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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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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尹載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持平趙然昌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金輔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金大根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金輔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副提學金輔根,飭敎之下,奉牌闕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館錄命下之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金輔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長陵、仁陵親祭磨鍊,日字以三月旬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長陵、仁陵親祭磨鍊,日字以三月旬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二十一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傳于曺雲承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長陵、仁陵幸行時軍令,三月初十日出宮,黔巖碑閣所少駐,高陽郡行宮晝停,自闕門四十六里,汾水院少駐,坡州牧行宮宿所,自高陽郡行宮晝停所四十里。十一日碑立巨里少駐,長陵展謁,自坡州牧行宮宿所三十四里,以上一百二十里。親祭,仁陵展謁親祭,還詣碑立巨里少駐,坡州牧行宮宿所。十二日汾水院少駐,高陽郡行宮晝停,黔巖碑閣所少駐還宮。

○傳于曺雲承曰,今番幸行時,凡係道路橋梁炬火等役民之節,令廟堂,參考長陵、永陵幸行時已例,務從省約,條列草記,以爲畿民除弊之地。

○傳于曺雲承曰,昨秋幸行時,頭局之不能操束,作路之不能檢察,果何如也?今番則多日經宿,程道較遠,令廟堂預爲嚴飭,俾各惕念,可也。

○傳于曺雲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洪祐喆曰,領議政省掃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于曺雲承曰,未署經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任百經曰,坡州牧使有闕之代,勿拘常格,以地望素著人,今日政擇差,使之不日下送。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淸州居幼學李晩榮呈狀內,矣身父前執義集運,今年當以朝官年八十加資,而見漏於該道抄啓云。故相考榜目,則今年果爲八十,見漏的實矣。朝官年八十之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前執義李集運,依例施以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東弼,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左根進,參判趙斗淳牌招不進,參議李圭祊進,同副承旨任百經進。以金英秀爲持平,李基華爲戶曹參議,趙秉鉉爲藝文提學,李魯確爲軍資正,吳基默爲忠勳都事,李啓榮爲戶曹佐郞,徐室輔爲造紙別提,金得權爲活人別提,金景善爲坡州牧使,李鳳周爲靈巖郡守,張斗衡爲旌義縣監。中學訓導李東,承文博士趙永大,正字金畯,以上竝單付。前執義李集運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成遂默入直,參議李是鍊病,參知洪龜燮病,左副承旨曺雲承進。啓曰,多大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濟年爲同知,李肇淵、李熙庚爲宣傳官,沈衡泰、韓光善、李錫厚、李堯溟、丁宇彦、李殷祜、韓大爀爲五衛將,朴根大、沈䒴之爲景福將,李豐翼、洪在龍爲文兼,鄭煥一爲訓鍊主簿,金尙奎爲武兼,李東植爲多大僉使。邊萬澤爲魚游澗僉使,護軍李敦榮,副護軍李鎭華、趙鶴年、韓光善、沈衡泰、李堯溟、吳顯佑、李容純、沈能驥,副司直柳泰東、具鍾祿、趙然昌、吳致淳,副司果李廣貞、李寅奭,以上竝單付。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趙羲象爲內贍主簿,趙相璧爲引儀,朴鎬壽爲活人別提。幼學姜𭩴今超通政,侍從臣正言姜長煥父,年七十二加資事,承傳。兵批,再政。以林孝憲、丁宇燮爲僉知,白樂莘爲宣傳官,李勉學爲上土僉使,尹得燁爲安興僉使。楸仇非權管金基泳,同知李殷祜,僉知沈衡泰、韓光善、李錫厚,副護軍李集運、具載善,以上竝單付。

○備邊司薦望,以金鍏爲開城留守。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日復爲羽林將。

○以右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傳于金大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假注書尹載善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鴈峰伏兵峴至畫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峰,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長陵、仁陵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趙寅永箚曰,伏以臣於前秋,箚乞父祖山省掃,至有給由馬備澆奠之恩敎,榮寵所及,幽明俱感。祗緣臣中路有病,只拜父墓,不得抵祖墓,委聖旨而屛營,揆私情而怵惕者,居然歲又換矣。臣病今若可强,則當控前所蒙被者,請祭祖墓,而至於父墓請暇,係比年國典所載,不宜有越。第臣以孤露之踪,當劬勞之年,攀栢之慟,倍切恒日,若此以三年一掃之規爲拘,自阻於仁天之下,則實非臣情理之所能出也。如得數旬之暇,俾有往回,粗伸微諒,則竊計日字,庶可反面於春幸動駕之前,而又可使上所已許者,不歸虛地,故敢此冒陳,惟聖明裁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于任百經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副提學金輔根疏曰,伏以臣以顓劣,驟玷淸顯,恩造每出尋常,報稱蔑有尺寸,循分知愧,居恒慄焉。今玆誤恩,又豈臣夢想攸到哉?論思之職,世稱右文之極選,儒者之至榮也,而至若長席,地分尤別,苟非爲一代冠冕者,莫宜居之。蓋其原本經術,啓迪之弘也,蘊藉儒雅,顧問之承也,儀範裁持,獻納之司也。顧臣輇才,有或彷彿於此數者乎?佔畢抽媲之尙所不涉,則劬績之無素也,前言往行之全未致畜,則容辭之可厭也,操履繩檢之靡有自律,則聞望之所賤也。是皆不塡於學,晩益濩落,分甘暴棄,爲四十無聞者耳,聖鑑在上,宜無遺照,而惟簡之命,遽及於臣,臣誠左右思而不得其說也。且況館錄會圈,成命已宿,停當可否,責在長僚,臣於是,尤有所不敢冒膺者。臣通籍匪久,踐歷無藉,性又蹇拙,不嫺遊從,其於當世名論之甲乙,品藻之低仰,未嘗習熟於其間,貿昧焉無所識別,其何能斟酌秤量,允物情而厭群望也哉?瞽矇之辨采,䏊聵之審音,理勢所格,終必無倖而已矣。顧今舊趼新儲,自不乏人,而乃以散樗之不中,有若簸揚之在前,擧措苟簡,孰甚於此?臣若徒懷嚴畏,以趨走爲恭,則止竟之褻名器僨圈事,可立以待也。歷日違傲,牌望路阻,分雖嚴於駕屨,懼益切於負乘,玆控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將臣副提學之任,亟可gg爲g鐫斥,回授可堪之人,以安私分,以幸公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斯速會圈。

○壬寅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暎花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雲承,假注書李鼎信,記事官洪錫圭,別兼春秋沈敬澤,以次進伏訖。上命入軍令,宣傳官李元夏奏曰,持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矣,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元夏出,引兵曹判書徐憙淳進,跪請軍令。上命入之。憙淳以軍令,授元夏,元夏跪授于雲承,雲承跪受,讀奏訖。跪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雲承,雲承跪受,書判付讀奏訖。授元夏,元夏跪授于憙淳。上命兵曹判書退。元夏引憙淳退出。元夏奏曰,今番幸行時,駕後吹打,以何營擧行乎?上曰,三營擧行,可也。又奏曰,前排則以幾雙待令乎?上曰,全數待令,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仕直尹載善。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南性敎、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提學金輔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金大根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金輔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卽者校理李殷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弘陵令金造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甕院gg司饔院g都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省減,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旣以草記後行會畿營之意,曾有所稟定矣。今此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置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一員未差,應敎尹敎成,副應敎林肯洙,校理李殷相,副校理金穰根、韓啓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己酉年長陵幸行時,兵曹堂上、郞廳各一員,摠府堂上一員,郞廳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戊辰年永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己酉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陵所宿所先後廂軍兵環衛外,行外方扈衛軍兵,當爲稟旨磨鍊,而謹稽謄錄,則己酉年長陵幸行時,戊辰年永陵幸行時,外方扈衛軍兵,俱不調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己酉、戊辰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畿邑所管斥堠伏兵、傳語軍,摠戎廳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晝停所步軍一哨,除出作門矣。黔巖碑閣所少駐,高陽郡晝停所,汾水院少駐,碑立巨里少駐時,先廂步軍一哨,依例除出作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宿所設布帳及虎網子,當爲稟旨磨鍊,而己酉年長陵幸行時,戊辰年永陵幸行時,高陽設布帳,村家相望處,以排設房擧行,坡州則堅築墻垣,設布帳置之,虎網子,連爲除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己酉、戊辰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趙存中,有身病,不得進參云。二番羽林衛將鄭日復,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壬寅二月初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春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李鼎信、尹載善,別兼春秋沈敬澤、趙然昌,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臣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金賢根,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大根,大根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賢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尹載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南性敎、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二十六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蔚山府人命渰死事,傳于洪祐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滌,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應敎尹敎成,副應敎林肯洙,校理李殷相,副校理金穰根、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敎成,副應敎林肯洙,校理李殷相,副校理金穰根、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大根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昨秋幸行時例磨鍊,禁將爲後廂,御將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己酉年長陵幸行時,挾輦軍二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戊辰年永陵幸行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前此大駕歷臨坡州時,庚子年則摠戎使只率前排,官門外跪迎,甲辰年則摠戎使率領別驍士,五里程通廣處旗鼓迎接,己酉年則依甲辰年例擧行,戊辰年則因下敎,坡州、長湍別驍士,摠戎使率旗鼓先詣,率領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甲辰年例爲之。

○全羅監司徐箕淳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陛辭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一省於遠離之前,情理之所不容已,敢陳私懇,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俯垂鑑諒,特賜往還之暇,俾伸區區之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壬寅二月初三日辰時,大駕詣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李鼎信、尹載善,別兼春秋沈敬澤、趙然昌,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金左根、李公翼,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宜春門外。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臣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月覲門、逌覲門、日瞻門,至景慕宮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領議政趙寅永,左議政金弘根,右議政鄭元容等進前奏曰,朝氣尙峭,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執圭,宜臣進圭,上執圭,入就齋室,展拜禮訖,陞自東階奉審。命本宮提調、戶禮堂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本宮提調洪敬謨,戶曹參議李基華,禮曹判書朴晦壽入侍。命親行奉審乙卯年上尊號冊寶。仍詣望廟樓,就板位行四拜訖。命閣臣展奉三朝御眞,奉審捲奉訖。出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宜臣跪受,還御齋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日瞻門、逌覲門,由月覲門,入宜春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式暇。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信仕直尹載善。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州牧使金景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修撰起秉恒,卽爲牌招,以爲同參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秉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臣等今方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修撰趙秉恒牌不進,旣有帶職僚員,則有違館規,不得會圈,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許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尹敎成,校理金應均、趙道淳落點。

○傳于任百經曰,新除授玉堂,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校理趙道淳,旣肅本職,兼帶南學敎授,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弘文錄四點,成好謙、金𫓎、金炳奎、柳興奎、李晉祥、金鎭右、兪錫煥、徐相敎、洪在龍、趙然昌、李濟達、成容默、朴商壽、鄭基世、沈宜冕、金益文、申泰運、沈敬澤、趙龜夏、李玄功,以上取二十人。

○特進官抄啓,柳和源、任聖皐、洪在喆、徐念淳、金東健、金鍏、成遂默、朴長復、權大肯、宋祥來、崔致憲。

○洪祐喆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敎、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獻納李經在,正言尹穳、姜長煥,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敎、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任百經,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公翼,與本宮提調洪敬謨,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以兵曹言啓曰,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事,自臣曹草記蒙允,而摠戎使率別驍士,五里程通廣處旗鼓迎接事,又自該廳草記,稟定矣。留陣軍兵,率領無人,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中軍代領。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宗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仕直金得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假注書李鼎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改差,代以金得秀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任百經啓曰,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曺雲承,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任百經曰,玉堂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任百經啓曰,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未承牌,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左根進,參判趙斗淳,參議李圭祊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任百經進。以金穰根爲副應敎,趙秉恒、李宗秉爲副校理,沈膺泰爲修撰,南性敎、李正履爲副修撰,權正錘爲弘陵令,張仁遠爲崇陵別檢,洪錫圭爲淸巖察訪,開城留守單金鍏。

○任百經,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齊年,僉知中樞府事丁宇燮,五衛將沈衡泰、韓光善、李錫厚、李堯溟、丁宇彦、李殷祜,俱以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忠翊衛將金東翼,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徐憙淳病,參判成遂默病,參議李是鍊入直進,參知洪龜燮病,同副承旨任百經進。同知單朴根大,僉知三單李堯溟、丁宇彦、韓大爀,護軍徐左輔,副護軍姜𭩴,副司直林肯洙、李殷相、金穰根、韓啓源,副司果趙秉恒、金禹銖,以上竝單付,兼管理使單金鍏。

○吏批,再政。以沈宜冕爲持平,李冀禎爲禮曹佐郞,朴齊崧爲監察,整理使單趙秉鉉。

○兵批,再政。同知單沈䒴之。

○吏批,三政。以李亨泰爲兵曹佐郞,元熙喆爲掌苑別提,兼春秋單李廷憲。

○任百經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敎、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獻納李經在,正言尹穳、姜長煥,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敎、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及第金仁學,今加折衝,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資事,承傳。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咸鏡道都事田栽五,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懷德幼學宋漢鼎所志,則以爲,族弟達鼎,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錫鼎第三子一演,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宋漢鼎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宋錫鼎第三子一演,立爲宋達鼎之後,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長陵、仁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卽者修撰金基纘,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明日親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金大根,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趙秉恒、李宗秉,副修撰南性敎、李正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沈膺泰,時在水原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應均,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而軍布連續上來,每每草記,事涉煩瀆。此後則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沈宜冕牌不進,執義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獻納李經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趙秉恒、李宗秉,副修撰南性敎、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趙秉憲狀啓,楊口縣民家失火事,傳于任百經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曺雲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李冀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今番幸行時,凡係道路、橋梁、炬火等役民之節,令廟堂參考長陵、永陵幸行時已例,務從省約,條列草記,以爲畿民除弊之地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考出長陵、永陵幸行時已例,而況今自坡州行宮至陵所,則係是新作路也。如無別般提飭,其爲坡、交兩邑之弊,不問可知。依正廟己酉受敎,輦路用巡路,而足用數馬隊,則切勿毁撤民家民田,從略修治。出還宮時,至黔巖植炬,自是恒式,而自陵所,還次坡州行宮時,則祭享時刻,易致差遲,程路遠近,亦難與自京抵坡較論,犯昏之備,不可不預爲入量。依英廟乙丑受敎,若干行炬,使之等待,橋梁則元有隨所入劃下之規,竝以此先爲措辭行會於畿營,俾無一毫民弊之地。其餘隨駕百官及軍摠吏隷之省減與飯供禁斷之節,更爲臨時稟處,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金鍏疏曰,伏以臣空疎昏劣,不閑世務,譬之材則無用,喩之器則無當。京司漫局,尙以不稱爲懼,至於禦牧之職,保釐之責,尤不可擬議。今於千萬不自意,伏承松京居留之命,臣不勝怵惕惶隕,不省所以。噫,惟玆松之爲都也,處在畿、海交界,山川之險,戎馬之盛,比他都爲尤異。我國家西門鎖鑰,賴以增重,古所云非素重臣,無以鎭之者,殆謂是也。且況民物之殷,財貨之聚,甲於諸路,民殷也故獄訟煩,財聚也故風習靡,古所以愼無撓獄市者,正亦在此,如非雅量可以鎭物,威望可以禦衆,風操可以立懦,才猷可以理劇,則上不可以輕畀,下不可以冒受也,審矣。未知殿下何所取於臣,而迺有此誤恩耶?如臣鹵下之品,擔此委寄之重,則是無異斗筲之小,而强之以大受,駑駘之鈍,而責之以逸馳,臣之自知甚明,雖欲趨膺而不可得也。抑謂臣有老父母,貧不能自資,推之以孝理,俾之以便養耶?恩至渥也,榮至極也,德意攸曁,闔門攢手,頌日月長生之輝,歌天地曲遂之澤,淪浹之感,圖報無地,而竊惟在聖朝官人之政,唯賢能是簡,名實是核,夫豈爲榮臣之具而私之哉?倘使臣不自揣量,冒饕寵利,畢竟至於僨誤而止,則不惟得罪於殿下,重貽臣父母之憂,臣不敢以奉檄爲喜,而以循墻爲恭者,此也。參倚前衡,承膺無望,瀝血陳懇,冒瀆崇聽。伏乞聖慈,淵然深思,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任,亟許鐫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刑曹參議閔致文疏曰,伏以臣罪累彌天,容措無地,曩蒙拂拭之恩,略控鳴暴之私,是不過慟家世之忝辱,悼身名之汚衊而已。迺者直閣徐有薰之疏出,而謂臣罪之欲掩彌彰,臣之負犯,益露無餘矣。噫,禍福無不自己求之,人言之來,固當受以爲過,豈敢更事煩瀆?而疾痛之號,人情之常,有罪未盡勘,宜有推覈之典,臣焉敢逃?而其疏中節節窘遁云者,臣未知爲何說。蓋彼所論啓之爲臣大案,卽輕殖錢也,賑餘錢穀之苟且彌縫也。然而輕殖錢之初無是事,賑餘錢穀之自有營勘,已悉於王府之讞,臣無容更辨,則彼所以按廉者,何事,而臣聞御史事目,若無吏招之丁寧、印簿之明的,無敢登啓,則彼所謂或捧吏招,文蹟可據者,容或有說,而何不曰何吏丁寧之招,印蹟明的之據乎?入府之日,所推閱者,未嘗不在於倉簿、賑簿,而無一箚着於臣身,實係衆目之共覩,而當場信蹟,不外推案,則卽是一道之所謄傳,亦爲通朝之所聞知,此果從何憑據,今始粧出乎?其所屢回思量者,有何顧瞻而然歟?一事甘心,齕齕不已者,臣未敢知其何故然也,而不料其告君不以實,乃至此耳。況其愛惡扶抑之間,莫揜肺肝之見,不畏神目之電,謂人可欺,天可欺乎?咫尺承命,廉察民隱,固何等重任,則渠具彝性,豈不思對揚之道,而奈其昏暗,全沒分數,猝恃驕貴,謂莫誰何,小無顧忌,手勢漸滑,竟至捧賂,去來之印,招隣倅送在臣手。安州富民錢之抵京退換,肅川驛奴之換名奸騙,爲督權鄕之賂,押馬牌於嬖妓之書,許多鄙鎖之事,有難悉擧,而以至於銀貨貂蔘之絶種,御史腴官之謠,播於淸川以南,是豈承命對揚之本心也哉?特其昏暗驕貴之致爾。臣於前疏,不敢請道査者,爲臣地也,今焉耐不得已,不顧小嫌,略擧其失,則合有朝家按覈之擧。伏乞聖明,亟下處分,俾重國體而伸微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是何言也?爲朝廷事面,甚惜之也。

○修撰金基纘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之本生老母,久病沈綿之餘,近緣將攝之失宜,外添寒感,內挾食滯,形症倍劇,轉側須人,急伻踵至,促臣歸視,連聞此報,方寸煎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所帶之職,治臣擅離之罪,俾便求護,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監祭進去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社稷春享祭齋戒,再明日毓祥宮春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沈宜冕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金大根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卽者正言姜長煥,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基纘陳疏受由,沈膺泰在外,副修撰李正履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南性敎,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趙秉恒、李宗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任百經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春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護軍朴基宏、鄭禮容、姜世綸、南履炯、具信喜、李顯英,應薦不薦,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德秀,纔已啓下矣。方在罷散中,而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權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德秀。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自前以畫員實官中久勤人,次次許付矣。付祿人許宏,以軍官在外代,當次人金夏鍾,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護軍朴基宏、安光直、申緯、姜世綸、李同淳、鄭禮容、南履炯、具信喜、李顯英,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正言姜長煥疏曰,伏以臣跡本疎賤,姿實鹵莽,分當屛伏田野,未宜忝竊恩榮,而今玆薇垣特除,忽降於夢想之外,聖恩誤加,召牌荐臨。臣以感以懼,雖不得不𨃃蹶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伏念是職也,卽古所謂拾遺也,其遴選之精,責任之重,不比諸省,是豈如臣愚庸萬萬無似者,所可廁跡於其間哉?臣伏地震蹙,措躬無所。且臣父年迫桑楡,病淹褥席,喘息榮衛,居常綿綴,臣之情地,固不可以斯須離違。方欲陳情乞暇之際,卽接鄕信,則臣父宿祟越添,諸症闖肆,食飮全却,轉側必須。臣自聞此報,方寸失守,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憐,遞臣見職,俾臣安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壬寅二月初七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文廟釋奠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尹載善、金得秀,別兼春秋趙然昌、沈敬澤,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臣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李羲準,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大根,大根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羲準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監祭進。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監祭進。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仕直金秉燮監祭進。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沈宜冕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與右副承旨,分詣社禝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人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沈宜臣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今日經筵牌,誤書以入,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金得秀拿處,代以金秉燮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趙秉恒、李宗秉,副修撰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南性敎,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正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南性敎、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傳于任百經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右副承旨洪祐喆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卽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懿昭廟春享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典籍李玄文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具行益,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長陵、仁陵親祭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關西、關北外,限六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春幸時作路、檢飭、經宿、等待之節,策應浩多,非比常例,此時畿伯之多日巡部,似難有暇。且不無西道沿邑添弊之端,今年畿輔春巡,姑爲停止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諸道道臣,例爲出待境上,而每因特敎,或筵稟,使之停免,以除民邑之弊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壬寅二月初八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尹載善、金得秀,別兼春秋金益文、沈敬澤,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喆、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臣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寅君最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大根,大根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最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沈宜冕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假注書尹載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載善改差,代以鄭匡勳爲假注書。

○鄭匡勳有頉,代以尹行福爲假注書。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嫡奸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畿輔春巡,旣許停止矣。東、西道各陵、園、墓所奉審,以楊州牧使及道內秩高守令,假承旨差下,使之限內擧行。

○傳于曺雲承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曺雲承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藝文提學趙秉鉉,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權敦仁,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七十六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雲承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生員李敎寅,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徐慶淳,給二分,之次次上進士金鍵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曺雲承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以忠淸監司金鼎均狀啓,禮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祐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修撰金基纘,副修撰南性敎、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南性敎、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修撰金基纘,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玄文。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春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能權,時帶宣傳官矣。職務相妨,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翰喆爲兼內乘。

○曺雲承,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完植,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圭祊未肅拜。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金容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左承旨金大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祭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經,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春到記,再明日仁政殿親臨磨鍊。

○傳于金大根曰,再明日朝食堂,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金大根,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沈宜臣,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尹致秀落點。

○金大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福在外,代以金容煥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祐喆。

○持平沈宜冕啓曰,臣言議巽軟,風裁拙劣,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儼臨,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所處,輒蒙恩諒,義無異同,跡難蹲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獻納李經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基纘,副修撰南性敎、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趙秉恒、李宗秉,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同副承旨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秉恒,修撰金基纘,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傳于曺雲承曰,別軍職徐相五、李景純、吳致賢、朴敬鎭,竝減下,价川郡守李亨夏,宣傳官李完熙,閑良徐相岳、李志益,竝別軍職差下。

○傳于曺雲承曰,秋議疏之臚列西繡,若是狼藉,而直閣對章,則以爲,全無來歷云,到此地頭,反詈繡啓之有傷事面,猶屬細故,其在朝家處分,決不可置人於䵝昧之地,刑曹參議閔致文,令政院招致啓板前,其疏所陳繡衣事,條條問啓以入。

○刑曹參議閔致文,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事,命下矣。問于刑曹參議閔致文處,則以爲,臣世受國恩,罪犯贓汚,冒死鳴暴,冀蒙日月之照,恩批之下,惶蹙轉深,恭俟金木之誅。今伏承啓板前條條問啓以入之嚴命,惶隕震越,靡所容措,而臣之冤迫之情,若將干天,始不得盡暴於納供之時,道査之請,亦阻於王府之議讞,以那移勘罪,亦非實狀。蓋那移,卽國穀公錢之攛那,而四千五百兩之給民救弊,旣非公錢,又不作還。卽前道臣之所知,亦有登時出給各坊之印簿,則此寔一邑吏民之所共知,與那移罪名,判有異焉。至於輕殖錢賑餘錢穀一款,當初王府之議讞也。有曰此囚重案,卽輕殖錢一事,而第其來去泒用,眞如繡啓所論,何不到底取招,俾無毫末疑眩,而觀於囚供,以初無是事,至請行査,則有不可以繡啓體重,硬斷直勘,賑餘錢穀之會錄營勘,旣有元數,則繡啓之謂無歸屬,未知何指,而囚供之執此分疏,亦似有說云爾,則今於兩次對擧之章,終無一言之明白指陳,而錢名之換以添餉,在臣亦爲脫空之資,添餉名色,卽本道營門每年作還者,而自營門,己亥臘月,果劃送小米三千五百石,作還錢爲一萬五百兩,故臣果持難於本邑還多之弊,以報以面,力請還寢,爲二千石,所受來者,只四千五百兩,的有營邑去來之公牒。請得之請字,實是爽實,設或依疏言盡數受來,旣是還錢,則還錢中二千兩,何可塞責用下於民邑,而六千兩,雖直送臣京第,倉簿査櫛也,亦無未分給民間之蹟,各倉還簿,無一升穀虧欠者,則始也輕殖錢,旣無形影,終焉添餉錢,亦無把捉,而營邑之文牒,照然自在,則公言所歸,臣不敢架疊煩陳,重犯猥越之罪,而其初疏中或捧之或字,文蹟之文字,亦是疑案,何不曰盡捧,何不曰印蹟?至若民言難防,文簿自在,屢回思量,終不能厭然掩置云者,添一疑案,所謂民言之難防,何不枚擧,而若有印簿之明的,何爲每稱文蹟文簿,而屢回思量者,有何顧瞻,而何足爲言之者不幸也?且況入府時推閱也,吏以其推案,馳告於巡營,謄傳於列邑,而當場信蹟,亶不外此。亦幾通朝之所共知者,吏鄕奴令之無一人以臣在邑時事推治者,實是衆目之所覩擊者,則推案中所無吏案之招,今忽登章者,倘無今始粧出之嫌乎?若以繡啓一統觀之,淸南列邑所論守令中,難免隨愛憎而操縱,逐朋比而分排者,是豈對揚明命,直道事君之義哉?其再疏中所云,彼旣必欲知吏招之丁寧,印簿之明的,則臣於是乎不得不條列歷擧,以解其惑云,而錢名忽換姑舍,街談巷議,不勝聒耳。于邑于村,屢次廉探,則所謂趙永奎,設或在逃,本府十五倉監色與吏鄕盡在,何無一人取招,而所謂趙漢,旣使五營發捕,臣雖故令逃躱,在京城私家,以繡衣震一道之威令風力,旣知藏在臣家,則豈無捉現之道?亦不以趙漢之不卽捉待,列邑出道之日,五營首校,無一人嚴飭懲治之擧,臣之今受此累,亦是疑案。臣之待罪西邑也,災實之啓,本府入尤甚之邑,而本道賑穀,聞甚不敷。臣果面議道臣,名以私賑,饋以私穀,殫誠拮据,庶爲報效之一端,故不買民穀,不受願納,不賣鄕帖,其所措劃,只是營邑所措辦,則何畏於營門,而有所苟且彌縫,而賑餘錢穀,實非公錢、公穀,則雖屬臣橐,實非贓案。況無分錢粒穀之無一屬臣,盡數屬民,營邑之所共知,臣焉敢誣,而奚論指東而指西,手脚之謊亂乎?所謂千餘石作還云者,卽是賑資營穀,依營題會錄者外,無一石私自作還,本邑之倉簿自在,則豈非錯認而失實者乎?分三巡白給,而小民不以爲惠,言實外於事理救瘼,而老吏反多竊笑云者,救民之弊,吏雖竊笑,豈爲救弊者之責乎?臣白首爲吏,豈欲要譽?廩是君賜,財從民出,妄以爲國忘私之心,有此救活防弊之擧。人言之來,反責以厲民,而誑惑之目,有以受之,宜其來之。其所謂査正監色朴正呂、鄭奉裕之供招,俱在其橐中云者,此有一言可破者,旣曰査正監色,則其所謂査正,卽在廳上按簿査實之任,則使之査實,豈有旋奉其招之理乎?且況其時査簿,錢穀無一欠縮,執咎生頉,所捧之招,果是何辭,而且首吏鄕以至各倉與賑恤監色,無一人取招捧𠱼gg拷g者,其所査簿,正件繡衣持來,副件在臣袖中,旣無印蹟,又無捧招,只是還賑簿之來歷,而臣今屢回考閱,無一罪之箚着於臣者,則繡衣所携來之査簿,豈有外此他件,而所捧之朴、鄭兩供,不特臣所不知,亦是營邑之所不知,則不載於推案之供招。今雖謂之携在,豈爲可據之信蹟,而與上所謂條列歷擧以解其惑之語,能無前後兩截之嫌乎?至若臣疏中末端數條語,臣雖冤隘弸中,耐不得已,慨其自誤身名,重辱君命,自速爲朝廷損事面之罪,今何敢更事明言,而隣倅之露名,恐傷朝體,驛奴嬖妓之姓名,換標去來之富民,非臣不知,而煩載奏御之文字,極涉猥屑,不敢剔擧以陳。今反以藏姓匿名,糢糊說去爲言者,實是萬萬意慮之所不到,隣倅被捉之贓,其所自明,可謂自知而自服。外此諸條,其時所耳聞目見之安州營府官吏,皆是證左。銀貨貂蔘絶種之語,御史腴官之謠,非獨臣一人之聞,實是淸南各邑,無人不傳者,而此雖非盡屬繡衣之失,而設令從人之壅蔽而憑藉,推以在家不知義,能無不善操束不能對揚之愧乎?今於啓板前問啓之下,敢以有懷無隱之義,雖不得不冒萬死逐條仰達,而彼疏中滿紙噴𰉃,專以反詈爲辭,則今臣此言,縱恃朝廷之公論,而終涉一偏言不公之嫌,特循臣與彼之所共請,使之一番按覈,則生死人鬼之關,黑白䵝昧之分,惟俟處分,惶隕震越,不覺化淚成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刑曹參議閔致文,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金益文,以兵曹正郞,今日本曹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加設單徐相岳、李志益。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元夏,五衛將韓大爀,景福宮衛將沈䒴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之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信泳爲宣傳官。

○曺雲承,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敦榮啓本內,茂長縣監兪鎭五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兪鎭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直閣徐有薰疏曰,伏以臣不幸,而冒膺持斧之寄,又不幸遇萬難,掩覆之墨倅,今者刑曹參議閔致文反詈之章出,而臣身汚辱,猶屬細事,其爲玷累委畀之隆命,墮壞淸朝之體面,無復餘地,臣始而駭愕,繼以震惕,終自悼其爲臣無狀,致此往牒所未聞之橫逆,至此之極也。向於閔致文初疏之登徹也,臣非不欲逐條辨證,以自暴其當時按廉之實,而辭或懼於猥屑,意實存於渾厚。寥寥數行,槪擧本末,以致慨於彼所云搆捏擠陷等語之非其情實,彼旣必欲知吏招之丁寧印簿之明的,則臣於是乎不得不條列歷擧,以解其惑矣。臣之藏蹤,到成川也,聞添餉錢八千兩,請得於巡營,而輸來本邑,塞責於民邑之用者,只二千兩而已,其餘六千兩,自平壤直送京第云。街談巷議,不勝其聒耳,而臣則猶慮其傳聞或爽,于邑于村,屢次廉探,則或稱添餉,或稱輕殖。名色雖異,而厥數之爲八千金,一辭無異,此不可不到底究覈而後已,而其時擧行者,卽倉色趙永奎云,故臣於露跡之時,先爲發關,使之枷囚,而臣隨入府,則致文慫慂厥漢,逃躱在京城私家,屢關鎭營,多般譏詗,而迄臣歸終不捉納。卽此一事,卽彼眞贓,彼若白白無所犯,何爲留厥漢,作爲無犯之證左,而必令逃躱,俾絶盤覈之路耶?賑餘錢穀之報營勘簿云者,尤爲可笑。誠使各項區處,明白有據,則臣之入府,在於五月晦間,畢賑勘簿之際,何不於査席,一一現納,逐條辨證,指東指西,手脚謊亂,粧撰漫漶,惟事挨拖,以待臣復命之後,始厭然自掩曰,報營勘簿,彼雖急於自明,其不誠無實,胡至此極?畢竟以賑餘錢穀,私自作還,厥數至於千餘石之多,爲己掉脫之計,添民不願之還,其所謂捄瘼,乃所以厲民。彼至愚而神者,豈如嬰兒、鳥獸,可以美言小數誑惑之哉?伊時査整監色朴正呂、鄭奉裕之供招,携在臣橐中,明有可據,如是費辭,其亦不思之甚也。至於疏末逞憾之語,鑿空架虛,恣意誣捏,都是噩夢之所未到,邪慮之所未及。譬如白晝街路,猝攩醉酗之夫,叫嚷罵詈,全沒倫脊,當者之錯愕罔措,固其勢也,而路上傍觀,孰不齒冷?臣聞食蠅不得不吐,擲糞不得不避,常情之大同也。臣雖萬萬疲劣,誠不忍冒此不潔而昧然默息已也。臣於復命之後,聞西來之傳言,則其時殷山倅金龍洛之罷歸也,招入受罪於臣之兩吏,甘誘威脅,勒捧行賂之供招,成貼兩件,一件渠自持來,一件送于致文,要令登諸囚供云。彼疏所謂捧賂印招送在臣手云者,其果指此事而云耶?臣初聞傳說,輒訝其大非恒情之所出,及見致文之就囚納供,其所以粧撰掉脫之計者,無所不至,而獨不擧似此事,臣於是,以爲龍洛之非果實有是擧,而中間譸張之可驚可怕矣。如使致文所謂印招,果指此事,則此誠從古按廉之臣,所未有之變怪,臣固不足道,所惜者,奉命體統也。如使奉使之臣,彈一墨倅,輒被設計反噬,若是之憯毒,則此路一開,轉相顧慮,縱有饕貪不法之守令,惟事曲費遮護,終不敢據實刺擧,一任其唆民漁利,而莫敢誰何,哀彼無告,何因何極?思之及此,不寒而慄。臣之沾汚塗體,猶屬一人一家之僇辱,而至於外此醜辱,言之汚口,思之膽掉,反復省檢,終未得其絲毫近似之迹。其所謂富錢退換,去來者何人,其所謂驛奴,奸騙者何事,其所謂爲督權鄕之賂,權鄕者何人?以若搆誣之心,有何顧藉,藏姓匿名,模糊說去,其所謂銀貨貂蔘之絶種云者,尤不滿一哂矣,何其言之大荒唐也?一番行査,虛實立判,彼疏所請按覈之擧,卽臣人鬼判斷之一大關棙也。臣之弸中煩冤,待此而暴,彼之百般粧捏,亦待此而決,玆敢仰首嗚呼於仁覆之天。伏願聖慈,俯垂鑑察,亟下按覈之命,多般査究,到底盤覈,如有一毫彷彿於言者之言,則鈇鉞嶺海,皆所甘心。臣聞情急者,其辭不蔓,臣何敢蔓語哉?區區此心,鬼神監臨。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彼此曲直,姑置之,爾之書啓中輕殖云者,今忽變以爲添餉,持斧論人,何等謹嚴,而名色區別,若是糢糊?今日反駁,可謂自取,爾則施以譴削之典。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未肅拜。同副承旨任百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趙秉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容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容煥改差,代以趙秉駿爲假注書。

○傳于李圭坊曰,秋議之疏論繡衣,事涉贓汚,不可不一番覈實,故所以有問啓之擧矣。今其所陳,不過自明而已,要之非的確可據而然也。設令繡衣,眞有可論,臺閣風聞,不患無人,則繡勘守令之若是反詈,非但於古無聞,實有關於後日無窮之弊。揆以朝廷事體,決不可仍置,刑曹參議閔致文,施以刊削之典。

○傳于李圭祊曰,此問啓,可謂問東而答西也,所問者,卽論列御史之諸條,而無一立證,漫漶爲說者,是果執跡之言而據實之對乎?況其屢幅張皇,有若爰辭之分訴者,俱非特敎所問之事,則惟允之地,固宜退却,而循例捧入,極爲駭然,當該承旨罷職。

○傳于李圭祊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明迪落點。

○李圭祊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明迪,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今此試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獻納李經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秉恒,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傳于李圭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兼告由祭大祝,前持平沈宜冕,當爲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春到記親臨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有闕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差備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繪九爲司僕正。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輔根。

○任百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春到記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洪熙朝,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春到記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圭坊,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到記仁政殿親臨試取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六員赴擧,只有四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都事及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假注書金得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圭祊。左承旨gg右承旨g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趙秉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左根進,參判趙斗淳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任百經進。以洪鍾應爲吏曹參議,沈敬澤爲持平,趙錫龜爲刑曹參議,邊亨淳爲禮曹佐郞,李豐翼爲東學敎授,李冀禎爲典籍,吳鍾集爲義陵參奉,學錄單石基坤。

○兵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成遂默病,參議李是鍊病,參知洪龜燮入直,右副承旨李明迪進。以李景在爲同知,姜𭩴爲僉知,洪在儀、鄭俊行、尹用善、柳宗謹、張聖奎、康在鈺、林柱煥爲五衛將,李源達爲曹司衛將,成載韶爲忠翊將,曺寅植爲景福將,李章喆爲慶熙將,李容熙爲訓鍊僉正,趙安和爲武兼,鄭友永爲忠淸水虞候,李鍾肅爲夞怪萬戶,副護軍趙得林、李謙在、李元夏、李熙奎,副司直沈宜冕,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圭祊曰,科次入侍。

○金大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祊曰,只推。

○持平沈敬澤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時値試事,適在禁中,柏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如臣情地,擧皆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政事,曹司五衛將副望李竣祜,方在譴罷中,而矇未覺察,循例備擬,臣不勝惶悚,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呂東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尹朴永元疏曰,伏以臣見擬春到記考官之望,至蒙恩點,駕屨之義,臣豈或昧?第臣於試事,自來情勢,便成鐵限,屢控披瀝之籲,輒犯逋慢之辜,竊庶幾天鑑,有所俯燭矣。今臣所處,與前無異,進身末由,惶隘冞深。玆敢忙陳短章,仰徹崇嚴,理宜趨詣脩門之外,恭俟威罰之降,而自數日以來,重嬰毒感,寒熱交作,見方委頓床笫,不能動撣跬步,私次治疏,又添蠲分之罪。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變通,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一時之事,豈可永作艮限,而實病旣如此,今姑付標。

○壬寅二月十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李明迪,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金秉燮、趙秉駿,別兼春秋金益文、趙然昌,檢校直閣金左根、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臣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殿內,上降輿陞座。圭祊曰,儒生今將入庭,請下標信。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圭祊讀奏入門單子。宣傳官跪稟入門,試官及儒生次第入庭。宜臣曰,從陞諸臣中有試官,使之退出行禮乎?上可之。諸試官及儒生行禮如儀。讀券官考官右議政鄭元容,戶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李景在,對讀官副護軍金學性,大司成徐戴淳,副司果李豐翼,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裕元,考官行大護軍李光正,行護軍李穆淵,參考官禮曹參議金英淳,行副護軍林永洙,副司果李孝淳,副司果沈敬澤,以次進伏。元容進前奏曰,親臨試士,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命設食堂,同成均金左根,大司成徐戴淳,奉水剌床進傳,承旨宜臣、大根等受傳挾侍,挾侍跪進,從陞諸臣及試官以下儒生,竝如儀行食堂記。元容進前奏曰,今日親臨法殿,聚會賢關多士於彤庭,歌鹿鳴之詩,設四簋之食,而殿下又親受之,禮儀之盛,宛有三代氣像,非惟靑衿縫腋之列,擧皆鼓舞於菁莪樸棫之化,凡登筵諸臣,孰不歡忭其躬覩盛儀哉?一日禮行,而四方庠序之士,必皆鼓動興起,思見德化之盛矣。聖王之政,作人爲先,蓋今日藏修之彦,皆是他日楨幹之賢俊,而必培養然后,可以成就其才矣。作人之美,莫隆於成周,《詩》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殿下近日,講讀《詩經》,可以觀感而體驗矣。先勤聖學,以爲多士導率之本,而家絃戶誦,作成鬱興,則可以與周治比隆,自今始深留聖念,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上命書表題曰,擬周朝群臣賀上丁命樂正習舞釋菜。限申時,秉鉉、景在進前跪書訖。豐翼、裕元捧出而懸之。下講冊望單子,落點于《周易》,致秀讀奏訖。元容曰,考講以抽籤爲之乎?上可之。仍命開講。又命書傳敎曰,法司堂上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上入小次,少頃出次,通禮唱禮畢。上降座乘輿。圭祊曰,試所承旨及執冊承旨,當落後矣。上曰,惟。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春到記科次入侍時,左承旨李圭祊,假注書趙秉駿,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趙然昌,讀券官右議政鄭元容,戶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李景在,對讀官行護軍金學性,副司直李豐翼,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裕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裕元進前讀奏第一張,豐翼進前讀奏第二張訖。元容曰,試券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書草三下,其餘書次上乎?上可之。元容書等訖。上親坼第一張祕封還下,圭祊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講居首通幼學鄭基稷,製述居首表三下進士金世鎬,竝直赴殿試,講之次略幼學柳來駿,製述之次草三下幼學崔瑨,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朴采壽等二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金鼎鎬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趙秉駿。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任百經啓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全羅監司留待。

○傳于尹致秀曰,全羅監司入侍。

○備忘記,全羅監司徐箕淳,開城府留守金鍏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尹致秀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徐左輔,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獻納李經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傳于尹致秀曰,吏、戶換房。

○傳于尹致秀曰,中官吳慶元,令該府各別嚴刑一次後,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勿限年定配。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祭,來三月初八日,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寧陵程道稍遠,陵官例爲前期三日受香,而兩祭享日字相値之時,則兼受香祝,已有定式矣。本陵忌辰祭,在今月二十四日,寒食祭,在於二十六日,依前例忌辰祭受香時,兼受寒食祭香祝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敬澤。

○兵曹啓目,殷栗縣監李佑伯,文城僉使朴景述等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竝推考警責,罪各杖八十收贖,竝只公罪。啓依允。

○敎全羅監司徐箕淳書。王若曰,朝家之設藩屛者,凡八方最重是任,廷臣之膺簡選,而當一面實難其人,斯民生休戚之攸關,故寡昧倚毗之甚摯。念玆我東重臬,莫如完南一區。粟米、絲麻、魚鹽、楮漆之委輸,沿海路而綰轂,城郭、倉廩、閭閻、市廛之雄富,控嶺嶠而要衝,澆俗之詐僞日增,若爲鎭壓之道,窮蔀之困瘁歲久,宜屬廉謹之才。惟卿,鑑空衡平,玉溫金鍊,蜚英名於臺閣銓選,踐歷殆遍華要,試茂績於郡紱居留,望實夙著淸簡。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操勵氷蘖,儀尊襜帷,管軍務而摠吏治,施措須用全策,防奸竇而矯弊政,稟裁宜遵定規。於戲,庶弛宵旰之憂,徒以君重,一委旬宣之責,往哉汝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性敎製進

○敎開城留守金鍏書。王若曰,漢之馮、翊、隷三輔,非特保障儲胥之爲重焉。宋以分司理兩京,必得地望歷練之俱優者,蓋欲蘇此民瘼,所以簡在上心。惟卿,相門肖孫,王家吉士,展步武於館署臺部,文學政事之無適不宜,著聲績於關、畿縣州,公平廉直之至今見許。睠彼崧陽名府,寔我漢西陪都,車於灣路,舟於沁沿,物貨商儈之大都會,襟以石嶺,帶以瀾渡,樓櫓亭隍之重關防。錢西浦之盛事莫追,何近日若是凋弊?金少尹之惠政云邈,惟得人可以矯釐。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措時宜而必歸得中,循土俗而無甚抑末。式花潭之閭,濯竹橋之石,俾樹百代之風聲,修戟巖之堁,謹木山之烽,庸備一方之陰雨。於戲,擁節甚喜於奉檄,宜圖報有倍餘人,掌鑰兼藉於參籌,而委毗專責成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數金基纘製進

○壬寅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全羅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秀,假注書趙秉駿,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趙然昌,全羅監司徐箕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監司進前。箕淳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卿下去惕念對揚。致秀曰,宣敎,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可也。仍命監司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李裕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洪鍾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經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圭祊啓曰,假注書趙秉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駿改差,代以李裕元爲假注書。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基纘差祭,沈膺泰在外,副修撰李正履陳疏,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南性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副修撰李正履疏曰,伏以臣備員講讀,幾年于玆,屢登前席,頻承顧問,徒竊一己之榮耀,未有絲毫之報答,區區愚忱,猶思以螢爝之微,仰裨日月之光,而蒲質遽衰,薪憂轉作,跧伏郊坰,屢違馹召。今者除命又下,天牌繼臨,而臣適添寒疾,蠢動無路。玆敢瀝陳微悃,仰請鐫改,而僭於乞免之章,少附憂愛之忱,惟聖明少垂察焉。臣聞帝王之學,有根基有間架,身心性命修齊治平之要,此所謂根基也,禮樂典章九經八柄之具,此所謂間架也。譬如作千萬間屋子,必須大築其根基,令其堅固宏敞,又須先立其間架,使之整齊嚴密,然後木石材甓,堂室庭廡,次序井井,無少虧闕,而可以盡大屋子規模。程子曰,如作九層之臺,須大其基方得,朱子曰,《大學》作間架,以他書塡補云,蓋未有根基不固、間架不定而能成就聖功者也。殿下承列聖積累之業,撫一治熙洽之運,旣有此好根基矣,又有此大間架矣。允宜體大禹日孜之工,成殷宗時敏之業,巍乎粲乎?繼姚、姒而郅商周,此滿朝臣僚八域群生,所共攢手仰望於我殿下者也。竊伏覩邇來法講罕開,召對稀闊,經筵頉稟,便作恒規,諸臣陳勉,輒賜例答,至於大僚重卜,初筵仰奏,勤勤懇懇,只爲講筵一事,而其後因未聞有召接之擧。夫以大僚箴儆之言,繾綣剴切,亶出至誠,而猶未蒙開懷聽施,則況如臣等疎逖之論,何望其恢襟而翕受乎?是廈氈之上都兪吁咈之際,尙未見有謨明弼諧之盛,又何以來四方之嘉謨乎?此殆由我殿下聖學之根基尙未固,而間架尙未定也。目今春晷漸舒,日氣和暢,伏望日御經筵,無少間斷,頻賜召對,多所咨訪,勿以機務之繁,少忽將就之工焉。臣按《學記》曰,時敎必有正業,退息必有居學,古之學者,有正業必有居學,殿下法筵,所講經史,卽所謂正業也。殿下淸燕之中,乙覽諸書,卽所謂居學也。苟非有退息之居學,則不能融會時敎之正業,故曰不學操縵,不能安絃,不學博依,不能安詩,臣竊未敢知殿下萬幾之暇淸燕之中,《九經》、《廿史》三館四庫之儲,揷架標籤,動在左右者,殿下於其間,必有所留神覽玩者矣,必有所愛好悅樂者矣。臣竊伏願殿下,於愛玩悅樂之中,必先定其何者爲眞實有用之書,何者爲駁雜無實之書,揀擇去就,如辨人材,知其長短賢否而取舍之,斯爲居學之要矣。帝王之學,與匹庶異,不在拘拘於訓詁詞藝之間,必於大原頭處,立個本領,又於大排布處,立個門目,於國家典章歷代治謨名賢奏議,下至民生日用兵農地利之類,無不會通,以充實用,此又朱夫子所謂《大學》間架,他書塡補者也。譬如鉅富之家,山海之藏,瑰瑋之寶,囊篋細碎之珍,盈溢乎其中,而必以布粟之充積,爲富之實,臣之愚昧,於書無所記憶,而竊觀宋臣眞德秀所撰《大學衍義》,其言至易曉,而於人主修治之要,歷代理亂之跡,瞭如指掌。又觀我朝先正臣李珥所進《聖學輯要》,於聖賢心法治國政謨,尤所詳列,此皆至切至要之書也。伏想殿下,於此二書,已經覽玩,而以臣愚見,莫如取此二書,從容講究於法筵之暇燕蠖之中,則必大有裨於立根基定間架之工,而實爲居學之要務矣。凡書開卷,淡然無味,而次第循環,漸見旨趣者,皆有益之書也。凡書開卷,粲然悅目,而徐究無實用可施者,皆無益之書也。臣愚竊敢以二書,爲芹曝之獻焉。臣本無學殖,少事功令,晩從蔭塗,叨竊祿養,僥倖一第,已迫遲暮,而稟氣素弱,筋力過悴,疾病頻仍,又添痰眩之症,方其劇也,委頓床席,及其稍減,精神汪漾,若墮烟霧,尋行數墨,往往遺忘,忱誠徒存,陳就無望。伏乞聖慈,特遞臣論思之職,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甚好,當體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未肅拜。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李裕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左承旨李圭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沈宜臣,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圭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落點。

○傳于尹致秀曰,今番幸行時,凡係役民之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御供所需,旣令蠲除,柴炭外不緊物種之責應者,另加省減,京外各司之自下侵懲,一切嚴禁事,令廟堂申飭。

○傳于尹致秀曰,別驍士及標下軍射放試取,摠使依已例先期出去,今番則交、坡、高三邑武士,當一體試射,而三邑儒生,亦當以十一日應製試取於坡館矣,令畿伯預爲知委。

○李圭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李圭祊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在喆落點。

○李圭祊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左根病不來,參判洪在喆在外,參議洪鍾應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左根,參議洪鍾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副修撰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南性敎,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金基纘,副修撰李正履,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未肅拜。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李裕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明迪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在外,掌bb令b金耆升、朴起壕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而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仁政殿,親臨磨鍊。

○傳于李明迪曰,今二月朔日次儒生殿講,再明日仁政殿,親臨磨鍊。

○李明迪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不爲仕進,同副承旨任百經,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尹致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致秀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大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左根,參議洪鍾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竝更牌招。

○以吏曹參議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啓曰,吏曹判書金左根,參議洪鍾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議洪鍾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明迪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金基纘,副修撰李正履、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竝許遞。

○傳于李明迪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李正履,副修撰金相稷、李經在落點。

○李明迪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不爲仕進,同副承旨任百經,式暇出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左根牌招不進,參判洪在喆在外未肅拜,參議洪鍾應進,右副承旨李明迪進。啓曰,判書金左根牌招不進,參判洪在喆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玄功爲持平,金相稷爲獻納,李景在爲慶尙監司。禁府都事趙致淳,氷庫別檢鄭道和相換,兼春秋單邊亨淳。

○兵批,行判書徐憙淳病,參判成遂默病,參議李是鍊入直進,參知洪龜燮病,右副承旨李明迪進。同知單曺宣植,僉知三單李源達、洪在儀、鄭俊,行護軍沈宜臣,副司果金基纘、南性敎,壬海別將金羲謙,以上竝單付。

○李明迪,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李㘾,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明迪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趙徽林爲副修撰,宋能圭爲掌樂正,洪在喆爲觀象監提調,田栽五爲典籍,馬翰良爲校檢。

○兵批,再政。慶尙道兵馬節度使單李景在。

○以左副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啓曰,右承旨金大根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尹致秀,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啓曰,副校理李宗秉,副修撰金相稷、李經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敎成,副應敎金穰根,校理金應均、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修撰沈膺泰、李正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㘾。

○李明迪,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啓煥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又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洪鍾應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二日有政,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承命悸恐,拊躬周章,歷屢宿而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厚藉洪庇,夙塵邇列,頂踵都是造化,步武無非華顯,此已臣畢生滿足,萬難酬報者,而今玆誤恩,尤豈夢寐所妄希也哉?且名入新簡之中,首膺群彦之右,管蒯之無稱,而糠粃之居前,揆以公私事計,無有是理。夫銓衡之設,爲任惎重,參佐之地,其責惟均,與聞乎通枳,而裁激揚之風,有時或代斲,而裨甄綜之事,資地之峻,遴選之愼,較有別焉。顧臣蒙昧譾劣,初無短長,而況於班簿久近,閥閱甲乙,尤所不嫺,有若眇之睇而跂之行焉,則政人之枋,其將繇臣而骫,此臣之所大懼也。小器之無堪受盈,散材之不合支重,不但簡畀之所宜愼也。抑亦以臣諒臣,自知審矣,今若怵是,諉寵光可怙,冒焉而出,僴然而自居,則其所以上累則哲之明,下招同朝之譏,亦豈細故也哉?天牌臨召,蠢動無望,粗陳瀝血之忱,猥效仰首之號。伏乞聖慈,察非飾讓,亟允所辭,俾公器重私心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寅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明迪,假注書李裕元,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沈敬澤,副修撰李經在,副校理李宗秉,前修撰金基纘,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內侍,以封書三度授明迪。明迪傳于經在等,經在等跪受訖。上曰,惕念對揚,可也。命經在等先退。上曰,史官就座。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李裕元。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明迪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同副承旨任百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趙斗淳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應敎尹敎成,副應敎金穰根,校理金應均、趙道淳,修撰沈膺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正履、沈膺泰,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致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柳相琦,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李裕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上土僉使李勉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圭祊啓曰,吏文製述,以何日爲之,而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二十日,仁政殿,命官爲之。

○以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靈巖郡守李鳳周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遠赴,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任百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敦榮移文,則以爲,高敞縣鄕校聖殿正間柱木及橫樑椽木朽傷,瓦子破落,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高敞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洪在喆移文,則以爲,盈德縣鄕校聖殿,年久頹圮,所見未安,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盈德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趙徽林,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章喆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限改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殿座時把門將領,從重科治事,定奪矣。把門軍卒,入直中除出,自兵曹知委擧行,而將領在於直所,初不領率,故不能禁飭之待令將校旗牌官李廷翼,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應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寅二月十八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文臣製述、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李明迪,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金秉燮、李裕元,別兼春秋沈敬澤、金益文,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趙斗淳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殿內,上降輿陞座。斗淳進前奏曰,製述文臣及儒生,今爲入庭,請下標信矣。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可也。斗淳讀奏入門單子。宣傳官跪稟入門試官、製述文臣及儒生次第入庭。斗淳曰,從陞諸臣中有試官,使之退出行禮乎?上可之。諸試官、製述文臣及儒生行禮如儀。考官領議政趙寅永,行大護軍李光正、李穆淵,參考官行副護軍金輔根,大司成徐戴淳,司諫南秉哲,副司果趙然昌,讀券官知中樞府事洪敬謨,行護軍趙秉龜、鄭基一,對讀官吏曹參議洪鍾應,行副護軍朴容壽、李源庚,刑曹參議趙錫龜,以次進伏訖。致秀曰,不待標信,徑先開門,當該將領,令該營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進前奏曰,日候猶寒,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殿最之政,大關黜陟,不可不嚴明,然後治者有勸,不治者有懲,故臣於年來,屢煩提稟,或有道臣警責之擧矣。昨冬殿最,旣屬過境,雖不必一一苛摘,至於關北、湖西,則遂無一人居中下者,稟飭之弁髦,姑捨勿論,此可曰綜名核實之道,而通一路俱爲善治,實未敢必也。兩道道臣,俱宜請勘,而咸鏡前監司閔致成,方在竄配中,不須更論,忠淸前監司金英淳,施以罷職之典,仍以此擧條,關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仍任啓請,原係難愼,必有不可不仍之事端,然後始可擬議,而昨冬江華中軍李熙鐵,請仍狀啓中措辭者,不過簽闕墾荒等分內常務。且其朔數,未及瓜限,徑先登聞,俱不無後弊所關者。仍令該曹作窠差代,江華留守李羲肇,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日前有幸行時交、坡、高三邑儒武試取之命矣。恩敎之下,擧皆歡聳,而第念俙覬僥倖之徒,不無圖籍冒赴之弊,令畿伯嚴飭三邑,必以準三式帳籍,先受擧案,以防澆雜,如有現發者,當者之本律外,道臣、邑宰,難免重勘,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春秋陵幸之禮,雖以仙寢展謁爲重,而亦有寓於詰戎簡車之義,則凡係節制檢束之方,必須十分飭勵,然後威儀則不煩不擾,紀律則有聞無聲。先從衛內陪從之帶隷,一遵定式,無或濫率,衛外陪從之帶隷,亦令兵曹嚴飭,務歸省約。如各處地排等節,依已例,令各其地方官待令,而兩倉官進排,竝除之。雖道臣、帥臣之行,竝令自持飯,而京司飯供之節,誠難一切禁斷,飯湯外無敢過排,無敢疊設。至於下屬侵漁之弊,如有現發於摘奸,則竝以倍律施行事,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今番幸行,多日經宿,諸般擧行,各別嚴飭。出擧條致秀曰,大臣纔以衛內跟率禁飭事,有所提奏,而臣亦因此而有稟定者矣。每當動駕時,下隷輩雜亂之弊,在所當禁,而近因飭敎之截嚴,兵曹過於操束,竝與傳命使令之節目定數者,而不許出入,非但事欠節中,擧行亦多窒礙。臣意則一依戊辰定式,數爻之外,一切嚴禁,以殿座時言之,傳敎頒布,標信傳授之際,雖在閤門之內,許令院隷號召者,所以示嚴急之義,此亦依節目施行之意,分付兵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定式數爻,幾人乎?致秀曰,三名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頌題曰,同律度量衡,限未時。敬謨、秉龜進前跪書訖。源庚、錫龜捧書而懸之。致秀曰,館學儒生則從自願應講,寄齋生則冊名落點矣。上可之。落點于《書傳》致秀讀奏訖。圭祊進前奏曰,考講以抽籤爲之乎?上曰,抽籤爲之,可也。仍命開講。斗淳曰,文臣製述時,每有能書書吏入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入之。斗淳曰,日勢稍早,講則暫停,試官及侍衛,輪回食待,似好矣。上可之。上入小次,小選,上出次。斗淳稟考試。上曰,唯。斗淳讀奏收券單子。敬謨等考試。致秀曰,儒生比較,以單栍擧行矣。上曰,唯。致秀曰,比較中,洪祐燮居不,李裕膺居粗,榜目,當以此修正以入矣。上曰,唯。斗淳曰,文臣製述,盡爲科次矣。上命讀第一張,錫龜進前讀奏第一張訖。敬謨曰,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書三下二,第三張書三下三,可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圭祊坼奏應敎尹敎成,權知承文院副正字趙秉駿,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維謙祕封訖。上命書傳敎曰,文臣製述居首人,依例捧傳旨。又命書傳敎曰,講居首通幼學李裕膺,直赴殿試,之次通進士洪祐燮,直赴會試,之次略幼學申泰愚等二人,竝給二分,之次粗幼學安喜壽等二人,各《八子百選》一件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小頃,通禮唱禮畢。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緣故出。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韓應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經曰,今二十二日,當詣景祐宮展拜矣,門路以曜金門爲之。

○傳于尹致秀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尹致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尹致秀啓曰,假注書李裕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裕元改差,代以趙秉駿爲假注書。

○趙秉駿有頉,代以韓應淳爲假注書。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禁衛營言啓曰,卽者外南山一牌禁松牌將進告內,南壇紅箭門近處,今日開東時偶然失火,延燒莎草,卽地撲滅云矣。莫重壇所,有此失火,不勝驚駭,臣方馳往看審後,形止更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馳詣南壇莎草失火處,詳細看審,則自東南墻外,延及紅箭門內,至於壇上,長爲三十步,廣爲五十餘步,而近處松木,雖幸無損,火落莎草,延燒至此,伏不勝萬萬驚悚。當該巡察之兼參軍崔榮顯、李宗敏,爲先嚴棍汰去,禁松軍、山直輩,亦爲除案科治,至於失火根因,査實嚴處計料,而臣之常時不能禁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壇壝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莎草失燒者,聞極驚懍。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施以譴罷之典,禮堂卽爲進去,奉審,可也。

○尹致秀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施以譴罷之典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使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任聖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灝源爲靈巖郡守。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自曜金門,景祐宮殿拜時,廣知營、西營入直軍各三十名除出,訓鍊大將率領,曜金門外設布帳外排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吏文製述命官試取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鄭日復,五衛將洪在儀、鄭俊行,武臣兼宣傳官權顗,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二羽禁軍番次,在於今月二十三日,羽林衛將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在儉爲羽林將。

○尹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吳慶元,各別嚴刑一次後,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勿限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吳慶元,各別嚴刑一次後,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勿限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長壽山城前別將黃基濂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壬寅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秀,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吉履元,別兼春秋金益文,以次進伏。幼學李裕膺,進士洪友燮,幼學申泰愚、申應朝、安喜壽、任憲大等,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致秀曰,儒生,使之陞堂擧行乎?上可之。儒生等進前奏職姓名訖,還爲退立階下。致秀曰,給分以上,使之先退出,其餘施賞乎?上可之。泰愚等,以次跪受賞《八子百選》一件訖。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二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秀,假注書李裕元,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金益文,副司果沈宜冕,修撰沈膺泰,副司果林肯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內侍,以封書三度授致秀。致秀傳于宜冕等,宜冕等跪受訖。上曰,惕念對揚,可也。命宜冕等先退。上曰,史官就座。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寅永在外,左議政金弘根,右議政鄭元容,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經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禮曹,來四月初二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傳于任百經曰,讀券官李光正,命官爲之。

○任百經啓曰,對讀官金洙根,來詣朝房,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傳于任百經曰,吏文製述入格人,依例捧傳旨。

○傳于尹致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百經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晦壽謹依聖敎,南壇失火處馳詣奉審,則紅箭門內壇上壇下莎草,盡數燒燼,只餘西邊紅箭門內西南隅四五間許莎草。至於長廣步數,則自西邊紅箭門內,至東邊紅箭門外,爲五十餘步,自北邊紅箭門內,至南邊紅箭門外,爲三十步,所見萬驚驚悚。壇壝事體,何等嚴重,而壇直輩不善守護,致此失火者,極爲駭痛。火起根因與巡山參軍、山直輩,已自該營草記査處,而壇直輩,移送秋曹,照法嚴勘,壇內莎草修改等節,分付漢城府,申飭該部,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吏文製述命官試取相値,不得設行,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將申在儉,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申在儉。

○尹致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趙龜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bb廳b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鄭基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春川徐震煥獄事,尹寡設有醜行,同堂宜思善處,而叔侄行兇,終作冤鬼,亟施三尺,用慰九幽,斷不可已,加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護軍李光正疏曰,伏以今日吏文製述之試,有命官爲之之命,而臣之蒙點,猥居其首。竊伏念命官爲任,凡係考券,非崇秩不可,則臣安敢倉卒冒膺,致壞格例乎?玆敢趨詣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慈,亟賜遞免,以重試體,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多已例,卿其勿辭考試。

○壬寅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秀,假注書韓應淳,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趙然昌,副司果鄭基世,別兼春秋金益文,副司果趙龜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內侍,以封書三度授致秀。致秀傳于龜夏等,龜夏等跪受訖。上曰,惕念對揚,可也。命龜夏等先退。上曰,史官就座。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韓應淳。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百經啓曰,明日動駕,再明日、三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卽者副校理趙秉恒,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行宗廟夏亨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尹致秀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傳于尹致秀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輔根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輔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敎成,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修撰李正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輔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應敎尹敎成,校理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趙冀永狀啓,厚州府使朴宗喆,身病猝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明迪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明善爲厚州府使。

○傳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明迪,以奉常寺提調言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貼三條,今二月二十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刑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內,臣朴晦壽,謹依聖敎,南壇失火處,馳詣奉審,則紅箭門內壇上壇下莎草,盡數燒燼,只餘西邊紅箭門內西南隅四五間許莎草。至於長廣步數,則自西邊紅箭門內,至東邊紅箭門外,爲五十餘步,自北邊紅箭門內,至南邊紅箭門外,爲三十步,所見萬萬驚悚。壇壝事體,何等嚴重,而壇直輩不善守護,致此失火者,極爲駭痛。火起根因與巡山參軍、山直輩,已自該營草記査處,而壇直輩移送秋曹,照法嚴勘,壇內莎草修改等節,分付漢城府,申飭該部,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壇壝失火,萬萬驚悚,而律無定條。謹依《大明律山陵兆域內失火之文》,壇直朱萬石、鄭相吉、朴春根、韓有福等,各決杖八十後,萬石江原道金城縣,相吉忠淸道沔川郡,春根洪州牧,有福黃海道新溪縣,徒二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京囚金漢相獄事,頭部傷處緊重,檢驗證招分明,而今於會推,橫豎說去,終始抵賴,尤極痛惡。同正犯金漢相,更加嚴訊,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慶尙監司李景在疏曰,伏以朝廷官人,常取望實,而務叶物議,人臣事君,自量才器,而戒在僥濫,所以負乘致寇之訓,滿盈招災之理,賢聖攸程,古今如契。臣本學未通方,材非需世,而偏蒙我純祖曁我翼考庇覆拔擢之恩,前後兜攬,罔非華顯,恩山德海,毫無酬報,居常兢懼,如集于木。迺者嶺臬新命,遽降於千萬意想之外,臣誠俯仰循省,歷日悸慄,莫知其所以自措也。夫嶺南,國家根本之地也。財賦之繁富,簿領之煩劇,民人卒乘之殷甲,於諸路素稱難治,去處藉曰年比小康,稍紓剝床之憂,而全省之依舊凋弊。譬如大病之餘,源委自在,雖不敢臆斷懸度於身涉目擊之前,而此時此任之在所難愼,事理㫼甚,苟非明核有以察隱,恩信有以孚衆,威望可憚,雅量足鎭,則上無以宣揚仁化,下無以厭服群情,末流之害,灼見其民與國與受其病而後已,豈細故也哉?若諉臣班聯之稍久,踐歷之粗具,謂可以一試其所未試云爾,則一路之重,六條之察,初非積仕計功之比,何容苟然差遣而止乎?噫,高牙大纛,非不爲耀,豐供厚祿,非不爲侈,至於才不能而分不堪,盃盂之處池沼,椳臬之承棟樑,自知之審,安得無量入之義乎?物議之駭惑,僥濫之無藝,宜如何而可也?玆不得不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望殿下,諒臣言之非出例讓,念重寄之不可輕授,亟命還收臣新授職名,以幸國事,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副校理趙秉恒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頭疼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一倍添劇,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寅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致秀,假注書金秉燮,記事官吉履元,別兼春秋沈敬澤,檢校待敎李㘾,校理金應均,副司果李濟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進前。致秀與李㘾等進前。上命內侍,以封書三度授致秀。致秀傳于李㘾等,李㘾等跪受訖。上曰,惕念對揚,可也。命李㘾等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上詣景祐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傳于尹致秀曰,行護軍趙秉龜,禁衛大將除授。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趙秉龜,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禁衛大將單趙秉龜。

○傳于尹致秀曰,飭已施矣,幸行不遠,前禁將李完植敍用,仍任前職。

○尹致秀啓曰,前禁衛大將李完植敍用,仍任前職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完植。

○兵曹,禁衛大將單李完植。

○李圭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趙秉龜疏曰,伏以臣纔自班退,忽伏奉禁將特除之命,臣誠驚惶震懍,莫省所以自措也。戎垣重任,非臣鹵劣,所可堪承,而此猶臣未暇章皇陳達者,以臣季父臣寅永,方帶本營都提擧之任故也。猶父猶子之竝在一營,不但國體之苟艱,在臣私分,決不敢一刻冒膺。受符有命,趨承無路,忙綴短章,猥控微懇。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禁衛大將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似然,戎垣之任,今姑許遞。

○壬寅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景祐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明迪,同副承旨任百經,假注書金秉燮、韓應淳,別兼春秋沈敬澤、趙然昌,直提學趙秉龜,檢校待敎金學性、南秉哲,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永元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曜金門,詣景祐宮齋室。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入就板位,行再拜禮,奉審訖。仍詣誠一軒,行四拜禮。命閣臣捲帳。奉審純宗御眞一本,翼宗御眞一本,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小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韓應淳。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時在水原地,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全羅監司李敦榮,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安愼良牒報,則永肅門南邊中松二株,因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金英秀未肅拜,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柳幼麟呈旬,直講朴奎賢,典籍李容敏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𭩴,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新除授楸仇非權管金基泳,父年今爲八十四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李敦榮狀啓,則以爲,羅州牧飛禽島,移泊大國江南省蘇州府上海縣人二十一名,江南省太倉州崇明縣人十五名,靈光郡九峀浦,移泊山東省登州府榮城、文登縣及寧海州海陽、蓬萊、萊陽等縣人四十名中,三名病死,其餘三十七名,俱是行商漂到者,而般隻完固,願從水路還歸,竝已發送云矣。漂人旣皆還歸,緣由咨文,令槐院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明迪。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韓應淳。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朴永元,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寅永,左議政金弘根,右議政鄭元容,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經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圭祊啓曰,卽者應敎尹敎成,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人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三月十四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持平金英秀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南秉哲,掌令金耆升、朴起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金輔根,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修正,自是定式,而各道會案,幾盡上來,京畿則驪州、陰竹還餉未捧條,今方另査釐正,自致愆期,限內不得磨勘之意,該道臣旣有登聞,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致憲,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尹敎成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夙抱貞疾,近因寒暄之不調,將攝失宜,外感忽添,寒熱交作,咳喘兼發,食飮全阻,轉側須人,以若自來凜綴,加之見狀危劇,急伻繼踵,歸視是促。臣聞報煎灼,按耐不得,玆敢據實控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勘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明迪,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冬至使先來狀啓上送事,平安監司義州府尹狀啓,去夜入來,撥路申飭,本自截嚴,先來法意,亦有定限,而今二十日戌時,自義州封撥者,今始到院,雖緣中間風雨所阻,揆以法例,如是遲滯,萬萬駭然。不能申飭之道臣及義州府尹,竝推考,當該軍官及陪持,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敎成,陳疏受由,校理金應均,副校理李宗秉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輔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任百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楊州幼學李得祜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在慶,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在周第二子鳳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在慶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得祜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在周第二子鳳鉉,立爲李在慶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文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黃基濂亦,禁松雖曰擧職,毒杖乃至傷命,非法敺打,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金得秀亦,莫重經筵牌之誤書以入,事係不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韓應淳。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沈敬澤,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然昌,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潭陽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金輔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然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忠運、李存敬、李儒常、宋祥來、崔致憲,俱有實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義禁府啓目粘連,長壽山城前別將黃基濂矣本府議啓內,禁松雖曰擧職,毒杖乃至傷命,非法歐打,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以喪前發覺,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假注書金得秀矣本府議啓內,莫重經筵牌之誤書以入,事係不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別兼春秋沈敬澤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當日候之不調,恒時凜綴,顧臣情地,誠難離側,而直次有重,未敢言私,黽勉持被,數日于玆矣。今接家信,則臣母夙病,挾滯闖發,形症陡劇,委頓床褥,轉側須人。臣聞此報,方寸焦熬,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緣故出。左承旨李圭祊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輔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同副承旨任百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然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李敦榮洗鱗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狀啓,則今月十五日封發者,今始來到,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如是遲滯,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羲準、完昌君時仁、興寅君最應,副摠管李鼎臣、沈漢永、柳基常落點。

○以濟州防禦使李源祚狀啓,進上靑橘,枯損稀結,自至闕封,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明迪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然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金輔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遣大臣攝行祭,時原任大臣中,當爲塡差,而判府事洪奭周,領議政趙寅永,俱爲在外,左議政金弘根有身病,右議政鄭元容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無可差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宗親儀賓中塡差。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旣有只推之命,應敎尹敎成,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敎成,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金輔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李源祚狀啓謄報,則今二月朔所封靑橘,一一摘取,只爲二百五箇。宗廟薦新,無以備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薦獻之地,爲辭矣。靑橘薦新,卽三月令,而在前橘果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別驍士及標下軍射放試取,摠使依已例先期出去,今番則交、坡、高三邑武士,當一體試射,而三邑儒生,亦當以十一日應製,試取於坡館矣。令畿伯預爲知委事,命下矣。謹考已例,甲辰年則別驍士柳葉箭一巡一中,標下軍鳥銃三放一中,以上入格試取後,依會試例,親臨別試射設行。己酉年則別驍士柳葉箭一巡一中,標下軍鳥銃三放一中,以上試取修啓。戊辰年則別驍士柳葉箭一巡邊一中,片箭一巡邊一中,騎芻一巡一中,鳥銃三放邊一中,四技取二技,標下軍鳥銃三放邊一中,以上試取修啓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交河、坡州、高陽三邑武士試取規矩,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坡州、長湍別驍士,竝柳葉箭一巡一中,以上修啓,坡州、長湍標下軍,竝鳥銃三放一中,以上修啓,交河、坡州、高陽三邑武士,竝柳葉箭一巡一中,以上修啓。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輔根式暇。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仕直韓應淳。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然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敎成,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徐英淳移文,則以爲,陽川縣社稷神室,年久朽傷,故將欲改建,而以來三月二十五日修改計料,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陽川縣社稷神室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緣故出。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秉燮韓應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永元,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右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寅永在外,左議政金弘根,右議政鄭元容,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經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輔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執義洪直弼,持平李玄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遇明,司諫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應敎尹敎成,副應敎金穰根,校理趙道淳,副校理趙秉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趙秉恒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敎成,校理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交河、坡州、高陽三邑儒生應製,試取於坡館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正廟朝丁未年楊州、高陽儒生試取時,及壬子年楊州、抱川儒生試取時,皆親臨,而試官,以隨駕人員道內文臣秩高守令中磨鍊,收券官,以隨駕三曹文郞廳中差定,禁亂官,以隨駕義禁府都事差定。純廟朝戊子年華城儒生試取時,無親臨節次,而試官,以文任擧行,收券官、禁亂官,亦不差定,自本府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待下敎。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三邑儒生應製試紙,當爲稟定知委,而取考謄錄,則丁未年用大好紙,壬子年用壯紙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試紙用壯紙。

○金輔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