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四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尹聲大〈式暇〉。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仕直〉趙秉恒〈春坊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召對爲之。
○曺錫亨在外,代以李廷斗爲假注書。
○李廷斗在外,代以趙秉恒爲假注書。
○傳于兪星煥曰,京外定配罪人贓官及逋吏三百石以上其他情犯緊重外,徒流以下,判義禁與刑曹判書,就議大臣,原案中區別付標以入,以爲流放之地,自本道道內發配者,亦令道臣一體施行事,分付各道道臣。
○兪星煥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定配罪人徒流以下,刑曹判書就議大臣,原案中區別付標以入事命下,而判書金蘭淳呈辭受由,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曺鳳振落點。
○以刑曹判書前望,傳于兪星煥曰,曺鳳振敍用。
○傳于兪星煥曰,捕將金煐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兪星煥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右邊捕盜大將金煐,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邊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申絅落點。
○兪星煥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申絅,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絅隨牌來詣朝房,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武臣處義,自有飭禁,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發巡擧行,亦係緊重,如是逡巡,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此之引義,已非武臣本色,而昨今日筵飭何如,則又奉牌尤爲駭然,卽爲嚴飭入來受符,而政院無得以牌去來,更爲煩稟。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鼎柱爲安山郡守,申錫履爲振威縣令。
○傳于李恒權曰,盈德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錫龜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八石七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十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朴來永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岐壽狀啓,則安山、振威兩邑倅,以罪人失囚事,依定式罷拿矣。此事在舊典,本自如是,而特依殿牌作變,松田失火之勿罷守令例,竝許參恕者,蓋有深意。然或不免遂無防限之慮,故所以近來之更施本律者此也,而雖以昨年洪川事言之,下屬之謀逐,明有證招,而猶不得闊狹,則甚非慮患防弊之義,自今一依殿牌松田例,更爲著式施行,兩倅罪名,特爲分揀,竝仍其任。洪川前倅成道默,亦不可遂置,令該曹隨窠甄敍,罪囚防守之節,若或因此而不復致意,則反非朝家曲念之意。此則令各該道守臣,另加察飭,而設或有賣情故縱之弊,情跡終必發露,自當加律嚴斷,雖非如此者,其常時失謹不飭之罪,不可無所懲警,限滿未捕之當等殿最,以此措辭降考,亦依解由拘礙例,俾不得循例遷轉,以爲重獄體之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安山郡守金原淳,振威縣令李儒勝仍任事草記,纔已允下矣。其口傳政兩邑差代人,亦竝仍任本職,何如?傳曰,允。
○甲午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常,侍讀官成遂默,檢討官宋持養,直閣吳取善,假注書趙雲澈,記注官金鉉復,記事官洪說謨,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遂默讀自《詩》云不愆不忘,止未之有也。上曰,文義陳之。遂默曰,孟子於此章論治道,而以法先王爲要旨,夫禮樂刑政典章文物,此皆先王所以爲治之具也。苟欲爲治而不法先王,奚以異於棄規矩而造方員,捨律呂而調宮商乎?是以《說命》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周頌》曰,儀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由此觀之,自古人辟善繼善述之道,亶在乎舊章之率由矣。洪惟我朝聖神相承,重熙累洽,治成制定,綱擧目張,煥焉爲一王之法,而光啓我萬年之基,此政後王所當監法者也。伏願殿下,念列聖垂裕之謨,懋今日敬承之圖,凡於一政令一施措之間,動法祖宗,不愆不忘,以爲太平萬世之治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尹聲大〈病〉。左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金在三〈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州營將申光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秉常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大圭落點。
○趙秉常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大圭時在慶尙道東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召對爲之。
○傳于兪星煥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趙秉常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在三落點。
○趙秉常啓曰,假注書趙雲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改差,代以嚴錫履爲假注書。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在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鄭知容狀啓,延安府使洪蓍謨遭母喪事,傳于趙秉常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兪星煥,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戶曹草記,以田稅未納事,京畿竹山府使洪健錫,前府使李顯夔,陽智縣監李台升,振威縣令李儒勝,砥平縣監鄭祉榮,前縣監朴宗琰,楊根郡守鄭善敎,前郡守趙鎭剛,龍仁縣令李漍,富平府使申在順,仁川府使李益秀,陽川縣令金晉敎,始興縣令沈碩奎,果川縣監金宇鉉,永平縣令呂東奎等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臣府拿來草記批旨內,竝待待命拿囚事命下,而旋因廟啓,以賑救方張,姑令戴罪擧行,待畢賑拿處,施以正稅愆限之律,而其時如有尙未準納之邑,則加等照勘事,允下矣。今已畢賑,依前草記批旨,竝待待命拿囚捧供,而其中趙鎭剛方在鎭川縣配所,竝與該邑守令,一體知委上送之意,分付各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趙秉鉉狀啓內,沃溝縣監金秀萬,礪山府使李儒龍罪狀,今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秀萬前因全羅監司徐有榘狀啓,臣府拿來草記批旨內,待待命拿囚事命下,纔已行會,待就囚添問目捧供,李儒龍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甲午六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兪星煥,侍講官金羽根,檢討官黃浩民,直閣吳取善,假注書趙秉恒,記注官文璹,記事官洪說謨,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羽根讀自聖人旣竭目力焉,止仁覆天下矣。上曰,文義陳之。羽根曰,目之所睹,耳之所聽,心之所思,是謂三官。心之有不忍人之政,猶目之視規矩準繩,耳之聽六律五音,推不忍人之心,則可以保四海,故擧斯心加諸彼而已。此乃帝王家傳授心法,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李穆淵〈未肅拜〉。左副承旨鄭鴻慶〈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常〈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直〉嚴錫履〈仕〉。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聲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在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聲大曰,輪對官來待。
○尹聲大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聲大曰,刑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
○尹聲大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徐左輔不爲仕進,左副承旨趙秉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星煥式暇出去,同副承旨金在三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左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金在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同副承旨金在三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左輔牌不進,左副承旨趙秉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星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在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鴻慶、閔致成落點。
○尹聲大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鄭鴻慶,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閔致成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以左副承旨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右承旨李穆淵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戶、刑換房。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朴長復爲濟州牧使,李鐸遠爲東萊府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聞榮爲延安府使。
○尹聲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摠戎中軍,本營褒貶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於杜門訟愆之中,伏奉司寇特點,恩敎收敍,逈出常格,感惶交至,不知所喩。臣以無似,濫膺主試,許多僨誤,臣固自知。至於鎖院事體之至嚴至重,臣雖愚陋,豈或全昧,而適値猝急之事會,實無回旋之暇隙。不能審思而處,致此無前之擧,違法乖體,厥罪何居?大僚論罷,猶屬薄警,滿心慙悚,無面可顯。今雖寵命優渥,頌祝靡極,顧何敢諉以已勘,揚揚冒膺也哉?疎放有命,擧行時急,而縮伏私次,進身無路,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賜鐫斥,以嚴試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不必爲引,卽爲入來肅命。
○京畿監司朴岐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叨受重寄,做措昧方,瘡疣山積,以若人器,膺此職任,雖在尋常無事之時,猶難責其成效。況災荒荐酷,振古所無,環畿甸百萬生靈,擧在於溝壑顚連之中,鶉衣鵠形,滿目愁慘,此豈如臣才疎計拙者所可萬一承當也哉?臣於受任之初,辭不獲命,竊自以爲,雖當極艱之會,卽是報效之秋,愚昧不量,向前擔夯,粗勉一日之責,不敢爲逡巡前却之計。而惟我殿下,宵旰憂勤,曲加懷保,賙恤之典,寬紓之政,靡不用極,遂使盡劉之民命,保有今日,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臣不能豫講措劃,竭力拯濟,觸事聾聵,慢不猷爲,有萬僨誤,無一對揚,蹲仍挨過,式至于今。今則麥已登場,賑又告訖,而村蔀之流亡依舊,汚萊之陳荒居多,糶糴則過半倚閣而庫儲如洗,稅賦則經時愆滯,而國用不支,公私赤立,着手無處,官民俱耗,小大胥溺,譬如棟宇掀蹶而疾風乘之,颿檣摧落,而驚濤蕩之,決非弱木柔纜所可撑持而維繫也,審矣。臣之本末長短,聖明所嘗俯燭,而已試蔑效,徒費廩祿,豈可一任其尸素瘝曠,冒據匪據,衆瘼日滋而矯捄沒策,百度日墜而振刷無期,使一路之民,益受其弊,而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乎?且臣之膺是任也,未及周歲,則顧何敢輒思缷解,有若占便者然,而臣稟賦虛脆,自來善病,而比値盛暑,濕痰交攻,以致諸症迭作,種種危劇。況又日前,猝當銜橜之厄,左右牽引,委頓床笫,以今病狀,實無卽起之望,許多公務,恐有曠廢之慮。臣情到此,尤切㦖阨,玆不得不披瀝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曲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亟賜遞改,卽命差代,俾重任毋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午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聲大,侍講官金羽根,檢討官黃浩民,直閣吳取善,假注書嚴錫履,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洪說謨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奏。羽根讀自故曰,爲高,止可謂智乎。上曰,文義陳之。羽根曰,禮樂刑政治法規模,是謂先王之道,苟因先王之道而爲政,則其易如因高爲高,因下爲下,可以事半功倍。不因先王之道而爲政,則其難如因下爲高,因高爲下,可謂徒勞無益,有曰,爲山九仞,功虧一簣,有曰,掘井九仞,猶未及泉。此益勉造道之極處也,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六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左承旨尹聲大,假注書趙秉恒,記注官文璹,記事官洪說謨以次進伏。輪對官平市署直長金大淵,承文院校檢崔致常,長興庫主簿李寬永,典牲署副奉事鄭允容,養賢庫兼主簿李繪九,中樞府都事申在德,軍器寺正閔致默,義禁府都事李用觀,禮賓寺參奉鄭五秀,吏曹佐郞李鳳柱,戶曹正郞李穆遠,禮曹佐郞姜英國,議政府司錄白宗杰,西學訓導卓宗述,西氷庫別提方允默,儀賓府都事金愼根,義盈庫奉事金亨淳,內資寺主簿玄仁福,校書館兼校理吳取善,刑曹正郞金景賢,工曹正郞金泰顯,漢城府主簿李憲絅,通禮院引儀成泳默,尙衣院直長徐光奎,軍資監判官徐有準,奉常寺主簿金履喆,繕工監監役尹宅烈,司宰監奉事任序常,掌樂院僉正洪世周,宗親府典簿金在成,平市署令李容在,宗簿寺正鄭進明,內贍寺直長李廷郁,廣興倉守兪春柱,司圃署別提崔正運,典牲署直長宋一儁,造紙署別提李鳴遠,中樞府都事宋文永,敦寧府參奉鄭琬容,司僕寺僉正李奎秀,軍器寺判官申義恒,義禁府都事黃基鎬,禮賓寺主簿尙東奎,濟用監奉事李廣愚,吏曹正郞韓升烈,戶曹正郞李冀楨,禮曹佐郞丁庠敎,瓦署別提朴萊壽,忠勳府都事尹審求,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輪對官進前奏職姓名。大淵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職掌奏之。大淵等以次奏職掌。上曰,所懷奏之。大淵等以無所懷仰奏,至鳴遠。上曰,遺在奏之。鳴遠奏曰,咨文紙三百十八張,表紙三百十九張矣。聲大奏曰,輪對官前後受點人合爲七十五員內,有頉爲二十六員,進參爲四十九員矣。上曰,輪對官先退。大淵等以次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常〈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星煥〈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聲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公忠水使柳文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穆淵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穆淵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尹聲大曰,刑曹參判,斯速上來事,嚴飭。
○傳于尹聲大曰,刑曹參判更加嚴飭上來。
○李穆淵啓曰,行吏曹判書洪奭周,參判金道喜,參議李魯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奭周進,參判金道喜,參議李魯秉牌不進,左承旨尹聲大進。啓曰,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大根爲校理,李毅遠爲兵曹參議,朴萊壽爲永陵令,韓在益爲禁府都事,申在植爲京畿監司,徐有民爲安州牧使,李玄好爲靑松府使,洪淳謨爲槐山郡守。濟州牧使單朴長復,東萊府使李鐸遠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安山郡守金原淳,振威縣令李儒勝,盈德縣令兪鼎柱,健元陵令申錫履,以上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能岳病,參判李基栽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李寅敎病,右承旨李穆淵進。同知單朴道春,大護軍金蘭淳、金敎根,護軍朴岐壽、徐左輔、尹命圭、金炳朝、尹義儉、金履協。副護軍閔致成、朴大圭、金在三、金遇明、朴齊明、南履炯、徐箕淳、洪學淵、金胤根、柳致睦、兪章煥、許桂、韓應浩、申從洛、沈樂臣、趙熙錫,副司直宋應龍,以上竝單付。
○尹聲大,以吏批言啓曰,正二品以上觀察使,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京畿監司申在植資級乃是資憲,依例送西後,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李效榮爲瓦署別提,沈宜復爲長城府使,李寅升爲金堤郡守,洪膺疇爲知禮縣監,兼京畿監司單申在植。
○李穆淵,以兵批言啓曰,京畿監司申在植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知中樞當爲下批,而時無見窠,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再政。知事單申在植,同知單辛東鉉,上護軍單李錫奎,兼京畿兵馬水軍節度使單申在植。
○吏批,三政。以趙寅永爲右副賓客,鮮于濬爲章陵令,尹宗鎬爲淳昌郡守,閔洙龍爲高靈縣監。
○吏批,四政。啓曰,原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憲絅爲昌陵令,玄仁福爲惠陵令,李宜翼爲原州判官,林鶴聞爲平安都事。
○吏批,五政。以閔致祿爲臨陂縣令。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鄭鴻慶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魯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錫龜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大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忌辰祭享,在今初八日,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別檢李彙圭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勢無及期上來之望云矣。在外別檢李彙圭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琠爲明陵別檢。
○尹聲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升權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恒權爲禁軍別將。
○尹聲大,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禁軍別將李恒權,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恒權。
○以掖隷擅治之北部令金芸淳招致査稟事,傳于尹聲大曰,事極妄率,而諉以不知,容或無怪,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可也。
○甲午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穆淵,侍講官金羽根,檢討官黃浩民,直閣吳取善,假注書趙秉恒,記注官李冀楨,記事官洪說謨,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羽根讀自是以惟仁者,止播其惡於衆也。上曰,文義陳之。羽根曰,善惡者卽仁與不仁之分也。古語曰,人君一念之善,慶雲、景星,一念之惡,疾風、雷雨,殿下以至仁之德,居崇高之位,伏願分別於善惡之幾,益加省察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李穆淵〈坐〉。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兪星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召對爲之。
○鄭鴻慶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刑曹參判李鼎臣特敎申飭之下,謂以情踪危蹙,偃處鄕廬,無意上來,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肅命。
○兪星煥啓曰,刑曹參判李鼎臣屢度嚴飭之下,謂以惶悚震越,萬無進身,終不上來,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分義情勢,輕重何如,而連日飭敎之下,稱以在外,終不上來,萬萬未安。刑曹參判李鼎臣,下義禁府推考。
○又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四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校理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大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李鼎臣囚單子,傳于尹聲大曰,分揀,嚴飭牌招肅命。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魯確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蕙秀前任西原營將,李敬達前任統虞候,朴致福前任全羅監營中軍,忠壯衛將申錫祜前任全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宣傳官李濟和,內禁衛將李顯英,景福宮衛將許洙、陳世默,昌慶宮衛將高行健、金聖福,文臣兼宣傳官洪祐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安州牧使洪彦謨在任身死,而曾經承旨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營建都監所報,則物力之先爲貸下者,錢、木、穀合爲十七萬兩,而以元劃條之未及入量,先貸條之將至垂乏,更請限五萬兩加劃貸送矣。當初區劃,俱有年限,則不可不有推移支繼之擧,就惠廳錢三萬兩,戶曹錢一萬兩,訓鍊都監錢三千兩,禁御兩營錢各三千五百兩,更爲貸下,使之取用,而其次次還報之道,依前知委,施行後報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以刑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五日藥房入診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所啓,國家掌考文字,莫要於本院《日記》,其所關係,不輕而重,至有昨年承宣筵奏謄補之擧矣。不過半年,又有此四卷見失,果若句檢,則豈有如是之弊乎?《日記》之毋得移出院門,先朝飭禁,不啻諄複,雖闕內之內閣、翰苑,亦不許往來,今亦申明舊規,一切嚴防。所失《日記》依昨年例,今將修正,而不善典守之院隷,爲先移法司懲治。雖以注書言之,不能察飭,難免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拿處可也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棄毁制書印信條》,有曰,凡遺失官文書者,杖七十,承政院使令田致興、朴壽光,依此律決杖七十度,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金陽淳,假注書趙秉恒,記注官金鉉復,記事官洪說謨,直閣吳取善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景球、金永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進前奏曰,初庚只隔,日熱比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可之。遠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頃以畿邑田稅愆納諸守令待賑畢拿勘之意,草記蒙允。自金吾當爲擧行,而賑事雖幸已畢,課農又値方張,此時邑倅之就勘曠官,實屬可悶,而上納聞亦已皆準捧云,特竝分揀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日前以金吾、秋曹徒流以下區別付標以入,以爲疏放之地事,命下矣。臣因判金吾之就議,取見禁府徒流案,則流配罪人爲六人,而其中如出身金尙一,以宣薦復薦事,縱子誣罔鳴金,因將臣所啓刑配。北評事李應信,北道監試初試試榜追拔追付事,頃因臣筵奏竄配,所坐雖與其餘四人有間,而亦不可自下遽議疏放。徒配罪人爲二十四人,而其中如碧潼前郡守李膺緖,延慶墓守衛官韓應良,孝昌墓守衛官柳學勉,水原裨將徐冀輔等,咸安前郡守徐衡輔,昌德宮衛將浪大順,西原前營將具載鳳,文廟西廡分獻官權道毅等,情犯雖不至緊重,勘律俱不過徒年,則不必徑請疏放。其外有昨年湖西、海西守令之繡啓論列,不啻狼藉,而照勘則或徒一年一年半三年而止者,失於議律之當該判義禁,臣於昨秋,已請譴罷之典,而該罪人等,以其皆已發配,雖無以又請更爲照律,只就所犯之偸弄災結,依災結本律,加施禁錮,而今年內,亦有限滿見放之人,則金吾徒流案中,無可區別付標之人,故敢先仰白矣。上曰,唯。陽淳曰,國家掌考文字,莫要於本院《日記》,其所關係,不輕而重,至有昨年承宣筵奏謄補之擧矣。不過半年,又有此四卷見失,果若句檢,則豈有如是之弊乎?《日記》之毋得移出院門,先朝飭禁,不啻諄複,雖闕內之內閣、翰苑,亦不許往來,今亦申明舊規,一切嚴防。所失《日記》,依昨年例,今將修正,而不善典守之院隷,爲先移法司懲治。雖以注書言之,不能察飭,難免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六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兪星煥,侍讀官趙錫龜,檢討官鄭德和,直閣吳取善,假注書嚴錫履,記注官李冀楨、金鉉復,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奏。錫龜讀自上無道揆也,止幸也。上曰,文義陳之。錫龜曰,此章文義,卽不仁而居高位,則禍生之謂也。大凡有國之治亂得失,專係於人主仁與不仁之間也。肆古明王哲辟,無不以一仁字,爲御世之長策,發政施仁莫之能禦,終至於一國興仁,天下興仁,苟或反是則禍輒隨之,鮮有不敗矣。方今聖上臨御,以仁心行仁政,而仁聲、仁聞,浹人肌髓,今日聖德,無復加勉,而第念聖心有時操舍,睿工慮或間斷。繼自今雖在一政一令之微,必軫居仁行仁之方,益懋終始如一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未肅拜〉。右承旨尹聲大〈病〉。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召對爲之。
○傳于鄭鴻慶曰,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下送。
○傳于李穆淵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李穆淵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敦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敦榮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以刑曹參判李鼎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刑曹參判李鼎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牌招。
○以刑曹參判李鼎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刑曹參判李鼎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鄭鴻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文義幼學尹源厚所志,則以爲,族姪景孝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景和第二子咸一,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景孝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尹源厚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尹景和第二子咸一,立爲尹景孝之後,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任聖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源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偏被恩造,浹肌鏤骨,苟有絲毫才能之可以報答涓埃,摩頂放踵,義不敢辭,萌心占便,吐剛茹柔,不但分義之所不敢,而神明之所必誅也。其奈衰邁轉劇,疾病沈篤,筋骸神精,委苶昏霿,陳力於閒散之班,尙患不逮,退伏田畝,蓄積在心,追念少壯,撫躬自悼。不意畿甸重藩,恩命忽侈,感恩怵義,歷日兢惶。臣本菲才,方伯連帥,屢叨匪據,濫竽太過,瘡疣盡露,負乘爲災,磨蝎多奇,不根之謗,非情之誚,臣髮已白紛矣。凡屬私分,不敢悉陳,而至於昨年待罪松留,見被繡評之譏訕,薄警先施於籌啓,褊裨至入於曹覈,畢竟無實而落空,不待臣言而自辨。口雖泯默,心實愧恧,杜門屛息,對人騂顔,黽勉周行,跼踧靡容,庶或同朝之所見諒也,而今臣所叨,職兼分司,若夫徒恃寵靈,擁節樹牙,同省觀察,竝管保釐,則是不識世間有廉恥者也。將何以號令於所部三十六邑之吏與民乎?況聞本道已成弊局,苟非誠力,足以剸理,才猷足以矯整,威望足以憚壓者,莫宜居之。今若以空疎如臣,衰耄如臣,已試而僨敗如臣,居然委畀以方面之重,臣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在聖朝器使之政,恐不當若是苟且。且臣之目下病狀,痰濕爲祟,泄痢交作,三年於此,劇歇無常,寢啖全減,眞元大脫,坐若墮霧,行必須杖,房闥之間,蠢動或艱,原隰旬宣,勢實蔑由。察其才器,而樗櫟無用,問其年紀,而蒲柳已衰,揆以廉隅,貽羞簪紳,參以疾𧏮,委身床笫,去就得正之道,知莫嚴於四維,終始體下之澤,深有望於九經,玆將短牘,仰暴無隱。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藩任,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繡評云云,在當日已不滿一笑,今於幾月之後,忽復提說,反不疲惱乎?畿闑委寄,意不徒然,卿其勿辭,往欽哉。
○甲午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穆淵,侍讀官趙錫龜,檢討官鄭德和,直閣吳取善,假注書嚴錫履,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奏。錫龜讀自故曰,城郭不完,止喪無日矣。上曰,文義陳之。錫龜曰,此卽責難人君之意也。錢穀甲兵,非不爲有國之急先務,而終不若禮學之爲至重且大也。今以三里城七里郭之小國,行仁政而知所先後,則忠信之甲冑也,禮義之干櫓也,自至於衆心成城之美矣。夫如是,則民殷國富之治,其猶反手耳。顧以高明之聖學,益闡禮讓之美風,以答人臣責難之義,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聲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右副承旨鄭鴻慶〈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兪星煥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聲大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未肅拜,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聲大曰,召對爲之。
○兪星煥啓曰,卽者兼文學尹興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尹興圭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洪穉圭呈辭受由,兼弼善徐有贊受由在外,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下送事,命下矣。時無上京守令,未下直守令,自臣曹催促,則安邊府使任文白,南陽府使洪應燮,通津府使李惟時,沃溝縣監李垿,禮安縣監金宜淳,俱以今初九日辭朝云。濟州牧使朴長復,靈光郡守趙秉憲,高靈縣監閔洙龍,俱以今初十日辭朝云。臨陂縣令閔致祿,今十二日辭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尹義儉爲禁衛中軍。
○義禁府啓目,承政院注書洪說謨、曺雲承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穆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仁彬手本,則時囚罪人洪說謨、曺雲承所患泄痢之症,處濕添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兩囚症形,一時危急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說謨、曺雲承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李鼎臣疏曰,伏以,臣於年前,冒膺西京保釐之命,區區衷赤,亶在於俯竭驢技,仰答鴻私,而以臣庸才,當此重寄,隨處牽補,瘡疣百出,解歸以來,心常忸怩,畢竟慘被繡啓之醜詆矣。其所論列,貪汚不法,鄙瑣無狀,莫非罔赦之重案,難洗之惡名,捃摭無所不至,踐踏罔有其極。噫,其甚矣,苟如其言,臣雖萬死而有餘罪矣。含冤抱痛,蒼黃對吏,爰辭纔上,恩旨旋降,行査於守臣,問議於大僚,誅殛不加,止於薄勘,臣戴恩私於無窮,訟愆尤而莫追。竊自期歌詠聖澤,沒齒田間,以畢其區區自靖之義而已,仕塗一步,又豈夢寐之所敢及哉?乃者蕩敍之恩命,遽下於未及半載之際,臣方闔門攢祝,感淚交逬。千萬不自意,秋官佐貳之命,又降於屛伏鄕廬之中,先以上來之嚴飭,繼有庚牌之儼臨。臣於是,惝怳震懍,不自覺其五內之失守也。罪重罰輕,方切倖免之媿,滌瑕記簪,偏蒙再造之澤,生死肉骨之恩,誠非臣摩放隕結之所能酬也。惟聖明念臣先故,諒臣本末,特拔於坎穽之中,復置諸簪紳之班,而其奈臣滓穢遍身,大質已虧,黥劓無息補之理,枯朽非雕飾所及,何哉?伏念,臣早從蔭塗,屢典州郡,釋褐未久,猥膺委寄,矢心藉手,冀免大過,今忽受人醜辱,僇敗身名,上以玷累聖簡,下以忝墜家聲,實前古居留之臣所未有也。臣與繡衣,不接聲聞,素無釁仇,則臣不敢謂其有意吹覓,故加誣衊,而事之虛實,言之當否,聖鑑孔昭,公議不泯,臣又何敢呶呶自辨,重犯尙口之戒哉?苟使臣誠信孚於同朝,操行聞於一世,人之爲言,豈至是乎?此臣所以撫躬自悼,寧欲無訛者也。雖在閭閻小人,不識羞恥之類,一得此名,猶不敢抗顔自齒於橫目之列,臣雖不肖,亦嘗玷淸朝之宰列矣。今若諉之以事已辨白,言者爽實,揚揚出入於班行之間,則人皆必群指衆罵而羞與之比肩矣。臣之昌披,猶屬細故,廉防其將因臣而壞了無餘,臣豈忍爲此哉?冒沒承膺,斷無其望,孤負曲成之恩造,違傲宣召之嚴命,國綱損矣,臣分隳矣。跼高蹐厚,情窮勢蹙,奉牌闕外,冒入文字,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望聖慈,亟令攸司勘臣當律,以昭法紀,仍命永削朝籍,許退鄕里,以卒餘生,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付諸忘域,不必索言,況伊時査案,昭洗無餘者乎?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甲午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聲大,侍讀官趙錫龜,檢討官洪鍾應,直閣吳取善,假注書趙秉恒,記事官朴齊憲、徐憲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錫龜讀自《詩》曰,天之方蹶,止猶沓沓也。上曰,文義陳之。錫龜曰,無然泄泄,詩意可觀,昔當周室之衰微,至有顚覆之慮,則當日君臣,爲其矯捄之策,宜若捧漏甕沃焦釜者然。不此之爲,只自沁泄度日,不知禍之將至,所以詩人之興歎至此也。今日我國家治敎休明,朝野淸平,若謂之已安已治,恬嬉翫愒而止,則君臣上下,必將興受其敗矣。以聖上乾惕之念,勉群下日孜之思,克祛彌縫苟且之習,益恢奮勵精白之治,遂至於百度俱擧,庶政畢修,則實萬世無疆之休,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朴永元〈坐〉。右承旨尹聲大〈坐〉。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白潤鶴〈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未肅拜,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陽淳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穆淵曰,刑曹參判李鼎臣承批之後,尙不出肅,萬萬未安,卽爲牌招。
○以刑曹參判李鼎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刑曹參判李鼎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穆淵啓曰,刑曹參判李鼎臣屢度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肅命。
○又啓曰,刑曹參判李鼎臣,前後飭敎,不啻截嚴,而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李穆淵曰,刑曹參判李鼎臣問啓置之,肅單嚴飭捧入。
○鄭鴻慶啓曰,刑曹參判李鼎臣旣肅本職,兼帶同經筵,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基朝瓜朔,代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廳薦會在卽,而行首宣傳官今方有闕,依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載亨爲宣傳官。
○甲午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陽淳,侍讀官趙錫龜,檢討官宋持養,直閣吳取善,假注書嚴錫履,記注官李冀楨,記事官徐憲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奏。錫龜讀自事君無義,止猶沓沓也。上曰,文義陳之。錫龜曰,事君之節,進退之際,必以禮義而爲言者,聖意有在矣。事君也進退也,雖是爲下之責,若其必合乎禮義者,是實君上使之然耳。古昔盛時,聖主賢臣,志同意合,一日三接,咨訪治道,有言必聽,有諫必從,于斯時也,誰敢以非義而藉手,非禮而處身乎?方今聖明在上,當法先王之制治,禮待臣鄰,進用賢良,使在廷之群龍,各盡其道,則駕軼三代之治,亶在是矣。伏願以此留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病〉。右承旨尹聲大〈坐〉。左副承旨李穆淵〈病〉。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左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召對爲之。
○尹聲大啓曰,事變假注書白潤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白潤鶴改差,代以崔在燁爲事變假注書。
○鄭鴻慶啓曰,卽者檢閱朴齊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bb等b,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所叨藩任,豈不誠萬萬榮耀,而竊有區區難安之義,冒陳衷懇,恭俟鞶褫,及奉恩批,不加瀆擾之重誅,反侈諄複之溫音。惶感之極,固不當冒昧申籲,而第緣誠淺辭拙,未蒙體諒。竊謂天地交泰,專由上下之相孚,品物咸亨,�在志願之各遂,臣敢不悉暴無隱,仰冀終始之澤乎?臣於昨冬繡評以後,忽若畏途之逢不若,遍體之蒙不潔,始也驚疑,從以愧忸,隨逐行隊,抗顔靡措,閉門却掃,忽忽無樂,朋儕之知其狀者,或謂臣煞過分數,臣則抑有說焉。臣今老白首矣,猥被洪造,濫躋卿班,奉承恩諭,分賑下邑,體重宸如傷之念,拯庶民近止之命,仁政之關係何如也,聖眷之委畀何如也?殫竭誠力,對揚德意,固臣之責耳。苟能十分停當,無可一毫吹覓,則人言胡爲而至哉?言者之當理與否,付之人見之不同,而一遭譏議之後,安得無愧赧之心,而將何以仰答平日眷注之隆乎?每想西京宿趼,自不覺心熱而面赤,乃今新除職名,兼管分司,重躡狼狽之地,倍激悚仄之情。夫廉恥國之維也,羞惡義之端也。泥汚之求滌,垢穢之思浴,人情之所固然,而任他笑罵,冒進榮途,臣雖無似,義所不敢也。念彼畿輔一局,弊弊無着手之策,縫線漏苴,政須良工之裁補,臣實衰病,果非其人,而若謂臣占便而祈免,則知臣之誤而非臣之情也。短章控籲,意懇勢迫,濫褻及此,尤切主臣。伏乞聖慈,察微諒之寔出廉防,許重寄之趁卽鐫改,仍降威罰,以嚴煩瀆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今復云云,誠甚過矣。畿輔之勢,政急懷保,旬宣之職,亦係往役,卿勿固辭,爲予一行。
○檢閱朴齊憲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厥之症,屢朔彌留,當此日候之不調,諸症闖發,食飮全廢,昏昏床笫,轉側須人。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午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鴻慶,侍讀官趙錫龜,檢討官宋持養,直閣吳取善,假注書趙秉恒,記注官金鉉復,記事官徐憲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錫龜讀自故曰,責難於君,止謂之賊。上曰,文義陳之。錫龜曰,責難陳善,是尊君敬君之至也。恥其君之不及堯、舜,而常以難事責之,恐其君之或至有過,而必以善事陳之,終見致君如堯,納君無過者,是爲昭代之美事也。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張,政是上下交須,相與勉勵,以圖至治之期也。伏願進用賢才,常置左右,益恢聽納之量,俾盡補益之方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尹聲大〈坐〉。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行左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兪星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忘記,濟州牧使朴長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鴻慶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而兼文學尹興圭由限已過,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恒權,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魯甲爲禁軍別將。
○兪星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元永麟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說謨、曺雲承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說謨、曺雲承等亦,《日記》有此見失,其不能察飭,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大護軍朴周壽疏曰,伏以,臣待罪惠局,倐已五載,屢度控辭,迄未蒙兪,徊徨抑塞,若窮無歸。噫,臣之才拙識短,不稱其任,固已淵鑑之俯燭,而猶且委任,終靳一遞,在臣分義,惟當磨勵杇鈍,少效涓埃之報。而第念本廳事勢,漸至罔涯,觸處潰裂,無可着手,隨事窘急,有甚燃眉,況値荐歉之餘,正賦或停而積貯遂枵,應納多愆而經用大絀。重以貿牟也發賣也,營建之區劃,度支之移送,俱屬科外之費,轉輾浸漬,新舊罄盡,甚至月給之貢價,不能支繼,或以代錢,或以退等,苟且彌縫,捱過時日。蓋目下事狀,毫無可恃,而以臣疎迂,一向冒據,奸竇旁穿,而明不足以沮遏,弊源層生,而智不足以釐捄。以至簿書期會之末,出納奇贏之數,睯不照管,以臣檢臣,無往非僨誤。臣若徒藉寵靈,任他瘝曠,淟涊盤礴,不能早自屛退,則是眞無恥也不量也。雖使之久居其任,將焉用彼?《書》曰,官不必備,惟其人,臣於是職,旣非其人,則今始求遞,尙云晩矣。顧今群彦林立,不患無勝於臣者,而猶使臣强所難强,畢竟壞了國計,則其於淸朝綜核之政,當復如何哉?且臣於春間,偶嬰輪行之症,幾殊而甦,今雖漸向痊可,餘毒尙苦,精神筋力,頓減前日,少値繁劇,則輒復昏眩頹仆,實難自力。以此供職,將至病與事俱妨,今若得蒙恩遞,安意調養,則到底生成,當不淺尠。伏願殿下,俯垂鑑諒,將臣所帶惠局之任,亟行鐫改,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午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金陽淳,假注書趙秉恒,記注官文璹,記事官徐憲淳,直閣吳取善,同副承旨兪星煥,假注書嚴錫履,事變假注書崔在燁,兼戶曹判書趙萬永,行禮曹判書朴宗薰,漢城判尹李止淵,兵曹判書沈能岳,大護軍鄭基善,工曹判書李紀淵,行護軍李惟秀,行護軍申絅,同知中樞府事李鐵求,校理成遂默,濟州牧使朴長復,靈光郡守趙秉憲,高靈縣監閔洙龍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珪、趙宗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進前,起伏奏曰,霖雨已至多日,暑候連爲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已爲待令矣,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暑濕比甚,淸暑之劑,實合進御診候,似好矣。上曰,置之,可也。命醫官先退。遠基等先退。仍命下直守令進前。長復等以次進前。命奏職姓名。長復奏職姓名,秉憲等以次奏職姓名訖。命就座,仍命守令先退。長復等先退。上曰,次對爲之。象奎曰,卽見京畿前監司朴岐壽狀啓,則以爲,本營事勢,千瘡百疣,以言乎勅需,則比年支用,俱係那貸,見今零瑣之數,皆是待限還報者,而客使之奇,若在早晩,則策應之方,茫無所圖。以言乎營債,則甲戌以來,蠲減不爲不多,而債名依舊,自在今春蕩減之後,給代不足,尙爲千餘兩之多。今番賑餘折租一萬三千八百二十七石零,特令全數劃下,五千石,名以甲午補勅穀,糶糴會錄,以爲永久備豫之資。其餘八千八百二十七石零,仍作蕩債給代穀,每年取耗以用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勅需之不能支繼者,專由於典守也疎,用下也濫,而今此賑餘條中五千石之別爲作名,年年添錄之擧,誠可爲維持之道。使之成置節目,毋得毁畫,如値客使之來,則只以耗條入用,不至更犯元穀,以爲永久備豫,無煩臨時請劃,而至若營債之爲民邑最難支之痼瘼,久矣。中間之蕩債給代,不爲不多,而不能如除草祛根,故未幾而弊復旋滋,該道臣留心釐革,已有措處,則其在蘇捄之道,何靳助成之方?又況荐歉蕩殘之餘,合有拔例保恤之政,特依所請,準數許施,使畿民永受實惠,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憲府之糾正風俗,卽臺官職,而除非詣臺,不許出禁,又臺體也。近則監察亦謂以風聞,各自出牌,推捉相望,杖囚惟意,豈謂霜臺衙門,忽成詞訟劇地,而下屬之夤緣討索,殆無紀極,平民之蕩殘愁怨,幾至不聊,貽羞朝廷,莫此甚矣。命官設法,本有意義,將以正民,非以厲民,則況越其職而屑其法,豈可一任其如此哉?自今監察出牌,一切禁斷,凡屬風化禁濫等事,竝都憲主之,以爲隨時裁處,使法意愈尊,小民賴安,而如是著式之後,若或復踵前習,私自侵擾,則該監察斷當隨現重勘,擧行之吏隷,竝移送秋曹,嚴刑遠配,亦令揭壁常目,俾各戒愼,宜矣。春坊本無直囚之法,未知創自何時,而玉堂旣無此例,則亦不可異同。春坊粉牌,收送政院,而若有擧行之當爲懲治者,則往復政院,自政院出牌,實合於事面,故竝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年前因睿旨,有各道經行人別薦之擧,而聞尙有未及收錄者云,到今事面,尤不當寢閣,故曾有大臣之筵奏提飭矣。今番則以加意檢擬,更爲分付銓曹,而臣向以式年道薦,另行採擇,拔例收用之意,仰奏於前席,仍爲申飭諸道矣。揚才賢而崇士術,儲文行而振儒敎,進而可輔睿學,出而能任民事者,苟誠求之,豈無其人,而況在朝廷核實之政,旣使薦之,而不遂進用,自不免文具空言之歸,寧容如是哉?亦令銓曹,就剡單中,擇其聞望表著者,量宜授官,次次彙征,則尤合於愼擇初仕,恢張公擧之道矣。又如各營門久勤次序,卽如魚貫,莫可躐越。昔在先朝,深軫諸將士積年勞苦之狀,每於臨政,輒勤飭諭,渠輩至今感頌浹髓矣。若於分排之際,或有取捨於厚薄先後之間,其爲觖望齎冤,當如何?且以復職及初仕取才言之,其設法之義,實出於疏鬱激勸之方,則尤不可一或低仰。以此意另飭西銓之臣,俾爲到底對揚,而凡久勤邊將及取才望筒,自前皆以勤仕年次與矢數多寡,各爲懸註以入者,蓋爲無使有越次倖冒之患故也。其設法之纖密,卽此可見。伏願自上亦必臨時深賜軫察,是尤臣區區之望,故敢竝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北評事之任,非但爲開市御史而已,特以北路隔遠京師,武倅疎於懷綏,故朝廷別遣有名望之年少文臣,使之宣布德意,興勸人才,歸而敷陳風謠,導達民隱,其職其責,綦重且要。稽之久遠政案,必皆名流峻望爲之,可按而知也。挽近或憚於遠役,難於滯外,占便成習,厭避爲事,銓曹亦多曲循,駸駸然無異於苟充,則於是乎貽羞貽弊,無所不至,至有革罷評事,永祛苦弊之論。臣謂苟欲矯捄,莫若如前擇差,自今以閣臣及曾經翰注,另爲排擬,使遠人復知朝廷之尊,而仍令載之政例,無得久而闊狹。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就座,諸宰奏事。止淵曰,大臣以憲府事仰奏,臣亦因此言端,有所陳達者矣。先朝辛亥部官變通時,因判尹筵奏,以二十兩以內,民訟許令聽理之意,成頒節目,蓋爲部屬之聊賴無所,而本非法典所著也。近來漸致濫越,殆無界限,而奸民輩雖錢貨多數之訟,爲其便捷,不呈於法司,而多呈於各部,部官恬然聽施,於是乎非理之事,偏聽之弊,種種有之,而加以法外拘囚,多般討索。此是都民愁怨之一端,固當依法典勿令聽訟,而不無窒礙處,姑爲申明節目,二十兩以上之訟,切勿許聽,訟隻不在當部,則亦勿受狀,每五日錄出訟案,報于京兆,以爲考察之地。凡對訟推辨外,不得發牌推捉之意,出擧條申飭各部,俾得恪謹遵行,而如有復踵謬習,有所現發,則該部官從重論勘,部屬移法曹刑配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坐更法意本自不輕,而近來坊民,巧於避役,部屬怠於董飭,往往有闕更之弊,如廟社及各司之有入直官處,則自當往復懲治,而各宮各廟之以此等事,每每直煩上聽,實涉悚悶。此後則如有闕更,次知內官報于京兆,自京兆大則論責部官,小則科治部屬,以爲隨現飭勵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絅曰,彼我之境,限以鴨江,上自江界,下至義州爲七百餘里,州府鎭堡,星羅碁布,毋敢擅離,專意瞭察。其先事之慮,不虞之戒,卽是經遠之圖,而江界、義州之外,楚山、渭原、碧潼、昌城、朔州等五邑守令,近有內地差員之例。因此爲據,私相往來,無難曠官,動費月餘,揆以邊情,萬萬疎忽。自今爲始,如非互相兼官之邑及隣近不得已之事,則差員之役,切勿擧論,使不敢憑公離次之意,嚴飭行會於道帥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象奎曰,邊邑守令曠官爲弊之狀,誠如摠使所奏,而最是延命馳進營下一款,若不停免,則殊非祛弊之方。以此意分付,使之新除下去時外,則待巡到近邑,始爲延命之地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絅曰,烽燧設置,瞬息千里,倉卒報警,其所關係,旣嚴且重。挽近以來,紀綱解紐,兩營之檢飭,止於循例,各邑之擧行,無所顧忌,將卒則有名無實,器械則擧皆朽棄,揆以烽政,極爲寒心。臣待罪西閫,別加嚴束,祛其太甚,而如前蕩然,難保必無,另飭帥臣,俾責成效,而關西如此,他道可知。各別修擧之意,一體嚴飭於各該帥臣,考其勤慢,付之殿最,然後當有實效,竝爲行會於各道道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煥曰,玉堂所懷奏之。遂默曰,所懷無可仰達者矣。星煥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煥曰,筵席出入之際,做錯非細,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聲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式暇〉。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一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尹聲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兼文學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大根、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兼文學尹興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當以玉堂塡差,而玉堂極爲苟艱,時任玉堂,塡差以入,而中霤祭大祝前持平朴在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在皥。
○義禁府照目粘連,承政院注書洪說謨、曺雲承等矣本府議啓內,《喉院日記》,有此見失,其不能察飭,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洪說謨段,功議各減一等,曺雲承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聲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式暇〉。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夜自五更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啓曰,檢閱曺雲承、洪說謨,旣已勘放矣。左右史不可不備,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徐憲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雲承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兼文學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兼文學尹興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學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行吏曹判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才薄任鉅,病痼務殷,屢控微懇,諒匪獲已,而兪音終靳,隆批洊降,辭榮之擧,反歸徼恩。臣於是,撫躬循分,感激惝怳,區區私計,不暇復恤,承命𨃃蹶,冒赴政席,亦旣至再而至三矣。激揚甄別,雖非可堪,殫竭報效,心實自矢。顧今京察巨典,期限已迫,考績捧講,具有常式,臣旣冒據其任,安敢不恪勤其事?而忽自六七日來,重得傷食之症,挾以暑毒之外侵,溏泄頻作,遺下無度,頑痰中梗,胸膈全痞,粒穀勺飮,俱不下嚥。歷日彌苦,眞元遂脫,目視𥉂𥉂,神精如失,見今纍然之形骸,諒無以自力於堦戺之升降,奔奏周行,恐非可論於時月之間矣。六臘都政,國之重務,八方觀瞻,於是乎在,雖使臣專精竭力,唯日孳孳,尙懼無以善其事而稱其職,況今委身床玆,全廢省識,竝與循例應行之務,而漠然無振擧之期。一身咎責,固不遑言,其爲隳國體而駭聽聞,又當何如哉?伏枕輾轉,憂慄薰心,氷火交中,病氣彌添,百爾揣量,又犯瀆擾,疾痛之呼,未暇蔓辭。惟聖明俯垂矜察,亟命鐫遞臣天官之任,改選可合之人,俾大政無至遷就,螻螘微軀,亦得以安意調將,少延喘息,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政不遠,重任豈可臨時遞易乎?數日之差遲,無甚妨事,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朴永元〈病〉。右承旨尹聲大〈坐〉。左副承旨李穆淵〈病〉。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陽淳啓曰,行左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宗僉使沈有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陽淳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博川郡人命渰死事,傳于尹聲大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鄭鴻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番雨後,神室北神門內墻四間許頹圮云矣。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官員,寧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局內松蟲,自月前熾發,大小松木,擧皆枯黃,以數少陵軍,雖連日捕拾,萬無盡除之道,依前例調發烟軍云矣。莫重陵松,有此蟲蝕枯黃之患,誠爲驚悚,而農節民丁,勢難多發,兩陵元保軍,盡發捕拾,其不足之數,量宜調發民丁,以爲同力捕除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摠戎中軍,本營褒貶進參事,禁衛營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入直衛將李秉吉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一間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衛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南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開陽門西邊宮墻一間半缺落處,南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尹聲大〈病〉。左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右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鴻慶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鴻慶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二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聲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鄭鴻慶,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沈宜升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準常爲內禁將。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聲大〈坐〉。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淳,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陽淳曰,京畿監司入侍。
○備忘記,京畿監司申在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兪星煥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京畿監司朴岐壽,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徐有榘褒貶啓本,則守令等第中,有刀擦三處,而不爲具由登聞,有違格例,殊涉不審,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朴岐壽,江原監司趙容和,黃海監司鄭知容,全羅監司徐有榘,平安監司鄭元容,慶尙監司徐憙淳,咸鏡監司權敦仁,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沈日永,公忠水使李栻,黃海水使金相宇,全羅左水使李儒常,慶尙監司徐憙淳,左水使沈漢永,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右水使李寬奎,平安監司鄭元容,兵使具信喜,統制使李完植,北兵使李行敎,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鄭鴻慶,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一員未差,直提學徐憙淳時在任所,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鴻慶,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甲午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昌寧尉臣金炳疇俱在外,東寧尉臣金賢根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甲午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午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鴻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獻陵直長成載濩,與參判臣朴晦壽,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李羲甲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五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文祜廟,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李忠運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兎山、文城二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亦或有未繕云。前南兵使李存敬狀啓中,南北各邑鎭官鎭門聚點時,安邊、北靑軍伍率多老弱,器械間或渝弊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時未出代,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午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臣在昌有身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參判李鼎臣,參議徐英淳俱有身病,限內不得備員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等矣,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瓦署官員等矣,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典涓司,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典涓司去癸巳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兼京畿監司申在植書。王若曰,維千里而爲畿,周民所止,以九卿而出按,漢制亦然,卿須克殫一心,予欲徒得重耳。顧畿甸最重於諸路,而巡察兼管於四都,萬年之基誕開,維彼卅六州環拱,三輔之地共理,誰是二千石循良?月遊衣冠,春秋謹灑掃之禮,天設襟帶,陰雨貴綢繆之謨。嗟一方切呼癸之憂,伊九重有若己之痛。連年之荒憂溢目,田野無靑,方春之賑貸關心,頭鬚爲白,營邑之錢穀兵甲,虛實有相蒙之嘆,州郡之田賦簽丁,畢竟無釐革之策。國計則茫無涯畔,公私幾乎蕩如,民産也俱竭甁罌,緩急誰可恃者?惟卿,家傳儒素,世篤忠貞,姿特圭璋,躡淸班於翰苑,學貫經史,推雅望於文垣。東道任旬宣之治,口碑尙在,北關弛宵旰之念,顚連賴安。頃者受命居留,亦著保釐之效,近何出郭嘯詠,自多優閑之時。良手經綸,合試錯節之利刃,方面剸理,何難熟路之輕車?玆授卿以知中樞府事兼京畿觀察使、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永肩乃心,祗膺寵命,樞銜兼帶,奚嫌暫屈於崇班?廟謨參聽,亦異遠赴於藩任。范冀州之按轡,一路澄淸,龔渤海之治繩,百弊矯整。陽春騰有脚之頌,子惠之政當推,省秋無不足之嘆,丙枕之憂將弛,自餘裁稟,厥有彝章。於戲,素操自著於廉平,仁政所貴乎懷保,福星臨鶉鵠之列,可見疲癃之回蘇,卿月出鵷鷺之行,庶幾威望之憚壓,吾且召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德和製進。
○甲午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興政堂。京畿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陽淳,假注書嚴錫履,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京畿監司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命京畿監司進前。在植進前。上命奏職姓名。在植奏職姓名訖。命在植先退。陽淳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可也。命承史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病〉。右承旨尹聲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柳相亮、金熙華落點。
○以副摠管前望,傳于兪星煥曰,金熙華都摠管加資。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鄭鴻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員所報,則近日諸陵局內,虎患狼藉,奉審巡山等節,不得擧行,而至於傷害近村人命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悚。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將鬼薦取才監試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抄上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射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永川閑良徐敎海鐵箭入格。東萊閑良千奇駿等十四人片箭不。慈仁前五衛將李珌秀等二人鐵箭不。興海出身鄭弘敎等四人講書未入格。泗川出身金相仁等八人病不上來。未入格者,竝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徐敎海,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健元陵、顯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局內,虎患狼藉,奉審巡山等節,不得擧行,而至於傷害近村人命。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十七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金基常疏曰,伏以,臣猥膺重寄,已及周歲,機務之許多叢脞,旣係才具之不逮,賑事之得免僨敗,亦非始慮之所及,每自循省,重切兢懼。不敢以已過之牽架,自保其畢竟之倖免,宜有陳情之籲,仰請曲遂之恩,而義分爲重,瀆擾是懼,黽勉時月,今已有間矣。玆者京畿觀察使申在植,卽臣姨兄,兼管留守,臣之鞶帶之遞,在法則然,玆敢援例陳聞。伏乞亟賜鐫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修撰鄭德和疏曰,伏以,臣父臣鴻慶除拜右副承旨矣。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義在當褫。臣於昨冬,亦以此陳章,旣蒙體諒,今臣所叨,與前無異,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兼帶之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修撰鄭德和上疏,則以爲,,臣父臣鴻慶除拜承政院右副承旨矣。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義在當褫,亟遞臣兼帶之職,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副修撰鄭德和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銜,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朴永元〈病〉。右承旨尹聲大〈坐〉。左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直〉嚴錫履〈仕〉。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穆淵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執義朴宗吉未肅拜,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李穆淵啓曰,受點入直,何等愼重,而內禁將吳準常番次蒙點之後,本職肅單,晩時來呈,原肅單纔已退却矣。本廳番次,將不得替,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番單子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拿處。
○備邊司薦望,以金邁淳爲江華留守。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熙華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徐有積、白東逵、韓公善,文臣兼宣傳官李明迪,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趙容和啓本中,中軍李熙奎,以改之爲貴,來猶可追爲目,江華留守金基常啓本中,濟物萬戶申在元,以戒或引滿爲目,統制使李完植啓本中,加德僉使宋麟瑞,以餘事可略爲目,平安兵使具信喜啓本中,牛峴僉使吳聖錫,以浮謗奚信,益勉束濕爲目,委曲僉使金國礪以謗或由逋爲目,天摩僉使李在根,以宜念鎭還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平安監司鄭元容啓本中,保山別將車勉翼,以殘屬宜恤爲目,北兵使李行敎啓本中,美錢僉使康漢俊,以最於邊重,勉其禁嚴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及守臣,竝推考警責。江原監營中軍李熙奎,加德僉使宋麟瑞,牛峴僉使吳聖錫,委曲僉使金國礪,天摩僉使李在根,濟物萬戶申在元竝中考施行。美錢僉使康漢俊,保山別將車勉翼,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峴別將李喜天,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留守金履載報請本府補賑人等論賞,依昨年例,自本司稟旨施行矣。酬賞旣有昨年已施之例,分付銓曹,使之與他道補賑人,一體稟處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日前臣廳行首軍官李元亨,因公往來之際,別監鄭龜得、金德允、千時謙、車順行等四人,逢着於街路,挾一私憾,裂破衣冠,揮曳踏蹴,頭面破傷,流血淋漓,擧措乖悖,聽聞駭然。掖隷之無敢作挐,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終不懲戢,恣意行惡,揆以法綱,在所嚴勘,而況元亨卽曾經司謁也。雖以渠輩言之,前日管領,事面自別,而如是犯手,少無顧藉,尤爲痛駭。此若置而勿問,其縱恣蔑法之習,將有無所不至之慮。上項作挐別監等四人,竝令該曹照法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貿易物種奪去之漢城府禁吏金鍾述,禁隷池德信、朴東秀等,捉來嚴査,則鍾述所供內以爲,渠與禁隷各處譏詗之致,執捉貿易物種時,初不同參,亦未目擊,而身爲當牌書吏,焉敢曰不知?不察不飭之罪遲晩云。德信、東秀所供內以爲,渠等得聞泮中私屠之說,往待于泮峴,今曉罷漏後,泮人李大宜,果爲領來一負肉,而旣無宮奴之同來,亦無稱子件記。故只謂私屠,同爲執捉,則泮人亦不言供上物種,故初不意到於貿易,而仍奪一塊肉種,至於呈課。今於査實之下,雖非故犯,豈敢發明,未察誤捉之罪遲晩云矣。渠輩分疏之說,何足取信?事體所在,極爲駭痛。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禁吏憑依橫拿者,杖一百,《大明律營造條》有曰,供奉御用之物,加二等。鍾述等依此律,杖七十徒一年半照勘,鍾述江原道金城縣,德信黃海道遂安郡,東秀公忠道黃澗縣定配所,待無故日各決杖,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坐〉。行左承旨朴永元〈坐〉。右承旨尹聲大〈坐〉。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霧氣。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陽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奭周,參判金道喜進,參議李魯秉牌不進,行都承旨金陽淳進。以李魯秉爲兼輔德,朴齊聞爲左尹,南履炯爲兵曹參知,柳相祚爲知經筵,洪羲瑾爲同春秋,李在臣爲兵曹佐郞,李齊楠爲敬陵令,任秀龍爲校書校理,尹致謙爲慶州府尹。錦陽君單朴齊聞,江華留守單金邁淳,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左尹金熙華,今超資憲加資事承傳。前郡守南宮𪬵,前縣監李敏坤,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能岳,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兪星煥進。以金光昱爲南固別將。大護軍金熙華,護軍金基常,副護軍趙秉常、李敦榮、洪穉圭、南履懋、李寅敎、崔粹俊,以上竝單付。都摠管單金熙華,兼鎭撫使單金邁淳,寶化權管單許得。
○吏批,再政。左尹單鄭基一,右尹單朴齊聞。
○以吏曹參議李魯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陽淳曰,只推。
○鄭鴻慶,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慶州府尹金邁淳,今此誕日,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韓鎭㦿〈未肅拜〉。左副承旨鄭鴻慶〈式暇〉。右副承旨趙秉常〈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星煥〈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在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呈辭,執義朴宗吉未肅拜,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尹聲大啓曰,臣聲大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吳準常,以內禁將,肅單晩時來呈罪,李儒龍以礪山府使,敗船地界不分明報營罪,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仍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六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私鑄錢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不參初試冒赴會試,科場用情罪,與未及發配者合八名,不可以輕囚論,一體仍囚。其餘各司雜犯,招引人物,他錢不報,强奸未成,酗酒作挐,行惡閭里,毆打人物等罪人洪範達、崔召史、宋召史、李聖伊、朴順元、林鍾浩、金士吉、朴東復、鄭仁孫、盧漢柱、崔普良、婢容廉、申承顯、洪秀鍾、鄭貴得、金德潤、千時謙、車順行、文光喆、金喜璿、全慶天、朴弘源、金大順、閔鍾完、金光榮、李儒珍、朴聖喆、婢順分、金敬福、崔景福、崔成仁、李舜榮、金宗烈、朴東旭、崔守康、婢二月、金俊完、姜命圭、閔得孫、尹光希、崔日起等四十一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朴永元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右副承旨鄭鴻慶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左副承旨李穆淵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牌不進,右副承旨鄭鴻慶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穆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陽淳,行左承旨朴永元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穆淵再牌不進,右副承旨鄭鴻慶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尹聲大曰,近來承宣,占便太甚,無端違牌,看作能事,而至於伴直之牌,終不入來,致煩酬應,萬萬駭然。知申與坐直及受由在外,式暇外,違牌承旨一竝罷職,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常、韓鎭㦿落點。
○尹聲大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趙秉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金熙華疏曰,伏以,臣伏奉恩旨,以臣爲都摠府都摠管者,繼以有加資之命,臣始也惝怳,終焉懍惕,五內失守,罔知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庸庸陸陸,百不猶人,釋褐四十有四年,偏蒙恩造,輥到宰列,涯分旣溢,至願已足,復安有一步進就之望,而今玆卿月特簡,又何爲濫及於臣身也?顧臣所授之階,班絶庶僚,位逼公孤,苟非望實俱備,資歷素優者,莫宜居之,其委寄之重,體貌之尊,尤不可人人而冒昧承當者也。雖古之名臣碩輔,莫不逡巡却顧,則況如臣無似,顧何嘗彷彿於是,而乃有此誤恩之曠絶也?夫陞品,重典也,正卿,峻秩也,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據者,審矣。鵜梁之譏,猶屬臣身,固不足恤,而在聖朝用人之道,不當苟且之若是也。參倚左右,踧踖靡遑,玆敢猥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未入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陽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戶曹判書趙萬永,以點檢事,明日西江出去矣。兼帶訓鍊大將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尹聲大啓曰,事變假注書崔在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在燁改差,代以卓宗述爲事變假注書。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玄風縣監鄭煥義遭父喪事,傳于鄭鴻慶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在皥爲玄風縣監。
○鄭鴻慶,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學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道喜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俱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果川縣監金宇鉉,以處事胡遽,不審難恕爲目,砥平縣監鄭祉榮,以邑非賑捄,民何騷擾爲目,玉果縣監韓致定,以曷以釐糴,須先束薪爲目,大同察訪徐道裕,以郵屬益恤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陰竹縣監李𣜦重,以小失何評爲目,泰安郡守柳謙喆,以變祟奸猾,戒勗寬猛爲目,平澤縣監李海善,以且勉束嚴爲目,淸安縣監李思默,以虞憂也存,商略則好爲目,石城縣監趙鼎休,以檢錯緣疎爲目,潭陽府使曺錫玄,以弊有未察爲目,龍安縣監林貞鎭,以訟失偶爾爲目,德源府使李完敏,以何責釐捄爲目,嘉山郡守柳亨植,以檢費宜察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竝推考警責。果川縣監金宇鉉,砥平縣監鄭祉榮,玉果縣監韓致定,大同察訪徐道裕竝罷黜。潭陽府使曺錫玄,德源府使李完敏,泰安郡守柳謙喆,嘉山郡守柳亨植,陰竹縣監李𣜦重,平澤縣監李海善,淸安縣監李思默,石城縣監趙鼎休,龍安縣監林貞鎭,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一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京畿監司朴岐壽擧條以爲,瓦署別提金華國旣以昨年補賑,得除見職,今又米租太合二千石來納,前後出義,俱爲嘉尙,請令廟堂稟處矣。日前因廣留所報,本府補賑人,旣以令該曹稟施仰請,蒙允矣。此亦無異同,使之一體稟處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坐〉。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仕直〉嚴錫履〈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知申與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李根中落點。
○以承旨前望,傳于趙秉常曰,李根中蕩滌敍用。
○尹聲大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根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根中,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陰竹縣民家頹壓事,傳于尹聲大曰,聞甚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奠接事,分付。
○禮曹,來八月初六日,行社稷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八月初四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徐憲淳疏曰,伏以,臣與同春秋臣萬淳,有從兄弟應避之嫌矣。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賜遞改臣所帶職名,俾公格存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徐憲淳上疏,則以爲,,臣與同春秋臣徐萬淳,有從兄弟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亟賜遞改臣所帶職名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同春秋徐萬淳,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坐〉。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韓鎭㦿〈緣故出〉。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㦿曰,下直閫帥入侍。
○備忘記,黃海水使李義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甲午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下直閫帥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假注書趙秉恒,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待敎金學性,右承旨韓鎭㦿,假注書嚴錫履,黃海水使李義權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景球、鄭檍進伏楹外訖。象奎等起伏奏曰,見今時候正當暑節,而庚炎轉甚,夜候猶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殿宮氣候皆爲一樣矣。象奎曰,暑濕行令,節宣宜愼,醫官已爲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可之。象奎曰,醫官鄭檍,曾爲渠之親病而斷指,左手指有傷痕矣。在前醫官之入診,如有似此之事,則必先稟達,故玆以提達矣。上曰,唯。遠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湯劑當爲議定乎?遠基等曰,脈候安靜,雖當暑濕之節,別無形現之候矣。湯劑進御,待後日次,更議進止,似好矣。命醫官先退。遠基等先退。象奎進前奏曰,臣今適登筵,有所仰達者矣。內資寺直長李晩晃,義盈庫直長申在晉,俱以再昨年補賑人,七品實職加設權付,待仕滿陞付六品實職矣。今已仕滿,當於都政陞六,而此與他序陞者有異,聞銓曹以排望爲難云,依初付七品時例,使之單付,而今番補賑論賞中,如又有當爲七品職或六品職人,則亦依前加設單付,以爲待實窠,次次區處。兵批亦有當爲差送邊將者,而薄窠則有非施賞之意,見窠難以排擬,除非瓜近邊將,作窠差送,承傳或廟堂啓稟,則該曹無得輒爲擧行云。此亦依已例,使之作窠擬入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頃因安山、振威兩邑倅罷拿事,畿伯狀啓,以重囚逃失邑守令,依殿牌作變,松田失火例勿罷,限滿未捕之當等殿最,措語降考事,纔有草記定式,竝請兩邑倅分揀,特仍蒙允行會矣。日前該道殿最兩守令,竝不降考,旣爲定式,輒此違越,事甚駭惑。所當重施警責,而豈或以其仍任,認以令前而然乎?雖其如此,亦未免疎失,當該磨勘道臣,從重推考,兩守令分付銓曹,降考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惠廳堂上有闕之代,漢城判尹李止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閫帥進前。義權進前,承命奏職姓名訖。命義權先退。鎭㦿曰,閫帥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擧行,可也。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坐〉。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坐〉。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卽者兼弼善徐有贊,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卽伏見南兵使李應植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南兵使李應植褒貶啓本,則前營將永興府使洪遠謨之謨字,以模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掌令朴基旭,持平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趙秉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徐有贊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文學未差,兼輔德李魯秉,弼善尹滋耕,兼文學尹興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徒流以下,判義禁就議大臣原案中,區別付標以入事,命下矣。謹依傳敎,臣在昌就議於左議政沈象奎,則以爲,本府徒流竝不過三十人,別無可以區別付標者,故竝不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一日,傳曰,京外定配罪人贓官及逋吏三百石以上,其他情犯緊重外,徒流以下,判義禁與刑曹判書就議大臣,原案中區別付標以入,以爲疏放之地。自本道道內發配者,亦令道臣一體施行事,分付各道道臣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就議大臣,詳考配案,徒年罪人罪犯稍重者外,竝爲疏放。私掘未至棺gg於g露棺,移置移埋罪人所犯絶悖者外,亦皆付標,而一掘五塚以上,竝不擧論。殺獄酌處罪人,限以辛卯十二月以前,干犯原謀等罪人,限以壬辰十二月以前,而參考本獄之情犯,區別分類,負逋罪人,量其所逋之多寡,參以到配之久近,而穀至三百石,錢近九百兩者,亦不擧論。外此雜犯諸罪人,參閱罪犯之輕重,可合疏放者,付籤配案,別具啓目,恭俟上裁。至於因傳敎定配罪人平安道一名,全羅道二名,慶尙道一名,配案初無罪目,放仍間無以擬議,亦依丙戌年例,別單列錄,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付籤竝放。
○以義禁府徒流案,傳于韓鎭㦿曰,李膺緖、柳學勉、韓應良、李會彬、徐冀輔、具載鳳、權道毅、徐衡輔、浪大順、李祉亨、金尙一、李應信、元始萬,放。
○韓鎭㦿,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健元陵、顯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局內捉虎事,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將校率領,另飭出送矣。多日行獵,終無虎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兼弼善徐有贊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之老父,猝患暑癨,寒熱交攻,元氣從以凜綴,食飮全却,刀圭難以責效,轉側須人,症頗不輕。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煎,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卽命有司,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恒〈春坊直〉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惠山僉使具鏘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秉常啓曰,卽者檢閱曺雲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牌不進,掌令朴基旭,bb持平b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宗吉,掌令許結,持平李殷相,司諫柳幼麟,獻納李在鶴,正言李竣祜、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兼輔德李魯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安山、振威兩邑守令,分付銓曹,降考施行事,允下矣。安山郡守金原淳,振威縣令李儒勝,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八日行健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徐念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念淳。
○鄭鴻慶,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徒流案中江原道鐵原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膺緖,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韓應良,襄陽府徒一年半定配罪人徐冀輔,三陟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會彬,徒一年定配罪人柳學勉,公忠道西原縣卽其地限二年半定配罪人具載鳳,鎭川縣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權道毅,黃海道遂安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徐衡輔,長淵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浪大順,平安道渭原郡遠配罪人金尙一,博川郡遠配罪人元始萬,价川郡竄配罪人李應信,全羅道智島島配罪人李祉亨等名下,放字啓下矣。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廣州留守金履載畢賑狀啓,則補賑人黃海道康翎居前中軍盧之㶅,平安道成川居幼學李亮祚,各納錢八千兩。平壤居幼學金龍勳納錢五千兩。嘉善李景淵、許塤、張顯羽、黃濟鉉,各納錢一千二百兩。次第辦穀,賑得繼巡,糶亦接續,數萬民命之延活,實賴於是,其效固不少,其義殊可尙,今此論賞,亦照旣往之例,用爲後來之勸,恐不可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盧之㶅昨年補賑,旣蒙中軍差送之典,而今玆捐納,比前尤多,援照已行之例,合施守令之除是白乎矣。第念牧民之官,所係不輕,昨年所行,係是一時權宜,有非可以視同恒典,循例直請者是白如乎,先施加資之典,更以善地中軍,待窠差送,恐爲合宜是白乎旀。李亮祚依他道已施之例,六品職待窠調用,金龍勳所納,亦甚不些,依昨年京畿補賑人李晩晃等例,七品職調用爲白乎旀。李景淵、許塤、張顯羽、黃濟鉉,竝當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朴岐壽畢賑狀啓及別單,則補賑人平壤前別提金華國納米一千石,太二百石,租八百石。中和幼學金仁達納錢八千兩。京居前司果孫應俊納錢四千兩。洪原前五衛將崔奎遠納錢三千兩。靈岩前衛將孫景瑞納米一百三十石,錢一千五百兩。鳳山前司勇梁道邦納錢二千兩。南陽折衝禹奉成,納錢一千五百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各人所納,雖有多寡之差殊,而出義補賑,俱極嘉尙,不可無酬奬激勸之典是白如乎。金華國段,昨年補賑,旣除六品之職,而今番願納,又居一道之最,前後出義,俱極嘉尙。援照已例,合除守令是白乎矣。補賑之人,特除守牧,蓋出一時之權宜,有非可以視作常典,循例仰請者,姑先以常當實職待窠調用爲白乎旀。金仁達段,其所願納,亦爲夥然,依昨年金華國已施之例,六品實職,卽爲調用爲白乎旀。孫應俊、崔奎遠、孫景瑞、梁道邦、禹奉成所納,亦俱不些,而孫應俊係是正科出身,且徑六品軍銜,西班六品職待窠調用,恐爲合宜是白乎旀。梁道邦昨年補賑,旣蒙先付司勇之典,而今番所納,又如昨年之數,似當施以陞付司果,待窠調用之典是白乎旀。禹奉成施以實職除授之典,崔奎遠、孫景瑞,俱已經實職,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徐憙淳畢賑狀啓及別單,則公賑邑尙州牧使趙基復,施措方便,撫摩得宜,蠲除而懷之,賙賑而濟之,回咷爲笑,民忘其歉,穀包之自備,猶屬餘事,民命之全活,寔最一路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取考成冊,則其所自備各穀,爲一千九十餘石,道啓褒詡,旣甚勤渠,穀物自備,又爲最多,似當施以璽書表裏賜給之典是白乎旀。開寧縣監金在敬,爲治慈惠,做事安詳,抄飢之初,無濫無漏,分賑之際,必精必準,誠力所到,窮民賴活,而蠲除官用,爲民紓力,靡不庸極。災民懷保之效,實有加於捐廩補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取考成冊,則自備各穀爲二百八十餘石,而道啓旣以懷保之效,加於捐廩爲辭,則自備多少,有不必論,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私賑邑星州牧使吳顯相,當初抄飢,已極精詳,向後賙賑,亦甚優厚,不煩公穀,民無捐瘠,闔境賴安,聲績蔚然是如爲白乎旀。救急邑永川郡守李彙寧,以積弊之局,承荐歉之餘,悉心撫字,竭力施措,抄飢而窮蔀無漏,分賑而實惠遍及,闔境晏如,民頌藹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政績旣如是茂著,允合褒賞是白乎矣,旣非公穀,例不得論賞,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各邑願納人慶州敬順王廟參奉金思奎,納錢八千兩,均俵各邑,又出皮牟一千石,分俵於慶州、大丘等邑。安義前引儀孟道性,曾於乙亥,納租一千三百餘石,而又於今年納租二千石於本邑。尙州嘉善吳德秀,納租一千石於本州。金山閑良片章宇,納租三百十七石,錢一千兩於本邑,各人所納,雖有多寡之不同,而出義捐貲,俱合褒勸是白如乎。金思奎兩條所納,洽滿萬金,尤不可無別般酬奬之擧,依昨年京畿補賑金華國例,六品職卽爲調用爲白乎旀。孟道性所納,亦爲不些,依昨年京畿李晩晃等例,七品職調用,吳德秀施以邊將除授之典,片章宇施以賞加後實職除授之典,恐爲合宜是白乎旀。巨濟幼學李右權願納錢三百兩,貿牟一百石,當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係是士人,置之,郞階帖成給爲白乎旀。開寧閑良李根晦、朴振光願納租各七十五石,淸河幼學郭東鎭,義興閑良林五得、黃有千、金啓運願納租各七十石,義寧幼學金禹相願納錢二百兩,貿租五十石,以上七人,竝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是白乎矣。其中郭東鎭、林禹相,乃是士人,郞階帖成給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彌助項僉使金春復自備救急租爲五百餘石,蠲除民役,助給農糧,錢爲一千餘兩,一鎭窮民,賴以濟活,殫竭誠力,實甚嘉尙是如爲白乎旀。密陽驛吏金禹權願納錢四百兩是白乎矣。邊將論賞,驛吏頉役,俱非臣曹所管,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公忠監司趙秉鉉畢賑狀啓及取考成冊,則公賑邑中大興郡守韓璵,牙山縣監金鎭華,殫竭誠力,恪守精約之規,優得措處,擧無捐瘠之患,克體分憂,俱極嘉尙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邑守令之實績,俱合褒賞,而考見其自備穀數,則牙山爲三百餘石,大興爲一百餘石,參考已例,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私賑邑忠州牧使金祖淵,自備各穀爲四千一百餘石,數爻之多,甲於一路,誠極嘉尙是白乎矣,私賑邑不得請賞,已成近例,置之爲白乎旀。願納人京居前懿昭墓守衛官金禹鉉,願納六千兩於報恩官。全羅道靈巖居嘉善曺有振,納錢三千兩於公州官。慶尙道星州居前衛將裴長浩,納錢二千兩於淸州官。安東居前同知權永度,京居出身崔德元,各納錢一千二百兩於文義官。平安道義州居前五衛將郭昌根,亦納錢一千兩於文義官。右項六人,旣非本道之民,初無救助之責,而出義捐貲,拯活衆命,其在激勸之道,合施優異之賞。金禹鉉則補賑之數,比他特多,且是曾有職名之人,不可無拔例褒勸之典。依昨年京畿補賑人金華國例,六品實職,待窠卽爲調用爲白乎旀。曺有振所納數爻,亦爲不些,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裴長浩已經實職,一體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權永度、崔德元、郭昌根,竝施賞加之典,恐爲合宜是白乎旀。稷山嘉善李周恒納租二百石,錢二千兩。泰安前衛將金在厚納租一百石,錢一千二百兩。沃川幼學金一麗,報恩嘉善安太平,各納錢一千二百兩。已上四人,亦竝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其中金一麗乃是士人,依年前定式,先付司勇,待窠調用是白乎旀。金在厚已經實職,似當施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沃川嘉善金慶仁,納錢一千兩,依事目施以賞加資之典爲白乎旀。保寧嘉善田學賢,納租三百石,靑陽鄕品金三錫,納租一百八十石,崔在達納租一百三十石,大興鄕品崔履福、張文哲、張振壽,瑞山嘉善高良得,西原通政崔喜昌,各納租一百石。泰安鄕品全鳳鉉,洪州前五衛將表尙寬,各納錢三百兩。稷山鄕品吳在寬,藍浦閑良崔泰萬、朴禹廈,各納錢二百兩。稷山鄕品金基賢,洪州嘉善全汝郁,定山鄕品金明喜、金鍾應,各納錢一百五十兩。瑞山嘉善趙貴錫,納租四十六石,錢二百三十三兩。以上八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其中表尙寬,係是朝官,置之,令本道從厚施賞爲白乎旀。海美嘉善朴萬鎭,納租九十石。黃澗幼學李琉,納租八十石。沔川鄕品姜龜周,納租七十石。瑞山嘉善洪鳳樹,納租六十八,石錢八兩。庇仁鄕品宋宜濂、崔東權、林時茂,各納租六十石。黃澗幼學南錫泰,納租五十四石。忠州幼學黃錫基,納租五十二石。大興鄕品崔章憲,沔川閑良全東汝,石城鄕品姜秉銓,洪州鄕品金基七,鴻山鄕品金五鼎、徐光瑀、趙宗祿,各納租五十石。已上十六人,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李琉、南錫泰、黃錫基,乃是士人,郞階帖成給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延豐驛人陰德潤,係是驛屬,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判尹李止淵疏曰,伏以臣卽迂疎一措大耳,聞見固陋,不能量物而識務,心計麤率,不能鉤細而耐煩,鹵材鈍根,百無寸長,而至於理財一事,尤萬萬非所論。家居而未嘗領會於調度,官守而亦昧句檢於文簿,贏絀準駮,初不知爲何事,一家一官之小,而尙若是其難辦,將何以掌一國之賦,行有司之責乎?雖畀之以富厚完實之局而使之出入惟謹而已,必將茫無頭緖,坐致罅漏,況惠局貌樣,以前惠堂疏觀之,槪知其弩末竿頭矣。連歲荐荒,京外俱罄,引繩將絶,胥溺在卽,都民之命脈,百司之策應,惟惠局是恃,今焉竝與惠局而至此,此實莫之然而然,言之良覺哀痛。若非材智强幹,擔當時務者,實無以彌綸牽補,而反使如臣者,苟然充數,而欲望其捱過,此豈理也哉?財竭旣如此,任人又如此,國計到此,尤將如何?顧臣無似,偏被恩造,前後踐歷,無一報效,苟可以殫竭誠力,少有裨補,則何敢爲辭勞避事之計,而其奈責聾瞽以視聽,實是行不得,何哉?左右思量,堪承無路,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惠局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民國無至狼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檢閱曺雲承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蛔積之症,當此暑濕之節,宿病新祟,闖發沈劇,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報焦煎,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職而治臣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式暇〉。同副承旨李敦榮〈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仕直〉金洙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鴻慶曰,檢校直閣李景在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道喜,參議李魯秉,俱爲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鴻慶曰,每政飭諭,視爲文具,未免上下相蒙之歸,良用慨然。初仕守令之擇差,何時不關重,而今日急務,莫先於此。振拔淹滯,收拾人才,有國大政,而尤切於目下。竝以此意,分付兩銓,另意對揚。至於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軍功人,朝家之尤所當念,亦爲加意收用,俾無向隅之歎事,一體分付。
○傳于鄭鴻慶曰,朝家旣成言於遠人矣。今於事過之後,不爲從願酬賞,便是失信也罔民也,寧有如許國體乎?補賑人之當初守令、邊將自願者,竝依願施行事,分付兩銓。
○傳于鄭鴻慶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趙秉恒陞六,代以申錫愚爲假注書。
○嚴錫履陞六,代以金應均爲假注書。
○申錫愚在外,代以金洙根爲假注書。
○韓鎭㦿啓曰,假注書金應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鴻慶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鄭鴻慶曰,玉堂、臺諫、春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鄭鴻慶曰,吏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鄭鴻慶曰,中官李允吉、金允光、朴光錫竝加資。
○鄭鴻慶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春坊,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奭周進,參判金道喜進,參議金興根牌不進,左副承旨鄭鴻慶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成載濩爲活人別提,李龍在爲氷庫別提,金大淵爲瓦署別提,宋欽成爲江西縣令,李秉孝爲永同縣監,內資主簿單李晩晃,引儀單申在晉,已上補賑人仕滿單付事承傳。姜麟岳爲兵曹佐郞,崔致常爲直講,宋在烈爲軍器主簿,洪命周爲知經筵,李祖榮爲刑曹參議,趙秉憲爲獻陵直長,鄭天和爲內資直長,李用觀爲平市直長,吳光默爲造紙別提,李胤愚爲工曹正郞。又啓曰,宣川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學淳爲同春秋,李濟完爲宣川府使,申從鎬爲鐵原府使,李玄升爲三水府使,李緯坤爲長津府使,吳基默爲引儀,朴邠壽、姜𣹡爲禁府都事,朴來鼎爲司饔奉事,李綱峻爲監察,林基洙爲大同察訪,文璹爲銀溪察訪,李儒冕爲玉果縣監,趙星鎭爲河陽縣監,李秉植爲靑陽縣監。又啓曰,臺諫、玉堂、春坊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興根爲吏曹參議,徐耕輔爲大司憲,李正耆爲大司諫,金大坤爲執義,金致一爲掌令,知春秋單金學淳。
○鄭鴻慶,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參議金興根,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今番補賑論賞中,如有當爲七品職或六品職人,則依例加設單付事,大臣筵奏蒙允矣。七品職則以內資寺直長,義盈庫直長加設,六品職則通禮院引儀二窠,內贍寺主簿,司圃署別提加設,竝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金佐鉉爲司圃直長,朴岐壽爲左尹,金圭瑞爲典籍,成載濩爲工曹佐郞,咸英錫爲機張縣監。引儀二單,金仁達、李亮祚,內贍主簿單金思奎,司圃別提單金禹鉉,內資直長單孟道性,義盈直長單金龍勳,已上加設單付事承傳。趙庭和爲輔德,朴鳴和爲司諫,李淵祥爲應敎,洪羲錫爲弼善,趙然春爲校理,元世勳爲海南縣監,李繼在爲尙瑞直長,李翊會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朴齊聞爲副使,洪羲錫爲書狀官。中官李允吉今加崇政,金允光今加正憲,朴光錫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鄭在絅爲校理,白東奎爲副校理,徐念淳爲修撰,洪祐順爲兼弼善,趙然春爲兼文學,鄭基默爲司饔奉事,洪祐信爲尙瑞副直長,洪完謨爲禮賓主簿,趙敎淳爲社稷令,閔魯行爲刑曹正郞,金興根爲兼輔德,金鼎集爲副應敎,權用經爲獻納,李熙遠爲仁同府使,金魯鵬爲遂安郡守,韓升烈爲梁山郡守,洪吉謨爲長鬐縣監,柳相林爲果川縣監,李祿在爲砥平縣監,權億爲居山察訪,鄭泌爲濟用主簿,權大澈爲宗廟副奉事,沈錫賢爲活人別提,金鳳梧爲禮曹正郞,姜斗煥爲洪原縣監,李龍在爲刑曹佐郞,鄭晩敎爲社稷令,尹致誼爲監察,李繼在爲司圃別提,李攸秀爲省峴察訪,權秉德、金樂淵爲持平,趙秉恒、宋尙玉爲正言,柳台佐爲同經筵,趙斗淳爲大司成,徐俊輔爲弘文提學,沈能岳爲右賓客,李家淳爲副校理,黃𥞵爲副修撰,李敦榮爲承旨,吳取善爲修撰,黃基安爲副修撰,洪鼎周爲漢城主簿,洪祐信爲尙瑞直長,金𫓎爲掌令,尹致翼爲氷庫別檢,朴容壽爲淮陽府使,金晉淵爲長湍府使,尹孟烈爲兵曹佐郞。崇仁殿直長單黃巒,崇靈殿奉事單鮮于𨭥,兼春秋單金鳳梧。金鼎元爲文學,朴心壽爲司書,宋能圭爲兼司書,李在直爲說書,徐憲淳爲兼說書。
○鄭鴻慶,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李用觀今日都政,移拜平市署直長矣。明年燔造物力,旣已區處,則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金萬根爲尙衣別提,吳基默爲氷庫別提,趙準孝爲宗簿主簿,李寅皐爲中學敎授,沈正玉爲軍器副正。平市直長李用觀,司饔直長呂民燮相換。禁府都事朴邠壽,繕工奉事李章愚相換。兼直閣單吳取善,右賓客單朴綺壽,左副賓客單沈能岳。鄭允容爲尙瑞副直長,李鏗爲監役,張照爲繕工主簿,韓正敎爲活人別提,高萬九爲吏曹正郞,姜麟岳爲社稷令,鄭琦和爲京畿都事,趙民植爲典籍,韓正敎爲監察,趙秉憲爲典設別提,李義延爲典牲副奉事,李廣愚爲獻陵直長,李民耆爲監察,徐有始爲平市主簿,盧時懋爲司藝,玄鈺爲活人別提,李秉德爲兵曹佐郞,洪祐順爲軍資正,李敏根爲濟用奉事,尹宗鉉爲典籍,吳光默爲敦寧主簿,沈錫賢爲司饔主簿,韓發翼爲全羅都事,金圭瑞爲監察,金聲爲典籍,黃致源爲造紙別提,洪大恒爲引儀,韓榮哲爲活人別提,崔爔爲兼引儀,康國龍爲典籍,張鉉喆爲校檢,權宗憲、李敏衡爲典籍,李南秀爲掌苑別提,李正夏爲假監役,金在度爲東部都事,沈能容爲西部都事,成近壽爲齊陵參奉,河百源爲昌陵參奉,鄭東美爲惠陵參奉,李升培爲孝陵參奉,徐得淳爲崇陵參奉,洪達善爲弘陵參奉,韓羲新爲明陵參奉,任得常爲典獄參奉,李晩奎爲孝陵別檢,劉錫祥、李東柱爲假引儀。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入直,參議李毅遠牌不進,參知南履炯進,右承旨韓鎭㦿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李毅遠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虞候、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不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中軍依營將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前江原監營中軍李熙奎,瓜滿前中考施行,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金弘根爲同知,朴齊聞、尹義儉爲副摠管,南宮𪬵、李泰林爲五衛將。同知單朴道春,僉知單李秉吉、許潤、慶恒運。前中軍李熙奎今降禦侮,申吉輔爲兼司僕將,南志復、李在勳爲五衛將,洪鎬爲全羅右水虞候,嚴錫奎爲淸城僉使。訓鍊判官李東曄,主簿柳興植、鄭德基、趙長燮,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李漢復去官,護軍孫仁寬,副護軍王道常以上竝單付。前主簿盧允龜,及第李南輅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洪養默爲曹司衛將,金學秀爲訓鍊判官加設,劉憲柱、李熙進、鄭宗學爲訓鍊主簿加設。沈能驥爲羅州營將,南成老爲三陟營將,具聖魯爲西原營將,李能權爲大興中軍,李熙絅爲江華中軍。副司直兪象煥,副司果金泳根以上竝單付。李光暎、孫仁寬爲五衛將,尹瑗爲忠壯將,白行洽爲景福將,金成濂爲昌慶將。護軍金陽淳,副護軍兪星煥、徐英淳、南宮𪬵、李敏寬,以上竝單付。權載秉爲慶尙右兵虞候,金正律爲全羅左水虞候,閔翼祥爲東里僉使,洪壽昌爲古群山僉使,石震玉爲牛峴僉使。同知單李泰林,僉知單南宮𪬵、李在勳。洪秀連爲臨淄僉使,金景履爲文城僉使,宋德來爲永登萬戶,文景逸爲鹿島萬戶,金明浩爲正方別將,同知單南志復,僉知單洪養默,韓碩周爲西林僉使,趙大翼爲委曲僉使,方景喆爲鉢浦萬戶,李德完爲多慶浦萬戶,金有文爲晴川別將。西原營將具聖魯,三陟營將南成老,羅州營將沈能驥,江華中軍李熙絅,大興中軍李能權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白東奎爲文兼,李錫遠爲武兼,沈說泰爲阿耳僉使,李肇淵爲訓戎僉使,權斆仁爲加德僉使,同知單孫仁寬,僉知單李光暎,鄭亨大爲全州營將,金性浩爲統虞候,金貞根爲平安兵虞候,盧之㶅爲江原中軍,李益濬爲全羅中軍,同知單白行洽,金士喆爲天摩僉使,康漢淵爲美錢僉使,金敬勳爲安骨萬戶,李錫麟爲越松萬戶,李鍾禹爲長峰萬戶。副護軍具聖魯、南成老、沈能驥,以上竝單付。
○韓鎭㦿,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南志復、南宮𪬵、李光暎、李在勳、李泰林、孫仁寬,景福宮衛將白行洽,慶熙宮衛將金成濂,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新除授淸城僉使嚴錫奎,老母今年爲八十二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希龍爲景福將,李持憲爲昌德將,張鉉喆爲昌慶將,趙履錫爲高山里僉使,李錫駿爲薪智島萬戶,徐永淳爲群山僉使,方煥得爲兔城僉使,河以楫爲位羅萬戶,林洛豐爲龍津萬戶,朱承達爲大峴別將,同知單金成濂,元𪳎爲武兼,金大根爲北評事,劉漢紀爲廢茂山萬戶,申序敎爲保山別將,文尙質爲林土別將。副司直朴宗吉、柳幼麟、朴基旭、許結、李殷相、金養默、李在鶴,以上竝單付。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公善爲僉知,金翰喆爲訓鍊正,李儒增爲都摠經歷,孫復榮爲平薪僉使,曺有振爲荏子島僉使。大護軍宋冕載,護軍鄭基一,副護軍李根中、李魯秉、李羲發、趙德永,以上竝單付。林東運、金湖溢、李景淵、李周恒、禹奉成爲五衛將。副司果宋持養、洪鍾應、鄭德和、黃浩民、李竣祜、韓宓履、朴承輝、趙秉恒、嚴錫履,以上竝單付。
○韓鎭㦿,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希龍,昌德宮衛將李持憲,昌慶宮衛將張鉉喆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元瞻爲五衛將,崔繼信爲景福將,鄭福萬爲昌慶將,申命羲爲都摠都事,李儒增爲雲籠萬戶。同知單金希龍,副司直金鼎集、金羽根、趙錫龜、成遂默、李鼎在、尹滋耕,以上竝單付。
○韓鎭㦿,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林東運、金湖溢、李周恒、李景淵,景福宮衛將崔繼信,昌慶宮衛將鄭福萬,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朴之順爲景福將,元處權、金振鉉爲昌慶將,李敏敎爲宣傳官,金尙廉爲淸城僉使。同知單李持憲、鄭驪源,曺漢振爲都摠經歷,同知單張鉉喆、申觀浩,尹惠鎭爲訓鍊副正,李行潤、禹台榮爲都摠都事。同知單李景淵、禹奉成、李周恒,僉知單林東運、李道一、李南輅、崔匡植,片章宇爲五衛將。鄭賢聞爲昌德將,同知單金湖溢,洪輔泳爲景福將,李容象爲宣傳官,柳相健爲武兼,李復鉉爲訓鍊主簿,同知單崔繼信,僉知單李元瞻,趙秉一爲訓鍊僉正,金樂朋爲武兼,同知單朴之順,副司正單金應均,趙存兢爲備邊郞,高惠鎭爲訓鍊判官,同知單鄭福萬,申在德爲訓鍊判官,李鎭旻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振鉉,林一馥爲中樞都事,金聲振爲守門將,同知單元處權,僉知單片章宇,梁柱三爲訓鍊主簿,李憲在爲侍直,同知單鄭賢聞,僉知三單,李道一、李南輅、崔匡植,訓鍊主簿加設孫應俊,副司果梁道邦,副司勇金一麗,李鍾正爲宣傳官,趙庚植、李培遠、柳得魯、元錫五、李承命爲部將。韓禹錫、李廷訥、羅弘彦、兪峯柱、李大用、尹耕烈爲守門將。華寧殿守門將單洪時榮,小農權管單李東弼,甲巖權管單崔性益,嗭洞權管單鄭智賢,小吉號里權管單金致業,雲頭里權管單胡源祖,同知單洪輔泳,副司果李德熙、蔡東健、許策、李極會、孫宗瑾、李元彬、曺勉承、李鏞、李周新、羅鵬南、趙擇連。
○以吏曹參議李魯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李毅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韓鎭㦿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鎭㦿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鄭鴻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當爲排比,而玉堂極爲苟艱,時任玉堂及春坊,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大一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開陽西邊宮墻一間半缺落處,今六月二十六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番疏放之命,寔出曠絶之澤,瞻聆所及,跛躄咸頌,臣謹將各道配案,就議大臣,詳考情犯之輕重,參酌到配之久近,區別放仍,付籤以入,恭俟上裁矣。及伏見判付下者,付籤之外,特書放字者,爲六十三名,好生之德意,尤萬萬欽歎,而其中或罪同罰異,或情犯甚緊,有難輕釋,故更爲稟議大臣,而殺獄干犯及因人致死罪人配案付籤時,限以壬辰十二月矣。癸巳以後同罪三十八名內,癸巳之長水姜右丁,海南朴必成,彦陽皮應浩,甲午之梁山全元山,綾州李召史五名,獨爲蒙放。刃刺人物罪人當年三名內,興德崔允久獨爲蒙放。養賢庫養士支供犯逋罪人七名內,多逋之昌原元宗煒獨爲蒙放。晉州兵營火災時,不能挺身捍禦之入番官屬散配者六名內,延豐權快成,靑山奴德銀二名獨爲蒙放。今年科場用情冒入者,俱不擧論,而慶山鄭四成獨爲蒙放。高靈洪芳賢,安邊李敏淳,偸弄民結,旣係重律。扶安尹謙洙,班族也,鍾城洪道謹,掖屬也,互相符同,僞造宮人手蹟,欲圖內需司鑄錢,罪犯旣是深重,到配未滿一週。南海趙鑑,以班族,嘯聚徒黨,詐僞制書,情犯深重,而俱爲蒙放。右項諸罪人,不可與尋常編配,一例疏放,竝爲仍配。至於封山松犯斫罪人,擧蒙放字書下,而平山金有宗,鳳山金三巖二名未蒙放。英陽縣突入官庭肆發詬逼罪人二名內,首犯之永興金最卜放字書下,次犯之泰川金億只未蒙放。米廛市民大小升及和水知情者,同罪同律爲二名,而興陽李東顯放字書下,孟山崔鳳麗未蒙放。空闕木犯斫罪人擧蒙放字書下,而厚州曺命甲未蒙放。右項諸罪人,罪犯旣不深重,放仍宜不異同,一體放送,何如?傳曰,允。
○諭尙州牧使趙基復書。予惟牧民之責,在於長吏,分憂共理,考績陟明,惟玆商山一區,素稱嶺右巨鎭,地大物衆,弊痼儲枵,雖在樂歲,猶難爲政,況値荐歉,曷以賙濟?自爾莅治,隨處殫誠,籌計無遺,措劃中窾,蠲除則動合方便,賑救則務究實惠,使彼邱壑顑頷之急,措諸袵席呴嚅之安,優異之績,爲一路最,爾雖不有,人莫與京,按使登褒,選部議賞,予庸嘉乃,寵以殊典,特賜璽書表裏,爾其領受,故諭。左承旨尹聲大製進。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病〉。左承旨尹聲大〈病〉。右承旨韓鎭㦿〈坐〉。左副承旨鄭鴻慶〈坐〉。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常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韓鎭㦿啓曰,假注書金洙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吳取善,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吳取善,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金興根,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兼說書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金興根,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兼說書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朴心壽,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徐有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徐憙淳畢賑狀啓,則彌助項僉使金春復,自備救急,租爲五百餘石,蠲除民役,助給農糧,錢爲一千餘兩。密陽驛吏全萬權願納錢四百兩亦爲白有臥乎所,今此金春復,捐此鎭廩,活彼窮民,誠甚嘉尙,合有褒賞之擧,而昨年以補賑人除拜本職,莅任屬耳。待其遞歸,相當職調用,似合事宜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全萬權之出義願納,亦極可尙,依已例免役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觀此公忠監司趙秉鉉狀啓,則延豐驛人陰德潤納錢四百八十兩亦爲白有臥乎所,今此延豐驛人陰德潤之出義補賑,極爲可尙。依已例免役之意,該道道臣處,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午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承旨韓鎭㦿,右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金洙根,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洪說謨,仁同府使李熙遠,鐵原府使申從鎬,長津府使李緯坤,三水府使李玄升,梁山郡守韓升烈,遂安郡守金魯鵬,果川縣監柳相林,永同縣監李秉孝,河陽縣監趙星鎭,機張縣監咸英錫,玉果縣監李儒冕,海南縣監元世勳,崇陵參奉徐得淳以次進伏。古群山僉使曺壽昌,高山里僉使趙履錫,臨淄僉使洪秀連,文城僉使金景履,鹿島萬戶文景逸,永登萬戶宋德來,鉢浦萬戶方景喆,安骨萬戶金敬勳,長峯萬戶李鍾禹,薪智島萬戶李錫駿,龍津萬戶林洛豐,序立階下訖。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熙遠等以次進伏,奏職姓名旋退。上曰,邊將中有履歷人進前,其餘階下擧行。履錫進前奏職姓名,壽昌等以次立階下,奏職姓名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奎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雲承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尹朴岐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趙斗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傳色延接時,史官趁不待令,以致傳啓之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史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校理白東奎,修撰吳取善,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兼輔德金興根,弼善洪羲錫,兼說書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司書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吳取善,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白東奎,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司書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陵別檢所報,則別檢今方入直,再昨日政,移拜省峴察訪,而新除授別檢李晩奎時在慶尙道豐基地,參奉李升培時在同道尙州地,無以替直云矣。新除兩官俱在遠道,則不可許久曠直,在外別檢李晩奎,參奉李升培,竝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坐〉。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仕直〉李豐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金洙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改差,代以李豐翼爲假注書。
○傳于趙秉常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延慶墓一體奉審以來。
○趙秉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白東奎,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㦿曰,奉審閣臣入侍。
○尹聲大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砥平縣監李祿在,果川縣監柳相林,靑陽縣監李秉植,永同縣監李秉孝,河陽縣監趙星鎭,長鬐縣監洪吉謨,玉果縣監李儒冕,海南縣監元世勳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砥平縣監李祿在,果川縣監柳相林,靑陽縣監李秉植,永同縣監李秉孝,河陽縣監趙星鎭,長鬐縣監洪吉謨,玉果縣監李儒冕,海南縣監元世勳,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正耆,獻納權用經,正言宋尙玉在外,正言趙秉恒牌不進,只有司諫朴鳴和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炳奎爲孝陵別檢,鄭世百爲孝陵參奉。
○趙秉常,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朴心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尹聲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衡在,與兵曹參判臣李基栽,佐郞臣尹孟烈,東所衛將臣金璹,西所衛將臣黃處中,南所衛將臣李秉吉,北所衛將臣慶恒運,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開陽門西邊墻垣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開陽門西邊宮墻一間半缺落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南營入直軍八名,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韓鎭㦿,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直閣李景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閣臣進前。景在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臣仍留監祭,享事平安過行,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韓鎭㦿〈坐〉。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豐翼〈仕直〉曺錫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西原營將具聖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鎭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奎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金應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應均改差,代以曺錫亨爲假注書。
○以正言趙秉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徐念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尹永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午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直閣吳取善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景球、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日候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近日暑氣,入夜未退,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皆已待令,入診,何如?上曰,日前入診,今日則置之,可也。象奎曰,向以外間不淨,永禧殿酌獻禮待秋退行事,箚請蒙允,而今聞儀曹明日將入稟,更爲涓吉云。伏未知處分之如何,而七月之內,老炎猶熾,恐未必生涼。往在英廟癸巳,本殿年次酌獻禮,亦退行於九月矣。今番涓吉,稍待八九月快涼後爲之似好,故仰達矣。上曰,唯。奎鉉曰,向來《本院日記》之見失,誠是前所未有之變怪。雖無識下隷輩,亦知此冊所重之自別,故常時每多散秩不收之時,而未嘗有偸竊之患矣。忽自數年以來,連有此事者,必有所由,故自本院連飭捕廳,使之譏捕推納,而挨過時日,終無實效,事甚慨然矣。莫重冊子,屢遭偸失,一未覈得,寧有如許國綱?可謂不可使聞於隣國者也。今番則罪人必期斯得,一番大懲創,然後頑習可戢,後弊可杜。分付左右捕廳,嚴飭校卒,別般譏詗,期於不日內査得之地,而如是筵稟申飭之後,復或如前玩愒,則該捕將更爲筵奏論責,而首校則斷當嚴勘之意,出擧條申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象奎曰,《政院日記》卽史草,所重何如而屢遭見失,終未詗捉,至再至三,益無忌憚,捕廳擧行,未免稽忽,誠爲駭悶。承宣筵奏申飭之後,又或如前,則捕將重勘,烏敢辭也?竝以臣之所奏,申飭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