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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四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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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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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魯秉。行右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哲柳興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寅臯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入侍。

○李寅臯啓曰,判義禁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徐俊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李寅臯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傳于徐戴淳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徐戴淳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薦新生蛤、生絡締,日氣尙寒,姑未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臯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戴淳,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七日寅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螺赤等,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黃完孫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徐俊輔疏曰,伏以臣昨伏奉金吾除命,議處方急,召牌儼臨,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造之不暇,而臣於向年,以議讞之失當,至被大僚之請譴,逬出江干,縮伏訟愆,伊後猥荷收敍之恩命,屢被甄點於此職,而自顧情勢之難安,每陳丐免之至懇,輒蒙體諒,感戴洪私,數年于玆矣。今者恩除,忽及臣身,臣豈敢復事撕捱,不思所以仰承不遺之聖眷,而第臣之處義,歲月雖久,前後無異,今若揚揚冒出,更赴議讞之席,則從前情勢,徒歸兩折,臣實靦顔,人將謂何?放倒廉防,固屬一己,貽羞淸朝,所係非細,鐵限在前,株守難改,屢違召牌,惶蹙轉深。玆敢不揆煩屑,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俯賜照察,亟遞臣金吾之任,議處無滯,微諒獲全,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李殷相,假注書南秉哲,別兼春秋申錫愚,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子曰,人能弘道,止不如學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鏴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此人孰無過?改之尤貴之謂也。殿下睿聖,必無凡人之過,然講學之時,或有錯誤於句讀之間,而未克省察,此亦過而不改矣。每於此等處,必加留念,而下大文,子曰,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以思者,思道也,昔聖人思道,至於不食不寢,可見其誠篤也。不識殿下燕居之時,亦能慥慥,講學之上,如昔聖人之思道乎?不食不寢,雖不及,而不忘講學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殷相曰,《學而篇》曰,過則勿憚改,此篇曰,過而不改,是爲過矣,聖人垂訓,互相發明,一勸一懲之意,於此可見矣。苟非聖人,孰能無過?倘或恥過而作非,過益以大,志益以惛,無以懲惡而遷善,故程子言之曰,學問之道無他也,知其不善,則速改以從善而已。伏願殿下,深察乎過勿憚改,過而不改之有善惡向背之分,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所陳,甚切實,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戴淳,假注書柳興吉,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趙徽林,京畿監司李光正,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京畿監司進前。上曰,影幀平安奉行乎?光正曰,臣陪行至京畿終境,祗送平安矣。命京畿監司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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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魯秉。行右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興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秉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改差,代以南性敎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入侍。

○李寅臯啓曰,卽者副修撰李殷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南性敎在外,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李寅臯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仁奎、張東七、李寅熙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權敦仁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殷相,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洙根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徐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沈宜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具信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柳相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李相璜所啓,伏奉尹滋耕放配後律名議奏之命,而奏當有司存焉,自該府考律稟旨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贓犯原係流配,而本勘旣蒙特放,則他律代施,非但法無可援,固非臣府所敢擅議,更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李相璜所啓,瑞興徒配罪人柳相弼本生親年爲七十七,以重在所後,不敢援例收贖,今已赴謫矣。凡有侍從推恩,或所後無可施之處,則移施本生,旣有稟許之成例,以彼方此,亦似爲宜許收贖之證,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所奏特爲許贖可也事,命下矣。柳相弼徒二年定配收贖,而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憲球啓本內,茂長縣監金有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有喜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修撰李殷相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歸視病母,幸賴藥餌,得以小蘇,而適値番次之苟艱,持被禁中,數日于玆矣。卽接家信,則臣母所患,間因失攝,諸症越添,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短章陳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戌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趙然春,假注書柳興吉,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子曰,君子謀道,止未善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講學最貴溫故知新,殿下前已進講《大學》矣。今此知及之一章內,已具《大學》八條目,知及之,卽物格知至也,仁守之,卽意誠心正身修也,莊以涖之,動之以禮,卽齊家治國平天下也。是以朱子論此章之旨曰,知及仁守,明明德之事,以下新民之事,不過數行文字之中,而《大學》之三綱八條,燦然於中,聖人言語之至簡至約而包含廣大,此亦可見,而以此章,參互以觀於《大學》八條,則其於溫故知新之聖工,大有裨益,深留聖意焉。上曰,玉堂陳之。然春曰,耕也餒在其中一句,最宜玩味。蓋小民竭力耕田,本以謀食,而一遇凶歲,則不免飢餒,顧今八路之民,鶉衣鵠形,終歲勘苦於畎畝之中,荐値歉荒,柕柚俱空,仳離顚連,將塡溝壑,日望朝家拯濟之澤,如赤子之望哺。當此春和,發政施仁,實爲急先務也。孟子曰,不煖不飽,謂之凍餒,文王之民,無凍餒之老者,伏願深留聖意焉。此下二章,重言莊以涖動以禮,蓋知及仁守,則大本立矣。然涖之不莊,卽氣稟之偏也,動不以禮,乃學問之闕也,豈可以小節而忽之哉?虞史之贊大堯,首言欽明,而仲虺之誥成湯,則曰,以禮制心,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已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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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魯秉。行右承旨李敦榮坐直。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興吉仕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同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入侍。

○鄭基世有頉,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傳于李敦榮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寅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仁同府使李熙冕,永同縣監姜𣹡,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而行大司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兵曹,以沈日永爲摠戎中軍。

○以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徐戴淳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趙寅永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元陵主峯第一節東邊一處、西邊一處、第二節東邊二處、西邊一處汰落處補築之節,待今春擧行事,昨秋因驪州牧使別具狀聞回啓,啓下矣。補築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月十二日寒食節享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依前例,以地方官楊州牧使,補土堂上差下,物力區劃,役軍器械等事,使之預先措備,亦令本陵官員,兼監役,眼同擧行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李光正移文,則以爲,金浦郡鄕校聖殿正間材木,年久朽傷,不可不及今改建,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金浦郡鄕校聖殿改建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鄭錫麟,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賓對,以尹滋耕放配後律名,令該府稟旨擧行之意,仰奏蒙允矣。卽見義禁府草記,則以爲,本勘旣蒙特放,則他律代施,法無可援,不敢擅議云,更請令廟堂稟處矣。尹滋耕宥放之命,雖出於孝理之政,以若辜犯,有不容仍無罪名,宜用代施之律,而謫配次律,惟有放逐鄕里之典,外此而稍重者,有限年或勿限年禁錮之文,然放逐則皆因特敎,非常律所載,禁錮,視見犯,又非著律,所以有金吾稟啓矣。旣以謫配之次律議勘,則放逐之外,皆是輕典,若又止於放逐而已,則比謫配太寬,與同罪諸人,不免有輕重之懸異,今欲裁酌勘處,略相等而不甚遠,則代以放逐鄕里之典,又施勿限年禁錮之律,容似爲恩法兩伸之地,然係是無於律之律,有不敢自下仰請,恭俟上裁之意,敢啓。傳曰,依大臣議施行。備邊司尹滋耕放配代律草記。

○戊戌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趙然春,假注書柳興吉,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曰,君子不可小知,止未見蹈仁而死者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下章仁字所包甚大,雖一命之士,苟能存心於仁,必有所濟,況爲人君而臨億兆之上,尤當擴充懷保,此一字可以廣四海,是故《大學》以爲,爲人君止於仁。伏願於此等文義,益加體察,以爲發政施仁之本焉。上曰,玉堂陳之。然春曰,君子所貴者大,故不可以小者測知,而可以當大任,小人局量狹小,其長易見,故不可以任大,而可以小知,此言觀人之法也。然以國家用人之道言之,則亦當量材受任,然後可以各稱其職,比如匠石之擇木,不可以尺寸之朽,而棄棟樑之材,又有拱把之梓,或合於榱楣,而不合於楹桶,此在擇而取之耳,伏願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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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敦榮式暇。行右承旨趙斗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寅臯式暇。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柳興吉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黃𥞵落點。

○徐戴淳啓曰,行都承旨趙秉龜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李寅臯式暇,行右承旨趙斗淳,右副承旨黃𥞵未肅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黃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徐戴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泰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洙根。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光稷,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宣傳官吳顯文,守門將尹用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永求、李根永,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成遂默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關白承襲告慶與島主還島及島主子給假還島問慰等三件事,渡海譯官,請來裁判差倭出來矣。關白致慶,島主問慰,旣有已例,雖當聽許,至於島主子問慰,乃是格外,故嚴加責諭,而曾有四去丙申特許之例,兼付當否,請令廟堂稟處,渡海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請令該院差出矣。關白承襲致慶,島主還島問慰,旣有已例,渡海譯官,依狀請,令該院,差送書契禮單與盤纏,分付該曹該道,使之照例磨鍊,而至於島主子休暇還島之請以問慰,雖援四去丙申之例,伊時因其信行之護來,恩出特旨,實係罕有,今不容無端輕許,令倅臣嚴飭任譯,申加責諭,俾毋敢更事煩聒,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南廟案山植木間多枯損,未免稀疎,故今月初六日爲始,補植松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甲島定配罪人尹滋耕,放逐鄕里,勿限年禁錮事,承傳啓下矣。尹滋耕,分付該道道臣,卽爲放配後,仍爲放逐鄕里,勿限年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徐戴淳,檢討官沈宜升,假注書柳興吉,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子曰,不讓於師,止敬其事而後其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弟子之於師,每事必讓,至於仁,在於吾身心之內,而非求諸外者,故當自勉勵,而不必遜讓矣。下章敬其事後其食者,人臣事君之道,必以一敬字爲主,修其職盡其誠,是皆天理之當然,而豈可有一毫僥求覬幸於干祿也哉?伏願殿下,此等處推類而深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宜升曰,當是擔當之謂也,讓是遜讓之謂也。若如職任之重大,事務之難處,皆是自外來者,固不可擔當自任,必欲讓遜於他人,而至於爲仁,則在己自爲之事也,惟在勉力勇爲而已,雖師亦無所遜,程子有言,不可將第一等事,讓與別人,殿下處君師之位,宜以行仁,爲第一等事,擔當自任,無或讓遜於體仁之工,是臣所望也。上曰,參贊官。戴淳曰,閣臣、儒臣所陳甚切實,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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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榮式暇。行右承旨趙斗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敦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左副承旨李寅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假注書柳興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柳興吉改差,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傳于趙斗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備邊司薦望,以朴永元爲江華留守。

○趙斗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李魯秉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魯秉。

○黃𥞵,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宣禧宮正堂簾帳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徐戴淳,侍讀官金在根,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金致坤、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子曰有敎,止達意而已矣,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今日自止三章,所主而言者,章各異旨,而其以講學爲本則同矣。講學之道,唯在於專心硏究,至於誦讀而已,則此所謂口耳之學,雖日誦萬言,了無資益於身心,有講學之名,而無講學之實矣。朱子《大學或問》,論心不在焉一節,引古人詩仰面貪看鳥,回頭錯應人之句,以喩心不在之病。《朱子語類》又云,昔陳烈,苦無記性,一日讀《孟子》,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忽悟曰,我心不曾收,如何記得書,遂閉門靜坐,不讀書百餘日,以收放心,却去讀書,遂一覽無遺,講學之必貴乎專心致志,有如是矣。近日講筵,前新受音,非不通熟,而竊瞯往往有不能潛心體認之時,如是而聖學何以日就月將乎?繼自今,深留聖意,千萬伏祝。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有敎者,修道化人之謂也,無類者,變化氣質之謂也。人性本善,而不能無氣質之殊,有昏明剛柔之不齊,故聖人設敎,因其所當行者而品節之,則愚者可使之明,柔者可使之强,復於善而自無爲惡,此所謂有敎無類者也。古人之言曰,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今殿下處君師之位,躬行心得,修道化人,則斯民也,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必有所觀感而興起焉,皆可以復其性,而自無爲惡之人矣,豈可復論其類之惡哉?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戴淳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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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敦榮。行右承旨趙斗淳監祭進。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斗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敦榮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禮房承旨,進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敦榮曰,進講入侍。

○趙斗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宋尙玉在外,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校理金炳韶、趙雲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寅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應敎李時在,校理金炳韶、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李敦榮,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璿源殿雨漏遮陽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三月初十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戊戌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敦榮,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沈敦永,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師冕見,止固相師之道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夫子之相師,如是之詳細懇惻,蓋憫憐其賤疾也。天下之最可憫憐者,莫有過於四窮,故先王之發政施仁,必先此四者。伏願於此等文義,推類體察,以爲行仁政之本焉。上曰,玉堂陳之。百經曰,子張之於孔子,一言一動,存心省察,故雖相師之道,亦必扣問,可見子張勇於爲學之心也。夫講學之道,亦非省察之工,則書自書我自我,旨義無以貫通,句讀亦難領會,故薛文淸《讀書錄》曰,心如鏡,存心如磨鏡,鏡纔磨,則塵垢去而光彩發,存心則人欲消而天理明,此言眞讀書之活法也。伏願殿下,以存心省察四字,爲進學之資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敦榮曰,閣臣、儒臣所奏已盡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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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敦榮。行右承旨趙斗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敦永。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夜一更,月暈。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斗淳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檢校待敎金洙根,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校理金炳韶、趙雲澈,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趙然春、金在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以應敎李時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斗淳曰,只推。

○傳于趙斗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斗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炳韶呈辭受由,應敎李時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部忠義衛梁鍾任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故及第埈,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瓘第三子曾甲,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埈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鍾任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瓘第三子曾甲,立爲梁埈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仁奎,亦躱囚旣係在任,則難逭失防之罪,跟詗雖未過限,亦有慢捕之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寅熙亦,兵校受棍,縱不自居,見職公堂平服,難免大乖體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張東七亦,稅納執錢,狼藉査案,縱曰遺察,自歸蔑法是白兺除良,前啓晩裝,尙在未勘,由前由後,難逭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復據匪據,是豈臣意慮之所到,而亦豈人指擬之所及哉?乃者誤恩,實出於意慮指擬之外,則臣之去就,顧不待兩言而決,然臣之辭不甚力,出而唯命,有若饕榮忘廉之爲者,亦未嘗全無其說。時有逆變,義重輿疾,一也,繼値慶會,誠切祝聖,二也,摹畫天日,將有還奉北殿之役,進審拜送,粗欲伸追遠之下情,三也。今焉諸事已過,無說可藉,臣可以陳情丐恩矣。臣之忝膺甌卜,今爲十五年之久,殆無歲不在中書,中間西樞日月,纔二年餘矣。以臣素脆善病,蓋無歲不乞退,而亦嘗屢蒙恩,許以十五年前所不堪供劇之孱骸,而乃欲抖擻於十五年後,則於理說不去,臣於年至以後,以禮有大防,亦無歲不告老,而歲且六七易,章非止三數上矣。以六七年前宜休之蹤,而乃欲陳就於六七年後,則於義究不成,卽此本實,宜有聖慈之所愍諒,而況臣近來貌樣,雖欲强自附於恒人之末,實有萬萬不可能者。凡人之生,水穀以爲命,而入口如沙,壅膈爲痰,今則飮噉幾於廢矣。耳目以爲用,而轟雷猶瑩,昏霧爲障,今則視聽無所資矣。動息以爲節,而恃杖亦顚,貼席成印,今則籧篨頫仰,又至於兩皆不能矣。家聽於子,身付於醫,惟有靜默以俟符到而已,以見狀而視見擔,其千不可承當,萬不相襯似,非但臣自視爲然,以人視臣,亦必爾爾,況此顧何如時也?內而朝象之泮渙,外而民憂之澒洞,凜然若不能朝暮,此時此任,雖使善謀强力如古人者處之,謀猷宥密,擔夯直前,竭心血而展肢體,汲汲如救焚拯溺之爲,猶懼不克,況命之於百骸俱弊五官都失之如臣其人,而望有攸濟,則不亦傎乎?以時事則如是之棘,以賤私則如是之苦,而猶且嚴畏遲徊,則將一日而有一日之害,二日而有二日之害,及其僨敗,臣雖重被誅戮,何補於事,無寧趁今釋負,上而全終始遂物之仁,下而獲調息養痾之宜,重使人臣進退之義,不至太放倒而貽譏議,爲淸朝搢紳之累,則臣之不報之報,庶幾在此。玆敢熏沐齎誠,仰干崇聽。伏乞聖明,曲垂諒察,仰稟東朝,將臣見叨相職,亟賜鐫免,俾得以安意就盡,則愍老爲恩,餘生皆賜,銜戴歌誦,死且不朽,惟殿下憐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此時元輔,痛言國勢民事,無復餘蘊,卿不思擔夯,尙思卸免乎?是豈卿言私之日,且以筋力爲言,臥閤論道,又何言乎筋力?望卿念此時國勢民事之艱棘,亟斷來章,益恢經濟之責,以措盤泰之安。仍傳于黃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李寅臯疏曰,伏以臣父右議政臣止淵,方帶監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戌三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徐戴淳,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季氏將伐顓臾,止爾是過與,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今日自止,別無文義之可陳達矣。季氏之將伐顓臾也,冉有、季路俱有其過,而夫子所以獨責求也者,以其聚斂之臣,尤用事故也。且由與求也,素不能輔之以義,使季氏,有此專伐公臣,以是觀之,凡人君之有過,專由於臣下之不善輔導矣,可不戒哉?伏願殿下,此等處,深留推察焉。上曰,玉堂陳之。百經曰,季氏魯之大夫,顓臾魯之附庸,則大夫豈可專伐先王所封之國乎?冉求汨於人欲之私,有此瘠魯國肥三家之謀,夫子所以深責之者,卽明天理之公也。伏願殿下,每於天理人欲之間,克懋存遏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戴淳曰,閣臣、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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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趙斗淳式暇。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黃𥞵。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監祭進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行左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道在落點。

○傳于徐戴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傳于徐戴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徐戴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李寅泰在外未肅拜,參議金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戴淳進。以朴鳴和爲刑曹參議,兪星煥爲禮曹參議,李玄緖爲戶曹正郞,李寅泰爲同經筵,徐有薰爲兵曹佐郞,李寅泰爲典設提調,李秉奎爲尙衣直長,申命淳爲鳳山郡守,江華留守單朴永元,元陵補土堂上單閔永勳,故統制使李潤謙贈兵判,知訓鍊李完植考。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尹致謙奉命在外,參議趙奎昇病,參知丁庠敎,左副承旨李寅臯進。以李重榮爲宣傳官,趙行倫、卞秀淵、金珪、金尙允爲五衛將,兪致崇爲文兼,權顗爲守門將,金鍵爲忠淸水使,李熙碩爲忠淸兵虞候,龍榮珠爲龍津萬戶,馬馬海權管李運秀,同知單金達鉉,護軍李敦榮,副護軍金景善、李源益、李濟完、吳顯文,副司果李光載,兼鎭撫使單朴永元,以上竝單付。

○以右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應敎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副應敎宋尙玉在外,校理金炳韶呈辭受由,校理一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吳致淳,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金公鉉、李正履落點。

○以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徐戴淳,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實錄開印,行將涓吉,校讎之役,一時爲悶,行大護軍鄭基善、李憲瑋,竝校讎堂上加差,令該曹口傳單付,使之卽爲仕進,董役郞廳中,多有時帶館職人,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俾得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知實錄事二單,鄭基善、李憲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雲澈、任百經、韓宓履、沈宜升、李殷相。

○徐戴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他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司僕一二提調意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紀淵所啓,則本營別驍士所給官馬,每於貢馬上來時,自戊子請得十匹,而馬額旣不相當,若得每年或以五匹,式年或以十匹,更許加留,令司僕寺稟處事,命下矣。每年五匹加留,則應分馬額不多,實難許施,至於式年十匹加留,則馬額稍多於常年,足可分排,係是軍馬充數,先許庚寅者,今不可防塞,依所啓許施,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李寅臯上疏,則以爲,臣父止淵,方帶兼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李寅臯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徐戴淳,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卓宗述、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夫顓臾,止何以伐爲,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此章別無文義之敷陳者,而古人之言有曰,讀書之法,有三到焉,三到也者,眼到于此書也,口到于此書也,心到于此書也。於斯三者,心惟爲本,苟不潛心玩味,奧旨無由以探索,奧旨無由以探索,則聖工無由以將就,然則是未免乎口耳之學,而終止乎文具而已。近日臨筵講學,專無問難處,此實由於心未思索而然也。每於讀過時,或多錯誤處,此未口到而然也。又於其中,汲汲乎有若誦讀者,此未眼到而然也。夫以閭巷間蒙學言之,其工不過乎涉躐文字雕琢詩賦,而猶能用力於三到,責其成效,況乎殿下講學之工,其將以討論經史,涵養德性,以至于成就君師之責也哉?惟其成就之科,實基乎經筵,而經筵之學,不外乎經傳,經傳之間,雖一句一字,義理無窮,不可以驟看而窺其蘊奧,必須專心致志,然後讀法精明,講聲柔婉,務求擴充,洞澈精微,無所疑晦矣。伏願殿下,勿以口耳之學爲主,必先於潛心,以求實效焉。上曰,玉堂陳之。百經曰,社稷之臣,何以伐爲?夫子此言,辭嚴義正,曲盡事理,非聖人,不能也。冉求承此誨責,則宜卽改過,而以下章見之,吾二臣皆不欲此,是歸咎季氏之遁辭矣。夫大夫之有家臣,猶國之有大夫,引君當道,納於無過,是乃事君之義,而見危不扶,若越視秦瘠,則安在其贊相之責哉?凡人之情,患在遂非,君子之道,勿憚改過,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戴淳曰,今日自止中,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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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趙斗淳式暇。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緣故出。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崔在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道在,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沈敦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敦永改差,代以崔在厚爲假注書。

○徐戴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寅臯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李寅臯,留院公事人之。

○以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李寅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吳致淳,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永鎭、姜漢赫、金致鉉,以上竝單付。

○李寅臯,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李寅臯,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彭繼曾、全孝參、韓應元、皮相龜、朴容夏、全墉、劉盛祜陞實,代以肄習李基天、權錫民、劉宗祜、金殷成、李晉圭、劉漢基、高擎鎭,依例陞㭪,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朴鶴興、朴鶴盛、康龍億、李一淵、金東選、金孝範、金鳳麟、金聖麟,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bb以b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官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鄭德和,以身病呈旬,直講李元會,呈辭在外,典籍李廷憲,方以入直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則以爲,巡到淸州,兵使迎命時,適有身病,不得已使褊裨代受矣。兵使韓應浩,旣到館所,不爲迎命,體例所在,不可不論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外道閫帥邑倅爲觀察使所管轄者,馳進觀察使治所或巡行所,到邑行迎命禮,而是禮也卽爲敎諭書所重,非爲觀察使而設也,無論觀察使親受與不親受,當迎命者,只當行所當行之禮而已。今此帥臣,以道臣之不親受,謂有欠於優待帥臣之體,仍廢應行之禮,抑有何據,無有是處,該帥臣罷職,何如?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臯曰,以監司之不爲親受,仍不迎命,兵使之所失者重,以體例則罷職可矣,而淸州牧使讒遞易,兵使又爲罷職,則營邑一時遞易,迎送之弊,不可勝言,罷職安徐,施以從重推考,可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鄭寅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三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寅臯,侍講官李時在,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冉有曰,止焉用彼相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是謂其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之意也,夫人君用臣之道,必資乎啓沃,而能推己虛心,翕受嘉謨,採納直言,弗咈於從諫,則爲言責之臣者,有懷必陳,其將願立而無求去之義矣。伏願殿下,此等處推類體認,每接臣隣,懋納謨猷,則自有察邇言之明矣,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時在曰,不諫季氏之失,冉求、子路俱有其罪,而夫子特擧冉求之名,而不及子路者,就其中自有輕重之別,子路則只是不諫而已。冉求則與其謀者也,罪尤甚焉,故呼其名而責之,於此亦可以卞其淺深矣,雖然不能而不知止,罪惟均也,故深責其不去之罪,季路亦安得以辭其責也?大抵爲人君從諫之道,不使其臣,求其當去之義,則嘉言徽謀,自當不勉而至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左副承旨李寅臯,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趙徽林,檢校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閣臣進前,洙根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無頉,碑閣奉審,檐角略有滲漏處,丁字閣奉審,後面亦有如干滲漏處,而春奉審時執頉之意,各別申飭於兩陵官處,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無頉之意仰達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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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趙斗淳。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行右承旨趙斗淳,同副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李止淵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𥞵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朴鳴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𥞵曰,進講入侍。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趙斗淳,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黃𥞵曰,中官河浚浩,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河浚浩囚單子,傳于黃𥞵曰,飭已施矣,分陳放送。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然春、金在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岐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任百經落點。

○傳于徐戴淳曰,南殿酌獻禮後,當詣文廟酌獻禮矣,南殿以四月旬前,文廟以四月旬後望前,分日擇入。

○徐戴淳,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南殿酌獻禮後,當詣文廟酌獻禮矣,南殿以四月旬前,文廟以四月旬後望前,分日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南殿酌獻禮,來四月初三日,文廟酌獻禮,同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矣,日子,以今月念後擇入,中宮殿同爲展謁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矣,日子,以今月念後擇入,中宮殿同爲展謁矣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日爲之。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李寅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源達所報,則以爲,本州三邑賑倉夏還米元摠,爲一萬一千六十四石零,耗一千一百六石零內,應下爲三百七石零,會錄爲七百九十八石零,秋還米元摠爲二千八石零,耗二百石零,而應下爲三百三十五石零,不足爲一百三十四石零,秋穀則割本而排巡無路,夏穀則增滋而土宜不適,夏還牟米中限三千石,移作秋穀,則足可爲便民宜土之效云矣,秋穀偏少,夏耗偏多,斂散移下之際,不能無民弊吏奸,今此換作之請,必有商量而然,依所報許施,何如?傳曰,允。

○黃𥞵,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宣禧宮墓所禁養內斥賣及犯斫漢朴龍文、朴萬根,令該曹竝爲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朴龍文、朴萬根等,各嚴刑一次後,龍文平安道朔州府,萬根咸鏡道北靑府,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安中軍李寅熙矣本府議啓內,兵校受棍,縱不自居見職,公堂平服,難免大乖體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機張前縣監李仁奎矣本府議啓內,躱囚旣係在任,則難逭失防之罪,跟詗雖未過限,亦有慢捕之責,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樂安郡守張東七矣本府議啓內,稅納執錢,狼藉責案,縱曰,遺察,自歸蔑法是白兺除良,前啓晩裝,尙在未勘,由前由後,難逭重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江華留守朴永元疏曰,伏以濬源殿影幀,虔妥萬安,天日重赫,儼仗儀之如舊,景貺潛周,鞏邦命之維新,西域群情,普切攢賀,臣於日前,伏奉恩誥,命臣以居留沁府,臣未敢知,朝廷之視此地,猶夫昔日之完局歟,抑謂臣不才尙足以勉勵而修擧歟。臣嘗奉公幹,涉其境矣,臺隍樓櫓,屹乎其壯也,甲兵儲胥,殷乎其富也,扼海防之衝,而倚金湯之固,眞國家緩急所恃也。今距不過數十年所,而百瘼日興,民不聊生,閭井蕭條,府庫罄匱,劫劫殘枰,有朝夕不保之形,每一聽聞,爲之心寒,欹器政急整頓,漏船方須襦袽,雖得威重幹諝之人而莅之,尙虞其挽回不得,臣何敢擔夯此綦重?臣本疎諳,事務非長,繭絲乎保障乎,無攸是適,苟授冒膺,未知何說可據也。臣厚辱知遇,冥升顯秩,所受恩者何極,兜攬要華,出入邇密,所裨補者何事,苟有一籌半畫,粗可以蘇殘洗弊,對揚隆旨,則塵刹自效,此其地也,何若區區退讓之爲,而其奈受命之初,已分僨誤,不量而入,徒增辜負何哉?計非規便,言實由衷,惟聖明,念玆重寄,亟許收還新命,回授能者,以幸公私,不勝伏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任。

○戊戌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黃𥞵,侍講官李時在,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且爾言,止必爲子孫憂,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虎兕之出柙,龜玉之毁櫝,是典守者之責,而二子仕於季氏,旣不能規正季氏之惡,則二子惡得免其責乎?夫子深責之者,良以此也,伏願殿下,推察於此等處,每接臣隣,必懋虛己從諫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時在曰,冉有之言,只知顓臾之爲患於季氏,不知季氏之爲患於魯室,正與夫子之意,一切相反矣。夫子爲魯司寇,使子路,隳費邑,弱三家,以强公室,今此冉求之意,豈不反之耶?冉求、季路,俱是聖門之賢弟,而一有所蔽,則背公循私,不能自覺其爲非,豈不大可懼哉?是故學問之工,莫先於祛私慾三字,先祛私慾,然後見理始明,見理明然後善惡自正,爲學之要,不外乎此矣,惟聖明念哉。上曰,參贊官陳之。𥞵曰,今日進講行數甚少,又無深奧文義,閣臣、玉堂,已有所敷陳,更無可對之辭,而大抵讀書之法,要在專心致志,雖雷霆在前,鍾鼓在傍,漠然若無聞者然,然後方可收進益之效,若或一念放過,則遍數雖多,與不讀無異矣。臣於今筵,竊意殿下於專心致志上功夫,殆有所不足處,若是而將何以責效於進益乎?繼自今,臨文講讀時,毋令他念,存諸心上,以爲專致之地焉。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今日自止,別無文義之敷陳,而虎兕在柙而逸,龜玉藏櫝而毁者,言其不能典守也。其典守之責,專在於人,而人之所守,莫大於心與身,心者,是吾神明之舍,而操則存舍則亡,苟或少爲外物之誘引,放逸馳騖,莫可收拾,則與柙獸之出,何異哉?身者,卽古人所謂千金之軀,而其輕其重,繫於自持,若行非禮之事,踐非禮之地,其身名之虧損,比諸櫝寶之毁,尤豈非可惜乎?況人主一心,是萬化之原,或係着於遊戲玩好之事,而不加省察之工,則本體不得淸明,而無以應接事務矣,人君一身,是百神之主,或不愼於動靜云爲之間,而有欠莊敬之道,則德容不得嚴重,而無以導率臣民矣。蓋上而人君,善守心身,則能守其基業,下而人臣,善守心身,則能守其職任,其守也,雖有大小之別,所守之義一也,伏願殿下,必於此章大註中一守字,另加體念焉。又奏曰,臣以自止事,向旣仰達,而今又伏見昨今自止,則僅爲數行矣,伏未知其間,下敎於玉堂,使之稍少歟,卽今聖學造詣,雖十數行,綽有餘矣,而必以數行爲講規者,亶由於不能耐久之病,而只欲草草了當也,如是而聖學將何以日就長進乎?臣每於登筵,以潛心講讀,屢屢仰陳,而終無採納之聖念,此臣誠意之不能仰孚,而殿下之誠意,尙未篤於講學而然也。殿下春秋漸向鼎盛,非如沖年之厭讀耽遊時也,雖以閭巷人言之,若十二三歲,則皆知向學,或有早就,能功令文字者,況聖姿天成,非凡庶之可比,而奈何尙未改幼志幼習乎?祖宗付托之重,兩殿期望之切,及夫八域臣民之所顒望,惟在於聖學成就一事而已,而殿下則視作餘事,無所留心,臨講,無目端手恭之儀,文義附陳之時,亦無諦聽開發之意,臣等名以講官,不過應文而進,塞責而退,將何以毫分有補於聖學乎?慙悚之極,無辭仰達矣。臣又竊詹玉色,頗若多受風陽者然,此何故也?苟於燕閑之時,所處者房闥,所事者方冊,則風陽何從以侵於玉色乎?觸冒遊翫之致,可以仰揣矣。此非但有妨於聖學沈潛之工,亦欠於聖體節宣之方,伏願益加猛省於收斂之工焉。上掩卷。止淵起伏奏曰,春雨頻作,寒暖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聞玉堂下番闕直已多日,又聞登筵儒臣,方差祭出去,將爲空番云,當此講筵日開之時,旣有行公玉堂,而不爲就直者,未知實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與新除玉堂,令政院嚴飭牌招,以爲備員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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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趙斗淳。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黃𥞵緣故出。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地動。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入侍。

○徐戴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臯曰,只推。

○徐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吉日,以來月十三日,推擇啓下矣,酌獻禮後,例有親臨試士之規,今亦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例磨鍊。

○傳于徐戴淳曰,謁聖後親臨試士日子,以念後擇入。

○李寅臯,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初試吉日,以來月初三日,已爲推擇啓下矣,以南殿酌獻禮動駕相値,當爲退行,故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更爲推擇,則來四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大駕詣儲慶宮展拜,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太廟春展謁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中宮殿詣儲慶宮展拜,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昨年廟見禮時,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四十人,前後牌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戊戌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徐元淳,假注書崔在厚,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有榘讀自孔子曰,求君子,止安無傾,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有榘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一節,雖是一時爲季氏而發,而其實則治國平天下之大經大法,不外乎此,蓋三代所以制民産者,不粤乎井田之制,畫田爲井,每一井爲九百畝,正中百畝爲公田,四面八百畝爲私田,私田則每百畝,各授一夫,使之耕食,公田則八夫合力耕治,以納公稅,此所謂九一之稅也,如是故世無無田之民,民無游食之徒矣。及秦商鞅變法,廢井田開阡陌,以啓兼竝之弊,富者田連阡陌,而貧者無立錐之地,漢晉以來,因而不改,後世所以更不可復回三代之治者,專在於井田之廢,而民産之不均也。唐貞觀中,始議限田之法,而行之不久,亦復寢壞,五代時,周世宗,見元縝均田策,慨然有意於擧而措之,而亦未及設始,此古今治敎汚隆之一大關節也。我國田制,惟平壤外城,有箕子井田形址,至今宛然,慶州亦有之,其爲父師東來時制作,雖未可必,而大抵我國,山多野少,通一國可行井田法者無幾矣。惟有限田一事,古今經濟之士,雖或有所論著,而究未免紙上空言矣,最是量田一事,當行而未擧,經界之紊亂,轉益滋甚,而國失耕墾之土,民貢不毛之稅,比比皆是,其爲不均甚矣,仁政必自經界始,此等處留心講究焉。上曰,玉堂陳之。元淳曰,閣臣文義甚切當,臣固無他可陳者,而大抵此章句節雖簡略,其意則深有詳明矣,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三句,文理參差,而惟均和安三字,語意緊重,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敷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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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趙斗淳。左副承旨李寅臯緣故出。右副承旨黃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斗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右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進講入侍。

○趙斗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校理金炳韶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曰gg旨g,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敏公元仁孫延諡,今三月二十二日,定行於慶尙道義城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以禮曹言啓曰,傳曰,謁聖後親臨試士日子,以念後擇入事,命下矣。親臨試士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四月二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黃𥞵,以兵曹言啓曰,庭試初試,以來月十一日設行事,纔已啓下矣,謁聖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月念前無故吉日,只有初二日云,謁聖初試,當以初二日擇入,而謁聖試士,今旣在於來月二十一日矣,初試設場,亦當以殿試先後隨行,來月十一日,則以謁聖初試定行,庭試初試,則更爲進定於來月初二日,而謁聖初試額數,依法典,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來四月初二日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二矢,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改落點。

○兵曹,來四月十一日謁聖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二矢,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以上三技,取二技落點。

○黃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楊州牧使閔永勳狀啓,則以爲,元陵局內汰落處補築之役,極爲浩大,物力錢三千兩,先爲區劃鐵器械雜物及空石木物,自三軍門、戶曹、摠戎廳、畿營,分定役軍雇軍使用,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補土役處,非不浩大,而容入財力之濫約,專係於計工量程董督幹句之如何。今此所請,未免稍過分數,參互已例,略綽磨鍊,以兵曹及禁御兩營錢各五百兩劃送,以爲節省排用之地,器械等各種,量宜分定於京外各衙門,使之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監定送,而吏校輩憑藉所重,貽弊民邑習,難保其必無,亦十分嚴束,無或一毫疎忽之意,另勅於道臣及補土堂上處,何如?傳曰,允。

○戊戌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趙斗淳,侍讀官金在根,假注書崔在厚,記事官卓宗述、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夫如是故,止在蕭墻之內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修文德三字最爲要旨,德者,得於心之謂也,故《堯典》曰,克明峻德,《大學》曰,明明德,夫人君旣修文德,則非但遠人來而已,政令施措,皆得其宜,朝野咸寧,曷不休哉?第伏念修德之道,專在講學,講學之道,莫若深究文義,伏願殿下,此等處另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此章之折難抑揚優游反覆,爲數百辭,而修文德三字,最爲一章之要旨矣。《大學》平天下章曰,君子先愼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上文所謂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亦有人有土有財之意,而皆從修文德中出來者也,伏願體念而益加謹德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斗淳曰,閣臣、儒臣,敷陳無蘊,臣無容更達,而臣久未登筵,今日伏見聖學之講讀,則其間別無聖工之長進矣,且講讀之法,必專一,然後可以責效,而今殿下臨講之際,多有間斷之時,是必聖念,不能專一之致也,此後則潛心專精,無如今日之講讀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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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寅臯坐直。右副承旨黃𥞵。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入侍。

○李寅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金學性落點。

○李寅臯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徐戴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卽見咸鏡監司徐耕輔影幀奉安狀啓,則初六日封發者,今始來到,緊急啓聞之如是稽滯,萬萬未安。該道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趙元錫漂民領來差倭問情狀啓,則多有全不致愼處,不可但以失檢言,原狀啓事關邊情,雖不得不捧入,而奏御文字之如是錯誤,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職。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鄭基一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黃𥞵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斗淳。

○徐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中宮殿,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時,各宮宜有設布帳,而本曹謄錄,初無所載,故元節目,雖不得磨鍊以入,而在前宗廟、景慕宮內殿動駕時,皆有設布帳擧行矣,今亦依此例,毓祥宮、延祜宮兩處設布帳,令訓局擧行,儲慶宮、宣禧宮設布帳,令禁衛營次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鄭基善疏曰,伏以臣私制奄闋,病伏窮港,未死殘喘,朝夕待盡,一切榮觀,不屬于念,惟是逖違天陛,日月旣久,戀結寸忱,熲然在中,不意聖眷記簪,收錄不置,授金吾之職,差史局之任,臣聞命若驚,不禁淸淚之無從,夫人之所以爲生,惟君親是依,今臣餘生孤露,芘覆無所,瞻天祝聖,倍激忱誠,豈不欲重入脩門,依近耿光,以伸耿結之私,而慟纏胸臆,强制不得,病入膏肓,不復有陳就之望矣。嗚呼,人孰無父母,臣爲臣父母之晩擧,且鮮兄弟,恩勤顧復,偏荷劬勞,而中歲失怙,零丁孤苦,母子二人,相依爲命,臣母無臣,不能安一日,臣無臣母,無以至今日,而臣母年迫八旬,臣亦老白首矣,禮七十,一子不從政,八十,其家不從政,此聖人所以盡人之情,示天下以孝也。古之人,有親老而侍養不仕者,有母病而無心爲吏者,而緣臣不肖,宦遊不止,將母之官,奄遭愍凶,旅館含襚,僑舍歸櫬,血泣空山,行路抆涕,恨結終天,抱此安歸?雖卽隕絶,無以贖不孝之罪,而星霜不淹,禮制有限,復以不腆之軀,仰煩朝家之眷錄,慙槐怵惕,秪自痛恨,臣非木石,亦具彝性,苟幸一縷之不絶,復尋宿昔之榮塗,彯纓結緩,自比恒人,臣豈忍爲是哉?且臣風眩之病,卽爲半生貞疾,而年紀衰朽,轉益沈痼,醫家之處以不治久矣,加以喪威震剝,榮衛枯落,視聽之迷瞀,臂脚之麻痺,一年二年,敗兆百出,前冬又經毒痁,眞陽遂鑠,外存形殼,內脫神精,譬如蠹朽之木,僅存枝榦,而其中已枵然也,以此顚仆之形,雖欲强自匍匐於周行之間,其勢亦不可得矣,殆天所廢,爲之何哉?噫,葵藿傾陽,物性難奪,犬馬戀主,人情可推,而至哀塡髓,痼疾在身,殘骸綿息,自分爲明時之棄物,此之爲情,其亦慽矣,奉恩誥而有淚如瀉,攬朝衣而欲起還仆,玆不得不披瀝哀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亦令選部,勿復照擬,俾得以隨分處閑,以卒餘生,生成大造,隕結圖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戊戌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寅臯,檢討官李垿,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孔子曰,天下有道則,止庶人不議,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大夫之於天子,家臣之於諸候,若權柄移下,禮樂征伐,擅自行之,上無治象,臣有僭意,則五世三世之失,理所必然,可不戒哉,可不懼哉?凡人君之行政,禮樂得宜,征伐順道,此是天理之當然,有道之極治,其於庶人之私議,何有哉?伏願殿下,推察於此等處,另加留神焉。上曰,玉堂陳之,臣謹按章內之旨,專言天下有道無道,而先言禮樂征伐自天子出,次言政不在大夫,終言庶人不議,究其本,則皆由於天下有道也。夫道者,至公無私,天理之所發著,而事物之所準則也,上順道而出命,下奉命而順從,上下各得其宜,然後方可謂之治道之至善,聖功之極致也。由此觀之,則爲治之方,重在一道字,伏願殿下,深軫理會之工,於此等章,益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臯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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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緣故出。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戴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臯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徐戴淳啓曰,左右史不備之時,別兼春秋申錫愚,旣入闕中,不爲入直,直爲出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推考。

○徐戴淳啓曰,校理金炳韶,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任百經,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進講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畿伯春巡,旣已停止,各陵、園、墓奉審,道內曾經承旨、守令,使之分詣奉審事,分付畿營。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學性曰,守令別薦人,隨窠差送事,分付銓曹。

○徐戴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李寅臯,以禁衛營言啓曰,南廟案山補植松木,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金學性,檢詩官李垿,假注書崔在厚,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基善讀自孔子曰,祿之去公室,止友便佞損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此二章,《集註》詳備,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臣逖違之餘,初登筵席,昵覲耿光,獲伸戀結之忱,下情之尤爲耿耿者,伏未知數年之間,聖學將就何如矣。伏覸講讀緝續,音節洪暢,不勝欣忭之至,近聞講對之際,問難甚罕,今又見自止甚少,學問之工,雖不以貪多務得爲貴,而行數若少,則無以有涵濡隆洽之效,今日悠悠萬事,惟在於殿下講學一事,今當春秋鼎盛之時,此時尤不可失,頻開講筵,專意討論,講冊自止,稍增行數,以爲惟日孜孜,漸進高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垿曰,益者,增其所未能之謂也,損者,壞其所本有之謂也,自天子以至於庶人,未有不須友而成者也,直者,有過必聞,故與之友,有薰陶漸漬之益,諒者,忠信相與,故與之友,有嚴憚謹畏之益,多聞者,知識可廣,故與之友,有興起慕效之益,友是三者,則使人常懷進修,而不敢自足,豈不有益乎?便辟則無責善之誠,善柔則無固守之節,便佞則無聞見之實,友是三者,則使人日趨於驕惰,無以進就,豈不爲損乎?非但凡人取友,如是其謹愼,帝王家用人之道,固當擇其賢不肖而取捨之,故益戒舜曰,任賢勿貳,去邪勿疑,此可爲後世人主之所鑑法也,伏願聖明,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學性曰,閣臣、儒臣所陳切實,臣無容更達,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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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沈宜臣未肅拜。分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承旨李寅臯式暇。分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璡未肅拜。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仕直沈宜冕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沈宜冕爲假注書。

○傳于徐戴淳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鼎集曰,進講入侍。

○傳于金鼎集曰,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金鼎集曰,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影幀陪進大臣以下殿官、守僕,別單書入。

○傳于徐戴淳曰,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徐戴淳啓曰,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入侍,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寅臯,右副承旨黃𥞵式暇,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李寅泰,參議金鍏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戴淳進。以沈宜臣爲承旨,洪達善爲繕工奉事,朴臣奎爲中部都事,趙得林、金大根爲分承旨,洪說謨爲分兵曹參議,成原默爲分兵曹參知,李豐翼爲分兵曹正郞,尹敎成爲分兵曹佐郞,成均博士單金震休。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尹致謙復命,參議趙奎昇入直,參知丁庠敎病,同副承旨徐戴淳進。以閔致成、李敦榮爲分副摠管,李鍾正爲訓鍊僉正,李奎燦、朴來永爲分都摠都事,吳一善爲慶尙左水使,同知金尙允,僉知金珪,護軍李道在、沈漢永,副司直吳致淳,副司果權敍仁,以上竝單付。

○傳于徐戴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說謨落點。

○徐戴淳啓曰,臣與右承旨金鼎集伴直矣,纔已陳疏許遞矣。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洪說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傳于徐戴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成大璡落點。

○以校理金炳韶、任百經,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洪說謨,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炳韶、任百經,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學性。

○洪說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宣禧宮正堂簾帳修改吉日,今三月二十二日卯時,已爲推擇啓下,而動駕相値,勢難擧行,故令日官金昌勳,更爲推擇,則今三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達鉉,景福宮衛將金致敬、朴命基,慶熙宮衛將宋興吉,文臣兼宣傳官金始淵,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金學性疏曰,伏以臣與行都承旨臣趙秉龜,有妻四寸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右承旨金鼎集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又添外感,一倍委劇,轉側須人,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煩猥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金鼎集,侍讀官李時在,假注書崔在厚,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趙徽林,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孔子曰,益者三樂,止樂宴樂損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三益三損,皆須講學,蓋禮樂節文,非討論禮經樂經,則何以辨別其制度,聲容之得失,人之善否,友之賢愚,苟非講學明理,何以識破其此善彼惡,孰賢孰愚乎?三益之資於講學旣如此,則不善講學之自致三損,可推而知矣。古人有云,不學墻面,面墻而立,有何所見乎?閭巷匹庶,猶以面墻爲懼,況處嵩高之位,任君師之責?苟非勤於講學,事必師古,何以酬應萬機乎?列聖治法政謨,專在於講筵,粵在英廟朝,倦勤之年,猶不廢朝晝夕三講,一日晝講之餘,命大司成率館齋任入侍,講中庸首章,伊時大司成,卽古判書臣趙明鼎也,臣祖父古判府事臣徐命膺,以副提學登筵,諸生陳文義後,命副學、泮長,發問討論,又命副學、泮長,互相發問,及復說難,終晷而罷,登筵諸臣,怳若登洙、泗講討之席,至今傳爲盛擧。正廟辛丑,新設摛文院,仍卽臨院,召經筵諸臣及時原任閣臣,講《近思錄》之太極圖說,出玄入微,反覆討論,至以臨文文義之外,治法政謨,閭閻疾苦,傾倒羅列,悉陳無隱爲敎。日旣暮,又歷臨弘文館,召玉署諸臣,講《心經》首章,一日之內,兩次講義,裒然成帙,榻印頒賜,至今藏弆內閣,伊後命選文臣中年少聰明人,月再講製,編次講說,合爲數十餘卷。乙卯慶禮時,華城幸行,只隔數日,臣於日將暮時,承命入侍于便殿,纔及殿庭,伏聆讀書玉音,進伏香案之前,則御讀,卽《朱書百選》也。下敎若曰,近日機務煩劇,日不暇給,而自來課程,有不可暫闕,故乘此霎時之隙,爲充百遍之數,不知水剌之過時矣。一日下《周易》一帙于內閣,命改粧以入,臣承命擧行,偶展卷而得一書籌,見紙毛鬆然,天香襲人,諸臣相顧欽誦,以爲孔夫子韋編三絶,不是過也。純宗朝初年,臣屢登進講之筵矣,諸臣陳文義,則隨其所陳,或賜印可,或更詢疑義,未嘗有一番無批答之時,祭亥以後,日御法講,上下酬酢,往往移晷,講說之至今奉藏于內閣者,合爲十二匣,列聖朝勤於講學如是矣。所謂講學,卽諦究文義討論反覆之謂耳,近日絶未承臨筵發問之敎,若是而聖學何由日就月將乎?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殿下善繼善述之道,捨講學而寧容他求?繼自今,深留聖意,不勝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時在曰,閣臣今因文義,仰勉聖學,言皆切實,臣亦因此,略供愚見矣。大抵學問之工,莫如切問而近思,此章文義,不必遠求,當於臨講之際,取爲鑑戒矣。其曰,樂節禮樂者,卽謂制度聲容之節也。今殿下敬愼威儀,和溫聲容,則不待玉帛鍾鼓,而自可爲殿下禮樂也。其曰,樂道人善者,不必求善於他,《論語》一部,莫非聖人之遺訓,則殿下可道之善,卽在於此也。其曰,樂多賢友者,千乘之尊,雖無友儕,而友德友賢,自有其道,顧此登筵諸臣,雖無賢德之可稱,一言一事,未必無可取之道,今殿下臨聽所奏,擇取可用者,則是亦不害爲樂賢友之一道也。至若三損設諭,固知聖明必無是也,苟欲引以爲戒,則亦有可戒者存焉。毋以聖學高明,自滿而侮人,毋以宴安之樂,或忽於講讀之勤,則驕樂之損,不勉而自祛矣,毋惰於聖學,毋惡於聞善,則佚遊之損,不勉而自祛矣。毋狎小人,毋疎君子,日御講筵,頻接臣隣,則宴樂之損,亦不自勉而祛矣。凡此三益三損,不必求之外,而自在於講學之中,故引類比擬,略陳膚淺,伏願聖明,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集曰,閣臣、儒臣,備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影幀新本奉安後回還大臣以下入侍時,左承旨金鼎集,假注書崔在厚,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判府事朴宗薰,行禮曹判書鄭元容,兵曹參判尹致謙,前承旨徐箕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日吉辰良,影幀奉安,伏惟聖念憧憧之餘,必多慶幸,春序漸暢,而朝暮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大王大妃殿曰,影幀太平奉安,卿等亦無事往還,心甚慶幸也。行次發後,日候不調,又値風雨,卿等想益勤勞,而神輦果無沾濕否?宗薰曰,日候連得和暢,而初五日午後値雨,行五十里抵站後奉審,則珠簾下邊,稍有沾濕,而簾內則少無濕意,初六日日候極淸和無點風,平郊曠野,人民坌集,關北全道,西關半道,擧皆來會,歡忭蹈舞,人情大可見矣,臣等一行,仗王靈往還,俱免大病矣。大王大妃殿曰,觀光之民亦欣忭云,北土人心儘好矣。宗薰曰,沿路擧行,則從邑之大小,不能無優劣,而大抵各盡其誠力,班次之齊整,道路之夷坦,果無彼此之異,站上奉安之所,屛帳鋪陳,亦皆新鮮精潔矣。大王大妃殿曰,影幀行次,沿路之擧行恪謹,安敢不然也?大王大妃殿曰,舊本奉安後,亦爲奉審乎?宗薰曰,舊本展奉,奉審無頉,補禙處微痕,亦與在京時無異,卷奉時,仍以壯紙厚鋪,俾無皺摺之慮,奉安于櫃內,以櫃奉于閤內矣,本殿修理,亦果一新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今番之行,當觀察民情,果無所弊者乎?宗薰曰,民勢外樣則比前冬,似有差勝,此則經賑稍久昨年少康之效,而邑弊民瘼,則必無前後異同。但今行悤悤往來,專於擧行,未暇詢察,回還時頗多民訴,而皆是軍丁、還上、孝烈、山訟等事,有非道路可判,故竝付之營邑矣。關東民訴亦然,而關東則結弊最痼,結役漸重,故民多流散。民散之故,虛結添役於實結,此實大弊,而亦不可釐正,量田則雖不可遽議,漸次措處,俾民役稍歇,然後可以安堵,惟在道臣守令之善爲蘇捄而已矣。大王大妃殿曰,百姓將至難保,而謂以一朝一夕,猶難措處,置而勿論,至於年深歲久,則其末流之弊,當如何?宗薰曰,若自朝廷,督令釐正,則恐必撓民生弊,不亟不徐,深察弊源,今日祛一弊,明日釐一瘼,專在於道臣之綜察,守令之得人矣。禮判曾經本道道伯,熟諳民情,蓋年凶而民散,非但還弊而已,亦在於虛結矣。大王大妃殿曰,禮判行時,未聞釋王寺事乎,僧徒不以寺事,有呼訴者乎?元容曰,僧徒屢呈文狀,而以爲位田近多荒廢,而僧業日凋,樓閣將至頹圮,而修改時急,請將空名帖,以爲鳩財經紀之地云矣。此寺果與尋常山門有異,自前自朝家,劃財修建,空帖請得,亦係已例,然每爲請帖,旣甚煩屑,且今中外財匱,亦無以指一稟請,實爲可悶矣。大王大妃殿曰,亦爲呈訴於大臣乎?宗薰曰,臣之初見此寺,今爲三十年,其時僧徒爲屢百名矣,今聞不過爲五六十,修改亦不過數十年,而今多頹弊云。僧徒果亦呈訴於臣,願得空名帖,蓋與他寺刹有異,自朝家不可無顧念,名刹改建,曾多空名帖已例,量宜頒給,恐無不可,而只有空名帖,必難濟事,須有穀物措處,乃可着手,空名帖,亦不可付之僧徒區處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寺與他寺自別,不可不自朝家顧念,而見今內司,亦無可劃之財。若仍循任置,則棟宇漸至頹毁,僧徒將致渙散,此後收拾經紀之難,有倍於今日,毋論空帖,請得與從他區劃及營邑顧助,禮判商議廟堂,修改之役,必不踰今年好矣。元容曰,當依下敎,議於廟堂而爲之矣。宗薰曰,今番陪進時,撥路申飭,固當加倍,奉安登聞,尤係緊重,而封啓八日始到,稽緩太甚,不可以事過而勿論,不飭之三道道臣,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日氣連佳,輦路萬安,奉安禮成,廟儀重新,群情慶祝,曷有其極?所經沿邑,多殘縣小郡,而見皆竭誠奉行,儀物軍人,無一欠闕,沿路民人,在在群聚,其奔走瞻望之際,藹然之誠,油然之情,大有可觀者,非但止於瞻旄聞籥之喜而已。臣等於路上,見其民情之如是,而每欣欣然相語矣,臣以濬源殿守直事,有所仰達者矣。仍奏曰,濬源殿坐基,遠距官府,近無村居,殿內外守直禁護之責,專在於守僕與忠義,而當番之人,每稱食時,出入惟意,常多闕直,敬謹之地,事甚悚悶。自今入直守僕二名,忠義三人,定給糧資,使之晝夜長番,無敢一時擅離之意,定式施行似好,而穀物數雖不多,係是分穀請劃,令廟堂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不必更詢於廟堂,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承史就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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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分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承旨李寅臯。分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宜冕仕直金英秀未入來。分假注書鄭基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說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同副承旨成大璡,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說謨曰,進講入侍。

○李寅臯啓曰,假注書沈宜冕,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崔在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在厚改差,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以鄭基世爲分假注書。

○傳于洪說謨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洪說謨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曰,捧納承旨推考。

○以判尹洪敬謨三度呈辭,大王大妃殿傳于洪說謨曰,年前申飭,何如,而法司堂上呈辭,無端捧入,抑何故知入,此呈辭還出給,嚴飭肅拜。

○以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東萊府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洪說謨曰,觀此嶺伯狀啓,許多人命之渰死,驚慘何言?原恤典外,各別顧助,卽令厚埋,其中男丁,如有生前身還布,一倂蕩減事,分付。

○以統制使李鼎會狀啓,進上生熟鰒等,海毒熾發,不敢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臯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影幀陪進大臣以下殿官守僕別單,傳于成大璡曰,判府事朴宗薰,熟馬一匹面給,行禮曹判書鄭元容,兵曹參判尹致謙,竝熟馬一匹賜給,前承旨徐箕淳加資,檢閱李時愚陞六,濬源殿令崔拱辰、朱樂浩京職調用,京畿監司李光正,江原監司洪穉圭,咸鏡監司徐耕輔,竝熟馬一匹賜給,大祝北評事權大肯,高山察訪李錫周,別看役前五衛將安時赫,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各差備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永興敎鍊官黃甲一,帖加成給,其餘員役、守僕等,竝依判下施賞。

○傳于成大璡曰,影幀陪進中使宋寅英,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別監金鼎九、金俊成,竝別差除授。

○傳于成大璡曰,影幀陪奉往來守僕等,竝帖加成給。

○成大璡,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實錄印役吉日,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三月二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月食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洪說謨,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沈宜冕,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俊輔讀自孔子曰,侍於君子,止謂之瞽,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大註,尹氏可謂時然後言,則無三者之過云者,正是解釋聖言之要旨也,大抵時之一字,非徒言辭而已,殆乎無處不當,雖以我殿下講學一事言之,春晷漸長,頻接講官,勤惜寸陰,無失其時,而以至於發政施令,皆得其宜,則此乃一時字所推也,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上曰,檢討官陳之。垿曰,夫子三愆之訓,雖不過使人審愼言語之法,而今於侍講之筵,亦足有鑑戒者,殿下未有所詢,而徑先仰奏,則臣自歸於躁急之罪,有所下詢,而未盡所懷,則臣自歸於隱匿之罪,未瞻顔色,而徒事强聒,則臣自歸於昏瞽之罪,凡此三愆,果皆臣等所可戒者,而竊伏念三愆之戒,非徒在於侍講之臣,使臣等致犯此戒,亦不無殿下使之然也,有可質問,而不賜俯詢,則在下者不勝悶鬱,不得不冒陳衷情,此便是言未及而言也。或有下詢之時,而苟不能誠心諮訪,則在下者嫌於張皇,不得自達所蘊,此便是言及之而不言也。容色之間,或有厭苦之意,而在下者難於終默,不審趣向,只自略暴,則此便是未見顔色而然也,是故三愆之戒,雖曰,在下,使之致罪,亦惟在上,是豈可不深加警惕乎?今日侍講,非曰,有此三愆,而强覓其過,則臣不免躁急之責矣,殿下雖命仰奏文義,而只是循例應行之事,曾未有某句某意之指的下問,則臣之如是唐突,得無言未及而言之之過乎。臣固悚惶萬萬,而臣愚死罪,竊欲以此,仰勉於聖躬,伏願更加深思,擧其所嘗問者,而一一下詢,則爲聖學幸甚。上曰,參贊官陳之。說謨曰,閣臣、儒臣已陳之,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薦,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說謨,假注書沈宜冕,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冬至正使朴綺壽,副使金興根,書狀官李光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進前,綺壽等進前訖,大王大妃殿曰。無事往還乎?綺壽曰,善爲往還矣。大王大妃殿曰,北京云遠,而於焉往來矣,副使喪妻,甚慼然矣,往來則無事乎?興根曰,仰荷天恩,無事往還矣。大王大妃殿曰,番番安穩往來矣,今番則異矣,彼國無事乎?綺壽曰,無事而年事則近豐,而市直高踊,如我國西關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姑未可知,而沿路秋麥所見如何?綺壽曰,秋麥所見有豐漸,而非但秋麥,農人之言皆以爲,有豐徵云矣。大王大妃殿曰,退去休息,可也。綺壽曰,回送禮緞一櫃中,或有水沈之痕,未知在於何時,而來到高陽,纔得聞知,故乾淨改封裹以入,臣等惶恐待罪,而行中首譯及不善領來之該譯員,不可置而勿論,竝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勿待罪,譯官輩遠行之餘,科治置之。使臣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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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分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承旨李寅臯。分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緣故出。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宜冕金英秀仕直。分假注書鄭基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大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李寅皐啓曰,假注書金英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卽者檢閱趙徽林,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成大璡曰,進講入侍。

○李寅皐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曺錫雨、兪錫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皐曰,政官牌招開政。

○成大璡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寅泰,參議金鍏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永春縣監金在獻遭母喪事,傳于成大璡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憲球移文,則以爲,光州牧鄕校聖殿前面柱木及後面椽木朽傷,將有頹圮之慮,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光州牧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謝恩兼冬至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賜物事,謝恩方物移准事,使臣參宴事,從人病故給發紬棺事矣,賜物事,方物移准事,使臣參宴事,則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從人病故給發紬棺事,則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一體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北殿影幀,妥虔萬安,符采如昔,儀物重新,是日也天氣淸姸,祥和彌矚,人民遍野,蹈舞迭作,天人之際,大有可見,慶忭攢祝,中外情均,第臣之承命陪進,榮固大矣。功則無之,且緣疾病衰耗,力不從心,有時乎從權離班,陪從諸臣,縱云濟濟,在臣情禮,未免闕失,由是而論,罪則有之,卽因別單,又蒙錫馬之賞,臣心之惶懼媿怍,已不暇言,而得不有違於聖朝核實懋賞之典乎?且凡有濫賞,職當論執,臣於是役,罔功匪頒,旣濫於前,又疊於後,若自厭然固有,則甚非所以修廉防而裨政典也,玆敢略具短箚,仰瀆崇聽。伏乞亟賜收還,以安私分,以重賞施,不勝幸甚,伏聞今玆別單,有移奉時,京差備官,自吏曹書入之事,致煩慈敎,旣非都監,又非陪進,本不宜混擧,臣旣忝管是事,而漠無聞知,該曹事於是乎有失審檢矣,當該堂上,宜有示警,施以重推,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賞典,卿其安心領受,所請淆濫甚矣,依施,仍傳于成大璡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檢閱趙徽林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別單下者,有下番檢閱臣李時愚陞六之命矣,第伏念本館舊規,最重右下位之法,而右位在館,下僚徑陞,尤是規例之所不許,故前後居是職者,奉以爲成典,今臣旣忝在右位矣,豈可徒懷嚴畏,因仍蹲冒,替行下僚之事,以隳古人之規乎?玆不得不照例陳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俾存館規,而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陞六。

○戊戌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成大璡,侍讀官任百經,假注書金英秀,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田栽五,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孔子曰,君子有三戒,止侮聖人之言,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鏴曰,少而戒色,壯而戒鬪,老而戒得,則不爲血氣所使也,畏其天命,畏其大人,畏聖人之言,則修己之誠當然也,不可不戒者三,不可不畏者三,伏願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百經曰,君子三畏,皆是修己之道,而其畏聖人言者,尤爲着緊於講學之工矣,夫聖人之言,卽聖人之心,聖人之心,卽當然底天理也。自書契以後,載在方冊者,何莫非敬謹佩服,而況《論語》一部,是孔子之言,孔子是生民以來未有之聖,凡讀此書,致精潛心,以驗聖人立之如何,如有未洽處,以先儒之說發明之,今日如是,明日如是,則窮理之學,不過如斯,是以程子有言曰,讀得一尺,不如知得一寸,知得一寸,不如行得一分,此言儘有味也,伏願殿下,啓卷講讀之時,如對夫子,每存敬愼之衷,則此是畏聖言之道也,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璡曰,閣臣、儒臣,旣明白備盡,臣無容更陳微見,而大凡志氣血氣,雖聖人與衆人同,故少好色壯好鬪老貪得者,血氣也,戒於色戒於鬪戒於得者,志氣也,聖人養其志氣,故不爲血氣所使,年彌高而德彌邵,伏願殿下,養其志氣,每使血氣聽命焉,則爲堯爲舜,不在他求,善養志氣,爲修省之第一工夫,伏願殿下,懋哉懋哉。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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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臯式暇。分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分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成大璡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未肅拜。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宜冕仕直金英秀。分假注書鄭基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大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沈宜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源益落點。

○趙秉龜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洪說謨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趙秉龜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說謨曰,今日政如有詞訟窠,以前別提鄭海尙擬入,而若無見窠,後日政擬入事,分付。

○洪說謨,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珪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金尙允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新除授慶尙左水史gg水使g吳一善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李寅泰未肅拜,參議金鍏在外,左副承旨洪說謨進。以林翰鎭爲工曹參議,曺錫雨爲注書,韓鎭庭爲分兵曹參議,安季良爲永春縣監,兼掌令李光載依定式減下,前承旨徐箕淳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尹致謙,參議趙奎昇病,參知丁庠敎入直進,右副承旨成大璡進。以康文顯爲楊州監牧官,同知任道行,僉知吳一善,護軍徐箕淳,副護軍沈宜臣、金鼎集、黃𥞵,副司果李時愚、趙徽林,副司正沈宜冕、金英秀,以上竝單付。

○洪說謨,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以刑曹言啓曰,謹依判下,京囚殺獄罪人李啓孫比律勿論,特爲放送,金命孫、嚴命天,施以次律,鬪毆殺罪,減一等,各決杖一百後,命孫咸鏡道明川府,命天平安道雲山郡,流三千里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水使具錫鵬狀啓內,注文鎭僉使朴煥奎,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煥奎,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慶興前府使李秉吉口招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嚴加究問是白乎矣,一直粧撰,終不輸情,平問之下,難以取服,此等罪囚,不可以曾經宣傳官,循例施行,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遠島定配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夜下傳敎,以濬源殿影幀奉還時京差備官別單,不緊名色之混爲捧入,承宣至被問備之命,還下別單凡五度,而四度未知自何司修納,其中攝通禮、出納、大祝、奉爐盒等官一度,卽自臣曹書呈者也,臣於是,滿心悚恧,靡所容措,三昨夜曹吏來言,京差備官,旣自本曹塡差,則別單亦當自本曹擧行,喉院促令修正云矣,差備官別單,旣載於戊辰謄錄,且念京差備之陪詣部內,與外邑差備之各其境內擧行者,似無異同,故未及周思,率爾修單,此雖非臣曹之無端冒濫,揆以愼賞之義,自致做錯之歸,咎實由臣,罰則移人,尤非廉隅之所可晏然,方欲治疏自訟之際,繼伏見大僚箚論,則臣之不審之罪,益無所逃矣。臣於書入之時,只認以此非都監之事,不過該曹之循例擧行,而至於稟裁都相,茫未念到,遂不免徑先修入,臣之事事顚錯,何敢自解?以若昏謬,以若僨誤,其不堪於見任也審矣,而薄警之止於重推,尤不勝惶懍恧蹙之至,召牌屢臨,趨膺無望,玆敢略控事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仍勘臣當勘之律,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不審之故,已爲重推,又何煩說?政命經宿,卽爲入來開政。

○戊戌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徐戴淳,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沈宜冕,記注官田栽五、趙相玉,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基善讀自孔子曰,生而知之者,止見得思義,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此章旨義甚好矣。孔子之所以示敎後世者,專以篤學,爲作聖之方,大抵天命之性,本無善惡之殊,惟其氣質姿稟,有淸濁高下之別,生知上姿也,學知中等人也,若夫明其昏濁,開其交蔽,學之不已,則猶可以底於賢域,而不能者下愚也。蓋未有不學而能者,故以孔子生知之學,而十五志學,周后之學而緝熙光明,殷王之學而終始典學,固知舍學而未有能成聖者也。方今殿下必希以聖人,臣等望殿下期以堯、舜者,亦學一字而已,未之學焉,而能成就德業者無之,故古人每以講學,庸勉聖學者此也,伏願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生而知之者,不勉而中,與天合道,固不待學問,然夫子以生知之聖,猶慻慻於學曰,學而時習之,又曰,我學不厭,晩而喜易,韋編三絶,此是夫子聖益聖之工也。今我殿下以天縱之姿,懋日新之工,臣固欽仰萬萬,而第伏念爲學之要,在於時習,好學之誠,在於不厭,每於講學之際,以夫子之心爲心,則聖學日進高明,自至於夫子聖益聖之域矣,豈不休哉?以下章觀之,則九思之目,何莫非殿下所可躬行者,而疑思問一節,㝡爲襯合於聖學上矣,臣前後侍講,仰請發問,不啻屢屢,而曾未見下詢之擧,臣未敢知,殿下無所可疑於微辭奧旨之間而然歟?程子曰,讀《論語》者,不知生疑,便是不曾讀,此爲學切要語也,當疑而疑,當問而問,則緝熙之工,可見日就月將之效,惟聖明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戴淳曰,閣臣、玉堂已陳之,臣無容更達矣。基善曰,儒臣之拈出疑思問一句而陳之者,甚切實矣,古人之言曰,書自書我自我,苟其然也,雖多讀而無益也,以此觀之,儒臣之言,誠好矣。每於此等說,必賜聽從而問難質疑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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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臯。分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分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右副承旨成大璡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注書金英根曺錫雨。假注書金英秀仕直。分假注書鄭基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成大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大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臯啓曰,同副承旨李源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華留守朴永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成大璡曰,進講入侍。

○傳于洪說謨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李寅臯啓曰,新除授注書曺錫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與別兼春秋申錫愚,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臯曰,進講,溫繹間停。

○成大璡啓曰,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成大璡曰,當該承旨推考。

○李寅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二日,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時,分參議韓鎭庭,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正郞白宗杰呈辭在外,無以備員,改差,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擧動時分參議韓鎭庭,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成大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嘉愚,副摠管李奎鉉在外,沈日永,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都摠管李志淵,副摠管金炳朝、徐英淳,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嘉愚,副摠管李奎鉉在外,沈日永,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都摠管李志淵,副摠管金炳朝、徐英淳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有實故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敬謨、李憲瑋,副摠管李穆淵、洪學淵、李景在、尹秉烈落點。

○成大璡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華留守李寅泰,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申錫愚,檢閱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李寅臯,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中宮殿,詣儲慶宮展拜,仍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時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影幀摸寫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戶曹正郞沈宜復,移拜密陽府使矣,其代以副司果李景愚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以都摠府言啓曰,分副摠管閔致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閔致成。

○成大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尹禹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秉吉口招公事判付內,除刑推遠島定配事,命下矣。李秉吉,全羅道羅州牧智島,遠島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敎江華留守朴永元書。王若曰,地是關防,江都重保釐之任,望叶廟剡,奎垣撤邇密之班。雖宿儒當處深嚴,惟通才合試內外,煩卿一往,宣予十行。睠彼沁州地形,實是我邦天府。城池壯金湯之勢,摩尼、甲津之最稱險要,臺隍枕水陸之交,桐府、松京之迭相控阨。咽喉乎內洋之滙,殆若唐睢陽之蔽遮江淮,羽翼我上都之隆,不啻漢扶風之襟帶山海。帆檣絡繹,漕輓轉輸之所由通,桑土綢繆,甲兵糧餉之所峙積。藏守外閣之書籍,可想建置之美規,密邇眞殿之衣冠,尤是拱護之重地。表裏旣固,美哉魏國之山河,緩急爲歸,久矣晉陽之保障。顧撫字非比於他處,何凋弊莫甚於近年。內帑之藏漸枵,公費歲絀,軍需之儲每縮,吏奸日滋。矧惟役重而賦煩,民力已竭,又値旱損而水警,島農荐凶。苟非如寇平仲之文武俱全,孰膺掌鎖鑰之任?必也得張益州之淸嚴宿望,庶責整欹器之方。惟卿,簪纓故家,圭璋美質。端雅廉簡之操,自有所存,聰明敏達之才,何適不可?自玉署而膺奎瀛之選,文章則黼黻皇猷,以銓貳而進籌司之班,經綸則參廟務。向也分符於北邑,尙傳歌麥之頌聲,及夫按節於南藩,尤著憩棠之遺愛。斯乃文學政事之兼備,自先朝而已爲受知,所以華膴淸要之歷揚,逮寡躬而每思圖任,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寵命,克恢弘圖。練士卒而繕戎兵,宜先陰雨之備預,撫吏民而修城保,克體宵旰之貽憂。職是分司,或稱養閒之所,任重掌轄,詎忽經遠之謨。陶刺史之運甓治舡,須思重門禦暴,羊叔子之輕裘緩帶,何妨臥閤養威?昇平垂數百年,莫曰,河淸而海晏,憂虞非一二計,惟在地利與人和。顧施措惟從便宜,而稟裁自有典憲,何用申申多誥,可期恢恢有餘?於戲,異藩臬之外除,寧懷去朝之戀,帶籌堂之兼綰,無間在內之時。海山嘯咏之辰,縱勞玉樓之魂夢,時節起居之禮,應隨靑瑣之班聯。卿其欽哉,吾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奎章閣待敎知製敎臣金英根製進。

○戊戌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成大璡,侍讀官金在根,假注書金英秀,記注官趙相玉、金致坤,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孔子曰,見善如不及,止亦曰,君夫人,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善不善,常人亦能見之知之,而若不能眞知,則必不免錯見錯知之慮,此所以眞知二字,爲此章之要解也。然而若欲眞知,則不在乎他,只在於讀書明理,理旣則自無錯見知之弊,伏願殿下,講學明理,期於眞知而好惡之,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好善而惡惡,人之性也,故非不知善之當爲,與惡之當去也,徒知好惡,而意有不誠,則見善而不能如不及,見不善而不能如探湯,然則如不及如探湯,可見好善惡惡之誠,而《大學》所謂如惡惡臭如好好色者,卽此意也。爲善去惡之道,惟在於知至意誠表裏如一,而知至意之工,亦莫先於講明學問矣,伏願聖明,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璡曰,閣臣、儒臣,備悉仰達,臣無容更陳微見,而大抵富貴,一時之浮雲,節義,百世之淸風,故以齊景之千駟,沒世無稱,以夷、齊之飢餓,至今流芳,則爲善之人,雖千秋萬世之後,仁風令聞,與天地終始,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以邦君之妻章,繫於篇終者,當時云妻妾失倫,名分紊亂,有如魯桓、晉惠公者,載之聖經,以備後人之鑑戒,而世之治亂,俗之汚隆,皆在方冊,伏願殿下,開卷時收其放心,致誠翫味,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懲焉,則唐、虞吁咈之治,不難造矣,念玆在玆,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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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分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式暇。分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曺錫雨仕直。假注書金英秀。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左副承旨洪說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成大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議政李止淵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林翰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申錫愚,檢閱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說謨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處。

○傳于洪說謨曰,都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乘龜、沈宜臣落點。

○成大璡,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說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申錫愚,檢閱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說謨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英國爲兵曹正郞,李謙在爲分兵曹參議。

○洪說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中宮殿動駕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府摠管閔致成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中宮殿動駕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副摠管閔致成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口傳差出。

○成大璡,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李允馨有頉,代醫人崔日奎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崔日奎。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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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坐直。右承旨李寅皐。分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分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說謨。同副承旨成大璡。注書金英根曺錫雨。假注書金英秀仕直。分假注書鄭基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明日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申錫愚,檢閱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永春縣監安季良,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而行大司憲李光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李寅皐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戴淳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成大璡,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英淳,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左輔爲分副摠管。

○李寅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中宮殿動駕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副摠管徐左輔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以羲肇爲分摠管。

○以別兼春秋申錫愚,檢閱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臣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徐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十二日動駕時,本府都皆以大駕各差備都事進參,中宮殿左右考喧都事及當直、別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內,鎭岑前縣監池濟穆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池濟穆,下去平安道寧邊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中官河浚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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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分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分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洪說謨。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曺錫雨。假注書金英秀仕直。分假注書鄭基世。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毓祥宮入齋室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宣禧宮入齋室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李寅皐曰,儲慶宮、延祜宮,百官入參,置之。

○沈宜臣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檢閱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聖孫,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大璡,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金英淳,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戊戌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說謨,同副承旨成大璡,記事官曺錫雨,假注書金英秀,記注官田栽五,別兼春秋申錫愚,提學趙寅永,直閣金炳韶,檢校待敎趙斗淳、金洙根,待敎金英根,以次詣閤侍立。時至,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趙秉龜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通禮跪啓請進發,上進發由把子橋、鍾閣前路,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詣齋殿,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鍾閣六曹前路,詣毓祥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延祜宮展拜,自內行禮,命承史、閣臣自外來待,毓祥宮、延祜宮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還詣齋殿,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毓祥宮大門,由宮門外西邊路,詣宣禧宮,通禮前導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詣齋殿,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紫繡橋前路,至懿昭廟門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由光化門前路,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中宮殿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時,分承旨金大根、趙得林,分假注書鄭基世,記注官金致坤,檢校直閣李景在、金鼎集以次隨駕,中宮殿乘輦,出協陽門、敦化門,詣儲慶宮入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前,行再拜禮訖,還入內次,少頃,乘輦出宮大門,詣毓祥宮入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前,行再拜禮訖,還入內次,少頃,詣延祜宮入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前,行再拜禮訖,還入內次,少頃,乘輦出毓祥宮大門,由宮門外西邊路,詣宣禧宮入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拜位前,行再拜禮訖,還入內次,少頃,乘輦出宮大門,至彰義宮前路,低擔以過,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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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分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徐戴淳。分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曺錫雨。假注書金英秀仕直洪在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卽者別兼春秋申錫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注書曺錫雨病,代以洪在龍爲假注書。

○沈宜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曺鳳振有身病,參判李寅泰未肅拜,參議金鍏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判李寅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早牌招。

○以檢閱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臣曰,只推。

○成大璡,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前承旨楊州牧使閔永勳今春奉審別具狀聞啓下者,則顯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周圍尺數,較諸昨冬政府奉審時一般,春節向暮,旣無着根復榮之望,目下所見,不勝悚悶爲辭矣,陵上莎草有此枯損之患,誠極悚然,修改之節,不容少緩,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宮謁例爲之。

○領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鑾蹕徂宮,吉日展慕,翟褕儷極,同時行禮,誠摯儀縟,群情攢仰,臣有病苦,獨阻從邁之列,義分都虧,悚缺交至,仍念臣日前陳辭,上念民國之公,下恤性命之私,憂迫交中,聲不暇擇,不得已於鳴號,而其言則實從臣肝血中來,庶幾朝聞夕可,獲蒙遂物之仁,而及伏奉批諭下者,優假之隆,勉留之勤,迥出尋常,有若賤末去就,爲時輕重,臣非其人,何敢當此?臣以年則至已久矣,以質則朽已甚矣,以見處則旣往之轍,屢僨而不一僨矣,有一於此,已不敢復廁於任使之列,況兼有是三者乎?臣之昨冬拜命,値有事會,雖不敢屢引,而方彈束將出,若有攔之者在前,挽之者在後,使臣影愧而形渥,如無所容者,蓋廉義自有大防,而臣之出處,臣自內省,實未免有苟且焉故耳,然時猶有自解之說,而若始以夤緣,終焉蹲仍,則世有淸議,將謂斯何?臣之策名于朝,爲五十三年之久,厚沐列朝禮使之恩,上未嘗以四維之外處臣,臣亦不敢以四維之外自處,寔至于今,今以桑楡之景,忽犯鍾漏之戒,使平日所勉勉持循者,至於一敗塗地,則上必有不忍於以是使臣,而臣實亦有不敢於以是事上者,披露至此,諒不待臣之畢,而聽卑之天,有以處臣也。臣之病癃實狀,醜穢龍鍾,雖不敢每煩陳瀆,而人有恒言,年不可欺,旣老而妄,及耄而昏,常理卽然,臣少而羸脆,不齒恒人,居常自危,凜然若菌槿之朝暮,而荏苒到老,至於今日,曾非所期,少猶如此,老尙何說,家常茶飯,或忘朝夕,日用應酬,動遺先後,卽此貌樣,雖在於妻孥僮僕之間,猶難爲政,況輔相之重,安危斯在,尙安望其總會董理,仰副我萬一憂勤之聖念乎?一日二日,將貽瘝厥之害,臣之前疏所陳,是眞情實勢,非敢謬爲是語,干冒僥倖也。惟聖明,傡加財察,申稟東朝,將臣議政見銜,亟賜汰免,俾公私兩幸焉,念隆恩之莫報,悼餘生之無幾,臨紙於邑,不知所云,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今民國之抗捏孤危,卿雖休閒,尙欲起而共之,旣在其位,豈欲捨卿?然卿之苦懇,以面以疏,如是切至,今姑勉從所請,勿以釋負爲心,隨事陳閉,輔予不逮,是所望也。仍傳于沈宜臣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別兼春秋申錫愚疏曰,伏以臣昨陪鑾蹕,仍就綾直,獲接家信,則病母沈痼之證,失攝於節換之時,一位gg倍g添劇,凜綴床玆,臣聞報憂煎,按抑無術,玆控bb衷懇。伏乞b聖慈,俯賜鑑諒,亟治臣罪,仍遞臣職,俾朝綱肅而私bb分安焉,b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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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在龍仕直鄭基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說謨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英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英秀改差,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傳于洪說謨曰,召對爲之。

○成大璡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判李寅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成大璡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成大璡,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李相璜,勉從所請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牌招不進,參判李寅泰進,參議金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成大璡進,啓曰,判書曺鳳振牌招不進,參議金鍏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鼎集爲大司成,李時愚爲典籍,洪憲榮爲引議,權永圭爲掌苑別提,檢閱單曺錫雨,分承旨趙得林、金大根,分兵曹參議李謙在,參知成原默,正郞李豐翼,佐郞尹敎成,已上竝減下,故通德李相衡贈吏參例兼,分副摠管李敦榮考。

○洪說謨,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李相璜,勉從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輔國判書李羲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作闕下批,領中樞沈象奎,降付判中樞,其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前順天營將李熙永,旣已罷黜,所授加資,依法典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尹致謙,參議趙奎昇病,參知丁庠敎入直,右副承旨洪說謨進,啓曰,慶尙左水使、順天營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及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弘鎭、任龍材、徐愼輔爲五衛將,蔡光辰、徐祉運爲景福將,朴大仁爲慶熙將,申命溫爲都摠都事,李時愚爲文兼,尹永培爲慶尙左水使,趙玄鈺爲順天營將,金商尹爲注文僉使,領府事單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知事單李羲甲,同知單趙行倫,僉知三單盧璧燁、姜周會、李光魯,大護軍李翊會,副護軍李源益、金大根、趙得林、韓鎭庭、李謙在、成原默,分副摠管李羲肇、李敦永,分都事李奎燦、朴來永,以上減下,前營將李熙永折衝,今降禦侮。

○吏批,再政。以李容鉉爲鐵原府使。

○兵批,再政。以權友容爲兼司僕將,元世顯爲備邊郞,同知單卞秀淵。

○以檢閱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以禮曹言啓曰,顯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擇日修改事,草記允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四月二十四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以來四月二十四日卯時擧行事,草記允下矣,謹稽謄錄,則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只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吏曹參判李寅泰疏曰,伏以臣待罪江都,行將報瓜,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聞命驚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樗櫟材散,重以桑楡景迫,空疎拙訥,百無肖似,而徒藉先蔭,粗守家規,偏被我先大王曁我聖上陶鑄庇覆之恩,通籍二記,滾到卿班,外內踐歷,罔非踰分,及夫居留之授畀也,辭不得命,式至于今,只爲感戴恩造,殫竭義分而已,曷嘗有才具之所可堪承而然哉?是府也處八路江海之衝,爲一國保障之重,列朝之眷顧斯勤,名碩之經劃甚密,城郭樓櫓錢穀甲兵,以至服食器用,莫不咸備,井井有條理,以爲緩急陰雨之資,苟能守憲無墜,按例爲政,則卽一平時養閒之所也,而夫何十數年來,事不遵古,法自弊壞,則賦則漸就耗損,軍伍則益無紀律,吏益恣橫,民不堪命,千瘡百孔,莫可下手,臣受任三載,才疎智短,荏苒挨過,居然箇滿,而略無牽補之策,只積素餐之罪,居常懍惕,惟譴何是俟,今者新命,不惟不罪,乃反寵之以榮,淸朝核實之政,恐不當若是乖舛也。況今見職,比他司懸殊,鑑別人物,可否政注,與長席無甚間焉,而且或有代斲之時,檢擬緊漫,格例卽然,此豈如臣庸陋,所可濫據者哉?臣於年前,猥叨三銓,一再行政,畢露醜拙,倖免駁議,此是已試蔑效之地,而位次視昔稍陞,藻識依舊茫昧,則尤不當認以倘來,恬然自處也決矣。其在量力揣分之義,不敢爲貪榮冒進之計,開政有命,庚牌儼臨,左右思惟,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戌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說謨,侍讀官任百經,檢討官金公鉉,待敎金英根,假注書洪在龍,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卓宗述,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衛靈公問陳,止勿施於人一遍訖,命陳文義。百經曰,軍旅之事,聖人未嘗不學,故夾谷之會,以兵加之,費人之亂,命將伐之,又曰,我戰則克,然爲國以禮之道,戰陳非宜先問,故以俎豆之禮告之,冀其發悟,而凡人主爲政,禮讓爲先,使民知親上死長之義,則秦楚之堅甲利兵,可使制梃而撻之矣,伏願殿下,以禮讓之敎,化民成俗焉。上曰,下番陳之。公鉉曰,堯、舜之治天下,專務以德化民,故垂衣裳而天下治,三代以後,必稱堯、舜而言治者,蓋以是也。今於此章,言無爲而治,獨擧舜而言者,舜紹堯之治,恭己南面,無所作爲,化洽熙皞者,上而以堯爲君,下而得皐、夔、稷、卨等賢輔,各任其職,則舜復何爲哉?孟子曰,舜何人予何人,今殿下以堯、舜之心爲心,則垂衣之治,復見於今日,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英根曰,君子不以言擧人,不以人廢言,若以言擧人則失人,若以人廢言則失言,故君子之聽言觀行,一言以蔽bb之b曰,公心無蔽,此章旨義,甚切於人君用人之道,伏願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說謨曰,文義則儒臣、閣臣,備陳無餘,臣無客更達,而竊有區區愚見之仰奏者,臣以邇侍之蹤,數年待罪南邑,今纔三次登筵,伏覩聖學之成就,固不勝萬萬欽仰。猶有下情之所憂悶者,凡講學,聚會心神,念念在玆,然後必無書自書我自我之患。或有大文次序之錯,字句吐音之誤,亶由於專不留心之致,而以今日所講言之,溫繹亦爲屢日,尙有此等處,此無他,聖心之放過,推可知也。苟若如是,雖日三進講,有何補緝熙之工哉?伏願對方冊,如對聖人,專一置心,毋或少忽,是所望也。說謨曰,檢閱曺錫雨,移拜注書矣,左右史不可不備,令該曹口傳還付檢閱,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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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沈宜臣緣故出。右承旨李寅皐。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在龍鄭基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皐啓曰,備邊司郞bb廳b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鄭基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四月初三日,行永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李寅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德喜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德喜。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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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緣故出。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在龍仕直鄭基世。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大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大璡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鼎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大祝,前正郞李豐翼,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豐翼。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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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式暇。右承旨李寅皐。左副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在龍鄭基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說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大璡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宗廟夏享大祭齋戒,初二日,永禧殿親行酌獻禮齋戒,初三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大璡曰,進講入侍。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牌不進,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說謨曰,只推。

○成大璡,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臣李垿,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正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十三日,文廟酌獻禮親行時,儀節當爲磨鍊,齋宿處所,何以爲之,而出還宮門路,亦以何門爲之乎?敢稟。傳曰,齋宿處所,便殿爲之,門路,弘化門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十三日,文廟酌獻禮親行後,同月二十一日,親臨試士處所,以何處爲之,而依例以卽日放榜磨鍊乎?敢稟。傳曰,處所春塘臺爲之,卽日放榜。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十七日,大王大妃殿寶齡五旬慶科庭試文科,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處所,春塘臺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昭寧園、綏吉園,局內樹木茂密,今番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徐有喬,與兵曹參知臣丁庠敎,佐郞臣金大默,東所衛將臣盧璧燁,西所衛將臣朴弘鎭,南所衛將臣任榦,北所衛將臣徐愼輔,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寅永與佐郞臣洪健厚,依定式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寅永與佐郞臣洪健厚,工曹參判臣尹命圭,佐郞臣李馨萬,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成籍後,五部帳籍,江都件,例於翌年春,臣府郞官,持往江都,舊籍曝曬,竝與新籍藏置矣,丁酉式帳籍,發遣本府郞廳,曝曬等事,依例擧行,而帳籍封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排,領去官吏所騎馬及帳籍載運馬,亦令該曹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兵使金相順狀啓內,位羅鎭萬戶朴民弘,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民弘,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砥平地,而職務鞅掌,經年曠省,松栿入望,霜露增感,耿然一念,按住不得,際有改莎立石之役,日時已涓,工匠略具,非臣躬檢,無以榦當,且臣同氣之喪,久在淺土,完襄之期,見迫來初,迨此丐由,臨壙一訣,亦係情理之所不容已,臣若徒懷嚴畏,不卽陳暴,則是乃自阻於仁覆之天也,第念工役日限,要不下數旬內外,而臣之所帶見銜,旣異閑漫,有不敢循例尋單,猥控悶迫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名,仍許臣從便往來,俾重任無曠,私情獲伸,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

○護軍徐箕淳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濬源殿還安禮成,繼述之聖孝彌光,愛戴之群情胥悅,億萬年無疆之休,其始自今,臣以承宣,猥廁從班,獲覩盛儀,與榮爲大,區區下情,慶祝方切,豈意復命之日,遽有論賞之典,恩旨渙宣,授之以嘉善之階,臣誠惝怳,繼以懍悚,不知所以自措也。竊伏念御眞陪扈,事體莫嚴,諸臣之奉以周旋者,皆其職分之常耳,整飭儀衛,進停以時,大臣與禮堂主之,肅淸輦路,奔走先後,道臣及地方官在焉。臣之不肖,卽不過備員於承史之班,從邁唯謹而已,有何可紀之功可酬之勞,而可以擧擬於懋賞之科乎?況此命德之器,地望自別,卿月之秩,爵品綦重,尤豈如臣庸陋,所可冒玷者乎?臣自祖先來,受國厚恩,臣又濫通朝籍,歷踐淸顯,頂踵毛髮,莫非兩聖朝恩造,而臣本才具蔑劣,未有尺寸之長,貞疾在身,難作恒人之事,亦嘗奉使者屢矣,而幾至委命於草莽,爲吏者再矣,而未能自效於芻牧,涓埃莫報,愧懼徒績,今又罔功濫賞,視以倘來,更進匪分之步,冒膺不衷之服,則無待乎四至之嗤點,而以臣視臣,亦無以自安於心也,此不但負乘之爲懼,過福之可戒焉耳。左右思量,承膺無望,歷日徊徨,兢蹙冞切,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上,諒臣言之匪出飾讓,念恩賞之不可濫施,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資級,亟行收還,使公器無褻,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金鼎集疏曰,伏以臣一蒙騃耳,以言乎器,則苦窳之不適,以言乎學,則樸遫之無稱,而重犯不幸之戒,偏被莫報之恩,十許年來,步履周旋,不離於臺閣邇密之列,臣雖無狀,每一思惟,只覺淸涕之被面,迺者師儒之命,遽及夢寐之外,臣誠以愧以恐,歷屢日而莫省攸措也。臣聞古昔先輩之必逡巡於此,尙以其文質所殊,有可以量能揣分於其間者,而顧臣下劣,初無可量而揣者,則職名之崇庳,責任之輕重,有不敢張皇臚說,重干瀆撓之科,而第念朝廷所以器使群工,莛楹各當之義,恐不如是之謬矣。今使臣風勵標準,率士趨於端方乎,則臣身之不能自迪也,鼓倡興作,振儒敎於濯磨乎,則臣業之本無所殖也。含恩怵義,藉有其說,怙寵踰分,厥罪何居,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身心塵刹之報,豈敢自後於人,而若其强其不能,冒然自居,不自知其至愚且濫,則亦非義分之所敢出也,用敢罄陳區區之私,猥瀆崇聽。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可虛假,仰稟東朝,將臣新授之職,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戌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成大璡,侍讀官金在根,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金致坤,各持《論語》第六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陽貨欲見孔子,止吾將仕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陽貨、季氏之家臣而小人也,聖人豈欲見之,而陽貨欲見夫子,至於歸豚,則夫子亦時其亡而往矣,旣遇於塗,故隨問而對也,日月逝矣,歲不我與之言,足爲聖學時不可失之義,以此推看,恐好矣。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陽貨之欲見孔子,雖欲使助己爲亂,然其懷寶失時之語,亦未嘗悖違乎理也,故夫子不直拒之,而但隨問隨答,不復與辯,若不諭其意者,此可見聖人之全德,亦可見聖人之時中矣,而此等文義,苟不潛心玩索,則聖人處己處人,如權衡之稱物,隨時適中之妙,未易窺測,伏願聖明,熟讀玩味,毋或放過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璡曰,閣臣、儒臣,已爲備陳,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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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坐直。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說謨。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在龍仕直鄭基世。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皐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左副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順天營將趙玄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宜臣,進講入侍。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皐曰,向來砥平前倅竄配,非不知無妄,爲其所重而然矣,非但這間無隱情,欲擬於無知沒覺村童無狀之事,善山府竄配罪人李祿在,放送。

○傳于沈宜臣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落點。

○成大璡,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鄭基善所帶知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臣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全羅監司李憲球狀啓,古阜郡守尹泰兢遭父喪事,傳于李寅皐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左副承旨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臣曰,只推。

○李寅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說謨,以戶曹言啓曰,臣寅永與正郞臣李玄緖,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則各殿堂行閣,間間有雨漏處,故今方次次修改,而始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寅永與正郞臣李玄緖,依定式進詣彰義宮藏譜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大嬪宮,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皐,以義禁府言啓曰,善山府竄配罪人李祿在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祿bb在b,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沈宜臣,檢討官李垿,假注書鄭基世,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卓宗述,各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曰,性相近也,止前言戲之耳,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武城弦歌章,甚好矣。子游曾爲武城宰,前篇亦有問答矣。上曰,果在於《雍也篇》,而以得人爲問答矣。元容曰,然矣,武城是巖邑用武之地,故以武爲名,子游欲變其甲胄之俗,而爲絃歌之敎,絃歌雖屬樂,而言樂則禮亦當敎,故《集註》添言禮字,子游之對,以學道爲言,道未必單指禮樂,而禮樂亦學道中事也,古者敎人,春秋,敎以禮樂,春是陽氣發達之時,而聲樂屬陽,夫子過武城之時,似是春夏時也。人生自舞勺舞象,以至六藝之敎,無非學樂學禮,而及其長也,爲君子而處朝廷廊廟之間,則推其仁愛而撫其下,爲小人而在閭閻畎畝之下,則持其和順而事其上,上撫其下,下順其上,而豈有不平且治者乎?大而言之,天下國家之平治,皆由於禮樂,而雖以一身上言之,若外而事得其序,內而心得其和,則便是禮樂也,君子小人,豈可一日斯須而可去此道乎?君子學道,則其本卽愛人,況君上處億兆之上,一言一動一令一政,當以愛民存心,不可一時放此心,不可一念忽此事,蓋上天仁愛,以生物爲德,而人君卽天也,天心仁而萬物滋植,君心仁而萬民皆安,臣於前月永興之行,見沿路人民咸聚,千百爲群,漫山遍野,臣於心中自語曰,惟彼億萬生靈,日夜所祈望者,惟是我聖上之深仁厚德也,我聖上,若見衆多蒼生之顒望者,則仁愛之心,必藹然而生矣。人主之於民生,如父母之於衆子,望哺則哺,當懷則懷,無一夫之不獲其所,則天心悅豫,祥瑞日降,而人君亦壽考康寧,福祿無疆,豈不休哉?昔宋太祖,以處士王昭素之明於《易》理,徵召,問治世養身之術,昭素對曰,治世莫如愛民,養身莫如寡欲,太祖愛其言,書于屛几,太祖及其後君上,連行是言,故太仁之間,愛養民力,四海乂安,君上,亦節儉自修,享國長久,雖以歷代論之,人君之長壽洪福盛德美名,皆本於愛民一事矣。臣於前後講筵,輒以二事仰勉,曰,勤學也,曰,愛民也。今日爲奏,明日爲奏,不嫌其申複,不憚其煩瀆者,誠以眷眷愚忱之必祝其我殿下之存心於愛民,而以勤學,爲愛民之本也,今當學道愛人之章,敢又敷衍,以前日之言仰奏矣,伏願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謹按此章,所謂性字,兼氣質而言也,人之氣品,固有淸濁之不同,而以言其初,則不甚相遠,故曰,相近也。習者,與首篇學而時習之習字同,積習之謂也,習於善則爲善,習於惡則爲惡,故曰,相遠也。是以君子當愼其所習也,欲愼所習,亦無在他,在於講學而明之,篤志而行之也。善學者,克其氣質之偏,而復其天性之本,則可學而至於聖人之道矣。《四勿箴》曰,習與性成,聖賢同歸,《小學》曰,習與智長,此皆鑑法之言也,伏願此等處,益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臣曰,閣臣、儒臣,已爲詳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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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皐。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說謨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璡坐直。注書金英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在龍監祭進鄭基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鄭基善,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光文未肅拜,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姜必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沈宜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大璡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戴淳曰,務安縣定配罪人朴齊璿,放送。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三月令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成大璡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左承旨沈宜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成大璡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大璡曰,只推。

○傳于成大璡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皐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洪說謨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徐戴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柳幼麟,掌令金𫓎、金斗明,持平權大肯、金炳韶,大司諫李景在,司諫許晟,獻納李是鍊,正言睦仁培、兪象煥落點。

○持平金炳韶啓曰,臣於閣直之中,特蒙柏府除旨,且惶且感,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而曾叨是職,以此引避,旣蒙體諒矣,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金炳韶。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奎淵爲古阜郡守。

○洪說謨,以宣惠廳言啓曰,三月令宗廟薦新蕨菜,全羅道當次,而貢人處,使之趁期採納矣,今年節候差晩,今始萌芽,尙不採納,故限內不得封進,莫重薦新,致此過限,臣則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退限之例,待稍長新採,卽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勿待罪。

○李寅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穆淵,以宗廟夏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各廳武臣堂下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行倫、卞秀淵,俱以病難供職,呈伏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白殷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縣定配罪人朴齊璿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朴齊璿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提調鄭基善,副提調趙秉龜,假注書洪在龍,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田栽五,直閣金炳韶,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金珪、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曰,日前之雨誠好矣,春煦漸暢,早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醫先退,仍命史官就bb座b,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判府事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徐戴淳,檢討官李垿,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田栽五,各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基善讀自公山弗擾,止惠則足以使人,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公山弗擾,是叛國之臣也,以夫子之大聖,宜懲討之不暇,豈欲赴召,而聖人道大德全,無可無不可,且弗擾之召夫子,亦可見猶有一段善心,故子欲敎之遷善,使不得叛,而子路雖以孔門之高弟,猶未量度夫子之本意,有是不悅也,魯使夫子爲司寇,三月大治,有如此之聖,而魯不得用,夫子行道之心則甚切,故至於欲往公山氏,必欲使魯爲東周矣。大抵看書之法,不惟解釋文義而已,亦可以想其時象之如何,以此推看,必有益於聖學矣。且《論語》之問仁於夫子者多,而夫子之答則不同,如顔子之問,則答以克己復禮,司馬牛之問,則答以其言也訒者也,至如顔子之亞聖,固不可論,若子張、仲弓、樊遲、司馬牛,皆孔門之高弟,而以其氣質學文,有所不同,故所答各異也。蓋學問之人,以仁爲本者,仁爲萬善長也,人君之出治,尤宜仁爲之本也。上曰,玉堂陳之。垿曰,按於此章,尤可見聖人一靜一動,無不適乎時中矣。夫子之初欲往,出於欲令改過之意,是仁也,知其卒不能而不往,是智也。子路未達其意而疑之,然微子路之疑,後世之人,豈能知聖人之心乎?此等文義,尤當理會處,且以下章觀之,前後孔門諸弟問仁甚多,而夫子各異其答,蓋因其人品,以導其不逮也,今於子張之問仁,以恭寬信敏惠五者答之,恭己以接人,則人亦恭而待己,故不見侮慢,是仁之著也,行能寬簡,則得衆所歸,是仁之量也,有信則人所委任,是仁之實也,應事敏疾,則多成功,是仁之力也,有恩惠則人忘其勞,是仁之澤也,行此五者,則其心公平,其理周遍,仁之體用,無不備矣。然聖人之仁,其仁如天,應萬物接萬事,仁道無不該矣,奚但此五者而已哉?伏願深留聖念,因是而體驗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戴淳曰,臣別無更陳之義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恭寬信敏惠,相因相濟,實有次序,恭者敬而好禮,一於恭而不寬,則必有拘束之病,寬而不信,則必有流放之失,信而不敏,則必有固滯之患,敏而不惠,則必有褊迫之弊,惠然後德成而澤及人矣。五者俱備,則心德全而事理得,此雖因子張之短而言,實則仁不外是,聖人之言,精粗本末,無不貫通,有如是矣。人君之德,尤以五者爲貴,闕一不可,深加體念焉。上掩卷,宗薰進前曰,今日是餞春之日,而朝氣猶峭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