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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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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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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宋銓。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事變假注書鄭敬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姜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羽逵,掌令洪元燮,持平李德鉉、申光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洪元燮如爲掌令,則判官,昨日政,何以不爲出代乎?問于該曹,草記。

○傳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馳詣社禝,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春奉審,將以擇日擧行,而都提調洪樂性身病,提調閔鍾顯出疆,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頤之爲宗廟提調。

○李晩秀啓曰,專經文臣殿講,來月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十二日爲之。

○李晩秀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十二日爲之。

○李晩秀啓曰,吏文製述,依文臣製述例,春秋仲朔取稟事,定式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二十日爲之。

○傳于金啓洛曰,尊年之道,豈下於大官、儀賓之行而爲之乎?謝恩正使行中,御醫一人帶送,而院吏則不緊,除之事,分付。

○傳于宋銓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外南山鳳鳥峯下被莎補築處,臣與植木九邑守令,會同商確,定界分授,待來月初旬始役事,傳于李晩秀曰,近日風寒,卿等又爲予代勞矣。卿等之勞,姑置之,九邑民人之勞力,何可一刻弛心?依筵敎,役二日,先從附近面出用,計日給糧,依植木例,而殘獨戶及應在當拔之戶,亦皆査拔,期於竭誠對揚之意,本府留守及廣州留守,京畿監司處,下諭。始役完役日子,本府主管登聞,而廣留、畿伯,亦當隨續陳聞,此意竝令知悉。役所凡事,植木差使員專當看檢事,一體下諭。

○假注書具得魯書啓,臣伏奉聖敎,馳往內外南山摘奸是白乎則,木根段,無新斫見捉者是白乎旀,毋論內外山,間間童濯,所見可悶是白遣,曾前所植松木段,皆有蒼鬱之漸爲白乎旀,山腰以上及南壇主脈犯耕處,雖無更爲起墾之處,而畦塍宛然,往往散置糞壤,恐有愚氓冒耕之慮。若多植松木於當禁陳田,則自無犯法之弊,而似因節序差早,未及植木是白齊。傳曰,秋間更當摘奸,令廟堂嚴飭京兆及所管營門,俾有蔚然之效,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年園幸,欲於獻陵,先爲展謁,而未果爲者,事勢然矣。今則春耕在卽,雖於道近陵寢,亦難爲之,今年幸行,則待秋更稟,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別試文武科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向前鄭東愈亦議處云云。觀其爰辭,參以道啓,則各項取剩,或因補賑,或爲修廨,不可謂之全歸潤橐,而敗米之推移納稅,廩穀之作穀立本,莫念謹守之道,自歸殖利之科,揆以法理,誠極可駭。至於潛奸云云,事雖猥屑,旣登査啓,自有當施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各項所犯,無非任怨,而反爲斂怨兺除良,立本雖似殖利,廩米換作還穀,如是之際,浮謗必至,究其心則決知非染指。至於下款一件,眞所謂論人於酒色之外,繡啓論列,不啻白脫,渠叔事之䵝䵢,尙今嗟惜,又豈可以優可昭晳之事,勒加之罪乎?特爲放送。渠叔之本情,洞悉無餘,此後段,有官供職之意,嚴飭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李亨正、李東野、李羲文、尹光心等亦議處云云。貢津倉事體,與他自別,而雖云流來之舊逋,旣已摘發之後,不卽收殺,以致未捧之夥然,揆以糴法,誠極駭痛,而其中李羲文段,謂以限年徵捧事,草成節目是白如可,未及準捧,旋爲徑遞是如爲白遣。尹光心段,謂以躬往營門,力請啓聞,而其時道臣,有親嫌於本縣,前官不得論啓,故相議成節目,限四五年充報,而徑遞未了是如爲白乎則,此與初不報營,私自彌縫,煞有間焉是白乎矣,歲末穀簿,循例磨勘是如可,今旣現發,則畢竟掩置之罪,實無異同,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李羲文、尹光心等段,容有可恕,公罪勘放爲旀,其餘考律勘處,竝只今日內以草記區別,功議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沈公著,身爲地方官,山訟雖稱決折,終未出場,以致訟民之累煩上徹,不可以事屬判付之前,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與時勅官所爲差異,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大司諫林濟遠疏曰,伏以,臣見職,不但有通擬時自來情勢,年前一玉堂之疏,雖付諸不屑,未嘗深引,而若其下段臺閣言議一句語,比之刊正,侵過一層。臣於是,遂爲永謝臺端之人,不意玆者,叨此恩旨,雖欲冒沒於小大狼狽之地,鐵限在前,其勢末由。玆敢短章自列,乞蒙鐫改,幸聖明曲賜俯諒,俾存臺體,俾靖私義焉。第臣於目下事,竊不勝區區憂慨,身雖不出,義難終默,非敢以臺職自居而言也。日者回鑾時,城鑰一款,卽有國以來所未聞之大變,向後處分,輕重得宜,如從金秤上稱出來,臣實欽仰,而獨於留都大臣,略其失而輕其罰者,終不能釋然,此殿下不以大臣之道,待大臣而然,何其薄也?噫,留都之任,百責都萃,政院、兵曹,特其摠察中事,一或干科,責有所歸,夫安有淸蹕當前,城門不開,而只以一該堂一門將,苟然勘斷而已者乎?八方聞之,百世傳之,其必議朝家之刑政也。不虞之事,適在倉卒,昧例之致,未及檢飭,原其本,實不過如此。顧必追論於已經末勘之後,而事到此境,關係莫重,其在尊國體重事面之道,有不容但已。日昨諫批中,責在元帥四箇字,殿下已得其要領矣。水旱風霜之災,未必皆三公所召,而策免故事,漢法至嚴,其所以罪之者,乃所以敬之也。或以大臣之力挽門鑰,爲可原之端,而挽而不得,其失益著,烏在其董正百司之意也?顧今國綱漸弛,朝廷不尊,法之不行,又自大官始,則爲大臣者,亦豈安於心乎?繼此三司之論,果未知何如。臣情地轉身無路,亦無以與聞末議,虛辱官名,只俟重究,臣不任惶蹙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留都大臣事,卿疏論列,固知官箴之美意,而不以大臣之道,待大臣云云,雖過,而其所以罪之,乃所以敬之云云,則然矣。然於爲日稍久之後,何必更事較正乎?卿之情勢,難以强迫,本職許遞。

○丙辰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遲遲臺御製詩,從近賡進事,言于左相,可也。上曰,直閣李始源來待于監印所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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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左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宋銓。注書趙台榮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敬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兩司未肅拜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武二所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洪義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金啓洛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纔已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依例察推,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副正字徐俊輔,今朔朔書,無緣不書,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正字徐俊輔今朔朔書無緣不書,依定式禁推傳旨,傳于宋銓曰,此後嚴飭。

○金啓洛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未差,參議宋煥箕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進。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柳河源爲獻納,李龜雲爲副校理,李祖源爲禮曹判書,沈基泰爲兵曹參議,李師濂爲參知,李致中爲知經筵,權裕爲司圃提調,申光履爲氷庫提調,申絢爲吏曹正郞,宋文述爲佐郞,徐在修爲獻陵令,李始源爲軍資正,李重采、金珍恪爲典籍,奉常僉正鄭重祿,直講李錫心,相換,宗廟副奉事金魯正,司䆃奉事李啓遠,相換,奉常直長單蔡趾永,副奉事單朴廷儉。行護軍蔡廷夏今加資憲,金履禧今加嘉義,行副護軍韓宗瓚今加嘉善,行大護軍洪緯浩今加正憲,僉正李昌郁今加嘉善,行上護軍金孝儉今加崇祿,行大護軍李文載今加正憲,以上庚辰年溫泉幸行敎是時陪從官,特加一資事,承傳。贈吏參尹琰,贈吏判例兼,加贈一階事,承傳。以李春輔爲司成。

○兵批,判書具㢞試所進,參判李太亨入直進,參議沈基泰試所進,參知李師濂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啓洛進。判府事沈頤之,大護軍具庠,副護軍李鼎德、柳憲周、徐美修,司果李翊模,司勇鄭繼周竝單付,訓鍊正元永胄仍任事,承傳。

○金啓洛啓曰,今此別試文武科一二所監試官,兩司各四員分排進去,而大司憲徐有臣,掌令姜文會,司諫崔烜,正言李鼎秉、尹持範未肅拜,大司諫、獻納未差,執義李羽逵,掌令洪彦燮,持平申光岳、李德鉉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憲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城輔,大司諫鄭尙愚,司諫吳鼎源,獻納李始源,掌令韓光植、李明淵,持平金近淳、宋知濂,正言趙萬元、權晙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文科旣有下敎,濫雜武科尤甚,鐵箭百十步太歇,以百三十步改書下,分付武試所。

○傳于金啓洛曰,今年何年?渠輩雖無知,亦豈不知,而今番重試唱榜,以三月十五日擇入,擇日官等,渠輩何足責,而該堂,事極爲未安,雖不處分,聞此則似當改擇,此意,分付該曹。

○傳于李肇源曰,在外邊將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鰲恩君單李敬一。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勉柱。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李明淵,持平金近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李城輔,掌令韓光植在外,別試初試文武一二所監試官,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掌令李明淵,持平金近淳,只推,更爲牌招。在外掌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傳于金啓洛曰,安春君亦是資窮之人,衣資食物,令該曹輸送,仍令存問。

○傳于洪義榮曰,在外邊將改差,口傳差代。

○吏曹口傳政事,咸鏡監司趙宗鉉今加輔國,前郡守李完基今加正憲,前府使李彦忠,前五衛將李宗賓、李顯昌今加嘉善,前萬戶玄翊光今加嘉義,前萬戶柳星郁、金聲益今加嘉善,禁軍韓宗復今加崇政,前僉使曺景休今加嘉義,前禁軍鄭光一今加資憲,以上庚辰年溫泉幸行敎是時,陪從官及軍門將校禁軍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五衛將加設十單,韓宗復、鄭光一、玄翊光、曺景休、柳星郁、金聲益、李世豐、金章垕、申達夏、曺潤亨,前府使李世豐,前萬戶金章垕,武臣兼宣傳官申達夏,前權管曺潤亨今加折衝,以上溫泉幸行敎是時,陪從人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光秀、高遇泰、洪範瑞爲黔毛浦萬戶,朴旨鳳、許演、金壤爲蛇梁萬戶,韓道元、朴天柱、趙興麟爲宣沙浦僉使。

○傳于宋銓曰,濟州人前萬戶李光秀、高遇泰、洪範瑞今日事,在渠輩可謂千載一時,武兼口傳單付,而餘則見窠外,加設待窠陞實,令牧使捧其自願,起送後狀聞。前僉使韓道元,習讀加設單付,待窠陞實。晉州人前萬戶朴旨鳳,令該曹問其地處,草記。

○傳于洪義榮曰,宣沙浦僉使趙命載,蛇梁萬戶趙德演,黔毛浦萬戶全德潤,竝仍任。

○兵曹武兼三單,李光秀、高遇泰、洪範瑞,宣沙浦僉使趙命載,黔毛浦萬戶全德潤,蛇梁萬戶趙德演,以上仍任事,承傳。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李貞運落點。

○以監試官望筒,傳于金啓洛曰,正言趙萬元,除署經行公。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林濟遠。

○獻納李始源啓曰,臣姿性鹵下,言議骳骫,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於闕內仕進之際,庚牌儼臨,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本院,已經亞諫,則揆以格例,決不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宣薦年老及未仕人開坐事,傳于李晩秀曰,令兵曹草記回啓。

○記注官金良倜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蜂峴摘奸是白乎,則石築防塞,使附近村民,逐日守直,禁飭行人。故絶無路痕是白遣,仍詣昭顯墓,遍審後峯兩麓及內外白虎四麓是白乎,則年來植木,幾盡着根,大者丈餘,中者半丈,小者數尺,將有蓊鬱之勢,而其中瘠薄處,間間枯損,不無稀疎之慮是白如乎,自明日爲始,墓官與隣近陵官及地方官,眼同播植計料爲白齊。傳曰,知道。地方官若能盡心擧行,豈如彼稀疎乎?當該郡守王道常,令道臣更觀今年擧行,又或不謹,拿致營門,從重決杖後狀聞事,下諭。

○以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歲首應資老人敎旨頒給成冊上送事,傳于金啓洛曰,昨年則推恩有所重,頒給形止,使之狀聞者,此蓋一時特敎,而近日諸道年例加資敎旨頒給緣由,亦皆狀聞,䙝瀆,甚矣。此後俾勿如是之意,下諭諸道。此道臣之日以新定式云者,何時有何定式乎?難免不審,推考。此啓本還下送。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大司憲徐有臣,掌令姜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羽逵,掌令洪元燮,持平李德鉉、申光岳在外,監察茶時事批旨內,知道,洪元燮如爲掌令,則判官昨日政,何以不爲出代乎,問于該曹草記事,命下矣。正月二十七日政,前掌令洪彦燮,自臣曹首擬於掌憲,至蒙恩點,而水原判官洪元燮,元無擧擬於臺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該誤書之承旨,推考,可也。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一二所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黃昇源、權裕、洪明浩、申光履、尹得孚。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二日,傳曰,今日召見問之,奉安閣衛將前牧使曺允彬,卽昔年溫泉陪從之人,而伊時陪從武臣中,今存者只有渠與前水使李燁云,而年皆過七十,竝特加一資,其外以陪從年過七十人,令吏兵曹訪問草記事,命下矣。庚辰年溫泉幸行時陪從人中,奉朝賀具允明年八十六,以忠淸監司陪從,行護軍金履禧年七十,以栗峯察訪陪從,行護軍蔡廷夏年七十七,以兵曹佐郞陪從,行大護軍洪緯浩年八十八,以報恩縣監陪從,僉知李昌郁年七十,以掌議陪從,大護軍李文載年八十四,行大護軍金孝儉年七十二,俱以醫官陪從事批旨內,年雖未踰七十,一體訪問,亦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安春君,以宗班陪從,而今年爲六十九歲,行副護軍韓宗纘,以兵曹佐郞陪從,而今年爲六十六歲云矣。敢啓。傳曰,各加一資,以示念舊之意。其時錦伯,卽綾恩君,係是資窮,令該曹衣資食物輸送,遣郞官存問。地方官故郡守龍恩君尹琰,加贈一階。其餘差使員守令,問于該道,追後草記,而生存者一體加資。卿則已爲草記,而兵曹則尙無皁白,該堂,推考。隨駕武臣及禁軍守禦廳前排軍先後牌軍之生存者,亦卽訪問於各部各該營門,而該郡擧行校吏,亦令道臣探問狀聞。因此思之,有每欲一諭而未能者。故重臣李潭繡衣時事,其可忘乎?乙未以前樹立,卽其源流,其子參奉李靖模,湖西守令待窠調用,以示錄孤之意,可也。

○李晩秀,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因本院慶尙道左兵營進上生熟鰒,當趁今月十四日封進,而無端愆期,以致闕封,兵使李潤謙罷職事,草記批旨內,其委折爲先關問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其愆期闕封委折,發關査問矣,該道兵使報辭,今始來到,以爲東萊府使頉報,今初八日未時量來到,故生熟鰒進上不得封進緣由,卽刻修啓,期於十四日呈納矣,同持者到鳥嶺,値無前酷寒,兩足皴坼,顚仆路傍,十一日窮日之力,僅到三十餘里新店,萬無作行之望,故不得已雇人代送,以致日字之稽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奎章閣移文,則御考恩賜庚戌九月頒餻後應製直赴會試進士李日煒,以前所受帖,追後來納,故依節目,考準案冊成小帖,粘連以給後,仍爲知委禮曹及四館所,許赴於今此別試事,啓下矣。御考恩賜直赴會試進士李日煒,許赴於今番別試會試,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奎章閣移文,則御考恩賜儒生五十人內,直赴會試儒生庚戌九月頒餻後應製進士金鋼、成海應,生員閔耆顯,辛亥六月頒餻後製述幼學申夔朝,甲寅二月日次儒生應製生員閔致福,甲寅九月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應製進士姜履元,甲寅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應製生員李命熙,乙卯二月親臨摛文院上齋生應製更試生員兪益柱、金師範,進士李光顯,乙卯四月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應製更試生員金會淵給二分,儒生庚戌十二月泮儒應製更試幼學洪大然、尹愼,乙卯二月親臨摛文院上齋生應製進士李㷞,乙卯八月日次儒生製述進士安光宇給一分,儒生甲寅二月日次儒生應製生員李龜星,甲寅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應製進士金鎭白,乙卯二月親臨摛文院上齋生應製進士蔡弘臣,生員吳鼎煥,乙卯八月日次儒生製述進士金相任、李大奎、金碩鉉,生員任壽益,乙卯十月親臨春塘臺上齋生製述進士金啓溫、鄭弼東,乙卯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應製進士具康、金魯應,生員李在修給半分,儒生壬子十月日次儒生應製生員金明淳,水原直赴會試儒生乙卯六月應製生員李弘謙給二分,儒生辛亥六月府內及外村應製幼學尹持哲,癸丑六月應製生員林周喆,乙卯六月府內及外村應製生員鄭遂龜等三十三人,以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來納。故依節目,考準案冊成小帖,粘連分給後,知委禮曹及四館所,區別直赴會試與給分,許赴於今此別試,而庚戌九月頒餻後應製直赴會試幼學李在誠及乙卯八月日次儒生製述給一分進士兪漢寔,則昨年慶科庭試時許赴,小帖雖已受去,而旋又入格於九日製,因特敎,先以試考初試許赴矣。御考恩賜,則今番別試,更爲許赴事啓下,四館所牒報內,乙卯十月柑製入格幼學趙晃鎭,丙辰正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安益謙,竝直赴殿試,乙卯十月柑製入格幼學朴圭壽,乙卯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幼學沈鈺、李魯俊、崔大榮,丙辰正月人日製入格生員李復心,竝直赴會試,乙卯十月柑製入格幼學李潢、李運德、李興紹、閔師容,丙辰正月人日製入格幼學鄭觀綏、具命益、朴朝源、兪紳煥、兪杞柱,生員安棨,竝給一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幼學趙晃鎭等二人,直赴殿試,御考恩賜直赴會試進士金鋼等十三人,試考直赴會試,幼學朴圭壽等五人,今番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御考恩賜給分幼學洪大然等二十二人,試考給分幼學李潢等十人,依例許赴於今此別試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三日重試對擧別試武科初試試官望,磨鍊擬入,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吏曹草記,庚辰年溫泉幸行時,陪從官訪問以啓事,批旨內,各加一資,以示念舊之意。其時錦伯,卽綾恩君,係是資窮,令該曹衣資食物輸送,遣郞官存問。地方官故郡守龍恩君尹琰,加贈一階,其餘差使員守令,問于該道,追後草記,而生存者一體加資。卿則已爲草記,而兵曹則尙無皁白,該堂推考。隨駕武臣及禁軍,守禦廳前排軍,先後牌軍生存者,亦卽訪問於各部各該營門,而該郡擧行校吏,亦令道臣探問狀聞。因此思之,有每欲一諭而未能者。故重臣李潭繡衣時事,其可忘乎?乙未以前樹立,卽其源流,其子參奉李靖模,湖西守令待窠調用,以示錄孤之意,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訪問,則咸鏡監司趙宗鉉,今年六十六歲,以洗馬陪從矣,敢啓。傳曰,亦爲加資。政官如已出去,口傳下批。念其先重臣陪從之事,豈勝愴傷,況診筵誠勤最著者乎?重臣官敎傳宣日,遣禮官亦爲致祭於故重臣趙雲逵,而又思之,故重臣之先重臣,卽予封冊時師傅也。曾亦記存,而今於致祭之時,豈可闕爲?一體爲之事,分付該曹,可也。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吏曹草記,庚辰年溫泉幸行時,陪從官訪問以啓事批旨內,各加一資,以示念舊之意,其時錦伯,卽綾恩君,係是資窮,令該曹衣資食物輸送,遣郞官存問,地方官故郡守龍恩君尹琰,加贈一階,其餘差使員守令,問于該道,追後草記,而生存者一體加資。卿則已爲草記,而兵曹則尙無皁白,該堂推考。隨駕武臣及禁軍守禦廳前排軍,先後牌軍生存者,亦卽訪問於各部各該營門,而該郡擧行校吏,亦令道臣探問狀聞。因此思之,有每欲一諭而未能者。故重臣李潭繡衣時事,其可忘乎?乙未以前樹立,卽其源流,其子參奉李靖模,湖西守令待窠調用,以示錄孤之意,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陪從官及各軍門將官、禁軍等訪問,則前府使李彦忠年六十六,以宣傳官道路橋梁次知詣,前郡守李完基年六十八,以武兼陪從,前五衛將李顯昌年五十八,禁軍韓宗復年七十一,前萬戶玄翊光年七十七,前萬戶柳星郁年六十六,前僉使李世豐年七十二,前權管曺潤亨年七十一,前萬戶金章垕年六十一,武兼申達夏年六十六,前禁軍鄭光一年五十七,俱以禁軍陪從,前僉使曺景休六十五,以訓鍊都監知彀官陪從,前萬戶金聲益年七十一,以日傘事知陪從,前五衛將李宗賓年六十,以京畿監營牌將陪從矣,敢啓。傳曰,知道。一體加資。其中未經五衛將者,今日口傳加設單付,仍爲追榮,已經者,抄出書入,可也。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纔因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故忠臣鄭運祀孫繼周,居在道內靈嚴郡,形止探問,馳啓事,有令兵判招致,見其身手,問其所業草記之命矣。鄭繼周,自該道成給草料,今已上來。故臣招致繼周,觀其身手,雖未俊秀,聽其言辭,亦可謂精詳,而年今三十二歲矣。問其所業,則以數年從事於武技,而家計窮乏,中間廢閣,今爲三年云矣。敢啓。傳曰,忠臣之孫,豈可自外退送?欲爲召見,爲先付軍職冠帶常仕,卽令待令,而兩南宣召文蔭諸人上來與否,尙無皁白,俱非隱逸,則事體道理,豈敢若是?更令吏兵曹催促,隨其來到,這這草記。大抵上來,如許召命,該曹擧行,專事推托,此後嚴飭,若不自下卽爲提奏,以至自上提問之擧,則判堂禁推,下吏卽其宣召地方,充定官隷。此傳敎,書付吏兵房承旨故事冊及笏記,可也。

○金啓洛,以別試文科二所試官意啓曰,臣等承命來詣試所,方欲開門,許入儒生,而搜挾官不爲待令,屢度催促,曛黑之後,始爲來到,以致開門之遲滯,揆以紀綱,萬萬駭然。當該搜挾官李秉烈,令該府拿問重勘,其代卽令司憲府更爲定送,何如?傳曰,允。分臺之行首監察,亦爲拿處,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李亨正,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木川縣迎春驛,徒二年定配,李東野,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草記批旨內,襲謬則無異,而此頉彼頉,以李亨正一人定配,事涉無義,與李東野同律事,命下矣。李亨正徒二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亨正、李東野、李羲文、尹光心等議處公事,判付內,李羲文、尹光心等,容有可恕?公罪勘律。其餘考律勘處,竝今日內以草記區別,功議勘放事,命下矣。李羲文、尹光心等,以還穀虛錄掩置,徒三年定配,公罪收贖,而李羲文八代祖增,平難功臣,尹光心十三代祖坤,佐命功臣慶恩府院君異姓四寸親云。羲文,功減一等,徒二年半定配,尹光心,功議各減一等,徒二年定配,竝以公罪收贖放送。李亨正、李東野等,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掩置之該官,徒配,勿揀赦前,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流以下之罪,喪前所犯,而喪後發覺者,從勘斷時收贖矣。李亨正,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而其七代祖鋥,扈聖原從功臣德興大院君八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木川縣迎春驛,徒二年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李東野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而其五代祖敏厚,寧國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徒二年半定配收贖,放送,何如?傳曰,襲謬則無異,而此頉彼頉,獨以李亨正一人定配,事涉無義,與李東野同律,其餘依草記施行,可也。

○以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黃州牧民家燒燼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被燒民戶,至近八十餘戶之多,言念民事,極爲矜悶。拔例顧助,斯速結構,期於奠接後狀聞。小殘獨戶,如有身布,勿徵,殘獨戶,竝與新舊還勿徵事,分付爲良如敎。

○禮曹判書具庠疏曰,伏以,孺慕冞切於虹節,聖孝克伸於園謁,回蹕康寧,率土欣忭。仍竊伏念,從古受恩於國者,何限,而豈有如臣家,受知於君者,何限,而豈有如臣身者哉?臣父以累世勳戚之裔,蒙兩朝生成之眷,我英考旣任使之,我殿下又庇覆之,曠絶之典,便蕃之寵,至於今番休致而極矣。一門隕結之忱,寤寐何間,食息何弛?至於臣,猥以無似之資,偏荷明主之遇,枯荄之澤,不啻九死十生,華衮之褒,非比一字千金,而不惟生之褒之,從而節次剪拂,歷揚兜攬,踰分已極,如集于木,唯思斂息,而至於見職,無異父子交承,實是在古所罕,臣雖愚迷,豈不知重任之難膺,貞疾之難强,而挺身行公,無復一辭者,良以龍光無比,私榮無前,微分不暇恤,隆渥不敢孤,鞠瘁殫竭,顚仆而後已者,卽臣區區之計,而第臣之脚病,已成癃痼,俄頃之間,劇歇無常,方其歇也,轉動行步,雖謂之如常,可也,及其劇也,如鍼刺骨,按住不得,少欲趨走,不堪牽痛,升降周旋,尙何可論?況且證形倏止bb旋b作,若當贊禮之任,而適値病氣之發,則臣固不足恤,而其於失儀咫尺之前,致僨莫重之禮,何哉?以臣潰劣無狀,無路報答,唯欲不擇燥濕,生死向前,而以此病而行此任,斷無其望,如前所陳,伏惟淵鑑在上,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俯燭矣。況且臣之從弟㢞,中權之除,又下意外,異數愈往而愈摯,薄福易滿而易溢,臣於此際,仍據此職,則是六卿之長,兄弟居二,又況俱是重要之地,有非閒漫之比哉?私心之不安,顧無可言,而其在國體,不亦苟艱矣乎?徊徨數日,粗了未卒之公事,控籲尺疏,始暴悶蹙之情實。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丙辰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義榮讀奏兵曹佐郞李重蓮病親呈辭,咸鏡監司趙宗鉉狀啓,德源府使元毅鎭到任事,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守令七事成冊上送事。肇源讀奏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罪人秋命吉,兔山縣到配事,咸鏡監司趙宗鉉啓本,罪人德惠,三水府到配事,罪人等同推開坐事,忠淸監司李鼎運啓本,罪人金直休永同縣到配事,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罪人韓聖養,遂安郡到配事,刑曹單子決等單子無乎事。上命啓下書判付。肇源曰,祭享設行,自有定時,而城外設壇行事之處,獨於南壇,特用行漏,先農壇將事時限,只憑火繩,每因風力之緊漫,易致時刻之差違,同是中祀,而事體欠敬。今番壇享,旣用行漏,此後則一依南壇例,自漏局,出送行漏,著爲定式,恐合重祀典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銓曰,卽見黃海監司徐邁修孝烈狀本,則後錄中金川士人徐用和,謂以節孝先生徐稜之後。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先生之稱,大損事體。原狀啓,係是歲首擧行者,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義榮等分書,內下公事判付訖。上曰,錦伯狀啓中浦民之稅錢,田民之結錢,軍民之番錢云者,是何說也?此等狀啓,只當逐其條件,詳陳名色,豈可對偶爲文,漫漶下語,如此,而何弛南顧之憂,向來狀啓中讚揚等語,亦犯前後飭禁,言于李益運,使之善導渠兄,可也。命書傳敎曰,豈可番番提飭乎?所謂科場飭禁,訖可休矣。況別試異於庭試,則但當責其令行禁止之效,以此意分付每場。如有不率敎者,隨卽罷場後,草記。雖連二場,切勿爲拘,而初試取人之數,視此遞減其額,卽令泮堂榜示諸生。上曰,來待史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徐俊輔、黃基天、曺錫中、姜俊欽偕入進伏。上曰,場屋之亂雜,士習之僥冒,莫甚於近日。每以慶科之故,有所闊狹而然也。今番別試,當以正士趨,爲挽俗習之機會,爾等分往一二所,各別禁察,而如有儒生之不率敎者,直爲入語於試官,仍卽復命,可也。應辦所情債之禁,不啻嚴明,而近來則雖無設場時徵索,而出榜後貢人輩,私相與酬則依舊云,此則過場後限十日,多般廉探,以爲懲礪之地,可也。命書榻敎曰,武所試官中,年過七十人減下,更爲書入。命書榻敎曰,武所試官中,假都事進去人減下,訓鍊副正元永胄仍任,改付標。命書榻敎曰,兵曹堂上中,時帶檢校閣臣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試官望中耆堂,勿爲出牌,改付標。命書榻敎曰,試官中未付判府事及衆所共知情勢實病人,改付標,勿拘閣臣、承旨擬入,卽爲牌招。命書傳敎曰,宮享當前,受由禮判許遞。今日政差代。命書榻敎曰,試官望中陳疏,未承批人,勿爲出牌,改付標。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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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趙台榮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敬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兩司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貞運、李明淵,持平宋知濂、金近淳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李秉烈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付過放送。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三和,係是十年十遞邑云,內遷下敎,勿施,未赴任防禦使改差,其代擬入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彦忠爲坡州牧使。

○傳于洪義榮曰,試所進去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繼周爲內乘,武兼單李光秀,加設二單高遇泰、洪範瑞,知事單李文載,同知事李昌郁,知事李文載減下事,承傳。

○以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進上香橘全數闕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宋銓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巡營區劃錢所貿穀,隨其到泊,今已畢捧事,傳于宋銓曰,區劃萬兩錢,貿穀之除夕日畢捧,豈勝奇幸?歲初特下之御用條所劃貿送穀物,亦果次第到泊乎?曾以每日闕一時飯,少紓此心,旣設言,豈忍欺島民乎?此所以節省劃給者,卿以升斗粒粒,知出於御供之餘,遍分而周施,俾有一分不欺之效事,回諭。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依定式,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前期取稟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上旬內連値國忌齋戒正日,只有初七日爲吉云,而文武官重試相値,重試日子,差退擧行,何如?傳曰,唱榜及重試,皆以壇享誓戒前推擇,而文武殿試之與重試分日,徒涉張大,今番則同日竝設,講經日子,亦爲進定擇入。當初擇日之重試與壇享,同日,唱榜之以十五日擇入者,不審,大矣。當該擇日官,令該監科罪,可也。

○李晩秀,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因禮曹草記,當該擇日官,令該監科罪可也事,命下矣。當該日官安圭祥,專當今番科試擇日,而屢次做錯,非比尋常,依節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汰去則分揀,可也。

○洪義榮,以別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先自鐵箭試取,而擧子捧單,自天字至光字半字合五十六字,都數二千八百二十七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重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結字,鐵箭應射擧子一千九百人內,入格四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別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稱字半字四百五十三人內,入格爲七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重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平明開場,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奈字半字捧單元數二千九百七十人,先取鐵箭,而元防牌外,加設一防牌,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別試文一所試官意啓曰,臣等詣試所,卽以傳敎內辭意,嚴飭諸生,錯雜之弊,雖不太甚,僥冒之習,猶夫如前。使之各坐,俾盡其才,而乍散旋聚,終不遵行,士習之可駭,莫此爲甚。不得已一邊曉諭,一邊罷場,惟俟憤事之罪而已。旣已罷場,則再明日終場,勢將進設於明日,而二所則係是空日,亦不無乘間兩赴之慮,此則以兩所入門擧案磨準摘發事,揭榜嚴飭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別試文二所試官意啓曰,臣等昨日來詣試所,以諸般禁條,申申曉論於儒生講製不實之人,使之毋敢赴場,入門之際,皆令整齊,而今日入門之數,至於一千一百五人,可知其冒入之多。又於分坐之時,屢度申飭,終不聽從,其中五人抽栍捧講,俱未成誦,臣等之不善檢飭,萬萬惶恐,而士習之淆雜如此,誠極駭然。仍爲罷場,終場日字,進定於明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甲之令,不率如此,卿等之罷場得體,而纔見一所草記,二所亦然,爲多士恥之。明日又或若此,則其在信令之道,何可苟且設場乎?以此兩所試官知悉,可也。

○宋銓,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中日試射時,鳥銃沒技軍,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前中軍李顯昌,本廳騎士將加設差下,特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宋銓,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晩秀讀奏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昭顯墓樹木播植之節,十分緻密,俾無如前之弊事。義榮讀奏全羅左水使李運昌狀啓,會寧浦萬戶徐在元到任事。肇源讀奏右捕廳單子,失火時禁盜無乎事。上命啓下書判付,啓洛等以無公事先退。以行首監察徐潞修拿處傳旨,命書傳敎曰,渠是何家人,以監察爲苦銜,凡百擧行,駭然多端,至於昨日事而極矣。念先之意,雖縻祿仕,每念故相,不覺嗟歎。渠亦有秉彝,則豈有自同他人之心,而咫尺殿庭,擧措礙眼,不見之處,足可類推,何必拿處然後知所畏戢?傳旨勿施,爲先降付末座。凡係事役,無不爲之,而如渠瞢蔑經傳者,觀科之說,尤爲駭然。待四書三經突誦,然後以明經生應試。如是下敎之後,若不突誦,當致祭於故相,投渠於荒裔,以此嚴飭。上曰,以故人之子,屢次誨飭,而迷不知改,極可駭痛。古則殿中侍御史服色甚怪,渠亦依古例服其服,勿使粲粲衣服,徒爲彩飾,而卽爲進來立庭。聽傳敎出送,可也。命書傳敎曰,庚辰年溫幸陪從,昨日政加資下批,人皆令謝恩後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行護軍蔡廷夏、金履禧,僉知李昌郁,上護軍金孝儉,大護軍李文載,前府使李彦忠,五衛將李顯昌,前萬戶金聲益,前僉知曺景休,偕入進伏訖。上命進前,廷夏等進前,以次奏職、姓名。上敎廷夏曰,與蔡緯夏爲幾寸?廷夏曰,爲四寸矣。上曰,出於感舊之意,知悉,可也。敎履禧曰,年,幾何?履禧曰,七十歲矣。上曰,感舊而特加一資矣。其時以何官陪從乎?履禧曰,以票峯察訪隨駕矣。敎孝儉曰,已經知事乎?孝儉曰,甲寅年以特敎爲知事矣。敎文載曰,不得爲知事乎?文載曰,然矣。上曰,隨駕,以何官乎?孝儉曰,以分掌務官陪從矣。仍命書榻敎曰,庚辰年溫泉陪從御醫李文載,知事加設單付,行護軍李昌郁,未經實職云,同知亦爲加設單付,皆令次堂口傳擧行,待下批卽爲謝恩。敎彦忠曰,與鶴城君爲幾寸?彦忠曰,爲九寸叔矣。上曰,履歷,何如?彦忠曰,經邊地茂山矣。上曰,近族,誰也?彦忠曰,海昌君卽臣之父也。上曰,射藝,何如?彦忠曰,鐵箭三十步以上,柳葉箭、騎芻,皆不讓於人,而今則老不能如前矣。上曰,今番加資,卽出於爲所重念舊事,心懷不能定矣。不但璿派,爾之身手旣好,資歷可堪,除防禦使,爾其知悉。退去,可也。敎昌郁曰,相貌依舊矣。以何事遣日乎?昌郁曰,無事看字而已。敎顯昌曰,誰之子孫乎?顯昌曰,壯啓公六代孫矣。上曰,爾是重臣尹塾,奏以功勞,爲五衛將者乎?顯昌曰,然矣。永祐園及顯隆園遷奉時,皆與役矣。上曰,爾旣經五衛將,姑以糊口之資,命付之騎士將,知悉。退去,可也。敎景休等曰,汝輩爲所重,特使之升殿矣。仍敎曰,汝之特除五衛將,非爲爾卽所重也。雖如爾輩,知此意,可也。敎聲益曰,爾今,何職?聲益曰,以曾經守門將,今爲禁軍矣。上曰,誰之子孫乎?聲益曰,生六臣忠義公七代孫矣。上曰,部薦乎?聲益曰,末薦矣。上曰,生六臣子孫,豈爲守門將乎?聲益曰,臣家落鄕四五代,仍失婚班矣。命書傳敎曰,司勇鄭繼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鄭繼周偕入進伏。上曰,爾爲故忠臣,幾代孫乎?繼周曰,爲七代孫矣。上曰,年,幾何?繼周曰,三十六歲矣。上曰,肄習射技乎?繼周曰,學射數年,貧不能自存,仍去而不習矣。上曰,爾之先祖忠烈,百世之下,與日月爭光,子孫,何官不爲?除爾內乘,着實肄射,期於做科,可也。命書傳敎曰,故忠臣贈兵曹參判鄭運之日月爭光之忠肝,予則每以爲忠武之儔,而毅愍之右云爾,其後零替,落在鄕外,在朝廷崇德報功之道,大是欠事。起感於《忠武全書》印行之日,訪問祀孫,今始搜來,幾百年之後,將使其直派祿仕,豈不奇幸?內乘申絅,渠家人,何時不可爲乎?改差,待宣傳官有闕調用,其代,靈巖人故忠臣鄭運奉祀孫司勇鄭繼周,令該曹口傳擬入,內賜肄射之弓矢,使渠着意做業於內寺中心亭,仍令首內乘逐日勸課,待其成才,該寺都提擧草記之意,使之知悉。命書榻敎曰,別軍職李溏內遷,其代,今日入侍人中,令該曹口傳差出。銓曰,今此京外守令薦擧單子中,刑曹判書李在學,無端疊呈,慈山府使閔昌爀,以堂上官登薦,臣之矇未覺察,混同捧入,不勝惶恐,而揆以格例,不可無責,竝從重推考,元單拔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一所摘奸史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徐俊輔、黃基天偕入進伏。上曰,入門數,幾何?俊輔曰,入門七百人,而屢令各坐,終不率敎,故試官已罷場,方呈草記矣。上曰,入門時無紛雜之弊乎?俊輔曰,自前夕至開東,每一人式許入,故自無紛亂之弊矣。上曰,犯禁見捉,爲幾人乎?俊輔曰,挾冊隨從見捉者,爲二十九人矣。上曰,史官退去,明日入門時進去,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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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趙台榮拿處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晩秀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貞運、李明淵,持平宋知濂、金近淳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洛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洪義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穩城府使趙文彦,楸坡萬戶洪栒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宋銓啓曰,卽見咸鏡監司趙宗鉉狀本,則北靑府使崔守忱身故緣由馳啓,而語多冗衍,有違格例,元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不可無警,當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銓啓曰,事變假注書鄭敬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洛曰,二所卽近闕之地,而諸凡入啓文書之擧行,必後於一所,此非怠忽而何?當該應辦官,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文武所一也,武所則科場及試所應辦主掌官,皆啓下,文所則不然,此後一例爲之事,分付戶曹。

○傳于宋銓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東馨落點。

○鄭敬翰改差,代以閔命爀爲事變假注書。

○宋銓啓曰,事變假注書閔命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銓曰,當該吏曹堂上推考。

○以中官金允謙拿處傳旨,傳于宋銓曰,分揀。

○傳于宋銓曰,先來軍官譯官之善騎者,雖多其人,而除起程十二日到灣,可謂初見,彼中效勞,亦甚可嘉。近日渠輩中,罕見不擇燥濕者,渠乃能之,別齎咨官鄭恩賢,特付五衛將,例兼同知,下批。

○兵曹口傳政事,五衛將單鄭思賢,同知單鄭思賢。

○傳于宋銓曰,武兼趙𫵿,其勞可勝言?都摠經歷,令該曹口傳相換,相換經歷,待窠卽爲還付。

○兵曹口傳政事,武兼趙𫵿,都摠經歷尹相,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崔履亨,吏曹正郞申絢,相換,兵曹佐郞金熙周,禮曹正郞李勉昇,相換,兵曹佐郞李燾,典籍權烒,相換。

○以兵曹郞廳相換單子,傳于宋銓曰,受由兵曹郞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秉爲兵曹佐郞。

○洪義榮啓曰,兵曹正郞朴忠煥,以文一所收券官進去,而今日監軍蒙點矣,所當付標於監軍望,而該曹不卽擧行,致使吏曹付標於收券官單子,事甚未安,當該兵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棘圍之內,何以通涉,有此徑先改付標乎?該曹事,大關後弊,入直堂上遞差,該房承旨推考。

○李肇源啓曰,掌令李貞運,持平金近淳,以監試官出榜後,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持平金近淳,年少新進,處義,豈可若此乎?有何情勢,不過一二年乞暇,則登第今爲三年,但當出而供仕,日前違牌,今日直出,果何所據?況臺職例稱苦銜,其可擇甘苦乎?卽爲牌招,使之傳啓,可也。

○李肇源啓曰,臺啓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府啓中李汝節事,注書傳謄之際,全然漏落,及其捧入之後,臣始乃覺察,朦然之失,萬萬惶恐。原啓辭,更爲添書以入,而取考此前府啓批下者,則亦爲漏落,事未前有,極爲駭然。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宋銓,以禮曹言啓曰,文武官重試日字退行草記,傳曰,唱榜及重試,皆以壇享誓戒前推擇,而文武殿試之與重試分日,徒涉張大,今番則同日竝設講經日字,亦爲進定擇入。當初擇日之重試與壇享,同日唱榜之以十五日擇入者,不審,大矣。當該擇日官,令該監科罪可也事,命下矣。別試講經及文武科殿試重試吉日,令日官崔景烈更爲推擇,則講經今二月十三日,文武殿試及文武官重試二月十九日,別試及重試放榜二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武科重試初試,則今番除初試,可也。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來三月初七日定行事,啓下矣。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皇壇節享,每與元陵忌辰相値,久未親行,若不於前期行禮,其將年年攝儀,是豈仰述先志之一端乎?初七日爲正日,則初六日當詣齋殿,初五日當遵受敎,出御淸齋之日,豈不掣肘乎?享日以初三日爲之,謹當親行矣。

○金啓洛,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濟州狀啓領來人十五名處,回糧米各三斗式,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失火別單判付內,恤典題給事,命下矣。西部水芹畓契寓居飮烟致死人獨女崔召史,恤典布一疋,錢二兩,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此等按例之事,必欲提飭,置各部,何爲哉?中部稍實,尙可,南部外各部所報,殆近無實,當該三部官,令該府拿問勘處,而退限五日,未婚未葬之類,一一搜訪,過限後拿囚,不能檢飭之該堂,從重推考,可也。

○宋銓,以別試文科一所試官意啓曰,雨勢如此,試券沾濕,雨具不得已許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別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稱字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別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應射擧子,自爲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別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稱字至光字半字三十六人內,無一人入格,而昨日入格七人,柳葉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重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爲字至奈字鐵箭應射擧子一千七十人內,入格九人,昨日入格四十三人,合入格爲五十二人,鐵箭旣已畢試,柳葉箭鱗次試取,而元貫革二貫革外,加設六貫草,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別試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七人內,無一人入格,不得出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重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柳葉箭,今已畢試,而兩技入格,只爲十六人,雖不滿元定額數,以此計劃,出榜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有漢、淸、蒙、倭四學,而所謂倭學,雖有《捷解新語》一書,殆同我國之有眞諺,只以諺字,註釋其方語,故業是學者,雖記誦句語,而莫辨其旨趣矣。該學堂上譯官金健瑞,久在萊館,與倭人反復問難,彙作十二篇,名曰《捷解新語文釋》,仍又入鋟,俾便講習,凡購一書刊一冊者一本,送于內閣入啓,然後始爲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上項倭書四冊,依例封納,亦令頒行,以爲奬勸後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近淳,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洪秀晩,正言趙萬元,修撰朴吉源、尹益烈,副修撰鄭來百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因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以下半行刀割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金近淳,正言趙萬元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澤遂,竝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金近淳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新除授執義李城輔,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師文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正言趙萬元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請島配罪人李周奭,更令王府,拿致加刑。限己身島配,雖有赦典,永勿擧論。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師文事,亟停勿煩。

○丙辰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肇源讀奏水原留守趙心泰老人加資敎旨頒給緣由,俾勿狀聞事有旨祗受事。上命啓下書判付。義榮等以無公事先退。上曰,重試武科,例有初試,故當初武初試日字,以二十日擇入,而重試文武科,今以二十日更爲進定,則初試日字,事當稟旨,而禮兵曹皆不擧論,該房知入,可也。義榮曰,禮曹以重試日字,不卽往復兵曹而然矣。上曰,一二所擧子,又如昨日紛亂,至於罷場,則先講後製,當依生劃例爲之乎?此則係是無於前之例,當稟旨擧行矣。大抵向來謁聖庭試收券,至爲二萬餘張,竝隨從書手,不知爲幾萬人,此何士習乎?特以邦慶無前,跛躄皆起,有所闊狹,而今番異於慶科,僥冒紛雜,不率敎之類,不可不嚴加飭禁矣。命書榻敎曰,留待守令、邊將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穩城府使趙文彦,偕入進伏,楸坡萬戶洪栒,立於階下。上命文彦進前,敎曰,七事及宣諭竝除之,下去善爲之,可也。敎栒曰,江界邊將之擇差,近不如初,爾須下去後,盡心務爲之,可也。命先退。上曰,加資肅拜人,皆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五衛將韓宗復、李宗賓、柳星郁、玄翊光、鄭光一、李世豐偕入進伏。上敎宗復曰,爾誰之族屬也?宗復曰,別無族屬之可達者矣。上曰,在何處而經何銜乎?宗復曰,臣居水原,而方屬於禁旅矣。上曰,久勤何如,而五衛將減下,則還屬禁軍乎?宗復曰,久勤則只餘五人,而經五衛將,例不得還屬矣。上曰,以禁軍爲五衛將者,竝還屬,通計前仕之意,分付別將,可也。敎宗賓曰,曾經,何銜?宗賓曰,以寫字官,經五衛將矣。上曰,以何官陪從乎?宗賓曰,以畿營裨將陪從矣。敎翊光曰,爾經軍門乎?翊光曰,爲禁軍矣。上曰,年,幾何?翊光曰,七十七歲矣。上曰,爾之子孫,有軍門入屬者乎?翊光曰,第四子爲一番騎士,而孫爲禁軍矣。上曰,子與孫爲幾人?翊光曰,四男二女,七孫,孫女九,外孫二矣。上曰,今番加資除職,非爲爾也,爲所重也,爾知之乎?翊光曰,臣敢不仰認乎?敎光一曰,及第之年,越薦之年及年歲,詳奏,可也。光一曰,壬辰登科,卽除邊將故無薦,而年今五十七矣。上曰,其時以何官隨駕乎?光一曰,以禁軍隨駕矣。上曰,禁軍幾番隨駕乎?光一曰,一番陪從矣。敎世豐曰,登科於何年,而年今幾何?世豐曰,庚午溫幸時,隨駕及第,而今七十二歲矣。上曰,爾誰之子孫乎?世豐曰,烏昌君五代孫矣。上曰,一名乎?世豐曰,雖非一名,而貧窮無依,臣父娶妻於中人,故家世仍寒微矣。上曰,溫幸再次陪從,尤貴矣。敎星郁曰,登第及年歲、族屬,竝詳奏。星郁曰,丁丑登科,年今六十六,而無他族屬矣。上曰,以禁軍隨駕乎?星郁曰,然矣。命書榻敎曰,在外兵曹郞廳及佐郞崔履亨、李燾,他司郞官中,令該曹各別擇差,口傳相換。命書榻敎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處。命書榻敎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水原留守,定例堂上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水原留守趙心泰,定例堂上尹行恁,以次進伏訖。上敎心泰曰,卿緣何上來乎?心泰曰,定例釐正時有看審事,故上來矣。上曰,定例之外,謄錄釐正時,卿亦詳細看檢,可也。心泰曰,留守旣兼整理使,今年又設外整理所矣。自修城整理穀物區劃之後,分峙各道,取耗作錢歲入之數,略綽爲五千兩,而二千屬之修城,三千屬之整理,凡係需用,無論巨細,除非筵稟或狀聞,不敢擅用之意,成出節目條件申嚴,爲其任事之臣者,恐不敢違越,而園幸時排設各種及行宮修理所入,自定例所,參互貢價時價,區別年限遠近,今方追節目入啓,而此旣爲所重,倣用度支定例,則何敢妄陳淺見,而但細加商量,則價本年限,或不無窒礙者。臣意則不拘價本多寡,年限內外,一從伊時所見,參量事情,啓聞乃行,恐合事宜。以此出擧條,添入節目末端,何如?上曰,依爲之。心泰曰,外別庫節目,伏奉下敎,纔已撰出,而庫儲庫用,名色自別,體段懸殊,則不無掣礙者,方擬提稟之際,今伏承庫名區別之命,事面從此團圓。昨年進饌時所御器皿及用餘紬帛等屬,各從其類,分上於內用庫之日用庫,月摏厫無盡藏不盈帑,亶合所重,國幸時水剌盤果及賜饋犒餉,自外別庫,專當擧行,一依內別庫之例,則名實庶可相孚。且以外帑庫言之,旣設外別庫之後,前日條件中,事關別廚者,竝其需用財力,而移送外別庫,恐似得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心泰曰,今番園所外南山外麓補莎之役,關係莫重,而不有三日用民之制,特用二日,日給糧米,又許從附近次次出用,謹當依下敎擧行,而第伏念,役處多寡,日字遲速,有不敢預度,則先用近面,不及遠面,或不無斑駁之慮。臣意則令九邑守令,各樣錢中,先爲推移,雇用壯健役丁,若其二日雇價,則依身庸古制,不拘遠近面里,略綽磨鍊,待秋取用於民,旣除往來之勞,於役必有着實之效,以此分付,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與畿伯往復停當,依此分付,可也。出擧條行恁曰,每年園幸時,百官軍兵之特給盤纏、植炬、折草之亦許會減,寔出於不煩經費,靡不用極之聖意,粤自壬子以後,畿營擧行之諸般策應於華城及沿路各站者,別爲貿租,取耗作錢,以爲支用之資,而當初作錢之詳定外加捧,已非朝家之令式。且應下條之不足,不啻夥然云。辛亥以後三千石,劃給畿營,雖出於將此補彼之意,揆以別般經紀,量出爲入,不令一毫貽弊於營邑吏民之義,終有所未安。從今以後,作錢取用,一依詳定價施行事,分付畿營,而華城輸送,每年二千餘兩,仍置畿營,俾作始興、果川、安養、肆覲各站鋪陳塗褙,依年限措備之需,華城所用,今方從他區劃,而今年則旣經幸行,亦已上下,姑令依前擧行,貿租取耗,作錢用下等節,自備局句管,而每歲末修成冊,一報備局,一報壯營,以爲憑考之地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行恁曰,園幸時每日殿座,燭十六雙,行路燭八雙,燈籠燭十二雙,燈燭房二雙,義盈庫貢人,隨往進排,親祭時望,燎燭一隻,一體待令矣。自今番幸行時,軫貢人運輸之弊,殿座行路燭,都給排設司鑰燈籠燭,都給燈籠軍燈燭,房各處燭,自京先爲進排,望燎燭則付之京守僕,貢人則勿令待令,而大抵園幸時諸般用下,旣不一煩經費,則獨於燭一事,雖除供給之勞,尙存進排之名者,恐有違於蠲弊之聖念。臣意則明年園幸爲始,華城所用各樣燭,令華城精造進排,燈籠一體措備,價本則自外整理所會減,而出還宮時遲遲峴以北所用各樣燭,則自排設房措備待令,其價本與燈籠軍盤纏,則亦自外整理所,前期磨鍊上下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行恁曰,每年園幸時,自闕門至鷺梁北岸,植炬爲六百柄,壬子年特減其半,以三百柄排植矣。此是年年春幸時應進排之物,而凡係園幸所用,不令貽弊於貢人。故每柄給價錢一兩,以園幸貿租耗條,逐年三百兩,自畿營出給貢人,而今番幸行四鑾時,適値日暮,亦爲擧火,其在對揚之道,全不給價,殊涉如何。依繕工長木契參半用還之例,以折半價錢一百五十兩,加數上下,此後回鑾侵暮之時,照此定式之意,分付畿營,何如?上曰,依爲之。行恁曰,每年園幸時陪從人員糧饌,百官以下,自戶曹磨鍊,員役以下,自惠廳磨鍊,有裕衙門,則令各其衙門磨鍊,軍糧馬料,亦令各該營磨鍊,以寓別給盤纏之義,而戶惠廳上下,旣係經費,各衙門各軍門,雖或有另爲措置之資,要其歸則或係曹用,或關軍需,聖上於此,每加軫念,特下從長區劃之命。明年爲始,當從外整理所磨鍊上下矣,若其區劃之方,上下之規,不可無一番令式,自定例所成出節目,分付京外,永久遵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盤纏之自外整理所上下者,應入所用,從便輸送內營,內營從事官,躬親分給後,使之稟啓事,一體定式,可也。行恁曰,園幸時華城府諸般所用二千餘兩,旣已仍留畿營,隨駕百官以下盤纏糧料,各樣燭價竝二千餘兩,亦使外整理所上下,則兩條都數四千餘兩,不可不及今措處,而湖西適有爲民貿粟之擧,聞其數爻,歲可得耗條作錢六千兩,以此永爲劃付於本府,俾作四千餘兩支用之資,其餘千餘兩,則逐年會錄,以補行宮各處大修理時不足之需,極爲便當,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行宮入侍,已與右相酬酢,依此爲之,可也。行恁曰,鷺梁以南植炬,雖是設契排立之事,依陵幸例上下,則殊非園幸諸務,付之畿營,貿租策應之法意,合有變通,厥惟久矣。宣仁門以下,梨峴洞口以上,設置左右統契,蓋出於仰述孝廟朝分置漢人牙兵陞戶砲手於昌慶以東之故事,而非但掃雪治道,坊民出用等,許多徭役之永爲防給而已,宮幸時代炬設燈,實爲便當。今番園幸時,鷺梁以南之倣此懸燈,其費旣省,其制且便,傳之永久,可期無弊,物力區劃,節目撰出,方自定例所擧行,而先以此意,知委於內外營及京畿監司、廣州留守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外營武備什物中火藥,極爲零星,就外方柴産處,煮硝以來之意,曾有所仰達者。趁此春節,宜卽設施,而非但城役之尙未告完,煮硝之又爲竝擧,自相掣礙,儻未廣加排置,善爲煮取,則徒歸縻費,難責實效。近聞平安兵營種種煮硝,硝品甚猛云,蓋營下火砲輩,習熟煮法,且以柴路甚廣,不甚煩費之致。自今年爲始,每歲二千斤式限五年煮取上送,而略綽其硝價假令,則不過爲五六百兩,此則該營別備錢中,從便取用之意,出擧條行會於平安兵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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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宋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具得魯。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洪義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明日再明日惠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八日初九日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齋戒,初十日動駕相値,十一日儲慶宮、毓祥宮仲朔祭齋戒,十二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初十日則大享相値,其前待下敎來會。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貞運,持平金近淳呈辭,掌令李明淵,持平宋知濂試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銓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海愚落點。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晩秀。

○傳于宋銓曰,曺錫中仍察上注書之任。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定例堂上入侍。

○以獻納柳河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傳于宋銓曰,嶺南儒張胤宗,湖南儒魏伯珪,除官宣召,尙無動靜,豈春寒尙峭,不能自力登程而然乎?令該曹關問兩道道臣草記,其外宣召諸人,亦爲催促待其上來,令吏兵曹這這草記,今日見湖南伯薦人狀本,一則文淸之七代孫生員鄭忠煥也,其外二人,卽贈參議李鳳鳴之孫幼學李天奎,大司成崔自濱後孫幼學崔崑云,而諸人之年,俱過六十一,是七十,今雖除職,安知不若先召兩人老難卽膺乎?爲先令該曹敎官加設口傳單付,仍令道伯給馬上送,以爲叩其所存之地,而起送與否,卽令狀聞,雖皆上來,年已老矣,更以可合强仕者,悉心搜訪抄啓,而嶺南、湖西,則竝與年老之人,而不爲薦擧,更令該曹嚴飭,其外諸道一體嚴飭。

○吏曹口傳政事,鄭忠煥、李天奎、崔崑爲童蒙敎官。

○李海愚,以內醫院提調言啓曰,副提調趙尙鎭,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林元浩,病勢今已向差,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注書趙台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驟聞雖甚可駭,細究事勢似然,而臺啓體重,不可歇勘,況與發覺之承宣有異,爲先削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牙山前縣監林元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刑,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同罪已處分他囚例,勘放爲良如敎。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別試文科初試一所移文,信川幼學李輔仁,韓山幼學韓宅裕,俱以冒入科場罪,執捉移送,文科二所移文,安東儒學金周興,龍宮生員鄭必珪,京居幼學徐昆修,幼學閔致中,幼學李載祿,信川幼學金鎔坤,原州幼學蔡謙鎭,長連生員張漢栻,淸州幼學韓秉謩,幼學朴載崇,唐津幼學姜世文,俱爲挾冊,龍崗儒學吳哲,安邊校生禹光德,俱爲攔入,文化幼學洪普泳,號牌不佩罪,竝執捉移送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內,攔入者,幼學以下限己身降定水軍,挾冊者,停二擧,科場應赴人無號牌者,停擧,竝依律,李輔仁、韓宅裕、吳哲、禹光德,以攔入罪,限己身降定水軍,令兵曹定配所押送,金周興、鄭必珪、徐昆修、閔致中、李載祿、金鎔坤、蔡謙鎭、張漢栻、韓秉謩、朴載崇、姜世文,以挾冊罪,停二擧,洪普泳,以號牌不佩罪,亦爲停擧事,令禮曹擧行,何如?傳曰,允。攔入者,何必定配所充軍乎?下送該道,令道臣別般嚴治,卽其邑降定,仍錄於徒流案事,分付二所亦有之,同此律,可也。

○李海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林元浩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同罪已處分他囚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林元浩,依李亨正、李東野等處分,徒三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昨日臺啓之漏書,卽是注書之做錯乎?肇源曰,臣之捧入,萬萬惶悚,而笏記自初遺漏,故至於今番漏書云矣。上曰,笏記之遺漏,豈非不審乎?命書傳敎曰,右承旨編次之役,有句檢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晩秀曰,每年園幸儀軌,方自定例所編次矣。園幸節次,莫重於享禮,而祭品祝式祭器享官及鋪陳盤纏等諸般事例之屢經稟裁,著爲典章者,俱未詳載於定例之書,太欠疎略,今亦一體編入,恐不可已。臣猥添太常,適登筵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定例堂上來待者,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定例堂上尹行恁,偕入進伏。上曰,各項事目撰次之役,從速了當可也,仍下北京咨文一度,敎賤臣持往監印所,使二直提學,監謄一本以納,原本,出給,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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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銓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一所上副試官入侍。

○李海愚啓曰,今初十日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具庠,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銓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監軍單子,傳于洪義榮曰,在外兵曹郞廳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光岳爲兵曹佐郞。

○金啓洛啓曰,文二所試官沈基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沈基泰。

○傳于李海愚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海愚曰,禮部年貢方物,作兩分呈咨,七日到灣,觀於別咨,可知使行之其前回程,則所謂先來之竝與到灣,而尙無登聞者,紀綱所在,駭然甚矣。令廟堂別關嚴飭灣府,遲滯委折,軍官姓名,使之待到柵,査問狀聞。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西小門內契任掌朴有福,今月初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兒,同里居私婢發里德,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因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道內宣薦出身年踰六十者列錄事,判付內,啓下兵曹,令兵曹草記回啓事,命下矣。伏見狀本,則依銓曹啓下關,道內列邑坊曲,一一搜訪,則平山居出身禹尙度年六十一,辛巳庭試,同年宣薦,父故府使弘濟,曾祖故郡守舜弼,遂安居出身崔鴻漸年六十四,辛巳庭試,同年宣薦,祖故僉正漢標,同郡居出身孔道弘年六十三,庚寅庭試,同年宣薦云矣。取考各年榜目及三廳薦記,則禹尙度年歲,與應薦的實,以地處武弁,登科越薦,已多年所,年過六十,而尙未從宦,雖曰沈屈禁旅,今不隨行,則臣曹例不得擧擬,崔鴻漸部薦,孔道弘守薦,而今於特敎搜訪之下,冒稱宣薦者,極爲駭妄,副末薦之每都政,旣爲別取才收用,則不可以沈屈論,竝置之,該倅之從其渠言,遽然枚報,道臣之只憑邑報,循例論列,俱未免不審之失,道臣及該邑守令,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平山禹尙度,宣薦越薦近四十年,尙未得一命,宜有齎菀之歎,除取才先付一內,卿其招見草記,崔鴻漸、孔道弘,雖甚可駭,何異於向者關東人之冒稱嘉善大夫兵曹判書乎?專由道臣、守令之不能照檢之致,道伯緘推,當該守令,令該府拿問嚴處,可也。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丙辰重試及對擧別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草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已爲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當親臨,以此磨鍊,可也。

○宋銓,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慶尙道尙州居副司勇柳尋春上來與否訪問,則今已上來矣,敢啓。傳曰,何去而昨日飭敎之後,始乃草記乎?待開門來待政院,可也。

○副司直丁範祖疏曰,伏以,園寢展禮,聖孝克伸,鑾蹕利旋,玉候益康,忭慶之忱,曷有其極?仍念臣狗馬賤疾,轉益危篤,首尾一歲,拭巾待盡,而伏忱昏憒之中,竊有惶悶自訟,不得不仰籲者焉。臣之見帶活人署提擧,無論事務閒劇,決非在鄕垂死之人所宜久縻,而況昨年夏冬褒貶,俱未赴坐,則草記變通,自有法例,而迄今職名自在,破例仍存,雖荷聖眷,曠職虛冒,實關廉防。噫,臣遭遇聖明,揚歷華要,遂躋卿秩,恩至渥也,循省平生,塵刹無補,辜負實多,罪至積也,惟是年迫八耋,病纏四大,得以謝跡榮途,歸身鄕廬,以休官爲息補,免罪爲報效,方將安意入地,而祗緣見銜尙未蒙遞,此爲臣寤寐惶愧,如負大何者也,玆敢陳章縣道,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所帶提擧之任,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任。

○兵曹,今二月十九日重試對擧別試武科殿試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鐵箭三矢百二十步一技落點。

○兵曹,二月十九日丙辰重試武科殿試規矩,鐵箭二矢百步,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分,二技落點。

○兵曹,今二月十九日重試對擧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人規矩,鐵箭一矢百步,騎芻一次一中,卿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取一技落點。

○副司直丁範祖疏曰,伏以,園寢展禮,聖孝克伸,鑾蹕利旋,玉候益康,忭慶之忱,曷有其極?仍念臣狗馬賤疾,轉益危篤,首尾一歲拭巾待盡,而伏忱昏憒之中,竊有惶悶自訟,不得不仰籲者焉。臣之見帶活人署提擧,無論事務閒劇,決非在鄕垂死之人所宜久縻,而況昨年夏冬褒貶,俱未赴坐,則草記變通,自有法例,而迄今職名自在,破例仍存,雖荷聖眷,曠職虛冒,實關廉防。噫,臣遭遇聖明,揚歷華要,遂躋卿秩,恩至渥也,循省平生,塵刹無補,辜負實多,罪至積也,惟是年迫八耋,病纏四大,得以謝跡榮途,歸身鄕廬,以休官爲息補,免罪爲起效,方將安意入地,而祗緣見銜尙未蒙遞,此爲臣窮寐惶愧,如負大何者也,玆敢陳章縣道,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所帶提擧之任,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任。

○副校理李龜雲疏曰,伏以,前後除職,罔非特恩,有召輒膺,不顧情勢,而至於昨年春,又以館職,乘馹上來,行到半途,猝聞親病之報,拜章徑還,而末段附陳,未槪聖心,至承嚴敎,一則臣賦性儱侗之致,一則臣在鄕蒙昧之故,臣誠兢惶怵惕,罔知攸措,惟期置散田野,永謝華顯,以爲贖愆補過之圖矣。伊後聖眷,尙不遐棄,恩除荐降,召旨聯翩,而輒以私故,未克趨召,至若向來柏府之除,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盤礴三朔,終未遞解,恩出格外,事未前有,臣感祝無地,分義是懼,不得已離捨病親,張皇入城,而自顧情踪,轉益危蹙,屢速違傲之罪,竟蒙匪怒之敎,纔肅恩命,旋參陪班,只以寢園禮成,羹墻慕伸,爲萬萬慶幸,陪從之列,與有榮焉,逮夫門鑰之事出,而徒忝耳目,自歸溺職,譴罷之罰,猶屬薄勘,臣滿心惶恧,措躬靡所,將欲團束歸裝,復尋鄕路矣。此際玉署之命,又何爲而至哉?臣旣不才,又無知識,上無以圖報隆眷,下無以服行先訓,到處生疣,莫掩醜拙,臺地與館職,職名雖殊,僨誤之餘,其不可冒沒承膺也決矣。伏乞聖慈,特諒懇迫之情,亟垂鞶褫之恩,以存廉防,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下光景,實有所駭歎憂慨者,玆敢尾陳焉。我殿下臨御數十年來,作成人材之方,顧何如也,太學儒生則以節製應製等科試之,館學掌色則以三經試之,京輦之儒,鄕曲之士庶,幾聞風觀感,讀書溫經,各自淬礪,擧有實工,而至於今番別試,有講有製,不待臨試而知之,卽我朝四百年舊規,固宜誦習全經,製備各體,以爲赴試之具,而設場之日,抽栍試講,一無成誦,擧止步趨,紛拏莫甚,罷場之擧,事體當然,而及其終場,臨門彷徨,過半自退,或旣入旋出,一二所入場,不過三百餘人,自有設科制以後,如許模樣,前所未聞,士子之平日優游,無講無製,於此可知,我聖上一心勤勤,培養奬礪之功,顧安在哉,然其人者,三百餘人之中,未必皆優講優製,僥倖冒進者半之,其不入者數千多士之中,未必皆無講無製,謹愼謙退者半之,今若盡疑不入者於無講無製之類,則豈非多士之冤哉?且有司之臣,屢次申束之際,或欠稱停於其間,遂使縮頸而入者,多至袖手而出,則此法止可行之於一,而不可行之於再,恐或非導士以正之道也。竊伏念,矯弊之策,惟在先敎而後課,臣伏覩先朝己卯別試後,特設一經之講,行之多年,果有實效,今若修明舊典,使之各業一經,凡有會試之科,必依別試例施行,則士皆有專經,人得有宿工,倉卒應試之際,庶不至於今日之狼狽也。伏願殿下,不以蕘言而幸垂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科場之弊,爾言是矣,至於今番初試時捧講,似無是也,不但講冊不爲進排,初場入門,旣近於二千,則片刻間何以捧之乎?傳說過矣,講規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先正文正公趙光祖孫初仕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莊陵參奉趙基仁偕入進伏訖。上曰,先正幾代孫乎?基仁曰,九代孫矣。上曰,何日欲受致祭耶?基仁曰,欲行於三月間矣。上曰,今番致祭傳敎,見之乎?基仁曰,臣入京後始聞知矣。上曰,旣令華留,買給一區屋矣,今月內受致祭,好矣。仍命肇源曰,致祭傳敎一通,謄給,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使之來待矣,今已入來乎?使之入侍。又敎曰,待敎亦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閣李始源,待敎徐有榘偕入進前。上曰,昨已有所下敎矣,歷代帝王尊號、諡號、廟號、陵號、年號、國號,如此類者,分類彙出,以爲一冊,以爲便覽之地,與檢書官等,同爲抄出以入,可也。有榘承命先出。上曰,今番二所榜,其可成說乎?肇源曰,二所試官,不勝惶悚,尙在賓廳云矣。上曰,李鈺文體,屢有飭敎,而終不改,故至有充軍之擧,而此人爲壯元,則其所試取可知,而全榜之不善出,從可推也。向以尹益烈、李弘達文體之不好,承宣老親,多有所云云矣。肇源曰,李鈺今番則所作不甚怪惡,而林濟遠亦以爲頤勝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別試試官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試官兵曹判書具㢞,行護軍林濟遠,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場果何如?濟遠曰,初場亦非不整齊,而猶以不卽分坐,至請罷場,故終場則果有其效,入場之後,不令而各坐,特因雨勢之緊霔,而雨傘不能各持,故勢不得不任其合坐矣。㢞曰,所捧試券,以文則難選十券,而二百餘券,逐條無一雷同,可見其士習之稍知畏慴,而各自構成也。上曰,今番捧講額數甚少,不必設一二所,而特以爲相避之故,方此咨且矣。李鈺文體,全事小品,故昨年應製,至有充軍之擧,而二所置之魁元,其所取文,可以知矣。濟遠曰,見其科作,稍革其舊習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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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奉審進去。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奉命進去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貞運、李明淵,持平宋知濂、金近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毓祥宮仲朔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毓祥宮仲朔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銓曰,嶺南宣召人副司勇柳尋春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右承旨復命間,與同副換房。

○李海愚啓曰,香室初十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啓。親押。

○以監軍單子。傳于宋銓曰,在外郞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鎜爲兵曹佐郞。

○以李寅燮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分揀放送。

○傳于宋銓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宋銓曰,昨見堂疏,有捧講之說,意謂必無是事,以不然之意下批矣。追聞筵臣之言,兩所中何所草記中,有不能講之語云,然則堂疏云云,亦有曲折乎?此一款,問啓時同爲問啓。

○宋銓啓曰,面試之式,不但往史有之,昔在先朝癸未年後,大小科,亦嘗試之於景福宮內及金商門庭,而其時亦有奸弊之現發者,雖欲爲之,今日紀綱,豈敢比之於昔年乎?且況無面試之名,而有面試之實,莫若規程嚴而僥濫息,此所以御極以後,未嘗一爲面試者也。豈可闊狹於今日?鄕擧之制,未遽申明,則就錄名之恒例,別有牢定,如昨年筵敎之爲,固近可,亦惟在於有司擧行之如何,面試事,不允。一二所試官譴罷事,初場則入者未半,場門遽閉,似此光景,前所未見云者,誠如爾疏,試官事,不審大矣。終場則初使分坐,旋許雜處云者,亦如爾說,又可謂不察,然風傳有難盡信,令政院問答於諸試官,無論如此如彼,科場之嚴不嚴,專係監試官,事實之與爾疏同異,亦令政院,問于兩所監試官以啓。昨見堂疏,有捧講之說,意謂必無是事,以不然之意,下批矣。追聞筵臣之言,兩所中何所草記中,有不能講之語云,然則堂疏云云,亦有曲折乎?此一款,問啓時同爲問啓事,命下矣。問于一所試官具㢞、林濟遠、韓光植、成德雨、申光河、鄭晩錫、崔光泰等處,則以爲臣等猥膺試役,隨事僨誤,自速人言,至有問啓之命,悚懍之極,靡所容措,臺疏所論兩件事,一則曰場門遽閉也,一則曰微雨雜坐也,原其事實,蓋有委折,初場開門,在於初二日酉時,而翌朝辰末,始令封鎖,竟夜流入,恰近八百,中間許多時辰,宜無當入不入之理,屢度催促,終不肯入,則日勢已晩,試期有限,門於是乎不得已閉矣。至於終場,則不待提飭,各自分坐,始未嘗不整齊,而緊霔不止,雨具絶少,任他沾濕,則無以製寫,故一傘同坐,不能禁止,雖緣事勢之不得不然,而以此爲罪,固所甘心,若其堂疏中捧講一款,初無是事,不必多辨矣,冒當重任,竟遭峻評,由前則有過於申束之失,由後則犯不善檢飭之科,語雖矛盾,爲罪則同,此莫非臣等溺職之罪,伏地俟勘,不知所達云,問于監試官鄭尙愚、李明淵等處,則以爲臣等猥膺監試之命,觸事僨誤,無往非罪,果然人言峻發,問啓有命,惶隕震越,靡所容措,初場入者未半,場門遽閉之事,初二日酉初開門,許其流入,至翌日辰末巳初,儒生之入場者,斷而不續,故招致四館吏,使之催促,而以今將開門之意,屢度曉諭,則館吏回告,以爲場外有若干儒生,雖聞門將閉之知委,而終始逗遛,不爲入來云,故日勢已晩,懸題太遲,不得已閉門,至於終場,則入門數少,分坐不難,初則果爲間數間各坐矣,及其雨勢稍緊,雨具許入,而入門則爲二百餘人,雨傘則不過二十,擧子之沾濕,姑無論,試券書呈,實無其望,故任其相聚,未能禁其雜坐,此莫非臣等溺職不察之罪,而堂疏中捧講之事,初無一人捧講者,此則赴擧諸生,自當知之云,問于二所試官李時秀、趙鎭寬、姜彝正、成種仁、沈基泰、李基讓、申鳳朝等處,則以爲臣等猥忝考試之任,自速僨誤之科,譴斥之論,峻發於臺端,慙惶之極,靡所容措,臣等於初二日,承命進詣試所,先以諸般禁條,一一揭榜曉諭,當日烽火前,仍卽開門納士,每一人式先搜驗次錄名,然後始許入場,而入來之際,必令整整徐趨,毋或有紛沓爭先之弊,至翌日巳末,聞場外無儒生,始爲閉門,門閉之後,卽爲懸題,旋以士習之終未齊整,仍爲罷場,場外追到人之有無,初無可論,終場日則入門僅爲百餘人,故使之遠遠分坐,及至雨勢甚緊,許張雨傘,而無傘之人,不得已一二人式分處於有傘處,少晴則如前分坐,如是者再,張傘撤傘之際,雖未能終日分坐,而雨勢所致,不得不然,兩日事實,不過如此,至於捧講事初場分坐之際,終不聽從之五人,使之招來試講則不待開卷,皆稱不能,故一倂停擧出送矣,及其終場,又以無講工者出去之意,申申曉諭,則有自願來講者四人,故各試一二大文,果皆成誦,故許令應試,堂疏所論,似或指此,而只緣觸事昏謬,至登臺彈,莫非臣等不職之罪,問啓之下,震越俟勘云,問于監試官吳鼎源、宋知濂等處,則以爲臣等猥膺監試之命,隨處僨誤,人言峻發,致有此問啓之命,惶隕震越,靡所容措,初場入門事,則初二日黃昏時,開門許入,至翌日開東時,儒生入場,不過數百人,故使之連爲催促,而日出前入場之數,終爲不多,一向催入,轉至巳末,場外更無當入之人云,故更以今將閉門懸題之意,這這曉諭,俾無阻門之患,及至午初,入場都數爲一千二十餘人,故始爲閉門矣,終場不爲分坐事,則終場入門之數至尠,故自初果令遠遠分坐,不許來往矣,懸題前雨勢始作,而場內雨傘,不滿十餘,諸生以試紙沾濕來訴,故許令數人同坐一傘,而券內雖一行,雷同則拔去之意,榜示矣,向晩少霽,又使依前分坐,千後又大霔,至夜不止,則隨便避雨,勢難禁止,臣等溺職之責,實所難免,捧講事則初場日不肯各坐之類,自試所招立階前,問其能講,所對糢糊,故仍爲試講,而初不能開口者爲五人,罷場草記,竝陳此意,終場又以不誦專經者出去之意曉諭,則數三儒生,自願試講,故各捧一二大文而止,臣亦果參見,而製場捧講,事近格外,矇未糾正,罪無所逃云矣,敢啓。傳曰,聖遠經殘,士習不古,往往有自侮之端,竝與西京之孝廉廢,而唐宋以來,創糊名之式,而有封彌官犯挾策之罪,而有搜篋官,知筆劃故易書,易書故膽錄官差下,謄錄故又不得不另定査同枝、同官,此猶不足,設棘圍,禁亂官守之,塡字號,收券官書之,滔滔千載,莫能一洗,至于今不以待士之禮待士,士亦不自待以正士端士,苟論治本之政,莫過於俾各誦習經傳,自好而自重,卓然自期以聖人之徒,此在朝廷修明之如何,何責乎試官,何尤乎諸生?所謂考試者,皆從這裏中騰驤者,則今忽以揖讓杯酒之風,求備於試官,評彈四起,譴訶隨加,今之爲試官,不亦難哉?師道不明於上,士風益渝於下,其由歸之於朝廷則固可,歸之於試官,誠冤矣,然二所之試問大文云云。雖與眞箇捧講有異,事係格外,當該試官,爲先從重推考,監試官兼有不能規正之失,禁推至於一所,徹宵流入,晏朝閉門云爾,則臺章論列,未免差爽,亦無二所叩問講章之擧,則別無爲罪之端,使之退去,可也。

○傳于宋銓曰,昨見禮部咨,年貢方物,有作兩分呈之旨諭,欲爲詢問,今夜又見先來狀啓,勅書順付之使行,今月念後,當到柵云,謝恩文書,其前當爲正書,等待方物之對數,自可作兩隻件,何以分呈?議于領左相後,再昨次對,明日來會之意,遣備郞傳于右相,槐院公事提調,亦令同爲入侍。

○宋銓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海愚書啓,臣承命馳詣奉常寺,陪奉神位版,奉安于南壇後,壇上奉審,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摘奸,則竝無頉矣。臣則姑爲仍留,待將事訖,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武官重試及對擧別試文科殿試,同日竝設事,命下矣。文武重試與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節目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處所,臨時更稟,可也。

○李海愚,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近年則重試時名紙精書,呈券不爲易書,傳食亦爲安徐,只許各帶書吏一人矣。今番重試時,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近年例爲之,可也。

○李海愚,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文科講經,一二所合設事,命下矣。依傳敎,文科講經,合設於成均館之意,敢啓。傳曰,應講者數少,合設固好,試官中若有相避之人,則與製述有異,依殿講例,當者勿出栍,今番則特命合設,有此闊狹,此後如例,各所試講之所,莫或援例事,載錄於科擧事目,可也。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右議政李秉模所啓,華城城役依例役民事批旨內,此箇事理,亦豈不知?大抵聖王之政,不過曰愛人而使民而已,愛之能勿勞乎?使之以時則可,況今恩竭而愛克,俗弊而習頑,由今之樣,矯今之宜,是役是用,何必靳許,而曾所難愼者,欲使大民小民,先知所以難愼之本意也,卿旣縷縷力請,自本司博詢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詢問于大臣諸宰,則領中樞府事蔡濟恭以爲,國有大役,必也使民,不特非衆力,役不可完,亦所以使民知向上趨事之義也。臣於向日筵中,以華城城役之不可不用民爲陳者,此豈出於只恤經費而然乎?但念築城始役之初,先以用民爲節目,頒示諸道,次第調赴,則民亦以爲當然,無論遠近,必當子來之不暇,而今則始役恰爲半年,自朝家雇民以用,有耳者莫不聽聞,乃於將爲一年之際,復以用民頒令,使遠道之民,齎糧赴役,則安知不睊睊相顧而驚乎?臣意則使民固是不可已之政,而若以是遍及遠道,則雖使列邑守令,一齊剛明,詳覈戶丁,嚴戢吏奸,爲丁夫者,其往來資糧,留連費用,固應不些,況守令未必皆剛明,戶丁之存拔,吏奸之舞弄,未必皆鉤察,則資糧費用之外,爲弊之濫觴,又將爲幾許也,念之及此,遠道丁夫,似難一例徵赴,惟畿內一路,與華城爲同道,以道里言之其最遠者,亦不過費二日乃至,斯可以用之,然其中殘獨戶,似不可不別施顧念,若然則國體與民惠,庶不至偏廢,屢詢之下,不敢泯默,畢陳愚見,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金憙以爲,華城城役,乃是擧國大同之役,則同是國民,而或役或否,恐有欠於一視平均之政,以臣愚見,兩界外六道之民,不可不同役,而道里之遠近旣殊,則兩南地遠處,往來之勞,資糧之費,不啻倍蓰,則較諸近道,有偏苦偏歇之歎,此亦非平均之政,平均之道,恐莫如量其立役日數,定其雇價多少,而收捧雇立,則庶爲民國兩便之道,而第自朝家直以此出令,則其在事體,亦涉如何,若令道臣邑宰,詳察民情,近者以身立役,遠者替以雇價,一從民願而許施,則庶無苦歇顯殊之患矣。至於立役日數,則臣旣未詳其城役形止,前頭人力之多寡,無以懸度,有不敢臆說,而六道民戶,槪擧其大數,則爲一百二十餘萬,除其上番軍及鰥寡孤獨,則似不下百萬,以此摠數,量其役處,定其日數,必令役與民相當,則恐合便宜,若其雇價之裁酌,奸竇之防塞,惟在有司之臣惕念擧行,俾無毫分濫觴之弊云。行禮曹判書鄭昌順以爲,有國則不可無事役,有役則不可無使民,自是民國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但使之有道,不奪其時而已,經傳史牒之所載,今不必遠引,雖以國初都城之已例,可按而考也。始築於丙子之春,迄役於翌年之冬,諸道役夫,僅爲二十萬而止,其後州邑之設城,殆不可摟計,今此華城築斯之役,寢園衛護之所,京城藩蔽之地,事體嚴重,無異京城,而基址之當爲幾里,雉堞之當爲幾步,臣旣不得躬董其事,身履其地,則今不可懸度臆料,比諸都城,則似不過四五分之一,役丁所入,亦不出四五萬人,雖以近道民人,亦可爲之,若以近民之獨勞爲難,則略倣都城築城時例,調用役丁,而道有遠近,民有多寡,如西北邊塞等地,亦不當擧論,此在董事之臣,量遠近計多寡,徵發調用,而一依古人用民無過三日之法意,則取其中道遠地方不可赴役之民,從願收布,移給役民,亦當爲均勞之道,此則只是節目間事,惟在任事諸臣量度而行之,伏惟上裁云。行司直洪良浩以爲,先王之於民,愛之雖至,而敎之有方,其曰使民以時者,可見用民有時,而不至於病民,所謂悅以使民,民忘其勞也,先儒有言,君之資於民者,資其力也,民之報其君者,報以力也,君民之相須如此,故歷觀《春秋》史傳,書築城者何限,而或曰發徒隷,或曰發里民,而未聞雇民而用之,蓋以有限之財,應至鉅之役,不但非可繼之道,非所以尊國體而敎民義也。今此華城之役,旣爲保民衛國,而況有所重在焉,則不使民知,實非上下相須之義也,聖敎所諭恩竭愛克者,誠爲至當,至於難愼之盛意,群下孰不仰體,而觀乎緇徒與平民,相率願赴,則民情大可見,衆心不可遏也,大臣據理之請,實出謀國之經法,夫豈有異議,而至於分排諸道一節,必須十分商度,謹稽國初都城之役,八路之民,通融調赴,而今玆之役,比諸都城,亦有輕重大小之別,先自京城公卿之家,五部之民,分排調赴,次及本邑與鄰邑百里之內,量其廣袤,計其遠近,某方幾步,屬諸某邑幾戶,計日責成,而此非一二年內所可告竣者,必待早春初秋農事未興,鉏役纔畢之時,以寬民力,若其日限,則用古制三日之法,百里之內,如或不足,則次及二百里,惟視役事之久近,程途之遠邇,鱗次調赴,則庶得均役之道,可免妨農之患矣,此在掌事之臣酌量而稟裁云。行司直鄭民始以爲,國有大役,必用民力,自古而然,大臣筵奏毋容更議,第當酌量役處之大小,分排丁夫之多寡,而此非遙度臆料,可以酌當,使主事之臣,先爲磨鍊容入之數,而自廟堂商確分定,實合事宜云。判敦寧府事金持默以爲,以民赴國役,猶子趨父事,今此華城城役,係是莫重莫大之事,則其在事體道理,庶民赴役,斷不可已矣,內而五部,外而京畿、湖西、海西之民,每戶各出一名,二日赴役,允合事宜云。左參贊洪秀輔以爲,今此華城築斯之役,所以衛園寢而備保障,則其關係何等尊重,其役費何等浩大,而我聖上,必欲雇用丁夫,不煩一毫民力,一國臣庶,孰不仰體聖意之攸在也哉?第念國有巨役,而民則晏如,殊非先王用民力之大法,而亦非可繼之道也,大臣筵奏,誠爲正當之論,其所斷行,無容他議,而第八路有遠近之別,萬民有殘盛之異,其間節目方略,惟在深思爛商,期無貽害於小民,然後方可擧而措之矣。竊聞國初築城時,調用三南、西北、關東民丁摠幾十萬,京畿與北路,則或以邦畿之內,異於外服,或以絶遠之地,往來有弊,竝在勿論中,今若依倣舊制,六道之地,限以十日程,而使役民直來役處,實役幾日,則不踰一朔,可以還頓,況農家役車之休,優爲一朔,此時出丁,不至妨民矣。然軍丁調送之節,若委官屬之手,則邑邑官長,未必人人綜核,倘或爲下輩操縱射利之資,則其弊難防,臣意則必使各邑,按籍考出,除單丁外,家有二丁者,必出其一,而成冊點簿,切勿使官下人主張,必令其面里頭目,無隱詳査後,各里頭目,仍爲領來之牌頭,自相統率,嚴其紀律,一如團束什伍之制,而往還糧費,亦令平均措備以來,及到役處,直爲按錄,逢點于看役將領,而訖工後任渠自還,庶爲防弊之道,至於某道幾名,某邑幾人,難以硬定,而自有帳簿存焉,爲官者親執考準,則庶無隱漏之患,惟以實數之幾許,自營本府修公文上送而已,如是定法,則民無拘束,吏無幻弄,而赴役之際,各盡其力云。戶曹判書沈頤之以爲,國有事,民必奔趨,乃是民國相須之義,而有國有民之常經也。華城城役,經始半年,使帀域臣庶,尙不知國家有莫重莫大之役,我聖上至意所在,臣等孰不欽仰感服,而第念凡民有事,鄰里相助,亦是閭巷美風,則今此國役,何等重大,何等關係,而不用一民,輒皆雇傭,使斯民只知國恩之浹髓,不知親上之大義者,在國已非以時使民之意,而在民亦豈不有愧於文王子來之民乎?此實國人之所共言,而朝紳之所竊歎者也。大臣筵達,出於尊國體化民俗之道,使民一款,臣無容更議,而臣謹按掌故家所錄,太祖丙子春築都城時,徵西北面安州以南役夫十一萬九千丁,正月始役,二月晦停役,秋又徵慶尙、全羅、江原三道役夫七萬九千丁,八月始役,九月畢役,世宗辛丑,都城多頹圮,發諸道丁夫三十餘萬,改築之云,槪以此較量雉堞多少,商度事功淹速,所入民丁,領略分排,先自京師,除小殘戶,家出一丁,自近而遠,以及諸道,而日數多少,隨其道里遠近,量宜排定,自百里之內,限以七百里,每百里遞減一日,則遐邇相當,勞逸亦均,而諸路邊圉之民,自免徵役矣。兵曹判書具庠以爲,華城築城,此乃不可已之重役也,役無容但已,則民安得不用?大臣筵奏,旣已詳盡,而不必博詢,若是反復者,有以仰我聖上爲民難愼之盛意,而古語曰,以道使民則民不勞,以時使民則民不傷,且用民之制,昉於盛周,載於大典,當此役而用其力,揆之古禮而有疑乎,參之國典而不合乎?可謂道矣,亦云時矣。如是而過於愛恤,猶復難愼,則豈非無稽,而反失中乎?用民力之爲當然,固無容可議,而竊考《大典通編》,田八結出一夫,歲不過役六日,路遠六日以上,準減翌年役,此卽金石之典也。田結之數,載於各道之案,按而行之則如燭照數,可無遺漏架疊之患,而西北勿論,恐合事宜云。行副司直徐有防以爲,用民力歲三日,《周禮》所載,而我國遵行之,非但築都城時已例,可按而知,各道有城堞處,亦莫不然,則況玆華城城役之所重自別者乎?一國之大,何患無財力,而不用當用之民力,計日雇丁,冀完大役,終未免苟簡之歸,前後大臣之筵奏,寔出於據禮經正事面之意,依大臣議施行,而京而五部,外而西北外六道,戶出一丁,定日赴役,恐合事宜云,刑曹判書李得臣以爲,今此華城城役,卽莫重莫大之事也,國有大役,調用民丁,古法則然,大臣役民之請,卽不易之論也。且朝家雖不欲調用民丁,爲民丁者,亦豈無願赴之誠乎?至若軍丁之當用幾名,每名之當役幾日,以臣諛淺,雖不敢硬定臆對,而以國初都城築役論之,雖曰調用二十萬民丁,而一丁赴役,幾近五六十日,則通計其數,洽爲一千餘萬名之役矣。華城役處,比都城爲四分一,則軍丁容入,亦當四分減三,且始役六朔,其間募用,不知爲幾萬名,又況城役,已多有區劃措置者,則用民之數,尤當有量減之道矣。八道民戶,幾至一百六七十萬,除却殘獨無率丁戶,每戶出一丁,每一丁赴二日役,則足以當已上容入之數矣。內自五部,外而京畿、忠淸、黃海、江原、全羅、慶尙、平安、咸鏡諸道,一例調用,而咸鏡之關北,平安之淸北,慶尙之東萊等,凡係邊關重地,勿爲擧論,其餘調用次第,先自五部,次及京畿,自近而遠,以此排比,恐合事宜云。行副司直李敬懋以爲,凡有國役,御極後定制,如傷若保之盛德至誠,孰不欽仰感祝,而第今華城築斯之役,其所重之自別,不但爲控禦畿、湖間咽喉之計而已,當此至重莫大之役,禁遏遐邇一體之民情,使不得子來而與榮,有非使民以時之經訓,而況以我東方生不知兵之民心,乃反俾不知國有大役者,恐無是理,內而五部,竝計班戶,外而關西之淸南各邑,關北之三甲、長津外南關各邑,其外六道,精抄實戶,各出一丁,三日赴役,爲宜云。吏曹判書金載瓚以爲,古聖王愛民之德,固至矣,而國有役必役民,特使之以時耳,今此華城城役,國之大役也,若使雇民赴役,不用一夫,則不但有違於三日役民之義,歷考國朝典例,何嘗有雇民築城之時哉?依大臣言,分調民丁,使之應役,而西北兩道外,六道及都下五部民丁,量宜調發,使之齊赴,實合事宜云。行副司直徐有大以爲,國家大役,用以民力,古例卽然,而今此華城莫重之役,經始半載,尙未議到於使民一事者,是豈遵古規重事面之意哉?大抵役民一道,自有日限,則不至如雇使之類,恒日在役,心力俱疲之歎,必當有子來樂趨,事半功倍之效,而第其民丁之赴役,先自內而五部,外而近道,分排磨鍊,互相遞赴,至若遠道,則姑觀役處,次第使用,恐合便宜,大臣筵奏,實是守經之論,臣亦無容更議云。行副司直李漢豐以爲,今此華城城役之不煩民力,孰不仰聖意之攸在,而凡使民之政,役於當役之時,而不役於不當役之時耳,在昔文王築臺,以民力爲之,成王宅洛,庶民丕作,而民忘其勞,樂於赴事者,亶由於役於當役之致矣。目今華城之役,卽國家莫重莫大之役也。環八域含生秉彝之民,莫不欲趨事赴功,期完大役,而始役已久,迄未聞役一夫使一民者,恐有違於大聖人悅以使民之意也。臣意則役丁容入,酌量分排於八路,而咸鏡之北道外,定其遠近,差等磨鍊,俾卽趨役,恐合事宜云。前參議尹行任以爲,數十年來,民不知國有役矣,及聞華城之肇役,有欲子來而趨工者,民情於斯亦可見矣。況此役所重何如,而尙無一丁之許赴,恐非先王旬用之制,大臣所奏,誠爲得體,先令京兆知委五部,從實戶出丁,以爲赴役之地,自畿而湖,自關東而至海西,一體均排許赴,而觀其事力之如何,外此諸道,鱗次取用,爲宜云矣。臣樂性以爲,僚相所泰,旣得經法,諸臣獻議,亦無異辭,雖使臣力陳竭論,亦不外此,朝家之靳許者,不欲以爲城役而勞民力也,臣等之迭奏者,誠欲以顧國體而答群情也,曷嘗有國有大役,而不用民力之時乎?民情之使用與否,今不必更事煩請,只當量其道里之遠近,民時之閑劇,以爲入役之地矣。此等莫重之役,尤宜先自都民始以作四方之標準,且都下之民,旣無農時之可言,則三四月七八月,俱無所妨,至於諸道,則當先自近道爲始,以京畿兩都,忠淸、江原、黃海等道,先令赴役,而其餘四道,亦當次第使用,以此意分付華城留守及京兆堂上,諸道道臣,兩都留守處,以爲相議從長,調用赴役之時,則以九十月正二月爲定,似無妨農之慮,可合用民之道,勿論京外,只除無率丁單獨殘戶外,班賤大小戶,各出一丁,應役三日之意,亦爲定例,預先知委,俾知朝家愛民使民之盛德至意,期有子來樂赴之美,實合事宜,上裁,何如?傳曰,如此莫重之役,不爲役民,反非視民如子之意,然七十萬金,以內營所在先下,其代以八道番上之軍,量數除番以充之,雖謂之竝役軍民,亦可,蚩蚩者當知子趨父事之常義,而園所火巢外,南山鋪莎之役,今年已令先用畿內十邑民丁,今則僉議自在肯施之中,此意知悉,可也。

○李海愚,以義禁府言啓曰,遂安郡守朴思弼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朴思弼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貞運疏曰,伏以,臣庸愚譾劣,最居人下,而偏被陶鎔之私,濫廁法從之列,周旋三司,已有年所,未效絲毫之報,徒積瘝曠之譏,居常愧懼,如無所容,至於再昨夏以納言待罪也,時値賓對,隨諸僚後,傳啓之際,自速冒禁之罪,而聖度天大,薄竄旋宥,惶隕感祝,不知死所,第臣於臺地,別有所自劃者,伊日前席,一重臣以臺閣亡矣之說,出位論斥,不有餘地,登筵諸臣,無不參聽,則比之章疏彈劾,無所異同。噫,臺閣自處之義,廉防爲重,得此題目,更難抗顔,從玆以還,臺端一步,鐵限在前,決不可以晏然復冒也明矣。不意玆者,掌憲新命,忽下於監試受點之日,義重往役,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以此情勢,因仍蹲冒,斷無是理,敢陳短章,略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遞,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臺職,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方丐免之不暇,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陳焉。噫,近來士習日渝,科弊益滋,至於今番試事而極矣。作育之聖化,靡不用極,而丕變之實效,尙此未見,況復對擧別試,法意尤重,而不通經傳章句,不習表策程印者,擧皆冒赴,乃至有初日罷場之擧,其爲多士之羞,有識之歎,容有極哉?苟究其弊之所由生,則全由於近日科規之弛張寬嚴,了無一定之式而然也。我殿下初元,試士之法,旣嚴且正,故京外多士,不敢犯科,雖非親臨之時,亦皆分坐,而借述倩筆之輩,擧皆斷望於赴擧,庶幾有一變之效矣,間因慶科之大比,爲其慰悅,過於闊狹,依舊蕩然,習以爲常,甚至殿庭咫尺之地,坐立無常,咳笑相雜,使親臨到記之科,旣設而還撤,曾未幾何,又有此今番初場之擧,以此習俗,以此規模,實無時日內矯正之望,如欲釐今之弊,復古之制,則莫如面試之爲得宜也,一切定式,斷以行之,則實才宿儒之外,更不敢生意於冒赴,自無紛拏之患,庶見端趨之美,初雖近於迫隘,竟可入於彀率,夫如是,則士習不期正而自正,科場不期嚴而自嚴,伏願殿下留意焉。且臣於今番掌試諸臣事,有所慨然者,凡諸挾冊攔入之類,摘發論罪,實合於嚴束科場之道,而第聞伊日多士,齊到棘圍之外,入者未半,場門遽閉,似此光景,前所未見,挾冊攔入之類,安知無相雜於其中,而旣無目前現捉之罪,或有講製俱備之士,亦多因此而退,及其終場,過於畏愼,坐停不赴者亦有之,遂使遐鄕裹足之輩,聞風而來,缺望而歸,嚴科規正士習之道,不必如是,雖以翌日言之,入門之初,雖或分坐,微雨之後,旋又雜處,其爲紛亂,比之初場,殆有甚焉,此雖由於士習之莫可救正,而掌試之臣,亦難免不能檢束之失,臣謂一二所試官,竝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面試之式,不但往史有之,昔在先朝癸未年後大小科,亦嘗試之於景福宮內及金商門庭,而其時亦有奸弊之現發者,雖欲爲之,今日紀綱,豈敢比之於昔年乎?且況無面試之名,而有面試之實,莫若規程嚴而僥濫息,此所以御極以後,未嘗一爲面試者也,豈可闊狹於今日?鄕擧之制,未遽申明,則就錄名之恒例,別有牢定,如昨年筵敎之爲,固近可,亦惟在於有司擧行之如何,面試事,不允。一二所試官譴罷事,初場則入者未半,場門遽閉,似此光景,前所未見云者,誠如爾疏,試官事,不審大矣,終場則初使分坐,旋許雜處云者,亦如爾說,又可謂不察,然風傳有難盡信,令政院問答於諸試官,無論如此如彼,科場之嚴不嚴,專係監試官,事實之與爾疏同異,亦令政院問于兩所監試官以啓。

○丙辰二月初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弘文提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弘文提學具庠偕入進前。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嶺南宣召人副司勇柳尋春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尋春及右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偕入進前。上曰,景慕宮春享親祭祭文中,不可無此歲自別之義,卿其知之否?庠曰,今年卽受冊之歲也,有以知聖敎之所及也。上曰,然矣。向來放榜擇日傳敎中亦有之,卿須以此意改撰以納,可也。命庠先退。上命,尋春奏職姓名。上曰,故相幾代孫乎?尋春曰,爲七代孫矣。上曰,故相後冠冕不絶乎?尋春曰,臣之六代祖,七代祖,俱經南臺,其後無冠冕矣。上曰,年幾何?尋春曰,爲三十五矣。上曰,聞汝爲嶺南望士,故今此召見,且爾家與他有別,必有老成人典刑,近來正學日蕪,士習日渝,此予之爲世道深慮者也,爾能從事經學耶?經傳尙矣,其次則朱書也,爾能讀朱書乎?尋春曰,常欲從事於經學,而亦未之能焉,至於朱書,略讀之,而未能熟矣。上曰,科文工於何文,而已小成耶?尋春曰,丙午式爲小科,而常製科賦,不滿三百首矣。上曰,今日適有酬應事,日間更當以經義文字,召問於內閣,爾須待之也。上命義榮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南壇,奉審摘奸後,監滌祭器,審視祭品,仍留至祭時,神位版還安太常後復命,依先農壇祭享時例,而今日傳香後,禮房承旨與初獻官,進詣太常,陪奉位版,字內將臣導駕,部官、部將淸道等節,竝依定式擧行,而近果無敢一毫怠忽乎?各別嚴飭,今夜當出御使殿齋宿,行祭傳語、該房嚴飭於兵判、訓將處,使之飛傳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祭所,分遣承旨,一體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各項事目,今將活印,而壯營之設,專爲行宮,則外營爲主人,內營爲附庸偏書之例,亦當依此爲之之意,言於堂上,而外此擧行文書,亦皆先書外營,次書內營事,廟堂及內外營知悉,此傳敎,仍令揭板於內外營壁,外營在近百里地,凡有命令,除非專關知委,何以聞之,此後政院、備局相關之道,令外使酌量定式,添付事目中,而撥路一款,亦依筵敎一體往復畿伯,從長磨鍊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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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齋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齋宿。右承旨李肇源齋宿。左副承旨金啓洛齋宿。右副承旨李海愚齋直。同副承旨宋銓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齋宿具得魯齋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趙尙鎭,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肇源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海愚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春奉審時,戶曹判書當爲進參,而戶曹判書李時秀,謂有情勢,陳疏到院,原疏以親祭齋戒,纔已退却矣。莫重奉審,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退却疏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卽爲進去,可也。

○傳于李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海愚啓曰,戶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奉審,時刻已屆,如是違牌,不卽擧行,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各別嚴飭,斯速進去,進去後入稟,違牌,勿捧傳旨。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定例堂上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臺啓中官,遲滯承旨遞差,勿施,當該中官,令該府拿處。

○洪義榮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李肇源,旣有遞差勿施之命,卽爲牌招,都承旨趙尙鎭,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都承旨牌招。

○洪義榮啓曰,都承旨趙尙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齋宿,承旨不可不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且係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新除授臺諫牌招,以爲備員齋宿之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傳于洪義榮曰,兵曹判書上疏入之。

○傳于李海愚曰,奉審進去,不可一刻暫緩,戶曹判書牌去來,各別申飭,斯速進去。

○李海愚啓曰,今日奉審時刻已晩,而戶曹判書李時秀,促敎之下,來詣闕外謂有情勢,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數十年來廉防掃地,當者謂以事到迫隘,黽勉出膺,人之視之,以爲一副當不易之常格,於是乎自上,又不得不以處義分義輕重之說,曲爲進身之地,大抵世道朝象之日卑,未必不由於此等處,非不知丕變痛革,而所謂彈文,無非人鬼關頭,每引急於調劑,無暇及於矯俗,至於今番戶判諸人所遭人言,卽不過官箴之美規,則其在一變之道,政値用武之地,奉審雖有所重,宜令暫伸廉防,戶曹判書李時秀,姑爲許遞。酬應苦矣,豈必待次次引遞?兵判、刑參,亦姑許遞。況臺閣乎?兩所進去監試官臺銜,一竝遞差傳旨捧入,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肇源曰,園幸定例堂上尹行恁外兼管劇務,編次之役,每不專意,行護軍李晩秀,使之同爲主管,此與設廳編輯有異,前此差下之際,只以筵敎擧行,而《備局謄錄》、《內閣》、《日省錄》,當載錄,而今日戶判許遞之後,亦無口傳付軍職之草記,此後須卽草記,而條件雖異,事屬園幸,則整理廳名雖罷,儀軌廳印役未畢,定例所管文書,皆以整理儀軌廳稱號,各隨稟啓之事,以大臣意堂上意措語事知悉。呈草記,則校郞及儀軌都廳似難矣,以傍近摠郞,依武兼例擧行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宋煥箕未肅拜,承旨宋銓進。以沈興永爲司諫,李翊模爲掌令,吳大坤爲持平,尹序東爲副應敎,金近淳爲副修撰,李顯正爲工曹佐郞,宋時淵爲掌樂主簿,金魯敬爲司僕主簿,李師濂爲北靑府使,韓光近爲大司諫,李儒修爲掌令。

○兵批,無政事。

○以司諫沈興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韓光近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海愚曰,與在外持平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林濟遠,持平李始源落點。

○傳于宋銓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宋銓啓曰,監試官吳鼎源、宋知濂禁推事命下矣。所帶職,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宋知濂、吳鼎源囚單子,傳于宋銓曰,分揀放送。

○大司諫鄭尙愚,掌令李明淵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忝叨臺地,監試有命,黽勉進詣,憤事非一,溺職多端,堂疏憲章,次第峻發,導士失正之斥,旣極悚凜,試官罷職之請,又甚慙恧,夫科場察飭,專係監臺,而兩疏所論,如彼深緊,昨對問啓,略陳惶愧之忱,俄違召牌,自犯逋慢之罪,譴罰不加,情踪愈蹙,臺官去就,廉防爲重,其何敢憑恃寵靈,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傳曰,旣有處分,何可不爲措語捧入乎?當該承旨遞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聖圭爲分內醫提調,兪漢寧爲兵曹參知。

○以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載寧郡民家燒燼事,傳于李海愚曰,殘戶令道臣別給賙恤之資,雜役限年勿侵,期於奠接事,回諭。

○李肇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春享大祭親行時,祭官中薦俎官前判書李時秀,奠幣瓚爵官前參議李勉兢,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時秀,副護軍單李勉兢。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侍衛及導駕,當爲備員,而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大護軍李家煥、鄭存中,大司憲徐有臣,都承旨黃昇源,護軍權裕,大司成李書九,同知李邦榮、鄭東愼、兪彦修、盧允中、鄭履玉,護軍洪明浩、曺允大、金履禧、申光履、蔡弘履、李命彬、林道浩、金恒柱、蔡廷夏、李普溫、姜德恒、李彦藎、李儒敬、李潤慶,水原留守趙心泰,北兵使鄭觀采,蔚山府使李性重,善山府使尹文東,咸陽府使宋煥章,居昌府使金鍒,南原府使韓晩裕,順天府使崔守魯,長淵府使李永秀,伊川府使任希存,德源府使元毅鎭,端川府使李鴻德,明川府使金宅和,慶源府使金魯範,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南壇祭享時,臣敬懋淸道前導,奉審壇所,則紅箭門階砌,俱爲無頉,所植松木,頗有蒼鬱之漸,而禁松看護等節,另加申飭,其外山腰以上犯耕處及沙汰處,摘奸植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具㢞疏曰,伏以,臣昨伏承問啓之批,倖逭嚴勘,反蒙曲恕,臣於此,益不勝惶凜媿恧之至也。伊日實狀,昨已仰對,不敢更事煩暴,而第伏念,上試自別於參考,臣若擧行得宜,聽聞無礙,則耳目之地,豈發科劾之論也哉?官箴之語,雖係淸朝美風,去就之分,亦關廉隅大節,而顧臣所叨之職,卽是中權重任也,伏況閟宮親享,動駕隔宵,莫重侍衛,不容一刻暫曠,而卽者賓對有命,坐犯違召,跡涉逋慢,冞切悚惶,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改,以靖私義,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李時秀疏曰,伏以,如臣庸陋,猥忝主試,倉卒承命,觸事顚錯,曾不能仰副諄勤之聖旨,少正紛競之士習,退而點檢,尤悔層積,乃者憲臣之疏出,而臚列旣緊,勘斷遂嚴,臣之昏謬僨誤之罪,益無所逃,滿心慙惶,惟鈇鉞是竢,及伏奉問啓批旨,十行辭敎,曲加涵貸,問備薄罰,匪罪伊榮,臣方感激攢祝之不暇,更何敢費辭自引,而臺閣論事,事體嚴重,畏此簡書,昔人有語,勿論其言之當否,旣以譴罷爲請,耐彈蹲冒,大關四維,況臣苟能嚴束場屋,恪遵試規,無一事可議,則人言奚爲而至哉,考試重任,緣臣玷辱,論其罪負,尤合重誅,太廟、南殿奉審涓吉,閟宮親享淸齋在郞,而以臣目下情踪,無望束帶進身,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垂諒察,削臣之職,勘臣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辰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假注書具得魯,事變假注書閔命爀,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右議政尹蓍東,行大護軍金持默、李柱國,知訓鍊李敬懋,刑曹判書李在學,吏曹判書沈煥之,行副護軍徐有大,漢城左尹李漢豐,承文院公事堂上李晩秀,校理洪秀晩,獻納柳河源,以次進伏訖。蓍東進前問候,煥之、晩秀隨而進前。蓍東曰,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慈宮癤患,近日已復常節乎?上曰,貼藥以後,大勢已減,而尙不得快復矣。蓍東曰,今日賓廳,備堂多不進參,老病實故外,廣州留守徐有隣,兵曹判書具㢞,戶曹判書李時秀,刑曹參判趙鎭寬,開城留守李冕膺,竝卽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咨文,領左相果見之,而其文勢如何看則爲當云耶,予意則作句於勿爲添備四字,而自於字分屬下節大抵如三十匹則分作十五匹之意,而事面亦似苟且,彼中知委,有難的知矣。蓍東曰,領相則精神昏眩,不能領會云,左相亦以爲驟看未詳云,臣意則初亦以一起之兩分進定,知之矣,聞譯官輩言,則兩分,卽如我國兩起云矣。上曰,承文提調之意,何如?晩秀曰,臣意則似不然,年貢依前例爲之,勿使添備於大上皇新皇,作兩起云,勿字看屬於作兩分定下,似好矣。上曰,此不可不爛商處之,若是勿爲添備,而只依前貢,則當貢於新皇帝乎,太上皇乎?且移準年貢,亦出咨文,然則冬至謝恩,當無方物乎?詳考前例,後日更稟,可也。仍敎曰,皇帝授受之際,涕泣告辭,其眞誠切至,傍人感動,且仁孝聲聞,傳播遠近云,雖諸夏盛際,亦未過此也。來月旬前,使行優可入來,不可相値於皇壇享事,先朝忌辰,趁罷齋後復命事,知委灣府,可也。上敎泰曾曰,爾往左相家,明日宮享亞獻官,當改付標,勿爲入參事傳之,卽爲復命,可也。泰曾承命出去。蓍東曰,入待左右史一人,雖以兼史,傳命出去,一人則雖有傳諭進去之命,當待兼史入來後離次,而翰林吳泰曾,徑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今番齎咨官回便及冬至使先來方物移準事,年貢勿爲添備事,三大節表式頒發事,竝當有謝恩表文及禮部移咨矣。無論表奏咨文與緣由別咨,皆令內閣知製敎撰進,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頃因傳敎,關西年例分給襦衣紙衣襲謬不均之弊,釐正後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則以爲,自前分給,只從已行之例,故當受者見漏,不緊者混受,果有襲謬不均之弊,今於釐正之日,固當量其苦歇,均其分俵,故與節度使往復商量,刊落其不緊名色,抄出其應受元數,一一均排,俾無虛實相蒙,仍使各邑永爲節目,依此遵行,而至於餘數紙衣三十七領,若欲添分,則數未相當,仍爲留置,則有此剩餘,明年分給時,更俟廟堂知委擧行爲辭矣。餘數紙衣,分付道臣,善爲留貯,今冬分送時,充數以給,此後則惠廳進排,預爲減除磨鍊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此江原監司李秉鼎狀啓也,以爲,道內還穀,自來不敷,當分之數,實無以塗抹列邑,皆以留庫穀加分爲請,通計所報之數,則不可不加分者,爲四萬八千三百九石,依此數特蒙準許,使窮春受還之民,獲免方農絶糧之患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東之加分請得,便成年例,而四萬八千三百餘石之數,亦不爲過多,依狀請許施,待畢分,以實數更爲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近來譯官,生理凋殘,繼業無人,連下軫念之敎,而姑無以指一仰對,其中效勞諸譯之可合奬勸者,如漢學之趙明會,倭學之金健瑞,皆陞資至嘉善資憲,而尙未經樞銜實職,比諸醫官,若有差等,此亦爲渠輩抑鬱之一端,令銓曹,同知與知事,有窠則差擬,無窠則依近例加設單付,亦似無妨,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臣雖惶悚,而有私懇仰達者矣。臣蒙恩前秋加資,追榮臣父祖,猥叨此職,又蒙追榮,而尙未焚黃,不過七八日,可以往來,過宮享後願得恩暇矣。上曰,呈辭,可也。上曰,今番場屋何如云耶?蓍東曰,臣亦連送備郞見之,而頗不如前紛亂云矣。上曰,前以慶科之故,飭令稍弛,士習漸解,今番不得不如此,而亦無別般申禁,士子猶能率敎矣。武一所之闕榜,不由於太嚴束乎?柱國曰,二技取二技,故入格甚難,而近日武科頗紊亂,今番弛張之擧,亦云幸矣。持默曰,禁軍祿窠區處分排之後,所餘爲五窠云。語未畢,上曰,不待盡言而可領悉矣,祿窠雖或有餘,額外之於本營,姑無隨行之節,則無事食祿,太涉無義,蓋壯勇衛,視內禁衛,雖云有別,而額外則猶是虛銜也,內禁則卽是實料也,今若付之內禁,使之食祿,有若自假陞實者然,則未知其如何,而從當商量處之矣。煥之曰,近因湖南諸生上言,請故掌令臣李恒贈官易名之典,而自臣曹覆啓判下,有登筵時稟處之命矣。李恒學問操履,蔚爲儒賢先輩之所推詡,而早遊孫、吳,晩歸洛、閩,一變至道之功,有似乎宋之橫渠矣。況湖南多士之知有正學,實賴斯人之先倡,則功在斯文,風及後世,有足稱述者矣。恒之本職,經堂下三品,今以何品官,議其所贈乎?大僚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議政尹蓍東曰,故掌令李恒,學識造詣,尙無褒典,誠爲聖朝欠事,然不必超秩爲二品贈職,只贈吏議兼祭酒,允合於崇奬儒先,聳動士林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因陽城儒生等上言,請故兵使吳定邦贈職,自禮曹覆啓判下,移送臣曹矣。昔當癸丑庭議時,定邦,以一武臣,正色抗言,凜然有一絲扶鼎之意,倫常猶未墜地,亂賊可以破膽,若其數句語,著在先輩碑狀之文,至今想見其生氣矣。定邦之本職爲從二品,今當以何品官擬贈乎?大僚方登筵,亦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吳定邦昏朝立節,不亞於鰲城府院君李恒福,故判書金德諴諸臣,而身後闕贈典,宜有多士齊籲之擧,變品贈職,恐不可已矣。上曰,尙未贈職,亦無易名,實爲欠事,正卿贈職後,卽爲議諡之意,分付弘文館,可也。出擧條煥之曰,寒食祭享時侍從執事官分排,每患苟簡,而近來侍從之在外者甚多,在前如此之時,有行會催還之例矣。今亦依此例,近道在鄕侍從,竝催促上來,而若視以例飭,臨時有稱在外者,一竝捧現告禁推之意,預爲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權作窠之次次陞遷者,還作本窠乎?上曰,該司自有定額,初仕比前漸廣,今若依前除出初仕之窠,仍作序陞之階,則可爲仕路無滯之道,而事係官方,有難遽議,更待博議細量,以草記稟處,可也。河源曰,以親享齋日,不得傳啓矣。上曰,有所懷乎?河源曰,無之矣。上曰,玉堂有所懷乎?義榮顧謂玉堂進前,秀晩進前。上曰,旣無所懷,則不必進前矣。秀晩曰,玆者筵席,初未有玉堂進前之命,而承旨不能審愼,致有誤傳下敎,臣謂當該承旨洪義榮,推考,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敬懋曰,南山植松,係是大政,各別申飭,卿須時時親自看檢,可也。敎漢豐曰,東小門以上普賢峯下赤岸,雖未知其本來如此,而所見可悶,卿須照管植木,可也。景慕宮案山前,則可謂疎濯,而申飭樹植之後,今見蒼鬱,事未有用力而不能成者矣。命書傳敎曰,春寒尙峭,明日陪享百官煖帽,隨駕軍兵毛具事,預爲,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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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隨駕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隨駕宿。右承旨李肇源隨駕直。左副承旨金啓洛隨駕宿。右副承旨李海愚隨駕直。同副承旨宋銓隨駕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隨駕宿具得魯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洪義榮曰,旣伸廉隅,戶兵判及刑曹參判,竝仍任前職,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戶曹判書李時秀,兵曹判書具㢞,刑曹參判趙鎭寬仍任事承傳。

○洪義榮啓曰,兵曹判書具㢞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啓曰,戶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親享薦俎官,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判趙鎭寬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以刑曹參判趙鎭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宋銓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蔡濟恭,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右議政入侍。

○李肇源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李肇源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洛曰,留院上疏入之。

○洪義榮,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先來軍官洪垿,拘留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林濟遠疏曰,伏以,親祼隔宵,承糦在卽,聖慕將伸,群情增感。仍伏念,臣冒當試役,竟速官謗,罪之有無,已經問啓,言之當否,無足交絜,而末俗多囂,傳說易詿,其所抨擊,稍欠稱停,通宵不閉之門,謂之以遽,竟夕緊注之雨,斷之以微,則人或近於求罪,臣亦受以爲過,不意今者,彈墨未沫,除旨遽降,同一處義之人,擧蒙體諒之恩,又不但鐵限之有素而已,當此具僚奔走之際,有非私懇陳暴之時,而事關四維,理合三褫,臣豈可已而不已者耶?伏乞聖慈,亟賜鐫免,仍治臣煩撓之罪焉,臣於僨事之地,豈有容喙之理,而在有司之任,則但當奉行,處可言之會,則不容泯默,其爲職分內事同也。噫,科弊之混雜,士習之澆冒,莫今時若,則弊不可不矯,習不可不正,雖移風易俗,難責於卒地,謀始圖終,貴在於堅定,雖以今科而言之,申令未早,速迫太急,人不信法,其勢致然,若其善後之圖,則堅如金石,信如四時,一此不懈,庶見成效,由前則有未豫之歎,由後則有稍解之慮,誠能曉之於庚甲,守之如關和,則弊可革而習可正也。在《易》之二卦,漸有不迫之象,恒有可久之義,臣敢以二卦,爲殿下誦之,冒瀆齋居,臣罪萬死,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亦然,本職許遞。

○丙辰二月初九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二提學沈煥之,二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至館峴前路降輿所,降輿,還乘輿入宮大門,詣降輿所,降輿入齋室,少頃,上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版位行再拜禮,就宮內奉審訖,仍詣省器所,省器,省牲位省牲,親臨肄儀訖,入齋室。義榮曰,隨駕馬兵陣上扎駐,當拔鞭棍,而今日動駕時,馬兵或拔或否,軍容不齊,揆以師律,誠極駭然,該營大將推考,當該別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當該別將,汰去,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尹蓍東偕入進伏。樂性等曰,今日陰寒,侵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夜若如此,則撤宵將事,勞動將多,下情不勝伏慮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癤候近復常節耶?上曰,雖未復常,而磁器末和蜜貼付,禁癢止膿,似有顯效矣。樂性曰,臣旣不能陪從於園幸,回鑾後幾日,今始登筵,如此而安敢以大官自居?雖未敢望體諒,而賜以長暇,區區所望矣。上曰,卿福相也,不但卿家之福,亦朝庭之福也,何必過辭乎?上曰,左相驅馳之餘,得無添病乎?濟恭曰,賤疾又添,入城踰旬,不能修反面之禮,宮享亞獻,特許軫念,屬之僚相,感悚之中,還不勝悵結之情。上曰,咨文中方物事,卿等果領會否?其文勢有方言之不通,作兩分呈四字,泛看以爲分作兩件,各呈於兩處矣,更聞承文提調言,老譯輩皆以兩分爲句,蓋彼中常用語,而如我國所稱方物一起二起之云也。更爲取見,則其下更有三分句語,卿等以爲如何看。樂性曰,臣神識昏眩,自初不得詳閱矣。濟恭、蓍東曰,文勢果是以兩分爲句,而上所稱無用二字,其意連續於下段矣。上曰,然則今番謝恩方物,當爲一起乎?蓍東曰,今番則謝恩自別,當備二起,而呈別咨於禮部,更待彼中之言,爲好矣。上曰,今行爲二起,則節行時方物,當不更備以去耶?蓍東曰,似當然矣。上曰,除弊則大矣。蓍東曰,若使準禮,則最是紙政,窘於急辦矣。上曰,雖以彼中言之,若順付於節使之行,則不免爲損體,而今番則自我旣送陳賀使,因其陳賀之行,付送頒赦之詔,事體少無如何之端矣。春秋之義,皮幣之恥,姑置之,雖以交隣之誼,待老之道,今番我國之於上國,其所盡款,未始過也。樂性曰,元子宮氣候,連得萬安乎?上曰,連爲好在,而昨日《小學》第二卷盡讀,有小饌故招左承旨分饋,其果往傳乎?樂性曰,果聞知而不勝欣喜矣。歲初下敎,今年當就外傅,臣等將覩盛擧,不勝顒企矣。上曰,姑待春和,而且難其人,卿等擧其所知,可也。蓍東曰,古者八歲始入《小學》,而七歲已讀《小學》二卷,睿學可謂天縱矣。上曰,明倫篇偪屨着綦等語,語難獨解,而無不分釋其形容,亦可謂夙就矣。讀《小學》,未必能行《小學》之事,而天未曙而起,三更後始就眠,此則性所然也。樂性曰,稟氣陽剛,自爾能然矣。上曰,左相華城後初登筵矣,得聞回鑾時城閉之事乎?濟恭曰,大是關係紀綱之事,臣始聞之,不勝驚駭矣。上曰,兵曹放鑰,常在申後,其時亦隨例而放,時至卽閉,此不過騎堂率爾之責,而事面則誠不成說矣。蓍東曰,領左相旣登筵,使行等節,必有稟定事矣。正使及副使,使之引接,何如?命書榻敎曰,謝恩正使、副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頤之、宗甲偕入進伏。上曰,使事有何稟定者乎?頤之曰,別無稟達之事,而譯員額數,再昨年爲十三人,今行所當入爲十六人,八包旣小,而多人入去,亦甚不緊,今行人員,從其省約,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亦聞老譯之言,今行又依再昨年例,以十三入送,無妨云矣。上曰,依此爲之。蓍東曰,今番謝恩使行盤纏,已以元求請來納事,知委各道矣。發行日字,右在今月晦間來月旬前,則似有治行窘束之慮,令惠廳依近例,以京盤纏上下,其代照數收捧於各其邑邸人等處,則在該廳無所損失,在使行大有關係,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前年觀象監官員貿冊事,數甚不敷,論賞一款,姑爲置之乎?上曰,從量爲之,好矣。上曰,卿則先退。樂性退出,頤之曰,八包一事,誠甚悶然,合有從長變通之道矣。上曰,自今年公用,則灣商豈不自當云耶?蓍東曰,此亦有與前事異者,銀價前則爲三兩三錢,今過四兩,灣商呈狀備局,納前還給松商或京馬主,故臣招問諸譯官,皆以爲,銀貨旣騰踊,不可不稍高其價云矣。濟恭曰,臣意則以爲,灣商之請,不可許也,蓋銀價之踊,固非飾辭,而當初三兩七錢定價時,或半減價而貿,不言其贏,及今踊貴,必高其價,一高之後,不得復低,況自今年帽稅及後市,竝許其殖利,備納四萬兩錢,則在渠輩其利亦博,而今必欲銀價之更高者,其意專在於四萬兩中,多削出貿銀條也。立法之初,不可專信渠言,此政所謂秦之求無已也。上曰,取銀之道,不可不講,此則有司之臣,不得辭其責矣。濟恭曰,銀則天下之通貨也,錢則國中之行貨也,譯官輩自前以錢換用公用之銀,銀則易盡,而所換之錢,未必復爲銀子,故自古稱宣川銀爲最上,而每年使行,譯官輩必欲換出其銀,臣於待罪箕營時,絶不許給矣。其後聞之,無一分留者,我國事多從變通中壞了,臣則以爲,雖當銀貨匱乏時,公藏之銀,決不可推移用之矣。蓍東曰,至於今番使行所用之銀,猝難變通,聞松留爲迎勅,貿儲銀子爲四千兩,皆以四兩錢貿置,而勅行旣不出來,則此不過留儲,蓋松營專以放債爲用處也。今番所用之銀,以其本價貿用,則勢將兩便,而聞松留竝放債取殖,一月爲急云矣。頤之曰,今行所用爲四千五百兩,若以一萬六千兩錢,換取松京錢四千兩,則其餘五百,自當有得用之道矣。上曰,退議於大臣,從長爲之,可也。上敎濟恭曰,卿之華城詩,再昨年今年兩軸中,各步其二韻,待卿今日登筵,有此書贈矣。濟恭奉讀跪謝曰,自古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凡幾人矣?臣當奉歸,子子孫孫,作爲傳家之寶,以爲天長地久於千萬年之祝矣。昇源曰,臺臣朝服冠之必戴獬豸,法意有在,而持平李始源,不戴獬豸而登筵,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持平李始源曰,臣於內閣淸齋之時,猥承柏府除命,夜膺召牌,曉參陪班,而初入臺地,觸事茫昧,揷豸常規,未免闕却,至有承宣請推之擧,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身在執法之列,冠不戴豸,所失非細,勢難例批,依啓。出擧條仍命退,諸臣權退。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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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宋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存中,副提調黃昇源啓曰,閟宮親祼,聖慕克伸,徹宵將事,侵曉回鑾,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儒修、李翊模呈辭,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肇源啓曰,專經文臣殿講及文臣製述,今十二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過科榜後更稟。

○李海愚啓曰,應敎鄭東觀,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來待諸臣入侍。

○金啓洛啓曰,仕記放鑰前,所當依例書入,而假注書具得魯,謂以忘置,初不書納,事未前有,極爲駭然,臣等之不能察飭,不勝惶悚,當該注書,事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院施罰,以懲新進怠慢之習。

○以應敎鄭東觀,副應敎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李海愚,以司僕寺二提調意啓曰,因本寺卜馬貰用事,辛亥正月,特下飭敎,此後更以出貰二字登聞,該掌郞廳,最遠牧場定配事命下,而辛亥以後陵幸、園幸時,無責貰貢人之弊,而自本寺數匹私貰,稱以謬規,各宮房節祭時不免責之貢人,癸丑九月,前提調徐有防,以各邊巨達,無得使役,專意喂養之意成出節目,以爲永久遵行之地,而曾未數年,爲弊依舊,官員則全不察飭,下屬則惟事掩置,以置馬匹之瘦瘠玄黃,一或入把,輒致顚仆,每不免臨時貰用之境,揆以紀綱,萬萬駭痛,節目後犯科郞廳,各別嚴査,則僉正沈原之,前僉正趙祥逵,俱以該掌郞官,不但貰馬之弊,依舊不改,入番之時,各邊巨達,亦有科外使喚之事,巨達差出之際,不守次次陞遷之規,芻豆喂養之時,不禁每每偸竊之弊云。特敎申飭,何等截嚴,筵稟節目,事體甚重,無難違越,至於此極,究厥罪犯,臣實爲首,震懍萬萬,恭俟重誅,而節目以後,犯科郞廳前僉正趙祥逵,令該府拿問嚴處,僉正沈原之,爲先汰去,其罪狀一體拿問嚴勘,書吏馬醫等頭目,竝移送秋曹,照律勘處,何如?傳曰,允。卿之不爲處分,爲便大臣之心,果能知賜絹之恥乎?犯科郞官等,旣有年前下敎,何必拿問?依下敎最遠牧場散配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樂性以爲,嚴敎之下,萬萬震惶,求死不得,走伏金吾,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日國綱,雖曰掃地,太僕擧行,萬萬寒心,飭敎今至幾年,幺麽該郞輩,睯不知畏,依舊抛置,現發於今番園幸者,寧不痛駭乎?名以天廐,御衣載卜,出貰雇用,該寺例稱小度支,則雖無飭敎,不敢若是,苟究弊源,專由提擧之不欲任怨戢頑,卿以老病近因筵敎,公事屬之提擧,則罪在於提擧,然爲便卿心,提擧處分,特爲含忍,卿須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該寺事可謂百弊俱生,令次堂代察,終涉權輕,卿之兼帶太僕之任,姑爲勉副,此意一體傳諭。大抵房駟,上應伯冏有命,決非一任其頹廢之地,右相爲司僕提調,銳意修明,僕臣正之效,俾勿專美於古。

○李肇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樂性,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庚辰年溫泉幸行時,陪從禁軍及各軍門將校等訪問,則前僉使崔之宗年七十二,以武兼陪從,前僉使金海潤年八十五,朴泰義年七十八,曺允寬年七十三,鄭興僑年六十一,前萬戶文斗應年六十六,李𪹯年六十七,安時佐年七十六,申楫年七十九,韓弼禹年六十五,金振兌年七十三,李爀年六十,折衝張天翼年六十四,金世鼎年六十六,張益瑞年六十三,及第郭重儀年六十一,車辰曄年六十一,朴再文年六十二,閑良吳質文年六十九,延衡明年六十七,牛峴僉使金雲瑞年六十三,俱以禁軍陪從,禁漏官朴萬春年七十,以禁漏官陪從,壯勇營敎鍊官金鼎澤年六十二,以禁衛營敎鍊官陪從,別騎衛李東建年七十六,以禁衛營別武士陪從,前同知金再禧年六十八,以道路事知陪從云矣,敢啓。傳曰,各加一資,資爲嘉善者,同知口傳加設擬入,待肅拜減下,而追榮皆於後日政爲之,已經同知者,五衛將加設單付,肅拜後亦爲減下,禁漏官朴萬春,依寫字官李宗賓例,敎鍊官金鼎澤,依訓敎曺景休例,五衛將單付,亦爲肅拜後減下,而日前以陪從加資人,若未追贈,無論士夫中庶,各隨地處,後日政一竝卽爲追榮,切勿遺漏事分付吏曹,政事命下前抄出等待,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之宗、李東建、金海潤、申楫、朴泰儀、曺潤寬、安時佐、張翼瑞、鄭興僑、張天翼、金世鼎、金雲瑞爲同知,五衛將加設三單,金開禧、金鼎澤、朴萬春。

○掌令李儒修啓曰,臣本矇騃,且値忩擾,日昨陪班,冠不揷豸,失儀壞例,其失不細,僚臺旣已是避遞,則同罪幸逭,有傷廉隅,所當卽自引避,而親祼之夕,不敢瀆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敢晏然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豈可例批?依啓。

○宣傳官李貞坤書啓,臣於當日,敬奉聖敎,馳詣明陵蜂峴防路處,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壘石成堵,設棘防遮,初無人馬通行之跡是白如乎?昨春以後,以蜂峴東邊字內居民,輪定一人,每日守直,禁其來往,故雖徒步之人,不得踰越是白遣,仍又馳往昭顯墓植木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主峯與白虎諸麓年前所植雜木,姑未茁長,間或有枯損稀闊處是白如乎?自本月初二日,始爲植木,至于今逐日栽植,竝松雜木爲十萬餘株,目今所見,頗爲稠密,而限再明日畢役是如爲白乎等,以善爲補植,期有實效之意,各別申飭於墓官處是白乎旀,木根段或有年久之斫痕,而新斫處無乎是白齊。傳曰,觀此書啓,蜂峴居民輪回守直之說,極爲駭然,身爲地方官者,以無於例之役,徒循陵官之分付而爲之者,豈成說乎?更勿如是之意,嚴飭渠輩,憚其入勞,使用民人,當該首倡之人,亦令道伯査出狀聞。

○傳于金啓洛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海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鄭東觀,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尹序東,副修撰金近淳,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昨冬因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本道別試武士十三人抄送,故自本曹啓稟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更試,區別草記,而批旨內,其中所用者何人乎?指名草記,其餘給糧下送,當初抄報之該道事極爲不誠,當該道帥臣,爲先從重推考,其委折關問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前判書臣李得臣,未及擧行而遞職,臣日前招見,則武士輩以爲,不入格諸人中情理難者三人,旋卽已爲下去,十人適以別試武科初試觀光,尙今留京云矣。向日臣曹更試時,片箭一巡貫二中金海盧璧壽,講通咸陽權思正,其中優等,而俱是閑良,毋論入格與未入格人,可用當否,臣不敢指陳,而今則別試初試已過,皆不參榜,依傳敎給糧下送,而入格二人,一體給糧下送之意,敢啓。傳曰,入格二人,直赴會試,其餘給糧下送,可也。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吳天膺,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守門廳牒報,則守門將申榮祖,一廳齊會處,酗酒侵斥僚寀,罔有紀極,不可置之同類云,該廳以駭妄,擧廳論報,則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前期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應把驛馬三十五匹內,忠淸道五匹,全羅道八匹,慶尙道十六匹,今月二十八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二匹,來三月初三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加設五衛將鄭思賢,以譯官,今番使行,赴燕云,減下,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自今日木覓北麓,始植松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自今二月十一日惠化門內西北諸麓,始植松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趙鎭寬疏曰,伏以,臣才短識淺,百不猶人,加之以晩出仕途,觸處生疎,前後在職,無往非罪,而幸蒙我殿下生成之澤,與天無極,旣湔滌之,又隨而曲庇之,竊自念,臣之一身,涵泳恩波,無所於糜粉,惟以奔走爲報效,顧其職則非微官下僚之比,進退辭受,亦足關國家之風化,每自循省,未嘗不顔騂而背汗也。乃者以試院事,荐遭規評,問啓有命,惟鈇鉞是俟,及蒙恩遞,旋荷仍授,而適値閟宮有事之際,淸蹕在道,天牌臨門,臣且惶且感,誠宜趨承之不暇,而顧有所踧踖大不安者,臣於試役,非直備員,任亦不輕,凡所以嚴場屋而正士習,亦其責也,況伏奉飭勵之聖敎,顧何如也,而僨誤至此,瘡疣百出,鎭日彈劾,受之甘心,靜言其咎,若偏在臣,臣本擧子中最下乘者耳,進則爭先,退或阻門,促滕同製,棘口赴講,皆其所屑爲也,夷考平素,無足見重於多士,徒藉一時朱筆之力,欲變百年靑衿之習,則於是乎不得不有格外之擧,而諸生與考官,竝受其困,豈待彈墨之加,而臣罪始自知乎?且夫試事見僨,與他自別,雖就重勘,以謝人言,猶俱不足以嚴聖朝考試之法,慰多士驚惑之情,而若又諉之以罰則已經,謗非獨當,爲自恕而冒進,則其重得罪於子大夫之林,不亦甚乎?同事諸臣,非無進身者,而皆有可言者,非如臣之無關於執籩衛鑾之列,則在臣之道,自靖爲重,臣非敢自異也,又不敢苟同也,粗欲各從其宜耳,在今我聖上一念振作,百度修擧,風敎則欲挽古道,事爲則恒懋實政,溺職如臣,而朝遞暮仍,非所以核名實也,被論如彼,而乍入旋出,非所以矯末俗也,此臣所以三違嚴召,寧速逋慢之罪,不敢遽爾彈束,自歸進退之無所據,此豈臣之所得已而爲之哉?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降譴何,以伸公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開城留守李冕膺疏曰,伏以,閟宮親祼,聖慕克伸,經宿回鑾,玉體彌康,欣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空疎譾劣,百無一長,濫蒙恩造,驟躋卿班,曾未幾何,置諸分司,畀之以保釐之重,責之以蘇救之方,臣聞命感悚,不揆庸陋,莅任以後,夙宵量度,彈竭心力,區區所自期者,唯在於少效絲毫之補,庶爲萬一之酬,而其奈知慮未周,才具不逮,徒費厚廩,無所猷爲,迄未能擧一事而矯一瘼,上而蔑效於公,下而無裨於民,一年二年,瓜期已迫,官儲之蕩殘,積弊之因循,依舊前日樣子,於是乎臣之辜負不職之罪,又著矣。一日冒居,如集于木,固宜據實仰陳,恭竢處分,而勅奇甚緊,擧行爲急,許久泯默,因仍蹲冒,今則客使之不來已決,始可以言矣。顧臣父母之年,俱迫八耋,氣力綿綴,居常奄奄,又自月前,臣父宿疾,忽添毒感,首尾旬餘,今雖有分寸之減,尙未脫危篤之域,食飮全却,神息昏蒙床席之間,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鎭日焦憂,實無暫時離捨之望,以此情理,雖於京司漫職,尙難束帶赴公,況可以遠出宿舂之地,或貽旬朔之阻乎?且念居留之任,縱云閒局,見今殿碑之奉審,軍伍之聚點,俱係目下應行之事,亦豈可一任臣瘝曠也哉?玆敢略暴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解,以便救護,仍治臣不能盡職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俟間下去。

○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敎是時報府,亞獻官右議政尹蓍東,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沈煥之,奠幣瓚爵官行副護軍李勉兢,薦俎官戶曹判書李時秀,禮儀使禮曹判書李祖源,典祀官奉常正沈銖,宮司令李潢,堂上執禮行護軍尹行恁,堂下執禮應敎鄭東觀,執尊修撰尹益烈,大祝軍資正李始源,祝史修撰朴吉源,齋郞副校理洪秀晩,捧俎官戶曹正郞尹光心,盥洗位兵曹佐郞李勉昇,盥洗位兵曹佐郞權烒,爵洗位宗簿主簿權熀,爵洗位禮曹佐郞宋應望,亞終獻盥洗位工曹正郞安經心,掌牲令典牲主簿康國愼,協律郞掌樂正申鳳朝,贊者引儀崔慶鎭,贊者引儀李繼祐,謁者引儀尹之衡,謁者兼引儀金樂敏,贊引兼引儀鄭煥恭,贊引假引儀李承薰,祭監監察李卿尹,祭監監察徐潞修。

○丙辰二月初十日子時,上親行景慕宮春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二提學沈煥之,二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訖。上具冕服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神位前,上香祼鬯奠幣訖。大祝讀祝文,亞獻終獻畢,上詣飮福位飮福,行再拜禮,徹籩豆訖,又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還御齋室,少頃,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日瞻門、逌瞻門、弘化門、明政門,入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初十日申時,上御便殿。來待諸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具得魯,記事官吳泰曾,華城留守趙心泰,廣州留守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華留有稟達事乎?心泰曰,行宮各庫,今歲次第就緖,節目亦已啓下,而所貯物種,無路拮据,言念所重,誠非細憂,臣意則沁都別庫戶南庫留在財貨,稍有餘裕,就此中銀子一萬兩,木綿一百同及乾魚鹽屬,推移分上,恐合事宜,而公貨去來事面不輕,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昨年爲匠募輩朔下衣資,有貢木六百十八同限五年預貿以置者,而城役將以今年內畢築爲期,顧目下財力,萬萬苟艱,以木條還爲作錢,然後可以需用矣。今有一事從便變通者,年前自均廳貸來之錢,以此六百十八同木,以爲從庫中還報之地,而木代錢六萬一千八百兩,以禁、御兩營停番條及箕營區劃條之當爲還報於均廳者,準此數限年移劃於役所,則在均廳,不過以錢換木,而自庫中捧留,極涉便易,在役所其所爲用,不啻切緊,工役亦將賴以就緖,以此出擧條知委均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本府所在內營鄕武士等,向伏奉筵敎,以園行時城上把守將,派定擧行,而旣是內營所關,鄕武士則未及定奪之前,有難擅便差任,自今爲始,差出外營守堞軍官,成給傳令,受其投刺之後,因爲錄案,以守堞軍官隨行月日,定其勤苦次第,以爲計仕遷轉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外營之事體規度,一般於內營,而有軍有餉,外內亦同,則從事官之不稱軍色餉色,名實不副,外營兼從事官,自今隨其事爲,以軍色、餉色從事官稱號事,載之節目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園所案山植松之役,九邑分管,而始興獨漏,民情聞甚抑鬱矣。上曰,此必邑倅之意也,民豈以不見使爲鬱乎?有隣曰,秉彝凡民所同,諸邑均役之中,使彼獨漏,則其所悵鬱,人情固然矣。上曰,當從便量處之矣。上曰,戶判事豈不慨然乎?太僕前提擧之成出節目,未過一年,而便無難毁破,此專由於不欲任怨之故也。有隣曰,緣於柔善,不能剛斷之致,而萬萬惶悚矣。命書傳敎曰,校役有所重,校正郞廳金近淳兼帶本職,許遞。違牌傳旨,勿施。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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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具得魯。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存中,副提調黃昇源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勞動之餘,不瑕有損,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提學沈煥之,直提學李晩秀,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啓曰,親享禮成,聖慕克伸,侵曉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候,若何?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今日內閣候班事,欠敬甚矣,專由於入直閣臣云,檢校待敎徐有榘,爲先減下,檢校,卽令金吾堂上開坐拿囚,以渠怠緩之罪,嚴問捧口招以聞,若或漫漶納供,雖徹夜,勿捧供辭事,分付,可也。

○李海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海愚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自有到記日,殿庭駭擧,雖非齋日,豈可爲之乎?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翊模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肇源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以右議政尹蓍東焚黃呈辭,傳于洪義榮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李肇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徐有榘,有開坐捧口招之命,而判義禁洪良浩服制,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卽爲開坐。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洪檍落點。

○以慶尙左兵使李潤謙狀啓,海毒尙未淸淨,進上半乾全鰒,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銓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坐之下,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洪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洪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坐之下,如是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啓洛曰,內閣提學上疏入之。

○李肇源,以整理儀軌廳定例堂上言啓曰,華城行宮所在內用五庫,外整理所,外帑庫,外別庫各項節目及內營別剩庫節目,園幸時燈契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則以爲本道麰還,自來不敷,每當春耕,留庫中量宜加分後,定實數狀聞,自是已例,請令廟堂稟處矣。畿內春耕時麰還加分之請,便成年例,每蒙朝家之允許,今亦依狀請許施,令道臣酌量各邑之種還多寡,從略均俵,待畢分具由狀聞,更爲實數成冊,枚報本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司僕寺僉正沈原之,前僉正趙祥逵等,最遠牧場散配事,承傳啓下矣。沈原之咸鏡道穩城府牧場,趙祥逵慶尙道蔚山府牧場散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趙祥逵之損廩,欲爲救弊,曾所聞知,則混同現告,此亦該提擧伎倆,重臣此習,若不痛改,雖欲事事曲保,得乎?昨欲下敎,而姑爲含忍,更思刑政所關,終難䵝昧,祥逵拔之,重臣若知朝家念先曲貸之意,俾卽思所以矯質改習,可也。

○黃昇源,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過期未婚草記,傳曰,此等按例之事,必煩提飭,置各部何爲哉?中部稍實尙可,南部外各部所報,殆近無實,當部三部官,令該府拿問勘處,而退限五日,未婚未葬之類,一一搜訪,過限後拿囚,不能檢飭之近日諸堂,從重推考可也事,命下矣。過限未婚之類,更爲搜訪,毋或見漏之意,另飭各部矣。東、西、北三部,各有追報,而至於過期未葬之類,前因判尹臣金尙集筵稟定式,每於夏月經潦後,摘奸書啓矣。今因特敎,竝令遍出摘奸後,一一搜報,故東、西、南、北四部所報者,一體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別定本府官,更爲摘奸,過期未婚之類,若有見漏者,更卽別單書入,可也。

○奎章閣提學沈煥之疏曰,伏以,今日本閣問候之班,不成儀度,至承嚴敎於批旨之中,震懍惶蹙,靡所措躬,雖因入直下僚之疎忽不謹,致有此乖禮欠敬之罪,而臣職忝長僚,苟能先事提警,則豈其稽慢至此哉?閣中諸僚,凡有所失,其咎實在臣身矣。今於責諭之下,何敢諉罪於年少一下僚,而晏然自恕乎?冒控自列之義,合被同勘之恩。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叨內閣之任,仍治臣庸闇失職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職太比,故易心易生,下僚之欠敬,卽長官之不察,卿則越俸一等,參班直提學李晩秀,直閣李始源,從重推考。

○丙辰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肇源曰,兵曹以邊將應薦人不薦事,纔已草記請推,而咸陽郡守,居昌縣令,長淵縣監,竝書以府使者,固已不審,旣非府使,則又非應薦之人,而誤書混推,亦係不察,本院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出,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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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翊模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洛曰,右議政留待。

○傳于李海愚曰,下直防禦使留待。

○傳于洪義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右議政入侍。

○傳于宋銓曰,下直防禦使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禮兵換房。

○備忘記,坡州牧使李彦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介賜給。

○以領議政洪樂性初度呈辭,傳于李肇源曰,賓對診筵,許令勿參,在卿無異長暇,然以近日僚相之備員,欲爲請告得間,從便爲之之意,已有答對於歲初社壇齋所,今於由單之來,豈可循例,代撰不允批答乎?更將筵敎餘意,有此申申,卿須安心,限數朔穩穩攝養,俟間簉朝事,遣承旨傳諭。

○李海愚啓曰,領議政洪樂性家敦諭,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于宋銓曰,大臣肅拜時,諸臣例皆肅拜於大庭,卽應行之古例,而今日忽然不爲,乃敢煩稟,當該通禮院官員汰去,令攸司嚴杖科治,當該司謁,令兵曹決棍汰去。

○傳于宋銓曰,今因試望事,問該堂入來者,參議呈告云,固知其無病,曾經三銓者,前俗然矣。可謂不負所知,何必還給,禮曹參議韓用龜呈辭,卽爲捧入踏下。

○以別試講經試官望筒,傳于李肇源曰,觀此試望,除非耆老,卽是實病,至於向來人言,可謂美事,斷當受而爲謝,且皆廉偶一伸,設有未盡善爲之事者,更爲掌試,則亦可慰多士,益當嚴科場,此望筒勿施,初試一二所進去人擬入事,分付。

○以監試官望筒,傳于李肇源曰,憲臺行公者,只有一員,政官牌招開政,未差之代,卽爲差出,待下批牌招,監試官望筒,修正入啓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未差,參議宋煥箕在外,同副承旨宋銓進。以李益運爲吏曹參判,李喆模爲大司諫,李心傳爲掌令,鄭魯榮、申溆爲持平,金銑爲副修撰,李勉兢爲禮曹參議,具㢞爲軍器提調,李書九爲司譯提調,黃昇源爲惠民提調,宋欽書爲儀賓都事,李明淵爲軍資正,訓鍊提調單李時秀,訓鍊提調單具㢞,禁衛提調單具㢞,御營提調單具㢞,以兪漢雋爲司僕僉正,故兵使吳定邦贈兵判例兼,故掌令李恒贈吏議祭酒例兼,以上特爲贈職事,承傳。以李時秀爲禮賓提調,尹應鉉爲宗廟令。

○兵批,判書具㢞進,參判李太亨病,參議李東馨病,參知兪漢寧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海愚進。以李文喆、南志復爲宣傳官,姜彙喆爲訓鍊副正,文載玄爲五衛將,李台遠爲守門將,申光河、金宗範、金相傑爲僉知,金壽澤爲景福將,副司果沈禹相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知事單金健瑞,護軍單趙尙鎭、林濟遠、韓光近,副護軍單鄭尙愚、韓用龜、金燨,副司直單李羽逵、崔烜、吳鼎源、姜文會、洪彦燮、韓光植、李明淵、李儒修、李德鉉、宋知濂、吳大坤,副司果單金近淳、尹持範,副司正單閔命爀。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坐之命,已至經宿,鎭日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試官具㢞、趙鎭寬、黃昇源、林濟遠、姜彝正、韓光近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宋銓曰,更爲牌招。

○以參試官沈基泰、成德雨、成種仁、申鳳朝、崔光泰、鄭晩錫、李基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銓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洪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之下,無意承膺,一向違召,以致特敎開坐之尙此稽滯,揆以事體,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何如是乎?牌招來待。

○以試官具㢞、趙鎭寬、黃昇源、林濟遠、姜彝正、韓光近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宋銓曰,更爲牌招。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洪檍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必欲永劃,所執太過,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鼎德,持平洪秀晩,掌令韓光植落點。

○以大司諫李鼎德,持平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傳于宋銓曰,設使結語有違格式,但當從容停當釐正而已,爲人臣敢於事關莫重之事,渠乃肆然力主停啓之論,至起鬧端,以致僚臺之齊聲避嫌,今將夜闌,臺啓未傳,近日國綱,雖曰掃地,莫重事處分之事,乃敢若此叵測無嚴,罪在罔赦,獻納柳河源,爲先黑山島定配。

○傳于宋銓曰,當該承旨、該堂,爲先從重推考,都事拿處。

○李海愚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蔡濟恭以爲,嚴敎萬萬惶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立朝于今五十四年,逮事先朝,出入威顔之前,仰覩奉先之聖孝,環顧在廷諸僚,如卿之久且密者罕焉。仁民愛物之盛德至善,可感豚魚,而事有關於奉先,未嘗一有假貸,雖以辛卯《明史輯略》事,集祥殿金盆事,毓祥宮門帳事,一二易知之事言之,情跡之可恕不可恕,處斷之除,有若不加强別然者,是豈欽恤之聖德,或有遺照而然哉?予於政令施措,不能仰述萬分之一分,如卿耆臣,以仰覩於昔年者,加勉於今日,卽天理人情之所固然,且況今番現發之齋郞所爲,無論情與跡之如何,所關果何如?際此柳河源,以停啓事惹鬧,其爲叵測,莫甚於此,曾聞河源,學字於卿,遣承旨問於卿處,而今聞附奏之言,不可但以不禁言,不料卿之處事,若是寒心,若使卿有此事於逮事先朝之日,則處分當至何境,卿今老白首,位躋上相,予之眷毗也倚重也,別出等夷,殊施寵私,則卿之附對中事實,其可曰體昔年體今日乎?國綱自國綱,恩禮自恩禮,行將處分,命召捧留,先以此意,遣史官回諭。

○李海愚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王綱不振,私意橫流,而國其爲國,未之聞也,身經上相,任在元老者,不念承弼之義,反歸孤負之科,能無有歉於古大臣事君之方乎?左議政蔡濟恭,施以罷職之典。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右議政尹蓍東長湍地下往時陪行及差使員一倂安徐事,傳于李海愚曰,大臣之題送雖如此,係是新拜後榮掃之行,且況體貌不可不尊,道臣陪行,雖未及期,差使員星火定送事,分付畿營。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纔已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依例察推事,允下矣。廣州留守徐有隣,行上護軍尹塾、洪檍、洪良浩,行大護軍徐浩修、金尙集、申思運、鄭存中、韓光綮、尹師國、金思穆、李家煥,水原留守趙心泰,行護軍李邦榮、金履禧、蔡弘履、吳大益、洪明浩、申光履,行大司成李書九,行護軍姜彝正、林道浩、鄭履玉、鄭東愼、權裕,鰲恩君李敬一,吉州牧使李顯宅,順天府使崔守魯,伊川府使任希存,龍川府使黃仁煐,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寧陵令、參奉所報,則今二月二十四日本陵忌辰祭香祝與寒食祭香祝,今二十一日,同爲祗受事報來矣。依本陵五月忌辰祭香祝,端午祭香祝同爲祗受例,同日祗受陪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莊陵寒食祭香祝,兩官中一員,當爲祗受陪進,而令廉隅人,今方入直,參奉趙基仁,身病猝重,萬無束帶之望云。參奉趙基仁,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日前入侍見之,果然,然是誰之孫,豈可無端落仕?閒司別檢,口傳換差,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莊陵參奉趙基仁,氷庫別檢李在翼相換。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兪漢寬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以此病狀,時月內,萬無奉職之望,卽速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雖有加設,未陞實者,筵敎不可不信,況慶辰承傳乎?今日口傳擬入,待下批使之當日待令,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善浩爲繕工假監役。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權𫀤,以漢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洪善浩,當日待令事,命下矣。洪善浩時在平安道平壤地云矣,敢啓。傳曰,何可遲待上來?改差,前監役,聞是積屈者云,勿遞,可也。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司謁張光益,通禮院書員鄭得俊,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通禮院書員朴枝蕃、朴修德,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姜漷,病伏鄕廬,勢難上來供職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丙辰重試對擧別試武科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及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一羽禁軍金震取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一所巡廳犯夜被捉禁軍金震取,依更數,嚴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習都使令崔興大,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此丙辰重試對擧別試殿試時,本營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因司僕寺啓辭,節目後犯科書吏、馬醫等頭目,竝移送秋曹,照律勘處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諸人和同,令人犯法者,皆與同罪,該寺郞官,定配於最遠牧場,則書吏、馬醫,當用和同犯法之律,依此律,頭目書吏任世雄,全羅道興陽縣,頭目馬醫任世芳,咸鏡道端川府,各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官員所爲,下輩何以敎之?本律收贖,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依下敎,通禮院假引儀沈憲永,嚴杖五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柳河源,爲先黑山島倍道定配事,命下矣。柳河源,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倍道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申溆,獻納柳河源,校理宋翼孝、李基讓,副校理李龜雲,正言權晙、趙萬元,修撰朴吉源、尹益烈,副修撰鄭來百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因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十字刀割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申溆,獻納柳河源,正言權晙、趙萬元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申溆啓曰,請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柳師文事,亟停勿煩。

○獻納柳河源,正言權晙、趙萬元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請島配罪人李周奭更令王府,限死加刑,定限發配。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柳師文事,亟停勿煩,李周奭事,發啓結語之曰,以限死加刑,定限發配者,寧有如許啓體?除非鞫囚,待栲訊限滿,一日無過一次,則限死云云。係是法外,至於勿限年之律名,卽加於徒年一等,而限己身勿定年限之意也,每因赦典,爲小人之幸,多卽見宥,雖與律名若相反,然而今若定限,則欲重反輕,顚錯莫甚,爲柳河源者,苟有所見,但當發論於改措語,限死改以加刑,定限改以勿揀赦前則固可,渠亦有秉彝,宜知所重之關係莫重,而憑藉結辭之違式,肆發停啓之悖說,看作樹立,竟夕爭鬨,設使渠心,眞箇出於懲其罪而改律名,停啓二字,旣發於渠,渠之精神之專在於停啓,不難知也。此所以嚴處河源者,大抵律名釐正,然後啓體可成,而不爲河源輩藉口容喙之資,啓語律名,斯速釐正,則亦當觀其措語,有所許施矣。

○以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宣川府民家燒燼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宣川民戶燒燼,至於百餘戶之多,邊上民戶之失所,甚爲矜惻,分付道臣,拔例顧助,亦令地方官聚會被燒民人,其中難以賴活之類,以會付穀物周急,又其中貧殘身布還穀難辦者,區別抄出,特爲蕩滌,待其結構奠接,與分給蕩滌形止,使之報來後狀聞事,星火行會道伯,俾免一民之失所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檢校待敎徐有榘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原任閣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東部令尹心約,都事李玄始,西部令禹成謨,都事鄭文綏,北部令尹鉉東,都事徐興輔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德山前縣監李景壽原情云云。觀其供辭,且考府上謄錄,則至不奏因道査還餉虛逋之罪,已經勘斷是白乎矣,辛亥條還穀,渠旣分給,則遞歸之前,未能了殺,而今於現發之後,乃以未能詳知,漫漶爲說,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金始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辰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肇源讀奏平安監司金載瓚啓本罪人徐龍輔龍川府到配事,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道內時囚等同推開坐事,殺獄罪人金元喆等連加刑訊,未錄啓罪人,待究竟後登聞計料事。海愚讀奏司譯院薦狀公事,典醫監薦狀公事。銓讀奏社稷令許种病親呈辭,慶尙監司李泰亨狀啓尙州牧使金在淳到任事,江原監司李秉鼎狀啓行副司直丁範祖疏批傳諭事,有旨祗受事,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右議政尹蓍東長湍地下往時,監司以下陪行一倂安徐事。上命啓下書判付。上曰,無公事房退去。昇源、義榮、啓洛先退。上曰,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議政尹蓍東偕入進伏。上曰,大臣進前。蓍東曰,數日間日氣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當發行乎?蓍東曰,然矣。上曰,何日可入來乎?蓍東曰,十九日間欲還入肅命矣。上曰,問國之富,數馬以對,馬政亦政之大者,故騋牝三千,可見秉心塞淵,則今番太僕卜馬事,修擧未久,復踵前弊,蓋領相則耆病,故不責事務,而至於二提擧,不能振刷,雇馬之弊,姑無論,餘外擧行,多不成說,卿須着意董飭,俾有對揚,可也。蓍東曰,司僕之稱以小度支者,誠如日前下敎矣。錢穀之府,其弊易生,此莫非有司之責矣。臣雖不敢不力,而實不知其何以承當也。上曰,畿伯陪行乎?蓍東曰,畿伯則不但有病,都事陪行,亦除之矣。上命書畿伯狀啓判付。蓍東曰,領相呈單,甚悵然矣。上曰,欲得長暇,而似非長往之意也。上曰,大臣先退,可也。上曰,坡州牧使李彦忠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坡州牧使李彦忠偕入進伏。上曰,坡州牧使進前。彦忠奏職姓名。上曰,大臣今方發行矣,宣諭除之,爾先往赴任,以爲迎候大臣之地,可也。命書榻敎曰,溫幸陪從加資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五衛將金廷鐸、朴萬春、金再禧,偕入進伏。上曰,新除授五衛將皆進前。金再禧進前奏職姓名,上令承旨問族屬。再禧曰,族屬多醫譯矣。上曰,爾以何銜扈從乎?再禧曰,以扈衛軍官,爲道路事知,陪從矣。萬春、廷鐸以次奏職姓名。上曰,新除授五衛將,皆令今日入直後減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判義禁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判義禁洪檍,偕入進伏訖。上敎檍曰,卿之處義過矣。所遭後初出脚乎?檍曰,然矣。臣被天地罔極之恩,未有一半分報效,所遭罔惻,情地危蹙,都爲淸朝之辱,實無束帶之顔矣。上曰,卿老而驟進,三子皆立朝,此亦物理之所致歟。檍曰,誠如聖敎矣。命書傳敎曰,監試官中牌不進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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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洪義榮啓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益運進,參議宋煥箕在外,同副承旨宋銓進。以李基讓爲獻納,金觀柱爲副校理,安命遠爲漢城主簿,沈能燮爲元陵別檢,假監役單兪漢寬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具㢞試所進,參判李太亨病,參議李東馨病,參知兪漢寧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海愚進。副護軍趙明師、金致說,副司果閔致載竝單付,知事金健瑞減下事承傳,牛峴僉使金雲瑞仍任事承傳。

○宋銓,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鄭東觀,副應敎尹序東,旣有只推之命,校理宋翼孝,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觀柱,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月臺及阼階石動退處,與今番春奉審執頉,今二十日辰時,一體修改,而告由祭,今十五日望祭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文武科重試對擧別試時,本廳將校軍兵直赴中應試應頉之類,依定式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言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三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此提擧其能奉法嚴戢,有未可必,安知不令久解弛,多用法外牛隻而不禁,如司僕提擧之致,放倒受敎乎?此都相爲都提擧以後,果多未能收拾處云,甚爲慨然,況提擧又不畏法,法將安用,自有考察之道,第加着念,可也。

○李海愚,以均役廳言啓曰,以城役所財力之苟艱,預貿貢木六百十八同,與還報均廳禁、御兩營停番條及箕營區劃條錢六萬一千八百兩相換需用事,華城留守趙心泰陳達蒙允矣。若以一疋木,相換二兩錢,非但有違於均廳貿木之價,均廳所儲米木,稍似有裕,錢邊極甚不足,目下所在,僅爲十萬兩,京而別使行員役盤纏所給八千兩及其他應下與各衙門所納蕩減給代,數甚夥然,雖有漸次上納之錢,實多難繼之慮,外而湖西劃給六萬兩,湖南許貸一萬五千兩,或以穀物作錢,或使待秋還納,今年內收捧,似無其路,城役所筵稟貸去外,貿取雜物於各道各邑者,亦以本廳上納錢推移取用,殆近萬兩,各道加分耗作錢上來還報次,先爲貸用,亦爲二萬四千兩,統以計之,京外許多所用,洽爲十二萬兩之多,因此而京儲匱竭,外入大縮,如有一分可施之道,則城役所重自別,其在共濟之義,豈敢靳持,而目今本廳,萬無繼用之望,殆同無麪之不托,六萬一千八百兩之錢相換以送,其勢末由,不得許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鼎德,持平申溆,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李龜雲,正言權晙、趙萬元,修撰朴吉源、尹益烈,副修撰鄭來百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㦧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迹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迺於頃者,伏承傳敎下者,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果是眞的矣。其爲驚心痛骨,當復如何,還發配所之啓,幸蒙允兪,出置城外之命,遽又繼下,使亘古所無之劇逆,自同無故,任便居住於城闉咫尺之地,此何刑政,此何擧措?神人之憤鬱,由是益激,宗社之憂虞,從此轉深,三尺至嚴,一刻難貸,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逆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䂨,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六字刀割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眉gg媚g,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踪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以下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以下十三行刀割焉。噫嘻,近日世道之乖漓,人心之陷溺,皆由於一私字,爲之病根,而至於今番李周奭事而極矣。周奭之啓出,而爲臺諫者欲停之,則爲大僚者又可之,營護相仍,形迹自著,噫嘻,此豈聖世所可有之事耶?於惟我先大王出天之孝,奉先之誠,孰不感歎欽仰,而彼以五十餘年逮事之踪,親聽目覩,則其所對揚之道,尤倍他人,而今於周奭之所犯,關係莫重處,急於庇護,至有柳河源停啓之論,而不能禁止,乃反和應,甘自陷於孤負之科,論其罪失,實爲駭痛,請前左議政蔡濟恭,爲先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四字刀割蔡濟恭事,孤負與不念承弼之失,姑無論,設令本事爲當停之啓,時相指揮,時臺承望,其爲後弊,誠有難言者,此等處若不嚴賜處分,明示好惡,則霜將氷而豕可突,寧不凜然,不可以病餘衰憒,有所曲恕,削黜則過矣,加施不敍之典。傳曰,今因新發之三司合啓事,有一諭於三司者,大臣事,事在无妄,跡非故犯,事面則不可無一言,而兩司違格一箚,諫長微發一疏之後,互相推諉,無一人挺身發啓,使兩司旣出之論,便無下落,國體臺風,豈容如是乎?且以事理言之,責在於元帥,則以疲殘之一騎堂磨勘,雖於大臣之心,想益不安,今罷明敍,豈嫌銷刻?朝廷擧措,務當得宜,近日行公不言三司,一倂罷職,留都大臣前判敦寧府事金履素,加施不敍之典,以正紀律,以尊堂陛。傳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大司諫李鼎德,持平申溆,正言權晙、趙萬元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甚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據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酌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以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䂨,未足以洩輿憤,奴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辨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gg牖下g,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升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以下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八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可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bb之b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二字刀割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㦧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者gg矣g。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不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持平申溆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守令之職,卽所以體九重分憂之念,任百里牧民之責,而刑杖之具,皆用較定之制者,寔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枉法殺人,其罪罔赦,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殺死之事,何其酷也,何其冤也?噫,彼李汝節,以遐方卑微之類,荷聖明拂拭之恩,屢典郡邑,不思圖報,殘虐貪饕,卽其平生伎倆,而及叨南邑,益肆暴虐,數年之內,擅殺人命,若是夥然,其中亦多有至慘而至冤者,則其心之忍,胡至於此?噫,殺人者死,其律至嚴,一人猶然,況此近三十之多乎?其蔑法戕人之罪,不可歸之於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長之故,不用當施之律,只行編配之典,則無辜之冤,無可雪之道,償命之法,無可用之地矣,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宗廟正朝祭享時祭監監察朴鼎元以爲,第十二室獻酌時,樽所覆酌,以致鏗然作聲,殊欠敬謹,本署當該廟司,不可無警責之道,監臺呈課旣如是,則不可無警,請當該廟司捧現告拿問嚴勘。新除授掌令韓光植,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柳師文事,亟停勿煩,廟司事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李鼎德,正言權晙、趙萬元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及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bb法b。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損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䂨,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王法。噫,李周奭之罪,可勝痛惡,士夫之居家細節,猶不敢一毫放過,況陵寢肅敬之地,其所嚴畏怵惕之心,有倍於闕內供直,則身爲陵官者,尤當兢兢蹙蹙,恫恫屬屬,竭盡誠敬之不暇,而彼周奭,渠以士夫之裔,宰臣之子,全無謹飭之戒,徒事狂悖之習,莫重淸齋之地,私宰牛隻,腥穢狼藉,此已萬萬可驚可駭之事,而至若優姿遊戲之事,尤是一大變怪也,此等雜戲,雖巷閭匹庶,稍有知覺操行者,固當嚴斥不近,而名以齋郞,無難故犯,若是其極,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論其罪惡,三尺猶輕,何幸我殿下誠孝所及?罪人斯得,則施以當律,斷不可已,而猶此含容,歸之不足責之科,刑至於一次,律至於勿限,周奭之所犯,係是莫重,則刑律之止此,失之太輕,且況勿限之律,初非不重,而終歸於遇赦輒宥之科,則以此勘律,烏足以當其罪哉?請島配罪人李周奭,更令王府,拿致加刑,限己身島配,雖有赦典,永勿擧論。答曰,不允。柳師文事,亟停勿煩,李周奭事,處分自有斟量,到今加律,近於移怒,至於結語律名,亦難免不審,赦前之勿揀,雖在法典,勿論於赦典云云,可謂無於法,由前由後,勢難依施,不允。

○丙辰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入來乎?肇源曰,姑未入來,而未肅拜者有之云矣。上曰,昨日臺諫何處去,而必待牌招啓辭耶?卽爲入來,改正律名之意,分付,可也。上曰,昨日事,萬萬駭怪矣。李益運則渠以李周奭之四寸,豈有不知之理耶?李益運卽爲來待政院之意,卽刻分付,可也。卽爲走馬入來,如緹騎,無敢少遲之意,更爲分付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上曰,二提學如已來待,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二提學沈煥之偕入進前。上曰,吏曹參判李益運,其已來待乎?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已來待於政院矣。上曰,注書出往問之,李周奭停啓之議,渠以四寸,有不聞之理耶?周奭之所犯輕重,姑勿論,旣是所關莫重,則何敢如是耶?渠若與聞,則似不敢不爲實告矣,出入近密者,決不可如是矣。賤臣承命出傳,以益運言回奏曰,十一日,十餘人往會于左相家,略設酒饌而請臣,故臣亦往參,而終日不聞李周奭停啓等說而罷歸,及柳河源事出而後,臣始知之,臣雖無狀,決不當知爲不知,且不敢畏怵嚴命,以不知爲知,自歸誣妄之科云矣。上曰,似然矣。渠若知之,似不如是奏對矣,卽爲肅謝行公之意,出傳,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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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陳疏徑出。行左承旨洪義榮奉命進去。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宋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夜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韓光植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宗廟永寧殿告由祭,廟司四員,當爲進參,而令李田秀方在拿處現告中,無以備員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酌酒執事査出,更捧現告,廟司則分揀。

○傳于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仍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亦爲奉審以來。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宋銓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益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益運進,參議宋煥箕在外,同副承旨宋銓進。以成德雨爲大司諫,朴瑞源爲司諫,韓興裕爲掌令,鄭魯榮、崔履亨爲持平,閔師宣爲獻納,李東冕、吳翰源爲正言,李翊模爲校理,徐有鍊爲副校理,金熙采爲修撰,兪彦鎬爲司饔都提調、司譯都提調、訓鍊都提調,金魯永爲同春秋,朴知原爲軍資正。

○兵批,判書具㢞病,參判李太亨病,參議李東馨病,參知兪漢寧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海愚進。副護軍李喆模,副司直李翊模、鄭魯榮竝單付。

○宋銓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李亨正囚單子,傳于李肇原曰,分揀放送。

○以校理李翊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傳于金啓洛曰,坐夜已過享時,顧此孺慕,無處可伸,欲以聖后之思爲思,則宜有別異於聖后本家之人,以渠生朝之適在是日,每加記存,且渠所犯,不過公罪,龍川府竄配罪人徐龍輔,特施賜環之典。

○以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進上靑魚節序差早,尙未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啓洛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統制使李得濟狀啓,海毒尙未淸淨,進上半乾全鰒,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銓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統制使李得濟狀啓,海毒熾盛,進上生熟鰒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銓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海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熙采,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海愚,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四點量,犯夜人前活人署參奉吳載龍執捉,依例移送義禁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禁衛營別武士宋在恒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二所巡廳啓辭內,去夜初更量,犯夜人活人署前參奉吳載龍執捉,移送本府事啓下矣。活人參奉,旣非正職,則巡廳之移送本府,有違法意,當該巡將推考,吳載龍,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活人署,豈有參奉乎?不過假銜影職,亦不必移送刑曹,令監軍兵郞,依更數勘放。

○刑曹啓目,粘連古阜郡殺獄罪人林乻朴,依前同推,期於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有矣,器仗與看證,皆不分明,此一款,更令嚴飭推官,出意見査實報來後,同推啓本中,措辭懸註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黃海監司徐邁修,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是白乎矣,係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照律爲良如敎。

○丙辰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此卽宗廟都提調草記也。此非草記之事,行首守僕自下治罪事,分付,可也。上曰,左相事,外議如何耶?肇源曰,時臺之議,以大臣而挽之勸之,不可云矣。上曰,附奏之語,聞之乎?非劇逆則一番連啓後,停啓爲可云者,此豈成說乎?此所以爲昨日處分矣,金領府事,昨日臺諫,何不發啓云耶?肇源曰,日久之事,故似忘未爲之,而特敎處分之後,皆以爲聖敎至當矣。上曰,一番如是處分,然後可出究竟,亦爲待大臣之道矣。三司合啓,乃是例事,亦豈非官箴之美規乎?肇源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因李周奭事思之,凡勿揀赦前云者,乃是赦前之前字,而近皆以赦典書之,典與前,其意不同矣。肇源曰,皆不分用,而近皆通用矣。上曰,今番科場,果嚴束,而講經試官中林濟遠,頗受士子之咎責云,然否?肇源曰,濟遠每當事,全欠委曲,口氣亦甚輕率,故今番亦多受責於士子云矣。上曰,此爲濟遠之長處也,人或非之,而予則以是取之,其文亦可取也。肇源曰,濟遠以爲,嚴科場則可以制民産云矣。上曰,科場不可不嚴,而終無好道理,科場之不嚴,無過近日,故有近日嚴束,而此亦出於一弛一張之意,亦不可迫急也。上曰,各道薦單子,只可詳載實行,不可如表章句樣,此意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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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鄭存中,左副承旨金啓洛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韓興裕,持平鄭魯榮、崔履亨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韓光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海愚啓曰,掖隷之無得作弊徵索於藥院,前後飭禁,何等截嚴,而別監趙富孫,徵索藥物於掌務官,其所作弊,與前無異,渠輩之不有飭禁,恣意冒犯,極爲駭痛,司謁常時若能嚴加檢束,則寧有此等冒法之弊乎?雖以掌務官言之,不遵令式,任其求索,掩置不告,今乃現發,掖屬之不悛舊習,推此可知,當該別監,令攸司照法重繩,司謁及掌務官,亦爲科治,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黃昇源,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熙采,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龍川府竄配罪人徐龍輔,特施賜環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徐龍輔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兪彦鎬箚曰,伏以,臣向申疾痛之呼,特蒙體諒之私,得解重任,安意將理,隨處曲遂,無往非恩,庶幾賴天之靈,漸就蘇息,而第臣病狀,根柢旣痼,形證屢變,又値日候乖和,進退無常,縱獲一兩日少間,旋致一兩日復劇,轉輾沈綴,今已六朔,而尙未脫床簀,敦銜之祗肅,新年之承候,迄此稽遲,何日不耿結在心,而前後闕禮虧分,又不止一再,祗自伏枕兢惶,恭俟誅譴,不意昨者,伏奉廚院、訓局、譯院都提調除命,優異之寵眷,縱切感祝,惶蹙之私心,尤無容措,至於營門提擧之無得疊授,自有定式,而臣方提擧御營,則揆以格例,不宜一時兼綰,玆敢冒昧仰籲。伏乞聖明,亟命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春晷向暄,可期不日勿藥,俟間出肅,兼管訓局都提擧之任,格例卽然,依請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黃昇源疏曰,伏以,臣於憲臺新啓中請勘廟官事,竊不勝惶蹙訟罪之忱也,向來元朝太室祭享時,臣以獻官將事,而及其禮畢,進詣朝房,恭俟禁門放鑰,入參廷班,仍退歸私次,日已過午,守僕始來言第十四室奠爵之際,有尊所覆爵之事云,臣於是,始聞其事,而繼聞監臺有呈課之擧,臣不敢先事自列,只俟公議之出末,今果憲臣,以監臺言,至請廟官之勘罪矣。夫尊所,雖與殿內有異,咫尺肅敬之地,齋官旣欠祗愼,致有僨誤,而身爲獻官,矇然不知,則其不能察飭之失,於此益著矣,廟官置對,今旣蒙允於臺啓,則臣之晏然職次,實非義分之所敢安,略控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bb私b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辰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各陵橡實拾取,以內下雇價,卽爲所重除弊之意,而諸官中獻陵參奉尹覺基,擧行極爲勤礪精詳,特爲陞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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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韓致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韓興裕,持平鄭魯榮、崔履亨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韓光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宋銓啓曰,吏文製述二十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吏文製述處所,明政門爲之。頭辭、結語程式,果皆熟習乎?此試專觀此規,預令槐院知委諸文臣,俾各看閱吏文程式,因此思之,內禁衛春等試射,重試前爲之之意,歲初已有下敎,而重試安寶,在再明日,當先爲試取,處所南小營爲之,出宮門路,依年前勸武科例爲之,侍衛則別雲劍外入直爲之,試官則依年例,春塘臺親臨例爲之,係是暫時試取,不必備儀隨駕,服色黑團領爲之,而百官除之,只卿宰以上隨駕,規矩則閑良鐵箭,出身柳葉箭爲之事,分付。

○宋銓啓曰,假注書具得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具得魯改差,代韓致重爲假注書。

○傳于黃昇源曰,故醫官朴泰均之效勞,其可忘乎?近以溫泉陪從人收錄事問之,泰均之家,只有老妻及穉孫云,令該曹食物米石衣資木疋,從優題給草記,其孫月給五斗米,待年長直付內局事,分付該曹該院。

○傳于黃昇源曰,明日出還宮,以衮bb龍b袍爲之,承史以下,從上服,以常時黑團領爲之,試射時,改御平戎服,只試官,以年例試射服色爲之事分付,明日係是齋日,駕前招搖旗以下諸般旗鼓形名及該營迎接形名,一竝除之事,亦爲,分付。

○宋銓啓曰,明日大駕詣南小營,入幕次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啓洛,以戶曹言啓曰,依下敎,故醫官朴泰均家食物米五石,錢一百兩,衣資木十疋,民、石魚等各種價錢六十兩題給,其孫得聖處,月給米五斗,今朔爲始,限年長逐朔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備邊司意啓曰,頃以濟州三邑還賑穀物足不足,更觀民勢登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則枚擧濟州前牧使李禹鉉謄報,以爲本島還民四萬七百三十五口,歲後十二巡排比條折米爲一萬四千石,而區劃穀合折米一萬二千五百石零內,折米一千一百八十三石零,以四千口私賑,已爲計除,則見今實不足折米,二千六百八十三石零,而今若不爲加請,惟事塗抹之計,則勢將減付減式,而之次以下付還之民,自冬至今,賴以延活者,惟是應抄準之效,緣此穀摠之不贍,强拔飢口,勒減常式,誠有所不忍,不足條折米二千六百餘石,準折加劃云,而島民海採,春暖以後,各歸其業,則付還民口,自當減除,貧丐之出送,減得還口,牝馬之發賣,補得生計,私商貿入之穀,移轉及別下貿穀等,各穀足爲民間資食之助,而見今沿邑穀簿罄竭,海民之受弊,殆有甚於弩末竿頭,濟州牧穀物加劃一款今姑置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該牧請劃之數,準島中三邑民口摠數,自昨年初冬,至今年麥秋,計口計日,以米磨鍊,故其數至於折米一萬四千石之多,道臣狀辭,廟堂覆啓,皆以所請過多,難以準劃爲言,而如傷之音,惻怛之旨,勤勤懇懇,非一非再,萬包租牟,旣出特恩,萬緡帑錢,旋又別下,竝與本道區劃米租及該牧該營之錢貿穀物,統而計之,則其數恰爲二萬六千餘石,牝馬之許出,魚藿之轉貿,又不在此中,開春以後,可以傭賃資生者,竝許出陸就食,則還賑之口,亦當減得幾許,若使守臣,殫誠竭慮,細察熟量,賑口還戶,農糧種子,各從多寡,推移分排,則就此已劃之數,亦可以支繼而有裕,今觀本牧狀辭,則魚藿添穀之數,傭賃減口之實,都不較計,惟以折米之必準初請爲意,烏在其守牧之臣悉心對揚,無病公私之道乎?且念湖南諸邑,數年以來,積困於轉輸之役,而幸賴我聖上一視之澤,剩縮別下,糧資優給,沿民水手,郡縣官吏,無一受弊之端,今當春氣漸舒,東作方殷之時,又令本道辦送累千石穀物,則朝家之軫恤雖極,沿邑之爲弊不些,以此以彼,加劃一款,實涉重難,道臣之論理請寢,誠爲得體,該牧所請二千六百八十三石加劃事置之,當該牧使李禹鉉,所當論責,而業已遞勘,今姑安徐,以前後劃下穀物,均一措處於還賑之需,無或有一民呼飢失所之患事,嚴飭分付,何如?傳曰,不承權輿,凡人猶戒之,況爲民父母乎?在陸民猶不可,況島民乎?匹夫匹婦之失所,猶且不忍,況幾萬生靈近止之命乎?莫曰已船運者至二萬二千包之多,足可濟活,二萬六千餘石,一包不足,致有一人之塡于丘壑,則亦可謂之惠乎?道臣之持難,廟堂之防啓,特坐於未見其鶉衣鵠形而然耳,若使道臣、廟堂,易地而處,安知加請之不如該牧乎?設令魚採之屬,有裕於資生,魚出於海,不卽成穀,則其間永晷,將何生活?予自耽羅告饑之後,重溟千里,如在目前,當食忘餐,當寢忘眠久矣,顧何惜數千包之穀,反孤一島待哺之望乎?今玆加請之數,終若見塞,則將以已船運者,僅僅塗抹,而飢民之當受二升者,必減一升,當受一升者,必減幾龠,如此之際,頷顑顚連之患,何以保其必無乎?然島民,民也,陸民,民也,予不忍爲島民,重困陸民,則移轉不可議到,歲初特下內帑錢一萬五千兩之後,或慮其更請,已有剩數之措置者,今又特下木綿五百疋,錢四千兩,胡椒一百斗,丹木三百斤,付之新牧使到都會官,從長貿取,次第輸入,期於計日繼巡,新牧使使之當日辭朝,星火馳進於候風所,先將此意,播告島民,奠厥攸居,毋使予有不承權輿之歎,可也。

○傳于金啓洛曰,濟州牧使留待。

○傳于金啓洛曰,濟州牧使入侍。

○備忘記,濟州牧使柳師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啓洛啓曰,江華留守金履翼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有謄錄持來之敎,則當來待而已,何敢請對乎?委折問啓。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羅里鋪設倉儲穀,專爲耽羅一島之民也,每値歉荒之時,輒有轉運之役,而穀物纔入於島,涼藿旋出於陸,以其涼藿,還作穀物,換貿自有期限,折價亦有定式,年年滋長,以待不時之需,彼此互濟,有無相資,倉雖在陸,實無異於島民之外府,則設置法意,果何如也,而挽近以來,爲道臣守臣者,全不察飭,一任抛置,穀物之輸送,幾乎無歲無之,而涼藿之出來,絶未有聞,羅里鋪一倉,虛設無用,而耽羅則一遇歉歲,專仰朝家之區劃,運輸旣多,沿穀漸耗,始也源穀之充送,中焉船價之計給,今則源穀姑舍,倂與船價而皆出於各衙門,沿民之受弊,已無可言,而若使島中之官長民人,詳知如許事情,能無怵然於心,況涼是造於手者,藿是採於海者,所稱土産,無是不有者乎?其在均島陸備水旱之道,不可仍循,置之,昨年頒下整理穀,慈恩所曁,特蠲涼藿者,固不當擧論,而從前許多未收之年久者外,再昨年以後入送穀物,則使之通計元數,待秋成依節目措備涼藿,輸送該倉,以爲換穀貯留之地,而三年條之一時準備,不無難辦之慮,道臣,守臣,往復酌量,計其穀數,量其年條,鱗次分排,趨期出送,無或有如前抛棄之弊,每歲末涼藿出送數爻,自該牧修成冊上送,涼趁藿到付穀物換作形止,自該道亦爲區別,修成冊上送,而年條限以幾年,每年限以幾許,爲先磨鍊,枚報本司,如或過限減數,又或愆期作穀,則當該守臣道臣,各以其罪,自本司論勘之意,申明知委於道臣,新牧使今方辭陛,亦以此意,一體嚴飭,知其警勵,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武科殿試時,本廳所屬三鎭營別驍士直赴中應試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南小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本廳鄕軍四哨,領軍千摠張重吉,把摠尹孝儉,哨官李光玄、丁龜泰、丁麟泰、金禹鼎,領赴于摠戎廳都領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二月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重試應赴人爲幾何云耶?義榮曰,文臣擧案先捧者,近二百人云矣。上曰,擧案成冊,入之,可也。賤臣承命持入,上命義榮書榻敎曰,明日擧動時,副駕轎及槍劍軍扈衛軍官,有廳軍,除之,挾輦軍八十名,以金虎西營軍餉色軍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明日南小營親臨試射時,摠戎使率御營鄕軍四哨,禁衛騎士二番,爲先後廂,禁軍二番隨駕,其餘留營留陣,除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吳泰曾,廣州留守徐有隣,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海愚,書全羅監司濟州牧加請狀啓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濟州牧使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韓致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濟州牧使柳師模,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島中民事,誠可矜悶,今此擇差,予以爲得人,固知其善爲,而益加殫竭,深思全活之策,今年運穀之多,前所罕有,該牧之加請,勢不得已,而廟堂之防啓,亦不可謂無見也,適有爲島民措備者,故今又別給錢木及椒、丹,欲使島中,無一民捐瘠,而此非因以爲例之事也,大抵島中,王化之所未曁,文吏與武守自別,往須曉諭此意可也,對揚之責,宣布之方,專在於卿,予何多勉?雖然島中事情,有何所聞者,而亦有措劃稟定之事耶?師模曰,雖或有聞,而海外事未敢遙度,目下急務,莫先於生穀,生穀之道,惟在於通商賈遷有無,此等處雖或任謗冒嫌,苟有便民之端,不敢拘於形跡,而不爲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上曰,近來涼藿之出來者不多,何也?師模,臣亦未能的知,而傳說以爲,民皆頷顑,不能專力於結涼採藿云矣。上曰,沿邑之移轉,凡幾年矣,自朝廷視之,則彼亦民此亦民,豈有島與陸之別,從前涼、藿多出之時,雖未能當此入之穀簿,而亦不無爲陸民之利者,近年以來,可謂有出而無入,此亦不可不相勢着力處也。上曰,所出錢木,出往備邊司,與有司堂上,眼同領載,而今則日已暮矣,所受諭書,權安於備邊司,而歸宿於家,待明曉發行,可也。宣諭文具置之,須善往還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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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晩秀未肅拜。行右承旨李益運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勉兢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韓致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大駕詣南小營,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韓興裕,持平鄭魯榮、崔履亨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韓光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宋銓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黃昇源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先爲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海愚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牕,取稟。傳曰,捲三窓。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今日南小營親臨內禁衛出身春等試射時,內禁衛武兼李國世,貫邊,出身李善徽、金喆勳,武兼申義權,部將朴鼎煥,額外內禁衛出身李應燮、成永喆,邊二中,竝直赴重試。

○傳于李海愚曰,慕華館、訓鍊院,係是大小試場及操鍊敎場,則川陌溝塍之羅絡棋錯,雖關於紀綱,此則可謂非今斯今,今不必擧論,而今日輦路,訓鍊院竝與公廨墻垣,而頹弊莫甚,爲該堂者,若皆以乙酉故訓將李章吾之心爲心,則寧有是乎?其年九月,陪駕至院中,目覩一新之跡矣,今於三十年後見之,可謂非復舊時樣,此亦堂構之一端,烏可無致責乎?行公訓鍊院堂上等,一竝限一新修補間越俸,此後訓鍊院、慕華館,自戶曹定郞官摘奸,限內執頉與不卽修葺者,該堂草記論勘。

○傳于李海愚曰,金虎門近處公廨民家所在諸臣,以何事留待乎?旣有司謁口傳下敎者,竝令知悉。

○傳于李海愚曰,試望等擧行,該房專管,禮房承旨之申退,甚爲駭然,當該承旨遞差,以右位,推諉於下位而出去之諸承旨,亦爲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李益運、李勉兢落點。

○以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日前上來三轎,昨日下去二轎外,竝俄到陽川縣一轎不得探知之由,已爲馳啓,而卽接金浦郡守牒報,則十六bb日b亥時量,一轎又爲過去云,而入去形止,不得知之,仍爲前進事,傳于李海愚曰,今則所謂三轎來處去處,快可知之,況昨夜亥時以前,皆下去云,則沁留之來待命下之後,豈可追往,更卽上來事,回諭。

○宋銓,以禮曹言啓曰,親臨文官重試及文科殿試時儀註節目,當爲磨鍊,而處所臨時更稟事,命下矣。文官重試與文科殿試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文臣重試處所,以明政門爲之,儒生對擧試取處所,以春塘臺爲之,可也。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南小營擧動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四十名,西營軍二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把摠李仁默,哨官申大益率領,挾輦侍衛,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二月十七日辰時,上詣南小營。內禁衛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曺錫中、韓致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直閣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原任直閣尹行恁、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李始源,試官兵曹判書具㢞,禁軍別將柳孝源,兵曹正郞鄭晩錫,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駕轎,出萬八門、保定門、崇智門、弘化門,由梨峴午橋,詣南小營,降駕轎升御榻。上曰,殿座咫尺之地,喧聒若此,禁喧郞廳,爲先拔箭以入。上曰,騎郞之一二軍色,最所擇差,而今此禁喧,不以軍色劃出,乃以遐鄕新到之人苟充,兵判事極爲慨然,爲先記過,可也。上曰,試射時諸般節次,皆令除之,試官亦於執鼓取稟後,除肅拜直爲升殿,可也。以下七行刀割海愚曰,再明日武臣重試時鐵箭應射員中,不能開弦者,皆以自不,懸錄於單子事,預爲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出南小營大門,由午橋、梨峴,入弘化門、崇智門、保定門、萬八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韓致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以進伏訖。上曰,再明日文武重試及別試殿試分所時,承旨分排不足,假承旨三人差出,而明日政院,以此意稟告,此後則每於如此之時,以假承旨差出啓辭,永爲前例,可也。上曰,試官望修正乎?銓曰,未及修正矣。上曰,禮房承旨,事當坐直,修正試望,而申退何也?試官草望入之。賤臣承命出傳,持入。上曰,南行假注書草望入之。賤臣承命出傳,持入。上曰,重試文臣成冊都數幾何?銓曰,臣非該房,不能知矣。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重試對擧別試會試,例兼殿試,諸試官當爲省記,入直於試所,而應試儒生,不過二十九人,且値重試兼設,當於重試所懸題後,儒生入場,儒生試官,重試試官,同爲往宿於明政門帳內,臨時先詣試所事,預爲,分付。上敎銓曰,何年加資乎?銓曰,壬子年臣待罪德川時,加資爲承旨,而其後以分養馬事,降資矣。上曰,降資後爲玉堂乎?銓曰,然矣。上曰,承旨後玉堂,誠稀貴事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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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致重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自人定至夜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晩秀啓曰,明日再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明日殿座時,侍臣不可不備員,三司中未肅拜及在外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傳于尹光普曰,刑曹堂上中禁推人,本職遞差,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勉兢曰,內閣提學箚,雖非大段涉禁,其中一字,不能照檢捧入,在院承旨遞差,殿試在明,違牌承旨許遞。俾伸廉隅,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南公轍、李晉秀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武承宣何時出牌,尙不出肅,當該承旨李晉秀遞差,家近而年且少者,亦甚慢忽,尙無動靜,當該承旨南公轍,亦爲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崔獻重落點。

○傳于尹光普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安州牧使兪漢寧除授事承傳。

○傳于李勉兢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宋銓落點。

○以同副承旨崔獻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未差,參議宋煥箕在外,行右承旨李晩秀進。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朴宗來爲大司諫,趙章漢爲掌令,蔡弘直、李重蓮爲持平,申絢爲正言,李福潤爲校理,金熙稷爲修撰,具庠爲刑曹判書,李喆模爲刑曹參議,申光岳爲吏曹正郞。

○兵批,判書具㢞,參判李太亨,參議李東馨病,參知宋銓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勉兢進。護軍徐有臣、洪義榮、李益運,副護軍成德雨、李海愚、南公轍、金啓洛、李肇源,副司直韓光植、鄭魯榮、崔履亨、金觀柱,副司果金銑、李東冕,僉知李晉秀,竝單付。

○以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臣十七日行到文殊鎭,連接中軍金璿所報,則當日午時量,內司別提,領飾轎一座,持路文下來是白如可,卽爲撤蓋帳,還爲出來是如爲白乎等,以臣將還營同防守,依前各別嚴飭計料事,傳于尹光普曰,三轎去處,意謂究竟,昨朝又有下去之一轎云爾,則數外有剩,到今尤無疑眩之端,至於捲帳閱視,旣有昨年中軍等郊館回示,用軍律之擧,則非所可論,昨日南營擧措,亦出於爲卿不欲橫罹,兼爲來頭易爲力之意也。昨日回諭,未及見之乎?依前下敎,卽爲上來事,下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光普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前假注書吳泰曾,仍察廳任。

○傳于李晩秀曰,明日試事法典所在,雖爲之別無事體之所關,雨勢姑無霽意,雖霽,馬路當泥濘,重試文武試對擧儒武試退行於再明日事,分付。

○李晩秀啓曰,重試文武對擧儒武試,退行於再明日事命下,而吏文製述,亦在再明,日字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下泉餘響,在於此製,雖於誓戒之後,亦可爲之,待下敎更稟。

○以禁府時囚囚徒,傳于尹光普曰,在囚部官付過放送,禁府都事拿處者,亦爲分揀放送,其餘諸囚,卽爲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分付。

○司諫朴瑞源,掌令韓興裕,獻納閔師宣,副校理徐有鍊,正言吳翰源,修撰金熙采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因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以下半行刀割噫嘻,痛矣,倚毗如彼其隆,眷遇如彼其深,而孤恩負國,未有若蔡濟恭之甚者也。向來李周奭之罪犯何如,關係何如,朝家處分,旣出嚴正,臺閣論列,亦得體例,則孰敢容喙於其間,而身爲大官,指揮時臺,遽發停啓之論者,是豈常情之所敢出乎?嗚呼,先大王奉先之大孝,我殿下繼志之至誠,草木猶感,豚魚皆孚,則彼是兩聖朝陶甄之人,其一毛一髮,非其己有,而不思對揚,罔念圖報,乃反力護私黨,角勝公議,甘自歸於和應背馳之科,人心陷溺,胡至此極?日昨合辭,實出公共之輿憤,而不敍薄勘,曲費慰藉之聖意,群情由是而益激,大防由是而益壞,思之及此,凜然寒心,請前左議政蔡濟恭,依前合啓,爲先削奪官官爵,門外黜送。向來城門,至今追思,不覺驚駭,鸞駕將至,魚鑰徑下,深夜路次,淸蹕久駐,此實前所未聞,伊時處分,曲加酌量,分別輕重,而至於留都大臣,京城事務,無不專管,則時値回鑾在卽,夜色向深,固當列置探候,恪勤擧行,預請慈旨,仍留門鑰,此是道理之當然,事面之得宜,而旣不得先時檢察,又未能臨機周旋,致有此無前之擧,歸之以無妄,亦罪也,謂之以不察,而不察亦失也。加施不敍,至勤於聖敎,當發公議,尙寂於數旬,豈可以事在過境,置而不論?請前判敦寧金履素,爲先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其中三字刀割蔡濟恭事,以若眷遇,有若處分,槪出於尊所重而慮後弊,譴罷足矣。且況爲日稍久,正欲收敍,此際見改措語之啓,遣辭或多過中,然一味相持,亦非爲其人之意,何待竟日,姑爲許施,金履素事,毋論啓語之當與不當,不言三司,纔有處分,則此啓卽不過奉承傳發啓者,前啓之停連,時臺時相之有師弟之誼者,私室答問,尙以爲大關於後弊,名以三司合啓,近於奉承傳者,豈可例批?爾等特以新除臺職之故,猶異於許久不發啓者之猝地發啓,雖不處分,此啓斯速停啓。

○司諫朴瑞源,掌令韓興裕,獻納閔師宣,正言吳翰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韓興裕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師文事,此非相持者,斯速停啓。

○司諫朴瑞源、獻納閔師宣,正言吳翰源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李周奭,更令王府,拿致加刑,限己身島配,雖有赦典,永勿擧論。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師文事,此非相持者,斯速停啓。

○傳于尹光普曰,以若眷遇,有若處分,出於尊所重慮後弊,啓批已及之,大抵所重至重,眷遇有不暇顧,然示此意足矣,豈在於爲日之遠近?且於昨日事,不欲連累於人,下僚猶然,況大官乎?領相受長暇,右揆適在外,昨日事之在於昨日,旣有商量者存,則收敍之遲待今日,蓋亦曲爲地者,律名稍重,而係是爲所重之事,先施一命,無損禮待,欲遂初意,何可踰日乎?前左議政蔡濟恭罪名,一竝還收,遣史官馳傳命召,而仍以入城之意,傳諭。

○記注官安經心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桃花洞外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罪臣自知之,雖病廢尸居,問其職則時相也,時相之不得與時臺,私自往復,臣非不知,島配齋郞之事關莫重,罪在罔赦,臣非不知,我殿下奉先思孝,夙夜洞屬,遹追先大王至孝至誠,臣非不知,而乃於私室,與時臺酬酌,雖無勸成停啓之事,而特以初啓中限死加刑等句語,有非臺閣之所宜發口者,故乃以此等啓何可謄傳爲言,畢竟時臺之惹鬧,雖非臣勸成,與勸成顧何間也,臣之罪,上而爲先大王我殿下之兩朝罪人,下而貽中書無前之羞恥,此殆臣死期將迫,天奪其魄之致也。絲綸渙發,至以後弊凜然爲敎,旨哉王言,臣雖被嶺海斧鉞之律,惟當爲法受罪,更何言哉?三司公議,轉益嚴峻,臣之待罪江郊,猶屬偃便,方擬走伏鄕陬,恭俟金木,卽於夢寐所不到,史官馳到江上,傳宣別諭,開示旣嚴且溫,罪名乍允旋收。嗚呼,此何恩數,此何眷遇?臣雙擎百拜,只有血淚被面而已,至若下端,以昨日事,反復爲敎者,在臣身,實爲父母生我顧我復我之恩,而以聖上天地日月光明正大之學言之,或恐有嫌於以直養,而充塞兩間之義也,臣以受恩如天之身,抱愛君如父之心,敢於附奏,贅容他喙,臣罪至此,尤合萬死,御符至重,不可蹔安於罪纍之所,玆敢冒萬死還納,瞻望宸極,神精飛越,不知所云云矣,敢啓。答曰,知道。更遣史官,傳授命召,還就京第後書啓。

○司諫朴瑞源,掌令韓興裕,獻納閔師宣,正言吳翰源啓曰,臣等俱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除拜見職,適在於不言三司處分之後,故臣等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聯陳當發之啓,粗效一日之責矣。伏承批旨,滿紙辭敎,誨責備至,至以奉承傳爲敎,臣等聚首相顧,滿心慙恧,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尹光普啓曰,司諫朴瑞源,掌令韓興裕,獻納閔師宣,正言吳翰源,一日再啓煩瀆,退待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新除授臺諫牌招處置。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金進源,陞差御醫事,命下矣。依下敎,內醫金進源,陞差御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章漢,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宣傳官李時晦,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近來參下新進之行步,無異於玉堂學士,比之傳命之注書,反爲遲緩,寧有如許紀綱乎?更或不悛,則行首宣傳官,承傳宣傳官,嚴棍充軍,以此嚴飭,承旨若嚴飭,又卽論罪,則豈有是弊?此後更加嚴飭,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待年軍沈鳳養,今月十六日抱川松石隅近處,小豹虎一頭,私獵捉得以納,故依例封進,而取考軍兵施賞前例,則先殺軍,三升一疋,木綿二疋,布子一疋,而待年軍則例陞元軍矣,今此沈鳳養,係是待年軍,依他例元軍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處賜給脛骨,與之從兄,可也。

○李勉兢,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幼學柳宬喆報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二所巡廳言啓曰,今月十三日初更四點量,犯夜人吳載龍,令監軍兵郞,依更數勘放事,命下矣。依傳敎,吳載龍,決棍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三日二所巡廳犯夜被捉禁衛營別武士宋在恒,依更數,嚴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刑曹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人幼學柳宬喆,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依更數,柳宬喆,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以義禁府言啓曰,在囚部官等,附過放送,禁府都事拿處者,亦爲分揀放送,其餘諸囚,卽爲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尹心約、李玄始、禹成模、鄭文綏、尹鉉東、徐興輔等,附過放送,朴正圭,分揀放送,而徐有榘本府議啓內,身在直中,問安啓辭,不爲書待,至有請出承傳色還入之擧,事未前有,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朴思弼傳旨內,崔鴻漸、孔道弘,雖甚可駭,何異於向者關東人冒稱嘉善大夫兵曹判書乎?專由道臣、守令之不能照檢之致,拿問嚴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徐有榘、朴思弼,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徐有榘曾祖宗玉,揚武原從功臣,朴思弼十四代祖仲孫,靖難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李景壽本府議啓內,還餉舊逋,已經勘斷,不必更論,辛亥還穀,渠旣分給,迫歲遞任,而不能了殺,以致尙此虛留,則今不可以未及勘簿,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景壽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曾祖世瑾,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尹光普,以刑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徵索藥物之別監,照法重繩,不能檢飭之司謁,掩置不告之掌務官,亦爲科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依此律,別監趙富孫,決杖一百,司謁韓相謙,掌務官金進源,各杖八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掖隷之俾不得接足於藥院近處,無敢以纖毫之物徵索,卽御極以後一副當規模,則近頗解忸,至入於日前摘奸,莫曰微物,所犯甚大,豈可例杖卽放?令亞堂箇箇考察,嚴杖照律定配,大抵內醫與引儀,同是中庶之職,而御醫則所重自別,若有科罪,例皆囚之王府,囚亦不得請刑,用文侍從、武宣傳例,觀此草記,以決杖八十爲辭,然則日前聯疏之本意,何相反也?法不可自下彼此而低仰,卿等禁推,內局亦有御醫、內醫之層分,則獨於引儀,烏可不然?此後兼引儀以上,用內醫例,拿囚於王府,假引儀則以雜歧例,自本曹擧行,沈憲永,下敎之下,圖囑謀免之罪,亞堂朝房開坐,限直招嚴杖,捧遲晩草記,可也。

○尹光普,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批旨內,掖隷之俾不得接足於藥院近處,無敢以纖毫之物徵索,卽御極以後一副當規模,則近頗解忸,至入於日前摘奸,莫曰微物,所犯甚大,豈可例杖卽放?令亞堂箇箇考察,嚴杖照律定配,大抵內醫與引儀,同是中庶之職,而御醫則所重自別,若有科罪,例皆囚之王府囚亦不得請刑,用文侍從、武宣傳例,觀此草記,以決杖八十爲辭,然則日前聯疏之本意,何相反也?法不可自下彼此而低仰,卿等禁推,內局亦有御醫、丙醫之層分,則獨於引儀,烏可不然?此後兼引儀以上,用內醫例,拿囚於王府,假引儀則以雜歧例,自本曹擧行事,命下矣。依下敎,別監趙富孫,箇箇考察,各別嚴杖一百後,慶尙道彦陽縣定配所,卽爲押送,御醫金進源之於掖隷徵索時掩置不告之罪,自臣曹法不當科治,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知道。別無可問之端,後勿與授之意,嚴飭放送,可也。

○尹光普,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批旨內,沈憲永,下敎之下,圖囑謀免之罪,嚴杖捧遲晩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前引儀沈憲永,各別嚴杖,箇箇考察,反覆究問,至於三十度,而其所圖免之狀,一辭發明,終不直招者,究厥情狀,萬萬巧惡,更加嚴杖,期於取服,何如?傳曰,遲晩之前,決不止杖,況嚴杖之意,豈特爲圖囑謀免而已?所關不輕,嚴杖不服,當嚴刑取招,嚴刑不服,又當限直招,期於立法而後已,卿認以爲弄擧而歇杖乎?爲先加杖限三十度,捧直招草記。

○尹光普,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批旨內,遲晩之前,決不止杖,況嚴杖之意,豈特爲圖囑謀免而已?所關不輕,嚴杖不服,當嚴刑取招,嚴刑不服,又當限直招,期於立法而後已,卿認以爲弄擧而歇杖乎?爲先加杖限三十度,捧直招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沈憲永,更加各別嚴杖三十度究問,則招內以爲,當初決杖命下之後,金吾與秋曹之受杖,杖固一也,而自以卑微之類,獲忝朝官,則秋曹受杖,不如金吾決罪之爲朝官貌樣,故私心不能無彼此趨避之意,而至於圖囑一款,實無所犯云矣。今以渠招觀之,金吾秋曹,旣有趨避之心,則其不能順受天命,恭俟處分,卽此可知,圖囑一款,亦是次第間事,而終始抵賴,固已痛惡,緣渠犯科,以致所關之不輕,則此一款,尤合罔赦之科,不可以杖問取服,各別嚴刑,期於得情,而屢煩飭敎之下,不能捧直招以聞,臣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卿則姑爲退去後坐起時,加杖二十度草記,可也。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以下四行刀割日前辭單,反承溫音,旣諭以無異長暇,又許以數朔攝養,恩旨鄭重,逈出尋常,臣伏地擎讀,且惶且感,不知癃耋賤臣,何以得此於天地父母也。在臣分義,固當銜恩頌德,蹙伏恭竢,不敢復爲煩瀆之計,而第臣昏耗,冒據重任,不能明義理而扶彝倫,將見國不得爲國,而人不得爲人,則寧不凜然而心寒乎哉?且況年迫八耋,氣血枯涸,形衰病癃,已成沈痼,旣耗之神識,安可望其復完?已澌之精力,不可得以復强,則其決不可以時月調治,而望其差復也,亦已明矣。玆不得不重犯猥越之誅,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念相職之不輕,察臣懇之至切,特垂體諒之私,將臣本兼諸任,亟許一倂遞改,俾上而無曠官之嘆,下而免冒位之罪,以卒生成之澤,得遂優游之願,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路次,累言之矣,旣非獲已,亦屬遂事,何必更有云云?且況期於慣習,昨年亦有設言於卿等者,卿須安心,依前批穩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以下六十一行半刀割

○都承旨黃昇源疏曰,伏以,臣卽接小報,以諸僚之循例申退,至降特遞之命矣。夫申牌纔報,退出禁門之時,臣實居先,而諸僚則俱是隨臣之後也。今於郵罰之下,使諸僚皆被鞶褫,而臣獨倖逭,豈不誠萬萬惶悚哉?且臣猥以庸陋,忝叨見職,院中之事例,一無修擧,前後恩除,徒積瘝厥之懼,而矧此與諸僚同其退,而不同其罪,尤豈私分之所安哉?束帶聽漏之際,伏見傳敎下者,不敢如例仕進,冒控短章,仰請譴何。伏惟聖慈,亟降明旨,重勘臣不職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以都承旨黃昇源上疏,傳于尹光普曰,名以處義,則無大無小,各有適當底道理,不當處義而處義,大關分義,昨日承宣處分,卽不當申退而申退之罪也,都承旨例無坐直之事,則此疏何爲?屑越甚矣,還給,承旨無牌,則無時不得入來,而此等承宣,何可出牌乎?以下十二行半刀割

○丙辰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韓致重,記事官馬思人,記注官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入來,則何不傳啓乎?漢寧曰,方欲傳啓,而未及爲之矣。上曰,臺啓入之。賤臣承命出傳持入。上命書批答,命書傳敎曰,中官李春洽、朴成杓,令該府定配。又命書傳敎曰,中官金始采,放,梁濟漢,拿處。上曰,昨日事果何如耶?漢寧曰,臣意則以一提學沈煥之之箚爲是矣。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安州牧使除授,使之卽刻辭朝,倍道赴任,若或愆限,令道臣狀聞。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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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別入直。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別入直。假承旨李益運別入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別入直。假承旨李肇源別入直金啓洛別入直金祖淳別入直。右副承旨朴宗來別入直。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具得魯別入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光普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趙章漢,持平李重蓮、蔡弘直傳旨未下,掌令韓興裕引避退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都憲與山林外,未肅拜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卽處置,仍令殿試時押班。

○尹光普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李泰永,因吏曹關宣召人上來與否狀啓,則傳敎內,遞給二嶺人之二字,疊書以給字,勤諮之諮字,書以儲字,莫重下敎,有此誤書者,已極未安,而下段口傳政一句語,不成文理,大違體格。曹關之有此錯謬,道臣之不能照檢,俱不可無警。原狀啓今方捧入,而當該發關堂上及該道臣,竝推考,何如?傳曰,嶺南素稱士夫之鄕,則以不成文理之誤書者頒示,豈非朝廷之羞恥?其委折問于該曹,使之首實草記後,該堂論勘,而該道臣處書目,嚴題査問,狀啓還下送,可也。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義綱,掌令吳鵬南,持平金宗發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訓局都提擧,間雖出代,無異於未出代,前都相仍任。

○韓致重赴擧代,南正和爲南行假注書。

○吳泰曾赴擧代,朴性奎爲南行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閔命爀赴擧代,嶺南宣召人柳尋春,添書落點。

○柳尋春奉命代,趙鎭球爲南行事變假注書。

○李勉兢啓曰,今此試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明日重試文武科殿試,對擧別試文武科殿試時,試所承旨,當爲分排進去,依近例假承旨差下,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前承旨李益運、李肇源、金啓洛、金祖淳,假承旨差下,牌招察任,試所承旨望筒,卽爲書入。

○傳于李勉兢曰,以薦單事,飭敎未幾,幺麽注書望,又敢爲此駭然之習。日前摘奸,初曰無頉,旋捉五司,其時欲爲嚴處,而更觀前頭之意,有所下敎矣。渠之所爲,又復若此,意謂勤幹,欠誠若此,望筒勿施,令他注書擬入。雖已點下,其在必革舊習之道,當該假注書曺錫中,不可不嚴處。黃土權管差定,當日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黃土歧權管單曺錫中。

○事變假注書閔命爀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授命召于西部龍山坊桃花洞外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情勢惶蹙,無路轉動云矣。臣旣承還就京第後書啓之命,而大臣今不還第,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更當傳諭,爾則先爲入來。

○尹光普啓曰,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諭略言之,且今使行,有詢問者。安心入城事,更令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記注官安經心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授命召于西部龍山坊桃花洞外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罪戾未勘,職名如舊,至恩雖切,感泣私悰,益復惶蹙。去就一節,今無可論,恩敎之下,萬無蠢動之望。惟願速被嚴誅,以正孤恩負國之罪而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待齎去命召史官復命,更當敦諭矣。

○朴宗來啓曰,左議政蔡濟恭,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何若是?使事詢問,亦有關係,須卽入城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與之偕入。

○傳于朴宗來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敍用。

○朴宗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尹行恁落點。

○蔡弘履啓曰,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述落點。

○蔡弘履啓曰,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李魯述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光顔落點。

○蔡弘履啓曰,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承旨尹光顔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當該注書汰去,前假注書具得魯,仍察廳任。

○傳于林濟遠曰,未肅拜刑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尹師國落點。

○傳于尹光普曰,新除授刑曹判書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具庠。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初二月,以嶺南宣召人南基萬、李萬運、柳尋春、張胤宗催促起送之意,自臣曹關飭慶尙監營矣。卽接該監司李泰永移文,則尙州居進士柳尋春,已於昨年十二月十九日發行。寧海居前佐郞南基萬,柒谷居前都事李萬運發行與否,自該邑尙未報來。仁同居參奉張胤宗,今年爲七十四歲,而氣力衰盡,八載嬰疾,轉側須人,不得上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湖南飭諭批旨,亦爲措辭關飭,參奉張胤宗,果難强迫,則不可虛縻職名。本職姑爲改差,仍付軍職,令該道特給今朔之祿,以示念先正之意。日暖後如可上來則上來,然又難强軍職,狀聞減下事,分付道臣。湖南則薦剡者三人,宣召者又有人,而本道尙無言。大抵此道臣,自在海藩,其所擧行,全沒嚴畏之意,凡有朝令,慢忽莫甚。雖付含容之科,寬假已久,而惟不知悛,則獨不畏邦有常憲乎?第以此意嚴問草記,可也。

○以正言、持平前望單子。傳于李勉兢曰,嶺南宣召人前佐郞南基萬,前都事李萬運除授,乘馹上來事,下諭。

○吏曹,持平李萬運,正言南基萬除授事,承傳。

○以司諫朴瑞源,獻納閔師宣,正言吳翰源,掌令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普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殿試進定日字,該曹更無知委,臣亦不能致察,本府直赴人等,或有未及赴試之歎,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勉兢曰,豈有如許事體?其在嚴科場重國試之道,不可歇勘,卿與該堂,事過後,令廟堂草記勘罪。不爲待令之武士,非渠之罪,雖或未及於畢試前,特爲許付於榜末,以爲唱第之地。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臣曹發關堂上及慶尙道臣推考事批旨內,嶺南素稱士夫之鄕,則以不成文理之誤書者頒示,豈非朝廷之羞恥?其委折問于該曹,使之首實草記後,該堂論勘,而該道臣處書目,嚴題査問,狀啓還下送,可也事,命下矣。臣曹之奉承傳敎,關移該道時,誤書莫重傳敎字句,而又其跋誤,全不成說,大違關文格例。至於喉院之請推,致勤首實草記之批敎。其時行關臣煥之,以長官擧行,不能審愼之失,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在西銓也,任他吏奸,又於本曹,不但若此而已。做錯皆在於該道藩閫者,大是不察。卿則爲先從重推考,可也。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以湖南宣召人繕工監副奉事魏伯珪,卽爲起送之意,自臣曹關飭全羅監營矣。卽接該監司徐鼎修移文,則魏伯珪呈單內,犬馬之齒,今亦七旬,而自昨年臘月,又得重病,添以眩暈,委頓床次,轉側須人。以此病狀,末由登程,姑觀病差日暖,馳進肅謝,以伸微忱云。魏伯珪雖爲薦剡之儒士,與抄選經筵之人,逈有差等,則乃敢以姑觀病差,日暖馳進等語,附陳於下段者,揆以體例,甚爲僭妄,而該道臣只依其言,登諸狀聞之文字者,亦涉不審。該道臣徐鼎修推考,伯珪使之催促登程,何如?傳曰,允。朝廷莫嚴者體例,而旣非徵招之列,則所對殊甚未安,而遠人生疎,足可容恕。此後令道臣,申諭體例於宣召諸人事,嚴飭道臣處,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重試及別試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明政門,當親臨爲之。以此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熙稷,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具壽民牒報,則賓廳南簷咫尺地,古木一株,因雨顚仆,簷瓦略干破傷云。顚仆古木,依例令該所斫去。簷瓦破傷處,令該曹待開霽,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別武士鄭光周等一百四十一人,會試人馬兵蔡齊奉等五十八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對擧別試武科時,武藝廳中直赴會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平壤居回榜人金德謙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考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平壤回榜人金德謙處,宴需米三石,木錦五疋,考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平壤居回榜人金德謙處,宴需米三石,木五疋,依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武官重試及對擧別試殿試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七十名,把摠李琦鉉,哨官李重葉率領,明政門外設布帳外排立。廣智營軍六十名,哨官金應潤率領,春塘臺下設布帳外排立。東營軍四十五名,哨官金性濈,集春營軍四十名,哨官鄭𪰓率領,弘化門外左右邊列立。雜人一竝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明政門親臨重試文科殿試,春塘臺親臨對擧別試文武科及重試武科殿試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入直軍四十名內,除營直五名,該入直哨官李光玄率領仍直。其餘三十五名,哨官崔鳳興率領,明政門設布帳外排立。弘化門入直軍五十七名內,除營直五名,該入直哨官金禹鼎率領仍直。其餘五十二名,哨官印時彦率領,春塘臺下設布帳排立。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光普,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兩司奇別書吏方羲奎,廣州府舞童島,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吳鵬南啓曰,司鍊朴瑞源,掌令韓興裕,獻納閔師宣,正言吳翰源,以臣等俱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除拜見職,適在於不言三司處分之後。故臣等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聯陳當發之啓,粗效一日之責矣。伏承批旨,滿紙辭敎,誨責備至,以奉承傳爲敎。臣等聚首相顧,滿心慙恧,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晩始發啓,實緣新除,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朴瑞源,掌令韓興裕,獻納閔師宣,正言吳翰源,竝出仕。答曰,依啓。以下三十五行刀割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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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命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武重試別試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存中,副提調蔡弘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性圭奉命,代以吳慶元爲南行假注書。

○趙鎭球在外,代以兪殷柱爲南行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晩秀曰,孝陵參奉張胤宗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尋春爲孝陵參奉。

○假注書、柳尋春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桃花洞外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病伏俟勘之中,半夜江村,史官馳傳聖諭,驚惶感激,益無措躬之所。臣之孤恩負國,合被重誅,臣自知之,何待公議?負罪而未蒙當律,趨召而還入脩門,國體臣分,寧有是理?恩旨之下,無以奉承,惟願速就金木之典而已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雖難遽然造朝,亦何久處江干?安心入城事,遣史官傳諭,期於偕入京第。命召必當入來,如逢於路上,偕來史官,還爲齎去事,分付。爾則先爲入來。

○傳于李晩秀曰,園底武士,府內武士試射及親軍衛朔試射賞格,依後錄分給,而今日殿試,已爲設場。直赴殿試之類,除殿試當付榜末,直赴會試之類,卽爲起送,則當追後親試入格者,亦付榜末,同爲唱第。此意,卿其知悉,依後錄擧行,而直赴帖,自政院,與有旨成送,卿其祗受事,下諭于水原留守。

○南行假注書朴性圭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桃花洞外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息偃江干,已是刑政之失於太寬,由江干而入京第,是豈擬議之事乎?恩旨屢降,轉動無路,惟願速被嚴誅而已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果川縣監金履裕罷黜事,傳于尹光普曰,情勢自情勢,所重自所重,往役義重,白衣亦從事。出場之前,雖不可以守令自居,仍留役所,以待竣事,有何不可乎?已以兼帶哨官,令壯帥發送董役,此狀啓,還下送。邑務則姑令定兼官代察事,回諭。

○李晩秀,以工曹言啓曰,今此春奉審時,宗廟瓦㽅執頉二十五坐,永寧殿瓦㽅執頉七坐,合三十二坐,自臣曹各別精造。與本署提調臣沈頤之,戶曹判書臣李時秀,廟司令李田秀,眼同奉安于祭器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知事李弘稷,歸路病滯公州,去月卒逝,今將返葬於咸平地。曾經二品,擔軍題給,載在法典,依例分付於兩道,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刑曹言啓曰,飯監韓廷佑,京畿豐德府,定配所押送。飯監李仁禧,各色掌李春彬,各嚴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春洽、朴成杓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春洽黃海道文化縣,朴成杓京畿仁川府定配,而竝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以廣州留守徐有隣狀啓,雨澤農形事,判付內,啓下戶曹爲旀。諸道巡營,各處留司,皆有測雨器,而卽因先朝下敎,自度支造送,昭載《備考》文蹟,則本府出鎭之後,尙不下送,該府雨澤狀聞,測雨器水深形止,未免闕却。該曹事不察,依受敎造送。此後該府狀聞,依他例爲之事,分付爲良如敎。

○丙辰二月二十日卯時,上御明政門。文科重試試取,仍詣春塘臺。文科別試,武科重試別試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承旨李肇源、金啓洛、金祖淳,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吳泰曾、具得魯,記注官馬思人、金良倜,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詣明政門,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禮。文科試官讀券官右議政尹蓍東,吏曹判書沈煥之,刑曹參判趙鎭寬,對讀官行副護軍金熙朝、洪義浩、李義駿、李儒慶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以次進伏。蓍東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今番南營動駕,群情疑眩矣。語未畢。上曰,今日當爲好言,勿提他事,可也。況已從卿等之請乎。仍命煥之,書御題。表曰,唐李泌進身箋。賦曰,旣獻於朕,非卿所有。宣敎訖。上曰,欲戒新進躁進之風,欲白文呈券者,出去,可也。蓍東曰,謝恩使今以不送定奪,而節行則以今番差出,謝使仍爲之事,命下矣。出疆尙遠,而位著乏人,正卿排擬,尤爲苟艱云。判府事樞銜,今姑減下,以爲隨窠擬除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蓍東曰,卽見兩使行先來狀啓,則謝恩使之不必差送,太上皇,令閣老,宣旨於御榻上引接使臣之時。其軫念之鄭重勤摯,可知,勢當遵依勿送。頒詔別賜物謝恩及三節合竝與方物移準,與使臣參宴四度謝,皆於節使之行,竝與二起方物,而順付入送,恐合事宜。依下敎問之于領左相,亦無異議,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節使則以今番差出謝使,仍爲之,可也。出擧條上還乘輿,出光德門,入靑陽門,詣春塘臺御大次。引儀唱試官行禮,武所試官考官右議政尹蓍東,兵曹判書具㢞,行副護軍徐有大,漢城府左尹李漢豐,參考官行副護軍吳泰賢、閔致協、朴應浩、朴宗和入就位,行禮訖,以次進伏。命煥之,書別試御題。賦曰,槐陰滿庭,懸題訖。上曰,重試武科,先爲試取,文所試官,姑爲權退,可也。命書榻敎曰,以文武重試試官,仍爲對擧文武科別試殿試試官。上曰,武科呼不,若非故犯,則竝令赴試,可也。益運曰,田弘稷今番重試,父子同赴,竝爲入格,當依例拔去矣。上曰,其父赴科,其子又赴,人事駭然矣。令別將決棍五度後,拔去,可也。上曰,今番武科初試入格十六人,越射登科者爲十五人,可謂初有矣。命科次別試試券。上敎蓍東曰,此題,何如?蓍東曰,題似易而難,蓋以槐擬相,以子譬陰,善做不易矣。上曰,此是王晉公之所植矣。晉公云,吾雖不爲王傅官職,兒子二郞必做,堂植三槐,卽子爲三公之意也。蓍東曰,然矣。蓍東曰,今榜取幾人乎?命書傳敎曰,今番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取三人。又命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科次訖。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待令。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由靑陽門、光德門。上曰,輦路不爲植炬,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命書榻敎曰,工曹首堂上罷職,諸堂一竝遞差,該色郞廳拿處。由明政門,入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日酉時,上御便殿。重試科次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讀券官右議政尹蓍東,吏曹判書沈煥之,刑曹參判趙鎭寬,對讀官行副護軍洪義浩、金熙朝、李儒慶、李義駿,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券入之。試官進前考券,可也。蓍東曰,今榜取幾人乎?命書傳敎曰,今番重試文科取十人。上曰,自表先考,而兩題中選之多少,當從兩券中製之優劣矣。上曰,丁巳年重試前例,考出於日記及《吏》、《兵曹謄錄》,可也,科次訖。上曰,今番入格,無非有文名者,可謂善考矣。上曰,冊封之言,雖非乾隆之親所云云,而閣老言於使臣,則此必是乾隆之意也。今年之請與不請,更對卿等登筵,相議爲之矣。蓍東曰,待領相登筵議之,似好矣。命書傳敎曰,翰圈,明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別兼春秋當付人,令該曹口傳單付,待開門牌招。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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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朴宗來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親臨放榜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濟遠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左議政蔡濟恭,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之際,非待命,而旣傳還納,纔納旋送,卽常格之外,姑爲捧留,以待入城後傳致事,該房知悉。尙處江外,處義太過,安心入城事,偕來史官傳諭。

○傳于李晩秀曰,重試入格文臣入侍。

○尹光普啓曰,事變假注書閔命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命爀改差,代以李游夏爲事變假注書。

○李游夏在外,代以任俊常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朴宗來曰,誓戒隔日,寒食差祭執事官,難以塡差云。卿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及不敍罷削人,竝敍用。

○傳于李晩秀曰,侍從居中人,竝蕩滌。

○傳于李勉兢曰,遠人收攬,奚獨文蔭朝士爲然?雖於超距擧石之輩,未嘗不留意奬拔。北關之六兩二百步能射者趙明載,選置壯勇衛,旋除宣沙浦好窠。同時收用之關西表建瞻,亦能遠射百五六十步,今榜重試又以五十步近處入格,此等人不可不拔例收用。寧城僉使見窠,令該曹單付,唱榜後下送,而今榜武科重試壯元,皆出於關西,而或除堂上實職,或除西路邊將者,蓋欲使河朔健夫,倍激膽略。以此意,下諭于關西道帥臣,各於興武貢武之院,大書揭板。仍將此敎,輪示道內列邑,俾有干城腹心之效。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外營左右列親軍衛,春等都試試取人等姓名矢數後錄事,判付內,啓下兵曹,今行多日露處,勞役旣多,且其軍容,漸至鍊熟,極爲可嘉。第一第二名,特竝直赴殿試,付之榜末,卽令畿伯撥馬知委外使處,唱榜及良,使之起送爲良如敎。

○以武科重試甲科第一人韓守憲送東單子,傳于尹光普曰,加資。今日政付兵批實職事,分付。

○以武科重試人部將曺慶信等陞六單子,傳于尹光普曰,出六窠積滯之時,不可又付虛司果。仍其窠行參上之職,待其陞遷,依例以參下差代事,分付。

○以武科甲科第一人李應泰送東單子,傳于尹光普曰,十六人初試,十五人入格,可謂初見。況皆是平壤,而餘一人又是龍崗人。關西武士之武藝超等,極爲可嘉,何必送東?道內僉使別將中,如有滿瓜者,今政差送事,分付。

○傳于朴宗來曰,吏判事,豈上疏之事,亦豈持難之事乎?從重推考,旣經府使,且有特敎,何必作爲階梯?重試人柳協基,直以加資,特爲下批,當刻啓下。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二單,徐有聞、洪樂游。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黃昇源式暇,參議宋煥箕在外,行左承旨林濟遠進。以李景溟爲副修撰,申思運爲工曹判書,黃昇源爲知春秋,李致中爲內醫提調,金翊休爲工曹參判,徐郁修爲工曹參議,李鍾徽爲尙衣主簿,都監都提調蔡濟恭仍任事,承傳。掌樂正申鳳朝今加通政,重試文科甲科第一人,副校理徐有鍊,副司直李日運,已上今加通政,重試前資窮準職,依法典陞堂上,副司直柳協基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同春秋單黃昇源。

○兵批,判書具㢞進,參判李太亨病,參議李東馨病,參知宋銓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勉兢進。以崔爲同知,李潤春爲內禁將,尹悌東爲文兼,金夏璉爲訓鍊判官,金聖浩爲部將,同知金壽澤,護軍宋鍈,副護軍李魯述、姜忱,副司直趙章漢、李重蓮、蔡弘直,副司果申絢、李東煥、任天常、尹永儀、曺慶信、李國世、朴鼎煥,司勇張胤宗竝單付。

○再政。以李惟秀爲宣傳官,部將二單,曺慶信、朴鼎煥,武兼二單,李國世、申義權,及第韓守憲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僉知單韓守憲,訓鍊判官金夏璉,成均館直講李錫垕相換,寧城僉使單表建瞻。

○以中官梁濟漢原情啓目,傳于朴宗來曰,假稱長番中官,此供辭勿施,其委折使之草記,而該堂推考。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三日大報壇親祭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可也。

○朴宗來,以兵曹言啓曰,謝恩使以不送定奪矣,所把驛馬,亦爲置之事,各該道監司處,行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何去而今始草記乎?星火知委,可也。

○朴宗來,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殿試進定日字,該曹更無知委,臣亦不能致察,本府直赴人等,或有未及赴試之歎,惶恐待罪事,傳曰,豈有如許事體?其在嚴科場重國試之道,不可歇勘,卿與該堂,事過後令廟堂草記勘罪事,命下矣。今此文武科殿試,初以今月二十五日,擇日啓下矣。因特敎以十九日進定,則該曹卽當知委各道,使文武赴擧人,趁此日來待,而不卽擧行,至有沁都武士未及赴試之事。事關科試,宜有罪責,當該禮兵曹堂上,捧現告罷職。雖以該守臣言之,旣聞日字之進定,則預宜知委,起送當赴之人,而不此之爲,直赴擧子之未赴殿試者,至於二人。罪在不察,亦宜論勘,而當初除拜,出自特補,則自下有不敢循例請譴。江華留守金履翼,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禮兵曹堂上,爲先越俸一等,可也。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壯勇營拘留先來軍官洪垿,移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漢原東邊契任掌鄭五壯,今月二十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趙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三點量,犯夜人幼學朴宗承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三點量,犯夜人刑曹律學生徒鄭弘喆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刑曹言啓曰,因一二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幼學朴宗承,律學生徒鄭弘喆,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朴宗承、鄭弘喆等,依更數各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刑曹言啓曰,因沈憲永嚴杖草記批旨內,後坐起時,加杖二十度,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沈憲永,加杖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只云加杖,不言遲晩與否,如許法理,在於何許律例?卿則推考後,坐起時加杖嚴問,期於得情以聞,可也。

○尹光普,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刑曹判書李在學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在學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李在學係是卿宰,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工曹佐郞具興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渠何足責,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刑曹判書李在學,參議申大䄵等矣。李在學段,頃日引儀決杖命下之後,固當卽爲奉行,而不一經稟,反恐失職,循例草記,見阻喉院。乃至於冒昧陳疏,昏迷謬妄,自犯罔赦之罪是白遣。御醫事體,與他自別,不可自本曹科罪,而日前草記時,矇未覺得,遽請照律。身爲法官,其所擧行,首尾矛盾,一則煩請移送,一則混請照勘。由前由後,莫非矣身之罪,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申大䄵段,頃於引儀決杖命下之日,但知朝官金吾之例,不念聯疏瀆䙝之懼,此已矣身罔赦之罪是白遣。御醫事體之自別,矇未覺得,循例請勘,大是妄錯之失。伊日矣身,雖未同席,亦不能往復首堂,終自歸於顚錯之科。其爲溺職之罪,實無所逃,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內,殷山縣監李錫夏,慈山府使閔昌爀,檢官規避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錫夏、閔昌爀,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朴思弼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朴思弼杖七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禮曹執吏書吏安一得、裵光鈺等傳旨內辭緣,旣已遲晩,竝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判付啓,嚴治放送爲良如敎。

○判義禁洪檍疏曰,伏以,臣卽一造化中物耳。至今獲保殘命,膽依末光,皆我聖上之賜,恩山渥海,與天無極。臣雖粉骨糜身,顧未足以酬其萬一,則只有杜門蟄伏,息影訟愆,以爲不報之報。雖荷滌瑕之念,屢垂記簪之眷,除旨聯翩,幾無虛月,而不敢爲唐突進身之計。摠府、金吾,召牌儼臨,至三至四,而頑不知變,一事違傲,臣之罪戾,於是乎益著,唯大何是俟。不圖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特命入對,半晌前席,縷縷恩諭,丁寧懇惻,慰藉備至,昭晳無餘,負辜如臣,何以得此?一期逖違之餘,昵侍耿光,荷此寵眷,臣於此,至願畢矣。雖卽日退塡丘壑,亦豈有一毫餘恨哉?第伏念,臣久抱至切之懇,徒懷嚴畏,囁嚅不敢,今始冒萬死仰首一籲,惟聖上矜憐而垂察焉。臣本以庸陋之質,獲蒙曠絶之渥,颺歷殆遍於內外,爵秩猥躋於崇顯。三子俱忝朝籍,一門偏被寵祿,歷數廷紳,莫如臣比,銘鏤之感,雖切於私心,絲毫之效,莫補於公朝。臣以恩爲懼,以榮爲愧,居常憂惕,無以自措。唯以一縷尙存之前,殫竭奔走,不避夷險,爲一分效力之圖。以是之故,七十致仕,禮經之大防也,逾期六年,而臣不敢告老。迷息踵武,私門之至榮也,盛滿宜戒,而臣不敢請休。徘徊顧戀,宜去不去,今於闔門汚衊,身名僇辱之後,始思息黥補劓之計者,奚但臣心之愧恧?必多世人之譏笑,而顧念臣蒲柳之姿,逐歲寢衰,犬馬之疾,與齒俱深。筋骸縱弛,而步武難便,肩背傴僂,而啓居不利。便作一癃癈之人,雖欲强自驅策,以從諸大夫之後,其勢末由,而如今所帶議讞之任,侍衛之職,以此昏耗之精神,頹殘之筋力,尤無自效之望矣。方今聖化旁達,世登壽域,耆英之會,群老濟濟,膂力不愆,韶華相暎,以彰國家之休。至於閭巷之間,亦多胡壽康健之人,而臣獨宛轉床笫,陳力無路,鍾漏之戒,固無暇論。倘蒙聖上俯燭其衰朽,不復責之以職任,則庶可以伏枕養痾,以送餘生,何必謝事然後爲閑?而唯是名忝崇班,恒闕起居之禮,跡阻文陛,徒竊廩祿之厚。仰懼分義,俯慙宿心,戰兢憂惶,如添一疾,情窮勢蹙,號呼而不能自止。顧何敢效他人據禮引年之規,以要三字之榮?亦何敢爲目下辭劇占閑之計,以圖一己之便乎?今日所願,只在於丐身聖世,謝跡朝端,生老太平,永作閑民而已。伏惟聖上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陶鑄之恩,疪覆之德,欲語先咽,圖報罔極,苟或瑣身之可强,豈忍明時之便訣?而以情以病,萬不獲已,玆暴披瀝之懇,仰瀆崇高之聽。伏乞聖明,曲察悲苦之辭,特推矜許之私焉。顧臣滔赴初心,耿耿猶在,賴天之靈,少延殘喘,則歲時朝賀之班,庶得隨力自致,以伸區區之忱,而終始生成之澤,歌詠沒齒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猶不衰,豈可一疏便許?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宋煥箕疏曰,伏以,臣銓任則纔蒙許解,而旋被恩除,泮職則敢控血懇,而反降隆批。諄複之勤諭,鄭重之至意,出尋常萬萬矣。雖使可以堪承者當之,尙宜逡巡却顧,而以臣而承此敎,奚啻如瓦缶之黃流,僬僥之九鼎乎?臣誠不勝悸懍,繼之以滿心慙恧,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之情實,旣已畢露無餘於前後丐免之章,而豈料日月之明,猶有遺照,乃至於此乎?抑臣竊嘗聞之,古昔盛時,其用人也必量才授任,惟器是稱,而爲士者亦必自量甚審,不敢冒進。夫朝廷之不枉才如此,士之得行其志又如此,故上無虛授,下無虛受。賢俊在位,以濟其治,其不才者亦得以屛處田野,安其本分。此所以賢愚得所,禮讓興行,而治道成也。今以我殿下平明之治,綜理之政,凡於擧措之際,豈可以不察其眞僞,不問其當否,徒取虛竊之名,誤加收召之恩,而在下者,亦何敢不自量度,不恤嗤點,猥處匪據,以玷名器乎?伏況今玆批旨,旣以士風之益渝,銓選之不古爲敎,則中朝之歎,可以仰認矣。固宜博訪旁求,必取其賢,畀以矜式之責,期以激揚之效,而乃反以如臣之庸陋癃醜,最居人下者,叨小宰之職,而冒師儒之任。此已爲有識者所竊歎,而彼富有其具,合被旌招者,恐或視此而前却矣。若臣之匪其人,固不足論,而緣一介賤品之無實,致四方賢路之有妨,則莫嚴者一時之公論也,可畏者後世之淸議也。臣於是,又安得不跼蹐悚蹙,措躬無地也哉?臣雖至愚,自知則明。守分量能,沒身丘壑,卽臣今日之義也。此或不能無補於盛世勵廉恥之道,而亦庶爲仰報聖恩之萬一。臣尤何敢貪戀榮寵,冒昧承膺,累淸朝而羞士林哉?伏乞聖明,特賜鑑諒,亟命有司,將臣本兼職名,竝行鐫削,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溫批纔宣,巽辭冞摯,慨遐心之莫回,愧淺誠之未孚。予於近日,以收攬遠人,爲目下急務,凡有所聞,雖遐土一藝一能之士,亦必存錄。況爾地處自別,名行有素,敦召之典,其可捨爾乎?所縻職名,亦係緊重,從速上來,以副予至意。

○執義李城輔疏曰,伏以,臣所被洪渥,無往非隕越之極,最是兼職減下之命,聖意所軫,旣以是爲開其進身之路,而在臣私分,如天地之涵育萬物,曲遂其願,從前盜竊之罪,庶幾因此可解矣。臣雖糜粉,猶不足以報效萬一,而又被賜對,昵近耿光,德音溫諄,逈出尋常,有非如臣眇末所敢承者。感泣無窮,不知死所,竊欲於民社之責,殫竭駑劣,仰體任使之眷。未及陛辭,適値擧朝震盪,愚衷所激,略陳匹夫之微諒,而蒼黃徑歸,跡涉妄率。伏蒙聖度寬容,不施威罰,敦諭溫批,相繼而降。曲垂諒察,許解郡任,而數朔之內,連除掌憲,今又超擢中丞,復有馹召之命。臣自訟違慢,祗伏竢譴之際,驚恐震惕,措躬無所。伏念臣之千萬不似,卽國人之所共知也。特以年來,猥被誤恩,每膺不敢當之職名,濫叨不敢承之禮,際其大駭四方之聞聽,爲何如哉?顧乃深藏不出,掩其本末,若將有高尙之志,則竊恐其仰蔽天聰之辜,益難自逭,而一進闕下,呈身露實,還從蔭路,粗伸本末,此爲臣之耿耿宿願也。始則雖以日月之明,尙有遺照,謬廁招徠之列,而及其咫尺前席,臣之至庸極陋之狀,無所逃於聖鑑,則宜不復入於收召。而恩旨之降若是,則賤臣之情實畢露,而聖慈之眷顧愈加。而賤臣之惶愧轉深,非但臣之欺天重戾,依然自在,亦豈不仰累於淸朝擧措之間也?至於狗馬賤疾,不敢一一煩籲,而惟其宿病轉輾沈痼,常有奄奄難支之勢。頃於登降殿陛,神精眩瞀,幾至暈倒,而痰盛語澁,奏對艱辛,伊時入侍諸臣之所睹也。方其乍愈,尙且如此,況於增劇,尤難自力,將何以扶策癃殘,重入脩門,猥隨簪紳之後乎?恭惟我聖上,撫臨群下,如父視子,委曲懇惻之眷,自有君臣以來未之有也。固已察臣之愚,諒臣之病,可冀其有終始生成之澤矣。若使臣快免欺罔,安分優游,永爲康衢祝堯之氓,則豈不爲大聖人處物得宜之道哉?玆敢冒犯鈇鉞,悉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憐,亟遞臣職,申命有司,刊名選籍。仍治臣以違傲之律,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昨夏一接,稍慰凝竚,忽地徑歸,尙切悵失,林下去就,固知其不欲自輕,而世臣之義,亦不宜若是恝然。毋庸過辭,從速上來,繼陳向筵未畢之蘊,以副近日如渴之思。

○左副承旨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今方申退,出至闕外,始覺左議政命召之納在袖中。夫命召事體,何等重大,而齎來於不當來之地,則纔移闕門一步,厥罪非細。玆敢忙陳短章,仰首自列。伏乞聖上,特降威罰,以存法規,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以左副承旨李勉兢上疏,傳于尹光普曰,大於此之罪,自首勿論,載在法典。且異於李肇源之到泮,不卽覺悟,原疏還給,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李益運疏曰,伏以,臣以情則鐵限在前,自劃有素。以病則風痺爲祟,鍼炙浹旬。今於見職,顧安有擺棄株守,蠢動叩謝之望,而只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昨於召牌之下,他不暇顧,顚倒肅命,兩截之譏,固已靦顔,而四維之壞,實自臣始。知臣者縱哀憐臣,不知臣者其將謂何?退伏私次,愧汗浹背,臣雖頑然冥曾豚魚之不若,而亦知世間有一段羞恥事。豈可以副急一出,晏然爲盤礴蹲冒之計哉?況於前冬求助之日,前銜之章,盛說中批之失,言固是矣,夫孰曰,不可?欲論今日朝著之上,以中批進者,歷數搢紳,臣實爲最。恩渥則天高而地厚,名位則年增而歲加,始自經幄,至於銓任,秋毫皆帝力也。身無塵刹之報,而輒蒙特異之恩,負乘之懼,滿盈之戒,如集于木,不但若蚊山蚷海而止耳。人之有心,天必從之,庶幾聖鑑俯諒,私義獲伸,而夫何近日以來,除旨聯翩,乍遞旋授,殆同月課?臣誠惶隕悶隘,神精遁爽,益不知置身之所也。抑臣尤有所惶蹙不安者,向日園幸回鑾時城鑰事,至今思之,誠一變怪。臣於其時,適忝該房,大臣、臺閣,交章請罪,縱荷日月俯燭,昭晳備至,臣心驚懍,久愈未已。無論臣罪之有無,人言之當否,彈墨未乾,情踪危臲,由前由後,俱係廉防。官職去就,非所可論,開政有命,恩牌屢降,情病俱苦,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血,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例讓,諒臣職之義在必遞,亟賜鐫改。仍命勿復檢擬於銓望,使名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無批答。

○丙辰二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永淸門。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直閣李始源,以次侍立訖。上曰,入格儒生,以次呼新來,可也。金秀臣、宋磾、李弘謙,以次呼新來。命賤臣塗墨訖。上敎秀臣曰,幾年應製,而今番不以恩賜初試,觀會試,何也?秀臣曰,適以母病,未及上來,不得出帖文而然矣。敎磾曰,居何地?磾曰,在南原矣。上曰,當以魏公爲主,而誤認以晉公,亦得高占,科事本自如此矣。敎弘謙曰,固知爾之能文,而華城應製,屢次居魁,今果成名矣。近聞華城儒士,纔決科第,便移其居,豈有如此士夫之習乎?爾則永爲奠居,傳之子孫,可也。弘謙曰,本爲永居計矣。命書傳敎曰,掌樂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吳泰曾、具得魯,記注官馬思人、金良倜,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各房無公事乎?弘履曰,無之矣。命下內入公事,書判付。上曰,重試擧人,竝呼新來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重試文臣申鳳朝、任天常、柳協基、徐有鍊、李東煥、尹永儀、李貞運、宋知濂、李日運、李景溟偕入。命泰曾塗墨訖。上敎鳳朝曰,未經玉署,雖是可欠,而兩年連魁,榮慰老人,甚爲稀貴矣。年爲幾何?鳳朝曰,五十二歲矣。敎天常曰,多經注書乎?天常曰,一番差假官,以在外見遞矣。上曰,任希默之姪乎?天常曰,然矣。敎有鍊曰,年幾何?有鍊曰,年今六十五矣。上曰,出政院,付玉圈退去也。敎協基曰,未經準職,則例不得加資,而沈滯年久,故特令先付判事,而加其資矣。敎東煥曰,試券中雲子陵者,何義也?東煥曰,雲字,誤書矣。上曰,帝典何義也?東煥曰,帝,二帝三王之帝也。典,二典三謨之典也。上曰,自其及第之作,以異於人之故,爲之,而此後勿爲如此疎闊,可也。敎永儀曰,尹永僖,在何處乎?永儀曰,居廣州矣。上曰,以尹永僖之故,不得做官乎?爾年幾何?永儀曰,五十歲矣。上曰,己亥南城科拔去,其後庚戌登第乎?永儀曰,然矣。敎知濂曰,今番早呈乎?知㾾曰,最晩呈券矣。上曰,宋祥濂亦赴試乎?知㾾曰,赴試矣。敎貞運曰,久不聞爾讀書聲矣。命誦試券訖。上曰,李永暉爲爾叔乎?貞運曰,然矣。上曰,爾叔有子乎?貞運曰,有一孫矣。上曰,其名云何?貞運曰,李儒駿矣。敎日運曰,與李儒修爲幾寸乎?日運曰,李儒修爲臣五寸姪矣。敎景溟曰,經亞長乎?景溟曰,然矣。上曰,今番以陵官被罪者,卽爾弟乎?景溟曰,然矣。上曰,不敎之罪,惡得辭乎?爾年爲幾?景溟曰,六十四歲矣。命書榻敎曰,別兼春秋,除衆所共知情勢、實病外,外任受由上京人,通融啓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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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金履永仕直柳遠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光普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二十五日放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領議政洪樂性,右議政尹蓍東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賀使之行,果有狀啓,而欲爲詢問於卿等,連因試事,遲待卿等登筵之便。卿等今聞入來,萬八門近處來待。

○李晩秀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請對大臣、禮堂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顯隆園寒食祭祭官差定事,傳于李晩秀曰,卿爲獻官行祀事,回諭。

○朴宗來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而別兼春秋徐有聞在外,無以備員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翰林李重蓮,聞是當次,別兼春秋加差,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李重蓮。

○傳于朴宗來曰,未參坐前翰林,依例削職,會圈事,分付。

○傳于朴宗來曰,二十五日唱榜處所,以對擧別試儒生殿講處所爲之。

○傳于朴宗來曰,翰林召試,二十五日爲之。處所,唱榜處所爲之。

○傳于朴宗來曰,圈事旣完,削職人徐有聞、林景鎭,竝敍用。其中時帶外任人仍任,仍令在任,除朝辭事,分付。

○傳于李勉兢曰,日前以訓鍊院修補,有飭敎,而追聞先朝有受敎,此後頹圮三營,合力修補事,定式。其後又有洪奉朝賀筵奏,修補之節,守直之方,有所建白。至令能麽兒廳官吏合廳,以爲相制維持之地。批旨稱美,傳敎與批答如右,而不能遵守,是豈肯構之道?以此意申明,嚴飭該院,使之一依受敎爲之,而修補與合廳一款,從長成出節目,與今番傳敎,令知訓鍊揭板院壁事,分付。區劃財力,卽爲始役,始役與畢役,皆卽草記事,分付。

○以壯勇營親臨春塘臺外營直赴會試人更試時,柳葉箭小布入格別單。傳于李勉兢曰,與嶺南直赴人,竝赴今科榜末,榜目該房取來,添書以入。

○以壯勇營親臨春塘臺、嶺南武士試射時,小布入格別單,傳于李勉兢曰,額外禁軍晉州直赴趙沆,生六臣之孫,特付今科榜末,待放榜後,令該曹卽爲調用。咸陽新及第權思正,登科後除取才付一內,每朔堂下朔試射,別爲試取,柳葉箭一巡,如有三中之時,草記。一內禁軍彦陽,閑良盧忠元,金海閑良盧壁壽,令兵曹各箭竹一百介賜給。

○傳于尹光普曰,注薦今日爲之。待完薦,薦狀啓下,令該曹口傳擬入,待下批牌招入直。

○傳于李晩秀曰,渠是久次注書,趙台榮出六。兵郞中時帶抄啓文臣人,改差其窠,令該曹口傳單付區處。

○傳于李晩秀曰,李垿出六區處,然後上下注書,可以備員。前注書李垿,令該曹出六區處。

○吏曹口傳政事,趙台榮爲兵曹佐郞。

○傳于尹光普曰,注薦有命。前注書中奪告身者蕩滌,與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海淸、鄭文始,竝單付。

○尹光普啓曰,注書被薦人金履永、柳遠鳴、吳泰曾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金履永爲注書。

○尹光普啓曰,上下注書備員事,命下矣。注書被薦人柳遠鳴、吳泰曾、金熙洛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柳遠鳴爲注書。

○李勉兢,以整理儀軌廳定例堂上意啓曰,堂上尹行恁,今旣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仕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尹行恁單付。

○尹光普,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一內禁軍彦陽閑良盧忠元,金海閑良盧璧壽,各箭竹一百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則纔因兵曹啓下關,道內有薦出身中,積薪齎鬱之類搜訪,則驪州居出身尹得佐年五十九,己丑登科宣薦。積城居通政洪載度年七十二,辛未登科守薦,而俱以有薦人,登科已久,尙未入仕云矣。取考榜目及薦案,則年歲與應薦的實,而尹得佐以宣薦武弁,登科越薦,將近三十年,尙未從宦,雖曰沈屈,禁旅今不隨行,置之,洪載度,登科應薦四十餘年,年過七十,初不入仕,旣陞通政,而尙未霑一職之名,誠爲可矜,相當窠調用,何如?傳曰,允。

○尹光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梁濟漢原情公事判付內,假稱長番中官,此供辭勿施,其委折,使之草記事,命下矣。臣𫀤,臣台爀今日捧供時,中官梁濟漢之未經長番,雖問而知之,觀其供辭,時爲承傳色,故臣等認以爲承傳色,不下於長番內侍。援例跋辭,直請議處,此非濟漢之假稱,實是臣等之做錯,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卿等推考,可也。

○丙辰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大臣、閣臣、禮堂請對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領議政洪樂性,右議政尹蓍東,奎章閣提學沈煥之,禮曹判書李祖源,參判朴宗甲,檢校直閣金勉柱、尹行恁、南公轍、金祖淳,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近日朝晝異候,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元子宮岐嶷之儀,久未得瞻仰,而睿學日益就將乎?上曰,元子今將出矣。元子出從御座邊,長拱侍立。上敎之拜登筵大臣。元子拜。樂性、蓍東拜。上曰,內閣提學及禮堂,亦宜元子拜之。煥之、祖源等卽起拜。元子拜。上敎元子,取床上紙貼,出示諸臣,乃睿肇也。樂性等贊頌起奏曰,臣等今日之請對,卽冊禮盛儀,而仰覩睿儀,復奉肇劃之戲,誠不勝忭賀之忱。上敎晩秀,讀使臣別單。樂性曰,今此別單所言,雖非太上皇親自云云。而彼人亦知此事之爲重矣。臣於歲初,已陳此請,而伊時聖敎,以今年好,明年亦好,愈遲愈好爲敎,臣等不敢復請矣。今自彼中,先促奏請,則雖謂非上皇之敎,而安知非上皇之意乎?伏望亟擧盛禮,以謝恩使,移除奏請使入送焉。上曰,予意有定,一年之遲,爲悠久之基,其在遲遲又久之義,必欲有待於明年。以久例言之,肅廟朝受冊之年也。以近例言之,予所受冊之年也。旣有所定,不必以使臣之別單,更爲輕重,而特以重事體之意,召見卿等矣。蓍東曰,雖不必以別單,有所進退,而旣聞之後,臣等之請,亦不敢緩矣。上曰,領相明年爲八十矣。以八十首相,當此盛禮,往牒所稀。況其福祿,在廷無比,從今另加調養,以待明年也。筋力之事,不須責之於卿,筵退後長暇,依前更請,而不必尋單箚疏,俱可矣。蓍東曰,謝恩使今旣不送,則當具其不送之由,入送別咨,而咨文中,當入待明年奏請之意乎?上曰,不必前期先說矣。蓍東曰,旣承明年冊禮之敎,入學又當在明年,慶禮稠疊,預切欣祝矣。上曰,予於十歲始入學,亦將有待於此年也。蓍東曰,冠禮、嘉禮,竝將行之此時矣。上曰,何必先定其年數乎?上敎樂性曰,己卯冊禮時,卿或書敎命等書乎?樂性曰,臣未之詳矣。上曰,明年則雖使人把臂,必書好文字,以爲祈祝之地。樂性曰,臣雖腕弱眼澁,尙能强作書字矣。上曰,右相亦於日前考券時,能見承旨之所未見,筋力之康旺,多在於老人矣。樂性曰,奉常寺所重自別,臣於凡事,一未照察,而尙叨提擧之任,特賜遞免,區區之望也。上曰,賴卿爲提擧,太常無事矣。司僕則事務尤難,故雖移授右相,而至於他寺,更何求解乎?上曰,卿之今日簉朝時,一子隨入乎?樂性曰,義榮入來矣。上曰,古亦有耆老之臣,帶子弟入闕之例,從今公召之時,每以一子隨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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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宋銓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金履永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以城隍發告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朴宗來曰,昨夜望筒事,不可以不審言,溺職大矣。當該坐直承旨,特補林川郡守,使之當日辭朝,時在郡守,遞付京職。

○傳于朴宗來曰,煩稟可駭,右承旨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晩秀,副司果權晙、趙萬元、李勉昇竝單付。

○傳于朴宗來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義駿落點。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鄕黨延譽者三人姓名開錄事,傳于朴宗來曰,跋尾溢美,飭禁何如,則雖片言隻字,焉敢放意循舊,竝與才行題評,殊欠懋實之意?況是改修正之本乎?喉院無言,道伯何責?當該捧納承旨,常時不能檢飭之知申,遞差。狀啓以休紙還給,該道道伯,則問備歇矣。過此,到任屬耳,此後更有一毫近似者,何待特敎,直爲草記嚴處事,令廟堂知悉。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柳焵、宋銓、李肇源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趙尙鎭啓曰,左承旨柳焵,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朴宗來曰,左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翰東落點。

○趙尙鎭啓曰,右承旨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詢爲引儀,遞付京職事,承傳。

○以密陽府使趙觀鎭拿處傳旨,傳于宋銓曰,分揀。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五日,依下敎,以童蒙敎官鄭忠煥、李天奎、崔崑,令道臣給馬上送之意,自臣曹關移全羅監營矣。卽接該監司徐鼎修移文,則全州居敎官李天奎,素抱難醫之疾,症勢沈痼,末由跨馬登程云。昌平居敎官鄭忠煥,自來衰癃之資,近添痰喘之症,萬無致身之路。南原居敎官崔崑,今二月十五日,發程上去,自該道監營,知委沿路各邑,以爲給馬上送之地云矣。崔崑待其上來,自臣曹更爲草記計料,而李天奎、鄭忠煥,俱是老病之人,難以職名,强責其登程。所帶童蒙敎官之任,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已料其如許,更以强仕之人,使之擧薦,而故相家,亦必有此人外他人之可合祿仕,鄕里著稱之人,卿其訪問收用,可也。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依下敎,以嶺南宣召人李萬運、南基萬催促上送之意,自臣曹關飭慶尙監營矣。卽接該監司李泰永移文,則柒谷居前都事李萬運,今二月十五日發行。寧海居前佐郞南基萬,今月十七日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三日大報壇祭親享時,墻外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癸卯年親祭時,以訓局軍三百名排立。癸丑甲寅兩年行禮時,連以五哨排立矣。今番則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近例排立事,分付,可也。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則以爲甲寅停退條固城當捧七千七百六石零內,未捧爲五千二百十八石零。金海當捧入千一百六石零內,未捧爲三千八石零。咸昌當捧一千六百六十五石零內,未捧爲一千二百八十五石零。就其中區別其各衙門,較計未捧數爻,則元會未捧居末咸昌縣監李秉道,居二固城縣令南履翼,軍餉未捧居末固城縣令南履翼,居二咸昌縣監李秉道,居三金海府使徐配修。軍布作米未捧居末咸昌縣監李秉道,居二固城縣令南履翼,居三金海府使徐配修。射軍木作米未捧居末固城縣令南履翼。別會穀未捧居末金海府使徐配修。三邑未捧,若是夥然者,極爲驚駭,而居昌縣庚戌舊穀之限年分捧數,爲二萬五千七百四十石內,癸丑至所捧,爲一萬七千二百七十六石。未捧條八千四百六十四石,卽是甲寅、乙卯兩年分捧者,而本縣連値歉荒,貧殘居多,屢經癘疫,流絶幾半,五百餘石外,全無所捧,其在懲他慮後之道,不可置而勿論。咸昌縣監李秉道,固城縣令南履翼,金海府使徐配修,居昌縣監金鍒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矣。還上法意,本自嚴重,當年條軍餉未準捧者,就其居末居二居三,以拿問決杖,推考分等論勘者,載在《大典通編》。未捧舊還,每年自本司,從略減定行會。未準捧守令論罪云者,亦載於《通編小註》,而律名則不爲擧論矣。今此固城、咸昌、金海三邑舊還,皆是甲寅停退條,故便同新還,當初分定,不免稍過分數。然爲守令者,若恪勤奉行,則未捧之數,豈至於若是之夥然乎?三邑守令,不可以治績之稍優,有所容貸。咸昌縣監李秉道,固城縣令南履翼,金海府使徐配修,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居昌縣庚戌舊穀之限年分捧者,則所捧爲一萬七千餘石,未捧爲八千餘石,而積年虛欠,流絶幾半。道臣狀辭,不無區別,則似當施以差等之典。居昌縣監金鍒,爲先推考,待秋成分數徵捧,期於準畢之意,道臣處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甲寅停退條,督捧於昨年,俾無一包虧欠,事非懋實,民亦何堪?比之不捧,而曰旣捧之,近來謬例,該倅事,別無重究之端。其中亦有拿來,則數遞之窠,以此以彼,自渠手贖罪,似爲實政。拿處守令,更觀今年擧行,令道臣別爲論理狀聞後,更爲拿處。當捧數爻,亦令道臣參量民力,排比知委,無至擾民,而竟未畢捧之意,嚴飭,可也。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鼎運狀啓,則以爲,道內牟還,自來不敷,今當春耕,間多乏種,若其最少之邑,宜有闊狹之政。各衙門留庫牟中,從略磨鍊,量宜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西湖牟還,每當耕播之節,道臣加分之請,無歲無之,而輒蒙朝家之許施,今亦依狀請施行,使之量宜加分後,修成冊從實數報本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沈憲永加杖草記批旨內,只言加杖,不言遲晩與否,如許法理,在於何許律例?卿則推考後,坐起時加杖嚴問,期於得情以聞,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沈憲永,更加嚴杖,反覆究問,則招內以爲,謀免一節,前招已以果有彼此移避之心,有所輸款,而圖囑一節,苟有眞犯,屢次嚴問之下,何敢一毫隱諱乎?此則實無所犯,不知所達,而只緣作孽之至重,終致所關之不輕,則由前由後,俱合萬死,竝爲遲晩納招云矣。今其招辭,雖稱遲晩,終不直陳,其圖囑情節,半吐半吞,若是泛稱,固已萬萬痛惡。而渠以微賤之類,敢懷奸計於不知之中,圖免曹杖於特敎之下,則雖不以圖囑直招,究其設心,尤極叵測。屢次盤覈,徒事漫漶,此不可以杖問取服,各別嚴刑,期於得情。臣屢承飭敎,不善究覈,終不能鉤得實情以聞,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過齋後更爲杖問取招,期於得情,可也。

○朴宗來,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朴井契任掌金千得,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疏曰,伏以,臣冒上辭單,伏蒙恩暇,雖未得快釋重負,獲遂至願,而亦庶幾優游數朔,安意調養。伏地攢祝,涵恩濡澤,不知所以圖報。適値昨日求對之擧,事關莫重,誠切仰請,他不暇顧,强策登筵,而顧今病情,比諸日前,有加無減,則緣此一出,因仍行公,非所可論。固當更乞長暇,以爲療治之計,而第臣癃病沈痼,日深一日,決難以時月將息之功,望其蘇健之效,則鼎席何時而免曠官之譏?廟務何時而無委屬之歎耶?素餐之愧,固不遑恤,而其奈國事何?奈朝體何?此尤臣所以惶隕踧蹙,不敢以晷刻安者也。伏乞聖明,曲加體諒,更命依前給暇,仍許斥免臣相職,公私不勝大願。臣忝叨重任,而衰癃昏耄,漫不省事,則大小職務,僚相自合彌綸。況在前首相受暇之時,亦有已例者哉?伏願中書事務,竝令端揆主管,俾廟謨無瘝曠之歎,時事有弘濟之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筵諾於卿,卿可便意調治。雖不尋單請暇,皆從給由例,姑令僚相代勞,而左相出膺之後,亦當如前諾,不欲煩以筋力。此皆修述故事,兼寓優老之意,卿又何必上章控引爲哉?卿須安心愼攝,一如日前初度呈辭批答辭意。仍傳于朴宗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丙辰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京畿監司狀啓,何承旨捧納乎?勉兢曰,坐直尹光普捧入矣。上曰,光普所除林川郡守,果善爲之矣。其家距林川不遠耶?勉兢曰,然矣。命書榻敎曰,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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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未仕進。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金履永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將事後入來,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來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朴宗來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再明日親臨受誓戒讀誓文時,刑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尹師國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所住不遠,催促上來。

○李益運啓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左議政蔡濟恭,遣承旨傳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趙尙鎭啓曰,明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宋銓,左議政偕來進去,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其中偕來承旨,則大臣見疏批,必當入城,姑爲勿遞,更待大臣去就,入稟。

○承旨前望單子,蔡弘遠落點。

○以右副承旨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待開門牌招。

○右承旨宋銓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桃花洞外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縮伏俟勘,冒死陳章,疏未及徹,別諭先下,惶隕感激,罔知攸措。卽又批旨繼降,滿幅辭敎,實是有君臣有章奏以來所未聞所未見之隆旨異渥。臣雖頑如木石,寧不感泣?罪如邱山,寧暇自恤?拚棄萬事,惟當承命爲恭,少答父母顧復之私而已。第臣本病,適又作苦,實難作氣,姑觀今夜,如不至越添,則謹當擔舁入城,以俟恩勘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偕來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以左承旨李益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趙尙鎭曰,更爲牌招。

○注書金履永赴試,代以李毅采爲假注書。

○以壯勇外營鄕武士試射放優等人別單,傳于李勉兢曰,直赴殿試,付今榜,而紅牌安寶,今日爲之。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備之路。年六十以上人,亦爲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今二月二十五日親臨放榜及誓戒時,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今方有闕,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明淵爲掌樂正。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以來,爻周後,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重試對擧別試會試時,直赴殿試儒生幼學趙晃鎭、安益謙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朴圭壽等六人給一分,儒生幼學李潢等十一人未參榜,合儒生十九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收聚以送云矣。所收帖文十九張,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奉常寺言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今二月二十二日,更爲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試射放時,各枝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若非水原武士,則豈有追付榜目之特敎乎?草記中不言內外營,水原、華城,而只稱鄕武士軍色擧行,萬萬駭然。卿則推考。

○負罪臣蔡濟恭疏曰,伏以,臣之孤恩負國,前此何限,而至於今番事,其罪不可掩矣,其情不可原矣。臣竊惟我殿下,嗣服以後,一政一令,夫孰非善繼先王之志,善述先王之事?而至若奉先洞屬之尤以先王之心爲心者,上而簪紳,下而閭巷,孰不知之?況臣以最近密於先王,其所觀感於昔日者何如?以最受知於殿下,其所欽服於今日者何如?向者齋郞之嚴處,卽所以爲所重也,體先王也。臣豈不仰認聖意所在?而乃於私室酬酢,以不當言之言言之,時臺畢竟至於欲停旣發之啓。臣之本意,則不過致慨於原啓句語之有欠臺閣告君之體,以謄傳爲不屑而然矣。雖然,非臣所言,臺臣何必以當停爲爭也哉?以此言之,雖以臣爲勸成,臣當無辭自服,豈敢以師生之義,無所不可與言,有所自恕於其間乎?《書》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此政臣之謂也。況十行絲綸,慮及後弊,辭嚴義正,可詔百世,固爲法受罪而已。三司之啓,始雖以削黜爲言,卽次加請,奚但嶺海而止?臣驚惶震懍,逬出江郊,日夕所俟者,惟孤恩負國之當律而已。迺者聖度天大,異恩愈渥,暫允已徹之啓,旋收薄施之罪。中書職名,依舊仍授,臥內御符,依舊還傳,而所被溫敎,尤屬曠絶,臣是何人,敢當此千古所罕有之恩禮也?聞命泣血,惝怳如癡,然一段神識,猶有未全泯者。伏念殿下之嚴勘臺臣,爲所重也,繼以勘臣,亦爲所重也。乃於臣之身,不數日而反有此特地弛張,則刑政銷刻,姑無論,其於國體,豈不大有所未安也哉?臣思量到此,決不敢以飭敎之屢降,史官之相守,晏然爲重入脩門之計。是豈但以一身廉隅,爲慮而然哉?再昨領右相之詣闕求對,臣非不知,事關宗社億萬年盤泰之策,而猶且恬然偃息,不得隨僚相後。仰陳區區顒祝之誠,瞻望宸極,生不如死,沈病之餘,神精震剝。數行由中之懇,亦無以構綴文字,今始涕泣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削臣議政之銜,議臣當被之律,使邦憲無隳,具僚知警,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初諭再諭,與夫附啓,諸批悉諭,所欲諭者,大抵眷卿也篤,故望卿也深,知卿也摯,故責卿也切。在他人,可恕當貰,不必尤不足非之事,在卿則慨之恨之,且嘆且咄。敬禮之虧缺,或未暇顧,辭敎之迫切,有不能制,一味信心,不修悃愊。後之視今者,庶幾知予與卿之際遭,而論於俗下涉獵看者,眼藏往往浪濤,忽起於無風,卬涉人否,有若厲揭莫須友然。此則太不知予與卿之淺淺小人腹,卿須益感知卿之私,卽日還第。仍傳于朴宗來曰,此批答令偕來承旨傳諭,而疏未到院,偕來先送,似或相値。此批答直以本草,馳傳於進去承旨處。

○丙辰二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朴宗來,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勉兢曰,武科紅牌,今日安寶乎?勉兢曰,當爲之,而水原武科十人中八人,懸錄上來,而二人則年本父名,不爲記來,故姑未塡書,當考見漢城府帳籍,然後爲之矣。上曰,此無甚關係,今日安寶,可也。上曰,明日頒牌時,各別嚴飭,速速擧行,可也。勉兢曰,抄啓文臣之勿差祭官,蓋爲專意講製之工也。若値親祭時,則與內閣、玉堂,通融塡差,故臣於癸卯年永禧殿冬至親享時,以初付典籍亦差齋郞,則銓家之相待,文臣之自處,不下於三司矣。近年或有攝享及節享差送之時,此皆一時因特敎擧行之事,而銓曹看作各軍門將官請差之例,每當差祭,必欲兼請。雖在親享之時,不與於齋祝之列,必差盥洗位。爵洗位等執事,甚非當初定式之本意,此後則分付銓曹,如非特敎,無得自下塡差於盥洗位等名色。俾諸文臣,得以專力工程,無自卑薄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卿之入城,予日望之,于今幾日,尙此棲屑於江外遜荒之地?虛佇之餘,豈勝慨慨?事雖出於一時无妄,在卿自引之義,但當樂聞於人言,受以爲謝,如潞公之對子方之問,則駕屨豈俟終日?更遣承旨,問卿去就,卿其附奏事,傳諭于左議政。春寒尙峭,雖入城,切勿簉朝,竝與誓戒與陪享之班,勿爲進參,更待召命入侍事,一體傳諭,與之偕到京第,復命之意,傳諭承旨知悉。先遣之南行注書,則使之入來,大臣還第後,命召則遣史官傳授。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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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申鳳朝。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唱榜翰林名試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致中,副提調趙尙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放榜相値,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假注書李毅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前假注書李得魯,仍察廳任。

○注書柳遠鳴差祭,代以徐俊輔爲假注書。

○前承旨蔡弘遠書啓,臣承偕來之命,馳到西部龍山坊桃花洞外契臣父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矣,臣父今方入城,臣亦隨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左相聞已入城,依昨日下敎,遣史官傳授命召。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履永。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沈頤之,副司果徐有榘竝單付。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時紙位書寫官,以前判中樞府事沈頤之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來三月初三日皇壇大祭親行時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正李明淵,顯隆園寒食祭差祭矣。今月二十六日誓戒時協律郞,卽速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李明淵,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觀爲掌樂正。

○蔡弘遠,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未婚未葬草記,傳曰,別定本府官,更爲逐戶摘奸,過期未婚之類,若有見漏者,更卽別單書入,可也事,命下矣。發遣本府郞廳,遍審坊曲,逐戶摘奸,搜訪其當入,而見漏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戶曹覆啓內,寧遠前僉使韓述道,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韓述道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替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藝文館啓目,新除授檢閱金履永,署前出仕,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有矣。兩司諸臺,仍令牌招,今日內署經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尹師國疏曰,伏以,臣之保有今日,是誰之賜?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憫其根植之孤弱,而曲加庇護,察其身名之汚衊,而夬賜湔滌。前後恩敎,皎若星日,聯翩除旨,殆無虛月。責之以義分,俾開進身之路,申之以廉防,旋垂褫鞶之恩。雨露之澤,偏被於枯荄,坑坎之危,復奠於袵席,山恩海渥,豈足以形喩?骨粉身糜,難酬其萬一。惟是鏟跡朝端,斂遠駭機,沒齒田間,歌詠聖澤。仰不累則哲之明,俯而遂自靖之計,以圖餘生分寸之報,卽是微臣咫尺之守。斷斷此心,已質於前席,伏想聖明,亦或記有,臣自昨春以來,屛伏鄕廬,隨分自在,謝絶榮塗,與世相忘。乃者秋曹新命,遽降於夢想之外,松楸增輝,鄕里動色,滓穢賤臣,何以得此?感惶交中,聲淚俱發,收簪之思,每煩特除,滌瑕之恩,不欲終棄。臣雖頑如木石,豈不知感激洪造,竭蹶趨承,粗伸叨謝之義,兼慰戀結之忱?而第臣守株之見,終難遽改,傷弓之懷,尙多餘悸。瞻望觚稜,末由蠢動,而重以年紀衰邁,已迫七旬,疾病沈淹,將至數朔。頑痰凝結於腰脅,而不能轉身,客氣衝上於胸膈,而輒致吐血。時或昏仆,殆無省覺,日漸癃痼,便作蘧蒢gg籧篨g。以此病狀,雖無情勢,束帶趨朝,斷無其望,虛縻歷日,益復難安。而況今皇壇之親享有命,誓戒在卽,當此百僚駿奔之時,臣獨宛轉床笫。此何人斯,病裏惶隕,又添一病?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仍命有司,刊臣姓名於朝籍,俾得安意調息,以卒餘年,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間上來行公。

○大護軍具庠疏曰,伏以,臣卽者見差於大報壇親祭從享獻官矣。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而第臣貞疾,無望駿奔,卽是通朝之所知,臣若怵畏扶榮,未免顚仆,則臣固不足恤,而其於失儀於莫重之地,何哉?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控崇嚴伏,乞亟下變通之命,俾便公私,仍治瀆擾之罪,以肅綱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內閣提學沈煥之疏曰,伏以,端揆膺命之初,首所建白者,乃《明義錄》之大義耳。其言,有曰,《明義》一部之書,所以闡聖神傳心之丕謨,包春秋討亂之大法,而溯論其源,則是書之義理與某年之義理,前後一貫也。又曰,聖諭中假《麟經》之筆,編《明義》之書者,卽大聖人仁精義熟之玉衡金秤,而永有辭於天下萬世矣。今日廷臣所以事殿下者,捨此義則無以爲殿下之臣。又曰,乙未之逆,權輿於某年,爲逆於某年者,其勢得不爲逆於乙未乎?遂以韓鍮之草野孤忠,辦死一疏,爲討逆之根本,不可無雪冤闡義之方。繼論於筵上,特蒙聖明之允許,猗歟休哉。君臣之契甚盛,忠逆之辨大明,伊日登筵之臣,孰不欽誦感歎?竊相語曰,大臣之初筵樹立,誠爲當今第一事業耳。聖敎若曰,此一條別爲批答以下,諸臣退待具書之頒出,庶見一世之明於趨捨,大義之不復疑亂矣。不意一承宣,乃於大臣所陳八條之中,截出其一條大關義理者,別紙書進。及夫批下,又匿而不頒,以至大臣之囚院吏。公議之出於卿士,猶欲立幟抵當,飾辭周遮,隱然有藉重底意,此何故也?嗚呼,世道旣頹,士氣方衰,不復知丌上有《明義》一編者久也。臣爲是懼,乃以警世之志,拔其人於銀臺之望,申耆是已,寧有私惡而然哉?今者聞耆有自辨之章,臣雖未見其全篇,而只觀大槪之出於朝紙,則以銓罰歸之奇怪,有若自是,而反斥臣之非者然,何其氣豪意健之如是也?夫銀臺者,國之喉舌,出納惟允,乃其職耳。況夫大臣所陳一條,實爲《明義》之大關鍵,而乃敢從中割斷,掩置不頒,惟允之義,果安在哉?歷數十年,熏焰之傳染已痼,俗弊之膠固難醫,方値聖明一初淸明之會,而義理非不闡明矣。猶有却立觀望之憂,聲討非不峻嚴矣,亦無勇往敵愾之勢,則如臣庸闇淺陋者,乃敢當激揚進退之任,欲有粗酬於我聖上委畀之恩,則茫然若一葦之航大海,風濤浩無其津,而維楫不知所在矣。妄以區區銓筆,稍自效與奪之義者,甚愚且戇矣。雖然,銓罰自古有之,亦未聞銓官之見凌於被罰者。若臣今日之事也,其貽羞銓地,有傷朝體,爲如何哉?今夜親臨受誓戒時,臣當讀誓文,而況開政有命,天牌儼臨,以若情踪,實無抗顔就班之望,至犯違傲,不勝戰慄。伏乞聖慈,諒臣難冒之義,遞臣所叨之任,以尊公體,以靖私分,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辰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親臨春塘臺。重試文武科,別試文武科唱榜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朴宗來,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李毅采,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原任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交泰門、永淸門,由明政門,降輿升座。上曰,文武科依殿庭例,分東西序立,而重試在前,別試在後。吏房承旨朴宗來,兵房承旨李勉兢,跪啓請放榜。引儀唱拜跪,仍爲頒花頒牌,賜蓋賜酒。上曰,擧人等遊街時,依年前飭敎,連爲戴花乎?勉兢奏曰,近年以來,無敢不載花矣。上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具㢞記過。又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進去,前承旨宋銓卽爲入來。命書傳敎曰,偕來進去承旨許遞。上曰,文科重試別試全榜及武科甲科以上入侍,可也。文武擧人以次入侍奏姓名。上命書傳敎曰,昨歲今年,無事不感舊記故,而唱名於乃祖唱名舊甲重回之時,而昔榜乃祖居魁。今其孫昨今年連魁,豈無示意之擧?今榜文科重試第一名擧人通政申鳳朝,特拜同副承旨,使之戴花登筵。上命書榻敎曰,內閣提學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別試丙科一人李弘謙奏姓名。上曰,爾是蓬山君孫乎?蓬萊君孫乎?弘謙曰,蓬山君孫矣。上曰,爾之登科,幸矣。爾謝恩後,與爾父偕之華城謁聖,可也。至武科回榜人金德謙。上曰,爾年今爲幾何?德謙曰,八十七矣。上曰,尙健矣。令其營門賜樂,導至所住處,可也。肇源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鳳朝,旣有戴花登筵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奏曰,冷節不遠,江華留守金履翼,當爲長寧殿獻官,而以下敎留待,故不得下去,何以爲之乎?上曰,下送,可也。勉兢奏曰,今番別試時,嶺南武士十餘人上來,只以柳葉箭單技,不能應擧,而尙此逗遛云。分付將臣,慰諭以送,何如?上曰,可也。戶曹判書李時秀曰,諸道稅納,姑未上來,各倉米儲,幾皆垂罄。今朔支放不足條爲六千餘石,不得不仰請區劃,而來朔事,不可預料,有難續續煩稟。惠廳所在本營留儲米,限一萬石特命許貸,則不必盡數取用。計其容入實數,待稅穀上來,準數還報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引儀唱禮畢。上曰,召試時,只入入直侍衛,今此侍衛入直外,竝退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親臨春塘臺。翰林召試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申鳳朝,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李毅采,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試官監事尹蓍東,一提學沈煥之,知春秋權𫀤,直提學李晩秀,同春秋金魯永,對讀官李福潤、金熙采,直閣李始源,以次侍立訖。上曰,應試人具得魯,以試官相避,不爲入來云。弘文提學具庠,使之出去,具得魯卽刻待令,可也。上曰,試官升殿。蓍東、煥之等進前。蓍東等曰,早臨帳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權𫀤,書御題七言二十韻排律昔樹發今花,命懸題。上曰,諸試官知解題乎?蓍東等曰,皆不知矣。上曰,此是唐太宗過舊宮詩也。蓍東曰,應試者若不知解,則似難做得矣。上曰,金履永自是名於文翰者,必有可觀矣。上曰,時限旣緩,試官等考券前,退住石渠門內,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春塘臺。翰林召試科次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柳遠鳴,記事官洪樂游,記事官吳泰曾,二提學沈煥之,直提學李晩秀,直閣李始源,試官監春秋尹蓍東,知春秋權𫀤,同春秋金魯永,對讀官李福潤、金熙采,以次進伏訖。上命蓍東,考券書等坼榜,金履永被選。肇源曰,翰林召試被選人金履永,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翰林召試被選金履永,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又命書榻敎曰,別兼春秋洪樂游、李重蓮減下。蓍東曰,向日領相陳疏請暇,特蒙許施,而廟務擧行,旣有領左相,臣不敢替行,而至於廟薦一節,尤難替當矣。上曰,廟薦擧行時,往復于僚相似好,而苟欲力辭,則從後或疏或箚,何所不可,而予意則從便爲之,誠好矣。上曰,卿則留待,仍參誓戒,可也。蓍東曰,今此皇壇祭享單子書年號者,大是不察,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游曰,臣待罪永春縣監,適登前席,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本縣義僧爲二名,而番錢及其他僧役,實爲峽氓難支之弊。一自僧散寺毁之後,有官備錢名色,以一百四十兩,俵給民間,以爲殖利防納之地矣。挽近以來,逃故相續,指徵無處,本錢已屬烏有,而收斂尙此依舊,言念民情,實爲矜惻。義僧一名,則已蒙朝家軫念之恩,雖有耗太給代之例,而一名則今無收捧之道,不得已移責於平民。平民之替納僧役,亦屬悶念,軍餉不輕,雖不敢遽擬於蠲除,事係民瘼,合有變通之道。且以其他僧役言之,監兵營後營所納壯白紙等各樣紙地,合爲五十餘束,而今於無寺刹無僧徒之地,猶復按例責納,甚至有殖利錢一年再徵之擧。當此招集慰接之時,此等白徵之弊,不可不念。三營所納紙地,永爲革罷,似或爲一分息肩之地矣。上曰,令廟堂從長稟處,以爲蘇弊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前假注書具得魯,仍察廳任,使之來待。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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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朴宗來坐直。同副承旨申鳳朝緣故出。注書柳遠鳴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十六日夜自二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以漢城府左尹厲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李勉兢曰,吏禮房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宜安大君墓,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申鳳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典牲主簿康國愼,造紙別提南省老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祖承,副護軍尹行恁、徐美修、李鼎德、鄭尙愚、蔡弘遠竝單付,以李應泰爲林土別將。

○以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德川郡回榜老人丁采龍老病不得起送,花牌成給一款,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傳于李肇源曰,加一資及賜牌一款,依定式爲之,與敎旨,卽爲成送。

○趙尙鎭,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昨日親臨春塘臺文武科放榜陳賀及今日親臨春塘臺受誓戒時,西班文官正三品以上人員,多不進參,班行未免稀疎,事體所在,誠極駭然。過寒食祭享後,令政院捧現告,衆所共知老病實故外,一竝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兵曹言啓曰,今丙辰重試對擧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別武士鄭光周等,一百五十五人內一百四人,已爲應試參榜,而鄕武士皮仁玉、劉浩一帖文未下,一百二人之所授帖文,依定式爻周。別武士鄭光周,勸武軍官許乘,閑良田弘闢,馬兵崔運大,壯勇衛金潤龜,馬兵金潤澤,鄕騎士柳仁亨,牢子韓壽命,扈衛軍官金錫斗,親騎衛文尙龜,別武士金聲濂,武學趙範極等十二人,遭故不赴,依例陳試。選武軍官朴聖彬,親騎衛張雲鵬、金重鼐、裵成大、趙廷進、尹宗喜、梁晟來,壯勇營鄕武士金時範、史元雄、金東喆、朴相偉、金福乭、李豐,武學嚴漢極,追捕武士任守逸,守堞軍官朴德尙,馬兵禹興燁,別武士崔春世、姜碩任,親騎衛金聲甲、趙重浩、金仁發、申明得、金宗瑞,壯勇營敎鍊官吳再榮,鄕武士朴枝亨,龍旗奉持姜弼聖,壯勇營武士秋寬興、秋興極、張萬大、韓鎭烈,都訓導卞興良,軍官鄭弘臣,旗牌官孔學周,監官鄭景文,軍官申孟淙、金尙鍊,吹手朴思燁等三十八人,俱是初次無分,依法典退付後殿試。關北馬兵尹起連,該帥臣狀聞中,以起送懸錄,而過殿試後上來矣,此與無緣不呈有異,且是三式年內,依定式陳試。直赴會試人馬兵蔡濟奉等,五十八人內三十五人,已爲應試,所受帖文,亦爲爻周。閑良張大維,兼司僕楊奉輝,攔後士李涉、金履默、金進淵,壯勇營鄕武士扈道一,額外壯勇衛李運植、趙雲星,善騎隊李孝達,禁軍高宅信,扈衛軍官金德俊,義旅軍官李仁默等十二人,遭故不赴,依例陳試。江原道選武軍官沈鼎矩,及期上來,而遭朞服呈訴下去,依法典陳試。武學秦海彬,身故勿論,馬兵蔡蔡齊奉、林夏允、金奉曄,鄕武士劉順得,馬兵李重三,武學金宗海,馬兵姜德杓等七人,俱以身病,不爲應試。《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父子相避,在喪及朞服未葬者外,竝勿許陳試,身病不赴,蔡齊奉等七人,竝依定式勿施,所授帖文,一體收聚爻周。親騎衛朴文亨,以中嶺別將,時在任所,依承傳仍置。忠淸道選武軍官金守億,該道狀聞中,以起送懸錄,而不爲赴試,其委折査問該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內南山西邊,始自蠶頭以東第三麓,至直洞第十麓,合八麓山腰以下童濯處,盡植稚松。自十一麓至十三麓及蠶頭以西第一二麓,竝播種橡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外南山,待秋亦爲播植後,草記,可也。

○丙辰二月二十六日子時,上御春塘臺。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申鳳朝,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具得魯,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一提學沈煥之,二直提學李晩秀,檢校待敎李始源,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侍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詣板位。引儀唱行禮,享官諸執事及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吏曹判書陞階讀誓文訖。引儀唱行禮,享官諸執事及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上曰,堂上執禮以下,竝令進前,可也。執禮以下,以次侍立,奏姓名。上曰,堂上執禮預差,何不參班乎?問於該曹,可也。監察旣不能檢飭,又班在諸執事之下,萬萬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受誓戒時,無端不參之壇上執禮預差,令該府拿囚,嚴問偃便在家之罪。命書榻敎曰,祭監監察,一竝事過後拿處。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吏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朴宗來,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昨日已爲署經乎?肇源曰,已爲署經矣。上曰,同副入來乎?肇源曰,方在政院,而戴花廳坐,榮耀極矣。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左副爲推考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鳳朝,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果以戴花貌樣見老人,而老人亦果大樂乎?鳳朝曰,榮耀備至,老父果栢悅矣。上曰,老人筋力,如何?鳳朝曰,筋力不知癃衰,戶庭之內,亦能出入,而不扶杖矣。上曰,二次壯元於科榜,亦云壯矣。上曰,東陽尉致祭,昨年爲之乎?鳳朝曰,昨年已蒙致祭之恩矣。上曰,未經玉署,先陞裶袍,差屬可欠矣,昨日未及思之,坼榜時,右相以此爲言矣。鳳朝曰,臣蒙恩如天,何敢以官職,有所往來於心中乎?上曰,承旨則卽爲出去遊街,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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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宗來奉命進去。同副承旨申鳳朝謁聖進去。注書柳遠鳴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朴宗來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大報壇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肇源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將事後入來,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寒食祭享時,別廟司當爲備員,而令李田秀身病猝重,無以備員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司口傳相換事,分付該曹。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令李田秀,尙衣主簿李鍾徽相換。

○傳于李肇源曰,此非難事,定式已久,且況筵中有提飭之敎,則召試試券謄入,大違格式,再昨日入侍承旨及二直提學,從重推考。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副奉事魏伯圭催促起送之意,發關嚴飭矣。卽接全羅監司徐鼎修移文,則魏伯圭病狀漸差,今二月十六日,登程上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拘留先來軍官洪垿,依下敎放送義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三點量,犯夜人幼學睦祖發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具得魯,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雨勢如此,陵園香祝,待稍霽祗傳,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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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朴宗來。同副承旨申鳳朝坐直。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益謙。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李萬運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注書柳遠鳴病,代以李弘謙爲假注書。

○具得魯有頉,代以趙晃鎭爲假注書。

○傳于申鳳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同副承旨申鳳朝今日入侍,巡將望單子判付,書以三行,落點二字,連書於年月日之下,雖緣生疎,事甚未安,臣等忝居右僚,新進下位,不能指導,有此做錯,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右位者啓語,亦不別白,所請依施。

○李晩秀啓曰,臣等惶恐待罪啓辭,所請依施事,命下矣。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待知申仕進,捧罰禮。

○李弘謙在外,代以宋磾爲假注書。

○宋磾有頉,代以安益謙爲假注書。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前承旨蔡弘履,預差前承旨林濟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蔡弘履、林濟遠竝單付。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別試武科出身等,依定式各樣應頉及中庶外,兩班子枝赴防當赴者,依法典分防磨鍊,啓下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內,珍島郡還上與大同儲置虛留,丙午以後當該郡守曺翰振、尹𡊠、尹弘儉、具絳、崔尙耆、李春輔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𡊠、具絳、李春輔,今方待命拿囚,而曺翰振下去京畿華城地,崔尙耆前以他罪,定配於全羅道興陽縣呂島鎭,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尹弘儉已爲身故云,勿論,何如?傳曰,允。崔尙蓍雖拿來,當還發配所,勿爲拿來。李春輔容有可恕,分揀放送,可也。

○丙辰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鳳朝,假注書具得魯,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命書公事判付。上曰,他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肇源偕入進伏。上曰,同副新入銀臺,判付承書,自多生疎,故他承旨,使之入侍矣。仍命分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晃鎭,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直提學李晩秀,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所製木屐銘,可謂典雅得體,直提學當斂袵矣。諸僚及知舊,皆和而唱之乎?詞章傳誦,雖末也,猶是古也。近來風頹俗薄,此風亦難復見。卿等須互相勉勵,期於風流篤厚,挽回古俗,可也。予之小序中,不染汚俗四字,屬意甚深矣。新榜注書宋磾,亦已入來,召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上曰,新榜中未經注書者,只有安益謙一人,亦卽擬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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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朴宗來坐直。同副承旨申鳳朝。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厚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持平李萬運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大報壇親祭齋戒,初三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大報壇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具庠,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大報壇親祭時樂章佾舞,依下敎,提調進去肄習,而一提調具庠,以弘文提學,有待明朝牌招,親祭祭文製進之命。二提調趙鎭寬,謂有情勢,不爲進去,特敎之下,無以擧行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李得臣、李祖承爲掌樂提調。

○李肇源啓曰,假注書趙晃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假注書宋磾,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假注書安益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安益謙有頉,代任厚常爲假注書。

○傳于李益運曰,爲日已久,兵曹判書記過分揀。

○吏曹口傳政事,朴命球爲奉常僉正。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新增參上窠中二窠,以宣、部、守前銜人,別取才甄復事,定奪,而規矩未及稟定矣。每都政三廳參下窠別取才時,宣薦則鐵箭、柳、片、騎、講五技取三技。部、守兩薦,則柳葉箭二三巡或二巡,片箭一巡試取矣。今此別取才,係是新創,宜有一定之規。柳葉箭二巡,片箭、騎芻各一巡,試取,何如?傳曰,柳葉箭三巡,騎芻一巡試取,仍爲定式,可也。

○李益運,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日德應房奉審,臣等方進詣,將爲擧行,而兼內乘具絳,以前任珍島郡守事,方在拿囚中。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李惟秀爲內乘。

○李益運,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移屬守禦廳,敎鍊官朴昌華,軍兵三名,依備邊司啓下節目,隨其有闕,盡爲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二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勉兢曰,皇壇肄儀時,其遲速,比於大祭,則何如?勉兢曰,速矣。上曰,設行於何門乎?勉兢曰,於拱北門內,爲之矣。上曰,樂則九成乎?勉兢曰,肄儀時,不必備設,故不以九成矣。上曰,行禮時,幾次升降?勉兢曰,四次矣。上敎益運曰,錦伯巡歷,何時了當云耶?益運曰,右巡,已於去月二十一日還來,左巡,則來初卽發云矣。上曰,《皇壇儀注》,姑未修入乎?勉兢曰,謹當書入矣。命書榻敎曰,崇陵典祀官,內下胡椒三升。溫陵、長陵、明陵、懿陵、弘陵、懿昭墓典祀官,各胡椒二升賜給。順陵、泰陵、昭顯墓典祀官,推考。順康園、愍懷墓典祀官,拿處。熟手等賞罰,依判下施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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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齋宿。行左承旨李益運齋宿。右承旨李勉兢齋宿。左副承旨李肇源齋直。右副承旨朴宗來齋直。同副承旨申鳳朝齋宿。注書柳遠鳴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厚常齋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臣李致中,副提調臣趙尙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持平李萬運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宗發在外,掌令吳鵬南、韓興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報壇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香室大報壇親祭受押單子,啓親押。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來曰,掌樂院樂舞肄習坐起時,提調李得臣,病不進云,情勢似然,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卽爲進去。

○掌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致中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明日再明日,輦路稍遠,摠管、藥房提調中耆堂,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安昌君燝、林濟遠爲都摠管,副摠管單林濟遠。

○吏曹口傳政事,沈頤之爲內醫院提調。

○傳于李勉兢曰,《園幸定例謄錄》編校之役,前檢書官朴齊家,連爲擧行,而今聞五衛將已瓜遞云,令該曹軍職付祿。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報壇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時,入格矢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畫多者,但當從次第擬望而已。別取才,豈有別單乎?別單還給,卿則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可也。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當爲設行,而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三十九貼九條,今二月二十九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四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下米廛契任掌金光必,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爲收養。西部茵匠里契任掌南泰云,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海丹,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左司屬水原前哨軍兵等,今已準二朔立番,來三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來三月初一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把摠李仁默,哨官申大益率領,挾輦侍衛,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沈錫領赴都領陣,東營軍三十名,哨官李徽祚率領,宮大門外把守,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三月初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待標信除出,出番哨官印時彦,領赴于摠戎廳都領陣,解嚴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致中,副提調趙尙鎭,假注書任厚常,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致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中曰,醫官旣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勉兢偕入進伏。上曰,弘文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弘文提學具庠偕入。上命弘文提學進前。仍敎曰,皇壇例用祭文,句數似多,限十句製進,似好矣。庠曰,六句已爲製備矣。上命庠讀所製祭文。庠讀訖。上曰,好矣。上命藥院諸臣先爲退去。上命勉兢,招致宗廟守僕金尙禮,禮曹書吏安一得,詳問皇壇親享儀節。仍下敎曰,百官當爲先入乎?皇朝人子孫及忠良子孫,當爲先入乎?《書》曰,虞賓在位,群后德讓,皇朝人子孫班次,當在百官之上矣。命勉兢,書傳敎曰,親押當於齋所大次,再明日爲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出宮內門路,則眞殿五字缺安門,該房知悉。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