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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九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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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相馹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初昏以後,密雲蔽天,白氣所在,不得看候。

○鄭㝡朝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㝡朝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又啓曰,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憲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㝡朝,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初十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一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沈敬澤,以兵曹正郞,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廚院進。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坐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相馹仕直卓景秀。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昴宿度內天陰星傍所見白氣,漸移向北,距極九十一度,形色比再昨尤減,三更後四沈。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左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淸州營將安弼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憲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徐憲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左承旨趙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金學性,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景祐宮春展謁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金始淵有身病,無以擧行,卽速變通,以爲及時差備之地云。司僕寺正金始淵,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昭墓守衛官所報,則今三月初四日行本墓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守衛官金尙緝遭父喪,無以擧行云矣。一員有闕之代,令忠勳府,以在京無故人備擬,越送吏曹,仍令該曹,口傳擧行,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百秀爲司僕正,金舜海爲懿昭墓守衛官。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金始淵。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鼎在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五衛將李彙陽,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吏曹言啓曰,懿昭墓忌辰祭獻官,前僉知李鼎在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鼎在。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坐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相馹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陰星傍所見白氣,比昨漸微,旋爲游氣掩翳,不得詳候。

○景祐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洪在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癸卯三月初三日辰時,上詣景祐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假注書孫相馹、卓景秀,別兼春秋鄭基世,記事官趙秉駿,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金始淵,檢校待敎李㘾,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曜金門,詣景祐宮齋室。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入就板位,行再拜禮,出神門外。左議政鄭元容進前奏曰,侵早勞動,展拜禮成,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誠一軒,行四拜禮,命閣臣捲帳,展奉純宗大王御眞一本,翼宗大王御眞一本,少頃,還入齋室。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式暇。右承旨金學性坐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李鼎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所見白氣,比昨尤減,形痕若存若無,不得看候。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孫相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孫相馹改差,代以李鼎信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傳于金學惟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鄭㝡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㝡朝,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鄭基世,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鷹周爲宣傳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載、權達準、金泰顯、朴起壕、趙完植、朴商壽、柳泰東、韓應淳、柳來維、洪熙朝、黃燝、金羽休、李在臣,以上竝單付。

○鄭㝡朝,以備邊司言啓曰,月前以陽智縣監,勿拘擇差事,至有啓請,而曾未幾何,又此出窠,本縣以積弊之邑,又當數遞之時,不可不另加擇擬,且春務方殷,不宜久曠,該縣監有闕之代,令該曹以素著聲績人,勿拘常格,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上護軍朴綺壽疏曰,伏以,臣於三疏,顒竢兪音,及奉批旨,大失所圖,顧臣沈綿之狀,業已聖明之所俯燭,而特以耆臣之退,不可輕許,故姑爲遲留,聖意所在,可以仰度,而臣之病狀,卽一世所共知,病若不至此甚,則臣雖年至,亦不宜覼縷至此,惟其萬無可强之勢,故冒死求退,至三至四,是豈臣得已然哉?今臣作一床笫上物,縱使丐閑田園,豈有退休之趣,而耿耿一念,寤寐如結,奉承恩命,死無餘恨,臣之去就,已同離弦之失,不得請則不止,上下相持,徒損體貌。伏乞聖明,亟賜體諒,特許臣致仕之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雖曰至懇,何太無遲回惓戀底意也?

○全羅監司徐箕淳疏曰,伏以,臣於昨冬,以重務虛縻之狀,賤疾難强之情,昌死陳籲,竊謂由中之懇,無復餘蘊,而辭不達意,誠未上孚,不惟未蒙恩諒而已,誨諭諄諄,飭勿更辭,隆眷所庇,感祝居先,而悶隘之極,又不免愕然而失圖也。苟使臣莫念委寄之重,徒懷便私之計,斤斤言病,汲汲求去,則臣罪大矣,若其病勢之難强,職事之虛縻,實如前籲所陳者,而惟義分是懼,淟涊泯默,因循時日,不顧瘝墜之爲悚,則臣罪又大,臣承批以來,晝宵憂遑,反覆自思,以求自處之道,而莫得其至當之義諦,居然徂歲涉春,而于玆三個月矣。又値春令漸行,木氣方盛,素抱肝積之病,乘時益肆,方其闖劇之時,往往悶絶數頃,昏不自省,雖其痛定氣甦之後,猶圉圉然無復陽界上意想,而風痰之所相乘,水土之所不伏,不搖而暈眩,安坐而喘息,食飮全却而肌肉日以瘦鑠,寢眠頓減,而神精漸就耗竭,藥路已窮於對投,醫者將至於望走,以此見狀,若復荏苒玩愒,不卽療治,竟至於源委日深,而眞元益脫,則抖擻捱過,尙矣無論,生路復尋,將無其日,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今此一路告災,民情大窘,窮春奠接,決非空疎如臣病殘如臣者,所可擔夯,雖閑漫職司,固不可苟且縻之,而況重藩殷務,寧容其一任瘝曠,而不圖所以通變之哉?埃報無效於旣往,而山罪逾積於方來,惶隘以之而轉深,疾病以之而添加,臣身生死,固不足恤,而奈公務何哉,民事何哉?每一念及,不覺氷汗之被趾,而寒粟之遍體也,疾痛之必呼父母,人之情也,生成之必待天地,物之理也。惟我殿下,天地於臣也,父母於臣也,陳其疾痛之呼,而冀其生成之澤者,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而臣雖愚鄙,亦一化育鞠養中物耳,其何敢一向默默以自阻於天地父母之下哉?且今春序過半,省部在卽,而病狀如右,强策末由,悚隘卽當,去而益甚,玆敢申暴衷懇,仰瀆崇嚴。伏望聖慈,察臣至苦之情,諒臣披瀝之悃,將臣見職,亟行鐫免,使重任無曠,賤分獲安,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藩,豈可以暫病輕遞,況今歉餘懷保之時乎?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趙亨復式暇。右承旨金學性監祭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李鼎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初昏以後,陰雲蔽塞,白氣所在,不得看候。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呈辭,掌令李宗秉差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憲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禮房承旨,進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洪祐喆啓曰,卽者修撰金基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徐憲淳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應模爲陽智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具鍾祿。

○徐憲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時愚,修撰林肯洙測候官進,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寅奭大報壇祭捧紙位官進,校理金益文,副修撰鄭基世別兼春秋進,修撰金基纉陳疏徑出,副修撰朴承輝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龜夏,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龜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修撰金基纉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之本生老母,久病沈淹之餘,自昨夜忽挾急滯,遂成暴泄,度數頻數,形証苦劇,委頓床笫,轉側須人,尋醫投劑,一時爲急,而臣旣終鮮,無他看護,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便救護,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卯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權敦仁,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假注書卓景秀,別兼春秋鄭基世,記事官趙秉駿,待敎李裕元,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永勳、吳昌烈、卞宗浩,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春氣漸舒,東風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敦仁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敦仁曰,齋日不遠,大王大妃殿人蔘粟米飮,限二貼煎入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唯。敦仁曰,今番幸行時,本院御供江心水,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敦仁曰,臣以講學仰勉者數矣,向來法筵,始開於屢朔經歲之餘,睿志之奮發回悟,確然有定,從可以仰揣,非但賤臣之懽欣抃祝,萬倍於人,自朝廷至于閭巷,孰不蹈舞相慶哉?曾未幾日,又寢不行,臣未敢知聖意所在,而寒曝無節,聖人大戒,苟有間斷,難望實效,況今雲臺告祲,已過數旬,雖未料應驗之何居,而必可知災異之不虛,顧今民生困窮,國事罔涯,上而聖工無將就之望,下而臣等失董率之責,百度俱弛,萬紀不振,上天仁愛,安知無先事警告者乎?恐懼修省,轉災爲祥,明有歷代之可鑑,則此政君臣相戒,仰答天警,而三講之作輟無常,萬化之本原未正,何望克享天心,弭除災異哉?春晷已長,天氣漸和,伏願課日開筵,無或間斷,俾有時敏之效,以副群情,以謝天心焉。上曰,此寡人之咎也,所陳切實,當益自勉矣。出擧條敦仁曰,臣於月前告暇之行,略有沿路民邑事之可以仰達者,近來還逋,無邑不弊,而若京畿之陰竹,則以斗小至殘,還摠各穀折米爲一萬四千七百餘石之多,而昨年所捧,只不過爲七百石零,其餘一萬四千餘石,則官屬之流來積逋,爲一萬二千二百餘石,民還之年久未捧,爲一千七百九十餘石矣,擧一邑穀簿之全數乾沒於吏手,此殆他邑所未聞也。昨年雖因道啓,至有邑倅之被勘,而若不及今釐正,則虛擁之簿,以歲架疊,已敗之局,無望苴補,將至邑不邑而民不民,寧不痛悶,民還未捧,則是皆年來荐歉,流亡殆盡,雖欲收捧,無處指徵,且其數爻亦甚不多,特施蠲蕩之典,恐合寧失之義,吏奴所逋,逋摠不可不完,法律不可不施,分付道臣,査明其欠逋諸漢,實數多寡,竝爲消詳區別,始逋仍逋守令,亦爲懸錄,使之登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湖西忠州之還逋十萬五千餘石,曾於丁酉,因道臣疏請,特許十年排捧矣。其所排捧之數,每年吏奴則折租爲八千三百餘石,民逋則折租爲四千四百餘石,一年所排合爲一萬二千七百餘石,而民皆流絶,而無所指徵,吏亦死亡,而又多赤立,自該邑每有所拮据措劃,而所措劃者,輒不當於所排之數,故吏逋則苟完,而或不免仍逋,民捧則所徵者多及於面里,完逋名實之易舛,衆民侵擾之爲弊,將至於歲益滋甚矣。當初排年,旣出異數則到今煩請,亦涉竭恩,而該邑事勢,與全無措劃有異,小寬之,則可以民邑俱安,逋帳自淸,臣意則來四年所排外,加展三年之限,合作七年之排,則每歲措劃之數,優可當當年排捧,而十餘萬之逋,從可充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民情之切骨者,未有甚於軍弊,而軍弊之最切骨者,又莫甚於米保,各營官保之在於兩湖及海西者,不過爲一人六斗米之役,則未始爲苦重而外邑奸弊,因緣滋興,斗斛則日濫而無節,情費則年加而不止,六斗之納,至爲十餘斗之多,而於是又創代錢之例,雖豊年樂歲,竝襍費不減六七兩,而少或歉荒,則輒爲十有餘兩,各邑狃爲常習,吏屬益肆舞弄,今至於莫可收拾矣。彼一民一歲之納,其費如此,況一室之內,三四竝簽者,安得不蕩其産業,終歸於流散乎?以身役者,非錢則布,今以無土之米,有若責稅於身,究以名義,已極無當,而弊漸難醫,民益塗炭,三道生靈之靡所支存者,未嘗不由於是,臣嘗以此慨然於中,今番湖西之行,鶉鵠之跋涉遠近,擁馬遮塗,以此呼訴者,在在成群,皆言支保無策,流離在卽,哀矜之色,憫惻之辭,誠有甚不忍者,臣雖慰撫諸民,嚴飭守宰,而此不釐捄,則民不聊生,如欲痛禁謬習,期復舊制,則以今紀綱,弊乃如前,安望其有實效哉?臣意則兩湖、海西錢木上納邑外,就元結錢中,以每結幾錢,量宜作米,以當三道保米,實摠與稅米,同爲收捧,同爲裝納,而自京司分劃於各營門,結錢作米之代,分排於各道,保額,以錢收捧,自各營輸送該廳,充其結錢之不足,則在結民,非但無所損益,亦不違於元事目中或錢或米之制,在各營,自無公納愆滯之弊,誠可謂公私俱便,而三道生靈保米切骨之瘼,從此永革,庶可見安業樂生之美矣。然而軍田變通,關係不輕,非臣一人私見,所敢徑斷,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將臣、戶、惠堂、備局諸堂,博採可否,更爲稟定,何如?上曰,保米切骨之冤,亦所知也,卽講變通之方,甚好矣。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李鼎信。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氣淸朗,衆星呈露,十分詳察,則白氣形痕,終不得見,已爲消滅,今無可疑。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未肅拜,執義徐有薰呈辭,掌令宋柱獻、李宗秉差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同副承旨鄭㝡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達萬戶朴珍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學性啓曰,孝陵獻官趙錫龜,以在外懸頉,穆陵獻官金胤根,尙不入來,以致傳香之過時,事未前有,萬萬悚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雖以該曹言之,塡差不審之失,在所難免,當該差祭銓堂,從重推考,獻官則令該曹,改付標以入,俾卽受香,何如?傳曰允,拿處。

○傳于金學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㝡朝曰,待敎李裕元,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洪祐喆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留都。

○以忠淸監司金鼎均狀啓,稷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亨復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趙亨復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學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龜夏,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寅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龜夏,副校理李寅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傳于鄭㝡朝曰,回榜老人柳輨、姜忠永例加折衝,竝五衛將加設,口傳單付,關西回榜人,一體施行。

○吏曹,生員姜忠永,進士柳輨,已上回榜人,今超通政,依定式加資。

○兵曹口傳政事,五衛將加設三單柳輨、姜忠永、李嗣謙,以上回榜老人加設,口傳單付事承傳。

○兵曹,以洪敬謨爲留都大將。

○鄭㝡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日未時量,本宮正堂內墻西邊二間許頹圮云矣。正堂至近之地,有此墻垣頹圮之患,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八日設行,改築之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趙冀永移文,則以爲穩城府鄕校聖殿及東西廡年久傾側,棟樑折傷,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穩城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旗軍洗馬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繕工監竹契貢人等以爲,矣貢進排物種,用後還下受價,則從實入五分一磨鍊,卽是定式,而還下時破傷閪失甚多,及其會減,剋削實入,又無進排時運價上下之事,且於丙午,就五分一受價中,減三分一,貢勢緣此凋殘,末由支保,特爲復舊例五分一會減後,運價,依他貢例磨練,當頭所用,亦自戶曹依已例捄弊事也。分數會減,行之已久,運價磨鍊,亦係創例,竝難議到,置之。鴨島契貢人等以爲,矣貢只以折受高陽鴨島坪一百三十結,收其所産草薍編結各樣物種,以爲進排者,而本島處在大江之邊,年年浦落,今未滿半島,以若半島所出,應當初全島之役,其所落本,勢所必然,公私負債,去益罔涯,且此邊浦落,彼邊泥生者,自當應推,而附近諸處,無意還給,特令從實還推,亦準元結充劃,俾爲資活事也。泥生還推,已有前飭,代土準劃,今難處議,置之。狗皮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所管水獺虎豹鹿獐等皮,乃是進上及事大交隣所需,關係甚重,而顧其爲物,自來至貴,所出卽罕,求貿極艱,特依前後飭敎曁關甘,無論獵夫及松、灣商,潛自締結私相買賣之類,窮査施律,邊門搜驗之節,各別申明,廛人買賣之習,亦加痛禁事也。更以令申之意,關飭各該道與松、灣等處,俾絶其潛買潛越之弊,廛人買賣,亦爲捧甘法司,一體禁斷,祭享軍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擧行中大小文科一二所場外軍,實非殘貢弱奴,所可抵當,依宮墻外守直軍變通例,以官軍排立禁雜,俾爲支保事也。諒其事勢,誠如所訴,更令兵曹,從長變通。貰馬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擧行,卽是營役時瓦甎土木運輸,而馱價未免剋削,落本夥然,公逋私債,至於數萬金,至殘貢勢,難保朝夕,特依沈醬馱價例上下,俾得生活奉公事也。已多稟覆,而自該曹尙未許施者,必有所以然之故,今姑置之。牛毛氈契貢人等以爲,矣貢進排,卽是牛毛一種,故英廟癸酉詢瘼時,牛毛一款,專屬矣貢,以其餘毛,放賣於戰笠匠事,啓下申飭,而挽近以來,渠輩復踵前習,更起惹鬧,反爲都庫,國用進排,無以措備,申明舊典,嚴飭禁斷事也。此則旣有癸酉判下分付法司與該署,俾爲申明施行,無敢更爲煩訟。立廛市民等以爲,矣廛所供御衣襨及各樣進排匹緞gg疋緞g,本是以銀受價,每年燕貿,而挽近以錢上下,較諸銀價,落本歲不下數千金,且包外越送,著有常式,而今則商貨以蔘爲主,蔘是譯院收稅,包外越送,亦歸虛地,自今包蔘幾百斤,勿爲捧稅,以爲燕貿奉公之地事也。包蔘自有定數,闊狹大關後弊,置之。銀木廛市民等以爲,西洋木,近因木荒,多有貿出者,而旣是綿織,宜屬矣廛,而亂賣居多,後弊無窮,自今私賣者,繩以亂廛之律事也。已有丁酉決處者,依前施行,無敢煩籲。紙廛市民等以爲,矣廛所逋惠廳錢,依前判下,更令排年寬限,得以無弊奉公,且非受價衙門,則無得自持進排,曾有受敎令飭,而挽近杖囚進排,亦不給價,實無以支保,自今各司,皆令從市直貿去,更勿浸責廛人事也,此廛事勢,不可無參量寬紓之道,更令惠廳,依前甘擧行,至於自持進排無價取用等事,受敎截嚴,甘飭申複,而各司之終不悛習,極爲痛駭,另加措辭捧甘,俾爲警戢之地。帽子廛市民等以爲,挽近無帽子買賣,廛勢蕩敗,從以三升西洋布,亂賣居多,渙散在卽,無以支保,三升西洋布亂賣之類,依法典嚴禁,關西錢限二萬兩,亦依已例貸下,俾爲資活之地事也。西洋布事,亦依丁酉處決施行,三升則係是原禁之物,申飭該署與京兆,凡所亂賣之類,一切禁斷,關西錢,則前所貸下,今旣準納,該廛事勢,在所軫念,而亦不可施以恒式,以一萬兩更爲貸下,限十年排物之意,分付該道道臣。綿子廛市民等以爲,鄕彈一種,特禁亂廛,且年前矣廛回祿後,貸下錢二千兩,尙未受出,特令限十年排納,以爲受出改建之地事也。鄕彈禁亂,非所可論,而至於年前貸下錢之尙未受去,顧其事情,不無參量,特令依其願,十年排限,卽爲出給。煙草廛市民等以爲,復禁亂廛事也。雉鷄廛市民等以爲,生雉一種,特禁亂廛事也,通共禁斷之年年煩籲,極涉猥屑,令該署嚴飭,俾無敢復踵前習,何如?傳曰,允。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李鼎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㝡朝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亨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源都護府使趙存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亨復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林肯洙。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趙啓昇,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學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靈巖郡守徐相稷遭本生母喪事,傳于鄭㝡朝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鄭㝡朝,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沈敬澤,以兵曹正郞,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龜夏,副校理李寅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朴承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龜夏,副校理李寅奭,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鄭㝡朝,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白氣所在,連日測候,終不得見,已爲消滅,的實無疑,文臣測候及本監別測候,自今日竝爲撤罷,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義禁府言啓曰,孝陵獻官趙錫龜,穆陵獻官金胤根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趙錫龜下去京畿抱川地,金胤根下去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李鼎信。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㝡朝啓曰,明日健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㝡朝啓曰,今十六日健陵、顯隆園親祭祭文,十七日華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光正,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羲贊爲靈巖郡守。

○吏曹,文科覆試典禮考講一所試官金羽休、柳來維,二所試官申佐模、洪仁秀。

○傳于鄭㝡朝曰,政官牌招開政。

○鄭㝡朝,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副奉事許銑,受由後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道喜進,參判徐英淳,參議徐戴淳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鄭㝡朝進。以金興根爲弘文提學,李建榮爲監察,趙揆永爲司宰主簿,宋冕載爲分內醫提調,柳道宗爲淸河縣監,東學訓導單姜晢一,故僉知朴聖洙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朴命履贈吏議,故通德朴敬裕贈僕正,以上前右尹朴光錫三代。

○兵批,判書金左根進,參判李鼎臣,參議洪鍾應未肅拜,參知安允璟入直,右副承旨洪祐喆進。以李寬奎爲副摠管,李源達爲僉知,成海運爲五衛將,李樂韶爲宣傳官,宋在璿、孫亮錫爲訓鍊主簿,柳淙爲武兼,朴來永爲阿耳僉使,金明根爲晉州營將,華寧殿守門將單鄭聖得,僉知三單柳輨、姜忠永、李嗣謙,大護軍金興根,護軍尹致謙,副護軍朴宗吉、朴宗炯、鄭得用,以上竝單付,及第金利坤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洪學淵爲同敦寧,柳泰東爲直講,李源明爲懿陵令,趙弼錫爲引儀,奉常副奉事單金大圭。

○兵批,再政。以李膺漢爲都摠都事,洪秉周爲武兼,韓亨敎爲守門將,僉知單成海運。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尹致謙,參議朴宗吉有身病,不得進參,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臣爲兵曹參判,洪鍾應爲參議。

○以兵曹參議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李鼎信。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啓曰,藝文提學李光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喆曰,奉朝賀金履陽,回榜時二等樂賜給,仍爲宣醞,進士金炳冀、朴齊寅,亦爲賜樂。

○洪祐喆啓曰,奉朝賀金履陽,回榜時宣醞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以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徐憲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學性,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以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祐喆啓曰,明日生進放榜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憲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右承旨金學性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鼎均狀啓,靑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憲淳曰,當此農殷之時,民家之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徐憲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分提調宋冕載,聞有實病,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載爲分內醫提調。

○徐憲淳,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行在所軍號,自行在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宣傳官申命演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存澈爲宣傳官。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憲淳,假注書卓景秀,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待敎李裕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閣臣進前。裕元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左承旨趙亨復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宣醞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緣故出。同副承旨鄭㝡朝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李鼎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司諫趙啓昇,獻納李玄功,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司諫趙啓昇,獻納李玄功,正言韓文爀,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生進放榜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在喆曰,回榜老人留待。

○傳于洪在喆曰,回榜老人入侍。

○金學性啓曰,臣以奉朝賀金履陽家宣醞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在喆曰,新榜進士金炳冀瓜近,初仕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使之承候。

○傳于洪在喆曰,新榜中有年過八十人,依回榜人例,五衛將,口傳單付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炳冀爲童蒙敎官。

○兵曹口傳政事,五衛將加設單李基大。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趙啓昇,獻納李玄功,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景在狀啓,昆陽郡人命渰死事,傳于趙亨復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趙亨復,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宋達仁,崇陵別檢尹載善,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靈光幼學金道憲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道承,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道觀第三子昌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道憲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道觀第三子昌圭,立爲金道承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弼,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學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學淵。

○徐憲淳,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右司把摠具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趙鶴年文移,則蔚珍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柳興哲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興哲以樂器偸竊罪,庚子三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敦寧洪學淵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感恩怵義,固當叨謝之不暇,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玆敢略具文字,仰瀆崇嚴。伏乞亟賜鐫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癸卯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假注書李鼎信,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回榜老人金履陽、姜忠永、柳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回榜老人進前。上曰,奉朝賀今始相見,而回榜甚稀貴矣,老人筋力,何如?履陽曰,臣告退已十有八年,一覲耿光,素所至願,而進身無路,徒切耿祝,今幸天祐神助,獲登文陛,愴昔榮今,無與爲比矣。輨、忠永,各奏職姓名訖。上曰,諸老人年歲幾何?履陽曰,八十九歲矣。輨曰,八十七歲矣。忠永曰,八十三歲矣。上曰,奉朝賀以大耋之年,今適登筵有何可言乎?履陽曰,臣以老不似之物,憂愛之忱,常切于中,而又承下問,此蓋古昔聖王養老乞言之意,苟有所懷,則幸借方寸,固當畢陳,而精神昏眊,不能接續,實無以仰副聖詢,而大抵聖王之治,自堯、舜三代以下,布在方冊,而最以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百姓至愚至賤,君上至尊至貴,等級若是懸絶,而永命之本,反係於下賤,何也?大抵天命之本,卽粟米麻絲,而粟米麻絲,專係於小民,此所以小民之爲天命之本也,雖以日用間事言之,進御服食之供,皆出於民。伏願殿下,凡於動靜云爲之際,每以諴小民,參前倚衡焉,則從古聖王之視民如傷,如保赤子,不過如斯而已,豈不盛哉?上曰,所陳雖簡,而老人惓惓之意,可見矣。上曰,回榜老人使之就座。賜饌宣醞後,命先退。輨、忠永退出。履陽復進前曰,臣俄有所膚淺數語,而感戴之極,終有所不能已者,又此覼縷矣,前後儒臣,以聖學陳勉事,想應備盡,而凡聖王爲治之要,專在講學,講學之要,專在勤孜,頻接臣隣,討論尋繹,無少間斷,則自當有緝熙光明之效矣,以閭巷間匹庶學問言之,作輟無常,而不曉旨義,則厭苦之心生矣,厭苦之心生,則自致間斷,終無效矣,伏願深留聖念焉。履陽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李鼎信。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生、進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趙啓昇,獻納李玄功,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弼,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日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日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生進謝恩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待敎李裕元,假注書卓景秀、李鼎信,別兼春秋趙然昌,記事官趙秉駿,以次進伏。回榜老人柳輨、姜忠永,生員李晩運、姜蘭馨、權大起、李建度、金基洪、金愚謙、安孝一、李國信、姜鎰、辛國琰、李東奎、鄭禹容、金邁銖、申錫璜、南基鱗、朴齊寅、崔億基、洪在錫、金鼎禹、廉泰榮、李斗永、曺鎭九、成元鎬、尹大京、趙秉元、尹奎錫、宋鍾崙、李泰和、沈相殷、沈能源、趙渲、吳錫龍、成載璿、李升溥、李升翼、安龜澤、李鳳震、宋鎭遠、李象一、趙庚輔、禹景愚、李奎會、李基鎬、任興常、禹聲夏、趙翊在、朴日會、朴來鳳、安思欽、洪雲謨、沈泰永、金禧獜、趙猷淳、李觀在、申泰斗、金秀衡、金鎭魯、姜文繪、吳裕默、權禹善、鄭永朝、金鎭球、洪奎學、閔敦爀、李基大、沈誠澤、權命奎、金億淵、金聲國、林和鎭、李玄錫、崔濟禧、金豊喜、韓明履、林徹洙、李奎徵、宋一休、朴齊賓、朴齊性、尹赫烈、金鎭漢、李台鎭、趙吉和、宋廷和、李鼎守、尹基善、吳光一、申在根、申命洙、趙寅燮、朴齊琬、曺秉鱗、洪基萬、李有駿、李燦弼、郭履憲、李寅喬、李駿在、朴獻陽,進士閔種河、黃萬鍾、金樂孝、成載瑗、吳羲秀、鄭儀朝、洪淳永、尹夔一、權世祜、尹慶集、安世英、李兢浩、朴齊相、申奭求、高冕周、朴濟漢、南鍾順、金炳冀、尹周鎭、朴齊寅、朴孝憲、趙埴、曺錫元、宋宗履、徐衡淳、金東賓、金奎煥、宋持鼎、吳觀衡、申用求、白鶴洙、李崙夏、鄭淵善、洪淳大、白文洙、李秉周、金元默、李光敏、嚴錫謙、黃錪、洪承弼、趙熙哲、金學均、李僖、洪在鉉、申英樂、洪衡模、權垿、姜日永、鄭晢八、黃裕秀、李祖衡、李懿秉、鄭基大、金在顯、金炳老、李承洛、任洪常、柳永錫、金東遠、權應駿、金鳳鎬、宋寅玉、閔致庠、尹行駿、韓轍履、沈東箕、徐翼輔、朴萬豊、南基恒、康秀奎、趙秉岳、李馨溥、李日宣、趙雲卿、權翊仁、南宮𪹯、李熙瓚、李啓周、徐長淳、李象愼、嚴時龢、孟鶴述、任允常、金定鉉、洪選容、金龍徵、李裕大、李恒翼、李達運、朴宗塾、李承白、徐相弼、金致潤、具亨建、姜羲永、趙秉變、李奎會、李純謙等,分東西序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在喆進前奏曰,後拜人使之隨入乎?上曰,唯。在喆出楹外,使後拜人隨入。贊儀唱四拜,生進先行四拜禮。在喆進前奏曰,生進等使之進前乎?上曰,唯。輨、忠永、種河、晩運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贊儀唱四拜,生、進及後拜人,行四拜禮,生、進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仕直金翊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㝡朝啓曰,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鄭㝡朝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祐喆啓曰,假注書卓景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卓景秀改差,代以金翊鎭爲假注書。

○洪祐喆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學性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金東健狀啓,薦新石首魚節序差早,姑未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㝡朝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金東健狀啓,平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鄭㝡朝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祐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敎是時,兩內乘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今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式暇。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仕直金翊鎭。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鄭㝡朝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㝡朝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祐喆曰,吏、兵換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圭憲爲假內乘。

○鄭㝡朝,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金萬根,與兵曹參議臣安允璟,佐郞臣金大默,東所衛將臣黃載謙,西所衛將臣金魯學,南所衛將臣王德修,北所衛將臣李珌秀,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洪學淵、徐英淳、成遂默,俱有實病,李儒常,以禁衛中軍陣上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左輔、兪星煥、韓鎭庭、李存敬爲副摠管。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健陵、顯隆園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李佑權,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則別武士李晩緖,西營則哨官朴元基,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金柱秀,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白能洙,騎士將洪憲範,把摠成瀚,哨官李周翰,敎鍊官朴儁煥,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皮元奭,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呂殷燮,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坐直。左承旨趙亨復別入直。右承旨金學性別入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別入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別入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別入直金翊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自明日回鑾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宋柱獻未肅拜,執義徐有薰,掌令李宗秉呈辭,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㝡朝啓曰,今此幸行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因兵曹啓目,大靜縣兵符燒燼,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新造,定禁軍下送,左二隻則監官及兵營分上,右一隻則傳于該縣,各營所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全羅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學性曰,經筵官洪直弼,從前敦召屢矣。聞其家在於鷺梁云,龍驤鳳翥亭少駐時,欲爲召見,遣史官先諭此意。

○傳于金學性曰,儒賢所住,知在輦路所經之邑,擬於始興行宮延見,以慰平昔渴想之懷,遣史官馳往,先諭此意于經筵官成近默。

○傳于洪在喆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昌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亨復曰,當此農殷之時,民戶之燒燼,如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事,廟堂措辭分付。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趙存中,以禁軍別將隨駕矣。依前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趙存中,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柳基常,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幸行相値,依例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隨駕直。左承旨趙亨復隨駕宿。右承旨金學性隨駕直。左副承旨徐憲淳隨駕宿。右副承旨洪祐喆隨駕宿。同副承旨鄭㝡朝隨駕宿。假承旨金公鉉守宮直曺雲承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隨駕宿金翊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守宮直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龍驤鳳翥亭,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始興行宮,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華城行宮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捲三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金濬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果川鷺梁乬洞經筵官洪直弼住所處,則以爲,臣曩叨恩諭,冒上辭本,干瀆宸嚴,恭俟方命之誅,不料聖度包荒,典賜優容,特降溫綸,策勉降摯,臣誠惶隕感激,莫省攸措,重以銀臺之臣,由臣之故,而至被嚴譴,處分過重,臣彌增慙悚,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家近輦路,而時値展陵幸,將擬疲曳病軀,瞻望羽旄,粗伸犬馬之忱矣,千萬不自意,簪筆之臣,臨宣聖諭,恩出常格,臣雙擎九頓,惝怳震越,不知所以獲此於聖明也。帳殿延聘,卽祖宗朝尊寵名碩之異數,而施之於蟣蝨賤臣,臣無能爲役于前人,而敢諉前人之所已行,唐突呈身,靡所顧忌,則詎不辱朝廷而羞當世乎?臣雖迷頑,亦具彝性,每朝瞻出日,暮倚橫斗,自不禁愛戴之誠,況今玉輅將戒,恩召鄭重,豈不欲起膺爲威命仰覩皇皇之光,而臣十數年來,屢經死病,右眸偏盲,隻眼亦難辦物,左體成痺,跬步不能自致,近又疝積闖肆,往往昏絶,以臣視臣,亦不猶人,以人視臣,當云如何,縱或不言,寧不內愧於心乎?臣不死不活,贅疣於世,無毫髮裨補聖化,而徒以虛名,坐辱恩禮,至於斯極,臣,怵惕憂懼,病上添病,危喘凜凜,若將就溘,將何以筋力爲禮乎?情窮勢迫,無望進身,泥首屛營,惟俟嚴誅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昨下傳諭,意謂幡然,及見附奏,大失所圖,君臣之間,尙阻一面,常所悒悒想望,適値輦路之過門,欲遂願見之誠,卽亦夙宵側席者,則雖以東岡固守之志,豈不思踰垣閉門之非儒者中道乎?玆遣近臣偕來,卽爲隨詣登對事,遣直閣金始淵,傳諭于經筵官洪直弼,仍與偕來。

○直閣金始淵書啓,臣於本月十五日卯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鷺梁副司直洪直弼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日昨附奏,猥陳癃病實狀,冀蒙聖慈之矜諒矣。鑾輿未臨行殿,近臣又宣聖旨,所以開誨策勵,俾之進身者,丁寧懇惻,靡所不至,至下偕來之命,是何聖明,誤假恩禮於草莽垂死之喘,至於斯極哉?惶駭震悸,罔知所以容措也。臣竊量己分,非直麋鹿之性,未免怵惕於天門,瓦缶之質,不合薦登於淸廟,目下病形,危厲萬狀,常若晷刻不保,詎敢議到於陳力就列哉?君令臣行,天地之常經,而臣之重拒威命,王章之所不容,惟願遄被法義之誅而已是如爲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爾之如是浼浼,誠意慮之外也,雖以列朝故事言之,前後儒賢之行宮入對亦久矣,況爾所居,與駐驆之處,不過百步之間,則如是牢執,亦豈義分乎?予方立俟,卽爲登對,以副予切至之願,爾若不入,予當不發,爾須思之,爾須思之。仍傳曰,此敦諭遣左副承旨,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傳于金學性曰,偕來閣臣還入。

○左副承旨徐憲淳書啓,臣於本月十五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鷺梁副司直洪直弼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咫尺行殿,坐違召命,罪合萬殞,惟金木是俟,銀臺之臣,又宣聖諭,促臣登對,誡誨諄篤,鈇鉞不行,而異恩涵濡,此殆臣命卒之秋也。顧今拜陵有期,而緣臣之故,以致輿衛未啓,晝景向晩,臣尤死罪,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今將忍死匍匐,進詣於行宮門外,以請進退之命,靡敢效往哲晉對之義,惟願歸身司敗,服終始違傲之罪。伏乞聖慈,俯加體諒,先收偕來之命,俾安臣分焉是如爲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放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見附奏,經筵官當入來云,偕來承旨還入。

○兼春秋李昌祖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果川縣縣內面校洞里副司直成近默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賤臣,於病伏昏瞀之中,顚倒衣裳,迎拜恩命,恭承聖諭,則賤臣居住,至煩睿念,寵之以平昔渴想,許之以行宮晉接,噫,此實聖朝故事,所以優禮山野之人,以便進身之路者,非如臣塵穢所堪承當也。臣之從前不敢承命者,非地之有艮限,卽義有所株守故也,殊遇逈出尋常,而處義宜無異同,則惟有虞人之死且不往而已,病亦餘事,而臣之素患怔忡,遇事發動,前後所陳,臣安敢欺罔也?況復近添風眩項直之症,如欲勉强自曳,則形神相離,言動駭人,失措於尺天,貽羞於淸朝,亦非細故,寧被誅殛之典,不敢爲趨走之計,亦不敢支辭煩猥,第將離次伏地,遙望羽旄,而威罰是竢,惶霣罔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前昨敦召之後,意謂相面甚喜,今見附奏,殊用悵然,俄於鷺梁,蹔接儒賢,實慰予心,爾之如是邁邁,非所望也。擬於回鑾之後,當下別諭,爾其幡然改圖,出入講席,以補寡躬之不逮事,更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成近默處。

○金學性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華城城門放鑰,依都城門例,自臣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十五日卯時,大駕詣華城行宮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假注書李鼎信、金翊鎭,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金英根,儉校待敎李㘾,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軍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稟招搖旗三行分立行鼓,進發至崇禮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鷺梁舟橋,上降轎乘馬。兵曹判書金左根跪啓稟渡涉號令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至龍驤鳳翥亭。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入幄次,敎曰,經筵官入侍。行都承旨洪在喆,假注書金翊鎭,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經筵官洪直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經筵官進前。上曰,聞盛名久矣,無由相見,今始見之,喜幸何喩?直弼奏曰,臣空疎蔑裂,萬不猶人,靡足以備顧問而資啓沃,且犬馬之齒,已迫七耋,疲癃殘疾,待盡朝暮,殿下何所取於臣,而過加恩禮,至於斯極乎?臣萬萬不敢冒當,而迫於嚴命,冒沒進身矣。上曰,年數,幾何?直弼曰,今年六十八矣。上曰,學問之道,願問其要。直弼曰,臣素無學術,專昧學問之要,無可仰對,而竊嘗聞往哲緖論,學問之要,秪是居敬以立其本,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三者而已。朱子亦云學問之道,莫先於讀書窮理,讀書窮理,莫貴乎循序而致精,致精之本,又在於居敬而持志,是爲爲學之節度也。臣跧伏畎畝,竊聞殿下頻開經筵則喜而不寐,閱月停講,則憂歎忘食,不惟臣心乃爾,群黎百姓,莫不皆然,蓋目下悠悠萬事,莫急於典學,聖德之成就,國家之安危,咸係於典學之勤慢也。殿下一身,上有五百年宗社付托之重,下有億萬世子孫垂裕之艱,固宜夙夜兢兢,惟恐荒墜厥緖,而其所以承先啓後之道,專在於勉强學問,必須慥慥孜孜,如飢欲食渴欲飮,方可以緝熙光明,若悠悠泛泛,遷延玩愒,則何望其日月就將乎?閭巷匹庶勉學自修者,猶當惜取分陰,況帝王之學乎?一日萬機之餘,若不及時進修,彌勉誠勤,則將何以成就允德乎?卽今國勢岌嶪,有累卵之危,生民困悴,有倒懸之急,天怒於上,而災異荐疊,人怨於下,而騷訛胥興,然殿下誠能恐懼修省,則人力可以斡造化,其轉移之幾,惟在殿下之方寸也。凡災異不生於將亡之國,而必生於有爲之世,故宋景公一言,熒惑退舍,近日上天示警,乃所以仁愛我殿下,殿下信能應天以實,則是可以回災爲祥,回災爲祥,其要只在愼獨,愼獨只在敬天畏天,以故唐、虞三代聖主賢臣,交相勉戒者,動必稱天,朝夕只見天長在眼前,以至動靜語默,常若有赫然下臨,非僻之心,自不敢萌,敬畏之心,自不敢息,《書》所云顧諟天之明命,《詩》所云天維顯思皆此意也,夫人君天也,殿下東方之天也,法天行之健,自彊不息,亶在於講學明理,惟殿下懋哉懋哉。程子陳戒於時君曰,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可以變化氣質,薰陶德性,賢士大夫易疎,宦官宮妾易親,寡不能勝衆,正不能勝邪,是爲古今之所通患也。殿下終始典學,專心致志,不廢三晝之講雙日之對,則自不遑於親昵近習,豈非朱子所謂遠耳目之細娛,親國家之大計者乎?維持此心,莫如學問,學問之工,貴不間斷,間斷則竝與前工而棄之,豈不可惜哉?此所以聖人之心,純亦不已也。昔召公,進誥於成王,以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以疾敬德,爲諴小民之本,而臣謂勉聖學,當爲疾敬德之本,伏願留神體認焉。且列聖,我東之堯、舜也,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祖宗朝謨訓,尤爲親切,講筵之暇,燕閒之中,時取《國朝寶鑑》、《羹墻錄》二書,常常閱覽,則必多警發,蓋觀法近則收功易,非歷代史乘之比也,卽所云詳文祖者,耳目之所逮也,傳授祖宗之心法,亦允在玆,不可以不先講明也。上曰,祖宗謨訓之云,尤好,當服膺矣。直弼曰,必有服膺之實,千萬仰祝,願殿下實心實行實德實政,懋厥終始焉。上曰,今玆引見,太悤卒,雖未得開講,而當待還宮,更爲敦召,必出入講筵,可也。直弼曰,癃病垂死,不能蠢動,前後附奏,卽是實狀,靡敢矯飭,以若危喘,無計進身,聖敎雖極鄭重,萬無承命之望矣。命就座。直弼曰,强策盲瞽,扶曳跛躄,冒昧登筵,固以爲盛世之羞恥,而一覲耿光,粗伸義分,雖卽日退塡溝壑,更無餘恨矣。臣退伏田野,若聞聖學日隆聖德日新,卓然爲千古帝王之標準,則當與鄕里父老,贊頌太平萬歲,鼓舞於田野之間矣。乘輿已駕,日晷向晩,臣請退去。上命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選,兵曹判書金左根進軍令命三吹,通禮跪啓請出幄次.上出次乘駕轎。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始興行宮。宣傳官啓稟鳴鑼邊旗幟分立左右,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上曰,肆覲坪少駐置之。出傳敎又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華城行宮待令。出傳敎少選,兵曹判書金左根進軍令命三吹,通禮跪啓請出幄次,上出次乘駕轎。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遲遲臺。碑閣奉審訖,上乘馬仍發,至華城長安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入御行宮幄次。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隨駕直。左承旨趙亨復隨駕宿。右承旨金學性隨駕直。左副承旨徐憲淳隨駕宿。右副承旨洪祐喆隨駕宿。同副承旨鄭㝡朝隨駕宿。假承旨金公鉉守宮直曺雲承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隨駕宿金翊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閣臣、承旨、藥房、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健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還入顯隆園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還入齋室終,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華城行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假注書金翊鎭書啓,臣於本月十五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果川冠岳山望海庵經筵官成近默所住處,則以爲賤臣坐犯違傲之罪,冒陳情病之實,而泥首路次,惶蹙之踪,若不省望旄之喜,有不敢息偃私次,投身僧舍,恭竢嚴譴,千萬不自意,聖度包容,恩諭復降,山鳥駭散,嶽色增輝,臣之感恩服罪,跼天蹐地,罔知死所,文字煩瀆,極知猥越,而竊擬收召神魂,追伸叨謝之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闕里祠,遣正卿奠酌。

○傳于金學性曰,昌嬪、䄙嬪、宜嬪、延齡君、海昌尉墓,遣內侍致祭。

○傳于金學性曰,讓寧大君、孝寧大君、永昌大君墓,文正公趙光祖祠版,靑海伯李之蘭祠版,故學士李臯,故相臣柳灌、鄭惟吉、鄭太和、姜碩期墓,愍節祠,遣禮官致祭,梅谷、明臯、鷺江、四忠、忠賢書院,遣承旨致祭。

○傳于金學性曰,奉朝賀洪鳳漢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淸原府院君金時默內外祠版,遣道內守令致祭。

○以留都大臣趙寅永狀啓,白衣一漢欄入闕門事,傳于洪祐喆曰,聞極驚駭,令捕廳各別盤覈,不飭之兵曹堂郞與守宮大將、從事官,竝罷職,待還宮捧傳旨。

○以留都大臣趙寅永狀啓,欄入罪人事,兵曹入直堂郞、守宮大將、從事官,竝施譴罷之典事,傳于洪祐喆曰,昨已處分矣。

○以留都大臣趙寅永狀啓,罪人崔寬裕連日盤問事,傳于洪祐喆曰,姑爲嚴囚,以律回鑾後處分。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東將臺親臨夜操事,命下矣。何營大將,率步軍幾哨爲先後廂,而城丁軍在前如此之時,或以水原精抄軍,有調用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自東將臺還宮時,訓禁兩將,各率步軍一哨爲先後廂,城丁軍置之,以水原精抄軍調用。

○癸卯三月十六日卯時,大駕詣健陵、顯隆園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假注書李鼎信、金翊鎭,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金英根,檢校待敎李㘾,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乘駕轎。藥房提調徐憲淳,副提調洪在喆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八達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陵所洞口。宣傳官啓稟鳴鑼邊旗幟左右分立鳴金三下吹打止。仍詣降馬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健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碑閣奉審訖,仍詣板位,行四拜禮,詣神位前三上香。大祝趙秉駿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復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行辭陵禮,出紅箭門外,自陵洞口,至崇禮門外捧上言。出傳敎在喆曰,前導之際,不善擧行之事知守僕,不可仍置,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鄭元容,右議政權敦仁進前奏曰,連日勞動,陵寢將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詣顯隆園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望園禮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園上奉審碑閣奉審訖,仍詣丁字閣東階上,行再拜禮,詣神位前行禮如儀訖。通禮前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上詣辭園禮,行再拜禮訖,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入齋室。少選,兵曹判書金左根進軍令三吹。上改具軍服,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八達門外。宣傳官啓稟旗幟左右分立鳴金三下吹打止。由新豐樓,入左翊門、中陽門,還御行宮。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水原留守同爲入侍。行都承旨洪在喆,假注書李鼎信,別兼春秋沈敬澤,記事官趙秉駿,京畿監司李若愚,水原留守朴永元,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徐耆淳,道路橋梁差使員長湍縣監鄭瑋,出宮傳語差使員朔寧郡守金在晉,還宮傳語差使員抱川縣監趙文和,日傘奉持差使員平邱察訪李春命,待令馬差使員延署察訪金圭衡,地方官果川縣監徐用輔,始興縣監李鼎民,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若愚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有何所奏乎?若愚曰,別無所懷矣。永元曰,本府所管賑濟米湖南及果川縣散在者外,本府時在米爲一千九百四十九石一斗六升,太爲七百三十四石八斗,原其設始,卽所以逐年添補儲蓄,以備水旱者,而以其無斂散之故,積在庫中,陳陳相因,或有用下,則又不得不捨舊用新,以是之故,庫中見在之米太,皆是十餘年以前所庤者,腐傷之甚,或成塵土,雀鼠之縮,殆無完石,今若因循抛置,則非但已儲之名存實無,竝與新捧而混被其害,畢竟都爲無用之物而已,自今爲始,就倉還應分中,定數相換,輪回改色,然後可以化腐爲新,永圖無弊,而如欲改色,不可不改量,如其改量,必當有斛縮,而致縮之後,亦無充完之道,公穀所重,臣旣知全昧,而旣知其弊,不思變通,殊非懋實之意,及今改量,執縮會減改色之節與曲守之方,另成節目,永久遵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耆淳曰,莅任周歲,本邑之弊瘼,自營矯捄,而別無筵奏之所懷矣,其下皆云別無所懷矣。敎曰,朝官士庶年七十以上,令留守分等賜米。出傳敎明日境內儒武,當應製試取矣,儒生則藝文提學與本都留守,同爲考試,武士則禁將與本都中軍,同爲試取。出傳敎武士試取,待回鑾後,留守依甲子年例,試取啓聞。出傳敎仍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隨駕直。左承旨趙亨復隨駕宿。右承旨金學性隨駕直。左副承旨徐憲淳隨駕宿。右副承旨洪祐喆隨駕宿。同副承旨鄭㝡朝隨駕宿。假承旨金公鉉守宮直曺雲承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隨駕宿金翊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守宮直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華寧殿酌獻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御行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學性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鄭㝡朝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校宮,試取以來。

○鄭㝡朝啓曰,臣與藝文提學李光正,偕往校宮,本府儒生應製試取,則收券爲一千八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健陵、顯隆園親祭時亞獻官以下,華寧殿酌獻禮時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卽見本曹入直堂上安允璟狀啓謄報,則以爲今日啓東時,有一白衣漢,攔入闕中,爲把守軍卒所捉,屢次盤問,終不直招,出付捕廳,多般嚴覈事爲辭矣。幸行出宮後門禁,尤當自別,而有此攔入之擧者,常時不飭,臣亦不勝惶悚,而必有所從入來之門,待其捕廳査實,當該守門將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龍虎營隨駕將官、將校、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玉轎陪陽繖扇差備、燈籠軍與近仗軍士、標下軍兵各差備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理營言啓曰,謹依下敎,臣營隨駕馬步軍兵等,饋粥後仍爲勞問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十七日卯時,大駕詣華寧殿。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假注書李鼎信、金翊鎭,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金英根,檢校待敎李㘾,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華寧殿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上出幄次,詣望殿禮版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上陞自東階,入詣神位前,北向跪行禮如儀訖,上降復位,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出齋室門外。左議政鄭元容,右議政權敦仁進前奏曰,早朝將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又奏曰,多日勞動,移次經宿,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乎?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至幄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還御行宮,諸臣以次權退。

○癸卯三月十七日午時,大駕詣東將臺。夜操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假注書李鼎信、金翊鎭,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金英根,檢校待敎李㘾,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訖。上具軍服乘藍輿,由華陽門、西將臺、長安門樓、華虹門、訪花隨柳亭,入便次,少頃,由東將臺窓墩,酉時至,還御東將臺。旗幟擺列臺下,黃門旗手义捍作門。宣傳官跪啓稟掌一號。城丁軍執旗登城。宣傳官跪啓稟掌二號。兵曹判書金左根跪啓稟掌號笛聚官哨。宣傳官跪啓稟聚官哨號令。吹掌號笛城將哨官,齊到臺下行參現。宣傳官跪啓稟回信地吹打。城將以下,各回信地。兵曹判書跪啓稟小開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小吹打,仍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兵曹判書及宣傳官先行參現後,武藝別監、軍牢、內吹、吹鼓手等,分班叩頭。命起去。宣傳官跪啓稟升壇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呼開門,旗手揮旗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兵曹判書跪啓稟升旗。宣傳官稟升旗號令,放信砲一聲擂鼓鳴鑼,升大白旗止金。摠理使、守禦使、先後廂大將、禁軍別將、先後廂從事官及華城判官、廣州判官,以次參現。先後廂大將、摠理使、守禦使監操次仍留臺上。宣傳官跪啓稟發伏路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邊路面應砲鳴金止金。宣傳官跪啓稟閉城門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仍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吶喊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天鵝聲三次止金。兵曹判書、先後廂大將、摠理使、守禦使因下敎解甲。兵曹判書跪啓稟落旗。宣傳官跪啓稟落旗號令,放信砲一聲,鳴鑼擂鼓三通後,面應砲鳴鑼擂鼓落旗後止金。宣傳官跪啓稟懸燈號令,放信砲三聲,起火三枝,擂鼓鳴鑼,懸五色雙燈,路面亦如,臺上應之,懸燈後止金,隨駕各營,亦一體應起火懸燈。宣傳官跪啓稟起更號令,擂鼓三通,撞鍾如數,仍跪啓稟定更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天鵝聲打更鼓挷鳴,各垜一體挷鳴後止金。宣傳官跪啓稟走火號令,放信砲一聲,起火一枝後走火畢。宣傳官跪啓稟吶喊號令,放信砲吹天鵝聲三次止金。宣傳官跪啓稟燃炬號令,放信砲三聲,起火三枝,燃炬一柄,路面應砲起火燃炬。宣傳官跪啓稟點炬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天鵝聲點炬,路面亦如,臺上應之。宣傳官跪啓稟仆炬號令,放信砲三聲,臺上仆炬,路面亦一時仆炬,十路面城將放砲擧火如數後,宣傳官跪啓稟東面操號令,放信砲三聲,立靑龍大旗,擂鼓吹天鵝聲點旗,路面城上游兵,擧起火應之。宣傳官跪啓稟挑戰號令,放信砲一聲,擂鼓鳴鑼,路面城將,亦應擂鼓鳴鑼。宣傳官跪啓稟鳴金鑼鼓止,仍稟吶喊號令,放信砲吹天鵝聲三次後止金。游兵回信地。宣傳官跪啓稟掌一號,仍跪啓稟鳴金旗幟三行分立。宣傳官跪啓稟掌三號,上下將臺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梅香橋。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進發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還御行宮,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金翊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閣臣、承旨、藥房、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始興行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趙亨復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詣愍懷墓、孝昌墓,奉審以來。

○傳于金學性曰,水原儒生應製賦三下一幼學沈厚善,直赴殿試,之次三下幼學沈魯序,直赴會試,之次幼學李謙濟等三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黃宗岳等十五人,竝依甲子年例施賞。

○洪祐喆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郭龜濟等九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十八日卯時,大駕自華城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假注書李鼎信、金翊鎭,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直薰,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金英根,檢校待敎李㘾,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乘駕轎。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敎曰,肆覲坪少駐,置之。出傳敎仍進發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出長安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啓行至始興行宮。宣傳官啓稟鳴鑼邊族幟左右分立,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命侍衛軍兵雨具。出傳敎少選,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小頃,上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乘駕轎,命出信箭,鷺梁津渡涉節次,置之。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仍發至石隅前路。敎曰,右承旨馳詣南廟,奉審以來。出傳敎進發至崇禮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入崇禮門,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承旨趙亨復。左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金翊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啓曰,陵園展謁,聖慕克伸,回鑾萬安,群情胥忱,移蹕屢日,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亨復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洪在喆啓曰,假注書李鼎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改差,代以成錫魯爲假注書。

○洪在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持平金儀表、金載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健陵、顯隆園亞獻官以下,華寧殿提調以下別單,傳于鄭㝡朝曰,健陵亞獻官左議政鄭元容,終獻官右議政權敦仁,竝熟馬一匹面給。贊禮禮曹判書徐憙淳,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執禮執義徐有薰,大祝檢閱趙秉駿陞敍,典祀官奉常正金漢益,陵司參奉趙元和,執尊掌令李宗秉,祝史應敎李時愚,齋郞副修撰鄭基世,贊者假引儀李亨基、洪鍾聞,謁者引儀崔正運、曺百承,贊引假引儀李弼臣、崔浩鎭,祭監監察權龜洛、金鍊白,竝上弦弓一張賜給。令閔致遠陞敍,參奉趙元和陞六。顯隆園亞獻官左議政鄭元容,終獻官右議政權敦仁,竝熟馬一匹面給。贊禮禮曹判書徐憙淳,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執禮掌樂正李經在,大祝待敎李裕元陞敍。典祀官正言韓文爀,園司參奉徐健輔,執尊司諫趙啓昇,祝史校理金益文,齋郞兵曹正郞沈敬澤,贊者假引儀李亨基、洪鍾聞,謁者引儀崔正運、曺百承,贊引假引儀李弼臣、崔浩鎭,祭監監察權龜洛、金鍊白,竝上弦弓一張賜給。令徐鴻輔陞敍,參奉徐健輔陞六。華寧殿贊禮禮曹判書徐憙淳,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執禮司僕正任百秀,大祝副司果金英根陞敍。典祀官副司果睦仁培,殿司令朴鎬壽,執尊副司果尹穳,盥洗位兵曹正郞白宗佺,佐郞金大默,爵洗位禮曹正郞吉履元,兵曹佐郞崔尙儒,贊者假引儀李亨基、洪鍾聞,謁者引儀崔正運、曺百承,贊引假引儀李弼臣、崔浩鎭,祭監監察權龜洛、金鍊白,竝上弦弓一張賜給。兼提調水原留守朴永元,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兼令水原判官朴鎬壽陞敍。兼衛將水原中軍李元緖,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守門將趙栐豊、鄭聖得竝陞六。首守僕竝帖加。事知守僕等,竝令該曹,米布題給。員役、守僕、守護軍等,竝依甲子年例施賞。龍珠寺摠攝帖加,其餘僧徒等,依庚午年例,自華城施賞。

○傳于鄭㝡朝曰,今距正廟御極,爲四十有四年矣。祗謁仙寢,感慕倍切,謹稽正廟癸丑,推恩於英廟侍從諸臣,而時距英廟御極,爲十八年,則以今較昔,合有示意之擧,逮事正廟人中,法從抄啓以上,竝加一資,資窮者,令該曹遣曹郞,別齎紬米存問,以示予小子式遵之意。

○傳于鄭㝡朝曰,雖非正廟朝侍從人,逮事則及於英廟,事甚稀貴,判中樞府事金在昌處,遣曹郞齎紬米存問。

○傳于鄭㝡朝曰,今年卽惠慶宮嘉禮之恰滿百歲也。祗謁仙寢,感慕冞切,洪奉朝賀祠版,雖以致侑,本家人中不可無記念者,工曹參議許遞,前牧使洪徹榮除授。

○傳于鄭㝡朝曰,禮房承旨加資。

○傳于鄭㝡朝曰,前待敎李裕元,檢校差下,前檢閱李裕元、趙秉駿,竝別兼春秋差下。

○傳于鄭㝡朝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洪祐喆曰,逮事則同,何論文武,況將臣自別乎?護軍李惟秀、任聖臯、金煐,竝各加一資。

○傳于洪祐喆曰,因此思之年迫七耋之宰臣謫籍,今已經歲,其罪亦不過不察之失,合有參量,定配罪人安光直,特爲放送,然則不可同罪異罰,原州牧定配罪人洪說謨,一體放送。

○傳于鄭㝡朝曰,都承旨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傳于洪祐喆曰,當該守直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洪祐喆曰,公事閪失之當該中官,姑先罷職。

○鄭㝡朝,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健陵親祭時執禮司憲府執義徐有薰,顯隆園親祭時執禮掌樂正李經在,華寧殿酌獻禮時執禮司僕寺正任百秀,大祝副司果金英根,竝陞敍事,命下矣。俱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傳于鄭㝡朝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金道喜進,參判徐英淳,參議徐戴淳,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鄭㝡朝進。以金穰根爲執義,趙鳳夏爲修撰,李圭祊爲同敦寧,李經在爲兵曹參知,李穆淵爲知經筵,李光正爲景慕宮提調,金蘭淳爲典牲提調,趙徽林爲司僕正,金應均爲掌樂正,金翊鎭爲注書,朴奎瑞爲吏曹佐郞,文用中爲兵曹佐郞,崔鳳恒爲典籍,孫相馹爲崇陵別檢,金命根爲健陵參奉,李啓善爲顯隆園參奉,上護軍金箕殷、金履載今加崇祿,行大護軍宋冕載今加崇政,工曹判書金熙華今加正憲,行護軍尹尙圭今加資憲,申緯今加嘉義,李惟秀、任聖臯,以上今加資憲,行副護軍李羲發今加嘉善,行護軍金煐今加嘉義,右承旨金學性今加嘉善,執義徐有薰,掌樂正李經在,司僕正任百秀,副司果金英根,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別兼春秋二單李裕元、趙秉駿。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李鼎臣入直進,參議洪鍾應病,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洪祐喆進。僉知單李基大,上護軍宋冕載,大護軍尹尙圭、李惟秀,護軍李羲發,副護軍李源益、徐有薰、金英根、李經在、任百秀,副司果李裕元、趙秉駿、鄭冕朝、趙元和、徐健輔、趙栐豊、鄭聖得,以上竝單付,假內乘李圭憲減下事承傳。

○吏批,再政。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

○以吏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吏曹,工曹參議洪徹榮除授事承傳。

○鄭㝡朝,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應均,典籍申佐模,俱爲呈旬,直講柳泰東呈辭在外,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健陵、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林魯豊,今番幸行時,身爲餘挾輦哨官,擅離信地,無難落後,揆以紀律,萬萬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今日撤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鄭元容箚曰,伏以陵園祗薦,宸慕克伸,鑾蹕穩旋,玉度彌康,歡頌慶祝,大小同情,迺玆僾然追感之餘,推施德意,覃惠於逮事之臣,頒賞於與享之列,甚盛典也。以臣名忝亞獻,至蒙錫馬之恩,臣領旨惶恐,何敢自安?臣從邁於羽旄之後,周旋於尊罍之間,奉淸光而陪盛儀,在臣固榮且幸矣,何勞何功之可紀,而寵之以天廐之駟乎?上不當施而施之,則在典爲䙝,下不當受而受之,則於分爲濫,豈可徒懷乘謝之榮,而不思仰累懋賞之政乎?略具短牘,冒瀆崇聽。伏乞亟命收還,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鄭㝡朝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權敦仁箚曰,伏以宸慕追遠,祗薦陵園,天氣暢和,穩旋鑾蹕,恩老溥周,群情胥歡,臣誠慶祝攢仰之至,第臣伏見傳敎下者,以臣之名忝享官,猥承錫馬之命,夫陪扈羽旄之後,周施樽俎之間,常分攸宜,何勞可紀,而乃以天廐上駟非常特典,加之罔功,抑有何據,臣心之惶愧不自容,卽無論已,聖世懋賞之政,恐不當若是濫也。寵榮雖感於蕃庶,私義難冒於乘謝,略入文字,猥暴衷懇。伏乞收還成命,使恩施無僭,賤私獲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鄭㝡朝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樂院進。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式暇。注書金翊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前方中加天麻,川芎各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祐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裕元、趙秉駿,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金穰根啓曰,臣姿性鹵莽,言議謭劣,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感霣怵畏,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容冒參者,曾叨是職,輒蒙恩諒,以今揆昔,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趙啓昇,獻納李玄功,正言韓文爀,掌令宋柱獻、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卽者修撰金基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祐喆曰,召對爲之。

○成錫魯在外,代以李東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趙亨復,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左副承旨徐憲淳不爲仕進,同副承旨鄭㝡朝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憲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招。

○洪祐喆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伴直無人,右承旨趙亨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趙亨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二百五張內,一百九十張,以猥濫拔去,十五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以奎章閣言啓曰,前待敎李裕元,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基纉陳疏受由,趙鳳夏在外,副修撰鄭基世別兼春秋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東健移文,則以爲兔山縣鄕校聖殿,漸有傾圮之患,實無過夏之望,不可不及今改建,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兔山縣鄕校聖殿改建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行訓鍊院都正任聖臯,昨日政資憲下批矣。訓鍊院知事兼都正,則自嘉善至一品,例皆仍帶,而至於都正,係是實職,溯考久遠,陞資而遞,纔有一人,昨政當付軍銜,而未及擧行矣。時帶將任,不可遲待後政,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一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元內吹朴聖煥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安光直、洪說謨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忠淸道公州牧定配罪人安光直,江原道原州牧定配罪人洪說謨,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任聖臯。

○義禁府啓目,全州前判官洪益謨、韓璵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孝陵獻官趙錫龜,穆陵獻官金胤根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東所衛將黃載謙,部將李宇斌,西所衛將鄭裕健,部將李瑢,南所衛將王德修,部將尹畊烈,北所衛將李珌秀,部將金大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大報壇守直官王濟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懷仁縣監鄭元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寧遠前郡守李東逵、金尙沂,孟山前縣監李樂沼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東逵段,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金尙沂、李樂沼等段,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尙沂、李樂沼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敦寧都正朴宗休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都正者,臣感恩怵義,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修撰金基纉疏曰,伏以,臣之本生老母,素抱貞痼之疾,長在沈綿之中,而近緣將攝之失宜,諸證添劇,加以感滯之爲祟,食飮全阻,此時療治,不容少緩,而臣旣滯直,扶護無人,急伻踵至,促臣歸視,連聞此報,五內焦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見帶之職,議臣擅離之罪,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朴宗休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伏乞鑑諒,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朴宗休,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癸卯三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祐喆,侍講官李時愚,直閣金始淵,記事官金翊鎭,記注官李昌祖,別兼春秋金益文,各持《綱目》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時愚讀自三年冬十月晦日食,至擧條不可不審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時愚曰,蓋自三代以後,最稱漢文爲賢主,而旣無學問之工,只守固陋之見,至使釋之毋甚高論,此漢文之所以終於漢文,而不能復三代之治也,豈不可惜之甚乎?夫三代之爲治也,初無古今異宜之實,亦非高遠難行之事,土階茅茨,唐堯之儉也,而學堯則是堯而已,日新又新,殷湯之德也,而慕湯則是湯而已,日中具不遑暇食,文王之勤也,緝熙光明,成王之學也,苟能一遵軌躅,慥慥不已,則之勤之學,是亦周之文與成而已。伏願殿下,以漢文之此言爲戒,奮發聖志,勉勵聖學,從事於古帝王出治之本,則爲堯爲湯爲文爲成之基,實在於此,將使我東方萬億生靈,咸囿於雍熙之澤,懋哉懋哉。上曰,閣臣讀之,始淵讀自帝曰善,至尤邃律歷。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始淵曰,臣之所讀篇內,無可奏之義,而向者行殿,召接經筵官,今又召對,討論史冊,區區下忱,言不勝欣忭之至。伏願法講召對,更不停轍,勉勉不已,聖學日就,聖德日新焉。上曰,參贊官讀之。祐喆讀自召河東守季布,至無其應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祐喆曰,此章別無可奏之義,而閣臣所奏甚好,伏願留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試所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金翊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事變假注書金文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鄭㝡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徐憲淳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李經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卽伏見刑曹擊錚罪人回啓,則有所誤書,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奏御文字之如是不審,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又啓曰,今此式年文武科覆試一二所,兩司各一員,當爲進去,而憲府則二員在外,一員未差。只有三員,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諫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㘾,持平洪在龍、朴商壽落點。

○以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最朝曰,只推。

○徐憲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應敎臣李時愚,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癸卯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丁酉式年文科初試入格幼學廉希祖、南霽煥,通讀初試入格幼學朴周奭、金龍基、白龍周、承鎭泰,庚子式年文科初試入格幼學金魯述、韓命履、李正圭、朴耆坤、李晩德、金錫周、趙然林,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在喪及朞服未葬人,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竝許赴於今此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癸卯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擬通瀜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癸卯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癸卯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四日夏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磨鍊。

○洪祐喆,以刑曹言啓曰,今十八日幸行時,西部居前縣監黃仁㷞,以其山訟事,鳴錚於衛外矣。係是朝官,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八日幸行時,价川良人金躍爐,以其父大興殺獄稱冤事擊錚,而仍爲逃走,終不來現,高城幼學張萬碩,以其山訟事擊錚,而爰辭中,侵逼官長,語多荒雜,不可循例捧入,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錫龜、金胤根等亦,事係祀典,律無襯當,依近例竝只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王濟千亦,宮城與水門,本非所掌,囚供似或然矣,直所旣在水門咫尺之地,則豈可曰全然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秉逵段,糴法何等嚴重,而道啓旣以乙酉爲始逋,則當年在任之倅,烏得免當律是白乎旀,金尙沂段,掩逋始逋,査啓丁寧,亦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樂沼段,掩逋折米九千七百九十石零,而未捧爲八千九百八十石零,則九分不足之律,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益謨段,軍物之不爲反閱,循例傳授,與已勘諸倅,別無異同,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韓璵段,道啓旣以雖爲反閱,初不擧報,仍爲掩罪云爾,則所犯,與他倅有異,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黃載謙、李裕斌、鄭裕健、李瑢、王德修、尹畊烈、李珌秀、金大應等亦,分更夜巡,法意何如,而攔入之漢,不能覺察,萬萬驚駭,烏得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元夔亦,編配防守,法意何如,而不能察飭,逃還其家,竟致物故者,難免稽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至懇在心,沈痾在身,籲哀冀倖,冒昧干瀆,而誠未孚感,綸批靳兪,至以上之所以托付,下之所以擔着,開誨而慰勉之,非臣庸愚,所敢承領,竊惟古昔宏碩,抱才懷器,結契昭主,流聲實於當世,垂功名於竹帛,自以爲遭遇之盛,千載一時,而今臣前後所蒙被,其誰之不如,特恨臣有其命而無其才,不能稱塞寄畀之萬一,拊躬自悼,更何云哉?天下之事,公私而已,人臣之義,去就是耳。臣今就職,苟有毫裨於公,則何忍徒規微私,而求去之甚切哉?臣請將臣之所宜去者而歷陳之,臣風波之憂畏已積,而誠全忘於曲木,鍾漏之暮境,宜休而戀尙存於棧豆,固知廉防之所不容,請議之所不赦,而臣且藉以爲說者,亦惟曰聖恩至重,明時難訣,庶將爝火塵露之微,少補天地河海之大耳,受命以來,歲亦再閱,而曾有一言輔導我聖德,曾有一事協贊我天工者乎,問所爲則只是丞相印綬太尉車纛,榮耀其身而已,今雖欲留,更有何說?此臣情之所宜去者也。政本之地,百責攸萃,訏謨之陳告,而主治之汚隆係焉,文書之裁決,而中外之利病判焉,八窓明堂,椽欀具材,而支拄獨任於棟樑,萬舳龍驤,櫓檝竝力,而運斡專在於柂棙,苟非其人,僨誤立至,苟有僨誤,其害滋大,非比於一官一職之不得者,害止於其官其職而已,夷險向前,非昧斯義,輕重稱力,實所自審,況今擔夯負荷之責,又間於前日伴食之時乎?此臣分之所宜去者也。夫人氣血以爲生,精神以爲用,聰明以爲資,而年不期衰,衰不期病,血枯氣耗,膏火自煎,精脫神惛,煙霧常障,玄花鳴泉,視聽俱眩,癃聵如此,而何以責常人之事乎?臣年未及耄耋,而奄奄如八九十人者,亶由於稟受之甚薄,奇疾之素嬰耳,積聚最是貞痼,而乘虛輒肆,頑痰夾攻,煩悶則呼吸膨喘,衝亘則肚腹輪囷,冷汗熱肌,形症百狀,所忌者思慮勞悴,所愼者飢飽寒煖,以若病祟,處煩應劇,斷無其望,非病是憂,實爲害事,此臣病之所宜去者也。若蒙洪庇,幸諧至願,則情可以獲全大防,分可以得遂初服,病可以復延餘景,不惟臣之偏被陶甄之化,其在範俗程能之政,愍老軫疾之恩,豈不有光而與榮乎?臣之求去,決非可已而不已者,則陳懇之後,固不宜玩愒淹拕,益致瘝曠之罪然事故牽連,黽勉官次者,遽然又三朔之久矣。昨自班退,諸症越加,貼席叫囈,迷瞀不省,事務則一竝抛却,職名則一向虛縻,憂煎迫隘,一日爲悶。伏乞聖慈,俯察必呼之情,亟施曲遂之私,策免臣職,成就臣身,俾得以銜恩知榮,永爲聖世再造之人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前疏,已爲萬萬不當之擧,予之前批,又悉萬萬不可之義,則今此再辭,尤萬萬不然矣,卿之三條所引,予則曰無一襯着,卿何不思予所以畀付眷遇之至意,而一向以斂退爲計乎?愕然之至,未暇長語,亟斷來章,益勉輔佐之方。仍傳于徐憲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李翊會疏曰,伏以,陵園祗謁,聖慕克伸,鑾輅穩旋,群情胥悅,區區不任攢祝之至,仍念臣猥玷憲長之任,今已三朔于玆矣。臣於是職,不啻屢叨,則責任之惎重,人器之不稱,今無容更事臚陳,耳在不俟駕屨之義,固當竭蹶趨承,而第臣狗馬賤齒,遽迫八耋,昔之少壯,不能猶人,今焉癃朽,益無所當,精神消耗,筋骸痺瘓,平居事爲,只能食息而已,雖閒仕漫職,尙無望於陳就,況淸朝耳目之任,其何敢晏然承當乎?且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至難安者,隨衆傳啓,實非人情之所出,而怵於公議,未卽煩陳,積違召命,以日爲課,義分都虧,惶阨冞切,今以文武科監試事,天牌儼臨,法意甚重,無敢違傲,臣情窮勢蹙,莫知攸措,而竊伏見前後居臺職者,如有難冒之私,則以疏以啓,擧蒙恩諒,故玆敢冒死暴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念,特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攙及他事,而適有愚見,敢此贅陳焉,向者蹕路,延見儒賢,甚盛擧也,而一番召接而止,則徒歸於文具,而恐無實效,恨不能追漢代之勸駕,法周王之後載,而臣以爲尙未晩也。伏願亟加敦諭,期於必致,或講討經義,或諮訪治謨,以盡招延之實,以資啓沃之益,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尾附事體念矣。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試所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金翊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仕直卓景秀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憲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鄭㝡朝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㘾,掌令宋柱獻、李宗秉,持平朴商壽試所進去,持平洪在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昌州僉使韓濟彦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憲淳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翊鎭病,代以卓景秀爲假注書。

○徐憲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鄭㝡朝曰,召對入侍。

○傳于徐憲淳曰,齊、厚陵春奉審,以道內秩高守令,假承旨差下,使之擧行。

○傳于徐憲淳曰,日昨於謁陵之路,得與洪經筵官相接矣。此時懷想於爾,當復如何哉?況今春序已晏,講筵當開,而同朝甚喜,齊君之實心也,旁招俊乂,殷后之至治也。玆又悉諭,爾其卽爲幡然,以慰予夙宵如渴之想事,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宋來熙處。

○傳于徐憲淳曰,日前輦路,意以爲得與接見,及見附奏,大失所圖,而已過晝停,更諭無及,此心悵然,當復如何,而況復洪經筵官召見之後,注想於爾,尤爲倍切,玆更敷心告之,爾須幡然起送,以慰予側席之思事,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成近默處。

○傳于徐憲淳曰,《詩》不云乎,未見君子,憂心沖沖,旣見君子,我心則降,行殿暫接,亦可慰也。但百官軍兵,無以許久停駐,草草酬酢,尤用悵然,而多少陳勉之辭,于予心,實有感發,歷屢日不能忘也。筵退時亦有申申諭告,而見今春序已晏,講筵當開,此有倍於前日未見者,爾須强起,頻入經席,以補寡躬之不逮事,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洪直弼處。

○傳于徐憲淳曰,旣無端緖之可覈,又非賊贓之見捉,則難以原律施行,捕廳罪人崔寬裕,移送秋曹,使之嚴刑三次,遠惡島,限己身爲奴。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徐佐輔落點。

○徐憲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而初試擧子當付元額九十四人內,無緣不赴爲二十五人,捧單六十九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地字,合爲一百人內,入門捧單七十五人,無緣不呈單者,江原道五人,忠淸道二人,全羅道二人,慶尙道三人,平安道十人,濟州三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徐戴淳,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月前以江界府使李濟完徑罷事,爲念邑事,仰請仍任矣,今聞其猝得重病,萬無視務之望云。邊圉重地,不宜一任其瘝廢,該府使,卽爲遞改,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使之不日內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草記,前縣監黃仁㷞,以其山訟事,鳴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黃仁㷞,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趙錫龜、金胤根等,竝施定配之典事,命下矣。趙錫龜,咸鏡道安邊府,金胤根,全羅道茂朱府,竝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學性疏曰,伏以,陵園祗謁,聖慕克伸於薦祼,日辰奏吉,輿情共欣於瞻旄,臣適添邇密,獲陪從邁,頌鑾輅之肇擧,慶玉度之彌康,區區忭祝,有倍餘人,迺者別單判下,普與曠典,以臣名在禮房,授臣爲嘉善大夫,臣誠震懍惶惕,歷屢日莫省自措也。夫懋賞之必於功,懋官之必於德,有國之大柄也,畀受一或不當,上下均之爲失,今臣以言乎功,則奔走屬車之後,周旋罇罍之末,榮之云爾,勞於何有,以言乎德,則顓蒙愚劣,文質無稱,惟龍光所及,駑步輒先,追惟旣往,涯量已溢,功焉而非臣可冒也,德焉而非臣敢居也,乃反侈以車服之庸,紆以鄕月之峻,其於賞功官德之義,何如也?凡國有禮事之會,群下之得霑恩錄,蓋出於廣慶示感之聖意,而其人也必有望實,決知無如臣倖竊,貽有識之憂也。臣家勢素約,詔勗而受承者,惟謹拙二字,而臣旣少年而登科,童子而備官,已犯不幸未聞之戒,況又加之而萬萬不敢當之階乎?右者大夫之命,必曰五十者,以其歷試也老成也,臣於强仕程限,尙餘三四多年,則郞潛下僚,亦所不晩,而遽使之服官政而命之德,是寸木之高於岑樓也,豈有是哉?臣今腰金乘軒,歸告父母,豈非臣求之不得之至榮極耀,而臣父母驚惶恐懼之心,夙宵耿耿,反不知喜,臣將何解其憂乎?此實臣肝肺中眞切情事,竝非一毫假飾,以竊克讓之美也,玆敢猥暴衷私,鳴號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慈,念爵賞之不可以苟,軫微諒之必有所由,將臣新授資級,亟行收還,以究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開城留守金鍏疏曰,伏以,仙寢展省,聖慕克伸,和昫載陽,鑾馭穩旋,瞻聆胥欣,小大惟均,伏念臣猥以匪材,忝守西都,有百僨誤,無一裨補,內訟惶懼,若隕淵谷,擬欲陳章丐免之日久矣。際玆臣之老母,將還私第,病勢沈劇,臣方左右扶護,日事刀圭,臣之返就官守,亦隨而淹遲,浹月曠務,已極悚悶,且伏念齊陵、厚陵春秋奉審,例必守臣行之,見今春序餘日無多,顧臣情私,旣無遽離親側,奉審事重,有不可踰越限期,忝以公私,惟有趁玆必遞耳。玆敢冒陳情實,仰瀆聖明,俯垂鑑諒,將臣居留之任,亟許鐫改,以幸公私,千萬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何可輕遞?勿辭救護。

○癸卯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㝡朝,侍講官李時愚,檢校待敎李裕元,假注書李東,記事官金濬,別兼春秋沈敬澤,各持《綱目》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時愚讀自夏四月更造四銖錢,至六年冬十月桃李華。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時愚曰,夫人君代天理物,秉心也無偏,行令也無私,乃可以綜理庶務維持象心,躋一世於至治之域,而漢文帝,以寵幸鄧通之故,欲其富也,便除盜鑄之大禁,竟至於吳王濞夤緣擅利,招亡納叛,姦謀滋長而莫之察也。夫以一念之偏私,而遂啓無窮之弊,譬如濫觴之終成江河,吁,可畏也。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加監戒,凡於政令之間,務歸公正無或有偏係之失,是臣區區之祝也。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淮南王長謀反,至自稱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于。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大抵《綱目》一書,卽爲治之大法,古今治亂,昭載於此,故歷代帝王,皆取爲鑑戒,皇明憲宗皇帝,命梓《綱目》,頒行天下,其時儒臣進曰,宋神宗好《通鑑》,理宗好《綱目》,然徒知留意于文,不能推之于治,因勸帝體念,逮我列聖朝,頻講《綱目》,爲傳授心法。伏願殿下,凡講《綱目》時,必推之于治,不留意于文焉。上曰,承旨讀之。㝡朝讀自以賈誼爲梁王太傅,至竊爲陛下惜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㝡朝曰,賈誼上疏,旣正且明,自古及今,莫不稱道者也,漢文帝與其意而納其言,曷不休哉,曷不盛哉?人臣之奏達,非但疏章之間而已,今日登筵諸臣,文義奏達之外,其所陳勉,切實無隱,亦有足爲嘉納者,伏願殿下,深加體念焉。上掩卷。㝡朝進前奏曰,昨日金虎門仍留時,文二所參試官黃浩民,徑先出去,及夫還入之際,不待本院之經稟,仍爲許入,事甚疎忽,極爲駭然,當該宣傳官及守門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以該試官言之,不審之失,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試官何爲徑先出去乎?㝡朝曰,不知蒙點而出去矣。上曰,宣傳官,卽標信宣傳官乎?㝡朝曰,標信宣傳官矣。上曰,依爲之。拿處可也。出擧條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試所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金翊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喆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未肅拜,執義李㘾,掌令宋柱獻、李宗秉,持平朴商壽試所進去,持平洪在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晉州營將金明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學性啓曰,明日英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祐喆曰,召對入侍。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文煥奉命在外,代以姜晢一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賢耆爲江界府使。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禮曹啓目,則粘連東萊府使吳取善狀啓以爲,退休關伯身死與島主身死承襲還島問慰渡海譯官堂上二員堂下一員請來裁判差倭,今已出來,而渡海譯官差出,雖有各年已例,事係邊情,請令廟堂稟處矣。退休關伯身死與島主身死承襲還島問慰,俱有各年已例,今亦按例以雙渡海磨鍊,渡海譯官,令該院差出,書契禮單與盤纏,分付該曹該道,使之照例擧行,船隻新造,事係緊急,俾卽完固造成,以爲及期取用之意,發關申飭於統制使及左水使處,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二十三人內,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二十二人內,三矢入格三人,二失入格六人,一矢入格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卽伏奉傳敎內,旣無端緖之可覈,又非賊贓之見捉,則難以原律施行,捕廳罪人崔寬裕,移送秋曹,使之嚴刑三次,遠惡島,限己身爲奴事,命下矣。罪人崔寬裕,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旣無端緖之可覈,又非贓賊之見捉,則難以原律施行,捕廳罪人崔寬裕,移送秋曹,使之嚴刑三次,遠惡島,限己身爲奴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崔寬裕,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限己身爲奴,定配所次次加刑,準三次後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四十六人內,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十人,一矢入格十一人,昨日入格二十人,合爲四十七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五十三人內,三矢入格十八人,二矢入格十七人,一矢入格五人,昨日入格十二人,合爲五十二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四人內,三矢入格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五十人內,三矢入格四十八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卓景秀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京畿果川鷺梁乬洞經筵官洪直弼所住處,則以爲臣猥服匪常之寵命,弁髦株守,晉對行殿,乃以不肖之身,膺賢者之招,將啓儒門呈身之捷徑,其爲傷聖主則哲之明,滋朝野瞻聆之惑,果如何哉?非直賤臣畢露醜劣,自速無嚴之誅而已,曾不幾日,簪筆之臣,臨宣聖諭,徵召又復鄭重,德音愈益懇至,亶出於好賢禮士不遺遐賤之聖意,而竊恐所施非其人,如臣愚陋,何所藉手而猥膺斯擧哉?祗緣臣行已無素,純盜虛名,上誤朝家之恩禮綸綍之重,有足以增欺天踰分之罪也。臣靡敢毫髮矯謙,以取辭巽之美,乃其區區衷情,實有百不堪勝而萬不獲已者,豈淵鑑之明,猶有所遺照耶?且狗馬賤疾,有未敢仰溷宸聽,而閱歲瀕死,近益添劇,宛轉床簀,鬼事日迫,尸居視蔭,危喘凜綴,雖使臣爲在朝之臣,萬無自力趨承之望,天日監臨,臣焉敢飾讓哉?謹竢少間,收召精神,當更入文字,冒死申籲,而違慢之罪,惟竢鈇鉞之誅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李昌祖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內面校洞里副司直成近默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退自還蹕之路,不勝惶蹙之忱,謹於二十一日,因縣道纔上猥越文字矣。迺者未及登徹,而恩諭已降,史官又復儼臨,溫旨若是備摯,臣拜伏擎讀,五內震越,噫,臣之不稱之實,每以陋䙝爲懼,不敢痛陳而悉暴,以致天鑑之未燭,恩眷之愈誤,而臣所以報答者,不過是虞人不往之義,私室席藁之擧而已,此臣罪之逃死不得者也。至於心動之病,卽其辭躁而驗,此亦臣莫可昵侍之實狀,惟願依疏辭,亟賜處分,使欺天負國者,知所戒焉,以此意轉達,幸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鄭元容,右議政權敦仁聯名箚曰,伏以昨伏見傳敎下者,有捕廳罪人崔寬裕,嚴刑爲奴之命矣。寬裕潛入宮城之罪,固宜窮竅用律,而以其端緖之無著,眞贓之無捉,特推好生之德,俾付惟輕之科,臣等不勝欽誦,而第念莫嚴者宮禁也,莫重者法律也,謹考《皇明律》例,擅入宮殿門者,止杖配,越皇城者,抵重辟,蓋攔入則雖同,而以門以城於入於越之間,定律之重輕懸殊,可見制法本意之謹嚴於防患也。此漢招辭,謂從水竇而入,則非擅入也,卽潛越也,況鑾蹕已啓,禁禦方衛,有非平時常例之比者乎?不可以端緖眞贓之有無,遽爲參恕於傅生之律,罪人崔寬裕,更令秋曹,嚴覈用法,恐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執法之論,固爲切當,而但念罪人端緖不露,贓物未執,則歸之失性無知,實合罪疑惟輕,故特貸一命者有以也,卿等諒之。仍傳于鄭㝡朝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上護軍宋冕載疏曰,伏以,祗薦陵園,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彌康,歡欣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卽一癃癈之賤品耳,寄命床笫,符到是俟,千萬不自意崇秩特恩,遽下於呻囈之中,臣雙擎華誥,且惶且感,自不覺有涕無從也。臣歷事四朝,曾無絲毫之益,猥蒙謬恩,每出簪履之收,臣雖庸愚,亦具彝性,常念萬一之圖報,材本鹵莽,無所猷爲,遽當八旬之殘景,此生此世,此心耿結,追昔逮今,撫躬自傷,恩旣莫酬,命又洊降,歲首晉秩,已極悚蹙,而曾未幾何,又蒙踰濫,前後洪造,若偏臣身,臣是何人,得此曠恩於聖朝也,聞命愧懼,負乘居先,玆敢猥陳衷懇。伏願殿下,俯垂鑑諒,亟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回罪爲寵,惶隕感泣,廁跡群黎之後,手額蹕路之傍,而耳目所及,奔走相告者,卽所謂吾王無病之喜,少年天子之頌,此無古無今愚夫愚婦之全其愛戴之性,有順無彊者也。至如賤臣者,命有不行,召而不往,辜恩未報,負罪未勘,如窮人無歸,豈獨無愛君之性者歟?臣直一常調末蔭耳,弓旌之招,非其宜也,則駕屨不俟,非此之謂也,進欲候問行在,望見淸光,則忘分犯義,所不敢也,退欲依近輦路,席藁待命,則希榮覬恩,亦所不敢也,於是乎心迹異趣,偃蹇自在,而虛費格外之恩,再勞近侍之臣,臣是何人,可以得此,召之以方便,已是殊恩也,優之而不迫,亦是殊恩也。今以好賢愛士之禮,則舛加混施,而方命干紀之誅,則不少加焉,恩輕而䙝,法漫而弛,臣雖無恥,豈敢以僥冒苟免,爲幸乎哉?當恩旨之趲到山門,奉溫諭之留待回鑾,噫,臣若有一分進身之望,則又何彼一時此一時之可論,而必欲重犯要君之罪也耶?聖敎申之以出入講席,以補不逮,尤非賤臣所堪承聞者也,臣之千萬不稱,何容更煩,而讀書講學,臣不能也,修身齊家,臣不能也,正已然後可以格人,況大人格君之責乎?職由情實之未孚,每辱聖敎之匪常,臣竊痛焉,天下之事,莫大於忠君,人臣之罪,莫大於欺君,奈之何臣不欲自欺,而終歸欺罔之科,臣雖欲願忠,而永抱不忠之限也耶?以之而素患氣疾,日添月加,拊躬悼歎,矢心廢蟄,吁,亦慼矣,方今聖心,藹然如日之升,諭臣以露梁見賢,實慰予心,臣竊仰聖心之自慰者,其必有以也,誠因是端而擴充之,則眞賢可用,大猷可闡,而畏天弭災,諴民祈命,庶無待乎他求矣,如臣之跡染仕宦,罪犯違逋者,誤恩,終不可以不收也,常憲,終不可以不正也。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以章賞罰焉,今於請罪之章,兼陳辭謝之忱,而未效古人闕外躬呈之規,臣之僭橫猥越,又極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懇。予方以未得相見爲悵歎,爾何以長往不返,作義諦乎?史官之回,又見附奏之邁邁,益失所圖,第今陳勉之言,足察憂愛之誠,予豈不惕然于中,而爾之勉回遐心,予日望之。仍傳于鄭㝡朝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癸卯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祐喆,侍講官李時愚,檢討官金基纉,檢校待敎李裕元,假注書李東,記注官全國憲,別兼春秋趙秉駿,各持《綱目》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時愚讀自筦子曰禮義廉恥是謂四維,至殆非所以令衆庶見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時愚曰,經席之間,每以文義敷陳者,動引三代,殿下亦已聞之熟矣,陳腐之談,或近迂闊,似無足以傾心翕受,而大抵三代之治法,一出於正,時君世主之欲治其國者,舍是道何以哉?雖以今日所講自止內言之,三代之敎諭太子也,選天下之端士有道術者,使與居處,此誠萬世之柯則也,不獨敎太子爲然,人君之左右前後,必須端士,以之諮訪治道而治道成焉,以之講明學業而學業進焉,其在唐、虞則有若臯、夔、稷、契,其在殷周則有若伊、傅、周、召,明良相愚,贊成天工,豈不美哉?迺者鑾路停蹕,延接儒賢,俯詢爲學之要,甚盛擧也。更伏望克盡誠禮,期於招致,使之出入經席,裨補資益,是臣區區之祝也。上曰,下番讀之,基纉讀自夫卑賤者習知尊貴者之一朝,至義當而謂之屈法不知法法者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基纉曰,文帝之時,上無失德,下無闕政,當世可謂少康矣,而賈誼之治安一策,至以痛哭流涕等說,反復勉戒,汲汲遑遑,有若危亡敗亂,迫在呼吸者然,古人之憂治慮明,有如是夫,文帝則自以爲已安已治,無求治進道之心,故雖有開納之美,而終無採用之實,此漢文之所以爲中主,而不能回三代之治者也,蓋文帝之意,則貴在淸靜而無爲,賈生之疏,則多欲更張而變革,君臣之間,氣味不同,故竟至於言反用而計不合,苟使文帝,一一採用,則三古郅隆之美,安知不復見於當時乎?伏願殿下,每於講習之際,視古人治安之謨,爲今日監則之資,勿以漢文爲法,而必以三王自期焉。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十一年夏梁王楫卒,至此胡人之生業而中國之所以離南晦也。上曰,止之。文意陳之。裕元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意,而俄者儒臣所讀賈誼上疏甚好,勝於臣所讀鼂錯之疏矣,蓋賈誼疏語,切實於時政,古可以行之,今可以取法,而漢文淸淨爲治,不能實心採納,故先正臣李珥之言曰,漢文質美而自棄,可不惜哉?今殿下克體右人陳勉之意,則賈誼一疏,非但獻之於漢文,千載之後,便是獻之於我殿下也。伏願此等處,益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讀之。祐喆讀自今胡人數轉牧行獵於塞下,至其賜農民今年租稅之半。上曰,止之。文意陳之。祐喆曰,臣所讀此章之內,別無可陳之文義,而伏望殿下念玆在玆,玩味瀜會,則聖學必有日就之矣,臣等不勝歡忭之忱,頻接召對,日夕講磨焉。時愚曰,臣於文義之外,竊有所區區仰達者,臣曾叨秉筆之列,每登橫經之席,仰聆玉聲琅琅,專意講學,竊不勝歡欣攢祝以爲,殷宗時敏之效,周王日就之工,罔俾專美於古昔,以啓我宗社無疆之休矣。及今寶齡漸富,睿智益明,宜有以新之又新,勉勉不已,而近年以來,三接之禮久停,十寒之憂尙存,前後臣隣之陳勉,不啻縷縷,天啓聖衷,翻然開悟,召對之令,雙隻斯下,此誠我東方大有爲之會也,亦可以仰認殿下大有爲之志矣,於乎盛哉,殿下試思之,此果何等時也?億兆之生靈困瘁,而俟殿下之奠安也,五百之基業艱大,而係殿下之承述也。蘄望之切如彼,卑付之重若此,其所以副民志續天命之道,惟講學是已,夫帝王講學之方,與匹庶不同,於經而克察一心之公私義利,於史而洞見歷代之治亂得失,蘊之爲德業,發之爲政令,一副規度,具載方策,故從古帝王出治之本,必資於經史者此也。方今八域臣民之同辭仰祝者,皆曰殿下之講學勤乎否乎,延頸而望之,翹足而待之,若聞今日之盛擧,必將欣欣相告,思見德化之盛,繼自今深存作輟之戒,益勉進修之方,罔或少忽,則令聞令望,無遠不屆,一日歸仁之功,捷於影響,懋哉懋哉。且講學,非徒爲討論經史而已,以之親近臣隣,尤是大幸之幸,夫君臣,譬則天地也,之高之下,若不可階,然天地不交,則萬物無以生育,君臣不孚,則庶績無以咸熙,交之維何,氣運之互感也,孚之維何,語言之相契也,是故都喩吁咈,際遇照融,奔走先後,命令流通,三代之盛,固已然矣,以至於唐文皇之辭色以假,宋孝宗之酬酢如響,亦可謂粗識治體,能致少康者也,猗歟我烈聖朝追遠三代,厚接群僚,一堂和氣藹然,若家人父子,禮數特簡於前席,情志畢露於咫尺,與之治天職也,共天祿也,重熙之業,式至于今,此尤殿下所當監處也。竊覸殿下臨筵之際,必謹體貌,延接之差久,而猶嫌按例,問難之絶罕,殊欠見誠,固知以殿下生知之資,默識潛悟,無待於言,而下情之夤緣抑鬱,實非細故,其在大聖人詢蕘之義,又不宜如此。伏願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趙亨復試所進。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鄭㝡朝坐直。注書金翊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仕直卓景秀。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憲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未肅拜,執義李㘾,掌令宋柱獻、李宗秉,持平朴商壽試所進去,持平洪在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召對入侍。

○傳于鄭㝡朝曰,中官李元亨,各別嚴刑一次後,咸鏡道甲山府竄配。

○徐憲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金學性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休。

○徐憲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獻官,前都正朴宗休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而應射擧子二人內,二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五十人,合爲五十一人矣。鐵箭旣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三十三人內,三矢入格三十一人,二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四人,合爲四十七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二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五十一人內,邊一中入格三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鳥銃鱗次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四十七人內,邊一中一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鳥銃鱗次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二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五十一人內,貫二中邊一中一人,邊三中一人,貫二中一人,貫一中邊一中二人,邊二中四人,貫一中四人,邊一中十八人,入格合爲三十一人矣。鳥銃今已畢放,騎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四十七人內,貫一中邊一中一人,邊二中三人,邊一中十八人矣。鳥銃今已畢試,騎蒭騎槍,當爲鱗次試取,而無一人應試,故仍爲開講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蒭應射擧子十七人內,一中入格二人矣,騎蒭旣已畢試,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者,故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十人內,入格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三人內,入格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憲淳,侍讀官李寅奭,檢討官金基纉,檢校待敎李裕元,假注書卓景秀,記注官李昌祖,別兼春秋金益文,各持《綱目》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寅奭讀自十三年春,至其除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寅奭曰,詔具親耕桑禮儀節,卽是漢文,勸率天下,務民本而重祀典也,自古帝王,親載耒耟,勸於千畝之籍,后妃躬理簿穀,勞於三盆之繅,醴酪齋盛之供,天子之所親籍也,黼黻文章之服,后妃之所躬績也,禮所云親耕南郊,以供粢盛,親蠶北郊,以供純服者亦此意,夫以環海之內兆民之衆,何患無良農與工女,而必以躬率者,無他,盡誠致敬,夫如是而後,可以報本而稱禮也。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基纉讀自十四年冬,至無有所祈。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基纉曰,憑唐不過郞署之末官,又是疎逖之踪,而文帝從容詢咨,俾盡其言,故唐亦有懷無隱,盛言魏尙之才,力訟魏尙之冤,帝乃一言感悟,赦其罪而復其職,此眞盛德事也。由此觀之,則人君之於群下,視之無間,隨事諮訪,然後近而臣隣之臧否,遠而民情之疾苦皆得以上達,而以之搜求遺逸,而賢良畢擧,以之周察幽隱,而冤枉必伸矣,向使文帝,若無輦過勤咨之擧,則憑唐之言,何以得聞,魏尙之才,何以收用乎?伏願殿下,每於召接臣僚之日,勿爲過於淵默,而頻垂下問,俾陳所懷,以爲廣聰明祛壅蔽之道焉。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五年春,至無有所隱。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而儒臣所奏漢文親耕之語甚好矣,《周禮》有親耕籍田之法,蓋欲人主先知稼穡之艱難,亦使其民,興起而務本也。夫農者,有國之大政,爲人之上,豈小可忽哉?我世宗大王,揭豳風圖於便殿,命文臣題之以文,垂法于後。伏願殿下,勿以農事爲鄙,克體祖宗惓惓之意焉。上曰,參贊官讀之。憲淳讀自二年夏,至民得賣爵。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憲淳曰,申屠嘉之相業才具,卽一中人以下,而比諸周、召、伊、傅,判若霄壤,萬不跂稱,然居相位據王法,能如是矣,鄧通之上傍怠慢,不敬朝廷,專由於文帝之寵幸,而嘉於廷劾府檄,少無顧藉,期欲施法乃已,風裁正肅,眞得大臣體矣,以文帝愛通之私,亦無可何,始使之第往,然後爲之令釋,由此觀之,則蓋必罪者,不可以私恩而貸之令恩者,亦不可以小過以斷之,故法無所錫,恩亦滋廣,此事雖是漢文君臣政治之間一節末具,亦足爲鑑法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未肅拜。行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行右承旨姜時永未肅拜。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金英根坐直。注書金翊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未肅拜,執義李㘾,掌令宋柱獻、李宗秉,持平朴商壽試所進去,持平洪在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㝡朝,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徐憙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憲淳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金英根落點。

○徐憲淳啓曰,新除授承旨金鼎集,以前任寧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學性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金英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憲淳曰,都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英根啓曰,文一所參試官趙亨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亨復、洪祐喆,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段gg單g洪在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在喆、姜時永落點。

○徐憲淳,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健陵參奉金命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咸鏡監司趙冀永狀啓,安邊府使成元默,受由上京,三朔曠官,尙未還任,見今春務方殷,極爲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下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界府使李賢耆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萬無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鄭㝡朝,以戶曹言啓曰,臣光正與正郞臣金萬根,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則各殿堂間間有雨漏處,故今將修改,而始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𥞵爲安邊府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章煥爲江界府使。

○金英根,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講書,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講擧子,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十三人內,入格十一人,昨日入格十人,合爲二十一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三十五人內,入格二十四人,昨日入格三人,合爲二十七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根啓曰,試官之出榜諧闕,例也,而武一所監試官朴商壽、韓文爀,二所監試官李明迪、宋柱獻,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癸卯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洪在喆,假注書李東,記注官李昌祖,別兼春秋沈敬澤,檢校待敎李裕元,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韓相瑚、金景球、李河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等進前奏曰,近日風霾不美,今日日氣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敦仁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敦仁曰,臣伏見邇來召對之命,課日不輟,臣不勝萬萬欣祝萬萬慶幸之至,臣嘗竊以爲,聖工之每多間斷,專由於讀書滋味之尙未能體察也,苟能體察於其滋味,則以殿下卓越之姿勇斷之志,必不待臣等之仰勉,而自不能已矣。今以進講之《綱目》言之,古今歷代治政之得失,世敎之隆衰,民生之安危,人物之賢否,備載於此,如指諸掌,試於召接之際,簡其禮數,講讀之討論之,上下揚扢,瞭然心目,而益究其所未究,益知其所未知,其善者藹然有感發之竗,惡者猛然有懲創之意,則不期其然,而心體自正,神氣自泰,此之謂體察於讀書滋味也。今日如此,明日如此,則好之而怳之,悅之而樂之,將至於欲罷不能,而自不覺其聖學之日就月將矣,日前華城駕幸之路,召接經筵官洪直弼,此乃列聖朝以來罕有之盛擧也。臣追聞筵中酬酢聖問,先及於學問要道,末復以出入講筵,辭敎懇至,我殿下尊儒嚮道之盛意,孰不欽歎攢頌,而回鑾之後,卽行講對,聞言卽行,好賢以實,尤豈不有光聖德哉?經筵官亦必聞之歡忭,自幸其言之卽蒙採納矣,繼自今,確守聖志,粲有課程,無或有寒曝之憂焉。且夫史者,經之輔也,故曰經經緯史,講體,以法講爲主,間以召對,以經以史,毋俾偏廢,備盡誠禮,招延山林之士,期有出入經筵,裨補聖學之效,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可見卿惓惓之意,當益加念矣。敦仁曰,聞故領府事洪奭周緬禮,將以來初過行云。在前大臣緬事,每有葬需助給之例,令該曹考例輸送,何如?上曰,唯。敦仁曰,今番駕幸時,故相臣柳灌,亦蒙致侑之恩敎矣。聞其墓所在於果川地,而宗孫則微弱,致祭祗受之節,摠戎使柳基常,主管擧行云。在前如此等事,將臣之經稟往來,亦有已例,摠戎使柳基常,使之臨時從便往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命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金英根坐直。注書金翊鎭仕直二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時永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英根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未肅拜,執義李㘾,掌令李宗秉試所進去,掌令宋柱獻,持平洪在龍、朴商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右副承旨鄭㝡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在喆曰,春到記,明日仁政殿,命官爲之,都承旨馳詣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傳于姜時永曰,二月日次儒生殿講,再明日仁政殿,命官爲之。

○姜時永啓曰,來四月初四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光正,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英根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明日親臨受誓戒時,本曹判書李穆淵,以聽誓文官,當爲進參,而方在試所,無以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洪在喆,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正南秉哲,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具載龍,五衛將李勉健、李雲英、權徹、成海雲,景福宮衛將元敬祥、李興元,慶熙宮衛將鄭錫喆、朴枝茂,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臨誓戒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官金賢根差祭,副摠管兪星煥試官進,李行敎、韓鎭庭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尙圭爲都摠管,以金景善、金鼎集、金魯甲、李儒常爲副摠管。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金鼎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道喜進,參判徐英淳,參議徐戴淳竝牌招不進,右承旨姜時永進。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四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來晩爲副應敎,尹尙圭爲刑曹判書,李羲發爲左尹,趙亨復爲敦寧都正,尹穳爲宗簿正,金逸淵爲司成,黃鍾奭爲健陵參奉,承文博士單金政源,副正字單李建春,故學生尹尙五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左根進,參判金英淳,參議徐有薰病,參知李經在入直,同副承旨金英根進。以李惟秀爲知事,成遂默爲副摠管,柳基常爲訓鍊都正,申命源爲宣傳官,張彦極、林輔榮、方孝善、林柱煥、安墉、朴元鎭、王殷柱、金明厚爲五衛將,李鼎在爲曹司衛將,金魯洙、姜碩完爲景福將,金弘奎、李泰震爲慶熙將,金相德爲訓鍊主簿,趙秉駿、李裕元爲文兼,李赫元、李厚坤、黃處坤、張大汲爲部將,趙鎭達爲安興僉使,李時郁爲月串僉使,大護軍李翊會,護軍金鼎集、李鼎臣、具載龍,副護軍洪鍾應、李濟完、南性敎,副司直金穰根、金載斗、金儀表,以上竝單付,華寧殿守門將二單柳根茂、李鍾燁。

○吏批,再政。左尹單趙容和,右尹單李羲發。

○金英根啓曰,明日親臨誓戒時,聽誓文官,當爲進參,新除授刑曹判書尹尙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文二所試官李穆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穆淵。

○姜時永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明日春到記儒生試取時,館堂一員,當爲率儒生,而同成均趙斗淳,大司成南獻敎試所進,同成均徐英淳有身病,無進參之員云。同成均徐英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大司成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趙雲澈落點。

○以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高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鄭㝡朝曰,當此農殷之時,許多民家之燒燼,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棲遑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吏曹參議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根曰,只推。

○姜時永,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林樂鎭、安正淳,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祭官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南秉哲、權命周、李維謙,副司正李參鉉竝單付。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仁政殿親臨誓戒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李鼎臣有身病,參議洪鍾應受由在外,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英淳爲兵曹參判,徐有薰爲兵曹參議。

○鄭㝡朝,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各殿堂以下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來四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光正與正郞臣金萬根,工曹判書臣金熙華,佐郞臣成載琬,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時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春到記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具行益,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春到記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春到記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英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五員赴擧,二員文一二所禁亂官進,只有三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官都事,無以取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金英根坐直。注書金翊鎭一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時永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英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行左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時永曰,考官朴岐壽,命官爲之。

○傳于洪在喆曰,科次入侍。

○金英根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掌令宋柱獻,持平洪在龍、朴商壽牌不進,執義李㘾,掌令李宗秉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正言韓文爀,掌令宋柱獻,持平洪在龍、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根曰,只推。

○姜時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李景在移文,則以爲,陜川郡鄕校聖殿,年久頹圮,所見未安,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陜川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英根,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癸卯式年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擧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仁政殿春到記命官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春務正殷,曠官可悶,夫馬滯留,貽弊當念。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日下送,未下直閫帥、守令,一體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懷仁縣監鄭元夔矣本府議啓內,編配防守,法意何如,而不能察飭,逃還其家,竟致物故者,難免稽忽。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充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全州前判官洪益謨、韓璵等矣本府議啓內,洪益謨段,軍物之不爲反閱,循例傳受,與已勘諸倅,別無異同。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韓璵段,道啓旣以雖爲反閱,初不擧報,仍爲掩置云爾,則所犯與他倅有異,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洪益謨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韓璵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洪益謨段,功減一等,韓璵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東所衛將黃載謙,部將李宇斌,西所衛將鄭裕健,部將李瑢,南所衛將王德修,部將尹畊烈,北所衛將李珌秀,部將金大應等矣本府議啓內,分更夜巡,法意何如,而攔入之漢,不能覺察,萬萬驚駭,烏得免重勘?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黃載謙、李宇斌、鄭裕健、李瑢、王德修、金大應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大報壇守直官王濟千矣本府議啓內,宮城與水門,本非所掌,囚供似或然矣,直所旣在水門咫尺之地,則豈可曰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寧遠前郡守李秉逵、金尙沂,孟山前縣監李樂沼等矣本府議啓內,李秉逵段,糴法何等嚴重,而道啓旣以乙酉爲始逋,則當年在任之倅,烏得免當律是白乎旀,金尙沂段,掩逋始逋,査啓丁寧,亦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樂沼段,掩逋折米九千七百九十石零,而未捧爲八千九百八十石零,則九分不足之律,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李秉逵段,以虛錄律,徒三年定配,以喪前所犯,依法典收贖,又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只告身盡行追奪,金尙沂段,以虛錄律,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而又五年禁錮,以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李樂沼段,以新定式九分不足律,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秉逵段,功議各減一等,李樂沼段,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護軍金鼎集疏曰,伏以,臣聞綜名考績,治行選用,西京所以致隆也,徵黃覇褒吳公,表異其典,而當時受榮號者,實亦副焉。今臣所蒙被,卽璽書增秩之舊典,而臣果如當時之有治理效者乎?苟使臣名實有足以相應,則亦可以仰裨勸勵之政,俯訑殊異之章,而臣居寵則驚,聞榮則愧,對吏民而忸怩,撫銅章而踧踖,蹙蹙然不自知其爲光爲寵,而轉不省置躬之所者,此其故何哉?臣本顓蒙,何以從政,而弱冠通籍,所望只在祿仕,聖渥天大,授臣名州,毛檄告喜,潘輿就養,烏鳥私情,志願已足,寤寐圖報,思效分憂之責,而臣學術不能以潤飾,精力不足以推行,邊城須備禦之責,而一無所修擧,窮閻望撫摩之惠,而一無所措布,雖簿牘期會之末,動多舛尤,距心自知其罪。陽城宜書其考,而直指課第,謬加詡借,夤緣僥倖,竟至徼寵於上,煥王言於華衮之褒,爛徽數於車服之庸,臣之匪分不稱,雖不自恤,若使遐陬士民,議朝廷黜陟之擧,則繇臣貽累,何以自贖?此臣之所大懼者也。臣荷兩朝陶甄之恩,早颺名塗,馳騁華轍,歷金鑾之坡,登文昌之府,衣緋揷貂,猥從大夫之列,驟躐冥升,惴如集木,而今於未及强仕之年,又叨不次特擢之旨,畀之以命德之器,責之以方物謀慮之任,則公而僨誤之愆,私而盈溢之憂,必至於上玷作成之隆眷,下墜謹約之先訓,此又臣之所大懼者也。自攀恩命,何敢一日自安,而外官拘例,控龥路阻,今玆銀臺周廬,除誥聯翩,經歲戀結之餘,宜卽趨造,而惶恧轉甚,承膺無望,悉暴由中之懇,仰冀體下之私。伏乞聖慈,曲賜軫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則終始仁庇之澤,非臣殫竭所能酬其萬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卯三月二十七日子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夏享大祭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金英根,記事官金翊鎭,假注書卓景秀,記事官金濬,別兼春秋沈敬澤,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金始淵,檢校待敎金洙根、南秉哲、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洪在喆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右通禮前導,出協陽門,由肅章門、仁政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在喆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詣板位南向立。贊禮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訖。吏曹判書金道喜讀誓文,刑曹判書尹尙圭聽誓文訖,贊禮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通禮跪啓請禮畢,仍請釋圭。在喆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三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春到記科次入侍侍,行都承旨洪在喆,假注書卓景秀,別兼春秋鄭基世、趙秉駿,讀券官右議政權敦仁,戶曹判書李光正,行護軍沈宜臣,對讀官行副護軍金輔根,大司成趙雲澈,副司果李裕元、兪致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敦仁等進前,致崇讀券第一張三四句。上曰,止之。敦仁曰,書等,何以區別乎?上曰,第一張書正三下,第二張書草三下,之次三張書次上,可也。敦仁曰,第一券當爲壯元矣。書以一字乎?上可之。敦仁以次書等訖。敦仁曰,預次二張,書以外字乎?上曰,唯。在喆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亦有自下讀奏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坼封讀奏,可也。在喆,以次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講居首通幼學韓容悳,製述賦居首三下一生員李光洙,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進士朴瑛等三人,製述之次三下南鍾順,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李龍翼,製述之次次上幼學洪在善,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金秉淵等二十三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徐元輔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姜時永緣故出。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㝡朝坐直。同副承旨金英根坐直。注書金翊鎭一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英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初二日、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啓曰,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㝡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洪在喆曰,考官趙秉鉉,命官爲之。

○傳于洪在喆曰,日次儒生殿講居首通進士權應夔,直赴殿試。之次通生員洪善周等二人,直赴會試。之次通生員金寅根等三人,給二分。之次略生員朴宗鶴等十九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洪在喆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鄭㝡朝啓曰,別兼春秋趙秉駿,以監軍,纔已受牌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基世、南秉哲、沈敬澤、金益文,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英根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掌令宋柱獻,持平洪在龍、朴商壽牌不進,執義李㘾,掌令李宗秉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正言韓文爀,掌令宋柱獻,持平洪在龍、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根曰,只推。

○鄭㝡朝,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日下送,未下直閫帥、守令,一體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淸河縣監柳道宗,今月二十九日辭朝云。安邊府使黃𥞵,江界府使兪章煥,俱以爲來四月初一日辭朝云。陽智縣監申應模,前任淸河縣監,時在任所,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受由上京守令淸州牧使李在稼,順興府bb使b李鳳九,玆仁縣監權奎容,俱已下去。錦山郡守徐有喬,益山郡守權大膺,俱以爲今月二十九日下去云。懷仁縣監金獻淳,今日三十日下去云。忠州牧使李玄緖,安州牧使洪鍾英,殷栗縣監李繪九,俱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星州牧使李寅亮,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身病、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忠州牧使李玄緖,安州牧使洪鍾英,殷栗縣監李繪九竝罷黜,星州牧使李寅亮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道喜進,參判徐英淳,參議徐戴淳病,右副承旨鄭㝡朝進。啓曰,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蘭淳爲刑曹判書,李翊會爲分內醫提調,李衡遠爲忠州牧使,金鑅爲星州牧使,金東獻爲安州牧使,朴宗天爲懷仁縣監,成容默爲殷栗縣監,贈吏參尹光禮贈吏判、文衡例兼,前刑曹判書尹尙圭考。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金英淳入直政事進,參議徐有薰日次儒生殿講侍衛進,參知李經在差祭,同副承旨金英根進。以金益煥爲礪峴僉使,同知單張彦極,僉知單方孝善、朴元鎭、金明厚,大護軍尹尙圭。

○吏批,再政。以洪章燮爲廣興守,李龍在爲司宰僉正,徐健輔爲活人別提,鄭憲容爲潭陽府使。

○兵批,再政。同知單李泰震,僉知單王殷柱。

○吏批,三政。以朴齊韶爲景慕宮令,趙元和爲掌苑別提。

○鄭㝡朝,以戶曹言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因大臣筵奏,設置分奉常寺於驪州,今五月爲始,英陵、寧陵各祭享物種,令分寺封進事,啓下矣。今年則兩陵寢五月以後各祭享物種價磨鍊,明年爲始,兩陵寢一年各祭享物種價磨鍊,分道別單,以兩度書入,而太常貢物中,依此數劃付驪州分寺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訓導全孝石所志,則以爲,同生兄故主簿孝曾,嫡妾俱無子,兄嫂朴氏,以亡夫同姓四寸弟故部將孝源子宅憙,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孝源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稟定式,而門長全孝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全孝源子宅憙,立爲全孝曾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春到記殿講入格進士朴瑛,幼學郭元默、趙兌永,直赴會試事,命下矣。文科講經未撤場,依前例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徐有榘,母喪卒哭後,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弼,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尙沂,徒三年定配,李樂沼,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李樂沼議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尙沂,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載寧郡茶滿驛,徒三年定配,李樂沼,議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瑞山郡豐田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益謨,杖八十,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韓璵杖一百,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已勘放矣。洪益謨、韓璵,各依前罪目,洪益謨忠淸道公州牧利仁驛,韓璵連山縣平川驛,還發配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各其押送,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尹尙圭疏曰,伏以,親享載展於陵園,聖慕克伸於羹墻,行宮三宿,淸蹕萬安,瞻顒抃祝之情,帀域胥均,至若逮事昔年,而躬逢今日之臣民,愀然如復之感,須臾無死之幸,又當如何?無狀賤臣,卽亦逮事中一人也。視蔭殘喘,昏囈床笫,而區區寸忱,則穎然不沫,殆同於跛躄之聳起矣。迺者煌煌恩旨,誕宣委巷,錄臣於抄啓之舊例,授臣以資憲之新資,臣雙擎百拜,自不覺淸淚被面,而惶汗浹背,惝怳隕越,歷日未已。此實我聖上述先之至意,而錫類之攸推也。感戴之外,慶頌居先,未敢自附於一已循墻之私,以爲備例辭巽之計,而繼又司寇之長,周廬之銜,除旨聯翩,時値誓戒親臨,牌召踵降,臣於是,不遑他顧,冒沒祗肅。然所叨則僥濫滋甚,見狀則癃疾已痼,聽誓陞降之際,蹣跚攣拘,咫尺天威之下,醜拙畢露,悚蹙之極,無所容措。抑臣之立朝本末,竊有枕席常涕,欲語而先咽者,臣誠至愚且魯,最居人下,而弱冠通籍,偏荷天地陶鑄之化,零丁之蹤,疪若父慈,蒙騃之識,牖以師敎,前後鴻渥,萬萬非微末賤品,所敢承當者。臣雖世世生生,隕首結草,豈足以報答萬一,而臣顧頑如木石,不能蓐蟻於涒灘象耕之日。蒼梧之雲,淚眼空懸於瞻望,玉欄之花,夢魂長繞於昵陪,荏苒星霜,苟存視息,式至于今矣。點檢平生,曾蔑一線之效,而夤緣際會,忽叨八座之班,神識縱迷,而衷情倍激。況此見銜,明允任重,詞訟務劇,熙朝綜實之政,最所愼簡,以臣之庸鹵耄聵,褎然長席,決知其十分不稱,而一日難强。玆敢冒入文字,仰瀆聰聽。伏乞聖明,俯諒臣言之匪飾,亟遞臣職之匪據,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番恩典,所重在於繼述,何可辭也?本職許遞。

○癸卯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春到記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右承旨姜時永,記事官金翊鎭,別兼春秋鄭基世、趙秉駿,以次進伏。講居首通幼學韓容悳,製述居首賦生員李光洙,講之次通幼學趙兌永,略幼學金秉淵、任憲大、洪在臣、安喜壽、金思獻、尹止善、金𪽔、朴采壽、洪秉勳、金琪鉉、李承澤、李在聞、金永秀,粗幼學朴天浩,進士趙翼東、李晩松、姜元默,幼學李遇觀、金東秀、趙在應、李應溥,製述次上洪在善、徐元輔、兪致善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時永進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容德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時永曰,給分以上儒生,使之先出,其餘紙筆墨施賞乎?上可之。秉淵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㝡朝坐直。同副承旨金英根坐直。注書金翊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㝡朝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英根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未肅拜,執義李㘾,掌令李宗秉試所進去,掌令宋柱獻,持平洪在龍、朴商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英根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金英根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鄭㝡朝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姜時永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鄭㝡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英根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別兼春秋鄭基世、南秉哲、沈敬澤、金益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根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蔡元默。

○鄭㝡朝,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宜嬪廟、文禧廟正堂簾帳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來四月十九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金英根,記事官金翊鎭、張鉉喆,別兼春秋趙秉駿,正使興寅君最應,副使李圭祊,書狀官趙鳳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進前。最應等進前訖。上曰,無事往返乎?最應等起伏奏曰,王靈所曁,一行善爲往返矣。上曰,今番何爲遲滯乎?最應曰,雨雪所阻,未能如期趲程,自致遲滯矣。上曰,𠸄咭唎事,近則何如耶?最應曰,臣等入去,已聞其和親,而姑無侵漁之弊矣。上命最應等就座,先退。仍命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肄儀進。同副承旨金英根坐直。注書金翊鎭監祭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時永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英根啓曰,大司憲徐左輔未肅拜,執義李㘾,掌令李宗秉試所進去,掌令宋柱獻,持平洪在龍、朴商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行左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統制使許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姜時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姜時永啓曰,刑曹判書金蘭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啓曰,臣㝡朝,今日議政府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時永,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李濟達,以永寧殿夏享大祭祭官,下番修撰臣金基纉,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吏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趙秉駿,以宗廟夏享大祭大祝,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以宣惠廳言啓曰,三月令宗廟薦新蕨菜,慶尙道當次,而貢人處,使之趁期採納矣,今年節候差晩,今始萌芽,尙不採得,故限內不得封進。莫重薦新,致此過限,臣則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退限之例,待稍長新採,卽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勿待罪。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英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統制使許棨書。王若曰。聽鼙鼓則思帥臣,疇可使當一面,賜旌節以專軍事,卿其統制三方。念洋南設置巨防,爲海東保障重地,近矗城而唇齒相倚,介於嶺兩界要衝,接日域而呼噏可通,直是風一帆來往。繡旗鵲印,尙感顯皇帝恩頒,鐵砲龜船,每想李忠武偉績。疆域之升平旣久,嗟近日人不知兵,軍民之困悴轉深,當是時君必擇將。惟卿,胸自有甲,貌如其心。故家學猿臂之弓,靑氈鈐轄,妙齡投燕頷之筆,黑頭緋金。出佐戎籌,入摠周廬,綽乎有名武地步,七綰朱紱,四制漢閫,蕭然若寒士規模。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繕器杖而峙倉儲,備預則迨天未雨,省工役而寬浦稅,矯革焉如火救焚。於戲,壬癸之國恥毋忘,使不敢飮馬於海,乙丙之宸憂稍紓,恃之猶猛虎在山。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基纉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