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四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未肅拜〉。行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南履懋〈坐〉。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仕直〉李墩〈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謨曰,營建都監提調趙萬永,田十五結,奴婢四口賜給。
○以營建都監別單,傳于洪遠謨曰,提調兼戶曹判書趙萬永,今已資窮,子壻中一人,初仕調用,郞廳正郞李衡在、李穆遠,竝守令作窠差送。熙政堂上樑文製述官左議政洪奭周,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書寫官大護軍李翊會,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大造殿上樑文製述官右議政朴宗薰,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書寫官廣州留守金履載,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澄光樓上樑文製述官判府事李止淵,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書寫官行大護軍徐耕輔,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讀上樑文官副校理趙秉憲,粧弓一張賜給,司香官兵曹佐郞許結,典籍尹孟烈,執事兵曹佐郞具行益,典籍白海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大造殿懸板書寫官大護軍李翊會,熙政堂懸板書寫官前判書金逌根,澄光樓懸板書寫官領議政沈象奎,景薰閣懸板書寫官兼戶曹判書趙萬永,玉華堂懸板書寫官咸鏡監司曺鳳振,隆慶軒懸板書寫官水原留守李光文,興福軒懸板書寫官大護軍徐耕輔,養心閤懸板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通明殿懸板書寫官右議政朴宗薰,景春殿懸板書寫官廣州留守金履載,養和堂懸板書寫官大護軍朴周壽,歡慶殿懸板書寫官行都承旨申緯,涵仁亭懸板書寫官奉朝賀金履陽,迎春軒懸板書寫官奉朝賀南公轍,延禧堂懸板書寫官前監司權敦仁,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別看役南陽府使洪應燮,前縣監姜彝五竝加資,贊笏贊儀李鍾岱等七人,竝依辛卯例施賞,看役安順吉、金再興,竝善地邊將作窠差送,都牌將朴道性、孫大亨,竝邊將作窠差送。牌將金舜明等十一人竝賞加,各所牌將金繼雄等六人,竝邊將除授。韓仁喆等十五人,竝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寫字官李東鉉等五人竝賞加。書吏李進榮等三人,木手邊首李春得等二十九名竝帖加,計士、擇日官、奏時官、畫員、衛將、員役、工匠、看役、待令等,竝依辛卯例施賞
○傳于洪遠謨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尹聲大曰,都承旨除拜多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聲大曰,更爲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聲大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聲大曰,更爲嚴飭牌招。
○洪遠謨啓曰,卽者校理金羽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校理金羽根陳疏徑出,副校理黃𥞵,副修撰姜必魯在外,吳取善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鼎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洪遠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因草記蒙允,姑爲折半代封矣,今則山雉漸出,自今日爲始,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沈能岳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奉除書,以臣爲知義禁府事者,固當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忝叨王世孫賓客之任,時帶宮銜者,不得兼綰議讞之職,係是公格,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金吾之任,俾存格例,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賓客之任許遞。
○校理金羽根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來風眩之疾,當此日候之不調,重以寒熱交作,症勢一倍添劇,委頓床席,食飮全却,家僮繼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冒進短章,徑出禁扃。伏願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未肅拜〉。行左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病〉。同副承旨李正耆〈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仕〉李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刑曹判書徐俊輔,參判李羲準,漢城判尹徐耕輔,右尹韓耆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履懋曰,京畿監司入侍。
○以行都承旨申緯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遠謨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遠謨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遠謨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遠謨曰,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申緯,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肅命。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鼎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傳于南履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洪遠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草溪郡守權奎秉身死事,傳于洪遠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琠爲草溪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行定。
○洪遠謨,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尹行定,纔已啓下矣,廳務甚劇,曠滯可悶,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德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宋瑩中事,大臣獻議草記批旨內,依諸大臣議施行事,命下矣。本府罪案定配身死未蒙放秩中,宋瑩中姓名,爻周,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李羲準疏曰,伏以,臣向於承宣恩除之下,違牌路阻,嚴命荐降,逃遁不得,冒沒承膺,旣伴致齋之直,仍參陪扈之班,任他指點嗤笑,不免放倒昌披,鑽地無路,對人有靦,退自禁扃,杜門縮伏,天高地厚,靡所措躬,晝寤宵寐,只自拊心。千萬不自意,恩遞無幾,除旨旋下,以臣爲刑曹參判者,含垢滌瑕,曲費造化,息黥補劓,俾遂生成,臣非木石,亦具彝性,豈不知簪履是記,恩至渥也?駕屨不竢,義所當然,而臣僇辱身名,滓穢沁骨,萬被金木之典,無以少贖,三致薰沐之澤,亦難盡洗。頃者冒進,諉之已出,仍以無故自處,遂復有除輒膺,則臣之無所忌憚,固不足恤,而淸朝四維之治,其將緣臣而撕壞無餘矣。藉欲𢬵棄而貪戀,庸詎得乎?庚牌儼臨,促臣行公,而末由蠢動,重犯違傲,情益震駭,跡愈蹙隘,玆不得不略暴血懇,仰瀆崇聽。伏惟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遞免,仍治臣孤恩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悉照燭之意,今何更事煩複,以傷事面乎。勿辭行公。
○甲午十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南履懋,假注書李墩,記事官徐憲淳洪說謨,京畿監司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別無弊瘼乎?在植曰,近來各陵火巢內,樹木之稀疎,誠不勝萬萬悚悶,此專由於播植之不勤,播植不勤而求其茁茂,自是無理之事。況風落之元株,枯損之傍枝,日歸火木之資,雨露之滋養,無以補斧斤之侵害,漸臻童濯,事勢之固然矣。伏聞先朝飭敎申複,植松播橡之法,書揭齋壁,每年三月十月,以播植數爻,報于禮曹,又命受香之獻官,奉審之承旨,抽栍考察以聞,至于今播植數爻,報于禮曹。然而陵軍蒙騃之輩,但取若爾株,拔根揷地,在在枯死,可立而待,不誠若此,而尙謂播植之無功,則是豈山之性也哉?從今以往,申飭陵園墓官,使之以子播種,帶土栽培,務從勤實,俾無如前塞責之歸。獻官及承旨抽栍考察之法,申明舊規,且道臣春秋奉審時,如有全不致勤者,文移禮曹,草記嚴勘,庶爲懲勸之一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尹聲大〈坐〉。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監祭進〉。右副承旨趙秉常〈病〉。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崇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親傳香祝,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南履懋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洪遠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李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鄭鎏爲假注書。
○洪遠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都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聲大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聲大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緯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尹聲大曰,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聲大啓曰,行都承旨申緯,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入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肅命。
○又啓曰,行都承旨申緯,屢度飭敎之下,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是奉牌,分義道理,萬萬未安。更爲嚴飭,使之肅命。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啓本,漕倉米品麤劣,船隻晩泊,不能先事董飭,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正耆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壯愍公沈榗延諡,今月十一日,定行於京畿喬桐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取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金履載災實狀啓,則事目災十結外,新舊田畓災二百七十一結五十八負四束,特許加劃,壬辰癸巳停退未捧還餉合折米二萬一千八百八十二石零,限折半仍停,癸酉己卯丁亥排捧條,亦許退年收捧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穡事,若是善就,得爲罕有之樂歲,爲民邑幸甚,舊災或有未及蒙頉,新災亦由力所不逮,而第旱田給災,寔出於年前曠絶之恩,則到今循例仍請者,終非法意,事目外新舊畓災一百五十結,特爲加劃。餉穀固急於充儲,民力必難於竝督,然而因仍停退,目下雖似紓力,來後反貽擾弊,不可無分數酌量之政。癸巳停退還及壬辰未捧還,數旣無多,竝令準捧,壬辰停退條,則限折半使之仍停,至若各年排捧條依前退限之請,參以事情,宜有闊狹,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申緯疏曰,伏以,臣負罪如山,受恩如天,曲被造化之仁,拔諸坑坎之中,臣之一毛一髮,一飮一啄,莫非我殿下賜也。中夜思惟,感淚被面,生生世世,祗思隕首結草而已。其奈臣賦命奇險,愈往愈甚,畿、湖直指之啓,半年再發,而狼藉臚列,惟意捃摭,恩補乘障,不過一時之行,遞歸居留,乃在年久之後,而前茅後殿,左拳右踢,有若乘機逞毒,傡力下石者然,噫,其甚矣。臣以劫後餘生,無異已骨之屍,旣冷之灰,而猶且斷不置,必欲甘心者,臣誠莫曉其故,至若其言之倫脊有無,臣不欲辨重傷事面,而臣罪臣自知之,生死肉骨,恩造,何如?而臣則未效一分之報,徒有辜負之罪,卽此一事,誅殛猶輕,而薄譴未幾,恩宥遽降,河海之澤,若偏於滌瑕,雨露之仁,傡及於枯荄,闔門聚首,感極而泣,繼之以血。從玆以往,惟願屛伏田野,鏟跡朝端,謝絶人事,歌詠聖澤,甘作聖世之氓,以圖不報之報矣。乃者知申新除,有隕自天,收敍之恩命誕下,宣召之庚牌屢臨,臣聞命震駭,莫知攸措,欲進則大質已虧,欲退則分義莫嚴,抗命是懼,徊徨迫塞,若窮無歸,臣情到此,吁亦慼矣。念臣釋褐四十年,滾到至此,而徒知信心,動必顚躓,每蹈一番駭機,輒邀一番恩數,孤畸之蹤,積有憂畏,今若仰恃寵命,徒懷感激,夤緣冒膺,復出世路,則廉隅放倒,猶屬餘事,又不知何樣愆殃,自作于身,而重貽累於聖明,此豈非大可懼哉?左右思量,寧被逋慢之誅,不敢爲趨承之計,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名,仍勘臣當律,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繡啓之虛實緊漫,予已悉燭,而臣不欲辨重傷事面云者,卿言儘好矣。旣往付之悠悠,何足介懷,上下相持,所損匪細,卿其卽爲肅命。
○甲午十月初三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月臺。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遠謨,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書金炳奎、李墩,記事官徐憲淳、洪說謨,檢校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趙斗淳,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進前奏曰,霜朝稍冷,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由顯謨門、廣達門,入崇政門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褥位,上南向立,引儀引宗廟初獻官右議政朴宗薰,永寧殿初獻官判敦寧金在昌,以次陞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bb跪b,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遠謨,遠謨東向跪進,上受香祝,獻官宗薰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上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宗薰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尹聲大〈受由在外〉。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右副承旨趙秉常〈病〉。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趙雲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鎏在外,代以曺錫亨爲假注書。
○申緯啓曰,假注書金炳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奎改差,代以趙雲澈爲假注書。
○傳于申緯曰,未下直守令,使之不日下送。
○申緯啓曰,假注書曺錫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校理金羽根,由限已過,與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鼎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鼎會,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徐憙淳啓本內,晉州前牧使宋啓洙,昌原兼任咸安郡守閔致鶴,薺浦萬戶李元培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啓洙,下去公忠道懷德地,閔致鶴、李元培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宋啓洙、閔致鶴竝拿來,李元培,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承弼,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尹羲儉呈辭在外,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千摠李栻改差,代以御營廳千摠李得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受由在外〉。右承旨南履懋〈緣故出〉。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病〉。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趙雲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趙雲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鼎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穆爲禁衛中軍。
○李正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金邁淳狀啓,則以爲,停退都試,竝當設行於今秋,而見今滌場未了,捧糴將始,不但許多武士之留連可悶,本營事力,亦有所不逮。壬辰秋等,癸巳春等,竝設於今秋,癸巳秋等,今年春等,竝設於明春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秋事方張之時,武士淹留之久,非但有主客俱困之歎,且不無公私爲妨之端,都試之退行,其例不一,而省弊爲便,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旌善前郡守洪晉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通禮院兼引儀崔爔、宋榮來,贊儀李鍾岱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左承旨南履懋〈病〉。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吳致愚〈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正耆〈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趙雲澈〈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南履懋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南履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申緯,右副承旨趙秉常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受由在外,右承旨南履懋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趙秉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南履懋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趙秉常再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趙秉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申緯,右副承旨趙秉常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尹聲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南履懋再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趙秉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右副承旨與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致愚、李穆淵落點。
○洪遠謨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吳致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卽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徐憲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鼎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右承旨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年五十登科則陞六,自是法典,而今亦有限滿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趙秉鉉啓本內,鎭川縣徒一年定配罪人趙鎭剛,今已限滿,令該府稟處事,啓下矣。公忠道鎭川縣徒一年定配罪人趙鎭剛,今已限滿,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金逌根。
○檢閱徐憲淳疏曰,伏以,臣母年邁病痼之狀,曾已屢籲,輒蒙由暇,慈覆之仁,雖軫曲遂,瀆撓之罪,自歸干恩,每一回惟,感惶若驚,臣於前月,適値番次之乏人,黽勉替直,已過旬餘,而顧臣情私,則有不可一日離側,安於職事者,卽亦館僚之所共聞而所共憫也,方今霜暉斗緊,朝晝異候,綿綴之餘,又添毒感,委臥床席,數日于玆,而伻信糢糊,劇歇莫詳,臣身在此,臣心則飛,雖欲按住時日,姑視直次,決不可得矣,玆敢冒死陳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未肅拜〉。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正耆〈病〉。同副承旨金鼎集〈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趙雲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南履懋啓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謨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于洪遠謨曰,咸鏡監司入侍。
○備忘記,咸鏡監司曺鳳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南履懋啓曰,左副承旨李穆淵,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南履懋曰,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南履懋曰,都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洪遠謨曰,今初九日菊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傳于南履懋曰,宮人成興及兪五億,竝嚴刑遠配事,分付秋曹。
○洪遠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洪晉淵、崔爔、宋榮來、李鍾岱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羲甲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南履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洪晉淵、崔爔、宋榮來、李鐘岱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志淵,參議李景在竝牌招不進,右承旨洪遠謨進。以金鼎集爲承旨,金鼎均爲輔德,朴齊聞爲戶曹參判,金逌根爲左副賓客,李宅鉉爲軍資判官,李元熙爲河東府使,金夔欽爲昭顯墓守衛官,李衡在爲沃川郡守,李穆遠爲咸興判官。博土單崔在燁,學正單白潤鶴,南陽府使洪應燮今加資憲加資事,承傳。故禮參兼奎章閣檢校直閣知製敎鄭東俊,復其官爵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能岳病,參判李基栽入直進,參議李毅遠,參知朴榮顯病,左承旨南履懋進。以安秉良爲楊州監牧官,趙和璧爲羅州監牧官。同知單盧光國,護軍尹聲大、尹尙圭、申緯,副護軍趙秉常、李穆淵、金最直、金遜根、李羲本、方禹聲、尹宅霖,副司果金勉淳、李羲贊、金在根、權憲八、柳聖和、愼始徽、鄭殷慶、朴思彙、金龍彦,副司正曺錫亨、趙雲澈,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羲肇爲大司諫,金周默爲刑曹參議,朴齊聞爲同經筵,洪鐘英、趙然大爲戶曹正郞,金大淵爲司饔主簿,金在根爲典籍,宋尙玉爲茂長縣監。左賓客單金逌根,右賓客單朴周壽,左副賓客單朴綺壽。
○兵批,再政。同知單高達宣。
○傳于南履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落點。
○傳于洪遠謨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落點。
○傳于南履懋曰,兵、刑換房。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鼎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社稷署令金圭瑞,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熙祥瓜朔,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宮人成興及兪五億,竝嚴刑定配事,分付秋曹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成興、兪五億,各嚴刑一次後,成興全羅道長興府,五億慶尙道昆陽郡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曺錫亨、趙雲澈、鄭最朝、金洙根、金應均、金禹銖、尹錫泳、洪仁秀、金在根、柳來維、金羽休、全宗行、尹穳、李晉祥、金鎭右、兪敎煥、宋顯洙、李墩、金觀燮、李廷斗、權憲八、辛志鼎、柳聖和、愼始徽、申錫愚、李珽、兪錫煥、姜鎭泰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李昌廷、鄭義恪、文用中、李晉燁、金震休、李昌祖、李澤、鄭廈慶、金玉龍、金致坤、洪羲朝、趙光濬、安永豐、朴思彙、金龍彦、韓秉佑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吳相昱,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咸鏡監司曺鳳振書。王若曰,重藩屛於東土,在予簡心,壯鎖鑰於北門,授卿方面。玆將一方委寄,庸敷十行溫音,眷彼關北名區,實是海東重地,萬億年基業肇造,月遊衣冠,卄三州區域平分,天設險阻,肅愼古國,猶舊物之留傳,靺鞨遺墟,宜吾圉之鞏固,滄溟出日,乾文應星土之開,名山産銅,地脈孕風水之好。民俗雖嫌於强悍,小華之禮義誕敷,物貨亦多於珍奇,職方之貢獻惟正。猗歟,固根本而控八域,允矣撤桑土而備萬全,何近日習杻gg習狃g昇平?而玆土轉生痼弊,風化漸不如古,憩棠之化將宣,民庶益難聊生,求芻之念政急,虛簿徒擁,邑瘼難矯於交倉,習俗多奸,邊釁易啓於互市。稼穡告稔,縱弛庚癸之歎,瘡痍未蘇,尙多乙丙之念,爰思此一路奠接,專在賢刺使按廉。北斗高山,緬仰韓魏公之德望,輕裘緩帶,誰是羊叔子之風流,宵旰勤北顧之憂,靡安錦玉,旬宣重邊門之鎭,可去襜帷。惟卿,名家華胄,雄藩宿趼,華國文章,自在韋布之日,服人風範,聳出簪紳之班,選翰苑而登胄筵,叨貳極之眤侍,長師儒而佐銓席,遂八座之已躋,華膴歷登,奚特二千石重任?績庸茂著,其惟一介臣無他,廟堂之薦剡旣同,廈氈之畀付尤重。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懷良圖,靡間內外,坐鎭關坊之重望,歷試後前,宜秉夷險之一節,封疆愼固,節制約束之必嚴,黜陟公明,懷保字恤之是急,遇盤別利,無或視以遐荒,宣化承流,宜竝行於威惠,予何多誥,自有故常。於戲,克殫爾心,已知熟手是先卿遺愛之地,應切趾美之思,念今日特授之規,毋替面命之意,金城之良籌是賴,豈無鎭而壓之方?玉樓之歸夢冞深,將有行且召之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在鶴製進。
○甲午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咸鏡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洪遠謨,假注書趙雲澈,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朴齊憲,咸鏡監司曺鳳振,以次進伏訖。上曰,咸鏡監司進前。鳳振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咸鏡監司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未肅拜〉。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正耆〈病〉。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趙雲澈〈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右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集曰,左議政掃墳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南履懋啓曰,臣履懋,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臣遠謨,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初九日菊製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李翊會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菊製試取時,本署官員,當爲觀光,而文臣令有闕未差,無以替直,假官一員差送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朴齊輝,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菊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田齊賢,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菊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最和、金億、崔匡植,景福宮衛將盧光國,昌德宮衛將兪甲慶、高達宣,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八日卯初三刻十三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文祜廟,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菊製,通方外爲之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徐元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崔爔段,初非東西唱,而渠自錄名於別單,至蒙賞典,萬萬驚駭,焉逭編配之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宋榮來段,被人冒錄於別單,晩始得聞而往詰,果如所供是白良置,同入直該官之罪,固當言及贊儀,以爲査辨之地,而不此之爲,因循度日,殊甚可駭。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鍾岱段,別單修正之時,雖諉番官之初不往復是白乎乃,及夫追聞之後,身爲贊儀,該院有此無前之事,而不卽摘發報汰者,難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晉淵亦,峽邑荐歉,邨里爲墟,字牧懷保,守宰之責,而謂有身病,終不還任,論其不職之罪,合施連制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之冒膺匪據,今已三易朔于玆矣。力薄任鉅,恩隆效蔑,每一循省,不曝而汗,至於嘗藥之職,乃臣子自效之地,扶策病軀,殫竭微悃,惟恐不逮,寧敢辭避,而第有區區私懇之不得不仰控者。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臣自昨春以後,恒縻劇務,又纏貞疾,省掃之曠,積有年時,霜露之感,靡日不切,風樹之慟,撫歲冞增,而自叨匪分之寵,又倍不洎之悲,一展松楸,至願如結。顧今鼎席旣備,伴食多暇,請由往返,庶不妨公,而惟是保護之任,所係不輕,未蒙鞶禠之前,不容一日遠離,進退拘牽,方寸難抑,干冒崇聽,諒非獲已。伏乞聖慈,俯賜鑑燭,特命鐫解臣所帶藥院提擧之銜,仍許旬日之暇,俾臣安意往省,少伸人子之至情,千萬懇禱。取進止。省箚具悉卿懇。藥院之任,何須辭免,卿其安心往來。仍傳于南履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未肅拜〉。左承旨南履懋〈病〉。右承旨洪遠謨〈病〉。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未肅拜〉。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趙雲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致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金周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禁軍別將柳相弼,以禁軍戎器點考事,今方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吳致愚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吳致愚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李止淵,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致愚曰,都承旨與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李敦榮落點。
○金鼎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憲淳,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朴齊憲,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菊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八百五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鼎集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吳致愚曰,科次入侍。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檢閱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吳致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北邊紅箭門傾側,漢江壇西邊紅箭門頹圮,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月初九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及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通禮院兼引儀崔爔、宋榮來,贊儀李鍾岱等矣本府議啓內,崔爔段,初非東西唱,而渠自錄名於別單,至蒙賞典,萬萬驚駭,焉逭編配之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宋榮來段,被人冒錄於別單,晩始得聞而往詰,果如所供是白良置,同入直該官之罪,固當言及贊儀,以爲査卞之地,而不此之爲,因循度日,殊甚可駭。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鍾岱段,別單修正之時,雖諉番官之初不往復是白乎乃,及夫退聞之後,身爲贊儀,該院有此無前之事,而不卽摘發報汰者,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崔爔段,以詐不以實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宋榮來段,以不應爲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李鍾岱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崔爔、宋榮來段,竝只功減一等,李鍾岱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旌善前郡守洪晉淵矣本府議啓內,峽邑荐歉,村里爲墟,字牧懷保,守宰之責,而謂有身病,終不還任,論其不職之罪,合施違制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午十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興政堂。九日製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吳致愚,假注書趙雲澈,記注官金鳳梧、金鉉復,弘文提學李翊會,試官同副承旨金鼎集,副摠管安光直,兵曹參議李毅遠,對讀官待敎金學性,弼善朴宗吉,司書韓宓履,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進前。上曰,科次爲之。學性進前,讀奏試券第一張,至第四句。上曰,止之書等,可也。翊會曰,書何等乎?上曰,第一張第二張,俱書正字三下第三張,書草三下,其下七張,俱書次上,可也。翊會以次書等而奏曰,正字三下,爲二張矣,一字劃於第一張乎?上曰,唯。致愚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表居首三下一進士洪遠燮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李鍾淳給二分,之次草三下進士徐用輔給一分,之次次上進士金有喜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翊會曰,預差試券三張,何以爲之乎?上曰,俱書外字,可也。致愚曰,諸試官今當出去,而開陽門鑰已下,請出標信,使之留門,何如?上曰,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遠謨〈病〉。左副承旨吳致愚〈式暇〉。右副承旨李敦榮〈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趙雲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右承旨洪遠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履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南履懋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鄭德和、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應敎洪祐順,副應敎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李翊會。
○南履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捌拾㭍部玖分壹里捌毫,麝香貳百參拾參部參分參里參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部㭍分肆里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去夜罷漏時,偸盜二漢,踰墻而入,而爲守直軍士所覺得,一漢則逸去,一漢則捉得,搜驗其所持之物,則鐵支乃貼刀各一及不知何處偸來之鍮器衣服袱矣。莫重之地,事極驚悚,殿內及諸處,詳細奉審,則旣無見失之物,雖甚萬幸,而事係變怪,玆以馳報云矣。莫嚴之地,有此偸盜之入,事未前有,極爲驚悚。見捉之漢,爲先出付捕廳嚴囚,逃去之漢,分付左右捕廳,刻期跟捕,竝與在囚之漢,嚴加窮覈,依律處斷,何如?傳曰,允。賊漢之偸入莫重莫嚴之地,萬萬驚悚,而因此可知閭里間此患之極盛,捕廳苟能嚴密譏詗,隨卽鋤治,則寧有如此之甚乎?左右捕將,爲先越俸三等,逃走漢則刻期捕獲,依律嚴處而此後偸竊之患,若不寢息,則斷當施以溺職之罪,竝以此意,分付左右捕廳,可也。
○南履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白珩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民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爔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崔爔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林川郡靈楡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
○甲午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原任直閣金鼎集,假注書曺錫亨,記注官金鉉復、李冀楨,假注書趙雲澈,事變假注書金龍銓,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行判中樞府事李羲甲,行大護軍李止淵,兵曹判書沈能岳,知中樞府事李紀淵,行成均館大司成朴晦壽,漢城左尹李惟秀,行護軍申絅,同知中樞府事李鐵求,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趙宗翊、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進前奏曰,近日日候,雖或晴暄,朝夜霜霧,有時乖宜,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涘。奭周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亨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奭周曰,湯劑當退與諸醫官,爛商議定以入矣。上曰,唯。象奎曰,日前師傅相見禮時,臣承入對之令,仰覩睿表,肥膚滋實,周旋中規,欣忭慶祝之忱,不容盡達矣。奭周曰,臣於日前,亦獲隨領議政後,仰覩溫文之容,比前益就岐嶷,欣忭愛戴,不容名言,而又伏承睿筆之書下者,心劃之端整,筆力之勁健,出尋常萬萬,尤不任欽誦之地。伏聞自仲秋以後,書筵召對,無一日或曠,緝熙之工,可期其日就月將,而今覩睿筆,又可知課讀之暇,游息之不離於翰墨,此正睿學長進之好機會,不可以一毫蹉失也。近於祁寒盛暑之節,每因下敎,停稟書筵,而一番輟講,動至數朔,方進之業,一或間斷,必至於盡廢前功,豈不可惜之甚乎?胄筵之無得以寒暑寢講,曾有受敎,載在法典,而祁寒則又異盛暑,燠室煖房,閉戶讀書,少無所妨於節宣攝養之宜,始自今冬,勿復停講,以資日新不已之效,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次對爲之。象奎曰,此開城留守鄭祖榮狀啓也。備陳舊豐德農形,後錄諸條,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本府城鎭餉及舊豐德各衙門所管還餉各穀壬辰停退之昨年仍停條,今年還捧,昨年代捧條,還作本色事也。其一,舊豐德、江都留餉米太詳定代捧,耗條本色輸送,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舊豐德辛巳停退軍布,特許仍停事也。停退還之準捧,代捧穀之還本,論以年形,無容更議,江都留餉之詳定代捧,臨津耗穀之執錢輸送,旣多近例,無足靳持,壬癸軍布,旣因特敎而仍停,則久遠之辛巳條,不宜異同,一體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此公忠監司趙秉鉉災實分等狀啓也。尤甚名色,不爲擧論,公州等三十一邑鎭,置之之次,忠州等二十四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四百結外,不足災七千二百八十結五十八負八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壬辰停退還餉,之次邑三分二,稍實邑折半仍停,各年舊還,之次稍實邑,一竝仍停事也。其一,各年停退軍米布錢,之次稍實邑,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漁鹽船稅錢,壬辰秋等。癸巳春等條之仍停者及癸巳秋等、甲午春等停退條,之次邑,竝許仍停,待明秋捧納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排捧條,竝限明秋仍停,今年致敗拯劣條,竝令依例準納事也。其一,安興軍餉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留事也。其一,軍保歲抄,勿爲定限磨勘,各鎭屬編伍軍歲末成冊,一體退限事也。其一,沿海各邑鎭,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姑許仍停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鎭各司所納箭竹,量宜權減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追後裝發事也。其一,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年形,除却早暘晩霖之如干爲害,則田畓俱能成就,沿峽且無優劣,而尤甚名色之置不擧論,尤可知爲均豐,分等依狀請施行,歉餘民力,猶多不逮,未移災頉,容或無怪,則元劃勢難排比,加請認頗精約,事目外六千三百結,特許加劃,近來糴法不嚴,一經歉荒,舊還新停,輒多名目,當年雖似紓力,來後反爲滋弊,仍停一款,固難闊狹,而第念竝督之際,不無重困之慮,壬辰條稍實邑三分一,之次邑折半與其外各年條舊還餉及軍米布錢,竝爲仍停,海稅之關於經用,雖云不輕,四等停條之到今竝捧,顧非一視之義,只以壬辰秋等,癸巳春等,使之限明秋仍停,拯劣米太之當年外仍停,安興軍餉之各其邑留置,歲抄成冊之退限磨勘,邑鎭船隻之從後修改,貢津大同之追後裝發,推徵防塞之限以明秋,俱係便民之政,亦多已行之例,竝爲依施。洪州等邑所納箭竹,依昨年例,折半權減,至於之次邑勿定配所,元非法例,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此咸鏡前監司權敦仁分等狀啓也。高原等三邑,置之尤甚,安邊等十一邑,置之之次,洪原等十一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壬申以後各年未捧停退,姑爲仍停事也。其一,新還當捧中,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甲山壬午排捧條,茂山癸未査得條,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穡事,野而無晩澇之損,峽而免早涼之患,以之次稍實之相半觀之,可知南北之別無優劣,分等依狀請施行。舊還之年例請停,諒出於難以竝督,而來頭滋弊,亦所關念,如最近之戊子己丑停退未捧條,不可不速圖出場。況年來旣令分數收捧,則餘者今無多矣,尤甚邑,則與久遠條,一體姑停,其外兩等邑,竝令準捧。當捧還之準折代捧與茂、甲排捧査得條之仍停,明川進俸吏停止,尤甚邑勿配,限明秋推徵防塞等事,竝爲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於日前,始聞去晦藥院提調之薦新駱粥監煮入去留門也。以在直閣臣有病故,政院至爲入稟,因此留門,使之替直云,煩稟於夜深之後,出入於留門之時,全欠難愼,視若方便者,不可以遂事勿論。伊日坐直之當該入稟承旨,捧現告施以譴罷之典,旣不能據理可否,而要稟輒稟,曲循之非,承宣固所難免,而何不於閉前開後而出也入也,率易莫甚,閣臣本自胥失。若以似此率易之擧,認作應然無難之事,則是豈邇密謹飭之義乎?此宜規警,當該兩閣臣,亦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禁門出入,自有恒規,街路巡綽,亦著令式,下隷則頒給門牌與夜標,俾有防限,可見法意之嚴密,而挽近竝皆蕩然,將至使人,不知恒規令式之爲何物事此亦大係紀綱之一端,故臣曾有所提飭於本兵及各該營門,而始也不無警惕之效,旋復如前,此不過一尋常修擧,而乃若是,則尙何事之可爲乎?竊爲之慨然,繼之以憂歎也。到此不得不責勵,而飭其申嚴,兵曹判書、三營將臣,竝從重推考,雖以捕廳事言之,近日都下偸竊之患,殆有甚於昨再昨年凶荒之時,閭巷小民,愁懾騷警,不能安息云,苟使爲捕將者,嚴密團束,遍行譏詗,親執鉤詰,到底鋤治,則豈至於是乎?此不可但以溺職言,兩捕將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使之自今日夙夜盡心,猛加飭察,以爲一一緝捕,趁卽寢息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節行拜表在邇,正使李翊會,當例付判中樞矣,令該曹口傳加設單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有司一員及貢市堂上,湖西句管,方有闕未差,上護軍金逌根,備堂還差仍察有司與湖西句管之任,有司堂上李紀淵,貢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於丁亥春初,以前都正李綱重年滿九十,請依完川君李明奎特資之例加秩之意,筵奏蒙允,而近聞安東前參知鄭來成,年爲九十一,而又是曾經侍從,事尤稀貴,亦爲特加一資,以示優異之意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止淵曰,外邑燒頹恤典,雖一戶輒爲題給者,本出於朝家優示矜恤之意,而挽近以來,各邑之月終會減,不可但以虛實相蒙言。雖以寧失之義,因循任他,尙未一番釐正,而駸致冒濫,徒增空費,實惠無所下究,奸弊漸至滋長,臣意則自今凡一時一處多戶之別爲啓聞者外,竝勿擧論,仍爲定式施行,實合於核實防奸之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懋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式暇〉。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兪錫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假注書趙雲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改差,代以兪錫煥爲假注書。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謨曰,副提學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淵祥,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柳幼麟、黃浩民,副校理宋應龍、宋能圭,修撰鄭在絅、白東奎,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落點。
○洪遠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箕晩,方在職牒還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李淵祥,副應敎徐有贊,校理柳幼麟、黃浩民,副校理宋應龍、宋能圭,修撰鄭在絅、白東奎,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司謁尹義孫,手本別監金命煥與金敬逌,無端起鬧,爲先除下事,傳于南履懋曰,令秋曹査實以聞。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李殷相,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人員望單子,纔已入啓,而大臣今方來詣賓廳,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升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鼎會爲都監中軍。
○南履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司謁尹義孫手本內,別監金命煥,歸家之路,金敬逌爲名漢,無端起鬧,裂破紅衣,無數亂打,傷處甚重事,傳曰,令秋曹査實以聞事,命下矣。謹依傳敎,金敬逌捉來,與金命煥,頭面査實,則敬逌所供內,以爲,渠以前仕捕校,率畜妓女,見奪於命煥處,故不無憤心初九日夜,逢着命煥,果以所持竹鞭,打其頭部云。命煥所供內,以爲,初九日乘昏歸家之時,路逢敬逌,則不問是非,以鞭亂打,頭部重傷,紅衣裂破云矣。參互兩供,想象光景,則兩漢之乘憤爭鬨,勢所必至,而敬逌之鞭打,渠旣自服,命煥之頭傷,痕損顯著,原其本事,不過是妓家之爭鬪,所當分輕重照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以聞之命,故嚴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分輕重勘處。
○禮曹啓目,因慶州幼學朴思翼擊錚原情,其矣八代祖故僉正彦福及其子故正仁立壬辰殉節實蹟,令該道臣,詳査報來後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爲白有如乎,節到付該道臣移文內,枚擧邑報,以爲,詳考公私文蹟,則壬辰四月十三日,萊府城陷之後,朴彦福,與其子仁立,招集避鋒人數百,將赴權應銖,猝遇賊兵于大橋之下,謂其子曰,爲人臣誓不與此賊俱生,此我死所,汝其歸全妻孥,以繼先祀,乃擊殺數百人而死,仁立抱屍藁葬,與全應忠、金洽、朴遜,方向兵營,大川堤下遇賊,仁立謂三人曰,父死於忠,子死於孝一也,昨日大橋之戰,吾豈畏死?以未收父屍故,仍挺刃直前,斬首百餘,身被三十餘創而死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故僉正朴彦福,其子正朴仁立,當壬辰倭奴猖獗之際,首先倡義,挺身抗賊,旣遏其凶鋒,繼遭其巨酋,張拳赴戰,力屈殉節,父死於前,子殞於後,精忠純孝,撐宙貫日,竝參勳錄,久鬱輿誦。又此營邑査報,俱有明白考據,其在樹風敎勵遐俗之道,竝施贈職褒揚之典,恐合事宜是白乎矣,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奴爲主子孫爲其祖先,俱係干恩,曾有朝禁,勿施,卿則推考爲良如敎。
○左承旨南履懋疏曰,伏以,向日直閣吳取善之深夜病稟,替直出去事,纔因大僚筵奏,有當該承旨施以譴罷之命矣,臣於是,滿心悚惶,無地自容,伊日事,臣亦與聞,而現告秖及於下位,當律倖逭於伴直,同罪異罰,揆諸私義,萬萬恧蹙,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勘臣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別無所失,勿辭察職。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病〉。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兪錫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致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徐有贊,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徐有贊,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副應敎徐有贊,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兵曹,以趙運永爲御營中軍。
○洪遠謨,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定州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盛京、北京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北京之地,以無方物一起磨鍊,順付於今番節使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近甚數少,使行不遠,査對在近,行上護軍金逌根,知中樞府事金敎根、李勉昇,行大護軍金學淳,議政府右參贊金箕殷,吏曹判書朴綺壽,禮曹判書金蘭淳,兵曹判書沈能岳,刑曹判書徐俊輔,漢城府判尹徐耕輔,司憲府大司憲鄭基善,行副提學權敦仁,吏曹參判李憲瑋,刑曹參判李羲準,同知中樞府事林景鎭,行護軍朴岐壽、朴齊一、申緯、李奎鉉、金炳朝、韓義運、李鼎臣、洪羲瑾、金陽淳竝還差,同知中樞府事鄭基一、李寅泰,兵曹參判李基栽,戶曹參判朴齊聞,行護軍朴來謙、李彦淳、徐左輔、趙冀永、朴永元、李憲球、尹命圭,同敦寧徐萬淳,行護軍安光直、尹聲大,亦爲差下,使之察任,判中樞府事李羲甲,豐安君柳相祚,行大護軍金熙華,行護軍柳台佐,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緣故出〉。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榮〈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志淵啓曰,假注書曺錫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改差,代以申錫愚爲假注書。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徐有贊,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寅永。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校理柳幼麟,時在京畿果川地,黃浩民,時在楊州地,副校理宋應龍,時在利川地,宋能圭,時在公忠道西原地,修撰鄭在絅,時在槐山地,白東奎,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羽根,校理金大坤、趙萬協,副校理李在鶴、黃基安,修撰洪祐順、成遂默落點。
○南履懋,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金秉浩,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則以爲,本道年例作送訓局請得條小米一千石,守禦廳添餉條五百餘石,守摠間年添餉條一千一百餘石,摠廳請得條一千石,此是本道穀裕時,以各名穀耗條劃送者,而挽近穀簿日縮,竟至於割犯軍餉原穀而充送。年前十餘萬石,今秋會案,爲三萬一千石,除却留置城餉條一萬七千六百石零,則餘數只爲一萬四千石內外,以今見在之數,每年割送,不過幾年,蕩竭無餘。且爲補他營裕用之資,每割此營垂乏之穀,事理義諦,實所不敢,請令廟堂稟處矣。該道事情,果至於源竭繩絶之境,故以報以啓,若是諄複。其云爲補他營裕用之資每割此營垂乏之穀者,各有職守,固所持難,而第念守、摠兩營之區劃,已在英廟己未、己巳,訓局則爲本營支放,筵奏詢議,特有許劃,此亦爲三十年之久,到今竝令寢閣,則其無以支調牽補,卽必至之勢。曾在丙子本道軍餉之如今時耗竭也,自本道請以銀錢木布,鳩聚方便,添補餉摠,而亦未嘗以三營劃送條還寢爲言者,蓋諒其事勢,難於議到故也。十數年之間,十萬石添補者,又如是垂盡,則果不可只以見在餘數,使之依前施行。今若如丙子之設施添裕,則復將爲京外支繼之方,而錢木遺在之實數,有難遙度,則推移年條,無以自廟堂,先爲硬定,令道臣十分另念,審量裁宜,以移貸數爻,作穀幾許,消詳條列馳啓,以爲及時稟施之地,何如?傳曰,允。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遠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金羽根,修撰洪祐順,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大坤,時在慶尙道昌寧地,趙萬協,時在京畿楊州地,副校理黃基安,時在楊州地,修撰成遂默,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柳幼麟、柳致明,副校理鄭德和,修撰洪鍾應落點。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洪遠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權馦,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講未差,典籍李魯確受由在外,司成李竣祜方以入直,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李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遠謨〈坐〉。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雷動。
○藥房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羽根,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柳幼麟,時在京畿果川地,修撰洪鍾應,時在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黃浩民,修撰徐念淳落點。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靈光幼學朴聖範所志,則以爲,從祖慶武,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弟慶華第二子錫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聖範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慶華第二子錫鎭,立爲朴慶武之後,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廣州災實狀啓,停退還餉中壬辰停退條,折半仍停,壬辰未捧條及癸巳停退,竝令準捧事,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留守金履載狀啓,則復陳民情事勢,壬辰未捧條七千六十二石零,癸巳停退條一千八百四十七石零,依前狀請,竝許折半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施行矣。守臣之申請至此,民勢之未遑可知,壬辰未捧條,依狀辭使之折半仍停,至若癸巳停退,則非但元數不多,且與新餉無異,依前行會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病〉。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遠謨,左副承旨吳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等啓曰,伏以月過收聲,節屆閉物,而今玆靑臺雷異之報,何爲而至也?古人云無災忘我,有災愛我,此誠我殿下警惕修省,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也耶,臣等雖未敢以某事某應,傅會爲說,以蹈漢儒之陋,而必不虛生,厥有所召,我殿下,試觀今日之象,果治乎否乎?以言乎朝象,則紀綱解弛,大小恬嬉,以言乎言路,則媕婀成習,規箴無聞,以言乎民隱,則饑饉荐經,殿屎日甚,而州縣之貪墨無懲,以言乎國計,則旱澇相仍,財賦歲縮,而公私之經用莫繼,推此以往,有不可一一指陳,而朱夫子所云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者,殆不幸近之矣,此莫非群下不能對揚聖德,闡發休治之罪,而臣等死罪,亦以爲殿下懋實之政,猶有所未盡而然也。噫,勤政二字,卽我朝家法,而竊覸近日,講學間多停輟,聖工或欠於緝熙,召接每致稀闊,群情無望於交孚,如此而尙可謂天工無曠,百度俱擧乎?今若沁泄度日,以天災爲適然,而不思所以仰答,則此豈大聖人應天以實之道乎?臣等職添邇密,不任耿耿,相率聯陳。惟殿下,勿以臣等之言,歸之陳腐,凡於政令施措之間,益懋誠敬,以爲消弭之方焉,惶恐敢啓。答曰,爾等陳勉,認出衷曲,當惕念矣。
○傳于洪遠謨曰,連歲災荒之餘,幸得少康,方以仁天悔禍爲蘄祝,雷異示警,又發於收藏之時,無乃予之否德,尙有餘愆而然歟?警懼震惕,莫省攸措,自今日至十八日,減膳徹樂,以寓修省之義。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陳疏,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柳致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黃浩民,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徐念淳,時在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大坤,修撰朴升鉉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鍾應。
○南履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減膳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西部居尹仁懋,締結無賴,橫徵稅錢於江民,作弊閭里,侵虐平民,依律重繩云矣。仁懋捉致査問,則無端收稅,侵漁小民等情節,箇箇遲晩,而渠旣曾經昌慶將,所當移送義禁府處之,而如渠卑微之類,不必移送王府,自臣曹直爲照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聯名箚曰,伏以中夜殷雷,何爲而作也?隆隆隱隱,有似不泄之怒畜而示威,臣不覺蹶然驚起,怵然以懼,莫省措躬之所。伏惟聖心警惕,丙枕靡甘也,顧今朝著恬嬉,民生殿屎,虞憂溢目,振作無望,縱使時令順軌,禨祥日臻,尙不可以一日自豫,矧玆月屆純陰,時維閉藏,旣雨以風,繼之殷其,冬行夏令,是曰,咎徵,災不虛生,豈無所召?然若因災而懼,修省有道,則殷桑宋星,未始不爲轉移之機,故古之人,不惟災是懼,而以遇災不警爲懼焉,臣未敢指某事某徵,若傅會者然,而惟願我殿下,淸燕對越之地,淵然深思,若曰,修己事天,誠有未至也,發政措事,治有所闕也,志存懷保,而小民之疾苦方棘也,務在聽納,而臣隣之媕婀轉甚也,財不節而侈風日熾也,野有遺而人才不興也,以是數者,推而廣之,有改無勉,以益昭聖化,仰答天心焉,則仁愛之理,其應如響,政所謂警告詔戒,多在泰寧之世者此也,然若論應天之實,則其所宜先,惟輔相是已,國之有相,卽使之寅亮天工,燮和二氣,下服民志,上格天聽,故漢世策免,蓋亦敬天修省之一實政也。如臣等無似,猥玷三事,一味尸素,旣無以格心弼違,裨益淸明之化,又不能發謀斷體,導揚子育之仁,災警之至,咎實在是,臣等非敢爲應文按例之語,其理不忒,較然明甚。伏乞亟賜斥退,以答災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上天示譴,實由寡昧,予方責躬之不暇,際見卿等之引咎,尤增予慙恧,陳勉之辭,謹當服膺,卿等益懋弘濟之策,用副修省之實。仍傳于金鼎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徐有贊箚曰,伏以天人之際,顯微無間,禎祲之來,影響斯捷,夫何聖明在上,治具畢張,而靑臺雷異之報,乃在收藏之月乎?臣蹶然而起,凜然而驚,未知聖德有何虧損,朝令有何闕失,而上天之警告,若是其丁寧也。天理玄遠,固難測度,臣不敢以某事某應,傅會爲說,而漢之董仲舒曰,國家有失道,則天必出災害而譴告之,不知自省,則又出怪異而警懼之,此誠我殿下大警惕大振作,罔敢謂旣安旣治,而益勉乎奮發勇爲之一機會也。噫,今日可言之事,不可歷陳,而夫天人性命之原,古今治亂之由,何莫非殿下之講究者,而法典之講,許久停掇,召對之命,亦且間闊,此雖如臣蔑學淺識,備數經幄,無所裨益之致,而竊恐殿下好學之誠,或欠於勤孜也,制治之道,惟在紀綱,而紀綱之立,非法令所可强,使朝廷擧措,純然一出於大公至正,然後人心咸服,大小率職紀綱不期立而自立矣。竊覸近年以來,百度解弛,上下恬嬉,人才用捨,未聞恢張之擧,禁網疎闊,徒長奸究之習,名分不嚴,等威無節,駸駸然莫可收拾,此實由於私不勝公,睯gg暋g不畏法而然,竊恐殿下圖治之念,或欠於振勵也。國之興替,在於言路之開閉,而噤默成習,媕婀爲事,朝無激揚之風,世多軟習之態,時政得失,尙矣勿論,官師規箴,寂然未聞,以至於名節壞喪,俗尙委靡,此雖群下不誠之罪,而竊恐殿下來諫之念,或欠於翕受也。今夫生民困瘁,而接濟沒策,財用罄竭,而節省無聞,下之所以陳白而擧行者,循例而止,上之所以酬接而發落者,應文而止,則民生何由以懷保,財用何由以經濟也哉?自數年來,畿、湖荐歉,癘疫大熾,顚連邱壑,滿目愁慘,今幸秋事告登,瘡痍甫起,廈氈之上,其所講究奠保之策,可謂靡不用極,而五日賓對,未聞實惠之下究,十行溫綍,每歸紙上之空文,如此而安得不干和而召災乎?凡此數者,當今之急務,而進言者,莫不以是爲言,則臣亦不過爲陳腐之談,應文之歸矣,惟殿下,勿以陳腐視之,應文待之,因此機會,大加警動,學問則益勉進修之工,毋有間斷,紀綱則益思振刷之方,毋至頹廢,言路則益加容受之念,毋至壅蔽,以至於民有時雍之樂,財無歲匱之歎,則曷不休哉,曷不盛哉?臣於治箚將上之際,伏覩傳敎下者,丁寧諄複,警懼震惕之衷,溢於辭表,有足仰感天心,誠不勝欽誦萬萬,而古人有言曰,應天以實不以文,伏願聖明毋自暇逸,內自方寸隱微之間,外至動作施爲之際,凡可以講學明理,進德弘業之方,無所不用其極,以實心對揚天命,則轉災爲祥,其在斯矣,是臣區區之望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行大司憲鄭基善,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掌令李鳳純、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沈宜升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謹按皇明弘治中有雷異,勅諭文武群臣,若曰,朕惟天道人事,相爲流通,感應之機,捷於桴鼓,今上天示戒,朕心警懼,凡百有官守言責,與朕共天職者,宜各省躬思愆,毋得怠荒,一應政令之得失,軍民之利病,毋有所隱,於是,廷臣祗懼,殫擧當時疵政,如直臣倪岳之對,上下數千百言,而尤截直毋隱,書之史冊,至今傳美,孝宗皇帝,當隆泰之日,一遇災異,其恐懼責勵者如此,遂爲皇朝之晠際,夫天人相與,一理無間,事作於下,象動於上,和氣之感,乖氣之應,係於人事,無所僭差,其所以轉移之機,亦在人而不在乎天矣,臣等於前夜,忽聞殷殷之聲,繞壁廻徨,明發不寐。噫,是月也,一氣閉藏,萬竅咸靜,易爲重坤之末,律爲大呂之終,遂成純陰之月,而雷出地奮,其象剛陽,所以通六候而鼓萬物者也,今於純陰之會,有此剛陽之象,卽月令之反常,而天氣之失度也,臣等雖不敢指摘某事,傅會爲說,而休咎感應,未有不召而自至者,朝綱振而百度貞歟,氓俗醇而八政修歟?有司者盡職而公道行歟,牧民者勵操而治敎興歟?東南之民力已竭,流散何以還集,西北之積峙已枵,經用何以不匱?國計民憂,茫無涯涘,而不過是牽補架漏,文恬武嬉,不免爲因循姑息,有百其憂,無一可恃,此皆群下之失,召之有餘,而亦恐我殿下,惕然深惟,有足以恐懼而修省者也,區區憂愛之忱,耿然如結,謹詣朝房,相率陳籲之際,伏奉傳敎下者,首尾六十餘言,辭旨懇惻,聖心齊慄,至有減膳徹樂之擧,臣等莊誦百回,有以仰大聖人遇災敬天之盛德至仁,而此政轉災爲祥,以福我臣民之一大機會也。夫恐懼修省,非謂端拱深嚴,以待天怒之自解也,修正其身,思省其過,以盡畏天之實,此之謂修省,伏願殿下,敬以居之,誠以行之,施於政事,深切著明,發號如雷之振勵,御世如雷之剛陽,懋乾斷而攬庶政,奮聖智而董群僚,毋使今日之敎,爲以文而不以實,則天心底豫於上,人時不錯於下,災沴自消,休象可致,惟殿下,懋哉懋哉。宋臣趙景緯之言曰,捐玉食不若捐內帑却供奉之爲實,避正殿不若塞倖門廣忠諫之爲實,肆大眚又不若擇循良黜貪暴之爲實,此政爲今日準備語也。臣等竊以此獻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切悉,予當加勉矣。
○校理柳致明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謬蒙聖簡,前後踐歷,皆是匪據,每一承膺,輒增惶汗,昨者春坊除命,遠及蓬蓽之中,臣揣分量材,理合退伏,而徒以延頸之願,輒忘冒進之羞,竭蹶奔赴,僅及城闉,方且以負乘爲憂,而不意玉署恩旨,又下於此際,臣震越惶駭,罔知攸措。夫春坊輔導之任,所係非細,而玉署論思之職,其責尤大,政使臣粗有一長,猶不堪竝膺而兼冒,況臣淺學謏聞,最出人下,其何敢晏然承受以苟榮一身,而爲淸朝之羞哉?臣聞聖人用人,如匠之用木,取其所長,棄其所短,苟非歷試而實驗之者,未宜遽責以不器之用也,今臣遐鄕疎逖,未有一日陳列之效,雖以聖上則哲之明,亦何以知臣短長,而淸要重任,竝畀而不疑,是朝廷不以名器爲念也,臣又冒昧而進當之,則是臣不以廉恥爲事也,上不惜名器,而下不顧廉恥,則是將成何等擧措也?臣雖無似,亦嘗粗聞致身之義,誠不忍以身當貪饕之實,而得隴斷之譏也,玆敢露伏旅次,瀝陳危悃,情實由衷,語非飾讓,伏惟殿下,天地父母,察臣濫叨之實,憐臣懇迫之情,竝將前後所帶職名,亟加遞斥,以安微分,仍又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治疏將畢之際,竊聞凡係辭疏,必有尾附,然後方許登聞,此固出於聖朝來言之至意。然人臣進言,惟當盡其心耳,可言而言,不可言而不言,惟視義之可否而已,若著爲恒式,一切責之以必言,則其異於擧子輩臨場塞白者無幾,而朝廷又未有採用之實,其爲文具亦甚矣。臣謂宜停此規,而廣開進言之路,深恢聽納之道,則庶進言以誠而無應文之恥,聽言以實而無虛僞之失,更願深留聖念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尾附事,古規有難遽改,爾其勿辭,卽爲肅命。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緣故出〉。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雷動電光。
○南履懋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應敎徐有贊,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副應敎徐有贊陳疏徑出,校理金大坤,修撰朴升鉉在外,副校理鄭德和,修撰洪祐順陳疏,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鶴,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鶴,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曺鳳振狀啓,明川府使鄭民行不呈公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志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明日方物封裹,都堂看品時,書狀官當爲進參,而前校理黃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黃𥞵。
○吳致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載亨,局別將申錫朋,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徐有贊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來貞疾,每値冬節,苦歇無常,刀圭不停,臣之情私,有難離側,而適當番次之俱空,得蒙恩點,連日違傲,誠極惶悚,黽勉持被,亦已有日矣。卽接家信,則夜又添感,食飮專却,寒熱交作,邀醫論症,惟臣是俟,臣聞此煎迫,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命有司,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鄭德和疏曰,伏以聖王之御世,所以代天理物,而天心仁愛,隨時而警告,故堯、湯之聖,而不免水旱之災,成、周之盛,而猶有風雷之變,然而其所以轉災爲祥,蓋由於警惕修省,感回天心故耳。今我聖上,敬天之誠,未嘗少弛,愛民之念,未嘗或忽,而挽近以來,天災荐生,嶺南之水潦,關西之氷雹,已極驚心,而又當純陰之候,有此轟燁之變,仁愛之天,夫何警告之若是諄複也?臣愚死罪,伏未敢知我殿下敬天之誠,未有實心而然歟?愛民之念,未有實政而然歟?臣謹按《易》益之象曰,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此誠奮發警惕之一大機會也,臣學淺識蔑,雖不敢傅會天人,指陳某政某事咎徵是應,而愚衷所激,謹以四條,猥瀆崇聽,惟聖明,澄省焉。一曰,勉聖學。伏惟我殿下,臨御以來,日新之學,湯盤是監,時敏之工,文食不遑,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一自夏秋以後,久停朝晝之講,或有召對,過於淵默,筵臣略擧文義,循例陳達而已,未始疑難而問辨,何以體認而服膺乎?臣聞進道之工,莫先於尊德性道問學,朱夫子以爲尊德性,所以存心,道問學,所以致知,此如車輪鳥翼,不可偏廢,匪但學者之以此用工,亦爲人君之所當鑑法,伏願殿下,益勉緝熙之學,深加致知之工,日御經筵,時賜晉接,明辨經旨,旁及治道,則淸明虛靜之中,萬理悉備,而都兪吁咈之際,百度惟貞,惟聖明懋哉。二曰,敎元良。伏惟我春宮,衣尺漸長,德儀夙就,聰明仁孝,令聞日彰,講讀討論,睿知天縱,輔導成就之方,此時爲急,臣聞帝王之道,敎儲爲本,夏后殷周,以是久長,故《朱子封事》,必以輔翼太子,惓惓陳勉,誠以四方之士,所以廣延,而三善之敎,不可少忽也。顧今洊雷之肆,明离之筵,端方博問之士,固當差肩接武,而仰惟燕涓蠖濩之際,誘掖導率,亦在於身敎,惟殿下,博選有道,亦以身敎,則高明光大之域,可造於沖齡,而磐泰無疆之基,自今伊始,惟聖明懋哉。三曰,恤民生。伏惟我殿下,憂民之念,切於宵旰,愛民之意,溢於絲綸,比年荐歉,賑濟之策,靡不用極,至捐內帑之儲,以補賑資,特頒停退之命,以紓民力,哀彼殿屎之氓,免夫邱壑之顚,莫非殿下之賜也,幸而天心底豫,秋事雖豐,而八方之綿田失稔,三冬之衣褐無策,呻吟甫起,而凍皴必死,然而爲守宰者,猶莫之恤,新舊之糴,一時竝督而停退之穀,或責以窮春之高價,然則烏在其當初停退紓民力之德意耶?臣聞民者,國之本也,民不聊生,何以爲國乎?孟子曰,凶年不免於死亡,樂歲終身苦,此可爲今日道也,伏願殿下,亟降明旨,嚴飭守宰,禁其濫徵,盡其愛恤,使疲癃者回蘇,而顚連者獲安,則導揚和氣,亶在於是矣,惟聖明懋哉,四曰,振紀綱,伏惟我國家,紀綱截嚴,典章昭著,列聖朝治法政謨,可以遵守於百世,而夫何近年,紀綱日頹,庶政叢脞,而恬嬉爲度,言路不開,而媕婀成習,宦侍甘犯死罪,而莫之戢,官吏潛耗國穀,而莫之禁,財用蕩竭,法令不行,言之寒心,不可殫記,夫紀綱者,國之血脈,血脈失度,百體受病,是以若網在綱,殷后之所以籲衆,綱紀四方,周王之所以御邦,人主制治,所貴乎上下相維,令行禁止,有國之必以紀綱爲先,良以是已。伏願殿下,奮發聖志,嚴立科條,另飭中外,申明典憲,則紀綱復振,法令自行,國可以爲國,惟聖明懋哉。凡此四者,當今之急務,而天之所以警告我殿下者,未必不由於是也,先正臣李滉,嘗在講筵,冬雷之異,陳戒以爲,只擧文具,而緩於修德,則所以皆歸於空虛,而無以感動上天,旨哉斯言,夫遇災修德之方,卽惟曰,畏天之威,亦惟曰,體天之健,今夫觀雷之象,恐懼修省,聽雷之響,奮發有爲,則君德何由而不修乎?臣伏讀我殿下責躬之敎,至令減膳撤樂,臣於是乎仰認我殿下警惕之聖意,因是而恐懼修省,因是而奮發有爲,以之懋聖學而敎元良,恤民生而振紀綱,則實心昭孚,天意感回,轉災而爲祥矣,臣以窺管之見,妄效獻芹之忱。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幸甚。仍伏念臣,姿旣庸鈍,才又魯莽,文陛挾冊,啓沃蔑效,經幄持被,論思無術,而聖眷偏注,華銜之虛縻,亦已久矣。間因老父之病,未卽承膺,私分悚惶,晩始叩謝,仍爲就直,恩遞遽降,感幸冞切,而第緣初寒,偶患毒感,諸症苦劇,委席叫楚,不意玆際,天點又下,庚牌繼臨,而旣無以蠢動,屢犯違傲,臣罪亦難自贖,而今又冒陳愚衷,仰冀體諒。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許遞改,得以調息,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諸條所陳儘好,當十分留念矣。
○修撰洪祐順疏曰,伏以臣,竊以爲遇災而警,不如無災而警,遇災而言,不如無災而言,臣猥以無似,忝叨經幄,可警之事,可言之端,豈待今日轟雷之發,而苟然充位,一味含默,不曾出一言論一事,以效裨補之道,而乃於有災之後,爲此應文之擧,實不勝惶愧之至,而今若諉以惶愧,竝與應文而不爲,則尤增罪戾矣。噫,我殿下,以明睿之姿,兼對越之工,憂勤一念,蚤夜匪懈,恤窮之德,靡安於錦玉,懷保之澤,遍及於遐邇,宜其天心底豫,休祥滋至,而夫何數年以來,恒陽恒雨,極備極無,凶荒荐酷,民命近止,今秋穡事,雖幸少康,風雹告異,關西有損稼之嘆,綿田不熟,民生齎呼寒之憂,皇天之示警,旣諄且複,而又何半夜不令之災,乃發於十月潛藏之節也?臣誠警感,莫知所以致此者也。繼伏見傳敎下者,十行誕宣,責躬備盡,臣伏讀未半,不勝欽歎之至,此誠轉災爲祥之一大機也,若其天人災祥之理,臣固愚昧,不敢如漢儒之論五行傳災異,以某事爲某災之應,而《易》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釋之曰,君子,恒自戰戰兢兢,不取懈惰,今見天之怒,畏寅之威,彌自修身省察,臣固知廈氈之上,燕蠖之中,常自勉勉乎戰兢不惰之方,而今若遇警而加惕,畏威而彌修,懋積誠意,孚格天衷,則今此上天之譴告,安知非仁愛我殿下,使之戰兢中尤加修省而發耶?顧今日百千萬事,何莫非我聖上汲汲加勉處,而試以目前易見者言之,淵默太過,而奮發不足,寬裕足容,而剛斷頗欠,萬化一源之地,已不可謂無失矣,章奏之間,多是例批,有翕受之名,而無敷施之效,懋實之政,亦不可謂無失矣,逐日常參,尙矣無論,而尋常承史之召接,亦且絶罕,此詢訪之失也,經筵三講,何等美法,而停輟無常,竝與召對而亦然,此典學之失也,民生休戚,專係守令,而無勢者,善治而居殿,有力者,貪虐而美遷,雖道黜繡罷者,旣經王府之輕勘,又復次第而甄復,如此而善何所勸,惡何所懲乎?此賞罰之失也,國家之言路,如人之有血脈,歷觀往牒,聖明在上,而群下之緘默不言,未有甚於近日,爲近日言責者,雖當進言之時,必趑趄囁嚅,以其沒模稜無把捉之閒漫說話,聊以爲塞責之擧,古之言者,雖得罪於君上,而朝論多之,公議許之,今之言者,聖明不之罪,而朋儕擯之,親戚戒之,讜直之言,終不可聞,噤嘿之風,因以成習,此言路不廣之失也。田野不闢,而小民爭趨於末利,耕耨愆期,而遊食之閒丁居多,爲方伯守宰者,無意於勞來安業,此務農之失也,至於導率之失,而風俗日下,培養之失,而士趨不端,制産之無方,而民生極瘁,用財之無節,而經費大詘,凡此諸條,皆是目下之卽事,而夫人之無不憂歎者也,有一於此,皆足以致災,而人事之失於下,如此其多,天譴之見於上,安得不丁寧耶?夫應天之道,在實而不在文,減膳徹樂者文也,側身修德者實也,天旣譴矣,而又應之以不誠之虛文,則天怒何時而可霽,天心何時而可悅乎?古語曰,儆予之天,猶可爲也,殿下獨不思因儆而知懼乎?《詩》云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殿下獨不思因畏而于保乎?毋循常規,毋蹈文具,赫然奮發,砥礪振作,董飭百僚,精白對揚,則轉移之間,弭災召和,亦不可謂無是理也,伏願殿下,留神澄省,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指陳闕失,言皆切實,當體念矣。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病〉。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方物封裹進〉。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病〉。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遠謨,左副承旨吳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等啓曰,臣等謹按震之象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今玆之雷,亦旣洊矣,聖心乾惕,一念對越,日者責躬之敎,減膳之命,丁寧懇惻,有足以底豫天心,而曾未幾何,又示之以疾威,諄複至再,殆若耳提而面命,此曷故焉?噫,發於心者爲恐懼,著於事者爲修省,纔恐懼便修省,卽所以盡畏天之實也。臣等未敢知殿下,遇災之後,所以自修者爲何事也,自省者爲何事也?凡人之情,常則易狃,近年以來,雷異洊至,每於秋冬之交,便同恒有之事,上則備例而自責,下則襲套而仰規,上下泄泄,了無眞實惻怛之意,爲盡孚格消弭之責,則卽不過一時應文而已。試以臣等所以六條仰勉於前日者言之,進德莫要於典學,而果軫寒曝之嘆歟?補闕莫急於來諫,而豈恢翕受之量歟?恤民居先,而字惠之澤,果能下究歟?裕國爲大,而彌綸之策,有何其方歟?以至乎諮訪之念,靡忽於廈氈,恭協之功,可責於朝廷歟?一日二日,玩愒爲常,未見一政一事之亟警惕大振作,有可以答天譴迓天休,則此之謂恐懼不以實也,修省不以實也,今天之動威,安得不洊臻乎?《詩》曰,敬天之怒,毋敢戲豫,伏願惕然猛省,益加奮勵,寅畏之誠,無懈於淵濩之中,存省之念,常加於施措之間,俾祛恬嬉,亟修振刷,則今玆之雷,豈不爲景星慶雲,而洋洋之頌,作於今日乎?臣等不揆僭妄,猥附芹曝之忱,惟殿下,懋哉懋哉,惶恐敢啓。答曰,數日之內,再有此警,予心之悚惕兢懼,尤倍於前際,見爾等所陳,可謂切實,當益加體念矣。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鶴,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鄭德和,修撰洪祐順疏批已下,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遠謨,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陳箚,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定州牧人命渰死事,傳于金鼎集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象鉉爲明川府使。
○金鼎集,以禮曹言啓曰,今十六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至十八日減膳事,命下矣。自今十九日,依例復舊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羅州生員朴晩源所志,則以爲,族孫齊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齊萬第三子和錫,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齊萬夫妻,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晩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齊萬第三子和錫,立爲朴齊圭之後,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減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鄭基善,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掌令李鳳純、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沈宜升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嘗聞於董子,天心仁愛人君,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日前微雷,聖心驚惕,引之責躬,發爲德音,殿下一念,天地祖宗,實臨之矣,庶可以三元效靈,百祥駢集,而昨夜轟燁之異,又何爲而至也?前猶隱隱其響,蓄怒而不洩,今乃虩虩其震,厲聲而疾威,殆若詔牖而不悟,繼之以警動,豈殿下自省之實,或有所未盡而然耶?上天仁愛之心,必有所在,而臣等待罪言司,職居獻替,旣不能指陳微奧,以究天人之原,又不能極論闕失,以塞明命之萬一,是我殿下敬天以實,而臣等顧不能事殿下以實也,今不敢重臚列條,崇飾應文,而第附自劾之義,仰贊自省之德焉。臣等竊伏思之,爲今日對證之劑,卽言路是已,言路之通塞,治忽攸係,而朝廷之上,因循爲事,臺閣之間,媕婀成俗,未嘗見擧劾一人,亦未聞建明一事,古人所謂近日科道,惟知作崖岸修邊幅,旅入旅出,隨沈隨浮者殆近之,使今日爵賞不重,則有如張釋之之面斥嗇夫者乎?侈靡不節,則有如李景讓之見憚貴近者乎?流瘠相仍有如居易之力救者乎?貪墨無懲,有如陸杲之奏劾者乎?裁抑近習,有如劉陶者乎?不避時諱,有如張昇者乎?此皆臣等之所未能,而殿下亦不之罪也,朝象之恬嬉,民憂之澒洞,殿下何由而聞之,以盡修省之實也耶?宜今日協應之不至,而天怒之未回也。臣等謂先斥臣等,以正不職之罪,飭銓部,另選有學識有氣節者居之,則智慮高明,足以裨化理,獻納明允,足以建事功,此今日急先務也,惟殿下念哉。臣等因此而更有所獻焉,遇災求言,卽我朝家法耳,夫檢身如不及,取人以爲善,迺古昔哲后明辟修己治人之大要,而亦粵我列聖相傳之心法也。故凡有責己之敎,輒示採言之意,而昨下綸綍,至誠惻怛,汲汲然自警之聖念,則至矣盡矣,若其來諫之實,則闕如也,其在輔佐弼違之任者,奔走震懾,雖無待乎導之使言,一應文武官守之不在言職者,曁草野遺逸之危明時憂聖主者,獨抱耿耿,何由自達?臣等竊恐我殿下自省之實,猶有所未盡者,顧不在於此乎?伏願殿下,穆然遠覽,淵然深思,特下求言之敎,以盡應天以實之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廣言路之義,予獨不知乎?所陳固好,先自卿等,無有忌諱,各陳所懷,以盡忠讜之風。
○副應敎徐有贊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效膚淺之見,略陳修省之義,而言辭拙訥,未敢自冀於有槪聖衷,而及奉批旨,開納出常,且感且惶,靡所容措,曾未幾日,又此仁愛之天,復有警告之擧,半夜之芒熛燁燁,百里之聲響轟轟,較諸前日,尤有加焉,玆曷故焉?必有以也。臣聞慈父之於子也,事或有過,則必須警責,旣警責矣,而又詔敎之,以其慈之至而愛之深也,警責者,所以告旣往也,詔敎者,所以勉將來也。今我殿下之於上天也,無異慈父之於愛子,則前日之示警,豈非警責於旣往,而今日之告異,豈非詔敎於將來乎?天雷動威,周王啓衷,風雷遷善,羲經著象,則洊雷之至,固爲修省之好機會,而天之忘我,何其久無災也者?亦可見楚君之遇災自修,不厭災異之頻數也。顧今君德時政,國計民憂,可言者何限,而臣旣以數三件事,略陳於前日矣,非敢謂目下之事,此可以盡之,而如論今日之急務,則此亦不敢他求矣,然而弭災之方,在於自修,自修之道,惟在於以實心而行實政,勤孜好學,非不美也,而非實心則學不進,振勵圖治,非不盛也,而非實政則治不足,來諫之意雖切,而苟不能以實心而翕受,則言不可至矣,裕民之念雖至,而苟不以實政而奠安,則民不可保矣,何者?心爲萬化之原,而實是至誠之謂也,《詩》曰,純亦不已,純者實也,傳曰,不誠無物,誠者亦實也,是以文王之德,於乎不顯者,以其德之實也,《思傳》之義,誠爲樞紐者,以其義之實也,然則君子之修爲,帝王之出治,舍是一箇實字,而將何所下手乎?伏願殿下,繼自今克體眞實無妄之義,以臻篤實光輝之美,出一言而常懼有欠於實心,行一事而每恐有違於實政,旣已實矣,而又加勉焉,則古人所謂應天以實者,不外於此,而轉災爲祥,亦在於是矣。伏乞聖明,益加體念焉。顧今臣何敢言私,而日前陳懇徑出,不惟不賜擅離之罪,乃反許之以恩由,臣誠感惶,歸護父病,目下症情,當寒添劇,日事藥餌,轉側須人,實難暫時離側,由限只餘一日番次亦已俱空矣,將欲違傲,則分義是懼,將欲離捨,則情理悶迫,進退之間,徒增罪戾。伏乞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雷異之洊臻,豈勝憂悚?所陳尤爲切實,當體念矣,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金箕晩疏曰,伏以臣,才疎識闇,不合任使,稟薄氣脆,恒多疾病,倖通仕籍,自分無用,千萬不自意,昨年正月,猥膺湖左暗行御史之命,事體嚴祕,義未敢辭,而其任,卽漢之直指,唐之採訪也,苟非明足以察隱,公足以勝私,威稜著而黜陟嚴,則莫可承當,是豈如臣蔑裂羸孱,毫分近似者哉?材不稱任,畢境僨誤,不待人言,臣固自知,果然司直之論出,而臣罪益無所逃,滿心惶恧,無地自容,蓋其論斥之辭,初無某事之指的,而只以苟欲責備,難免草率爲言,倘使臣,到底殫竭,十分對揚,克盡按廉之責,則彼雖欲吹覓苛摘,其可得乎?莫非臣匪材謬膺,孤負溺職之致,設如言者之言,眞箇責備,無往非罪,而特以同朝忠厚之誼,泛論請勘,臣誠受以爲罪,愧服不暇,退伏鄕廬,日竢譴罰,間又以試役懸頉,至蒙遠配之典,臣於伊時,假使在家,前罪未勘,固不敢晏然趨膺,況値下鄕,其勢適然,事雖異於規避,跡實涉於逋慢,蒼皇奔逬,惶凜冞切,曾未幾何,恩宥旋降,有若慈父之牖迷子,先之以誨責,終加以恩愛,眞所謂霜雪雨露,無非敎者也,臣聞命感泣,涕泗被面,歸伏私次,杜門斂跡,自惟罪累餘踪,不宜更塵周行,忽於日昨,玉署特點,繼蒙恩敍,華誥誕宣,天牌踵臨,臣之跡阻天陛,今已周歲于玆矣,區區犬馬之誠,豈不欲竭蹶趨造,以伸戀結之忱而由前由後,罪實滋大,情窮勢迫,承膺無路,日事違傲,罪上添罪,惶阨之極,不避唐突,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仍降郵罰,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不以見職自居,則不宜刺口論事,而適當遇災修省之日,責躬減膳,辭敎懇惻,臣何敢以戴罪自嫌,不一言爲殿下陳之乎?臣竊觀古來史籍所載,則治世固未嘗無災,亂世亦未嘗無祥,遇災而警懼,則災反爲祥,恃祥而恬嬉,則祥反爲災,故殷之桑穀,宋之熒惑,無損於興隆之業,隋之連理,蜀之鳳凰,無補於衰亡之運,唯其或警而或慢也,天之於人主也,若父之於子,子雖有過,不忍遽絶仁愛,引而誨之,責而怒之,反復諄諄,必欲改過從善,其所以威之,乃所以愛之也,伏惟我殿下,以上聖不世之姿,承列朝熙洽之餘,宜其有從欲之治,徯志之應,而卽祚三十餘年之間,嘉祥不臻,災異疊出,水旱饑饉,指不勝摟,今又於玄陰之節,轟燁之警,式日斯生,此果何象而何應也?天人一理,災不虛生,今日召災之端,亦豈無所由耶?夫雷者,天地健決之氣,而竊伏睹我殿下,酬接萬幾之際,多春溫日舒之意,少雷厲風飛之象,賓接則過於沈默,未見吁咈之美,講筵則殆同文具,亦無討論之益,上下之間,情志未孚,施措之際,姑息居多,以致臺閣成媕婀之風,銓部欠激揚之政,方伯無黜陟之嚴,守宰多貪墨之習,而至於民生困瘁,又莫如今,以臣昨年繡行時耳目所覩記者言之,一路歉荒,到處遑急,若其善治之邑,則賑救得宜,朝家之實惠能究,徵斂無擾,吏輩之奸習莫售,民不知飢,按堵如舊,若其不善治之邑,則賑事有名無實,停免反緣爲奸,流離顚連,村里幾空,由此觀之,近自朝廷,遠至下邑,無一所恃,莫可收拾,譬如人身一毛一髮,無不受病,如此而天安得不怒,災安得不生?政須醫國之手,急投對證之劑,而消災弭沴之方,迎祥導和之機,不必遠求,惟在殿下一轉移之間,伏願繼自今,奮發英斷,飭勵群工,接臣隣而勤咨訪,開言路而進忠讜,飭銓選而恢公擧,嚴殿最而考勤慢,則上可以答天譴,下可以慰群望,民國自底太平,災沴可轉爲祥,惟殿下,勿以人廢言,深留睿念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向來臺言,非但事屬旣往,於爾有何箚着之端乎?尾陳誠甚切實,當留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江原監司趙容和疏曰,伏以臣,待罪藩寄,今已周歲于玆矣,淺歷綿材,觸處生疣,積尸素之媿,蔑塵刹之報,每自循省,惶懼交中。今因旌善郡事,大僚論奏,薄警至於越俸,斯豈足以蔽臣之辜哉?臣於是,恧蹙震懍,尤不省自措,臣之不職之罪,奚但一旌邑事爲然哉?臣之受任以來,歉荒荐酷,公私匱竭,其所謂接濟賙恤,不過是移轉損補之政,而是不過薪火之勺水耳,冬春之間,被災人民之仳㒧顚連,殆無處不然,何幸天降之年,麥旣受明,稼又登場,顑頷之類,庶皆回咷,荷擔之徒,或更安堵,而哀此旌民,居最山僻,産本呰窳,已散者未易還集,孑遺者亦無固志,秋熟以後,寬免未及議到,征輸爲其疑㤼,謂當隣族之交督,互唱胥動,奔走恇撓,有似風聲之鶴唳,其勢固所使然,其情吁亦慼矣。然臣苟能董飭有素,撫摩得宜,有足以維繫民心,俾奠厥居,則豈有此蕩析之患哉?宣布恩德,懷保烝庶,卽方面之責,而臣顧無一事稱塞,乃以區區小邑,仰貽丙枕之眷憂,自歸監門之罪人,孤負至此,合被重辟,臣何敢罪歲而自恕,又何敢諉之該倅,而晏然以倖逭爲幸哉?分義廉隅,兩難自安,玆敢冒昧披瀝,仰干聰聽。伏乞聖明,俯垂諒燭,亟刊臣見叨之職,仍勘臣當被之律,以爲守土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越俸出於責備,卿其勿辭,益勉勞徠安集之方,可也。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同副承旨柳致明〈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承旨有闕之代,校理柳致明除授,牌招察任。
○傳于李志淵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志淵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憲瑋,參議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憲瑋,參議李景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參判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憲瑋式暇,參議李景在牌不進,右承旨洪遠謨進。以宋能圭爲校理,金箕晩爲兼文學,金逌根爲工曹判書,李憲瑋爲知義禁,李止淵爲右賓客,鄭基善爲右副賓客,金逌根爲弘文提學,李憲球爲同經筵,黃𥞵爲司僕正,趙準孝爲社稷令,李源益爲直講,柳聖和爲監察,安義錫爲瓦署別提,徐念淳爲東學敎授,成載益爲兼引儀,故府使鄭若淳贈吏參例兼,故牧使鄭錫敎贈吏議,以上故禮曹參判檢校直閣鄭東浚兩代,副護軍鄭來成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通德郞洪叙禹贈持平,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參知朴榮顯病,左承旨南履懋進。以尹聲大爲副摠管,李橚爲羽林將,尹羲烈、李命集、李羲本、崔箕煥爲五衛將,朱弘錫爲景福將,宋德榮爲昌德將,金仁直、安正默爲昌慶將,金鼎遠爲訓鍊僉正,趙㝡永爲司禦,劉白川爲訓鍊主簿,金履近、南錫中、李熙鳳爲武兼,朴敬德爲守門將,安順吉爲蛇渡僉使,金再興爲防踏僉使,崔相燁爲薺浦萬戶,金聲玧爲古豐山萬戶,護軍鄭來成,副護軍李正耆、李敦榮,副司直李淵祥、趙萬協、柳幼獜、黃浩民、洪祐喆、宋應龍、宋龍圭、黃基安,副司果趙然春、白東圭、鄭在絅、成遂默、徐念淳、姜必魯,以上竝單付,前守門將李基瑩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吏批,再政。同義禁單李憲瑋。
○李志淵啓曰,吏曹參議李景在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遇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柳致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景在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分揀。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吳致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南履懋,以兵曹言啓曰,今甲午式年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慶尙左兵營別騎衛李東勛,北兵營馬兵柳弘得等,無緣不赴,委折査問各該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關問各該帥臣矣。卽接慶尙左兵使沈能俊回牒,則別騎衛李東勛,去五月十五日,遭三寸叔喪,以朞服未葬,不爲赴試云。依法典陳試,北兵使李行敎,則尙無回移,事甚訝怪,該帥臣,爲先從重推考,柳弘得之無緣不赴委折,星火回移之意,更爲關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趙秉鉉啓本內,魯城縣監李學在,扶餘縣監南駿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學在、南駿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統制使李完植狀啓內,玉浦倭學趙鴻鴵,倭船問情時,東萊釜山了書契別幅,泛稱各一度,書契之契字,書以拜字,訓別問情之際,問慰事情,今有同倭等吐實,則當初問情時,如或詳詰,彼豈曰不知?疎忽之責,在所難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爲辭,而趙鴻鴵,今纔押來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爲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趙鴻鴵,依此律決杖八十後,公忠道淸安縣,徒二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憲瑋疏曰,伏以臣於年前,待罪關東也,適値年事大無,民生殿屎,按察不明,接濟昧方,褎如尸位,徒竊厚廩,兢惕一念,恒切于中,果於納節經歲之後,辠釁畢露,至有大僚筵奏,施以越俸之典,臣自念罪大而罰輕,含恩訟愆,彌增惶忸,曾未幾日,忽伏奉天官佐貳之命,臣誠惝怳震駴,繼以感泣,尤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才知蔑劣,見識憃愚,粵自通籍,偏被洪造,內外歷揚,已極濫觴,而況今所叨,地望尤別,爲任惎gg綦g重,有非人人所可冒授也,明矣。蓋是職也,雖與冢宰有異,或値事會,亦有代斲之時,則鑑別薦引之責,厥惟均焉,苟欲稱塞其萬一,是豈如臣空疎所可承當者乎?今若不自揆度,只以趨走爲恭,則畢竟僨誤,勢所必至,不衷之譏,固不足恤,則哲之累,諒非細故。且臣素患痰喘之疾,每當換節之交,如期闖發,潮熱上升,氣不相續,如墮雲霧,莫省四到,以病以情,實無彈束陳就之望,召牌荐降,冒犯違傲,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李敦榮疏曰,伏以臣母,年迫八耋,疾病恒纏,藥餌扶將,惟臣一人在耳,臣之情事,顧安有一日離捨供職之望,而臣於前後除命,感怵居先,邇密爲榮,亦臣母之平日戒臣者,每在於竭蹶盡分,圖報萬一,有不敢言私矣。日昨院直之餘,聞母病添劇,須資歸省,素患痰積,始由滯發,旋與感作,頭有深疼而烘熱,背若中寒而灑淅,重以喘急,則凝痰如結,渴甚而引飮無節,廢飱失寢,委綴牀玆,臣之目下情理,實無以斯須離側,數日違召,已犯逋慢之誅,而今又庚牌狎臨,促臣仕院,欲赴則情有切急,更違則義所不敢,到底悶隘,不知所出,玆敢隨詣朝房,短章請急。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冒瀆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聯名疏曰,伏以近者,殷殷之響,燁燁之光,胡爲乎閉藏之節也,一之爲異,而其可再乎?又況間二晝而連二夜,殆若警告之如是申複也,天人孚應之理,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固陋愚昧,莫審其所以,豈或聖明之世,化理未張,對越之宸工,有所未格而然歟?疏附先後,奔奏禦侮之未克器使而然歟?丙夜憂念,字恤元元,而治不徯志而然歟?竊覸今日,世道人心之日漸解狃,莫可收拾,實類大病之已痼,以言乎紀綱,則頹靡不振,一大病也,以言乎風俗,則專尙奢侈,一大病也,以言乎朝著,則恬嬉一大病也,以言乎才業,則暴棄一大病也,以言乎仕路,則奔競成習,一大病也,以言乎財用,則出入無節,一大病也。醫藥以濟,聖人有制,囊訣籠儲,豈無其術,而姑未投對症之劑,駸駸被二豎之苦,朱夫子有言曰,知得如此是病,便不如此是藥,苟欲隨弊而正之,觸處而矯之,事雖近而功難期矣。以殿下天縱之聖,日新之學,顯微之理,緝熙之工,絲分而毫析,固何待如臣等謏聞蔑學所可仰贊萬一,而大本旣立,萬化自正,導率之效,自無間於躬行心得之餘,感應之理,亦不外乎表端影直之地。古之人進戒於時君,莫不以天下萬事,責難於學問之進就,而夫學問之法勤勤孜孜,無暫間斷,然後始可得力,而帝王之學,與匹庶尤有異焉,不以記誦爲貴,而貴在心得,不以尋摘爲務,而務在體行,其有心得體行,則發政應事者,各得其宜,學問政事,本非二致者,良以此也。今日之對症投劑,無過於典學二字,遇災修省之道,亦無過於典學二字,倘殿下,以今日警惕之心,在平日無災之時,益新其已新之工,益修其已修之學,念念在玆,進進不已,則轉災爲祥之幾,亶在於此矣,懋哉懋哉。臣等職忝論思,目見可愕之災,不容泯默,敢控微忱,伏願聖明,俯賜開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可謂一節深於一節,當留念矣。
○校理柳致明疏曰,伏以臣,遐鄕賤微,素昧學術,分甘投身農畝,歌詠聖化,而虛名誤達,謬恩重沓,春坊召命,已踰涯分,而所以冒昧奔赴者祗欲粗伸義分,備見短長,然後退斥鄕閭,畢義邱園,庶幾朝廷無收召之煩,微臣免濫膺之愧,而事乃有大謬不然者,不意論思之職,再誤聖恩,則臣是何人,乃敢兼帶淸銜,揚揚於市朝之間,以速戾而取譏哉?庸是披瀝懇辭,冀蒙恩遞,而兪音未承,天牌荐降,適値冬雷再警,政當殿下側身思弭之日,群臣𨃃蹶效忠之時,誠不敢復事煩籲,以致瀆撓之罪,而只緣臣自知甚明,有不可以冒昧承膺者。伏願殿下,特加憐察,亟賜遞斥,俾遂其區區之志,則實終始生成之恩也。臣雖不敢冒受恩名,而職名未遞,其責猶在,上天示戒,人思自效,玆將愚昧之見,仰裨憂勤之意,伏願少垂察焉。臣伏讀前日所下聖旨,有以見殿下遇災警懼,反躬修省之至意,庶幾有以上格天心,下警具僚,爲轉災爲祥之機,祈天永命之本,而夫何災譴未已,殷殷之異,疊發於數日之內,示警之意,丁寧若是,伏想丙枕靡安,震惕尤深。臣竊惟聖旨,引咎雖切,而至其所以應之之實,則不過減饍徹樂之一事,未知別有指揮在廷諸臣,有能仰體聖意,啓告而施行之,以大慰天人之望者耶,以今而言,竊恐未有以昭格于上也。臣學術疎鹵,誠不知感通之妙,爲某事應某事,而若其至誠之能感,不誠之不能感,則其理有灼然而可必者。今聖旨一下,減徹一施,疏箚一上,而未有一事一政之措劃而矯救之者,則未可曰至誠也,顧何能以回斡天心哉?上天之載,雖甚玄冥,卽其已事可知也。於乎,今之國勢,可謂急矣,民生日瘁,邦本不固,而兩年之飢,振古未聞,道路枕尸,邑里成墟,古之流民圖,猶不足以盡其情狀,今秋雖號爲稍稔,而農民旣盡,陳廢太半,所登之穀,不足以補其所陳。又況已死之民,已絶之戶,有身布焉,誰爲之供,有還上焉,誰爲之納,有結稅焉,誰爲之辦也?法制所拘,守土之臣,不得有所闊狹,則隣族椎剝之禍,遍及孑遺之民,名色巧取之煩,有甚蝟毛之集,荷擔相顧,無所歸訴,民命之急,有甚於凶年之猶有矜恤之典,此政君臣上下,日夜講究,以爲尉安蘇息之方者,而方且大小恬嬉,百度弛廢,綱紀不立而廉防壞,奢侈成風而財用匱,毁廉則趨利愈甚,傷財則害民愈深,政如倒海傾湫之莫可隄防,民何以堪命,國何以能安?聽卑之天,變不虛生,殿下可不思所以回瀾返源,以霑濡涸轍之民,而使天心底豫哉?臣聞民者,邦之天也,天何以求?民而已矣。是故民心悅則天意得矣,民心怨則天意乖矣,人君事天之道,惟在於使民各得其所而已。殿下有仁聖之德,有恭儉之實,藹然仁聞,被于四境,然而不免於財傷民困,而上干天和者,凡以致治之未得其道也,其失在於仁恕太勝,淵默太過,群下或至於怠緩,惠澤或至於壅閼,而弊病百出,群枉竝作,以至民不料生,而莫之可救也,然又豈必他求哉?惟在殿下加之意而已。殿下苟能先立乎其大,斷自聖心,策勵群工,悉去前日因循渝度之習,更將國事民隱,精白一心,誓于衆曰,惟天惟祖宗所以付任予者,惟艱惟大,予何敢不力?此志夕誓之於心,則可以感神明動天地,朝施之於事,則可以勵人心風萬方,於以明詔有司,日究其利病於民者而罷行之,日導其忠慮於國者而聽納之,又益濬其源,益培其根,勤御經筵,討論而體驗之,以爲出治御極之本,則下之從風而化者,必將有草偃之美。如此而聖德不日躋,治道不日臻,民生不遂,天心不豫者,無其理也,此在殿下一念兢惕之間,而轉移之機,如手反覆,夫豈苟安畏難,踰時越月之有哉?上天仁愛之心,祖宗燕翼之意,誠不可不深加體念,與其可爲而不爲,苟逭目前宵旰之憂,而養成異日宴安之患者,相去遠矣。臣感激知遇,言涉唐突,而乃其願忠之志,則竊自以爲野人之芹,伏願殿下,留神省覽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由予否德,百度廢弛,雷異洊驚於收藏之節,兢惕慙悚,尙復何言?爾以遠人,不避忌諱,悉陳無隱憂愛之誠,深庸嘉乃。
○副校理鄭德和疏曰,伏以臣於日者,猥陳蕘說,仰塵荃聽,伏奉聖批,溫諄鄭重,諭之以諸條儘好,許之以十分留念,臣雙擎莊誦,益仰我聖上遇災警惕之衷,不以𩥫駁而鄙之,有此虛受而納之,如臣愚陋,何以得此於君父也?感激兢惶,靡所容措。忽於此際,震雷臶至,夫何數日之間,上天之示警,諄複至斯,臣伏覩我殿下減膳撤樂,所以恐懼,責躬納諫,所以修省,一念之善,上帝便知,則再度之警,莫究厥由。嗚呼,近年以來,百千萬事,罔非可憂,而蔽一言曰,衮職闕於上,政務失於下,國勢岌嶪,民力倒懸,是故仁愛之天,眷顧我殿下,先之以轟轟,繼之以殷殷,赫乎如帝命武、湯,諄然若帝謂文王,必欲警動其頹惰,振勵其委靡耳。今大臣、諸臣之陳勉我殿下者,卽惟奮發誠實四字,而臣愚之所陳諸條,今不敢架疊,然大體亦不外是,殿下淸燕之暇,試更思之。夫《中庸》三德,勇爲剛斷,《大學》八條,誠爲樞杻,勇而後奮發有爲,誠而後眞實旡妄,雖以聖人之德,非勇則何以奮發,非誠則何以眞實乎?是以二者不具,而治道乃成,歷溯往古,臣未之聞也。今我殿下敎之曰,兢懼悚惕,尤倍於前,臣誠欽仰,因是而陳之,恭惟我殿下之卽此一念,所以爲《中庸》之勇而《大學》之誠也。今若兢懼之尤倍,而發政施令,勇以能行,悚惕之尤倍,而敬天愛民,誠以自强,則奮發有爲,而百度惟貞,眞實無妄,而萬化流行,於是乎天心底豫,日監在玆,臶至之雷,一轉而爲譽星卿雲,再轉而爲和風甘雨,豈不休哉?《易》震之彖傳曰,震來虩虩,恐致福也。程夫子釋之曰,震來而能恐懼,則可反致福,臣敢以是,重以獻焉。惟聖明,益加勉㫋,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尤爲深切,當體念矣。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遠謨〈緣故出〉。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金鼎集〈坐〉。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辰時,雨雹,狀如小豆。
○藥房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履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志淵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宋能圭,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同副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南履懋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咸鏡監司權敦仁,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學權敦仁,纔已上來,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洪遠謨,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吳致愚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嫌不進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鼎會,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一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員亦皆聚會,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受命南來,居然歲餘,而人望素輕,才識俱蔑,策勵駑鈍,非不自勉,而剸理繁劇,全昧其方,雖欲振刷,柔不可爲剛,雖欲矯捄,愚不可使智,苟且牽架,荏苒捱過,初無一事之報效,仰副九重之委毗,每自循省,惶汗浹背,況値比歲饑荒,群生阽危,連擧賙賑,公私罄竭,雖使古人之長於心計者當之,猶當却步逡巡,以臣庸下疎淺,顧安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特賴我殿下南顧聖念,迥出常格,拯濟蠲恤,如傷若保,使此幾萬近止之命,得免溝壑,有若枯荄之噓春,涸鱗之借水,回想春夏光景,嶺民之得有今日,皆殿下賜耳。臣徒藉寵靈,獲免重戾,是豈臣始料攸及,而自揆不稱之實,恒切慙恧之忱,區區一念,惟在祈免,今幸年穀稍登,省內少事,此時去就,無關民邑,臣可以迨此言私矣,臣母衰耗之齡,已過七耋,將來板輿,養以厚廩,烏鳥之情,獲伸至願,母子頌恩,銘鏤在肺,而秪緣水土不服,將攝失宜,素患痰積,一倍闖肆,少愆調理,輒致昏頓,連試刀圭,未見顯效,及此寒節之未深,卽還鄕廬,以圖療治,而藥餌扶將之節,非臣在傍,無以看護,顧臣情私,獨滯殊方,一日爲悶,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鐫解,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同副承旨柳致明疏曰,伏以臣,猥以遐賤,冒瀆宸嚴,祗伏旅次,恭竢誅譴,而不意聖度包荒,特賜恩批,奬勵湔拂,至爲優渥,仍又荐降傳旨,除臣同副承旨,使之牌招察任,德意之厚,與天同大,臣承命震越,罔知攸措。臣本無寸長可備驅使,自來恩除,分所不堪,所以累煩祈懇,非出例讓,至於所陳言語,只是掇拾行用,備例爲說,而乃誤寵褒,至於如此,臣誠駭惶慙恧,莫曉其故。仍伏念臣,以辭免之章,反爲媒進之階,是朱夫子所謂淸官美職,從容辭遜而得者也,假眞售僞,托公濟私,臣實愧焉,雖以聖上容受之美言之,若以其所言,不至於可罪者,則只當採而用之,使其有益於國家,其榮多矣,今以庸淺陳腐,片言半辭之有契於宸衷,而遽加拔擢,無補實用,則是聖朝無進言之實,而微臣有冒濫之恥,以此以彼,誠不敢抗顔而承膺,玆敢披瀝衷悃,冒昧煩籲。伏乞聖慈,特加省察,遞斥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承宣特除,意不徒然,爾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甲午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假注書兪錫煥,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洪說謨,檢校直閣李景在,假注書申錫愚,事變假注書金龍銓,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行大護軍李止淵,右參贊金箕殷,兵曹判書沈能岳,行大護軍趙寅永,漢城判尹徐耕輔,知中樞府事李紀淵,左尹李惟秀,行護軍申絅,同知中樞府事李鐵求,行大司憲鄭基善,大司諫李羲肇,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李顯養、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日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蘭淳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蘭淳顧謂醫官曰,湯劑何以爲之乎?亨基等曰,湯劑當退出後,爛商議定矣。上曰,次對爲之。象奎曰,日前雷異,聖心惕然,特下綸言,深示警懼修省之意,至命減法膳撤宮縣,精誠上昭,仁天降監,庶幾感格底豫,可以轉災爲祥,臣不勝欽仰蘄祝,曾不數日,殷殷燁燁,復此申申,臣尤震悚,歷求其故,引咎請譴,非敢比數前人,持循故事,蓋以今玆之雷,臣則竊以爲由臣而致此異也,此有可言而易知者,傳曰,雷二月出地,雷出則萬物出,八月入地,雷入則萬物入,入則除害,出則興利,雷出雷入,天運之常度,除害興利,人事之對時,天人感應,災祥隨異,當興利之時,而無興利之事,則雷雖出而不鳴矣,當除害之時,而無除害之擧,則雷雖入而猶動矣,意者今之上下中外所害當除者,皆未除也,而雷爲之動焉,臣不能格心正事,遠猶辰告,使聖志赫然奮發,德化灑然章明,此其爲昏憒不匡,所當除之,臣不能勤恤民隱,遍究保惠,使百姓安生樂業,八域蒙福流澤,此其害爲歇後不任,所當除也,臣不能董飭官常,整肅朝綱,而一世漸至陵夷,百隷習爲怠慢,此其害爲模稜不持,所當除也。臣不能登崇才俊,抑黜庸鄙,賢愚無所區別,善惡俱失彰癉,此其害爲糊塗不擧,所當除也。又若通患匱乏,而競尙侈靡,思得橫財而濟之,此其益匱乏而終窮濫,甚於盜賊者也,臣不能矯之以布被瓦器弊車羸馬,不擇守令而任爲貪饕,從以能事以視之,此其爲守令者鮮廉愼,幾如豺虎之害,臣不能處之以冀州按事,山東剔姦,言路關朝廷得失,忠讜不聞,上無以救其闕失,崇其德美,而官師微規,輒致疑怨,況指斥激切乎,則噤閉之害,不啻久病之忌藥,此不可不除也,訟獄係民生休戚,公平不行,下無以措其手足,保其性命,而聽理少失,易結冤鬱,況囑賣偪迫乎,則濫枉之害,匪但無情者盡辭,此不可不除也,居可以除害之地,而縱其爲害,此與身自害之無異,臣職爲首相,實居除害之地,而無所除之,而又害之,荐雷申警,咎專在臣,故曰,由臣而致此異也,今欲爲消弭之道,無先於斥黜臣,臣誠惶恐祈懇之至,若臣之所不能而身自爲害者,與臣之縱其爲害而與自害無異者,皆臣之事,無所委罪,而殿下,旣深示以修省之意,須當實有修省之事,凡此諸害,從今日以往,欲望殿下之洞察而悉除之,皆其事也,害旣悉除,則利自必臻,邦其永孚于休,轉災爲祥,孰有大於此者乎?申願懋哉懋哉。上曰,見卿所陳,懇惻痛切,發於至誠,有足動人,深庸感歎,至若自引,其在交勉之義,豈不萬萬過當乎?〈出擧條〉宗薰曰,三日之內,洊雷示警,有若申申詔告然,警惕危慄,百倍於初,今此驟雹,亦係乖候,古人有言,惟先世有道之正,正其事而異自消也,臣竊以爲,在今則事事皆可正也,然成湯之遇災自責,有曰,官失職歟,一官之失其職,猶足以召災,況輔相之甚重乎?今之申警,未嘗不由於官失其職,而若論其職之罪,則臣實其人,臣本空疎鹵劣,濫辱高位,不厭衆望,而臣之受任,亦已數月,凡臣所當爲之職分,果有何事報答,何事稱塞,國事日見其弛解,而臣有董正之一爲乎?朝廷未嘗無得失,而臣有獻替之一言乎?官邪而有刺擧之實乎?民窮bb而b有奠安之策乎?凡若此類,不可更僕,而不職之罪,臣固自知,今於恐懼修省之日,特擧而罪之,則此非但如漢朝策免之應故事而已,臣方自請譴,何暇獻規,而交勉之義,不敢終默,避殿減膳,責躬求言,卽遇災自警之故寔,而不有實事以踐焉,則竟歸不誠,無足以動天心而弭災沴矣,避正殿不如杜倖門之尤爲切要,倖門者,卽指私徑干謁之謂,而不試之才,踰分之職,皆是耳,名器之重,何官不然,而字牧之任,卽治本所關,民命所係,苟或夤緣冒濫而得之,則畢竟害及於民,上干天怒,可不懼哉?減常膳不如節帑用之尤屬切急,節用者,非但撙約剋削之謂,凡不恒之費,非經之用皆是耳,帑藏本非古制,而若又把作私財,出之無藝,則轉輾浸渴,畢竟害歸於民,謫見于天,可不懼哉?責躬求言,所以求助也,求之今人,曷若求之古人乎?臣謂將國朝及前代熙世遇警修擧之政令事實及應旨陳勉之言議章奏,彙作一通,置諸左右,昕夕省覽,以事推之,以意會之,可勉者勉之,可行者行之,則古昔名碩之嘉謨嘉猷,皆將親見於今日,而敦名敎以正風俗也,恢公正以振綱維也,貪墨之可懲也,廉節之可奬也,不過擧而措之,向所云杜倖門節帑用,亦其一事耳,顧今可言者豈止此,而姑就目下要急之務,敢貢瞽說,切願聖上留神焉。上曰,所陳發於忠款,敢不服膺?至於漢朝策免云云,本非美事,卿言過矣。〈出擧條〉象奎曰,此江原監司趙容和災實分等狀啓也,旌善等二邑,置之尤甚,江陵等九邑,置之之次,寧越等十五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三千結外,不足災六十二結八十八負八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原州、春川舊未捧各穀二千一百十七石零,依前錄置還簿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稍實旣過全道之半,畓穀且有均熟之喜,爲東民幸甚,分等依請施行,災結加請,較論於已往豐稔之歲,不免稍過,而原數無多,有難剋減,特爲準劃,使之均俵,兩邑排捧之輒請仍停,便成年例,各頃屯稅之比摠勒捧,大關民隱,與尤甚邑勿配及推懲防塞之請,一體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此慶尙監司徐憙淳災實分等狀啓也,尤甚名色,不爲擧論,永川等四十六邑,置之稍實,安東等二十五邑,置之之次,仍以爲事目災七百結外,不足災五千一百八十九結五十負二束,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農形,雖有沿江邑沈墊,汚下畓消融之如干所損,觀於尤甚之不爲擧論,後錄之無所陳請,可知爲大同之歲,而至於災結加請之數,比看於丙戌丁亥,猶不無稍過之慮,事目外三千七百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此全羅監司徐有榘災實分等狀啓也,全州等十一邑鎭,置之尤甚,順天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光州等二十一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二千二百六十三結九十負八束,特許劃下,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尤甚之次邑尤甚面里,限折半準折代捧事也。其一,珍島所在辛卯停退還餉仍停事也。其一,各年舊還,毋論三等邑仍停,珍島等四邑所在辛巳壬午丙戌條,高敞己巳反作條,竝爲仍停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軍餉,尤甚之次邑,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城餉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訓局砲保,折半錢捧,兵曹及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竝純錢代捧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尤甚之次邑,每名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始也耕播及時,宜其成就無病,終焉旱澇所被,不無多少爲害,統論一道,雖曰,沿峽之或相不侔,較看諸路,不至優劣之大爲懸殊,三等分劑,依請施行,至若災結,外面觀之,雖若稍多,而除却流來舊頉與各年陳廢之稱以今災者,則當年執摠,亦爲精約,不可過加剋減,且以年形論之,藉或不及於庚辰,亦足比擬於庚寅,事目外一萬九千二百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還穀之代捧,雖非經法,二等邑之只分面里,許以準折,係是方便,不須持難,與各邑各年舊還舊布仍停之請及尤甚邑勿定配所,限明秋推徵防塞,竝爲許施,俾除竝督添擾之患,城餉之平留,有非年例所可闊狹,而遇歉之民,利害較懸,此則兩等邑竝許施,箭竹之京司需用,亦不可不念,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許蠲,綿農告歉,納布爲難,道啓旣出於紓民力,則雖以軍需之重,有難全然防塞,砲保則三分一,兵曹各營番布則折半,竝與三軍門保米,只令尤甚邑代錢,各衙門所納與樂工保米,則竝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近聞外邑牛禁蕩然,場市之上,旅店之間,屠賣狼藉,憑託官庖,無復顧忌,因此而牛盜肆行,朝買夕失者,在在皆是,甚至庖漢勒奪,莫敢何問,農民生活,惟恃一牛,而廢耕抛業,無所控訴,此係民弊之大者,道臣果能操束,守令苟或畏法,豈至於是,爲先以此嚴飭於八道、四都,俾各惕念,一切痛禁,期有申法令祛民瘼之效,其有不謹奉行者,著爲殿最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止淵等曰,無奏事矣。上曰,臺臣進前。基善、羲肇等曰,玉堂無登筵之人,只以兩司合啓爲之矣,上可之,仍命只擧請字下,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整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見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言,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爭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繆綢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恭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八字刀割〉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六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鉤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是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弊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淚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惡,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九行半刀割〉〈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檢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羗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續,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慘,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情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有謂無,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個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bb之b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經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快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逆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七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凶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十字刀割〉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圖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酌,卽此數端,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臣,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臟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輳,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連,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甚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甚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睿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難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基善曰,新除授執義鄭藎,時在慶尙道星州地,持平金穰根,時在公忠道洪州地,司諫院獻納朴時源,時在慶尙道榮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履懋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傳啓之際,露出笏記,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善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風憲之任,而許久虛縻,徒積悚恧,適値洊雷告異,上下交警之日,賓對有命,冒沒進身,前席周旋,不免失措,至被承宣請推之擧,冞增慙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基善曰,下臺不備,俯前啓姑停矣。上可之。羲肇曰,下臺不備,院前啓姑停矣。上可之。基善曰,臣於近日雷警之後,竊以爲一憂而一喜,天心難格,人情易狃,苟不能祗恐明命,回怒而爲豫,則桴捷之應,危亂必至,大可憂也,仁愛之告,若耳提而面命,必欲其開發修省,以臻轉安之機,則此所謂有災愛我,惟明理者,遇災而喜也,臣不敢壹於憂,而竊以其所當喜者,仰望於聖明也。今殿下,發責躬之綸,下減膳之敎,上之所以惕然警省者至矣,大小臣僚,罔不祗懼,凡君德朝政時弊民隱之條列以陳者,日積公車,下之所以應文者亦備矣,雖使臣,連章累牘,極意竭論,鋪敍肯䋜,諒不外此,而第伏念,君臣如天地,交則泰,不交則否,所以交上下者情志也,所以達情志者言也,臣之以言路二字,陳箚仰勉,誠以敷示實心,開廣聰明,以講消弭之策,爲今日急先務也。伏奉聖批,若曰,廣言路之義,予獨不知乎?許之以所陳固好,勗之以各陳所懷,臣不勝欽仰攢頌,繼之以隕越惶恧,而臣之所厚望於殿下者,豈亶在知之已乎?在於知而行之耳。《書》曰,非知之艱,行之惟艱,臣請以未畢之蘊,申而陳之,凡求言之路,非獨謂著令布濩之爲也,有言必採,有諫必從,以示翕受敷施之實,則四方風動,讜言日聞,自底於情無不達,志無bb不b孚,上而底豫天心,下而丕應徯志,此只在殿下一心上轉移耳。有曰,念典學,則勤講討以資啓沃,有曰,振紀綱,則廓乾斷以勵頹靡,有曰,撟時弊明好惡,以一民志,有曰,恤民隱詢疾苦,以軫懷保,節用裕財云爾,則如漢帝之罷露臺,崇儉祛奢云爾,則如唐帝之焚錦繡,有言契衷,劃卽賜可,無若依違,無若因循,則一日之間,可以廣一國之言,若不以臣言爲不可,先自今筵,亟降諮詢,俾得以人各盡言,言無不達,交孚乎上下之間,感應於天人之際,臣不勝區區仰祝,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羲肇曰,臣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十月之雷,爲災甚大,而三日之內,洊發至此,威怒不違於咫尺,警告無異於諄複,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抑由傾否日甚,危亂將迫,仁愛之天,不得不一告再告,以爲轉災爲祥,回否爲泰之方而若是耶?顧今溢目之憂,無非爲災,則何獨於是月是雷,而始謂之災,卽數年之內,春而亢旱,幾乎無靑,災也,夏而巨浸,幾乎無穀,災也,連歲大疫,疹沴不熄,災也,荐値大無,賑濟貽憂,災也,雖以今年言之,暮春之霜,晩秋之霧,七月之旱,八月之水,西北之風雹,莫非可驚可憂之災也,災之見,若是極備,而恐懼修省之實,無以仰答乎天心,則安得不轟然發聲,燁然有光,而告誡相續於不日之內耶?天不自言,而喜而降祥,怒而降災,災祥之應如影響,殆同於面命耳提,三代以來,聖后哲辟,必聽於無聲,視於無形,方寸對越,回怒底豫,於是乎災反爲祥,亂復爲治,遂以祈天永命,諴厥小民,以災以祥,罔不由於君上萬化之源,有如是矣,今日可言者,指不勝摟,臣未暇逐事陳列,而所以轉回是災,爲祥爲治者,惟在於我殿下一心上修省,近日公車之積,亦莫非我殿下修省之藥石也。殿下繼自今,益加警惕,犂然嘉納,今日行一事,明日措一政,兢兢乎孜孜乎無一日或息,無一時或忽,則其在恐懼奮發,克修克省之道,用之有裕,而我東方太平萬歲之基,其在斯矣,其在斯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爾言亦自好矣。〈出擧條〉象奎曰,今日卽雷異後初行賓對也,玉堂空番,聞已數日,今無一員入侍,朝夕論思之地,尋常闕直,已甚未安,況此遇警修省之時乎?受由及在外外諸玉堂,竝姑先從重推考,仍令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歸茸君子湯,自明日姑爲停止事。〈出榻敎〉上命承史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承史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緣故出〉。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式暇〉。左副承旨吳致愚〈病〉。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憲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李志淵曰,三使臣入侍。
○李志淵啓曰,假注書兪錫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錫煥改差,代以曺錫亨爲假注書。
○南履懋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今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bb提b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羽根,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徐有贊,由限已過,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憙淳。
○傳于柳致明曰,嶺伯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憲瑋牌招不進,參議李景在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柳致明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監司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斗淳爲大司成,權憲八爲監察,趙秉鉉爲慶尙監司。
○兵批,判書沈能岳病,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進,右副承旨金鼎集進,同知單金仁直。僉知三單尹羲烈、李命集、李羲本,護軍朴晦壽,副護軍李基瑩,以上竝單付。
○傳于柳致明曰,公忠監司有闕之代,副護軍金在三擬入。
○吏批,再政。以金在三爲公忠監司。
○兵批,再政。同知單宋德榮,僉知單崔箕煥,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秉鉉。
○兵批,三政。公忠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在三。
○以左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以承文院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朴綺壽書筵進,參判李憲瑋,參議李景在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體小,故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備,揆以事體,萬萬痛駭,當該貢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給暇差倭之出來已久,論以綏遠之道,雖若可以許接,惟其交隣規約,一或闊狹,實係來後無窮之弊,故屢以責諭退送之意,草記行會,而尙無擧行形止之報來,蓋其當初之出來也,至今之相持也,未必非任譯輩從中和應,則不可但以不善周旋言,前後所爲,萬萬駭惋,東萊訓導玄義洵,爲先汰去,仍令攸司,嚴加科治,更以據理飭諭,俾卽退還後馳啓之意,分付萊府,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晉州前牧使宋啓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知世浦前萬戶李宗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午十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冬至兼謝恩使三使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志淵,假注書申錫愚,記注官金鉉復,記事官洪說謨,正使李翊會,副使朴齊聞,書狀官黃𥞵,以次進伏訖。上命三使臣進前,翊會等進前,上命頒賜貂帽臘藥等六種,翊會等以次祗受。上曰,善爲往返也。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式暇〉。左承旨南履懋〈病〉。右承旨洪遠謨〈坐〉。左副承旨吳致愚〈病〉。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柳致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大坤,時在慶尙道昌寧地,修撰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徐念淳,修撰洪鍾應落點。
○洪遠謨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致明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愍公白光彦延諡,來十一月十一日,定行於全羅道泰仁縣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昨因供上生鮮體小,不得不捧入之意,有所入啓,而該貢人,已令科治,嚴加申飭矣,今日所進生鮮,又不免體小,比昨一般,故連爲點退,萬無以改備,日勢漸晩,闕供甚悚,不得已捧入,而貢人等所告內風雨之餘,江水至冷,魚族深入,屢日設網,末由捉得,前儲已竭,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爲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臣之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折半代封。
○柳致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穆,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申在植年分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事目災二百結外,不足災二千五百三十七結五十負四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辛巳以前各年舊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及守摠兩營軍官、壯抄牙兵等身米,依已例代錢收捧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捧留本邑耗條,代錢輸送,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昨今兩年拯米,竝待明秋收捧事也,今年年形,足可曰,八路均登,而本道爲尤優,竝與分等而不爲擧似,畿民可期回蘇,極用喜幸,雖以庚寅辛卯之歲,不免有災報者,以其爲流來舊頉,而況荐饑之餘,民力旣多不逮,則加請災結,可知十分斟約,特爲準劃,使之均俵,其外辛巳以前舊布仍停之請與禁御所管江都留餉,守摠兩營各樣身米之以錢代捧及各處餉穀捧留本邑,而近民之從願直納,耗條之代錢輸送,竝爲許施,拯米之竝停竝捧,在民勢與經用,不可偏廢,最近條則使之收捧,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濟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仁豐、李周翰,身爲兼參軍,巡山之際,擧措駭妄,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東萊訓導玄義洵,爲先汰去,仍令攸司,嚴加科治事,命下矣。義洵曾經知事,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東萊訓導玄義洵,曾經知事,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玄義洵,時在東萊府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宋啓洙亦,稅捧之精麤不均,分載之定式不遵,今有道臣之査啓,而正供事體,所重自別,不可以値歉襲謬,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宗植亦漂船瞭察,法意甚嚴,而先到之小船,不卽馳報兺除良,漂人問答,亦不報使,邊情所關,俱極駭然,以不謹瞭望,失於盤詰之罪,從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冒控私懇,獲蒙恩暇,旣煩馹騎,復侈澆奠,惠洽幽明,榮動邱隴,感戴銘縷,不知所報,臣於在道之時,再値轟燁之異,不寧不令,竊獨懍懼,旋伏聞聖心儆惕,綸言載宣,責躬減膳,辭旨懇到,繼又見承弼之臣,引漢世策免故事,聯章自列,乞賜斥退,臣亦備員廊廟,請譴之義,諒無異同,而況臣之庸駑疎迂,最居人下,婾惰瘝素,彌積諐咎,在今日朝著之上,苟求其匪才冒寵而可以召災者,宜莫有先於臣矣。漢制有之曰,與聞國政,而無益於民者斥,今臣之叨貳樞筦,亦旣三月于玆,而曾莫能發一慮陳一策,以究毫髮及民之效,課功責實,其宜在斥黜之科久矣,矧又加之以災沴警告之若是者乎?唯聖明,穆然深念,亟賜鐫改,更擇賢能,以圖燮理,則爲今消弭之道,恐無大於是者矣,臣雖乞斥,旣忝大官,苟有所蘊,亦何敢隱?臣聞古人之言曰,應天以實不以文,動民以行不以言,殿下前日之敎,畏天省躬,不爲不至矣,論思獻納疏啓,亦不爲不動矣,若求何事之見諸施行,何言之措諸實用,而何政何令之赫然有異於遇災之前者,臣未之見也,殿下試反而思之,是果可謂實與行耶?抑止於文與言而已耶?下民至愚,猶難以空言動也,何況上天之尊嚴威神,而其可應之以虛文耶?三日之間,咎徵疊見,諄諄啓告,不啻著明,臣竊恐災異之來,又不止於今者所遘而已,臣伏覩兩司聯陳之牘,以求言爲請,是固援例之常談,非有逆耳難從之端也,而及承聖批,乃有曰,廣言路之義,予獨不知乎?不惟無採用之實,顯示以不槪之意,王言一出,八方傳播,必將謂聖意之厭聞於多言,古所云訑訑之聲音顔色,拒人於千里之外者,豈不深可懼哉?以是觀之,則殿下於其所謂文與言者,亦未免於始勵而終怠也,尤何以望天心之底豫耶?雖然臣則知聖意之未嘗厭聞於讜言也,殿下以儒臣柳致明之疏,不避忌諱,超而擢諸緋玉之列,若誠有厭聞之意,則豈有是哉?第伏念法語之從,改之爲貴,巽與之說,繹之爲貴,殿下旣已嘉納於其言矣,何不先就其疏所陳淵默太過之戒,而思所以幡然遷改,勤於晉接,不憚諮訪,以圖其修省振勵之實效耶?臣觀其疏,專以民生之慰安蘇息,爲第一義,是誠目下之急務也,臣於今行,歷見畿輔數三邑穡事之登,固稱樂歲,而洊饑之餘,閭里半空,陳荒汰覆之稅,流離死絶之糴,其貽害於餓羸厪存之危喘者,殆未可以十百計也。以臣之所聞見,而尙已如此,其所不及於耳目者,又可知其爲幾何哉?甁罌無餘,隳突不息,愁苦之象,不言可想,臺疏所謂有甚凶年者,諒非過語,而有司徵督之嚴,州縣椎剝之急,顧乃視之以含哺宿飽,家給人足者然,恝然不復有向者憂恤之念,人心縱弛,天意示警,今玆雷異之不作於數歲歉荒之際,而偏在於年穀稍登之日者,安知其不由於是耶?竊願聖明,仰祗天戒,俯矜民隱,惕然對越,常如遇警之初,惻然寬卹,毋忘賙饑之歲,改下臺章之批,以恢虛受之量,先從可採之言,益講措施之實,則轉災爲祥,亶在是一念間耳。臣愚不勝蘄祝之至,臣之還稅,亦旣數宿,而方將俟譴,未敢進身,日昨賓筵,亦闕趨參,隳分怠職,悚蹙實深,加以在途觸寒,感冒添症,眩暈迷瞀,神思不續,構箚控籲,亦稽至今,懈緩不恪,尤自知罪,惟冀遄被郵罰,以爲具僚之警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以勉戒於寡躬者,丁寧懇惻,無言不到,良庸感歎,若曰,災不虛生,則由予否德,有足干和,饑飢荐臻,民國困瘁,雖無轟燁之告警,寧可曰,安於心乎?予方自反之不暇,而卿乃遠引漢朝虛僞之事,欲予效尤,豈所望於卿乎?仍傳于洪遠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相。
○戶曹參判朴齊聞疏曰,伏以臣,猥充副价之銜,今已辭陛出都門矣,回首觚稜,不勝戀結之忱,仍念臣之所帶本兼諸任,俱係緊重,不容曠久虛縻,玆從縣道封章,仰冀體諒之恩。伏乞聖明,俯賜鑑察,特遞臣度支貳銜,經筵春秋之任,竝命鐫改,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式暇〉。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集〈坐〉。同副承旨柳致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洪遠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趙斗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遠謨曰,左議政入侍。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狀啓淸河縣人命渰死事,傳于金鼎集曰,聞甚矜惻,生前如有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徐念淳,修撰洪鍾應,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峰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道爀,受由下鄕,屢朔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晉州前牧使宋啓洙矣本府議啓內,稅捧之精麤不均,分載之定式不遵,今有道臣之査啓,而正供事體,所重自別,不可以値歉襲謬,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知世浦前萬戶李宗植矣本府議啓內,漂船瞭察,法意甚嚴,而先到之小船,不卽馳報兺除良,漂人問答,亦不報使,邊情所關,俱極駭然,以不謹瞭望,失於盤詰之罪,從重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午十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左議政入侍時,右承旨洪遠謨,假注書申錫愚,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洪說謨,左議政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大臣進前,奭周曰,近日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奭周曰,臣昨陳短箚,仰請譴罰,及承批旨,未蒙諒許,而草率陳腐之談,反紆華衮之奬,滿心惶恧,無地自容,列邑民情之愁苦於徵督,臣於昨箚,略有所及,而此實畿甸一路之通患,不獨臣所歷若而邑而已,然卽以臣所歷者論之,楊州、高陽、坡州、長湍四邑,或上奉陵寢,或處在孔路,民役繁重,最於一省,而流亡絶戶,指徵無處之還穀,比諸邑尤爲較多,朝家矜念,視它固別,而冬春之間,又似當有使星往來之擾,高、坡、長湍,皆當支站,楊州亦以所過之境,勞民不細,似此等邑,在前亦多有別加寬恤之例,此四邑流亡絶戶之還,貽害於隣族者,令道伯另飭該邑,精加査櫛,以其戶名穀數,詳細開錄登聞,以爲稟旨蠲停之地,而開倉已久,捧糴方張,必須趁速擧行,俾無乘時售奸之意,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我朝捧稅之法,旱田則初無給災,蓋以其一年之可以再種,而至於水渰沙覆,全失形段者,則改量之時,自可頉減於田案故也,今也則限年改量之規,不行已久,永不起墾之田,豁免無期,歲歲白徵,大關斯民切骨之苦瘼,卽以臣今行所目擊者言之,高陽黔巖前坪新院川傍,一望沙泥,不見有畎畝溝䏾之形,似此等處,宜亦不止一二,再昨年畿甸之格外給災,係是非常之特恩,有匪可以援例仰請者,而明知其無處可徵,責之以常稅之額,亦恐非聖世寬民之政,全數蠲免,雖難遽議,定限降績,亦有已例,第先令京畿道臣,詳細査櫛,具列登聞後考降續例稟旨施行,以爲一分紓力之道,自明年另飭該邑,助給物力,着實起懇,俾無許久陳廢之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臣伏聞今日晝講有命,區區下忱,不勝欣幸,臣於昨日陳箚,以應天以實,動民以行之義,有所陳勉,而今玆開講,亶出於躬行以實之聖念,晉接諮訪之實效,亦可由是而獲收,欽仰攢頌,誠不容喩,第於開筵之後,只不過循例進讀數行而止,則亦未免歸於文具,侍讀儒臣及知事以下諸講官,皆令各陳所懷,而不必以文義爲拘,凡有聞見,悉吐無隱,自上亦須頻加詢問,酬酢如響,俾得導達其情志,然後始可爲遇災修省之實政矣。上曰,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箕殷,特進官韓義運,參贊官柳致明,侍讀官宋能圭,檢討官權用經,假注書曺錫亨,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洪說謨,各持《書傳》第四卷,宗臣興寅君最應,武臣李圭徹,以次進伏訖。上曰,新受音讀之。箕殷起伏奏曰,講規自別,前受音敢此仰請矣。上曰,新受音爲之。能圭讀自凡我造邦,止乃亦有終。上曰,釋義奏之。能圭讀奏釋義訖,上曰,文義陳之。能圭曰,《湯誥》一篇,蓋多兢懼之意,第二節上帝降衷,若有恒性,此實萬世性學之源,而成湯以克綏之聖,當付畀之重,與天下更始也,節節言天命天道,而至若惟簡在上帝之心一句,尤爲警切,夫人之有善不敢蔽,己之有罪不敢赦,其有罪云者,特以萬方之有罪,引之爲己罪,此乃至誠至公之心,而其善其罪,帝皆知之,有若帝臨于上,常常點檢者然,古聖王奉天之實,責己之厚,於斯可見矣,由是言之,一物之不獲其所,皆君上之責,而善惡之幾,災祥隨之,伏願殿下,深體湯聖奉天之實,責己之厚而加省焉。上曰,下番陳之。用經曰,文義上番旣已盡達,臣無更陳之事,而今但以進講之編觀之,以商湯大聖人之德,改過不吝,好問則裕,應天順人,仁政仁聞,孚于上下,而猶能責躬反省,恒存兢業,臨履底工矣,況今饑饉荐臻,群生困瘁,紀綱不張,而百度解弛,一毛一髮,無不受病,政宜寅恭,期欲致治之時,而且十月雷電,三日再震,仁天告戒,丁寧申復,有若耳提而面諭者然,伏願殿下,淵然深思,惕然改圖,一日萬幾之際,政令事爲之間,務實勤學,益加修省,轉災爲祥,以承天休,實是宗社生靈之福,懋哉懋哉。上曰,以次陳之。箕殷曰,此章文義,上下番玉堂,已盡奏達,臣無容更陳,而日前雷異,間日荐發,殿下深加警惕,旣下責躬之敎,又有減膳撤樂之命,恐懼修省之道,可謂靡不用極,而凡事每有有始無終之慮,伏願殿下,勿謂已盡修省之方,恒存敬畏之心,常若遇災之初,一政令一事爲之間,警懼之念,修省之意,罔或少忽,終始無間,以至於聖德日新,天休以承,則聽卑之天,日監在玆,凡諸咎徵,自底於日無,禎祥不期而日臻。伏乞益加體念焉。義運曰,上下番玉堂及知事所陳,詳悉無餘,臣無容更奏矣。致明曰,玉堂知事,已盡敷奏,臣亦別無可達矣。上命掩卷。箕殷曰,經筵體重,自有講規,而前受音,未及仰請,新受音,徑先進讀,有違講規,上下番玉堂,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金鼎集〈病〉。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右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肇,司諫朴鳴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志淵,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供上生鮮,昨伏承折半代封之特敎,故嚴飭使之擇納矣,今日所進,猶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貢人輩之連稱難捉,惟事呼訴者,萬萬無嚴,更令攸司,從重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在前折半代封之後,如或無由新捉,則又有稟旨全數代封之例,事係莫重,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折半代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運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任聖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公忠監司金在三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公忠道觀察使者,臣誠驚惶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今之藩臬,卽古方岳,苟非長材雋望,爲一世所推服者,莫宜人人輕授也,若先輩名德之士,固非臣之所可擬,而歷數挽近膺是任者,豈有如臣憒劣而冒叨者乎?伏念臣以蔭補官,自是常調,內外歷揚,涯分已踰,涓埃未報,罪戾徒積,無似之狀,宜莫逃於聖鑑之下,夫何恩命,每及臣身,有若通才利哭無施不可者然,此不但臣心之愧忸,其在聖朝器使之道,果何如哉?臣若若固有之,出而膺命,則臣身顚沛,已不可言,而招譏四方,亦復如何?且臣於邇來,卒嬰痰迷之病,神精昏矇,意匠索漠,方其劇時,殆無省覺,雖在閒司漫職,尙難事事,安能按察一道,剖決劇務乎?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略暴微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新授職名,以幸公私,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甲午十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朴永元,特進官李奎鉉,參贊官吳致愚,侍讀官宋能圭,檢討官金箕晩,假注書申錫愚,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洪說謨,各持《書傳》第四卷,宗臣興完君是應,武臣趙存卿,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能圭請上讀前受音。上曰,新受音奏之。能圭曰,法講體重,自上讀前受音,然後新受音,始可仰奏矣。上曰,新受音讀奏。箕晩曰,法講與召對,體例自別,自上不可不先讀前受音矣。上曰,新受音奏之。永元曰,自上先讀前受音,卽法講不易之規,而玉堂縷縷仰請,終靳聽從,下情不勝抑鬱矣,上又命讀新受音,能圭讀自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止朕哉自亳,上曰,釋意奏之。能圭讀奏釋義訖。上曰,文義陳之。能圭曰,自古國家之治忽興喪,專係於君德之懋與不懋,此元聖所以訓于王者,不出乎明言烈祖之成德,而繼陳有夏之事,以爲監戒,其格君勉德之意,可謂反復丁寧,豈惟殷監在夏歷代帝王之故,皆所可監,曷嘗有君人修德而以致亂亡者乎?然德不可徒修,必資典學而後,可以進德,典學之要,又在於格致誠正,夫格致主知,誠正主行,此則堯、舜之精一,孔子之克復,而朱子又嘗發明之,有曰,心體之明,有所未盡,則必有苟焉而自欺者,然或已明而不謹乎此,則無以爲進德之基,此眞千載相傳之心法也,伏願殿下,勿以常談而或生厭聞底意,勿以已治而或忽勤政之念,體古聖相傳之心法,存夏商興喪之監戒,淸燕蠖濩之中,恒存敬畏之心,則厥德修罔覺,而邦其永賴,天休滋至,更加存省焉。上曰,下番奏之。箕晩曰,伊尹之告于嗣王也,堯、舜之聖焉,而可以勉戒,有夏之治焉,而可以監法,而必先拈出烈祖之成德,以明其言者,其丁寧懇惻,尤可見矣,蓋引以諭之,取以法之,莫要於親近,又莫切於繼述,故乃所以明言,而至於宋臣范祖禹之告其君,亦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今殿下所當監法,亦不在於列聖朝成德成憲乎?苟欲遵守監法,莫先於典學之工,而典學之工,必念其終始,然後自至於緝熙時敏,而停撤居多,間斷無時,伏願繼自今,雖値法講頉稟之時,必賜召對,頻接儒臣,無至聖工有所間斷焉。上曰,同知事奏之。永元曰,此章曰,罔有天災,山川鬼神,亦莫不寧,曁鳥獸魚鼈咸若,寧與若,卽天地位萬物育,聖化之極致也,而天災云者,非必日星風雷之變也,山川鬼神,鳥獸魚鼈,一有不寧,一有不若,則是亦災耳,幽遠之山川鬼神,微細之鳥獸魚鼈,猶尙如此,若上而朝廷,有所闕失,近而生民,有所困瘁,則其爲災,當復何如?今殿下,遇災修省,靡不庸極,此實群下之所共欽歎,而竊以爲,雖無災之時,聖念常周於萬物,一政一令,如不合度,則曰,是災也,匹夫匹婦,如不獲所,則曰,是災也,其所恐懼而警惕,一如遇災修省之時,則位育之功,卽在於是,而從欲之治,可以克享天心,伏願以是體念焉。上曰,特進官奏之。奎鉉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所奏,詳悉無餘,臣則別無可奏之言矣。上曰,參贊官奏之。致愚曰,玉堂及同知事,已爲詳悉仰陳,臣則無容更達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洪遠謨〈坐〉。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集〈式暇〉。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趙錫龜、李鳳純,持平李明迪呈辭,執義鄭藎,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宋冕載,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吳正秀,持平尹致秀、洪在喆,大司諫朴宗琦,司諫金大坤,獻納黃浩民,正言尹滋耕、兪象煥落點。
○吳致愚啓曰,新除授持平洪在喆,方在職牒還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副校理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遠謨曰,只推。
○傳于吳致愚曰,宮奴萬石,嚴刑定配。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鄭基善。
○兵曹,以金魯甲爲摠戎中軍。
○甲午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假注書申錫愚,記注官金鉉復,記事官洪說謨,檢校待敎趙斗淳,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趙宗翊、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命史官分左右,奭周曰,日氣陰濕,冬候甚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醫官來待,入診,何如?上可之。享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奭周曰,湯劑則退與諸醫官,爛商議定以入,何如?上曰,唯。奭周曰,故領議政徐龍輔遷葬之禮,將行于今月云,議政遷葬時,葬需擔軍,參酌題給,載在《大典》,而每經筵稟後擧行矣,今亦依已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病〉。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緣故出〉。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柳致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尹致秀、洪在喆未肅拜,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吳鼎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洪遠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南履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穆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南履懋曰,召對爲之。
○柳致明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公忠監司趙秉鉉,移拜慶尙監司,除朝辭赴任矣,密符則以前所授仍佩,敎諭書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明曰,只推。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鼎會,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兵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旣見宣惠廳所報,則以爲,頃以湖南各名穀十萬石,移作儲置穀事,筵奏行會,而追因本道狀請,旋卽還寢矣,本道儲置之每年用下,殆近萬石,前以均廳各年貿米十餘萬石及賑廳句管戊申別備米一萬石,盡分需用,而自辛巳以後,竝作半分之穀,耗不當用,年年割本,至昨年餘在,均貿米爲八百七十七石零,別備米爲四百二十八石零,以今事勢,旣無貿米充補之方,又無從他移劃之道,而此係應用之需,不可不及今準備,前請中進上添價米癸巳貿牟折米合三萬三千三百九石,旣是盡分中劃付者,此則依前移錄,其餘六萬六千六百九十一石,則本司句管各名穀中劃付,而戊申別備米一萬石,卽五部員役接濟之需,使之一體給代爲辭矣。湖南儲置之不能支繼,雖由於辛巳半分之後,而比來冒濫之患,輒踰於定例,姑息之弊,漸至於割本故也,經用所關,諒非細憂,而到今旣自該廳,有三萬三千餘石劃付之擧矣,姑使之塗抹排用,至於戊申別備米,則當初設施,各有需用,而本穀今已垂盡,此不可不某樣給代,就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中,折米三千石,守城倉穀折米三千石,餘軍布米二千石,休番皮牟折米一千五百七十二石特令移錄充補,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朴榮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沃溝縣監李垿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甲午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履懋,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宋能圭,檢討官金箕晩,假注書曺錫亨,記事官徐憲淳、洪說謨,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能圭讀自孔子曰,道二,止不能改也。上曰,文義陳之。能圭曰,此章之義,不出乎仁與不仁,而仁者卽人欲淨盡,天理流行之謂也,三代之所以得天下也,以是仁,而若不仁,則國君不能保其國,伏願殿下,於此仁與不仁,益加存省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李穆淵〈坐〉。左副承旨吳致愚〈病〉。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今日晝講停。
○李穆淵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戶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憲瑋病,參議李景在病,行都承旨李志淵進。以李止淵爲戶曹判書,尹聲大爲戶曹參判,徐萬淳爲同經筵,朴齊一爲同春秋,李極南爲孝昌墓守衛官,李勉行爲延慶墓守衛官,安國鉉爲假引儀,兼養賢直長單金大默。
○兵批,判書沈能岳病,參判李基栽進,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病,左承旨南履懋進。以朴世祉爲花水山別將,同知單朱弘錫,副護軍洪遠謨、李羲肇,副司直鄭藎、朴鳴和、李鳳純、趙錫龜、金穰根、李明迪、朴時源、尹致秀,副司果朴升鉉、李㙽、沈宜升,以上竝單付。
○持平尹致秀啓曰,臣疎迂拙訥,本不近似於淸朝風憲之任,而柏府特點,有隕自天,臣仰感俯怵,隨牌祗肅,粗效竭蹶之義,以伸叩謝之忱,而秋間亦叨是職,以合啓之有難聯參,猥控避辭,卽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其何敢一刻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左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徐有榘狀啓,鎭安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鼎集曰,聞甚驚慘,別加顧助,俾卽奠接事,分付。
○金鼎集,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宮奴萬石嚴刑定配事,命下矣。謹依傳敎,萬石,嚴刑一次後,平安道肅川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戶曹判書趙萬永疏曰,伏以臣於年前見職之丐免也,猥陳衰病,獲蒙恩諒,曾未周歲,復叨宿趼,夫豈昔疾今愈,或可黽勉從事而冒膺也哉?大役當前,逃遁無所,以董役爲塵報,以訖役爲瓜限,强策朽鈍,式至于今,今也仰藉申命之天休,俯仗子來之民情,於焉之頃,兩闕告成,謬恩濫賞,屢及罔功,且惶且愧,莫省攸措,然而臣所竊幸者,迨此少暇,庶得以言私耳。仍伏念臣,首尾六載,三典度支,歷數近古,殆罕倫比,而智不足以措日匱之經費,才不足以釐山堆之簿書,所藉手而供職者,不過筋力奔走也,無奈乎蒲柳之質欲凋,駑駘之力已竭,眼昏則莫由駐景,臂疼則迭發換節,俱於金穀句校之細,關帖署押之繁,實有妨焉,故前所仰懇,良以是也,以今較前,又閱三數寒暑,則其年益衰,其病益深,恐不待臣之覼縷,而此猶以外樣言,至若心力之耗落,神識之顚錯,反有甚於形見者,蓋臣少乏聰明,老尤儱侗,凡係尋常事爲,人一可能,己十不逮,而本兼諸任,號稱最劇,夙宵鞅掌,心神俱弊故也。況加之以近日喪威,衷情消沮者乎?臣之實狀若此,而尙欲盤礴蹲冒,不思所以積誠控辭,則將必有瘝曠之憂,癃痼之慮,以公以私,諒非細故,今臣區區冀望,惟在乎先解本職,任便調將之一條路而已,匹夫雖微,有願必獲,上天雖高,無物不遂,臣固造化中最煩陶甄者也,豈不以已蒙矜許者,復望其終始之乎?玆敢披瀝肝肺,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照,特遞臣戶曹判書之任,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副提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以無肖,濫托藩寄,瓜亦幾熟,日月則富,而臣本謬闇,不該理務,又値歲荐阻飢,力疎支調,民之殿屎,尙胥曰咨,顧承受付畀,未能仰體若保,釐撫一方,歷檢於頭顱判後,不過爲口腹私計,以臣斷臣,宜不免無狀小人,孤恩隳職,合當照勘,乃千萬不自意,反侈長瀛特點,寵旨踵頒,促臣乘傳而來,榮光遐覃,甿胥交賀,臣固含戴感激,流涕之不暇,而罪而無誅,從以好縻,不審殿下,何所曲貸,使黜陟之倒置若是也。苟謂臣短於政事,可裨文學,則孔門四科,雖各以長言,豈嘗文學者無政事,政事者無文學乎?矧臣固寡,未必其中之有者乎,夫熙朝官爵,非苟且而寘也,卽臣所叨,冠於一署,以博學邃知,待顧問訏謨,辰告備論,思文章華國,贊鴻猷而賁聲敎,又其事耳,凡學士大夫,未始不以與選爲榮,亦未始不以僥據爲難,蓋望實莫副,則名器以屑,故非有事會湊當,輒曠其銜而不常備,亦愼其人也,臣少治功令,縱由是而竊名科籍,早失强學,晩未入道,比乃衰謝摧沮無聞之人,昔之沾沾搶楡者,今便壤蟲之且不若,其安有藉手廁于當世哉?特殿下湔拂甄裁,不遺終始,仁煦慈照,動浹髓理,於是臣前後踐歷,外內兜攬,皆臣所未曾期者,重遽加之以萬分不稱之官,器盈則溢,福過爲菑,天之道也,盈而又盈,過者益過,其敗決不止於溢與災而已,玆寔臣情義之所未敢出,現又成命行圈,國之鉅典也,彼官一人擧一士,猶曰,有鄭重,況執鞭於英華之藪,下錘於甲乙之門,務欲其人地安排,物情平章,是豈夫夫之可冒而能者乎?臣生長鄕里,聰明甚滯,班隊嘉彦,半不記面,若以藻別掄揀之責責臣,則是强聾於聽,愈見其迫切難行,而斷然無以厭群心而諧衆議,事如剌謬,臣不足卹,其於朝家處置之不得其宜何哉?臣惕私義之若窮,懼大事之無幸,敢以衷籲。伏乞殿下,劃卽遞遣,回授勝任者,俾微諒遂而圈事完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成命已久,卿其勿辭,卽爲入來完錄。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坐〉。左副承旨吳致愚〈病〉。右副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聞入診醫官所傳,則頭疼微作,便道不順,朝來症候,比昨雖似少減,而猶未快復常度,臣等不任區區伏慮,率醫官入診,詳承晩後諸節,議定湯劑,不容少緩,亟許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醫官已爲入診,湯劑議定,可也。卿等不必入侍。
○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穆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穆淵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洪在喆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吳正秀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在鶴,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穆,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式暇〉。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坐〉。右副承旨金鼎集〈坐〉。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夜來聖體調攝諸節,若何?加味正氣散進御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昨日請診,未蒙召接,區區下忱,不任憂鬱,今日湯劑繼進當否,不可不趁早議定,亟許臣等率醫官入診,千萬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醫官當自內召診矣,待醫官出去,湯劑議定,卿等不必入侍。
○李穆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戶曹判書李止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閱月,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洪在喆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吳正秀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應敎金羽根,副應敎徐有贊,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臣等今方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副應敎徐有贊,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旣有帶職僚員,則有違館規,不得會圈,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竝許遞。
○特進官李鐵求、李德鉉、李寅泰、朴齊聞、李彦淳、李基栽、徐左輔、尹命圭、趙冀永、李憲球、朴永元、徐萬淳、安光直、金邁淳、尹聲大。
○弘文錄會圈三點沈啓錫、許晟、朴宗休、金龍洛、宋尙玉、李源益、洪在喆、金東健、李寅臯、權溭、金錫淳、尹致秀、李謙在、李㙽、李明迪、韓鎭庭、嚴錫履、趙鶴年、韓宓履、洪羲錫、尹致定、徐元淳、李公翼、趙秉恒、金在田、尹滋耕、金公鉉、趙得林、成原默、沈宜升,以上取三十人。
○以副應敎徐有贊,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鶴、鄭德和,修撰洪祐順,副修撰權用經、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金箕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箕晩。
○李穆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李源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勉行遷轉,代以張極老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營建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役事,今已告完,儀軌事目,依各都監例,參考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方承圓,受由過限,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宋能圭疏曰,伏以臣,草野寒微,無所短長,而家貧親老,應擧覓官,區區素願,不過是獲霑升斗之祿,少遂烏鳥之養矣,通籍以來,過蒙恩造,前後忝叨,罔非踰濫,每一循省,不寒亦慄,不意邇者,混玷淸選,除旨聯翩,臣且惶且感,誠不知所出矣。竊伏思惟,帝王之學,自與匹庶有異,而侍講之任,不輕而重,如臣之愚,冒廁其間,所讀不過臨文一遍,所陳只是古人註疏,掩卷而罷,逐隊而出,徒歸於應文備數,無益於薰陶成就,則雖以我殿下天縱聰明,聖德純茂,難保其大本之恒立,治化之漸隆矣,此豈不大可悶悚者耶?左右思量,無望冒據,略暴實懇,蘄幸鐫免,伏願殿下,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焉。抑臣竊有私懇,輒復陳之,極知猥越無所逃罪,而勞苦疾痛,必呼天呼父母,人之情也,今臣之迫切情私,不翅如勞苦疾痛,則何敢自沮於體仁推愛之下,而不一呼號,冀有所垂憐乎?臣家素貧窶,性又拙劣,不能如古人之晝耕夜讀,仰事俯育,及夫僥倖科第,庶幾祿養,而無所逮及於臣父在世之日,此已臣難瞑之恨,而臣之偏母,煢然在堂,今年七十有七矣。禍釁以來,積祟沈綿,凜凜有朝暮之慮,非但臣不能力供子職,左右就養,反以臣游學從宦之費,仰貽母憂,臣雖抽腸摧髮,誠無以塞其罪愆,而翺翔邇列,竊廩自娛,豈臣情理所可堪者乎?而況年光易流,夕照如飛,老人筋力,有未可知,若於今日,不圖一日之養,則此生此世,永負爲人子之責,豈不有歉於大聖人無物不遂之盛德至善哉?臣嘗伏見近臣乞養,皆蒙恩許,若捐臣傍近一小邑,得以薄俸,少資甘旨,則在微臣,獲伸便養之至願,於聖朝,亦爲孝理之美政,公私兩盡,上下無憾,豈不幸甚矣乎?敢恃恩私,言出衷懇。伏乞聖明,體上天之仁覆,推父母之慈愛,特命該曹,許臣所請,則生死肉骨,豈臣殞結所可仰報其萬一哉?臣旣不能以一言仰裨聖德,反將哀籲,致此瀆擾,臣罪尤萬萬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宋能圭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七矣,禍釁以來,積祟沈綿,凜凜有朝暮之慮,況年光易流,夕照如飛,老人筋力,有未可知,若於今日不圖一日之養,則此生此世,永負爲人子之責,若捐臣傍近一小邑,得以薄俸,少資甘旨,則在微臣,獲伸便養之至願,特命該曹,許臣所請亦爲白有臥乎所,宋能圭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爲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敎慶尙監司趙秉鉉書。王若曰,十道各寘巡察,粵自唐開元創規,二邦爭爲我公,有若杜祈國移刺,旣賢勞雖多於湖臬,而剸理更煩於嶺治,眷玆嶠南一方,寔是海東重鎭,自古稱羅、韓舊址,美哉固國之山河,至今傳弦誦遺敎,謂之其鄕則鄒、魯,七十餘州府郡縣,繡錯星羅,幾百萬士女軍民,袂聯轂擊,跨兩湖控阨之地,在三南最是要衝,爲一國府庫之藏,視諸路尤係緊重,嗟近來成一弊局,而厥瘼有百其端,詩書禮樂之戶誦家傳,便成淆漓之薄俗,金帛錢穀之公備私蓄,以致蕩殘而無餘,況經壬癸之洊飢,尤切乙丙之一念,海漕之奸僞日甚,害將安歸?島餉之誅求歲增,弊實成痼,如非寇萊公之雅望,無以坐鎭北門,政須張乖厓之宏材,始乃平治西蜀,惟卿,器眞宰相,世篤忠貞,立朝而端凝剛方,風采可想,莅事則通敏縝密,錙銖不遺,長西庠而鎭躁競之風,文章特其餘事,參東銓而懋激揚之政,鑑別擧皆稱平,頃寵命暫撤於卿班,而利器薄試於湖節,柔亦不茹,强亦不吐,列郡慴黜陟之嚴,飢則以食,寒則以衣,災民盡奠安之策,剔吏奸而査隱漏之稅,田簿從以整釐,抑豪右而制兼竝之端,民情無復咨怨。惟卿,才實合於歷試,肆予心彌篤於委毗,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益殫迺心,專制方面,登車攬轡,庶期范孟博之澄淸,治繩如絲,宜勉龔渤海之綜理,莫以今歲之稍熟,或忽懷保之圖,殆同大病之新經,益念調安之術,綢繆桑土,恒存强鄰之隱憂,繭絲保障,罔俾古人之專美,自餘裁稟,厥有典章。於戲,職非外輕,佇陽春於布政,治得君重,作福星於省方,往汝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箕晩製進。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式暇〉。左承旨南履懋〈坐〉。右承旨李穆淵〈坐〉。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仕〉。事變假注書金龍銓〈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南履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醫官當自內召診,不煩卿等入侍,而中宮殿氣候安順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穆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吳致愚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洪在喆牌招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吳正秀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李穆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冬享大祭大祝,前校理宋能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李止淵疏曰,伏以臣向承惠局之命,以臣才具之不合理財,陳辭祈免,而未蒙諒許,不敢再瀆,姑且冒膺,已數月餘矣。簿書無所領會,奸謬無所厘察,徵督失宜,而畿甸之愁咨益甚,警飭無效,而嶺湖之愆欠尙多,神短手澁,牽補沒策,臣所竭力不給者,自他人視之,殆同委曠,慙愧如負何?擬將更卽力辭,可幸無至大誤,千萬不自意,又以度支之任畀之,此果緣於乏人,而不顧其苟艱歟?抑視以有司之職,而未暇於愼擇歟?臣誠惝怳,莫省所以也,度支掌戶口土田之政,金幣府藏之事,其責鉅而務殷,比諸惠局,不啻倍重,而目下封樁之匱罄,支計之窘詘,尤有甚焉,臣旣不能堪勝於彼,尤何以辦理於此?況匪其人,而任其職,一已濫矣,再又可乎?周以冢宰制國用,漢以丞相調軍食,此可見愼財之良法,而後世如劉晏之錢穀出入,委之士類,柳約之例外宣索,擧皆執奏者,深得掌賦之要道,今也冗費多於經用,猥規勝於法式,炎炎涓涓,莫可收拾,而朝廷不之憂,謬擧如臣者而獨任之,臣亦魯鈍迂拙,不敢以古人自比,必將隨事憒憒,壞盡乃已,何以責之以守法謹度,上延國計,下殖邦本也哉?左兜右攬,媿實深於量分,參依前衡,計莫出於貪榮,玆敢披瀝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更擇材能强幹之人,以畀重任,毋使民國受病,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