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一年/八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朴宗琦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在絅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朔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柳𣽤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乫坡知僉使李蕙秀,仁遮外萬戶兪致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敎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琦啓曰,臣宗琦以同義禁,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掌令任文白、柳榮五,持平張龍八,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啓曰,假注書鄭在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鄭宗顯、金聖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統長金道亮手本,別監金鎭曄除下後,令攸司科治事,傳于柳𣽤曰,此輩處分屬耳,又有無嚴之擧,少無嚴畏之心,焉敢乃爾?令訓將決棍十五度後,移送秋曹,嚴刑遠配,可也。

○申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以戶曹言啓曰,藏譜閣內墻,延祜宮內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八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請謚宗廟,上謚殯殿儀註及發引時各項儀註,正書以入,而中宮殿、嘉順宮、嬪宮望哭儀註,以諺書書入于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謚冊、謚寶、哀冊印本,粧貼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致祭時《謄錄》,則祭幣物賻物,勅使入京前一日,入送都監,則祭帛、檀香、銀壺、銀爵,移送弔祭所,賻物緞疋與銀子,行禮時陳列,事過後入呈于承政院矣,今亦依例使任譯輩預爲周旋,入京前入送都監之意,分付儐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別殿受祭處所,以涵仁亭爲定矣,祭物熟設處所,當以鑄字所依例爲之,而今番則該所方設都監,無以推移,以內弓房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謄錄》,則每於勅行,如非宴亨gg享g,則迎接後殿內接見時,設行茶禮,翌日館所親臨茶禮,送勅日親臨餞茶禮,竝爲設行,而庚申、辛酉兩勅,只設接見茶,乙丑勅行時,接見禮及餞茶禮設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柳𣽤,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田百寧牒報,則仁和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萬安門北邊墻垣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晝察夜巡禁軍十人,還爲入直,領率將校一人,亦爲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秉熙,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梁宣洙、南百善,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武藝別監金鎭曄,決棍十五度後,嚴刑遠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學勉手本,則時囚罪人柳相亮素患血痢之症,近添危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轉側須人,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相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楊州前牧使柳相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儀處gg議處g,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莊陵參奉沈獻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香室官員李敏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儀處gg議處g爲良如敎。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在絅改差,代以徐左輔爲假注書。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朴宗京,掌令任文白、柳榮五,持平張龍八牌不進,執義金蘭淳在外,持平朴宗休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任文白、柳榮五,持平張龍八,正言鄭宗顯、金聖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徐左輔有頉,代以金炳朝爲假注書。

○申緯啓曰,勅行若除宴享,則例爲別遣問安使,措辭致謝,而取考《乙丑謄錄》,則雖除宴享,不爲致謝,只行勞問矣,今番亦當依此爲之,而以道內守令中推移差定,右副承旨借銜擧行,而御帖則以前齎去中二件仍用事,遠接使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奉時紙榜輦,以司僕寺所在奉出,腰轝自都監新造事,前已草記蒙允,而卽見《禮曹儀註》,則丁字閣在帷門內,無大轝吉儀仗,只用紙榜腰轝矣,紙榜奉安,只用腰轝,則輦今不必奉出,司僕寺所在紙榜輦,勿爲陪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書,令書寫官副司果李羲肇,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殯殿所郞廳金元根,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魚在琬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魚在琬。

○申緯,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尹爔除拜外任,其代前主簿朴宗聞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宗聞。

○申緯,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山陵工役,因無前潦水,比當初所料,容入倍簁,而前區劃錢條,幾盡無餘,參互已用之數,假量前頭之需,限三萬兩,及今區劃,然後可免苟艱之患,以戶曹錢一萬兩,均廳錢一萬兩,惠廳米一千石,箕營木二十同,完營木二十同,分排區劃,而目今需用緊急,外道分劃,有難遲待其上送,兩營木四十同,以京衙門某樣錢中,相換以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行王大妃發引時及山陵初虞祭,始興縣行宮再虞祭時,中宮殿、嘉順宮、嬪宮望哭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支勅,以中軍代行之意,纔已筵稟知委,而此與兵使代行,尤有間焉,迎接之事,雖可替行,檢飭之節,恐難借重,一路大事,不可如是疎虞而止,道臣則依行部例,前進灣上,勅行渡江後,從便後先,以爲蕫察列邑之地,回還時亦一體爲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寅植,兼司僕將金兌鍾,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侍衛之職,領軍之將,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宗爀牒報,則本宮內弘文館後小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統長金道亮手本內,武藝別監金鎭曄,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不謹使喚,故將入罰番矣,知機逃走之狀,萬萬痛駭,令攸司科治事判付內,此輩處分屬耳,又有此無嚴之擧,少無嚴畏之心,焉敢乃爾?令訓將決棍十五度後,移送秋曹,嚴刑遠配,可也事,命下矣。金鎭曄嚴刑一次後,慶尙道金海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黃州牧殺獄罪人趙相彬獄段,右乳上微浮微靑,皮膜相離而響,兩檢如一,則厚衣圓撞,受傷深重,彼旣致命,渠豈免償?正犯趙相彬,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瑞興府殺獄罪人金履昆獄段,脅肋之傷,始微終顯,醫巫之說,欲巧反拙,正犯金履昆,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鳳山郡殺獄罪人李尙得獄段,恣意毒踢,諸證丁寧,三尺至嚴,一律難貸,正犯李尙得,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黃州牧殺獄罪人金萬重獄段,事段初由於萬重,可怒不干於三夫,屍親懷怨,自有所歸,而下手之重,未必皆起端之人,無證決案,理所不推,付之惟輕,實合服念,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岳郡殺獄罪人延所回獄段,酒之生禍,刀則無眼,縱非必殺,宜有可償,正犯延所回,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淵縣殺獄罪人姜日得獄段,欲奸其妻,反刺其夫,詞證俱備,情跡慘毒,正犯姜日得,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淵縣殺獄罪人李賢培獄段,微事起詰,重傷有痕,十手莫掩,一毫無疑,正犯李賢培嚴訊取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殷栗縣殺獄罪人景舜煌獄段,微事起詰,至決性命,傷痕甚的,斷案無疑,正犯景舜煌,嚴訊承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今番勅行,以牌文見之,則其渡江,似在望念前後,而遲速進退,姑難遙度,苟使入京之期,或有日子之拘礙,則實多難便之端,誠甚可悶,蓋迎勅時擇日之法,在古未聞,而創自近例,此雖出於一時愼重之意,其後每致許多窒礙之歎,臣意則自今爲始,無論吉凶,勅行擇日一款,永勿磨鍊,而或有臨時迫不得已之事故,則若干日從便推移,亦無不可,夫如是則體面無所苟且,事勢亦爲俱便,及今釐正,恐不可已,玆敢短箚貢愚,恭俟裁處。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迎勅擇日事,卿言甚當,依施,仍傳于申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宗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啓曰,假注書金炳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修改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載瓚,提調朴宗來,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提調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朴宗京,掌令任文白、柳榮五,持平張龍八牌不進,執義金蘭淳在外,持平朴宗休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掌令任文白、柳榮五,持平張龍八,正言鄭宗顯、金聖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奉化縣監李中鎭,實病難强,還任無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申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鍾運爲奉化縣監。

○申緯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權丕應,參議金學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參判權丕應牌不進,參議金學淳進,左副承旨申緯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參判權丕應,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萬元爲大司憲,李基栽爲執義,李南圭、金洛龍爲掌令,朴齊明、李賢默爲持平,李潞爲副應敎,兪理煥爲校理,宋翼淵爲副校理,尹豐烈爲修撰,趙秀仁爲副修撰,趙鍾永爲戶曹參判,李肇源爲右副賓客,金魯敬爲景慕宮提調,承文判校韓喆濟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幼學金道潤年七十二,今加通政,侍從臣正言金聖謙父加資事承傳,左副賓客單李肇源,右副賓客單金魯敬。

○兵批,判書韓致應都監進,參判趙晉和入直進,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晉淵差祭,左承旨朴宗琦進。同知單朴鎭英,大護軍朴宗京,護軍趙鍾永、李愚在,副護軍尹羽烈、姜泰煥、李寅植,副司直金蘭淳、姜世綸、任文白、柳榮五、張龍八、朴宗休,副司正具行益、金炳朝、朴善性竝單付。

○以平安監司金履喬狀啓,祥原郡守許坰身死事,傳于申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薦新靑蓮實,不能準數封進,惶恐待罪,封進官延安府使李羲玄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朴宗琦曰,封進官從重推考,卿則勿待罪事,回諭。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謄移,則以爲,去七月令薦新蓮實,則延安南大池所産,而兩朔長霖,莖葉與花顆,爲水所浸,爲風所盪,僅得成實者,只爲二斗,宗廟薦新則以一斗七升封進,殯殿薦新則元封三升封進,而限內不能準數封進,萬萬惶恐爲辭矣,莫重薦獻,減數封進,誠極未安,而謹考《謄錄》,在前如此之時,有減數薦進之例,今亦依前例,宗廟薦新蓮實,今初四日薦進,殯殿薦新蓮實,則同日朝奠,兼薦,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書啓下後,正書之役,書寫官當爲擧行,而實差吏曹判書金魯敬,方帶館伴之任,職務相妨,預差大護軍李存秀,以身病不得繕寫,竝減下,其代知敦寧府事金相休,預差行護軍金履載差下,使之書寫,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因山時,所過道路、橋梁、名山、大川等設祭,今當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庚申年因山時,南關王廟,別出祭官,一體行之矣,今亦依前例磨鍊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入京日,殿下出宮時及郊館迎勅時,接見勅使時服色,當爲磨鍊,而謹稽顯廟朝《己亥》,肅廟朝《戊辰謄錄》,則迎勅俱在卒哭之前,故出宮時以具衰服磨鍊,迎勅時以改具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靑鞓、素玉帶磨鍊矣,出宮時,迎勅時服色,今當依此兩年例磨鍊,而至於勅使接見時服色,己亥年則卒哭前,仍以迎勅時服色,接見於殿內,卒哭後,以素翼善冠、白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接見於館所,戊辰年則本曹節目,始以素翼善冠、白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磨鍊,因備邊司草記,更以迎勅時服色磨鍊,而仍以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靑鞓、素玉帶接見矣,蓋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卽卒哭後視事服,而卒哭前之以是磨鍊,旣有已例,伏況先朝丙申四月影幀移奉時,自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而向前乙丑五月請謚宗廟祭香祝親押時,亦依先朝丙申四月例,以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行禮矣,今於勅使接見時,雖不可援此爲例,而《戊辰謄錄》勅使接見時服色,亦以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磨鍊,雖至改爲啓下,而當初磨鍊則如此,事係莫重,服色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迎勅時服色,依己亥、戊辰例磨鍊,接見時服色,卒哭前之用視事服,旣有已例,以此磨鍊,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領議政韓用龜箚子,自今爲始,無論吉凶勅行,擇日一款,永勿磨鍊,而或有臨時迫不得已之事故,則若干日從便推移事,批旨內依施矣,謹依聖批,定式施行,而今番勅使渡江後入京日子,遠接使停當馳啓事,令政院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致祭時,祭物物目器數,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勅使床則用蔘茶矣,近來勅行時,勅使床則不用蔘茶,以他茶代用,御前床,依前以淡薑茶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各差備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因山時,各差備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因山時及郊迎擧動時,各差備補把馬,以外道驛馬,限八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長連縣殺獄罪人李養化獄段,衝火之災,始起難明之疑,眞木之打,竟至殺越之變,詞證具備,情跡昭著,正犯李養化,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瑞興府殺獄罪人金德同獄段,少之凌長,已足可駭,踢之太極,是豈可忍?致命旣在渠家,立證又是同室,正犯金德同,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岳郡殺獄罪人李永春獄段,不挽潑婦之行惡,反敺老婆而致命,究厥情節,極爲痛惋,正犯李永春,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岳郡殺獄罪人鄭履九獄段,臼杵大杖也,脊背要地也,以若要地,受若大杖,死於當日之人,顧安能自力歸家乎?鬪則鬪矣,死則死矣,不可以一時懸度,遽議宛決之案,正犯鄭履九,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習儀進。行左承旨朴宗琦習儀進。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習儀進去。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四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李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番遷奉及因山時諸道進香官及會葬官,當上來矣,災年事務孔殷之時,守令之多數曠官可悶,進香官因兼會葬官,因山後卽爲催促下送,會葬官勿爲上送事,令該曹分付各道道臣。

○金敎根啓曰,臣敎根,臣宗琦,以今日請謚宗廟,上謚殯殿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李潞,校理兪理煥,副校理宋翼淵,修撰尹豐烈,副修撰趙秀仁,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敏衡、沈獻永,保放罪人柳相亮,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履陽,以遷陵都監堂上,水原府下去,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熙爲祥原郡守。

○李鶴秀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金聖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室內雨漏及內墻修改,今日午時,推擇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土瓦俱濕,難以始役,姑待開霽,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神室雨漏及內墻、大報壇奉室雨漏修改,今日辰時,推擇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土瓦俱濕,難以始役,姑待開霽,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道路、橋梁摘奸事,本都監堂上,頓遞使及都廳郞廳,兵曹、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各一員,今月初十日先肅拜,十一日進去時,祭器當一體陪進,輪擧排設處所,亦爲預先看審矣,凡諸擧行依例等待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告訖,匠手竝皆放送,堂上依例輪日仕進,郞廳如前輪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旣已出去,勅使各樣儀註,令兵曹別定禁軍,騎撥罔夜馳,傳于問禮官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兵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迎勅動駕時,丁丑年,出宮路由崇禮門,還宮路由敦義門,乙丑年,出還宮皆由崇禮門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時闕內設布帳,例自訓局擧行,而乙丑年,自敦化門至明政殿,排設處所,與前倍蓰,故令訓禁兩營合力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知中樞府事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見差於社稷祭獻官,猥陳病狀,卽蒙改標,臣感激洪私,調將病軀,而所祟積痼,沈淹無減,閟宮修改之役,亦不能趨赴,提擧之任,幸蒙恩遞,到底體諒,感極而涕,此際名帖之來,又差臣於景慕宮告由祭獻官,此應銓曹不察實狀,不諒實情,有此五日而再差也,今臣癃癈之狀,言之支離,固不敢煩陳,而最是肢節痿弱,筋脈拘攣,腰難屈伸,足不便利,房闥起居,不能隨意,戶庭陞降,必須人扶,眩暈無常,或致平地顚仆,況又跨朔患泄,症情醜穢,以此精力,以此病形,其何以淸齋而致潔,趨走而執事乎?噫,莫重者祀典也,莫嚴者儀節也,如臣癃疾,苟然免位,欲責其拜跪如儀,周旋有度,不亦難乎?且衰老之病,頃刻難信,儻若於臨事將事之際,矇然忽然之間,病發而失其常度,則是謂不敬,臣固不足言,其於享禮之有欠,何哉?爲是之懼,年來駿奔之列,不敢遽然進身,此豈臣昧義分憚往役,故欲占便而然哉?誠以自諒之熟,勢不得不爾也,見今難强之狀,不潔之症,又非但如右所陳,出齋隔日,而運動無路,玆敢不避煩瀆,疾聲呼籲,以蘄天地生成之澤。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許變通,仍治臣罪,以重祀事,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李存秀,副提調金敎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三公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正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知容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以陪往大將,外梓宮陪進事,明日水原府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或有因事出外之時,則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金聖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咸興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沈能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錄全道海,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再昨日外梓宮陪進習儀時,差備軍丁,不能前期團束,隊伍失次,擧行多錯云,誠極可駭,當該陪往大將,從重推考,陵所奉詣之時,則長生殿提調與陪往大將,同爲陪進,隨事檢飭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排設書案、硯匣、硯滴、筆墨,《補編受敎》載錄,而乙丑,依丁丑徽寧殿已例,不爲排設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祭器陪進吉日時,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陪進於魂殿,仍令參奉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本都監草記,以接見茶禮、餞茶禮,依乙丑年例磨鍊事,命下矣。依下敎,兩度茶禮,依例備待,而御床用素膳,勅使床用肉膳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館所茶禮,依例磨鍊,可也。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山時各差備官及大祝,當爲塡差,而排擬苟艱云,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告訃使回還時,皇后冊諡詔,順付出來矣,入京日迎接儀節,依例磨鍊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牌文,出來有日,京外贈給之物,自當預備,而其中銀子,尤多品劣稱縮之患,在前稍裕之時,尙不免種種生頉,至有見退換給之弊,況近來銀子在在匱罄,今番贈給者,安知不比前尤下乎?且以京都監言之,銀幣及各樣物種,漸不如古,不堪入用,揆以事面,太欠誠實,見今日子不至甚急,贈銀則必以精鍊者,另擇封裹,斤兩之欠縮者,亦爲各別察飭,其他細苧紙皮等屬,亦皆親執照檢,預爲備置,而如是申飭之後,不加惕念,或有一毫未盡,臨時換色之擧,則隨現重勘之意,前期嚴飭於迎接都監及開城留守,兩西道帥臣,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年迎勅時,道路觀光之人,前遮後擁,紛遝如市,往往轎馬不得前進,所謂禁辟之軍,亦皆離次,全無紀律,及至館所,雜人出入,無所防限,甚至有換着朝衣,冒入勅房之擧,以勅使觀之,將曰其國有法乎?言念及此,不勝寒心,今番苟無別般飭勵,其所雜亂,必復如前,道路則各營自有分授字內,此等處不能嚴明團束,則所謂師律,將安所施,而至於館所,則爲堂郞者,若能着意禁斷,豈有雜人攔入之弊乎?以此意預爲嚴飭於各營將臣、迎接都監及京畿監司、廣州留守處,使之先事操束,毋致終抵重究,京中如此,沿路可知,一體嚴飭於遠接使及兩西道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壓死一口錢二兩、布一疋,全家頹壓六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十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壓死一口錢二兩,布一疋,全家頹壓一百五戶各錢二兩,全家漂失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五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百六十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百十六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六戶各錢二兩,全家漂失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江西縣殺獄罪人張正利獄段,半匏起詰,親査構釁,腰眼之傷,若是闊大,情跡之慘,不啻明的,正犯張正利,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定州牧殺獄罪人文俊億獄段,盜牛旣作接主,戕人又爲正犯,情節兇獰,無與爲比,正犯文俊億,訊推得情,三和府殺獄罪人李正卜獄段,致命旣在當下,諸證亦無相左,正犯李正卜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府殺獄罪人朴從之獄段,旣致其死,又誣其惡,鬼祟風邪,胡亂推諉,欲巧反拙,去益兇狡,正犯朴從之,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楚山府殺獄罪人朴廷道獄段,三檢而實因相左,屢査而奸僞多端,而死者之子,誣人受殃之難,發於檢庭,至成立旨,年前曹讞,已有論列,年久之後,一味訊推,恐非審克之政,罪人朴廷道,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嘉山郡殺獄罪人張學善獄段,他人鍮失,何意橫擔,小兒鐵執,若是太虐,究厥情節,極爲憯忍是白如乎,正犯張學善,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府殺獄罪人林仲化獄段,傷痕狼藉,情節狠毒,檢査諸招,無一可疑,正犯林仲化,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壤府殺獄罪人金守億獄段,成案如鐵,似無可議,而奸淫之目,勒辱其母,忿怒往詰,理所必至,父被重傷,子敺其人,致死而法不成獄,倫常所關,律例未可言也,女子行淫之誣,往往有捨生而自明者,則蓋其一時難受之名,不如死之爲愈也,比之男子,被敺傷重,其子敺其人而致死,照旁折中,尙不無可原之端,事出爲母,心非故殺,已有道臣之論,特付惟輕,恐不爲失刑,罪人金守億,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州牧殺獄罪人李春化獄段,傷痕旣重,情節甚惡,老案如鐵,不可撓改,正犯李春化,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州牧殺獄罪人邊景祿獄段,不過浪死老婆,何至瓦打,斷案已成,求疑不得,正犯邊景祿,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順川郡殺獄罪人李成念獄段,死在當下,證無相左,償命之典,無容更議,正犯李成念,嚴訊取服,定州牧金龍雲獄段,辱人之父,打人之子,打而至死,命當誰償,情節極悖,詞證具備,正犯金龍雲,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同義禁徐長輔、趙晉和,朴宗琦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本府都事言送啓辭批旨,有次堂擧行之命矣,臣等旣忝同知事之列,固當𨃃蹶趨承,而第伏念,王府議讞,事體至重,判堂例爲擧行,次堂不得替當,雖或有次堂擧行命下之時,伊時次堂,擧皆援例陳章,輒蒙允許,考諸近例,非止一二,誠以格式之有不敢違越也,今臣等所處,固無異同,宜卽據實陳籲,而昨値日暮,未及周旋,今始聯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格例如此,待判堂擧行焉。

○檢閱金正喜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痺之症,當此交換之會,諸症一倍添劇,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不能按住,玆敢忙籲擅出。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便救護,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李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金履喬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卽伏見平安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監司金履喬,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兵使趙華錫,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金聖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益聞、洪羲瑾、洪學淵,竝單付。

○傳于申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今番告訃使回便,皇后冊謚詔,順付出來,入京日迎接儀節,令該曹磨鍊擧行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時例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頒詔後,有卽日頒敎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使李春英,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老病果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慶蕃,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祥原郡殺獄罪人趙召史獄段,弊袴起詰,漂椎肆兇,究厥情節,極爲痛惋,正犯趙召史,訊推取服,朴暹同獄段,三尺之猛,不日致命,情雖異於故殺,罪莫逃於當律,正犯朴暹同,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祥原郡韓召史獄段,以面任言則殺變報官,爲事甚大,少有參差,易遭橫害,如無確聞苗脈,寧肯如是修狀乎?以屍親言,則持椎猛打,卽爲致死之因,而旣云目見,歸之韓女,則何故先縛金漢,而金漢亦豈俯首聽縛而已乎?殺獄肯綮,正干是已,此之一疑,疑則從輕,實合法意,罪人韓召史,特付生議,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碧潼郡殺獄罪人朴大朋獄段,疊徵戶鷄,忽起喧擾,隨手取刀,鮮血染袴,不可以情出自救,有所饒貸,正犯朴大朋,嚴訊取服,德川郡趙五兼獄段,山稅執言,足踢太毒,償命之典,捨此奚施?正犯趙五兼,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護軍朴宗京疏曰,伏以,臣之病情,已暴於前疏,而所祟旣深,症勢彌苦,登溷無數,日漸凘頓,種種醜穢之狀,不敢煩陳,而最是肢末浮腫,乍歇旋劇,頑痰衝攻,呼吸喘促,房闥起居,猶難任意,戶庭出入,非所容議,寵摧之命,今至三朔,而尙未叩謝,憲長之除,虛縻一旬,而旋蒙恩遞,臣雖於病伏奄奄中,且惶且感,幸得以專意調治,卽奉吏曹名帖,見差景慕宮告由祭獻官,今臣病勢,苟或一分可强,則何敢爲此時煩瀆之計,而目下實狀,萬無駿奔將事之望,玆敢疾聲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變通,仍治臣罪,以重祀典,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李鶴秀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源府使金星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傳于申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金敎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申緯曰,因山,諸道道臣境上出待竝爲安徐事,令廟堂知委諸道。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啓曰,今十一日山陵開金井時,承旨進去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金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祥原郡守李秉熙,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江原監司申在植狀啓,金城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沈能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穆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時告由文,以前期一日之故,當行於今八月十八日曉頭,懿仁王后、仁穆王后兩陵上,一體告由,而仁穆王后陵上曲墻修改時先告事由,以當日先行之故,當行於同月十九日曉頭,而大王陵上、懿仁王后陵上,一體告由矣,兩日之內,連行告由,事涉煩瀆,三陵寢告由,只行於十八日,而告文中大王陵上莎草改修及仁穆王后陵上曲墻修改之由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辛亥遷陵時,各項祭奠、香祝,本陵官員受香陪進,而進香香祝則香室官員陪進,己酉遷園時,則因本曹單子,有辛亥年則陵所距京稍遠而然,今番則令香官陪進之下敎矣,今此遷奉時,陵所之距京稍遠,與辛亥年無異,各項祭奠、香祝之令陵官奉詣,進香香祝之令香室官陪進,當依辛亥年例擧行,以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雖不宴享,入京日殿內設行茶禮,翌日館所茶禮,第三日大臣請行茶禮,留館空日,又有別茶啖排入之例矣,今番段置,依例入給,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備邊司言啓曰,當此秋務方殷之時,守令之許久曠官,誠爲可憫,未下直守令,竝令當日辭朝,卽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此遷陵出玄宮後下玄宮前朝夕祭奠,晝茶禮封進生物,依例分定各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大行王大妃殿發靷後,下玄宮前山陵朝夕祭奠封進生物,依例分定各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柳福永,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黃州牧殺獄罪人盧得龍獄段,借人一宿,初非大事,切姻相敺,何其太狠?藉曰酒實使然,其奈案無他疑,正犯盧得龍,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載寧郡殺獄罪人金春三獄段,旣觸凍地,繼下毒手,傷重證備,更無容疑,正犯金春三,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鳳山郡殺獄罪人李春己獄段,當下行兇,無辭受縛,乃諉五寸之姪,欲免三尺之律者,究其情節,尤極狡惡,正犯李春己,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殷栗縣殺獄罪人官奴者斤老味獄段,心慕少艾,渠有或失之慮,足及殷栗,彼爲無親之蹤,詞證猶未全諱,情跡已足可見,嚴訊得情,黃州牧殺獄罪人黃再正獄事,囊旣乏一,杯已傾三,孼之旣作,悔將曷追?如式訊推,瑞興府殺獄罪人李京白獄事,見從嫂之致傷,憤醉漢之作挐,網席之裹極憯,斷案之成已久,訊推取服,崔同伊獄事,不至反目,遽下毒手,疑旣無執,罪安可逃?訊推得情,遂安郡殺獄罪人柳春慶獄事,憑藉捕校,虐打流丐,旣未執贓,竟至致命,訊推取服,康翎縣殺獄罪人鄭學祚獄事,籬根觸傷之說,始雖粧撰,腰帶堅執之招,末乃吐實,變起九寸,律嚴三尺,加訊取款,甕津府殺獄罪人金成祿獄事,至以擲鎌之兇諉諸冒盆之憤,謂死無知,去益不忍,而《明律》曰,妻妾敺罵夫之父母而夫擅殺者,杖一百,敺雖未也,罵則有之,其在哀敬,宜思參互,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平安監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於勅使迎接,有私義之不可不回避者,故向於本任除拜之初,竊爲先事之慮,猥控亟辭之懇,而未蒙允兪,卽命往欽,臣嚴不敢更請,受任西來,亦已數月,今此客使之臨境,先有廟堂之取旨,照前行之式,取他道之例,乃以臣營中軍,陞資借銜,替行迎勅之事,臣竊幸國事之無闕,而私義之得伸矣,卽伏見今初二日籌司草記允下者,使臣前進灣上,董飭列邑,其回還時亦如此,成命之下,臣固當奉承之不暇,而第念,公私之間,有一二大不便者,玆不得冒昧仰陳焉,以言乎公,則勅牌之入本道境內,已有日矣,臣旣不可以躬往,則其所董飭,百倍他時,近則書面商確,遠則題牒申嚴,分排略定,約束已完,而又治送中軍,迎勅一行,設威儀而當所借之銜,假號令而付替行之權,今於幾日之後,臣復追往列邑,事情之騷擾,固無論是,一勅之役,而布政兵馬竝進也,倘被彼人偵知,認以爲例,後必難繼,且支勅之用,皆有儲偫,使客之供,不時責辦,故沿路之諺,至曰寧支屢勅,不願供一別星,中軍旣往,臣又繼之,是供億二別星也,臣雖別樣操切,操切之效,不能當供億之弊,而都不如減得一行,約其人數之爲愈也,此其不便者一也,以言乎私,則臣旣不送名帖,不與迎接之事,是誠曲爲臣地,臣固知感,而彼僻遠守宰,下邑吏民,未諭朝令之深意,事體之殊別,徒見監司、兵使一時竝進,異於前行之例,乃曰彼始以回避爲名,替送借銜節度,旣貽吾輩之供頓,終又顧戀於官職之辭解,屑屑往來不殫煩,烏在其回避之意也云,則臣實無以爲解,而威重不期自損,顧何望董飭之有效乎?此又不便者一也,由前之說,害多而利少,由後之說,病私而害公,臣明知目下事情之如此,但謂藩臣之體,嚴於奉行而已,不復更請而卽行,亦非所以任重寄制方面之義也,玆敢備列,乞以此狀下廟堂,更賜知委,仍念客使延接,大事也,而至于替行,則以臣之故也,廟堂知委,成命也,而至煩復請則亦臣之罪也。伏乞聖明,亟降處分,遞臣本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廟堂草記,不過爲察飭之地,如反爲弊,亦可坐飭不行何妨?卿其勿辭行公。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上謚冊寶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改銘旌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正喜,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金聖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檢閱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啓曰,卽者檢閱鄭知容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沈英錫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遷陵時及國恤發引時,左右考喧淸道都事八員,返虞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當以二十員分差,而本府都事洪緯榮,以宗戚執事進,都事洪耆燮,以遷陵褥席執事進,只有八員,無以分差,洪緯榮、洪耆燮,令該曹口傳相換假都事十員,亦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自遷陵習儀時及發靷習儀時,分差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兵、騎士,各留三名,餘皆除出,殿門排立,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城內外街巷屛門三營分掌,以布帳防遮,把卒除器械派立,嚴禁雜人,而本曹與三營,別定校卒,另加檢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刑曹言啓曰,今月初七日,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柳福永,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柳福永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順川郡殺獄罪人李尙玉獄段,事段本起,憤人辱父,賤流愚性,隨發隨激,臨場思難,有難責渠,而辛未之亂,重囚皆逸,莫之禁遏,渠獨以爲,得罪於國,何敢擅去?人多勸者,而終不聽從,渠以無識死囚,能知此義,足可爲證於當初下手之專出於衛父之心,今於囚推二十餘年之後,特貸一縷,恐非失刑,罪人李尙玉,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李尙玉段,亞堂之陳見雖如此,其情跡果若十分凶獰,則不可擬議,而此則獄情原有可恕,況其亂時不肯逃走之事,無愧有識之士大夫,此可以風勵遐俗,何必次律?直爲白放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祥原郡殺獄罪人鄭召史獄段,傷損雖無外著,詞證皆出傍觀,麪價責報,初何大事,棺板備給,已見眞贓,正犯鄭召史,嚴訊取服,鐵山府金祥錄獄段,火爐撞矣,情節憯矣,檢庭無倫之招,尤爲添罪之端,正犯金詳錄,訊推輸款,楚山府金寬成獄段旣無宿憾,忽如毒踢,黑夜逃脫,昭著眞贓,正犯金寬成,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東縣殺獄罪人金守巖獄段,實因之有疑,看證之無人,竝姑勿論,死者之父,屢訴營邑,訟犯者之無罪,此不確信,終非正理,罪人金守巖,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參判趙鍾永疏曰,伏以,臣經年一疾,漸成沈痼,原隰之役,實難强策,而適承使命,事會甚迫,雖欲丐免,未得其便,且將不日而出疆矣,臣之父母墳塋,在畿邑楊州地,而曠省已久,潦盡秋生,今當遠離,私慕倍切。伏乞聖慈,蹔許恩暇,俾臣往還,以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申緯。分承旨洪羲俊未肅拜。分承旨李錫祜未肅拜。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行益。分假注書徐左輔未入來李竣祜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世子宮生辰,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緯曰,山陵開金井後,領敦寧仍留,下外梓宮時,奉審以來。

○傳于朴宗琦曰,摠護使以下入侍。

○傳于朴宗琦曰,定配罪人方聖行放送事,分付。

○傳于柳𣽤曰,政官牌招開政。

○柳𣽤,以吏批言啓曰,兼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參判權丕應進,參議金學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柳𣽤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參議金學淳,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羲俊、李錫祜爲分承旨,尹尙烈爲弼善,李嘉愚爲文學,金正喜爲兼說書,金愚淳爲同敦寧,金𨩿爲分兵曹參議,玄鎭商爲吏曹正郞,金昊淳爲工曹正郞,金遇明爲分兵曹正郞,金龍見爲承文判校,具明源爲右通禮,李元默爲司僕正,李祖馨爲軍資正,金蘭淳爲掌樂正,任存常、李元八爲攝通禮,李東永、李南翼爲攝司僕正,李綱在爲監察,金在源爲司僕主簿,故水使具明遠贈兵參例兼,同知具敏錫考,喬桐府使李復淵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韓致應進,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晉淵入直,行左承旨朴宗琦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曾經堂上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魯應爲知事,尹鼎烈、許溟爲都摠管,李止淵爲分副摠管,李台鉉爲同知,辛景愈爲僉知,李亨謙爲宣傳官,李煥輔爲兼司僕將,白光儀爲五衛將,崔榮祖爲忠壯將,韓根馨爲忠翊將,高漢柱爲景福將,趙俶爲慶熙將,李奎東爲都摠經歷,尹喜謙爲分都摠都事,權馥爲文兼,李儒斌爲備邊郞,李復淵爲京畿水使,孫陽倜爲獜山僉使,同知單金聖耈,僉使單金繼祖,護軍白東薳、李春英,副護軍韓喆濟、金道潤,副司直朴容壽竝單付,注文僉使柳錫裕今加折衝,副摠管二單,尹鼎烈、許溟。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徐左輔、李竣祜爲遷陵分注書。

○申緯,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表石入刻時看檢次,本都監堂上韓致應,今月初十日,依例除朝辭進去舊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兵曹判書韓致應以遷陵都監堂上,明日水原府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問安使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啓下,御帖及名帖,上來親授下去,以爲臨時擧行之地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曹,健陵遷奉時,守殯官兼代奠官望,永明尉洪顯周。

○吏曹,遷陵出玄宮時,開封官及下玄宮時封標官望,執義李基栽,預差司諫宋應圭,紙牓出納大祝望,副司果單洪益聞。

○吏曹,今此大行王大妃殿因山發靷敎是時,整理使望,行戶曹判書朴崙壽。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洪緯榮,掌樂主簿尹馨圭相換。

○柳𣽤,以吏曹言啓曰,卽因義禁府草記,都事洪緯榮、洪耆燮口傳相換事,命下矣。洪緯榮,今方相換以入,而洪耆燮差備官,自臣曹未及啓下之前,該府之經先仰請,極爲未安,原草記勿施,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月十一日卯時開金井次,臣初九日出往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奉時,各項儀註及笏記,正書以入,而各殿宮望哭儀註,亦爲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進發時班次圖,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遷奉出玄宮時及發引下玄宮虞祭時,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嬪宮望哭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司饔院僉正閔致和,職務相妨,今姑減下,其代以漢城府主簿金啓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因國葬都監草記,今十一日都監堂上,頓遞使,兵曹、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以道路、橋梁摘奸事出去矣,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臣致應,以遷陵都監堂上,表石入刻時看檢次,今初十日除朝辭旣已發行,道路看審,仍爲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好善手本,則時囚罪人沈獻永,素患風眩之症,闖發於多日,處濕之餘,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吳致奎,猝得泄痢,度數頻數,眞元大脫,轉側須人,兩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沈獻永、吳致奎,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番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定配罪人方聖行放送事,命下矣。全羅道光陽縣定配罪人方聖行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開城府市民五十一名,今方上來,自願轝士軍,依前例添付使用於引曳軍之意,分付轝士大將,何如?傳曰,允。

○辛巳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摠護使以下入侍時,行左承旨朴宗琦,假注書金炳朝,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遷陵摠護使韓用龜,山陵摠護使南公轍,觀象監提調金祖淳,禮曹判書李羲甲,以次進伏訖。用龜曰,日候稍有涼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用龜曰,今日世子宮慶辰,臣等不勝欣忭之忱,而今夏潦暑之後,諸節萬安乎?上曰,一樣矣。用龜曰,舊陵出玄宮,殯殿啓欑宮吉辰,皆在初六日,而啓欑宮官、拭梓宮官,右相勢無以往來兼行矣,左相旣以曳梓宮官進去,使之仍爲兼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守殯兼代奠官,法當以宗親或親功臣中差下,而今則無其人,不可無變通之道,以儀賓差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舊陵出玄宮時,時原任大臣皆欲及期下去,一伸情禮,故敢此仰達矣。公轍曰,諸大臣之行,雖未知其孰先孰後,而此時時原任之同時下往,無一人在京,亦爲可悶,自出玄宮至下玄宮時,似當從便相議爲之矣。用龜曰,然則自當輪回下去矣。公轍曰,山陵都監堂上洪羲臣出壃不遠,姑爲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公轍曰,山陵都監堂上一員,雖已減下,留守兼管之後,三員自在工役,今幾垂畢,其代則不必更爲差下矣。上曰,唯。祖淳曰,尙衣院工匠日料,在前則每自本院辦給矣,數十年來,院用漸縮,自庚申以後,每當吉事,則自本院報戶曹受來,已成規例,吉凶宜無異同,況當今年,京鄕兩都監,擧行極爲浩大,而又當迎勅之時,事役則日不暇給,而工料不能繼給,至於無料使役之境,事面之苟艱莫甚,臣意則自今爲始,常時工役之料,自本院辦給,無論吉凶大事,若値設都監之時,則工匠食料,自本院報戶曹受來,擧行爲好矣,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臣今下往之後,舊陵所石物,如未撤排,雖自明日爲始,奉出之爲好矣。上曰,唯。羲甲曰,今此遷陵時,陵所、園所境界,將更爲議定,而臣今進詣陵所,依例與山陵都監堂上及本府留守,眼同看審定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先退,又命諸臣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未肅拜。分承旨李錫祜未肅拜。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存秀,左副承旨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韓用龜,左議政南公轍奉命在外,右議政林漢浩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炳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改差,代以李憲瑋爲假注書

○朴宗琦啓曰,正言金聖謙,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此與無端下鄕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朴基豐,以陪往大將,外梓宮陪進事,明日水原府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或有因事出外之時,則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海愚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松禾縣監趙瀞呈狀內,矣身辭朝前進之路,素患痰癖之症,忽地闖發,症勢危重,萬無登程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等待其差歇,且以勅行迫近,出站時急,有該道臣狀請催促之擧,罷黜,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戶曹言啓曰,奉謨堂、書香閣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八月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尹尙烈,時在公淸道大興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洪耆燮,以遷陵時哀冊褥席執事進,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明日習儀時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相亮、沈獻永還囚議處,吳致奎還囚捧供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沈獻永亦,峽程滯雨,過期則無怪,而奉審未及,爲罪則不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柳相亮亦,事出僻遠,無怪及聞之後時,聞卽報營,異於闔眼而掩置,則宜若無可罪之端,而罔測之變,旣發於治下,察飭無素,難免其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敏衡亦,久稽傳關,慢實由下,矇然不察,官亦溺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天安郡守吳致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公淸兵虞候鄭弘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正言金聖謙疏曰,伏以,臣家在利川地,而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抱貞疾,居常凜綴,長委床褥,轉側須人,臣於日夕憂戀之際,卽接家信,則臣父病情,一倍添重,重爲暑濕所傷,且當換節之時,泄痢交作,眞元大脫,藥餌罔效,氣息奄奄,臣自聞此報,神魂飛越,按住不得,此時煩瀆,罪無所逃,私心煎迫,未能自抑,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歸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習儀進。分承旨李錫祜習儀進。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未入來。分假注書徐左輔習儀進去李竣祜習儀進去。事變假注書具行益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夜自五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阿吾地萬戶許評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羲俊啓曰,臣羲俊,臣錫祜今日遷陵初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憲瑋有頉,代以李相重爲假注書。

○李相重有頉,代以柳基豐爲假注書。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洪耆燮,宗廟副奉事丁義準相換。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谷山等邑民家漂壓及人物渰死事,傳于柳𣽤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申緯,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李嘉愚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當此支勅不遠之時,西路守令,不可一時暫曠,松禾縣監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相亮、沈獻永還囚照律,吳致奎還囚議處以入,吳致奎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楊州前牧使柳相亮矣本府議啓內,事出僻遠,無怪及聞之後時,聞卽報營,異於闔眼而掩置,則宜若無可罪之端,而罔測之變,旣發於治下,察飭無素,難免其責。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莊陵前參奉沈獻永矣本府議啓內,峽程滯雨,過期則無怪,而奉審未及,爲罪則不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香室官員李敏衡矣本府議啓內,久稽傳關,慢實由下,矇然不察,官亦溺職。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弘相亦,按例點閱,明易遺於發奸,職在團束,罪實關於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吳致奎亦,輿疾登途,情非故遲,計日量程,跡涉太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緣故出。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尹效覺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具行益。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憲兢病,代以李廷憲爲假注書。

○李廷憲有頉,代以尹效覺爲假注書。

○傳于柳𣽤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李淵祥爲因山分假注書。

○李淵祥在外,代以鄭佺始爲分假注書。

○傳于申緯曰,大臣留待。

○傳于申緯曰,大臣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宜寬爲松禾縣監。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茂長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柳𣽤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金履喬狀啓三和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柳𣽤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茂山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柳𣽤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淸州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柳𣽤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申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時,自廚院,兩勅及通官等處,各以酒肴一盤入給,又自都監,略備酒肴,分饋跟役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此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內,會寧府使李晢,雖是兵使遞歸,今則邊地守令,不有定式,恣意濫把,兩驛人馬,無難越去三道,甚至勒懲資錢,其數爲五百餘兩之多,怨聲載路,不可仍置,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晢計其日字,未及上官,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啓目粘連,安州牧殺獄罪人片武信獄段,屍旣未檢,招又屢變,愈査愈眩,全沒把捉,而屍親首實之供曰,其夫鬪鬨之前,有身病云爾,則由前由後,疑不勝繁。疑則從輕,實合法意,罪人片武信,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金化縣殺獄罪人廉孝側獄段,家之誤尋,何足怒乎?拳猛踢毒,情悖跡兇,正犯廉孝側,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通川郡殺獄罪人金啓煥獄段,傷痕明的,詞證丁寧,斷案已成,不可容議,正犯金啓煥,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金化縣殺獄罪人朴敦福獄段,傷無重傷之痕,證無公證之人,容可求疑,而老者頹仆,旣非偶然,死而假縊,又可忍乎?正犯朴敦福,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大興郡殺獄罪人金延甲獄段,是叔是弟,同力共毆,以木以石,下手最重,斷案已成,無以求疑,正犯金延甲,訊推取服。忠原縣安昌福獄段,始挽人鬪,反爲自鬪,旣是自犯,乃謂人犯,雖非本心之故殺,其奈衆證之同歸?正犯安昌福,嚴刑輸款。德山縣奴萬大獄段,卽地揮杖,不日結果,詞證具備,掉脫無術,而乃以橫打誤中之說,漫漶抵賴,尤極痛惡。正犯奴萬大,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公州牧殺獄罪人崔榮烈獄段,事旣執因,命當孰償,三尺至嚴,一縷難貸。正犯崔榮烈,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杆城郡殺獄趙分山獄段,當初事端,實由於朴德尙,則其所憤怒,宜在日用,面任發狀,亦謂之在日用鬪鬨,德尙致死云爾,則畢竟元犯,何不在於日用,而乃歸於分山,圖和屍親,出於日用,則罪在必死,猶望倖生,人之恒情,而分山之招,何爲而太不發明?疑之旣生,案之未具,付諸寧失,恐合於要囚服念之義,罪人趙分山,施以次律。鐵原府金季達獄段,石是偶落,木何猛擲?三尺至嚴,無以容議,正犯金季達,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龍岡縣殺獄罪人崔同知獄段,縱曰,酒然,忍以刃爲?斷案已成,無容更議,正犯崔同知,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府殺獄罪人崔芬錫獄段,屍親得聞,旣云明的,正犯相推,殆沒摸捉,斷案已成之後,有不可遽容他議,正犯崔芬錫,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順天郡殺獄罪人金德麟獄段,飮燕方闌,殺越忽起,一則是醉,宛彼死矣,將誰償之?正犯金德麟,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宣川府殺獄罪人李刀也之獄段,痕損狼藉,詞證明的,正犯李刀也之,嚴訊得情。定州牧李奉龍獄段,雜類相聚,微事起詰,戲局傍觀,已多其人,倍杖獨受,始何無辭?正犯李奉龍,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祥原郡殺獄罪人文米童獄段,纔一開案,疑不勝多,子稱被踢,女謂因病,此不究竟,遽完初覆檢,節節可疑,殆難枚擧。當此審理之日,許傅生議,恐合於疏鬱導和之方,罪人文米童,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義州府殺獄罪人梁莫落獄段,釁起於討酒,跡見於覓水,彼之旣死,渠則難免。正犯梁莫落,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陵府殺獄罪人黃召史獄段,先旣肆毒,終不捨勢,男女之强弱雖異,傷損之要害爲最,連加嚴訊輸款。麟蹄縣權日光獄段,雖棄是有夫之女,媒則有夫,其事在乃弟之妻,兄何不憤,而使人致命,當誰責償,另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江西縣殺獄罪人金足齊飛獄段,被打似不大段,及痛勢亦不大段之說,雜出於屍親之口,則所謂不大段以後之事,有非足齊飛之所知,平日酒後,使氣及呻痛,自是例症之說,又雜出於屍親之口,而積年中酒,榮衛已虛,年前道啓,亦有所論列,則彼之於酒,固有宿疾,而此亦豈足齊飛之所知?情非出於必殺,跡或涉於難明,罪人金足齊飛,特置惟輕,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府殺獄罪人崔松鶴獄段,醉客橫道,侵辱婦女,至親撞見,憤怒宜然,彼旣致命,渠何免償?正犯崔松鶴,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杆城郡殺獄罪人崔光云獄段,事出飜勃之間,罪無推諉之處,今不可遽容他議。正犯崔光云,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杆城郡殺獄罪人吳處禮獄段,傷痕狼藉,情節狠毒,百無一疑,鐵案已成,正犯吳處禮,嚴訊得情。三陟府孫今男獄段,縱憤彼辱,忍拔其勢,不可以看證無人,有所容議。正犯孫今男,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刑曹啓目粘連,永同縣殺獄罪人朴貴得獄段,因債毆踢,可見悍習,傷重證備,無所容議。正犯朴貴得,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巳八月十二日戌時,上御熙政堂。山陵奉審大臣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柳基豐,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遷陵摠護使韓用龜,山陵摠護使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用龜等進前曰,數日以來,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臣謹奉聖敎,馳往陵所,奉審後,開壙取土,則土色明潤,益知爲無上大吉之地,萬萬喜幸矣。用龜曰,分金時相地官之議論不一,南陽進、金景寅則當以爲庚子分金,申熙則當以爲丙子分金,而南陽進、金景寅以案對爲主,申熙以原龍主脈爲主,諸議以申熙言爲允當,以丙子分金爲之,敢此仰達。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式暇。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尹效覺仕直。事變假注書具行益。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緯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柳𣽤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松禾縣監沈宜寬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都監移文,則表石役事,今幾垂畢,奉陪之期,似在於來月初,豎立吉日時,推擇以送云矣。卽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九月初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羲甲今月初十日,馳詣陵所,與水原府留守兼山陵都監堂上金蓍根眼同,新山陵園所境界換定,而自陵上靑龍下端,歷小王橋、大王橋、舊鄕校基,南至于上南山東邊,仍屬園界,西邊新定陵界,而自靑龍上端,從山脊逶迤向北,歷土城基,至于草峰東邊,仍屬園界,西邊新定陵界,而自草峰,歷臥牛峴、洪範山、金堂巖,至台峰全屬陵界,自花山,歷培養峙、兄弟洞、星皇山、大皇橋、鵲峴、安寧里、洗藍橋,全屬園所,露積峰,仍定園所外案山,禿城山城、陽傘峯、半月峯、筆峯,定爲園所外禁養,鳳鳥峯、上南山,定爲陵所外案山,北邊古今山,南邊棲鳳山,定爲陵所外禁養,以此各定境界矣。依此分掌守護事,分付地方官及陵官園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告訖,匠手竝皆放送,而誌石刻役,姑未完了,堂上依例輪日開坐,郞廳監造官,依前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康園守奉官所報,則本園丁字閣正間滲漏處修改告由文,今八月十六日設行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守奉官申大膺病親呈辭,下鄕未及上來云矣。告由文設行時,兩官不可不備,在外守奉官申大膺,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十五日本殿望焚香官員一員,前一日當爲祗受,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受香無以擧行云矣。令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行時沿路邑名,間有當避之字,不可不變通,故平安道寧邊則改以延邊府使書之,寧遠則亦以靖遠郡守書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朝臣引接,若値昏夜,則行路設燭,自是掖署應行之事,而臣等於昨夜,承命詣閤,則只設數枝燭於門內外轉曲處,而深嚴之中,冥擿作行,不但事體之萬萬駭然。此雖小事,亦關紀綱,當該排設房司鑰,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從前陳奏奏請等使行,有不虞備加送之例矣。今番陳奏,非但事體自別,留館遲速,亦難預料,使行入去時,以關西所在銀七千兩付送,不爲入用,則回還後還爲會錄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復淵,移拜京畿水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鴻周爲兼內乘。

○刑曹啓目粘連,淸州牧殺獄罪人朴先哲獄段,靑年守寡,至欲與其姑而爲尼,白日行劫,何忍執其父而奪女?彼旣潔身而歸,渠當償命如法,正犯朴先哲,訊推輸款。林川郡朴震炯獄段,拳人踢人,人之旣死,事乃大出,謂乞可欺,欲嫁以禍,愈見痛惡,正犯朴震炯,嚴訊得情。恩津縣朴希中獄段,死在當下,證無相左,如法償命,無容更議,正犯朴希中,刑訊輸款。槐山郡趙德基獄段,醉氣殆無省覺,淫說忽激憤怒,殺人以刃,斷案如鐵,正犯趙德基,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式暇。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具行益。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持平李賢默在外,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傳旨未下,掌令金洛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申緯啓曰,今此皇后冊諡順付詔書入京日,當爲頒敎,而大提學沈象奎在外,藝文提學金履陽,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敎文製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柳𣽤啓曰,假注書尹效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柳𣽤啓曰,松禾縣監沈宜寬,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吳養賢,司諫宋應圭,獻納鄭時善,正言金聖謙在外,只有正言鄭宗顯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旣已肅謝,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用萬爲永禧殿令,以李相重爲順康園守奉官。

○申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穆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時,功役緊重,不可無別看役之人,前僉知朴基碩,前郡守柳信儉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備邊bb司b言啓曰,今見關西道臣狀啓,難名之疾,日益熾蔓,旬日之間,死亡相續,多至千數,且聞海西列邑,亦有此患云。哀彼民命,如在火炎之中,若不保朝夕,誠極慘然。謹稽先朝己未,以時有無名之疾,遍行京外,命設別厲祭及慰安祭,而熾盛一處,道臣設行,各邑最甚處,令各該倅設壇操文侑之,香祝只於道臣設行處下送矣。今此兩西輪疾,殆有甚於己未,其在疈辜之義,宜有祈禳之方。分付兩西道臣,別厲祭及慰安祭,竝不卜日虔誠設行,各邑則令本官設行,而香祝及祭品,自該曹依己未已例,卽速磨鍊知悉,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月覲門東邊宮墻三間半頹圮處,今八月十五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緣故出。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具行益。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望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存秀,左副承旨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𣽤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殯殿望奠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大報壇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羲甲有身病,無以進參,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緯曰,弘文提學牌招,頒敎文製進。

○傳于柳𣽤曰,都下輪行怪疾,漸有熾盛,民情騷擾云,誠爲可悶,限五日勿爲禁屠事,分付各司。

○傳于申緯曰,今年水災,關西偏酷。噫,彼西民,已不可聊生,而不意邪沴之氣,又成輪行之病,死亡之患,不可紀極,此皆予否德在上,不能致和,而使天災流行也。自見箕伯狀啓,怵然愧悚,寢食不安,國有大祲,祈禳,禮也。平壤府厲壇及牧丹峯、大同江,齎降香祝,禳災祭不卜日虔誠設行。欲遣近臣,而此時廚傳,萬萬可悶,獻官以寧邊府使鄭元容及道伯與道內秩高守令一人爲之,而香祝傳於寧邊府使鄭元容,仍兼慰諭使,行祭後仍爲慰諭後狀聞事,分付,祭文令內閣製進。

○吏曹,關西慰諭使單鄭元容。

○尹效覺改差,代以朴鳴載爲假注書。

○朴鳴載在外,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柳𣽤啓曰,正言鄭宗顯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行禮曹判書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改進參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李羲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改進參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金洛龍,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敬陵修改告文獻官,行副護軍李敬參,順康園修改告文獻官,副司果李謙秀塡差,而謂有身病,受香在明,今已日暮,尙不出齋,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行副護軍尹羽烈,副司果李海魯,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敎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徐俊輔妻貞夫人李氏,今月十二日卒逝云。致賻待因山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臨郊館迎勅時,王世子隨駕勿爲磨鍊事,草記批下矣。出還宮時,敦化門外祗送祗迎之節,依例磨鍊乎?敢啓。傳曰,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兩西別厲祭及慰安祭,竝不卜日虔誠設行,各邑則令本官設行,而香祝及祭品,自該曹依己未已例,卽速磨鍊知委事,允下矣。取考《己未謄錄》,則兩西別厲祭及慰祭,熾盛一處,道臣設行,各邑最甚處,則使各該倅設壇,操文侑之,香祝只於道臣設行處下送,別厲祭祭品,則依常時厲祭例,各別精備,設本壇設行,城隍發告祭,前期三日先行,慰祭祭物,則飯羹脯酒,務令豐排,設三層壇設行矣。今當依此磨鍊知委,而城隍發告祭及厲祭慰祭香祝,竝令該司照例急速磨鍊,下送於兩西道臣處,以爲不卜日虔誠設行之地,而各邑則令本道詳探其熾盛處,亦令該邑倅操文侑之,祭品一依道臣設行之例,精備奠物擧行之意知委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趙湕遭故,其代前縣令金萬鍾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班次圖,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萬鍾。

○申緯,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明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一員當爲進參,而行左參贊金履陽嫌不進參,右參贊趙得永未肅拜,未肅拜堂上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仍令政院待下批,牌招,以爲封裹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琦爲右參贊。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兼陳奏使拜表吉日,在於今十九日,而表咨陳奏各項文書,極爲浩多,今雖罔夜繕寫,難以及期了畢云,其勢似然。今若以使行之難於更退,徑先離發,則莫重奏文,勢將追後付送,揆以事體,萬萬悚悶。拜表日字,量其文書了勘,更爲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拱北門南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六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備縟儀於上都,追隆坤極,頒溫綸於下國,載返星槎,欽遵彝章,庸申播告。洪惟大朝旒德之日,厥有哲侯作配之休,沙麓膺祥,驗天命之有自,河洲播頌,叶地道之欽承。逮玆曆服之丕新,永念月御之先陟,德未得壽,慨翟儀之莫追,禮貴正名,猗鴻冊之誕擧。屬顯號載揚於中壼,而恩綍遠及於外藩,芳徽永昭,攀寶牒而增感,帝眷彌篤,付使車而言旋。斯誠曠絶之洪私,詎緩敷告之舊典?於戲,情文咸備,倍激北拱之忱,遐邇罔間,永沐東漸之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金魯敬製進。

○藝文提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濫叨掌誥之任,伏奉彼國頒敎文製進之命,臣苟無難安之情,必避之義,固當𨃃蹶奉行之不暇,而第念,臣家竊有二百年固守之私義,凡與彼國交關者,事無大小,一未嘗參涉,故昨秋彼使之來,臣猥陳世守之義,乞解度支之任,特蒙體諒之恩。今此文字體貌,比諸一時支勅,尤有淺深之別,庚牌儼臨,承膺無路,玆敢冒陳短章,猥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提學之任,回授他無故之人,趁卽擧行,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頒敎文,已有弘文提學牌招製進之命,卿其勿辭行公。

○辛巳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存秀,左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柳基豐,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漢浩曰,晩雨支離,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漢浩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漢浩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彦厚、殷相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漢浩曰,湯劑連進屢貼,功效不少,此後勿復議定,依前方進御,何如?上曰,唯。漢浩曰,近來怪疾大熾於都下,聞甚危懍,救急之方,惟蘇合元而已。自內局優數製置,則自然流及於民間矣。以此意分付藥房,何如?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習儀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式暇。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緣故出。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李廷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具行益。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麟山僉使孫陽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𣽤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琦啓曰,臣宗琦,臣緯因山初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宗洙爲宗廟副奉事。

○傳于柳𣽤曰,輪疾,甚怪,滯囚可悶,輕囚放釋。

○柳𣽤啓曰,臣𣽤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敬參、李謙秀以獻官,謂有身病,趁不出齋罪,保放罪人吳致奎以天安郡守,赴任遲滯罪,鄭弘相以公淸兵虞候,宿衛軍換面點送罪,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八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綱常罪人一名,公貨犯逋罪人七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討索鄕民,不入番別監次知,潛屠發賣,歐打人物罪人鄭樂賢、羅成文、姜仁喆、張漢柱、梁三得、李啓昌、金聖喆、金珍顯、鄭觀哲,婢尙心、金道順、梁春三、林昌孫、吳景豐、朴昌根等十五名,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輔德朴綺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bb原疏b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掌令金洛龍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朴宗琦因山初度習儀進去,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式暇,右副承旨沈能岳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沈能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朴宗琦因山初度習儀進去,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式暇,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宗琦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朴宗琦牌不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沈能岳,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冕植有頉,代以柳夏永爲假注書。

○柳夏永有頉,代以李廷憲爲假注書。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掌令金洛龍陳疏,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朴綺壽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徐憙淳以閣臣除本仕,弼善尹尙烈在外,兼弼善李瀅夏以國葬都監都廳,都監進,文學李嘉愚,兼文學姜世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室內雨漏及內墻頹圮處修改,今日辰時,社稷神室、大報壇奉室雨漏處修改,今日午時推擇,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日擧行事,已爲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莫重奉審與修改,難以擧行,待晴更爲擇吉,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寧陵丁字閣正間滲漏處今八月十九日辰時修改時,同日曉頭行告由文,本陵官員,依例前期三日,祗受陪往將事,令今方入直,參奉魚用恒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云。參奉魚用恒,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陪往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致獻爲寧陵參奉。

○柳𣽤,以禮曹言啓曰,寧陵丁字閣正間雨漏處修改告由文,今日當爲祗受陪往,而新除授參奉尹致獻時在公淸道溫陽地,無以擧行。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今此謝恩兼陳奏使拜表日字,量其文書了勘,更爲推擇事,允下矣。拜表旣已退行,明日方物封裹,一體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日發引初度習儀當爲之,而雨勢霔下,儀物多有沾濕之慮,勢將退行,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兼行之例,今二十日再度習儀時,同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再度習儀,在於明日,而雨勢尙未快霽,儀物不無霑濕之慮,勢將退行。明日再度習儀,兼行於十九日三度習儀,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沈宜復,今月十六日遭母喪,其代以前參奉曺錫龜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性淵牒報,則局廳後大松一株,枯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安光質,景福宮衛將金聖耈,慶熙宮衛將趙俶、朴鎭英,文臣兼宣傳官權馥,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安種瑜物故代,金敬煥自退,代以事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各部之轝士軍擧行及道路修治,事務方殷,一時爲急,南部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李彦邦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弘相累日處濕之餘,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弘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永同縣殺獄罪人韓尙俊獄,毆人之妻,遂及厥夫,竟至殺越,傷證俱著。正犯韓尙俊,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鎭川縣殺獄罪人李水大獄段,縛懸弱女,亂加錐刺,如法償命,斷不可已。正犯李水大,刑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大興郡殺獄罪人僧處弘獄段,跡固不幸,情無可論,前後道啓,曲有參量,深得服念之義,且其囚推年久,特付惟輕,施以次律。洪州牧李福秀獄段,情節可惡,宜無他議,而通編有殺獄久囚,年滿八十,證援俱絶者,減死定配之文,依法典減死定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鐵原府殺獄罪人李驗尙獄段,屍親曰,揮擲,揮而擲之,初非可死之端,而所以至於殺死者,特以觸撲之地,適在於稜石硬土之場耳。彼稜石硬土之巧在於金女顚仆之所,然則金女之死,不死於揮擲,而乃死於觸撲也,死者之不幸,亦犯者之不幸也。前此原恕之論,已發於曹讞,則特置疑輕,恐不至失刑。罪人李驗尙,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牙山縣殺獄罪人孫福允獄段,情忍跡慘,全無人理,假縊自縊,有不暇論。正犯孫福允,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輔德朴綺壽疏曰,伏以,臣之偏母,素抱貞疾,寧日恒少,而卽接家信,則重添外感,委頓床笫,促臣歸視。臣得聞此報,方寸煎灼,案gg按g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擅移gg擅離g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掌令金洛龍疏曰,伏以,卽接鄕信,則臣之老父所患貞疾,纔經暑濕,一倍添劇,且當交換之節,泄痢竝作,眞元大脫,食飮全却,轉側須人,家伻委到,促令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此時瀆擾,有乖義分,而私情煎迫,未暇緩聲,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之))臣擅行之罪,以照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式暇。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服制。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成大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具行益。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𣽤曰,禳災之擧,京外何異,而都下死亡之患,日來尤甚云,驚悶不可言。厲祭或別祭間,令禮堂詳考已例,不卜日設行。

○傳于柳𣽤曰,松禾縣監沈宜寬,畿、湖近邑中相換。

○傳于柳𣽤曰,回還使臣入侍。以黃基協爲英陵參奉,李昌孝爲南部令。

○吏曹口傳,副司果單曺錫龜。

○李廷憲在外,代以申大膺爲假注書。

○申大膺在外,代以成大璡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文學李嘉愚,兼文學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申緯式暇,右副承旨沈能岳服制,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李鶴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李鶴秀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宗琦,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以禮曹言啓曰,穆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監董事,今十八日政府以下辭朝進去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臣存秀以藥院提調,無以進去,參判尹命烈有身病,參議李東煥溫陵陵上曲墻改築事出去,未及復命,時無推移進參之員。參判尹命烈,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羲甲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會寧府使李晢未赴任,纔已罷黜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申緯式暇,右副承旨沈能岳服制,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權丕應牌不進,參議金學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柳𣽤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彦謨爲司書,宋冕載爲禮曹參判,金相休爲知春秋,權丕應爲同經筵,金熙周爲同春秋,宋基鼎爲戶曹正郞,洪緯榮爲儀賓都事,沈樂臣爲典獄主簿,朴應浩爲會寧府使,承文博士單成大璡,兼持平洪彦謨減下,南學訓導單金麟洙,松禾縣監沈宜寬,抱川縣監兪鳳柱相換。

○再政。會寧府使朴應浩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韓致應入直進,參判趙晉和差祭,參議愼宜學差祭,參知李晉淵病,同副承旨柳𣽤進。以李觀植爲內禁將,劉運徹、金宗喆爲慶熙將,金鍵爲都摠都事,趙鎭溥爲備邊郞,吳致麟爲淸城僉使,同知單趙俶,僉知單白光儀,上護軍李羲甲,大護軍趙得永,護軍尹命烈,副護軍尹善養以上竝單付,副司果單權敦仁、崔致輔。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以禮曹言啓曰,今夏元陵官員以大王陵上東西邊莎草有蟲損之患,具由牒報,而節屆盛夏,改修非時,故爲先各別拾捉,期盡消除後,形止報來之意題送矣。卽接本陵官所報蟲患,則逐日拾出,近則姑無更捉者,而丑寅卯辰方及酉戌亥方莎草,漸至枯萎,以目今所見論之,蘇完無望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枯損,不勝驚悚。政府以下依例進去奉審,而穆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事,今十八日政府以下當爲進詣矣。本陵寢同奉一局之內,莎草枯損處,一體奉審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禳災之擧,京外何異,而都下死亡之患,日來尤甚云,驚悶不可言。厲祭或別祭間,令禮堂詳考已例,不卜日設行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己未年別厲祭設行時,北郊遣京兆堂上,東、西、南三郊遣經幄之臣,而城隍發告祭,前期三日先行,祭品依常時厲祭例設行,乙亥年別厲祭,亦於北郊及東、西、南三郊,依己未年例設行矣。今亦依此磨鍊,而北郊及東、西、南三郊別厲祭,不卜日今八月二十二日定行,城隍發告祭,前期三日,同月十九日設行,而祭物則依常時品數,各別精備,虔誠設行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告訃使臣回便順付詔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禮曹奉安閣,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宋得鼎,身爲把守將官,雖急於救兄之病,擅移直所,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江陵府殺獄罪人盧成祿獄段,以實因則屍帳所錄,微紫微黯,頗涉强覓,以詞證則緊執不過是金致榮,而實無眞知爲言,則以若實因,參若詞證,終未見十分無憾。且彼六孫,忍飢强酒,寒節露宿,致斃固然之論,至登於邑狀,今於囚推年久之後,特付惟輕,恐非失刑。罪人盧成祿,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靑陽縣殺獄罪人任召史獄段,事出娚妹之間,死在辜限之內,以情以跡,不可容議。正犯任召史,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同縣殺獄罪人朴秀榮獄段,踢痕旣著,看證又備,年久成案,無以容議。正犯朴秀榮,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南平縣殺獄罪人金時行獄段,憑藉鎭校,誤陷良民,濫施法外之刑,遽致當下之命,情節極悖。正犯金時行,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任實縣鄭明采獄段,傷段狼藉,情節悍毒,曰觸曰滷,尤見窘遁。正犯鄭明采,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扶安縣金孟用獄段,如腕大木,縮頭結果,棄置泥畓,假作僵尸,情節兇悖。同正犯金孟用,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潭陽府金日同獄段,因十斗之租,干三尺之律,一踢傷痕,緣此結果,不可以囚推年久,有所容議。正犯金日同,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城府權應郞獄段,傷重證備,無路圖脫,檢前逃躱,足見眞贓。正犯權應郞,加訊輸款。全州府金萬伯獄段,手刃直刺,獄案所罕,如法償命,無容更議。正犯金萬伯嚴訊取服之意,竝只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光陽縣姜弘範獄段,人則七旬老殘也,時則六月暑熱也。傷不深重,將養失宜,年前道臣,以是起疑,蓋由於不合法文速死之限也。當此疏鬱之時,特付疑輕之科,不至失刑。罪人姜弘範,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州府奴丑夫獄段,實因則觸踢執定,終不的確,詞證則屍親引告,歸之錯認,兩檢異說,詞證不準,鷄羘梨汁,醫卜逐邪等事,夫豈彷彿相當於打踢受傷之祟,積年蓄疑之案,合有疏鬱之擧,罪人奴丑夫,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巳八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回還告訃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柳𣽤,假注書柳基豐,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鄭知容,告訃正使洪命周,書狀官洪彦謨以次進伏訖。上曰,無事往來乎?命周曰,王靈所曁,善爲往還矣。上曰,使臣就坐。命周起伏奏曰,首譯玄在明爲人勤幹,亦能解事,雖以今番使事言之,不費公貨,多有效勞,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賞之典,令本院考例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服制。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bb穆b,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事變假注書具行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宗廟署提調意啓曰,明日修改時,本署官員四員當爲備員,而副奉事宋宗洙在外,不得進參,爲先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成近默,今十七日遭母喪,其代前郡守李亨會差出,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亨會。

○柳𣽤,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趙晉和,參議愼宜學俱爲差祭,參知李晉淵有身病,臣致應今方入直矣。明日遷陵都監習儀時,當爲進參,而替直無路,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因兵曹草記,參判趙晉和,參議愼宜學俱爲差祭,參知李晉淵有身病,判書韓致應今方入直矣。明日遷陵習儀,當爲進參,而替直無路,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口傳差出。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說話,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事,允下矣。取見其說話,則不可不有添入之語,故更加修潤,還送政院,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牧健入浦琉球國人六名,不日上來矣。依近例直令入接於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該司,依例題給,令沿路譯學及各道差員,次次領往灣府,交付於憲書齎咨官,使之帶去,亦令灣府,預先馳通于鳳城將處,以爲渡江後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近日輪疾,本廳鄕軍病傷居多,各處入直與把守,難以排比,都城頹圮處把守軍,各減五名,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仁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近日輪症,本營鄕軍病傷居多,各處入直與把守,無以排比,建陽門、銅龍門入直軍,依舊例自減省,都城頹圮六處把守軍段,各減五名,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沈能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靈光郡殺獄罪人李日甲獄段,證招雖曰,(證招雖曰))後吐,傷痕的是前踢,年久成案,遽難容議。正犯李日甲,刑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任實縣殺獄罪人姜連采獄段,蒿草遲進,不過微罪,木枕擲打,何其太狠。斷案已成,無處求疑。正犯姜連采,卽速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益山郡殺獄罪人柳潤獄段,頷頦皮脫,謂之自懸,胸膛血癊,稱以自叩,輒欲漫漶,亦歸破綻,獄成案具,無以求疑。正犯柳潤,加刑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金化縣殺獄罪人申汗辰獄段,始則被毆,中焉服滷,末乃縊項,後査前檢,疑信各殊,的謂自縊,或易三思之惑,牢歸假縊,亦難片言而折,旣不得指一執定,則寧失惟輕,正謂此設。罪人申汗辰,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靑松府殺獄罪人李杰孫獄段,三人迭施亂棒,一身殆無完膚,勢當執被傷之最要害,定下手之最緊重,而䪿門腦後之下手,在於杰孫,專聽於金春江之招,則丁丑會査,春江年纔十五,壬申獄發,不過十歲,十歲之兒,作爲緊證,非但違格,初覆檢官狀,稱以十三歲徑庭,彼杰孫以巖回之故,橫被賊徒接主之名,則逞憤毒打,賤流恒情,彼義發輩之毒打,何爲而不少讓於杰孫也?其情之忍,反不重於逞憤之杰孫乎?花妻之說,始發會査,則亦無或義發之憤,隱而在中,人莫得而早疑。雖以諸招言之,杰孫之打,在於方接之初,義發之打,在於半死之後,半死之人,寧忍打之?細究其情,果不重於杰孫乎?無嫌無憤者,果能爲此乎?可議之端,誠難摟擧。人命不可不償,正犯不可有二,渠爲首犯則難容他見。正犯李杰孫,嚴加盤詰,期得情實,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晉州牧殺獄罪人黃五龍獄段,柴束起詰,船主肆氣,要害毒踢,看證昭備,百緡私和,自著公案,正犯黃五龍,嚴訊取服。高靈縣權奉伊獄段,頭與足接,縛如是緊,髓與血流,打如是毒,不檢如檢,詞證具備,彼死此死,法律至嚴。正犯權奉伊,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仁同府殺獄罪人鄭光柱獄段,袒免之親,挺扙相加,至決性命,殺死之外,罪關風化,當日之激成,不在光柱,額角之被傷,不輕孝才,翻轉滾倒,忘生忘死,彼此等耳。方其昏夜深坑,突彼孝才,曳髻顚仆,希淡之杖,已落額上,希淡叔也,固不可犯,而孝才弟也,無怪一打,但其蒼黃之際,適打分野之緊處,是豈光柱之所暇及哉?情非故殺,跡則胥失,罪人鄭光柱,施之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梁山郡殺獄罪人奴致得獄段,繡啓營査,眞贓盡露,屍雖未檢,證已明的,敢以酒氣泄症之說,妄生倖逭之計者,尤極狡惡。正犯奴致得,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瑞山郡殺獄罪人李五男獄段,萬伊之死,無論其踢死縊死,惟當推究於五男,則法有償命,不可但已。正犯李五男,爛加盤詰,期得情實。鎭川縣沈元之獄段,縱彼作孼,何不思難?至拔假家之撐木,竟致殘命之結果,不可以心非必殺,有所容議。正犯沈元之,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原縣殺獄罪人金驗孫獄段,起端驗孫之米,致命於驗孫之家,畢竟正犯之捨驗孫而執春乭,誠未知爲當,六年正犯,一朝見原,追究驗孫,寧肯無辭?道臣査啓,曲備審愼,而其斷驗孫,謂難輕釋,雖非固必之辭,輕存完轉之意,蓄疑成案,已足可見。旣曰,疑之,法當輕之,似此之獄,特傅生議,恐合於欽恤之義。罪人金驗孫,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成大璡。事變假注書未差。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分承旨李錫祜今日遷陵習儀,當爲進參,而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宋冕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臣羲俊今日遷陵三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行益改差,代以金盛淵爲事變假注書。金盛淵有頉,代以洪永觀爲事變假注書。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傳于申緯曰,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申緯曰,大臣以下入侍。

○柳𣽤,以兵曹言啓曰,臣致應今日遷陵都監三度習儀時,當爲進參,而新除授參知洪命周未肅拜,替直無路,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國葬都監習儀時,本曹堂上陪從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趙晉和同義禁呈辭受由,參議愼宜學服制,參知洪命周牌不進,臣致應今方入直,無替直進參之員。參議、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國葬都監習儀時,本曹堂上陪從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趙晉和同義禁呈辭受由,參議愼宜學服制,參知洪命周牌不進,臣致應今方入直,無替直進參之員。參議、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有爲宗廟副奉事。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分承旨李錫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兵曹參知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金浦郡守李文載身死事,傳于申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存之爲金浦郡守。

○申緯,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度習儀,在於今日,而雨勢霔下,儀物必有霑濕之慮,日字不可不退定,待日晴更爲擇日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初二度習儀,當兼行於明日,而雨意尙未快霽,儀物有沾濕之慮,且此時許多轝士軍之聚會經夜於陰濕之地,在所軫念,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室內雨漏及內墻有頉處今日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分參,而新除授參判宋冕載未肅拜,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進參修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室內雨漏及內墻有頉處修改,今日辰時,社稷神室、大報壇奉室雨漏修改,今日未時推擇,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日同爲擧行事,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修改與奉審,更待開霽,擇日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進賀謝恩兼陳奏使拜表吉日時,令日官趙相順更爲推擇,則來九月初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方物封裹,前期三日,今八月二十八日擧行之意,一體知委,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戶曹言啓曰,奉謨堂書香閣雨漏修改,以今日辰時推擇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難以始役,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祭幣數爻,謄書上送,祭幣數爻,依例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六窠中一窠久任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慶徹物故代,曾經守僕李宗周以事知守僕,旣有久勤,且嫺儀物,依定式以李宗周,單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鄭瑋、吳致勛、柳彝均以國葬都監差備官,今二十日再度習儀進去,金時懋、申光赫俱有身病,建陽門入直,無以排比,哨官林魯豐,姑爲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八月十九日戌時,上御熙政堂。穆陵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柳基豐,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右議政林漢浩,觀象監提調金履陽,繕工監提調金魯應,以次進伏訖。漢浩曰,近日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漢浩曰,臣等謹奉聖敎,以穆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監董事進去,而陵上莎草蹲退處,舊莎舊土之可以撤去者,一一奉出後,以新土精篩,堅緻塡補,而其傍近處及其外,間間有凹陷微蹲處,勢將一體蓋莎,故亦竝爲撤去後,一齊封築,仍爲被莎,當日未時量畢役,而又詣元陵奉審,則大王陵上莎草,果有蟲蝕處,莖葉間間萎黃,亦或脫落,而目下所見,旣非時日切急,則遽然修改,事體在所難愼,姑令陵官這這拾除,期有實效,而向後熾息與否,明春道臣奉審時,詳細看審,別具登聞後,更爲稟處之意,敢此仰達。漢浩曰,禮曹參議李東煥,各陵曲墻頹圮處,未盡修改,故未及俱來矣。上曰,大臣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夏永。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鄭佺始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李存秀,副提調金敎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永觀有頉,代以柳夏永爲事變假注書。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緯曰,易直子諒之心,先大王所以華衮之褒,而款款忠愛之誠,予所二十年欽歎,況頃年一着,不愧古大臣所立者乎?未聞有疾,逝單忽至,蓍龜亡矣,驚悼何可勝?卒領府事李時秀喪隱卒之典,竝令依例擧行。弘文館不待狀議諡,祿俸限三年仍給,嗣孫待闋服,卽爲調用,成服日則不得致祭,待葬日遣承旨致祭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羽烈爲兵曹參議,具康爲參知。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訓鍊大將徐英輔卒逝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統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營大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張鉉宅,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尹羽烈,參知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羲甲有身病,今姑許遞,其代知中樞府事金魯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方在國恤中,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有司堂上李止淵方在廟務,職事相妨,兼帶分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牧健入浦漂到琉球國人六名,入接弘濟院後,使本司郞廳及譯官,詳細問情,別單書入,而今此漂人,皆願速歸,已經一宿,卽爲發送,而咨文自槐院前已撰出,卽令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以爲傳給齎咨官處,使之帶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自明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觀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彦邦手本,則時囚罪人權偌輪行毒疾,處濕猝發,氣息奄奄,轉側隨gg須g人,目下症形,實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權偌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沈能岳。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成大璡。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事變假注書柳夏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改望,以白東薳爲訓鍊大將。

○柳𣽤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時在京畿長湍地,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傳曰,允。

○柳夏永改差,代以崔鳳恒爲事變假注書。

○鄭佺始身死,代以李冕植爲因山分假注書。

○傳于申緯曰,領敦寧家,遣御醫持藥物看病以來。

○兵曹,訓鍊大將白東薳。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七八月令藥材進上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柳𣽤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緯,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金履禕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尙瑞院副直長李祖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醫官崔暄書啓。臣崔暄,領敦寧金祖淳病症看審,則泄瀉數度後,脚部有氣,乍上乍下,主家用木萸湯,而以臣齎去蔘料齎傳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申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金浦郡守沈存之呈狀內,矣身與本道監司韓兢履,有姨母夫應避之嫌,卽速入啓遞改云。旣與觀察使相避,則不可仍置,依法典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致和爲金浦郡守。

○柳𣽤,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趙晉和同義禁受由,新除授參議尹羽烈,參知具康俱爲未肅拜,臣致應今方入直,替直無人。參議、參知,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閔德基落點。

○申緯,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告訃使回便,有勅使派送事,通官派送事,儀物栽減gg裁減g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詔書順付咨文,雖不出來,以前頭使行稱謝之意,咨文亦爲撰出,一體正書安寶後,順付於陳奏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戶曹言啓曰,卒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喪禮葬,主家以遺言不受之意,敢啓。傳曰,還傳。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渡江,要在二十三日間云矣。若或按站作行,則入京日字,似不出初七八bb日b間,而時値因山隔日,大小哀惶,迎接之際,掣礙多端,卽令西下譯官,備陳此實狀於兩勅,使之毋疾其驅,緩緩作行,或休憊一日,或日行一站,拖至十六七日,下馬京中,則不但事勢之便宜,彼旣知國有大事,不得不然,則宜無疑怒之意。以此分付於儐使,依此周旋,仍以停當,路程記使之星火馳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健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尙州牧殺獄罪人方三祿獄段,事出不意,厄則當頭,逢着潑皮,下此毒手,雖異故殺,未敢遽議。罪人方三祿,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刑曹啓目粘連,大丘府殺獄罪人具仲采獄段,雇主雇奴等分,何如?而敢萌强暴,肆發誣衊,竟使孤孀,含冤捐生,威逼之律,捨此奚施?正犯具仲采,訊推得實,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慶山縣殺獄罪人白用采獄段,大口之偸,初非大事,偏身之打,殆無完處,情節慘忍,斷案已成。正犯白用采,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刑曹啓目粘連,居昌府殺獄罪人鞠三不獄段,官隷使氣,眼蔑村民,恣下拳踢,至決性命。正犯鞠三不,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未肅拜。行左承旨徐長輔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未肅拜。左副承旨韓耆裕未肅拜。右副承旨朴齊一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成大璡。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知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𣽤曰,輪行怪疾,尙不寢息,死亡之患,日甚一日云,驚慘悚惕,不可勝言。旣是爲民之事,則不可以事例之有無爲拘,山川遣亞卿,禳災祭不卜日虔誠設行事,分付。

○傳于柳𣽤曰,領敦寧家遣御醫,夜間病勢諸節,看審以來。

○傳于柳𣽤曰,留院上疏入之。

○柳𣽤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沈能岳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沈能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祥濂、徐鼎輔、任厚常、韓耆裕、朴齊一落點。

○柳𣽤啓曰,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朴齊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副修撰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振威縣令趙雲杓遭父喪事,傳于柳𣽤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九月令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柳𣽤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申在植狀啓,八月令薦新進上生松茸節候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柳𣽤曰,勿待罪事,回諭。

○柳𣽤,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李祖植時帶尙瑞院副直長,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嚴載今二十一日卒逝,其代以前郡守朴榮壽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趙鎭翼、金萬鍾,俱有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權敎仁身故,其代前府使尹致猷,前縣監任度常、曺始振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御醫崔暄書啓。臣崔暄領敦寧金祖淳夜間病症看審,則脈度左右三部俱爲沈微,而上氣煩渴,頻索水飮,藥則用生脈散,此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柳𣽤,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崔漢植、卞鍾淳有頉代,御醫李彦厚、玄禹端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輪行怪疾,尙不寢息,死亡之患,日甚一日云,驚慘悚惕,不可勝言。旣是爲民之事,則不可以事例之有無爲拘,山川遣亞卿,禳災祭不卜日虔誠設行事,分付事,命下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禳災祭,不卜日今二十四日設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祭品則依常時節祭例,各別精備,虔誠設行事,竝卽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遷陵都監草記,二三度習儀兼行日字,待晴更爲推擇事,允下矣。令日官趙相順更爲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國葬都監草記,初二度習儀兼行日字,待晴更爲推擇事,允下矣。令日官趙相順更爲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卒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喪,禮葬還傳,則主家以爲,傳敎至此,祗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宗顯疏曰,伏以,諫官卽人主之耳目也。繩愆繆謬,獻可替否,是責任之重,揀選之難,豈如臣地卑人微,空疎湔劣者之苟然充位,厭然堪承者哉?迺於前月二十五日,薇垣除旨,勿gg忽g下於旅次病伏之中,繼而召牌屢降,臣聞命惝怳,誠不知措躬之所。惟是怵畏義分,粗伸叩謝之忱,而踰濫是懼,氷火交中,鎭日違傲,罪戾徒積,情地悶隘,跼蹐靡寧,而且臣之自來貞疾,是痰滯食噎也。每當交換,一倍添劇,轉成毒痢,症情醜穢,眞元凘敗,轉側亦難,束帶赴公,萬無其望。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遞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何可贅他?而事急炎火,憂切嫠婦,含默不得,敢此尾陳焉。今夏恒雨,已是無前之咎徵,而陰邪乖氣,積成怪疾,虛脆人命,溘先朝露,始自箕城,蔓及列邑,轉至都下,而數旬之內,死亡相續,莫紀其數,歷觀今古,寧有如許罔測之災變哉?哀彼生靈,何辜于天,而目下危懍之勢,急於兵燹。仰惟聖念,惻怛懇摯,凡於弭災之方,靡不用極,旣審理而伸纍囚之冤枉,又祈禳以解群神之威怒,大聖人恐懼修省之德意,孰不欽仰萬萬?而第伏念,抱冤干和者,非獨久械也。八域之廣,兆民之衆,安知覆盆之冤,向隅之痛,而其屋下幽鬱之氣,上干于天者乎?天人無間,人心卽天心,神人一理,人怒則神怒,今此災沴之作,雖未知應在某事,而人之一身,還有一天地,今若就人身言之,眞元完實,周流無滯,則氣和于中而外邪不干,血脈壅閼,運用不得,則氣鬱於下而百邪交攻,以人推天,則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上下間隔,情志不通,莫今時若,言路杜塞,啽啞成習,莫今時若,譬之病情,有若滯閼。論其對症,當用大承氣湯,而奮發猛省,側身修行,和悅人心,疏滌冤鬱,此乃消災之峻方也。臣謹稽國乘,每於災變之作,輒下求言之敎,洞開不諱之門,以來一國之言,下至閭巷黎庶,疲癃殘疾之含冤茹痛者,咸得達其情畢其言,而言或不中,亦不加罪,曲保烏鳶之卵,終致鳳凰之棲,猗歟列聖朝敬天怒畏天戒,一心對越之誠,度越gg卓越g百王,若是其勤懇,而至若興廢補弊,振幽發滯等事,乃是古明王遇災修擧之政,則豈非今日之所當繼述講明者乎?嗚呼,災異之來,是仁天之告警也。於焉惕厲,加工於反己修德,存戎於應天以實,以實心行實政,則至誠所到,天心可回,反災爲祥,卽一轉移間事,而祥桑之枯,熒感之退,將復睹於今日。伏願殿下,懋哉懋哉。歷擧救災之政,俾盡致和之方,亦令部官,搜探怪疾死亡人,歷報其數於京兆,而來頭乾淨後,竝令各道道臣詳査狀聞,以知都數,似得於古聖人視天下猶一家,中國猶一人之仁,而旣是一家一人,則疾痛痾痒,無不相關。況此許多暴亡,豈可漠然不知?而且閱往史,如此大祲,無不備載者乎?且夫目下國用之罄竭,其爲有識之憂歎久矣。雖匹庶之家,迫於貧窶,不能仰事俯育,則人猶謂之以蕩敗,今此國貧之至於此極,豈非懍然寒心處乎?夫王者之政,莫急於厚民生節財用,而欲其愛民,必先節用。是以三年耕,有一年之蓄積,至於三十年則有十年之蓄,水旱饑饉,不足以爲災,大小需索,其取也無窘,上用足而民不困,禮節之所從出,民俗之所由厚,虞廷之首命稷,八政之食居一,尤可見經訓之攸在也。臣聞今戶曹、惠廳所捧,不能支當年之用,其他米布各衙門,無不皆然,甚至於逐月放下,亦可停却云,推以古人國無三年之蓄,不可以爲國之語,則其憂慮之深,當復何如?而矧今不時之需,倍蓰於常年,各道民事之報,望斷於有秋,勢至岌嶪,寧容玩愒?若稽往牒,則古今人歷論裕財之方,其說雖多,要不越乎《曾傳》中生者衆食者寡之義,而用度之撙節,又是本額。是故程明道之論治道,有曰,從事而言之,則如可救,必須變,大變則大益,小變則小益,此正謂我國此時財賦之政也。然而通國內耕甸之經界,儹帳依舊,漕輸之貢賦,厥數有常,則昔焉殷富,今也空虛,亦豈無所以哉?此必國用之繁簡,前後判異而然也。歲入無加,經用日增,出不能量入,用不計有無,隨歲隨縮,轉致匱乏,事勢固然。今若量其所用,務從省約,事無巨細,可合通變者,通變之,可議更張者,更張之,無徒膠泥,務適時措之宜,勿拘故常,酌行損益之權,凡係浮文之用,宂食之費,一切釐革,而自前名碩之論及節財,輒以倂州縣去宂官爲說,今亦執此而推看,則官不必備惟其人,如非劇務,擇一官而攝數職,何患乎不辦?兵務精不務多,誠欲惜費,簡額數而抄健丁,何損乎武備?至於一絲之微,一粒之細,亦必念宋仁宗夜不食燒羊之儉德,則涓滴成川,塵累爲山,安知不數年之內,更見紅腐貫朽之積乎?以臣愚迷,雖不敢張皇於指一之請,而朝野公共之論,則臣聞之熟矣。伏願殿下,默運弘圖,蔽先宸衷,詢及廟堂,亟行通變,以圖阜財足用之道,無使民國俱困焉。此非瀆擾之時,臣是疎賤之蹤,唐突論事,非不知猥越之甚,而名是言官,有懷激衷,妄陳狂瞽之說,冀蒙芻蕘之擇,恕其愚而察其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尾陳諸條,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殷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右副承旨柳𣽤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人定至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成大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𣽤曰,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差下,卽爲牌招。

○成大璡改差,代以李容敏爲假注書。

○柳𣽤啓曰,祀典所重何如,而今日禳災祭,漢江獻官徐長輔,屢次催促,尙不入來,日已向夕,不得傳香,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雖以吏曹言之,獻官之不能察飭,以致此境,亦極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從重推考,令該曹無故人改付標。

○以右副承旨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傳于柳𣽤曰,有實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洪命周、金箕殷、李友秀、鄭祖榮落點。

○柳𣽤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友秀時在京畿安山地,同副承旨鄭祖榮時在公淸道公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洪奭周,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箕殷牌不進,左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鄭祖榮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洪奭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行都承旨洪奭周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箕殷,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晉錫爲振威縣令。吏曹口傳政事,尙瑞副直長李祖植,禮賓直長宋在誼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致猷、任度常、曺始振、朴榮壽竝單付。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渭達,直講朴宗璜,俱爲差祭進去,典籍金喆遠身病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月覲門東邊,宮墻三間半頹圮處改築事,前已草記蒙允矣。見今輪疾盛行,匠手病傷居多,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李文會疏曰,近以臣見差漢江祭獻官,固當膺命,而數日以來,重得輪泄之症,諸般病狀醜惡一一煩陳,最是有物,橫亘胸膈,憺憺大動,則精神昏瞀,手脚僵麻,房闥遺矢,亦艱須人,冠帶運動,初非可論。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呼籲。伏乞聖明,特許改標,俾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右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分承旨李錫祜。左副承旨愼宜學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金麟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𣽤曰,傳香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

○柳𣽤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承旨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傳于柳𣽤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李鶴秀落點。

○傳于柳𣽤曰,先大王玄和復出,罔極之慟,益復如新,出玄宮翌日,當詣華城行宮宿所,明日詣舊陵殯殿行禮,仍還行宮,初九還宮,當奉辭靷行,該房以此知悉。道路橋梁,自當修治,隨駕軍兵,依京擧動例磨鍊。華城府前排,及先廂待令者,竝置之。

○柳𣽤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傳于柳𣽤曰,右副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徐能輔、愼宜學、曺鳳振、洪起燮落點。

○柳𣽤啓曰,行都承旨尹鼎烈,右承旨曺鳳振,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左承旨徐能輔服制,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尹鼎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容敏在外,代以金麟洙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曺鳳振,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遷陵轝士大將李海愚身病猝重,遷奉之時,萬無擧行之望云,今姑許遞。此時此任,不可暫曠,卽令該曹口傳差代,何如?傳曰,允。

○兵曹,李勉植爲遷陵陪往大將。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大均爲宗廟令。

○以京畿監司狀啓,祭奠綿魚,以秀魚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柳𣽤曰,勿待罪事,回諭。

○柳𣽤,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徐龍輔母貞敬夫人李氏今月二十三日卒逝云。致賻致弔勸肉等節,待因山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昨日遭母喪云。自前大臣遭艱時,遣承旨致弔,優致貤賻,葬時命沿路護喪,本道給役夫矣。致弔之節,待國恤卒哭後擧行,而致賻與沿路護喪等事,竝依已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趙㝡永,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掌苑署奉事徐有民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韓鍰有頉代,前僉使趙相仁差下,使之董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鄭晉錫,移拜振威縣令矣。見今客使壓境,事務方殷,此時遞改,多有掣礙之端。敦寧主簿鄭晉錫,姑爲仍任,使之專意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李觀植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禁衛營字內拱北門南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改築事,前已草記蒙允矣。見今輪疾盛行,匠手病傷居多,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白海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舊健陵幸行時軍令,九月初七日出宮,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縣行宮晝停,自闕門二十三里,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縣行宮晝停所四十里,初八日詣舊陵殯殿行禮,自華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還詣華城行宮宿所,初九日始興縣行宮晝停,當日還宮。

○判府事洪羲臣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重任,向陳難强之實病,誠未格天,辭不達意,未蒙體諒之恩,反承溫諄之批,臣於是,義分是怵,使事爲重,方俶裝計日,拚死向前矣。忽於日前,猝患暴泄,通計晝夜,不知爲幾十度,食飮直下,如水倒瀉,旋道閟結,如淋點滴,腹部澎脹而橐垂,呼吸牽引而芒刺,連投劫劑,雜試鍼焫,而于今多日,少無差減,眞元益就凘綴,精神長在昏瞀,日甚一日,症形轉劇,而癖積衝亘,手足厥冷,奄奄若朝夕垂盡,人鬼未分,時月之內,復起爲人,萬無其望。臣於一息未泯之中,猶覺王事之嚴急,行期之不遠,惶蹙悶隘,病中添病。玆敢略擧病狀,倩人構草,疾聲呼籲於悶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危苦之情,恕臣冒瀆之罪,特解出疆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俾得安意調治,復尋生路,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往來。

○刑曹判書南履翼疏曰,伏以,臣見帶之職,在周爲司寇,在漢爲廷尉,其所審克之責,允當之任,自古愼簡,而難其人,以臣庸愚,豈有毫分堪承之望,而只緣審理有命,我殿下欽恤好生之盛德至意,有不可少緩於奉承對揚之地,故臣未暇量才揣分,黽勉赴坐,今至四十有餘日矣。京外議讞,亦已過半,則終始殫竭,仰答委畀,是固臣分之所當然,今何敢爲言私之計,而第臣痰癖宿祟,近當換節之交,如期輒發,一倍委劇之中,又添近日輪症,重患暴泄,登溷無節,胃氣凘鑠,而見食輒嘔,筋力委薾,而貼席難振,以若目下病情,時月之內,自力供職,萬無其望,玆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分承旨李錫祜。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宋守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爾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𣽤曰,因山不遠,山陵都監堂郞之上來者,與遷陵都監堂郞之未及下去者,皆令今明申飭下送,而如有實故不得已者,諸堂郞互相推移,以爲擧行之地事,分付。

○柳𣽤啓曰,行都承旨徐俊輔,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不爲仕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曺鳳振服制,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起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愼宜學,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假注書金麟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麟洙改差,代以鄭在絅爲假注書。

○鄭在絅有頉,代以宋守謙爲假注書。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周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良中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在外,都摠管洪顯周以宗戚執事進,金相休除本仕,李明奎,副摠管鄭學畊、尹郁烈、柳和源俱有身病,二員未差,只有臣金熙周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許溟在外,都摠管洪顯周以宗戚執事進,金相休除本仕,李明奎,副摠管鄭學畊、尹郁烈、柳和源俱有身病,二員未差,只有金熙周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兵曹,以李春英爲御營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海鎭爲內禁將。

○以平安監司金履喬狀啓博川郡守李徵五身死事,傳于柳𣽤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內給馬下送。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富平府使金魯鍾遭父喪事,傳于柳𣽤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柳𣽤,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遷奉時奉出梓宮,詣舊陵丁字閣習儀,來九月初一日,都監設幕次擧行事,自禮曹已爲啓下矣。今二十八日二三度習儀時,亦爲兼行,事甚便好,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前區劃物力,今已垂乏,而事役尙未了訖,來頭舊陵修掃之役,極爲浩大,惠廳米五百石,戶曹錢三千兩,更爲劃下,以爲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物所郞廳尹致民遭故代,前判官李昌植差下,大浮石所郞廳李鼎寬遭故代,前郡守朴宗稷差下,使之察任,而俱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初二度明日擧行之意,已爲草記蒙允矣。連聞陪往大將之言,則當此怪疾輪行之時,轝士軍死亡,日復日相續,且其方痛與遭故者,實無及期充代之勢,今此事故,與他有異,有非威令所可聚會整待者,事之罔措,莫此爲甚云,而雖以都監事情言之,堂郞多有病故,末由如數進參,至於牌將員役之屬,亦多死亡,方痛之類,目今貌樣,萬無如例肄習之望,明日習儀,姑爲停止,更觀數三日寢息之勢,兼行於三度習儀,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初七日詣舊陵殯殿行禮,初九日還宮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及還宮時城門外祗迎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出還宮時,竝闕外祗迎。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廳二員,依近例以訓鍊院主簿趙台和,武臣兼宣傳官金鏞,竝爲差下,與前差郞廳,闕下輪回待令,書吏一人,亦爲擇定,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工曹正郞洪善謨身死,代以司䆃寺僉正金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景慕宮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宮令李鍾祜入直矣,身病猝重,令趙哲永犯染,令洪鼎燮有應避之嫌,番次無以推移,極爲可悶。依己未年例,兩人竝爲他司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本宮時入直令李鍾祜身病猝重,莫重肅淸之地,萬無一時入直之路,而令趙哲永犯染,令洪鼎燮有應避之嫌,亦無替直之勢,假官一員差送替直云矣。本宮官員三員,俱爲有故,不得入直,則依前例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景慕宮令洪鼎燮,司宰僉正李憲周相換,景慕宮令趙哲永,漢城判官韓光善相換。

○柳𣽤,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舊健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華城、始興設布帳,以墻垣之堅固,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今春健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八員隨駕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幸行時,隨駕營門磨鍊,而今春健陵幸行時,訓局步軍七哨,訓、御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衛大將率兩營馬步軍,訓局餘軍留都矣。今番則兩營鄕軍,已爲停番,何以擧行,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將率步軍六哨,馬軍四哨爲先廂,御將率步軍四哨,禁衛京軍一哨,騎士二番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禁將率御營京軍,訓局餘軍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健陵幸行時,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二百名磨鍊,餘軍一百名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勅行入京日字,以十六七日間排定之意,草記行會矣。今見灣尹狀啓,則以初三入京講定云。今則事勢甚便,以此日擧行之意,分付於儐臣及迎接都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來月初三日入城,留一日還發矣。上護軍李羲甲,伴送使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聞都民輩自唱訛言,頃刻奔波,斫取四山生松者,不知爲幾萬株云。死亡之餘,睯不畏法,甘自歸於亂民之科者,已不勝萬萬驚惋,而苟使各營常時之操束能嚴字內之把巡能勤,則豈有倉卒作變,至此之極乎?此而置之,其將無法而後已。三營將臣,竝施譴罷之典,各該參軍及哨官,竝出付兵曹,嚴棍汰去事。出都下而掌治之地,其敢曰,不知乎?京兆堂上亦爲罷職,五部官員令該府拿問勘處,現捉民人等,竝移法司,嚴刑遠配。雖以許屠事言之,日限已過,則自法司固當依例申禁,而一直亂屠,遍於街路者,亦豈有如許法紀乎?法司堂上及左右捕將,竝從重推考,使之卽爲禁斷,何如?傳曰,允。都民死亡之患,尙不寢食gg寢息g,誠萬萬矜惻,而至於昨日事,則無前之變怪也。苟有一分嚴畏國法之心,豈容如是縱恣乎?矜惻自矜惻,紀綱自紀綱,犯斫被捉之漢,令該曹嚴刑遠配,以懲亂習,限後犯屠之類,亦令一體嚴繩。雖以三營門將臣,法司堂上言之,苟能先事禁職gg禁戢g,豈至此境乎?所當一倂罷職,而見今大事當前,擧行極爲浩繁,姑爲安徐,竝越俸三等。

○又以兵曹言啓曰,四山參軍及哨官竝出付兵曹,嚴棍汰去事命下,而捉致之際,門限已迫,勢不得擧行,待開門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別付司果李宜重有頉,其祿窠自當減省,而本是特設賞典之窠,且係四十元額之內,減此一窠,則未滿元額,入於取才賞典之窠,以充元額,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惠陵令李宗億方在入直而遭母喪,參奉趙雲師身死,替直無人云。本陵兩官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緣故出。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分承旨李錫祜。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𣽤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𣽤曰,留院上疏入之。

○柳𣽤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左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柳𣽤啓曰,伏以,臣等伏奉日昨傳敎下者,有舊陵出玄宮翌日親幸殯殿行禮之命矣。以我殿下出天之聖孝,欲伸罔極之至情,大小臣民,孰不感泣欽仰,而第伏念,帝王之孝,異於匹庶,不可任情而直行者,蓋有所重存焉故耳。矧今輪症大熾,聽聞驚慘,雖在微賤之類,皆圖愼攝之方,則今此動駕之命,豈不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道,而先大王在天之靈,亦豈不憫念於陟降之際乎?相箚臺章,俱未蒙允,臣等職忝邇列,不勝憂慮,玆敢相率仰籲。伏乞特寢成命,以副群情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大臣之批,爾等勿煩。

○藥房副提調李鶴秀口傳啓曰,臣伏見傳敎下者,有出玄宮翌日詣舊陵殯殿行禮之命,我先大王玄和,復臨灤水之朝,凡在臣僚,擧切攀號之痛。矧惟我殿下,必欲親幸,以伸罔極之聖孝,情禮則然,爲今日臣子者,惟當將順之不暇,而近者輪症之熾盛,殆是前所未有,京外同然,尙不寢熄,此時勞動於百餘里之程,奉臨於啓仙寢之後,則長途之所撼頓,哀疚之所感觸,傷損天和,勢所必至。帝王之孝,異於匹庶,決不可任情而徑行。伏乞聖明,勉抑至情,還寢幸行之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大臣之批,勿煩。

○宋守謙有頉,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鄭德和有頉,代以禹錫文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校理兪理煥,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晩壽爲富平府使,張鉉擧爲博川郡守。

○兵曹,副司果李昌植、朴宗稷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永平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愼宜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柳𣽤,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二十八日三度習儀後,各樣儀物,當爲次第陪進,而本都監堂郞,依例除朝辭下往舊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國葬發引返虞三度習儀日,大駕闕門外奉辭,城門外祗迎習儀時,王世子陪參習儀,翊衛司及陪衛以下各差備依例進參,而挾輿軍則勿爲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遷陵習儀時,侍衛當爲進參,而分副摠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朴崙壽、金魯敬、白師誾,副摠管洪遇燮、金履載、申在明、金逌根、李止淵、李愚在落點。

○柳𣽤,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弘陵修改告由文獻官,前承旨尹鼎烈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敏德、金鏞、趙熙錫、李日榮爲宣傳官。

○柳𣽤,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禁雜人等節,自弘濟院至迎恩門,使御營廳、摠戎廳除出略干校卒,嚴飭禁雜,自迎恩門至城內諸處,亦令三軍門、摠戎廳分掌嚴禁,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行入闕時及還來館所時,下隷輩觀光於紅馬木近處,每有雜遝之患,故自前以三營門將卒,排立於闕外,禁喧等節,兵曹專當擧行,而都監所屬各差備人馬外,一竝嚴禁,勅使詣闕時,百官皆從敦化門入去,勅使詣館所時,則百官皆從金虎門出來,俾無人馬紛雜之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備局草記,四山生松犯斫被捉之漢,令該曹嚴刑遠配事,命下矣。本局字內犯斫之先捉五名,爲先移送秋曹,今方連續譏詗,待其捉來,鱗次移送,一體刑配,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備局草記,四山生松犯斫被捉之漢,令該曹嚴刑遠配事,命下矣。本營字內犯斫之先捉十七名,爲先移送秋曹,今方連續譏詗,待其捉來,鱗次移送,一體刑配,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局草記,四山生松犯斫被捉之漢,令該曹嚴刑遠配事,命下矣。本廳字內犯斫之先捉十七名,爲先移送秋曹,今方連續譏詗待其捉來,鱗次移送,一體刑配,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各該參軍及哨官,竝出付兵曹,嚴棍汰去事,命下矣。訓鍊都監參軍尹福,禁衛營參軍具鳳錫,哨官禹弘建,御營廳哨官金鼎默等,竝嚴棍十五度後汰去,而御營廳參軍尹而烈段,已爲身死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申光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柳基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金載瓚,議政府領議政韓用龜,判中樞府事金思穆,議政府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出玄宮翌日華城幸行之命,焦迫之極,罔知攸措。嗚呼,惟我先大王幽宮改卜,玄和復出,爲今日臣子者,雖非逮事之人,咸願執紼捧土,少伸於乎之痛,以我殿下出天之孝,恤恤皇皇,如有追而不及者。二十二年如一日,今當遷奉之日,必欲自盡誠禮於弓劍再閱之前者,此是情理之所當然。臣等雖甚愚迷,豈不仰感聖孝,奉體至意?而第伏聞,山陵局內,輪証遍熾,遘之者十無一幸,董事之人,執役之工,死亡相續,聞見驚慘。雖或幸而得免,惟恐薰染,莫不奔避,目今群情,轉益波蕩,此豈至尊暫時駐蹕之所乎?伏況宗社臣民之托,惟在於殿下一身,目下悠悠萬事,莫有大於保護聖躬,而今殿下一任罔極之孝思,不念自護之道,將貽怵然眷係之憂於先大王在天之靈,此豈非以孝而傷孝乎?不勝萬萬憂迫之忱,玆敢相率仰籲。伏願聖明,惕然深思,收還成命,勉循輿情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疾病目下之預慮也,情理人子之所不能已,豈可以未形之事,廢當然之禮乎?況今餘日尙多,其時則自當寢息,何必過慮乎?卿等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護軍尹益烈疏曰,伏以,卽伏見吏曹差帖,以臣爲今月二十九日明陵修改告文祭獻官矣。臣敢不𨃃蹶趨承,而忽自日前,重患輪行怪疾,晝夜水泄,四體靑黑,一直僵臥,去鬼不遠,以此病狀,時日之內,蠢動末由。玆敢倩人構疏,槪陳實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許令該曹改付標,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改付標。

○護軍徐鼎輔疏曰,伏以,臣卽奉吏曹名帖,以臣差弘陵修改告文獻官,在臣分義,敢不𨃃蹶?而臣自月初,膈間痰滯之症,一味苦劇,近日以來,更添患泄,幾死僅甦,精神尙此昏眩,支節猶復麻木,委頓床席,轉側須人。日前承宣特除,敢違召命,雖緣實狀,已極悚蹙,旋蒙恩遞,冞切感惶,目下病狀,如右沈重,一向危劇,將事駿奔,末由其望。玆不得不倩人構疏,疾聲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特垂矜諒,亟令該曹付標變通,回授無故之人,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副應敎李潞疏曰,伏以,聖慈禮陟,哀纏率土,日月如流,因山奄迫,況灤遷卜吉,魯袝同行,先大王玄和復出於廿載遺弓之餘,凡海東若臣若民,攀號雨泣,尙如庚申之初。恭惟我聖上罔極之懷,靡逮之痛,尤當如何?朝晡哭泣,三時奠獻,非外廷之所盡仰知,而伏聞聖上深墨之容,感動左右,號擗之制,有踰常制,固已欽歎聖孝之出天,而亦未嘗不耿耿深慮於聖躬之甚不自護也。以是大小之臣,方此兢懼憂悶,伏見再昨所下傳敎,有初七日詣華城,明日詣殯殿行禮,初九日還宮,奉辭引行之諭,三日之間,往還百里,新舊之禮,畢伸罔缺,奉讀掩抑,感涕自抆。此實天理人情之不容已者,顧何敢更有煩陳於嚴廬之中哉?但近日輪行沴疾,自西而來,遍滿都下,一有撞着,悍如矢石,死亡相續,哭聲載路。又聞自京以南百餘里之間,此疾流轉,華城府內陵所傍近,尤極滋熾,呻吟不絶,毒氣彌滿。當此之時,雖閭巷民庶,皆欲愼其起居,厚自調息,以獲免於波染之患,況以帝王之尊,輕犯此忌,勞體遠行於數宿之地乎?夫帝王之孝,異於匹庶,惟以體祖宗安社稷爲念,而不拘拘於孝子之疏節,以我殿下聖學之高明,何所不燭?嗚呼,皇皇丕曆,爀爀天命,在殿下一身,殿下之身安,然後列祖之統緖安,先王之基業安,天地神人,罔不乂安。方殿下㷀然在疚,哀毁過節,想在天於昭之靈,陟降庭止,已不勝夙夜閔戚,況此輪沴毒祟,甚於癘瘟,趨避之間,安危有係,以先王平昔惟憂之念,若見殿下以屢月號慟之餘,觸冒瘡病之氣,涉險履危,不少愼重,則其所怵焉驚憂,有望於聖懷之寬抑,嚴駕之還輟者,豈有其極?以殿下聽於無聲之孝思,試念乎此,則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回悟也。臣職忝邇列,自承此敎,歷日憂遑,不避畏越gg猥越g,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以副八域臣民之願,宗社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勿煩。

○執義李基栽疏曰,伏以,因山啓欑,只隔一旬,而先大王玄和復出之日,漸此迫近,伏惟聖孝罔極之痛,益復如新。卽伏見日前傳敎下者,有翌日動駕之命,以聖上出天之孝,當此日遷灤之期,展誠於舊陵,行禮於殯殿,卽是舜、文之所不容已者,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掩抑抆涕,欽仰不暇,而第今輪行怪疾,一向大肆,遠而外州,姑未暇論,近而京都,日甚一日,至因特敎禳災,圭璧再擧,而今旣多日,餘焰尙熾,其所憂危,殆甚己未之乖沴,故雖閭巷之賤,稍加攝養者,擧將不出戶庭,愼其起居,誠以無名怪症,有不可以恒理料度故也。況聞華城一路,尤爲較甚,而今者動駕之命,適當此時,軍令已下,將至再經宿而三易日矣。聖孝所格,天地固將感應,百靈必當拱護,賤臣區區之言,必知其萬萬過慮,而此時勞動,有非大聖人節宣之宜,且稽列聖朝已行之禮,亦未嘗每每親行,其於愼重之道,有如是矣。況此際經宿,斷非其時,繼此展慕,不患無日乎?玆敢短章仰陳,冀垂採納。伏願聖上,勉抑孺慕之情,仰遵我禮之宜,亟收成命,以盡節宣之方焉。臣於近日,亦病輪行之症,始以微泄,轉成暴痢,種種形症,有難煩陳,而時或昏眩不省,甚至數行小報,亦不能關涉,而見職尙此虛縻,情私轉益遑悶,最是開封封標之任,又已啓下,從此擧行,卽是臣終事地,爲任之重,顧又何如也?玆已連試藥餌,多方調治,以爲及時差完,趁期殫竭之計,而症勢殆無加減,旬日內蠢動,恐非可望,用是憂悶,如添一病,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仰暴實狀。伏望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公事無闕,私心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煩。

○正言鄭宗顯疏曰,伏以,臣伏見日前傳敎下者,有出玄宮翌日華城動駕之命矣。嗚呼痛哉,喬陵改卜,玄和復出,仰惟聖情孺慕,如新罔極,趁此時一哭於玄宮,少洩靡逮之痛,卽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凡爲今日臣民者,孰不掩抑流涕而不能已也?夫何近日以來,怪氣肆行,如火方熾,死亡相續,埋槥載路,積尸如山,穢氣熏天,人皆驚怯,行路阻絶,此時玉體之勞動於三日遠程,卽有臣分者之所不忍奉承也。仰惟殿下出天之孝,當先大王玄和復出之日,豈忍安居九重,邈然自阻於蒼梧百里之外?而自殿下以下,擧國臣民之仰殿下而爲生者,豈敢使法䠋一路,無難啓之於乖氣陰沴之間哉?臣固學識疎蔑,不足以仰贊聖朝之禮章,而竊伏念,帝王之孝,不在於疏節,監先憲爲上,護聖躬爲次,裕後昆又爲次,殿下之今日一擧,卽後日百王之所柯範,殿下之㷀㷀哀慕,臣等之憧憧憂慮,可謂兩得君臣之美,而雖使後之知禮者爲之言,恐不得以蔓其辭矣。伏願聖慈,淵然深思,念宗社付托之重,愼玉體保嗇之方,特寢成命,以答臣民顒仰之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箚批矣。

○辛巳八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同副承旨柳𣽤,假注書柳基豐,記注官金輦、金樂澧,領議政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左議政南公轍以次進伏訖。用龜曰,數日以來,日氣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用龜曰,臣等不勝焦迫之忱,聯陳咫尺之箚,而及承批旨,大失所圖,不勝抑鬱之忱。批旨中以未然之事爲敎,古聖人愼疾之義,蓋在於未然之前,若夫已然之後,則豈有愼不愼之可言乎?伏況今番幸行之命,蓋欲一伸情理,而情者人情也,理者天理也。今此命下之後,大小人情,莫不驚惶,而殿下必欲違拂大同之情,而一任罔極之聖孝,此豈可謂順人情合天理乎?聞今山陵局內諸處,其熾蔓之勢,如燎原之火,彌天之網,雖輿儓之賤,莫不避遠,或恐薰染。臣等雖不忠無狀,其何忍陪奉聖敎於此中,不以死爭之乎?伏願亟收成命,勉循群情焉。上曰,卿等之言如是懇切,當勉從矣。出擧條用龜曰,陳奏使行,因使臣之屢易,以致行期之漸退,揆以國體,誠極未安,而見今正使洪羲臣,又有難强之疾病,勢難以原定日促令登程。況西路沴氣,尙未寢息,死亡相續。此時此行,亦合軫念,拜表日字,更令該曹量宜退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當此朝家多事之時,京外官之闕員甚多,竝令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以殿下出天之誠孝,有此動駕之命,臣等雖甚愚迷,豈不將順?而伏承箚批下者,當然之敎,誠爲至當,而預慮之道,正在此時,不但臣等之言,在廷群僚,曁于邦民,若不保朝夕之中,又添焦迫罔措之心,此乃人情天理之所同然,寧不萬萬憂悶處乎?不徒華城爲然,街路之上,亦不可不念,伏願亟寢成命,是臣區區之望。上曰,已諭於左相之批矣。出擧條公轍曰,惟我先大王玄和復出,殿下以出天之聖孝,必欲躬詣伸誠,此是情理之當然,臣等雖甚無狀,何敢以箚以對,仰請還寢,而此時動駕,不但臣等之心,萬萬焦迫罔措,以我先王平日惟憂之聖念,在天之靈,豈不眷顧而預慮乎?顧今都下與華城,怪疾之熾蔓尤甚,雖匹庶之賤,必愼其出入云。至尊之重,雖曰,百靈所護,而子之所愼,豈可不念?殿下若仰體昔之之聖念,則必不待臣等之言,而亟允所請。如此則聖孝益光,而群情自安,聖孝光而群情安,則此是情與理之所當然也。亟寢成命,毋或靳持,千萬伏祝。上曰,已諭於領相之批矣。出擧條公轍曰,因山三度習儀,在於二十九日,而聞轝士大將之言,則今番怪疾,轝士軍死亡相續,遭故與方痛者,實無及期充代之勢,有非威令所可整待聚會者,不得不退行,而勿復草記,姑俟蘇醒,不卜日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𣽤曰,金虎門仍留標信,俄已請出,而朝紳出入,例自宣仁門爲之,金虎門標信還納,宣仁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仰達。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金愚淳未肅拜。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分承旨金箕殷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李應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京畿水使李復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𣽤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𣽤啓曰,祀典所重,何如,而今日弘陵修改告文獻官尹行直,屢度催促,尙不入來,日已向夕,不得傳香,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雖以吏曹言之,獻官之不能察飭,以致此境,亦極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從重推考。

○又啓曰,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奉審兼修改,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載瓚,提調金魯敬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金魯敬,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都摠管朴崙壽,副摠管金履載、李愚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柳𣽤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牌招入直,違牌,勿爲呼望。

○柳𣽤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權丕應,參議金學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𣽤曰,見窠皆令差出。

○禹錫文有頉,代以姜䆃爲假注書。

○姜䆃有頉,代以宋欽奭爲假注書。

○宋欽奭在外,代以李應信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聞爲分副摠管。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尹鼎烈。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吏曹參議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徐俊輔不爲仕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曺鳳振服制,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起燮未承牌,院中只有臣一人,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參判權丕應竝牌不進,參議金學淳進,同副承旨柳𣽤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參判權丕應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愚淳爲承旨,洪益聞爲校理,洪羲瑾、洪學淵爲副校理,姜世白爲修撰,林顔喆爲副修撰,金箕殷爲分承旨,尹尙圭爲右尹,任厚常爲分兵曹參議,金得种爲兵曹佐郞,宋仁載爲繕工副正,李和淵爲司饔僉正,朴宗稷爲漢城庶尹,李文會爲刑曹參判,李晉淵爲刑曹參議,呂東植爲大司成,趙寅永爲文學,李度明爲尙衣僉正,洪龍燮爲社稷令,尹行徹爲顯隆園令,宋啓洙爲掌樂主簿,李游爲禁府都事,李升烈爲校檢,金秉始爲造紙別提,金魯敬爲氷庫提調,李憲琦爲惠民提調,南錫中爲刑曹正郞,李穆遠爲司宰直長,閔靖顯爲北部都事,趙學殷爲假監役,李觀九爲靖陵參奉,趙泳爲禮賓參奉,李河錫爲典獄參奉,李羲斗爲善山府使,林昇運爲金浦郡守,李鍾仁爲振威縣令,方承圓爲求禮縣監,洪穩爲兼引儀,李憲祖爲掌樂僉正,李憲述爲工曹正郞,趙敏永爲戶曹正郞,沈能植爲平市令,李潞爲東學敎授,白能洙爲中和府使,漢城判官韓光善,敦寧主簿鄭晉錫仍任事承傳,書題單趙延基,行左承旨金愚淳,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曺鳳振,左尹單尹尙圭,右尹單金啓河。

○兵批,判書韓致應進,參判趙晉和病,參議閔德基入直進,參知具康病,同副承旨柳𣽤進。啓曰,公州營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憲琦爲都摠管,尹尙圭、徐長輔、尹郁烈、權逴爲副摠管,鄭珪爲分都摠都事,李顯英爲宣傳官,柳和源、李益懋爲同知,柳河源、洪履簡爲曹司衛將,金尙埰爲五衛將,崔海大爲忠翊將,金鎭喆爲忠壯將,全榮大爲景福將,崔崙得爲慶熙將,元永貞爲訓鍊副正,韓成履爲司禦,李信泳爲中樞都事,蔡光信爲訓鍊判官,韓百源爲翊贊,林基洛、金尙培爲部將,李膺緖、李義謙爲武兼,李煥周爲禁衛把摠,李龍求爲部將,沈翊之、李煥懋爲守門將,許瑨爲東道參軍,蔡文永爲西道參軍,韓弘定爲南道參軍,張守初爲公州營將,沈公燁爲廣州中軍,朴有豐爲臨淄僉使,知事單李時復,同知單金宗喆,護軍金敎根、洪奭周、徐能輔、徐鼎輔、朴宗琦、宋冕載,副護軍申緯、沈能岳、任厚常、韓耆裕、朴齊一、洪命周、金箕殷、李友秀、鄭祖榮、尹羽烈、李東煥、李晉淵,副司直兪理煥、李鍾穆,副司果朴基宏以上竝單付。

○再政。趙寬錫爲內禁將,張彦汲爲宣傳官。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以吏曹言啓曰,昨日口傳政新除授博川郡守張鉉擧,同日遭故云。此時關西守令,不可一時暫曠,其代更爲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修顯爲博川郡守。

○柳𣽤,以戶曹言啓曰,涵仁亭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陵仁元王后陵上曲墻有頉處、弘陵陵上曲墻有頉處及穴前左邊汰落處修改,今八月二十八日辰時推擇,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兼爲監董事,已爲啓下矣。臣存秀明日宗廟、大報壇修改及永禧殿奉審,當爲進去,參判宋冕載,參議李東煥服制,且俱有身病,明陵、弘陵曲墻修改,無以推移進去,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今二十八日明陵、弘陵陵上曲墻有頉處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進去,而判書李存秀宗廟、大報壇修改及永禧殿奉審進去,參判宋冕載,參議李東煥服制,且俱有身病,無以推移進去,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徐有聞,參議愼宜學落點。

○柳𣽤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愼宜學伴直矣,移拜禮曹參議,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起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辛亥年遷陵謄錄》,則梓宮加漆吉時,預爲推擇啓下,以爲臨時推移擧行矣。今此遷陵時梓宮奉出後,加漆度數,當自都監稟旨定奪,而加漆吉時及書上字吉時結裹吉時,俱當一體推擇,故令日官擇吉,則來九月初六日卯巳申時,初七日辰巳未時,初八日卯午未酉時,初九日辰巳申酉時,初十日辰午未時,十一日卯午申酉時,十二日卯巳時俱吉云。以此各日吉時,臨時推移,分排於加漆及書上字結裹之意,分付都監。百官哭臨之節,依禮文磨鍊知委,而加漆初度時及書上字時、結裹時告文,令藝文館撰出,仍令代奠官因各日朝奠兼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進賀謝恩兼陳奏使拜表日字,更爲退定事,允下矣。明日方物封裹,一體退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迎勅以來九月初三日爲之事,允下矣。習儀以今八月三十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奉時預備內梓宮臨時陪進事,已自長生殿草記蒙允矣。來九月初二日內梓宮陪進時,肩轝,令本都監一房郞廳,奉往長生殿,陪進舊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申錫輔身故代,前縣監金萬鍾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萬鍾。

○柳𣽤,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上副勅通官跟役等姓名年歲,後錄以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行今月二十三日自義州離發,來月初三日入京,停當報來矣。路程記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諭祭時勅使服色,不用胸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今此勅行時,城門砲上下馬砲,依例爲之,開閉門初二三吹,以砲代行,更鼓則依例用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司䆃寺僉正金鑅有頉,代以刑曹正郞趙鎭翼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時膺、安命宇有頉代及朴大順汰去代,以事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陪往大將李勉植,當依例兼管捕將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今姑許遞,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謂有身病,使其親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勉植爲左邊捕盜大將。

○柳𣽤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勉植,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動駕時,隨駕軍兵及慕華館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在前迎勅動駕時,訓局隨駕,禁御兩營軍兵,禁衛大將或御營大將,都領環衛,而昨年迎勅動駕時,依壬申年例,訓鍊大將率馬軍五哨,步軍八哨,禁御兩營騎士各一番爲先後廂,三營及龍虎營,摠戎廳餘軍,禁衛大將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而留營留陣斥候伏兵,依近例置之矣。今番則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何營軍兵環衛,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斥候伏兵,何以爲之,而來九月則禁御兩營鄕軍,已爲停番矣,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禁衛營京軍一哨,馬軍六哨爲先後廂,訓將率領,禁軍五番磨鍊,御將率各營軍兵,環衛,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挾輦軍四十名,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前後廂軍兵,訓局軍或三百名或二百名擧行,而昨年迎勅時,三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挾輦軍四十名,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前後廂軍兵,以三百名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西所部將李銘日暮時謂有身病,不得替直,而直爲出去,以至闕直之境,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部將李銘,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栻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勅使傳語軍,例以禁御兩營鄕軍輪回磨鍊,而在前雖値停番之時,如例擧行矣。今番則以當次御營廳,依例一百名定送,習儀時以四十名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止宿弘濟院時,訓局軍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別防護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軍,比正日減數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御兩營上番軍,今旣停番矣。依已例,自來九月初一日,建陽門訓局軍六十名入直,銅龍門則以禁御兩營京中哨軍三十名式輪回入直,西營、東營、集春營各四十名,亦令訓局軍入直之意,分付各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魯敬服制,白師誾,副摠管洪遇燮、申在明在外,都摠管朴崙壽,副摠管金逌根、李止淵、金履載、李愚在未肅拜,只有臣金熙周一人,今方差祭進去,而莫重宿衛,不敢空番,日已向晩,不得受香,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逌根、李止淵方任廟務,職事相妨,所帶摠管之任,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判官韓光善例兼轝士都廳,而移拜景慕宮令矣。當此因山不遠之時,轝士軍收合,事甚緊急,當該郞官,不可遞易,前判官韓光善,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因迎接都監移文,今此勅使迎送時,都監堂上前排巡視旗手二雙,令旗手五雙,軍牢七雙,燈籠手一雙,隨率軍五雙,自本廳別定次知敎鍊官,自習儀日爲始,依例領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田光淳手本,則時囚罪人姜千周、張鉉忠、李昌孝、成奎柱、李鏵等,輪行毒疾,處濕猝發,達夜叫痛,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姜千周、張鉉忠、李昌孝、李奎柱、李鏵,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護軍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涔之中,得見籌司草記下者,則客使回還之時,以臣爲伴送使矣。雖是疆域之內,往役義重,已不可規免,況今灤遷魯祔,大禮當前,各都監提調之外,幾乎無無故之人,臣又何辭冀免,徒速占便之誅?而第臣自經今夏潦暑,食飮全却,積痞橫亘,不知不覺之中,眞元之虧損,由來久矣。忽於日前,急患暴泄,二晝一夜,長在溷廁,多服攻下之劑,病雖旋已,而餘症轉成寒熱,宿病添以滯泥,阻食尤劇,昏眩日甚,擧頭則旋轉欲仆,移脚則植立不住,僵臥床笫,奄奄垂盡,自揣病情,實無時月bb之b內,起動於房闥之望。況此千里原濕,隨行馳驟,雖欲自力,初非可論。臣曾忝敦匠之任,終事之地,餘日又無多,而日昨蒙減下之恩,顧其病不可爲,推此可知。玆敢倩人呼草,略控衷情。伏惟聖明,天地父母,諒臣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恩,所授使命,亟賜鐫免,俾公事不至緣臣而狼狽,則臣雖卽被瀆擾之誅,實所甘心。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餘日尙多,調理往來焉。

○護軍尹鼎烈疏曰,伏以臣見差弘陵修改告由祭獻官,固當膺命之不暇,而數日以來,重得輪行毒疾,上吐下泄,頃刻濱危,神精昏眩,手脚僵麻,連投劫劑,雜試鍼焫,于今多日,安危未分,委頓床笫,不省四到,享班趨走,初非可論。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呼籲。伏乞聖慈,特許改付標,俾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敎京畿水使李復淵書。王若曰,選一代干城之材,歷試旣久,畀三方管轄之任,委寄寔隆。今於倚廬之中,豈遑多誥?特以制閫於外,迺庸宣綸。眷玆高林一區,卽是近京重鎭,邁晉陽之治障,祖宗朝設施永垂,如漢水之爲池,畿輔內關防先數。以元戎而兼芻牧之責,位望比甕津逈殊,以一島而扼滄海之衝,緩急與沁都相濟。慨自恬憘之成習,久矣凋弊之莫蘇,儲胥簽伍之半空,憂虞難一二計,舟楫墻堡之都隳,昇平餘數百年。陰雨之戒常深,何鎭非重而最重海防之地,節制之柄攸係,任人固難而莫難統帥之才。苟不得玉塞長城之姿,畀掌笠轂之重,則何使金湯萬重之險,克備衣袽之謨?惟卿,賢相後孫,古將遺範,投筆登剡,班定遠之英氣特挺,仗鉞分符,曹南院之茂績可繼,忠勞不忘於先烈,應歎武備之漸弛,地步自別於餘人,久儲戎垣之雋望。陣前風彩,固等列之咸推,胸中鞱靲,庶安危之足仗。有材如此,可惜資級之尙卑,舍卿屬誰?允合備禦之可托。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懋沈猷。紀律約束之嚴明,無失若虎在山之勢,樓櫓甲兵之組練,克致如馬使船之功。幕府便宜,惟在臨機而措處,軍民利害,皆可從願而罷施。於戲,海路之斥堠不明,孰諳控制之要?漁戶之生涯已罄,若爲懷保之方。今將爲國而忘私,以廉謹而爲上,苟欲馭卒而和衆,貴寬猛之得中。卿惟永肩乃心,予之所毗者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潞製進。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坐直。行左承旨金愚淳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分承旨金箕殷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習儀進。右副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習儀進李竣祜習儀進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未肅拜,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今日遷陵習儀,分承旨當爲進參,金箕殷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臣羲俊今日遷陵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洪益聞,副校理洪羲瑾、洪學淵,修撰姜世白,副修撰林顔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俊輔曰,永明尉洪顯周,原州判官洪世周,行護軍金基厚,前郡守金基常,行護軍朴周壽,忠勳都事朴宗喜,仁川府使鄭漪,吏曹判書金魯敬,副護軍朴齊一,直長趙濟和,幼學洪魯榮、趙雲躋,冠帶常仕,遷陵殯殿宗戚執事差下。

○徐俊輔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今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鄭尙愚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景慕宮提調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改進參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景慕宮提調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改進參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徐俊輔啓曰,行左承旨金愚淳時在公淸道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應信在外,代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徐俊輔啓曰,祀典所重,何如,而弘陵告文獻官金啓河,連加催促,終不入來,以至夜深,尙未傳香,揆以事體,誠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能察飭之吏曹堂上,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原單子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從重推考。

○以分承旨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敎明爲惠陵令,趙鎭文爲參奉,景慕宮令趙哲永,工曹正郞李憲述相換。

○徐俊輔,以禮曹言啓曰,弘陵陵上曲墻頹圮處及穴前左邊汰落處修改,今二十八日辰時推擇,告由文今日曉頭設行事,已爲啓下矣。因獻官之有頉,尙未受香,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獻官,令政院捧現告從重推考。修改吉時已過,勢將改涓吉日擧行,卽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令該曹獻官更爲塡差,卽速受香陪進,明日曉頭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室內雨漏及內墻修改,今日辰時,推擇啓下,臣存秀與本署提調戶曹判書朴崙壽來會,而因工曹堂上之不備,吉時已過矣。秋奉審今方依例擧行,修改則更爲擇日,追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弔祭殯殿時,執事官等,依前例令吏曹預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奎秀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韓用鎬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用鎬。

○徐俊輔,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奉時,本都監一行,出往舊陵所後,如有自京分付之事,則無以擧行矣。山陵都監旣有京郞廳差下者,以此兼管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石今三十日陪進新陵時,凡諸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上來時,京外宴享軍威軍、歌舞童、遊觀牛、駝駱牛、別雌牛、軒架儺禮、街隅盆花、城門結綵、甁花、床花,已自都監直爲除減,故初不擧論,城門砲,上下馬砲,依例爲之,禮樂、軍樂,陳而不作,庭排,茶啖,依例停免云矣。在前勅行時,勅使若減京外宴享,則自政院差送問安使於勅使所到處,以沿路除弊之意,措辭致謝,若非宴禮時,則無以致謝,只行勞問矣。今番則京外宴享及其他諸般事件,前已發關於儐使處,初不提問,而直爲停止,則雖無中路申謝之事,宜有別遣勞問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在館時,館門把守及館內守直、房守、房子、各別備等,依近年勅行時釐正名數擧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正郞一員有闕,新除授佐郞金得种在外,今姑改差,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劉賢基、李弼鎬有頉代,醫人崔焌、張思敬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李昌佑鍼醫差下事,命下矣。李昌佑鍼醫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元永貞昨日政移拜訓鍊副正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元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元永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金愚淳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分承旨金箕殷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柳𣽤。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仕直李敏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鳳恒。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柳𣽤啓曰,合辭許多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俊輔啓曰,刑曹參判李文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呂東植,刑曹參議李晉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烱有頉,代以金相鼎爲假注書。

○金相鼎在外,代以李敏衡爲假注書。

○傳于徐俊輔曰,楊口縣監洪就榮,新寧縣監洪徹榮,抱川縣監沈宜寬,幼學洪樂有,遷陵殯殿宗戚執事加差下。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祀典所重,何如,而日前禳災祭及今日弘陵修改祭時,以獻官之不爲入來,至於當日不得受香之境,雖未知實病實故之如何,而國體至此,良可寒心。當該獻官,竝捧現告施以罷職不敍之典。國恤因山前,除服制、式暇,自是法典,而近日各司堂郞,無難以服制懸頉,此亦紀綱所關。更無加如是之意,令政院嚴飭,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禳災祭及弘陵修改祭獻官捧現告,施以罷職不敍之典事,允下矣。傳旨今將捧入,而社稷修改還安祭獻官,亦不得趁時受香事,在昨日原草記中,雖未及竝爲請勘,旣是同罪,不可異罰,而自本院亦不敢一體捧入傳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捧入。

○曺鳳振啓曰,明日迎勅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支勅時關西及京畿守令,不可暫曠,新除授中和府使白能洙,使之當日辭朝,給馬下送,金浦郡守林昇運,振威縣令李鍾仁,亦令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中和府使白能洙,振威縣令李鍾仁,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吳泰賢,司諫宋應圭,獻納鄭時善,正言金聖謙在外,鄭宗顯傳旨未下,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曺鳳振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以校理洪益聞,副校理洪羲瑾、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鳳振曰,只推。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東潤爲兵曹正郞,曺錫鯤爲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雲錫爲內乘,副司勇崔煥、張思敬、李昌祐竝單付。

○曺鳳振,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神室雨漏處修改,今日午時,推擇啓下矣。因還安祭獻官之有頉,尙未修香gg受香g,修改吉時已過矣。莫重修改,因獻官之有頉,不得擧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獻官,令政院捧現告從重推考,修改則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室內雨漏及內墻頹圮處修改,今日辰時推擇,秋奉審亦於同日擧行事,啓下矣。本宮提調,雖已承牌,日已向夕,修改吉時已過,且閣臣無進參之員,奉審亦不得擧行,奉審與修改,一體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來初一日朔焚香,本殿官員一員,前一日當爲祗受,而令今方入直,參奉金來淳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云矣。參奉金來淳,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山野俱歉,徵以本色,決是行不得之事,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各軍門保布,各衙門身布,竝純錢代捧,江都選武布代錢輸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營司需用,雖係緊重,災歲民情,宜有軫念,竝依狀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則以爲,本道穡事判歉,洊當勅行,民力甚詘,宜有軫念。壬午式本道各邑鎭戶籍及各色軍案匠案特許待明秋磨勘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災年退限,多有已例,竝許施。海西民情如此,則支勅各道,宜無異同。此際又有湖南道臣所請,三南民勢,亦可推知,而東北災形,亦未免歉,其在軫念之道,宜有紓力之方。各道壬午式各軍匠都案及水陸軍大都案磨勘,竝令待明秋退限,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今三十日明政殿迎勅茶禮習儀後,西宴廳茶禮習儀,仍爲設行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迎勅日慕華館及明政門外儒生整齊等事,該曹節目,已爲啓下矣。自前迎勅時,祗迎假儒生,例以計士、律官、畫員、寫字官、日官、醫官、譯官中,限四十人分排擧行矣。今方依前例,所屬各該司,預爲申飭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勅都監言啓曰,迎勅習儀明日設行後,仍行明政殿及西宴廳茶禮習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道支勅差使員,今纔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時,上副勅、通官、頭目等贈給,依乙丑年例擧行事,發關知委於京畿、黃海、平安三道及開城府矣。贈給物種數爻,今纔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左水使鄭煥宗狀啓內,西平浦萬戶全就煥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全就煥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三十日迎勅習儀時,闕內設布帳把守次,軍三十名,將校二人,門外屛門八十四處設布帳把守次,軍二百八十九名,將bb校b七十五人,竝除器械擧行,而事畢後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三十日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比正日減數排立事,自兵曹草記矣。環衛軍二百名,將校七人率領擧行,而事畢後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金道亮口傳下敎,今此遷陵時下去統長一員,武藝別監二十人,每人員每日糧米三升,饌價錢三錢,門旗手二名,每名每日糧米三升,饌價錢一錢五分,卜馬軍三名,每名每日糧米三升,饌價錢七分及卜馬三匹料,各十一日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三十日迎勅習儀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四十名,前後射隊軍三百名,標下軍四十七名,各其將官率領擧行,而事畢後除標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禁御兩營停番間,銅龍門,以兩營京中哨軍輪回入直,建陽門、西營,以訓局軍替代入直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銅龍門則本營京中哨軍與御營廳京中哨軍,間一朔三十名式輪回,本營哨官率領入直,建陽門則訓局軍六十名,本營把摠率領入直,西營則訓局bb軍b四十名,本營哨官率領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新營則京標下軍三十名,南別營則別牙兵八名,火藥庫則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守直,都城頹圮六處,京標下軍各十名式把守,而來九月初一日爲始替直,下番軍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迎接都監移文,今此勅使前排大旗幟入京時,本營擧行,回還時,摠戎廳擧行矣。依前例大五方旗五面,中五方神旗五面,淸道旗一雙,黃門旗一雙,金鼓旗一雙,另擇奉持,旗手,勅行入京日,自迎恩門至館所,排立前導,而左邊屛門七十一處,騎士七十一人,京標下軍一百二十二名,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所經壁門,則以布帳堅實防遮,別定將校四人,京標下軍二十名,竝爲除器械另加申飭,嚴禁雜人,今月三十日習儀時,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趙徽鑑、朴弘鎭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禁御兩營鄕軍停番間,銅龍門入直,以兩營京中哨軍替代,東營、集春營入直,以訓局軍替代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來九月初一日爲始,銅龍門入直三十名,則本廳京中哨官,與禁衛營京中哨軍,間一朔輪回,禁衛營哨官率領入直,東營、集春營入直各四十名,則以訓局軍替代,竝以本廳哨官率領入直,而待標信擧行,新營則京標下軍三十名依前例入直,都城頹圮三處,京標下軍各十名把守,而下番鄕軍,仍爲放送,東營入直把摠依例移直於新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勅使時,自弘濟院至迎恩門,其間防護禁雜人等節,令御營廳、摠戎廳依近例擧行事,自迎接都監草記蒙允矣。臣廳則勅使入京日,別定將校十人,標下軍一百名,自追慕峴越邊,至于弘濟院,禁辟等節,分掌嚴飭,勅使回還日,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金逌根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充歲幣副使之任,臣竊伏自惟,通籍十餘年,世所謂淸官華職,無不濫叨,而凡於國家內外大小事爲,少無自效,每一循省,慙愧積中,尙幸專對之役,稍伸奔走之勞。不意臣之老父,自數十日前,偶得吐瀉之病,症形苦劇,沈綿床笫,臣方焦遑煎熬,不知爲計之際,臣之生父又以近日輪行之症,日昨所經,危急毒厲,殆有頃刻之慮,至今追思,心神飛越。伏蒙殿下,俯垂矜悶,御醫看診,宣賜藥物,中使臨門,問勞備至,恩念所及,轉危爲安,臣之得有今日,莫非我殿下之所賜也。闔門感泣,惟有攅手祝天而已。然急勢少減,僅免危域,而餘症未祛,蘇完尙遠。又況老父年迫七旬,惟臣是依,縱使筋力康旺,食息如常,臣之離違異域,音信莫憑,幾三四朔矣。將不勝其一念憧憧,夙夜掛係。見今病症久淹,衰氣難復,雖刀圭責效,漸獲差道,實未敢以旬朔爲期,於焉之間,行期已迫,臣於臨時欲丐免也,則往役義重,無所逃命,欲冒赴也,則人子情理,又安忍害捨病親,晏然作數千里隔歲之行也哉?左右思量,氷炭交中,與其徒懷嚴畏,虛徐度日,臨期而有僨事之患,無寧早陳實狀於孝理之下,冀幸曲遂之恩。玆敢不避猥越,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煎灼之情,亟遞臣使銜,俾臣得以安意救護,使使事早有所屬,無至窘迫之歎,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使銜,許遞。

○副摠管徐長輔疏曰,伏以,臣卽伏奉摠管除旨,召牌儼臨,顧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膺之不暇。第臣老父年迫八耋,衰病長時沈綿,而近日以來,連遭臣從祖父、從祖母喪,悲疚之餘,臣父宿症,重添輪疾,委頓床笫,氣息奄綴。臣方左右扶將,藥餌調護,而此時離側,實無其望,違牌路阻,情私悶阨,玆敢隨詣朝房,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遞免,俾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8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金愚淳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曺鳳振迎勅習儀進。分承旨金箕殷未肅拜。分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柳𣽤坐直。注書李憲兢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基豐李敏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鳳恒迎勅習儀進。分假注書徐左輔李竣祜李冕植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李存秀,右副承旨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體,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韓用龜,左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右議政林漢浩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鳳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臣鳳振,臣𣽤今日迎勅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迎勅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迎勅習儀時,本院正協律郞例有進參,而正金蘭淳在外,不得擧行云。掌樂院正金蘭淳,今姑改差,其代以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源祖爲永禧殿參奉,朴基宏爲掌樂正。

○洪起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益聞,副校理洪羲瑾、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益聞,副校理洪羲瑾、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鶴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副提調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柳𣽤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掌令金洛龍,持平李賢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基栽,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洪起燮,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趙敏永遭故矣。今此勅使入京在卽,擧行萬分時急,正郞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奎爲戶曹正郞。

○柳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逴,以迎勅習儀侍衛進參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呼gg呼訴g內,各殿宮日下生雉,來九月初一日爲始,例爲本色封進,而今年則節候差早,草樹尙茂,網羅莫設,鷹獵無路,日供生雉,萬無封進之望,限獵得間,仍請代封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隨乏代封之敎,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折半代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留守移文,則以爲,今此遷陵時,本府進香日字,在來九月初八日未時而今以迎勅日字計之,則本府送勅之期,相値於來月初八日間,進香日字,稟旨退定,以爲送勅後躬詣進香之地云矣。依關辭,開城府進香日時,以來九月十一日未時退定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大行王大妃虞主,來九月初七日當爲畢役云。故奉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時知委擧行,而依前啓下,奉常寺都提調及臣曹長官眼同奉審後,奉安于崇政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弔祭勅使出來時,受勅行禮及殯殿致祭,同日擧行,故致祭吉時,初無磨鍊之事矣。來九月初三日受勅行禮後,仍行致祭,則吉時別無推擇之事,今亦依前例隨時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動駕時,雲、寶劍受點人員,例爲仍用於館所,動駕時及送勅時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館所接見勅使時,別雲劍、別軍職,及信箭宣傳官、承傳宣傳官各一員,侍衛寶劍兵曹堂上郞廳各一員,承傳宣傳官,挾輦軍隨入大門內,其餘侍衛及槍劍軍,倭槍手,大門外留駐,交龍旗,作門外留駐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駕詣慕華館送勅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慕華館環衛軍兵,何以爲之,而禁御兩營鄕軍,已爲停番矣,敢稟。傳曰,依迎勅時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翌日館所擧動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而禁御兩營鄕軍,已爲停番矣,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留陣留營,竝置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迎勅時,各處定送將卒數爻,竝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九月初三日大駕詣慕華館迎勅時,環衛軍,因兵曹關,本廳標下軍一百五十名,別定將校十五人,領付于御營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一大通官博慶病狀,轉至危劇,實無前進之望,仍留中和府,自願調治,竝與其家丁一名,姑令落後,該府醫藥救護之方,防守禁雜等節,發關該道觀察使,使之另飭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禁御兩營鄕軍停番間,銅龍門,以兩營京中哨軍,輪回入直,建陽門、西營、東營、集春營,以訓局軍替代入直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來九月初一日爲始,建陽門,本局軍六十名,別武士二人,禁衛營把摠率領入直,西營,本局軍四十名,禁衛營哨官率領入直,東營,本局軍四十名,御營廳哨官率領入直,集春營,本局軍四十名,御營廳哨官率領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西營入直軍四十名內,十五名除出,拱北門南邊宮墻頹圮處把守,而元入直數少,出番鄕軍五名,添入警巡矣,今旣停番,訓局軍五名,使之依前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內司僕南邊宮墻頹圮二處,東營入直軍十名,月覲門東邊宮墻頹圮二處,集春營入直軍二十五名,前已草記,除出把守矣。鄕軍停番後,東營入直四十名,集春營入直四十名,以訓局軍替代,而四處宮墻把守,依前軍數定送,則宮墻外巡邏,無以派定,訓局軍三十五名,添入東、集兩營,以爲分排警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申鴻周方帶禁軍別將,職務相妨,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六日備邊司啓辭內,卽聞都民輩自唱訛言,頃刻奔波,斫取四山生松者,不知爲幾萬株云,死亡之餘,愍不畏法,甘自歸於亂民之科者,已不勝萬萬驚惋,而苟使各營常時之操束能嚴,字內之把巡能勤,則豈有倉卒作變,至此之極乎?此而置之,其將無法而後已。三營將臣,竝施譴罷之典,各該參軍及哨官,竝出付兵曹,嚴棍汰去。事出都下,而掌治之地,其敢曰,不知乎?京兆堂上亦爲罷職,五部官員令該府拿問勘處,現捉民人等,竝移法司,嚴刑遠配。雖以許屠事言之,日限已過,則自法司固當依例申禁,而一直亂屠,遍於街路者,豈有如許法紀乎?法司堂上及左右捕將竝從重推考,使之卽爲禁斷,何如?傳曰,允。都下死亡之患,尙不寢息,誠萬萬矜惻,而至於昨日事,則無前之變怪也。苟有一分嚴畏國法之心,豈容如是縱恣乎?矜惻自矜惻,紀綱自紀綱,犯斫被捉之漢,令該曹嚴刑遠配,以懲亂習,限後犯屠之類,亦令一體嚴繩。雖以三營將臣,法司堂上言之,苟能先事禁戢,則豈至此境乎?所當一竝罷職,而見今大事當前,擧行極爲浩繁,姑爲安徐,竝越俸三等事,命下矣。擅斫生松,被捉於三營,移送臣曹者爲一百二十名之多,其中元株斫伐之金孝一、崔壽卜、朴無金、車三得、李東采、李寬仁、韓宗愚、鄭好振、金鍾鎬、李養順、金潤根、金百孫、李大成、任機龍、梁光麗、李殷伊、孫光祿等,謹依批旨,各嚴刑一次後,孝一咸鏡道定平府,壽卜安邊府,無金慶尙道義城縣,三得星州牧,東采榮川郡,寬仁開寧縣,宗愚豐基郡,銀伊金山郡,好振義興縣,鍾鎬咸昌縣,光麗順興府,養順全羅道高敞縣,潤根任實縣,百孫礪山府,大成咸悅縣,機龍高山縣,光祿南原府,竝定配所,卽爲押送。其餘鄭漢同等一百三名,係是枝葉剪取之類,當此死亡相繼之時,一竝刑配,易致騷撓之慮,且外邑貽弊,不可不念,故自臣曹竝嚴刑懲礪放送。至於限後犯屠之漢,亦自臣曹如法勘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田光淳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銘猝得泄痢之症,上吐下瀉,眞元大脫,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