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二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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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文科殿試進。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武科殿試進。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黃㦿,執義張應一,司諫沈𢋡,持平鄭錀,獻納曺漢英啓曰,啓辭上同答曰,不允。

○大司憲李厚源,執義張應一,持平鄭錀啓曰,啓辭上同答曰,不允。

○大司諫黃㦿,司諫沈𢋡,獻納曺漢英啓曰,上同新除授正言李龍翼,時在洪淸道稷山縣,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右副bb承旨b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右承旨啓曰,小臣,今日方物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以禮曹啓辭,今此冬至節日勅使前禮單,比前稍加磨鍊事,傳曰,允事,傳敎矣。取考本曹所在謄錄,則勅使,己卯年則留館時,遇冬至,故所給禮單與物膳,磨鍊下送,而自本道措備者,亦多矣。今將前日禮單之數,參酌加磨鍊,別單書啓,以備睿覽,而啓下卽時,當爲罔晝夜及期下送,御帖奉往之官,令該曹,趁卽差定,何如?傳曰,知道。物種不至太略,不必加磨鍊,祛其今加之類,可也。且旣設宴享,則物膳,似不必爲之矣。

○禮曹啓曰,勅使前,冬至節日下送禮單,別設宴禮事,已爲啓下矣。旣送禮單,別設宴禮,則似當委近京官,而此時一路廚傳有弊,令本道秩高守令中,稱以京官設宴,而或有難便之事,則以自上平復告知事,近送京官云,以此官兼行設宴,似或宜當,敢此仰稟。傳曰,以本道守令行之,可也。

○禮曹啓曰,以本曹啓辭,冬至節日勅使所到處,送禮單設宴事草記,傳曰,如許等事,似不可創開新規,以貽後日之弊,在前之事,相考處之事,傳敎矣。取考本曹謄錄,則己卯年勅使時,仍本曹啓辭內,冬至節日勅使前,似當有別宴禮單等事,令都監措置事。傳曰,允事,傳敎矣。取考丁丑年謄錄,則勅使,過冬至於西路,以御帖禮單,下送於本道,行問安之禮,而禮單物種數,草略,且無頭目所給,今宜稍加磨鍊事,敢此仰稟。傳曰,依啓。以此觀之,則冬至節日送禮單設宴,旣有前例,今此冬至日,勅使前送禮單設宴事,依前啓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皮牌博氏,自前有送物之規矣,今此麟坪大君入往時,前例相考,磨鍊入送,可也。

○刑曹,坐不坐單子。傳曰,秋官,獄訟煩劇之地,一月之內,不坐者,如是之多,極爲未便,堂上等,竝從重推考。

○戶曹參判李時棋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判書朴遾初度呈辭。傳曰,調理出仕。

○禮曹參議李之恒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之被誣,予旣洞燭,誰不知其冤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使臣齎去文書,正本査對時,觀其紙品,則表咨紙,比前似爲薄劣,殊無敬謹之意,造紙署當諸[該]官吏,從重推考,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殿試,差備假都事一員,試官供饋各司下人三十餘名,未出,闕門無省記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何以未及書去云耶?

○前參奉郭希益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言,無非嘉言至論,予甚嘉尙,可不體念焉。

○以義禁府趙錫胤等定配單子,傳曰,南重晦、柳椐等,只是脅從,豈與首罪者同律乎?此兩人則以徒一年,付標入之。

○伴送使元斗杓上疏。傳曰,卿其勿辭,往來事,回諭。

○夜五更,流星出五車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平澤縣監崔恒下直。bb此日記事原本改修時似錯誤b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時昉,知事李厚源,參贊官南翧,侍讀官蔡忠元、洪重普,假注書權格,兼春秋李沈、李雲根。講《書傳說命下》,自監于先王成憲,bb止b成、湯、伊尹也。

10月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特進官具仁垕,同知事崔惠吉,參贊官嚴鼎耉,侍讀官蔡忠元、洪重普,假注書權格,兼春秋李沈、李雲根。講《書傳高宗肜日》,自高宗肜日,止獨豐於昵廟乎。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出示路程記,自良策宿,至弘濟院宿。其間宿處十五,以其日數參計,禮曹擇日,則今月十五日當爲入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謄錄》

10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兵曹啓曰,卽接校書館移文,則篆文鋟梓時,唱准、色吏、刻手、匠人、役軍等料布,磨鍊上下事,入啓,蒙允矣。本曹軍需,所儲蕩渴之狀,曾已陳啓,目今勅行又迫,各處上下之數,罔有紀極,前頭繼用,計無所出,今此篆文印出,雖是不可廢之擧,亦非緊急之事,且念日晷極短,工役未易,待明春始役,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10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時昉,知事林墰,參贊官尹絳,侍讀官吳挺緯、洪重普,記事官姜裕後,兼春秋李沈、李雲根。講《書傳西伯戡黎》,自西伯文王也,止廢壞常法也。

○備邊司啓曰,以吏曹啓辭,備邊司啓辭云云事,命下矣。謝恩使,今當以大臣差出,副使則自丁丑初例,以從二品差遣,少無致詰之端,近年四五番,連以正卿差送,實涉未妥。今者勅使,以約條中副使爵秩,無拘礙爲言,依前例,從二品中差出,而節使則上使六卿,副使通政差遣,竝依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知道事,傳敎矣。遠接使元斗杓狀啓內,頒詔後,謝恩使與冬至使兼行便否,問于鄭使,則答曰,節使謝恩使,合作一行,彼此俱便,亦有前例。且曰,謝恩使則大臣,節使則六卿差送,元非上國之意,副使書狀,爵秩尊卑,不必拘礙云。節使行期已迫,謝恩上、副使,不可不預先差出,令該曹,速爲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0月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五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10月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今此別試殿試,今月初十日設行事,啓下矣。第武科初試,初十日前,勢未及罷場,差退殿試,以待武科出榜,一時對擧,實合事宜,而或以爲,退定日期,則許多擧子,留京等待,亦甚可慮,散歸更聚,其弊不貲。竊考本曹謄錄,則在先王朝甲申年文科庭試,先行武科,則因初試未及出榜,隨後殿試放榜,文武科同日爲之,己丑年殿試,亦依此例爲之。今番殿試武科初試,雖或未畢,文科殿試,則據此例先行,亦無所妨云,而科擧重事,本曹不敢擅便,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十五日當爲入京,文武科殿試,行於初十日,勢甚窘迫,而若或退定,則許多擧子留京之弊,亦極可慮,依該曹啓辭,先行文科殿試,少無所妨。但勅使臨到,各該司兩處奔走,恐未及周旋,場中進排諸具,各別料理,務從簡約,或有出榜遲滯之患,則殿試處所,亦令該曹,預爲稟定,似當,伏惟上裁。答曰,依啓。

○以濟州按覈御史,三邑民瘼別單書啓,傳曰,本院,排日催檢,令各衙門,趁卽着實回啓,俾無遷延旣揭[玩愒],終歸無實之弊。以上《備局謄錄》

10月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備邊司啓辭,文科殿試先行初十日,少無所妨,而或有出榜遲滯之患,則殿試處所,令該曹,預爲稟定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十二日迎詔勅,三度習儀而當於仁政殿,則殿試,明政殿設行,宜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禮安縣監洪宇遠上疏,傳曰,觀此上疏,言甚切中,亦多可取者。沈大孚之罪,自初與兪棨有間,屢經大赦,特爲職牒還給。所爲[謂]外方滯獄之事,切於民怨,亦甚可慮,申飭中外,如此寒月,趁卽處決,俾無滯獄之弊,可也。所謂內司訟事拘礙,趁未處決,亦極可駭,一體申飭,趁卽公正處決,毋得遷延,貽弊小民,可也。所謂京上納各樣木綿,各衙門不遵朝廷命令,三十五尺之規,曾未幾何?廢閣不用,尤極駭異,令法府,一一査治,可也。所謂庚寅九月令,熊膽一部,封進內醫院,三巡見退之說,亦極痛駭,令該曹,嚴明査治,可也。所謂常平廳,己丑、庚寅兩年,三分耗穀作木米上來者,及今年所捧耗,竝擬上疏,特爲除給本縣,賑救飢民一分之惠事,竝明白知委,各別擧行。且京婢房子,迎接都監收捧價布之事,何事耶?本末根因,詳細聞啓。以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時,例爲造給各樣物種,罔有紀極,此外臨時應求之物,亦不知其數,必多聚工匠,預爲措備,趁卽應求,然後可無因此淹滯之弊,故自前勿論諸上司,訓鍊都監匠人推捉使役,事目啓下,謄錄載錄者,其意有在。卽今別工作及分工曹雜物宴享色郞廳,逐日仕進,而謄錄付各處匠人熟手,或諉以本司赴役,或稱以他司捉去,趁不起送,雖果如此,事有緩急,不可以此停廢都監之役,致有前頭窘急生事之患,依啓下事目,勿論都監諸上司所屬,劃卽起送,無或遲延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及平安監司聯名馳啓,鄭使,旣發發賣之語,儐臣、道臣,措辭防塞,非不盡力,而不肯回聽,又爲發怒云。該曹所儲毛物及鹿皮,已盡於累度勅行酬應及歲幣之用,市上亦絶無所儲,發賣之擧,終不撓改,則前頭之事,極爲可慮,若令首譯,乘其從容之時,善爲說辭,極陳本國事勢之十分悶迫,則必不無動聽之望。行中首譯,足以辦得此事,備將此由,分付于解事譯官等處,竭誠周旋之意,遠接使處,回移,何如?傳曰,依啓。如此國家所悶之事,首譯等可能周旋,以報國家,則豈非渠輩可紀之功乎?以此辭緣,竝爲移文,可也。以上《迎接謄錄》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時無快效,此藥加劑入。

○禮安縣監洪宇遠上疏。答曰,覽爾疏章。忠言讜論,縷縷殆數千言,憂國愛君之誠,迥出尋常,予深嘉尙,可不體念焉。條陳弊瘼事,當令廟堂處之。

○副提學閔應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遵前旨,調理上來。

○幼學洪景塾上疏,文科換字事。答曰,省疏具悉。事甚駭異,當令該曹處之。以上內下記草

10月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五更,電光,雷動。

○晝講入侍,特進官許積,同知事趙錫胤,參贊官趙珩,侍讀官李海昌、蔡忠元,假注書權格,兼春秋李雲根,記事官申最。講《書傳西伯戡黎》,自今我民,止於是可見。

○義禁府啓曰,本府規例,惟日次刑推元情坐起外,議啓照律等事,若無判義禁,則知事以下,不敢爲之,故前日知事臣朴遾,以此啓達於榻前,則以判義禁若呈辭,不得行公,何如等待?今後照律定配等事,諸堂上相議爲之,勿鉤[拘]常規爲敎,故自其後,遵依聖敎擧行。今日雖是上絃,不得用刑,以其久未開坐,臣等早朝齊會于本府,各道放未放啓本,及各人等上言回啓之外覈處公事,竝亦爲議啓矣。至洪傅之事,則乃是議大臣重獄,而白弘胄上言,則係是爲其祖父惟讓訟冤者也。此事在於宣祖朝,已過六十餘年,屢經大臣收議,俱未獲伸者,臣等旣無長官,難可容而[容易]議啓。濟州御史査覈狀啓,則臣尹履之,與金壽翼,妻三寸相避,不得同參,此旣與刑推元情,不同,又非照律定配之比。臣李厚源、臣崔惠吉兩人,不可謂備員,本府與法府之必備三員之規,乃所以重其事也。臣等不可爲之,判義禁還朝不遠,此等議啓,姑待其還,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別試殿試,卽因經筵官所啓,文武科殿試,異日設行,極涉苟艱,外議皆以爲不便。上曰,然則退之,何難?承旨曰,卽令該曹稟議,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臣曹已慮文武科,各日設行,必有外議之逕庭,敢援先王朝舊例,請令廟堂議處,則廟堂亦以先行文科殿試,少無小[所]妨,覆啓蒙允矣。今見趙錫胤所啓,則過武科畢後,同日設行云者,實有意見,依此擧行,宜當。但武科畢日,時未預定,而勅使入京已迫,各司下人,彼此奔走,無以周旋,無寧過勅使後退行,亦合事宜,伏惟上裁。傳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粘目,幼學洪景塾科拔去事。答曰,依允。當該差備官拿推。

○副修撰閔鼎重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待病差,卽爲上來。以上內下記草

10月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南河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流星又出畢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

○義禁府啓曰,全南監司狀啓,李行源事査啓中,長城縣移文,監營背關之後,不卽嚴査現出,反爲費辭,張皇論報,雖有其後査報,亦甚昏謬不察云,故臣等本道査啓如此外,別情,更難鉤得,據其已著之罪,科斷之意,請以上裁矣。以依回啓施行事,判下,故據其査啓中著現之罪,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武科一所擧子李元立,同謀代射,現露之後,黃汝亨則旣爲就囚,李元立則已下谷城地,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罪人洪柱世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吏曹啓曰,傳曰,左相不但年高,素多疾病,如此雪天,萬里行役,決難支堪,豈非公私狼狽乎?遞改事言于該曹事,命下矣。大臣俱以老病,勢難遠行,似當以一品中擬差,而事係重大,該曹不敢容易差出,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姑徐。以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今年三月勅使入京時,自上迎勅,初行四拜禮,陞詣殿內,開覽詔勅後,勅使則立於東邊,主上立於西邊,以待宣詔畢後,自上降就板位,又行山呼、三叩頭、四拜禮矣。今番又有詔書,依此磨鍊入啓,已行初度習儀,而勅使處,亦以依前例行禮之意,不可不預通。宣詔儀註,更爲繕寫,令兵曹,急定禁軍發送,令遠接使,措辭傳給之意,下諭,宜當。當初遠接使下去時,宣勅與否,探知馳啓事,因本曹啓辭,自政院明白言送,而尙不馳啓,等待之際,恐致窘迫,敢此仰稟。傳曰,儀註,甚是文具,不必下送。宣詔與否,到弘濟院後,亦足以探知矣。

○又啓曰,禮安縣監洪宇遠上疏,傳曰,京婢房子,迎接都監收捧價布之事,何事耶?本末根因,詳細問啓事,命下矣。詢訪故事,則曾在平時,華使出來之時,八道京房子京婢,擧皆立役於京中,迎接都監一應使喚,以京婢房子,無遺調用,而中間外方京婢房子輩,難於上京立役,稍稍還歸本官,故若値華使之行,則此輩自願雇人代立,雇立之價,一名各十五疋,合二名爲三十疋,自都監收合其木,諸色匠人、熟手、奉足、汲水婢,及許多都監官員、茶母等役,皆以此木雇立矣。丙子以後,兩西及咸鏡、京畿四道,京婢房子,則盡爲減下,只於下三道及江原道,仍前收布,用於勅使之行,而勅行頻數,勢難依前數收捧,故一名或二疋半,或二疋收捧,而此亦外方難支之弊,自上年以來,以一名各一疋磨鍊,貸用常平之木,以爲隨後收捧之地,以除京主人月利之弊,四道各官京婢房子,一名一疋之木,通計爲七同四十六疋,而都監各樣使喚,專靠於此木,此外大通官、衙譯等,銀粧刀、銀竹、紫的大帶、樻枝三等物,都監官員所贈之需,皆出於此,已成難防之痼弊。外方之弊,誠如疏內所陳,而猝然革罷,實爲難便,故今此勅行時,亦以一名各一疋磨鍊,請貸於常平廳,而本廳諉以各官,不卽備送,不肯盡貸,七同四十六疋內,五同八疋,爲先貸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在前濫用,殊可駭矣,今則其數雖少,旣非國用,切勿貽弊民生,可也。已上《迎接謄錄》

○右議政韓興一二十七度呈辭。答曰,卿辭至此,今姑勉從之意,遣史官傳諭。

○府啓,臺諫遞差事。答曰,依啓。

○院啓,司諫張應一遞差事。答曰,依啓。

○傳曰,左相李時白,不但年高,素多疾病,如此雪天,萬里行役,決難支堪,豈非公私狼狽乎?差改事言于該曹。

○傳曰,國家多事,此時大臣,豈可一日閑住乎?鄭相家終制,勿爲遷退,欲爲從速爲之之意,卿其從便傳諭予意,傳于都承旨處。

○府啓,舒川郡守白賢民罷職事。答曰,更加詳問而處之。以上內下記草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南翧。左副承旨柳慶昌坐直。右副承旨李應蓍。同副承旨趙珩坐直。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諫李海昌啓曰,今者以文科二所出牓時,擧子朱草誤換事,當該試官,引避遞職,又因該曹回啓,有推勘之命。臣亦其時試官之一也,凡試院之規,無論當該與否,一體按同,例也,不察之失,臣無獨免之理。頃於榻前,略達竢罪之意,而新授之恩,復出慮外,方在直所,不得不强顔肅謝,而自惟廉恥,臣何敢獨爲無失,晏然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丁彦璧啓曰,司諫李海昌,引避而退。科場看檢,雖是監試官之責,旣有推勘之命,則同參考官,亦難晏然於言地。司諫李海昌,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啓曰,舒川郡守白賢民,年紀衰耗,性且貪暴,到任以後,專事肥己,家在一息之程,駄載不絶。大同木收捧之時,不遵朝家定式,責捧升細尺長之木。民間竭力換貿備納之際,其價十倍,不及定日,則濫加棍罰,一境嗷嗷,怨讟騰沸。如此之人,不可委以字牧之任,舒川郡守白賢民,請命罷職,其代各別擇送。答曰,更加詳聞而處之。

○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啓曰,合啓論執,已踰月矣,尙靳允從,臣等竊不勝憫鬱焉。王法至公,輿論至嚴,壞王法,則紀綱紊亂,而勸懲無章,遏輿論,則人情鬱拂,而是非不明,其害必至於國不爲國,豈不大可懼哉?金自點犯罪,實王法之所難貸,輿論之所不容,當初流竄之典,亦出於聖上曲全之恩,而日月不久,遽移內地,曠蕩之典,擧國之論,因慶推恩,而三尺之法,不可壞,擧國之論,不可遏也。殿下所重者,區區私恩,而臣等所執者,王法也,所畏者,國言也,不得請則決不敢止,請加三思,亟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毋庸瀆擾。

○刑曹啓曰,時囚罪人中,各衙門直囚者,考其罪目,則多有不干於其衙門之事者,而直囚衙門,所囚之人,本曹不敢擅便,故一從典獄署所報,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政院啓辭,濟州按覈御史李慶億,方在島中,別爲下諭,文武兩技,使之試取上來事,命下矣。自前兩界,別遣京官,文武才藝試取之時,例有自京命出書題,定送武技之規,似當,依此擧行,敢bb此b仰稟。傳曰,依例爲之事,傳敎矣。依政院啓辭,令大提學卽出書題,別定禁軍,齎傳御史於島中,使之製來後,依例科次出牓之意,竝爲下諭,何如?傳曰,李慶億,旣已乘舟云,今姑置之,待明春別遣御史,依例試取,以爲慰悅遠人,可也。

○工曹啓曰,昨接禮曹移文,則冬至、正朝,皇太后禮物中,螺鈿、梳函二事,使之措備,不但此也,旣有謝恩之行,則表筒三事,亦當造作,而本曹案付小木匠,只以兩人,一則立役於實錄廳,一則立役於儺禮廳,本曹不得使喚。雖自禮曹,移文來到卽時造作,螺鈿函,非如他物,制造[製造]不易,方物封裹之前,猶無可及之勢,況乎,無匠人,不得趁卽始役者乎?實錄廳、儺禮廳,則雖非此兩人,私匠人及諸上司、諸宮家匠人,以都監之權,可以捉得,該曹則若非本曹案付匠人,無他可得之路。且螺鈿匠,城中只有一人,而此亦自應辦色,捉去使喚云,小木匠曺吾羅金、孫尙一,螺鈿匠朴士立等,限函與表筒畢造間,自本曹使役,何如?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二員,迎接都監郞廳,一員,館所把守郞廳,皆除。本司前頭迎勅擧動時,守宮、侍衛,黃龍亭、蛟龍旗、標旗各一員,他無餘員,而正郞洪處大,差宣敎官,預差柳頲,以兼春秋入直,似當竝爲改差。且堂上四員內,臣朴遾差館伴,守宮、侍衛各一員,至於導駕,則郞廳,例或代行,而郞廳旣無餘員,不得已堂上,當爲導駕,而臣沈之源,差弘濟院迎慰使及贊禮預差,勢難推移兼察,亦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江原道今十月朔封進,大妃殿進上單,乾雉二十首內,全數生蟲,生文魚五尾,全數色惡,大殿進上單,乾雉二十首內,二首生蟲。莫重進上,不謹封進,以致如此,事極可駭。本道當該封進官吏,從重推考,陪持人,亦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曰,武科一所擧子黃汝亨,與李元立,同謀代射,現露之後,黃汝亨,則旣爲就囚,李元立,則已下谷城地,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曰,罪人洪柱世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都摠管錦林君愷胤,以司饔院提調,南別宮二度宴享習儀,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國家多事,此時大臣,豈可一日閑住乎?鄭相家終祭,勿爲遷退,欲爲從速爲之之意,卿其從便,傳諭予意,傳于都承旨處。

○都承旨啓曰,昨日臣絳,以傳敎之意,往諭于左議政鄭太和,則以爲,今月當爲終制,而適遭比舍居同姓四寸之喪,犯染不潔之故,中丁日不得行祭,將行於二十三日終丁矣。不意聖敎至此,惶恐罔措,不得已欲以十九日亥日,進定行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以禮安縣監洪宇遠上疏,傳曰,京婢房子收捧價布根因,詳細問啓事草記。傳曰,知道。在前濫用,殊可駭矣,今則其數雖少,旣非國用,切勿貽弊民生,可也事,傳敎矣。每當勅行,都監策應之事,罔有紀極,其所責辦,專出於民力。在前當事之臣,亦非不欲仰體聖意,隨事裁減,而都監各樣使喚之外,大通官、衙譯輩贈給之物,已成謬弊,猝然革罷,其勢誠難。非但此等備給之價,其數不貲,至如工匠、熟手、奉足及諸處汲水役價,他無辦出之路,都監事勢,實爲難處矣。大槪觀其疏中措語,非不知其不得已之擧,而只陳其常平廳,不爲先貸,以致京主人月利之弊而已。臣等亦曾慮此弊,以一名一疋酌定,以常平廳所儲,先爲貸用,以除徵責邸吏,稱貸月利之弊,十分節用,如有用餘,則計數留儲,以爲日後補用之計矣。似當以此意知委于常平廳,及各該道,而上敎至爲嚴截,聖意所在,不敢揣知,不得不申稟。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今此勅使入京後,各宴中下馬宴及翌日宴、餞宴,自上似當親臨行禮,以此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知道。

○同副bb承旨b,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以上以燼餘日記移謄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坐直。同副承旨鄭攸坐直。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北斗魁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

○備邊司啓曰,今九月初四日,慶尙監司柳淰請對時所啓,接慰官支供,亦是本道巨弊也。令各官排日,輪回支待,而一邑夫馬載運之數,多者或至五六十駄,小不下三四十駄,種種難支之弊,罔有紀極。臣在東萊,目見其弊,且有本道儒生,以此陳疏,而自廟堂有變通便否移文之事,故今又陳達矣。若爲其列邑之弊,使東萊獨當,則一道所不堪之事,東萊亦難支。臣反復思惟,未得其善策,意以爲,東萊爲邑,專屬接倭,故自前雜役竝減,戰船亦爲蠲減矣。曾在辛未年間,東萊召募鎭革罷時,本道戰船,移泊于東萊,仍使看護,其時本府士民,陳疏呈備局,移送慶州,則慶州之人,亦爲陳疏呈狀,故自備局不得已使兩官,竝定看護,故兩官,年年各出米布,修改船上雜物,又於三年,一次改造,而改造之價,兩官亦出米各一百五十石,不但其弊,有不可勝言。至於改造之後,無軍可守,不得已本府束伍一百二十五名,除出八名,或輪回守船,日後設有緩急,則必爲無用之器。臣意以爲,本府戰船,移給於多大浦後防軍,則左、右道各鎭浦戰船,添格軍五名式除出,移給於本船,則可無兩官戰船之弊,終爲臨急得力之具也。臣曾在東萊時,與水使、統制使相議,則亦皆以爲便當云矣。今此戰船移送之後,則兩官巨弊,自可除去,東萊,則以接倭之故,依平時雖全減,未爲不可,而至於慶州,則旣無接倭之事,而一體全減,似涉不當。限備造船價一百五十石內,每年五十石式,輪納于東萊府,則自東萊,稱以接慰廳所用,捧上積置,以爲接慰官及員役糧料之用,而饌物則東萊居巡營海夫二十五名除出,收捧其所納於接慰官下去時,而常時則仍納于巡營,不甚便當。且使喚,則本府船師軍一百二十五名,旣移戰船之後,則便是無事之人,分番使喚,少無不足之患。以此定式之後,句管出納,則使東萊府使次知,而接慰一行,亦使留駐於東萊客館,則可除列邑支供運來之弊,亦無本府獨當難堪之事,而又除慶州、東萊兩官,積年戰船無重之弊,揆諸彼此事勢,俱極便當。請移給戰船於多大浦後,以此變通接慰官支供之弊,何如?上曰,此乃深思之言也。此意言于廟堂。又所啓,左水營移設事,曾有啓下行文,而厥後道臣,連有事故,且有難便事勢,尙未回啓,而臣在東萊,詳知移鎭形止便否,故亦爲陳達矣。當初水營移鎭之擧,以船倉沙土塡塞之故也。今則舊水營船倉處,出於山底無沙處,而水道亦深,此後則雖過累年,似無如前塡塞之弊,而新設水營與倭館,隔水相對,水營動作,無不洞見,不得已移設,則無逾於舊營,故土兵及上下人情,皆以還移舊營爲便當云矣。上曰,言于廟堂。又所啓,東萊束伍軍,元數四百八十餘名,而在平時,專屬接倭軍威軍,進上差備,進上監官,故凡主鎭操鍊時,勿爲往參者,今至五十餘年,而頃年左兵使金逷,啓請上年爲始,往參陸操,而調操之後,則倭人處各項差備,五日支供,入給軍及軍威軍,辦出無路,事甚苟艱。此亦依平時例,專屬接倭,勿參操鍊,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事,言于廟堂事,傳敎矣。接慰官,令各官排日,輪回支待,誠是一道難堪之巨弊。從前欲一變通,而尙今因循者,以其不得救弊之策故也。今者柳淰所啓,誠有意見,東萊本無戰船,而設立於召募鎭革罷之時,常時則雖以束伍軍,輪回守直,臨急則實無運船之人,有船無人,與無無異。今若移屬於多大浦,而除出左右道各鎭堡戰船,添格軍若干名,以準一船之數,移給同船,則不但除東萊造船守船之弊,亦可爲臨急可用之具。其在戰船,有益無損,而使慶州,以其戰船改造之價,歲納五十石米於東萊,以爲糧料之費。饌物則用巡營海夫之所納,使喚則用東萊船師之軍,東萊府使句管出納,接待接慰之行,勿令各官支待。且令接慰官,勿爲留住於釜山,留在東萊客館,以除東萊下人出去接待之弊,實爲便當。至於左水營移設之議,從前有之,而未得其船泊可合之處矣。舊營船倉之塡塞處,今出於山底無沙處,而水道亦深,則速爲還移於舊水營,俾無種種難便之弊,亦合事宜。東萊束伍軍,亦依舊例,除其操鍊,專屬接倭,宜當。以此意,分付慶尙監、兵、水使、東萊府使,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以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前加減書入,而措語間未盡處,請令廟堂,豫爲講定,以備睿覽。傳曰,知道事,傳敎矣。政院書入語意,別無未盡條件,而其中梨、柿特減之擧,實出於顧念小邦,省費除弊,不勝爲感之意,別爲措辭稱謝,似當,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啓辭,今此勅使回還後,有謝恩之外,有進賀之擧,則禮物有無與否,令廟堂,豫爲講定,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旣有進賀之擧,則不可無方物,令該曹,磨鍊擧行,何如?答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坐直。同副承旨鄭攸坐直。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冬威漸緊,不審夜間,聖候調攝,何如?前日劑入加減補中益氣湯,以日計之,則今日當爲畢進御矣。今當加劑入,而加入麻黃根等三種,專爲止汗之材,必知收效與否後,或存或減,竝此仰稟。答曰,近因感冒,數日停止此藥,更爲觀勢劑入,可也。

○藥房再啓曰,伏承近有感冒之敎,臣不勝悶慮之至。凡感冒之證,若不趁卽和解,則例致彌留,必詳知證候,可以議藥,令御醫入診,何如?答曰,所患不至大段,前頭擧動不遠,服藥出汗,亦涉難便,更議處之。

○藥房三啓曰,卽承聖批,以幾盡差愈,勿爲入診爲敎。感冒之候,雖不至大段,必須進御和解之劑,以收快效,雖未入診,請下證錄,以爲議藥,何如?答曰,不至大段,幾盡差愈,不必入診。

○藥房四啓曰,臣等,以下敎之意,議于諸御醫,則皆以爲,感冒之症,雖不至大段,趁未和解,以致彌留,則恐或有變證之患。蔘蘇飮,加防風七分,一二貼不可不急時進御,以取微汗,前頭雖有擧動,亦無所妨云。此藥二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獻納丁彦璧啓曰,合啓之論,已踰累月,兪音尙閟,臣等竊不勝憫鬱焉。王法至公,輿論至嚴,適重適輕,非人主所得以私也。夫赦令,亦有今古之不同,古之爲赦,雖在大辟,皆從寬典,故古人所爲,君子之不幸,而小人之幸也。今也則不然,關係國家,不入於放宥之列,罷推輕罪,或未蒙曠蕩之典,則不可以古之行赦,槪以論之也。今此金自點負犯,實王法之所難貸,輿論之所不容,投配南中,亦出於聖恩之曲全,則豈可以累經大霈,而更有推恩之擧哉?國人皆曰不可,則君不能獨行,王章一有所壞,則國不可爲國。臣等所執者,王法也,所陳者,國言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毋煩。

○左承旨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尹絳,藥房問安進去,臣鼎耉,迎勅習儀進去,右承旨南翧,身病陳疏,右副承旨李應蓍,以開城府別問安,奉使未還,廳中只有左副承旨柳慶昌,同副承旨趙珩,吏、兵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迎慰使出去,參議趙壽益未肅拜,左副承旨柳慶昌進。

○兵批,判書朴遾進,參判沈之源進,參議安獻徵習儀進,參知李一相病,左副承旨柳慶昌進。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南斗柄,瓜滿當遞,其代,不可不擇送,而可擬之人絶少,隣近守令有名稱者,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權堣爲司諫,李程爲檢閱,李海昌爲副應敎,金卨爲江西縣令,鄭攸爲承旨,兪榥爲舒川郡守,金光煜爲刑曹判書,權尙矩爲司饔奉事,柳廷亮爲掌樂提調,盧尙義爲殷栗縣監,金應祖爲密陽府使,尹世任爲淸道郡守,靈愼正瀅,特除司饔院副提調,李時楷爲刑曹參議,李晳爲掌樂正,金善英爲奉禮,鄭爲獻陵參奉,金佑明爲副率,韓忠國爲舒川浦萬戶,具義俊爲慶尙左水使,尹商擧爲洗馬,李後山爲五衛將,朴弘遠爲武兼,李迪爲五衛將。

○下直,平山萬戶元振門。

○戶曹啓曰,歲幣雜物,前期分定各道,必趁當年五月內上納,而陜川郡所定大好紙十五卷,過限不納,行文催促,非止一再,迄今無意上納,封裹日期已迫,將致生事,故今日坐起時,發差推捉京主人,則逃避不現,使其族屬等,成群亂打本曹使令,不得下手捉來。此曾前所無之變,極爲驚駭,該邑守令,姑先從重推考,京主人及作黨毆打人等,令該曹,及時捕捉,囚禁重治,以懲後弊,何如?傳曰,允。

○傳曰,近日司憲府,切不坐起,何也?客使未入京前,許多時推,沒數捧入,毋得落漏之意,詳明分付。

○兵曹啓曰,今日迎勅習儀時,因衛將所牒報,闕內各門把守軍士,暫時出用之代,以入番精抄軍替守事,具由入啓矣。卽接精抄哨官手本,南原精抄軍張承龍,今日替守於通化門時,同門守門將,習射於中日試射處,使承龍拾箭,誤中承龍面上耳邊,至於重傷云。卽爲看審,則所傷果重,故使之出送調治矣。當該守門將所爲,極爲駭愕,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本曹軍需木,逐朔應下之數,已陳於前日之啓辭,而目今封不動遺在,四百二十八同零,行用遺在,十七同零,常時用下,猶患難繼。況此勅行時,各處所需,罔有紀極,前頭支用,計無所出,若不另加撙節,量入爲出,則些少遺儲,殆將盡矣。臣等於此,萬分渴急,百爾思量,而取考諸衙門朔下,及各處營繕文書,則如訓鍊都監、軍器寺月課打造,常平廳鑄鐵等役,事係緊重,勢難停止,而至於觀象監鑄字,敦寧府族譜設局,已久,訖可[未]畢役,此外各衙門營繕軍匠之請價,殆無虛日,以有限之軍需,應無窮之役價,比如刮毛於龜背,索汁於乾木,與其財盡而後已,莫如觀勢而善處。如此等項不緊之役,姑爲停罷,以待明春日晷漸長,本曹物力稍裕,徐議處置,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以本院郞廳請罷事草記,傳曰,依啓。堂上非一員,而何以只令郞廳捧入乎?事,傳敎矣。本院堂上,固非一員,而自古每三日輪番視膳,各道進上入來,則直告于當番提調,例也。臣追聞其槪,其日江原道進上,日暮到院,而當番提調吏曹參判崔惠吉,適以迎慰使辭朝出去之際,卽令入直郞廳捧入者,想必闕門垂閉,急於捧入而然也。臣受任以來,非不盡誠檢飭,而遽有此事,何敢自以爲非臣視膳之日,而晏然而已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卿其勿爲惶恐。當番提調,推考,可也。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許積,以贊禮,三度習儀,慕華館進去晝仕,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嚴鼎耉啓曰,小臣,今日迎勅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親臨宴享習儀,明明日空日,而十五日曉頭,當爲迎勅擧動,十四日視事,似爲未安,自明日勅使回還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司饔院副提調,以靈愼正瀅,除授事,命下矣。自前本院提調,例以堂上爲之,今此靈愼正瀅,時未堂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叔父年高,予無以慰悅,特爲加資除授。以上以燼餘日記移謄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坐直。同副承旨鄭攸坐直。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執義徐祥履啓曰,臣猥以無似,忝叨匪據,適値科擧,承命出謝,揆分省躬,冞切惶愧。以監試官,久在試所,重得傷寒,罷場之後,請急呈單,而見却於政院,不得已强疾行公,長官有故,則齊坐之令,臣當出之,而仍帶迎接都監都廳之任,勅使入京,只隔數日,逐日供劇,本府之坐,實所未遑,又於此際,長官新出,故等待長官之出仕矣。今承嚴敎,何敢晏然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趙錫胤啓曰,近日本府之廢坐已久,推勘多滯,臣亦聞之矣。昨日出謝後,所當卽爲開坐,而適緣式暇,只仕進於史局,差晩,合啓簡通來到,臣便頓忘有式暇,循例答送,旣已聯名於啓辭,則不卽開坐,實涉怠慢,緣臣處事昏妄,致勤聖敎,惶蹙無地。且臣取考時推之數,則凡六十六員,緘答不來者,三十四員,雖方催促,今日之坐,勢難畢勘。臣於此,又將未奉成命,以重瘝曠之罪,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卿之拜此職屬耳。有何所嫌,勿辭。

○藥房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雨後陰濕,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劑入蔘蘇飮,進御之後,時無其效耶?郊外擧動將迫,臣等尤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湯藥卽已進服,而畏寒之候,時未快愈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畏寒時未快愈,爲敎,臣等與諸御醫等反覆商議,則以爲,傷寒用藥,自有次第,昨日劑進蔘蘇飮,乃是傷寒初,所用之藥也。自上所感之候,若過四五日,則不可仍用此藥,必詳知日子之多少,及卽今症候之如何,方可議藥云。請下症錄,更議當劑,何如?答曰,症候言于醫官矣。

○藥房三啓曰,臣等以下醫官之敎,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自上所患,乃是感冒,而非傷寒傳經之比。蔘蘇飮加進一貼後,隨症加減更議,宜當云。右藥仍爲進御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祥履啓曰,伏見昨政,有靈愼正瀅,特陞堂上,除授司饔院副提調之職,臣等固知聖上敦睦之至意,而爵典之重,非人主所得以私也。雖一資之卑,猶不可無端而濫施,況於堂上之階乎?帝王親親,自有其道,若以一時之私恩,輕用命德之公器,則其流之弊,何所不至?請靈愼正瀅所授之資,亟命改正。答曰,不允。局出身之設,雖出於一時酬勞之擧,而識者,已言其非長算,設局今已十五年,其中豈無老病死亡之人,而七局之額,依然尙在?乃是隨闕隨補之故,此則尤非當初本意也。不但事理無據,當此經用匱乏之日,虛費國廩,以養無用之人,誠爲失着之甚,不可無釐正之擧。請令都監元出身外追後入屬之人,另加査覈,一一汰去,今後更勿補缺,以爲省費之地。答曰,依啓。

○大司憲趙錫胤啓曰,臣頃添諫院時,論前判書李澥,以樂工爲丘史之事,蓋旣有所聞,不得不相規爾。卽接李澥緘辭,詆斥臺諫,不遺餘力,一則急於陷人,姑欲重其文,一則曰,只因依俙影子,厄人太急,殊非美意。其時論啓,只欲重廟樂而防後弊,寧有一毫他意,而其言至此,臣竊惜之,第臣論事之際,不能詳愼,未免爲失實之歸,何敢晏然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領、左相啓曰,聖上軫念臣等之老病,難愼於擇使之事,近侍親承傳敎,有意於在制之臣,臣等竊以爲未穩,死生在天,老病遠行,豈是必死之地哉?臣等一人,當承命而往,聖意若或不忍允許,則改卜年富屬望之人,未爲不可,上裁,何如?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李天鯤[李天鵾]等寺奴婢根脚現出之事,非因人陳告而發。天鯤,誣陷一鄕鄕所等十餘人,故鄕所等發明訟冤之際,天鯤等寺奴子孫之狀,自然現發,定差使員査覈,得其實狀後,啓聞,還賤。朴友說,雖在天鯤誣訴鄕所中,初非有意於陳告者,亦非獨自現告者,此是臣積,忝按本道時事,故詳知顚末矣。今者取見奴婢案,則友說之子俊臣,稱以其父陳告,受出五口於掌隷院,而掌隷院之賞,出於本曹之移文云,此必本曹,不知曲折之致也。俊臣,欺罔本曹,受出賞口之狀,極爲駭愕。自本曹參酌治罪,其賞給奴婢,則還爲錄案,何如?傳曰,雖然此事,似有根因,更爲詳察處之事,傳敎矣。李天鯤[李天鵾]還賤,初出於臣積狀啓請罪,其時事狀,臣所詳知。朴友悅[朴友說],萬不干涉於陳告,而友說之子俊臣,呈狀於本曹,請受賞給奴婢,其時不能詳知曲折,因其呈狀,遽給五口之賞,事甚無據。俊臣,雖不治罪,奴婢則決不可賞給,依前啓辭,還爲錄案,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慶尙監司,移文於本曹曰,前後七度頒赦,待其啓聞回下後修啓,則漸次遲延,事體未安,已修啓四度外,未修啓三度,則一時啓聞,便當云。移文事意,果爲有理,雖違常規,使之一時修啓,俾無赦宥遲延之弊,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兵曹移文內,各處裁減別單中,大妃殿、中宮殿承傳色,及世子宮承言色、房直,價布減下,依亂前例,自各司定送事,啓下云。承傳色、房直,自各司定送,雖在亂前,曾所未有之事,兵曹所謂依前例云者,未知其由。且各司奴婢,除斜付及免役、免賤外,應役者,只有奴婢各二口,都監勅使時,他無推移定送之路,免役、免賤,竝爲使喚,此出於一時不得已變通之擧,而亦不得充數,上項三處,六名奴子,無處責立。兵曹若恤價布之虛費,則依前例,以軍士定給,宜當,令該曹,依前例擧行,何如?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啓曰,今此嘉禮時,敎命繪粧,若非曾經熟諳匠人,則不能精緻粧結,掖庭下人金德男,使之赴役,何如?傳曰,知道。

○傳曰,前判書李澥推緘,何不入之耶?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臣等,伏見禮安縣監洪宇遠上疏批答,其一款,卽熊膽見退事也。臣等今方待罪藥房,不勝驚駭,取見其元數,則牛黃、熊膽防納之弊,實陳無蘊。當此人心不淑,國綱不嚴之日,不可謂全無操縱作弊云,而亦豈料至於此乎?臣等每於藥材監封之際,不敢一毫放過,御用之材,雖不可不十分精擇,民弊亦不敢不慮矣,終使醫官等,恣意防納,而不知禁抑,致令御用藥物,不免於苟充不精,而又重爲民生之害,臣等尸居不職之狀,至此而無所逃矣。臣等取考捧上文書,則慶尙道庚寅年九月令別卜定,熊膽見退者,前後至於四度,而上年十一月十七日,六部內五部退送者,判中樞府事臣韓興一爲提調時也。今年四月初四日,五部又退送者,臣李基祚爲提調時也。七月初四日,五部內一部,又見退,此則臣趙啓遠,以副提調監捧時也。九月二十三日,一部又見退,此則臣李厚源監捧時也。本院則只知慶尙道幾部見退而已,不知其爲某邑之物,到今以宇遠疏見之,終始見退者,必禮安之態膽也。四度點退,皆是一提調所爲,則昏昧不察,爲醫官所欺,容有是理,今則不然。四人監捧時,皆不免點退,果以重價購得於獵者,守令稱自看品封進,合於御用者,則何至於四人之目,皆爲不合耶?且熊膽,非如他藥材,體之大少,品之眞假,不甚難辨,而先王朝有色黃者,爲假,色黑如折墨之端者,爲眞之敎,故必如此,然後方可捧納。禮安所封,若色黑體大,而取粟顆許,置溫水中,一道若線不散,如方文所言者,則豈有不捧而退送之理哉?凡藥材捧上時,提調開坐,御醫內醫等,無遺進參,一一看品,自下達上,皆以爲可合,然後提調,又詳細看品而捧之,少有未盡,則莫敢或捧,乃是流來舊規。耳目之多旣如此,則一二掌務官,雖欲行私,其勢誠難,而宇遠疏中所言,不啻丁寧,必有所據,如此之事,實臣等之所欲聞者,不可不摘發重治,以爲懲治之地,而但自上年以至今日,爲掌務者,至於六人,御醫內醫,又非特數十人,則不知其所防納者,爲何人,不可不十分明査,必得實狀而罪之。今若不爲査覈,而據定其罪一二掌務官,則渠等亦必不服。且以事體言之,以進上藥材退送之故,治罪醫官,則此後雖有苟充封進之弊,將何以禁斷乎?此尤不可不明實定罪也。禮安之掌藥者,在焉,監營之審藥,亦在焉,醫官中某人,送熊膽幾部,防納於某邑之事,足以鉤得。且以宇遠疏中所云推之,則五部中四部,初焉見退,後焉得納者,亦必懲於見退後,乃用防納之熊膽,得以無事納之者也。此四邑之藥夫,又在焉,若推問各人,則豈無可得之端緖乎?令本道監司,各別嚴査啓聞後,論以重律,永杜中間防納之弊,何如?傳曰,依啓。洪宇遠處,亦問之,可也。

○以司憲府金翰朝收職帖遞來推考事照目,傳曰,李日三,又不入場云,事多可駭,合有査問之擧矣。

○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諸色匠人,專爲御供,而諸上司諸宮家,不得任意使役者,其來已久。經亂之後,散亡殆盡,常時役事,猶患不足,嘉禮時及勅使時,本院措備進排之物,極爲浩多,而諸上司諸宮家,任意捉去,不勝紛紜,本院之役,殆至廢閣,事體極爲未安。今後一切勿許推捉事,捧承傳,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鄭斗敬,牌招肅拜,仍爲入直矣,鄭斗敬,重得傷寒,陳疏出去,將至闕直,副修撰張應一,例當牌招替入,而似聞張應一,亦以傷寒症甚非輕,累呈辭疏,勢難入來云。以上番姑降下番,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迎勅擧動時,本府郞廳九員內,一員出使,而各差備分定之數,例爲十員,二員不足,故假都事二員,已爲入啓差出矣。今聞武科兩所,擧動前未得畢試云,禁亂官二員,自當仍差,其代二員又不足,假都事二員,書吏二人,限畢試間,亦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糧餉色郞廳洪處濬,處事不勤,不告於堂上,擅囚匠人次知,極爲駭愕,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管啓曰,副摠管許積,賓廳備局坐起進參後,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本府堂上,或以司饔提調,或以贊禮,將不得參侍衛之列,前頭擧動時侍衛埋沒,戶曹判書金時昉改差之代,今日內,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遠接使狀啓中,陳賀方物,或一件或兩件,令廟堂,豫稟定頉事,啓下矣。尊崇冊妃,旣以兩件事頒詔,則進賀方物,似不可合而爲一,第令該曹,豫爲措備以待,何如?傳曰,允。

○司䆃寺提調趙啓遠啓曰,本寺主簿成震長爲迎接都監郞廳,都監近例,大通官、淸廚子等處,所給銀鍮粧刀、烟竹、枝三、靑皮、白紙等物,自郞廳本司措備云。都監官之措給賄物,蓋出於恐有生事之患,迫不得已之擧,而郞廳中軍職,則自都監措給,有實職則各自其司措備云,而如戶、兵、刑、工曹、漢城府、司僕寺等官,則自有其司物力。從前各司措備,而今此司䆃寺,則至有御供米太,而無他本寺私儲之物,若令書員、典僕輩,措備,則非但貧寒下人,無路備納,又非事理當然之事,決不可責辦於下輩。請令都監,殘司分揀,依軍職郞廳例,隨便措給,俾無下輩怨痛之患。臣待罪提調,不得不仰陳,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左令啓曰,臣與右承旨臣柳慶昌,南別宮親臨宴享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啓曰,大司憲趙錫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以燼餘日記移謄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獻納丁彦璧啓曰,臣伏見大司憲趙錫胤引避之辭,遂得前判書李澥緘答而見之,游辭文過,剩語侵人,忿懥所發,言不知擇,看來可哂,誠不足辨,臣亦參論之一臺諫也,詆斥之來,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夜間風氣甚寒,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蔘蘇飮,昨日連進御後,其有差減之效耶?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bb來b問安。答曰,與昨頗似減歇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與昨頗似減歇爲敎,臣等與諸御醫反覆相議,則以爲,感冒之候,減歇則不妨停藥,而郊外擧動,只隔一宵,添傷之患,極爲可慮。方書,亦有汗後,以蔘蘇飮款款調之之語,今日因進一貼,明日擧動後,又進一貼,宜當云,右藥二貼製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二品堂上問安,自上方在感冒之中,而天氣又甚凜冽,明日迎勅時,若凌晨動駕,則郊外風寒,必有添傷之患,臣等不勝憂悶之至。都承旨尹絳,今以弘濟院別迎慰出去,令與儐臣相議,將此意微通于勅使前,入京時刻,使之差退,宜當,敢啓。答曰,知道。

○執義徐祥履啓曰,無狀小臣,忝叨匪據,絲毫無補,瀆擾是事,罪合萬死。大司憲趙錫胤引避而退,臣當處置,而前判書李澥,卽臣妻外三寸叔父也。措語之間,實有所嫌,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權堣啓曰,卽者獻納丁彦璧,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取見前判書李澥緘辭,則拈出掌樂院回答關文中,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文字,至謂之蔑視長官,不勝驚怪之至。當初樂工龍會公事,卽臣在該院時事也,回關文字,出自臣手,不得不略陳梗槪。凡小各司公事,例皆裁決於正,故一日開坐時,下吏以尙州代定公事告課,臣問其顚末,下吏始告以今年五月,掌隷院移文本院,而不許頉減,今又自本官代定而來云。主簿李德夏曰,此是主簿所掌事,故朝者進去提調宅,備陳其不可頉減之意,而終不快許。臣意以爲,此路一開,後弊無窮,乃以本院樂工,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之意,回題矣。第二日下吏,又持其公事而來言曰,提調使之改以現身到付成貼云。臣答以,若以現身到付成送,則是許其頉減也。終不成給,其間曲折,大槪如斯而已,有何蔑視長官之事乎?係是提調家事,故主簿李德夏,親往其家,備陳不可開路之意,則不可謂不爲稟告也。李德夏之進去,亦在於其公事未成貼之前,而緘辭中乃曰,翌日進去云者,誠未可曉也。其他橫言豎說,多有不如當初實狀者,而非臣之所可辨不敢畢陳,而其中有曰,龍會之名,決非外人所可知,而細及於臺諫之耳云。有若以其言根之出,歸咎於李德夏者然。臣於此不能無惑,事雖隱微,猶難掩諱,一目所視,其可謂外人不知乎?其時臣,連在史局,下吏,以龍會公事,往復來告者,非止一再,同坐之人,亦或參聽而問之,故臣亦細言之,臺官亦有同聽而詳聞者,臣非有意於陷人,而自不能不言耳。緘辭中雖不直斥臣身,而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陳其曲折,則可,而故爲分疏德夏,則不可矣。

○掌令尹珹啓曰,臣以監試官,頃往試所,十日寒廳,觸冒重傷,罷場之後,委頓轉劇,屢呈辭單,見阻政院,力疾行公,纔有日矣。推緘積滯,臣實慮此,而近緣本府僚位不齊,未及開坐,致勤嚴旨,臣誠惶恐,何敢晏然仍冒?昨緣式暇,退伏私室,未得與同僚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尹珹、柳道三啓曰,啓辭上同答曰,無庸强煩。

○掌令尹珹、柳道三啓曰,伏見前政,有靈愼正瀅,特陞堂上,除授司饔院副提調之命。臣等固知聖上敦睦之至意,而爵典之重,非人主所得以私也。雖一資之卑,猶不可無端而濫施,況於堂上之階乎?帝王親親,自有其道,若以一時之私恩,輕用命德之公器,則其流之弊,何所不至?請靈愼正瀅所授之資,亟命改正。答曰,不允。大司憲趙錫胤,以頃添諫院時,論前判書李澥,而樂工爲丘史之事,蓋旣有所聞,不得不相規爾。卽接李澥緘辭,詆斥臺諫,不遺餘力。一則曰,其間措語,率多失實。一則曰,急於陷人,姑欲重其文。一則曰,只因依俙影子,厄人太急,誠非美意。其時論啓,只欲重廟樂而防後弊,豈有一毫他意,而其言至此?臣竊惜之,第臣論事之際,不能詳審,未免失實之歸,何敢晏然在職?執義徐祥履,以無狀小臣,忝叨匪據,絲毫無補,瀆擾是事,罪合萬死。大司憲趙錫胤,引嫌而退,臣當處置,而前判書李澥,卽臣妻外三寸叔父也。措語之間,實有所嫌,不敢晏然處置,竝引嫌而退。事無大小,關太廟則皆重,重樂工,乃重廟樂也。樂工圖屬丘史,實前所未有之事也。臺官之據法相規,聖明之靳請許請者,皆所以重重臣也,爲重臣者,何其不自重耶?取考李澥緘辭,則節節知其所窮,而諉臺官失實者,不過官奴、寺奴之別也。臺官所論,只爲樂工之不可他屬官寺,一字之誤,果爲失實之歸耶?至於末端等說,拈出贅語,隱然有若深意於其間,誠未曉其故也,不幾於無公論蔑國法耶?罪有所歸,此於何有?姻婭之親,不得處置,勢所固然,俱無可避之嫌,請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祥履,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持平柳椐啓曰,臣以監試官,承命糾察,夙宵一念,非敢怠忽,而近來人心不淑,詐僞多端,臣固已慮其混雜之弊矣。及聞外議,或云有代射者,或云有疊錄者,至於筵臣啓達,政院申飭,臣誠惶駭,罔知攸處。大槪武科之規,錄名官,先受擧子單子,積成卷軸,如有入格者,則卽於試官之前,考其姓名,抽其單子。且使其人,誦其四祖及保擧,其中或有不通者,則卽招保擧,試加質問,若奸僞旣露,情迹難掩,則隨其罪之輕重,或入啓請罪,或自試所拔去,而若能通四祖保擧,聽其言觀其色,亦不異於人,則雖懷代射之心,試官者,果何從而知之乎?且兩所俱錄,則或因保擧來訴,或因二所通報,時或發覺,而若保擧不爲來訴,二所不爲通報,則更無現出之路,此則耳目有所不及,思慮有所未周,雖欲防奸,其道末由,安知代射、疊錄者,不在於其中乎?外人所傳,筵臣所聞,理或然也。科場凡事,責在臺官,則何敢以不知爲辭,而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申混啓曰,伏見前判書李澥緘答之辭,多少詆斥,不足爭辨,而臣承乏之日,卽詣試場,奉命之臣,不得聯名於啓,而亦有簡通往復之例,故同僚告以連啓,臣亦答以謹悉,則臣是參論者也,詆斥之來,烏得獨免?且臣才識,雖甚庸下,至於當官處事,欲盡分所當爲者,是臣素所勉也。武場淆雜,自前聞之,受命以來,十分用心,凡於入格者,必問其四祖,驗其年齒,察其言色,如有違誤可疑者,又必招詰其保擧,若奸僞終不可辨,則亦不敢以疑似而納之罪,只據其違格處拔去而已。然而人心不淑,巧詐多端,近八千擧子之中,設或有代射者,固未易摘發,而至於複錄兩所,來往彼此者,又豈耳目思慮,所可周及耶?伏聞日者,筵臣以混雜之說,陳達榻前,自上又有申飭之敎,臣於此不勝驚駭悚愧之至。科場糾檢,責在兩司,而莫重國試,不能嚴明,致有外議,至達天聽,臣何敢自爲無失乎?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右副承旨[右承旨]柳慶昌啓曰,執義徐祥履,大司憲趙錫胤,獻納丁彦璧,司諫權堣,持平柳椐,正言申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且出仕臺諫,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臣絳,與迎慰使趙啓遠,隨大臣之後,行見官禮,卽與遠接使,招李馨長,以擧動差晩之意,措辭言送,開諭鄭使,則鄭使初無落落之意,故臣等苦待其皂白之如何,只欲得請而後,卽爲狀啓,而鄭使久作雜技之戲,仍致日暮,繼有作梗之事,此則詳在大臣啓辭中矣。臣來時,言于遠接使,必須更爲周旋云,則元斗杓以爲,雖至夜深,必使之乘便,極力周旋馳啓云矣。臣及到闕外,得見分發,則擧動時,三嚴,以辰正啓下,以臣料之,若不得請,則恐其太晩,彼人嗔怒之中,加以迎勅過時致責,則又添一端失懽之事,更待遠接使狀啓之來,彼若一向不許,則三嚴時刻,差進,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擧動時刻,不必等待彼報,依例從早[速]爲之。

○領議政臣金堉,迎慰使臣趙啓遠,都承旨臣尹絳等啓曰,今日未時,勅使到弘濟院。臣等卽行迎勅禮,須臾呈御帖,仍行見官禮,出坐于門外,依幕使各官排設宴床,令譯官請宴,則勅使令家丁等爲雜技,不答其言,極其疑訝矣。日沒後,大通官韓臣源等二人,率首譯以下諸譯官,來傳諸勅使之言於臣等,及遠接使、監司坐處曰,茶啖果子,以太末相雜爲之,俺等乃皇帝所遣之人,何如是薄待乎?此非獨守令之所爲,監司爲之耶?遠接使爲之耶?抑朝廷分付耶?此必有指揮之人,欲知其名耳。今年如此,則後年飯亦不得食,以此不得不言耳。臣等答曰,是何言也?我國盡心竭力,以待勅使,豈有如此之理?此必守令不謹之所致,當啓聞査出治罪。仍使譯官懇請曰,我等受命出來者,爲此一宴,而以守令之罪,終不受宴,則將何面復命於主上乎?極知惶恐,而敢此冒犯嚴威,冀或動聽云,則勅使,使首譯來言曰,茶啖旣如此,宴床從可知矣,決不可受也。仍令撤去宴床。臣等更令譯官,措辭告以入去之意,則答以,知悉矣。臣等欲爲狀啓,而將至入夜,恐阻門限,馳到闕門外,敢此書啓。其間曲折,儐臣狀啓,必爲詳盡,故此不備陳矣。且擧動時刻差退之意,使李馨長言于鄭使,則初不快答,又因發怒之事,諸勅會坐一房,更無可圖之隙。臣等言于遠接使,更探其意,馳啓,而觀其氣色,似無聽從之勢。彼若不許,而擧動時刻,若至太晩,則恐有加一層之怒,極爲可慮,敢此竝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以司䆃寺提調,本寺主簿差迎接都監郞廳者,淸人贈給之物,令都監,隨便措給事草記,傳曰,知道事,命下矣。都監官員淸人贈給之擧,已成痼弊,所費亦不貲,有衙門官員,則自本司辦給,軍職郞廳,則不得不自都監備給,故都監郞廳,必以稍實各司之官,差下者,亦出於不得已也。今此司䆃寺,則凋殘無物力,果如啓辭所陳,若責辦於貢物主人,則亦有弊端,似或有變通之道,而此路一開,則此外他各司,亦必效此而繼請,以些少京房子之布,勢難盡副所望,事甚難處,不得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雖官員等不得已之事,寧有啓稟朝廷定奪之理乎?此後如此公事,勿爲捧入,可也。

○禮曹啓曰,前日本曹啓辭節該,今年三月勅使時,自上立於西邊,勅使立於東邊,宣詔畢後,自上降就版位,行山呼、三叩頭、四拜禮矣。今番又有詔書,依前例行禮之意,更爲議注[儀注],令遠接使措辭傳給事。傳曰,議注[儀注]甚是文具,不必下送,宣詔與否,到弘濟院後,亦足探知事,命下矣。臣等自本曹宣詔節次,私相移文於遠接使,則回答內,問于鄭使,則自有三月已行之例云。一依前日入啓議注[儀注]施行,而到弘濟院後,不爲探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都事,以委官意啓曰,三省推鞫,旣已命下,而判義禁臣元斗杓,以遠接使,時未還京,今日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差備官訓鍊院官員尹虬等六人齊訴曰,自前科擧出榜時,本院繕寫榜目,分送大衙門十處矣。今此武科初試之數,無慮三千餘人,而本院凋弊,下人鮮少,該用紙地,亦無出處,許多初試數,書送各衙門之事,極爲悶迫。請依丁丑年庭試例,具由入啓,參酌減除云,係是朝官所訴,不獲已敢啓。傳曰,依啓。

○卽接黃海監司金川郡祗受狀啓,乃兵符誤送事也。蓋兵符,左四隻右一隻竝五隻內,左二隻內上,又左二隻,本道監、兵使兩處分送,又一隻,本郡下送,宜當,而當初造作時,不造左隻四介,而誤造右隻三介矣。臣於其日,以代房監封,而未諳規例,不覺其差誤,極爲惶恐。左二隻,急急改造以送,而今來右二隻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莫重兵符,何如是慢忽乎?當該指揮造作承旨,推考。

○義禁府啓曰,罪人古音生、香難等,已爲拿來,而罪犯係干綱常,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罪人古音生、香難等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十六日頒敎書,明日迎勅擧動後,大提學命招,使之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掌樂主簿李德夏,凌辱長官,殊失體面,事極可駭,拿推。前判書李澥緘答中辭緣,使之憑問處置。

○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式年御帖,及《璿源錄》,旣已修正畢粧,太白、五臺、赤裳等處,將爲奉安。本寺郞廳,依例發遣書吏、庫子各一名,竝給馬下送,而御帖陪往,事體重大,令各其道,以秩高守令,擇定差使員,使之檢飭陪行事,行移,宜當。且上年太白山璿源錄閣改造時,《璿源錄》移安於他所矣,今番郞廳下送時,亦爲還安於新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憲府金翰朝進來推考事照目,傳曰,李日三,又不入場云,而事多可駭,合有査問之擧事,命下矣。卽招其時四館所書吏問之,則坐次殿試之日,李日三最晩來到,未及入場云,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許積,以常平廳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京已迫,依前例,勅使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以燼餘移謄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勅使入京。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司諫權堣啓曰,臣於昨日,伏承聖批,以陳其曲折,則可,以故爲分疏德夏,則不可矣,爲敎,驚惶隕越,罔知所措。聖意所在,雖不可測知,而李澥緘辭中,以其言之傳播,致疑於德夏,有所云云,而其時實有曲折,故臣不敢容默,略爲陳達。伏想聖意,必以此疑臣之分疏於德夏,臣請畢其說而悉陳之。提調之刑推下吏後翌日,臣在實錄廳,與李海昌從容言此事,是提調終不回意,許之可乎?司諫李應蓍,自外而來,聞其說,責臣曰,何爲出此欲許之言乎?仍問其事首末,臣始詳言之。且曰,吾非實有欲許之意,已爲防塞,而尙且相持,事甚難處,故試與議之耳。臣之此言,初非有意而發,亦未知諫院之論啓,實由於臣言,而其時發論簡通往復之際,至擧臣名,以實其言之不虛云。今臣若終始含默,諉之於德夏,則怨歸德夏,臣不與焉,其自爲謀身避謗之計,則得矣,而暗昧移謗,事不光明,欺心欺人,又欺聖明,其將爲何狀人耶?臣雖至愚,必不爲任怨自當,故爲分疏之計也。區區之意,只欲不計一身利害,以直道事殿下耳。使臣若有分疏之意,則其緘答中節節文飾之辭,不一而足,亦當逐條陳辨,以明其實狀,而隱忍不言者,自是忠厚之意也。臣處於兩間,本無慍意,前後之言。一出於公,豈有一毫左右於彼此,低昻其說之事乎?昨日之避辭,不達意,致勤聖敎,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申冕啓曰,獻納丁彦璧以爲,臣伏見大司憲趙錫胤引避之辭,遂得前判書李澥緘答而見之,游辭文過,剩語侵人,忿懥所發,言不知擇,看來可哂,誠不足辨,而臣亦參論之一臺臣也,詆斥之來,不可晏然。司諫權堣以爲,獻納丁彦璧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取見前判書李澥緘辭,則拈出掌樂院回答關文中,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文字,至謂之蔑視長官,臣不勝驚怪之至。凡小各司公事,例皆裁決於正,故一日開坐時,下吏,以尙州代定公事告課,臣問其顚末。下吏始告以,今年五月,掌隷院移文本院,而不許頉減,今又自本官代定而來云。主簿李德夏曰,朝者進去提調宅,備陳不可頉減之意,而終不快許云。臣意以爲,此路一開,後弊無窮,乃以本院樂工,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之意,回題矣。第二日,下吏又持其公事而來言曰,提調使之改以,現身到付成貼云。臣答以,到付成送,則是許其頉減也。終不成給,其間曲折,如斯而已,有何蔑視長官之事乎?緘辭中橫言豎說,多有不如當初實狀者,而其中有曰,龍會之名,決非外人所可知,而細及於臺諫之耳云。事雖隱微,猶難掩諱,十目所視,其可謂外人之不知乎?緘辭中雖不直斥臣身,而何敢晏然處置乎?正言申混以爲,伏見前判書李澥緘答之辭,多少詆斥,不足爭辨,而試場奉命,亦有簡通往復之例,同僚告以連啓,臣亦答以謹悉,則臣是參論者也。詆斥之來,烏得免乎?且武場淆雜,自前聞之,受命以來,十分用心,如有違誤可疑者,必招詰其保擧,近八千擧子之中,設或有代射者,固不易摘發,而至於復錄兩所,來往彼此者,又豈耳目思慮,所可周及耶?日者筵臣,以混雜之說,進達榻前,自上又有申飭之敎,臣不勝驚駭悚愧之至。科場糾檢,責在兩司,莫重國試,致有外議,至達天聽,以彼以此,不可仍冒,竝引嫌而退。冒占樂工,作爲丘史,則彈劾之擧,在所不已。據法回關,元非蔑視,循例謹悉,尤無所失,則乘忿詆斥,責有所歸。科場糾察,雖在臺臣,復錄彼此,實難周知,俱無可避之嫌。請獻納丁彦璧,司諫權堣,正言申混,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郊外擧動,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調攝,何如?昨日蔘蘇飮連進之後,其有收效否?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說書李萬雄問安。傳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京居宣敎郞崔諒,來訴于試所曰,渠之先世未良奴尹璘、尹珍等,冒錄于本所,六兩入格,極爲痛惡,請爲拔去云。臣等卽爲査考,則當初錄名時,庶孽尹璘、尹珍等,納其許通帖,錄名官考準後許錄,尹珍則不入,而尹璘則至於入格矣。及聞崔諒之言,臣等推其帖文,則尹璘卽爲現納,其間虛實,自試所無以辨覈,崔諒一面之辭,亦難取信,故尹璘之名,姑不拔去,而璘等果若未良圖出帖文,其冒赴科擧之罪,自有國法,令攸司,査治,何如?係是科場之事,故敢啓。傳曰,依啓。

○傳曰,今番武科之數最多,其於聞見異常,觀光者比前亦多。一切,分付禁斷。

○以禮曹,濟州按覈御史啓本復設敎授事粘目,傳曰,前日諸道敎授差送事,定奪矣,何至今寥寥耶?問于吏、禮曹以啓。

○禮曹啓,明日勅使前,百官見官禮事,已爲定奪云,先行本朝頒敎八方後,見官禮之意,令都監,措辭開諭,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諸勅還館之後,臣等隨詣館所,則鄭使卽令差備譯官傳言曰,俺之帶來之人,足以使喚,房守別監中禁進止差備多數來待,亦涉有弊,盡爲罷送云,故別監房守等六名,卽爲出送。見官禮、下馬宴等事,使首譯定奪,鄭使則答以,今日已暮,見官禮則明日爲之,下馬宴則明明日設行,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勅日,卽行下馬宴,乃是規例,而玉候未寧,纔經擧動,日勢已暮,決難行禮,而非但待客之道,禮宜從厚,彼且有發怒之事。若或萬一自彼提起,問以何無請宴之擧云爾,則事甚未妥,不如自我先爲之地也。今以短晷,行禮自至晩,諸勅使跋涉之餘,亦必勞憊,欲待明日從容行宴之意,令都監,善爲措辭微通,未知,何如?惶恐敢禀。傳曰,知道。尙未行見官禮,想必未果也。令都監,依例請行後,親臨,可也。

○備邊司啓曰,勅使發怒,始於囚禁擡杠馬頭,至弘濟院,又以茶啖不好,韓巨元手持太末果子,來示臣等,終不受宴。以致生梗,若不示以重罰,則其怒不解,所謂四邑守令,聞於京畿監司,竝從輕重治罪,何如?傳曰,卽於接見時,守令等重治之意,已言,速令査出,趁卽處置,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已爲入館,自今日爲始,各色郞廳一員,依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昨日二更量,以擧動三嚴,以辰正啓下,此意通于行中軍令差退事,移文于遠接使,而又於三更量,以三嚴,進定於卯正之意移通矣。卽接遠接使回移,則諸勅,今方入宿,更通無路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今見遠接使狀啓,諸勅之初頭發怒,不獨於膳品之厚薄,前頭之事,不無可慮,分付于各邑凡干接待等事,十分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弘濟站生事守令等,査出治罪事,判下已久,而何至今無黑白耶?問啓。

○傳曰,彼人,如彼發怒,別遣內官慰之,如何?政院議啓。政院啓曰,上敎允當矣。

○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四邑守令,爲先請罪於接見時,如何?上曰,當依之矣。

○嚴鼎耉啓曰,今日慕華館迎勅後還宮時,自版位至輦所,攝通禮,不爲贊引,終無形影,極爲駭愕,當該攝通禮,從重推考。傳曰,允。

○上勅,吏部侍郞徐,副勅,內院學士葉,三勅,都察院副都御史吶,四勅,戶部理事官孤。

○出宮時,李應蓍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上與勅,立於仁政門內,相讓拜坐定。上曰,守令不敏,致令膳品不精,不勝慙歎。守令則今方治罪,而予之平日爲大國之誠,到此似無矣。勅曰,此乃大臣守令之罪,自上何以知之?上曰,大臣豈不體予之意乎?在下之人不敏所致,尤增慙赧。勅曰,謹悉上敎矣。上曰,茶啖殊甚慙愧,於情豈有盡乎?請行茶禮。勅曰,謹依上敎爲之。行禮後。上曰,今此一茶,甚爲冷談[冷淡]。勅曰,上敎如此,無異飽食。上曰,留館尙多日,當爲累進以謝矣。罷出。

○接見罷後,嚴鼎耉啓曰,勅使前仁政門外問安,則答以,好爲出去之矣。傳曰,知道。

○鄭攸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勅使前問安,則遣承旨問安,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柳道三,持平南重晦啓曰,以靈愼正瀅加資改正事,累日論列,而尙靳一兪,臣等竊惑焉。臣等固知聖上敦睦之義,至矣,而爵典之重,非人主所得而私也。雖一資之卑,猶不可無端濫施,況於堂上之階乎?帝王親親,自有其道,若以一時之私恩,輕用命德之公器,則其流之弊,何所不至?請靈愼正瀅所授之資,亟命改正。持平柳椐,以臣以監試官,承命糾察,非敢怠忽,而人心不淑,詐爲[僞]多端,外議或云有代射者,或云有疊錄者。至於筵臣啓達,奸僞旣露,情迹難掩者,則隨其罪之輕重,或入啓請罪,或自試所拔去,而耳目有所不及,思慮有所未周,雖欲防奸,其道末由,科場凡事,責在臺官,引嫌而退。武科混雜,實出於人心之巧詐,受任之臣,非不盡心糾察,而或有耳目思慮之所未及。筵臣陳啓,亦非歸咎臺官之意,別無可避之嫌,請持平柳椐出仕。答曰,依啓。改正事,非不知所論爲是,而此豈常有之事乎?須體至意,勿爲煩論。

○趙珩啓曰,持平柳椐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柳道三,獻納丁彦璧,正言申混合啓辭上同。答曰,毋煩。

○訓鍊都監啓曰,司憲府啓辭,局出身之設,雖出於一時酬勞之擧,而識者已言其非長算矣。設局今已十五年,其中豈無老病之人,而七局□□依然尙在?乃是隨闕隨補之故,此則尤非當初本意也。不但事理無據,當此經用匱乏之日,虛費國廩,以養無用之人,誠爲失着之甚,不可無釐正之擧,請令都監,元出身外追後入屬之人,另加査覈,一一汰去,更勿補缺,以爲省費之地。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此出身等設局給料,入番宿衛者,非但爲酬勞之地,實爲緩急調用之計,而當初分局出身,元數一千四百十四人,所謂追入云者,亦非都監擅自許屬者也。曾於戊寅年備邊司啓下關內,京居出身金立等四十餘人,聯名呈狀曰,登科之後,無屬處閑遊,欲與七局出身,作爲一隊云。觀其狀貌,皆年少壯健者,當此邊鄙多虞之日,得一戰士,所關亦重,許令依願,此外願入者,亦竝許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此後年少壯健者許屬事,判下移文,故依其數許屬,其後出身一百六十餘人,又呈備局,送于都監,使之許入,擇其中可合者而屬之。自此以後,卽呈都監願入者,頗多,取其狀貌技藝許入,而勢將滋蔓,故不久還止,本無隨闕隨補之事,臣仁垕。以下缺


○後益,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宰臣曺後益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遣座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趙珩啓曰,守宮假承旨,限勅使回還間,以前落點,仍爲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昨日遠臨郊外,勞動玉體,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且感冒之候,未盡和解,而又觸風寒,不可不更進當劑,而必須詳知卽今聖侯之如何,方可議定,竝此仰稟。答曰,別無添傷,日漸平復,姑勿議藥,今後亦勿問安。

○領相啓曰,臣昨與迎慰使等,進往弘濟院,猝然値生梗之患,問于遠接使元斗杓曰,勅使之生怒,何故而至此耶?遠接使曰,行過兩西,別無大段生事,至坡州,京畿監司吳挺一,囚勅使擡杠馬頭作弊者,因此發怒,僅得彌縫。水原府使尹昌耉,爲護行大將,見忤於大通官韓巨源,一不相見,言於鄭勅,鄭亦發怒,以此輾轉至此耳。日沒之後,巨源等,持果子來示臣等,臣等馳還,書啓其槪,以爲遠接使,必爲狀啓,詳其顚末矣。狀啓追到,卽下迎接都監,則都監回啓,令該曹,處置。昨日擧動後,臣與吏曹判書林墰坐語,依幕謂之曰,此回啓,將何以爲耶?林墰曰,此非差除之事,非該曹所知,當自備局回啓。臣曰,此言是也。林墰亦是備局堂上,故卽令執草啓辭,令京畿監司,査出所犯守令治罪矣。監司不爲狀啓,移牒于本司曰,當職,方在待罪之中,不敢偃然馳啓。臣題送曰,此非牒報本司之事,本司亦難定罪,只以某某邑所犯直啓聞,爲當。其時夜已深,自上,下問啓之敎於政院。本司郞廳,以監司牒呈,臣所題之辭,進呈于政院。政院回啓時,不擧牒報題辭,又不明言四邑守令名,而只以監司不敢偃然論罪爲辭。大槪水原府使尹昌耉爲護行大將,楊州牧使申洬爲主站都差使員,竹山府使李詔立,安城郡守韓壽遠等,以竝定官,俱有太末果子之罪,其間似有輕重,故自下不敢擅治其罪。監司當有詳擧其名之啓,而至今寂然,蓋以政院,已爲回啓而不爲也。當夜蒼黃之際,臣之書啓,不能備陳曲折,致勤事涉稽緩之敎,前後倒錯,皆臣老妄之失,不勝惶恐待罪。答曰,槪觀諸勅此怒,其怒不但在於饌品,實欲挾此而脅成發賣之計,故至擧大臣而爲非者,故欲重其事也,前頭之事,甚可慮也。今此處置。於卿,有何所失,而至於待罪乎?宜安心勿待罪。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發賣一事,令廟堂及該曹商確,問答說話指揮事草記,傳曰,允事,命下矣。我國物力已竭,許多發賣,萬無酬應之理,而但遽以防塞之意示之,則彼必生怒。先以溫言諭之曰,勅使所求,我國何敢不從,而況今有皇帝之命乎?但前年去年勅使之行連出來,至於十餘起,民力已盡,且値凶歉,餓殍相望,上下遑遑,罔知所爲。今則皇上親政,四海顒望,而我國偏蒙帝德,特減梨、柿之獻,又有錫賚之蕃,擧國臣民,欲報皇恩者,何可量哉?今諸勅使,又發銀兩,欲買土産,力之所及,何敢不欲副之乎?今者歲幣及節使之行將發,又有謝恩、進賀之擧,方物至於六起之多,該曹萬分拮据,猶恐不給,此外意外之所需,實未思量於心中也。然不敢孤諸勅之望,殫竭境內之所儲,以圖萬一之應,而事勢如此,恐重得罪於諸勅使也。今方罔夜求索于內外,以待或得,而地之所生,一年之內,或不能如是之畢備也,唯願特垂仁恕,以觀小邦之盡誠也。以此等語,諄諄開諭,而令首譯,密密告以前規,以冀回聽而已。此外更無可爲之策,臣等所慮,不過如此。以此分付都監,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三使左臂有酸痛處,以圓鍼三穴施鍼,次通官巨坤右脚,亦生小瘡,卽招醫官金尙誠,鍼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勅使發怒甚急,而四邑守令,尙未處置,彼若問之,則無辭以對,極爲可慮。京畿監司尙不啓聞,該曹亦難處置,四邑守令,姑先禁推,使彼聞之,不可不急急爲之,罪之輕重,徐觀事勢而處之,上裁,何如?傳曰,禁推,其在彼人聽聞,似爲歇後,竝拿推,可也。

○趙珩啓曰,弘濟站生事守令等,査出治罪事,判下已久,而何至今無黑白耶?問啓事,傳敎矣。卽問于備局,則備局,以從輕重治罪之意,分付于京畿監司處,而監司,則以備局回啓中,有彼之發怒,始於囚禁擡杠馬頭之說,故以方爲惶恐,不敢偃然論罪爲辭云矣,敢啓。傳曰,然則備局,何不早爲處置耶?事涉稽緩,殊無別敎之意也。傳曰,京畿監司及該曹堂上,皆已推考,而其處置,何至今不入耶?

○承旨啓曰,京畿監司及該曹堂上皆已推考,而處置,何至今不入耶?事,傳敎矣。卽問于備局,則大臣方在實錄廳,啓請治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臣等竊聞諸勅中私語,以爲,昨日接見時,不但俺等處面單席等物,不及於御前所排,至於行步席,精麤亦爲懸殊,有嫌於待客之道云,故卽將此意,分付于該色,而明日設宴之時,司饔院及都監所進饌物,恐或有不齊之患,一邊分付于都監矣。司饔院,亦爲一體,申飭,何如?傳曰,嚴飭,可也。

○戶曹啓曰,今番諸勅氣色,異於前日,入館之後,每事必欲生梗,接待之難,誠極可慮。昨昏諸勅房排段衾段褥還爲出給,使之廣其幅數,添入錦絮錦段,非如紬布之比,若開廣幅之路,則日後亦得援以爲例,其弊不貲,故以前例如此之意,措辭爭辨,僅得回聽,只令添絮而已。至於大通官以下頭目等衾褥,又令廣幅添絮云。臣使差備譯官,累次送言于鄭使及韓巨源處,以謄錄定式不可猝變之意,多般曉喩,則以爲,此人等,已訴於諸勅使前,故諸勅,如是分付,不敢强拂云。此則雖或添幅,不過紬段若干疋,而事係微瑣,初頭爭執,恐不無觸怒之患,不得不亦依其言,改造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百官行見官禮後,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呈才人等,勅使爲其試才,姑令仍留矣。今朝通于鄭使,擇其中能才者三十五名,使之留待,而其餘二百五十三名,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令李馨長、趙孝信等送言于臣朴遾曰,發賣一事,俺等旣奉皇命,儐臣亦已馳啓。我國之法,雖至微至細之事,不敢欺隱而行之,如或現露,當被重罪矣。戶曹判書,不過掌國家財貨之官員,而館伴,是接待俺等之任也,如其許之,則當交易,若或不許,則俺等,唯當只領禮單,旋卽發還而已,須速回報云。仍送一紙,其中有曰,發賣銀子五千兩,水獺皮三千張、靑黍皮一萬張、白綿紙一千塊、封枝三、櫃枝三、豹皮、大鹿皮、赤狐皮、山獺皮、土豬皮云,而封枝三以下,則不錄其數矣。近來公私物力之蕩竭,人孰不知?至於毛物絶種之狀,尤詳於與李時昉逐日相對之際,故曾見儐臣狀啓,旣以爲憂,及夫弘濟院發怒之後,尤爲悶慮矣。今日此言,已發於怒頭,若猝然牢塞,則必致挑怒,旣挑之後,解之亦難。臣與李時昉相義,以溫辭答之曰,我授館接之任,其欲生光之意,容有極哉?但本國之物力形勢,鄭使知之,必詳於我,我何必多談?徐觀物種有無多少,從容議處,爲當云云,以送時無回答,而得聞譯官來傳,鄭使聞臣所答,以爲此必防塞之計,頗有不平之色云矣。大槪發賣一事不容,但已喜怒之際,所關非細,請令廟堂及該曹,十分商確,其問答說話,急急指揮,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使諸勅差備譯官,以梨柿鋼鐵等物蠲減咨文一道,送于臣等處,使之轉送該部。仍言曰,雖不至大段,諸勅俱有鍼藥之病,本國醫手之工拙,俺皆詳知,勿爲苟充,必以精於鍼術醫方者,極擇定送云。竝此仰稟。其咨文,送于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使李馨長,送言于臣等曰,昨見頒勅之時,東西班列,比前稀疎,似爲埋沒。今日見官之際,若又如此,則恐有朝臣輩,不欲見吾輩之面,不爲齊會之語。旣已生梗之後,則後悔莫及,玆以私告,須知此意,勿如昨日之埋沒云。敢啓。傳曰,知道。昨日所見,誠爲埋沒,東西班老病人外,無故不參者査出,竝推考,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以昨日政院啓辭,今日請行下馬宴禮,及禮曹啓辭,以今日先爲頒敎八方,差晩見官之意,令首譯,措辭言及于鄭使。答曰,日晷極短,見官禮罷後,若行宴禮,則必致窘速,明日設行,爲當。且皇勅頒敎,禮當居先,見官禮,則隨其百官齊到,當爲行禮,早晩何關云。下馬宴禮,明日設行,似無進退矣,仍念下馬宴,與納徵之禮相値,納徵則時刻差早,下馬宴,則隨時設行,但玉體調攝之中,勞動行禮,不無區區之慮,而似不可以此又請進退,敢此竝稟。傳曰,納徵禮,自當差早爲之。下馬宴,不可進退,仍行明日,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二等通官金巨坤言內,身有瘇患,願見鍼醫金尙誠云,而金尙誠,係是御醫,不可自都監直爲招致,敢啓。傳曰,招給,可也。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行納徵禮。

○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履祥[徐祥履],掌令尹珹、柳道三啓曰,臣等昨以慶尙左兵使金是聲,酗酒使氣,處事悖妄之狀,備陳論列,而聖批不允,只許監司推考之請,臣等竊未曉聖意也。兵使之於監司,體面截然,守令,雖曰管下,亦有相敬之道,而是聲乃敢肆凌蔑醜辱守令,戲侮道主,縱恣無忌,不但爲酒失而已,則豈一番推考之足懲哉?監司旣以過爲容受,有推考之命,則是聲之罪,不可止於推考,亦甚較然,此而不治,則朝家紀律壞盡,將無以爲國,豈不寒心哉?況其爲人愚濫,從前拔身,只在於剝割善事,曾被重論,猶不懲艾,賂賄爲事,軍民受害,家在近邑,貽弊多端,尤不可一日仍授重任,請金是聲亟命罷職不敍。答曰,豈止於推考而已乎?觀其緘辭而處之,似未晩矣。

○大司憲趙錫胤,大司諫申冕,執義徐祥履,司諫權堣,掌令尹珹、柳道三,持平柳椐,獻納丁彦璧,正言申混,以金自點事,合啓。上同。答曰,毋庸瀆擾。

○吏曹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永不敍用,準期不敍,災傷罷職,褒貶居中、居下,亦依前例,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依啓。

○以備局坐起進不進單子,傳曰,此單子何往,而今始入啓耶?事,命下矣。卽問于備局,則擧動相値,不爲開坐矣。得見都監啓辭後,始爲坐起,而戶曹判書,自都監,趁未來會,故以此遲延云。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精抄軍一千三百餘名,分三巡立番,自十月二十一日爲始,至月二十一日罷,歲以爲常,此本摠戎所屬束伍軍抽出,而別其號者也。畿輔之兵,摠戎主之,裝束以待,使之朝令夕發,不當移屬於他營。且貧寒之卒,正當隆冬而立番,艱苦萬狀,近京之民,唯以賣薪資生,而亦不得爲之,不無怨恨之心,此其大害也。官給其糧,數過千石,不當費而費者也。此則公家之害也。若以宿衛爲重云,則都監之軍,初有三千,今至於五千。又有局出身壯抄軍、別隊馬軍、御營軍之類,其數甚多,餉軍之穀,常患不足,量此千餘之兵,徒費軍糧,亦何有益於宿衛哉?不如專付主將,別爲鍊才,以爲軍中之選鋒也。臣等之爲此言者,不徒爲其軍,亦有爲民之意。松都軍米,今以常平之錢換之,此軍料米,當自本廳給之,江原大同廳價米不足,各司主人之訴冤於本廳者,皆願與湖西,一體受米,至於上言者有之,當初磨鍊,似爲大廉。且百物之價,與古不同,將以何物,補其不足乎?若得此米千石,則庶或有補而無稱冤之事。臣等百爾思量,無他善策,敢以此陳達。伏願聖明,令都監及摠戎使,與臣等相議定奪,以爲彼此兩便之地,何如?傳曰,古之軍卒,有百萬者,有數十萬者,有數萬者,未聞卒多而減削也。事涉未妥,而卿等之意如此,第相議焉。

○兵曹啓曰,自前武科覆試之時,如或講書落點,則隔帳試講,一如文科之規,蓋所以嚴科場之事體也。然則試講、試射,宜無異同,而臣遾,頃忝謁聖殿試試官,見之,參考官所執長冊,則只書擧子姓名,而至於參試官以下處,則竝書擧子姓名、年歲、父住名于單子,各置其前,擧子之出處居住,皆無不知,事欠科場嚴秘之意。臣曹之意,只書擧子姓名,授諸參考官,以爲矢數載錄之地,如有憑考之事,則自有榜目單子,命官參議官以下,則不必各書單子,未知,如何?敢稟。傳曰,依啓。

○以工曹曺後建等上言粘目,傳曰,造市僧軍減除公事,覓入。

○迎接都監啓曰,上使,以眼病,問于醫官,當用羊肝元,故明日內,促令劑入,羊則牽入館內,使之宰殺取肝,一劑所入,黃連,外司無所儲,貿得甚難,以是爲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黃連,則令內局,送之。

○迎接都監啓曰,卽以明日行翌日宴之意,使差備譯官,問于鄭使,則答曰,諸勅困憊方劇,今日纔行宴禮,偸得一日之閑,甚爲便好,明日,則勢難設宴,夕當相議,以定宴日云。且大通官張繼哲,往來彼中之人,皆稱其良善矣。到館之後,頗以本國之糜費爲難,今日送言于臣等,渠處及所帶家丁日給鷄首,太半減去云。竝此仰稟。傳曰,知道。張繼哲事,爲可嘉,特示嘉奬之意,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以二三等頭目處生鮮,矇然入給色吏,査出治罪事,纔爲啓達矣。取考近年勅行謄錄,二等則一日生鮮尾,三等則二尾,分明載錄,今此鄭使所言,若不忘却前例,則必是自今減去,以爲除弊生色之地也。近來生魚絶貴,雖給數三疋,不能貿得云,而二三等一日所給之數,極爲浩多,雖不得全減,若因此而稍減其數,則誠爲多幸,敢此申啓。傳曰,彼旣有言,則在我,何必强給乎?依其言,斟酌爲之,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使譯官玄德宇、全天機、朴而截等送言曰,謝恩之行,必趕俺等之行而發,某爲正使某爲副使之由,非但諸勅欲知之,俺等到彼之後,亦當有告知之擧,故玆以問及云云。臣朴遾措辭答送,則又令玄德宇等來言曰,冊妃尊崇,莫大之慶,故蒙古王及以漢人封王者,莫不躬獻賀矣。曾在先朝時,以若値大慶,則主上,雖不得親朝以賀,不可不以三寸或子弟替送之意有所云云矣。今番正使,若以主上至親差送,以示主上不得躬賀之意,則凡事,似可順便,未知,如何?只達俺之意見而已云,故敢啓。傳曰,令廟堂議處。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令李馨長、趙孝信等送言曰,在前二三等頭目,則日下饌物,不過給雉首,以爲定式矣。今番,則許多二三等頭目,皆各給生鮮云,此非俺,分付之事也。雖出於優待之意,而無乃有難繼之患乎?云。臣朴遾措辭稱謝,矇然進排之色吏,今方査出治罪,使之卽停,而蓋委送首譯而言之者,出於除弊生光之意,故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番入往謝使,前日引對時,已言于都承旨處矣。言于該曹,使之終制卽時,啓下擧行,館所若或問之,則以此答之,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以下,因其微恙,欲見醫官者,連續不絶。朝者,上勅使欲見藥醫云,招醫司醫官入送,則鄭使以爲,術業之精,莫如內醫,此醫則曾未聞名之人也。俺亦欲問病,必須招給內醫云。臣以內醫,則自都監bb不得b任意招來,當爲啓請云,則鄭使答曰,如此等事,不必煩啓云矣。術業優劣,彼不得知,而唯以內醫爲重,而使之勿爲啓請者,出於鄭使煩稟未安之意也,旋曰必欲得內局醫官云。鍼醫金尙誠,則因前啓請,旣已來待于館所,藥醫一員,亦令來待,俾無煩稟之弊,何如?傳曰,自前招去朴頵,送之。

○趙珩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臣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好爲寢睡云矣。傳曰,知道。又啓曰,以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館所擧動後,政院問安。傳曰,知道。還宮後,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紫微東垣內,出五車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白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徑[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三更,月入東井星。四更五更,月暈。

○大駕詣南別宮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是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昨日館所擧動,勞動玉體,不審聖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且前日進御加減補中益氣湯,因感冒之候,停止矣,必待快解,然後乃可更進,而劑入日次,今已再過,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姑勿劑入。

○藥房再啓曰,伏承湯藥姑勿劑入之敎,感冒之候,如未快解,則調和之劑,不可不進,欲知卽今聖候,敢此更稟。答曰,感冒之侯,幾盡差愈,而但口渴引飮之症,尙bb未b快祛耳。

○藥房三啓曰,卽與諸御醫,反覆相議,則口渴引飮之症,感冒後餘熱,尙在肺經而然也。瀉白散,加片芩、麥門冬各七分,乾葛五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錫胤,大司諫申冕,執義徐履祥[徐祥履],司諫權堣,掌令尹珹,持平柳椐,獻納丁彦璧,正言申混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因慶推恩,雖常典,不論罪犯之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末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諉以屢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惟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加bb三b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履祥[徐祥履],掌令尹珹啓曰,臣等之論金是聲,只欲存朝家體面,以爲麤悍使氣者之戒,而聖意持難,必欲待其緘辭,是殿下以臣等執法之言,爲不實,是聲自明之辭,爲可信也。噫,殿下之視臺諫,反在於無識武夫之下,此所以臺論日輕,朝廷日卑,將無以振擧頹綱,殿下何其不思之甚耶?是聲,本以割剝善事拔身,曾被重論,特蒙朝家洗愆起用,則在渠自新之道,所當十分謹飭,而尙不懲艾,肥己善事之狀,播人耳目,物議藉藉,尙爾僥免,乃敢肆然無忌,酗酒凌人,醜辱守令,戲侮道主,其人之愚濫無狀,可知矣。今若過爲容貸,因付重地,則不但南方閫任匪人之可慮,抑恐此後,皆縱情蔑禮,無復隄防,其何以振朝綱,而存國體乎?懲勵之道,所關非細,臣等之論,不但爲一是聲也。殿下不以臣等之論爲不可,而猶欲待其緘辭而處之,亦豈重臺諫耳目之道乎?請慶尙左兵使金是聲,亟令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大司諫申冕,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正言申混啓曰,前判書李澥,不思悔過,益肆忿恚,張皇緘答,無非欺罔之辭。身居宰列,其言之誣,乃至於此,已極可駭,而譸張幻說,無所不至,以爲疑惑天聽之地,其心所在,尤極不美,其侵侮臺官,輕蔑朝廷之罪,不可不懲。前判書李澥,請命削奪官職。答曰,不允。

○正言徐必遠啓曰,臣於試場中,得接邸報,則筵臣所啓,有今番武科極爲混雜之說,臣看來不勝瞿然之至。設令人心巧詐,有兩錄代射之弊,糾摘奸僞,卽試官之責,而臣矇然不察,致有人言,至降申飭之命,寄耳目之重,專責試事之意,掃地盡矣。國試嚴重,果何如也,而不職如此,咎將誰執?且臣於李澥事,雖不聯名,卽答簡通,則詆斥之來,理難獨免。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罷bb斥b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南重晦啓曰,科擧之法,極嚴且重,而人心之巧詐,近來益甚,武科冒濫之弊,臣亦痛之,故受命糾察,非不盡心,而擧子坌集,數將八千,混雜之患,出於耳目之所未周者,安敢保其無也?日者筵臣陳啓,政院申飭,臣於此尤不勝驚駭悚惕之至。科場檢飭之責,專在於監試官,而不能擧職,致有人言,臣罪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嚴鼎耉啓曰,持平南重晦,正言徐必遠,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應蓍啓曰,臣今日三省推鞫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罪人古音生招辭,殺害良守夫妻,其子連一,婢夫張景男等,則前後同辭,而其根脚,則敬差所報之招,以全發英,買得婢子,多年逃避爲辭。今日之招,以其父,則德川甲士金永遠,其母,則順川校生女子爲辭。其招前後不同,若以獄體言之,則所當嚴刑,問其異辭之由,而凡弑主之律,先定奴主之的然而後,治其弑主之罪,可也。全發英,亦非祖上之婢,稱以買得,而其爲虛實,無明辨之事。徐良守之買得文記,在於徐得明處云,而亦不考見,似涉矇矓,弑主與殺人,其死一也,而其律,則輕重懸殊,若不明辨其奴主,而先施弑主之律,於獄體不當。罪人古音生母女,姑爲仍囚,令該曹,査問本道,全發英所持本文,及徐得明處所在買得文券,明白辨覈,全發英婢子與否,從實啓聞後,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自前都試規矩,只是木箭六兩,片箭、騎槍、騎射等技,而今番仍聖敎,騎射代以騎芻矣。曾在延平府院君臣李貴,爲本曹判書時,具由啓請,矢數不足者,許令自願放砲,已成近例,故今此一二番都試,矢數不足之人,或有自願放砲者,蓋由於旣減騎射,多不能免鍊才故也。但放砲,異於他技,不宜於此時試放,雖或許之,似當通六番願放者,合試於終場之後,何以爲之?且別試殿試,只隔十日前,都試不可不畢試,而因政府西壁有病,故今明日,亦不得設場,勢甚狼狽。聞西壁,亦有闕員云,後政差出,則庶可以連日開坐,畢試於殿試之前,而非該曹所敢請,竝此仰稟。傳曰,依啓。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臣等,伏見縣監洪宇遠上疏,累累數千萬端,無非愛君憂國切中時弊之言。臣等所當卽爲回啓,以救弊瘼之萬一,而但其中,有居廟堂者,未見有德量謀猷,係國家安危之望者,又曰,輔相之臣,未能善於其職,今日輔相之如何?殿下其自知之矣。輿望所屬,未見其人云。雖不言臣等,亦豈不自知哉?依阿模稜,偸合苟容,臣等所不忍爲者,而曠官素餐,將焉用彼相云者,臣等甘受不敢辭也。炯炯一心,惟在於辭退,而至今不去者,此臣等無恥之,甚也,何敢免人譏誚哉?以此不敢回啓,惟願聖明,亟遞臣等之職,改卜賢德,以慰國人之心。答曰,進言者狂妄不擇之言,何足云喩?卿等,宜安心勿辭察職。且此等言語,甚爲過濫不妥,而多言予之過失,故嫌而容受矣。

○備邊司啓曰,辛卯式年武科新出身等,呈狀於本司,依前增廣例,或納馬或納錢,以補軍資,而免其赴防云。卽今西北,別無防戍之事,而新恩出身,循例入防,渠有戍邊之苦,於公有芻糧之費,以公以私,有害無益。況今西北農事失稔,尤不可無變通之擧,特依其願,許免赴防,各捧錢三十貫,以爲行錢之地,而其中,如有願納勅使發賣皮物者,亦爲許納,而似爲便當,而事係變通,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使李馨長來言曰,出來時,麻多會王,爲求煎藥及五花糖,切欲得之以去,彼云中所求,似不可不副。煎藥,則令醫司,量宜煎造,而五花糖一二斗,令該曹貿得,使之入給,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以都監翌日宴宰臣代行事草記,傳曰,措辭更請,以示主人之道,可也事,傳敎矣。卽使首譯,將此下敎之意,措辭言之,則鄭使,以諸勅之言回答曰,明日又將親臨,不勝感激,而但歸期,時未及定,回還臨時,雖或一臨,明日,則不必降臨云,故敢啓。答bb曰b,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二三等日給生鮮減下之說,雖出於鄭使,而臣等,難保其必得全減,更令李馨長,與鄭使牢約,自今日不爲入給,則二三等頭目等,更無責納之言矣。所供生鮮等物,初以十五日磨鍊,而計除其三日已給者,十二日減下之數,至於七百四十餘尾,極爲多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措辭致謝,勿爲煩傳,可也。

○戶曹啓曰,昨日宴禮罷後,鄭使招禮單色問之曰,親臨宴時,例有下庭物膳排設之規,而何不入排耶?臣使差備譯官,援擧前例,以爲此等事,皆入於都禮單之中云,則鄭使又送言曰,自前則無主上親臨設宴之擧,故物膳,雖不排設,今則旣爲親臨設宴,應設之物,不可不備,後日設宴時,依例排設爲當云。其言似有所據,而今若因此開路,則日後各項宴禮,所費不貲,故使李馨長,更爲措辭開諭,則答曰,禮固然矣,故如是言之,然俺則更不提起此言。脫有後人,以此爲言,只言入於都禮單之由,而切勿傳以俺之言停廢此禮云云。微示自功之色,且都給禮單,今日內促令入給,其意蓋在於以其禮單之物,爲發賣之資而然也。又以未及整齊之意,措辭言之,則更不催促,而明日,則勢將不得不入給,禮單旣給之後,則發賣之擧,又將繼之,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使首譯,送言于臣等處曰,明日當行翌日宴,而聞自上方有感冒之候,昨纔勞動親臨,明日則願勿擧動,使宰臣代行,爲便云。敢啓。傳曰,措辭更請,以示主人之道,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上勅使,因眼病,三勅使,亦有肩臂酸痛之症,使金尙誠下鍼之由,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朝者啓辭之後,發賣物種促入之令,急於星火,而大通官等,以諸勅之言,煩數往來于鄭使處云矣。鄭使,使差備譯官等,送言于臣等曰,今天下已定,彼中旣無搶掠可得之物,彼輩所大欲,只在於略給廉價,換得土産,取利於彼中而已。提調、館伴所送言,俺非以爲非,而彼輩之大欲,俺能遏之乎?俺之如是苦口强爭者,亦出於不得已也。今日則大通官,坐而督之。如其不入,則明日俺當督之,又明日,則諸勅當出坐而督之,若終始不入,則更不入房,直爲上馬,如此,則館伴之人,其獨無事乎?提調、館伴,俱非今明初見之人,故如是言之,其意有在,須知此意,善爲處置云。臣等又爲措辭答之矣。大通官等,又招平市下人,督之益急,下人答以,好生惡死,孰無此心,而今日,則雖死,決難備入云,則大通官,亦笑之。使之速爲整齊,今日內交易云,故敢啓。答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使差備譯官玄德宇等,送言于臣等處曰,應給禮單,卽須入給,自午後,始爲發賣云。臣等一依廟堂指揮,措辭答之,且以所無之物,無路辦出,雖現在物種,亦不可猝然拮据,何必如是忙迫之意,言送矣。回答未來之前,鄭使與大通官等,同坐一處,急招戶曹發賣色吏及平市下人,彼旣不言因某事招致,自此不得不入送矣。戶曹色吏及平市下人等曰,回還言內,鄭使果問書出發賣物種幾何措備與否,色吏從實答之,則鄭使曰,是何言也?宜速依數入之,今日內期於完畢云。臣等所送之言,不爲回答,如是督迫,而公私所儲,決無彼意欲之理,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彼之大欲在此,終難防塞,如所無之物,難辦之貨,則其將奈何?自當從容開諭,而如可爲之物,則隨得隨納,以示盡心之色,則彼亦豈無變通之道乎?觀勢思量善處,庶使市民等,不至十分呼冤,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別入雌牛一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以都監草記,使臣事,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彼人之意如此,則似難强拂,而臣等亦不知所爲,上裁,何如?事勢如此,麟坪大君差謝使,入送,可也。

○嚴鼎耉啓曰,宰臣平林君李元敬,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攸,以吏曹言啓曰,百官加當爲下批,而大臣終制,亦有明日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白翎僉使李箕男,下直。

10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式暇。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吏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禁府坐起進,參議趙壽益進,都承旨尹絳進。

○兵批,判書朴遾進,參判沈之源宰臣館所進,參議安獻徵進,參知李日相[李一相]進,右副承旨趙珩進。

○藥房提調臣李厚源,左承旨臣嚴鼎耉啓曰,不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否?口渴引飮之症,今則如何?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湯藥旣已進服矣。此非大段之症,勿爲問安。

○吏批啓曰,前左議政鄭太和,終制已過,今當付職,而兵批無相當之窠。判敦寧府事閔馨男,降付知敦寧府事後,推移處置,何如?傳曰,允。

○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啓曰,臣等伏見正言徐必遠避嫌,有提起李澥緘答之事,臣等之嫌於處置,猶夫前日,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正言申混啓曰,臣以科場受命,不免人言,自劾屬耳。今見正言徐必遠避辭,復爲提起,且其緘答詆斥之事,亦臣前所引嫌者,何敢到今處置?請命遞斥臣職。

○大司憲趙錫胤,大司諫申冕,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持平柳椐,以金自點事合啓,啓辭上同。答曰,亟停勿煩。

○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啓曰,臣等以金是聲事,論列備盡,而聖批,尙且不允。臣等竊惑焉,殿下若以臣等之言,爲失實,則其酗酒縱恣之狀,本道旣啓聞矣,該曹亦覆啓矣,不但臣等所聞之詳悉也。若以爲是聲雖有罪過,此時武將,不可不優容,則姑息之政,適足以長爲驕蹇,何以得力於緩急乎?竊恐聖上之持難,或未之深思也。況是聲爲人,本來愚濫,惟以剝割善事拔身,洗愆起用之後,猶不懲艾,肥己賂人,物議藉藉,尙保職名,亦是僥倖,尤不可仍授南邊重任,明矣。臣等論一無識武夫,亦未取信,固已疲矣,而事關懲礪,不容但已,請慶尙左兵使金是聲亟命罷職不敍。持平南重晦,以科場檢飭之責,專在於監試官,而不能擧職,致有人言,引嫌而退,受命試院,非不糾察,而人心巧詐,混雜之患,或出於耳目之所不及,則別無可避之嫌,請持平南重晦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諫申冕啓曰,正言徐必遠,以爲臣於試場中,得接邸報,則筵臣所答,有今番武科混雜之說,臣不勝瞿然之至。糾摘奸僞,卽監試官之責,而臣矇然不察,致有人言,至降申飭之命,不職如此,咎將誰執?且臣於李澥事,雖不聯名,旣答簡通,則詆斥之來,理難獨免,以此以彼,決難仍冒。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以爲,正言徐必遠避嫌,提起李澥緘答之事,臣等,嫌於處置,何敢晏然?正言申混以爲,臣以科場受命,不免人言,自劾屬耳。今見正言徐必遠避辭,復爲提起,且其緘答詆斥之事,亦臣所引嫌者,何敢處置,竝引嫌而退,武場淆雜,雖或有人言,耳目所及,實無模捉之事,緘辭熒亂,自貽伊戚,則不可以此每每提起,處置之際,雖難可否,旣無所失,有何可避之嫌?請正言徐必遠,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正言申混,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右副承旨趙珩啓曰,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正言申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嚴鼎耉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以前日臣等精抄軍還屬摠戎使啓辭,傳曰,古之軍卒,有百萬者,有數十萬者,未聞卒多而減削也。事涉未妥,而臣等之意如此,第相議焉事,傳敎矣。束伍之軍,專屬摠戎使,而別號精抄,入番京中,加之以給糧。臣竊怪之,無令專屬於一將,非敢欲減而削之也。今日摠戎使,自試場來,臣與大將及摠戎使相議,則此非摠戎使所管,今不可無緣還給,摠戎使亦以爲受任以來,不敢號令於此軍矣。臣實不知此意,而妄有所陳啓。當初拔其尤者於束伍中,使束伍虛疎,而別無大補於宿衛,徒費糧餉,則未知其爲得也。今旣年久,勢難還給,仍前勿變,何如?傳曰,依啓。

○右副承旨趙珩啓曰,以禮安縣監洪宇遠上疏回啓。傳曰,禮安所賜三分勅若干石,只許今年之意也。言于該廳。

○兵曹啓曰,備邊司啓辭,辛卯式年武科新出身等,呈狀於本司曰,依前增廣例,或納馬或納錢,以補軍資,而免其赴防云。卽今西北,別無防戍之事,而新恩出身,循例入防,在渠有戍邊之苦,於公有芻糧之費,以公以私,有害無益。況今年西北農事失稔,尤不可無變通之擧,特依其願,許免赴防,各捧錢三十貫,以爲行錢之地,而其中亦有願納。今此勅使發賣皮物者,亦爲許納,似爲便當,而事係變通,自下不敢擅便,上裁,如何。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式年武科新出身,旣令納錢或納皮物而除防,則謁聖武科出身,亦宜一體施行,若不願納者,則仍令赴防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日赴京醫官金夢聖、金忠敏,譯官皮得忱、崔得一等,其所貿納藥材,多有未收之數,故前後催督,不紀其數,而全不動念,尙□畢納,每以前者所退之材,持來持去,以爲塞責遷延之中,事極痛駭。其未納之藥,俱是日用要緊之資,而前儲已乏,若不別樣督捧,則不但繼用無路,前頭臘藥,亦將不得劑造。右人等,令該曹各別囚督,待其畢納,隨卽放送,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慶尙□兵使金是聲,臺論重發,久未行公,則事務必多稽滯,軍政亦且虛疎。近來南邊,不無可憂之端,姑先遞差,其代,各別擇差,從速下送,何如?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各道提督敎授官等,今將一時差出,而考諸法典除授條,則文臣職次相當人不足,則以成均館、校書館參下及生員、進士會講入格人,隨階除授,文臣居下等者,雖未經年,亦差云。今者五六品中可合人,實爲不足,敎授,則依法以成、校兩館參下官擇差,限三十朔,勿爲遷動,依西北敎養官例,考其勤慢,準限遷轉,以責成效。且除授後,厭避不爲赴任者,亦依法典,準期不敍事,竝爲申明擧行,何如?傳曰,允。

○幼學李起源上疏批答,省疏具悉。疏辭,當令該曹,議處焉。

○有政。以鄭太和爲判中樞府事,李重信爲五衛將,朴宗寧爲曹司衛將,閔應亨爲副護軍,鄭致和爲副司直,成遠爲副司果,柳景緝爲僉知中樞府事,鄭孝俊爲副護軍,僉知作闕例授,洪命夏爲舍人,安後稷爲承文博士,南天澤爲學正,閔震益爲肅川府使,韓後一爲監察,崔俊三爲求禮縣監,郭岌爲獒樹察訪,田闢爲寧越郡守,孟世衡爲司藝,元斗杓爲參贊,閔馨男爲知敦寧,金益熙爲江原監司,洪處亮爲宗簿正。權坽爲禮賓正。傳曰,修撰,後政差出。

○吏批啓曰,肅川府使今當差出,而伏見本道狀啓,以路傍大邑,蕩敗無形,勿拘文武,極擇差送云。道內守令,治績最著,箇滿當前,職秩相當之人,竝爲擬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翌日宴,已爲過行,故將爲請宴之意,使譯官,通議于鄭使,則答曰,若有請宴之命,則何敢不赴?但所謂請宴,卽仁政殿請宴,而先朝,則長在未寧之中,故每爲接見於便殿矣。明朝之事,俺無所不知,宴時禮單,不可不預爲留念也。便殿接見之時,亦有賜給之物,況此宴禮乎?臣等,答以便殿所贈之物,是自內私備以給者也。今豈有別贈之事云,則鄭使答曰,此言則果然云,譯官等言內,禮單之說,初出於泛然,而觀其所望,在於便殿私贈之物云。大槪宴禮次第,彼旣無不□知,至有丁丑年,俺皆一一講定之說云矣。明日似當以某殿請宴之意,更言于諸勅,敢稟。傳曰,當以仁政殿請宴爲辭,而未知各司,皆已準備於闕內耶?詳察後,某日請行,可也。且便殿接見,乃是一度宴享外別擧措,故應有禮單之禮也。此則旣以都受於前,又不臨宴疊受耶?非但事理不當,後弊亦不可不慮,從容措辭防塞也。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收合各房各日所入生鷄五百七十餘首出送,而使首譯等來言曰,逐日入給生鷄,不能盡食,而外方收納之際,其弊不貲云。今此出給生鷄,限回還前,以爲旋出旋入輪回進排之地,而此外各邑分定生鷄,則勿令繼納云。此蓋出於鄭使除弊生光之地,而各房進排之物,非鄭使所可擅自減去。李馨長言內,末路似有索價之擧,而必不過六十首木一疋云,果爲如此,則猶愈於各官下人留連京邸,連續進排之弊,第依其言,令該曹,生鷄更勿收納事,分付于各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bb曰b鄭使,令趙孝信、玄德宇等送言曰,上勅,非但眼病極重,今日則一身多有痛處,欲服牛黃,深以爲悶,牛黃一部,切願覓入云。所言如此,不得已,分付于兩醫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宰臣等,詣館所,請行翌日宴。則諸勅以爲,遠行之餘,氣甚困憊。且各有所患,方在鍼藥之中,勢難參宴,宴床皆令排入各房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翌日宴宰臣意啓曰,臣等以翌日宴設行事,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入告勅使,則勅使以爲,俺等行役之餘,氣甚勞憊,前日自上親臨時,亦强疾出參。今日之宴,不必設行,宴床使之分入各房云,故呈納御帖後,臣等仍爲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曾因鄭使分付,才人中,抄擇能才者以待矣。卽者鄭使送言曰,才人等留待有弊,卽令放送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臣等,以生魚減除及四邑守令等罪重見原事,措辭致謝于鄭使,則鄭使以爲,生魚減除,係是微細之事,而四邑守令蒙宥之事,國王之心,以爲未安則然矣。但勿論罪之輕重,旣經大赦,理宜放釋,何必致謝爲哉?自此已命放釋,本國亦爲置而不論,可也云。因此語勢,又謝于鄭使曰,今此大霈,無不蒙澤,如李、趙兩人,亦應在蕩滌之中云。則鄭使答曰,如此之人,必有皇帝擧名敍用之命,然後方可收用,俺等何以知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今朝諸勅使,同會于上勅使房,使首譯及各其差備譯官等,來問曰,今番上來時,一路多有不謹之事,而及到弘濟院,守令輩亦有所失,故前日接見時,略陳于主上前,未知卽今何以處之云。臣時昉答曰,諸大人,以上國大慶,奉勅而來,國王於接待之事,非不盡誠,分付,而外方之官,不體聖意,致有不謹之事。故勅行入京後,京畿監司則姑先推考,水原等四邑守令,卽爲拿囚,今將重治其罪云,則諸勅使答曰,主上至誠接待之意,俺等非不知之,而守令等,有所不謹之事,故略爲陳達矣。第念今行,爲上國兩大慶,而頒勅天下,昆蟲草木,所當均被其澤,今此四邑守令之事,亦係赦前,所當一體蕩滌,須以此意啓達云,故敢啓。傳曰,四邑守令等,竝放釋。本欲重處,而諸勅之言如此,故放釋,事甚未安之意,措辭言之,可也。

○戶曹啓曰,鄭使,使李馨長來言曰,尊崇冊禮,乃是兩大慶,所當別送使行,而爲慮本國之弊,今番合作一行而來,禮單等事,未知何以磨鍊,似當以兩件措備,故言及云。臣以使臣,旣兼兩事而來,則係是一行,自前曾無別備禮單之規,將此事意,令首譯,措辭開諭於鄭使,而時未知其所答如何。如或不肯回聽,則當此本曹經用蕩竭之時,許多禮單,萬無猝然加備之勢,極爲憫慮之意,敢啓。傳曰,自前所不爲之事,則何必聽從?從便,使首譯開諭,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上副勅及三勅,各有所患,使金尙誠施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應蓍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勅使前問安,則答云每遣近臣問安,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以上以燼餘日記移謄

10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式暇。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趙錫胤,大司諫申冕,執義徐祥履,司諫權堣,掌令尹珹,持平南重晦、柳椐啓曰,行護軍李浣,以一時名武,特爲朝家奬用,則所當益自感激,十分謹飭,而持身處事,多有人言。營第過制,傑構彌巷,道路過者,無不駭視,至有侵奪隣基之說,騰播人口者久矣。臣等,得接其家基相訟人呈狀,則枚擧曲折甚悉,一邊之言,固難盡信,而取考該府決給文書,其所稱冤,似爲明白。國法至嚴,公議可畏,若使强而侵弱,貴而凌賤,唯意所欲,則人安所措手足哉?其貪縱無忌之狀,不可不痛加懲治,以戒他人。請李浣罷職不敍,其時決訟官員,亦難免循私枉法之責,該府當該堂上、郞廳,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當該堂上,姑勿推考。令他司更査後處置。

○大司憲趙錫胤,大司諫申冕,執義徐祥履,司諫權堣,掌令尹珹,持平南重晦、柳椐,獻納丁彦璧,正言徐必遠、申混啓曰,合啓其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不勝憫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罪犯之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末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諉以累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惟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諫申冕,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正言徐必遠、申混啓曰,前判書李澥,不思悔過,益肆憤恚,張皇緘答,無不欺罔之辭。身居宰列,其言之誣,乃至於此,已極可駭,而譸張幻說,無所不至,以爲疑惑天聽之地。其心所在,尤極不美,其侵侮臺官,輕蔑朝政之罪,不可不懲。前判書李澥,請命削奪官職。答曰,不允。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所管觀天器具機關制作,自擊匠等,竝皆身死,若不傳習,他日之事,極爲可慮。私奴鄭其每,年少有巧才,頗解機關造作,依全有男、鄭守公例,永許爲良。本監自擊匠充定,其代,以外居奴婢,依願題給本主,何如?傳曰,依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徐必文,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以禮曹郞官,爲仁政殿請宴來詣之意,使差備譯官等,通于鄭使,則答曰,明日請宴之擧,諸勅皆已知之,待宴具整齊,隨時通之,則去與不去,自當臨時處之,別非更通于諸勅之事云。又令李馨長,以宴需旣備之後,如或不赴,則移設館所之際,事甚狼狽之意,議于鄭使,則所答,與前無異,故卽以宴具移運闕內之意,分付各色矣。且帶子等物,某時贈給爲當之意,亦欲微探鄭意,而李馨長言內,今者請宴之擧,彼以探試爲言。今若又問此事,則未知彼答之便順云。其言似爲有理,而仍念彼旣以便殿接見,爲政殿請宴之代,而明日之後,更無詣闕之時,便殿所贈之物,移給於正殿請宴之日,似爲合宜。李馨長所言,亦如此,未知如何,敢稟。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勅使於再昨,促入都給禮單,而以未及整齊之意,回答矣。今日又爲促納,明早將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以今番勅行禮單,當備兩件事,鄭使言之,極爲悶慮事草記。傳曰,自前所不爲之事,則何必聽從?從便使首譯開諭,可也事,命下矣。今此禮單兩件,係是無前之事。初頭若不爭執,後弊無窮,故使首譯,援據前例,連日開諭于鄭使,而所答落落云。方用悶慮之際,卽者鄭使,送首譯來言曰,今行所幹者,乃是兩件大慶,故諸勅使所望在此,不可落莫。至曰皇帝前,已爲定奪之事,俺何敢可否於其間?唯在本國商量以處云。彼至擧皇帝而爲言者,不無假托歸重,以爲必遂其意之計,事係重難,決不可輕許,故更令首譯,善爲措辭,期於妨塞,而彼若終不回聽,則計沒奈何,極爲竭悶之意,敢啓。傳曰,此曾前所無之事,設使言于首譯,別贈物於鄭處,以爲周旋之地,決不可開例,以此知悉牢拒,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依例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令譯官玄德宇,持一片太果,送示于臣等曰,此是殷栗所排果子也。本縣倅所犯如此,而今因大赦,以爲蕩滌。然若不目見此果,則必以俺等,爲做作虛言,故爲生梗。提調、館伴,須見此果,傳示都廳及各色郞廳,勿信日後守令輩構誣俺等之言云。觀其果子,果甚不精,臣等措辭回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只蕩滌弘濟站四邑守令等矣,今者殷栗縣監,又以蕩滌爲言,然則勿爲罷黜之語乎?未知其意也。

○迎接都監啓曰,明日仁政殿請宴之意,旣通于諸勅使。去與不去間,自此所當整待。凡干擧行節目及臨時遣官請來等事,令各該司磨鍊定奪施行,俾無窘迫顚倒之患,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大通官,以明日赴請宴時出軍令之意,議于鄭使,則鄭使以爲,此是國王親臨之宴,必有嚴時刻,待其臨時更請然後,往赴而已。自此出軍令,有所不敢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令趙孝信、玄德宇等送言曰,發賣一事,渡江之後,卽爲狀啓,于今幾日,自昨日雖爲許賣,些些入示,有若相戲者然,此何故也?未知此事,朝廷不許歟?提調防塞歟?館伴防塞歟?必知其自某處防塞然後,俺等亦當有處置之事云。仍擧臣朴遾爲平安監司時,些少爭辨之言,以爲詰責之地。且曰韓政丞,以謝恩使入往時,或願見其父,或願見其兄者,初旣率去,及其回還之後,奪其財物,或竄或殺,以此一款,可知薄待俺等之意也云。前後憤恚之言,非特一二。大槪今此發賣一事,必首擧朝廷而詰之,不言戶曹,獨責館伴者,其意有在,而市民所入物貨,果不免零星,宜乎彼之生怒。卽以慍言措辭回答,則別無添怒云,而其所徵求,實難備副。前頭之事,殊爲可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令譯官玄碩,送言于臣時昉曰,平壤人李仁雄,曾爲管餉屯田別將,所出穀數,多至八千六百餘石,故其時本道監司,狀啓請賞,而該曹不爲回啓。出穀七千石者,例蒙賞加,而此人獨未蒙賞,事甚冤抑,速爲啓稟云。臣時昉以爲,曾前不爲回啓之事,到今提起,事體不敢云,則又送言曰,俺與此人,素相親切,故拘於私情,如是言及。該曹若爲持難,則自都監,須以此意,枚擧入啓云。如此之事,非不欲據理防塞,而如或因此添憾,則或有害於他事,不得不惶恐敢稟。前來狀啓,令該曹相考稟處,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大通官,以明日赴請宴時出軍令之意,議于鄭使,則鄭使以爲此是國王親臨之宴,必有嚴時刻,待其臨時更請然後,往赴而已。自此出軍令,有所不敢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以都監某殿請宴事草記。傳曰,當以仁政殿請宴爲辭,而未知各司,皆已準備於闕內耶?詳察後某日請行,可也。且便殿接見,乃是七度宴享外,別擧措,故應有禮單之禮也。此則旣已都受於前,又爲臨宴疊受耶?非但事理不當,後弊亦不可不慮,從容措辭防塞,可也事,命下矣。卽招司饔及宴享色吏問之,若於明日請宴,則所進饌物,別無未及之患云,其移設之弊,有不暇論。以明日仁政殿請宴之意,使李馨長,送言于鄭使,則答曰,去與不去,必待諸勅之意僉同然後,乃可回集云。且因李馨長詳問,則昨日鄭使雖泛稱禮單,而其意以爲便殿接見。是正殿請宴之代,合爲七宴,而禮單,則旣已都給,雖更無別爲單之事。但先朝便殿接見之時,曾有帶子等私贈之物,此事主上,其或記念乎否?以此觀之,則彼只及其希望別恩之意而已。非據例徵索之意,自此似無防塞之擧,如或更發此言,則令李馨長,以此出於一時特贈,非應當之事,措辭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請宴則明日爲之,可也。且刀帶別贈,則已往勅行,每爲贈給,便成規例,寧有不給之理乎?在前,則例於臨發時贈給矣,今則請宴日給之乎?以此微探處之,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往諸勅之房,相議請宴之事,出而回答曰,雖以某處請宴,爲客之道,唯當唯命而已。不必自我定日,只待其遣官申請云。明日或明明定日,更探得其的答,然後方有宴需移運人馬正齊之擧,敢稟。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使首譯來言曰,四邑守令蒙宥之事,昨日都監,雖因上敎而來謝。此事前者諸勅使,旣爲陳達於主上前,則事係重大,不可泛然致謝於俺處。自上,今日若特遣中使或官員,別致謝意,則俺當親傳于諸勅前而回報。夜間更爲思量,所懷如此,故送言云矣,敢啓。傳曰,承旨卽爲進往,以此意措辭,致謝,可也。

○左副承旨李應蓍啓曰,問安宰臣宋文徵,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宰臣宋文徵,勅使前問安,則答以遣重臣逐日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國王德分,無事度日,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珩啓曰,小臣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左承旨嚴鼎耉啓曰,明日仁政殿請宴爲之之意,禮曹郞廳遣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柳慶昌啓曰,小臣因下敎,馳往館所,諸勅前措辭致謝,則諸勅答云,俺等奉勅之人,站上次食不謹之事,至令站官見罰,而以所食之物施罰,則以禮不可理不當,況於已經大赦,方爲解釋矣。特遣近臣致謝之命,尤爲不勝感激矣。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珩啓曰,禮曹郞廳來言,勅使前請宴之意言及,則當爲詣闕,而明日更請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以燼餘日記移謄

10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趙錫胤,持平南重晦啓曰,臣等昨於前京畿監司兪㯙推考照律時,令律官考出律文,而未得相當正律。唯所謂御幸舟船,誤不堅固者,監臨提調官,減工匠罪二等云者,最爲相近,故以此比擬照勘。及其分別罪之公私,臣等之意以爲,身爲道臣,不能檢飭行幸諸事,其罪固莫重矣。若言其情,則爲臣子者,何敢於君上陵幸之日,慢其職守,自陷於不敬之重辟哉?以此言之,則斷以私罪,似涉冤悶,故敢以公罪照入矣。伏承聖敎,以律不當罪,至於還出給,臣等不勝悚慄之至。臣等添居法司,旣有照律失當之罪,亦不可枉其所見,更爲照勘,以損臺官體面,以此以彼,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公私罪,雖不足論,以事體言之,則守令旣竄之後,監司其可收續[收贖]而已乎?身爲方伯,誰任其責?今此所論,予所未曉也。

○持平柳椐啓曰,前監司兪㯙推考照律之時,以其所犯,稽諸律文,參以所見,相議照入矣。昨承嚴旨,有律不當罪之敎,臣誠惶悚,罔知攸措。旣有失當之罪,則其不可冒居臺閣,更爲照勘也,明矣。適緣賤疾猝劇,不得與同僚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申冕,執義徐祥履,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正言徐必遠、申混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罪犯之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末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諉以累徑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惟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已諭予意於毋乃太支離乎?亟停勿煩。

○大司諫申冕,司諫權堣,獻納丁彦璧,正言徐必遠、申混啓曰,前判書李澥緘答之說,節節非其實狀,剩語蔓辭,顯有用意之端。當初圖占威脅之計,猶是無識所致,到今譸張侵侮之罪,實爲縱恣之歸,而連日論執,未蒙允兪,雖未知聖意之所在,朝綱不肅,未必不由於此等事也。其不有朝廷,陵蔑臺官之罪,不可不懲,前判書李澥,請命削奪官爵。政府西bb壁b,卽古參知政事之職也。協贊化源,地望華峻,文選以進,尙且難愼。國朝以來,南武拔身者,間有擬除之時,而或經兩銓,或歷憲省,人望咸允,方可授受,則雖有才力智能,爲一時所需者,亦不可猝然承拜,蓋其名器甚重,而位著有限節故也。左參贊元斗杓,雖有勳名,素無雅望,曾爲地部,多有人言,斟量任使,豈無可處之地?而今此新除,實駭瞻聽,除目一下,識者之寒心極矣。方今國勢,無勢無一可恃,而唯是典章事例,在人耳目,未盡壞毁,區區所守,正在於是。況當策勵圖理之日,政體官方,豈可任其紊亂乎?請左參贊元斗杓遞差,該曹當該堂上,亦難免注擬失當之責,請命從重推考。杆城郡守元振溟,率畜原州妓生,圖免其役於本官,又患名付於掌樂院,陰囑該院之官,去其名於妓生案,事極駭異。受人之請,割改官家文書,均有其罪,請元振溟及其時掌樂院正成夏明,竝命罷職不敍。且其妓生,稱以功臣賜牌,免役本官,官婢之不得以丘史受出,明有禁令,亦令本官,詳査刷還。瑞山郡守李有淐,以曾經侍從之人,不自勤飭,前後居官,多有人言。及授本職,脂膏舊染,猶未洗滌,細鎖之事,不一而足,遠邇傳聞,莫不鄙之,湖右稍饒之邑,不可久付此人之手,請命罷職。廣興主簿沈廷直,爲人昏庸,曾爲繕工監官員時,炭鐵等物,見偸於下吏,不啻累百,如此之人,不可付以米穀之任,沈廷直,請命汰去。答曰,不允。左參贊元斗杓才望,有何不足之理乎?勿爲煩論。元振溟、成夏明,姑先推考,賜牌丘史及割去名案等事,詳査後,處置,可也。汰去事,依啓。

○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啓曰,伏見以兵曹草記,傳曰,以臺臣凌轢蔑辱之狀觀之,則口傳差出,亦似過重矣。臣等不勝瞿然之至。頃日論金是聲也,只據其酗酒顚狂之實狀,欲存國體而振朝綱也。剝割善事,曾被重論,縱酒狂悖之事,方伯馳啓,則臣等有何別爲凌轢蔑辱之狀乎?殿下反以論啓中措語,至下未安之敎,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武臣亦一朝臣,苟有其罪,只論其罪狀,雖至誅戮,未爲不可,而罪外橫加醜辱之說,不一而足,看來予意不平,故言之耳。

○左副承旨李應蓍啓曰,大司憲趙錫胤,持平南重晦、柳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珩啓曰,元振溟、成夏明姑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珩啓曰,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京畿初運壯抄軍元數三百七十三名內,在喪、時病、逃故、雜頉五十二名。今日逢點實數三百二十一名矣。明日放料二十三日爲始,依前北營輪回入番鍊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統制使柳廷益瓜滿當遞,此時此任,尤宜極擇,而武弁中,才望可合者絶少,誠爲可慮矣。依近例,令廟堂議薦,何如?傳曰,允。

○吏曹郞廳來言,以兵曹啓辭,明日開政事,命下,而本曹判書、參議,方在被論中,參判以司饔院提調,亦在推考照律中,皆不得參議云。明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兵批爲之,可也。

○兵曹啓曰,慶尙左兵使金是聲,旣有罷職之命。此時南方重鎭,久無主將,事多可慮,備局啓辭中,亦有極擇差出,從速下送之語,而以差出閫帥,曾無稟定之規。曩者平安監司,以口傳差出,其時外議,或以爲苟簡,似不可援以爲例。今此慶尙左兵使差出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臺臣凌轢蔑辱之狀觀之,則口傳差出,亦似過重矣。以此啓辭,外議苟簡之語見之,則其爲任,似爲重大矣。無乃本曹不識事體,誤爲尊待武臣耶?然啓辭如此,明日開政,擇擬。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麟平大君[麟坪大君]陪行本院御醫朴頵,騎卜馬各一匹、奴子一名,鍼醫安禮騎卜馬各一匹,湯藥書員崔終男所騎馬一匹,藥材載特馬一匹,及賜米衣資等物,竝令該曹依前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進上生獐闕封事待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戶曹啓曰,今日都給禮單等物,方爲入給,而銀子則以日暮之故,明日當爲追給矣。許多物種點退改備之際,無弊周旋,其勢誠難,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廳啓曰,以都監明日使宰臣設宴事草記,傳曰,知道。彼言雖如此,主人之道,似不可無端不往。明日親臨,欲爲設宴之意,措辭更言之,可也事,命下矣。今日夜深,諸勅方爲睡熟,明待館門之開,措辭更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李馨長來言,鄭使聞渠所言,往與諸勅相議,出而言之曰,今日主上請宴,而因俺等有病,不得往赴。明日主上,當有親臨設宴之擧,而俺等所患,豈能差愈於一夜之間乎?須以勿爲擧動事,啓達之意,言于都監云。彼雖望幸,自此所當爭執,而彼言如此,明日,使宰臣設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彼言雖如此,主人之道,似不可無端不往,明日親臨,欲爲設宴之意,措辭更言之,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願得白磁大杯二竹,以爲分執之地云。臣等,以公私旣無所儲,市上亦且絶無,決難覓得之意言之。鄭使又言急急燔造意,臣等更陳燔造之未易,則又以從速燔出,撥上追送爲言,勢難終始牢拒,令司饔處置,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宰臣,來詣館所,請行宴禮,則諸勅答曰,若可出參此宴,則其不能赴主上仁政殿之邀乎云。臣等仍念,勅使若詣闕行禮,則翌日當有自上親臨回禮之宴,而今日勅使,旣不赴宴于仁政殿,明日設宴,雖不可廢,自上似無親臨回謝之禮,故使李馨長探議于鄭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請宴宰臣意啓曰,因政院啓辭,傳曰,知道。諸勅俱有病患,不得來臨,心甚缺然之至措辭,當宴宰臣,領宴進去,請行宜當事,命下矣。臣等卽詣館所,以傳敎之意措辭,請行宴禮,則諸勅使,答以有病患不得出接,宴床分入各房云,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嚴鼎耉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勅使前問安,則答云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鄭攸啓曰,小臣更請事,館所進去下直,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錦山縣監南斗瞻,殷栗縣監盧尙義,江西縣令金卨。

○戶曹啓曰,今番自勅使,下至諸頭目,種種徵求之物,罔有紀極,援例防塞,則輒發嗔怒,以爲薄待,一二應求,財力有限,難處之事,不一而足,極爲悶慮。諸勅房排衾褥添絮改造之後,仍令付以山獺皮,又令造入毛氈四部而上、副使三使,則土豬皮,鄭使則山獺皮,各宜所求云。又出一路所捧銀、烟竹,使之造納銀器,所謂烟竹,多雜銅鑞,不能造成器皿,故不得已以本曹所儲銀子,相換造器,所費銀數,亦爲不少。且鄭使,令差備譯官等來言曰,勅使例給之外,銀入絲周皮各一件,一二等頭目十六人處,各周皮一件,亦當別備以給,此人等,乃是皇帝親信之人也。不可不特示優待之意云。此等事,非但已有前例,一切防塞,則恐有觸怒生梗之患,不得已依其言,拮据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以張繼禹請職事草記,傳曰,知道。加資,所不可論,而雖依副其請,更觀前頭所爲,爲之,可也事,命下矣。彼旣聞其啓知之由,若問批下之如何,則當使李馨長,措辭答之,而至於加資及僉使一款,則初以請於臣朴遾爲言已將加資重事,不可無端爲之,尤非該曹所敢擅便之意,答送矣。敢啓。傳曰,除職則觀勢,似不得不已矣。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身有病患,欲服牛黃,願得數部云,令醫司覓給,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上副及三勅,各因其所患,使金尙誠下鍼後,副使,則仍爲艾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令差備譯官,送言于臣等曰,殷山居張繼禹,卽俺切族也。曾在先朝,特蒙恩德,除授老江僉使矣。今已瓜遞,願啓達于上前,或除拜如陽德殘縣,或自兵曹加資,拜廣梁僉使,則其感幸如何。若其爲人,不合於用,則何敢如是請之云。彼旣有言,不得不惶恐煩啓。傳曰,知道。加資所不可論,而雖依副其請,更觀前頭所爲,爲之可也。

○同副承旨鄭攸啓曰,臣卽往館所,措辭請來,則勅使答曰,上使有眼疾,且氣不平,不得詣闕,慰[委]遣近臣委[慰]邀,無任感激之至云矣。傳曰,知道。諸勅俱有病患,不得來臨,心甚缺然之意措辭,當宴宰臣,領宴進去,請行宜當。

○迎接都監啓曰,大通官韓臣源,使其差備譯官吳忠善,送于臣等處曰,義州內奴應善,卽我六寸之子也。積年帶行,情義甚重,願以此意啓達,俾蒙恩德云,其意,蓋在於贖身也。臣等答以如此等事,何敢上達?況內奴,異於官奴、寺奴,尤不敢仰煩天聽云,則時無回答矣,敢啓。傳曰,知道。更爲觀勢以啓。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別入雌牛一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以都監殷栗縣監果子不精事草記,傳曰,知道。只蕩滌弘濟站四邑守令等矣。今者殷栗縣監,又以蕩滌爲言,然則勿爲罷黜之語乎?未知其意也事,命下矣。卽令李馨長,探議于鄭使,則答以京畿四邑守令,則有延涉大臣之事,故恐主上致慮于此,特爲全釋,至於殷栗縣監之事,非俺所知云,而別無罷黜外加罪之意云矣。仍念所謂因赦蕩滌云者,是措語間,不必重究之意,朴安期之罷黜,旣在於頒赦之前,則雖曰蕩滌,必無仍爲在職之理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副勅,來到鄭使之房,使李馨長等,送言于臣等曰,聞今日仁政殿請宴,三嚴在於午時云,故俺等,準擬往赴矣。非但上使所患方苦,俺等亦數日休憩,氣漸困憊,玆不得往赴,宜以已行正殿請宴,施之他日,莫謂俺等不赴也云。昨日許赴之語,其意已在於此矣。雖以不赴爲言,待客之道,似當遣官更請,終始不赴之後,宴具卽爲移設於館所,令宰臣代行,敢此竝稟。傳曰,知道。承旨卽往,措辭更請,可也。以上以燼餘移謄

10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10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式暇。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獻納蔡忠元啓曰,臣以無狀,復叨恩命,唯當奔走就列,不知其他,而第以前判書李澥緘辭詆斥之故,前後臺官,擧皆引嫌,臣卽當初首啓之人也。何敢以前事,而獨爲晏然乎?且臣昨於直中,伏見答兵曹稟政之敎,臣竊以爲聖上待臺臣之道,於此過矣。夫人臣之欲取信於君父者,愚智之至情也。人主之不求備於臣子者,聖人之大智也。凡臺諫所論,雖有言辭之未瑩,文字之短拙,原其本心,則未有不出於忠君憂國之意者也。前日李晳、趙嗣基等,政爾如此,而聖上以顚妄狹私斥之。今此金是聲之事,又下臣子所未敢安之敎。此雖在下之或不無有以致之,而其於聖上,居上接下,視遠聽德之道,不無或歉耶?今日耳目之任,雖以誠意懇至,言論的當者處之,猶不足以上格君心,下濟時艱,況如臣之無狀,萬不近似,聖明之所已洞燭者乎?臣不勝蚊負之懼,其何以報答聖恩之萬一也。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徐必遠啓曰,朝者長官入侍之際,以憲府多官請出之意,簡通于臣,臣答以謹悉矣。卽伏見長官避辭,則處置乖當之失,亦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徐祥履啓曰,兼執義權堣,卽臣之同姓四寸妹夫也。法當相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尹珹啓曰,行護軍李浣,以一時名武,特爲朝家奬用,則所當益自感激,十分謹飭,而持身處事,多有人言,營第過制,傑構彌巷,道路過者,無不駭視,至有侵奪隣基之說,騰播人口者久矣。臣等,得接其家基相訟人呈狀,則枚擧曲折甚悉,一邊之言,固難盡信,而取考該府決給文書,其所稱冤,似爲明白。國法至嚴,公議可畏,若使强而侵弱,貴而凌賤,唯意所欲,則人安所措手足哉?其貪縱無忌之狀,不可不痛加懲治,以警他人。請李浣罷職不敍。其時決訟官員,亦難免循私枉法之責,該府當該堂上、郞廳,竝命從重推考。執義徐祥履,以兼執義權堣,卽同姓四寸妹夫也。法當相避,引嫌而退,考諸大典相避條,則四寸妹夫,法當相避,執義徐祥履,請命遞差。答曰,李浣雖無狀,必不爲無故據奪,不信宰列之臣,下賤無知奸巧之說,反以爲信,何無士夫相敬之禮若此哉?予甚不取,勿爲煩論。遞差事,依啓。

○左副承旨李應蓍啓曰,大司憲趙錫胤,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持平南重晦、柳椐避嫌,掌令柳道三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珩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馳往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好爲寢睡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大司憲趙錫胤避嫌退待,不得命招,副提學未差,以入直上番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元振溟、成夏明先罷後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故先罷後推承傳,不得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應蓍啓曰,正言徐必遠,執義徐祥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趙珩,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又啓曰,違格上言五十七度還入,啓字爻周之意,敢啓。

○政院啓曰,前監司兪㯙之罪,雖出於無情,而自上親幸之時,身爲道臣,不能檢飭,致令無炬於駕前,馬陷於橋梁,則其罪固已大矣。第當初自上,以其罪罪之,固無不可,而至下推考之命,使令仍爲照律,則聖意所在,亦非偶然,而法官擬律之際,未得可據律文。只據御舟不堅固之文,輕易照入,罪不當律,聖敎當然,而法官等,有何他意於其間哉?備忘中,侮君弄法等敎,非臣子所忍聞,此豈臣等所望於聖明乎?天威震疊,至下臺官拿推之命,臣等相顧驚惶,罔知所爲。臺官雖有所失,至於拿推,耳目之所未及,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不得不達。伏乞聖明,小霽雷霆之威,還收臺官拿推之命。傳曰,爾等試思之,常例照律之罷職奪告身等罪,有何大段過惡而然耶?惟觀其罪之關係輕重,如何以處之也。此輩循私罔上,便作一端侮弄之戲,而人不以爲怪,是何國家體統耶?此而不治,則將無以爲國,故不得不已也。

○戶曹啓曰,臣來詣館所,卽以下敎之意,言于李馨長,別贈及發賣等事,使之更加周旋於鄭使,而別贈之數,一依己丑年例,書於別紙,送於鄭使處。措辭開諭,則鄭使與李馨長,同詣上使之房,以將爲別贈之由,措辭言及,則諸勅使,同坐而言曰,所贈物目,如是略少,名爲別贈,而持此入去,將何所用?反不如不受之爲愈。俺等出來時,皇帝亦以爲今行,旣兼兩使而去,本國所贈禮單,當有兩件云,故親受帝命而來,若曰別贈,則不可如是草草。鄭使反覆開陳,而終不回聽云。己丑年所贈,其數不少,而又爲加給,則後弊可慮。其間事勢,極爲難處,大槪與李馨長,反覆相議,則物目中,水獺皮外銀子等各種,略爲加數,而使鄭使,更加周旋,則或不無受去之意云,未知何以處之,敢啓。傳曰,只加若干物於勅使四人等處,入給以觀之,可也。銀子則雖加,不必多,毋貽後弊。

○戶曹啓曰,鄭使,使李馨長、趙孝信等四人來言曰,發賣十種中,如豹皮、赤狐皮、山獺皮、土豬皮等四種,無一張來納。今日雖暮,明朝若不多數入納,則諸勅必生大怒,此後之事,非俺所知。恐嚇之言,不一而足。臣曰主上竭一國之力,以供勅使之行,況諸勅,以上國大慶,須詔外國,其爲喜慶如何?勅行所求之物,大小臣民,仰體聖意,孰不欲竭誠應副?但豹皮等四種皮物,近來尤甚絶種,以此耳掩,前人亦皆罷業之事,豈不聞知?今若不計此意,勒令督納,則都城市民,不能支保,擧將換散,坐待生事而已。此時勅使,雖欲本國周旋,悔無及矣。須將此意,反覆開陳于諸勅使前,期於無事云云。以此意,使首譯別爲開諭,而時未知所答之如何,第觀其氣色,四種難得之物,或不無周旋之路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大通官等,明燈出坐西宴廳,招入平市署下人,催入水獺皮、靑黍皮等物。一夜之內,必滿二千之數然後,方可計價云。軍牢等,散出催督,市民等遑遑罔措之際,使譯輩,多般開諭,則以明日畢捧爲言,卽爲罷還各房,似聞兩色皮物已納者,皆滿千數,故姑緩刻督之令云,明日將令首譯,措辭開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以都監勅使二十五日發還出牌文事草記,傳曰,都監依例請留,可也事,傳敎矣。今已夜深,諸勅方爲就寢,趁明早將爲措辭請留,而似聞以二十五日雖出牌文,二十六日丁寧發行,故今日爲始,多有治行之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卽刻,以二十五日辰時回還出牌文之意,敢啓。傳曰,都監依例請留,可也。

○傳曰,上馬宴宰臣,移用於明日,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凡於宴禮時,自上例當親臨,而李馨長言內,今此別宴,彼旣不以親臨知之,此不必親臨請之云。卽使李馨長,以明日別宴之意,循例請之,則鄭使曰,設辦後言之,可也,何必預請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李馨長,以臣朴遾之言,極陳四種皮物,斷無一令覓得之路。至於靑黍皮、水獺皮,亦難準數之意。言於鄭使,則鄭使默然不答,不爲更督云,敢啓。傳曰,知道。李馨長周旋之力可嘉,使之終期於無事事,申飭,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令李馨長四人,送言于臣朴遾處曰,若非國王之盡誠,館伴之盡力,俺等,豈有尙在此館之理乎?但發賣之事,如是遷延,俺之廢食用慮,已四箇日,譯輩之所目見,其可誣乎?館伴何不顧念耶?反覆說話,不啻縷縷,臣措辭答送矣。又使李馨長等來言曰,當初書出毛物,只於五種,而只入水獺皮一種,其餘四種,則終始防塞,無一令入送,此無他。水獺外四種,則本國要用之物,全然不許,留作本國之用故也。此四種若不許賣,則已往若干種覓入之功,皆歸於虛地云。李馨長之意,亦與臣等所料相同,以爲可許者,則許之,不可許者,則不可依違答之云,臣卽令李馨長,以四種皮物之絶無,勅使旣已知之,何發此言耶?龜背括毛,其可能之乎?至於已許之水獺皮,決無準數之路,只俟罪責而已。更無所言之意,回答矣,敢啓。傳曰,知道。令戶判鄭使處所贈之物,速爲言及,俾無焦渴恐脅之弊。

○禮曹啓曰,備邊司啓辭,遠接使狀啓,陳賀方物或一件或兩件,令廟堂,預稟定奪事啓下矣。尊崇、冊妃,旣已兩件事頒詔,則進賀方物,似不可合而爲一。第令該曹,預爲措備以待,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當初本曹,以皇太后尊崇及皇后冊封兩起進賀禮物,已爲磨鍊啓下,移文戶曹矣。又見備局啓辭,則進賀方物,不可合而爲一云,似當依此擧行,俾無日後執言之事,而戶曹亦以爲,凡進賀禮物,一使臣行,無兩件封進之規云。戶曹判書臣李時昉,以提調,方在館所,詳探鄭使前,定奪擧行,何如?傳曰,考出已往曾行之規例,行之而已。似不必問彼也。

○傳曰,勅使所請張繼禹稱名人守令除拜事,言于該曹,使之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喜悅彼心之地,可也。

○政院再啓曰,臣等伏承聖敎,諄諄敎意,不啻丁寧,聚首惶感,不知所以爲喩。兪㯙之罪,固已重矣,臺官擬律,亦甚失當,臣等非不知之,而請收臺官拿囚之命者,非爲臺官地也。欲使聖上,無一毫過當之擧也。平日聖明之待臺官,非不至也,而因一時盛怒,有此無前之擧,則他時霽威之後,若有悔悟之端,亦必以臣等之不言爲罪。臣等之不避觸忤,而不知止者,實出於愛君無他,豈容含默,以負我殿下哉?伏乞聖明,平心察理,更加三思,還收臺官拿推之命。答曰,不允。

○政院三啓曰,臣等添居喉舌之地,出納惟允,乃其職也。其所謂出納惟允者,非謂君上,雖有過擧,只爲將順而已也。隨事匡救,納吾君於十分是當之地者,分所當爲,故臣等,不避煩瀆,至於再啓,而以不允爲敎,臣等不勝悶鬱焉。君臣,猶父子也。父有過擧,則子不得不爭,臣等寧獲戾於聖上,而豈敢容默,徒爲奉承之不暇乎?臺官之誤爲照律,誠有其失,而循私罔上,作一端侮弄者,實非本情,以聖上之明察,何其不諒之至此耶?因遷一時之怒,必欲拿推而後已,則天下後世,謂殿下爲何如也?恥其君不及堯、舜,此臣等區區之意也。臣等,非不知結舌苟容之爲得計,逆耳爭執之爲大罪,而縷縷三籲,苦不知止者,亦出於愛君無他。伏乞聖明,亟霽雷威,還收臺官拿推之命,傳曰,還出給。

○政院四啓曰,臣等前後所達,實出肝肺,而不但不爲允從,至於還爲出給,臣等不爲卽捧傳旨者,其情雖戚,其罪,大矣。請先正臣等之罪,以爲逋慢者之戒。傳曰,勿待罪。以義禁府律官刑推公事。傳曰,明日開坐刑推之意,分付該府。

○夜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上,入太微西垣內,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引見時,左議政李時白榻前所啓,水原留防,令廟堂酌處事,命下矣。小臣曾爲水原府使、兵曹判書時,詳知其物情矣。今此兵曹判書朴遾,盡心國事,以爲收布用於本官不當,故欲爲補用於國家者,其意則美矣,而但水原,物衆地大,故束伍三千名,而當初設立禿城時,沒數除給本府上番軍,故前日,則所居募民極多,近來,則比前頗少矣。戊寅己卯年,則收布者七十戶。今則二百戶留防,而兵曹判書,則不知如此,而六當番,欲給六十名,其募軍,勢難保存。且中軍,率五千名軍士,以此使喚,而其中旗手、鼓手、吹手,乃六十餘名。至於旗麾造作,其價亦不少。臣在水原時,錦段之價,比今極歇,而猶以價木十一同爲之矣。上曰,常時亦有試才賞格事耶?左議政李時白曰,有之矣,不特此也。五千軍兵所持器械軍裝等物,常以此造作矣。上曰,軍器亦皆備給耶?左議政李時白曰,有之,皆備給矣。且曰,水原之軍,不但其志務勝於都監軍士。曾於習陣之時,約地而齊會矣。丁卯徵兵,朝受標信,午後行軍,渡銅雀津結陣,故先王大奇之。三千六百餘名,各給木一疋,將官七十員,亦給戰服,次錦段各一疋,小臣亦受紅錦段一疋,仍爲賜酒矣。丙子年具仁垕,爲防禦使時,亦朝令而夕發,終始扈從,到今若集其所給之財用,則五千軍卒,不但失望,其於奬勵激勸,將若之何?上曰,水原之軍,至於五千之多乎?左議政李時白曰,趙啓遠曾爲府使時,抄充五千名,其數與都監軍士相同,而合以計之,則其數滿萬矣,可爲緩急之用也。水原之軍,與都監之軍亦異,是則自衣自食之軍,而或有擧動之時,少無厭苦,皆思樂赴矣。上曰,水原素稱武鄕,而亂後,則意以爲棄而無試才等事矣。若然,則何幸如之,而兵曹,則不知首末故也。旣已出令,今已改之,似爲不可,而大臣之意如此,大臣想必詳知而言之矣,依所啓施行,而鍊才,不使之虛疏也。右議政李時白曰,小臣若不曾經水原與兵曹,亦何以盡知曲折如斯?然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留防等事,依己卯年例爲之。啓。

○引見時,領議政金堉榻前所啓,統制使柳廷益,箇滿當遞,而臣取考兵曹薦案,則其中李浣之薦最多。李浣差送,何如?左議政李時白啓曰,小臣之意,此時李浣,不可輕易出送南邊重地。無他可合之人,則柳廷益姑爲仍任,亦或可矣。上曰,於領相意如何?領議政金堉啓曰,李浣若不得差送,則仍任之擧,在所不已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柳廷益使之仍任,可也。啓。

○引見bb時,b大司諫榻前所啓,合啓金自點量移之命事。上曰,毋用强煩。又所啓,前判書李澥削奪官爵事。上曰,旣已罷職,不必煩論。又所啓,左參贊元斗杓遞差。上曰,已諭勿煩。又所啓,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事。上曰,他事雖不可知,而此事不至大誤,何必推考?又所啓,李有溫事。上曰,依啓。又所啓,正言吳翮上來事。上曰,依啓。又所啓,大司憲趙錫胤,持平南重晦、柳椐,以兪㯙照律事。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以金是聲事。竝引嫌,竝命出仕事。上曰,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出仕事,依啓。照律不當,弄法臺臣,不可仍在,大司憲趙錫胤,持平南重晦、柳椐遞差。又所啓,處置乖當之失,臣亦當之請遞事。上曰,勿辭。校理吳挺緯所啓,合啓金自點服從公論事。上曰,不允。上曰,前監司金㯙[兪㯙]所行無狀,不可使弄法臺臣,更爲擬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

○工曹啓曰,本曹收布匠人之數,丁卯年軍籍時,自廟堂,參酌一年用度劃給,故一年所捧,僅支一年之用。厥後國家多事,不時費用之事,隨歲增加,而案付匠人,逃故漸多,年年所捧價布之數,以減縮,以此曹儲竭乏,逐朔應下之數,亦未準下。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爲本曹判書時,至於兵曹價布十五同,啓請取用,則從前艱乏不成模樣之狀,據此可知矣。元是一年所捧之數,僅一百三十餘同,而一年應用之數及各色匠人種種不時功役之價,通計一年,則比之所捧,反有加焉。況自國家前後別爲取用之數亦多,言其大略,則壬午年北道入送木十同,癸未年歲弊扶助木十同,甲申年義州入送雇馬價木十同,北京運米時,沙格資裝木二十同,乙酉年戶曹取用銀子二百兩,丁亥年市民落本補給木五十同,此皆科外所用,曹儲之每患竭乏,不足怪也。上年備邊司啓辭,本曹匠人價布二十同,移送常平廳事啓下,而本曹所儲匱乏,雖欲準數輸送,其勢末由,而廟堂啓辭,亦不敢防啓,只以十同,僅得推移充數以送,而其餘十同,則未得輸送。以此本廳,每每督送,而朔朔捧上,朔朔上下,時無餘儲。上年又因兵曹啓辭,迎接都監分工曹匠人功役價布,自本曹上下事,旣已蒙啓,而以其曹儲之蕩竭,不能題給,匠人等,呼訴萬端,無以應副。況此常平廳所督十同之木,辦備無策,百爾思度,誠極悶慮。大槪取此所餘,添彼不足者,乃當初廟堂推移資用之計,實非不計有無,而必欲取用之意也。本曹所儲,如是竭乏,則未送十同,不必準送。今若不量事勢,一向督送,則殊非國家彼此均視之意,十同木,勿爲移送於常平廳,以爲本曹支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前日冬至使,以正卿差出時,應把驛馬三十五匹,分定於三南及江原、咸鏡等道,入送于關西,使之留養矣。厥後,以相臣差謝恩兼冬至使,驛馬加把之數,將至十匹,而勢未及分定於遠道,故卽以兩西各五六匹整齊以待之意,分付矣。卽見大君行次掌務譯官手本,則驛馬應入元數四十七匹,而此外,又有護行中使品馬三匹,別監騎一匹,御醫、鍼醫等騎卜四匹,書員騎一匹,合九匹,而不載於手本中云。然則分定五道,入送關西之外,加入之數,騎卜竝二十一匹也。日期此迫,分定他道,勢難周旋,不得已平安道騎驛馬八匹、卜刷馬三匹,黃海道騎馬九匹,整齊以待之意,更爲分付,而當此勅行回程之日,西路形勢,亦甚可慮,內醫院書員騎,則以騎刷馬,擇好題給之意,平安、黃海監司處,竝爲行文申飭,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社稷祭獻官望單子,傳曰,凡差祭,豈老病人而遞乎?年少名官,改差。

○以前監司兪㯙等拿推傳旨,傳曰,今日內坐起之意,言于該曹。

○監察李淳實上疏。批答,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焉。

○都摠府啓曰,都副摠管十員內,都摠管吳竣、申景琥,副摠管趙啓遠、嚴愰,寶劍受點。都摠管洪得箕,守宮受點。都摠管錦林君愷胤,副摠管原昌君玖,以司饔院提調進去。副摠管李浣,被論不得行公。徐弼文移授兵使,未出代,前頭擧動時,侍衛不足,徐弼文,代,令該曹,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口傳差出,殊涉未妥,待開政日,差出,可也。

○傳曰,備局堂上引見。

○掌令柳道三上疏。批答。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都摠府啓曰,都摠管錦林君愷胤,以司饔院提調,連二日監膳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相金堉,左相李時白,綾川府院君具仁垕,戶曹判書李時昉,工曹判書李厚源,護軍尹順之,刑曹參判許積,大司諫申冕,右副承旨趙珩,校理吳挺緯,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記事官申最、李程。領相金堉進曰,自上感冒未解,而連有擧動,聖候,何如?上曰,近則差愈矣。左相曰,昨日問于醫官,則感冒和解之後,連進當藥,而所進之藥,治其餘熱矣。常時亦勿以白湯進御,每用生麥散,爲當云矣,敢達。上曰,感冒今已和解,不至大段,自然差愈矣。左相曰,慈殿進御之藥,連爲製入乎?上曰,前用之藥苦口,故停止矣。如此冬月,豈可連爲進御乎?左相曰,氣候不至大段,則自當漸差矣。李厚源曰,前藥以日計之,則今日無進御矣。姑勿劑入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

○領相曰,勅使之徵求,愈往愈甚,罔知所爲矣。戶判時昉,今方入侍矣。每令廟堂指揮善處,而廟堂,亦束手無策矣。上曰,廟堂將如之何?雖有蘇、張,何能爲辭?時昉曰,在前徵求,無如今時,言言必稱皇帝分付,防之則必生彼怒,應之則物力不及,極爲憫慮。豹皮、赤狐皮、山獺皮、土豬皮、水獺五種內,鹿皮五十零。昨已給之,靑黍皮八百丈、水獺皮七百丈、白綿紙二千卷等物,雖生事,決難備給之意,累招首譯言及矣。上曰,事上國,待勅使之道,將以保民,而徵求若此不已,民力有所不堪,國家將不保存矣。以卿等齟齬之言,萬無回聽之理,使首譯,善爲措辭,亦以今日引見時語,傳於首譯,可矣。時昉曰,臣亦朝者,使首譯,通言於鄭使,而頓無念聽之色。且云自前出來時,一路守令,擧皆來見,今番,則絶無來見者,此則不欲見俺面故也。以此辭氣,尤爲不平云云矣。上曰,自前鄭勅,則有例給之物,今以梨柿事要功者,必無受價之意,先給某物,使之周旋,何如?左相曰,別贈之物,不可不從速爲之。上曰,所給之數,則相議給之,可也。時昉曰,柏子、淸蜜、烟竹,有例給之物,今亦問之而後給之乎?上曰,自前有所給,則給之,可也。左相曰,梨柿事,別謝,可也。上曰,渠以何事,欲得別贈耶?禮單二度之說,殊極無據,雖難以口舌爭之,然亦豈無詰爭之事乎?時昉曰,禮單之事,臣亦爭之,故今則彼意,在於別贈,而亦知禮單無二度之事矣。上曰,別贈,亦爲無據,而彼旣發言,不可全塞,而其間,亦不無善爲開諭之事乎,據理釋之然後爲之,似可矣。時昉曰,別贈之無據,誠如上敎,而以上敎之意,更爲開諭矣。上曰,近觀鄭使之意,則渠之形勢,異於曩日。故今番之來,全爲多得之計耳。時昉曰,彼之所親,則加資授官之事,已成痼弊,張繼雄,則欲除守令,臨民之官,不可輕授,僉使則彼必不滿也。上曰,自前所爲之事,到今不爲施行,則彼必含憾矣。堂上則重難,而他請,則依彼言爲之。許積曰,雖授堂上,必得守令而後已矣。三和別將或五千石或六千石爲堂上,而李仁雄,則八千石矣。欲爲堂上,必據此而言之矣。上曰,八千石之數,在於營置簿乎?許積曰,不但營置簿有之。其數,戶部亦有之矣。此人比他尤多,該曹,忘不稟啓矣。此人,鄭勅家舍造給之故,相親有此請矣。時昉曰,勅使尙無回還之期,故市民恐被刑杖,度日如年矣。上曰,有被杖者乎?時昉曰,市人一人,被杖矣。又啓曰,發賣一事,如彼督促,市民生㤼,所見不祥,罔知所爲矣。凡事在於大通官操縱,而鄭使言曰,大通官,夜則訴於諸勅,吾亦末如之何。韓巨源曰,吾則不下一杖,知吾之功乎?且其中一通官,前後無一言矣。大通官處,有例給毛裘,故巨源曰,欲得毛裘,而臣言其難得之勢矣。鄭勅曰,次通官三人處,毛裘備給云。小臣亦塞之矣。上曰,巨源則可以造給,而不使鄭知之,可也。時昉曰,寺奴事,每每言之,奈何?上曰,如許事,雖無據,如或發賣周旋,則有上聞之路言之,可也。時昉曰,發賣事,罔知所爲矣。上曰,其欲難塡矣。時昉曰,別贈何以爲之耶?上曰,據理言之,使彼知之,可也。時昉曰,水獺皮代給之物,此亦可悶矣。李厚源曰,巨源處私囑,或恐鄭使之覺知,其間善處,似當矣。兩間之不好如此,今則新皇帝之禮也。若曰不如前日,則生事可慮,莫如善處矣。時昉曰,聽其首譯之言,今則異於前日,觀其氣色,莫如善待之爲愈矣。領相曰,勅使晦前當去,而殿試相値,則何以爲之?上曰,臨時觀勢爲之。領相曰,今番擧子,比前最多,而皆是精壯,作隊用之,則似好矣。上曰,何以則可乎?領相曰,廣取用之,則似好矣。上曰,出身作隊,自前有之乎?左相曰,出身,作別隊用之矣。時昉曰,出身雖似精兵,其實無用。出身,則非但國家失其軍保,其妻子皆不把鋤,出身之後,則皆欲得兵、水使臣之意,以士夫子弟精取,似可矣。上曰,出身不爲農作耶?時昉曰,自稱士大夫,不爲農作矣。領相曰,若不廣取,必有落莫之歎。今番則廣取,以爲軍士,可矣。□領相曰,統制使柳廷益,箇滿當遞,而臣取考薦案,則其中李浣之薦擧多,李浣差送,何如?左相曰,小臣之意,此時李浣,不可輕易出送南邊重地,無他可合之人,則柳廷益姑爲仍任,亦或可矣。上曰,於領相意,如何?領相曰,李浣若不得差送,則仍任之擧,在所不已。上曰,大臣之意如此,柳廷益使之仍任,可也。

○戶判曰,密贈,前則或三千兩或二千兩,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三千兩決不可爲之。戶判曰,每年所給之數,不同矣。上曰,今番異於前日,宜給二千兩矣。

○左相曰,新兵使,人事不敏,與金是聲相換,不亦誤乎?上曰,首望之人,何如?左相曰,南以興之子雖小,膽大矣。上曰,然則新兵使遞差。

○大司諫所啓,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上曰,毋用强煩。又所啓,前判書李澥事。上曰,旣已罷職,勿爲煩論。又所啓,左參贊元斗杓遞差事。上曰,已諭勿煩。又所啓,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事。上曰,他事則雖不可知,而此事,則不至大失,不必推考。又所啓,元振溟事,成夏明事。上曰,先罷後推。又所啓,李有溫罷職事。上曰,依啓。又所啓,正言吳翮乘馹上來事。上曰,依啓。又所啓,大司憲趙錫胤,持平南重晦、柳椐,以兪㯙照律事,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以金是聲事,竝退待,竝命出仕。上曰,執義徐祥履,掌令尹珹出仕,照律不當,弄法臺臣,不可仍在,遞差。又所啓,臣亦有處置乖當之失請遞事。上曰,雖苟且,勿辭。上曰,國法,過闕門不下,尙有罪矣。居是邦,渠何敢乃爾?上謂承旨曰,杖八十照律,當乎?不當乎?對曰,雖非故犯,亦有罪矣。政院亦非不知,而法官擬律,故捧入矣。上曰,藍浦縣監閔昇,不入於蒙宥之中,而兪㯙推考,則以公罪照律,猶恐不及,此其可乎?上曰,前監司兪㯙所行無狀,而不可使弄法臺臣,更爲擬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大司憲以下,如弄兒戲,吾欲施罰,而大司憲自前優待,故姑不之罪焉。莫謂予昏庸而不知也。上曰,司憲府律官拿致。

10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式暇。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獻納蔡忠元啓曰,臣所以處置同僚事,來詣臺廳,伏見備忘記,辭意極其嚴峻。至有拿推南重晦之命,臣不勝驚惶震惕之至。憲府之官,雖照律失當之事,夫豈遽有附下罔上之罪?而以加之,則爲今日臣子者,其誰得免罪戾,而事殿下乎?臣所當論執,以救聖上之過擧,而南重晦,卽臣三寸姪女夫也。嫌不敢陳啓,則同僚處置,勢有所不得,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絳啓曰,臣與廳中仕進承旨,有請對事,敢啓。傳曰,昨夕忽爾再感,方爲取汗,故不得引見,所懷書入。

○政院啓曰,臺官南重晦等拿推之命,出於千萬念慮之外,此實聖上無前之過擧也。臣等不勝驚惶悶鬱,敢請入對,略陳所懷,而今承書入之敎,竊恐文字陳達,不能盡區區之意也。兪㯙之不能檢飭,果有其罪,罪罰之加,宜有所不免。憲府照律失當,以致天怒之震疊,臺官意見,豈非錯謬之甚者乎?原其本情,則必以爲兪㯙負犯係是眚災,照以公罪,終置於太輕之律,若謂之誤爲比擬,則可矣。豈有一毫他意而然哉?循私罔上,侮君弄法之敎,大爲未安,而天怒轉激,至於拿推,群下遑遑,氣象愁慘,此豈聖上之美事?伏願聖明,亟霽雷霆之威,卽下放釋之命,不勝幸甚。臣等待罪近密,目覩聖上之過擧,不避煩瀆,敢此陳啓。傳曰,不允。

○掌令尹珹,以金自點事,合啓。啓辭,與二十一日啓同。答曰,勿煩。

○掌令尹珹啓曰,昨承聖批,以李浣雖無狀,不必爲無故遽奪,不信宰列之臣,下賤無知奸巧之說,反以爲信,何無士夫相敬之道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聽言之道,不可以下賤而忽之,宰列而信之,占奪,每出於豪貴,抱冤,恒在於小民,朝紳自有相敬之道,而亦有相規之法。李浣,以一時名武,朝廷擢用,最在武弁之先,所當十分謹飭,而以答殊遇,而營第踰制,傑構連街,萬目所覩,莫不駭視,占奪隣舍,廣拓基址,物議沸騰,群情痛駭,其挾勢圖占之狀,反有甚於公議據奪。此而不治,非但豪貴之家,任情無忌,而小民無所措手足,豈不大可寒心哉?請李浣罷職不敍,其時家基決給,該府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伏覩備忘記,有前持平南重晦、柳椐拿推之命,臣不勝驚悚錯愕之至。國家論罪之法,必分其公私怙眚之間。兪㯙不能檢飭之罪,固已有之矣。原其本情,則不出於公與眚而已。本府擬律之際,倣其律文,參酌本情,則執法之意,亦有一道。而殿下不爲平心恕究,以附下罔上侮君弄法之罪,遽加於臺臣,至有拿推之命,不圖聖明之下,有此無前之過擧也。昔漢文帝時,有犯蹕之人,至有乘輿馬驚,而張釋之,論以罰金,文帝容受而不之罪,豈非聖德事乎?日月高懸,細大皆燭,惟聖上原情量恕而已。律官自己謀免之事,何必盡信?聖批一下,群情震駭,氣象愁慘,請亟bb霽b雷霆之威,還收南重晦、柳椐等拿推之命。大司諫申冕,以憲府處置乖當之失,正言徐必遠,以長官入侍之際,以憲府多官請出之意簡通矣。答以謹悉矣。伏見長官避辭,則處置乖當之失,臣亦難免。獻納蔡忠元,以同僚處置事,來詣臺廳矣。伏見備忘記,辭意極其峻嚴,至有拿推南重晦之命,臣卽當論執,以救聖上過擧,而南重晦,卽臣三寸姪女夫也。嫌不敢陳啓,同僚處置,勢有所不得,竝引嫌而退,諫院之處置憲府也。雖無大段謬見,而旣承苟且之敎,則勢難仍在其職。同僚簡通,旣書謹悉,則請出之意,與長官同,與憲府官,雖有姻婭之嫌,而處置本院,同僚有何難便,而强爲不當避之避,亦涉瀆擾。請大司諫申冕,正言徐必遠,獻納蔡忠元,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李浣推考,遞差事,依啓。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卽因御醫朴頵,伏聞聖候有不安節,臣等不勝憂悶之至。必詳知症候然後,可議當藥,敢此仰稟。答曰,症候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以下醫官之敎,與諸醫等,反覆商議,則皆以爲今此聖候,感冒纔解,因觸寒氣,致有寒縮泄瀉,深頭隱隱疼痛等候。人蔘羌活散,乃再感淸熱之良劑,加知母、白芍藥,以瀉脾胃之勢宜當云。此藥二貼,爲先劑入,今宵進一貼,明早更進一貼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前大司憲趙錫胤上疏,傳曰,疏辭如此,議于大臣以啓。

○領左相箚子批答曰,省箚具悉。寡昧不能爲君,使紀綱至此,致有此等事,其誰咎焉?憲官與他官不同,故已下其疏於卿等矣。詳審獻議。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各殿日下生鮮,例以大鮮恒定,而儻値物産不齊之時,則不得已以中小尺量,間或進排,亦是前例,而近日生鮮廛防納人等,稱以市上絶無。連以小魚苟充進排,累次退却,終不動念。莫重御供,如是慢忽,極爲駭愕,當該進排人,令攸司囚禁,繩以重律,以爲日後警動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以本府律官元情公事,傳曰,明日開坐刑推之意,分付該府事,命下矣。判府事臣元斗杓,則方在被論中,知事臣尹履之,則以李浣家基就訟時訟官,方被臺論。昨日承命開坐之後,始覺其時爲判尹,惶恐不敢行公,同知事臣崔惠吉,以司饔院提調推考,方在照律中,吏曹政事,則緣有牌招之命,不得不進參,而不可晏然行公,惶恐不敢來參云。無故者,只有臣厚源,而本府規例,堂上一員不得開坐,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旣已行公,則有何不可之理?使之速爲開坐。

○迎接都監啓曰,昨日以陽德官敎,傳示于鄭使,則曰國恩如此,不勝感激云。昨聞鄭使,私語李馨長曰,鄭善之事,將何爲之?馨長答曰,勅使之前後盡心國事,自上旣已洞燭,豈無特恩乎云矣?今日又言于馨長曰,前日巨鎭僉使之除授也?國恩罔極。但俺之家事,惟托於此兒,而海路險惡,消息難通,情勢切迫,不得已上達蒙遞。卽今至願,唯在於淸北一邑,而何敢望乎云。旣有所聞,不得不仰達。傳曰,依願施行,巨源所請,亦爲依副其願,可也。

○戶曹啓曰,大通官等,凌晨出坐西宴廳,督納發賣物種甚急,今日內,似有結末之擧,恐喝督迫,有倍於他日,極爲悶慮。算出連五日發賣之數,則水獺皮一千令,靑黍皮一千令,鹿皮五十五令,櫃枝三二萬五千匣,白綿紙三千五百卷。市民等財力已竭,遑遑罔措,呼訴於本曹,而亦無可奈何。三色皮物,已納之數,不爲不多,將使首譯,措辭開諭,以圖其更不加數,而櫃枝三、白綿紙等物,先爲入給,故常平廳枝三六百匣貸來,本曹所儲,不合方物,白綿紙一千卷,亦爲取來,付諸市民,以爲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以本曹別贈物目中,銀子等各種,略爲加數事草記。傳曰,只加略干物於勅使四員等處,入給以觀之,可也。銀子則雖加,不必多,毋貽後弊事,命下矣。勅使四員前所給之數,比己丑別贈各銀子加一百兩,白綿紙加一百卷,櫃枝三加十張磨鍊矣。且鄭使處密贈之銀,則例給七百兩之外,加給二千兩事。昨於榻前定奪,退與李馨長相議,以爲諸勅處別贈之物,如是加數,而今番彼之所請,皆爲特施。雖除此一千之數,感激之心,有倍於前,不必準給云,故密贈銀,只以一千兩磨鍊。且鄭使言例贈銀七百兩內,五百兩,則以其別贈之數計減,其餘二百兩,則受之而亦以昨日出送禮單水獺皮十張之價,抄計以換云,其意蓋出於例給銀七百兩,恐煩於聽聞,故欲自此區處,而不爲取去之意也。其言如此,不必强給,以此計之,勅使大通官以下別贈銀數,雖至四千六百六十兩。鄭使及大通官處所贈銀,比己丑所減之數,亦至一千七百兩。此皆李馨長竭誠周旋之致,誠爲多幸,應給物種之數,別單書啓,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馨長功,誠爲可嘉,似當有賞典矣。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與大通官,同坐於西宴廳,招平市書員語之曰,各種毛物,百般防塞,終始不入,俺等不得已見屈,而將爲停寢矣。然卽納白綿紙二十塊然後,方可磨鍊,宜速覓入云,卽以數塊覓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行,似當因請留,許留一日矣。別宴旣已過行,卽當有上馬宴之請,而前者回禮宴,請以親臨之時,勅使有臨行一臨之語。明日上馬宴,則似當以親臨請之,敢稟。傳曰,予之所患,適然如此,似難親臨,觀勢從容言及,以爲周旋,可也。

○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來詣館所,以承上命請留之意措辭,令譯官傳之,則勅使,使李馨長來言曰,俺等留館日久,歸意甚迫,明日早當起程,而自上遣大臣請留,差遲半日,臨夕發行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宰臣意啓曰,臣等,詣館所,呈御帖請宴,則譯官,以勅使言來傳曰,俺等方有所爲之事,宴床入于各房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卽者別宴宰臣,來詣館所,請行宴禮,則譯官以勅使之言來傳曰,俺等各有治行之事,宴床移入各房云,故宰臣仍呈御帖,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勅使之發行,當在數日之後,重臣論啓,必不至持久,故臣等意以爲停論,則必當伴去矣。諫院多官不齊,尙今未定,極爲悶慮,當此發怒之際,更使新面目代之,則事尤難便。姑待今明日,更爲稟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蓍啓曰,臣承命進往館所,請留於諸勅。只答曰,國王請留,誠極感激,而俺等,旣傳勅命,又留許多日子,發賣之事,不過一朝而定,二十五日定欲發行云矣,敢啓。傳曰,依例大臣請留。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坐其房外抹樓,捉入平市署官員,示以將爲決棍之狀曰,毛物何以全不覓入。靑黍皮覓入之數,何如是些少乎?詰責無數,又招郞廳李晳,立庭而責之,仍問曰,平市署官員,文臣乎?武臣乎?譯官等對曰,蔭官云,則鄭使曰,若或文臣,則俺果戮辱之矣。文臣必誤國事矣。臣等,使李馨長,措辭送言曰,發賣之事,自上旣有盡心應副之命,不善奉行之失,專在於館伴、提調,而今者,只爲致責於管下小臣,吾等豈安於心乎?不勝惶恐云,則鄭使答曰,主上之盡心,館伴之致力,旣已知之,而中間必有防塞之人,此亦俺之所揣知也。第此發賣之擧,初若不爲則已,旣始之後,則萬無一種遺漏之理,須速督促覓入云,臣等,答以如紙地、枝三等物,今方更加督促,竭力以副,而至於各種毛物,則決無覓得之路,此勅使所詳知也。更無所言云,則鄭使答曰,所言如此,俺等無言云,郞廳則卽令出去,平市官員,則使之坐待于西宴廳矣。槪聞朝者,諸勅以發賣一事,頻數往復于鄭使云,今此咆怒之擧,似出於故爲嚴督之狀,以示諸勅之地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出坐西宴廳,今方折價已入之物貨,而平市官員,則使之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別入雌牛一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臣等以請留事,早詣館所,而因鄭使,方在上勅房,待其出來,措辭請之,則答以俺等,留館已十日,今後別無可留之事,不得依命,明日發程云,敢啓。傳曰,承旨依例請留。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旣以明日發程,出送牌文,雖爲請留,不過差遲一兩日。伴送使元斗杓,方在被論中,而行期此迫,似當有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都令啓曰,館所問安宰臣安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宰臣安徹,館所問安,則答以遣座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還牌文,到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珩啓曰,小臣館所問安請留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獻納蔡忠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都令啓曰,小臣與廳中仕進承旨,有請對事,敢啓。傳曰,昨夕忽爾再感,方爲取汗,故不得引見,所懷書入。

○趙珩啓曰,江陰、午峯[牛峯]兩官舊兵符上來,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蓍啓曰,李浣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右副,政事,明日爲之。

10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式暇。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尹珹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犯罪之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末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大矣。今若諉以累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惟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乖,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毋庸瀆擾。

○掌令尹珹啓曰,李浣,以一時名武,朝廷擢用,最在武弁之先,所當十分謹飭,以答殊遇。而營第踰制,傑構連街,萬目所覩,莫不駭視,占奪隣舍,廣拓基址,物議騰沸,群情痛駭,其挾勢圖占之狀,反有甚於公然據奪。此而不恥[治],非但豪貴之家,任情無忌,而小民無所措手足,豈不大可寒心哉?不可尋常推考而止。請李浣罷職不敍,其時家基決給該府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國家論罪之法,必分其公私怙眚之間。兪㯙不能檢飭之罪,固已有之矣。原其本情,則不出於公與眚而已。本府擬律之際,倣其律文,參酌本情,則執法之意,亦有一道,而殿下反以非情之罪,遽加於臺臣,至有拿推之命,不圖聖明之下,有此無前之過擧也。議律長官,因大臣收議,旣蒙優容之典,則次官,理宜一體量恕,請少霽雷電[霆]之威,亟下南重晦等放釋之命。答曰,不允。李浣旣已推考,不必煩論。

○藥房啓曰,伏未審卽今聖侯,比朝,何如?昨日劑入人蔘羌活散二貼,今已畢進御否?必詳知聖候然後,更議他藥,臣等不勝憂慮之至,竝此仰稟。答曰,湯藥則朝已盡服。所患與朝無異,而氣力稍勝矣。

○兵曹啓曰,以本曹鐵箭變通事草記,傳曰,啓辭之意甚是。所謂圓釘鏃鐵箭者,實是自便之計,豈可仍此創無前之規於科擧單子之中乎?況國試,無大小一也,而任射輕箭,亦甚未妥,今後則所謂圓釘鏃鐵箭永去之,通以柳葉箭用,宜當。本曹以此定式,分付擧行,可也事,命下矣。當依此奉行,而第凡武臣試射時,則以圓釘鏃鐵箭射之,利擧[科擧]時則雖以鐵箭落點,而以柳葉箭射之,而柳葉箭,則元不書於科擧規矩單子中者,乃本曹流來謬例,事甚無據,故臣等,欲爲變通定式,有此啓稟矣。卽以豈可因此創無前之規於科擧單子中之敎觀之,則似是臣等啓辭辭不達意之致,不得不惶恐申稟。傳曰,若以鐵箭、柳葉箭,竝書之,則是所謂圓釘鏃鐵箭之分猶存也。似未妥當,依前以鐵箭爲名,定用柳葉箭,可也。

○刑曹啓曰,僉知李時煥戶奴莫男呈狀內,上典使喚奴英立,無端逃走,叛主橫逆云。欲爲依法治罪,發差跟尋去處,則叛奴英立,隱匿於繕工監炭庫,監役官與書員容護,亦不出給。又移文推捉,則稱以匠人,終不捉給。叛主橫逆,乃是綱常大罪,而年少蔭官,不識事體,至於退黜法曹刑吏,使不得接迹,極爲駭愕,當該監役官,從重推考,其容隱書員,亦爲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當番軍士到防時,如都城宮墻外,曾無各處使用之事,而近來諸衙門,或仍時急之役,入啓調用,故遐方軍士等,不勝其苦,怨咨盈路。目今冬節有深,寒威漸緊,當此木花不實之時,衣薄之軍士,方有呼寒之嘆。若於此時,又有到防使用之擧,則貧寒軍士,必有凍餧之患,今後雖有諸衙門請報之處,切勿定送,俾無呼冤之弊,何如?傳曰,依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趙啓遠,方爲入直,今日政同義禁除授,除標信,肅拜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十月十三日引見時,左議政臣李時白榻前所啓,水原留防,令廟堂酌處事,命下矣。小臣曾爲水原府使、兵曹判書時,詳知其物情矣。今此兵曹判書臣朴遾盡心國事,以爲收布,用於本官不當,故欲爲補用於國家者,其意則美矣。而但水原物衆地大,故束伍三千名,而當初設立禿城時,沒數除給本府上番軍,故前日則所居募民極多,近來則比前頗少矣。戊寅、己卯年,則收布者七十戶。今則二十戶留防,而兵曹判書,則不知如此,而六當番,欲給六十名,其募軍勢難保存。且中軍,率五千名軍士,以此使喚,而其中旗手、鼓手、吹手,乃六十餘名。至於旗麾造作,其價亦不少。臣在水原時,錦段其價,比今極歇,而猶以價木十一同爲之矣。上曰,常時亦有試才賞格事耶?左議政臣李時白曰,有之矣。不特此也。五千軍兵所持器械軍裝等物,常以此造作矣。上曰,軍器亦皆備給耶?左議政臣李時白曰,皆備給矣。且曰,水原之軍,不但其志務勝於都監軍士。曾於習陣之時,約地而齊會矣。丁卯徵兵,朝受標信,午後行軍,渡銅雀津結陣。故先王大奇之,三千六百餘名,各給木一疋,將官七十,亦給戰服次錦段各一疋,仍爲賜酒矣。丙子年,具仁垕爲防禦使時,朝令而夕發,終始扈從。今若奪其所給之財用,則五千軍卒,不但失望,其於奬勵激勸,將若之何?上曰,水原之軍,至於五千之多乎?左議政臣李時白曰,趙啓遠曾爲府使時,抄充五千名,其數與都監軍士相同,而合而計之,則其數滿萬矣。可爲緩急之用也。水原之軍,與都監之軍亦異,是則自衣自食之軍。而或有擧動之時,無厭苦皆思樂赴矣。上曰,水原素稱武鄕,而亂後,則意以爲棄而無試才等事矣。若然,則何幸如之,而兵曹,則不知首末故也。旣已出令,今又改之似爲不可,而大臣之意如此,大臣詳知而言之矣。依所啓施行而鍊才,不使之虛疎,可也。左議政臣李時白曰,小臣若不曾經水原與兵曹,亦何以盡知其曲折如斯?然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留防等事,依己卯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取考水原府成送禿城山城各年留防成冊,則己卯年騎兵七十五戶,戶保竝三百名,忠壯衛二十八名,忠順衛五名,通共三百三十三名矣。依大臣稟奪,以此數除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年收布最多之時,幾名耶。

○兵曹啓曰,卽接比安縣監南斗華移牒,本縣騎兵十四名,方患染病,故收布上送云。小縣境內一當番軍士之染病者,豈止[至]於十四名之多,而莫重上番之軍,任意收布以送,事極可駭。收布則不得已捧之,南斗華,則令本道,從重推考,遲晩取招啓聞後,處置。且近來上番騎兵,或懸頉於都目中,或以收布,成陳省以送者,比比有之,此無非軍政解弛之致,極爲寒心。比安縣外,又或有都目懸頉,陳省收布者,則竝一體推考。今後上番軍士中,果有實病,則必以保人,或父子同生中,代都目以送,如是猶不遵朝家命令者,摘發啓聞,以爲科罪之地事,諸道監兵使處,行文嚴飭,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此時南方閫任,不可久曠,新除授慶尙左水使鄭傅賢,數三日內催促赴任後,左兵使南斗柄,使之除朝辭,赴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本曹武藝規矩,武臣朔試射,則所謂鐵箭,以帿箭抻圓釘鐵鏃者射之,至於科擧時鐵箭落點,則以軍器寺柳葉箭射之,故科擧規矩單子中,只書鐵箭,不書柳葉箭,名同而實異,已極殊常。且試射與科擧之規,亦有異同,尤未妥當。臣等之意鐵箭、柳葉箭,竝書於單子中,隨其落點,鐵箭則稱量而射之,柳葉箭則給官箭而射之,試射時,亦爲一體施行,以爲定式,似當,敢稟。傳曰,啓辭之意甚是,所謂圓釘鏃鐵箭者,實是自便之計,豈可因此創無前之規於科擧單子之中乎?況國試,無大小一也,而任射輕箭,亦甚未妥,今後則所謂圓釘鏃鐵箭永去之,通以柳葉箭用之宜當,本曹以此定式,分付擧行,可也。

○吏曹啓,新除授通川郡守元斗樞呈狀于本曹曰,本以驚悸火𤺌之人,除授本職,奔走下直之際,重感風寒,素患胸腹之痛,乘時發作,痛勢苦劇。調治累日,少無向差之望,旬月之內,決難登途作行,除授期限已迫,公私狼狽,速爲入啓處置云。元斗樞病勢如此,赴任難期,此時守令,不可久曠,元斗樞改差,何如?傳曰,允。

○常平廳啓曰,去秋三朔銀、布、米穀等物出納之數,依事目,別單書啓,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林墰,參議趙壽益,方在臺論中,不得來參,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武臣中,合擬者絶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金汝玉爲副摠管,李井男爲中樞經歷,南斗柄爲慶尙左兵使,宋希命爲僉知,成台耉爲文兼,鄭傅賢爲慶尙左水使。

○吏批,以李厚源爲大司憲,黃㦿爲大司諫,鄭錀爲持平,張應一爲執義,沈儒行爲持平,李慶億爲正言,曺漢英爲獻納,徐履祥[徐祥履]爲弼善,趙潝爲杆城郡守,嚴聖耉爲德山縣監,鄭德生爲懷仁縣監,李雲栽爲瑞山郡守,趙啓遠爲兼知義禁府事。

○兵批,趙錫胤、申冕、徐履祥[徐祥履]、徐弼文爲副護軍,蔡忠元爲副司直,徐必遠、石之嵓爲副司果,具義俊爲副護軍。

○備邊司啓曰,統制使柳廷益仍任事,榻前定奪,而朔數,則未及稟定矣,以明年風高爲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慶尙左水使南斗柄,旣已瓜遞。其代,具義俊差出,而義俊,曾以類中之人,又添黃州土疾,近來病勢極重,決難赴任,而惶恐不敢呈狀云。此時南邊重地,不可久曠,而待其差復,請具義俊遞差,令該曹極擇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以前大司憲趙錫胤上疏。傳曰,疏辭如此,議于大臣以啓事,傳敎矣。兪㯙所犯,其情雖可恕,罪名,則與守令無異,而所照不同,趙錫胤之請與僚員同被其罪,固其宜矣。但以弄法罔上,定爲罪案,則恐非本情也。兩臺官之下理,臣等亦以爲聖代之欠事,上箚陳達,冀霽嚴威,至於此疏,更有何議?惟願聖上,平心更慮,務盡包容之道,以遵祖宗重臺臣之意,不勝幸甚。傳曰,依啓。

○義禁府啓曰,以朴興上言回啓,其父仁麟許減事,判下矣。依前例,以徒三年減等罪案懸錄後,啓聞之意,本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柳椐、南重晦等,旣捧原情,正書成貼之後,臺諫以還收拿推之命論啓,此人等原情,則不得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夜來寒氣甚緊,伏不審聖候,何如?臣等不勝憂遑之至,敢來問安,且昨日劑入人蔘羌活散進御後,其有差減之效耶?必詳bb知b症候然後,當更爲議藥,竝此仰稟。答曰,服藥之後,頗爲取汗,頭疼之症,差愈矣。

○迎接都監啓曰,卽以明日上馬宴,主上方有未寧之侯,勢難親行,不得已使宰臣代行之意,令李馨長措辭通于鄭使,則鄭使答以諸勅,以別贈之不滿其意,方有含慍之色,不必於此時請宴,待明日怒氣稍定後,更言之爲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前犯罪兼司僕李元老,自捕盜廳,捉來矣。卽通于鄭使,則鄭使以爲,自都監處置云,故李元老移送刑曹,與慶可行、金應立等,分輕重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待令禁軍三人,上、副兩勅使窓外,累次窺見,故勅使大怒,致責於鄭使曰,俺等,掠人家女子而來乎?取本國物貨而藏置乎?每爲出入窺,其意難測,言于館伴,速爲處置。鄭使捉得兩人,施刑四度,而一人,則逃躱不得捕捉云。臣以館門把守,非不發禁,而此人等,如是生事,極爲驚駭。方爲啓達重治之意,措辭言送矣。內禁衛慶可行、金應立等,令攸司囚禁治罪,而在逃兼司僕李元老,則鄭使督令捉入,令左右捕盜廳,急速捕捉入送,如何?傳曰,允。

○戶曹啓曰,今日別禮單,勅使促入,故各書單子,先示於鄭使,則還送單子,而使差備譯官等來言曰,今番別贈之數,諸勅使皆以爲不備。俺多般宣力,僅得停當,而至於白綿紙,則以各五百卷。旣已言及於諸勅,今不可減數,前磨鍊各四百卷外,又各加一百卷爲當云。且三勅使,各求全漆一升,而鄭使,則別求每漆二升,故不得已依其言,白綿紙四百卷、全漆三升、每漆二升入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上候未寧,今日上馬宴,不得親臨之意,使李馨長、玄頊等,措辭言及于鄭使,則以爲今日宴禮,雖使宰臣代行,未爲不可,而第明日郊外餞宴,禮之大者,自上不可不親臨,俺則雖已詳知,諸勅使不無致訝之端,此甚可慮云。臣又使首譯,善爲措辭以通矣。臣意卽遣大臣或中使,以明日餞宴,病不得親臨,願一二日以爲待差相接之意,措辭言之,似涉便宜,敢此仰稟。且鄭使,又送言于臣時昉曰,明日郊外祗送時,百官多數齊會,坊民亦爲出去,以尊崇冊禮,係是天下大慶,外國臣民莫不歡慶之意,致謝於諸勅使,爲當。但以或致如前失禮爲慮,故敢陳所懷云矣,敢啓。傳曰,詳明知委,俾無生怒之弊。

○備邊司啓曰,勅使之行,臣等意以爲必不速發,伴送使停論,亦在數日之間,以臨時更稟入啓矣。今則勅行,明日定發,諫院多官未差,不可待其停論,當差出他員伴,而必以六卿之中,刑曹判書金光煜,工曹判書李厚源當往,而李厚源,方以內局提調,適當聖候未寧之時,勢不可遠出。金光煜伴送使差遣之意,敢啓。傳曰,客使明日不爲發行,更觀處置,可也。

○以上馬宴宰臣望單子,傳曰,近來宰臣,皆不行禮矣。以昨日宰臣,仍用,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夕者臣等,不知聖候之有不安節,泛以明日親臨請宴事,啓稟矣。卽聞有政院、玉堂問安之擧,使馨長,言及于鄭使,俾知上候之未寧然後,明早,以宰臣請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而俺等,好爲寢睡云矣。傳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紫微東垣內,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吏批,判書林墰,臺論中,參判崔惠吉進,參議趙壽益,臺論中,都承旨尹絳進,肅川府使閔震益,下直。

10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後卨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植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副提調臣尹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比昨夕,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若無快蘇之候,則和解之劑,不可不及時進御,請下證錄,議藥劑進之意,竝此仰稟。答曰,夜來寢睡頗穩,和解亦洽,而凡於飮食後,輒出虛汗,以此爲苦耳。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以爲感冒和解後,虛汗亦由餘熱未盡之致,益氣養神湯,專主淸補,兼治虛汗,加地骨皮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稟。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李厚源,大司諫黃㦿,掌令尹珹,正言李慶億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犯罪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末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諉以累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惟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不敢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毋煩。

○掌令尹珹啓曰,論罪之法,必原其情,定其罪後,刑政得其中,而人服其罪矣,若不揆其本情,而徒以其法,則終歸於用之過中,而人不服其罪矣。今此兪㯙不能檢飭之罪,固已有之矣。原其本情,不是故犯,則執法之官,倣其律文,參酌情法,論之以眚,似不失用法之本意,而殿下不爲平心恕究,而反以附下罔上等語,遽加於臺臣,至有拿推之命,不圖聖明之下,有此無前之過擧也。犯蹕之人,致驚乘輿馬,而張釋之爲廷尉,只論以罰金,震駭所御之駕,幾危萬乘於頃刻之間,論其罪,則重且大矣,較然明矣,擬以贖金之律,此豈非眚災肆赦之本意乎?其時,以張釋之爲廷尉平bb理b,而文帝,不之罪,豈非聖德事乎,而況擬律長官,因大臣收議,旣蒙優容之典,則次官,宜無獨蒙罪罰之理。伏願聖明,少霽雷霆之威,亟下南重晦放釋之命。新除授持平沈儒行,時在忠淸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爾等,以懷bb私b罔上之輩,反以張釋之比之,其縱恣無忌,可謂大甚矣。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黃㦿,正言李慶億啓曰,前判書李澥緘答之說,節節非其實狀,剩語蔓辭,顯有用意之端,當初圖占威脅之計,猶是無識所致,至今譸張侵侮之罪,實爲縱恣之歸,連日論執,未蒙允兪。殊未知聖意之所在,朝綱不肅,未必不由於此等事也。其不有朝廷凌蔑臺官之罪,不可不懲,前判書李澥,請命削奪官爵。國朝以來,待臺臣以禮,甚盛典也。雖有一時過誤,未常[嘗]聞有逮繫之擧,不料玆者,兩臺臣下理,出於聖明之朝,憲府諸臣照律非當,固有所失,而原其本情,則寧有一毫私意,低昻律文哉?只是泥滯於近似法條,不能參商其輕重而已,聖意不量,天威震疊,前後嚴敎,有臣子所不忍聞者,其累於聖德爲如何哉?此廟堂、臺閣諸臣,所以惶惑而力爭者也。其爲聖德過擧憂,而不爲二三臣營救地者,豈以睿鑑,而有所不燭也?顧雷霆之下,推恕之道,或未盡焉耳。惟聖上體念待臺臣之禮,務恢大聖人之量,使四方瞻聆,無所憾於天地之間,則日月之更也,人孰不仰之哉?請南重晦、柳椐等,亟命放釋。答曰,不允。

○掌令尹珹啓曰,臣目見君上之過擧,苦口力爭,切冀納吾君於無過之地,援引古事,重觸天威,至以縱恣無忌,特降嚴旨,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李厚源啓曰,掌令尹珹,以臣目見君上之過擧,苦口力爭,切冀納吾君於無過之地,援引古事,重觸天威,至以縱恣無忌,特降嚴旨,臣何敢晏然仍冒?引嫌而退。臺閣之臣,騈首就理,非聖世事,恐爲君上之過擧,連日論執,實出於匡救之意,豈有他腸哉?其所謂張釋之之事,只言眚災肆赦之本意,曷常嘗以釋之,比之於今日擬律之臺臣乎?援譬當否,姑置不論,近以此事,天怒震疊,嚴旨繼下,瞻聆悚慄,朝著索然,此豈群下之所望於聖明者哉?以天地包荒之量,豈不思優容之道,而有此人臣所不堪聞之敎乎?區區之誠,惟願殿下,特霽雷威,以回和平之氣像而已,不可以文字語言,輕遞言官,掌令尹珹,請命出仕。答曰,雨露霜雪,各有其時,豈可一向媕娿,徒取包容之譽於下,而置國事於日就凌夷之地乎?尹珹之別作言語,顯示譏刺之狀,寧可不論乎?遞差。

○大司憲李厚源啓曰,臣請出尹珹,區區之意,只欲使殿下,廣天地之度,而恢言事之路也,今承聖批,特下尹珹遞差之命,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仍念此事,初甚微細,而轉輾至此,一節深於一節,上下否隔,情意不孚,觀聽震駭,景象愁慘,此實臣等之罪也,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卿之愛予,縷縷至此,可不嘉納焉?卿宜勿辭。

○左令,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副啓曰,掌令尹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今日內處置。

○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兵曹啓曰,軍士代立之罪,繩以徒年之律,國家立法,至嚴且重,而近年以來,各道當番軍士,自本官載都目上來,則京中遊食之徒,私受重價,潛爲雇立,至於闕內守直,各處派送之際,百般謀計,或以老弱代立,或爲落漏闕立之弊,比比有之,此習已痼,誠極寒心。若不別樣痛禁,隨現重治,則日後之弊,有難勝言,今後每朔當番,猶bb夫b前習,私自代立者,一依國法,論以徒年之律,斷不饒貸之意,知委于京外,着實奉行,以杜久遠痼弊,何如?傳曰,依啓。嚴責衛將所,使之各別擧行。

○兵曹啓曰,來朔當番防到[到防]軍,勿爲使用於諸各司役處事,旣已入啓蒙允,而卽接衛將所牒呈,明日擧動告期時,及都監各處應入軍數,極爲浩多,以到防軍,量其容入,暫時調用,俾除京中軍士引用之弊,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諸道步兵流物故者,各年未收價布,因備局啓辭,京畿、兩西,則限庚寅以前,盡爲蕩滌,下三道及江原道,則丙戌以前逃故者,亦皆蠲減,其仰體聖意,軫恤民瘼,布宣寬大之政,慰悅群情之擧,至矣盡矣。臣等遵依事目,今方奉行,而第念年運不登,賦役甚煩,旣無恒産,且未奠居,則流離蕩析,勢bb所b必至,而編名軍案,歲月旣久,疫癘飢饉,且多塡壑,則死亡之多,無足怪矣。此則理宜蕩滌,以除隣族橫侵之弊,而但末世人心,奸僞日甚,或以存爲逃,以生爲死,謀免身役之類,比比有之,若不明査詳覈,而遽爲蠲減,則非但軍政重事,日就虛疎,日後之詐稱遷故[逃故],要免收布者,將接迹而報[起],若此則軍額漸減,軍需漸縮,況各官之恬意姑息,趁不充定,其勢固然,而要譽稱頉之弊,亦難保其必無。臣等之意,下三道,則丙戌以前,雖已蕩滌,其逃故闕戶,不可不一一充定,令各官一依當初定數事目,搜得閑丁,趁其期限,一齊本[充]定,而至於逃亡者,庚寅以前軍案,年歲六十以上應減者外,其餘無故者及辛卯以後未收,則無遺收捧,刻期上納,而京畿、兩西,則庚寅以前,旣已蕩減,雖不可更査,以開騷擾之端,亦依下三道例,辛卯以後未收,切勿稱頉,趁卽督納,俾無如前稽緩之弊,宜當。且念開城府,則當初兩西及京畿事目頒布之日,一體行會。今若異同,則均是西路,必有偏苦之嘆。目今本府,丙戌以後未收,多至二十同零。着令本府,庚寅以前逃故眞僞,爲先査出,一件成冊,上送本曹後,其物故而分明受立案者,逃亡而無一族者,似當蕩滌,而其餘時存者及辛卯以後未收,令本府經歷專管,依各邑例,一同以上,拘礙於解由,而京中則當初定奪時,雖不在於擧論之中,京外一體,不可有異,前項事目,一如開城府例,而令五部官員,次知收捧,無遺畢納後,使之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以懲從前玩揭[玩愒]之習,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以本曹水原府留防軍,依大臣稟奪,已爲年例除給事草記,傳曰,知道。近年收布最多之時,則幾名耶事,命下矣。久遠之事,因本曹文書散失,無憑考出,而取考上年本府騎兵除給之數,則通六番,戶保竝八百二十四名,騎兵,係是宿衛之卒,本無收布之規,如或有病未上番者,則一番二朔,例捧常木十二疋,以戶保竝四名,各捧常木三疋也,此則實爲輕歇矣。頃者臣曹,招問水原下吏,則騎兵一名,各收價布二疋云,然則八百二十四名處,所捧之數,三十二同四十疋零,而順替等有廳軍九十名處,亦各捧價布二疋,則三同三十疋零也,通一年六番所捧之數,價布三十六同零矣。其各年所捧多少及用下之處,本曹無路詳知,而上年都目狀除給之數,大略如此,敢啓。傳曰,知道。今後收布實數,報于兵曹後,所用去處,亦爲報本曹會減,俾不至任意消化,可也。

○左參贊元斗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論旣是無據,何乃固辭至此耶?況儐伴之行忙迫,尤不當乃爾,勿辭,往來。

○兵曹啓曰,上番騎兵,則係是宿衛之卒,故本無收布之規,而其中老者弱者及有病不堪立番者,點考之日,堂上、郞廳,眼同看審,抄出若干名,不得已依前例收布,而有廳軍,則自前有收布之例,故亦就其中老殘雜頉者,許令納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別試殿試規矩前例單子,覓入。

○趙珩啓曰,明日政,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大臣及政府東西壁、六卿、判尹,明日待開門,依例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以本曹科擧時鐵箭變通曲折草記,傳曰,若以鐵箭、柳葉箭竝書之,則是所謂圓釘鏃、鐵箭之分猶存也,似未妥當,依前以鐵箭爲名,定用柳葉箭,可也事,命下矣。臣曹之意,非必欲竝書鐵箭與柳葉箭也,柳葉、鐵箭,體樣自別,試射時,則所謂鐵箭,以圓釘鏃箭射之,此則是矣,而科擧時,則名以鐵箭,以柳葉箭射之,試射與科擧,規矩各異,流來謬規,實未可知,此所以欲爲變通之歸一者也。今此科擧規矩單子中,依前批下,減去鐵箭,以柳葉箭書之,以爲定式,宜當,不得不又此煩稟。傳曰,依啓。今後則凡試射時,亦以柳葉箭啓下,鐵箭二字,則永去,可也。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寫字官宋昌言在喪,代前寫字官李震白,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鄭華碩、李宜白、李恒白有頉,本學生宋裕善、李綱、鄭嗣得,試才入格,依例差下,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繕工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各色匠人,連續死亡,餘存者無多,宗廟、社稷、各陵殿、各衙門,公廨頹落處修繕等役,極爲浩煩,至於節使歲幣及別行方物入盛櫃子,其他諸上司進排之物,罔有紀極,數少匠人,萬無支堪之路,私匠人推捉之際,趁未進排,每致生事。去己丑年,海嵩尉臣尹新之,爲本監提調時,不得已凡各色成才慣熟私匠等,本監案付充定其代,則以外方各司奴中,年歲相準者,依法典,從自願題給本主事,依前例入啓蒙允,私奴木手吳永立,亦在其中,自本營付祿使役,已至三年,而去九月二十三日,刑曹以永立本主呈狀事捉去。其後節使及謝恩使行次所入方物櫃子等物,罔夜造作,而永立則被侵於其本主,托以逃避,終無形影,本監方爲發使推捉,而亦不知在處之際,刑曹偏聽下輩之言,以本監隱匿於庫中使役樣,至於啓辭,本監官員請推,色吏囚治,故下人及工匠輩,㤼於上司威令,一時驚惶潰散。莫重方物封裹,只隔數三日,而許多櫃子,未及造作,將未免生事,殊極悶慮。大槪永立,旣爲啓下匠人,而其代,從自願題給本主事,亦爲啓下,則初非叛主之人,到今本主,以公然叛主樣,以呈狀該曹,有此逃避之事,事極不當,此而治之,則本監匠人等,無以爲使喚。設令有本主呈狀之事,亦不無其族屬,而每每侵責於本監,事甚可駭。今後切勿侵責於本監,前項永立,旣是啓下付祿匠人,本主亦勿侵責之意,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姑待該曹結末後,處置,可也。

○大司憲李厚源箚子。答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焉。

○以掌令尹珹避嫌退待,傳曰,知道。今日內處置。

○備忘記,前大司憲趙錫胤罷職,南重晦、柳椐等,不必觀其修飾之供辭,亦令罷職放送,明日政,大提學差出。

○迎接都監啓曰,凡於勅行之時,館伴、都廳、郞廳,皆各有贈給於大通官以下,而皆以京婢房子木備給者,殊未知創於何時,爲今日難防之痼弊也。至於鄭使前,則自前館伴,例給一柄倭劍之故,今日循例給之,則鄭使以爲誠則果厚,而今番行中之氣色,館伴已爲知之,今此所贈之劍,俺將何以持去乎?此劍則決不可持去也。彼中權重之人,多有求索牛黃者,願館伴除此所贈之劍,覓得牛黃一二部爲望云。牛黃,是我國切貴之物也,臣非不知覓給之難便,而彼旣除贈劍,而有此請,全然防塞,亦且無辭,不得已使兩醫司,覓得牛黃一二部以給,而此非臣私自贈給物,令該曹給價,後勿爲例,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曾因鄭使所求牛黃貿給之意,已爲啓達矣,卽者,又使差備譯官送言曰,身有重病,自前出來時,例求一二兩而去,今行亦欲得之云。牛黃一部,其重不過一錢半,則所謂一兩,乃六七部也。臣以此物近來絶乏,雖給重價,難以貿得,措辭言之,則反有慍色,故牛黃四部貿得以給,而且鄭使以爲種種求請於本曹者多,於其心有所未安,禮單所給彩花席二十張,還爲出給,以備經費,措辭還給,終不受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今日別贈銀子加磨鍊入送之後,上使以爲一百兩不爲加數,乃是鄭使擅自分付之致,大加嗔責,終日呶呶,鄭使無以自辨,要臣與館伴,使之來詣館所,以明其不然,臣等使首譯,傳言于上勅使曰,別贈物種封入之際,下吏於勅使前單子,一百兩數,誤爲落書,極爲惶恐,敢此躬進謝罪云,則卽解其怒而受之,宴床亦許分入各房,且鄭使爲解頭目等不滿之心,猝求櫃枝三三千五十匣,卽令入給,則鄭使一一分給,擧皆欣然領受稱謝云矣。當初發賣之數,極其浩多,市民驚懼罔措,將未免潰散之患,使李馨長、玄瑞等,多般周旋,豹皮等四種毛物,終始防塞,而許賣者,只靑黍皮、水獺皮、白綿紙、鹿皮、櫃枝三等物,其數詳在於都監啓辭中,比於當初書出之數,或有未滿十分者,誠爲多幸,而第今番勅行,本曹所費科外之物,罔有紀極,皮物則遺在掃如,前頭措辦,計沒奈何?市民落本,亦何以處之?白綿紙,則本非市上所有之物,而督納愈急,市民等,萬無支保之勢,故以本曹所儲,不得不分給市民,以紓其力,前後通計,多至二千餘卷,常平廳櫃枝三貸用者,亦至萬匣,相持累日,今始畢賣,自彼折定價,極爲太廉,若以市價論之,則其爲落本,不啻倍蓰,前頭之事,罔知攸措,極爲渴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宰臣意啓曰,臣等詣館所,呈御帖請宴,則譯官言內,勅使以爲日勢已暮,宴床依例入于各房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卽刻出送明日發行軍令,而初吹則辰時,二吹則巳時,三吹則午初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以鄭善及張繼禹官敎,傳給于鄭使,則以爲國恩罔極,更無所達云,且巨源見金應善免賤公文,叩頭而謝曰,天恩至此,罔知所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書出路程記,碧蹄、長湍、葱秀山、釰水、納淸亭、雲興、車輦、所串八站,則以中火磨鍊,而其餘十七站,則以宿站磨鍊,以此計程,則十八日,當到義州矣,敢啓。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令李馨長送言曰,松都及兩西發賣之難便,旣仍館伴、提調,詳細聞知矣,但今番行中事bb機b有異於前,不可全然牢塞,惹起彼疑,須令隨力措備,以示竭誠應副之色,爲當,此意移通于松都及、兩西監司處云。且曰,雌馬貿去,已成規例,況今番事勢,尤不可不許貿,亦爲啓達云。此兩款,係是重難,非臣等所可擅許,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雌馬自前貿去,而朝廷,則曾不預知,何如是率爾對答耶?此一款,則以不敢啓達,言之,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臣等竊觀,非但今番行中氣色,頓異於前,彼旣因慶出來,責望甚重,而明日郊外餞宴,決難親行,臣等方以爲慮矣,卽刻鄭使令李馨長送言于臣等曰,上候如是未寧,明日親臨,勢未可期,旣未得親臨,而東西班祗送百官及市民、坊民之出去者,亦爲虛疏,則不但所見埋沒,亦不無後慮,東西朝官宰相,須勿憚暫時之勞,多數進參,市民、坊民,亦令齊會,俾無埋沒之責云,卽以此意,分付于吏兵曹,亦爲移文于宗親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東西班事,令政院更爲嚴飭,又令憲府糾察,一有不參者,則卽爲論罪,可也。坊民事,亦爲嚴飭該bb府b,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今此發賣,當初書出者凡十種,而皮獺皮[水獺皮]三千令內,九百四十令,靑黍皮一萬令內,九百九十五令,白綿紙一千塊內,六十五塊,櫃枝三,則初不定數,而彼以爲此物,則已知本國之多儲,不可不優數許貿云,故雖多般防塞,漸至滋蔓,以三萬四千餘匣許bb貿b,鹿皮亦以五千令許貿,此五種,則旣已磨勘許給價本,而終始力塞,不許發賣者,豹皮、赤狐皮、山獺皮、土獺皮、封枝三五種也。大槪今番發賣之不至太濫者,非爭以口舌故也,皆出於鄭使感激國恩之致,而李譯輩,中間周旋之勞,亦爲不少矣,且鄭使言于李譯曰,今番各種毛物,如是牢塞,日後使臣之行,員役輩,如或有此等物挾持入往之弊,則實爲可慮云,此言,果爲有理,故竝此仰稟。傳曰,此言甚是。嚴飭于灣上搜挾及使臣等處,若有現露生事者,則論以重律,處斷境上,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上馬宴,以別贈物種未及停當之故,諸勅使同會一處,論議未決,不能趁卽報知宰臣,終日留待,而床排諸具,今始許令分入各房,而明日郊外餞宴,自上勢未得親臨之意,詳在於中使問答之故,不別啓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明朝,當令麟坪大君,詣館所,措辭開諭,餞宴欲令大君行之矣,以此知悉擧行,可也。且大君行餞宴,則似當有禮單,前例相考,磨鍊給之,可也。

○左令啓曰,宰臣綾山君僖,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宰臣綾山bb君b僖,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聞[問],不勝感激,而國王德分,無事寢睡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大提學差出事,諸臣命招及兩銓開政,俱爲詣闕,則勅使郊外過去時,或不無埋沒之弊,竝客使出去後爲之,可也。

○傳曰,大君進詣館所事,勿泄于勅使之聽聞,而禮單措備事,亦勿煩擾,毋令彼人知之事,分付都監。

○傳曰,大君以領宴事,明早當詣館所,彼人初見之時,例有禮單,速爲措備待令事,言于都監。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以三勅之意,令譯官玄德宇,來傳於臣等曰,昨日犯罪禁軍等,不過無知妄作之失,聞自本國囚禁重治云,如此寒天,或仍此殞命,則殊無俺等因慶出來之意,須速放送後回報云。其言如此,似當放送後,措辭謝答矣,敢啓。傳曰,知道。使之放送。

○以謝恩使齎去表文單子,傳曰,今此表文中,或不無未妥處,使之詳察,可也。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文書中聖節日子,依上年例,空間以送,得逢新曆齎來譯官於中路,詳知明年正月大小朔後書塡之意,使臣處分bb付b,何如?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別贈等物,朝者入給,而勅使不滿其意,白綿紙、櫃枝三等物,以累次點退之故,今始畢給矣,鄭使又送言曰,諸勅使欲得倭長劍各一柄,以本曹所在入給,則點退不受,故不得已貿易以給。且鄭使,則求貂皮一百令曰,此是自前本曹覓給之物,今番獨不給之乎?多有含慍之色云,故亦爲依其言,以本曹所儲不合國用常貂皮一百令,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副提調臣尹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昨日劑入益氣養神湯進御後,時無其效耶?竝此仰稟。答曰,氣候與昨一樣,湯藥旣已進服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因下醫官之敎,卽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益氣養神湯,加地骨皮、天花粉各一錢,竹葉、杜沖薑汁炒各七分,二帖連進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諫黃㦿,持平鄭綸[鄭錀]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憫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罪犯之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未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是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諉以屢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唯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勿煩。

○持平鄭綸[鄭錀]啓曰,大司憲李厚源,以臣之請出尹珹,區區之意,只欲使殿下,廣天地之度,而恢言辭之路也。今承聖批,特下尹珹遞差之命,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仍念此事,初甚微細,而輾轉至此,一節深於一節,上下否隔,情志不孚,觀聽震駭,景象愁慘,此實臣等之罪也,尤不可一刻仍冒。引嫌而退,援引失當,非有他意措辭,請大司憲李厚源出仕。答曰,依啓。

○正言李慶億啓曰,陋劣微臣,無所肖似,伏蒙聖批,再忝言地,感激洪造,冒昧出謝,適値天怒震疊,臺臣下理還收之請,實是匡救之意,昨與長官,相議論啓,而不但兪音未下,伏覩憲府之批,以縱恣無忌爲敎,臣固已惶惑矣,繼以伏聞罷職諸臣放送之命,別出於兩司祈請之外,辭旨嚴厲,尙欠和平,殿下若以爲二三臺臣,實有附下罔上之罪,則自有當施之律,不當止於罷職而已。如其否者,詎宜因一時之怒,勒加以此等罪目乎?當初擬律之太輕,係是無情,則不足深咎,且其差誤之失,責在長官,則殿下,雖先囚兩臣,聖心所惡,亦未嘗不在於長官也。臣素聞趙錫胤,雖無出人之才,而平生言行,猶足見信於人,未曾以行身處事之累,聞諸儕流,故釋褐以來,爲世所重,曾在先朝,偏荷寵遇,遞事聖上,出入經幄,爲日已久矣,殿下亦嘗察其爲人矣,其果爲懷私罔上,舞文弄法者乎?雖下錫胤一等之人,殿下亦不宜以疑之,而便以一事之詿誤,嚴威斥逐,使不容於朝端,聖朝今日之擧,非臣意慮之所及也。顧殿下盈庭之臣,其能粗識義理,有懷必陳如錫胤者,復幾人哉?人主好惡,各自希覬,一人進退,其機甚重,臣誠慨然於中,瀝血刳肝,罄竭底蘊,敢冒雷霆之威,冀蒙日月之燭,如或有一毫私意,而爲錫胤遊說,則臣雖伏鈇鉞之誅,亦所甘心耳。臣之昨日所論,與憲府無異,而掌令尹珹,旣有特遞之命,兩司所論,同是一事,臣何敢以引論之失,歸之憲府,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律官供辭,著在王府,無情之說,其可言乎?爾之營救,殊涉率爾矣。勿辭。

○兵曹啓曰,伏見武科殿試規矩,以柳葉箭五矢,騎芻一次及講書落點,而柳葉箭、騎芻,則不書以幾中爲入格,此則似當取一中以上,而至於講書,則自前規例武經七書及四書五經中,從自願試講一書云,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參知李一相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副提調之任,雖是下官之言,不至謬妄,則容受而惕念,可也,何必乃爾?且已往之事,不必到今云喩,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黃㦿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焉。

○昨夕,以大提學差出事,傳曰,明日諸宰命招及兩銓開政,俱爲詣闕,則勅使過去時,或不無埋沒之弊,竝客使出去後,爲之,可也事,命下矣。諸宰卽當命招,而非但領相,自弘濟院站,時未復命,且値告期擧動,行禮之後,日勢已暮,大提學差出及兩銓開政,勢未及周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以別試殿試規矩單子,傳曰,三技中,取二技。

○以禮安縣監洪宇遠上疏,備局回啓徒配罪人李溟翼事,亦在依允之中,事係宥罪,似當申稟後,分付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是無結局之語,置之,可也。

○傳曰,領相,雖出往弘濟站,而郊外亦不可無大臣,此意言之。

○吏曹判書林墰初度呈辭。傳曰,調理出仕。

○左參贊元斗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勢難强迫,本職姑爲勉副,卿其勿辭,安心往來。

○戶曹啓曰,上年冬奏請之行,巴將處所給銀子數少,故以鄭使處所贈銀二千兩內,除出七百兩,移給巴將矣,今番鄭使言及此事之意,李馨長來言於臣及大君館伴所在處,大君以爲,此事顚末,實爲果然,其時副使李基祚,至於榻前啓達云,鄭使等,例給銀七百兩之內,只捧二百兩而去。今此七百兩之數,大君之行,若不賚去,則不無臨時難處之患云,銀子七百兩,付送於大君之行,以爲觀勢處置之地,似當,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迎接都監啓曰,麟坪大君,與勅使行宴禮,五爵而罷,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上馬後,百官及父老,同辭致賀,則以爲致賀之意,皆曰知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今番勅行,事事生梗,節節變例,接待之際,未有如今日之難處矣。勅使又爲出送別贈中,加數銀四百兩,而使首譯傳言曰,今此加數之銀,若爲取去,則日後之弊,亦不可不慮,水獺皮八十領、靑黍皮四十領,速爲入送云,不得已依其言,措備以給,而且鄭使,(且鄭使))以爲今番生鷄減除之數,多至一千六百餘首,其價,以鷄五首白木一匹支計,將爲分給一二三等頭目官之地云,故白木六同二十疋,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詣慕華館,麟坪大君入行茶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麟坪大君,與勅使已行茶禮,仍行宴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卽刻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聞領相則弘濟院出去,左議政則以議藥事,內醫院進去云。議藥之擧,事係重大,而第念郊外餞宴,自上旣未得親臨,而百官祗送之時,又無大臣,則或不無執此爲言之弊,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麟坪大君意啓曰,卽刻臣承命來詣館所,以自上方在未寧之中,至於窓戶,亦不得任意開閉,今日諸勅使言旋之日,未得遠將于郊外,心甚缺然,使俺替行郊外宴禮,故今方先往待候于郊外云云,則諸勅使,會于一處,相議而答曰,再昨之留,爲大臣請留,而昨日又委遣中使,請留勤懇,俺等亦欲等待上候之差復,冀敍一面之穩矣,今聞大君,代行宴禮,上候之時未平復,於此可知,不勝憫慮云,卽令李馨長等譯官四人,問安於闕下,詳探聖候輕重而來,以爲歸報皇帝之地云,而日勢已晩,臣未得復命于闕下,直往郊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考諸都監謄錄,曾在先朝勅使發還之日,若不得親臨於郊外,則禮有都監郞廳,以上命勞問後馳告政院之例矣。今則大君,奉命出餞,亦似當有委遣中使存問之擧矣,郞廳問安一節,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郞廳問安,似爲不緊,不必爲之。

○備邊司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卽刻鄭使令李馨長送言曰,松都及兩西發賣之難便,卽因館伴、提調,詳細聞知矣。但今番行中事機,有異於前,不可全然牢塞,惹起彼疑,須令隨力措備,以示竭誠應副之色爲當,此意,移通于松都及兩西監司處云。且曰,雌馬貿去,已成規例,況今番事勢,尤不可不許貿,亦爲啓達云。此兩款,係是重難,非臣等所可擅許,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矣。雌馬自前換貿,已成規例,不可全然防塞,惹起彼怒,皆非朝廷預爲分付之事,聖敎之中,已盡詳悉,令留守及兩道,知此意,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言于儐臣處,使之觀勢處之而已,不必自朝廷,分付,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西路發賣及雌馬買去等事,昨日臣等,只聞其所言啓達,而已仍日昏紛擾,未及回答矣。卽令譯官等,以西路發賣難便之勢,曾已備陳,至於雌馬,雖或有若干匹,私相買去之時,係是禁物,不敢啓達之由,措辭回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啓曰,大司憲李厚源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時白,副提調臣尹絳啓曰,伏不審夜間,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劑進加入益氣養神湯進御之後,又無顯效耶?感冒之候,前後通計,則多至十六日之久,臣等之憂惶悶迫,爲如何哉?凡病必先診氣脈而後,定證候,定其證候而後,議其當劑,而以尙未入診之故,彌留之候,至於如此,卽令醫官入診,俾無議藥未盡之患,何如?答曰,與昨無異,湯藥旣已進服矣。

○二品以上,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吏批啓曰,判書林墰式暇,參議趙壽益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正言李慶億啓曰,律官供辭,臣雖未能得見,所謂無情,非曰偶然差謬,或慮其一時所見偏滯,未得參酌比擬而已,原其本情,則二三臺臣,必不爲一兪㯙薄罰,而自陷於循私罔上之地,且念于今人物眇然,存心國事,稍係士望如趙錫胤者,亦不易得。臣實素多其人,惜其退廢,欲以區區之誠,敢望轉圜之美,畢陳所懷,反涉支煩,營救之迹,臣亦自知難免,然臣本意,炳然可質,而聖批之下,不敢晏然。且臣承命按事之際,只憑兩官監色供招,非有一毫用意低昻,而竊聞金壽翼原情,有所云云,臣不敢與之辯解,以停事體,而旣被其誣詆,以此以彼,決難仍冒。當此聖候未寧之日,瀆擾是事,臣之罪戾,至此益著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賓廳啓曰,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臣等與諸宰來會,而必使前大提學薦望,然後圈點擬望,例也,使史官,問於趙錫胤,則以爲雖在罷職,薦望自有古例,而罪犯甚重,不敢偃然薦望,史官再三言之,終不許薦云,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前大提學,亦非一二人,何必苟且乃爾?

○賓廳再啓曰,前大提學,亦非一二人,何必苟且乃爾事,傳敎矣。前大提學,只有三人,而領敦寧府事金尙憲,老甚病篤,前日薦望時,以老病固辭,前領議政李景奭,沐浴事,江原道出去,至今未還,前判書趙絅,居在抱川地,他無可問處,且古規,前大提學在京,則不問於他處,亦例也,更爲往問,則必惶恐承命,速爲定奪之意,敢啓。答曰,事體似爲過度,往問趙絅處,可也。

○大司憲李厚源,持平鄭綸[鄭錀],正言李慶億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憫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罪犯之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未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諉以屢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唯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bb請b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勿煩。

○正言李慶億啓曰,前判書李澥緘答之說,節節非其實狀,剩語蔓辭,顯有用意之端,當初圖占威脅之計,猶是無識所到[致],致[到]今譸張侵侮之罪,實爲縱恣之歸,連日論執,未蒙允兪,殊未知聖意之所在,朝綱不肅,未必不由於此等事也,其不有朝廷,凌蔑臺官之罪,不可不懲,前判書李澥,請命削奪官爵。憲府擬律之太輕,雖有所失,原其本情,必不爲兪㯙之薄罰,有所用意於其間,特遞下理,足懲其失矣,況先朝實錄纂修之事,專任大學,到今垂完之際,不可付諸新手,請還收前大司憲趙錫胤等罷職及大提學差出之命。兵曹判書朴遾,以精抄軍勿爲移用事,親承上敎,而因醉迷忘,未及傳宣,及其生事之後,推諉下吏,下吏壓於形勢,不能以實直告,至受刑訊,閭巷傳播,所聞可駭,請兵曹判書朴遾,拿問査處。答曰,不允。先王實錄,萬世公論,非一人所可獨專,豈敢如是無狀之論耶?予觀昨今爾之所爲,故作無據之言,再度引避,一不退待,出入觀望,顯作狐迷之態,予已怪之,果爲大提學勿爲差出之言,此是公論乎?必出於護黨碎首之計,予極寒心。爾其休矣,不忍正視矣。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因濟州按覈御使狀啓,本寺回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爲乎矣,陸馬嚴禁雜種事段,誠是爲在果,島中亦豈無駑駘馬惡種乎?今後則凡牧子所徵之馬,切勿混處屯內,另作別屯,毋令相混爲可爲旀,偸得一匹良馬,換作駑駘二三之說,誠是爲置,旣禁之後,則陸馬雖不得如意換入,換於島中,則甚是易事,嚴令烙印,以標官馬之後,官標馬出在私屯者,令三邑各別詳察,以爲嚴治,且開進告賞給之路,則庶杜此弊是旀,陸馬之禁,尤不可尋常,嚴立科條,別作事目,以爲變通之地爲乎矣,此等事,專在於牧使爲人之如何,奉公之如何,專責牧使,使之惕念擧行爲乎矣,本寺段置,勿爲尋常,銘心聞見,如有慢忽不如今之事是去等,這這入啓處置,宜當爲旀,金礪請賞事段,會減之事,雖或如此,遠外之事,有難盡知,令本州詳査後處置似當事,判下矣。牧子輩徵納之馬,毋論陸地與島中之産,如其雜種,則盡放於凶咎別屯,官馬則毋論在場與徵納,兼監牧,濟州判官,旌義、大靜守令,親自烙印作標之後,年例恒貢外,一切不得出島,非但法典自每式年申飭之擧,且令下之後,不用意兼監牧,則令本州牧使,一一摘發,啓聞罷黜,犯禁牧子,則梟示島中,以爲日後防奸之地事,丁亥點馬時,亦爲啓下頒布矣,厥後牧使及兼監牧等,無一人奉公者,漸致馬種之混雜,終無一駒之駿良,殊極痛惡。今後牧子輩,換納常馬時,摘發告官者,則牧子,依事目梟示,現告者,則仍給其馬,兼監牧不遵事目者,一一罷黜,牧使牽情掩置者,則或令本道監司,摘發啓聞,或自本寺,聞見入啓請罪,宜當。金礪處馬價會減之後,出給與否,令本州詳査啓聞,處置亦當,以此意添入,分付於監司及牧使處,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江華留守狀啓,本府北一場留置鎭江場餘馬二百三十匹,過勅使後驅捉,而本寺官員下來,雖或有弊,當初次知色吏及養理馬一二人,持馬籍下來,監牧官眼同執捉事,兵曹回啓內,令本寺覆啓處置事,允下矣。將士所給牧場馬,勅行過後捉來事,曾已,傳敎矣。今又江華留守狀啓如此,官員,則廚傳有弊,本寺色吏及理馬一人,持馬籍下送,宜當,且牽軍,預先整齊事,亦爲分付於監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勅使出畿境後,分付,可也。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見老除砲手李旕金上言,則渠之所持白馬,甲子年分抄入御乘後,只給禾老常馬一匹,更無準給之擧,韓山京主人基址馬價,未準給代折給事,據漢城府回啓內,其時馬價準給與否,本府之所不知,令本寺相考處置,而韓山京主人基代,亦是有主公物,折給爲難,上言內辭緣受理安徐事,允下矣。久遠文書相考,則李旕金捉入馬御乘,無現出處,故李旕金,捉入捧招,則納馬其時,外司僕馬一匹受出,其後旕金,則赴防時,其子孝男處,又一匹題給云。雖曰,禾老常馬,旣給二匹,可準本馬之價,而又請家代,極爲泛濫,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見水原居洪敬立上言,則有曰渠以禁軍,鞍峴力戰,得參原從功臣,三度扈從,未蒙恩典,而渠之長子遠海,司僕諸員賤役充定査覈頉下事,據兵曹回啓內,令本寺覆啓處置事,啓下矣。本寺諸員有許科之規,則本非賤役,而出身洪敬立子遠海,充定諸員,未爲不可。第敬立,旣參原從,則其子承蔭,亦是法典,使渠可合人代定後,忠翊衛口傳,則公私兩便,以此意,京畿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明日操練日次,故慕華館設行之意,啓下矣。大將臣具仁垕,猝得感寒,症勢非輕,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綾川府院君具仁垕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傳曰,前大司諫蔡裕後,前奉事兪綮,前府使朴徹,前郡守安廷燮,前經歷趙克善,前縣監朴安期,前縣令鄭麒壽,前縣監沈光泗,前縣監禹敬錫,前府使鄭好仁,前郡守洪命顯,前郡守李垶,前府使崔煜等敍用,前掌令鄭麟卿,前佐郞鄭脩,前平城監孝閏等,職帖還給爲只爲,吏曹等傳敎爲良如敎。

○引見時,上謂承旨曰,正言李慶億,爲先遞差。

○傳曰,諸承旨引見。

○左令啓曰,上候未寧,平復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傳曰,諸承旨,不出留待。

○吏批,判書林墰式暇,參判崔惠吉進,參議趙壽益病,左承旨嚴鼎耉進。

○兵批,判書朴遾病,參判沈之源都試進,參議安獻徵進,參知李一相病,右副承旨趙珩進。

○有政。以柳道三、尹珹爲副護軍,成台耉、鄭孝俊爲副司直,李震白爲副司勇,沈𢋡爲司諫,安邦俊爲掌令,柳俊昌爲掌令,具仁垕爲工曹判書,呂爾徵爲大司成,李翊漢爲通川郡守,金夏鉉爲懷仁縣監,安徹爲長興府使,徐正履爲監察,吳以奎爲直講,洪處大爲副修撰,李之恒爲禮曹參議,趙龜錫爲兵曹正郞,權堣爲司成,吳挺垣爲兵曹佐郞,鄭善興爲歸厚別提,李德立爲軍器主簿,蔡忠元爲副校理,徐忭爲直講。

○實錄廳啓曰,本廳堂上吳竣,已畢纂修,郞廳權堣,將有遠行,李海昌、李弘淵、卞時益,旣已畢出,申最方在翰苑,兼春秋竝減下,謄錄郞廳,勿論參上參下,抄出二十員,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知洪茂績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出仕。

○獻納曺漢英上疏。傳曰,下該曹,知義禁尹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議處焉。

○吏曹判書林墰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前日之所論無據,予已洞燭,卿其勿爲控辭,察職。

○兵曹判書朴遾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刑曹判書金□□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以戶部回啓草,傳曰,送彼之咨,似難以此齟齬之文,矇然入送,使之詳察改撰,可也。

○上在熙政堂。諸承旨引見時,上曰,頃日卿等請對,而適其時病甚,故不得引見矣。都承旨尹絳曰,近日以兪㯙事,天怒震疊,群下有罪無罪,不勝惶憫矣。兪㯙之罪,不過削罷之間,而擬律之際,不能詳察,固有其罪矣,大槪不能取信於上,故有此擧矣,不知所達矣。上曰,頃日之擧,予不得已爲之矣,近觀時事,誠難矣。兪㯙之事,予亦非爲故犯也。大抵身爲道主,不能檢飭,則斷以其律,公私字何論焉?今番之赦,亦有寒心者矣。藍浦縣監閔昇,以辱一士子之故,不入於蒙宥之中,而絶炬斷橋之監司,獨無罪罰,豈可乎?以此頃於政院之批,暫及之耳。推考照律,有何關於綱常,而循例罷職,亦使不得,律官之言誠是,而臺諫所爲,誠極寒心矣。如我寡昧,無所措手,而顧念國事,置於何地?今者李慶億,以大提學勿爲差出,亦還收罷職之言,果何如哉?卿等必有所聞,試言之,予欲聞之。左承旨曰,慶億之不爲退待,臣等亦以爲怪矣。右副承旨曰,臣等無所聞焉,但啓辭之規,必與長官,商確後爲之,而此則規外率爾之事,臣等亦以爲怪訝矣。都承旨曰,臣在藥房,得見啓辭,不爲退待,於心爲怪,而年少之人,徑情直行,實爲無據矣。左承旨曰,年少生疏率爾之致,豈有他哉?都承旨曰,雖年少之人,詳愼於事者,則不爲此擧措矣。臣素昧其人,而頃見濟州按覈事,出於公心,故以爲美矣,今番之事,殊涉無謂矣。上曰,觀其所爲,怪且妄矣。朴遾之事,至於拿問査處,此亦可怪矣。李一相亦謂朴遾,分付云爾,則據此可知矣。尹絳曰,朴遾之事,不爲明白之失,則爲之,全不傳宣,亦非其罪,具仁垕亦言朴遾,分付時,吾亦見之云矣。且其啓辭中,亦有失實之事,其日朴遾之入侍時,亦無醉酒之色,聖上亦見之矣。上曰,此亦必因儕流恐動所致也。都承旨曰,頃日聖上震怒之時,臣等敢達所懷,而不得入侍矣。凡照律之事,或不無循私之事,或有做錯之失矣。趙錫胤之平日用心行事,臣熟聞之矣。其意設令獲罪於身,不負其所定之志,故以固滯名於儕流矣。其時或有沮之者,而不聽人言,自執己見,終始不回云矣。上曰,隨事諫君,每稱不從,而渠則如何而不從人言乎?上曰,罷職薄罰,慶億何敢急急至此乎?君上有過,則碎首爭之,亦可矣,此非以言獲罪,而何敢爲此擧措乎?諸承旨必不詳知矣。如此然後,有物望之□若少有尊朝廷之意,則何敢乃爾?再度引避,一不退待,出入觀望,乃爲此事,豈有如此無靈通之人乎?上曰,實錄,萬世公論,慶億,何敢以錫胤爲專管乎?以庇護兪棨之人,安得專主實錄乎?上曰,李慶億爲先遞差。諸承旨曰,渠以年少之人,必書所懷而後已,顚妄,則固其罪矣,豈有他意也?上曰,頃觀濟州之按覈,久廢之餘,除爲臺諫矣,今觀此事,深悔予之不知人矣。上曰,予在閭閻時,已知之矣。黨論先入者,則有物望,故渠之用意,必欲爲得名之地耳。雖被罪罰,以爲美而然,觀其畢竟,則亦無所利矣。都承旨遞差,上敎誠是矣,用意之敎,則似非本情矣。上曰,尹珹,以張釋之爲比,其愚濫,極矣。左承旨曰,知臣莫如君矣,愚則果有之,濫則不然矣。上曰,此有兄弟,而何者珹耶?都承旨曰,其弟則㻩,而此則珹也。上曰,此必舌短者矣。曾爲守令時引見,已知其人事不省者矣,今果然矣。上曰,讀書,何爲不知張釋之事?果可笑也。都承旨曰,君上之言,雖有少失之敎,亦爲惶恐矣,每下嚴旨,不勝憫縮而未安矣。上曰,近觀彼輩等事,不爲如此,則國不爲國矣。上曰,慶億欲護趙錫胤,而反以錫胤,爲患失之鄙夫,其不知所以護之之道矣,亦可笑也。卿等退而聞之,則慶億之事,其必有所以者矣。罷出。

10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提調臣李厚源,副提調臣尹絳啓曰,夜來,不審聖候,調攝,何如?昨承與昨無異之敎,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傳曰,知道。姑勿問安。湯藥連爲劑入,可也。

○藥房再啓曰,臣等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益氣養神湯,依前加入,仍爲進御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政院啓曰,伏見李慶億北邊安置,趙錫胤等王府照法之敎,臣等相顧悚慄,不知爲喩。慶億之處事顚妄措語無形之狀,固不足道,備忘中護黨立功勇士之敎,恐非慶億之用意,至於投畀有北,以治其罪,則此豈聖朝用法恰當之道乎?而況以慶億顚妄之故,而天怒轉激,又下錫胤照法之命,尤非大聖人刑賞得中之意也。當初旣已參酌施罰,而到今加律,尤爲未妥,此豈所望於聖朝者哉?凡人怒頭,事多失當,雖以堯、舜之資,而盛怒之餘,亦豈無過中之擧耶?天地之大,人猶有憾,伏願聖上,平心察理,亟霽雷威,還收李慶億安道[置],趙錫胤等照法之命。傳曰,昨日引對時,已諭予意,勿爲無益之言,速爲擧行。

○玉堂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怪哉,近日之士論。勿論罪輕重,苟有關於名流,則一切不可使不得下手,予恐此而不已,則釀成鼠變虎之漸,中夜嗟嘆而已也。如是文飾,沮撓國法,不已過乎?吁其諒焉。

○大司憲李厚源,大司諫黃㦿,司諫沈𢋡,持平鄭錀,獻納曺漢英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憫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罪犯之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末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著[者],諉以累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唯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憲李厚源,持平鄭錀啓曰,趙錫胤等擬律之失,旣以言官,至於罷職,似無可加之律,而今以李慶億之言,又有照法處治之命,此豈大聖人不遷怒之意乎?凡在瞻聆,莫不驚駭,不料因一微細之事,輾轉激拂,至此之極也。臣等此言,非爲二三臺臣,只恐有累於聖朝包荒之德也。請還收趙錫胤等照律處置之命。國家之置臺諫,所以寄耳目,而廣言路也。自祖宗朝,未嘗以論事之失,罪言者,其優容臺諫之意,豈不盛哉?今此李慶億之事,傷於太銳,節節顚錯,年少新進之人,不解事如此,甚可怪也,允可惜也。先朝實錄,幾至纂完,而主管之人,遽爾罷黜,彼慶億者,徒慮其延緩之患,而不顧其擬律之失,率爾論啓,果涉妄言,而獲罪至於投畀有北,此豈聖朝之美事乎?請還收李慶億北邊安置之命。新除授掌令安邦俊,時在全南道寶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沈𢋡,獻納曺漢英啓曰,前判書李澥緘答之辭,顯有用意之端,到今縱恣之罪,反有甚於圖占威脅之無識,聖朝必已洞燭,而連日論執,未蒙允兪,臣等殊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其不有朝廷,凌蔑臺官之罪,不可不懲,前判書李澥,請命削奪官爵。臣等伏見前後下政院之敎,天威震疊,一節加於一節,不勝驚惶悚慄之至。李慶億之論事轉妄,固宜有大罪,而原其情,則不過恃聖朝之優容,自附於有懷必達之義而已,聖明不諒,遽加摧折,至下投北之命,不料聖明之世,有此無前過擧也。憲府之官,前旣下理,諫院之臣,今又被竄,瞻聆所及,莫不震駭,此何景像耶?至於趙錫胤,則初旣詢問大臣,特加寬恕,而一加於尹珹之論執,再加於慶億之營救,以至於王府之照律,錫胤之罪,前後固自若也,豈可因言者之有無,而有所輕重乎?此恐有慊於大聖人姸媸付物不遷怒之道也。伏願聖明,亟霽雷霆之威,還收李慶億北邊安置,趙錫胤等王府照律之命。答曰,不允。

○常平廳啓曰,京中行錢之意,曾已入啓蒙允矣。自開月初令,用錢於市上,錢價高下,隨時隨處而有變,兩西,則米一升直錢三文,京中亦當依此行用,而必開納官之路,然後民皆買錢,先用呂刑續[贖]錢之法,各司犯罪犯禁之人,從自願納續[贖]錢文之數,隨其笞杖,笞十則十文,杖百則百文,至於許通免防,老職空名帖,皆許納錢,市上百物,皆以錢貿,欲錢者,納米於廳,欲米者,納錢於廳,私相換貿者,竝許通用,則泉流不息,物價不騰,正合常平之名,以此知會各衙門,何如?傳曰。

○義禁府啓曰,本府都事九員內,一員出使,一員本府,一員公事交代,一員當直,一員禁推,餘在四員,今此殿試時,文武科禁亂官,當用五員,不足假都事,令吏曹依前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宣惠廳啓曰,忠淸道貢物價,必須參酌其緊歇,預先上下,以爲貿得之地,然後可無節晩難貿之弊,而米布收捧,當在明春解氷之後,故依當初啓下事目,先以常平廳米布,貸下矣,該廳亦不可無若干餘儲,以備不時之用,戶曹及京畿宣惠廳米各一千石,貸出上下,待洪淸道米布收捧,卽爲還償,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嘉禮時,嬪受冊、親迎、同牢宴、朝見等禮,內習儀擇日,已爲啓下,而習儀,亦於儲承殿行禮乎?敢此仰稟。傳曰,當在此爲之,而其中一度,則行於別宮,受冊習儀,則竝行於別宮,可也。

○禮曹啓曰,宮闕各殿門戶,迎祥春帖、禳災歲畫、端午帖,明年正朝爲始,照例擧行,何如?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王大妃殿誕日,百官陳賀事,啓下矣。王世子,亦以外廷行禮乎?敢此仰稟。傳曰,當自內行之。

○以禁府趙錫胤等定配單子,傳曰,海州未妥,改入。

○弘文館啓曰,本館下番二員,修撰丁彦璧、閔鼎重,俱以試官,入試所,今日勢已暮,闕門將閉,不得已副校理蔡忠元,姑降下番,副修撰洪處大,明日牌招入直,何如?傳曰,知道。

○右參贊沈詻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命官之任,當令遞改焉。

○武科殿試命官,右參贊沈詻遞改事,命下矣。大臣則時任、原任,皆有故,似當以一品中爲之,而知中樞府事金藎國,以病陳箚,只有知敦寧閔馨男,知中樞許徽,而皆老病深重,合有變通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議于大臣處之。

○十月初一日晝講時,以守禦使從事官洪重普所啓,徐欣男施賞事,上曰,承旨銘心,客使過後,其公事還入,更爲察處,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兵曹回啓,則曾因城役監蕫之勞,已爲論賞云。洪重普所啓事意,與該曹覆啓,相左矣,旣有其公事還入之敎,故該曹回啓及洪重普,竝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果爲相左,似是不察之致,而但時未斷手與否,問啓,可也。

○傳曰,明日開政,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開政事,當爲分付該曹,而大提學差出,必須大臣以下會議賓廳,圈點然後差出,例也,而領議政,以命官,入於文科殿試,政府東西壁,只有右參贊沈詻,而亦以武科命官,進去矣。政府東西壁,而圈點大提學,有違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實錄未完,此任一日緊急,不可等待,勿拘常規,速爲差出,可也。

○義禁府啓曰,以本府草記,傳曰,竝與南重晦、柳椐等,一體照律,而囚與不囚,必有規例,依此爲之事,命下矣。本府前例,必有拿囚傳旨然後,乃爲拿囚,而今此傳旨,旣無拿囚字,依尹履之等前例,卽爲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李慶億押去羅將,若不及於道路定限日字,則重罪之意,嚴飭以送事,言于該府。

○以義禁府趙錫胤等照律,傳曰,配所,使之卽爲書啓。

○義禁府啓曰,李慶億定配單子,何至今不爲入啓耶?問于禁府事,傳敎矣。傳旨下本府卽時,臣等會于闕下,同議定配單子,已呈政院,而其間未免差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照律與刑訊,坐起不同,卽爲照入。

○義禁府啓曰,趙錫胤等,懷私罔上,侮君弄法,自有其律,照法處置事傳旨,下本府矣。凡罪人囚推後照律,乃是規例,而前日尹履之等諸人照律時,因其上疏回啓判付內照律,而無下義禁府傳旨,故直爲照律矣。今此照律,則以下義禁府捧傳旨,而無拿囚二字,若爲囚推,則傳旨內,無拿囚字,若爲直爲照律,則有下義禁府傳旨,事係新規,該府之官,莫的奉行,且傳旨內趙錫胤等云者,似是竝與南重晦、柳椐,一體照律,而傳旨內,旣無兩人姓名,亦當明白奉旨擧行,不得不竝稟,敢啓。傳曰,竝與南重晦、柳椐等,一體照律,而囚與不囚,則必有本府規例,依例爲之。

○左令啓曰,勅使行到中路後,先報上候向差,次報平復之意,承旨臨時擧行事,命下矣。臣意,自上旣不得親送於郊外,則今因此便,稱以別問安,差文官,兼謝終闕親餞,至今歉恨之,似爲宜當,而再次遣官,廚傳驛路之弊,又不可不慮,或以宣傳官,騎撥馳送,亦恐無妨,事係別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下送宣傳官,措辭言之,似好矣。

○備邊司啓曰,一二等頭目,鄭使亦不能指揮,而所給之數,四站之內,已至一萬四千餘匣,則至義州所給,不可計其數,雖積如丘山,自此難爲下送,一路或有措備之官,有則給之,無則似難得之意,極力措辭開諭,而或以封枝三代給,此外更無他策,以此伴送使處,急急移文,何如?傳曰,允。

○以戶部回咨草,傳曰,此等事,雖已具於咨文中,不可不先言鄭譯,今番出來之時,言及乎?問啓。

○迎接都監啓曰,每當勅行,都監各處浮費之弊,罔有紀極,以此京婢房子價本及兵曹軍色雇立價布,用下之處,其數極多,一巡勅行,兵曹步木,多至十七八同,京婢房子布,亦至七八同矣。今番,則不緊定送處,量宜裁減,凡干用道,十分撙節,故兵曹取來步木十二同內,只用十同零,京婢房子布七同四十六匹內,不過五同零,而所餘步木一同三十七匹,還下兵曹,京婢價布二同二十二匹,移送戶曹,以爲日後取用之地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勅使之行,未越江之前,冬至節日,若値我境,則望闕禮,似當稟知勅使前,同庭行禮,此意伴送使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戊子年冬至使賚去事目入啓,則先朝傳敎內,灰色帽子及冠賣來者,依潛賣禁物例,論罪添入事,命下,故己丑年冬至使賚去事目,灰色帽子禁斷事,依例書啓,則傳曰,灰色帽子,國恤間,勿禁似當事,下敎矣。今則國恤已過,灰色帽子及冠,依先朝傳敎,嚴明禁斷,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來十一月初十日,乃冬至節日,而其前勅使,若在我境,則似當循例一問,令該曹禮單磨鍊,下送于伴送使處,臨時觀勢設宴,俾無落莫事,竝下諭,何如?傳曰,如許等事,此不可創開新規,以貽日後之弊,在前之事,相考處之。

○魚面萬戶金涑,下直。

○備忘記,今下弓矢,魚面萬戶金涑處,給送。

○武科殿試,兩司長官當爲進參事,城上所命招言之,例也,而大司諫黃㦿,則初一日方物封裹,初四日發行,勢將次官進去,而司諫沈𢋡,獻納曺漢英,俱未肅拜,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箚子。答曰,省箚具悉。試所,則當令入之,可也。

○備忘記,先王實錄之非一人所可獨專,侮君弄法之徒,亦非人臣所可容護,前正言李慶億,敢以罷職薄罰,猶以爲過,請以還收,鷹鸇之逐鳥雀,固當如是乎?人臣之可謂掃地盡矣。莫重實錄,必欲使錫胤一人當之,其心所在,實涉不測,侮君弄法之徒,愛戴如父兄,是彝倫滅號,如許奸邪鬼魅之類,豈可置諸輦轂下乎?宜擯四裔,無令汚染風敎,況此是護黨立功之勇士,尤不可不嚴治,以截此習,李慶億北邊安置,以重國法,以肅國綱。又備忘記,懷私罔上,侮君弄法,自有其律,而予不致察,私用輕罰,宜乎其黨類之輕侮雀躍也。趙錫胤等罪狀,宜令付之王府,照法處置。

○知中樞府事金藎國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金汝鈺,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錢文今方鑄成,而所鑄無多,行用不足,故譯官李承訓、吳仁亮等,授以常平廳銀子二千三百兩,謝恩使行次,一時入送牛庄,以爲貿錢之計,而銀換貿紙地、枝三等物,至於二十駄,載送私持馬,此非公家給雇價之馬,許令越送貿錢之後,仍以其馬及牛庄落後刷馬,載來,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明日慕華館武科別試殿試時,命官當爲進參,而領、左相,則初一日方物封裹,有合坐之擧云,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參贊沈詻,進去。

○傳曰,李慶億定配單子,何至今不爲入啓耶?問于禁府。

○大司成閔應協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西平府院君碑石浮出處,役軍三百名,可用一日云,使之卽爲題給事,分付于京畿監司處。

○同副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左令啓曰,明日殿試時,藝文館無移接處,依前例減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啓曰,趙錫胤等定配單子,捧入矣,臺諫方以還收論啓,何以爲bb之b?取稟。

○備忘記,莫重罪人定配單子,趁不入啓,其爲慢忽不動,極爲駭愕,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

○李領府事景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10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尹絳。左承旨嚴鼎耉文科試所進去。右承旨柳慶昌。左副承旨李應蓍。右副承旨趙珩武科殿試進去。同副承旨鄭攸。注書姜裕後郭齊華在外。假注書成□□。事變假注書鄭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賓廳啓曰,臣以大提學圈點事,承命來詣賓廳,而領議政,以讀卷官,方在試所,左參贊沈詻,因病牌不進,六曹判書中,禮曹判書吳竣,亦入試所,兵曹判書朴遾,工曹判書具仁垕,以病不來,刑曹判書金光煜,呈辭受由,莫重文衡之任,自前無備員,則不敢圈點,例也,且領相不參,而臣不敢獨爲圈點之意,敢啓。答曰,莫重實錄,不可以此遷緩,以病不來諸臣,更爲命招,卽爲圈點,可也。

○賓廳再啓曰,莫重實錄,不可以此遷緩,以病不來諸臣,更爲命招,卽爲圈點,可也事,傳敎矣。臣等非不知依聖敎卽爲擧行,而第以病不能赴召之人,今雖更有命牌,其果來參,恐未可必,其間或有若干來參之人,而文衡重任圈點之事,決不可苟簡爲之,殿試罷場,不過數日,而如臣孤陋之見,何敢不待首相,而獨爲圈點,以壞流來國體乎?反覆思量,實涉未安,不得不再瀆,惶恐敢啓。答曰,謙辭至此,似當爲之,而但恐有狼狽之患矣。

○賓廳三啓曰,謙辭至此,似當依爲之,而但恐有狼狽之患矣事,傳敎矣。臣固知修史之事急,而首相因公故未得來參,莫重之事,臣獨爲之,有乖事體,罷場當在數日之後,則亦無大段狼狽之患,依前啓辭,待首相相議,圈點之意,惶恐敢啓。答曰,依啓。

○大司諫黃㦿,執義張應一,司諫沈𢋡,持平鄭錀,獻納曺漢英啓曰,合啓之論,實出於擧國公議,而聖意一向持難,每以毋煩不允等敎,爲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竊不勝憫鬱焉。因慶推恩,雖是常典,不論罪犯輕重怙眚,一例蕩滌,則豈不爲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點負犯,乃天討之所必加,輿情之所共怒,當初流配之典,亦是末減,曲全勳貴,聖意則至矣,其爲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諉以屢經大霈,而遽移內地,視如薄過微罪,則是殿下上不畏天討之莫嚴,下不恤衆怒之難遏,唯以區區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於王法一壞,國不爲國,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金自點量移之命。答曰,毋庸强煩。

○大司憲李厚源,執義張應一,持平鄭錀啓曰,趙錫胤等擬律之失,旣以言官,至於罷職,似無可加之律,而今以李慶億之言,又被徒配之律,此豈大聖人不遷怒之意乎?凡在瞻聆,莫不驚駭,不料因一微細之事,輾轉激拂,至此之極也。臣等此言,非爲二三臺臣,只恐有累於聖明包荒之德也。請還收趙錫胤等定配之命。國家之置臺諫,所以寄耳目而廣言路也。自祖宗朝,未嘗以論事之失,罪言者,其優容臺諫之意,豈不盛哉?今此李慶億之事,傷於太銳,節節顚錯,天威震疊,固其宜矣,第念慶億,身爲臺官,以言獲罪,至於投畀有北,此豈聖朝之美事乎?請還收李慶億北邊安置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諫黃㦿,司諫沈𢋡,獻納曺漢英啓曰,人君受言之道,非但察其遜逆,唯能容狂妄者,尤爲盛德事也。李慶億之論事謬妄,固宜有其罪矣,原其情,則恃天地之包荒,觀其人,則年少輕銳,不曉事理而然耳。聖明不諒,天威震疊,至下投北之命,此豈群下之素所望於聖上者哉?憲府之官,前下理諫院之臣,今又被竄,瞻聆震駭,氣象愁慘,臣等所大憂者,實爲聖德累也,豈爲慶億地哉?至於趙錫胤,則旣問大臣,特推寬恕,南重晦、柳椐,則初囚旋放,俱被革職,已定其罪矣,引喩失當之啓,還收謬妄之論,何與於此三人者,而因他做錯,輒加一節,臣等竊恐有歉於大聖人不遷怒之道也。知臣莫如君,平日寵異而優待之者,豈至爲如此無狀底人哉?伏願聖明,亟霽雷霆之威,還收李慶億北邊安置,趙錫胤等照律定配之命。答曰,不允。

○備邊司啓曰,以戶部回咨草。傳曰,此等事,雖已具於咨文中,不可不先言鄭譯,今番出來之時,言及乎問啓事,傳敎矣。問于迎接都監,則以爲備局於咸鏡監司開市陳弊狀啓覆啓中,日後勅使出來,措辭開說似當事,雖已允下,而今番則勅使,以發賣等事,不得稱意之故,多發恐嚇之言,僅得彌縫之際,遽及開市之弊,則非但無益,亦不無反爲執言之地,故不得言及云矣。勅行未渡江前,使首譯,措辭懇說於鄭使,俾探其意後,馳啓之意,分付于伴臣處,何如?傳曰,依啓。前日所撰咨文,亦令先問鄭譯後,呈于衙門之意,言于使臣處,可也。

○右副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且先試,取稟。傳曰,知道。柳葉箭先試。

○武科殿試命官,二品中爲之,依議事,命下矣。二品中何員進去乎?敢稟。答曰,行司直李基祚進去。

○兵曹啓曰,政院啓內,武科殿試命官,右參贊沈詻遞改事,命下矣。大臣則時任、原任,皆有故,似當以一品中爲之,而知中樞金藎國,以病陳箚,且有知敦寧閔馨男,知中樞許徽,皆老病甚重,竝有變通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議于大臣處之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堉意[議],一品皆有故,則二品似當爲之,而未知古規,何如?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左議政臣李時白意[議],科(科))擧大事,難以進退,則古規與否,不必當論,二品擬望,似不可已,而擅便爲難,上裁,何如?領敦寧府事臣金尙憲在外,領中樞府事臣李敬輿,受由在外,判中樞府事臣趙翼在外,判中樞府事臣鄭太和,敦寧府事臣韓興一,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

○今日爲政,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大臣及六卿、判尹、政府東西壁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趙壽益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有政。以南龍翼爲正言,南銑爲知義禁,韓墍爲繕工監役,高斗興爲監察,徐必遠爲兵曹佐郞,尹仁美爲社稷參奉,崔繼勳爲右通禮,李雲根爲直講,沈世鼎、趙晉錫、金壽恒、韓震琦、吳挺垣、洪柱世、吳以奎、元萬石、南龍翼、閔維重、李萬雄、安後稷、李延年、鄭繼胄、尹飛卿、權格、鄭晳、沈攸爲實錄兼春秋,呂𤀂爲禮曹佐郞,李峻岳爲活人別提,黃立顯爲繕工監役,呂閔齊爲典籍,吳聖蒙爲校檢,金自南爲司饔直長,朴吉應爲宗簿正,蔡裕後爲副司直。

○傳曰,今下彩段五十匹,下于該曹,今此市民等落本價,使之添及事,分付。

○左議政箚子。答曰,省箚具悉。箚辞知道。

○修撰洪處大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工曹判書具仁垕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

○守禦廳啓曰,以本廳從事官洪重普榻前所啓,南漢山城門樓倉舍造成時監蕫人徐欣男施賞事,政院啓辭內,與該曹覆啓相左事。答曰,果爲相左,似是不察之致,而但時未斷手與否,問啓事,傳敎矣。曾在丙戌,山城經亂後,寺刹及官舍倉庫重修之故,其時都摠攝應俊,特授嘉善帖文,徐欣男,有邊將除授之命,而時未及受賞,李伸虎有陞敍之命,而亦無除職之事。蓋徐欣男,以丙子年出城偵探之勞,特陞堂上,除拜僉使後,更無以城役受職之賞,則洪重普,必以兵曹回啓中,除邊將一款,爲無實,而措語相左矣。且於己丑四月間,因臣狀啓,調發三南及江原、京畿等五道僧軍一千名,一朔赴役,南城崩頹處及砲樓城堞修改之役,徐欣男、李伸虎,與都摠攝等,終始監蕫,而今番東北兩倉及四門樓造成之役,亦爲浩大,調用僧軍,有煩聽聞,故鳩聚材料之後,使城內居僧曾經摠攝者,性修、眞一等,分掌其役,而徐欣男,則各處造成材木,專掌運入,李伸虎,則前後次知燔瓦之數,多至一百五十餘訥,門樓、倉舍,今已完役,而但庫中舖板,則今方始役,不過一旬之內,將爲完畢。前日從事官出去時,目見此人等,盡心國事之狀,故如是陳達矣,敢啓。傳曰,如是無實,則似難激勸,舖板畢役後,更稟施賞,可也。

○刑判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吏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進,參議趙壽益上疏,行都承旨尹絳進。

○兵批,判書朴遾病,參判沈之源試官,參議安獻徵入直,參知李一相呈辭,左副承旨李應蓍進。

○兵曹啓曰,當日別抄騎兵試才,分等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科殿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日殿試開場後,擧子全汝伏地言,臣本姓全字,而初試榜目,誤以金字懸錄,敢入啓處置云。臣等取考榜目及錄名單子,則厥四祖及保證,似無可疑,而入啓單子中,以金字書入,繕寫之際,下吏未免誤書,初試榜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且業武金璉,武學田瑞穰,亦伏地言,得參初試之後,下鄕因病趁未上來,願追錄名云。此是已參初試之人,似難無端停擧,而前頭如此之類必多,竝爲許赴無妨,群議皆然,而係是科擧重事,臣等不敢擅便,敢此仰稟。傳曰,依啓。郞廳林箕彬校正。日記郞廳盧賢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