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三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左承旨徐戴淳〈監祭進〉。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趙得林〈監祭進〉。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林肯洙〈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林肯洙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兪敎煥在外,執義沈承澤呈辭,掌令尹哲求,持平金元植未肅拜,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張仁遠落點。
○禮曹,今七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傳于徐戴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徽定殿,奉審摘奸以來。
○徐戴淳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趙龜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趙龜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徐戴淳,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廟署永寧殿秋享大祭初獻官意啓曰,亞獻官戶曹判書李穆淵,猝發暑霍,症形危急,萬無將事之望,令該曹卽速差代,以爲及時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御營廳言啓曰,集春營入直哨官李圭象,去夜宮墻行巡時,不佩筒箇,揆以紀律,萬萬駭然,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肯洙,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尹顯岐,專經文臣殿講時居不,依定式推考事,專旨啓下,而尹顯岐昨以他罪,已爲拿囚矣。待開坐添傳旨捧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靈巖郡守鄭愚鉉拿來,與全羅監司狀啓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愚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丁未七月初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秋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林肯洙,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尹定鉉、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宗廟獻官南寧尉尹宜善,永寧殿獻官興寅君最應,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宗廟香祝,跪授戴淳。戴淳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宜善。宜善西向跪受興。香室官員,又奉永寧殿香祝,跪授戴淳。戴淳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最應。最應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祗送位西向立。香祝由正階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載淳進前奏曰,臣以禮房承旨,當傳徽定殿香祝,故落後矣。上可之。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緣故出〉。同副承旨林肯洙〈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趙龜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肯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沈承澤,掌令尹哲求,持平金元植,司諫申佐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林肯洙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興德縣監韓錫基,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尹哲求,持平金元植,司諫申佐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又啓曰,興德縣監韓錫基,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豐翼,獻納辛志鼎在外,司諫申佐模未肅拜,正言趙在應、李容佐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司諫申佐模,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注書金有淵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是白乎則,日已暮矣,止宿齋所是白遣,今日平明,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將軍禮部咨文出來者,江界越邊査勘完竣情形軍機大臣議奏奉上諭及與本國差官面議各條,現經覆奏,倂行知會云矣。咨官齎去咨文中,已悉來頭稱謝之意,今此回咨措辭各撰,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轉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致衡,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自奉恩授,無望堪任,而辭未獲準,恬若固有,居然京察已過,銓家之瓜限亦熟矣。鑑藻無素,衡稱失宜,唱注一出,瘢疣層生,上不能對揚休命,下不能平愜物議,瘝曠之辜,日積一日,迺玆臨殿視政,有國盛擧,涉筆於咫尺之近,按簿於殿陛之間,此銓臣不易得之會也。激揚淬礪,仰塞明旨,卽彝性之所同,而才有所不逮,知有所不周,醜拙畢露,絲毫莫補,臣實有靦,人謂斯何?僂指三告,矢心一遞,格外加由,又侈隆眷,未蒙鞶褫之恩,厚招尸素之譏,雖幸聖度包涵,不施以譴何,同朝忠厚,不加以駁正,猶可及今丐免,以保微諒耳。況臣自經重疴,奄成貞疾,精耗神奪,事多遺忘,筋攣息喘,動欲顚仆,每有一番奔奏,輒增一番澌頓,近因熇熱,中暍嘔泄,以若已痼之病,仍添積瘁之祟,雖欲强策,其勢末由。玆敢披瀝心肝,仰首鳴號。伏乞聖慈,諒臣必辭之義,鑑臣當遞之實,將臣天官見職,亟賜鐫免,俾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豈可輕遞乎?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坐〉。右副承旨金穰根〈未肅拜〉。同副承旨林肯洙〈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病〉。假注書金德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林肯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右副承旨成原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穰根落點。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金德根爲假注書。
○徐戴淳啓曰,卽者檢閱金炳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益、洪祐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林肯洙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兪敎煥在外,執義沈承澤,掌令尹哲求,持平張仁遠、金元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承澤,掌令尹哲求,持平張仁遠、金元植,司諫申佐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成元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總營馬軍二哨,訓局馬軍二哨,步軍五哨,總衛大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二番,御營大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將率訓局餘軍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炳冀,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謹依下敎,守令別薦,竝與前薦合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所屬三鎭列邑中,南陽束伍軍兵等,今春操鍊,因朝令停止矣。今秋操鍊,令廟堂稟處,使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敏德,以前任忠淸水使,方在任所,尙未上來,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成均館典籍林翰洙,中學訓導白文振,副司果宋顯洙、柳來駿、韓容悳,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權應夔,副司果尹顯岐、李時夏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林翰洙、白文振、權應夔等段,刑推得情,宋顯洙、柳來駿、韓容悳、尹顯岐、李時夏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林翰洙、白文振、權應夔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禮曹正郞羅時鏞,兵曹正郞金正奎,議政府司錄玄弼濟,成均館直講林樂鎭,典籍林翊曾、金弘祺,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尙燁,副司果尹顯岐等,當爲今六月二十九日專經文臣殿講時,竝居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正奎、玄弼濟、林樂鎭等段,竝只功減一等,尹顯岐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副司果李廷斗,當爲今六月二十九日專經文臣殿講時,規避不進,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趙羲謙、申榏,都摠府都事元世熺,訓鍊院主簿韓鎔基、金茂根、尹行敬,守門將金鎰淳,備邊司郞廳金善慶,武臣兼宣傳官閔致麟,守門將尹秀鉉,尙衣院主簿李經權,訓鍊都監哨官安永壽,御營廳哨官金昌珍、邊得圭等,當爲今六月二十九日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趙羲謙、申榏、元世熺、韓鎔基、金鎰淳、金善慶、尹秀鉉、李經權、邊得圭等段,竝只功減一等,金茂根、尹行敬、閔致麟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判府事權敦仁箚曰,伏以,臣縻玆藥院,今且有月矣。保護之職,殫竭而已,固何敢爲丐免之計,而臣之所苦風眩,自春以來,根委日深,又値大熱,證形越添,常如旋旋風輪,把捉不住,輒竟日竟夜而止,雖少有間,頭目瞀亂,神思惝恍,家常酬接,卽一土木偶耳。邇來數朔供職,每患力不堪勝,而猶自義分是懼,顚仆不顧,顧今元氣日益敗落,暈轉從以肆劇,頃刻之間,苦歇難定,至若宿症之或泄或痢,近狀之不食不眠,有未暇恤矣。日次常儀轎前起居,屬之僚官,課以闕參,嘗藥重地,豈容一刻曠務至此哉?私心悚惶,靡所自措,此又臣病上添病也。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伏乞聖慈,亟遞臣藥院之銜,俾便調治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嘗藥重任也,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于趙得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檢閱金炳雲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貞痼之疾,近因晨夕早涼之候,劇歇無常,凜綴床褥之間,藥餌爲事,日昨又添毒感,食飮全阻,動輒須人,使臣歸視,臣玆聞此報,情私轉益焦迫,略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銜,以便救護,仍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同副承旨林肯洙〈坐〉。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病〉。假注書金德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林肯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假注書金德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申從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持平金元植啓曰,臣姿性庸騃,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又況通籍曾未幾時,千萬不自意,忽伏奉持憲特除之命,感怵之極,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叩謝之忱,第合啓罪人鍾秀,卽臣從祖東善所後祖父也。今於其支屬事,隨衆聯參,有非私義之所敢安,在前如臣所處,據實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間値齋日,又添暑病,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執義沈承澤,掌令尹哲求,持平張仁遠,司諫申佐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林肯洙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林翰洙、白文振、宋顯洙、柳來駿、韓容悳、權應夔、尹顯岐、李時夏等亦,帳殿咫尺,嚴威,何如?而專昧敬謹之意,有此褻慢之習,其在事體,有難原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照目粘連,全羅道觀察使洪羲錫矣褒貶啓本中都事,誤以前都事書啓,奏御文字,懵不照察,有此做錯,致勤問備之嚴命,惶隕震越,罔知攸措,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從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贖,公罪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副提學趙龜夏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月日稍久,恩荷分符,媿深伐檀,近因由還,冞憂瘝曠,際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圈錄有命,召牌荐降,臣誠惶駴震𢥠,莫知攸措。玉署之長,名選也,備顧問而任論思,贊黼黻而資啓沃,其責也重。故其任也峻,掄揀苟或少忽,望實難保必副,臣本仕宦家一下品耳。重之以顓蒙失學,百隷奔奏,尙患其無足備數,而前後歷揚,罔非踰濫,今玆所叨,尤豈夢想所及,而絲毫髣髴乎哉?念臣家蒙被隆渥,與天無涯,門闌盈盛,涓埃莫效,蚤夜興惕,淵谷在前,夷險縱未暇擇,悸懼不得自安,語實則涉悚,崇議則近飾。臣寧敢枝蔓爲說,而區區所矢心於平日,要在乎守分保拙,毋陷大何?伏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臣之所攢手蘄祝,不能自阻於仁覆之下者,直惟曰終始之生成之,俾臣爲塵刹不報之報也。且臣父臣秉鉉,方帶文衡,當司都堂,父子之竝主一圈,藉無格例之應拘,參以國體,已極苟簡,揆諸私義,萬難强冒,去就有非可議,虛縻轉自悶隘,課日違傲,徒積罪戾。玆敢罄悉衷悃,仰瀆崇嚴,伏乞俯賜諒察,亟許刋改,無褻公器,以重圈選,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雖無公格,爾言如此,所請依施。
○刑曹啓目粘連,淸安金萬三獄事,因鬪而沛,由沛而壓,被壓者致死,壓之者爲犯,看證眞的,脈錄昭著,情無可疑,法宜必償,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文義吳亨兢獄事,築胸抽腎,光景危悖,重傷速死,法文符合,纔經一宵,遽殞七尺,獄情到此,無容更議,嚴訊輸款,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鴻山田大成獄事,謬例懲錢,始惹鬧端,私罰擅棍,竟致戕變,由杖透毒,執因符合,參之王章,言難低昂,加訊得情,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海美崔今祿獄事,互相顚仆,受損則彼此惟均,犯手則莫辨先後,喫麵腹痛,癨滯受鍼,則致命之由病由踼,道啓起疑,允合審克,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德山申卜興獄事,吝惜斗穀,惹出言話,毆築光景,看證的確,要害痕損,檢錄昭著,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坐〉。右副承旨金穰根〈坐〉。同副承旨林肯洙〈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病〉。假注書金德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防垣萬戶張德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致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林肯洙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兪敎煥在外,執義沈承澤,掌令尹哲求,持平張仁遠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承澤,掌令尹哲求,持平張仁遠,司諫申佐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傳于趙得林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得林曰,軍器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軍器提調前望入之,徐憙淳添書落點。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前參判李羲發,知事口傳單付事,命下矣。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知事作闕單李嘉愚。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李羲發。
○趙得林,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金騏獻,成均館直講洪大奎,宗簿寺主簿鄭鴻淳,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傳于林肯洙曰,吏曹參判、參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進,參議李公翼進,同副承旨林肯洙進。以洪學淵爲大司憲,李孝淳爲大司諫,李貞夏爲掌令,趙獻永爲持平,韓兢人爲獻納,副提學金學性、徐憲淳、南秉哲,以柳興奎爲校理,沈承澤爲修撰,曺雲承爲大司成,宋持養爲同義禁,沈敬澤爲兵曹正郞,申錫禧爲刑曹佐郞,金炳冀爲軍資正,權宗憲爲直講,鄭止善爲宗簿主簿,李亨植爲司宰主簿,李宗祿爲武烈祠參奉,邊亨淳爲咸鏡都事。軍器直長單禹弘圭,奉事單徐奎完,副奉事單全春福,參奉單任學淵,護軍李羲發今加資憲,知事單付事承傳,故學生高應健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箕晩病,參議申大膺病,參知睦用錫入直進,右承旨尹致秀進。同知朴枝潤,大護軍李嘉愚,護軍閔致成,副護軍徐有薰、成原默、李豐翼、趙龜夏,副司直兪敎煥、金元植、黃燝、辛志鼎、鄭駿容,副司果權馦,副司正金德根,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成近默爲執義,金學性爲副提學,權馦爲司成,金尙一爲禮曹正郞,安永豐爲兵曹佐郞,尹載善爲直講,金洛斗爲典籍,金在獻爲敦寧主簿,朴京壽爲典設別提。
○備邊司,訓鍊大將金煐、任聖皐、洪在龍。
○洪鍾應,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本營騎士三番中每番各十人減額後,三十人所下料米,自今七月至明年條三百六十石,以本營所捧私船中全船劃送,而衣資草價今年秋等二分木一同十疋,一分錢六十兩及每年春秋兩等二分木二同二十疋,以各邑所納木中劃送,使之直納,一分錢一百二十兩,以均廳十月等給代錢中永爲劃送,而其減額人,使之權付各該番,以爲隨闕塡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騎士三番中,每番各十人減額後,其所下料米,自今七月,至明年十二月,合三百六十石,以本廳所捧私船中全船劃送,馬草價,自今年秋等,至明年春秋兩等,二分木三同三十疋,以海西各邑所納木中劃送,使之每年直納,一分錢一百八十兩,以均廳十月等給代錢中永爲劃送,而其減額之三十人,使之權付各該番,以爲隨闕塡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熙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炳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典籍林翰洙,中學訓導白文振,副司果柳來駿、韓容悳、宋顯洙、尹顯岐、李時夏,承文副正字權應夔等矣本府議啓內,帳前咫尺,嚴威,何如?而專昧敬謹之意,有此褻慢之習,其在事體,有難原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林翰洙、白文振、柳來駿、韓容悳、權應夔、李時夏等段,竝只功減一等,尹顯岐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兵曹參判李羲發疏曰,伏以,臣以山南疎逖之蹤,受恩四朝,與天無極,微忱未效於涓埃,殘喘尙延於邱壑gg丘壑g。文陛周旋,往事如夢,明時飮啄,餘生無幾,北望京闕,祗切戀結之私。今年正月日,以臣年滿八十,特加嘉義一資,臣於病伏之中,祗奉恩誥,感涕自下,又於本月初八日,除臣兵曹參判,臣惶隕感激,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夏官副貳,職任甚重,實非如臣癃病駑劣者之所可堪承,仰惟朝廷之意,雖出於優老之盛典,而自顧微分,豈宜冒據?以臣病狀,旣無一肅天門之望,則虛縻朝銜,尤切兢惶。玆敢抖擻耄聵,略具情實,從縣道仰暴,伏願聖慈,俯垂矜諒,特賜鐫遞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仍竊伏念,臣今且朝暮入地矣。生老聖世,偏被鴻造,始自講製之選,以至卿班之陞,一資半級,皆出特恩,臣是何人?得此異數,生隕死結,銘在肺肝,而追先報今,無補絲毫,臣若一朝溘然,則長逝魂魄,將抱恨於無窮,玆綴陳腐數語,以效野人芹曝之獻,惟聖明垂察焉。臣竊惟天佑我宗祊,寶籙無疆,自殿下臨御十許年來,雨暘時若,年穀屢豐,泰平三登,同我八域,堯民有含哺之樂,周野無凍餒之憂,此誠東土千載一有之會。臣幸少須得見今日,日與田翁野叟,蹈舞欣忭,歌詠聖澤,而在昔唐、虞三代之盛,君臣上下猶相儆戒不怠,皐陶之賡勅天,周公之進《無逸》,皆此意也。今我殿下睿質天成,春秋鼎盛,政宜不自滿假,益懋典學,日開經筵,接引儒士,講究經傳義理之蘊,商確古今治亂之蹟,以之涵養德性,開發聰明,自疆不息,日新又新,不以萬幾之煩而有所間斷,則工夫自然接續,道義因以純熟,措諸事爲,權度不差,將見百志惟熙,庶績其凝,而三王之治,可以馴致矣。伏願殿下懋念哉。臣昔在純廟辛未年間,因求言疏陳十條狂瞽,竝蒙嘉納,而其中開言路崇儉德講武事三者,爲守成制治之要,故爲殿下敷演其義而進之,亦出於區區塵刹之一段衷赤,惟聖慈財擇焉。其曰,開言路者,人主居深宮之中,以一身而摠萬務,天下之事,非一耳目之所可及,不有忠讜之士隨事獻替,將何以兼聽竝觀,光明之燭,無所不遍乎?必如舜之察邇禹之拜昌,然後方可以來天下之善,通上下之情,廓然大公,無一纖毫之翳,而天下之視聽,爲我之視聽矣。苟或不然,一言不合,遽加摧折,則人孰敢苦口犯顔,盡其底蘊哉?當今之世,可言者亦多矣。州縣之苞苴載路,而蔀屋有懸罄之歎,科試之關節盛行,而草野多抱玉之恨。田結則陳起相混,而災減無下究之澤,糶糴則斂散無法,而積弊爲生民之痼。名分掃地,而等威不嚴,良役不均,而貧殘偏苦。餘外疵政隱瘼之所以傷化而病民者,有難枚擧,而未聞有一人極言竭論,如賈誼之於漢陸贄之於唐,臣竊惑焉。豈我殿下求言之誠,虛受之美,有所未盡歟?且人非堯、舜,不能無過。成湯聖人也,而曰改過不吝,宣王中興之主也,而曰衮職有闕。我殿下雖天縱將聖,不諫亦入,而修德凝道,猶有待於加勉,則政令施措之間,亦豈無一二事有可言者,而朝著之上,但見都兪之盛,未聞謇諤之風。如是而群情何以上達,四聰何以無蔽乎?伏願殿下,體從諫弗咈之美,念嘉言罔伏之訓,言苟可採,翕受而敷施,言雖狂妄,亦優容而不之罪,洞開言路,無所障礙,則一堂之上,情志交孚,窮蔀之下,幽隱畢達,蕘言瞽說,皆可以裨補聖德,而永爲宗社生靈萬億之休矣,惟聖明澄省焉。其曰,崇儉德者,蓋所以省浮費而裕財用也。天之生財有限,而人之取用無窮,苟不制節謹度,以有限之財,資無窮之用,其不至於財渴而民匱者,幾希矣。孔子曰,道千乘之國,節用而愛人。《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誠以節用二字,爲抑奢崇儉之本,而理財足民,亦不外此。此《大學》絜矩之以生之衆用之舒,爲治國平天下之要者也。惟我聖朝崇儉約之風,懋敦朴之化,上有支用之常,下無不足之患,而第緣昇平日久,習俗轉訛,近自畿甸,遠至坊曲,競尙華靡,無有限制,簪紳世祿之家,衣食冠婚之需,已費了中人幾家産,而等分陵夷,章服混淆,甚至廛市小民輿臺賤流,奢濫成風,綾羅金珠,無所顧忌,高髻廣袖,轉相倣效,如之何財不乏而民不窮也。苟欲抑奢而袪華,回淳而反樸,則惟在於在上者導率之,如何耳?伏願殿下,益加撙節,以身先之,弋綈澣濯,率天下以儉,使近而卿士,遠而匹庶,皆有所慕效,其於國家支用,亦量入爲出,務從省約,以爲四方之表準,則法不加嚴,而侈濫自熄,財不加生,而資用自裕,國有積儲之實,而民無捐瘠之患矣。惟殿下特賜留神焉。其曰,講武事者,臣聞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故《詩》言陰雨之備,《易》垂不虞之戒,武備之不可忽,有如是者矣。古昔哲王之御天下也,春臺玉燭,海內寧謐,而文德旣洽,武事是講,捍衛京師,則命將帥之臣,備禦邊圉,則責鎭閫之任。兵出於農,而隊伍部曲,莫不整齊,安不忘危,而坐作進退,以時肄習,不以世治而弛備,常如寇敵之在外,則山有藜藿之衛,國有苞桑之繫,而永奠基業於萬年之固矣。我國兵制,本無不備,而自數百年來,鯨波不動,狼烟永熄,民不見兵革久矣。上下狃安,文武恬嬉,輦下諸軍,臣未知其部伍之多寡練習之銳鈍,而試以列邑所謂軍政言之,襲謬已久,疎忽莫甚。除每歲當次上番外,所謂水陸諸軍及各營保人,皆是收布,收布之類,不論老弱虛實,但爲錢布充數,歲歲勘簿,幸其無事,而至如臨難赴陳,惟束伍一軍而已。操練於一邑,管轄於各鎭,平時則散處農畝,有事則馳赴矢石,其法誠美矣。比諸收布,其重,何如?而列邑擧行,以其無用於平世,看作備數之虛文,按簿點閱,太半是鬼錄,臨時雇立,不過是羸弱,不識弓弩兜甲之爲何物。豈知鼓進金退之爲甚事?庫藏器械,一無可用,軍裝服飾,全不成樣。官門聚點,殆同兒戲,營裨摘奸,惟事磨勘,武備之設,豈容如是之解弛?自古無長治久安之國,萬一邊燧告警,羽書交馳,則將何以折衝禦侮也?有識之憂歎,已久矣。伏願殿下,大奮發大警惕,分命各道藩閫之臣,先使所管州縣,另加修飭,軍兵之老弱者,代簽以壯健,戎器之朽鈍者,改備以精利,考勤慢以爲殿最,趁農隙以爲簡閱,而亦令申明師律,時加操習,則壁壘增彩,旗鼓一新,雖有烟塵之警,而自成磐石之安矣。惟聖明加念焉。臣病伏田畝,便同聾聵,今玆數條臚列,不過已陳之芻狗,加以神識昏謬,陳勉之語自多猥屑,辭理短澁,措劃之方,未免疎迂,恐不足以有槪於聖心,而斷斷血忱,惟出於垂死願忠之意,伏願聖上,不以膚淺而棄之,垂仁採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諸條,無非切實,當體念矣。見職已遞,卿其勿辭。
○丁未七月初五日巽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尹致秀,假注書金德根,事變假注書金大鉉,記事官李承益、洪祐命,右議政朴晦壽,行吏曹判書徐憙淳,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判敦寧府事金蘭淳,行知敦寧府事金左根,知中樞府事朴永元,行大護軍趙冀永,知中樞府事李嘉愚,刑曹判書李憲球,行大護軍任聖皐,禮曹判書金東健,漢城府判尹金英淳,左尹李應植,副校理鄭翊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東風甚乖,晩炎轉盛,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晦壽曰,臣以講學一事,前後陳達,不啻縷縷,而語同陳腐,事涉支離,忱誠未格,天聽愈邈,講對之停,今已許久矣。暫停猶爲可悶,況久停乎?久停愈切憂悶,況今曠闕,至於經歲,便是廢閣也。群下悶迫之情,較諸暫停之時,豈不日甚一日乎?臣忝在弼臣之列,旣登前席,昵覲耿光,則此是入告我后之第一義也。固不可以陳腐而置之,亦不可以支離而已之故,復申前說,仰瀆崇嚴,伏願殿下垂察焉。目今國家大計可憂而當急者甚多。然而未有加於講學一事,蓋經世大法,備在方冊,君德成就,專責經筵,講對,固不可一日廢也。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恭惟我列聖朝盛德大業,皆從講學上致之,殿下於《寶鑑》謨訓諸書,嘗所登覽矣,豈非今日之所當法乎?昔我正廟聖學高明,卓越百王,精一心法,直接舜、禹,而法筵召對,無時或停,殿下於手圈御定諸書,嘗所登覽矣,豈非今日之所當法乎?臣逮事純祖、翼考,恭覩兩聖朝勤學好問之盛際,雖在靜攝之時,不廢召接,亦於寢膳之暇,不撤講讀,殿下於日錄筵說,嘗所登覽矣,此豈非今日之所當法乎?竊覸我殿下聰明睿知,出於天縱,上自經傳之奧旨,下至詞章之餘事,聖意所向,無不極高明而盡精微,以此上知之姿,專心典學之工,則三代之隆可期,而列聖之謨可繼也。今者不然,廈旃之討論久曠,日月之就將未盡,經筵徒存虛名,玉署便成冗官,是豈所望於聖明者乎?臣之私憂過慮,竊恐殿下燕私之中,撓奪多端,優泛之際,日月逾邁,工夫自致間斷,而新得難望,義理無所浸灌,而萬幾多曠,若是因循,奮發無期,則將至於紀綱解弛,機務叢脞,其於付托之重,繼述之道何哉?臣本無學術,不能裨補萬一,而厚沐恩造,冒忝大官,惟有一段憂愛之忱,出於彝性,每一登筵,冀望孚格,而誠淺辭拙,輒歸文具,退而自省,汗背頳顔,不知所以措躬也。顧今盛暑已過,新涼方生,伏願殿下,以聖人茂對之心,體君子講習之象,惕然深思,振發精明,法講召對,一遵國朝之典章,論難聽受,推述先王之盛德,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之陳勉,非止一再,而講對之久停,卽予不能力行之咎也,如是眷眷,實爲感歎,當服膺矣。〈出擧條〉晦壽曰,卽見東萊前府使姜𣹡狀啓,則以爲,新舊館守倭言內,信行迎接節次,固當預先講確,以專价有弊,因島主書,館守倭兼察,故舊館守倭,因此未歸。請差講定譯官,而彼使館守兼察,則別定講譯,恐涉煩弊,仍令任譯,眼同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節目講定,例於三四年前期爲之,今雖稍早,無甚關係,舊館守倭替行,亦有已例。且誘之以兩國除弊,則不必靳持。但從前必有島主書契,然後始爲講定,則今此只憑館守倭之言,而許其講定,非但邊情之疎忽,實爲舊例之違越。以此嚴辭責諭館守倭之意,分付,講譯之直請任譯擧行,亦乖邊臣之體,不可無警bb責b,東萊前府使姜𣹡,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頃以江界越邊統巡官請借船隻事,船隻措備之節及木道gg本道g形便,關問於關西道臣後,更爲稟處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趙鶴年所報,則枚擧江界府使李經在牒呈以爲,統巡之行,彼旣云春秋例送,則人馬不至數多。若以淸川江水上船樣五隻備待,則每隻容人五十餘名,馬載十匹內外,似可輕便排用,而運用之止於江界中江,水路別無窒礙,若或往來於義州中江,則相距千餘里,本無行船,莫知船路險夷云矣。江界、義州,俱有中江,則果未知的指何處,而以今番咨文中照中江向例之語觀之,似是江界中江,而毋論以此以彼,惟在臨時一聽其行止。兵役多寡,亦難預度,而咨文中,亦以四五隻爲言,今以五隻等待,宜無不足之慮,依所報務從堅固,趁卽造成,俾無失待之地,若其容入物財用後藏置與格軍使用等節,營邑往復爛商,報本司施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武臣虛司果之積滯,未有甚於近來,年前大臣,爲念此弊,就文蔭守令、察訪中,限幾窠姑爲參上武臣交差,武臣堂上窠中,限幾窠以參上實職差送,武窠堂下守令,勿以堂上差擬,以此三條,筵奏變通,而至今遵行,多有疎淹之效矣。第京外宣部薦堂上武臣,厥數亦多,旣失堂上窠幾窠,又防堂下窠混差之路,念其沈屈抑鬱,又有甚於虛司果,在朝家一視之澤,亦不可無隨時軫念之道,而當初變通,只爲一時權宜,非是永久定式。若待虛司果盡爲區處之後,始爲復舊,則雖積以幾年,將無已時。從今以後,武窠堂下守令,依前堂上通融排擬,亦爲疎鬱之政,故敢此仰達,而大抵虛司果之積滯,苟究其弊源,專由於各岐捷徑橫出六品之致。若不永杜此路,姑行此苟且之政,則雖隨窠候補,實難矯捄,而終未免其積薪之歎,申飭該曹,無復有如前僥濫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足爲疎鬱之方,而如此則能無淆濫之弊乎?晦壽曰,此事初不過一時變通,而在堂上武臣,恐不無向隅之慮矣。上曰,此則若自銓曹廟堂,隨加察飭,可無淆雜之端矣。晦壽曰,繡衣書啓,本自嚴祕,書啓修上之前,守令犯科諸條,毋得預登公文。格例卽然,而今番北道御史之諸邑封庫,每以臚列該倅之罪犯,移文去來,有違格式,不可以生疎,置而勿論,當該御史,姑先推考,待復命傳旨捧入。雖以道臣言之,明川前府使洪顯參封庫啓本中,頭辭措語,甚是礙眼,有乖事面,咸鏡監司兪星煥,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北伯之明川封庫啓本頭辭,不可但以礙眼言,雖出於欲示嚴殿最之意,而誠如是也,則今番繡封邑之前日褒題,何其爽實而不爲之辨析云乎?事面之乖當,莫此爲甚,施以越俸三等之典。〈出擧條〉晦壽曰,公家儲蓄,卽是經用所需,則所重果,何如?而近來京外公貨不嚴,管鑰在在枵然,常所悶歎,際聞禁衛營營貨簿書錯亂,事多駭聽,此係前大將之所勘簿云,揆諸國體,寧容若是?前禁衛大將李惟秀,亟施譴罷之典,雖以時將臣言之,簿書之錯亂若是,而漫不致察,所傳掌者何,所典守者何?亦難免溺職之責,禁衛大將任聖皐,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近來將臣之濫用營貨,雖不索言,誠極駭歎,此宜自廟堂,各別察飭可也。〈出擧條〉致秀曰,訓鍊大將李惟秀,以前禁衛大將,譴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摠衛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致秀曰,訓鍊大將、摠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徐憙淳,旣已登筵,使之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玉堂方有見窠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正言趙在應本生父今年七十云,所後家旣無推恩可施之處,則移施本生,亦多已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都政過已多日矣,各邑曠務,夫馬留京,其弊不可不念。未下直閫帥、守令,竝令催促辭朝,如有受由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向見江原監司朴宗吉狀啓,則以爲,杆城乾鳳寺一千二十餘間,盡入燒燼,勢將不得不改建,而所入浩大,有非如干鳩財,所可經紀,空名帖限七百張劃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空名帖,苟非賑政,不可輕易許施。然而本寺以千年巨刹,爲嶺東名藍,非如尋常寺刹,而千餘間改建,可知其事鉅力綿,特以軫念之意,宜有許施之擧,而但所請之數,終涉過多,參互諸處已例,俗帖二百張,僧帖一百張成給,以爲補用完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贓律收議,何當盡捧,而諸議果,何如乎?晦壽曰,收議似於日間齊到,而待其齊到,卽當入啓矣。上曰,將何以酌定乎?晦壽曰,諸議姑未盡見,則有難遽爾酌定,而就其已到者言之,則雖不無若而參差,而蓋多守經,亦或有參酌之論矣。上曰,當初處分,寔出於爲民懲貪之義,則古法今律之間,當自廟堂,商確處之,律文予雖未詳,豈可以贓律之難用,竝廢當用之律乎?晦壽曰,今欲計贓者,以其重則難行,輕則易犯,故正欲參酌輕重,以爲信法必行,其於勸懲之政,實爲急務,但科條更張,終涉難愼之意,前已略陳於箚子矣。上曰,四十貫斬,八十貫絞,自是原律,而予於其間,亦不無商量者存矣。今若難於釐改,竝與原律而欲廢,則是豈成說乎?大抵贓律次於治逆,則其嚴可知,而徒以難愼,不用其律,亦豈刑期無刑之義乎?晦壽曰,法不可尙嚴,宜從惟輕,而至於贓律,自古嚴於治逆,此而低仰,則反非辟而止辟之義也。上曰,國無律文則已。今若以釐改爲難,《大典通編》,將無所用。然則斷當以《大明律》施行矣。晦壽曰,法律更張,果爲難愼,而明時四十貫八十貫之文,載在《原律》,而以其後舒化附例觀之,似未必一遵原律矣。上曰,從速稟處可也。晦壽曰,收議一通,正書啓下後,當與諸大臣,爛商稟定矣。上曰,館錄當於非久爲之矣。都堂錄,亦將以何間爲之,而數爻則當爲幾人乎?晦壽曰,數爻則猝難仰奏,而都堂錄則旣有文衡,似無遲延之端矣。上曰,館錄卽淸選也,當隨應選多少爲之,而大體言之,寧簡不必濫矣。晦壽曰,惟視人地之如何,而不必以多少爲拘矣。上曰,若有當爲之人,則雖一年再錄,未爲不可,而決不當過濫矣。晦壽曰,曾於正廟朝,多有連年爲之之例,而近來則三四年間,僅有一錄,故其間登科而當選者甚多,自致積滯矣,且以應選人多少言之,文學有著,其父與祖皆參是選,而豈可使子若孫,獨爲見遺乎?上曰,俄見前參判李羲發上疏,以遐鄕年老之人,有此陳勉,甚爲嘉尙矣。此是嶺南人,而何時登科乎?晦壽曰,此是嶺南人,而正廟朝登科,亦被抄啓之選,而疏本則姑未得見,俄者詣闕後,始伏見批答下者,知有陳勉矣。上曰,年高之人,能如是進言,合有褒奬之擧矣。仍命書傳數曰,此人以正廟侍從,有此陳勉,極爲嘉歎,前參判李羲發,知事口傳單付。〈出榻敎〉上命大臣就座。致秀曰,諸宰奏事。憙淳等曰,別無所奏矣。致秀曰,玉堂所懷奏之。翊朝曰,臣以矇劣,濫叨經幄,竊覸我殿下聰明睿知,學貫天人,臣固不勝欽仰萬萬。第念聖人學問之工,莫貴乎有始有終,一或間斷,前工易虧,《周詩》所以頌功於緝熙,鄒聖所以寓戒於寒曝也,顧今講對之停廢,至爲半年矣。間値庚炎,法講則自在例頉,而竝與召對,一例停閣,臣未敢知,殿下果以爲德已崇矣,治已成矣,不欲復事乎學問而然歟?堯、舜、禹、湯、文、武,語其德則生知之聖,論其世則郅隆之治,宜若無待乎學問之工,而當時賢輔之惓惓於進言者,率不越乎學問二字,《詩》、《書》所載,可按而知。是豈德有所未至,治有所未孚而然歟?蓋聖王爲治之道,非學問則無以得其要矣。且近日盛熱漸退,晨夕淸涼,繼自今日開經筵,頻接臣隣,俾學問,克臻聖益聖新又新之域焉。此非臣一人之言,卽擧國臣民同情而顒祝者也,惟聖明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致秀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徐戴淳〈式暇〉。右承旨尹致秀〈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得林〈坐〉。右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同副承旨林肯洙〈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病〉。假注書金德根〈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五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林肯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檢閱金炳雲,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州牧使李敏敎,老江僉使金龍祚,牛峴僉使史重鎭,方山萬戶金允祚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得林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學金學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學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得林曰,明日還宮時,當親臨總衛營,一內禁軍試射後,從弘化門還宮矣,該房知悉。
○傳于趙得林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林肯洙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張仁遠、趙獻永牌不進,執義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孝淳,司諫申佐模,獻納韓兢人,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張仁遠、趙獻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趙得林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未下直閫帥、守令,竝令催促辭朝,受由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坡州牧使李敏敎,木川縣監李裕憲,新寧縣監申錫弼,俱以爲今初六日辭朝云,金浦郡守沈碩奎,梁山郡守李鼎信,陽城縣監趙漢應,大靜縣監金始遠,松禾縣監尹滋明,俱以爲今初八日辭朝云,肅川府使李鍾赫,朔州府使趙秉吉,慶源府使成永豐,舒川郡守李熙敬,昆陽郡守李赫遠,咸安郡守柳相兟,德川郡守沈膺泰,高原郡守李羲書,堤川縣監李熙淸,藍浦縣監吉顯範,燕岐縣監李寅鳳,柒原縣監李章烈,比安縣監成致默,聞慶縣監丁馨敎,奉化縣監吳泰權,玄風縣監尹致賢,康津縣監趙學春,安峽縣監姜溍,康翎縣監洪仁秀,孟山縣監方禹聲,俱以爲今十一日辭朝云,機張縣監柳鎭珪,興德縣監韓錫基,江東縣監宋柱獻,俱以爲今十二日辭朝云。長城府使李秉禮,鐵原府使具鏘和,成川府使權用脩,昌城府使李昞植,金山郡守金宅善,安岳郡守金始淵,遂安郡守李鶴周,保寧縣監李光鉉,鎭岑縣監鄭宅鉉,鎭海縣監朴宗玹,光陽縣監徐有恕,俱以爲今十三日辭朝云。受由上京守令江西縣令徐箕輔,今初十日下去云。金川郡守任翼常,白川郡守金東選,俱以爲今十一日下去云。溫陽郡守沈宜益,今十三日下去云,定州牧使李熙絅,以掃墳事,受由於忠淸道公州地下去云,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羅州牧使金有喜,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柳興奎,修撰沈承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柳興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林肯洙,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總衛營,一內禁軍試射時,禁衛大將,只率前排率隨駕,訓局步軍一哨設布帳外,梨峴屛門札駐,御營大將,只率前排率隨駕,訓局步軍一哨設布帳外,弘化門上路札駐,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時,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新除授正郞沈敬澤在外未肅拜,無以備員,今姑改差,其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世均爲兵曹正郞。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趙得林〈坐〉。右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同副承旨林肯洙〈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徐戴淳曰,雨勢如此,廟宮展謁,更待下敎。
○徐戴淳啓曰,行副提學金學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學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司諫申佐模,獻納韓兢人,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趙獻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肯洙曰,只推。
○徐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柳興奎,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趙秉鉉,以動駕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咸鏡、全羅兩道褒貶啓本中,都事姓名錯誤事,請罷兩道道臣草記批旨,有關問後,更爲勘處之命,依下敎關問於兩道道臣處矣。卽見其所報,則咸鏡監司兪星煥,以無知妄作,冞增惶隕爲辭,全羅監司洪羲錫,以懵不照察惶恐俟勘爲辭矣。以其報辭觀之,無他可恕之端,事體所在,不可但已,依前請勘,兩道道臣,竝以譴罷施行,何如?傳曰,事體則雖難寬恕,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兩道臣,竝施越俸三等之典。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尹致秀〈病〉。左副承旨李玄緖〈未肅拜〉。右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未肅拜〉。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穰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穰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右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學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徐戴淳曰,廟宮展謁,以十一日爲之。
○傳于徐戴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玄緖、金益文落點。
○徐戴淳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玄緖,以前任安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右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金穰根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張仁遠、趙獻永牌不進,執義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孝淳,司諫申佐模,獻納韓兢人,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張仁遠、趙獻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穰根曰,只推。
○金穰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致定,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下敎,今番欽差之行,江界貽弊之民,量宜蠲役事,行會本道矣。卽見平安監司趙鶴年狀啓,則枚擧該府使李經在牒呈以爲,本府沿站當蠲之民,合爲三千二百二十一名,而每歲每丁,收納一兩錢,以爲當年公用之資,卽一邑大同之役,就此蠲減,恐合事宜,請令廟堂稟處矣。當蠲民之洽過三千,似涉過濫,而今此蠲役之擧,特出於格外恩典,則不必以此靳持,依狀辭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淸河縣監,未及赴任,中路身死矣。該縣以自來殘弊之局,近又許久曠官,民邑事情,實屬可悶,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擇差,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審律趙景雲手本內,咸鏡道觀察使兪星煥矣本道都事文起珽,受由下鄕之後,訃書初不到營,意謂依舊生存,應行殿最,循例磨勘,竟歸無知妄作,伏承莫嚴之恩譴,惶隕震越,罔知攸措。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從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贖,公罪啓依允。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右副承旨金穰根〈坐〉。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大司憲金學淵,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趙獻永未肅拜,執義成近默在外,持平張仁遠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臣戴淳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臣致秀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行副提學金學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學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金穰根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今十二日,行城隍發告祭,獻官、亞尹,當爲進去,而左尹李應植陣上進,右尹尹致定寶劍進,無進去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左尹前望單子入之,朴容壽落點。
○尹致秀啓曰,御營大將李應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左尹單尹致定,右尹單朴容壽。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德愚爲淸河縣監。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因下敎,崇智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人內十五人,今月初十日爲始,減省五人,移直於永肅門,與元入直局出身二十五人,同爲入直事,自訓局草記擧行矣。崇智門局出身五人,移直於永肅門時,請出標信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則以爲,扶安界火島後洋萬頃薪峙、茂永仇味,漂到異樣船二隻,云是佛蘭西國人,而懇請米穀,雖緣於飢渴,糧饌之問情前不爲題給,自是格例,故姑不擧論云矣。漂人雖未及如例問情,彼旣稱以漂到,因饑乞糧,則何可膠守格例,不思權宜之道乎?姑先量宜題給,以示柔遠之意事,分付道臣,問情,亦令嚴飭星火擧行,今此漂情叵測,似非尋常行商之類,則屢百人名問情擧行,不容疎忽,解事譯官一人,各別擇定,罔夜下送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崇智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人內十五人,今月初十日爲始,減省五人,移直於永肅門,與元入直局出身二十五人,同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應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學性。
○副提學金學性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繼以圈事,屢辱牌召,臣聞命悸恐,撫躬踧踖,歷屢日而莫省所以自措也。臣於是職,曾已竊忝,而旋蒙微願之曲遂,不至名器之澆濫,及今再玷,誠不料也。寵眷雖極榮感,賤分冞增兢惕,臣之向年辭免也。雖以揆地親避爲引,而此非公格也,卽私懇也。夷考其實,則又非私懇之專出也,特緣聞望標準,無以堪承於士大夫遴選之地故也,今者所叨,官名也同,職事也均,而顧臣不稱之實猶夫前也。臣焉敢昔辭今受,自歸於自欺而欺天也哉?矧又新舊儲望,群彦磊落,不患乎無其人則豈可疊授而荐差,殆若非此莫可者然乎?在聖朝有苟簡之嫌,在微臣有冒昧之罪,此已臣決難承當者也。且臣有私情之萬萬悶迫者,臣之老母自來羸病,寧日恒鮮,近値暑濕,積有所傷,閱月久泄,作輟無常,胃土敗而食全不納,肝木旺而藥未受補。衰境眞元,日以損削,間因日候不調,將攝失宜,一倍越添,暴注不止,氣力凘脫,沈頓床玆,暈眩隨劇,須人轉側,臣以終鮮之生,左右扶將,蚤夜焦熬,刀圭之節,看護之方,非臣身則無人可替。目下情理,時日之間,實無以離舍赴公,而圈錄,有國之大政,成命亦已久矣。緣臣情事,若復許久淹滯,則臣罪到此,將何可贖?參倚公私,趨膺無路,玆敢據實冒控,伏乞聖明,特推孝理之政,亟垂仁覆之澤,早賜遞改,以幸微分,以完圈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李玄緖〈坐〉。右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趙獻永未肅拜,執義成近默在外,持平張仁遠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徐憲淳落點。
○徐戴淳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學徐憲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徐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徐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徐憲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徐戴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玄緖,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錫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李玄緖〈坐〉。右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總衛營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穰根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行副提學徐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副提學徐憲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柳京錫,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則枚擧萬頃縣令朴宗瑱牒呈以爲,扶安界火島後洋萬頃薪峙漂到異國人,糧米懇請,果緣饑乏,則略略繼給,恐合事宜,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問情稽緩,書封擅受,大關邊情,萬萬妄率,該縣令朴宗瑱,爲先罷黜,書封還爲下送,使之還給爲辭矣,糧米量宜許給之意,前已草記行會,而蓋此事無論格例之有無,夷情之如何,彼旣絶糧望救,則宜卽許施,以示柔遠之意,而尙此靳持,今始至請廟堂稟處者,難免生疎之失,該道臣推考,漂船問情,專管水營,水營之距船泊處,程道雖曰稍遠,今至十許日之間,尙無形止之登聞,揆以邊情,萬萬稽緩。該水使李熙章,姑先從重推考,萬頃縣令朴宗瑱,問情之三日遲滯,書封之徑先擅受,俱未免錯誤,道臣請罷,固所當然,而目下邊情,事係時急,自京差代,無以及期,論罷一款,姑爲安徐,使之戴罪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殷爲古群山僉使。
○副提學徐憲淳疏曰,伏以,廟宮秋謁,僾宸孝於羹墻,蹕路晨淸,聳群情於羽旄,仍伏念臣學未窺管,器不踰筲,無能爲役於任使之末,而遭値明時,薰沐恩波,前後歷揚,殆遍華要,濫極知愧,夙宵兢越,矧玆見授新銜,豈或夢想攸及哉?開圈有命,召牌課日,非不知寵光所被,叩謝宜先,而坐積逋慢,罪著虛縻,是非臣全昧駕屨之義,特其職任,尤異於前此所履,而決不可冒據故也。竊念我朝玉署之制,卽唐之直學士,宋之經筵官是耳。其必資啓沃而備顧問,格君心而贊皇猷,聲望淸裁,菀爲當世之俊彦,然後庶可謂稱其官矣。今乃以如臣無似,裒然置長官之列,欲求其盡職事而無瘝墜,則萬萬無是理矣。噫,臣嘗忝侍邇列,本末長短,莫由自掩,尺寸絲毫,都無可記,而不期之榮觀,旣侈旣濫,非常之寵遇,愈往愈隆,未知我聖明,奚取於臣,而誤恩之至此哉?若謂臣才猷足以一分承當,則竊恐則哲之明,或有所遺照,而貽累非細,若謂臣世受之職,而俾繩先武,則公器非可私於臣家者也。鵜梁久益招譏,蚊山未足喩重,惟是矢心向前,趨走爲恭,是臣區區之私,而人臣事君,可進則以進爲恭,不可進則以不進爲恭,亦嘗奉敎於君子矣。至若品第群英,專管圈錄,是何等重擧,而以臣疎迂愚昧之識,其何以愜公議而厭衆望,得免僨誤之罪乎?始不量度,終速辜負,則雖以我殿下天地父母之仁,欲爲之曲庇而曲貸,其可得乎,彌日伏地,譴何是俟,天召荐臨,呼望路阻,情窮勢迫,益無所容,左右參倚,萬難承膺,寧被瀆擾之誅,不敢爲冒進之計,略控衷實,仰首呼籲,伏乞聖慈,特垂體下之恩,俯察由中之悃,亟許鐫改臣所帶副提學之任,俾名器無至久褻,私分獲以少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未七月十一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展謁後,仍詣總衛營,親臨一內禁軍試射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李玄緖,右副承旨金穰根,同副承旨金益文,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致秀曰,雨勢如此,侍衛軍兵雨具,何以爲之乎?上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出駕敎〉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謁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步詣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鍾應進圭,上執圭。致秀曰,侍衛當使之來待西神門乎?上可之。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各室奉審訖,仍出西神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鍾應跪受。左根曰,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置之。步詣永寧殿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鍾應進圭,上執圭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各室奉審訖,還出東神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鍾應跪受。右議政朴晦壽,領敦寧洪在龍進前奏曰,觸冒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壽曰,雨勢連霔,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少有霽意,不必乘輿矣。晦壽曰,今此漂船所泊處,卽古群山掌內,而該鎭適値空鎭,此時擧行多端,該僉使改差,以將校中勤幹人,令該曹口傳擇差,罔夜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漂船若不卽還去,將何以措處乎?晦壽曰,彼輩旣有所願云,則許施之前,似無速去之意矣。上曰,彼輩乞糧,容或無怪,而頻頻來泊,甚可痛矣。晦壽曰,然矣。上曰,此旣異於尋常漂船,則兩南易有騷撓之端矣。晦壽曰,不無是慮,而靡費亦似不少矣。上仍步還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衮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謁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仍詣望廟樓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命閣臣捲帳奉審訖,仍還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衮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宮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詣總衛營,至降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入外湛恩堂。致秀以司謁入稟曰,先後廂軍兵、出番禁軍扈衛軍官留陣營,今當解嚴,而請出標信擧行,何如?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又敎曰,百官退去可也。又敎曰,總衛使入參可也。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軍服,出內湛恩堂,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詣平志亭,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訖。致秀曰,今當試射,而巡數何以爲之乎?上曰,已例,何如?兵曹判書趙秉鉉曰,別無一定之規,惟在當日處分矣。致秀曰,額外禁軍,每以單巡試之,而額內禁軍,則或三巡或五巡,試之之時多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秉鉉曰,柳葉箭、片箭,竝試之乎?上曰,只以柳葉箭試之可也。上曰,宰樞執鼓等節,竝置之可也。致秀曰,參試以誰爲之乎?上曰,行首別軍職、行首宣傳官,竝使之擧行可也。致秀曰,禁軍別將李升權,監試次當仍留壇上,而方在記過中,不敢入參云矣。上曰,以何事記過乎?致秀曰,向者親政時,有罪記過矣。上曰,記過分揀,使之監試可也。致秀曰,還宮內門路,何以爲之乎?上曰,還宮內門路,以保定門爲之。〈出駕敎〉上曰,餘在應射人,令兵判,明日自外試射可也。秉鉉曰,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北營設行,可也。仍還入內湛恩堂,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乘座馬,出營大門,由黃橋入弘化門、保定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萬八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病〉。左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右副承旨金穰根〈坐〉。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仕直〉。假注書金顯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右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源都護府使成永豊,宣沙浦僉使徐仁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金顯龜爲假注書。
○傳于徐戴淳曰,應敎許遞,前望入之。
○應敎前望入之,沈敬澤落點。
○徐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沈敬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趙鶴年狀啓,順安縣民家全頹事,傳于金穰根曰,當此農殷之時,民戶之全頹,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趙鶴年狀啓,慈山府民家全頹事,傳于金穰根曰,當此農殷之時,民戶之全頹,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洪學淵,掌令李貞夏、尹哲求,持平張仁遠、趙獻永牌不進,執義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孝淳,司諫申佐模,獻納韓兢人,掌令尹哲求,持平張仁遠、趙獻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應敎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李玄緖,以吏曹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洪羲錫移文,扶安縣監尹景善催促,則今初十日下去云矣。呈狀內矣身發行之路,得接親病沈重之報,萬無前進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纂輯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前應敎朴來萬,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備邊司言啓曰,扶安縣監,纔已遞改矣。該縣以漂船到泊事,擧行是急,不容暫曠,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擇差,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及總營秋操行否,竝請稟處矣。詰戎,國之大政,而春秋組練,停廢已久,値玆少康之年,固當依例設行,而間因民力未蘇,專務休養,戎器而抛棄,軍籍而闕焉。置之相忘之域,今若一朝,遽責其徵赴,又添以勞費,則此與暫廢而旋行有異,其所擾民,尤爲甚焉。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使之着意擧行,無敢視以文具,有堤堰處,移點完役,依近例爲之,而北關賙救處,則竝與聚點停免,各樣都試、覆試、審考講及停退都試,竝爲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然明爲扶安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來萬。
○刑曹啓目粘連,江西張正利獄事,半匏起話,遽戕査女,人喙游辭,反諉胞弟,敗俗蔑倫,胡至此極?屢度鳴金,轉益兇獰,嚴訊輸款,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楚山崔信天獄事,淫婦遷賄,始爲禍胎,悖漢惹鬧,竟致戕變,肋後傷損,痕著三打,頭質供招,辭同四證,一毫無疑,三尺至嚴,訊推取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楚山金致河獄事,鬧起白晝市上,死在黑夜堰下,痕損昭著,參看明的,更加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熙川金士國獄事,左後肋傷痕紫黯,一箇女立證明白,揮板亂打,已露眞贓,獄具案成,無容更議,加訊得情,何如?啓依允。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左承旨尹致秀〈坐〉。右承旨李玄緖〈坐〉。左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仕〉。假注書金顯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鐵原都護府使具鏘和,昌城都護府使李昞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假注書金顯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誕日問安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玄緖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南性敎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南性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沈敬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玄緖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閔致成,大司諫金在田,掌令睦仁㘽,持平金會明、許傳,獻納鄭翊朝,正言李承輔落點。
○李玄緖啓曰,新除授掌令睦仁㘽,持平金會明、許傳,正言李承輔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參議李公翼竝牌招不進,右承旨李玄緖進。啓曰,羅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𪷾爲副校理,徐箕淳爲知經筵,李嘉愚爲知義禁,尹致膺爲羅州牧使,柳德魯爲長興府使,金鍍爲端川府使,奉常參奉單鄭昌休,前縣監趙學點年七十,今加通政,侍從臣前正言趙在應本生父移施事,承傳,兼春秋單吳泰權、卓雲翰、徐在懋。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箕晩病,參議申大膺入直進,參知睦用錫病,右副承旨南性敎進。護軍金學淵,副護軍徐戴淳、趙得林、林肯洙、李孝淳,副司直成近默、申佐模、李貞夏、尹哲求、趙獻永、張仁遠、韓兢人,副司果趙在應、李容佐,副司正金顯龜,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在根爲執義,李寅奭爲司諫,申泰運爲掌令,趙雲卿爲正言,洪羲宗爲副校理,李又新爲典籍,善山府使徐有喬、李寅升、李允植,知義禁單李嘉愚,傳于李玄緖曰,善山府使,以前府使金淵根擬入。
○吏批,三政。改望,以金淵根爲善山府使。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玄緖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申泰運,移拜掌令,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兪錫煥、沈承澤,副修撰洪翼爕,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則萬頃縣古群山掌內漂到異樣船問情中,彼人有請借船隻事矣,彼船之致傷,如何?我船之合用與否,雖未可遙度,而彼旣以無船可歸爲言,而請借數隻船,則其在柔遠之義,不宜一切防塞,且彼行不可不由水,水路不可不以船,則雖欲靳許,無說可藉。第以漕船中稍大完固者幾隻,泊待於該島近處,使彼人詳審擇用事,令任譯開諭事狀,俾知朝家款待優恤之意,邊情封啓,事係時急,而輒費多日,極涉稽緩,嚴飭擧行事,亦爲分付於道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屬三鎭營束伍軍兵等,今秋習操,因備邊司稟處停止,只以官鎭門聚點設行,而其中有堤堰修築處,則依例代點赴役事,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尹致秀〈緣故出〉。右承旨李玄緖〈坐〉。左副承旨金穰根〈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仕直〉。假注書金顯龜〈〈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玄緖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益,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沈承澤,副修撰洪翼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未差,校理朴商壽、柳興奎差祭,副校理鄭𪷾、洪羲宗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沈敬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睦仁㘽、申泰運,持平金會明、許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在田,正言李承輔、趙雲卿,執義金在根,掌令睦仁㘽、申泰運,持平金會明、許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穰根,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有晉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宿病,又自日昨添肆,諸症隨加,眞元凜綴,暑令調將,旣失於適宜,藥餌扶護,不容其暫緩,悶煎之極,敢玆呼籲擅離,瀆撓不勝惶懍,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尹致秀〈坐〉。右承旨李玄緖〈坐〉。左副承旨金穰根〈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仕〉。假注書金顯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兵使李元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知義禁李嘉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校理朴商壽、柳興奎,修撰沈承澤,副修撰洪翼燮,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鄭𪷾,時在全羅道昌平地,洪羲宗,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傳于洪鍾應曰,故直閣朴周壽夫人卒逝云,賻物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睦仁㘽、申泰運,持平金會明、許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在田,司諫李寅奭,獻納鄭翊朝,正言李承輔、趙雲卿,執義金在根,掌令睦仁㘽、申泰運,持平金會明、許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備邊司,訓鍊大將改望,以李應植爲訓鍊大將。
○兵曹,訓鍊大將單李應植。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大將李應植,移拜訓鍊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任聖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金煐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大將單金煐。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興府使柳德魯,端川府使金鍍,諫院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儀金在根,掌令睦仁㘽,持平金會明,許傳未肅拜,只有掌令申泰運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校理朴商壽疏曰,伏以,卽者館錄會圈,召牌儼臨,繼以有勿呼望之命,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而臣之老母,宿抱貞痼,長在沈淹,三夏之內,連患暑證,數日之間,又添暴泄,消導無效,眞元凘敗。自昨夜忽發急癨之症,昏窒不省,轉側須人,雜試方技,一直危劇,臣情到此,萬萬焦迫,暫時離捨,實無其路,而牌望路阻,惶隘轉甚。玆敢冒死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猥屑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職許遞。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尹致秀〈病〉。右承旨李玄緖〈坐〉。左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仕〉。假注書金顯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都憲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京畿水使金翰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經在,執義宋來熙,司諫權馦,掌令朴斆默、石基坤,獻納兪世煥,持平尹景善、韓致容,正言朴文𨥺、鄭鴻淳落點。
○金穰根啓曰,新除授持平尹景善,以前任扶安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弘文錄五點,趙龜植、李𪤓、李裕膺、尹景善、金會明、趙熙哲、尹行謨、宋廷和、趙雲卿、趙在應。
○特進官抄啓,金英淳、金洙根、李應植、洪鍾應、李時在、吳取善、趙亨復、尹致定、南獻敎、洪耆燮、金大根、趙秉駿、金公鉉、朴容壽、曺錫雨、洪羲錫、洪鍾英、李源益、曺錫亨、尹定鉉、任百經、洪祐順、宋持養。
○金益文,以纂輯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前司諫李寅奭,前獻納鄭翊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寅奭、鄭翊朝。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嘉善大夫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金翰喆書。王若曰,楓宸切聽鼙之思,疇作玉塞長城,桐營揀仗鉞之材,庸畀金湯重地。眷彼高林鉅鎭,卽是近畿要衝,藩翰彌鞏於上游,緩急爲沁都唇齒,管轄專制於三道,設置視統營規模,威望政須其人,肆朝家責任之甚重,振刷宜及今日,矧邇來凋弊之多端。惟卿,韎韋令譽,簪紳華閥,盤錯之利器合試,遇事不煩擾而適宜,箕裘之先業無隳,莅官互寬嚴而有濟。爲親老而屢辭邊閫,可見移孝事君,分宸憂而暫試畿防,夙知遺愛在衆。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圖,統水軍而居海陸之交,莫曰昇平之已久,進卿班而兼芻牧之任,所以委寄之不輕。繕我樓櫓,修我臺隍,克盡固圉之政,峙乃糗糧,敹乃甲胄,益殫詰戎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兪錫煥製進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左承旨尹致秀〈坐〉。右承旨李玄緖〈坐直〉。左副承旨金穰根〈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仕直〉。假注書金顯龜〈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韓致容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乶下僉使韓用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則前後問情,亦旣屢矣。何可使人人課日問答,徒使彼人厭苦,而有若尋常漂船之按例問情者乎?只當隨機探察其動靜所爲,續續馳啓之地,而今番問情,彼人數轉語又發米船事矣。此事前已草記知委擧行,形止之尙此寥寥,未知緣何,而目下道理,莫如糧饌船隻許給之爲急務,火速擧行,務盡優厚之意,更爲嚴飭。雖以撥路言之,初十日問情者,十二日封啓,又費五日,始爲來到,此時邊報,何等緊急,而若是稽緩,亦極駭歎,該道臣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尹致秀〈坐〉。右承旨李玄緖〈坐〉。左副承旨金穰根〈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韓致容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有下敎事,時原任大臣留待。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諺書下敎于賓廳曰,五百年宗社之托,惟在主上一身,而春秋漸盛,螽斯之慶,尙今晼晩,不幸坤殿有疾恙,不可以藥治期望,此非但未亡人曁王大妃殿情事憂悶而已。擧國顒望之心,所同然也。祖宗陟降之靈,其所企待,尤當如何?今日大事,廣求儲嗣爲急,若趑趄不言,虛度歲月,則憂慮罔措,不知所屆。謹遵國朝已例,揀選士族中處子,置諸嬪御,則廣嗣之道,惟在於此。今此諺敎于朝廷,極爲不安,而此實邦家大計,故不得不如是縷縷,卿等須思有宗社大慶之道焉。
○洪鍾應啓曰,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矣。傳曰,入侍。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鳳山郡守申觀浩,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而全羅兵使吳致賢,慶尙左兵使尹喜豊,俱在拿命中,羅州牧使金有喜,纔已坐罷,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慈敎如此懇切,謹當奉承矣,自十四歲至十九歲處子禁婚,限八月望前捧單以入事,命下矣。自今日依例禁婚嫁事,分付京外捧單,來八月十五日內捧入,而貫籍不同李氏,國戚而當身爲八寸親,內殿同姓七寸親,異姓六寸親及父母未俱全者,俱不捧單,而在前多有李氏及國戚至親外,竝勿拘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嬪嘉禮時,設廳然後凡節當爲擧行,堂上,本曹三堂上例兼,郞廳一員,令吏曹啓下,都廳以下,待設廳啓下,何如?傳曰,允。
○丁未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率禮曹堂上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記事官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禮曹判書金東健,參判金鼎集,參議南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等進前奏曰,涼意雖生,老炎猶熾,陰雨近又蒸濕,將攝宜加愼重,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敦仁曰,日前聞醫官所傳,則間以滯泄之候,進御香砂平胃散云,今則果已平復乎?上曰,已差勝矣。敦仁曰,平胃散又當繼進乎?上曰,又欲進服矣。寅永曰,今當誕辰慶節,伏想兩慈殿欣滿之情,尤當,如何?在臣等益不勝慶祝之忱矣。寅永曰,俄者東朝所下諺敎,卽已翻謄入啓矣,果爲經覽乎?上曰,覽之矣。寅永曰,東朝聖意,伏想於情理事勢之間,十分斟量,有此下敎,此實爲宗社大計,祖宗已例也。臣等更無容仰達,而區區所顒祝者,惟日望螽斯之慶矣。上曰,有傳敎然後當擧行乎?敦仁曰,然矣。寅永曰,傳敎下後,應行之節,時任大臣,自當稟定矣。晦壽曰,嬪揀擇吉日,自禮曹當爲稟處,而禁婚限年捧單,承傳敎後可以擧行矣。上曰,限年禁婚,當以幾歲爲限乎?寅永曰,前或有自十六歲,至二十歲爲限之時,又或有自十五歲,至十八歲爲限之時矣。上曰,自十四歲至十九歲爲限,則何如乎?寅永曰,惟在處分矣。上曰,捧單當以何間爲限乎?丁未年則二十日之間,盡爲收單,仍行初揀擇矣。寅永曰,正廟朝已例旣如是,則二十日爲限似好,而今則以一朔爲限,亦未爲不可矣。上命書傳敎曰,慈敎如此懇切,謹當奉承矣。自十四歲至十九歲處子禁婚,限八月望前捧單以入事分付。晦壽曰,禮堂今旣登筵擇日,使之進前稟定,似好矣。東健進前奏曰,吉日以何間推擇乎?上曰,收單後可以更議乎?敦仁曰,何間推擇與待下敎爲之,惟在處分矣。上曰,更待下敎爲之好矣。上曰,此以草記稟定,何如乎?寅永曰,此奏當入於筵說中矣。寅永曰,坤殿患候,臣等猶未能詳知,今始承聆,伏不勝萬萬驚慮矣。然而寶齡尙未鼎盛,氣血又未充實,則藥餌保護,尤不宜少忽。雖以閭巷家婦女言之,若有似此證形,苟能對症投劑,以盡調治之道,則多有奏效者矣,況於莫重之地乎?自今益加調護,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當留念矣。敦仁曰,醫藥之節,不可少忽,醫官連爲入診,議進當劑,益加保護,事面當然矣。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尹致秀〈式暇〉。右承旨李玄緖〈坐〉。左副承旨金穰根〈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韓致容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姜夏奎爲假注書。
○南性敎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親行北苑望拜禮矣。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馬祖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西邊紅箭門頹仆,漢江壇北邊紅箭門頹仆,厲壇東邊紅箭門頹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綏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造泡寺,昨年秋以局內華陽寺,自本曹草記定奪,屬寺當爲定給,而無可合寺刹,尙稽至今,誠爲可悶。卽聞慶尙道大丘地桐華寺僧徒,自願付屬,而遠外之事,未諳虛實,齋官別岐詳探,果如所聞,卽爲劃付於華陽寺,祭享時造泡香盤等事,使之合力擧行之地云矣。陵寢泡寺定給屬寺,多有已例,今此桐華寺,依齋官望報,定屬華陽寺,仍除僧役,以爲專意應役於泡寺事,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洪羲錫移文,則以爲,井邑縣鄕校聖殿正間前簷滲漏,仰土剝落,椽木朽傷,瓦子破落,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井邑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備邊司言啓曰,昨以問情之太近煩屑,有所草記矣。雖以水虞候問情記觀之,一事疊問,已爲欠緊,而許多人之屢要錄示,諸件物之連請點視,此係尋常漂船之例問者,而何可援引於今番,視若莫可違越之事乎?一島之內,問情之官,其數甚多,亦豈無貽弊民邑之端乎?萬頃、扶安兩地方官,則勢當留待擧行,而其外別問情官,竝令卽爲還官,水虞候,別無可罪之端,分揀使之還任,以日探動靜陸續馳啓之意,更爲申飭於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臣乞骸之懇,已三年于玆矣。聖眷愈隆,微忱愈切,而及奉春初批旨,至及臣家喪威之荐酷,臣奉讀未半,聲淚俱發,臣雖頑如木石,顧何敢遽爲更籲計哉?然而臣之病已極矣。臣之力已竭矣,臣之志已耗矣。拭巾視蔭,只俟符到,其不能復有藉手爲公家事者,甚明,非但臣自諒然也。抑亦聖明之所畢燭,而臣所兼管諸任,不爲不少,如閟宮之莫嚴,太常之莫重,廚院之莫謹,譯館之莫氄,俱非如臣耄昏,所能句當,又如軍監扈廳,雖曰閒務,亦自有多少酬副。況又《寶鑑》摠裁之任,借無目下考校之役,究竟看詳,有不容辭,臣以甚神精能自堪於尋數編摩密細之事功乎?似此必辭乃已,卽由在公爲苟冒,在私爲難任故耳。儻能脫卸,無所繫絆,縱未能卽蒙休退,亦可以優閒自在,玆敢畢控衷素,仰瀆崇嚴,伏願殿下,竝賜遞免,俾安賤分,幸甚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閟宮、太常都提擧,今姑許副,餘他諸任,閑務也,卿其安心勿辭。仍傳于金益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朝房齋宿〉。左承旨尹致秀〈朝房齋宿〉。右承旨李玄緖〈朝房齋宿〉。左副承旨金穰根〈齋直〉。右副承旨南性敎〈齋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朝房齋宿〉。注書徐堂輔〈朝房齋宿〉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開東,月暈。
○藥房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右承旨李玄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韓致容啓曰,臣言議巽軟,風裁陋劣,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迺者持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臺體,承膺無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掌令朴斆默,持平尹景善,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玄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敎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又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右參贊安光直,戶曹判書李穆淵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益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大報壇親行望拜禮敎是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未差,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大報壇親行望拜禮敎是時,本院正,例爲協律郞進參,而正未差,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商壽爲司僕正,尹哲求爲掌樂正。
○金益文,以備邊司言啓曰,谷城縣殿牌作變罪人,旣已承款,敬差官當爲差送矣。特因廚傳之爲弊,令道臣具格擧行,敬差官稟旨安徐,多有已例。監刑官,以道內守令,差定假都事擧行,亦係近例,而今此湖南,方値邊政,凡屬除弊之方,不可不念,敬差官與監刑官,竝依此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公稅防納,法禁至嚴,而今番珍島牧場本寺稅納狼藉,京貿奸狀畢露,穀品麤劣,前所未有,其在重法式杜後弊之道,不可仍置,該監牧官徐室輔,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勘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內,谷城縣監權涑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權涑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監司金洙根啓本,洪州牧使尹致誠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及宣惠廳粘目內,鴻山縣監金魯謙,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致誠、金魯謙,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行左承旨吳取善〈未肅拜〉。行右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曺雲承〈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洪鍾應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性敎曰,初揀擇,以來月旬前擇入,收單,今月內捧入。
○傳于南性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曺雲承落點。
○洪鍾應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曺雲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大司成前望入之,尹致秀落點。
○傳于南性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吳取善、徐憲淳落點。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初揀擇,以來月旬前擇入,收單,今月內捧入事,命下矣。初揀擇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八月初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州幼學李正秀所志,則以爲,族兄哲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光秀第二子謙愚,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正秀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光秀第二子謙愚,立爲李哲秀之後,何如?傳曰,允。
○丁未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北苑。望拜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尹致秀,右承旨李玄緖,左副承旨金穰根,右副承旨南性敎,同副承旨金益文,記事官徐堂輔,假注書姜夏奎,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靑鞓素玉帶,出宜春門。藥房都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朝氣陰濕,此時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敦仁曰,御步輿似好矣。上曰,此去不遠,不必乘輿矣。仍步詣北苑,通禮前導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官二員,進香案前三上香,贊儀唱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前導還詣,至宜春門外。鍾應奏曰,臣以戶房承旨,宣武祠奉審,依定式今方進去矣。上可之。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寢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秀曰,請出標信解嚴,上可之。仍由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行左承旨吳取善〈坐〉。行右承旨徐憲淳〈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金益文〈坐〉。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七夕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徐憲淳,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以今月二十二日辰時推擇啓下,而見今雨勢如此,瓦子多有霑濕,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二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二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定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令吏曹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七匹中路故失,九匹中路病留,七匹津頭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別驍士,二十六匹訓鍊都監,二十匹總衛營,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八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珍島監牧官徐室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雲峯前縣監鄭裕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平壤全永叔獄事,女方議婚,忽被誣逼之辱,父乃致詰,遂成逞憤之擧,打踢交加,終致擅殺,人命攸關,遽難容貸,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柔鄭之玄獄事,墟市歸路,醉漢相逢,說去說來,彼怒此忿,刀刃倏起,人命遽戕,看證雖無,形症允合,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順安奴永祿獄事,當場手犯,莫犯於二證,脈錄痕損,畢露於兩檢,參以法律,允合償命,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宣川朴重世獄事,摟處子而潛逃,壻自露醜,憾阿嬌之疎棄,翁返逞毒,刀杖交加,當下殞絶,情理殘酷,倫常斁敗,另加嚴訊,必取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庇仁崔斗三獄事,烟管因成厲階,醉漢畢竟捨命,而四度檢驗,執因具涉摸索,艾灸藥試,旣有屍親口供,揆以常理,尤是疑案,曹讞擅便,亦所不敢,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新除授左承旨臣曺雲承,卽臣之外三寸叔也。臣所帶春秋之銜,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監諒,亟遞臣兼帶之職,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洪祐命上疏,則以爲,左bb副b承旨臣曺雲承,卽臣之外三寸叔也。臣所帶春秋之銜,在法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兼帶之職,俾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左副承旨曺雲承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行左承旨吳取善〈坐〉。行右承旨徐憲淳〈坐〉。左副承旨曺雲承〈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李鍾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李鍾淳爲假注書。
○吳取善啓曰,假注書李鍾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大提學趙秉鉉,旣已承牌,弘文提學徐箕淳,內閣提學、藝文提學朴永元,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洪鍾應啓曰,臣與大提學趙秉鉉,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三百七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性敎曰,七夕製表居首三下生員金益容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沈相殷給二分,幼學朴鳳夏給一分,之次次上生員安孝一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南性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吳取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玄緖,副司果李承輔,以上竝單付。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十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內,龜山僉使片鼎禹,泰安郡守宋觀和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片鼎禹今方待命拿囚,宋觀和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室輔亦,稅納米之京貿,旣違法意,該色吏之作奸,亦未禁察是白乎則,其在礪後之道,難免當勘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裕健亦,印符去來,本自嚴重,面看傳授,則是法典是白去乙,諉以兵營之有關致此擅送而空鎭,事未前有,罪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行左承旨吳取善〈緣故出〉。行右承旨徐憲淳〈坐〉。左副承旨曺雲承〈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直〉李鍾淳〈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自人定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金益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三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三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輔榮牒報,則北水閣水門鐵箭及下橫鐵橫木年久破傷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曜金門北水閣水門鐵箭,年久破傷,今方修改,當爲開鑰云矣。依例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鐵箭下橫鐵及橫木破傷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行左承旨吳取善〈坐〉。行右承旨徐憲淳〈坐〉。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李鍾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四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七分。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雲承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都堂錄會圈五點趙龜植、李𪤓、李裕膺、尹景善、金會明、趙熙哲、尹行謨、宋廷和、趙雲卿、趙在應。
○傳于南性敎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校理李𪤓,副校理李裕膺,副修撰尹景善落點。
○南性敎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景善,以前任扶安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南性敎曰,副應敎有闕之代,金建銖除授。
○傳于南性敎曰,軍資正金炳冀,副校理除授。
○吏曹,副應敎金建銖,副校理金炳冀,已上除授事,承傳。
○傳于吳取善曰,尙衣一提調,惠民二提調相換。
○吳取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次對入侍時,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允下。而定州牧使李熙絅,以省掃事受由,在於忠淸道公州地云,故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矣。該牧使今方上京,謂以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牌招不進,參議李公翼式暇,同副承旨金益文進。以南鍾三、宋燉爲持平,金學性爲刑曹參判,朴晦壽爲奉常都提調,朴晦壽爲景慕宮都提調,申泰運爲軍資正,朴來萬爲司成,蔡果永爲南部都事,李源命爲定州牧使,尹羲烈爲江界府使,兪莘煥爲全義縣監,金有淳爲鎭安縣監。嘉禮廳堂上三單金東健、金鼎集、南秉哲,郞廳金得秀,兼養賢主簿李又新,成均博士金大鉉,以上竝單付,尙衣提調洪在龍,惠民提調金左根相換。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箕晩病,參議申大膺入直進,參知睦用錫病,左副承旨曺雲承進。以方允弼爲珍島監牧官,護軍李源益,副護軍金穰根、金在田、趙學點、李熙絅,副司直金在根、申泰運、睦仁栽、許傳、金會明、韓致容、鄭𪷾、洪羲宗,副司果趙雲卿,副司正李鍾淳,以上竝單付。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尹景善,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四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摠衛營言啓曰,本營兼內吹四十四名,今秋等習角賞,謹依判下單子,每名各木二疋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𫍇,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朴有鵬、安萬亨、異膺善,忠翊衛將崔祉鉉,文臣兼宣傳官沈敬澤、金元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匹內二匹中路故失,七匹中路病留,二匹津頭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七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彦陽朴加每獄事,提擲廳下,手勢緊猛,倒仆庭畔,氣息昏窒,苟非毒打,詎致速死,加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昌原明允喆獄事,犯因幾晦而後顯,詞供始呑而終吐,疑隨渙氷,案具成鐵,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金山禹巴金獄事,捽髻狠鬪之狀,旣出證犯,撲胸被傷之痕,已著摘奸,犯旣執的,法宜必償,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淸州張奉伊獄事,醜行之女經斃,無究覈之道,中毒之漢回甦,無代償之命,道啓傅生,恐合欽恤,獄體至重,亦涉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丁未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雲承,假注書李鍾淳,事變假注書金大鉉,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右議政朴晦壽,行吏曹判書徐憙淳,行兵曹判書趙秉鉉,判敦寧府事金蘭淳,行知敦寧府事金左根,左參贊金興根,行大護軍李嘉愚,水原留守李若愚,刑曹判書李憲球,行大護軍任聖皐,禮曹判書金東健,廣州留守趙斗淳,行大護軍徐箕淳,漢城府判尹金英淳,行大護軍成遂默,工曹判書李景在,行護軍李應植、金學性,校理柳興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近日晨夕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晦壽曰,異船之來爲日已久,間雖屢次問情,而情固難測,無以詳探,至有船隻許借之擧,而合用與否,姑未可知。且彼小艇之忽然泛走,云是雇船之行者,似或無怪。但不幾日,將有回信云者,猶未可信,而見今京譯官問情手本,則彼輩亦知朝廷優恤柔遠之意,多有感謝底語云,而但以雇船之遲待,我船之鈍小,捲歸之早晩,無以預料,目下所見,誠爲悶鬱矣。所謂書封一節,最爲關緊,而還給與否,其間多日,仍無下落,邊情所係,極爲疎漏。該道臣從重推考,其元本gg原本g使之謄送者,姑未來到,而想其辭語,必是復申昨年書意,大抵彼言旣云專爲討答而來,則決無公然回棹之理,究竟事勢,誠難一例退却,無所發落而已也。第以此雖貴國摠帥抵我輔相之書,而其在人臣無外交之義,無以領受作答之意,使任譯答而拒之,更以問情官之意,隨其問答,書示本事顚末,而折之以義理,則彼雖異類,亦有人心,事之曲直,自當分別。然則在我不失事面,而在渠亦可以藉此歸報矣。其書示之辭意,則自當承文院撰出,而姑俟渠書謄上之後,參量事情,更爲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今番異樣船事,本道擧行失宜甚多,誠如所奏矣。糧米之不得卽施,已非柔遠之意,書封之仍無下落,亦欠綜察之擧,該道臣,爲先姑施越俸五等之典,水使,亦施越俸三等之典,自廟堂嚴加申飭,使之務盡應接,毋致疎漏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道伯擧行,多有稽緩矣。晦壽曰,湖南本無撥遞,固不如西路,而苟能嚴加申飭,則時急邊報,豈如是遲滯乎?糧米之未卽入給,雖緣問情前格例,而亦未免太緩矣。上曰,然矣。晦壽曰,卽見平安監司趙鶴年所報,則今番江界察邊時欽差贈犒官行支供與馱費雇貰一萬一千六百餘兩及沿站丁錢蕩減條三千二百餘兩,竝請區劃矣。支供運費,有非煩請者,而其中贈給所需一千三百餘兩,不可無措劃,就列邑勅留中計減丁錢,旣係支放,亦宜給代,以本營賑餘穀一千七十石許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卽見開城留守金大根所報,則本府句管關西穀見縮條,今年耗米二千石,請卽區劃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中,許令區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向以北邊犯越事,會査狀聞後,更爲稟處之意,草記行會矣。迄過兩朔,尙無動靜,非但事關邊情,揆以擧行,寧容若是稽緩乎?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査事斯速登聞事,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今聞法司堂上中,有實病之人云,有不可許久曠務,今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向來夏享時,諸執事齋宿執頉奪告身勘罪者爲多人,而其中侍從四人,日前以前望,蒙恩點敍用矣,同罪異罰,宜有一番提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晦壽曰,武將之毋得懸頉賓對,自有朝飭,而御營大將金煐,來詣朝房,不爲登筵,雖緣老病,事體則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堂錄,何間當爲之乎?晦壽曰,當知應參諸人無故之時,從速擧行矣。上曰,誰當行圈乎?晦壽曰,文衡吏曹堂上參贊提學諸人員矣。上曰,然則諸人,今皆登筵乎?晦壽曰,果皆登筵矣。上曰,今番館錄,無乃太簡乎?大抵簡勝於濫。然而亦過於簡矣。晦壽曰,然矣。當選者近多積滯,故慮或數爻之太濫,似如是至簡選矣。上曰,然矣。雖明年更爲之,未爲不可,亦有一年再錄之時矣。晦壽曰,正廟朝有一年再錄之時矣。上曰,應參諸人,旣皆登筵,則退出賓廳,雖今日爲之好矣。晦壽曰,旣伏承下敎,筵退後卽當出令會圈矣。上命大臣就座。雲承曰,諸宰奏事。憙淳曰,今此嘉禮納采納幣時,受敎書官及宣敎命官,當爲塡差,而取考《庚子》、《丁未謄錄》,則皆以嘉禮廳首堂上啓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嘉禮廳堂上,例以禮曹三堂上差下矣。度支尙方,亦多有擧行之事,而皆不得主管,則不無掣礙之端,取考《丁未謄錄》,則以度支尙方堂郞各一員,兼管照檢,有所定式,今番亦依此爲之恐好矣。上曰,唯。雲承曰,玉堂所懷奏之。興奎曰,臣愚竊以爲聖王治平之道,在於學問,學問之工,貴乎專一,此政《周詩》所以頌緝熙也。鄒聖所以戒寒曝也,法講中轍,已踰周歲,召對停閣,亦爲許久,群下之悶鬱,當如何也哉?臣未敢知,豈以聖學之已成治化之已隆,不足以諮詢於臣僚而然歟?如臣淺陋,固不可與論也。經幄中一二臣,豈可無以資啓沃者哉?自昔聖人,不自滿假,謙而受益,故聖而益聖矣。顧今庚炎已退,新涼漸生,伏願猛加聖念,法講、召對,課日引接,討論經史,毋至間斷,則治平之道,亶不在是乎?此臣所以區區顒望也。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雲承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行左承旨吳取善〈式暇〉。行右承旨徐憲淳〈坐〉。左副承旨曺雲承〈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直〉李鍾淳〈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石基坤呈辭,朴斆默,持平宋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四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張雲鶴牒報,則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及橫木,爲雨水所激,全數破傷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及橫木破傷處,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吳取善〈坐直〉。行右承旨徐憲淳〈坐〉。左副承旨曺雲承〈坐〉。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李鍾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自五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鄭裕健、徐室輔,當爲照律,片鼎禹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洪敬謨,知義禁李嘉愚,俱有身病,同義禁洪鍾英差祭,只有同義禁宋持養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洪敬謨,知義禁李嘉愚,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知義禁李嘉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金建銖,校理李𪤓,副校理金炳冀、李裕膺,副修撰尹景善,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校理李𪤓,副修撰尹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若値大雨,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稟旨奉審事,載在閣志矣。雨勢連日大霔,臣進詣奉謨堂、書香閣及閣內諸處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奉謨堂、書香閣奉審,則奉謨堂四面簷下及三門內外簷東、西廡俱爲滲漏,書香閣閤內斑子微有漏痕,西北邊外簷,亦爲滲漏,閣內諸處,亦多有間間雨漏,待快晴卽速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嘉禮廳,敎命文製述官趙秉鉉,預差朴永元,書寫官南秉哲,預差李裕元。
○南性敎,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都廳,成均館司成朴來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嘉禮時,前縣監安時赫,前五衛將李得祿,別看役差下,使之看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來八月初一日朔焚香,本殿官員一員,當爲受香,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云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獻爲永禧殿令。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軍資監判官洪羲人所志,則以爲,庶族姪故引儀完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嫡十八寸兄登謨庶子馨周,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羲人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登謨庶子馨周,立爲洪完謨之後,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再明日文宣王釋奠祭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啓朝差祭,李源益有實病,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憲球、李嘉愚、朴容壽、曺錫亨、姜時永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李憲球、李嘉愚。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敎寅、金耆升、李昌廷。
○曺雲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金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行左承旨吳取善〈坐〉。行右承旨徐憲淳〈病〉。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式暇〉。注書徐堂輔〈病〉金有淵〈病〉。假注書姜夏奎〈仕直〉李鍾淳〈仕〉。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六分。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行右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知義禁李嘉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性敎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秋享大祭神位出安奉還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權敦仁有身病,提調朴永元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箕淳落點。
○傳于曺雲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曺雲承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𪤓,副修撰尹景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文宣王釋奠祭香祝,再明日社稷大祭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成遂默,副摠管權大旨、姜時永差祭,都摠管李憲球,副摠管朴容壽,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興宣君昰應、金景善爲都摠管,以趙亨復、曺錫雨、洪祐順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金景善。
○義禁府啓目,龜山僉使片鼎禹,泰安郡守宋觀和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行左承旨吳取善〈坐〉。行右承旨徐憲淳〈坐〉。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病〉。假注書閔致庠〈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口傳啓曰,文廟釋奠大祭香祝親傳有命,時刻將屆,而雨勢連霔,少無開霽之意,此時勞動,有非節宣之方,伏乞亟許收還,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依啓。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持平宋燉未肅拜,掌令石基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文宣王釋奠祭親傳香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南性敎啓曰,祀典所重,何如?而今日文廟諸執事摘奸時,謁者朴賢楷不爲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嚴勘。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李鍾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鍾淳改差,代以閔致庠爲假注書。
○傳于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齊gg淸齋g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曺雲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萬安門爲之,還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鍾應啓曰,明日親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南性敎,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景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吳取善,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觀懋,更爲推擇,則來八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二日初揀擇時,處所及處子詣闕時,門路,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處所,通明殿爲之,門路,通化門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番雨後,正殿前面浮椽及南北挾室後面浮椽,神三門內外滲漏,移安廳第一室滲漏,黑長樻所覆紅綃袱紅木袱沾濕,第五室滲漏,黑長樻所覆紅綃袱紅木袱及下排地衣沾濕,御齋室前面春舌及浮椽滲漏云矣。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二日社稷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都摠府郞廳,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北水閣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文宣王釋奠祭香祝親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持養,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洙根文移gg移文g,則靑山縣徒二年定配罪人徐仁錫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仁錫以刃傷人物罪,乙巳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三登李永化獄事,犯因病母之遲供,終致戕妻之慘變,而道跋中諸條,儘有意見,允合參量,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大丘楊廷豹獄事,情急復讐,縱不無可原之端,跡涉濫殺,實有所難恕之罪,而廟議曹讞,俱係鄭重,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朴日大獄事,誣姦之說,忽及於新嫁之妹,醉酗之辱,且歸於旣骨之親,痕損已著兩檢,參證具備諸犯,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尙州朴判老味獄事,本事不過是乾餱之愆,麤憤有甚於按劍之怒,由庭及房,始築終踢,哀彼老物,遽至殞絶,究厥情節,寧不慘毒,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星州曺文尙獄事,以雇折竹,方激憾怒,以主推盤,顯有疎待,因此微細,至有溺死,歸之自溺,則形症脗合法文,謂之假投,則了無端緖,構誣犯蹕,已極無嚴,嚴懲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雲峯前縣監鄭裕健矣本府議啓內,印符去來,本自嚴重,面看傳授,則是法典是白去乙,諉以兵營之有闕,致此擅送而空鎭,事未前有,罪難參恕,以此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珍島前監牧官徐室輔矣本府議啓內,稅納米之京貿,旣違法意,該色吏之作奸,亦未禁察是白乎則,其在礪後之道,難免當勘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片鼎禹段,稅船之大洋致敗,未能先事而操制,穀物之限外濫載,雖云有違於漕式,而係是原納之數,則此與私穀有異是白乎矣,旣至於臭載,不可全然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宋觀和段,漕船臭載,雖云外洋,而旣在本境,穀數修報,不待勘合,而只憑口招,俱爲不審,亦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龜山僉使片鼎禹,泰安郡守宋觀和等矣本府議啓內,片鼎禹段,稅船之大洋致敗,未能先事而操制,穀數之限外濫載,雖云有違於漕式,而係是原納之數,則此與私穀有異是白乎矣,旣至於臭載,不可全然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宋觀和段,漕船臭載,雖云外洋,而旣在本境,穀數修報,不待勘合,而只憑口招,俱爲不審,亦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片鼎禹段,以《不應爲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宋觀和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宋觀和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室輔,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啓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徐室輔,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保寧縣靑淵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