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二年/九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八月 九月 閏九月

9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在植未肅拜。行左承旨徐左輔。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洪遠謨式暇。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鄭知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穆陵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落點。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琮鎭曰,只推。

○兵曹,以李羲甲爲留都大將。

○鄭知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二十八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二十九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赫,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衡在,纔已報瓜,而當此災歲,曹務方殷,難付生手,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黃致賢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景春,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潤世第二子益老,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黃致賢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黃潤世第二子益老,立爲黃景春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受點,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二人饌價錢,每人三錢,門旗手二十七名饌價錢,每名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未肅拜。行左承旨徐鳳淳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洪敬謨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赫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謨曰,在院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徐鳳淳、洪敬謨、趙秉常落點。

○洪赫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秉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謨曰,吏、工換房。

○傳于洪赫曰,穆陵親祭後,當詣健元陵、元陵展謁矣,該房知悉。

○傳于洪赫曰,幸行時明溫、福溫公主墓,遣內侍致祭,祭文當親撰矣,該房知悉。

○傳于洪遠謨曰,聞領相回卺不遠云,宴需令戶曹從優輸送,當日遣承旨宣醞。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寅泰爲副摠管。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李寅皐。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紀淵寶劍受點,而移拜承旨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赫,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英吉利國商舶漂到緣由咨文,纔已撰出啓下矣。正書安寶後,順付於今番請曆齎咨官之行,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九日初五日受點人員,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驪州牧使閔致成狀啓,則以爲,寧陵局內汰落處補築之役,極爲浩大,物力錢五千兩,先以某衙門區劃,空石、抹木、撻古木、杻抹木、鉄器械、雜物進排及相地官、奏時官定送等節,竝依已例,後錄磨鍊,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陵役時,物財請劃之數,欲依乙亥已例,而伊時則旣係兩陵補土,今不可據此爲準。且工役雖曰浩大,容費專在撙節,以禁、御兩營錢各一千兩,兵曹錢五百兩合二千五百兩劃送,使之擧行,而木物、器械、空石等雜種,量宜分定於京外各衙門,相地官、奏時官,令該監依例定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鐵求方帶摠管,而當此幸行隨駕之時,不得參陣,中軍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高陽金大春獄事,酗喧本由雇悖,禁治卽是主責跡近邂逅,情宜原恕,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楊根李小完獄事,死固匪意,則正犯但稱不幸,事偶因戲,則苦主亦不請償,法雖至嚴,情亦可參,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廣州崔昌仁獄事,松坡毆打,雖無參證,丹垈揮踢,已具諸招,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廣州金順大獄事,諸招有若聚沙,群疑無非竊鐵,守臣跋辭中,不可以疑似之跡論斷云者,亦念獄體之重也。伏惟上裁,而至於韓女倉卒就義,合有褒奬,令禮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白川金丁賢獄事,胸膛傷痕,兩檢相符,毆踢猛勢,四招立幟,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松禾車允玉獄事,杖打則莫掩,而挺刃無間,致命則當下而泔滷難信,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海州崔靑金獄事,以子換錄,雖合敦倫,代母定犯,終欠平法,原其心則非出蓄殺,論其情則可傅疑輕,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黃岡朴尙儉獄事,徑埋未檢,獄體難具,苦招屢變,疑情轉滋,道臣欽恤之議,亦出疑輕之意,次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天安李源慶獄事,捽踢已具,諸招服砒,終無明證,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善山林元伊獄事,初檢曰,初無痕跡,覆檢曰,難執喝起,蓋當場受傷,可驗不重,適會患病,不是無理,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領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卽伏見傳敎下者,以臣回卺不遠,有當日宣醞之命,仍令度支輸送宴需,恩榮曠絶,闔門感祝,臣生老太平,徒竊高位,久費厚廩,尋常愧懼,而今此格外恩禮,尤有不敢當者。古之辭賜粟者曰,願以食天下之饑者,辭賜帛者曰,願以衣天下之寒者。顧今諸路,災荒溢目,臣於此時,適據廟堂之首,民將盡塡溝壑,而無一拯救之策,晝宵憧憧,寢食靡甘,其以何心,群聚宴飮,爲豐亨侈大之擧乎?賜之受之,俱非其宜,恩言出常,不敢爲冒受之計,玆敢短箚仰陳。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以國之元老,行此稀貴之禮,朝廷之吉祥善事,寧有過於此者,而予心安得不充然乎?撝謙之美,固爲欽嘆,賁飭之道,亦不可已,卿其安心領受。傳于洪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9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鄭基一未肅拜。行右承旨徐淇修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赫緣故出。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赫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鳳淳時在京畿積城地,行右承旨洪敬謨時在公忠道鎭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一、徐淇修落點。

○李紀淵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鄭基一,行右承旨徐淇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左輔爲副摠管。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徐左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左輔。

○兵曹,以柳相弼爲禁衛中軍。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包蔘救弊,前後非一,而卽接譯院所報,蔘貨日蕃,潛越歲增,原包失利,公稅難充,又將有莫可支持之勢云。包數之隨時增減,旣有該院節目,則目下矯捄之策,莫如優定斤數,使犯法潛商者,無所容奸也。當初設施,中間釐正,但以其貴賤懸殊,則今不必較計多寡,原定三千斤外,自今年加定五十斤,永斷潛越之患。前亦有收稅五千兩,逐年貿銀,以爲別使公用之例,今亦依此,更添稅銀一千兩,竝付公用,則關西銀貨,自無貸下之擧。竝以此定式施行,此後則此額內其增其減,自該院採探伊時物情,無煩稟白,從便爲之之意,亦爲分付,至於潛商一款,另加嚴飭,俾無敢如前蕩然事,措辭行會於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朴宗衎受由下鄕,過限不來,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鄭基一。行右承旨徐淇修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式暇。右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謨啓曰,明日穆陵親祭致齋,再明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行右承旨徐淇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羲俊爲分內醫提調。

○趙秉常,以吏曹言啓曰,光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金裕憲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裕憲。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鄭基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則備陳災形孔慘,民情遑急之狀,仍請今年條儒生公都會覆試及選武馬兵等都試,特許姑停,待明秋合設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儒武之裹糧遠赴,在所當念,都會、都試依所請許令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穆陵、健元陵、元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南營則哨官張鳳喆,京中哨軍十五名,助番牙兵二十五名,西營則哨官白性鎭,助番牙兵五十名,新營則千摠李宗祥,騎士將鄭殷柱,把摠鄭民行,哨官禹弘疇,敎鍊官李廷春,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李繼文,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鄭德基,別破陣七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都城頹圮三處,則別騎衛姜福得、朴宗岱、金鐵柱,京標下軍各十五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齋宿。行左承旨鄭基一齋直。行右承旨徐淇修齋宿。左副承旨洪赫齋直。右副承旨洪遠謨齋宿。同副承旨趙秉常齋宿。注書洪大稱齋宿兪鎭五齋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差祭,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穆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赫啓曰,領議政南公轍回巹日,遣承旨宣醞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于鄭基一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鄭基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申絅,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李惟秀,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申絅,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李惟秀,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惟秀,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初六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中和柳得燁獄事,賀席逢詬,易動業火,病骨乘酗,如撼枯葉,傷旣的著,鬪則有證,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中和金之鍊獄事,捽踢猛勢,證具明的,臍肚傷痕,部係要害,連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价川朴成甲獄事,以十載伉儷之義,有三箇生育之情,而造謀兇悖,用意㦧毒,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此獄雖有檢因之實符,三箇生育,情固可恕,而當初若有必殺之先謀,則豈可以九歲兒,護其母疾,而使之同處乎?曹讞之勵俗,雖曰得當,而道査中愚蠢之物,惑於俗習之詿誤云者,亦不無意見,然獄體宜愼,問于大臣,更爲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德川朴景涉獄事,以平日厭薄之心,乘憤推踢,勢必有是,以同室伉儷之義,蓄凶戕害,理必無是。謹稽先朝判付,夫殺妻償命,在法雖然,除非情理絶悖,未曾寘法,此獄從輕,參情卽然,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肅川朱同獄事,腿骨非一踢可違,傷痕必趺墜所致,道啓傅生,誠有意見,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尙州金學俊獄事,脅肋硬黯,三檢如一,蹴踢仆倒,諸證無貳,十年在逃,尙未一訊,固是失刑,刻期捕捉,依法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尙州李周廷獄事,脅肋眉額,傷痕慘酷,木枕石錘毒手獰狠,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州張先希獄事,傷固有痕,檢已成案,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城金福右獄事,其父不至傷重,律難遽擬,沿屍旣著痕損,獄無可疑,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州徐業孫獄事,毆踢眞贓,苦招難信,心坎痕損,執因是的,而當初起鬧,咎先由彼,年久絶援,法或可原,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鄭基一。行右承旨徐淇修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穆陵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穆陵親祭,仍詣健元陵展謁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元陵展謁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晝停所入幕次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赫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牕取稟。傳曰,捲三牕爲之。

○大駕自晝停所詣陵所時軍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大駕自晝停所還宮時軍令,初吹申正初刻,二吹申正一刻,三吹申正二刻。

○趙秉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申好善等七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九月初六日卯時,大駕詣穆陵親祭,仍詣健元陵、元陵展謁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鄭基一,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趙秉常,記事官洪大稱、兪鎭五,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洪鍾應,提學洪奭周、鄭元容,原任直提學趙寅永,直提學鄭基善,原任直閣朴永元,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出興泰門。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進前奏曰,日候稍寒,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廣達門、建明門、興化門,至宗廟洞口前路,下轎步過,還御駕轎。仍進發出興仁之門,至晝停所下轎入幄次。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還宮時晝停所待令。少頃,出幄次,乘轎進發,至穆陵洞口,下轎乘輿,入齋室。改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異皮靴,乘輿出紅箭門外,降輿入板位,行四拜禮,步詣陵上奉審。上曰,王后陵上,都承旨、左承旨分去奉審以來。仍詣碑閣奉審,祭時至,行禮如儀訖,還入齋室。少頃,乘輿詣健元陵展謁。上曰,陵上都承旨進去奉審。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局內諸陵,奉審摘奸。仍詣懿陵、延慶墓,一體奉審以來。又敎曰,百官插羽。又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仍詣元陵展謁,上曰,陵上都承旨進去奉審。入齋室,改具戎服,乘輿出紅箭門外,降輿乘轎,仍進發還至晝停所。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京畿監司李羲準,楊州牧使沈英錫,長湍府使李濟完,平邱察訪李春英,延曙察訪朴義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弊瘼陳之。羲準曰,別無可達之弊瘼矣。仍命退。紀淵曰,衛內咫尺之地,至有攔入鳴錚之龥,事極駭痛,不可仍寘。當該不飭之左右列考喧都事及挾輦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仍進發入興仁之門,至宗廟洞口前路,下轎步過,還御駕轎,入興化門、建明門、廣達門,由興泰門還內,命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行右承旨徐淇修式暇。左副承旨洪赫宣醞進。右副承旨洪遠謨式暇。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寅永,行左承旨鄭基一啓曰,祗謁陵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未肅拜,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赫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秉常啓曰,卽者執義李正耆,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赫,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紀淵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赫啓曰,臣今日領議政南公轍回巹宣醞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常曰,穆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書入,健元陵、元陵陵官以下別單,一體書入。

○傳于趙秉常曰,畿輔,國家根本之地,而偏被極備之災,致此大無之歲,居常憂悶,寢食靡甘。乃於昨日輦路,益見其孔慘,浮於所聞,擧一反三,全道可知,言念民事,寧不哀痛?賙賑之策,廟堂方有講究,懷保奠安之方,道臣、守宰,亦當靡不容極,而旣値無前災傷,遂判無前歉荒,則宜有別般軫恤之政,不嫌於經法之外矣。旱田給災,國典所無,而似此之時,不可拘常,令道臣待年分後,就各邑旱田中,成川覆沙無形址者,十分精抄,別具狀聞。特給當年之災,俾紓目前之急,而若非畿民徭役,偏多於今年,畿內農形,最歉於諸道,又非予目見其實狀,則俱不可許也。然此實出於萬不獲已之擧,非但他道之不可以此希望,雖畿民亦不可視爲年例,廟堂竝須知悉。

○趙秉常啓曰,持平金漢益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持平金漢益禁推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分揀。

○鄭基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兪象煥落點。

○趙秉常,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九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九月令宗廟薦新石榴,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八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石榴、柚子,同日一體薦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兵曹言啓曰,今番穆陵、健元陵、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閔重憲,身爲參陣將官,晩時來到,擧行稽忽,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李德春等三十名,巡令手韓萬孫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朴成根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淸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刑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魯敬訟冤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不得循例捧供,依前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魯敬訟冤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不得循例捧供,移送義禁府事,知道事,命下矣。金正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鄭裕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在外,持平韓文赫未署經,兪象煥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洪遠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大稱病,代以鄭裕榮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李景在落點。

○鄭基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李景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一曰,今此穆陵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

○以穆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傳于鄭基一曰,亞獻官南延君球,終獻官東寧尉金賢根,竝熟馬一匹賜給。贊禮禮曹判晝徐有榘,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奉常正李寅敎,陵司參奉李秉植,執禮副應敎閔泰鏞,執尊副校理兪星煥,大祝執義李正耆竝陞敍。祝史校理洪祐順,齋郞正言趙得林,贊者、謁者、贊引及祭監監察李元會、林逈鎭,左通禮權偌,右通禮申在獻,贊儀李正幹,竝兒馬一匹賜給。本陵別檢朴承輝,參奉李秉植竝陞六。健元陵令徐有準,參奉吳泰雲,元陵別檢李行達,參奉鄭晉榮竝內下弓子一張賜給。香室官員及其餘守僕員役,等竝考例施賞。

○兵曹,以任聖皐爲御營中軍。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四十九張內,一百四十二張以猥濫拔去,七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穆陵幸行時,元內吹金宗炯等三十名處,木各一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鄭基一坐直。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李景在服制。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鄭裕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基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卽者校理洪祐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修改禮堂入侍。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兪象煥牌不進,執義李正耆在外,持平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奎鉉狀啓,順天府人命渰死事,傳于趙秉常曰,聞甚矜惻,別加顧恤,使不至在淺之歎事,分付。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宗吉,修撰姜必魯、李在鶴在外,副修撰李肯愚內閣進,校理洪祐順受由,副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副校理宋持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鄭仁重、張錫祿,昌慶宮衛將吳得麟,文臣兼宣傳官李肯愚,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類圮處,今九月初十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洪祐順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臣母素患蛔格之症,近因日候之漸涼,一倍添劇,胸膈牽刺,食飮俱阻,氣息凜綴,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玆敢忙陳短龥,徑出禁扄。伏願聖慈,亟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辰九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祥暉堂。孝陵修改禮堂入侍時,同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鄭裕榮,記注官李東韻、金熙逌,禮曹參判權敦仁,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禮堂進前。敦仁進前起伏奏曰,陵上修改形止,臣於啓本,已爲仰達矣。曲墻頹圮處,詳細奉審,丁字閣亦爲奉審,仍爲始役,而左右傍邊,不可因置者,從容撤毁,以新土堅緻改築。蓋瓦面灰內外面,罅隙蹲縮處,以灰土一體塡補,艮方層臺石墜落處,依舊安排,亦以泥土塡築,而役事不至浩大,幸得完訖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基常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鄭裕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十三日眞殿茶禮當親行,該房知悉。

○傳于鄭知容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基常、趙秉龜落點。

○鄭知容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秉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基常,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金養默爲假注書。

○金養默有頉,代以李綱峻爲假注書。

○傳于趙秉龜曰,日氣稍涼,世孫宮書筵當爲之,相見禮與開講日字,從近擇入。

○傳于趙秉常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趙秉常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朴岐壽,參議朴永元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朴岐壽,參議朴永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嚴飭牌招。

○傳于趙秉常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兪象煥牌不進,執義李正耆在外,持平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副校理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吏曹言啓曰,穆陵親祭時典祀官奉常寺正李寅敎,執禮前副應敎閔泰鏞,執尊前副校理兪星煥,大祝司憲府執義李正耆竝陞敍事,命下矣。俱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朴岐壽未肅拜,參議朴永元牌招不進,同副承旨趙秉常進。以柳幼麟爲執義,朴宗吉爲副應敎,姜必魯、柳致明爲校理,徐戴淳爲副校理,黃𥞵、任百經爲修撰,趙秉憲爲副修撰,洪鍾應爲兼文學,金景善爲兼弼善,朴晦壽爲工曹參判,閔泰鏞爲敦寧都正,金遇明爲奉常正,朴岐壽爲同經筵,鄭始容爲掌樂僉正,金鉉燾爲直講,吳謹常、閔行鎭爲禁府都事,金箕晩爲南學敎授,朴宗吉爲東學敎授,白宗杰爲司錄,金應鉉爲北部都事,黃獜淳爲穆陵別檢,李晉會爲穆陵參奉,朴逵義爲律學敎授,任聖皐爲寧邊府使,柳永魯爲順川郡守。戶曹正郞李衡在仍任事承傳。承文正字二單安潤蓍、李貞夏,校書正字白海運,學諭單文璹,書題單劉漢之。左副承旨洪赫今加嘉善。副應敎閔泰鏞副校理兪星煥,執義李正耆,奉常正李寅敎,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戶參柳復源贈戶判例兼,贈左承旨柳鎭泰贈戶參例兼。贈僕正柳宗基贈左承旨,以上知訓鍊柳相亮本生家三代移贈事承傳。故別提方萬規贈左承旨,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變入直進,參知李鎭華病,右承旨鄭知容進。以林弘瑞爲礪峴僉使。同知單曺壽昌,僉知單卞鍾淳,護軍申在植、洪敬謨、鄭基一、徐淇修、朴晦壽、洪赫、徐鳳淳。副護軍趙琮鎭、洪遠謨、李正耆、閔泰鏞、兪星煥、李寅敎。副司直金羽根、朴宗吉、黃基安、洪祐順、金漢益,副司果李在鶴、姜必魯、朴承輝、李秉植,已上竝單付。

○趙秉常啓曰,吏曹參議朴永元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朴永元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分揀。

○趙秉龜,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相見禮與開講日字,從近擇入事,命下矣。令禮曹擇吉以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侍講院草記,王世孫相見禮與開講日字,令禮曹擇吉以入事,允下矣。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九月十九日辰時、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開講,今九月十九日爲之事,允下矣。進講冊子,以何冊爲之,而講堂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冊子以千字文爲之,處所以景賢堂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宋持養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宋持養。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肯愚。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三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京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擊錚人楊州洪百榮,爲其祖麟漢伸理事也。麟漢之罪犯,果何如而今春肆然鳴金,伊時大臣陳箚,曹堂執藝,至伏承逐送鄕里,毋敢復萌非分之敎,則不思畏縮之道,復肆跳踉之習,揆以法綱,萬萬駭惋,原情勿施,嚴勘懲勵。西部申好善,爲其父鼎朝定配請放事也。罪犯深重,臺啓方張,敢此鳴冤,極爲無嚴,原情勿施,嚴飭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洪百榮事,向來處分之後,又復呼龥者,不可但以無嚴論,爲先放逐鄕里,使不得更爲接跡於近京之地,可也。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衛內攔入擊錚人朴敏秀,自義禁府移送臣曹,故査問委折,則以爲,江原道蔚珍居民,有山訟冤抑事,欲擊錚申龥,而愚蠢遐民,不分衛內衛外,無知妄作云矣。謹按《大明律衝突儀仗條》,有曰,凡有申訴冤抑者,若衝入儀仗內,而所訴不實者絞,得實者免罪。今此朴敏秀旣稱訴冤,係是四件內事,則與所訴不實有異,極律有非可議,而雖曰,無知鄕民,其所犯不可不嚴懲,施以嚴刑遠配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錫奎狀啓,則以爲,本府穡事,闔境告歉,許多武士之齎糧往來,爲弊不少,今秋各樣都試及公都會,竝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往來之費,留連之弊,不可不念,依狀請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則以爲,本道農形,未免歉歲,移運穀之準數辦出,實是行不得之政,依甲戌例限八千石更爲措劃,船隻定送,差員擇差,亦依已例,自該道擧行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凡係他道轉輸,其爲移疾,有甚於本道,而前此關西、兩南排劃之擧,非但畿輔災荒,在古罕有,兼以都下經用,必有所需,故酌量緩急,較計多寡,已有所稟定行會,是豈可已不已,而獨不念及於各道事勢與民情哉?誠以不如是,則萬無以接濟明春故也。今見道臣防啓,實非所料,設有許多難便之端,與甲戌乙酉已例之可據者,旣非每年恒式,則惟當以災傷之緊歇,賙賑之多少,觀勢措處,豈必以已往轉運之數,一定而不易乎?甲戌則本道穀之移轉京畿外,又有嶺南移轉,而今乃獨擧畿運者,事涉不審,該道臣姑先施以推考之典,運穀事,使之一依前判下施行,而船隻則旣有已例,就舟橋船中,擇其完固者,量宜發送,期於未凍前還泊,差員則此與此道彼道之互相移轉,煞有間焉。且嶺湖、兩南運穀,不可異同,只令該道差員,仍爲領納,俾除傳授交替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畿輔賙賑與經用之不可不預備者,就各道某樣穀中區劃,而湖南租一萬石,則先於閏月裝發,未凍前到泊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李奎鉉狀啓,則以爲,本道開糴,例在十月旬望,而況今年秋序差晩,登場尙遠,先期開倉,强令督捧,則民情繹騷,勢所必至。若又待其收穫,隨捧裝載,則拖至冬候,難以行船,就其儲留皮牟,先爲換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湖南正租之歲前先運,不但爲賙賑之備,而本道事情,實如狀辭,依此以皮牟先運,而正租所需,尤爲緊急,如有可以容措之道,則勿計多少,從便同載於皮牟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半許頹圮處,今九月十一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西邊體城二間半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承旨金正喜原情云云是白有如乎,臺啓方張,罪案至重,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鳳山郡守金相順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左右列考喧都事李儒冕、李儒鳳,挾輦把摠崔應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儒冕、李儒鳳等段,刑推得情,崔應鉉段,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此亦關紀綱之一端,其在懲礪來後之道,何可歇勘?竝只汰去放送爲良如敎。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擊錚罪人捧供後卽爲放送,曾有先朝受敎矣。金正喜旣已捧供,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鄭基善疏曰,伏以,春秋作而亂賊知懼,蓋以尊一統之大經,明五常之彝典,日星炳烺,衮鉞森列,一或干犯,無所逃於天下萬世之所共誅也。夫一部《明義錄》,卽我東春秋,而明正麟賊之罪,卽又開卷第一義耳。其包藏凶圖,沮戲大計,自有君臣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而天討肅將,象魏懸法,大義數十,布濩方策,歷世千百,著爲鐵案。此惟我先大王敷錫厥臣庶,亦惟我聖上繼述乎志事,凡厥在廷群下之追先報今,藉手北面者,亦惟曰講明此義理而已。爲其孫者,敢懷疑亂之計,肆然鳴金於蹕路之側,至一至再,全無畏忌,今日國綱,雖曰解紐,亦不料若是之蕩然也。春間大臣箚批,辭敎嚴正,霜露竝行,有可以懼亂逆嚴隄防,而梟獍遺孽,豺虺襲性,不少知戢,益肆跳踉。民彝之斁絶,世變之無窮,固無可言,而一部春秋,其將無地可讀,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其爲凜然驚心,不啻倍蓰於曩昔矣。處分若嚴於伊時,縱恣豈至於今日?定分直度,民乃知畏,麗法干名,王維明愼,臣謂麟賊之孫百榮,亟令秋曹嚴刑遠配,杜亂萌而靖世敎宜矣。臣因此而竊有獻焉。宋臣楊萬里之言曰,聖人之仁,必有所止,仁而無止,適以爲殘,此刑法之所以爲輔治之具,而上有制度,下知所止也。近日輦路鳴錚之雜遝,久爲有識之深憂,此固由於氓俗之不淳,人志之靡靖,而竊恐赦宥之頻繁,或有以啓之也。夫赦者小人之幸,奸宄之惠也。古人譬之於奔馬之委轡,狼莠gg稂莠g之傷稼,其爲虧損治道,槪可知耳。防範一弛,難止而易犯,倖心一啓,易長而難杜,此臣之所大懼,而宜聖明之惕然而深省也,惟殿下懋哉念哉。凡有肆赦之典,常存三宥之戒焉,至於擊錚囚供之一任猥雜,殊非尊法示民之意,亦令攸司另加區別。凡屬微瑣屑越之事,雖係四件,竝令嚴斥而重繩,縱如刑獄之事屬緊重者,已經曹覆道査之類,亦皆勿施,繼自今著爲令式,以爲杜倖鎭淆之政萬一之補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洪百榮事,已有處分於秋曹草記矣。尾陳事,亦令攸司各別嚴飭,可也。

○吏曹參判朴岐壽疏曰,伏以,祗謁仙寢,聖慕克伸,日吉辰良,鑾蹕穩旋,臣民歡忭,中外同情。仍伏念臣以才則自知空疎,以年則纔踰强仕,而出入內外,歷踐華膴,梁鵜招不稱之刺,軒鶴貽傍觀之譏。雖以臣家世,受國恩與天無極,死生欣戚,一聽造化,畢竟顚沛,不遑自恤,有除輒膺,視若倘來,而每中夜思惟,未嘗不惶汗浹背,繞榻而不成寐者,歷幾年矣。千萬不自意天官佐貳之命,又下於待罪喉院之日,臣且驚且恧,益不省措躬之所。夫淸朝六官,孰非天職,而佐貳之任,或不無緊漫之差殊,至於銓衡之地,則其所責任,比他綦重,其注擬也,有代斲之時,其通塞也,與可否之論,甄別之際,激揚斯係,淸要之場,睢盱必至,以臣無似,顧何敢晏然承當若固有之,不念聖簡之貽累,而一任笑罵之從他也哉?參前倚衡,承膺無路,政牌屢臨,惶隘冞切,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基常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鄭知容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鄭裕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綱峻在外,代以朴皓壽爲假注書。

○傳于趙秉常曰,去夜壽進宮內,致有失火之變,常時不能守護之入直所任以下,令攸司照律嚴勘。

○以校理姜必魯,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姜必魯,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兵曹,以李鍾英爲御營中軍。

○趙秉龜,以侍講院言啓曰,取考本院癸酉日記,則相見禮時,今番相見禮,係是初行盛擧,日傘、繖扇、鉞刀、輦輿仗、馬儀仗等屬,依節目排陳,此後置之事,以司謁口傳下敎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酉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莎葉向靑,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霜退露潤,黏土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官員所報,則本陵仁元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後,雨露所濡,善爲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庶爲根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兵曹言啓曰,一內禁軍尹應浩爲名者,攔入延俊門差備近處,指顧大內至近之處,行止極涉殊常,令兵曹詳覈以聞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尹應浩嚴棍詳覈,則所供內,矣身以公忠道忠州嚴呈面居生,將欲求仕,入屬一內禁軍,今爲四年,而方在入直,不知差備近處之至嚴且重,以鄕谷愚迷之致,欲爲觀光,自犯無嚴之罪,此外無辭遲晩云。渠雖鄕谷愚民,旣在入直禁軍,則宜知闕內至嚴之法意,而作此無前之罪,此不可以無知之人,尋常處之。令該曹照律嚴勘,以入直番將言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渠旣以無知妄作,則何必苛責以有意故犯乎?汰去放送,而爲番將者,苟能團束飭勵,則豈有禁旅擅離信地之擧?該番將出付兵判,決棍五度後汰去,可也。

○趙秉常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差備近處,有此攔入,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番將雖有該曹之請勘,而本曹堂郞,亦難免常時不能檢束之失。當該入直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郞廳亦爲重推,可也。

○趙秉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入直禁軍尹應浩嚴棍後,移送秋曹,照律嚴勘,入直番將,令該府拿問事,傳曰,渠旣以無知妄作,則何必苛責以有意故犯乎?汰去放送,而爲番將者,苟能團束飭勵,則豈有禁旅擅離信地之擧?該番將出付兵判,決棍五度後汰去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該番將沈漢永決棍五度後,與一內禁軍尹應浩,竝汰去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相順亦,殺越之變,出於積水之中,該倅之可原,今有道臣之啓是白乎乃,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正言金相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趙秉常,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去夜壽進宮內,致有失火之變,常時不能守護之入直所任以下,令攸司照律嚴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失火條》,有曰,失火延燒公廨者,杖一百。入直所任金命元,大廳直奴德器,巡更奴子順哲、義煥、興祿、春吉、鶴九等竝依此律,各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价川朴成甲獄事,謹依判付,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南公轍以爲,紬帒瓠蔓,元非行兇之器,當初實因,未免臆斷,而曹讞之不欲傅生,雖出勵俗,兇身之惑信俗說,無怪其言,特施次律,固合疏鬱之政云矣。臣曹之當初議讞,實出懲惡,而聖敎特軫於疑輕,揆奏請傳於原貸,到今從輕,亦合欽恤之義,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黃岡趙仁燮獄事,順于祖而曹載茹恨,孝招親而一朝奮勇,投府自首,與弟爭死,處義從容,志事明白。復父讐於年久之後者,許以擅殺,則亦關後弊,律無定例,法難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羅州梁乃春獄事,爲母報仇,斷由至情,認賊爲讐,義所不已,而金連破回成獄屢訊之後,特蒙原貸之典,則獄情實有當恕。星霜屢變之後,刺殺市門之中,今若照以擅殺之律,皆爲赦宥,則冤冤相報,皆將專殺,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羅州申卜孫獄事,分錢非蓄怨之物,傷鼻非必死之症,而衝笠之竹,誤觸鼻孔,驚劫救療,自歎身數,情豈有隱?心實靡他,斷以戕害則涉重,論以過失則失輕,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潭陽朴太仲獄事,瓜價言詰,初無鬪鬨之心,眼胞誤觸,不至致傷之重,暑月氣虛,心驚風動者,槪由死祟之難的,益驗戕心之不著,跡涉過失,情近邂逅,施以次律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密陽李秉賢獄事,荆妻倫重,栗子物微,夫以偕老之情,豈有欲殺之心?傷痕雖有檢的,嗽病似或添症,法雖至重,情亦可參,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茂山兪仁世獄事,檢帳之似打似凍,可見執因之難的,沿屍之或撞或擦,難定下手之眞證,老母被踢,傷無救解,其子致踢,情勢必然。今彼之死,非由殺心,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甲山沈光進獄事,眼胞微傷,曷爲致命之重?煙竹中折,何關築踏之證?譫謊有同風症,祈禱亦似鬼祟,何可以適會相詰之後,遽置請償之科乎?參酌勘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定平韓智德獄事,以三十載同室之誼,因一朝移乙之忿,下手固不分其緊歇,用心決不存於戕害,跡異過失,情涉邂逅,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洪原金宗得獄事,年紀則已爲七十三歲,囚推則旣過三十餘年,當初起鬧,跡近邂逅,年久絶援,法或原貸,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邊白宗元獄事,兩檢之執因各異,而致命欠的,諸證之納招,不一而被打無驗,疑之惟輕,遽難請償,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世變無所不有,至於洪百榮之屢度鳴金而極矣。昔在乙未之冬,惟我英宗大王,命我先大王代聽機務,堯老舜攝,授受光明,而噫,彼賤臣麟漢,地屬親昵,天生猾慝,梁冀深惡主明,彌遠自知已罪,布黨援而煽動浮言,蓋其罔赦罪非一,藏禍心而沮格大策,至曰不必知者三,成命已至多日,而不得頒布。觀於十二月初二日前席,是亦余命數,今日雖安過,明日又將若何支過之令敎,則宗社之危如一髮,至今追惟,不覺骨驚而體粟。厥罪有浮於辛壬之耇、輝,而一部《明義》,君臣上下,相與講明,今近六十年如一日矣。況春間處分之後,豺虺梟獍之種,庶可知戢,而其孫又復鳴冤於蹕路,敢懷疑亂,全無畏忌,義理之晦塞,民彝之斁絶,胡乃一至於此耶?臣老而不死,目見此輩之跳踉,憂憤弸中,玆陳短箚。伏願殿下,亟允臺請,放逐罪人洪百榮,令秋曹嚴刑遠配,使王章伸而輿憤洩焉。臣治箚將上之際,伏見都憲鄭基善疏本,其引宋臣楊萬里之言,果有先獲者矣。所謂上言擊錚之雜遝,無如近日之甚,此亦國綱日弛,俗習日濫而然,如此不已,弊將難言。繼自今凡民幽隱,足許官府決聽及妄干恩澤之事,竝勿許捧,雖係四件,屑越煩瀆,殆同歲課者,亦令防禁,犯者定罪。不但嚴飭攸司,依臺言一著令式,永爲施行,其於杜倖鎭淆之政,庶有所補,更乞留神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洪百榮之事,春處分之後,今又漫不懲畏者,豈非駭惋之甚乎?放逐與行遣無異,且朝廷之隄防若嚴,則此等希覬,自不敢生心,不專在於加律與否矣。尾陳事,近來猥雜,非但僥倖之成習,亦係紀綱之不嚴,以卿箚辭,著爲令式,使法司恪遵,亦自廟堂措辭知委於京外,俾得咸知此道理,無至更犯,可也。仍傳于趙秉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刑曹判書鄭元容,參判申絅,參議尹命圭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洪百榮請勘草記批下者,止施放逐之典,臣等相顧愕眙,益不勝憂鬱慨嘆。噫,麟漢之罪,一部《麟經》,昭揭日星,丹書鐵案,磨泐不得,今於星霜變嬗之時,敢生太淸螮蝀之計,肆然鳴金於鑾旗屬車之前者,蔑法干紀,胡至此極?法綱不張,世變無所不有,禁網太闊,醜類無所知畏,一之不足,其敢再乎?若在今春,早賜處分,則豈於今日,復益跳踉乎?成命之下,末由擧行,玆敢相率聯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淵然三思,亟施刑配之典,以昭義理,以嚴隄防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隄防之嚴,不在於放逐刑配之間,勿煩,卽爲擧行。

○大司諫嚴燾,執義柳幼麟,司諫韓益相,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獻納李遠翊等聯名疏曰,伏以法紀斁敗,逆孽跳踉,至有洪百榮之肆然鳴金,一擧再擧而極矣。噫,彼麟賊,卽覆載間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其包藏禍心,沮遏大計,凶圖逆節,畢露於先大王日月之明,處分嚴正,國是大定,此固百世不宥之賊,千古不易之案也。渠以劇逆餘孽,得免收司之律,在渠幸矣,而乃欲壞亂義理,敢爲此無嚴之習,究厥腸肚,果何如也?夫《明義錄》一部,卽我東之春秋也。衮鉞森嚴,忠逆斯分,殿下所以繼志而述事者,亶在於是,臣等所以追先而報今者,亦在於是。惟彼梟獍遺種,鬼蜮襲性,睯不畏法,自春及秋,冒犯天威,有若尋常罪累之呼龥者然,人彝斁絶,世變層生,胡至此極?卽伏見秋曹草記批旨下者,放逐之典,一與春間處分無異,則以渠凶頑之性,安知不復踵前習,愈久而愈肆乎?嗚呼,刑政太寬則亂賊無所知懼,禁網太疎則變怪無所不至,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乎?苟曰,無法則已,若曰,有法則不施於此類,而施於何處乎?臣等謂放逐罪人麟賊之孫百榮,亟令秋曹嚴刑遠配,以嚴隄防,以靖世道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都憲之批,勿煩。

9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敦榮未肅拜。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鄭裕榮洪說謨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閔泰鏞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明日眞殿茶禮親行時,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李紀淵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金基常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朴皓壽在外,代以洪說謨爲假注書。

○傳于鄭知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朴永元,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金景善,兼文學洪鍾應,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動駕時,殿庭協律郞,本院正例爲進參,而正未差之代,卽速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基安爲掌樂院正。

○趙秉龜,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今已完築,依定式刻識年條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書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自前以畫員實官中久勤者,次次許付矣。付祿人徐國麟以軍官在外代,當次人金建鍾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墻垣頹圮諸處,今已畢築矣。各處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以刑曹言啓曰,擊錚罪人楊州洪百榮原情勿施,嚴勘懲勵事草記,傳曰,向來處分之後,又復呼龥者,不可但以無嚴論,爲先放逐鄕里,使不得更爲接跡於近京之地可也事,命下矣。罪人洪百榮,押付畿營,使之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攔入衛內擊錚罪人朴敏秀刑配事批下矣。嚴刑一次後,慶尙道盈德縣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鳳山郡守金相順矣本府議啓內,殺越之變,出於積水之中,該倅之可原,今有道臣之啓是白乎乃,不可全然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相勉亦,諭旨未下,迂路乘馹,各邑吏民,挾憾刑棍,受囑反訟,捧賂始放等事,囚供雖爲發明,道臣今有論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洪說謨。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璿源殿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爲之。

○趙秉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趙秉龜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趙秉常啓曰,事變假注書安正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正淳改差,代以卓宗述爲事變假注書。

○趙秉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梁命喆,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龜曰,今二十二日,當詣眞殿,茶禮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寧遠等邑人物渰死,民家頹壓事,傳于鄭知容曰,一室之內,五口竝命,極爲惻然。如有未及埋葬,則別加顧助,俾卽收葬,如有還布,亦爲蕩減,寒候漸迫,頹戶之未及葺完者,另加詳察,給糧助工,俾趁奠接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松禾縣監李憲百身死事,傳于李敦榮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尙義爲松禾縣監。

○趙秉龜,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朴永元,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備邊司言啓曰,秋務方殷,曠官可悶,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其間如又有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申義和在外病重,來現無期,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杆城良人梁命喆,以其父時永,被殺於文日權,乞令復讐事,擊錚於衛外矣。本獄該道已爲狀聞,臣曹行將覆啓,而不待決處,無難鳴金者,揆以民習,極爲屑越,原情勿施,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洪赫疏曰,伏以,歲回舊甲,感切霜露,躬詣仙寢,禮伸祼薦,日吉辰良,鑾蹕穩旋,凡在臣庶,孰不聳賀?仍伏念臣本以庸愚之姿,早從蔭仕,晩竊科第,待罪州郡,幸免大戾,濫叨淸要,偏蒙恩庇,邇來三十有餘年矣。至若未報涓埃,徒積尤悔,非但臣固自知之明,抑亦通朝之所共知,聖鑑之所悉燭,每荷簪履之記,屢奉承宣之除,居常感祝,繼以懍惕。乃於回鑾之翌日,爰有別單之書下,以臣職在該房,遽承加資之命,惶蹙之心,先於榮耀,戒懼之念,切於恩造,愧汗浹背,罔知攸措。噫,亞卿之職,何等重秩,而古所稱命德之器也,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據。今此罔功之賞,殆若紀勞之典,臣若晏然承當,若固有之,則奚但具僚之嗤笑必至,抑將聖朝之貽累不細。臣又左右思量,實不敢冒受爲榮,以增罪戾,玆敢畢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可輕授,亟收臣新授加資級,俾聖簡無褻,私分護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姜必魯,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黃𥞵、任百經等疏曰,伏以,紀綱不立,隄防不嚴,逆豎跳踉,無所懲畏,麟賊之孫百榮,蹕路鳴冤,一猶不足,至於再擧,此何變怪?噫,《明義》一書,卽我東方春秋,而麟賊之爲極逆大憝,磨泐他不得者也。梟獍之腸肚,昭載於鐵案,鬼蜮之情狀,莫逃於丹書,義理炳朗,鈇鉞森嚴,至今垂五六十年之間。上自廷紳,下至輿儓,孰不明目張膽,固守此大防,而不意凶醜遺種,落在地上,睯不畏法,敢售翻亂之計。肆然鳴金於鸞旆屬車之前,禁網之疎闊,世變之層生,胡至此極?春間處分,雖出於好生之德,而終失之太寬,故如渠逆豎,不悛舊惡,復逞凶計,此豈非紀綱不立,隄防不嚴之故耶?相箚所請,臺章所論,實是輿情之所共憤,民彝之所同得,何殿下一例靳允,不之嚴處也?伏願更加三思,亟從群下之請,放逐罪人洪百榮,卽令秋曹嚴刑遠配,以爲立紀綱,嚴隄防之道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壬辰九月十三日辰時,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記事官洪大稱,假注書洪說謨,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洪鍾應,提學鄭元容,直提學徐憙淳、鄭基善,檢校待敎趙斗淳、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進前奏曰,朝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仁政殿、萬安門,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詣板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陞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紀淵奉香,敦榮奉爐,仍獻三爵,紀淵奉爵,敦榮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竝如右儀,仍降復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鞫躬四拜興平身,禮畢後,還入齋室。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萬安門,乘輿出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出敦化門,仍進發,入興化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洪說謨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秉龜曰,今十六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黃海前水使尹禹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前正言金相勉矣本府議啓內,諭旨未下,迂路乘馹,各邑吏民,挾憾刑掍,受囑反訟,捧賂始放等事,囚供雖爲發明,道臣今有論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趙秉龜,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敦榮,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秋務方殷,曠官可悶,未下直守令,明日辭朝,其間如又有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寧邊府使任聖皐,順川郡守柳永魯,俱爲明日辭朝云。上京守令淸安縣監申命藻,明日下去云。沃川郡守金勉淳,咸悅縣監李定愚,俱爲十五日下去云。禮山縣監洪㙉,十六日下去云。泰安郡守權達準,省掃事受由於慶尙道安東地,斯速發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漢城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十三日例爲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尹致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洪說謨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左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趙秉龜曰,世孫宮書筵處所,以重光院爲之。

○趙秉龜啓曰,明日七夕製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申在植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水原留守徐俊輔狀啓,判官李玄五遭本生母喪事,傳于李敦榮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朴岐壽未肅拜,參議朴永元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敦榮進。以閔英世爲副校理,徐有贊爲副修撰,李寅弼爲禮曹參議,李羲甲爲左賓客,徐有榘爲左副賓客,李樂重爲社稷令,朴景憲爲典籍,李象信爲長興主簿,閔致訥爲禮賓主簿,金永錫爲水原判官,李元耆爲靑丹察訪。贊善單宋啓榦,兼贊善單吳熙常。前縣監朴宗喆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入直進,右副承旨趙秉常進。啓曰,惠山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蓍壽爲同知,徐淇修爲副摠管,李誾彬爲僉知,尹義儉爲內禁將,趙義錫爲羽林將,朴宗喆爲五衛將,慶聖熙爲忠翊將,金光喆爲景福將,李溥文、高準恒爲昌德將,愼師欽爲昌慶將,尹致亨爲都摠經歷,趙秉懿爲都摠都事,宋啓榮爲翊衛,韓鎭庭、權溭爲文兼,趙熙錫爲惠山僉使。護軍金基常、劉玄複,副護軍李憲球。

○吏批,再政。以金逸淵爲掌令,金淵淳爲內資主簿,任奭朝爲引儀。兼華寧殿令單金永錫。

○兵批,再政。以尹喜晉爲宣傳官,趙雲程爲中樞都事,任希慶爲上土僉使。同知單李溥文,僉知單朴宗喆。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李宗心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兩官,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七夕製,通方外爲之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相勉,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相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林川郡靈楡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星翼、李民秀等竝還囚後,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星翼、李民秀、尹禹鉉等亦,李民秀段,異國人船泊前洋,而漁人吏校贈魚受冊之狀,已皆綻露於營査是白乎所,當初鎭將之只以追逐唐船之說,漫漶報使,大是駭然,失於盤詰,焉逭當律是白乎旀,金星翼段,雖非鎭將,乃是地方官,而只憑鎭報,終未發覺是白兺除良,爰辭推誘gg推諉g,罪添錯誤是白乎旀,尹禹鉉段,風和之時,移在所江,而初不檢察,竟犯放送船隻之科,竝各依本律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辰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記事官洪大稱,檢校待敎李肯愚,右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洪說謨,事變假注書卓宗述,記注官金聖默,別兼春秋洪鍾應,領議政南公轍,行戶曹判書趙萬永,行水原留守徐俊輔,兵曹判書朴周壽,吏曹判書李止淵,知敦寧府事徐能輔,禮曹判書徐有榘,知訓鍊柳相亮,漢城左尹李惟秀,刑曹參判申絅,校理姜必魯,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趙宗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公轍等曰,日候快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曰,湯劑則使諸醫官退去議定矣。上可之。晩錫曰,議藥同參、鍼醫入屬,準三十朔陞付虛司果事,曾在肅廟朝丙寅定奪施行矣。近來此路久廢,反不如各衙門雜技之應遷者,揆以事面,輕重倒置,雖以三廳收用事言之,擇其勤勞人,每都目,移送兩銓,自是定式。故前後筵奏,不啻屢矣,而徒爲紙上之空文,間或有承傳者,而亦多有名無實,殊非激勸之道,竝以此意,申飭兩銓,自今日式遵定式,毋或違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先退,晩錫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世孫宮賓師相見之禮,書筵開講,吉日已涓,此乃帝王學問之始,太平萬世之基也。大小臣民,歡忭慶祝,臣於向日前席,以講讀不以文具,亦勿間斷爲請,而末乃以早諭敎親賢士大夫時多十字獻之矣。今又有愚忠之惓惓而不能自已者,夏禹之菲飮食惡衣服,不但爲民,而薄於自奉,兼以此爲貽後祈永之本。成王之爲太子,正人與遊聞見,無淫艶奢侈之事,故血氣旣定,雖有放心,不能奪已成之性,古之聖王,修德貽燕,莫不以儉爲先。且欲遠法堯、舜,莫若近法祖宗,猗歟我英宗大王,厥享國五十年,儉德尤無間然。所御衣襨,塵垢常滿,又或有敝而不改者,以上書之囊,爲紙幃,居室狹陋,取中門板扉,置土階上爲退廳,而不許新造。或當進饌,飭所司,器數務令減少,不許高排,筵臣有以饌品太略爲言者,敎曰,卿等以此爲小乎?予以涼德,每對饌卓之豐盛,而瞻望國忌板,揭奉於背後,則陟降如臨,視有太康之戒心。臣自少賤時,得聞於諸長老,尙今耳熟而欽歎者也。亦粵我先大王儉德,前後一揆,而庚戌以後,尤致意於此。一日召諸閣臣賜饌,下敎若曰,予素性不喜奢華,而顧今元子尺衣漸長,一動一靜,皆視予爲法,故予於近年,多以綿布爲衣袴,飮食極其薄陋,而器皿不用彩花,甲燔用分院常器,以爲隨事惜福之道。又於六月慶辰,有以緞鞋進者,敎曰,履所以掛於足者,豈可以緞爲之,亟屛去,勿令元子見之。習字之時,近侍以新筆彩簡進,敎以此簡筆太好,其易以禿毫休紙。此則臣於其時,得備近列,親見盛事者也。國朝四百年,累聖相承,盛德大業,史不勝書,而尤以儉爲家法,兩聖朝故事,則臣又以耳目之所逮而詳焉。故得聞於故老者,親見於吾身者,不嫌煩複,而有此誦陳。伏願殿下,常於宮闈燕閒之際,以身敎之,遇物誨之,講學則尊聖賢而嚴師保,居處則親正直而遠柔佞,又以爲抑奢,爲列朝之盛德,而當今之急務也。凡衣服、飮食、器用之少涉華靡者,勿令近前,自然習與成性,終至聖域,壽祿無疆,而祈天永命之本,亶在於此矣。更望勿以人廢言焉。上曰,所陳認出於忠愛,而崇儉一事,尤爲養正惜福之道,當十分體念矣。出擧條公轍曰,世孫宮書筵頻開之時,在朝賓僚,雖皆濟濟,而德行之薰陶,莫先於儒士,習性之濡染,莫捷於幼年,我朝文敎,多賴於山林讀書之士,而於輔導儲嗣,其效尤大。昔我肅廟朝在東宮,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居輔養賓師之位,輔導之功,於斯爲盛。人到今稱之,而其時宮中人,至爲之言曰,宋處士來,世子讀書多,宋處士去,世子讀書不多,安得此老長留在朝也?又聞先輩長老之言,以爲明陵在宥四十年,終始以崇儒重道爲治法,此無他,自沖幼之歲,常在大賢之膝上,得口授指劃,及其久,道化成而有需用不盡者存,今當世級之漸降,如兩賢者,何處得來,而顧今在野諸儒臣,經明行修,宿德重望,久爲士林之矜式,其中又有兩先正後孫,尤爲貴矣。若於此時,自上盡其誠禮而招延,則故家世祿之臣,以延頸之忱,豈可長爲隱遯,固守東岡哉?伏望別下敦諭,使皆乘此秋涼之時,咸造在廷,出入离筵,俾睿學成就,而兼以爲繼述之道焉。上曰,予亦有此意,際有卿奏,當卽別下敦諭,務盡誠禮矣。出擧條公轍曰,在前儒賢中時帶贊善外,如有當品應爲之人,則加設單付,多有已例矣。見今儒臣宋穉圭,時帶贊善,而宋啓榦、吳熙常,亦宜依已例一體單付,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初行相見禮時,賓僚不可不備員,而賓客中聞有在外人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近以諸道被災,聖念憧憧於宵旰,蠲恤之澤,屢發於絲綸,畿甸則以其尤甚,特下旱田給災之命,想彼幾萬生靈,回咷爲笑,如得更甦矣。第念歉歲懷保之道,專在於道臣、守令,而守令尤爲近民之官,得粟米百萬斛,不如得良吏一人。見今畿、湖、海西,必當就其尤甚處議賑,則守令之無良無能,不可堪任者,不可以目下迎送之爲弊,有所容忍。令各該道臣須悉此意,毋憚强禦,毋顧顔私,爲先不待殿最,一一罷遣,而若或牽掣掩覆,及聞於日後繡行與籌郞摘奸時,則其辜負我聖上至誠恤民之意者,厥罪何居?該守令竄錮之外,道臣亦難免加倍之律,以此意另加嚴飭。至於守令之擇不擇,又在掌銓之臣對揚之如何,三道當賑之邑,如値有闕,其代無論文、蔭、武,勿拘常格,擬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因湖西各邑民家漂壓人命渰死事,道臣狀啓,蠲減顧恤之典,斯速關飭,別般賑捄之道,商確草記事,命下矣。謹依聖敎,已爲措辭行會,而大抵恤典法意甚重,原定之外,雖或有別下,別下旣是特恩,則恐不可過此加施,以至有後日難繼之患。至於賑捄之方,實無以懸度於遠外事情,且難遽議於西成之前,而第念道臣,亦必對揚德意,有所斟量料理者,使之詳察民勢,精抄貧窮,無論歲前後,不得不付賑者,另加講究,條列登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嶺湖兩南及關西,俱以某樣穀劃上之意,頃有所草記行會,而前亦有兩西耗作,取用於賑資之例,今若依此爲之,則該道事勢,可以容旋,而必有過半省減之效。就戶、惠廳每年耗穀應作錢條,竝以本色,充入元劃之數,其外不足,則自本道無論備局句管與戶、惠廳句管穀,以稍有餘地者,量宜除出,一體上送後,修成冊勘報本司之意,分付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俄聞兵判言,則北評事成遂默,强引不當引之事,開市不遠,尙不下去云,爲先從重推考,使之嚴飭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絅曰,臣於年前,以宣薦濫雜事,分付該廳,摘發削出之意,筵稟蒙允矣。削薦中金商一,春秋幸行時,縱子鳴金於蹕路咫尺之地者,已是放恣,而臣適待罪秋曹,取見原情,則間多復薦,渠獨見漏云。被削七人中,毋論誰某,初無一人復薦者,乃敢以無中之語,自歸於誣罔之科,論以罪犯,尤極無嚴。令該曹嚴刑遠配,以懲跳踉之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必魯曰,書筵開講吉日不遠,此我東方臣民之所共慶忭者,而臣竊伏念以正之養,遇物之誨,我殿下今日事也。書筵未開之前,特開經筵,以身先之,以爲世孫宮觀感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秉常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次對諸臣先退。公轍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金學性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左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說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改差,代以金學性爲假注書。

○傳于趙秉龜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趙秉龜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內閣提學鄭元容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臣與弘文提學申在植,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七百十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龜曰,在院承旨、入直閣臣,試官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趙秉龜曰,科次入侍。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左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趙秉龜,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主龍本身左脅,有汰落處,故齋官看審尺量,則上端長八十尺,廣四十尺,深一丈半許,下端長十尺,廣二十尺,深半丈許,距曲墻爲一百五十步之地,所見悚悶云矣。陵上主龍,有此汰缺之患,極爲驚悚,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孫與師賓客相見禮儀註,參考禮文磨鍊,直入世孫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以刑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禁衛大將申絅所啓,臣於年前,以宣薦濫雜事,分付該廳,摘發削出之意,筵稟蒙允矣。削薦中金尙一,春秋幸行時,縱子鳴金於蹕路咫尺之地者,已是放恣,而臣適待罪秋曹,取見原情,則間多復薦,渠獨見漏云。被削七人中,無論誰某,初無一人復薦者,乃敢以無中之語,自歸於誣罔之科,論以罪犯,尤極無嚴,令該曹嚴刑遠配,以懲跳踉之習,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金尙一係是出身,移送義禁府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宣薦削薦事,縱子鳴金人金尙一,係是出身,移義禁府擧行事批旨內,知道事,命下矣。金尙一下去京畿江華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長淵前縣監金星翼,助泥前萬戶李民秀,黃海前水使尹禹鉉等矣本府議啓內,李民秀段,異國人船泊前洋,而漁人吏校贈魚受冊之狀,已皆綻露於營査是白乎所,當初鎭將之只以追逐唐船之說,漫漶報使,大是駭然,失於盤詰,焉逭當律是白乎旀,金星翼段,雖非鎭將,乃是地方官,而只憑鎭報,終未發覺是白兺除良,爰辭推諉,罪添錯誤是白乎旀,尹禹鉉段,風和之移在所江,而初不檢察,竟犯放行船隻之科,竝各依本律照律罪,李民秀段,以失於盤詰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金星翼段,以船隻放行律,笞五十,又以奏事錯誤律,杖六十,從重論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尹禹鉉段,以船隻放行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星翼、尹禹鉉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辰九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興政堂。七夕製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敦榮,假注書金學性,記注宮李東韻,別兼春秋洪鍾應,弘文提學申在植,行都承旨李紀淵,直提學徐憙淳,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趙秉常,對讀官校理姜必魯,修撰任百經,說書洪永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爲之。在植曰,被選試券,合爲七張,上三張書三下,而居首試券書一字,其下四張書次上,似好矣。上可之。在植書等訖,敦榮以次坼祕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李秉運直赴殿試,之次三下進士金正鋮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尹顯翼給二分,次上進士尹穳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緣故出。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金學性。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知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傳于趙秉常曰,奉審禮堂入侍。

○趙秉龜,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師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朴宗休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師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朴宗休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金洛龍落點。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因草記蒙允,姑爲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自明日爲始,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旣見公忠監司李羲瑾狀啓,則以爲,道內綿農,已判慘歉,各營門各衙門所納各邑軍布之以木上納條,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竝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一體純錢代納,而舒川等七邑,苧歉比前尤甚,本色責納,實無其路,各軍布之以苧上納者,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湖西沈墊之災,殆有甚於海西,則今此軍布代錢之請,雖極難愼,有不可異同於海西已施之例。各營各司所納,特許純錢,砲保則尤甚邑折半,其餘則三分一代錢,而七邑苧農,亦皆判歉,依狀請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而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及惠化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十八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九月十七日酉時,上御祥暉堂。徽陵奉審禮堂入侍時,右副承旨趙秉常,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李東韻、金熙逌,禮曹參議李寅弼,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堂進前。寅弼進前訖,上曰,奉審則,何如?寅弼曰,纔已書啓仰達矣。頉處乃是陵上主峯後左邊二處,而旣非緊要之處,且形止不甚浩大,則待明春解土時,增加與否,道臣奉審後,更爲稟處,恐合事宜。其下頉處,初非大段,故令本陵陵官從便先爲修補之意申飭矣。上曰,禮堂先退。寅弼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左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金學性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奉命在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同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徐戴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自予嗣服以來,寤寐致卿者,積有年矣,而尙未一見卿面,此固予德薄誠淺而然,予庸慙嘆于中。見今春邸開講,吉日已涓,予心之一喜一愴,卿必諒之,卿於此時亦必切延頸之忱矣。蒙養之方,正須如卿宿德,薰陶誘掖,成就溫文之性,永基無疆之休,悠悠萬事,孰大於是,而卿以先正之孫,追先正之事,正在於今日,予之望卿,安得不有倍於前乎?秋涼已生,愼節亦當康復,望須卽爲上來,出入冑筵,以盡早諭之道,亦宜輔予不逮,以濟時艱事。遣史官傳諭于贊善宋穉圭。

○傳于趙秉龜曰,予之欲致爾于朝者,今幾年矣。素履愈堅,遐心莫回,雖緣予誠意淺薄,士之幼學壯行之意,豈終於果於忘世乎?況今冑筵日開之時,其所以蒙養早諭之方,專賴宿德之士,出入左右,如兩先正之於肅廟故事。爾以先正之孫,若不於此時展布所學,輔導我沖孫,則非但予心之觖望,在爾亦可曰,趾厥美乎?爾須體予至意,幡然登塗,庸副如渴之望事。遣史官傳諭于贊善宋啓榦。

○傳于趙秉龜曰,年前講書院之初設也,首以爾爲傅,蓋欲以養蒙之責,專畀於爾矣。今復授爾以贊善之官者,豈亶爾也。以予心懷,今見沖孫之開講,不待予言之,而想爾亦有感于中者。前後招徠,緣予誠淺,不能致爾于朝,而當此冑筵方開之時,導迪成就之道,非爾其誰任之?悠悠萬事,只在於此,爾若一向固守,視予邁邁,則其可曰,世祿休戚之義乎?江郊十里,不遠伊邇,趁開講日,先爲賁然,則兩儒賢,亦當次第彙進,望須卽回遐心,以副予至意事。遣史官傳諭于贊善吳熙常。

○傳于趙秉龜曰,再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龜,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姜必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師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金洛龍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鄭琦和落點。

○趙秉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則以爲,道內軍資、常賑、備局別會帖、別備等穀,俱是公下與給代取用者,而每患不足。見今所餘折米,只爲一千五百九十石零,計其一年應用,不下三千石,則今雖盡數取用,猶半其不足。曾在庚申,以此穀之漸縮,自廟堂移劃嶺南穀米一萬六千石,租二萬六千石,取耗以用矣。乙亥因該道之歲儉,二萬石旣已還報,今亦依已例,嶺南、湖西某樣穀中,折米限三萬石,劃付備局別會,以爲年例放下之資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該道穀簿,自來鮮少,課歲割本,仍作謬例,目下原摠,實無排用之道,差過幾年,將有蕩盡之勢,不可不一番更張,以爲久圖。第今嶺、湖元穀,亦患不足,無以措手於移劃,姑就道內各名穀零瑣者,竝爲合錄,更以城餉及備局別餉、均廳句管等穀,酌量添貸。其外丁亥請得別軍官支放還折米二千石零,係是新創,今當釐革之日,罷此補彼,無甚加損,然則各穀合錄摠,可爲折米七萬餘石矣。以此取耗,猶不能與應用相當,就各道稍裕處,以南關久置折米五千石,移劃添付,自明年與元穀合錄者,一體盡分取耗。則足以架漏牽補,穀名不至於混淆,簿摠不至於耗縮,又無年例加分之每煩仰請,而除一年應別下、給代、捄弊等所需外,亦當有剩。此則與每年應加入者,使之年年會錄於元穀中,以爲黃腸救弊,鬱島搜討與不垣上下之費。此穀旣名合錄,又係盡分,則自今勿入停蕩,另加撙節,雖斗升之微,漸蓄贏餘,俾作日後還報貸劃之地事,自本司,成節目啓下後下送,俾得永久遵行,亦以穀物移劃之意,一體行會於關北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徐載淳疏曰,伏以臣母,年今七十有七矣。每當夏秋換序之時,泄痢交作,便成貞疾,寧日恒少,黽勉就直,卽接家信,則諸證一倍添劇,寒熱迭發,食飮全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左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金學性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龜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檢校待敎李肯愚,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紀淵曰,沖孫開講,予喜曷喩?宜有示意之擧,師領議政南公轍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賓客李羲甲、李止淵、徐有榘、趙寅永,贊善宋穉圭、宋啓榦、吳熙常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春桂坊官員各紙二卷、筆五枝、墨二笏賜給。冊色書吏等,令該曹木、布各一匹題給。

○傳于李紀淵曰,行戶曹判書趙萬永,左副承旨趙秉龜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

○以校理姜必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閔英世,副修撰趙秉憲在外,副校理徐戴淳受由,應敎一員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姜必魯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任百經,副修撰徐有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敦榮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落點。

○趙秉龜啓曰,吏曹參議鄭知容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間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朴岐壽,參議鄭知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龜啓曰,明日九日製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申在植,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姜必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下加次山里贊善吳熙常所住處,則以爲,臣淹病杜門,神息危綴,莫省戶外事,千萬不自意,復授臣以講職,天札繼降,史官臨宣。首尾百有餘言,惻怛鄭重,所以期待而優暇之者,有非如臣螻蟻賤品所可堪承,而至若想爾亦有感于中一句語,臣擎讀未半,不覺汪然出涕也。顧臣本末,不過一常調門蔭耳,曩在殿下在儲之日,猥叨桂坊,出入講綴,老至今不死,又與覩文孫陞儲,書筵將開,愛戴慶祝之情,實百倍餘人,而況所下別諭,懃懃懇懇,有足以感動䐁魚。噫,臣世祿之裔耳,身處江湖,心懸魏闕,實古人先獲之語,使臣苟有可以效襪線之微長,補睿學之萬一者,雖隕首糜身,將無所辭。何苦故作偃蹇盤桓之態,甘自歸於辜負之科,而其奈廉義維之於前,衰病拘之於後,敦勉愈重,趨承無望,臣尤增死罪,不知所云云矣。臣則仍爲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趙迪相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柳相亮所報,則京畿都試,旣以災歲停止,本廳屬三鎭營別鐃士等今秋都試,一體停止,待明秋合設爲辭矣。本道都試,旣令退行,此亦不可異同,依所報許令待明秋合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關東穀合錄,南關久置穀移劃後,節目啓下事,草記蒙允矣。穀名數爻與應入應下者,姑以辛卯摠區別列錄成節目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自是詞訟劇地,此時職務,尤難責之於年老之人,庶尹金裕鎭,令該曹以他司中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庶尹金裕鎭,弘陵令南駿應相換。

○李敦榮,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九日製通方外爲之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知事李勉昇疏曰,伏以,皇天篤佑我邦家,王世孫邸下睿質天成,德容凝重,向於隨詣移御之日,夾路而延頸者,莫不歡忭蹈舞,欣然相告。臣於是時,病伏京邸,岐嶷之容,雖未獲覲,傳誦之言,亦得與聞,誠不勝攢手忭賀之至。繼伏聞有相見禮與開講日字擇入之命,猗歟盛哉。漢臣賈誼之言曰,天下之命,懸於太子,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早諭云者,蓋古人所謂習與智長,化與心成之意也。今我春宮邸下,沖年冊儲,衆命攸係,雖有上聖之姿,宜資問學之工,庬臣碩輔,左右而薰陶德性,哲訓嘉謨,朝夕而濡染耳目,此政其時,不容少緩。何幸不待齒冑之禮,先示遇物之誨,成命誕宣,吉日載涓,我東方萬萬世太平無疆之慶,其將自是日始矣。仍伏念臣之待罪賓客之任,周歲而有餘日矣。慶喜之忱,有倍他人,宜卽進身京輦,獲覩盛儀,而自來情勢,姑置勿道,目今病狀,日就澌鑠,宛轉床笫,符到是俟,陳力就列,斷無其望。忝冑僚而未卽叨謝,値講筵而又未趨簉,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若又緣臣而班或未備,禮或有觖,則臣之罪負,尤何所逃?至如樞府實銜,金吾兼任,久未肅命,徒事虛縻,亦非分義之所敢安也。玆從縣道,敢陳短章。伏乞聖慈,諒臣情病實狀,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好矣,賓客之任,旣爲許遞,所請許施。

○吏曹參議朴永元疏曰,伏以臣猥叨見職,辭未獲準,黽勉趨膺,居然數朔于玆。顧臣空疎,百無一能,雖尋常格令之末,憒憒焉無所省識,尙可以上下言議,參贊銓衡,稱塞寵旨之萬一也哉?不惟臣自知已審,竊庶幾日月之明,有以照燭矣。求解一念,寤寐如結,而欲丐龥則瀆撓爲悚,欲蹲仍則淟涊是愧,抱玆氷炭,荏苒時月。第臣受氣綿薄,自少善病,痰癖之祟,已爲半生貞疾,饑飽寒暖,少失其宜,則膠凝而爲喘咳,衝亘而爲格厥,叫呼宛轉,作一籧篨。近因暑濕之餘,炎涼之交,客祟伺虛,其發如期,數日以來,諸証越添,重之以寒感,加之以滯泄,表裏交攻,營衛俱損,貼身床笫,寄命藥裹。以其恒病之故,習知作瘳之期,此非時日內可以霍然良已者,則銓部重任,豈容臣許久虛縻,徒增瘝曠之辜哉?惟有一遞,可幸公私,玆敢疾聲呼龥於聽卑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遞臣本職,俾官守無闕,微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鄭知容疏曰,伏以臣朝者,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誠惝惶凜惕,不敢以身在院中,厭然祗肅,退伏私次,不知所措,政命繼下,庚牌荐臨,臣誠左右顧而莫省所以進退也。夫八枋以馭,爵祿居先,六部之選,銓衡最重,若其甄別流品,佐均邦國,固冢宰之職,裁持淸議,與聞可否,上裨王政之砥平,下補尙書之闕遺,卽參佐者之責耳。其爲任之綦重,夫豈夫夫而可授也哉?苟非才猷有素於平日,望實見推於同朝者,莫宜居之,而今忽加之於如臣空疎者,而不少留難,臣豈其人乎哉?臣本無似,文質不當,偏蒙洪造,滾到至今,通籍二十年之間,蹤跡不離於邇密,兜攬殆遍於華淸。揆分量能,無往非踰濫,而亦未嘗自附量入之義,粗效辭受之分,而進進不已,趨走爲恭,今忽於見職,崇飾禮讓,坐違嚴召,卽義分之所不敢。第念淸朝官人之政,爲世道汚隆,雖尋常百執事之末,一或匪人,玷辱不細,況堂堂銓選之地,此何等名器,而進臣湔劣之才,俾聞銓綜之議。僥冒招譏,猶屬臣身,竊恐則哲之明,緣臣而貽累,此臣之所大懼也。寧被慢命之誅,難犯冒進之戒,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隨牌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諒臣衷懇,遞臣銓銜,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道儒生幼學李恂發、權宅夏、李晩受、洪載淵、李在恒、金在璿、李魯奎、鄭𤦇、朴基戩、鄭民穆、李奎錫、權命夏、鄭昌熙、李師延、趙述周、金鎭洛、安潤羲、李亨秀、李勉運、李獻周、金樂浩、李邁基、安世應、柳泰睦、李相運、金重學、洪奭浩、張珪、李儼行、朴台寧、趙秉相、鄭光祖、李貞模、蔡範禹,生員權世應、洪燾、李廷佑、姜秉欽、金宗烋、金鎭河、李鍾渂、李楨毫、金星觀、金顯鐸、南漢模,進士金來壽、李博祥、金𨬠、金正洙、李老淳、趙基億。幼學崔元植、申應協、崔世秉、趙時復、孫星壽、申棠、崔孝述、鄭之夔、李秀岡、金道在、李龜恒、洪始文、金樂泓、金樂建、權祿仁、李昌哲、李魯台、金相儉、金宗晦、洪宅熙、李鼎億、孫鍾遠、金倫敎、李海發、申冕欽、李宇淳、洪道根、權成度、成周敎、金永稷、黃中愼、李基周、金增,生員李源祜、鄭容觀、尹奎東、金顯奎、金在鼎、崔濟宅、金祖壽、權顯相,進士金龍柱、洪猷煥、權載鈺、李良翼、權珪、徐成烈、李鍾祥。幼學權五奎、金載範、尹明憲、金性溫、金性一、金欽在、金道直、金世胤、金鳴燮、金學壽、金世鳳、金之炫、金經燮、金世範、金之淡、權養性、金養健、權丙斗、鄭昌道、李命欽、金世敬、李潤白、朴宗昇、柳壜、金文豹、金聲玉、卞之淳、卞元祚、鄭弘臣、張世睦、張周煥、金冉喆、趙基完、權鏞、權鉉、權璣、金養度、金繼善、金養魯、李養容、李養睦、李萬容、李基成、李在洛、李志睦、李在翿、李澩、李寬睦、權銖、權瑋、權瓉、權鍵、權珹、權瑍、權瓊、權欽、權銓、權珽、權瓛、權覿、權晥、金世觀、權宗燾、權榏、安恿、安潤海、安潤河、安潤植、安潤華、安潤德、安翼瑞、安愿、安爾鉉、權思道、權養性、權必性、權浩性、柳起南、柳起洙、柳起東、柳碩華、柳增、安鎭泰、安相鼎、鄭來鼎、潘弼彦、權相武、安雲慶、安挺雄、安挺宅、李進秀、趙貞復、洪蓍根、金厚壽、李相進、權載嵒、安龜應、權正夏、金九鍊、洪履厚、金輝穆、孫宅祚、李在範、李師近、金性復、安冑晦、李觀顯、張復遠、權錫龜、金樂顯、黃起鱗、李彙億、李彙百、金鎭澧、李師震、李師德、權錫龍、張時矩、張維玉、張宗鎭、金基直、金基一、徐東烈、金靜壽、趙秉榘、趙秉穆、金顯樞、金誠樞、李亨秀、金萬衡、權靖夏、李景行、李晩修,生員權載鏞、金永敏、姜喆欽、金基命、趙顯濬、幼學李顯勣、權輖運、權壽運、權洙觀、李彦秀、朴東勗、朴夏寧、朴漢培、李尙柔、李文龜、鄭驪洛、鄭昌麟、權廻、李坤五、韓龜錫、孫石鍊、申元會、趙彦明、李挺仁、安挺豪、金重岳、鄭奫、鄭象履、全乙奎、全聖和、趙鎛、金樂友、金琦在、權必性、鄭光夏、李光直、權永休、黃九夏、金行源、金道恒、李晩斗、金鎭觀、李潞相、柳起震、安廷敎、金樂浩、金樂眞、申鳳相、朴順祖、金樂範、權任中、權漢成、權漢檝、朴時根、金洛曦,生員李尙晃、金亨壽、李泰祥,進士朴宗喬,幼學金洛粹、金志穆、金性重、朴東植、權在運、鄭光榘、金永乙、金永甲、朴皞民、朴致弘、李廷馨、金商霖、金龍在、金性默、李載春、鄭惠明、金應範、徐榦禮、丁勉敎、權應河、朴錫圭、朴宗厚、趙倚相、趙經相、李大璧、黃象坤、權應奎、朴周吉、金錫九、尹汝璟、南始旭、金永熙、金龍圭、金驥洛、金時言、李秀廷、李善告、李天浩、權喆孚、權錫溫、權漢鼎、金治鍊、金永昱、金鎭廈、金泰霖、金宇範、李守璧、金燦周、蔡周穆、金驥在,進士權珪,幼學金樂敎、李東極、崔雲範、鄭應奎、金重璿、金宗瑀、邊浩敬、金養秋、黃枋漢、洪宗標、南正璿、金億壽、權養中、李雋耆、李淵進、金基奐、朱永默、朴昇吉、蔡鐸九、權、朴元健、潘弼洪、金鎭淮、朴彝吉、朴元象、李寬信、朴漢亨、權道煥、潘弼周、潘天峻、潘弼峻、趙述周、蔡弘禹、曺明五、姜履運、康致祥、金聲洛、金光穆、李漢相、李奎相、金相鍾、李尙海、安以濂、李仁浩、安相植、宋益龜、金樂游,生員李武龍,進士張周煥、徐成烈、金養正,幼學權迪東、李顯翼、李章皞、李弘璧、李重璧、李身璧、李斗璧、李文璧、李光璧、金炳運、金基淳、金甲淳、金在根、金龍煥、金成洛、金英洛、金述言、金洪柱、金東赫、申鼎鎭、金龍欽、金正欽、金光欽、金命欽、金魯欽、金重璣、金重七、金重休、金重佐、金重鐸、金重璉、金重佑、金重呂、金重德、金重鼎、金宗夏、金宗台、金宗復、金宗鈺、金宗文、金相行、金養均、金德均、金炳瓉、金炳國、吳命德、宋宜恭、鄭之鵬、權在運、權秉大、李一相、李奎相、南始德、李寅夏、李福一、李楨嚴、金疇行、金時行、金顯鼎、金明行、金景行、金周行、鄭復明、鄭奎明、鄭象崙、李楨立、李宅仁、李秉琇、李南一、李海一、李秉民、李秉貞、李東一、李秉文、李元一、李楨文、李楨直、李楨百、李楨輔、李根一、權重東、權迪東、權奎東、李師雲、李師世、李東秀、李養純、李奎章、李奎彦、李奎應、李奎東、李奎文、李奎五、李賢模、李聖模、李世模、李喆模、李宗模、李潤發、李潤根、李正模、李順祖、李昌祖、李顯模、李元模、李敬簡、李周秉、李錫裕、李覺裕、李天裕、李迪裕、李學裕、李漢斌、李漢舒、李漢鼎、李敏華、李敏輔、李敏孝、洪璧、黃中豳、南永煥、金洛裕、金倫進、朴擇仁、高夢玉、高夢文、金淳儒、金明敎,進士李寅龍、張晉鴻,生員權仁濩、張錫愚、南鴻陽、崔祈永、金玉潤、崔濟宅、趙弘復、李廷佑、金鎭華、安爾鎭,進士任槳、李在翧、朴箕寧、朴龍煥、金璣吉、趙彦儒,幼學權鐫、權鎔、權思道、李元龍、李文綱、李時榦、李敏坤、朴順祖、李壽仁、南鎭奎、南漢秀、南時中、孫殷弼、南永煥、金行健、金行進、柳起洙、朴井新、李周仁、洪羲壽、蔡光禹、鄭裕觀、蔡周虎、吉民獻、吉會榮、吉履鉉、黃祊漢、黃中五、南碩龜、林熙運、張復圭、邊命新、金永觀、金永鉉、金永振、朴鼎吉、朴漢朝、權翼漣、權翼洸、朴奉圭、李基勗、金相昊、具應魯、權最中、權曄、權尙文、權鳳輝、金德燦、李寅休、李寅鉉、李寅斗、張光運、李寅宅、張光五、張光漢、宋師殷、張泰漢、張東翼、李亨夏、李亨晉、申櫶、李在玉、金正奎、李璿樞、李心樞、吳尙泰、李恒秀、權尙溫、權泰運、金重均、金重坤、權德奎、趙昱榮、黃述老、黃源善、黃浩善、宋奎爀、金養秋、潘玉相、金壽東,生員金鎭河,幼學金倫進、朴休道、李大植、安潤義、安熹、朴宗喆、權虎東、金星在、金星睦、金世瑜、安爾鎭、金性重、李奎延、李復延、金世光、權達德、張祖遠、裴相虎、金行集、金性三、尹汝進、朴在龍、鄭宜熙、金宗漢、李增煥、安挺元、安挺魯、安挺奎、權必性、金快壽、金道亨、李汝宜、李汝贇、尹世憲、尹發憲、尹汝、尹汝頊、金遠鳴、申尙敎、權浩、張致天、權潤文、李寅寵、姜鳳永、金度均、李胤錫、李亨錫、金在商、丁文敎、朴漢奎、鄭進明、金弼國、金麟秀、金天珩、金性奎、金箕範、金相榦、南始時、洪相祿、權時訥、張景燦、李寅華、權時亨、金相協、金文熙、李光白、鄭周默、趙居鶴、趙時復、吳錫林、金養熙、南禹錫、張九鶴、朴致弘、張九韶、李在憲、鄭珦鎭、趙彦鶴、趙秉億、呂學祖、吳正健、李宅駿、李秉龍、李秀五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惟念聖王所以闡儒敎正士趨,使一世之人,觀感興起者,莫大乎尊賢,夫賢者道之所存也。學窮天人,行通神明,格致誠正之工,眞知而實踐,禮樂刑政之敎,由體而達用,上而爲國家之蓍龜,下而爲儒林之宗匠。百世之後,有所模範而依歸者,是謂大賢,而賢者不世出,苟有其人,則生而尊寵之,沒而崇報之,於是乎又爲之立祠以享之,賜額以表之。躋而置諸國學之列者,卽我列聖朝尊道崇儒之懿典徽規,卓越乎前代,而爲磨俗致治之本者也。臣等所居道內安東地,有屛山書院,卽故領議政文忠公臣柳成龍腏食之所也。其規模設置,蓋嘗略備,而于今數百年,尙闕宣額之典,道德勳業之合於祭法者,未免爲鄕賢社祭之比例,此實一道儒士所共咨嗟抑鬱,而有不敢終默者也。臣等竊以我東方道學之正,必以先正臣文純公李滉爲宗,而當日及門諸賢,惟文忠實得其嫡傳。蓋其天分甚高,穎悟絶倫,自少爲學,一以窮理、明善、精思、力踐爲主,李文純大加稱詡,嘗曰,此子天所生也。卒畀以心學正訣,其以書狀赴京也,斥僧道二流之序於前列者曰,吾輩以冠裳之人,不可立於道釋之後。又語太學儒生曰,陳白沙見道未精,王陽明禪學換面,不如薛文淸之一出於正也。及還,李文純,以書賀之曰,陸禪懷襄於天下,公能發此正論,點檢其迷,不易得也。曁受知于我宣祖大王,自在經幄,以格君心,爲致治之本,每有進對,積其誠意,開陳義理,凡修己用人之道,存心淸化之要,出入經義,委曲懇惻。宣廟嘗下敎曰,柳成龍君子人也,雖謂之當今大賢,可也。觀其人與之語,不覺心服。又敎曰,古之人君,於其臣也,有臣之者,有友之者,有師之者,卿十載經幄,一德無瑕,論其學,非章句之儒,語其才,足以當大事,知卿莫如予也。其學問造詣之見許於君上,有如此,逮夫龍蛇之變,身都將相,盡瘁王室,中興再造之勳,簡冊載之,彝鼎銘之。固不待臣等之覼縷,而蓋其模猷籌畫,錯綜萬變,粹然一出于正,皆從學問中推將去,眞箇是有體有用之學,命世王佐之才也。一代諸賢,有如文忠公臣李恒福,文莊公臣鄭經世,副提學臣李俊,文正公臣許穆,皆所謂汙不至阿好者,而或以謂體用兼備,或以謂勳業餘事。論其學術則有曰,莊敬之工,表裏如一,論其文章則有曰,錦繡河漢,精義流出,論其氣象則有曰,萬古和風,一天明月。莫不以盛代醇儒,中興名相,一辭稱服,而至若大聖人褒許之隆,有可以徵信於百世者。猗我先大王甲寅致侑時,親撰誄文,有若曰,咸誦西厓,農夫紅女,鹽梅舟楫,輒起曠想。又於御製題家藏皇朝諸將書畫帖,有若曰,故相之所以爲故相,今猶可想見,抑予之起感於故相者特有之。風氣日漓,人才遞降,趣舍招湊,一皆爲虛文所束縛,而凡經世大典,禮樂兵農之事,儲置胸中,倒篋而出,如故相者何人哉?不厚其棟,不能任重,重莫如國,棟莫如才,倘故相之無愧色也。嗚呼,人臣之受遇於君上者,前後何限,而至如當今大賢一德無瑕之褒,親承於筵席之上者,惟文忠一人。況於數百載之後,紆宸感於曠世,渙隆奬於雲漢,至謂之以故相之無愧色者,此誠千古罕有之事,而兩聖朝大哉之言,如日中天,則臣等又何敢一一枚陳而稱述之乎?今其院宇,距文忠所居五里而近,丹岸碧泓,景物蕭爽,允合仁智之趣,文忠嘗樂之,築室數架,讀晝講道于其中。遺芳未沫,後學起慕,因其舊堂而增修之,薦以俎豆而揭虔之,號其詞曰,尊德,名其院曰,屛山,事在萬曆甲寅,而距今二百餘年矣。衿紳之藏修游息者,莫不依歸于此,山川草木,尙帶光輝,籩簋香火,若接聲響,而但恩額未宣,院體不重,大爲昭代之闕典,儒林之欠事。故向在庚申春,道內多士,冒陳天陛,則惟我先大王,招致疏首儒生于政院,下敎若曰,文忠公功勳卓越,本院之至今不宣額,甚是異事。何待儒生陳疏?朝家當別施恩典,爾等宜退歸,疏儒等抱此以歸,奉若成命,布告一道,朝夕顒俟者,已過三十年所,而於戲不忘之思,至今如一日矣。迺者我殿下,適丁今年,穆然興感,念中興之勞勩,想明良之契遇,致侑之命,至及家廟,聖德休光,前後相符,院額一事,殆若有待於今日。伏況庚申下敎,旣以不宣額爲甚異,又許以別施恩典,則此實先王有志未遑之典也。及乎今日,特許恩額,使廟貌重而輿鬱伸者,非但爲國家尊賢勵世之令典,亦豈非我聖上繼述之一事,而大有光於後世者乎?本院尸祝之後文忠之子贈參判臣袗,實從享焉。蓋袗克承家學,恬靜自守,其學以窮理居敬爲本,以遺逸薦授南臺,爲時名儒,眞所謂是父是子不顯亦世者也。故一道公議,配食于該院,亦已年久,而其他同時之諸賢,後來之名碩,皆不與焉,此尤可見本院事體之極其謹嚴,而非他院之比也。臣等於今年春間,治疏伏閤之際,適有本家祠版致祭之命,而又因喉院仰稟,姑令退去,故義難瀆擾,黽勉徑歸。然經夏徂秋一道多士之忱,愈久而愈鬱,玆敢相率更龥。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體先朝別施之意,特許屛山書院宣額之典,以光聖德,以幸斯文,千萬顒祝。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9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趙秉龜。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金學性。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敦榮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申在植,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敦榮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內閣提學鄭元容,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朴岐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議鄭知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牌不進,參判朴岐壽未肅拜,參議鄭知容進,左承旨李景在進。啓曰,判書牌招不進,參判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見窠皆令差出。以洪遠謨爲承旨,徐耕輔爲知義禁,趙秉鉉爲同義禁,李祖榮爲戶曹正郞,崔瑗爲長興主簿。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入直進,右承旨趙秉龜進。同知單高準恒,大護軍李勉昇,副護軍朴永元、尹禹鉉,副司直朴宗休,金洛龍,以上竝單付。

○李景在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遠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敦榮曰,吏、戶換房。

○禮曹,來十月初七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李紀淵啓曰,臣與弘文提學申在植,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九百三十七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敦榮曰,在院承旨及入直閣臣、摠管、兵曹堂上,竝試官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李紀淵曰,科次入侍。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兪象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柳幼麟,掌令金逸淵、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李敦榮,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姜必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以訓鍊都監、禁御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墻外面二間許缺落處,今當修築,而內面一體撤毁,今月二十一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原任直閣李景在,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李顯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進前奏曰,數日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昨日勞動旣多,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亨基等入診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曰,湯劑退去議定云矣。上曰,唯。晩錫曰,臣於昨日行禮,仰瞻睿度夙就,擧止端肅,儼若成人,觀瞻聳動,區區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輔翼之具,莫善於博選才俊,使之出入起居,程夫子之言曰,親宦官宮妾之時少,接賢士大夫之時多。顧今書筵日開,睿智漸長,政宜揀擇賢良,置諸左右,優游浸漬,隨時導迪,以爲將就緝熙之方,實爲今日急務,惟殿下體念焉。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九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興政堂。九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紀淵,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弘文提學申在植,試官直提學徐憙淳,副摠管李寅泰、徐淇修,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兵曹參知李鎭華,對讀官修撰黃𥞵,副修撰徐有贊,說書洪永圭,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紀淵曰,對讀官讀奏試券,永圭進前讀奏訖。在植曰,今當書等,而考選試券,爲十張矣。第一張三下一書之,之次二張三下書之,其下七張次上書之乎?上曰,唯。在植書等,紀淵以次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李益浩,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朴臣圭,之次三下生員李玄緖,竝給二分。次上幼學朴承圭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上曰,試官以下先退,在植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右承旨趙秉龜。左副承旨洪遠謨式暇。右副承旨赴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假注書金學性。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明日再明日,齊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趙秉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秉常曰,都憲外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秉常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尹命圭,司諫金胤根,獻納金羽根,正言權大肯、李發源,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落點。

○傳于趙秉常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敦榮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秉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以校理姜必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朴永元,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七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七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日氣之溫和,間有雨澤之霑潤,善爲根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暘曝,幾皆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官員所報,則本陵仁元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雨露之均適,庶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日候調和,夜露沾濡,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延慶墓香炭位土望定處,使之執卜,則京畿南陽地大阜島火田,爲二結零。慶尙道慶州地東海面火田,爲四十八結零。江原道淮陽地長楊面火田,爲十七結零。橫城地甲川面火田爲十結零。楊口地北面火田,爲三結零,修成冊今纔齊報矣。依例劃付本墓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承旨趙秉龜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璿源殿,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秉龜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趙秉龜曰,一內禁軍試射,特令兵判,再明日,慕華館爲之,堂下宣傳官及武兼部將、守門將,一體赴試。

○傳于趙秉常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正言權大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朴永元,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驪州牧使閔致成疏曰,伏以臣,才疎識淺,最居人下,待罪下邑,恒懷兢惕,而邑弊轉痼,民生倒懸,失今不救,如病難醫。目見其如此,徒以猥越爲懼,不一陳達,則亦非所以體如傷若保之盛德也,玆敢冒昧而具實仰陳。蓋本州處在上游,土磽而水迅,衝激汎濫,無歲無之,大則川移谷變,小則沙覆浦落,此實他邑所無之患,而隨其陳荒,雖有暫時之蠲減,未蒙永頉。勒比常年之結總,未免責稅於不毛之地,徵租於無田之戶,虛卜歲增,防納日滋,紊亂膠痼,莫省賦額。所謂民庫,亦出於民結,以當公用者,而公用有恒定而無減,庫入以歲縮而枵然,每當公用,必加斂於民,猶患不足。又不得不責納於該吏,則民旣蕩殘,吏亦難支,吏民俱困,勢將無邑而後已,寧不寒心?臣自莅任以後,積費思量,以求救弊之策,只有減其結總,可以紓急,而當此國計日縮之時,恐非可論。無已則兩稅之納,以錢代捧,足爲一半分方便之道,或者曰,白徵則一也,錢與穀奚間,此未究裏面之言也。以穀則罅漏百出,耗費甚多,以錢則數爻一定,無所容奸,民不加納而自有裕餘,官不橫斂而亦無欠縮。不過除其夤緣爲奸之費,以作推移充補之資,民則紓力,而其在京司,別無虧損。設有所損,揆以寧失之義,不當靳持,而況無損於公,而有裨於民乎?如此則向之白徵可以補矣,民庫可以完矣,吏亦可以息肩矣。今年旱澇極備,被災尤酷,不啻倍蓰於常年,雖專意懷保,猶懼渙散離析,而若又如舊冤徵,則民何以聊生乎?臣非不知惟正之供事面之重,而勢如救焚拯溺,不可緩圖。且列邑多有已例,而本州拱衛兩寢,所重自別,已有元稅減捧格外恩澤,則今此難救之弊,又當無前之災,宜有別般變通,以紓其急。伏乞將臣疏本,特下有司,使之依所請,限蘇醒間施行,則一方民生,庶可奠保,臣不勝區區云云。省疏具悉。民邑之弊如此,所請特爲許施。

○壬辰九月二十二日卯時,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紀淵,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趙秉龜,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記事官洪大稱、兪鎭五,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洪鐘應,提學鄭元容,直提學鄭基善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進前奏曰,朝候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廣達門外,上降輿乘輦,出興化門,進發入敦化門,至仁政門外,上降輦乘輿,由萬安門入齊室。少頃,上詣板位,行四拜禮,仍陞詣第一室,上三上香,仍獻三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竝如右儀,仍降復位,行四拜禮,禮畢,還入齊室。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還出萬安門,至仁政門外,上降輿乘輦,出敦化門,仍進發入興化門,至廣達門外。上降輦乘輿,入顯謨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興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九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祥暉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趙秉龜,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卓雲翰、金聖默,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肯愚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內奉審萬安,諸執事摘奸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精潔,仍留監祭,將事罔愆。仍詣健陵、顯隆園,陵上、園上、丁字閣、碑閣奉審則俱無頉矣。肯愚曰,臣以本閣事,有所仰達者,兼檢書官李熙耇,時帶山淸縣監矣。兼檢書之任,姑爲減下,其代以前檢書官洪羲人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金裕憲未肅拜。右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敦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龜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呈辭,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景在曰,酒禁出於荒年救民之急務,則未知其間措處之如何,而此時法司堂上之投疏徑行,近於規避,極爲未安。刑曹判書鄭元容,施以罷職之典。

○傳于李景在曰,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傳于趙秉龜曰,此時法司堂上之蹔曠可悶,新除授刑曹判書李勉昇,令廟堂申飭,卽速上來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落點。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兼檢書官洪羲人,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羲人。

○趙秉龜,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柳相琦,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金裕憲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左副承旨徐英淳未肅拜。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趙徽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敦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左副承旨趙秉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落點。

○金裕憲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英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洪大稱病,代以李豐翼爲假注書。

○李豐翼有頉,代以趙徽林爲假注書。

○傳于金裕憲曰,戶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有榘落點。

○傳于金裕憲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落點。

○洪遠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裕憲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萬永。

○金裕憲,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海州幼學趙時永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錫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錫中第三子夔永,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錫中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趙時永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趙錫中第三子夔永,立爲趙錫常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臣進詣慕華館,堂下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部將、守門將及宣薦、內禁衛試取後,入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十五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奎鉉,濟州牧使韓應浩狀啓,則以爲,大靜縣穡達浦漂到異國船一隻,詳細問情,則乃是琉球國那覇府東村人。同船四人,以貿材事,向往山粟島,猝遇大風,一名渰死,一名身故,而船隻破傷,願從旱路還歸,其由陸治送之方,船隻燒火卜物替運等節,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琉球漂人之由陸還送,旣多已例,今亦依其願,從旱路許歸,而衣袴造給,朝夕供饋,各別申飭,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彼人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以刷馬替運,卜重難致者,從厚折價以給,所棄船材什物之燒火,粧船鐵物之投水,竝依已例擧行。差員、驛gg譯g學護送一款,亦依昨年例爲之,節行期在不遠,不必別定咨官,當爲因便順付,而上來時沿路刷馬替給,禁雜人等節,一體嚴飭,咨文令槐院撰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同知敦寧府事朴宗琦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素無敦寧,論以公格,自在應遞,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許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修撰任百經上疏,則以爲,臣之父母年今六十有餘歲,而母則夙嬰貞痼之疾,齡已衰而氣益腏gg綴g,家素貧而神愈瘁,每當秋冬換節之候,輒至朝夕濱危之境。筋骸莫運於房闥,醫技已竭,誠力不逮於農賈,子職未供,菽水之資,每患不贍,蔘朮之補,有何可辦?病到劇處,蘇救之方,惟有及今便養之願,而奉檄喜動,私心雖切於反哺,封函頻徹,分義實怵於鳴號,抱此區區者久矣。近値霜冷之節,源委轉劇,方寸如煎,伏乞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得一時調護亦爲白有臥乎所。任百經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趙萬永疏曰,伏以天佑宗祊,泰運復回,惟我王世孫邸下,智思日長,講筵肇開,仰貽重宸之悅豫,俯答環域之企望,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再叨見職,亦已三閱歲矣,夫豈材具之可堪,精力之足逮,而因仍蹲冒,若斯其許久哉?特以恩命在承乏之時,曹務値多事之際,課歲供賓,計日敦工,遂未遑控辭耳。然臣聞身兼數器,在古猶難,左方右圓,勢所不能,臣旣以身縻戎垣,夙宵兢懼,而又加之以度支之繁氄,使之管轄乎甲兵,剸理乎金穀,則臣雖欲竭智殫誠,以毋負委寄之聖意,其可得乎?於是乎句枝之甚疎,簿易巵漏,典守之不固,例或觴濫,至于經用愈匱,積儲漸縮,而茫然不能畫一策措一事,尸素之譏,臣實自取。臣之受任,不爲不專,已試之效,若是蔑如,而所可自勉於涓埃者,卽不過筋力奔走也。故於趨事奉公之節,固未嘗以衰相病情,仰煩酬應,而一自三數年來,神魂遁喪,五官失守,平居食息,雖或冥如木石,夷考其中,只一空空然朽殼耳。姑以外形之著見者言之,眼瞀牙疼,兩臂不仁,殆乎有下山之勢,且因暑濕所祟,頑痰中結,食飮頓減,補瀉俱難,有時委薾,無以自振,此箇實狀,有非時日間可以强策者也。苟非然者,顧今京外諸道,迭告澇旱,畿輔農功,已辦大無,賙飢賑急,日不暇給,此時此任,豈敢爲丐免計哉?玆不得不疾聲仰龥於聽卑之天。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戶曹判書之任,以便調治,以重職務,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病狀旣如此,今姑許施。

○同敦寧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於向來,猥陳悲懇,獲蒙恩由,病淹楸廬,屢經旬朔,除命已久,邈無去就,揆以義分,惶隕靡措。且臣於見職,素無敦寧,論以公格,自在應遞,玆敢短章陳龥。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許鎸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修撰任百經疏曰,伏以臣於見職,以其人則謭劣也,以其選則淸華也。顧何嘗堪承於論思之任,合處於邇密之列乎?榮耀所被,惶愧居先,更有何所願,而竊有情懇,不得不冒控於仁覆孝理之下,惟聖明矜諒焉。臣之父母,年今六十有餘歲,而臣母則夙嬰貞痼之疾,齡已衰而氣益綴,家素貧而神愈瘁,每當秋冬換序之候,輒至朝夕濱危之境。筋骸莫運於房闥,醫技已竭,誠力不逮於農賈,子職未供,菽水之資,每患不贍,蔘术之補,有何可辦?病到劇處,蘇救之方,惟有及今便養之願,而奉檄喜動,私心雖切於反哺,封函煩徹,分義實怵於鳴號,抱此區區者久矣,近値霜冷之節,源委轉劇,方寸如煎,玆敢不避猥屑,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得一時調護,則恩山德海,感頌無地,闔門攢祝,容有極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9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未肅拜。行左承旨洪赫未肅拜。右承旨趙琮鎭未肅拜。左副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右副承旨徐箕淳未肅拜。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趙徽林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遠謨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遠謨曰,今日政,法司堂上,各別擇差。

○以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金裕憲式暇,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敦榮,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敦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金裕憲式暇出去,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英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遠謨,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莊陵參奉李錫厚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金大坤除拜後,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朴岐壽,參議鄭知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臣遠謨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朴岐壽式暇,參議鄭知容進,右副承旨洪遠謨進。以權敦仁、洪赫、趙琮鎭、金興根、徐箕淳爲承旨。鄭祖榮爲同敦寧,尹聲大爲刑曹參議,金在昌爲宗簿提調,徐有榘爲禮賓提調,林永洙爲司成,金在鼎爲莊陵參奉,洪聖老爲安奇察訪。訓鍊都監提調單徐有榘,故嘉善尹養謙贈工參,摠管例兼,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鎭華病,右副承旨洪遠謨進。同知單愼師欽,護軍李紀淵、朴宗琦,副護軍徐英淳、金裕憲、李景在、趙秉龜、趙秉常、李敦榮、嚴燾。副司直柳幼麟、韓益相、金逸淵、李秉儀、兪象煥、韓文爀、李遠翊。副司果李謙在、趙得林、李儀臣、李昌佑、崔焌、張思敬、李昌佐、趙宗翊、李顯養、李昌奎,竝單付。

○洪遠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秉憲,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堂下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部將、守門將及宣薦、內禁衛試射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弓矢、上弦弓、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從鎬,五衛將朴宗喆、卞鍾淳,昌德宮衛將李溥文、高準恒,大報壇守直官王景說,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則以爲,延慶墓局內汰落處,補築之役甚鉅,物力錢限一千五百兩,先爲劃下,鐵器械、雜物及空石,自三軍門、戶曹、摠戎廳,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補土處,以其步數長廣言,則固爲闊大,而此係常時溝瀆流出之地,偶因潦水,致此稍深,則似與本地汰落有異,只當略略塡補,不可有加於本來形址。第以禁御兩營錢各五百兩劃送,使之隨處句檢,酌量董役,而吏校輩憑藉誅求之端,亦爲十分糾察,無至外邑貽弊之患。鐵器械、雜物及空石,分定三軍門、戶曹、摠戎廳,依例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監定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徐俊輔狀啓,則以爲,本府穡事,已判大無,今年條儒生公都會及今秋等、明年春等武士都試,待明秋合設,官門聚點,亦許停止,俾紓民力,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停試則已有所許施於畿、湖、海西者,本府都會、都試,許令明秋退行。至於聚點停免,揆以戎政,不無疎虞之嘆,而旣云災民等待,亦多爲弊,則其在軫恤之政,合有闊狹之擧,竝依狀請,特許停免,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墻二間許缺落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紀淵,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金聖默,別兼春秋洪鍾應,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李顯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進前奏曰,近候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養胃湯五貼,盡爲進御矣,繼進調補湯劑,當爲議定,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曰,繼進湯劑,退與醫官,爛商議定更稟矣。進御加味君子湯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九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瀅夏,特進官李光正,參贊官李紀淵,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黃𥞵,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卓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各持《書傳》第三卷,武臣柳基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之。必魯讀自惟仲康肇位四海,止邦有常刑。上曰,音釋爲之。必魯讀音釋。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篇,主言討羲和荒厥邑之罪,然胤侯眷眷忠愛之心,自發於誓衆之言表。有曰先王克謹天戒,又曰,厥后惟明明,夫夏后仲康卽位之初,能命六師討有罪,則朱夫子所謂以有爲之姿,奮有爲之志者也。苟能謹天戒而明厥德,則夏道庶可以復興,故胤侯之言如此矣。大抵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而萬化之中,愛民爲第一件事,爲人君者,存心於愛民,則雖有水旱之災,曾不足以爲災矣。是以堯之時,有九年之水,湯之時,有七年之旱,然湯、堯之民,不至於顚連,而湯、堯之化,終歸於熙雍者,豈有他哉?以其誠心愛民,遇災修省,而修省之要,莫切於明德,故贊堯則曰克明峻德,贊湯則曰懋昭大德,此後世人辟之所當師法者也。目今荐焊重潦,民情嗷遑,殆不保朝夕,若坐視而莫之救,溢目民憂,不知稅駕於何所。伏願殿下,以湯、堯之心爲心,躬先明德,導率群下,與之天戒克勤,民命特恤,則轉災爲祥之道,不越乎此,唯聖明懋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𥞵曰,謹按羲和廢厥職一句,實是人臣有位者之至戒也。《大禹謨》曰,無曠庶官,無曠云者,使之盡職之謂也,《周官》曰,董正治官,董正云者,使之率職之謂也。當是時也,四岳則行四岳之事,而不廢厥職,九牧則行九牧之事,而不廢厥職,以至於下士庶士,亦莫不以奉職爲重,故唐虞三代,所以致郅隆熙洽之盛,其要實在於此耳。自叔世以來,政衰道降,綱紀解紐,隳厥職者,指不勝僂,恬嬉成風,忘厥職者,踵又相接。弊固難醫,罪不容貸,而但爲人上者,亦不可專責於臣下,而奮發飭勵,以正群工,施其躬率之政,則豈有廢職之患哉?就以今日時弊言之,內而百司之臣,外而列邑之守,以姑息爲能事,捱過爲例套,《周禮》所云設官分職之義,果安在哉?伏願殿下,振起頹綱,革祛痼弊,使百度以貞,庶政畢擧焉。上曰,同知事陳之。瀅夏曰,上番、玉堂,以克謹天戒,仰陳文義,此誠今日急務也。天戒,災異之謂也,夫日蝕、地震、山崩、川渴,孰非天之告警,而惟是水旱饑饉,爲災異之最甚者。今年旱澇,振古所罕,八路之中,畿內已判大歉,畿內,卽王化最先及之地,而歉荒如此,我殿下恐懼修省,宵旰憂勤,爲如何哉?前後絲綸之屢降,蠲恤之典,接濟之策,勤勤懇懇,中外臣庶,感激欽仰,而第伏念弭災之道,惟在愼終如始。顧今冬節漸近,窮部gg窮蔀g凍餒之必多,明春窮節,道路捐瘠之益甚,朝家賑恤之政,當如遇災之初,無有一夫之不獲,而申命有司之臣,守土之官,俾各奔走率職。輸粟賑飢之方,無或有名而無實,禁酒救荒之政,無至擾民而有效,則轉災爲祥,其機在此,此所以克勤天戒,爲今日急務也。臣於文義之外,又有區區愚見之仰陳者,法講事體甚重,成憲不可違越,而自上先讀前受音,講官讀奏新受音後,自上讀新受音,卽不易之規也。況今書筵日開之時,殿下之身敎,所以貽謨燕翼也。伏覩今日講筵,只命講官讀奏敷陳,而自上未有所讀,臣等之抑鬱,已無可言,而流來古規,恐或由是而廢。伏願繼自今,法筵三講,一依古規而爲之,以軫遵成憲垂後昆之圖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光正曰,文義則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敷奏,臣無容更陳,而同知事仰請軫念於新舊受音之言,甚好矣。法筵古規,體貌自別,況今世孫宮,肇開書筵,日接宮僚之時,亦宜有觀感之道矣。幸自今後晝講爲始,克復古規,以存法筵體貌,不勝蘄望之至,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紀淵曰,文義則臣無容更陳,而同知事、特進官,以前受新受音,仰請軫念講筵體貌,可謂至矣,而以此縷縷仰達者,亦惟臣等之今日職事,則卽此篇中工執藝事以諫之謂也。當此世孫宮肇開書筵之時,俾有於此觀感之道,而在殿下燕翼之效,亦不外於是,則卽此篇中聖有謨訓明徵定保之謂也。講筵體貌,與他自別,而新舊受音,上下講讀,卽是古規也,繼自今後,深留聖念,克復古規焉。今此開筵,在於曠久之餘,臣等之欽感榮幸無比,而明日經筵,取稟,遽然以停命下矣。不勝區區抑鬱之至,伏願更加軫念,少無間斷,益進聖工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未肅拜。左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南履懋未肅拜。右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同副承旨李寅敎在外未肅拜。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趙徽林。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遠謨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洪赫,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徐箕淳,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箕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洪遠謨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履懋、李寅敎落點。

○傳于洪遠謨曰,禮、刑換房。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九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謨,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黃𥞵,檢校待敎李肯愚,假注書趙徽林,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之。必魯讀自昔者,止皜皜乎不可尙已。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章所言,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尙,先儒以聖人之氣像言,而朱夫子嘗非之。夫德存乎中,則象著乎外,有是德而後有是象,故本註曰,言夫子道德明著,光輝潔白,非有若所能髣髴也,然則朱夫子之非先儒之說,誠是也。夫本明者德也,而不加明明之工,則本明者,亦有時而昏,故《曾傳》曰,在明明德,《堯典》曰,克明峻德。明其本明者,是明明之工,而明之如何?譬如鏡焉,鏡雖本明,爲塵所昏,如能磨去,依然復明,故朱夫子明明德吟曰,拂拭塵埃鏡乃明,朱子此詩,卽明明德之一部重磨方也。然而其所以明之之工,則在乎敬,敬是徹上徹下之工也。以言乎正心誠意,而非敬則不能矣,以言乎達道、達德,而非敬則亦莫可得矣。此先儒卽所謂天德王道,其要只在謹獨者也,而謹獨卽敬也。臣竊伏念,聖德明著,光輝發越,固不待乎加勉,而不自滿足純亦不已者,聖人之所以益聖也。如不更加明之之工,則不但聖學易有間斷,亦恐睿德有欠光明,伏願殿下,特於敬字上,懋哉念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昌德宮齋宿進。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趙徽林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左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寅敎,時在京畿始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人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權敦仁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邁淳、金胤根落點。

○權敦仁啓曰,新除授承旨金邁淳,時在京畿永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南圭落點。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前承旨洪赫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洪赫。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沈能岳啓本內,碧潼前郡守李膺緖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膺緖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尙一,以宣薦削薦,縱子鳴金事,因刑曹草記,嚴刑遠配,移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金尙一嚴刑一次,訊杖三十度後,平安道渭原郡遠配,而以形曹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孟山前前縣監申錫祜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碧潼前郡守李膺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判書徐有榘疏曰,伏以臣,待罪春官,纔過數旬餘耳。每當文簿堆畀,應酬紛轕,輒覺神昏氣餒,茫乎若魯儒之墮煙霧,未始不自悼其衰耗已甚,雖欲殫竭圖酬,而力不從心。乃不自意,忽伏奉度支新命,其責任之大,未必較嚴於春曹,而簿書之叢脞,機務之繁絮,不啻十倍過之,臣誠以惶以恧,直欲循墻而走而不可得也。臣本迂儒,安知財賦?況當三路告歉,艱虞溢目,片紙署字之間,而國計之贏絀,民力之舒慘,壹皆由之,苟非剸理鍊達之通材,此時此任,不容輕授,臣顧其人乎哉?噫,治國大經,用人理財是已。爲疾用舒,九耕三食,固難望於叔季,而若宋臣李綱所云,節用救弊,覈實開闢,諸法設誠而致行之,不加賦而國用足者,亦豈無其術,而操厥權衡,迺歸人望之外,其於理財也,不其遠乎?杗臬易處,珷玞眩玉,策駑駘而服乘,强僬僥以擔重,上累則哲之明,下速濫竊之譏,其於用人也,不其左乎?一擧兩失,臣竊左右思而莫省其何說也。臣今老且病矣,實難自力於驅策之地,而伊來不論緊漫,聞命輒赴,臣雖無狀,豈專出於貪戀寵祿,規取嚼蠟之晩榮哉?誠以聖恩之浩蕩如天,而謏才之報答無地,中夜寤嘆,惶汗浹背,惟有不擇夷險,隨分策勵,以少伸其螻蟻之忱,而此亦以閒司漫職言耳。若乃任重肩鉅,始自託於涓埃之報,卒不免爲毁畫之歸,則臣身僨敗,固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參前倚衡,承膺無路,玆不得不披瀝衷懇,冒瀆宸嚴。伏願聖明,俯諒情實,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改,俾公器無褻,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辰九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祥暉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翊會,特進官尹致謙,參贊官權敦仁,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徐有贊,假注書趙徽林,記注官李東韻、卓雲翰,各持《書傳》第三卷,武臣李應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必魯讀自惟時羲、和,止懋戒哉,音釋訖。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篇,第六章曰,舊染汚俗,咸與惟新,夫新者,革其舊之謂也。革舊而自新,則是所謂遷善改過,而能遷改,則雖惡如后羿,荒如羲、和,亦可爲夏家之良輔賢弼,而曷嘗有胤侯將威誓衆之擧哉?蓋易染者俗,難新者民,故《曾傳》曰,在新民,《康誥》曰,作新民。爲人辟者,苟欲咸與惟新,則不但臣與臣,使之胥勉而相戒,特於民與民,與之感發而興起,馴致乎於變而時雍,則固可謂咸與惟新,而民何嘗自新也哉?在導率之如何。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此古昔聖后之所以以身先之,旣新而又新之,猶以爲不足,而益加新之之工夫,然則未有上行而下不效者也。君而德已新民而俗亦新,則《詩》所謂周雖舊邦,其命維新,庶可拭目而待矣。雖然其所以新之之方,則亶在於學之如何,《思傳》曰,溫故而知新,學而有間斷,則非所謂溫故,徒知其溫故,而未能乎知新,則非所謂知新。必也旣溫故而又知新,旣知新而又溫故,兩不可以廢一,而旣能溫故焉知新焉,則方可以日日新,又日新矣。臣竊伏念,聖學輯熙,睿德純亦,固不待乎加勉,而勉焉不已,則聖學益邃矣,睿德益卲矣。唯殿下特於溫故知新四字上,懋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有贊曰,上番旣奏文義,臣無容更達,而適因威克厥愛句語,有所仰陳矣。威者嚴明之謂,愛者姑息之謂,嚴明則其事必濟,姑息則其功無成,此非惟軍旅爲然,凡人君萬幾之本,亦在於是。奮發飭勵,庶績咸凝,則嚴明之治也,紀綱解紐,百度怠慢,則姑息之弊也,伏願殿下,每於政令施措,必以威克厥愛留念焉。上曰,知事陳之。翊會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臣別無可達之辭,而辰弗集于房者,言日食也。凡日月之食,皆有常度,故推步而知之,非如風雷之異,暈珥之變,不可預知焉,則天之常理,宜不足爲災。而今以此文見之,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上下警動,恐懼修省,若遇不虞之災異,此無他,卽敬天之實也。人君之德,莫大於敬天,蚤夜兢惕,恐懼戒愼,政令施措,動合天理,三代休治,後世不能及者,正爲此也。不必遇災而始爲戒懼,雖無事之日,對越上帝,不敢縱逸,戒懼之心,操存不捨,以盡敬天之道,則治化之美,不讓三代,伏願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致謙曰,文義,兩儒臣及經筵官,俱已仰陳,臣無容更達,而前受音後新受音,講體卽然,而近者,廢却不行,殊欠不息之工,故敢此仰達,伏乞申明舊典,以復講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敦仁曰,上下番及經筵官所陳文義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昌德宮齋宿。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趙徽林。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箕淳曰,召對爲之。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傳于洪遠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景慕宮西邊含春苑墻垣頹圮諸處,今已畢築矣。各處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禁釀,當自來月初一日爲始,未知法司擧行,果能惕念申嚴,預有團束,而第念各宮房諸上司及部內各園墓,則自前禁隷不能任意出入,諸處下屬輩,每爲怙勢冒法,甚至有敺打禁隷之擧。此若拘礙,掩置勿問,則法禁終無實效,將不得信朝令而服人心,今番則苟有隱匿犯物,如前怙勢之事,園墓宮房所屬諸上司下隷,隨其現發,加倍嚴繩。當該次知中官,園墓與諸上司入直宮員,捧現告草記論勘之意,竝爲預先分付。至於泮村禁隷,亦例不得越入館峴,前此設禁時,泮民每多犯科雜亂之弊,此則令大司成專管操束之意,已自本司知委,而此後或以潛釀潛賣等事,入於法司廉察,則泮長與久任郞廳,難免重勘,更以此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圭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申錫祜亦,實因詞證,俱不當成獄,而撿狀錯誤,難免不以實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膺緖亦,倉監之凌犯官長,斥呼姓名,卽是無前之變怪是白如有中,嚴刑三次,且因營題,則雖不可直擬致死之律是白乎乃,訊過常度,今有道啓,其法外加杖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贊善吳熙常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復叨匪據,猥承別諭,辭旨懇惓,眷遇彌隆,臣拜稽莊誦,感極涕零,臣之違逋恩命,是豈樂爲哉?其欲冒進,則咫尺之守,實有難於拚棄,其欲不進,則休戚之義,亦不可以自阻,徊徨蹙蹙,方寸交戰,而畢竟殘骸危喘,雖欲强疾趨膺,力不從心。譬若病駘之鞭不起,故曩於史官之回,略暴情實,冀伏慢命之誅矣。廼者,春邸書筵,涓吉始開,聖情嘉悅,飾慶覃惠,匪頒之錫,至及於賤臣,臣以在野俟勘之蹤,猥與登筵冑僚,同霑恩澤,私心惶愧,尤當如何?噫,臣菲才謏學,無所肖似,而徒爲游辭虛聲所誤,玷汙儒選,居然爲十五年之久矣。其間所歷之華貫,所被之殊渥,罔非踰溢涯分,臣居常怵惕,如集于木,而又別有自悼于中者。人生斯世,各有定品,獨臣置身於虛實眞贗之間,而剖判無期,此殆臣立心不誠,色取行違,有以厚誣當世,而犬馬之齒,已滿七旬,疾病困劇,鬼事日促,行將包羞入地矣。惟願殿下,特垂哀憐,倣漢廷年老癃病罷遣故事,刊臣選籍,永斷召旨,俾獲究竟於未殊之前,臣含恩戴德,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至若工部佐貳之三載虛帶,格外恩賚之一體混施,俱非所宜於常調賤品,竝賜處分,以免瘝官僭賞之譏,實不勝區區之望也。抑臣於輔導一事,竊有苦衷血腔,欲泯不得者,鄒聖有言曰,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顧今法拂掃地,名敎斁絶,而世道交喪,不待敵國外患,實有朝夕岌岌之象,而人心民命,得有維繫,不至於土崩瓦解者,亶以一人元良,有以基億萬年無疆之休耳。況玉質岐嶷,令聞夙暢,可占三代有道之長,而朱子曰,美質易得,至道難聞,先正臣趙光祖,亦嘗建言于朝曰,古人尙有胎敎,況已有知覺之時乎?異質不可恃,才氣過人者,爲善固易矣,爲惡亦不難,不可不慮。又曰,古人欲使正人與太子處者,其欲長太子親賢愛士之心也。三代以下,不能輔養太子,故亂亡相繼,善治無見焉,其言出自至誠,掌血條痕,不足以喩其痛切也。然則敎諭不可不早,正人不可不擇,今睿齡恰爲敎數之歲,而肇接講官,則視程子所謂能食能言之時,已失之晩矣。臣跧伏田間,傾耳側聽,未聞有愼簡僚屬,如祖宗盛際之規,則又何疎略之甚也?如是而望其養成睿質,將就睿學,用基他日之至治,不亦難乎?嗚呼,今日宗社大計,莫有急於敎儲嗣,誠不容斯須玩愒也。蓋敎不早則莠言先入,扞格之患生矣,人不擇則講學虛設,實效之望斷矣。機會一失,雖悔曷追?臣每念及此,繞壁明發,思欲一暴之於紸纊之下,玆敢因控免之章,以言代身,牽聯而附陳焉。草野妄言,語多僭率,臣罪萬死,切願殿下,不以人廢言,而深惟貽燕宏謨,爰命輔弼掌銓之臣,精白對揚,另講條例,講員則掄選而委任責成,進對則頻數而勿拘常格。講讀之外,雖燕居遊嬉,必多在外堂,浸漬習貫gg慣g於法度之中,而毋昵于匪人,則養正作聖之功,亶其在玆,臣攢手蘄祝,不勝其懇懇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懇。向來別諭之後,意謂幡然,及見附奏,尙覺失圖,益嘆誠禮之未盡,巽牘又至,爾何其浼浼乃爾也?輔道之方,所陳甚切當,深庸感嘆,寧不體念,而爾旣言之,又處其職,當此知思日長,書筵日開之時。爾以山林宿德,朝夕左右,誘掖勸導,蒙養以正,則其爲觀感薰陶之效,豈止課日講對之比乎?爾其亟回遐心,卽日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望,工議之銜,前後屢懇如是,今姑許副。仍傳于洪遠謨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于贊善吳熙常。

○壬辰九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祥暉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箕淳,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姜必魯,檢討官徐有贊,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卓雲翰、金聖默,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之。必魯讀自今也,止亦異於曾子矣。上曰,文義陳之。必魯曰,謹按此章曰今也南蠻鴂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師而學之,亦異於曾子矣。夫道在於日用常行,而初非別件物事也,惟彼陳相,棄其秉彝之天,而反學許子之道,則可勝惜哉?蓋亘古今而正大光明,易知而易行者,先王之道也。今以此一篇言之,放勳之則天,大禹之治水,稷之敎民稼穡,契之敎以人倫,以至於文公之行,聖人之政,莫非先王之道也。而放勳有曰,勞之來之,匡之直之,輔之翼之,使自得之,先王之道,夫孰非後世人辟之所當師法者,而最是勞來自得,爲人辟之急先務也。嗚呼,君者民之父母,民者君之赤子也,而目下元元,盡在漏船之中,積薪之上者久矣,豈非怛然而軫念者耶?伏願殿下,體放勳勞來之心,援之救之,使自得之,又從以振德之,則實維我東方萬萬年無疆之福矣,唯聖明懋哉念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趙徽林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胤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履懋曰,前後酒禁,每患始勤終惰,有名無實,所以欲便民者,反歸於擾民,而法司之用法,輒復有吐强茹弱之歎,此亦可見國綱之日頹。今番上自朝廷,下至匹庶,苟能仰體自上爲民之至意,則寧有冒法犯科之望,而設或有不遵法令,作奸抵罪之類,不先洞諭,而從而刑之,則便同罔民也。廟堂須以此傳敎,嚴飭兩法司,使之眞諺翻謄,曉諭坊曲,俾知先甲之意,而法禁之不行,專由於有司之臣,不能一心奉公,循私闊狹之致,予亦豈無待以處之之道乎?

○徐箕淳啓曰,禁衛大將申絅,御營大將李惟秀,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申絅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李惟秀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亦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使兼察,仍佩往來,左右捕將,曾經大將權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使兼察,左右捕將,曾經大將權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趙萬永,兼察御營大將柳相亮,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而左右捕將,曾經中何大將權察乎?敢稟。傳曰,允。前左邊大將權察。

○又啓曰,左右捕將,前左捕將權察事,命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李鐵求,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玉、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兼春秋金熙逌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申時量,敬奉聖諭,同月二十四日未時量,馳到公忠道懷德縣近北面鰲村里贊善宋穉圭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宿病之劇,今年忒甚,客證之添,亦復頻仍,自春至今,不離床席,一縷僅存,萬念都灰,文祜廟祥事後,一疏陳慰,亦遂闕焉,臣之宜獲嚴誅,不但逋慢之可罪而已。臣於㱡㱡之中,少有省覺,每自悲隕惶惕,無所容措,忽此夢寐之外,恩諭乃降,史官臨宣,辭意之諄懇,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伏讀感泣,不知死所矣。噫,世孫宮睿質天成,令聞夙彰,八域含生,擧切蹈舞,臣雖甚冥頑,秉彝猶存,愛戴之忱,豈獨後人?顧今開講之初,猥廁收召之列,臣固宜𨃃蹶趨簉,不暇他顧,而狗馬之疾,見方朝夕難保,則長程强策,其勢末由,臣只自撫躬悼歎,席藁俟罪而已云矣是白遣。仍又馳往于本縣東面楸谷里贊善宋啓榦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癃痼餘喘,已迫朝暮,而第伏聞,王世孫天姿夙茂,今將開講。擧國臣民,愛戴慶祝,孰無延頸之忱,而至於世祿之臣,抑又倍蓰,惟願小須臾無死,佇見睿學之成就而已。乃於萬萬夢外,天書降臨,授以侍講之職,引諭先朝故事,十行絲綸,辭旨鄭重,所以寵擢而期待之意,罔非匪分,臣是何人,敢當斯恩?臣雙擎九頓,惶汗浹背,竊念出入冑筵,輔導溫文,此何等重任?雖以臣先祖碩德雋望,猶且逡巡却步,況如臣不肖庸陋,荒墜家學,無能爲役者,何可比擬於其間乎?廟堂之擧措失宜,聽聞駭惑,一已取笑,姑不足恤,玷辱名器,貽累聖朝,果如何哉?分義非不重,而廉防亦不可壞,情勢似此,承膺無路,又違嚴命,罪戾冞深,席藁私次,泥首俟勘。伏乞將此事由,善爲啓達,俾蒙處分,千萬幸甚云矣是白乎等以,竝以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金胤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徐箕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孟山前前縣監申錫祜矣本府議啓內,實因詞證,俱不當成獄,而檢狀錯誤,難免不以實之罪,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碧潼前郡守李膺緖矣本府議啓內,凌犯官長,斥呼姓名,卽是無前之變怪是白去如中,嚴刑三次。且因營題,則雖不可直擬致死之律是白乎乃,訊過常度,今有道啓,具法外加杖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9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右副承旨金邁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趙徽林。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上土僉使任希慶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權敦仁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胤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南履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申冕周,掌令趙萬協、蔡弘韻,持平宋尙圭、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權大肯、李發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伊川府使金善一遭承重祖父喪事,傳于權敦仁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寅弼爲伊川府使。

○以濟州牧使李禮延狀啓,進上藥材靑皮,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權敦仁曰,勿待罪事,回諭。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林基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衡在,與兵曹參知臣李鎭華,佐郞臣金鉉復,東所衛將臣許潤,西所衛將臣徐昚輔,南所衛將臣李齊年,北所衛將臣崔在亨,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以入廟都監儀軌廳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奎章閣所上件,依例粧冊以入,文祜廟、春秋館、禮曹及鼎足山城、五臺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處史庫所上件,亦爲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膺緖,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膺緖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鐵原府豐田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