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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一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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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鄭基世。同副承旨成好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尹景善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璿源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徽定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行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爲之。

○傳于金在田曰,奉朝賀金履陽,歲饌衣資,依例擧行,遣曹郞存問以來。

○傳于金在田曰,豐恩府院君家,衣資食物,從優輸送,遣曹郞存問以來。

○傳于金在田曰,豐恩府院君,今年當入耆社矣。仰體慈念,予所喜幸,當如何哉?几杖之禮,擇日擧行,仍以此意,遣史官傳諭。

○傳于宋持養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時,鍾閣前路待令。

○傳于鄭基世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鄭基世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禮曹,來二月初八日,行先農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今正月二十二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成好謙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世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金在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在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所封賀箋中,會寧府使吳一善,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進,熊川縣監吳鼎周,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豐恩府院君,今年當入耆社矣。仰體慈念,予所喜幸,當如何哉?几杖之禮,擇日擧行,仍以此意,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依前例敎書,令藝文館撰出,几杖,亦令工曹造成進排。而謹稽謄錄,受几杖吉日,例自本家擇定,敎書則注書陪往宣讀,几杖則承旨傳授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翌日進謝箋一款,令承文院依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及前銜武臣,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正月初一日辰時,大駕詣昌德宮璿源殿展謁,仍詣徽定殿行禮,仍詣宗廟展謁動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在田,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鄭基世,同副承旨成好謙,假注書鄭錫朝,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洙根、南秉哲、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外,降輦乘輿,由仁政殿內,至萬安門外,降輿。上曰,徽定殿行禮時,百官入參置之。出傳敎上步,入萬安門,就齋室。少頃,上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行茶禮,禮畢後,還詣齋室。少頃,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萬安門乘輿,由仁政殿,出仁政門,入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至齋室門外,降輿,步入齋室。少頃,詣徽定殿,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殿內奉審後,還就齋室。斗淳奏曰,笏記唱奏之際,做錯非細,當該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景化門,由銅龍門,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就齋室,上改具冕服,步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斗淳進圭,上執圭,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斗淳奏曰,侍衛軍兵,使之待令於西神門外乎?上曰,唯。賤臣承命出傳。上出西神門授圭,詣永寧殿,至東神門外執圭,入就版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後,仍出東神門授圭。判府事鄭元容,左議政權敦仁,右議政金道喜進前奏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臣等不勝慶祝。而月正元日,祗謁殿廟,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還就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宗廟門,降輿乘輦,至鍾樓前路。基世奏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待令矣。上回輦,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駕前下敎貢市堂上洪在喆率貢市人入侍,上詢瘼。上曰,貢市人所懷,自政院捧入,可也。仍命退貢市人。仍由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外,降輦乘輿,入顯謨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緣故出。左承旨金在田監祭進。右承旨趙雲澈坐直。左副承旨李經在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世監祭進。同副承旨成好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尹景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成好謙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昌廷、崔尙儒呈辭,執義李豐翼未肅拜,持平許傳未署經,李潤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世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徽定殿,奉審摘奸以來。

○成好謙啓曰,卽伏見摠戎使李惟秀春操取稟狀啓啓下者,則日字誤以初三日書塡,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奏御文字之如是疎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雲澈、李經在落點。

○金在田啓曰,新除授右承旨趙雲澈,左副承旨李經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初五日朝參取稟,傳于鄭基世曰,初十日爲之。

○金在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朴岐壽,參議趙雲澈俱以病不來,參判趙鶴年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李謙在除授。

○吏曹,吏曹參議李謙在除授事,承傳。

○金在田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謙在,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參判趙鶴年,參議李謙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備邊司薦望,以白殷鎭爲統制使。

○鄭基世啓曰,左邊捕盜大將白殷鎭,移拜統制使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左邊捕盜大將。

○成好謙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時在廣州地,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興根,兼帶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許遞,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景善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摘奸是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勸農綸音,王若曰,予於月正元日,祗謁于太廟于眞殿,蹕路駐輦,臨詢貢市之瘼,旣又思之,貢市所自出農也。民生之大命在農,天下之大勞在農,由都下計納之繁,而推鄕外征斂之困,予顧安乎衣錦食玉之美乎哉?以予寡昧,托乎兆庶之上,夙夜祗慄,罔敢或忽者,民碞也,民天也。國計之絀,而賜租蠲賦,不能若漢詔之寬大,官制之疎而置司懲勸,不能若宋法之綜實,予有愧於前代時若多矣。而召信臣之出入阡陌,任延之鑄給田器,朱文公之印榜勸民,亦今日近民之官所宜怍也。比歲小康,繼有前秋之成,固幸賴天之庥矣,而井墟之曠,杼柚之匱,汚萊之未闢,猶夫前而殆有甚焉,何也?蓋其徵調之密,催呼之亟,所由來遠矣,而意者,所以勞來勉率亦不能,體予心悉力從事焉尙寡也。嗚呼,一歲之勞,秪足爲一歲之命而不及焉,則保抱携持,不免爲豐年無告之氓,夫如是也。而尙可曰予有受民,予有分憂之臣也哉?民食之重,民非不自知,而惟其爲天下之勞也。故必有以悉心究擧,迪訓而勱相,然後人盡其力,地無遺利,凡時其早晩,資其有無,陂塘之捍滙,菑翳之拓攘,勤有以庸之,慢有以勵之,此近民者之職,而身巡田廬,不遑一日敢寧,所謂操威惠之柄,而處咷笑之會也。存愛所濟,一命尙然,安有御一路之廣,居百里之寄?使斯民惰農自安,越其罔有黍稷也。吾民於此,亦不能無責焉。夫衣食之業,所以自謀也,此豈有政敎發徵期會之可待也哉?然小安之易狃,而昔艱之遽諼,一熟之自足,而後慮之全忽,藉倖會之可恃,謂差跌而無虞,肆肢體之便,而憚力役之苦,不昏作勞,自底困窮,則是不率敎之民也。君門雖邃,階前萬里,此其辜得不丕蔽後已哉?歲首劭農,非曰非故事,而今予此言,諒出於斷斷實心,咨爾方伯、居留、令長之臣,勉修乃職,率籲衆聽,獲迓上瑞,固我邦本,期與緣畝之民,共享郅隆之休。行都承旨趙斗淳製進

○乙巳正月初二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月臺。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金在田,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鄭基世,同副承旨成好謙,假注書鄭錫朝,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檢校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廣達門,入崇政門,詣崇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宗廟獻官昌寧尉金炳疇,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在田,在田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炳疇,炳疇西向跪受興。引儀又引永寧殿獻官南寧尉尹宜善,如前儀。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炳疇、宜善奉香祝,以次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在田奏曰,臣以禮房承旨,當傳徽定殿、景陵香祝,故臣則落後矣。上可之。出崇政門,由廣達門、顯謨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右承旨趙雲澈坐直。左副承旨李經在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世坐直。同副承旨成好謙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尹景善。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昌廷、崔尙儒呈辭,執義李豐翼未肅拜,持平許傳未署經,李潤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參判趙鶴年,參議李謙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竝更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參判趙鶴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鶴年,參議李謙在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雲澈曰,吏曹參判、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趙雲澈,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權用楫,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西部令李漍所報,則西小門內契通訓前郡守鄭基弘,今年爲八十歲,當入於加資別單,而因事下鄕,今始上來,玆以追報云矣。鄭基弘,以朝官年八十,係是應資,追後修啓,亦有已例,一體陞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趙鶴年,參議李謙在式暇,右承旨趙雲澈進。以李玄緖爲敦寧都正,李時愚爲兵曹參議,李容在爲社稷令,張德良爲開城敎授,洪一純爲假監役,曺雲承爲安東府使。右參贊李志淵今加崇政,前同知鄭鴻觀今加嘉義,前兵使李誾彬,前承旨李敏會,前府使李載豐,兵曹參議洪儼,前參知蔡弘勉,前五衛將崔昌益,以上今加嘉善,前府使尹爔,前僉正李豐奎,前郡守崔祉鉉、鄭基弘,前縣監洪永燮、尹昇大、李牧榮,前都事金鳳儀,以上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李同淳,參議金𫓎病,參知李時愚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世進。以金左根爲知事,李穆淵爲都摠管,洪儼爲同知,李寅熙爲宣傳官,尹昇大、李載豐爲五衛將,許煜爲宣傳官,張大汲爲都摠都事。同知單安光世,護軍李敏會、洪儼、蔡弘勉、許棨、李誾彬、李載豐、崔昌益,副護軍宋持養、趙龜夏、金鳳儀、尹爔、洪永燮、李豐奎、尹昇大、李牧榮、尹明儉、崔祉鉉,副司果梁在洙,副司勇王濟穆,以上竝單付。前判官崔致駿,前主簿朴枝秀,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統制使單白殷鎭。

○吏批,再政。以趙復林爲仁陵令。兵曹參議單金𫓎,參知單李時愚。幼學金膺相今招通政,侍從臣前掌令金養默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鄭斗源爲都摠經歷,朴光鎭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李載豐,僉知單尹昇大,副護軍鄭基弘。

○趙雲澈,以吏曹言啓曰,全羅道都事康國龍,江原道都事白潤鶴,俱爲除拜,已過數年,尙不辭朝,不可一任其虛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定山縣、木川縣,置諸諸縣之末,今年俱以準十年之限,定山縣監,木川縣監,竝還陞本座次,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鶴年疏曰,伏以元正謁廟,宸慕克伸,祥和導鑾,玉體冞康,區區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才本空疎,識又淺短,待罪東藩,載及瓜限,徒費廩祿,一無猷爲,窮民之流散者,未能安集,遺瘼之委積者,未能矯捄,日夕愧懼,惟重譴是俟,千萬不自意,亞銓除命,忽下於治任須代之際,華誥誕宣,遐陬動色,臣身榮耀,更無可言。而第是職也,卽周之小宰耳,唱注承攝,或有所事,進退甄別,惟難其任,今乃以如臣儱侗者流,苟然充數於其間,烏在其爲官擇人之義哉?況出居方岳,入掌銓衡?臣是何人,當此異數,此非一毫飾讓。而臣於年前,猥忝參佐,恩踰涯分,效蔑涓埃,至今追惟,背有餘汗。見臣所叨,班秩則較前愈峻,責任則比前尤重,臣何敢憑恃寵靈,視之若節次推遷,晏然固有也哉?臣之逖違天陛,歲已再周,跡滯關嶺,戀結觚稜,迨玆納符之日,豈無覲耿之願?而進身無路,反面尙稽,情禮都虧,悚隘愈極,日前周廬兼銜,繼蒙恩點,而賤疾適苦,亦未能章皇出肅,自阻陪衛之列,益着慢蹇之罪。今又開政有命,庚牌儼臨,揆分量能,斷無冒膺之望,敢控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吏曹參判之任,俾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謙在疏曰,伏以臣,庸庸碌碌,文質無當,本不合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徒荷兩聖朝天地之生成,雨露之滋育,滾到緋玉之列,居常感戴,涯分已踰,榮塗一步之前進,初非夢想之攸到。迺者有隕自天,恩出格外,特授臣以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惶懍,不覺背汗而顔騂。噫,是職何等職也?佐長堂而間或代斲,居下位而議及通塞,其任也至淸要,故其選也至難愼,苟非望實俱備,爲一世之所推重者,則不可授之,莫宜居之。由是之故,以前輩之通才雅望,及叨是職,未嘗不逡巡却步,不敢視以倘來,況如臣千萬無似之蹤,忽奉此千萬非常之命,五內失守,四體投地,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開政有命,召牌荐降,而進身無路,屢犯違傲,震駴之極,泯默末由,忙構短章,略暴實悃,辭雖拙訥,情非飾讓。伏惟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靖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趙雲澈坐直。左副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世坐直。同副承旨成好謙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尹景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左承旨金在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左副承旨李經在,時在慶尙道安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在慶落點。

○執義李豐翼啓曰,臣姿性謭劣,言議巽軟,無足備數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儼臨,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難以冒參者,曾叨臺銜,亦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間因差享,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林基洙,正言柳晏,掌令李昌廷、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趙雲澈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右副承旨鄭基世。同副承旨成好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尹景善。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成好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世曰,都政勿拘齋日,斯速爲之。

○成好謙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昌廷、崔尙儒牌不進,執義未差,持平許傳未署經,李潤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林基洙,正言柳晏,掌令李昌廷、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好謙曰,只推。

○鄭基世,以吏曹言啓曰,別薦單子中,行大護軍李穆淵薦前郡守徐有喬,誤以前縣監徐有畬書啓矣。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李殷相,以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趙雲澈。左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右副承旨鄭基世。同副承旨成好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尹景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在慶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成好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右副承旨鄭基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南兵使李定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在慶啓曰,今初八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好謙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昌廷、崔尙儒牌不進,執義未差,持平許傳未署經,李潤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林基洙,正言柳晏,掌令李昌廷、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好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好謙曰,只推。

○趙在慶,以敦寧府言啓曰,中宮殿冊禮,今已順成,卽當記載於《御牒》,而《王妃世譜》,依敦寧式,同姓限八寸,異姓限五寸,一體修整《譜冊》次,依例設都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好謙,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昇大、李載豐、劉膺祜,忠翊衛將李奎文,忠壯衛將金聲遠,景福宮衛將李哲泓、金魯恒,昌德宮衛將金養鈺,昌慶宮衛將金順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廚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趙雲澈。左副承旨趙在慶式暇。右副承旨鄭基世。同副承旨成好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尹景善。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臺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好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右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義州府尹金德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基世啓曰,臣基世,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祈穀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權敦仁,提調李穆淵,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李穆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祈穀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李穆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祈穀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容和爲社稷提調。

○金在田啓曰,臣在田,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世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金在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成好謙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昌廷、崔尙儒牌不進,執義未差,持平許傳未署經,李潤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林基洙,正言柳晏,掌令李昌廷、崔尙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好謙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好謙曰,只推。

○金在田,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朴斆默,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傳香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未差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珽爲左通禮。

○金在田,以吏曹言啓曰,英陵令鮮于鏶,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進上及諸醫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規,而今年乃是當次之年,依例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英淳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在慶監祭進。右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洪淳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大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基世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鄭基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昌廷、崔尙儒呈辭,執義未差,持平許傳未署經,李潤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在慶曰,禮房承旨與左副承旨,分詣社稷,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斗淳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黃𥞵落點。

○趙斗淳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黃𥞵,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黃𥞵,時在咸鏡道安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鄭基世曰,每都目飭諭,視爲文具,深用慨然,初仕守令之擇差,何時不關重,而今日急務,莫先於此,收拾人才,尤切於目下,竝以此意,分付兩銓,另念對揚。

○傳于鄭基世曰,忠臣、淸白吏,皇朝人子孫,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加意收用事,分付。

○傳于趙斗淳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鄭錫朝陞六,代以李承益爲假注書。

○尹景善陞六,代以洪淳穆爲假注書。

○都政。吏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趙鶴年病,參議李謙在進,同副承旨鄭基世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趙鶴年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去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鍾淸爲司饔主簿,李鍾協爲長興主簿,趙重和爲尙衣別提,徐兢淳爲宗簿直長,李寅元爲引儀,李魯寬爲社稷令,金命鉉爲北部令,金用淳爲三陟府使,李啓榮爲朔寧郡守,沈宜益爲溫陽郡守。典籍二單羅時鏞、李光洙。權震奎爲英陵令,安膺壽爲尙衣直長,李象億爲平市直長,李奎英爲靖陵直長,朴承奎爲禁府都事。軍資直長單朴志壽。尹致麟爲槐山郡守,李廷耆爲麻田郡守,宋益洙爲和順縣監,成鼎鎬爲高山縣監,李學基爲松羅察訪,柳進翼爲監察,李龍沼爲繕工奉事,尹章善爲禁府都事,李象會爲司饔奉事,趙頤淳爲臨陂縣令,金琦淳、鄭元弼爲活人別提,成永文爲造紙別提,李魯寬爲恩津縣監,趙元和爲聞慶縣監,金貞根爲義盈直長,韓致良爲禧陵直長,趙啓恒爲社稷令,鄭基重爲溫陵令,金在田爲慈山府使。珍島郡守李儒鳳,光陽縣監朴承儒,前郡守李義純,全羅兵虞候曺洛振,前縣監趙聲夏,今加通政加資事,覆啓判下。軍資直長單宋惇熙。金近喜爲漢城主簿,張仁遠、卓景秀爲典籍,金命鉉爲松禾縣監,沈樂愼爲漣川縣監,李鳳九爲氷庫別提,金東選爲儀賓都事,金鍊白爲北部令,鄭元弼爲漢城主簿,趙啓恒爲比安縣監。

○傳于趙斗淳曰,當該政官,推考。

○傳于趙斗淳曰,玉堂、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趙斗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以李裕元爲應敎,沈敬澤爲副應敎,兪鎭五、徐相敎爲校理,林基洙爲副校理,金鍵爲典牲直長,李承謙爲義盈奉事,李秉羲爲濟用奉事,金夔淵爲長陵令,宋在誼爲南原縣監,申泰運爲副校理,柳興奎、金在根爲修撰,沈膺泰、沈敦永爲副修撰。

○鄭基世啓曰,朔州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邊上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夔弼爲禁府都事,鄭愚容爲尙瑞直長,李觀熙爲吉州牧使,鄭夏應爲朔州府使,柳琡爲渭原郡守,閔致成爲大司憲,姜𣹡爲大司諫,林肯洙爲執義,李光載爲司諫,鄭鎏爲掌令,尹錫九爲祥原郡守,李樂韶爲咸安郡守,趙存德爲陽德縣監,李義明爲孟山縣監,宋相保爲珍島郡守。

○鄭基世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致和爲掌令,朴文𨥺、金會明爲持平,黃起源爲獻納,洪永圭爲大司成,申命河爲尙瑞副直長,趙徹林爲濟用主簿,韓用休爲社稷令,曺錫弼爲平市令,趙重和爲刑曹佐郞,以李正耆、趙道淳爲承旨。

○傳于鄭基世曰,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鄭基世啓曰,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未差,左承旨徐英淳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在慶監祭進,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李根友、趙徽林落點。

○鄭基世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趙徽林,所嘗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愚容爲典設別提,許玩爲活人別提,許雋爲大興縣監,金善永爲平山府使,盧璧燁爲慶興府使,申命河爲尙瑞直長,李定在爲宗廟副奉事,洪秉元爲敬陵令,金琦淳爲戶曹佐郞,李正觀爲監察,金鼎鎬爲尙瑞副直長,崔擎祖爲東部令,金永璞爲軍器僉正,李鳳九爲監察,李根天爲敦寧主簿,李啓善爲濟用副奉事,鄭愚容爲監察,李璹爲尙衣別提,李秉益爲司饔主簿,趙肯淳爲司宰主簿,尹景善爲典籍,趙鎭夏、朴鍾元兼引儀,宋學培活人別提,金汶根爲漢城判官。

○傳于鄭基世曰,望筒遲滯,吏兵判推考。

○傳于鄭基世曰,在外經筵、春秋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以沈熙淳、尹行謨爲正言,金輔根爲同經筵,金應均爲司僕正,李魯奎爲司成,柳相兢爲禮賓主簿,李寅鳳爲社稷令,李龍沼爲廣興奉事,徐有畬爲英陽縣監,金漢益爲金海府使。

○傳于鄭基世曰,望筒遲滯吏判,推考。

○傳于鄭基世曰,判義禁許遞,今日政差出。洪儼爲右尹,李志淵爲判義禁,徐左輔爲知經筵,趙鶴年爲同經筵,洪鍾應爲同春秋。

○鄭基世,以備邊司言啓曰,鏡城判官,今日政,當差代矣。該邑以劇弊難救之局,雖幸近稍牽補,而積年敗痼之餘,難責成效於一時,分付該曹,勿拘常格,使之各別擇擬,何如?傳曰,允。以沈宜贊爲引儀,林孝謙爲恭陵令,李惟穆爲鏡城判官,李監進爲雲峰縣監,韓挺馹爲大靜縣監,金胤根爲遂安郡守,柳來維爲殷栗縣監,朴宗範爲參禮察訪,金洛斗爲全羅都事,李東爲咸鏡都事,鄭愚容爲戶曹佐郞,柳瓚爲氷庫別提,具載榮爲內資主簿,任百經爲安邊府使,白宗佺爲文川郡守,黃鍾奭爲繕工奉事,徐昌錫爲典設別提,成永文、尹泰景爲監察,鮮于鏶爲崇靈殿令。

○傳于鄭基世曰,望筒遲滯吏兵判,推考。

○傳于鄭基世曰,麻夏帛,今日政,守令擬入。以洪鍾應爲同經筵,趙容和爲同春秋,成載韶爲海美縣監,麻夏帛爲機張縣監,金容煥爲江原都事。故學生洪聖一贈戶參例兼,贈童敎洪以采贈左承旨,故學生洪得淙贈樂正,以上同知洪儼三代。故府使李東植贈兵參訓都例兼,故府使李敏泰贈左承旨,故學生李楡贈樂正,以上同知李載豐三代。禁府都事鄭夔弼,內贍奉事申命濂相換。姜鎭泰爲吏曹佐郞,金秉燮爲校檢,黃起漢爲典籍,金圭衡爲兵曹正郞,李文暘爲武烈祠參奉,吳相默爲造紙別提,鄭游爲氷庫別提,知春秋單趙容和,宋太熙爲獻陵參奉,朴興壽爲泰陵參奉,洪選容爲孝陵參奉,李彙溥爲康陵參奉,朴和韺爲章陵參奉,權應駿爲懿陵參奉,金奭均爲永陵參奉,李稷鉉爲健陵參奉,鄭基大爲顯隆園參奉,朴宗鎭爲禮賓參奉,嚴絅、金秉浩爲假引儀。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李同淳牌招不進,參議金𫓎進,參知李時愚進,同副承旨鄭基世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李同淳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兵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東健爲知事,李根永爲兼司僕將,朴齊顔、尹爔爲五衛將,金一求爲武兼。訓鍊判官皮元奭,主簿李應錫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申完哲本院去官。同知單朴重杓,僉知三單洪耆燮、李光暎、裵相鉉,副護軍閔致默、盧勉正。以李義謙爲忠翊將,麻夏帛爲訓鍊判官,李台成爲高嶺僉使,李仁模爲訓戎僉使,李光龍爲惠山僉使。同知單金養鈺,副護軍崔致駿、朴枝秀。洪天用爲忠壯將,趙應健爲訓鍊判官加設,朴南壽、朴敬先、趙希永爲主簿加設。同知單黃亨俊。李容熙爲安東營將,趙羲豐爲公州營將,李兢來爲三陟營將,柳相夔爲京畿中軍,李伩增爲江華中軍。同知單金魯恒。金鼎淵爲忠淸中軍,白夏鎭爲黃海中軍,金濟亨爲慶尙中軍,金㝡和爲南虞候,金應漢爲北虞候。同知單朴元祜。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朴齊顔、尹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容純、李東植爲五衛將,鄭民行爲大邱營將,李命瑞爲晉州營將,申在儉爲統虞候,李光秀爲宣沙浦僉使,徐義淳爲防踏僉使,禹文英爲平薪僉使,黃益柱爲荏子島僉使,車益顯爲蝟島僉使,權灝、柳光魯、李敏性爲五衛將,柳𣇍爲黃海兵虞候,鄭在天爲忠淸水虞候,洪永燮、權徹爲五衛將,徐有恕爲武兼,許瑽爲守門將,崔命俊爲晴川別將。

○傳于鄭基世曰,望筒遲滯兵判,推考。以朴枝茂爲智島萬戶,金柱默爲西平浦萬戶,申尙祐爲梨津萬戶,朴慶煥爲南桃浦萬戶,黃舜成爲呂島萬戶。護軍洪學淵,副護軍兪章煥,副司直林基洙、李昌廷、崔尙儒、許傳、李潤龍、朴商壽,副司果柳晏、李在瀚,以上竝單付。丁載獜爲西生僉史gg西生僉使g,金祚鉉爲善績gg善積g僉使,金興祿爲牛峴僉使,徐衡植爲許沙僉使,權致大爲花梁僉使。僉知單李根永、尹爔,副護軍趙雲澈、李經在、成好謙,副司直李豐翼、林肯洙、金應均、李魯奎、李殷相、沈膺泰、宋能圭,副司果李濟達、金炳奎、兪錫煥、趙然昌,張琴彤爲美錢僉使,尹翊來爲黔毛浦萬戶,韓應達爲開雲浦萬戶,金鼎哲爲金甲島萬戶,鄭益煥爲木浦萬戶。

○鄭基世啓曰,訓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奎燦爲訓鍊正,柳晏爲文兼,徐貞淳爲全羅兵虞候,李膺漢爲平南萬戶,李綺年爲羅暖萬戶。安東營將李容熙,公州營將趙羲豐,三陟營將李競來,京畿中軍柳相夔,江華中軍李儒增,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吳處泓爲吾老梁萬戶,徐達洽爲山羊會萬戶,朴根大爲黑山島別將,崔志臣爲舊所非浦別將,金在秋爲笠巖別將。僉知單洪永燮,副護軍李容熙、趙羲豐、李競來。南履元爲忠翊將,河弘遠爲蛇梁萬戶,吳聖寬爲豆毛浦萬戶,馬河元爲寅火堡萬戶,康鵬咸爲豐山萬戶。僉知加設單張洛賢,副護軍梁宣洙、申在衡、許潤、鄭驪源、鄭球、李仁泳,以上竝單付。

○傳于鄭基世曰,當該政官推考。

○以趙存一爲宣傳官,李敏庠爲都摠經歷,韓弘一爲訓鍊主簿,吳敬翰爲部將,趙有吉爲文殊別將,白胤洙爲訓鍊副正,李觀洙爲僉正,李厚𡊠爲判官,尹佑成爲武兼,吳敬翰爲大峴別將,白樂贊爲都摠經歷,金鋼爲訓鍊主簿,李敏庠爲雲寵萬戶,李志泰、李敏樹爲訓鍊判官,李升晦爲部將,趙庚植爲都摠經歷,兪相台爲都事,尹㬚爲守門將。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秦景俊,除授在外,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以申命濈爲宣傳官,鄭秀鉉爲訓鍊主簿,邊漢圭爲備邊郞,李升晦爲新門別將,金遠喜爲訓鍊判官,金愚商爲主簿,趙用夏爲訓鍊僉正,韓友譱爲判官,柳相濂爲武兼,申泰益爲部將。護軍趙斗淳,副護軍李正耆、黃𥞵、趙道淳,以上竝單付。

○傳于鄭基世曰,當該政官推考。

○以姜鎭午爲訓鍊主簿,鄭斗源爲備邊郞,尹景善爲文兼,尹畊烈爲守門將,鄭秀鉉爲訓鍊判官,金蘭奎爲主簿,申命濈爲都摠經歷,鄭友永爲武兼,趙用夏爲宣傳官,李玄益爲訓鍊主簿,權中洛爲訓鍊僉正,李宓熙爲主簿,金箕弘爲中樞都事,朴永喜爲訓鍊判官,李熙鎔、尹致逈爲訓鍊主簿,尹喜默爲武兼。副司果單鄭錫朝、李憲僖。以李邦熙、元𠍱、申晢爲宣傳官,李達和、任勉常爲武兼,李羲昌、韓尙浩、車敬楫、李周基爲部將,文尙祐、李鍼爲守門將。權管秩同仁張大周,小農申鍾應,栗浦張鳳喆,大吉號里朴時龍。副司果申泰益、徐恭淳、金正求、朴宗鉉、金廷敦、黃翼勳、金𪸗,以上竝單付。傳于鄭基世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裕元,副校理林基洙、申泰運,副修撰沈膺泰、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平安監司趙秉鉉疏曰,伏以獻歲發春,百祿鼎臻,兩殿供隆奉之養,二南播正始之頌,歡欣慶禱,遐邇普切。仍念臣抱私諒之切苦,犯分義之掃蔑,宜加重誅,而反施涵容,若偏慈覆,而曲費造化,恩諭洞晰,感鏤幽明,曠絶鴻眷,河海莫量,臣雖萬萬無狀,豈不知外補之與同編謫,而徒懷私義之窮迫,罔念事體之虧壞,甘歸違抗,致速嚴譴,環釋旋降,華誥繼頒,屢煩恩敎,孽反媒榮,臣驚懍震駴,逃遁無所。竟至於包慙增悚,移易株守,其所以矢心自劃者,前後顚錯,一己兩截,始冒方命,終底毁義。臣罪至此,已合萬殞,而縮伏蹲據,閱月翻序,厚積辜戾,日夕惴惴,只使西土之無辜生靈,徒罹其害,遂貽九重西顧之憂,此又臣之繞壁明發,晷刻不自安也。際伏見儀曺知委,有庭試文科初試,令各該道臣試取之命矣。雖係罪累,固宜奉行,而臣於試事,自底僨敗,彈墨未乾,當律尙逭,則凡係考試,艮限難越,科取則外內無間,情勢則承當末由,事會窘阨,罔知攸措。臣當乞解不暇,而黜補之地,亦不敢循例仰懇,跼蹐征營,進退維谷,左右參倚,悶蹙靡極,玆不得不冒死據實,馳驛封函。伏願聖明,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仍勘臣僭越瀆擾之罪,以昭邦憲,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豈卿有失,而看作處義,若是之過乎?卿勿更辭,按例考試。

○乙巳正月初八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月臺。社禝祈穀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趙雲澈,左副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鄭基世,同副承旨成好謙,假注書鄭錫朝、尹景善,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檢校待敎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廣達門,入崇政門,詣崇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社稷獻官興寅君最應,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在田,在田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最應,最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最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在田奏曰,臣以禮房承旨,當傳山川祭香祝,故臣則落後矣。上可之。出崇政門,由廣達門、顯謨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未肅拜。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根友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在慶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洪淳穆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鄭基世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裕元,副應敎沈敬澤,副校理林基洙、申泰運,副修撰沈膺泰、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兪鎭五,時在京畿抱川地,徐相敎,時在忠淸道天安郡,修撰柳興奎,時在京畿利川地,金在根,時在忠淸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于鄭基世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鄭基世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正言沈熙淳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本院,已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鄭鎏,持平朴文弘在外,執義林肯洙,掌令權致和,持平金會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姜𣹡,司諫李光載,掌令權致和,持平金會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副校理林基洙,副修撰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乙巳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副承旨趙徽林,同副承旨鄭基世,假注書洪淳穆,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以次進伏。慈山府使金在田,金海府使金漢益,吉州牧使李觀熙,平山府使金善永,渭原郡守柳琡,祥原郡守尹錫九,咸安郡守李樂沼,珍島郡守宋相保,鏡城判官李惟穆,海美縣監成載韶,雲峯縣監李熙進,南原縣監宋在誼,高山縣監成鼎鎬,聞慶縣監趙元和,殷栗縣監柳來維,陽德縣監趙存德,機張縣監麻夏帛,孟山縣監李義明,泰陵參奉朴興壽,孝陵參奉洪選容,康陵參奉李彙溥,懿陵參奉權應駿,健陵參奉李稷鉉,顯隆園參奉鄭基大,高嶺僉使李台成,惠山僉使李光龍,宣傳官李邦熙、元𠍱、申晢、韓尙浩,以次進伏楹外。宣沙浦僉使李光秀,防踏僉使徐義淳,荏子島僉使黃益柱,蝟島僉使車益顯,平薪僉使禹文英,花梁僉使權致大,南桃浦萬戶朴慶煥,呂島萬戶黃順成,梨津萬戶申尙祐,木浦萬戶鄭益煥,金甲島萬戶金鼎哲,智島萬戶朴枝茂,開雲浦萬戶韓應奎,豆毛浦萬戶吳聖寬,寅火堡萬戶馬河元,吾老梁萬戶吳處弘,山羊會萬戶徐達洽,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徽林進前奏曰,守令、初仕人,使之進前乎?上(曰))可之。在田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退出訖。基世奏曰,邊將,使宣傳官奏職姓名乎?上曰,唯。宣傳官李信泳,奏光秀等職姓名,以次退出訖。上曰,史官就座。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趙徽林。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洪淳穆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基世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李志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尹洪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洪永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應敎、副應敎、副校理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兪鎭五、徐相敎,修撰柳興奎、金在根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今日政差出。

○以大司成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禮曹,鄕、漢城試初試八月十九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初試九月初三日,雜科初試同月十五日。

○領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三元啓泰,萬祿迎新,寶算益臻於鼎盛,庶政方懋於明習。乃於月正上旬,誕擧端門之儀,凡百有位,莫不欣聳,況如臣者,職忝保護之列,班在公孤之右,迓乘輿而承起居,躡文陛而致頌祝,皆分內當然底事耳,豈敢不自力趨走,粗伸微忱?而第臣舊病,適發於數日之前,藥餌調將,竝未見效,床玆委頓,無望起動,遂不得陪奉千一之會,詹望咫尺之顔。臣罪至此,亦云大矣。玆將短章,仰冀當勘。伏願聖明,亟賜威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病未參班,何至自引?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趙斗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巳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崇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趙徽林,同副承旨鄭基世,假注書李承益、洪淳穆,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直提學金輔根、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徐有薰,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廣達門,至崇政門,降輿乘座。基世曰,大臣及二品以上,當爲引入,作門請出標信。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典儀唱四拜,百官四拜訖。判府事鄭元容,左議政權敦仁,右議政金道喜等進前奏曰,三陽泰回,百祿滋至,元月上旬,親行朝參,臣等不任慶忭之忱。春寒尙峭,侵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大司諫姜𣹡,執義林肯洙,司諫李光載,掌令權致和,獻納黃起源,持平金會明,應敎李裕元,副應敎沈敬澤,副校理林基洙、申泰運,副修撰沈敦永、沈膺泰,以次進伏訖。上曰,朝參爲之。元容曰,新歲端門,臨扆求助,造庭簪珮,孰不欲竭慮納忠,仰裨德政之萬一哉?伏念今日之急先務第一義,亦惟曰殿下之勤學而勤政也。自古昭主哲辟,雖有大有爲之姿,前言往行,非學則無以多識,事物典章,非問則無以周知,故政敎之汚隆,邦基之興替,莫不由於學與問之勤不勤也。我殿下,沖年御極,三晝討論,萬機酬接,固難責勉於初元之時,群下之所攢手顒祝者,正在於寶籌鼎盛,知思益長,成就德性,無曠天工,而一年二年,悠泛暇豫,開講則常多間斷,而一經之書,訖工無期,臨筵則專事淵默,而機務之間,諮訪不及。如是而歷代治亂,何以盡辨,國朝憲度,何以盡習,稼穡艱難,何以盡知,閭里疾苦,何以盡察?至於制世御俗,發號施令之要,何以洽通而暢達乎?此非造次可成,而專在於講學之博,詢訪之廣耳。近日大小臣工之同聲一辭,實各出於憂愛忠赤之忱,而殿下,常所慣聞者,故一例認以文具常談,而未有採用之實,臣等之每每煩瀆,徒歸於不誠無實,備例塞責而止,尤豈不萬萬憂悶乎?顧今紀綱解弛,百隷怠慢,吏治不章,民生困瘁,駸駸有危亂之象,若其挽回制保之方,惟在於聖明之一轉移間也。繼自今惕然奮發,卓然立志,朝經暮史,習以爲常,頻接臣隣,隨事論難,使聰明日開,志氣日强,德性日聞,治效日著,則三代之治,其在是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敦仁曰,三陽啓泰,萬品昭蘇,此政大聖人茂對出治之會也。臨門行參,廷紳咸造,我殿下求助之盛,勤政之篤,其孰不欽仰攢頌,而亦孰不欲迭進昌言,以裨治化之萬一哉?第惟今日國事之可言者何限,而其大本大綱,卽惟曰聖學而已。今殿下,托乎萬民之上,制其一國之命,必修德然後民國可治,必讀書然後德可以修。蓋不讀書,無以明理,理不明則無以別是非辨淑慝,其何能擇善從義,以理萬幾哉?故論治道而不本於學問,卽所謂不培其根而欲達其枝也。臣於昨臘登筵,以講對之無或間斷,縷縷仰勉,而一向停閣,更無召接之命,臣愚竊嘗以爲,殿下天賦明睿,英斷有餘,而終是放心時多,持守不足,所以始講之際,若可勇往精進,少頃之間,又便因循悠汎。此蓋心多放逸,故外物易奪,爲物所奪,故持守未確,夫外物之撓,無時可已,而私慾之萌,隨物輒移。雖有善端之發於介然,其何能牢着脚跟,持久而擴之乎?故孟子曰,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程子曰,欲人將已放之心,反復入身來,苟使此心,常不離於吾身,則如主人在室,自然統理,雖有外邪之來,不敢窺覬,以之應接萬事,心爲主宰,夫豈有出入之患,始終之異乎?故臣則曰,殿下非無向學之志,而特放心未求耳。凡於無益害益之事,一切不留聰明,每以《無逸》乃逸之戒,尋常以爲提撕,則心便一而自可收放。於是,讀書、講學,有漸摩之效,而無間斷之憂矣。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求放心三字,實爲緊切,當加意體念矣。出擧條敦仁曰,國之大政,無過於三政,而三政之中,顧今民生切骨之瘼,惟田爲最。蓋仁政必自經界始,而各道改量,今爲百有二十年之久,則其經界之紊亂,奸弊之滋興,理勢之必至,而病民之政,於是乎日甚而月盛矣。再昨秋,因全羅右道御史別單,每年先從畿邑漸次改量之事,行關於三南道臣,而俱以爲事役浩大,財費不些,因寢不行,唯嶺南柒原一邑行之,臣常以是爲寒心矣。量田,果鉅典也。而今欲全道逐邑,一時改量,則事役財費,誠難遽議,而今年姑試幾邑,明年又試幾邑,先從守令之可堪者,而漸次行之,則後行之人,取法於先行,此邑之效,興勸於彼邑,行之幾年,將爲全道之均田。此實爲時措便宜之良計,而不限歲月之遲速,各盡營邑之措處,則何憂乎事役之不就,財費之難辦哉?苟如其說,柒原一邑,其果事力獨優,而竟能成就之乎?爲營邑者,此其職耳。雖無令飭,固當思所以擧職而釐弊,乃反令飭纔頒,先事規避,置民命於頓然不顧之地,視朝令爲無益難强之事,如是而何能對揚治理,懷保窮民,以仰紓九重之憂哉?此臣之常不勝寒心者也。如此不得不切急應行之擧,若因守宰之規避,而徒歸之一場空言,則民國之務,無可以着手,而其有關於國綱,又何如哉?更以此行關嚴飭于三道道臣,另爲經紀,自今年先從幾邑設行,而必以某邑設行形止,使之前期登聞,何如?上曰,此事大係民隱,另加關飭,俾無如前因循,可也。出擧條敦仁曰,臣以聖學之爲大本大綱,纔有所仰勉,而表章先賢,風勵儒術,乃治道之先務,熙朝之令典,其爲裨補於聖學,亦大矣。故都事臣蔡之洪,故府使臣任聖周,故監役臣朴胤源,當英廟、正廟盛際,自任以斯道之責,蔚然爲一代之望,昵登講對,啓沃弘多,固守林樊,操履冞貞。問學之淵邃,踐實之篤摯,先輩之所推重,擧世之所標式,而身後褒贈之典,尙未及焉。士林之齎咨抑鬱,亦已久矣。顧今典學之時,當務崇儒之政,蔡之洪、任聖周、朴胤源,竝特贈都憲之職,依近例仍兼祭酒,以示尙德象賢之意,似有光於培植之化,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甚好,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朝家經行之薦,乃蒐羅人才,野無遺賢之義也。年來屢次別薦,未嘗不多得其人,而進庸惟貴儲蓄,材器元無間斷。顧今巖穴林樊之間,安知無自好之士,遺漏於見聞乎?且用人之法,尤當各盡其才,而武技收用,每患疎略,是豈弛張竝用之道乎?分付各道道臣、四道守臣,經行則擇其有學術實踐之士,武技則無論已出身未出身,試其身言書判,以有器幹技藝者,各薦幾人,而薦之爲法,不患不多,惟患不精,必廣搜博採,專務精實之意,知委擧行,待薦狀齊到。又令吏、兵判,就議廟堂,就其中更加考選,務歸得人之地,何如?上曰,道薦每患有名無實,今番則各別申飭,期於對揚,可也。出擧條敦仁曰咸鏡監司成遂默,以江界左寨之劃付厚州事,報請本司矣,左寨之劃付厚州,成命已久矣。大抵此疆彼界,均是王土,割此劃彼,惟在朝令,此非兩道營邑所可自下相持者。且以江、厚事勢言之,厚旣設邑,則不可以無土,無土則不可以爲邑,而厚民之處於左寨者,應役於厚,納稅於江,不免有離析之患,則卽此而不得不劃付,然後厚可爲邑,民可安堵,而左寨之於江邑,不過爲屢百里外一隅荒僻之地,以其有餘,益彼不足,在江邑不啻爲九牛一毛,則此固出於朝家折補一視之政而營邑之視若私自與受,徒事相難,擔閣朝令,至於數十年之久者,亦關國體,萬萬駭歎。另爲行關于兩道道臣,其合措處者,使之往復停當後,成節目啓聞施行,俾無日後更煩朝家之意,措辭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槐院專掌事大交隣之事,其爲重務,不下於備局,而通編備局都提調,則時原任大臣例兼,槐院則只以議政三員懸註,故時任下批時,輒單付啓下,而原任則初不例兼矣。夫事大交隣,所重何如,而無論往來文書之關係巨細,原任大臣,則全無關涉者,是豈重機務存事體之道乎?雖未知當初法意之何居,而要之未備而已。臣愚以爲,自今承文都提調,一依備局例,時原任例兼,時任下批之時,不必別爲單付恐好,而事係官制,下詢諸大臣及銓官處之,何如?上曰,大臣、吏判之意,何如?元容曰,承文提調,文宰皆得兼差,蓋以事大交隣之際,無論事務與文書,必要具衆見而備衆論,故不嫌其多員而然也。獨原任大臣之不得與聞,似有欠於重事體之道,左相所奏,依籌司例例兼之論,果好矣。道喜曰,槐院事務,專主於事大交隣,而亞卿以上,則輒差提擧,似出於廣開照管之路,獨原任大臣之不得例兼,大是欠典,左相所奏甚得宜,臣無容他見矣。岐壽曰,承文都提調,原任大臣例兼事,諸大臣所奏,事體當然,臣無容他見矣。上曰,僉議如此,依此定式,可也。出擧條敦仁曰,國朝文獻,本自未備,典章之損益,事例之沿襲,散漫雜出,考證爲難,掌故之家,每以此病之矣。《東國文獻備考》,卽英廟庚寅,命諸臣纂輯者,而正廟壬寅,又命故都正臣李萬運,就《備考》原書,增補而續之。九年而書成入內,李萬運,因卽身沒,其書尙在草藁,亦不無可合參校者,況其後又爲五十餘年之久,中間事實,公私傳錄,亦復甚多矣。今若繼加蒐摭,踵成編摩,彙爲完書,俾得刊行,則非但有裨於一代文獻,亦可爲繼述之一道,分付該曹,待後政差出摠裁官及堂郞,使之設廳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因此思之,《文苑黼黻》,刊行後必多未及入刊,令內閣收聚,繼刊似好,卿意,何如?敦仁曰,《文苑黼黻》,尙多闕遺,未及添補者,亦係欠事,而今此聖敎,實爲至當,請令卽爲繼刊,俾完全書,以備睿覽,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敦仁曰,刑曹判書趙容和備堂差下,判尹李憲球備堂還差,戶曹判書朴永元貢市堂上,禮曹判書趙秉龜有司堂上,同知中樞府事洪在喆關東句管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嚴殿最一事,非但有前後筵飭,再昨冬下敎,極爲嚴重,其在對揚之地,尤宜十分惕勵,無或一循前謬。而昨臘京畿、海西、關東三道殿最,只以一二中考,草草塞責,全欠誠實底意,誠不勝萬萬慨歎。考績之不嚴,而民命日困,命令之不行,而國體徒壞,如是而何望聚精神做得事去乎?京畿、海西道臣及關東前道臣,竝施越俸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登科十年人陞六,自是法典,而今亦有限滿當陞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薦法之重,文武無異矣。昨臘宣傳官廳行薦時,南行宣薦尹喜昌,聞是主薦宣傳官之堂侄云。南行薦,尤別於出身薦,素稱自中之名器,而肆然以其堂侄呼薦者,苟有重薦法畏公議之心,焉敢乃爾?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仍置,分付該廳,尹喜昌南行薦,勿施,其時主薦宣傳官尹明儉,施以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三元載屆,萬品維新,此正我殿下履端出治之嘉會也。乃以上旬之日,誕行朝參之禮,臣不勝欽仰聳瞻之至。俄者僚相,旣以聖學仰勉,臣無容贅陳,而區區愚悃,不能但已,玆又以瞽說獻焉。三晝進講,卽我朝家法,而列聖相承,著爲成憲,玆豈非我殿下所當監法者乎?竊覸近日以來,或開講筵,或行召對,而寒曝多時,作撤無常,如此而安得望將就緝熙之效乎?若謂萬幾之煩,無暇勤學,則祖宗朝講筵,何嘗以有事而停閣,倘或悠泛姑息,謂今日不學而有來日耶?天下萬事,未有以悠泛姑息而成者,況學問乎?顧今春晷方舒,此日可惜,惟願勿撤講對,克懋聖工,頻接臣隣,訪以治道,而勿爲應文備數之歸,用臻眞知實踐之域,以紹我列朝家法,大慰群下之望焉。上曰,卿等之言,皆出憂愛,予心愧歎,當加勉矣。出擧條道喜曰,民生困瘁,莫今日若也。永念哀痛,不知攸屆,百瘼俱苦,有難枚擧,而其中最爲切骨,必至無民而後已者,卽軍還二弊是已。弊到極處,似無以遽議頓革,而原其致弊之祟,則亦豈無救弊之責乎?古者簽軍之法,凡編戶之民,無或漏丁,今焉士夫之墓村也,校院之濫錄也,儒鄕之冒帖也。吏輩之禊房村也,許多名色,皆得免役,而只以無告殘民編簽,一人或兼三四役之苦,民何以聊生乎?古者糶糴之法,雖卿宰之鄕居者,不敢頉免,今焉凡有勢班族者及下至吏鄕校卒之親屬,一切免還,而只以至貧下戶分排,故假使萬家之邑,計其還戶,不滿數千,所受夥多,辦納無術,竟不免隣族侵徵之患,民何以聊生乎?苟欲說弊,更僕難數,臣不過略擧其槪耳。自今以後,無論墓村與禊房村等,法外冒免者,一倂搜括,以充軍額,無論班族與吏鄕校卒之親屬,一例均排,皆爲還戶,則上項二弊,庶可撟救gg矯救g,以此意分付諸道道臣,使之嚴飭列邑,考其勤慢,以爲黜陟,如或有因循容護之弊,該道臣亦施以重勘,恐有補於目下紓急之政矣。上曰,民生大弊,莫過於此,各別申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道喜曰,公家儲蓄,卽是經用之需,爲其職司者,當嚴管鑰謹出入,而近聞諸司錢穀衙門,不但有吏屬之偸弄,爲郞官者,又或預下貸下,自歸躬犯者矣。官旣自犯,下輩之夤緣作奸,何以禁止乎?士夫之廉檢掃地,已無可論,而苟有一分法綱,寧容如是?雖以外邑言之,殆乎無儲不枵,無吏不逋,所犯之吏,罪固罔赦,令道臣一一嚴覈,依律處之,而究其致逋之本,則多有於守令,官有俸給,所以責其廉也。而厥或廩外濫用,强責於吏,吏何從辦得不貲之財,應此無已之求乎?不過是挪移公物,逋上加逋,而上下相蒙,曲爲容貸,以致莫重公貸,都歸逋藪,近日稅入之愆滯,民生之窮匱,亦職此之由也。揆以法紀,尤豈不萬萬駭惋乎?臣謂自今以後,京司則令所管堂上,另加糾擿,外邑則令道臣察飭,一或有罪犯公逋者,竝隨現發嚴囚家僮,刻期賠徵,仍施當律,而先以此意,知委於京外,如或曲循顔私,有所掩置,則該堂上該道臣,亦爲從重論勘,何如?上曰,此若不嚴立科條,後弊,如何?卿言甚好,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敦仁曰,俄以《文苑黼黻》續刊事,已承聖敎,而臣有未及仰奏者矣。伏聞直提學臣金學性,已有收聚而編摩者云。仍令主其刊役,以爲終始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命大臣就座。徽林曰,三司奏事。上曰,若有新啓則奏之,前啓則退去臺廳爲之。𣹡曰,新除授正言尹行謨,時在京畿南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出擧條徽林曰,大司諫姜𣹡,新啓奏對之際,一事疊奏,做錯非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𣹡曰,臣初從蔭仕,濫竊科第,言議風采,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諫長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朝參有命,叨謝是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及登筵席,做錯非細,至被承宣問備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肯洙曰,新除授大司憲閔致成,時在京畿驪州地,掌令鄭鎏,時在全羅道昌平地,持平朴文𨥺,時在咸鏡道安邊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出擧條徽林曰,三司所懷奏之。𣹡曰,歲首朝參,有國盛擧也。百僚攢手,八域拭目,臣未敢知我殿下,維新厥德,履端出治,果有以迓景命而副群情耶?顧今百度解弛,庶績瘝曠,賈生之六歎,魏徵之十漸,猶不足以救今日之弊,誠何以一一枚陳,而抑亦有當務之先急者,謹以三條仰陳,曰講學也,曰崇儉也,曰恤民也。我殿下,挺堯、舜之姿,處君師之位,無待乎陳勉之言,而爲學之道,一或作輟,則必至於九仞一簣之虧,故大禹之寸陰是惜,文王之中昃不遑,所以造聖益聖之域也。大臣、儒臣之前後、陳勉,不爲不多,而法筵召對,乍開旋停,未免有寒曝之歎,將何以躋光明之盛哉?及今春晷漸舒,煖律將回,三晝之接,隻日之講,正當其時,不可斯須間斷,繼自今益加勉焉。崇儉,卽我列聖朝家法。祛奢爲養德之方,節用乃愛民之本,惟殿下繼述之要,亶在是矣。挽近以來,朝紳匹庶,爭尙奢麗,居室衣服,殆無限制,輿馬飮食,專事踰濫,此實由上無導率之效,而害竟至於傷財,則民國俱病,可不戒哉?《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求圖。今玆導率之方,不外乎節儉二字,惟殿下懋哉。民生之困瘁,莫近日若,官無撫摩之政,吏售奸宄之習,一經飢荒,流亡相續,歲下勸相之諭,而徒煩文具,日施蠲減之恩,而未底實惠,民不聊生,厥惟久矣。數年之間,幸得少康,蔀屋還顚連之氓,草萊多墾闢之土,如枯斯潤,如病得甦,然而常情易狃於已安,炯戒每在於少愈。我殿下,雖居九重之深,益軫萬里之明,對玉食而思粒米之苦,御澣衣而念寸縷之艱,一夫不獲,若恫在己。愼簡,字牧之任,申明黜陟之典,則漢民之富庶,唐風之勤儉,復覩於今日,將有比屋可封之休矣,惟殿下念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肯洙曰,今日朝參,卽我聖上御極後再有之盛擧也。目下可言之事,不暇歷陳,而若其最大而切急者,莫先於勤學、勤政。蓋學者所以修身,政者所以治人,修身者,治人之本,治人者,修身之推也。故《魯論》之學而爲政,首敍其次序也,《中庸》之成己成物,竝言其本末也。苟究修己治人之道,不過曰誠,誠者,不貳不息之謂也。竊稽我朝成憲,勤學則日《三經》筵,又有召對、別講之法,勤政則月六賓對,又有常參、輪對之規,要使一日之間,無暫時之暇豫,此列聖朝所以躬行心得,監先裕後之大經大法也。惟我殿下,聖質聰明,春秋鼎盛,此誠大有爲之時。而以言乎學,則法筵久停,召對絶罕,時習之工,每患間斷,日就之效,將至漸退,幽獨之地,戒切十寒,將何以知行兼進,克臻緝熙之域乎?以言乎政,則八域兆民之衆,一日萬幾之繁,無不係於殿下之一身,政宜頻接臣隣,咨訪治道,使幽隱畢達,實惠下究。而迺於大僚、儒生之陳勉,未著開納之實,方伯、守宰之召見,亦罕詢問之擧,紀綱漸弛,而將何以振之,俗習漸頹,而將何以整之?此實群下之所共憂者也。伏願殿下,繼自今惕然警省,赫然奮發,夙興夜寐,一念勤孜,講學則如孔聖之發憤忘食,臨政則如文王之日昃不遑,不貳其心,不息其工,使修己治人之道,交修竝進,則聖學之光明,治效之郅隆,自有不期然而然者,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光載曰,臣姿本魯莽,初何嘗以臺閣自居?而第伏念今日朝參,卽盛擧也。臣猥隨諸臣後,冒登前陛,愚衷所激,不能自已,敢效葵藿之忱矣。夫自古帝王,莫不以學問爲重,遜志時敏,殷宗所以懋其終始也,緝熙將就,周王所以致其光明也。誠以經世之大法,進德之極工,蓋不外乎講學一事也。見今沍寒已解,春晷漸舒,政宜一遵祖宗朝故事,勤御經筵,勉勉孜孜講聖賢之大道,究聖賢之治法,益臻殷宗典學終始之工,周王緝熙光明之德,是微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致和曰,伏念自古帝王爲治之要,專在於廣搜人才,毗輔聖化,而在下之人才,必待聖化之作成而興起,則作成之本,惟聖學日就,以躋緝熙之域是已。殿下今日之急務,只當勤講學而作人才,使蓬蓽巖穴之士,皆得以濡浹淸化,成就其材,需用於聖明之朝,則置之卿宰之位,而卿宰得其人,置之經幄之列,而經幄得其人,置之臺閣之職,而臺閣得其人,置之字牧之任,而字牧得其人矣,焉有得其人而不致治者乎?伏願殿下,懋念治要,益勉聖學,是臣區區之望。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起源曰,今日朝參,有國家之盛擧也。大小臣僚,莫不以我殿下學問上工夫,反復陳勉,及今春暉漸和,頻接講筵,緝熙聖學,廣開言路,光恢聖聰,臣不勝顒祝之至。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會明曰,歲籥載新,天休滋至,乃於月正上旬,臨門而行朝參之禮,甚盛擧也。我殿下,承列聖付授之重,親一日萬幾之勞,此實惟休亦恤之會,而凡在臣僚,無不攢手懽祝之中,亦豈無耿耿憂愛之誠也?祖宗之基業至大也,八域之民物至衆也,苟非先立乎其大本,則百千萬事之來,將何以泛應而曲當乎?夫大本者何?殿下之一心是已。誠意正心之道,端本淸源之方,布列方冊,具有成法,伏想聖學,亦已默會。而臣愚竊以爲至要之道,至切之方,則惟我翼考代聽時,純廟聖批中訓戒者,又無以加矣。孝友恭儉,敬天愛民,四勿之本,《九經》之要,無非丁寧詔告,諄複傳授之謨,而又必以敬之戒之,勉之愼之而申之焉。大哉王言,此誠《丹書》密符之訣,《大學》單傳之符也。古聖王心法相傳之竗,孰有加於此者乎?欲法先聖,當法祖宗,今日殿下之所宜服膺而勿墜者,顧不在是歟。立志之要道在此,出治之大原在此,伏願殿下,念玆在玆,罔或暇逸,益隆繼述之孝,益勉緝熙之學,終始如一日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徽林曰,持平金會明,陳勉敷陳謄諸笏記,至於露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會明曰,臣鹵莽譾劣,百不猶人,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繼而朝參有命,召牌踵至,玆不得不章皇出肅。猥登前席,而奏對之際,做錯非細,至被承宣問備之擧,滿心慙恧,無地有容,以此情跡,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裕元曰,今日,卽新年之元月上旬也。我殿下,特行朝參之禮,聖志勤勵,禮儀肅穆,凡在薦紳之列者,孰不欲獻可替否?仰副休命也。顧今王政時務之所可指陳者,非止一事,小大臣僚,已皆言之,臣無容更事煩複。而第伏念立治之本,不越乎正心,正心之要,亶在於勤學,非勤學而求正心,非正心而能立治者,非臣攸聞。大抵心者,一身之主,而萬事之綱也。方寸之微,衆慾伺之,苟不擇善而固執,則易爲外物之所撓奪,故必於學問上,一倍用工,對越方冊,無或放過,常若嚴師在前,疆輔在後,則此心一正,而天下之事,亦隨以正,于以立治之具畢張,譬若挈裘而毛順,端表而影直矣。今我殿下臨門求助之擧,寔出於勤政之盛意,推此心做去,以至於勤學,則萬化之原,不期正而自正,曷不休哉?伏願繼自今日御經筵,時接臣隣,咨訪治道,雖在蜎涓蠖濩之中,益加操存省察之工焉。先儒有言曰,人主之治天下,必正其治之之主,人臣之相其君,必先正其人主之主,所謂主者,卽心也。惟殿下懋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敬澤曰,聖學陳勉,非徒今日,自前登筵,儒臣惓惓仰勉,非止一再,每蒙體念之聖敎,而未覩踐履之實效,乍行旋撤,一曝十寒之戒,幾或近之矣。無論君臣上下,天下萬事,不外乎誠實二字,捨此誠實之本,而畢竟成就,非臣攸聞。況人君接下之道,一言一動,尤爲自別,言行之相顧,信如四時,踐履之的確,奉如金石,夫然後情志相孚,天地交泰之象,藹然見於邇筵之間矣。是故學問之工,踏着實地,方可言造詣之域,格致之功,到得誠關,乃可見齊治之效。然則政令施措,何莫非學問格致上做去?而苟究其要,亶在於誠實而已。今此臨門視朝,卽歲首盛擧也。擧國臣民,欽頌聳瞻,莫不跂足延頸,咸曰聖念益圖奮勵,將有日新又新之盛,以今日奮發之聖心,措諸講學之上,拳拳着力,日以爲常,頻接賢士大夫,討論經史,咨訪時務,俯垂溫顔,酬酌如響,薰陶德性,開發聰明,則修齊治平之效,其猶示諸掌矣。考今法講,雖未及期限,而春晷漸舒,萬品咸蘇。伏願克軫茂對之念,課日臨筵,頻賜召對,無少間斷,慥慥乎誠實之工,無使臣等所奏,徒歸應文之具,聖德日躋,實爲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矣。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基洙曰,殿下臨門受朝,勵精圖理,曷任蘄祝之忱?伏念人之爲學,惟誠而已。雖匹夫功令之學,不誠則不可就,而況帝王修治之學,豈可與匹庶,同日而言哉?蓋治之本在學,學之本在誠。伏覸比來大僚、儒臣之陳勉於殿下者,不啻爲幾十次矣。殿下之所以翕受者,孰不欽仰攢祝?而三晝召接,常多間斷,廈氈之上,每罕接賢,燕蠖之中,應多暇豫,一部《詩經》,尙未畢講,作輟無常,終始欠勤。譬若九仞之山,功欠一簣,十尋之泉,業廢半途,誠則進,不誠則退。伏惟我殿下,以天縱之姿,承列聖之業,時敏如商宗,日就如周后,克臻緝熙光明之域,則學日進而治日隆,惟殿下懋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泰運曰,臣竊伏覸殿下,自摠庶政,淬礪圖理,凡於講究施措之際,一遵祖宗故事,經筵、賓對,旣勤諮諏之道,燕處臨宁,罔間肅敬之儀。而朝參之擧,今又再行之,大小臣工,孰不欽仰我聖上懋政之念哉?第念人君爲政,其術本於講學,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專一凝定,使志氣常淸,辨義理於纖毫,鑑善敗於今古,然後應用酬酌,萬變唯一,惟其允德成就,責之經筵,則招延儒士,以資進學,此誠切急之務也。臣請以一故事仰陳焉。昔我中宗大王,嘗御勤政殿,受群臣朝參訖。召接先正臣趙光祖,光祖奏曰,今聖學旣高,國家之事,庶幾乎有爲矣。又曰,上德日進,而經筵官,無學術淵源之力,每恐進講輔導,未得爲也,雖以臆見爲之,豈爲美乎?此時衆賢彙進,於斯爲盛。先正之言,猶尙如此,況於今日,學術不明,士趨漸下,視昔有萬萬不逮者乎?如臣憃愚謏寡,亦廁橫經之列,臨文敷義,率多牽强,自爲掩息疵纇之不暇,尙何望資啓沃而備顧問也?顧今宿儒耆德,講道山林,俱蘊格君之志,致治之具,此眞有學術淵源之力者也。苟能招致經筵,出入論思,其必薰陶德性,裨補聖工,將底乎緝熙光明之域矣。歲首敦諭,正値其時,而如或一諭便止,有似文具,則以難進之節,高尙之心,豈肯爲虛禮屈而觀美來哉?必須務積誠意,破祛規例,以示開筵講學,必待其來之意,則庶見克回遐心,賁然簉朝矣。伏望亟留聖念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敦永曰,臣猥叨備顧問之列,適値大朝會之日,竊有所懷,故不揆愚騃顓蒙,敢此陳達焉。臣竊伏聞朱夫子之告宋孝宗之言,有曰天下之事,其本在於一人,而一人之身,其主在於一人之心,故人主之心一正,則天下之事,無有不正。夫治心之本,莫先於講學,講學之要,必在於時敏。倘於其間,或作或輟,不免於一曝十寒之科,則聖學實無以將就,而本原之地,亦不可以明矣。顧今天休泰來,春晷漸長,此誠殿下,謹始自新,奮發有爲之會也。伏願聖明,深察其故,反之於根本切實之地,窮理盡性,必自講學,日開法筵,或値有事頉稟,則替行召對,無或停輟,切問近思,不以應文,涵養以培之,省察而體之。擴其天理之公,而必盡其量,祛其人慾之私,而必除其根。至使淸明之夜氣,不爲朝晝之所爲害之,則表裏交修,瀅澈純粹,無所瑕翳,而古昔聖賢所傳精一執中,格致誠正之學,於吾身親見其實,而萬億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惟臣所望,不外乎是矣。伏乞留念採擇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膺泰曰,臣職忝論思,補蔑絲毫,夙宵耿耿,惶愧積中,今當三元之節,寶籙維新,群品咸蘇。而我殿下,臨門視朝,益勵圖理,區區蘄祝之誠,有倍常日,猥效陳腐之說焉。臣於近日持被之中,取考進講冊子,則遽停未畢之《詩經》。仍進已講之《魯論》,蓋《論語》一部,卽聖人傳道立言之書,而集註訓詁,明白剖析,發前人之蘊奧,啓後學之門路,百世之下,如親薰灸於聖門答問之中,卽此而沈潛玩味,溫繹服膺,則宗廟百官之富,可得以見矣,性與天道之微,可得以聞矣。其在學問進修之工,比之葩經,尤爲襯切,今日聖上,旣講復進,至意,庶可以仰揣萬一,誠不勝欽仰萬萬。第伏念帝王之致治,必資學問,學問之道,一言而蔽曰始終二字而已。是以伊尹曰,終始惟一,時乃日新。傅說曰,念終始典于學,此終始無間之謂也。仲虺曰,愼厥終,惟其始。《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此始終有間之戒也。夫終始者,徹頭尾貫上下,無一毫間斷之義也。譬如天道行健,而循環無窮,源泉混混,而晝夜不舍,以至于成六位而放四海矣。君子以之,自强不息,旣學而重學,已習而復習,凡於藏修游息之所,造次俯仰之頃,念念孳孳,浹洽貫通,然後自底於日就月將光明緝熙之域,厥或有一分支離厭煩之念,生于其間,則毫釐之差,前功是惜,俄忽之間,舊學易荒,理之必然者也,豈不大可懼乎?語曰,行適百里,九十而止,則九十雖遠,而百里之功,廢矣。井掘九仞,八仞而止,則八仞雖深,而九仞之功,棄矣。此言雖小,可以喩大。惟我聖上,始講葩經,今幾年所,而纔踰半帙,旋進他書,恐未知聖心,或於《詩經》,有支離厭煩之念而然歟?抑以爲《魯論》,尤切於進修資益之工而然歟?大抵一帙未畢,復進一帙者,揆之古人終始無間之義,竊有所未安也。聖朝講式,自有朝晝夕三講,自列聖朝以來,如非機務寒暑應頉之暇,則未嘗一日或停,以我聖明,動法祖宗之勤意,誠能念釋在玆,三晝開筵,則三百篇之詩,寧有經年未畢之理乎?推此一經之未能終始,可驗聖工寒曝作輟之所由致也。此臣所以不避嚴畏,有懷必陳者也。顧今春晷漸長,萬物舒泰,政宜諷詠比興,導養德性之時也。繼自今日賜召接,講究問難,續進《詩經》,俾盡終始之工,兼講《魯論》,以資進修之效,治化之郅隆,不外乎此矣。伏願殿下,念哉懋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予之嗣服,已過十載,民國之事,無一可恃,予雖寡昧豈不知皆由予不能自强乎?咨爾方伯居留之臣,悉具民國爲弊之端,條列狀聞,以備觀省,俾廟堂從長稟覆,而其各悉心對揚,毋孤予寡人臨門詢訪之至意事,三懸鈴行會。又命書傳敎曰,朝參之意,專出博詢,而今日三司所陳,不過備例文具而已,竝與官師之規而無之,良可寒心,竝施譴罷之典。雖以陪參之九列言之,亦豈無一言半辭之建白者乎?亦捧現告越俸,以勵群工。敦仁進前奏曰,卽伏聞三司所奏之言,其言皆不足以有摡於聖心,而反不免文具之歸,則今此譴罷之命,臣非敢曰不爲允當,然顧今來言之道,惟在殿下翕受之如何。而俄於三司之奏,只賜一例之批,未有誠心開納底意,然則下之所以敷陳,上之所於注聽者,都不過文具而已,此豈古聖王詢于芻蕘之義哉?且以三司所奏者論之,要之皆好語也,亦豈無一二句語之可以採用者也?伏願深加警省,勿事文具,克懋來言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當留念矣。仍命大臣先退。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廣達門,入顯謨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洪淳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參判趙鶴年,參議李謙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鄭基世曰,司僕提調朴晦壽許遞。

○傳于鄭基世曰,左參贊朴晦壽拜相。

○鄭基世啓曰,左參贊朴晦壽拜相事,命下矣。旣有政命,今日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參判趙鶴年,參議李謙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岐壽牌招不進,參判趙鶴年進,參議李謙在牌招不進,右副承旨趙徽林進。啓曰,行判書朴岐壽,參議李謙在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權敦仁爲《文獻備考》纂輯摠裁官,李嘉愚爲大司憲,鄭德和爲大司諫,成近默爲執義,金秀萬爲司諫,李鼎顯、李鎭默爲掌令,尹載善、閔馨在爲持平,柳興吉爲獻納,朴浚愚、柳晏爲正言,趙鳳夏爲應敎,李寅奭、兪錫煥爲副校理,金基纘、李殷相爲副修撰,金東健爲左參贊,趙容和爲司僕提調,朴來萬爲南學敎授,趙然昌爲西學敎授,玄弼濟爲司錄,李維謙爲京畿都事。領議政單權敦仁,左議政單金道喜,右議政單朴晦壽,纂輯堂上十四單洪敬謨、金蘭淳、李光正、金興根、朴永元、李若愚、趙容和、金東健、趙秉龜、趙斗淳、李景在、金英淳、金學性、金輔根,郞廳十單趙鳳夏、李豐翼、金應均、李寅奭、金益文、洪祐健、鄭翊朝、朴永輔、洪羲宗、嚴錫鼎。贈吏判李義胤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李衡中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顯福贈吏參例兼,以上判義禁李志淵三代。故都事蔡之洪,故監役朴胤源,故府使任聖周,以上特贈都憲,仍兼祭酒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冀永病,參判李同淳病,參議金𫓎入直進,參知李時愚病,同副承旨鄭基世進。護軍閔致成,副護軍金膺相,副司直鄭鎏、朴文𨥺,副司果沈熙淳、尹行謨、金羲裕、鄭漢然,副司正尹喜臣,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參贊李志淵,右參贊單金東健。

○以左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假注書洪淳穆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尼,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生進、雜科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請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挽近水陸組練之春秋應行,停免已久,此蓋出於朝家之曲軫民邑,而疎虞則甚,烏在其大事在戎之意乎?値玆少康,尤不宜一向擔閣,而見今諸路試事當前,京畿、兩西,則勅奇早晩,亦未可知,參以事勢,固難議到於徵調之役。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若官、鎭門聚點,苟能塡伍繕械,嚴明團束,則雖有停操之名,而不無行操之實。以此另飭,着意擧行,堤堰處,使之移點完役,各樣都試,如例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尹昺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洪淳穆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行大司憲李嘉愚,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掌令李鼎顯,持平閔馨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州營將趙羲豐,安東營將李容熙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徵林曰,只推。

○鄭基世,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基纘、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緣故出。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洪淳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參贊金東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世曰,予惟三公備位,然後上可以應台階,下可以象鼎足,而百僚翊萬化之功,始可論矣。肆於月正上旬,端門聽治之餘,永念金甌之卜,先採輿議,簡之在心,則今日端揆之席,捨卿其誰?卿以故家偉器,早歲蜚英,爲純廟、翼考之所奬詡揀拔以遺寡人者也。風儀之秀整,德度之老成,踐履績庸之望實俱隆,莫有先於卿者。於是乎吾之相始定,而元輔、左揆,列而爲三,夾贊交修,以左右王室,則君德可裨,國事可做,世道民心,其將永有賴焉。豈非朝廷之大幸歟?玆遣近侍,先敷心腹,卿其諒予眷眷之注意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以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鄭基世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根友,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江原監司金大根狀啓,江陵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鄭基世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行大司憲李嘉愚啓曰,臣鹵材下品,無足備數於言議風采之列,而迺者栢府長席,猥蒙恩點,感激居先,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隨衆聯參者,曾叨是職,輒蒙體諒,到今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何敢一日冒據於耳目之任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鄭基世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恩津縣監李魯寬,聞慶縣監趙元和,比安縣監趙啓恒,孟山縣監李義明,大靜縣監韓挺馹,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基纘、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鄭基世,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基纘、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兪錫煥,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洪永爕、權徹,宣傳官趙文顯,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洪永圭疏曰,伏以臣以不材,策名太早,旣未能學優而仕,又未能仕優而學,忞忞陸陸,不過是沒字之碑,截襪之線,雖使踵漫職而肩細務,猶患其不稱焉。故人不先數以右,臣亦自知居下,而帲懞之化,不遺肖蝡,陶甄之功,殆偏苦窳,拂拭之歷歇之,滾濟緋玉,亦有年矣。恩造莫報於涓埃,戒懼恒切於淵谷。迺者國子新命,忽下於夢寐之外,臣誠惝怳震越,歷屢日罔省自措也。噫,國之有學,多士攸館,贊襄乎菁莪之晠化,則春絃而夏誦,扶植乎芹藻之文敎,則歲較而年比,此典學之官所由設也。方今聖明在上,儒化日興,此時此任,尤宜愼簡,苟非鴻碩駿彦,望實俱著,有足以標準章甫,模範庠塾者,莫宜居之,如臣庸愚,初未嘗彷彿也,審矣。夫何熙世淸遴,不少留難,遽爾謬及於無似劣品也。臣之本末長短,固已淵鑑之所悉燭,樸樕其材,倥侗其中,果無一能之可詡。而今若憑恃寵榮,冒沒出膺,抗顔於皐比之上,强其所不能,則不幾近於眇求睇而蹩求走乎?夫玷褻名器,物情之所不愜,躐驟榮途,微諒之所難安,臣亦四維中物,獨不愧廉防爲也。參倚公私,進身無路,玆敢披瀝衷懇,干瀆崇嚴。伏乞震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成均館大司成之任,俾官方重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自奉新命,惶隕震越,恩諭之下,不知所以仰對,冞增悚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英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右副承旨趙徽林式暇。同副承旨鄭基世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洪淳穆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在慶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鼎顯,持平閔馨在在外,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營將李命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基世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趙在慶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根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以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趙在慶,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鳳夏,時在平安監營,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慕堂春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李啓朝移文,則以爲,安城郡鄕校聖殿正間滲漏,柱木杇傷,將以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安城郡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春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部進士吳泰璜所志,則以爲,族侄喜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敬秀第四子貞默,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吳泰璜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吳敬秀第四子貞默,立爲吳喜秀之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權敦仁疏曰,伏以臣以萬不肖似之才,處萬不承堪之職,積苦主恩,動僨公務,徒以疾病之故,屢煩干瀆,宜退未退,罪戾甚大。雖聖度寬假,冞勤注綣,無才有病,諒非可冒,至仁曲察,終亦必遂,爲是懇望,惟日庶幾。迺者右揆特簡之命,在於端門聽朝之餘,俾之具鼎司而協邦政,固爲國事,欣幸之不暇,而循次推去,臣遽爲三事之首,是豈臣所敢自安者哉?冠冕群僚,上公於漢,備物典冊,太尉於宋,玆所稱國之元輔,位䫉愈別,任責愈重。顧臣今日以前所蒙被者,乃謬恩也,已叨據者,卽濫受也。集木之懼,思之靡屆,進竿之步,遂復至此,在臣情私,亦豈不怵焉可驚乎?藉使臣經濟措劃,眞有試可之效,名位之亢,神明亦猜,非臣眇福所能消受。況四載作相,癃病半之,分毫無裨,百度俱廢,譴斥之不加,而猶且陞進,尸素之不足,而一往蹲仍,是所謂上下胥失。臣雖欲諉之例遷,抗顔以上相自居,擧世公議,其謂斯何?臣彌日伏思,兢恐不寧,玆乃略入文字,欲望聖明劃賜諒退,以遵古經所訓不必備之義焉。且臣於日前政,伏蒙《文獻備考》纂輯摠裁之恩點矣。此事臣旣陳白,而承國朝典獻,自有所重,臣於是役,倘效微勞,可榮而不可辭也。第念編書之法,專務講定門目,發凡起例,苟或錯失,此難爲完書。臣聞見疎闇,素短典故,今若主裁於規撫經始之初,則臣實無能,恐有致誤,是豈重其事之意乎?亦蒙遞免,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三公備位,爲國事萬幸,卿之循序而進,自是故規。至於摠裁之任,何至辭免?卿其安心。仍傳于趙在慶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趙徽林。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金炳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鼎顯,持平閔馨在在外,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右副承旨趙徽林,同副承旨鄭基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朴晦壽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在慶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謙在、曺錫亨落點。

○李根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淳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淳穆改差,代以金炳雲爲假注書。

○傳于趙在慶曰,予於日前,已有敷心之諭,卿應諒悉,而側俟數日,尙無動靜,卿或爲中書備例而然乎?當授而授之,當膺而膺之,自是上下相孚之實際事,安用例也?紆菀之至,玆又申告,卿其卽速簉朝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書啓,臣於本月十五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以萬萬無似之賤品,承萬萬非常之特命,繼伏奉萬萬匪分之恩諭,驚懍震駴,五情飛越,唐突控籲,亦所不敢,泯默蹙伏,冞增罪戾,卽又王人荐辱,齎傳別諭,十行辭旨,曠絶諄摯,此是聖朝待相職之恩禮也。有非如臣庸陋所可一分冒承者,則亦何敢費辭附對,妄效相職之故例哉?惶恧之極,轉益靡措,惟當猥陳瀝血之懇,亟請反汗之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在慶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致定落點。

○趙在慶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尹致定,以前任義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尹載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尹載善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敢聯參者,在前如臣處地者,以此陳籲,輒蒙體諒,今臣處義,與他無異。以此情踪,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啓曰,恩津縣監李魯寬,聞慶縣監趙元和,比安縣監趙啓恒,孟山縣監李義明,大靜縣監韓挺馹,和順縣監宋益洙,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雲峰縣監李熙進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親病沈重,不得離親遠赴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雲峰縣監李熙進,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吏曹,大護軍柳和源,資憲今加正憲,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鳳夏。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式暇。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仕直奇文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假注書李承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承益改差,代以奇文鉉爲假注書。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鼎顯,持平閔馨在在外,掌令李鎭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肅公朴宗慶延諡,定行於今月十七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大丘營將鄭民行,身病猝重,時日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金魯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奇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豐山萬戶康鵬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鼎顯,持平閔馨在在外,掌令李鎭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副校理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金基纘疏批已下,校理徐相敎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訓鍊都監中軍。

○趙徽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顯英,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金基纘疏曰,伏以臣,卽憃愚煗劣之一賤品耳,早竊倖第,猥忝三司之列,筲量屢玷於器使,線技蔑效於絲補,分旣踰濫,理宜顚敗,果於向來臺職,而臣之壞體之罪,大矣。噫,臣於是職,不啻若鐘鶋冠狙,則決知其萬不襯似。而第當鞫獄方張,懲討是急,難冒之私,則帖置一邊,明張之義,則不容少緩,隨諸僚後,竭蹶出膺,以對以啓,無不聯參。而只緣臣歷淺而識闇,其進其退,全沒商量,一轉再轉,轉益乖盭,畢竟堂疏峻發,論勘深重,乃聖度天大,不加嚴誅,罰止譴削,臣於是,拚誦恩言,尙不覺感淚之被面也。惟以縮伏訟愆,爲一分息補之圖矣。恩敍未幾,新除遽降,未知負釁如臣者,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嗚呼,官以臺名,事體甚嚴,而有臣昏謬,壞損無餘,是辱名器也,隳朝綱也。自惟所犯,嶺海猶輕,而其免也固倖耳,今若憑恃寵靈,晏若無故,揚揚出入於經幄周旋之列,則此眞從笑罵而無忌憚也。臣雖萬萬無狀,豈忍爲此?召牌洊臨,坐速違傲,罪上添罪,冞增惶蹙。伏乞聖明,亟降威罰,勘臣未盡勘之罪,以爲爲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於俟勘之中,何敢妄論時政?而伏見朝參時傳敎下者,有三司諸臣譴罷之命,繼以有各道民瘼條陳之擧,警具僚以獻替,是開言路也,飭方伯以對揚,是察民隱也。王言一布,八方欽頌,第臣於此,竊有愚見,敢此冒昧略陳之,惟聖明垂察焉。大抵言路之於朝廷,猶人身之有血脈也,民生之於國家,猶樹木之有根本也。血胍不通而榮衛無損,根本不固而柯葉能暢者,臣未之聞也。是以古之聖王,置諫諍輔弼之職,使之隨事繩糾,有懷必陳,大開不諱之門。又擇牧伯守相之任,使之訪其疾苦,無微不察,廣施若保之惠,如唐、虞盛際之立諫鼓詢方岳是已。顧今言路之閉,久矣。媕婀之風,骫骳之習,便成一副規模,直截之論,無聞於臺閣,相規之語,不及於官師,臣未知聖朝來諫之美,或有未盡者而然歟。日前三司所奏,雖似陳腐常談,就其中亦多有切實者,而只以體念二字,一例賜批,視若應文之具,遽下匪怒之敎,殆非所以導之使言之意也。且以民瘼言之,爲弊之端,指不勝僂,刻骨之痛,無所不有,而君門千里,控籲無階,歎息愁恨之聲,在在皆然,則有足以上干天和,近來災異之時現,未嘗不由於此。而我殿下,深軫此弊,乃於臨門聽治之日,首以勵群工詢民瘼爲第一事務,此誠臣民之福也。昔宋仁宗,沖年御極,至天聖七年,春秋恰爲十九矣,擧京官賢良之人,招邱園沈淪之士,以資選用,給饑民閒田,以供衣食,千載之下,傳爲美事。今玆傳敎之盛,度越前古,則臣民之所期望於殿下者,惟在於爲堯爲舜,而豈止於宋主之賢而已哉?雖然一番警飭之後,又復如前因循,仍無奮發勤勵之效,則言路之通而不閼,民瘼之達而無隱,無未敢必也。伏願殿下,以今日求助之意,實心做去,終始惟一,益恢虛受之量,克推如傷之念,俾百僚有敢言之風,一民無失所之歎,是臣區區之望也。惟殿下,不以人微而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引,尾陳,好矣。爾其勿辭察職。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緣故出。左承旨李根友式暇。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奇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大興縣監許雋,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成近默,掌令李鼎顯,持平閔馨在在外,只有掌令李鎭默一員,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而諫院則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憲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羲肇,執義趙鳳夏,掌令李豐翼,持平洪在重、李參鉉落點。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李羲肇,執義趙鳳夏,掌令李豐翼,持平洪在重,李參鉉未肅拜,掌令李鎭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以大司諫鄭德和,掌令李鎭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趙徽林啓曰,大興縣監許雋,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新除授大司憲李羲肇,執義趙鳳夏,掌令李豐翼,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箕祖,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黃海兵虞候柳𣇍祖母,年今八十三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矣。虞候、邊將之承重祖父母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法例當然,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相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朴晦壽疏曰,伏以三元開泰,陽春布德,茀祿方頌於滋至,隆化益彰於茂對。迺者上旬端門,臨扆聽朝,彤廷簪紳,孰不願竭忠思裨?仰體我重宸勤咨求助之盛。而臣猥隨九卿之後,未效一言之責,淵度包涵,罰止停俸,班退訟愆,冞切悚恧。不意此際,中書特旨,有隕自天,臣驚惶震剝之餘,不暇爲臣身憂,而竊爲朝廷惜此擧也,置相有國之大政也。況今百僚攢手,萬姓加額,顒俟政令擧措之有新耳目者?而迺殿下,不待金甌之卜,特降麻制之宣,拔擢於朝論之外,擧而授之於千不當萬不似之身,則得不使群聽竝駭,衆望咸缺,議聖朝今日官人之政乎?臣聞人主,以擇相爲職,蓋其人之得失,而治道之汚隆,朝象平陂係焉。苟非經術學識,上可以匡輔后德,才猷聞望,下可以董率百工,則不足以綜庶務而翊萬樞。故論貞觀之政者,必數房杜,語至和之治者,必稱文富,顧其責任之重且大,豈一官一職之比論哉?臣本樗櫟散材,斗筲小器,稟質庸陋,學不足以通一藝,知慮淺短,才不足以服一政,臣之自知,世之見待,未嘗擬議於擔重致遠之具,而猥蒙我純廟、翼考兩聖朝陶甄簡拔之恩,榮途華貫,兜攬殆遍,又蒙我殿下洪庇厚眷,不遺簪履,居然長八座而躋崇階,此豈臣夢想所嘗彷彿也哉?猶且倥倥陸陸,隨行逐隊,鬢髮已凋,而忱誠莫效於報答,疾病漸痼,而愆尤徒積於瘝曠,若循西京綜核之法,俾行虞廷黜陟之典,則不職之辜,臣當居先,而今反踰濫不已,叨竊至此,則其玷公器累聖簡之罪,尤所萬萬難贖,而至若臣不衷之譏,過分之災,臣不敢自卹也。恩言雖極隆摯,而臣無以仰承,義分雖極嚴畏,而臣無以冒膺,進退維谷,何所因極?玆不得不包羞冒悚,齋沭具疏,竊附自劾之義,仰冀生成之澤。伏望聖慈,念天職之不容輕授,察臣言之非出假飾,亟命還收議政之銜,俾國事幸而賤分安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自卿特擢之後,予所喜幸者,匪直爲三事備位而然也。卿若曰不可,則誰其可者,予所取於卿者,卽休休有容,斷斷無他也,何必爲應文備例之語乎?此予所以托付於卿,倚畀於卿者也。卿須諒此至意,卽速簉朝。仍傳于李謙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式暇。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趙徽林。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仕直奇文鉉。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曺錫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李光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根友啓曰,卽者檢閱李裕膺,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龜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豐翼啓曰,臣姿性譾劣,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義分所在,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前屢叨,以此引避,輒蒙恩諒。且臣於本府,已經亞憲,揆以公格,亦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檢閱李裕膺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蛔積之症,近緣日候之不適,兼以感冒,頓却寢飱,貼席叫楚,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叨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坐直。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緣故出。同副承旨趙徽林。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奇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金興根,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朴晦壽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同副承旨趙徽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海美縣監成載韶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根友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趙秉龜除授。

○吏曹,吏曹判書趙秉龜除授事,承傳。

○以副校理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大司憲李羲肇,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行吏曹判書朴岐壽疏曰,伏以臣於客冬,猥陳微懇,冀解重任,而誠未格天,聖批靳許,臣於是乎嚴畏居先,未敢屢瀆,罄竭朽鈍,無負委毗之眷,策勵衰病,以效報答之願,而至若一己之顚頓狼狽,有未暇自恤,遂至於屢朔蹲仍而居然行大政矣。登明選公,甄別進退,卽銓選之任也,而以臣聞見之謏寡,鑑識之懵陋,雖尋常遷除之按簿循格,已不勝其多少謬錯,其可以議到於懸衡稱物,澄汰流品之事乎?卒之潦率做去,苟且磨勘,徒自大違初心,積孤恩寄,而郵罰不降,官箴莫聞,其在於臣,誠僥倖萬一,而豈殿下任臣責臣之意也哉?臣謂任之不堪,則使之去,責之無效,則許其退,上所以擧綜核之政也。進而不能則止,受而無當則辭,下所以備巽讓之美也。然則殿下之斥退臣身,臣之求解是任,宜早而不宜久,可亟而不可緩也。若臣所抱貞痼,已悉前章,不敢輒事煩瀆,而綿薄之質,年又衰邁,形殼枵然,百疾交攻,心血涸而怔悸時發,風痺盛而脚部蹣跚,前之可强者,今益難强,昔之稍歇者,近漸非歇,勞頓思索,動輒俱妨。以若見狀,雖置漫散,猶懼不稱,況玆天官重務,豈可假臣虛綰,一任其瘝曠乎?且一經京察,世所云銓家之瓜限,陳辭蒙許,已例可按,今臣當去之義,又在可去之會,若使宜去不去,終於僨躓,拯救不得,則其將爲累於覆育生成之德,亦大矣。玆敢披露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體下之仁,曲察由中之懇,將臣所帶銓銜,亟行遞免,俾得安意調息,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實病如是,所請依施。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式暇。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趙徽林。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仕直奇文鉉。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在慶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趙徽林,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在慶曰,人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趙在慶曰,卿之拜相,今過旬餘,以諭以批,亦已屢矣。一向無轉動底意,予心紆菀,容有極哉?以卿體國之誠,追先之義,當此可爲之地,不思所以擔夯匡輔,則實非所望於卿也。且今朝象不至渙散,國事不至孤危者,惟我二三大臣是賴是依。卿於此時,出而膺命,俾有以匹休共貞,則予雖否德,猶足爲垂拱仰成之治,卿其念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伏承恩批,辭旨隆渥,有非賤分之所敢當,臣方惶懍蹙伏,威罰是竢。玆又史官踵臨,傳宣聖旨,首尾一百二十有餘言,諄複如綸,諭之以追先之義,勉之以匡輔之責,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恩言於君父?百回莊讀,一字一涕,秪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寵章彌加,臣罪愈積,敦召益嚴,臣情愈蹙,悶阨之極,言不知裁。惟當稍俟日間,更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任實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趙在慶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曺錫亨啓曰,大司憲李羲肇,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執義趙鳳夏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趙在慶,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李嘉愚,明日候班,當爲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嘉愚。

○兵曹判書趙冀永疏曰,伏以臣,受任於大政遷就之會,辭未獲準,恬若固有,非謂臣之才,能勝其任也,亦非謂臣之力,能擧其政也。誠以戴恩於寵命有隕之天,矢心於夷險不擇之地,未敢疊瀆固讓,妄欲自效微忱,逡巡不得,放倒不恤,僴然厭然,遂行一番京察,京察固銓家苽熟之限耳。除拜縱未多日,解免或有定期,竊庶幾告病不至數請,褫鞶寧竢終朝,而侍衛義重,辭單徑撤,包慙茹悚,淟涊蹲據,以臣揆臣,亦不知爲何說也。臣濫荷試可乃已之私,自附臨政副急之計,而試之於政,蔑其效矣。鑑識未瑩,衡秤易失,注擬之間,衆望莫副,睢盱之場,物情難平,職在統割,而有何彈厭之威,任重監守,而有何綜理之實?退自循檢,無往非莫掩之類,可索之瘢,眞所謂留一日,則有一日之害,才所不能勝,力所不能擧,曷若早卽遞斥之爲公私兩幸也耶?始昧量入,縱莫及於噬臍,弗能者止,少可合於補劓,臣雖欲嫪戀於此,盤礴於此,庸可得乎?況臣狗馬之疾,緣衰益痼,寒熱交攻,咳喘翻作,又當節序之互換,不無將攝之失宜,宛轉床第gg床笫g,末由蠢動,雖閒漫職司,猶難免瘝癈,顧何以抖擻思慮,裁量期會,仰裨我昭明平邦之治乎?猥徹衷懇,干冒至此,伏乞聖慈,劃賜鐫改,毋曠厥職,獲伸微諒,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除拜本職,未滿一朔,豈可以已經都政遽遞乎?勿辭行公。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雲奇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李羲肇,持平洪在重、李參鉉未肅拜,執義趙鳳夏在外,掌令李鎭默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山羊會萬戶徐奎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謙在曰,判尹除拜,巳經歲經月,尙不肅命,未知何故,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政院知入。

○李根友啓曰,弘文提學趙容和,旣已承牌,內閣提學朴永元、金興根,藝文提學金東健,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友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曺錫亨,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不宜曠務,京兆堂上中老病人,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吏曹判書趙秉龜,參判趙鶴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尹致定在外,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秉龜,參判趙鶴年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鶴年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未差,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趙在慶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趙在慶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朴永元,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在慶曰,戶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趙斗淳啓曰,臣與弘文提學趙容和,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百五十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斗淳曰,科次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趙秉龜。

○吏曹判書趙秉龜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奉特旨,授臣以吏曹判書者,臣震駴靡措,若隕淵谷。臣以不才,濫荷隆眷,旣掌甲兵,又綰金穀,任大務劇,非臣所堪,兢兢慄慄,食息靡安。今又加之以冢宰之職,則是乃弱肩已疲,而更添重擔,倦蹄將蹶,而復趣長道也。雖古人之號聰明才智者,誠難堪勝,況如臣哉?且況端門月正,特勤詢諮,勵政之念,溢於辭旨,八方臣庶,齊攢咸聳,擧以爲發政施仁之一大機,而曾未幾日,有此中批,其職則天官之長也,其人則戚屬之近也,將何以平物情而服人心乎?此實有關於君德得失,世道汚隆,非特臣一身上狼狽而已也。臣於前者,曾叨參佐,而自有劃守之義諦,每荷體諒之德意,是固臣受戎於臣父者,而皆由我殿下生成之澤,與天地相侔,得使私分少安,微諒粗全耳。今玆誤恩,殆若與前日所施者,截然有異,何也?臣父閱歲久病之中,自聞此報,一倍憂懼,飮啖藥餌之節,較前大減,臣將何辭而慰解之乎?苟非然者,寵命若此,委任如彼,闔門榮感,擧世歆艷,臣亦仕宦中人,曷敢不仰戴洪私?顚倒趨走,而參前倚衡,艮限莫越,有不敢以銓敍官方,鑑衡人物之備例飾讓爲辭也。惶懍之至,言不知裁。伏願聖慈,特加照察,亟遞臣新授銓職,俾臣毋墜前受之恩,永荷曲垂之惠,則臣當生隕死結,以圖不報之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於銓任,旣以必辭爲義諦,則一向敦迫,亦非禮使之道。所請,特爲許施。

○乙巳正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興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斗淳,假注書奇文鉉,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弘文提學趙容和,對讀官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李殷相,兵曹佐郞李晉燁,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上曰,試券讀奏。晉燁進前讀奏第一張,至第三句。上曰,止之。容和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二張書三下,三張書次上。容和曰,第一張三下書一字乎?上可之。斗淳曰,祕封,何以爲之乎?上曰,坼奏,可也。斗淳以次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李敎寅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朴璜進給二分,次上朴齊近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出榻敎容和曰,預差二張,竝書外字乎?上曰,唯。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式暇。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趙在慶式暇。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林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徽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徽林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炳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雲改差,代以林倜爲假注書。

○趙徽林啓曰,吏曹判書朴永元牌不進,參判趙鶴年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錫亨不爲仕進,右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趙在慶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曺錫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伴直無人,左承旨李根友,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趙徽林啓曰,左承旨李根友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曺錫亨,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趙徽林曰,漢城判尹,從速上來事,政院下諭。

○趙徽林啓曰,吏曹判書朴永元,參判趙鶴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羲肇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不近似於淸朝長憲之職,而千萬夢想之外,恩點忽下,召牌屢降,臣義分是懼,叩謝居先,雖不得不冒昧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在前如臣所處,控懇引避,輒蒙體諒,今臣情地,自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錫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吏曹,折衝姜允鶴今加嘉善,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式暇。左副承旨曺錫亨式暇。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林倜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偕來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徽林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趙在慶不爲仕進,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趙在慶,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伴直無人,左承旨李根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靈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徽林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兪錫煥,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吏曹判書朴永元,參判趙鶴年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鶴年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友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李根友,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徽林,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兵使趙禹錫,以其親年七十五,呈狀乞遞矣。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永元進,參判趙鶴年牌招不進,參議尹致定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李根友進。以閔致成爲大司憲,姜獜岳爲掌令,李豐翼爲應敎,朴歧壽爲禮曹判書,徐念淳爲左尹,李敏會爲右尹,兪致善爲兵曹正郞,金興根爲禮賓提調,鄭裕健爲雲峰縣監。學諭單白龍周。故學生李達祚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李同淳病,參議金𫓎入直,參知李時愚病,同副承旨趙徽林進。以李若愚爲知事,李敏會爲副摠管,沈漢永爲同知,李明學、李顯稷爲宣傳官,鄭基弘、李豐圭、金膺相爲五衛將,金鍾緯、權啓綱爲景福將,張敬信爲昌德將,金熙民爲昌慶將,具洛喜爲宣傳官,閔晢爲全羅兵使,李赫爲大丘營將,李恒坤爲黃海兵虞候。上護軍朴岐壽,護軍徐英淳、李羲肇、洪儼,副護軍鄭基世、金箕祖、趙禹錫、李義純、李儒鳳、曺洛振、趙馨夏,副司直成近默、李豐翼、李鼎顯、尹載善、閔馨在,以上竝單付。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務積誠悃,再申血懇,未蒙開允,反紆寵批,責之以情志之不交,諭之以敬禮之不足,以至奬借隆渥,期勉淵曠,奉讀未半,衷情震懍,無狀賤臣,何以堪承?隕越之極,不省所云,而王人之來守陋地,事體未安,尤增死罪,亟命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趙鳳夏在外,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右議政朴晦壽疏曰,伏以臣,叨萬不堪稱之職,奉萬不堪承之命,蹙伏量度,惟有積誠丐免,抆瀝控籲,竊冀開兪,辭未格聽,反紆隆批,繼又敦旨誕宣,勉勅備摯,褒詡奬借之盛,委毗期待之殷,斯實古昔晠際君相相須之義也。鍾鼓之饗,文繡之被,施之於非所當施,則上而貽褻恩僭典之累,下而招匪分不衷之譏,上下胥失,豈不大可懼哉?至若聖輸中追先之敎,擎讀以還,不覺聲淚逬發,臣荷我兩先王洪恩大德,與天無極,磨放銜結,素所矢心,而絲毫蔑稱,悔恨交積,殫竭酬報,正在今日,而今此謬恩,太不近似,徒使名器久玷,國體轉損。臣罪至此,孤負無餘,撫躬自悼,尙何云哉?臣聞士生斯世,托契昭主,簡拔眷顧,榮寵赫然,冠冕於巖廊之上,訏謨於廈氈之前,左右王室,聲施當世,此誠千古人臣之大願,而儒者之至榮也。臣則聞寵而驚,遇榮而懼,惴惴栗栗,方寸戰灼,晝而忘餐,夜而忘寢,跼高蹐厚,如窮無歸者,是豈臣慕榮戀寵之心,有異常情而然乎?臣家本儒素,世守恬約,門蔭補筮,計在祿仕,謬通文籍,驟躋華秩,恩造曠絶,感激居先,惟以夷險不擇之規,視爲涓埃報答之圖,有事則赴,有召則趨,未嘗爲辭巽避遠之擧者,匪以臣力足以效一職,才足以補一事也。誠以一職未效,則罪止於一職,一事未補,則害止於一事,庶不至大狼狽大僨誤故耳。今臣所授之官,其職則百責攸萃,而國家之安危係焉,其事則衆務所綜,而民生之休戚關焉。上之論經寅亮,尙矣無論,次之識務救時之術,雅量坐鎭之責,萬萬非如臣等輩所可倫擬,雖使之下而修飾故實,奉行文書,亦萬萬無依樣做去之望,則臣果何說之可藉,何義之可據,而抗顔冒膺,揚揚入政事堂哉?臣未敢知殿下所以取臣者,顧今疆域無事,宿德夾補,雖如臣者,姑且備位伴食,猶可以承佐仰成,而不至有甚害國事乎?國之三公,取鼎之象,鼎足缺一,而其餗不覆者,臣未之聞也。臣若不揣辭受之嚴,徒思唯諾之恭,則豈不仰累則哲之聖鑑而俯虧具瞻之衆望乎?臣之斷斷血忱,非爲己私,苟非然者,以臣積老班行,駕屨不竢之蹤,今何忽强效古人三揖之讓,一節之辭,而矯遮假飾,黽勉作美事乎?參倚已熟,寸步難動,申控迫隘之情,仰瀆崇嚴之聰,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前命,以昭天職之重,則匪惟臣之含恩感頌,實亦民國之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惓惓於卿益切,而卿之邁邁於予轉甚,是何君臣上下之情志不相交若是也。予固知予敬禮不足之致,自顧慙歎,而卿旣以先王恩渥爲言,則在卿義諦,恐不宜一向辭巽,以違卿平日國耳公耳之誠也。卿若自以爲不可,則誰其可者?卿之才識不逮乎,器量不及乎,聲望不優乎?予則曰端委廟堂,坐鎭雅俗,惟卿是已。況歲首賓對,尙今遷就,廈氈訏謨,必多闕漏,顧不在卿之一出乎?卿若念及於此,必不以中書故事之備例爲拘,望卽幡然,俾慰予心。仍傳于李根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吏曹判書朴永元疏曰,伏以臣,久叨度支,才不勝而病不堪,間嘗冒控衷懇,冀幸體諒,聖批鄭重,不賜開允,委毗則極隆摯也,遭値則至悶隘也。抱玆氷炭,日夕靡措,此際忽伏奉天官移授之命,於是愕然驚懍,四體投地,不意聖明在上,有此謬恩也。噫,財賦銓衡,有國重任,周流驟躐,迭據歷典,雖杜預之才,盧毓之識,兼以有之,其猶難矣。臣是何人,乃敢當此?朱子之言曰,今要爲治,只須揀吏部尙書一人,誠以世道之汚隆,民國之休戚,其幾在於用人,用人之得失,在於掌是柄者,必其人淸嚴正直,登明選公,使賢者在位,能者在職,然後尊朝廷於日月之上,範斯世於廉防之中,此古聖王所以逸於任人,而庶蹟咸熙者也。顧今俗習日下,躁競成風,吏治不章,生靈困瘁,此我殿下所以宵旰憂勤,臨朝飭勵,思欲挽回而保乂之也。此時此任,擧以畀之於無似之一賤品,其爲駭群聽而累化理,當如何哉?臣之本末,聖鑑已悉燭矣。有何藻識,可以辨別賢愚,有何力量,可以激揚淸濁,有何威望與誠信,可以抑僥倖而鎭物情乎?臣之策名立朝,已三十年矣。過蒙拔擢,冥升至此,自他人視之,宜若有閱歷緖餘,見聞糟粕,而惟其疎闇歇后,習性難化,羸孱衰杇,神精全脫,機要本非自期,世務都不攖心,周行群彦,當面多錯,尋常政注,過眼便遺,貿貿芒芒,直一野傖,雖欲按簿循格,依樣補缺而不可得,以此伎倆,裒然居銓部長席,進退當世士大夫,天下寧有是理邪gg耶g?臣誠不肖,報國一念,寸丹炳然,若處之閒漫任使之末,或可以殫竭駑鈍,自效萬一,而不衷之服,每加於身,理財非臣所能,而靦然尸素,柄地非臣所處,而猝然來撞,酌滿器盈,理必無幸,將見其一僨再僨,卒不免辜負隆眷,而罪戾之積,非萬殞之可贖,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庚牌屢臨,甘犯違傲,乃敢披肝瀝血,冒瀆崇聽,情之所迫,言不知裁。惟我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竊有望於生成全保之澤,若其天職之不可輕褻,名器之不可冒玷,庶不待臣言之畢,而深惟乎愼惜之政也。伏願聖慈,曲垂諒察,將臣新授銓銜,亟收鐫改,則非但私分之幸,卽國事之大幸也。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趙徽林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林倜。事變假注書姜晢一偕來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俱有身病,右議政朴晦壽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吾老梁萬戶吳處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豐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友曰,昨下疏批之後,意謂卿不俟駕屨,側席以俟之,及見附奏,大失所圖,不料卿牢執而堅拒,至於此也。予之所取於卿者,卽以沈深之度,足以儀表百僚,宏遠之謨,足以翊贊萬機,故不待求諸夢卜而決之矣。卿乃與予意,一切相左,惟以謙抑巽避爲事,全無直前做去底意,予恐古大臣匪躬之義,不如是矣。玆又申諭衷曲,望卽簉朝事,令偕來史官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疏則誠未格聽,以奏則嚴不敢盡,職名虛縻,情地窮蹙。不意十行恩綸,荐降於跧伏俟勘之中,慰藉之殷,誨責之嚴,敻軼常格,去益隆重,雙擎伏讀,感惶靡措。迹臣平生,不過是庸碌愚拙之一賤品耳。何嘗一毫彷彿於聖諭期許,則仰累則哲之明,尤係臣萬殞難贖也。臣之前後控籲,斷斷非爲一己之私,揣分量才,無說可執,所以寧被逋慢之誅,莫效趨走之恭,旣無以進身仰承德意,又不能遯跡自矢歌詠,日夕攢祝,惟在於遄收誤恩而已。日間如未蒙處分,則將不免又犯瀆擾,僭猥屑越,無所逃罪,伏地戰恐,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趙鳳夏,掌令姜麟岳在外,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金學秀,成均館典籍尹景善,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景善。

○曺錫亨,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別將閔晢外任遷轉代,以訓鍊都監別將任泰瑛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李圭祊上疏,伏以歲籥載新,邦籙彌長,懽奉兩殿,篤宸孝於愛日,親御端門,勤聖念於聽朝,瞻聆攸及,攢頌何極?仍伏念臣,以百無肖似之姿,膺萬難堪勝之任,辭不獲免,尙此蹲冒,踰分過福,自速殃咎。不意逆理之慼,遽抱喪明之慟,蘭報遠至,猿腸寸斷,情之所鍾,實不欲生,頫仰冤號,此何人斯?噫,臣本門戶孤弱,命途畸薄,晩有一子,賴以相依,而西來之日,計非久留,未及率來,奄至於此。其病也旣不得躬檢醫藥,其死也又不得手親唅襚,此生此恨,曷有其已?今焉嬴博之期已定矣,歸視窀穸之事,小伸至切之情,揆以人理,不得不然。且臣自遭慘境,神精遁喪,五內靡定,所患怔忡之祟,一倍添劇,形殼徒存,若沒省覺,以此貌樣,實無以擔重寄而酬殷務者卽勢然耳。況今試事當頭,勅奇漸迫,强策句勘,尤無其路,晝宵惶蹙,又添一病。臣情到此,吁亦窮且隘矣。玆敢悉暴衷臆,仰首哀籲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所帶藩任,劃卽鐫改,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理當念,所請依施。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式暇。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林倜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偕來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在慶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趙徽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啓曰,左尹徐念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美錢僉使張琴彤,牛峴僉使金興祿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在慶曰,昨見附奏,又將有陳疏之意,無或以三疏備例,不得不然而然乎?古或有一疏而出膺者,再疏而出膺者,惟其時措之得當而已,何必曰三疏爲不易之典乎?予之敦勉之辭已竭矣,卿之謙抑之義亦悉矣。卿若念此,似當犂然,故玆申複,卿其諒之事,偕來史官更爲傳諭于右議政。以爲偕來之地。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屢煩奏覆,連上疏籲,非敢備中書之例也,誠以衷情所迫,鳴暴是急,冒犯猥屑,是豈可已而不已乎?不意卽下敦飭,又極嚴摯,至以備例爲敎,時措爲責,微懇徒歸飾讓,賤分原不襯合,惶恧戰灼,不知攸處。第臣之又欲瀆擾者,實緣謬執莫變,隆恩難任,殆是不獲命則不措故耳,而附奏體嚴,不敢蔓辭,惟願遄被常憲,以勘違傲之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豐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趙在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豐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東寧尉金賢根覲親呈辭,傳于曺錫亨曰,給由馬。

○傳于趙在慶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永元進,參判趙鶴年牌招不進,參議尹致定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趙在慶進。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兪鎭五爲副應敎,趙秉龜爲工曹判書,鄭漢然爲宗簿主簿,鄭錫朝爲典籍,金鼎集爲黃海監司。幼學尹致勛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持平尹載善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故通德閔永吉贈戶參例兼,故府使閔鏞贈左承旨,故學生閔載萬贈僕正,以上全羅兵使閔晳三代。

○兵批,判書趙冀永病,參判李同淳入直進,參議金𫓎病,參知李時愚病,左副承旨曺錫亨進。同知金鍾緯,僉知鄭基弘、李豐奎、金膺相,護軍李圭祊,以上竝單付。兵批,再政。黃海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鼎集。

○曺錫亨啓曰,摠戎使李惟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惟秀。

○傳于曺錫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趙鳳夏,掌令姜麟岳在外,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曺錫亨,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尹景善,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李憲球疏曰,伏以臣,罪大罰輕,釁重恩深,善地薄竄,特霈遽降,容光之照,雷雨之澤,隆慈厚庇,隕結難酬。蓋其由臣迷劣,辭不達意,始致聖衷之不槪,由聖知特達,無物或遺,終煩造化之曲費,無往非臣所自作,而臣所自訟也。自夫環召之音,甄敍之命,已極曠越恒典,而繼之以除書聯翩,荒峽動色,臣泯如蒙如,蠢不知動,居然歲年告更矣。乃者提飭之敎,上來之諭,式日荐宣,恩榮所及,敻出尋常,義分所怵,感涕無從。今使臣苟可以仰體記簪之盛,俯效駕屨之義,則以臣感戴之私,理宜他不暇顧,而第其孤負之誅,非如眚災可赦,惟有靖伏窮山,誦念愆尤,以圖不報之報而已。噫,臣之向來一疏,究其心,則亶出於就事論事,而驟看大意,則有若惹鬧而尋事者,此豈有他而然哉?只緣臣文字,自來短拙,當場潦率,尤無要領,自附無隱之義,罔念必審之戒。聖明所以處分於臣者,臣誠無所逃罪,而若臣斷斷無他之忱,有質彼天,及夫恩宥辭旨之下也,曲諒而洞悉之,提撕剖析,不啻諄複。雖使臣自爲之辭,判不能過此界分。臣旣奉此恩言,蚤夜莊誦,雖卽日溘先,毫無餘憾。伏況日來收召之恩,有非如臣無似所敢承當,夷險向前,臣所自矢,而第臣犬馬之齒,崦嵫已迫,拭巾俟符,視癊闋日。重以宿疾近劇,恒委床席,痰嗽之危厲,肢體之拘攣,俱係難醫,自分爲癃廢之物,恐無以進身天陛,粗伸逖違之忱。萬念耿耿,生不如死,用敢猥從縣道,略暴衷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下臣司敗,蔽以方命之律,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本無可辨,卿疏未免過當,故不得不有伊時處分,而今於洞然開釋之後,又此撕捱者,豈不有傷於分義事體乎?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金興根疏曰,伏以臣,病與年深,衰以日進,無能可錄,而名位之踐履旣驟,無才可稱,而華顯之兜攬殆遍。臣所俯仰祗慄,如臨淵谷者,惟以隨逐行隊,可幸寡罪,爲一分消受之道,此其心明燭在傍,臣豈敢妄自謾誣也?迺者度支恩除,有隕自天,聞命悸恐,措躬靡所,此是臣年前暫叨之地也。今玆寵甄,或出於必欲試可之聖念也歟?臣於其時,屢瀆而獲諒,雖緣私義之不容自安,亦有所審計之熟確無攸當而然耳。以臣家世受恩,欲報無階,夷險惟命,卽是彝性,苟有以毫撮自效,仰酬鴻慈,則臣亦何苦而甘犯慢傲之誅也哉?誠以財賦籌畫,本非如臣短拙所宜一日可冒。國計伸縮,民産贏絀,亶在乎人存而政擧。灼知其蒙昧成性,妄諉以怵畏爲義,則臣不足言,其於瓦墁之毁劃,囊篋之竝失,何哉?公私去就之際,界限較然,以殿下聖明,宜無待乎臣言之申複,而有所諒察矣。且臣尫羸之質,屢嬰危厲之祟,神識之凋喪,精思之耗荒,雖在閒漫職事,必見其動輒僨敗。夫人之所以支全者,心力也知慮也,而今臣則寒暑痛楚之所奪,而心力已涸,藥餌刀圭之所熏,而知慮彌散。蚤夜驚惕,食息刻勵者,卽惟曰投閒置散,粗守本分,庶幾得延殘喘。六部之長,孰非天職?而大農所總,本自綦重,雖以前輩名碩之通才達識,罕有能歷踐屢綰,如臣之爲也,則尙可以恬然苟玷,爲饕榮戀祿之謀也哉?況支調句會之繁,全仗乎心力,通變出納之勤,委資乎知慮,闕一不可,有萬其憂。歷日思惟,煩煎到極。玆不敢不瀝陳衷私,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重任之不可輕授,軫微諒之不在飾讓,將臣職名,亟行刊改,以究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左承旨李根友式暇。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林倜。事變假注書姜晢一偕來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錫亨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應敎李豐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豐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積逋恩命,荐控苦懇,煩猥之罪,伏地俟勘,及伏奉聖批,眷造期勉,轉益嚴摯,而至有自反之敎,又責君臣之義。奉讀以還,衷情震剝,有非臣子所敢承聞,惶懍隕越,措躬無地。臣固灼然自知其才不逮官不稱分不堪,殆若防限在前,雖欲冒昧趨承,而不可得耳。苟非然者,何苦而孤不世之恩,犯必死之罪,頑然蠢然迷不知變乎?秪自戰悸,恭俟威罰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曺錫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趙徽林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趙鳳夏,掌令姜麟岳在外,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曺錫亨,以禮曹言啓曰,臣岐壽與戶曹判書臣金興根,馳詣皇壇奉審,則奉室外板門內別紋席六張付一浮內一張,幣篚蓋具二坐,座面紙一張,饌卓巾四件,尊卓巾爵洗卓巾各一件,奉紙位卓巾黃帕各一件,籩七箇,豆蓋具五箇,鼎羃、尊羃各一箇,大牲匣一坐,小牲匣蓋具一坐,饌卓、尊卓各一坐,闕字牌雨備一件,黃香亭擔乼一艮衣,奉室風遮大草芚一浮,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二箇,雉尾箒一柄,雉尾修補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三浮,懸竹二箇,雉尾箒一柄,雉尾修補黃儀仗雨備二件,香大廳白紋地衣一浮內五張,從享位紫的褥一件,典祀廳仰遮油芚一浮,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一幅,內簷甲黃幕二浮內二幅,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內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木內揮帳二浮內一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一幅,黃綿絲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中束乼各二艮衣,排設竹五箇,從享位油遮日二浮,道里具內十張,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饌幕油遮日二浮,道里具內五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二幅,排設竹二箇,典祀廳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竝破,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姜時永移文,則以爲鴻山縣鄕校聖殿正間,椽榱朽敗,仰土剝落,雨水滲漏,廳板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鴻山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朴晦壽上疏曰,伏以以疏以奏,臣之所以控暴者,不止重複,以批以諭,上之所以勉勅者,不啻重複,豈或聖明曲遂之仁,有所遺照而然乎?誠以愚臣拙澀之辭,不能孚格之致也。臣赧然屛蹙,惟思務積誠意,及奉前批中辭敎,惶汗浹背,萬萬非眇末賤臣所敢承聞而自安者,五內震剝,尤不省何以爲處也。至若器量才識之諭,臣因是而竊伏思之,今臣去就,可以一言而決矣。臣聞擇相論材,各取其能,或以器量,或以才識,蓋非量則無以容衆物而範一世,非才則無以理庶績而綜萬緖。此由天姿過人,補以學術,存中著外,必聞必達,故上下孚信,朝野想望,當時誦之,後世稱之,必曰某有相量,某有相才。斯實古今名碩之固所自有,而有非凡庸下品一朝襲而取之者也。臣器淺而量狹,才鹵而識闇,備數任使之末,歲月不爲不多,片籌莫展,寸能靡著,望實俱乏,不足輕重之狀,卽通朝之所共諒,擧國之所共知也。器有所局限,而以苦窳而替鐘鼎之用,才有所分定,而使款段而代騏驥之步,則豈有酌而不溢,馳而不蹶之理乎?今若自謂叨竊之爲幸,徒思擔夯而向前,則其如聖朝器使之政,何哉?其如人臣量才之義,何哉?顧今國事泮渙,民生困瘁,如廈將傾,若船方漏,其支木備袽之責,惟望於都料副手之良,則其所挽回奠安之策,顧不在於輔弼之得其人乎?此時此任,尤宜難愼,而上旣輕授,下又冒處,則顚沛僨誤,害將何歸?此臣所以屢費量度,積犯逋傲,迷不知動,視若艮限者也。且臣受氣綿薄,平居厭厭,已不逮人,而素抱貞疾,積聚爲祟,冷結於下,而溏泄頻作,氣厥於上,而暈眩欲仆。寒暑無間,飢飽俱妨,年邁氣衰,諸症轉痼,少有勞瘁之外鑠,思慮之內煩,則如期輒發,委綴叫苦,動閱旬朔,精力凘脫。卽此見狀,無望陳就,而前後辭章,義有大於此者,不暇言病,而病亦是不可强之一端耳。閔覆之下,庶獲惻念,又何敢一於嚴畏而遂不言乎?申籲至三,非敢自比於中書故事而然也。虛縻曠日,求遞而遞不得,俟罪而罪不加,寤寐驚怵,靡所止屆,玆又重犯鈇鉞之威,畢暴肝膈之懇。伏乞聖明,回容光之照,垂生成之澤,亟許還收臣職秩,仍治臣瀆撓之罪,俾國體毋至虧損,賤分粗獲自安,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必欲辭者,卽惟曰識量才猷之不相稱也。非卿之自爲言,似當如是,雖古元臣碩輔辦得致澤之大事業者,夫孰有自詡自任者乎?要之君人者,灼知其賢,盡誠與禮之如何耳。然則今予所以待卿者,必有所未盡而然也,予當自反,卿何更勉?且聞古語,有三讓而進者矣,有不可則止者矣。卿則初不欲進,以止自劃,君臣之義,寧有是歟?中書之規例已備,寡躬之企望轉切,亟回初心,卽起膺命事,偕來史官,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廚院進。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偕來進。左副承旨曺錫亨式暇。右副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趙徽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林倜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徽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左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會寧都護府使金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謙在曰,昨卿附奏,有曰才不逮官不稱分不堪,予於是,得其說矣。我家甌卜之規,非於草野之外,立士爲相,卽選之九列中歷試而已,是亦漢以來相沿之古制也。捨此一路,何處得來?卿旣著績於方面,贊化於銓寄,階右六秩,班亞三事,則豈有才逮藩銓,不逮鼎席?惟職與分,只可稱堪於六秩,而竝不可於三事乎?千萬無是理矣。然則今卿所授,雖謂之節次平進可也。有何如是巽讓,許久相持者乎?大官辭受,雖曰鄭重,在今三疏之後,又不宜一向堅執,卿須諒此,卽起膺命事,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傳于李謙在曰,偕來承旨,右承旨進去。

○傳于李謙在曰,偕來史官還入。

○右承旨李謙在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尙逭威罰,轉至迫隘,踧踖若窮人之無所歸。乃者敦飭又下,喉舌之臣,銜命來宣,十行辭旨,溫諄懇摯,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伏地莊誦,雙擎九頓,益不省所以也。第臣之萬難堪承,末由變動者,則參倚已熟,自有義諦之不得不然,非敢文飾邊幅,自附於克讓之美也。眷造則靡所不至,惶愧益甚,誠懇則未蒙曲察,阨塞冞切,惟願遄伏方命之誅,更不敢費辭煩達,而承宣之辱在蓬蓽,尤極惶悶。亟命召還。不勝至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趙鳳夏,掌令姜麟岳在外,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德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柳興吉,正言柳晏,掌令李鎭默,持平洪在重、李參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趙徽林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松禾縣監金命鉉,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根友,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徽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沈昌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偕來進。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趙徽林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林倜。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在慶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趙鳳夏,掌令姜麟岳在外,李鎭默呈辭,持平洪在重、李參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曺錫亨,右副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大邱營將李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根友,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興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根友曰,卿之拜相,恰爲二旬,批諭疏奏,不可摟數,而上下相持,止泊無期,是豈予始料攸及哉?予有必欲致之念,而卿無必可辭之義,則似不待多少敦迫而決之矣。予所簡拔卿倚畀卿者,非私於卿也,一則爲國事也,二則爲國事也,卿獨不能爲國事勉起乎?以卿平素款款之悃,斷無是理,此予丙夜以興,求其說而不得也。玆又申告,望卿諒悉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右承旨李謙在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辰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東部蓮花坊壺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朴晦壽所住處,則以爲臣罪犯逋慢,恩荷寬容,跧伏悚息,措躬無所,隆旨荐降,敦勅冞勤,促臣出膺,殆若賤末去就,眞有關於民國然者,每承一番批諭,輒增一番異數,而臣之罪亦番番隨加矣。將冒沒一出乎,則違量入之戒,欲退伏不出乎,則有坐要之懼,更籲則煩瀆已多,仍默則衷懇莫達,左揣右量,情窮勢迫。今之爲計,惟有冒借前席,面陳至懇,冀幸萬一,而賤疾積祟,越添於震懍怵迫之餘,見狀危綴,無望彈束,姑不可以指日仰對。承宣之留連相守,尤極惶隘,若添一病,先賜召還,千萬伏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根友曰,右相當不日簉朝云,爲國事幸甚。偕來承旨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李根友啓曰,副應敎兪鎭五,修撰金在根、柳興奎在外,校理徐相敎,副修撰金基纘差祭,校理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豐翼,副校理李寅奭、兪錫煥,副修撰李殷相,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趙在慶,以議政府領左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南陽府使金漢雋,以待令醫官,方在罷散中,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螺赤,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吳致賢,五衛將李容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沈有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義儉爲摠戎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漢雋。

○乙巳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趙斗淳,檢校直閣鄭㝡朝,假注書奇文鉉,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以次進伏。醫官秦慶煥、金景球、吳昌烈、李河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曰,春寒尙峭,今又霜朝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煥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寅永曰,脈候奏之。慶煥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寅永曰,湯劑可以議定乎?慶煥等曰,昨年所進御地黃湯好矣。寅永曰,此方前旣奏效,及今議定進御,似好矣。上可之。寅永進前奏曰,臣有區區私情,竊欲一番冒昧仰奏,而登筵未易,不得陳達。今借咫尺之地,可以仰暴衷懇矣。臣之貞痼之疾,殿下所嘗洞燭者,而年少之時,常以克伐之劑治之,今已老且衰矣,溫補之方,亦難責效。非但筋骸澌綴,精力亦且耗盡,實無自强陳就之望,敢以致仕二字仰請。古語雖云七十而致仕,而以臣見狀,實無以支持捱到於此,如或溘先朝露,未遂至願,實爲生死之茹恨,若蒙趁今恩許,則亦可以任便調病,故冀垂天地生成之澤,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何言也?此豈卿退去之時乎?千萬不可,更勿爲此言,可也。寅永曰,臣辭不能盡達,早晩當以文字仰陳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