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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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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坐直。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性敎未肅拜。注書金翊鎭仕直張仁遠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高萬九、李廷憲,持平白弘洙、金觀燮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在曰,奉朝賀金履陽,今年恰滿九十,此誠國之耆舊,人之上瑞,何必以已爲致仕爲拘?特賜几杖,以示優老之意,仍令進箋謝恩,衣資食物,令該曹優數輸送,遣曹郞存問。

○傳于金大根曰,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奉朝賀南公轍妻韓氏,令該曹,歲饌竝依例擧行。

○傳于李景在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逸淵、南性敎落點。

○李景在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光正爲水原留守。

○李景在啓曰,新除授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源祚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定平府使柳冀重,富寧府使李行潤,龜城府使李冕熙,中和府使任弘模,龍仁縣令南正吉,鎭岑縣監劉錫,光陽縣監朴承儒,興陽縣監白樂賢,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閔致成,掌令高萬九、李廷憲,持平白弘洙、金觀燮在外,執義未差,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而諫院則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都憲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李景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日,一體展謁於永禧殿,而酌獻禮當次之年,則歲首展謁,只行於太廟事,定式矣。今年卽永禧殿酌獻禮年次,今番太廟展謁時,永禧殿展謁之禮,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所封賀箋中,會寧府使吳一善,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進,柒谷府使崔弘德,長連縣監成元鎭,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奉朝賀金履陽,今年恰滿九十,此誠國之耆舊,人之上瑞,何必以已爲致仕爲拘?特賜几杖,以示優老之意,仍令進箋謝恩,衣資食物,令該曹優數輸送,遣曹郞存問事,命下矣。依前例,敎書,令藝文館撰出,几杖,亦令工曹,造成進排,而謹稽謄錄,受几杖吉日,例自本家擇定,敎書則注書陪往宣讀,几杖則承旨傳授矣。今亦依此擧行,而翌日進謝箋一款,令承文院依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姜時永移文,則以爲燕岐縣鄕校聖殿正間,年久傾側,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燕岐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源祚,以兵曹言啓曰,回榜人之京以別單,外以狀聞後,加一資成給紅牌,自是定式,而慶尙道仁同居前營將張彦極,居在鄕曲,未諳規例,不由監營,直受紅牌次,送其子前中軍斗斌,來訴臣曹,故考諸榜目,則今年回榜,果爲的實矣。揆以法例,事當還下送,自本道狀聞後擧行,而老人之事,有不可遲待,似此之人成給紅牌,亦有已例,今亦依例成給,何如?傳曰,允。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式暇。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仕直。假注書李容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營將姜彝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張仁遠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亦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翊鎭病,代以李容翼爲假注書。

○以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正言李鼎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金逸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正言李鼎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趙元錫爲北兵使。

○南性敎啓曰,吏曹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未差,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在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曺錫亨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徐憙淳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沈承澤,以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兼大同道察訪宋達仁呈狀內,矣身老母,年滿七十,衰病轉甚,不綴床褥,其在情理,萬無離側遠赴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卽見慶尙道老職狀啓,則刑曹參判李彦淳,以年七十一,誤入於朝官年八十秩矣。有違定式,事係不審,該道道臣洪鍾英,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前縣監趙果永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父前監牧官鎭亮,今年爲八十歲,而當入於朝官加資秩,而見漏於漢城府別單云。趙鎭亮之年滿八十,果是的實,故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寺判官宋達仁,以大同察訪蒙點,而又爲改差矣。本寺多有釐正之事,難付生手,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令沈樂愼所報,則明禮洞契禦侮前監牧官趙鎭亮,今年爲八十歲,當入於加資別單,而因事下鄕,今始上來,玆以追報云矣。趙鎭亮,以朝官年八十,係是應資,追後修啓,亦有已例,一體陞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在喆進,參議曺錫亨陳疏,同副承旨南性敎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陳疏,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晦壽爲吏曹判書,曺錫雨爲執義,任希兢、李鼎顯爲掌令,宋欽翼、鄭駿容爲持平,趙冀永爲禮曹判書,林翰鎭爲右尹,金漢益爲敦寧都正,李若愚爲知經筵,朴永元爲宗廟提調,金學性爲司圃提調,金權爲大同察訪。奉常判官宋達仁仍任事承傳。校書正字單李光洙,水原留守單李光正,兼華寧殿提調單李光正,兼鏡城府使單趙元錫。工曹判書金熙華正憲,今加崇政,前府使金鎭恒通政,前五衛將金章煥,前僉知金龍觀折衝,已上今加嘉善,前判官朴齊顔,前監牧官趙鎭亮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前營將張彦極,前中軍沈範祖今加嘉善,已上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資。別軍職咸英錫折衝,今加嘉善,射會時連三次居首加資。前大司諫林翰鎭今加嘉善,前縣監朴氣浩,幼學李存烈、金尙基今超通政,已上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蔡學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裴德海、李台鎭、宋啓亨,俱以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李羲肇病,參議趙亨復病,參知李元會入直,右副承旨金逸淵進。以柳永老爲內禁將,朴齊顔、沈樂濬、趙鎭亮爲五衛將,兪庚煥爲南虞候。北道參軍單權聖根,兼摠理使單李光正,咸鏡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元錫,護軍閔致文、林翰鎭,副護軍朴齊憲、吳取善、趙龜夏、姜彝文、李熙絅、任泰昇、李重根、朴性秀、元永祖、朴氣浩、李存烈、金尙基,副司直李時愚、高萬九、李廷憲、白弘洙,副司正林象鉉,以上竝單付。

○傳于南性敎曰,永興府院君病患甚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不離看病。

○金逸淵啓曰,御營大將金祖根,今日卒逝,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

○以司諫韓升烈,正言李鼎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北兵使趙元錫,方在職帖還授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蕩滌。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申從洛,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勸農綸音。王若曰,咨爾方伯居留牧守令監,咸聽予誥。惟辟有恃,匪民曷依?惟民有裕,匪農曷食?食者甚衆,而輸者已殫,勸之不勤,而取之仰足,苟使民盡耕而盡墾,猶患其不給,況不必夫夫殫力於田疇之間者耶?玆故九官受命,而稷播爲先,六府允修,而土穀最重,民不可以不耕,土不可以不墾,重其業而務其本者,諒如是矣。雖然耕者克勤,而未必自力而自食,故春省補給之道,必資於字牧之奬勸,土力雖廣,而不可自闢而自墾,故築堰坊水之工,必待乎長吏之規劃。恭惟我列聖朝家法,敦本厚生,子惠殷恤,緣之南畝,而民無游食之患,始之經界,而土無陳曠之田,深仁厚澤,浹人肥膚,用康之休,式至于今日,藐予小子,其敢不頌法於祖宗,以圖勤菑終畝之功乎?調斂不得已也,而吏之不仁者,緣而誅求,賦役自有法也,而政之不明者,重爲煩費,雖欲寬吾民而使之裕,其可以得乎?且惟挽近幾年,屢遭歉荒,鴻雁流集,堇荼不繼,哀彼顚連之氓,無生也久矣。惟幸昨年秋功,雖躋於少康,一勺之水,難沾薪車之火,十寒之餘,未效溫曝之功,吁亦戚矣。顧今歲籥聿新,耕播在邇,凡我牧民之臣,一乃心力,各董其民,或循阡陌,或警渝惰,陳荒焉使之起闢,水防焉使之修築。農糧不給,則開倉廩而賑貸,耕犢耗縮,則飭隣社而相助,工而不役,勿奪其時,災而不稅,無底白徵,則何患乎歲功之不成,民食之不足也?課歲宣布,匪出於一時之文具,將予明諭,恪率乃職,以舒予宵旰之憂焉。行都承旨李景在製進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坐直。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監祭進。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永興府院君卒逝後,大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擧哀後,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淸州營將呂東冕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源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韓升烈,正言李鼎敍,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執義曺錫雨,掌令任希兢、李鼎顯,持平宋欽翼、鄭駿容,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御營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任聖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扈衛廳兵房軍官來言,扈衛大將金祖根卒逝,摠察無人,印信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代。

○傳于金逸淵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趙徽林曰,徽定殿虞卒甫畢,又聞永興之訃,予心慘痛,尤無以言喩。卒永興府院君家,東園副器一部輸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嗣子待闋服調用,禮葬等節,令各該司,按例擧行。

○傳于趙徽林曰,卒永興府院君家,原賻儀外,米參拾石,錢壹千兩,木布各伍同,令該曹輸送。

○正言李鼎敍啓曰,臣性旣庸拙,識又疎闇,臺端淸銜,初不近似,而薇院除旨,遽降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契gg合啓g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所處,輒蒙恩諒,今臣情蹤,宜無異同,何敢晏然冒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執義曺錫雨,持平鄭駿容,司諫韓升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祚曰,只推。

○趙徽林,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應均,副校理李濟達差祭,校理韓啓源,副校理兪錫煥在外,副應敎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膺泰,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卒永興府院君喪,禮葬本家以遺意,不得祗受云矣,敢啓。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有殿下爲王妃父母喪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爲權停,或自內隨便行禮矣。今此永興府院君喪擧哀之節,自下不敢循例磨鍊,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自內爲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興府院君喪,大殿素膳,依前例限五日封進,徽定殿素膳,限公除日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興府院君喪,徽定殿當有告由之節,以告由文,不卜日今初三日設行,而告由文,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敎承、白逌鎭,奔走勤仕,俱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曺錫亨疏曰,伏以臣,以地則單寒,以人則愚陋,遭際聖明,晩竊科第,十載之間,歷揚華膴,居然至下大夫列,寵光若偏,涯分已濫。近又待罪南邑,廩捧徒費,絲毫蔑效,獲逭大戾,直倖焉耳,每自檢覈,愧懼交中。千萬不自意,三銓新命,忽下此際,臣攀誥震惕,歷日靡措,殆不省何以致此也。噫,六官之列,最重選部,參佐之任,尤係緊要,注擬之時或代斲,通塞之亦所與聞,自非踐歷有素,望實俱著者,莫宜居之。而迺以如臣無似,拔之衆望之外,擧以畀之,不少留難,竊恐淸朝官人之政,從此而壞隳無餘矣。臣性本疎拙,百不通方,見聞謏陋,觸處硬澁,至若銓注間事,尤所茫昧。苟使甄別流品,檢察班簿,則無異乎躄蹩之責其步,瞽瞎之强其視,雖欲拚棄廉防,揚揚冒進,其於玷官方而招物議,何哉?此臣所以徊徨踧踖,寧速斯慢之誅,罔犯匪據之誡也。天牌屢臨,萬難趨膺,玆敢冒罪控辭,伸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䙝,私分獲安,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仕直。假注書李容翼。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道喜,左副承旨趙徽林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持平鄭駿容未肅拜,宋欽翼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卒永興府院君喪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趙徽林啓曰,禮曹判書趙冀永,右尹林翰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金漢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中官金喜吉加資。

○李源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尙未署經。執義曺錫雨,持平鄭駿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校理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膺泰,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金應均,副校理李濟達,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副校理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興根,副提調李景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卒永興府院君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遺意,又不祗受。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禮葬置之,葬需從優輸送。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興府院君喪,徽定殿素膳,限公除日封進事,纔已啓下矣。今初六日行徽定殿山陵春享大祭,在公除前,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金魯甲,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存中爲禁軍別將。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當月內十一日,國忌齋戒相値,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停。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右司中哨官金鍾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致祭進。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李源祚坐直。左副承旨趙徽林式暇。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監祭進。注書金翊鎭張仁遠監祭進去。假注書李容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持平鄭駿容未肅拜,宋欽翼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景在啓曰,臣景在,今日永興府院君金祖根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副應敎未差,校理韓啓源,副校理兪錫煥在外,修撰沈承澤,副修撰鄭基世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副校理李濟達,修撰金益文,副修撰趙道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副校理李濟達,修撰金益文,副修撰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金逸淵,以禮曹言啓曰,因永興府院君喪,今初六日行徽定殿山陵春享大祭,在徽定殿復膳前,已爲退行矣。春享則旣係大祀,不可停止,故纔已請退,而今十五日行徽定殿山陵望祭,亦在復膳前,此與時享有異,停止,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增廣監試及東堂初試,各道京試官都事,當爲差送矣。昨年穡事,雖曰少康,近値朝家之多事,自致民邑之受弊,況當窮春,供億可念。依近例都事,則勿爲差送,使本道道臣,設試於監營,武試亦令本道兵營,都聚設行,以爲省弊之地,而兩西則勅期早晩,有未可知,或不無巧値難處之慮。兩道都事,依前差遣,武試亦依舊例,別定試邑爲之,主試與支勅諸道行部,有妨春巡,竝爲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仕直李時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源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副校理李濟達,修撰金益文,副修撰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沈承澤,副修撰鄭基世,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碧團僉使崔致獻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張仁遠病,代以李時夏爲假注書。

○南性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源祚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具龍圭、李仁植、柳得魯,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岐壽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判義禁許遞,今日政差出。

○南性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逸淵啓曰,扈衛大將差代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自政院稟旨,特下處分,而因受敎定式,以大臣及將臣中勳戚人爲之事,載在法典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府事爲之。

○兵曹,扈衛大將單領府事趙寅永,備邊司薦望,御營大將趙萬永、李惟秀、柳相弼,備邊司薦改望,以金煐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大將單金煐。

○金逸淵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逸淵曰,兵判有闕之代,大護軍金興根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判書單金興根。

○金逸淵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興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鍾英狀啓,盈德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逸淵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副校理李濟達,修撰沈承澤、金益文,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金鎭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北邊六間許,昨日申時量,向內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萬萬驚悚。當有慰安之節,而今當徽定殿復膳之前,只以慰安告文,不卜日今初八日設行,改築之役,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gg捧入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朴岐壽疏曰,伏以歲籥載新,百祿鼎臻,我聖上三朝供歡之餘,履玆元吉,迓休無疆,竊不勝區區頌忭之忱。仍伏念臣家,受國厚恩,與天無極,而迺者節惠之典,竝下於先父臣兄弟,榮及泉塗,感結闔門,臣方仰戴異渥,不知所以圖報也。至若臣所帶本兵之職,本不近似於如臣空疎者,況其已試蔑效,不足堪任之狀,卽我殿下之所俯燭,而臣亦自知甚明,則上之所以濫授,下之所以冒據者,左右無說,而猶且專委重寄,無所難愼,猥叨匪分,恬若固有,是豈眞有一分可責之效,可堪之望而然哉?不過曰,上則從前縻爾,姑無大誤而恕之也,下則辭不獲諒,義難屢瀆而强之也。然而恕之過而若至終難恕之境,强之久而卒有莫能强之慮,則毋寧曲軫許退,力陳丐免之爲上下兩當也。且臣偏蒙鴻渥,有除輒膺,而爵已顯矣,罔功叨賞,而階又崇矣。不衷之災,負乘之誡,臣非不知,而感激恩造,不暇自恤,乃敢承此匪據,亦旣冒行京察,而政注之間,疵瘢畢露,物議之來,譏誚難免,以臣檢臣,無往非孤負隆寄,而猶復靦然無恥,因仍蹲冒,則貪榮固寵,有乖大防,妨賢害公,又非細故。然則臣之所辭,不但以大政之瓜期已熟,爲冀免計也。況臣狗馬賤疾,年增歲加,百症迭侵,苦無寧日,而間因慘毒之慼,式月斯至,病隨疚添,莫可救藥,風木旺而肢體拘攣,痰火升而胸膈痞閼,食少眠減,肉脫形瘁。此已是危敗之兆,而最其神不守舍,臨事怳惚,朝聞夕忘,左接右遺。以若見狀,責之以甄別韎韋,句校金布,管轄宿衛之重,剸理簿書之繁,實是行不得者也。就此而臣之可辭者非一,可據者無一,則臣安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也哉?伏望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改臣所帶兵曹判書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如此,所請依施。

○黃海監司李圭祊疏曰,伏以臣,猥應藩寄,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今當遠離,益切霜露之感,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許恩暇,往省塋域,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敦寧都正金漢益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恩怵義,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坐直。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李時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臣性敎,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櫃、祝板褓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臣逸淵,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門鑰纔下,而有婢子一名,未及出去,故問其委折,則以爲渠以縣主房婢子,適因事入來,而聞門鑰之聲,自建陽峴,忙急越來之際,未及出門云,萬萬驚駭。爲先拘留於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以爲嚴治之地,而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門鑰已下之後,婢子一名,未及出去云,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入直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能檢飭之入直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南性敎啓曰,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南性敎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韓啓源,時在全羅道海南縣任所,副校理兪錫煥,時在興陽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喆式暇,參議曺錫亨式暇,同副承旨南性敎進。以姜冕奎爲正言,柳興奎爲校理,李繪九爲副校理,閔致文爲兵曹參判,金蘭淳爲判義禁,朴宗範爲吏曹佐郞,曺克承爲宗簿主簿,李寅正爲惠陵參奉,李游爲利川府使。訓鍊都監提調單金興根,禁衛提調單金興根,御營提調單金興根,書題單崔命成。卒領敦寧金祖根贈領議政例兼。故大司諫林鼎遠贈吏參例兼,故郡守林聖憲贈吏議,故學生林藝贈僕正,已上右尹林翰鎭三代。

○兵批,判書金興根陳疏未下,參判閔致文未肅拜,參議趙亨復入直進,參知李元會病,右副承旨金逸淵進。同知單咸英錫,僉知三單朴齊顔、沈樂濬、趙鎭亮,上護軍朴岐壽,護軍李羲肇、朴蓍會、金鎭恒、金章煥、金龍觀,副司直韓啓源、兪錫煥,副司果李鼎敍,以上竝單付。

○金逸淵啓曰,兵曹判書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昌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逸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祚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金益文,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一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興府院君喪,大殿供上,以素膳限五日封進事,草記允下矣。五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以常膳封進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姜時永移文,則以爲海美縣鄕校聖殿正間棟樑,年久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海美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倭學訓導,別齎咨官施賞事,允下矣。倭館之捐財修改,彼地之奉咨周旋,俱合酬勞之典,倭學訓導李宜敍,別齎咨官李文養,竝加資,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圭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容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金漢益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伏乞聖明,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不可仍置,敦寧都正金漢益,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朴晦壽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至,玉候冞康,景命增固,我東方無疆之休,擧切頌祝之忱。仍伏念臣於本月初二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誠驚惑懍惕,歷屢日而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本末,卽我聖上之所俯燭,而直不過空疎一物耳。通籍三十年,偏荷兩聖朝不世之遇,節次推遷,濫躋六卿之班,淸要華膴,歷揚殆遍,而襪線無補於實用,絲毫蔑效於屢試,每一循省,愧懼交中。矧今所叨,卽古所稱天官冢宰,操八柄而御衆才,佐人主進退百官者也。甄別之當否,而名器爲之輕重,激揚之得失,而世道以之汚隆,上關國家之治忽,下係民生之休戚,其望之隆任之大,果何如也?顧今俗尙日漓,物情難齊,任路爲躁競之門,選司作睢盱之場,雖使山吏部之明於藻識,宋廣平之公於選擧,固難期其叶輿望而鎭囂習,況可以千不近萬不似之碌碌如臣者,苟然一日承乏於是職也哉?且念臣家本寒素,性又愚拙,其所以敎告家庭者,以謹約儒素,爲相守之規,已自出身之初,非敢有希望崇顯之心,要銜濫職,却步避遠,而自矢於方寸者,尤較然矣。特以幸際明時,曲被恩造,前後揚歷,蓋莫非踰濫涯分,所叨益隆顯,而私情益懍蹙,至於今日而極矣。臣是何人,數年之間,迭居兩銓,兜攬如是,驟躐如是,反躬却顧,尙不覺懍然而驚,瞿然而恧。況在物情所駭,公議所咈,當復如何?且臣近益衰朽,宿疾轉痼,平居杜門,與世相忘,銓格選法,一未經心,朝論士評,初不入耳,同朝簪紳,强半是不識面目,倀倀瞢瞢,直一野傖耳。以此伎倆,將何以手握進退之柄,身任激揚之責乎?臣於銓地,亦嘗一再冒膺於佐貳之任,而卽不過周旋下風,與參末議而止,至於長席,委寄之重,地望之別,不可但以更進一步論。今若不揣己分,不量材能,憑恃寵靈,晏然承當,則臣身負乘之災,固所自分,僨誤國事,玷辱名器,仰累我聖上則哲之明,何哉?思之及此,怵然汗出,斷斷此心,匪私伊公,參倚前衡,無望承膺,牌望路阻,惶隘轉甚,略具短牘,仰塵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銓任,回畀可堪之人,仍治臣瀆擾之罪,俾天職無曠,賤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仕直李時夏。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卽見告訃使沈宜升先來狀啓,則年號有所誤書,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源祚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得魯、李仁植、具龍圭,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金蘭淳服制未出仕,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鉉落點。

○金逸淵啓曰,兵曹判書金興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告訃使先來狀啓,已爲派勅矣。雖未知登程早晩,而迎接之節,不可不預先整待,行左參贊趙秉鉉,遠接使差下,行上護軍朴岐壽,館伴差下,問禮官及迎接都監堂郞,亦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南性敎進。以李時愚爲副應敎,李㘾爲敦寧都正,金興根爲軍器提調,鄭冕朝爲敦寧判官,洪履信爲典籍,金洙根爲楊州牧使。遠接使單趙秉鉉,館伴單朴岐壽,問禮官單鄭基世,迎接都監提調單朴永元,郞廳八單李濟達、金萬根、金圭燮、李光裁、安孝根、申錫洪、尹致誠、尹希大,公事郞廳單李敏道。贈吏判金履裕贈左贊成例兼,前判義禁金蘭淳考,故吏判趙得永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趙秉鉉考。

○兵批,判書金興根肅拜進,參判閔致文未肅拜,參議趙亨復入直政事進,參知李元會病,右副承旨金逸淵進。副護軍單金漢益、朴齊顔。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正言姜冕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李繪九,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繪九,副修撰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傳于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金益文,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柳興圭,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二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今此增廣監試及東堂初試時,依近例各道都事,勿爲差送,使本道道臣,設試於監營,而兩西則勅奇早晩,有未可知,或不無巧値難處之慮,兩道都事,依前差送事,允下矣。原事目中,以忠淸、全羅等左道京試官,右道監司,慶尙左道監司,右道京試官,平安南道京試官,北道都事,咸鏡南道監司,北道評事,江原道監司,黃海道都事試取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逸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曹儲銀子,遺在無多,支勅所需,不得不預爲措處,二勅需銀子二萬兩,請卽區劃矣。顧今京外銀儲,到底枵竭,二勅需之一時竝劃,其勢末由。兵曹及江華戶南庫銀各三千兩,惠廳及禁營銀各一千兩,特爲許劃,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憲球狀啓,則以爲去月入送漂漢人時,我國人金伴壽,持牛載卜,入往鳳城,缷卜還發之際,醉失牛隻,落後跟尋,竟自鳳城押還,故具枷嚴囚,以待處分,而此雖與犯越有異,不能檢飭之該府尹,不可無警,請令廟堂稟處矣。因公入去,落後押還,雖與犯越不同,有關邊情,不可不嚴懲。金伴壽,分付道臣,使之照律重勘,不能察飭之灣尹,亦難免勘究,而勅行迫頭,有難遞易,姑令戴罪行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尹致定所報,則以爲客使當頭,勅需零瑣,許多營辦,茫無計策,就本府補勅穀中,限二千石請劃矣。本穀之設,旣是灣府補勅之需,而顧今勅行當頭,灣府事勢,若是窘跲,補勅穀一千石,特爲許劃,使之支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門鑰纔下,而有婢子一名,未及出去,故問其委折,則以爲渠以縣主房婢子,適因事入來,而聞門鑰之聲,自建陽峴,忙急越來之際,未及出門云,萬萬驚駭,爲先拘留於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以爲嚴治之地,而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衛條》,有曰凡應出宮殿而輒留不出者,杖一百,婢子順伊,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申杓,哨官趙存恒,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金興根疏曰,伏以歲籥告更,萬祿來同,鼎盛之寶籌益隆,節宣之玉度彌康,區區不任攢祝,而時月之頃,徽定殿朔奠又過,伏唯聖衷愴悼,拊序增新。仍念臣於秩宗重地,獲荷恩諒,甫有日耳,擬有以稍攝身心,料理醫技,仰戴洪慈,俯遂微分,中權特簡,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繼以天牌押臨,兵衛在門,臣誠滿心震懍,百慮錯迕,莫知所以爲說也。顧臣本末,無所短長,藝用所在,蓬楹靡適,卽淵鑑所悉,固無待臣言之煩複,而至於軍旅之事,選注之任,此其重且大,爲何如也?綢繆蒐補,非曰無三營,而統轄者司馬也,甄別疎宣,非曰無天官,而互須者西銓也。臣以迂疎本分,加之寡陋成性,凡於組練名物之數,韎韋班簿之跡,初旣理會不得,從以浩汗自厭,貿貿昧昧,一至於此,今雖欲抖擻策勵,儘心向前,臣恐矮人看場,徒爲市中所笑已也。然苟使臣,精思知慮,有以大過於人,日强其所不强,日能其所不能焉,則容可也,而夫以臣屢濱危厲之殘喘,獲保到今,理外也。肢體殆難收拾,神識竝屬凋耗,宿衛陪扈所以奔走者,非可論也,銓總鈐束所以運會者,非可及也,此臣萬難承當之目下實狀,毫非飾讓於君父之前也。嗚呼,如臣無似,偏蒙庇覆之私,年來進擢之無漸,寵毗之過厚,求之廷紳,無有臣比,今又仰紆特旨,授之以莫要之任。臣雖萬萬迷劣,豈不欲奉令承敎,求其所以報效之萬一,而才焉而灼見必僨,病焉而明知無奈,雖不免坐違明命,明發繞壁,有臣如此,誠不如死之久矣,神擾意慌,言不知裁。伏乞聖明,軫戎政之至重,諒微私之所在,亟收臣所授職名,以究天地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源祚。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李時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源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源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執義曺錫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正言姜冕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祚曰,只推。

○李源祚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得魯、李仁植、具龍圭,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趙秉鉉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祚啓曰,判義禁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仕直李時夏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長淵縣監李垕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逸淵啓曰,判義禁趙秉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熙華落點。

○金逸淵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得魯、李仁植、具龍圭,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金熙華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在慶落點。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益文受由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沈承澤,副修撰鄭基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李繪九,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李時愚,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正言姜冕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時愚,副校理李繪九,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二張,自漢城府輸送,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內喪弔勅時,只有賜祭,而無賜弔之節矣。今亦依前例,磨鍊儀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弔勅之行,不設宴享,只行茶禮,故問禮官齎去《儀註》,以下馬茶禮磨鍊,而城闕門結綵,亦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齎去《儀註》,當爲磨鍊,而取考《丁丑》、《乙丑》、《辛巳謄錄》,則迎勅行禮於明政殿,而門路以敦化門爲之矣。今番迎勅處所,以何殿擧行,而門路亦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丁丑例磨鍊。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迎勅時,淸學御前通事,每以堂上差定,而見今淸學堂上官,擧多老病,無以分排。淸學譯官李鎭泰,特爲加資,以爲備擬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益文,呈辭下鄕,曠務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近日西江,石戰狼藉,至有毁破班家,打人致傷,聞甚驚駭,故發送校卒,毁家時首唱諸漢,使之譏捕矣。首犯一漢,走匿隣家,譏校追至門前,則戶主幼學洪景謨,使其奴屬,捽入軍官,擅奪通符,私自縛打,擧措駭悖,罔有紀極。出使譏校,追捕作挐之魁,孰敢曰不可,而掩護逃漢,勒脅捕校,施威施刑,若是無憚,名以士族,其所蔑法,無復餘地。況軍官所佩通符,自有所重,雖卿宰不得任意推治,諸宮家亦毋敢蔑視之意,前後受敎,提飭截嚴,則今此怪擧,前所未有,揆以紀綱,誠極寒心。此而仍置,後弊難言。洪景謨,係是士子,令攸司照法勘處,助勢之下屬,自臣廳懲治,何如?傳曰,允。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仕直李時夏。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未肅拜,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金熙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前正李魯確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魯確。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五日行徽定殿山陵望祭,在徽定殿復膳前,停止事,纔已草記允下矣。雖停望祭,不可無焚香之節,徽定殿山陵今望日,只焚香,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時夏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尼,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壇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春操稟啓,俱已齊到矣。詰戎大政之課歲停閣,太涉疎虞,況値少康,則姑當如例設行,而第今諸路試事當前,畿輔、兩西,則勅務旁午,星槎絡繹,廚傳供億,民邑困弊,此時徵調之役,有難議到。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苟能繕修器械,申明號令,則雖曰停操,亦有行操之實,以此意嚴飭擧行,堤堰移點,使之量宜爲之,各樣都試與停退都試,竝令設行,而支勅處聚點,依已例停免,都試亦爲待秋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許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遞,何如?傳曰,允。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李時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未肅拜,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仕直李時夏。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徽定殿春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右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金逸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波知僉使李珌秀,阿山萬戶南時弘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南性敎曰,召對爲之。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李時愚,副校理李繪九,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在慶,右副承旨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金逸淵,以刑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廳啓辭內,近日西江,石戰狼藉,至有毁破班家,打人致傷,聞甚驚駭,故發遣校卒,毁家時首唱諸漢,使之譏捕矣。首犯一漢,走匿隣家,譏校追至門前,則戶主幼學洪景謨,使其奴屬,捽入軍官,擅奪通符,私自縛打,擧措駭悖,罔有紀極。出使譏校,追捕作挐之魁,孰敢曰不可,而掩護逃漢,勒脅捕校,施威施刑,若是無憚,名以士族,其所蔑法,無復餘地。況軍官所佩通符,自有所重,雖卿宰不得任意推治,諸宮家亦毋敢蔑視之意,前後受敎,提飭截嚴,則今此怪擧,前所未有,揆以紀綱,誠極寒心,此而仍置,後弊難言。洪景謨,係是士子,令攸司照法勘處,助勢之下屬,自臣廳懲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濫刑條》,有曰私門之用刑者,以濫刑律論,杖一百徒三年。洪景謨,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忠淸道連山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裕膺。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輔根。

○義禁府啓目,兵曹佐郞崔尙儒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得魯亦,差員雖是公行,馹騎不得濫乘,旣登道啓,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具龍圭、李仁植等亦,禁門守直,何等嚴重,而斫松偸出,矇未覺察,溺職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辰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大根,侍讀官沈膺泰,檢校待敎李裕元,假注書李時夏,記事官張鉉喆、趙龜植,各持《綱目》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膺泰讀自丞相亞夫免,至秋七月晦日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膺泰曰,三代以後,唯漢寬以立國,仁以愛民,故高祖除苛法,文帝減肉刑,中元初政,又下此疑讞之詔,哀矜惻怛之意,溢於絲綸,殆若陰厓之發榮,至哉言乎,深有得於罪疑唯輕之訓,而亦可見心法之相傳者也。夫獄者民命之死生係焉,國家之治忽關焉,一失其平,文致刻深,則幽鬱之氣,足以干和,愁怨之聲,足以召災。故王者以爲民父母之意,體天地好生之德,陰慘陽舒,各有攸當,上輕下重,務執厥中,與天下公共其平,然後躋吾民於春臺,導斯世於熙隆矣。此漢家所以七十年之間,風流篤厚,幾致刑錯之風者也。武帝以後,始用文法之吏,民無所措手足,而天下騷然,國家之汚隆,於斯可觀。伏願省察焉。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以寗成爲中尉,至秋大旱。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臣於詔戒二千石修職事,有所仰陳者矣。雕文刻鏤,錦繡纂組,無非傷農事害女工之物,故漢景初政,首擧而申戒之,可見其崇儉務本之實矣。凡爲治之道,若務本則莫如務農,務農則自可入儉,然則雖有玩好之物,只悅耳目而已,將焉用雕文纂組爲哉?歷溯古昔帝王,未有崇奢而不傷於農工,尙儉而有害於農工者。伏願殿下,克念於儉奢之效害,必以目下之急務,另加體念,是所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大根讀自三年冬十月日月皆赤,至夫豈可與成、康同得美稱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大根曰,臣所讀處,別無文義可陳者矣。上掩卷。龜植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翰林召試被選人,間月付職,自是古規,而或値左右史不備之時,則筵稟後翌月付職,亦多已例。檢閱當次人李裕膺,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龜植曰,《時政記》纂修事緊,檢閱當次人李裕膺,付職後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趙在慶。左副承旨趙徽林緣故出。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容翼李時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春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大行王妃謚號,今當紀載於《御牒》及《譜冊》,依例修整次,設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時愚,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崔尙儒亦,門鑰已下,婢子之未及出去,事之稽忽,莫此爲甚。職在該郞,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守門將具龍圭、李仁植等矣本府議啓內,禁門守直,何等嚴重,而斫松偸出,矇不覺察,溺職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定平前府使柳得魯矣本府議啓內,差員雖是公行,馹騎不得濫乘,旣登道啓,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時夏仕直卓景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滿浦僉使姜漢過,薪島僉使權載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南性敎啓曰,明日奉朝賀金履陽賜几杖,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李景在啓曰,假注書李容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容翼改差,代以卓景秀爲假注書。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當次之年,則本殿春奉審,例於酌獻禮前擧行矣。今正月二十二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時愚,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逸淵曰,中官李喆榮,放逐鄕里。

○金逸淵,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喆榮,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李喆榮,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得魯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柳得魯,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洪川縣蓮峯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及第盧性珣、金德九、李仁坤,以上今加折衝,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義禁府照目粘連,兵曹佐郞崔尙儒矣本府議啓內,門鑰已下,婢子之未及出去,事之稽忽,莫此爲甚。職在該郞,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承旨趙在慶疏曰,伏以臣跡本孤弱,人且謭劣,而遭遇明時,倖占科第,自在記注,而厚被陶甄,出入臺館,而驟躋緋玉,榮已極矣,涯又濫矣。區區犬馬之忱,常願生死向前,少答涓埃。及其待罪南邑也,緣臣疎謬,隨事釁疵,繡啓論列,遭罹罔測,上孤恩造,下累身名。臣於是,撫心自悼,泥首俟勘,湯鑊金木,在分自甘,畢竟善地薄譴,非罪伊榮。曾未幾時,聖恩逈出格外,爰推孝理之政,特降宥還之旨,臣聞命感泣,若覆盆之見日,歸與老父,感戴攢祝,仁山恩海,未足爲喩。仍念臣父,病隨年痼,寧日恒少,崦嵫暮景,苒苒西頹,方擬挈歸田里,相依爲命,歌詠聖澤,以畢餘生,則榮途一步,豈夢想之可到,而適値賀儀誕擧,霈澤旁流,旣蒙收敍之典,繼有承宣之除,臣雙擎華誥,龍光遍體,不知微末賤品,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仰唯天地恢蕩,山藪包含,不欲一物之終棄,故如臣釁累之蹤,亦被生成之澤,由前由後,曲費造化,臣雖冥頑,亦俱彝性,敢不感鏤德意,竭蹶趨膺?況今大慶之下,八域同忭,跛躄咸造,皆願一近於耿光,則念臣猥以侍從之列,逖違且久,豈或自阻於咫尺天陛,永辭朝端哉?然而臣罪如山,垢瘢未滌,今若憑恃寵靈,夤緣倖會,揚揚冒進,抗顔周行,則眞是沒廉恥患得失之一鄙夫耳,臣固不足說,淸朝士大夫,必將羞與之齒矣。左右思量,進身無路,玆控疾聲之呼,仰瀆聽卑之聰。伏願聖明,察臣微諒,俯垂矜憐,永刊臣名於仕籍,仍勘臣以當律,以正爲人臣不職者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李裕膺疏曰,伏以臣之外三寸叔臣趙徽林,方帶左副承旨矣。臣所兼春秋之銜,揆以法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左副承旨趙徽林式暇。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時夏卓景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水原留守李光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南兵使沈樂臣,京畿水使金宅基,楊州牧使金洙根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逸淵啓曰,禁衛大將任聖皐,摠戎使柳基常,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任聖皐所佩命召,柳基常所佩密符,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摠戎事gg摠戎使g御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摠戎使御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趙秉龜,兼察摠戎使金煐,兼察右邊捕盜大將趙存中,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忠淸水使趙禹錫去癸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卽者檢閱趙龜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以奉朝賀金履陽家賜几杖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時愚,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金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時愚,修撰沈承澤,副修撰趙道淳、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藝文館檢閱李裕膺上疏,則以爲臣之外三寸叔臣趙徽林,方帶左副承旨矣,臣所兼春秋之銜,揆以法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左副承旨趙徽林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逸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沈宜臣所報,則以爲本道支勅之備,自來疎虞,容措沒策,而今番容入,雖十分節省,辦得三萬兩,然後可以塗抹,特許優數劃下云矣。顧今京外經費,所在枵然,實無容措區劃之方,而京畿勅穀,自來不敷,以此塗抹,亦無其路,則事勢之罔措,不可不念。惠廳米二千石,特爲貸下,使之姑先支用,其還報之節,道臣必有從長措處,以此意分付惠廳及畿營,何如?傳曰,允。

○敎奉朝賀金履陽賜几杖書。王若曰,予以萬億敬天,賴玆老成宿德,人生九十曰耄,嘉乃家國同休,斯將便體之資,庸推貺心之眷。蓋聞几杖之寵,寔爲縉紳之榮,操必以從,《戴記》述優老之義,授有緝御,《周雅》著祈耇之章,所以敬元老而尊高年,亦將賁上瑞而傳盛擧。唯卿,傑然星嶽之氣,挺乎松栢之姿,詩禮孝友之譽,箕裘先訓,經術文章之美,衣被後生。當文豹隱霧之時,固莫掩於藏器,逮威鳳耀彩之日,蔚有聲於得輿。位與望隆,旣累朝之歷事,年隨德邵,蓋達尊之俱全,穠華播謠,嘉賢孫之克肖,喬木成蔭,韙世臣之篤休,自夫休閒以來,益享康强之福。范希文之進退廊廟江湖,裵晉公之優游山林鐘鼓,觴詠彌健,未除元龍之豪,襴幞如新,載回司馬之榜。顧今滿九之遐算,實是曠百之吉祥,攀正廟念舊之褒,慨君子之已老,追純祖籲俊之盛,喜靈光之獨存。迓如日之新休,期躋世於仁壽,記獻年之嘉祝,感愛予之忱恂,唯古人玄衣燕毛,非無惠養之典,伊使者安車駟馬,亦有殊待之章。若稽尙齒尙德之儀,必貴賜几賜杖之禮。豳館登依之詠,蓋爲起居方便,漢家靈壽之頒,所以出入扶護,於焉旋予授耳,于以老者安之。於戲,豈煩卿趨走之勞?須體予眷遇之念,韶顔鶴髮,長添南極之祥輝,竹節烏皮,留作西樓之美蹟。我愛其禮,式遵列聖朝徽規,卿亦與榮,儘爲壽耇臣盛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道淳製進

○敎水原留守李光正書。王若曰,旬宣保釐之互資,職以任重,文學才猷之兼備,望由實隆。唯玆隋城留後之司,卽我正廟經始之地。三輔增關防之勢,城池臺隍樓櫓之咸出宏籌,新豐視湯沐之鄕,魚鹽粟米麻絲之厥有定制。萬年珠岡之兆,拱佳氣於翔鳳飛龍,四時玉瓚之儀,奉寶幀於祥雲瑞日。前春祗謁先寢,繼志之追慕冞深,三日留宿行宮,望幸之群情曷副?唯卿,孝友躬篤內行,忠貞世繼家聲,循規度而心貌祥和,淸廟瑚璉之器,承淵源而學識華贍,皇猷黼黻之才。入則典邦賦而掌東銓,綜精公允之奏績,出則鎭邊門而翰兩臬,淸簡慈諒之播譽。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經方伯兼管之銜,典章固已鍊達,想乃兄遺愛之澤,部曲必皆欣迎。於戲,凡厥措劃稟裁之方,恪守成憲,至如撫輯懷綏之政,益勵令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基世製進

○敎喬桐水使金宅基書。王若曰,設營堡而統禦三路,壯近畿之關防,授旄鉞而敷綸十行,進亞卿之品級。眷彼沿海鉅鎭,莫如戴雲一區。通湖港而處在咽喉,漕路之所委積,近沁都而勢成唇齒,烽屯之所相連。以元戎而字牧是兼,不輕其職,蔽京師而保障爲重,難得其人。第今凋弊之多端,奈此矯捄之無術。唯卿,材全文武,家傳忠貞,先業之箕裘不隳,蓋威望之已著,南閫之旌纛旣返,矧踐歷之殆遍。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勉恢令圖,祗服寵命,牖戶勒綢繆之策,或敢侮予,壁疊gg壘g明組練之方,常若對敵。於戲,百年之風雲長在,庶慰聽鼙之思,千里之波浪不驚,克殫制閫之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沈承澤製進

○檢閱趙龜植疏曰,伏以臣,年淺才薄,濫廁名選,簪筆登筵,恩光遍身,榮耀極矣,涯分足矣。唯思恪勤在公,何敢唐突言私,而第臣母,年邁病痼,寧日恒少,每當換節之時,積聚之症,其發如期,若少失將攝,輒復凜綴。臣之儤直淸禁,月近一周,而顧臣終鮮,替護無人,一念焦遑,寤寐如結。卽接家信,則近因寒暖之不適,素患諸症,一倍添劇,痰火內聚,外氣交攻,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急伻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廚院進。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時夏仕直卓景秀。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李應謙,富寧都護府使李行潤,西北僉使崔泰雄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南性敎曰,十九日詣徽定殿,親行奠酌禮,祭文當親撰以下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景在曰,金奉朝賀留待。

○傳于李景在曰,金奉朝賀入侍。

○南性敎啓曰,別兼春秋李裕元,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祐健、趙秉駿,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時愚,副修撰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永興府院君喪,徽定殿供上素膳,依常時公除例封進矣。素膳封進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復進常膳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此慶科增光gg增廣g監試初試時,照訖開講,前期定日,自本館草記事,已有禮曹節目啓下矣。日字當爲預定,自今月二十七日爲始,開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齊顔、趙鎭亮,文臣兼宣傳官沈膺泰,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新除授守門將鄭垕,除職前已爲作故云,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堂上有闕之代,行護軍趙秉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趙秉鉉疏曰,伏以臣,久據劇務,迄此三載矣,方其濫膺,適在於纔解度支之後,官名雖殊,而其爲要則一也。首尾掌財,歷多年所,委毗之專如彼,絲毫之微莫酬,淟涊至今,居常愧恧。臣本疎闇,觸處瘢尤,貢賦經理,尤係最短,旣是大農,罪積蔑效,卮漏觴濫,罔非尸素,此固臣已驗之的證,而不自量度,荏苒蹲仍,撫心追惟,不覺發騂,才具之稱與不稱,無待乎臣所自述,庶蒙淵燭。而迺其沈疴纏身,轉成膏肓,頑積急眩,表裏交攻,神識耗竭,形殼銷鑠,近忽血症復肆,乖祟迭作,錯前抛後,甚必昏絶,眞元自歸澌弊,刀圭亦此技窮。苟若剷煩釋慮,退處閒曠,或庶幾計歲責療,復望蘇甦,則以若實狀,縱欲句檢簿書,誠有所行不得者耳。求缷一念,寤寐不泐,寧敢以飾辭蔓說,甘犯占便,而强其不能,終底於踣跲僨誤,是豈臣分義之所忍爲哉?際又往役有命,行將西出,區區言私,非徒不敢,亦所未遑,而客使淹速,無由預料,反面期限,亦難確指,則本廳繁務,必致瘝闕,揆諸事面,奚但以苟且言也?玆敢悉暴衷懇,干瀆崇聽。伏乞俯賜諒察,亟遞臣惠局之任,毋使公私兩失之地,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勢似然,所請依施。

○甲辰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奉朝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假注書李時夏,別兼春秋李裕元,記事官李裕膺,奉朝賀金履陽,以次進伏訖。上曰,奉朝賀進前。上曰,精力比前年回榜時無減矣。履陽曰,小臣精力,比前不知落下幾層矣。上曰,起坐仰瞻。履陽曰,聖痘後天顔,臣不敢不瞻仰,而極用悚惶矣。上曰,眼視,何如?履陽曰,僅能看書矣。上曰,行步,何如?履陽曰,足爲房闥間動作矣。上曰,飮啖,何如?履陽曰,雖未能多食,亦足爲充腸矣。上曰,平日果服何藥,致有奇效,而享此遐齡乎?履陽曰,別無藥效之可言,而只是節食保嗇,爲調養之良方矣。履陽曰,近日春咎gg晷g漸長,燕蠖之中,其所看讀,果在何書乎?上曰,尙在攝養,故未能看字矣。履陽曰,臣雖退老,斷斷一念,不外乎區區願忠,顧今環東土民生之所仰望者,惟在於聖學之將就,而惟其將就之方,亶在乎經史,經史之中,《三經》、《綱目》,尤爲緊要。苟以經史常目,則無益之事,自然不萌于心,不作無益,則聖學成就,斯過半矣。一日萬幾,顧何可終日讀書,而若以典學一念,終爲歸宿於方冊之間,則此不但爲下答群生之望而已。億萬年宗社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惟殿下,懋哉懋哉。至於節宣之方,莫先於節食,方今春秋鼎盛,勿以嗜好爲過量,過量爲無害,則差可少病,是爲難老之妙訣,惟願殿下,懋哉懋哉。上親賜御筆,九秩老臣,特賜几杖,身其康强,永享遐福,予卽祚之十年甲辰孟春,書與奉朝賀金履陽,履陽跪受展讀訖,納諸懷中。上曰,就座賜饌。履陽曰,臣歷事四朝,竝蒙御筆頒賜,臣追惟感愴,亦覺榮幸,而今日所蒙之恩,卽歷數前輩所罕有也。臣於今日,始知壽考之爲幸也,臣無由頻頻登筵,而愚忠,惟在於保聖躬勉聖學而已,惟殿下,更加體念焉。上命奉朝賀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齋宿。左承旨金大根齋直。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齋宿。右副承旨金逸淵齋宿。同副承旨南性敎齋直。注書金翊鎭齋宿張仁遠齋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未肅拜,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明日徽定殿奠酌禮,當自內爲之,雲寶劍置之,百官入參。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客使出來時,兩西迎慰使,依例以道內堂上守令下批矣。臨時若或有頉,則往復變通之際,將未免費却多日,有緩不及事之慮,迎慰使中,若有不得不更爲塡差之事,道臣以便近處守令,先爲塡差,借銜亦以已下批之職塡書後,具由狀聞之意,措辭關飭於兩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黃州、平壤、安州、定州、義州五處迎慰使及平壤問安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借銜差下,御帖及空名帖,遠接使齎去,以爲從便奉傳之地,而亦爲下諭于兩西道臣及各其守令處,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承旨趙在慶,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牌招。

○傳于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趙在慶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祐健、李裕元、趙秉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玄文,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殿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趙道淳,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牌雖未出來,卽見節使以諺書報灣府者,要之其上馬,在於今月旬內外矣。儐使之行,不宜暫滯,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奠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今日徽定殿親行奠酌禮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趙在慶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金逸淵啓曰,禁直法意,何等截嚴,而副校理李繪九,不爲替直,無端出去,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義州府尹牌文出來狀啓,則起程日字及牌文出送日字,不能詳細照察,俱以不爲塡來修啓矣。勅期登聞,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在前勅使,若除京外宴享,有別遣問安使中路致謝之擧,而今番則依已例,旣除宴享矣。只行勞問之意,分付儐臣,迎慰使中勞問使,從便擧行,而平壤問安假承旨,雖已啓下,若或臨時有頉,須以便近邑守令、道臣、儐臣,推移塡差,借銜擧行後狀聞之意,預爲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甲辰正月十九日午時,上詣徽定殿,親奠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記事官金翊鎭、張仁遠,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檢校直提學趙秉龜,檢校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服,步出齋殿,贊禮前導,諸臣從入。上入就戶外位俯伏哭,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再拜,諸臣皆止哭四拜。上詣靈座前,景在奉香盒,逸淵奉香爐跪進,上三上香如儀訖。執尊李時愚進盞,上執盞以授逸淵,奠于靈座前,大祝檢校待敎李裕元,讀祝訖。上出就位俯伏哭,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再拜,諸臣皆止哭。贊禮啓禮畢,上步出還次,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仕直。假注書李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徑筵。

○藥房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左副承旨趙徽林,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車嶺僉使任致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金翊鎭病,代以李東爲假注書。

○金逸淵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洪鍾英去癸卯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左副承旨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李繪九拿處,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應均,副應敎李時愚,校理沈膺泰,副校理李濟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道淳,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副校理李濟達,副修撰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二月令薦新氷,每年春分翌日薦進矣。今年春分,在來二月初二日,宗廟、徽定殿、景慕宮薦新,則令東氷庫,臨時封進,而山陵薦新,則以本陵所貯之氷,來二月初三日薦進之意,分付於山陵參奉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卒永興府院君金祖根四仲朔四名日及忌日,墓所祭需,依例題給事,分付該司,而守墓軍,令兵曹定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飭迎勅諸事,而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二員,依例加差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弔勅時,不設宴享,只行茶禮,故宴享色郞廳,不爲差出,茶禮時,使盤膳色郞廳兼管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戶曹正郞金萬根嫌不進,改差,其代,戶曹正郞鄭始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郞廳二單趙冕鎬、尹顯岐。

○金逸淵,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內農圃新川庫直金興喆,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古阜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趙秉龜疏曰,伏以徽定殿酌獻禮成,翟䄖永閟,萬事邃古,宸心愴悼,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在朝而無可適用,在家而不能爲役,卽一癡蠢下品耳,特緣聖恩曲庇,滾到于此,每自循省,若集于木。迺者惠堂重任,又何爲而及也?臣聞命驚悚,莫省自措。夫總會正賦,支調常貢,與度支無異,而若其闢山澤之利,平厚薄之征,則均輸之義也,量貴賤之分,權出納之宜,則常平之制也。積其贏餘,以資饑饉,則又古所謂荒政之賑貸備豫,故一籌一劃之間,國計之盈胸,生民之休戚係焉,非識量足以經遠,幹局足以理劇,則未有居是任而不鄭重難愼也。矧今經用匱乏,支計無術,雖使前輩之號爲通鍊者當之,猶懼其未能有濟,如臣空疎,何以堪之?且邇來數十年之間,臣父臣季父,相繼於此,幸免大何,今乃以臣不肖,責之以臣父、叔之成績,則臣有何才能,妄托家庭之緖餘,猥當民國之重務也哉?此不但臣身狼狽,公私僨誤而已,臣雖無狀,豈忍爲此?臣今叨冒戎垣,非臣所堪,而義分攸係,黽勉從事,雖不敢爲辭巽計,若又重之以錢穀簿書之煩氄,則是乃添擔於已疲之肩,加策於將蹶之蹄也,不顚則仆,理所必然。臣雖欲强所不能,以效趨走之恭,誠末由也,自量已熟,承膺無路,悉陳忠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收臣新除惠堂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道觀察使李圭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又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李膺緖去癸卯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逸淵曰,放逐罪人李喆榮放送。

○兵曹,及第金九采、韓必學,以上今加折衝,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趙徽林,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廳,考見兩道褒貶啓本,則天安郡守沈樂憲,以別有利器,可治棼絲爲目,瑞山郡守洪明厚,以頉檢緣病,滯務由曠爲目,迎日縣監李容熙,以人何可信,容或有謗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天安郡守沈樂憲,瑞山郡守洪明厚,迎日縣監李容熙,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南海縣令鄭在天,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宜寧縣監李秉九,以六年窠守令,兩次居中,一次中考施行矣。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以吏曹言啓曰,肇慶廟別檢南鍾三,繕工監假監役官李㬚,童蒙敎官宋達洙,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牌招不進,左副承旨趙徽林進。以成好謙爲校理,吳取善爲禮曹參議,李㘾爲刑曹參議,李光翼爲工曹佐郞,李維謙爲典籍,申命濈爲活人別提,洪衡謨爲西部都事,趙鳳熙爲童蒙敎官,柳道海爲肇慶廟別檢,李種兢爲柒谷府使,申善浩爲瑞山郡守,徐得淳爲天安郡守,李玄瑞爲南海縣令,兪致弘爲定山縣監,柳泰東爲奉化縣監,金秉熙爲宜寧縣監,鄭輔源爲迎日縣監,朴榮逌爲金井察訪。奉常副奉事單崔致權。故判書金翊休贈左贊成文衡例兼,判義禁金熙華考。折衝金相述、李世規、洪義疇,已上今加嘉善,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

○兵批,判書金興根病,參判閔致文受由在外,參議趙亨復病,參知李元會入直進,右副承旨金逸淵進。副護軍李源祚、金德喜,副司直柳興圭,副司果李寅鳳,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憲淳爲敦寧都正,尹禾爲景慕宮令,金汶根爲漢城主簿,吳慶延爲監察,韓重錫爲禮賓主簿,李彦周爲引儀。兼養賢主簿單李維謙。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徽林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魯城幼學尹淳圭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性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就圭第二子心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性圭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尹淳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尹就圭第二子心鎭,立爲尹性圭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弘文館副校理李繪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黃海監司李圭祊書。王若曰,銀臺撤長席之班,掄選克愼,玉節授重藩之任,倚毗斯隆,所以前後擢庸,抑欲內外歷試。眷海堧卄三州管轄,卽甸服五百里封疆,土産饒鹽鐵之財,爲一都會,舟舶通登、萊之境,所重關防。孔路之冠蓋相聯,難支供億之費,窮蔀之杼柚俱罄,政須接濟之才。唯卿,珪璋令姿,簪纓世閥,自泮長之進步,夙播華譽,逮銓佐之參聞,蔚有雅望。兩載灣府,已著固圉之威,副介燕京,亦殫專對之責。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厥命,往愼乃司,一路旬宣,勉懷保之勤勩,三考黜陟,宜按察之嚴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濟達製進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啓曰,同副承旨南性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卽者副應敎李時愚,謂有難安之端,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金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成好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校理成好謙,副修撰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金逸淵,以司饔院檢擧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茶禮器數,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近年多有二十一器之例矣。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檢擧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茶禮饌品,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肅廟壬午弔勅時,御床、勅床,竝以肉膳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內殿國恤賜祭勅時,別殿受祭處所,當爲稟定,而乙丑、辛巳,俱以涵仁亭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涵仁亭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罪人李喆榮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喆榮,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繪九亦,禁中豹直,事體自別,僚員雖或入來,交替旣未停當,徑先出去,事甚疎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應敎李時愚疏曰,伏以臣,學術空疎,聞見淺陋,初不敢望到於顧問之任,而玉署恩除,至於再三,榮感之極,竭蹶而已。迺者副校理臣李繪九,以空番之故,至承拿處之命,及見其爰辭下者,以爲替直之意,屢屢言及於僚官云。當初僚官之請番,果及於諸僚,而臣亦適有事故,以不能替直爲答,而畢竟享役之罷歸也,目見兩僚同在禁中,故仍爲先出。未知追後有何事端,竟使莫重禁直,至於無端塡空,而爰辭中,入來僚員,雖不的指誰某,顧臣亦在當初請番中一人耳,今何可自同無事,晏處直次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下臣司敗,勘以同罪之律,俾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實如此,則爾不必爲引矣。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金逸淵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朴齊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右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南性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吳取善,刑曹參議李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張仁遠病,代以朴齊淵爲假注書。

○李景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時愚陳疏徑出,副校理李繪九拿處,李濟達迎接都監都廳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成好謙,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卽者修撰沈承澤,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弘文館副校理李繪九矣本府議啓內,禁中豹直,事體自別,僚員雖或入來,交替旣未停當,徑先出去,事甚疎忽。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金大根啓曰,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成好謙牌不進,副校理李濟達迎接都監都廳進,修撰沈承澤陳疏受由,金益文,副修撰鄭基世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時愚,副校理李繪九,副修撰趙道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在慶,同副承旨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刑曹參議李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應敎金應均,校理沈膺泰、成好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金大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終獻官,前左尹金鼎集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鼎集。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來朔立番騎兵,例於今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判書金興根有身病,參判閔致文受由在外,參議趙亨復有身病,參知李元會入直,他無進參之員。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啓曰,因兵曹草記,來朔立番騎兵,例於今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判書金興根,參議趙亨復有身病,參判閔致文受由在外,參知李元會入直,他無進參之員。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金大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別殿受祭處所,以涵仁亭爲之事,命下矣。祭物熟設處所,在前以鑄字所爲之,而今番則都摠府,移接於該所,無以設行,依辛巳已例,以內弓房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金應均疏日,卽伏聞副校理臣李繪九囚供爰辭,則竊有所惶蹙難安者。臣於近日,以家屬憂患,症勢危重,無異待變,果不可離捨,而日前親奠酌時,不敢言私,竭蹶參班矣。伊時入直寮員,謂以多日鎖直,要令替入,故臣亦備陳憂故實狀,不得從施,行禮纔罷,蒼黃還家,而退班之路,坐直之所,相去分岐,則寮員之不待面替,空番徑出,誠非意慮之所及也。雖然臣旣不能曲事方便,至於禁直有闕,同寮被譴,亦何敢諉以無失,晏然自在乎?玆敢略暴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賜當勘之律,以爲爲人臣失職者之畏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僚批,爾亦不必爲引矣。

○修撰沈承澤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獲接家信,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近當換節之交,忽復添劇,刀圭罔效,轉側須人。臣自聞此報,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遞斥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逸淵。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趙在慶,左副承旨趙徽林,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時愚,副校理李繪九,副修撰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啓曰,副校理李繪九陳疏,李濟達迎接都監都廳進,修撰沈承澤陳疏受由,金益文,副修撰鄭基世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應均,副應敎李時愚,校理沈膺泰、成好謙,副修撰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玉堂闕直,亦關朝體,竝卽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逸淵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逸淵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金逸淵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龜夏爲兵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李元會,參知單趙龜夏。

○吏曹,今此慶科增廣監試初試時,照訖講一所試官趙鳳夏、沈承澤、李玄文、李鳳淳、睦仁培,二所試官金應均、林肯洙、李維謙、韓應淳、韓文爀。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監試初試時,照訖考講一所試官前典籍李玄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玄文。

○南性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別殿殿內修理排設,戶曹郞廳與司鑰,眼同擧行,唐家前面設紅綃甲帳,御間又設草綠輕光紬揮帳,前三門設朱簾,自尙衣院進排,香卓則取用於繕工監及尙方,爵坫則取用於工曹,祭物排設等事,本殿守僕賜祭所次知擧行,勅使依幕及庭內排設,軍色檢飭擧行,左右月廊,訓鍊都監、禁衛營,以布帳圍遮矣。今番一依乙丑、辛巳年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番迎勅時儀節,依英廟朝丁丑年例,贈給依庚寅年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及儐臣開城留守,各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黃海兵虞候李南瑞,老母今年爲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虞候、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矣。黃海兵虞候李南瑞,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東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繪九疏曰,伏以臣,學未通方,才莫猶人,無所長短之一賤品耳,倖占科名,歷選淸華,出入邇密,承藉寵榮,今已十有餘年于玆矣。雖在周旋執事,奔走吏役,尙多到處生疣,惟幸獲免大何,若夫橫經登筵,啓沃論思之任,臣果非其人也。使得如臣者,苟然充數於顧問之列,其不至於玷名器而瘝厥官乎?每一循省,不覺騂顔而汗背,逡巡而却顧也。迺者館職恩除,又下於夢想之外,揆以趨走之義,不敢久違召命,只以昵近文陛於逖違之餘,爲自榮,仍爲出肅就直,而臣供職無狀,至有空番之擧,旣無停當,又不面替,誠如讞辭。苟執其咎,孼由自作,尤何及人,而僚員之引章,緣此踵至,益添臣悚恧之一端,更何敢費辭張皇,而臣於此,竊有撫躬自反者。蓋其請番之際,屢煩苦懇,至有徑出之言,僚員若知臣之不可不出之病情,則必不應至於生梗,而認爲請番例談,遂各引出,若使臣平日誠意,苟能交通於未言之前,不至如是之狼狽也,臣何可以委之已勘,晏然隨行乎?且禁直法意,若是嚴重,而無難空番之擧,又在於如臣微末,若使日後之在直者,以臣爲藉口之資,遂至法紀之蕩然,則後弊所關,不可不恤。此旣臣必辭之端,而臣本稟性昏弱疎迂,言辭拙訥,惟以謹愼自勉,人亦庶或以此見諒,而到今竝與所謂謹拙者而拚棄焉,則更何可以見職自處,不思所以自靖之義乎?雖以實病爲言,當此木旺之節,疝積之祟,咳感之症,內外交發,近復調將失宜,一倍添劇,委任床笫,不省四到,目下情勢,萬無供職之望,而天牌繼降,復犯違傲之罪,冞增惶阨,實合萬隕,玆敢猥陳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鐫遞,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旣由於徑出,則何可諉之於同僚乎?爾則罷職。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申錫愚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權溭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朴齊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道喜,提調金興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大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李鼎顯在外,執義曺錫雨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右承旨趙在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金大根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溭、申錫愚落點。

○傳于金大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南性敎曰,內閣提學、直提學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慶基殿參奉金在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掌試時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黃海道都事尹孟烈,未經侍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兵使李敏德,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南性敎進。以金興根、朴永元爲奎章閣提學,以金學性爲直提學,林肯洙爲副校理,徐念淳爲左尹,洪在喆爲同春秋,金炳疇爲惠民提調,申命漢爲軍器正,趙秉錫爲漢城主簿,申錫疇爲掌苑別提,吳道敬爲司圃別提,權用脩爲活人別提,趙復林爲假監役,李彙廷爲慶基殿參奉,金彝淳爲貞陵參奉,沈承澤爲忠淸道京試官,李豊翼爲慶尙道京試官,金應均爲全羅道京試官,李裕元爲平安道京試官,李維謙爲黃海都事,洪祐健爲平安都事。承文博士單羅采奎。故學生朴瑞東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興根進,參判閔致成受由在外,參議李元會入直,參知趙龜夏病,左承旨金大根進。啓曰,全羅兵使、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守令及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岐壽爲知事,金煐爲知訓鍊,金龍觀、朴氣浩爲五衛將,權𫍇、李鍾五、李觀洙、金聲求爲宣傳官,李長祜爲左輔gg捕g從,許濯爲部將,元植爲守門將,趙禹錫爲全羅兵使,李熙絅爲全羅左水使,白珩洙爲阿耳僉使,孫海振爲京畿中軍,李得潞爲忠淸中軍,申鍾命爲忠淸兵虞候。副護軍趙在慶、金逸淵、趙亨復、李敏德、朴來永,副司果尹㬚,以上竝單付。

○再政,以趙存德爲都摠經歷,李義明爲訓鍊僉正,邊漢圭爲都摠都事,李熠爲忠淸水使。同知單金龍觀,僉知單朴氣浩。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晦初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晦初間擇入。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謄錄》,則每於勅行,如非宴享之時,則迎勅後殿內接見時,設行茶禮,翌日館所親臨茶禮,送勅日親臨餞茶禮,竝爲設行,而庚申、乙未,只設接見茶禮,乙丑接見茶禮及餞茶禮設行,辛巳、庚寅,三次茶禮,竝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辛巳、庚寅年例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勅使床則用蔘茶矣,近例則勅使床,不用蔘茶,以他茶代用,御前床,以淡薑茶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禁雜人bb等b節,自弘濟院至迎恩門,使御營廳、摠戎廳,除出略干校卒,嚴飭禁雜,自迎恩門至城內諸處,亦令三軍門、摠戎廳,分掌嚴禁,已有前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城內外街巷屛門及闕內設布帳,每令三軍門,分排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迎勅時,爲慮觀光人之囂遝紛聒,以各營中軍中,不參隨駕之人,率該營標下軍,仍領先牌軍,前行於勅使頭局,淸道禁雜人之意,癸巳筵稟定式,而乙未、丁酉迎勅時,令訓局中軍具軍威,自慕華館前行,另加禁辟,而勅使自闕門往館所時及回還日,一體擧行矣。今亦依已例,以不參隨駕之營門,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甲辰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道喜,提調金興根,副提調李景在,假注書李東,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檢校待敎李裕元,左承旨金大根,假注書朴齊淵,事變假注書姜晢一,左議政權敦仁,行上護軍朴岐壽、金蘭淳,水原留守李光正,戶曹判書朴永元,吏曹判書朴晦壽,廣州留守李嘉愚,行大護軍任聖皐,行護軍趙秉龜、柳基常、趙斗淳,吏曹參判洪在喆,校理成好謙,以次進伏,醫官秦慶煥、韓相瑚、金景球、李河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進前奏曰,近日春節微舒,日候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道喜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道喜曰,秦慶煥,雖非待令醫官,而已爲領率入來矣,亦爲入診乎?上可之。慶煥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道喜曰,脈候奏之。慶煥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慶煥等以次退出。上曰,次對爲之。敦仁曰,忠淸前監司金鼎均狀啓,枚擧木川縣監張照牒呈,以爲本縣,癸巳以後,屢經歉荒,連年未捧還餉折米六千七百十一石零內,民反爲二千九十四石零,官屬所逋,爲三千九百七十六石零,而民反則伏俟處分,官屬所逋,則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近來以各邑糴弊,登聞者多,而量許者亦屢矣。邑事民勢,難責常例,則往往雖不無格外之施,守令之職,三政爲先,苟能實心收捧,豈可無矯救蘇完之道,而初無着手釐弊之意,擧懷拔足免罪之計,一經登聞,便爲磨勘,而道臣從以曲循,不欲責切於守令,惟事望倖於朝家,如是則朝家之置守令,將欲何爲?至於蠲蕩二字,元非道臣所敢擅請,而登諸狀辭,無異恒典,外若難愼,而實則陳請也,極涉猥越,亦關後弊。前道臣金鼎均推考。該邑還逋,果如狀辭,則實難責其循例準捧,且畿、湖兩邑,旣有歲前已施之事,其在一視之政,不可全然無示意之擧。各年未捧六千石零,竝許限七年除耗,俾爲完糴之地,積逋收殺之節,必有當初措劃,然後始可以課歲遵式,趁限完簿,如或徒事姑息,全沒實效,則烏在其朝家優恤之本意哉?另飭道臣,使之善爲措處,期於限內準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前以長津移屬各社之各還本邑便否,令道臣具意見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咸鏡前監司趙冀永狀啓,則以爲三水劃來之李淑嶺以西六社中別害,卽本鎭基址,而民戶强半居之,今若還屬本邑,則實有土與民俱失之患,其外五社,等是空棄,以此還屬,不無移疾之歎,量其形便,參以邑鎭之報,姑難遽議還劃,待流民還集,更加確定,恐合便宜。蕩餘還摠四百餘石,時起續結四百餘結,僅可排比於公下與鎭下,至於將官支放,措劃沒策,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其應行條例,修成冊上送爲辭矣。地界還屬,道啓必有參量事勢,折衷可否者,依施。支放請劃,本鎭旣非新創,係是以邑還鎭,則爲邑之時,亦有邑下與支放,而以鎭視邑,濫約懸殊,雖於邑例中,有釐正革罷者,以入量出,尙可以不煩朝家,自鎭塗抹,則今以厚州、城津新設初已例爲援者,恐欠綜覈。取見其冊,則條例磨鍊中,或不無更合斟酌之端,原成冊還下送,令道臣裁量釐改,務爲停當,更無得煩請區劃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茂長縣監趙然昌疏請,本邑丙申未捧還各穀二萬一千五百八十石零,限十年除耗排捧,年分覆啓中三分一收捧,特許還寢,而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舊還雖異於新逋,公糴不可以不完,則每於年年覆啓,使之分數收捧,固出於朝家優恤之意,而連事玩愒,課歲不捧,以致元逋之自如者,揆以糴法,已萬萬寒心,而今此排年之請,雖未知有何措處,分數徵捧,輒歸於虛套,則排年陳請,其果有實效乎?若不免目前姑息,以爲挨過,則其爲不誠,又孰甚焉?況排捧等節,卽係格外曠典,極涉難愼,遽難從違。關飭道臣,使之爛商其收捧之節,措處之方,從長登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勅牌今已出來,程期亦將甚邇矣。每當勅行接待供給之節,勅需濫下之弊,前後筵飭,不啻申嚴,而近來法紀日頹,百度俱弛,凡屬支勅邊事,全不誠實,到底疎略,惟以挨過爲事。夫事大交隣,國之重典,其在營邑擧行,固當靡不庸極,而凡百之稽忽苟簡,愈往愈甚,或不免傷損國體,貽羞彼人,事之駭然,孰甚於此?至於勅需冗濫之弊,固可謂不一其端,而雖以一事言之,赴勅守令之自備飯供,無敢犯用勅需,定式至嚴,而各道支勅守令,自起程之日,不計留連久近,自己飯供,人馬盤纏,不費官廩,混勘勅簿,謬習成風,無邑不然。其違越定式,姑且無論,爲官長者,處己若此,何以責下吏輩乘時奸濫之弊乎?卽此一事,其餘可知。此皆道臣全不檢察而然,苟能隨事操飭,犯者一依定式施行,則客使接待,豈或有不誠之歎,勅需支用,亦豈有濫雜之理乎?今番則各別董飭,無或濫襲前謬,亦當自本司,有別般廉探,如或違法而現發,則非但守令之抵罪,道臣亦難免重勘,以此意姑先嚴勅于支勅三道道臣,亦令遠接使,知此操飭,何如?上曰,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敦仁曰,各道兵水使殿最之與道臣同議封進,自是法典,故或値道臣之有故闕封,則各梱亦待巡營修啓時,同爲封進,已例卽然,而昨年湖南殿最,前道臣因廢務闕封,而兵、水使,則循例封進,故分付兵曹,査問其委折於本道矣。卽見其所報,則廢務前,旣有同議,故左右水使,依例封進,兵使則往復巡營,而巡營,使之循例封啓云。同議雖在廢務之前,旣知巡營之闕封,而各梱之先自封啓,事未前有,大違法例。全羅左水使柳信儉,前右水使趙存卿,施以罷職之典。前兵使李敏德,旣有往復於巡營,則此不可專責兵使,而不審則大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吏曹啓目粘連懷德幼學宋民圭上言,以其祖能相復逸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大凡議禮之家,門戶甚多,橫看豎看,人見不齊,曰黑曰白,論說互出,雖質難至於聚訟,從違各自殊塗,未或以此得罪於先賢者,爲其可否之執,只是制度節文之間故也。今此宋能相之《備要》、《箚記》,亦不過考據禮書,參辨己疑,而蓋《箚記》,出於能相二十歲以前者,則下語之際,設或有率爾不審之失,此政朱夫子所謂計父祖之年甲,遽加以侮毁先賢之目,固已過矣。況《備要》一書,雖經先正臣金長生鑑正,其書則申義慶之編輯,而先正之所追錄識別者,序文後敍,可按而知,則當初儒疏之聲討,終不免抉摘之太深,而至曰私絶淵源,陰懷異心,其亦言之不成事理也。先正臣金長生,卽先正臣宋時烈之師,而能相,乃宋先正之孫也。以孫而不滿於其祖之所嘗服勤,而乃反私絶淵源云者,是豈天理人情之所近似,而竟歸之於譏貶朱子,誣悖先祖,則尤烏可捃摭之至於此甚乎?以其事涉先賢,言出多士,朝家處置,始果如是,而儒者削逸,卽是死後極典,乃以抉摘文字之事,追律三十六年,未蒙伸白,非但其孫之課歲鳴暴,情理卽然。簡孚疎理,固爲聖朝美政,而事關斯文,臣不敢擅斷,直請詢議于時、原任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故判尹文敬公臣宋啓榦,生前未及推恩,今當退爲榮贈,而所後家,更無可贈,此等處移施於本生,已多其例矣,使之移贈於其本生祖父故縣令文欽恐宜,而文欽,以先正臣宋浚吉之玄孫,服襲家庭之學,薰陶賢兄之敎,經術行誼,文章言議,爲一代賢士大夫之所推重,深於禮學,而專治《儀禮》,嚴於大義,而秉執《春秋》,至於《周易本義》之考證,《小學註解》之重正,發明朱子之旨者,有功於後學大矣。以其不喜標致,力辭薦剡,雖不在旌招之列,而學問踐履之實,實爲山林讀書之君子。似此特異之人,依儒賢貤贈例,或以長憲,或以兼祭酒,已有近例,故縣令宋文欽,特令選部,贈以長憲兼祭酒之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判義禁金熙華,亦當推恩,而所後家,更無可贈云,使之依已例移贈於其本生祖曾兩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正卿中刑曹判書李若愚,漢城判尹李奎鉉,禮曹判書趙冀永,竝備堂差下,同敦寧金學性,關東句管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參外官之登科十年陞六,自是法典也。今亦有榜後限滿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試期不遠,各道京試官、都事,今當差出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使之各別擇擬。近來科弊之漸益末如,已到極處,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實難猝乍間可議矯革,而場屋之淆雜,士習之奔競,千塗百岐,奸僞之滋興,皆專由於主司之不能事事。苟能精白淬礪,克祛己私,一以殫竭恢張爲心,則雖不能亟復故規,亦豈無漸次釐捄,而每經一番科試,輒增一番喧議,沿襲謬風,看作常套,乖損試體,無復餘地。以致人心拂於京外,而衆怨歸於朝家,興言及此,寧不哀痛?凡係防奸敡弊之節目間事,固有司存,當自本司,另加探察,苟或有犯,以法勘處,而姑先以此意,嚴飭各道道臣及京試官、都事、評事,俾各惕念對揚,何如?上曰,依爲之。從當有下敎矣。出擧條敦仁曰,臣於病伏昏瞀之中,伏聞日前召對之命,私竊以爲玉度平和,聖志奮發,三陽之元,隻日先開,繼自今將見緝熙就將之盛,聳然歡祝,日以跂望。伊後迄今,更未有命,臣未敢知聖志攸在,而凡人做事,有始則當有終,始而無終,萬事何由而成乎?《尙書》曰,爲山九仞,功虧一簣,一簣之於九仞,至微矣,而其功虧焉。古人曰,適百里者半九十里,十里之於九十里,至近矣,而其程半之,則凡事之貴終,猶當如此。況簣土纔始,而更無簣土之繼,則其可望九仞之至乎,跬步纔移,而更無跬步之進,則又可望九十里之及乎?然則非但其終之不可期,竝與其始而亦未見矣。宋臣王嚴叟之告其君曰,聖賢之學,非造次可成,須在積累,積累之要,在專與勤,非積累無以成始終,非專勤無以工積累。屛絶他好,是謂之專,久而不倦,是謂之勤。今殿下,纔欲向學,而他好已撓之,一經講對,而厭倦輒乘之,譬如簣土之無繼,跬步之不進,雖欲工積累而成始終,得乎?夫一朝之工,勉强可能,而平生之功,非勤不可。殿下欲求一朝之功乎,抑爲平生之功乎?日月如流,春秋漸盛,宗社萬年之責,兩慈殿蘄望之切,亶在於聖學一事,而今年只如昨年,此月又如去月,一切停閣,無意進就,將如宗社何,將如兩慈殿何?以殿下天縱特達之姿,聰明知思,又與已往沖年大異,則庶不待臣等之陳勉,而豈無所惕然回悟於淵衷哉?臣之今日所陳,非臣之言,卽皆古人閱歷體驗之言,其言豈欺我哉?伏願深加察納,迨此春晷漸暢,亟開講筵,日爲課程,無或間斷焉。上曰,切實之言,敢不服膺也?出擧條敦仁曰,御營大將金煐,來詣朝房,不爲登筵,實病雖曰難强,事體極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歲初賓對,異於他時,年前勘飭,亦極申嚴,而今日賓筵,兩司無一入參,揆以事體,誠甚未安。行公諸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卽聞吏判之言,則各道京試官,今當差出,而昨臘褒貶時,侍從居中人頗多,排望極爲苟艱云,勿拘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道喜曰,三陽回泰,萬品昭蘇,此正我殿下克新厥德,用答景命之一初嘉會也。顧今日所仰勉者,當何爲先?臣卽曰聖學是已。俄者左相,備盡匡弼,況臣於學問,鹵莽空疎,顧何敢以無諸己者,擧似陳說,而竊有大聖人出治之本,捨此而無他,臣所藉手於殿下者,亦捨此而無他,玆有獻焉。臣竊覸我殿下,姿不世出,將大有爲,群下之所仰期者,惟在乎爲堯爲舜,而若曰聖學,已臻高明,無待乎加勉,則臣竊以爲未也。聖不自聖,所以益聖,湯之日新,文王之緝熙是也,原其要則一念勤孜,罔或間斷而已。惟我列聖朝,勤於講筵,著有成憲,旣朝晝焉而又夕之,旣三之矣,又參之召對、夜對,亦惟以無間斷爲要,此非殿下之所當法哉?第念講學之停曠,凡幾月矣,秋冬以來,旣不暇議及於此,而乃於歲初,有召對之擧,群情聳瞻,莫不以聖候之康復,胥告欣賀,而春晷漸向舒長,法筵進講,又當繼此而行,有不可少緩矣。然而若或以此,視爲應文之具,不能實體於身心,則徒有講學之名,而無進修之實,將何以措諸政謨,而資之治道哉?《大學》八條,以誠意爲關鍵,先儒謂透得此關,方能進學,然則凡其修齊治平等事,皆誠之推耳。惟願殿下,慥慥乎誠意之工,萬幾之暇,專懋典學,勿以雙隻而爲拘,勿以寒暑而或撤,勿以燕私而間之,勿以玩娛而貳之,一日二日,眞積力久,則庶可以透過誠關矣。若言其序,致知在先。程子曰,讀書,須是將聖賢言語玩味,入心記著,然後力去行之,自有所得,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察之不精,由乎不領其要,領其要然後,能知其味。此二說者,卽《大學》致知之事,而實爲入頭切要工夫也。正須涵泳於方策之中,探賾於字句之間,起疑發難,必窮旨意之深奧,繹故悟新,無憚討論之煩複,則方可謂玩味領要,而自然有樂此不疲,欲罷不能者矣。夫如是,則湯、文之極工,堯、舜之事業,亦豈遠哉?且經經緯史,卽是體用,有不可偏廢,大本達道,雖在於經,若夫治亂成敗之蹟,非史無以歷考。今於日講之外,參以史書,課日進對,以爲監戒,則體用兩備,可以互資矣。仍伏念在外儒賢,磊落相望,是皆讀書林下,養德邱園,沈潛乎聖賢之學,貫綜乎經禮之旨,爲一世矜式久矣。今若敦禮旌招,使之出入講席,于以備顧問而資啓沃,則其識解之明透,講論之精密,必將大裨於聖工矣。若其招延之道,亦惟在殿下誠意之如何耳,苟能誠心好賢,如鄭之緇衣,盡其敬禮,如禮之加璧,其必逌然相感,賁然來思,伏願懋哉懋哉。且非獨講學也,凡其致治之方,亦資乎博訪勤咨,若喉院在直諸臣,頻賜召接,與之商確時務,至如各司輪對及外官陛辭者,亦必假以色辭,導之使言,則民生之疾若,稼穡之艱難,以至時弊俗習,無不畢陳於前,而有以措施之耳,其爲治道之益,又豈小哉?凡此所言,雖是陳腐之餘論,而實出於區區忠愛之悃,幸無以人而廢言,是臣之望也。上曰,所陳皆出忠懇,實庸感服,儒賢招延事,當有別諭矣。出擧條道喜曰,臣之所帶惠署提擧,自是正亞卿通擬之窠,而特以二員也,故前多有仍帶之例。頃上乞遞之箚,該曹按例回啓,遂不得蒙遞,而顧其職任,雖是冗散,因仍蹲據,終涉苟且,特賜遞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正卿乏人,卿等相議薦擢。敦仁曰,臣退出相議,當於後日,登筵仰對矣。上命大臣就座。大根曰,諸宰奏事。岐壽曰,今番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前所用床卓揮巾,依庚寅已例,以黑漆床卓,靑色揮巾進排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永元曰,勅行入境後,中路若遇節日,如正朝、冬至,則有差送問安使之例,而寒食、秋夕,則以其與他節日有間,各年已例,不爲送使矣。今番寒食,雖値入境之後,似當依前勿論,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出擧條晦壽曰,臣於昨秋,承命奉審北道各陵殿,而有不得不變通矯弊之事矣。北道各陵殿,皆有逢授官,自安邊至洪原,各從其程途附近設置,而其中義陵逢授官,卽高原郡。高原,本以至殘邑樣,民勢近益疲廢,莫可收拾,以此弊弊之局,本陵之雖小小修理,猶難責應,若値事役浩大,實無以及期措辦,易致臨時僨事之境,言念事體,誠爲悚悶。今若捨此高原,而從其附近,則只有北靑府,北靑、高原,非但殘盛之懸殊,程途遠近,亦無差別。臣意則其在重其事矯其弊之道,義陵逢授官,移定北靑府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定陵、和陵位田,辛丑水災後,多有浦落,仍不修築,守護軍漸無聊賴,而責應支供等節,猶復依前爲之,其勢將至渙散而後已,莫重守護之節,實爲悶然。令道臣另飭該地方官,使之一一踏驗後,可以修築者,劃給物力,以爲還起之地,若其永無田形處,則以官屯田,依例代給,俾充元結之數,而擧行形止狀聞之意,一體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根曰,玉堂所懷陳之。好謙曰,臣學術空疎,素乏顧問之備,誠意淺薄,難期孚格之效,而幸逢聖世,不以無似,歸之棄物,冒忝淸選。玉署恩除,至于再三,榮感極矣,而召牌之下,敢事違傲,負犯逋慢,厥罪甚大,聖度寬容,不加譴罰,特以微旨,薄示警責,感淚先逬,不知所裁。然而夫下之從上,如影之隨形,上而優逸,則下而恬嬉,其勢固然,此所以身敎言敎,有從訟之分也。先自殿下,躬加檢責,講學是務,則爲館僚者,孰敢不悉其所知,以盡啓沃之責哉?苟或不然,則館職自同冗官,博士倚席不講,士趨俗尙,日就汙下,豈非警省處乎?臣竊伏覩我殿下,聖智出天,已自沖年,留心學問,不少間斷,臣隣傳頌,士民欣聳。自讀《詩經》以來,已歷幾箇歲月,而尙未訖工,伏未知聖意,以爲三晝之晉接討論,反不如閑居之沈潛玩索而然乎,抑或聖學高明,有自聖之病而然乎?日前召對有命,上自搢紳,下至章甫,喜而相語曰,吾王不待陳勉,特賜召對,繼自今必將孜孜不已,莫不蘄望,又此一日而止,一曝十寒,此之謂也,臣等之憂歎抑鬱,容有已乎?昔我英廟,雖在倦勤之時,講論不廢,五十年巍蕩之治,亶在於此,而實是後王之所當監法也。今殿下,春秋鼎盛,和晷漸永,伏願自今伊始,日開經筵,頻接臣僚,遠而尙論唐、虞之盛際,近而下詢民生之苦樂,則治化之盛,曷可量哉?懋哉懋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申錫愚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權溭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仕直朴齊淵。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趙徽林,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人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以吏曹參議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執義曺錫雨,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林肯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金大根,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東部、南部,以無乎報來,故中、西、北三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朴永元、金興根,卽爲牌招察任,直提學金學性,時在平安道安州牧,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朴永元、金興根,直提學金學性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而內上件,今番則自本寺修正,直爲內入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則臣等進詣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晦初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正日二十九日,來二月初二日、初四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四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晦初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九日來二月初二日、初四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四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魏鍾善,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進上一件,印出粧䌙,而內出十七件,亦爲改張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改張本,一體陪進,自內閣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徽定殿享官意啓曰,參奉金近喜、趙然天,忠義李學初、李敦學、尹冕求、朴齊瑛,以今二十七日人日製,皆爲赴擧矣。參奉代假官一員,忠義代假官二員,令該曹、該府,依例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致祭時謄錄,則祭幣與賻物,勅使入京前一日入送都監,祭幣檀香銀壺銀爵,移送弔祭所,賻物緞疋與銀子,行禮時陳列,事過後入呈于承政院矣。今亦依例,使任譯輩預爲周旋,入京前入送都監之意,分付儐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留館時,若値空日,有別茶啖排入之例矣。今亦依例備待,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矣。今亦依此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闕時及還來館所時,下隷輩觀光於紅馬木近處,每有雜遝之患,故自前以三營門將卒,排立於闕外,禁喧等節,兵曹專當擧行,而都監所屬各差備人馬外,一竝嚴禁,勅使詣闕時,百官皆從敦化門入去,勅使詣館所時,則百官皆從金虎門出來,俾無人馬紛雜之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權溭,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差祭,而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分事gg公事g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申錫愚坐直。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權溭。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朴齊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弘文提學朴永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試取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永元,旣已承牌,內閣提學金興根,藝文提學趙秉龜,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景在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千七十九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在曰,在院承旨、入直閣臣、兵曹堂上,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李景在曰,科次入侍。

○傳于南性敎曰,宗簿寺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在外,執義曺錫雨,掌令李鼎顯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掌令李鼎顯,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吏曹,照訖講一所試官沈承澤有頉代朴來萬,二所試官金應均有頉代沈膺泰,李維謙有頉代金秀萬。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冀永,與戶曹判書臣朴永元,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第二位座榻袱一件,雉尾箒一柄,雉尾黃卓袱一件,幣篚蓋具二坐,座面紙一張,饌卓巾三件,尊卓巾二件,爵洗卓巾一件,奉紙位卓巾一件,黃帕一件,籩五箇,豆蓋具三箇,大牲匣、小牲匣各一坐,饌卓一坐,闕字牌雨備一件,移安時黃木擔乼一艮衣,奉室風遮大草芚二浮,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一浮,香大廳白紋地衣一浮內五張,雉尾箒一柄,從享位紫的褥一件,彩花席一張,典祀廳白紋地衣一浮內五張,雨備三件竝破改備,鍮東海一坐,鍮沙池一坐,大燈臺一雙竝破,添鐵修補,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一幅,甲黃帳一浮內一幅,內簷甲黃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六浮內二十張,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木內揮帳二浮內一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二幅,黃綿絲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小束乼各二艮衣,朱漆圓經杖二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尊所油遮日二浮內六張,排設竹三箇竝破,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姜時永移文,則全義縣鄕校聖殿,年久滲漏,仰土剝落,椽木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全義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今已修正進上矣。五處璿源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而庚寅頒賜二百件,癸卯頒賜一百件,竝爲收聚,改張還給,仍爲撤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溭,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三哨,兩營騎士三番,摠使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磨鍊,禁將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行敎,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趙羲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辰正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假注書朴齊淵,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試官弘文提學朴永元,加差下試官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趙徽林,檢校直閣徐有薰,兵曹參知趙龜夏,對讀官校理成好謙,副修撰趙道淳,兵曹佐郞崔尙儒,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永元曰,試券七張,承敎考取,預差二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券讀奏。尙儒進前讀奏第一張,至第二句。上曰,止之。永元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書正三下,第二、第三張,書草三下,其餘四張書次上。永元曰,祕封,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奏,可也。景在以次坼奏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生員洪淳穆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金炳雲等二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姜蘭馨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出榻敎永元曰,預差二張,竝書外字,可乎?上曰,唯。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趙徽林緣故出。右副承旨權溭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仕直朴齊淵。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在外,執義曺錫雨,掌令李鼎顯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掌令李鼎顯,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以副校理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啓曰,卽者副修撰趙道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趙道淳疏曰,伏以臣下邑捧檄,獲遂便養之願,禁署持綾,少伸逖違之忱,感戴恩榮,於臣若偏。第臣偏母,宿疾貞痼,年齡隨頹,通計一歲之中,寧日絶少,近因寒燠驟交,將攝失宜。有非如臣單孑情理,所可晷刻離捨,而日前飭敎,萬分惶懍,竭蹶趨承,因淹直次,諒出於義分之不獲已也,而臣母之病,際又添劇,尺僮踵至,寸心如灼。臣若一向怵畏,不思所以仰首鳴號,則是自阻於仁覆閔下之天也,玆敢忙陳短章,徑出脩扄。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顓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趙徽林。右副承旨權溭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朴齊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權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山林別諭,遣史官傳諭。

○諭副司直宋來熙處。求賢所以資啓沃之益,致誠所以回遐遯之心,而顧予旌招于爾者,今七有年于玆矣。而東岡之陂,便若艮限,是誠何故而然也?諒由予所以致之之誠,無足以孚感遐遯之心,使如爾之賢,自阻於啓沃之地耶?慙恧之切,反躬不暇,而《詩》云,毋念爾祖,聿修厥德,予固不穀,爾是誰家之人也?先正所以事我孝、顯兩朝者,曾不若是之恝焉,則爾以禔躬讀書,克紹先武之人,豈不念及於世不顯之義歟?予惟荷天地祖宗所佑,甫經在愼之憂,夫大病之餘,善端必生,惟此藹然,宜養不宜遏,所以養之,捨問學無他術矣,而有志莫就,日月荏苒,慈殿兩聖之所憫念,百官萬姓之所蘄嚮,無以仰答而俯循,雖以予不敏,亦豈無怵然自省,夕惕日厲之念歟?然則予之跂爾,爾之幡然,想不待兩言之決,而發難違覆之方,開發悅繹之效,予竊有望於此,不啻若饑渴之思食飮。予言至此,想惟諒悉,生芻之詠,山木之謠,予方側席而俟之。行都承旨李景在製進

○諭副司直洪直弼處。予自嗣服以來,寤寐山林宿德,必欲咸致左右者,豈曰徒循三徵之故事,以要一時之觀美而已哉?誠以艱大擔躬,學問昧方,朝象漸靡,士趨日下,政須研經懷道之士,以培端本出治之基也。前春行殿,爾乃賁然登對,予之得覯宿儒之容儀,親訪典學之要務者,蓋權輿乎是矣,不我遐棄,尤切旣見之幸,勉爾遁思,庶有相孚之效。第其誠意之未積,而遽以敦迫爲事,則竊恐有慊於待賢之義,故未敢後車之載,而空谷翹想,居然歲一周矣。爾反浼浼然不一更簉於前席,則予於是,實有所慨恨焉。爾之前後章奏,輒以講學爲勉,今日急務,誠莫先於此也。若其講學之方,則不爲資益於如爾之邃學碩儒,而能有所進就者乎?予於數月頤攝之餘,値玆新春漸鬯之候,日講將開,時敏是期,此時啓沃之責,尤不能無厚望焉。雖以爾之高蹈遐想,亦豈無戀戀欲見之情耶?方以此意,遍誥林樊之諸賢,想多幡然而起者矣。德旣老成,居又莽蒼,爾不待予言之畢,必倡諸賢而簉朝,以副側席凝竚之誠也。右承旨申錫愚製進

○諭副司直成近默處。予於前後敦勉,何時不勤且切矣,而每當一歲之元,必先十行之諭者,蓋以三陽布德,庶政丕新,對天撫時之工,匡弼導迪之方,其將資益於林下宿德,以將就我典學,弘濟我家邦,迓新基永之休,尤在於此時耳。干旄之招,課歲雖摯,金玉之音,與日愈邈,實由予禮賢尊德之誠,不能相孚,而其在予倚毗蘄望之心,安得無慨乎?爾以先正之肖孫,夙膺經筵之首選,講道邱園,克紹家聲,朝野爲之型範,士林爲之矜式,此予所以以聖祖之期望於先正者望爾,爾亦曷不以先正之輔導於聖祖者輔予乎?顧今皇穹垂隲,昔疾已瘳,迨此和晷漸長,講筵將開,學非不欲專心,而自安於荏苒,治非不欲徯志,而日趨於艱虞,此際側席求助之念,倍切於他時。玆宣敷心之諭,庸替戔帛之儀,爾其亟回遐心,賁然來思,以輔予不逮,克趾爾先美,毋孤予延佇凝跂之望焉。左副承旨趙徽林製進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益文,副修撰鄭基世在外,副修撰趙道淳陳疏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卽爲牌招入直,副校理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權溭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在外,執義曺錫雨,掌令李鼎顯牌不進,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曺錫雨,掌令李鼎顯,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溭曰,只推。

○以修撰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慶尙道都事林樂鎭,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溭,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止宿弘濟院時,訓局軍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別防護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軍,比正日減數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兵騎士等,各留三名,餘皆除出,殿門排立,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城內外街巷屛門,三營分掌把守,而除器械派立,嚴禁雜人,本曹與三營,別定校卒,另加檢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入京日,慕華館環衛軍兵中二哨除出,將官率領,勅行左右列立遮後,嚴禁雜人,勅使詣館所時,仍爲擧行,回還日則訓局出番軍二哨,除出擧行,而各其日,竝除標信除器械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勅使傳語軍,例以禁、御兩營,輪回磨鍊,而在前雖値停番之時,如例擧行矣。今番以當次御營廳一百名定送,習儀時則以四十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時,闕內設布帳,自敦化門至明政殿,排設處,令訓、禁兩營,合力擧行,城內外道路左右屛門布帳,則亦令三營,分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永魯,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趙鶴年所報,則以爲本道黃腸斫運之費,比前倍入,只以元劃,排比無路,事目外折米一千石請劃矣。黃腸封進時,雜費會減,著式自在,本穀合錄,事體尤別,故年前計劃時,無得援例更請之意,已有筵飭,則又此煩報,視若常例者,實爲難繼之政。而斫運之費,旣倍於前,則專責於民,亦係當念,特以五百石加劃,嗣後則一依本式,無或煩請事,申飭,何如?傳曰,允。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申錫愚坐直。左副承旨趙徽林坐直。右副承旨權溭。同副承旨南性敎監祭進。注書金翊鎭張仁遠。假注書李東仕直朴齊淵。事變假注書姜晢一奉命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興根,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任希兢在外,執義曺錫雨,掌令李鼎顯呈辭,持平宋欽翼、鄭駿容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宗簿寺提調以下別單,傳于南性敎曰,提調行知中樞府事金履載,《國朝御牒》書寫官興完君是應,纂修監印校正官興寅君最應,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正趙啓昇加資,主簿曺克承陞敍,直長洪在赫,別工作假監役李魯宰竝陞六,初草書寫忠義金履耇,加出忠義洪學泳竝相當職調用,其餘寫字官、唱準、畫員、計士、日官、捕校、錄事、員役、工匠等,竝依辛巳年例施賞。

○傳于趙徽林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趙徽林,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金秀萬,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喆,參議曺錫亨牌不進,左副承旨趙徽林進。啓曰,大邱都護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朔、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文赫爲左通禮,姜必魯爲宗簿正,金昌秀爲直講,柳興吉爲典籍,韓用休爲宗簿直長,朴志壽爲軍資奉事,金博淵爲假監役,李炳斗爲大丘判官。宗簿正趙啓昇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校書提調二單金興根、朴永元,兼執義二單金應均、李裕元,兼掌令單李豊翼,兼持平單沈承澤。故縣令宋文欽贈大司憲祭酒例兼,故判尹宋啓榦本生祖考貤贈事承傳,故郡守宋堯佐贈吏議,故判尹宋啓榦本生曾祖考依法典追贈。故府使趙㞳贈兵參訓都例兼,故通德趙元泰贈左承旨,已上全羅兵使趙禹錫兩代。故生員金昌演贈吏判例兼,故參奉金錫曾贈吏參例兼,以上判義禁金熙華本生祖考、曾祖考移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興根病,參判閔致文受由在外,參議李元會病,參知趙龜夏入直進,右承旨申錫愚進。副護軍趙啓昇,副司果許傳、朴齊璿、崔在厚、洪在爀、李魯宰,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閔致萬爲氷庫別檢,尹滋明爲假監役,李祖植爲靑松府使。兼養賢主簿單柳興吉。

○兵批,再政。副司直單金秀萬。

○兼春秋張鉉喆書啓,臣於本月三十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京畿果川鷺梁乬洞副司直洪直弼所住處,則以爲皇穹垂隲,萬靈效順,聖候遄復天和,玉體日益康豫,是爲五百年三有之大慶,太平萬歲,肇基今日,窮山夏畦,父老童稚,擧不勝歡欣鼓舞之情。況臣猥忝筵銜,偏蒙恩遇,注心象魏,日夕攢祝,已靡有紀極,而區區咫尺之守,有難自渝,罔克進身於庶僚之後,少展頌賀之忱,虧分闕禮,靡敢自恕,縮伏屛營,唯威譴是俟。不料聖度天大,不以爲罪,乃降近臣,別諭宣召,責勉彌隆,德意洋溢,顧玆糞土賤臣,何以獲此於聖明也?臣雙擎九頓,冞極隕越。臣躬逢盛際,蒙此不世之異數,苟可以毫分自力,豈不念不俟駕屨,重自陷於慢命之誅哉?臣犬馬之齒,已迫七耋,因以宿抱貞疾,委淹床笫,間復添劇,喘促拘攣,雖戶庭跬步,亦輒須人,以若形症,其何以出入禁闥,升降法筵乎?此臣所以屢被明命而不敢爲蠢動之計者也。臣旣不能進身,而愚衷耿耿,竊有所仰陳焉。昔宣廟朝愆候平復之後,先正臣李珥,以爲大病之餘,善端開發,敷達于前席者,其言懇惓,有足以孚格宸衷,想像先正當日滿腔熱血,殆令人激昂而齎涕也。顧今玉候復常,講筵頻啓,群黎百姓,莫不欣欣然想望新化,佇見允德之成,是爲天命人心,眷顧蘄向之會也。其所以保養擴充於一念之善,繼續光明於時敏之學,日月就將,如春噓而物茁,火燃而泉達,自有難形之妙,此其幾不可失而時不可踰者也。惟聖明,懋哉懋哉。臣殘命危淺,幾無省識,而竊感恩私,微誠自激,言不知裁,尤增死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溭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溭曰,只推。

○趙徽林,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沈承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揀擇時,已盡捧單矣。初揀擇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更待下敎。

○權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