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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六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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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仕直洪錫圭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根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輔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吏曹參議朴齊明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執義金樂壽,掌令宋來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秀萬,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齊明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分揀。

○禮曹,今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傳于柳榮補曰,中官金翼鎬,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金翼鎬囚單子,傳于柳榮輔曰,罰已施矣,分揀放送。

○傳于柳榮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根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正履、宋柱獻,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南行宣薦時,閑良沈正榘被薦,而本曹取才入格矣,更自該廳釐正原薦時,入於減額之中,取才別單,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趙秉鉉,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內需司奴子昌祿、完哲、孟哲等,一竝捉致,僞造公文作弊外邑等節與指嗾誰某,嚴加査實,則昌祿所供內,以爲渠以內需司馬直,兼行戶房私庫直之役,而抱川居林慈山家,曾在社洞時,前後債貸,幾至七八百金,頓無報償之意,故屢次督推,則林慈山之子名不知林班言內,吾是忠州鄭班女壻,而其家饒足,尙無分財,今若持吾三千兩手記與書簡,往推其家,則必無空還之理云,而遠外事情,有難遙度,故渠以圖出內需司踏條公文,似或有助之意,言及林班,則林班答以無妨,故暗囑長湍居金致賢,書出公文。又使本司文書馬直孟哲,盜條踏出,下送本司奴子完哲與金致賢及林班奴子者斤哲於忠州鄭班家矣。鄭班大加驚怪,不給一文,直爲上來,詳探本司,有此現發之擧云,完哲所供內,以爲渠以本司貿易馬直隨行,而昌祿卽渠之座上也。招謂渠曰,吾有債給於林班,而林班無路辦出,下往其妻家忠州鄭班處,然後似可捧來,吾已成出公文,汝持此公文與林班手記書簡,下往推來云,故雖知公文之僞造,不忍排却,與金致賢及奴者斤哲,偕往鄭班家,傳示公文與書簡手記,則不惟無意備給,卽其家樣,實難容措,卽爲上來,言及昌祿處矣。忽自本司,査實現發,至於移送云,孟哲所供內,以爲渠以內需司文書馬直隨行,而今月旬間,昌祿持何許公文而來,要渠踏條,故問其委折,則昌祿答云,今欲捧債,而有踏條公文,則似或有益云,渠雖不能詳知裏面,拘於座上之勢,踏條以給云矣,所謂金致賢,緊出諸招,故捉來嚴査,則所供內,以爲渠以長湍之人,近無恒産,到處漂泊,與昌祿素所相親,今月旬間,昌祿謂有捧債於忠州鄭班處,若有公文,則事將無慮,汝以本司帑錢收刷樣,善爲措辭,書給公文,則事成之後,當有酬勞之意,萬端懇請,故拘於顔私。且耽錢財,依渠言構出書給,又與完哲及林奴,下往忠州的實云矣。觀於諸招,今此所犯,專是昌祿之作俑,爲捧私債,僞作公文,已是渠罔赦之罪,而勒令踏條,勸送同伴,不敢隱諱,箇箇首實,完哲之聽嗾下往,孟哲之盜條踏給,竝皆直告,金致賢則本是浮浪之徒,甘聽酬勞之言,始也書給公文,終又與之偕行,究厥罪狀,極其痛惡。雖以林班言之,身爲士子,計出脫債,難掩和應之跡,屢登囚供,竟至掀發之境,事當捉致,一體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林哥班,一體捉致,更爲嚴査以入。

○柳榮輔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奴子昌祿等,林哥班,更爲嚴査以入事,命下,而判書宋冕載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趙斗淳文移,則長連縣徒一年定配罪人金介得,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介得,以因事威逼人致死罪,己亥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纔解中權,庶守本分,感殊渥之旣摯,幸微願之獲遂,曾不踰時,又伏奉度支特除,此異數也格外也,輿論之所未到也,寢想之所不及也,闔門攢手,同朝動色,而臣之驚𢥠震駭,當作何心?如臣無似,本莫逃於淵鑑之垂燭,而置身榮膴,致此滾到者,曷嘗有一藝一能,可以稱塞睿知而然,特聖朝陶鑄藏垢而曲成之也?奈其觸事鈍根,積孤注眷,居常淵谷之懼,不離造次之頃,蓄誠丐免,期處閒散,此臣所以有望於殿下,而亦惟聖念,垂憐而兪可之耳,豈料掌賦之命,又在釋兵之後哉?夫民國大政,惟財與戎,而俄忽遷除,日不俟終,無少留難,有若偏係,斯非徒臣一身之僥冒而已,熙朝政令之若是苟艱,非細故也。且中批隆旨,元係非常之典,除非非常之績,則斷不可以非常之典,彷彿擬議,而臣豈其人也歟?況臣疎迂,百無一當,鉤校綜檢,尤繫最短,嬴絀經理,漫不省爲甚事,誠不宜備數於共筦裕貨之地,故騎曹文簿,不過錢布一節,而尙且危漏觴濫,瘡疣百出,若以此已誠蔑效之蹤,厭然冒充於此時大農之出納,則畢竟債敗,灼如掌紋,殷務之關捩邦治,實病之無望制繁,固不敢蔓辭支煩,自底於崇飾例讓,而惟是重任之濫焉,則百僚無勸,委簡之褻焉,則公器易渝,玷誤由臣,公私兩缺,罪雖難贖,害將焉歸?臣之辭受顚倒,進退悶隘,猶未暇自恤也。左右參倚,承當無路,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垂憐察,念官方之不輕,諒臣情之靡他,仰稟東朝,將臣新授地部之銜,劃賜鐫改,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李根友監祭進。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式暇。注書徐相敎監祭進去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宗廟秋享大祭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未肅拜,執義金樂壽,掌令宋來熙在外,持平安允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根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金左根啓曰,判義禁權敦仁,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刑曹判書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昌祿等林哥班,當爲嚴査以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昌祿等林哥班,當爲嚴査以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昌祿等林哥班,當爲嚴査以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刑曹判書宋冕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昌祿等林哥班,當爲嚴査以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假注書洪錫圭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察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等,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正履、宋柱獻,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宋柱獻,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庚子七月初二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秋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記事官徐相敎、沈敬澤,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吉履元,直提學金興根,檢校待敎南秉哲,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紀淵,進前奏曰,日候蒸熱,雨氣淫濕,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宗廟獻官尹宜善,就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根友,根友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引儀又引永寧殿獻官興完君晸應,陞詣褥之位左gg褥位之左g。通禮跪啓請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根友,根友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祗送,西向立。宜善、晸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內閣進。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敬澤。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輔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厚州都護府使朴宗喆,鐵原都護府使李民植,西北僉使金熙度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金鼎集啓曰,同副承旨柳榮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集曰,上京守令與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

○李公翼啓曰,卽者應敎李晉翼,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執義金樂壽,掌令宋來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秀萬,獻納南秉哲,正言徐珖輔,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傳于李公翼曰,中官金相元定配。

○傳于李公翼曰,中官金道說定配。

○柳榮輔啓曰,應敎李晉翼陳疏徑出,副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正履、宋柱獻,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榮輔曰,刑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金輔根啓曰,刑曹判書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昌祿等林哥班,嚴査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刑曹判書宋冕載,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肅命。

○又啓曰,刑曹判書宋冕載,屢度飭敎之下,一向奉牌,連加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加嚴飭,肅單捧入。

○傳于金輔根曰,秋判事,誠不知其穩當矣,俄者疏批,已有所洞言,則一向奉牌,無意承膺,豈有如許事體?更爲嚴飭,肅單卽速捧入。

○以校理李正履、宋柱獻,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柳榮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正履、宋柱獻,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宋冕載疏曰,伏以臣,自有昨冬簡書以來,黥劓滿面,塗穢遍體,敗身名而辱朝廷,不復敢以恒人自居,杜門息影,惟有沒齒自靖而已,千萬不自意,忽伏奉周廬除命蕩敍之恩,曾未幾何,秋官除旨,荐下於病伏之中,曲費造化,必欲遺簪之復收,有若寒灰之重燃,未敢知滓累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手奉恩誥,涕血交逬,感激居先,趨走爲恭。臣雖無狀,敢眛斯義,然從古以來,曷嘗有遭罹如臣,尙可復廁於淸朝士夫之列乎?人言之倫脊有無,臣雖疲劣,顧不欲與之上下呶呶,而若其負乘之寇,臣實自致,鍾鳴漏盡,行不知止一也。涯溢觴覆,理必無幸,二也。銓錘輕重,進退人物,是豈臣湔陋之所敢當,而況臣耄耋,耳目瞀瞶,畢竟僨誤,不待燭照而知,臣又不量,冥gg擿g不已,三也。臣於承命之初,引分力辭,聽卑之天,庶亦蒙曲遂之仁,而旣不能出此,雖於承命之後,却顧於陳力不能之戒,知所自處,則醜辱之來,寧至是也?臣遭逢明時,歷事四朝,恩山德海,與天無極,心心塵刹,糜粉是期,而今於拭巾待盡之時,顚頓狼狽,更無餘地,撫躬自悼,直欲無吪。自今以後,竄伏窮山,畢此餘生,以圖不報之報,而彯結周行,自同無故,萬萬非臣見處之所敢擬議者,玆暴危懇,冒干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憐,仰稟東朝,鐫臣所帶之職,仍命選部,刊臣名於朝籍,勿復檢擬,俾卒生成之澤,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臺言,無足責也,以卿老成,若是深引,誠過矣。特敍新授,意有所在,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應敎李晉翼疏曰,伏以臣於月前,以母病,丐恩歸護,諸症雖獲少安,餘崇尙患彌苦,臣之區區情私,實難離捨供職,而間値諸僚有故,臣又黽勉持被,已有日耳。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風眩之症,又添暑濕之崇gg祟g,飮食全阻,氣息凜綴,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極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輔根式暇。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薪島僉使盧翼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校理李正履、宋柱獻,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柳榮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正履、宋柱獻,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沈敬澤病,代以金昌秀爲假注書。

○傳于李公翼曰,疏批與飭敎,已洞言之矣,更有何必引之端,一向無變動之意,揆以事體與分義,甚是可駭。刑曹判書宋冕載,施以罷職之典。傳于李公翼曰,刑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李公翼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刑曹判書權敦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與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河東府使李南轅,鳳山郡守蔡學永,永柔縣令金相喜,新寧縣監朴宗敦,龍安縣監洪範猷,初四日下去云。永興府使南獻敎,高原郡守張寅植,泗川縣監李錫龜,山淸縣監權用正,初六日下去云。東萊府使洪鍾應,初八日下去云。利川府使沈鐛,前任豐基郡守,時在任所,淮陽府使李趾秀,家在沃川地,襄陽府使尹秀寅,前任珍山郡守,時在任所,甲山府使柳永魯,前任江華中軍,時在任所,舒川郡守洪稷榮,前任永柔縣令,時在任所,卽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而上京守令白川郡守南芝耇,高城郡守李炳斗,初六日下去云。瑞興府使金應根,高靈縣監權永圭,初七日下去云,北靑府使趙秉恒,靈光郡守尹敎成,堤川縣監尹應圭,以其親病,不得下去云。殷栗縣監沈膺泰,以其身病,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北靑府使趙秉恒,靈光郡守尹敎成,堤川縣監尹應圭,竝改差,殷栗縣監沈膺泰,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徐有薰書啓,則三和前府使金善一,慈山前府使許晟,平壤前庶尹金最秀,祥原前郡守安弼壽,江東前縣監洪祐成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安州牧使南駿應段,官需之宣言減斗,外面固好,民戶之加排濫執,本意安在?倉捧則不由正斛,至有賂錢之公行,田稅則準徵本色,罔念窮蔀之愁怨,官屯條之幅地倍納,雖云謬例,大同監之八結私歛,矇然未察是如爲白乎旀,成川府使閔致文段,料色落之翻轉發賣,終涉謀利之嫌,賑餘穀之苟且彌縫,難免掩諱之迹,以其前後取剩之數,較諸各樣用下之數,則尙有二千八百七兩零之歸屬無處,輕殖錢八千兩,請得於巡營,只以二千兩,草草塞責於民邑之用,而其餘六千兩,盡數輸送於京第是白兺除良,時任兵校之假托繡從,而信聽其言,富戶之密令捉囚,經宿放送者,至於六人之多,其在聽聞,亦甚駭惑是如爲白乎旀,殷山縣監金龍洛段,火稅米會錄條七十六石零,以本色上倉作還,自是邑例,而昨冬捧上時,以皮粟麤劣者,每石價五兩式貿取上倉後,元稅米段,每石價十二兩零,或十四兩十五兩式以錢代捧,合錢九百餘兩內,三百八十三兩零,上項貿粟價除出,其外六百餘兩,歸於官用是白遣,結劃米太之以錢收納,而翻作本色,從市直倍簁gg蓰g勒捧,雖憑謬例,大違法意是白遣,富戶四人處,錢或三百兩或二百兩合錢一千兩,移以貸用,勒令取納,俱係不法,有駭聽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孟山縣監洪大朋段,倉例或襲舊謬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從重推考爲白乎旀,三和府使李倫敍段,束下稍欠嚴猛是如爲白乎旀,寧遠郡守金最直段,稍欠威竝行之政是如爲白乎旀,三登縣令金箕絢段,聽理稍欠果斷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肅川府使李熙庚段,居官謹愼,自成一副規模,理事公平,到底十分精詳,分賑則務盡精約,飢口無濫而無漏,戢盜則別加詗飭,村閭不撓而不煩,創新斗而廩捧稱平,按舊例而庫下無濫,至於貿太,則別巡救急,捐俸添補賑資,一念勤孜,隨處殫竭,論厥治績,實爲一路之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治績若是茂著,宜有激勸之擧,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金蘭淳段,廉儉律己,威望自著於列邑,寬仁愛物,實惠下究於窮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守令察訪及沿道守令察訪經歷等段,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柳榮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李紀淵,參判趙冀永,參議朴齊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紀淵進,參判趙冀永牌不進,參議朴齊明式暇,同副承旨柳榮輔進。以徐有薰爲副校理,以南秉哲爲修撰,以洪永圭爲副修撰,以李羲甲爲判義禁,以趙龜夏爲兵曹佐郞,以李景會爲孝昌墓守衛官,以金永錫爲安州牧使,以徐戴淳爲成川府使,以權溭爲北靑府使,以趙在慶爲靈光郡守,以沈能學爲提川gg堤川g縣監,以李佑伯爲殷栗縣監,以宋柱獻爲殷山縣監。

○再政,兼直閣單徐有薰。

○兵批,判書李憲瑋,參判鄭鴻慶,參議曺錫亨病,參知李是鍊入直進,右副承旨李公翼進。同知單朴宗學,護軍安光直,副護軍白能洙、李重榮竝單付。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執義金樂壽,掌令宋來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秀萬,獻納南秉哲,正言徐珖輔,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啓曰,假注書金昌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聖廟守僕,事體自別,而每年輪差,多未擇人,釋菜笏記,不能講習,揆以事面,極涉苟艱,事知守僕之每請久任,旣有已例,守僕三窠中,亦爲久任,似合事宜,守僕梁相晙,旣是久勤,且嫺儀節,單望啓下,以爲久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安光直,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聞其實狀,果爲難强,邊門重地,委屬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李圭祊爲義州府尹。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鄭宅善,忠壯衛將李仁模,文臣兼宣傳官韓宓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劉憲柱、安錫玄,俱爲除授在外,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宮金道說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道說,全羅道靈巖郡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飭已施矣,放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金相元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相元,慶尙道昌原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飭已施矣,放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內需司奴子昌祿等査實草記批旨內,林哥班一體捉致,更爲嚴査以入事,命下矣。林哥班,方在抱川地,發關畿營,罔夜捉上,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長城府使宋宗洙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綾州牧使李奎憲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西北前僉使金應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藥院進。左承旨李源庚未肅拜。右承旨柳榮輔坐直。左副承旨朴齊憲未肅拜。右副承旨徐耆淳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李紀淵,副提調金左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柳榮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徐有薰,副修撰洪永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輔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柳榮輔啓曰,行都承旨金左根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輔根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輔根,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庚、朴齊憲、徐耆淳、李基華落點。

○柳榮輔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基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榮輔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柳榮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宋宗洙、李奎憲、金應聲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執義金樂壽,掌令宋來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秀萬,正言徐珖輔,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林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柳榮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柳榮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八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煥永爲內禁將。

○柳榮輔,以義bb禁b府言啓曰,因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徐有薰書啓,吏曹回啓內,三和前府使金善一,慈山前府使許晟,平壤前庶尹金㝡秀,祥原前郡守安弼壽,江東前縣監洪祐成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安州牧使南駿應,成川府使閔致文,殷山縣監金龍洛等,竝爲先罷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善一、許晟、金㝡秀、安弼壽、洪祐成等,今方待命,拿囚,南駿應、閔致文、金龍洛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徐有薰書啓,吏曹回啓內,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徐有薰書啓,則前兵使李寬奎段,甘聽悖幕之慫慂,至有二千石加分,偏信奸校之誘囑,勒徵千餘兩私債,都試之優劃擦改,尙招淆雜之飭,臨歸而任窠圖差,難免鄙瑣之目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私債之勒徵,臨歸而差任,已極鄙瑣,而還穀二千石加分,都試優劃之擦改,尤係不法,不可以前因他事方在編配之中,置而勿論,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虞候趙果永段,戢盜盡詗飭之方,而益勉嚴察,束下務剛勵之政,而或歸疎略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政歸疎略,則不可全然無警,推考爲白bb乎b旀,兵使金煐段,聲望素著,軍制不離紀律,精神到底,邊政無遺細巨,軍器之自備修繕,壁壘增彩,庫錢之督令充完,隣府慴伏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以若地望,有此聲譽,固是職分之當爲,而況兵閫事宜,與守令、邊將有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中軍、邊將等,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保山別將,係是淸南所管邊將,而書啓中,初不擧論,須無審愼之意,當該御史徐有薰,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李源庚。右承旨柳榮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朴齊憲。右副承旨徐耆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仕直鄭駿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耆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基華曰,只推。

○李基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未安,應敎李晉翼,由限已過,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耆淳啓曰,判義禁李羲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注書徐相敎病,代以南鍾三爲假注書。

○南鍾三有頉,代以鄭駿容爲假注書。

○傳于徐耆淳曰,公事遲滯之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徐耆淳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執義金樂壽,掌令宋來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秀萬,正言徐珖輔,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耆淳曰,只推。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耆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公翼。

○徐耆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前兵使李寬奎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寬奎,前以他罪,徒配於江原道高城郡,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配所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判義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開坐有命,召牌荐降,在臣義分,固當駕屨不竢,而臣自少有伏暑貞疾,每値霖炎之節,如期輒發矣。今復年齒衰邁,氣血耗弊,雖在平時,恒少寧日,而自經去朔霪雨,又當近日暴熱,始以疾滯,水泄無度,更因暑感,食飮全阻,傾瀉不已,眞元益脫,寒熱交作,神識都失,奄奄床笫,不省四到,以此病狀,萬無時日內彈束赴公之望,庚牌踵臨,而又未免違傲,悚惶悶蹙,無地自容。玆敢略暴實狀,昂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金吾之銜,卽行鐫改,以幸公私,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李源庚。右承旨柳榮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右副承旨徐耆淳。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鄭駿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朴齊憲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耆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基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基華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行判書李紀淵進,參判趙冀永牌招不進,參議朴齊明進,同副承旨李基華進。以韓鎭㦿爲大司諫,以李莊緖爲執義,以鄭義恪爲掌令,以李冕植爲獻納,以洪在龍爲正言,以朴心壽爲校理,以徐念淳爲同經筵,以洪在果爲尙衣僉正,以金孝求爲社稷令,以趙相玉爲金郊察訪,守義州府尹單李圭枋,故判官李一榮贈吏參例兼,守義州府尹李圭枋考。

○兵批,判書李憲瑋病,參判鄭鴻慶入直進,參議曺錫亨病,參知李是鍊病,左副承旨朴齊憲進。護軍李錫祜,副護軍金鼎集、李根友、金輔根,副司直金樂壽、宋來熙,副司果金鎭右,副司正金昌秀,以上竝單付,兼義州鎭兵馬節制使兩西運餉使單李圭枋。

○吏批,再政。以李東韻、尹致英爲戶曹正郞,以洪熙朝爲典籍,以任廉爲司導主簿。

○三政,以金佐鉉爲景慕宮令。

○徐耆淳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秀萬,正言徐珖輔,掌令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耆淳曰,只推。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基華曰,只推。

○李基華,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三和前府使金善一,慈山前府使許晟,平壤前庶尹金最秀,祥原前郡守安弼壽,江東前縣監洪祐成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金最秀、洪祐成等段,竝只刑推得情爲白乎旀,金善一、許晟、安弼壽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許晟曾經侍從,金善一、安弼壽等,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最秀、洪祐成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朴齊憲。右副承旨徐耆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基華。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仕直鄭駿容。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徐耆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東萊都護府使洪鍾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左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左根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定落點。

○傳于金左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金左根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尹致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耆淳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執義李莊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秀萬,正言徐珖輔、洪在龍,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耆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耆淳曰,只推。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徐耆淳,以刑曹言啓曰,內需司奴子昌祿等査實草記批旨內,林哥班,一體捉致,更爲嚴査以入事,命下矣。林顔洙,自畿營今纔押來,故嚴加盤覈,則所供內以爲,渠與昌祿,素所相親,自十餘年前,貸用於昌祿及其叔母處,合爲千餘兩,而渠於近年以來,形勢至貧,至於落鄕,報債無路中,昌祿每以前後貸去者,皆是內司公貨,屢督備報,而渠之妻家忠州鄭班,家勢鐃足gg饒足g,足可報償,故成給書簡及三千兩手記,使之下往督捧,而或慮彼家之不信,與昌祿相議,書簡與手記中,果以內司錢爲言,昌祿又成出內需司踏條私通而示之,故不能禁遏,後悔莫及,當初以三千兩爲言者,欲以此數,責出於妻家,就其中報償昌祿之債,餘數用於他處計料矣。今至此境,莫非不善處事之罪云。昌祿所供內以爲,渠果督債於林班,則謂以渠之妻家富饒,吾今成出三千兩手記與內間書簡給汝矣。汝其圖得內司公文,同爲持去,則萬無不捧之理云,故渠果以書簡與手記,出示金致賢,依其辭意,書出私通,使孟哲踏條,下送完哲於忠州,未捧一文而來矣。若無林班之言,則何能知其妻家貧富,至有送人之擧云。完哲所供內以爲,昌祿,謂以持此書簡手記與踏條私通,下往鄭班家,則必也捧錢以來云,故不忍排却,果與金致賢及林班奴子,下往鄭家,不得捧錢,卽爲還歸云。孟哲所供內以爲,昌祿,持何許文蹟,要渠踏條,故以目不識丁之致,不知何樣辭說踏條以給云。金致賢所供內以爲,昌祿,出示何許諺札與手記,要渠依其辭意,成給私通,故果依其手記書簡辭意,書給私通,而又與完哲,同往忠州的實云矣。惟彼林顔洙,渠以士子之身,出入於無賴之類,至發於諸囚之招,其平日行事,固可推知,私債之托以帑貨,縱諉昌祿之憑藉,千金之演爲三千,難免騙財之惡習,況公文之相議造出,奴子之使之伴往,渠亦自服,則慫慂和應,非渠而誰。其餘囚供,皆如前招,事當分輕重考律嚴勘,而旣伏承嚴査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分輕重嚴處。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右副承旨徐耆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基華。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鄭駿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徐耆淳啓曰,行大司憲金弘根,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未肅拜,執義李莊緖在外,持平安允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庚啓曰,同副承旨李基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源庚,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臣齊憲,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朴齊憲曰,明日次對,勿拘齋日,依例來會,原任大臣,同爲來待。

○朴齊憲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憲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徐耆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李源庚,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李紀淵,除拜判義禁矣。所帶判義禁許遞,何如?傳曰,本院提調許遞。

○傳于李源庚曰,藥院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以同副承旨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耆淳曰,只推。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耆淳曰,只推。

○朴齊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濟達,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則淮陽等四邑,已爲畢救急,而用餘各穀一千二百十二石零,還爲入錄於合錄會案中,錢三百十三兩零,俾補金剛山長安寺修葺之資云,而杆城居前嘉善李冕國捐納錢,爲三千兩,其在激勸,合施褒賞爲辭矣。凡係賙賑後錢穀用遺在,修報賑廳,而此則只報本司者,有違事例,該道臣推考,錢穀成冊,出付賑廳,使之磨勘,且名爲救急,有此補賑請賞者,亦欠妥當,而旣有登聞之後,不可不一例奬勸,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耆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英淳牒報,則牙山縣長時驛徒一年定配罪人李鍾允,限滿爲辭矣。李鍾允徒限已滿,依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右副承旨徐耆淳。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鄭駿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金左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庚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左根啓曰,同副承旨李基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定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朴齊憲曰,時原任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左根曰,俄於筵中,已有所酬酢,而此事關係於莫重,故詢及於大臣與登筵諸臣矣,衆論如一無異辭,如此公共之論,何可一向久遏乎?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卽令拿來設鞫,魯敬事,終不無商量,從當處分矣。

○傳于徐耆淳曰,大司憲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徐耆淳曰,在外臺諫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翊會,獻納金圭瑞落點。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金逸淵落點。

○傳于李源庚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落點。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落點。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朴齊憲,右副承旨徐耆淳,同副承旨李基華等啓曰,臣等卽伏見慈敎下者,尙度拿鞫,雖幸蒙允,魯敬事,以終不無商量爲敎,臣等相顧愕貽gg眙g,竊不勝慨惋之至。噫,彼兩賊所犯,俱係不道魯敬之獨此靳許,未敢知聖意何所商量,而公議久而愈沸,大義屈而將伸,此實擧國臣民,明張沬飮,如不欲生者,今於聲討峻發之後,有不可晷刻暫緩,伏願亟稟東朝,快施當律,以洩神人之憤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諸大臣之批矣。

○行大司憲李翊會,行大司諫韓鎭㦿,應敎李晉翼,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徐珖輔、洪在龍,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等啓曰,臣等俄登前席,相率齊gg籲g,效沬飮之微忱,期王章之亟伸,伏承慈敎,退俟處分,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下者,尙度之設鞫,雖允群請,魯敬之追律,尙靳兪音,臣等相顧愕貽gg眙g,轉益訝惑,慈敎中有若曰,此事關係於莫重,故詢及於大臣與登筵諸臣矣。衆論如一無異辭,如此公共之論,何可一向久遏乎?又若曰,魯敬,終不無商量,從當處分矣,何嘗衆論,獨於尙度,則如一無異辭,至於魯敬,則有或參差耶?臣等之衷情,一倍抑鬱,不無滋甚之惑矣,敬賊之兩案負犯,何曾毫髮差輕於尙度,靳降一施之天討耶?噫,彼凶言逆節,斷案已具,慈聖之所俯燭,輿情之所共憤也。凶如魯敬,逆如魯敬,而不卽追律,則刑政於何可施,亂賊何所懲畏乎?此而一日假貸,則有一日之憂,二日假貸,則有二日之憂,臣等忠憤愈激,疾聲更籲。伏乞赫然明斷,亟行追施之律,俾伸典刑,毋或久淹焉。答曰,已諭於諸大臣之批矣。

○以司諫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時豐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司憲府大司憲金弘根疏曰,伏以臣於春抄,宿病復劇,再控苦懇,特蒙天官許免之恩,臣感戴鴻私,全意調息,惟其貞痼,不聽醫藥,閱三序而尙委牀笫,不意茲者,伏奉都憲除旨,合辭久闕,召牌荐降,是職也,何嘗近似於如臣庸陋,而臣又有從前私義不可隨衆聯參,曾叨引避,輒蒙恩諒,今臣情踪,固無異同,而氣力綿綴,彈束末由,脩門一步,望若天上,玆敢以疏代啓,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賜遞斥,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焉。臣丐免是急,豈容贅他,而臣竊惟念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子而有至切懇迫之情,而不請於其父,非理也,以父之止慈,而拂其情而不加矜憐,亦非理也。今臣抱區區宿昔之願,而徒懷嚴畏,自阻於聽卑之仁,則是豈爲臣與子事君父以實之義乎?且臣疾病實形,已在聖鑑所燭,無容枚歷復陳,而大槪其根深入於骨髓,其祟牢據於膏肓,自視死期不遠,若不以此時,積誠哀鳴,仰冀處分,則深懼夫此願莫遂,初心大違,故玆不避僭猥,冒萬死卒言之。噫,臣生世祿之家,詩禮忠貞,學問事功,縱不能克紹先美,下焉而仕宦爲生涯,立揚爲志業,當行道理,卽亦不外於是,而臣稟質粗莽,無適材用,性又迂闊疎懶,自童穉而圭組戀澹,在少壯而邱壑情勝,當世榮名之夫人所艶慕,而先入之見,一切相反,是非有恬操雅尙,妄效高蹈而然,特以厭拘束而喜放散,偶有近是者焉耳。親老家貧,雖不得不應擧干祿,隨俗浮沈,亦未始樂爲也爾,自有弊廬,耕鑿寄生,永作聖世逸民,其計早已決矣。晩暮科名,忽在於頭臚已判之後,淸官美職,萃於一身,十年之間,滾躋顯秩,殆如野獸之被以文綺,海鳥之饗以鐘鼓,此非臣夢想攸到,亦非人期望所及,每自循省,實莫曉其所以致此也,果然過福之災,先招奇疾,四三年來,駸駸至於末如之何,每誦古人乞身須及康健時之句,未嘗不三復咏嘆,繼之以慙愧無限,此蓋臣平生始末,而蓄積于中者也。按禮有引年懸車之文,而歷考往牒,近稽國朝,年過其限而不請退者有之,請而不許者有之,年未至而告休,聽其去者亦有之,蓋聖人槪爲之設防而己,未必使膠泥而莫之越也。是以才不堪則退,病難强則退,宦情冷薄,甚不耐煩者亦退,其年六十五十,未或爲拘,而君子不以非禮而譏之,後生足以模畵而則之,臣於三者,俱合有說,而其實則所專在病,病不可以筋力奔走,病不可以精神猷爲,閒司慢務之照例應行,病劇則署尾之猶不能謹也,臣之宜退,於斯決矣。人有說難於臣曰,得非太早計乎?臣曰,古人有至論,年未待暮,有疾便去,曰殊禮也,徼之安於心乎?臣曰,仁人之御蓄也,不竭其力,見其倦且疲焉,放之水草,不加鞭箠,或恐僨蹶而斃也,況君使臣以禮乎?强之所不可强,立致其顚踣昌披,淸朝之羞,孰大於此?然則是擧也,光聖德則有之,慊何言哉?曰是則然矣。君有官則必辭,辭而未見不獲命矣。與已退無以異也,何必得三字銜乃已乎?臣曰,名實之分,出處之際,人臣之最所愼也,名綴朝籍跡辭班聯,數備搢紳,地占便閒,名實之相戾也,出處之無當也。且朝廷之所以相待,吾之所以自處者,俱不可以方外擬之,雖値身無所縻,未免心焉有係,行止動致牽礙,思慮有時嬰觸,譬如猿狙之依止於人,暫解羈縶,而猶不離乎樊籠,曷若自在於豐林茂澤之間,飮吃捿息,任其志而適其性乎?此人之問於臣者三,臣之答人者亦三也。臣雖至愚淺,不可以無於中者,質言於人,況我殿下之前乎?且臣邇來除叨,無分職事緊慢,輒事控免,若昧瀆擾之悚,而殿下,不以逋慢罪之,必加優容而矜許之,庶幾察臣愚樸,亶出情實,無一毫飾詐而然也,終始成就之恩,又安得不厚望於今日也哉?噫,乞身康健,今已左矣,而倘使特垂異渥,許臣休致,收拾自由之身,整刷無累之心,屛跡於閒曠之域,濯胃於淸冷之流,于以攝養得宜,于以調治有方,雖未能望獲全瘳,亦可以少駐急景,凡臣餘生,皆我殿下賜也。伏乞聖明,哀之憐之,曲遂微諒,了此至願,不勝血祝之至。臣方乞退矣,神識且弊弊矣,陳情冀幸之外,何思何慮。而第念臣,立朝以來,汗漫悠泛,恒抱隨逐之愧,匡輔繩糾,未效直切之風,今於告休之日,顧其職則又言官也,竟無一言陳勉,畢暴素蓄,孤恩也負心也,臣何忍爲是也,噫,今日國事,人皆曰毛髮皆病,正類古人痛哭流涕長太息也,而臣則以爲不然,臣每讀慈聖殿下絲綸下者,時復登筵,親承簾敎,凡於國計民憂,朝象時弊,無微不燭,詢諭惻怛,回泰轉安之方,如飢渴之思飮食,我殿下,亦當仰聆而俯察之矣。朱夫子曰,知如是爲病,不如是爲藥,今其爲病,慈聖知如是,殿下知如是,何憂無不如是之藥,日計奏效,月計告功,自底於病都完了,此臣所以恃無恐也,惟有耿耿悒悒,寤寐不能已者,講學之不勤,而聖志無由立也,義理之不明,而國是罔有定也。臣請以講學之事先陳之,夫人主一心,萬化之原,正心之要,在於學,爲學之要,無間斷而已,故惜寸陰,禹之學也,日新又新,湯之學也,念終始典于學,高宗之學,純亦不已,文王之學之著也,緝熙光明,成王之學之就也,苟或作撤無常,寒曝有時,此心已走作,天理之微,不能制私欲之危,斯誠大可懼也。是以古之好學之君,必求宿德博識之士,置諸左右,使之朝夕納誨,講明經訓,諮訪治道,鑑前代得失成敗之跡,審當世理亂安危之機,反復潛玩,商確歷究,喩之於心,不知不措也,體之於身,不能不措也,或日昃不遑,或夜分乃罷,其勤如此,其好問如此,此所以致大有爲之業也。臣愚死罪,未敢知殿下典學之工,果亦有是否乎?輪日開講,擧多停閣之時,三晝晉接,只爲循例而止,邱園有招徠之盛,而未免虛禮,經幄無問難之益,而徒歸應文,登對之頃刻乍久,輒示速退之意,文義之敷陳稍長,顯有厭煩之色,延訪虛受之美,尙矣無論,訑訑之拒人於千里,不幸而近之矣。由是而新進之齟齬未嫺者,疎逖之惶懼居先者,自不能畢展所蘊,盡其一得之見,逡巡畏縮,有似乎含糊鶻突,則殿下,必謂以此輩粗淺,無足當聖意,遂藐視而哂薄之,豈其人之眞箇粗淺而然哉?倘殿下,進之咫尺,假之容色,俾得以盡言所欲言者,則尙能緣飾先賢訓詁之旨,綴拾先賢議論之緖,有足以啓沃聖心,開發聖聰,雖其人未必盡賢,是亦賢者徙也,不害爲程子所云賢士大夫之願其君接時多者也。程子之爲此言,而必以宦官宮妾對之者,其意深其慮遠,豈一時陳戒之徒然乎哉?宦官進則賢士退,譬如陰陽之相爲消長,其幾甚微,所係甚大,是以後來勉君學者,非無古聖賢法言嘉訓,必以程子此言,爲第一義,不知煩複,不嫌陳腐,以其最切於講學故也。今殿下,無馳騁弋獵之事,聲音玩好之娛,可以蠱聖志而防聖學者,惟是講學則不勤也,講官則不親也,群下之竊疑悶歎,安得不以程子之深意遠慮,敢存過計之憂哉?唐之仇士良,告其徒曰,天子不可令閒常,宜以奢靡,娛其耳目,無暇更及他事,然後吾輩得志矣,愼勿使之讀書,親近儒生,彼見前代興替,心知憂懼,則吾輩疎斥矣,其徒拜謝,唯此數句語,卽渠輩傳神護法,今古一轍,吁亦可畏也已。彼知人主之讀書明理,彼當見斥,不知人主之不讀書不明理,其國隨亡,彼無得志之地也。然則其智似慧,而其實甚愚,適足以害而國而禍其身而已,爲人君者,念其灑掃使令之服勤乃事,愛之欲生,則莫若從初操切,使其作非之習,不敢萌心,此爲曲保之大德,而惟我聖朝家法,尤嚴於此,卓越歷代,故渠輩之長享其福,寔賴是耳。臣聞年來,數下中官加資之命,及臣猥叨銓任,果見下批者,屢或至一紙三數人之多焉,未知此輩有何可紀之勞勩,而不愛嚬笑,濫觴之不已耶?今若過加恩寵,以啓橫濫之漸,則甚非國家之幸,而彼輩之災,莫有甚於此者矣,苟臣言之不然,雖出忠愛之悃,當伏妄率之罪,而如或因此而猛加警省,聖志奮發,講學勤孜,察夫此進彼退,陽長陰消之理,臣雖萬死,靡所恨惜,群下之竊疑憂歎,亦無從而至矣,豈不休哉,豈不盛哉?夫國家之有義理,猶人之有氣血,氣血不舒,人不得爲人,義理不明,國不得爲國,義理云者,嚴於忠逆之別也,是以古人有言,見無禮於其君者,若鷹鸇之逐鳥雀,今有不特無禮,乃敢誣逼莫重,而或假息覆載,或臥死牖下,卽尙度、魯敬是耳,天下寧有此乎?噫嘻,兩賊窮天極地之罪,殿下以事在沖齡,未及洞然垂燭之耶?抑魯敬之已被恩宥,闔門如故,則謂無可追理,而尙度臺閣之請,亦以他罪人啓辭之謄傳故紙,一例賜不允之批耶?此不可不爲殿下一陳之矣。噫,尙度,鄕曲卑微之類,而其言肆犯至憯,魯敬,朝廷榮顯之臣,而其案昭著不道,前後聲討之以疏以啓,凶腸悖肚,畢露無餘,臣無容更事臚列,而惟我純祖,深察其情狀,處分尙度,則若曰,獨非朝鮮之臣子乎?若曰固當嚴鞫得情,以正人心,以熄邪說,此純祖之察其至憯之情,而末乃以屢回思量,不欲索言,反傷事面,姑從惟輕之典爲敎,聖意所在,可有以仰認也,處分魯敬,則若曰罪止一案,尙不容誅,況兼有二案者乎?雖使渠自爲之說,亦必自知其莫逭,此純祖之察其不道之狀,而追念其先,故姑貸一縷而島置之,聖意所在,亦有可以仰認矣,至於敬賊特放之命,乃在眞殿祗謁之辰,此實曠宸感而寓聖慕也,孰不欽仰萬萬?而若曰,四年海島,足懲其言行不謹之罪,其言則凶言也,其行則逆節也。聖意雖出於世宥,兩案所犯,則未始全赦,猗歟大聖人至精至微之義,爲殿下留與兩賊,使殿下闡明大義,以光殿下之孝耳。辛壬諸賊,英廟未嘗不容借,而在正廟則大行懲討,漢祿餘黨,正廟未嘗不包貸,而在純祖則亟施誅殛,爲前茅於裕賊者,純祖不加之罪,反或進用,而翼考代聽,則洞諭於宜學之獄,此所謂前聖後聖,同一揆也,而今日殿下之所宜師法者也。況彼兩賊,非但爲殿下之罪人,卽是爲翼考之罪人,而宗社萬世之所必討也。然則兩賊之各施當律,豈可晷刻緩哉?此是擧國臣民,一辭而無異見者,則明張之義,人得以效,公議之發,豈或淹久,而臣今告退,言之差先,及今不言,更無可言之日,乃敢齋沐而陳之。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下處分,快雪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休致事誠是意外,陳勉甚切實,當體念,尾附事,俄於筵中,已下慈敎矣,本職許遞。

○奉朝賀南公轍,領中樞府事李相璜,行判中樞府事朴宗薰,行判中樞府事李止淵,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等箚曰,伏以臣等,前伏奉更當仰稟之敎,私竊以爲敬賊窮天之罪,今已爲殿下洞燭無餘,則所以遵先王之遺訓,討萬世之劇憝,以光聖孝,以正王綱者,恐不待滿廷群僚疾聲呼號,而況我慈聖殿下照察之明魑魅,莫有敢逃,秉執之嚴,梟獍在所罔赦,則奚獨於此賊當施之律,若是靳持,有若尋常釁罰之或可酌量者乎?嗚呼,凡今一國臣民,莫非我先王之所恩育,我聖母之所慈覆,而乃於此賊,斷案已定之後,一日二日,伈泄至此,莫效洙gg沬g飮之忱,全虧懲討之義,死無以抗顔歸拜,生無以藉手奉戴,而使天下後世事君以禮者,謂今日朝廷無人,則臣等之罪,萬殞難贖,夫上天以德生物,而亦有電霆gg雷霆g之威,聖人以道化民,而亦有斧鉞之怒者,豈欲尙威怒而然哉?蓋以不如是,則一種陰沴之氣,斁悖之類,無所畏懼,而馴致四序失其次,五常失其敍故耳。然則上天之雷霆,聖人之斧鉞,正爲此等凶賊設也。殿下雖欲以優假之意,行姑息之政,不可得矣。臣等顒俟之餘,憂憤轉切,玆敢相率相籲。伏願聖明,亟稟東朝,卽降敬賊逆律之命,俾天討無至稽滯,國法無至頹弛,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纔有慈聖下敎,更當仰稟矣。仍傳于金左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庚子七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朴齊憲,假注書鄭駿容,事變假注書張德良,記注官李東韻、李昌廷,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李止淵,右議政趙寅永,行刑曹判書權敦仁,行吏曹判書李紀淵,漢城判尹洪敬謨,行大護軍朴綺壽,知中樞府事朴晦壽,兵曹判書李憲瑋,行大護軍李羲準,戶曹判書趙秉鉉,知敦寧府事朴永元,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刑曹參判金興根,行大司諫韓鎭㦿,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正言徐珖輔、洪在龍,副校理林肯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進前奏曰,近日潦炎俱極,兼又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原任大臣姑爲就座,次對先爲之。寅永曰,訓局陞戶之每式抄上,自是不易之事目,而或有因歉歲民情,特許退式之例矣,今年係是當次,而京畿、湖西、海西、關東,俱經賙賑,癘疫又熾,不可以麥事免歉,遂謂之已爲蘇息,則此時徵調,合有軫念。除兩南外,四道陞戶,姑令限一式停免,以爲一分紓力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每都政,西北六道武弁之取才除職,實是朝家激勸之政,則揆以事例,兵判當爲監試,而近來每使付料兵房替行,以致淆雜之弊,至於今番舊乫波知權管金斆淵之居首而極矣。聞其矢數相同之人,將有末巡優等之勢,許多無賴輩,稱以爲斆淵後陪,左牽右掣,至使當射者,無以中的,必使斆淵得參首望,似此悖習,曾所未聞,斆淵權管之任,今已勿施,不須追論,而此後取才時,兵曹判書必爲監試,而如有不得已之事故,則以禁軍別將草記代行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又有因此仰達者,今番南行部薦之數,至爲八十人之多,而無賴閑良輩,因此起鬧,至有移刑曹勘律之擧云。此雖細事,亦關紀綱,苟使主薦之人,悉心奉行,則數豈若是,事端又豈如彼乎?今夏南行部薦竝勿施,此後則只以十人爲定,無敢踰越,而當該主薦部將,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昨年兩西、北關式籍,因該道歉荒,啓請停退矣。三道大賑之餘,瘡痍未合,田多陳廢,穀尙踊貴云,此時懷保之方,尤宜講究,且帳籍之連退,多有已例,三道戶籍,竝更限明秋停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賓對旣有特命,大論又係懲討,而時任臺諫,或無端違牌,或諉在鄕,不請出牌,事體所在,萬萬駭然。司諫金秀萬,執義李莊緖,竝施譴削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齊憲曰,諸宰奏事。敦仁等曰,別無可奏之事矣。齊憲曰,玉堂所懷奏之。肯洙曰,無所懷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原任大臣進前,仍令夾侍,出給都憲上疏。命齊憲讀之,齊憲讀奏訖。相璜等曰,尙度庚寅疏,實爲古今所無之變怪,剮臠猶輕之凶逆,時値天地罔極之禍變,大小含生之倫,冤呼痛結,莫攀仙游,追慕离化,雖潛德幽光之可以闡發者,唯恐不盡,少寓於戲不忘之思,卽民彝之常,而彼尙度者,肆然投匭於公車,唯意誣逼,必欲滓穢太淸,是可忍也,孰不可忍。雖梟獍之惡,當不至如是之甚,輿憤如沸,擧不欲與賊俱生,而伊時聖祖處分,不欲索言於疚慼之時,假貸一縷於島棘之中。若其萬戮不足之斷案,則蓋嘗洞加俯燭,獨非朝鮮臣子之敎,凜於斧鉞,以如是之凶贓逆節,而終逭當伏之常律,萬古天下,寧有是也?魯敬之窮凶負犯,諸臣疏啓,已盡臚列,今雖不逐事煩陳,至於抑情强仕之云,抑出何腸?夫有不可仕之義,而强心所不欲之謂,抑究厥旨意,是眞無君也,國有大婚,所重何如,而敢萌沮戲之心,則是眞無母也。爲人臣子者,負無君無母之大戮,而得保首領於牖下者,從古至今,臣等未之或聞,昔日處分,雖出於世宥之盛念,畢竟天網太恢,鬼誅先及,而輿情憤鬱,久益如沸,雖曰其身已斃,三尺無所於施,追施亦有常典,乞賜明命,亟正兩賊當伏之律,俾人紀樹而亂賊懼焉。今日義理關係,尤有別於昔日,兩賊凌逼不道之情節,已莫逃於俯燭之下,廓揮之乾斷,想不待臣等之縷陳矣。判府事朴宗薰曰,纔已略陳於齊聲之奏,而忠憤所激,有不能終默矣。臣於尙度事,欲說則臆塞,渠疏自托論人,臣亦入其中,而所謂論人,卽不過皮膜,全篇旨意,至憯絶悖,忍肆詬罵於眞游新陟之日,敢售貽慼於聖心悲疚之時,決非人理臣分之所敢出,而若其下款一句語,卽從古亂逆所不敢道,究厥負犯,剮磔猶輕,而尙今假息,神人共憤,嚴鞫正法,不容少緩。魯敬事,以其最所彰著之兩案言之,一則公肆誣衊,全無人臣之分,是懷二心於立朝之日也。一則沮戲大婚,甘與裕賊而同歸,是售逆節於慈覆之地也,凶腸悖肚,昭載丹書,輿憤沸鬱,至今如一日,其時辭敎則極其嚴正,處分則每從寬大,寔出於大聖人包容之德,而在今日,則義理關係,尤有自別,殿下旣已俯燭之後,雖欲晷刻寬貸,有不可得矣,渠雖臥斃,自有死後極律,亟降處分,使巨慝知刑章之嚴,一世知倫綱之重,斷不可已矣。判府事李止淵曰,古今寧有凶逆如尙度,而假息於覆載間者哉?外托論人,內售誣上,卽其凶疏全篇旨意,而當上下哀遑罔極之時,敢以至憯絶慝之許多句語,歷擧代聽時事,肆然陳之於純廟之前者,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大變,其時處分之止於島棘,聖意有在,而甲午以後,則事體與義理,尤急於辨誣扶倫,臣等非不知劃卽沬血申請,而殿下方在沖齡,或未及畢燭其情狀,故隱忍恭俟,已爲幾年之久,臣等不忠玩愒之罪,無以自贖,而今此都憲之疏,非其一人之言,卽擧國臣民同聲之辭,況伏承慈聖殿下特詢之命,從可以克伸王法,快雪輿憤,伏願亟降處分,使卽擧行焉。魯敬兩條罪案,卽渠自作之孼,而甘犯不道者也,純廟處分時,至以雖使渠自爲之說,必知其難逭爲敎,雖以念舊之意,薄施島竄,意至宥釋,而未嘗以渠爲無罪,聖敎中言行不謹四字,乃是斷定渠負犯實狀也。本罪則無所掉脫,其身則自等平生,寧有如許刑政乎?大論復發之後,追律而嚴討之者,不容晷刻暫緩,伏乞卽賜處分焉。右議政趙寅永曰,此論之發,尙云晩矣,自上不得不掩抑而詢之,臣等亦不敢不掩抑而陳之,而尙度之至妖極憯,窮凶絶悖之狀,旣有純廟下敎與諸臣疏啓,無容更煩臚列,則斷案已定,無所持疑,而今日事面,尤與當初姑貸一縷之時,截然不同,其在天經人彝,唯有嚴加鞫覈,快正王章而已。魯敬兩案,亦有純廟洞燭之處分,昭揭日星,雖欲掉脫而不得者也。第臣於此一案,公憤之外,更兼私讐,情雖憤惋,事係嫌礙,故自初以來,只以一遵朝家處分,爲區區自守之義諦矣,今此再發之論,實爲大同之情,則臣又何敢以箚着臣家,或拘於懲討之大義理乎?伏願亟施當律焉。刑曹bb判書b權敦仁曰,尙度誣逼之疏,魯敬兩條之犯,非但章臺之明其斷案,諸大臣皆備陳,臣無容更贅,而一則尙今假貸,一則年前處分,雖出於聖祖一時好生之德意,前後辭敎,則亦皆燭悉其罪,今於大論旣發之後,何可復淹晷刻乎?唯願亟賜允兪,使君誣雪而王章伸焉。吏曹判書李紀淵曰,諸大臣旣有所陳,臣無容更爲臚列本事,而蓋尙度、魯敬,均是君讐國賊,而一則假息海島,尙未一番鞫覈,一則臥斃牖下,任其自同無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於大論旣發之後,君誣始可以辨,國法始可以伸,自上亦何可晷刻留難,未副擧國同聲之討乎?伏願亟降處分,俾得劃卽擧行焉。漢城判尹洪敬謨曰,尙度、魯敬兩賊之逆節,彰著久矣,而彰著之後,尙未施當律,輿憤今猶齋鬱,臺疏一出,而王章可伸,彝倫克正,亟下處分,快正典刑焉。大護軍朴綺壽曰,臣於庚寅待罪都憲時,此兩賊窮凶不道之罪,陳章聲討矣。王章久屈,輿憤轉激,今此司直之論出,而彝倫可明,王法可伸,諸大臣所奏,辭嚴義正,實是擧國共公之論,伏願不留晷刻,亟降處分,快雪神人之憤焉。知中樞府事朴晦壽曰,從古亂逆何限,而未有如尙度、魯敬兩賊之窮凶絶悖,國無法則已,不然則三尺之典,豈可不施於此賊乎?今幸司直之論峻發,大臣諸宰,一辭聲討,此是擧國大同之論,且況今日事體,與純祖處分時,尤有別焉。伏願亟降明命,以爲立倫綱伸王章焉。兵曹判書李憲瑋曰,尙度、魯敬兩賊之所犯,斷案已具,而今此司直之言,卽一國共公之論也。伏乞亟降處分焉。行大護軍李羲準曰,大臣及諸臣所奏,卽公共之論,而嚴懲討之義,伏願亟降處分焉。戶曹判書趙秉鉉曰,尙度之一縷至今假貸,魯敬之兩案俱犯不道,此殆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凶逆,而刑政久屈,擧國齎憤,今幸司直之論出,而大義有可伸之會矣,伏願亟允臺請,快降處分焉。知敦寧府事朴永元曰,尙度、魯敬至凶極憯之逆節,卽載籍以來所未有者,今日大臣、諸臣之奏,卽擧國臣民大同之論,兪音之降,何可晷刻是俟乎?伏願亟賜處分,俾王章伸而輿憤雪焉。行護軍李惟秀曰,今此都憲之疏,出於輿情,登筵諸臣所奏,極爲嚴正,臣無容更陳,唯願亟降允兪,俾雪神人之憤焉。行護軍李完植曰,都憲之疏,卽一國共公之論,而大臣、諸臣,聲討嚴正,伏願亟降處分,快伸王章焉。刑曹參判金興根曰,今此下詢,卽臣兄陳疏之事也。臣無容他辭,而此實擧國臣民齊聲共討之義,伏願亟降處分,快正邦憲焉。大王大妃殿答曰,本事予亦知之,抑塞不忍言矣。先朝處分,至精至微,而到今若有處分,實有光於主上聖德,別無更爲商量者,而事係莫重,故召見卿等而詢之,卿等姑退,則當有處分矣。行大司諫韓鎭㦿,掌令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正言徐珖輔、洪在龍等曰,尙度、魯敬兩賊至凶絶慝之負犯,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覩之極逆大憝也。尙度則以鄕曲鄙微之類,投呈至凶至悖之疏,誣逼莫嚴莫重之地,至今追惟,心膽俱戰,斷案已成,凶肚畢露,而尙稽誅殛之典,假息覆載之間,神人之憤鬱,厥唯久矣。魯敬則逆節肆萌,抑情仕宦之說,沮戲大禮之計,都是不道無將之心,向來放還之命,雖出於世宥,凶逆之案,亦未之全赦,兩條罪犯,萬戮猶輕,臥斃牖下,支屬尙全,有國之失刑,豈有大於此哉?輿情之痛惋,曷有甚於是哉?今日都憲一疏,卽擧國共公之忠憤。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拿鞫尙度,快正典刑,追律魯敬,克伸王章焉。掌令曺雲承曰,尙度、魯敬兩賊窮天極地之罪,前後處分與疏啓,逆節昭著,今不容更事臚列,而究厥情犯,非獨殿下之罪人也,乃翼考之罪人也,亦宗社萬世之罪人也。逆尙之凶焉,而頑喘尙貸,賊敬之悖焉,而鬼誅先加,王章未伸,輿憤轉激,今伏承當有處分之下敎,臣等不勝欽仰萬萬,而兩賊當施之律,不可晷刻遲緩,伏望亟降處分。尙度則拿鞫嚴覈,快正王法,魯敬則追施逆律,亟伸刑章焉。大王大妃殿答曰,兩案旣已洞悉,退去後當有處分矣。副校理林肯洙曰,尙度、魯敬兩賊罪犯,前後疏啓,已盡臚列,登筵諸臣,今又齊聲致討,臣無容架疊,而忠憤轉激,敢此仰達矣。尙度則外托論人,出位陳章,遣辭閃忽,旨意叵測,敢以至憯之說,顯逼莫嚴之地,究厥心腸,萬戮猶輕。魯敬則兩條斷案,俱犯不道,而凶肚逆節,傳襲裕賊,至今追惟,心骨猶顫,似此負犯,卽是覆載之難容,而或假息海島,或臥斃牖下,神人之憤,容有極哉?都憲之疏,卽輿論之素所齋鬱者也,大僚之請,卽擧國之合辭同聲者也。兩賊之施以當律,今不容晷刻暫緩,伏願廓揮乾斷,亟降處分焉。大王大妃殿答曰,處分當下,退俟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就座,仍命大臣先退。上曰,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緣故出。左承旨尹致定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耆淳。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庚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行大司憲李翊會,行大司諫韓鎭㦿,應敎李晉翼,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校理金逸淵、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徐珖輔、洪在龍,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等啓曰,臣等於昨日處分之一允一靳,聯陳愚衷,冀回天聽,及奉批旨,有已諭於諸大臣之敎,伏見相箚之批,許以更稟東朝,臣等達霄遶壁,竊庶幾快降兪音,而尙此靳遲,此專由於臣等之誠淺辭拙,不能孚格而然也。臣等相顧惶忸,不知所以仰陳,而竊念罪莫大於惡逆,法莫重於懲討,苟於是而少忽焉,則臣分蔑而民彝歝,義理晦而邦國危矣,可不懼哉?噫,彼敬賊,卽振古所無之巨慝大憝也,一猶可誅,而兩案俱在,堯、舜熙洽之世,而渠獨曰抑情仕宦,其所抑情者何事,塗莘嘉祥之會,而彼乃敢甘心沮戲,其所甘心者,何意?崇顯之位,忽生怨懟,莫嚴之地,肆爲干犯,而四年島棘,一朝全宥,純祖聖意,雖出於念其地處,曲費造化,而竟使凶逆,臥斃牖下,群情憤鬱,久而莫遏,何幸前都憲之疏出,而盈廷臣僚,合辭共討,將晦之義理,自此可明,久鬱之輿憤,自此可洩,而尙遲允從,殆若難愼,以我殿下之聖明,或未之深思耶?昔年曲貸,聖人一時之權道,今日追律,王者百世之經法也,且其罪犯關係,到今尤別,卽宜快施當律,以光聖孝,不當晷刻容貸,以拂公議。伏乞仰稟東朝,亟降處分焉。答曰,已諭於昨批矣。

○備忘記,車嶺僉使李基炯,兎城僉使吳喆文,廢茂山萬戶金潤甲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基華啓曰,昨日大臣箚批傳諭命下之後,奉朝賀南公轍傳諭,不卽擧行,至於經宿,事體所在,萬萬未安,臣之矇不覺察,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李基華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鄭駿容拿處,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行大司憲李翊會,行大司諫韓鎭㦿,應敎李晉翼,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校理金逸淵、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徐珖輔、洪在龍,修撰韓宓履,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等啓曰,臣等敢效抹gg沬g飮之忱,不顧瀆撓之懼,今此至再而至三,是豈可已而不已乎?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未有如魯敬之窮凶絶悖者,抑情仕宦之說,顯有不敬於純祖,沮戲大婚之計,自歸無將於聖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國之爲國,人之爲人,不過曰倫彝綱常,而賊敬之兩案所犯,倫彝斁敗,綱常滅絶,爲人臣而悖逆如此,安得免誅殛殄滅之典乎?君讐國賊,人得而誅之,若使此賊,尙留覆載之間,則臣等固當手磔口臠,而不幸鬼誅先加,王章莫伸,神人之憤,將何少洩?劇逆追律,自有常憲,烏可靳遲於此賊乎?衷情轉激,按抑不得,冒萬死更瀆,伏乞仰稟東朝,亟降處分,快正大逆追施之律焉。答曰,已諭於前批矣。

○以咸鏡監司鄭元容狀啓,永興府人命爛死事,傳于尹致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尹致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趙啓昇,司諫金穰根落點。

○李源庚,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徐有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時原任聯箚批旨傳諭時,奉朝賀南公轍處,不爲擧行,至於承旨重推,注書拿處之擧矣。第念此事,未之前有,揆以擧行,萬萬駭然。其在宣布王命之義,敬禮大臣之道,當該承宣之罰止推緘,太涉輕勘,昨日坐直承旨,竝施譴罷之典,不謹擧行之該院吏隷,令攸司嚴加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基華伴直矣,纔已罷職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耆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姜溍,時帶義禁府都事之職矣。直次近頗苟艱,《日省錄》出草之役,亦甚浩多,職務相妨,依已例令該曹,閒司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姜溍,掌苑別提金增相換。

○吏曹啓目,前淸風府使李相佑,敵愾功臣永順君溥嫡長孫,去己亥年春夏等居下,已經一年,敍用,何如?啓依允。

○尹致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府使趙秉恒,景慕宮望祭大祝,前郡守尹敎成塡差,而俱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十日亥初三刻六分立秋,七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論方張之際,冬至副使金正喜,永柔縣令金相喜,不宜仍置,竝令刊去,而永柔,以經賑之邑,久曠尤爲可悶,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春秋組鍊gg操鍊g之許久停閣,不可但以疎虞言,而第今六道賙賑之餘,民憂尙多未紓,至於兩南,雖曰稍康,又因他道歉荒,偏受其害,則此時詰戎,有非懷保之意,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則必須充伍繕械,坐作如法,俾與行操無異之意嚴飭,而堤堰移點,亦令從便擧行,各樣都試,竝與停退條,按例設行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趙龜夏,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秉恒、尹敎成竝單付。

○尹致定,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林顔洙等査實草記批旨內,分輕重嚴處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文紀條》,有曰僞造文記,奸詐現著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僞造條》,有曰宮差僞造關牒者,嚴刑遠配,《大明律名例》云,隨從者減一等,林顔洙等,爲先嚴刑一次後,各依此律,昌祿全羅道長興府遠配,完喆忠淸道德山縣,致賢江原道杆城郡,竝徒三年定配,各決杖一百押送,林顔洙,固當以僞造文記之律,一體發配,而遭其母喪於六月三十日,徒流以下喪前所犯之喪後收贖,旣載法典,故依法典收贖放送,孟哲渠旣目不識丁,又不詳知本事,而所謂踏條,又與印信圖署有異,則觀其所犯,不過一時愚迷之致,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宋宗洙亦,雜費竝計元納,自不免添數,而輸載旣在漕倉都尺,又考巡營,則此與私船直納有異,不須歸咎於該邑是白乎乃,至於監色代送,道啓旣云捧招,則參以格例,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應聲亦,軍物見失,邊情攸關,則囚供之初不反閱云者,論以所重,自歸溺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善一段,任窠之責賂勒差,民庫之濫報取剩,數雖無多,猶係科外兺除良,人命之橫殺,還穀之私作,有一於此,其罪何居?繡啓所論,必有執贓,囚供發明,誠難取信,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許晟段,賂訟也賴獄也,鄕任薦債也,民庫冒減也,繡啓論列,旣云執跡,囚供分疏,有何可據是白乎喩,但補城穀之私賣,料條米之取剩,縱曰襲謬,自欠淸脫,論以糴法,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㝡秀段,諸條發明,一切與繡論相反,邑例俱或有據,囚供未必全非,而至於補害餘剩之官用,便成年例云爾,則獨以此爲罪,無怪其向隅是白乎矣,第名色不正,襲謬違法,現發之後,難免當勘,此此照律爲白乎旀,安弼壽段,敕儲留之那移取用,富民錢之私貸不報,救急條之互換取剩,營納穀之市直發賣,繡啓則雖以盡歸量需,爲曲恕之資是白乎矣,顧其許多所犯,難免憑公逞私之跡,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祐成段,房嬖之暗賂,猾吏之奸蔽,還錢之任其反弄,倉穀之不能照管,專由不足責備之致,而別無指的入已之跡是白遣,鄕任之空帖分給,最爲可駭,而亦與發賣私用差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奎憲亦,添載現是公穀,帖文且經勘令,則論以邑例,固無可罪是白乎矣,未及釐正之前,只可以事目爲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丁台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都承旨金左根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本院啓辭批旨下者,有注書拿處,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之命矣。臣滿心驚悚,無地自容,臣於昨日箚批傳諭之時,身在院中,不能照管,宣布之時,有此顚錯,其爲惶蹙,已無可言,猥添一院之長,顧其職則惟出納惟允,而疎闇昏昧,如此按例之事,至犯無前之失,論其罪則臣實難逭,而畢竟恩譴,只及下僚,其所慙惶,益無以自措,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亟賜當勘之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別無可引之端,勿辭行公。

○副校理徐有薰疏曰,伏以無將之罪,春秋之所共討,不敬之律,漢法之所必誅,苟或無將而不討不敬而不誅,則其將亂逆,無所懲畏,倫理漸致歝絶,終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豈不大可懼哉?噫,彼尙度、魯敬,卽萬古所未有之賊也,亦一天不共戴之讐也。尙度則以鄕曲蟣蝨之類,肆投一書,遣辭至憯,論其罪則萬剮猶輕,而勘止島置,尙此假息於海上,魯敬則以朝廷榮顯之臣,罪著二案,逆節畢露,論厥犯則三尺至嚴,而王章未伸,竟使歸死於牖下,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伊時聖意,雖寓包貸之至仁,猶恐義理之或晦,前後辭敎,嚴於斧鉞,聖念所在,有可以仰認,而況今日闡明大義之會,尤豈不致嚴於無將不敬之誅乎?迺者大臣諸臣,相率齊籲,以效沬飮之忱,竊冀邦憲之亟加,卽伏見慈聖傳敎下者,則尙度之設鞫,雖允群情,魯敬之追律,尙靳允音,臣竊愕貽gg眙g,轉益訝惑,慈敎若曰,此事關係於莫重,故詢及於大臣與登筵諸臣矣。衆論如一無異辭,如此公共之論,何可一向久遏乎?又若曰,魯敬終不無商量,從當處分矣。臣竊以爲衆論,何嘗獨於尙度,則無異辭,而於魯敬則或有參差,而尙靳一施之天討,未洩齊憤之輿情耶?凶圖昭著,斷案斯在,卽我慈聖之所俯燭也,神人之所共惋也。此等處,正當廓揮乾斷,不淹晷刻,而恐未可以更留商量於其間矣。兇如魯敬,逆如魯敬,而不卽追律,則其可曰國有常刑乎?忠憤愈激,齊沐呼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行追施之律,以昭典刑,以答群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修撰南秉哲疏曰,伏以臣,昨伏見慈敎下者,有尙度拿鞫之命矣。大義斯明,王章將伸,臣實欽仰萬萬,而魯敬事,以終不無商量爲敎,臣衷情轉激,竊不勝憂歎之至。噫,彼魯敬窮天極地至凶絶悖之罪,前後疏啓,畢露無餘,臣無容更事張皇,而惟其兩案,逆節昭著,純祖之所洞察也,擧國之所共憤也。中間恩宥,雖出於曠宸感而寓聖慕,絲綸之間,未嘗全釋,大聖人精微之義,蓋有待於今日也。在下之公議斯發,久鬱之輿情益激,今玆筵詢,諸論又如一,傳所云國人可曰可殺者,政謂是耳。以慈聖好生之仁,體昔年世宥之德,雖下商量之敎,在群下必討之義,惟有得請乃已,臣職添司直,危衷倍切,短章披瀝,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下處分,快施當律,以光聖孝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尹致定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洪祐喆未肅拜。右副承旨徐耆淳。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許潤,森森坡萬戶金寬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定啓曰,三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已有東朝處分矣,退去。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致定曰,予意已悉於日昨筵中,而數日商量,豈有他哉?追念先故,先朝盛德,已曲施於渠家,當律亟施,主上聖孝,不可緩於今日,於此更無可以商量者,臺啓所論魯敬事,施以追奪之典。

○傳于尹致定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喆、曺錫亨落點。

○傳于尹致定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尹致定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錫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弼敎爲永柔縣令。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雲容爲宗廟令。

○尹致定,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弘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弘根。

○以右副承旨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行大司憲李翊會,行大司諫韓鎭㦿,執義趙啓昇,司諫金穰根,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徐珖輔、洪在龍,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孼,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久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行大司諫韓鎭㦿,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正言徐珖輔、洪在龍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抵gg根柢g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快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孼,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抵gg根柢g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舐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抵gg根柢g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卯gg卵g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榮、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矣。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疏,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大具之潛埋,六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孼,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域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妄,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常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譛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詘,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抵gg根柢g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逆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輕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鬱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晝gg盡g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鼎元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惡,不念國家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托以進言,投呈一疏,驟看外面,則雖似攻斥邪學,細究指意,則罔非包藏禍心,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兩條誣逼,是豈臣子所可萌心而發口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天彝臣分,於此焉蔑矣。揣摩醞釀,決無獨辦之理,和應慫慂,必有同惡之濟,而究覈未竟,輕勘遽下,刑政之失,莫此爲甚,雖仰好生之大德,其奈輿憤之益激,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辭之漫漶無嚴,已是聖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島置罪人鼎元,更令王府,嚴覈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臘躋gg躐躋g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抑情仕宦之說,人理滅絶,思之膽掉,大婚爰定,臣民慶祝,而敢售動搖沮戲之計,斷案已成,群情憤惋,甘處於不道不敬,自歸於無君無母,論其罪惡,萬剮猶輕,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孼,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答兩司曰,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網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府啓中尙度事,拿來間姑停。答府曰,不允。

○行大司諫韓鎭㦿,司諫金穰根,獻納金奎瑞,正言徐珖輔、洪在龍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bb露b,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曹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秋》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售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心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院啓中尙度事,拿來間姑停。答院曰,不允。

○曺錫亨,以吏曹言啓曰,魯敬施以追奪之典事,命下矣。所授告身,依例收來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卽見備邊司草記,則以關東四邑救急錢穀用遺在,只報本司者,有違事例,該道臣推考,錢穀成冊,出付賑廳,使之磨勘事,允下矣。取見其畢救急用遺在成冊,則淮陽等四邑救急飢民都數,三萬七千二百六十四口,而賑資則劃下各穀三千一百七十二石五斗五升五合內,賑下各穀一千九百五十九石七斗九升八合五夕除,實餘各穀一千二百十二石十二斗五升六合五夕,還爲入錄於合錄會案中,帖價錢及願納錢合六千五百五十九兩內,用下六千二百四十五兩四錢除,實餘錢三百十三兩陸錢,俾補金剛山長安寺修葺之資爲辭矣。凡係賙賑之排巡分給與錢穀用遺在之勘報賑廳,自是法例,本道之全不修報,未免不審,而該道臣,旣自廟堂論勘,今不必更論,而至於賑穀之會減會錄,依狀請施行,賑餘錢之修葺寺刹,雖非法例,亦旣登聞,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定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南公轍,領中樞府事李相璜,行判中樞府事朴宗薰、李止淵,右議政趙寅永箚曰,伏以臣等,前伏奉更當仰稟之敎,私竊以爲敬賊窮天之罪,今已爲殿下洞燭無餘,則所以遵先王之遺訓,討萬世之劇憝,以光聖孝,以正王綱者,恐不待滿廷群僚疾聲呼號,而況我慈聖殿下照察之明,魑魅莫有敢逃,秉執之嚴,梟獍在所罔赦,則奚獨於此賊當施之律,若是靳持,有若尋常釁罰之或可酌量者乎?嗚呼,凡今一國臣民,莫非我先王之所恩育,我聖母之慈覆,而乃於此賊,斷案已定之後,一日二日,伈泄至此,莫效沬飮之忱,全虧懲討之義,死無以抗顔歸拜,生無以藉手奉戴,而使天下後世事君以禮者,謂今日朝廷無人,則臣等之罪,萬殞難贖。夫上天以德生物,而亦有雷霆之威,聖人以道化民,而亦有斧鉞之怒者,豈欲尙威怒而然哉?蓋以不如是,則一種陰沴之氣,斁悖之類,無所畏懼,而馴致四序失其次,五常失其敍故耳,然則上天之雷霆,聖人之斧鉞,正爲此等凶賊設也。殿下雖欲以優假之意,行姑息bb之b政,不可得矣。臣等顒俟之餘,憂憤轉切,玆敢相率申籲。伏願聖明,亟稟東朝,卽降敬賊逆律之命,俾天討無至稽滯,國法無至頹弛,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已有東朝處分矣。仍傳于曺錫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左承旨尹致定疏曰,伏以臣,伏見本院啓辭批旨下者,有注書拿處,當該承旨重推之命,竊不勝萬萬悚惶,繼有籌司請罷坐直承旨之擧,尤無容措之所也。第昨日箚批傳宣之時,臣亦在院中,則其不能照察,一也,臣何敢爲倖逭之計乎?玆陳短章,敢效自列,伏乞聖慈,亟降同勘之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別無可引之端,勿辭察職。

○右承旨李源庚疏曰,伏以臣,昨伏奉傳敎下者,有當該承旨重推之命,繼有籌司草記請罷坐直承旨,而卽賜允許矣。大臣箚批之傳諭,事體甚重,而臣忝在出納之地,昏謬疎闇,不能照檢,致有無前之顚錯,竊不勝萬萬驚悚。第申後擧行,雖是所管,批旨宣布之際,臣亦在院,則不察之失,宜無異同,而示警之典,未蒙均施,罪著溺職,愧切倖逭,歷宵恧慼,實難自恕,玆陳短章,猥效自列,伏乞聖明,俯垂鑑燭,亟降當勘之律,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別無可引之端,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徐耆淳疏曰,伏以大臣箚批之傳諭,事體顧何如,而旣違宣布之義,又失敬禮之道,事未前有萬萬驚懍,歷屢日而不敢自訟,當該承旨旣承重推之命,壽司請罷,又在於坐直承宣,則臣於伊時,亦在院中,其不察溺職,一也。被勘宜無異同,倖逭益切恧蹙,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當勘之律,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別無可引之端,勿辭察職。

○應敎李晉翼,校理金逸淵、李正履,副校理林肯洙、徐有薰,修撰韓宓履、南秉哲,副修撰任百經、洪永圭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以敬賊追律事,相率叫閽,冀回天聽,及伏奉慈敎下者,俯循群情,特降成命,聖孝自此益光,義理從以復明,而第敬賊之兩條斷案,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抑情仕宦,肆犯不敬不道之誅,沮戲大婚,甘歸無君無母之科,論其負犯,萬戮猶輕,寸剮無惜,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欲食肉寢皮,而不幸鬼誅先加,王章未伸,今焉乾道孔昭,天討大行,幾年齎鬱之憤,近日嚴討之義,得以少伸,而似此凶賊,不可但以追奪而止。伏乞聖明,仰稟東朝,廓揮明斷,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承旨金鍏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未肅拜。左副承旨林永洙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東健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徐耆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曺錫亨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金鍏、金箕晩、金東健、林永洙落點。

○曺錫亨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東健,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東健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林永洙,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東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薦新新蓮實,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曺錫亨曰,勿待罪事,回諭。

○行大司諫韓鎭㦿,執義趙啓昇,司諫金穰根,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徐珖輔、洪在龍,副修撰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行大司諫韓鎭㦿,執義趙啓昇,司諫金穰根,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正言徐珖輔、洪在龍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寘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行大司諫韓鎭㦿,司諫金穰根,獻納金圭瑞,正言徐珖輔、洪在龍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左根,副護軍單洪祐喆。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永三,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三和前府使金善一,慈山前府使許晟,平壤前庶尹金最秀,祥原前郡守安弼壽,江東前縣監洪祐成等矣,本府議啓內,金善一段,任窠之責賂勒差,民庫之濫報取剩,數雖無多,猶係科外兺除良,人命之橫殺,還穀之私作,有一於此,其罪何居,繡啓所論,必有執贓,囚供發明,誠難取信,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許晟段,賂訟也,賴獄也,鄕任薦債也,民庫冒勘也,繡啓論列,旣云執跡,囚供分疏,有何可據是白乎喩,但補城穀之私賣,料條米之取剩,縱曰襲謬,自欠淸脫,論以糴法,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𪧨秀段,諸條發明,一切與繡論相反,邑例俱或有據,囚供未必全非,而至於補害餘剩之官用,便成年例云爾,則獨以此爲罪,無怪其向隅是白乎矣,第名色不正,襲謬違法,現發之後,難免當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安弼壽段,勅儲留之那移取用,富民錢之私貸不報,救急條互換取剩,營納穀之市直發賣,繡啓則雖以盡歸糧需,爲曲恕之資是白乎矣,顧其許多所犯,難免憑公營私之迹,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祐成段,房嬖之暗賂,猾吏之奸蔽,還錢之任其反弄,倉穀之不能照管,專由不足責備之致,而別無指的入己之迹是白遣,鄕任之空帖分給,最爲可駭,而亦與發賣私用有異,以此照律罪,金善一段,以在官求孛借貸及濫刑致死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永不敍用,許晟段,以在官求孛借貸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金𪧨秀、安弼壽等段,以那移出納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洪祐成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善一、許晟、安弼壽等段,竝只功減一等,金𪧨秀、洪祐成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綾州牧使李奎憲矣,本府議啓內,添載現是公穀,帖文且經勘合,則論以邑例,固無可罪是白乎矣,未及釐正之前,只可以事目爲準,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城府使宋宗洙矣,本府議啓內,雜費竝計元納,不自免添數,而輸載旣在漕倉都尺,又考巡營,則此與私船直納有異,不須歸咎於該邑是白乎乃,至於監色代送,道啓旣云捧招,則參以格例,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西北鎭前僉使金應聲矣,本府議啓內,軍物見失,邊情攸關,則囚供之初不反閱云者,論以所重,自歸溺職,以此照律罪,斬罪良中,減三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丁台和亦,公事遲滯,何等關係,而特與遺失有異,則年少無妄之失,足有參恕之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假注書鄭駿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部將李奎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官丁台和矣,本府議啓內,公事遲滯,何等關係,而特與遺失有異,則年少无妄之失,足有參恕之端,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鄭駿容亦。縱日繙謄之一從知諉,竟致傳宣之有此闕遺,事未前聞,罪無他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圭鉉亦。南行薦之濫數,便成謬習,無賴輩之作鬧,又出不意,縱若無妄之過,難免失檢之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淸州前牧使李彙寧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曺錫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善一、許晟、安弼壽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善一,功減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仁嵐驛,徒三年定配,永不敍用,許晟,功減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延豐縣安保驛,徒三年定配,安弼壽,功減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大興郡光時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因罪人金㝡秀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㝡秀,功議各減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其上典母,年七十九,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金㝡秀,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九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應聲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應聲,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其上典母年七十,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金應聲,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承旨金鍏。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金東健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曺錫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曺錫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秋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啓昇,司諫金穰根,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徐珖輔,副修撰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獻納金圭瑞,正言徐珖輔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鼎元事中,盡燭則下三十一字抹去,不可以凶身已斃,置而不論,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二十六字改措語。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魯敬事中,乃有以下六十一字抹去,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道悖說,動撓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一百八十四字改措語。答兩司曰,不允。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爲東朝處分矣,勿煩。

○執義趙啓昇,掌令鄭義恪、曺雲承,持平兪錫煥、安允中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行大司諫韓鎭㦿,司諫金穰根,獻納金圭瑞,正言徐珖輔、洪在龍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林永洙,以禁衛bb營b言啓曰,本營千摠李叶求,哨官金璜錫,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申義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鍏,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趙斗淳文移,則載寧郡徒一年定配罪人金鎭奎,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鎭奎以外邑吏房站木代錢,不爲上下,貽弊馬戶罪,己亥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假注書鄭駿容矣,本府議啓內,縱曰繙謄之一從知委,竟致傳宣之有此闕遺,事未前聞,罪無他諉,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部將李圭鉉矣,本府議啓內,南行薦之濫數,便成謬習,無賴輩之作鬧,又出不意,縱若無妄之過,難免失檢之責,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彙寧亦。在官未滿十朔,收逋難責準數是白乎乃,畢竟夏秋之全無所捧,以至還簿之依舊虛勘,糴法攸關,當律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東健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林永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訓戎僉使李敏性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持平安允中,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徐珖輔,副修撰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持平安允中,正言徐珖輔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寘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持平安允中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正言徐珖輔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曺錫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淸州前牧使李彙寧矣,本府議啓內,在官未滿十朔,收逋難責準數是白乎乃,畢竟夏秋之全無所捧,以至還簿之依舊虛勘,糴法攸關,常律難逭,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以喪後發覺,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東健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林永洙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倭獻進上及慶尙監營所封方物裝載船,沈漂於忠州地方,不能先事檢飭,惶恐待罪事,傳于林永洙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箕晩,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肅敬齋雨漏處及燒酒房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黃完孫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東健。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永洙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鍏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箕晩曰,進香副使卒逝之赴,不勝驚惻。凡係護送喪行之節,另飭三道道臣,各別擧行,錄孤之典,已有先朝特例,其子待闋服調用事,分付該曹。

○曺錫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謄移,則慶尙監營所封大殿誕日方物物膳進上及倭獻進上,自忠州金遷津船運,今月初八日,到本州舞童灘,全船致敗。多發丁夫,次第拯出照數,則物膳中全鰒等八種,倭獻中大和眞朱一種,漂流未拯,故星火移關于慶尙道觀察使及東萊府使處,地方官忠州牧使兪碩柱罪狀,請令攸司稟處,而續接慶尙監司金道喜移文,則大殿誕日方物物膳進上,罔夜更爲措備,倍道上送矣。方物物膳,昨旣更爲上來,故依例看品捧入,而至於倭獻進上,當初旣不畢運,水沈物種之拯出後完全與否及數爻之如何,姑無以詳知,待東萊府使牒報,區別開錄以入計料,而莫重進上,有此臭載之患者,事未前有,極爲驚悚。地方官忠州牧使兪碩柱,忠淸監司旣已狀聞請勘,自臣曹不爲論勘,而慶尙監司金道喜,東萊府使李明迪,竝從重推考,方物物膳進上領來校吏及倭獻進上次知訓道gg訓導g、領來校吏等,竝令本道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趙冀永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金東健。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敬澤。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東健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在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冀永落點。

○傳于李景在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于金東健曰,慶尙監司推考。

○傳于林永洙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道喜,副摠管柳相弼落點。

○林永洙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柳相弼,方在禁錮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平安北道暗行御史沈承澤書啓,則昌城前前府使李景純,楚山前府使韓仁植,龍川前府使權謙,前前府使趙熙錫,龜城前府使李昇淵,渭源前前郡守具載鳳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熙川郡守鄭喆東段,信人如己,奸鄕之跳踉益甚,置民相忘,災歲之仳㒧可矜,充牣之庫儲,幾致板蕩之患,還戶不過爲二千一百三十戶,而以二千七百戶報營,五百餘戶之加報,將欲何爲?昨秋難捧還詳定收殺,爲一千七十三石,而以一千三百二十七石報營,二百五十四石之加報,其意可知。昨年虛勘,爲五百四十七石,監色新逋,爲五百三十二石零是如爲白乎旀,雲山郡守金德淵段,委任奸鄕,偏信猾吏,邑不得支保,民不得聊生,戊戌冬二千二百二十六石之仍循虛勘,已違經法。昨年穡事,較諸列邑,初非尤甚是去乙,四千三百九十五石,則稱以民間未捧,九百三十石,則歸之官屬未捧,六百五十五石,則諉以各樣預下未捧,其虛勘之數,合爲五千九百八十一石是白遣,實捧爲五千七十一石內,賑資貸用及各樣放下官屬分給,爲八百十石,民分爲四千二百餘石,而皆是倉屬幻弄之糠粃,一無軍民所納之精穀。軍點時犒饋之資,始稱自備,終乃勒徵於將廳,水災後分給之米,初謂賙恤,末復還徵於貧戶,皆出首鄕之指揮,全昧頭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宣川前府使申錫朋段,倉穀幻弄,實緣束濕之不嚴,差任捧賂,雖出奸鄕之慫慂,邑人尙今諠傳是如爲白乎旀,鐵山前府使趙述永段,蠱惑房嬖,不覺體貌之損失,委任奸吏,亦多民訟之誤決,賣鄕捧賂錢,爲一千五百五十兩是如爲白乎旀,碧潼前郡守吳致文段,私債督徵,偏信冊客之干囑,任賂公行,一從奸鄕之慫慂。廩米之高價發賣,蹈襲前謬,還穀之立本取剩,奈此後弊?己亥春還穀小米四百五十石發賣取剩錢,爲一千一百五十五兩是如爲白乎旀,泰川前縣監林基洙段,觴政無節,吏鄕乘時而欺蔽,用度太濫,罪犯自歸於貪戾,賣還取剩錢,爲八百九十二兩,差任捧賂錢,爲八百六十八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前任守令,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昌城府使金鎰段,弊局奸竇,姑無嚴防之政,災歲還分,未免襲謬之歎是如爲白乎旀,鐵山府使鄭岐源段,賣鄕救急,已是苟且之政,而元鄕之夤緣討索,或失照察是如爲白乎旀,碧潼郡守李玄璣段,衙屬之縱恣,實緣束濕之不嚴,民訟之誤決,未免覈實之或疎是如爲白乎旀,渭原前郡守李敏敎段,倉逋雖卽徵納,旣失先事而嚴飭,謬例無意矯革,奈此後弊之愈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前後守令,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江界府使許棨段,流民之未及奠接者,丁錢太急蔘政之或招人言,實爲可惜是如爲白乎旀,泰川縣監任百秀段,饒戶勸分之際,或致不均之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定州牧使吳一善段,處己也廉,燭事也明,一副成規,束吏以嚴,撫民以誠,三載靡懈。捧糴之精,責實效於窮春,差任之公,驗淸操於平日,措處周全,不可以一能而稱,聲績優異,誠可爲列邑之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治績若是茂著,宜有激勸之擧,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得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金蘭淳段,公以秉心,嚴以鎭物,持大體而務誠實之政,衆情咸孚,値災歲而殫賙賑之策,一路均惠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段,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疪,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龜城府使吳致豊,誤以喆文書啓,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沈承澤,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承澤書啓,吏曹回啓內,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承澤書啓,則前兵使李寬奎段,戊戌入防軍二千三百名內除番爲一千一百四名,而放料及犒饋米代錢七百二十八兩六錢四分,歸之私橐是白遣,己亥分還時,折米一千石,不爲民分,別給營屬,已是可駭,而稱以情錢,每石一兩式捧納取用之錢,合一千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纔因淸南御史書啓,旣請拿處矣,拿來後,以此諸條,添問目爲白乎旀,滿浦前僉使金箕祖段,少年措處,胡不愼重,殘鎭災歲,旣多侵虐之怨,邊境重地,亦疎禁戢之政是如爲白乎旀,安義前僉使李良遜段,倉屬護奸,出於昧事是如爲白乎旀,小吉號里前權管金昌洽段,防戍要地,闕戌可駭是如爲白乎旀,廟洞前權管鄭昌信段,爲報舊災,誅求饒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或災歲侵虐,或倉屬護奸,或防戍闕戍,或誅求饒民,俱極可駭。不可以已遞,置而勿論,上項四鎭前邊將,竝施罷職之典爲白乎旀,兵使金煐段,聲望所推,郡鎭知戢,威惠竝施,軍民胥悅,虛留之督捧,庫儲已完,本穀之支放,營屬有賴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閫帥事體,與守令、邊將,有異,置之爲白乎旀,其餘中軍、虞候、邊將等,別無優異之績,亦別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箕晩,以奎章閣言啓曰,卽見原任待敎忠淸監司金英淳封進箋文,則有違格例,爲先推考,原箋文還下送,使之改修正封進,隨所到捧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會寧府使趙元錫,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興海郡守咸英錫,彦陽縣監成元鎭,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而安州牧使南駿應,纔已坐罷,忠州牧使兪碩柱,方有拿命,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以吏曹言啓曰,徽慶園參奉李光老,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熙川郡守望筒,傳于曺錫亨曰,活人別提成永龜,勿拘擬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紀淵進,參判未差,參議朴齊明病,同副承旨曺錫亨進。以洪穉圭爲吏曹參判,鄭日泰爲兵曹參議,趙道淳爲兵曹正郞,李昌祖爲禮曹佐郞,韓致容爲兵曹佐郞,趙獻永爲工曹佐郞,朴宗有爲尙衣別提,趙冀永爲冬至兼謝恩副使,尹滋一爲義盈直長,任希兢爲雲山郡守,姜繼遇爲大靜縣監,安秉純爲徽慶園參奉。兼春秋單李東韻。

○兵批,判書李憲瑋病,參判鄭鴻慶病,參議鄭日泰未肅拜,參知李是鍊入直進,左副承旨林永洙進。副護軍金鍏、尹致定、李源庚、徐耆淳、柳榮輔,副司直李冕植、朴心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洛斗爲直講,洪仁秀爲典籍,朴孝聞爲氷庫別提,李建基爲活人別提,徐逈淳爲司䆃奉事,洪在喆爲慶尙監司。兼春秋單李昌祖。

○兵批,再政。大護軍金道喜,護軍柳相弼。

○兵批,三政。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洪在喆。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健,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內,忠州牧使兪碩柱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兪碩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趙冀永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金東健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仕直。假注書趙然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東健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趙啓昇,掌令曺雲承、鄭義恪,持平兪錫煥、安允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正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注書徐相敎病,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曺錫亨,以戶曹言啓曰,後漕倉裝發,例在三月十日,而始於五月旬間,交付湖南之境,其中路愆滯之由,已有嶺南道臣論理之啓矣,海運遲速,縱難指日爲期,旣無雨風之見阻,遂致多月之逗留,拖到七月念間,來泊京江,事未前有,萬萬駭歎。前後操飭,不啻申複,昨年處分,何等嚴重,而爲差員者,苟能一倍董督,十分憚畏,則惟意過限,無所顧忌,寧至於此哉?當該差使員薺浦萬戶李文翊,今於點漕之時,姑先決棍,而其在勵後之道,不可略懲而止。待各倉畢納,令駭府gg該府g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金東健,以義禁府言啓曰,熙川郡守鄭喆東,雲山郡守金德淵,爲先罷黜,拿問處之,宣川前府使申錫朋,鐵山前府使趙述永,碧潼前郡守吳致文,泰川前縣監林基洙,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申錫朋、吳致文,今方待命,拿囚,趙述永以羅州營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鄭喆東、金德淵,俱在任所,林基洙,下去京畿龍仁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來。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趙冀永。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東健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仕直。假注書趙然昌。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義州府尹李圭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林永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吏曹參判洪穉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鄭日泰,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東健曰,古今島刑配罪人鄭漢達放送。

○趙冀永,以禮曹言啓曰,肇慶廟秋享祭日字,以來月初六日推擇啓下後,原啓本,依例移送香室矣。今聞誤以初二日,書塡於祝文,至於傳香云,祝文事體,何等重大,而有此誤書者,事未前有,萬萬驚悚。令香室更爲正書,依北道陵殿香祝齎送例,令忠義衛,罔夜馳傳于本廟官員所到處,而誤書祝文,則依定式行事後,同爲望燎之意,一體分付,當該香室官員,令駭府gg該府g拿問處之,守僕,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金東健啓曰,肇慶廟秋享祭,以來八月初六日推擇,而祝文誤塡以初二日,已爲齎傳,香祝所重,何如,而不能審愼,有此無前之擧,萬萬驚悚。祝文,卽令正書罔夜馳傳,而當該香室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兵曹參議鄭日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東健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持平兪錫煥,校理金逸淵,正言洪在龍,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持平兪錫煥,正言洪在龍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持平兪錫煥啓曰,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正言洪在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趙冀永,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江華留守徐箕淳移文,則以爲,本府鄕校聖殿殿內地衣,年久渝傷,將以今秋節享,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江華府鄕校聖殿殿內地衣,當於今秋節享,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bb付b,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司寒壇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念淳,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三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容絃爲內禁將。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各殿宮儀仗,每於六臘,本曹郞廳,抽栍看審矣,今番摘奸時,果有執頉,逐一反閱,則儀仗之破傷外,全無者數甚夥多,故該庫直文宜顯,出付捕廳,査實其委折,則渠果流伊偸出納供,莫重儀物,恣意偸竊,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駭gg當該g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庫直段,移法司照律嚴勘,儀仗,令該曹改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東健,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承澤書啓,吏曹回啓內,昌城前前府使李景純,楚山前府使韓仁植,龍川前府使權謙,前前府使趙熙錫,龜城前府使李昇淵,渭原前郡守具載鳳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李景純,以全羅右水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韓仁植、權謙、趙熙錫、李昇淵、具載鳳等,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承澤書啓,兵曹回啓內,前兵使李寬奎所犯諸條,添問目爲辭矣。李寬奎,待待命拿囚事,命下,行會該道,姑未上來,待就囚後,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薺浦萬戶李文翊,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文翊,待各倉畢納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槐院分館三點,魏鍾善、李亨泰、黃起漢、尹行福、沈宜元、李又新、張仁遠、尹載善、鄭駿容、金畯、趙永大、申直模、睦仁㦳、李廣貞、趙鳳夏、金錫模、金昌秀、柳道海、李鼎信、李建春、兪貞煥、成錫魯、孫相馹、金達淵、朴齊淵、姜冕奎、尹致賢、李在瀚。

○義禁府啓目,宣川前府使申錫朋,碧潼前郡守吳致文,泰川前縣監林基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申錫朋、吳致文等段,曾經宣傳官,林基洙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安州牧使南駿應,成川府使閔致文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南駿應段,刑推得情爲白乎旀,閔致文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南駿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楚山前府使韓仁植,龍川前府使權謙,前前府使趙熙錫,龜城前府使李昇淵,渭原前前郡守具載鳳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bb緣b,泛稱遲晩,權謙段,刑推得情爲白乎旀,韓仁植、趙熙錫、李昇淵、具載鳳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昇淵曾經摠府郞,韓仁植、趙熙錫、具載鳳等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權謙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務安縣監李魯奎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校理李正履疏曰,伏以臣,猥忝出疆之役,涉冬徂春,使事克竣,而重被人言,杜門訟愆,薄譴旋敍,恩除繼下,惶隕感激,重以慙汗。蓋行臺之任,無所不攝,職是士介,責重專對,而顚倒猖披,上關宸聽,官箴之來,臣所甘受,忠信篤敬,雖不及於古人,行己不辱,竊有聞於士節,而貽羞至此,陳力無望,自處之義,惟在反求,外至之言,遑敢多辨。召牌儼臨,承膺無路,適値大論方張,聲討時急,冒沒出肅,趨走聯參,而揆以廉隅,實難蹲仍。伏乞聖慈,特刊臣職名,以爲日後奉使不職者之戒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容贅他,而目下聲討之事,卽倫常之所關,神人之共憤,合辭之論,聯箚之言,旣已臚列無餘,不待疊床,重煩聖德,而天討雖已略行,王章未獲夬伸。伏望聖明,仰稟東朝,亟允臺請,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向來事,不須追提。魯敬事,已有處分,爾其勿辭察職。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行左承旨趙冀永式暇。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東健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趙然昌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東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曺錫亨曰,同副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注書沈敬澤病,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傳于金箕晩曰,兩司、諸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箕晩,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監役官許雋,假監役宋益洙、崔琳,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紀淵進,參判未差,參議朴齊明進,同副承旨曺錫亨進。以李鼎臣爲吏曹參判,李羲準爲大司憲,李淵祥爲大司諫,韓宓履爲執義,李光載爲司諫,李珽、金基煥爲掌令,韓致容、宋顯洙爲持平,朴鳴載爲獻納,鄭基世、趙龜夏爲正言,曺雲承爲副應敎,洪穉圭爲工曹參判,金左根爲同經筵,徐念淳爲同義禁,朴齊輝爲兵曹正郞,卓雲翰爲司藝,李羲俊爲典籍,尹會善、韓璞爲假監役。故參判尹命圭贈吏判,文衡例兼,依法典贈職。

○兵批,判書李憲瑋進,參判鄭鴻慶,參議鄭日泰病,參知李是鍊入直,右副承旨金東健進。以李嘉愚爲知事,金益鍾、申彦模、金達衡爲五衛將,鄭明行爲忠壯將,李相冕爲訓鍊判官,沈樂臣爲全羅右水使,洪大恒爲羅州營將,金厚載爲龍媒僉使,金仁順爲馬梁僉使。舊坡知權管單具永淳。大護軍李翊會,護軍韓鎭㦿、洪稚圭,副司直趙啓昇、金穰根、曺雲承、鄭義恪、兪錫煥、安允中、金圭瑞,副司果洪在龍、徐珖輔,前參奉李季淵,及第朴勝圭,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吏批,再政。以沈承澤爲修撰,朴晦壽爲禮曹判書,金左根爲左尹,李彙圭爲兵曹佐郞,趙秉性爲監役。兼春秋單李佑伯。三政。左尹單李憲球,右尹單金左根。

○兵批,再政。以李根永爲武兼。

○金東健,以刑曹言啓曰,口傳下敎內,璿源殿守僕高興吉,令攸司科治,照羅赤崔永錫定配事,命下矣,興吉,依《大明律》宮內忿爭相毆者杖一百之文,決杖一百,放送,永錫,全羅道扶安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各殿宮儀仗,每於六臘,本曹郞廳,抽栍看審矣,今番摘奸時,果有執頉,逐一反閱,則儀仗之破傷外,全無者數甚夥多,故該庫直文宜顯,出付捕廳,査實其委折,則渠果流伊偸出納供,莫重儀物,恣意偸竊,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庫直段,移法司照律嚴勘,儀仗,令該曹改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盜內府財物條》,凡盜內府財物者,皆斬,小註曰,乘輿服御物,皆是,乘輿服御物條,有曰,臨時奏聞區處。今此文宜顯,以多年典守之庫直,流伊偸出,雖與潛身竊取稍異,而參互律例,只有內府服御物條,可以照擬。固當以一律擬入,而乘輿服御物條,旣有臨時奏聞區處之文,故不敢擅斷,上裁,何如?傳曰,嚴刑遠配。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穆淵文移,則礪山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召史,扶安縣徒一年定配罪人劉汝曜等,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李召史,亂打本夫頭部破傷罪,丁酉九月定配,劉汝曜詬罵士族罪,己亥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竝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古今島刑配罪人鄭漢達放送事,命下矣,鄭漢達,卽爲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儀仗偸出罪人文宜顯擬律草記批旨內,嚴刑遠配事,命下矣,宜顯嚴刑一次後,慶尙道機張縣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洪穉圭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囈之中,伏奉亞銓除旨,此是前冬已試蔑效之職也,見今宿症,跨歲沈淹,房闥運動,猶此須人,特點,雖極感惶,實狀無望陳就。且臣與本曹判書臣李紀淵,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聖慈,特遞臣銓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左副承旨林永洙疏曰,伏以臣,昨伏見禮曹草記下者,則肇慶廟秋享祭日字,以來八月初六日推擇,而祝文中,以初二日,誤爲書塡,仍爲傳香,以致香室官員拿處之命,臣亦傳香時矇不覺察之罪,在所難免,玆敢忙陳短章。伏願聖明,亟下處分,乞被當勘之律,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從重推考。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箕晩式暇。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朴齊憲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李基華未肅拜。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趙然昌仕直洪祐健。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林永洙曰,左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憲、李基華落點。

○林永洙啓曰,新除授承旨朴齊憲、李基華,方在譴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蕩滌敍用。

○行大司憲李羲準,執義韓宓履,司諫李克載,掌令李珽、金基煥,持平韓致容、宋顯洙,校理李正履,副校理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羲準,執義韓宓履,司諫李光載,掌令李珽、金基煥,持平韓致容、宋顯洙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bb例b,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更令王府嚴覈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李羲準,執義韓宓履,掌令李珽、金基煥,持平韓致容、宋顯洙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司諫李光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諫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獻納朴鳴載,時在京畿驪州地,正言鄭基世,時在咸興府,趙龜夏,時在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曺錫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祖榮,獻納趙啓昇,正言南性敎、洪在龍落點。

○曺錫亨,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曺雲承,修撰沈承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向前韓仁植、權謙、趙熙錫、李昇淵、具載鳳等亦,韓仁植段,該邑所謂自首穀名色,果是各倉謬斂,而旣不入己,屬之民庫,則其中六十四石之只爲取用,似不近理,囚供稱以移補城役者,亦或無怪是白乎矣,至若還穀之立本取剩,設令添補支放,便成流來邑例是白良置,旣無節目之現出於繡査,則今此分疏,無以取準兺除良,賣任捧賂,人命致傷,跡有可執,法難曲貸是白遣,權謙段,公貨之乾沒,私錢之勤貸,民庫之冒減,勅留之取用,還簿之授弄,獄訟之責賂,繡啓所論,歸之貪饕囚供之無難發明,有若一無所犯者然。論以紀綱,尤合重勘是白遣,趙熙錫段,詳定作錢條二千石之料理取剩云者,繡論頗欠指的,故囚供有此分疏是白乎矣,第其倉剩之勒斂取用,任帖之遞後發賣,有一於此,難免當勘是白遣,李昇淵段,繡啓之諸條臚列,囚供則一切分疏,外面驟看,似若無犯是白乎乃,砲糧秋納之認作年例,綿布剩錢之諉非官用者,其所發明,自多破綻兺除良,內庫雜費之前期推移,官廩朔餘之廳徵懸錄,俱不別白,未足昭脫是白遣,反餘條之襲謬,賣鄕錢之多少,其所爲說,亦無的證,執此以論,烏得免罪是白遣,具載鳳段,折米八百石之散賣立本,設如囚供之屬諸民庫加下是白良置,論以糴法,不當擅行是白遣,旣云屬之民庫加下,則又有何濫斂査得之錢是白加喩,以此以彼,不免破綻是白乎旀,例受米及耗耗條名色,旣係法外之事,而襲謬之罪,亦自首實,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南駿應亦,閔致文等亦,南駿應段,稅捧之減斗革賂,固是惠民之政,而第其色落之竝入,大爲庫屬之失利,則澤不下究,奸由中生,以致繡廉之執此爲咎是白加喩,至若民庫加下條之結斂充補,縱云邑例,有違經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閔致文段,此囚重案,卽輕殖錢一事,而第其來去泒用,眞如繡啓所論,何不到底取招?俾無毫末疑眩是白加喩,觀於囚供,以初無是事,至請行査,則有不可以繡啓體重,硬斷直勘是白遣,曾餘錢穀之會錄,營勘旣有元數,則繡啓之謂無歸屬,未知何指,而囚供之執此分疏,亦似有說是白乎乃,第料條色落,若是會付元穀中除出,則固不可不立本充數,而苟非然者,則剩餘四千五百兩之不由巡營知委,而私自無名添還者,意雖出於防弊,跡反歸於擅分,揆諸經法之間,難免那移之目,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魯奎亦,元太授米,有違稅法是白乎乃,旣非準折,且非多數,則參以歉年事勢,足爲原恕之端是白遣,至若發船之稍淹,該邑之假差,囚供分疏,亦或無怪,而雜費條之代錢,不有事目,船漢輩之作奸,亦欠察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申錫朋、吳致文、林基洙等亦,申錫朋段,倉簿縱云親執,而奸弊則莫察,任差專委首鄕,而欺弊則多端,雖bb無b躬犯之跡,難免昏謬之失,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吳致文段,廩米執錢,囚供則縱云比市直減捧,而旣非詳定發賣,則等是高價是白遣,還穀立本,囚供則諉諸遞歸後所爲,而致令吏緣作奸者,誰將任咎是白乎乙喩,訟賂任債,矧有依俙之跡,則繡啓論列,似非爽實之歸是白遣,林基洙段,任不數遞,則賂果不行是白乎乙喩,賣還立本,所係法外,則諉之倉奸,自歸窘遁,繡論歸重,當律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bb判付b啓依允。又啓目,儀仗庫郞廳李奎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香室官員安國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慶尙監司洪在喆疏曰,伏以臣,愚鈍疎闇,百無一長,遭會昌辰,偏被薰育,仰感鴻私,俯愧駑塞,凡夷險燥濕之可以奔走效力者,則只欲矢心向前,惟造化是聽耳。前後踐揚,已踰涯量,頂踵皆恩,毫毛蔑報,而近又匪分冥升,遂廁卿列,臣方內兢外㥏,歷月而尙且靡已,不謂玆者,猥蒙新除,以臣爲慶尙道觀察使者,臣奉誥驚怳,莫省攸措。臣是世祿之裔,夙慕榮利,志存進取,初無恬退高尙之操,而今此所叨之職,卽世所稱雄藩大鎭,人所艶羨者也。顧臣家本貧素,親老多病,高牙大纛,可以供歡乎親心,豐餼厚廩,足以致養乎親體,恒情願欲,臣有甚人,臣固當𨃃蹶趨命,樂爲之赴,何暇爲備例辭巽,而第念,方岳專寄也,旬宣丕責也,苟非望實才猷,憚壓一路,綜理庶務者,則上不宜濫授,下不敢冒膺也,明矣。況此嶠南全省,視諸他尤有所綦重焉,地鉅而物殷,治劇而事氄,其鄕則鄒、魯也,而士趨漸渝,其賦則浙杭也,而民産益罄,其控制懷緩之方,則峽沿之習尙,各殊,島夷之變詐,百出。其於委畀之際,不容不其難其愼,而雖以臣聞見所及言之,挽近以來,百弊蝟興,虛簿雲積而倉舍枵蕩,淳俗日變而村閭蕭索,雖蠲豁之擧,課歲有請,然轉輸之役,頻年不息,譬如沈舵之舟,折𨋀之車,正須副手善御,然後始可以利泊而安稅也。見今雋彦林立,不患無人,而迺以如臣之散材劣乘,謬辱聖簡,畢竟債誤,可立而俟,以臣視臣,自知不稱,以人視臣,尤當謂何?且念臣,門戶單寒,根植孤弱,浮沈苟容,可幸無罪,而今忽以此加臣,臣其何堪?器滿則溢,福過而災,猶屬臣身,有不遑恤,而竟至擔負不克,顚仆隨至,徒貽九重南顧之憂,則臣雖萬死,將奚以贖?左右思度,末由承當,玆敢略綴文字,控溷崇嚴。伏乞聖明,曲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除觀察使之任,俾重藩無瘝,微分獲安,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朴齊憲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李基華未肅拜。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沈宜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同副承旨李基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朴齊憲,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禮曹判書朴晦壽,吏曹參判李鼎臣,工曹參判洪穉圭,右尹金左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假注書趙然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然昌改差,代以李㘾爲假注書。

○李㘾在外,代以沈宜元爲假注書。

○以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承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獻納趙啓昇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納言除旨,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本院,已經亞諫,揆以公格,在所當遞,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李羲準,大司諫李祖榮,執義韓宓履,司諫李光載,掌令李珽、金基煥,持平韓致容,校理李正履,正言南性敎、洪在龍,副修撰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羲準,大司諫李祖榮,執義韓宓履,司諫李光載,掌令李珽、金基煥,持平韓致容,正言南性敎、洪在龍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李羲準,執義韓宓履,掌令李珽、金基煥,持平韓致容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大司諫李祖榮,司諫李光載,正言南性敎、洪在龍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以同副承旨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奎鉉狀啓,金浦郡守洪吉周所患泄痢,一向苦劇,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箕晩曰,令該曹口傳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淳謨爲金浦郡守。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川前府使申錫朋,碧潼前郡守吳致文,泰川前縣監林基洙等矣,本府議啓內,申錫朋段,倉簿縱云親執,而奸弊則莫察,任差專委首鄕,而欺蔽則多端,雖無躬犯之跡,難免昏謬之失,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吳致文段,廩米執錢,囚供則縱云比市直減捧,而旣非詳定發賣,則等是高價是白遣,還穀立本,囚供則諉諸遞歸後所爲,而致令吏緣作奸者,誰將任咎是白乎乙喩,訟賂任債,矧有依俙之跡,則繡啓論列,似非爽實之歸是白遣,林基洙段,任不數遞,則賂果不行是白乎乙喩,賣還立本,最係非法,則諉之倉奸,自歸窘遁,繡論歸重,當律難逭,竝只以此照律罪。申錫朋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吳致文、林基洙等段,以那移出納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錫朋段,功議各減一等,吳致文、林基洙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楚山前府使韓仁植,龍川前府使權謙,前前府使趙熙錫,龜城前府使李昇淵,渭原前郡守具載鳳等矣,本府議啓內,韓仁植段,該邑所謂自首穀名色,果是各倉謬斂,而旣不入己,屬之民庫,則其中六十四石之只爲取用,似不近理,囚供稱以移補城役者,亦或無怪是白乎矣,至若還穀之立本取剩,設令添補支放,便成流來邑例是白良置,旣無節目之現出於繡査,則今此分疏,無以取準兺除良,賣任捧賂,人命致傷,跡有可執,法難曲貸是白遣,權謙段,公貨之乾沒,私錢之勒貸,民庫之冒減,勅留之取用,還簿之換弄,獄訟之責賂,繡啓所論,歸之貪饕,則囚供之無難發明,有若一無所犯者然。論以紀綱,尤合重勘是白遣,趙熙錫段,詳定作錢條二千石之料理取剩云者,繡論頗欠指的,故囚供有此分疏是白乎矣,第其倉剩之勒斂取用,任帖之遞後發賣,有一於此,難免當勘是白遣,李昇淵段,繡啓之諸條論列,囚供則一切分疏,外面驟看,似若無犯是白乎乃,砲糧秋納之認作年例,綿布剩錢之諉非官用者,其所發明,自多破綻兺除良,內庫雜費之前期推移,官廩朔餘之廳徵懸錄,俱不別白,未足昭脫是白遣,反餘條之襲謬,賣鄕錢之多少,其所爲說,亦無的證,執此以論,烏得免罪是白遣,具載鳳段,折米八百石之發賣立本,設如囚供之屬諸民庫加下是白良置,論以糴法,不當擅行是白遣,旣云屬之民庫加下,則又有何濫斂査得之錢是白加喩,以此以彼,不免破綻是白乎旀,例受米及耗耗條名色,旣係法外之事,而襲謬之罪,亦自首實,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安州前牧使南駿應,成川前府使閔致文等矣,本府議啓內,南駿應段,稅捧之減斗革賂,固是惠民之政,而第其色落之竝入,大爲庫屬之失利,則澤不下究,奸由中生,以致繡廉之執此爲咎是白加喩,至若民庫加下條之結斂充補,縱云邑例,有違經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閔致文段,此囚重案,卽輕殖錢一事,而第其來去泒用,眞如繡啓所論,何不到底取招,俾無毫末疑眩是白加喩,觀於囚供,以初無是事,至請行査,則有不可以繡啓體重,硬斷直勘是白遣,賑餘錢穀之會錄,營勘旣有元數,則繡啓之謂無歸屬,未知何指,而囚供之執此分疏,亦似有說是白乎乃,第料條色落,若是會付元穀中除出,則固不可不立本充數,而苟非然者,則剩餘錢四千五百兩之不由巡營知委,而私自無名添還者,意雖出於防弊,跡反歸於擅分,揆諸經法之間,難免那移之因,以此照律罪。南駿應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閔致文段,以那移出納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務安縣監李魯奎矣,本府議啓內,元太換米,有違稅法是白乎乃,旣作準折,且作多數,則參以歉年事勢,足爲原恕之端是白遣,至若發船之稍淹,該邑之假差,囚供分疏,亦或無怪,而雜費條之代錢,不有事目,船漢輩之作奸,亦欠察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李奎憲亦,從前交代之際,旣無照數傳掌之例,則到今反閱之後,難責不善典守之失是白乎矣,職是兼郞,事合示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安國鎭亦,書寫縱非其任,準祝難免不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成趙鶴年疏曰,伏以臣,跧伏鄕廬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華誥遠宣,榮動閭里,臣於是,惝怳震駴,莫省所以。夫是職也,卽《虞典》之敎胄,周官之司樂,于以弘欽亮之功,贊作成之化,視其人之得失,而文敎之汚隆,士風之淳漓,是係,爲官擇人,何官不然,而簡選之峻,逈有別焉,臣果其人乎哉?若謂承藉先蔭,則臣甚不肖,無能爲役,若謂推遷節次,則臣實極陋,無所取材,又若謂文學之容有可錄,則臣尤萬萬不襯似矣。臣幼而失學,長益荒嬉,懵經而懷墻面之恥,臨文而受根銀之譏,雖使臣負笈操觚,周還乎考藝之場,依舊是空空然沒字碑耳,況可擬議於登皐比而秉試筆,裒然爲師儒之長乎?卽此數者,實難冒膺,而臣於前冬,猥承三銓特點,感怵居先,非眛駕屨之義,疾病之中,兼抱嬴博之慼,敢控微懇,獲蒙恩禠,到底洪造,感戴靡極。今於千萬不自意,忝叨見銜,居然爲二朔之久,而臣蒲質,望秋先零,薪憂入夏益苦,委綴床玆,蠢動無望,而臣若一向泯伏,不以實聞,則是自阻於曲遂之至德大化也,若又縣道陳懇,坐要體諒,則亦非臣義分之所敢安,擔病入城,悉暴衷悃。伏乞聖明,察臣言之匪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濫授,亟遞臣見帶之職,俾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式暇。左承旨金箕晩式暇。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朴齊憲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李基華。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洪祐健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林永洙啓曰,同副承旨李基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沈宜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承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顯洙,校理李正履,正言洪在龍,副修撰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持平宋顯洙,正言洪在龍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持平宋顯洙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正言洪在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曺錫亨,以禮曹言啓曰,東萊府使上送去己亥條入送使倭及別差倭所獻進上物種,依昨年上來別幅數爻,看品捧入,而其中大和眞朱八斤,漂流未拯,革裹大簿匣一備,撒金大屛風一雙,貼金小屛風四雙,竝沈水破傷,故單子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兢緖,五衛將金基祚,文臣兼宣傳官兪鎭五,俱爲過限未肅拜,曹司五衛將金鼎集,景福宮衛將朴東郁、朴宗學,慶熙宮衛將李時豐、李鎭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致文、林基洙、韓仁植、權謙、趙熙錫、李昇淵、具載鳳、閔致文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閔致文段,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吳致文,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徒三年定配。林基洙,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狼川縣山陽驛,徒三年定配。韓仁植,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洪川縣蓮峰驛,徒三年定配。權謙,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報恩郡含林驛,徒三年定配。趙熙錫,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三年定配。李昇淵,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風府水山驛,徒三年定配。具載鳳,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鎭川縣長楊驛,徒三年定配。閔致文,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原州牧丹邱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基華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頃膺承宣之任,自速昏謬之罪,而籌啓厚恕,聖度寬假,譴罷薄罰,匪罪伊榮。臣杜門跧伏,自訟之不暇,而曾未幾何,前望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感恩之極,宜卽𨃃蹶趨膺,而第臣於日昨,偶得暴泄,晝宵在溷,眞元大脫,召牌之下,蠢動無路,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箕晩坐直。右承旨林永洙緣故出。左副承旨朴齊憲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錫亨。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沈宜元。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基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承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韓致容,校理李正履,正言南性敎,副修撰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持平韓致容,正言南性敎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bb罪b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持平韓致容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正言南性敎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李基華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臨陂縣令李觀夏身死事,傳于金箕晩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以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弘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江原道杆城居嘉善李冕國捐納錢,爲三千兩,旣有登聞之後,不可不一例奬勸,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李冕國之捐財補用,誠極嘉尙,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賞之擧,施以邊將待窠除授之典,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香室官員安國鎭矣,本府議啓內,書寫縱非其任,準祝難免不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儀仗庫郞廳李奎憲矣,本府議啓內,從前交代之際,旣無照數傳掌之例,則到今反閱之後,難責不善典守之失是白乎矣,職是兼郞,事合示警,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安前兵使李寬奎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殷山前縣監金龍洛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平安監司金蘭淳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內,守令之捐廩自備,固是職分內事,而願納民人之出義捐財,尤極嘉尙。不可無分等褒奬之擧,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白乎所,考見本道別單,則公賑邑中和府使李南輔段,自備小米八十石零,鹽七十七石零,醬三十石零,藿一萬八千七百三十九條是如爲白乎旀,孟山縣監洪大朋段,自備折米五百二十八石零,鹽二十五石零,醬九石零,藿三千六百五十二條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邑守宰之捐廩自備,殫誠對揚,殊用嘉尙,而俱係職分內事是白遣,私賑邑肅川府使李熙庚段,自備折米三百六十九石零是如爲白乎旀,救急邑江西縣令兪致善段,自備折米四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私賑救急邑之不得請賞,已成近例,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願納人博川嘉善朴宗恒,納錢四千五百兩,安州幼學林基洪,嘉山幼學鄭聖年,平壤幼學南之轍、朴元赫,三登幼學朱正燮、金敎麟等上項六人,各納錢三千兩,殷山折衝全膺履,平壤幼學金永魯等兩人,各納錢一千五百兩,平壤嘉善李迪昇、元𨋀,陽德幼學尹敬烈,咸從幼學郭東奎,閑良劉慶翰等上項五人,各納錢一千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補賑之數,雖有多寡之別,不可無拔例激勸之擧。朴宗恒段,實職除授後,施以邊將待窠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林基洪、鄭聖年、南之轍、朴元赫、朱正燮、金敎麟等段,俱是士人,本道殿郞,次次單付是白乎旀,全膺履段,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金永魯段,賞加後,與李迪昇、元𨋀等,竝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旀,尹敬烈、郭東奎、劉慶翰等段,令本道道臣,從自願施賞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中和幼學金海植,納錢二萬兩,安州前五衛將朴庚興,納錢一萬三千兩,寧邊幼學金致礪,納錢八千兩,成川司饔院主簿韓用濬,納錢三千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補賑人之最爲優數者,近載有守令及六品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此係事目之外,上項四人等段,令廟堂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咸鏡監司鄭元容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內,補賑人之褒奬,雖非公賑,亦有已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敎是白乎所,考見本道別單,則願納人洪原折衝崔馹遠,納錢六千兩,咸興進士朴永胄,納錢三千兩,定平折衝邊萬澤,納錢二千兩,洪原出身廉繼俊,納錢一千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各人等出義捐財,極爲嘉尙。崔馹遠段,依近例中軍差送,恐爲合宜是白乎旀,朴永胄段,係是士人,依年前定式先付參下軍銜後,本道初仕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邊萬澤段,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廉繼俊段,似當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黃海監司趙斗淳疏曰,伏以臣,以綿薄之質,有與生俱生之病,積聚而升降內格,障翳而視矚外眩,歲月久而根植固,蓋嘗無一日之安,殆易所稱恒疾不死者,類耳。顧以菅蒯之微,謬膺蒲蔽之寄,凡諸無堪,卽姑毋論,惟玆羸孱實狀,是宜積誠冀倖於受命之初,而涓塵之報,在此,猥瀆之懼,居先,時則嚴不敢言也。幽隱之匪欲不究,而神識俱短,悍猾之匪欲不翦,而精力莫達,法出而姦生,技殫而功賖,宜復早自引退於莅事之後,而尙徼日月之計,妄希桑楡之收,時則蒙不及言也。逮夫水潦警而饑饉酷,冬春徂而振貸gg賑貸g亟施,則事會岌嶪,前却不得,勢有所不遑言也,而若臣之病,有進無退,昔所噎噫,今成急喘,前之眊矂,時復全迷,重以風土有乖夙性,犬馬之齒,又非少莊可比。爲臣計者,惟有及今一去,尙或圖全於砭焫㕮咀之功,而賙賑撤而無可諉之故,一可去也,莅事久而蔑已試之庸,二可去也,而妄敢自托於涓塵之報者,至竟爲饕榮戀祿之歸,三可去也,臣於是,無一非可去之義,而惟其可言之會,亦莫今時若也。伏況一路之瘡痍未蘇,列郡之毛髮俱病,廩廩有朝夕顚隮之危,政類臣一身貞痼,所以望砭焫之工,待㕮咀之力,不翅爲時日與競之急,則亦惟曰,及今一去讓與賢能,庶幾有敗局圖全之幸。然則今臣之大聲疾號於天地父母之前者,實懼夫公私兩病,爲無窮之憂耳。伏乞聖上,俯垂矜諒,仰稟東朝,將臣職名,劃行刊改,以終始生成bb之b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箕晩緣故出。右承旨林永洙式暇。左副承旨朴齊憲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洪祐健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基華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承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光載,掌令金基煥,副校理林肯洙,副修撰任百經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司諫李光載,掌令金基煥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掌令金基煥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司諫李光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以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基華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在爲臨陂縣令。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金漢雋,宣傳官趙存恒,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內醫官金光說書啓,陳慰進香兼謝恩使完昌君時仁,連爲無事作行,到北京入接於南小館,留三十日,本月二十八日辰時量離發,按站前進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寬奎亦,留穀加分,旣報巡營,則殊異擅行,無足爲罪是白乎矣,分給未盡歸民,則情捧似易招怨是白遣,至若入防停番之或失綜察,料米犒饋之未免混下,一涉依俙,俱難分疏兺除良,訟賂、任債、試謗等三條,前後繡論,雖有詳略之不同,只憑囚供,實無昭脫之可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龍洛亦,會錄火粟之代捧,排朔結太之停退,爲軫民勢,至議巡營,則取剩官用,似歸脫空是白乎矣,第其民錢推貸一款,縱爲賑需,旣違經法,雖云還報亦後,繡行執此論列,誠難分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姜時永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沈宜元。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基華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任百經,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永洙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姜時永落點。

○傳于李基華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基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承澤陳疏,南秉哲內閣進,副修撰任百經陳疏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永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腐傷體小,屢次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該貢人擧行,萬萬駭然。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該貢人等呼訴內,連因海風,魚産絶乏,目今前諸已盡,新捉不入,明日供上,將至闕封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代封。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基華曰,只推。

○掌令李珽,副校理林肯洙,正言洪在龍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李珽,正言洪在龍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掌令李珽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正言洪在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bb嚴問b,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安前兵使李寬奎矣,本府矣啓gg議啓g內,留穀加分,旣報巡營,則殊異擅行,無足爲罪是白乎矣,分給未盡歸民,則情捧似易招怨是白遣,至若入防停番之或失綜察,料米犒饋之未免渾下,一涉依俙,俱難分疏兺除良,訟賂、任債、試謗等三條,前後繡論,雖有詳略之不同,只憑囚供,實無昭脫之可議。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殷山前縣監金龍洛矣,本府矣啓gg議啓g內,會錄火粟之代捧,排朔結太之停退,爲軫民勢,至議巡營,則取剩官用,似歸脫空是白乎矣,第其民錢推貸一款,縱爲賑需,旣違經法,雖云還報亦後,繡行執此論列,誠難分疏。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二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曺錫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寬奎,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寬奎,功議各減,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而前罪目,添書今番罪目,江原道高城郡大康驛,還發配所,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龍洛杖一百流二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龍洛,功減一等,杖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其上典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金龍洛,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沈承澤疏曰,伏以臣,七朔銜命,報答蔑效,辜負實多,退伏私次,惟嚴勘是俟,不意玆者,反縻以玉署除旨,庚牌荐降於陋巷,固當感激恩造,𨃃蹶承膺,而尙此課日違召者,亦不敢自以原濕餘勞,妄思占便,甘犯逋慢之罪也。臣父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委頓床笫,轉側須人,藥餌調將,惟臣身是依,則以今所見,時日之內,萬無離側赴公之望,左右揣量,無任悚蹙,玆敢不避猥屑,略暴情私。伏乞聖慈,俯賜鑑諒,遞斥臣職名,俾便救護焉。臣於請急之章,未暇贅及他說,而義係明張,有不能泯默者。噫,彼逆敬凶度窮天極地之罪,畢露於前後疏啓,臣無容更事張皇,而尙度則旣有王府拿鞫之命,大義將伸,公憤庶洩,而先朝所以姑爲寬貸,使之暇息於天壤之間者,大聖人微義,蓋有待乎今日也。魯敬則鬼誅不幸先加,王法只施追奪,久鬱之情,雖得少伸,孥戮之請,尙未蒙允,此臣所以區區仰冀於乾斷之赫然者也。蓋此兩賊干犯,亘古未有,一則包藏無君無母之心,肆發不敬不道之說,擧國之齊憤,厥惟久矣,一則庚寅疏語,至憯至凶,凡在含生之倫,孰不欲寸剮而萬戮?臣亦有彝賦之不容泯者,至今骨顫膽掉,誓不欲共戴一天,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尙度之情節,自當盤覈,而魯敬之誅罰,只止其身,則天網太恢,公議猶鬱。伏乞聖明,亟允臺請,以昭刑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尾附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副修撰任百經疏曰,伏以臣母年今七十有一,夙抱貞疾,寧日恒少,匪臣在側,扶將無人,而間緣直次之苟艱,黽勉持被,已有多日。卽接家信,則臣母宿證,又添輪感,寒熱交攻,嘔泄竝作,委頓床玆,氣息凜綴,促臣歸視,家僮踵至,臣聞報焦煎,按住不得,不暇緩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姜時永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曺錫亨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基華。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洪祐健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然昌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基華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秋節祭神位出還、奉安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在昌,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金在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神位出還、奉安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落點。

○姜時永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宓履,副校理林肯洙,正言南性敎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執義韓宓履,正言南性敎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已有東朝處分矣,勿煩。

○執義韓宓履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正言南性敎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bb爲奴b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傳于林永洙曰,推鞫爲之。

○姜時永啓曰,事變假注書張德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張德良改差,代以趙然昌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林永洙曰,委官,右議政進去。

○姜時永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曺錫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推鞫時,本府堂上,當爲備員,而同義禁李鼎臣,以本職未肅拜,不得參坐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臣錫亨,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問事郞廳曺雲承、任百經、金在根、兪鎭五、姜時永,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進上早紅柿子、生松茸,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林永洙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姜時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林永洙,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李光正文移,則旌善郡徒一年定配罪人李奎鎭,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奎鎭,以出入公門,濁亂官政罪,己亥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尙度原情。

○傳于曺錫亨曰,推鞫姑罷。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姜時永。右承旨金箕晩監祭進。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基華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趙然昌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限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基華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林永洙啓曰,行大司憲李羲準,執義韓宓履,掌令李珽、金基煥,持平韓致容、宋顯洙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秋節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箕晩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林永洙啓曰,假注書洪祐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健改差,代以成容默爲假注書。

○傳于曺錫亨曰,推鞫爲之。

○曺錫亨啓曰,臣錫亨,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華,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以義禁府言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此推鞫時,文書多有擧行之事,應敎李晉翼,副修撰洪永圭,副司果曺錫雨,兵曹正郞趙道淳,問事郞廳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申錫洪、呂重燮、李秉先不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錫洪、權大澈爲禁府都事。

○李基華啓曰,日前慶尙監司金道喜,謂有情勢,廢却公務事,假都事狀啓到院,而以格例所無,還下送矣,卽者,農形及人命渰死狀啓,又以假都事替行,道臣如非削黜與拿問,則本不得以都事替行,而今此狀啓,無難替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假都事鄭始容狀啓,晉州牧人命渰死事,傳于林永洙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然,聞甚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罪人尙度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于曺錫亨曰,推鞫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