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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孝宗/三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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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學洪葳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參議尹善道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未有所失,何必引咎?勿辭察職。

○訓鍊院草記。入啓。答曰,今年凶荒,姑勿上番,其米移用他處可也。

○兵曹粘目。入啓。答曰,可當賞格議啓,以爲採擇乎?

○義禁府啓曰,本府,乃捧傳旨推鞫之地也。王府體面,至嚴且重,故雖有些少質問,必啓請拿推,而至於發緘推考之事,則元無前例。且以政院援引六曹啓目中公事而言之,今此具仁垕推考,特出於判付,則不可與該司之直請推考,比而爲例,柳時定刑推啓目,每於開坐之日,常常在目,豈有泛然看過之理乎?又以近例言之,大同察訪柳昌辰拿推之命,出於洪興祉請刑啓目判付,而政院更捧傳旨,然後本府始爲擧行。此粘目末端,亦豈無承旨具銜着署,而必待傳旨之更捧乎?拿推之考,皆是聖旨,則輕重雖有,體例則一也。然政院啓辭如此,具仁垕推考,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分付該曹,可也。

10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時祭。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服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中和府使閔埏。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朴長遠啓曰,明日生進出榜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此平安監司吳挺一狀啓,有痕汚染處。陪持人不謹之罪,不可不懲,請囚禁治罪。傳曰,不必囚禁。自本院治罪,可也。

○訓鍊都監啓曰,以都監啓辭,京畿壯抄砲手,依前例立番事草記,傳曰,今年凶荒,姑勿上番,其米移用他處,可也事,傳敎矣。壯抄軍兵,則勿爲上番,而目今都監造成皮甲,容入物力,極其浩大,料理措辦,方爲悶慮。今此軍餉米,移用於此,實合聖敎,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郁啓曰,見此捕盜從事官安仁健等原情公事,則金正侃家四隣之人,皆不知明火作賊之事。金正侃亦曰,露刃之說,不出吾口,家奴達夜燃燈,賊人因其火光,偸取以去,故誤書明火二字云。然則正侃家,雖或有見偸之物,似是竊盜之類,不可謂明火之賊,而安仁健等供招之辭,亦難準信。似當一處憑聞,然後可知其間虛實,而方有處置之擧,敢此煩稟。傳曰,所見是矣。以此改書入之。

○侍講院啓曰,本院下番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洪處大出使。只有說書李殷相,而又以服制不得入直,不得已以兼文學沈之漢,姑除下番。事甚苟簡,明日政,司書、兼說書,以在京無故人,盡爲差出,牌招肅拜,使之相替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茂績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日之事,旣已洞鑑其無狀,於卿何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修撰洪處厚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鄭世規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旣有此非爲卿之私恩,爲國家事體之敎,則何敢瀆擾乃爾耶?不當如是,速出行公。

10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時祭。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方山萬戶吳玲。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自三更至五更,沈霧。

○朴長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朴遾,副提調臣李一相啓曰,伏見備局啓辭批答,始審有感冒之候,臣等不勝驚慮之至,敢來問安。必須卽進和解之劑,可無彌留之患。今日入診,詳審聖候,然後議藥,何如?答曰,所患不至大段,而但自去月念間,夜不安寢睡,晝畏寒氣,不得出外,且鼻塞而已。以此議藥,勿爲入診。

○藥房再啓曰,卽以下敎證候,與諸御醫及鄭後啓等商議,則竹茹溫膽湯,加桑白皮微炒,地骨皮、杏仁、生地母各一錢,防風五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進,何如?答曰,依啓。

○藥房又啓曰,聖候未寧,已過旬日,而臣等待罪,藥房全未聞知,因備局啓辭批答,始審有感冒之候。臣等驚惶問安之後,醫官鄭後啓、安景昌等,乃言曾於差備下問之日,議達藥名,而聖敎至嚴,故未卽來告於臣等云。莫重御藥,不使提調與聞,事關後弊,竝從重推考。答曰,非渠之罪也。勿爲推考。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持平李尙眞啓曰,臣伏見前郡守李光載緘辭,以洪興祉事,至擧臣名,臣誠驚駭之至。頃者光載,方爲舒川郡守,因下直來言興祉曰,試請托之事,臣以爲事極可駭,宜有臺論,而吾則身病方苦,未行相會禮,向我言之無益矣。光載因言,興祉曾於京試,尙有外場借作之事云云。臣曰,此言聞諸何處?光載曰,崔孝騫言之。臣率爾答之曰,吾亦嘗聞之於崔孝騫矣。臣之與光載相語,大略如斯而已。光載被推,蓋覈其請托之虛實,則旣往之事,雖極無狀,自是剩語,非所可言,而必爲贅入於緘辭,遽起鬧擾之端,其意未可曉也。事已發端,安得不陳其梗槪乎?臣於丁亥冬間,與今結城縣監崔孝騫對話,從容語及興祉,臣以謂吾則素昧平生,而若以其被論之事,及曾所唾罵者觀之,則與其人對面,誠亦士夫之恥。孝騫曰,吾則與其弟興祐,曾有醫疾之恩,往來相過之際,顔面自熟,且又不幸,偶訪興祐,仍遇興祉,其日適是科日,知其外場形迹,心甚驚愕,拂袖卽出,彼必大銜矣。事係重大,雖不可播說,尙慮其陰中bb之計b,亦不得不言於若干相知處,而至今思之,毛骨竦然云云。臣之所曾聞於孝騫者如此,故答光載之言,謂之吾亦嘗聞者,此也。興祉則曾以惡名,累被彈駁,見棄於人久矣,固不足說,而至於光載,徒憤興祉之毁己,提起往事,若相報復,自不覺其已甚之歸。臣竊惜之,因一光載,量挾忿懥,屋下說話,輾轉至此,而臣自反求,無非語不愼重之致。臣忝居臺閣,少無塵露之補,以此意外之事,瀆擾於玉候違和之日,臣罪大矣。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兵曹啓曰,僉知李時聃戶奴,呈狀于本曹,以爲喘症轉劇,不能運動,除授日久,未得肅拜。五衛將權勛戶奴呈狀內,素患疝症,添得傷寒,食飮專廢,差歇無期云。李時聃、權勛,病勢如此,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弘郁啓曰,持平李尙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鄭世規,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有政。以李惟碩爲正言,李端相爲司書,蔡振後爲監察,金鳳瑞、宋震楨爲校書副正字,李安貧、徐尙卨、呂祉吉爲僉知,李沈爲五衛將,李悃爲僉知,沈樑爲訓鍊主簿,方必泰爲習讀官,曺無敵爲洪淸兵使虞候,李沈爲副護軍,成瑴爲副司直,吳挺垣爲副司果,判校李沈,今加通政,滿三十朔陞堂上。

○傳曰,莫重邊鎭,不可久曠,釜山僉使,今明日內催促下送。

○備邊司啓曰,別遣譯官於島中之事,非但群議不一,以文字啓稟,恐未詳悉,後日登對時,定奪於榻前,何如?傳曰,允。因感冒不得引見,勿拘日次,頻頻開坐,可也。

○又啓曰,本司郞廳李竚,自初專管各色濫數保率等査覈定役之事,未及完畢,而今授洪淸兵虞候,此事不可付之生手。虞候亦非緊任,李竚虞候改差,使之仍察本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京畿日次封進中,大生鮮二尾代,生雁一首封進,事涉無據,當該封進官吏及進排人,令攸司推治事,薛里內官手本矣。庚寅年因禮曹啓辭,禮曹堂上,宣惠廳堂上,本院提調,會同相議,京畿日次進上,隨時所産,准其本價,輪代封事,入啓蒙允,而生雁、家鴨、山鴨,家豬等物,亦在代封中,故今日京畿日次大生鮮二尾代,生雁一首代封矣。今者有封進官吏推治之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殿薛里內官手本粘連,傳曰,當該提調,亦爲推考。

○金弘郁啓曰,薛里內官手本,據以江原道九月朔進上葡萄正果,全不用蜜,太半腐朽,本道官吏推考事,命下矣。凡進上,自外方封進于司饔院時,亦有封餘,其意有在,而今此山葡萄正果,司饔院不能詳審看色,瞢然封進,則責在司饔院。旣無弊封進,而已經累日之後,有此薛里手本,則其間曲折,雖不可知,而似涉殊常,亦不無後弊,其日封進司饔院提調及色官,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鄭昌胄啓曰,此違格上言四十四張,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閔應亨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10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釜山僉使朴而㫥,務安縣監蔡之沇,加背梁萬戶禹濟萬。

○備忘記,今下弓矢,釜山僉使朴而㫥給之。

○藥房啓曰,伏不審夜來,聖候何如?昨日劑入竹茹溫膽湯,其進御耶?寢睡不安,畏寒等候,與昨無異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時無顯效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昨日啓請入診,而聖批不許,不敢更請,只以下敎證候,議藥以進矣。今承時無顯效之敎,已過旬餘,前後所進之藥,亦至累貼,而聖候一樣,則似是趁未和解之致。不診脈候,從外議藥,必未詳盡。請於今日,卽爲入診,仰瞻玉色,親承聖敎,然後退而議藥,何如?答曰,已前所服不多,今將自爾差愈,不必入診。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李一相啓曰,上候未寧,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左議政,請對入侍云,敢啓。傳曰,引見。藥房提調,亦爲引見。

○朴長遠啓曰,假注書李華封,再昨以親病顚倒出去之際,落馬重傷,不能運身,當此問安之時,注書一人勢難兼行於該處。李華封改差,其代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實注書何不差出,每以假官,有若逆旅耶?續續改差,實爲未妥,使之調理察職。承旨,亦爲不當矣。

○又啓曰,本院實注書,久未差出,實爲未妥,故臣等每欲差出,考其薦望,則被薦三人中二人,與時承旨相避,只有在外一人,故煩稟未安,不敢備擬,例以假官察任,而假注書李華封,所患落傷甚重,當此問安之日,不得仕進,頗有苟簡之事,故不得不仰稟矣。慇懃聖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今後惕念,勿爲任他新進輩怠慢之習。

○傳曰,進士鄭維岳引見。

○傳曰,今此各樣保率生徒等査出應汰之數,幾何耶?問于備局以啓。

○鄭維岳引見時,上謂都承旨李一相曰,鄭雷卿之死,予嘗惻念,今見其子長成,得參新榜進士,自不堪悲喜,特爲引見矣。且念孤兒寡妻,必難聊生,其令該曹食物題給,且其時所費百金,亦令該曹題給,可也。上又曰,侍講院書吏,亦死於其時,故曾有其妻子給料之事,未知今亦依前擧行乎?李一相曰,書吏,卽姜孝元也。給料與否,臣未詳知矣。上曰,問于該曹,可也。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上御思賢閤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金堉,都承旨李一相,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朴世城入侍。上曰,興政堂涼冷,氣亦不平,狹窄之地,引接不當矣。太和曰,聖候未寧,全未聞知,昨者始得聞之,以下敎觀之,則必是近來閭巷間通行俗稱鼻角之症,久未和解,亦爲可慮矣。上曰,自前秋冬間,則例有此症,故不以爲大段矣。初秋暫得此症,而晝則不至於大段,欲寢則咳嗽繁熱等症有之,故不得接睡矣。太和曰,必須入診後,當爲議藥矣。水剌等物,亦爲不進耶?上曰,水剌則雖不如常,連爲進御,而鼻塞之症,尙爾不止矣。遾曰,必須浹洽取汗,然後可以快復矣。上曰,取汗則汗孔久開,以此爲悶矣。太和曰,多有稟定之事,雖在靜攝之中,不得不請對矣。送譯之事,此時留館倭人等所爲,島主何以知之乎?上曰,然。太和曰,大廳開市,廢之已久,各房開市,彼此有利,故禁之似難者,群議以爲。送譯島中時,先言此事爲當,而臣往見臣父時,猝然思之,以如此如此答送,今來更聞群議,則亦爲便當,請依群議送之爲當。上曰,予欲聽群議以送,而大槪彼侮太甚。大廳開市,雖廢之已久,約條有之,則渠不敢生怒,而遽有此事。若送差之後,彼若不爲動聽,則奈何。太和曰,群議以爲,聽不聽在彼,在我不可無先送之言,待島主出來送差,何如?上曰,此是熟講而爲之矣。先言之後,彼不動聽,則受侮漸多,以此而終不言之,則不無後弊,亦如之何?雖無島主,送之耶?待島主出來,送之耶?太和曰,若專差送,則島主雖不出來,往待亦可矣。上曰,挺刃俱加云,若有拔劍之擧措,則事極驚駭,彼中亦有發劍之罪矣。必詳知虛實,然後可以爲之耳。太和曰,守門軍官,及小通事,自本府治罪,似爲太歇。今此館倭之事,必出於此輩之指揮,竝嚴問得情後,分輕重處之,宜當矣。上曰,守門軍官及小通事,竝爲拿來處之。上曰,島中別遣譯官事,因領左相陳達爲之,而挺刃俱加實狀,詳聞于東萊府使,然後議處,可也。太和曰,當査問後稟處,而將送人島中之意,勿先宣泄,宜當矣。上曰,然矣。東萊府使處,亦爲分付,可也。太和曰,島主香爐造成之事,亦有可爭處。香爐下,書其職銜年號,而只書甲子,不書年號,亦不穩當矣。上曰,自書名銜,而又書年號於其下,似不至大段,姑觀事勢處之,如何?太和曰,爭執似當,而刻匠亦爲送之,去其朝鮮字,亦如何?上曰,初則只書年月,年號則不可書之之意,分付爲可。太和曰,島中送差之事稟定,而島中移書事,先爲分付乎?上曰,移書等事,亦勿先通爲可。太和曰,東萊府使處,譯官下送,而移書等事,依下敎姑勿分付,使之勿泄爲當。太和曰,倭譯有若干,而洪喜男身病,無可使用人,極以爲悶矣。頃日開坐時見之,則皆爲無形矣。上曰,必須勸奬,然後可以爲之,而往往生事,每出於此輩,不可不擇人矣。遾曰,香爐造去之事,不過誇張於渠國,則何關,而如有深意,則不可說也。太和曰,臣往來水原時,見其農事,則海邊近處,不實太甚矣。上曰,近來日氣太暖,今日冬霧四塞,何以至此,極以爲悶矣。上曰,北路飢荒太甚。常平廳耗穀,除給本道,賑救如何?金堉曰,今年則用於本道賑救,未爲不可矣。上曰,依爲之。堉曰,今番結城縣監柳東發,以試官事見罷,民情皆以爲冤,願納五百石米,欲爲贖罪矣。上曰,善治則誠然否?頃日抱川縣監之事,亦然矣。堉曰,善治則果然矣。自其處來人,亦言其善治淸簡矣。此時迎送,亦爲有弊,仍任如何?上曰,何處不有民乎?若知善治,則他處亦可差送。何以民狀,苟且仍任乎?太和曰,臣來過果川時,民人聚會呈狀曰,丁丑年以賑救,分給穀物,年年未捧,今過二百餘石,而縣監呂爾弘上疏,不施而今有反庫之擧,守令不得已當爲懲捧於民間,民情極以爲悶,若不蕩滌,則一年之耗,不過百餘石,若爲除給,則亦可以充數云矣。果川,三道分路之處,使命絡繹不絶,更令兵曹相考事目,不得枉道取路事,申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還上蕩滌及耗穀除給事,令該曹覆啓處置。太和曰,柳後聖所莅稍遠,故換授近地,而積城,遠於陽智云,改授近邑爲當矣。上曰,柳後聖,後政換差近邑事,言于該曹。上謂朴遾曰,今日禁軍都試當畢,才落者幾何?遾曰,初則太半才落,渠輩失望自退者多矣。臣開諭勸射矣。今則鍊才落則不至於多,四番所射,至於鍊才一百餘人矣。六兩則以力射之,多膂力者,則遠射矣。鄭壽男善射六兩,故大臣以下,無不知之耳。雖臂病,六兩則多射,而柳葉箭、騎蒭,則不得中,故不得參鍊才矣。常時雖習平弓,三技中或有落之者多,一番則如此,而今則不至於甚矣。太和曰,武才主力,六兩三十步遠射,而以兩技不中,才落,似爲冤痛矣。上曰,牛雖多力,將焉用哉?堉曰,都監軍士甲衣,時方造成,而皮則不可盡造,紙甲相半造成,何如?上曰,事不着實矣。堉曰,防牌以皮牌爲之,而皮亦難得,若之何?上曰,觀勢不難,而竝爲從容措備,無妨矣。堉曰,頃聞暗行往湖西,軍器等物,一一點閱,而見遞者必多,暗行入來之後,雖有執頉之處,令本道隨其輕重處之,似當矣。上曰,觀勢爲之,可也。朴世城曰,進上靑大竹,其弊甚巨,曾按嶺南,詳知弊端,斷以二折,輸運不難,而事係舊規,變通似難矣。上曰,兵判知之乎?哦嗟山烽燧,數日連入,凡事莫如,申飭爲之,可也。上曰,禁軍事,自前有同兒戲,今欲精鍊,而亦無善策,以此爲悶矣。朴遾曰,禁軍馬芻糧題給事,旣已定奪,而餘丁順贊木,各給三疋,則可以爲矣。太和曰,禁軍使各得保率保木,徵納兵曹而給之,未知何如?太和又進曰,閫帥之任,擇差爲難,前日不次擢用之時,將領可合表表可用之人頗有之,今則無之,依前爲之似可矣。釜山僉使,亦爲難得,僅爲塡差矣。上曰,引見則觀其容貌擧止,而亦可用之矣。上曰,禁軍給料事,廟堂從容講定爲可。太和曰,我國貧甚,百官祿捧,不足以畜妻子,況養兵等事乎?激勸軍兵,莫如賞格,而亦無可繼之道,以此爲悶矣。上曰,其在國家富庶之時,凡諸施措之事,不如今日之無形,慨嘆奈何。太和曰,御營廳,物力不足,他無措辦之路。聞東萊年例鑞鐵,戶曹發賣百斤,捧銀五兩云,其在經費,不至有關,自今以後,年例鑞鐵,移給本廳,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言于該廳依爲之。太和曰,守門軍官及小通事,自本府決罪,似爲太歇。今此倭館之事,必出於此輩之指嗾。竝嚴問得情後,分輕重處之,宜當矣。上曰,守門軍官及小通事,竝拿來以問,可也。

○又啓曰,島主所求香爐,以其言稱奉獻,而書渠職銜於年號之下,故不爲致慮,曾以許副之意,仰陳於榻前矣。退而更思,且聞群議旣曰,朝鮮所造,則事理不可云,此一款,令譯官爭辨,去其年號,只書壬辰月日宜當。譯官李亨男,欲爲稟定後下送,姑留之矣。上曰,去其年號,只書月日之意,嚴飭譯官以送,可也。

○又啓曰,常平廳,取用外方三分耗穀,故咸鏡道耗穀,則換貿他物以用,而今年則其處凶荒太甚,勿令該廳取用,令本道補用於賑飢,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臣往來時,聞果川民人之訴,丁丑亂後,賑恤廳租太等穀,分給還上,無處可徵者,逐年竝計其耗,則至於二百餘石,前縣監呂爾弘上疏請減,而該曹不許。今則不得已將分徵於民結,極以爲悶。咸願如蒙蕩滌,則大善,不然則本縣雜色竝一千餘石,一年耗數,該曹勿爲推尋,而給與本縣,則可以推移充數云。係是民情,敢達。上曰,令該曹相考,稟處。

○又啓曰,分路,載在法典,而聞果川民人之訴,無論左右道,出都城南門者,皆由果川,非但供饋、先文、傳送、探候等種種之弊,不能支當云,從前雖有報監司轉啓之令,縣監何能辦此乎?今後別立事目,每月之終,以枉道來到者,有無牒報,監司以憑啓聞,宜當,本官旣已以無爲報之後,則何敢言其難支乎?上曰,驛路亦有濫騎人有無竝報之規,依爲之。

○又啓曰,柳後聖所莅,以道里之遠,故使之換於近地,而積城遠於陽智云,請改換近邑。上曰,換差近邑事,言于該曹。

○朴遾啓曰,今番則訓鍊院權知奉事習讀,爲禁軍之役者,皆爲受馬,自前受馬禁軍,有隨往都監習陣之例。此事始於右相以兵判兼大將時云。訓鍊院官員,以科擧都試中旬時,差備官之役,殆無暇日,隨往習陣爲悶云矣。上曰,此類則勿令隨往,可也。

10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昨日劑入竹茹溫膽湯,亦已進御乎?臣等伏蒙賜對,入侍良久而退,玉體調攝之中,恐有所妨,臣等達宵耿耿,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夜來出汗頗洽,寢睡稍安矣。

○傳曰,去夜公事,虛疎封入,承旨推考。

○判決事南銑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10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啓曰,夜氣稍寒,伏不審聖候調攝,何如?竹茹溫膽湯三貼,已盡進御乎?昨有出汗頗洽之敎,諸症亦有差減之效耶?必須詳細下敎,然後當更議藥。臣等不勝憂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湯藥旣已進服。惡寒之候頗減,寢睡亦安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惡寒之候頗減,寢睡亦安爲敎,臣等竊不勝喜幸之至,第念聖候所患,雖似差減,未盡平復之前,不可遽停進藥,卽與柳後聖、鄭後啓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竹茹溫膽湯二貼,仍前加入,更爲加進宜當云,依此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勿爲問安。

○政院啓曰,臣等卽接咸鏡監司狀啓,麟坪大君行次,自江原道,轉向安邊,留鶴浦一日,還向歙谷之路云。大君當初沐浴受由,乃是杆城地,轉向他道,已爲不當,而今年兩道凶荒特甚,餓莩相望,賑救無策,道臣狀啓,連續入來。當此之時,大君之行,留連郡邑,經月不還,夫馬廚傳之弊,有不可勝言。遠外聞之,以爲何如哉?外人皆言大君將欲遍踏嶺東,若然則前頭回程之日甚遠,而貽弊列邑,尤極不些,急速回還之意,不可不下諭。且大君旣已受由於江原道,轉向安邊之時,則不可以公行往還,而咸鏡監司李基祚,違例出待,又此馳啓,有若當道公行出待者然,尤爲不當,請推考。傳曰,不能敎子弟之失,予自當之,咸鏡監司不必推考。且每歲燕山之行,非其任向,不憚層氷火雲,獨自勞苦,故予□而許之矣。不數日當爲上來,勿爲下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實錄廳啓曰,本廳都廳堂上有闕,今日親承差出之敎。刑曹判書沈之源差下,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前吏曹參判趙錫胤,前持平申弘望等,不有國家,黨論自恣之罪,不可不懲,竝遠竄,以示國家貸死之意。

○備邊司啓曰,問于備局以啓事,傳敎矣。諸色査出應汰都數,一千四百八十四名,其間不無物故雜頉,則此盡爲實數,雖不可必,而設或計除有故,亦不下千餘名,此外宦官保率,則元數一千一百三十六名,今以新啓下宦官之數劃給,應給之外,當有若干餘數,而此則時未畢磨勘矣。敢啓。傳曰,汰定他役之時,更稟處之。

○政院啓曰,義禁府趙錫胤、申弘望等定配單子到院,而以常例言之,則大祭齋戒,此等公事,不得入啓。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輩各爲其黨,亂我國家,祖宗在天之靈,亦必痛恨於冥冥之中,豈可拘於常規而遲緩乎?卽爲入之。

○傳曰,羅將單子,速爲催促,今夜內發送。

○又啓曰,臣等伏見前參判趙錫胤,前持平申弘望等遠竄之命,聚首相顧,不勝驚悚之至,竊惟聖明,自臨御以來,打破黨論,調劑寅協之盛意,在廷諸臣,孰不欽仰,而今此竄逐之擧,出於千萬意慮之外,此豈大聖人和平底氣像乎?趙錫胤,旣以所懷,言于諸友及其同席,心不自安,辭職之疏,因竝及之,雖未免偏狹之歸,而原其本情,豈有他腸哉?至於申弘望之事,違例獨啓,不過鄕生未暗[諳]體例之致,旣已坐罷,而今又加以重律,無已甚乎?請少霽雷威,平安諒恕,竝還收遠竄之命。傳曰,爾等故爲緩論,以爲他日之計耶?不誅亦是國恩,勿爲放恣之言。

○又啓曰,君臣猶父子也。父子之間,若不洞悉其情事,則夫豈止慈之道乎?今此竄逐之擧,辭旨太峻,威怒遽震,不暇察其本情,殊非大聖人平心待下之道,故臣等職在近密,區區所懷,不敢不達。今承嚴批,不勝惶恐待罪。傳曰,朝紳之間,若更有此惡習,則當必誅而不赦矣。卿等亦爲勉礪,勿待罪。

○又啓曰,臣等俱以無狀,忝在近密,伏覩君父過中之擧,不敢泯默,略陳所懷,而嚴旨荐降,辭意益峻。臣等方在惶恐待罪之中,而第念人子之於慈父,因一威怒,不盡區區之意,則是自外於天地父母之前也。玆敢更前說,以冀聖明之少垂察焉,夫帝王施罰之道,必究其情而定其罪,然後輕重得當,物議咸服,而被罪者亦無辭矣。今此趙錫胤之事,初出於屋下私談,而傳播於縉紳之間,故同席之後,不安於心,略及於再疏中,此不過期於必遞,終不敢自隱之致。豈有他意於其間哉?申弘望之雖有違例獨啓之失,罰已行矣,而又加重罪,此豈當施之律乎?旣不原其情,竝置重典,則竊恐輕重失當,物情不服,而聖明破黨之盛意,反歸於喜怒之失中也。伏見前後之批,亦恐聖明不諒臣等之本意,有此敎也。微悃未暴,疑阻轉甚,臣等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伏願聖明,更加恕察,特霽雷威,還收趙錫胤等遠竄之命。傳曰,此蓋怒予言之太迫而發也,實非出於喜怒之言也。寧動於爾等之忿言,而變其志乎?少思分義之莫嚴,毋庸瀆擾。

○又啓曰,臣等又伏覩聖批,以怒予言之太迫,少思分義等語爲敎,臣等尤不勝悚慄之至。臣子之於君父,分義非不至嚴,而苟有過中之擧,則徒知分義之嚴,不思補拾之義,是豈人臣事君之道乎?今此竄逐之命,實是過中之擧,故臣等前後所陳,誠出於區區愛君之意也。聖明不諒微悃,謂之忿言而斥之,臣等不勝悶鬱焉。臣等祗自惶恐縮伏,更無一言,則區區寸忱,終未暴白於日月之下,不得不冒昧仰達,而院中諸僚,不敢退去,方在闕門之外,伏願聖明,亟霽雷霆之威,還收竄逐之命。傳曰,不允。

○以當該義禁府趙錫胤等押去啓目,傳于鄭昌胄曰,此書吏、羅將等,若不及於定限,則非但治以重罪,不能檢飭之失,該府亦難免焉。以此嚴明,分付。

○朴長遠啓曰,吏曹參判差出,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藥房提調引見,左相亦爲來待,可也。

○上御思賢閤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金堉,兵曹判書朴遾,都承旨李一相,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朴世城入侍。太和曰,藥房問安之批,有畏寒加減之敎,今則何如?上曰,服藥已至累貼,又用金銀花取汗,然後畏寒等症,幾盡差歇,自此可以痊愈矣。上笑曰,頃聞兵判之言,而一番取汗浹洽,然後今至差境,其爲醫術,勝於御醫矣。太和曰,頃以校書館粘目,備局汰定百餘石移給事,上達矣。時無發落,何以爲之?上曰,汰定之類,何以料理,用於何處乎?太和曰,皆作在京之類,而黃海道則自前館軍降定,而餘數則各給該邑,使之推移用之矣。臣意則莫如仍存,用於如江華等事,爲當矣。上曰,兩西館軍,極以爲苦云,若卒然汰定,未知如何?太和曰,上敎誠然,而苟有汰定之事,則其苦,何恤焉?遾曰,任珖[任絖]爲黃海監司時,定捧十疋,不堪其苦,及臣按道時,只捧六疋,而民亦不堪矣。堉曰,館軍數多,則減其所捧,如何?上曰,增減不無其弊矣。遾曰,司僕諸員五千四百名內,時存只二千七百名,此中亦多有頉,而每朔立番諸員百餘名,新抄牽馬軍二百名,此外收布之數不多,而本寺用度浩多,故常患不足矣。上曰,諸員,八道皆有之乎?遾曰,兩界外皆有之矣。上曰,闕額,何如是數多耶?遾曰,諸員闕額,海西最多,本寺非不申飭,而諸員比正軍有緊歇,故諸道不爲用力充定矣。上曰,各別申飭,使之優數充定,歲抄啓聞,可也。遾曰,今番都試六番已畢,六兩三箭不及者及鍊才者,近二百之數。今若鍊才,則才落之數,似爲居半,而才落之人,例不許赴於新取才。新抄之人,未必勝於舊,未知如何,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禁軍每番都試,汰舊取新,續續遞易,事甚不便。今後則四技之中,去其片箭三矢,代以木箭三矢,俾無多數才落之弊,極擇年少壯健之人,使之久於其任,何如?領左相及朴遾,皆曰,若去片箭而代以木箭,則才落者必少,果爲便當。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鍊才則分數雖多,不得受高品之祿,別無與免鍊才相爭之事,今此片箭,代以木箭之規,自鍊才時用之,何如?上曰,亦依此爲之。

○又啓曰,朔試射時,兵曹堂上,自有往參之規,而自今後別將,亦令同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聞別將等語,禁軍輩,每朔試射騎芻時,自備貰馬,似涉難堪矣。上曰,逐朔試射,果爲難便,間朔爲之,可也。

○鄭太和、金堉曰,吏曹堂上,只有參議,各司闕員,未得差出,參判速爲差出,何如?上曰,吏判形勢,則不可出仕,而以一趙錫胤之言,遽遞吏判,則國家事體,有不暇言,而予以君上,何以爲政乎?吏判若出仕,則予卽爲遞差,而尙爾不出,吏判之事,亦過矣。錫胤在京之時,論遞吏判,則猶之,可也。歸臥其父之墳,欲陳其妄疏乎?韓信羞與噲伍,而錫胤何人,不居世規之亞乎?其暗邪之事,不可測也。世間虛名,都是虛事,錫胤之虛名,盛於已前者,豈不重乎?以今見之,亦可笑也。言于該曹,參判差出,可也。堉曰,錫胤以實錄堂上,尙爾不仕,蔡裕後之精神,何能久爲獨當乎?上曰,其代差出,可也。錫胤之事,予雖昏愚,豈不知其意乎?其疏有曰,使各欲立於朝云者,語極不測矣。予雖不敏,時無大惡不道之事,羞立於予之朝廷,予未可知也。如鬼如蜮之志,判然可知,渠何敢立我朝廷乎?戰國時,則去就任意,而在今之世,渠何敢如此乎?與朋友絶交,不出惡聲,渠安得出此言乎?上曰,吏曹判書有種乎?王候將相,旣言無種,而吏判寧有種乎?此不過下重上輕之所致也。趙錫胤,殺之無赦矣。今若殺其錫胤,則渠輩當論我以幽厲、桀、紂矣。太和、堉曰,上敎誠爲過當矣。上曰,卿勿復言,卿等亦觀申弘望之事乎?論李時楳,有若論金安老之事,汲汲之狀,彼此何異乎?推其錫胤之心,則權奸之漸,可知矣。他事雖或可稱,而至於黨論之事,則予不忍正視也。孟子東郭墦間之人,有同昏夜哀乞之事矣。錫胤自歸於申弘望之類,不亦可惜乎?錫胤平日自好者,而當其論議等事,自不覺其昏迷矣。時議必云,國家待臣以廉恥,而若遞世規,則正中錫胤之計也。太和曰,譯官中玄頊、玄德宇,以其逆賊族屬汰去,而聞其寸數頗遠云矣。譯官中任使者甚少,此人更爲敍用,未知如何?上曰,寸數若遠,則許令還屬,可也。上曰,申弘望事,因臺論旣已罷職,予欲削職,以杜黨論後弊,未知何如?太和曰,旣已罷職,收敍遲速,亦在於上,何必更加其罪乎?堉曰,纂修之事,不容少緩,而堂上趙錫胤,久未察任,其代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頃遣日官於北京,曆法學得以來,而《七政曆》,今當更送日官學得,而戶曹所給,只銀二百兩,前用三百九十兩,猶稱不足,其間的用與否,雖不可明知,而如欲學得,則似不可惜費矣。上曰,量宜加給事,言于該曹。遾曰,司僕京居諸員,以蛟龍旗差備、別破陣御鞍匠等役,移屬於兵曹、軍器寺、工曹者八名,以本曹本寺所屬軍士及匠人,代定其役,則可以充補於牽馬軍,而亦除外方諸員八名上來之數矣。上曰,依此爲之,分付于各該司,可也。上曰,內三廳別將等,旣有所屬禁軍,則何可尸居乎?朔試射外,不可無常常私習之擧。自今以後,須於空處,輪回試藝,可也。遾曰,都試過後,則令別將等,當依上敎爲之矣。上曰,注書草冊,置於何處,闕內入直之員,必欲得見,傳播外間,事極寒心矣。頃日李溟翼之被罪,其以此也。後卨曰,注書有樻,入侍罷出之後,卽抄擧行條件上達,然後草冊與抄草,竝爲入置於樻中,故人無見之者也。上曰,然矣。

10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初,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朴遾,副提調臣李一相啓曰,伏不審夜來,聖候何如?臣等昨日入侍,雖承諸症減歇之敎,而猶有憂慮之懷,敢來問安。答曰,心慮不安,達夜不得接睡,氣甚不平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達夜不得接睡,氣甚不平爲敎,臣等不勝驚遑憂悶之至。凡人調病,如有不平之思,則爲害最甚,況於至尊靜攝之道,宜以淸心省慮爲先,臣等區區所懷,敢此仰陳,仍請卽今症候,詳細下敎,俾與諸醫商確議藥,何如?答曰,煩患及咳嗽,比前倍加,而不可以此遽改他藥,更觀今日處之,可也。

○大司諫李應蓍,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臣等伏見前參判趙錫胤,前持平申弘望等遠竄之命,聚首驚悚,不勝悶鬱之至。趙錫胤曾以所懷,發之於口,傳播於人耳,則不安同席,勢所固然,辭職之疏,略爲言及,若謂偏狹則可矣,而心期必遞,斷無他意,在聖上含容之度,豈可遽加以重律乎?至於申弘望獨啓之擧,顚倒之失有之,而不過鄕曲之人,未識體例之致。旣以此坐罷,則亦豈可追罪乎?凡帝王施罰之道,務令輕重得宜,不可一毫過差,今此斥逐之擧,是豈當施之律乎?臣等所論,非爲二臣地也,實恐聖德有累於過中,用罰未免於失當。天地之大,無物不容,日月之更,聖人能事。伏願平心察理,亟霽雷霆之威,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命。答曰,旣云所懷發於口,則其所懷何事,其口何人之口耶?爾等之論,極爲無據,未滿一笑也。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鄭榏啓曰,臣等見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敎,曾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過擧也。請先言錫胤心事,以明其不然。我國家之法,專用文官,其來已久,蔭官雖有負重望者,不過得一臺官而止耳。至於高官大爵,未有如此時者也。臣茂績,身當其事,自在先朝,猥蒙拔擢,經歷淸顯,人相指點,然彼指點者,非有怨嫉而然也,亦出於公心,何必介意也?鄭世規,亦蔭官也。人之或有譏議者,不過爲非其科第而然也。錫胤屋下私談,非捃摭其過累而言也,亦不過狃於習俗,有所云云也。此亦出於公心,有何他意於其間哉?所謂私談,轉入世規之聽聞,則爲下官同坐一席,必不安於其心,故頃日疏中,以此及之,其無他意,蓋可知矣。大槪錫胤,受知於聖上者,可謂深矣。常多寵擢,有言必從,今者因一無情之事,不覺其自陷於妄言之罪,其情亦可慼矣。至於申弘望,不過一鄕生也。仕宦未久,豈諳朝廷法例也?頃日獨啓之事,駭人聽聞,果爲非矣。以此已被駁罷,其罪不過至此而止耳。流竄之律,不亦過乎?伏願聖明,特加三思,少霽天威,還收前參判趙錫胤,前持平申弘望遠竄之命。答曰,使渠輩修飾自明,無以過此,爾等之伸救,其亦勤矣。國家至重,毋庸瀆擾。

○備忘記,吏曹判書鄭世規,勢難行公,今姑遞差,今日政差出。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上言回啓時,其中水原居出身尹仁進,楊州居前參奉慶益,富平居幼學申景虞等三人推問,京主人則皆不來,故依前傳敎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鄭世規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差出,命招同參,可也。

○吏批,以吏曹判書望單子。傳曰,加望。

○加望,以沈詻爲吏曹判書。

○吏批,判書沈詻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金益熙進,左承旨朴長遠進。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鄭昌胄啓曰,吏曹判書沈詻命招,則以病不來云矣。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朴遾進,參判蔡裕後實錄廳進,參議閔光勳病,參知金佐明進,右副承旨金弘郁進。

○兵批啓曰,因北兵使狀啓,鳥銃打造監官車繼宗,加資事,命下矣。車繼宗,雖已資窮,未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堂上。

○有政。以沈之源爲兼實錄知春秋,蔡裕後爲吏曹參判,鄭維城爲兵曹參判,宋時喆爲內資主簿,鄭植爲禮曹佐郞,柳俊昌、李頤賢爲文兼,李弘淵爲五衛將,宣德望爲武兼,申翰周爲宣傳官,積城縣監柳後聖,果川縣監朴宗亨相換,鄭世規爲上護軍,李晳、柳俊昌爲副司直,趙相漢爲副司猛。

○禮曹啓曰,卽見戶曹移文,則赴京使行方物封裹,在於十五日,而佐郞尹𣞒,乃是方物終始主管之人,封裹之時,不可無云,以佐郞韓希卨,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廣州胎室碑名[碑銘]刻字刻手,令該司急速下送之意,曾已入啓知委,而校書館、漢城府,皆以無爲稱,不卽起送,立石吉日,在於十二日,自此去彼,未滿四五日。今見該道監司移文,則事勢極爲窘迫。刻手,本是校書館所管,令該館別擇善手,罔夜下送,使之及期完役,何如?傳曰,事極駭異,催促發送。

○以兵曹武科覆試節目,傳曰,今番則日期急迫,似難習熟,後科擧爲始,騎射時不爲俯身馳馬者勿取事,自中載錄,可也。且都監馬兵等,亦令俯身馳馬,毋得依前有若揷木然馳馬事,分付,可也。

○戶曹啓曰,今此啓下上言十一張內六張,則當身來現,故回啓以入,而其餘五張,則累日督現,終無去處,此必倩人代呈之類,依前判下,姑爲置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當日幼學趙鈴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安汝羾,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十月初四日引見時,領議政臣鄭太和所啓,分路,載在法典,而聞果川民人之訴,毋論左右道,出都城南門者,皆由果川,非但供饋、先文、傳送、探候等種種之弊,不能支當云,從前雖有報監司轉啓之令,縣監何能辨此?今後別立事目,每月之終,以枉道來到者,有無牒,報監司以憑啓聞,宜當,本官,旣已以無爲報之後,則何敢言其難支乎?上曰,驛路亦有濫騎人有無竝報之規,依爲之事,命下矣。分路一事,載在法典,而近來大小使命,皆由果川,則偏苦難支之狀,誠如大臣陳啓,請令道臣,遍問各驛依法分路,如有冒法濫騎,枉道往來者,摘發啓聞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幼學韓文郁上疏粘目,傳曰,其時戶曹公事覓入。

○吏曹參判蔡裕後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爲入來察職。

○生員禹汝舜上疏。入啓。傳曰,下該曹。

○幼學李昌齡上疏。入啓。傳曰,下該曹。

○出身金光日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憂國愛君之誠,深用嘉尙,所陳等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10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春縣監鄭脩。

○夜一更,流星出奎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三更,電光,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艮方,bb長b二十餘丈,廣尺餘,良久乃滅。五更,有霧氣。

○藥房問安。答曰,證候言于醫官矣。

○藥房啓曰,卽以下醫官之敎商確,則皆以爲益氣養神湯,姑先進御三貼後,更觀證候云。此藥劑入,何如?答曰,允。

○朴長遠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當爲,而視事頉稟,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頃日大臣引見時,令內三廳別將等,率其所屬禁軍,常常私自聚會習藝事,定奪矣。擧行條件,何不出之耶?考出書入。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鄭榏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以修飾自明爲敎,不覺驚心,愧欲死也。臣等雖極無狀,粗知事君之義,當此天威震疊之日,何敢欺心飾辭,以負吾君也哉?若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則殿下雖緩誅戮,神必殛之。趙錫胤,自在先朝,受知最深,出入經幄,非如疎遠之比,殿下亦已洞燭其爲人矣。然臣於所論,非以錫胤之言爲是也。殿下平日待錫胤特厚,出於群臣之上,一朝以一言之差失,遽加重律,投之魑魅之域。此非但臣等之有大慊然於心,中外bb公b論,喧騰驚愕。今日之冒死陳請,豈爲錫胤也?竊悶聖上過德,或流播於遠邇也。而況申弘望之鄕暗,人所共知也。頃日顚妄之擧,旣已駁罷,罰當其罪,竄之遐裔,不亦太過乎?伏願聖慈,更加三思,少霽天威,則擧國人心,孰不快焉?請前參判趙錫胤,前持平申弘望,還收遠竄之命。答曰,不允。

○司諫權堣,獻納李廻[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命,出於意慮之外,中外物情,莫不驚駭。臣等還收之請,實恐有累於聖德,非爲二臣地也。而誠意未孚,反承無據之敎,臣等尤不勝驚悚悶慼之至。當初趙錫胤,屋下私談,不過以官方規例上事言之,及其同席,不能自安,至達於辭職疏中者,亦不過悉陳難便形迹,期於必遞而後已,豈有他意於其間哉?不究本情,遽施重律,大聖人平和之政,恐不當如是也。至於申弘望獨啓之擧,顚倒則有之,而新進鄕生,未識體例之致,旣以此坐罷,則亦豈可追罪乎?凡帝王施罰之道,務令輕重得宜,不bb可b一毫過差,而天怒太遽,用罰過當,打破偏黨之盛意,反歸於失中之擧,此臣等所以苦口力爭者也。請少霽雷威,平心恕察,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命。答曰,不允。

○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江原道十月朔各殿進上生物等,或腐破有臭,各種鹽色,盡爲濃[膿]爛,兩色正果,味亦不甘,至於大口魚卵,則以明太卵,添入其內,莫重進上,如是不謹,極爲駭愕。當該封進官吏,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戶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本金領府事祿俸米太,七月等則自楊州牧已爲輸納,十月等則祿俸依故完平府院君例,限三年仍爲輸送與否,定奪移文云,今此金尙憲三年內祿俸,則別無特命仍給之敎,自今各等勿爲輸送之意,回移本道,何如?傳曰,限三年仍給,可也。

○又啓曰,今十月初六日引見時,左議政金堉所啓,頃遣日官於北京,曆法學得以來,而《七政曆》,今當送日官學得,而戶曹所給,只銀二百兩,前用三百九十兩,猶稱不足,其間的用與否,雖不可明知,而如欲學得,則似不可惜費矣。上曰,量宜加給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今此日官處,北京所用銀子,前給二百兩外,今又加給一百九十兩,以准其所請之數,而但其到彼後用賂多少,唯在於幹事之人善爲周旋與否而已。當此經費蕩渴之日,累百兩銀子,若歸於濫用之地,則誠爲可惜,十分節用,竣事後,以其所餘一一還納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知道。此數太濫,只加給百金,可也。

○漢城府啓曰,東萊負債未畢償人韓仁祥、卞應林、金弘立、金汝禮等四名,前囚次知各一名外,又兄弟、妻子、叔姪中各二名加囚,依他啓下罪人例,令攸司間五日連次嚴刑,限以畢償間事,入啓蒙允之後,卽爲推捉,則韓仁祥、卞應林次知各二名,已爲加囚,金弘立子聲振,前已囚禁,其妻德只,則今亦就囚,而其同生兩人,避匿不現,累日窺伺,猶未捕得,兄弟中捉囚事,旣已蒙允,則此實亡命之人也。令左右捕盜廳,急速譏捕,上項金弘立兄弟,移送本府之意,方爲入啓正書之際,弘立弟弘亮,知其必不得終始逃亡,始爲來現,雖卽捉囚,而因此漢之牢避未捉,致令啓下罪囚,未卽移送該曹,其爲情狀,尤極痛惡。且金汝禮正妻,則自初至今,囚治刻督,而亦以子女中二名加囚事,啓稟允下矣,昨日坐起時,汝禮之壻吳讚瑜呈狀曰,已備未償債二百三十三兩,當日下去云,卽令現納所備之物,則果以其債備持,故捧招於讚瑜處,以往還二十五日,定限發送,此則異於仁祥等三人,似當分其輕重,上項汝禮正妻,仍前囚禁,待其汝禮畢報公文,限內未及來納,後子女二名加囚,姑除獄囚煩多之弊,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治黨之罰,若使得中於爾等之心,國事則殆矣。勿爲紛擾。

○刑曹判書沈之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臣薦望,實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0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熒惑,入太微端門。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朴遾,副提調臣李一相啓曰,伏不審夜間,聖候何如?昨日劑入益氣養神湯,已進一貼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湯藥旣已進服,諸證幾盡差愈,今後勿爲問安。

○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臣等以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還收事,連日論列,而兪音尙閟,臣等不勝悶鬱之至。凡帝王施罰之道、必原情定罪,擧措和平而後,輕重得宜,人心咸服。今此趙錫胤屋下私談,初非出於有意,申弘望規外妄擧,亦已懲於坐罷,而天威震疊,不究本情,用律太重,投畀絶塞,瞻聆驚駭,景象愁慘,打破偏黨之盛意,反歸失中之擧,此臣等所以苦口力爭,期於得請而後已者也。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命。答曰,已諭,毋煩。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尹㻩、徐挺然,持平李尙眞、鄭榏啓曰,臣等以兩臣之事,論執數日,兪音尙閟,臣等不勝悶鬱焉。臣等雖極無狀,粗知君臣之義,當此天威震疊之日,何敢欺心飾辭,以負吾君也哉?趙錫胤,自在先朝,受知最深,出入經幄,非如疎遠之比,殿下平日待錫胤特厚,一朝因一言之差失,遽加重律,投之荒裔必死之地,此非但臣等之所錯愕,中外公論,喧騰不已。今日之冒死陳請,豈爲錫胤地也?竊悶聖上過擧,流播於遠邇也。至於申弘望,尤可憐也。鄕生妄擧,本非大罪,其時坐罷,罰已行矣,流之絶塞,不亦太過乎?請還收前參判趙錫胤,前持平申弘望等遠竄之命。答曰,已諭,毋煩。

○兵曹啓曰,京畿諸島牧場馬,今番點馬下去時,百匹爲限,極擇捉送于京中,分給禁軍事,曾已入啓定奪矣。厥後江華北門場及鎭江餘馬四十二匹,爲先上來,令左右別將,司僕寺郞廳,眼同分給,則其中或有中路病斃者,或有病傷者,或有體小不可用者,分給之數,只三十二匹,以此推之,則捉送之時,若以百匹爲限,則分給之數,似不過七八十匹。令司僕寺,更爲分付于點馬處,百匹之外,加捉三十匹以送,准百匹分給,其餘不用之馬,令本寺區處,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寫字官肄習有闕,代學生金箴、李後勣、李績,筆法頗有將來,屬于寫字官肄習,使之日新鍊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等今日會坐,文書黑草査對,本院提調,只禮曹判書李厚源,吏曹參判蔡裕後進參,其餘則竝不來,事體埋沒,極爲未便,請推考。傳曰,依啓。

○又啓曰,自庚寅年以後,本國曆書,旣與北京曆書有異,來年正月大小朔新曆未頒來前,有難得知聖節,文書中正月三十日之日子,依近例空間以送,逢着新曆受來中使於中路,詳知大小朔後,書塡之意,使臣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冬至、正朔聖節表,傳曰,或不無未盡之處,更爲詳察,可也。

○義禁府啓曰,抱川居尹景任bb等b十八人,爲其前倅羅襷,盛言治績,至請天聽,欲問上言內辭緣,招問本縣京主人,則十八人所在處,渠皆不知云,又爲招致,終無一人來應者,依下敎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此人等命配之夕,觀其氣色,則黨類惶駭,有數不及然脅迫操切之狀,極爲驚懼,故不得已有是命也。觀卿箚辭,可不省察焉?誠若顚仆於道路,則殊無貸死之本意,其令該府,使之從容押去。

○朴長遠啓曰,卽者臣等,伏覩領議政鄭太和箚子之批,以命配之夕,觀其氣色,脅迫操切,極爲驚懼等語爲敎,臣等相顧震越,無地自容,臣等俱以無狀,待罪密邇,目見君上過中之擧,職是喉舌,不宜終默,前後所陳,實出於區區愛君之忱,豈有一毫他腸,而誠未格天,反有此人臣所不忍聞之敎,無非臣等平日言行,不見信於君父之致,徒增慙恧,更無所達,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吏曹判書沈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年齡雖老,精力尙强,實合此任,豈可每每辭免而止乎?勿爲固辭,從速察任。

○刑曹判書沈之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0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四更,流星出天囷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光照地。

○朴長遠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參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兵曹判書朴遾,刑曹判書沈之源,行副司直鄭良弼,試官命招,竝以病不進。請推考。傳曰,依啓。兵曹判書,勿爲推考。

○又啓曰,司藝柳道三,以試官來詣闕門外,以病陳疏。凡官旣赴牌招,則雖是實病,至於陳疏,事體未安,故本院還出給矣。不俟處置,直爲退去,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尹㻩、徐挺然,持平李尙眞、鄭榏啓曰,臣等以趙錫胤等事,逐日論列,而兪音尙閟,一向牢拒,臣等竊惑焉。錫胤歷事兩朝,最承恩遇,如其有罪則已,今日被譴,不過語言薄過也。去年南方纔脫瘴癘之鄕,曾未一歲,又投魑魅之域,殿下待經幄眷顧之臣,何太薄也?至於申弘望,是一鄕生,擧措顚妄之失,駁罷已足,又被竄逐,不亦過乎?請還收前參判趙錫胤,前持平申弘望遠竄之命。答曰,毋庸强煩。

○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鄭斗卿啓曰,臣等以趙錫胤、申弘望等事。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强煩。

○兵曹啓曰,今此增廣覆試武科試官,當以文武從二品以上差出,而除老病外,在京無故之人乏少,不得已每望二員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應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退去調理。

○刑曹判書沈之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史事一日爲急,卿其勿爲固辭,須速察職。

○兵曹判書朴遾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行副司直鄭良弼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10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長二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左承旨臣朴長遠啓曰,夜來寒氣稍緊,伏不審聖候調攝,何如?益氣養神湯三貼,昨已畢進御乎?藥效如何及現存症候,願蒙下敎,更爲議藥。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諸症旣已差愈,勿爲議藥,亦勿爲問安。

○武科二所草記。入啓。答曰,與初試有異,詳問許赴,可也。

○院啓。答曰,毋庸瀆擾。

○府啓。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啓。

○備忘記,成均館典籍鄭庥,半熟馬一匹賜給。

○吏曹判書沈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10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三更,月暈。

○院啓,大司諫李應蓍遞差事。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府啓,趙錫胤、申弘望事。答曰,勿煩。

10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鄭昌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一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稱病堂上,亦爲命招。

○洪命夏啓曰,引見事,命下矣。三司長官,依例命招,而玉堂則無長官,以次官入侍,諫院亦無長官,依例不爲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一相啓曰,同副承旨鄭昌胄,昨日以一家可疑之疾,當遑出去矣。卽者辭職上疏到院,而聞其症勢,乍重乍歇,已過兩旬,今則熱勢極盛云。旣是染病,此一疏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遞差。

○朴長遠,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爲之。

○吏批,判書未肅拜,參判蔡裕後,文科覆試試官以入場,參議金益熙進,左承旨朴長遠進。

○吏批啓曰,判書未肅拜,參判蔡裕後,文科覆試試官入場,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緊任差出。

○兵批啓曰,宣傳官,係是侍衛極選之任,自前必令本廳議薦者,其意有在,故臣等亦依前規,使本廳議薦,自本曹招致被薦者,觀其容貌,試其文筆,參以所見高下,備擬矣。伏見憲府啓辭,以宣傳官,全不擇人爲言,臣等不勝瞿然之至。第流來舊規,不可猝變,年少武士,可合此任之人,臣等亦難周知,故今當差出之時,不得已又以本廳所薦,擬望以入。今後議薦時,十分愼擇事,更爲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以閔應協爲大司諫,李時聃爲忠原縣監,宋士豪爲柒谷府使,廉元俊爲振威縣令,李垶爲蔚珍縣令,李厚源爲實錄兼知春秋,李日三爲校書著作,崔寬爲學錄,金之沇爲學諭,許東岦爲全南兵使,鄭昌翰爲宣傳官,崔克一爲天城萬戶,金克勤爲昌德宮假衛將,李應蓍爲副護軍。

○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遠竄之命。答曰,雖論之十年,萬無撓改之理,更勿瀆擾。

○備邊司啓曰,卽見北兵使所報,則霾雨致傷,軍器欲爲修補,所用魚膠,量宜下送云。魚膠三十斤,令軍器寺依前例覓送,何如?傳曰,依啓。數甚零星,令兩西添送,可也。

○又啓曰,以戶曹草記,歲幣弓角,未免不齊,辭緣或及於咨文中事,傳曰,允事,命下矣。此物本非我國所産,經年輳合,僅准厥數,其中差少者,間或有之,此間悶迫之意,似當陳及於咨文中,而節使之行,別無移咨之事,令該院別撰咨文,付諸使行,到彼觀勢進退,似不可已,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當日幼學盧尙程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洪禹民,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以兵曹韓英胄等定配單子,傳曰,北道殘堡定配。

○吏曹判書沈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懼前車之覆轍,不欲入危穽之意,予非不知,而但念人臣事君之義,不當如是,卿不仕則予無允從之理,速爲察職。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戶曹判書李時昉所啓,當此凶荒經費不足之時,省費之道,不可不念,諸上司不緊之役,倂爲停罷,如鋪陳等物,不至甚弊者,姑勿續續改備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淑明公主出閤時,例有若干備給之物,姑待明春備給事,言于該曹。領議政鄭太和所啓,全南兵使李枝馨,奔走上來。營鎭重地,不可久曠,新兵使,使之速爲赴任,何如?上曰,催促發送事,言于該曹。又所啓,洪興祉,旣已受刑,則李光載罷職,外間或有稱冤者矣。上曰,於他大臣意,何如?左議政金堉曰,柳昌辰,旣已放送,則似亦當如此矣。上曰,李光載敍用。上曰,頃見李尙眞避辭,則洪興祉外場之事,明白啓達,旣已現露,則不可置而不問,以此一款,欲爲添入於問目中,何如?太和曰,問於崔孝騫,以其原情,別爲問目,似當矣。上曰,崔孝騫拿問。金堉啓曰,外方三名日進箋,嘉善官則雖縣監,而亦爲進箋,進箋之時,所費不貲,如此凶年,則減之似當矣。上曰,如殘邑則進箋有弊,資雖嘉善,職是縣監,則勿爲進箋,可也。太和曰,天災民隱,自上憂念至此,每勤咨訪,而臣等無計策施措,極爲惶愧。雖未能思得善策,而令兩南監司,列邑被災輕重,分秩啓聞,然後賦役之可減者,議減以紓民力,該曹冗費,亦令査出,議其可減,以爲一分儲財之地,似不可已。上曰,依啓辭爲之。兵曹判書朴遾曰,禁軍朔試射,間朔爲之事,旣已定奪,節目將爲磨鍊啓下矣。但柳葉箭、片箭、騎芻三技,如或盡試,則許多禁軍試射,似有遲延之患。騎芻則當爲恒定,而柳葉箭、片箭,則輪回施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10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申時,雷動,夜二更,電光雷動。

○李一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前日司憲府,金川郡守李禬,日課不作推考公事,覓入。

○以長淵府使崔文㵓[崔文湜],災傷差錯,罷黜狀啓,傳曰,此人,曾爲用意圖遞,而不許矣。今又如是罷黜,未知其必無遞之意,而事甚駭異。漏報差錯之罪,則使之拿致營門決棍,勿爲罷黜,以杜此弊。

○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昨承聖批,以雖論之十年,萬無撓改之理爲敎,臣等之惑滋甚焉。自古人君,從諫則聖,自用則小,有言逆于心,必求諸道者,不自聖舍己從人之道也。今殿下乾剛太亢,一任喜怒,逆耳之言,如以水投石[以石投水],自用之病,拒人於千里,是豈所望於聖明者乎?二臣流竄,雖不足恤,而殿下之厭諫至此,言路杜塞,自今日始矣。寧不慨然,設令二臣,有難赦之罪,廷臣皆曰不可罪,則一國公論,大可見矣。殿下平心恕察,翻然覺悟,渙施寬假之恩典,實是聖德事也。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命。答曰,毋煩。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尹㻩,持平李尙眞啓曰,臺閣,公論之所在也。自古人主,有所擧措,而合於公論,則人皆喜悅,若有不合者,則衆口喧騰,然不可人人而言之,故必責於耳目之官。今此兩臣被罪之過當,物議喧嘩,愈往愈激,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而況趙錫胤,昔日經幄眷顧之臣也。當時殿下待之極厚,今日罪之太重,錫胤,以一人之身,數日之間,何以乍賢乍佞也哉?錫胤所坐,不過語言薄過。申弘望妄擧,亦是鄕暗所致,原其本情,俱有可恕之道。伏願聖明,廓天地之量,回日月之明,亟令還收兩臣遠竄之命。答曰,毋煩。

○兵曹啓曰,守門將李聖曾,自今月初五日,重得傷寒,自本廳牒報,故中日單子中,每以病懸錄矣。今者十六日入直單子,至於受點,更爲招問行首守門將,則聖曾所患,尙今危重,而症勢可疑云。不得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今番節行所封各樣席子,增其長廣之後,一依定式,見樣行會已久,席子所定各官,隨其先備,連續上納,觀其色品,則比前頗好,而安東、永川、豐基、醴泉、榮川等五邑黃花席二十七張,滿花席十四張,滿花方席二十三張,彩花席三十五張,未及准納。許多席子改式措備之際,其不能一時上納,勢固使然,差遲數三日,則可以來納,第未及於明日封裹之時,殊無前期申飭之意,該邑守令,姑先從重推考,未及准捧之數,依前例行中譯官,姑令落後,待其席子上來,與禮曹堂上看品封裹,追後發送,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李厚源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可有所異同於前後,速出察任。

○晝講,入侍特進官宋時吉,同知事鄭維城,參贊官洪命夏,侍讀官金徽,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講《書傳召誥》,自若翼日乙卯,bb止b爲執事也。

10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長遠啓曰,昨日晝講時,上候有鼻塞之氣,視事何以爲之?傳曰,停。

○政院啓曰,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人事失於下,則咎徵現於上,感應之理,毫髮不爽,天人相與之際,豈不大可畏哉?殿下自卽祚以來,勵精圖治,非不至矣,而上天譴告,無歲無之,至於今日而極矣。金宿晝現,火星入垣,陰霧四塞,暖氣如春,其他種種可怪可愕之變,不可殫記,而轟轟之雷,燁燁之電,又作於閉藏之節,臣等聞來,不堪驚慮,中夜無寐,伏想丙枕,當作何如懷耶?自古帝王,遇災消弭之方,不過曰恐懼修省,而所謂恐懼修省,亦不可以他求,君德苟有闕失,則反躬自責,以盡修德之實,政令失其宜當,則興替補弊,以盡致治之實,不可以空言,爲應天之文具也。雖然,政令是措置中事,孜孜恐懼,可得其當,若夫聖德闕失,聖明宜亦自反,淸燕之閑,平心克念,求其某事之有失,察其某病之未醫,勿憚其改,如恐不及,則庶可以回天怒而轉危機,此在聖明猛省之如何耳。古人曰,克己,須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伏願聖明,亟加留意焉。臣等俱以無狀,待罪近密,當此變異之孔棘,伏覩聖上之憂勤,敢陳瞽說,冀補萬一,倘蒙垂察,不勝幸甚。傳曰,憂懼方切,覽玆啓辭,語意忠實懇切,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尹㻩,持平李尙眞啓曰,措辭見上亟令還收趙錫胤、申弘望遠竄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人君用罰,勵世之大柄也。苟於喜怒之發,一有輕重之偏,則其何以盡勸懲之道,而服群下之情哉?趙錫胤辭職之疏,未免語侵首席,嚴譴之加,皆由於此,而原其本情,則欲遞己職,悉陳難便形迹而已。以錫胤之平日恬靜自守,何嘗有浮薄伐異之心乎?至於申弘望,則李時楳之援比自解,不過妄發之歸,而弘望,乃疑其侵侮先賢,徑先引避,旋卽獨啓,顚倒則甚矣。而新進鄕生,率意妄作之失,不足深責,竝置重典,投畀絶塞,豈合於適重適輕之義哉?三司連章,一兪尙閟,竊恐雷霆之威,或過於摧折,天地之量,有歉於包容,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遠竄之命。新除授全南兵使許東立,爲人輕妄,素無才望,而曾以金賊姻戚,夤緣蝨附,驟躋閫帥之任,衆所嗤點者久矣。及授本職,物情莫不驚駭,湖南重臬,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命遞差。答曰,不允。

○洪命夏啓曰,小臣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禁軍朔試射節目,與左右別將等,相議磨鍊以入,伏候睿裁。傳曰,依此爲之,可也。

○傳曰,啓下上言未回啓者似多,使之速爲回啓事,分付。

○兵曹啓曰,春秋,宮都城巡審,本曹及工曹、漢城府,眼同爲之,而三司中一司有故,則令四山及紫門監役等巡審,各其所屬,隨毁隨補,亦例也。三司巡審,當趁未凍之前,而工曹參判申濡,方赴北京,判書李澥,使行亦迫,參議未差,他無眼同之員,依前例令四山及紫門監役等,擧行,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石之珩、洪瑞翰、李知白等文書製述之際,俱未免生疎,竝汰去,以前郡守辛喜季,前縣監柳侙、朴安期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北兵營軍器修補,魚膠三十斤,令軍器寺覓送事草記,答曰,數甚零星,令兩西添送,可也事,傳敎矣。軍器寺恒貢,魚膠元數無多,勢難優送,故只請下送三十斤矣。今承聖敎,極爲允當,分定四十斤於平安道,三十斤於黃海道,通計軍器寺所送三十斤,爲一百斤,平安道則輸送於咸鏡監營,黃海道則上納於本司,以爲轉送北兵營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義禁府啓曰,罪人崔孝騫分揀事,啓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一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今此二臣流配之命,大有拂於中外物情,擧朝爭執,皆以爲過當,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臣等不勝悶鬱焉。趙錫胤平生行己,聖明已燭,遭遇之盛,今世罕比,而一言不合,連歲斥逐,天威震疊,不究本情,大聖人包容之道,不當如是也。申弘望,以遐遠新進之人,不識體例,做事顚妄,劾罷之罰,已懲其失,則追施投畀之律,亦豈和平底擧措乎?公議益激,得請爲期,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命。新除授全南兵使許東岦,爲人輕妄,素無才望,而夤緣附託,驟躋閫臬,貪婪驕姿之狀,至今傳播,及授本職,物情莫不驚駭,節度重任,不可更付如此之人。請命遞差。答曰,不允。許東岦事,赴任爲急,勿爲煩論。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啓曰,趙錫胤等遠竄還收之請,已過累日,而兪音尙閟,臣等不勝悶鬱焉。錫胤之淸節美行,非獨廷臣之所共知,實先朝之所嘉奬也,亦聖明之所洞燭也。頃者一疏,不過有所不安,欲遞其職而已,曾豈有一毫他腸哉?原其本情,斷無可罪之事,而天威震疊,猝然投荒,豈非聖朝之過擧乎?至於申弘望之率意妄作,坐罷足矣。追加重譴,不亦過乎。噫,大臣,殿下之股肱,玉堂,殿下之心腹,臺閣,殿下之耳目,而大臣陳箚,三司交章,則一國公論,大可見矣,而天聽愈邈,一向牢拒,殿下其以爲股肱,負殿下乎?心腹耳目,欺殿下乎?强拂群情,一向至此,拒人千里,不幸近之,臣等竊爲殿下惜之,天無竟日之雷,易有不遠之復。請加三思,亟賜一兪。答曰,毋庸堅執。

○朴長遠啓曰,此違格上言十三張,還入啓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長遠曰,政事,明日爲之。

○兵曹啓曰,傳曰,啓下上言未回啓者似多,使之速爲回啓事,傳敎矣。本曹啓下上言,凡三十一張內十八張,則呈訴之人現身,故已爲回啓,而其餘十三張,則不爲現身,必是代呈,故依前傳敎不爲回啓矣,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前兵使李景顔,左部千摠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頃聞摘奸內官之言,宮墻外軍堡,擧皆無形,不蔽風雨云。守直軍士等,前頭必有寒凍之患,急速修葺事,言于該曹。

○大同察訪柳昌辰上疏。入啓。傳曰,下該曹。

○禮曹判書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固辭,須速察職。

○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金堉箚子。入啓。答曰,憂懼之極,覽箚具悉。倍加戰兢,無以爲諭,是皆寡昧得罪於天而然也。卿等何用引咎乃爾,宜安心勿辭,益庸欽哉。輔予涼德,毋墜丕基,千萬幸甚。

○吏曹判書沈詻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中戒誨之語,不啻諄切,心用嘉悅,可不體念焉?所辭之職,向年之遞,實今追悔,何足爲卿之恥,體予至意,勿爲固辭,亟出察任。

10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一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明日晝講事,命下,而拜表日忘却,取稟。明日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郁啓曰,趙錫胤等付處事,命下,臺諫,方以還收事論啓,付處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浣,今日賓廳坐起及以特進官晝講入侍時,除標信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啓曰,趙錫胤、申弘望事,措語見上請加三思,亟賜一兪。答曰,事關朝著,決難撓改,而當懼災之日,不可無寬典,特爲減等付處。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今此二人流配之命,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遠竄之命。新除授全南兵使許東岦,素無才望,驟躋閫帥,曾爲黃海兵使時,抛棄軍政,侵虐牙兵,不法狼藉,被捉於御史,貪婪驕恣之狀,至今傳播,及授本職,物情莫不驚駭,豈可以赴任之急,置而不論乎?湖臬莫重之任,決不可付諸已試之匪人。請勿留難,亟命遞差。答曰,事關朝著,決難撓改,而當此懼災之日,不可無寬典,特爲減等付處。許東岦事,予觀其人,似非庸劣,勿爲煩論,速爲下送,可也。

○吏批判書沈詻未肅拜,參判蔡裕後進,參議金益熙病,左承旨朴長遠進。

○兵批,判書朴遾賓廳進,參判鄭維城,參議閔光勳病,參知金佐明病,右副承旨金弘郁進。

○吏批啓曰,判書沈詻未肅拜,參議金益熙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仍爲之。

○有政。以張應一爲承旨,李袗爲密陽府使,申悅道爲綾州牧使,黃渙爲盈德縣令,吳挺緯、李泰淵爲直講,李志安爲禮曹佐郞,李弘淵爲工曹參議,沈櫶爲司宰僉正,尹絳、申翊全、鄭昌胄、李景億[李慶億]爲副護軍。

○下直,北靑敎養官具時勉,比安縣監鄭瀁,開寧縣監崔東亮,南桃浦萬戶李時彬。

○以兵曹禁軍朔試射節目單子,傳曰,付標一款,似難猝行,使之漸次習熟後爲之,可也。

○傳曰,日氣頗冷,今日經筵,興政堂爲之。

○以承文院角面咨文,傳曰,更加詳察,可也。

○兵曹啓曰,當日幼學閔鴻業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安汝羾,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實錄廳啓曰,粉板郞廳趙汝秀、吳斗寅,察任已久,累次呈病,請改差,其代兪㻛、許珽,還爲差下,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頃於榻前,以將領可合武臣抄選事,啓達蒙允矣。今日開坐時,相議抄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喬桐曾有圍籬,而江都圍籬,今又合設於喬桐。臣等固已慮其偏苦,卽接喬桐府使裵時亮牒呈,則本府周回,不過三十餘里,名雖爲府,其實小縣,而以不被兵禍,田案仍存之故,勅使分辦,倍於他邑,已極偏苦,而江都圍籬,又爲移設於本府,中使別將,竝二十員所供,魚饌油淸等種種雜物,勢難獨當,特減勅使出站之役,專力於配所支供,則庶有支持之望云,本府事勢之難支,誠如所報,而至於勅使出站,乃是一道通行之役,有難獨免,如欲分定饌物於各邑,則大有弊端,本府宣惠廳所納收米,通計春秋兩等,幾至四百六十石,逐年折半題給,以爲補用之地,且江都,曾有乾魚物輸送之事,而江都亦設圍籬之後,使之各自支供矣。今則江都旣撤圍籬,乾魚物依前例添助於喬桐,宜當,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義禁府啓曰,今月本府坐起,洪興祉則捧招以入,而其他照律及上言回啓,則待判義禁開坐時,依例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時,特進官李浣所啓,捕盜軍官及部將等,晝夜奔走,甚是苦役,而又令參於朔試射,實爲難堪矣。上曰,左右廳,其數四十人乎?李浣曰,然矣。上曰,間朔爲之,亦有難便乎。浣曰,此軍官,有異於他,每隨大將而窺捕之際,使喚有若軍士,故上達矣。上曰,左右廳四十人內,二十人,或輪回試射,可也。

○舍人洪處尹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憂愛之誠,實出肺腑,深用嘉歎,可不體念焉。

○掌令尹瑾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論忠讜,予甚嘉悅,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往來。

○晝講入侍,知事吳竣,特進官李浣,參贊官李惕然,侍讀官金徽,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講《書傳召誥》,自嗚呼,皇天上帝,止其可不疾敬德乎?

10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一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浣,御營廳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使臣以下,當爲引見,肅拜後留待。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臣等以二臣事,累日論列,昨承聖批,以不可無寬典,特以減等付處爲敎。臣等欽仰,日月之更,孰不感歎?第念二臣流配之命,實出於意慮之外,中外瞻聆,莫不驚駭,三司爭執,大臣陳箚,擧朝公議,大可見矣。當此皇天示警,聖上懼災之日,雖積年廢痼之人,亦當蕩垢雪枉,俾無一人之向隅,今此錫胤之斷無他腸,弘望之率爾妄擧,聖明已盡洞燭,雷霆之怒,旣不竟日,則何必猶靳全釋,仍置中道,有歉於轉圜之量乎?臣等區區之意,只欲聖明之無一毫過擧,以盡應天之實,此所以不避煩瀆,期於得請者也。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許東岦,不合閫帥之狀,臣等備盡論列,而昨以觀其人,似非庸劣爲敎,臣等竊惑焉。東岦,曾爲黃海兵使時,抛棄軍政,侵虐牙兵,狼藉不法之事,已悉於御史書啓,豈可以已試之匪人,更畀莫重之任乎?以貌取人,聖人所戒。請勿留難,亟命遞差。答曰,不允。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啓曰,臣等冒犯天威,日進妄言,不勝惶恐,只俟罪譴,不意今者聖明,翻然開悟,特下付處之命,豈但臣等之感激而已?中外人心,莫不快焉。古人有言曰,無過非難,改過爲難,此古昔聖王之所爲也。臣等欽仰吾君之大度,感泣之外,無復言者,第念趙錫胤所言,不過有所不安,欲遞其職而已。原其本情,斷無可罪之事,殿下若使終而置之,則是漢文帝言可用採之,不可用置之之道也。申弘望所措,顚妄之失,容有可恕之道,坐罷之外,更何加焉。請勿留難,竝收兩臣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兵曹啓曰,羽林衛將具鐺,今十九日內三廳入直之員,曾已受點,而卽刻本廳所報內,猝得重病,方爲苦痛,決難入直云。勢不得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預差禁軍,不給十月等祿,只自本曹題給木三疋者,雖未知創於何時,而蓋以預差,非法典所載,權添禁衛之數者也。至如今年,米價極高,步木三疋,僅貿一石,貧殘禁軍,決難資活,在在呼訴,所見矜悶。本曹諸色軍收布,所儲稍優,每一人加給一疋,後勿爲例,何如?傳曰,依啓。

○訓鍊都監啓曰,軍兵所着皮甲冑五千部,當爲造作,而其容入物力,揣度爲難,見樣甲冑各一部,先爲造作,則生牛皮二令,表裏三甲,竝正木綿三十八尺,全漆三合,魚膠十兩矣。以一部所入,五千部推而計之,則物力極其浩大,勢難一時造作,姑以千部所入觀之,則牛皮二千令,每令價木一疋半,通共正木三千疋,表裏木綿一千疋,全漆三十斗,而每年價木二十疋,合而計之,則正木六百疋也。此外鐵物、冶炭、魚膠、獐皮、黍皮、匠人料布,則難可一一枚擧,而如許等物,自都監勢難獨當措辦,其中千部,爲先造作次,所入皮價木、表裏木,令戶、兵曹分半移送,以完大役,何如?傳曰,依啓。

○同副承旨張應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是小事,庸何傷乎?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鄭斗卿上疏。入啓。答曰,覽疏知道。

○生員朴聖淸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之事,無非格言至論,實中予病,苟非我經幄之臣,何以至此?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10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流星出羽林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一二尺許,色赤。五更,熒惑,自太微端門中,由左掖門而出。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臣等之論列二臣事,爲日久矣。聖度包容,旣已酌處,中外物情,莫不悅服,臣等非不知寬假之已多,瀆擾之爲懼,而第念二臣流配之罰,實出於意慮之外,擧朝爭執,皆以爲過當,而天威震疊,不許撓改,一朝翻然覺悟,特用惟輕之典,懼災之意,溢於言表,此可見天之示警,所以仁愛殿下也。當此兢惕之日,雖積年廢錮之人,亦當蕩垢雪枉,俾無一人之向隅,今此錫胤之斷無他腸。弘望之率爾妄擧,聖明已盡洞燭,雷霆之怒,旣不竟日,則何必猶靳全釋,有歉於轉圜之量乎?臣等區區之意,只欲納吾君於無一毫過擧之地耳。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許東岦事,見上請勿留難,亟命遞差。答曰,不允。趙錫胤等事,旣已減等,勿爲煩論。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啓曰,趙錫胤、申弘望等事,見上答曰,旣已減等,毋庸煩諭。

○備忘記,寡人不才無德,全昧爲國之道,天怒民怨,至於此極,不知何樣禍亂,伏於冥冥之中,不勝恐懼,參以災異,稽之傳記,率多陰盛陽微,爲下蔽上之兆也,而庸怒之質,無以燭察,愚下之性,猝難變移,丕丕之基,將若之何?予欲求助於臣隣,以保付畀之重,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寡躬闕失,民間之疾苦,下至細微,無所忌諱,直斥極言,雖有過者,予不罪之。

○政院啓曰,伏覩備忘記,當此災異疊見之日,恐懼修省之道,反躬自責之意,丁寧十行,溢於辭表,成湯六事之責,齊景一言之感,庶幾近之,臣等奉讀再三,中心自激,不覺感涕之繼下也。臣等竊念惟至誠能動,今者聖上求言之敎,字字懇惻,實出至誠,在廷臣隣,孰不感動,循例草敎,不但涉於文具,凡在遠邇聽聞,一札代言,豈若手敎之誠意㦖惻者乎?請直以備忘記,曉諭中外,以示聖明至誠求言之意,敢啓。傳曰,拙筆不能達意,詳盡草敎,可也。

○再啓曰,臣等請直以備忘記曉諭中外者,欲使在廷之臣、草野之士,感動聖明手敎求言,實出於至誠惻怛之意也。況伏覩備忘記中,求聞聖德闕失,民間疾苦,一言已盡之,更何加焉?今者聖敎,雖是撝謙之聖德,詢訪貴乎眞實,王言不在多誥,更申前請,直爲曉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番都試,前日御史所薦禁軍,幾人才落耶?問啓。

○兵曹啓曰,傳曰,問啓事,傳敎矣。御史所薦禁軍口傳者,十七人內,今番都試時,呼不者七人,以親病不爲受由,任意下鄕者一人,當初口傳後,新恩赴防者一人,故下鄕及赴防者,則其代曾於陵幸時,已爲差出,都試入格,時仕者八人,而其餘則呼不之外,別無才落者矣。敢啓。傳曰,知道。

○張應一啓曰,闕門已閉,求言傳旨,明日待開門,政郞廳牌招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一相啓曰,前日宗廟秋奉審時,見頉處,明日仍修補移還祭,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畢講《小學》之後,繼講之冊,曾已定奪入啓矣。今日畢講《小學》,溫繹之後,繼講《通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啓覆擧行,取稟啓辭,傳曰,今月內速爲擧行事,命下矣。舊啓覆公事,旣已修正,而新啓覆公事,則十月十五日,議政府合坐,始爲詳覆後,到院矣。莫重啓覆公事,不可積年淹滯,故敢依聖敎,必欲於今月內擧行,本院御覽文書,則各別申飭,刻期修正,而但刑曹文書,則一罪人啓覆公事謄書者,多至累件,以此推之,許多文書,雖嚴督分付,完畢未易,恐未及於今月之內也。且文科殿試及放榜,俱在晦前,不得已以開月旬間,差退乎?敢啓。傳曰,允。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咸鏡道十月朔各殿進上生文魚、生大口魚、生銀魚、生鰱魚等物,色變有臭,生梨味酸體少。莫重享上之物,殊無敬謹之意,當該封進官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李厚源,特進官尹順之,參贊官張應一,侍讀官沈之漢,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講《書傳召誥》,自相古先民有夏,止民之嵒險可也。

10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宗廟奉審。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果川縣監柳後聖。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朴長遠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武臣賓廳講書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管申景琥,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啓曰,措辭見上請勿留難,竝收兩臣付處之命。答曰,毋煩。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答曰,毋煩。

○以咸鏡監司啓本,傳曰,南重晦蒙放未久,配絶塞,予甚矜惻,雖屈法,特用寬典,代以只贖之律,勿爲發送。

○兵曹啓曰,今日賓廳武臣講書時,內禁衛太義,受點之後,稱病不進,羽林衛兪聖欽,將鑑博議不請,竝推考。傳曰,允。

○鑄成廳啓曰,本廳堂上工曹參議閔應協,今十三日政,移授他職,其代,以工曹參議李弘淵,依當初啓下本廳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憲府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無非當今之藥石,可見卿等愛予之誠,深用嘉歎,可不勉力焉?

○副修撰李正英上疏。入啓。答曰,覽疏喜幸,自不勝也。臣隣,苟如是切實敎誨,使寡昧得以遷善改過,不亦善乎?體念二字,予不欲先言耳。

10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一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引見、晝講、輪對爲之事,命下矣。日短且寒,此三事盡爲乎?敢稟。傳曰,輪對停,晝講隨時爲之。

○張應一啓曰,玉堂無長官,以次官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去夜初更,營有砲聲突出於東北間,殊甚驚怪,卽問於四所衛將及入直諸處,則皆不知所放之處,遑遑訪問之際,砲手別監,以因傳敎,逐禽於後園云。因傳敎,雖有是事,而夜間禁中放砲,所係極重,別監,所當一邊來言於兵曹、都摠府,而本府下吏遍問後,始爲傳言。當該別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不必推考。

○備忘記,罪人柳時定,除加刑照律事,言于該府。

○傳曰,李慶億之罪,似難容易放釋,而曾於奉使耽羅之日,按覈公明,予嘗嘉之,豈可忘乎?其令該府放送。

○李惕然啓曰,李慶億放送事,命下矣。本院承傳冊相考,則今年二月初八日,因國有大赦,李慶億旣已放釋,今者聖敎,出於特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職牒還給。李時楷,亦爲職牒還給。

○以覓入東萊府使狀啓,傳曰,非此狀啓,島主出來後,請以弔慰事,譯官二人入送馬島焚香等事,所付狀啓覓入。

○以東萊府使狀啓,禮曹粘目,傳曰,未有首譯下送之事,而此公事,何以首譯下去爲言耶?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諫院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所論無非格言至論,爲今藥石,深用嘉尙,中外獄囚之無滯速決,則已令之矣。欲用山林隱士,予之大願,而自爾難便,不能如意,是可恨也。諸宮家魚鹽,先祖朝王子、翁主外,已定限封,査問于內司,數外之物,竝皆革罷。可也。草薍則或有或無,而牧場則未聞也。自願投附者,一切禁之。訟場非理者,近有新法,必不饒貸,其他等事,可不留心焉。

○工曹判書李澥辭職狀啓。傳曰,摠府之任,當令該曹處之,卿其安心,勿辭往來。

○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特進官許積,同知事蔡裕後,參贊官張應一,侍讀官李廷夔,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讀《書傳》bb自b相告[古]先民有夏,止嗚呼有王雖小元子哉訖。廷夔進講,自王來紹上帝自服于土中,止王敬作所。上亦讀訖。廷夔曰,此文義無隱處,此下二大文,治人以至治臣,此正朝廷以正四方之義也。大槪以疾敬德諴小民爲本意也。上曰,王者注意,何謂也?廷夔曰,日東景夕云者,最難形言也。暫釋文義。上曰,治民今休之釋,必誤矣。筵臣俱曰,誠如上敎矣。上曰,不可不敬德之釋,可謂迂闊矣。裕後曰,其釋改讀之爲可矣。上曰,然。裕後曰,日東景夕之義,臣等全昧文義,未敢信其必然矣。應一曰,夜深後砲聲,出自後苑,極爲驚愕,卽招兵曹、都摠府問之,則答以別監砲手,逐獸事云,而事極未妥矣。上曰,無心而率爾爲之,必驚怪也。今後當不爲之矣。又進曰,小臣,以麻木之症,不能書字,故陳情上疏矣。今日以香室代押事上去,而手戰不得書之,以他承旨代書,非但事體苟簡,銀臺是何等地,而不得察任而冒居乎?今日願蒙恩遞矣。上曰,承旨之任,非以出判付爲重矣。官員數多,相資爲之,可也。勿辭。上曰,東萊狀啓,考出以入。

○上御興政堂,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金堉,綾川府院君具仁垕,原平府院君元斗杓,戶曹判書李時昉,禮曹判書李厚源,大司憲洪茂績,刑曹判書沈之源,戶曹參判許積,吏曹參判蔡裕後,承旨張應一,大司諫閔應協,校理李廷夔,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太和曰,頃日入侍時,日氣不和,連日陰雨,君臣上下,憂懼方深,翌日,又爲非時雷電,人心悚懼,莫不驚駭矣。其後自上求言,被罪者,連蒙放釋,自此可得回天怒矣。上曰,災異必有所召,此皆予之不德,卿等上箚辭免,予不勝愧慙矣。太和曰,上箚亦知其惶愧矣。自小臣忝居首揆之後,災異比前尤甚,無非臣等之罪也。上曰,予不得修省而然,何有於大臣乎?災變之切迫,至於此極,此後之事,亦將奈何?太和曰,人心不常,暫聞公家施措之事,則輒生疑惑,此可悶也。上曰,人心如此,自生疑惑,如此等事,若流入於彼中,則不可說也。近聞閭閻間,自公家出卜物之說,頗爲騷擾云,甚可怪也。頃日該曹,以逆家盤器皿等物,請送故許之,此則不過澂、潚輩,在於其處故也。自內司出卜物之說,必以此爲據,而諸宮家出卜物之言,尤爲無據,未知尙爾騷動乎。厚源曰,此無他,我國無所恃,故得聞如此之言,則各生疑惑之心也。堉曰,外方尤甚騷擾云矣。太和曰,小臣亦見黃海監司書,則以修治軍器事,騷屑云矣。時昉曰,小臣頃日所達,兵務姑停事,今日當稟處矣。上曰,本無如此治兵之事,以此一款問之,亦可矣。積曰,小臣旣已分付於五道矣。上曰,如此騷動,不無其間煽動之人矣。上曰,還上反庫之擧,欲知其實數,而今聞外方騷擾云,反爲弊端矣。太和曰,朝家本意,爲防虛簿之弊也,非爲盡捧逋欠,而各邑未詳曲折,致此騷擾矣。上曰,然則以此事,知委各道乎?今年則値此凶荒,姑停,可乎?太和曰,還上何可全然不捧乎?時昉曰,然則以當初本意,更爲知委乎?厚源曰,反庫之擧,若不停止,則還上之督捧,勢所不已。臣意則從其被災輕重,而分三等,尤甚處,則捧其三分之一,其次,捧其三分之一半,稍實處,則捧其三分之二,而反庫,則明年爲之,似當矣。上曰,此言甚是,依禮判所啓施行。太和曰,歲抄閑丁逃故充定等事,値此凶荒之歲,勢難搜括,重貽民弊,合有變通之令矣。上曰,此是每年所抄者耶?積曰,空戶則式年抄定,逃故則每年充定矣。厚源曰,空戶抄定,則宜令姑徐,而逃故充定,則不可全廢矣。上曰,被災尤甚處,姑徐乎?各邑,亦一體姑徐乎?堉曰,竝令姑徐,宜矣。上曰,然則年例歲抄,竝勿擧行,可也。太和曰,令該曹覆啓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謂禮判曰,三名日進上方物,旣已減除,而物膳則仍存乎?厚源曰,然。上曰,卿其査出,如兩南、北道處,姑爲停止,可也。太和曰,敎養官曺挺融,以其母病,不得趁時赴任,而仍此定配矣。今聞其母病死,尙未得襄葬云,極爲矜惻。上曰,然則放送,可也。太和曰,喬桐圍籬,今已合設,而供饋等事,必爲未盡,今則日氣漸寒,中使處,更加申飭,如何?上曰,自前屢爲申飭矣。仍下敎曰,言于本官,如時果及所欲食之物,時時覓給,可也。上曰,災異至此,又値寒節,京外獄訟,不可不速爲裁決,京獄及外方,俾無滯獄事,分付,可也。之源曰,尤甚失農處,賑救蠲役之策,必趁民未流散前爲之,庶可保存矣。上曰,尤甚處亦多,從速議處,如何?太和曰,尤甚處則貢物減除,似可矣。積曰,貢物則裁減已多,今無可減之事,而全南道,依上敎爲先減除矣。斗杓曰,尤甚處則民役,沒數減給,然後民蒙實惠矣。時昉曰,往在庚寅年,平澤縣尤甚被災,故民役亦有全減之事矣。上曰,戊子年新除五萬石,而民不蒙實惠者,以其尤甚處不爲全減故也。今年則抄出尤甚處,全減,可也。太和曰,館倭出刃之事,東萊府使,亦其馳啓矣。上曰,刀刃半爲抽出云,事甚怪愕矣。太和曰,送譯之事,旣已定奪,而差倭適來,此際因便付送,如何?堉曰,因便付送,臣意則不以爲當矣。太和曰,臣意則彼若動聽,則專譯送之爲可,而彼若以先入爲主,不爲傾聽,則不若因便之爲愈也。上曰,僉意如何?因便送之,峻截詰責,觀其形勢,然後付書送譯,亦爲無妨矣。彼本以誇張爲主,而以只送譯官等事觀之,則亦可推度其處事情矣。或云島主出來,而亦未可知耳。太和曰,自前則以時任關伯,死者絶小,此關伯,以時任身死,而只請譯官焚香等事見之,則其處形勢,亦爲殊常矣。上曰,送使與否,先問島主,然後爲之,如何?積曰,此是五十年來所無事,不可泛然置之,因便與送譯官詰問之擧,則在所不已也。第必詳知彼此失措之事,然後可以爲之,若我有所屈處,則彼先發問後,無辭可答也。上曰,此査覈事,何以得詳盡乎?太和曰,小通事拿問時,以貸死之意,嚴問,則庶可得其情矣。上曰,禁府,亦以詳査以出耶?斗杓曰,禁府則只憑問目而問之,得情未易矣。上曰,如許等語,添入問目中,嚴査,似可矣。斗杓曰,謹依上敎爲之矣。又進曰,差倭出來,則開市一事,嚴辭責之,可矣。上曰,自此送人,勝於順付矣。斗杓曰,李亨男送之耶?上曰,此事重大,洪喜男送之,似可矣。太和曰,島主出來後送之,亦可矣。斗杓曰,可事則謝恩使狀啓,亦有之,似非虛語矣。許積曰,近日騷動,大槪以曰可之事至此矣。之源曰,天變至此,自上修省之道,不可不盡矣。斗杓曰,李慶億放送事,命下,而禁府文書考出,則二月初八日,旣蒙放釋,而未知因何事被放,而旣被恩典,故仰達矣。上曰,然則,已爲蒙放之事,不覺而下敎矣。時昉曰,皮甲所入磨鍊,則全漆容入,亦至三十餘斗矣。堉曰,臣意則皮甲之用於步軍,極爲難便,持銃衣甲,蒼卒臨敵,何以運身乎?無益於用,而徒費財力,亦爲騷屑之端,未知如何?斗杓曰,今日之事,誠爲難便,雖有軍兵,常時無操鍊之事,故水原軍士,雖號精壯,而不得任意操鍊,恒懼如此等言,流入於彼中,不得措手足,如此將若之何?上曰,非獨此也,今日之事,無可爲矣。人主雖欲措置國事,而旋令旋改,一事不得終始爲之,以此遷就,悠悠泛泛,苟度時日,靜言思之,不若袖手安坐耳。斗杓曰,非獨君上,臣下亦如此,誠如上敎矣。然人君如此,則國將奈何?此聖上未免失言也。上曰,今年凶荒,何暇他事?皮甲之役,亦爲重難,數百部爲先造出,其餘以待他日,可也。之源曰,啓覆罪人許多罪目,不可一一盡言之意,送言于承旨,則答以抄出不可云。若沒數書出,則完畢無期矣。廷夔曰,刪去繁文,亦涉後弊,或用朱筆,或爲付標,恐或無妨矣。茂績曰,趙錫胤、申弘望,自上特命中道付處,中外孰不感激?然亦有公議,故今日又爲連啓矣。上曰,旣已酌處,勿爲煩論。又進曰,天變如此,當用寬典,向日經幄所眷顧之臣,今日全釋,未爲不可矣。自點爲逆賊時,天災時變如此,自點果爲伏刑矣。天災時變,今又如此,此天心仁愛,我聖明也。被罪中如李時楷、兪棨等,竝令放釋,得列于朝端,在獄罪人,亦爲分輕重放送,則亦一弭災之道也。上曰,本府箚中,有柳時定事,故旣爲除加刑矣。其中亦有冤者乎?茂績曰,柳時定,眞妄人也。渠安知其軍政乎?受刑已至累次,物議皆以爲冤,故上達矣。犯贓中,亦不無可恕之人,査出處之,未知如何?上曰,禁府刑判,皆入之,果有可恕之人乎?斗杓曰,自上下問公事,則相考回啓而已。此外未能詳知其實狀矣。之源曰,金行之孫,作賊之故,被杖於捕盜廳,移來于臣曹矣。承服於捕盜廳,而移送刑曹之後,抵死發明,未可知矣。茂績曰,此不過誤入悖妄之致,是何盜賊乎?太和曰,旣已承服,有何更論乎?上曰,作罪之後,則士夫何論?當付之攸司,依法治之bb而b已。上曰,東萊拿來人推問事,曲折甚多,而以禁府萬無査出之事,何以爲之乎?積曰,自刑曹問之,則稍勝於禁府矣。上曰,不得實狀,則可慮矣。茂績曰,天災時變,至此之甚,蕩滌罪籍,亦爲一道,趙、申兩臣,全釋爲當矣。上不答。閔應協曰,趙、申兩臣付處事,今日又爲連啓,願蒙全釋矣。上曰,已諭,毋煩。

10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張應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啓曰,臣等將兩臣事,曠日苦爭,而天聽愈邈,此緣臣等事君無狀,不能取信之故也。不勝惶恐,固當知難而退矣。第公議之激,愈往愈甚,公議者,國家之元氣,臺臣者,殿下之耳目也。身當耳目之任,何敢蔑公議負吾君哉?趙錫胤,殿下經幄之臣也。殿下旣已洞燭其爲人,復何言哉?不過以語言薄過,至有嚴譴,而翻然改度,旋下付處之命,孰不感泣?但念天意雖回,不能無少靳於其間,臣等愚意,不如全釋其罪,以慰日激之公議也。申弘望,雖曰顚妄,原其本心,則豈有他意?罰不當罪,人皆冤之,請還收兩臣付處之命。答曰,毋煩。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今此二臣事,聖上旣已減等,臣等非不知連日瀆擾之爲懼,而第念錫胤之斷無他腸,弘望之率爾妄擧,聖明已盡洞燭,雷霆之怒,旣不竟日,則當此欽恤之日,可無全釋之恩哉?臣等伏見聖上遇災恐懼,手下求言之敎,辭旨懇惻,感動臣隣,而臺閣公共之論,則猶靳快從,惡在求助之盛意也?臣等區區之意,只欲納吾君於無一毫過擧之地。請勿留難,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答曰,毋煩。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京畿日次進上生鮮五尾內,二尾則以絡蹄代封,故本色秀魚封進之意,再三催促,而近來因水漲,絶無市上,勢將闕供,不得已封進云,依本道膳狀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十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上曰,淑明公主出閤時,例有若干備給之物,姑待明春備給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出閤吉日,旣以來十一月二十四日推擇。物件中器皿,則當以明春,更稟擧行,而其中或朝夕不可闕之物,此則何以爲之?如鹽醬、油淸、魚鹽等物,則似不可不爲備給。米豆、布綿,竝待明春乎?塗褙鋪陳等事,則令該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緊切之物,則若干備給,可也。

○又啓曰,昨日榻前,伏承聖敎,三名日進上方物,旣已減除,而物膳則有仍封之處,退而査出,如兩南、北道失稔之處,姑令停止,可也事,下敎矣。三名日物膳封進之事,不爲關由於本曹,則未能詳知,問于司饔院,則三南及江原、咸鏡等道,皆由於三名日封進物膳,而膳狀則直到本院,監封以入云,大妃殿外,姑勿封進之意,兩南、咸鏡等道監司處,行移知委,而明年冬至以後,則在於西成之後,仍停還封與否,臨時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以義禁府,柳時定照律公事,傳曰,律不當罪,以定配,改照律入之。

○上謂洪命夏曰,節屆寒冱,久囚可慮,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洪命夏啓曰,臣承命往典獄署,各項罪人,呼名點考,各其罪目,一一査見,則啓覆罪人大生等十二名外,各衙門所囚五十九名中,東萊負債人韓仁祥妻論伊等十名,左右捕盜廳罪人天立等七名,罪名殊重,有難輕議。其中李承吉,雖以欺罔上言爲罪名,而爲其兄陳疏,情有可恕。李成吉妻玉生,吳命吉妻世眞,雖以運餉使關捉囚,而旣囚其夫,不可疊囚。李孝一妻淑伊,金俊敏妻從禮,金承悅妻業伊,私奴繼男,金叱乭母今伊,俱是各司所囚,而罪名不緊。婢愛春,以備局關捉囚,而年纔十歲,故竝爲放送。負債人中,以一人之罪被囚者,多至數三人,金弘立子聲振,則其父所負之債,旣已准償,而以其同伴未及償債之故,尙未見放云,渠輩號訴,不可盡信,此則宜令漢城府速爲査決。且刑曹罪囚,則判書沈之源,今方開坐査覈云矣。救療醫員摘奸時闕點,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參議尹善道上疏。入啓。答曰,覽疏具悉辭意。爲國之大經大法具在,言言切實,字字勤懇,再三讀之而不知止也。憂愛之誠,溢於辭表,深容感歎,無以爲諭,予雖不敏,可不服膺,焉續上疏章,以攻予之過失,補其不逮,是所望也。宜勿辭亟出察職。

○以禮曹參議尹善道上疏,傳曰,原疏欲爲留覽不下矣。

○判決事南銑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得運動,理所固然,卿其勿辭,從容調治。

○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特進官尹履之,同知事沈之源,參贊官金弘郁,侍讀官李廷夔,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武臣吳世彦。上曰,承旨洪命夏入侍。上讀前講三章訖。廷夔進講,自我不可不監于有夏,止嗚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上亦讀訖。廷夔曰,此三章反覆丁寧之意,別無他文義也。上曰,上章,極爲分明矣。處厚曰,此言不敬厥德之效也。上曰,嗣若功之義,何謂也?廷夔曰,着功字,修德成功之後,故下之也。此篇,雖以疾敬德爲本,而每歸之於天數者,亦是眞實也。講訖。之源曰,水災、風變、冬雷、太白、熒惑等變,疊見層出,不知有何所召,而自上益加修省,則得回天怒矣。上曰,修省之道,寧可不盡心乎?然名曰,修省,實功爲難,而常時對越之心,則不敢少弭矣。之源曰,自上近來喜怒賞罰,失其中正,此是惕念處耳。上曰,苟有所失,當卽改之,而言語之間,或有失當之事,變化氣質誠難,此後當更加惕念矣。之源曰,以尹絳事,李一相陳啓,而自上卷而出之,亦爲失當之擧矣。頃者閔應亨,以玉城沐浴事上達,而自上待之太薄,如此等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而天威震怒,此亦失當之擧也。上曰,其時之事,予亦悔之,久在於外,心甚缺然,使之速爲入來事,承旨知悉擧行,而以此辭意,下諭給馬事,有旨,可也。之源曰,自內或有治罪之擧,則當付之禁府、刑曹,依法處之,而每自差備治罪云,此亦不當也。上曰,然矣。上曰,趙相時在何處?雖常時不可遠在,況此災異孔棘之日,豈可退在乎?速爲上來事,亦爲下諭。弘郁曰,趙翼曾在先朝,亦蒙寵遇,雖年紀衰老,與議朝政,豈不美事乎?上曰,然。上下敎于洪命夏曰,林下之人,一去之後,拘於形勢,不得收用,如金集、宋時烈等,不可一日忘之,而未得置之左右,誠可歎也。金集年紀衰老,餘日無多,宋時烈則舊時師傅,似聞其處,亦甚凶荒,言于本道,食物題給。宋浚吉處,亦爲一體施行。上下敎于洪命夏曰,爾疏中所謂各衙門興敗,與民爭利,槪未知何事耶?處厚曰,常平廳換賣之馬,頗有奪利之事云矣,此乃不過下輩之操弄矣。上曰,都下根本之地,民若奪利,則不可說也。況此凶歲,尤爲不當,言于各衙門禁斷,可也。上下敎于洪命夏曰,爾之疏中,亦及內司、外司之弊,今後各別申飭,無踵前習,如有滋漫不除,令法司糾察,可也。之源曰,李尙逸爲掌令時,李彦彪,風聞治之,出爲晉州牧,今則召還,似可矣。上曰,尙逸亦爲善治守令,當此飢荒之時,仍留之爲當矣。廷夔曰,自上重其民事,故有此下敎,而內外交差,自是古規,近來此路太塞,亦可久也。上曰,此路豈塞而然也?如李泰淵,亦以屢度參望,然後入來矣。廷夔曰,小臣頃自湖南上來,農事極爲慘酷,還上一事,亦爲可慮矣。昨日自上善處,自此民蒙實惠矣。湖西虛結之事,合有變通之擧矣。草木成林之處,何可收稅乎?上曰,此則言之久矣。量田以後,必有新起,而各官不報,故以新起,代其虛結云矣。守令則徒言給陳之事,而新起則隱而不報,若報新起而除其舊陳,則不亦宜乎?廷夔曰,新起則嚴立科條,而舊陳則似當給陳矣。上曰,近侍陳達,試言于該曹。廷夔曰,以八結應役,自是規例,而大同之十斗外,無他出役之事,故每以煙戶,行用出役,事體不亦苟簡乎?小民之偏苦,亦爲難堪矣。今番點馬驅馬軍一事言之,皆以煙戶出用,煙戶不勝其苦云矣。上曰,言于該廳。命夏曰,刑判所達,啓覆公事付標云者,亦有後弊,不緊處則以朱筆點之,如何?上曰,然。上謂命夏曰,承旨上疏言,比他切實,多有可款,答以文字上亦有未盡,故本疏留中,特爲引接言之矣。命夏曰,小臣少無才識,絲毫無補,自上求言,故封上一疏,古語云人君過失,則易矣,此正臣之謂也。語皆腐陳,不合以應上之求言也。上曰,承旨上疏,最爲切實,近日疏章,不爲不多,承旨上疏,則切中予病,予甚嘉尙。命夏bb曰b,臣偏被鴻私,豈無愛君之心乎?自上別無失德之事,而天災時變,愈往愈甚,小臣未敢知其厥由也。上謂承旨曰,下民之弊,皆有言之者,內司、外司之弊,言之者少,言于內司、外司,如有滋漫不除者,痛禁,可也。上曰,該院箚中,非理好訟宮家亦甚云,訟事不勝者,繩以全家之法,則庶可無訟矣。上曰,都門之外,冒占樵牧之弊,尙有之云,此亦可怪也。査覈之令已久,何以不禁乎?命夏曰,諸宮家冒占事,當令監司,更爲査覈,捧承傳,如何?上曰,依爲之。上曰,賑救之事,廟堂方講究爲之,而兩西、平安道尤甚云,亦一體擧行事,言于廟堂。上謂命夏曰,疏中欲爲掃墳而辭職,地且不遠,勿辭安心往來。上曰,過啓覆後往來,如何?命夏曰,啓覆當在來旬,其前可得往來矣。上曰,然則依爲之。上曰,疏本,一番看過,多有未盡,故姑爲留置矣。承旨上疏,言予過失,予甚嘉尙,此雖微物,用表予情,仍賜豹皮一張。上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命夏曰,今日內爲之乎?上曰,日勢已暮,可以爲之乎?命夏曰,旣爲承命,似當今日內爲之矣。上曰,然則爲之。

10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呈病。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一相啓曰,明日殿試罷場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朴長遠啓曰,崇政殿殿試時,春秋館官員,罷場間,依前例除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郁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武科殿試,兩司長官進參之意,兩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尙眞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兩臣付處之命。答曰,毋煩。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措辭見上請勿留難,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答曰,恐懼修省,非爲罪人之有罪無罪者,竝釋之謂也。爾等之蔽惑,可謂滋甚矣。

○洪命夏啓曰,昨日筵中,行判中樞府事趙翼處上來事,下諭事,命下矣。禮曹參判閔應亨上來時,旣有給馬之命,而大臣處無給馬之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爲之。

○政院啓曰,以東平副守潢等拿囚傳旨,傳曰,此傳旨,似爲非是,察處,命下矣。更考刑曹公事,珍城君奴子難生,旣爲承服,係干綱常,例移禁府,所當以難生名字,直捧傳旨,而未及致察,誤以潢等捧傳旨,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凡日下生鮮,水漲半氷之時,則例以雜魚代封,而至於今日日下,小秀魚全數苟充,極爲驚駭,再三點退,則稱以水漲,終不改納,尤極駭異,當該進排人,令攸司推治。莫重御供,不可闕供,不得已小鮮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必治罪。

○以京畿監司處有旨,傳曰,道內下,送京處三字添入,付標,可也。

○義禁府啓曰,罪人難生拿來,刑曹啓目,憑問處置事,命下矣。取考該曹啓目中,難生原情辭緣,則與今春同謀,埋置凶物於上典家煙窟處云。今春,卽東平副守潢等之父珍城君海齡之婢妾也。謀殺海齡,則係干綱常,法當移本府,三省推鞫,而謀殺孝德,則治以三省,事未妥當,令該曹明白更問難生,得其謀殺海齡實狀,然後稟處以重獄,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全南新兵使許東岦,催促赴任事,曾已啓達於榻前,而因臺論,尙未辭朝矣。臺論已停,空營旣久,令該曹催促下送。守令之未赴任者,至於十餘,當此官事方殷之日,亦有曠官滯務之弊,已署經者,則令該曹催促,一兩日內發送,未署經者,使之速爲署經,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歲抄閑丁逃故充定等事,令該曹覆啓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命下矣。歲抄之規,空戶充定,在於式年,篤廢疾老,故本充定,例於每年爲之。此則或在法典,至於逃故年滿者之本定,出於新規,而近年以來,歲運連凶,年例歲抄,因監司及御史狀啓,未能逐年擧行,闕額之漸多,蓋出於此。今此年例歲抄停止之擧,相臣陳請蒙允,其軫恤民隱之意,至矣。當此凶荒之歲,重以搜括之擧,則飢餒之民,或不無騷屑之弊,誠如大臣所慮,但歲抄之擧,若全然廢閣,則老除與病除者,物故年久,逃亡年滿,而仍應身役,隣族被侵者,及各樣雜頉,移定他役類,私得閑丁,以待歲抄者,若因停止,趁未本定,則非但此輩之怨苦,閑丁之避役者,必有圖屬歇役之弊,如此之類,隨其望呈,許以本呈,且常時各官守令,亦或有貯得閑丁,以爲歲抄之用者,使之勿限多少,充補闕額,竝爲啓聞,而自官家搜括閑丁一款,則限今年停廢,似當,事係大段軍政,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外方各邑還上,從其被災輕重,分爲三等,尤甚處則捧三分之一,其次則捧一半,稍實處則捧三分之二,而反庫則待明年爲之事,已於榻前定奪矣。兩界、兩南,則固當依此分付,而洪淸、江原、黃海三道,則凶荒之甚,不至於兩界、兩南,就其道內尤甚處,則捧一半,其次則捧三分之二,稍實處,則依舊例收捧,而畿甸則今年農事,優於諸道,減捧一事,勿爲擧論,宜當。竝令該曹,以此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文學洪葳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以新進小官,如是條陳弊瘼,憂愛之誠,予用嘉尙,所謂鄕隣二家罪犯內司奴婢之事,遠配他鄕,呼冤含怨之說,看來殊可矜惻,其罪之輕重當否,査出可知,而旣以求之,何必細較其是非?宜令攸司,特爲放釋,內司奴婢陳告者,追徵貢布,實涉未妥。今後追徵一款,宜令禁止,可也。且諸官家柴場魚鹽事,自前言之者多,而第念諉之於弊端,祖宗朝賜與子孫之物,一朝盡奪,無所聊賴,則實近於申、韓之法,予所不爲也。但令方伯土主,嚴加禁抑,毋得從濫擾民,可也。其他等事,亦當留念,而如外司所屬之弊端,則令該司着實議處,俾有一分之惠。

○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時昉,同知事鄭維城,參贊官金弘郁,侍讀官李廷夔,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讀前講三章訖。廷夔進講,自宅新邑止其惟王bb位b在德元。上亦讀訖。廷夔曰,此篇主義,以疾敬德爲本也。祈天永命之初,聖人之言,不當着此字,而以疾敬德爲初也。此發明處也。註,下民猶水之取譬善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與撫我則后,虐我則讎,同義也。弘郁曰,以刑戮治民,古所未有,此敢字,非偶然所着字也。《論語》云,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正此義也。廷夔曰,此言刑者德之反,《論語》註云,刑者輔治之具,此可謂兩行不悖者也。維城曰,近來災異無前,自上宵旰不安,十行求言,懇惻切至,中外孰不感動?如小臣愚庸,有何裨補?今日幸忝入侍,近日之事,當極陳不諱,可乎?上曰,不亦善乎?維城曰,殿下之病,在喜怒之過,當一有所忤,則天威疊震,摧折太甚,用罰之時,有罪者徐究其情,平心察理,則可矣,而頃日臣以趙錫胤事,陳達其不然,而未見聽施。臣豈愛護錫胤,而負聖上者哉?此亦聖德之過也。近日得聞尙方工役,逐日不止云。其在平時,尙且不可,況今災異疊見,上下憂懼之時,何心玩物役匠爲事也?臣久在外方,詳知民事,諸宮家到處設庄,小民不堪其苦,流散者頗多,如此等事,趙錫胤、閔應亨,敢言之矣。今則無之,孰敢爲聖上言之?仍泣而進曰,國事無可爲矣。願聖上益加修省之方,思所以弭災之道,可乎。上曰,天災如此,修省之方,豈不盡心,而百弊救祛之策,何以爲之?維城曰,別無得罪於天,而時事如此,豈不慨惜之甚乎?小臣亦不得救弊之策。仍泣下不已。上曰,卿至誠陳達,寧不感動?向者所言,尙不得採納,不勝愧慙矣。上曰,向日閔應亨之斥,事關母后,故不得不施罰矣。到今思之,予亦悔之。上謂時昉曰,外方諸宮家田庄之弊尤甚,而且不緊者,竝皆革罷,而宮奴治罪,有關於國家生民之事,斷以行之,似無所難,而何以不行乎?時昉曰,已令該曹査覈,而小臣之意,逆家屯庄,分給於諸宮家,則無外方立案之弊,而小民之怨苦,庶可除矣,而但念逆家田庄,已爲分送於各衙門,未知如何?維城曰,天災時變,愈往罔極,以此觀之,則不出數年,國將亡矣。必有大擧措,然後回天怒慰民心矣。內需司與諸宮家中,大段變通者,不可不及時爲之矣。維城又進曰,辛卯年大風拔屋,而壬辰之變出,乙亥年大風又如此,而丙子之亂生,甲申年地震,而沈賊伏法,其應如合符契。以此推之,心膽俱寒,自上必有大擧措,然後庶可爲國矣。上曰,何樣擧措爲之,然後慰悅民心乎?維城曰,內需司之弊,罔有紀極,祖宗朝所設,雖不可全廢,至於陳告人,一番梟示,以爲懲他,則此慰悅之條也。上曰,陳告之路全塞,則不可,若仍存則如彼,未知何以則善也。廷夔曰,此則不難矣。內需司革罷,則永無此弊,而若不革罷,則推奴之道,豈可不爲?設或仍存,使其該邑守令推治,則庶可矣。弘郁曰,刑曹決訟之後,內需司又爲査覈,該曹之決折,皆歸於虛,此弊已固,外間之言,寧可無乎?上曰,自今以後,勿令內司更査,可也。維城曰,諸宮家設庄之弊,至於延安南大池洪州合德池,亦皆立案冒耕,豈非無據之甚乎?弘郁曰,臣纔經洪州牧使,合德池下,有數百石水田,未蒙灌漑,居民訴冤,極以爲怪,摘奸見之,池內四邊,宮家立案,使不得貯水,其下水田,皆爲無水之畓,此亦寒心矣。上曰,延安南大池,洪州合德池內,竝勿冒耕立案事,嚴飭分付,不無後弊,言于內需司,兩處防築陳告人,査出重治,可也。弘郁曰,守令至於內司決訟之際,盡心爲之,故或貽小民之弊矣。兪榥所爲之事,亦爲分明,而轉輾至於被罪,如此等事,爲之亦難矣。上曰,兪榥則不無所失,而久在罷散中,敍用,可也。弘郁曰,逆家田庄,與其分給忠勳府,不若分送於諸宮家,戶判之言誠是,移給,何如?上曰,旣已分送,何可更議?時昉曰,逆家之田庄,如務安則已屬於忠勳府,而移送宮家,有何所難乎?莫若移給之爲當矣。弘郁曰,內需司陳告,亦有其要,自今以後,依定限古例,三十年以後,勿令陳告,則可矣。上曰,此亦法典本意,依所啓爲之,可也。時昉曰,弓角自東萊上來,故擇其可合者二十桶,使之急急追送,換充其數,別咨文,則勿令齎去,還爲持來,何如?上曰,依所啓爲之。又啓曰,尤甚被災處,旣承上敎,而尤甚處,更爲行移本道,以待回報後爲之乎?上曰,行移之際,事必遲滯,尤甚處全減事,不可不從速爲之矣。維城曰,外間傳言,近日尙方工役之事,頗多云。臣未知其某事,而當此謹災之日,豈爲如此不緊之役哉?速爲停罷,似當矣。上曰,問于尙方,如有是事,停罷,可也。上曰,社稷祭器,今方鑄成,而容入物力幾許耶?時昉曰,所入亦必不貲。上曰,旣有舊件,猶可以用,則値此凶年,不可無變通之擧,今姑停止,以待他日宜當,而係是祭器,不可輕議,問于大臣處之。弘郁曰,近日疏箚中,多有崇獎節義之語,此誠今日之所當先者也。竊念故領敦寧府事金尙憲,故參判鄭蘊,所當特爲崇獎,而金尙憲行迹,表表在人耳目,其贈諡易名,豈必待其家狀而後爲之哉?朝家速爲擧行,宜當。鄭蘊之立節昏朝,綱常是賴,其上疏,可與日月爭光,而死後別無贈爵贈諡之擧,大是欠典。竝令大臣,從速議處,何如?上曰,依所啓爲之。時昉曰,公主第宅,將爲成造,而聞士夫家撤移處多,似爲未安矣。上曰,明年似當造給,而天災歲凶如此,勢難爲之矣。時昉曰,臣意則仁慶宮闕,分給諸宮,未知如何?上曰,何暇念及成造事乎?姑無此意矣。時昉曰,忠勳府所屬田庄,移給宮家事,尙無發落,願蒙允許矣。上曰,旣已分屬,不可更移矣。上曰,同知事盡誠陳達,寧不感動?閔應亨事,予已悔之,旣令下諭矣。其他所陳之言,切中予之病處,敢不體念?苟有所然,則隨事極言,可矣。維城曰,小臣齟齬之言,不足以感動天聽,而諄諄至此,不勝感幸。時昉曰,還上收捧事,已令分三等爲之,而不被災各道,竝令依此擧行,似爲未妥矣。上曰,此則在於該曹,分秩爲之,而兩南尤甚處全減事,急速擧行,亦可矣。時昉曰,時無尤甚處分等啓聞之事,故已爲行移催促矣。上曰,行移之間,事必遲滯,亦可慮也。時昉曰,兩南人民,比前極盛,賑救之事,尤爲難繼矣。上曰,此亦然也。至於還上全減事,從速爲之,極可矣。上曰,經費不足,無以成形,而一年之內,勅使之來,至於五六度,而或爲無事支過,一年一度之來,或有物力不敷之言,是未可知也。時昉曰,各陵修理事,已盡完畢,而如穆陵典祀廳、安香廳,皆已修改,物力浩大,至於苧布等物,進香所用,而所入亦不少,以此爲悶矣。弘郁曰,戶曹封不動之木,如今年則出而用之,可矣。名以封不動,久置而不用,如値亂離,皆爲失之矣。上曰,頃聞輪對官之言,一封之後,亦無點火之事云,以有用之物,反爲無用之物,如此等時,則推移出用,亦爲無妨矣。廷夔曰,驅馬軍一事,昨日上達,而濟州牽馬軍一款,落漏矣。添入擧行條件,使之回啓,如何?上曰,添入付標,可也。時昉曰,天災時變至此,不知禍患,伏於何處,至如武備等事,不敢生意,如南漢軍餉一事,極爲悶矣。前日所捧,小臣欲爲出見,而尙不得爲之,從事官爲先出送,未知如何?維城曰,軍餉、軍器,非今急務,救民之策,爲先講定,以示賑恤之方,爲當今急務。弘郁曰,自古民心固而國不固者,未之有也。維城之言,豈無所見也?維城曰,南方之事,極爲殊常,近日倭人之事,頓異前日,不亦可憂之甚乎?上曰,欲爲弔慰,而只請送譯於島中,此亦不可知者矣。到今更思之,其時擧措,不得善爲周旋矣。予意則問於島主,渠若爲各房開市,則私債之徵給,不可爲之,大廳開市,則私債徵給,勢不得不副,以此兩款,分明停當,故庶無後弊矣。時昉曰,尹文擧,不合於東萊府使,臨機應變,亦非其才矣。上曰,今番書契中,倭人以擇送譯官,及之矣,此亦寒心矣。弘郁曰,鄭維城之所達聖上闕失等語,竝皆格言,而至於乘怒之言,則尤爲切中,自上乘怒時下敎,不復擇言,每下情外之敎,此是聖明病處,而臣僚之切悶處也。《詩》云,白圭之玷,尙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王言一出,不可復追,今日以閔應亨事,慙愧爲敎,若於向日,不出情外之敎,今安有慙閔之悔乎?至於趙錫胤事,李慶億,雖妄爲論啓,而自上以萬世公論,不可付之一人爲敎,雖一時乘怒之下敎,發於偶然,在錫胤,其爲不安之心,當如何哉?厥後被謫蒙宥後,爲實錄廳堂上,錫胤之不敢偃然於史局之任者,其情勢固然矣。臣自湖西上來之後,不得見錫胤,其意雖不可知,以臣度之,錫胤之受由在外,必欲遞職者,必以實錄廳堂上行公爲不安,期於遞職而然也。不然,錫胤,以科目出身,非山林隱逸之士,寧有不欲仕宦之理乎?上曰,向日所謂不可付之一人云者,只以一人之身,不可獨當其苦役,故有所云云矣,豈有他意哉?弘郁曰,若在平常之時,謂之一人筋力,有難支堪,或慮其論議之孤陋,而有此下敎,則夫誰曰不可,而今則因慶億之啓,聖敎如此,錫胤,何得安於心乎?

10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殿試入。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呈辭。右副承旨金弘郁武科殿試入。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振威縣令廉元俊。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自未時至申時,日暈,夜四更,月入太微垣。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臣等以二臣事,見上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答曰,毋煩。

○大司憲洪茂績,掌令徐挺然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兩臣付處之命。答曰,毋煩。

○左邊捕盜廳啓曰,承旨典獄署摘奸書啓內,節該左右捕盜廳罪人天立等七名,罪名殊重,有難輕議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本廳囚推賊人天立,以司憲府墨尺,憑藉法司,乘夜橫行,處處作賊,現贓之物,極爲狼藉,爲人獰惡,只稱獨身作賊,儻與則忍杖不告,勢難容易放釋,而李仲男、應信等,則頃因漢城府啓辭,跟捕囚禁,已爲移刑曹,令該曹速爲處決,何如?傳曰,允。

○右邊捕盜廳啓曰,承旨典獄署摘奸書啓內,節該左右捕盜廳罪人天立等七名,罪名殊重,有難輕議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本廳所囚賊人學仙,則以僧人,變着俗人之服,犯夜橫行,且有贓物。賊女貴業,則現贓之物甚多。賊人亞金、繼金等,則兩人同謀,偸取公家之物,亦甚狼藉。各人等所犯極重,今方鉤問倘類賊物去處,故不得輕易放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李溟翼,本是徒年乎?問啓。

○金弘郁啓曰,武科殿試進去下直,且先試,取稟。傳曰,知道。片箭先試,可也。

○禮曹啓曰,以今此淑明公主出閤時,物件備給事,草記,傳曰,依啓。緊切之物,則若干備給,可也事,傳敎矣。原單子物件中,明春與爲先備給之物,分秩別單以入。先給之物,令各該司措備進事,知委,何如?傳曰,依此付標爲之。

○張應一啓曰,傳曰,李尙眞上疏,到院已久耶,何以今始入之耶事,傳敎矣。凡上疏來到本院,則堂上、郞廳,例爲看過後捧入,而今此李尙眞上疏,日沒時始到院,看了捧入,正在初昏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此違格上言十一張,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正沈棇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多言予之過失,進戒頗切,良用嘉尙,可不留心焉?第南方之說,予意則不然也。彼亦我民,縱不能善爲政,使人心得其所,固當憐愛而恤之不暇,豈以不測之事,先致疑焉,預爲云所哉?且曾經冢宰之人,實非小官,而陽譽含譏,似非正直,良可惜也。

10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殿試入。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呈辭。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張應一。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華封成後卨。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道郡守沈長世,結城縣監崔孝騫,平壤庶尹黃暐,固城縣令吳燦。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一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李溟翼,本是徒年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禁府,則李溟翼,辛卯正月十五日寧城郡徒二年半定配云,敢啓。傳曰,知道。

○張應一啓曰,卽見全南都事鄭始大年分啓本,則粘連紙背一處,不爲踏印,不察甚矣。請推考。傳曰,允。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南龍翼啓曰,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答曰,毋庸堅執。

○禮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三日晝講時,上曰,社稷祭器,今方鑄成,而容入物力幾許耶?時昉曰,所入亦必不些矣。上曰,旣有舊件,猶可以用,則値此凶年,不可無變通之擧,今姑停止,以待他日宜當,而係是祭器,不可輕議,問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前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以爲臣曾在先朝,適年飢,以《周禮》十二荒政之說陳達,其中一款,卽敎禮事也。使之揭諸內外公廨壁上,而似不一一矣。今者禮曹郞官來示聖敎,乃社稷祭器,値此凶年,不可無變通之擧,係是祭器,不可輕議,問而處之之事也。聖敎實合於古禮之意,無容贅議,而只念祭器之鑄成,若因舊件而新之,功役且已幾定,則到今停輟,亦似難矣。此在有司,審察而處之,伏惟上裁。領議政鄭太和以爲,伏聞社稷祭器鑄成之役,幾盡完畢,只未及正鍊而已。到今停輟,亦涉難便,此後容入物力,似不至重大,仍飭該掌之官,趁速訖功,勿爲遷延,恐或宜當,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敬輿,病不收議。左議政金堉試官不得獻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

○戶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晝講,上下敎于洪命夏曰,前判書金集,年旣耆艾,餘日無幾,宋時烈,則舊時師傅,予常念之,俱不能忘也。聞其所居處,亦甚凶荒云。其令本道題給食物,以表予意。上又曰,宋浚吉處,食物題給事,亦爲一體施行事,傳敎矣。今此三臣處,以本道會付米太,量宜題給後,啓聞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領府事李景輿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體念寡昧之憂懼,諄諄戒誨至此,予雖不敏,可不動心喜幸?而但不度力量,先言必行之意,似非眞實,故不敢耳。惟卿毋替此意,源源誨諭,勤攻予之過失,是所望也。卿宜自愛調保。仍傳曰,原箚子,則一覽未足以記憶,條陳諸要,欲常觀覽,故不下矣。

○持平李尙眞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言寡躬之失,以冀悔悟,進忠讜之戒,以毖將來,足見憂愛之誠,良用嘉悅,可不體念焉?且所請四臣之事,各有說焉。今不必贅,而但李溟翼,本是徒年,今幾惟限,釋之不難,而但所關非細,前頭之弊,不可不念,故皆不得如請,是可歎也。疏中多有已行之事,而其他弊端,當令該司議處,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入啓。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往來。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及宴需,令本道備給。

○洪淸道儒生黃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令該司議處焉。

○傳于李一相曰,政事,明日爲之。

10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張應一。同副承旨柳淰。注書郭齊華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後卨柳格。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五更,月暈,月犯左角星。

○朴長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摠管李浣,以特進官晝講入侍,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淰啓曰,領議政上疏,左議政箚子批答,政府郞廳侍講院入直,使出去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沈詻,參判蔡裕後,參議金益熙俱進,左承旨朴長遠進。

○兵批,判書朴遾進,參判鄭維城病,參議閔光勳進,參知金佐明病,右副承旨金弘郁進。

○吏批啓曰,文科甲科二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窠闕、仕滿,及朔數將近人員,次次陞遷六品後,差授,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五衛將林㙐戶奴,呈狀于政廳曰,病勢甚重,有加無減,斯速處置云。林㙐,曾已累度呈狀,而使之調理,不許入啓矣。今聞果是實病,察任無期,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與都摠府,有相避之規,副摠管申翊全,於本曹參知金佐明爲妻三寸,而臣等矇未覺察,擬望受點,不勝惶恐。申翊全摠管改差,雖已下直,更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安州判官、繕工假監役望單子,傳曰,初入仕,不可不擇,此皆擇擬耶?安州判官,亦爲擇擬耶?

○以吏批,林聖翊賞加草記,傳曰,啓本覓入。

○吏批啓曰,以安州判官望單子,繕工監役望單子,還下曰,不可不擇,此皆擇擬耶事,傳敎矣。初入仕,臣等之意,亦不可不擇,故隨其聞見,擇擬以入,而聖敎如此,更爲擇擬以入。安州判官,亦知爲任甚重,而臺侍擬望之際,常患不足,故不得已以前爲守令,頗有聲績者,備擬矣。下敎如此,更爲擇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以柳淰爲承旨,郭齊華爲注書,趙涑爲掌令,元萬石爲持平,黃儁耉爲正言,崔汝㞳爲榮川郡守,李惟馨爲長城縣監,金弘錫爲宗廟令,洪聖龜、洪致中爲校書著作,李天基爲舍人,兪瑒、許珽爲實錄兼春秋,元植爲茂朱縣監,徐正履爲司僕判官,宋時喆爲司評,李洙爲司僕主簿,尹塏爲兵曹正郞,李承敏爲濟用奉事,李後山爲刑曹參議,李殼爲典籍,郭希泰爲判校,曺希仁爲相禮,金堯欽爲承文博士,盧亨夏爲奉常直長,李應蓍爲兼知經筵,趙相禹爲齊陵參奉,李舜岳爲昌陵參奉,鄭弼相爲獻陵參奉,李紳夏爲英陵參奉,李有相爲泰陵參奉,許檄爲中部參奉,李克湛爲東部參奉,李惟碩爲安州判官,尹枋爲典獄參奉,尹榰爲繕工假監役,金萬元爲內資主簿,韓墍爲刑曹佐郞,呂曾齊爲典籍,宋孺悌爲繕工假監役,李元禎爲尙衣直長,金益昌爲宗簿直長。

○傳曰,修撰,後政差出

○金嵩爲造紙別提,新及第李時白,今通政,登科前資窮,鄭鏶爲五衛將,申翊全爲都摠管,南斗傍爲景福宮假衛將,宋時燦爲召募別將,高尙屹爲老江僉使,朴安悌爲五衛將,宋時喆爲副摠管,韓衡爲武兼,慶進爲晉州監牧官,李惕然、鄭攸、尹㻩爲副護軍,鄭榏爲副司直,鄭斗卿爲副司果。

○兵批啓曰,新除授老江僉使崔泰男,呈狀于政廳,以爲慘遭喪禍,身得怪疾,脚騫耳聾,已成廢疾之人,雖扶曳謝恩,無路赴任云。自本曹招致看審,則果是實病,勢難赴任。崔泰男僉使除授,出於特恩,而老江非厭避之地,改差,何如?傳曰,依啓。除京職,可也。

○洪命夏啓曰,新除注書郭齊華,時在全南道靈巖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來間,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權格爲差出假注書。

○柳淰啓曰,都承旨李一相,右承旨洪命夏,今日皆以病不得仕進,左承旨朴長遠,右副承旨金弘郁吏兵批政廳進去,廳中只有臣應一,而當爲晝講入侍,廳中將爲空虛,聞右承旨洪命夏病患不至甚重云。請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曾因慶尙右兵使元䎘,本道捕賊人査覈狀啓,本曹,泛以判官林碩堅、金穎男,部將羅應生,司果金荊寶等,相當加設,實職除授事,覆啓蒙允矣。更爲思量,則加設實職,雖與正職無異,若只隨本品而除授,無陞遷之擧,則殊非施賞激勸之道。元啓目中除字,以陞字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崔泰男,除授京職,可也事,命下矣。相當京職,非但時無窠闕,泰男病勢甚重,腰脚不仁,雖除京職,頓無留京供仕之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丁丑年牛疫時,義牛備納,濟州居前萬戶金礪,陞堂上事,命下矣。金礪之名,載於本曹座目官案中,曾以進上馬事,陞堂上云。納牛、納馬,名目雖異,連蒙賞加,事涉過濫,加設實僉知除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禁衛將朴吉協,以子息成婚,受由下鄕,而本廳書員入直單子中,不爲懸頉,至於受點,事極可駭。本廳書員,自本曹推治,望單子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三日,晝講時,參贊官金弘郁所啓,故領敦寧府事金尙憲,故參判鄭蘊贈爵、贈諡事,上曰,依所啓爲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敬輿,前領敦寧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金堉以爲,兩臣贈諡,依筵臣所啓施行,而贈爵品秩,則令該曹稟旨定奪宜當,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

○義禁府啓曰,罪人鄭瑛,以未許通庶孽,冒濫赴擧發覺,定配于定州地矣。鄭瑛之父仁佑稱名人,稱冤上言,而今日開坐時,依傳敎欲問曲折,招致仁佑,則終不來現。此上言,依他例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惠廳啓曰,今月二十二日晝講時,侍讀官李廷夔所啓,臣頃自湖南上來,農事極爲慘惻,還上事,亦甚可慮矣。今則自上旣爲善處,此則民蒙實惠矣。湖西虛結之事,合有變通之擧,草木成林之處,何可收稅乎?大同未行之前,凡干徭役,守令私自給陳,以其數加定於實結矣。今則大同之役,一結十斗之外,不敢一毫加捧,勢將以十斗米,分徵於樹木成林之處,豈非冤乎?上曰,此言有之,久矣。量田後必有新起,而各官不報以新起,代其虛結,則可以給陳矣。廷夔曰,新起則嚴明督報,此則給陳爲當矣。上曰,近侍上達,試言于該廳。又所啓,以八結應役,流來舊規,而湖西大同之後,到十斗外,不敢下手,故凡干公家之役,每以煙戶分定,煙戶之民,亦八結之民也。以此以彼,無異同,而八結則土豪與小民,皆應其役,煙戶則小民獨困,且有主客去來不實之弊。以今番點馬下去時,驅馬軍一事言之,此皆出於煙戶,濟州馬上來時,牽馬軍,亦出於煙戶云。臣意則如許等役,以八結分定無妨矣。上曰,言于該廳事,傳敎矣。本道大同設法之後,虛結一事,言之者多矣。唯是量後新起奸民,百般欺隱,守令不以實報,虛實相蒙,其弊難防,故該曹一從收稅結數而徵稅,其意有在。今若捨其本道所報收租之數,而輕開給陳之路,則奸僞百出,將不勝其紛紜,嚴飭列邑,務得加起,以充虛結之外,更無他策。雖以一邑言之,頃見牙山縣監所報,則本縣流來虛結,以今年新起,盡爲充數,而苟有餘結云。他邑擧皆如此,虛結徵稅之弊,不患難祛,而十斗外別役,則移定煙戶bb之b際强弱難齊,果涉不均,至於不時迎送,刷馬尤爲難處矣。今此濟州馬牽軍,則依一路夫馬例,以收米計給其價爲當,本道洪州等四邑牧場驅馬,乃是四五年一次之後,今年則已無及矣。此後若至四年,各官餘米,必有餘儲,驅馬軍所定之邑,則各年餘米,別爲留儲,臨時計給,事合便宜,以此知會本道,何如?傳曰,依啓。

○正言南龍翼啓曰,措辭見上還收趙錫胤、申弘望付處之命。傳曰,已諭,毋庸堅執。

○領議政鄭太和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念卿悅親之心,予有感於中,何惜些少之物,不盡予懷乎?卿其安心領受,勿爲煩謝。

○左議政金堉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人言之切迫如此,則卿之不安固宜,而彼言之謬妄,予豈不知?惜其蔽而憐其愚,予亦一笑而置之矣。卿亦如是可也,何足較乎?況此何時,而卿便欲奉身而退耶?惟卿須念國事之罔極,宜安心勿辭,明朝與領相入來,予欲面諭。

○宗廟奉事吳烇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力言太廟陵寢之弊,又及寡昧之闕失,予之嘉悅,實倍常品,良以位卑而言高,疏遠而誠切故也。陵寢太廟之事,極爲驚愕,當令該曹議處焉。

○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浣,同知事蔡裕後,侍讀官金徽,檢討官洪處厚,參贊官張應一,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武臣曺後益。上讀前講三章訖,徽進講。自上下勤恤,止拜手稽手訖。上亦讀訖。徽釋文義曰,威命明德,卽呂刑德威德明也。以此觀之,則威者,人君不可無之柄,而以德爲之也。漢唐以下,不知德威二字,或專主威,或專用刑矣。裕後曰,王末有成命,與註終有天之成命吐,與大文吐,有異矣。處厚曰,召誥一篇,以疾敬德爲諴小民之本,伏願聖上體念焉。裕後曰,讎民之義,未可解也。上曰,然。予欲聞之矣。裕後曰,頑民之義,而以歸服言,則讎民,亦當化之也。徽曰,德威之義,願聖上體念,則大有益矣。漢唐以下,不知德威,而諸葛亮治蜀,得德威之本也。浣曰,本廳軍兵,上番期限已迫,而前日自上有更稟之敎,故敢達矣。上曰,自正月上番,則他處糧料貸食,當此年凶歲入減縮之時,貸用爲難,故欲爲相議耳。浣曰,上敎誠然。京畿則已令收米,可支數月糧,可興倉所捧,亦爲連次上來矣。上曰,然矣。正月則歲首,渠輩亦未從容,自二月上番,似當矣。浣曰,聖敎爲當。番記,以二月爲之矣。浣曰,畿甸所捧八百石,二月以後,牙山倉、可興倉所捧,亦當連至,而以二月退定,則事甚便好矣。浣曰,京畿糧餉上來之後,無所儲置處,社稷洞廳儲入,如何?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社稷洞營,年久多有破落修補處,若得到防軍數百名,則可以修理矣。上曰,依爲之。浣曰,頃者相臣所達,全南道僧人輩,凡有役事運力之時,錚鼓、旗麾等物,任自爲之,爭相誇張,以爲務勝之戲云。事涉不當,今後一切禁斷事,新兵使下去時,分付,何如?上曰,言于廟堂,分付以送,可也。裕後曰,小臣每有所達,而未得從容,今日不得已仰達矣。小臣無狀,旣忝史局之任,恒懼其不堪,而又忝本職與經筵,臣不勝蚊負之至,本職經筵,願蒙恩遞。上曰,似無不可,卿其勿辭察職。後益曰,小臣以武夫,無所知識,而芻蕘之言,聖人必擇矣。上曰,有懷必達,人各爲之,何傷乎?後益曰,當今之時,天災地變,疊見層出,而有所達而不敢矣。上曰,上達,可矣。後益曰,當此時不可無陰雨之戒,而脫有事變,無可爲者,倘與敵臨陣,則無可用之器,如鐵翼箭、拒馬作[拒馬筰],不可無之器也。臣願趁備此器械,何如?且軍士臨戰逃去之患,自古爲我國之弊,此後如有逃走之事,則當論以軍律,然後人知懲戢矣。鐵翼箭,非臣所創說也,權慄已試之器也。上曰,去番亂離,何處合戰耶?後益曰,臣以黃州判官,換差鳳山郡守,以謀策言于都元帥金自點,自點不聽臣言,臣無試矣。臣轉往狼川,賊射臣項,至今有痕矣。上曰,使武臣入侍者,各陳所懷,而近日武臣之入侍者,曾無所懷陳達之人,而今見此武臣所懷上達,言亦修飾,尤可嘉尙,第此時,非修飭軍器之時,不得試用,良可歎也。應一曰,後益所懷上達,則固無不可,而自己之事,上達支離,語涉麤陋,請推考。上曰,各陳所懷而已。何傷乎?勿爲推考。上謂後益曰,得聞爾前日之事,爲國忠誠嘉尙,自今益加勉勵,可也。

○南龍翼啓曰,頃日臣等上箚之時,日晩倉卒,故柴場之柴字,誤書牧字,臣不勝惶恐,敢達。上曰,雖以牧字書之,何傷乎?勿爲惶恐。

10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張應一。同副承旨柳淰。注書郭齊華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後卨權恪。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巳時,日有兩珥。太白見於未地。午時,日暈。

○持平李尙眞啓曰,臣伏見左議政箚辭,以臣之故,至有斥黜之請,而聖批亦以人言切迫等語爲敎,臣誠惶恐之至。臣自忘孤賤,但恃聖明,嘗所過慮於中者,不敢有隱於求言之日,直陳所見,言不知裁,致令相臣,有所不安,又被嚴旨,至於如此。臣實戇騃,得罪君相,何敢自以爲是,晏然仍冒臺閣上乎?請命罷斥臣職,以爲妄言者之戒。答曰,勿辭。

○洪命夏啓曰,持平李尙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曰,原任大臣及前領相命招,左相亦爲命招。

○傳曰,全南兵使許東岦,引見。又傳曰,領相及諸大臣引見時,備局堂上,竝爲引見。

○金弘郁啓曰,諸大臣引見事,命下矣。玉堂無長官,以次官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一相啓曰,明日放榜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傳曰,宮墻倚墻木斫伐事,言于兵曹。

○以本月二十七日引見時,擧行條件,傳曰,不無落漏條件,察處。

○兵曹啓曰,傳曰,宮墻倚墻木斫伐事,言于兵曹事,傳敎矣。今日日勢已暮,且未知應伐之木,幾何,待明朝使郞官,周視墻外,的知多少,且審容入軍數,然後使到防軍,卽爲斫伐輸出,而亦令工曹、漢城府,依例擧行,何如?傳曰,知道。與內官眼同爲之,而所斫之木,則軍器寺、訓鍊都監給之。

○吏曹啓曰,近年以來,以捕獲强盜,濫陞資秩,識者皆以爲非。今者林聖翊,亦蒙依法典施賞之命,第其所捕之賊,非獷悍大黨,賞加事,何以爲之?敢此更稟。傳曰,問于大臣處之。

○備邊司啓曰,各處數外冒屬諸員保率等,各邑査出之數,一千六百二十六名,而江華府換給人等四百九十九名計除,則餘存一千一百二十七名矣。今年身役價布,各其前日所屬之司,不得收捧,則未區處前,自當有收布之事,且今將歲暮,不可不趁歲前收捧,令兵曹每一人各收布三匹,依餘丁例,自本司照管,如有用處,則臨時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晝講時,上下敎于洪命夏曰,兩南、北道賑救之事,已令廟堂擧行,而聞兩西中,平安道尤甚失稔云,一體賑救事,言于廟堂事,傳敎矣。飢民賑救,當在於開春,而必須詳知各道事勢,然後方可擧行。且自此遙度,不如道臣之目見,令兩南、西北監司,詳盡料理,條列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上御興政堂,全南兵使許東岦引見時,承旨柳淰,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朴世城。上曰,卿受此重任,何以量度耶?東岦曰,小臣有何才智,堪此重任?晝夜惶恐,不知所以爲報矣。上曰,其處之事,必有所聞,亦有意見稟定之事,想必有之矣。東岦曰,臣全南道,則亦未經守令,己丑年,以御營別將,暫爲往來矣。事勢便否,不知所達矣。上曰,近日天災時變,至於此極,人心洶懼,不知某處有某事矣。閫帥之任,非循例差送之地,惕念爲之,可矣。東岦曰,小臣無才,決不堪當,而到彼之後,至於措置等事,力所可及者,則抵死報答矣。第聞其處凶荒太甚,凡干軍政等事,不可如意爲之矣。上曰,凡事急則切,弛則緩,當量時度勢而爲之,可矣。近來災變,其處尤甚,卿須勿爲放過,尤加惕念,可也。淰曰,小臣久在嶺南,纔入脩門,適忝入侍,沿路所見,雖不可一時盡達,略陳梗槪焉。春間則極旱,深以爲憂,移秧之時,幸得時雨,可期有年之徵。七月以後,則點雨不下,尤甚處大邱、仁同、善山、柒谷等四邑,則臣來時所見慘酷,自朝廷必有給災之事,而至於還上之事,亦甚可慮矣,今聞自朝廷,旣爲措處,庶幾民得生道矣。倭館所給之米,値此凶bb歲b,若不減除,則無可奈何,此亦可悶矣。上曰,此則當徐議于道臣處之矣。淰曰,稍好處亦有之,而結數必多縮矣。上曰,今年結數,所縮幾許耶?淰曰,臣之來時,則欠縮結數四百結,而此後之事,姑未聞矣。東萊之事,未知今則如何,而大槪倭之事情,極爲錯愕,臣待罪東萊,亦久矣。府使則倭人自前仰視,不敢凌侮矣。今則漸不如前,尹文擧亦不能臨機應變,館所拒東萊三十里程,而壬辰以後,不得任意出來矣。尹文擧亦爲失懽於彼,而致有擅離館所,任意出來之擧矣。大槪當初倭人,以事來問,而僉使拒而不納,此則先失其道矣。倭人發言,若不出見,則吾輩當往東萊府云,而僉使鄭倜,任其所爲,終至於此,事極寒心矣。大廳開市,有何所關極大乎?文擧之主意,則若爲大廳開市,則可以防禁其奸,故以此累報於臣,臣謂巧倭之事,卒然變通,則不無生梗之患,詳量善處事,題送矣。執滯不從,竟至此耳。上曰,今則於承旨意,何以則可乎?淰曰,倉卒不能詳達,而首譯洪喜男,彼人爲重,首譯下送之後,守門通事,梟示於彼所見處,則庶或可矣。大槪彼輩,尊敬向我之事,日漸解弛,不可說也。淰曰,失稔四邑,別爲蠲役之事,然後可以救其塡壑矣。國依於民,而民飢至此,未知何以爲之也?又進曰,小臣來時,諸處山城,看審而來矣。其中柒谷山城,形勢則好矣,而民不可久居之地,此亦可悶矣。四年之間,箭竹腐朽無用,名爲守令,而民間所訴,聽理不得,蓋以險絶上下爲難故也。依金吾山城例,使別將入處邑居,則移設平地之事,民情皆願云矣。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然。上賜東岦弓箭臘胡椒等物,罷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前領議政李景奭啓曰,當今救荒之策,專在於守令,而三南守令,尤宜擇差,勿論文武蔭,已經守令治績最著者,及雖未曾經,而才堪守令者,勿拘罷散,令備局議薦,隨闕塡差,何如?上曰,此言甚是,依所啓施行。領議政鄭太和曰,度支所儲,太則有裕,湖南則自前稀貴,本曹斟酌湖南被災處,特減田稅所捧之太,實爲宜當。上曰,言于本曹,依爲之,可也。戶曹判書李時昉曰,沃溝則旣已全減,而如務安之尤甚被災,尙無査報,事甚可怪者,誠如領相所達矣。然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務安被災事,問于本道監司而處之,可也。上曰,慶尙道大丘、善山、仁同、柒谷等四邑,尤甚被災,聞來亦甚慘酷,依沃溝例全減事,言于本曹,可也。時昉曰,兩南所在三分耗穀,以補賑救,事合便宜。上曰,依啓爲之。太和曰,童蒙敎官,自前吏禮同議,以幼學備望矣。今後勿論生進、幼學,極擇差出,以爲勸課之地,何如?上曰,言于該曹,依所啓爲之。大司憲洪茂績曰,臣等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等付處之命。上曰,已諭毋煩。又曰,持平李尙眞,引嫌而退。應旨進言,別無可避之嫌,請命出仕。上曰,依啓。大司諫閔應協曰,請加三思,還收兩臣付處之命。上曰,已諭毋煩。太和曰,馬島所送物件,令該曹問於洪喜男處,參酌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因前領相所啓,謂洪茂績曰,卿聞前領相言乎?凡禁亂等事,必須開諭知會,着實擧行,而近來數遞成習,未有終始,今後勿爲循例引避爲事,更宜着念擧行,可也。原平府院君元斗杓曰,江戶送使之擧,臣意則以爲未妥矣。彼旣言只送譯官於馬島,則自我何可先言送使乎?上曰,於大臣意如何?太和曰,使譯官先問島主,以送使致弔之意,然後爲之如何。上曰,然則依爲之。太和曰,臣招見洪喜男,則渠亦知下去矣。第致弔時,亦不無首譯下送之事。洪喜男,今番下送乎?致弔時下送乎?上曰,大廳開市時,事多有辨詰之端,今番下送,可也。太和曰,然則致弔時,李亨男送之,爲當矣。上曰,依爲之。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浣,同知事蔡裕後,參贊官張應一,侍講官金徽,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講《書傳召誥》,自上下勤恤止奉以助祭云。

10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張應一。同副承旨柳淰。注書郭齊華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後卨權恪。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巳時,日有戴。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艮方,有氣如火光,二更三更,艮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李一相啓曰,明日私忌,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洪命夏啓曰,罪人難生,以謀害上典,旣已承服於刑曹,將爲三省推鞫,未及移送禁府之前,徑先物故云,殊甚駭異。請當該典獄署官員,從重推考。傳曰,允。

○大司諫閔應協,司諫權堣,獻納李迥,正言黃儁耉、南龍翼啓曰,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趙錫胤、申弘望付處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憲洪茂績,持平元萬石啓曰,措辭見上請還收兩臣付處之命。答曰,勿煩。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粘目,罪人難生,移義禁府事,命下矣。卽接典獄署牒報,則難生今日四更量物故云。不得移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以硫黃採取事,哨官朱後載,下送于淸風地,掘取以來,而淺黃色、黑色,竝爲採取,故雖是硫黃之脈,不能趁卽引火,藥氣不猛。所當更爲下送,擇採可合之色,而當此凍地之節,似難掘土,待春和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昌德宮入直砲手,則三百名矣。此闕則何以只二百名耶?問于都監以啓。

○訓鍊都監啓曰,問于都監以啓事,傳敎矣。昌德宮時御所時,闕內金虎門一百名,弘化門一百名,合二百名,及永肅門出身一局式入番,而慶德宮移御之後,興化門內南北各一百名式,武德門內出身一局式,依前數入番,別無加減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宮墻內外,似當竝爲看審,外則該曹堂上,與內官一體巡審,宮墻之最低虛疏處,私家垣屋之連接宮墻處,竝爲修改,可也。

○兵曹啓曰,當日漢城副守演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徐昇泰,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吏曹啓曰,禮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三日晝講時,參贊官金弘郁所啓,故領敦寧府事金尙憲,故參判鄭蘊贈爵、贈諡事,竝令大臣議處,何如?上曰,依所啓爲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敬輿,前領敦寧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金堉以爲,兩臣贈諡,依筵臣所啓施行,而贈爵品秩,則令該曹稟旨定奪宜當,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事,傳敎矣。故領敦寧府事金尙憲,曾經左議政,今當以領議政贈職。故參判鄭蘊贈典,循例言之,則當爲正卿追贈。而俱係恩命,自下不敢擅便,恭俟睿裁。傳曰,依啓。

10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張應一。同副承旨柳淰。注書郭齊華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後卨權格。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府啓。答曰,毋煩。

○同副承旨柳淰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辭意良用嘉尙,所進冊子,實是格言至論,常欲規覽[窺覽]矣。

○傳曰,今下虎皮一領,同副承旨柳淰處賜給,以示予嘉尙之意。

○左議政金堉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再昨面諭,與諸大臣之言,不啻丁寧,而堅執至此,其在卿之禮讓,則至矣。而其奈國事何?卿固當與國同休戚,豈忍恬退不顧乎?須體至意,勿辭,宜安心論道。

○司贍主簿玄禹bb錫b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以微末小官,不避煩猥,敢爲進言,而言及予躬,事及民弊,其憂愛之誠,予用嘉尙,當令該司議處焉。

10月30日[编辑]

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長遠。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張應一。同副承旨柳淰。注書郭齊華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後卨柳格。事變假注書趙相漢。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吏曹判書沈詻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此是尋常之事,卿何引咎至此耶?宜安心勿待罪,亦爲勿辭察職。

○禮曹參判閔應亨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寡昧禮薄誠淺,卿之疾患,如是彌留,未卽上來,願言之懷,其可足喩?卿須體予至意,安心調理,從速上來。傳曰,下送內醫于禮曹參判閔應亨所在處,使之問病,藥物書啓。

○右副承旨張應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情事切迫,當允從焉。

○護軍李應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至懇。疏中,以責成君德爲言,予雖不敏,可不嘉悅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蔡裕後,參議金益熙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是政席間尋常事耳。卿等勿辭察職。

○傳曰,前監司兪㯙,前郡守兪汝諧,前縣監崔克寧,前大司諫李時楷,竝敍用。

○備邊司啓曰,先送首譯,慰問島主行李,仍言遣使弔慰等事之意,頃於榻前,旣已定奪。今方依此擧行,而但橘成正,出來釜山,專爲弔慰譯官請去之事,則欲送弔使之意,不可不言及,以兩國交隣,務盡誠意。今聞關伯之喪,只送譯官,弔慰於島中,揆諸情禮,殊甚歉然,宜送弔使,故將於首譯之行,先報於島主等語,枚擧移文東萊府使之措辭,先言於橘差,何如?答曰,依啓。

○晝講入侍,知事吳竣,特進官尹順之,參贊官李一相,侍讀官李廷夔,檢討官洪處厚,假注書成後卨,記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講《書傳洛誥》,自洛邑旣定止治四十八字。郞廳李景閔校正。郞廳李宜喆書。

註釋[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