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三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李志淵〈坐〉。行右承旨李鶴秀〈病〉。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岐壽〈監祭進〉。注書鄭德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思宮朔祭親行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卜來禎,持平徐承烈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行右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岐壽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志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嚴燾、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百官賀習儀乙良,百官除良,執事禮貌官兺,豫爲講習爲白乎矣,正日,王世子具冕服,出坐誠正閣,宗親文武百官,以黑團領行禮事,知委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朴岐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今番秋幸置之。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柳煥翼有頉代,外醫盧在豐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御醫李享基,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亨基,副司勇盧在豐,竝單付。
○朴岐壽,以禮曹言啓曰,溫陵陵上十二方下面莎草枯損處,楊州牧使,今春奉審執頉,而修改等節,待秋擧行事,臣曹草記蒙允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謹稽《謄錄》,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監董。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吳致文,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峰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半許,光熙門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第九城廊近處體城五間半許頹圮處,今八月初二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宣惠廳言啓曰,稅船裝載,無過千包,而近來外邑之數外添載,幾至三四百石,比年臭載之甚,多由於此,所當摘發論勘,而襲謬已久,有難一一追究,姑先申飭諸道,使之一遵事目,無論某衙門所納,準千石裝載,而每於裝發護送,形止啓聞時,必以某衙門元納幾石,雜費幾石,區別開錄,成冊以報,俾爲考驗之資,而若或濫載,至於現發,濫載守令,自有當律,而不察之道臣,亦爲論勘,且以護送言之,近多有名無實,幾乎廢却不行,如是而將何望漕運之利涉乎?今番臭載地方守令令邊將,雖已循例勘罪,而自今稅船過去時,沿海各邑,候站立標,指導守護等節,別般董飭,使之着意擧行,而若或不勤,則地方官及護送差員,隨卽狀聞,加倍論勘之意,分付諸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嶺南田稅大同之竝載一船,載在《大典通編》,自前至今,不得違越,年年遵行矣。忽於今年,擅改前規,無難各載,雖以今番致敗事言之,全船臭載,則受害偏甚於一倉,當初制法之意,亦可推知,況漕法甚重,無論京外,雖有些少難便之事,毋得擅自更變,則揆以法意,極可駭然,後弊所在,不可仍置,今年漕運時,違法各載之左右漕倉都差使員,捧現告拿問處之,雖以道臣言之,難免不飭之失,從重推考,此後則一從《通編》施行,毋敢分載之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顯思宮朔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兼禮曹判書金蓍根,典祀官奉常正金裕憲,宮闈令尙膳李奇遠,執禮副校理徐有素,執尊司諫金喆遠,大祝副校理朴永元,祝史副司果金炳朝,齋郞正言李圭祊,盥洗位典籍李秉德,禮曹正郞李秉溫,爵洗位典籍丁載榮,直講金聖灝,亞獻盥洗位兵曹佐郞金永鎭,終獻盥洗位司藝金就礪,贊者通禮院引儀安聖謩,兼引儀趙必煥,謁者兼引儀鄭橚、任岳周,贊引假引儀李在陽、吳泰瀚,祭監監察李賢耆、安孝述。
○癸未八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顯思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李志淵,行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朴岐壽,記事官鄭德和,假注書金相勉,記注官任泰濬,記事官金履喆,直提學趙鐘永,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詣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入顯思宮,詣板位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止淵酌酒,志淵以盞受酒。上詣神位前,北面俯伏跪,止淵奉香,宜學奉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宜學受香爐,奠于案。仍行初獻禮,止淵奉爵以進。贊禮,跪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大祝,跪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宮官,請執爵獻爵,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靈座前。宮官,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伏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啓請禮畢。上還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齋宿〉。行左承旨李志淵〈齋直〉。行右承旨李鶴秀〈齋宿〉。左副承旨金學淳〈齋直〉。右副承旨愼宜學〈齋宿〉。同副承旨朴岐壽〈監祭進〉。注書鄭德和〈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勉〈齋宿〉。事變假注書金耆升〈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卜來禎,持平徐承烈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行右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岐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止淵曰,左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副修撰嚴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權敦仁、嚴燾,旣有只推之命,修撰金鼎均,由限已過,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志淵曰,違牌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判趙貞喆,參議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秋享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輔德鄭基善,兼輔德申在植,文學金鏴,司書金盛淵,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鄭基善,兼輔德申在植,文學金鏴,司書金盛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忝居首善之地,目見壞亂世道之擧,咸懷憂歎,彷徨繞壁,竊伏惟念,忠質文所損益,卽三代創國之規度,而尙質之治,不以文不足而有所變更,尙文之治,不以質不足而有所改易,所以質家文家之各有攸定,而禮樂文物之所關,尊卑貴賤之所係,天道行而人紀立焉,則猗歟本朝,海外尙文之小中華也。地僻東隅,三韓之際,羅、麗之間,猶未免夷俗之陋,逮夫我太祖、太宗,明倫於勝國崇佛之後,陳常於勝國蔑儒之餘,凡係名分二字處,其嚴有截,其等有隔,一洗舊染,如日中天,際於其時,大明高皇帝,光御天下,頒我以禮法之書,賜我以冠裳之制,儀節之隆殺,名位之等級,井井有區域,分不得踰寸,寸不得踰尺,維持我四百年基業者,專由於此,今忽金熙鏞等疏出,而其勢必將至於易一世,而變更我祖宗立國之制,何其濫猥之至此也?以其疏中辭意觀之,則固嘗天地間至冤事也,其所切懇者,有三件節,一是不得呼父也,一是不得爲嗣也,一是不得與士族通同仕路也。天地之於萬物,爲大父母,則人無貴賤,竝不諱天字之釋,獨孽子之於其父,諱其父字之稱者,其冤之固也,雖然,呼父一款,初無朝家之禁條,則特士夫家,嚴嫡庶之致,而名爲其父者之不受其呼也,父之不受,何不懇之於其父而訴之於君上也?至於爲子而不得爲嗣者,亦非天理人情之常,以其父之血脈,不得承祖稱之統者,誠如渠言,而固冤之尤冤者矣。且嫡妾俱無子,許令立後之文,果載禮典,而此亦各其爲父者之不遵禮典而立後者也,父之所事,誰怨誰咎?父之於已出,愛無貴賤,而不以爲嗣者,特慮其末流也,所謂妾也者,奔則爲之者也,聘之以良家女者,十之一二,而公私婢之爲妾者,十之八九矣,終若以妾所産,繼之嗣焉,則爲嗣者之母一邊,妻一邊,皆爲戚屬,而盡歸常賤也。一開承嫡之路,則無復士夫家樣子,今日一家承嫡,明日一家承嫡,不幾年而混淆無別,浸浸然入於蔑分之域,故所以父不得子其庶子者也。若其仕路之通同,則由此不承嫡之致,而其岐旣殊,其窠自在,雖以四百年來列聖朝均覆軫念之極,諸名臣哀矜悶惜之深,竟不得如願副之者,爲其創國之制治,不可移動故也。渠輩雖極私情之痛冤,何敢以更張移易等說,瀆浼於章疏之間乎?遵守與更張,各有時宜,當遵而不當更正,謂今日事也。世衰道微,人心汚下,倫常綱紀,日漸敗落之際,又有此乖常之疏者,是何光景,是何道理?萬千爲群,氣勢可怕,臣等仰惟我祖宗朝制度,實不勝漆室中憂惋,亟上一疏,斥其猥屑,在名敎,斷不可已,故擧一齋同聲,會坐停當,疏論旣定,則彼疏謹悉之前,掌議臣李在臣,自歸輕先之失,故仍以合辭施罰,而方始治疏之際,忽地大司成臣鄭基善,以齋儒之不稟擅罰,施罰諸生,又於今掌議臣李源膺之入齋,以疏事停當,依前合辭往復,則以釋奠罷齋後,齋會停當之意,丁寧爲約,及乎罷齋,以其違約之致,半日相持,終激支離,東齋則全房出齋,西齋則施罰班首,及還其家也,雖解兩齋之施罰,臣等俱以無似,廁在縫掖之列,由前則泮長之罰,有難自伸,由後則掌議之罰,亦難自恕,滿心慙恧,措躬無所,以此情踪,何敢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云。臣以太學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庶流之訴冤,卽列朝常有之事,而未聞其時,有捲堂起鬧之擧,古之儒生,豈不及今人而然乎?雖以所懷言之,旣曰固嘗天地間至冤之事,又曰亦非天理人情之常云爾,則諸生亦知之矣,然則諸生在首善明倫之地,宜曰訴冤之無怪,亦宜以反天人之常爲說,而今乃不顧其言之矛盾,惟事噴薄可乎?且泮長之施罰,雖未知因何事端,而以一施罰之故,臚列泮長,無復顧忌,豈待以師儒之道理乎?爲諸生深庸慨惜,以此曉諭,卽爲勸入。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鼎默瓜朔代,安種謙汰去,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默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庶流之訴冤,卽列朝常有之事,而未聞其時,有捲堂起鬧之擧,古之儒生,豈不及今人而然乎?雖以所懷言之,旣曰固嘗天地間至冤之事,又曰亦非天理人情之常云爾,則諸生亦知之矣,然則諸生,在首善明倫之地,宜曰訴冤之無怪,亦宜以反天人之常爲說,而今乃不顧其言之矛盾,惟事噴薄可乎?且泮長之施罰,雖未知因何事端,而以一施罰之故,臚列泮長,無復顧忌,豈待以師儒之道理乎?爲諸生深庸慨惜,以此曉諭,卽爲勸入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諄複,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李光文、金鐮在外,都摠營韓致應,副摠管朴應浩、趙鍾永差祭,曺鳳振、金箕殷有實故,申絢有身病,只有臣李明奎一人,伴直無人,副摠營曺鳳振、金箕殷、申絢,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嶺南左漕倉都差使員前昌原府使申緖,右漕倉都差使員前晉州牧使鄭持容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持容,下去京畿水原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申緖前因慶尙監司金相休狀啓,已爲就囚,待開坐,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鶴秀〈病〉。左副承旨金學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岐壽〈病〉。注書鄭德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耆升〈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思宮秋享祭親祭後,世子宮板位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行右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從浦萬戶李鍾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志淵曰,左承旨入侍。
○李志淵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耆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耆升改差,代以李遇榮爲事變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權敦仁、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權敦仁、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南錫九,內禁衛將李仁達,景福宮衛將柳以基、王太,文臣兼宣傳官李明緖,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喬,參判趙貞喆,參議李紀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貞喆進,參議李紀淵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寅溥爲大司諫,林處鎭爲司諫,李昌心爲掌令,金炳朝爲持平,權敦仁爲獻納,金魯敬爲知敦寧,李憲琦爲工曹判書,鄭晩錫爲判尹,金蘭淳爲大司成,朴周壽爲同春秋,金漢淳爲造紙別提,南久淳爲童蒙敎官,趙學閔爲假監,奉常奉事單孫爀,故通德李潤昌,贈戶參例兼,慶尙右兵使李觀植考。
○兵批,行判書李存秀進,參判洪時濟病,參議李東煥入直,參知任鼎常病,右副承旨愼宜學進。以權丕應、洪聖禧爲同知,尹載鐸爲內禁將,李晳爲宣傳官,具允鼎、李尙弼爲五衛將,洪昌燮、金德成爲景福將,申從洛爲宣傳官,金鏴、曺龍振爲文兼,李命集爲訓鍊主簿,吳致豐爲武兼,尹命植爲守門將,安光直爲北評事,李信會爲黑山島別將,同知崔必崙,僉知金漢集,大護軍金基厚,副護軍洪羲瑾、尹久東,副司直金喆遠、卜來禎、李鎭華、徐承烈,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萬修爲校理,尹心圭爲副修撰,趙寅永爲敦寧敦正,李輝永爲監役。
○兵批,再政。以李豐懋爲同知,李齊年爲五衛將,沈翊之爲武兼,李得壽爲守門將,同知洪昌燮,僉知具允鼎,副護軍鄭來成,以上竝單付。
○同副承旨朴岐壽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三角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故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神位板還奉後,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李光文、金鐮在外,金箕殷呈辭受由,曺鳳振有實故,都摠管韓致應,副摠管趙鍾永、申絢、朴應浩俱有身病,只有臣明奎一人,伴直無人,有實故身病人員,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萬頃幼學洪守漢所志,則以爲,族姪胤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惠澤第二子仁得,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胤和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守漢,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惠澤第二子仁得,立爲洪胤和之後,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任百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今八月二十九日祔太廟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木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以二百四十步,改落點。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鄭來成上疏,則以爲,臣無敦寧,亟命遞斥臣職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府啓,依允。
○輔德鄭基善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忝叨泮長時,有齋儒李完峻、李紀誠、金在田等三人發論,鳴鼓兩掌議事館吏以聞,凡齋論之互相可否,齋儒之互相規罰,固常也,而以掌議爲多士之執綱也故,齋儒,無得擅自施罰,此是館中故事,而卽先朝戊午,因大司成臣李始源筵奏蒙允,載之太學成典者,今日齋儒之擅罰掌議,有乖成典,事體不然,特以警飭之意,暫施停擧之罰矣。卽者泮儒所懷,攙及臣施罰事,始謂之忽地施罰,終以爲有難自伸,下語欠相敬,事實有相反,臣實瞠惑,莫知所以,且置臣遭處疲惱,臣於是,抑又有區區憂歎者。凡在師儒之任者,據式論罰三數儒生,而輒被攙引,致煩崇徹,則竊恐古法,從此掃地,而後弊無復可言,臣身疲劣,固不足恤,堂堂首善之地,獨不念此個事面乎?重爲諸生恥之,臣於此,固不宜與之覼縷,有若陳辯,而本事始末,有不得不一陳。且伏覩聖批之下泮儒者,莊誦以還,冞增愧恧,苟使臣,律身有素,有足以見憚,則諸生之輕加侵詆,何自而至?疲軟不職,臣實知罪,玆敢略綴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仍治臣罪,以爲不勝任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自無失,何用引義?大抵今之泮長,雖與《周禮》大司成之誨士,或有不同,然其有師道則一也,儒生或有言議所見之異同,則往復爭難可也,輒肆輕詆容易推上如互訟者可乎?所貴乎儒生者,以其學聖賢識道理,尊君而隆師,守經而秉禮也,其自重也宜如此,而近來則不然,往往不察事理,不審可否,視泮長甚輕,空聖廟無難,擧措顚倒,瞻聆多駭,徒有隨波之歎,全欠自重之義,此固朝家不能導率作成之咎,然亦不能不爲儒生惜之也。今因疏批,略示耿耿之意,待新泮長出膺,將此批旨,書揭東西齋壁,俾諸生,常目在是,互相砥礪,互相箴勉,讀書明理,振我古昔之儒風事,分付。
○顯思宮秋享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兼禮曹判書金蓍根,典祀官奉常正金裕憲,宮衛令尙膳李奇遠,執禮副校理徐有素,執尊弼善任文白,大祝副校理朴永元,祝史副司果金𨬴,齋郞副司果金逸淵,盥洗位典籍全道海,兵曹正郞韓錫祉,爵洗位兵曹佐郞李鳳柱,典籍河錫洪,亞獻盥洗位禮曹佐郞全允淡,終獻盥洗位校書校理李錫周,贊者引儀安聖謩,兼引儀趙必煥,謁者引儀柳煥民,假引儀任岳周,贊引兼引儀吳淳常、鄭橚,祭監監察金鏗、安孝述。
○癸未八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志淵,假注書金相勉,記注官任泰濬、金履喆,文學金鏴,以次進伏訖。上命鏴進前,賜一密封曰,爾其下去,著實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未八月初三日子時,上詣顯思宮。秋享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李志淵,行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愼宜學,記事官鄭德和,假注書金相勉,記注官任泰濬,記事官金正喜,直閣朴永元,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以出。贊禮前導,入顯思宮,詣板位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志淵酌酒,學淳以爵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止淵奉香,學淳奉爐以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志淵受香爐,奠于案,仍行初獻禮,止淵奉爵以進。贊禮,跪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永元跪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跪啓請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東向立,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詣神位前。贊禮,跪伏請執爵獻爵,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靈座前。贊禮,跪伏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永明尉洪縣周,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啓請禮畢,導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鶴秀〈病〉。左副承旨金學淳〈病〉。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岐壽〈病〉。注書鄭德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行右承旨李鶴秀,左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順天營將任泰淳,碧團僉使崔元益,柔院僉使朴最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徐萬修,副修撰尹心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遇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持平金炳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持平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志淵曰,只推。
○李志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趙璟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應浩,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淸北前防禦使安光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嶺南左漕倉都差使員前昌原府使申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曰,嶺南右漕倉都差使員前晉州牧使鄭持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思秀手本,則時囚罪人申緖,素患疝積之症,又添輪泄,度數頻數,安光贊,猝得狹食,上吐下瀉,食飮全却,鄭持容,積氣衝上,時時昏倒,氣息奄奄,三囚病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申緖、安光贊、鄭持容,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朴岐壽疏曰,伏以臣,本生兄臣周壽,昨日政蒙恩,授春秋館同知事矣。臣之兼帶修撰官之任,揆以法例,不可竝據,玆敢短章自引,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命遞改,以存公格,以分私分gg以安私分g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未肅拜〉。注書鄭德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穆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行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行工曹判書李憲琦,知敦寧金魯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蘭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假注書金相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相勉改差,代以李穆淵爲假注書。
○待敎前望單子入之,金正喜落點。
○朴岐壽,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初六日擧行事,啓下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奉審,臣蓍根進詣,參判金鐮焚黃呈辭在外,參議尹豐烈再度呈辭受由,景慕宮奉審,無以推移進去,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因禮曹草記,參判金鐮呈辭在外,參議尹豐烈呈辭受由,今初六日,景慕宮秋奉審,無以推移進去,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志淵,參議李友秀落點。
○朴岐壽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正喜,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貞喆牌不進,參議李紀淵牌不進,右副承旨朴岐壽進。以金道喜爲承旨,沈英錫爲司成,李秉龜爲監察,李震遠爲假監役,李貞坤爲吉州牧使,奎章閣待敎金正喜,弘文正字單金正喜,校書正字單金正喜,醫官安載述,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再政。兼奎章閣待敎單金正喜。
○兵批,行判書李存秀病,參判洪時濟病,參議李東煥病,參知任鼎常入直進,左副承旨愼宜學進。同知單金德成,護軍金鐮、柳煥寅,副護軍尹豐烈、鄭益行,副司正李遇榮,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大司諫李寅溥,持平金炳朝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僚,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gg耉g、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誨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四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以下七八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七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決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無欲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以下八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咨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胸,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共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徒薪gg徙薪g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惻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互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逵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澤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乎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獎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受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籍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直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懷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逵、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脗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闊,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惟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掩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懷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屬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何由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籍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以下十八九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心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於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七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七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九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八九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賊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
○兩司合啓中停啓,李晦祥等事,在敏事,徐瀅修事,張錫胤事,晦植事,日柱事,物故,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事,不允。
○持平金炳朝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嚴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嚴鞫得情,快正典刑。
○新除授大司憲宋穉圭,時在公淸道懷德地,執義吳熙常,時在京畿果川地,掌令李昌心,時在平安道定州地,持平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司諫院司諫林處鎭,時在公淸道石城地,正言沈能燮,時在慶尙道善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事,下諭。府啓中,停啓致薰事,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左副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獻納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趙容和,掃墳事下直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金盛淵,呈辭受由,兼司書朴永元,內閣入直,兼說書金正喜,奉命在外,無他入直之道,文學金鏴,有實故,輔德鄭基善,兼輔德申在植,兼弼善徐有素,兼文學韓弘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閣章言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正喜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正喜,以實錄曝曬事,雖已下直,尙未發行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爲白有亦,觀此刑曹覆啓內,南部幼學宋持壽父雲載,罪名蕩滌事,令吏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今年春同宋雲載之子持壽上言,啓下臣曹,而臣曹覆啓,以雲載罪名,大臣旣已許其收贖,擬以永錮,則無論冤之有無,年之久近,惟當恭竢朝家處分,而其子上言,極涉屑越,卽請置之是白乎所,今此持壽之輦路鳴金,復事,呼籲,乃以未有年限之故,生前死後,永不脫於罪名,不入歲抄之故,大慶咸宥,獨未蒙於霈澤爲辭是乎乃,俱係典律,有非自下擅議,而如是煩疊,尤涉猥越,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成金蘭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誠惝怳震駭,不省攸措,臣本菲姿,冒玷名塗,十年踐揚,罔非華膴,心常戒懼,甚乎集木,今玆新除,尤豈臣萬萬夢想之所及哉?夫是職也,卽古之有望實者,亦皆逡巡而不敢進,以其端士趨振文敎之其任爲尤別也。臣才旣卑下,學且謏寡,硏鑽于道,一得未究,雕䤹之文,百用無適,以臣而處是職,其何以塞成均之責,任考課之事哉?顧今世道日下,儒風不古,砥節礪行,無聞於當世,奔流倒瀾,動以爲俗習,雖使如韓博士、歐陽知擧者當之,尙難望其丕變,況臣不才,其可靦然於臯比,以師道自居乎?縱臣不自恤,其爲累聖簡而褻名器,非細故也,課試磨勘,纔有成命,苟有一分可强,敢不思所以竭蹶而左右參倚,承膺無路,披瀝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癸未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林漢浩,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記事官鄭德和,記注官李宗心、金榶,直閣朴永元,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漢浩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漢浩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漢浩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漢浩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命運、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漢浩曰,臘藥都數單子,今方書入,而孝禧殿進上臘藥,全減,何如?上曰,唯。漢浩曰,六香煎藥臘藥,依例入于顯思宮,何如?上曰,唯。漢浩曰,小兒醫官別入直,已爲十餘年,而今則世子宮春秋鼎盛,兒醫不必待令,使之撤罷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漢浩曰,小兒別入直醫官,旣承下敎,纔已撤罷矣,其中醫官安載述,多年隨行,尙在綠袍之列,特令加資,以酬其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浩曰,俄於登筵之時,暫爲瞻望,則以自笠進御矣,今於服制已盡之後,進御此服,非所以自盡之道也,況今殿下服色如此,而臣等乃以純吉之服入對,尤豈不萬萬未安乎?上曰,就坐,可也。履喬曰,閣臣資級,過本銜二階,則所帶檢校,循例減下,而在前番次苟艱時,則有經稟仍帶之例矣。見今諸閣臣,俱適有實故,番次極其苟艱,不可無變通,原任待敎李鶴秀,姑爲還差檢校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有實病待敎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擧條〉漢浩曰,蒸炎已過,涼意初生,調理之劑,政宜進御,使醫官出去,議定湯劑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金學淳〈式暇〉。左副承旨愼宜學〈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穆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減交濟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岐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穆淵,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閔文赫、安光贊、申緖、鄭持容,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鄭晩錫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朴岐壽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閔文赫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好敏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好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持平金炳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持平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輔德鄭基善,兼輔德申在植,兼弼善徐有素,兼文學韓弘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鄭基善,兼輔德申在植,兼弼善徐有素,兼文學韓弘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而司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有實故春坊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永元,與本宮提調李存秀,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先通咨文,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彎府,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使名,以冬至兼謝恩使稱號,副使與書狀官,以亞卿及陞品人,更爲差出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張持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趙萬永疏曰,伏以臣,以菲材濫叨戎垣,居然三易燧矣。效蔑涓埃,愧深盤礴,上而孤委畀之眷,下而負報答之誠,書生軍旅,元非其任,宜辭未辭,冞增惶蹙,而臣又有切至之懇,不得不仰控焉。臣之父祖墳山,在於永平、原州等地,久曠省掃,塋域多圮,霜露怵惕之感,每切于中,而臣旣身繫重任,未能如他閒司之乞暇,則惟解符一着,可獲公私兩便,而間値朝家多事,不遑陳籲,今則秋幸已停,營務稍閒,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遞臣將兵之任,仍許臣往來之暇,以,伸私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仍佩往來。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鶴秀〈式暇〉。右承旨金學淳〈式暇〉。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朴岐壽〈式暇〉。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穆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薪島僉使宋之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止淵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道喜曰,秋務方殷,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備忘記,統制使趙華錫,慶尙右兵使李觀植,吉州牧使李貞坤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道喜曰,只推。
○金道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持平金炳朝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持平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貞喆牌不進,參李紀淵牌不進,同副承旨金道喜進。以李光憲爲輔德,李紀淵爲兼輔德,李魯秉爲兼弼善,金炳朝爲文學,趙璟鎭爲兼文學,曺龍振爲司書,趙容和爲說書,劉師坪爲典籍,具行益爲司錄,趙學閔爲監役,李龍秀爲冬至兼謝恩副使,曺龍振爲書狀官,故僉知洪繼祚贈戶曹參議,兼同知洪聖禧考,冬至兼謝恩正使單洪義浩。
○再政。以具定默爲持平,朴鳴和爲掌樂正,林正鎭爲假監役。
○兵批,行判書李存秀病,參判洪時濟病,參議李東煥病,參知任鼎常入直進,左副承旨愼宜學進。副護軍鄭基善,副司直金鏴,副司果金盛淵,副司正趙容和。
○再政。副司正李穆淵。
○以吏曹參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道喜曰,只推。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應浩,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金正喜,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曺龍振,卽爲牌招入直,而兼弼善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沈英錫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貞坤外任,代以禁衛營別將趙運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曰,羅州智島李晦祥,康津古今島張錫胤,量移,靈巖楸子島洪在敏,靈巖楸子島徐瀅修,依前下敎擧行事,命下,而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羅州牧智島減死安置罪人李晦祥,全羅道龍安縣量移,而發遣府羅將,自智島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靈巖郡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全羅道益山郡量移,而發遣府羅將,自楸子島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靈巖郡楸子島絶島安置罪人徐瀅修,全羅道臨陂縣量移,而發遣府都事,自楸子島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康津縣古今島絶島安置罪人張錫胤,全羅道珍山郡量移,而發遣府書吏,自古今島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待敎金正喜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前望特點,以臣爲奎章閣待敎,繼又瀛館華銜,一時竝叨,臣誠惝怳駴懍,五情失守,不省措躬之所也。噫,國朝館閣之選,何莫非淸峻,而必以內閣爲重,閣職,又以待敎,爲新進之極選,蓋自設閣以來,膺是選居是職者,擧皆宏詞博學,爾雅彪炳,令聞峻望,標準乎朝著,儁采麗藻,領袖乎藝林,于以奉謨訓而處邇密,參論思而掌制誥,洪惟我先大王,右文作人之化,權輿於是,其責任之綦重,掄揀之愼嚴,曷嘗有如臣無似,苟然充位者乎?是以,先大王嘗於本閣題名記引,若曰典守編輯奉審之職,則可人人能,而能稱其選與否,顧其人何如耳。夫以當日位著之盛如彼,而聖考之其難其愼,丁寧勉戒又如此,此實我殿下所宜遵守者也。臣少小失學,材又下劣,面墻五經,掛壁三史,直是四十無聞之空空一鄙夫耳,幸藉先蔭,濫竊科第,出入史局,周旋邇列,亦已四載之久,姸媸長短,宜莫逃於淵鑑之俯燭,迺玆煌煌恩誥,忽及於不當及之人,苟使臣奔走趨役於人人能者,尙患其難能,至於稱選與否,尤非一毫可擬,以殿下則哲之明,奚取於臣?誤恩徒歸於輕授,愼簡殆同於循次,以是閣規模制置之盛,緣臣而無難壞了,至於此極,寧不懍然寒心?且臣忝當曝史之役,行已辭朝,理卽登程,第臣父之病,適値節換之交,冷泄暴添,焦灼罔措,萬無離捨之望,不得不容俟一宿,際承新命,牙牌儼臨,雖卽章皇叩謝,始卽違君命不宿之義,終又致曝事愆期之失,情固出於迫隘,跡自涉於慢命,惶蹙之私,非但爲新銜之難冒而已,玆敢畢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竝賜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敎統制使趙華錫書。王若曰,去壬癸二百有年,升平日久,統湖、嶺數千餘里,節制官尊,所以注意者深,僉曰非卿莫可,惟卿,故家名武,當世英才,自乃先而敦詩禮之風,一門中趨嚮獨正,在下僚而負干城之望,十年內拔擢屢加,出制西北面戎權,邊圉賴以得重,入綰左右廳符信,剽竊不敢橫行,常勵氷蘗淸操,居官則不求赫赫,絶無介胄麤習,爲人也能讓恂恂,蓋其內外之歷揚,已知緩急之可仗,念關防莫嚴於控海,而職任最重於統戎,島嶼鎭堡之錯羅,戒在颿風一踔,樓船兵糧之殷富,譬若金湯萬重,號令足於彈壓,指揮顯皇帝之寵賜尙在,規模可以久遠,遵守忠武公之設施得宜,肆列朝官必惟人,在今日疇若予命,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祗服寵諭,懋恢壯猷,春操秋操之久停,幾經水旱饑疫,歲計月計之俱足,必爲保障繭絲,威惠竝行,自此軍民之有恃,紀律先定,莫曰疆場之無憂,顧成籌豫講于中,若重事取裁於上,於戲,未陰雨徹桑土,蠻夷不復覬覦,挽天河洗甲兵,將士樂與休息,勉卒乃鳴釰之志,庸副予聽鼙之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鼎均製進。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李鶴秀〈坐〉。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朴岐壽〈式暇〉。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穆淵〈仕〉。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右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道喜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道喜曰,只推。
○金道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具定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司書曺龍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道喜曰,只推。
○金道喜,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曺龍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趙璟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璟鎭。
○金道喜,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門南邊墻垣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八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謄報,則以爲,安興鎭新鎭里前洋漂到人六名,自云日本國薩州人,問情一時爲急,倭學譯官一員,令廟堂,稟旨分付,卽速下送爲辭矣。漂船問情,事係時急,別定解事譯官一員,卽速下送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閔文爀、安光贊、申緖、鄭持容等,還囚議處以入,而鄭持容,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申緖亦,旣失獄囚,亦不報營,而自爲譏詗云者,事極駭異是白遣,稅大同之不遵前規者,雖緣漕卒各裝全船之弊,有違漕令,難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閔文爀亦,應避之地,淟涊蹲冒,非但有違法例,事極儱侗,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持容亦,兩稅竝載,固有法意,而船人各裝,有違漕例,難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光贊亦,彼人止宿日風雨,旣與發行時滯留有異,原啓漏落,係是做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持容,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召村前察訪閔文爀矣,本府議啓內,應避之地,淟涊蹲冒,非但有違法例,事極儱侗,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晉州前牧使鄭持容矣,本府議啓內,兩稅竝載,固有法意,而船人各裝,有違漕例,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淸北前防禦使安光贊矣,本府議啓內,彼人止宿日風雨,旣與發行時滯留有異,原啓漏落,係是做錯,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昌原前府使申緖矣,本府議啓內,旣失獄囚,亦不報營而自爲譏詗云者,事極駭異是白遣,稅大同之不遵前規者,雖緣漕卒各裝全船之弊,有違漕令,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緣故出〉。注書鄭德和〈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穆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生辰,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右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岐壽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京畿水使趙義鎭,移拜黃海兵使,有除朝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時,侍衛一員進參,而副摠管趙鐘永、金守基、金鐮在外,曺鳳振呈辭受由,朴應浩,以禁衛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進去,都摠管韓致應,議政府右參贊,聖節望闕禮參班進去,副摠管申絢、李光文,俱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進參,副摠管申絢、李光文,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朴岐壽〈望闕禮習儀進〉。同副承旨金道喜〈式暇〉。注書鄭德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具定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岐壽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岐壽,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假注書李穆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改差,代以李根友爲假注書。
○愼宜學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金學淳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朴岐壽習儀進去,同副承旨金道喜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朴岐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金學淳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朴岐壽牌不進,同副承旨金道喜式暇,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學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朴歧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大旗手崔英得,身爲石手,指嗾募軍趙卜大等,崇禮門東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乘夜潛毁,爲植松牌將朴仁采登時被捉,餘皆逃逸,多歧譏詗,次第捉來,窮覈情節,則不過利其匠料,行此兇計,究厥所犯,合置軍律,首犯崔英得,今日習陣時,大會軍民,梟示警衆,其餘追從趙卜大、千乭伊、鄭哲得、李長柱、李千卜等五漢,回示嚴棍後,移送秋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罪人崔英得,大會軍民於沙場,梟示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因禁衛營草記,崇禮門東邊體城潛毁隨從罪人趙卜大等五漢,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判書李肇源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門南邊墻垣頹圮處,今已完築,依定式刻識年條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書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番節行時,三節方物,當以前頭留貯者移准,而今年聖節,則除服後,一初慶賀前,方物移准,有欠事體,依昨年冬至正朔兩節方物入送例,聖節方物一起,措備齎去之意,分付該曹,緣由咨,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西門南邊墻垣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應浩,以禁衛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時,侍衛一員進參,而副摠管趙鍾永、金守基、金鐮在外,曺鳳振呈辭受由,朴應浩,以禁衛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進去,都摠管韓致應,議政府右參贊,聖節望闕禮參班進去,副摠管申絢、李光文牌不進,一員未差,無以進參,副摠管申絢、李光文,令政院,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禁衛營啓辭內,本營大旗手崔英得,身爲石手,指嗾募軍趙卜大等,崇禮門東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乘夜潛毁,爲植松牌將朴仁采登時被捉,餘皆逃逸,多歧譏詗,次第捉來,窮覈情節,則不過利其匠料,行此兇計,究厥所犯,合置軍律,首犯崔英得,今日習陣時,大會軍民,梟示警衆,其餘追從趙卜大、千乭伊、鄭哲得、李長柱、李千卜等五漢,回示嚴棍後,移送秋曹,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衛條》有曰,凡越皇城者絞,名例云,隨從者減一等,首犯崔英得,旣自該營梟首矣,隨從趙卜大、千乭伊、鄭哲得、李長柱、李千卜等,死罪減一等,各決杖一百後,卜大平安道江界府,乭伊碧潼郡,哲得咸鏡道甲山府,長柱吉州牧,千卜明川府,竝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鐮〈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齊聞〈坐直〉。注書鄭德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之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金道喜,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加減交濟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以右副承旨朴岐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禮、刑換房。
○愼宜學啓曰,禁衛大將趙萬永,掃墳事,今方出去,而命召則有仍佩往來之命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營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有頉,代以金鍏爲假注書。
○愼宜學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鶴秀在外,右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朴岐壽,同副承旨金道喜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止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朴岐壽,同副承旨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道喜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金道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鐮、李羲準、朴齊聞,落點。
○金鍏有頉,代以李之鳳爲假注書。
○朴齊聞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具定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聞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岐壽。
○以咸鏡監司南履翼狀啓,咸興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朴齊聞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齊聞,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已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蔡弘遠。
○咸鏡監司南履翼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賤,遽膺藩寄之重,冒陳衷懇,未蒙體諒,黽勉赴任,今已再閱月矣。居常兢懼,若隕淵谷,卽伏見廚院關文到付者,以七月朔膳乾廣魚之陳久腐傷,致煩辭敎,至有還下送之命,臣於此,驚惶震懍,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進獻事體,所重自別,況藩臣之區區所自效者,亶在於土宜之享上而已,則臣雖無狀,顧安敢一毫放忽,甘自陷於欠敬之科哉?第緣莅任屬耳,旣不得先事另飭,期日迫近,又未能到底詳審,循例監封,已極未安,又於封發之後,暑潦連仍,腐傷益甚,莫重上供之需,竟至退送之境,揆以分義,不可但以悚惶言,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本院之問備,都相之請罷,可謂失之太輕,而聖度天大,威罰不降,特軫更封之弊,至勤置之之敎,罪負如臣,何以得此?聞命惝惶,不覺聲淚之俱發,聖恩雖出於曲念,私心益愧於倖逭,玆敢短章自列,冒死呼籲。伏乞聖明,念事面之不輕,察臣罪之至重,亟降譴罰,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過欲卿之加意審飭而已,何至於疏引?卿其勿辭察任。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金鐮〈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齊聞〈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之鳳〈仕直〉蔡東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學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左承旨金鐮,時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吏、戶換房。
○愼宜學啓曰,假注書李之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鄭德和病,代以蔡東直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聞曰,只推。
○朴齊聞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有素,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聞曰,只推。
○朴齊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則今此本園秋夕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守奉官洪龜燮,時在全羅道淳昌地,以其身病,無以及期上來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在外守奉官洪龜燮,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北評事安光直,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峰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金濂〈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齊聞〈坐直〉。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之鳳〈仕〉蔡東直〈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具定默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羲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傳香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朴齊聞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假注書蔡東直,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學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朴齊聞曰,各宮房及陵園墓田結出稅釐正冊子,廟堂與本曹,今旣酌量付籤以進,竝依此施行,而其中和順、和平、和協、和柔、和寧、和吉翁主房,則各家有別賜文跡或王牌,而多寡不同,然此則所重在焉,其可混使出稅乎?取考各家文跡及王牌,隨其多寡,竝爲勿論,此外又除祭條二百結,其餘則竝令出稅,無別賜文跡處,只給祭條,延齡君房,今爲恩信家,與淸衍、淸璿兩郡主房,竝姑勿論,陵園墓田結付籤,陵則無過百結,墓則依付籤施行,各司免稅,竝自該曹處之。
○以修撰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聞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朴齊聞,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顯思宮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李魯秉,說書趙容和在外,文學金炳朝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朴升鉉,文學宋欽奭,說書李淵祥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龍洛爲昭寧園守奉官。
○朴齊聞,以禮曹言啓曰,新除授昭寧園守奉官金龍洛,時在於慶尙道安東地云。秋夕節享隔日,兩官不可不備,在外守奉官金龍洛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必玉爲昭寧園守奉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道喜,副司果李游夏、金炳朝,以上竝單付。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聞,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白時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狹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公淸道都事許鐫,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鄭郁東,典籍朴熙顯,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元緖,五衛將李尙弼,景福宮衛將洪昌燮,慶熙宮衛將李漢逵,崔必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守門將安思榘,除授在外,過限未入仕,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坐〉。左承旨愼宜學〈坐直〉。右承旨朴齊聞〈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淳〈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善〈坐〉。同副承旨吳熙常〈在外未肅拜〉。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之鳳〈仕直〉蔡東直〈仕〉。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具定默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愼宜學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愼宜學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李止淵,右承旨金學淳,不爲仕進,行左承旨金鐮,自鄕上來云。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副承旨李羲準,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有實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李泰淳、鄭基善、吳熙常落點。
○愼宜學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行都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左副承旨李泰淳,右副承旨鄭基善,同副承旨吳熙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都承旨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同副承旨吳熙常,時在京畿果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齊聞,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新除授說書李淵祥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而輔德李光憲,兼弼善朴升鉉,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在外說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吳致愚落點。
○朴齊聞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兼判書沈象奎有身病,不得進去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戶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修改時,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景慕宮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進去,而判書李憲琦未肅拜,參判朱萬离,參議李彦淳在外,無以分排進去云,何以爲之,而判書李憲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判、參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曺鳳振,參議洪羲瑾落點。
○朴齊聞啓曰,行工曹判書李憲琦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修改,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韓致應落點。
○朴齊聞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去,而行判書韓致應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傳于朴齊聞曰,顯思宮望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朴齊聞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徐有素落點。
○以輔德李光憲,兼弼善朴升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聞曰,只推。
○朴齊聞,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止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止淵。
○朴齊聞,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李羲準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內,安興鎭僉使李得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得秀,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龍秀〈病〉。左承旨愼宜學〈坐直〉。右承旨朴齊聞〈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泰淳〈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善〈坐直〉。同副承旨吳熙常〈在外未肅拜〉。注書鄭德和〈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之鳳〈仕〉蔡東直〈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未肅拜,持平具定默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善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金鼎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工曹參判曺鳳振,旣肅本職,兼帶副摠管,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羲準。
○鄭基善,以懿昭廟秋夕祭獻官意啓曰,謁者洪永燮,忽患關格,昏仆不省,萬無行祀之望,而時刻已屆,無他變通,不得不以贊者金用淳,兼行謁者之禮,莫重祀典,自犯擅便,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說書吳致愚,時在京畿通津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琦〈未肅拜〉。行右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淳〈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善〈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未肅拜〉。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鄭基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朴齊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龍秀不爲仕進,左承旨愼宜學式暇,右承旨朴齊聞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泰淳,同副承旨吳熙常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龍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朴宗琦、趙岐、李鶴秀、金學淳落點。
○以右承旨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鄭基善啓曰,新除授承旨趙岐,資是嘉義,行都承旨洪奭周,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金道喜落點。
○鄭基善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道喜,卽爲牌招,以爲伴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李鶴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道喜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學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注書鄭德和在外,代以申履祿爲假注書。
○鄭基善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以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鄭基善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校理徐有素,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善,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吳致愚,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宮秋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奭周、李龍秀。
○鄭基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七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之衰病惛聵,冒任地部,行及再稔,不惟不能有一日之效,積以一日之害,迄玆久矣。日日惴悶,尙逭譴罰,臣誠過倖,而大農之計,不啻月益不足而歲益無餘,間又國家有事,雖不敢煩辭丐免,强纔摒擋,而哀吉動以鉅費,支調其多寡之數,勘會其出入之總,胡亂疎謬,凡其失於撙節,損於經用者,亦必許多,雖在豐足羡贏之時,固不容一向委之全不幹當蔑效如臣者,而終貰其害事失計之辜,況今艱匱板蕩,誠有無蓄非國之憂,尤安可任其尸居,不亟斥黜哉?本曹事無論鉅纖,蓋多遵定例按成式,辦理雖極浩汗,會計雖極稠繁,若只簿書準行之照常判署,則一郞吏,亦足可了,臣之久叨,不過爲此而已,濫冗增加之費,臣無所剗革,挪引不急之用,臣無所杜絶,以至加定移屬之供給,臣不能議其減罷,過代踰制之稅結,臣不能執以收還,皆臣不職,罪無可逃,封樁將磬,則輒請區劃,廩藏且竭,則每煩借貸,昨年如此,今年又然,靦然官次,技亦止此,臣雖貪戀厚錄,復欲遲徊,將如國計急切,輾轉狼貝何也?且臣稟受綿薄,少而善病,及此老殘,沈頓益甚,近復奔走擾瘁,犯冒寒暑,積傷之祟,添以宿痾,入秋以來,有痼無蘇,常苦驟眩,神思離脫,燕居人至,如若方念者之不見也,繈續日至,之所謂照常判署,亦無以自力了之,廢滯委屬,害又以時甚,縱臣迷罔,不自引劾,今之事勢,決須變通,臣又於月前賓筵,仰覩扆宁,妄懷䕤望,庶幾改之,奏語猥頓,抑鬱而退,伊後數次引對,復不敢輒登文陛,曹事之專待稟裁者,一皆淹擱,擧失期會,甚關利害,雖閒漫諸司微末之員,尙得各以職掌,對奏事,面聖請旨,顧爲度支之長,而無以以時進見於黼御之前,瞻溫粹之容,而聆吁咈之音,憂愛戀結,耿耿靡已,焉有跡違朝請,而身尙可以任職事者乎?此亦臣自合退罷,不敢冒行者也。至如近日松營救弊,廟堂定奪,益以見臣失計害事之處,夫豐德府之罷屬開城,其事當否,非臣曹所可議,而如其自初如此,第可徐聽衆論,不必先計損割,今則不然,其殆由臣而轉成此擧,安得不瞿然自訟哉?蓋當初廟堂,以畿海邑土田一千五百結,免稅劃給,十年後還納稟處,臣曹,以正稅田結,曾無外劃之例,執奏寢之,則乃有豐德罷屬之擧,竝與兩稅而永給之,此實古未有也。州郡分合,亦時有之,而其民結常稅之總於國賦者,未或損割不納于京,有分土無分民,其謂此也,不必他引,卽松營已事,其移屬長湍之松西,金川之小南、大南也,不過面里尺寸之地,而於湍屢割屢寢,八十餘年而乃定於金,旋議旋格,歷百二十年,始得施行,可以見職方民域,重難於變改如此,其時守臣,條上事宜,大同如例上納,比近四五年間,始許本府取用,有非丙辰施行之制也,雖邱井零星之賦,持體之論,尙竊惜之。今又曰,分司經用,皆取資於地方,此固然矣,地方有原定,而未有移易闊狹,廣州爲南漢之地方,江華爲沁都之地方,水原爲華城之地方,則松營之地方,開城是已,且同是分司,尤有所重,而華城始設,祗愼財賦,地方之稅,猶不全屬,度支所納,但令移換,今於松營、開城原地方之外,又附益一州,而竝屬其兩稅,無怪或議,今昔廟算之若是大異也,然此皆非臣當去者所敢知,但以緣臣一奏,轉使縣官歲計,失害無窮,向臣所云積以一日之害,害以時甚者,去則漸無害,今此爲害,雖誅臣,無所補,百千年而常然也,獨執難於十年暫劃而無能如何,於百千年,永害官司農,寧有此憒憤人哉?豐德田結,大臣之奏,謂不過八百餘,恐或叩計之遺,今按版籍元帳,帳付旱田水田,除各樣免稅及舊陳未起,出稅實摠,爲千五百三十零結,當年之災,有無不定,在所勿論,則與前請劃畿海邑結數,實相等均,爲其捄弊,前以千五百結,支計句當,不出十年,使之還納者,今何至於另割一州,竝其歲租之結等於前劃之數者而永許之也,無問何爲其然,臣不執難於前,亦當無此於後,是不獨由臣,而縣官歲計,失害無窮,廟堂處置之前後不倫,不免似於無分數,亦臣之致此之謂害及于人,噫,亦可愧也,然欲任地部者,無一言於土穀得失之計,則不亦太寂寥太伈泄哉?臣今必去,雖非此而其事已多牽連支煩,實悚冗猥,昨日廟殿修改,力疾進詣,歸卽添劇,葸葸欲盡,若遂溘然,恐其卒逭冒倖之罪,玆敢貢誠捫心,畢列愆負,以效古人自劾之義。伏乞聖明,深賜照察,亟加勘斥,以董正治官,臣雖終身廢退,亦庶有補治效,臣不勝惶恐竢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未肅拜〉。行左承旨朴宗琦〈未肅拜〉。行右承旨李鶴秀〈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淳〈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善〈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善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淳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臺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善曰,禮、刑換房。
○鄭基善啓曰,行右承旨李鶴秀,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以校理徐萬修,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鄭基善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履祿有頉,代以趙容和爲假注書。
○傳于鄭基善曰,戶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以說書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兵曹,以朴基豐爲都監中軍。
○鄭基善,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七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朴琦壽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猥膺隆寄,辭免不得,待罪見任,居然半年于此矣。莅任之初,遽遭回祿之災,屢百年流來之帳籍與田案,一夜之間,化爲灰燼,驚惶震懍,罔知攸爲,具由啓聞,恭竢郵罰,而至承勿待罪之恩諭,臣誠感愧交竝,益不知措躬之所,繼又跨朔霖潦,江川汎濫,汚下渟滀,被害尤甚,已刈之麥,未免腐棄,新移之秧,多歸消瀜,六月以後則一直旱乾,兼以蟲災,而近又冷雨連下,洽過一旬,當此百穀入實之日,受損不少,畢竟成就,未知如何,而被災處民情,已不啻遑汲,臣心憂悶,食息未安。仍伏念,本道自經己甲大歉後,田土荒廢,在在皆然,近年以來,漸就墾闢,而陳處尙多,甚至或全坪荒棄,極目汚萊,上焉而公賦減縮,下焉而民食匱乏,今日之急先務,實在於勸民耕墾,以復其舊,而卒未能然者,有由然焉,彼陳廢田畓,率多無主,而以田而言,則本無給災之規,故附近村民之替當稅租,歲以爲常,一或有把犁操耒,耕破半畝之土,則追徵多年替當之租,都責全區應納之稅,亦或有主而多年等棄之地,武斷土豪輩,見其起耕片土,又從而責出賭租,哀彼殘民,終歲勞苦,橫當公私稅賭,則非但初無贏餘,亦復損害不少,以畓而言,則陳荒給災,雖是國典,而未頉於地部,故見削於年分,白地徵稅,無歲無之,而一或起耕,則公私稅賭之橫徵全責,亦如陳田,民雖至愚,豈肯爲此哉?爲長吏者,非不勤於勸課,而腴壤沃土,荒廢自如,無復重闢之望者,良以此也。大抵本道災摠,丙申狀請許頉舊初不,爲九百七十九結零,流來報頉之自臣營以今災移施者,爲三千三百九十一結零,此則邑報營勘,例歸應頉,仍謂之舊災而又自己甲以後,仍未移、仍川浦、仍覆沙等災,名雖有逐年加減之若干不同,要之爲九千八百餘結,此則不可混歸之於舊災,故强名之曰,今舊災,見今旣未得全道改量,又不能逐邑査陳,則固不敢以此近萬之陳結,遽請許頉,而竊稽國典,有舊陳起墾三年免稅之文,今此己甲陳荒,亦依此例,隨其起墾,免其三年稅納,則陳棄旣不甚久,用力差可爲易,不可與年久陳荒,永無田形者比也。民若樂事趨功,而大闢陳荒,則三年之內,固是藏富於民,而三年之後,可期漸復常賦,此誠民國之利也。臣固自知空疎,百無報效之方,而惟獨此一事,必欲殫竭微誠,以圖涓涘之報,故莅任之初,首先知委列邑,曉諭民人,如有己甲陳荒之起墾者,則必當登聞朝廷,依舊陳例,三年減稅,而有主之土,亦使限年,勿侵賭租,但發令之初,節候差晩,民或未及盡知,而近日取見列邑所報,則新起實數,田爲八十一結四負五束,畓爲四百四十二結七十九負二束,合五百二十三結八十三負七束,較之已往,猶不啻倍蓰,卽此而民情亦可見矣。信令於今秋,則嗣歲之功,可期不勸而自勸,長鑱利耜,十千維耦,而庶幾田野之大闢,今年新起,限以再明年,明年新起,限以三明年,消詳懸頉於年分災實磨勘,推是以往,用以爲例,則前者蒙利,後者轉效,不出幾年,必當頓然改觀,臣非不知先以此事仰請,而民之從令,有未可知,故竊附便宜,姑先試之矣。見今民之趨功,實爲之兆,顧何敢徒懷嚴畏,不以此實狀,一陳紸纊之下哉?第念田無給災之例,有司之臣,或當持疑於免稅之議,而此有不然者,田災之不給,謂其一年再耕,而陳田之白徵,實非朝家恤民之至意,往在辛未,因本道道臣陳疏,有田災四千結,特許蠲免之恩,今若隨其起耕而停免三年稅租,則湖以南幾萬生靈,必將鼓舞樂趨曰,始也陳廢而猶且納稅,今焉起耕而乃許蠲租,是朝家之勸我勤農力穡也,吾何爲不盡力哉?雖荒穢之土,三年理畬,田形已成,資其所出,足以納稅,租充私儲,決無更爲陳棄之慮,如是則在朝家曠絶之澤,旣行於三年之內,稅斂之額,依舊於三年之後,得失損益之間,其可知矣。且就以今年新起觀之,則畓多田少,殆未能五分居一,雖許減三年之田租,厥數必當無幾,其在公賦之贏縮,誠不足有無於其間,臣所仰請,極知僭猥,而體九重務本之念,爲南民厚生之方,玆敢略陳始末,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愚悃,將臣此疏,下詢廟堂處之,以爲民與國俱利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直〉。行左承旨徐春輔〈緣故出〉。行右承旨朴宗琦〈坐〉。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鄭基善〈坐〉。同副承旨金道喜〈坐〉。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具行益〈仕〉。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善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善曰,吏、禮換房。
○趙容和有頉,代以具行益爲假注書。
○鄭基善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金學淳不爲仕進,行右承旨李鶴秀在外,右副承旨鄭基善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學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都承旨及不爲仕進承旨,竝牌招,違牌勿爲呼望,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春輔落點。
○以校理徐萬修,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bb招b,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萬修,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傳于鄭基善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基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宣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郞黃鍾人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鐮,副護軍朴齊聞,副司果安光直、黃鍾人,以上竝單付。
○領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前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本,以豐德合邑後,田結收稅之添餉於松營爲言,不過復申前說,而遣辭之際,譏斥廟堂,不但爲一二句語,臣誠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合豐於松,豈臣所樂爲哉?一邑可罷,而故都重地,決不可立視其殘敗無餘而不之救,故較量輕重,又據前後已例而合屬,此出於萬不獲已也。有司之臣持難之論,臣不以爲非,而成命已下,事將就成,意其以共濟之義,止不更提,今復縷縷不置,臣之本意,重臣恐未諒而然,雖然朝廷有事,曰可曰否,美事也,請以得聞於前輩故老者陳之,昔在肅廟朝,文淸公臣金鎭圭,遇事有不合,輒聯章屢牘,必爭乃已,一日與忠文公閔鎭厚,論事上前,鎭圭力論不已,語或有拶逼者,而鎭厚不與之呶呶爭辨,及退,客謂鎭厚曰,公所爲某事,未見其不可,而金公如是爲言,不幾近於氣激而論拗也乎?鎭厚曰,此人吾自少親好,熟知其本心,出於當官盡職之誠,豈爲勝氣所使,以已見之不立爲恥者哉?吾若過加爭論,則必當引以決去,吾其不復聞過矣。時人聞而兩多之,臣於重臣,亦云爾,臣平居厭事,世每以占便爲譏,然而旣在其職,事到手頭,則時或妄有作爲,而輒致多歧之論,吁亦異矣,臣之事苟皆不善,則僨誤之罪,實無自逃也,臣之事果善而掣肘之多如此,則臣何可自安而居其位乎?此莫非臣人望輕淺,加以病癃,不能事事,臣不能孚知於人,人亦不倚信於臣而然也,尙誰咎哉?玆敢力疾搆箚,自列於宸嚴之下。伏願亟賜斥退,回授賢德,俾國事就緖,臣心獲安,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戶判疏辭,卿之引金、閔兩人事,爲喩極其和平,老成爲之欽歎,卿心旣如是,則辭巽不啻過矣,便是不自踐卿之言,過矣。卿其諒此,安心視事。仍傳于李止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左參贊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卽伏奉吏曹享帖,以臣爲毓祥宮秋享祭初獻官矣。臣雖愚迷,祀典莫重,豈敢言私,而第臣自仲夏以,三朔重病,再經亡陽,幾殊僅甦,形殻徒存,雖云向差,蘇完杳然,數日以來,又添滯泄,登溷無度,四體委薾,元氣澌脫,房闥轉側,無以自力,以此病狀,不但參享之無路,實恐淸齋之欠敬,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付標,以重祀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朴宗琦〈式暇〉。右承旨金學淳〈坐直〉。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鄭基善〈式暇〉。同副承旨金道喜〈式暇〉。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具行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止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春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基宏落點。
○李止淵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基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金正喜,還付事薦狀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正喜。
○朴基宏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萬修,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相休狀啓,大邱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基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學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服制〉。行左承旨朴宗琦〈式暇〉。右承旨金學淳〈坐直〉。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鄭基善〈坐〉。同副承旨金道喜〈坐〉。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具行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善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忘記,惠山僉使朴敬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基善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善,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京畿水使許溟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貞喆牌不進,參議李紀淵服制,右副承旨鄭基善進。以嚴燾爲副校理,以沈象奎爲左賓客,以李存秀爲右賓客,以金魯敬爲右副賓客,以鄭晩錫爲刑曹判書,以金魯應爲判尹,以李勉昇爲左尹,以白東薳爲右尹,以趙寅永爲刑曹參議,以洪奭周爲弘文提學,以趙貞喆爲同經筵,以李肇源爲禮賓提調,以沈鈁爲司成,以趙德履爲典籍,以李㬚爲平市直長,以金魯敬爲右參贊,訓鍊都監提調單李肇源。
○再政。以林顔喆爲副修撰,以金鼎均爲兼文學,以金在昌爲知敦寧,以沈象奎爲工曹判書,以尹景鎭爲敦寧都正,以李源吉爲禁府都事,右賓客金履喬,左副賓客李存秀,兼喬桐府使單朴孝晉,幼學宋得圭,今超通政,侍從臣文學宋欽奭父,加資事承傳。
○三政。禁府都事李源吉,義盈奉事李建基相換。
○兵批,行判書李存秀進,參判洪時濟病,參議李東煥病,參知任存常入直進,右承旨金學淳進。以洪明燮爲副率,以金陽淳、徐春輔爲副摠管,以愼宜學爲僉知,以尹膺烈爲羽林將,以李東鎭爲五衛將,以金仁恒爲景福將,以金時宅、金有幹爲慶熙將,以朴孝晉爲京畿水使,以康漢健爲安興僉使,以鄭度采爲北評事,以韓達慶爲方山萬戶,上護軍金在昌、韓致應、鄭晩錫、李憲琦,護軍趙歧、李鶴秀、徐春輔、金啓河、朱萬离、鄭漪、許溟,副護軍愼宜學、李泰淳、李彦淳、吳熙常,副司果洪穉圭,副司正趙容和、李淵祥、蔡東直,竝單付。
○再政。以徐鼎輔爲同知,以李邦榮爲守門將,同知單金時宅。
○朴基宏啓曰,卽者說書吳致愚,推諉番次於兼司書,而直爲出去,兼司書朴永元,旣在閣直,而亦不兼直,以致下番闕直之境,事未前有,誠甚可駭,所當竝爲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拿處。
○又啓曰,直閣朴永元,以兼司書拿處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相休狀啓,進上山藥,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學淳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學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應浩,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則枚擧京譯官問情,以爲安興鎭新鎭里前洋漂倭六名,果是日本薩摩州人,而船隻破傷,猝難修補,依已例,覓給船隻,替付萊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漂倭,船隻旣已破傷,果難遲待修改,則依已例,使沿海各邑,別定完固船隻,次次交付,而以附近守令邊將中,定差員護送,所棄船隻,倭人所見處,卽爲燒火,其餘卜物,竝令另飭輸給之意,分付公淸、全羅、慶尙三道道臣及東萊府使處,何如?傳曰,允。
○癸未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金學淳,假注書具行益,事變假注書李遇榮,記注官金履喆、金榶,領議政南公轍,行水原留守李羲甲,行吏曹判書金履喬,行兵曹判書李存秀,行護軍朴周壽,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白東薳,行都承旨李止淵,以次進伏訖。公轍曰,近日雨數,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全羅監司朴綺壽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本道己甲以後,各樣災頉,九千八百餘結及外此陳田,竝隨其起墾,限三年免稅,則民必樂赴,土無廢棄,三年之後,可復常賦爲辭矣。湖南己甲陳荒,今至十餘年,尙未墾闢者,專由於農民之怯於竝督其傍近陳稅,而却步不敢着手也,若使明知無此患,則當此地無遺利之時,豈其畇畇原隰,而久作榛蕪汚萊之場也?舊陳起墾之三年免稅,非但法典所載,該道臣發令勸耕,民將樂赴,豈可使失信於一道乎?舊陳畓結中,新起者,依所請許令三年後出稅,而此等處,少或失檢,吏奸輒售,或有數年內新陳而還闢者,混入於免稅,或有朝家之所許免者,反爲邑屬之從中冒徵,則烏在其實惠下究之義乎?此則朝家當有別歧廉探,一或犯此,當該守令,直施以偸結之律,道臣亦難免不職之罪,以此嚴飭,至於旱田,本無給災之例,故其云陳廢者,尙未得區別示惠,而獨於起墾者,特施格外之典,則反甚斑駁,有難遽決,當與有司之臣,從長講究,而亦令該道臣,更爲具意見狀聞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東萊府使李奎鉉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館守倭、裁判倭等,傳言西館中大廳燒燼之後,送使連續出來,居處狹窄,別送使,若匪久出來,則住接無所,及今改造之意,縷縷懇告云,故以館宇燒燼,每於屢年後改造,則未過一年,不可如是煩請,使之責諭,而第毋論早晩,旣是自我造給者,且差倭住接之苟艱,果如彼言,亦難一向嚴斥,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送使居處,豈無從便住接之道?前之五六年後改造者,今不過一年之間,如是煩請,有關後弊,嚴飭任譯,連加責諭,以待朝家處分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全羅監司朴綺壽狀啓,則以爲,羅州等五邑,正租還分,自來不敷,牟還辦納,爲弊不些,以皮牟七千石,從民願準折作租,待今秋開倉除耗捧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五邑牟還,則辦納有弊,正租則還分不敷,除耗換色,多有已例,又是從民願兩便之道,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黃海水使柳相弼所報,則以爲,本營支放所用軍糧小米,年年割本,每患不足,故自本營細櫛各庫錙銖之剩,或換作小米,或分排加分,則其所不足,猶爲六百二十七石零,而其中迎華驛劃送耗條三百石,以錢輸送者,自今移送於三南中穀摠有裕處,而外此不足者,以太白城餉小米,限三千三百石,特許區劃,以爲取耗排用爲辭矣。迎華驛劃送,他無移疾之道,此則依前輸送之意,分付,至於軍糧支放,不可不區劃,太白城餉小米,限一千五百石,特爲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因六道儒生上疏,有令廟堂,從長稟處之命矣。一名輩積菀之冤,無怪乎有此呼籲,而取見其疏本,則上下幾爲屢千百言,而大要以三件事爲言矣。人倫常稱云云。卽子而不得呼父,如奴僕之於其主,此是乖常反理之事,各其家父兄在,若知朝家哀矜軫念之至意,則豈有不爲奉承而亟改者乎?嫡妾俱無子者,許其立後,載在法典,此則惟在申明行之而已,至於仕路,則有國用人之道,立賢無方,惟才是用,豈可以地閥之卑微爲拘哉?我國庶流之枳塞,卽通天下所無之法也,先輩名碩,每以此爲言,多有登諸章奏,然而四百年已成之國俗,一朝變改,亦非輕易之事,所以難愼鄭重,迄今未遑,雖以列聖朝軫恤之聖心,辭敎非不屢下,而終未能通同無間隔而用之,觀於限品收用之成典,可以仰揣矣。今若存其階級,廣其疏通,就文蔭武三歧中,各限以某職,通淸與初仕,亦存階限,著爲定式,則物情均平而成效可責,然而習俗之矯變,成憲之增續,官方之更張,不可以臣一人之見,遽然輕議,原任大臣及備堂二品以上處,特下收議之命,節目則令兩銓之臣,更爲就議廟堂,成出條件,恭俟上裁,實合愼重之道矣。大抵有階級則可期實效,無限節則易歸空言,朝家之矜憐渠輩,軫念渠輩,如是懇至,而如前之爲,寢閣不行,一年二年之後,便置相忘之域,而竟無實事,則下之齎鬱,姑無論,上之失信,當如何哉?一時之疏通雖易,銓曹之節揚爲難,此一款,熟加講究,俾有永久食效之道,甚好,臣意如此,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本司有司堂上,時無職名,則以口傳付軍銜,而續續草記,甚爲未安,此後則實職遞解後,不待草記,卽付軍銜之意,分付該曹,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於日前,因前戶判疏語,冒陳一箚,此是曰可曰否之意,遣辭之際,雖有侵斥,臣當虛受,豈可說往說來,久而不置耶?況聖批極其鄭重,感惶之極,臣不欲更爲辭巽,而臣纔經今夏酷暑,入秋以後,凡百頓覺落下,今則不但今年不如昨年,實有此月不如前月之慮,精力去益昏錯,行步尤不成樣,俄者一二奏事退伏之後,幾不得記其爲何語,如讀書者掩卷而輒忘,臣於此,雖欲貪戀蹲仍,何可得耶?國事廟務,緣臣而狼狽,則非臣十死所可贖,而其爲累於則哲之明者多矣,此臣之所日夜悚懍而抑鬱者也。且臣素無人望,故凡有事爲,人不信服,人輕則言亦輕,故無論善爲之事,與不善爲之事,成難而毁易,況臣之事,何敢自信其一一善爲耶?今則賤疾,殆同弩末,賓對之入來,專爲丐免之計。伏乞殿下,深軫終始之澤,亟降體諒之恩,公私之幸,莫大於此,伏地戰兢,千萬泣祝。公轍曰,賓客中有實故者甚多,刑、漢兩司,亦有在外及未差之代,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有實故賓客及在外漢城府堂上,竝許遞,與刑曹堂上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事。〈出榻敎〉公轍曰,今日都承旨,藥院進而藥院批,旣伏承不必入侍之敎,例當不參於次對,而今此都承旨,則見帶備堂,故同參入侍,日後賓對,或有如此之時,兼備堂都承旨,則必爲同參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羲甲曰,顯隆園遷奉之後,爲植木巡山之節,另設監官二人矣,甲子以後,火巢內及外禁養山諸處,次次有監官名色,至於十五人之多,而健陵火巢內及外禁養諸處監官,又爲十八人矣。園所守護禁養之方,粤自先朝,靡不用極,而伊時監官,不過二人而已,禁養諸處,皆以山直,巡審守直,則今此十五人之加出於山直之外者,已非當初設施之本意,至於健陵齋所,又倣園所之規,而各所山直之外,又置監官者,與各陵寢齋所員役設置之規式有異,臣意則顯隆園齋所監官,昔年設置之外,竝爲減下,健陵齋所員役,依各陵寢員役之規,監官名色,竝爲減下,而無論火巢內及外禁養諸處,巡審禁護之節,更擇勤幹之人,而量宜差定山直,使之惕念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甲曰,陵園寢樹木,或有蟲蝕之患,則齋官,率守護軍山直輩,逐處拾取,俾不得熾蔓者,卽通行之職事耳,顯隆園遷奉之後,稚松多蟲,逐年被食,至有調發五邑軍之擧,故拾蟲摘繭,輒爲狀聞矣。今則火巢內松木,皆已茁茂長大,而稚松則或有新植者外,禁養諸處,間間有稚松,而蟲蝕之患,或有或無,而每年之以拾蟲摘繭,按例登聞,非但還涉煩瀆,苟或有蟲可拾,有繭可摘,則何必待狀聞而後,始爲擧行乎?自今以後,年例狀啓,更勿煩聞,而或有松蟲熾盛之時,則陵園所齋官,率陵園軍山直僧軍輩,卽爲一一拾取,結繭時亦卽逐處摘去,而狀啓亦勿爲之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喬曰,各殿宮進上藥蟹鹽,待成熟沈入,何如?上曰,依此爲之。止淵曰,視事稟,待玉堂備員後,依例入之乎?上曰,唯。學淳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史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服制〉。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金學淳〈式暇〉。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具行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道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服制,行左承旨朴宗琦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學淳,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鄭基善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宗琦,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服制,行左承旨朴宗琦牌不進,右承旨金學淳,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右副承旨鄭基善,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朴宗琦,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承旨與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春輔、尹景鎭落點。
○又啓曰,奏時法意,何等審愼,而今日已牌闕奏,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修撰金鼎均,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尹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修撰金鼎均,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嚴燾,副修撰林顔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徐萬修,疏批已下,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基善,
○以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禮山縣監李憲述,遭母喪事,傳于尹景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尹景鎭,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曺鳳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殿監手本,則本殿令李玄緖,覲親事受由在外,參奉李源吉,昨日政移拜禁府都事,無入直之員云。莫重之地,不可一時曠直,參奉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進永爲永禧殿參奉。
○金道喜,以備邊司言啓曰,秋務方殷之時,交龜之遲滯可悶,新除授京畿水使,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二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兼司書朴永元,說書吳致愚,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朴永元時任閣臣,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吳致愚,時在城外云。待城門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孝曾手本,則時囚罪人吳致愚,自就囚以後,素患積氣,觸冷衝亘,達宵辛苦,冷泄兼發,度數無定,食飮全却,昏倒不省,目下症形,十分危惡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致愚,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徐萬修疏曰,伏以臣於再昨春,申請懲討,仰承譴畀,而罪在煩瀆,罰由自速,誠未孚格,情所冞蹙,上孤聖上曲造之恩,下貽老母廢離之思,已是臣難贖之罪累,而三朔嶺外,酷禍延母,哀苦崩痛,豈復有如臣情理哉?嗚呼,人生於親,疾病救護,死喪終事,子職當然,臣仕於君,顚危扶持,忠諫盡節,官責同得,而臣獨無知蔑效,進不能爲國除惡,退無以將母終養,不忠不孝之罪,莫大於是,當日葬由草記,特下宥放之命,俾釁殃之身,得以卽奔于喪,隱恤之典,旻覆之澤,伏苫感霣,血淚沾塊哀哀孤喘,不滅苟全,食飮視息,式至喪制之闋,竊自念人理盡而冥頑極矣。深荷隆眷,收敍之旨遽降,今忽玉署之除,又出匪意,惝怳震越,五內遁爽,歷屢日而靡所自定也。第臣於見職,不但素守廉防之莫可變壞,顧乃萬念都灰,實無望於榮顯之陳就,而晩竊科第,不過是祿仕爲親之計,則今已母沒,寵祿之來,將何所宣養乎?靡洎之悲,只增摧咽,不忍之情,豈强貪冒?惟當自爲棄散,屛處沒齒,夫何敢靦然抗顔,廁跡周行,重得罪於仁孝君子也?玆將悲苦之懇,仰冀終始之念,倘蒙矜許,獲遂微願,則生死肉骨之大德,臣當隕結圖報,抑臣於公心私意之別,輒欲仰悉,而急於明張,不遑敷控,當初李肇源之於臣,有所忌嫉,莅營數日,拖引皮毛不傅之事,而變幻啓聞,欲以逞臆,故亟其罷送,人多知狀,而及臣之再次疏辯也,彼乃誣天聽而加之構捏,臣所爲民事而逢諸詬辱,尤可見一世共諒,上批肇源疏,若曰,本事姑舍,亦我聖明之照燭有如是矣,橫逆之至,固宜自反,而此亦妄人,臣雖隘狹,何足宿怒,與之難焉?噫,彼凶悖之跡,彰聞於前日,僭犯之節,稔著於西州,不敬之律,無將之誅,法所必施,而畏避勢焰,無一人有言其罪者,臣時忝論思,義所當告,直前而請除之矣。昔尹穡,方攻張浚,而浚指穡爲姦邪,先正臣李珥,被尹承勳之啓,而旋斥承勳趨附之狀,其爲國事不避嫌之誠心直風,至今後世而贊服欽歎者也。臣固蔑如,不敢堪擬於兩賢之末,只是愛君憂國之一段丹衷,可質神天惟彼奸邪趨附之輩,且猶指斥之不遺,而況肇源之負犯,何如,則其在鸇逐之義,可不早圖而漫漶之耶?臣言之爲公爲私,在彼罪之重輕有無,臣始焉無失,終爲公憤也,則何可强引避嫌,退自含默,不思所以尊君扶國之道乎?藉使臣在於管下之時,如見無禮之事,則告君請討,乃臣子不敢已者,矧乎歷年改燧之久,而屢叨論思之地耶?彼於其罪,無一辨明,而輒以管下爲說者,是誠何所當而然也?夫管下者,時之云而已,豈有已遞而爲管下,論思而爲管下,年久而爲管下也?其言所發,愈爲乖戾也已,惟厥罪案,昭載前疏,不必更陳,而至於昨秋關西御史朴來謙書啓中,聽於輿人,終驅以逆節,則直是狂譫云云,此何言也?彼旣持斧按廉,宜有詳的聞知,而反自囫圇說去,只論肇源之瀆貨無厭而已,容護顧藉於犯分凌上之節,挽及臣名於不當之地,而有此狂譫之謂者,謂肇源之無所犯而然耶,有是犯而抑亦認以爲人臣可行底事而然耶?彼雖閃忽諸類,豈不知春秋莫嚴之義,而任意低仰,如彼也,自爲譸張而假托輿人,自爲唱和而二三其辭,不顧句脈之左錯,無難讆言之登奏,壅蔽聰聽者,其在特承耳目之寄,對揚直指之道,固不當若是,而甘自歸於放倒無嚴之科,吁亦異矣。繡啓謄傳,人莫不寒心,多有可言之事,煩屑是懼,未敢畢擧,仍念臣方丐免,而情不盡實,則何以天鑑俯燭?臣今犬馬之齒,六十矣。自少善病,病與年隨,恒多沈淹,罕少巾櫛,而星霜之中,百症添劇,最是眼精昏眩而文字莫能詳辨,脚氣蹣跚而房闥難以便步,已貞成痼,有非醫藥之可治,病又如玆,雖欲自力,頓無其道,命之窮矣,尙何言哉?鐫遞處分,伏地顒祝,而辜恩慢命,亦願遄被當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舊不悛,見甚支離矣,勿辭。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服制〉。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金學淳〈式暇〉。左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緣故出〉。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具行益〈仕〉。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京畿水使朴孝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基宏啓曰,兼工曹判書沈象奎,判尹金魯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景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尹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曺龍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尹景鎭,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曺龍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來永爲禮山縣監。
○尹景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監察許晟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許晟。
○尹景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戶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卽一明時之棄物耳,泥塗遍體,倒海難洗,西子之蒙,行路掩鼻,息補之望,此生已斷,而危喘尙逭於斧鑕,賤名猶掛於朝籍者,慈覆之偏也,一夫之倖也。臣竄身荒谷,孤影欲滅,混倂農撨之跡,歌誦生成之澤,自今至死之年,未知日月幾何,而只當泯然以默,蹙然以伏,恭竢早晩譴誅而已,若其冒從公車,張皇陳辭,亦尋常遭罹者事耳,以臣所處,極知其萬萬猥越,而分外官銜,忽致重沓,公而貽瘝廢之憂,私而玷寵靈之累,則徒持畏約,囁嚅未發,分義道理,亦非所安,故情出窮窘,言不知裁,而十行溫批,鄭重諄複,諭之以予旣昭晣,戒之以勿與呶呶,臣亦人耳,彝天未泯,奉讀嗚咽,殆不成聲,臣抱玆恩言,雖卽日溘然,庶可以瞑目於地下矣。第鞶褫之願,竟靳曲諒,而曾未多日,又伏奉度支移拜之命,臣誠一倍震惶,從以抑鬱,其爲任之重,不稱之實,臣未敢緩聲控籲,如在廷無故者,雍容揖遜之爲,而臣之身名僇敗,不當復廁冠裳,夫人皆知之,毋論官職之輕重緊慢,豈聖明,獨以臣爲可强而進耶?抑知其不可强而爲示記存,有此縻爾耶?苟其可强也,則何爲積逋於旣往?苟其不可强也,則寧或冒出於今日,嗚呼,被人論劾者,從古何限,盛時官師之箴,尙矣無論,雖以近民駁擊之習,亦皆就其言行事爲之間,必證其明白可執之案,然後始乃言之,及夫末路之愈隘,而驀地誣捏之弊,種種群起,則或由於慍撼蓄積之餘,或出於名利爭奪之患,今臣所値,俱異於是,言行事爲之間,初無依俙摸索者,而只稡合古今醜穢之字,湊成一篇刼辱而止,則固與世之執案而擊者,太相反矣。若謂慍憾之蓄積也,則古人云平生不作皺眉,世間應無切齒,臣心虛舟也,蘆花淺灘,任他去來,臣旣無怨尤於人,人亦豈仇嫉於臣?若謂名利之爭奪也,則此殆年少浮薄地醜頡頏者之事,臣身老馬也,棧頭服箱,今非盛壯,鍾鳴漏盡之後,有甚餘戀,牽係不捨,可以受人齮齕者而然乎?此臣所以百回思量,終不得其所致之故,而若臣之自知者則有之,臣庸愚謭劣,縱不能砥礪名行,見重於斯世,倘能早自決退,斂跡朝路,則此言奚爲而至哉?此臣罪之無以自贖者也。臣之一身去就,旣無可議,則目下重任之徒然虛縻,尤爲臣罪上添罪之端,而畢生屛廢,亦已矢心,則雖閑司提擧之任,亦非𤱶畝蟄伏者之所可仍冒,玆不得不更煩號呼,仰祈恩造。伏乞聖慈,惻然而矜,渙然而許,將臣本兼諸任,盡行汰刊,仍治臣慢偃之罪,以存王綱,不勝幸甚。臣封章送縣之際,伏見校理徐萬修疏本之傳到,則臣名又在其中,臣之爲其所噬,歷數前後,不知幾遭,而今者之擧,久亦料之矣,胡亂奇怪,轉益可笑,臣已自其初,置而無責,則今豈可以此事,復陳其一二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批已悉諭,卿之自引,亦迄可已矣,豈欲以此永辭朝端乎?重任不可曠日,卿其卽爲上來行公。
○敎京畿水使朴孝晉書。王若曰,列爲營堡城池,國家所以壯關防之地,俾爾靲韜管轄,聖王所以重屛翰之材,玆庸敷十行之綸,爰畀統三道之任,眷彼高林之防禦,最是近畿之要衝,控湖、嶺往來之交,地是扼其吭撫其背,跨海陸形便之所,美哉,錯以繡鋪以棊,況乎以重鎭而兼膏腴,所謂金湯天府,苟能得其人而備陰雨,便是玉塞長城,然邇來凋弊也多端,奈此地矯救之無術,簽伍之蕩殘旣久,安輯其誰?樓櫓之修練不嚴,緩急難恃,制外閫而貴竝芻牧,宜愼選掄,握重權而才全武文,孰膺超擢?惟卿,穿楊妙技,喬木舊臣,先世之箕裘不隳,蓋廉謹有所受矣,南梱之旌纛初返,矧踐歷固已試乎?戎垣之宿望有歸,咸稱祭征虜之雅致,朝家之注意甚重,嘉乃周方叔之壯猷,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克殫乃心,祗服寵命,峙乃糗粻敹乃甲冑,常若對壘之時,撫我卒乘理我臺隍,益盡固圉之道,自餘隨事區劃,臨機稟裁,於戲,千里之波浪不驚,慰予聽鼓鼙之志,百年之風雲長在,須思護儲胥之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嚴燾製進。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服制〉。行左承旨徐春輔〈緣故出〉。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病〉。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具行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左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金道喜,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尹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權敦仁,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尹景鎭,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曺龍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曺龍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尹景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監役趙學閔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二十三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洪奭周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洪奭周,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北道暗行御史別單,所請諸條,令道帥臣,具意見登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咸鏡前監司李勉昇狀啓,則枚擧各該帥臣牒呈,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甲山府排年之還,皆是逃故絶戶,實難以穀準捧,折衷豐歉之價,以每石一兩定給收捧事也。繡啓中,輕價發賣之論,蓋出於減糴便民之意,而甲山府排年條,非但窮殘無依之難責本色,若其限滿準捧之後,則又將有穀多厲民之患,及今減價收捧,其於目下勘逋之方,來頭防弊之道,可謂兩便,已施於茂山者,何靳於該邑,而旣欲減捧,則定價高下,亦何必較計?依此施行,其一,北閫若不移駐行營,則軍民失望,邊事掣礙,移駐一款,恐難遽罷事也。行營移駐之爲弊,果如繡啓,而今若革罷,則都試軍卒之往來,各邑營納之轉輸,俱爲掣礙云者,帥臣所論,亦不爲無據,姑令仍舊,以待徐議,其一,鏡城所屬四堡革罷,後合設大鎭於富居驛,實爲固邊之策,若其城堞驛廨營建之費,必不下二萬五六千兩,而今無措辦之路,以四堡廩料及烽料一百九十餘石,四堡恒留餉未一百四十餘石,別立穀名,句管上司,糶糴取耗,土兵及烽軍,屬之兵營,別作軍名,歲歲收米,四堡屯田所收,亦自兵營,照管添還,則上項諸條作還者,合計十年爲四千八百餘石,以此經始於十年之後,則自可措手,而至於軍制,措處無方,待朝家處分事也。罷堡設鎭之爲長策,觀於諸議之歸一可知,而但物力之措辦,軍伍之排定,俱繫難處,如欲以罷堡之需,殖爲設鎭之資,則勢不得不罷堡於當年,而設鎭於十年之後,其間關防之許久空虛,豈非大段疎虞者乎?然而拘於事力,仍廢其議,則誠爲可惜,道帥臣今皆新赴,更爲商確其措劃之方,隨卽狀聞之意,分付,其一,隱龍等三烽,傳準無處,徒爲虛設,合宜革罷,而三烽旣罷,則以下口字等間烽六處,實無意義,一體撤罷事也。設烽所以報警,而傳準無處,則因循仍置,實無意義,隱龍等三烽乃其下間烽,竝令撤去,其一,鏡城府行木三百一同零內,一百五十同零,每疋以田米四斗代捧,一百五十同零則蕩減,而以除防軍餉米,留庫中三千石劃給,兩項合米五千十石零,每年還本取耗,以爲行木生殖需用之代,則恐合事宜事也。民情旣以作穀爲便,則變通當以繡啓爲從,代捧之節,依此施行,本木蕩減,及餉米添劃,竝依狀請數爻許施,其一,點船差員之弊,不可勝言,今若依繡衣所請,革罷差員,專責本邑,則諸瘼自祛,而更爲嚴立科條,以防誅求之弊事也。差員之弊,誠如繡論,而存革之際,不無審愼,故前此覆啓,有此防塞,道啓又如是申複,痼弊不可無變通,自今許令本邑擧行,向者關東繡單,亦陳此弊,今於北關許施之後,何可獨令向隅?關東點船,亦令屬之本邑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前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因捄弊冊子,覆啓諸條,今方次第擧行,而折穀之純用土式,更究利害,則爲弊反甚於戶土式參用之時,故姑爲依前施行,北關初試之增額,雖不敢更請,至於公都會之今年取賦一人,明年取詩bb一b人,實爲多士齎鬱,依南關例,每年竝取詩賦各一人,可爲一視之道,厚州之築城通路,最是陞邑後第一急務,就本道交濟穀中,除出五千石,歲取其耗,以爲築城之需,而待五六年間完役後,還作本穀,嶺路從民願,卽爲許通,劃地一款,姑待就緖徐議,而新募民之自江界疊役者,行會該道,一切嚴禁,屬公之田,還爲出給,雇粟之名,永爲革罷,陞邑後公私經費,必有二百石小米然後,可以排用,就交濟穀中二千石,永劃厚州,還分取耗,以爲年例需用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土式純用,如有窒礙,則不必强令行之,而各穀準折之際,其所眩亂生弊,專由於兩式參用之致,若於戶式土式中,取其便易可行者,作爲一定之規,則可使民得易曉,吏莫容奸,令新道臣,更察事情,期於從長變通,都會亦科試,有難隨時增減,而道臣申請如此,其在慰悅遠儒之道,有難一例防塞,依請許施,厚州築城物力及支用所需,不得不別有區劃,而交濟穀旣是稍裕,且非恒用,就其中五千石,限年取耗及二千石永劃需用,竝依狀辭施行,嶺路許通,繡單道啓,皆以民情切急爲言,且於關防,有利無害,亦爲許施,劃地旣欲徐議,則交界侵困之弊,不可不另加禁斷,俾爲厚民支保之方,以此措辭關飭於關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金守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侍講院兼司書朴永元,說書吳致愚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朴永元段,閣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吳致愚段,時任說書,以侍從例施行事,曾有受敎,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基宏,以義禁府言啓曰,朴永元,以閣臣,留置待命所,依例捧供後,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致愚,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綺壽狀啓內,防踏僉使姜碩俒,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姜碩俒,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朴基宏〈緣故出〉。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式暇〉。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具行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右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景鎭曰,傳香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景鎭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夜御營廳巡卒,拾得興仁門開金二個於丹鳳門近處,自該廳送來,而時値更屚已盡矣。送校摘奸於興仁門,則門鑰及時已開,覈其委折於護軍部將處,則守門軍,受出開金後,昏睡路傍,遂至遺失,而更漏將盡,故借得光熙門開金而開鑰云。城門開鑰,何等嚴重,而有此意外之事,至於借他門開金而開之者,萬萬驚駭,光熙門部將,則借開金於他門者,亦極可駭,兩門入直護軍部將,自臣曹竝從重勘處,守門軍,自該營嚴勘,該營大將,亦不無常時不善檢飭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四更量,集春營將卒,行巡來到丹鳳門近處,開金二個,拾得路上,而該哨官李熙敬送納,故考其懸牌,則乃是興仁門開金矣。其所遺落委折,送校摘奸嚴覈,則守門軍,受出開金於兵曹後,昏睡路傍,致此遺失,而更漏將盡,慮其開門之踰時,借得光熙門開金,及時開鑰云。城門開閉,何等愼嚴,而有此意外之事,萬萬驚駭,兩門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守門軍自臣營嚴棍除案後,亦令攸司,照法嚴處,臣亦有常時不善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拿處矣。
○又啓曰,卽見御營廳草記,則去夜興仁門開金遺失,而借得光熙門開金開鑰云。城門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開金遺失之擧,已極疎虞,又況私相借與,任恣開鑰云者,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堂上及該營大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兩門部將,亦令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竝拿處。
○又啓曰,御營大將兼察禁衛大將李海愚,拿處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竝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禁衛大將,訓將竝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禁衛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本職,拿處事,命下矣。所帶檢校之任,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景鎭曰,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李龍秀,檢校待敎朴綺壽減下,原任直閣李光文,原任待敎李鶴秀、李憲瑋,檢校差下。
○尹景鎭,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李光文,原任待敎李鶴秀、李憲瑋,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曺龍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諫林處鎭,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司諫林處鎭,禁推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分揀。
○尹景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沈鈁落點。
○以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兵曹,以趙岐爲摠戎中軍。
○尹景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綺壽狀啓,則以爲,扶安縣弓項里漂到異國人十名,詳細問情,則乃是日本國薩摩州人之行商漂到者,而帆竹鴟木,已爲折傷,造船年久,又多朽傷,萬無修葺駕海之路,依已例,以地土船,次次替送,彼船燒火於渠輩所見處爲請矣。漂倭之船隻破傷者,覓給船隻,從水路替付萊府,已成前例,今亦使沿海各邑,別定完固船隻,以附近守令邊將中,定差員次次領送,所棄船隻,彼人所見處,卽爲燒火,其餘卜物,另飭輸送之意,分付全羅、慶尙兩道道臣及東萊府使處,何如?傳曰,允。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緣故出〉。右承旨金學淳〈式暇〉。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具行益〈仕〉。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左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景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司書曺龍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尹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興仁門開金遺失之將卒及開金借與之光熙門將卒,照法嚴繩事命下,而判書鄭晩錫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尹景鎭,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曺龍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溫陵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時,雖不設都監,事役緊重,不可無別看役之人,前同知南雲耇,前虞候李東煥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行兵曹判書李存秀,御營大將李海愚,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存秀,閣臣,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李海愚,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孝曾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海愚,自就囚以後,素患積氣,觸冷衝亘,達夜苦痛,冷泄兼發,度數頻數,食飮全却,昏倒不省,目下症形,十分危惡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海愚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興仁門、光熙門護軍部將,照法嚴繩事,允下矣。其中興仁門護軍金鍾完,係是出身,依例移送金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金學淳〈式暇〉。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緣故出〉。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具行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景鎭曰,溫陵修改進去大臣以下,除朝辭進去。
○傳于朴基宏曰,雖有不飭之失,實係旡妄之事,旣經置對,罰已施矣。兵曹判書李存秀,御營大將李海愚,竝越俸三等,分揀放送。
○朴基宏啓曰,行兵曹判書李存秀,御營大將李海愚,分揀放送事,命下矣。竝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李存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改正日,纔已退却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朴基宏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尹景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義禁府言啓曰,行兵曹判書李存秀,御營大將李海愚,竝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存秀、李海愚,竝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興仁門護軍部將金鐘完,係是出身,移義禁府事,允下矣。金鐘完,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冒叨匪據,已踰月餘矣。觸事昏憒,無往非辜,早晩僨誤,固所自料,至於日前門鑰事,臣之罪尤著矣。本兵句管,莫非其惎重,城門開閉,事體尤嚴,而羊眠之卒,未趁撤漏,魚鑰之開,移來他門,事未前有,溺職大矣。自速置對,恭竢重律,曾未數日,特下分揀之命,天牌繼降,促令受符,祗戴洪私,敢俟駕屨,而有罪未勘,復據前任,非但分義之所不敢,亦是廉隅之所不安,冒違恩召,忙陳短章,罪添瀆擾,尤增悚蹙。伏乞聖明,亟降郵罰遞臣不稱之職,勘臣當勘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受符。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金學淳〈病〉。左副承旨朴基宏〈坐〉。右副承旨尹景鎭〈坐〉。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具行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溫陵修改進去大臣以下入侍。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李埴、李昌心,持平李家淳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司諫沈鈁,獻納權敦仁,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傳于徐春輔曰,溫陵修改進去大臣以下,別單書入。
○以咸鏡監司南履翼狀啓,長津府使趙存中,母病危篤,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景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德永爲通津府使
○尹景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縣令朴晦壽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晦壽。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應浩,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四日,御營廳啓辭內,去夜四更量,集春營將卒,行巡來到丹鳳門近處,開金二個,拾得路上,而該哨官李熙敬送納,故考其懸牌,則乃是興仁門開金矣,其所遺落委折,送校摘奸嚴覈,則守門軍,受出開金於兵曹後,昏睡路傍,致此遺失,而更漏將盡,慮其開門之踰時,借得光熙門開金,及時開鑰云。城門開閉,何等愼嚴,而有此意外之事,萬萬驚駭,當門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守門軍,自臣營,嚴棍除案後,亦令攸司,照法嚴處,臣亦有常時不善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拿處矣。承政院啓辭內,卽見御營廳草記,則去夜興仁門開金遺失而借得光熙門開金開鑰云,城門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開金遺失之擧,已極疎虞。又況私相借與,任恣開鑰云者,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堂上及該營大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兩門部將,亦令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竝拿處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遺失京城門鑰,比依遺失印信巡牌律論,《大明律棄毁制書印信條》有曰,遺失印信巡牌者,杖九十徒二年半,興仁門守門軍金喆祿,依此律決杖九十後,江原道楊口縣徒二年半定配所,押送同律門禁鎖鑰條有曰,京城門擅開閉者,杖六十徒一年,興仁門部將金尙一,守門軍柳德信、鄭道吉、元光郁,光熙門部將李東彦、金銀大,守門軍朴東根等,依此律各決杖六十後,尙一江原道鐵原府,德信黃海道甕津府,道吉江原道平康縣,光郁公淸道溫陽郡,東彦黃海道平山府,東根公淸道文義縣,竝徒一年定配所押送,其中金銀大,年滿七十,律文內年七十以上,十五以下,犯流罪以下收贖,依此律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未八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溫陵修改進去大臣以下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假注書具行益,記注官金榶、任泰濬,領議政南公轍,觀象監提調金祖淳,繕工監提調金履陽,禮曹判書金蓍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公轍進伏,奏曰,近間日候不調,今日則雨後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陵役形止,先已馳啓,而第於原頉處外,上下十二方位遍審,則莎草間間枯損矣。臣之初意,隨其原頉處,修改計料,而往審時所見莎草,旣多有頉,不可不一新修補,故舊莎次第撤去,而舊土之當爲奉出者,一一奉出後,以淨細新土,精篩塡補,謹以新莎,次次改覆,陵上修補之節,一遵舊制,極其堅緻當日未時畢役矣。上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鐘永〈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緣故出〉。右承旨金學淳〈坐直〉。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道喜〈坐直〉。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具行益〈仕〉。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右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只推。
○金學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鐘永落點。
○金學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行都承旨趙鐘永,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趙鐘永,時在公淸道丹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戶曹判書許遞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陽落點。
○以溫陵陵上莎草修改後別單,傳于金學淳曰,領議政南公轍,熟馬一匹面給,觀象監提調領敦寧金祖淳,繕工監提調行知中樞府事金履陽,兼禮曹判書金蓍根,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地方官楊州牧使李鐘運,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禮曹正郞黃萬齡陞敍,繕工監監役李輝永陞六,兼監役本陵令李翼在陞敍,參奉李培秀,莎草浮出監役洪永燮竝陞六,陵上排設典設別提崔日運,上弦弓一張賜給,別看役南雲耇、李東煥,竝相當職調用,相地官崔相一,高品付料,領役牌將趙元鎭等四人,各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其餘計士、擇日官、奏時官、救療官、本陵員役及各司員役、工匠等,竝考例施賞,楊州看役牌將等及畿營牌將、營吏、色吏等,依貞陵莎草修改時例,施賞。
○金學淳,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顯思宮朔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朴升鉉呈辭受由,文學宋欽奭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趙璟鎭,文學金炳朝落點。
○傳于金學淳曰,山林外在外及有實故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牌不進,參判趙貞喆進,參議李紀淵進,右承旨金學淳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朱鎭民、禹錫簡爲掌令,許晟爲持平,洪彦謨、宋成龍爲正言,吳熙常爲敦寧都正,金履喬爲知經筵,金履陽爲禮賓提調,金在昌爲長興提調,曺龍振爲司僕正,朴光錫爲司成,李震遠爲監役,安亨鎭爲公淸都事,訓鍊都監提調單金履陽,故府使李義錫贈參判例兼,故府使李重昌贈左承旨,同知李漢逵兩代。
○兵批,行判書李存秀病,參判洪時濟病,參議李東煥入直進,參知任鼎常病,左副承旨尹景鎭進,同知單金仁恒,上護軍李肇源,副護軍安光贊、宋得圭,副司直林處鎭、李埴、李昌心、李家淳、宋欽奭,副司果沈能燮、李圭祊、洪永燮、李輝永、李培秀,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止淵。
○金學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來九月初一日朔焚香,本殿官一員,前一日當爲祗受,而令李玄緖,病親呈辭,受由在外,參奉今方入直,受香無以擧行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試官當爲擬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初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琦。
○朴基宏,以兵曹言啓曰,今春等進上弓矢,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金守基在外,不得擧行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啓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卞永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景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致愚,還囚議處以入,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致愚段,閣臣兼直,雖有其例,自謂推移,徑先出去,以致空番之境,事甚生疎是白遣,朴永元段,身在禁直,不許推移,雖緣病勢適苦,職務相妨,旣至闕直,則可謂胥失,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後勿敢推諉於番次之意,嚴飭,竝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興仁門護軍金鍾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戶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情旣窮矣,勢又迫矣,積違寵命而聖眷冞隆,屢瀝血懇而天聽愈邈,日夕憂勤,不知所出。噫,人有德於我,我必欲報施,常理也,恒情也,於敵以下,尙猶然矣。況臣子之於君父,其受恩感激,一念圖酬,固何如也?臣雖自究汚下,粗嘗與講於三綱五常之倫,非或全昧斯義也。臣聞士大夫立身完缺,全係於出處進退之或可或否。如臣之今日所値,則非但自量已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以其出爲不可,而以不出爲,可也。此無待乎持淸議者,質之在傍而後,可以知之也,臣之前後控籲,辭罄而意竭矣。白日垂容光之照,匹夫保不渝之志,然後君臣上下,各盡其美,而酬恩報德之道,亦在其中,若上而馳驟之束迫之,必欲奪其所守,下而只知從令,不知從義,畢竟喪其初心,而將使一代耳目,竊議有道之世,則是反不免於孤恩而負國,臣豈敢爲此也,國家之設官分職,雖閑司冗班,猶各有其任,一日曠其任,則是無其職也。此虞廷天工之語,所以及於庶官,矧乎大農財賦,其任尤別,簿書管鑰之重,出納考校之謹,有不容一時倚閣,而乃令滓累之蹤,虛縻相持,淹延多日者,其事體之顚倒苟艱,不當使隣國聞之也。臣若更以煩瀆爲懼,而止委君命於草莽,抛職務於笆籬,則臣罪至此,尤何所逃。聖明在上,無物不育,飛潛動植,咸與其澤,臣亦得備一夫之數,滾轉大化之中,安意邱壑,以卒餘景,則臣益當攢手頂祝,期以隕結。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如此其切,一向敦迫,亦非禮使之意,本職今姑許遞。
○一所試官趙晉和、白東薳、趙雲衢,參試官朴鳴和、沈煥永、梁宣洙。二所試官金箕殷、申鴻周、李忠萬。參試官李鐸遠、具載哲、權灝。監試官李寅溥、權敦仁、徐有素、具定默。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齋宿〉。行左承旨徐春輔〈齋直〉。右承旨金學淳〈齋直〉。左副承旨朴基宏〈齋宿〉。右副承旨尹景鎭〈齋宿〉。同副承旨金道喜〈齋宿〉。注書鄭德和〈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齋直〉具行益〈齋宿〉。事變假注書李遇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副提調金學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朱鎭民、禹錫簡在外,執義徐有素,持平具定默試所進,持平許晟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思宮親行朔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同副承旨金道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淳曰,吏禮換房。
○傳于金學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基宏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武二所試官,今方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徐春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趙鐘永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徐春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行都承旨李光文,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修撰金鼎均,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兼弼善趙璟鎭,文學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曺龍振,入直矣。移拜司僕正,纔已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朴永元,說書吳致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而司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喬牌不進,參判趙貞喆進,參議李紀淵進,右承旨金學淳進,以安光直爲司書,金履喬爲弘文提學,李玄始爲軍資判官,金盛淵爲扶安縣監,學錄單趙思健。
○兵批,行判書李存秀病,參判洪時濟病,參議李東煥入直進,參知任鼎常病,左副承旨朴基宏進,同知單舍有榦gg金有榦g。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鐘永。
○李光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萬修,副校理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任文白,旣在闕中,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宏,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宿字半字,合爲六百六十二人矣,先自柳葉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三貫革,合爲五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辰字半字,合爲六百三十一人矣。元貫革外,加設四貫革先自柳葉箭,試取計料,而雨勢如此,待快霽,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鍾完亦,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當初失鑰,雖非渠罪,畢竟借鑰,果係擅犯,事未前有,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南公轍答曰,伏以臣近年以來,以陵役監董之微勞,每侈踰分之寵錫,臣於此受賞,反如被罪,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今又伏見溫陵改莎後,別單下者,臣名混廁賞秩,竊恐明主嚬笑之不愛,將貽四方譏議者,衆甚,非細故也。如其有功,車服匪泰,不然則雖木弓竹箭之微小恩頒,在所審愼,半日董工,初無可記,則御廏駿驄,雖欲乘謝,其奈不安於義,何哉?短牘仰籲,諒非獲已,乞卽收還,以安私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