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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哲宗/十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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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式暇。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龍基。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左右捕將以其身病,屢度乞遞矣。都下竊發,比比有之,戢捕之地,不宜久瘝,兩捕將竝許遞,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左邊捕盜大將金鍵,右邊捕盜大將任泰瑛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左右捕將許遞事,允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曾經大將權察。

○又啓曰,左右捕將曾經大將權察事,命下矣。以何大將權察乎?敢稟。傳曰,御將權察。

○又啓曰,左右捕將,御將權察事,命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許棨,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南軾爲左邊捕盜大將,李濟道爲右邊捕盜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南軾,右邊捕盜大將李濟道,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則以爲,懷德等邑亂魁業已伏誅,悖習又皆息鬧,到今要務,專在於分別施律,而緩急之間,亦有隨機處變之道,今若嚴律督限,遍索村閭,則其將民散田廢,各鎭校卒,姑令撤還,未捕緊犯,只使該倅密探,隨所捉究覈,分輕重啓聞勘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法以止亂,黷之斯濫,鬧息而譏不撤,非所以信斯民而輯寧之也,狀本論列,極其平允,依所請施行,未捕緊犯,自各其境期於詗捉,而近來五家作統之法,有名無實,糾擿操束,漸致疎忽,申明行會,毋或如前玩狃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備邊司啓辭內,以咸平縣按覈使李正鉉啓本就捕諸囚盤覈事,傳曰,曳逐官長,燒毁人家者,已是罔赦必誅之案,而況徒黨寔繁,屯結滋久,揭竿剡竹,力抗朝令,與綠林潢池之敢行稱亂,何以異哉?第其査啓分等,不無輕重,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鄭翰淳之爲此獄渠魁,不待盤覈,厥有莫揜之情犯,而第末梢自現,倘或本心之無他,只欲積冤之一洩而然歟,然則籍gg藉g村里撤場市,而驅合之者誰歟,列旗槍燬閭舍,嚇脅之者誰歟,屯聚祠院山峒之間,斂奪村里甁罌之蓄者誰歟?拘繫捕校,纂釋囚徒者誰歟,跡其始終,釀出事變舁逐命吏者,一則翰淳,二則翰淳也,況盤據不散,久犯力抗之誅,窘遁無聊,始就必伏之辜,有百當死,無一可貸,李邦憲得差首吏,和應之計旣著,周恤魁漢,愛護之跡斯在,金己容之主管錢穀,俵餉軍丁,衆招甚㫼,斷案已成,各面訓長之發丁領率,抄戶籍齎,俱犯罔赦之罪,而其中金百煥、陳敬心、洪日模之密語計事,同惡相濟,係是萬目所覩,以上六漢,竝不待時大會軍民,梟首警衆,而按覈使與道臣眼同擧行。座首張采成,戶長李熙緖,吏房李興源家舍財産之不免燬刼,推擠撞觸之不免傷損,旣無和應之跡,殊有號遑之勞,而律以死長之義,有難曲恕,竝嚴刑三次,限己身島配,首校、首通引、都使令、首奴,失於捍衛,厥罪惟均,蔡行烈之先登政堂,蔣文烈之執轎侵凌,陶化執之竹槍擁犯,丁定八之奪扇,成益權之入房,李夢兒之紹介,李石甫之詬罵,金光濟、安希石、魯漣圭、成仲執之或攔入政堂,嘲笑悖說,或隨舁越境,侵逼困迫,名分紀綱,掃蕩無餘,竝與各面訓長中斷辟三人外,十一人嚴刑二次,遠地定配,安宗八依啓本論列,仍發已定之配所。在逃之鄕人金相元以下七人及訓長鄭吉鎭,所犯俱係緊重,各鎭營刻期詗捕,令道臣從重酌處,前縣監權命圭之三萬金邸債,九千石加作之斂於民結,計板之襲謬,移轉之添逋,旣不能峻塞嚴察上下始終之際者,今於事變張大之後,不可以初無躬犯,有所曲諒,施以竄配之典,何如?傳曰,允。襲謬也添逋也加作也,藉無躬犯之跡,此已爲斂怨之資也,不可竄配而止,前縣監權命圭施以遠竄之典,雖以邸債言之,三萬金之任其結斂者,大違經法,該邸吏令秋曹押送本道監營,刻期還推,使之出給於該邑民處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咸平邸吏車順行,出付畿營,使之前站,押送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權命圭還囚後,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咸平前縣監權命圭施以遠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權命圭慶尙道寧海府遠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押送))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金斗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李公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則以爲,陜川郡守趙秉老自到任以來,悉心爲政,邑弊庶蘇,遽爾交遞,則本邑事勢,委屬可憫,同陜川郡守趙秉老姑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該郡序次移差,至有辭朝之守令,勢不可依請仍任,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啓依允。

○壬戌六月初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嶺南宣撫使入侍時,右承旨金龍基,假注書申獻求,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洪軒鍾,宣撫使李參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宣撫使進前。參鉉進前。上曰,數朔之間,無事來往乎?參鉉曰,王靈攸曁,幸得往來無事矣。上曰,道內守令之臧否,生民之苦瘼及亂民作梗之事,一一言之,可也。參鉉曰,臣承命以來,于今四十餘日,周行幾邑,每患忽遽,故守令治否,未及詳知,各邑弊瘼及亂民起鬧之端,則梗槪歷陳,謹修成冊以上,而自開寧至大邱百四十里道路之間,稍有安靖之樣,尙州、善山,連致騷擾汔未止息,他邑則似盡恬靜,而未能詳聞矣。上曰,群民作挐之擧,皆由於三政之弊而然乎?參鉉曰,還弊則處處同然,而以目下最甚者論之,丹城縣還摠爲十萬石,赤梁鎭還摠爲十萬石,軍威縣還摠爲八萬餘石,差過一二年,則亦當滿十萬之數,以若至殘至小之邑鎭,還摠若是夥多,以此分排,一戶所捧,當至百石,而所分之穀,盡是虛殼與空石而已,民安得不冤乎?上曰,然則此與白徵何異,誠甚慨然矣。參鉉曰,反不如白徵之爲愈也,逐年耗上之耗,不可勝計,民不料生矣。軍政亦無邑不弊,而其番錢疊徵者,一夫幾至四五,一戶幾至十餘,此緣於祠院所在及士夫家墓村之全頉,而外他殘氓,不免於疊役矣。上曰,苟使均徵,則每一人當捧一番錢而足矣。何至若是之甚乎?參鉉曰,聖敎至當矣。又奏曰,結錢執價,已往則或不無八九兩之時,而近來吏緣爲奸,官不遵法,至於每結十四五兩之多矣。上曰,然則比諸元結價爲加倍也。參鉉曰,誠然矣。因此之故,民情呼冤,先自一邑起鬧,則傍邑之民,競相效嚬,謂以迨此時若不釐整,則更無矯捄之日,至於處處嘯聚,以致騷訛矣。仍奏曰,丹城前縣監之爲亂民輩所困辱也,官屬不勝齊憤,揮斥亂民,前正言金麟燮父子同被毆逐,以是發怒於官屬,自鄕中一竝斥汰,使不得擧行,新官赴任之初,自鄕中募得村氓,差出吏房等名色,雖官奴、使令,都是鄕中所差定者也,新官殆同拘縶,措手不得,以曾經侍從之臣,渾入亂民之列,已甚駭然,而挾憾官屬,恣意差汰,主張邑論,一向紛紜者,萬萬乖悖,此不可置而不問,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上曰,民情誠無怪也。參鉉曰,臣下去之初,列邑之民,各相屯聚,以爲觀望矣。臣敬奉綸音,以布如傷若保之德意,且以繼當有矯革之方開諭,則民皆感悟,稍各恬靜,以此觀之,則民心初非欲稱亂而然矣。上曰,近日所聞,尙未寧靜也。參鉉曰,尙州事,小民積怨於大民,激發擾攘,而大民見辱者頗多云,實未知緣何事端也。上曰,守令者予所差遣,而爲民者任意操縱,豈有如許法綱乎?又敎曰,道內及沿路農形,何如?雨澤,何如?能免大旱之爲災乎?參鉉曰,列邑似無失農之歎,而晉州、開寧及尙州因民擾之餘,或慮失時矣。雨澤則今當移秧之節,稍有惜乾之處,而臣之踰嶺,已至多日,其間得雨與否,未可詳知,沿路則忠淸道稷山縣,方行祈雨祭云矣。上曰,諸邑處處騷擾,無論當之與不當之處,民情想皆憂懼,予心憧憧矣。參鉉曰,官民各相戒懼,不能安心,而稍待秋節,農形豊登,則民心庶皆安堵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宣撫使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六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左副承旨黃鍾顯,假注書申獻求,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洪軒鍾,全羅右道暗行御史趙秉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進前。秉式進前。上曰,往來無頉乎?秉式曰,王靈攸曁,無事來往矣。上曰,書啓與別單,宜盡備載,而外他可言之事,一一詳陳之,可也。秉式曰,守令臧否,已爲臚列於書啓,邑弊民瘼之有難擅便者,敢以別單仰徹,而最其中時急之弊,卽所謂獐項洑、佛堂洑是也,此處在全州、咸悅、臨陂、益山四邑之交,而爲生民次骨之怨,若復今年收稅,則其弊難言矣。此乃內司與士夫家勒奪民洑,料外收斂者,而營邑袖手,肆行侵漁,甚至於戕害人命,刑配無辜,此若不亟命革罷,俾歸於民,則非惟輿情無可安之地,竊恐悖亂之擧,將接踵而起,豈不大可懼哉?臣之臨陂露蹤時,人民輩千百爲群,以此呼訴,所見甚愁亂矣。上曰,所經三邑,皆有群民聚黨作鬧之事乎?秉式曰,兩邑民情稍妥安,而惟高山之民,發通聚會,奔走擾攘,至毁吏校四五家,故其通首已爲移文于該道臣,照律定配矣。又奏曰,益山郡都結取剩,爲四千四百兩零矣。向時筵敎中,雖有出給該民之盛意,而亦不無難便之端,前郡守欲掩都結之目,混稱宮結,則民反疑眩,雖以原宮結納稅者,皆曰都結云爾,則若此而群情安得不呼冤乎?軍簽虛伍,尤是此邑之痼瘼,而臣之耳目所及,果有的確,故竝從民願,有殖利補弊之擧,而亦難免擅便之失,不勝惶悚矣。上曰,以都結名色,改稱宮結者,此何道理,宮結亦豈無原數之可辨乎?秉式曰,其意,則以爲,愚民不能分別故也。上曰,列邑農形與雨澤,何如?秉式曰,兩麥稍已登場,而移秧之時,或有旱乾之歎矣。上曰,當此移秧之節,天氣早旱,甚可憂悶也。上曰,史官就座,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緣故出。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謙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洪鍾應落點。

○禮曹,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四日龍山江楮子島,依例遣宰臣虔誠設行事,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以黃海監司李裕元狀啓,谷山等邑人命壓囕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禮安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燒燼,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bb接b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備邊司啓曰,卽見嶺南宣撫使李參鉉所奏,則以爲,丹城前縣監之爲亂民所困時,官屬揮斥亂民,前正言金麟燮父子同被毆逐,以是發怒官屬,一傡斥汰,新官赴任之初,自鄕中募得村氓,差出吏房等名色,以曾經侍從之臣,混入亂民之列,主張邑論,一向紛紜,萬萬乖悖,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而批旨令廟堂稟處可也事,命下矣。此事聽聞之駭惋久矣。該邑之無命吏,殆半載于玆者,是誰所使也?前正言金麟燮,令該府拿問正罪,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範祖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圭徹素患疝積之症,猝地闖發,肚臍橫亘,轉側須人,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圭徹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從事官鄭範朝,千摠李鶴周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春秋館啓曰,別兼春秋洪軒鍾以兵曹正郞,朔下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頃以作挐景祐宮大門毆打奴子之朴吉伊,發關畿營,待捉上擧行事,草記蒙允,而今纔押來矣。謹依下敎,罪人朴吉伊嚴刑一次後,咸鏡道利原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頃以惹鬧街上之平澤民作頭發關捉上事,草記蒙允,而罪人鄭奎元、鄭匡亨今纔押來矣。嚴加究問,則奎元所供內以爲,京人玄膺善憑托宮監,勒捧畓券,欲爲起墾於貯水處,使堰下衆畓,將至失農,渠以頭民,相率呼訴於籌司,得題下鄕之路,爲推勒券,推捉玄哥,喧聒街上的實云,匡亨所供內以爲,渠亦畓主,雖爲着名於狀內,初不隨衆上京云矣。奎元之作頭,渠旣自服,謹依下敎,嚴刑一次後,平安道殷山縣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匡亨,觀於渠供,本不上京云,而旣着其名於狀內,又自該道押來矣。不可全釋,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和嬪墓局內犯斫漢盧漢龍、李業同刑配。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和嬪墓局內犯斫漢盧漢龍、李業同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盧漢龍、李業同各嚴刑一次後,漢龍江原歙谷縣,業同黃海道文化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延豊縣監李寅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前晉州牧使南芝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兵曹正郞趙崇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慶尙右兵使李圭徹、鄭宅善、李基碩、吳吉善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梱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晉州牧使朴承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大邱營將鄭完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執義尹致賢疏曰,伏以臣,卽一凡庸愚下耳,才智滅裂,見聞謏寡,素性殆同於茅塞,本分自甘於樗散,乃者亞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恩寵極矣,榮感至矣。臣雙擎九頓,涕淚交逬,未知所以措躬也,況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顧何敢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亟遞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旣名言官,則一日有一日之責,矧今目下民國之危急,不可但以岌岌言也,則忠憤所激,有不忍含默者,敢陳狂瞽之說,惟聖明垂察焉,臣伏覩我殿下有堯、舜之姿,有堯、舜之德,而尙未致堯、舜之治者,寬仁太過而剛勇不足,刑罰太輕而懲創不明,內而百司庶官,外而道臣守令,無所敬畏,無所忌憚,見利則義理都喪,臨財則廉恥全沒,爲一道之任,則流毒於一道,爲一邑之宰,則斂怨於一邑,馴致今日之鬧,其鬧雖非村民,其實則自牧伯而致之也,朝廷何獨誅之作亂之民,不誅致亂之牧伯也?夫斯民也者,三代之民也,殿下之赤子也。其性豈古善而今惡,昨順而今逆哉?凡人情入於死地則求其生路,墜炭而思其撲滅,溺水而思其援拯,今贓吏之貪虐,甚於水火,所謂都結也還逋也里布也,或徵四五倍,或徵十數倍,都歸於私,無補於公,祖宗典憲,廢而不遵,朝廷命令,慢而不奉,恣行凶臆,暋不畏法,就中極無嚴至無良者,前完伯金始淵是也。渠以喬木世臣,名家子孫,曾爲開留,罪著罔赦,而聖德天大,薄譴旋宥,恩寵自如,彼當感激圖報,宜倍餘人,而按節東藩,無一善政,旋按湖南,不悛舊習,愈肆貪饕,五十餘州之還穀作錢,田結取剩,富民勒奪,不知幾百千萬,而一路生靈,無不魚肉之矣。聽聞狼藉,行路唾罵,國人皆曰可殺,彼若實心對揚,秋毫不犯,則一國輿論,豈至斯哉?管下守令,惟有患失之心,不顧民情,專事媚悅,剝膚椎髓,充其壑慾,故人無聊生之路,戶有思亂之心,一起而爲益山之變,再起而爲咸平之亂,湖南一道,若當兵燹,究其由則金始淵實爲招亂之魁也,而姑施竄配,便若微眚輕勘者然,刑政如是太寬,而此時人心,何以鎭壓乎?昔在純廟朝,故承旨臣徐萬修坐楚山一邑之贓,竟被當勘之律,況今金始淵之貪虐,遍於五十三州者乎?雖以晉州之變言之,所以致之者,前兵使白樂莘是也。其所貪虐不法之事,已登按章,宜施烹阿之典,而只施島置,是以民益激怨,轉轉蜂起,許多變怪,層生疊出,則湖西效嚬,殆無完邑,燎原之火,將不至止於何境,臣以是晝宵憂歎者也。伏乞殿下,倣虞舜四罪而天下咸服之義,更降處分,夬正王法,則貪官墨倅,不敢售計,奸吏悖民,知所畏戢矣。臣且觀近日衣冠文物,貴賤混雜,庶官之僕從,擬於卿相,守令之衣服,濫於黼黻,執鞭之卒,盡着貂鼠,擁蓋之徒,皆蒙縐絺,以末官而列騶大唱,以下士而快馬輕駟,怙侈之風,漸至末如,此非法綱不嚴之致乎?夫侈生於財,財生於民,而民無勢力,故官長者任意奪取,吏胥輩從中偸弄,則民無以抗拒,轉至塗炭,而九閽深邃,呼訴無路,至爲蔑法亂民而極矣。止亂之道,卽不過守令之擇選,而擇選之名,每歸文具,奔競成風,私意惟行,是殿下之敎,有欠於剛斷故也,伏願殿下,繼自今奮發勇智,明示好惡,有善必賞,有罪必刑,太阿在手,至公無私,內外群工,肅然從命,而庶績咸熙矣。然而其本則又在於聖學,伏望殿下,日講經史,時接臣隣,討論古今治亂得失之道,措諸政令施爲之間,則二帝、三王之治其庶幾矣。實萬世宗社生靈之福,臣不勝大願也云云。省疏具悉。兩罪人豈無加罪之日乎?尾附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均啓曰,左承旨尹定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注書改差後交代前,廳座仕進,例也,而假注書張泰秀晩時入來,極爲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義禁府啓曰,前正言金麟燮拿問正罪事,傳旨啓下矣。金麟燮家在慶尙道丹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慶尙監司李敦榮文移內,昆陽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崔完碩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完碩以軍器偸出隨從罪,己未六月到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分付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平安監司尹致定文移內,龍川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池化京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化京以軍器偸出隨從罪,己未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六月初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左副承旨黃鍾顯,假注書申獻求,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李承純,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鄭基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進前。基會進前。上曰,往還無事乎?基會曰,王靈所曁,無事往返矣。上曰,書啓、別單,想必備載,而外他可聞之事,一一言之,可也。基會曰,守令臧否,已悉於書啓中,邑弊民瘼之可合矯捄而不敢擅便者,謹具別單,以備乙覽,而其他則更無餘蘊矣。上曰,所歷處民情苦瘼,豈無可言者乎?基會曰,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沿路往來之際,守令治否,應有所聞,亦或有亂民起鬧之事,則竝須指陳也。基會曰,定山前倅最多不法之事,故先已封庫,而臣所承命三邑之外,公州、懷德、鎭岑、連山等處,各有民擾,而俱非守令之過矣。上曰,守令苟無所失,則民人豈有作鬧之理乎?基會曰,此緣於由來弊源,積久成痼,民情冤菀乖激而發也,其燒燬家舍,搶攘閭里者,旣有道臣査啓,閱實正罪,故更不疊擧,而臣於前月十七日,露蹤於林川時,聞有群民激忿於猾吏侵漁,班民武斷之害,聚會邑村,行將起鬧云,故先作榜示文字,以眞諺各書一通,揭諸衢街,曉之以正理,戒之以明法,兼布朝家德意矣,其夕擧一邑二十一面之民,殆近萬人,而來詣官門,陳狀訴冤,故臣面招開諭後,其可以方便捄弊,成給完文節目,其不可擅行者,以當俟還朝後陳奏矯革,俾爾等得以安保云爾,則始乃感悟,卽皆率退矣。上曰,然矣。措處如是,其邑之人,宜不作梗也。基會曰,恩津民有再次作挐之擧,皆在臣入境之前,而首倡一漢,已自巡營正法,其先囚兩漢及臣露蹤後所捉一漢,竝文移巡營,嚴刑遠配,又有在逃二漢,故行關譏詗,使之待捉得,依律勘斷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檢校待敎趙秉協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中軍金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今番則準履歷軍器副正,亦當陞資矣。見今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且舊堂積滯,亦不可不念,就未準朔中朔數最多者,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中樞府事柳昌根,僉知中樞府事沈宜俊,內禁衛將李圭夏,五衛將朴永善、尹致斆、趙希永、金德坤、全在明,忠翊衛將金宣集,景福宮衛將李昌淳、金宅實,慶熙宮衛將張東翼、金亨晩,文臣兼宣傳官尹致賢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趙秉式書啓,則高山前縣監趙基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矣。臨陂縣令李承裕,事多解紐,戒在佩弦,倉糶換麤,堪笑其戒勿滲漏,漕復反秩,終近於矇不覺察,正供代納之擧,尙有結民之多口,軍錢預捧之議,亦爲由吏之措手,弊無不滋,害將安歸?任債雖云蹈襲,何至數遞而預差?獄貨不啻狼藉,竟致橫罹而倖逭,聚斂未必設心,板蕩政其着題,爲先令該府拿問處之,前縣監李寅慶,乍來旋去,有聞無稱,倉弊從此成痼,任賂至今效尤,自餘可推,罷職,高山前前縣監洪燮周,瑣碎何足言?至於由吏處加下錢三千餘兩,以若邑樣,皆云創見,令該府拿問處之,益山前郡守朴希淳,繡啓旣已被勘,無容更議,置之,何如?啓依允。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進御砂橘地黃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黃鍾顯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同副承旨洪鍾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鍾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三次祈雨祭當親傳香矣。該房知悉。

○傳曰,未署經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在外法司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龍洛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龍洛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鍾雲落點。

○禮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七日南壇、雩祀壇,依例遣宰臣虔誠設行事,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曰,今月十八日,卽我純考誕辰也。況當是年,一倍愴慕,仁寢祼薦之禮,旣未得以躬將,梧雲寢邈,俯仰靡逮,伊日眞殿酌獻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備邊司啓曰,大邱、尙州營將今內移矣。此時討捕之任,不可循例差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基世,參判鄭翊朝,參議徐相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啓曰,宣傳官李鶴周,五衛將王德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宣傳官權奎容,文臣兼宣傳官李玄文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進,參判鄭翊朝,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以尹致和爲正言,趙秉式爲應敎,洪兢周爲副校理,柳光睦爲副修撰,任百秀爲判尹,李寅夔爲兵曹參判,洪遠燮爲刑曹參判,趙得林爲藝文提學,朴麟夏爲同春秋,趙熙一爲兵曹正郞,洪大夏爲肇慶廟令,金在重爲臨陂縣令,學諭單吳仁泰,前府事金鎰淳今加正憲,前僉使李興淵今加嘉義,前五衛將李騏寧今加嘉善,前察訪洪鶴周,前監牧官閔羲祿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兵曹別單判下。

○再政。以李正魯爲兵曹正郞,崔在三爲崇陵令,李搢九爲北部令。

○三政。以兪晩源爲副修撰,李鶴鎭爲社稷令。

○兵批,判書尹致秀進。以金炳德爲知事,李鼎禹爲僉知,鄭雲翼、朴貞夏爲宣傳官,李公濂爲內禁將,李晉純、韓友燮、閔秉鎬、鄭濟衡、趙在豊、洪鐸爲五衛將,趙兢夏爲忠翊將,朴準豐爲訓鍊主簿加設,南履輪、李啓魯爲文兼,潘信康爲廣梁僉使,寅化堡權管單申應碧,僉知加設單李鶴周,訓鍊副正加設單金夢求,判官加設二單申奭熙、李秉一。

○再政。以魚在淵爲大邱營將,李祉秀爲尙州營將,知事單玄光宣,同知單洪鐸,僉知三單,李晉純、韓友燮、閔秉鎬。

○義禁府啓曰,臨陂縣令李承裕,高山前前縣監洪燮周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承裕時在任所,洪燮周下去京畿坡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全羅右道暗行御史趙秉式書啓,吏曹回啓內,高山前縣監趙基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趙基晉下去京畿仁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日南壇淸道,中軍代領。

○兵曹,以李濟道爲訓鍊都監中軍。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從事官洪軒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濟道,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周喆爲禁軍別將。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圭徹亦,餉法莫嚴,始逋爲重,査案旣爲首擧,虛勘自有本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宅善、李基石,吳吉善等亦,舊逋未盡刷徵,新欠又復滋益,雖異任內之創始,竟致由來之仍襲,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寅植亦,任賂民貸,厥數甚多,俱係不法,自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崇祖亦,奏御文字,不能審愼,致有闕漏,難恕疎忽,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朴承圭亦,罔念糴法之所重,以致挪取之自擅,鄭完默亦,始干移貿之請劃,終歸私用之分半,爰辭雖極分疏,査錄旣有指的,俱係公貸犯用,南芝耇亦,囚供縱謂邑例,公貸本非私用,査啓體重,府讞法嚴,竝依受敎定式,各其地竝施卽其地定配,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孝哲亦,爲避當場之駭機,不顧主守之困垓,稽之讞例,雖無可據,揆以師律,難免重勘,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啓依允。

○壬戌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直閣李承純,假注書丁觀燮,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趙熙一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永勳、金鴻男、李忠淵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斗淳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永勳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斗淳曰,脈候奏之。永勳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斗淳曰,俄於閤外,伏見榻敎下敎者,有日次湯劑停止之命,見今伏陰在邇,湯劑似或停止,而臣意則更以當劑議定恐好矣。上曰,今不必張大,而前此製入者,尙餘數十貼,畢進則自可近伏矣。斗淳曰,謹當更爲議定矣。又曰,日旱如此,甚憂悶矣。上曰,方當農節,如是亢旱,誠極憂悶矣。俄見禮曹草記,則三次祈雨祭,又爲設行,今番則當親傳香矣。斗淳曰,憂旱聖心,若是懇摯,何莫非齋禱之日,而此宋人所頌帝心與天通者也。今此雩祀,不待該曹仰請,因特敎設行,則尤當有靈應之捷響,而尙此悶邈,不勝憧憧矣。上曰,三南民擾,今則何如云乎?斗淳曰,湖西則稍爲寢息,湖南則方張設捕云,而惟嶺南數邑,尙未寧靜,甚憂慮矣。上曰,向者嶺伯狀啓中營裨尙州之行,見困於善山悖民,因此而還放營囚云者,揆以事體,甚疎忽,而且旣聞其駭惋之習,則豈因一幕裨,而如是處事乎?斗淳曰,遠外之事也,猝乍間處事,固難懸度,而第以事體言之,則巽弱甚矣。上曰,其處事有差失矣。斗淳曰,近因特敎,以三政釐整事,今方設廳講究,而姑無一定之論,不免延拖時日,甚悶悚矣。列聖朝未嘗不有此等更張,而伊時則就三政中,雖單擧一事,而尙患其措處之甚難,今番則事極重大,實五百年來初有之擧,則恐難遽然議定矣。大抵此等變通,初無十分完好之事,不有補於此,則必有害於彼,此古今通患矣。上曰,衆論雖不一,從長爲之則好矣。斗淳曰,今此悖民之不法者,雖以法從事,嗣後爲民之事,必以實心實惠,見孚於民,而第一道理,先損上然後可以循次矯捄矣。上曰,然矣。苟有祛弊利民之道,則雖予朝夕所供之物,爲先損省好矣。斗淳曰,聖敎至此,實國家生民之福,而亦有不可遽議者,若徒損供上之物,而無他若實裒益之擧,則從他滋生之弊,亦不無其慮,此等處分之際,不容不十分裁度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式暇。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監祭進。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親傳香入幕次後及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校理南履輪,修撰金斗欽差祭,副校理洪兢周在外,修撰李承純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曺殷承,副校理張世容,新除授副修撰兪晩源、柳光睦,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副校理張世容,副修撰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兢周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備邊司薦望,以任泰瑛爲禁衛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任泰瑛,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朴承圭、南芝耇,鄭完默,竝施卽其地定配之典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朴承圭、南芝耇等晉州牧卽其地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鄭完默大邱府卽其地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寅植係是贓賄流配,依廟堂草記定式,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圭徹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吳吉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圭徹功議各減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鐵原府豐田驛,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吉善功減,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橫城縣蒼峰驛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寅植杖一百流二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寅植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礪山府流二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申孝哲施以定配之典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矣。孝哲慶尙道安義縣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韓仁植落點。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正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營哨官金鎭弼、金完根投刺時,無緣不參,揆以師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日親傳香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李周喆以寶劍侍衛進參,不得擧行,以二番內禁衛將李心求,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徐璟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慶尙前右兵使李圭徹矣本府議啓內,餉法莫嚴,始逋爲重,査案旣爲首擧,虛勘自有本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慶尙前右兵使鄭宅善、李基碩、吳吉善等矣本府議啓內,舊逋未盡刷徵,新欠又復滋益,雖異任內之創始,竟致由來之仍襲,竝只以此照律,鄭宅善杖一百收贖,徒三年定配,而以其年七十一,依律文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揀赦前,李基碩杖一百收贖,徒三年定配,而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揀赦前,吳吉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基碩段功議各減一等,鄭宅善、吳吉善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延豐縣監李寅植矣本府議啓內,任賂民貨厥數甚多,俱係不法,自有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趙崇祖矣本府議啓內,奏御文字不能審愼,致有闕漏,難恕疎忽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鄭基會書啓,則定山前縣監李啓淳,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林川前郡守李審在,爲政也太欠商量,遇事而全沒權衡,民訟每致反覆,告隻之曲直不分,邑務率多替行,吏鄕之欺蔽莫察,由是而百弊層生,衆瘼漸痼,軍額還摠,全不着意。每當京營納番之朝,耗作之時,則只知族徵里徵面徵,結斂民斂賣鄕而已。如是邑豈曰有守,民何以圖生?恩津前縣監金左鉉,弊瘼非不欲捄,而施措昧方,奸猾莫之能察,而欺蔽多端,還逋無收刷之期,上司之關捉時急,結斂出法科之外,衆民之訴冤日至,閭家混被燒毁,不思鎭撫之道,而邑事則主張無人,公納則收拾沒策,上項兩邑守令,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定山前前縣監洪承祖,廉雅自持,詳明爲治,詞訟無滯,請托不行,嚴査逋吏而竝爲除汰,斯準虧穀而別加措處,尙有餘效,民頌未艾,如此優異之績,宜示褒奬之擧,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壬戌六月初六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雩祀壇,祈雨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同副承旨洪鍾雲,別兼春秋趙秉式、金翼鉉、趙熙一、洪軒鍾,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檢校直提學金炳㴤、金炳地,直提學金輔鉉,檢校直閣李承五,直閣李承純,檢校待敎徐相翊、鄭範朝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導上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行護軍李承輔、朴承輝,進詣褥位之左,香室官員奉香祝以授鍾顯,鍾顯東向跪進,上受之以授承輔、承輝,承輔、承輝跪受興,通禮導上詣祗送位。承輔、承輝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過則平身,通禮跪啓禮畢。上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彝鎬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六月初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黃鍾顯,假注書洪贊燮,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趙熙一,檢校待敎趙秉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秉協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景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式暇。左副承旨黃鍾顯緣故出。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昌原府使徐相岳,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胄元爲昌原府使。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洪兢周在外,校理曺殷承、南履輪,副校理張世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兪晩源,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南履輪,副修撰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因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鄭基會書啓吏曹回啓內,定山縣監李啓淳,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李啓淳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林川郡守李審在,恩津前縣監金左鉉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審在下去京畿龍仁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金左鉉前以他罪,方在待待命中,待就囚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鍵爲摠戎中軍。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頃於晉州査案,以罪囚鄭乃明,待李命允議讞後酌處之意,覆啓矣。蓋柳繼春所援引李命允宣力二字,稱以傳說,初非親聽云,則其段落脈絡,殊不深緊,今於李命允處分諸罪人酌處之後,不當置之不究不決之地,鄭乃明令道臣參量勘斷,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裕元狀啓,遂安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均啓曰,左承旨尹定善,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尹定善,左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成彝鎬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黃鍾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禮曹啓曰,今番之雨雖過寸餘,渴望之餘,猶未周洽,四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十日,北郊遣宰臣,社稷遣重臣,虔誠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褒貶,今六月初九日,設行於鍊戎臺,本營磨鍊,而磨勘後臣仍往北漢行宮,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張世容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洪兢周在外,校理曺殷承、南履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兪晩源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南履輪,副修撰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副修撰張世容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緣故出。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監祭進。右副承旨成彝鎬。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定善啓曰,右承旨姜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京畿水使鄭周應,大邱營將魚在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張世容陳疏受由,洪兢周在外,修撰李承純內閣進,副修撰柳光睦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曺殷承、南履輪,修撰金斗欽,副修撰兪晩源,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履輪,修撰金斗欽,副修撰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以咸鏡監司李鍾愚狀啓,會寧前府使李明錫兩載居官,恣行不法,不可以已遞,置之寬恕,鍾城府使尹湋貪饕贓汚,喧傳道路,爲先罷黜,令攸司稟處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日內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熙直爲鍾城府使。

○義禁府啓目,慶尙右兵使李亨夏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梱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高敝縣監鄭亨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林川前郡守李審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報恩郡守尹定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恩津縣監金左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高山前縣監趙基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高山前前縣監洪燮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右邊捕盜廳啓曰,都下竊發事,旣伏承備邊司草記批旨,多發譏校,晝宵詗探於坊曲矣。今月初四日夜,捉得賊漢田祿伊,到底嚴覈,則所招內以爲,渠本果川之漢,戊午年上京,而前以御營廳守門軍隨行時,海南居趙海平,相親交密矣。今五月二十六日,更逢鍾路之上,相與酬酢後,計在偸竊,伊日夕,與海平偕往于靑石洞,以破綿裹火,仍卽衝火於草家,則火未及燃。故更待夜深,又潛衝火,逃避情節,箇箇自服矣。此輩之締結凶徒,犯此衝火之擧,究其設心,合置何辟?未捕之趙海平,連加譏詗,期於捉得,而田祿伊段嚴囚臣廳,以待處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輦穀咫尺之地,有此衝火之擧,事之駭惋,莫此爲甚,令廟堂稟處。

○刑曹啓目,因議政府啓辭,本府銀印偸竊漢金昌旭、李順榮結案取招事曹啓目,判付內,依允矣。向前金昌旭、李順榮等亦,乘夜登樓,破開鎖鑰,偸竊印信,給匠銷鎔,情節旣已箇箇承款,依例結案取招,而係是不待時斬罪人,依法典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啓依允。

○壬戌六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按覈使入侍時,右副承旨成彝鎬,假注書鄭學默,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趙熙一,咸平按覈使李正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按覈使進前,正鉉進前。上曰,下去月餘,無事往返乎?正鉉曰,王靈攸曁,竣事好還矣。上曰,査覈之際,詳細周察,果無一民之橫罹乎?正鉉曰,益山事,査得首倡,各伏其罪,仍無更鬧之弊,漸歸整頓矣。至於咸平事,所謂鄭翰淳,嘯聚徒黨,刼掠人民者,迨近一朔,而鎭營莫可捕捉矣。臣始入此境,宣布朝家之德意,慰撫生民之困瘁,使之各安其業,則聚黨漸解,首倡就捕,一一査覈,已有所啓聞者,而今則一境擧皆安堵,然而此邑還弊,以臣所見,似甲於八路,而浮還穀照爲十一萬石之多矣。上曰,境內戶數爲,幾何?正鉉曰,僅爲五千戶矣。上曰,然則雖五千石,猶爲夥多,況十一萬石乎?又敎曰,亂民之當初招鬧,因此還弊而然乎?正鉉曰,非但還弊而已,邸債營作錢加結此等之弊,非止一再,而雖以邸債言之,己未年本錢五千四百三十二兩五錢,至于辛酉,三年竝利與雜費合爲三萬二千三百十五兩零內,邑各人條六千三百十五兩除之,在二萬六千兩,卽邸吏之替當條竝本利也。所謂上納條段各項稅米欠縮條,而本邑已例,再徵於民,故自鄕中會議,只以一萬二千兩結斂收捧,其餘一萬四千兩,蕩減次,與邸吏及各面大小頭民,互相完議,至於着名成券矣。因營飭截嚴,竟至準數沒捧,各人條六千三百十五兩段還米移貿條四千石,每石一兩八錢五分式合錢七千四百兩內,六千三百十五兩,以各人條充納,一千兩零,別作錢充納,以作錢事言之,本邑還照米爲四萬石,今爲十萬餘石之多,每年作錢,白地徵捧於民間,而不過二千石矣。至於昨年,巡營作錢,竝雜費爲三萬二千七百九十六兩,而還穀俱爲虛簿,初無民間斂散,每年作錢,以戶以結,分排磨勘,已成規例,實非昨年創始之事。但昨冬作錢,比他年三倍加斂,實爲渠輩藉口之端,以稅米事言之,無論邑倉漕倉納,每結二十一斗零式排捧上納,而今年段營邸吏所受進上役價米之結米收捧者,混入於稅米計板,每結至爲二十二斗八升八合一夕,漕倉稅納所費,猶加於邑倉稅納時,而不念裝稅之無頉,有此執言呼冤之端矣。上曰,咸平是何道,而民擾之至此,是誰之所爲也?正鉉曰,咸平全羅道,而結還排定,非守令人之擅便者,每從巡營指揮而行之也。上曰,其時監司果誰某乎?乃金始淵也,金始淵前有犯科,而特用寬貸之典,又使之往按此道,彼若思贖前罪,則益勉旬宣之責,可也,而不思圖報,反爲流毒,致使一道之生靈,陷溺於塗炭,豈有如許反逆之臣乎?此忘予而負予也。旣任一道,不恤我民生,此非忘予負予而何?又敎曰,所經列邑,農形何如乎?正鉉曰,一朔不雨,人莫不渴望,而以目下所見言之,左道則雖不時急,而右道甚爲遑汲,尙無雨意,實是悶迫之事也。上曰,今旱已一朔餘矣。民情安得不然乎?又敎曰,咸平之弊則雖聞其槪,而其他列邑,亦有可說之弊乎?正鉉曰,臣旣承咸平按覈之命,故只管該邑而已。外他諸邑,則未及採探矣。上曰,湖南全道周回爲幾許里乎?正鉉曰,似爲千餘里也。上曰,咸平距營下爲幾許里乎?正鉉曰,爲二百八十里,而濱海之邑也。大抵此邑之弊,專由於浮還,則自朝家別有處分,然後可有支保奠安之方矣。上曰,還弊則非但咸平一邑,三南列邑,擧皆若是。故方設釐整廳,會同講究,大臣當有措處之道,而予每念及此,宵旰靡遑矣。又敎曰,金始淵事,史官詳細記注,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按覈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藥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坐直。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緣故出。右副承旨成彝鎬。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藥房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尙州營將李祉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定善啓曰,右副承旨成彝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成彝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三政捄弊事,至有設廳講究之擧,廟堂諸臣,今方商確矯正,而此係朝家大更張,則不可不廣詢博採,務歸至當,再明日當親臨仁政殿,文蔭堂上堂下參下及生進幼學試策矣。釐整廳摠裁官,竝讀券官爲之,應製人入場,懸題後退去,限十日在家製進,勿以文辭工拙爲拘,只從可以施行者,隨意見陳對,試券令太學收聚以稟。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文蔭應擧人,令吏兵曹捧擧案以入,無至在家而懸在外之弊也。

○以開寧按覈使尹泰經狀啓亂民査覈事,傳曰,詬逼官長,則悖惡若是到極,戕害人命,則殘忍何其太甚?劫舍劫牢之不足,以至文簿之竝投烈焰者,是果何許民習乎?雖以該倅言之,所犯諸條,俱係不法,竝令廟堂,稟處。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承純呈辭受由,金斗欽,副修撰兪晩源、柳光睦,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斗欽,副修撰柳光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咸鏡監司李鍾愚狀啓內,會寧前府使李明錫,鍾城前府使尹湋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明錫、尹湋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待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坐直。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七分。

○尹定善啓曰,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旱餘甘澍,慰滿三農,爲民事萬幸,五次祈雨祭依例停止,報謝祭不必遲待立秋,卽爲設行,社稷、北郊獻官,竝鹿皮一令賜給,諸執事上弦弓一張賜給,再三次獻官、執事亦一體施賞。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明日殿座時,釐整堂上竝入侍。

○禮曹啓曰,旱餘甘澍,慰滿三農,爲民事萬幸,五次祈雨祭依例停止,報謝祭不必遲待立秋,卽爲設行事,命下矣。謹依聖敎,五次祈雨祭依例停止,社稷、北郊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李興善推擇,則今六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今番再三虔禱後,靈應俱在於三日之內,當有報謝之節,龍山江、楮子島、南壇、雩祀壇報謝祭,同日一體設行,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草記,副摠管李裕膺、韓仁植、李熙昇、趙台顯變通事,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源命、尹敎成、李明迪、朴承輝、鄭岐源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李源命。

○備邊司啓曰,以開寧按覈使尹泰經狀啓亂民査覈事,傳曰,詬逼官長,則悖惡若是到極,戕害人命,則殘忍何其太甚?劫舍劫牢之不足,以至文簿之竝投烈焰者,是果何許民習乎?雖以該倅言之,所犯諸條,俱係不法,竝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邇來民習之悖惡,以言乎所經毒虐,則誠亂離之斯瘼,而若夫開寧事,卽亦燎原而滔天矣。殲之馘之,安有首從之別,而玉石之焚?屢紆宸念,金木之刑,輒從寬典,首亂之如晉州,繼煽之如益山、咸平,或有斟酌,誅止渠魁,則今此盤覈之區別計開,所以承欽恤而體審克也,安仁宅之倡論,李卜大之肆兇,曲從者誰,馴致者誰,當初設心,豈料事變之至此云者?良亦實際之語,而邑會民變,俑在通文,糾黨激成,證具衆供,此獄元惡之爲金奎鎭,倩手發文,輪回脅衆,禍主亂窩之爲安仁宅,市肆之挺身出力,官門之摩拳先登,甚至戕五名而燬三屍。作變首倡之爲李卜大,證案畢具,和盤托出,至於吏房文基杓,究其前後形跡,罔非表裏和應,獨逭衆燬,奚由委訪,在囚曷故?況禹學能,渠之妻父也,而醞釀慫慂,殺害之慘,蔑絶常理,他餘情犯,便屬緦功之察,親上死長,於渠何責?激變悖義,在法必誅,鄭之平之隳突攔入,火簿殺人,破獄毁家,終始作梗,無所不爲。以上五囚,令道臣大會軍民,不待時梟首警衆,座首權基一,首校朴慶漢,身爲頭目,一切傍觀,藉無綢繆之迹,自有嶺海之律,鱗次就捕之趙仁國之乘時逞憾,犯及官房,頑慝莫甚。竝嚴刑三次,遠惡島限己身爲奴。朴元業之所犯情節,不可以抵賴參恕,金奎宗,奎鎭之親屬也,始終本末,敢曰不知,裴允洪,邑吏也,官輿之被舁,家舍之免燬,戶長必差之出於民脅,情涉可疑,竝嚴刑二次島配。吳世龍、金鍾卜、李仁岳、朴好俊,竝嚴刑二次,遠地定配,戶長文泳奎,任旣迫遞,家又見燒,而變亂之兆,豈無先聞?備禦之策,初不講究,竝與監獄刑吏鎖匠等二人,嚴刑二次懲放。其餘裴袗宇等七人,吳世基等七人,竝嚴刑一次懲放,令道臣擧行,曺巖回之緊犯在逃,極爲駭惋,刻期跟捕,按法從事,前縣監金厚根,政謗民讟,致此悖鬧,而結法莫嚴,取剩之若是狼藉,不可以尋常罪犯論。令該府添問目取招,照法正罪,按覈使之不待回啓,經gg徑g請還任,不宜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佐郞趙崇祖,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殿座時,本曹郞廳全數進參,而佐郞一員未差,無以擧行,佐郞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東植爲兵曹佐郞,直閣單李承純。

○義禁府啓曰,明日試策應製入場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八員赴擧,一員奉命在外,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亨夏亦,舊逋査徵,不無囚供之指陳,任內虧欠,至登覈啓之懸錄,旣有前等已勘之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左鉉亦,斂結未遂,初計還鄕,縱緣實病,道啓繡論,各有臚列,情或可恕,律難全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基晉亦,無名勒徵,雜技收贖,由吏加下諸條所犯,繡啓論列,如是狼藉,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定鎬亦,災結不俵,査徵私用,任訟捧賂等諸條所犯,囚供指陳,雖極分疏,繡啓體重,不可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審在亦,軍額疊役,耗作分徵,旣違經法,結斂賣鄕,雖無指的,俱係病民,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洪燮周亦,由吏處加下,係是法禁,囚供謂已還償,繡啓旣有指的,論以律例,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鄭亨基亦,人命致傷,民戶毁逐,囚供雖極發明,大同穀之防納,奴令逋之徵民,俱係不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副校理洪兢周疏略曰,臣待罪南邑,奉職無狀,繼以按市北關,句當失宜,繡單臚列,如彼緊重,梱啓之構捏,極其慘毒。夫構人以極罪,誣人以惡名,古往今來,設或有之,豈有如臣遭罹之至憯毒至痛冤者乎?今玆誤渥荐加,迥出常格,臣當感激叨謝,而念臣不潔之息,如陷溷廁,其爲玷名器而辱薦紳,又何如哉?亟命永刋朝籍焉,臣方恭俟嚴誅,何敢贅他,而第伏念,君德成就,惟在於聖學克勤,頻令召對,咨訪古今治亂之政,亦臣顒祝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尾附事,當留念矣。爾其勿辭,上來肅命。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讀券官領府事,更爲命招。

○傳曰,還政事,二品以上似當獻議,而軍田捄弊之方,亦使之具意見書納。

○傳曰,三政矯捄之策,旣詢及在廷矣。時任守宰,草野人士,亦必有素蘊于中者,自釐整廳謄書此題,下送八道、四都,各就其邑之所宜釐革,是講是確,悉著于篇,自邑收券後,令道守臣都聚上送事,分付。

○備邊司啓曰,右捕廳草記衝火賊田祿伊嚴囚以待處分,未捕之趙海平連加譏詗事,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衝火放爇於輦下比屋,此其計非在乘時偸竊而已,直動搖誑惑,用滋遠近繹騷之擾而然耳。似此兇悍,法所必誅,捕廳罪人田祿伊,依戊午南大淵已施之律,出付軍門,大會軍民,梟首警衆。未就捕之趙海平,嚴加譏詗,斯速正法,似此變怪,不但此次爲然,則不容無激勸之政,向來銀印及今番放火賊登時捉得之該校卒,從自願施賞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李鍾愚狀啓,文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申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東郁牒報,則本宮內奉安閣後苑,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各道放未放,判金吾與秋判就議廟堂,付籤以入。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各道放未放,判金吾與秋判就議廟堂,付籤以入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臣問議于大臣,詳閱配案,參量罪名,可以放釋者,付籤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以開寧縣按覈使尹泰經査啓因廟堂覆啓,開寧前縣監金厚根,令該府添問目取招,照法正罪事,傳旨,啓下矣。保放罪人金厚根還囚後傳旨及査啓內辭意,添問目更爲捧供以入,而與前捧供,一體照法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趙基晉、洪燮周、鄭亨基、尹定鎬等,係是贓賄流配,依廟堂草記定式,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囚罪人趙基晉、尹定鎬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時囚罪人李審在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趙基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聞慶縣流三千里定配,尹定鎬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豐基郡流三千里定配,李審在功議各減,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而尹定鎬又五年禁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亨夏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亨夏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四,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李亨夏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四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鄭亨基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鄭亨基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父年七十一,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鄭亨基流三千里定配,以其父年七十一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慶尙右兵使李亨夏矣本府議啓內,舊逋査徵,不無囚供之指陳,任內虧欠,至登覆啓之懸錄,旣有前等已勘之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林川前郡守李審在矣本府議啓內,軍額疊役,耗作分徵,旣違經法,結斂賣鄕,雖無指的,俱係病民,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恩津縣監金左鉉矣本府議啓內,斂結未遂,初計還鄕,縱緣實病,道啓繡論,各有臚列,情或可恕,律難全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報恩郡守尹定鎬矣本府議啓內,災結不俵,査徵私用,任訟捧賂等諸條所犯,囚供指陳,雖極分疏,繡啓體重,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高敞縣監鄭亨基矣本府議啓內,人命致傷,民戶毁逐,囚供雖極發明,大同穀之防納,奴令逋之徵民,俱係不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高山前縣監趙基晉矣本府議啓內,無名勒徵,雜技收贖,由吏加下諸條所犯,繡啓論列,如是狼藉,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高山前縣監洪燮周矣本府議啓內,由吏處加下,係是法禁,囚供謂已還償,繡啓旣有指的,論以律例,有難bb參b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南服騷擾,道啓日上,聖心驚惕,臨朝發嘆,以亂民則諭以本良,以悖擧則謂由積弊,思行導德齊禮之方,欲施淸源正本之策,命設一廳,另釐三政,猗歟大哉?我殿下堯、舜之心也。凡厥瞻聆,孰不胥欣?以臣之名編兩府,混置摠裁之列,臣奉旨惶恐之餘,繼以惘然自恨。臣雖乏經濟紆謨之術,常抱殫竭報效之願,今使臣精力苟可以一分自强,縱未能發慮憲而抗論辨,猶得以稽舊章而奉末議,則在臣固爲榮爲幸,況又親御前殿,詢及紳衿,命臣讀券,考察所言,此民生懷保之大政令也,聖志奮發之大機會也。玆値曠前之盛際,益切獲覩之微忱,而欲從末由,悵悚何極?臣自春夏以來,癃痼委貼,積亘痰注,涔涔厭厭,無省無覺,聽言而不辨何說,則參聞焉用臨事而不曉何務,則裁決奚論?臣心則熲熲然尙有黽勉從事之念,臣身則綴綴然自底陳就不能之境,虛縻闕參,懍懼滋大,具牘控實,竊冀矜諒。伏乞亟賜減下摠裁之銜,俾重公務,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三政之設廳矯捄,民國安危大去處也。《傳》云,尙猷詢玆黃髮,予不於卿等而咨訪焉,則其將誰與共之?且今大夫諸生,咸造在庭矣。臨殿早晏,待卿去就,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戌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仁政殿,文蔭堂上堂下參下生進幼學應製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同副承旨洪鍾雲,記事官金亮淵,假注書鄭學默,別兼春秋趙秉式、洪軒鍾,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檢校直提學金炳㴤、金炳地,直提學金炳弼、金輔鉉,檢校直閣李承五,直閣李承純,檢校待敎趙秉協、徐相翊、鄭範朝,待敎趙成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進前問候訖。仍出協陽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世均曰,試官及應製人使之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引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興根、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判敦寧金炳冀,知事金炳國,京畿監司洪在喆,上護軍李景在,戶曹判書金學性,上護軍趙得林,吏曹判書鄭基世,大護軍趙徽林、申錫愚,知事金炳德,大護軍李源命、洪祐吉,刑曹判書金炳㴤,大護軍南秉吉及文蔭堂上堂下生進幼學行禮訖。試官等就位,元容進前奏曰,喜雨周洽,民事萬幸,今日爲行民國大政令,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今日諸道民生之困悴,皆由於三政之積弊,此弊不爲更張,則民何以支保乎?矯捄釐整之策,專委於卿等,至爲設廳,此是民國安危之所係也。卿等體予至意,勿憚勞心勞力,講究商度,期有實效,凡屬益下諴小之事,隨處施措,使斯民安生樂業,深有望於卿等矣。元容曰,承聆聖敎,非惟臣等之萬萬欽仰,八域群生,孰不胥欣感誦,思見德化之盛乎?施措之得失,而民國之安危判焉。第因革損益之間,極宜審愼,若未得洞悉源委,牽補得宜,則反不如初不矯捄。且變通之際,必多有掣礙扞格之端,審其利害,察其便否,博採周察,然後始可謂講定籌劃矣。如此重大之務,臣等敢不盡心殫誠,而僚相皆有才猷,知慮必當善爲措處,臣則精力昏耗,實無以參聞機務,朝陳辭箚,實不勝惶恐之至。上命書策題曰,有國之大政,厥目有三,曰田賦也,曰軍籍也,曰還穀也。三政之設,初豈非經國理民之大柄歟?唐虞三代,尙矣無論,中國歷朝,規矱頓異,今當剝膚之憂,奚暇遠引博援,支離其說乎?本朝開國近五百年,凡所規劃,無非良法美制,以言乎田賦,則改量之限,其歲二十,土年之分,厥等六九,改量不擧,分等無別,自何時而然歟?以言乎軍籍,則五衛之制廢而三營設,上番之規弛而收布始,其沿革得失,可得以詳言歟?以言乎還穀,則自羅濟以來已有之,其始末當非先王省助之義,西京賑貸之政,取耗補用,固出於不得已之政,仍作經費,亦有古制之可援歟?予非欲廣訪典考,困人於觚墨之間,使爲誇該淹較藝術之意也。不詳悉源委,毋以設矯捄之方,故略擧其槪而詢之,以予所識,先爲披露,國初三政,本是爲國爲民而設,田不收賦,軍不衛邦,穀不議賑,而能成國者未之有也。國不成國,民將疇依,然則三政不理,其責在於君國子民之地,法久弊生,終古已然,今日三政,可謂弊到極處矣。豪勢兼竝而經界紊矣,狡黠逃竄而尺籍虛矣,奸猾舞弄而糴法壞矣。民不堪命,國將隨傾,猶復沁泄,不思矯革,窮則變,變則通之義也。予欲從頭釐革之不患無其說,經界紊則將改量而均齊之矣,尺籍虛則將査括而塡充之矣,糴法壞則將蠲蕩而寬紓之矣。捄正之道,不外於是,第念此擧,左右掣礙,做說矛盾,苟欲改量,先務得人,次又辦財,人才已不逮古,而財力從何辦多?苟欲査丁,宜刷冒稱之幼學,又罷投托之閑丁,括簽之際,易致混淆,苟欲蠲還,漢家之常平,隋氏之義倉,皆爲良規,取耗穀作經費,匪今斯今。此非予匪頒好用,宮室宴樂之費,卽是京司外營日支月給之需,蠲之固快,又將何取,而以給其代歟,旣不能罷,又不能捄,其將束手以坐,恝視民國之胥阽于危歟,嗚呼,予以寡德,承祖宗遺大投艱之緖,忍見祖宗赤子日趨溝壑,中夜繞壁,錦玉何安?民存然後國可存,國存然後家可存,今日廷臣念之及此,豈無惕然興歎,汪然流涕者乎?子大夫子諸生,必有素講于心,捄弊之方,其各無隱,悉陳于策,予將親覽焉。上曰,不必謄書,而以此紙懸之,可也。又敎曰,此題諸大臣輪覽,而承旨分謄一統,釐整廳堂上亦爲輪見,可也。又命書傳敎曰,三政矯捄之策,旣詢在廷矣。時任守宰,草野人士,亦必有素蘊于中者,自釐整廳謄書此題,下送入道gg八道g、四都,各就其邑之所宜釐革,是講是確,悉著于篇,自邑收券後,令道臣都聚上送事,分付。上曰,武藝亦有可觀矣。近日中日試射,五中何其多也?致秀曰,中日卽摠府擧行,而連次沒技,至爲四五人之多。故臣亦屢度査實,則果無可執之端,貫革年久腐傷,每致執言,方欲改造,聖敎如是,更當各別申飭矣。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彝鎬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緣故出。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成彝鎬。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高敞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永同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邊捕盜廳啓曰,本廳在囚衝火賊田祿伊,出付御營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罪人田祿伊,大會軍民於鷺梁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尹正求疏略曰,臣猥以匪才,謬膺重寄,僨誤徒積,實涉慙悚。且伏念,本以蒲柳之質,殆天之所廢,非人力所可强,將何以藉手於藩宣之任哉?伏乞亟遞見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益勉旬宣之責。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鍾城府使宋熙直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弘文館啓曰,校理曺殷承差祭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洪兢周在外,校理南履輪,副校理張世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履輪,副校理張世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在外與呈告金吾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同義禁李參鉉、趙在應落點。

○禮曹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六月十八日璿源殿酌獻禮親行時,祭物依永禧殿祭享時例封進,而祭器則依前例以戶曹所在取用,造果廳則依已例以崇範門內內三廳爲之云矣。今亦依所報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雲峰縣監鄭彦述,以其身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義禁府啓曰,謹依和順前縣監徐相復更推公事判付,所犯實數,更令道臣詳査區別狀聞之意,行會矣,該道査啓,今纔啓下矣。保放罪人徐相復待開坐還囚,更以査啓臚列發問目,加刑得情,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藥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二分。

○藥房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定善啓曰,同副承旨洪鍾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校理南履輪,修撰金斗欽,副修撰柳光睦差祭,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曺殷承,副校理張世容,副修撰兪晩源,竝卽牌招,副校理洪兢周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副校理張世容、洪兢周,副修撰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呈告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禮房承旨與右副承旨,分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永斗爲雲峰縣監。

○政院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洪在喆,忠淸監司兪章煥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金東獻,平安監司尹致定,統制使申觀浩,南兵使任泰錫,京畿水使鄭岐源,忠淸水使李承駿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基世,參判鄭翊朝,參議徐相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啓曰,本曹今壬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同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知中樞府事玄光宣,五衛將洪鐸,文臣兼宣傳官南履輪、李啓魯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李晉純前任忠州營將,鄭濟鳳前任淸州營將,趙在豐前任全州營將,忠翊衛將趙兢夏前任江原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宣傳官李冕周,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進。參判鄭翊朝,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以申錫䄵爲執義,朴蘭壽爲司諫,沈東臣爲掌令,張世容、任承準爲正言,姜晉奎爲修撰,沈承澤爲禮曹參判,宋近洙爲知經筵,李寅奭爲知春秋,鄭翊朝爲同成均,金恂根爲禮賓主簿,李寬鉉爲司宰主簿,沈樂承爲竹山府使,金直善爲高陽郡守,軍資判官單李沂在,廣興令單鄭基陽。

○再政。以吳俊泳爲副校理,李一薳爲引儀,徐珽輔爲義城縣令,同春秋單李寅奭,奉常副奉事單吳仁泰。

○三政。以李鶴鎭爲平澤縣監,鄭明源爲社稷令。

○五政gg四政g。以南定斗爲康陵令。

○六政gg五政g。以金炳薰爲平市令。

○七政gg六政g。以金勝均爲平市主簿,前牧使金鎰淳今加崇政,前郡守梁慶秀今加通政,前僉使李興淵今加資憲,前縣監宋顯益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判書尹致秀進。

○以兵批言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從二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祐吉爲知事,李熙絅爲知訓鍊,申春熙爲宣傳官,閔宗鎬、李載斗、李兢翼、金完根、宋顯益、李允甲爲五衛將,閔羲祿爲忠翊將,金景哲、申弼煥爲景福將,李萬遜、朴進興爲慶熙將,李周熙爲波知僉使,金希尙爲草芝僉使,副司果徐光烈。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則頃以恩津民人礪山人家毁燒事,罪魁已爲伏法,則不必疊勘,自該道發捕之礪山校卒姑令撤還事,請令廟bb堂b稟處矣。撤捕爲民也,發捕亦爲民也,以若壤地之相接,宜有聲聞之交及,隨其緩急,時厥弛張,文移往復,不患不濟,以此意行會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囚罪人徐相復更推公事判付內,施以島配之典事,命下矣。徐相復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島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金學性、金輔根俱有身病,不得擧行,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本曹今壬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俱有實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壬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趙斗淳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體少,屢次點退,其所改色,與前無異,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今當潦水,捉得無路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所稟旨代封之例矣。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金俊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時囚罪人徐相復待栲訊限滿,加刑得情,何如?啓査啓,臚列若是狼藉,而一直推諉,痛惋極矣。此不可循例酌處,施以島配之典爲良如敎。

○又啓目,順天府使徐臣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開寧前縣監金厚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式暇。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命落點。

○政院啓曰,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新除授修撰姜晉奎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曺殷承,副校理洪兢周,副修撰兪晩源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南履輪,修撰金斗欽,副修撰柳光睦,新除授副校理吳俊泳,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南履輪,副校理吳俊泳,修撰金斗欽,副修撰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啓曰,新除授修撰姜晉奎,時在京畿金浦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義禁府啓曰,前郡守高濟煥今已拿囚矣。高濟煥不可如尋常罪囚之循例捧供,待開坐嚴問捧口招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昨日政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吳俊泳與本曹參議徐相鼎,有甥姪應避,而未及照檢,矇然擬入,至蒙恩點,臣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北,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謹奉傳敎,毓祥宮正堂正榻滲漏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六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移還安告由之節,令禮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朝房齋宿。左承旨尹定善朝房齋宿。右承旨姜㳣朝房齋宿。左副承旨黃鍾顯齋直。右副承旨成彝鎬朝房齋宿。同副承旨洪鍾雲齋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暗行御史推考。

○禮曹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三和府使李奎奭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進。靈巖郡守徐光勳,順川郡守趙載弘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而北兵使尹守鳳,會寧府使李明錫俱在拿命中,昌原府使徐相岳方在罷職中,安州牧使李源弼,長湍府使李敎益俱已坐罷,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封入,橫城縣監朴仁泰以別軍職,不爲封進,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還閉間,西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十九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六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洪鍾雲,記事官金亮淵,別兼春秋趙熙一、洪軒鍾,忠淸左道暗行御史鄭基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進前。基會進前。上曰,旬日之間,無事往返乎?基會曰,向於復命翌日,更承命不勝惶懍,仍卽登程詳探,營邑臧否,備盡書啓矣。上曰,更爲詳探,則監司、守令之政治,比諸前所入聞者,果何如乎?今見書啓,則與前所見者,多有相左,是何故也?基會曰,臣於露蹤之日,各項文簿,到底査實,則民間所聞,多有虛實相蒙者,故只據其實而修啓矣。上曰,豈可以虛言修啓乎?當以實告,可也。今以書啓觀之,監司實有罪犯也。基會曰,爲褊裨之所欺蔽而然矣。上曰,爲主將者若有公平之心,則在下之人,何敢濁亂於其間乎?又敎曰,這這詳査,固當從實書啓,而今者書啓之相左何故也?非但以今番事言之,毋論某事,終始如一,然後始可爲信,而或如此或如彼,則何可以信之乎?基會曰,臣之溺職之罪,惶懍無地矣。上曰,更往探知,則道內民心果何如乎?基會曰,今則民習整頓,晏然無事矣。上曰,近畿則雨澤周洽,而湖中則何如乎?基會曰,公州等邑尙今不雨,民情甚悶迫矣。上曰,公州等邑祈雨祭,尙今設行乎?基會曰,然矣。上曰,書啓下廟堂,則大臣當見之矣。大臣若詳見之,則終當有處置之道矣。基會曰,前監司卜定錢,以營穀已爲會減,而囚徒曰gg之g百餘名,以傳說聞之,則果甚狼藉矣。及其査實之際,此亦不無爽實,然參以官屬之口招,而知橫徵錢之數爻矣。上曰,此等事,爲御史者,宜無前後之異同,可也。雖此後,毋論某事,必誠信做去也。基會曰,萬萬惶懍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御史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未肅拜。左承旨姜㳣坐直。右承旨黃鍾顯坐直。左副承旨李敎寅未肅拜。右副承旨徐堂輔未肅拜。同副承旨金炳潗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寸七分。

○酌獻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㳣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敎寅,右副承旨徐堂輔,同副承旨金炳潗,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敎寅,右副承旨徐堂輔,同副承旨金炳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學、徐堂輔、金炳潗、李敎寅落點。

○傳曰,林樊講道之士,不肯出而仕者,此其故何也?職由寡人之不能至誠向學,實心求治而然,尙誰咎哉?雖以目下事言之,吏不稱其職,民不安其業,淬礪無望,拯濟沒策,譬如大病之人,危證敗兆,日異而月不同,宜其良醫之望而走也。曰軍政,曰田政,曰糴政,是爲民國大關係,而苟欲矯捄,不可獨運於上,故使之開局商確,亦已詢及於在朝在野矣。今日諸儒賢窮經力行,其必講之有素,因革損益之際,悉陳無蘊,用副眷眷求助之意,亦須幡然簉朝,出入左右,啓予沃予,以幸時艱事,諸儒賢所住處,遣地方官傳諭。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閣水門,限閉間,南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員率領,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今已還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若値大雨,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稟旨奉審事,載在《閣志》矣。臣進詣奉謨堂、奎章閣及閣內諸處,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進詣奉謨堂,奎章閣奉審,則俱爲無頉,而閣內諸處,多有雨漏處,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洪兢周陳疏徑行,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曺殷承、南履輪,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南履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副校理洪兢周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洪兢周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壬戌六月十八日卯時,上詣眞殿。酌獻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成彝鎬,同副承旨洪鍾雲,別兼春秋金翼鉉、趙秉式、趙熙一、李承純、洪軒鍾,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提學金學性,原任提學南秉哲,提學金輔根、原任提學鄭基世,原任直提學金大根、曺錫雨、申錫禧、李㘾檢校直提學金炳㴤、金炳地、金炳弼、金輔鉉,原任直閣李景在、金德根、鄭健朝,檢校直閣李承五,直閣李承純,原任待敎洪淳穆,檢校待敎趙秉協、徐相翊、鄭範朝,待敎趙成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以出齋殿,贊禮導上詣版位,跪啓請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第一室尊所,世均監盞,贊禮導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世均奉香,彝鎬奉爐,上三上香。執爵獻爵,大祝讀祝訖。次詣各室行禮如儀訖。上降復位,贊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訖。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坐直。左副承旨李敎寅式暇。右副承旨徐堂輔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潗。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三分。

○趙秉學啓曰,右副承旨徐堂輔,同副承旨金炳潗,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炳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得林落點。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洪兢周在外,一員未差,校理曺殷承、南履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南履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正言張世容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正言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已經納言,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頃因晉州按覈使査啓,梁奎永等六人,令道臣更爲嚴覈,登聞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敦榮狀啓,則以爲,梁奎永等五囚,査覈兩日,發問之外,稽以色貌,責供之間,探其情狀,則親上事長,當以人論,得情勿喜,厥有聖訓,請令廟堂稟處,上項罪人梁奎永等五人,還囚本牧獄,在逃權鍾範,已令五鎭營跟捕,待捉來嚴覈登聞計料云矣。更覈重事體也,道跋存審克也,依査本,使之分等勘斷,在逃一囚,刻期跟捕事,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鄭基會書啓吏曹啓目內,前監司趙獻永繡啓雖若是狼藉,而道臣體重,不敢循例論斷,令廟堂廩處事,允下矣。直指臚列,無有深究,藩臣遭罹,事體不輕,前監司趙獻永,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番進賀使回還時,皇太后尊崇詔及中宮殿禮物勅書順付出來矣。到京日迎接儀節照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南水閣水門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西道假參軍李冀永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急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閣水門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南營入直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北,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五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鄭基會書啓,則公州前判官韓應弼聽訟則皆稱神明,遇事則隨事綜核,愛恤黎民,疲癃皆蘇,嚴束下吏,奸猾屛息,二載爲治,一境騰頌。懷德前縣監徐元輔淸白自持,文雅爲政,實政實惠,民頌尙蔚,連山縣監沈樂正聽訟極其公平,見屈者無冤,捧稅務從精約,納米者皆頌。上項三邑守令之實惠民績,俱如是優異,則合有褒奬之擧,韓應弼當施陞敍調用,徐元輔、沈樂正等,施以兒馬賜給之典,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監司兪章煥莅位纔過半載,惠恤遍及一省,需米價之減捧,律己也廉,排戶錢之捐補,裕民也多,聲氣不費,而列邑之奸猾,擧皆知戢,道臣體重,今姑勿論。前監司趙獻永,繡啓臚列,若是狼藉,而道臣體重,臣曹不敢循例論斷,令廟堂,稟處。其餘守令察訪等,別無優異,亦無顯疵,竝置之,其外中軍營將,則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應敎趙秉式疏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藥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徐相鼎未肅拜。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李源命,副提調趙秉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雲峰縣監金永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秉學啓曰,同副承旨金炳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炳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曰,此雨未始非甘霈,而帀旬大注,迄無開霽之意,人家之漂頹,田疇之潰決,此其必至之勢也。分遣部官與宣傳官,一一摘奸以來。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相鼎落點。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永均添書落點。

○禮曹啓曰,因備邊司草記,今番進賀使回還時,皇太后尊崇詔及中宮殿禮物勅書順付出來矣。到京日迎接儀節照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禮時例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頒詔後,有卽日頒敎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八月初二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之雨,大成殿西配位床卓前滲漏,地衣沾濕,斑子一井穿漏,東、西廡間間滲漏,地衣沾濕,啓聖祠正位床卓前滲漏,地衣沾濕,東、西配位床卓前滲漏,地衣沾濕,正堂東北邊春舌瓦子脫落,神三門西邊活只瓦子脫落云矣。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李種植因大臣筵奏,罪名分揀事,允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洪兢周在外,一員未差,校理曺殷承、南履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南履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尹彝烈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建陽門入直軍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秉周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秉周牒報,則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因雨頹圮云。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主簿任憲禹手本,則宣仁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明光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臣朔試射試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員雖皆聚會,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試gg朔試射g,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七月內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提調李源命,副提調趙秉學,直閣李承純,假注書崔奭奎,記事官李震璟,記注官李冕柱,都承旨趙秉學,假注書柳明根,事變假注書吳仁泰,記事官李震璟,記注官李冕柱,左議政趙斗淳,備堂尹致秀、金學性、鄭基世、趙徽林、申錫愚、金炳㴤、南秉吉、許棨、金永爵,副修撰柳光睦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永勳、李忠淵、鄭麟夏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永勳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斗淳曰,脈候奏之。永勳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斗淳曰,每當盛暑,愼攝宜倍他時,水剌進御之節,何如乎?上曰,果依前,而神氣亦如常矣。斗淳曰,調理湯劑,已有停止之下敎,而今當庚炎,導滯蠲暑之劑,不可全停,時或下敎于藥院焉。上曰,若有進御之念,則當使製進矣。斗淳曰,近畿則雨事似太過,而三南雨報尙不快快甚憂憫矣。上曰,然矣,而京畿則還有極備之慮矣。斗淳曰,兩西與京畿果普洽,而畿以南則距京不遠之湖西,尙此亢旱云。以北而安望兩南之不如是乎?上曰,見雨澤狀啓,則或有纔洽處,或有漲溢處矣。斗淳曰,江原道有漲溢處矣。上曰,次對爲之。斗淳曰,牟還之於農功,其補助備禦之用大矣。諸路土性,雖曰不同,春秋麥各有其産,而近來令長,往往忽於此政,甚則有移作換錄,全不斂散之弊,大非成設之本義也。見今開捧方張,使之按簿徵納,而所捧數爻,爲先開錄登聞,雖初無牟還名色處,量其郡邑大小,別貿以置,而別貿物力,取用京司上納錢後,枚報本司,大抵當捧則厥有元數,在所勿論,別貿則以兩南各二萬石爲限,而儲置於沿海各邑之意,斯速行會,何如?上曰,補助備禦,其用甚大,依所奏行會,可也。出擧條斗淳曰,三政釐整,方張經紀,兩南宣撫及繡衣別單中,論及此事者,固當取次講究,仰請睿裁,而第於嶺南事,有不可不趁速提稟者,丹城、軍威、赤梁還穀虛留之爲二十八萬餘石,宣撫使之所奏也。新門、晴川之爲二萬三千七百餘石,前前道臣洪祐吉復命日所奏也。惟此三十餘萬石之虛留於兩邑三鎭者,究說不得,言之可駭,而其所以致此,則逐年耗納,輒以移貿計餘元穀之日月滋長者也。若此不已,則擧一道還摠,不幾年而將盡入於兩邑三鎭而止,寧有是哉?爲先關問道臣,當初始逋源委及吏奴逋,民未捧,流絶幾許,從頭溯究,斯速具由登聞之意,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頃因晉州査逋啓本,移貿挪移之三邸吏,捉囚秋曹,使之還徵矣。未知其間所納之爲幾許,而不有別般董督,一任其觀望遷就,則了刷無期,令秋曹限幾日嚴杖,刻期畢捧,而隨所捧陸續下送,以爲立本之地,何如?上曰,此而遷就,則將無可捧之日乎?事甚無嚴,罪又罔赦痛惋之極,寧欲無言,限日督捧,陸續下送,俾爲完逋之地,可也。出擧條斗淳曰,守令別薦中,近或有不次不拘差遣之人矣。初仕卽守令發軔之途也。年來別薦中所收用,未知爲幾人,而見今大政不遠,隨窠檢擧,以爲蓄財儲具之地,雖在散政,一體擧行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牛禁所以勖農也。近聞兩湖農民,緣於乏牛耕墾之役,以人代牛,幾人幾日之勞,不及一牛一日之功,不無失時荒廢之歎,苟究其由,冒禁屠宰之無有限極而然耳。以此事前後提飭何限,而畿內操束,不無其效,湖南撤罷,纔有啓聞,而此則監營帖文私設依舊,各邑之救弊私設依舊,場市店舍日用之狼藉依舊。加之以竊發私應,擧以私庖爲歸,我國牛蓄之蕃,縱曰土宜,而用之無節,則其勢也耗乏而止,而使民天之重,興受其害可乎?姑以令申之義,行關八道、四都,毋論營帖邑弊,凡藉托私設處,一切撤罷,如或不遵,則守令則道臣具由論罪,道臣之不能糾察者,則自本司隨聞,從重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前後申飭,迄無見效,事甚駭然矣。出擧條斗淳曰,下納米木入給,各有當限,而近聞米邊愆期,不但今年條而已,甚至有昨年條之至今延拖者,必有早晩生釁之慮云。今春以後,嶺南若而邑,固有事矣,而此係交隣之政,則顧何可一切悠泛,不思所以趁刷之道乎?況前領相之以此提達,不啻申複,而該府使之初不遵承,汔無一次論報,豈或以新到未久而然歟?事甚稽忽,該府使嚴錫鼎,姑先施以越俸之典,毋論某邑,愆拖數爻,一依前飭,具由報本司,以爲論罪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交隣之政,豈容若是?依所奏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斗淳曰,臣於湖右御史事,有仰達者,前道臣論列,始發於再次復命之日矣。本犯虛實,當有府讞,而按廉意義,則睹聞所及,宜其畢陳,末捎擧措,不免黽勉,失察失職之間,必有居一於此者矣。諒或由於過存審愼之致,而事體所在,不容無警,該御史鄭基會,施以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事不誠實,故已有問備,而卿言切當,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大護軍曺錫雨,工曹判書金應均,判尹任百秀,大護軍李宜翼,行護軍李參鉉、金輔鉉,竝備堂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前慶尙右兵使鄭日復以餉逋事,當爲就理,而聞其家在鄕外,八耋癃病,無由起動云。在前如此之人,或有分揀之例,故第此仰達,而査逋成冊中生存人之懸以卒逝,大是不審,該按覈使,所當警責,而旣以他事刋削,今姑勿論,原成冊則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前公州營將李種植以賊賄事,向請罷拿,而奸校所犯,渠旣首實,且於亂民譏捕時,多有效勞之績,罪名分揀,討捕履歷,特爲許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新榜後分館之每煩提飭,近來謬規也。從速擧行事,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禁衛大將任泰瑛來詣朝房,不爲登筵,雖緣實病之難强,而事體則殊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臣以枚卜事,前後面懇,不敢自已,寧以此遄被威罰,不得請則不知止者,萬萬非推諉規占而然也。臣之本末材具,決無以久顓政柄,畢竟僨錯,智愚之所隱憂顯訕,而値此繁難之會,特不敢遽言其去,義分爲然耳。區區所望,惟在於早得賢德,夾輔共贊,此在事體,豈臣一人一己之私也?況臣之不職而去,有疾而去,不過晩時月頃乎?且今三政釐整,國朝五百年來創有之大事也。凡百摠裁,雖有仰成之所,而近閱均役始設時節目,則三公備位爲都提調,誠以關係至重,不容苟簡故耳。夫以如臣庸鹵衰癃,使之孑處廟堂,已是不成榜樣之甚,而今於擧一國積久寢置仍循之事,沿溯利病,通同更張,是誠何等施措,而三事提絜之地,只有臣寥寥一身者,後之視今,當以爲何如也?惟聖慈曲諒之,亟賜允兪之音,民國誠萬幸矣。上曰,當有奉副之日,卿其俟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秉學曰,諸宰奏事。致秀曰,昨年因咸鏡前監司趙得林狀啓,以慶興移邑事,廟堂覆奏,前府使尹喜秀收用事,命下矣。本曹收用,實無他階,許用履歷,果多已例,臣於其時,忝叨藩司,詳知其本末矣。終始經紀,克成邑樣,比他殫勞,尤有自別,合有酬奬之典,似當許以防禦使履歷,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秀曰,臣以門禁事,有仰達者矣。禁門法意,淸嚴深邃,有不容閒雜之出入,雖卿班宰列,必有跟隨之定數,亦有門牌之考信,何況賤隷下流乎?至於丹鳳、通化、曜金等門,本曹堂郞之足跡罕至,故尤無防限。如踏通衢,臣以此事,屢度提飭於該吏及近仗軍士,而此輩拘於顔私,或有疎忽處,細究事勢,容或無怪。將臣此奏,捧甘於各該司及內班院,雖宮人族屬之攔入者,一體嚴禁,如或如前雜亂,則當該守門將從重論勘,犯者雖上司吏隷,出付秋曹,施以制違之律。因此而又有所提奏者,各其所雜技狼藉,聽聞駭歎,夫雜技盛則竊盜作,堂堂肅嚴之地,寧容如是?此亦捧甘於闕內各該司,掖屬則司謁統長主之,其餘吏隷軍士房直等,浮雜之類,自臣曹隨現隨捉,付諸攸司,依律勘斷,若或緣此而生梗,則令有所閼,法無所施,爲其頭領者,安得其辭其責乎?以其罪罪之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門禁之蕩然,事甚疎忽,雖朝臣出入,又有跟隨之定數,繼自今另加申飭,無踰越定式,閒雜之類,直所雜技之弊,竝一切嚴禁,可也。出擧條學性曰,本曹經費,近益匱竭,來頭需用,尙矣毋論,目前支調,無路塗抹,國計到此萬萬憂悶。臣曹應入中廣州府所納婢貢給代錢六千兩,往在戊午,因留相所奏,屬之本府。且壬子丙辰貸用條之排納於臣曹者爲九千兩,而亦皆蕩減,則該府事勢,優可以紓力,而其時批旨以姑爲付屬爲敎,與永屬有異,見今曹樣,萬無措手之道。自今年爲始,廣州府付屬之六千兩錢,還屬本曹,趁卽上納之意,分付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學曰,玉堂所懷奏之。光睦曰,伏念,古昔聖帝明王治國治天下之道,無非學問上做出來,以大禹之聖,而猶惜寸陰,以成湯之聖,而日新又新,帝王之學,不出乎誠意正心四字而已。庚炎法講,雖有頉稟之例,而朝夕淸涼之際,特賜召對,涵養德性,則聖學有緝熙之效矣。伏願體念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左承旨姜㳣。右承旨徐相鼎。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備邊司啓曰,進香使回便,大行皇帝尊諡詔書順付事,以來頭使行奉表賀謝之意,自該院草記啓下,已爲撰咨入送,而今此兩宮皇太后尊崇詔書,亦爲順付於進賀使回便矣。此亦當於節使之行,奉表稱賀,使號以進賀謝恩兼歲幣使爲稱,大行皇帝尊諡進賀,詔書順付謝恩,賜緞謝恩,皇太后尊崇進賀,中宮殿賜緞謝恩以上五起,以有方物磨鍊,皇太后尊崇詔順付謝恩,登極詔順付謝恩之方物移準謝恩,賜緞謝恩之方物移準謝恩,賜使臣克食謝恩,漂民出送謝恩以上五起,以無方物磨鍊擧行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式,副應敎金翼鉉別兼春秋進,副校理洪兢周在外,一員未差,校理曺殷承、南履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判金吾就議廟堂,付籤以入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臣鍾應就議于左議政趙斗淳,成冊中無可放者,不得付籤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王殷疇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連接北所衛將白榮洙牒報,則明光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弘化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東郁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前日頹圮連接處八間,又爲頹圮,又六間頹圮,又四間頹圮,開陽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興化門南邊墻垣五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竝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主簿李宅緖手本,則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一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主簿李邦憲手本,則宗廟大門東邊墻垣一間椽木蓋板及外面缺落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改,而衛軍二名定立,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哨官金冀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鄭基會書啓,則中軍洪彦錫,公州營將趙羲純,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置之,何如?啓依允。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廚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徐相鼎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廣梁僉使潘信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㳣啓曰,右副承旨李敎寅,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試策收券以來矣。讀券官與釐整堂上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領府事入來事,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竹山府使沈樂承除拜之後,謂有身病,呈狀乞遞,故屢度申飭,尙不辭朝,顯有規避之跡,揆以事體,誠甚駭然。令該bb曹b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前郡守高濟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不可以曾經摠府郞,循例施行,刑推得情,何如?啓,嘯聚徒黨,悖習駭然,毁燒家舍,蔑法極矣。第衆民作梗之時,卽其子小朞之日,則勇往首倡,天理人情之所必無者也。其所爲說,雖不足準信,而揆以欽恤之義,亦不可遽施當律,令道臣築底査覈,斯速登聞,此囚段姑爲保放爲良如敎。

○又啓目,罪人金厚根更推,刑問一次,訊杖三十度究問,則所犯諸條,一向漫漶,終不首實,更加嚴刑得情,何如?啓,所犯諸條,若是狼藉,査啓之不信,而囚供之是信乎?痛惋之極,不可循例的處,施以島配之典爲良如敎。

○又啓目,忠淸前監司趙獻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延豐縣監金思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徐臣輔亦,亂民作梗,雖出意慮之外,先事失飭,難免溺職之罪,旣登道啓,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壬戌六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讀券官、釐整廳堂上入侍時,都承旨趙秉學,假注書盧鎭燮,別兼春秋趙熙一、李承純,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興根、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釐整堂上金炳冀、金炳國、李景在、洪在喆、金學性、趙得林、鄭基世、申錫愚、趙徽林、李源命、金炳德、洪祐吉、金炳㴤、南秉吉,對讀官曺殷承、兪晩源、李承純、朱寅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雨旣周洽,晴又可喜,潦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庚炎暑濕之時也。寢睡進御之節,尤宜愼攝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策問試券皆已收聚,當入之,而臣眼昏精耗,無以當考試之役矣。時相摠管事務,此亦時相主試爲宜矣。上曰,時相爲之,好矣。卿等亦同爲議考,好矣。元容曰,考試時,當取捄弊說之爲勝者,而第次書等,亦如科試之例乎?上曰,如此爲之,可也。元容曰,以今精力,實無以參聞機務,萬難强行矣。摠裁之銜,伏願體諒焉。臣非避事而然也,實狀然矣。上曰,卿之不爲避事,予豈不知之乎?此是國家安危所係之大事也。予則惟望卿等之善爲裁處,如卿老成,何可言退乎?元容曰,人主何可親庶務乎?委任群下,分掌共釐,自昔爲然也。若其績成事就,則乃君上之聖也。上命入試券,使對讀官奏一張訖。敎曰,試券當下於釐整廳,卿等偕進考閱,可也。斗淳曰,今此考試,卽試體也。首讀券官當爲主試矣。如啓稟等事,時任雖爲之,而考試則何敢越次當之乎?今承一定稟旨,可以退而擧行矣。上曰,就本廳後,相議同考,可也。元容曰,三政事至重且大,任釐捄之責者,先當務盡誠力,而且有周知遠慮,洞本源而察條式,無有拘掣,可行久遠。然後可爲成規,而臣意則不宜大爲更張,取近來生弊條件中釐整,使民易知而安行,則可爲順民情之道。此事之竟爲善成,臣不敢質言,若或又失民望,則豈不大可憂懼乎?此臣之夙宵悶慮者也。近聞諸堂輪回仕進,而別無所幹之事云。如軍簿及糴簿,皆在於京司,捧入用下之節,先爲抄出亦好矣。如此後始可有料量矣。興根曰,三政規例,道不相同,而邑各異例待道臣修啓後,當有料量矣。元容曰,道果異例,而若其大綱領,則豈有異哉?上曰,大臣及諸堂當勤仕,然後當次序就緖,此後則諸堂逐日輪回仕進,而大臣亦頻頻進會,可也。元容曰,臣精力實無以參聞,且當暑頻病,自强不得矣。上曰,雖以家事言之,凡有大事,不爲稟議於家中長老而行之乎?今卿國之長老也。有國大事,何可不諮詢於卿,而卿亦何可不參聞乎?元容曰,只增惶悶矣。上曰,收券之追後入者,當隨送釐整廳矣。元容曰,此與科場之限後有異,爲見其捄弊意見也。雖過限,一體考閱好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廚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徐相鼎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釐整廳啓曰,領敦寧洪在龍、金汶根,知事金輔根,兵曹判書尹致秀,廣州留守南秉哲,上護軍洪鍾應,禮曹判書金大根,上護軍徐有薰、洪說謨,左參贊金炳喬,上護軍李謙在,守判府事徐憲淳,上護軍徐戴淳竝堂上加差下,副司果洪軒鍾,兵曹正郞趙熙一,竝郞廳加差下,竝令該曹口傳下批,何如?傳曰,允。

○釐整廳啓曰,本廳堂上,竝讀券官加差下,令政院牌招,以爲分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金厚根施以島配之典事,命下矣。金厚根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島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弘陵官員所報,則昨日戌時量,本陵陵上後面曲墻二間半許,向內頹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設行,改築之節,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釐整廳堂上十三單,洪在龍、金汶根、金輔根、尹致秀、南秉哲、洪鍾應、金大根、徐有薰、洪說謨、金炳喬、李謙在、徐憲淳、徐戴淳。郞廳二單,洪軒鍾、趙熙一。

○刑曹啓曰,頃因承政院啓辭,箕營抄上武士試取狀啓晩時到院,經gg徑g先下去之陪持發關捉上事,草記蒙允,而卽見平安監司尹致定狀本,則武士抄上狀啓,當該訓長之受去,自是已例,與騎撥之程限,頗有間焉,拖到數旬,亦爲可駭,訓長金秀章押上臣曹矣。依《大明律不應爲條》事理重者之文,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獻永亦,被論非止一段,所供全屬無辨,委畀之地,旣登繡列,揆諸法律,難以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思默亦,加結雖卽還給,旣係法外濫杖,每致誤決,益速民怨,至登繡啓,律有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左承旨姜㳣。右承旨徐相鼎緣故出。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相鼎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同副承旨徐堂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而因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鐵箭武士平壤出身金敬顔,閑良黃龍信今日更試,則鐵箭三矢步數俱過一百五十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番雨後,本寺神室東方神農氏,句芒氏龕室上仰土剝落,龕室內塗褙盡爲霑濕,中央漢江位,木覓山位龕室上仰土剝落,北方西陵氏,玄冥氏,豆滿江位,蚩尤氏龕室上仰土大段剝落,後壁盡爲滲漏霑濕,無祀位卓上仰土間間滲漏剝落,楹外四面春舌仰土滲漏剝落,薍簾亦多破傷,移安廳北邊春舌瓦子脫落,前後簷內外間間滲漏,東神門北邊瓦子脫落,四面墻垣瓦子間間脫落,正路月臺層階多有傾仄,將至頹轉,墻內守直廳三間頹圮云矣。修改之節,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大邱閑良李義七柳葉箭入格,仁同閑良張敎性講書入格,永川出身鄭基灝,慈仁閑良申大愚病不上來,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柳葉箭入格李義七,講書入格張敎性,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尙州亂民査事令廟堂稟處事,傳曰,藉曰痛苦之不堪,及夫猖狂而自恣,亂民也已,悖類也已,情固可哀,跡涉罔赦,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曰,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尙州亂民査事令廟堂稟處事,傳曰,藉曰痛苦之不堪,及夫猖狂而自恣,亂民也已,悖類也已,情固可哀,跡涉罔赦,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亂民悖習之作爲伎倆,不但尙州一邑爲然,而惟其甘心逞毒於士夫之家,炎炎之烈,至及公廨公簿者,究其情跡,直潢池綠林之警也。誅無遺育,刑不爲濫,而第晩後詗捕,旣與當場有異,務從平反,不害爲審克之政,鄭羅九之倡論放火,渠旣自服,實此獄之首犯,令道臣大會軍民,不待時梟首警衆。其餘金日福以下四囚之分等啓聞,究其所犯,在所罔赦,與鄭哥初無差殊之別,而是所謂當場晩後之容,或參恕者也。竝嚴刑三次遠地定配,勿揀赦前,在逃兩漢連加跟捉,以法從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趙獻永係是贓賄流配,依定式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囚罪人趙獻永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趙獻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中和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忠淸前監司趙獻永矣本府議啓內,被論非止一段,所供全屬無辨,委畀之地,旣登繡列,揆諸法律,難以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啓目粘連,延豐縣監金思默矣本府議啓內,加結雖卽還給,旣係法外,濫杖每致誤決,益速民怨,至登繡啓,律有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藥院進。左承旨姜㳣坐直。右承旨徐相鼎緣故出。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源命,副提調趙秉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檢校待敎鄭範朝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法司堂上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備邊司啓曰,卽見東萊府使嚴錫鼎報本司者,則以下納米木太之愆限,請一依前此廟飭,行會爲辭矣。就其中星、善兩邑,固有民擾,而高靈之至今愆納,又何故也?星、善之諉以民擾,不納當納,則民擾二字,適足爲好話柄而已。安有如許事理乎?該倅所當嚴勘,而或莅任未久,或新到屬耳,有難以常時恒規責之,限八月內準數裝送,若過此限,道臣卽爲請罪,至於高靈,則無他可諉之事,故而若是悠泛,不可無警。七月內準納後,該倅令該府拿處,其外大邱、密陽、仁同、柒谷、草溪、蔚山、慶州、玄風八邑守令,竝緘辭推考,雖以萊府言之,不患無方便之道,本院旣有立本取剩之穀,而元限在冬間矣。當此窘急之會,何可坐待年終,準其取剩之數,而不思所以先期變通乎?限數千石斯速收刷,姑先入給,以紓目前之患,而如或初不動念,則該府使難免溺職之罪,以此意星火行會,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永同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春節使之回,有謝恩方物及三節方物移準事,使臣加賞事,已將來頭謝表,有所移咨,禮部二起謝恩,以無方物磨鍊,兼付於進賀謝恩兼歲幣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徐相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營騎士別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鐵箭爲水所激傷處,西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傳官鄭雲翼、沈正榘、申春熙,五衛將李載斗、金完根、宋顯益、李允甲,忠翊衛將閔義祿,景福宮衛將金景哲、辛弼煥,慶熙宮衛將李萬遜、朴進興,守門將朴挺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閔宗鎬前任平安監營中軍,李兢翼前任黃海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禁衛將李公濂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部將朴養楨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進。參判鄭翊朝,參議金永均竝式暇,承旨進。以李爲正言,睦仁會爲副校理,奇慶鉉爲修撰,李裕膺爲工曹參判,鄭天和爲刑曹參議,趙熙一爲東學敎授,尹泰益爲引儀,閔禹世爲司圃別提,注書單尹成鎭。

○再政。以尹致觀爲掌苑別提。

○三政。以呂賢燮爲瓦署別提,崔致翼爲武烈祠參奉。

○四政。以趙秉璿爲活人別提。

○五政。以洪夔鍾爲引儀,前郡守李鵬周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尹致秀進。以卞鍾協爲同知,尹喜秀、李鵬周爲宣傳官,蔡東健爲內禁將,李喆耇、具三鉉、朴東一、梁慶秀、李圭成、朴亮錫爲五衛將,許奎爲忠翊將,柳禎河、劉觀植爲景福將,高達興、李忠根爲慶熙將,南宮泓爲守門將,同知單辛弼煥,僉知三單,金完根、宋顯益、李允甲。

○再政。以朴承大爲右捕從,李鼎殷爲部將,同知單李邁遜,僉知三單,閔宗鎬、李載斗、李喆耇。

○三政。以李熙觀爲都摠經歷,同知單金景哲,僉知三單,具三鉉、梁慶秀、李圭成。

○四政。以金泰亨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朴進興,僉知三單,朴亮錫、許奎、閔羲祿。

○五政。以申禎爲左捕從,同知單高達興,僉知單朴東一。

○義禁府啓目,竹山府使沈樂承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粘連,順天府使徐臣輔矣本府議啓內,亂民作梗,雖出意慮之外,先事失飭,難免溺職之罪,旣登道啓,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金永均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戌六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全羅右道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徐堂輔,假注書盧鎭燮,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趙熙一,全羅右道御史李後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後善進前。上曰,數朔炎熱,無事往還乎?後善曰,王靈攸曁,無事往回矣。上曰,觀此書啓,或與廉記,有所相左,何也?後善曰,廉記則必廉探各人處,初非一二件,而取其四五人所廉探件記,從其一辭同然者,始乃準以爲信,故每或有異同矣。上曰,前完伯事書啓中所論,果與前日所聞相符矣。後善曰,前完伯事,便是塗人耳目,臣所論列,卽不過各樣錢穀數爻,而餘外則皆是前日中外所喧傳者矣。上曰,事體道理,寧容若是?萬戮無惜矣。後善曰,惟在處分矣。上曰,年形雨澤及民弊,竝爲詳陳,可也。後善曰,湖南則多堤堰畓,而儲水處過半移秧,其外未及灌漑處,未移秧者爲三分一,而民情之惜乾久矣。上曰,來時所經邑雨澤,何如?後善曰,臣阻雨於公州地,湖南雨澤,未知幾許,而公州以上諸處,三四日成霖,已爲周洽,而及到近畿,則浦落川汰,道路便成陸海矣。上曰,京師則間經大水矣。後善曰,臣於江上,見樹木叢鬱處,則幾丈之木,過半漲㾗矣。各邑弊端,無非痼瘼,而三政段臣以朝家釐正之意,曉諭齊民,而大抵斂民之政,實爲小民難支之弊也。或因吏奴之逋負,而橫斂於民,或緣館宇之修改,而排斂於民,多則爲鉅萬錢,少不下累千金,貪官墨倅,私自肥己,奸鄕猾胥,暗相染指,甚至有一年之內,三斂四斂之邑,遂有悖類起鬧之擧,職由於斂民之無節,民不聊生之致,此有痼弊矣。上曰,斂民之若是,而民何以支保乎?後善曰,臣於按覈使過境後,到咸平地,邑村之作業如故,場市之貿遷不絶,而臣以五月十五日以後傳敎下者,翻謄曉諭於居民及外他悖類,則民皆曰向來騷擾,卽出於靡所呼訴而然云矣。臣所經諸邑,或有擅便矯捄者,略加措處,而每於繡行過去後,多有不遵者,未知其如何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左承旨姜㳣式暇。右承旨徐相鼎。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八分。

○傳曰,金始淵事,業欲有所處分,而姑待湖繡之入來矣。其贓犯之實,已盡掀露於書啓之中,貪饕縱恣,胡至此極?哀我南民,不勝毒痛,竟至無前悖亂之擧,未嘗非此人啓之也。朝廷何負於渠,而渠之負朝廷,何若是甚也?思之憤惋,寧欲無言?發遣府都事,卽爲拿囚。

○備邊司啓曰,卽見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李後善書啓下者,則前道臣金始淵諸條所犯,俱係不法,揆以典憲,合施贓律,請令廟堂,稟處矣。金始淵諸條所犯處分已下,至有發遣府都事拿囚之命,自本司今無可以稟覆之事,姑待就理奏當後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湖南右道御史書啓中,前監司金始淵傔屬崔鶴鳳之始終作奸之狀,旣備盡之矣。此漢之知期逃躱,汔今漏網,萬萬駭痛,蓋流毒一路生靈,馴致無前之變怪者,此漢之所藉弄也。此而置之,何以謝南民之心乎?令嶺南道臣多發五營譏校,星火捉送湖南營獄,以爲以法從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繼燮牒報,則北水閣水門西邊鐵門,爲雨所激破傷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傳敎誤書中官金振和從重推考。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睦仁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金始淵發遣府都事,卽爲拿囚事,承傳啓下矣。金始淵方在平安道祥原郡竄配中,依承傳發遣府都事,卽爲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因全羅道暗行御史李後善書啓吏曹回啓內,長城前府使金在弘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金在弘下去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大司憲趙然昌,執義申錫䄵,掌令沈東臣,正言任承準、李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乎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此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畜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貫串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圖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口濡手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己行己,則發跡於逆賊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逆作賊之一太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階,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廷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家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使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離依歸,推翊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法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陽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凶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姓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鄕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宜學以卑微之類,賦憯毒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則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常畜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於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覆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誦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畜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徒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視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蠢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已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鳳周、李圭和之罪,可勝道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本逆抵,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畜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久爲輿情之益憤,今又賊招之屢出,島會觀相之說,塞謫負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醞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其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非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連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貫串來,厥罪惟均,是皆劓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gg顫g。此而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憂哉?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世輔之罪,可勝誅哉?蓋其負犯至重,關係甚大,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是也。渠以至微之踪,猥忝近宗之列,其所圖報,宜倍餘人,而梟腸難化,狼性愈悍,觀其貌而判非吉祥,聽其言而全沒知覺,憑恃寵榮,恣行凶臆,壑欲每售於田園,流毒遍及於郡邑。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跳踉天陛,任其放縱,湛蔑朝紳,已有醞釀,口氣肆發於莫嚴之地,此大不敬也,心術難掩於至憯之說,此小無忌也。構誣之計,譸張之跡,有非如渠蒙騃者所可爲也。意必有主,言必有根,此若不嚴加究覈,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輿憤未洩,處分遽下,安有奸黠如世輔,狡猾如世輔,而罪止島棘者哉?思之膽掉,言之骨顫,請罪人世輔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以絶亂本焉。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今番宗秀事而極矣。渠本閭巷賤微之類,市井裨販之徒,瑣細殆同蟣蝨,騙詐有如狙玃,固不足掛諸齒牙間,而乘時覬倖,冒係匪族,奸詭成性,謂神天之可欺,翾薄無恥,謂父祖之可換,背義貪利,犯分亂倫,已干昭代之誅,設計至狡,憑恣無憚,以渠受貫之鄕,冒諸入系之家,眩幻難晢,誣衊斯極,追思心怵,欲言髮豎,斁敗之擧,旣售於罔上,巧譎之習。尤工於慮後,慫慂里媼,暗取本家之式帖,締結籍吏,顯改官守之版簿,揣摩已熟,悖類隨意指而相繆,恐嚇備至,孩童抱冤莫暴,及夫隱慝之盡發可驗,神明之孔昭共援,遽引至情,是可忍乎?造謀竟歸自首,亦何益哉?眞贓莫掩於行査之啓,斷案已具於親問之庭,禹鼎昭揭,魑魅莫得以逃形,魯觀高峙,窮檮終見其底法,王章亟行,輿憤少洩,第念負犯之至重如此,則誅止其身,失之太輕。其子羲榮,腸肚相襲,情狀絶悖,癡想濫習,自是世濟,憯謀祕計,罔不陰助,擦籍改貫,乃敢凶臆之恣逞,馳書乞憐,益見手脚之盡露,鬪獸之跡甚著,奈此衆供之確證,䑛犢之愛雖切,不敢一辭之牢諱,究厥情犯,初無差殊於其父,而不加嚴覈,但施收司,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羲榮亟令王府拿鞫,明正典刑焉。噫嘻,痛矣。貪官墨吏,終古何限,而豈有如金始淵之至凶極惡者乎?前後臺章,只出風聞,向來批敎,顯示加罪,故臣等泯默度日。只俟繡啓之入來,卽見直指臚列諸條,則覽之未半,不覺髮豎而膽掉矣。渠以名家世祿之裔,受國厚恩,濫叨宰列,前在松留,罪犯罔赦,而聖度天大,曲加涵貸,薄罰旋宥,復廁朝紳,夫以聖世無棄之義,俾開小人自新之路,自東而南,荐授藩毗,渠若有一分彝性,則其所以感激圖報,百倍餘人,而狼性未化,梟腸不改,晝宵營爲,罔非頭會而箕斂,左右設施,不出唆膏而吮血,還穀加作,邦禁,何如?災結偸弄,王章莫嚴,恣意挪bb移b,無所顧憚,外他割剝掊克之政,無所不有,罔有紀極,五十萬贓物,只擧其槪,則四分一餘數,推此可知,積怨干和,輿憤莫遏,一轉而爲益山之變,再轉而爲咸平之擾,竟至於無邑不然者,苟究厥由,一則其罪,二則其罪也。罪至於此,萬戮猶輕,善地薄竄,未足蔽辜,請渭原郡竄配罪人金始淵,亟降處分,以施當律焉。答曰,不允。金始淵事,當有處分,勿煩。

○執義申錫䄵,掌令沈東臣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類,潛畜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惡,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微,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尹孟烈時在平安道嘉山地,持平權燮時在忠淸道全義地,曺錫萬時在慶尙道善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正言任承準、李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宮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設施排布,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於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曹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附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微,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李後善書啓,則前監司金始淵,繡啓旣請令廟堂,稟處矣。長城前府使金在弘,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矣。更無可論矣。靈光前郡守李承游,凡事猶豫,村氓抱滯訟之冤,群務蝟集,衙客多干政之端,稅米之趁未收捧於民間者,勒排於邑村富民處,督捧充納,已是法外,奸鄕猾胥,符同冊客,從中存拔,夤緣捧賂,饒民等處所捧錢爲一千二百五十兩,訟賂錢所捧爲一千五百兩,各樣未上納條八千兩,入於加下,而由吏逃躱,歸屬無處矣。前郡守李應寅,病祟最痼於利竇,誅求遍侵於饒戶,朴吏之加下劃充,售奸僞於刀筆,李冊之從中符同,極較量於錙銖,許多瑣謗,至今喧傳,謂以軍木時急上納,各人等處所捧錢合爲六千七百兩,分排督捧,竟不報給,謂以人命相鬨,捧錢二千兩,丁學仲叔姪處,謂以不睦,捧錢一千五百兩,姜俊會處,謂以班婚,捧錢一千兩,吳判烈處,謂以修譜錢,先諾後悔,捧錢六百兩,姜一會處,謂以訓學債,不給捧錢四百兩,合爲五千五百兩,李亨均等處,訟賂錢合爲一千八百兩,謂以有罪,捉囚各人等處,所捧錢合爲二千一百五十兩,庚申倉色都吏等處,謂以闔眼錢,例條外所捧錢二千三百兩,庚申、辛酉掌務書員等處,謂以隱結,所捧錢爲一千四百兩矣。不可已遞而勿論,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全州前判官趙然明,十五朔捱過之間,曠官居半,或致公務之愆滯云,從重推考,泰仁前縣監洪鍾觀,饒戶排斂之暫時招謗,縱或爲藉口之端云,推考,其餘守令察訪等,則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置之,其餘中軍營將邊將等,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左議政趙斗淳箚略曰,州郡悖報,中外繹騷,殆若危急之騈至,臣不敢言去也,開局釐整,臨殿親策,臣旣叨總裁之名,又不敢言去也,而以臣揆臣,安得不曰不誠而不實也?夫計毫釐丈引之能,而不事其事者,必不誠之庸徒也,程畎澮播植之勤,而不功其功者,必不實之耦侶也。擧一國垂五百年創有之大更張大通變,豈構廈服田之比也?然凡此自知而自訟,尙屬第二聲,念臣春間大病,今雖倖其不可倖焉,而自是厥後,神思未周,而前遺後落,執守未確,而朝行夕撤,處命令宣布之地,管裁制得失之要,以必難强,而責之而必姑强,事理以外也。惟聖慈軫公私之界分,恤微末之情病,將臣議政之銜,獲行改勉也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言去,奚爲而至也?廊廟之許大擔負,姑無論已,顧今三政矯捄之策,旣開局而講究之矣。此誠民國安危所關係,而以卿材猷,以卿學術,不之勇往直前,有若逡巡退讓者然,是豈所望於卿者哉?毫釐丈引之不及計矣,畎澮播植之不及程矣,則事與不事,功與不功,論之亦無暇矣。大更張大通變之就決於立談之頃,古有是否,依卿也切,賴卿也厚,與二三大臣,寅協共貞,弘濟時艱,是予區區之望也。卿雖日封十章,斷斷無聽從之理,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左承旨姜㳣式暇。右承旨徐相鼎。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此順付詔書入京日,頒敎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趙得林呈辭受由,弘文提學洪說謨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弘文提學洪鍾應,藝文提學徐有薰落點。

○又啓曰,今此順付詔書入京日,頒敎文當爲製進,新除授藝文提學徐有薰,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興海郡守尹喜默,以大體固好,何求赫譽爲目,淳昌郡守李承白,以餘擾聒耳,薄警暫示爲目,定平府使金東稷,以治固不弛,謗或過實爲目,德川郡守崔翼鳳,以吏鄕互弊,事或遺察爲目,慶安道察訪李道南,以疎處宜略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上項四邑守令及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道(道))暗行御史李後善書啓,則前營將趙在豐,刷逋任怨,實緣承順云。承順任怨,難免其責,推考,而其餘中軍營將等,別無顯疵,竝置之,何如?啓依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宮任南壽喆定配。

○備邊司啓曰,嶺南宣撫使復命時,有所經列邑三政陳弊冊子啓下本司者矣。此成冊移送釐整廳,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嶺南宣撫使李參鉉別單,則其一,年例應作,一以詳定爲準,從時價移貿,加作等名色,永勿擧論之意,定式事也。今方開局釐整,姑待裁處。其一,丹城還摠爲十萬石,赤梁鎭爲十餘萬石,軍威爲八萬餘石,而徒擁虛簿,民情日急,逋穀數爻,令道臣昭詳報來,劃賜霈恩事也。頃已筵稟,關問姑待之。其一,尙州、星州、善山、三浪米之輸納統營者,以詳定價輸送該營,尙州、星州逋還,令道臣査報後稟處事也。統穀代錢之論,非一二處,而此非猝乍擧論者,該營不毛之地,非此無以成聚,無以做關防之重而然矣。第關問該梱,便否間具由登聞,尙、星逋還,使之一體査問。其一,統營各穀,分在各邑,取耗支放,而收納之際,爲弊甚多,依巡營作錢例施行,如難沒數盡作,則錢米參半事也。已具於三浪倉事稟覆,一體關問該帥臣處之。其一,各邑分定公作木,年前以本色定式,而仍未遵行,嚴飭該道,永勿以錢代捧事也。此出於一時權宜之擧,而其貽害列邑,該色則誠可念,依所奏施行。其一,邸債之雖有未拔根者,其所徵給,必以甲倍爲限,如過甲倍,更勿擧論,民間邸債,毋論年條久近,勿爲督捧事也。頃因前北伯所奏,旣已行會該道,而甲利亦厚利也。過此則爲咸平爲晉州事矣。一體嚴飭於各道,明立科條,俾勿踰越。其一,各司各營上納,例有情費者外,一或踰濫,隨現發與受同罪事也。戊戌節目尙斑斑,而其弊也,愈往愈甚,紀綱之不立,每事如此矣。萬一有怙犯員役徒隷之類,則隨所入聞,直施刑配之意,捧甘各衙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沈樂承亦,滯赴雖緣實病,圖免終涉規避,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廚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徐相鼎緣故出。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同副承旨徐堂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藝文提學徐有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順付詔書入京日,頒敎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申錫愚落點。

○政院啓曰,順付詔書入京日,頒敎文當爲製進,新除授藝文提學申錫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來七月初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益山、高山、臨陂暗行御史趙秉式別單,則其一,三邑虛伍橫斂者,以結剩及査徵錢七千四百餘兩,俾各取殖,以補闕額,益山査得都吏僞頉條三十結,派給民間,以補虛結,而巡營移轉,每石二兩之弊,嚴立科條,別般懲創事也。軍伍有闕則簽其代而已,何嘗許以結剩僞頉?或査徵名色不正者,苟爲一時之惠,而旣鉤覈而區處之矣。至於移轉減價事,見今矯捄方張,姑置而待之。其一,益山等四邑連界,獐項、佛堂兩民洑之自內司及士夫家勒定收稅者,亟加禁斷事也。與小民爭小利,事體已自苟艱,設令有不必盡如民言之端,亦安知不爲中間幹事人輩所藉賣,坐受所不料之謗讟乎?凡內司及士夫家收稅,宜一切禁斷,永付洑下諸民,用示寧失之義及伐氷家不畜牛羊之訓,以此意行關於該道臣處,以爲一一曉諭,無一民不知之患。其一,邸債之移錄徵族等弊一切痛革事也。伊來邸弊之尾大不掉,擧八道無彼此之別,申明關飭。其一,高山以窮峽至殘之邑,賦役偏重,而全州陽良所一面,獨在於本縣北四十里,初無他界連脈之可尋,便成化外,一區居民之願屬高山,其情可見,特爲移屬於該縣事也。境界區分之後,設有便否關係之大者,不當遽議移易,況有分民無分土,卽古人確論乎?第關問道臣後,更爲稟處。其一,悖變諸邑,除非益山、咸平等啓聞處外,可以自斷者,雖小小起鬧,隨卽鋤治事也。此有前後提飭,則別無更煩稟覆之端,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報恩、鎭川、永同、延豐暗行御史金翼鉉別單,則其一,軍弊挽近轉甚,先從士夫家墓屬院宇村保率憑藉投托之類,一竝汰刷,則各廳稧房等猥雜名色,自在刋落事也。其一,報恩、鎭川、永同等邑,猶有糶糴名色,而至若延豐之移來他邑穀,年年添摠,年年消,此有一番大更張,然後庶可使斯民安業事也。三政釐整,見方開局講究,今此所論軍糴之弊,不但湖左爲然,姑待諸道文報畢到,通同商確稟裁。其一,各邑結價之太濫,未爲皆邑倅之責,每自巡營,稱以貿易,發關各邑,則雖非土産,京貿隣貿,期於輸上,而畢竟會減,不過營還租幾石,從今雖所産之物,如有卜定名色,隨現發論勘道臣之意,著式事也。貿易卜定,與豪奪無異,而列邑吏胥之乘時浚剝,孰使之然也?非徒結價之漸濫,百弊從以滋殖,如是提飭之後,若有因襲處,該道臣一依繡單,從重論勘。其一,諉以祛弊,呈訴與鄕會時所費,發通收錢之弊,另飭嚴禁事也。伊來三南悖鬧,莫非此輩所釀成也。頭會箕斂,疲於官侵,酒囊飯帒,困於鄕督,哀彼小民,安所辦此。又從以脅之以燬戶,持之以罰鍰,使之黽勉詭隨,自陷大戮,繡單論列,深得要領,各別措辭,關飭禁斷。其一,各樣族徵之弊,措辭別飭,而現發之邑倅罷拿,掩護之道臣論勘事也。徵族之禁,法意莫嚴,不徒蕩離之相續,亦足以上干天和,邑倅罷拿,道臣論勘,依所請申明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湖南宣撫使趙龜夏別單,則其一益山軍丁虛額,結負無亡,不可不趁今釐正,而毋論某書院墨牌,推捉威脅徵索者,自各該邑直囚報營,照法刑配,聖堂倉斛上加入,至爲二斗,屬邑各倉,皆有此弊,捧稅斛子,自巡營更爲校正事也。其一,全州營府還穀,多是舊逋,太半流亡,指徵無處,其中生存者,以小詳定塞責彌縫,如干糶糴者,歇價分給,以精鑿米責納,自今勿許代錢,必以本色分給,舊逋則査其根委,亦卽完簿,各樣正軍虛額替徵者,趁今塡充,田結俵災,利歸私橐,白徵居多,劃卽釐革事也。軍田糴三政,承命釐整,方始,容當裁成稟旨,而漕斛加入之弊,此亦田政所關也。一傡以戶曹鍮斛比準,毋或踰越事,爲先嚴勅行會。其一,本道監營均役,賑恤,補軍三庫記付錢之私自挪移,放債取殖,一切嚴禁,如或襲謬,施以刑配事也。該營三庫之爲一路穽擭,言之痛心,上下交征,使民生膏血,蕩竭於此,今不從頭理會,圖所以杜塞源流,則是所謂空言無施也。永革當否,關問道臣後處之。其一,咸平稅米與還穀加斂宮結價濫捧者,令道臣詳覈糾正,邸債之勒徵民間者,該邸吏處,還徵出給事也。該邑以此數三件事,其所經閱,無異搶攘,而邸債事,處分已截嚴,稅米還穀宮結事,令道臣嚴加盤覈,期於就整後啓聞。其一,列邑糶糴之減價錢還等弊,一切防禁,軍政之雜頉,査出準額,田結之舊頉,査起釐正事也。此亦姑待釐整。其一,本道所在望定結二千六百餘結,還送京畿明禮宮結三百五十結,戶曹移屬六百五十結,依法典收捧,使各該邑依前上納事也。望定結之贅疣於一路,膏肓於一路,前後繡單,旣備陳之矣,而畢竟有偸弄國結,反轉名色之弊矣。此非難施之事,依衆論還屬京畿明禮宮結戶曹移屬結,永定以各該邑上納事,行會,一體捧甘於戶曹及內司。其一,益山等邑堤洑之假托宮庄,濫定水稅者,一傡痛革後登聞事也。右道御史別單中,已有所稟覆,一體行會。其一,各邑京邸債作還與替徵及役價冒受嚴防,如有犯禁者,邸吏刑配,守令論勘事也。邸債申禁,以咸平事,特敎截嚴,一體行會於八路、四都,以現發後,邸吏則還徵,守令則嚴勘之意,明立科條。其一,樂安等十一邑鎭所在統營夏秋冬穀耗條,依山邑例,以原詳定價代錢收送事也。統營募民之地也,年來本邑之代錢變通,亦已夥多,此非容易擧論之事,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林川、恩津、定山暗行御史鄭基會別單,則其一,軍丁頉免多端,官屬之稧防與私募,校院之冒錄與投托,勳裔之僞稱,鄕帖之假名者,新定條式,一一塡充事也。其一,三邑田結隱冒偸弄之弊,待秋成後,令道臣按簿査陳,永無形止者,皆許頉給,時起者,竝卽還實事也。其一,三邑夏秋冬穀元摠四萬三千八百七十六石零內,林川則十餘年來,初無斂穀之名色,定山、恩津,只有若干石,其餘皆歸逋案,而其所謂民逋,是吏逋之移錄,吏逋或官逋勒受,其中成逋最痼瘼,營耗作之從時價也。自今元耗外,雖一包,毋得加作,而元作亦以詳定式事也。以上三政,今方承命釐整,姑置之。其一,軍門移劃大同米三千五百石,永付本道,一從邑結多寡,計數均劃,上納時情費之科別討索,嚴飭各營事也。移劃大同之永付本道,此其論久矣。有何相妨,汔此因循乎?便否間令該廳文移道臣,更爲從長稟處,情費刁騰之爲厲民爲無民何,但此納之爲然,而今於三政矯捄之會,從當有一定著式,姑置之。其一,邸債之年久者,一傡勿施,雖新債計邊,毋得過濫,官屬外民間私債,勿爲聽理事也。邸債事,晉州移貿,咸平結斂以後,不容不別般禁斷,從當稟覆行會。其一,班戶之私設刑杖,侵索錢財者,令道臣守宰一一摘發,依律勘處事也。以私室而設公家刑具,出於虐民之計也。此是化外之民,尙可以班戶待之乎?朝官則狀聞論罪,士族則隨事勘斷,自是方伯、守令所當爲之事,而顧助庇護,不令着手者,言之寒心,別般關飭,使之通諭列邑,俾有懲畏。其一,恩津居前中軍金鍾奎,前兵使金尙潤請納七千兩錢,或補無徵公納,或防橫徵戶斂,又留作取殖之資,定例矯弊,褒賞之典,令該曹施行事,不待勸分,有此捐助,非不嘉尙,而以其所納,則各爲三千五百兩矣。以其曾經履歷,則守令之階梯也。事涉難愼,置之,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拔落處及北水閣水門西鐵門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珍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禁衛營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竹山府使沈樂承矣本府議啓內,滯赴雖緣實病圖免終涉規避,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戌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敎寅,假注書盧鎭燮,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李承純,檢校待敎鄭範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範朝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bb無頉b,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還詣健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此去華城雖不遠之地,而多日潦水之餘,果何如乎?範朝曰,近日大雨之後,多有川漲難涉處矣。上曰,農形亦何如乎?範朝曰,久旱之餘,潦雨太過,田土沙汰處爲多,而雖自今卽爲晴曝,則農功可善就矣。上曰,今日日氣果爲晴曝,爲農甚幸矣。範朝曰,然矣。上曰,大臣諸節近來,何如乎?範朝曰,今當潦濕之時,長在靡寧中矣。素以宿暑之祟,每値庚熱,頻有愆度,而近年則衰老益甚,比前尤爲不逮矣。上曰,向以摠裁官辭免事,有所陳箚,而亦言病狀矣。年紀旣高,安得不然乎?雖少年,此時則果難無病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藥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敎寅坐直。右副承旨徐堂輔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潗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李源命,副提調趙秉學啓曰,時値庚節,暑氣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金朋來落點。

○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俊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義俊時在江陵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潗落點。

○傳曰,再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春塘臺親臨磨鍊。

○傳曰,今番都政,當親臨矣。該房知悉。

○政院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李承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秉式、金翼鉉、趙熙一、洪軒鍾,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秉式、金翼鉉、趙熙一、洪軒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裕元狀啓,新溪等邑民家漂頹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漂頹,近二百戶矣。人命則雖不渰沒,念其號呼失所之狀,惻然驚心,靡所止屆,結構奠接之方,從長區劃,另加顧助,俾無一民仳離之患事,自廟堂措辭行會。

○釐整廳啓曰,卽見畿伯三政論理成冊之上送本廳者,其於湖南望定結事,仰請還屬本道矣。昨於宣撫使別單回啓中,已有所稟覆許論,今不必架疊,而在湖南則有贅疣膏肓之害,在本道則有蘇枯復元之漸,而第本道最可悶者,糴簿之到底㮙竭也。用此贏剩,限十年量宜作還,如法取耗,則戶曹巡營穀加下,可以取次除報列邑,倉厫亦當有積儲斂散之名,以此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都目政事親臨事,命下矣。本曹正郞、佐郞各一員權減窠,依例復設,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雲弼爲吏曹正郞,鄭顯裕爲吏曹佐郞。

○吏曹啓曰,禮曹正郞鄭昌休,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王濟完牒報,則朝宗門南邊墻垣一間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卞鍾協,僉知中樞府事李鼎禹,五衛將具三鉉、朴東一、李喆耇、梁慶秀、李圭成、朴亮錫,景福宮衛將柳楨河、劉觀植,慶熙宮衛將高達興、李忠根,部將李鼎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忠翊衛將許奎前任江華中軍,時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再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三員差祭,一員奉命在外,二員赴擧,通化門、月覲門、集春門、明光門、靑陽門禁亂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在應落點。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宮任南壽喆定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南壽喆,黃海道兔山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晉州前牧使南芝耇所逋公貨,備納間嚴囚家僮矣。己未移貿米二千六百六十二石,與前牧使宋端和分半條一千三百三十一石代錢三千九百九十三兩,今旣畢納,出給該邸,使之輸送本道,在囚該家僮,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別兼春秋李承純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喘之祟,近因暑濕而添劇,委頓床玆,症甚不輕,家僮屢至,促歸試劑。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別兼春秋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吏曹參判鄭翊朝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學藥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左副承旨李敎寅緣故出。右副承旨徐堂輔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潗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源命,副提調趙秉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臣炳潗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靈光前前郡守李應寅,長城前府使金在弘,鎭川前縣監李啓淳繡論不輕,竝仍囚,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罪人金孫伊等四十五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摠管李源命、鄭夏應、尹敎成、李鳳周、申命溫、李東植、朴承輝變通事草記。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宜翼爲都摠管,李裕膺、兪鎭五、洪遠燮、金承基、吳顯文、李敏敎、李熙昇爲副摠管。

○備邊司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敦榮啓本,則以善山亂民金凡祚之就捕,出於長興出身白基虎之所自辦爲辭矣。奮不顧身,擒獲首惡於屢朔抗梗之餘,而徒衆堵立,莫與枝梧,氣義勇敢,有足收奬,部將加設口傳單付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陵、高原今有闕,將差代矣。兩邑俱以積弊之局,不可不各別擇差,令該曹勿拘檢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祥原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京畿監司洪在喆狀啓,坡州牧民家頹壓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之頹壓,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秉式、金翼鉉、趙熙一、洪軒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秉式、金翼鉉、趙熙一、洪軒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各道履歷成冊,每年六臘月修正,本曹以爲入啓,而今番黃海道、平安道履歷成冊,尙不來到,不得同爲入啓,事甚未安。該道臣竝推考,履歷成冊,使之從速修上之意,知委該道,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朴英模,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金學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本曹佐郞鄭顯裕,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正淵爲吏曹佐郞。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趙景昌除拜過限未肅拜,直講金用鼎受由過限不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譯官中有履歷者,間三年抄擇請資,曾有定式矣。漢學官生金文周、金景遂、方益鏞、劉漢宗、李鎭升、金繼述、洪羲喆、李恒基、朴晦榮、金性寬、李執淸,學官生洪慶喆、金履周、崔興植,蒙學官生愼錫謙、李宜信,倭學官生吳致默、朴養性、李宗懋、韓琦淳俱是久次之人,竝施加資之典,以爲任使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奏時法意,何等審愼,而已刻已過,午牌未奏,事甚駭然。當該禁漏官,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靈光前郡守李承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靈光前前郡守李應寅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長城前府使金在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鎭川前縣監李鎬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定山前縣監李啓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承游亦,浦稅之遍侵島斂,雖無所犯,官用之致愆公納,自有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應寅亦,民貸訟賂,數旣不鮮,闔例結剩,取亦無名,論列旣有指的,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在弘亦,結剩戶斂,民貸訟賂諸條,俱係非理,所犯自有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鎬臣亦,加下還報,囚供有據,結濫馴致於民擾,災抄遺察於吏偸,律例所在,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啓淳亦,民貸結加,賣鄕徵廳,取旣無名,俱係非理,創廨役而至犯斂剩,替隣任而恣行賂捧,旣登繡列,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禁衛營啓曰,因兵曹草記,朝宗門南邊墻垣一間頹圮處,西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日記廳堂上朴容大。郞廳申炳休權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