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二年/九月
9月1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直院〉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靖陵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工房承旨入侍。
○李亨元啓曰,明日親臨慕華館、瑞蔥臺試射時,洗馬坪分所,命官當爲進去,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議政進去。
○李亨元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亨元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秉纘,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吏曹參議曺允大,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旣有調理間給由之命,此啓辭勿施,差病間姑勿出牌。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式暇,參判洪秉纘進,參議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輔進。啓曰,判書鄭昌順式暇,參議曺允大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在簡爲分內局提調,申光儀爲監察,白師謹爲舒川郡守。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左承旨李亨元進。以李聖圭、趙鼎鎭爲都摠管,金載順爲副摠管,李章漢爲羽林將,金正漢爲天摩僉使,尹致垕爲忠壯衛將,李儒敬爲宣傳官,副護軍姜柱海,副司直李在學,副摠管單趙鼎鎭。
○傳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敏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吳載純,守宮閣臣受點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載純。
○以別軍職廳守宮望單子,傳于李亨元曰,罷汰人朴思弼外,罪名竝分揀,令該廳修單子以入。
○以慶尙監司狀啓,金海等邑民家頹壓恤典題給事,傳于李敏輔曰,金海等三邑頹戶,至於此多,道內各邑,均有登熟之望,而獨彼頹戶之受困,殊甚矜惻,卿其拔例接濟,務盡懷保之方,元恤典依例擧行事,卽爲回諭。
○以咸鏡監司啓本,穩城府定配罪人黃一哲,慶源府爲奴罪人景宅到配事,傳于洪仁浩曰,移配關南事,回諭。
○李敏輔,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死亡之類,令各部兩署,更加摘奸後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賑恤廳言啓曰,七月朔內,各部字內病幕、病民及物力上下數爻,已於月終修啓矣。八月月終病幕、病民時存之數,東部字內病幕、病民,已盡撤入,西部字內病幕一處,病民二名,南部字內病幕二十處,病民二十二名,北部字內病幕二處,病民五名,合病幕二十三處,病民二十九名。月內新舊幕或造給或添補合,空石七百十二立,長木一百六十二箇,網兀二十立,蓋草一束半,死亡二十八名,恤典各布一疋錢一兩式,隨卽題給,使各該部申飭埋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殿誕日陳賀,國忌齋戒相値,事當退行,而自前如此之時,有啓稟後擧行之例矣。今番誕日陳賀,以同月二十四日退行,磨鍊節目,何如?傳曰,權停。
○李敏輔,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時,宗臣每品十二員,例爲隨駕,而摠管及老病外,只是二員,以此數依前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慕華館親臨試射時,設布帳及斥候伏兵,因傳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慕華館親臨瑞蔥臺試射時,隨駕軍兵,依傳敎磨鍊,而留營留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竝置之。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取考渡涉陵幸時前例,則己亥年寧陵幸行時,先驅禁軍及先廂馬步軍,大駕到津頭,次次先渡矣。軍兵渡涉之際,自多紛踏之慮,今番則先廂禁軍馬兵及後廂禁軍騎士,待城門開先詣渡江,似合事宜,而係是軍兵去就,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未還差者多,行知中樞府事鄭昌聖,知中樞府事宋載經,行副司直沈頤之,行副司直李在學,吏曹參判洪秉纘,還爲差下,以爲明日陪班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摘奸備郞手本,則病民出幕,爲二十三處,病民爲二十九名矣。秋涼已高,癘氣快息,所謂病民者,亦皆已出場之類,備郞摘奸,自今日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壯勇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本營一番右中司屬,京畿左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七日,京中逢點,依節目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二日,慕華館擧動時,西營入直禁衛營鄕軍,以訓局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軍四十名,哨官李運祥率領,與禁衛營鄕軍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直,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工曹言啓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敎是時,隨駕百官及軍兵,過涉使用次,依前例松坡、漢江、露梁、楊花、臨津等五鎭津船,合七十三隻當捉來矣。二隻式留置,俾通行人,其餘六十三隻,分半左右,以爲使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工曹言啓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敎是時,許多軍兵及各司下人渡涉之時,不無雜亂之弊,量其人馬容載,計其船隻分排,整齊而後,可無紛爭墜溺之患,而以本曹數三下隷,決無號令禁雜之勢,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依例分付守禦、摠戎兩廳,軍牢旗手各十雙,使之定送,哨官一人領率,來待津頭,以爲排立禁喧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勉齊、申熹淵、兪漢忠,考律勘放,閔是祥、趙台榮,附過放送事,命下矣。閔是祥、趙台榮等,附過放送,而李勉齊傳旨內,科場隨從,前後飭敎,何等丁寧,而今日二所入門時,蹂躙雜沓,人命之致傷,至於四人之多,實爲驚慘之至。長逝者之惻然,固無可論,而壞損法禁,亦非細故,此莫非有司之臣,不善檢飭之致,拿問定罪(罪))。申熹淵傳旨內,昨今筵席,筵臣無不以一所之雜亂爲言,雖無人命之致傷,開門前有踰越之擧云,寧有如許紀綱?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違令條》有曰,凡違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凡私罪笞五十,解見任別敍,《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贜外,笞杖竝受贖矣。李勉齊、申熹淵,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放送。兪漢忠,忠淸監司洪檍狀啓據,戶曹粘目內,凡稅穀裝發,自有法典定限,則舒川郡之七月晦發船,揆以法意,極涉可駭,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兪漢忠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勉齊、申熹淵,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兪漢忠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勉齊祖匡德,揚武原從功臣,申熹淵五代祖涌,宣武原從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兪漢忠六代祖絳,佐理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親臨郊館,瑞蔥臺試取,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慕華館擧動,先後廂軍兵訓將率,行幸時隨駕外,馬步軍、禁營步軍四哨,都領隨駕,禁軍亦以行幸隨駕外,三番磨鍊事,分付。亨元曰,今此瑞蔥臺試射,以親臨郊館磨鍊,則不可無主掌官擧行之事,分付該曹,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陵幸瑞蔥臺試射,例以內試射兼行,雖無試官磨鍊之事,而今番則旣臨郊館,試官自該房依例磨鍊,應試之規,雖不過衛內將士,其數亦甚夥然,春塘臺則分所諸處試取之,故一日內畢試,郊館則無以分試,只以砲藝,分設於洗馬坪事,分付。試官以五員,別爲書入受點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動駕時,只大臣備堂隨駕,餘皆置之事,分付。上曰,慕華館柳葉箭,立四貫革,洗馬坪鳥銃,立五貫革,差備官依此差出,規矩則依宣傳官所傳口傳下敎擧行,〈出榻敎〉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瑞蔥臺試射,似至日暮,勢將分所試取,分所試官,令政院差出爲,可矣。鼎修曰,分所試官,亦以七試官啓下乎?上曰,唯。上曰,明日出宮,當於平明爲之,試官及應射之人,先爲進詣於館所,俾無遲滯之弊事,分付。命書傳敎曰,摠管中,時帶閣職及刑曹堂上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寶劍望筒修正以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觀此狀辭,極爲詳悉,該郡倅之新建祭廳,趁端陽享祀者,其誠甚可嘉,卿之添建間半,以備三間之制云者,亦爲得宜,依狀請爲之。此無異於書院與鄕祠,則以祠版代紙榜,事有所據,禮亦無妨,待添建完役,先以日子狀聞,當令禮曹擇吉下送,致祭日進去承旨,仍爲題版後行祀,以此知悉擧行。位田見存之數,不足於祭需,自該邑助力,揆以事體,萬萬苟且,待祭品酌定,卿其更卽指一狀聞,至於祭品,務精不在多,亦卽磨鍊開錄以聞,三名日之今爲兩名日,抑初因受敎,而定式間,又自下不遵式而然乎?詳考可據文跡,參以古老所傳,三名日兩名日間,從舊從近當否,亦須具意見論理狀聞,國舅後孫,誠心採訪,如有所知,指名狀聞事,回諭于東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亨元〈隨駕直〉。右承旨徐鼎修〈內閣直〉。假承旨李時秀〈隨駕〉趙衍德〈隨駕宿〉。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隨駕直〉。同副承旨李敏輔〈隨駕宿〉。注書金孝建〈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守宮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後,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詣慶熙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以訓鍊都監帳幕軍試射放鳥銃入格單子,傳于李亨元曰,令本營詳考前例,分等施賞後,草記。
○以御營廳帳幕軍試射放鳥銃入格單子,傳于李亨元曰,令本營詳考前例,分等施賞後,草記。
○以禁衛營帳幕軍試射放鳥銃入格單子,傳于李亨元曰,令本營詳考前例,分等施賞後,草記。
○以京畿監營標下軍試射放鳥銃入格別單,傳于李亨元曰,令該道參考前例,分等施賞後,狀聞。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下闕入直禁軍六十人除出,別將率領,慶熙宮移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各營軍兵移直,依傳敎擧行,而巡邏等節,依時御所例爲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興元門北邊宮墻二間許又一間許,武德門西邊二間許,頹圮樹柵處,當爲軍兵把守矣。依例令各該營入直軍中,隨其字內,量宜定送,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因兵曹草記,武德門西邊宮墻二間許頹圮樹柵處,西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率領,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因兵曹草記,金虎門軍六十名,弘化門軍六十名,南營馬兵三十名,廣智營軍三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名,各其將官率領,移直於慶熙宮,內外直所巡邏等節,依例擧行。還宮後,各還本處,而竝待標信擧行,南營馬兵三十名,廣智營軍三十名出用,則宮墻頹落處巡察及巡邏,無以分排,以新營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興元門北邊宮墻二間許又一間許頹圮樹柵處,令該營入直軍,隨其字內,量宜除出,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北二營入直軍八名除出,二間頹圮處五名,一間頹圮處三名,將校二人率領,限還宮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外各營軍三分二移直事,命下矣。依傳敎,東營入直騎士十五人,鄕軍三十五名,待信箭除出,新營入直京標下軍十八名,依例除信箭除出,各其將官率領,分直於北二營,而集春營入直鄕軍三十名,待信箭除出,將官率領,分直於上東營。宮墻外巡邏等節,依時御所例擧行,而敦化門東邊水閣頹壓處,把守軍十名,內司僕南邊宮墻頹圮處,把守軍十五名除之,則餘數不多,當夜昌德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出番鄕軍二十五名,添入東營,嚴飭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初二日,慶熙宮經宿時,依傳敎,建陽門入直鄕軍中七十名除出,出番把摠李奭培,哨官吳在臣率領,移直延和門,西營入直鄕軍中二十七名除出,出番哨官李台秀率領,移直南營,而竝待標信擧行。宮墻外巡邏等節,一依時御所例擧行,而西營入直鄕軍,餘數不多,當夜巡邏,勢難分排,出番鄕軍十五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二日卯時,上詣慕華館。親臨瑞蔥臺試射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李時秀、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輔,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檢校直閣金載瓚、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馬,由敦化門出敦義外。上曰,今日入軍門時,駐蹕行殿,以京畿監營爲之。〈出駕前下敎〉至京畿監營,降馬御宣化堂。上曰,畿伯不爲修掃,亦不待令,本營敎鍊官拿入。京畿監司洪秀輔入來進前,上曰,畿伯旣已入來,敎鍊官拿入,安敍,可也。上敎有防曰,今觀本營屋宇之重新,卿之功勞不小矣。命兵曹判書李文源前進,以軍禮入謁於館所,駕至慕華館,降馬陞座,各營軍禮畢後,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考官左議政李性源,右參贊鄭好仁,行副護軍李漢泰,參考官行副司直林蓍喆,行副護軍李格,訓鍊院副正李東善,都摠府都事李謙會,入就位行拜禮訖。性源等進前奏曰,日候頗冷,早朝勞動,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鼓三聲應射人,入就射位,以次試射,上入小次,還宮時至,上出陞座,命書傳敎曰,瑞蔥臺未畢試射技,明當移設於慶熙宮、中日廳,還宮時,當詣慶熙宮經宿,畢試後還宮,以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還宮後,隨駕軍兵解嚴,弘化門軍六十名,金虎門軍六十名移直,興化門、建陽門軍七十名移直,延和門外各營軍三分二移直,還宮時,訓將都領爲先後箱,挾輦軍則以興化門入直軍三十名除出,使用事,分付,禁軍以下闕入直六十人,別將率領移直,明日還宮時,槍劍軍扈衛軍官除之。又命書傳敎曰,未畢試別隊馬兵馬技及騎芻,明日慕華館當分所設行,試官依瑞蔥臺內試射例,該營大將、中軍、從事官當爲之,承旨則假承旨李時秀進去,除下直,待天明設行事,知悉。上曰,明日還宮時,別雲劍外,皆以入直磨鍊,詣慶熙宮後,出番侍衛竝解嚴,〈出榻敎〉左通禮啓請外辦,上具戎服,除揷羽以出乘馬。上曰,領相扶病祗迎,殊可奉悶,明日還宮時,勿爲之意,傳諭于領相祗迎所,可也。賤臣承命出傳。由敦義門入興化門。上曰,明日朝廷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駕至廣達門外,降馬乘輿,由顯謨門入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亨元〈坐〉。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輔,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守禦使金鍾秀,以司僕提調,今日旗軍洗馬事出去矣,所佩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亨元啓曰,摠戎使趙心泰,以武二所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密符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權友仁,都摠都事李謙會相換。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秉纘進,參議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輔進。以金鍾秀爲判義禁,尹塾、金載瓚、李命俊爲同義禁,知義禁單尹塾,壯勇衛兵房柳孝源,六兩三矢遠射,別軍職李儒敬,柳葉箭三中馬上月刀居首,已上折衝,今加嘉善。
○兵批,無政事。
○李敏輔,以工曹言啓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敎是時,各司卜馱,其數不少,而若與許多軍兵諸上司下隷,當日偕涉,與之爭先,則非但雜亂騷撓,亦必有顚仆淹溺之患,今番則預爲分付於隨駕軍門及各司,大小卜馱,使之前期渡涉,而如是申飭之後,若有當日渡涉,以致紛爭,毋論軍兵上司下人,卽其所從重嚴治,甚者入啓論罪,何如?傳曰,允。
○戊申九月初三日卯時,上詣中日廳,親臨瑞蔥臺試射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輔,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檢校直閣金載瓚、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顯謨門,由金商門詣中日廳,御幄次。考官李性源等,進前奏曰,移御經宿,隔日臨試,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試冊,例自結束色擧行,而尙不待令,當該結束色郞廳,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昨今日親臨試射,主掌官擧行,萬萬稽緩,當該主掌官,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吏曹判書鄭昌順進前奏曰,陵幸時隨駕官,當爲磨鍊書啓,而判義禁韓光會,同義禁成德朝老病,同義禁申大升、金魯淳,俱有實故,時無推移隨駕之員,本府以此送言本曹,何以爲之乎?上曰,許遞。開政差出,可也。〈出擧條〉開場訖,上乘藍輿,由元武門,詣分所御隆武堂。上曰,宣傳官權友仁,都摠都事李謙會,相換,〈出榻敎〉仍御鳳凰亭,乘藍輿還御中日廳,試射畢,命承宣頒賞。上曰,承旨未往之前,宣傳官徑先呼名,寧有如許紀律乎?上曰,當該宣傳官拿處。〈出榻敎〉頒賞訖,上乘輿由金商門,至廣達門外,降輿乘轎,出興化門,由敦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轎乘輿,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左副承旨尹行元〈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申聖模〈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夜一更電光〉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熤,提調臣沈豐之,副提調臣尹行元啓曰,郊館臨試,勞動旣多,移次經宿,向晩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敏輔曰,來初六日靖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鍾秀,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李亨元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寅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尹寅基改差,代以申星模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入侍。
○李敏輔啓曰,藝文提學金鍾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秉纘進,參議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輔進。以李命植爲判義禁,吳載純爲藝文提學,洪養默爲繕工副奉事,洪重振爲重林察訪,耆老所守直官單孫會慶。
○李敏輔啓曰,來初六日靖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今日政新除授藝文提學,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藝文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議政留都。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亨元曰,陣上進去亞將,兼帶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尹蓍東落點。
○兵曹,留都大將李𡊠。
○傳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李敏輔曰,親押。
○以兵曹佐郞申大龜拿處傳旨,傳于尹行元曰,分揀。
○以主掌官方處𡊠拿處傳旨,傳于李敏輔曰,分揀。
○李敏輔,以吏批言啓曰,今此文科東堂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沈興永,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再明日動駕時,禁衛營當爲留陣,而禁衛大將金持默,方在直宿矣。在前如此之時,或以中軍代領,或他大將兼察,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他大將兼察。
○李亨元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再明日動駕時,禁衛營當爲留陣,而禁衛大將金持默,方在直宿矣。在前如此之時,或以中軍代領,或他大將兼察,今番則何以爲之事,他大將兼察事,命下矣。何大將兼察乎?敢稟。傳曰,守禦使金鍾秀代領,牌招聽傳敎。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禁衛營留陣代領事,依下敎取考可據前例,則時帶將臣,或陣上進去,或留陣進去,無他推移之時,有中軍代領,或假大將領率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假大將代領,可也。
○李亨元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禁衛營留陣,以假大將代領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假大將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留陣,曾經大將,權察假大將,依例爲之事,命下矣。曾經大將中,何大將爲之乎?敢稟。傳曰,曾經將臣,令廟堂書入稟旨,可也。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趙心泰,以摠戎使,明日當赴留陣,而莫重國試,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依例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趙心泰,以摠戎使,明日當赴留陣,莫重國試,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合爲二百二十三人,而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捧單原數一百六十六人矣,今日平明開場,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初六日陵行時,本所副試官南憲喆,以摠戎中軍,領軍赴軍赴陣矣,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明日備員開場之地,何如?傳曰,允。其代,行副司直李邦一爲之,牌招進去。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式年試取規矩中,例有鳥銃試放,而本所設場,旣在城內,此時砲放,有所不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議于廟堂。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鄭景仁牒報,則今夜二更五點量,玉堂水閣,前日樹柵,西邊連接行閣撑柱處一間,盡爲頹圮云。待開門令紫門監,依例堅實圍排,亦爲樹柵,而今夜則以金虎門入直軍八名,樹柵間,嚴加把守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內三廳將、守門將、銅龍門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趁期替直矣。今番中日,則動駕相値,不得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後,分所單子,仍卽書入,巡將監軍,今九月初五日受點人員,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持平吳泰彦上疏批旨,有令廟堂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今年穡事,北路未免慘歉,芻牧之責,專在於守宰,而北闕則自無官廩減削之規,一依豐年所捧之例,不能輸大米,則倍徵以小米,不能納本色,則責之以他穀,鞭打饑民,不遺一粒,充於官庫,買馬之裨將,貿布之衙客,大開市門,此輩固不足責,而爲命吏者,其心安乎?一有損廩救饑,私備補賑,則輒皆笑之以不緊,歸之於要名,如是而寧有視民如子者乎?方伯州牧之臣,惟在董飭之如何,擇人之與否爲辭矣,官廩自有一定之式,各穀亦有準折之法,則災歲民人之不能納以本色者,許以準折,代以相當之穀,不害爲闊狹之政,而若或夤緣濫徵於恒廩之外,則其爲不法,無異於無名之徵,臺疏所論,果指此等之弊而言歟。今年本道穡事,恐未免歉,令道臣另加探察,或於代納之際,雖是升斗之米,若有加徵之處,則摘發狀聞,以爲痛繩之地,至若買馬之裨將,貿布之衙客,雖無目下指的之言,必是道內流來之弊,先自巡營,嚴束諸裨,仍飭各閫與各邑,一切禁斷,期於痛革,俾無來頭現發抵罪之意,一體分付。損廩私備,自是守令之美政,而此則惟在其人之如何,有不可自朝家勸飭,而擇人云云,前後飭敎,不啻申嚴,道臣必不敢匿不以聞,銓曹亦當隨窠另擇,而臺言旣如此,更以此意申飭道臣及銓曹,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玉堂水閣,前日樹柵西邊連接行閣撑柱一間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率領,樹柵間,嚴加把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宣陵幸行時,銅龍門、西營入直禁衛鄕軍及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鄕軍,依例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銅龍門軍一百名,把摠兪碩柱,哨官李廷麟,西營軍四十名,哨官李敬大,東營軍五十名,哨官李泰亨,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趙常翼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軍,前期一日替代入直,內司僕南邊宮墻頹圮處,以東營軍十五名把守,將則該哨官巡察,敦化門東邊水閣頹壓處,東營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把守,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帳幕軍鳥銃邊二中一名,木綿一疋,布子一疋,貫一中三名,邊一中二十三名,各木綿一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金相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文德爲禁衛中軍。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鳥銃入格帳幕軍,貫一中邊二中一名木三疋,貫一中邊一中一名木二疋,邊二中四名,各木布一疋,貫一中四名,邊一中七名,各木一疋,依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宣陵幸行時,本營軍兵留都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新營千摠洪龍鎭,騎士將吳璟,哨官鄭德晃、廉億齡,敎鍊官李東協,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露梁牙兵十名,工匠牙兵三十五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哨官崔必濟,別騎衛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哨官林洽,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宣陵幸行時,本營軍兵留都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銅龍、建陽等門及西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節目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出用,還宮後,還爲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建陽門及西營軍,勿爲替把,而訓局餘軍,屬之弘化門留都陣,可也。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帳幕軍金泰興,鳥銃貫一中邊一中,木二疋,金德彬等六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咸世福等十六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考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前期一日,與訓局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初五日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待標信,與訓局餘軍,替代出用,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金明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南部居良人崔斗星,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丙午七月分,泗川人金應湖,來懇渠父曰,方爲巨濟人金就景、金就文等族譜事,上京留滯,今至屢朔,得給錢財,亦關大利爲言,渠父貸給三百四十餘兩,而族譜事出場後,渠父與應湖,偕往金就景處,傳給族譜,則只給百兩,其餘二百四十餘兩,經年遷就,故連三次下去泗川及巨濟,更無分錢收捧,憤鬱成病,今年正月,客死泗川,而八耋祖母,尋覓渠父,有若生存,罔涯之情,當如何哉?乞令金就景、金應湖等,欺騙錢財,使人自斃之罪,自本道重勘後,厥錢亦卽推給,以爲掩葬之地云矣。常漢輩之債物徵推,內而有法司,外而有營邑,則乃以幺麽至微細之事,冒犯天聽,若是無難,揆以民習,萬萬痛駭,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帽子廛市民康德一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廛以國初設立之廛,載在市案,行賣之物貨,卽各色香三升氈軸、帽子、針子等諸種,而針子一種,近爲床廛人所盜賣,蓋東床廛人,符同本署書員,偸竊市案,刀擦床廛物貨中貫子之貫字,冒錄渠廛物貨中針子之針字,事竟發覺,幻弄之廛人及該吏等遲晩侤偣,尙在本署,且春間,因市案幻弄事,飭敎截嚴,有釐整市案,分置廟堂之命,故渠等以是呈訴廟堂,床廛人幻弄之罪,竊意快戢矣。本署提調,以通共買賣之意,筵稟定奪,渠等以當當本廛,通共發賣,不無冤抑,而事經筵稟,不敢更煩,但遵朝令擧行矣。床廛人不念筵稟決處之自別,反生搉利之計,呈狀本署,則題辭內,前堂業已處決,至徹筵席,則紛紛呈訴,民習可駭云云,及承此題,益信筵稟之莫重矣,至床廛人第三訴,而有反案之題,則床廛人稱以亂廛,無慮四五百,各持木椎,吶喊突入,無論老少,見輒亂打,所謂亂廛被捉人,驅納平市署,則本署竝與床廛人,而移送刑曹,自刑曹,床廛人以不遵朝令,毆人成傷,杖一百勘律,渠廛人則笞五十照律,而不論亂廛之律,渠等又以此告于漢城府,則題辭內,市案的實,何以亂廛,床廛三所任,照律勘處,以兩法司處決觀之,亂廛之規,一從市案可知。伏乞令該曹取閱市案與前後文案,先治其刀擦幻弄之罪,仍禁其蔑法亂賣之習云矣。針子買賣,匪今斯今,當初主管,必有其處,而兩廛人之忽地起鬧,屢煩呼籲者,誠莫知其故,苟有所冤,則呈於該司,事理當然,而今乃以至微細之事,驚動天聽,民習可駭,狀頭,自臣曹照律勘處,本訟則詳考市案,從公決處,俾無紛紜呼冤之弊事,分付平市署,何如?傳曰,令平市署,斯速從公決給事,自廟堂嚴飭,如不指一決折,復有煩籲之弊,則該堂難免其責,民習亦不可不嚴懲,此意一體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京畿楊州居金信潮,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其父天欽之當初所坐,關係隄防,自島出陸,已是寬典,則敢生希倖之望,屢犯驚動之罪者,固萬萬駭然,而特以事係四件,每每容貸,故信潮之心,睯不知畏,若値動駕之日,輒犯呼籲之擧,一年之內,至再至三,國綱所在,誠極寒心,原情勿施,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慶尙道長鬐居良人金聖乞,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丙午五月分,慶熙宮修理時,磊碌五百斗卜定,故渠等數十村民,盡力採納,則五百斗價,租二千三百四十三石十一斗四升二合劃下,而只給七百四十五石,租四百十二石九斗八升七合,稱以私儲,磊碌八十斗買條,虛錄三百石,上納時浮費用下爲言,租百石,謂以兵營扇子竹價用下,租二百石稱,以雇價,租二百三十九石,各廳將吏處帖下爲言,租三百四十七石一斗二升五合,直歸官用,巧作名色,中間消融,乞令磊碌價租一千五百四十九石六斗一升二合推給云矣。金聖乞之敢以四件外事,肆然犯蹕,萬萬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至於本事,該縣監之虛張名目,中間消融,誠如所訴,則事甚痛駭,令本道道臣,詳査決處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誠如所訴,該縣事萬萬可駭,使之嚴査狀聞,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左右廳行首捕校鄭德壽等發配事批旨內,出付該廳,退限五日,過五日後,卽爲還囚,此意亦令刑曹知悉事,命下矣。逃躱罪人金宗純,今已過限尙不捉納,依初下敎,右邊之次捕校金百齡,今方嚴囚,而左邊之次捕校徐鵬瑞,曾經僉使,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德壽、崔昌奎等,退限五日,過五日後,卽爲還囚草記事,命下矣。五日之限,止於昨日,而逃躱罪人,尙未捕促云,鄭德壽、崔昌奎等,依前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左邊之次捕校徐鵬瑞,移本府嚴囚事,允下矣。徐鵬瑞今方待命,卽爲嚴囚之意,敢啓。傳曰,與刑曹在囚人,姑爲保放,過五日,畿沿直爲發配後,草記。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閔致和邊遠定配事,承傳啓下,閔致和咸鏡道三水府邊遠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慶尙道順興居奴權乭,擊錚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誠如所訴,本倅鄭持淳事,極爲駭妄,令本道道伯詳査,仍具意見狀聞後,稟處爲旀,査官是在,李正模、朴宗厚、李大永、洪元燮等處,自本曹發緘,使之詳陳査報事實,以聞爲良如敎。
○副校理沈興永疏曰,伏以經筵之曠,殆數月矣,銀臺日稟,只歸備例,玉署輪直,便作冗官,如臣謏寡,雖挾經傳而趨文陛,固何足仰裨於聖學之萬一,而法講故規,旣重且大,則不可久曠也著矣,昔衛公宋帝,不過中主也,尙能進箴於遲暮之時,亦且譚經於風雪之中,千載之下,傳爲美事,則伏況以聖上不世出之姿,當今日大有爲之會,豈容虛徐度日,伈泄牽過乎?顧今暑褪涼生,尤合開講,伏願殿下,日御經筵,頻賜接對,無規規於誦讀之末,無切切於章句之間,勉加探頤之實功,庸遂體行之明驗,千萬幸甚。臣於近日小蔭閔致和事,有不勝駭惋者,略此附陳焉。奸黠之性,早穿利竇,意外蒙恩濫通仕籍,而其所揣手營心,罔非圖賄之事,撑腸拄腹,都是害人之謀,以其地則釁累之不可洗也,以其職則卑微而不足道也,然而或憑同硏之誼,賣心絶之親友,或藉連家之勢,欺面諾之姻戚,譸張浮言,誑惑流俗,有識之隱憂,世道之貽害,容有極哉?方今化理昭明,陰沴屛遁,鬼魅擣扤,莫能逃於淵鑑之下,則雖有地處,官職百倍於渠者,固不敢跳踉,矧如渠蟣蝨之賤者乎?第其邪說,易入於愚昧利誘殆遍於蠢騃,東西攛那,左右閃忽,將有難言之慮,不測之憂,則早折奸萌,一時爲急,臣謂繕工副奉事閔致和,爲先施以邊遠定配之典,斷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當體念,閔致和事,觀於疏中論列,無非罔赦,請律亦可謂歇勘,然先施遠配之律,亦無不可,所請先爲依施。〈止〉
○戊申九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守禦使金鍾秀,兼帶金吾之任許遞,至於文任,自前自有所執云,亦爲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守禦使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白慶楷,編修官曺亨壽,記事官李宗烈,守禦使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聞守使筵奏,所執不無所據,禁衛營留陣,以他大將代領爲好,摠使亦在留陣,令廟堂詳考可據前例,論理草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是年是陵展謁,意豈偶然?誕彌之舊甲,拜陵之舊甲,皆適重回,靖陵親祭,祭文當親撰,宣陵攝祭,祭文亦當親撰,而香祝親押,詣齋殿後爲之,以此,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5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亨元〈齋直〉。右承旨徐鼎修〈齋宿〉。假承旨李時秀〈齋宿〉趙衍德〈齋宿〉。左副承旨尹行元〈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齋直〉。同副承旨李敏輔〈齋宿〉。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齋直〉。事變假注書申若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陵幸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明日大駕詣宣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假承旨趙衍德進去。
○申星模在外,代以申若樞爲事變假注書。
○李亨元啓曰,事變假注書申若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邊司,以徐有寧爲禁衛營留陣代領大將。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留陣代領大將徐有寧,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記事官金孝建書啓,傳于李亨元曰,觀此摘奸史官書啓,幸無大弊,殊可喜也,然諸般執頉之外,至於私養山木斫伐一款,最爲無勢窮民難支之弊端,雖在富民有勢力者,年復年納賂圖免,亦一切苦之瘼,向因前畿伯狀請,東西郊道路,庶除此弊,而今番是行,以其無規模無定式之故,貽弊如許,受弊依舊,旣發之後,不可仍置,當該地方官,事過後,令廟堂論罪,作奸吏鄕,亦令該道,査出嚴治,以懲日後,其餘條件下廟堂,回駕後,草記回啓。
○以副應敎李敬五,副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大駕詣宣陵、靖陵展謁時,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趙心泰,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行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趙心泰,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趙心泰,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今此幸行時,宣傳官李儒敬陞資,申光輅方在待勘中,李商一拿處,各差備無以備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光輅分揀,李商一放,嘉善行首,或有可據之例乎?溯考久遠謄錄,令該曹論理草記,如有之仍任,如無之口傳差出,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今此幸行時,宣傳官李儒敬陞資,申光輅方在待勘中,李商一拿處,各差備無以備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光輅分揀,李商一放,嘉善行首,或有可據之例乎?溯考久遠謄錄,令該曹論理草記,如有之仍任,如無之口傳差出,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臣曹所在久遠謄錄,則雖無嘉善宣傳官之例,而以禁軍將、五衛將、忠壯將論之,則或有嘉善以上階,通瀜備擬之規,況此行首宣傳官,其所職任,比他自別,以嘉善宣傳官仍察,似無所礙,而事係官制,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草記施行。
○李敏輔,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慶尙監司封進大紅柹子,比前體小,亦未紅熟,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當該監司金光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闕內留都大將李𡊠,從事官徐美修,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美修。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昨日以本所城內不得砲放之意草記矣,批旨內,議于廟堂事,命下矣。臣尙鎭等,發遣主掌官軍器主簿辛弼垕,問議于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則以爲,城內砲放,非所可論,而國試原規,亦難變通,各技畢取後,砲放則暫爲移設於洗馬臺,似合事宜云矣。廟堂之議如此,臣等恭俟處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必別設洗馬坪,各技畢試後,一所試官,進詣二所,銃技試取,可也。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地字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玄字半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木箭應射擧子,自天字五十人,至地字二十三人內,具三矢二十九人,二矢十四人,一矢十四人,入格合爲五十七人,而地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玄字半字至黃字半字,木箭試取入格六人,昨日入格七十一人,合爲七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七人,二矢入格二十九人,一矢入格二十一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木箭試取,入格七十一人,未及試取四十八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陵行相値,明日則姑爲撤場,待回鑾復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明日陵行相値,姑爲撤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領議政金致仁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卽者都巡執事金龍弼所告內,去夜二更量,耀金門北邊第一軍鋪衛軍點考,則一名無端見闕,故以該所書員,使卽代立經夜云,莫重宮墻警衛之地,有此軍鋪軍闕點之擧,事極驚駭,當該分軍部將,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二更量,耀金門北邊第一軍堡衛軍一名,禁衛營都巡邏時闕點,自本營,該部將草記請罪矣,宮墻外守直軍之關係,何等嚴重,無端闕直,致有此執頉之擧,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臣之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而當該曹司衛將,令該府拿間處之,部將汰去,闕直軍士與衛所該吏,移法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卿則推考,部將已拿處,勿論,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玉堂水閣西邊一間行閣頹圮處,今已圍排樹柵,把守軍八名,分付該營,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監司狀啓,各樣軍布,許令以錢代納,而其中稍勝處,錢木參半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敬倫狀啓,則以爲本道綿歉,實是擧一道通同之災,無此淺彼深之差殊,揆諸民情,參以所見,尤甚差勝,終難分二,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如無稍勝處,更爲狀聞之特敎,寔出於軫彼此之俱歉,慮區別之或難,則今於更請純代之後,有難靳持,特爲仰承德意,竝令純錢代納,而第念在藩臣道理,則固當更加周諮,細察民情然後,擧實仰請,亦未爲晩,而聖敎纔下,狀本卽到,殊無消詳審愼之意,事體所在,誠甚未安,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草記特以純錢代納道臣狀請,出於爲民,推考分揀,可也。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建陽門、西營入直禁衛鄕軍,以訓局餘軍替代事,該營草記。傳曰,知道。建陽門及西營軍,勿爲替把,而訓局餘軍,屬之弘化門留都陣,可也事,命下矣。兩處入直軍一百四十名,將官率領,屬之弘化門留都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玉堂水閣西邊行閣頹圮處,今已樹柵,把守將校解送,軍則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建陽門及西營軍,勿爲替代,仍爲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朴大圭,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事關紀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各營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領率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李漢泰,以武一所試官進去,故以左別將金㷞,姑爲兼察,別破陣四十名,標下軍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今月初五日申時量,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工曹言啓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敎是時,馬匹載涉,專在津船,而四津船除置本津外,目下所餘,不過爲五十隻,以此萬無分排過涉之勢,而卽今隨駕諸軍門,各自執置,不肯放出一步地,公私卜馱,許多來往,幾至不能通涉之境,以此推之,則明日多數軍馬,雖使屢次分涉,無以推移,亦有益致喧聒之慮,自先廂以後,依行陣次第,輪回渡涉然後,船隻可無苟艱之患,而涉津時,爭先喧譁之弊,庶可易禁,津船則諸軍門無敢先執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若不別般約束,別般作綜,何以禁喧鬧禁紛爭?以此草記,招致備郞,往傳于留都大臣又各bb別b嚴飭各營各司,出宮後另送郞校,以考勤慢,犯者論罪之意,一體傳諭,可也。
○知義禁尹塾疏曰,伏以臨館試藝,羽旄瞻美,移次經宵,玉候診康,大小臣僚,孰不同欣?仍伏念臣,以景慕宮提擧,舁疾隨行者,于今五箇月矣,病中一心,夙宵憂惶,竭力趨奉,亦不如誠,每欲引疾辭遞,而有不敢者,日月已多矣,千萬夢想之外,以知金吾末擬受除,在臣義分,當竭蹶趨膺,而第臣曾以本宮肅嚴之地,不當兼行,秋曹堂上見蒙許遞差後,又除知金吾,亦未敢肅恩而旋遞,今於見職,前後處義,必無異同,動駕在卽,而引義未肅,尤切惶懍,玆不得不略控短章,敢暴微執。伏乞聖慈,俯燭臣難冒之實,特許改削,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依施。
○戊申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今則船艙其果訖工,而船隻亦無不足之慮耶?有隣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作門信地,何等審愼,今聞靖陵齋室,在於訓局陣作門之外云,若此則入齋室時,當出就作門外,始可還入乎?事未前聞,萬萬駭然,該大將所當重勘,而眞所謂臨陣易將,爲先施以越捧五等之典,當該節目事知,事過後,令攸司科治,作門信地,斯速改磨鍊事,嚴飭該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亨元〈隨駕直〉。右承旨徐鼎修〈隨駕宿〉。假承旨李時秀〈隨駕宿〉趙衍德〈隨駕宿〉。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病〉。同副承旨李敏輔〈隨駕直〉。注書金孝建〈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隨駕直〉。事變假注書申若樞〈守宮直〉。
○上在宣陵齋室。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詣宣、靖陵,展謁罷後,仍爲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亨元啓曰,一提學金鍾秀,繕工提調徐有隣,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備邊司,以李夔爲廣州府尹。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秉纘病,參議曺允大受由。以趙鼎鎭爲京畿監司,林蓍喆爲楊州牧使,洪復浩爲果川縣監,李英裕爲衿川縣監。
○兵批,無政事。
○李亨元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假承旨趙衍德進去。
○傳于李亨元曰,明日還宮時刻,待下敎爲之。
○靖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性源,終獻官右議政蔡濟恭,贊禮禮曹判書李在簡,典祀官奉常正李壽咸,陵司直長朴英源,執禮副應敎李敬五,執尊應敎李宗變,大祝奎章閣待敎尹行任,祝史副修撰宋翼孝,齋郞修撰金啓洛,贊者引儀崔珽,引儀金東覽,謁者引儀成元柱,兼引儀李持淳,贊引假引儀李英孝,兼引儀李孝達,祭監監察南基萬,監察趙景鎭。
○戊申九月初六日丑時,上詣宣陵、靖陵。展謁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李時秀、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輔,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檢校直閣金載瓚、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熤,提調沈豐之,副提調尹行元等進前奏曰,晨氣稍涼,此時勞動,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降輿乘馬,出敦化門由崇禮門,至西氷庫御幕次,亨元進前奏曰,卽伏見畿伯狀本,江水添篙,紅箭門內外,幾至沒脛,其在愼重之道,有難渡涉,萬萬罔措矣。一提學金鍾秀,繕工提調徐有隣請對奏曰,大駕臨江,而船艙未完,潦水方生,天明前決不可進發,故,仰達矣。上曰,卿等與兵判偕往看審後來奏。鍾秀曰,水漲難渡,則臣等亦無越去之望矣。上曰,第往見之。鍾秀等還奏曰,水圍船艙,平地數十間許,幾至沒脛,目今所見,駕由此路,恐無可論,而此去孝昌墓不遠,大駕暫詣墓所,以待水退,似好矣。上曰,明日異於他日,還御墓齋殿,未爲不可,而陵幸事體,自有所重,決不可退一步矣。卿等更爲往審形止。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請對。上曰,入侍,性源進前奏曰,秋雨漲溢雖云意外,船船水沈,前所未聞,以致久御帳殿,遲奏櫂功,揆以國體,萬萬寒心,京畿監司洪秀輔,爲先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日已晏,船艙尙未完築,時任大臣請對,上掩窓不爲卽接,命孝建問其所奏之言。性源曰,日勢已晩,完役無期,以畿邑民丁,有難速完,調發隨駕軍兵,使之董役似好,故敢達矣。上命孝建傳諭曰,一提學及繕工提調,方往役所,姑俟之無妨,卿等退去,可也。時原任大臣,又爲請對,齊進帳外,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以爲,暫爲移御江榭精潔處爲好,判府事李在協、兪彦鎬以爲,還宮之外,更無他道,左議政李性源以爲,許發先後廂軍,一齊赴役爲好,濟恭無所奏。上曰,右相何無一言耶?濟恭勵聲披帳含淚而對曰,臣竊以爲今日朝廷,大可寒心矣,畿伯狀本之入來,今爲幾時,而小大臣工無一人挺身出謀,徒事紛聒束手坐觀,日將至晡,野次停蹕,此何國體。此何臣分?以堂堂千乘之國,阻一衣帶之水,至有回鑾住駕之議,今日朝廷,其可曰有一臣子乎?孝廟朝幸行時,橋梁爲潦水所衝,猝地漂流,其時畿伯,將被梟首之典,而特貸一律,猶施竄配矣。今番亦斬一臣之頭,以嚴紀律然後,可謂有朝廷矣。左右環聽者,莫不灑然變色。上開窓召見曰,卿言是矣。予之終日掩幃不接卿等者蓋有意焉。今日國體朝綱,雖曰掃地,船艙小事,卽有司存,予豈煩辭令乎?濟恭曰,臣意則命畿伯,戶判及兩局將臣,眼同監董,竝力補築,定其時限,若不能趁及,則以軍律從事,臣等亦出而董役,如有怠慢者,俾得便宜處置,則庶可速完矣。性源曰,平常無事之時,軍律從事,豈可輕議乎?濟恭曰,不然矣。大駕臨江,自曉至午,阻水不涉,往策所罕,豈容循常爲之乎?上曰,戶工判及兩局將臣纔命眼同修築,卿亦出而莅之,不用命者,依卿意擧行。濟恭曰,臣手下無帶率軍卒,有難行令,兼帶軍門都提擧之大臣,進往,似好矣。上命訓御兩營,前排各十雙出給,仍敎曰,卿則進詣船艙所,各別嚴飭,可也。性源曰,臣請同往,上從之,命宣傳官,肅靜牌及豹尾旗,使之待令,如過時未築,戶判以下董役之臣,直爲拿入於帳殿。命亨元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監司守令有闕之,代以隨駕人中差出。上曰,今日新除授守令,竝先進去後謝恩,〈出榻敎〉上曰,京畿監司趙鼎鎭,廣州府尹李夔,先進去後謝恩,密符,以前監司前府尹所佩密符仍佩。〈出榻敎〉上連遣宣傳官,往審役處,命拿入前京畿監司洪秀輔,前廣州府尹李泰永,前楊州牧使朴天行等,敎曰,爾等身爲道伯守令,當初船艙,旣未完築末後潦漲,又不修補,致有許久留蹕之境,目今日勢已晩,渡涉無期,爾等烏可免一律,而特施寬貸之典,姑不處分,使之白衣董役,以贖前罪,又若一味玩愒,不善擧行,當以其罪罪之矣。仍拿出,大臣將臣及戶判新舊道伯守令,齊會監董,果川、廣州民人,隨駕軍兵,左右觀光人,不待朝令,爭先趨赴,逆致餘船於船艙水生處,麟次布置,以船中什物鋪其上,時未申而役已畢。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幕次至船艙,兵曹判書李文源,跪啓請駐蹕,宣傳官命起應退,文源跪啓稟陞船艙,號令,命起應退,宣傳官跪啓稟陞船,號令,放信砲三聲,上降輿御龍舟,文源跪啓行船,號令,命起應退,宣傳官跪啓行船,號令,吹大角三聲,放起火一枝,各營亦吹角放起火,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大吹打點破點五方旗招,各營亦鳴金大吹打點旗,龍舟進泊南邊船艙,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各營亦鳴金吹打止,文源跪啓下船,號令,命起應退,宣傳官跪啓稟下船,號令放起火三枝,上下龍舟,乘輿過船艙,有隣奏曰,船艙新築,保無不完之慮,而臣等愚意,以爲低擔步輦,恐合愼重之道矣。右相以爲,萬民觀瞻,依前高擔,以示船艙完築,乘輿穩涉之喜,爲好云矣。上曰,予意政如此,豈可低擔乎?降輿乘馬。上命書傳敎曰,當日還宮,必致侵夜,明日當還宮,以此知悉。駕至陵洞口,下馬乘輿入大次,改具翼善冠黲袍,乘輿至靖陵紅箭門外,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及碑閣奉審,仍行酌獻禮,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亨元酌酒,鼎修以爵受酒,贊禮導上,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亨元捧香盒,時秀捧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時秀奠爐于案,鼎修以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爵授鼎修,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北向跪,上俯伏興少退北向跪,行任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行亞獻禮,性源入就位,行禮如儀,行終獻禮,濟恭入就位,行禮如儀,贊禮導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禮畢,上詣版位,行辭陵禮,出紅箭門外,乘輿詣宣陵紅箭門外降輿,仍詣版位,行四拜禮,詣大王陵上王后陵上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仍詣版位,行辭陵禮,出紅箭門外,乘輿還齋室,承史承命少退。
9月7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坐〉。右副承旨洪仁浩〈病〉。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申若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孝昌墓,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雖是應行之事,今番兩日事役,可謂初見,江民中曳船人等,令京兆修整成冊,各給兩日料米事,分付該廳。
○傳于李亨元曰,右承旨牌招入直。
○傳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至黃字半字,應射擧子爲四人,而竝爲具三矢入格,與再昨日入格七十人,合爲七十四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軍號分軍部將洪愼五,齎來到城門外,從門隙傳于部將沈尙之,初七日天明,始到敦化門外,傳于本曹,雖是夜巡已撤之後,頒號常例,不可全廢,故仍卽頒布各處,而去夜之當布者,翌日之始布,事未前有,實關後弊,臣方惶恐待罪,而洪愼五、沈尙之之晩傳,不可無罪,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爾則勿待罪,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番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木綿,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七日辰時,上還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李時秀、趙衍德,同副承旨李敏輔,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檢校直閣金載瓚、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承候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兪彦鎬、李在協,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偕入進伏。命善等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移次經宿,勞動旣多,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昨日船艙修補之役,百姓爭赴,民情可見,第船中什物,擧皆輸入於補階中,恐有軫念之道矣。上曰,當別般酬勞矣。命善等退出。上命書傳敎曰,昌嬪墓,王子永陽君墓,遣內侍替酌。又命書傳敎曰,墓在咫尺,仰體聖意,豈可虛過?故參議金復衍,故判書金孝大墓,遣禮官致祭。又命書傳敎曰,誕彌舊甲,御極舊甲,重廻於是歲,祗謁行祀,感慕冞深,況丙午乙巳,孝陵、康陵,或愴故事,或當周甲,皆有拔例賞典,靖陵陵官竝陞六,宣陵陵官竝陞敍,守僕以下守護軍,京事知守僕等,皆令該曹,考例施賞,奉恩寺僧徒,亦令該曹,參考各年前例,從厚例亦爲施賞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百官揷羽。又命書傳敎曰,內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巡監軍,以昨日巡監軍仍。又命書傳敎曰,自陵洞口,至崇禮門外捧上言。上曰,宣傳官柳孝臣,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上曰,當該司鑰,從重推考。〈出榻敎〉還宮時至,上具戎服揷羽,乘輿出齋殿,至陵洞口,降輿乘馬,至火巢外,少駐御幕次。亨元曰,今日動駕,駐蹕小次,衛內諸玉堂無端入來,極爲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雖因生疏所致,更思不可無飭,從重推考,至於殿座咫尺之地,所謂引陪,高聲辟入於俯瞰處,事未前有,尤極無嚴,該隷,令攸司囚禁嚴治,可也。〈出擧條〉乘馬至津頭下馬,詣晝停所御幕次。亨元曰,軍號傳布,何等嚴重,而當夜頒下,翌曉始傳,雖緣部將之遲滯,都是該曹之不飭,事未前聞,極爲駭然,當該兵曹堂上,所當論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命京畿監司趙鼎鎭,招集廣州、果川等民人。命書傳敎曰,昨日船艙之役,廣州、果川民人之挾岸觀光者,不待官令,爭先赴役,渠輩所言,出於由中,董役之大臣,目見來奏,其心可見,其勞宜酬,大抵御極之後,無一惠政之下究,而蠢彼小民,視我若父母,如子趨事,予心愧愧,尤無爲喩,今日旣命道伯地方官,率民人來待帳殿,惠及小民,莫如餉與還間闊狹,廣州、果川軍餉還穀當年條,特竝除耗,軍與民一也,昨日隨駕軍兵之褰袴沾體,爭先爲役,雖與小民有異,亦不可無記念之擧,隨駕營中旬,回駕後卽爲設行,以爲慰悅之擧,至於船人之勞役,今番爲最,船上什物之取用亦多,宜有拔例蠲惠,大小船隻,均廳當年稅納錢一等蕩減事,分付。命時秀宣諭訖,乘輿至船艙,降輿御龍舟如昨儀,是日軍兵及各司隷徒渡涉之時,一船致傷,人皆泅出,而傳說甚過,擾擾未定。亨元奏曰,臣採訪於沙格,探問於江邊等,七十餘人,同乘一舟,果至破船之境,而或移坐他船,或挽執經纜,人命則無一見敗,擧皆利涉,所聞增衍,極爲驚駭,顧今風括波穩之時,豈有是理?臣無異目擊,故敢達矣。左右聞之,始自定焉。至北邊船艙,乘輿至路,上降輿乘馬。上曰,孝昌墓歷臨時,百官行禮置之,軍兵路上留住。〈出駕前下敎〉至孝昌墓洞口,下馬乘輿入齋室,改具翼善冠黲袍,臨墓上行奠酌禮,仍臨宜嬪墓奠酌,還入齋室,改具戎服,乘轎出齋室,至紅箭門外,命漢城判尹徐有防,招集五江民人,敎曰,爾等兩日曳船,其勞不些,宜有酬勞之擧,玆今賑廳,每名下各給兩日料米,而或有中間縻費之慮,以錢代給爲好,以此分付,可也。駕由崇禮門,入敦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轎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待敎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待敎尹行任,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上言當回啓,擊錚人當捧供,而判堂病重,勢難行公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8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金思穆〈坐〉。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坐〉。右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申若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熤,提調臣沈豐之,副提調臣尹行元啓曰,先陵展禮,聖慕冞深,墓所歷臨,聖懷益新,經宿回鑾,勞動且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亨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亨元啓曰,判義禁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傳于金思穆曰,今日旣以翌日問安入來,再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傳于李亨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忘記,京畿監司趙鼎鎭,楊州牧使林蓍喆,廣州府尹李夔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鼎修曰,右承旨入侍。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傳于李亨元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回鑾時,訓局別隊兵馬所騎船隻傾圮,馬兵一名致傷云,聽聞所及,萬萬驚愕,此必船小人多,冒危爭先之致,特敎嚴飭何如,而爲大將者,苟能預爲約束,另加禁戢,則寧有是哉?訓鍊大將徐有大,拿問定罪,該次知諸將官,一竝先汰後拿,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特敎申飭,又命別定差員,則無論力之及與不及,不善擇船,不禁爭渡,當該差使員,問名拿問處之,別定差使員南陽府使玉漢禎罷職,駕前別抄駕後禁軍,皆令落後,限日暮從便渡涉,至於別隊馬兵,則別將處,伊時別送令旗,使之落後,觀勢渡涉,該隊之乃獨違令涉險,有此隊下軍一名之致傷,尤極駭然,渰死人,令本營另施恤典,該別將不可拿問而止,爲先定配,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參判洪秉瓚進,參議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輔進。啓曰,判書鄭昌順牌招不進,參議曺允大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權噵爲工曹判書,李在學爲參判,李義行爲知義禁,李義玄爲儀賓都事,文光瑞爲肇慶廟令,申昔爲司饔主簿,朴英源爲內資主簿,申尙權爲南陽府使,權恢爲大同察訪。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具㢞,參議宋瑛病,參知柳誼入直,右承旨李亨元進。以李在學爲副摠營,朴聖興爲僉知,金錫憲爲忠壯將,同知單柳孝源,僉知二單韓光濟、申鴻周,副司直金尙集,副司正申若樞。
○李亨元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拿問定罪事,命下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旣已替納,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他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李亨元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亨元啓曰,今此上言二百七十九張內,九十九張已啓下,一百十張以猥濫拔去,七十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亨元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徐有大囚單子,傳于李敏輔曰,考律草記。
○以柳孝臣、金鍾翕、李東遇囚單子,傳于李敏輔曰,附過放送。
○以分軍部將洪愼五、沈尙之拿問嚴處傳旨,傳于李亨元曰,何必拿處?令兵判拿入嚴問,可也。
○以司謁手本,別監白宗赫等汰去事,傳于李亨元曰,白宗赫所爲,萬萬無嚴,後弊所關,不可尋常看過,爲先除名,移送刑曹嚴囚,以待處分,以懲渠輩無嚴之習。行首別監,爲先自該廳嚴治。司謁自本院招致立庭,嚴飭放送。
○李敏輔,以戶曹言啓曰,今番宣陵、靖陵幸行時,吹打手,依他營御前吹打兼內吹例,施賞後,草記事,命下矣。吹打手梁興柱等三十六名,各木二疋,合木一同二十二疋,依他營門例,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五月二十二日以後,各部字內,出幕病民,結幕物力及貧窮無依之類,給糧與恤典數爻,修成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傳曰,雖是應行之事,今番兩日事役,可謂初見,江民中曳船人等,令京兆修正成冊,各給兩日料米事,分付該廳事,命下矣。西部一千二百五十一名,南部五百八十一名,北部一百名,合一千九百三十二名處,每名兩日料米一斗,從所願代錢四錢式,合七百七十二兩八錢,本廳郞廳,出往江倉,依京兆成冊,一一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申時量開場,鐵箭自地字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木箭應射擧子,自地字至宇字半字,一百五十人內,具三矢九人,二矢十五人,一矢十二人,昨日入格五十七人,合爲九十三人,而仍自天字,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玄字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玄字至宇字半字,十五人內,具三矢十三人,二矢一人,一矢一人,通計入格,合爲八十九人,而仍自天字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八十八人內,貫一中二人,邊二中一人,邊一中四人,入格合爲七人,而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八十八人內,貫一中二人,邊二中一人,邊一中四人,入格合爲七人,而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鐵箭應射擧子,天字四十五人內,具三矢四十二人,二矢二人,一矢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七十三人內,二中二人,一中九人,而仍試騎槍,無一人入格矣。各技今已畢試,臣等鳥銃試取次,進詣慕華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地字至玄字,二十九人內,具三矢二十二人,二矢四人,一矢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黃字半字,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至黃字半字,應射擧子七人內,入格爲二人,昨日入格二人,合爲四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黃字半字,騎芻應射擧子,七十四人內,三中入格二人,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十一人,合爲十五人矣,騎芻今已畢試,鳥銃鱗次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酉時量開場,鐵箭自黃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槍應試擧子七十四人,無一人入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黃字半字,片箭應射擧子七十四人內,入格爲二人,未及試取爲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應射擧子,爲七十七人,而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入格七十人內,具三矢入格五十八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三人,合爲七十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摘奸史官金孝建書啓批旨內,私養山木斫伐一款,最爲窮民難支之弊,當該地方官,事過後,令廟堂論罪,其餘條件,回駕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見其書啓,則其一,設船艙時最厭避者,卽兩邊駕船,而船艙監官,屢次換改,爲弊不小,不能禁止之工曹郞廳,不可無警責事也。其一,沿江諸村,例出曳船軍,而今番軍數最少,以許多人戶,抄出數少軍額,故部隷及洞任輩,操縱狼藉,各部同然,而其中西部之貢德里桃花洞,尤甚事也。其一,外方船艙,例取近江私養木,而廣州吏校,稱以伐木,專事顔私,勢家山木,初不擧論,而疲殘之人,無論家養山養,盡數斫伐,爲弊多端事也。其一楊根木商朴順福,劈連木十餘箇,廣州監色,稱以買用,不給價本,不無呼冤之弊事也。今以書啓觀之,則幸免大段貽弊之端,而所謂船艙監官之屢次換船,惟意幻弄,極爲痛駭,曳船軍抄出時,部隷洞任之狼藉操縱,亦甚無嚴,當該不飭之工曹郞廳及西部官員,令該府拿問處之,該監官部隷洞任,令攸司各別科治,廣州監色之廉價貿木,不給價本,果有是也,不可置之,分付道臣,査出嚴治,本價卽爲推給,私養山作奸吏校,依下敎分付嚴繩,以爲懲後之地,而地方官論罪一款,該府使旣因他罪勘斷,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回駕時,追後渡涉之人,嚴飭四鎭別將,盡令穩涉,自本司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各別嚴飭,使之馳報,而卽接四鎭別將所報,則以爲未渡之人,今日人定前看檢,盡爲渡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依下敎,牽馬倍南貴番,內寺馬籍色書吏朴載儉等處,元賞外,各木七疋,從厚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九月初六日,軍號齎來遲滯部將洪愼五、沈尙之,竝拿入査實,則洪愼五所供內,以爲矣身雖甚迷劣,豈不知軍號之莫重,而初六日軍號,人定時受出,馳到江頭,無待令船隻,故半夜罔措彷徨於津邊,其時問安中使來到,艱辛捉船渡涉,故矣身冒萬死同騎,而所乘船非津船,乃是水上船,所騎馬不得載來,而下船之後,脫去所着靴子,借着酒幕之藁鞋,不分死生,步到崇禮門外,更點問于巡羅軍,則罷漏已爲良久云,而城門未開,從門隙傳于來待該所書員處云。沈尙之所供內以爲,該所書員開東時,齎來軍號於直所,故矣身卽納兵曹,其時已爲天明時云矣。觀此洪愼五、沈尙之供辭,則愼五雖或諉之於半夜津頭,呼船彷徨,竟至棄馬艱涉,借鞋徒步之際,自致遲滯,而推其事勢,容或有一分可恕之道,軍號之從門隙相傳之時,不問部將之名,只傳該所之書員,其所昏謬不審之罪,在所難免。尙之則來納兵曹之時刻早晩,雖緣愼五之來傳,而在渠則旣値閉門之後,事當躬往崇禮門內等待,分軍部將齎傳軍號,而徒知直所擅離之爲難,不顧軍號受來之所重,以至於下吏之替受於門隙,畢竟則雖自躬納於兵曹,而莫重軍號,中間替代之狀,誠極痛駭。當該部將洪愼五、沈尙之,竝先汰後拿,何如?傳曰,允。凡經宿處軍號,豫爲啓下,留置政院,臨時出給,自是常例,而今番則事在倉卒,做錯之失,容或有可恕,而沈尙之以分軍部將,必不可離次,汰去分揀,爲先記過,待用刑嚴施懲礪,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綿二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隨駕本營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兼內吹及槍劍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兼內吹及槍劍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守禦bb廳b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處犒饋,依傳敎,以乾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本廳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處,依下敎,以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工曹言啓曰,江水自去夜四更量,忽復漲溢,數息之間,平地水深,幾近尺餘,江邊途路,間多沈覆,船艙昨日修補處外,自紅箭門內,加上水爲一尺許,廣爲三間餘,而目今水勢漸增,其爲驚惶罔措,不可勝達,今方另飭營繕,急急補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申禹相疏曰,伏以園陵禮展,鑾蹕祗旋,臣民抃幸,大小惟均。仍伏念臣於今日朝廷事,竊有所慨然者,夫以聖上祗述之孝,有此江外幸行之擧,而津路動駕,有異平陸,自下憂慮,宜倍他時,尤況躬冒風露,野次江渚,而船艙頹圮,大駕遲待,其爲罔措,當復如何哉?爲今日臣子者,縱愧古人負土塡河之誠,躬伏路左,祗候起居,此固情禮之所不容已者,而伊日祗班堂上以上,極爲零星,殆不成樣,揆以相規之義,不可無警,臣謂堂上軍銜中,不參諸人,竝施譴罷之典宜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祗迎班堂上以上事依施。大抵設次,與船所旣過帿場,而左丘右水,無非窄逕,迎班之如許,似無怪矣。
○正言柳𪬵疏曰,伏以再昨謁陵之幸,寔出我聖上,値舊甲起愴慕之盛意,而吉日旣涓,半夜動駕,旋以船艙浮橋之爲水所沈,津頭露處,幾至終日,臣民之焦迫,固不暇論,國體之虧損,更無可言,身爲道伯守宰,當初造築,苟能前期董飭,十分殫誠,則雖有一時之雨水,豈至沈沒之境?且況駐輦江次,進發無路,則揆以道理,固當身操版插,挈軍呼丁,顚倒赴役,期於完固,而不此之爲,循例封啓於鑾輿將渡之時,而不過四倅之請罷,自己之待勘而已,無一語及於設施改築之策者,固難免沁泄袖手之罪,而至於四邑守令,或以地方,或以董事,其所擧行,如是慢忽,致有此無前之擧,尤豈不痛駭也哉?無論道臣守宰,究厥所犯,旣關國綱,且係師律,雖以我聖上涵容之仁,特貸軍法施行,姑令白衣從事,而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以罷職薄勘而止,臣謂前京畿監司洪秀輔,其時四邑守令,竝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再昨利涉,賴是右相之功,半日袖手,藁土和水,以待其水退,此奚獨方伯守宰之罪乎?竄配事,已從大臣之請矣。
○敎京畿監司趙鼎鎭書。王若曰,岳牧掌八路之藩屛,揀選惟重,畿輔作四方之根本,責任尤難,如欲得人而授之,其將捨卿而誰也?惟卿,公輔其望,世祿之家,詞藻精工,擅皇猷黼黻之譽,風範溫雅,寔淸朝羽儀之姿,周旋於玉署銓衡,華顯之踐履已著,徊翔於沁都隋府,剸理之才諝可觀,所以眷注之冞隆,必欲藩任之歷試,眷玆千里民止之域,實是一國王化之源,控制帶海被山,素稱表裏之形勝,風敎自近及遠,宜先鎭撫而懷綏,矧此賦徭徵發之繁,有倍他道,苟無聲望器局之譽,難屬重毗,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展厥良規,欽玆寵命,詢諮弊瘼,褰帷而懋振刷之效,黜陟幽明,攬轡而思澄淸之治,威旣足以服猾,宜存兼濟之恩,明旣足以察微,更思持重之體,錢穀甲兵之摠攬,克鎭三十州雄藩,關防保障之交修,毋負二千石隆寄,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捍頭目而衛腹心,乃知職分內事,嚴鎻鑰而固扃鐍,豈待勉强而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閔昌爀製進
○戊申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藥房入診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行司直金華鎭,右參贊鄭好仁,禮曹判書李在簡,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尹蓍東,兵曹判書李文源,漢城判尹徐有防,行副司直李秉模、沈頤之,開城留守李致中,江華留守尹承烈,吏曹參判洪秉纘,行副司直金持默,行副護軍趙心泰,校理徐配修,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申若樞,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藥房都提調金熤,提調沈豐之,副提調尹行元,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閣金載瓚,待敎尹行任,醫官徐命緯、金光國、李翊臣、卞觀海、白成一,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侵夜動駕,經宿回鑾,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差復後諸節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熤曰,今番行幸,勞動旣多,合有診候之道矣。上曰,行氣之餘,諸節似勝,不必診察矣。熤曰,王大妃殿諸節,未能詳知,湯劑當何以爲之乎?上曰,泄候今則止息,更觀今日晩後氣候,議定湯劑,可也。致仁曰,莫重動駕,至有船艙之水沈,以致渡涉之差晩,此實無前之事,而臣等則其日茫然不卽聞知矣。上曰,留都大臣之不卽聞知,亦不成說矣。留都陣則何時聞之乎?心泰曰,食後始聞知矣。致仁曰,其時文跡,終不來到,故臣於午後修狀啓,各別申飭,聞亦晩入云矣。上曰,狀啓,何時見之乎?亨元曰,昏後始見之矣。上曰,軍號明後始入來云,然否?致仁曰,然矣。上曰,水沈之患,專由於船艙低築之致也,在昔溫泉行幸時,動駕隔日,船艙浮去,而猶且趁時渡涉矣,今則設艙之地,地形或高或低,一邊則不過數十步,一邊則殆過百步,又有浦以間之,則何以免如此之患耶?開東後始見狀啓,其時諸議不一,或請旋蹕,或請經宿江亭,以待水退,而予意則軍行決不可回一步地矣。此時若非右相,則予豈有渡涉之望耶?右相此擧,殆同於排闥直入,至以爲午前若不能完築,則京畿監司兩營大將,當用軍律,而監董大臣,請以便宜從事云,觀聽震懾,不令而威,此時百餘步之內,無一船隻之來繫,而觀光民人,一時董役,故至於申時,始得利涉矣。且予於右相事,尤有所感嘆者,其時有玉轎低擔之議,而右相則以爲當高擔,使人知路勢之平坦云,戶判以此言入奏,卽此一事,豈非可服者乎?回還時,又致虛驚,至有一船數十人竝溺之說,以訛傳訛,其驚動之聲,有不可禁止矣。軍士房承旨,以無一沈沒之事來奏,故衆心得以鎭定,此亦可謂將略也,以此言之,則非右相無以利涉矣。至於回還時,則軍士房之力,居多矣,昔在先朝,陪肇慶廟至江頭,仍扶神輦,俯伏以過,仍得利涉,百官亦以小舟得濟,今番事其可成說乎?致仁曰,今番水上水,比前倍多,故楊花渡之水,素不過三四尺,而今則加一丈云矣。濟恭曰,大抵龍舟之行,其牽曳之法,不知往而往矣,而今番則顯有動搖之意,俄於閤外,聞鄭好仁言,則龍舟後索見絶云,雖是已過之事,而極爲凜然矣。性源曰,如此危險之地,臣等陪玉轎入其中,此誠臣等之死罪也。其時臣之行步,亦覺一高一低,其危險推可知矣。上曰,其在愼重之道,卿等之言,無怪其如此,而亦豈可責之以平路乎?上曰,別將李應赫之罪,不可汰去而止矣。駕前後禁軍,旣令落後,至於別隊馬兵,則亦令分付別將處,使之觀勢渡涉,而別隊之忙急捉船,至於半體之入水,且軍兵之與閑雜人同渡,致有此人命之見傷者,其可成說乎?至於排設房所屬之得免於胥溺,亦以遮日遠設之致也,在前則遮日之設,不過數十步之間,而今番則稍遠,故幸而免焉者此也。性源曰,經宿之時,布帳不得待令,夜深後始到,臣在兼察之任,惶恐待勘,而至於訓將,則雖以他事草記論罪,而駭然則極矣。鍾秀曰,人命之關係至重,向者監試試官之罪,猶可謂歇勘,況隨駕軍兵之有此致傷,則無論多少,誠可慘然,工判及諸軍門,皆不可不同爲論罪矣。上曰,渡涉時屬之京畿者,則工曹及軍門,猶可當其罪,而津頭過涉之後,則旣有禁雜差員,別定差員,則非工曹軍門之所可當者也。上曰,都承旨出去,各司郞官發牌,各其所屬員役等,渡涉實數,捧擧案以入,可也。豐之承命退出。𡊠曰,太廟樹木,枝葉剪伐者,積之於太廟之內,有涉非便,當何以區處乎?上曰,都提調考出前例,區處,可也。文源曰,今番中旬,當以隨駕營門爲之,而近仗軍士及扈輦隊則無前例,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別爲成冊,付軍士房,可也。兵曹中旬,亦通同爲之乎?文源曰,當往復軍門而爲之矣。致仁曰,中旬之規,本自通同爲之矣。上敎在簡曰,曳船軍,以二日糧分給,而其中願錢者,以錢與之,使無遺漏之患,可也。上曰,北道事,誠可㦖也,何以則有接濟之道耶?今評事,未知其人之如何,不過侍衛班一次見之而已,頃以評事事,有傳敎,而爲其太早,日前始頒布,而只令形止之狀啓而已,且卿等則以爲,監賑使不可更送云,此事當,何如?致仁曰,道伯似必善爲,北道道里雖甚遠,亦可以便宜知委,不可更送監賑使矣。濟恭曰,磨天以北,與監營隔絶,民人只知有兵使,而監司則稱以南監司云,其不能管攝,推可知矣。性源曰,以其五嶺之接天,故凡有事會,數十日之內,始可往復矣。領相則未見北關,故其言似然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在前宰臣李彝章,以監賑使往北道,而北人尙今頌之,如此才諝之臣,旣不可易得,而往來迎送之際,徒貽廚傳之弊,此亦難處矣。上曰,當今之時,如李彝章者,何處得來?評事得人下送則好矣,而至於又送監賑使,則與監司相較,不無令出多門之弊,誠難矣。致仁曰,付之道臣之外,無他好道矣。上曰,此亦在守令勤慢之如何矣。濟恭曰,當此歉歲,除非尤無良之類,孰不動念,而守令亦不可盡恃矣。上曰,北評事數遞,則亦爲民弊耶,然猶勝於更送監賑使乎?致仁曰,北評事在北路,無異監司,其爲迎送之弊則一也,惟在委任監司而已。性源曰,臣於嶺藩待罪時,今評事爲龍宮縣監,而人則極是精約,爲治亦不在人下矣。上曰,李曾祜自在果川,已有治效,今者國舅祠宇,朝令前,已能捐捧修建,誠可奇也。性源曰,曾祜醇質可尙矣。熤曰,金載瓚之言,亦以爲治法有規模云矣。濟恭曰,臣於五日錄啓,其輕者則或書放字,而大體典獄彌滿,迄無節拍,誠可㦖也,其中政府吏二人,尙在未放中矣。上曰,此是相箚傍草之謄出者,則其罪決不可放矣。濟恭曰,傍草之謄出,雖是罪也,而若無謄出之事,則僚相雖有疏箚,無可知之道矣。致仁曰,此則當以書往復矣。致仁曰,今番幸行時,船艙水沈,御路莫通,以致久御幕次,殆過半日,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揆以國體,萬萬寒心,監董道臣及諸守令,不可以罷職薄罰,磨勘而止,前京畿監司洪秀輔,廣州府尹李泰永,楊州牧使朴天行,果川縣監尹光碩,衿川縣監兪漢參,竝施竄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今番幸行時,船所凡事,皆是工曹主管,而不但不善擧行,至於船艙移設,事體重大,而初不稟旨,擅自遷改,所關旣重,不可仍置,工曹判書具允鈺,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丁文壽事,臣則晩始得聞,誠可駭然,渠雖只帶實職,去就宜不敢擅便,況以診筵出入之醫官,不受由於提調,任自還鄕,一去不還,此亦觀紀綱處,不可尋常處之,前議藥同參丁文壽,令該府拿問,另加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南兵使姜五成,以南各邑官門聚點擧行當否,今始稟報本司矣。南關年事,雖不至如北關,終是未免於歉歲,竝此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標旗所重,亞於大旗,而昨日回鑾時,臣目見其童子之徒步捧持,遲遲不前,觀瞻所關,極爲駭然,當該兵曹摠府郞廳,拿問處之,兵曹判書亦難免不飭之失,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熤曰,議藥同參鄭忠周事,誠一變怪,名係醫官之列,忽不知去處,今至閱月,仍無踪跡,事極駭惑,莫測其故,不可一向仍置,鄭忠周爲先汰去,分付捕廳,使之廣加譏探,期於斯得,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向日監試時,臣以詩不滿十七八句,賦不滿三十句者,竝違格投去之意,陳達筵中,自上分遣入侍史官,使兩所試官,知委場屋,俾無一士不知之弊,而二所場屋之中,聞者少不聞者多,此已試官不善奉行之致,而及其入格試券之出,詩之居魁居次者,俱是十六句而止,儒生設或未及聞而有此事,試官安敢違越朝令乎?況一等之作,尤宜愼擇,而其泛忽如此,揆以科制,萬萬寒心,當該三試官竝罷職,以示立法之嚴,恐不可已矣。上曰,罷職猶輕,一竝削職,可也。〈出擧條〉有防曰,戶籍法意,自來至嚴,朝家飭令,前後申明,而京外漏戶,愈往愈甚,徭役不均,殘獨之偏苦,職由於此,來春又當式年,故自臣府,今當知委各部,隨其家座,從實受單,而外此諸道,許多隱匿之患,比京中尤甚,今番則各邑守宰,勿復襲謬,着意査正,俾無年終虛增,豪右功免之弊事,嚴飭諸道,不察守令,使之隨現論勘之意,出擧條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亨元曰,訓鍊大將徐有大,拿問定罪事,命下。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上曰,都提調摠察,可也。亨元曰,訓鍊大將,以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從事官發牌,可也。〈出擧條〉文源曰,軍號天明後始得入城事未前有,臣忝在本兵之長,合被重典,故敢達矣。上曰,非一品則不可前席辭職,而若是煩奏,極屑越矣。亨元曰,筵席奏達事體自別,而兵曹判書李文源,自引請罪,有違體例,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致仁曰,前因慶尙前監司金尙集狀啓,東萊運監甲乙丙三年條縮米三千石,以加分條中耗米,每年一千石式,限再明年劃給運監處,私逋有無,嚴査登聞之意,覆啓分付矣。取見東萊府使李敬一狀啓則以爲,運監等三年所逋,皆是給倭時欠縮,果非私自犯用者,故所劃加分耗條三千石,已自本府,推移充給,而今以三年條所負推之,則丁未以後,運監輩每年千石之逋,亦難保其必無,及今矯救,實合便宜,請令廟堂稟處矣。釜倉逋欠,係是昔無今有者,本非上煩之事,而昨年自朝家,曲軫邊門之弊,捐出每年一千包公穀,使之限三年充給,而此是曠絶之特恩,則有不可以此援例,且其逋欠源頭,專由於下納米之,或以錢換貿,或愆期不納,轉致斛不準色不精之弊,而許多弄奸,憑藉於此,故昨年以下納之規,典守之方,一依法典,嚴立科條,又或如前稱逋,煩聞朝廷,則運監以下,斷以極律,該府使拿問勘罪之意,覆奏蒙允,嚴明知委矣。今此狀本中,乃以甲乙丙三年條,雖已充給,而丁未以後,每年千石之逋難保其必無,及今矯救,實合便宜等語,無難登聞,仍請令廟堂稟處,隱然爲後日之地,立法之墨未乾,說弊之啓踵到,寧有如許紀綱?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府使李敬一,依前覆奏,拿問定罪,雖以下納一事言之,伊時申飭,何等至嚴,而畢捧形止,乃於至月初,始爲因便封啓,當年內擧行,如此其慢忽,則來頭之漸就懈弛,不言可想,下納旣如此,則典守之不嚴,亦是次第事,當此一洗謬例之時,宜有益加警勵之擧,此後則元下納,依元事目,限以四月,追下納與元下納差異,限以五月,而裝發之時,使實監色騎船,守令則由陸進去,畢納後還官,而某邑裝發之自監營狀聞,某邑畢納之自該府狀聞,一依元稅穀例擧行,若其過限不納及斛不準色不精之邑,當該守令,依定式自該府直爲狀聞,以待處分事分付,嶺伯申明知委於下納各邑及本府,至於典守之方,亦依昨年覆奏施行,無敢違越,而本府使交替時,新舊該監裨將,眼同反閱,傳與傳受之意,添入節目,一體分付於萊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孝昌墓、宜嬪墓所屬施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渡江時全船陷沒,人命之致傷甚多云,故心甚驚慘,使政院問於各司,盡得救濟,致傷之人,只龍虎營標下軍一名云,比初料,還可幸也。鼎修曰,連日捧甘各司,招問諸營,而陷溺不救者只一名,而槪於當初所聞過情,以爲專船致敗,而大抵小船傾側,幾乎陷溺,故人皆夤緣傍船,無所致傷,只一軍失足落水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亨元〈緣故出〉。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時秀〈坐〉。右副承旨尹行元〈坐〉。同副承旨李敏輔〈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申若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鼎修曰,下直守令留待,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
○傳于徐鼎修曰,故重臣墓致祭有命,似當下去參祭,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備邊司,以兪恒柱爲東萊府使。
○李敏輔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敏輔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金鍾秀,藝文提學吳載純,竝卽一體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秀曰,左副承旨與弘文提學入侍。
○李敏輔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藝文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旣有定式。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啓曰,奎章閣提學金鍾秀,藝文提學吳載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亨元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亨元啓曰,同副承旨李敏輔試所進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秉纘,參議曺允大進,右承旨徐鼎修進。以沈鏶爲典籍,以李晉秀爲宣陵直長,以閔是祥爲靖陵直長,東萊府使單兪恒柱。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具㢞,參議宋瑛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副司直李敬震、金思穆、洪仁浩。
○以刑曹佐郞望筒,傳于李時秀曰,衿川縣監望筒勿施,今日政擬入。若此則望筒,亦當自在勿施中,以此,分付。
○再政。以李周賦爲內資奉事,兪靖柱爲濟用奉事,任好常爲衿川縣監。
○三政。權文度爲長寧殿別檢,崔粹絅爲永陵參奉,尹玄錫爲北部都事。
○四政。權襈爲靖陵參奉。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入侍。
○徐鼎修啓曰,中部閑良李禹昌上言判付內,其獨漏委折,該房問于訓局以啓事,命下矣。問于訓局,則以爲,安樂峴補役時,五人則或其身或其子,皆赴役蒙賞。至於李禹昌之父萬益,旣在外方,未參領役,則初無論賞之可論。渠之向時白活與否,雖未知之,初不赴役,今以見漏稱冤,事無可據,極涉猥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輔曰,只推。
○以張至冕、李亨復、徐季修囚單子,傳于李時秀曰,分揀放送。
○以金錄、沈耉賢、李尙說囚單子,傳于趙衍德曰,附過放送。
○以全羅監司啓本,右道試取入格人開坐上試官罷黜事,傳于李敏輔曰,觀此狀辭,賦居首幼學奇茂坤,以試券之不滿三十句,直爲拔去榜眼,請令改修正。年前旣有朝令,道伯事,可謂得體,然壯元試券,道伯見之之故,有此査拔之擧,而第二券以下,若更有未準式,而次次陞付,則能無斑駁之歎乎?試官罷黜,固所不已,擧子拔去,宜屬令前,蓋遐儒未必盡知大臣擧條故耳。此意,令該曹,分付道伯,奇茂坤勿拔。此後更犯者,斷不饒貸,雖於已出榜之後,狀請拔去。賦作不特爲然,詩券句數,亦依今番右相所奏施行事,仍令該曹,知委諸道。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有大,考律草記事,命下矣。徐有大備邊司草記內,昨日回鑾時,訓局別隊馬兵所騎船隻傾圮,馬兵一名致傷云。聽聞所及,萬萬驚愕。此必船小人多,冒死爭光之致,特敎嚴飭,何如?而爲大將者,苟能預爲約束,另加禁戢,則寧有是哉?拿問定罪,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操練軍士條》,有曰,守禦官不守犯律,不操練軍士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贜外,笞杖竝收贖矣。徐有大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常時約束不嚴之罪,烏可免乎?元戎重任,不可輕遞,先廂與攔後所管各異,本律公議區別,以公罪勘放,可也。
○以北評事朴基正狀啓,馳往慶興,詳察民情事,傳于徐鼎修曰,原下諭中,詢瘼後,有詳細條陳之命,則觀此狀辭,只云隨事殫竭,而不言追後登聞,事甚疎漏,該評事推考。北關民事,夙宵憧憧,寢食靡甘,如有一夫一婦之殿屎,是何異於若已推之?蠲役之何如,賙饑之何如,參以事情,兼採緩急,無小無大,以其意見,仔細狀聞事,更令廟堂,嚴飭行會。南北雖曰逈異,主張拮据,專委於道伯,更以此意,申飭該道臣,無負委毗之意,期活顚連之民生。八路之中,本道一方之困苦若此,其爲㦖惻,尤難容喩。聞已出巡,行到何地方,而以見較聞,輕重何居?亦令論理狀聞。
○趙衍德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左邊之次捕校徐鵬瑞,嚴囚草記批旨內,姑爲保放過五日,畿沿直爲發配後,草記事,命下矣。五日之限,止於昨日,而逃躱罪人,尙未捕捉云。徐鵬瑞京畿南陽府定配,而以刑曹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只以一邊次校草記,何也?當該堂上推考,其委折,令政院問啓。
○趙衍德啓曰,只以一邊次校草記,何也,當該堂上推考,其委折,令政院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同義禁金載瓚處,則以爲,左邊行首軍官鄭德壽,右邊行首軍官崔昌奎,自刑曹移囚本府後,鄭德壽慶尙道昆陽郡定配,崔昌奎全羅道光陽縣定配之意,草記。批旨內,保放,出付該廳,退限五日。過五日後,卽爲還囚草記事,命下,而五日已過,罪人尙未促得,依前還囚,更爲草記,雖承知道之批,而姑無發配之命,故今不得與徐鵬瑞,一體擧行矣。有此問啓之命,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書下似是混下,政院之不卽微稟,難免不審。當該承旨推考,首校姑不發配,次校勿論。更退五日之限,又或愆限,首校定配所草記事,分付,可也。
○李敏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雲紀、閔昌赫,副修撰金啓洛、宋翼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天字鳥銃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試取擧子七十四人內,貫一中二人,邊三中一人,邊二中二人,邊一中十一人,入格合爲十五人矣。鳥銃今已畢放,騎槍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鳥銃應放擧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六十九人內,貫邊中一人,貫一中二人,邊二中一人,邊一中十七人,合爲二十一人。昨日入格五日通計,二十六人,而已爲畢試,今方計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進詣慕華館,鳥銃應放擧子試取,而天字二十四人內,邊二中一人,邊一中四人。入格合爲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中部居沈光彬,以其父年九十以上加資事,上言判付內,士庶人年九十加資,載在法典。外方則每年歲首,抄出狀聞,新有定式,而京兆則無是例之故,有此遺漏乎?令該府査實草記。老人之事,有未可知,何待回啓?依法典待開政下批事,亦爲分付事,判下矣。招致光彬,査問其遺漏委折,則渠則流寓京中,已爲十年,而其父尙今留在於原春道。初則居生於淮陽,近則住接於金城,屢式年入籍於兩邑,故京兆抄啓時,果未得參云矣。守銀旣是外邑人,則今春自本府抄啓時遺漏,事勢固然,而考見府上帳籍,則其年甲雖曰無差錯,名字則在淮陽稱以壽啓,在金城稱以守銀者,未免相左。加資一款之遽然許施,事體未安,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問于該道,下批事,分付。
○李敏輔,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死亡之類,令各部兩署,更加摘奸後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禮曹言啓曰,北部居趙道源上言判付內,該曹之尙不回啓,極爲可訝,詳考草記事,分付事,判下矣。取考曹上文蹟,則丙午四月忠淸道結城士人趙鎰,孝行之卓異。因前道臣金光默狀啓,自本曹署經,大臣以給復停當,而再昨年以後,連値事故,比等別單,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特爲給復。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車潤泰,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京畿楊州居孔莫乭上言,啓下臣曹,而渠等五兄弟,以孔姓入屬兵曹奴婢案,令該曹考例免賤事,得蒙天恩爲辭矣。渠以當初逆家奴婢,甘心使役,屬公本曹。不過數年,敢生免賤之計,至煩天聽。究其心術,萬萬痛惡,待用刑,嚴刑懲礪,而渠姓旣爲孔字,則似免賤役。使之免賤,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壯勇營言啓曰,今番幸行時,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犒饋事,命下矣。依例以乾犒饋,磨鍊分給,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臣依下敎開坐禁衛營,馬兵別將李應爀,哨官李天晟,差官執事全弘喆等,拿入推問,則以爲別隊馬兵一百名,分半五十名,哨官領率,侍衛於駕前。別抄頭局五十名,別將領率,侍衛於駕後,禁軍尾局,而及渡津頭,船隻未備,先後隊同爲聚立於御幕次之後矣。宣傳官持信箭來宣下敎,使之領率先渡,住陣於越江廣闊處,待大駕渡津,依先後次第扈衛云。故艱得三船,先載先隊馬兵,幾渡彼邊,致此渰沒云云。天晟、弘喆之供,大體同然矣。觀勢渡涉之敎,臣旣親承筵敎,備局草記批答,亦以觀勢渡涉爲敎,則今此所供內,宣傳官所傳,未免大段違錯。累加盤問,一向質言,此甚可怪,豈或宣傳官未能詳傳下敎歟?別將哨官,各皆一員,旣無推諉之人,百名別隊,聚立一處,同在未渡之時,則本罪輕重,別無先後之可論,惶恐敢啓。傳曰,信箭則初旣混傳,別遣令旗,屢次下敎,使之觀勢渡涉,亦已査實於聽命之宣傳官。傳令之巡令手,渠輩所供中,不聞知云者,極爲可駭。宣傳官及旗手,送于卿處,卿其詳問後,更爲査實於別將等處,草記,可也。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別將李應爀,哨官李天晟,以下敎內辭意,更加推問,則以爲宣傳官信箭下敎祗受後,覓得三船,與先隊馬兵。若而人,同爲渡津,故追後紅令旗下敎,未得承聞云矣,身爲別將哨官,留置許多馬兵於越邊,獨先登舟,使在後者,任其爭渡,全不檢飭者,萬萬駭然。是本罪之外,又添重罪,不可以未聞追後下敎,遽或寬恕。所謂隊長,旣承紅令旗分付之後,仍不傳布於別將哨官者,亦極可駭。爲先除汰,待用刑嚴棍以懲,有不可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不待軍兵之渡涉,別將哨官之違法占便,先爲越去,以致勿令渡涉之命,不得傳致於將領,此一可駭也。白晝穩津,執船何難?況別隊馬兵,元定船隻以八隻,比別抄等,陪數磨鍊之意,果安在哉?此二可駭也。出宮日曉頭,水勢漲溢,而渠輩爭先紜聒云。故特遣宣傳官李儒敬等,持信箭令旗,屢次嚴飭,勿令渡涉,留駐此邊,以待更下之令事,申申分付矣。天明後問之,所謂別將以下,以至火兵卜馬軍,無一人形影。伊時欲爲嚴處,而未果,此三可駭也。由前由後,渠輩所爲,萬萬無狀。且況隊下軍所騎小船,接置雜人馬,雜人馬則能躍出得免云。所謂將領之如偶人,推此可知。昨日處分中,哨官姑勿論,而觀此所供,先後隊卒,合在此邊,別將哨官,同乘越去云,則與駕前後分領有異。揆以挨次之制,不可無等分。別將李應爀,依前下敎,令該府定配所,卽爲發配。哨官移義禁府,以次律奪告身五等放送,以懲日後事,嚴飭分付,可也。
○李敏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先朝御筆奉納人,本局無料出身金載興,從願付料事,命下矣。載興自願,在於別騎隊或局出身,而兩處時無見窠。來頭待有窠付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備邊司草記批旨,渰死馬兵,令本營別施恤典事,命下矣。渰死馬兵高再衡家,木綿三疋,錢文五兩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居私奴加雪伊,擊錚於衛外,故考取其原情,則以爲其上典樂純,一自受罪之後,家産蕩敗,洪州、廣州、安山、積城等所在土地,不知歸於何處矣。伏承田土出給之聖敎,而吳景雲、李𪻙等,與禁府書吏梁啓賢,暗地符同,偸出文券,肆然斥賣,實爲至冤,各處畓地,一一推給云矣。今此加雪伊所供,不過土地推尋之事,則內有法司,外有營邑,而敢以逆家之奴,作此呼籲之擧者,萬萬無嚴。原情勿施,猥越之罪,考律重勘,何如?傳曰,隄防所在,萬萬無嚴。出給之聖敎等說,尤極痛駭,豈可以此事,循例防啓乎?此草記勿施,鳴錚漢痛懲,可也。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西江居良人金在深,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船民之弊,不一其端,而其中最難支者,一則洪州稅船之弊,二則別營濫捧之弊,三則三營門移劃作米之弊。而各邑稅船例給之數,嶺南則每石四斗五升,湖南則每石四斗酌定,而至於洪州,則只以每石一斗五升出給,船人勒令裝載。而及到京江,若劃給別營,則一船無面,乃至數百石之多,各倉斗斛,必有一定之規,而惟彼別營下屬,敢爲他倉所無之法者,豈不至冤乎?三營門移劃作米,則營門所屬,不顧法意,科外濫捧。故一石所納,乃納十六石,千石所納,乃納千五百石而後,始爲無事。依宮納例,自惠廳捧上移送,則營門不失元定之數,船人自無欠縮之弊。洪州則本邑稅穀,船價後卜等節,依隣近邑例,更爲磨鍊,則可除巨弊。今此三條弊端,乞令廟堂,永爲釐革云矣。洪州稅船之弊,李云大原情草記,已請行査,而別營濫捧之弊,不待民言,聖念業已洞察,來頭痛革之策,責在有司。至若營門作米之科外濫雜,觀於別營,可以反隅,而其所變通之方,有非臣曹所可論斷。爲先以此意,申飭於各該營門,四件外瀆擾之罪,不可以民隱,而有所容貸,考律勘處,何如?傳曰,雖是四件之外,洪州船費事,本自零星,致此江民之呼冤,不可謂之過實。令該道別講矯弊之方,提速論理狀聞事,措辭行會,俾無因循之弊,可也。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忠淸道鎭川居幼學金泗潤,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戊申賊之璟,來據本縣,渠祖天柱與弟天章及子聲秋等,揮劍衝突,排入賊徒,爲兇鋒所擊。渠從祖亦爲賊矢屢中,渠父聲秋,擊斬之璟之兩奴,因被賊刃所傷。而渠祖則雖幸不死,兄弟之或生或死,實無異同,而天章贈職旌閭,渠之祖與父,各給復戶,欲爲一陳贈職之請,而未果矣。幸於今春,有戊申倡義褒揚之下敎,故一鄕上下,敉擧渠之祖與父事實,尙未蒙褒贈矣。及見關文之來到者,則謂以將校金天柱子孫,食物存恤。渠先祖按廉使士廉以來,世襲冠冕,則將校二字,固是爽實,特命釐正,獲蒙贈職旌閭云矣。渠之家閥,旣是士族,則將校之稱,無怪稱冤,而朝家恩典,皆以本道搜訪之啓,爲據,則不辨於營邑,而直請釐正,極爲猥越。至若食物存恤,旣出特恩,旌贈殊典,豈可疊施?原情內辭意,勿施,何如?傳曰,允。下送該道,査考處之,可也。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動駕時,忠淸道洪州居良人李云大,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本州五島,俱在僻海。居民活計,俱是漁採,而近以京船捉納事,家家丁壯,括盡家藏,乘船結隊,長浮海上,遮截京船要路。若遇過船,則一齊圍住執捉,而京船之撞着此患,已多年所。及見島船,齊起摶戰,投礫下杖,致其死力,而捉船者,船不捉則死。故亦捨命直前,破頭折肢,流血滿身,間多被擠墜水,埋骨泥底,此何景像?自正月至四五月不息,捉滿七八船然後,方可脫歸,而漁採節晩,生業全失,將有十室九空之嘆。伏想船民之必欲遠避者,只以船價最薄,而捧載多奸故也。若使後卜船價,與他道同,而捧上裝載,俱無他奸,則不待勒執,而船將自至,不此之爲,公然殺人。故昨年秋冒犯天聽,請以洪州稅穀後卜,從優磨鍊,則天鑑孔昭,幾乎依施。而道狀以近無捉船爲辭,而今年依舊捉船,倒懸之急,未聞有解。依昨年聖敎,永爲定奪,以除此患云矣。係是四件外事,自臣曹考律勘處,而其所呼籲,則有關民隱,連年煩徹,似有切至之苦而然。令本道詳査弊源,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以江民被執之弊,纔因他供,有措辭下批者。此供乃捉船之弊,而究厥弊源,卽一串貫來,船費釐正,則兩弊自祛。一體措辭,行會該道,矯弊之方,斯速講究以聞事,分付,可也。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全羅道濟州居將校文雲彩,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靈光、茂長兩邑貢作米一百四十石,自朝家劃給濟州,以爲將士養享之需矣。去甲辰春,濟州監色高泰岑、康世甫出來輸送,而自春至秋,杳無入送之擧。故渠奉官令,出來探知,則茂長居郭通健、羅五采、金尙得、崔恒斗、鄭石履等,甘誘本州監色,貢作米九十六石,幻弄作戲,互相貿販。故二十七石督捧輸送,當初茂長米百石,載送於韓貴同船隻。本縣權校郭通健,奸吏羅五采、張大益等,作奸分食後,歸咎於渠,誣訴勒徵,世間寧有是事乎?今正月呈訴刑曹,發關巡營,而適値本官上京之時,分付鄕廳,各人等使之頭面以處矣。不意官屬輩,誣囑官家,終不査處,乞令道臣,嚴覈處決云矣。曾以此事,呈于臣曹,行關本道,使之査處,則設有稱冤之端,更呈法司或巡營,猶或可也,而肆然呼籲,極爲猥越。原情勿施,考律勘處,何如?傳曰,民習可駭。遠涉重溟,有此呼籲,嚴飭該道,斯速推給,俾無呼冤之弊,可也。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動駕時西部西江居良人崔得尙,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江華甲串、玉浦,皆置監考四五名,每乘小飛舸,逐執過去之船,稱有築城時木石輸運之役,捉船回拍,至於多日。又稱自官貿易板索,搜探船中之物,傾盡粒米,分錢而後,乃放過,而船主沙格,若或違拒,則鞭扑狼藉,名雖監考,實則水賊。又有所痛恨者,兩處監考侵漁之不足,其所親兩班及雜物無價,而使之上船,任其所向,則裝穀之帆,或愆二三旬之期,販鮮之掉,或失數百之利。故京江之人,各各出斂,給于監考,以爲契防,而監考之爲弊,莫不切齒。特令備局,革罷甲串、玉浦監考,以除無窮之弊云矣。雖以民瘼爲言,旣非四件內事,猥越之罪,考律勘處。若其本事,則設或言多過實,所謂監考之弊,到處則然。申飭該府,嚴加禁斷,痛革謬習,俾無更爲煩徹之弊,何如?傳曰,監考之弊,不問可知。令守臣親執詳査決處後,形止狀聞事,分付,可也。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全羅道海南居幼學李彦一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去六月分本縣縣監申處文,莅官以後,本縣年久帳籍,謂以無用。浮造還紙次,多數負出,不知爲幾何馱,而中間遺失,又爲許多。或爲役夫之塗窓,或爲官吏之抺壁,故一鄕士民,不勝憤惋,發文齊會,擧狀呈訴,則本官拿捉諸儒,具枷牢囚。城化之間,不能抗爭,各自圖生,皆以罷散,而冤鬱之心,去而愈甚。去月分呈訴巡營,則題辭內,藏籍法意,本自至重,則如是閪失,萬萬可駭,各別嚴飭禁斷。雍正乙卯,以前帳籍見在與否,爲先論報云。故卽付營題於本官,則本官謂之以誣陷土主,多發將差,東西搜踉。一邑汹懼,罔知攸措,或避或走,而其中未及隱避而見捉者,重枷鎖囚,至爲三十餘人之多。噫嘻,累百年傳來帳籍,大小邑民之先祖名貼,摩蹯於奴隷之足。又於今秋監試,特擧停擧,本縣儒生,未有一人之觀科,豈不徹骨,而憤痛哉?伏乞作還帳籍,辱人先祖之罪,依律重勘。帳籍則使本道瞻出於留營件後,出給本縣,俾洩渠等無限憤痛云矣。今此呼籲,雖非四件內事,審有是也,則帳籍之浮作還紙,誠極驚駭。儒生之特揭停擧,未知委折,分付道臣,査實狀聞後稟處、至於請勘土主,大關民習,亦係後弊。狀頭李彦一,自臣曹考律重繩,何如?傳曰,毋論本事虛實,土民之誣辱土主,大關民習。狀頭各別嚴治,帳籍之作紙,邑儒之停擧,誠有是也。不可但以該怪言,令道伯,除尋常,親執詳査,卽爲狀聞事,嚴飭該道,可也。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動駕時,忠淸道瑞山居良人文萬才,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父乙乭,卽緣坐罪人㻋之奴子。渠母順今,乃富平李姓兩班婢子,而三十年前竝二子一女,納價贖身於母上典。故本郡帳籍,亦以良人載錄,積有年所,而㻋之弟正法之後,自本郡捉去渠母及渠之同生弟妹,謂之㻋家奴俾。故現納渠之母子女之贖券,則本郡退却曰,分揀與屬公,當在於戶曹,非本郡所可擅斷。奪入贖券,一倂花名,牒報戶曹,混坐屬公之科者,豈不至冤乎?伏乞査實其贖良委折,俾免屬公云矣。渠之屬券,果爲明白,則伊時本官,豈有屬公之理,而到今年冬後,稱以混入,肆然呼籲者,有關後弊,不可以事屬四件,有所曲恕。原情勿施,文萬才自臣曹懲礪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居進士李安默,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安默與安錫良,以山地相訟事,三次擊錚。自本道從公決給事,入啓蒙允,行會本道矣。取見月初所下該道啓本,則營邑又置安默於落科。仍以待用刑嚴治之意,論列爲辭,而今此安默,不有累度之決,敢生猥越之計。兄弟迭出,四次鳴金者,揆以紀綱,誠極駭然。原情勿施,李安默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京畿果川居盲人沈尙爀,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五代祖鐸,卽靑松伯德符之七世孫也。萬曆戊子登科,授宣傳官兼備邊郞,壬辰夏倭寇猝至,列郡瓦解。申砬爲三道巡邊使禦賊時,鐸慷慨不已,請以殉國。宣祖壯而嘉之,特爲訓鍊判官,仍賜戰馬資裝矣。砬兵敗於達川,車駕出幸平壤,故復從統禦使申硈,戰死臨津,時年三十有一也。首赴大難,身槀草莽,而訖未蒙旌異之典云矣。雖係爲先之事,旣在干恩之科。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所當勘處,而篤疾之類,不足深責,嚴飭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平安道義州居幼學韓今愈,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七代祖宗立,以壬辰扈聖之功,行開寧縣監,賜原從功臣錄券。券中有曰,功臣孫雖犯公私賤,竝免役爲敎,至今稱西土望族。金益老以鄕黨見黜,含怒渠祖,後爲軍籍千摠,則其外五寸軍兵李有珍名下,以渠祖名非族爲族。以異姓四寸役主樣,己卯年懸族軍案,隱諱不發,益老死而始露。故考出帳籍,則本官詳知幻弄,以其子金應甲懸族,白脫渠祖矣。應甲締結監色,侵凌曳打,故憤氣噎死。丙午年間,自忠勳府因啓下敎,功臣孫爲軍兵者,竝使除頉,則渠祖名付處,一一抺去,以應甲塡書踏印,釐正文記。去三月應甲,厚賂軍籍千摠高命采,以錄卷爲空文,直爲充軍,乞免橫罹之役云矣。此等猥屑之事,肆然呼籲,揆以民習,萬萬痛駭,原情勿施,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居良女朴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夫張世輝,有李姓兩班處錢兩不報之事,而其兩班含嫌叱責。今年夏間,假稱凌辱,呈于司憲府勘罪,又呈捕廳,捉囚渠夫,四朔不放,故八耋媤父,感念成疾。大抵渠夫,元無偸盜之事,且無賊贜之物,不過凌辱兩班之罪,乞令放釋云矣。果如原情,則捕廳事,誠亦可駭,而非賊無贜之類,亦豈至於四朔滯囚之久乎?一邊之言,有難取信,分付該廳,使之卽速査處,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京畿麻田居李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夫東彬,與物故罪人揆明爲同壻,而橫被揆明之誣訴,竄配楸子島,伏蒙生成之澤云矣。李女夫東彬,乃以揆明之同壻,緊入揆明之獄事,尙保首領,亦係失刑。渠焉敢反生倖望,縱妻呼籲乎?其在嚴隄防杜後弊之道,不可以爲夫訟冤,置而勿論。原情勿施,李女猥越之罪,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動駕時,忠淸道忠州居御營軍金允福,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以世代良女之故,渠則御營保對答。渠之同生兄惡只,禁衛軍隨行,而去年十一月,堤川官捉去渠之兄弟,謂以東哲之奴子,屬公官奴。渠之外外曾祖父東哲之奴,渠之外祖父東哲之奴,良妻所生,渠之外祖母,亦良女也,而渠母生於癸丑,渠生於庚午,則辛亥以後所生,自可立判。渠之兄弟,果是東哲之奴屬,則安敢應役於禁御軍保之役乎?以此觀之,東哲之虛錄於戶籍,昭然可知,令該道査實處斷云矣。雖以渠之原情觀之,謂以東哲戶籍之虛錄,則其時營邑案籍定屬,明有可據。今於經年之後,何敢以辛亥以後奴良妻所生,隱然圖頉乎?此路一開,後弊難防。原情勿施,金允福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京畿楊州居崔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以罪人崔益男之女,渠父冤枉之狀,已悉於前後血書中,而無冤不洩。渠父獨不蒙雨露之澤者,十有九年,特賜伸暴之恩云矣。益男之罪犯,先朝處分,何等至嚴,而敢生希覬之計,有此呼籲之擧,無嚴極矣,猥濫極矣。原情勿施,崔召史逐送本鄕,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居幼學李之忠,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其父萬軾之當初負犯,關係深重,則北地薄竄,已是失刑。前此金吾之防啓,亦出於嚴隄防杜後弊之意,而不知懲畏之道。累犯瀆擾之罪者,萬萬無嚴,不可以事在四件,有所容貸。原情勿施,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擊錚罪人奴加雪伊,考律嚴勘事,草記批旨內,隄防所在,萬萬無嚴。出給之聖敎等說,尤極痛駭,豈可以此事,循例防啓乎?此草記勿施,鳴錚漢,痛治可也事,命下矣。渠以凶逆家奴子,敢以畓券推尋等說,肆然呼籲,有若平民者然,揆以國法,萬萬痛駭。此等之類,不可以杖百徒三之律,循例勘處,遠地定配,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刑曹言啓曰,因司謁手本,別監白宗爀,爲先除名,移送刑曹嚴囚,以待處分事,命下矣。依傳敎,白宗爀,着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杖一百收贖,放送。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徐有大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事,照律草記批旨內,本律功議區別,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徐有大,以公罪杖八十收贖,而其七代祖渻,扈聖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京畿監司洪秀輔,前廣州府尹李泰永,前楊州牧使朴天行,前果川縣監尹光碩,前衿川縣監兪漢參,竝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洪秀輔平安道中和府,李泰永慶尙道咸昌縣,朴天行平安道順安縣,尹光碩全羅道勵山府,兪漢參慶尙道醴泉郡竝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尹光碩、兪漢參,何足責也?竝卽其所犯,地方定配,可也。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果川前縣監尹光碩,全羅道礪山府竄配,衿川前縣監兪漢參,慶尙道醴泉郡竄配事,草記批旨內,竝卽其所犯地方定配事,命下矣。尹光碩卽其地果川縣定配,兪漢參卽其地衿川縣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東萊府使李敬一,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李敬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義禁言啓曰,前議藥同參丁文壽,令該府拿問,另加重勘事,傳旨啓下矣。丁文壽時在全羅道錦山地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馬兵別將李應爀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應爀全羅道泰仁縣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訓鍊都監草記,哨官李天晟,移義禁府,以次律奪告身五等,放送事,命下矣。李天晟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以次律奪告身五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天晟奪告身五等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天晟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左邊之次捕校徐鵬瑞嚴囚事,批旨內,與刑曹在囚人保放,過五日畿沿發配後,草記事,命下矣。今又過限,依傳敎,右邊之次捕校全百齡,京畿仁川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不論首校,以次校草記,何也?
○漢城府啓目,粘連廣州幼學李宜祿上言內辭緣,令道臣詳査公決以給,何如?判付啓,觀此所訴,不可但以一邊之言,歸之無實,令道伯,親執詳査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連長湍幼學許榟上言內辭緣,令道臣知委山在官,別加囚禁,刻期督掘後,移文王府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重臣墳山,體貌自別兺除良。彼隻以市井賤類,乃敢蔑視主家之無勢,至有逼近犯葬之擧,官決之下,又不掘移。嚴飭道伯,斯速決給,一以正名分,一以存法紀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連西部龍山居幼學申大重上言內辭緣,係是四件內事,故不得已循例回啓是白在果同。申大重自臣府考律科罪,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添書一字,誤書一字,無識所致,科罪一款,分揀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連晉州幼學河學浩上言,不待朝家處分,又爲煩籲,揆以民習,極涉無嚴。令道臣依律勘處,何如?判付啓,李氏之孝於舅烈於夫義於子,一身而三節俱華,似此卓異,曾所罕聞。因本曹之不卽覆啓,致此子孫之呼籲,煩猥自煩猥,節行自節行是如乎。因此始知之,歲首回啓,至今留置云,本曹事誠過矣。今春以戊申忠勳褒錄事回啓,判堂有咨且之意云,故伊時飭敎果何如乎?且況殺獄文書,亦皆判下,則獨於孝烈回啓,豈可不爲乎?更勿如是,斯速入啓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東部居李昌晢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年歲問于該營,如不違式,卽爲許施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衛外擊錚人李宜洙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年老無勢之遐儒,有此稱冤之擧,可知其抱鬱。嚴飭山在官,從公決給,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金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道臣親執詳査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李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道臣親執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衛外擊錚人金致益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道臣親執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車尙男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禁,先朝金石之典,何等申嚴,而觀於所訴,誠如其言,不可不痛治。令道伯明査處決,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姜龍得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誠如所訴,殺獄三尺之法,更無所施。自本曹移文該道,詳問決訟委折,原案顚末,卽爲粘連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金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觀於此供,强弱可知。身爲守土之官,何不啓査公決,有此呼籲乎?嚴飭道伯,詳査決處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南履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此果臺疏所論科儒之毋是隱喻。下送該道,令道伯査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金德老味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嚴飭該道,斯速決處,俾壓良之典,無有低昻之弊。決處形止,卽爲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崔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道臣親執詳査,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洪百昇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道伯詳査公決,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向於宋義載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年久之事,無以記憶。取考戊戌原情,且探科事外遭罹委折,具意見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京畿監司趙鼎鎭疏曰,伏以是年是月,二陵祗拜,昔先王行之,而今我后繼述之。鸞旂夙戒,龍舟將御,有司之臣,不善擧行,江頭逗蹕,向夕詣陵,仍爲經夜。玉體不瑕勞損,下情曷勝憂慮?乃於回鸞之路,歷臨墓所,親行奠酌。嗚呼,此日又是誕睿之辰也。春邸舊儀,已成悲冤秋原新感,此何景色?伏惟觸境增痛,聖懷何堪?臣於日昨陪扈之班,忽伏奉畿臬除旨,董役爲急,遁逃不得。行殿受命,野次交印,揆分量器,滿心愧惶,今則旣肅恩又到界矣。蹈襲辭藩者之陳言,按例飾讓,臣雖不誠,何敢爲此?第臣本末長短,淵鑑之所悉燭也。前例踐歷,孰非踰濫,而至於綜事之任,理民之職,以臣疏迂,殆如聾瞽之視聽,間嘗薄試畿邑,又經分司,多負分憂之責,厚招素食之譏。況此甸服之地,爲八路根本處,王城咫尺,名雖外藩,職同京官,責任也重,掄選亦難,而伊日隨駕之中,銓曹照望,蓋緣乏人之故。蹔時膺命,不過副急之用,而仍因冒據,斷無是理。且以今番事言之,前伯被譴之後,誤恩及臣,臣雖無狀,豈不欲殫心竭力,無辱恩命,而昏謬之姿,專昧幹辦,監董之節,自致稽緩。倘非觀光之庶民,隨駕之營卒,如子之來,樂爲之役,則當日之內,何以粗完?未暮之前,何以利涉?其賴則衆心,其濟則君賜,而若臣弗職之罪,益無所逃,追思惶懍,不知所措。至於訓局軍卒渰溺之慘,亦臣之罪也。爭渡之弊,已費聖慮,前期之飭,不啻丁寧,而在下之臣,不能仰體,致有此患。畢竟處分,只止該營,不及道臣。雖荷曲庇之恩,姑逭當被之律,而前頭僨敗,卽此可驗。臣於是𢥠然而恧,牀然而懼。不避煩猥,仰冀體諒,而入而後量,多見其不自知也。噫,臣得倖第數十年,一毛一髮,皆是陶甄之澤也。一資一級,無非湔拂之私也。得備使令之末,克殫奔走之誠,卽臣自效之圖,則今此方面之寄,尤出簡心之眷,苟有一分堪承之望,豈爲費辭控免之計?蔑效之實,已有明著,俟罪之蹤,未敢自恕。秋節今已報晩,陵圍奉審,亦係時急,而揣量之熟,轉動無路。玆敢冒具文字,略暴肝膈。伏乞聖玆,察臣由中之懇,將臣新授藩職,亟賜鐫解,因治臣未勘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九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弘文提學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尹行任,弘文提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九日初更,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一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一提學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李時秀,義州府尹安聖彬,南陽府使申尙權,舒川郡守白師謹,龍仁縣令尹聚東,偕入進伏。上曰,守令以次進奏職姓名,可也。聖彬進奏。上曰,邊門鎻鑰,責望不輕,往須善爲也。尙權、師謹、聚東等進奏訖。命時秀宣諭,仍命守令退出。上曰,科次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藝文提學吳載純,弘文提學徐有隣,同副承旨李敏輔,對讀官校理徐配修,修撰閔昌赫,待敎尹行任,階入進伏。上命讀試券訖,仍命拆榜。命書傳敎曰,九日製居首三中一進士李光顯,直赴會試。三中進士李運行,三下生員沈鳳錫,進士李觀海、尹涵,各給二分。次上進士宋鈺、朴長鉉,紙筆墨考例施賞。上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秋到記及應製入格儒生,亦爲來待。〈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時秀〈坐〉。右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同副承旨李敏輔〈緣故出〉。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申若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輔啓曰,工曹判書權導,同義禁李義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上言回啓,當爲限內擧行,而判義禁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命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日次儒生殿講,處暑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爲之。
○李時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同日爲之。
○李時秀啓曰,日次儒生殿講,以十二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親試處所爲之。
○傳于徐鼎修曰,右副承旨與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左承旨入侍。
○備忘記,義州府尹安聖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沈豐之啓曰,左承旨李亨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右承旨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丁範祖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遠振落點。
○李在學啓曰,新除授承旨曺遠振,以前任寧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時秀曰,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鼎修。
○傳于李時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李在學曰,鄭德壽、崔昌奎等段,一向滯囚,徒近屑越。昨日雖有下敎,更思此亦無義。姑爲保放,使渠輩限三十日,使之捉納,則前罪分揀次,嚴飭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狀啓,眞殿茶禮所用柚子,體小色靑,成熟尙遠,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時秀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時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徐配修,以兼南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戶曹判書臣徐有隣,與郞廳副司果臣李晩秀,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因傳敎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今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慶尙監司封進柚子,體小色靑,全不成熟,雖云節早所致,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當該監司金光默,從重推考,封進官,令本道指名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節早,此草記置之。
○李時秀,以戶曹言啓曰,慶尙道幼學愼性淵等,以贈判書文簡公鄭蘊祀墓位田畓,混入於其支曾孫凶逆希亮,戊申籍沒中,竝爲出給奉祀孫,俾不絶香火事,上言及黃海道金川居幼學韓埏等,以本郡所在宗親府司圃署折受處,永罷導掌,使本面人,作頭目收稅上納事,上言,啓下後,三日內竝不現身,依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漢城府言啓曰,秋成以後,癘氣寢息,南部病人七名,西活人署病人二名,皆已向差。其餘四部及東活人署,俱無病人報來。此後則別單書入,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義州居閑良韓相申上言,啓下本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義州居別付料軍官崔鎭遠上言內,故相臣吳命恒,本道監司時,其父瑞煌,定爲都別將,貿納胡馬雌雄百匹,放之宣沙炭島。今至六十年,馬不蕃盛,亦多羸瘠,此實牧卒不善看護之致。渠以付料軍官,往來京鄕,觀其地形,則金川淸石洞築城數百步,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者,此也。軍裝所需,莫切於牛皮,而近來商賈,盡括八道牛皮,轉賣彼地。此亦關西之一弊,申飭痛禁事,猥則猥矣,令兵判招見,問其經綸,草記事,判下矣。招致崔鎭遠,逐條問之,則全沒頭緖,一無可取。其所語意,莫非干恩,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東部居童蒙金億萬,出身咸尙奇,西部居出身申道澄,南部居出身權道性,良人宋昌興,加平居幼學曺鳳振,順天居幼學秋應稔等上言,啓下本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元,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九日製入格儒生李光顯、李運行、沈鳳錫、李觀海、尹涵、宋鈺、朴長鉉,秋到記入格儒生朴禹圭、金宗赫、鄭仁壽、李筞、朴師曾、安敬默、李晢宗、權就度、丁載默、李來鉉、李基慶、金碩鉉、徐有望,應製入格儒生尹光閔、嚴耆、金鑢、尹永偉、南惠寬、李在紹、徐潞修、南鼎寬、徐俊輔、尹最遠、金基殷、金世淳、金孝進、姜應一、黃載鼎、李重淳,以次進伏訖。上命入格儒生進前,各奏居住姓名。光顯進前奏。上曰,所工,多乎?光顯曰,表不過五六百,策僅百餘首矣。上命讀入格文。光顯讀之。運行進前奏。上曰,誰族也?運行曰,無立朝之族矣。鳳錫進前奏。上曰,曾有初試乎?鳳錫曰,有矣。觀海進前奏。上曰,汝則實才,更無可論,而已帶初試乎?觀海曰,然矣。涵、鈺、長鉉等進奏訖。禹圭進奏。上命讀到記時所講章。禹圭讀之。宗爀、仁壽、筞、師曾、敬默、晢宗、就度、載默、來鉉等進奏訖。基慶進奏。上曰,前後入格幾次耶?基慶曰,凡十五次矣。上曰,汝已登第,不必令讀文矣。碩鉉進奏。上曰,已帶初試乎?碩鉉曰,然矣。有望進奏。上曰,年今幾何?有望曰,二十三矣。命讀入格文。有望讀之。光閔、耆、鑢進奏訖。永偉進奏。上曰,表製幾首乎?永偉曰,四百餘首矣。惠寬進奏。上曰,汝亦以表入格乎?惠寬曰,然矣。上曰,汝之同姓,應製得選者,幾人乎?惠寬曰,二人矣。在紹、潞修、鼎寬、俊輔、最遠、基殷、世淳,以次進奏訖。孝進進奏。上曰,誰壻也?孝進曰,林普喆壻也。命讀入格文。孝進讀之。應一、載鼎、重淳等進奏訖。上命光顯等先退。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李敏輔,偕入進伏。上曰,李肇源以掌色,講何經乎?敏輔曰,《周易》矣。上曰,使之刻苦工夫,期於成立也。敏輔曰,臣家運已衰,豈敢望復興乎?上曰,承旨勿以年老爲辭,或懸病或緣故間間少歇,無或連事祈免也。敏輔曰,聖諭如是懇摯,臣敢不殫竭圖報,而氣力衰頹,精神昏憒,徒積辜負,難望供劇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李時秀〈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尹行元〈坐〉。同副承旨李敏輔〈病〉。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直院〉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同副承旨李敏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傳于李時秀曰,右副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今見《日省錄》,錯誤處甚多。當該閣臣尹行任,從重推考。檢書官李功懋,拿處。
○趙衍德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啓曰,事變假注書申若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若樞改差,代以金初燮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以東學校授李義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趙衍德,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兼中學敎授趙雲紀,身病危重,兼東學敎授成德雨,兼西學敎授韓用龜,俱以奉命在外,限內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館職行公之人,獨於學製,有身病乎?此草記勿施,在外學敎授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東學敎授前望單子入之,李義鳳落點。西學敎授前望單子入之,李尙度落點。
○李敏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能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吏曹言啓曰,全羅道玉果幼學柳衡萬上言判付內,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命下矣。取見其上言內辭緣,則以其祖一星,當戊申逆變,挺身冒入,手縛逆賊存緖,付之營將,卽日歸家,終身不言。今年爲八十七歲,而以職銜言之,則功參揚武時,授尙衣院僉正官敎,而朝官之年八十,依例加資,乃是法典。只以其居在遐土,不入於歲首狀聞之中,已是至冤。今年四月,特授僉樞之命,揆以義分,不敢更爲希望之計。臣矣祖見漏於八十加資之中,今爲七年之久,則當此舊甲重回之日,自天之恩,不過一折衝而止。特命有司,更加一資,俾得以一瞻天顔於生前,追榮於先祖云,而前以柳一星之不入於朝官,年八十歲首加資之中。因特敎,行關査問於本道,則本道査報內,一星初無除職之事。只於勳券頒下後,其子蔭加帖文,傍題以前僉正書塡。故居在遐鄕,未免冒授,書之帳籍,而渠未嘗以朝官自處,鄰里亦皆以士人知之,則年未滿九十,不入於抄啓,爲辭矣。一星未經實職,則當初蔭加傍題之僉正,未知緣何委折,而身是士人,年未九十,則法不當加資,而時以戊申之功勞,乃有僉樞之除拜,則恩賞已足,而意望猶歉。敎子上言,誇張當時之微勞,僥覬格外之特恩者,究厥情狀,不特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柳衡萬猥濫之罪,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揆以事理,寧或誣罔?卿其招致査問,更爲草記,可也。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行司直金鍾秀,乙巳年恩賜田結九十結內,京畿抱川縣數外官屯田畓三結四負五束,量外加耕田二結,加平郡數外官屯田畓三結四十負五束,安城郡火粟田十結七負二束,慶尙道咸陽府加耕田畓十六結四十一負,忠淸道槐山郡屯田畓一結二束,鎭川縣官屯田畓三結五十負,合三十九結四十三負四束,自本家爲先望呈願受。故査問各該邑,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未準結數,斯速準數折給,可也。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故醫官柳重臨,辛巳年差備待令時,恩賜田十五結,尙未受出矣。黃海道安岳郡量外新築筒田十五結,呈狀願受。故査問該邑,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故醫官柳重臨之功,不可忘也。如無重臨,豈得瘳完?所授田畓,今始望呈云,因此不可無示意者。李泰遠子收用,旣出念舊記勞之意,況此人乎?如有其子若孫之業醫者,令該院訪問草記事,分付。柳重臨旣如此,則鄭允明之功,有加無損,其子待闋服,亦令該曹復職,以示朝家雖渠秩卑之類,無忘舊日功勞之意,可也。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文植,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元啓弘,受由下鄕,身病甚重,勢難還現,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金敎澤、申載淸、張德萬三人中,首犯外竝放,全忠大放事,命下矣。首犯金敎澤仍囚。隨從申載淸、張德萬及全忠大,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江居良女李召史,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其夫崔驗孫,以其婢夫李世輝縊殺事,方在訊推之中,而上年五月李召史,爲其夫冤擊錚,捧供判付內,觀其供辭,多有疑端。詳考文案,以草記論理議處事,判下。故故判書金鍾正草記內,致死人李世輝,卽驗孫婢順今之夫也。世輝母金召史招,以爲,昨年八月,驗孫往順今家,索三文錢於順今,則世輝謂以前日肉價二錢,尙今不報,事甚無廉。驗孫拳毆世輝,驅向臥牛山,而去矣。世輝經夜不還,故往問驗孫家,則驗孫不在。驗孫之妻曰,聞樵童所傳,則何許人高叫於倉川近處曰,被毆於崔部將,吾將死矣。此或汝子,往尋,可也。如其言尋往,則世輝果結項於臥牛山松木,而死云。驗孫則仍卽逃走,過數日後自現。其供以爲,索錢順今,而多發不恭之說,故不勝其憤,打破酒甕。世輝則初不相面矣。其夜世輝,往來洞中,高聲慘辱,朝聞其縊死於臥牛山,而洞任輩疑其被毆於渠,將欲縛渠告官,故蹔爲逃避,而實無所犯云。又考初覆檢實因,則渾身別無傷處。縊痕形症,合於《無冤錄自縊條》,故皆以自縊懸錄。然推以事情,多有可疑。世輝之於驗孫,不過爲婢夫,則伊夜慘辱,設如驗孫之言,凌辱妻上典,罪不至死,則世輝之因此自裁,必無之理也。驗孫本以狂悖之漢,兼籍妻上典之勢,及其三分錢之不給,二錢債之追提,乘醉乘憤,斗起戕殺之心。捽去山藪之間,驅之如鞭羊,縊之如縛鷄者,斷可知矣,而驗孫如無所犯,則豈有生怯逃避之理乎?臣曹前後諸堂,亦皆以此起疑,連爲嚴訊究問,而終始抵賴,尤爲可痛。第念殺獄最重,惟在實因及詞證,而今以實因,則自縊,而非被縊也。看證則無一人聞見也。情跡之間,雖不勝其可疑,而終未有一段明據,則直勘以償命之律,恐亦欠於審愼重獄之道。以臣愚見,不敢擅斷,恭俟上裁事,入啓,姑未批下矣。爲夫之情,雖曰切急,在渠道理,只當恭俟批旨之下,而無難呼籲,荐犯瀆擾者,極爲無嚴。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卿等更具意見,論理稟處。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珍島郡充軍罪人金鼎九妻李召史上言,回啓判付內,放送事,命下矣。金鼎九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密陽幼學張就新上言,其祖時彩,今年九十有五,特蒙加資亦爲白有臥乎所。更關本道,査實報來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年是九十,居在遐方,往復査實,動費許多日子,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京兆所在三式帳籍,如無相左,待後政,卽爲下批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星州幼學鄭履玉上言,其父長儒,今年已滿九十,獨未蒙壽職之恩,特降恩資亦爲白有臥乎所。行關本道,更加査實報來後,稟處,何如啓,依張就新上言,回啓判付,擧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咸平幼學李養馥上言內辭緣,勿施。李養馥段,令該曹從重科罪,何如?判付啓,此事尙今未決,以致屢次煩籲。渠之所爲,雖似猥越,事屬爲親,不可科罪兺除良。訟其冤之說,皆出於有識之口。且況居其鄕、知其事,如重臣諸人,亦多力扶,這間必有委折而然。更以此意,問議大臣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西部居前虞候白鳳麟上言,其父�,亦被辛壬年殉死,而辛壬諸臣,俱蒙旌褒,則同時冤死之人,尙未蒙褒贈之典。其爲後孫之抑鬱,事理固然,貤贈恩典,事體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錄其後孫,追贈當者,事面稍有間焉。許施當否,議于時任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全義幼學愼正東等上言,爲其贈吏曹判書李翔詩諡,自是法典,似不必靳持。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贈職正卿,用行職例賜諡,亦有前例是喩,相考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醴泉幼學嚴尙寬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啓,旣有表閭,又是山地,則所訴極爲猥越。卿其嚴飭嚴尙寬,使之受祭於賜祭所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全州居喪人李德鑑上言內辭緣,回啓云云。極涉猥屑,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雖非此事,嘗所商量兺不喩。貽書故儒臣一款,兪判府旣云分明有是。此何等公證?禧賊之家,逆節未著之前,能辦此擧。可謂可獎不可罪,亦可謂無愧於故宰臣李宜哲之登筵抗論。故諭善朴聖源之先事斥絶,今以常時所親知,仍作攸司之鐵案,則逝者能無冤乎?然關係不輕,事體至重,以此上言,議于大臣,更爲稟處爲良如敎。
○京畿監司啓本,仁川居童蒙河景憲擊錚內,其父仁川在囚罪人䳽鳴,服罪放送事,査實馳啓事,判付啓,以何罪如是滯囚是喩。斯速決給事,下諭爲良如敎。
○戊申九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輪對官人侍時,右副承旨尹行元,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中樞經歷金光百,軍器主簿辛弼垕,內贍奉事金龍淳,工曹佐郞李學永,尙衣主簿趙鎭大,西氷庫別提李嗣萬,忠勳都事吳泰詹,掌樂主簿成鼎柱,以次進伏訖。上命輪對官進前,各奏職姓名。金光百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職掌訖。行元曰,養賢主簿文光瑞,義盈直長李師中,亦爲受點於輪對官,而光瑞則已遷外職。師中以犯染,俱未得入來云矣。上曰,唯。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時秀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眞殿,當行茶禮,明日試士後,仍爲齋宿,處所依昨年例爲之事,分付。上曰,抄啓文臣親試,以十二日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齋宿〉。行左承旨李在學〈齋直〉。右承旨李時秀〈齋宿〉。左副承旨趙衍德〈齋宿〉。右副承旨尹行元〈齋宿〉。同副承旨李敏輔〈齋直〉。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在學曰,摠管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傳于李在學曰,摠管中兼帶惠堂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在學曰,今日行禮,孺慕益深,在予志感之道,豈可不仰鑑昔日擢拔之聖意乎?向年以後,爲公法,雖不得不處分,今幾十年,尤豈無闊狹?況近日疏通之時,又況已經之職乎?前望姓名雖不在,何拘常格?知事崔東岳,都摠管除授,牌招入直。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兪恒柱,以其親年之爲七十三歲,呈狀乞遞,揆以法典,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金履禧爲東萊府使。
○戊申九月十二日辰時,上詣摛文院。抄啓文臣親試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李敏輔,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檢校直閣金載瓚、徐鼎修,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詣摛文院,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抄啓文臣親試試官原任提學李性源,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金載瓚、徐鼎修,日次儒生殿講親試試官判府事金熤,行副司直金熹,吏曹參議曺允大,行副司直權𫀤,應敎李敬五,副校理徐配修等,率文臣李書九等,儒生金鍾和等,入就位行拜禮訖。性源等進前奏曰,朝候頗冷,移御臨試,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試官金鍾秀代,徐有防爲之。〈出榻敎〉命鍾秀讀策題訖,仍命懸之。性源曰,俄者備郞,以領相言,來問於臣矣。訓局中旬賞格木許劃前例,乙酉年則七十同,甲午年、壬寅年則各八十同。今番則架山山城別備木二十同,射軍木三十同,休番木三十同,合八十同許劃爲宜云。依此數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有裕則當用於後次,架山木十同,加劃,可也。〈出擧條〉鍾秀曰,本營軍兵,依三軍門中旬例,一體擧行事,旣有成命矣。卽當擧行,而本營物力,漸就凋殘,一年支放之外,殆無餘數。春秋南漢巡堞時,試射放賞格,亦每患艱乏。況當軍器倉庫大役,傾竭之餘,通一營將士賞格,尤無出處。取考營門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輒皆請得於朝家,以遼軍木、射軍木、休番木等名色,劃給取用。劃給之數,多少固不一,而多或至二三十同矣。遼軍木三十同請得然後,方可以添補成樣,依此數劃給事,下詢廟堂後,處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李文源曰,宣薦內禁衛春秋試射時,額外禁軍,一體許試,則今番本營中旬時,似當一體應射,而係是額外創出後,初行中旬應射一款,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此後依此定式施行,仍爲出擧條,可也。〈出擧條〉文源曰,龍虎營策應,一軍色專當擧行,而物力凋殘。在前每當中旬,則賞格木,以二軍色所在木,隨所入筵稟取用矣。今番中旬賞格木,亦以二軍色遺儲中,姑先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曰,臣於備局事,適有仰達者矣。灣尹以二品職,兼運餉使,辭朝後,當以路文作行,而兵曹堂上,以備局所定路文冊子中,灣尹運餉使等職名遺漏,終不出給。灣尹以此,送言于臣等,故問於領相,則領相以爲,自前應行之事,兵堂堅執防塞,誠過當,而冊子中遺漏,不可不釐正。有司堂上中一人,若値登筵,以此陳達,釐正冊子,卽令出給爲宜云。灣尹路文若釐正,則萊、灣無異,萊伯亦當一體施行,故倂此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中旬之法,最爲成就,慰悅之方,大有勝於觀武才別試射。各營之中,訓局收效爲尤勝。然近年中旬設行,遠則近十年,近亦過六七年,如是而何責成就,何能慰悅乎?今以四十年內外,各年所抄觀之,庚午減疋以後,逐年之制雖廢,猶不若近來之間闊。自今年爲式,訓局中旬,無過數年,過此限,自廟堂,該將臣草記請推事定式。若此則爲訓將者,別講預究,期有遵行之實效然後,可無失信於三軍。須令着念,仍以此傳敎,載之政院軍士房故事。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陵幸,隨駕近仗軍士、扈輦隊、交龍旗奉持、內吹牽馬陪等,不入於中旬獨漏,宜有向隅之歎。各以鳥銃一巡,試取於洗馬坪。試官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員進去,一中以上書啓。上命抄啓文臣試官少退。性源等退出。上曰,兩次殿講,今當合設,齋學儒生,則以二書落點,而掌色則以一經應講。一日之內,疊講一書,似涉如何矣。熤曰,掌色則旣從自願,故前後皆以一書應講,則今亦以一書再講,恐無不可矣。上曰,然則再次抽栍爲之,可也。仍命開講。講畢。命書傳敎曰,去六月朔日次儒生殿講,通幼學兪漢寓、李肇源、尹魯東,旣非純通,則無論殿試會試,直赴一款無可論,竝給二分。略進士鄭履綏,幼學朴宗明、李後秀,粗幼學康就昇、黃承行、文日升、金敬淳、洪秀晩、沈能迪,竝依《大典通編》,令政院捧傳旨。命熤等小退,上入小次,少頃,上出陞座。熤等入就位,命開講,講畢。命書傳敎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講,純通幼學兪漢寓,有特敎賜第,旣載法典,直赴殿試。通進士鄭履綏給二分。略幼學李基承、李來鉉,粗幼學林祥采、金宗岳、金鍾翼,依《通編》捧傳旨。又命書傳敎曰,屢次申飭學製,無意設行,此何道理?更令申飭,徒損國體。修撰趙雲紀,鏡城判官除授,鎭日違牌,分義掃地,乍出旋入,尤無意義。內職雖避,外職亦敢辭巽,此時此道,宜送經幄之臣,何拘品格?校理沈能翼,明川府使除授,竝令當日辭朝,給馬催促赴任。赴任日子,使之狀聞,如或遲滯,當卽其地方定配。以此嚴飭,時任兩守令,遞付京職。命性源等,進考抄啓文臣試券,以三中李書九等,以次出榜。日暮,時秀跪啓環衛軍兵懸燈,取稟。上曰,知道。酌獻禮時至,上乘輿出摛文院,入端暉門內降輿,詣璿源殿。上命時原任大臣閣臣都尉,入來參班。上就版位,行四拜禮,詣殿內,行禮如儀。命時原任大臣先退。上乘輿出端暉門,由仁政門,入協陽門,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李在學〈坐〉。右承旨李時秀〈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直院〉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眞殿茶禮罷後,仍爲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輔曰,明日孝昌墓奠酌禮,遣大臣攝行,皆以閣臣塡差。
○以義禁府北關定配罪人別單,傳于李時秀曰,刑曹所關北關罪人,旣命移配,禁府宜無異同,依書下卽爲行會,俾無遲滯之弊,擧行形止,使之狀聞。
○李敏輔,以吏曹言啓曰,掌樂僉正鄭致綏呈狀內,矣身親病,六載沈痼,諸症近尤添劇,獨自扶將,實無離側供職之勢,斯速遞改,以便救護云。情理旣如是懇迫,則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閑司閑任,奉老之暇,足可供職,此草記置之,可也。
○李敏輔,以吏曹言啓曰,柳衡萬科治事,草記判付,推以事理,寧或誣罔?卿其招致査問,更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上言人柳衡萬,依下敎招致,以其上言內辭意,逐段査問,可考文蹟,使之現納,則以爲,其祖一星,當戊申逆變時,手縛咸陽賊存緖,付之營將,功參揚武,特授尙衣院僉正云云,而徒手縛賊,全不近理,公家文蹟,初無可憑。果使其祖,眞有是事,則白徒之以功除職,在朝家何等重事,而巡撫討賊之狀,鐵券勘勳之時,何無一言半辭之及於其祖?旣稱除職,而又無官敎,只言其祖名字官銜,載在原從錄券云,故取考錄券,則柳一星名字,以閑良錄於原從功三等末端。此則未知其祖,或以軍校隨行得參,而旣無紀功之文蹟。又非朝官之前銜,特因原從之參錄,至蒙僉樞之特資。朝家恩賞,在渠已極,而今於年久之後,謂人莫知,反生欺冒之奸計,恩資之下,謂天可欺,敢售猥越之倖望。聽言稽貌,可知詖遁,據狀究情,莫逃欺誣,遐鄕民習,誠極痛駭,此不嚴治,無以懲奸民冒濫之弊。上言內辭緣,依前勿施,其誣罔天聽之罪,仍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因掌令趙武範上疏,綏吉園祭享時,執事二人加差,與昭寧園祭享,竝時設行事批旨內,疏辭,令該曹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依聖敎臣尙鎭,與參議臣李喆模,進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臣金致仁以爲,綏吉園四節目祭享之每行於昭寧園禮畢之後者,專由於齋祝之不備。其爲未安,誠如臺疏所論,而第伏念先朝定制,戊戌傳敎,聖意有在。今不敢遽意更張,則此後本園節享時,加差執事二員,俾與昭寧園官,分爲齋祝,同時行禮,恐似便宜,而事係變通,伏惟上裁云。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園享事體甚重,時刻之差有先後,誠爲未安,而先朝定制,到今更張,恐難遽議。臺臣所請加差齋祝,乃是各陵園所無之例,亦不可創行。若於節享時,令該曹差送假官二人,分行齋祝之事,則似或便宜,而亦係變通,不敢臆對,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臣蔡濟恭以爲,綏吉園定制之時,不別設園官,先大王慮遠省弊之聖意,孰不欽仰,而到今享祀之際,以齋祝不備,同岡之內,先後將事,終不免禮貌苟簡。臺疏所論,不無意見,然先朝定制,旣簡且詳,今不必更爲張大。當四享之時,命禮部前二日定送假官二人,各掌齋祝,使與昭寧園,同時行祭,則庶可以禮無欠闕之歎,事免更張之弊,而以臣淺見,不敢臆決,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臣鄭存謙,行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領敦寧府事臣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臣李福源,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金熤,身病猝重,不得獻議。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在協以爲,憲臣所請綏吉園祭享時,加差執事二人之說,誠有所據。綏吉園忌辰祭,則園官自可備員行事,其外四享,則以齋祝之不備,不得不先後行事。今若依各陵寢差送假官之例,四享時假官二人,先期進詣,與園官分爲齋祝,同時行事,恐無所妨,而事係變通,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兪彦鎬以爲,園官之初不別設,旣有先朝定制,則聖意有在,恐難遽議更張。且伏念所祭,有尊卑之序,則同岡之內,先後將事,以情以禮,似無所礙。不必以裸薦之不同時,謂有欠於禮貌,而臺疏所陳,旣出於重事面之意,則到今通變之道,惟有臨時差送假官之爲便宜,而區區淺見,有不敢臆對。伏惟上裁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從多議施行,可也。
○李敏輔,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因戶曹草記批旨內,故醫官柳重臨,如有其子若孫之業醫者,令該院訪問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訪問,則柳重臨孫曾模,以痘醫爲業云矣,敢啓。傳曰,招見其身手如可合,內醫加出差下,待闕陞實,可也。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京畿廣州居良人柳雨新上言內,其矣父枝彦,以南漢武士,庚寅春永祐園紅箭門外,植雜木二萬餘株,臣兄命新,又繼父志,乙巳秋以花木千餘株,遍植于園內。臣矣身父與兄,些少微勞,何敢自陳,而第避嫌不言,則臣亡父植木之功,永爲泯沒,故敢此呼籲,勤勞褒獎,得蒙天恩事,兵判査問事實草記事,判下矣。招致柳雨新査問,則其所爲言,果如上言內辭緣,而園所局內,私自植木,極爲無嚴,其子孫之因此干恩,亦涉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令守禦使知之,可也。
○李時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履素狀啓,則以爲平壤城操,今年當次,而本道穡事,旣未告登。且兵營操鍊,旣命停止,臣營城操,一體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年事旣未登稔,兵營操鍊,亦且停止,則一體許停,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許𡨶,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夜行眞殿茶禮,崔東岳摠管復職,出於感舊之意。東岳之外,亦有朝岳、景岳已經之職,不必持難,況軍門乎?李性默亦已爲之,李仁康何異乎?當此疏通之日,此等人亦宜有擧滯之擧,各軍門以此知悉,可也。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時囚殺獄罪人崔驗孫妻李召史,擊錚原情回啓判付內,觀於供辭,多有疑端,詳考文案,以草記論理議處事,命下矣。取考文案,則致死人世輝,卽驗孫家婢順今之夫也。世輝母金召史之招,以爲昨年八月驗孫,往順今家,索三文錢於世輝,而世輝不給,移懲於順今,則世輝以爲,前日猪肉價二錢,尙今不報,又此徵錢,事甚無廉,驗孫拳毆世輝,執其衣領,驅向臥牛山而去矣。世輝經夜不還,故往問驗孫家,則驗孫不在,驗孫之妻曰,聞樵童所傳,則何許人?高叫於倉川近處曰,被毆於崔部將,吾將死矣。此或汝子,往尋於臥牛山,可也。如其言往尋,則世輝果結項於松木而死云。驗孫則仍卽逃走,過屢日自現秋曹,供以索錢於順今,而多發不恭之說,故不勝其憤,打破酒甕等物而已。世輝時不在家,初不相面矣。其夜世輝,往來洞中,高聲慘辱,朝聞其縊死於臥牛山,而洞任輩疑其被毆於渠,將欲縛渠告官,故暫爲逃避,而實無所犯云矣。又考初覆檢實因,則渾身別無傷處,縊痕形證,合於《無冤錄自縊條》,故皆以自縊懸錄。然推以事情,多有可疑。世輝之於驗孫,不過爲婢夫,則伊夜慘辱,設如驗孫之言,凌辱妻上典之罪,本不至死,世輝之因此自裁,必無之理也。蓋順今賣酒資生,而驗孫徵索,每患頻繁,世輝傍看,積有不平。驗孫本以狂悖之漢,兼藉妻上典之勢,常懷憤忿之意,及其三分錢之不給,二錢債之追提,則乘醉乘憤,輾轉層激,斗起戕殺之心,捽去山藪之間,驅之如鞕羊,縊之如縛鷄者,斷可知矣。而驗孫之一直牢諱,以爲初不見世輝者,豈非以若曰相見,則驅向bb臥b牛山之事,不可復掩故耶?其聞變卽逃,便是斷案,如果初不相見,又無所犯,則豈有自怯逃走之理乎?臣曹前後諸堂,亦皆以此起疑,連爲嚴刑究問,而終始抵賴,尙不輸款,兇頑之狀,尤爲可痛。第念殺獄取重,惟在實因及看證,而今以實因,則自縊而非被縊也,以看證則無一人聞見也。情跡之間,雖不勝其可疑,而終未有一段明據,則直勘以償命之律,恐亦欠於審愼重獄之道。以臣愚見,不敢擅斷,謹此陳論,恭俟上裁之意,敢啓。傳曰,已令更爲論理稟處,此草記勿施。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徐龍輔啓本據,刑曹粘目內,順天府使鄭益祚,康津縣監尹翊東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鄭益祚、尹翊東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檢田簽丁,捧糴了當後,使之自現囚,可也。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李在學狀啓,本府回啓內,求禮縣定配罪人趙嵎、順得等,移配絶島事,允下矣。趙嵎全羅道靈巖荏子島,順得珍島郡金甲島絶島定配,而以回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令道伯從便各定配所,移配後狀聞,可也。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明川府遠地定配罪人曺學臣,罰已行矣,放送,會寧府勿限年定配罪人閔心赫,令道臣移配南關罪人數小邑,慶興府減死定配罪人沈基泰,鏡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宜耆,移配他道事,命下矣。明川府遠地定配罪人曺學臣,卽爲放送,會寧府勿限年定配罪人閔心赫,移配南關罪人數小邑後,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分付該道道臣。慶興府減死定配罪人沈基泰,平安道渭原郡移配,鏡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宜耆,熙川郡移配,卽爲發遣府書吏羅將,自各其配所執捉,仍令押送移配,形止亦令道臣,一體狀聞,何如?傳曰,允。本府吏卒下去,貽弊可慮,竝令道伯,卽爲押付各其配所地方,可也。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慶興府遠配罪人李廷楫,移配昌城事,命下矣。李廷楫平安道昌城府移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自慶興府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遣府吏,令該道押去。
○刑曹啓目粘,坡州居幼學禹弘達擊錚內辭緣,議處云云。令道臣各別詳査,從公決給,至於其矣父之蒙放與否,姑未可論,置之,何如?判付啓,不必付之該道,卿其指一決給,論理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嚴宗琬等上言內辭緣,回啓云云。令道臣另加詳査,期於痛革,何如?判付啓,令道伯詳査革弊後,使之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戊申九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衍德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行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李時秀〈坐〉。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尹行元〈坐〉。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衍德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時囚罪人李功懋,分揀放送。
○李敏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沈興永,以禦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
9月15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李敏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洪載〈在外未肅拜〉。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前承旨李亨元,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亨元。
○傳于李時秀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李時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洪載,以全羅左道京試官,奉命在外,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啓曰,卽者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意來言,譯科初試明日當爲設行,而提調鄭民始、金頤柱,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本院稟旨變通事,言送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觀象監典醫監亦然云。觀象監二提調,典醫監一提調,亦爲許遞。今日政擇差,使之備員開場。刑曹參議許遞,亦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秉纘式暇,參議曺允大進,右副承旨李敏輔進。以韓用龜爲副校理,申大尹爲修撰,李得臣爲工曹參判,徐鼎修爲刑曹參議,金載瓚、吳載純爲司譯提調,金思穆爲典醫提調,鄭好仁爲觀象提調,李太亨爲中學敎授,金鑧爲全羅都事,東萊府使單金履禧,承文副正字單沈奎魯,兼養賢主簿單金致簡,故通德郞李震燮,贈戶參例兼,廣州府尹李夔考,贈戶議柳彙進,贈戶判例兼,壬辰殉節人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文源中旬進去,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入直進,參知柳誼中旬進去,左承旨李時秀進。以李喆運、柳鎭豐爲副護軍,李在學、李勉兢、丁範祖、兪恒柱爲副司直,姜彝正、李敬進爲副司果。
○以兵曹蛟龍旗奉持試射別單,傳于李時秀曰,更思蛟龍旗奉持,旣於瑞蔥臺應射,此非陵幸試射,而何今又以陵幸隨駕應試,可謂疊試?日前兵判筵奏時,未免漫應,至有此疊試之擧,而進去堂上,無一言警咳,大是疎漏,當該堂上柳誼推考,以渠輩愚蠢,雖一日百十疊試,未入格者,意慾猶且不足,何足責?況旣試之,不可無賞典,依判下,明日該房承旨,閤門外頒賞,蛟龍旗奉持,則至於疊試,而標旗奉持,如未擧論,則此瑞蔥臺不入之類也。兩次俱漏,豈無向隅之歎?令今日進去試官,明日別試柳葉箭一巡後,一中以上書啓。
○以洪愼五囚單子,傳于趙衍德曰,旣已汰去,分揀放送。
○尹行元,以禮曹言啓曰,晉州幼學河學浩上言覆啓判付內,李氏之孝於舅,烈於夫,義於子,一身而三節俱華,似此卓行,曾所罕聞。因本曹之不卽覆啓,致此子孫之呼籲,煩猥自煩猥,節行自節行是如乎,因此始知之,歲首回啓,至今留置云,本曹事誠過矣。今春以戊申忠勳褒錄事回啓,判堂有咨且之意云,故伊時飭敎果何如乎?且況殺獄文書,亦皆判下,則獨於孝烈回啓,豈可不爲乎?更勿如是,斯速入啓事,判下矣。丙午春,因漢城主簿李集明所懷,京外孝烈人,隨到隨啓事,命下。故伊時判書臣徐有隣,參判臣申大升,相議分等,議于大臣。如署經之例,已爲停當者,三十五度,而連値事故,尙未入啓矣。其中趙鎰才,因特敎以給復施行,其餘三十四人,爲先各爲別單書入,而丁未、戊申兩年歲首年例,京外孝烈報來人等,今方等第署經後,追後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洗馬坪試射放時,柳葉箭一中以上及鳥銃一中以上入格別單,各一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守禦使金鍾秀所啓,則以爲,本營軍兵,依三軍門中旬例,卽當擧行,而本營物力,凋殘傾竭之餘,通一營將士賞格,尤無出處。在前如此之時,輒皆請得於朝家,以遼軍木、射軍木、休番木等名色,劃給取用,劃給之數,多少不一,而或至二三十同矣。限三十同請得然後,可以添補成樣,依此數劃給之意,下詢廟堂後處分事,爲請蒙允矣。該廳事力,旣甚凋殘,筵稟請得,亦多已例。射軍木十同,休番木十五同,特令減價發賣,以爲賞格時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因李召史爲其夫崔驗孫獄事,稱冤擊錚,曹草記批旨內,卿等更具意見,論理議處事,命下矣。取考文案,則致死人李世輝,則被告人崔驗孫婢順今之夫也。世輝母金召史招內,以爲,再昨年八月,驗孫往順今家,欲貸錢分於世輝,而世輝不給。故移徵於順今,則世輝以爲前日狗肉價二錢,尙今不報,又此徵錢,事甚無廉。驗孫拳毆世輝,執其衣領,驅向臥牛山,而去矣。世輝經夜不還,故往問驗孫家,則驗孫不在。驗孫之妻曰,聞樵童所傳,則何許人,高叫於倉川近處曰,被毆於崔部將,吾將死矣。此或汝子乎?往尋於臥牛山,可也。如其言往尋,則世輝果結項於松木,而死云。驗孫則仍卽逃走,過屢日自現秋曹,供以索錢於順今,而多發不恭之說,故不勝其憤,打破酒甕等物而已。世輝時不在家,初不相面矣。其夜世輝,往來洞中,高聲慘辱,朝聞其縊死於臥牛山,而洞任輩疑其被毆於渠,將欲縛渠告官,故暫爲逃避,實無所犯云云。初覆檢實因,以結項懸錄,仰合面俱無傷處,兩檢官跋辭,皆以自縊論理矣。謹按此獄,以實因則歸之自縊,以看證則更無他人。揆以斷獄之體段,初非成獄之可論,而前後判堂之所起疑者,一則曰,旣無至冤大怯之事,則好生惡死,人之常情,豈有自處之理也?二則曰,捨淺露之處,而掛深林之中也。三則曰,所結之作死套頭,而結處之在左耳後也。四則曰,驗孫之當初逃匿也。其所起疑,不爲無據,而溝瀆之經,或出常情之外,可掛之處,自在深松之中,則恐未必爲十分可疑也。死套亦載自縊之條,左結又非被縊之證。至若逃匿一款,乃是殺獄恒有之弊,則以此以彼,俱不足爲必死之案矣。大抵勒縊,乃是千百一有之事,故其所致愼,尤倍於他獄。今以此獄,屬之於生前被縊,則旣不合於臀後糞出等形證,屬之於死後被繫,則又不合於痕不紫赤等形證。此兩驗,所以以結項懸錄,以自縊論理也。苟有疑端,則雖至三檢四檢,必得被縊之實因然後,始可以依法成獄,而乃以自縊之實因,欲捧勒殺之自服,則不但取服之爲難。設使取服,以此置辟,得無違於重檢驗嚴獄讞之道乎?以臣等愚見,則斷以威逼致死之律,恐合法意,而獄體至重,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卿等言甚當,以威逼律勘放,可也。
○禮曹,孝子南部故通德郞李匡國等,復戶別單判付內,竝只依別單施行爲旀。天安士人金光秀妻文氏段,何必殺身爲烈,毁性爲孝,亦身搤尾於高嶺上,或顚或仆,與惡虎摶爭,得完姑屍而歸,節行之凜然,聞來不勝歎賞。生旌雖難輕施,令地方官,元復戶題給外,以食物衣資,優數輸給。如已身故,特爲旌其閭,擧行形止,令道伯狀聞爲良如敎。
○禮曹,孝子南部出身黃載顯等,食物題給別單判付內,竝只依別單施行爲旀。夫以孝旌閭,妻以烈旌閭,豈有疊施之嫌?況孝與烈,事件各異,此等處,不必靳持。特令地方官,就其閭,合以題之曰,孝子故判官張溟𦐄,烈女裵氏之門,其女食物,亦令卽爲題給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敢以四件外事,鳴金或文字呼籲者,回啓云云。萬萬猥越,竝依定式勿施,而張圭漢、僧義守、李春發、宋三男等,令各該道,照法嚴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陜川事,曾亦聞之,當今執災之時,蘇瘼釐弊,在所不已。嚴飭該道,使之詳査決處,仍以形止狀聞事分付。淸溪寺案山事,不可以其矣所供之煩屑,仍以勿論。令畿伯詳察形止,明定界限,使守護禁養,毋或疎漏,亦於居民柴道,不至於全闕事,嚴飭行會。李春發事,如果嫡派,不可不軫念。令道伯往復敦府,詳考譜牒,以爲査處之地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全州居李德鑑上言回啓云云。議于大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當初所望,坐謫而已。蓋因平日同門之舊誼,衆所共知,元無關於逆節凶圖之株連兺不喩。其名不出於鞫招,其罪不載於丹書,到今伸雪與否,別無可論,則本義理本隄防,亦有甚相干,卽今未昭晢者,只不過尙在被謫身死,未蒙放秩是如乎。後發之文跡,大臣爲證,可謂竝與心事,而得暴於身後。本府徒流案及該曹歲抄中,李基敬罪名,蕩滌爲良如敎。
○知中樞宋載經疏曰,伏以展拜陵寢,情禮克伸,經宿回鑾,聖體萬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罪重罰輕,縮伏省愆,不意恩敍遽下,京兆西樞,除旨聯翩,繼有籌司還差之命,臣誠惝怳震駴,不知所措。臣本無似,重以衰朽,凡係閑仕漫職,尙患難稱,而況天官重任,初何敢擬議?又況都目大政,雖年盛有才器者,猶且逡巡。以臣垂死精力,夫豈有一分堪勝之理,而感激諄切之聖諭,畏義怵分,不敢逃遁,冒昧承當。及夫政注之出,瘡疣非一,至有大僚筵奏請勘,而聖度天大,只止薄罷,臣於此滿心惶懍,雖有委折可暴者,而臣不敢呶呶自解,一味訟愆而已。且以江都城役時,犯用餉穀,大臣請譴,爲說嚴重。揆以常律,嶺海猶輕,而終免大何者,莫非恩造,銜結之私,糜粉難酬。噫,臣待罪居留之初,目見頹城敗堞,決不可一任抛置。故先議廟堂,繼稟筵席,旣始修擧,事鉅力綿,中輟是懼,生財設策。蓋本營所在各穀,俱是軍餉,而亦有名目之略殊者,推移公用,前有謬例。故乃於各庫中,餘在穀物,暫爲貸用,以爲完功竣事之圖者,誠萬不獲已也。其所用米三百石,擬以今春加分耗條,仰請區劃,差待數朔捧糴之後,自當充上,畢竟無缺,則區區迷見,可幸無罪。伊時畢役狀啓中,略陳事實,亦以此意,言於新守臣,而事乃大謬,竟歸於蔑法自專之科,此莫非臣處事疏闇之致,尙誰尤哉?前後恩除,實出於滌瑕之聖德,在臣分義,固當趨謝之不暇,而以臣情勢,何敢晏然冒膺,自同無故之人哉?且當換節之時,素患泄痢之病,又添痞滯之症,食飮全却,氣息如縷,委身床席,無計蠢動,自速孤恩慢命之誅,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察臣情病之難强,亟賜鐫削,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筵奏,出於尊國體,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九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李敏輔〈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洪載〈在外未肅拜〉。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以李光遇囚單子,傳于趙衍德曰,考律勘放。
○李時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李光遇考律勘放事,命下,而判義禁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命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韓用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申大尹,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傳曰,依啓。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洗馬坪試射時,標旗奉持人柳葉箭一中入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取考本營中旬賞格前例,則柳葉箭片箭各一巡,騎蒭鞭蒭各一次,合四技得中五矢以上,分等施賞。至於柳葉箭騎蒭沒技,則別單書入。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加資,而獨於片箭,則雖有沒技者,若無他技之添畫,則以不滿五矢之故,初不擧論於賞典。凡他試射時,片箭沒技,一如柳葉箭騎蒭沒技之例,而施行,則獨不論於中旬。又以鐵箭言之,禁旅則三矢,俱準一百五十步以上,出身加資閑良,直赴殿試,而其外雖一百四十九步,初無施賞之規。事甚訝惑,問于各營規式,則一百二十步以上,皆分等施賞云,而至於本營,獨無此規,終涉斑駁。片箭沒技,一體別單書入,鐵箭一百二十步以上,依他營例,分等施賞,恐合均一之道,而事係變通,自下不敢擅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係是創始之請,下廟堂,草記回啓。
○一所巡廳啓曰,去夜二更四點量,犯夜人別監朴萬根執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夜禁申飭之時,如是被捉,極爲可駭,移送刑曹囚禁,依更數收贖放送,可也。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卞昌大、李得福,旣非首犯,竝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忠淸道淸州牧定配罪人卞昌大,永同縣定配罪人李得福等,竝卽放送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光遇,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李光遇,全羅監司徐龍輔狀啓據,宣惠廳粘目內,稅穀之毋得濫載,法意甚嚴,而數外濫載,至於一百四十五石之多。沙工船格之換名苟充,裝載日子之前後差錯,俱難容恕,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稅船實載,以一千石爲限,過數守令論罪。稅穀點閱分載,發船月日,先報本曹,日子相左,論以報上不以實之律。《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有曰,若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光遇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平山府金郊驛徒二年定配,而以宣惠廳粘目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特軫念其家之意,前此一犯再犯,隨處分揀,至有帶職還官之擧,而今又有此所犯,其律至於定配,可謂無如何。渠之莫念報效,如彼僨誤者,節節駭然。然襲謬誤報,與用意瞞報稍異。依此律施行,定配則分揀,功區別減等,可也。
○工曹判書權噵疏曰,伏以先寢禮展,鑾駕穩旋,臣民欣抃,曷有其極?臣病勢危惡,體闕迎送,生不如死,合被重勘。水部除旨,忽降意外,收簪之聖恩,逈出尋常,惶殞感激,不知死所。臣於夏秋之際,重得毒感泄痢,首尾三朔,不死者幸。近來秋意漸涼,風雨相仍,宿病風癔風丹等症,一時復發。手脚掉戰,語言不成,神識昏塞,與鬼爲隣,末由蠢動叩謝恩命,瞻望宸極,只有悚兢。伏念臣犬馬之齒,洽當八十,膏肓之疾,又復難醫,以禮以病,不當蹲冒,而前後血懇,尙未蒙允。竊恐至願未遂,溘先朝露,所以將死之鳴,哀且切也,庶幾天日之明,亦必下燭矣。瀆撓是懼,經年縮伏,而亦不敢一向泯默,重添自阻之罪。玆敢更申前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曲賜矜念,特允乞退之懇,以卒生成之恩焉。臣無任瞻天稽首隕越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李義行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國慶且至,顒祝祈望,含生普均。迺又禮展仙寢,回鑾萬安,區區欣忭之忱,曷有其極?仍竊伏念今日在廷之臣,孰非大聖人造化陶疏中物,而若其屢陷大戾,實合擯殛。而輒費聖慮,曲保終始,未有如賤臣之九死而十生,偏被天他父母庇覆顧復之恩者也。始於我殿下代聽之時,臣適待罪西邑,爲內司所搆捏,則惟聖明力扶之,事遂得已。繼以臣子,名登臺啓,臣將隨,而廢痼終身,則惟聖明昭察之,收用無礙。向因目下言事,論及故相,而臣固悻妄,語不知擇,則惟聖明深恕之,薄竄旋宥。臣每一倖逭,不知死所,竊自以爲殘齡垂盡,餘日無多。縱不能陳力自效,報答聖恩之萬一,而一息未泯之前,庶幾無更犯大何,以累我聖上偏庇曲全之恩也。迺於前年春夏,再速彈簡,前則關係至重,後則在法罔赦。噫嘻,人臣犯罪,若在於天威咫尺之地,則日月所照,尙或望於山藪之藏,而至於閑居,所謂自底重辟。雖以我聖上包涵之度,拂拭之仁,亦將末如之何矣。臣在囹圄之中,獨自悲念,孤負隆恩,無地可生,百爾自省,不見可恕之端,則殿下之原其爲人,而軫其病,故罰止於削職特放,豈臣僥倖之所能及哉?及夫大僚筵請國法施行,而到配之啓纔徹,賜環之旨旋降。臣是何人,而至尊之到底垂憐,留神準備,猶恐其或傷性命,或棄坑坎,若是之摯也。踰月而有全敍之命,踰歲而有摠府之除,是殿下不惟全活臣,又將不棄臣也。嗚呼,誰非人臣,孰無其君,而古今天下,亦有如臣之於殿下,若悖子之愈悖,而慈母之愈慈者乎?臣固貽辱朝廷,貽羞士夫,尙何敢擡頭抗顔,復廁於衿紳之列?而恩感積中,叩謝義重,一出旋入,微忱粗伸,則惟有溝壑之退塡。而廼者分司衛直,與他較異,故不顧廉防,束帶趨班,居然半年于玆矣。不自意金吾兼銜,又侈於負疣之身,有若無故宰臣之例授常帶者然。臣聞命惝怳,尤不知措躬之所也。方今四維畢張,朝著肅淸,凡百在位,莫不淬礪自持,重其進退,而顧臣前後辜負,無所逃於霄壤之間。臣雖欲一向冒沒,有除輒膺,其於上而壞聖朝之禮防,下而博當世之嗤點,何哉?天牌之下,萬無進身之路,玆敢隨詣闕外,冒控悲苦之情,臣之至願,惟在於分司一步,不敢逡巡。入廟之前,日月其幾,而在直瞻依,以寓銅龍靡逮之慕,以畢區區悲冤之忱而已。若其遇此以往,唯當歸伏松楸,歌詠聖德,以終餘生,是臣之幸也。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示責勵激揚之意,以卒始終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瞻天抆血,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九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試射入格人役及頒賞諸具,皆已待令乎?時秀曰,皆於閤外待令矣。上曰,然則出去頒賞,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差使員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高原郡守柳範休,偕入進伏。上曰,年事,何如?範休曰,未免慘凶矣。上曰,何以辨凶?範休曰,霜降太早,故節晩之穀,逢霜爲凶矣。上曰,還穀則可以捧上乎?範休曰,耳牟三千餘石,已爲畢捧。秋還則方欲捧之,而無盡捧之望,萬萬罔措矣。上曰,當捧之還,爲幾石?範休曰,各色皮穀,爲一萬二千餘石矣。上曰,十分一則當捧乎?範休曰,某條捧上計料矣。上曰,稍實邑,何處云乎?範休曰,安邊、咸興稍熟云矣。上曰,比癸卯何如云耶?範休曰,有甚於癸卯年云矣。上曰,何以接濟。範休曰,萬萬罔措矣。上曰,北關所聞,何如?範休曰,傳聞則有甚於南關云矣。上曰,無論南北,盡爲設賑乎?範休曰,長鎭、德原、文川等邑,似不設賑云矣。上曰,汝今日下直,卽爲下去,可也。命書傳敎曰,北道差使員守令,當日還下送。上曰,時任大臣往見,陳年事所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坐〉。右副承旨李敏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直院〉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以慶尙監司狀啓,右道東堂文科試官不察之失,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時秀曰,狀辭極爲矛盾,無以領略,此狀啓,下廟堂,草記回啓。
○以忠淸監司狀啓,各樣軍布代捧,令廟堂稟旨事,傳于李時秀曰,所請極爲精詳,何待回啓,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行會。
○李時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草記批旨,有係是創始之請,下廟堂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草記,則以爲,取考本營中旬賞格前例,則柳葉箭片箭各一巡,騎蒭鞭蒭各一次,合四技得中,五矢以上,分等施賞。至於柳葉箭騎蒭沒技,則別單書入,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加資,而獨於片箭,則雖有沒技者,若無他技之添畫,則以不滿五矢之故,初不擧論於賞典。凡他試射時,片箭沒技,一如柳葉箭騎蒭沒技之例,而施行,則獨不論於中旬。又以職箭言之,禁旅則三矢俱準一百五十步以上,出身加資,閑良直赴殿試,而其外雖一百四十九步,初無施賞之規。事甚訝惑,問于各營規式,則一百二十步以上,皆分等施賞云,而只於本營,獨無此規,終涉斑駁。片箭沒技,一體別單書入,鐵箭一百二十步以上,依他營例,分等施賞,恐合均一之道,而事係變通,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爲辭矣。自前本營中旬時,片箭沒技之必待四技五矢以上,鐵箭之必滿一百五十步後,始許分等論賞者,視他營門,雖似斑駁。當初定式,意皆有在,久遠流來之規,有不可遽然變改。依前擧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扶安縣監洪秉益,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秉益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兪漢寧疏曰,伏以臣伏承銀臺除旨,驚惶震懷,罔知所以自措也。豈敢不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臣與都承旨臣沈豐之,有從妹娚應避之嫌,在法當遞。玆敢隨牌來詣闕外,略入文字,冒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特賜鐫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戊申九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草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李敏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時秀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敏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李敏輔,以吏曹言啓曰,原春道春川幼學李益震來告,以爲,其七代祖贈諡靖僖公海安君峻延諡,今月二十四日,定行於春川地云。忠淸道永春縣監鄭述仁來告,以爲,其曾祖贈文康公齊斗延諡,今月三十日,定行於永春衙中云。原春道原州幼學金命亨來告,以爲,其五代祖贈諡毅憲公禮直延諡,來十月初三日,定行於原州地云。京畿竹山幼學黃濟江來告,以爲,其十二代祖贈諡貞毅公坦延諡,來十月初七日,定行於竹山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豆太皮唐黍四種,今九月晦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禁軍軍兵賞試射時,射砲技藝入格之類,各其名下,依例懸註。禁軍沒技人,原單子中,一體懸註以入,而騎蒭沒技敎鍊官及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額外禁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傳漏時,三更二點五次打下之後,加打二次,仍爲傳下。闕內更鼓,何等嚴重,而如是錯設,事極驚駭。當更衛將部長,令該府處之,當該禁漏官,令攸司科治。臣等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等爲先推考。
○趙衍德,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批旨,狀辭極爲矛盾,無以領略,此狀啓,下廟堂草記回啓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卽見右道東堂文科初試入格儒生榜目,則三等第七人姓名,觸犯肅廟御諱,字雖不同,音旣相似,則儒生之妄錯,試官之入錄,俱甚駭然。儒生姓名榜目狀啓後錄中,不敢書錄。掌試都事朴猷煥,參試官金海府使羅忠佐,熊川縣監李之英,矇然不察之失,令攸司稟處爲辭矣。音雖相似,字旣不同,則古人名字,亦多不避,往在先朝,有以此請改其名,而或允或不允,則在儒生道理,固宜審愼,而遐土之人,恐不必深責。雖以試官言之,論罪一款,反涉未安,而旣請之後,不可無罰,推考警責。其人之單名雙名,初不指論,泛稱以不敢書錄者,狀辭未免糢糊,體段亦近屑越。該道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遐儒不必深責,事旣登聞,原榜目改名,更爲修正上送事,分付。至於道伯擧措,自以爲過於審愼,而反不免欠敬,狀本中措語,字字駭然,句句未安,付之不審之失,爲先從重推考。該儒生,則只言不敢書榜拔與不拔,亦無皁白,可乎?此一款,自本司亦爲各別責諭,可也。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崇祜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穩城前府使沈趾賢,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沈趾賢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沈趾賢囚單子,傳于李時秀曰,保放。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光遇杖八十收贖,告身追行進奪,徒二年定配事,照律草記批旨內,依此律施行,定配則分揀,功區別減等事,命下矣。李光遇定配分揀,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無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朴載淳疏曰,伏以臣情勢危蹙,屢違嚴命,自分廢棄,恭俟鐵銊,而聖恩天大,偏荷覆庇,逋慢之誅不加,收錄之眷逾隆。乃者薇垣除名,又下於病歸田廬之日,臣負罪叨榮,感激忘死,擔曳登道,不敢爲偃息調治之計者,寔出於情理分義之不容自已者也。然而臺端一步,卽臣鐵限,冒沒承當,初非可論。玆敢復申前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終始之澤,亟賜鐫改之恩焉。臣以顚沛之蹤,不以官職自居,則規警之來,詬辱之至,何敢有一毫對辯之意,而向來鄭昌聖事,臨事恇怯,當途奔竄。難掩十視之目,非比三傳之虎,而臣之所論,不過據實而言,初無過中之語,則大僚問備之請,已是意慮之所不到。而至若昌聖對擧之章,不思自引之義,只肆反詈之說。自己手脚,不禁慌亂,而歸之以傳聞虛實。官師規正,不念體貌,而斷之以街巷口氣,何其責人之明,而責己之暗也?只緣臣之人微言輕,致此噂沓,其辱臺風,而羞淸朝,實非細故。臣尤何敢一日冒居,恬若無故者然乎?伏乞聖明,亟命選部,勿復檢臣於言責之任,不勝大願。臣之齟齬一言,瘡疣百出,理宜懲毖,唯竢斥退,而紀綱所在,刑政失當,目下慨惋,不能終默。噫,仙寢幸行,御路宿治者,有司之職也。而秋水乍生,津艙不完,鑾輿臨江,龍舟未發,則此固前牒之所無,而不可使聞於隣國者也。雖使方伯守令之臣,殫竭心力,奔走董督,先期整頓,十全無虞,而萬有涓涔之水,浸嚙於尺寸之地,猶不敢辭其罪。況其初不堅緻於築堤,終又稽忽於臨機,事事怠慢,節節狼狽。此其罪豈可以善地薄竄,有若微眚細愆而止哉?嶺海邊遠,不加於此,而當於何施?臣謂行遣諸臣,倂用極邊之竄,斷不可已,而至於水原府使李祖源,旣有都差員之名,則揆以常憲,豈容倖逭?亦施當律,宜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何論遠近,李祖源伊日道臣狀啓,旣不請罪,大臣擧條,亦無擧論。以此觀之,道路橋梁,各有都差員,槪可推知。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戊申九月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輔,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兼都承旨沈豐之,偕入進伏。上曰,雜科初試,今幾畢試云耶?豐之曰,臣姑未能詳知,而醫科初試,則似於明日內當畢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閣鄭大容,偕入進伏。上曰,平安道人才,何如?大容曰,老師熟儒,則多赴京試。赴於鄕試者,率多年少初學,故科作謹免妄發矣。上曰,場屋無亂場之弊乎?大容曰,不至亂場,而大體士習則不淑矣。上曰,試所何處?大容曰,監試試邑江東,東堂試邑永柔矣。上曰,實才無遺珠之歎乎?大容曰,實才則多入格云矣。上曰,沿路年事,何如?大容曰,田穀則或有不均之處,而畓穀則到處豐登。伏聞箕伯之言,巡道所見,擧皆登熟云矣。上曰,此畿邑,何如?大容曰,畿邑則無前大豐,西關亦不害爲小登之年矣。上命書傳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八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今日都摠府草記中,旣請衛將部將拿處,則當以何如書入,而直書敢啓者,大是做錯,臣之矇然捧入,誠不勝惶恐矣。批旨已下,元草記雖不得還給,當該摠管,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劃承旨尹行元〈坐〉。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式暇〉。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直院〉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司謁黃德諄減下,代白景采除授。
○傳于趙衍德曰,司謁白景采減下,代崔昌祿除授。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工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洪載。
○趙衍德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承旨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正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病不進,參判洪秉纘進,參議曺允大病不進,右承旨趙衍德進。啓曰,判書鄭昌順,參議曺允大,俱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安策爲副校理,吳載純爲工曹判書,姜鳳瑞爲禮曹正郞,宋欽書爲義盈直長,金聖準爲興陽縣監,李羽晉爲扶安縣監,金益喆爲重林察訪,金益大爲碧沙察訪。
○兵批,判書李文源頒賞進,參判具㢞,參議宋瑛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承旨李時秀進。以兪漢寧爲副司直。
○傳于金履正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李魯植、李麟臣囚單子,傳于李時秀曰,附過放送。
○趙衍德,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忠州居前縣監金宗煜來告,以爲,其八代祖贈諡忠愍公䃴延諡,來十月初九日,定行於忠州地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時秀,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卽今御乘六望,無一可合。每當動駕之時,臣等惶恐罔措之心,姑置勿論,其在國體,萬萬苟艱。前後非不廣求京鄕,而尙未得近可者,國內之無良馬,推此可知。曾於使行,付送價本於首譯處,往貿燕市,非止一再,而輒致狼狽,徒費財力。此無他,譯官輩未必相馬,又未必盡心故也。臣等溯考本寺謄錄,則使行時,定送馬醫司僕,極擇貿來,備立御乘,多有可據之例,惟此一路,姑未試可。今番節使行中,使馬醫司僕一人,持厚價隨行,極力訪求。限三四匹貿得,以禮單馬及使臣賞馬窠,充塡以來,則別無弊端,庶可入用,而首譯輩,若不出力周旋,隨事指揮,則買賣之際,不無齟齬之慮。勿爲如前慢忽,着實擧行之意,爲先嚴飭首譯等處。馬醫司僕入送時,應行事件,待批下,考例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四點,犯夜人朴萬根,移送刑曹囚禁,依更數收贖,放送事,命下矣。犯夜被捉之人朴萬根,爲先嚴囚,依更數,以笞五十照律收贖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履正疏曰,伏以妖逆蠱煽,銅闈奄閟,穀燧迭遷,儀節遽變。伏惟聖慈,何堪撫時?臣民之至痛至冤,日遠日甚,普徹穹壤。仍伏念臣罪深罰酷,千里扶櫬,冥頑不滅,居然外除,人理掃盡,痛苦偏切。不意玆者,新除恩命,遽加於苫愧餘喘,驚惶隕絶,惟有涕淚被面。顧臣濫第,祗是爲親祿仕,而釁郵自積,爲世所枳,將毋顚連,自分畢世,偏荷聖恩,獨勞甄拔,每承除旨,踰濫是懼。至若猥忝鴻臚,相惟慶禮,恩出記昔,特簡雄州。使報春輝,榮動優老,洪私曠絶,母子相泣,攢手瞻天,欲報罔極。嗚呼,天乎人乎?西陲一夕,遽驚星海,輟謠中堂,半月復纏。風樹之御痛,涓埃未效,罪逆尤甚,苟延頑縷,復廁周行,回瞻靑邱。鶴馭莫攀,祗奉丹誥,毛檄無喜,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此何人哉?孑然孤露,餘哀未盡,瓢纓結綬,何心更爲?逖違天陛,回閱星霜,一謝恩命,以伸犬馬之忱,固是義分之所不容已者,而虛薄之質自罹憂疚,疾病侵尋,形骸澌鑠,委頓床褥,無計轉身。召牌之下,末由承膺,情病雖或可哀,罪戾實所難逃。伏乞聖明,俯賜鑑憐,特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方俟罪,有懷必達,臣子之至情。況我儲君之讎,爲昔日寮屬者,必欲決死,而討復之義,尤當如何?嘻噫,痛矣。妖媼之斷乳,必有主媒,賊醫之用藥,明有設計,則包藏綢繆,梟腸相連。賊偉之不滿,國言喧籍,妖宇之顧瞻鞫案輸款,則情節昭著,凶心莫掩,而薄施編配,尙保首領,假息三載,共戴一天。臣民徹天之痛,愈久而愈深,誓不欲俱生於一息之頃也。今此四讎之逆節如此,八域之悲憤如此,三尺之不容如此。惟殿下體天明威,俯答輿情,特一處分間事耳。臣愚死罪,竊以爲,鬼蜮難測,憂疑靡極,營獄嚴囚,曾有已例。若設一犴於各該營獄之中,姑先具格堅囚,嚴其防限,以待用刑之日,快正王法,斷不可已也。冤酷所激,戚我聖心,固知萬萬惶懍,而衷悃如焚,疾聲陳討,伏願殿下,少垂察焉。臣無任飮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副司直李洪載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廁周行,前後兠攬,罔非恩造,而邇來叨冒,尤屬匪據。天曹郞官,瀛館東壁,世所稱榮塗極選,而時月之內,歷揚迨遍。臣誠撫躬慙懼,含恩怵惕,無地自容,而不意日前,喉院寵授之命,忽下於奉使在途之際。驚惶震懍,莫省攸措,是何誤恩之愈往而愈隆也?魯鈍之姿,無所適用,衰朽之質,不堪驅策,而偏蒙佛拭之澤,遽從大天之後。在臣誠榮矣,其於朝家官人之方,得無濫觴之嫌乎?職名雖蒙恩遞,資級尙今自如,玆不得不悉暴衷曲,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苦懇,非出飾讓,將臣新授恩資,亟賜收還焉。抑臣自有遭罹以來,便成滓穢之蹤,間有除命,雖不免一二出膺,而或因嚴命之不敢逃遁,或値閑司之無路呼籲。至於今番試士,亦自附往役之義,則是豈可已而不已哉?今忽於爵秩愈進,恩寵愈盛之後,乃敢抛棄廉隅,冒沒貪戀,則不唯人之嗤罵,其爲放恣無忌,當如何哉?此臣所以寧伏鐵銊之誅,不忍爲冒當之圖者也。抑臣又有目下大難安之端,臣在湖南時,得伏聞右道主試之臣,以擧子之文句不滿格,至有道臣狀罷之擧。臣亦掌試之人也,始乃驚顧,取考所選試券,則優等擧子,亦有犯此科者,臣不勝悚恧之至。主試一也。違格同也,而彼則以管下,獨被道臣之請譴,而臣則倖免,在朝家綜核之政,已極乖當。而臣若因其倖逭,厭然自揜,則其不爲自欺欺天之歸乎?玆附自首之義,恭俟同罪之勘,伏願亟命有司,議臣當被之律,以重公法焉。至若被選試券,則旣違程式,揆以法例,決不可仍置榜中。監試初場一等第三人高時德,特命拔去,俾嚴科規,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年前大臣擧條,未必頒示外方。況伊時違格,拔去數人,亦不過陳試於當年殿試,遐儒無怪乎不聞知。今番右相筵奏,又在於開場日。高時德事,不允。都事不但以此坐罷,雖無申禁之朝令,豈可混置?高等不察,甚矣。爾則罷職。
○戊申九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入來開政乎?時秀曰,方開政矣。上曰,有守令窠乎?時秀曰,興陽縣監,今當差出云矣。命書傳敎曰,秋務方殷,此時守令,不可等待其勘律。拿處守令改差,今日政擇差,與未下直守令,明日辭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金履正,偕入進伏。上曰,承旨草土三年,神觀之衰萎,何其甚也?奉老之行,扶櫬而歸,予常爲之惻然矣。俄者疏辭,殆若臺言無乃過乎?履正含淚,對曰,爲今日臣子,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於一息之頃,而況臣曾參僚屬,偏蒙恩造者乎?愚憤所激,言不知裁矣。上曰,哀毁之餘,望望皇皇,無處着懷。今玆特除,寔出於寬慰之道,其須移孝爲忠,無事辭巽也。今日坐直乎?履正曰,坐直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九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備堂尹耆東,近日賓對,一不進參。如以兼管職務,有召命,始乃强赴,寧有如許事體?是無異於坐要飭敎。此後更或懸病,則不知分義也,不識道理也。國綱所在,宜有重勘,以此嚴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0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履正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正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秉纘進,參議曺允大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敏輔進。以李敏佐爲司藝,河景世爲軍器主簿,申光直爲軍資奉事,洪繼善爲興陽縣監。
○兵批,判書李文源點考進,參判具㢞,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履正進。副司直權噵。
○備邊司,以金魯永爲水原府使。
○傳于李敏輔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金履正曰,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李敏輔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李敏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申大尹,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行副司直臣尹蓍東,與郞廳戶曹正郞臣鄭東敎,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今番中旬入格禁軍及標下軍兵等,依啓下別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性源箚曰,伏以臣冒膺匪據,宜去不去,漫無一事之報效,徒積四方之譏議,畢竟狼狽,可立以俟。近日以來,重臣臺臣之章,左右拶逼,應接不暇。臣之所論者,卽公穀之不先請,而或云嶺海猶輕。所惜者,卽朝體之欠相敬,而或云意慮不到。尋常規警之言,便欲盛氣相加,名曰,大臣見輕,如此彈壓董正,尙何論乎?且臣於臺臣所請,行遣諸臣加律事,尤有所萬萬悚蹙者。伊日陪扈之班,臣爲時任之首,一職有曠,皆臣之罪,況因船艙之疎虞,以致鑾蹕之停留,事未前有,小大憂遑,而臣乃憒憒隨後,始旣董飭不早,末又論責不嚴,使臺臣憂紀綱,而慨刑政,此實臣之罪也。至於隋城倅,卽臣至親,若有罪倖逭,則臣之循私屈法之罪,益無所逃,當律之施,臣當先之矣。噫,臣情私窮苦,疾病癃痼,索然空殼,萬念如灰。簿書猶患不能,世道顧何可論?公然𨇨偪仄,公無一分裨益,私有百端憂畏,唯有早自引退,還臣拙分,以保生成之澤,以圖塵剎之報而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解臣相職,仍勘臣前後罪戾,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江留疏語,豈有別意?臺臣所論,亦何必深看?卿之引以爲己嫌,千萬過中,千萬不當,安心入來,仍參賓對。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申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蔡濟恭,行副司直金華鎭,戶曹判書徐有隣,右參贊鄭好仁,禮曹判書李在簡,行副司直李柱國、尹蓍東,吏曹判書鄭昌順,兼都承旨沈豐之,刑曹判書李秉模,行副司直沈頤之、徐有大,開城留守李致中,行副司直李在學,江華留守尹承烈,吏曹參判洪秉纘,行副司直金持默,行副護軍趙心泰,副校理安策,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金初燮,記事官李相璜、金粗淳,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霜寒稍緊,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左相如已入來,卽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李性源,偕入進伏。上曰,卿之箚引,無乃太過乎?性源曰,臣非敢過引也。臣待罪重任以後,曾無一事之建白,而如此小事,尙致人言之來,他尙何說乎?伏見批旨下者,誠未格天,不賜允許,繼有入參賓對之命,惶悚之極,顚倒入來矣。上曰,過矣。宋載經疏,則不必深看,而至於臺疏,亦不過就事論事,何足如是深引耶?致仁曰,宋載經不過自服之疏,臺疏亦無關係,則不必箚引之事也。濟恭曰,箚引則誠過矣。上曰,李祖源事,臺疏雖不允從,而何以處之,則爲當耶?致仁等曰,李祖源則是一路都差使員也。御路若有頉處,則可當其罪,而差使員中,旣有船艙名目,則此不必當其罪,故臣等之不爲請罪者,此也。性源曰,臣之至親,有此犯科,而置以不論,以致倖免,誠惶悚矣。上曰,旣有臺言,則其在廉防,宜有曲諒之道矣。濟恭曰,聖敎允當,顧今秋務方殷,卽許遞改,似宜矣。上曰,水原府使李祖源改差,其代,今日議薦,待下批當日辭朝。〈出榻敎〉上曰,北民事,誠可悶矣。旣有海路商船湊泊,則或可爲聊賴之資,而不至於運穀之境耶?雖當運穀,只運西穀,而不至運南穀,則亦幸矣。致仁曰,關西免歉而已,關東亦然。若豐稔之處,則只是嶺南而已。南北交濟倉,穀數雖多,而其足用與否,姑未可知。若或有不足之患,則浦項倉濟民倉穀,可以入送矣。運穀之弊,雖不可不顧,而若畢竟當運,則豫爲區劃然後,可免臨時窘急之弊。此則待道臣狀聞,可以議處矣。上曰,旣有海路,則運穀之道,似不甚難矣。濟恭曰,臣於己丑年待罪北藩時,南關交濟倉穀,船運北關,而守令中定差使員,以爲照檢,故果無事護去矣。致仁曰,南穀北運則難,而北穀南運則易矣。上曰,平安道穀,則當自何邑越去耶?性源曰,隣近邑,是寧邊、陽德、順天等處,而不過隔一嶺,故越去之道,誠便易矣。第西民,則以渠邑穀物之越去,不無民怨云矣。上曰,人情似然矣。性源曰,聞高原倅之言,則道臣已發南巡,而定平、高原、永興三邑民口一百三十餘名,已爲救急,以營還推給云。民事之急,卽此可知矣。北路之茂山,南關之長津,最爲稍勝,故饑民之流入居多,兩邑之民,亦不能堪云矣。至於鏡城、富寧、慶興等邑,則目下所見,已至難支云矣。且兩玉堂外補之後,北民尤爲難便云。蓋以歉歲穀物,易致有力守令之不爲出境故也。此亦出哀痛之意也。致仁曰,耳麥、牟麥所捧之數,不過千餘石云。此是十分之一,而此後則更無可捧之道云矣。濟恭曰,小臣之意則關以南,使監司主之,關以北,使監賑使主之,則庶爲接濟之道矣。在咸興之監司,其何以管攝於數千里外賙賑之政乎?此則必不成之事也。聖意雖在於省弊,而其在慰滿饑民之道,恐不可不送矣。蓋評事,是監營下官,雖有所見,不可與監營相較,而至若監賑使,則觀聽聳動,各邑震悚,自可修擧。至於運穀狀啓之際,亦無遲滯之患矣。堂上中,擇差以送,則似宜矣。上曰,今評事纔過一見其面,或不無憒憒之慮耶?性源曰,爲人則自是謹愼,而但於吏事,未知其鍊熟矣。上曰,此事誠難矣。向筵酬酢,領相則以爲,不可送監賑使,而左右相則以爲當送,於斯二者,當從何說耶?致仁曰,臣之何日筵奏,亦非有適莫而發也。監司命令,若難遍及於南北,則亦豈無闊狹之道耶?上曰,通一路設賑然後,始送監賑使,自是前例。抄出其年條然後,前後遇災之淺深,亦可知矣。申應顯、李在學二人外,無送監賑使之事乎?致仁曰,二人外似無之矣。有隣曰,申應顯則非監賑使,而乃御使也。上曰,御史廉察被災緩急,出沒往來,則旣無廚傳之弊,比之監賑使,亦可謂省弊矣。若欲送御使,則分等後,當卽送乎?性源曰,事當早送矣。濟恭曰,北民入冬尤難支,開春以後,則旣有海路,故少勝於冬云矣。上曰,待分等狀啓,可以決之矣。上曰,向以北評事事傳敎,汎然呼書,未及照檢,而見者錯認以評事,執一路黜陟之權者然,故追後改下矣。備局行會亦改之耶?致仁曰,臣等則有以知聖意之所在矣。性源曰,臣於待罪北藩時,流民所過各邑行關,使之接濟。壯丁則雖或不與,而老弱則無有見漏,今當此年,尤宜董念。此雖非自廟堂行關之事,而有司堂上,以書往復道臣,用此例爲之,則似好矣。致仁曰,無論彼道此道,同是國家之民庶,則在長吏之道,似當接濟矣。上曰,此當出擧條,申飭乎?致仁曰,此則自下知委,似好矣。上曰,今年綿農,大體歉歲云矣。致仁曰,湖西三十四邑之納以純錢,誠爲大惠矣。性源曰,海伯之請一路絶錢,誠太過矣。上曰,廟堂回啓,非不好也,而爲其民弊,不得已許施矣。海伯事,則果不免率爾矣。致仁曰,在道臣之道,事當詳探更啓,而旋卽狀聞,殆同朝令而夕發,誠可怪也。上曰,左相,何不善諭以送乎?性源曰,不得從頌相見,且無問議之事,故未及言之矣。上曰,兩南則預爲商量其分數,可也。上曰,海西有大同木之上納者乎?有隣曰,兩西若干有之矣。上曰,長山以北,代錢,可也。長山以南之亦爲代錢,誠無意義。此是奉使之臣,不善擧行,致有書啓之覆奏,雖異於特敎,而在於丙申正月間,便是先朝末音,故不忍改之矣。致仁曰,若是大關係者,則不可不改,而旣是不多之物,則今難猝改者,誠如聖敎矣。致仁曰,近來上言之弊,猥屑轉甚,雖如往訴於秋曹京兆之類,必皆上瀆天聽。堂陛之不嚴,誠非細故,此固臣等平日不能飭勵之罪,而喉院亦不可無責。自今四件事,凡係猥濫者,令政院一一揀拔,以杜法外希覬之習,有不可已也。濟恭曰,上言設施之法,蓋欲使有冤莫伸者,有呼籲之路也。非切悲初急之情,安敢瀆擾天聽乎?近來人心澆濫,倖門日滋,雖可呈法曹,可訴營邑之事,無不爲上言之計,而至於干恩,尤屬不美。第緣喉院,拘於私囑,不能牢却,聖朝過於如傷,或多許施。以故所謂上言,逐歲增加,今則便成風俗,此亦堂陛不嚴之一段。此後則另飭政院,苟非法式所許之事,一竝拔去,俾絶倖望,斷不可已矣。上曰,更爲出擧條,申飭政院,可也。上曰,上言之規,自列聖朝,已開此路。至於先朝,又設申聞鼓,而貢市民人,召見詢瘼,採察民隱者,靡不用極,而紀綱之嚴,則自如也。今則上言漸多,其弊至於猥屑,予則謂此可責之於卿等者也。顧今上自大臣卿宰,下至方伯守宰,一以要譽爲事,而其害甚於貪婪矣。當此之時,防民之言,欲使怨歸於上,卿等則不能杜此等之弊,而使予行刻迫之政乎?群下如有任怨者,則豈如是乎?致仁曰,承此下敎,孰敢不飭勵乎?上曰,李基敬事,可謂善成矣。其罪不載於丹書,其名不出於鞫案,則到今豈有可礙之端乎?致仁曰,此不過載於蒙放秩,則宜有蕩滌之道,聖敎誠允當矣。濟恭曰,李斗三本罪之宜伏刑章,俄已陳達。其孫之敢爲上言,固萬萬痛駭,而上言中自稱,則敢曰幼學,斗三則敢稱以枉死。渠若有嚴畏朝廷之心,安敢放恣之至此乎?臣於獻議中欲及之,而較本事猶爲枝葉,故姑置之矣。今則言端已發,終不可隱忍。其無嚴之罪,若不嚴繩,其可曰國有紀綱乎?吏曹判書鄭昌順曰,其上言之猥越,不但自處幼學,取稱冤死而已。末端辭語,尤極無嚴。至請廓揮乾斷,隱然有仰請獨斷之意。如渠孤雛逆孽,輕蔑朝廷,若是無忌,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安敢乃爾?臣於回啓,已請嚴處,而此不可尋常處之矣。上曰,右相所奏,然矣,吏判言亦好。渠何敢直請獨斷乎?依卿等所奏,各別嚴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李斗三事,右相收議,則頗嚴矣。致仁曰,臣則未知其關係之何如,故無以臆斷矣。上曰,大元帥之說,有何明證耶?濟恭曰,賊關以大元帥書之,而渠乃手自着名,則更有何辭之可以發明乎?臣之父祖,居在鄰邑,故其時奔問,且有上疏,而斗三梟首之說,臣自幼時已聞之矣。其孫之上言,前後凡七次,若不嚴繩,則來頭又將不知爲幾次矣。安有如許猥濫者乎?上曰,枉死云云之說,予則猶不深看,而至於廓揮乾斷四字,予固見之,而駭然矣。吏判所奏,可謂明透。蓋渠意,知該曹回啓之必不許施,故有此四字云云,誠萬萬無嚴矣。第其本事,則其時以訛傳訛者多。渠或不知裏面,亦似無怪矣。且此非渠之做出也。其時名碩,亦或有言之者矣。昌順曰,旣自渠手署名,則此是斷案,此而不信,反以其後名碩追傳之言,爲證據乎?大元帥三字,是何等關係,而渠豈有不察,而署名之理乎?臣則謂不但名碩之言,雖使聖賢言之,亦不可信也。上曰,昔在先朝,旱災審理時,亦有鄭熙普伸雪之事。斗三之所坐雖如此,吏判之言,則可謂甚言之之辭也。其時波蕩之中,署名僞帖者,或不至死,僞關與僞帖,亦何有異哉?上曰,宮人墨世戚屬之上言,極爲猥屑矣,渠以奉祀物力之不足,有此瀆聽,朝家當給料乎?當以員役承傳乎?大抵關於此義理者,予必欲無憾,而收錄之道,亦當見事面之如何。如此上言,初不成說,廟堂回啓當以何辭爲之乎?承旨之入奏,可謂不識大體矣。致仁曰,墨世事,誠極感歎,而朝家旣已族閭,且令給復奉祀,則至矣盡矣。而此外又望生成之澤云者,誠萬萬猥屑矣。致仁曰,趙鎭宅情理之矜惻,自上已俯燭,臣不敢更達,而聞方過葬還配,病勢沈篤,不無生行死歸之慮云,是尤愍然。向來堂箚之時,渠則晩到於寫箚垂訖之後,無所參論,與鄭萬始無異,而萬始則特命區別,鎭宅則未免被調,處分似或不均,合有參量之道矣。上曰,卿旣以趙鎭宅之不參聞,無異於鄭萬始爲奏,則區別之際,一爲一否,雖近斑駁,而及其登筵迭奏也,其中二三人,元無指的侵逼之言,而獨未蒙區別,得無反涉於斑駁之嫌乎?且其投竄之擧,出於爲世道爲世臣之深長慮,則鎭宅之情理,非不可矜,事實雖亦如許,追後區別,當乎否乎?卿等各陳意見,可也。性源曰,日前領相,以趙鎭宅事,抵書於臣,故臣亦聞之矣。不但其情理可矜,本事之無所參論,果一般,則宜有區別矣。濟恭曰,臣則意以謂,行譴諸人之中,趙鎭宅以情理之絶矜,獨爲放還,則不無斑駁之患矣。今聞首相所奏,不爲與聞,旣與鄭萬始同,則以此見原,似不爲無名矣。致仁曰,臣之所奏,非全爲其情理病勢也。其無參聞於締箚之時者,彼此惟均,而罪則不同,實有關於朝家刑政,故敢達矣。上曰,領相旣以不與聞,有分明聞知者云。到今大臣之言,不可不信,然則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故相皇甫仁不祧事,左右相則以爲當許,而領相之獨以爲不可,何也?致仁曰,不祧之例,功臣忠臣,亦自有異。至於金宗瑞不祧之事,則其神主,得之於白岳山下,事涉稀異。故金判付請依成三問例,爲之,而至於皇甫仁,則數百年之後,更造神主者,豈非猥屑之甚者乎?此而不防,則倖門希覬之習漸長矣。濟恭曰,旣有金宗瑞事,故臣意則似當援例爲之矣。上曰,右相之收議如此,故或意其神主之尙左矣。須使禮堂問之,稟于政院,可也。致仁曰,此非可問之事也。若問之,則徒增其紛紜,而易致防限之蕩然矣。致仁曰,臣聞僚相筵奏,以爲臣不造朝,則不參次對,爲辭云。以臣病狀,實無數數登筵之望。僚相旣不欲獨入次對,則廟謨有叢脞之憂,病國妨賢,罪無所逃,尤豈非惶悶者乎?惟望體諒之恩矣。上曰,左相之言雖如此,豈無勉出之道乎?今日見卿,諸節勝於所聞,亦幸矣。性源曰,臣本生疎,加以神識昏昧,雖欲殫竭,而實無自力之望。領相以此陳懇,臣之不安,尤倍於領相矣。上曰,卿之難强之時,右相亦可以啓勞矣。致仁曰,取見刑曹草記,則以爲,金川居民曺以慶等,擊錚原情內,渠等身役所納三軍門保米,定式不過六斗,而以十餘斗米,不能當六斗之納。歲登則以六七兩貿米,歲歉則蕩財傾産,依年前長湍民人例,以錢代納云。而事係民隱,令廟堂稟處,爲辭矣。三軍門保米實係窮民之苦役,其所稱冤,言雖或過,實則無怪。然而所謂長湍之例,卽繡衣書啓,覆奏定式,而至於畿甸外他道,則不許變通者,蓋以軍門無此保米,則無以成樣故也。草記內辭緣置之,保米捧上時,各別嚴飭,俾無如前過濫之意,分付各該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頃因右通禮禹禎圭疏陳冊子,嶺南布産邑,以本色上納便否,問于道伯狀聞後,稟處事,命下矣。卽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則以爲,咸陽、居昌、山淸、安義等四邑,本以峽邑,專尙麻農,納布則易,而辦錢則難。法典定貢,亦是麻布,更申舊制,許令純布,實爲峽氓曠絶之恩。至若陜川、三嘉,雖非從前納布之邑,旣入原疏所論之中,兩邑民情,皆願納布。一體定式,實合便民之政,而變更土貢,事體至重,有非自下仰請者,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頃以本邑上納便否,特問於道臣者,蓋慮其有民隱也。今道臣狀辭,旣曰無論豐歉,納布則易,辦錢則難,純布之請,其來已久云,則四邑民情之同然,可知。況大同定貢,本是麻布云,咸陽、居昌、山淸、安義錢布參半之規,自今除之,定以純布,永爲恒式。陜川、三嘉民願納布,旣與四邑同,則不必以非從前納布之邑,强令分之或布或錢,一從其願,似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道臣狀啓,旣採民願,首相覆奏,亦合事宜,依此許施,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頃以金海明智島鹽利,屬營門屬本府便否,發關該道,條列馳啓之意,筵稟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則枚擧金海府使羅忠佐牒呈,以爲鹽利一事,爲弊之端。救弊之道,前後道臣,業已屢次陳聞,荐承成命。今不必覶縷,而大抵䔉倉之或屬別將,或屬本府,旋卽革罷,竟付臣營者,非直爲虛錄逋欠之端而已。各營鎭各衙門之或廉價勒貿,或無價橫奪,使島民失利,呼冤之弊,有非別將本官,所可禁遏。歸屬臣營以後,亦安保其永無弊端,而第其彈壓之勢,少戢侵困之政,島民業作,稍安於別將本官句管之時。鹽氓等仍舊之願,似或出此,而邑報未到之前,兩島鹽民,成群來訴,皆以屬府爲不便。目下民情旣如此,則恐莫如仍舊屬營之爲愈,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後䔉倉之或屬別將,或屬本府,畢竟付之於營門者,蓋以島民失利呼冤之弊也。今以道臣狀辭見之,屬彼屬此,便否昭然,邑報民情,皆願仍舊云。依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昨日以信蔘價區處事,依下敎問議于領相家,而左右相家則緣日暮,未及問議矣。三大臣今皆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臣擬以此事,陳達於今日賓對,下詢先及矣。信蔘價米,已盡作錢,入送江界云。信使行期,差退的實,則到今事勢,旣不必以蔘徵捧,徒致藏置之難便,又不可以錢逢授,反作民間之欠逋。且以蔘納者,以錢還納,則民情亦當樂從。臣意則未及上納蔘價錢,分付江界府,別儲一庫,典守之道,自巡營另加約束。犯手者繩以贜徫,壇貸者坐以重罪,俾待來頭信使之行,恐似得宜矣。性源曰,信使行期,旣已差退,則不必捧蔘,令本府以錢還捧,着意儲留,以待前頭需用之時,似好矣。濟恭曰,蔘價旣已入送江界,則想必盡數散給。今若以信使差退,許令仍置民間,待時捧蔘,則今日用錢之喜,已屬過境,他時納蔘之苦,殆若無價。此民情之所難免,而四五年之後,受錢之民,安知無流亡?絶戶則懲隣懲族,又能難免,不若及今還捧其錢,以爲後日之用,而江州之距監營,程途絶遠,不當更爲輸致,以生別弊。姑令留置本府,嚴其典守之法,則從長區處,恐無過於此矣。華鎭曰,蔘價之久儲生蟲,勢所必至。臣於年前,待罪度支時,見庫儲中,有信蔘條餘存者二十斤,擧皆蠹傷,將作空棄之物,故出給蔘契,使之定年限備納矣。今此信蔘之已捧者,勿爲如前封置,每以當年新捧,鱗次換用,則蠹傷之患非所可慮。至若蔘價錢之旣散還斂,恐致民情之驛騷,儲留本邑,難免官屬之虧欠。臣意則每年貿蔘價之入送江界者,例不下三萬四五千兩,與其還已散之錢,無寧姑置例給之價,數年計減,則似或爲公私兩便之道矣。有隣曰,江界事如是區處,便同移拖,此則自當限年擧行,而至於關西中山及關北道內卜定,未及上納。蔘之價本,錢穀間亦令各其監營,照數儲留,以待來頭需用之時,恐合事宜。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敗船拯劣米之待秋成收捧,翌年上納,自是規例,而間値歉歲,特蒙蕩減之恩,所餘無多。自臣曹前後關飭,不啻屢度,而外方營邑,尋常看過,慢不薰gg董g督,一年二年,因循稽納。揆以事體,極可駭然。今則三南、畿甸,俱爲大登,際此民力稍裕之時,便宜收殺,在所不已。各年條拯劣與未拯米太,一一收捧,趁未凍上納,而至若漕運處,則待明春添載上送之意,出擧條,嚴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近年以來,各道漁鹽船稅,報頉日至,新現絶少,歲入漸就減縮,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沿邑守令,不念事目之至重,全無句檢之實效,因循玩愒,一任奸民之隱漏,吏輩之舜弄,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審式年改案之時,海民休戚,公稅加減,全在於差員之勤慢。檢船差員,必以守令中綜核剛明者,各別擇差,使之遍歷各浦,躬到隱僻,一一査櫛。可頉可錄,無一遺漏,或增或減,毋或差誤,俾無虛實祖蒙之弊。改修都案,趁限上送後,發遣本廳郞廳,抽栍摘奸。如有執頉處,則當該守令,各別重勘之意,預爲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頃因大臣所奏,陵別檢,如値承文參下苟簡之時,姑以直長差出事,定奪矣。目今新榜,尙未揀擇,參下甚爲乏人。此後別檢窠,當以直長差代,而事係官方,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柱國曰,中旬時,鄕軍與待年軍,初無應試之規,而今番則幸行後,中旬設行。故隨駕待年軍及鄕軍,使之一體應試,而有謬例者,敢此仰達矣。中旬時,一營所屬,盡爲參試,只別抄別武士騎士各邑軍兵施賞,入錄於賞單中。諸將官與敎鍊官、別軍官、勸武軍官、本廳軍官、出身軍官等屬頒賞後,初不入錄於當單中,旣已一例施賞,則啓單中或入或不入,恐涉如何。此後則一體書入,何如?上曰,領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凡事固當遵例,而此則不然。許多賞木之不爲上聞,自下私施,事涉未安。此後則一體入錄於賞單中,似宜矣。上曰,依爲之。性源曰,臣意則本營曾前謬例,亦似有所以然矣。濟恭曰,將臣旣以中旬賞格事,有所陳達,臣亦有可以仰陳者矣。故相臣李浣,以訓將之任,薦授故判書柳赫然。及聞訓局設中旬,而入格者多,賞木比前倍加,軍情頗欣欣。歎曰柳赫然,亦如是耶?試才必峻考然後,賞格不多,賞格不多然後,中旬數行,中旬數行然後,技藝精鍊。今以慰悅之故,賞木優加,此不峻考之致也。從此中旬之法,必多曠闕,技藝之鍊,必不如前云矣。近日各營,以射力之乏,不設中旬,已有年所。故相當日之言,如見今時之弊矣。此實將臣之所不可不知者也。上曰,卿言亦可謂知大體,誠大臣之言矣。〈出擧條〉心泰曰,臣營中旬賞格木貸用事,雖已蒙允。其所還報之道,不可不及今拮据,而以臣營樣,雖些少財力,措備甚艱。臣營明年正月所受添餉條,關西小米一千石,若得預受,趁今發賣,推移取用,則無損於添餉,有補於賞木,而此不過數朔預下者,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摠使以添餉小米預下之意,論報備局,而無例之事,不可擅許,故纔已防題矣。性源曰,預下則有弊。以兵戶曹言之,雖一二朔預下,亦一切防塞矣。濟恭曰,兵戶曹百弊,皆由於預下二字,摠帥所請,雖曰,不過三四朔引用,此規一開,後弊難防,恐不可許施矣。上曰,右相之言,出於深遠之慮,依爲之。〈出擧條〉秉纘曰,臣於待罪松留時,以餉穀耗條中,大米則不足於應下者,近百石,而豆太則有餘。今年適値禾穀之登熟,趁此捧糴之時,以豆太依準折,量宜換作大米,則於餉穀無所損,在支放大有益,故欲爲狀請,而未果矣。時留守亦又入侍,下詢大臣後,使之狀聞處之,恐合事宜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準折換作,有益無損。前留守旣有仰請,恐合許施,而擧條啓下,則無所事乎時留守之更爲狀聞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時御所慶熙宮、文昭殿碑閣以下各處所,例於九月內奉審修改,而有難循例爲之,追後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臣營中旬,今月晦前當設行,而姑未知得中多寡之如何,則賞格木限二十同,預先措備然後,可以施賞,而臣營素乏木布儲留,且値綿貴之時,亦無貿備之道。兵戶曹各軍門儲留中二十同,姑先貸用,追後貿償,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二十同雖似過多,此不過一時貸用,其在共濟之義,使之隨力相資,未爲不可矣。性源曰,此係共濟之義,自下推移貸用,恐無妨矣。濟恭曰,本廳中旬時,貸用賞木,從前還報,想必有前例,今亦依所奏施行,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時秀偕入進伏。上曰,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李敏輔,東萊府使金履禧,扶安縣監李羽晉,偕入進伏。上曰,下直守令,進奏職姓名,可也。履禧進奏。上曰,聞屢典州郡,不免食貧云。予庸嘉之,故邊門重地,有此委卑,須善爲之也。羽晉進奏。上曰,此人則必善於吏事矣。上曰,興陽是弊邑,必得剸理之才然後,可責實效。金聖準未知其人之如何,不可無改差之道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在外興陽縣監改差,今日政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下直守令留待。又命書榻敎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敏輔,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刑曹參判柳戇,水原府使金魯永,興陽縣監洪繼善,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魯永進前奏。上曰,卿若如刑參時所爲,則可謂善矣。何必更勉乎?何日交龜,而何日赴任乎?魯永曰,今夜交龜,明日赴任,而趁再明日還上來爲計矣。上曰,如是則窘束莫甚。交龜後留於城外,再明日參班後,下去,可也。繼善進前奏。上曰,誰族也。繼善曰,別無顯族,而鐵山府使臣洪繼哲之弟也。上曰,下去須善爲之也。上命戇進前敎曰,久後見之矣。戇曰,感涕之外,更無仰違者矣。上曰,卿之孤直,予深嘉尙,今玆秋曹特除,諒爲世道之波蕩,賴卿以正風俗也。其須益勵素志,期有實效也。戇曰,臣之得保喘息,至有今日,罔非聖恩,敢不黽勉早夜,圖報涓埃,而顧臣年老識蔑,竊恐辜負之益深也。上曰,年今幾何?戇曰,六十六矣。上曰,筋力,何如?戇曰,病不離身,衰頹莫甚矣。上曰,卿雖老矣,目今激頹風勵流俗,無以過卿,其須勿辭也。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坐〉。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輔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後日次來待。
○備忘記,東萊府使金履禧,水原府使金魯永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gg于g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敏輔曰,仍。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輔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秉纘,參議曺允大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敏輔進。以許混爲直講,金喆淳爲敬陵參奉。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判官宋漢鼎,以風痺之症,屢年沈痼,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病勢旣如是,則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具㢞,參議宋瑛病,參知柳誼入直,右承旨金履正進。以李敬養爲分副摠管,具敍五爲內禁衛將,李晟爲五衛將,黃正后爲景福將,李書九爲文兼,趙光德爲中樞都事,李顯宅爲京畿中軍,李邦幹爲訓鍊判官,僉知單張興彬,廣州中軍單崔範星,額外內禁衛李遇,賞試射入格加資事,承傳,副司直李祖源。
○傳于金履正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丁文壽囚單子,傳于李時秀曰,保放。
○李敏輔,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駝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待下敎封進。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啓下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領軍把摠申晤,入直哨官姜碩璜,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金峻岳,哨官崔秀崗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崔佑梁,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代直,東營哨官方處行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中旬賞試才時,鐵箭遠射片箭沒技鳥銃貫三中之類,別單書入,已有前例矣。今此本廳賞試才時,鐵箭遠射片箭沒技鳥銃貫三中者,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試才時,鐵箭遠射鳥銃沒技之類,別單書入,曾有前例矣。今番中旬賞試才時,鐵箭遠射鳥鉉沒技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別破陣及各邑標下軍等,中旬賞試才入格者,從分數多寡,自本廳依例施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吉州牧竄配罪人趙鎭宅放送事,承傳啓下矣。趙鎭宅歸葬間給由,姑來還配,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於譯院科試事,有不勝悚蹙者。日昨本院提調變通時,有備員開場之敎,而新差提調吳載純,又爲稱病,累次往復,終不進去。俄頃之間,再請變通,懼在煩瀆,不得已送言二提調金載瓚,使之依近例開試。卽此做錯,已有違於飭勵之聖意。追伏聞伊日政院承下敎,招致任譯,申諭以備員之意云。而臣則恾然不知,未更稟旨,不審之失,無所逃誅。況今赴試之提調,引以爲咎,則誤爲指揮,罪實在臣,惶慓之極,短箚自列。伏乞聖明,竝降威譴,以警具僚,以安賤心,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譯院事,毫無可引之端,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溫陵令崔昌國疏曰,伏以臣窮鄕疏逖,躬逢昌辰,濫竊科第,跡廁周行,而才識全昧,地處且微。祗緣聖造之如天,幸蒙甄復於廾載罷散之餘,恩踰涯分,效蔑涓埃。惟其葵藿之丹悃,非係官職之高下,塵刹之報,平素有願,而穆穆宸嚴,不但覲耿之無路,捿捿末僚,其奈效忠之無所。此政古人所謂官閑而報愈難者,俯仰慰恧,恒切尸素之懼而已。適玆待罪寢卽,竊有溯古牒而興感者,徊惶慙恧,愚衷自激,敢干雷霆之威,粗效執藝之箴。伏乞聖明,治臣猥越之罪,特軫詢蕘之義,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嗚呼,義理或屈於一時,而値諸盛代則必伸,凶逆雖容於危時,而遭夫明時則必討。如曰月之薄蝕,終有圓光之復明,若大寒之饕虐,旋見陽和之回春。此天理之常,而終古不舛者也。噫嘻,粵在丙寅,惟我中宗大王,曆數在躬,謳歌咸屬,固無待乎群下之翊戴,而噫彼朴元宗等三臣,憑恃微功,眼無天地,徒恤爲身之私計,罔念毋事之大義。煽動危言,做出奸謀,使我端敬王后受冊翌日,蒼黃出宮。玉度無瑕,空送瑤華之日月,桂魄長淪,漫悲裳巖之朝暮。七十年幽冤莫伸,數百歲悲憤益深,環東土含生,久陷於無毋之域者,是誰之罪也?先正臣金淨、朴祥,合辭抗章,辭旨激慨,凜乎如秋霜烈日,扶萬古之綱常,而言未見採,只功志士之恨。暨我英宗大王己未,因儒生金台南之陳疏,上遵先志,俯循群議,追復顯冊,久屈之坤儀復圓,祗奉太室,未伸之輿論快從。神人胥悅,景命申休,五十載巍蕩之治,安知其不基於此也?猗歟盛哉。先大王復陵時,垂涕下敎曰,每想糟糠二字,不覺痛心,子孫私情,已極感傷。而雖以義理言之,故相臣中琓,以三勳之事,只爲謀身之計云者,可謂忠厚,申奎追罪三功臣之說,誠然矣。爲人臣者,豈有請廢國母者乎?此等義理不明,則後世爲國母者,豈不難乎?臣伏讀未半,不勝飮泣,而抑塞矣。噫,金淨、朴祥,比三賊於董曹,謂之萬世罪人,此乃千古直筆,而至若申奎之疏斥三凶,辭嚴義正。縱以難愼之意,未垂允兪之音,而斥凶徒扶倫彝之聖意,溢於絲綸之間,使天下萬世,有以知三賊之罪,不可逭也。彼三賊者,殺母后之父,而立其朝,慮有他日之禍,曲爲自全之地。釀出凶謀,使聖母未保關睢之德音,錮廢私第,幽鬱百年,而渠輩則官秩自如,侑食廟宇。雖有翊戴之微勳,而實負廢母之臣罪,眞所謂切不掩過者,則三賊之於端敬王后,劇怨也讎賊也。而乃反列食於端敬之廟庭,陟降盻蠁之際,抑豈無慼慼,而不自安者乎?思之及此,倍切痛惋,恨不得手磔三賊,以洩輿憤也。仍伏念天尊地卑,卑高以陳,父天母地,彝倫以敍。彝倫也者,撑天地亘古今,而不可一日泯者也。此箇義理,不明於世,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豈不大可懼哉?坤位廢置,專由於三賦之簸弄,則徽號旣復之後,宜施三凶之誅殛,而不但誅殛之不暇,反令庭食之晏如。王章久屈,公議未伸,輿憤愈深,此實先朝未遑之典,而抑亦有待於今日耶?惟我聖上,光臨九五,道冠百王,智周庶物。淵鑑瀅澈,鬼蜮自照其奸狀,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其隱情。天綱克擧,罪人咸服,而獨於三賤臣,尙稽當律之施,臣竊慨然也。噫,三賊萬古之罪人也,請罪三賊,百世之公議也。是豈如臣微末孱官,所敢與論,而祗緣直守仙寢,彌增肅敬之思,瞻依象設,每激悲憤之懷,未暇出位之嫌,敢犯瀆擾之誅。伏願聖明,穆然深思,赫然英斷。朴元宗、成希顔、柳順汀三凶,追削其官,撤去庭食,以紓公共之憤,俾亂賊有所懲畏,則千秋萬世,其將永有辭矣。抑臣又有所慨歎者,伏念建陵必有碑,自是國朝常典,蓋所以揄揚聖德,昭示後世,以垂監法於不朽者也。肆惟列聖陵寢,皆屹龜頭之顯刻,雖有未遑處,或因疏請而追建,或出睿斷而特豎。獨於本陵,尙今闕焉,雖緣復陵未久,因循不遑之致,而復陵今旣五十年矣。禧、泰二陵,亦皆建牌,則伏況本陵元妃也,而迄猶未豎。玆豈非典禮之爲欠,而事體之有損乎?於戲偉哉。先大王之遵遺志復陵號,實是以聖繼聖之盛德大業也。今若無誌記休蹟,永垂來世,則臣恐年代寢遠之後,有泯滅無傳之歎矣。惟我殿下於揚先之道,莫不畢擧,繼述之事,靡不用極,而獨此欠缺之典,寔爲臣民之憾。臣微沈耿耿,敢此附陳。伏願聖上,亟令有司,修擧闕典,以光聖孝,以副輿望。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溫陵復位,卽先大王盛德偉烈也。伊時亦有下敎於廷臣者,而三人者之未施黜享之擧,聖意似在難愼。大抵當黜未黜,奚特輿憤之所積菀?予亦嘗所耿耿。然先朝未遑之典,有不敢輕決,當問于大臣附陳。本陵建碑事,先朝已有受敎,各陵未及建碑處,皆命次第豎立,而陵寢數處外,姑未擧行。其事實委折,許令該曹,詳考文跡,議大臣稟處。爾以本陵之官,有此條陳,其心可取,其誠可嘉矣。
○大司成金載瓚疏曰,伏以臣見帶譯院提擧之任,而今番譯院試事,有萬萬不審之失,悚蹙之至,靡所容措。象譯之設科取人,卽係國試,堂上之齊會參考,自是法典。而況日昨本院稟旨之批,又有備員進去之敎,則臣之未及周思,徑先獨行,雖緣於試日已迫,僚堂有病,而跡涉擅便,罪關違越,揆以邦憲,合被重譴。臨事而迷不致愼,過境而晏然自掩,則罪上添罪,尤增惶恧。玆敢不避煩瀆,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重勘臣罪,以昭法紀,以安微分焉。仍伏念不備考官,冒行科試,有損國體,且關後弊。恐不可仍置其榜,使科試重典,緣臣而壞了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九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敏輔,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熤曰,今朝涼氣稍緊。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出弘化門,由逌瞻門,詣齋室。少頃,上出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上曰,本宮都提調入來乎?豐之曰,病未入來云矣。上還詣齋室。命書傳敎曰,本宮提調入侍。景慕宮提調尹塾進伏。上曰,今秋則別無植木之事乎?塾曰,此非動土之時,且樹木旣茂且蔚,待明春更植,似好矣。上出齋室,乘輿。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時秀曰,工曹判書吳載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出逌瞻門,入弘化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由宣化門入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領議政箚子訖。命書批答。又命書司譯提調金載纘疏批。上曰,吏批望筒中,泰陵參奉望筒,改擬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兵判入來開政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直〉。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時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戊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北關年事,聞甚慘歉,而道伯尙未發巡云,殊可悶也。道伯病勢,何如云耶?鼎修曰,昨逢李在學聞之,則病情尙未差可,似難從近作行云矣。上曰,招致備郞,以關問發巡日子之意,傳于大臣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緣故出〉。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病〉。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輔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履正,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咸鏡道南兵使姜五成,慶尙道右兵使李延弼,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平安道楚山府使吳穀常,朔州府使金燨,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摠戎使趙心泰狀啓草記,回啓事,命下矣。卽見其狀本,則以爲,本廳所管,北漢各倉及平倉、臨津、長山兩鎭餉穀,各年停退未捧及戶曹貸去數甚夥多。昔之五萬二千餘石,今爲二萬七千餘包,逐年耗縮,誠非細憂。今年畿農豐登,就其中壬寅、丙午兩年停退條,九千六十五石零,爲先收捧,爲辭矣。本廳餉穀,本自體重,各處未捧,至於此多。當此畿農豐稔之時,其所收捧,在所不已,而今此九千六十餘石分排數,亦不至太過,依狀請另飭準捧之意,敢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捉致本營三牌巡邏牌將別騎衛卓文周,京標下軍張壽雄、金喆得等,嚴問取招,則以爲,渠等去夜初更量,發巡上去時,逢着別監與白衣人於鄕校洞口,問其夜行曲折,則別監出示夜標,以製藥事,與白衣人同爲急去云,故不敢執捉,仍卽放送云。若不執捉,則必無遲滯不去之理,卽放之說,決是誣罔。有標別監,初敢執捉,末又粧撰納招者,極爲駭痛。旣有査實嚴治之命,當該巡邏將卒等,爲先除汰後,一竝嚴囚本營,待用刑各別嚴棍計料,而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戊申九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判書使之待令,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發遣吏郞,馳詣關王廟,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賤臣承命出專。上曰,兵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李文源,偕入進伏。上敎文源曰,卿之質實,予所深貴者,勿以人言,小勤其心,固守素志,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坐〉。右副承旨金履正〈坐〉。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敏輔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衍德曰,獻官仍佩往來,訓將則都提調兼察,摠使則守使兼察,捕將則前大將李漢泰權察,竝牌招聽傳敎,或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秉瓚,參議曺允大病,同副承旨李敏輔進。以鄭如淵爲軍器判官,朴興福爲厚陵令,李榮祚爲內資奉事。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具㢞,參議宋瑛病,參知柳誼入直,右副承旨金履正進。以李潤瑞、沈景民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黃正垕,僉知三單李魯植、黃世中、韓景禹,副護軍李迪,副司勇柳曾模。
○李敏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因本院草記批旨內,招見其身手,如可合,內醫加出差下,待闕陞實,可也事,命下矣。故醫官柳重臨、孫曾模,依下敎,臣等招見其身手,則可合內醫。議藥同參鄭忠周汰去代,柳曾模差下,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戶曹言啓曰,故醫官崔始崙,丙子年差備待令時,恩賜田四結,尙未受出矣。慶尙道永川郡陳田八十二負,淸道郡閑陳田一結五負九束,合一結八十七負九束,呈狀願受,故査問該道,打量成冊,今已來到,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柳戇疏曰,伏以皇天不佑我宗祊,惟我文孝世子,奄棄匕鬯,居諸不淹,祥禫奄過。伏惟聖情止慈,何以堪抑?臣民痛冤,彌久彌深。仍竊伏念臣,言行不孚,平素過福,合招身殃。向來遭罹,實非人臣之所忍聞者,而臣不能剖腹穴胸,以明其赤心,冥頑視息,縮伏訟愆,今至凡年于玆矣。獨伏蒙聖明在上,無微不燭,前後疏啓之批,曲賜昭釋,末稍薄竄之曲,旋命蕩滌。拔諸人鬼之關,尙逭金木之誅,萬死一生,何往非恩?生死肉骨,猶屬例語,闔門感泣,不知死所。只緣有罪未勘,進身無路,三年庭內之班,一未能隨參諸臣之後,少洩罔極之痛,臣分虧矣,人理絶矣。又況近年以來,亂逆層生,榮、德二凶,實是萬古所無之元惡,而未施肆市之律。窮天地亘古今,開闢以後所未有之極逆大憝,接踵而發,而只行跪斬之典,尙稽适、雲之律。逆宗之終逭天誅,醫媼之竟靳覈斷,以致賦帥之潛謀稱兵,偉、宇之綢繆肆凶,卽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沬血飮泣,擧切食肉寢皮之願,大小臣工,一辭齊憤。至于末輿儓下賤,竸叫天閽,聲討不暇,而臣獨罪蟄江外,不敢相隨於沐浴之列,忍憤茹痛,冥烈苟活於溝壑之間。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千萬不自意,聖度天大,誤恩荐加,中樞寵除,逈出格外,摠管榮銜,便蕃繼下。十行絲綸,字字恩言,雖使臣抆血納供,自鳴其冤枉,尙何望萬一彷彿於聖旨之曲盡無餘,畀以生路,噓春華於旣枯之木,燃生意於已死之灰也哉?臣感激惶隕,他不暇顧,天牌之下,竭蹶趨肅略伸叩謝之忱。曾未幾何,秋官佐貳之命,又下於夢想之外,此生此世,報答無由,不顧傍觀之嗤笑,未免一例而承膺。臣雖萬萬無似,亦是人耳,豈不知廉防之至重,惶愧之彌切,而恩山德海,未敢言私,殆若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然,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且況小司冠之職,爲任甚重,有非人人之所可濫叨,雖使平人當之,猶且難副其責。況如臣罪累之踪,遽當此不敢當之任,則人必曰,夫夫也以黨逆名,遽敢以滓穢之餘,妄治他人云爾,則臣雖有百喙,將以謝人言而擧顔面,少副我殿下委畀之盛意也哉?暫膺雖急於伸分,祈免實由於量已。伏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特軫終始曲保之念,將臣實兼所帶之職,亟賜盡許鐫削,勿使復廁於周行。臣當歌詠聖德,沒齒田野,以圖他生結草之報,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九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時秀,偕入進伏。上曰,禁營中旬,何日爲始云耶?時秀曰,自二十六日爲始云矣。上曰,都提擧親往云乎?時秀曰,都提調躬自監試云矣。上曰,風雨如此,雹災可慮,秋收今到何境云耶?衍德曰,姑未盡收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尙不入來,極可駭然,申飭開政。時秀曰,參議懸病,判書姑無去來云矣。上曰,坐直,誰也?時秀曰,臣與右副承旨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雷光,五更雷動電光,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備遣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敏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正曰,右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狀啓,草溪郡守李廷範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時秀曰,鄕試亦國試,凡有弄奸,自有科場之律,而況以守宰,作此奸謀。所當拿致王府,嚴訊取服,如律勘斷,而姑非其時。爲先令該府,以科場用情之律照勘。刑推則待用刑擧行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敬喆爲草溪郡守。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開門時,具彝錫爲名人,持幼學號牌,冒着冠服,攔入闕中。究其行跡,極爲叵測,擊鼓於咫尺閤門之外者,尤萬萬驚心。莫重闕門,常時不能檢飭,致有此無前之擧,臣方惶懍待罪,而本曹入直郞廳及當該守門將,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具彝錫出付攸司,嚴覈得情,何如?傳曰,允。卿則勿待罪。
○金履正啓曰,卽者閤門把門武藝廳來言,今日開門後,有一人具冠服,擊鼓於閤門。搜見其號牌,則卽幼學具彝錫,故方結縛以置云。冒着冠服,已極叵測,而閤門至近之地,有此擊鼓之擧者,尤爲驚駭,閽禁之蕩然,至於此極。臣等之常時不能檢飭,誠萬萬惶恐。兵曹入直堂郞及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曰前銜,無職而假着,已極駭然。在前擊錚,則雖於閤外爲之,廢錚復鼓之後,攔入閤外,尤萬萬駭然。擊鼓人具彝錫,依兵曹草記,令攸司推問科罪。旣着冠帶,則無怪其難辯,而況此騎堂,豈有歇後於門禁而然。然後弊所在,不可無飭,入直堂上禁推,郞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重勘,以懲日後。
○以兵曹參知柳誼禁推傳旨,傳于金履正曰,不應爲公律勘放。
○李敏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大祝,以前校理李尙度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吏曹言啓曰,京畿監司趙鼎鎭移文內,贈諡忠壯公鄭撥延諡,來十月初八日,定行於麻田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辛錫箕,僉知中樞府事韓錫地、朴聖興,俱以病伏鄕廬,末由上來。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文臣兼宣傳官李書九,方在罷散中,而臣矇未覺察,備擬受點,惶恐待罪,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卿則推考。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猥濫上言人罪人斗三之孫李養馥,各別嚴處事,命下矣。取考其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事理重者,杖一百徒三年。李養馥依此律,原春道平海郡徒三年定配,卽爲押送。杖則待用杖,令配所官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參知柳誼,不應爲公律勘放事,命下矣。柳誼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以不應爲事理重公律,杖八十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政院啓辭批答及兵曹草記批答。仍敎曰,今此兵曹草記中,結束色書吏及近伏軍士請罪條,雖以不足責之意,特命抹去,而豈以渠輩之全然無罪耶?承旨出去,招致渠輩頭目,以此意嚴飭,以勵日後,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慶尙監司狀啓訖。仍命書傳敎曰,草溪郡守之代,口傳擇差,待下批明日辭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坐〉。右副承旨金履正〈坐〉。同副承旨李敏輔〈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直院〉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雨雹,未時灑雪。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摠戎使趙心泰,以賞試射事,鍊戎臺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敏輔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敏輔,以禮曹言啓曰,溫陵令崔昌國上疏批旨內,本陵建碑事,先朝已有受敎。各陵未及建碑處,皆命次第豎立,而陵寢數處外,姑未擧行。其事實委折,許令該曹,詳考文蹟,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依聖敎詳考文蹟,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臣金致仁以爲,陵寢建碑,旣有先朝受敎,至今遷就,特緣於未遑耳。顧今寒事漸催,日晷甚短,待明春稟旨擧行,而續續設廳,不無弊端。三陵碑役,一時竝始,次第豎建,俾無欠闕,恐爲得宜,伏惟上裁云。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各陵寢建碑之命,寔出於先朝追遠之聖孝,而三陵之尙未豎建,特因未遑,別無委折。事體至重,成命已久,令有司相時擧行,恐不可已,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臣蔡濟恭以爲,先朝受敎,亶出於尊奉寢園之孝,而有司之臣,至今因循,三陵尙不豎碑,似由於年或値歉,財有未逮之故,而其爲未安則甚矣。然此非一時竝立之事,自明年經紀物力,費數年次第奉行,而若其宜先宜後,一經稟旨,似爲得當,伏惟上裁云。領中極府事臣鄭存謙,行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領敦寧府事臣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臣李福源,病未收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金熤以爲,本陵建碑,各陵寢未及建碑處,次第豎立,旣有先朝成命,則尙未擧行,似非別般委折,特未遑耳。恐不可又復因循,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在協以爲,三陵之尙未豎碑,特因未遑,而然及今經紀,次第擧行,在所不已,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兪彦鎬以爲,溫陵建碑,已有先朝成命,而特未遑者,則及今擧行,恐不可已,伏惟上裁云。謹考臣曹庚寅閏五月謄錄,則各陵寢未及豎碑,貞陵、思陵、恭陵、順陵、溫陵,而其時有先東二陵次西三陵,次第擧行之敎,故五陵設廳之意,草記入啓。又有待秋擧行之敎,而同年九月,因特敎貞陵先爲擧行。辛卯九月,又因特敎,思陵立碑,而西三陵則至今尙未建豎矣。諸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大臣諸議,大體純同,而或云一時竝始爲可,或云經紀財力,次第始役爲可。卿曹與度支,更加商度,事勢財力指一,入侍稟處,可也。
○趙衍德啓曰,禮曹判書李在簡,依收議草記批旨,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戶曹判書入侍。
○傳于金履正曰,北道年分狀啓,戶判就往大臣家,一一討議,雖至晩暮,各錄意見,與原狀啓持入,宰臣旣經該道使事,備堂李在學,亦令同往大臣家,問議後來待。
○李敏輔啓曰,戶曹判書徐有隣,備局堂上李在學,依下敎就議大臣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忠淸道平安道年分狀啓,傳于趙衍德曰,以草記回啓。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己酉正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武士、別騎衛、京標下軍兵等賞試才,今日設行,而風雨一向不止,雖欲開場,不但有不能各盡其才之患。應試軍兵等,趁曉待令,日已過午,不無凁濕致病之慮。姑令罷還,依下敎,待明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七番,中部右司屬原春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八番,中部後司屬原春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閤門外擊鼓罪人具彝錫,依兵曹草記,令攸司推問科罪事,命下矣。彝錫雖曰,前銜旣佩,幼學號牌,則不可不自臣曹先爲究覈。故卽爲開坐推問,則所告內,渠以前參奉,爲先世山訟,冒犯此境,而號牌則乃是幼學時號牌云。咫尺閤外,何等嚴肅之地,而廢錚復鼓之後,有此無前之擧者,已萬萬驚駭。假着官服,幻佩號牌,尤極殊常,所當更加嚴覈,而旣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戊申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試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敏輔,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時秀,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禮判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戶曹判書徐有隣,禮曹判書李在簡,以次進伏訖。上曰,俄於大臣詢問草記,有措辭批旨,而各陵寢石役之一時竝擧,非但財力之難支,亦似有紛紜不精之弊,故召卿等問之矣。在簡曰,溫陵建碑事,大臣收議批旨,有與度支,更加商度,入侍稟處之命矣。西三陵碑役,旣有先朝受敎,事當一體豎建。目今冬節不遠,勢將待明春,次次設廳擧行,而年前弘陵、永陵碑石改豎時,有不設廳,令道臣擧行之例,恭俟上裁。而至於財力經記等節,戶判今方入侍,可以仰達矣。有隣曰,三陵碑役,事體莫重,何敢以財力贏屈,有所仰達,而一時營始,不無相値之慮。依禮判所奏,待明春次次擧行,恐合事宜矣。上曰,設都監之弊,已自先朝軫念。碑閣之役,或命戶禮工三曹堂郞董役,或命度支專當,已例不一。年前弘陵碑、永陵碑,追改追建也,其時兵判,以監董堂上在京監刻,與道伯、地方官,眼同建閣豎碑。今亦依此例,勿設都監,而碑石則自度支從便經記。建閣等事,道伯地方官專管。前面及陰記,當親撰親書,令內閣臨時稟旨,始役日子,從便觀勢擇入,不必一時竝擧,以爲次次擧行之地。先自溫陵,待開春擇吉爲之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日前筵中,行司直金華鎭,以江界未貿納信蔘價,仍留民間,作爲年例貿蔘之需事,陳達。此雖出於目下從便之意,而雖數年之間,許多錢貨,留付民間,自不無爲弊之端。臣意則終不如捧置官庫,每年例貿蔘價米,勿爲作錢區劃。以此次次計給,事甚便當,而領相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重熙堂。戶曹判書備局堂上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戶曹判書徐有隣,備局堂上李在學,以次進伏訖。有隣曰,咸鏡監司李崇祜災實分等及賑穀請劃狀啓,有戶判就議諸大臣,各錄意見,與原狀啓持入之命矣。依下敎,就議于諸大臣,則領議政金致仁以爲,北伯分等及所請諸條,極其精約,分等依狀請許施。元還餉交濟各穀,分數代捧事,鏡城以北內寺奴貢,限明秋停退事,元軍餉交濟穀,從附近參酌移劃事,籍單退捧於麥秋後,《璿源錄》以下單子退行於後式年。軍兵歲抄及式年應改案者,退行於秋成後事,交濟久置條,經宿里社,各其倉捧留事,明川以南進捧吏姑停事,北關已蒙移配之澤,而南關尤甚、之次邑,京外勿定配所事,推奴徵債,限明秋防禁事及交濟散在條,二衙門當年耗折米,限五千石,備局句管私賑穀折米限一萬石,許劃賑資事,本營當年月課及兵營句管各邑月課,依已例補賑事,本營所在,官船稅錢七百兩貿鹽事,竝依施。空名帖一千張稍過,限八百張成送爲宜云。左議政李性源以爲,北伯年分狀啓,極其精約,民事之姑不至於目下遑急之狀,可以領略,比之當初所聞所慮,誠爲萬幸。所請賑穀折米一萬五千石,要當爲皮雜穀四萬石內外,南北關飢民之以此穀救活,有不敢知,而道臣所請,必有料量,姑先依狀請許施。其餘所請諸條,件件得當,竝許準施,恐合事宜云。右議政蔡濟恭以爲,北伯狀啓所請諸條,果皆精約,竝依狀辭許施。空名帖二百張,亦不必靳持,一體許施,似合事宜云矣。上曰,三相意見,別無參差,道伯所請,亦甚精的,竝依狀請施行,仍以此意,卽爲行會,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北關使星差遣當否及使與御史間,以何品差遣當否,依下敎問議于諸大臣,則領議政金政仁以爲,一道賑事,旣已專委道臣,則北關之別爲差遣,或不無令出多門之慮,故當初淺見,以不必差遣,爲宜矣。日前賓對,僚相之議,多主差遣,而利害便否,未能的知,則亦不敢自信己見,以恭俟上裁,仰達,而如或必爲差遣,則前後已例,皆是御史,使名則出於一次特敎。今番亦以御史,另擇差遣,恐合事宜云。左議政李性源以爲,巡營之於六鎭,不但道里絶遠,間以數三峻極之嶺,凡係大小關牒往復,動費一月。饑民賙救,當如救焚拯溺,不可時日差過,故曾於筵席,以監賑御史事,屢經陳白。日前賓對退出後,亦有相議於首相者,苟得其人,些少廚傳之弊,有不可顧。今亦別無他見,以御史另擇差遣,恐合事宜云。右議政蔡濟恭以爲,賑飢一事,時日以爭,而北關距巡營絶遠,列邑往復,必有緩不及之歎。別遣監賑,在所不已,故日前賓對,已有所仰達者矣。至於使與御史當否,毋論堂上堂下,惟人是擇,品秩高下,恐不必較計云矣。上曰,苟益於慰民情奠民居,廚傳之弊,令多之慮,顧何必商量。以北關慰諭御史差遣爲定,而歲前救活,難於歲後云。從近發送,稍待賑政,就緖復命。先以此意,行會該道,使列邑守宰,知所警惕,各自殫勵,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北道慰諭御史,直閣鄭大容差下,賫去事目,令廟堂,參考磨鍊以啓。有隣曰,領相又有轉奏之事矣。上曰,何事耶?有隣曰,溫陵令崔昌國疏批中,有擧故儒臣疏辭下敎者,而故儒臣則只請南、尹、崔三相黜享,而元不擧三勳,恐是未及俯察,而有非自下所敢擅改者。如有入侍之便,警咳爲當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果然云乎?有隣曰,判府事李在協,見疏批覺察,送言於領相,而領相取考疏軸,則果的實,故卽者言之於臣矣。上曰,然則當改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監劑直〉。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監劑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備局有司堂上備堂李在學,直閣鄭大容入侍。
○傳于金履正曰,今日印進冊子擧行,萬萬駭然,入直閣臣推考。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閤門外擊鼓罪人具彝錫,旣是朝官,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具彝錫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具彝錫囚單子,傳于李時秀曰,考律勘放。
○李時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具彝錫考律勘放事,命下,而判義禁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命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秉瓚進,參議曺允大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敏輔進。以韓光會爲判義禁,崔時淳爲禮曹佐郞,申驥顯爲兵曹佐郞,李永錫爲穆陵參奉,北道慰諭御史單鄭大容。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具㢞入直,參議宋鍈,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金履正進。以尹得逵爲同知,李紳、鄭泓爲僉知,李鏡邦、沈應鎭爲武兼,南益福爲部將,宋翼孝爲文兼,金得範爲守門將,同知單李晟,副司直李太亨。
○金履正,以吏曹言啓曰,全羅道光州居幼學金擇鳴,來告以爲,其從五代祖贈諡忠壯公金德齡延諡,來十月十九日,定行於光州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金履素,災實分等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江界等七邑,置之尤甚,義州等十二邑,置之之次,平壤等二十三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舊還竝督,災民事勢,誠多難支之慮。尤甚邑鎭及之次邑鎭尤甚面里舊還,特許停捧事也。其一,各邑鎭還穀之流來代捧者,昨年因備局關,限五年還作本色,而今年則黍粟告歉,米還之本色畢捧,其勢誠難。尤甚邑鎭限折半,之次邑鎭限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年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以田多畓少之地,今年雨水,浹月支離。雖幸秋候之調和,不至失稔,至若邊峽之各穀,未免俱損。其所分等,儘有斟量,依狀請施行。尤甚邑鎭及之次邑鎭尤甚面里舊還停退事,想其民情,新舊還竝督之難,恐非過語。不必靳持,特爲許施,而面里區別之際,虛實易蒙,奸僞多端。若非守令,親執照檢,實惠將無以下究,以此意嚴飭道臣,惕意擧行。尤甚邑鎭及之次邑鎭還穀代捧事,本道代捧之謬例,便成積痼之巨瘼,有難容易許施,而今此所請,旣異於通一道代捧,則亦不可一切防塞,而分數稍過。尤甚邑鎭限三分一,之次邑鎭限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許代,待明年還作本色。尤甚邑勿定配所事及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觀於前後狀辭,參以分等啓語,本道農形,槪可領略。尤甚邑鎭,如不別般周恤,別般蠲免,民之得免顚連,未可必。尤甚邑尤甚面里中,新還最難捧民戶,三分一特許停退。自本司將此批旨,措辭行會,令道伯謄關嚴飭守宰,雖一夫一婦,有不得其所之患。似此守宰,自有隨現重繩之道,莫曰京師夐越,王化未洎,苟欲考其勤慢,豈無按兼之岐乎?目今又安知無衣繡之虒,狎其境臨其傍乎?各邑守宰,雖欲放心,其可得乎?亦令一體嚴飭。向於北伯狀啓,亦有回諭者,守宰中不堪任者,莫如早卽論罷之,爲懲他而勵後。本道尤甚邑,亦奚異是?其中不堪任之人,須卽狀聞事,分付,可也。
○李時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洪檍,災實分等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牙山等八邑,置之之次,永春等四十六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千七十結外,不足災三千三百一結五十負三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七邑,大同與田稅,同爲裝載事,曾有惠廳行會,而難於一時竝督,明春則姑令依前擧行事也。其一,癸未移轉江都米,盡是舊逋,該府雖以某穀物代劃移文,而非可擅便,依前仍留,待明年擧行事也。其一,行營軍餉米,分俵各邑者,遠地轉運,民弊不貲,姑許仍留,待明秋輸納本倉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今年年事,雖不可謂全無災頉,而大體論之,通一道均豐。今此加請災結之至爲三千三百餘結者,稍過所料。竝與元劃災,準四千結許劃,以爲酌量分排,一一均俵之地。牙山貢津倉所屬七邑大同裝發,依前擧行事,癸卯行會之後,一未遵行,誠甚未安,而稅大同收捧,自有先後之別,則該道之每以爲請,亦出於事勢之不得不然,今姑依所請施行。江都米依前仍留事,本米名色,雖在舊逋,旣貸不還,終涉未安。江都事勢,亦不可不念,沒數輸送,雖似爲難,舊還分排時,此米亦當在收捧之中。且其元數,不過爲千餘石,限折半先爲運納,其餘則許令仍留,待明年擧行。行營軍餉米,仍留各該邑事,目下民弊,雖曰不貲,餉穀事體,本自嚴重。如此登稔之歲,又復因循,則將無本倉輸納之日,決不可更爲許留。使之另飭各該邑,趁時輸納。推奴徵債限明秋防禁事,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江都米事,去癸未殆近卅載,雖非舊逋,寧或見存。況代劃一款,亦云不敢擅便,則到今督捧,事勢似難。今番則依狀請施行,此後代劃,則指一知委,俾無如前因循之弊,可也。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具命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頃因昌原民人金龍煥擊錚原情,判付內,所謂鄭泰元段,旣稱宰相傔人,則其矣所犯之若此,明若觀火。捉來査實後,爲先遠配絶島,以懲牟利輩虐民之習爲旀。作俑諸漢,一體痛治事,判下矣。鄭泰元及作俑人朴世應等,前已下往昌原地,故發關該道,待捉來擧行事,草記蒙允矣。鄭泰元、朴世應等,今纔押來,故嚴加査實,則鄭泰元招內以爲,司圃署求得田土時,李光旭爲名者,來言曰,梁山、蔚山等地,自訓局出物防堰,而吾以本局監官,未及作畓之前,本局方欲以本錢,推出此堰,移付本署爲好云。故與光旭、世應,同往蔚山,則本府居崔斗河,言于光旭、世應曰,昌原人金國臣,求仕錢一千五百兩,付置其叔仁大處。若以國臣,爲物主後,此錢假托官錢,推出爲好云,則光旭、世應,樂聞其說,傳于矣身。故果與國臣相約後,矣身以該署提調傔人,敢生奸計,乃以防堰錢一千五百兩,國臣貸用不報。卽爲推給之意,圖出關文,下送本道後,與世應同往昌原地國臣之叔仁大處,圖囑本官,勒捧定日,果爲的實,而作俑人則朴世應、李光旭、崔斗河外更無他人云。朴世應招,則與鄭泰元招,別無異同矣。泰元以牟利無賴之徒,圖得關文,干囑本官,欲徵千萬不當之錢於金仁大處。畢竟仁大之致死,以至其子之鳴冤,則究厥罪狀,死無足惜。依判下慶尙道巨濟府定配所,卽爲押送。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欺官私條》,有曰,凡用計詐欺官私,以取財物者,竝計贜准竊盜論,竊盜贜一百二十貫,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朴世應依此律平安道朔州府,流三千里定配押送,杖則待用刑,令配所官擧行。李光旭所當一體照勘,而曾經僉使,又以訓局所納之未及收殺,方在該營拘留中,分付該營,待畢捧,移義禁府勘處。崔斗河令道臣卽爲推覈後,照律重繩,何如?傳曰,允。鄭泰元不可徑配,作奸委折,待用刑,嚴刑推覈次,姑爲仍囚,可也。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具彝錫,考律勘放事,命下矣。具彝錫刑曹啓辭內,咫尺閤門外,何等肅嚴之地,而廢錚復鼓之後,有此無前之擧者,萬萬驚駭。假着官服,幻佩號牌,尤極殊常,而旣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有曰,擅入宮殿門者,杖六十徒一年。越訴條,有曰,若擊登聞鼓申訴,而不實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戶籍條》,有曰,號牌職役,不以實書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具彝錫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刑曹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備邊司啓目,粘連咸鏡道民弊,旣已登聞之後,不可不釐正。自今年,一依法典施行,何如?判付啓,三條所請,俱有所據,卿等回啓,亦言其當施,竝依回啓施行,而其中奴婢一事,如是救弊,固好矣。或有因此,一分貽弊之端,此責在道伯,此意,措辭申飭爲良如敎。
○金履正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戊申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閣鄭大容,偕入進伏。上曰,北關民事,不能弛心,昨遣有司堂上,問議大臣,則皆爲送御史慰諭,兼監賑事爲宜云。故擇差以送,與備堂相議,下去後擧行節次,預爲商量,無負特遣之意,可也。大容曰,謹當竭力奉行,而才識不逮,恐有僨事之慮,伏切悚惶矣。上曰,問於年前監賑使李在學,則可知諸邑穀簿數爻。民戶多寡,十分周詳,無使一民一夫,有顚連之歎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李敏輔,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昨聞有司堂上回奏之言,領相以三陵碑閣役事之次第始役,以致賞典之頻施,有近於監屑之慮爲言云。此言亦好,無論明春明秋,令度支拮据三處碑閣財力後,以日子何間推擇,草記稟旨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有司堂上直閣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鄭昌順、李秉模,備局堂上李在學,直閣鄭大容,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賫去事目,有可據前例乎?有隣曰,以癸卯監賑使賫去事目,參考添刪爲計矣。上曰,蠲恤之道,欲與卿等相議,癸卯已例,果已考出否?有隣曰,其時諸條擧行及北關所下綸音,彙成冊子以置矣。方待令閣外矣。上曰,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覽此則誠無加施者矣。有隣曰,伊時蠲減之聖德,至矣。更無以加之矣。在學曰,臣於其時,奉命監賑,凡係出於民者,皆有蠲減之命,今何以加之乎?上曰,爲此事,召卿等矣。別無更議者,賫去事目草,戶判往議于領右相家。左相則方在中旬試所,待入城徐議。御史亦往見大臣,可也。上曰,《同文彙考》,果畢印乎?昌順曰,皆已粧䌙,今方進上矣。上曰,監印廳別單持入,可也。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書傳敎曰,《同文彙考》,今旣印進,自此事,大交隣文字之公私散逸者,得以蒐羅會統。且況每式年編次,卽金石之典,幾百年未遑之事,始能修明。諸臣校正監印之勞,不可無嘉奬。校正堂上吏曹判書鄭昌順,大豹皮一令賜給。前判書洪良浩,咸鏡監司李崇祜,或有故或外遷,俱未見完工,竝勿論。監印堂上吏曹判書鄭昌順,行副司直李在學,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原春監司李度默,兒馬一匹賜給。郞廳校書於理成大中,已經四品,右職調用。校正譯官玄啓桓、金倫瑞,效勞不些,竝加資。崔杞齡令本衙門,草記論賞。寫字官計士唱準員役工匠等,參考《大典通編》監印時賞典,令該曹分等施賞。六十卷巨秩,事功速就,可知其效勞,其中最效勞唱準,特爲加資。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監直劑〉。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緣故出〉。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直院〉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有司堂上徐有隣,領右相家問議後來待矣。傳曰,入侍,左相家亦當問議,有司堂上李秉模,亦爲入侍。
○傳于李敏輔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正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啓本,昌原良人金達宗,擊錚內辭緣,査實馳啓事,傳于李時秀曰,近來國綱,雖曰解弛,在藩臣道理,凡於朝令,事當星火擧行,猶恐或緩。而諸道査啓,過限爲事,該曹不能據法論罪,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如是之故,諸道擧行之稽忽,愈往愈深。刑曹當該堂上,從當隨現嚴處,而過限處未過限處,爲先令該曹,具別單草記書入,該曹之掩置者,該房亦卽依例請勘事,更爲申飭。雖以此査啓言之,特敎判下,措語諄複,該道尤宜惕念。而不但遲滯之許久,且其査案,多有疎漏,法外之刑,非命之死,雖曰摘發取服,而旣聞廾二日三字,不問前一日用藥與否,十一日事,亦無皁白,此兩端跋辭,亦竝拔之,此固可駭。吏鄕之於守令,雖有城化之分,因傳敎行査,事體何如?則一任粧撰之招,傳謄封啓而已,更無窮覈細究之意者,亦萬萬寒心。此蓋査官輩,捧招時不能盡心之致,査官之罪,尤爲駭悖。渠輩若有嚴畏之心,措辭判付,豈敢視若尋常乎?如許不畏法之類,若不嚴處,何以懲後?然而査事尙多未了,三政且當其時。故初欲以兩査官,卽其地定配,姑且參酌,此啓本還下送,本事未査諸件,更以鄭華淳等,定査官,逐一嚴査於吏鄕等處,酷刑器杖及擧措其他事端,一一捧遲晩以聞。現發之事旣如此,此外必多枉死之魂,齎菀飮恨者,各別究問。萬一以塞責彌縫之言,經先磨勘,而現露於別岐廉査之行,則査官等拿致王府,嚴加牢囚,以待用刑,嚴問得情。國有法,渠輩焉敢容奸乎?卽令該曹,嚴關該道,竝與此啓本,星火下送,使之星火擧行。至於鄭駿釆之罪,可勝誅哉?渠之人品,詐黠特甚之,故年前雖已除汰於近侍之職,而渠若有人心,則其所持身,宜別凡弁。而居官殘酷,恣行不法,甚至廾一十一之說,旣登於囚供,無論事之十分信然,其心可知,其跡叵測,姑不拿覈,可謂失刑。嚴飭配所官,保授處各別囚置,若或疎忽,新下去地方官,當同律一體嚴飭,仍令別軍職廳,墨名於題名錄。
○以慶尙監司啓本,昌原良人金龍煥擊錚內辭緣査實弛啓事,于李時秀曰,所謂金國臣之罪,無異於殺其叔,雖非用意,而手犯由我之律,烏可免乎?國臣生出獄門,所謂風化,何以修明?與京中牟利輩,符同作奸,特不過緦功之察。國臣則分付該道,嚴囚營獄,以待用刑時處分。鄭泰元昨因刑曹草記,有牢囚之命,而時値藏刑,一味牢囚,徒有獄老生奸之慮,爲先依初下敎發配,待用刑捉來,嚴刑得情。吏鄕諸招之掩諱,無異於俄者還下送査啓,此啓本亦爲還下送,仍令前査官,各別窮査,待直招封啓,萬一如前疎漏,査官等,當與鄭華淳等同罪,亦爲嚴關申飭。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明遇爲昌原府使。
○以洪秉益囚單子,傳于李時秀曰,考律勘放。
○李敏輔,以禮曹言啓曰,溫陵令崔昌國上疏批旨內,溫陵復位,卽先大王盛德偉烈也,伊時亦有下敎於廷臣者。而三人者之未施黜享之擧,聖意似在難愼。大抵當黜未黜,奚特輿憤之所積菀,予嘗所耿耿。然先朝未遑之典,有不敢輕決,當問議于大臣事,命下矣。依聖敎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金致仁以爲,三勳臣黜享之論,始自溫陵復位之後。幾百年間,人心積憤,今於公議之復發,夫孰有異辭。第伏念惟我先大王,克擧列朝未遑之禮,盛德偉烈,更無餘憾,而獨於此事,終始難愼,則聖意所在,有可仰見,到今輕議,無已未安?事係重大。伏惟上裁云。左議政臣李性源以爲,崔昌國所論三臣事,前後議者,辭嚴義正,而廟庭從享,至重典也,三臣以中興元勳,與於配食之列,已至數百年之久,昔當復陵之日,豈不照燭三臣之罪,而處分不加,聖意有在,到今追黜,實涉重難。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臣蔡濟恭以爲,朴元宗、成希顔、柳順汀三臣之請廢坤殿於受冊之翌日,干犯倫常之罪,備悉於金凈、朴祥兩先正疏論之中,臣不必到今架疊,而第伏念端敬王后位復中壼。尊配太室,每當大享之際,陟降之靈。俯視庭下,則所謂配食之三臣,以私則戕國舅也,以公則廢國母也,而尙且晏然,猶舊列侍當室,則聖后悲菀痛惋之心,當如何也?雖以三臣者言之,仰瞻聖后之儼然在上,不違咫尺,則其敢安心於尊爵籩豆之間,而若固有之,如前日之爲乎?神理人情,本無異同,情所不安,理豈不然?夫以先大王永錫爾類之孝,卓絶百王之識,溫陵旣復之後,此等義理,豈無所灼見於淵衷者,而徒揭十行之敎,未行竝黜之典者,似由於撥反之勳,宜在追念,舊遠之事,難以輕議。然以臣愚見,倫常重勳勞輕,以平日勳勞之微,掩百代倫常之變,古今天下國家,未嘗聞如此事矣。聖訓曰,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以聖上恭承宗廟之孝,仰以體端敬聖后之心,則三臣之竝黜庭配,必不待廷臣之請。然事係莫重典禮,聖問之下,何取臆對。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臣鄭存謙,病未收議。行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臣洪樂性,病未獻議。行判中樞府事臣李福源,病不獻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金熤以爲,伏以溫陵復位之後,三臣黜享之擧,不但義理之所不容已,亦係事勢之所不得不然者,而應行之典,訖今未擧,臣抱玆耿耿,嘗欲一陳,而咨且因循,緘默苟度,每自循省,只訟不忠不誠之罪。卽伏見溫陵令崔昌國疏批下者,至有議大臣之命,臣不勝欽誦讚歎,繼之以感涕汍瀾也。嗚呼,彼三臣者,端敬聖母之劇逆也,血讎也,於赫聖母,享于宗廟,而使聖母之劇逆血讎,庭食於聖母之廟,求之義理,寧有是也,參以事勢,行不得矣。今或有難之者曰,三臣有勳勞於王家,以其勳而庭享矣,今若黜其享,其於勳勞何?是有大不然者,勳勞自勳勞,罪惡自罪惡,何可以翊戴之小勳勞,掩其廢國母之大罪惡耶?又或曰,庭享重典也,年代已久矣,在先朝未行之事,今不可輕議。嗚呼,是何言也。溫陵復位,實莫重莫大至難至愼之擧,而先大王體聖祖遺意,斷而行之於數百年之後,使東土一域,彝倫復敘,義理復明。至於三臣黜享,卽復位後次第節目間事,則尙可以重典也久遠也,而留難於其間耶?況乎,先大王聖敎,有曰,故相所謂三勳事,爲謀身計,可謂忠厚,申奎追罪三臣之說,誠然矣。聖意所在,可以仰揣於辭令之間,此事之未卽擧行,特未遑耳。今殿下追先朝未卒之志,行先朝未遑之典,則是眞前聖後聖,其揆一也,豈不誠于湯有光也哉?微衷所激,語涉煩蔓,惶悚無地。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在協以爲,溫陵復位之初,廷議或及於三臣黜享,而終始難愼,聖意必有所在。今於五十年後,以臣膚淺之見,不敢妄有臆對。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兪彦鎬以爲,三臣黜享之論,其來已久,及夫聖后復位祔廟之後,事面尤別,公議愈峻,今此陵官之疏陳,可謂不易之正論,而旣是數百年未遑之典,亦係先王朝靳持之事,惟在博詢而裁處,俾有以明義理而伸輿情焉云矣。諸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三人者之罪,可謂難掩,國乘載焉,野史傳之,大夫國人之所共知,知之者無不咨嗟慨惋,以撤黜之尙遲爲闕典欠事,人情所同,公議可見。然今玆遍詢之命,不獨難於獨斷,別有深量而熟講者。先大王己未下敎,大體統指溫陵復位當否也,至於三人事,元無明的之聖敎。間因故相李宗城筵奏,雖有上下酬酢,當黜二字,亦未嘗槪及於聖意,於此十分難愼,庶可以仰認。今又取考《政院日記》,先朝下敎,若曰存勳名去配食,此半上落下,議於昔時則可矣,今時則不可。況於復位之後?三臣者不過庭食而已,怵然之心,宜在三臣,高高在上,有何怵焉?又敎以聖后弘量懿德,豈區區於此等事乎?在嗣王之道,重中興之業,體弘懿之德,可謂繼述也。聖謨洋洋,昭在記注,及今奉覽之後,始敢自信前見。早知有此敎,豈必收議乎?三臣黜享一款,今無可論,此草記置之,可也。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秉益,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洪秉益,忠淸監司洪檍狀啓據,戶曹粘目內,今番扶安稅船裝載者,雖是都監,船隻以有限,上納拖至六月晦間,不載他船,必待此船者,極涉駭然。至於濫載一款,四十餘石雖曰不多,過千石則一般,道臣結辭,又以船隻不完爲言,則以此以彼,不可無罪。當該守令,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發船過限守令奪告身,實載以一千石爲限,過數守令論罪。《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洪秉益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具彝錫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具彝錫七代祖宬,扈聖功臣陵安府院君八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徒二年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李崇祜疏曰,伏以,來日卽流虹聖節,遙想在廷群工,小大歡欣,獻山斗之籌,祝震索之慶,臣適遠滯,不得同忭末班,永夕南望,寸心耿結。念臣衰朽癃痼,夫豈堪於北門鎖鑰之重,而除旨之初,事會滚急,未暇一陳肝膈,遂致遽奉符節。按豐沛之故壃,摠關塞之列郡,若可以容易擔荷然者,居然歲欲周矣,未效攬轡之志,徒作養病之坊。架漏之營務,集毛之民瘼,一未下手,無異尸居,寤寐愧懼,不寒而栗,向於經霖傷濕之餘,痞漲宿症,挾感益肆,飮啜專廢,床笫委身者,蓋數旬矣。雖當各陵殿奉審之月,斷無戒程之望,方思陳懇之計,乃因恤災之聖念,俯飭省部之行期,恩諭屢降,責勉愈摯,當此南北俱歉,乙丙靡安之時,如臣之頂踵皆恩者,顧戀殘喘,臨事引去,義有所不敢,遂乃拚棄安危,力疾驅策,纔遍南界,轉審北地,而賤疾又闖發。蓋臣病祟,祟在勞動,凡於行役,少有飮啖,則必致關格。故登道之戒,先在節食,終日所延命,不過數呷糜粥,以是信宿之地,猶能自力,及至長程多日,胃氣不接,眞元自脫,則外邪輒乘之,今行日閱三旬,路涉數千,入北纔數宿,又遇初寒朔風,頑痰塞胸,積塊又肆,欲進則無望自力,欲留則無路醫治,忽忽自危,誠恐委命草莽,遂不得不擔舁復路,間關還次。臣於春巡時,必欲抵慶興,奉審碑閣,而到鏡城疾作,未免徑還,今又如此,來春監賑之不如此,又未可知。噫,人臣之涓埃報答,政在於此等處奔走殫竭,而事與心違,生不如死。況北民之望朝廷如日下,其所以承聆德音,惟旬宣之行是俟,而以疾痛必呼之心,値禾麥俱無之歲,不得見道臣一面,以導達其危急,爲道臣者,又不能親問疾苦,以效其救焚拯溺之義,則邊民之鬱悒何如,國體之苟簡何如?此其罪,不但病駘之不堪久駕,鉛刀之不足屢試而已,則至如賤軀疾病,有不暇論,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使賑事不至玩愒,私分得以少安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行部之入北關,中路扶病輟還云,民事雖可悶,方有別遣使行,此時南關事,專委方伯,不可徑遞,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正言朴載淳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王府啓本,則有逆醫廷楫,移配昌城之命。噫,廷楫國家之劇逆也,臣民之血讎也,萬剮千斫,不足以贖其罪,食肉寢皮,不足以洩此憤。臣固知明命之雖出於恤北民之盛意,而王章未伸之前,不得已移之,則窮海絶島耳,何可自北而西,稍近一步哉?朝紙見名,心瞻俱𢥠,善地許移,怨恨益激,側聽屢日,宜有爭執之論,而寥寥無聞,臣安得默無一言,上負我世子在天之靈,下遏環東土罔極之憤哉?臣謂逆醫廷楫,亟命有司,押囚於海外絶遠之地,斷不可已也。且臣抑有私義之難安者,不得不附陳焉。臣之向時疏辭,只因職忝臺地,遇事一言,乃有大僚追後請推之擧,近規罕覯,有難終默,略以數字,竊附避嫌之義,而及伏見大僚箚本,則過自引咎,殆若指臣以用意者。臣於此,實不勝瑟縮不安也。臣所謂意慮不到者,何嘗影響於拶逼盛氣等語,而至若百端憂畏之句,遣辭切緊,臣不知可憂可畏於臣疏者,果何事也。且都差員事,何關於大臣,而替當當律,尤非凡腹之所度也。以大臣休休之量,何不諒臣之本心,而深看之至是也,臣自信無他,不必多卞,而大僚巽章,旣緣臣疏,則臣何可一日晏然於職名乎?伏乞聖明,亟賜鐫斥,因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戊申九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備局有司堂上李秉模,偕入進伏。上曰,北關賑事,往問於左相,具意見書入爲可。秉模承命退出。上曰,戶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領右相處,果往議否?有隣曰,臣承命往問於領相,則領相以爲,北關民事,誠爲可悶,送慰諭御使時,一依癸卯年監賑事例,使之慰諭後,留在北關,監其賑事。右相之意,亦如領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敏輔,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金履正,偕入進伏。上曰,近來院中紀綱,殊甚懈弛,其須以猛濟之,漸就收拾之方,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民與國之維持防範,一則風敎,二則典刑。近來爲守令者,不畏朝廷,恣行己私,貪虐成習,懲艾無聞。向於賓筵,以三令之意,先發言端,而至於鄭駿采事,觀此嶺伯査啓,駿采所爲,不可但以駭妄言,違越三百六十州揭板受敎,非啓下文書,非廟堂行會,而謂以圃署莊土望呈,偏聽囑托,賊害平民。此固難赦之大罪,而猶屬第二件事。以其悖姪之訐引,築殺無罪之猶父,風化可謂掃地矣。不杖不刑,捧築棍撞,期於斃而後已。此外事,因他條査現,而酷刑致命者又有之,典憲亦可謂蔑如矣。本府土俗,素稱梗頑,尙猛之治,雖似無怪,猛亦有許多般,駿采之年前湖邑駭擧,已不近於常性,今番現發,又如是其無狀。況十一廾一之說,旣登於査案,事實之十分信然,方令更査,而渠亦人耳,何以得此?又況曾經近侍之人乎?時値藏刑,姑難拿來嚴覈,其罪狀,道啓旣請攸司稟處,何待回啓。昌原府使鄭駿采,爲先卽其地方定配,待用刑,令該府拿來究問,以懲他守宰不畏法之類。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上曰,昌原府使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明日辭朝。〈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9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監劑直〉。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監劑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履正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時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李時秀啓曰,卽伏見刑曹別單,則各道査啓之過限不修上者,至於九度之多,該道之許久稽滯,該曹之不爲論勘,俱極未安。各該道道臣及該曹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遲滯委折,令該曹該府,査問各該道臣處,使之據實狀聞。其中殺獄回啓之尙不爲之,雖過矣,猶可說也。其他行査之至今不爲,尤爲未安,嚴飭諸道,使之斯速封啓,可也。
○以守禦使狀啓,南漢軍餉丙午停退各穀收捧,令廟堂稟旨事,傳于金履正曰,摠廳舊還,纔已分排,本廳之竝擧於一時,在畿民雖甚疲困,兩廳所管地方,旣有南北之殊,此狀啓,當依此許施,而分數多寡,果相當乎?令廟堂草記稟處。
○以原春監司狀啓,十月令宗廟薦新及進上生銀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履正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敏輔,以景慕宮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覽植木帖子,不得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依下敎,上言行査本道後,限未滿未及回啓處,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自本府催促,此後無敢遲滯,過限處,自本府草記,請推道伯。如是申飭之後,又復因循,本府堂上,難免重勘,以此惕念,可也。
○李敏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各道行査査啓,未及上來者,別單書入事,命下矣。本廳行査未限滿處,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輔,以禮曹言啓曰,各道孝烈上言行査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待明年歲首査啓,旣有定式,此草記還給。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撥軍金載倜等撥弊事,上言回啓,姑未上來,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院啓批旨擧行,可也。
○金履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守禦使金鍾秀本廳餉還丙午條收捧事狀啓批旨,有分數多寡,令廟堂草記之命矣。卽見其狀本,則以爲軍餉設置,法意甚重,而近因年事荐歉,停退居多,收捧無期,徒擁虛簿。今年穡事,比前豐登,各年未捧三萬九千四百餘石中,丙午停退各穀一萬二千五百八石零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一萬二千五百餘石之數,雖似稍過,本州地方,非比小邑,則迨此登棯之歲,準捧最近之條,庶不至於民力之大窘,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諸道行査,已過限未過限處,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院啓批旨擧行,而此後又復有過限之弊,則不卽摘發論罪,卿等難免重勘,以此惕念,可也。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洪秉益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洪秉益七代祖瑞龍,靖社原從功臣云,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黃州幼學皇甫淙上言回啓,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諸大臣之議,各有參差,分明除良,無主而造主,仍定不祧,果有可據之例乎?自卿曹,詳考可據文跡,論理指一回啓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洪州幼學金邦彦上言回啓,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
○戊申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蔡濟恭,戶曹判書徐有隣,右參贊鄭好仁,延豊君李𡊠,禮曹判書李在簡,行副司直李柱國,吏曹判書鄭昌順,行副司直尹蓍東、金尙集,刑曹判書李秉模,行副司直沈頤之、徐有大,吏曹參判洪秉纘,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徐配修,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敏輔,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金初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數日日氣猝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首相旣不入次對,臣則凡於朝廷事體,民國機務,茫無知覺,而獨登賓筵,實多不安之忱矣。近伏見殿下,宵旰憂勤,大小事務,無時日之或滯,雖以尋常備局回啓判付下者見之,處分得中,無不允當,臣固欽仰之不暇,有何一分輔相之道乎?上曰,卿言過矣。大體賓對之規,領左相不入之時,右相之獨參,古例則然。且領相則無以數數登筵,而左相則推讓已太過,雖以地位言之,其在分勞之義,卿豈可辭巽乎?濟恭曰,臣非敢效例讓也。大體左右相,則各陳所見而已,至於稟裁決斷,則領相主之,此則國體然矣。且俄見備局文書,無時急覆奏之事,雖緣來會之有命,敢此入來,而無以成次對之樣矣。上曰,卿新卜之後,雖以近來一二事見之,其所以聳動觀瞻,允叶物情者大矣。前後筵席,雖不得有懷畢陳,而言必有中,此予所以感歎而倚卿爲重者也。此誠大臣之責,至於回啓與否,亦何關係之有哉?從古以來,聲望易減,在帝王亦有十漸之戒,至於相業,或不無初晩之別,在卿之道,惟當加勉,擴以充之,以固其根基好矣。濟恭曰,聖敎及此,益切惶愧,不知死所。相業二字,是豈如臣無似之所可當者乎?小臣惶恐,竊以爲聖人之敎,不可或過,過則猶不中也。臣幸際聖明,萬機獨運,朝野升平,臣於未死之前,隨行覲光,榮耀已極,何敢以相業,擬於臣身乎?上曰,三臣黜享事,予於批旨以不可輕議爲敎,而收議於卿等矣。崔昌國之疏,其言亦好。三臣之罪,予豈不知,而終有所難愼者,此事在先朝,非但未遑而已,實有聖意之堅定者。取考《己未日記》,洪啓裕有黜之疏,而十行批旨,益仰聖謨之深遠。蓋此路一開,則請黜之論,不但止於三臣而已,來後之弊,有不可遏。予之自初意見已如此,及覽下敎,予敢自信前見。早知有此敎,則初何必收議乎?蓋在貞陵、莊陵、溫陵復陵之時,不無異同之議,而皆出於獨斷明決,猗歟列聖朝盛德,至矣盡矣。國勢之維持,實賴於此,而至於三臣事,尤可見聖意之攸在。下敎中怵焉之心,宜在三臣之敎,益不勝欽仰矣卿之收議,則雖曰當黜,而予則以爲今不可更爲議到也。濟恭曰,自上旣有收議之命,義理所在,三臣庭享,實爲未安,故敢陳意見。而此事旣在三百年之前,先朝亦不許黜享,則宜有諸大臣持難之議,而今承聖敎,實爲允當矣。上曰,昌國疏中,備擧十行下敎,而考諸日記,初無此敎之載錄,只有故相李宗城奏對時,上下酬酢若干而已。濟恭曰,昌國以本陵陵官,有此上疏,則似於陵誌中,見此文跡矣。上曰,承旨取考陵誌以入,可也。濟恭曰,方伯愼擇,何時不然,而至於歉歲,饑民命脈,全係道臣,尤不可不愼擇也審矣。近以北路民事,廈氊之憂,宵肝憧憧,而連見北伯條陳狀聞,則所言綽有條理,節節中窾,饑歲委畀之政,竊幸其得人,而自數朔以前,已聞其有圖遞之意。日昨見其還營狀啓,則纔及吉州,以病撤巡。病勢難强與否,臣能未知,而吉州、北關初到邑也,當此深北窮民,顒俟巡斾之際,回車復路,終涉遽然,臣謂咸鏡監司李崇祜,推考警責宜矣。上曰,昨見辭疏,極爲駭然,寧有如許事體,初欲直施譴罷之典矣。病非托辭,此時本道,難付生手,姑此止之。聞卿所奏,卿言甚得宜,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推考雖是薄警,而卿言之扶朝體則亦大矣。至於罷職則太過乎?濟恭曰,罷職則過矣。且當此歲,難得如此監司矣。上曰,北民歲前尤難支云,御史當早送乎?濟恭曰,聞御史言,則十月初,欲下往云矣。上曰,御史名以慰諭,而實兼監賑之責。領相則以爲三四月間,可使回還云,卿意則,何如?濟恭曰,自前賑恤之時,暗行御史之行,非可一日遍審,而守宰吏屬,不知御史之的在何地。故餽粥分穀之際,其所擧行,自多惕念,及其上去之後,則不無懈弛之患矣。今番御史,旣有監賑之責,則三四月之於五六月不甚遠,留見畢賑,始爲還朝似宜矣。上曰,此則當觀勢爲之,至於賑穀,則似不至船粟之境矣。三南雖曰稍稔,若至於移粟,則豈非可悶乎?有隣曰,北穀比癸卯甲辰,所剩至累萬石,似不至於船粟矣。濟恭曰,多少闊狹,見饑民數爻,然後始可知之。姑先以本道穀賑之,及其不足,然後始可取用於他道,此則不必豫加聖慮也。上曰,北俗歉歲則雖愛穀,而豐年則有狼戾之患云,然否?濟恭曰,果然矣。大抵北穀,異於他道之穀,不可陳食,且磨天以北,不爲行錢,故穀物甚賤。至於歉歲,則北民無以措手。蓋一邊是大海,一邊是長白山,旣無三南貿遷之路,故民之所望生活者,只是朝家之德澤而已。濟恭曰,今年年事,三南、畿甸,雖曰登熟,晩時風雨,未必無災損,道臣之加請災結,勢固難免。而聖上以如傷若保之意,不問有司,有請輒許,此實深仁大惠也。第念國綱,近益解弛,外邑守宰,稍有勢力,惟意所欲,全不畏法,然此皆士夫,臣不以災結置疑,而如或威不束下,惠反歸虛,雖把束之微,有消瀜之患,則該守令之論以當律姑勿論,其責當全歸道伯,以此另加申飭,使營邑各自警惕,恐不可已矣。上曰,卿言果好,依此所奏,各別嚴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西北邊戍卒襦衣紙衣之自京下送,祖宗朝深恩厚澤,無異挾纊。而近聞襦衣運致之際,不過以禁軍一人,領刷馬軍以送。故自高陽站,已爲作奸,坼其衣縫,刮出所編去核,及至江邊戍卒之得以掩體者,直無絮之裌衣而已。至於北關,以白木與去核送之,而初不針縫,故雖無坼出之事,去核則半歸閪失云。蓋此是貢人年例所納,備局使郞廳,秤其重數,合於法式,然後竝與本秤而下送該道監營,以爲秤後傳給之地,而監營未必親自檢秤,又未必察飭領去之人。故畢竟奸弊至此,寧不痛駭?自今爲始,所經各邑,必令座首,眼同率去,交付於前站郡邑,受其無弊到付文跡,前站以次如之。運及於監營,則道伯親檢其重數,分送各該鎭,而必行其各邑交付之法,待戍卒之得着身上,其去核重數之合式與否,各鎭將報于地方官,地方官報于監營,以此詳細狀聞,使惠澤不至無實,奸竇無敢如前,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西北戍卒烽軍之自朝家歲冬給襦衣,俾免呵凍之苦,制法之聖意,猗乎盛矣。記昔我先大王,每諭予小子,若曰,若當寒威栗烈,遙念邊邑把防軍卒之衣乏掩體,雪上頓足,中夜自不覺捲衾撤帷,蹶然而起,仍誦諭唐人詩,城上風威冷,江中水氣寒之句,頻遣宣傳官備卽,內自闕門把卒衛所巡軍所着,以至西邑下送件,皆命摘奸,此不但予小子承聆而仰覿,卿等亦必至于今欽頌而不敢忘矣。予於御拯之後,仰體聖意,時或摘奸,間又申飭,而今聞卿所奏,奸弊如許,此雖一事,有違於勤咨提飭之聖意,豈勝惕然而悚然。依卿言,出擧條,拔例申飭。我國法令,稍久輒弛,今番飭禁,又安知不更有如前之弊乎?此後當時遣摘奸於西北諸邑,戍卒烽軍等所着襦衣,斤兩則秤量輕重,絮品則點視新舊,執頉處地方守令,以矇然捧給之罪,先罷後拿,竝與不察之道伯當重勘,仍令書揭各該地方官府,以爲常目遵行,無或扺罪事,卽爲嚴飭行會,可也。〈出擧條〉上曰,襦紙衣之何時下去,件數之幾何,何邑之分給,有司堂上知入,可也。秉模承命出,回奏曰,北道則木三十七同零,去核棉花二千三十七斤,紙衣七百二十二領,而九十月分再運禁軍,領付於巡營,巡營分給於六鎭三甲等處,西關則襦衣三百八十五領,紙衣四百領,亦於九十月分再運禁軍,領付於巡營,巡營則分給於江邊七邑云矣。履正曰,臣於待罪定州時,有烽臺軍襦衣分給之事,而大抵貢人所着之綿,全不成樣,千里載來,自至消融。今番則襦衣下去前,先爲摘奸重勘,則似有實效矣。上曰,如未及下去,廟堂推栍摘奸,可也。在簡曰,使行禁物事目,每年自臣曹,例爲啓下,而昨年自備局,釐正啓下後,因傳敎,印本賫去事定式,則自今以後,不必啓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因燕岐幼學鄭弘達上言,其先祖故相臣鄭苯宗派辨別事,禮曹以自臣曹,兩造明査,指一決處之意,覆啓蒙允矣。取考公私文跡,則燕岐之鄭,與晉州之鄭,曾以此事,訟于嶺營,兩皆見斥矣。往在乙酉年間,長興人鄭奎煥,因他山訟,自官掘見其九代祖光露墳誌石,則光露以故相之子,匿跡逃命,仍以泯沒,爲子孫者,亦不知其爲故相血孫,而誌石出後,始乃知之,呈于禮曹,筵臣以此陳達,至有錄用之命,載在《國朝寶鑑》,則不待兩造推辨,無容更議。今此弘達之追提已定之案,復事煩籲,極爲猥越,上言內辭緣勿施,自臣曹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嶺伯事,雖不足深責,而以儒生拔去事狀啓,可謂駭然矣。卿亦見之否?所謂字雖不同,而姓名觸犯御諱云者,雖緣不照檢之致,而豈非妄發乎?濟恭曰,以判付下者見之,處分誠至當矣。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初燮承命出,與昌原府使金明遇,偕入進伏。上曰,昌原民俗頑悍,素稱難治,須勉爲之也。鄭駿采事,可謂常性之外,渠以曾經別軍職,全不畏法,其殘酷至於此極,而時値藏刑,姑不得嚴問,如或拘於顔私,有所顧藉,則爾亦難免重勘,各別保囚,以待用刑,可也。命敏輔宣諭訖,明遇退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0日
[编辑]兼都承旨沈豐之〈監劑直〉。左承旨李時秀〈坐〉。右承旨趙衍德〈坐〉。左副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輔〈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時秀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得于金履正曰,趙燮、沈趾賢、丁文壽、白光澤,考律草記勘放,申大龜、白仁章,旣已汰去,放送。
○以濟州牧使狀啓,本島三邑癘疫寢息緣由馳啓事,傳于李敏輔曰,其在一視之意,島民亦吾民也,遘癘而扎瘥,至於此多,聞甚驚惻。五月以後,雖曰稍息,其前數朔,因病廢農,可推而知,不惟農事爲然,本島專尙鮑作之利,如是之際,漁業亦豈能如意乎?大抵本島進貢物種,如魚鰒等品,在御供別無所關,在島民徒滋苦瘼,每見來貢之物目,輒先蹙眉,未暇念及於味之適口與否,今年因病死亡之類,別加存恤。其貧無依窮不聊,而或未收瘞者,自官助給葬酬。且其因病,失農業者失漁業者,特竝量減稅額,每朔物膳,追鰒引鰒烏賊魚等種,切勿以擅便爲拘,準此減稅數爻,須卽減封,俾朝家一視之澤,無有遐邇之別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
○金履正,以景慕宮朔祭獻官言啓曰,太常所進柚子薦新,今方來到,而或當祭享之時,則例有兼薦之儀,而宮門已閉,不得擅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開門捧入。
○李敏輔,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戶曹判書臣徐有隣,與監造官繕工監監役臣趙鎭奎,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本營中旬時,禁軍將校等,別技入格單子,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支放不足之數,不可不請得取用矣。關西遼軍木三十同,別餉木二十同,別餉錢二萬兩,依領相議,準此數移劃本營,以爲需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敏輔,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京標下軍及北漢標下軍僧軍等,中旬賞試才入格者,一從分數多寡,自本廳依例施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因御將筵奏,批旨旣有依施之命,則其後各營門擧行,但當依朝令釐正,觀此別單,只以軍兵鳥銃入格書入,然則將校以下騎步射技,本營獨不爲乎?難免不察。卿則從重推考,別單更爲修正以入。若此兵曹守禦廳未入啓將校等射技,雖已頒賞之後,一體書入別單,以爲自今爲式之地事,令政院分付,可也。
○金履正,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將校軍兵及北漢將校軍兵僧將校軍兵等,中旬賞試才設行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試才時,鳥銃沒技之類,別單書入,曾有前例矣。今番中旬賞試才時,鳥銃沒技軍,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金在深自本曹遠地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金在深全羅道海南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原前府使鄭駿采,爲先卽其地方定配,待用刑,令該府拿來究問,以懲他守宰不畏法之類事承傳啓下矣。鄭駿采自任所未及上來,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其地方昌原府,爲先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燮、沈趾賢、丁文壽,時囚罪人白光澤,考律草記勘放,申大龜、白仁章,旣已汰去,放送事,命下矣。申大龜、白仁章放送,而趙燮傳旨內,無論罪之輕重,定配罪人之兩次逃躱,寧有如許紀綱,該郡事,萬萬駭然。令該府拿來重繩,罪沈趾賢,咸鏡監司李崇祜狀啓內,罪人防守之節,何等嚴重,而本邑定配罪人白伐男,到配未幾,有此逃失之患,已極可駭,而見失三朔後遞歸,而終不得譏捕,還配者,尤爲駭然。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逃亡條》有曰,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書有違律論。《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進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趙燮、沈趾賢,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丁文壽傳旨內,誠可駭然,渠雖只帶實職,去就宜不敢擅便,況以診筵出入之醫官,不受由於提調,任自還鄕,一去不還,此亦紀綱處,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拿問,另加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給暇條》有曰,不待受由,任意下鄕者禁推。《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丁文壽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白光澤平安監司金履素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李壽鵬之對校鄕酬酢,雖極駭妄,身爲土民,以其本倅之言,互相傳說,劉遇良則言之於白光澤,光澤則言之於兵營,事端登徹,至於査究之境,後弊所關,不可無懲,拿問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邑民切已冤抑者外,以自已不干事,告其守令者,杖一百徒三年。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白光澤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進奪,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徒三年定配。而以道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有功議者,各減一等。
○戊申九月三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稟事閣臣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陞試今至幾抄耶?載瓚曰,已試五抄矣。命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