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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三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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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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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坐直。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緣故出。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嘉愚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嘉愚曰,進講入侍。

○李寅臯啓曰,明日親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李嘉愚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傳于李寅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嘉愚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嘉愚,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定,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公州判官李寅亮,以子息成婚事,今月十四日,受由上京,尙未還官,見今捧稅未畢,勘災在卽,曠官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公州判官李寅亮,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天安李源慶獄事,死者之子,初告只言捽跪,再告乃云打踢,此則苦招之可疑也,初檢所無之傷,至覆檢始爲唱起,覆檢不言之踢,至三檢忽復執定,竟作殺死之實因,而色不言靑黑,形不至堅硬,檢帳之可疑也。自古治獄,雖如臯陶,或不能無疑,故有罪疑之文,疑而置死,則有不辜之冤,疑而傅生,則有不經之歎,似此疑獄,付之寧失之義,恐合事宜,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開城徐季三獄事,捽批莫掩躬犯,打毆欲諉其子,舒籲雖冀倖於圖生,鐵案無容議於償死,許推得情之意,分付守臣,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金重鉉獄事,㾗損的確,詞證俱備,咬實有犯,死終由此,則獄案已具,法律至重,許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殷栗金利景獄事,兩檢脈錄,實因旣的,多人招證,正犯莫逃,肆然鳴籲,尤極痛惡,許推償命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酉十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李魯確,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食不厭精,止不食之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此章之內,皆記孔子愼飮食之節,別無他義也。聖人之於食膾,非欲必取其精細也,食之精者養人,膾之麤者害人,故所以食精而不厭,膾細而不厭也。若牽於欲者,不暇擇而反食之。夫子所以戒之,而所戒之中,不時不食一句,尤宜詳玩也。四時之物,各當其時,可食而食,則必無傷人之患矣。肉之割者,雖或不正,似不足爲大戒處,而聖人心安於正,故於其不正者,雖小不爲,則肉之割不正者,容可食乎?於席不正不坐之類,可見夫子之操存此心也。於此微細之事,且猶不忽焉,下聖人一等者,安得不勉旃哉?肉者人之所嗜,而當食而必多取肉者欲也。於下文沽酒市脯數者,可見聖人遏欲之戒矣。觀此全篇,則聖人生知安行,而又爲修養之也。人之言曰,若能修養,則延年益壽云,神仙之長生不死,似是修養之效也。神仙之說,固不可信矣,然在於修養上工夫,則亦不無開悟之端矣。程子曰,修養則亦可以祈天永命,今殿下欲究修養之實,則不外於《鄕黨》一篇。伏願體念而修養,則祈天永命,亶在於是,曷不休哉,曷不休哉?上曰,玉堂陳之。魯確曰,閣臣逐章演奏,更無可達,而章內不宿肉三字,有精義,不俟經宿者,所以敬神之惠而不留也。敬神二字,見於光廟御製訓辭,此是殿下家法也。伏願敬之敬之。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儒臣備悉,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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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監祭進。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在外,姜時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鼎集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李嘉愚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李嘉愚,以宗廟署冬享大祭初獻官意啓曰,今日受香陪進之時,亞獻官漢城判尹洪命周,猝患關格,症勢極重,萬無起動進參之望,令該曹卽速改付標,以爲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初四日春塘臺親臨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箕殷、趙秉鉉在外,副摠管趙斗淳內閣進,白海鎭有實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在外有實故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朴岐壽、李光文,副摠管金邁淳、許溟、具信喜落點。

○又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親臨春塘臺,慶科殿試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當爲備員,而佐郞金羽休、崔尙儒呈辭在外,無以備員。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純宗大王祔太廟,翼宗大王祔太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禮合五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本廳屬南陽別驍士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尹致定,檢討官金在根,記事官尹敎成、李宗心、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光文讀自食不語,止不敢嘗,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光文曰,食不語寢不言之語言二字,殿下知之乎?上曰,何謂也?光文曰,語是答述也,言是自言也,聖人存心不他,當食而食,當寢而寢,故孔門弟子記述其事,以爲後人之柯則,雖以今日講筵言之,專心於文義,注目於簡冊,一以誠敬爲主,此又臨講時要法也。至於席不正一節,一席之不正,雖是小事,若或不正,則聖人必不處,此可見矜細行之一端,伏願於此等處,推類省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自止內文義,閣臣已爲陳達,臣無容更奏,而第以康子饋藥章文義觀之,則一事之間,有三善焉。拜而受之,禮也,未達不敢嘗,謹疾也,必告之,直也。三善之中,直之一字,該括衆善,君子之治心養氣接物應事,惟直而已,是以禮與謹疾,皆從直中出來。《大學》所謂毋自欺三字,亦不外是。伏願殿下,以直之一字,以聖人傳授心法,雖於燕閒幽獨之中,每加省察,則聖工自至於緝熙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致定曰,閣臣、儒臣敷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初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記事官尹敎成、兪致崇、李宗心、李時愚,直提學朴永元,直閣鄭㝡朝,檢敎待敎趙斗淳、金洙根,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嘉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鄭元容,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嘉愚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元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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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坐直。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仕直兪致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學淵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嘉愚曰,明日進講停。

○傳于金鼎集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邁淳、具信喜、許溟在外,趙斗淳內閣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李奎鉉、李若愚、李羲肇、李寬奎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錫獜、李鼎鉉爲兵曹佐郞。

○李嘉愚,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具定默,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殿座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未差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李光載爲司僕正。

○李嘉愚,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己丑十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直赴會試進士趙正淳,庚寅正月人日製入格直赴會試進士金愼根,俱爲遭艱陳試,己丑六月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直赴會試進士金宜淳,以朞服葬前陳試矣。進士趙正淳等三人,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丁酉九月九日製入格幼學曺錫斗,生員李寅正,幼學李祖彝、尹錫䕫、申夔顯,進士趙冕鎬,幼學沈宜健、李政在,幼學申冕鐄,進士柳鼎東,直赴會試事,命下矣。今番庭試,依例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曺錫斗等十人,今番庭試殿試,旣兼會試,一竝許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濟州甲午式年初試入格人康履榘,乙未增廣初試入格人金錫翰,丁酉式年初試入格人梁廷勳等來訴本曹,願赴於今此庭試矣。本州以候風駕海之致,初試人,隨其上來,許付於當前他科,載在法典,故取考各年榜目及該牧使公文,則初試入格,果爲的實,依法典,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丙申年庭試初試入格閑良鄭秀鉉、鄭魯鉉,以朞服未葬,俱爲陳試矣。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別武土張鎬等三十七人及直赴會試奉承傳別騎衛朴天默等四十六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趙雲程,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揆以紀律,誠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洪學淵,侍讀官任百經,記事官兪致崇、李宗心、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俊輔讀自廐焚,止不拜,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俊輔曰,今於傷人乎不問馬之義,聖人貴人賤畜之志,大可見矣。聖人仁及禽獸,豈獨不愛馬,而但愛人之心,切於愛物,不能暇及如此。伏願殿下,於此等義,推類以見,一以愛民爲心,則堯、舜之治,端不外是,懋哉懋哉。上曰,又陳之。百經曰,此章雖重出,文義固好矣。太廟,禮之所在,禮者,以敬爲主,故以夫子生知之聖,禮無所不知,而至於宗廟之事,雖制度器數之末,必明辨而詳問,此是至敬至愼之道,亦可見聖人不自聖之意也。殿下亦天縱之聖,聰明睿知,固無待乎俯問,然以多問寡,以能問不能,是乃聖益聖之德,以近日講筵言之,召接之際,淵默太過,章句之義,發問絶罕,從今以往,不恥下問,計論之餘,上自宗廟朝廷之禮,下至畎畝閭巷之事,常常必問,以爲廣聰明周睿知之道焉。上曰,又陳之。學淵曰,閣臣、儒臣,已爲詳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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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濬源殿有頉,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擧哀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嘉愚曰,明日再明日進講停。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嘉愚曰,卽見北伯狀啓,濬源殿影幀,有不敢言之賊變云,驚痛震越,尙何言喩?時原任大臣,卽爲來待。

○金鼎集啓曰,時原任大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豐恩府院君、永興府院君、禮堂同爲入侍。

○傳于李嘉愚曰今日至初六日,避正殿減膳撤樂。

○金鼎集啓曰,避正殿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嘉愚曰,今日文武科殿試,更爲擇入。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啓朝日,永興府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永洙爲永興府使。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嘉愚曰,濬源殿慰安祭終涉難便,置之事,分付禮曹。

○禮曹,宗廟慰安祭,只行於當室事,伏承慈敎矣。宗廟第一室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六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傳于李嘉愚曰,當詣明政殿庭擧哀矣,該房知悉。

○傳于金鼎集曰,擧哀時,侍衛入直磨鍊,雲寶釰置之,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傳于李嘉愚曰,明日再明日擧哀,當自內爲之,百官入來置之。

○金鼎集啓曰,右議政朴宗薰,以濬源殿奉審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鄭元容。

○吏曹,永興府按覈使單李紀淵。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使沈象奎落點。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尹致定啓曰,同知實錄事金弘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掌令姜時永,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興濬源殿奉審事,臣紀淵下去時所用奉使印信,依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以義禁府言啓曰,永興府使徐念淳,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徐念淳,平安道中和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任所執捉,仍令押送于配所,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豐恩府院君、永興府院君、禮堂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記事官兪致崇,別兼春秋申錫愚,記事官李時愚,奉朝賀南公轍,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豐恩府院君趙萬永,永興府院君金祖根,禮曹判書鄭元容,參判金炳朝,參議金景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世豈有如許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變怪乎?公轍等曰,伏不勝驚掉萬萬,實無仰達之辭矣。仍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曰,俱爲一樣矣。問安姑置之,仍使夾侍,出示北伯狀啓。仍敎曰,事變固有不測者,而豈有如此之事乎?公轍等曰,民彝物則,雖曰斁敗,豈料至於此境乎?在昔宣廟朝智陵放火之變,仁祖朝集慶殿失火之變,俱係大變怪,而驚痛之心,未有甚於今日矣。盜環盜盒之賊,古或有之,而至於今番事,實是往牒所無,臣等萬萬震越,不知所以仰對矣。宗薰曰,慰安祭,卽當設行,而奉審等節,尤係時急矣。大王大妃殿曰,所奏誠是矣。奉審之行,卿其進去,而須與禮判,今日內同爲發程也。元容曰,仁祖朝辛未集慶殿失火時,太祖大王影幀,未及移奉,其時有自上素服三日哭而止之節矣。今此濬源殿影幀,有不敢言之賊變,萬萬驚痛,有甚於失火之災,似當有擧哀變服之節,而事係創有,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領敦寧之意,何如?公轍曰,集慶殿失火時,自上素服,有三日哭之文,此乃仁祖朝故事,則當此驚心痛骨甚於火變之時,旣有禮堂考節目所奏,吾先君行之之事,恐當率遵擧行矣。象奎曰,濬源殿影幀,有此不敢言之賊變,驚痛震越,心骨俱顫。昔於仁祖辛未集慶殿失火時,自上素服三日哭而止之文,載在掌考,率先而行,恐無容議,愚見如此,更願博詢而處之。宗薰曰,昔在宣廟朝辛酉,有智陵陵上放火之變,其時問議于大臣,亦有上下素衣之論,仁祖朝辛未江陵集慶殿失火時,已有三日哭素衣之擧,今玆事變,比諸放火失火,不趐倍重,揆以情理,參以禮意,素衣哭三日之節,誠不可已矣。萬永曰,在昔江陵集慶殿失火時,有擧哀之節,今番可以援古爲例,大僚禮堂,皆以擧哀爲當仰奏,臣無他見矣。祖根曰,大臣、禮堂所奏,政合情禮,且有古例,以此行禮恐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諸大臣之意如此,依此擧行,可也。出擧條元容曰,集慶殿失火後,太廟太祖室,行慰安祭,而遣官江陵,設位亦行慰安祭矣。當有慰安告由之節於太廟,而濬源殿,亦當有慰安祭矣,事係初有,儀節甚重,下詢時原任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領敦寧之意,何如?公轍曰,太廟慰安祭,當此無前驚痛之變,宜不容少緩,而竝行各室與只行當室,臣倉卒未及詳知前例,又昧禮意,惟願博詢處之,而至於濬源殿慰安之節,旣有集慶殿失火時已例,似當設行,亦望詢處焉。象奎曰,莫重影幀,有此無前之變,則慰安之擧,不容少緩,而俄於閤外,亦聞諸議不一,而若竝行於太寢各室,則如永寧殿之四祖位,或不無嫌礙者,且集慶殿失火時,亦只行慰安於當室,禮貴從先例,又的照至於濬源殿慰安,又有集慶殿設位行祭之事,殿內今猶有奉安之幀本,則行祭慰安,與失火後設位較異,此亦唯審處之合宜爾。宗薰曰,莫重影殿,有此無前之事,驚痛震越,上下同情,太廟慰安之擧,不容少緩。第各室竝行與否,合有所斟量鄭重,而竊念禮貴精微,義重率遵,昔在集慶殿失火時,亦嘗行慰安於當室,蓋若竝行於各室,則永寧殿,亦當竝行,幾不無窒礙之嫌,以從先之義,只行慰安於當室,恐爲合宜。至於濬源殿慰安之節,援以集慶殿設位行祭之例,恐不可已矣。愚見如此,更願博詢處之矣。萬永曰,永寧殿一體慰安祭則似涉張大,大僚旣以只行宗廟當室爲穩當仰奏,臣意亦似然矣。祖根曰,大臣所奏只行當殿,恐爲便合,臣別無他見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諸大臣之意如此,又有傍照故事,宗廟慰安祭,只行於當室,濬源殿慰安祭,亦依集慶殿例設行,可也。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禮曹判書許遞,李紀淵除授,仍差按覈使。又命書傳敎曰,赴任雖屢耳,事體極重大,咸鏡監司徐畊輔罷職。又命書傳敎曰,地方官永興府使徐念淳,施以竄配之典。又命書傳敎曰,濬源殿令及守僕、忠義等,待按覆,竝令該府,具格拿來。又命書傳敎曰,右議政、禮曹判書,卽爲進去濬源殿奉審。宗薰曰,旣已奉命進去,本殿奉審後,各陵寢奉審,似當次第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可也。宗薰曰,臣今當遠離,而所帶藥院之任,不可仍帶,卽賜遞改,禮判亦帶提擧之任,竝乞體諒焉。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藥房都提調許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敎曰,往還當爲幾日乎?宗薰曰,程途爲七百餘里矣,十一二日間似當抵達,而各陵奉審時,亦當與禮判偕進矣。禮判旣兼按覈,今番按覈,畢竟至於設鞫,則似不至多日,而按覈決末前,臣當留待,然則往還似爲近一朔矣。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初四日酉時,上詣明政殿月臺,擧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記事官尹敎成、兪致崇,別兼春秋申錫愚,記事官李時愚,提學趙寅永,直提學朴永元,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金興根、趙斗淳、金洙根,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黑皮靴,乘步輿出賓陽門。藥房副提調李嘉愚進前奏曰,驚痛之餘,又此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板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禮如儀訖。通禮跪啓請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宗親文武百官,亦如儀。通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通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至乘輿所,上乘步輿,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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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學淵坐直。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仕直兪致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擧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濬源殿影幀之變,聖心驚痛,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姜時永未肅拜,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嘉愚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啓朝曰,戶曹判書有闕之代,上護軍趙寅永除授。

○吏曹,戶曹判書趙寅永除授事承傳。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減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牧使趙禹錫,罔恤災民,專事肥己,怨聲藉藉,已多入聞,纔因松民之箭竹冒禁事,令松營査實,則穀物白木,狼藉出給役民,刈取全島之竹,船運出陸,到處散賣,至使涼臺廢業。況島女之變服率來,大關法禁,敢曰不知,不知亦罪,似此蔑法縱恣之類,不可不亟行重究,以謝無告之島民,該牧使趙禹錫,爲先罷黜,其罪犯,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義禁府言啓曰,濬源殿令及守僕忠義等,待按覈,竝令該府,具格拿來事,傳旨啓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待按覈,竝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戶曹判書李止淵疏曰,伏以,臣於春間,猥控辭本,乞解見任,而忱誠淺薄,又未獲命,黽勉仍蹲,月且屢易,而惶隘交中,重添一病,蓋未嘗食息自安也,間者吉禮順成,慶幸固所先也。近又客使壓至,奔走未暇恤焉,而今則前頭無時急之事,賤疾有日下之勢,顧安得不迨此少隙,畢申前懇也哉?臣之年來積痼之狀,竊庶幾聖鑑之所悉燭,而經夏涉秋,無症不生,頭眩則昏仆移時,而神識茫若障瞖,疝痛則發作無常,而積氣隨以衝亘,腰脅之客痰遍注,而委貼居多,踝足之驚血不散,而步履遂艱,表裏交攻,而眞元自就虛脫,食飮全阻,而藥餌莫可挽回,駸駸然鬼事將迫,朝不慮夕。臣素不喜養病自逸,凡有緊漫公故,未嘗不帶呻忍痛彈束趨赴,故上下之間,猶未知臣實狀之潛滋暗鑠,至於此境。而今也譬如木心之先朽,而莫賴枝葉之粗存,駑力之久疲,而無容鞭箠之更加,强策陳就,固所末由,而收拾句檢,亦且無奈,則重任瘝曠,其勢卽然,私心悚悶,比前尤倍。且以本曹事言之,年穀雖云少登,而歲入無甚增加,經用到底匱竭,而措辦更沒方略,雖使臣無它疾恙,有別幹局,尙患夫心焉獨苦而手無可着。況本質之鹵鈍,旣在人下,見狀之癃癈,便同尸居,則其何以補綴調度,仰副委毗之勤也耶?爲今之道,莫如積誠丐免,不至緣臣而重誤國計而已,故玆敢不揆僭瀆,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愍矜,仰稟東朝,亟遞臣度支之任,一以使殷務毋缺,一以使殘縷獲延,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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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擧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臯曰,今觀狀辭,益復驚痛,各人論罪,已有處分,而究覈等節,待按覈使下去,眼同擧行事,回諭。

○李嘉愚,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驪州牧使趙亨復本道各陵園秋奉審啓本啓下者,則顯陵大王陵上周圍莎草枯損,當爲告由修改爲辭矣。陵上莎草若是枯損,萬萬驚悚,修改之節,不容少緩,依法典改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四日,傳曰,今日至初六日,避正殿減膳撤樂事命下,而各殿進淡服三日而止事,亦爲磨鍊節目啓下矣。來初七日,還御正殿進吉服復常膳復樂等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有時急使役事,光陽縣監姜彝五,別看役差下,使之給由上送之意,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源達爲濟州牧使。

○李寅臯,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趙禹錫,爲先罷黜,其罪犯,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趙禹錫,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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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金震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致崇病,代以金震休爲假注書。

○傳于李啓朝曰,進講入侍。

○李啓朝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顯陵陵上莎草枯損處,政府以下進去奉審事命下,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在外,無進去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府事進去。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啓朝曰,日前慰安祭,以行事之未便,置之矣。昨見道伯奉審狀啓,萬萬驚痛之中,猶有萬幸之事,慰安祭,大臣、禮堂入去行事之意,急撥知委事,分付。

○李啓朝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出去,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鼎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鼎集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李啓朝,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四日,傳曰,今日文武科殿試,更爲擇入事,命下矣。殿試旣已退定,則放榜,亦當一體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殿試今十月十一日,放榜同月十八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繕工監所報,則今此顯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政府以下奉審時,本監提調一員,當爲進去,而提調李止淵在外,提調趙寅永,以戶曹判書未肅拜,無以擧行,依前例,以工曹堂上,稟旨代行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有工曹堂上代行之例,今亦依例代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咸鏡監司徐畊輔gg徐耕輔g狀啓,定平府使李容駿,高原郡守李明學受由上京,久不還任,見今捧糴之時,曠官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定平府使李容駿,去月二十四日,已爲下去,高原郡守李明學,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沈能俊呈辭在外,曠任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戶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北殿之變,載籍罕有,聖衷震越,禮擧大臨,臣民驚憤,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爲臣而無適於用,爲子若弟而不能繩其武,點檢平生,特一空空然痴物,而洪庇如天,餘蔭有地,無官不做,滾到如此,以臣視臣莫省所以,人之謂臣,當如之何?千萬不自意,又伏奉度支特命,臣誠感惶,罔知攸措。繼而自量其必辭之義,難以指數。臣竊伏惟本職之難愼,何時不然,而惟此時爲最。蓋其民産之制節,田賦之均平,國計之贏絀,莫不專責於是,苟非其人,關係不少。且比年以來,經用日匱,今秋轉輸,尙多有愆,明春穀祿,茫無可辦,雖以前人之通鍊謹嚴,東塗西抹,每患不給,況臣措大,何以堪之?臣之必辭一也。臣先父與臣兄,屢經此任,幸免大何,臣旣百無肖似,而妄托家庭之緖餘,謬當民國之重務,則其究也不止於臣身狼狽公事板蕩而已,將又貽累於父兄成績。臣之必辭二也。臣之忝叨館閣,已三數年矣,丐免之願,食息靡忘,而第無可言之會,遂至今盤礡耳。若使之內典詞命,外綰金穀,添擔於欲息之肩,加鞭於已疲之蹄,則惟顚與蹶,可翹而俟。臣之必辭三也。臣以蔑學,猥當史役,臣固知摹畫天日,藏之名山,以徵信於萬世者,非臣所能,而終事之地,矢心殫竭,校正割付,庶乎就緖,而又若間之以繁冗之簿,重之以奔走之役,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則木天汗簡,恐不可以時日計。臣之必辭四也。臣於年前天官之特除也,恩諭鄭重,雖不敢不惶懼祗肅,而又敢以中批二字,猥貢區區之忱,伏想我殿下,或記有之矣。今以臣之所以陳戒者,更施於臣,而臣乃貪榮戀寵,頓忘前言,則不幾近於欺君而欺心哉?臣之必辭五也。凡所條列,皆臣肝血中出來,實非假飾,而抑又有微懇之仰籲者,臣之自來貞疾,卽同朝之所共諒,聖明之所畢燭也。以年愈加,如水漸下,其可怪可醜之許多形症,有不敢一一煩猥,昔人所云後差不及前差,後劇必甚前劇者,殆爲臣準備語也。要之任便投閒,庶或少延,鞅掌盡瘁,勢必無幸,此實生死關也,臣安得不疾聲祈懇於仁覆之天哉?伏願殿下,曲賜鑑照,亟稟東朝,還收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酉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李啓朝,檢討官朴來萬,記事官尹敎成,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寢不尸,止必變,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鄕黨》一篇,詳記聖人之動靜起居,此眞程夫子所謂畫出一箇聖人者也。大抵聖德光輝,充積於中,發見於外者,自然如此,非拘拘於禮節而然也。比如天地四運之中,惟春發生草木暢茂,品物自樂,盎然可觀者,初不待有爲而然也。然生知安行,惟聖其天,則學聖之方,惟在於勉强行道,愼攝威儀而已。威儀整肅則心便一,所以制於外而以安其內者是也。收斂之方,專在學問,而帝王出治之本也,苟不能一以誠敬爲主,慥慥於學問,則逐日講筵,秖是文具而已。臣曾於書筵時,以大禹惜寸陰一款,屢屢仰陳,竊想聖聰記有矣。若或問學之外,別有他進德之方,則豈敢秖以問學一事,屢瀆至此乎?斷斷下情,秖欲使吾君,爲堯爲舜,終始典學,而見今出疆迫頭,往還當費半年,積違天顔,不勝耿結。伏願殿下,念臣此言,勤御講筵,無少間斷,俾收實效,是臣所顒祝也。上曰,玉堂陳之。來萬曰,此章,卽聖人敬天之事,而人君尤可惕念爲法者也。蓋大明臨下者天也,無私臨下者亦天也,而休咎之徵,皆由乎人事。苟使一心對越,恒念敬畏,則陰陽四時,不期調而自調,祥和湊至矣。不然而災生則恐懼,災消則怠忽,非所以敬事之實德,而乖異災變,先兆示警,其昭昭感應之理,若是不爽矣。玆故欽若昊天,帝堯之大德,而遂致熙皞之治,敬之敬之。成王之受戒,而乃進緝熙之工,猗歟,我英宗大王,夙夜兢懼,常於大風雨及日氣乖和時,必整冠危坐,顧左右曰,予或有過失,而致此警告乎?雖在靜攝中,頻接臣僚於臥內,語及於天,輒扶起以致敬,又或於弊紙,見書天字,必手自淨洗,不至慢棄。又嘗祈雨郊壇,竟夕齋虔,數問雲氣風候,侍臣有以西風可憎爲對者,敎曰,此壇下,何敢如此慢語耶?遂罷其職。亦奧我純宗大王,一念寅畏,雖臥寢室之內,戶若少開,則雖盛暑,以其見天令閉之,雷電時則拱手正坐,更鼔雖深,止後乃臥。語及風雷雨雪,必尊敬之,兩朝敬天之實德,斯甚盛矣,可以匹美於孔聖、帝堯也。玆豈非今日柯監而丕承者哉?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深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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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式暇。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金震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集曰,進講入侍。

○傳于金鼎集曰,進講,溫繹間停。

○尹致定啓曰,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傳于李寅臯曰,奉審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李寅臯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尹致定,以迎接都監儀軌廳言啓曰,卽接伴送使謄移,則宣川、郭山交界東來江,有新造石橋,而上副勅今此回路,撰記書出,以爲立碑云。而原本,上送都監,故正書以入,而堅立與否,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譯院一二提調意啓曰,今番勅行渡江,在於初五,則伴送使復命,似在念間矣。副勅房堂上差備官洪誼喆,已差於節使行中,而節使拜表,在於十七日,則勢無趁及之望,以除辭朝赴燕之意,發關知委於伴送使及兩西道臣義州府尹,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文儉,把摠李熙碩,俱有身病,執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具信喜爲摠戎中軍。

○刑曹啓目粘連,中和柳得燁獄事,兩檢之㾗損狼藉,再査而證招符合,獄具案成,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開城金大福獄事,胸膛之靑黑堅硬,傷損深重,逢打後露宿絶食,越添喘氣,打傷先病添後,烏可免正犯?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李光道獄事,鍜鍊急刑,身無完膚,片刻命絶,憯毒罕有,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奴長成獄事,奸淫之贓未執,徑疑其妻,憤毒之心不耐,直拔佩刀,命殞渠手,初覆輸款,連加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報恩任百鐄獄事,死者之死,死於杖背踢脅,不死於捽頸,打趾,捽頸打趾,縱出百鐄之指使,杖背踢脅,的是卜伊之自辦,參據證招,明知確定,則道啓換錄正犯之請,不爲無據,在逃奴卜伊,嚴飭譏捕,任百鐄,特施參配之典,恐爲得宜,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丁酉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金鼎集,侍讀官李垿,假注書金震休,記事官李宗心、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有榘讀自升車,止三嗅而作,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有榘曰,鄕黨一篇,專記聖人飮食衣服起居之節,故先儒以此篇,爲聖人養生之書。蓋以飮食言之,不時不食,失飪不食,不得其醬不食,非爲其滋味之適口也,特以有害於脾胃而不欲苟食也。以衣服言之,必有寢衣之必字,不可泛看,必者,造次顚沛,必於是之謂也。雖有忙急之事,未嘗和衣而寢,雖於盛暑之中,亦不脫衾而寢之謂也。外此食不語寢不言等語,無往非聖人節宣調葆之道,先儒之謂以養生法者此也。方今悠悠萬事,豈有出於保護聖躬四字乎?以此一篇,常留香案之前,常常顧諟留念,千萬伏望。上曰,玉堂陳之。垿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二句,卽夫子覽物起義者也。彼山梁之雉,不過一微物,而猶能時當飛而飛,時當下而下,飮啄皆得其時,可以人而不知時中之義乎?是以《易之隨》曰,隨時之義大矣哉。孟子曰,孔子聖之時者也,天下萬事,夫豈有失其時而可成者乎?農業失其時,則百穀不成,學業失其時,則道德未就,凡人應事猶恐失時,況聖學上工夫乎?殷臣傅說,進于高宗曰,懋時敏,厥修乃來,夫時敏者,無時不敏,小無作輟之謂也,或作或輟,則豈可曰時敏乎?懋於時敏,則其所修如泉始達,源源乎其來矣。伏願殿下,於時敏之工,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集曰,閣臣、儒臣,敷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初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寅臯,假注書金震休,記事官李宗心、李時愚,領府事李相璜,觀象監提調李光文,工曹判書李羲準,禮曹參議金景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進前奏曰,自聞北殿變報之後,臣初登筵矣。近來人紀雖甚斁絶,豈意變怪之至於此極乎?臣誠驚惶戰掉,神魂至今未定矣,仍伏念聖衷震越,禮擧大臨,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且伏念慈聖之心,驚痛無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相璜曰,臣承命馳詣顯陵,大王陵上莎草有頉處,詳細奉審,則屛風石以上周圍莎草,果多枯損處,西邊數尺以上,亦或有止蔓枯損處,而枯葉生根,間多交錯,廣闊分寸,無以的量,故圖形封進,不爲擧行。而蓋今此形止,不至爲目下時急悚悶處,且當此寒節,土脈向凍,遽然動役,非徒難愼,亦未知有實效。第待來春,道臣奉審,修改當否,更爲稟處,恐合事宜矣。大王大妃殿曰,莎草枯損,別無大段驚心處耶?相璜曰,俄於書啓中,已爲備達,而果無時急悚悶之頉處矣。大王大妃殿曰,然則依書啓,待明春,道臣奉審擧行,可也。仍命大臣以下先退,相璜等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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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式暇。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金震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啓曰,右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致定曰,日前處分,雖出於重事體之意,莅任屬耳,合有參恕之道,前咸鏡監司徐畊輔gg徐耕輔g,特爲分揀。

○傳于尹致定曰,政官牌招開政。

○尹致定啓曰,吏曹判書申在植,參判趙冀永,參議兪星煥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申在植,參判趙冀永,參議兪星煥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病,參判趙冀永進,參議兪星煥病,右副承旨李寅臯進。啓曰,判書申在植,參議兪星煥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弘根爲左尹,趙庭和爲右尹,趙秉鉉爲知春秋,李羲肇爲同義禁,趙斗淳爲同春秋,李紀淵、朴綺壽爲同成均,趙寅永爲禮賓提調,金祖根爲平市提調,鄭基默爲社稷令,張聖奎爲軍器主簿,李宗立爲引儀,尹致容爲典設別提,權燦爲昭顯墓守衛官,趙秉吉爲高原郡守,李鼎耇爲公州判官,崔大寔爲延曙察訪。訓鍊都監提調單趙寅永,濟州牧使李源達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病,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蔡弘勉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定進。同知單盧廷仁,僉知加設單柳翊會,副護軍趙存中。

○吏批,再政。以金敬鎭爲工曹佐郞,趙鎭常爲新昌縣監。

○兵批,再政。同知單張日祉。

○李寅臯,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親臨春塘臺慶科殿試時,本曹堂上郞廳侍衛及各差備,當爲備員,而參知、正郞各一員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知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弘勉爲兵曹參知,洪說謨爲兵曹正郞。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尹致定啓曰,吏曹參議兪星煥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兪星煥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分揀。

○以兵曹參知蔡弘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朴晦壽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臯曰,觀此狀辭,義州府民家失火,延燒二十餘戶,當此初寒,許多民人失所捿遑之狀,如在目見,驚慘矜悶,何可勝言?原恤典,道臣雖已擧行,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毋至散而之四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寅臯啓曰,金虎門放鑰之際,政官承牌入闕,而門考注書,不由本院,徑先下鑰,以致開門標信請出之境,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李寅臯,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朴晦壽狀啓內,孟山前縣監徐有㲈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有㲈,時在全羅道扶安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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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金震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臣嘉愚,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版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臣鼎集,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嘉愚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鼎集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李嘉愚,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捌拾肆部柒里貮毫,麝香貮百拾伍部玖分參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黃參部捌分陸里捌毫,麝香貮拾部柒分肆里捌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拾陸部壹錢肆分貮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黃伍部肆分捌里陸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慶科庭試文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嘉愚,侍讀官李魯確,檢討官金在根,直閣鄭㝡朝,記事官尹敎成,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子曰泰伯,止成於樂一遍訖,命陳文義。魯確曰,溫繹者,時習之謂也,非但句讀而已,文義亦當瀜會貫通。以此章言之,已雖知之,問於不能,已雖多矣,亦問於寡,此可見亞聖撝謙虛受之實。伏願殿下,雖於章句講論之際,勿謂洞然已知不必下問爲心,隨端發問,俾盡緝熙之工焉。上曰,下番陳之。在根曰,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卽孟子所謂親親而仁民之意也。故舊不遺,卽召公所告無遺壽耇之意也,而此君子,指在上之人也。上之人,親於親而仁焉,則下必有所觀感而興起於仁,上之人,不弛故舊而厚焉,則下必有所觀感,而亦歸於厚矣。此乃上行下效之道,而先後之序,亦在其中,伏願殿下澄省焉。上曰,閣臣陳之。㝡朝曰,玉堂上下番所陳甚好,伏願深留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嘉愚曰,文義則玉堂已陳之,臣無容更達,而溫繹之法,非徒講習句讀而已。從前已講之篇,溫之不已,因又問難,則自然有日新之益,臣之仰請發問,前後縷縷,而大抵發問一款,最爲聖學之要法。故今又仰達,更加留神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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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鼎集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李啓朝啓曰,左尹金弘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定曰,科次入侍。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十日夜子初一刻十一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十一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文武科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記事官尹敎成、兪致崇,別兼春秋申錫愚,記事官李時愚,提學趙寅永,直提學朴永元,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趙斗淳、金洙根,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建陽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考官金逌根、權敦仁進前奏曰,武科規矩,竝以取二技落點矣。直赴殿試人與直赴會試人,宜有差別,直赴殿試人,以二技取一技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直赴殿試人規矩單子入之。鼎集跪進規矩單子,上以取一技,改落點,入門官,進呈入門單子。致定讀奏三百五十九人,仍奏請頒紙。上可之。致定承命擧行,上命試官行禮,讀劵官行戶曹判書趙寅永,上護軍鄭元容,行護軍李奎鉉,對讀官吏曹參議兪星煥,大司成金洙根,副修撰鄭㝡朝,副司果林肯洙,考官行判敦寧府事金逌根,行兵曹判書權敦仁,行護軍李完植,戶曹參議洪羲錫,宣傳官白殷鎭,副司直朴承輝,訓鍊院正李寅熙,行四拜禮,仍陞就座。上命寅永、元容書題曰賦,如南山之壽,限申時,㝡朝、肯洙奉御題懸之。上曰,武擧人試射。敦仁曰,前此武科殿試時,每以丹楓亭,分所試取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分所爲之。敦仁曰,旣承分所之命矣,何試官進去乎?上曰,兵判進去,可也。敦仁曰,臣伏見日前北兵使李顯英親騎衛都試啓本,則丙申、丁酉條各技沒技合爲四十人,而其中直赴殿試者,竝居首爲三十二人之多矣,北關武藝,固謂之較勝,兩年合額,無怪其或加,而沒技四十人,已是太不精實,況科試法意,何等嚴重,則謂以科名,一啓之至於三十二人,尤豈不濫雜乎?試畢修啓之後,臣不得不循例稟覈,而其在重試體之道,不可無警,當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大次。鼎集奏請稱箭,上可之。鼎集承命擧行。上曰,稱箭置之。卽令應射武擧人,以次應射,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大次。下敎曰,武擧應射者,今餘幾人乎?鼎集曰,未及應射者,尙有一百二十四人矣。上曰,四人仍令應射,一百二十人,明日訓鍊院,試官進去試取,可也。上曰,考試尙遠乎?致定曰,尙遠矣。上命書傳敎曰,還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殿試取十人。出榻敎通禮跪啓請禮畢,上乘輿,入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致定,記事官兪致崇,別兼春秋申錫愚,記事官李時愚,讀劵官行戶曹判書趙寅永,上護軍鄭元容,行護軍李奎鉉,對讀官吏曹參議兪星煥,大司成金洙根,副修撰鄭㝡朝,副司果林肯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肯洙進前讀奏試劵第一張。上曰,其餘置之。仍爲書等,寅永曰,第一張書三中,之次二張書正字三下,其餘書草三下乎?上可之。寅永書等訖,致定曰,坼祕封乎?上曰,第一張上之。致定跪上,上親坼祕封下之。致定跪受讀奏封內,其餘試劵,以次坼封讀奏訖,寅永曰,預備三張,書外字乎?上可之。寅永書外字訖,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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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式暇。右承旨金鼎集試所進。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試所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鼎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城上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鼎集,今日訓鍊院武科殿試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敎成病,代以蔡元默爲假注書。

○尹致定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洪學淵式暇,右承旨金鼎集試所進,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嘉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尹致定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寅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啓朝,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持平韓文爀城上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寅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尹致定,以承文院提調意啓曰,勅使儀物裁減事及通官泒送事,禮部咨文,纔已出來矣,依已例各撰回咨,順付於今番節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許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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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坐直。行左承旨洪學淵式暇。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察、經筵。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伴送使李憲瑋狀啓,回勅時問安中使鄭喜常,上勅時中使申寬吉,作弊多端,徵索無節,其罪狀,竝令該府,拿問嚴飭,隨來別監與伴倘,徵求浩汗,瞻聆駭歎,移送刑曹,照律嚴繩事,傳于李寅臯曰,中使竝施以罷職之典,別監與伴倘,竝令攸司科治。

○傳于尹致定曰,召對爲之。

○李啓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見窠皆令差出。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申在植,參判趙冀永,參議兪星煥,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嘉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李嘉愚,以吏批言啓曰,補賑人咸興幼學金斗河,安邊前參奉元重赫,竝照近例,六品職加設單付事,筵奏蒙允矣。內贍寺、義盈庫主簿各一員,加設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牌招不進,參判趙冀永進,參議兪星煥牌招不進,行都承旨李嘉愚進。啓曰,判書申在植,參議兪星煥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權敦仁、宋冕載爲知經筵,李玄瑋爲仁陵令,閔致恒爲敦寧參奉,趙命夏爲章陵參奉。典籍單徐有薰,文科甲科第一人,司饔主簿單金啓嶂,武科甲科第一人,內贍主簿單金斗河,義盈主簿單元重赫,以上補賑人加設單付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鄭鴻慶,參議趙奎昇病,參知蔡弘勉入直進,右副承旨李寅臯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嘉愚曰,只推。

○李嘉愚,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巽時,純宗大王祔太廟,翼宗大王祔太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禮合五慶,慶科庭試別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處所,仁政殿爲之。

○金鼎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趙玄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任百經,檢討官南獻敎,待敎金英根,記事官兪致崇,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自子曰民可使,止無間然矣一遍,仍命陳文義。百經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者,聖人之敎民也,以禮樂刑政,由之以當然底道理,則民日用而不自知,民雖至愚,其知如神,上行而下效,表端則影直,是以人君率天下以仁,其民從之,率天下以暴,其民亦從,以其無知故也。伏願殿下,導之以德,齊之以禮,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則雖非家喩而戶曉,風俗益美,彝倫自敍,是乃日遷之效也。然則堯、舜之治,何難挽回乎,深留聖念焉。上曰,又陳之。獻敎曰,有道則見,無道則隱,蓋爲君子出處之節而言也,然有道之世,亦未嘗無隱,陶唐之時,許由屛跡,夏禹之世,卞遂藏名,是以堯有揚陋之命,舜有遺賢之戒,此可見聖主求賢之意也。伏願殿下,深念於此,雖在有道之世,傍求賢俊於隱淪之中,俾無遺逸焉。上曰,又陳之。英根曰,玉堂上下番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又陳之。致定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正宜體驗處也,學不可一時放過,譬若上水之船,努力猛進,欲追前船,不可少緩,若有一毫差忽,非但不及,反不覺其退流也,故爲學之道,不日進則必日退,如不及者,乃能得之。惟望殿下,勿以今日召對而忽之於明日,亟進德日新又日新之域,則豈不休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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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式暇。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式暇。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仕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洪學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嘉愚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注書兪致崇病,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傳于李啓朝曰,自明日進講爲之。

○以平安監司朴晦壽狀啓,順安縣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啓朝曰,觀此狀啓,順安縣民家失火三十餘戶,當寒民情,極爲驚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奠接,毋至失所散離之歎事,廟堂分付。

○李啓朝,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冬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尹行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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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學淵坐直。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方物封裹進。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啓曰,右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寅臯,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啓朝曰,進講入侍。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洪學淵,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申在植病不來,參判趙冀永四賢祠受祭物進,參議兪星煥病不來,刑曹判書金履載嫌不進,參判朴來謙,參議黃𥞵病不來,吏曹判書申在植,參議兪星煥,刑曹參判朴來謙,參議黃𥞵,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兪星煥,刑曹參議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傳于尹致定曰,召對爲之。

○洪學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纔已修正,奎章閣所上件,依例粧冊以入,禮曹及鼎足山城、五臺山、太白山、赤裳山城四處史庫所上件,亦爲分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別將洪吉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啓朝,檢討官南獻敎,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曰先進,止無所不說,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先進篇》多評弟子賢否,使能者勸而不能者勉,學者尤宜省察矣。禮樂,非別件事物,禮是一箇序字,樂是一箇和字,上而宗廟朝廷,下而州閭鄕黨,大而冠婚喪祭,小而言語動靜日用常行,不可斯須去身。古人禮尙誠實,而後來却有玉帛筐篚許多威儀,樂本和平,而後來却生金石鍾鼓許多音節。文質如儉奢之難易,故質日以損,而文日以過,文、武、周公制作之得中,而彬彬者至此時,有文勝之弊,此夫子所以有意於損過就中,而有從先進之訓也。夫子未得位,故周冕殷輅韶武之樂,有志未就,然夫子之憲章文、武之志與道,則布在方策,後世人主之所當鑑法而取則者也。上曰,玉堂陳之。獻敎曰,非助我三字,蓋以顔子之於夫子之言,心通而無所疑難,故有此訓也,而聖人之謙德,有若求助於第子者,然師之於弟子,非求助之地,而尙有此訓,況臣之於君,專任輔助之責,則君安得不求助於臣乎?苟或君出一言,臣子徒以承順爲事,則非所以助其君也,此古人所以貴諍臣也。伏願殿下,深念於此,聖旨之下,設或有諍難之臣,每念徒順非助之義,翕然容諫,則言路日開,而聖德益光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任百經,檢討官朴來萬,待敎金英根,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自子罕言利,止表而出之一遍訖。上曰,文義陳之。百經曰,子罕言利與命與仁。利者,民生之所不可無者也,聖人亦未嘗不言利,乾之四德曰利,《書》之三事曰利,然專以利爲心,則有害於義,故夫子罕言,此防微杜源之意也。蓋利是人欲之私,義是天理之公,循人欲,則利未得而害已隨之,循天理,則不求利而自無不利。是以孟子則先仁義,而何必曰利,仲舒曰,明道義而不謀其利,此皆夫子罕言利之遺旨也。有唐侍御史權萬紀言宣州採銀之利,太宗卽黜萬紀曰,堯、舜之世,抵璧於山,投珠於谷,與其得數百萬緡,何如得一賢才,以利吾民,太宗不過中主,不求小利,以賢爲寶,此豈非後世人主之鑑法處乎?伏願深留體知焉。上曰,文義陳之。來萬曰,此章執射之射,雖是六藝中末技,而非君子道德之純備,無以透精而得中矣。夫射者仁之道也,內志正外體直,端一審固,然後發而能中,是故孔夫子射於矍相之圃,使子路執弓矢出延,又使裘點,揚觶而語,觀者厪有存焉。蓋非其好學好禮不從流俗而修身者,無敢入之意也。至若楚之熊渠子,漢之李廣射虎乃石之事,亦可見其誠正專一之法,而在射道猶然,況於學文上,可不以誠正爲先務乎?取諸今日講討言之,殿下若正心致誠,則宜於句讀音吐之間,自然無誤錯之嘆,終不如是,一番之內,每多放過之時,區區下情,不勝抑菀。殿下推諸執射之法,每於開講之時,必先專心而致誠,則聖德自可以純備矣,深留省察焉。上曰,文義陳之。英根曰,逝者如斯不舍晝夜者,勉人進學不已之辭也。往過來續,無一息之停,迺水本然之性,而有似乎學之時時省察,無毫髮間斷之義。伏願體念焉。上曰,文義陳之。致定曰,《鄕黨篇》,卽夫子一語一嘿一動一靜,至於衣服飮食微細之節,無不備載,故後人云鄕黨畫聖人,苟欲學孔子,於此篇,尤當着力而不可忽也。殿下今旣講讀而溫繹,則語嘿之節,動靜之規,衣服之有儀,飮食之有時,伏願隨處體認,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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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式暇。右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仕直徐相敎。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學淵啓曰,明日拜表,再明日親臨放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學淵曰,進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學淵曰,卽見大臣、禮堂奉審後狀啓,比諸當初道臣狀啓之時,驚痛則雖加一倍,日表無損,慰安祭已爲行事,萬萬不幸中,猶有所少慰,大臣、禮堂回還後,多有詢議之事,各陵寢奉審後,其間應爲究覈,速速復命事,令地方官傳諭。

○傳于尹致定曰,召對爲之。

○金鼎集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金鼎集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謝恩兼冬至使拜表權停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鄭日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寅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孟山前縣監徐有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丁酉十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洪學淵,侍讀官任百經,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鏴讀自子曰孝哉閔子騫,止不可徒行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夫子稱閔子之孝曰,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外傳,言其實而曰諫其父逐母,其母待之均平,遂成慈母,孝之言實如此,故《五倫行實圖》,載之首編,今之孝屛,必以閔子爲圖。蓋孝者,百行之源,則人之一言一動,無非由孝中出來,殿下亦以興孝爲治,臣民化之矣。伏願體念焉。再命文義,百經曰,孔門諸弟,孰非好學,而夫子之獨稱顔子者,顔子之於夫子,心悅而誠服,力行而實踐,旣竭其才,欲罷不能。雖陳、蔡患難之時,仰道彌高,在簞瓢屢空之中,其樂不改,故夫子美之曰言無所不說,又曰語之而不惰,是爲群弟子之所不能及也。今我殿下,以周王緝熙之學,懋成湯日新之工,連開講筵,頻命召接,臣固仰好學之聖念,而如非心誠好之,樂而忘疲,便一文具而已,燕閒之中,溫繹之暇,無少間斷,俾無曝寒之歎,則聖學日就,睿德益光矣。昔宋哲宗,好寫唐詩,講官范祖禹在經筵,撮《論語》中要語二十餘條,請親御翰墨之際,書之以代詩句,此亦今日可法者。臣之所奏,亦是祖禹之意也。又命文義,學淵曰,儒臣閣臣,旣已備陳,臣無所更達,而伏願凡於臨講,必須誠心勉勵,勿以循例泛忽焉。鏴曰,近日雖寒,永夜深宮,誠心講讀,此正其時,殿下益勉進學,日月將就,慈聖嘉悅,爲如何哉?古人曰,一擧足而不敢忘父母,孝之道也,今日之誠心講讀,亦殿下誠孝之一端也。伏望懋昭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致定,原任直閣金鼎集,侍讀官李垿,檢討官朴來萬,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自緇衣羔裘,止不及亂一遍訖,命陳文義。垿曰,肉雖多,不使勝食氣,可見聖人節食之義也。凡人之生,生以元氣,養以穀氣,補以肉氣,然肉氣勝穀氣,則穀氣易滯,穀氣勝元氣,則元氣易滯,故元氣充行,然後可得以壽矣。至於唯酒無量不及亂,但其浹洽而不至於亂志也,是以易之節曰,節飮食,蓋養氣體,不以傷生,卽聖人飮食之正,而非但飮食爲然,大聖人節宣之方,無處不以正爲本,無物不以節爲度也。伏願此等處,益留聖念焉。上又命陳之。來萬曰,此章卽聖人謹齊之事,而齊者,所以交神也,非致誠致潔,無以格神矣,是故在昔宣祖朝,親祭文廟敎曰,神之在天下,如水之在地中,無所往而不在,惟其致誠,則神在是矣。亦粤我英宗朝,雖在倦勤之時,每於太室及殿宮享祀,雖未躬自將事,不御葷不聽樂,前期數日而齊明致潔,至享日,坐俟竣事後,始就寢,餕餘獻御之時,亦必御衮衣法冠以嘗之,此是毖祀謹齊之盛德,而實爲後嗣王柯監之法。伏願體念焉。上又命陳之。鼎集曰,此篇旣已訖講,且多日溫繹,而前後諸臣之所奏,亦已詳且備矣,臣無容更陳。而《鄕黨篇》之許多詳記者,此不是高遠難行之事,卽不過日用事爲之節,殿下於講讀之際,勿以爲一時工課,而隨處體行,動法聖人,則非徒聖學日就緝熙,且於聖躬節宣保養之方,亶不外是,雖在燕閒之中,念玆在玆,毋或少忽,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又命陳之。致定曰,儒臣閣臣所奏誠好矣,臣別無敷演更陳,而每當講讀之時,自下一番文義而止,則非但文具而已。臣不敢知瀜會貫徹,少無疑晦處否?且溫繹之意,貴在問難,旨義間拈出發問,則登筵諸臣,謹當隨所知仰奏矣,其在明辨之工,豈不美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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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仕直徐相敎。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寅臯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定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尹致定曰,三使臣入侍。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入侍。

○金鼎集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柳相弼,右邊捕盜大將李完植,今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啓朝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定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寅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李啓朝,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仁政殿親臨放榜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李光載奉命出疆矣,卽爲變通,以爲差備擧行云。司僕寺正李光載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宜升爲司僕正。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進講謝恩兼冬至三使臣同爲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朴來萬,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同副承旨尹致定,假注書蔡元默,上使朴綺壽,副使金興根,書狀官李光載,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進前奏姓名。綺壽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遠路無事善爲往返也。命頒賜貂帽臘藥等七種,綺壽等以次祗受訖。大王大妃殿曰,使臣先退,進講爲之。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顔淵死子曰噫,止夫二三子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以顔淵之死,夫子慟惜之甚也,別無文義之可陳,而第於此篇,多評弟子賢否,聖人觀人之術備矣,可見人材用捨之道,而人主之進善退邪,亦宜推類而觀焉。伏願此等處,另加省察,毋或少忽,則聖德,自有知人則哲之明矣,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來萬曰,此章,夫子以厚葬爲不可者,實欲遂其安貧之義,而蓋不以情勝義,所謂愛人以德者也,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飮,在陋巷,不改其樂,卽顔子安貧,而在昔宋朝,叔程子以此章進講曰,陋巷之士,仁義在躬,人主崇高,奉養備極,苟不知學,安能不爲富貴所移,且顔子,王佐之才也,而簞食瓢飮,季氏魯國之蠧也,而富於周公,魯君用捨如此,豈非後世人主之鑑誡乎?此說雖是今日文義之外,適因安貧之發端,敢此敷衍仰進。伏願殿下,深留省念,人材用捨之間,必爲審愼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定曰,玉堂所陳甚好矣,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李垿,檢討官朴來萬,待敎金英根,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自沽酒市脯,止不俟駕行矣一遍訖,命陳文義。垿曰,上曰席不正不坐,下曰必正席,一席之微,亦必致嚴,聖人心無不正,蓋可見矣。聖人之心,本自純正,故其形於外者,雖小不正,必不處焉,若於日用之間,纔有不正處,則便與心不相合,自然心不安矣。蓋正字局面廣大,自古聖人應萬事接萬物,未嘗毫釐有差於一正字上矣。正之爲道,無小無大,故《易》曰,蒙以養正,聖功也,先儒有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此正千古格言至論也。伏願殿下,體念此章之旨,一以正己,爲正物之本焉。上再命文義,來萬曰,《鄕黨篇》,乃聖人日用事物常行之事,而亦多人君修省而體行者,大抵讀書,所以明此理體此理,以益於身心者也。粤我正宗朝,嘗敎于筵臣曰,讀書須要體認古人本意古人氣像,讀而不能體認,便與不讀一般。又敎曰,學問之道無他,在於日用事物上,講求其至當處做將去而已,此實貽燕之聖謨。伏願殿下,深爲監法,每於講討,必以體認體行爲主,則今旣講此篇矣,當於日後應事接物之間,自可如孔夫子氣像,而大有資益矣,是所區區之望焉。上又命文義,英根曰,上番所奏正字甚得宜,伏願體念焉。上又命陳之。致定曰,儒臣閣臣,備陳無餘蘊,臣別無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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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行左承旨洪學淵坐直。右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金鼎集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尹致定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啓朝曰,召對爲之。

○李寅臯,以義禁府言啓曰,礪山府使李玉鉉,拿問勘罪事,傳旨啓下矣。李玉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戶曹參判金興根疏曰,伏以臣,祗充使事,原塗已屆,式日之征,徂歲方還,去國之懷,經宿益切,臣不任詹望戀結之忱,第臣所帶戶曹參判之職,將致久瘝,實所悶悚,玆從縣道,冒呈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俾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判趙冀永疏曰,伏以臣,叨玷銓銜,今已四箇月矣。眷寵偏隆於揀拔,忱誠自切於陳就,竭力趨走,不敢言私,而乃其兜攬之懼,盤礡之愧,亦忘于中耳。況於近日,頻行代斲,訾謗尤悔,勢所必至,縱緣事會窘迫,逃遁無所,實由臣不度不量冒昧出膺之故也,尙可以因仍蹲據,重犯無恥之科哉?臣素稟賦虛脆,自少善病,積聚爲之本祟,暈眩尤是貞疾,方其强壯,猶可支持,見今向襄,漸致落下。而日者公退,本證忽劇,頑痰之上乘,疝積衝亘,虛炎之內烘,眩氣昏塞,奄奄床玆,不省四到,重以食飮全却,眞元不接,自量病情,實無時日動嚲之望,而見職尙在,如添一病。惟殿下,父母於臣,敢將必呼之情,仰冀惟憂之慈。伏乞聖明,特垂鑑諒,將臣亞銓之銜,亟賜鐫遞,俾得以安意調病,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酉十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李垿,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季路問事鬼神,止言必有中,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此章,夫子答季路之問,而其言止於如此,蓋能於事人,然後能事鬼也,知其生,然後知其死也,其晝夜始終之故,其理一也,而卽告之以其學之不可躐等也。閔子章,言其四子侍側之氣象,而此云誾誾侃侃,與《鄕黨篇》所出訓詁,無甚異同也。魯人之爲長府,其事可已而已者,故閔子斷之以何必改作,此夫子之所以贊美之也。大抵人君之於興作,其始也,曷嘗欲勞民傷財,而其終也,窮心志之所欲,至於蕩其心,而有以致此也。紂之瓊宮瑤臺,秦漢之阿房、長揚、五柞,皆此類也,其害民耗費,幾乎亡國,而不知悔也,可勝惜哉?若周文之靈臺、靈沼,爲出於與民同樂,則民亦樂之,如子趨父事,不日成之,寧有勞民傷財之可言哉?魯僖公時,修泮宮復閟宮,則孔子不書於《春秋》,此魯國之舊制廢而後,修有不已也。至於作南門也,不徒特書,且加之以新作之辭以譏之,此則在魯國舊所無也,雖不作,亦無加損故也。聖人《春秋》褒貶之義,垂戒於後世者,其嚴如此矣。雖非土木興作之役,凡有勞民傷財之事,不可以微小而忽之也。此等處,亦願深留監戒焉。上又命陳之。垿曰,夫人之人,卽指閔子騫也。閔子素不尙言語,而言則必中於理,若非有德者,則豈能言如是乎?時魯人改長府,便是聚歛之萌也。閔子口中,雖不說出,而隱隱含蓄,有無限深慮,故曰仍舊貫如之何。此卽究詰之辭也,何必改作,此卽深刺之辭也。夫子一心,全在愛魯,而閔子同得夫子之心,故夫子喜其言之發而中節,特稱之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夫不言,卽所謂吉人之辭寡也。此章於仁民愛國,最爲切實。伏願殿下,益勉沈潛之工,於此等文義,毋或小忽,臣所區區之望也。上又命陳之。致定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臣無所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八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假注書蔡元默、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檢校待敎趙斗淳,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與,上降輿。嘉愚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文武百官就位,行四拜禮訖,文武新恩,分東西庭行四拜禮。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擧人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上命賜牌,鼎集、寅臯各頒賜紅牌,次賜花及蓋訖,宣醞,行四拜禮退出,致詞官致詞,文武百官行禮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降座乘輿,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李垿,檢討官金在根,待敎金英根,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自入太廟,止三嗅而作一遍訖,命陳文義。垿曰,《鄕黨一篇》,前後陪講,諸臣備陳文義,別無餘蘊。而夫子之修於身行乎族里者,至《鄕黨篇》而備,立乎朝行乎天下者,自《鄕黨篇》而出,細微曲折,無所不載,獨夫子之去就行止,乃是一生肯綮,而未有所言。故末章,以色斯擧矣翔而後集,補而結之,色斯擧矣,卽時當去而去之義也,翔而後集,卽時當止而止之義也。蓋一理渾然,泛應曲當,而德盛禮恭,自不期而合也。今此一篇,進講旣畢,又以召對而蘊繹之,雖於燕護之中,必時時玩索於篇內精微之奧,則殿下一日萬機,要不外乎此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根曰,《鄕黨一篇》,記夫子之容色言動,而至於末章文義,泛然看之,則似不相蒙然,而夫子之仕止久速,竝不外於時中二字。故以色擧翔集,形容於夫子之進退,以時哉時哉,譬喩於夫子之時中,而色斯擧矣,卽孟子所謂訑訑之聲音,拒人於千里之謂也。翔而後集,卽《詩經》,所謂鳳凰于飛,亦集爰止,藹藹王多吉士之謂也。聖賢之進退,惟在人君待之之誠與不誠,故衛靈之問陳,季桓之受女樂,孔子去之。成湯之三聘,伊尹幡然而起,此皆隨時進退者也。伏願殿下,於此章文義,益加體念,接下之道,必以誠心致力焉。上曰,文義陳之。英根曰,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文義陳之。啓朝曰,儒臣所奏甚好,伏望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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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二員未差。徐相敎遞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嘉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同副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嘉愚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啓朝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李嘉愚啓曰,假注書蔡元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元默改差,代以沈宜冕爲假注書。

○李嘉愚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執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南秉哲爲假注書。

○沈宜冕有頉,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臯曰,卽見按覈使究覈狀啓,罪人旣已承款,其外似無隱情,覆載之間,豈有如許千萬古所無窮兇絶悖之類,一時沁泄?萬萬悚悶痛惋,令王府發遣府都事,倍道下去,具格拿來,至於金興成、羅用福,別無更問之端,自獄中卽爲放送,按覈使,亦爲卽卽復命事,回諭。

○李寅臯啓曰,原任大臣,有時急稟達事,率金吾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嘉愚曰,只推。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沈昌奎,景福宮衛將盧廷仁,慶熙宮衛將金守鎰、張日祉,文臣兼宣傳官洪說謨、林肯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觀此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則礪山府大同船,添載御營廳納丙申條移劃米竝船價一百石,致敗於高陽地爲辭矣。取見全羅道移劃米成冊,則本廳納丙申條,初無分定於礪山府,而有此誤錄者,雖未知緣何致此,而本廳則旣無添載之穀,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有㲈亦,配囚逃躱者,本許百日內追捕,而若於限內已死者,亦有主守免罪之文,今此配囚之死,在於逃還當月之內,則合有參恕之道是白乎矣,防守不謹之失,亦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酉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嘉愚,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曰由之瑟,止鳴鼓而攻之可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子貢,以子張、子夏之孰賢質問,而夫子以過猶不及答之,凡人才質,有過處,有不及處,如仁有餘而知不足之類是也。過者,抑而退之,不及者,引而進之,要歸於《中庸》之道,堯、舜相傳之道,亦執中而已,苟欲遇事而栽制得中,則非吾心之明理,而何以能之乎?苟欲明乎事物之理,則非學問,而何以臻仁精義熟之域乎?此所以讀書爲進道之本也。上又命陳之。在根曰,季氏不過一諸侯之卿,而其富於周公,則平日之刻剝其民可知,而冉有爲其宰,而爲之聚斂而附益之,豈不爲聖門之罪人也哉?夫聚斂者,不當取而取之,不當斂而斂之,以損於下而益於上者也,取斂之甚,則民不料生而國危矣,豈不大可懼哉?民富則國富,民貧則國貧,國民一體矣,而求也只知爲季氏之財,而不知爲季氏之民,故夫子痛之,使小子鳴鼓而攻之,此豈非後世之所當監戒也哉?治世用人之法,不畜掊克之臣,必擇賢良方正之人,爲之宰而治其民,則國泰民安,治效自著矣。伏願殿下,於此等文義,深加惕念焉。上又命陳文義,嘉愚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假注書蔡元默、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嘉愚進前奏曰,新恩後陪人,亦使之隨入乎?上曰,唯。嘉愚曰,武科則只使甲科一人升殿乎?上可之。文科甲科徐有薰,乙科柳興吉、申冕鐄,丙科鄭基世、李經在、南秉哲、金英秀、沈宜冕、金翊鎭、南性敎,武科甲科金啓璋,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承旨進前。命書傳敎曰,新及第南秉哲賜樂。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判義禁鄭元容,右副承旨李寅臯,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相璜進前曰,昨今日候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相璜曰,自有北道賊變以後,每見北啓來者,震悚驚痛,常如始聞之時,神魄,至今猶未定矣。卽伏聞按覈狀本,纔已入徹,而原本雖姑未下,有本司謄本,故臣等亦已見之矣。按事已完,今則王府擧行,有不可晷刻或淹,故爲求對請鞫,相率入來,而俄伏奉自王府擧行之慈敎,臣等別無更爲仰請之事,而誠萬萬快幸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如此千萬古所無之凶逆,雖一時不可緩緩,故俄已有敎,使之倍道拿來矣,府都事倍道,則當於幾日下去乎?寅臯曰,俄伏承口傳下敎,問于王府,罪人在咸興,則似爲五日,在永興,則似爲四日云,下去都事,則吳宅良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都事果年少人乎?元容奏曰,都事年不至甚老,似不難倍道矣。罪人今方發捕,而旣承下敎,當以密旨擧行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可也。寅臯曰,金虎門旣仍留矣,府都事,使之入來聽敎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可也。賤臣承命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寅臯曰,府都事,今當發送,興仁之門開門符驗及標信請出後,可以擧行矣。上可之。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就座。象奎曰,雖是已處分之事,而今適登筵,有懷必陳,不敢終默,日前儐臣狀啓,以今番勅行問安中使事,極言其作弊多端徵索無節,仍請拿問嚴勘,而伏見判下者,該中使,罪止罷職矣。皇朝邱濬所撰《大學衍義補》,歷論前代內臣忠謹之福橫濫之害,其說皆可按也。今此中使輩所爲,雖未知沿路作弊之如何,而覺於啓語,則大與忠謹相反,可謂橫濫之甚,而處分之止於罷職,罰未當罪,竊伏以爲恐其太輕,無所徵勵,迷見如此。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中有此奏,予亦已料之矣。中使事,予非謂是也,罷職亦非不謂薄勘也。中使旣奉御帖下去,則當有路文,亦當有祗迎之節,而非但不爲祗迎,竝與等候而闕焉,豈有如許事乎?御帖所重,何等尊嚴,而畢竟奉安于隨陪廳土壁處云,寧有若此道理?此等守令,胡不言之也?予非謂中使是而然也。相璜曰,臣曾按海藩時,時値勅行,亦見問安中使之來往,列邑供應,未嘗見其忽待矣。未知近來風氣有異於昔,而御帖奉安之節,如欠敬謹,則不能敬謹之守令,固當有罪矣。如因守令之有罪,而仍置中使橫濫之罪,止於薄勘,則將何以懲近習而戢後弊乎?判府事之言,出於老臣忠款,誠可感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非爲內官而然也。渠亦有罪,則予何惜之乎?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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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遞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右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洪學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英秀有頉,代以柳興吉爲假注書。

○南秉哲有頉,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柳興吉有頉,代以金翊鎭爲假注書。

○鄭基世有頉,代以申冕鐄爲假注書。

○金翊鎭有頉,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申冕鐄有頉,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啓朝曰,領府事李相璜,知事李止淵拜相。

○李啓朝啓曰,領府事李相璜,知事李止淵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尹致定未承牌,右承旨金鼎集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出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兵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李相璜拜相代,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依例從座目陞付,其代輔國知中樞府事金在昌,依例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兪星煥進,左副承旨李啓朝進。啓曰,判書申在植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秉鉉爲刑曹判書,領議政單李相璜,左議政單朴宗薰,右議政單李止淵,承文都提調二單,領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止淵。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啓昇受由在外,參知蔡弘勉入直,左副承旨李啓朝進。以沈英錫、吳致豐爲同知,柳翊魯爲宣傳官,任希慶爲忠翊將,趙光彬爲景福將,李完秀、金重禧爲慶熙將,李兢來爲訓鍊僉正,南大秀、柳得魯爲武兼,孫承佐爲南道參軍,沈昌奎爲薪島僉使,田鳳熙爲荏子島僉使。領府事單沈象奎,判府事單金在昌,大護軍金履載,護軍趙冀永、金興根,副護軍沈昌奎,已上竝單付。

○傳于李啓朝曰,明日秋到記爲之,同副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李啓朝啓曰,明日秋到記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仁政殿爲之,命官爲之。

○又啓曰,明日秋到記,同副承旨夕食堂收取以來事,命下矣。同副承旨尹致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李啓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寬奎,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十員內,二員奉命在外,四員明日秋到記赴擧,只有四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帖連,孟山前縣監徐有㲈矣本府議啓內,配囚逃躱者,本許百日內追捕,而若於限內已死者,亦有主守免罪之文,今此配囚之死,在於逃還當月之內,則合有參恕之道是白乎矣,防守不謹之失,亦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咸鏡監司徐耕輔疏曰,伏以,天下之事變無窮,從古之兇逆何限,而豈意賊豎作變,乃在於濬源殿內莫重莫嚴之地乎?凡在瞻聆,莫不骨顫而膽掉。伏惟我聖上暨我慈聖殿下驚惶慟迫,何所涯極?區區下情,益不勝憂慮戀結之至。竊伏念關北一路,卽我聖祖龍興之地也,胎藏舊址,建置別殿,肅肅淸龕,虔奉晬幀,堯眉舜瞳,如日月之照臨者,猗歟,四百有餘年于玆矣。置殿官日三汛掃,命道臣歲再進審,上而列聖朝羹墻之慕在玆,下而億兆民愛戴之願在玆,儀衛所臨,百靈呵護,金環玉𨋀,將與天地,同其悠久,而乃於一朝,有此千古所無之事。噫,彼梟獍之兇,出於豐沛之鄕者,是豈思慮之所可及乎?臣於其時,𦲷營甫數日耳,秋審之行,方詣德陵,在途聞變,心魂飛越,顚倒登程,達夜疾馳,平明始詣本殿,則兇變之跡,狼藉於殿內,仗衛鋪設,無一安於其所,龕以內事,尤所不敢言。向也瞻威於壁上,今焉覲光於榻面,將欲攀閱,而手腕俱戰,未及周審,而涕淚先逬,其不能卽地溘然,實恨臣之冥頑無狀也。嗚呼,尊奉之事體,何如?守護之法意,何如?而哀痛罔極之變,乃至於此者,一則群下之罪也,二則群下之罪也。闕直之殿僕,誠有罪矣,當番之殿官,亦有罪矣,守土之邑倅,亦有罪矣。然此等人之罪,實則皆臣之罪也。臣受方岳之寄,任旬宣之責,管轄之內,罔非臣職分中事,苟使誠意有以感人,威令足以鎭物,起慮於無慮之時,致愼於庸愼之外,先事警飭,蚤夜不懈,則白晝賊變,寧有是也?臣罪,臣自知之,嶺海鈇鉞,伏地以俟,廼者慈旨特下,止於譴罷,死罪如臣,何以得此?瞻望雲天,感極而涕,無幾日而恩敍遽降,職名自如,尤豈臣夢想之所敢冀倖也哉?罪重罰輕,尙知有愧於私心,薄罷旋仍,何敢自同於無辜?聖恩愈隆,臣罪滋大,怵惕徊徨,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才不猶人,老益憒憒,藩宣重任,初非勝堪,況今自經兇劫,心膽隕墜,神魄遁爽,五內失守,萬念都灰,忽忽忘生,如癡如醉者,至于今如一日,臣情到此,尤亦慼矣。由前則溺職旣多,抗顔無望,由後則受病已深,强策末由,尙何以因仍蹲冒,重理按察之殷務乎?若使臣,徒恃造化之曲施,不思所以自處,則是重犯無忌憚之科也。此臣所以泥首攢手,願伏常憲,少贖愆殃之萬一也。玆敢罄暴情實,疾聲哀鳴於崇嚴之下。伏乞聖上,察臣窮蹙之忱,諒臣悲苦之情,仰稟東朝,亟勘臣當被之律,以爲有罪倖逭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北殿之變,驚慟震越,愈久愈切,尙忍言哉?以事體之重大,雖施罷職之典,𦲷營屬耳,合有參恕,東朝已俯燭矣。卿其勿辭,益殫旬宣之職。

○丁酉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曺雲承,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柴也愚,止色莊者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此章論諸弟子氣質之偏淸,聖人因其質而導之,隨而化之,如時雨之化,宋臣呂祖謙性甚偏,每食不合口味,卽碎其器,事多類此,及讀語而改其偏,朱子稱之曰,變化氣質,莫如《論語》,今我殿下日講是書,伏望聖學之日就月將,自此始也。上曰,玉堂陳之。雲承曰,曾子性質魯鈍,而於魯鈍中得力,卒傳聖道者,無他,精誠篤摯工夫透徹之效也,殿下聖姿聰明,其於工夫上,苟得誠篤透徹,則作聖之道,當易於曾子矣。必於此等處,體驗加勉,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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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洪學淵。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李啓朝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二員未差徐相敎遞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嘉愚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洪學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定曰,考官金逌根,讀劵官趙寅永,命官爲之。

○鄭基民有頉,代以李經在爲假注書。

○傳于尹致定曰,科次入侍。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永,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秋到記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子路問聞斯行諸,止兼人故退之,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子路與冉有,同其問,而夫子答之異者,蓋由也,志剛而勇斷故退之,求也,志弱而謙退故進之,此可見聖人隨才敎訓之道也。殿下亦推究於此等處,必於使臣接下之際,隨才量能而用之,則在廷諸臣,亦各隨其職而盡其才焉。伏願懋哉。上曰,文義陳之。在根曰,子路、冉有之問,未必同時互問,而問同答異之義,公西華有以知之,疑而問焉。夫子之平日一動一靜,若非審視而詳記之,其如是乎?此可見孔門弟子之嗜學,今《論語》進講,至此第五卷,其間夫子之一言一行,毋或放過,常如對越聖賢,親炙謨訓,時復思繹,心貼體認,則殿下好學之誠,亦未下於孔門弟子之嗜學也,而緝熙之工,日進於廣大矣。上曰,文義陳之。寅臯曰,儒臣之言,好矣,臣無更達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秋到記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致定,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讀劵官行戶曹判書趙寅永,行大護軍李翊會,行護軍李若愚,對讀官吏曹參議兪星煥,行副護軍趙得林,副校理曺雲承,副司果申錫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錫愚進前,讀奏第一張訖,寅永曰,上幾張書何等,其下亦何以區別乎?上曰,二張書三下,其餘書次上也。寅永曰,第一張書一字乎?上可之。寅永書等訖。上命坼封,致定以次坼封,讀奏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講居首幼學卓景秀,製述居首進士金益文,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益鉉、趙遠永,製述之次三下進士南興中,直赴會試,講之次幼學安喜壽等三人,製述之次次上一進士趙徹林,竝給一分,講之次幼學朴平壽等十五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趙致淳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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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金鼎均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洪鍾遠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遞直沈敦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定曰,進講入侍。

○傳于金鼎集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經在有頉,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徐相敎改差,代以南秉哲爲假注書。

○傳曰,卿三朝舊臣,國之元老,今玆重卜簡自慈衷,豈非傳所云尙猷詢玆黃髮乎?卿試思之,歷考往牒,國勢之孤危岌嶪,寧有如今日之甚者乎?然則其維持而奠安之道,匡弼而整頓之責,捨老成伊誰,而又誰賢於卿哉?卿不以小子之言爲是,則已矣,如以爲是,則以卿平昔體國之誠,想不待竟日而幡然矣。仍傳于金鼎集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傳曰,有國置相,何時不重,而未有如今日之甚者。嗚呼,肆予沖人,叨承艱大之業,仰賴我慈聖覆育之恩,姑幸朝著無事,方域獲安,而以言乎紀綱,則委靡而無振起之望,以言乎朝象,則泮渙而無寅協之道,以言乎民生,則倒懸而無樂業之期,以至凡百攸爲,無一可持,彌綸匡濟之責,顧不在於輔相之得人乎?卿以端方簡貞之操,有憂國願忠之誠,歷試內外,績庸茂著,標準廷紳,輿望久蔚,今日東朝之特簡,實由我純廟知遇委毗之遺意也。豈徒小子之所深幸,卿亦當感激恩造,益倍於他人,而其所以振紀綱而靖朝象,救吾民於倒懸之中者,予豈不責之於卿?卿豈不自任而圖報乎?自卿枚卜之日,予實喜而不寐,玆遣史官,略悉心曲,望卿卽日幡然,以濟時艱。仍傳于金鼎集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傳于金鼎集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均、洪鍾遠落點。

○傳于金鼎集曰,未下直上京守令,催促下送。

○金鼎集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啓朝,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兼春秋趙相玉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養生坊太平館契議政府領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是癃朽到極,去死無幾之一行尸走肉耳。今此不敢當之特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惝怳惴惕,歷日靡定,繼又王人臨辱,奉宣聖諭,期勉鄭重,十行諄複,有若臣之去就,眞有關於國勢之安危,所施非宜,益增惶駭,是豈如臣陋劣,所敢承當之眷寄哉?擎讀汗渥,尤不省置身之所,顧臣賤私,且置目下疾病之決難蠢動,已往僨誤之無望息補,臣之丐身於上,已在五年之前,而章不啻一再上矣。伊時未蒙恩準,伊後連値事會,雖未免遲徊至今,然臣之所以自視,世之所以視臣,未嘗不以已退人處之,以顯言已退之踪,而有靦顔更進之步,則國有廉維,寧有是也?進退之義,於此決矣,抑又致政,則古經之大防也,佚老,則聖世之美事也。臣之區區血祝,惟在於此而已。附奏體嚴,有不敢張皇煩複,容俟日間,收召神魂,冒入文字,爲仰請處分計,然病思昏綴,無以自力,尤切惶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洪錫圭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大安國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止淵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忽被萬不近似之恩命,驚怳震懍,尙未能自定,今又伏承別諭下者,感惶之極,不覺聲淚之俱逬,伏地戰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定,以成均館知館事意啓曰,昨日到記,草三下進士南興中,以直赴會試,判下矣。追聞興中之中字,以劇逆行列字,其家諸族,改以敎字,而興中原係仕籍,故已以改名草記,頒諸朝紙云,今此仍以舊名,書諸封內,赴擧入格者,雖未知緣何委折,揆以科體,萬萬驚駭。原榜中南興中,爲先拔去,仍自本館,施以停擧之罰,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別武士張鎬等三十七人內,三十二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別武士姜成厚,勸武軍官李燁,別騎衛諸福來等三人遭故,親騎衛金重鉉、金尙權等二人,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竝依例陳試。直赴會試人別騎衛朴天默等四十六人內,三十一人應試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馬兵張斗殷、李胄遠等二人,旣已直赴殿試,選武軍官金道星、李善培、安啓民,馬兵金亨澤、張仁齊、金濟圭等六人,遭故不赴,竝依法典陳試,漢旅黃順宅,別騎衛金箕爀,馬兵柳炳仁等三人作故,全羅監營選武軍官金鍾遠,慶尙監營別武士趙俊益,起送爲辭,而無緣不赴,江原監營馬兵安英奎、李東根,起送成冊中,初不擧論,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各該道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丁酉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曺雲承,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畏於匡,止亦不從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篇別無文義之可陳,而此章中大臣具臣云者,自有別矣。大臣者,異乎群臣而超乎其上也,具臣者,等乎群臣,混乎其中也。由也求也,聖門高弟,而夫子猶以謂具臣,此可見聖人觀人之法知人之哲。伏願每於此等處,勿泛另省焉。上曰,玉堂陳之。雲承曰,此章言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則止,蓋謂由也求也之不能爲也。大抵臣以道事君,君以道行之,則上下之情志相孚而治道成矣。今殿下日御講筵,召接臣鄰,登筵諸臣之以文義陳勉者,皆須諦聽以道,採納而行之,則不爲無補於聖學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定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金鼎集,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以次進伏。講居首通幼學卓景秀,製述居首表三下進士金益文,之次通幼學李益鉉、趙遠永,略幼學安喜壽,次上一進士趙徹林,略幼學朴平壽、鄭駿容、鄭基稷、張景國、鄭夔容、李龍翼、孔煥鼎、朴致奎、李𪧴、承鎭泰,粗幼學鄭基憲、鄭孝源、金商尹、金思獻、申泰運,次上進士金性根,序立階下訖。上曰,講製榜目入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史官分左右。鼎集進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景秀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上曰,講製新恩塗墨。時愚承命出堂下,呼新恩塗墨三次進退訖。命退,景秀、益文先出。鼎集曰,直赴會試與給分儒生,使之先出,其餘,紙筆墨施賞乎?上可之。平壽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鼎集曰,韓應淳、李宗傳、南興中、趙致淳等四人,病未待令矣。上曰,唯。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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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敦榮。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沈敦永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集曰,進講入侍。

○南秉哲有頉,代以柳興吉爲假注書。

○柳興吉在外,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臯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金鼎集啓曰,右副承旨洪鍾遠,時在開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與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李正耆落點。

○金鼎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敦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李敦榮,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濟州牧使李源達,高原郡守趙秉吉,俱以爲二十四日辭朝,而上京守令淸州牧使李玄好,二十五日下去云。舒川郡守朴萊壽,順川郡守申命洪,鎭川縣監李源明,禮山縣監李效榮,長連縣監沈正書,俱以爲二十四日下去云。晉州牧使趙咸永,谷山府使洪鍾應,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飭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敦榮曰,晉州牧使趙咸永,谷山府使洪鍾應,拿處分揀,罷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洙根。

○丁酉十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待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金鼎均,檢討官南獻敎,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子路使子羔,止則何以哉,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此下章長字之義,殿下其果洞知乎?上曰,何謂也?光文對曰,長之爲義,多之謂也。言吾之年數,視於汝,有一日之多,而如長幼之長,當屬上聲而讀矣。今日進講中上章文義,最好講究,蓋子羔質雖美,於學問上,猶有所不足,上章夫子所謂柴也愚者,政所以深諭其造詣之猶未洞澈也,非眞蒙騃之謂也。子路以子羔之行有裕,故愛其才,使之從政,夫子以賊夫人之子責之。子路理屈辭窮,而猶以何必讀書等語,杜撰爲對者,尤爲不可,夫子所以有惡佞之敎也。大抵自天子至於庶人,莫不以學爲主,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卽其義也。故《論語》一篇之中,初卷爲《學而》,次第爲《爲政》,此其序不可紊也。子路不知其序,而其所對未免前後之俱失也。前篇中子欲使漆雕開仕之義,殿下亦果領會否,子使開仕,而開則自知不足,以未能信爲對,而子說,然則子路此言,不及開遠矣。一費宰爲任雖輕,夫子猶以學未足靳之,況乎人主兼君師之任,而不曾從事於學問,則何以敎化臣民,而盡其君師之責也哉?職此之故,自故帝王,尤重乎學,此皆載在方策,而其說長,有不可一一敷陳矣。大凡學之爲要,知行二字而已,如其未知,行固爲難,必須知然後行,故聖賢千言萬語,槪不出知行二字,而昭揭於經傳之間,殿下今日之用工,實基於讀書,則其於爲政,關係亦重,可不懋哉?日來頻御講筵,召接臣僚,甚愜聽聞,而承聆音讀之際,頗欠貫通,字句之音,或致重複,此專由於誠不專一,誠不專一,則聖功無由以就長,繼自今,伏願猛加專心,至於一字一吐,毋或放過,其中此章之義,尤合體認,更乞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獻敎曰,學問上工夫,閣臣已爲詳陳,而此章民人社稷之事,卽所謂政也,非所謂學也。其次序,當以學爲根基,學旣成熟,然後施之於政,此固不易之法也。今我殿下方勤三晝之講,而兼聽萬幾之事,學固當務之急,而政亦所不可緩,以學爲政,以政爲學,斯亦爲竝行不悖之道,而個中亦有先後本末之別。以先後言之,則學爲先而政爲後,以本末言之,則學爲本而政爲末。伏願殿下,體念於此,必以學問上工,爲先爲本,日就光明之域,則政令間事,特擧而施之而已。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均曰,閣臣儒臣,已爲敷陳,臣無容更達,而儒臣所奏中本末先後之說,最爲切實,蓋爲政之本,專在於爲學,爲學之本無他,讀書而已。今我殿下日開講筵,聖學將就,更願於讀書上,益加存心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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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金敎喜未肅拜。右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晩未肅拜。同副承旨金鼎均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沈敦永仕直鄭基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耆啓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濟州牧使李源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敦榮曰,進講入侍。

○金英秀有頉,代以南性敎爲假注書。

○南性敎有頉,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傳于李敦榮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喜、金箕晩落默。

○李敦榮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箕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正耆,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日昨別諭,披予心曲,卿亦當愴然而涕,油然而感也。顧今國事,茫無涯畔,靡所止屆,惟在承佐匡弼之地,忘身徇國,彌綸牽補,然後猶可以支持,而苟幸無事,元輔以宿德重望,旣膺慈簡,不日當簉朝,卿亦鞠瘁爲期,相與後先,左右裨予,共濟艱虞,則非徒予心之深幸,朝野將賴以爲安,豈不美哉,豈不休哉?史官之去,玆申敷告,望卿卽起膺命,以副側席之思。仍傳于李敦榮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金鼎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洪錫圭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大安國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止淵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百無肖似之賤,叨此萬不堪承之命,神魂驚遁,至于今靡所止屆,初於別諭之下,僭越是懼,未敢仰對,含忍蹙伏,惟俟處分,曾未數日,王人再辱,恩諭彌隆,勉勵備至,尤是曠絶之恩數,決非賤分之所敢當者,臣伏讀以還,五情如墜,傴僂悸恐,直欲鑽地循墻,而不可得也。今亦不敢煩長其辭,猥同附奏,謹當收召神精,冒入文字,仰請收還之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漢江壇南邊紅箭門頹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慶科庭試別試文科殿試時,直赴會試儒生幼學申冕鐄,參奉南性敎給分,儒生生員徐有薰,幼學金翊鎭等四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林嘉鎭等二十七人給分,儒生幼學李敎英等六十二人未參榜,合儒生九十三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竝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李敦榮,侍讀官南獻敎,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子路、冉有、公西華,止以俟君子,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此下章浴乎沂風乎舞雩,程子曰,可以見堯、舜氣像,所當講究者,而此章則別無裒衍仰奏矣。上曰,玉堂陳之。獻敎曰,比及三年,可使足民,此是爲政之所當先者也。足民之政,本於足食,足食之道,在於施仁,蓋王者,以民爲天,民者,以食爲天,是以先王之制民産也。三農不奪其節,六畜無失其時,薄賦省斂,補不足而助不給,仰事俯育,安其業而樂其生,然後申之以孝悌之敎矣。故夫子道千乘之國,亦曰節用愛人,使民以時,有若曰,百姓足,君誰與不足。伏願殿下,行施仁之治,爲足民之本,則八域黎庶,旣富且穀矣,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敦榮曰,閣臣儒臣,已陳無餘,臣別無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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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敦榮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未肅拜。右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同副承旨吳取善未肅拜。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鄭基世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假注書鄭基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箕晩曰,進講入侍。

○李敦榮啓曰,假注書沈敦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敦永改差,代以李經在爲假注書。

○傳于李敦榮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敎、吳取善落點。

○傳于金箕晩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于金箕晩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進,參判未差,參議兪星煥進,左承旨李敦榮進。啓曰,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學淵爲吏曹參判,趙冀永爲戶曹參判,趙秉憲爲大司成,鄭鴻慶爲知義禁,李光文爲藝文提學,李羲肇、趙秉龜爲同經筵,李馨萬爲掌樂主簿,尹涑、崔錫禧爲愍懷墓守衛官,李謙秀爲晉州牧使,閔泰鏞爲谷山府使,金馨淳爲松羅察訪。學諭單李昌廷,同知崔允瑾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病,參判鄭鴻慶入直進,參議趙奎昇受由在外,參知蔡弘勉病,右承旨金箕晩進。同知單金重禧,護軍洪學淵、柳基常,副護軍金敎喜、李啓朝、洪鍾遠、金鼎集、李正耆、李寅臯、尹致定,副司正鄭基世,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柳相朝爲活人別提,鄭基默爲狼川縣監。同義禁單鄭鴻慶。

○兵批,再政。同知單趙光彬。

○以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李敦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寬奎,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六百九十六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浦郡守徐容輔,樂安郡守張東七等,竝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徐容輔、張東七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丁酉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進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檢敎待敎金洙根,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箕晩,檢討官南獻敎,假注書鄭基世,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漢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夜早之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平順矣。岐壽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仍命藥房先退。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赤爾何如,止吾與點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今日所講浴沂章,《魯論》篇內最好章也。四子俱以高弟列侍,而夫子各問其志,函席從容,氣像甚好,千載之下,如見夫子在坐,群弟後先矣。今夫子之問志,抑皆知群弟之贀愚長短,而故爲問之歟,抑不知而問之歟?敢問殿下睿衷,果何如乎?上曰,夫子皆已知之而問之矣。元容曰,然矣。夫子如日月之明,豈有遺照,而欲知其弟子之自知何如耳。孟武伯,問子路、冉有、公西華,而夫子答之以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爲之宰也。赤也,束帶立於朝,可使與賓客言也。與此章之各言其志,如合符節,夫子之知人,群弟之自知,有如此者矣。夫人自知然後可以自厲,若非自知其不能與不足,則何以自修而長進乎?殿下於講讀一事,亦自知其今年何如前年,此月何如去月乎?自知而益修,然後自進於緝熙光明之域矣。孔門群弟,得遇聖人而爲之師,固宜隨事質問,而夫子於群弟,亦時時有問難,蓋欲其因端開發,明知力行耳,君臣之際,亦如師弟之問答,情志交孚,知行竝進。昔在丁卯,臣伏覩我先大王,書下政院,使在直之承旨閣臣,各言其志,如浴沂章之問志,諸臣各以書對。又引子路願聞子志之例,請問聖志所在,先大王書下曰,閭里無疾苦之聲,民生有含哺之樂,是予大願也。諸臣欽仰贊頌,至於感泣,三紀治平之隆,仁政入人之深,實在於聖志之先定矣。殿下每於臨文講義之際,無一字發問,無一言問答,如此而何以望開張長進乎?曾點之春服詠歌,似無與於治國之事,而古人,以顔之瓢,點之瑟,堯、舜之功業文章,周公之制禮作樂,同視其心法氣像者,正以人欲淨盡,天理流行也。蓋當天氣和暢之時,人氣同和,與朋儕詠歌,樂意融然,天氣活動,以此胸襟,發而爲政,則天地位而萬物育,此夫子所以發嘆而深與之者也。此章甚好,常常記誦而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獻敎曰,《公冶長篇》,載顔淵、季路各言其志之事,而子路願聞夫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此章集註曰,曾點識得此意,故夫子與之,冠者童子,各樂其樂,有似乎老者少者,各遂其性,觀其氣像,誠有沕然相合者。然曾點之對,實出於流動天機,非必期合於夫子之志也,惟其不期合而自合者,所以爲夫子之深許也。大抵聖人之心,不在於獨樂,而在於同樂,期欲使天下之人,各得其樂也。伏願殿下,體念於此,恒軫與衆同樂之道,囿一世於鼔舞之中,使億兆蒼生,欣欣自樂,皆如浴沂之冠童,則豈不休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晩曰,閣臣儒臣,已盡敷奏,臣無容更達矣。象奎曰,閣臣儒臣,已備盡仰奏矣。殿下始講《魯論》之後,小臣今始登筵,而今於講讀之際,字句多誤錯之處,自止之多少,與前無異,臣之未登講筵,不爲不久,而未見長進之意,豈不悶然乎?講章自止,今非如此太少之時,雖一二行,政宜加進,且每於始讀之時,必須存心於句讀之間,如是而至于數三遍,則自可不爲誤讀,若於初讀之時,或有誤錯之句,則其害誠不少。伏望每當講席,必加留念,然後是爲講業精進之道,惟聖念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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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吳取善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鄭基世仕直蔡元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呈辭,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李經在在外,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金英秀有頉,代以金翊鎭爲假注書。

○金翊鎭在外,代以蔡元默爲假注書。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寬奎,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寬奎,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矣,因雨勢不得設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燔瓦所用吐木貿來之際,廣津居進士徐肯輔,謂有私債於吐木本主處,中間勒執,而連爲提飭,終不出給,故捉致其奴矣。移怒於隣民之坐視捉去,喝打不足,至於放火,人命幸爲無傷,家舍多被燒燼,初以不當之債,抑奪公物,已極乖常,而反爲逞憾,衝火民家,尤萬萬駭痛,其罪狀,令該曹,照律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兌宥,蔑視同僚,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知事李止淵疏曰,伏以,臣於月初,猥陳病痼實狀,獲解度支殷務,竊庶幾從玆以往,投閑調疴,涵天地之厚澤,畢桑楡之餘景。曾未幾何,中書特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駴震惕,神守遁失,歷屢日而不知自措,臣未暇爲臣身自憂,實爲國家憂之也。惟我殿下沖年嗣服,國勢綴旒,紀綱也朝象也民生也,莫非殿下之所深念,而屢勤於近日辭敎者,苟欲整頓而奠安之,不可不克愼於置相。況鼎席近久不備,朝野顒企,皆以爲聖簡,必取當世之第一等人,以卑論道經邦之責,下此而雖得救時之才,猶可收拾典故,庶幸無事,及其除目之出,卽如臣無才無德歷試蔑效之一凡流,於是乎中外瞻聆,將謂反不如不置相,而爲之觖望,焉有置相,而出於衆望之外者哉?古所云官不必備惟其人者,其必緣臣而壞敗無餘,卽此一擧措之間,而貽四方之笑,累一初之政,果何如也?前後恩諭,奬詡過隆,已非臣愚所敢承當,而至以慈聖之特簡,由於純廟之遺志爲敎,臣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逬發,此是宋臣蘇軾之所嘗泣對於宣仁聖后者,以臣不肖,何敢比擬於古昔遭逢,而顧臣所被先大王恩遇,卽亦今日廷臣之所罕有者也。周旋邇密,天語醇溫,擢置崇顯,特旨聯翩,拯濟之拂拭之,無處不曲費造化,兩露之偏,三十年如一日,而未效襪綿之補,遽抱弓劍之慟,此生此世,酬答無地,中夜以興,肝肺摧裂,區區所自願而自誓者,惟在於不擇夷險,生死向前,以爲一分追報之道,似此血忱,可質神明,而若以匪分之名不衷之服,諉以感激趨走,冀其夤緣僥倖,畢竟公私狼狽而止,則豈不爲傷明辜恩之歸乎?先王之眷注如此,慈聖之記念如此,殿下之責勉又如此,苟有絲毫之可以裨益治化,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何敢爲飾辭固讓,而其於量力揣分,萬無承膺之望,何哉?聞命以來,憂懼交中,幾乎寢食俱廢,而側聽多日,尙無駁正之論,玆不得不冒死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血懇,仰稟東朝,亟收新命,以安賤分,改卜賢德,以濟國事,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若才猷,以若踐履,枚卜之至於今日,尙云晩矣。卿何過謙之至此也?民國之隱憂方深,朝野之佇望日久,卿其擺脫俗臼,幡然簉朝,是所望也。仍傳于李寅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丁酉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李垿,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鏴讀自三子者出,止孰能爲之大,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三子者之爲誰,殿下知之乎?上曰,子路、冉有、公西赤是也。鏴曰,夫子之與弟子問答,宛如今日矣,今殿下每有問難於臣等,則臣等雖不及於孔門之弟子,亦豈不隨問仰對乎?伏望每當臨講,必有俯問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以禮二字,實爲國之本領也,不以禮行之,而國可以爲乎?子路之才氣智力,誠足以自任爲國而曾無以禮遜讓底意,故夫子所以哂之也。以此觀之,爲國以禮,夫子分明將平日一副致治規模,以說出者也。朱子曰,禮者,理之顯設而有節文者也,言禮則理在其中矣。夫循理爲國,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事各當事,物各當物,政令敎化,無不從禮樂中出來,故天地順序,而萬物各得其所,此堯、舜事業也。是以堯以天下傳之舜,而舜讓于德,及升帝位,命伯夷典《三禮》,而敎化大行,南薰殿上和禮漫漫之歌,此豈非以禮爲國者乎?今殿下以禮樂敎化,治期堯、舜,伏願於爲國以禮一句,益加省察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閣臣儒臣已詳奏,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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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吳取善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鄭基世蔡元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有兩珥,日上有冠。

○金箕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學淵,戶曹參判趙冀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趙秉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取善曰,進講入侍。

○金鼎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以大司成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吳取善,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扈衛廳言啓曰,別將李慶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能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以材則下中之不足也,以年則朝暮焉且盡也,以病則癃朽而不可醫也。上一事,當在斥遠之科,下二事,宜徼軫恤優佚之恩,而今乃一切反是,重以不敢當之任,加諸無所似之身,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老谻矣而筋骸之用,重疲鍾漏,病甚矣而思慮之煩,催煎膏火,則理固當死,勢又當死。然苟使臣拚此老病,得有猷爲,其於國事民生,可以有一日之益一事之效,則臣雖百死,顧何足恤?第臣之憬然自悼,如窮無歸者,鼎覆棟撓,僨敗在前,死且無以贖其罪焉耳。臣之始膺簡卜,今爲十四年之久,顧未嘗無休暇往來之時,然視近日諸臣,中書日月,臣最居多,時之板蕩無涯,始不至如今日之甚,臣之耄瘁到極,亦不至如今日之甚。而由其振刷非長,計慮素短,漫視苟安,任其頹靡,馴致目下貌樣,今則雖智者處之,將茫然四顧,不知所以爲謀,苟究所以,臣則曰臣罪又居多,一僨再僨,屢僨至此,而今此誤恩,又以賤臣爲歸,臣誠左右顧而莫曉其說,始臣之不能事事,夫豈臣敢欲如是而然哉?天分所限,自有所不能强者,若以昔日之不能强者,責之於今日,則將曰力老而益壯,識老而愈進乎?天下本無是理,惟見其昏惰荒聵,欲爲昔日之爲,而亦有不能焉者。然則方來之虞,豈止於前日之僨敗而已乎?往愆之獲免追究,雖荷聖朝寬恩,而若又重僨,國事益至於不可收拾,則上雖欲全臣之生,而免臣於死,將有不敢望者,然則臣之冒就,秖博無名之死,而惟增有死之罪而已,豈不哀哉?臣之此語,實非出於崇飾虛讓,亦非敢爲圖占便宜,而爲殿下今日民國謀者,亦在於此。日月在上,無微不燭,庶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悉公私理勢之實有如是者。臣之引年,亦有年矣,人臣事君,須觀出處,始旣援經於前,忽又改圖於後,則前後兩截,臣將以何辭自解?禮防甚嚴,廉維在彼,今臣去就,從又可決,若蒙淵然深念,仰稟東朝,亟賜體諒之恩,則上而綜核名實,下而感戴生成,當不至於上下相持,重傷國體。而惟盛世崇廉範俗之大化,亦將竝流於其中,豈不幸甚至哉?仰首雲天,披瀝至此,惟殿下垂愍而曲遂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別諭,已罄予至意,謂卿犂然,不俟終日,今見來章,非徒辭巽之過當,至及引年之義,於是乎竊爲卿不取也,以卿宿德重望,處元輔之位,假使國勢鞏固,民生樂業,尙不忍言私,況今國有綴旒之危,民有倒懸之急,而以卿所處,寧忍恝然出此言於今日乎?予小子縱不足恤,獨不仰體三朝倚毗眷注之盛意乎?不在多誥,望卿卽起簉朝,以副如渴之思。仍傳于李寅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吏曹參議兪星煥疏曰,伏以,臣猥荷恩眷,忝叩銓銜,雖材智薄劣,罔堪任使,而若夫筋力奔奏之義,常兢兢奉持,不敢失墜,玆乃辭不獲命,冒沒出膺,苟備一員,荏苒日月,居然五改朏矣。廉隅放倒,自顧慙恧,而若復夤緣叩竊,視若固有,則非臣本意。且臣稟賦虛脆,貞疾沈綿,大腫之値寒益肆,而根核不解,毒痢之跨秋轉劇,而藥餌無靈,神精不能抖擻,氣力漸至澌綴,日前赴公,又復大添,肢節之麻痺,驟發於受風之地,頭目之旋暈,越劇於稠人之場,奄奄床玆,不省四到,時月之內,彈束陳就,其勢末由。而此際此職之久縻,又添一病,寤寐求解之念,耿耿發於譫囈。臣若徒知義分之怵畏,不思所以陳情丐遞,則是自阻於仁覆之下也。玆敢猥陳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之職,俾得以安意調病,感戴恩造,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酉十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吳取善,檢討官朴來萬,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顔淵問仁,止雍雖不敏請事斯語矣,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顔淵、仲弓問仁則同,而夫子隨其造詣之淺深,故所答不同也。大抵仁包四德,故學者爲仁,則四德自然兼備矣。傳曰,爲人君止於仁,人君爲仁之道,當施於吾民,則仁之一字,豈不爲君政最先懋者乎?每於講此之時,必須留念於顔子、仲弓之問答,使天下歸仁,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來萬曰,此章,前旣進講於《小學》,則伏想記有聖聰,而四勿之勿字,朱子引《說文》似旗脚之義。蓋大將之旗一麾,而三軍坐作進退,惟其所令,則正猶心爲一身之主,耳目口體,亦惟所令也。此最緊切取譬,而纔見非禮,便卽禁止,則克己爲仁之工,實不外于一勿字矣。且夫克己,克去私欲,私欲旣去,則天理自復,有如滌塵垢則鏡自明,掃瓦礫則室自淸,是故謝氏曰,須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粤我正廟朝有敎曰,予自幼時,有味乎此言,每於思慮初萌之時,或有一念之偏,則未嘗不猛加省檢,此乃大聖人深用爲仁之工,而實爲殿下式克欽承之訓。伏願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取善曰,閣臣儒臣,已盡敷奏,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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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吳取善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鄭基世仕直蔡元默。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敦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均曰,進講入侍。

○金鼎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冊,傳于金鼎均曰,金祖淵、李晉淵、鄭禮容放。

○金鼎均,以義禁府bb言b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忠淸道稟秩,忠州牧徒二年定配罪人閔致成,沃川郡徒二年定配罪人鄭基重,大興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南履炯,鎭川縣徒二年定配罪人李道在等名下,以上仍字書下,江原道放秩,橫城縣徒二年定配罪人金祖淵,洪川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晉淵,楊口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鄭禮容等名下,以上放字書下,黃海道稟秩,遂安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徐有素名下,仍字書下矣。閔致成、鄭基重、南履炯、李道在、徐有素等,竝仍,金祖淵、李晉淵、鄭禮容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趙秉憲疏曰,伏以,臣今玆所叨,卽古成均敎冑之地也,卽無論世級隆替官制沿更,其在循名之義,烏可不愼厥遴揀,以重師儒之職也哉?臣以無似,通籍未滿一紀,循序涉歷,廁于下大夫後,榮觀已驟,涯分易溢,畏拙自持,不騖進取,是臣家傳素規,朝廷儕友,亦庶幾諒臣此心,而今於群彦林立之中,裒然爲糠粃之前,責之以菁莪之化,臣誠反顧驚惕,不知所以自措也。臣幼少庸鈍,長益弛廢,家庭訓課,未始不在於翰墨,而不移之愚,一往陸陸,居然四十而無聞,今若冒處於臯比之上,使之進退多士,興作文風,則是何異於眇能睇而跛能履也?蹈躐太遽,則不足以厭物情,風裁無稱,則不足以副士望,又加之以藝能蔑如,不足以程準功令題品英華,則臣於數者,無一可當於是職矣。臣雖欲仰戴恩榮,以趨走爲恭,其於汗顔而咋指,何哉?歷日循省,不容泯默,玆敢畢暴衷懇,塵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垂諒察,仰稟東朝,亟賜遞改,俾公器無濫,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酉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金鼎均,侍讀官李垿,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有榘讀自司馬牛問仁,止何患乎無兄弟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顔淵、仲弓、司馬牛三弟子問仁同,而夫子各隨諸弟造詣淺深而答之,然聖人之言,徹上徹下,卽此答司馬牛一段而言之,其言也訒,卽心常存而事不苟之致,則仁之全體大用,不外乎是矣。雖以講學言之,方講此段時,心存乎此段,不知有他段,然後思索專一,心無外馳之患,而聖學日進高明,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夫內省,便是愼獨工夫,而爲學之大肯綮也,是以君子內省不疚,則可無憂懼,猶孟子所謂仰不愧俯不怍也。昔宋趙抃,將一日所爲之事,瓣香告天,可見其事之無愧於天矣。臣伏讀《國朝寶鑑》,英宗大王,嘗御夜對,敎于講官曰,曾子三省,所以爲用工之要,曾子猶然,況凡人,豈但三省而已乎?大哉言乎。此實聖祖燕貽之謨,而正爲後嗣王監法之事也。今殿下聖姿聰明,睿學日就,伏願於內省工夫,尤勤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均曰,閣臣儒臣,已皆備陳,臣無容更達,而儒臣所奏內省之義,尤爲切實。雖以講學一事言之,凡於句讀釋義之間,無一分未暢於聖心,然後方可以內省而不疚。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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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偕來進。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吳取善。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均曰,進講入侍。

○金箕脆啓曰,假注書鄭箕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昨批諭之後,側聽者久,而一何無信息之相及也?國勢民憂之日益艱棘,業已罄告,言亦已竭,而雖以目下言之,秋冬之際,廟務方殷,中外酬應,日不暇給,此皆待卿而決者,而卿且雍容暇豫,坐尋文具,有若無事者然,是豈所望於卿哉?卿須體予誠之轉益懇摯,念此時之不可虛徐,幡然卽起,以紓民國之憂。仍傳于金箕晩曰,此敦諭,遣都承旨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詩》云無言不讐,無德不報,日昨之批,固已罄予衷曲矣。竊意卿之不日幡然,跂予之餘,又何往而不復也?卿於予,縱無可報之德,獨無可讎之言乎?以卿平日才學,早抱當世之志,歷試內外,無適不當,今又進而居有爲之地,目見時事之艱險,有岌岌殆哉之憂,而方且沁泄優游,袖手傍觀,不展布其所蘊,則其爲負壯行之心而缺朝野之望,當如何也?望卿念大義之終不可逃,悶國事之終不可緩,一朝起而整頓之,予方拭目以俟。仍傳于金箕晩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金箕晩啓曰,領議政敦諭,遣都承旨傳諭,仍與偕來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李嘉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鼎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行都承旨李嘉愚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養生坊太平館契議政府領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以奏以疏,披瀝肝血,畢暴公私義諦之有不敢冒膺,而誠淺辭拙,孚應夐邈,日前批敎,鐫誨嚴重,今下諭飭,反覆懇摯,期待之隆,已非無似如臣之所敢承當者,重以偕來有命。而喉院之長,臨宣十行,恩數之曠越,尤是古昔碩輔之所堇見者,臣是何人,又敢當此,惶恧戰悸,不知所以自容,仍默則苦衷莫徹,更籲則坐要爲悚,今則回旋無路,窮到極處。惟有姑拚株諒,冒承恩旨,面陳血懇,以冀倖於容光之下而已。第臣有採薪之憂,喘是素祟,而疝又增苦,目下貌樣,實無以自力趨簉。簉朝之期,勢將俟病少間,跡涉慢蹇,惟增惶悶,臣旣以俟間簉朝,仰復於上,近密之臣,陋止相守,尤爲迫阨,卽賜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洪錫圭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大安國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止淵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冒陳拙訥之辭,略暴肝膈之懇,蘄幸感格,收還誤恩,旋奉批敎,不惟不賜允許,辭旨去益曠絶,尤非賤分所敢當者。錯愕失圖,悶蹙莫訴,又於此際,史官臨宣聖旨,首尾一百六十有餘言,諄複鄭重,始嚴終溫,責之以往而不復,勉之以起而整頓,有若賤臣去就,關係民國,而故爲沁泄者然,臣雖頑如木石,奉此恩言,寧不知感?苟使臣眞有可堪之才具,當此大有爲之盛會,得效一半分之報答,其爲榮幸,固何如哉?而顧奈至庸極陋,最居人下,不足以任事爲而備驅策,則畢竟僨誤顚沛,貽害國事,灼然可知,此臣所以寧被慢命之誅,不敢爲轉動之計者也。此是臣之斷斷衷悃,疏籲便歸於例讓,微諒未副於聖心,惶隘轉甚,罪戾冞積,跼天蹐地,莫省所出,文字屢瀆,極知悚惶,而情切憂迫,不暇擇聲,將不得不申暴前懇,仰請威罰,戰灼之極,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左相明日復命云,想應多事,且有詢議之端,果未知病患之如何,而如或可强,明日出仕似好。玆遣史官,以明日出仕之意,往傳。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箕晩曰,聞左相明日復命云,原任大臣,亦爲來待。

○傳于金箕晩曰,領相明日簉朝云,偕來承旨退去。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寬奎,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箕晩,侍讀官曺雲承,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子張問明,止民無信不立,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章足食足兵民信之訓,好矣。倉廩實則民食裕,戎備修則疆域寧,而敎化行於上,民德孚於下,爲國之政,豈有過此?今日食兵兩政,卽糴政軍政是也。各邑倉庫,皆有國穀,名曰還上,而春散秋斂,使之備農糧,而待禾熟還納於倉。古法則假使有萬斛之邑,則分五千斛,留五千斛,是爲半留,而留者則以爲,水旱饑饉之備,且留庫之穀,易有鼠雀之耗。故每斗加納一升,十五斗一斛,納一斗五升,故每十斛,耗爲一斛,百斛則爲十斛,千斛則爲百斛。近來則取耗爲公用,而此猶不足,鄕吏倉屬之偸出攘取,所費益多。一年勤苦之農作,上戶不過十數斛,中下之戶不過十斛或五六斛,而皆入於公納與浮費,將何食而仰事俯育乎?以軍政言之,京營之軍,皆有保資,布木米錢,所納不一,而若使一丁,輸納一身之役而止,則民亦何苦何怨,而荐饑之境,戶口多損,閑丁之村,規避多端,徒使殘戶偏氓,疊役三四,以食以兵,俱非制法之意,則上已失信於民,何以責下民之不欺上乎?已與聖人此章爲政之訓異矣。雖以目下言之,當此歲暮,官差四出,天寒風雪之時,哀彼窮蔀,無衣無食,夫嗟婦泣,何以爲生?其情甚窮,其狀可矜,顚連携扶之中,其將誰依而誰恃乎?且民生之責,誰果任之乎?上曰,民事之責在予,予知之矣。元容曰,殿下此言,社稷生民之福也。殿下旣知其民事之責,在於殿下矣。天立元后,作民父母,使之安生而樂業,國家之安危,專係於民生之苦樂矣。殿下之心,每以愛民爲主,不可一時少忽,若此念少息,則民不得安而國隨而亂矣。祖宗朝積德累仁休養生息之億兆生靈,付託於殿下一躬之上,環東土黔首蒼生,朝夕所顒望而祈祝者,惟殿下之愛恤撫字,保之如赤子也。饑寒則民咨曰,吾君知之乎?有冤則民祝曰,吾君聞之乎?民心之所望如此,而殿下若一時泛忽,則民受其害,捷於影響,斯理如食則必飽,不食則饑,可不畏哉?殿下存得此心,而如欲施愛民之政,則不可以家家而與之食也,人人而授其衣也。若郡若縣,各有司牧之官,卽守令是也。民之休戚,於是焉係,殿下讀《史記》時,試留心鑑察,則自堯、舜迄歷代至今日,人主之尙吏治而擇守宰之時,則民康而國治,否則危難,某世治某世亂,歷歷可指矣。近日賓對之筵,慈聖殿下每進兩銓官於前席,以愼擇守令之意,縷縷下敎,大臣亦多以此仰奏矣。牧民之官,亦豈無仰體分憂之念,而其中亦有貪虐不良之人,懲貪奬廉,黜否陟能,以爲勸勵之政,然後可使循良者布列,而民蒙其利澤矣。古之賢君,亦有殿柱題名之事,殿下如聞守令之善治者,則常記睿念,以備擇用之資好矣。臣曾經治民之官,習知民生之艱難,疾苦之狀,欲一詳陳於廈氊之上,而今適因食兵之文義,玆敢仰奏。伏望常留聖念焉。上曰,玉堂陳之。雲承曰,子貢,以食與信之不得已去一,則何所當先爲問,孔子以去食爲答。民以食爲天,無食,無以爲生,而猶曰去食,則信之不可斯須或去,蓋可見矣。大抵信者,無處不宜,而最切於爲政,君不失信於民而敎化行,敎化行而民不失信於君,則治國之道不外是矣。故《大學》曰,與國人交止於信,《書》曰,惇信明義,垂拱而天下治。伏望於此等處,深留聖念,一政令一施爲,必使臣民,知其信焉,則垂拱之治,可見於今日,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晩曰,閣臣儒臣,已爲詳奏,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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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敦榮。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吳取善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蔡元默仕直徐珖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朴宗薰奉命在外,右議政李止淵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箕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敦榮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嘉愚曰,奉審大臣、禮堂留待。

○傳于李嘉愚曰,奉審大臣、禮堂入侍。

○李嘉愚啓曰,時原任大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基世改差,代以徐珖輔爲假注書。

○金鼎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黃基安,獻納韓宓履,正言李源祚,執義趙啓昇,掌令姜時永,持平柳榮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傳于金箕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箕晩曰,安邊府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容壽爲安邊府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拱辰、朱樂浩爲濬源殿令。

○大王大妃殿,傳于吳取善曰,庭鞫爲之。

○金箕晩啓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金鼎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洪錫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錫圭改差,代以李㘾爲事變假注書。

○李㘾在外,代以鄭基世爲事變假注書。

○吳取善啓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委官,以何大臣爲之乎?敢稟。傳曰,領議政爲之。

○又啓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命招,金吾堂上、兩司諸臺、左右捕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庭鞫爲之事,命下,而判義禁鄭元容差祭,不得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金鼎均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權敦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內兵曹爲之。

○以江原道黃腸敬差官李章愚狀啓,黃腸木,不得依事目劃一準封,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箕晩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箕晩,以禮曹言啓曰,濬源殿御眞舊本,自本殿奉發吉日,以來月望念間擇入事,伏承慈敎矣。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十一月二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寬奎,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問事郞廳六單,趙雲澈、李時在、李源庚、申錫愚、南獻敎、李是鍊。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罪人往來之際,例有軍兵排圍,依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庭鞫時,因義禁府草記,罪人往來之際,排圍軍一百名,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內兵曹庭鞫時,因兵曹節目出番軍二哨,各其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庭鞫時,依兵曹節目,罪人結幕處,京中哨軍一哨,將官率領,嚴加排立,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敦榮,檢討官朴來萬,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鏴讀自棘子成,止君孰與足,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周之徹法,乃行王政之本也。有若之對以盍徹,而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者?爲政如此,則民曰足而國亦足矣。此實千古格言,殿下亦以是監法焉。上曰,又陳文義。來萬曰,竊觀此章問答,則哀公,遇此饑歲,不先以救恤爲憂,反欲加賦以足用者,實不勝慨然矣。此在後世爲人上者,不可不深念爲戒也。大抵君與民爲一體,而民之財,卽上之財,民之力,亦上之力,車乘所出,芻粟所供,至及板幹力役,何莫非民之所爲,而寬其稅斂,則民得以遂其生,出力供上者必衆,何患其不足也?不然則民無生業之樂,田菜荒蕪,十室九空,而必多流散矣,上何所取以足用乎?堯、舜之世,民有阜財擊壤之樂,則可知其國與民自足,而曾未聞聚斂而足用矣。是故《大學》曰,百乘之家,不畜聚斂之臣,此在《平天下章》,而臣嘗聞粤我正宗大王敎曰,《大學平天下章》,反覆致意於財用,而亦未嘗不深戒於聚斂,凡爲天下國家者,若深味乎此,則其庶幾矣。又嘗於所御寢室東西壁,列書被災諸道,分三等邑號及守宰姓名蠲恤諸條,每行一事,輒錄其上,顧謂筵臣曰,民飢卽予飢,民飽卽予飽。況乎救災恤荒,尤當汲汲如不及,使吾溝壑之民,置之袵席之上,然後予心乃安,此實懷保大德,而尙令人欽頌萬萬,則在嗣王爲民事,可以監法,故玆敢敷陳。伏願殿下,深爲體念焉。上曰,又陳文義,敦榮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十月三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奉審大臣、禮堂、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假注書蔡元默,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領議政李相璜,領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朴宗薰,禮曹判書李紀淵,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大臣進前。相璜起伏奏曰,冬候已深,朝夕之寒甚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大王大妃殿曰,下去奉審,則與所聞,何如?宗薰曰,臣與禮判,承命下往奉審,則驚慟震剝,一倍難抑,不知如何仰達,而大小諸片,一一收合奉審,則衣襨全幅,襯合無缺。但右邊肩龍,小如柳葉之一片,姑未搜合,此則似必有之,以日昏之致,未及詳審,而日後移摸,似無妨礙,是爲不幸中萬幸矣。大王大妃殿曰,今聞卿言,如予親往,驚慟之心,不知爲喩,影幀,不爲奉安於櫃中,奉安於龕室乎?宗薰曰,奉安則以櫃內爲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按覈後果爲卽地承款乎?天下豈有具人形,而有此凶逆乎?言之及此,不覺掩抑矣。宗薰曰,往古來今,豈有如許凶逆乎?蔽一言曰,戾氣所鍾矣。紀淵曰,盤問之初,似若狂譫,語無倫脊,施威之後,惶怯流汗,箇箇承服,蓋當初手勢先犯儀物。以此觀之,似或出於賊心,而畢竟凶說肆發,罔有紀極,伊時臣直欲手磔口臠,而旣不可得,則姑存一縷,忍憤而歸矣。宗薰曰,以着紅淨衣一節觀之,卽一狂易之凶賊矣。紀淵曰,以逗遛木庫,終不敢走出一節觀之,似是神明之所使矣。大王大妃殿曰,渠之負犯如此,豈敢逃生乎?以若絶悖,萬戮猶輕,而一律之外,豈有加施之律乎?至于今尙存一縷,假息於覆載間者,尤萬萬痛恨矣。紀淵曰,取考帳籍,則渠之支屬,有母與妻及弟與三寸叔,故竝捉囚本府獄矣。大王大妃殿曰,罪人何日當押來云耶?相璜曰,姑未指日仰達,而似在一兩日間矣。大王大妃殿曰,大殿若非沖年,則親鞫設行,斷不可已,而今番則以庭鞫擧行,可也。相璜曰,殿屬,已爲拿來,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此則自本府擧行,可也。相璜曰,以拿鞫爲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似然矣,庭鞫傳敎及拿鞫處分,待罪人拿來後,從當有命矣。又敎曰,移摸一時爲急,而舊本奉來後移摸似好,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幀本移摸,易致初摸再摸之隨摸或殊,若移摸於濬源殿舊本,則是始摸後一摸也。若移摸於南殿所奉本,則是就再摸本,而又移摸也。寫眞之奉一摸本爲歸,慈敎誠爲至當,臣於閤外,與僚相禮堂,亦有所酬酢矣。奉來之節,或不能無憧憧於移動之際矣,俄聞禮判言,其言儘有見,奉來移摸,果有勝於就摸矣。象奎曰,御眞舊本旣幸,移摸無慮,則以此本重摸,事體情義,實爲妥允。雖以諸臣家言之,或先世眞像,各有初晩之別,今此濬源殿所奉本,雖無以的考年條,而恐是初次圖寫,則就此本摸,奉於北殿,尤爲忭幸矣。宗薰曰,初摸再摸誠有間焉,當初圖寫之先後,亦必有異,而雖以目下情理言之,幾百年妥虔瞻依之地,今將不獲已有此移摹之擧,苟於儀章物采之間,或有一毫離眞,則其爲未安,當如何?必就本殿舊本摹寫,然後意義與仍奉舊本無間,臣亦於此,無容他議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予心亦然,依大臣所奏爲之。宗薰曰,舊本奉來等節,亦不可一時遲緩,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擇日爲之。宗薰曰,以何間擇入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來月望念間擇入,仍命書傳敎曰,濬源殿御眞奉來吉日,以來月望念間擇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曰,奉來時儀節,何以爲之乎?相璜曰,臣等自外業已商確,而節次似與移摸後奉往時,不無隆殺之節矣。紀淵奏曰,儀節,從當參考磨鍊以入,而奉來時神輦,則本殿所在者,不甚渝色,似爲合用矣。又奏曰,濬源殿儀仗、鋪陳、面帳、仰帳、香盒及朱簾之縇與纓,不可不趁移摹奉安時改備,而龕內北壁上所塗靑紬,亦年久渝色,此亦一體修理爲宜,竝令道臣,預爲從便擧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奉來時,誰當進去乎?相璜曰,取考戊辰慶基殿已例,大臣禮堂,俱爲進去,而或有禮堂進去之例,退出後博考廣議,謹當稟定矣。大王大妃殿曰,事體自別,大臣禮堂,不可不下往矣。紀淵曰,舊本補褙,若下往後爲之,則似欠精潔,奉來後爲之,恐好矣。大王大妃殿可之。相璜曰,旣奉奉來移摹之成命矣,事體重大,當爲設都監擧行,都監擧行之在移奉前與在移奉後,更承下敎後,當分付儀曹擧行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設都監,待舊本奉來後擧行,可也。出擧條仍敎曰,都監處所,以資政殿爲之,則似有狹窄之慮,以光明殿爲之,可也。又敎曰,告由祭、告動駕祭,依慰安祭例設行,可也。紀淵曰,濬源殿節享,與慰安祭有異,似於未移摹之前,自當停止,而事係禮節,不敢擅便,下詢時原任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節享則與慰安、告由、告動駕之節有異,似當停行矣。象奎曰,節享,與變初慰安,大有異焉,今則幀本捲奉移摸間停享,似爲允當矣。宗薰曰,慰安、告由,卽有事則告也。至於節享,則必待展奉後,始當行禮,其行其停,各有攸據,恐無疑,而禮意甚重。伏願審處焉。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之意如此,移摹還奉前置之,可也。出擧條宗薰曰,其間朝廷有喜事,元老宿德,久閒之餘,復膺寵命,國事有恃,新卜德望兼隆,輿論所歸,簡心之典旣下,朝野洽然。第如臣無似,政宜斥退,乃爲用舍之當,而無功濫陞,宜退反進,反面爲急,雖不得不冒肅恩命,而實爲有靦面目矣,體諒之恩,謹當顒俟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領相除拜之後,左相則事務自當稍簡,相與寅協,善爲國事,豈不尤好,何可遽爲辭巽乎?相璜曰,臣之癃聵耄荒,豈有復冒此任之望哉?以奏以疏,披瀝苦衷,冀倖萬一,而未蒙兪音,勉飭轉嚴,有不敢一向煩聒,亦無以一向泯伏,回旋無路,竟至冒肅登對,臣心甚惶愧矣。時値國家有事,今姑不敢更爲張皇,而惟此老昏不堪任使之實,當在俯燭之下,庶可蒙體諒之恩,臣敢以是仰恃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卜相不爲則已,爲之則捨卿其誰?今見筋力猶爲康寧,當此時,非卿宿德,無以與議國政,卿其勿復辭巽。相璜曰,民憂國勢,是誠何如時也,是任又何如任也,臣又果何如人也,而尙可以擔承此任於此時乎?大王大妃殿曰,屢經之事,且何言之,豈無體諒之日乎?宗薰曰,今番事以後,濬源殿守直奉護之節,尤當百倍愼密,本殿令,俱已就拿,官職無可論,不可以假官,許久替直,濬源殿令二窠,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依道內陵官例,除肅謝赴任,使之誠勤奉職,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臣於數十年來,四涉北地,諏訪所及,輒見民勢之每下,矧今飢荒之餘,瘡痍未蘇,村閭場市之間,顯有苶然不振之狀,南關如此,北關尤可推知。凡係懷保釐革之政,汲汲如救焚援溺,猶恐其不及,蓋目下倒懸之憂,亶在軍糴,外此許多痼隱,指不勝屈,然捨此二者,而論民瘼則亦末耳。軍政尤屬切急,而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今欲從頭理會,一番整頓,則勢必撓民而益疾,付之營閫邑鎭,不亟不徐,漸次釐改,庶爲得之。至於糴政,具有成法,本自嚴密,何必別立新規?守令之說還弊者,必稱流亡,而其實吏逋之弊,甚於流亡,官濫之弊,又甚於吏逋。苟使爲官長者,知公私之分,畏法律之嚴,各自律身御下,則吏不敢售奸,民自有食效,糴法之歸正,在其中矣。第本道舊還之多,爲諸道之最,頃因霈澤,已蒙五萬餘石蕩減之典,此爲北民浹骨之恩,而尙有折米七萬餘石,散在各邑,民不忘憂,吏緣爲奸。今若以癸未以前未捧條一萬六千四百餘石,加施蕩減,則在民必有實惠,足爲目下慰悅之道,故玆敢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北梱疵聞甚多,卽其最著者言之,該營餉耗之在六鎭諸邑者,諉以支放所需,精擇濫捧,乘穀價之翔踊,高價發賣,穀不入境,而利自充橐,一邊邑賑絶巡,而若無聞知,一邊營穀論價,而恬不顧恥,民固唾罵,軍豈心服?委寄不輕,辜負不淺,雖以今番都試觀之,沒技至於三十八人,濫雜如此,怨謗難遏,亦係不職之一端,北兵使李顯英,施以削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會寧前府使沈能俊,在任時,多穀爛賣之說,京鄕藉甚,聞者訝惑,及到北境,始得其詳。該邑有吏奴逋千餘石,昨春謂以査徵,每石代錢五兩,勒定成簿,至秋却以每兩一石,排定成簿,穀之爲錢,錢之爲穀,皆是空言虛文,而千石之逋,衍爲五千石矣。乃依其剩數,直取庫中精實穀四千石,高價發賣,都歸私橐,在公穀則爲攘竊,在官屬則爲誑騙,沒廉無忌,胡至於此?言之可羞。此若任置,則流毒貽害,將無紀極。且開市時,彼人馬料二百餘石,以歇價買取,亦歸牟利,其蔑法貽羞大矣。似此貪鄙之流,不可不嚴法重繩,以爲懲勵之地。沈能俊,令該府拿問重勘,所犯之庫穀,令道臣詳査實數,刻期懲捧於當者,毋使公穀虛耗,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守令臧否,卽道臣察飭之事,而前後道伯,不爲擧論,今於大臣之行,始爲發覺,前後道伯,但熟睡而來乎?此後無復言擇守令一事也。相璜曰,大抵朝家用人之法,必須分別臧否,臧則陟之,否則黜之,賞罰必以公,則自無苟且姑息之患矣。北兵使李顯英事,今聞僚相言,誠不勝駭然矣。宗薰曰,武臣乘車,本有朝禁,鞍馬則舍其本業職分之事,輿輪則取其便逸觀美之具,甚是弊習,在所必禁,而梱禦邊鎭之有馬牌許騎驛者,偏尙此習,非車不乘,威脅殘驛,勒責上乘,以不服習之馬,駕極粗重之車,馳至峻險之路,纔經一行,必斃乃已。夫險程驅車,何異陸地行舟?驛騎服箱,便是公物私用,西北驛路之日就凋弊,職由於此。今行所見驛站馬卒之不成樣,視年前倍甚,郵官說弊,郵卒訴苦,皆以駕車爲歸,此不可不亟行禁斷。自今梱帥以下守令邊將,若有乘車者,許令郵官報營,一一啓聞論勘,施以濫騎之律,如或郵官懦怯掩匿,則亦以驛馬私與論,雖非武臣,驛乘駕車,竝當痛禁。此擧條書揭各站壁上,以爲常目準行之地,以此嚴明分付於各道道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高山道,本是殘驛,專管咸興以南十一站,常時策應,常患不給。況今使星絡續,窘跲可知,聞該郵官瓜期在卽,此時遞易,則事勢誠甚罔措,驛屬遮訴,此時察訪,在職旣久,頗悉驛弊,高山察訪李錫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