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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二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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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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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未肅拜。同副承旨黃𥞵坐直。注書金應均奉命在外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今日孝和殿別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臯落點。

○安光直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寅臯,方在譴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寅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竣祜曰,奉朝賀南公轍內外,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依昨年例擧行。

○黃𥞵啓曰,藝文提學金履載,應敎李㙽,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翰林召試被選人李墩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墩。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洪敬謨。

○勸農綸音。王若曰,誥爾八道方伯曁列邑守牧,越爾四都居留之臣,嗚呼,眇予涼德,不弔昊天,宅于恤宗,㷀㷀在疚,以沖藐之齡,受艱大之基,民生之疾苦,稼穡之艱難,雖不克詳知,竊嘗聞君非民罔以爲國,民非食罔以爲生,肆昔聖王,於養民之政,靡所不用其極,而以一農字爲急先務,《虞書》六府,惟穀爲重,洪範八政,惟食爲首,至若周官遂人之職,備載敎稼之灋,豳雅七月之詩,詳陳力穡之義,三代興隆,實基于此,恭惟我祖宗,制生民之産,知小人之依,董飭臣工,勉勵農政,每歲之正,播告多方,著爲成憲,粵我先大王,憧憧於重本之政,每遇災歲,蠲租稅以濟其艱,發帑儲以振其饑,民蒙其澤,式至今休,予小子曷敢不祗承先烈,以圖勤菑終畝之功乎,噫,比年以來,暵澇相仍,饑荒荐臻,上而倉廩枵空,下而杼柚罄竭,道路之流亡相續,閭里之愁歎不絶,靜思厥由,咎將誰執,天心至仁,主乎生物,地力本厚,主乎養物,凡厥百穀之不成,顧不由於人功之不至歟,見今陽節載回,農務將始,苟不致力,曷以望秋,凡我長民之吏,各率其屬,以倡其民,墾厥陳荒,以廣播藝,修厥堤堰,以備灌漑,山耕水耨,勿失土宜,春耕秋穫,勿奪民時,矯逐末之俗,敺而執耟,奠失業之氓,轉而緣畝,則歲功不期成而自成,民食不期裕而自裕,老弱無凍餒之憂,壯者無轉徙之患,然而其用力之勤慢,食效之淺深,專係乎在上者勸相之如何,愼乃職事,殫乃心力,式克對揚,俾予紓宵旰之憂。行都承旨安光直製進。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例於歲翻後卽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正朝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參,例於元朝取稟,而取考謄錄,則國恤三年內,朝參雖無停止之定式,亦無設行之前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停止,可也。

○丙申正月初一日辰時,上詣孝和殿,別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李竣祜,同副承旨黃𥞵,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最朝,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出自齋殿詣板位,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光直酌酒,宗吉以盞受酒,上仍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光直執盞跪進,上執盞以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李竣祜,同副承旨黃𥞵,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申錫愚、鄭最朝,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光直酌酒,宗吉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光直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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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肅拜。左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李啓朝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寅臯未肅拜。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西林僉使鄭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黃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黃𥞵啓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右副承旨李寅臯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寅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黃𥞵啓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右副承旨李寅臯再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寅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傳于黃𥞵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李啓朝、趙鶴年落點。

○黃𥞵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啓朝,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趙鶴年,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應均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著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齊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𥞵啓曰,左副承旨李寅臯三牌不進禁推傳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以前承旨李寅臯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黃𥞵曰,分揀,更爲嚴飭牌招。

○黃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李啓朝俱爲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傳于黃𥞵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落點。

○黃𥞵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尹秉烈,待明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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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肅拜。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啓朝坐直。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黃𥞵式暇。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耆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李啓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趙鶴年,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兵使趙運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左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正耆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啓朝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尹秉烈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李啓朝,以吏批言啓曰,今番應資老人中,前縣監洪聖源,入於漢城府別單,而曾經朝官,已爲加資於年滿八十之時,則今又以年滿九十抄啓,係是疊請,洪聖源加資,置之,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牌招不進,參判徐左輔進,參議尹秉烈陳疏,右承旨李啓朝進。啓曰,判書金箕殷牌招不進,參議尹秉烈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安光直爲戶曹參判,趙秉憲爲禮曹參議,朴永元爲同經筵,李益文爲奉常正,權憲八爲社稷令,李在周爲引儀,卜來相爲典籍,李東韻爲忠淸都事,李衡在爲綾州牧使,奉常直長單李珽,學諭單金致坤,崇靈殿直長單鮮于鏷,楊根郡守李源達,仍任事承傳,前郡守李赫通訓,今加通政加資事,覆啓判下,前同知洪聖禧,前五衛將金道佺,前同知吳道常,前僉使朴仁秀、李宗遠已上,今加嘉義,前僉知李章玉,前五衛將權晉星,前僉使洪達三,已上今加嘉善,前縣令李吉運,前縣監尹行成,前虞候李邦顯,前察訪金光涑,已上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

○兵批,判書徐有榘,參判尹聲大,參議權馥病,參知金景善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寅臯進,同知單文擎宇,北道參軍單徐有恕,護軍安光直,副護軍朴宗吉、李竣祜,副司直李垿,副司果尹希大,副司正申致應,副司猛李鳳寧、朴長廩,以上竝單付,忠州營將李魯昌,仍任事承傳。

○李啓朝,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厚陵參奉李鍾夏,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魚在濂爲敦寧都正,徐慶輔爲厚陵參奉,趙雲杓爲沃川郡守,副護軍白慶楷,年七十二,今加嘉善,侍從臣持平白宗杰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護軍李章玉、洪達三、權晉星,副護軍尹行成、李吉運、李赫、李邦顯、金光涑,以上竝單付。

○李寅臯,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韓錫基,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宗廟移奉時,宗廟署守門將訓鍊院官員,使之移直於慶熙宮衛將直所,而本署亦不可無守直,令訓鍊院官員,自初十日限畢役,輪回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尹秉烈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通朝籍,今爲二十有四年矣,偏蒙兩聖朝陶鎔之恩,前後歷敭,罔非踰濫,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於是,惝怳恧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官惟其人,何官不然,而至於天官之職,爲任綦重,今臣所叨,雖與長席有間,通擬之際,無不與聞,緊任之差,有時代斲,卽周官所謂小吏部之任也,職愈卑而選愈峻,苟非才猷有素於平日,望實推重於當世者,莫宜居之,曷嘗有如臣之鹵劣濫廁者哉,況今一初之政,百度共貞,周京之蕫正治官,漢室之綜名核實,此其時也,而苟論其要,銓衡爲最,今若先自銓衡,不擇其人,其不逕庭於蕫治綜名之政乎,臣本單寒,根植孤弱,又蒲柳易謝,朽木難雕,一切世務,茫無分曉,尋常酬接,忽忘先後,直是昏謬無用之一庸夫耳,謹持拙訥,處之冗散,獲免大戾,是臣之願也,而至若進之以淸要之職,置之以睢盱之場,實非愚賤之所敢安,負乘之憂,過福之災,猶屬臣身,其在聖朝量才授任之治,豈容如是,此臣所以寧被違傲之誅,不敢貽累於則哲,召牌荐降,冒膺無路,敢暴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使公器無濫,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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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肅拜。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啓朝。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李正耆啓曰,歲聿載新,聖慕冞切,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海美縣監申在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啓朝曰,孝成殿春享大祭,以攝行磨鍊。

○李啓朝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源庚病,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李啓朝,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金在田,以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李正耆,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直提學朴永元,右承旨李啓朝,記事官李源庚,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李光文、李嘉愚、吳取善,原任待敎金正喜,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金珪、朴奎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等曰,歲籥載新,聖慕益復罔涯,歲前後日氣雖和暢,而將事之餘,勞動旣多,今又侵早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此時哀毁之餘,無所損節乎?上曰,幸不至大損矣。公轍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歲燧倏改,奄當此時,慟廓之心懷,無以底定,而主上春秋,已滿十歲,是爲欣慶矣。公轍曰,臣等前此有所仰奏矣,每於前席,躬承崩迫之慈敎,下情不勝罔措矣,伏望上而念宗社之重,聖躬之保護,下而爲億兆民生之攸係,抑情節哀,無至損節焉,且帝王家情禮,異於匹庶,豈可以情私之哀毁,不念所重者存乎,臣等此言,必賜從納,千萬顒祝矣。相璜曰,顧今悠悠萬事,何莫非慈聖一身上攸係,而宗社委寄之重,卽慈聖之所擔負也,聖躬保護之節,亦慈聖之所擔負也,必思大義之所存,無至哀毁之過度,是臣區區之望也。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相璜曰,聖學日就,睿德日新,上慰慈念,下副群情,宗社無疆之休,伊始自今,新年蘄祝,無過於此,伏望益懋聖學,期有實效焉。象奎曰,今日徒以課讀爲事,則未必有益於聖學矣,讀一字好義,必體認其深旨於古人懲惡勸善之事,亦加留神,瀜會貫通,然後方有講讀之實效矣,且讀書之際,每易撓奪於他事,必聚會心神,探賾旨義,然後方有所得,而有所得,然後方可謂之工夫,伏望以此體念,益懋緝熙之工焉。奭周曰,諸大臣所奏,皆出於拳拳忠愛,臣無容更事贅說,而見今歲色載新,皇天祖宗之眷顧保佑,亦方與歲俱新,我殿下所以仰答於眷顧保佑者,惟在乎聖德之日新,而聖德之新,亦惟在乎聖學之日新,今寒事稍退,春晷漸舒,臨筵講討,此正其時,講筵間雖停輟,而竊伏聞自內誦讀,未嘗間斷,有可以仰認聖學之將就矣,晉接臣鄰,問難經旨,開發啓沃,爲益尤大,自今繼開講筵,以圖日新之功,實是新年祈祝之第一義也。宗薰曰,諸大臣所奏,皆臣欲奏之辭也,今日陳勉之事,無過於此者,寶齡已滿十歲,十歲之後,異於十歲之前,聖學留念,宜加於前,日就月將,與歲俱新,成就聖德,必有效矣,伏願於此留念焉。公轍曰,諸大臣皆以勉聖學事仰奏,臣適登筵,憂愛之忱,亦不可無一言而退矣,講學之爲第一急先務,何時不然,而今當新歲,寶齡彌高,群下之蘄望愈切,見方春煦漸長,政好讀書之時也,諸大臣所奏,極其懇到,伏願深加體念焉,臣於此又有獻焉,非但讀書而已,頻接儒臣,討論經史之外,上而祖宗朝治法政謨之可以繼述者,必講論焉,外而朝廷得失,民生疾苦,必諮訪焉,開心見誠,俾盡交修之義,古人論君上之進學修德,必以親賢士大夫爲言者此也,申望竝加留念焉。奭周曰,殿下方講《小學》矣,《小學》首篇曰,十歲出就外傅,居宿於外,此雖以士庶家言,而沖年進德之次第,亦當無上下之異也,第以人君言之,幼少蒙養之時,豈無敎導之人,而至十歲,特曰就外傅者,蓋自是時,始離乎阿保宦侍之傍,有賢士大夫之朝夕左右也,此政今日聖躬之所當受用者,伏願講學之暇,於此等處,亦必留念焉。大王大妃殿謂上曰,諸大臣所奏甚好,果皆留意詳聽乎?上對曰,已爲詳聽矣。象奎曰,臣適登筵,以都監事有所仰奏矣,慶熙宮移安各處,間架狹窄,祭床四坐,難以容旋,還安前只行朔望祭,雖不盡排,別無苟艱,依乙巳年例,以二坐從便移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象奎曰,永寧殿典祀廳,本在於東神門外,而正殿二間,今將增建,東邊基址,狹窄難容,西神門外,則地形稍寬,方位無礙,典祀廳及饌饅臺,從便移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象奎曰,移安後,廟司當爲移直於慶熙宮,而各室冊寶及功臣位版,旣皆權安於本署,則不可無守直,令本署官員,還安間輪回分直兩所,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象奎曰,蛇渡僉使安順吉,防踏僉使金再興,俱有才幹,屢經國役,故今番亦使之上來看役,而畢役前無以還鎭,鎭將亦有官守,則其去就有難自下擅便,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限畢役,在京使役,可也。以上竝出擧條象奎曰,祭器庫四間,當爲修補,而留置祭器中不爲恒用者,使本署官員及戶曹郞廳,眼同照數,使戶郞陪進,權置于戶曹,日後若値祭器修補之役,則以此推移用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似好矣。仍敎曰,宗廟移安之日漸近,至爲重大之事,下情不勝憧憧矣。奭周曰,歲首應資老人推恩之典,纔已如例擧行矣,卽聞故承旨任長源妻貞夫人丁氏,今年洽滿百歲,而百歲婦女之封爵,在法典未有可據之明文,故該道不得循例登聞云,謹稽已例,士族婦女年九十者,抄啓封爵,士庶年九十,加資之後,至百歲不計資級,直超崇政,在前朝官婦人之滿九十封爵者,亦有因特旨直封貞敬夫人之例,且況堂上命婦之洽滿百歲,事甚稀貴,其在尊年優老之義,實合有拔例示意之擧,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旣有舊例云,以貞敬夫人封爵施行,衣資食物,令本道從厚題給,仍爲存問,可也。出擧條仍敎曰,事甚稀貴矣,在於何邑乎?奭周曰,居在全羅道寶城矣。大王大妃殿曰,令地方官,衣資食物持往,親爲存問以來事,分付。象奎曰,此時百歲婦人,非但爲當者之地,事極稀貴,此實人瑞也。大王大妃殿曰,果是稀有之事也。奭周曰,今日登筵,爲新年承候也,廟務之循例稟復者,姑不敢爲之,而此時急務,莫有先於將就聖學,懷保小民二事矣,聖學將就之方,則俄者諸大臣,已有仰勉,而目今民生之困瘁,實有遑汲之憂,其所撫綏之道,當不啻如救焚拯溺,如臣無似,忝在百僚之具瞻,曾無一事之就緖,滿心惶恧,無地自容,顧今民情之喁喁,政如赤子之望乳,勸農綸音之每下於歲首者,蓋以國依於民,民依於農,使吾民必務大本,擧皆涵濡於德音者也,恩言所曁,當有扶杖之聽,而此則便成應行之歲課,民亦將不免視爲文具,漸無實效,目下民情之如焚如溺,自上亦旣洞悉而無遺矣,就中切骨之弊,宜卽蠲減,更以朝家憫恤之意,別下絲綸,仍及蠲弊之意,俾窮蔀小民,咸與聞知,以爲維持固結之道,恐不可已矣,臣無以指陳一事,而敢以是獻焉,下情不勝惶悚矣。大王大妃殿曰,徒爲虛言,何益之有,諸大臣相議,以好經綸仰奏,則予當聽施,而若別降綸音而已,則一歲二歲,又當爲文具矣。奭周曰,慈敎誠至當矣,目今民弊之可矯者,不一其端,而臣忝居廟堂,茫然不知何事之可施,何策之可講,尤不勝萬萬悚恧,臣於昨冬筵席,已有仰懇,而爲今日民國之計,莫有先於斥退臣身,區區所願,惟在於是矣。大王大妃殿曰,嚮來屢以此言仰奏,故以萬萬過當爲敎矣,何爲而又爲此言也。奭周曰,實無堪承重任之望,故如是覼縷矣。大王大妃殿曰,此何等時也,大殿春秋今十歲,予則一婦人,逃遁不得,預此國事,而婦人識見,有何可爲之事,若此之時,大臣朝廷之上,合力爲之則猶可也,而如坐漏船,待誰拯救乎,其國之人,爲其國之事,一代之才,了一代之事,豈有借他國之人,而爲國事者乎,借異代之才而爲國事者乎,今日欲去者,只爲一身占便之計,而置國事於忘域,此非但負予心與主上也,獨不思先朝盛德乎,如此而猶不知止,則予亦有可爲之道矣。奭周曰,伏承慈敎,萬萬截嚴,惶懍震越,不知所措,臣雖無狀,亦具一分秉彝,顧何忍於此時,爲占便之計乎,誠以此時也,故輔相之人,尤不可不擇矣,才不借於異代,誠如慈敎,而今人之中,臣實最居其下,今世人才,雖不如古,亦豈無勝於賤臣者乎?大王大妃殿曰,使他人坐大臣之座,亦當如此爲言矣,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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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肅拜。左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右承旨李啓朝坐直。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趙秉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假注書徐相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啓朝曰,自明日勸講爲之。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傳于李啓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寅臯,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誾彬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鼎爲兼內乘。

○李寅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朴來謙所報,則以爲,本府稅錢,餘儲無幾,今番別使公用銀四千五百兩,措辦無路,從長指揮,毋至臨期僨事爲辭矣,使行公用,例以灣府包稅取用,而近因別行之相續,以致餘在之無多,今番進賀使行公用條,以關西營邑所在中銀二千兩,從便貸下,待元稅稍裕,使之卽爲還報,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順天府使南履懋疏陳本府積逋難捧之狀,仍請新舊逋穀合一萬五千七百九十七石,限幾年除耗排捧,而批旨內,疏辭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還穀排捧,雖是經法之外,弊到極處,亦不容無通變之政,他邑之所已施者,有不必獨靳於該府,而近年以來,法紀漸弛,奸蠹滋多,積欠流逋,在在皆然,今若以其難捧,而輒用除耗限年之例,則糶糴之法,其掃地而無餘,其在重公穀杜後弊之道,決不宜視作應行,隨請隨施,第先以原疏中辭意,關問于該道伯,俾更十分爬櫛,其中可捧者,如法徵督,期於趁卽準充,其必不可容易收殺者,許令消詳區別,更爲措辭登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儒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洪川縣徒配罪人林東鎭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以前春川府使時事,徒二年半定配於洪川縣,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且年限守令禁錮分揀,卽受敎中定式,而其上典,混被禁錮,亦依定式分揀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犯罪時未老疾條》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滿,年入七十,聽準老疾收贖,正廟壬子十月受敎中,過年限守令禁錮分揀,載在《本府謄錄》,林東鎭徒二年半定配,以年入七十,依法典許贖,五年禁錮,以過年限,依受敎分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堤川縣徒配罪人金履鋼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以前鎭川縣監時事,徒二年半定配於堤川縣,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犯罪時未老疾條》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滿,年入七十,聽準老疾收贖,金履綱今年已滿七十,依律文許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金箕殷疏曰,伏以,流光迅邁,歲籥倏改,仰惟宸慕,撫時益復靡逮,仍伏念,臣之所叨之職,何嘗一毫近似,而居然月已四易,歲又改爲矣,淟涊蹲冒,宜去不去,是豈臣貪榮沒恥,從他笑罵而然哉,除拜之初,一番陳章,辭不獲命,則有若循例飾讓,揚揚出而冒膺者,亦非臣視以倘來,若固有之而然也,特以嚴廬之下,瀆擾是懼,强所未能,僶勉行公,於焉政朔迫期,又不敢言私,惟以挨過京察,爲瓜熟之期,犯古人不稱之戒,招一世嗤占之譏,自顧臣身,已覺猖狓,人之視臣,將謂斯何,前後行政,瘡疣百出,瘢衅莫掩,絲毫蔑效,長短畢露,三度請急,斥退是俟,不意加由之命,特出格外,臣於是,尤失所圖,不知容措,孔子嘗稱周任之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臣之不能,不惟臣自知之,抑亦聖鑑之所俯燭,犬馬之齒,已過懸車,今爲望八,神情之消耗,筋骼之難强,已無可言,而已自少壯之時,受氣脆薄,恒多疾病,矧玆崦嵫頹景,少失將攝之宜,則輒必委頓不省,向者大政之日,適値酷寒,重冒毒感,又於歲首,爲伸起居之忱,强疾赴班,更添一倍,歸卽頹頓,百症交攻,寒熱竝作,胃脾不受,食飮全阻,頑痰遍注,肢體不仁,神氣眩暈,左倒右顚,日昨政席,雖欲作氣强赴,蠢動末由,召命荐降,而遣傲屢犯,臣情到此,悚惶悶阨,又添一病,玆敢略綴短章,仰首嗚呼。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遞臣所帶銓任,使重任無至瘝曠,殘喘得以調治,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纔過大政,便卽遞改,果是不易之典乎,勿辭行公。

○忠淸監司金在三疏曰,伏以,日月流邁,孝成殿練事奄過,歲籥又改,伏惟我殿下,孝思皇瞿,若在厥初,撫時靡逮,益復如新,臣民慟冤,八域同情,仍伏念臣,庸愚湔劣,百不猶人,旣不能承流宣化,又未能革弊蘇殘,冒叨匪據,周年于玆,每自循省,只切惶恧,果然福過災生,乃自昨夏,猝發夙症,便成難醫,手足麻木,百骸不仁,肺胃壅滯,元氣凘盡,力疾視事,捱過幾朔,乃於天氣寒沍之後,危症越添,終至於半體不遂之境,閉戶龜縮,萬念灰冷,加以簿領委積,强意酬接,輒致眩暈,朝不記夕,前不察後,以玆推之,非久溘然,此蓋由於稟賦虛弱,源委有素,乘其年衰氣頹而闖作也,天之所廢,難望復起爲人,以若僅延之殘喘,其何能束帶開衙,剸理劇務乎,苟不爾也,又何敢虛縻職名,拖度歲月,自速瘝曠之罪耶,目今民務,殆如紛絲亂麻,雖有古所謂良二千石,固難下手,況空疎如臣,病痼如臣者,其何以措一事而不負委寄之責哉。伏乞聖慈,特垂哀憐,亟許遞免,俾遂首邱之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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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李啓朝。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啓朝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臯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啓朝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

○傳于李啓朝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啓朝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尹秉烈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羅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啓朝,以吏曹言啓曰,慶基殿令李鶴九,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徐左輔牌不進,參議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李寅臯進。以朴巘壽爲慶基殿令,李章鉉爲懿陵令,以沈宜臣爲忠淸監司。

○兵批,判書徐有榘病,參判尹聲大病,參議權馥入直進,參知金景善病,右副承旨黃𥞵進,護軍金在三、白慶楷,副司正徐相敎以上竝單付,中嶺別將單愼聖默,赴戰嶺別將單吳成奎。

○吏批,再政。以李奎淵爲禁府都事,吳致翼爲司僕主簿。

○兵批,再政。副護軍單李喆基,兼忠淸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沈宜臣。

○傳于李啓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啓朝,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翼宗大王胎室石物加封,已爲擇日啓下矣,謹稽《本監謄錄》,則列聖朝胎室體樣,不一其制,故自乙巳年以後,依英廟朝胎室石物加封時例,稟定擧行矣,今此加封石物長廣尺數,依已例擧行,恐合事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乙巳年例爲之。

○黃𥞵,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臯,侍講官洪祐喆,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所居屋敗,止爲營塜壙,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而以子平之至孝,猶不得申情者,以其時亂而失所也,閭里之間,化行俗美,子孝其親,亦由於在上導率,而政淸德洽,時平歲登,則使天下之爲人子者,豈有有情莫申之理哉,雖此等文義,亦宜推看焉,又奏曰,日前承候之筵,諸大臣以勉聖學縷縷仰奏,臣亦登筵承聆矣,殿下春秋,今躋十齡,八域臣民,日夕攢祝而慶忭,誠以寶齡加躋,則睿學日進也,民生之望聖學之長進者,誠以人主第一事務,亶在於治民之政,而欲盡爲民之事,則知古昔聖王之仁政美澤,然後可以措施事爲,而非學焉,則何以知古攸行乎,學問非但在於讀字講義,知行兼進,然後功效始見,非知無以行矣,非行知何益焉,苟欲行之,先宜知之,苟欲知之,先宜問之,伏惟我肅宗大王,沖年講讀之時,每令諸臣,文義之外,皆奏閭里小民之事,諸臣日以爲常,此所以廣睿聰察民瘼之致也,今朝雨雪交下,暵餘疇麥,可占豐登,民事誠幸矣,人主居深宮之中,晝宵着念於民事,遇一風一雨,則思民之事,見一衣一食,則思民之力,講讀之席,召接之時,隨事咨訪,隨時詢問,以民事爲本,是臣區區之望也,前冬累侍講對,雖字句音義之間,一無所發問,如是而何以望開發長進之工乎,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祐喆曰,雖以子平之至孝,苟非太守之矜恤,無以葬其親矣,凶年饑歲,父子不相救,而爲長吏者,不肯顧恤,則民何以支保,此聖念之所垂惻,而另飭於牧民之任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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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肅拜。行左承旨朴永元未肅拜。右承旨成遂默未肅拜。左副承旨金鍏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啓朝監祭進。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監祭進尹晩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啓朝,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啓朝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寅臯啓曰,臣寅臯,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臯曰,勸講入侍。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尹晩求爲假注書。

○李寅臯啓曰,假注書尹晩求,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弘根不爲仕進,左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黃𥞵式暇,右承旨李啓朝監祭進,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金弘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成遂默落點。

○李寅臯啓曰,行都承旨金弘根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左承旨成遂默,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弘根不爲仕進,左承旨成遂默差祭,右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黃𥞵式暇,左副承旨李啓朝監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金弘根,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金鍏落點。

○李寅臯啓曰,行都承旨金弘根再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左副承旨金鍏,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鍏,家在城外,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嘗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寅臯,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漣川縣監李齊楠,全義縣監黃命顯,善山府使李賢耆,熊川縣監李遠振,遂安郡守李寅敎,龜城府使金鎰,嘉山郡守柳相琦,俱以今初八日辭朝云,結城縣監韓羲新,淸安縣監金能淳,堤川縣監尹應圭,懷德縣監金喬根,沃川郡守趙雲杓,咸安郡守金善翼,興海郡守朴禹鉉,舟城縣監宋寅和,庇仁縣監李復鉉,奉化縣監金在榮,順興縣監申在獻,玄風縣監趙完植,三嘉縣監李正夏,靈巖郡守鄭驪源,珍島郡守金在七,谷城縣監李祖植,南平縣監趙台淳,雲峯縣監金見臣,龍川府使李喜晩,肅川府使任泰淳,江東縣監嚴錫履,楊口縣監宋持行,厚州府使尹羲烈,明川府使李承德,鏡城判官張龍八,俱以今初九日辭朝云,陽城縣監李鏗,今初十日辭朝云,金浦郡守徐容輔,前任三嘉縣監,時在任所,金川郡守林逈鎭,前任南平縣監,時在任所,振威縣令吳謹常,前任結城縣監,時在任所,竝卽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道臣處,禮山縣監宋泰熙,時在懷德地鄕家云,卽速上來辭朝之意,一體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待令。

○李寅臯,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移安後殿內所排之物,若於臨時撤移,則不無窘速難便之慮,動駕祭罷後,卽爲撤出,預先移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申在植,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源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許晟,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朱壽昌,止輒流涕,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徧訖,命陳文義,元容曰,壽昌、子平,孝行果卓異,而會稽守蔡興宗,雍州守錢明逸,或矜賞之,或以事聞于朝,蓋人之於其親爲孝,是當然底道,別無可賞者,而其在在上之政,非但嘉其人也,乃所以勸一世而興於孝也,我國每當式年,自八道監營,抄列孝子烈婦,啓聞請賞,或旌閭或給復矣,繡衣之行,亦有別單之請褒者,此蓋敦倫培俗之政也,此等處亦如此推看好矣。又奏曰,今日是初七日,而稱爲人日矣。上曰,人日之義,何也?賤臣曰,一日爲鷄,二日爲狗,三日爲猪,四日爲羊,五日爲牛,六日爲馬,此亦六畜,而各有所司之日,至于七日,而以人而統群畜,取名爲人日,而人之所重者是穀,故人日之翌日,稱爲穀日矣,人日具七種菜食之,而近亦有遺俗,且一日畫鷄於門,卽謹始之義也,七日貼人於帳,卽重人之義也,蓋春節始回,則陽氣升而萬物萌動,人君體天行時,布德施惠,漢有宜春之詔,寬大之書,恤其窮者,助其耕者,咸囿於同和共樂之中,此亦可以體念者也。上曰,玉堂陳之。晟曰,閣臣備盡朱壽昌之篤孝,且以興孝,敷衍奏達,則賤臣無可更陳,而以下句飮食罕御酒肉,與人言輒流涕看之,酒肉,人之所嗜,罕而御之,流涕不可强而爲之,言其母之事,則言輒涕下,非至誠惻達gg惻怛g之孝,安得如是,此輒字上,壽昌至切惻達gg惻怛g,斯須不忘之誠,可以形容於今日,伏願殿下,益加睿念於如此句語。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此章別無文義之陳奏者,而大抵孝子之道,莫先於承順親志也,殿下亦於典學上,亟懋勤孜之工,則此亦承順兩慈殿之志也,臣於昨年春待罪玉署時,每登講筵,而臨講之際,有欠於專心之工,故亦累累陳達矣,以昨今講筵言之,十遍之間,不能終始留心,亦多間斷,一年之間,別無聖學將進之效,此非臣僚之所祈祝也,伏願繼自今,另加體念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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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肅拜。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啓朝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臯。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仕直尹晩求。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成遂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今日辭朝。

○傳于朴永元曰,下直守令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朴永元曰,貢市堂上及有司堂上,齊會備邊司,貢市人詢瘼以入。

○備忘記,厚州都護府使尹羲烈,雲峯縣監金見臣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乶下僉使盧潤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鍏曰,勸講入侍。

○金鍏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傳于朴永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以朴潤榮爲御營中軍。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顯公朴門壽延諡,今正月二十七日,定行於全羅道南原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給災,惟湖南最甚,至於二萬八百餘結之多,本道營官需各樣價,依前減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金興根移文,則以爲,龍安縣鄕校聖殿,棟樑朽傷,障壁頹落,將以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龍安縣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春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韓啓轍、李儒行,忠翊衛將沈範祖,忠壯衛將朴慶林,景福宮衛將朴萊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吾老梁萬戶金益興老母,今年爲七十七歲矣,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下直守令入侍時,行左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鄭㝡朝、李墩,以次進伏。下直守令遂安郡守李寅敎,順興縣監申在獻,江東縣監嚴錫履,雲峯縣監金見臣,龜城府使金鎰,肅川府使任泰淳,龍川府使李喜晩,厚州府使尹羲烈,善山府使李賢耆,明川府使李承德,沃川郡守趙雲杓,興海郡守朴禹鉉,咸安郡守金善翼,靈巖郡守鄭驪源、珍島郡守金在七,嘉山郡守柳相琦,鏡城判官張龍八,陽城縣監李鏗,漣川縣監李齊楠,懷德縣監金喬根,結城縣監韓羲新,堤川縣監尹應圭,淸安縣監金能淳,全義縣監黃命顯,庇仁縣監李復鉉,玄風縣監趙完植,奉化縣監金在榮,三嘉縣監李正夏,丹城縣監宋寅和,熊川縣監李遠振,谷城縣監李祖植,南平縣監趙台淳,楊口縣監宋持行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寅敎等以次各奏職姓名,大王大妃殿曰,七事講爲之。永元曰,先爲宣諭後,當奏七事矣。仍出宣諭,寅敎等以次七事講訖。大王大妃殿曰,守令無論文蔭武,當此之時,如有秉彝之心,則懷保可哀之民,應有治績之可聞,勿以七事之口陳爲文具,實心對揚,可也,下去後爲治之策,各陳其所懷也。仍命永元曰,此傳敎出諭諸守令。永元承命出諭後入奏曰,諸守令皆當竭力供職云矣。大王大妃殿曰,爾等所奏之言,固當信之矣,下往善爲之也。永元承命布諭後入奏曰,熊川縣監李遠振,七事奏對之際,有所做錯,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史官就座,守令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一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鍏,侍講官洪祐喆,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熙寧初,止皆知其孝,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只爲敍實,別無深義,而還就官一段,卽所以褒孝也,大凡忠孝烈之表奬,實有國之大政,故觀於《三綱行實》等書,可以推知,而我朝列聖,尤致意焉,此等處亦不當泛過矣。上曰,玉堂陳之。祐喆曰,閣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此等文義處,每當下詢甚好,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鍏曰,閣臣、玉堂皆已陳之,臣則無所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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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監祭進尹晩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右副承旨李啓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勸講入侍。

○傳于成遂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朴永元啓曰,明日宗廟移奉時,神輦陪從承旨二員進去事,節目啓下,而禮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宗廟移奉時,神輦陪從承旨,都承旨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金弘根,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成遂默曰,初十日十三日,勸講停止。

○金鍏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金弘根啓曰,臣弘根、臣遂默,明日宗廟移奉時,神輦陪從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移安祭祭官,當爲兩處所排比,而祭監監察,當初一員啓下矣,臣不勝惶恐待罪,而祭監監察一員,加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爾則推考。

○李啓朝,以宣惠廳言啓曰,向以上納愆期事,筵奏申飭之後,外邑擧行,固當惕念,而咸平、務安添載大同再運船一隻,昨年十一月,始到仁川府月尾浦氷泊,故其晩泊委折,關問本道,則咸平縣裝發,在於閏六月晦間,務安縣裝發,在於七月初旬間,十月始過法聖鎭云。法聖卽兩邑之鄰境也,如非沙格之中間作奸與該邑之初未準載,豈有已裝之船,四朔始越境內之理,而該邑亦豈不卽地催促發送,任其許久逗留乎?揆以事目法意,已萬萬寒心,而申飭本意,寧容若是,船漢輩勿論首從,一竝移送秋曹,嚴刑遠配,兩邑騎船監色,亦令本道照法嚴繩,穀主官咸平縣監洪羲錫,務安縣監金大坤,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沈宜臣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除旨,授臣以湖西方伯之任,臣始也榮感,不覺奉檄之喜,終焉震駴,直欲循墻而走,歷日惝怳,誠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國朝官制,雖曰外輕,方面之職,責任綦重,民生之休戚在焉,財賦之贏詘繫焉,苟非長才雋望,爲一世所推者,莫宜人人而輕授也。且況湖西一路,形勝控護乎畿甸,關防綿絡乎海沿,衣冠之所淵藪,而素稱冀北之名鄕,魚稻之所委輸,而夙號吳、會之樂郊,蓋自近年以來,荐經饑癘,民物凋損,弊竇氄興,積逋未勘而虛簿徒擁,顚連相續而闕伍莫充,幾乎無邑而不然,將至全道之受傷,苟非華、扁之妙劑,莫醫已痼之疾,奕秋之神技,難收將敗之局,而今忽畀之於如臣之儱侗淟涊者,豈不大有乖於聖朝愼簡之政乎?臣本無似,㝡居人下,通籍未滿十年,隆渥若偏一身,名選華銜,歷敭殆遍,居常懍惕,以榮爲懼,而今玆恩命,尤非臣才力所可一分堪承者也,神識疎闇而劇務不可以綜察也,性質鈍滯而衆弊不可以剸理也,威不足以彈壓列郡也,明不足以搜剔奸蠹也,於斯四者,臣無一焉,將何以藉手宣力,對揚休命之萬一乎?臣身顚沛,固不足恤,其於九重之委寄,何哉,一路之生靈,何哉,嗚呼,湖鄕,卽臣累世桑柘之地,而先祖父故判書貞簡公臣豐之所莅之營也。桐鄕父老,尙傳遺愛,而今於五十年之後,不肖如臣,復踵先武,高牙大纛,誇耀晝錦之榮,於臣私分,豈非至願大幸,而臣旣自知其無能爲役,則適足爲孤恩忝先之歸而已。參倚前衡,冒承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匪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輕畀,將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全羅監司金興根疏曰,伏以臣,受命是任,居然一周星矣,泣望喬陵,誠違執紼之役,夢隨邇班,跡阻易縗之列,歲籥倏改,時物將新,撫景摧慟,綳恨何極?仍伏念,臣卽書生之㝡拙者耳,方面重寄,未嘗近似,況又湖南之一大藩鎭乎?始擬積誠冀免,終以屢瀆爲悚,徊徨悶靦,黽勉冒赴,是豈臣本心也。然竊惟以爲策勵駑鈍,抖擻愚闇,憧憧慥慥,一念乃事,雖無施措合宜,大有可觀,亦或牽架塗補,不至僨敗之甚矣。及夫莅任以後,漸察裏許,則局面之凋敗,弊源之膠固,不啻如老人久病,深在膏肓,榮衛耗竭,氣息綿綴,今若謂不治之可當中醫,則固非審勢之論,而近於束手者矣。苟其不然,須得如倉、扁者任之,始可議到於刀圭鍼砭之事,而其不望而走矣,亦不可保,則以臣淺技短術,請嘗試之,眞是愚妄之甚,而將見其害之愈促,豈不大可懼哉?臣不宜久據者一也。春夏以來,怪沴復行,死亡相仍,三朔淫淹,原野墊沒,稼失先聲,綿無前歉,瘡痍未蘇而艱食無衣之歎,一路同然,若使臣才器裕遠,計慮深密,亦可以展劃得方,奠濟有道,而茫昧如卒然遇事,視瞠色騂,莫知應接,惟以寧失之義,陳懇不已,田賦之經費攸係,而災報惟濫,軍布之需用莫重,而裁代是請,惠徼曠厚,恩患難繼,而此又不過比年按例之事耳。臣何嘗以一謀半籌,仰塞承宣之責,俯紓咨怨之情哉,臣不宜久據者一也。臣稟質脆薄,素善疾病,閒居將息,寧日猶少,南來經夏,重傷暑濕,胃失脾攝,有食輒泄,血隨氣損,當寢無寐。形貌轉至幻鑠,精爽有時慌翳,簿書等身而期會每失,酬判疲心而句勘多誤,以若見狀,擔此劇務,勢所必無,義不敢出,而間又猝嬰寒疾,諸症尤惡,至於廢巾櫛而委床褥,雖幸天行漸溫,得與俱和,其所痊可,則實不可時月期矣,堂堂布政之衙,豈臣養病之所哉?此又臣決不宜久據者一也。試可乃已,聖朝之事,而今試而蔑效矣,入而後量,古人所戒,而犯固有之,量則審矣,猶不悔懼,速圖辭解,沈疴轉痼,益至叢挫淟涊之機,寧或自居,一日之害,果將安歸,左右思忖,按住不得,摭實齎誠,馳驛封函。伏乞聖慈,諒臣至懇,察臣匪飾,亟遞臣職,以幸一省,仍治臣辜負之罪,以昭法紀焉。臣今丐免,豈容贅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矣,道內山郡大同綿布,假量爲八百餘同,收租將頒,卽行排捧,而參以事勢,其道末由,蓋綿農實狀,業已備悉於前後啓聞,階前萬里,庶無遺照,而殘顆剩房,盡入保丁之納,寸線尺縷,遂斷紅女之織,富戶猶患弊改,虛市未見抱貿,犢褌蔽體,擧嗟九月未授,鶉衣絡身,咸曰卒歲何以,以玆民情,責之本色,殆有甚於緣木求魚。且民之愚矣,所望者厚,而挽近年來,少遇災荒,輒蒙許代,怙恩恃惠,視爲應例,今雖以正賦所供,闊狹不可,京司排用,委實悶然,家喩而戶說,其將不信而已。亦將曰,得於前者不得於今,是何故也,則臣亦無說而應之矣。臣於是,大用憂隘,不敢不以實控聞,伏願聖明,特垂鑑諒,俯詢廟堂,本道大同之以綿布納者,竝許純錢代之,小而解前後異同之惑,大而無隕缺渙散之患,使此幾萬生靈,幈幪厚渥,衣被至仁,其爲浹髓浸骨之感,當復如何,而陽春布德,未足以喩其大矣,臣不勝望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大同事,依嶺南已例許施。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丙申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李寅臯,侍讀官洪在喆,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光文讀自壽昌再爲郡守,止天性如此,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此一節,又言朱壽昌之孝,隨事盡節,以至親親之義,推及於兄弟宗族,本章文義,不過如此,然而孝之爲百行之源,於此可見,而如欲分屬於人性之四德則當屬仁。《中庸》所謂仁者人也,親親爲大者,此之謂也,又以仁分屬於天,行之四時則當屬春,以春生物之始也,故自古帝王,於是乎必布德施惠者,法天之道也。粵若我朝歲首之頒行勸農綸音,亦此意也,發政施仁,豈有過於此者哉。方今開春有日,正宜以愛民之政爲先,雖無事之時,常常軫念,則自然有惠澤之及於民者矣。此於本章文義,似不襯切,而讀書之際,如是推看好矣,伏願留心焉。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此章天性如此云者,蓋指朱壽昌之性,有此根天之孝也,而凡人之性,在厥初無有不善,渾然天理,而物欲蔽之,則或不能全其天理者矣。今我殿下,知其學問之有益於聖躬,而已自歲首,課日開講者,是殿下天性之本然也,有或知之而不能行之,行之而徒涉應文,則恐不無物欲之所撓奪,而不能專心者也。伏願十分猛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所奏極切當,無容更陳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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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啓朝。同副承旨李寅臯。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尹晩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廟移奉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朴永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移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權溭,以宗廟移安時大祝,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宗廟第一室至第八室,移奉于光明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宗廟第九室至第十五室,移奉于長樂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日移奉時,大祝徐元淳、權溭、李晉翼,俱不待令,雖不得不推移擧行,權溭則以玉署入直,因闕門未開,不卽待令,參以事勢,容有可恕,而昨日之不能先事變通,以致未及之境,事甚疎忽,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徐元淳、李晉翼,當此莫重擧行之時,無端過時不來者,誠極駭然,事過後,竝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宗廟移奉後,左承旨馳詣奉審以來。

○傳于朴永元曰,左承旨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朴永元曰,大祝之不爲待令,以致推移擧行云者,豈有如此稽緩之事,雖曰紀綱日壞,百務頹隳,今於莫重之事,亦皆如此,移安是何等重大之事,尤有重於享事,則大祝不爲待令,至於推移之境,寧有如此事體與紀綱乎,此若歇勘,則禁堂當有其罪,以此意傳之,可也。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各室移奉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義禁府言啓曰,咸平縣監洪羲錫,務安縣監金大坤等,竝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洪羲錫、金大坤,竝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令拿囚。

○丙申正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鄭㝡朝、李墩,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進前奏曰,俄因承傳色,已有所達,而太廟移奉後,卽爲馳進兩處,殿內奉審則俱無頉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日氣淸明,移安之禮順成,誠極萬幸。永元曰,此是至重至大之事,而日候淸朗,移奉萬安,群情莫不欣幸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祝不卽待令,至於推移擧行云,豈有如此駭然之事乎,雖曰紀綱解弛,百務頹墮,移安之重大,尤重於祭享,則如是稽緩,寧不寒心,卽此而他事皆可知也,此若歇勘,則禁堂難免其罪,此意傳之,而今下諺敎,亦爲退出書頒也。又敎曰,大抵何故致此云耶?永元曰,其緣何致此,臣未及詳知,而槪聞其大祝,卽有頉代追後改付標之人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雖是頉代付標,權溭則入直玉堂,豈有不爲知委之理乎?永元曰,闕門未開,至於送言本院,故今日開門,比前差早,而猶未免晩時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如入直則何不昨日變通云也,其亦不善爲之矣。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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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內閣直。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啓朝。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仕直尹晩求。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鍏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遂默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啓朝曰,勸講入侍。

○傳于成遂默曰,孝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傳于李啓朝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道都事李東韻,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以宣惠廳言啓曰,日前以湖南兩邑再運愆納事,草記論勘,已蒙允下矣。湖西各邑大同,無論米太錢木,亦多未納者,本道船路,較之湖南,實爲便近,而徑年愆滯,尤爲可駭,事當一竝請罪,而殘邑荐歉之餘,有難盡責以經法,未滿三百石以下,則姑先發關嚴飭,定限督納,以爲申令之地,至於公州、忠州、沔川三邑,則未納數旣最多,公州則又有舊未納與氷泊之事,此非但該色與船漢輩作奸而已,守令之不能董飭,不可仍寘,上項三邑守令,竝令該府拿問嚴勘,氷泊之騎船監色沙格輩,亦依湖南兩邑例施行,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設局處所,始役之後則宗廟大門外近處排設事,事目啓下矣,各所則廟庭之內,當爲排設,而今月十三日爲始,郞廳監造官,入省記輪回直宿,都監設局之處,他無可合公廨,不得已附近閭家,推移入接,堂上都廳則往來役所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春操稟啓,今纔齊到矣,莫重戎政之廢閣,已爲數十年所,其在陰雨之備,誠不免疎虞之莫甚,而昨年穡事,旣失全稔,目下民情,在在遑汲,此時徵赴之役,實乖懷保之義,詰戎雖係不輕,恤民尤在所先,今春各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使之如例爲之,而充伍繕械之節,另加惕念,毋或疎忽,有堤堰處,移點完役,亦依年前申飭,俾有實效,而畿甸、關北救急邑鎭,雖與公賑有異,抄飢役民,勢難兩行,此則竝與聚點而許令姑停,各樣都試,依例設行之意,竝爲分付全羅兵營,稟操之啓,過期不來,殊極未安,該兵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太廟有事,禮擧移奉,仰惟聖慕,追遠冞篤,而日吉天朗,縟儀順成,宸誠所格,小大咸頌,臣於日昨,伏見全羅監司金興根辭疏批旨,特遂所請,行將差擬其代矣,顧今歲儉民困,憂虞溢目,奠安懷保,惟方伯是賴,而方伯之獲究其用,亦惟在於久任而責效,且況湖南一路,地饒民殷,休戚贏絀,所關綦重,而比經屢歉,民力先竭,加以澆訛之俗,易動難安,此時旬宣之任,比他道尤難其選,此道臣莅任以後,雖未有爀爀之殊績,而雍容坐鎭,不擾不苛,威信所孚,自底彈壓,若使久於其職,庶可收歲計之功,雖使瓜期已熟,猶當有借留之擧,又何可不俟限滿,徑加遞易,曲循一人之私願,而不恤全省之利病乎,成命有日,瀆澆雖悚,民情攸繫,不容泯默。伏乞聖明,俯賜裁察,亟降湖南道臣仍任前職之命,俾重藩寄,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事情如此,則何難仍任,依施。仍傳于成遂默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水原留守徐能輔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孝成殿練事奄過,歲籥又改,伏惟聖慕,撫時慟冤,益復靡逮,仍伏念,臣之衰病隆痼,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燭矣,向者居留除旨之下,臣非不知力疾累懇,仰祈體諒,而以臣不肖無似,厚蒙我先大王罔極之恩,旣無平日絲毫之報,思切餘景桑楡之收,不顧貪寵戀祿之誡,惟有矢心向前之誠,況於一初之政,猥受恩命,感激居先,未敢言私,而其地則昵侍眞殿,密邇仙寢,少伸於戲之忱,其職則規劃素定,事務頗簡,庶效遵守之責,是以不恤顚沛,强策就任,以爲餘生不報之報矣,神瞰鬼揶,症崇忽添,風邪闖發,痰火交升,神精昏迷,如墜煙霧,榮衛捍格,枯若木石,昔之蹣跚者,痿垂而不收,前之瑩訥者,聾啞而莫辨,卽一未冷尸也,爲其調治,擔還私次,雜試藥餌,竟無分效,漸至危惡,房闥轉側,須人亦難,以若拭巾待期之狀,無復束帶還任之望,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名,俾重任無曠,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申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洪在喆,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伊川先生家,止不失尺寸,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以仰奏者,而小心謹愼沈靜詳審八字,非但臣子之所以事君父也,君上之所以修齊功效,亦從此八字中做將出來,是故以文王之聖焉,而小心翼翼,爲象德之第一文字也,至於沈靜詳審,推之於政令事爲,無處不當,無事不然,伏願先從講學一事,而亟下此工夫,克躋於小心翼翼之聖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霍光漢之名臣,而不失尺寸者,雖出入進止之間,不違其常之謂也,此可見其小心謹愼之一端,而非但人臣立朝事君之節當如是也,就以君道言之,大禹之左準繩右規矩,聲爲律身爲度者,亦聖人不失尺寸之義也,今殿下課日開講,而一字一句,毋或放過,專心致志,然後始可以學古有獲矣,此則我殿下所以不失尺寸者也,苟或不然,則未嘗不爲聖德中尺寸之失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儒臣所奏極切實,無容更陳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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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內閣進。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尹晩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赫、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啓曰,左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禮房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啓朝曰,勸講入侍。

○金弘根啓曰,明日永寧殿移奉時,神輦陪從承旨二員進去事,節目啓下矣,禮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成遂默,以宗廟署、永寧殿告動駕祭獻官意啓曰,今日受香時,大祝副司果李秉瑩,不爲來待,莫重祭役,無端曠闕,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大祝李秉瑩,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令該曹改付標,以爲卽速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祀典法意,何等嚴重,而永寧殿告動駕祭摘奸時,大祝副司果李秉瑩,初不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不審塡差之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備邊司薦望,以徐有榘爲水原留守。

○成遂默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兵判有闕之代,前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李寅臯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鄭元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尹秉烈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尹輔gg徐左輔g,參議尹秉烈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寅臯啓曰,兵曹判書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弘根啓曰,臣弘根,臣遂默,明日永寧殿移奉時,神輦陪從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牌不進,參議尹秉烈進,右副承旨李啓朝進,啓曰,判書金箕殷、徐左輔,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憙淳爲刑曹判書,祭酒單宋穉圭,水原留守單徐有榘,兼華寧殿提調單徐有榘,全羅監司金興根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元容未肅拜,參判尹聲大,參議權馥病,參知金景善入直進,同副承旨李寅臯進,大護軍徐能輔,副護軍李正耆、趙鶴年、黃𥞵,副司正尹晩求以上竝單付,兼摠理使單徐有榘。

○成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權溭、李明迪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錫淳、許晟,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錫淳、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刑曹判書宋穉圭疏曰,隙駟其奔,歲籥又改,伏惟聖孝純篤,哀慕如新,臣於客臘,冒死乞寢升秩新命,疏未及達,除旨又降,以臣爲刑曹判書者,臣聞命惶惑,不知所出,控籲之稽緩,臣實有罪,而狗馬之疾,間益添苦,殆沒省覺,數行構疏,不能致思,今玆披瀝,又未免遷就,而歲換有日,於是乎臣益無所逃罪矣,臣雖甚冥頑,亦不至如木石之全無知覺,則一縷未盡之前,其跼蹐懍慄,何以得斯須已也,竊伏念,爲政之要,㝡在於用人,國家之理亂,生民之休戚,莫不係是,其可不愼審乎,臣至庸極陋,百不猶人,雖使備數於庶僚末班,猶非爲官擇人之意,況秋官之長,是何等峻秩,是何等重任,而乃以縻之於萬不近似之臣身耶,臣身之受人嗤點,固不足言,其累聖簡貽後譏者,所關甚大,則朝廷之上,宜有核正之論,而仄聽累日,寥寥無聞,臣誠愚昧,莫曉其故也,臣强病治疏之際,祗承前疏批旨,不惟不賜允許,反覆諄諄,轉益隆摯,而至於何若是浼浼之敎,又知號籲之危悃,徒歸於矯飾矣,臣伏讀抑塞,心神飛越,臣苟有分寸之長可以自效者,則當此國勢岌嶪之日,飾讓以圖自便,臣亦彝性中物,寧忍爲是,以臣本分,固已如斯,而臣阽危殘喘,莫保朝夕,則其所以末由進身,更不暇及於本分之如何,席藁私次,違慢之誅,是竢而已,玆敢自臚,不避斧鉞,倘蒙聖慈,曲加矜諒,亟賜鐫遞,竝削館銜兼帶,則臣庶得安意就盡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本職姑爲許遞,以安卿心,見今日氣漸和,愼節自當遄復,卿其從速幡然,輔導予不逮,是所望也。仍傳于李啓朝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丙申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金在田,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汲黯、景帝時,止未嘗拜揖之,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以漢武英明之主,知汲黯爲社稷之臣,而猶以直諫,不久其位,則容諫之難,有如是矣,人主威高勢重,每易低視,故凡有厭聞之言,或發難制之怒,人臣冒罪直言,欲納無過者,誠以愛君之心,先於其身也,然而自上樂聞翕受,如湯之不咈,禹之拜嘉,然後可以盡言,故臣直專由於主明,唐太宗時,魏徵數諫,皇后賀以主明矣,此章大義,以容諫推看之似好矣。上曰,玉堂陳之。在田曰,臣之於君,豈敢以嚴,而此箇嚴字,卽正直之謂也,臣能正直,君亦敬憚,臣事君以直道,君視臣以禮貌,則君臣上下,各得其體,朝著肅而治化成矣,曷不休哉,伏願殿下,於是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玉堂,陳達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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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啓朝。同副承旨李寅臯。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仕直尹晩求。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宗廟、永寧殿移奉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兵曹判書鄭元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元陵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李寅臯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成遂默,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永寧殿第一室至第八室,移奉于爲善堂、泰寧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永寧殿第九室至第十二室,移奉于資政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永元曰,永寧殿移奉後,左承旨,馳詣奉審以來。

○傳于朴永元曰,左承旨入侍。

○成選默,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錫淳、許晟,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權溭、李明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權溭、李明廸,副修撰金錫淳、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成遂默,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日移安後,太廟正殿東邊一間,祭器庫二間及永寧殿正殿東西邊各一間,祭器庫二間等處,仍爲撤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移安後則木石當爲輸入,而他無作路之處,不得已宗廟外大門西挾,去其門閾,從便運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雖卑鄙無似,跡廁賢關,名忝儒籍,古所謂可殺而不可辱者也,日前太廟移奉時,嚴不敢偃處常所,相率祗迎於路左矣,不意禁衛營屛門牌將,稱以禁雜,手持馬鞭,衝突班次,齋僕諭以儒班,則佯若不聞,故加歐打,生徒視以儒巾,則視若不見,益肆凌踏,在班章甫,或有裂衣冠者,或有傷手足者,全班離披,街笑狼藉,此誠近古所未有之變也,卽爲往復于該將臣,使之捉送厥校,則將臣托以有病,初不招問齋僕,只令其下吏回語以已爲除汰捉囚,明朝自齋中送隷捉去云矣,今朝送隷,則漫漶半餉,周遮百方,畢竟不果押送而止矣,夫以一儒生之尋常往復,旣是賢關所送,則將臣雖重,一次招問,詳其委折,不害爲相敬之道,況以多士之見辱,致有多士之往復,而驕蹇高亢,深處後堂,替吏回答,有若分付者然,此雖渠家相傳之習,而臣等之見侮於一武夫極矣,況以幺麽一校,歐打祗迎儒生之罪,何等所犯,而始許捉送,終歸推托,顯示曲護,蔑侮士林者,非但臣等自謂之辱也,列聖朝四百年待士之禮,一朝爲一將臣所壞了,此莫非臣等平日行己不能見重之致也,以此情蹤,其何敢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矣,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今見所懷,爲諸生不覺慨然,營校亦人耳,何敢無端凌侮多士乎,設如諸生之言,眞有所犯,往復該將臣,使之嚴治,可也,欲其押送,果將何爲,雖然諸生之言旣如此,該校令禁營嚴棍懲勵,而聖廟守護,何等重大,則遽爲捲堂之擧,所失不細,卽爲曉諭還入可也。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今見所懷,爲諸生不覺慨然,營校亦人耳,何敢無端凌侮多士乎?設如諸生之言,眞有所犯,往復該將臣,使之嚴治可也,欲其押送,果將何爲,雖然,諸生之言旣如此,該校令禁營嚴棍懲勵,而聖廟守護,何等重大,則遽爲棬堂之擧,所失不細,卽爲曉諭還入可也事,命下矣。大司成臣李若愚未及承批,差祭受香,故臣沈能岳,馳詣泮宮,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嚴重,誨諭備至,不勝惶感,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永寧殿各室移奉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均館草記批旨,本營屛門申飭別武士安聖喆,嚴棍二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州判官李聞榮,忠州牧使金祖淵,沔川郡守沈宜晉,竝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聞榮、金祖淵,俱在任所,沈宜晉,下去京畿始興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判書鄭元容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過蒙拔擢,前後踐歷,俱出望外,在聖簡爲累,在微分爲濫,恒居內省,懼深愧腆,不意玆者,累而愈累,濫而彌濫,戎曹重務,猥玷寵命,牌召再三,令臣受符,臣悚駭震越,不知所云,臣聞古者,仕久資高,衰昏軟弱,不能任事,而時不忍棄者,待以散漫之銜,不以幹理爲責,優游涵包,獲免諐郵,始終生成之澤,允爲熙朝之美典,今臣通籍,已過三紀,仕不爲不久矣,陞秩夙忝八座,資不爲不高矣,早衰多病,才識短弱,未堪任事之列,徒恃不棄之恩,彯纓拖帶,時適公所,龍象銅漏,隨邇綴於講對,金匱芸香,奉末議於編輯,志願常足,恩德無比,豈有妄想閒念,復尋榮名馳騖之途,而眷錄冞隆,華秩來加,兵衛畫戟,門闌增耀,中權旗鼓,書生所艶,臣若拚抛素守,强所未學,鞭弭櫜鞬,顧眄示用,則非惟臣心自視赧然,不幾爲鄕黨交遊所譏笑乎,況玆管轄,實兼衆務,緝釐九法,統董五兵,校金穀出入之數則筦鑰是掌,秉鞱靲進退之權則銓衡是典,內而輦輅廐牧鹵簿供帳之具,外而圖志險阻堡障熢燧之事,分掌總理,動關利害,雖疆域淸平之時,干城倚注,最重諸部,此實全才通識者之所逡巡者也,今以是授臣,臣以是膺焉,則致寇速戾,固未暇恤,其如有國重任之得失,何哉,參倚已熟,控實仰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還收新命,回授能者,則國事幸甚,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安光直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行將出疆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連値事故,久曠省掃,今當遠離,倍切孺慕,玆敢略入文字,仰暴情私。伏乞特許臣往來之暇,俾伸展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興完君是應疏曰,伏以,日月不淹,孝成殿練事已過,臣民慟霣,大小惟同,而歲聿又改,仰惟聖慕,益復如新,伏念臣,跡廁宗親,猥忝享官之班,特蒙廚院之任,其禮則朝夕駿奔也,其職則逐日監饍也,分義所在,不敢言私,而第臣父病,自再昨年十一月添劇之後,氣血日削,轉側須人,往往風痰上壅,則絶而復甦者,或食頃或半餉,而此症一經凜綴,精力又不知每減幾層矣,到今則飮啖全廢,昏昏不省,已有月餘,臣左右扶將,不容一息時暫離,而顧念職掌,瘝曠久矣,情窮勢迫,按住不得,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享官與廚院提擧,以幸公私,千萬顒祝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丙申正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徐相敎,別兼春秋徐憲淳,記事官李墩,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進前奏曰,俄因承傳色,已有所達,而永寧殿移奉後,卽爲馳詣三處所,殿內奉審則俱無頉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日氣淸明,移奉萬安,誠極萬幸。永元曰,兩日日候,俱得淸和,移安之禮順成,群情莫不欣祝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日前旣有所敎,而未過二日,又有昨日大祝失待之事,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寧有是乎,或厭於曉睡之攪起,或謂之時刻之未詳,輒致如此,豈有如許紀綱,如是不已,第欲觀前頭之更何如也。永元曰,連有如此生頉之事,誠萬萬悚惶矣。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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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遞直尹晩求奉命進去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同副承旨李寅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滿浦僉使徐羲輔,薪島僉使鄭泰東,楸坡萬戶韓取善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成遂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成遂默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朴齊璿爲假注書。

○傳于金鍏曰,勸講入侍。

○傳于成遂默曰,明日,勸講停止。

○金鍏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成遂默,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宣惠廳言啓曰,日前,以湖西大同多數未納,三邑守令,草記請勘,而未收三百石以下邑,則姑先嚴飭,以示令申之意,措辭蒙允矣,三邑中,沔川則以一百二十石,來納於草記方徹之際,未及區別,有此混入,而今則零數不過三百石內外,不可與他邑有所異同,該守令拿處,今姑分揀,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宗廟、永寧殿增修,今已始役矣,堂上郞廳進不進單子,依乙巳年例,逐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物力,前此區劃,已盡無餘,今當入役之時,匠募所付之數,極爲浩多,應入假量,不下爲五萬兩內外,而京司所儲,到處罄竭,實無自都監請劃之道,令廟堂就外道某樣錢穀中,準此數劃下,以爲繼用之地,而但此係目下所用,有難遲待其上來,姑先以戶惠廳經用錢,推移取用,待元劃上來,次次備報,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廟內雜木之相妨於役處者,依已例從便斫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宗廟移奉時大祝徐元淳、李晉翼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永寧殿告動駕祭大祝李秉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忠淸監司沈宜臣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瞻望觚稜,不勝戀結之忱,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龍仁、麻田等地,而祿不及養,倍深風樹之慟,經歲曠省,只增霜露之感,今當遠出,情私益切觖然,敢將微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臣往來之暇,俾伸至情,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咸鏡監司曺鳳振疏曰,伏以,居諸迅駛,孝成殿練事奄過,歲籥又新,節物嬗變,伏惟我殿下,聖慕皇皇,靡所逮及,慈聖殿下,慟廓之懷,益無涯極,凡今日大小臣庶,孰不攀號若初,冞切於戲之思,而況臣以受恩如天,生死肉骨之蹤,久滯關塞,尙阻庭班,冥然頑然,木石之不如,瞻望抆血,悲冤弸轖,仍伏念臣,待罪藩寄,朞歲且有月矣,以平日圖報之誠,踵先臣遺愛之鄕,耿耿寸忱,寤寐如結,仰期聖簡之不孤,俯懷家聲之莫墜,殫竭駑鈍,庶效絲毫,而其柰才識素薄,精力益耗,眢井不合受綆,漏船無以備袽,醫瘼莫論,瘡疣轉生,民凋邑弊,日甚一日,臣之孤恩忝先之罪,實無所逃,撫躬悼嘆,何敢遑寧,且臣賦命險釁,客館抱慼,寸腸如割,萬念遂灰,殆不忍復淹於官次,而適値旱澇極備,三農失時,霜雪太早,全省告歉,峽邑山社,一望無靑,沴扎孑遺之民,朝不謀夕,臣旣符節在身,縷喘未泯,則此時言私,萬萬非義分之所敢出,抖擻神精,强策疾病,以爲拚死向前之計,而幸蒙聖澤洪達,慈天憫覆,特推若保之德,普施停代之惠,溝壑袵席,陽春藹然,臣與豐沛父老,攢手跂足,胥切須臾無死之願,今則冬糴纔已勘簿,春賑亦幾有緖,臣之區區賤私,於是乎可以畢暴矣,臣本庸愚,百不猶人,雖在盛壯無事之時,尙不堪擔夯重任,綜理庶務,況今年紀衰邁,加以喪威震剝,神遁形鑠,空殼枵然,卽一尸居之偶人耳,寄命藥裹,委身床玆,對守宰而言語失序,檢簿書而首尾不應,北門鎖鑰,便作臣養病之坊,雖欲抑情强蹲,決無報答之效,重添僨誤之誅,此已臣必去之義,而又有切悲切苦之懇,嬴博之葬,尙在淺土,非臣躬檢,無以經紀完封,而朝露慮在溘先,時月不可拖緩,情窮勢迫,不忍自阻於聽卑之天,玆敢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見職,亟賜遞改,俾公而免瘝官之辜,私而伸至切之情,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申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金鍏,侍讀官金在田,假注書尹晩求,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光文讀自上方招文學儒者,止汲黯之戇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武帝方招文學之儒,而其言旣曰,吾欲云云,則當時群下,固當贊歎蘄望之不暇,汲黯何以知其言行之必不相孚,而斥言以內多慾而外施仁義乎,蓋人之有善有惡,易知而難掩,卽所謂誠於中形於外者,而又跡其武帝平日事爲,則事征伐拓土地延方士求神仙,已爲人慾所蔽,此黯之所以窺其淺深焉耳,唯其言之太欠宛轉,故雖以武帝英傑之姿,不免於怒而罷朝,而及其怒乍解則曰,甚矣戇也,特示之以假借之色,其容諫之量,非後世昏暗之君所能及也,大抵君德之盛,莫如容諫,而過而能改,與無過同,過而不改則末如之何矣,竊覸殿下於群臣陳勉之語,輒批許以留念,旣翕受矣,而又敷施之,則方是誠實底道,不誠無所施矣,雖曰留念,何以見孚於群下哉,伏願常常警省焉。上曰,玉堂陳之。在田曰,武帝以武爲諡,若武事有餘,文敎不足之君也,然能招文學之士,於是乎益驗如欲治平,舍文學末由也,是故周尙文治,而享國籙八百年靈長,嬴秦反其道,至有焚坑之擧,而匪徒爲千古罪人,纔至二世,天下土崩,前轍亦然矣,今日在廷之臣,必多文學之士,列于輔弼之職而任使之,逖矣山野,亦有劬經篤學之人,必爲延訪,置之左右,則聖學日就,治化丕成矣,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金鍏曰,漢武之以武爲諡,文治小遜故也,然與後世庸君有異,初焉怒而終焉悟,不之罪而乃反奬之以社稷之臣,此所以武帝之英明也,而堯、舜則不然,初無咈於諫言,此所以武帝之不及也,蓋爲治之道,貴在尙文,旁招文學之士,列於庶位,然後治敎彬彬,伏惟我世宗大王,崇尙儒術,以求賢爲先務,有集賢之選,群彦在朝,大猷允升,大抵求賢者,將以陳善而納誨也,人君之德,以容諫爲盛,予違汝弼,舜之所以爲善也,從諫不咈,湯之所以日新也,近以祖宗事言之,肅廟朝,臺臣洪啓迪,以自內私宴時進用外院之樂,詣臺呈啓,極言其非,威怒震疊,猶不知止,肅廟嘉其直,撤給其樂于臺廳,仍賜豹皮褒奬之,此是肅廟朝容諫之盛德也,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以列聖朝容諫之德爲法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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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尹晩求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朴永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洪聖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成遂默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朴齊璿在外,代以李㘾爲假注書。

○金鍏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備邊司,以洪敬謨爲咸鏡監司,李惟秀爲平安兵使。

○朴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成遂默,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先大王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仍詣演慶堂,翼宗大王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太廟正殿一間,祭器庫二間,永寧殿正殿二間,祭器庫二間等處,旣爲撤毁,今日辰時開基,仍爲補土地正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晩求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午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墻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五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進上及諸醫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規,而今年乃是當次之年,依例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濟用監貢人等以爲,矣貢屛風,元非當初所管,乃是籍産之逢授於本監者,而其所爲弊,反有甚於受價應進排,故列聖朝飭敎,不啻諄複,而時移事往,轉到難支,且各司進排紬木布苧之不由度支,見漏會減,實爲至冤,右項屛風,依古規使戶曹專當進排,紬木布苧,無論諸上司與祭享衙門,如無戶曹捧甘,則無得責納之意,定式施行事也,屛風則係是逢授,異於應進排物種,而今旣弊滋,合有變通,令戶曹從長措處,紬木布苧則必自戶曹知委擧行,然後庶不至見漏於會減,以此意申飭各該衙門。衣襨吐紬契貢人等以爲,矣貢進排吐紬,挽近以來,轉益踊貴,所受之價,不能當所貿之費,落本夥多,繼供無策,且表裏契物種與進排,少無異同,而該貢受價,旣令惠廳上下,則矣貢之獨未蒙一視之澤,至今呼號,誠甚冤迫,卽令惠廳,依前覆啓施行事也,已有年前稟處,更令該曹該廳往復施行,俾無向隅之歎。內弓房貢人等以爲,矣貢卽是英廟別爲作貢者,而以別作貢,混入於權減,至於六年未受價者,豈不冤悶乎,特爲洞燭,捧甘惠廳,依例上下事也,當初權減,旣出於不得已之擧,則今不可以該貢之稱冤,有所闊狹,置之。布廛市民等以爲,矣廛之許多痼瘼,難以指擧,而挽近以來,門布、海南布與各樣唐布,亂出居多,隨以亂賣,由是而市樣凋敗,莫可收拾,自今禁其亂賣,俾爲支保事也,唐貨之毋得濫出,邊禁本自截嚴,則到今狼藉,誠甚駭然,從當有飭禁之擧,而又況市案所無者,尤何可創出別般禁亂乎,更無敢以此覬覦之意嚴飭。門外魚物廛市民等以爲,大口契所納水剌間大口魚之自內司中間逢授於矣廛,隨時進排,移受其弊,將至渙散,特令該契逢授進排事也,大口之逢授進排於該廛,行亦已久,猝難變改,置之。若其進排之際,情費之比前增加,實是該廛難支之端,此則分付內司,俾爲一一減革。鉢里廛市民等以爲,廛業日敗,進排沒策,至於昨秋,閉撤渙散矣,幸蒙自戶曹矜念,官納則或停退或排捧,亂賣則文移京兆,皆令禁斷,而蕩析之餘,勢難支保,無論京外某樣錢,限一萬兩貸下,每年五百兩式排納,俾爲資生之地事也,本廛蕩敗之狀,固所矜㦖,而該曹措畫,旣已曲軫,則公貨許貸,更不可議到,置之。綿子廛市民等以爲,廛樣日益凋殘,而分役則依舊自在,安業圖生,實無其策,特許賑貸,以保涸轍之殘命,亂廛一款,亦依挽近各廛例,禁斷事也,曾前賑貸,蓋出特施,則今不可援此呼籲,竝與亂廛禁斷而置之。眞絲廛市民等以爲,眞絲纓子,卽矣廛之主貨,而亂賣尤甚,一切禁斷事也,此則已有年前決訟,令京兆、平市署,依前甘飭,申明施行。涼臺廛市民等以爲,矣廛所負今明兩年當納摠廳米二百六十餘石,限十年排納,各處徵債,亦令刑、漢兩司,限十年勿許聽理,涼臺之私相買賣者,竝用亂廛之律,而若其不然,則依例收稅,俾蒙實惠事也,公貨旣有年限,私債亦不可不報,則今此所懷,極涉猥濫,所當各別重繩,以懲無嚴,而特詢之下,今姑容貸,禁亂與收稅,尤不可輕易許施,竝令該署,另加飭喩,俾勿復踵前習。衣廛市民等以爲,紬緞一種特禁亂賣事也。月外廛市民等以爲,月外一尺二寸以上或一尺二寸以下中一種,屬之本廛事也。鞋廛、雉鷄廛、內外匙箸廛、烟草廛市民等以爲,復禁亂廛事也。此等呼訴,便成歲課,而通共旣爲便民,則渠願實難聽施,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秉瑩亦,享事所重,何如?而身爲享官,全然闕待,揆以事體,不可但以驚駭言,而乃以受香節次之素所忘昧gg茫昧g,漫漶納招者,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元淳、李晉翼等,當此莫重莫大之事,苟有致敬致謹之心,則身爲差備,寧有失待之理,事未前有,萬萬驚悚,考諸律例,只有廟享失誤杖一百之文,而此囚所關,比諸享事,尤有重焉,不可循例勘處而止,竝只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

○水原留守徐有榘疏曰,伏以,歲籥倏改,吉日載涓,太室擧移奉之禮,旅楹始增修之役,聖孝冞光於繼序,群情普切於攢祝,仍伏念臣,病在膏肓,罪積瘝曠,猥控微懇,冀卸重擔,及奉批旨,未蒙兪允,惶悶靡措,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忽伏奉華府保釐之命,臣誠惝怳悸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歷事三朝,秪今老白首不死,百劫滄桑,萬念灰冷,而至於此任,瞻依喬陵之松柏,昵侍原廟之衣冠,庶慰攀髯之餘慟,少伸褥蟻之微忱,此實臣之至願大榮也,固宜聞命卽趨,不俟駕屨,顧何敢爲備例飾讓之歸哉,嗚呼,是府設始之初,臣嘗簪筆登筵,恭聆營度之謨訓,橐弭陪駕,欣覩城池之壯麗,每一追惟,淚隨言逬,某水某邱,皆經指劃,一草一木,渾被雨露,允爲萬億年無疆之基,而管轄乎湖海,門屛乎京都,其責任之綦重,尤非三都之比矣,挽近以來,荐經歉荒,倉府之峙積如掃,閭里之凋瘵轉甚,百弊蝟起,矯捄沒策,殆若敗局殘枰,莫可下手,此時此任,雖使威望足以鎭物,材器足以剸理者當之,猶患其却顧而逡巡,今乃擧而畀之於癃病衰耗不曉事務之聵聵如臣者,畢竟僨誤,理必無幸,臣身之顚倒狼敗,固不足恤,而其於無補已敗之局,而徒貽愼簡之累,何哉,臣於是,懼擔夯之過任,惕寵祿之踰涯,百爾忖度,萬難冒膺,玆敢略具文字,仰讀gg瀆g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居留之任,俾公器重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丙申正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同副承旨李寅皐,假注書徐相敎、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弘根酌酒,永元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弘根奉香,寅皐奉爐,上三上香訖,弘根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寅皐,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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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尹晩求許傅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左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㘾在外,代以許傅爲假注書。

○傳于成遂默曰,勸講入侍。

○成遂默啓曰,卽者,副應敎洪祐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參議尹秉烈牌不進推bb考b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竝牌招不進,參議尹秉烈進,右承旨成遂默進,啓曰,判書金箕殷,參判徐左輔,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志淵爲判尹,洪羲瑾爲刑曹參判,邊始暹爲吏曹佐郞,盧尙默爲忠淸都事,咸鏡監司單洪敬謨。

○兵批,判書鄭元容,參判尹聲大病,參議權馥入直進,參知金景善病,同副承旨李寅皐進,大護軍曺鳳振,護軍具信喜、李穆淵,副護軍李圭祊以上竝單付,兼咸鏡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洪敬謨,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李惟秀。

○傳于成遂默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曺鳳振爲知春秋,徐左輔爲同經筵,鄭元容爲軍器提調,金箕殷爲氷庫提調,沈能學爲司甕奉事gg司饔奉事g,兼掌令單宋應龍,訓鍊都監提調單鄭元容,禁衛營提調單鄭元容,御營提調單鄭元容,兼春秋二單鮮于𫓛、金漢益,故牧使沈能述贈吏參例兼,守忠淸監司沈宜臣考。

○成遂默啓曰,假注書許傅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皐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傳于成遂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成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祐喆陳疏徑出,校理金學性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崔達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徐元淳、李晉翼,竝施以定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徐元淳平安道中和府,李晉翼平安道順安縣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永寧殿告動駕祭大祝李秉瑩矣本府啓內,享事所重,何如?而身爲享官,全然闕待,揆以事體,不可但以驚駭言,而乃以受香節次之素所茫昧,漫漶納招者,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副應敎洪祐喆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宿症,夜來乍添,寢啖失宜,氣度愈苶云,延醫和劑,不容暫徐,而臣淹滯直廬,情私焦悶,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館銜,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申正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一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成遂默,檢討官李明迪,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群臣或數黯,止奈辱朝廷何,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小學》一書,自《立敎》、《明倫》,大抵是人人修身之事,而在人君鑑法,則此章爲最要,此章之中,寧令從諛承意一句,尤爲緊切,蓋匡弼之言,必逆耳而咈意,容受爲難,故自古明君哲辟,罔不以此存念,《孝經》之天子有諍臣七人,諸候有諍臣五人云者,卽指此也,今我殿下,學問緝熙之盛,功化郅隆之美,不必他求,亶在於虛懷納諫,以從諛承意爲戒而已,益加體念,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明迪曰,夫唐、虞之盛,以有都兪吁咈,而孟子之敬,在乎非道不陳,彼從諛承意者,豈人臣事君之道乎,第觀於上章前註有云,武帝之賢,豈當時公卿所能知哉,蓋其能容長孺之直,而不之罪焉者,乃爲賢耳,今以講筵言之,因文納誨,卽臣等之職,而自上亦時諮訪,上下之酬酢如響,則非惟臣等之榮幸而已,唐、虞吁咈之盛,可以復見於今日,而堯、舜之道,當日陳於前矣,豈不休哉,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遂默曰,閣臣玉堂,備陳無餘,臣無所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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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啓朝式暇。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尹晩求仕直許傅。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成遂默曰,勸講入侍。

○李寅臯啓曰,摠戎使柳相弼,以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密符,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捕將之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摠戎使禁將兼察。

○又啓曰,捕將他邊大將兼察,摠戎使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右邊捕盜大將李鐵求,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鐵求,摠戎使、捕將兼察命下之後,來詣朝房,謂有身病,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嚴飭入來。

○又啓曰,兼察摠戎使李鐵求,飭敎之下,連加催促,謂有實病,終不變動,而發巡在卽,亦無以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使、捕將、御將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成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武臣堂上朔試射監試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義吳壽明,嘉善元錦哲、崔復基,折衝李昌默、朴光植、安潤碩、金泓大、金養純、尹命珏、片順大、李泰林,無緣不參,竝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增修都監草記,則以爲,物力之前此區劃,已盡無餘,今當入役之時,匠募所付,數極浩多,應入假量,不下爲五萬兩內外,請令廟堂,就外道某樣錢穀中,準此數劃下矣,見今京外蓄儲,在在枵罄,而莫重公役之所需,不可不準數區劃,黃海監營勅需錢一萬兩,兵營銀代錢一萬兩,平安兵營各庫記簿錢四千兩,統營記簿錢五千兩,嶺南左兵營山城穀折米二千石,左水營別餉米二千石,湖南羅舖穀折米一千石,北關交濟散在穀折米二千石,分排劃送,以爲從便取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秉瑩,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李秉瑩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永同縣會洞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丙申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金鍏,檢討官李明迪,假注書許傅,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黯多病,止社稷之臣至於汲黯近之矣,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汲黯漢廷之直臣也,武帝聞其言,雖怒其太戇,而猶能容之,非但容之而已,直許以社稷之臣,可謂容諫,亦可謂知臣,爲君上者容諫,則過失不吝於改悟,德業自就於光明,知臣則群工可以器使,庶事可無叢脞矣,容諫知臣四字,深留聖意,區區之蘄望也。明迪曰,今以此章言之,武帝非不知長孺之爲人,而必問於嚴助,助亦畢陳其所蘊,帝又然其言矣,蓋君臣之間,所貴酬酢之如響,而方今聖學時敏之暇,筵臣日接之時,殿下非不知此章旨義,而猶勤於諮訪,必下問長孺之爲何如人,如是反覆討論,則學問必有緝熙之效矣,《書》曰,好問則裕,伏願聖上體念焉。鍏曰,閣臣玉堂,皆已備陳,臣則無所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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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皐。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尹晩求許傅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鍏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右承旨成遂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志淵,刑曹參判洪羲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鍏曰,勸講入侍。

○以右承旨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寅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金邁淳狀啓,則以爲,荐歉之餘,民食孔艱,當春種播,專靠牟還,而以其應分之數,排比無路,留庫牟八百六十九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春種播之專靠牟還,果如狀辭,而留庫加分,亦多已例,依所請數爻,特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洪雲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正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啓朝,檢討官李明迪,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大將軍靑,止其見敬禮如此,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漢武之見群臣時,不冠而見者,豈止於衛靑、公孫弘,而特擧靑、弘二人言之者,靑則將軍也,弘則丞相也,國之安危,注意將相,故將相爲朝廷最重之任,而人主見待,亦異於庶僚矣,待將相者,亦不加禮貌,則其餘可知矣,汲黯官不過內史都尉,而不冠不見,則其見敬,尤重於將相矣,然其所謂敬,亦不過外面威儀,不可謂誠心禮敬矣,君臣之間,以敬爲主,而敬非一於嚴之謂也,唐、虞君臣之吁咈都兪,情孚心和,禮在其中,蓋人臣以輔導爲己任,直言極諫,牽裾折檻,乃所以敬其君也,曷嘗以趨走承奉爲敬乎,人主以虛受爲禮儀,翕容樂聞,拜昌賢直,乃所以敬其臣也,曷嘗以接待禮節爲敬乎,講此等章,如此推看好矣。上曰,見黯而避帷中者,何也?元容曰,武帝知黯之以不冠爲諫,故望見而避之矣。上曰,武帳,是何名也?元容曰,置兵衛之處,故稱以武字矣。上曰,踞廁見之者,何謂也?元容曰,廁者床邊飾也,謂踞床側而見之矣。上曰,可其奏者何也?對曰,必使人問所欲奏之事而可之者也,旣可其奏,則黯必退出,蓋不欲使見其不冠也。上曰,玉堂陳之。明迪曰,雖閭巷卑微之類,莫不整其衣冠,夫天子何等尊嚴,而或時不冠乎,不冠而見將相之臣乎?武帝則爲其隱微,而莫顯乎隱,莫顯于微,故君子愼獨焉,伏願殿下,雖在燕閑蠖濩之時,必愼攝威儀,敬對方冊,以漢武爲戒焉,且以汲黯之忠直,見上不冠,必有規諫之言,而觀於此章,初無一言何哉?上曰,何爲其然也?明迪曰,武帝則望見黯,而黯則未及仰瞻故耳,黯如見之,豈默然而已乎,此等文義,反覆討論,其於聖學成就,必有其效,伏願益加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玉堂之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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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內閣進。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式暇。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皐式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仕直。假注書許傅。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弘根,右承旨成遂默,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內閣進,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皐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成遂默,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者,檢閱申錫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徐耆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李啓朝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bb開b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明日次對時,增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同爲來待。

○成遂默,以禮曹言啓曰,二月令薦新氷,每年春分翌日薦進矣,今年春分,在來二月初四日,宗廟、考成殿、孝和殿、景慕宮薦新,則依例令東氷庫臨時封進,而山陵薦新,則以本陵所藏之氷,來二月初五日薦進之意,分付於山陵參奉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韓益相移文,則以爲,原州牧社稷神室,昨年潦雨,多有毁破,不可不及今修改,將以二月初八日始役,神位移還安擧行節次,磨鍊知委云矣,原州牧社稷神室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洪敬謨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濫蒙知遇,才疎而名位益顯,恩深而涓埃莫報,涯分已極,悸懼愈切,誦先哲知止之戒,憬聖人負乘之訓,平日自期,惟在於投閒置散,庶不至重犯過福之災而已,誠不自意,北臬新除,忽降於夢想之外,聞命以來,怵然而汗,蹙然而驚,措躬無所,歷日靡已,噫,有國之致治良法,亶在設官分職,得人責成,而至若監司守令之能否,尤係民國之得失,誠以邦本在民,而民生之疾苦,又係於監司守令故也,伏惟我殿下,沖齡御極,丕承艱大,猗我慈聖殿下,憧憧一念,常在於懷保小民,每以愼簡長吏,綸言屢下,八域之民,咸誦德意,況復三數年來,隔竝爲災,旄倪靡遺於塡散,儲蓄告罄於興發,烏昧之茹,莫救庚呼,流民之繪,合塵乙覽,此時方面之寄,尤當竗掄才賢,庸濟民命,是豈無一技能庸下淺短者所可擬議耶,夫關北一路,基隆豐沛,實周原綿瓞之鄕,事殷壃埸,乃重門擊柝之地,今雖百年升平,聲敎曁朔,若其原寢衛護之任,邊圉控制之責,有非他省之可比,而民生倒懸,元無彼此之別,災荒荐臻,保抱相續,幾百年休養之生,蕭然無安樂之意,此實京外之所稔聞而隱憂者,丙枕中夜,安得無恤然北顧之憂哉,其爲任也,如是之重且艱,而擧以畀之於臣,臣卽向所云庸下淺短,無一技能之尤者,此尙可謂得人而責成乎,又豈不有累於一初綜核之政也哉,昔朱夫子數上封事於乾淳之際,備陳學問格致之功,軍國安强之策,而要其歸則無不以長吏之得人,睠睠致意焉,此政今日所當鑑法者,矧惟生民困瘁,公私匱竭之狀,與乾淳之際,又何如也,臣本倥侗一書生,年紀衰邁,才具滅裂,置之百執事之末,一無可堪,自知甚明,自量甚熟,苟有以抖擻憒劣,振勵愚鈍,上可以副委寄之意,下可以效絲毫之補,則何苦費辭煩暴,以自歸於飾讓不誠之科也哉,披瀝衷懇,冒昧仰陳。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收臣北關按察之命,使藩寄無輕,私分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檢閱申錫愚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以風痰怔眩之症,委頓床笫,蓋其所苦,非一時無妄之疾也,年紀衰邁,氣力綿綴,積有源委,居恒凜凜,而近因日候不適,調將失宜,添劇一倍也,臣自聞此報,情私憂煎,益不可以按住矣,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申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洪在喆,記事官李源庚、徐耆淳、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光文讀自初魏遼東公,止重爲欺罔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此翟黑子,魏之寵臣,始旣受賂,終又欺罔,自干大戮,彼固不足言,而大抵爲人君者,平日待臣下,一以公平爲心,勿論貴賤親疎,不可有愛惡之偏,一有佞幸之臣,在於左右,則妄有憑恃,欺蔽聰明,恣行胸臆,畢竟禍人家國,殆無所不至,國之有寵臣,是大患也,太武非凡主之比,而尙不免有愛惡之偏,謂之君臣胥失,未爲過也,此人主之所宜監戒也。上曰,賄賂謂何乎?光文曰,受不當受之物,卽賄賂之謂也。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人臣事君之節,苟有一毫欺罔之習,則此固罪不容誅,而黑子則多受賂物,及其事覺,不卽自首,謀於儕僚,至欲掩諱,而高允之言,峻正如此,於此可知二人善惡之分,而大抵人臣善惡,惟在人君辨別,進退之間,善善惡惡而勸懲行焉,然而古人有言曰,賢者不苟合,又曰,大奸亦似忠,其所辨別之要,政須君德克明,如懸鏡照物,姸醜無逃其形,而明德之要,又不外乎講學二字,講學者,人君所以開發志慮,長養聰明者,而《大學》誠意章以爲,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伏願殿下,凡於講學之際,專以誠意爲主,而勿爲應文而止,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翟黑子之受賂,已是罔赦之罪,而又欲欺君,其罪有浮於受賂矣,高允之勸勿欺罔,誠是正直之論也,人臣事君,直道爲上,自古明君哲辟之時,其臣則未必皆正直之士,自有君子小人之別焉,其辨別之道,惟在乎君上明察之如何,明察之道,亦唯在乎讀書明理,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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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藥院進。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許傳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朴永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掌令權達準、李文欽在外,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牌不進,韓文爀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啓曰,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麟山僉使崔宗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成遂默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啓朝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增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左輔爲司饔提調。

○備邊司,以李完植爲禁衛大將。

○兵曹,禁衛大將單李完植。

○李啓朝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完植。

○兵曹,以李完植爲左邊補盜大將。

○李啓朝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完植,前任寧邊府使,時在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政官牌招開政。

○成遂默,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山縣監宋泰熙呈狀內,矣身老父癃病沈淹,長時澟綴,人子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金大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慶尙道義興居前掌令朴基旭來訴本曹內,矣父前僉知朴守範今年當以朝官年八十加資,而見漏於該道抄啓中云,相考政案,則甲午侍從臣父加資時,以七十八歲懸錄,今年果是準八十的實,且此等事,勿請該道査聞,直爲擧行,旣有定式。前僉知朴守範,依例施以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纂修郞廳,非但書役之有所重,番次亦甚苟艱,而取考謄錄,則郞廳中見帶三司之人,隨卽遞解,已例卽然,應敎李㙽,校理金學性,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執義徐戴淳,正言朴齊憲所帶本職,竝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戴淳、李㙽、金學性、洪在喆、朴齊憲以上竝單付。

○獻納朴長輿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誘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廢,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澟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甚,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指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匪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諫尹正鎭時在咸鏡道安邊府,司憲府行大司憲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掌令權達準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掌令李文欽時在咸鏡道鏡城府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傳于李啓朝曰,臺諫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徐左輔,參議尹秉烈竝牌招不進,右承旨成遂默進。啓曰,大司憲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宋應龍爲司僕正,金炳朝爲同義禁,李嘉愚爲同經筵,尹致英爲北部都事,鄭基三爲童蒙敎官,權用經爲寧邊府使。禮山縣監宋泰熙,文義縣監李效榮、相換,兼養賢直長單方啓霙,前僉知朴守範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尹聲大入直,參議權馥病,參知金景善病,右副承旨李啓朝進。以曺鳳振爲知事,韓耆裕爲同知,李完植爲訓鍊都正,韓啓轍爲兼司僕將,李喆基、崔鳳晉爲五衛將,韓用夏爲忠翊將,朴元植、李誾求爲忠壯將,李培遠爲訓鍊判官,金善恒爲訓鍊主簿,崔斗遠爲吾老梁萬戶。楸仇非權管單金有才,前郡守李源達,前守門將鄭海鵬,前宣傳官李憲求,前主簿安慵、金禹錫,司果沈正詩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副司果朴顯圭,副司正許傳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宋啓榦爲大司憲,趙容和爲大司諫,盧光斗、鄭誠一爲掌令。

○兵批,再政。以曺栢承爲訓鍊主簿,李鍾晩爲武兼。僉知三單,崔鳳晉、李喆基、李誾求,護軍朴守範,副護軍尹正鎭、李源奎、鄭海鵬、沈正詩、金禹錫、安慵,副司直權達準、李文欽以上竝單付。

○以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檢閱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執義徐戴淳,持平白宗杰,司諫金逸淵,正言李時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成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在喆纔已許遞出去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九種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西部、北部兩部,以無乎報來,故中部、東部、南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韓文爀疏曰,伏以臣,姿性庸下,文質無當,未敢備數於任使之末,而濫竊科第,偏蒙恩造,前後所叨,已踰涯分,而今玆持憲特點,忽下於前望,勿拘恩敎,繼降於格外,臣聞命惝怳,莫省措躬之所。署經有命,召牌荐降,仰感俯怵,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老父,今年爲七十六歲矣,自來癃老之祟,十分澟綴,近又寒暄之交,一倍添劇,風眩闖發,感嗽交作,床笫是依,刀圭爲命。臣左右扶將,方寸煎灼,晷刻難捨,實無其望,日事違傲秖切悚惶,際玆賓對之辰,又有進參之命,揆以義分,宜不俟乎駕屨,而顧臣情私,如右所陳,彈束赴公,其勢末由,玆敢忙綴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叨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照法紀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竊不勝區區忠愛,玆敢仰陳,惟聖明垂察焉。顧今國計民憂,何莫非切要惕念處,而萬化之源,惟在人主一心,治心之工,亦惟在於典學。昔帝堯以治天下之大法,告帝舜曰,允執厥中,舜之告禹,復益之以三言,同一心也,而有人道之別者,何也?出於形氣之所使,而徇於利徇於私,則人心而其漸甚危,原於天性之本善,而由於義由於公,則道心而其幾甚微,故明辨而不雜之謂精,篤行而不貳之謂一也,此乃治心之工,必資於典學者也。是以,殷之高宗,宅憂諒闇,思得良弼,而傅說以念終始典于學,首告其君。夫高宗,中興之聖主也,傳說,老成之良弼也,以良弼而告於聖主,必爲惓惓於學之一字,則學之於人君,顧不重且大歟?今殿下,沖年嗣服,承先大王艱大之托,體東朝保佑之念,緝熙光明,同符于成王,天縱聖德,允協于堯、舜,恭默思道,有邁于高宗,一念孜孜,罔敢或忽,歲初賓對,引接臣僚,思聞訏謨,以裨訪落之治,猗歟盛矣。臣不揆僭猥,謹摭《詩》、《書》中舊聞,敢瀆寶扆之前,以效愚者之一得。伏願殿下,念玆在玆,敬之勉之,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念矣,爾其勿辭救護。

○丙申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右議政朴宗薰,一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洪在喆,記事官李源庚、徐耆淳、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中書侍郞,止但依吾語,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翟黑子之不以實告,重犯欺罔之罪,罪固當死,太武之殺之,非失刑也,然人臣之罪,莫大於欺罔,而使人臣能至於不敢欺不忍欺,唯在人君導率之如何。此古所謂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而君仁則臣直,亦是義也,凡係此等文義,尤合體念矣。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此有史字,大抵史法至嚴,左史右史,各修其職,而上自人君之一言語一動靜,無不直書,垂示來許,以爲勸戒之方,故如堯、舜之盛德而記之,桀、紂之暴行而記之,歷代治亂之跡,可按而知也。雖以今殿下,召接臣隣,課日講學之,時論之,對越方冊,有專心致志之工,則史臣必以此書之,苟或反是,而一有所厭倦之意,惰忽之容,則史臣亦以此書之,史之爲法,甚可畏也。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儒臣皆已詳奏,別無贅陳之辭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太武之怒殺翟黑子,卽罪其欺罔也,特赦高允者,卽嘉其直告也,史臣特書以怒殺云者,雖以太武之英明,而不能明正其罪,未免暴怒之嫌也,蓋於此,有褒貶之意寓焉,君上賞罰之不可不愼,有如此矣。上掩卷,宗薰曰,春寒尙峭,朝候尤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增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朴永元,記事官李源庚,記事官徐耆淳、李墩,待敎金洙根,右副承旨李啓朝,假注書許傳,事變假注書崔尙儒,增修都監都提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行判中樞府事李羲甲,兼禮曹判書金逌根,行上護軍金敎根,行戶曹判書李止淵,工曹判書金學淳,知中樞府事沈能岳,行大護軍金蘭淳、徐耕輔、權敦仁,吏曹判書金箕殷,兵曹判書鄭元容,行大護軍李翊會,知中樞府事申在植,行訓鍊院都正柳相弼,開城留守尹命圭,副校理洪在喆,獻納朴長輿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李昌圭、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日日氣猝寒,於過溫之餘,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曰,唯。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象奎曰,臣於歲初承候入侍時,以永寧殿東邊地形狹窄,而正殿左右各二間,今將增建,基址又加展廣,則典祀廳亦當隨而移建,而地尤狹窄,無以依舊制,勢不得不剗拓本來石築之地,極涉未安,故移建於西神門之意,仰奏矣。近得奉覽英廟朝所定圖式及御製記寶,帖子,則間架臺戺之延袤廣狹,上下推移,一出宸裁,尺數井井,本基之內,位置排定,少無分寸加拓於舊築者。大聖人經遠裕後之宏謨,不勝欽仰萬萬,而臣等初不能詳細考審,過加愼重之慮,遽請移建,罪著妄率,極爲悚惕,而事係莫重,只當一遵聖祖成制,故更此仰達,元擧條勿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當初未知有圖式,以爲基址狹窄,則移建典祀廳,可矣。所奏如此,大聖人經遠之慮,出尋常萬萬,不勝欽仰,一邊感愴,而予心今則釋然矣,依圖式爲之,可也。出擧條象奎曰,太廟面簾,分定於兩南,床卓及神欌,亦當修改,而無可合之材,長生殿退板四片,取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爲之。奭周、宗薰等曰,月初承候之筵,臣等猥隨諸大臣後,以仰勉聖學之意,同聲陳奏,而天聽孔邇,卽賜開納,勸講之席,比日連設,樂聞虛受之聖意,誠不勝感激欽頌。竊伏念,讀書者將以行之也。聖賢之書,一言一句,無非親切於實事,而《小學》之書,尤爲目下之所當受用,《小學》首卷,有曰,十歲出就外傅,此雖爲士庶家言,而在人君身上,尤爲切要,人君幼沖之齡,生長深宮之中,所與遊處者,惟阿保宦寺而已。及其年紀漸增,知思漸長之時,若不與外庭之賢士大夫,朝夕左右,日相親熟,則忠言讜論,何由而陳於前,燕閑玩好之娛,流俗褻近之語,又安得不乘間雜進,以妨於學問進修之工乎?延訪賢俊,樂此不疲,古昔之聖君哲辟,率用此道,而卽以我朝家法言之,三講兩對,夜以繼晝,視朝聽事,又無虛日,列聖朝功化之郅隆,實基于玆,在今日所可監法而繼述者,豈復有大於是乎?今殿下方躋《小學》就傅之年,講討之勤,晉接之頻,又不可但如前日而已,勸講之外,召對自當兼行,而又以其間,引接臣隣,數賜顧問,務令情志相熟,群言畢達,毋但以一次列侍,幾番誦讀,爲排日之程課而止,則其爲裨益於作聖之工,自當有日就月將者矣。臣等於向筵,已以此義,略效一得之愚,而餘忱耿耿,復此煩縷。竊願少垂留神焉。上曰,陳勉之言,切實,敢不體念乎?出擧條大王大妃殿謂上曰,大臣所陳,甚好,果皆審聽乎?奭周曰,陽春布澤,和氣應節,此時茂對之政,莫有先於惠恤元元,而飢歉之餘,呻吟未蘇,杼柚旣空,甁罌亦竭,又從以催科之擾,經歲未已。目下民勢,無異倒懸,在今日惠恤之道,尤莫先於寬其徵督,蕩其欠逋,而京外有司之臣,尙不敢議到於蠲減二字者,直以經用之無路支調耳。見今一歲之入,旣不能當一歲之出,而比年以來,連有大費,中外蓄儲,括取無餘,雖欲塗抹經用,更無着手之地,緣此而懷保撫綏之政,亦將無以下究於民,念之及此,誠可哀痛。是豈可恬憘因循,而一付諸無可奈何乎?然若或因是而多方裒斂,專以生財爲務,則無告之民,陰受掊克,府庫未充,邦本先搖,其害又將有不可勝言者,爲今之計,惟有節用一事,庶可爲一分支持之術。在昔宣廟盛際,先正臣李珥嘗論節用之道曰,自上以帝堯茅茨、土階,爲心,內殿以馬后躬服大練,爲法,儉約之制,始于掖庭,然後天財不流,民力可紓,伊時國用,雖云不敷,由今視之,亦可謂豐裕,而先正之言,猶且如此,而況於今日乎?裕民祛弊之策,雖匪臣愚昧之所及,謹當與任事諸臣,聚精會神,爛加講究,如有一得,隨卽稟裁,而竊願自上服膺於先正之言,先自宮禁之內,大行節損之政,凡屬於浮文糜費,無益不急之用者,毋牽於事勢,毋拘於舊例,一切以省約爲主,以爲端本之地,則一世侈靡之習,自當有丕變之效,足財之要,無出於此,深加體念,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予欲一番言之矣,此等之言,非一非再,而終無實效於民,民乃邦國之本,本不寧則國何以寧乎?民之痛苦,如在荆棘,下以爲難而不革弊,上以爲難而亦因循,則民於其間,豈能聊生,雖萬包千金,徒以空言而無補,則反不若一石一緡之眞個及民,而爲切己之(之))資也。節用省費,予當先勉,而卿亦與有司之臣,惕念對揚,毋徒爲紙上之空文,俾有實效之下究於生民,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如向來正言金權,執義申溥,順天府使南履懋等疏,未知其言之皆是與否,而若有采納之事,用之,可也,不可以前例視之而已,可施則施,不可施則不施,可也。何爲延拖至今乎?若有可采,則予豈不采用乎?奭周曰,宰牛之禁,關係農政,實爲有國之不可弛者,而近因法綱之蕩然,私屠之習,在在肆行,無賴之輩,締結禁隷,公然冒犯,略無顧憚,都下如此,外邑可知。卽以畿邑近京之地,言之,要路場市之間,堆肉亂賣,看作常事,甚至有過去牛隻歇價勒奪,村家牲口公行偸竊之弊,而胥吏則受其啗利,私相符同,爲官長者亦漫不何問,聽聞所及,駭痛莫甚。職此不已,幾何不至於闕耕廢農之境乎?其爲民憂,亦云匪細,先從畿內最甚之處,另飭道臣,趁卽摘發,如法痛懲,不能察禁之守宰,隨現論罪。外此諸道,亦爲一體關飭,而場市設屠,衆目所睹,有非潛伏難知之事,此後若復依舊狼藉,以致入聞,則不飭之道臣,亦當難免其責,以此意嚴加分付,都下則付之法司,別樣糾察,以爲申禁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勒奪偸竊,無異强盜,官長知而不禁,則焉用官長爲哉?嚴飭,可也。奭周曰,臣於日前禁衛大將李鐵求事,有不勝萬萬駭嘆者,武臣之毋敢違傲召命,前後朝飭,不啻申明,況戎務兼察,尤何等嚴急,而屢煩辭敎,終不進身,有若力抗者然,國綱朝體,可謂掃地無餘。聞其實病與情勢,亦不無難强之端,而師律所關,決不可以是參恕,亟施罷職不敍之典。雖以喉院言之,曲循入稟,致貽深夜之酬應,亦不可無警,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啓朝曰,禁衛大將李鐵求亟施罷職不敍之典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兼帶左邊捕將之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禁將以訓將兼察,左邊捕將以右邊捕將兼察。出擧條啓朝曰,禁將以訓將兼察,左邊捕將以右邊捕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金逌根,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柳相弼,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兼祭酒宋穉圭,漢城右尹宋啓榦陞秩之後,皆當有三世榮贈之典,而旣不出膺於官職,故亦不敢送言于該曹云。在前儒賢之似此者,率皆自朝家特命擧行,今亦依例貤贈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禮山縣監宋泰熙,聞以其親年篤老,難於遠離之故,方爲呈狀乞遞云,當初差除,旣爲儒賢便養之地,則有不可使之徒然作散,令該曹就道內差近邑相換,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侍從臣父年七十陞資,自是法典,而所後家無可施之地,則移施於本生家,亦成已例,前承旨韓鎭㦿只有本生親,而今年爲七十云,令該曹照例移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登科十年人陞六,係是應行之典,而今亦有限滿當陞之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慶科在邇,而儒生中有被罰停擧之人,分付成均館,使之解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增修役事,諸堂今方逐日齊進,刻期董工,而本都監提調徐耕輔又帶司饔院提調,近緣該院提調一員有故,無以推移監膳,又不得不逐日仕進於該院,職務誠爲相妨。徐耕輔所帶司饔提調,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許遞,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啓朝曰,諸宰奏事。止淵曰,本曹歲入屢歉,減摠之餘,又値昨今年大役,米太錢木,幾皆罄竭,而其中大米尤爲苟艱,東西塗抹,至于今僅爲支計,而目下新捧前料祿不足,爲二千五百石零矣。此是有定限有定數者,則有不容遲待新捧,顧今事力,亦無從他變通之道,而惟惠廳米請得取用,非但多有已例,該廳貢下,比本曹經用,差或有輕重緩急之別,猶堪容手,新捧前不足米二千五百石,就惠廳所在中及今移來,以爲分排頒放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啓朝曰,玉堂奏所懷。在喆曰,無所懷矣。啓朝曰,臺諫進奏。長輿進前,大王大妃殿曰,退出臺廳書啓。長輿曰,臣有所懷矣。大王大妃殿曰,所懷亦爲退出書入,可矣。長輿曰,臣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目下第一急先務,亶在於輔導聖德,勉進睿學,揀選林下讀書之士,羽儀明廷,出入經筵,已有大僚筵奏,待其抄選,唯願備盡禮待之誠,克軫招徠之道,使林野懷道自修之賢,賁然來思,俾盡啓沃之責,益資緝熙之工,恐不可少緩。見今陽和布澤,春晷漸長,勸講逐日開筵,我殿下修德講學之念,靡不容極,實不勝欽仰萬萬,而凡帝王之學,異於韋布,不以尋行數墨爲貴,惟以討論文義,講明微奧爲主,昌言嘉謨,日陳於前,念念在玆,進進不已,日御法筵,頻召儒臣,日三晉接之節,不少間斷,俾無寒曝之憂,則以我殿下天縱之聖,何難睿德之時敏,聖學之日躋?夫《小學》一書,卽修齊治平之本,由是而進乎《大學》,聖王之道,不外乎此,猗歟我英宗大王,進講是書,心得躬行,五十年郅隆之治,實基於此,區區憂愛之忱,竊以是望於殿下。《書》曰,念終始典于學,伏願深留聖意,勿以人廢言。顧今可言之事,非一,而最爲今日生民切骨之瘼者,卽軍田糴三政是耳。以言乎軍政,則黃白之苟充,隣族之橫侵,無邑不然,非但戎政之疎虞,實多疲氓之流散。以言乎田政,則經界之不正,賦稅之不均,到處皆然,非徒經用之日縮,實爲結民之難保。以言乎糴政,則還戶之厭避,吏逋之夥多,諸道同然,非特倉儲之枵然,實是還民難支。惟此三政之紊亂,莫近日若,而爲守令者,苟欲査究釐革,則奸鄕猾吏輩,百計構誣,弊未及矯,而害先隨至,駸駸然莫可救藥,官擁虛簿,民受其困,昔之雄府大邑,今至收拾不得之境。此專由於奸猾輩不畏國法,恣意偸弄,三政無不受病,諸民散而之四,若不及今矯救,則不出數三十年,邑皆無還,民將盡劉,寧不萬萬寒心哉?哀彼小民,偏被其害,十室九空,人烟蕭瑟,尤豈不惻然矜憐也哉?伏願申飭廟堂,爛加商度,深講救弊之策,以爲懷保之道焉。《書》曰,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惟殿下懋哉懋哉。言路之通塞,實有關於爲治之道,堯衢置敢諫之鼓,舜殿恢察邇之聰,聖如夏禹而有拜昌之美,德如殷湯而有弗咈之休,以堯、舜、禹、湯之聖,何必取諸人爲善,而然猶眷眷於從諫弼違之道者。誠以人君處嵩高之位,天地無獨運之機,代天理務之際,必貴嘉言之罔伏,虛襟容諫之量,克軫納約之自牖,國之治亂,民之向背,亦惟在於言路之通與不通。見今飢荒荐臻,生民例懸,岌嶪之勢,若不保朝夕,而廊廟之上,雖有紆謨gg訏謨g之策,未見實惠之下究,臺閣之間,不見謇諤之風,惟事含默之成習。只緣如臣無似,猥忝諫諍之任,言議風采,自顧蔑如,而三佩懸紱,莫效百里之責,四入臺端,曾無一字之補,居常愧懼,若隕淵谷。矧今臣年衰病痼,一切世務,茫無省識,雖欲殫竭駑鈍,隨事盡言,其於借視聽於聾瞽,何哉?伏願亟許鐫改,以安微分,愼擇耳目之官,讜言直論,和顔色而虛受,廣開不諱之門,以資出治之道焉。《書》曰,后從諫則聖,《詩》云,不揀亦入,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所陳切實,當留念矣。啓朝曰,今日賓對,卽歲首初行也,憲府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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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式暇。同副承旨李寅臯。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許傳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遂默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勸講入侍。

○成遂默啓曰,同經筵徐左輔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bb臯b牌不進,右副承旨李啓朝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公翼。

○成遂默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白宗杰牌不進,韓文爀受由,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金樂壽,正言吳正秀落點。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成遂默,檢討官李明迪,記事官李源庚、徐耆淳、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太子見帝言,止何以得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高允以不欺君,雖有罪而獲赦,汲黯以善直諫,縱見怒而得褒,爲人臣者,能以此爲心,則可以爲盡分之道矣。至於君上,知臣爲難,容諫爲尤難,須於此等上下章,深察體認,則德業之成就,臣工之器使,自當有徯志之治也。大抵經史如輪翼之不可偏廢,修齊治平之道,當於經傳用工,而若其君臣相與之際,理亂興替之跡,不可不昭鑑於史籍,故朱夫子之收錄垂訓,亦自有深意存焉,而欲求此個義諦,則惟存於講學之勤孜,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玉堂陳之。明迪曰,夫高允向敎翟黑子首實,則允之不欺君不待史事而知之,如高允者,豈不偉哉?太武之怒黑子則竟賜之罪焉,怒高允則特除其罪,太武之怒,前後有異矣。上曰,何爲異乎?明迪曰,一則罪之,一則除罪,所以前後有異,而怒高允則正如漢武之怒汲黯者矣,似此文義,必留心討論焉,且凡人之發怒,主心不定。是故,程夫子有言曰,易發而難制者,惟怒爲甚,宜亟下存養之工,而存養之要,在乎講學,苟勤於學問,俛焉孜孜,則方寸之間,必有存養之效,心無不定之歎,而怒無易發難制之患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遂默曰,閣臣儒臣,皆已詳陳文義,臣無更陳之辭,而第伏念,講學之要,非但誦讀章句而已,對越方冊,留神玩味,然後可有實效矣。且講筵體例,異於自內溫習,講讀之際,無至間斷,如有疑晦處,亦爲發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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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未肅拜。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許傳仕直趙然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神光僉使成華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介賜給。

○朴永元啓曰,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金炳朝,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勸講入侍。

○傳于成遂默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落點。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趙徽林爲假注書。

○趙徽林在外,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成遂默啓曰,卽者檢閱徐耆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申錫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金樂壽在外,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白宗杰牌不進,韓文爀受由,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檢閱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成遂默,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金興根移文,則以爲,臨陂縣鄕校聖殿正間滲漏,鋪陳渝傷,將以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臨陂縣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春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二十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增修都監都提調以下入侍時,左議政洪奭周所啓,慶科在邇,而儒生中有被罰停擧之人,分付成均館,使之解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事,命下矣。生員趙章鎬,幼學朴齊寅,進士盧觀河,幼學徐漢祿方在停擧中,謹依下敎,解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徐耆淳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中,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風眩之疾,近因交節之時,緊歇無常,昨又觸寒挾滯,諸症一倍添劇,委頓床笫,宵漏未徹,伻報繼踵,病心自危,歸視是促,臣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bb護b重勘擅離,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申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臯,侍讀官金在田,假注書許傳,記注官朴起壕,記事官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太子懼,止不敢亂,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太子之言,非實際語也,太武之不罪高允,甚善事也。仍敎曰,太武之魏,是何代也?元容乃歷陳堯、舜以來至漢昭烈,上曰,昭烈事,予記得矣。至曹魏,上曰,操,何如人也?元容曰,篡漢之賊也,因略陳歷代得失。上命陳文義,元容曰,人臣事君之道,勿欺爲上,若有欺心,其心已不正,言何以得正,事何以得正乎?中人以下,雖小小得失之際,臨事易撓其心,況死生之大乎?高允之心,與其欺君而得生,不若不欺而獲罪,此豈非貞直之有素養乎?太武之許其直而免其罪,亦可謂明矣,在上者亦以奬直扶正,培養士氣,然後正直之言,可以日至矣。上曰,玉堂陳之。在田曰,天威嚴重,天威二字,殿下亦嘗理會否?天威,謂人主之威也,人主之威,甚於霜雪雷霆焉。今殿下臨此講筵,雖酬酢溫粹,每多發問,臣等猶畏嚴威,不敢盡言。況發問罕少者乎?不勝抑菀矣,有疑則發問焉。且讀書之法,對越方冊,誠敬專一爲貴,而殿下有所未盡於此箇工夫,如此而聖學安有將就之望乎?臣等每登筵席,見殿下勤講多問,則必出閤外,相賀慶祝,不然,以爲臣等之罪,相顧悚惶焉。伏願殿下,體念群下之情而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以此章中一信字,言之,則信是人君之大寶也,有曰,信如四時者。夫四時之代謝,各以其度,無所差忒,春而不違其爲春,夏而不失其爲夏,至於秋冬亦然。伏未知我殿下,緝熙將就之工,果能留心於此箇旨義否乎?自今必向信字做去,日以課講,有如四時之有信,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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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未肅拜。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緣故出。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許傳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申錫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鍏啓曰,假注書趙然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鍏曰,勸講入侍。

○李熙朝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金樂壽在外,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李寅臯,以奎章閣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先朝御製及翼宗御製繕寫之役,當爲刊印本,而前本旣非校正者,則不可不更加存刪,一依列聖御製正宗御製凡例校正,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謹依下敎,齊會校正,付籤以入,恭俟睿裁,而翼宗御製中令旨批諭,初無定本,故就《代聽日錄》,抄出編次,一體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先朝御製,翼宗御製繕寫以吉日,以今月二十四日辰時,已爲推擇啓下矣,第今校正纔訖,尙未割付,無以及期始役,原擇日,姑待內入原本還下,更爲推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臯曰,先朝御製、翼宗御製,旣已編次矣,校正及繕寫之役,時、原任閣臣同爲輪參,仍爲刊印,可也。

○李寅臯,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㕔,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丁未年永寧殿改建時及乙巳年宗廟增建時,皆有上梁文矣,今番亦依已例,宗廟、永寧殿增建上梁文,令文衡撰出之意,分付藝文館,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徐左輔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匪據,始也懇辭不獲,終焉怵迫出膺,夤緣行公,間或代斲,而居然歲又改矣,每自循省,惶汗浹背,古所謂疲軟不勝任者,卽今日爲臣設也。臣之自知也,旣如此,則以人視臣,將謂斯何?今雖置臣於冗散之地,尙不敢爲月日淹久之計,況以選部佐貳,責任惎重,旣試蔑效,宜亟斥退者哉?第緣事會之靡暇,以致祈懇之不遑,言念及此,臣罪大矣。且臣受質綿薄,屢抱憂惸,眞元內鑠,衰相早至,尋常形役,動輒跲𨆫,而素患腹疾,每發於換節之時,近因奔走公役,將攝失宜,頑痰挾助,衝牽上下,神識瞢迷,叫勷左右,連試劫劑,而少無差效,食飮必格,而轉益痿憊。顧臣情狀,由前而才乏承當,由後而病實難强,若値開政降牌之時,則旣無陳力之望,將歸逋慢之科,尤豈非萬萬惶憫乎?疾痛必呼,秉彝所得,玆敢略綴文字,仰瀆嚴廬。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燭,特垂憫憐,亟遞臣所帶銓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忠淸監司金在三疏曰,伏以臣於壬辰秋間待罪洪州牧使時,知有倉穀虛留之弊,到底究覈,則戊辰爲始,自官取此還米,添給稅納船價不足條,每年所給,雖有多寡之別,積久襲謬,欠縮之數,至爲一千六百餘石,乃於了糴封庫時,末由虛勘。就其常賑米中懸錄所欠數爻,據實報營,以請狀聞,伊時道伯宰臣洪羲瑾,始欲矯正,終以難愼,執言減摠,督責循常,竟未見施,因仍例勘,事與心違,義難冒據,卽遞見職,以爲自靖矣,適會按察勘簿,乃欲從實論啓,今旣獲蒙恩遞,行將交替,若不自列,易致仍置,跡涉掩匿,臣罪尤大,玆敢不避僭猥,首實仰籲。伏乞聖明,亟降譴罰,以懲罪戾,用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丙申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金鍏,檢討官權溭,假注書許傳,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帝顧謂,止不從何也,仍奏釋義一遍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翟黑子之受布千匹,在法未必死,而怒而殺之,惡其欺罔也,高允之實同史事,其罪不可赦,而褒而赦之,嘉其貞信也,太武於誅、賞之際,權而得宜,使國人知所勸懲,宜其崛起於干戈搶攘之中,而保有王業也,不可以夷狄之君而少之也。在昔仁祖朝,崔現gg崔晛g坐逆獄當刑,仁祖大王下敎,以現gg晛g曾於夜對時直諫,予頗苦之,而厥後思量,眞愛我也,今雖有罪,必不負初心,特命減死。夫觸諱之言,常情之所惡聞,而乃於累年之後,記有於淵衷,至於拔之於必死之中,可見大聖人容直之德,逈出百王矣。伏願殿下,亦必以容直二字爲心,追配先烈,深所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溭曰,凡人七情,惟怒難制,況居君上之位。威怒不節,則刑政失平,故魏太武之怒於史事,枉殺崔浩,未免失刑,終能赦高允,而旌其直也,故史亦稱之,此與漢帝赦朱雲而不易檻之事,同一義也。大抵容諫旌直,最爲人君之盛德,伏願省察焉。上曰,承旨陳之。鍏曰,此章指歸,專爲貞直不欺而發也,臣請以我朝事,引之。昔肅宗大王,沖齡在東宮講學時,賓客趙復陽,日課其勤慢,書啓於顯宗,每下責敎於東宮,一日又將書啓。東宮曰,幸善啓。復陽曰,聖上使臣課啓者,欲知邸下之將就與否也,臣若不以實告,是臣欺君也,邸下欺父也,恐違臣子之道,遂書啓矣。肅宗大王御極以後,追思其直,常語筵臣而奬詡之,蓋臣固不可欺君也,君亦當嘉其直而善遇之,然後群下體而效之。願聖上,躬行而導率之,則大有光於聖德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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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陽淳未肅拜。行左承旨朴永元本司坐起進。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啓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臯。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許傳仕直趙然昌。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右承旨成遂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鍏曰,勸講入侍。

○朴永元啓曰,臣永元以備局堂上,今日本司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掌令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啓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寅臯,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敬公柳雲龍延諡,來二月初十日定行於慶尙道安東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道前監司金在三上疏批旨,疏辭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前任洪州牧使時,究覈倉穀虛留之弊,則自戊辰取還米,添給稅納船價不足條,積久欠縮之數,至爲一千六百餘石,據實報營,以請狀聞,而竟未見施,因仍例勘,適會按察,欲從實論啓,而今將交替,易致仍置,不得不首實云矣。還穀之移用,糴簿之虛勘,俱係違法,不容無懲,而原疏所陳,只擧槪略,無以備詳其始末,更令道臣從頭査櫛,當初犯科之委折,目下虛留之實數,竝爲詳細陳列,前後守令,亦竝捧現告登聞後稟處。移用之弊,固當一切痛禁,而前此積欠,不可不趁卽收殺,其所完逋之方,另加講究,從長擧行,以其形止,使之一體狀聞,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以刑曹言啓曰,平安道德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重鉉,本以都下鄙賤無賴之漢,挾富行悖,許多罪惡,國人共知,擅離配所,偃處渠家,雜技設局,謀利行事,傳說狼藉,昨冬至有本曹草記之擧矣,本郡押來之校卒,還爲隱匿,一向逃避,終不來現,多發刑吏,期於推捉,則末乃隱身於金吾之內,及其事窮勢迫,至於越墻而走,終焉現捉,姑爲嚴囚,莫重王府,何等衙門,而視若逃藪,此實前所未有之一大罪惡也。如此蔑法之漢,不可尋常徒配而止,依《大明律》犯罪逃走加二等之文,金重鉉決杖一百後,咸鏡道慶興府,流二千五百里定配所,卽爲押送平安道,徒流案頉下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寅臯,侍讀官金在田,假注書趙然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允曰,臣與崔浩,止恐負翟黑子故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寅永曰,此章文義,別無可陳者,而設有可陳,今於講讀之際,有欠存心之工,臣雖欲敷陳,殿下必不樂聞,然則與初不敷陳,奚異哉?此實由臣等無狀,無如漢之汲黯者,不能見憚於君父,且於開導啓沃,誠意未孚,此誠臣等之罪,而蓋其學問之道,實貴存心。伏願體念焉。上曰,義無獨殊,何義也?寅永曰,高允與崔浩,旣同史事,則死生榮辱,義無所殊,上曰,誠荷殿下再造之慈,何義也?寅永曰,殿下者,天子之太子之謂也,再造者,猶曰,再生也。上曰,不奉東宮指導者,何義也?寅永曰,苟從東宮之敎,則必負黑子,故不奉指導也。上曰,玉堂陳之。在田曰,此章文義,連日奏達,更無可奏,而其曰,恐負翟黑子云云,亦嘗下會否?旣以不欺君勸人,而今若自犯欺君,是非但欺君,亦欺友也,高允,可謂不欺君不欺友,而不欺君不欺友,統以言之,不欺心也。高允特一匹庶,匪獨匹庶之行爲然,聖人學問之極工,亦無過於不欺心,以殿下今日講筵言之,與臣等設講如此,而還次大內,熟讀深思,喫緊不已,是不欺心也,退送臣僚,掩卷不復讀,是欺心也。殿下欺心,則雖昵侍如臣等者,殿下之事,必不能盡信,殿下不欺心,則遠曁遐土,而人民姑舍,微若豚魚之類,亦皆孚信矣,其功效,豈不大哉?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玉堂已盡仰達,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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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未肅拜。行左承旨朴永元藥院進。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閔英世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許傳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朴永元啓曰,伏未審日來,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稟。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臯曰,勸講入侍。

○傳于成遂默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成遂默曰,都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閔英世落點。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樂壽,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執義金樂壽,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傳于成遂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寅臯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五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金興根狀啓,則康津居幼學崔尙奎今年爲一百一歲,而因其遷徙,今始修啓云,應資老人之見漏追啓,旣有已例矣。崔尙奎所授加資,今日政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興完君是應以其親病,不得入來,只有副提調一員監膳,而提調徐左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推移監膳,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未差,參議尹秉烈進,右承旨成遂默進。以鄭基一爲吏曹參判,趙在慶爲應敎,李淵祥爲校理,趙得林、黃浩民爲副校理,金在三爲右尹,兪敎煥爲順康園守奉官。成均博士單方啓霙,學諭單鄭義恪,前府使韓致逈年七十今加通政,侍從臣前承旨韓鎭㦿父,故郡守宋堯佐贈僕正,大司憲宋啓榦曾祖考,故同知南憲喆贈兵參例兼,前同知南熙考。

○兵批,判書鄭元容病,參判尹聲大病,參議權馥入直進,參知金景善病,右副承旨李寅臯進。判府事加設單權敦仁,同知加設單崔尙奎,護軍金弘根、徐左輔,副司果李在直、南獻中、黃晦瑛,副司正趙然昌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尹單金在三,右尹單李嘉愚。

○成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副修撰臣金錫淳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孝成殿享官意啓曰,參奉洪秉大、洪羲人,忠義李允榮、李濟商、朴基喆、尹榮翼以今二十六日人日製,皆當赴擧云。參奉代假官一員,忠義代假官二員,令該曹該府依例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殿兩官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鍏,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申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勸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朴永元,假注書許傳,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左議政洪奭周,參贊官李啓朝,侍讀官金在田,假注書趙然昌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醫官金時中、秦慶煥、鄭檍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進前奏曰,今日朝氣甚寒,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待令矣,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時中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醫官先退,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李君行先生,止不可行,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宋時士風民俗,偸薄詐僞,如換籍赴試等事,無難犯科,視若尋常,而李君行能於其中,識得此義理,以不欺君,爲訓誡子弟之語,此誠事君之大節也。爲人臣者,惟當以李君行,爲心,則足可爲盡分也,至於君上之於臣子,以禮事之,以誠接之,使吾之誠禮,流通於群下,則群下自當有勿欺而犯之之人。伏願殿下,須於此等文義,推擴而體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在田曰,李潛,宋之名碩也,其平日家訓,似不尋常,而子弟猶欲圖籍應赴,犇競之習,自古然矣。況近歲俗習偸薄,此弊愈甚,其矯救之道,亶在殿下導率之如何,而導率之方,禮義廉恥,所謂四維,躬親行之,作爲標準,以此淬勵而已矣。然禮義廉恥,亦非別件物,從學問中出來,惟殿下今日講筵,益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朝曰,閣臣、玉堂已盡仰奏,小臣別無更達者矣。上曰,大臣陳之。奭周曰,閣臣及玉堂皆已仰陳,此章文義,則別無可以更達者,而今年寶齡,恰躋十歲,日新之工,必有以大進於前日者,然後乃可以大副擧國之蘄望,伏聆講讀之際,通暢流順,果有日就之效,而句讀之間,時或錯誤,初次誤讀者,至十遍尙未能改,若果專精留神,致其誠意,則恐無如是之理矣。天下萬事,皆以誠意爲本,而讀書學問之工,尤不可不以是爲先務,誠意先立,然後始可望其長進。竊願於此,深留聖意焉。上掩卷,奭周曰,勸講今方連開,召對亦當繼行,而玉堂見多闕員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進賀兼謝恩使拜表不遠,正使權敦仁,判中樞府事依例加設單付,今日政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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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式暇。右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同副承旨閔英世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許傳監祭進去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閔英世時在忠淸道稷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臯曰,水原留守留待。

○傳于李寅臯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寅臯曰,水原留守入侍。

○備忘記,水原留守徐有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李憲瑋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成遂默啓曰,大提學申在植旣已承牌,內閣提學趙寅永,弘文提學權敦仁,藝文提學金履載,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臣與大提學申在植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憲瑋曰,在院承旨,兵曹入直堂上分考。

○傳于李憲瑋曰,科次入侍。

○傳于成遂默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李寅臯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樂壽,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執義金樂壽,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成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在慶,副校理黃浩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副校理趙得林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是遠,副校理李家淳落點。

○以副校理黃浩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淵祥。

○李寅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尹永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水原留守徐有榘書。王若曰,地是漢西京控制,正須文武兼全,職倣周東郊保釐,宜無內外異視。煩卿一出,敷予十行。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韋布負宰輔之望,以器則瑚璉圭璋,鉛槧擅詞宗之譽,其文也笙鏞黼黻。自沁都而按斗墟之節,濟以籌司之紆謨,長瀛館而掇奎華之班,翕然文垣之推重。在胄筵而輔導不倦,啓心沃心,秉銓衡則鑑別靡差,公耳國耳。天球弘璧,較三宗之宸章,石室芸香,編兩朝之國史。旣卿才展布斯著,而予心依毗也隆。睠玆畿輔四都,尤重隋城一府。金湯天設,控湖、嶺三路之衝,衣冠月游,奉寢園萬年之兆。肆聖祖經始之意,卜洛宅而粵瞻,亦寧考繼述之謨,遷灤和而竝祔。一草一木,罔非遺澤之均霑,某山某邱,尙說仙蹕之近駐。是以,居留之職,亦必簡愼其人。兩聖之制置旣勤,正急堂構之責,九卿之才彦歷數,誰任摠理之功?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承寵章,克恢茂績。繕財賦而撫黎庶,敷惠化於陽春,簡卒乘bb而b修城池,懋預備於陰雨。莅昔日扈駕之所,當作何懷?奉歲時展陵之儀,勉盡乃職。於戲,馹路近接於京輦,毋替月朔之起居,鴻猷時上於公車,何異朝夕之納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洙根製進。

○丙申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水原留守同爲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金錫淳,假注書趙然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水原留守徐有榘以次進伏訖。有榘,進前奏職姓名,仍命先退,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崔玄暐,止以爲確論,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人之常情,惡貧好富,而父兄之於子弟,好惡如是者,貧由於廉,富由於貪故也,在家則孝爲之源,奉職則廉爲之先,漢之取人,孝廉設科,正如是也。祿俸之外,欲求充足有餘,則必取非理之財,上竊公物,下剝民財,其富適足害身,此豈非惡消息乎?廉貪之效害,何職不然,而守令尤切,守令是牧民之官,而若有貪富之心,則虐民侵民,其勢必然,民安得支保乎?此章,雖是人家誡子弟之訓,而在上者尤當以懲貪奬廉,爲勵世之政矣。上曰,玉堂陳之。錫淳曰,此章之旨,全主淸儉之言,惡貧好富,凡人之常情,故古人取辭富居貧之義,著於方冊,列聖朝崇儉之德,至矣盡矣,而英廟朝常御澣濯之服,至露敗絮,牕戶之弊,亦以休紙墐之,曷不休哉,曷不盛哉?伏望殿下,體念而躬行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趙然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大提學申在植,試官右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寅臯,兵曹參議權馥,對讀官校理金在田,修撰金錫淳,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在植進前奏曰,試券五張,依下敎考取,而預差二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券讀奏。洙根讀第一券訖,在植曰,試券第一第二,書以三下,其餘書次上等乎?上曰,唯。在植書三下二張,餘皆書次上訖,在植曰,三下中第一券,書一字乎?上曰,唯。命上居首試券坼封還下,憲瑋跪受,以次坼封讀奏訖。在植曰,祕封無頉,預差二券,當書外字矣。上曰,唯。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居首賦三下一生員林肯洙直赴殿試,之次三下幼學李啓昌直赴會試,次上幼學柳德永給二分,幼學李義敬給一分,生員呂東箕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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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朴永元內閣進。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閔英世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趙然昌。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判鄭基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鍏曰,非但同罪異罰,又此經歲,足懲其罪,星州牧定配罪人洪鍾浩放送。

○傳于成遂默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成遂默曰,入格儒生入侍,下直守令同爲入侍。

○傳于成遂默曰,勸講入侍。

○成遂默,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黃浩民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是遠時在江華地,副校理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趙璟鎭,副校理吳致淳落點。

○成遂默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吳致淳以前任務安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璟鎭時在京畿始興地,副校理吳致淳時在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樂洙,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赫gg韓文爀g、白宗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執義金樂壽,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赫gg韓文爀g、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成遂默,以禮曹言啓曰,臣逌根與戶曹判書臣李止淵,進詣皇壇奉審,則幣篚蓋具二坐,座面紙一張,饌卓巾四件,尊卓巾、勺洗卓巾各一件,黃帕一件,籩豆各五箇,鼎羃二箇,尊羃三箇,大牲匣一坐,小牲匣蓋具一坐,俎床二坐,隅板一坐,闕字牌雨備一件,雨傘一柄,壇上黃花席六張付一浮內四張,移安時所用黃木擔乼一艮衣,雉尾箒一柄,奉室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一箇,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一浮,香大廳白紋席十五張付一浮內五張,從享位紫紬縟一件,典祀廳白紋地衣二十張付一浮內三張,雨備二件,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二浮,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木內揮帳二浮內一幅,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大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太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從享位白布遮、一浮內一幅,油遮日道里具二浮內十張,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設竹三箇竝破,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金鍏,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而正殿後面東邊春舌離側處,殿庭翠屛,御幕前翠屛,典祀廳廳板頹落處,待解凍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星州牧定配罪人洪鍾浩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洪鍾浩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洪羲瑾疏曰,伏以臣於年前,待罪錦藩,才疎識闇,專不事事,下而不能盡民邑矯救之責,上而不能副朝家委畀之眷,居任兩歲,徒積愆尤,每自點檢,尙切愧懼,今於遞歸四載之後,臣之姓名,忽登於前道臣金在三之疏,其所爲說,有若守令則據法論報,而營門之故爲掩置者然,始見瞠惑,繼以兢惕,臣請因其說而反之。其疏曰,襲謬欠縮之一千六百餘石,了糴封庫時,就其常賑穀中懸錄,以請狀聞,謬例那移,旣非公下,則移錄於常賑條而欲爲磨勘者,是豈守令之所可報,而營門之所可施者乎?又曰,執言減摠,督責循常,還摠不當擅減也,安得不執言乎?常法所宜恪循也,安得不督責乎?又曰,因仍例勘,事與心違,苟與心有違,則昔何爲一番論題之下,旋卽如例勘簿乎?自其手例勘,則今何爲幾年事宿之後,忽復有言歸咎耶?此又臣愚昧之所未曉也。第臣於伊時,身居按察之地,旣聞管下邑有虛留之弊,而値大歉之歲,議全道之賑,未暇乎査櫛矯正而歸,此則臣之罪也,不然則豈爲此道臣自首之章所攙引也?滿心慙惶,義難終默,玆敢略暴事實。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降譴罰,以爲爲藩臣不能擧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錦伯疏,不過是虛勘自首之事,卿何先爲張皇乎?

○敦寧都正魚在濂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三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不勝感惶,纔返省掃之行,卽伸叩謝之忱,而第臣見無敦寧,揆以格例,其不可以冒據也,審矣,玆敢露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成遂默,檢討官金錫淳,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比見親表中,止見稱,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俄者下問非理二字,文義甚好,此以人臣仕宦者,言耳,雖人君,亦有推移看得處,蓋人君必有惟正之供,外此皆非正理也。若以我朝制度言之,如度支之稅,大同之貢,卽古惟正,故列聖以來,只以此數,爲經國之用,此等處恒加體念,好矣。上曰,玉堂陳之。錫淳曰,閣臣奏達文義,纖悉無餘蘊,更無敷演仰達之旨,而獨不內愧於心,愧之一字,在人最切要,而羞惡之心,義之端也,殿下當有記念此句之已講,而臨事思愧,則庶爲過小而善多。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遂默曰,閣臣及儒臣已陳達無餘蘊,臣無容仰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成遂默,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文義縣令宋泰熙,以次進伏訖。上曰,文義縣令進前。泰熙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山林年紀,幾何?泰熙曰,七十三歲矣。上命文義縣令先退,泰熙先退。遂默曰,入格儒生待令矣。上命進前奏職姓名,生員林肯洙等以次進奏職姓名訖,還立階下,直赴及給分人先退,命頒賞賞格人呂東箕領賞行四拜禮訖,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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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朴永元內閣進。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同副承旨閔英世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鍏曰,勸講入侍。

○以大司諫趙容和,司諫金逸淵,獻納朴長輿,正言李時在,掌令盧光斗、鄭誠一,持平韓文爀、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成遂默,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近日院隷輩無端群聚於役所門外,已極怪駭,而至於昨日,尋常起閙,毆打役丁,故招致頭目,使之査實,則猶不畏縮,恣意橫肆,當此莫重敦匠之際,撓亂役所,毆傷役軍,揆以紀綱,萬萬痛惋。作挐諸漢等,竝査出出付秋曹,嚴刑定配,不飭之頭目,亦令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金鍏,以刑曹言啓曰,增修都監啓辭內,近日院隷輩無端群聚於役所門外,已極怪駭,而至於昨日,尋常起閙,毆打役丁,故招致頭目,使之査實,則猶不畏縮,恣意橫肆,當此莫重敦匠之際,撓亂役所,毆傷役軍,揆以紀綱,萬萬痛惋。作挐諸漢等,竝査出出付秋曹,嚴刑定配,不飭之頭目,亦令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而作挐院隷徐永祿、車致元、李明植,自本院査出移送矣。各嚴刑一次後,永祿慶尙道鎭海縣,致元平安道泰川縣,明植全羅道寶城郡定配所,竝卽押送,不飭之頭目使令韓國信,自臣曹考律重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魚在濂上疏,則以爲,臣見無敦寧,揆以格例,其不可以冒據也,審矣。伏乞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魚在濂,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金鍏,檢討官許晟,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劉器之待制,止忙後錯了,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仍命陳文義。俊輔曰,勤謹和緩四字,無處不當,無事不然,修身接人,發政施敎,何莫非此四字中做出來者,而此四字,尤宜於講學時用力,勤則可無間斷,謹則可無錯誤,而讀書之際,以和聲緩氣爲工夫,則體驗省察,自當在其中矣。伏願殿下,須於此等處,推類留神,先從講學時,用此四字工夫,以爲修齊治平之基,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晟曰,勤謹和緩四字,閣臣逐字敷衍,備盡仰達,而此句乃此章之要語也,敎新進勉居官之道,無過此四字。且以忙後錯了爲戒者,施爲間存養之效,可見於事未前省察之工,存養省察,何莫不宜,今於講學上,尤宜緊要。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鍏曰,閣臣儒臣所奏,俱極切實,臣無容更達,而閣臣所陳勤謹和緩四字之意,甚好,非但人臣從宦者然,人君亦於此四字上,不可不專實用工。凡臨事接物,必主勤謹和緩,然後無錯誤之弊,至於講讀之際,誠敬自持,潛心玩味,如有疑晦處,必問難於講筵諸臣,則可期聖學之進就。伏望殿下,深加留念於此四字之義,臣所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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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行左承旨朴永元內閣進。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閔英世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趙然昌。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徐俊輔,副提調朴永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樂壽,掌令盧光斗,持平韓文爀、白宗杰呈辭,掌令鄭誠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右副承旨李寅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遂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成遂默啓曰,同義禁金炳朝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鍏啓曰,正言李時在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成遂默,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千摠尹永培改差,代以御營廳千摠李容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右議政朴宗薰,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憲瑋,侍讀官黃浩民,假注書趙然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伊川先生曰,安定,止所以求知也,仍釋義以奏,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民是國之本也,凡人臣之居官奉職,惟民事爲先,胡安定敎授諸生,爲經義齋,治事齋,經義,卽敎以稽古,治事,卽敎以治民,故門人幼學壯行,如范純仁、錢公輔、孫覺、錢藻、劉彝諸人皆以稽古愛民,爲時名臣,古昔賢哲,恤民救民愛民安民之政與事,具在簡冊,博識多稽,則知而行之於政,何有哉?人臣有一職之事,一官之守者,稱以民事爲本,而稽古爲學。況人主統億兆之衆,臨疆域之大,其事甚繁,其用甚大,稽古,爲愛民之本,勤學,爲稽古之本。伏願於講學之際,潛心專思,知行兼進焉。上曰,玉堂陳之。浩民曰,閣臣以稽古愛民四字,敷衍仰奏,臣則別無加陳者,而此下不求知三字,亦甚緊要,大凡有官守者,旣勤其職,又謹其他,則不求之中,乃所以求知也,非但官守者爲然,惟講學亦然。殿下雖燕居之時,精讀章句,玩味旨義,一念孜孜,旣勤且謹,則業有時敏之效,德有日新之美,內而諸臣,外以百姓,自然聞知,莫不欣忭。伏願殿下,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閣臣所陳,皆好,體念,而此章中勤愼二字,最爲切要,臣伏覩今日講學之際,句讀之每多間斷,字音之亦或錯誤,此專由於不勤不愼之故也,大抵勤愼二字,非講學爲然。伏願事事推廣焉。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此兩章文義甚好,故諸臣所陳,俱合體念,其中最切要處,卽愛民二字,是已。國家萬事,其目甚多,而莫不以愛民爲主,經傳史乘,千言萬語,莫不以愛民爲歸,且以此文上下句,言之,稽古,卽讀書之謂,而所以講愛民之道也,從政,卽治國之謂,而所以施愛民之事也。從古論愛民者,甚多,而最喫緊者,莫如如保赤子四字,蓋赤子,乃襁褓始生之兒,飢飽寒煖,不能自道,而極意撫字,俾適其宜,乃父母之責,小民之飢寒疾苦,不能自達,與赤子無異,故心誠求之,俾保安樂,乃人君之職也。伏願晝宵造次,勿忘此二字,必曰,愛民卽吾之大職事也,吾將行愛民之政,深自服膺焉,則此爲殿下爲學爲治之本,更望銘念無忽焉。上掩卷,宗薰進前奏曰,日候尙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