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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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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金大根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謙在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謙在,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當詣元陵親祭,仍詣景陵親祭矣,日子以晦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詣元陵親祭,仍詣景陵親祭矣,日子以晦前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

○傳于金大根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元陵、景陵幸行時軍令,八月二十八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景陵,親祭還詣廟洞晝停,當日還宮。

○李謙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來八月初二日文廟、南壇親傳香時,左右通禮,當爲備員,而右通禮有闕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右通禮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鳴載爲右通禮。

○傳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謙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親祭,景陵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甲辰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記事官張仁遠,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以次進伏訖。上命入軍令。宣傳官趙秉善奏曰,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矣,今亦依例擧行乎?上可之。秉善出,引兵曹判書洪在龍進,跪請軍令。上命入之,在龍以軍令授秉善,秉善跪授大根,大根跪授,書判付讀奏訖,授秉善,秉善授在龍。上命兵判先退。秉善引在龍退出。裕膺奏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本館《實錄》曝曬,今年爲當次,而外史庫茂朱赤裳,奉化太白兩處《實錄》曝曬,亦爲年次矣,一體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應龍。注書張仁遠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文廟親傳香,還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宋應龍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呈辭,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謙在曰,禮房承旨與左承旨,分詣文廟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謙在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明儉爲宣傳官。

○李謙在,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喪禮補編》,則內喪在先,十三月祥後,魂殿朔望俗節祭,只一獻,載在《攝事儀小註》矣。今此徽定殿祥後朔望俗節祭,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韓啓源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豊翼、成好謙,副修撰徐相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四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御將率各營餘軍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徽定殿祥祭後,朝臣凡於進見時,淺淡服磨鍊矣。侍衛戎服當準此,黑笠去笠飾,淺淡天翼黑帶,衛內挾輦槍劍軍服色,亦用黑色,而動駕時陣上領軍將臣服色,係是衛外,且軍行有異,故在前朝臣淺淡服進見時,有如常華服之例,今亦依此,動駕時陣上領軍將臣服色,用華飾赴陣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甲辰八月初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文廟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記事官張仁遠,假注書鄭錫朝,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學朴永元,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靑鞓素玉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進前奏曰,日氣過涼,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寅君最應,淸寧君金東健,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謙在,謙在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最應、東健,最應、東健,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最應、東健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少頃,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監祭進,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應龍。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徐堂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呈辭,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同副承旨宋應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張仁遠病,代以徐堂輔爲假注書。

○傳于李謙在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吳取善曰,賓對久未爲之,再明日日次,依例來會。

○以修撰李豊翼、成好謙,副修撰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豊翼、成好謙,副修撰徐相敎,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韓啓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宋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以修撰李豊翼、成好謙,副修撰徐相敎、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李明迪,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勅行贐銀五千兩,奉皇旨俟便帶回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前此因北京禮部咨文,以前頭使行具表伸謝之意,纔已回咨,而今此咨文中,謄書上諭而出送,則亦不可無稱謝之語,回咨措辭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肯洙,直講兪致善,典籍朴永輔俱爲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軍兵直所八間頹圮處,自本營改建,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廚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式暇。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徐堂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明迪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宋應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昌城都護府使申從洛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宋應龍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趙榮麟、羅啓南、申泰運、吳致豊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晦壽差祭,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傳于金大根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之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外驛補把,亦依例除之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方物進上大箭,不善申飭,更爲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明迪曰,勿待罪事,回諭。

○宋應龍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豊翼、成好謙,副修撰徐相敎、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移御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動駕時,殿下先詣祗迎處所,當爲稟定,而謹稽《謄錄》舊例,則俱以興化門內磨鍊,先朝庚午年,則以鐘樓前路磨鍊,辛未、戊寅年,則俱以昌德宮洞口下路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興化門內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內喪在先時笠制,旣爲釐改,則祥後禫前之燕居服,仍用布帶,亦似未安,令該曹問議時,原任大臣以稟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於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趙寅永以爲,內喪在先時,祥後燕居布帶,雖載《補編橫看條》,今於笠制釐改之後,似當用微吉之義,而謹按禮曰祥而縞,注曰縞冠素紕也,此非具三年體之謂也,外此禮書,無可援据,蓋以齋衰杖朞,服制已盡故也。唯先正臣權尙夏之說曰,夫爲妻祥後禫前,當着白帶,是乃閭巷士庶通行之制,則亦合參用,而王家禮節,至爲嚴重,臣無以質言仰對矣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鄭元容以爲,內喪在先時燕居服,祥後衣帶之仍卽《補編橫看圖》所載,而圖說,或與受敎條,有所逕庭,故笠制釐改,亦以受敎爲重也。旣祥微吉,在禮卽然,而布帶之一如祥前,果甚未安,聖詢及此,不勝欽仰,杖朞之服限,則已盡具體之制,吉當以漸,故士庶家夫爲妻禫前,常着白帶。然此是時俗之通行,亦無古禮之的據,則不敢援此而遽議於王朝儀節,惟在博採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權敦仁以爲,內喪在先,祥後黑笠布帶,載於《補編橫看圖》,而練而祥禫,漸次就吉,禮之大意也。燕服隨變,亦無可疑,而笠制先旣釐正,則帶之仍布,烏在其漸吉之義?況內喪在先之練祥杖禫,雖曰具體,自是朞服,則殿下之服,旣祥而盡矣。服盡之後,仍其布帶,實未知於禮,果何如也,下詢布帶未安之敎,臣不勝欽仰萬萬,王朝典禮,臣實蒙陋,未有考證,而至若士庶家所行者,臣之先祖文純公臣尙夏之論以爲,夫爲妻祥後禫前,當着白帶,若照以士禮,則臣無他見,而私家遵用,遽難援議於王朝莫重之制,唯在博詢而裁處之爾云。議政府右議政臣金道喜以爲,祥後布帶之制,卽《補編橫看條》中所載也。然而卒哭後笠制,亦就《橫看條》而通變釐正者,則布帶之隨而釐正,恐無可疑,蓋杖朞之服,雖是朞服中最重之制,而其爲朞而除則一也。若於祥後,仍其布帶,則不幾近於服猶未除乎?夫爲妻祥後禫前,當着白帶,旣有先正臣權尙夏之定論,此固士庶家通用之制,而無以遽議於王朝典禮,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諸大臣之議如此,以白絲帶磨鍊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祥後禫前自上燕居時帶制收議草記,傳曰,諸大臣之議如此,以白絲帶磨鍊以入事,命下矣。原節目中,以白絲帶磨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景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張道亨,守門將金應錫、李萬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徐永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致豊段,配囚防守,本有法意,而旣在兼任,不能操飭,致有此逃失,趁不報營,縱或有以吏鄕之掩置,亦難免矇然之失,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申泰運段,失囚雖在於前官,詗捕自歸於過限,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榮麟段,纔勘四隻致敗之律,又有全船沈水之患,益可見不能操飭之失,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羅啓南段,水沈雖與致敗稍異,不謹指路,則在所難免兺除良,穀數未報,平問取招,由前由後,亦有溺職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辰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假注書鄭錫朝,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右議政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領府事趙寅永,進前奏曰,晨夕日氣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奏曰,潦收之後,近候過涼,將攝最難適宜,進啖之節,起居之際,倍加審愼,深所祝也。以下十四行刀削寅永又奏曰,臣間遭姊喪,葬禮在於今月,姑未擇日,而如値朝家無事之時,得數日之暇,則可以從便往來,而是臣區區之私,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徐堂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應龍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以修撰李豊翼、成好謙,副修撰徐相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對,新差備堂,有懸病不進之員,事體所在,誠爲未安。令政院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景在曰,豊恩府院君命招。

○傳于李景在曰,時原任大臣,豊恩府院君入侍。

○兵曹,以任聖臯爲左邊捕盜大將,柳基常爲右邊捕盜大將,南錫圭爲禁軍別將。

○金大根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任聖臯,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竝卽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參判李彦淳,參議金公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公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吳取善啓曰,吏曹參議金公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別軍職成元鎭減下,前郡守成永龜,閑良李東洙,竝別軍職差下。

○傳于宋應龍曰,俄以大臣所奏,雖罷違牌諸臺,而更思之,此似循例之致,決非規避之意,況飭已施矣,竝仍任前職,卽爲牌招。

○吳取善,以吏曹言啓曰,健元陵令尹致翼,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敬陵參奉成元鎬,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未下直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榮川郡守李穆遠,金堤郡守趙雲始,高城郡守崔瑗,平壤庶尹趙秉憲,俱以爲初七日辭朝云,茂朱府使趙揆永,今初八日辭朝云,受由上京守令奉化縣監柳泰東,已爲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兪致善,典籍朴永輔,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東南邊裳石所排處地形,自月前似有低下,而其間潦雨頻仍,漸次蹲縮,自乙方至巳方,裳石四立,顯有低陷,欄干石隨以傾仄云矣。莫重陵上石物之傾仄,極爲驚悚,而此與時急頉處有異,且道臣奉審,當在不遠,奉審時詳細別具狀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姜時永移文,則以爲,新昌縣鄕校聖殿正間,椽榱朽敗,仰土剝落,雨水滲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新昌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趙容九,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建陽門入直軍直所,因雨頹圮,入直軍兵,姑爲移接於東山別監房矣。今已改建,使之還入本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建陽門入直本局軍兵直所,因雨頹圮,入直軍,移接於東山別監房矣。今已改建,依前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李彦淳式暇,參議金公鉉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宋應龍進。以洪在喆爲左尹,姜𣹡爲刑曹參議,金東健爲知義禁,李彦淳爲同經筵,李源弼爲刑曹佐郞,金炳冀爲工曹佐郞,金宅善爲健元陵令,李學鉉爲司僕主簿,趙啓恒爲氷庫別提,徐頀淳爲敬陵參奉,吳顯佑爲龍川府使,吳吉善爲順川郡守,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司諫朴來萬,掌令吉顯範,獻納朴斆默以上,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在龍進,參判權大肯病,參議柳基豊病,參知趙啓昇入直,左承旨金大根進。以許瑢爲內禁將,洪榮瑾爲五衛將,鄭明行爲忠壯將,金在秋爲景福將,金基一爲慶熙將,趙羲稷爲訓鍊主簿,兪致善、李敎英爲文兼,吳耆善、金肯淳爲守門將,李元夏爲慶尙左水使,曺栢承爲白翎僉使,金漢吉爲漢江別將,護軍李鼎臣,副護軍趙雲徹、李玄緖、李熙絅、沈昌奎,副司果尹泰兢,已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金昔淵爲引儀,金命鉉爲漢城主簿,宋在誼爲司宰主簿,兼養賢直長單羅時鏞。

○兵批,再政。以李膺漢爲宣傳官,趙用夏爲武兼,同知單金在秋,僉知單洪榮瑾,副司果兪致善。

○(以下九行三字刀削))以吏曹參議金公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加設單成永龜。

○(以下二行十六字刀削))。

○義禁府照目粘連,泰川兼任龜城前前府使吳致豊,泰川前縣監申泰運等矣本府議啓內,吳致豊段,配囚防守,本有法意,而旣在兼任,不能操飭,致有此逃失,趁不報營,縱或諉以吏鄕之掩置,亦難免矇然之失,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申泰運段,失囚雖在於前官,詗捕自歸於過限,竝只以此照律罪,吳致豊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申泰運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龜山前僉使趙榮麟,陽川縣令羅啓南等矣本府議啓內,趙榮麟段,纔勘四隻致敗之律,又有全船沈水之患,益可見不能操飭之失,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羅啓南段,水沈雖與致敗稍異,不謹指路,則在所難免兺除良,轂數未報,平問取招,由前由後,亦由溺職之罪,竝只以此照律罪,趙榮麟段,以《不應爲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羅啓南段,從重論,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羅啓南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辰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假注書徐堂輔,事變假注書姜晢一,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右議政金道喜,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刑曹判書金興根,戶曹判書朴永元,漢城府判尹李嘉愚,行大護軍任聖臯,知中樞府事李奎鉉、趙秉龜,兵曹判書洪在龍,行護軍柳基常,同知中樞府事金學性,校理宋能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喜進前奏曰,近日朝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道喜曰,臣以無似,忝叨匪據,居然爲十朔之久矣。雖其仰成有所,倖免大罪,而循省賤分,冞切兢愧,今則左相已退,機務方劇,其將責臣以密勿紆謨,弘濟時艱歟。臣之本末,自知甚明,雖欲飭朽策駑,承乏備使,而實有行不得者也,獨任責成,雖古之名碩,未嘗不以爲難,況臣憒憒,遇事昧方,全無耇德之仰藉,傍無賢僚之共貞,顧此重務,將何以擔夯得去,而今日朝廷,果成何許貌樣耶?鼎席之不備已久,宿德輿望,不爲無人,惟願亟命枚卜,使國事有恃,如臣匪才,仍賜斥退,是臣區區之祝。上曰,從當下敎矣。卿其實心對揚。道喜曰,近者星象之告災,亦屢日矣,此必天心仁愛,有以警告我殿下,而今焉伏莽之憂,際此而發,將有刑獄之事,以此災而致此應,臣不敢附會爲說,而上焉而謫異見,下焉而詿誤興,此正君臣上下恐懼修省之時也。至若對越消弭之責,惟在於殿下之一心,若使殿下,惕然奮發,應之以實,則轉災爲祥之機,卽惟在此,伏願殿下,以典學一事,爲今日急先務,亟開法講,必誠必勤,三晝隻日,無或有曠,而仍又頻接臣僚,以之咨詢治忽,延訪得失,則凡係法成憲以循祖宗之舊,節財用以養民生之力,進賢才以備朝廷之用,皆將由此推去矣。此非臣愚迷所敢做出之說也,卽古昔元臣碩輔告誡於君上者,惟願殿下,勿以臣愚淺而忽之,實我東方無疆之基也。上曰,卿之所奏,實出衷悃,豈不孜孜服膺乎?出擧條道喜曰,秋務方殷,此時曠官,極爲可悶,新除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慶尙左水使沈昌奎,以其親年,呈狀乞遞矣,係是法理所許,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詞訟劇地,曠務爲悶,在外漢城左尹許遞,與刑曹參議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御營大將金煐,謂有身病,今日賓對,又不登筵,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姑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下七行十二字刀削大根曰,左邊捕盜大將白殷鎭,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竝施譴削之典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登筵曾經大將人權察,可也。出擧條大根曰,左右捕將,曾經大將權察事,命下矣。權察左邊捕盜大將任聖臯,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旣已登筵,使之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當此合坐方張之時,循例違牌,不可但以不成說論,除在外,違牌諸臺,竝施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大根曰,諸宰奏事,以下四行十二字刀削大根曰,玉堂所懷奏之。能圭進前奏曰,臣逖違侍講,于今十年,士別三日,猶云刮目,況我殿下,天縱之資,其間進修之功,必臻光明之域,如臣淺陋,何敢仰贊?第伏念帝王之學,雖與韋布有異,其規模間架,本無二致。蓋持志莫如讀書,讀書可以明善,明善所以誠身,誠身則天下事,皆可擧以措之,此所謂操約而施博者也。間因盛暑,雖未免許久停講,顧今新涼入郊,燈火簡編,可親可舒,日開法筵,極意問難,召對夜對,亦勿間斷,則厥修乃來,習與成性矣。此雖陳腐之說,猶冀體諒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道喜曰,當此懲討方張之時,竟無一言而退,雖緣生疎所致,難免溺職之失,登筵玉堂,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十四面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宋應龍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假注書鄭錫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錫朝改差,代以尹景善爲假注書。

○宋應龍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陳疏,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聯箚,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以禮曹言啓曰,移御日,殿下先詣祗迎處所,因臣曹草記,以興化門內磨鍊事,命下矣。自上祗迎服色,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元無襯當之已例,而正廟朝丁未五月,惠慶宮詣慶熙宮時,大殿以黑圓領袍祗迎後,改具白袍隨詣矣。今此移御,在於魂殿祥後,與丁未祥前,煞然有間焉,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黑圓領袍磨鍊。

以下二張一行九字刀削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應龍式暇。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仕直權應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吳取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姜𣹡,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州營將申鍾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景善在外,代以權應夔爲假注書。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以下一張四行十六字刀削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應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景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宋應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右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堂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應龍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光載,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緣故出。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應夔李晩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宋應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應龍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再明日毓祥宮秋享祭齋戒,三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宋應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晩運爲假注書。

○傳于李明迪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趙鳳夏落點。

○宋應龍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張德良,持平鄭象樞在外,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宋應龍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卞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姜斗煥之疏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肆叵測煽惑之計,假托陳勉,投進一疏,滿紙叫嚷,顯有訕侮之意,全篇簸弄,少無敬謹之心。命意至憯,引喩絶悖,至以敵以下不敢道之句語,擬之於莫嚴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在臺閣之地,苟欲仰勉聖學,則納約匡救,直陳無諱,何患無其辭,而必以至無嚴極不敬之說,肆口指斥而後,始可曰匡救也直陳也,究其情節,論其罪狀,不但爲干紀犯分而止耳。此非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慫慂指使者存,而聖度天大,過加包容,兪音終靳於嚴覈,處分遽止於薄竄,使渠至凶至悖之類,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典憲由是隳壞,亂逆無所懲畏,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鏡城府竄配罪人姜斗煥,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形。以下八行刀削答院曰,不允。兩捕將事,譴削足矣,豈可如是論人乎?不允。下諭事,許遞。

○李明迪,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宮秋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初六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移御時,前部鼓吹,依丁未年例,以陳而不作,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應龍,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刑曹啓目判付,本廳在囚罪人尹永植,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望闕禮習儀進。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應夔仕直李晩運。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應龍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吳取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應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臣明迪,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宋應龍啓曰,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聯箚,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敎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朴斆默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鏡城府竄配罪人姜斗煥,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前捕將李應植、白殷鎭,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捕將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宋應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在鶴,掌令金基纘,持平兪致崇,正言金英秀落點。

○以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應龍曰,只推。

○宋應龍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謙在,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謙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謙在曰,國勢危疑,人心搖蕩,此時三公之位,不可不備,前領議政趙寅永,前左議政權敦仁,復拜相職。

○李謙在啓曰,前領議政趙寅永,前左議政權敦仁,復拜相職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李彦淳,參議金公鉉,竝牌招不進,右承旨李謙在進,以李寅奭爲副校理,領議政單趙寅永,左議政單權敦仁,承文都提調二單領議政趙寅永,左議政權敦仁。

○兵批,判書洪在龍病,參判權大肯病,參議柳基豊入直進,參知趙啓昇病,同副承旨宋應龍進,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李羲甲、金在昌,同知金基一,副護軍李孝淳,副司直張德良、鄭象樞,副司果柳進翰,以上竝單付。

○傳曰,卿之苦心也貞疾也,予小子非不稔悉洞察,而以今宗國之勢,不得不復煩卿元輔之任,此非備例巽讓之時也,卿豈不諒之乎?仍傳于李謙在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李謙在曰,向卿言病也,予旣以曲副之矣,今國有事也,卿豈不强起之乎?予不多誥,卽起膺命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宋應龍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議政進去。

○李謙在啓曰,事變假注書姜晢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晢一改差,代以洪淳穆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宋應龍曰,所謂閔姓人捉來之捕校,何至今遲滯乎?該廳從事官,發牌究問以入。

○宋應龍,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慶善堂役事,改排溫堗,方張乾淨,而今日申時量,火氣從烟桶中,上及於簷端風板,旋卽撲滅,幸不至蔓延矣。莫重殿閣之內,不能致愼,有此意外之事,不勝萬萬驚悚,計士員役等,自臣曹科治計料,而臣之不善檢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鳳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定鉉,與本宮提調金蘭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應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柳基常所報,則以爲本廳屬北漢山城行宮及倉庫門樓,擧皆傾頹,不得不趁今修改,而財力凋殘,無他措辦之策,請以空名帖七百張頒下,隨急修補云矣。山城卽保障之重地,諸處傾頹,宜亟修葺,而物力措備,諒無其方,空帖請得,又有已例,以四百張特爲成給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捕廳啓目判付內,洪稷周、朴醇壽、閔晉鏞,竝令該府拿來,嚴問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洪稷周、朴醇壽、閔晉鏞等,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在囚罪人洪稷周、朴醇壽、閔晉鏞等,今當捧口招,而大臣聯箚批旨,以推鞫爲之事,命下矣。洪稷周、朴醇壽、閔晉鏞等,口招置之,竝具格移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內,軍威縣監張彦塾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張彦塾,時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會明、柳晏、柳興吉、徐珖輔、尹昌錫,以上竝單付。

以下一張五行十三字刀削

○校理趙鳳夏疏曰,伏以以下十行刀削仍伏念臣,空疎顓蒙,本不合於熙朝器使之末,而向於東堂初試,猥忝參試之役,畢竟操束失宜,出榜太遽,至被籌啓論罷之擧,屛伏𢥠恧,日誦愆尤,不意聖度包容,收敍旋降,玉署除旨,又下於病跧之中,龍光所曁,且惶且感。第念科場事體,何等愼重,而如臣無似,冒昧承當,致缺多士之望,甘速難貰之戾,至今追惟,背汗顔騂。顧何敢藉恩宥之曲庇,諉時月之稍久,妄加厚恕,恬若無故,重自歸於罔廉沒憚之科也哉?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仰干崇聽,伏乞俯賜諒察,亟許汰免,仍勘臣未盡勘之罪,以重試體,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懲討事,已悉於諸批,勿煩。向來引義,太涉過當,勿辭察職。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謙在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應龍推鞫進。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應夔李晩運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謙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兼春秋文用中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契議政府領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病伏㱡㱡,惟俟符到卽行,而數溷不禁,兩足常麻,又非前日例證之比也。忽於千萬意慮之外,伏奉中書復授之命,諭之以國勢危疑,人心搖蕩,臣於此時,豈敢顧恤於一身四維乎?竊附古人輿疾之義,方擬擔舁叨謝,而至於筋骸之所不能及,神識之所不能逮,從當積誠仰籲,以冀諒察,而王人之以偕來相守,又涉悚惶,亟命撤還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謙在曰,聞領相今當出肅云。偕來史官還入。

○兼春秋趙光濬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大寺洞一牌契議政府左議政權敦仁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病伏昏涔之中,忽伏奉千萬非常之命,驚隕懍栗,實不知何以自措,賤疾之已成癃痼,旣蒙悉燭,相職之特賜遞免,纔有幾日,今玆之擧,實非臣夢想意慮之所及也。念臣疾病之無奈,去就之無當,何敢爲抗顔冒膺之計,而當此凶逆之變,伏承懇摯之諭,顧臣一身之疾病去就,亦何敢自恤於此時乎?竊附舁疾之義,方擬拚棄四維,顚倒肅命,而區區病狀之萬萬不可强,再容控陳情實,務冀諒察,伏願亟收偕來之命,少紓惶蹙之私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謙在曰,聞左相今當出肅云。偕來史官還入。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公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宋應龍啓曰,臣應龍,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問事郞廳四望李時愚、曺錫雨、李裕元、尹定鉉。

○金大根,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在囚罪人孟鶴述、尹永植,自鞫廳拿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推鞫所標紙,本廳在囚罪人崔英熙、李鍾樂、李遠德、徐光近等四名,出付義禁府都事,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三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有何求對之事?退去。

以下一張一行十九字刀削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推鞫進。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應夔仕直李承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以下四行十三字刀削

○傳于李景在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落點。

○李景在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兪星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晩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晩運改差,代以李承益爲假注書。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此推鞫時,文書多有擧行之事,副司直沈敬澤、李濟達、李參鉉、申佐模,問事郞廳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罪人徐光近、李鍾樂、李遠德、尹永植、崔英熙、孟鶴述、洪稷周、朴醇壽、閔晉鏞等,竝原情。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姑罷。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宋應龍式暇。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應夔仕直李承益。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明迪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莊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取善曰,十五日次對,勿拘齋日,進定於明日。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爲之。

○傳于吳取善曰,求對三司罷職竝分揀,卽爲牌招。

○傳于吳取善曰,右尹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吳取善啓曰,臣取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兪星煥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大根須資出去,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宋應龍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大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右尹前望單子入之。李彦淳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左尹單李彦淳,右尹單洪在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權秉德、姜鎭泰、尹哲求、許傳,以上竝單付。

○李明迪,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三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景善移文,則道內雲峯縣花水山碑閣別將李昌祿,以其身病,不得已遞改,該縣軍校,備望上送爲辭矣。該鎭將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罷黜,其代當以自辟望施行,而花水山,雖是自辟窠,亦係備望受點之職,則該道臣之直爲改遞,殊違格例,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閔先鏞譏捕次,發送校卒矣。捉得於忠淸道恩津地,今爲押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同義禁李彦淳,新除授漢城左尹未肅拜,鞫座不得進參云。令政院,卽爲牌招參座之地,何如?傳曰,允。

○罪人徐光近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鍾樂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遠德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孟鶴述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尹永植、洪稷周、閔晉鏞等更推。罪人李遠德、洪稷周、閔晉鏞、朴醇壽、崔英熙等面質。傳于金大根曰,推鞫姑罷。

以下二十八行十四字刀削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應夔李承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明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明迪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明迪曰,徽定殿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百官入參。

○吳取善,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因捕廳啓目判付,罪人閔純鏞,移送鞫廳事,命下矣。閔純鏞,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嚴囚罪人閔純鏞究覈取招啓目判付內,移送鞫廳事,命下矣。罪人閔純鏞,出付義禁府都事,移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八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金大根,假注書李承益,事變假注書洪淳穆,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領議政趙寅永,左議政權敦仁,右議政金道喜,行吏曹判書朴岐壽,行左參贊朴晦壽,刑曹判書金興根,戶曹判書朴永元,漢城判尹李嘉愚,工曹判書李若愚,行大護軍李穆淵、任聖皐,知中樞李奎鉉,行大護軍趙冀永,禮曹判書徐左輔,淸寧君金東健,知中樞趙秉龜,兵曹判書洪在龍,行護軍柳基常,漢城右尹洪在喆,同中樞金學性,副校理兪錫煥,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正言鄭翊朝、金英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近日日氣極佳,而朝晝之間,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寅永曰,臣竊伏聞人君視朝之義,惟在於一勤字,故按詩庭燎之章,其曰夜未央夜未艾夜嚮晨云者,卽人君將起視朝,不安於寢,而問夜之早晩也。今此引接,至於午鼓後,稽之古先王三問夜如何其之意,當如何哉?臣不勝憂愛之忱,敢此仰達,伏願從今以後,加意於勵精,存心於勤政焉。敦仁曰,夫人君勤政之道,不獨視朝爲然,凡於萬機之衆,無不以勤一字爲要,今此領相所奏,豈非切當乎?伏願深加警惕焉。道喜曰,領左相所奏,極爲切當,雖以今日視朝一事觀之,引接之際,日勢未免稍晩,則殿下之臨事厭倦,亦可以仰揣矣,伏願更加體念焉。上曰,次對爲之。寅永曰,臣竊以爲今番諸逆,敢生凶計者,非他也,卽有以攄得我殿下厭倦聖學也,苟非然者,此輩雖極凶獰,安敢爲萌此心發此計乎?爲今之道,蔽一言曰,勤聖學而已,勤聖學之要,莫如招延儒賢,左右啓沃,經筵官洪直弼,年今七十,經行諄茂,已爲殿下之所延接矣。特加通政階品,竝與他儒賢,一體招徠,俾有補導之益,幸甚幸甚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向者以宋能相復逸事,有時、原任收議,而未及議之矣,以其所謂箚錄言之駭妄極矣,以其所謂箚錄之年條言之,卽係其二十前事,而若曰有誣辱侵逼於先正云爾,則揆以事情,萬萬無此理,故其後多有原恕之論久矣,請下詢大臣諸宰處之,何如?上曰,大臣諸宰之意,何如?左議政權敦仁曰,臣於春間,以宋能相事,已有筵白,今無容更達矣。右議政金道喜曰,宋能相事,其不愼不審之失,固宜有當初賢關之疏,而其實則初年未成時語也。第身後追削,無異於生前一律,而乃以初年未成時文字間不愼不審,仍置罪籍,已歷三紀,故亦不無參諒原恕之論,蓋以推厥本情,斷無侮辱背馳之計也。然而事係斯文,以臣蒙愚,有不敢輕議,伏願博詢而裁處焉。行吏曹判書朴岐壽曰,宋能相復逸事,果不無外間公議,而臣旣後生,事係斯文,無以率爾仰對,惟願博詢處之。行左參贊朴晦壽曰,宋能相復逸事,年旣久遠,事又未詳,以臣愚昧,無以指一仰對,伏願博詢裁處焉。刑曹判書金興根曰,宋能相復逸當否,事後久遠,且關斯文,臣不敢率爾仰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戶曹判書朴永元曰,宋能相事,其文字臣未得見,其時士論,又全然無記會者,不敢以愚昧之見,倉卒臆對,惟願博詢處之。漢城判尹李嘉愚曰,宋能相事,不但有關斯文,本事全未詳知,無以仰達,惟願博詢而處之焉。工曹判書李若愚曰,臣於宋能相復逸事,本事未能詳知,以臣愚淺之見,無以仰達,惟願博詢而處之焉。行大護軍李穆淵曰,宋能相復逸事,臣以後生,未能詳知,無以質言仰對,伏願博詢處之。行大護軍任聖皐曰,宋能相事,旣不知本事,臣無以仰奏矣。知中樞府事李奎鉉曰,宋能相文字,臣未曾見,無以强有仰對,惟願博詢處之。行知中樞府事趙秉龜曰,宋能相復逸事,臣季父方纔稟白,臣豈有他議哉?禮曹判書徐左輔曰,臣於宋能相復逸事,別無他見矣。淸寧君金東健曰,宋能相復逸事,諸議別無岐貳,臣亦無他見矣。大護軍趙冀永曰,宋能相復逸事,臣無他見矣。兵曹判書洪在龍曰,宋能相事,臣以後生,不知其事實之如何,無以指一仰對矣。行護軍柳基常曰,宋能相事,旣不知本事,臣無以仰奏矣。漢城右尹洪在喆曰,宋能相事,臣以後生,本事之顚末未詳,有不敢質對,惟願博詢而處之。同知中樞府事金學性曰,宋能相復逸事,臣以後生,久遠之事,未能詳悉,有不敢率爾仰對矣。領議政趙寅永曰,凡不詢之意,欲問是非可否者也,今見諸宰仰對,則無一人有是非可否者,是豈下詢之聖意,而國事如此,將何以做得乎?臣竊不勝慨然矣,宋能相事,更爲收議於在外儒賢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以垂死之病,豈能有堪勝此任之望,而伏奉下敎辭意,聲淚俱發,他不可顧,顚倒應命,又因賓對進定,扶曳趍走,是豈臣一分可堪而然哉?以下二張十六字刀削錫煥曰,臣於俄者,急於懲討,未及敷陳,而竊有所仰達者矣,人主一心,卽萬化之原,而正心誠意之工,修齊治平之要,亶不外於講學一事矣。盛暑隆寒,經筵頉稟,雖有古例,而見今日候淸涼,寸陰可惜。伏願繼自今,日開講筵,頻接臣僚,召對夜對,毋或停撤,念玆在玆,則聖學將就,漸臻於緝熙光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應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診早入趁,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正言鄭翊朝、金英秀,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取善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徽定殿晝茶禮親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下四行二十一字刀削

○甲辰八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徽定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吳取善,同副承旨宋應龍,記事官張仁遠,假注書李承益,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學朴永元、金興根,檢校直提學趙秉龜,直提學金學性、金輔根,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步出齋殿。贊禮前導,諸臣從入。就戶外位俯伏哭。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再拜。諸臣皆止哭。上詣靈座前。景在奉香盒。應龍奉香爐跽進。上三上香。景在進盞。上執盞以授應龍,奠于靈座前,連奠三盞訖。上就位俯伏哭。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諸臣皆止哭。贊禮啓禮畢。上步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未肅拜。行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未肅拜。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金有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吳取善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取善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注書張仁遠病,代以金有淵爲假注書。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爲之。

○吳取善啓曰,臣取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李明迪不爲仕進,行左承旨金學性未肅拜,臣推鞫進去,坐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李明迪,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明迪啓曰,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右承旨兪星煥,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啓曰,行右承旨兪星煥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大根,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公翼落點。

○李明迪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公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進上藥材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明迪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明迪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明迪啓曰,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右承旨兪星煥不爲仕進,行左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李公翼未肅拜,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龍川都護府使吳顯佑,以其親年七十七歲,呈狀乞遞,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公鉉病,左副承旨李明迪進。以閔致成爲吏曹參判,以洪直弼爲工曹參議,趙冀永爲同成均,李繪九爲兵曹正郞,徐珖輔爲典籍,具廷鉉爲龍川府使,副司直洪直弼今加通政,特加階品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在龍病,參判權大肯病,參議柳基豊病,參知趙啓昇入直進。以尹亨穆爲花水山別將,副護軍李謙在、宋應龍、金大根、洪直弼、吳顯佑,以上竝單付。

○李明迪啓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李敎英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朴來萬,正言鄭翊朝、金英秀,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公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善山幼學朴道浩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侄來殷,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來永第二子大夏,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來殷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道浩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來永第二子大夏,立爲朴來殷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兪星煥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注書張仁遠。假注書李承益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明迪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兪致崇呈辭,李敎英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一日行徽定殿禫祭,親行與攝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行磨鍊。

○罪人閔純鏞原情,罪人閔晉鏞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與閔純鏞面質,罪人李遠德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與閔純鏞面質,罪人朴醇壽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與閔純鏞面質,罪人李鍾樂更推後,與閔純鏞面質,罪人徐光近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孟鶴述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尹永植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洪稷周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

○傳于金學性曰,推鞫姑罷。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行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明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明迪曰,今二十五日懿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

○傳于李明迪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命官爲之,左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爲之。

○吳取善啓曰,臣取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今二十五日徽定殿祥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東健,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貼五條,今八月十八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兪星煥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承益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明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學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藝文提學金東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祥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明迪曰,宗廟修改時刻已過,讀券官朴永元,仍以前落點施行,使之入來。

○李明迪啓曰,藝文提學金東健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明迪曰,考官金東健,讀券官朴永元,命官爲之。

○以故左議政朴宗薰妻李氏,當直上言其子醇壽罷養事,傳于李公翼曰,雖非古義,旣有已例,且念故相,先朝之寵畀,何如,寡人之眷顧,何如?所請特爲許施。

○傳于金學性曰,科次入侍。

○金學性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持平李敎英、兪致崇牌不進,掌令吉顯範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朴來萬,獻納朴斆默,正言金英秀,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持平李敎英、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迪曰,只推。

○罪人李鍾協原情,罪人閔純鏞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李鍾樂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閔晉鏞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遠德更推後,與閔晉鏞面質,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朴醇壽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孟鶴述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徐光近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尹永植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洪稷周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于金學性曰,推鞫姑罷。

○李明迪,以吏曹言啓曰,鞫廳罪人洪稷周所帶社稷署令,不可仍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十五日懿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事,命下矣。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進,祭品謹遵幸行時局內陵寢遣大臣攝行之例磨鍊,王后位,一體設行,而爵用一獻,當日用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白胤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羲稷爲內乘。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基瑩,文臣兼宣傳官兪致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薺浦萬戶金養洙,以領運差使員上來,畢納稅米,而身病猝重,萬無登途還任之望,呈狀乞遞,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旗軍洗馬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文臣朔試射,以旗軍洗馬相値,不得爲之事,纔已草記蒙允,而旗軍洗馬,以提調不備,自本寺頉稟矣。試官望更爲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糧餉色從事官白胤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藝文提學金東健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徽定殿祥事奄迫,萬事浸成邃古,群情冞切痛廓,仰惟聖心悲疚,益復難抑,臣於月前,伏奉除旨,以臣爲藝文館提學者,臣誠震懍慙恧,日愈久而尙不省心身之所處也。夫文苑之職,詞命而潤色聲明,貢擧而輿論作成,熙朝文敎之所軌範也,淸名雋采之所模楷也,雖古之富於聞望者,亦莫不逡巡於此,是豈如臣白首無成者所可彷彿也哉?臣本不才,於一切文學之事,旣乏刻苦之工,重以荒嬉成習,所謂擧業,亦不猶人,而僥倖一第之後,已作筌蹄,近復年馳意去,安於暴棄,汗漫看字,束閣已久,造次書牘,下筆尙艱,窮廬歎嗟,已無可及,作家章程,初非攸擬,若以濫叨,認若倘來,露拙於文字之役,取笑於考較之場,則公私事計,不但一己之狼狽,其辱朝廷而羞當世,顧何如也?第臣恒居守拙,不喜追隨,朋儕翰墨,交遊絶罕,故不知臣者,意或有家庭舊聞,鉛槧薄技,猶可苟然備數,而遂至於上累聖簡,臣若不自暴實,早卽避退,則是欺人也欺天也,失墜家聲,又無餘地,臣雖無狀,汚不爲此也。噫,臣之前後忝竊,無往非濫,而未敢力辭以獲諒自準者,誠以義分居先,夷險向前,才力之未逮,尙庶幾强策自效,以圖酬報也,而至若今者所叨,自有分定之莫可移越者,怵迫嚴畏之未可諉也,奔走殫竭之未可能也,臣之去就,固不待臣言之畢矣,歷月涉序,一味泯伏,而見今祭文撰進,成命已下,牌召儼臨,惶愧悶隘,益不知所喩,玆敢悉暴衷赤,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不宜虛假,察菲才之莫能堪承,將臣匪分職名,亟賜鐫改,以重官方,以安賤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淸寧君金東健疏曰,伏以臣,卽伏奉殿講考官命官爲之之命矣,如非崇秩,毋得冒當,匪徒試體卽然,私分踰濫,義難自居,玆敢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變通,以存舊規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已例,卿其勿辭考講。

○戶曹判書朴永元疏曰,伏以臣於秋到記儒生試取,伏奉命官爲之之命矣,秩非崇品而膺是任,係是常格之外,臣何敢晏然承當哉?玆敢忙陳短籲,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亟賜變通,以嚴試規,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已例,卿其勿辭考試。

○校理趙鳳夏疏曰,伏以臣,受點於秋到記參考官之望矣,義當竭蹶之不暇,而第臣於試事,非但已試蔑效,僨誤之罪,尙切悚蹙,從此試役一步,便同艮限,不惟臣之不敢違越,抑聖簡之不當復授,而輿論之亦不當復期也。臣於日前,略陳微控,辭不達意,未蒙恩諒,懲討義急,冒沒出肅,而今玆之命,尤萬難奉承,臣豈敢諉以殿試與執事科,事體自別,製述與考講,格式有異,晏若無故,趍走爲恭,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拓實煩暴,仰冀體諒。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許變通,以完試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事何必更引?

以下二張一行二十四字刀削

○甲辰八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秋到記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學性,假注書金有淵,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讀券官戶曹判書朴永元,漢城府右尹洪在喆,同知敦寧府事金鼎集,對讀官僉知中樞府事金輔根,行副護軍趙亨復,行副護軍任百經,副司果沈熙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永元進前。熙淳讀奏第一張四五句。上曰,止之。永元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二張書三下,三張書次上,可也。永元曰,等一張書一字乎?上曰,可之。永元以次書等訖。永元曰,預次二張,書外字乎?上曰,唯。學性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亦有自下坼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親坼封訖,仍命讀奏。學性以次讀封內訖。命書傳敎曰,講居首通幼學姜晉奎,製述居首賦三下一生員金萬根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達亨等二人,製述之次三下生員李基禎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洪秉遠等五人,粗幼學尹止善等七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南鍾順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又命退,史官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兪星煥式暇。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仕直洪原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行左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假注書李承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承益改差,代以洪原鐘爲假注書。

○傳于李明迪曰,今番幸行時,德溫公主墓,遣內侍致祭。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陳疏,掌令金基纘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爲之。

○吳取善啓曰,臣取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各殿堂以下諸處修理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姜時永移文,則以爲淸安縣鄕校聖殿正間,椽攘朽落,瓦壁滲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淸安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戊寅年壬辰年移御慶熙宮時,把門騎兵,比昌德宮時御時,所減之數,爲二十名,而京畿上番中停番收布,以其料條,移放於訓御兩營加設軍鋪軍矣。今亦依已例,所減騎兵二十名,京畿上番中停番收布料米,則移放於訓鍊都監、御營廳三處加設軍鋪軍十二名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慶熙宮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戊寅年移御時,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禁軍全數磨鍊,禁衛大將率該營馬步軍留陣,留營置之,壬辰年移御時,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馬步軍及摠戎使率該廳標下軍,竝屬先廂,訓局步軍五哨爲後廂,禁軍全數磨鍊,留陣置之,今番則何以爲之?而禁、御兩營鄕軍,今旣停番矣,敢稟。傳曰,依壬辰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慶熙宮時,大王大妃殿侍衛,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在前移御時,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四員,禁軍五十人,前後牌訓局步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慶熙宮時,王大妃殿侍衛,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在前移御時,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四員,禁軍五十人,前後牌訓局步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下一張十字刀削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兪星煥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緣故出。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洪原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李明迪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呈辭,掌令金基纘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二十八日元陵、景陵親祭祭文及二十五日懿陵攝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東健,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薦新進上石榴,姑未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兪星煥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李鍾協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徐光近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孟鶴述更推。罪人尹永植更推。罪人洪稷周更推。罪人朴醇壽更推。罪人李鍾樂更推。罪人閔純鏞更推。罪人閔晉鏞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捧遲晩。罪人李遠德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捧遲晩。

○李公翼,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因司諫朴來萬上疏,前府使徐永淳,前注書李晉錫,進士李準竝拿鞫事,傳旨啓下矣。拿鞫設鞫,法例不同,右項三罪人,以設鞫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朴醇壽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鍾樂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閔純鏞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晉錫原情。罪人徐永淳原情。罪人李準原情。罪人晉鏞、遠德捧結案,義禁府罪人晉鏞年五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致協,父矣父義爀,母金召史,母矣父若行,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中部鄕校洞,隨父母長養是如可,移接于西部麻浦契桃花洞,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鄙微之武夫,敢懷不軌之凶圖,梟腸獍肚,如鬼如蜮,締結逆黨,爛漫凶言是如乎,以下九字刀削猶屬細故,以下四字刀削諸招丁寧,江舍夜會,三人綢繆者,無非至凶至憯,而伊霍二字,是豈爲人臣者所敢聞所敢言,而肆然發口,相與酬酌,卽此而凶謀逆節,斷案已具,萬戮猶輕是遣,以下三字刀削破字,互倡妖凶之說,鍾協之切戚,而自爲證左,再送家以探虛實之狀,純鏞之至親,而自言使喚,節節凶犯,綻露無餘,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不容,王章至嚴,焉逭三尺,謀反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義禁府罪人遠德年五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民容,父矣父東馨,母林召史,母矣父進浩,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東部館洞,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梟獍之性,濟以鬼蜮之凶,妄藉醫技,托跡逆家,英熙之至凶,而腸肚相連,晉鏞之絶慝,而謀議與同,以下四字刀削莫掩證左之明的,以下四字刀削卽是斷案之自服兺除良,晉賊江舍之會,許多酬酢,罔非凶言,而以下六字刀削三人大用之說,卽此一案,凶謀逆節,綻露無餘是遣,以下五字刀削誕夢破字等妖言悖說,爛熳互倡於鍾協之家,矢口茶飯,惟意和應,諸般窮凶情節,古今所未有,天地所不容,萬剮猶輕,三尺焉逭,謀反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臥乎事。

○傳于李公翼曰,推鞫姑罷。

○司諫朴來萬疏曰,伏以天下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鞫覈諸囚之凶圖逆節,爛熳綢繆者乎?聽之骨顫,言之膽掉,況臣亦參鞫坐,與聞獄情,罪人之互相欺蔽,盤覈無期,以下七字刀削典憲莫伸,宗國之憂,臣民之憤,當作如何言也?至於前府使徐永淳,卽妖近之從祖,凶樂之妻父,則此獄肯綮,非渠所知,而誰能知乎?況此近樂兩囚之就捕,皆在渠家,則永淳之尙今不問,未免疎漏之甚,所謂前注書李晉錫,進士李準云者,亦出賊招,俱合盤問,臣謂徐永淳、李晉錫、李準等,竝令王府,拿鞫得情,又聞捕廳,有房屬家客之捉囚者,亦宜嚴覈取招,俾以下八字刀削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行右承旨兪星煥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仕直洪原鍾。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五更,月暈。

○李明迪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爲之。

○吳取善啓曰,臣取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吏曹言啓曰,明陵參奉李鼎寅,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五日徽定殿祥祭時,大王大妃殿哭臨儀註,王大妃殿哭臨除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晉鏞、遠德,旣以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鞫獄方張之時,忽有雜人輩攔入望門內,故捉入査問,則武兼鄭愚鉉、蔡東奎、韓友燮、金泰益,諉以假都事,無緣攔入,擧措駭妄,揆以紀綱,不可仍置,竝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本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叛大逆不道罪人晉鏞、遠德,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晉鏞、遠德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頃因捕盜廳合坐啓目判付內,全羅道南原居進士權時應段,令秋曹祕關本道,捉來嚴査事,命下,而罪人權時應,自該道今纔押上臣曹矣。所當卽爲擧行,而適値齋日,不得開坐,而鞫坐方張,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因刑曹草記,罪人權時應,移送義禁府事,蒙允矣。罪人權時應,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參議洪直弼疏曰,伏以喪期易終,徽定殿練事已過,祥祀奄迫,聖懷悲悼,若何可極,群情痛廓,益復如新。伏念臣,以千萬無所似之賤品,叨千萬不敢當之濫選,晏然虛縻,已多年所,以私則忘廉喪恥,厚干法義之誅,以公則瘝官廢職,大傷綜核之政,日夕悚懍,蹙蹙靡騁,秪緣前後哀懇,未蒙恩諒,徊徨泯默,惟俟威罰之加,忽因大僚失薦,特命臣進階通政,曾未幾日,繼伏奉水部恩除,除書聯翩,龍光赫然,臣聞命震駭,五內失守,惝怳彌日,不知所以自措也。嗚呼,今玆爵秩,乃古所稱元士,卽所以命德,而三代盛時,待竝世之賢俊者也,降及後世,雖未盡然,猶著夙夜之勞,茂績用之實,循序而得之,未有靡所試可,安坐而致之,如臣之爲者也。朱子雅言,士大夫辭受出處,不獨其身之事而已,其所處之得失,實關風俗之盛衰,又曰世衰道微,士大夫假眞售僞,托公濟私,淸官美職,可以從容辭遜而得,則是以身啓此弊,爲來世嗤笑,從古薦職,固多斯弊,而若其全體僞冒,積負欺誣,因仍久假,節次推排,如古之充隱者,卽臣是已,在熙朝用舍之道,固宜深察而明辨之,刊汰而斥遠之,俾虛矯戢而痼瘼革,名器重而國體尊,豈容遽加異數,假以緋玉,使擧措乖恒,賢智解體哉?値今日啓聖興邦之會,中外臣庶,顒仰治敎休明,百度俱貞,施爲之間,尤不可不審也。臣聞爵祿加於賢傑,則絓組重於邱山,秩位及於卑汚,則冕紱輕於沙泥,臣縱不能效絲髮補聖德,顧何忍以一己之榮寵,仰累聖朝則哲之明哉?臣賦性愚魯,素乏窮經致用之功,受氣脆弱,又無幼學壯行之業,業已控瀝肝血,更沒餘辭,重以狗馬賤疾,與年俱深,肢體癱瘓,疝瘕肆劇,表裏交鑠,身無餘幾,戶庭跬步,動輒須人,危喘凜凜,朝暮就溘,其何以自力趨承,仰副虛佇之聖意哉?凡係官名職事之輕重緊歇,宜不在所論,而至於見今忝竊,尤是澆濫,詎可一日虛冒乎?夫世未必皆希音,而瓦缻之鳴,不列於大樂,世未必皆琮璜,而燕石之賤,不登於圭邸,顧今林下宿德,磊落相望,而以如臣最出人下者,反居人先,是尤臣心之所不敢安也,玆敢力疾哀籲,仰瀆宸極。伏乞聖慈,諒臣言之匪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褻施,亟鐫臣新授資級及所帶職名,因之刊去選籍,永寢召命,俾垂死殘喘,安分待盡,寔天地父母曲成不遺之仁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自爾登對之後,于今不忘,一資陞授,亦云晩矣,方有別諭之特降者,爾其勿辭,從速簉朝,以副予延佇之想。仍傳于李公翼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洪原鐘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明迪啓曰,明日徽定殿祥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七日元陵親祭齋戒,二十八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議政留都。

○傳于李公翼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陳疏,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呈辭,吉顯範,持平李敎英牌不進,兪致崇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吉顯範,持平李敎英,正言鄭翊朝、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罪人李晉錫更推。罪人李準更推。罪人權時應原情。罪人鄭基元原情。罪人徐永淳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鍾樂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朴醇壽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閔純鏞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李明迪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金吾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公翼曰,禁、摠兩帥之來納命召密符,是何事也?設令名登臺章,情跡難安,而敢於疏批未下之前,有此前所未聞之擧乎?不可但以朝體戎例言也,兩將臣命召密符,卽遣宣傳官奪來,令該府拿問捧招以入。

○李公翼啓曰,禁衛大將兼左邊捕盜大將任聖皐,摠戎使兼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竝拿問捧招以入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之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訓將兼察,摠使御將兼察,左捕將御將權察,右捕將柳相弼權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摠使御將兼察,左捕將御將權察,右捕將柳相弼權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趙秉龜,兼察摠戎使金煐,權察左邊捕盜大將金煐,權察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朴來萬,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纔已承牌,來詣閤外,而旣未請對,又不傳啓,無端退去,事未前有,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公翼曰,詣閤臺諫之無端徑退,其果臺體然乎?,此自有臺閣以來所未有之事,當該諸臺,竝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徐左輔,以禮曹判書贊禮進,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南錫圭,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李忠運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賢根爲都摠管,李鼎臣、尹義儉、沈有祖爲副摠管。

○李明迪,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高性鎭,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成均館典籍李演經,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武兼鄭愚鉉、韓友燮、蔡東奎、金泰益,今方待命,竝拿囚,而鞫獄方張之時,時囚不可混處府內,依已例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醇壽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捧遲晩。

○罪人醇壽捧結案。

○罪人時應,直捧結案。

○義禁府罪人時應年四十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倎,父矣父章彦,母金召史,母矣父珪成,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全羅道南原府內眞面五山里,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肆發凶言,敢犯於莫嚴莫重之地,萬戮猶輕,晷刻難容,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

○罪人醇壽年三十二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宗有,父矣父致源,母李召史,母矣父勉齊,竝只故,母兺生存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東部蓮池洞,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陰慝之性,敢懷樂禍之心,處地自別,而所締結者匪類也,國恩罔極,所綢繆者不軌也。以下十九字刀削卽此是罔赦之斷案兺除良,晉鏞江舍之夜,鍾協同席之會,互相酬酢者,無非至凶絶悖之說,則固當骨顫膽掉,奔告不暇,而看作尋常,隨處參聞,視若茶飯,爛熳和應,甘自歸於以下二字刀削之科,是豈爲人臣子所可忍爲之事乎?逆節掀露,王章至嚴,斷不可晷刻容代於覆載之間,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爲白乎事。

○罪人鄭基元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罪人徐永淳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

○傳于李公翼曰,推鞫姑罷。

○今八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明迪,假注書洪原鐘,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領議政趙寅永,領府事鄭元容,左議政權敦仁,右議政金道喜,判義禁朴晦壽,知義禁金東健,同義禁李彦淳、林翰鎭,以次進伏訖。寅永曰,秋日淸朗,而尙多不調之時,節宣之方,此際尤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寅永曰,臣等逐日進參於鞫坐,而今於罪人權時應之納招也,肆發不道之說,臣等心骨俱驚,玆不得不相率請對稟質後擧行,而其詳則委官,當爲仰達矣。敦仁曰,罪人權時應,自刑曹移來,昨已原情,今又以下四行十字刀削。寅永曰,如此罪人,不待時直捧結案,斷不可已矣。元容曰,此等罪人,決不可暫時容貸,伏願亟賜允從焉。道喜曰,如此劇逆,不可暫刻容貸,伏願亟賜允兪焉。晦壽曰,語犯莫重,不容時刻假貸矣。上曰,欲仰稟東朝而處之矣。寅永曰,此非但東朝之罪人,殿下旣聞此言,則又豈可晷刻靳許之事乎?臣等今將退去,直捧結案,故又此仰達矣。上曰,卽速退去擧行,可也。

○明迪曰,卽者禁衛大將任聖皐,摠戎使柳基常,俱兼捕盜大將之任,而謂以名登臺章,情地惶蹙,所佩命召密符及大將牌、傳令牌,使其營校,徑先來納,疏批未下之前,遽以引義者,非但事未前有,極涉駭妄,況武臣處義,尤何敢若是乎?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齋宿。行左承旨金學性齋宿。行右承旨兪星煥齋宿。左副承旨吳取善齋直。右副承旨趙徽林齋直。同副承旨任百經齋宿。注書張仁遠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鍾齋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入齋殿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徽林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陳疏,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問啓未承批,掌令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月初四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傳于趙徽林曰,直提學金輔根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諭副司直宋來熙處,自爾登剡,徒煩往復,凡幾遭矣。予之懇懇,非不爲切,爾之邁邁,去愈莫回,此乃予誠意未孚,爾必疑以虛文而然,深庸慙歎,夫崇奬儒術,敦尙風敎,卽我列朝相傳之家法也,致澤爲任,進退以禮,亦是先賢共濟之大義也。今欲求古家肖孫當世宿儒,捨爾伊誰,予若不以孝廟之期勉於爾祖者,必欲致爾,則豈可曰善法祖宗,爾若不以爾祖之所藉手乎昔日者勗予,則其可曰克體先正乎?見今秋序已深,講筵將開,政宜鴻儒碩德,恒處左右,討論經旨,贊襄治道,而且況目下星躔之災,逆獄之變,安知不由於予一人學業不精,導迪無人之致也哉?予心之兢惕,朝野之想望,尤所以惓惓於爾也。爾若勉回考槃之志,庸副縶駒之誠,啓沃我寡昧,弘濟我艱難,非但寡躬之爲賴,亦將擧國之有恃,豈不盛哉,豈不美哉?幡然改圖,剋日造朝,毋孤予側席凝企之望。行都承旨李景在製進

○諭工曹參議洪直弼處,尊德禮賢,有國之盛事,予惟寡昧,亦何嘗不寤寐於此?前春蹕路,爾旣惠然,充粹之儀,懇款之悃,尙有所未諼于中者,誠禮未盡,遐遯莫回,東岡一葦之地,邈若川原之敻,此予反躬慙恧之不暇,而爾試思之,顧今上天示警,星祲告異,倫彝將斁,逆變滋興,靜言思之,咎實在予,以言乎問學,則寒曝無常,以言乎政令,則悠泛是事,以至於國計民生,無一可恃而可賴者,此政上下交修,惕然奮勵之時,而啓沃輔導之任,苟非如爾宿德之士,則將何以致典學之工,成從欲之治乎?夫緇衣白駒之詩,豈亶爲好賢而已,嘉客而已?其有待乎執業之問矣。爾以劬經績學之篤,抱德蘊道於衡泌林樊之下者,決知其非爲獨善而嘐嘐,則古所云君臣莫逃之義,寧不耿耿於心乎?一資陞授,無足輕重於爾身,而顧予嚮往之切,則尙可以諒之矣。玆敷心腹之諭,顒待羽儀之賁,爾須剋日幡然,出入經帷,朝夕予左右予,思所以挽回匡輔,是予如渴之望也。行左承旨金學性製進

○諭副司直成近默處,昔我聖祖盛際,爾先祖先正文簡,起膺林樊,夾贊黼黻,徵辟招徠,有光國史,至今爲朝野之所傳誦,士林之所矜式,爾以故家肖孫,承屢世之嫡傳,任一代之師表,所蘊者孔、孟、程、朱之統緖,所講者堯、舜、禹、湯之心法,爾之讀聖賢書行聖賢道者,豈欲高尙其事,獨善其身也哉?緲予沖人,非不說時習之學,而學未造極,非不願從欲之治,而治不徯志,平日所想望者,每在於法家拂士惠然肯來,而苟求喬木之世家,巖穴之宿儒,則其所以羽儀王庭,成就君德者,捨爾其誰,況今星孛告警,鞫逆就戮,其所以維持國勢,鎭安人心者,非爾伊誰,予之所期望於爾者,若聖祖之求助於爾先正,則爾是先正之裔,獨不可以爾先正之棐迪我聖祖者,以輔予之不逮乎?自爾膺選,以諭以批而敦召之者,凡幾遭矣。緇衣將改於適館,而終未盡其敬禮,素絲莫紕於在郊,而尙難回其遐心,此莫非自愧于予,而亦不能無慨於爾,然天山之遯,莫說六二之執革者,應上而親合也,邱園之賁,欲求上九之戔帛者,比賢而終吉也,此言肥嘉之遯,不得不應於文明之君,而文明之賁,不可不比於肥嘉之賢也。爾旣夙講此義,則何不犁然幡然於此時而輔予弼予於今日乎?講筵將開於晩涼,宿疴可蘇於秋風,生芻金玉,方竚嘉客之音,白露蒹葭,政切伊人之懷,玆宣十行召諭,庸敷一段衷曲,爾以依望北斗之心,亟斷固守東岡之志,卽日簉朝,自任啓沃之責,將就予日月之學,宥密予夙夜之命,以副側席如渴之思。行右承旨兪星煥製進

○傳于李景在曰,山林別諭,分遣史官傳諭。

○吳取善啓曰,當該諸臺,竝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事,命下矣。問于大司諫李在鶴,執義李莊緖,司諫朴來萬,掌令金基纘處,則以爲臣等,俄伏聞大臣禁堂請對之報,而參鞫兩臺臣,亦爲隨入云。故臣等顚倒入來,進詣閣外,則大臣禁堂,纔爲入侍矣。臣等旣未知請對之由,則追後求對,實無其路,故不得已倉皇退出,而進退未免乖損,情踪方切悚蹙,卽伏承問啓之命,萬萬惶懍,罔知攸措,惟願遄被威罰焉云矣。敢啓。傳曰,竝姑先從重推考。

○傳于吳取善曰,問啓臺諫,承批前出去,寧有如此事體乎?更爲問啓以入,出送之當該承旨,爲先罷職。

○李景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百經落點。

○李景在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左副承旨李明迪陳疏徑出,原疏以親祭齋戒,不得捧入,何以爲之?而新除授同副承旨任百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李景在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徽林落點。

○李景在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右副承旨趙徽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問啓臺諫,承批前出去,寧有如此事體乎?更爲問啓以入事,命下矣。問于大司諫李在鶴,執義李莊緖,司諫朴來萬,掌令金基纘處,則以爲臣等,昨於問啓書入之後,退待臺廳,伏俟批旨之下,而更漏已罷,莫重闕門之終夜仍留,愚昧之見,極涉惶悚,故果以此意,言送喉院,退伏朝房,恭俟嚴譴。又伏承問啓之命,益不勝惶隕震越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竝姑從重推考。

○傳于吳取善曰,臺諫詣臺,寧有不傳啓退去之臺體乎?勿拘齋日,卽令傳啓。

○大司諫李在鶴,執義李莊緖,司諫朴來萬,掌令金基纘,副校理兪錫煥,副修撰徐相敎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胆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諫李在鶴,執義李莊緖,司諫朴來萬,掌令金基纘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胆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輒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依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矣,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闈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及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魯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以下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遽gg劇g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十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九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宇宙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撑腸gg拄腹撑腸g,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潛慝之性,行己則巧妄,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息,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人,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讐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構之憯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節,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夬伸,輿憤痛洩,而遽從猶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而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凶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蓄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凶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漫和應之迹,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狼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道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兇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以懲戢,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闈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容,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凶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喝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尤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止淵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憸邪之性,濟以狡黠之行,能事則戕人害物,伎倆則凶國禍家,陰闔陽捭,惟機術善用,晝揣宵摩,以窺覘爲工,而遭逢盛際,過蒙拂拭,則於是乎志滿意得,與悖弟而同惡相濟,手闊氣使,背公議而鉗制一世,門戶爀寫gg舃g,資歷華膴,以至廁跡於三司之列,則隆恩厚澤,於渠若偏,苟有一分秉彝,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妖性難化,驕習愈滋,世道安得不壞亂,人心安得不詿誤乎?至於今番鞫獄事言之,延接翰模,綢繆晟賊,安排用意,專在於延纍嫁禍,要不出網打之計,究其心跡,寧不悚懍而痛惋者哉?此已是渠罔赦之罪,抑又有大於此者,噫,丁亥代聽,卽是天經地義,而以渠平日窺覘主張之習,亦不敢貪天爲功,則政令之間,顯肆譏訕,竟乃自知惶怯,手脚慌亂,粧出左右無當之一疏,欲逞陰險之圖,湛滅之潛計將售,惎間之重犯莫逃,此誠亘萬古未有之逆憝也。斷案已成,覆載難容,而以我翼宗大王察奸之明,悉燭其情狀,薄黜于外,置於顯戮者,亶出於仰體先朝全保之盛德也。渠若有人心人理,固當怵畏屛息,而不悛舊習,放肆愈甚,由前而有顓權樂禍之罪,由後而有犯分干紀之罪,況於日昨賓筵,慈敎痛劈,尤極嚴正,大僚聲討,殆無餘蘊,承聆諸臣,益知慈衷隱痛,積有歲年,無不掩抑而退,憤惋欲死,其干係如此,負犯如此,鬼誅先加,王章未伸,輿情憤痛,容有極哉?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止淵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以下四字刀削所設始者逆節也。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答兩司曰,不允。李止淵事,竄配人物故後諸子散配之律,有是例否,國典臺典,誠如是也,何於四年之間,曾無一語,今始來請乎?此啓辭還給,醇壽事,不允。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豊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豊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言,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由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乖損,輿情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不允。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朴來萬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懍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指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姜斗煥之疏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肆叵測煽惑之計,假托陳勉,投進一疏,滿紙叫嚷,顯有訕侮之意,全篇簸弄,少無敬謹之心,命意至憯,引喩絶悖,至以敵以下不敢道之句語,擬之於莫嚴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在臺閣之地,苟欲仰勉聖學,則納約匡救,直陳無諱,何患無其辭,而必以至無嚴極不敬之說,肆口指斥而後,始可曰匡救也直陳也,究其情節,論其罪狀,不但爲干紀犯分而止耳,此非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慫慂指使者存,而聖度天大,過加包容兪音終靳於嚴覈,處分遽止於薄竄,使渠至凶至悖之類,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典憲由是隳壞,亂逆無所懲畏,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鏡城府竄配罪人姜斗煥,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以下五行十七字刀削請前捕將李應植、白殷鎭,亟施竄配之典。答院曰,不允。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時應,旣已承服正刑矣。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事,允下矣。降邑號罷守令,卽是本曹擧行,而問于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時應,居生於全羅道南原府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矣。南原府使,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徽定殿祥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四間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四間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侍從罷散人前承旨洪祐順、鄭㝡朝,前校理宋能圭,前察訪卓雲翰竝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俾得入參祥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洪祐順、鄭㝡朝,副司果宋能圭、卓雲翰,以上竝單付。

○吳取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時應,旣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徽林曰,魂殿享官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趙徽林曰,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別單書入。

○兵曹,以金履載爲留都大將。

○兵曹,以金煐爲左邊捕盜大將,柳相弼爲右邊捕益大將。

○義禁府啓目,禁衛大將任聖皐,摠戎使柳基常等捧招云云。傳旨內辭緣,發問目取招是白乎,則謂以情勢,終始漫漶,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是白兺除良,旣伏承捧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兩將臣竝削職放送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李明迪疏曰,伏以臣,卽伏奉傳敎下者,以問啓請臺出送事,有當該承旨罷職之命,臣於是,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臣旣在伴直,厥罪惟均,今何敢諉以右僚,晏然獨逭也哉?玆敢短章自列,徑出禁扄。伏乞亟賜同被之律,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罷職。

○甲辰八月二十四日戌時,上詣徽定殿。祥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行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吳取善,右副承旨趙徽林,同副承旨任百經,記事官張仁遠,假注書洪原鐘,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學朴永元,檢校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至崇化門外,降輿入齋殿。時至,上改具練服杖出。贊禮禮曹判書徐左輔導上,由正門陞自正階,入就戶外版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贊禮啓請再拜。上再拜。贊禮導上,權就齋殿。贊禮啓請易服。上改具禫服,出齋殿門外。贊禮導上詣版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跽。上跽。景在奉香。百經奉爐跽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景在以瓚受鬱鬯跽進。贊禮啓請執瓚灌地。上執瓚灌地訖,以瓚授景在。景在還置尊所,景在以幣篚跽進。上執幣以授百經。百經奠于靈座前。上行初獻禮。贊禮導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跽。上跽。景在酌醴齊跽進。贊禮啓請執酌獻酌。上執爵授百經。百經奠于靈座前。上少退跽。大祝趙鳳夏,進靈座右東向跽,讀祝文訖。贊禮導上入小次。領議政趙寅永,行亞獻禮。領府事鄭元容,行終獻禮訖。贊禮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復位,請俯伏哭。上哭盡哀。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行再拜禮訖。贊禮跽告禮畢,贊禮導上,還入齋殿。領議政趙寅永,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奉祝幣燎於坎。宮闈令納神主如儀。少頃,通禮跽啓請外辦。上出齋殿,由崇化門。通禮跽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景化門。領議政趙寅永,領府事鄭元容,左議政權敦仁,右議政金道喜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日月迅邁,祥事已過,下情實無仰達之辭矣。上曰,唯。仍由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行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吳取善。右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鐘。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祥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親行微定殿祥事,勞動旣多,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徽林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行右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金煐,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趙光濬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申時量,敬奉別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露梁里乬洞工曹參議洪直弼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猥上辭本,投瀝肝血,冀蒙褫鞶之恩,及奉聖批,不惟不賜開允,旋降別諭,敦勉彌篤,其奬飾之隆,期望之重,尤非糞土賤臣之所敢承聞者,臣惶駭震悸,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昔賢云天高聽卑,殿下之於臣天耳,夫何精神之難格,至於斯極哉?更何敢支離其辭,而區區迷執之所自畫者有二焉?不敢與不堪也,學術滅蔑,無足以仰贊聖學,則是不敢也,疾病癃痼,亦無以陳力就列,則是不堪也,玆爲臣素所矢言者也。且臣聞古之在上者,罔不以需賢爲急,而其要必審於名實之際,在下者亦罔不以愛君爲性,而其守必擇於辭受之節,蓋取士而不覈其名實,則賢愚混淆,而僥冒者參焉,事君而或昧於辭受,則本領顚倒,而枉直者舛焉。今者上之所施,下之所受,非直混淆而顚倒,臣固無足道,緣臣之故,而累聖朝則哲之明,將傳笑四方,貽譏後世者,豈細事哉?臣嘗進對行宮,昵侍龍光,其醜劣無用之實,日月之明,庶無遺照,而隆恩厚禮,愈益曠絶,臣感戴鴻造,將不知其死所,而先儒有云,人臣事君,守身爲上,報恩次之,臣嘗誦味斯言,思欲持循而寡過,蓋臣前後欺誣之辜,已矣難贖,則惟於出處去就,不至昌披放倒,粗守一己之廉義,不違往牒之成法,卽所謂將此身心報佛恩也。臣苟怵於嚴命,喪其守株,將何所藉手而報不世之恩哉?臣尸居垂盡之中,又因天氣驟涼,疝癖宿症,益復肆劇,呼吸隔塞,屈伸俱艱,便成一籧篨,以義以病,蠢動無路,酬恩報德,已斷此生,注情象魏,有淚無從也,威命之下,又不免違越,惟願遄被鈇鉞之誅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全國憲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申時量,敬奉別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縣內面校洞里副司直成近默所住處,則以爲臣,方患无妄,匪惟宿症,而是日也故,扶曳趍赴於縣館哭班,纔退私次,喘息未定,千萬慮表,近臣臨宣聖諭,顚倒出迎,拜受擎讀,則絲綸之富,恩禮之威,奬勵之過中,比擬之不倫,惶駭震慄,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第伏念星變在上,逆獄無前,聖心警動,乾斷奮發,求賢益勤,典學是急,臣不勝欽仰萬萬,而如臣之不學無術,忝先欺天,已有前後悉暴,則今雖欲費辭陳情,終歸煩複,惟有受恩愈深,負罪愈大而已,況今目下瘇病,猶是閑事,怔沖本症,便成難治,承命尤非可論,而疏籲亦難勉强,泥首竢罪,罔知攸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徽林曰,懿陵酌獻禮後,大臣仍詣綏陵,奉審以來。

○傳于吳取善曰,予未知捕廳捧招之例如何,而憲疏旣答之後,不可不一問,前捕將任聖皐、柳基常,竝令該府拿問,勿拘齋日,捧招以入。

○傳于趙徽林曰,奉審大臣入侍。

○兵曹,守宮從事官單沈敬澤。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贈謚翼獻公金華鎭,贈謚文靖公金啓洛延謚,俱爲定行於今月二十六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哨官分所單子,今二十八日,當爲書入,而幸行相値,勢難入啓,二十七日番單子受點後,仍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二十七日受點人員,二十八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幸行時每有文備郞摘奸之例矣。修撰李豊翼,副司果金益文,竝備郞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時應,藉沒gg籍沒g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時應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憲球疏曰,伏以臣於近日,猥從三司之後,以對以籲,以下八字刀削兪音愈邈,輿情轉沸,此無非如臣庸昧,忱誠未格,致使沬飮之義,徒曠時日,滿心惶恧,憂惋弸中,處分未降之前,惟當待罪俟勘之不暇,而第臣於今番捕廳事,竊有所駭惑者,閔純鏞之就捕納供也,有閃忽叵測之句語,而有曰竊聽於晉賊之與諸賊酬酢之時,則曰世旣無金逌根、金弘根柱石之臣,又無如伊尹、霍光之人,繹其語脈,何等絶悖,何等可驚,而及其鞫庭納招,則曰此非晉賊之言,卽渠所自辦,而旋覺其橫思誤對,請爲刪拔於文案中而不許云,噫,此何故也?蓋伊、霍二字,則凶徒說話之屢出於鞫招者,而至於上款一句,從初至今,絶不槪見於諸囚所供,及夫鞫庭之單提其上款而問之也,渠旣首實自辦,又復自服以橫思誤對,則本事落空,今不必更論,而第念囚供之無論緊歇,不敢存拔,法例至嚴,捕廳之不許刪拔,固得體,而純鏞刪拔之請,亦囚供之語也,其爲囚供之語則一也,而於此則存之,於彼則拔之,其存其拔,雖非損益於此兩臣之事,而臣未知捕廳事,果將如是而後可乎?抑一存一拔之際,別有可取可捨之端然乎?噫,驅人以亂逆,天下莫愼之事,片言隻辭,關係至重,則爲捕將者,焉敢軒輕前却,惟意存拔,無所稱停乎?揆之以事理,參之以聽聞,實有所究說不得者,此而不嚴加處分,則非但爲世無完人焉,而世道民志,亦豈有寧靖之時乎?臣謂當該兩捕將,竝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矣。

○今八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奉審大臣入侍時,右副承旨趙徽林,記事官張仁遠,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右議政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喜進前奏曰,近日日氣淸涼,而今日頗有午熱,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臣今日懿陵酌獻禮,安寧過行,而又有綏陵奉審之命矣,臣享禮過行後,仍詣綏陵,陵上丁字閣碑閣,一體奉審則無頉矣。敢此仰達矣。上曰,酌獻時及綏陵奉審時,以何服色爲之乎?道喜曰,皆以黑圓領爲之矣。上曰,大臣就座。裕膺奏曰,在前移御之時,多有《實錄》移奉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前例何如?裕膺曰,前例多爲移奉,而或有仍奉之時矣。上曰,移奉可也。裕膺曰,旣承移奉之命,令日官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承旨吳取善。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咸永坐直。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鐘。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日月如流,徽定殿祥事奄過,伏惟聖情,益切傷悼,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徽林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取善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咸永落點。

○吳取善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咸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取善曰,都憲疏,屢日思之,駭怪莫測,以捕招則直是誣罔,無足多辨,況於鞫査之後,罪人已爲自服,本事今皆落空,則忽又以無形沒把之言,挽及故重臣故相臣姓名,登諸章奏者,指意何居?誠可謂究不解而說不去也,此不可曲恕,大司憲李憲球,施以投畀之典。

○趙徽林,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沈宜臣山陵陵上石物有頉處奉審別具狀聞,則以爲今番道路檢飭兼奉審之行,眼同本陵官員,詳細奉審陵上,東南邊地形,比他低陷,自乙方至巳方,裳石四張,顯有蹲縮,欄干柱石下傾,駕石動退,交縫之際,多有虧隙,蓋因冬節浮土,經夏蹲縮,有此石物傾仄之患,所見極爲悚悶爲辭矣。陵上石物之有頉,果爲悚悶,修改之節,卽當擇日擧行,而九月例有拘忌,十月則節屆凍沍,土役非時,目下所見,雖甚未安,此與不時新頉有異,似無時日切急之慮,差待明春,擇吉修改,恐合愼重之道,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金景善移文,則以爲海南縣鄕校聖殿正間,北邊滲漏,椽木二箇,朽傷摧折,外他柱樑,間多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海南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金寶敎命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敎命文製述官領府事鄭元容,預差朴永元,玉冊文製述官領議政趙寅永代李光正,預差李光正代金履載,敎命文書寫官趙秉龜,預差金東健,玉冊文書寫官金興根,預差李若愚,敎命篆文書寫官左議政權敦仁,預差金蘭淳,金寶篆文書寫官李羲甲,預差朴岐壽,都廳李時愚、鄭基世,監造官閔致應、成元鎬、金魯謙、李鼎寅、趙雲柱、金曾鉉。

○趙徽林,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別宮處所,因禮曹草記,於義本宮爲之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三揀擇後,本家移住於別宮近處,今亦依例趁時修補之義,分付戶曹及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儀軌,則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有屋轎轎子及按袱入用矣。有屋轎,則自尙方新造轎子,前已內下,自都監當爲改漆,而按袱則請出內上件,而見樣造成,所盛樻子則外黃漆內白塗,自是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中宮殿輦輿,當爲造成,而不可無見樣,德應房所在輦一坐,依前例陪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依前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差下,使之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始役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嘉禮時都監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各樣物目,一依定例所載,別單書入,而至於尙方物種,自尙方稟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閔致應、成元鎬、金魯謙、李鼎寅、趙雲柱、金曾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閔致應、成元鎬、金魯謙、李鼎寅、趙雲柱、金曾鉉,以上竝單付。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五衛將安時赫,前中軍李浩文,前虞候鄭學權差下,使之看役,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慶熙宮時,闕內各差備雇立實數,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四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任聖臯、柳基常等亦,以傳旨內辭意,發問目査究是白乎,則更請刪拔云者,卽査庭之所未聞是如,一辭納招,所當請刑是白乎,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是白兺除良,旣伏承捧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事例旣如此,則別無可問,竝放送爲良如敎。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齋宿。行左承旨金學性齋宿。右承旨吳取善齋宿。左副承旨趙徽林齋宿。右副承旨任百經齋直。同副承旨趙咸永齋直。注書張仁遠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鐘齋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吳取善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莊緖,掌令金基纘、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呈辭,監察茶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咸永啓曰,明日大駕詣元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學性曰,兩將臣供事,初無是事云,而納符之勘,雖曰屬耳,見今聚軍在卽,前禁將任聖皐,前摠戎使柳基常,蕩滌仍任。

○兵曹,禁衛大將任聖皐,摠戎使柳基常仍任事承傳。

○備邊司,禁衛大將任聖皐,摠戎使柳基常。

○金學性啓曰,前禁將任聖皐,前摠戎使柳基常仍任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命召及密符傳授,而摠戎使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而此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前所授仍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旣曰仍任,新受敎書置之。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任聖皐,護軍單柳基常。

○金學性啓曰,武臣之無得處義,前後申飭,不啻截嚴,而禁衛大將任聖皐,摠戎使柳基常,仍任命下之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受符,紀綱所在,萬萬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本事旣無可論,將臣焉敢引義?爲先從重推考,嚴飭受符。

○又啓曰,禁衛大將任聖皐,摠戎使柳基常,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申刻已過,聚軍時急,一向奉牌,無意受符,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密符,何等嚴重,且聚軍在卽,安敢爲似此慢蹇之習乎?竝爲先下義禁府推考。

○傳于趙咸永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學性曰,旣有已例,禁營後廂,則前摠戎使柳相弼代領,摠戎廳朝房留陣,則前訓將李惟秀代領。

○金學性啓曰,禁營後廂,則前摠戎使柳相弼代領,摠戎廳朝房留陣,則前訓將李惟秀代領事,命下矣。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以後廂大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金煐,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因兵曹草記,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以後廂大將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金煐,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在鶴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適値亂逆層生,以下四字刀削憂憤所激,章皇出肅,以對以籲,未蒙允兪,此實臣誠意淺薄之致也。已不勝其萬萬慙悚,而且於日前大僚請對之日,臣之去就,倉皇徑遽,進退無據,連伏承問啓之命,此又臣難逭之罪也。威罰未加之前,何敢以言職自居,而怵迫嚴命,冒入傳啓,至於止淵事,不得不改措語處,不避猥越,敢效明張之義,及承批旨,辭敎截嚴,至有啓辭還給之命,臣誠惶隕震越,莫省攸措,臣愚昧固陋,未敢知恒法常例之何居,而至於此罪人,負犯之至重,關係之莫嚴,有不當以恒法常例斷之者,死後當施之律,不容少緩,而四年之間,一向寢閣,揆以國綱臺體,臣所夙宵憂歎者也。事會所湊,旣當可言之地,義在沬飮,迷執莫回,致煩匪怒之敎,自底難冒之罪,惶懍慙恧,措躬無地,承批之日,固宜卽陳悚蹙之忱,而時値享祀,未敢瀆擾,時日之頃,尤增惶懼,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詣臺而不爲傳啓,問啓而不爲承批,合啓改措語還給,而亦不爲避嫌者,無乃爾所謂恒法然乎,常例然乎?

○趙咸永啓曰,大司諫李在鶴,避嫌承批之後,謂以情踪惶蹙,投疏徑退,以疏代避,係是禁令,原疏雖已退却,而揆以事體,萬萬駭然,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景慕宮朔祭獻官,前承旨兪星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兪星煥。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鞫廳罪人鄭基元所帶繕工監監役之任,不可仍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咸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幸行隔日,分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志淵爲分內醫提調。

○金學性,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元陵、景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大司憲李憲球,以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憲球,咸鏡道德源府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吳取善。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咸永。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鐘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元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元陵、景陵親祭,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咸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百經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朴春三等三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元陵、景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饋犒gg犒饋g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元陵、景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朴元基,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則別武士李漢佑,西營則哨官柳旭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李允默,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洪雲錫,騎士將申鳳圭,把摠崔祉鉉,哨官李周翰,敎鍊官申道俊,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尹暻,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黃𪺅,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宮墻頹圮一處,哨官李鳳信,廣智營入直軍中八名除出,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在鶴疏曰,伏以臣,前後做錯,無往非罪,荐承嚴敎,若窮無歸,自顧罪戾,萬殞猶輕,臣雖至無似至庸愚,顧其職則諫官也。名以諫官,傳啓而致煩還給,請避而未蒙曲恕,上不見孚於聖明,下而貽羞於臺閣,臣之去就,已無可論,而辭敎去益截嚴,情踪尤極惶蹙,有不可一刻冒居者決矣,玆敢忙陳短章,冒死徑退。伏乞聖慈,亟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傳于任百經曰,此路一開,後弊難言,大司諫上疏還給。

○甲辰八月二十八日辰時,大駕詣元陵親祭。仍詣景陵親祭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吳取善,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任百經,同副承旨趙咸永,記事官張仁遠,假注書洪原鐘,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學朴永元,直提學金輔根,原任直閣金鼎集,直閣尹定鉉,原任待敎金英淳,檢校待敎李裕元,以次序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淺淡戎服,御座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稟行鼓擧行,進發至宗廟洞口前路。上下馬步過,還乘馬,進發出興仁之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行,至廟洞晝停所,下馬入幄次。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陵所事下敎。少選,兵曹判書洪在龍進軍令,命下初吹午初初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時至,上出幄次,仍御座馬,進發至元陵洞口。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上下馬乘輿,至元陵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局內諸陵及康陵、泰陵,奉審以來。出傳敎少頃,上改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皮靴,出齋室門外,仍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上命百官先就位,仍步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啓請行禮。贊儀前導上詣版位,行四拜禮訖,仍詣樽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詣神位前。上行初獻禮。景在奉香。咸永奉爐。三上香。景在進爵。上執爵授咸永獻爵,少退跪。大祝定鉉,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領府事鄭元容,行亞獻禮。終獻官右議政金道喜,行終獻禮如儀。上仍行四拜禮,詣望燎訖,仍步詣版位,行四拜禮,仍出紅箭門外乘輿。領府事鄭元容,右議政金道喜等進前奏曰,秪謁仙寢,聖慕克伸,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景陵,至小次降輿,詣版位行再拜哭禮訖,上命百官先就位,仍步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啓請行禮。贊儀前導上詣版位前,俯伏哭訖。上詣靈座前,上行初獻禮。景在奉香。咸永奉爐。三上香。景在進爵。上執爵授咸永獻酌,小退跪。大祝曺錫雨,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領府事鄭元容,行亞獻禮。終獻官右議政金道喜,行終獻禮如儀。上仍俯伏哭,行再拜禮,命亞獻官望燎,上入小次,少頃出次,乘輿進詣景陵齋室。傳曰,元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書入。出傳敎傳曰,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別單書入。出傳敎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京畿監司沈宜臣,楊州牧使金洙根,坡州牧使柳昌根,安城郡守金獻淳,龍仁縣令南正吉,慶安察訪文慶愛,桃源察訪趙相璧,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別無民弊之可奏乎?宜臣曰,今春支勅時,本道勅需不足,臨急策應,計無所出,不得不報請措劃於籌司,而籌司以惠廳米二千石貸下事,草記蒙允,得以牽補塗抹,幸而竣事矣。惠廳米還報之方,則就年例區劃儲置米中,每年三百石除減充報之意,向有該廳知委,固當依此擧行之不暇,而顧今國役稠疊之餘,儲置需用,萬萬罔措,惠廳米明年排報條三百石,勿爲除減,則庶可爲紓力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宜臣曰,道內坡州牧所在雲川屯,卽明溫公主房新屬屯土,而每當收稅之際,宮差之侵占爲弊,不無民怨,今若以本屯收稅之節,屬之該邑,俾爲專管擧行,具陳省準摠收納,則在宮房,別無損益,而在邑民,爲惠不些,故玆敢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傳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出傳敎仍命三嚴擧行。上改具淺淡戎服,出齋室門外,乘輿至洞口,降輿乘座馬。宣傳官啓稟鑼鼓作。還發至晝停所,上下馬入幄次。少頃,兵曹判書洪在龍進軍令,命下初吹申正一刻,二吹申正二刻,三吹申正三刻。時至,上出幄次乘座馬,至興仁之門外,下馬乘轎。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入興仁之門,至宗廟洞口,上下轎步過,還御轎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行左承旨趙咸永緣故出。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吳取善推鞫進。右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式暇。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鐘仕直權永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淳穆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翌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李穆淵,副提調李景在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徽林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取善曰,推鞫爲之。

○吳取善啓曰,臣取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徽林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公鉉落點。

○李景在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金公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張仁遠病,代以尹禹錫爲假注書。

○尹禹錫在外,代以權永秀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學性。

○傳于金公鉉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鍾應落點。

○傳于金公鉉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傳于金公鉉曰,在外吏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公鉉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洪鍾應,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岐壽,參議洪鍾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徽林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七十二張內,五十六張,以猥濫拔去,十六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昨日幸行時衛外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金興根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興根。

○以徽定殿享官以下別單,傳于趙徽林曰,享官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南寧尉尹宜善,興完君是應,興寅君最應,上護軍金蘭淳,各熟馬一匹賜給。直提學金輔根加資。宗戚執事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南寧尉尹宜善,興完君是應,興寅君最應,上護軍金蘭淳,知敦寧府事金左根,知中樞府事趙秉龜,直提學金輔根,副護軍金愼根,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典簿趙秉夔,工曹佐郞金炳冀,前司果金炳潗,各兒馬一匹賜給。參奉金近喜、趙然天竝陞六。忠義李學初、李敦學、尹冕求、朴齊瑛,竝東班職調用。奏時官、典吏、守僕員役等,竝依壬午例施賞。以徽定殿祥祭時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別單,傳于趙徽林曰,方有親祭,賞典置之。傳于趙徽林曰,元陵、景陵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以元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傳于趙徽林曰,元陵亞獻官領中樞府事鄭元容,終獻官右議政金道喜,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禮曹判書徐左輔內下虎皮一令賜給。陵司參奉李觀在陞六。執禮修撰成好謙,大祝校理尹定鉉加資。典祀官奉常寺正洪翼燮,執尊兵曹正郞李繪九,祝史副司果李玄功,齋郞副司果趙然昌,贊者引儀李海璡、崔正運,謁者假引儀朴鍾元、閔華鏞,贊引假引儀李亨烈、金載善,祭監監察權龜洛、曺百承,各兒馬一匹賜給。別檢尹載善,參奉李觀在竝陞六。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辛丑年例施賞。景陵亞獻官領中樞府事鄭元容,終獻官右議政金道喜,各熟馬一匹面給。贊禮禮曹判書徐左輔內下虎皮一令賜給。陵司參奉趙秉穆陞六。執禮副司果金相稷,大祝副司果曺錫雨加資。典祀官軍資正權命周,執尊副司果金在根,祝史副校理兪錫煥,齋郞副修撰徐相敎,贊者引儀李海璡、崔正運,謁者假引儀朴鍾元、閔華鏞,贊引假引儀李亨烈、金載善,祭監監察權龜洛、曺百承,各兒馬一匹賜給。事知守僕,依壬午年例施賞。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別單,傳于趙徽林曰,守陵官興宣君昰應,侍陵內侍池有長加資。參奉趙秉穆、申日顯,忠義朴敏東陞六。進止差備沈相鶴、金行德,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典禮、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壬午年例施賞。

○傳于趙徽林曰,都薛里宋會英、吳英煥,各熟馬一匹賜給。薛里鄭景周、金應海,酒房金幼孜、李正吉,進止差備金蘭筠、陳榮國、李仁光、金箕昌,各兒馬一匹賜給。

○傳于趙徽林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元陵親祭時大祝弘文館校理尹定鉉,景陵親祭時執禮副司果金相稷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饔院移文,則以爲,今此嘉禮時,本院正依差出,以爲饌品監造之意地云。司饔正未差之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主簿徐有源,受由下鄕,過限未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水使柳相鼎,以其身病,屢呈辭狀矣,聞其實狀,難責營務,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未差,參議洪鍾應進,右承旨金公鉉進。以金英淳爲吏曹參判,李奎鉉爲大司憲,金在田爲大司諫,李殷相爲執義,李光載爲司諫,姜在冕爲掌令,趙然昌爲校理,鄭𪷾爲修撰,趙冀永爲刑曹判書,曺錫亨、李謙在、趙雲澈、洪永圭爲分承旨,金愼根、趙秉恒爲分兵曹參議,成好謙、李玄緖爲兵曹參知,金翊鎭、嚴錫鼎爲分兵曹正郞,朴永輔、金會明爲分兵曹佐郞,申錫洪爲社稷令,金穰根爲司饔正,沈敬澤爲中學敎授,趙光濂爲監察,尹載善爲典籍,尹滋明爲監役,成錫魯爲元陵別檢,李圭昌爲明陵參奉,柳譱爲元陵參奉,趙秉綺、李寅始爲徽定殿參奉,南溟翼爲昌樂察訪,嘉禮正使單領府事鄭元容,副使單李志淵,僉知金輔根,同副承旨趙咸永今加嘉善,修撰成好謙,校理尹定鉉,副司直金相稷、曺錫雨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養賢主簿單徐珖輔,興宣君昰應今加崇憲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在龍進,參判權大肯病,參議柳基豊病,參知趙啓昇入直,右副承旨趙徽林進。以尹濟弘爲同知,徐左輔爲分都摠管,洪學淵、李彦淳、南履炯爲分副摠管,金章煥爲五衛將,鄭雲斗爲都摠經歷,趙存恒、具沆、鄭益東、洪大薰爲分都摠都事,申命溵、李厚坤爲訓鍊主簿,朴光鎭、李祐新、李鍾德、姜鎭午、具永喜爲武兼,尹喜豊爲黃海水使,金修德爲薺浦萬戶,李寅源爲馬島萬戶,分宣傳官十二單李奎燦、具春喜、李圭容、申杓、李熙洙、李南瑞、朴來命、鄭友永、李熙忠、李種華、李儒增、李志泰,護軍閔致成、金輔根,副護軍尹定鉉、曺錫雨、成好謙、金相稷,副司果尹載善、李觀在、金近喜、趙然天、趙秉穆、申日顯、朴敏東、金秉燮。

○吏批,再政。以申錫疇爲貞陵令,洪在赫爲工曹佐郞,兪莘煥爲假監役,兼甕津府使單尹喜豊,南原縣監單金履鍾。

○兵批,再政。以朴氣浩爲僉知,趙用夏爲宣傳官,丁箕煥爲部將,鄭在天爲守門將,同知單金章煥,僉知加設單金相鼎。

○趙徽林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同副承旨趙咸永,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吉顯範,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李敎英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吉顯範,持平兪致崇,獻納朴斆默,正言金英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寧海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金公鉉曰,許多民家之漂頹,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趙徽林,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都監,設於本曹事,自都監事目,啓下矣。上直郞廳,依前例自今日,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儀軌,則三揀擇後詣別宮時,分兵曹堂上郞廳各二員,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假衛將二員,部將二員,輪回入直,軍士巡更,雜人嚴防等事,自都監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入省記輪回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儀軌,則親迎之禮,仍行於別宮矣。今番亦依例以別宮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冊,在前則或以五簡爲一貼,或以六簡爲一貼,而壬戌以後,則皆以六簡爲一貼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擔陪軍,以司僕寺軍人,靑衣靑巾擔陪事,曾有受敎定式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在前嘉禮時,輦輿曲之龍鳳頭,皆爲鍍金,儀仗以法駕磨鍊,而壬戌以後,則或因特敎,或因稟旨,輦輿曲之龍鳳頭,皆以三甫擧行,儀仗以小駕磨鍊,親迎時所用燈籠,各五雙內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燈籠則自本都監造備。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趙秉鉉狀啓,則以爲,本營所管外邑入防軍,頃於戊戌,限五年啓稟停番,平壤虛額官保軍錢之支防條權減後,以列邑停番錢中給代,停番餘錢,作穀取耗矣。今旣經限,固當復舊,而自庚子大歉,流民尙未還集,今若徵發,必致繹騷,更退五年,停番官保軍權減者,以番錢作穀條,至戊申添穀長耗,足可給代,請令廟堂稟處矣。該營軍制,所重有在,設有闕伍之患,入防之弊,要在簽補釐革,而乃以官保之給代,遂至正軍之停番,暫時變通,雖出蘇瘼,原初設始,終涉廢弛,則今於五年限滿,復請五年退限,目下方便,固無出此,而久停更調,後弊亦然,添穀取耗,預料易違,安知不五年之後,又請再退乎?陰雨攸係,實爲審愼,而第其難便之勢,善處之方,誠如道臣狀辭,捨此一着更無術,依所請更退五年,仍令道臣,就外邑所在停番別武四部,馬兵二哨,巡別十哨及平壤虛額官保軍七千二百六十名,無俟五年一時盡復,必於限內,分年定數,以爲漸次復舊之地事,一體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知義禁金東健,身病猝重,無以赴坐,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參坐,問事郞廳曺錫雨、尹定鉉,今旣陞資,李時愚以都廳除本仕減下,修撰李豊翼,副司直趙道淳,掌樂正沈膺泰,竝問事郞廳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有闕矣。出使都事申命濈之代,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肇爲知義禁,禁府都事申命濈,訓鍊判官閔有廉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單李羲肇。

○金公鉉,以義禁府言啓曰,大司諫李在鶴,施以放逐鄕里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在鶴,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待下批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任聖臯、柳基常,係是卿宰,敢啓。傳曰,兩將臣事,豈成說乎?雖曰名登臺章,焉有武帥,而始也偃然納符,終又仍不受符,力抗飭敎,全無動定,似此驕蹇之習,漸不可長,竝姑畿沿投畀。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任聖臯、柳基常等,竝姑畿沿投畀事,承傳啓下矣。任聖臯,京畿富平府,畿沿投畀,而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柳基常,京畿安山郡,畿沿投畀,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罪人徐光近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孟鶴述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鍾樂更推。罪人閔純鏞更推。罪人李晉錫更推。罪人李準更推。傳于金公鉉曰,推鞫姑嚴。

○興完君是應疏曰,伏以日月流邁,徽定殿祥事奄過,臣民愴痛,俯仰靡逮,第臣之名字,不幸與亂逆時應,字異而音同,義難一時仍冒,臣晸應之是字,玆以晸字改之,而不敢自下擅便,故敢此仰達。伏乞聖明,特許臣改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校理兪錫煥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諸臺事,有不勝萬萬駭或者,夫臺閣之任,本自不輕,言議風裁,尙矣無論,進退去就,在所必審,而始旣承牌詣闕,旋仍無緣退出,臺體臺例,左右無當,聖鑑畢燭,至有問啓之命,則謂以請對無路,倉皇退出者,尤未可曉,其日請對,雖非諸臺隨入之事,臺廳傳啓,固當有按例行之者,而不此之爲,更有何不得不退出之端,自以爲倉皇云耶?壞損顚倒,無復餘地,且況問啓承批之前,遽然徑退,合啓還給之後,仍不避嫌,揆以道理,節節可駭,聽聞所及,莫不嗤點,有壞體例,貽羞朝廷,諒非細故,自有臺閣以來,此皆所未有之事,則不可但以溺職論,臣謂日昨詣闕諸臺,竝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諸臺事固節節駭妄,而爾請竄配,亦欠稱停矣。但諫長避中未敢知一句語與冒禁投疏者,較之他臺,自有輕重,諫長則施以放逐之典,他臺則竝削職。

8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趙咸永。分承旨李謙在未肅拜。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分承旨趙雲澈未肅拜。左副承旨吳取善。分承旨曺錫亨未肅拜。右副承旨趙徽林緣故出。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分承旨洪永圭未肅拜。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原鐘權永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淳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提調李穆淵,右承旨金公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取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徽林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取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徽林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吳取善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幸行時衛外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新除授判書趙冀永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徽林曰,當該承旨推考。

○吳取善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李殷相,掌令吉顯範,持平李敎英、兪致崇陳疏,掌令姜在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三政。以南芝耇爲景慕宮令。

○金公鉉,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徽林,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景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然昌,修撰鄭𪷾,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德淵,慶熙宮衛將劉完遜、金基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元陵、景陵幸行時元內吹金宗炯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宣仁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篤聖慕於元寢,御極之甲紀重回,廓宸情於景陵,終祥之禮制甫訖,犧尊旣將,鑾輿穩旋,擎舊攀新,大小同忱,於此時,迺以從邁之列,猥參酌獻之儀,仰龍飛之休運,愴騩馭之莫逮,周旋怵惕,誠切自效,恩賞之典,特紆聖念,文豹上駟,錫齎蕃庶,縱不疊授,便荷荐寵,領旨惶恧,何敢承當?在朝家,累懋賞之政,在臣身,有罔功之愧,上不宜輕施,下不宜冒受也審矣,玆敢略具短箚,仰徹崇聽。伏乞亟命收還,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公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道喜箚曰,伏以祗謁仙寢,藹聖慕於追舊,歷臨景陵,愴宸懷之如新,日吉辰良,回鑾萬安,群情胥欣,小大惟均,臣以親祭時終獻官,名入別單,猥蒙賞齎,拜命恧蹙,靡所容措,夫奔走於展寢之地,周旋於薦祼之際,榮固極耳,勞於何有,而匪頌之恩,至於錫馬,此非但在臣爲罔功之愧而已,實亦有關於聖朝愼賞之政,乘謝無望,玆控短箚。伏乞亟收成命,俾賞典無濫,私分獲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公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以下一張七行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