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九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夜二更三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許積,副提調金南重啓曰,雪後春寒尙峭,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受灸進藥後,日漸有效耶?別無加減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雖未如常,似不至大段,勿爲逐日問安。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無事。〈以上朝報〉
○司僕寺啓曰,內外寺馬匹致斃者,前後相繼,而外寺尤甚焉。外寺騎卜馬致斃者,姑置不論,而駕轎馬一匹,曾無一番言其病狀矣,致斃之後,遽邇來告,濟州雌馬一匹,亦爲病死,養理馬等,常時專不看養,病後一不顧見,據此可知,其爲事狀,殊極痛駭。色官固難免其罪,而遞任之後,未及差出,數日假代之官,雖不足責,專授養理馬等,不可不治。馬醫司僕閔有信及當該養理馬等,令攸司從重治罪。駕轎馬,則分徵價本,斯速代立,以爲日後徵[懲]戢之地,何如?傳曰,允。〈《司僕寺謄錄》〉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後山。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徐必遠。同副承旨李廷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許積,右副承旨余必遠啓曰,雪後風峭,春寒似臘,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兩處症患,視昨有減,而受灸處,今已作痂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患處視昨頗減,灸處亦欲成濃矣。
○政院啓曰,左承旨李後山辭職上疏到院,而家有可疑之疾,奴僕六人,相繼臥痛,病勢熾染,不敢出入於近密之地云。此上疏,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遞差。
○右議政李厚源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今此之問之所犯,係于倫紀,罪在罔赦,兩司固爭,而不知止者,此非臣等之偏見,卽一國公共之論也。上下相持,已至經歲,而兪音尙閟,臣等之憫鬱,爲如何也?其罪,不可投畀而止,請亟命按律。答曰,持難不許,亦非獨予之偏見,毋庸煩論。
○進善權諰上疏。大槪,身病日瘁,不得供職,乞遞職名。竝收糧饌之命,以恢廉恥,俾安微分事。及進善尹宣擧上疏。大槪,嚴敎之下,不敢遞歸,更進闕下,陳情待罪事。入啓。
○府啓,之問窮凶極惡之罪,兩司備盡論列,今已閱歲,而兪音尙閟,臣等之惑,滋甚焉。四疏之中,雖有所逸,而見存疏辭,亦不容誅,豈可投裔而止乎?輿情憤鬱,久而益激,請命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濟州爲任之重,非如尋常州牧之比,自前必以文武中,淸簡者擇遣,意非偶然。新除授牧使邊岌,本以愚濫之人,曾爲本州判官,多有不謹之事,至今言者未已,豈可以此人,復授此地重任乎?濟州牧使邊岌,請命遞差,其代,極擇差送。答曰,不允。
○答進善權諰疏曰,省疏具悉爾懇。久不得入侍,縱緣疾病而然也,予之思想實切,爾其勿辭,從速調理出仕。尹宣擧事,所論之言,實合予意。當以士服引見,以從其願,食物事,當令依贊善宋浚吉例爲之。
○答進善尹宣擧疏曰,省疏具悉爾懇。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何用多誥。當以士服引見,以從爾願,爾其體念焉。〈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以吳挺一爲兵曹參判,姜頊爲司僕寺主簿,李慶徽爲弘文館副校理,朴䅅爲瓦署別提,李球爲成均館典籍,睦來善爲司憲府持平,以金振元爲學諭,奉綸爲校書副正字。〈以上吏批政事〉
○備邊司啓曰,湖南各邑出役成冊上來後,本司,以依前命下本司堂上中,鄭維城、李時昉、許積等同會,參考算出後,登對稟定事,入啓蒙允矣。今者,自宣惠廳,比較京外定價之多少,如是抄出,故爲先別單書入,以備御覽,待後日引見,詳納面稟,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2月3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許積,副提調金南重啓曰,春寒未解,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曲池下堅浮受灸處,成濃比昨亦,何如?前劑入仙傳化毒湯,已盡於昨日,而諸御醫,皆以爲加進二三貼宜當云,此藥三貼,今又劑入耶?竝此仰稟。答曰,日漸有效,湯藥加劑入,灸處,亦不甚濃矣。
○副修撰閔鼎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察職。
○領敦寧府事金堉箚子。大槪,病甚昏耄,不能隨參於賓廳之後列,略陳湖南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當令廟堂處之。
○忠淸監司書目,靑山縣監崔勁,母在喪事。
○又書目,延陽府院君李時白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患,非不知小愈,而欲待其快差,不爲召還矣。卿辭至此,當令更觀症勢上來。
○府啓,濟州牧使邊岌,請命遞差,其代,極擇差送。〈措語見上〉答曰,依啓。
○進善尹宣擧上疏。大槪,聖批之下,尤不敢自安,留疏經返,惶恐待罪事。入啓。
○政院啓曰,今戊戌年例,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二百八十三丈捧入,其中違格十三丈,還爲出給。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依例察處,如何?傳曰,允。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
○政院啓曰,尹宣擧旣已下去云耶事,傳敎矣。卽招講院下吏,使之往問于其所寓處,則今日封疏後,卽爲登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卯辰時,沈霧。
○傳曰,過數日後,與原任諸大臣,更爲來會。
○備邊司啓曰,卽見統制使鄭榏所報,春操以三月十七日定期,傳令本道左水使及全南左、右水使處,使之來會于本營,欲操云。此固應行之事,而第念全南右道舟師,新纔改備,舡上軍卒,多是未慣之人,水路相去最遠。又當新舊水使交替之時,右道舟師今春操,則姑於本道設行,後勿爲例似當。以此意,分付于統制使及全南監司右水使等處,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李正英〈呈bb辭b〉。右承旨元萬石〈坐〉。左副承旨徐必遠〈坐直〉。右副承旨韓震琦〈坐〉。同副承旨李廷夔〈坐直〉。注書李光迪〈仕〉李伯麟〈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
○世子誕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以右議政九度呈辭,傳于金南重曰,安心調理。
○傳于金南重曰,日已向暖,而贊善宋時烈,至今不爲上來,予用鬱鬱思想矣。從速上來事,承旨措辭,下諭。
○元萬石啓曰,贊善宋時烈上來下諭事,命下矣,未有給馬之命,取考前日下諭傳旨,則特命使之乘駕轎上來矣,敢稟。傳曰,曾有是命,而尙未擧行云,有旨中,又有添入,可也。〈以上燼餘〉
○傳曰,歲幣上來,外方極以爲難云,上年農事失稔之餘,民事可知。其令該曹,勿爲分定於民間,以新推刷奴婢身貢米布除出,依湖西大同例措辦以用,小除民弊。
○答領敦寧府事李景奭曰,云云,箚中多少說話,無非愛君憂國之至誠,令人感動,實非常品,予雖不敏,敢不體念焉,歲幣木事,曾已言及,而至今未有命令,非有他意,姑爲等待湖南大同之結末,以未免緩於民事爲慮,卿言是矣,卽爲分付該曹矣。其他條件,當令廟堂議處。
○答吏曹參判趙壽益疏曰,其女之變辭誠是也,則山谷間所見之漢,豈肯取服乎?疑獄之言是也。卿其勿辭察職。〈以上記草〉
○二三更,坤方,有氣如火光。四更,坤方艮方,有氣如火光。
○吏批,以李尙達爲靑山縣監,李文柱爲司僕僉正,李檜爲濟州牧使,金縝爲奉常奉事,金振元爲奉常副奉事,奉綸爲奉常參奉,姜汝㦿爲承文院副正字。〈以上吏曹政事〉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李正英〈呈辭〉。右承旨元萬石〈坐直〉。左副承旨徐必遠〈坐〉。右副承旨韓震琦〈坐〉。同副承旨李廷夔〈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許積,副提調臣金南重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曲池下牽浮,今已盡消,而受灸處成膿,亦將作痂耶?前劑入仙傳化毒湯,當盡於今日。詳知卽今症候,或停止,或更議他藥,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且內殿症患,今復如何?逍遙散及葶藶木香散,當盡於今日,此兩藥各五貼,似當加劑入,竝此仰稟。答曰,毒氣幾盡,牽浮之處,亦頗消減,而未及如常矣,湯藥,則養血淸火湯,依前劑入。內殿湯散兩藥,亦爲連續劑。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下醫官之敎,手掌症患,雖不至大段,按摩頗覺堅硬,臣等不勝憫慮。仍與趙徵奎、朴頵等商議,則三神膏,付諸當處似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何如?答曰,依啓。雖然,不至大段,勿爲逐日問安。
○徐必遠,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良女重烈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黃元立,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李廷夔,以宣惠廳言啓曰,以全南道各樣價米磨鍊別單,傳曰,逐年應減米,何以應減耶?問啓事,傳敎矣。今此餘米二萬二千八百石零以下二十四條價米,湖西則計減其價於一年餘米八千石之內,而其中監、兵、水營,藥材、紙地、旗幟、使命行次、沙格、伺候,初則湖西不爲給價,新舊官迎送刷馬,則守令遞易無常,各樣旗幟帳幕,則十年一次,到界進上,牧場騎馬軍,自有當次之年,故湖西不爲逐年計減價米,而至於濟州馬牽軍,以煙戶次次調用,亦是湖西之規,載運沙格,湖西所無,而本道成冊中,以海邑輪回之役開錄,難以定式,故不爲磨鍊,於逐年計減價米之中,而其他春秋習操時,犒饋等十四種價米,則應爲逐年給價,故以逐年應減米,書啓矣,原別單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重普,掌令李性恒〈缺半行〉啓曰,海南縣監趙之珩,爲人孱拙,且無名稱,不合於沿海劇邑,請海南縣監趙之珩遞差。近來各司官員,自便成習,或以便服,出入衙門,已極可駭,殿中爲任,異於該官,而監察李尙弼,分臺江倉,及其入來之時,爲醉漢所困,以先送朝衣,幾至見奪之事,至於報臺廳請罪,其便服往來之狀,據此可知,而其不識事體,亦云甚矣。請監察李尙弼推考。近來外方土豪之橫恣武斷之習,日以益甚,豈不寒心?頃者安岳品官一二人,倡率數十同類,會于鄕社堂,時任鄕所,任意黜籍,郡守使喚,大小官吏官婢等,沒數捉去,或私自使令,或擅用刑杖,震驚一邑,略無顧忌,本郡郡守,束手緣坐,計沒奈何,至有封其印信,送于鄕社堂之說,藉藉傳播,瞻聆所及,莫不駭憤,其間曲折,雖未可知,而此是曾所未有之大變。請令本道,明査實狀,其中首倡者,趁卽啓聞,以爲依法處置之地。答曰,依啓。
○李廷夔,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出身韓樹立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之幹,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前領敦寧府事李景奭箚子,伏以臣適有所懷,敢爾陳箚,昨夜史官,來傳聖批,十行丁寧,臣祗奉伏讀,不勝感激。第伏自惟念,臣衰耗已甚,神思互錯,曾所認記,都不省憶,江戶四世,誤謂之三,追悟其謬,驚悚罔措,古之篤愼之人,數焉書焉,必謹其數,今臣呈箚宸嚴,不能致愼,臣誠不勝惶恐之至,敢此冒瀆,冞增隕鉞[越]。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惶恐。〈以上燼餘〉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元萬石〈坐〉。左副承旨徐必遠〈坐直〉。右副承旨韓震琦〈坐〉。同副承旨李廷夔〈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萬石,以吏曹言啓曰,承旨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辰時,有霧氣。巳時午時,日暈。
○徐必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十度呈辭,傳于元萬石曰,遣承旨敦諭。
○同副承旨李廷夔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李厚源,則以爲臣之所患,一向沈綿,已入難醫之域。蓋其本根已衰,敗症迭出,種種苦狀,實難形言,而元氣之萎苶,乃是主症矣。用滋補之劑,則熱氣輒盛,欲治熱氣,則元氣不支,以此用藥愈多,其效愈邈,委身床席,日就澌惙,雖欲自力就列,其道無由。臣之病勢,苟不至此,則何敢抵死控免,而不知止乎?臣雖無狀,粗識分義,必不至於托疾圖便,而微誠未格,天聽莫回,臣之惶恐悶縮,曷有其極,而今又近侍再臨,敦諭丁寧,感激泣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辰時,有霧氣。已午時,日暈。
○備邊司啓曰,前因咸鏡監司北兵使狀啓,會寧開市,民之賣牛者,亦不失本,則比前加許之意,覆啓行會矣。今見監兵使,又爲馳啓,因牛隻之數未準其意,淸差尙未撤歸云,許多供億之弊,反有加於牛隻之增數,事極可慮。道路懸遠,不得隨事指揮,惟在觀勢善處,想今已得完了以送,而例於開市後,交易物目,咨報衙門,令本道,斯速成冊上送,以爲前頭使行時,付送咨文之地,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啓目罪人韓樹立決杖定配傳旨,今下本府,而樹立,方以擊錚辭緣,刑推啓下,刑推結末後,決杖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元萬石〈坐直〉。右承旨徐必遠〈坐〉。左副承旨韓震琦〈病〉。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諰〈未肅拜〉。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許積,副提調臣金南重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手掌堅硬,曲池下牽浮,今幾消散,而受灸處,亦將作痂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膏藥貼付之後,堅硬之氣,幾盡消散,灸處時未落痂矣。
○韓震琦,以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初三日,有過數日來會之命,而連見藥房問安批答,則上候時未平復,不能來會賓廳矣。更觀今明日,欲於再明間來會,此意爲先微稟云,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南重曰,民事,國之大事,欲於再明,聚會諸大臣,相議處之。右相之疾,雖未快差,日氣和暖,似無添傷之慮,未可强疾進參乎?更遣承旨,特爲敦諭。
○右承旨徐必遠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李厚源,則以爲臣於病伏之中,近侍臨諭,至再至三,臣誠惶懼感激,不知所出。今欲强疾供辭,則氣力有所不逮,欲稱自便,則分義有所不安,臣情與勢至此,而可謂極狼狽矣。臣之種種危苦之狀,前已略陳,每每覼縷,有若病家症錄,不敢更瀆,而數日以來,新感又添,四肢百體,無處不痛,虛汗如注,發熱無常,暫或勞動,喘急欲死,眞元之耗敗不支,姑置不論,只此所患,斷無起動之望,伏地涕泣之外,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元萬石啓曰,新來承旨,除授日肅謝行公,卽院中舊例也。今日同副承旨權諰下批之後,臣等依古例,發牌催促,則云有身病,無意入來,請牌招肅拜,以存舊例。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權諰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夔曰,權諰上疏,旣至於未牌招之前,則何以仍爲請牌乎?本院所爲,殊甚不察,此傳旨,勿施。
○有政。
○吏批,判書蔡裕後病,參判趙壽益進,參議金壽恒呈辭受由,都承旨金南重進。
○兵批,判書許積進,參判吳挺一進,參議姜栢年病,參知李惕然病,左副承旨徐必遠進。
○吏批啓曰,判書蔡裕後,病不來,參議金壽恒,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韓尙玄爲泰安郡守,李英馧爲梁山郡守,李栢齡爲海南縣監,李慶徽爲司諫院獻納,蔡忠元爲刑曹參議,尹世有爲司憲府監察。直講單趙胤錫,承文博士單李四翼,副正字單呂榮徽。前郡守張文顒,今加通政。以承旨望單子,傳曰,承旨權諰除授。
○兵批,以李碩祚、金始鳴爲守門將,李蘤爲宣傳官,閔琦爲都摠經歷,趙相周爲都摠經歷,羅襻爲衛率,李仁元爲忠壯衛將,吳柱一、趙挺瑗爲武兼宣傳官,全義元、朴慶深爲習讀,副護軍李正英、徐元履。〈以上燼餘〉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元萬石〈坐〉。右承旨徐必遠〈坐直〉。左副承旨韓震琦〈病〉。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諰〈未肅拜〉。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必遠,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金南重啓曰,注書李光迪,落馬重傷,累日不得行公,差病間,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落點權斗樞。
○李廷夔,以兵曹言啓曰,臣等當日,與都摠府訓鍊院堂上,會于慕華館,禁軍等取才,而依前規,出身則三矢一百十步,二矢入格。閑良則一百十五步,三矢俱入者試取,則擧案之數,出身十四人內,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二人,閑良二百三十三人內,三矢入格者二十人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夔,以刑曹言啓曰,沙工閔順化梟示事啓下,而初九日釋奠祭受香,初十日正日,十一日三角、木覓、漢江等處受香。十二日正日,風雲雷雨祭受香,十三日正日、十四日南別殿親祭齋戒,十五日正日,十六日國忌齋戒,十七日國忌,不得已十八日梟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厚源箚子,伏以臣之調理,非不久矣,瀆〈缺〉不已極矣。然病雖重,分義至嚴,臣之長單,訖可休矣,況近侍荐降,敦諭至三,而委曲諄懇,有同家人父子者乎?又況特諭,出於民事之議處,非但勉之以出仕而已,則〈缺〉不可一向以病爲解者乎?至於似無添傷,强病進參等敎,非臣愚分所可承當,震悚感惕,不覺汗淚之俱下,臣雖冥頑,亦非木石,豈不欲力疾强起,更登文陛之上,瞻望天顔,得以周旋於諸大臣之後,而第臣衰瘁沈痼之狀,日甚一日,眞元已耗,精爽已逝,腰脚全痿,筋骸不收,動必氣急,若將澌減。此等形樣,已絶供職之望,而一感風寒,反覆纏綿,委身枕席,日益危惙,種種苦狀,實難盡形於文字。卽今尤所恐懼,不敢以風者,虛汗長流,腠理常開,而熱氣且盛,甚害行動,此臣所以欲起未起,仰首層霄,但切霑灑者也。臣之屢違恩旨,終不得就列,此雖出於病勢之難强,跡涉偃蹇,罪極逋慢,席藁私室,延頸待誅。伏乞聖慈,俯察危悃,亟削臣職,以正臣罪,不勝幸甚。臣不任惶恐戰灼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至此,予用憂念,不曾少弛矣。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臥閤論道,以副至望。
○前司諫權大運上疏,伏以庸陋微臣,百不猶人,猥蒙洪造,濫叨匪據,淸班邇列,歷敭殆遍,臣之始望,旣不敢至於此,人之期臣,亦未嘗至於斯,而冒玷若是,夢寐若驚,福過之災,理所當至,恒懷悚慄,若無所容矣。今玆賞加之典,實出於意慮之外,〈缺數行〉無功而虛受,則官方由是而紊,非分而濫受,則名器由是而輕,古之人君愛一嚬笑者,其意豈偶然而已哉?臣之往返燕京,職分當然,而牢鎖客館,有同拘囚,彼中凡奇,亦且漠然,寧有周旋之事,敢應陞資之典乎?臺臣還收之啓,實是共公之論,而爭執逾月,終靳一兪,公議之拂鬱,有不暇言,臣心之惶愧,當復如何?臣雖欲貪冒榮寵,强顔承當,其於公議何?其於名器何?伏乞聖明,將臣新授加資,亟賜鐫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此非獨爾一人之事也,爾其勿辭。
○承政院左副承旨韓震琦上疏曰,伏以臣有老母,今年七十一歲,宿病沈痼,委廢床席,皮接骨立,只存形骸者,今已數十年矣。自去年冬初,症勢尤重,日漸危劇,臣之情理,決不可暫時離側,而感激恩命,煎憂行公矣。再昨臣在院中,聞病母痰上氣塞,罔極顚倒之狀,一天地下,難可以更陳,僅及歸救,幸得少甦,而氣息奄奄,不絶如線,已到十分地頭。且他無兄弟醫藥救護之人,此間方寸,益復如何?悶泣之外,不知所爲,敢冒萬死,號急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察情事,亟遞臣所帶職名,俾獲專意救活,則無非荷天地生成之德,無任祈懇悶蹙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夜一更二更,月暈。四更五更,有霧氣。〈以上燼餘〉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臣等昨暮,得見慶尙監司東萊府使狀啓,欲爲相議覆啓,使之待天明開坐矣。臣等來詣本司,則參坐堂上,只三員,殊甚埋沒,不進之員,竝推考,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元萬石〈坐直〉。右承旨徐必遠〈坐〉。左副承旨韓震琦〈病〉。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諰〈未肅拜〉。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舒川郡守鄭勔。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許積,副提調金南重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手掌堅硬之氣,已盡消散,而受灸處,猶未落痂耶?前劑入養血淸火湯,當盡於今日,今加劑入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所患,旣已差愈矣。湯藥,仍爲加劑入。
○藥房再啓曰,嬪宮解胞之期,在於四月矣,取考院中謄錄,則前期二朔,設産室廳。乙酉丙戌年,則因其時傳敎,前期一朔設廳。依謄錄今朔爲始,排設待候乎?敢稟。答曰,依乙酉年例,爲之。
○李廷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允。〈以上燼餘〉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爲民均役,則湖南大同收米之擧,不可不爲,而若依湖西例收米,則道里遠近,物種多寡,有所不同,當初若不酌定,則不無臨時不足之患,宜如諸宰之言,加數磨鍊,似爲便好,今以一結十二斗磨鍊,又以十三斗磨鍊以入,以爲參酌定行之地。領議政鄭太和所啓,宣惠廳三堂上中,鄭維城則以戶判例兼,而李時昉,自前稱以有司堂上,而主管矣。今亦以李時昉,主管大同乎?上曰,兵判刑判,共爲主管,可也。戶曹判書鄭維城所啓。頃者備忘記,歲幣上木,以奴婢貢木充備,勿爲分定事,命下矣。上木,則元數八十八同,而只定於三南,次木,則四百六十餘同,而分定於三南及江原、咸鏡五道。次木之價,倍於上木,若減上木,則蠲役之惠,只及於三南,他道之民,則不得均蒙惠澤矣。次木專數勿爲分定,而以奴婢貢木,依其數取用,似爲便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敢稟。上曰,依爲之。左議政元斗杓所啓,自上手掌症患,今雖向差,而暫有勞動,或不無復發之患,南別殿酌獻禮不遠,姑爲退行,何如?臣待罪藥房,不勝憂慮之至,敢此仰稟。上曰,至今不得展謁,故必欲行之矣,卿言如此,以來月退行,可也。戶曹判書鄭維城所啓,奴婢陳告人賞給之木啓下之數,多至一百七十餘同,新出奴婢貢木,漸至減縮,前頭所用處,極以爲慮,陳告之人,以追徵貢木題給事,乃是當初事目,而追徵貢木,旣已蕩減,應受賞木,元數內三分之一題給,宜當矣。鄭太和、元斗杓曰,旣違當初事目,減其追貢,則陳告人賞布事目,豈獨無變通之道乎?賞格元數內,三分之一題給,似當矣。上曰,依爲之。領議政鄭太和所啓,殺人獄事,極爲重大,而頃者殺人正犯逃躱之後,使捕盜廳僅得跟捕,移送刑曹,則聞渠輩和論之言,旋卽放送。其時官員,不無其責矣。上曰,極爲驚駭,卽爲査出處之。〈以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刑曹判書李時昉所啓,山城火砲旣備之後,鉛丸亦當措辦,而自本廳,無備得之價,何以爲之?上曰,以奴婢貢木,推移覓給,使之辦出,何如?領議政鄭太和曰,以忠州都會收貢米布移給,則似爲便當。退出後,書數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元萬石〈坐〉。右承旨徐必遠〈病〉。左副承旨韓震琦〈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諰〈未肅拜〉。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病〉。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慶尙監司書目,晉州呈,以執義河溍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前進善權諰上疏。大槪,病勢日劇,更叫閶閤,乞收成命,俾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病患雖如此,予之特拜,豈偶然之意乎?如得少間,誠如疏辭,而一來肅謝,則豈不喜幸乎?爾其勿爲固辭,益加調理出仕。論尹宣擧事,實合予意,故欲一見而諭以至意,終至於飄然長逝而不顧,無乃狷介之性,不能矯揉而然耶?抑寡昧待之之道,有所未盡而然耶?良可歎也。於爾,有何妄作之失乎?掩骼埋胔之事,觀未畢,不覺蹙然慘惻也。以無一物不得其所之責言之,則玆豈非寡昧之責乎?卽令有司埋掩而藏之。且令有司戒飭民庶,今後無得乃爾,時時檢察,俾無此弊。
○刑曹判書李時昉箚子。大槪,年衰病痼,不堪供劇。宣惠提調之任,爲先遞改,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任。
○右議政李厚源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固辭至此,勉從之意,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持平許穆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吏曹啓曰,大臣置處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吏批,以閔鍊爲理山郡守,崔俊衡爲典籍,李松老爲活人別提,李枝遠爲肅川府使,趙復陽爲副應敎,閔維重爲禮曹正郞。〈以上吏曹政事〉
2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元萬石〈病〉。右承旨徐必遠〈坐直〉。左副承旨韓震琦〈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諰〈未肅拜〉。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天安郡守權順昌,高靈縣監李堂揆。
○有政。
○吏批,判書蔡裕後進,參判趙壽益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金南重進。
○兵批,判書許積進,參判吳挺一進,參議姜栢年式暇,參知李惕然進,左副承旨韓震琦進。
○吏批,完南府院君李厚源,以宋時烈爲吏曹參議,李行道爲持平,許厚爲相禮,趙龜錫爲副校理,尹㻩爲右通禮,李泌爲肅川府使,李之翼爲鏡城判官,李慶徽爲吏曹正郞,李耆善爲繕工假監役,睦兼善爲獻納。
○兵批,以張文顯爲尙州營將,盧檝爲加德僉使,郭聖衢爲宣傳官,李泌爲訓鍊副正,朴元震爲都摠都事,邊後一爲五衛將,蘇山海、成晩達爲武兼,金元瑋爲訓鍊僉正,副司果許穆。
○韓震琦,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奴婢貢木量給守禦廳事,臣等榻前承命而退,取考文書,則忠州都會所捧木,時存者數十同,除出十同,使之取用,何如?。答曰,似爲略少,加給,可也。
○韓震琦,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頃日本司會坐時,得聞捕盜廳,因刑曹移文,殺人正犯罪人尋捕以送,則正犯未就捕之聞,其獄事,已經官許和論,今方難處云,事甚可駭。臣於登對之日,隨聞陳達,刑曹判書李時昉,同在榻前,亦與其說,而不曰不然矣。今見該曹回啓之辭,臣之前日坐中所聞之言,未免失實之歸,臣不勝惶恐之至。第政院擧行條件中,移送刑曹,則聞渠輩旣爲和論,旋卽放送等語,非臣所陳之意,其記事抄出,俱不詳察之失,不可不懲。當該注書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李廷夔,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忠州都會所捧奴婢貢木十同,除給守禦廳事草記,答曰,似爲略少,加給可也事,命下矣。前啓請十同外,更加七同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廻木星,巽方,有氣如火光。四更五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以上燼餘〉
○知事尹絳上疏。大槪,熱升頭疼,症勢日極。本職及同知經筵,亟命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平雲君俅上疏。大槪,病勢情勢,俱難供職,亟遞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
○謝恩,輔德李時術。〈以上朝報〉
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元萬石〈坐〉。右承旨徐必遠〈坐〉。左副承旨韓震琦〈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諰〈未肅拜〉。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堤川縣監任允錫。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金南重啓曰,春風尙峭,日氣陰寒,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手掌症患,已盡平復,受灸後,亦已落痂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灸處,亦已落痂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韓震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允。
○李廷夔啓曰,獻納睦兼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韓縝啓曰,獻納睦兼善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應遞。請命遞差。
○大司憲洪重普,掌令李性恒、鄭榏,持平睦來善啓曰,〈缺一字〉金山僉使[釜山僉使]兪椗,差倭宴享之際,不爲行禮,及其入去之時,只以斗炭,應其所救,致令添怒而歸,其事體之埋沒,辱國之罪狀,不可以本道監司之啓罷,置其[而]不問。請前僉使兪椗,待其替來,拿問定罪。國家法令一定之後,終始不撓,一切奉行然後,可以見信於民,而自無取怨之弊矣。新推刷奴婢貢木,以五升三十五尺酌定收捧者,當初事目,不翅嚴明,而外而都會官,內而各司,不遵定規,徵捧之際,或加其升尺,點退不捧,必使改備,故列邑守令,苟冀無事,亦未免違法濫捧。朝宗恤民之意,果安在哉?失信招怨,莫甚於此,立法之初,猶尙如此,將來之弊,可勝言哉?請嚴飭京外,一依當初事目,必以五升三十五尺,爲準擧行,以杜越法濫捧之弊。忠義免役,乃國家褒先紀功之盛典,而近年以來,巧詐百出,冒濫之弊,於斯極矣。鄕曲良民,稍有財産,則行賂嫡長,變換本貫,冒厲譜牒,圖出口傳忠義者,滔滔有之,同居一鄕之人,知其奸狀,而恐其結怨,莫敢發口,列邑軍額之縮,未必不由於此,識者之寒心久矣。不可不痛革其弊,而旣與嫡長,同心行詐,則其間眞僞,誠難辨別。請令該府,嚴明査出,其父與祖,初無忠義之名,而年長之後,始出口傳者,盡爲澄汱。新除授持平李行道,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事,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前進善權諰上疏。大槪,忝叨匪分,重以病劇,趁未祗謝,乞收成命,以重名器,俾安微分事。入啓。傳曰,今姑遞差。〈以上朝報〉
2月13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松府使金震標。
○金南重啓曰,勅使先聲已到,西路守令赴任,一日爲急。肅川府使李泌,理山郡守閔琦,松禾縣監許懿,今日內卽爲署經事,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徐必遠啓曰,今月十五日儒生殿講爲之事命下,而永寧殿、宗廟、南別殿春奉審,適與相値,儒生殿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之。
○韓震琦,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黃海監司金素,身有病患,勢難赴任,今有勅使先聲,不可等待其差復辭朝,卽爲改差。今日政差出,使之從速下去,何如?傳曰,允。
○韓震琦,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先聲又至,三道支待支馬之事,極爲可慮,令該曹兩西補把驛馬,急速知委起送,魚川察訪,亦令該曹卽爲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徐必遠,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京外延勅諸使及遠接使,問禮官齎去各樣儀註,一路迎餞慰仁政殿茶禮等事,竝依前事目施行事,各該司知委擧行,而王世子郊迎一款,依近例,勿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萬石,以戶曹言啓曰,勅使支待雜物,豫爲分定之意,頃日引見時,榻前啓稟後,各樣物種遺在多少,參商磨鍊,各道分定行關,而今將發送之際,勅使先聲,今日又來,遠道分定之物,勢未及當到,萬分可慮,分定行關,使京主人泛然下送,則慮有緩不及期之弊,撥馬下送,星火上納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韓震琦,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狀啓,又有〈缺數字〉行〈缺數字〉前月二十五日,自北京起馬云。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六十匹,黃海道補把江原道驛馬三十匹,依前例,急速起送於西道。館所立待馬忠淸道十匹,全南道十五匹,慶尙道二十五匹,亦依前例,來三月初五日,京中逢點之〈缺一字〉竝爲撥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道監司兪瑒,驛奴婢刷出不察事待罪狀啓,傳于韓震琦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震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慶億狀啓,則新除授濟州牧使李襘,請仍泰安郡守,揆以事體,殊甚未便。李慶億推考,其狀勿施,何如?傳曰,依啓。李慶億必不循私,今姑勿推。
○有政。吏批,判書蔡裕後進,參判趙壽益進,參議宋時烈在外,都承旨金南重進。
○兵批,判書許積病,參判吳挺一賓廳坐起進,參議姜栢年進,參知李惕然病,右副承旨李廷夔進。
○承旨望單子。傳于吏批曰,加望。
○以魚川察訪望單子,傳于吏批曰,各別擇擬。
○傳于吏批曰,權諰,贊善除授。
○吏批,以權大運爲承旨,趙龜錫爲獻納,金玉鉉爲右通禮,兪棐爲繕工監役,申聖𭘋爲軍器主簿,睦兼善爲修撰,金克和爲禮曹正郞,權儁爲工曹正郞,李克泰爲刑曹正郞,元萬石爲黃海監司,田皞民爲奉常判官,趙復陽爲兼弼善,沈梓爲魚川察訪,權諰爲贊善,徐元履爲承旨。左承旨徐必遠,右承旨韓震琦,右副承旨徐元履,同副承旨權大運。
○吏批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副護軍李尙眞、權諰、曺漢英、金素。
○傳于韓震琦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徐必遠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當日出謝,卽古例也,而同副承旨權大運,累度催促,不肯入來。依例牌招出仕,何如?傳曰,允。
○韓震琦,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勅纔回,後勅又來,三道應接之際,民力必有所不逮,誠可悶慮。依榻前下敎,當有施惠添助之擧。除出兩西管餉正租平安道一千石,黃海道五百石題給,而京畿站上支供之需,則皆出於常平廳。惟畿驛之凋殘,有甚於西路,自前有別樣題給之物。該曹例給餘丁木三同之外,加給二同,常平廳銀子五十兩,亦依前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元斗杓,戶曹判書鄭維城,右參贊洪命夏,判尹李浣,禮曹判書鄭致和,吏曹判書蔡裕後,兵曹參判吳挺一,大司憲洪重普,工曹參判柳赫然,大司諫趙珩,右副承旨韓震琦,應敎李端相,假注書權斗樞、李夏,兼春秋趙聖達,記事官李䎘,入侍。元斗杓曰,數日內,調候,若何?上曰,平安矣。鄭太和曰,客使又來,悶不可言矣。上曰,千萬意外,得聞此奇,國何以支保也,戶曹則何以爲之耶?維城曰,各道分定雜物,朝已啓稟,發馬催促,而至於皮物,則自京中,實難貿易,或慮外方之分定,未及上來,以是爲悶矣。上曰,三道之民,何以得保也?元斗杓曰,〈缺一行〉。上曰,自國家,有三道救濟之策耶?鄭太和曰,前年平安道一萬石,黃海道四千石,旣已題給,而自管餉,又不可無添補之擧也。至於京畿,則驛路凋弊,夫馬策應,尤難於兩西站上,支供則雖自常平廳措備,而亦不可無別樣添助之事也,以待監司之狀啓,然後稟處,似當矣。上曰,不爲則已,若欲添補,則何待監司之狀啓也?太和曰,退出後,參酌稟處,宜當。上曰,如此添補之物,有所助於民力乎?斗杓曰,豈無所助也?守令輩不能節用,每有告急,此實難繼之道也。洪命夏曰,唯在於守令之善不善也。太和曰,南草樻,自常平廳貿給,而此亦給價於願納者而貿得,故守令,以南草之不好,每有生事云。今則其價,直爲分給於各官,使之貿用,似便當矣。上曰,此實難繼之道,而如不給,則畿邑,必不能支保矣。斗杓曰,前年平安所給,亦且一萬石,而以屯田所捧之穀分給,故十五斗粟,不能作米二斗,蓋緣屯田監官輩,以所收石數之優多爲要功,不計其精,唯以數多爲務,當初則至於狀啓論賞,及至分用之時,則例皆如此。由是而民不得蒙其實惠,此皆國無紀綱之所致也。維城曰,戶曹陳米留庫及別庫所儲,竝一萬二千石矣,以三千石,出給市民,而稍歇其價,貿銀,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兵判不爲入侍矣,而湖南大同,今幾磨鍊耶?鄭太和曰,時未爲之矣。元斗杓曰,加捧二三斗之事,問於本道,然後當爲之,勢不能趁速磨鍊也。沿海之民,則雖捧十三斗,猶不失望,至於山郡不願之民,則必多怨矣。第船路爲難,以是爲慮。上曰,異於湖西,以十三斗〈數行缺〉患,而加捧於民,則大失民望也。第船運,則似難矣。斗杓曰,曾於先朝,亦有湖南大同之議,而故臣張維,以船路難便之意,啓達中止。此事載於文集中矣。今者田稅之船,猶難越海輸運,況此大同之米,三倍於田稅者乎。愼天翼[愼天翊]亦以舡路之難,大同不能爲也。命夏曰,此皆湖南兩班欲爲之事也。庶民安知利害也?第士子之通文願爲大同者,實是本道風俗之極惡,士習之不美也。斗杓曰,猶勝於嶺南之通文一道,驅逐土主也。維城曰,慶尙道則以倭貢,必不能爲大同,而湖南之民,聞湖西之爲大同,皆已願爲。嶺南之民,又聞湖南之爲大同,則豈亦無願爲之心哉?金應祖抵書於臣曰嶺南之民,皆願大同之設行云矣。上曰,嶺南則船路尤難,故金領敦寧,亦難之矣。斗杓曰〈以下三丈缺〉〈以上燼餘〉
○同副承旨權大運上疏。大槪,召牌之下,黽勉來詣,而新授職名,尤不近似,冒死陳請,冀蒙鐫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爲控辭,卽爲察職。
○黃海監司元萬石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而勅聲已到,不可等待。亟賜鐫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擢用,勿爲控辭,速往欽哉。
○引見時,吏曹判書蔡裕後所啓,讀書堂創搆,當自今春始役,而李殷相,自初主管矣,方在罷職中,從前罷職者,以賜暇課製事,亦有付職之規。李殷相今亦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監董其役,何如?上曰,豈可爲營造而付職也?重人材之道,旣有前例,則依爲之,可也。上謂承旨韓震琦曰,頃於權諰食物辭疏之批,以當依贊善例爲之事,答之矣,贊善則旣已受祿,而權諰,亦受春等祿俸耶?戶曹判書鄭維城曰,不爲受祿矣。上曰,進善祿,別爲輸給,可也。
○修撰金壽興上疏。大槪,連日在直,重感風寒,決無自力之勢。乞遞職名,以延孱命,仍陳所懷,以備財幸[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2月14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肅川府使李泌,理山郡守閔錡。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許積,副提調金南重啓曰,春寒未解,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前劑入養血淸火湯,當盡於今日,此藥加劑入乎?敢此仰稟。答曰,知道。此藥,限五十貼,仍爲劑入。
○中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下直,魚川察訪沈梓。
○吏曹判書蔡裕後上疏。大槪,伏見全南監司狀啓,惶蹙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須相較,卿其安心焉。
○前進善權諰上疏。大槪,乞鐫職位,竝寢輸祿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旣不受常祿,而又收[辭]別賜,則事理之不當,孰有甚於此者乎?偶然覺察,而指揮該官,有所變通,自是常事,何用不安至此乎?且旣遞承旨之後,移拜贊善,固非異事,又何必乃爾,爾其竝安心勿辭。
○全南監司書目,康津呈,以校理李壽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爲控辭,從速上來,以副至意。
○忠淸監司書目,保寧呈,以司諫李褒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進善尹宣擧,以前日下去時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寡昧之誠禮未盡,終至於長往而不顧,予之缺然,可勝云諭?爾之幡然改之,予日望之矣。更加體予至意。〈以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都監加出郞廳,依例書啓,而戶曹郞官,則啓下一員外,應辦本色郞官一員,例自本曹,分差待候。此外各色,在本曹策應諸事,故自前不曾以二員啓下矣。今番吏曹,以二員啓下,有違規例,故二員中,正郞韓希卨,依例減下,其代,掌樂院僉正朴世橋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式暇〉。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月上,長竟天,廣尺許,漸移北方,良久乃滅,月暈。二更三更,月暈。四更,月有右珥。五更,月暈。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全南監司書目,靈光郡守權坽,法當相避,令該曹處置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未知其所幹,而今見牌文,書以頒詔,似當有謝恩、進賀之擧。使臣,則以已差出之員,兼爲付送,前定拜表日期差退,而方物,令該曹豫爲措備,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式暇〉。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夔〈式暇〉。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病〉。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梁山郡守李英馧,洪川縣監元萬春。
○傳于權大運曰,今此陵行時,道路修治、浮橋造作等事,幾何爲之耶?前日則浮橋長,僅纔五十尺云。今則其長幾許耶?前日磨鍊,則晝停及陵所等處遮帳竹,皆以京各司之物,船運以用,不爲分定於京畿矣。今則何以爲之耶?竝卽問于京畿以啓事,傳敎矣。
○權大運啓曰,問于京畿,則以爲道路,則前頭或不無雨水之患,故尤甚泥濘處,爲先通其水道而已。時未修治浮橋,則所入長木、杻木、生葛等物,已爲分定水上若干邑,以今十六日定限,使之輸納于三田渡。杻木則編結杷子,生葛則造索然後,當自十八日泊住船隻,造作浮橋,江水廣狹,則頃日大風之後,新水忽漲,新川作橋處,亦爲用船過涉,故三田渡漲後水廣,未及尺量,而近日水勢稍落,兩岸船槍,從水勢造排之後,可以的知其長。陵所晝停遮竹,皆以京司之物,依上年孝陵陵幸時例,令本道駄運,刷馬價,則當受於宣惠廳云矣。敢啓。傳曰,私情雖切,民弊亦甚可慮,陵幸退行。
○自一更至五更,月暈。〈以上燼餘〉
2月17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坐〉。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直〉。左副承旨徐元履〈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式暇〉。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假注書權斗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下直,泰安郡守韓尙玄。
○韓震琦啓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而明日敗船沙工閔順化處置云,自前有如此之事,則百司廢坐,亦不開政矣。明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夜一更,月暈廻塡星。二更,月暈廻塡星,黑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天際,直指南方,橫過暈下,長十餘尺,廣尺許,良久乃滅。三更,月暈廻塡星。五更,月暈兩珥,廻塡星,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橫貫暈邊,直過月上,長十餘尺,廣尺許,漸移東方,良久乃滅。
2月18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時祭〉。左承旨徐必遠〈坐直〉。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式暇〉。右副承旨李廷夔〈坐〉。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光迪〈病〉李伯麟〈仕直〉。假注書權斗樞〈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李廷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韓震琦,以禮曹言啓曰,陵幸旣已退行,今月二十四日告宗廟祭,不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夔,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騎兵徐唜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錫祚,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大司諫趙珩,獻納趙龜錫,正言韓縝啓曰,海南爲邑,素稱難治,前後之官,不得其人,頻數遞易,日就凋弊。新除授縣監李栢齡,爲人庸孱,且無名稱,蘇殘祛瘼之任,決非可堪。請命遞差,武弁中,有聲績人,各別擇差。答曰,不允。
○權大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時,巡廳擧案中,副司猛方景昌,副司勇金禮忠、李承福等三人,以下鄕懸錄,査問其呈辭受由與否,則不爲呈辭,私自下鄕云。堂上官之付軍職已受祿者,不爲呈辭,私自下鄕,事極可駭。試射時病不進之員,例爲罷職,則私自下鄕不進之員,例爲罷職,則私自下鄕,不進之罪,重於病不進之員,而本曹不敢加〈缺〉其罪,姑依病不進人員例,施罰,何如?傳曰,依啓。
○徐必遠啓曰,以黃海監司道內各官,年八十以上米饌題給啓本,傳曰,此啓本中,全不錄米饌所給之數,而該房承旨,何不察見耶事,傳敎矣,米饌之不錄其數,果與他道不齊,而臣以該房,矇然捧入,不勝惶恐。此啓本,則還送本道,使之一一開錄啓聞,而本道監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夜一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艮方巽方,有氣如火光,月出時,月色赤。〈以上燼餘〉
○贊善宋浚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所陳事,當於引對日,而諭矣。〈內下記草〉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徐必遠。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色赤,午時未時,日暈。夜二更,月出時色赤。五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許積,副提調金南重啓曰,春序已闌,東風猶峭,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前劑入養血淸火湯,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加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徐必遠啓曰,注書李光迪,落馬重傷,調理間,假注書差出矣,今聞病勢添劇,出仕無期,呈辭到院,當此多事時,不可等待其差復,李光迪遞差,假注書則仍前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斗樞服制,代朴純、金縝、宋昌一。
○以咸鏡監司狀啓,爲雪所壓,夫妻二人殞命事,狀啓。傳于權大運曰,令該曹恤典擧行。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掌隷院司評沈廷老啓下之後,以病呈狀,一不仕進,而都監之任,不可續續遞改,故使之調理察任矣。今聞廷老重〈缺三字〉症勢彌留,差復無期,至於本任,亦爲呈旬不仕已久云,沈廷老郞廳改差。其代,以廣興倉守李楚老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趙珩,獻納趙龜錫,正言韓縝啓曰,海南縣監李栢齡,除拜之初,人多以不合爲言者,非不知卽爲論啓,或慮傳聞未詳,而姑遲之矣。頃日來辭之際,觀其爲人,庸拙莫甚,接話之間,語不可了,臨民之任,決非可堪。大臣亦言其不可於朝堂,此非風聞泛論之比,殊無前授人改差之意。請海南縣監李栢齡,亟命遞差。武弁中,有聲績可合人,各別擇差。新除授司諫李時術,時在京畿廣州府,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李時術,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權大運啓曰,以判決事鄭昌胄上疏,傳曰,政院似涉不察矣。鄭昌胄改遞事,傳敎矣。近來延慰使必擇送,而堂上中除纔經者外,可合之人絶乏,故不得已以鄭昌胄塡差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鄭昌胄之代,改付標以入,而鄭昌胄旣已辭朝下去,斯速還爲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震琦曰,召對爲之。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權大運,贊善宋浚吉,侍講官李端相,檢討官金壽興,記事官李伯麟、李溟翼、李䎘,李端相進講《心經》,自程子至未達一間,讀一遍。上亦讀一遍。端相曰,進講冊所懸之吐,似是亂前議定者,而贊善入侍時,則或相議改之。今日亦於閤門外,有改之之處矣。有不善,未嘗不知由前之說也。子絶四以下,本冊之吐,與《論語》諺解,不同矣。上曰,其意則無異,而似當取本文矣。宋浚吉曰,古今之吐,皆不同矣。上曰,中間或改之耶?浚吉曰,中間改之,而未知何者爲當也。上曰,此吐,似不精矣。端相曰,我生意生此章文義,宋浚吉曾已上達,今無更達之語,而與顔子豈有不善之事,雖有差〈缺數字〉卽知之云者,聖人之心,如太虛〈缺半行〉光明,曾子資稟,不及於〈缺半行〉三省緊約束矣。浚吉曰,曾子雖傳道統,氣〈缺數字〉不及於顔子,三省工夫,謂着實用力之意也。顔子氣質自高,雖不用功,自至於聖人之境矣。先正臣李滉云,三省,曾子收放心工夫,才差失,便能知之。亦顔子收放心工夫,而不及於孔子,是所謂差失也。金壽興曰,從心所欲,不踰矩,乃孔子之事,而顔子則不能焉,此乃差失也,上曰,此言然矣。端相曰,《皇極經世書》,有邵子之言,三月不違仁,謂盡之于身也。所謂無身過易,無心過難者,卽顔子工夫也。壽興曰,無心過之言,卽聖人工夫也。浚吉曰,言之於口以下,皆自下達上之工夫也。如孔子所謂,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之意也。壽興曰,愼言語,則可無口過矣,能篤實,則可無身過矣。浚吉曰,雖行之于身,若不樂之於心,則發於事爲者,豈能得其中也?上曰,以外貌欺人,亦不易也。端相曰,勝於人者,可以灼見,而雖聖賢,亦不知問弟子之賢否矣。上曰,余失之矣之言,是也。端相曰,程子弟子中,有邢恕者,程子初不知之,而終爲陷害程子之人矣。浚吉曰,雖朋友相交之間,猶難知之,況人君,何能辨別群下之邪正也?上曰,非侍從玉堂,則識面亦難,何能知人物之如何也?浚吉曰,古之人君,亦豈一一親見,使用人之權衡,畀諸可堪之人,則自然得其人矣。上曰,然矣。端相曰,知人不可億逆,而〈缺五字〉人亦未免錯認。凡人言語便利動〈缺五字〉見者以爲優,而其秉心之邪正,自外〈缺五字〉質樸遲鈍者,其本心,果善良,則豈不愈〈缺一字〉外貌之可視者乎?人君非學問之功,則無以知其臣之邪正矣。浚吉曰,漢文帝,古之明君,而嗇夫以言語而〈缺一字〉之官人之法,以質實爲貴,文采則不足當也。端相曰,自古人君之用小人亡國〈半行缺〉初則皆誤知而然矣。浚吉曰,〈半行缺〉而亦不能〈缺一字〉退者矣。上曰,如宋之賈似〈八九字缺〉去之,而終不能爲之矣。端相曰,宋神〈五字缺〉亦惑於王安石,甚可怪也。上曰,安石〈數字缺〉爲大言,神宗之意可與爲治,過爲任用,終至於誤國矣。我朝中廟時言之,小人之害罔有紀極矣。浚吉曰,南袞、沈貞,非〈一字缺〉京舟,則亦不能爲之云矣。端相曰,京舟,自燕山朝作惡之人,其時校理鄭鵬,自鄕上來謝恩,仍爲還鄕不仕,人有問之者。鵬答以曾見京舟,以〈一字缺〉帶贊成之官,在於差備門外,如此人當國之時,豈可甘心仕䆠也?浚吉曰,鄭鵬淸高之人,一時儕輩,或以爲有病痛矣,爲靑松府使時,有當路故人,書請栢、蜜,鵬答以栢在高峯頂上,蜜在民家蜂筒爲答,仍爲棄官而歸矣。上曰,古〈以下缺〉今之朝廷〈缺一二字〉泛泛人,以予〈一字缺〉之似無大小人,又似無拔萃之人矣。浚吉曰,卽今聖明在上,朝廷淸明,而國事一至於委靡,有同病死之人,氣力尙在,而精神消亡者,卽今雖無權臣小人,亦不可以自慰矣。上曰,此非自慰之言,不能一一精別,進賢退不肖之謂也。浚吉曰,臣亦仰審聖意,而古人曰,行有不得,反求諸己,如是而治效未立者,或恐聖上導率之方,有所未盡也。上曰,文義連續爲之。浚吉曰,劉屛山事,曾已仰達,而所謂符者,佩以爲信者,如發兵符之類也。東坡所謂生老死病,符到便行,是也。端相曰,劉屛山建兩齋,一曰復齋,一曰蒙齋,皆取易卦之義矣。浚吉曰,屛山死時,精神尙了了,作詩曰,〈一字缺〉几淸宵爲〈一字缺〉決極知〈數字缺〉萬緣輕。上曰,其精神果不亂矣。浚吉曰,所謂習之有間斷,不能盡之于心〈一字缺〉苟無〈三字缺〉非視聽所及,而幽暗之中,亦有時而〈數字缺〉功不至於間斷矣。〈以下缺〉斷之物旣分之後,不可復續,或似借用成王事〈數字缺〉絶之意〈一字缺〉。上曰,其言然矣。浚吉曰,毋固毋必之毋〈一字缺〉,朱子以爲無之至也。上曰,然則全無之意也。浚吉曰,安排布置,謂異端之害也。端相曰,宋之徐積,受學於胡安國,見有婢妾數人,積怪之,問於師曰,他人若以此問之,則何以答之。安國曰,莫安排,積聞此言,始悟得道之門云矣。浚吉曰,安排,皆邪意也。上曰,何可一槪言之,當於事理者,不無排置之事,不自豫爲思量,自以爲泛應曲當,臨事矇然,不善處置,其可耶?浚吉曰,豈其然哉?只言其無私意而已。凡人作事,必言成就者,非欲必順天理,只欲遂其私意也。事成之後,又復執滯不改,是謂之固,意必,常在事前,固我,常在事後矣。上曰,然矣。浚吉曰,生意生必生固生我,與元亨利貞之義同矣。端相曰,至於我,則無可改之事矣。上曰,至於我,則已無奈何之意也。浚吉曰,此言,乃誠意章之意也。與顔子四勿箴,其義相同,學者最宜玩味也。上謂浚吉曰,近間予有病患,久廢召對,以不相見爲恨矣。浚吉曰,小臣近患聾病,咫尺之地,未詳天語,極爲惶恐矣。上曰,昨見上疏,以寒食加土爲言,形勢有不可不已者耶?今日欲相議爲之矣。浚吉曰,疏中已陳其槪,而每以私事,煩瀆於榻前,不勝惶恐,而今番形勢,不可不下去矣。上曰,必親自下去,乃可爲之耶?浚吉曰,母墳傾圮已久,欲爲遷葬,而日官之言,互相〈一字缺〉應下去之後,求見他地師,或言可用,則四月間,欲遷袝於父墳,而如不得爲之,則寒食加土,不可已也。上曰,玉堂進來,爾等之見,及〈一字缺〉間之議以爲贊善宜下去云耶?端相曰,小臣曾於宋浚吉掃墳出去之時,與同僚陳疏所懷,卽今聞〈數字缺〉果爲切迫,而但下去之後,〈半行缺〉輕重有間。且以國事言之,〈半行缺〉直而宋浚吉非泛泛廷臣之比,非但講學之際〈數字缺〉裨益。凡聖躬闕失,朝廷是非,隨事指陳,上皆採用。況春宮,今方銳意學問晝[書]筵,尤不可無此人矣。且世子學問,日漸長進,無非浚吉之功也。浚吉曰,世子學問長進,由於天資自高,豈有小臣之功也?端相曰,頃者尹宣擧,來卽下去,在外之人,雖不能招來,旣來之人,何可許送?雖非無端請歸之比,臣等之意,不敢以許送爲當也。浚吉曰,李端相之所達,言言皆不當矣。久留不歸,旣非臣之職分,心中豈無羞恥?雖無私故,固當退歸,況臣之情勢,萬分切迫者乎?金壽興曰,臣之所見,與端相無異矣。上曰,不須多言,贊善上來後,予亦每事信之,冀無過失。凡有所言,予皆從之,且世子講學,異於閭閻兒輩,獨居孤陋,不知文義,贊善敎誨之後,頗有長進之漸,雖不勸而勤讀,此皆賛善之功也。贊善上來謝恩之後,卽言還歸,予非不知,而予之待之者,必欲以誠意相孚也。今雖下去,非高飛遠去之人,何可不來?待人之道,要在安其心而已。問於玉堂者,非不信贊善之言矣,廣詢僉意之致也,贊善之意,以爲如何?浚吉曰,聖敎至此,感德之外,更無所達。出入經幄,今已累月,而且於頃日疏批,以君臣之間,貴相知心爲辭,臣中夜感激,以爲必能得請矣,今承聖敎,果如所料矣。上曰,下去之後,更爲上來耶?浚吉曰,筋力未盡之前,豈有不敢來之意?但臣之殘疾如此,以是爲慮,不然而終不上來,必有天殃矣。上曰,必以更來爲期,可也。浚吉曰,雖無聖敎,極被兩朝恩眷,逈出前古,豈有不感動之理也?上曰,兒輩課學,最爲切迫矣。宋時烈近當上來,兩〈數字缺〉出入晝[書]筵,則尤好,而但贊善下去之後,〈以下缺〉。浚吉曰,世子天資〈半行缺〉而遽邇還歸,其在犬馬之誠,豈不耿耿?端相曰,科第仕䆠之人,何可一向維縶?但以國事爲慮矣。浚吉曰,臣自量筋力,漸不如前,又自五六日來,聾病又重,已知報效之日無多矣。端相曰,聖敎如家人父子,出於至誠,爲臣子者,豈不感動?浚吉曰,宣祖朝李滉上來之初,卽許乞歸,古聖王待臣之道,當如是也。上曰,以乞退爲言,則不當矣。端相曰,浚吉所陳,出於切迫,而自上亦以恩禮待之,下去之後,若無疾病,則豈敢不來?但宋時烈上來之報,時未有聞。旣來之人,亦且還歸,則遠在之人,豈肯上來耶?浚吉曰,寒食不遠,小臣行路,不如平人,必豫爲登進,然後可以前期得達,而亦得經營所爲之事矣。上曰,今雖下去,趁日氣未炎熱前,還來,可也。浚吉曰,臣之筋力如此,炎熱前上來,不可斷定矣。上曰,若或不來,則玉堂之言,亦可羞也。竣吉曰,臣有憫迫情勢,而使之不退,何異於維縶也?端相曰,此非形跡非便,恩禮衰薄而決去就也。況聖敎懇至,豈不感動,而但下去之後,疾病未可豫料,今若仍留時月,出入兩筵,則豈不好也?浚吉曰,前後聖敎,至矣盡矣,更無所達,行期已迫,不可不速去。曾聞古人,亦有榻前辭退者,臣亦今日辭退,何如?上曰,榻前辭退,事不從容,追後爲之,可也。仍傳于權大運曰,贊善下去時,給由馬,頃者尹宣擧上來之後,予欲一見,而徑先退歸,第末疏,旣去之後,故不爲批答矣,筵臣有言之者,故纔已爲之矣。浚吉曰,匹夫之志,果難奪矣,還可當也。上曰,此亦一道也。權大運曰,自上與筵臣說話酬酢之際,入侍內官,發聲而笑,殊無敬謹之意,請推考。上曰,依爲之。端相曰,自上旣許浚吉之退歸,此後〈半行缺〉更來與否,惟在〈半行缺〉。上曰,予以至誠待之,而彼若不爲更來,則輕許之責,何可免焉?浚吉曰,臣本以孱病之人,久留京中,恐有疾〈一字缺〉顚仆之患,尤以爲悶迫矣。大運曰,聖敎如是懇切,彼之所達有同盟誓,臣之愚意,必以爲還來矣。上曰,與贊善講論時,有相對芝蘭,許歸之擧,出於不違其願,卽今則不任缺然矣。端相曰,本館移徙時,不得已入接於尙衣院而去,丹鳳門外汚濊之處至近,近日日氣漸熱,當午則不敢出窓外,非但官員爲切迫,御府玉冊置之未安。此闕內,無變通之處,昌慶宮舊館,往來雖遠,若移接則似當矣。上曰,遠去爲難矣。權大運曰,當初不計經費,新造宜矣,而此闕內,無可建之處矣。上曰,若無可爲之路,則當觀勢變通移入,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吏批,以鄭基豐爲執義,李桓爲掌苑署別提,孫欽爲造紙署別提,李端相爲東學敎授,韓好謙爲長興庫主簿,韓鼎一爲典籍,李俊男爲軍器寺僉正,權克休爲典籍,柳時成爲渭原郡守,李觀憂爲掌樂主簿,尹行得爲活人別提,李一相爲大司成,南之望爲工曹佐郞,沈樞爲果川縣監,金壽弘爲楊根郡守,趙復陽爲舍人,睦履善爲繕工假監役,李晛爲監察,李起浡爲靈光郡守,李時術爲司諫,崔寬爲兵曹佐郞,李緯國爲繕工僉正,李守約爲司宰僉正。〈以上吏曹政事〉
○勅書,皇帝勅諭朝鮮國王,今羅禪,犯我邊境,擾害生民,應行征勦。玆發滿兵,前往需用,善使鳥創手二百名,王卽簡發,竝將一切應用之物,全行備辦,令的當官員統領,限于五月初間,送至寧固塔特諭。〈移謄《接待謄錄》〉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南重〈呈辭〉。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夔〈坐〉。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伯麟〈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上土僉使林時憲。
○傳于徐元履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林時憲處,給送。
○韓震琦,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應敎臣李端相,以東學兼敎授,儒生課製,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傅賢,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一字缺〉曹啓目,哨官朴孝敏,朔試射時,與軍士〈三四字缺〉李繼昌等,同謀用奸之迹,則〈以下缺〉允矣。朴孝敏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大司憲]洪重普,掌令李性恒、鄭榏啓曰,禮曹佐郞鄭必達,頃日東道諸陵嫡奸時,以便服出入陵內,見者莫不駭異,請禮曹佐郞鄭必達罷職。答曰,先罷後推。
○徐元履,以文臣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春〈一字缺〉朔試射矢數二十巡,而射官等,不爲準數而罷,故依乙未年二月傳敎,其巡數竝爲懸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不爲準數官員等,竝推考。
○工曹判書申峻疏曰,伏以臣年耄病痼之狀,已悉於三告之辭,而未得恩遞,反蒙加由之異渥,撫躬省內,感涕交頤。第念臣之所帶水曹,雖曰閑坊,決非衰苶之所堪任,兼帶摠戎,實是重務,〈二字缺〉蹇劣之所可管,犬馬賤疾,歲月已久,藥石〈以下缺〉强欲視事,而多有顚錯,徒切爲國之誠。〈以下原疏及批答缺〉
○文學金益廉疏曰,臣猥蒙〈以下原疏缺〉。答曰,省疏具悉。嘉爾之誠,而此亦出於禮待不得已之故也。贊善豈不體此意乎?予欲至誠待人,以盡其在我之道而已。終若不來,則是誠奈何?其然,豈其然乎?曾謂贊善者,必不至此,妄恃情意之相孚,自以爲魚水契合,無乃傍人之見笑乎?良可愧也。第於昨日,趁未炎熱而來,與之約也,爾其勿慮焉。
○傳于徐元履曰,贊善宋浚吉引見。入侍,左副承旨徐元履,假注書朴純,記事官李溟翼、李䎘。上謂浚吉曰,事在切迫,故不得已使之下去,而道路不通,顚倒下去,不勝缺然。宋浚吉對曰,小臣庸陋無似,猥蒙兩朝厚恩,無一事裨補者,聖眷稠疊,又賜恩暇,不任感激,無以仰達。上曰,朝者金益廉疏批,欲令〈半行缺〉其中欺負二字,改以終若不來爲可,〈以下缺〉益廉上疏批答,皆是不敢當之語,惶恐感激,不知所達。上曰,有何不敢當之事耶?浚吉曰,魚水契合之言,小臣尤不勝承當。臣衰病日甚,若有大段疾病,則恐未得及期上來,以是爲慮矣。上曰,贊善異於他人,恐不能定日上來,故如是言之,然五月前,若得上來,則爲幸。浚吉曰,小臣年紀,雖不至甚多,而衰病如是〈一字缺〉前,恐未見天顔,因感泣。又曰,疾病如是,聖恩罔極,無路報效,他生結草而已。雖在田野,何時少忘?聞一政令之善則喜,聞一政令之誤則憂,前者或不無欲陳之言,而遠方所聞,恐或未詳,趦趄未果矣。上曰,如有可言之事,一一陳達,則豈非可喜耶?浚吉曰,聖敎如是,若有可言之事,則敢不陳達?今國事未有振作,民生日就凋弊,若一誠不懈,則豈無其效?欲外攘,則先內修,欲治兵,則先養民。內不修,則不能外攘,民不養,則不能治兵。每事得其要領,厲精之誠,終始不懈,則何有不成?上曰,所言固非偶然,可不佩服焉?浚吉曰,春宮學問,天資本高,近來更加篤實,擧朝莫不喜幸,然人心無常,勤忽造次,自上必須敎導,可以有終矣。上曰,贊善之去,以是尤悶,春坊講官,不但進講之未詳,亦或有飮酒失儀者,故無敬謹忌憚處,予之敎導,豈能如講官之得其人耶?幸頼贊善,多有補益,今又辭歸,深用缺然。浚吉曰,臣精神昏耗,舊聞文字,亦不能記憶陳達,且非長久輔養之人也。凡人或有知而能言者,或有知而不能言者,必擇講官之能者,使得久侍,有所補益,則亦是敎導之一道也。小臣前者,累有所達,而自上未有允從,臣等未知聖意所在,而輔養之人,無如兪棨,降一有旨,則自當上來矣。臣非敢以相知之故,乘時仰達,若或久置春坊,則所益必多矣。上曰,宋時烈〈以下缺〉則以爲必來矣。前日有旨中〈以下缺〉用之心不少。且曾經師傅,尤欲速見,而客行在〈數字缺〉退托之言,以是爲慮耳。浚吉曰,當以聖敎,一一歸語,雖未知病勢〈數字缺〉而宋時烈,則非如小臣閑往閑來之比也。小臣本無才學,只欲謝恩而歸耳,宋時烈,異於臣,使得展其所蘊,勿令如臣閑往來,則自當上來矣。上曰,贊善不〈一字缺〉久留,故每以爲慮,今者許歸,實是禮待不得已之故也。昨者李端相之言,予則不以爲然矣。今聞贊善之言,似不上來,古人之高臥山林,潔身辭倫者,亦未必爲是,豈可每以閑居爲意乎?浚吉曰,小臣情勢,聖上未盡下燭矣。李端相之言,甚爲不當,自古人臣,豈有以出入經筵,爲厭苦者哉?一生所學,用於何處耶?人之事故,雖不可豫料,下去之後,病患若不大生,則自可上來,臣非敢言必來,亦不敢言不來,若定四月五月,則是欺罔也,當初上來,則非爲久留計也,屢下召命,不敢退伏。且念春宮學問,欲一謝恩,兼陳情悃,臣之本意,如斯而已。筋力未瘁之前,固當竭其魯鈍,而癃孱如是,勢難供職,非精力可堪而不爲者也。歸守松楸,以終餘命,豈非臣之分願耶?上曰,非朝夕奔走之比,出入筵席而已,何有不可堪之事也?更須趁卽上來,以副至望。浚吉曰,筵席講論《心經》,小臣備員,槪陳糟粕而已,聖學高明,豈頼講官而知之耶?此皆文具而已,精察而力行之,則必有其效矣。上曰,何事不言?聖賢經學,無非可法,大學一部,足以治平,而惟患體行之不能也。然諸經則似涉浩漫,而今見《心經》,集註精詳,親切明白,心實好之,而生不能熟,熟不能常存,這箇道理,或自以爲〈一字缺〉會,事到面前,輒復忘〈一字缺〉此是工夫未熟,心高而事不逮者也。浚吉曰,今當下去,必盡所懷,自上多有英豪〈一字缺〉之意,未有以禮檢飭之意,恐非表率之道也。上曰,自處耶?浚吉曰,昨日言〈半行缺〉純粹精三字,伏願聖明,以此〈半行缺〉必得愼恤,當國綱日頹之時,豈可無刑?然聖王必〈數字缺〉與恤爲訓,其意可見矣。頃日平壤之變,聞極驚駭矣。至於一門夷滅云,豈非可矜耶?且鳳山罪人,自上令梟示境上,還使更察,凡用刑,勿爲乘快果決爲宜矣。上曰,雖曰未久上來,心甚缺然,欲行酒,安坐爲可。徐元履曰,欲有所達,未醉前願陳一言,小臣往還西路,有所聞見,而其時病在床席,官且該司,惶恐未達矣,今者分外忝在此任,望或有陳達之時,而年來老病日甚,雖小臣之身,不知某日何樣,今者獲侍從容,欲一陳達耳。其中黃州,蕩敗極矣,判官貸用之米,至於三十餘石,日用之醬,亦未免丐乞於隣官云矣。上曰,邑入不足耶?元履曰,慶尙道則監司所用,會減,且以海邊魚藿等物計給,故大丘雖少,得以支過矣。黃海兵營,則軍官輩,本府皆供饋,故本府不能支當云。兵營凡百所需,與本府所用,分貳定式,以爲蘇完本府之地,何如?上曰,判官誰也?元履曰,鄭錀而甚幹官事云矣。此外亦多所聞,而此則尤急,故仰達耳。且管餉雇馬鋪子所貸之木,收捧之際,害及於切隣一族,其弊亦多,管餉所用之紙,令僧,貿於黃海道,而其僧,有妻有子,本非如僧者,一疋之木,不知其徵捧幾卷也。上曰,此亦涉於管餉耶?元履曰,民弊如是,則因扶持乎?監司非不顧民,而累巡勅使,何以支過,亦出於不得已也。且監營所屬土官鎭撫外,吹手羅將甚多,而兩營所屬,皆復五十戶矣。上曰,皆復耶?非組鍊,何所用之?元履曰,不但此也,兵營所屬,移往安州後,存其本邑復戶,到處皆復,尤極可駭。上曰,其然乎?元履曰,小臣前日上疏中,亦有所達,而鄕校釋奠日儒生被射,已遞之官,閤境持弓矢欲射厥倅,僅以身免,未知其時道臣,故不爲啓聞推治乎?人心如是,誠極可駭。且己卯以後〈數字缺〉之設,甚於奴矣。上曰,然。元履曰,以是驛子之惡〈數字缺〉亦甚惡,延餞慰使所騎〈半行缺〉責應不得支過,今兩西稍〈半行缺〉經費無涯,賀販停當事見之則可知,而西路似不能〈數字缺〉。上曰,其然乎?元履曰,營下紫笠銀飾者甚多,村閭則窮困莫甚矣。上曰,不如前耶?元履曰,不唯此也,黃海道管餉之穀,海邊則數少,而遠海之處,則穀積甚多,百姓困於還上,不能支過,逋亡者害及於隣族,不可無變通。且管餉,取鐵於安岳等處,元山運於長淵,而一船所載,不成累塊,船役及民弊極多云。且黃海道峽中一守令,擲奸民間蜂筒,而兩班家後,則遣鄕所妻擲奸,捧蜜已極深刻,勅使時所用,又捧於民結,而一八結,捧蜜四升,尤極無理,不言某邑,故不知某人,而監司下直時,若或引見,則其時小臣,欲與監司詳陳矣,請令監司各別廉察,黃州及管餉事,亦爲變通,何如?上曰,不可直爲決斷,言于廟堂以處。浚吉曰,頃因書筵,偶陳崇飮之戒,世子答以不爲接口,豈非自上强制導迪之效耶?上曰,予則雖欲飮不能,欲禦寒,亦不能。且闕內之法,自是家法,而今則不如前,然每節日下宮所供飮食雖多,酒則只用一器,常時無用酒事,故世子不知所飮矣。浚吉曰,有不飮者,有不能飮者,不能飮耶?飮而不爲耶?上曰,非如閭閻人多見飮酒者,世子則未見飮酒者,豈知所飮耶?浚吉曰,自上雖善飮,亦强制,臣民莫不欽仰矣。上曰,人有逢場飮之者,或有在房不能止者,予則自少無故不飮,或逢場多飮,故常時,則忘酒以過矣。浚吉曰,前者槪因惡醉强酒之語,達於世子,而若或時移事改,今日如是,而他日事,何知?小臣以此爲念。上曰,豈不然?浚吉曰,此則陳戒於世子之言也。又有所達,草尙之風必偃,自上强制以導,則群下孰敢不從?上曰,所不飮者酒耳。予無觀感處,故不能導率耶?浚吉曰,前御房中引對時,見所用帳,以布爲之〈數行缺〉公主輩,亦不能不衣錦,然常時細衣以過,若無奢侈之擧,而猶恐有奢耳。浚吉曰,臣猶及知庚午辛未年間,穆陵,以有水氣遷改,而〈一字缺〉其遷改則無水,退壙中服御〈數字缺〉物,用以麤木,見者莫不以無水遷改爲可恨,而先王儉德,如是昭著,比則可幸云矣。上曰,方今下賤奢侈之習,雖未詳知,而闕內〈一字缺〉似無大段奢侈之事矣。浚吉曰,或以駙馬家奢侈之盛爲言,此則不能詳知,而閭閻人奢侈之習方極,此則在聖上導率之如何耳。上曰,此是躬率之道,未盡而然耳。浚吉曰,臣之告君,必以導率爲言,伏聞成宗大王,奉三大妃時,例多有進宴之擧,而至於小〈一字缺〉宴,亦多設耳,此亦孝之一端,豈非可好,而人言燕山荒淫之漸,出於此云矣。上曰,或多有與宗室會飮之時云云。浚吉曰,此是太平時事,豈不好耶?然亦不如孝友之德,自有天分也。上曰,前者贊善,每爲此言,予已知之矣。上賜貂衣一襲曰,此雖不關,聊表予意,卿可領之。浚吉曰,尤感寵眷,不知攸達。又曰,卽者所陳,皆是罄竭所蘊,雖不能盡善,必以爲善則幸甚。上曰,豈不然?浚吉曰,臣雖在外,使心安則爲幸。上曰,有闕失,則如在此,必得陳達。且以予言,傳于宋參議爲可。浚吉曰,當依聖敎。罷出。
○黃海監司元萬石敎書,王若曰,予念自古所難,惟以觀風爲最,剛柔相濟,可以鎭服人心,恩威竝施,可以化成民俗,雖在治平之日,亦云分憂,況此屯艱之辰,誰與共理。顧瞻朝著,方切乏才之歎,出按海邦,僉曰非卿不可,念彼西藩之地,素稱右〈一字缺〉之要,表裡山河,豈惟周室之屛翰?接近畿輔,實爲虞帝之股肱。近緣水旱之連仍,重以冠蓋之相望,繹〈一字缺〉道路,奔走供億之惟煩,愁歎村閭,調賦徵歛之斯〈一字缺〉嗟乎,國事之雲擾,甚矣。民怨之日滋,廉察宜〈數字缺〉明懷保,可恃於寬厚召〈半行缺〉武撫綏西川,威風可鎭〈半行缺〉才望俱優,緩急可屬,衣繡嶺表,咸憚御史之盛〈數字缺〉分付南陲已試邊臬之重奇,屬當喉舌之地,尤〈一字缺〉出納之任,輟銀臺之〈數字缺〉予豈得已,授玉節於重鎭,實非偶然。矧今客使之方臨,尤重道臣之爲任,玆授卿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明庶績於黜陟,秉一心於澄淸,作藩維於京師,爲表範於守宰,勸農功而務學敎,可令萬民而斯興,宣上德而達下情,要在匹夫之咸得,無負國耳,庶往欽哉。官通訓,任卿自裁,罪大〈一字缺〉稟予以斷。於戱,親年已暮,雖迫戀思之情,强事方殷,宜盡先公之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睦兼善製進〈以上燼餘〉
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金南重〈呈辭〉。左承旨徐必遠〈病〉。右承旨韓震琦〈坐直〉。左副承旨徐元履〈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坐〉。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韓震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元履,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徐元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震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李端相,以東學兼敎授,儒生通讀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履,以備邊司言啓曰,二十日引見時徐元履所啓,管餉變通,與黃州營府分貳守令廉察事,不可直爲處決,言于廟堂以處事,命下矣。海西官穀數多糶糴難堪之弊,人多言之,而爲國之道,不可無積畜,亦難爲除民弊,唯務散用。今此承旨所啓,遠海處穀積甚多云者,未知是何邑,宜令餉臣道臣,參考各邑元數多少,變通善策,料理啓聞。管餉採鐵運鐵,弊端如此,則合有省弊之擧。只念客行往來之時,需用鐵物,亦甚頗多,卒難全廢。令餉臣,酌量該用,禁戢任事之人,俾無如前之弊。黃州蕩敗難支之勢,奉使西路之人,無不言之。頃日金益廉之疏,亦陳此事,而兵營本州,分而貳之,事係大段變通,不可輕議。西路舖子懲債之弊,臣等亦已有聞,申飭平安監司,使之各別嚴禁,在不可已。黃海道峽中捧蜜過濫守令,則令該道監司摘發啓聞,論罪,何如?傳曰,依啓。
○韓震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五員內,校理李壽仁在外,修撰睦兼善方在服制中,副修撰閔鼎重身病未肅拜,只應校臣李端相,修撰臣金壽興,獨爲入直,已至累日。他無替直之員,事甚苟簡,前頭疾病事故,亦不可豫料,明日政上下番闕員,竝爲差出,牌招肅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大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定配罪人放未放啓本,回啓時,稟秩中張鍵、金澄、申濡、申檀等,俱非常赦所不原之罪,容有可議,而自下不能擅便,伏候上裁事,臣等相議啓稟矣。判付內,依允事命下,似是原宥之罪,而亦不敢率爾擧行,當初回啓,措語未瑩,致此更稟,惶恐敢啓。傳曰,依允。〈以下缺〉
○領敦寧府事金堉箚曰,伏以老病已極,餘日無多,而至於父母之墳,久未省掃,欲及寒食修墓補土,曾已定計,四五日後,先往措置,願蒙恩暇,以遂豺獺之誠,瀆冒天威,惶悚無地,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往來。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以上燼餘〉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啓遠〈未肅拜〉。左承旨徐必遠〈坐直〉。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坐〉。同副承旨權大運〈坐直〉。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震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元履,以兵曹言啓曰,副摠管鄭傅賢,以訓鍊都正,禁軍新取才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蔡裕後進,參判〈缺三字〉呈辭受由,參議宋時烈在外,右承旨韓震琦進。
○吏批啓曰,本曹郞廳差出時,〈缺一字〉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孫瑞追贈望單子,傳于吏批曰,近來亦有謬例云。察處。
○吏曹啓曰,追贈亦有謬例云,察處事,下敎矣。原從追贈之法,一等者,則父母封爵,自己死後,則不得封爵,而頃年,間或有父母自己竝受封爵之謬例矣。今此孫承後父母封爵,則乃是當爲之事,故循例書契矣。今承下敎,細詢其事,則孫承後之父瑞,卽是鄕吏,而老職通政者云。雖是例事,但卑微之人,蒙此恩典,殊涉煩濫,其單子置之,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鄭晳爲正言,金萬基爲兵曹佐郞,李東稷爲金化縣監,尹行得爲海南縣監,韓明遠爲典籍,金璛爲平丘察訪,睦兼善爲吏曹佐郞,趙啓遠爲都承旨,金萬元爲司宰主簿,李憕爲軍器僉正,吳熽爲禮曹正郞,鄭援爲監察,金基發、李始蕃爲假引儀,西學訓導金時榮,兼西學校[敎]授,韓井一兼中學敎授,李時橝、李慶徽爲兼中學敎授,李應蓍爲右尹,閔鼎重爲兼西學敎授,李翊爲說書,〈三字缺〉爲司書,趙龜錫爲副校理,趙胤錫爲獻納。
○吏曹啓曰,頃者別薦時,工曹判書申埈,薦其妾之嫡三寸姪,參奉趙相抃,有違法例,請推考,其薦拔去,何如?傳曰,依啓。申埈先罷後推。
○兵批,判書許積禁軍新取才坐起進,參判吳挺一進,參議姜栢年禁軍新取才坐起進,參知李惕然病,左副承旨徐元履進。bb以b洪□爲副司直,李光迪爲副司正。
○韓震琦,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鄭晳,移拜正言,說書金萬基,移拜兵曹佐郞,兼司書鄭萬和,以本職吏曹郞官,入省記。兼說書李溟翼,春秋館入直,本院無入直之員,今日政,新除授司書吳始壽,說書李翊,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履曰,今寒食,仁嬪墓所改莎草云,令本道役軍題給。
○徐元履啓曰,慶尙左兵使洪舜民,道內諸色軍廢疾人開坐啓本,張褙不爲踏印,殊無敬謹詳察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許積,右承旨臣韓震琦啓曰,臣等卽伏承下醫官之敎,嬪宮有腰痛之候,不勝憂慮之至,仍與趙徵奎、朴頵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安胎散,加杜冲、姜[薑]汁炒、續斷、金銀花各一錢,先用一二貼宜當云。此藥二貼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藥房,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運,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掌令鄭榏啓曰,臣曾任延安府使時,有一殺人獄事,臣以當初檢官,從其傷處及事干所供,依例報使矣。厥後事干,變其前說,屍親大有違端,其在按獄之體,不可不詳覈處之,故與同任推官,相議論報,前後曲折,具在其時文案中,而今聞此獄,尙未處決,道臣至於啓聞,臣方在緘問之中,不可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韓震琦啓曰,掌令鄭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洪重普,掌令李性恒,持平李行道啓曰,掌令鄭榏,引嫌而退,按獄之體,不可不詳,則前後論報,必有曲折,而旣在緘問之中,勢難仍在臺閣,請遞差。答曰,依啓。
○權大運,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冬本曹啓辭,因贊善宋浚吉所啓,以大臣收議奉恩寺奉安列聖位版,令該曹,埋安於淨潔處,他寺亦有如此之事,則竝爲一體施行事。傳曰,依議施行事,判下,奉恩寺奉安位版,發遣本曹郞廳,凈潔處埋安。他寺亦有位版與否,移文各道,査問後一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埋安,則更待解氷後爲之可也事,傳敎矣。各道文報,時未齊到,而今已解氷,依前傳敎,奉恩寺位版,爲先發遣郞廳,埋安,何如?傳曰,允。
○權大運啓曰,密匣封標,例具鎖鑰堅封,而上書臣字,該都承旨着名以入矣。卽以前摠戎使申峻卽納密符還入事,啓請密匣,則只於開金上紙封書臣字着名而已,鎖金則無之,此必前日封入時,色吏不謹之致,事極寒心。以他鎖金,依例改封以入,而色吏,則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且臣以代房,不習規例上,見其無鎖金,只有開金,而不卽仰稟,不勝惶恐。傳曰,允。
○備忘記,司諫李時術,正郞李慶徽,副修撰閔鼎重,掌令李性恒,副校理趙龜錫,正郞李象震,佐郞鄭萬和,正言鄭晳,持平睦來善等,御史治裝。
○權大運,以兵曹言啓曰,臣等當日與都摠府訓鍊院堂上,會于訓鍊院,禁軍新取才,而依前例,出身則三矢一百十步二矢入格,閑良則一百十五步三矢俱入者試取,則擧案之數,出身九人,而無一人入格,閑良一百三十九人內,三矢入格者,只三人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李時楳上疏,伏以螻蟻〈數行缺〉勢出於萬不得已,玆敢觸冒鈇鉞,仰籲於宸嚴之下,臣罪萬死。臣所帶之職,乃是禮官,勅使入京之時,例以贊禮豫差啓下,苟非行步輕健,筋力精强者,決不可堪當,臣之痰喘咳嗽之症,日漸添重,雖在庭戶之間,暫時勞動,則哮吼氣急,不通呼吸,況於九級堂陞降趨奔者乎?頃於宗廟奉審之日,亦且氣促喘急,步步休息,不能駿奔拜跪之狀,同參諸官,共所目覩,前頭擧動時,莫重大禮,以此癃疾,萬無堪任之勢,敢將危迫之懇,仰首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賜憐察,客使未到之前,亟許遞改臣職,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當勉副焉。
○副修撰閔鼎重疏曰,伏以臣比將情懇,再瀆聖聰,其所陳述,不但私義之所不敢安,實亦公法之所不可貸者,而天鑑不諒,曲賜容覆,感恩省愆,憂愧轉切,兼以宿患脹症復劇,援例請急,又被阻抑,臣誠惶蹙,無地自容。卽者伏聞禁府在囚權諿供辭,又擧臣頃日陳疏一款,力加醜詆,至以幻做不測之說,罔上陷人爲言,臣聞來駭驚,且慚且懼,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蓋諿事之傳播已久,臣亦聞之於士夫朋儕之間,憤疾之心,不覺發之於遣辭之際,自犯發隱之嫌,終至於自受汚衊,羞辱淸朝,臣罪至此,而益無所逃矣。臣雖無狀,尙有一端羞恥心,所冒之職,又是經帷近班,則其不可一日忝劇,重累名器也決矣。伏乞聖明,夬賜乾斷,亟鐫臣職,仍治臣罪,俾不復使廁迹於搢紳之列,爲朝庭羞,實所大願,臣無任惶愧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說書李翊疏曰,臣性本庸下,素無才識,幸竊〈一字缺〉名,心常慚靦,不意春坊算選,遽出夢寐之外,臣誠悚惕,置身無地。竊念胄筵〈半行缺〉決難承當,而召命之下,不敢退伏,顚倒來〈數字缺〉愧益增,名器至重,不可濫授。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夜一更,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洪葳,慶尙監司任義伯等馳啓,橘倭改呈書契,而禮曹回答之書,必以十月書塡以給云。依此改寫下送,似爲無妨,以此意分付該院。且令該曹別定禁軍,急急齎傳,俾無倭人久留之弊,何如?答曰,依啓。使之卽卽下送,而自前倭書契,全不致意,或有以草書書送之時云,如此傳視江戶之書,則尤不可不精書以送,使之申飭。〈以上《備局謄錄》〉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啓遠〈上疏〉。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直〉。左副承旨徐元履〈病〉。右副承旨李廷夔〈坐直〉。同副承旨權大運〈坐〉。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許積,左承旨臣徐必遠啓曰,數日來,風日陰寒,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嬪宮腰痛之候,安胎散進服之後,有差減之效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所患,今日則幾盡差愈矣。
○傳于李廷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贊善權諰疏曰,伏以臣非山林之士,徒有犬馬之心,盜竊虛名,遲留至此,人共譏責之矣,〈數字缺〉人譏之也,弟姪妻孥,亦已疑訝之也。〈以下缺〉猷籌畫,可以有益聖朝榮〈以下缺〉守有志之士,猶必竊笑其無恥矣。今臣坐竊廩祿,不〈數字缺〉同,無一裨補,猥蒙寵擢,臣雖無恥,心猶忸怩,顧乃〈一字缺〉天寵犯人譏,悶默冒受,而不辭者爲玆犬馬之心,徒知臣〈一字缺〉不暇顧禮義耳。古人所謂身逢堯、舜君,不忍便永訣,實是先獲也,而好從他笑罵好官家自爲之者,臣之謂也。然則以病辭者,豈臣之所欲乎?空將鸚鵡之言,出入胄筵,密邇春宮,芹獻蕘擇,庶或有補萬一於世子天資日躋之功,是犬馬之心,夙夜耿耿者也。奈臣沈痾,日瘁夕痼,數月之內,難得一兩日入侍,只有箇陳談空言,亦不得畢其愚忠矣。猶且淹延時月,盜天祿冒天位,榮其身而已,則不但在臣義無所據,惟聖上育物作人之至仁,豈欲使臣,墜喪廉恥,至此極乎?自量臣病,雖無職名,旬月之間,登程歸家爲難,而籲天乞免,不避瀆浼者,誠出於甚不得已也。伏乞聖明,特許恩遞,庶奬廉恥,俾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迫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已悉予意於前疏之批,何庸多誥?爾其體予至意,益加善攝,勿爲固辭。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李廷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金壽興,以頃日闕直之故,方在被推之中矣。今日憲府開坐,方爲照律以入云,故金壽興不敢仍在,旣已出去,他無替直之員,副修撰閔鼎重陳疏辭職,而時無入啓,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閔鼎重罷職承傳,傳于李廷夔曰,勿罷。
○李廷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狀啓,迎勅吉日來三月初六日卯時,初九日卯時,十一日辰時。勅使渡江後,以此日中,定日馳啓事,臣在嘉山,有旨祗受,繼見義州府尹閔熙馳報,則勅使二十二三日間,當到鳳城云,而此亦淸人,未能的知,似是隨問隨答。以此觀之,則勅使渡江遲速,未可豫料,入京擇日,令該曹〈三字缺〉以後改擇日分付云,卽令日官推擇,則〈以下缺〉時,十五日卯時,十八日卯時爲吉云。遠接使〈以下缺〉。傳曰,允。
○權大運,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世子嬪産室,前期一朔排設事,旣已命下矣。排設吉日,令日官,依例推擇,何如?傳曰,允。
○李廷夔,以兵曹言啓曰,都試〈一字缺〉明日當爲開〈三字缺〉廳執冊疤記等,各樣差備本曹郞廳,專掌次知,而正郞柳炅、鄭樸,以迎接都監郞廳,除本司,佐郞慶㝡,以黃腹木敬差官,今當出去,正郞李象震,兼春秋豫備,又爲啓下,都試差備,將無以塡差。李象震兼春秋豫備,改付標,俾無都試差備不足之患,何如?傳曰,允。
○徐元履疏曰,伏以本月二十日黃海監司拜辭時,臣以該房,啓請密符,旣爲傳給之後,密匣還封以入。昨日因摠戎使密符還納,上直僚員,請出密匣,則有紙封而無鎖金,所見旣甚可駭。前日封入色吏,已爲入啓囚治,臣可獨免乎?其時色吏,於臣所坐之前,封其匙鑰,注書來書臣字,臣又着名於臣字之下,而旣封其鑰,則鎖金之有無,正在於議論不到之地,臣果未能致察,何以知封鎖之不謹,至於此也?今曉趨詣待漏廳,始聞其曲折,驚惶悚慄,罔知攸措,何敢進入院中,循例待罪耶?退伏私室,以俟斧鉞之命,倘蒙聖明,加以嚴誅,痛懲不職之罪,臣雖萬殞,實所甘心,臣無任席藁震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是下吏之不察,何用不安乃爾?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閔鼎重疏曰,伏以臣情勢窘迫,疾病沈綿,前疏陳懇,非止一再,而過蒙恩眷,不賜準許,臣誠惶蹙,不知所措,不意此際,嚴旨遽降,臣聞命震懼,强疾〈以下缺〉退伏私室,竊自惟念,臣負犯旣大,〈以下缺〉聖慈曲加容覆,使得復側朝班,惟恐自傷廉隅,貽辱淸朝。況此御〈一字缺〉之命,是何等職任,而以臣罪累之蹤,濫充親〈數字缺〉數,重誤朝廷之使令哉?臣之罪犯〈以下缺〉無辜,而今日之所受命,則辨別〈以下缺〉以臣而當此哉?臣雖欲冒昧,人謂斯何?若是者〈數字缺〉不以禮使下,於臣爲不以義事上,臣雖無狀,豈敢只〈一字缺〉趨赴爲恭〈三字缺〉敬君之大義也。君[臣]於此愧懼蹜踖,終宵耿耿,誠有不能自已者,敢〈數字缺〉萬死,仰瀆宸聰。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鐫臣職,還收御史之命,以幸公私,臣無任惶懼死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旣往之事,不必如是提起而固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趙啓遠疏曰,伏以臣之庸陋,最居人下,加以年衰多病,筋力日就凋喪,尋〈數字缺〉職務,猶不可堪。況此近密之地,出納之任,一院之中,首〈三字缺〉尤重,如臣疲劣,益無以承當。臣於七年之前,忝叨〈數字缺〉尸居累朔,其時亦已病辭遞,到今筋力,比前益衰,庸孱比前益甚,雖極感激異數,自顧無以勉强就列,兢惶戰灼,敢此陳情乞解。伏願聖慈,俯察至懇,亟許遞免,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朝前,藥房,嬪宮問安。答曰,比昨稍歇矣。
○嬪宮,政院問安。答曰,比昨稍歇矣。
○熙政堂引見時,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元斗杓,戶曹判書鄭維城,刑曹判書李時昉,兵曹判書許積,判尹李浣,吏曹判書蔡裕後,兵曹參判吳挺一,大司憲洪重普,大司諫趙珩,應敎李端相,右副承旨李廷夔,假注書朴純,事變假注書李夏,記事官李溟翼、李䎘。左議政元斗杓曰,近來風寒如此,伏未審聖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元斗杓曰,嬪宮所患,比昨差歇云,臣等之喜幸,如何?上曰,晩後則益加差愈矣。領議政鄭太和曰,摠戎使申埈罷職〈數字缺〉當爲差出,故與兵曹判書相議,而可合之人乏少,欲爲啓稟矣,適得入侍,故敢達。上曰,在外者亦有可合之人耶?勿論京外,相議擬望爲可。鄭太和曰,金應海則年老,具仁墍則罷散,金迪則在外未來,且已衰老,在京嘉善之人,不過數人耳。〈以下六字缺〉老則本已久矣。許積曰,李枝馨、趙必達〈缺五六字〉可擬耳。上曰,京畿守令,多有名官,非有地望,不易彈壓云矣。元斗杓曰,雖未知果合於將才,而其中無逾於具仁墍者矣。上曰,領相意,如何?鄭太和曰,具仁墍之能彈壓與否,亦未可知,其地望,似勝於趙必達矣。元斗杓曰,李枝馨,亦可擬望,而但新進之人,未知地望之如何也。鄭太和曰,李枝馨,雖經閫帥,未有面識,且與臣有相避之嫌矣。上曰,束伍尙未試才,農期未及之前,欲遣人試才,賞格所用持去,直爲分給,可也。元斗杓曰,慶尙道有奴婢新刷木,以此用之,似或宜當云矣。鄭太和曰,試才之後,待其上來,書啓施賞,則其間甚遠矣,隨其入格之數,分給後會減爲當矣。上曰,大臣與兵判,從容相議,弓砲騎蒭三技中,取其壯元各一人,閑良則直赴,公私賤則免賤,賞格之規,豫定節目,可也。鄭太和曰,直赴則似當啓聞以處矣。李廷夔曰,直赴之擧,則似爲過格,恐未便當也。鄭太和曰,如有獨登之人,則有時直赴矣。元斗杓曰,前日習陣時,亦用此規者,何過格乎?上曰,稀罕之事,不可無聳動之擧矣。元斗杓曰,五營,一御史似不能遍察各道矣。鄭太和曰,臨時抽栍以送,亦可矣。上曰,入格人賞給時,居首人,則自朝廷別樣論賞之意,言之爲可也。許積曰,居首者,雖賜直赴,賞賜則亦可一體分給矣。鄭太和曰,如兵曹判書之議,竝給賞賜後,更爲論賞,未知如何?上曰,然矣。他人則受賞,而居首者,獨等待其直赴,亦似落莫,竝爲賞給後,論賞爲宜。蔡裕後曰,丙子年閑良直赴時,臣爲試才御史,其時事目,則有六兩之規矣。今則何以爲之耶?元斗杓曰,束伍軍,不必試以六兩矣。蔡裕後曰,若定六兩,則必無入格之人矣。李時昉曰,京畿試才時,〈缺二字〉以上甚多,故守禦廳賞格時,以三中以上,爲入格矣。鄭太和曰,一中之人,始得無罪,無分之人,一一治罪,亦或爲可也。許積曰,無分者,亦難盡爲治罪,只罰其將。上曰,遣以試才,誰可稱職者耶?元斗杓曰,如〈缺六七字〉擧其任耶?洪重普曰,江華試才時,鄭萬和善爲之,〈數字缺〉許積曰,禁軍試才時,三矢俱入者一百四十人中,只有三人,出身〈一字缺〉以三矢中二矢,俱入爲規,而九人中,無一人入格。明日考試時落才者,必不下七八十人矣。上曰,〈數三字缺〉故必須善射,乃能爲之矣。許積曰,軍士,則勿令許入於禁軍,何如?元斗杓曰,軍士之禁軍入格者,亦必不多矣。前無試才之規,或有以兵曹郞官行下得充禁軍云矣。許積曰,捧甘結時,間或冒錄以送致,有未啓下之禁軍云矣。元斗杓曰,此則嚴査重治爲可矣。上曰,兼司僕,何故必受落點耶?元斗杓曰,羽林則祖宗朝加設者也,而兼司僕,則本來受點,免其軍役矣。上曰,兼司僕如是爲重,則人之稱號,不曰兼司僕者,何也?許積曰,出身皆入於內禁衛,兼司僕則無兩班爲之者,故然矣。上曰,兼司僕,只免其軍役耶?元斗杓曰,受點之後,則雖或落才,終不爲軍役矣。上曰,此則可爲太奢也。李浣曰,忠翊衛之弊,近來爲甚,人多以戰亡子孫縣錄啓下,投入於此矣。元斗杓曰,冒錄成冊者甚多,而不能査出。平安道則委諸兵使,雖已口傳,必使代定然後,乃爲頉下耳。李浣曰,朔寧戰亡稱云者,必勿許入於忠翊爲當矣。許積曰,曾以忠翊爲上司,故投入者多矣。元斗杓曰,忠翊將,旣出於兵曹口傳,豈爲上司耶?許積曰,忠壯口傳,兵曹不爲之矣。〈以下缺〉〈以上燼餘〉
○上曰,太廟親祭,久未得行,日氣和暖之時,欲爲親行,而氣力漸不如前,大祭則奠幣獻爵,勢未能行。別爲擇日,或因朔望,欲爲展謁,未知於禮,如何?左議政元斗杓曰,事非常例,令禮官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且問于原任大臣以啓。吏曹判書蔡裕後所啓,海南縣監,連以臺論改差,而武弁中,絶無所知者,不得已以尹行得,擬望受點矣,今聞此人,又爲不合云,似當改遞矣。左議政元斗杓曰,海南素稱難治,而尹行得爲人迂濶,且未經邑宰,甚爲不合矣。上曰,遞差。〈移謄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副承旨李廷夔所啓,遠接使在定州狀啓,二十日成貼,而今始來到。必有中間遲滯之患,請令備局,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2月24日
[编辑]bb行b都承旨趙啓遠〈坐〉。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左副承旨徐元履。右副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權大運。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今已差愈矣。
○藥房啓曰,雪後風亂,春寒如臘,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嬪宮腰痛之候,已盡平復耶?自上進御前劑入養血淸火湯,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加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世子嬪所患,自昨夕差愈矣。
○禮曹判書鄭致和上疏。大槪,病勢甚重,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獻納趙胤錫啓曰,如臣庸駑,累叨匪據,曾無一言裨補,難免聾啞之譏,尋常愧忸矣。申埈之違法誤薦,事在數月之前,而始發於今日,兩司多官,以不卽擧劾引避,臣旣久忝是職,纔遞旋授,不言之失,自咎不暇,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竝引嫌而退,冒嫌誤薦,在所當論,而發而中止,未免有失,一家有嫌,不敢是非,其勢固然,何必引咎?請大司憲洪重普,掌令李性恒遞差,持平睦來善出仕。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以病不來,參判呈辭受由,參議在外,政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判書命招爲之。
○弘文館啓曰,本館僚員之不備,未有甚於今日,下番方爲闕直,日勢已暮,而修撰金壽興,以推考照律入啓之故,不敢入來,副修撰閔鼎重,纔以病不得赴召,他無無故現存之員,應敎李端相,纔爲替直而出,不得已卽爲牌招,留門入直,以上番,姑降下番,而明日政,上下番闕員,盡爲差出。但本館被錄之人,多在罷散中,擬望之人絶少,無論吏曹郞廳相避時推,竝擬塡差,牌招替直,何如?傳曰,允。
○前綾豐君具仁墍敍用事,捧承傳。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三日間,當爲渡江云云事。
○晝講入侍,知事尹絳,特進官呂爾載,玉堂李端相、趙龜錫,承旨徐必遠,假注書朴純,史官李溟翼、李䎘。
○持平睦來善就職。
○副應敎趙復陽牌招肅拜。
○持平李行道啓曰,臣以亡妻歸葬,受由在外,申埈誤薦之事,全未聞知,承召上來之翌日,爲相會禮,申埈特罷之命,下於其日,臣始知有此事,極以爲駭,而其勢固未及論啓矣。昨日長官被斥引避,臣之妄意,以爲發論中止,在臣忝職之前,似無可避之嫌,故不爲隨避,而乃爲處置矣。今聞物議,以臣不避爲非,且兩司俱避,所當一時處置,而朝者誤聞獻納趙胤錫肅謝後,乃爲處置諫院云,故臣與執義鄭基豐相議,只以本府處置,構草詣闕,則趙胤錫,又爲引避出去,旣書啓草,不可中止,不得已仍爲傳啓。臣之種種做錯之失,在所難免,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鄭基豐啓曰,朝者持平李行道,以處置事,來到臣處,而誤聞獻納趙胤錫肅謝後,仍爲處置之言,只以本府處置,相議構草以去,而繼見趙胤錫引避分散,以待李行道之簡通,更議矣。卽見李行道避辭,則以兩司俱避,不得一時處置爲言,趙胤錫旣爲引避,則諫院處置,當歸於本府,而不爲更議,徑先傳啓,臣竊未知其故也。本府處置,臣旣聯名,而兩司不得一時處置之失,臣亦難免,臣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吏批,以吳挺一爲大司憲,鄭麟卿爲掌令,權曦爲海南縣監,李惇臨爲義禁府都事,鄭始大爲禮曹佐郞,申翊全爲禮曹參判,趙復陽爲副應敎,郭之欽爲掌令。〈以上吏曹政事〉
○禮曹啓曰,今二月二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上曰,太廟親祭,久未得行,日氣和暖之時,欲爲親行,而氣力漸不如前,大祭則奠幣獻酌,勢未能行,別爲擇日,或因朔望,欲爲展謁,未知於禮,如何?左議政元斗杓曰,事非常例,令禮官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且問于原任大臣以啓事,傳敎矣。大廟展謁之禮,事異常規,判書臣鄭致和,方在呈告中,參判臣申翊全,未肅拜,小臣不敢獨爲議啓,待判書、參判出仕後,相議稟處,何如?〈《禮曹謄錄》〉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徐必遠。右承旨韓震琦。左副承旨徐元履。右副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權大運。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鄭太和上疏。大槪,宣陵改莎草時,臣當進參,願蒙恩許,仍往先壠,掃墳立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仍傳曰,領相掃墳事往來時,以所把馬,仍爲往來,亦令本道,澆奠床備給。
○平安監司書目,回還冬至使先來出來言內,勅使一行,卄一日到鳳城,卄三日丁寧越江,使臣之行,則二十七八日間,亦當到江云云事。謝恩兼冬至使書目,臣等一行,正月二十八日北京離發,二月初六日行到山海關,出送先來事。義州府尹書目,勅行二十一日已到鳳城事。
○持平睦來善啓曰,諫院多官及同僚,俱已引避,今當處置,而臣不敢是非之嫌,與前無異,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弘文館啓曰,本館下番,只有副修撰閔鼎重,呈辭到館,以上番,姑降下番,事甚苟簡。且兩司多官,皆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副校理臣趙龜錫,與獻納趙胤錫相避,不敢可否,臣趙復陽,不可獨爲處置,應敎李端相,副修撰閔鼎重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閔鼎重上疏。大槪,竢罪之中,又蒙召命,驚遑震惕,僅已趨詣闕門之外,更冒萬死再陳危迫之情,乞遞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諫趙珩,司諫李時術,獻納趙胤錫,持平李行道,執義鄭基豐,竝命遞差。持平睦來善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持平睦來善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觀象監,巳時午時,日暈,啓。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三日已爲渡江緣由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慶尙右兵使金體乾啓本覆啓時,見其原本,有塗擦處,至於字畫磨滅,不得解見,推問其由,則受出於政院之後,致有油染,欲沒其痕,該吏私自磨戞云,莫重啓下文書,以致如此,極爲可駭。色吏則移送刑曹,使之刑推,該郞則汰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當日私奴末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禁治,同門守門將柳綽,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啓遠〈坐〉。左承旨徐必遠〈坐直〉。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坐〉。右副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權大運。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海監司書目,到界進上闕封,長淵府使趙澤罷黜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三日丁寧渡江事。〈以上朝報〉
○吏批,以洪重普爲戶曹參判,李端相爲執義,曺漢英爲大司諫,鄭榏爲獻納,李程爲持平,尹起商爲長淵府使,尹絳爲兼同知義禁府事,金南重爲工曹判書,趙珩爲兵曹參判,閔鼎重爲司諫,姜象先爲成均館學正,李時術爲校理。〈以上吏曹政事〉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洪命夏,平安監司柳淰等狀啓,則勅使一行,來三月十一日入京定計,路程記出給云。以此日定爲迎勅,諸事整齊擧行之意,各該司知委京畿、開城府、黃海監司等處,以此路程記,排日竝爲移文申飭,何如?傳曰,允。〈以上《迎接謄錄》〉
○備邊司啓曰,以兵曹草記,御史豫爲差出事,命下矣。此時此擧,似涉難便,令該曹,姑勿擧行,後日引見時,更稟定奪,何如?答曰,如有可議之事,則斯速而已,何待引見乎?卽爲議處。
○又啓曰,以本司草記。答曰,如有可議之事,則斯速而已,何待引見乎?卽爲議處事,傳敎矣。頃日榻前,伏承節目書入之敎,而御史下送遲速,未及仰稟矣,伏見兵曹啓辭批答,始審聖意,欲令往來於農刻之前,臣等竊念,今値客行入境,差出御史,分行點試,恐非其時,待其回去而發遣,則自至於農事方急之時,揆以事勢,實難擧行,還寢御史差出之命,徐議處之,何如?答曰,今姑依允。〈以上《備局謄錄》〉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啓遠〈坐〉。左承旨徐必遠〈坐〉。右承旨韓震琦〈坐直〉。左副承旨徐元履。右副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權大運。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四日仍留義州,二十五日發向前路事。
○政院啓曰,以都監啓辭,長淵府使尹起商改差矣,勅使已爲渡江,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長淵府使李有淐。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禮曹判書鄭致和上疏。大槪,病勢彌留,差復無期,冒萬死更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當免副焉。
○吏曹啓目,濟用監正金光煥,病滿三十日,改差,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近來京外各衙門及諸宮家,貨物貸出之輩,夤緣於親切用事之人,贈賂圖受之後,消盡本貨,便卽隱身,當初圖囑給與之人,晏然不問,必使分懲於遠近一族然後,逃避者還出,而更無懲治之擧,奸細之徒,親此甘心,分懲之際,呼冤怨國之聲,遍於輦轂之下。臣等久聞此言,欲爲變通,而未及稟處,今者各樣市民,呈訴本司,以爲此是都民所同悶迫,而市民,則責應官役,力猶不贍。又以寸數疏遠,不相往來者,應償之債,定數勒徵,尤無支保之望,願爲善處云。今後則色吏及圖給之人,爲先嚴囚刑推,一一徵捧,當身則隨其所受貨物多寡,論以贓律,入啓處置。如有不得已侵及一族之事,則必先入啓,然後施行之意,刑曹、漢城府,竝爲分付,使之着實奉行,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啓遠〈坐〉。左承旨徐必遠〈病〉。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病〉。右副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權大運。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夕講。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贊善宋時烈上疏上送事。
○慶尙監司書目,奉化縣監李益基,遭母喪事。
○政院啓曰,西路跕官發送,一日爲急,長淵府使李有淐,憲府,則卽於臺廳,已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獻納未肅拜,正言韓縝、鄭晳在外,司諫閔鼎重,今雖牌招,來在臺廳,不備員不得署經。請大司諫曺漢英,獻納鄭榏,竝牌招肅拜,卽爲署經,今日內發送,何如?傳曰,允。
○獻納鄭榏啓曰,正言鄭晳,卽臣同生弟也,在法當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今日晝講停,夕講爲之。
○大司諫曺漢英啓曰,獻納鄭榏,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獻納鄭榏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獻納鄭榏罷職。
○慶川君金南重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乞賜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老成之人,允合擇用,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夕講入侍,知事尹絳,特進官李時昉,玉堂趙復陽,承旨趙啓遠,贊善權諰,注書李伯麟,史官李溟翼、李䎘。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下直,長淵府使李有淐。
○正言韓縝啓曰,臣以掃墳,受由下鄕,纔過五日,還來之後,得見頃日兩司多官引避之辭,乃申埈誤薦,不卽擧劾之事也。臣忝冒本職,今已閱月,則當論不論之失,臣亦在所難免,而其時同僚,以此旣已竝遞,臣何獨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夕講時,侍講官趙復陽所啓,本館下番,無入直之人,今日勢將闕省記矣。上曰,被抄之人,無可擬者耶?復陽曰,或在罷散,或在外方,李端相外,無他擬望之人,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明日爲政,闕員差出,可也。趙復陽曰,明日差出後,卽爲牌招肅拜,仍爲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
○觀象監,夜自一更至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啓。〈以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呈,則本寺判官李命聃,主簿姜頊,竝差都監郞廳,本寺事務,專不致察,至於判官專管,米布出納,所掌尤緊,不可代察,斯速入啓處置云。判官李命聃,依本寺所報,都監郞廳改差,其代,掌隷院司評趙仲耘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迎接謄錄》〉
○政院啓曰,今二月二十三日引見時,臣廷夔所啓,遠接使在定州狀啓,二十日成貼,而今始來到,必有中間遲滯之患,請令備局申飭事,蒙允矣。卽見開城留守査覈啓聞,則以二十二日書之,若二十二日發定州,二十三日到京,則有何遲滯之事乎?不勝驚訝,取考擧行條件及當日備邊司郞廳謄本,則皆以二十日書之,招問本司下吏,則行移時,誤以二十二日書之,旋卽覺悟,改以二十日,更爲行會云,當初慢忽不謹之狀,極爲駭愕,請當該色吏,囚禁治罪。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擊錚罪人韓樹立,頃因刑曹啓目,決杖定配事傳旨,已下本府,而元情結末後,決杖定配之意,曾已啓稟,蒙允矣。今此樹立元情公事判付內,放送議處事,命下矣。雖是將爲定配之人,而議處結末間,姑令放送乎?敢稟。傳曰,勿爲放送。〈以上《禁府謄錄》〉
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趙啓遠〈坐〉。左承旨徐必遠〈受由〉。右承旨韓震琦〈坐〉。左副承旨徐元履〈式暇〉。右副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權大運。注書李伯麟〈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無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二十五日良策止宿事。
○藥房啓曰,春寒猶峭,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前劑入養血淸火湯,當盡於今日,此藥五貼加劑入之意,敢啓。答曰,近來渴候頗甚,此藥姑爲停止。
○傳曰,前修撰金壽興,校理安後說,郡守沈儒行等敍用。
○大司憲吳挺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近來渴候頗甚之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仍與趙徵奎、朴頵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食後煩渴,熱在肺經之致,萬病回春消渴門,黃芩湯元材中,桅子炒,加知母一錢,石膏煆二戔,進御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獻納鄭榏啓曰,臣前忝憲府時,其時長官,欲論前判書申埈誤薦事,而臣與埈,有切親之嫌,不敢可否,今者同僚,以當論不論之失引避,而臣旣不敢是非於前,今何可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知事鄭維城,特進官李一相,玉堂趙復陽,承旨韓震琦,假注書朴純,史官李溟翼、李䎘。
○慶川君金南重再疏。大槪,更申前懇,新授職名,乞賜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大司諫曺漢英啓曰,竝引嫌而退,當論不論,同僚皆遞,旣均言責,理無異同,前在憲府,嫌不可否,則到今處置,誠有難便。請正言韓縝遞差,獻納鄭榏出仕。答曰,依啓。
○副校理安後說上疏。大槪,罪罷未久,旋蒙恩敍,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肅謝,而終有所不敢晏然者,乞賜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金壽興上疏。大槪,被罰未久,遽蒙恩命,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謝,而終不敢晏然承當,乞賜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以上朝報〉
○吏批,以盧亨術爲活人別提,鄭雲翼爲奉化縣監,李祉遐爲監察,以權諔爲學正,金是榮爲學諭,洪命夏爲禮曹判書,柳榰爲典籍,申善繼爲造紙別提,安後說爲校理,金壽興爲修撰,宋時喆爲軍器副正。〈以上吏曹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