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六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翊會〈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孫秉周〈仕直〉兪章煥〈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命周啓曰,左副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會落點。
○李翊會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翊會曰,賓客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落點,右賓客單金魯敬,左副賓客單朴宗薰,右副賓客單李龍秀。
○傳于李翊會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拭,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李翊會,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禮曹,今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翊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若値大雨,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稟旨奉審事,載在閣志矣,雨勢連日大霔,臣進詣奉謨堂、書香閣及閣內諸處,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興根進詣奉謨堂、書香閣奉審,則奉謨堂南北簷、宙合樓東北簷,俱爲涔漏,書香閣後石築頹圮,閣內諸處,亦多有間間涔漏處,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參下檢書官李靖淵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徐相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司僕寺兼內乘,令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行護軍趙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順興前府使韓兢裕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左郞盧尙義,守門將南之爀等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徐相祿,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韓喆裕、趙歧,還囚捧供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昨伏奉判金吾除旨,開坐有命,召牌儼臨,而未卽趨膺,冒犯違逋,以臣見叨賓客之任,不得兼管於議讞之地,故事則然故耳,旣無以行公,卽不宜虛縻自列,請改亦係已例,玆敢不避煩瀆,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亟遞臣判義禁之職,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賓客之任許遞。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翊會〈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式暇〉。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章煥〈仕直〉李秉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濟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權友仁,當爲照律,韓喆裕、趙歧,時囚罪人盧尙羲、南之爀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履喬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履喬,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孫秉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孫秉周改差,代以金東健爲假注書。
○金東健有頉,代以李秉瑩爲假注書。
○傳于洪命周曰,副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洪命周啓曰,行副提學李光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光文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鶴秀。
○尹濟弘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傳于尹濟弘曰,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申在植,執義朴升鉉,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落點。
○尹濟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明朝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落點。
○尹濟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金思羲,身病難强,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副提學李鶴秀疏曰,伏以,臣之日昨陳懇,一則才器之不稱也,二則疾病之難强也,而若其目下惶隘,疾病反或居先,蓋批旨則不賜允許,賊疴則轉益沈淹,召命連降,蠢動無路,臣於呻咀之中,尤不知所以有措也。嗚呼,臣何敢一毫餙詐,以謾天聽也?顧臣所患,政當穀道之會,始也小核,轉以成大,待膿卽破,意謂漸完,不料日久之後,瘡口愈闊,惡汁長流,醫家之論,處以痔癰,此症一發,雖非死生所係,而至於痊合之期,例非時日可責,行步坐臥,動輒牽疼,伏枕達曙,今已屢日,苟非然者,臣旣辭不獲命,圈事在前,理宜竭蹶趨膺,粗效一日之職,豈若是坐犯違傲,曠日相持,跡涉慢蹇,計占便宜也哉?若於見任,只有臣一人,而更無他可擬者,則雖踰時閱月,待臣病差而行之,亦可矣。見今宿趼新望,群英滿廷,臣去就不足有無,何必詐久虛縻,使成命積抛,國體甚艱也耶,仍伏念,殿下之於臣,卽父母也,父母惟憂之慈,人子必呼之情,上下相應,尊卑無間,今臣醜穢之狀,倘以猥褻爲懼,而歸於自阻,則其將向誰控訴乎?違牌無路,轉益惶悶,玆敢疾聲更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哀憐,亟許遞免,以重國事,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如此,本職許遞。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準〈坐〉。右承旨洪命周〈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會〈坐〉。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章煥〈仕〉李秉瑩〈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李羲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濟弘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光文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光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嚴飭牌招。
○尹濟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翰鎭入直矣,移拜掌令,纔已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未差,校理尹心圭在外,副應敎朴潞壽,副校理李同淳、洪赫,修撰朴英載、徐淇修,副修撰南履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濟弘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忠植,校理安光直落點。
○以副應敎朴潞壽,副校理李同淳、洪赫,修撰朴英載、徐淇修,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尹濟弘,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副校理李同淳、洪赫,修撰朴英載、徐淇修,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趙忠植,校理安光直,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濟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尹濟弘曰,文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南履懋,文學徐左輔落點。
○李羲準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沈啓錫、李嘉愚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沈啓錫、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準曰,只推。
○李羲準,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只以應分之數,實無排巡之路,還軍餉留庫條中應加分外,限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每値農殷,常患食艱,又當賑畢,必益穀竭,而所請加分之數,參較數年,有約無濫,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寬奎,五衛將柳宗協,景福宮衛將趙相仁,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淸州前營將權友仁矣本府議啓內,罪人搜捕,旣不能嚴祕,獄情覈報,又未免稽緩,揆以法例,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歧亦,武臣之無得處義,本有朝飭,則引病逡巡,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喆裕亦,觀此囚供,倉逋之未捧,其數夥多,與道啓所論,無所差爽,則揆以糴法,爲守令者,誠難免虛勘之罪是白乎矣,積久之逋,收捧之數,已爲三千餘石,且其請得移貿,期欲漸次了殺者,畢竟計不入量,實由於連値歉荒,旋又移遷之致,則其與用意故犯,似有間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盧尙羲、南之爀等亦,變着攔入,雖出於不意,在直不察,烏得免其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羲準,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權友仁還囚照律,韓喆裕、趙歧還囚議處以入,而韓喆裕、趙歧病勢俱爲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伏奉鄭重之恩批,仰佩開誨之溫諭,諄然若慈父之牖迷子,藹然如陽春之噓枯荄,此生頂踵,到底洪造,瞻望雲天,感涕交逬,際得見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本,則其盛氣論臣,殆無餘地。噫,其甚矣,抑何故也?然其滿紙臚列,卽不過向來草記之一印板耳。臣於其時對章,援例條辯,悉陳其事實,則臣無容更事疊床,與之呶呶也。然人之爲言,又如是罔測,則安得不仰首申暴於日月之下乎?彼重臣,以正稅免稅之懸殊,硬爲不可換劃之證,所謂免稅出於何處耶?卽出於正稅之中,則抑亦正稅之外,別有免稅耶?且以實摠五千五百七十二結之多,爲食實,僅爲九分一之證,所謂實摠,單言正稅耶,兼言免稅耶?若兼言免稅於正稅之中,則正稅免稅之懸殊云者,臣所不敢知也。若單言正稅於免稅之外,則食實之爲九分一云者,臣又不敢知也。且以四邑之入於之次,謂不當換劃,此則不然,昨年畿農,無非尤甚,而所謂之次,卽强名之也。然無論尤甚與之次,名以畓農,則一望陳荒,萬目所覩,而四邑之入於之次,特以近峽而田農稍勝故耳。且四邑田多畓少,所以一例入於換劃之中,是故昨年俵災,免少畓多邑,則雖尤甚,亦多不入於換劃,免多畓少邑,則雖之次,亦入於換劃,蓋換劃之法,惟視畓農之豐歉,免稅之多寡而已。災豈可尤甚而給之,之次而獨不給也?其疏中以畿農謂非大無,以俵災謂之太濫者,卽發前未發之說,而又是攻臣之資斧也。蓋昨年畿農之大無與非大無,自有歲與民之不可誣者,臣何必多辯?噫,以昨秋遑汲之狀,王甸幾萬生靈,得免顚連之患,保有安堵之業者,莫非我聖上曲軫字恤之至仁盛澤,而災結特準,尤是曠絶之典也。第以臣昏昧,旣不能躬檢疇畮,又不能手頒災俵,則安保其到底準實,使民僞吏奸,無所容於把束之間乎?苟有是也,不知亦臣之罪也。然俵災與換結,各自一事,而因彼及此,必欲置人於疑眩黯黮之中,誠亦異矣。且其言之一直把持者,卽坡州等四邑誤錄之合三十七結事也。所謂坡州之鄭房田三結零,長湍之均免稅六十七負,戶曹則曰有土,該邑則曰無土,年年收捧於民結中,自古伊然,則此不可以有土言也。砥平之宜嬪房、淑善翁主房元定結數,合爲十結,而只以宜嬪房二結,淑善翁主房七結九負九束之數出稅,則餘數九十負零,自在於淑善翁主房元免結而已。近一結加錄,未知何所指而言也。積城之龍洞宮房十三結,光海君房十結,就考該邑槪狀及俵災成冊,則昨年實災一百二十四結零內,三十八結零,以出米實結俵災,其餘八十五結零,就各宮房免稅中俵災,而但各宮房免結之列錄也。二十結則各減錄於明溫公主、淑善翁主房元免之數,而各添錄於龍洞宮、光海君房者也。三結則當以宜嬪房免稅中出稅,而混錄於龍洞宮者也。減此加彼,此所以誤書之失,而俵災實數,免稅輸納,俱載該邑之結簿,焉敢誣也?諸倅之爰辭,俱有可據,金吾之奏讞,謂非私用,而彼猶復申前說,齗齗不置,以此至零瑣之物,以此至汚衊之目,直驅之於營邑之妄冒,臣豈忍刺口費辭,自歸於貽羞朝廷之科乎?仍伏念,臣以無似,厚蒙恩造,濫躋淸顯,涯分太踰,理宜招災,今於白紛之年,撞着不虞之厄,撫躬自悼,無面可顯,且臣情勢之難冒,已陳於前籲,分甘屛廢,罪積逋慢,跼高蹐厚,震懍靡措,玆敢冒死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快人心,以靖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謂戶判之謂卿不察則可,謂戶判之謂卿汚衊則不可,然此胡大事,事過之後,轉相引辯至此乎?卿其勿辭行公。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準〈式暇〉。右承旨洪命周〈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會〈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祿〈坐直〉。同副承旨尹濟弘〈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秉瑩〈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尹濟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相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濟弘啓曰,行副提學李光文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翊會啓曰,假注書兪章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洪祐順有頉,代以金學敏爲假注書。
○尹濟弘啓曰,行副提學李光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學李光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翊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宗廟第七室龕內北邊斑子滲漏,點滴於神欌上,亦爲浸濕於內珠簾云矣。莫重殿內,有此滲漏之患,極爲驚悚,臣曹與本署提調,卽爲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翊會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宗廟第七室龕內斑子滲漏處,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當爲奉審,而判書金魯敬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金魯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翊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
○李翊會啓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事,命下矣。同副承旨尹濟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濟弘曰,奉審承旨入侍。
○徐相祿啓曰,行禮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宗廟奉審,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先進去後謝恩。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徐相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沈啓錫、李嘉愚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沈啓錫、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潞壽,副校理李同淳、洪赫,修撰朴英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以應敎趙忠植,校理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相祿曰,只推。
○徐相祿,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心圭在外,應敎趙忠植,副應敎朴潞壽,校理安光直,副校理李同淳、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徐左輔,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金魯敬。
○徐相祿,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七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蓍會爲內禁將。
○徐相祿,以禮曹言啓曰,臣履載,兼以本署提調,進詣宗廟奉審,則第七室龕內北邊斑子滲漏,點滴於神欌上,而內珠簾亦爲滲濕,果如本署所報,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雨水猶未收霽,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陵上階砌前岸眉際沙汰處補土,丁字閣西邊月臺石頹圮處改築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事,啓下矣。今此頉處,雖非曲墻以內,旣是陵上至近緊要之地,則所見極爲悚悶,工役固當亟始,而土石未及乾淨,間値土王用事,例不得土役,而土王後亦無吉日之可合興役者,姑待八月節候,涓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夜寅時量,貳極門北墻二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金應晦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訓局軍十名除出,本營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犯摠李儒龍手本,則金虎門北邊月廊訓局砲手直所外面半間許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急速修築,而此與全頹有異,令金虎門入直軍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月廊外面半間許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學淳啓本內,全羅道領運差使員法聖鎭僉使金魯巖漕船致敗,不可以三隻以下,置而勿論,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魯巖,前以戶曹納漕後,米二百四十餘石,不由本曹,直爲除減罪,待漕運畢納後勘處事,草記蒙允,而姑未畢納云,待就囚,前後罪狀,各發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學淳啓本內,慶尙道領運差使員龜山鎭僉使宋彦民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彦民待漕穀畢納後,拿囚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韓喆裕、趙歧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順興前府使韓喆裕矣本府議啓內,觀此囚供,倉逋之未捧,其數夥多,與道啓所論,無所差爽,則揆以糴法,爲守令者,誠難免虛勘之罪是白乎矣,積久之逋,收捧之數,已爲三千餘石,且其請得移貿,期欲漸次了殺者,畢竟計不入量,實由於連値歉荒,旋又移遷之致,則其與用意故犯,似有間焉。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盧尙羲,守門將南之赫等矣本府議啓內,變着攔入,雖出於不意,在直不禁,烏得免其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南之赫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行護軍趙歧矣本府議啓內,武臣之無得處義,本有朝飭,則引病逡巡,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副提學李光文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敎旨,授臣以玉署之長,委臣以瀛圈之柄,恩出非常,事係至愼,人以臣爲榮,臣以籠爲懼,不知所以自措也。臣竊覸近日居是職者,率多由閣學士而進者,選部視爲成例,抑聖明之所以取於臣者,亦以是歟?臣至庸極陋,平日未嘗以文學自處,而狃於荒嬉,舊聞都亡,新知不繼,實無寸長銖重,較優於人者,而惟殿下曲加假借,自夫釋褐之初,置之圖書之府,接武於翰墨之林,於是乎人之處臣,疑若有所存,世所稱華貫淸塗,靡不通擬,至於今日所蒙,地望自別,尤非賤品之所可僥冒者,而猥登前望,至辱睿簡。噫,爲人臣立朝事君,不能效一能一勞,以報塞恩數,而乃反積犯不稱之譏,仰玷則哲之明,罪負至此,惶汗居先,況可以抗顔自居於諸學士之首,以進退一時之才彦乎?夫會圈之制,將以貯宿望經術之士,入備顧問,出贊辭命,上以潤飾笙鏞,下以砥礪名檢,則其遴選之得失,而繫世道汚隆者,顧何如也,而朝廷之官人,已失之於臣矣。夫以非其人而欲望其得人,烏可得乎?官有大小輕重之殊,才有長短能否之別,任其長則其政立,枉其能則其事乖,此自昔治朝之所以致愼於器使之際,而不可忽也。若臣之不能,分所定也,非可以强而能之,則曷若許臣以循分自去,俾公私兩得其宜也哉?且臣自少善病,痰濕之祟,轉入膏肓,少食輒痞,乍勞則眩,雖或少愈於善攝之時,臨事耗情,宛復如前,此殆同朝之所共憐,而近又爲暑雨所傷,添以新症,宛轉呻𠿝,惙惙無生意,雖欲勉承召命,決知其不堪了事矣。玆敢悉暴情實,冒控宸聰。伏乞聖慈,將臣職名,亟行遞斥,改授能者,遄完圈事,仍治臣積逋之罪,以勵臣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戌六月初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濟弘,假注書李秉瑩,記事官李穆淵、金興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則何如?濟弘曰,臣承命馳詣宗廟,殿內奉審則無頉,第七室滲漏處奉審,則斑子第二間,從罅隙流濕,長一尺廣五寸許,神欌上點滴漸漬處,周帀爲五六寸許,從神欌邊竹隙,沾濕丁簾眉帳,爲五六寸許,從帳邊垂下,沾漬簾面,長爲二尺許,今則乾淨,只有痕跡矣。上命史官就坐,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準〈式暇〉。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會〈坐〉。同副承旨徐相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秉瑩〈仕直〉申允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命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相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尹濟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落點。
○金學敏有頉,代以李莊緖爲假注書。
○李莊緖在外,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李源益有頉,代以申允祿爲假注書。
○徐相祿啓曰,行副提學李光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李光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朴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徐相祿曰,毋論孰得孰失,不過旣往之事,則彼此爭詰,至再至三,專昧共推之義,不念無辨之戒,爻象不佳,體面亦損,重臣、宰臣,兩皆非矣。行戶曹判書鄭晩錫,吏曹參判朴宗琦,竝從重推考,令政院竝卽牌招行公,如有違牌,勿爲呼望,如或復以前事陳疏,無敢捧入。
○徐相祿啓曰,吏曹參判朴宗琦,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謂以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
○傳于徐相祿曰,當該承旨推考。
○徐相祿啓曰,吏曹參判朴宗琦,屢勤飭敎,不啻截嚴,而連加催促,一向奉牌,終不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連爲嚴飭之下,終不承膺,道理豈可如是耶?萬萬未安,更爲嚴飭入來。
○知事金履陽疏曰,伏以,臣嚮蒙恩暇,得以優遊來往於寬閑之域,動靜食息,罔非洪造,而潦路間關,積憊成病,歸伏江巖,曠闕祗肅,跡涉占便,冞增悚惶,仍伏念,臣之强策衰骸,依戀周行,可以止而不止者,亦已遲遲又久矣。再昨夏間,因辭度支,兼暴年至必可退之情矣,辭之未達,不能有摡聖聰,而旋卽待罪居留,旣又嬰被罪罰,含意而莫伸,省躬而自悼,經涉年歲,兀兀至今,而乃其至願苦心,實未嘗造次弛也。永矢於寤寐,設言於儕友,下逮僕隷之迷,亦莫不知臣之本心,蓋其五載江居,視家如旅者,本出於謝煩就靜,息影俟命之意,而其跡有不可誣也。夫禮經者,聖人所以斟酌人情,爲萬世章程,而其曰,四十而强仕,七十而致仕者,何四十之於七十,爲三十年,三十年爲一世,人之生也,了一世則斯已矣。顧臣通籍,今已三十有二年,則奉身告退,考時則可而識分知止,亦未暇議及矣。第念,人臣進退,從古不恒,隨時裁量,惟義之比,故年及而未退者,誠亦有之,或因擔負之重,不敢言私,或因忠愛之切,不忍便訣,而臣於斯二者,俱有擬比不倫者,古之所謂擔負者,非寵祿之謂也,謀猷足以彌綸國事,德望足以鎭安世道,其去其留,足以輕重得失,而乃臣則直是樗散匏落之一老朽耳,其於國事也世道也,殆類鵠背之氄毛,海中之乘雁,無能爲之有無者,審矣。且所謂便訣云者,以其進則處廊廟之上,退則居江湖之間,一謝朝籍,永隔脩門之謂也,而乃臣則不然,身雖退矣,農桑漁釣,不離郊坰,喘息呼吸,日通上天,依歸輦轂之下,時參起居之班,其所謂告老者,不過無職事於奔走,而謂之便訣則有間矣。臣旣無二者之拘,而加以衰凋日甚,世念日薄,餘生志願,惟是飮水江干,以俟天年而已。伏乞聖慈,諒臣言之出由衷懇,體乾道之曲遂物性,特許以致仕名目,俾得以沒齒優閒,涵泳太平,則崦嵫餘景,皆我殿下賜者,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前卽許則已,一兩年之間,卿之精力康旺,愈勝而無減,豈可便去乎?不允。
○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以匪材,久據匪據,負乘致寇,固已料其理必無倖,至於今番所遭之謗訕,旣云晩矣,亦其微矣。若復包羞喪廉,淟涊盤礴,而不知去則必將不終日,而更有大於是,其所以辱朝紳而玷名器,尤有不可勝言者,豈非大可懼哉?是故日前猥控微懇,祈免見任,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賜允許,乃反過加庇護,曲費諒誨,臣誠感極而涕,莫省攸措,際又見宰臣對章,滿紙張皇,齗齗不止,終未有覺悟底意,而尙疑臣於指無謂有之科,誠可異也。然其爲說,或有郢燕之錯認,或有芻狗之已陳,皆不足更事爭辨,而若其以畿農謂非大無,以俵災謂之太濫者,卽發前未發之說云者,有若臣創出別說,必欲攻彼乃已者然,此尤不覺發哂臣之草記,旣論其年分之錯亂,災結之妄冒,則何嘗不以農形災政爲言,而始於今疏說出耶?蓋農形之失其實,災政之欠於精,乃是本事之病根,而營邑屬欺蔽偸弄之奸,莫不由是焉潛售,故臣疏先以農形災政,從源頭劈破說去,切欲彼宰臣之庶,或因此覺悟,而乃不惟不然,其所以看得認得,至於如是,臣於是乎始知當初年分之不可不紊亂,中間奸弊之不可不狼藉,而末稍事端之不可不若是葛藤,臣雖燥口焦唇,十辨百辨,亦何所益哉?噫,臣之言行素蔑,未能見孚於同朝,出一言論一事,騰此無限唇舌,受此無限疑怒,莫非臣自取,臣當自悼而自靖而已,更何可尤人哉?此臣所以懇苦辭避,而不能止者也。且況臣素患痰癖之症,値此霖濕,越有添劇,胸膈痞塞,肩背牽引,食飮全廢,宛轉床笫,重務煩劇,一切抛閣,病中添病,日甚一日,此尤臣決難仍冒之端也。臣之情勢,旣如彼危蹙,病症又若是沈痼,俱有所決不可强者,而若徒懷嚴畏,罔念控籲,竟致國事之許大僨誤,則臣雖萬被誅戮,將何所補哉?玆敢不避煩猥,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削臣所帶度支之任,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復此對擧,亦涉支離矣。勿辭行公。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準〈坐直〉。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會〈病〉。同副承旨徐相祿〈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秉瑩〈仕〉申允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準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準啓曰,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李翊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準曰,只推。
○李羲準,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翼陵參奉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陵上曲墻西南間半間許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萬萬驚悚,而不可無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八日設行,改築等節,依前例,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翼陵慰安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羲瑾、李基栽。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復淵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趙華錫,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文福得,去夜宮城不勤行巡,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準〈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鄭基善〈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秉瑩〈仕直〉申允祿〈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沈啓錫呈辭,持平李嘉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羲準啓曰,右副承旨李翊會,同副承旨徐相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李寅溥落點。
○李羲準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寅溥,同副承旨鄭基善,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兼輔德許遞,與輔德兼文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徐憙淳落點,輔德李奎鉉,兼文學安光直添書落點。
○傳于洪命周曰,奉審禮堂入侍。
○傳于鄭基善曰,留院公事入之。
○兵曹,以李晢爲禁軍別將。
○兵曹,以李惟秀爲御營中軍。
○鄭基善,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朱載彦,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揆以法音,極爲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學淳啓本內,鴻山縣宿鴻驛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林必榮,溫陽郡時興驛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尹載鐸,今已限滿,令該府稟處事,啓下矣。林必榮、尹載鐸,徒限旣滿,依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執義沈能栻疏曰,伏以,臣卽嶺外疎逖之蹤也,地分安於田畝,飮啄甘於澗木,臺閣風裁,素乏尺寸之長,雷肆侍講,終蔑涓埃之效,進無所補於明時,退無所業於鄕居,優遊淟涊,今已二十餘年于玆矣,況今犬馬之齒,已迫遲暮,鳧雁之翼,無足多寡,病與年添,漸成貞痼,惟以跧伏窮鄕,生老昇平,自期於心而已,昨年春初,臣適待罪薇院,賓待有命,召牌儼臨,而臣素患積冷,經寒猝劇,蠢動無望,坐犯違傲,孽由自作,金木猶輕,而畢竟薄勘,止於譴罷,曾未幾何,恩敍荐降,臣以百無一似之賤,無足備數於臺省,區區微分,只在於奔走竭蹶,粗效服勞之誠,而咫尺違顔,方寸難借,竝與逐隊隨行之例,而不能踵群彦之後武,分已虧矣,情亦蹙矣,至今追惟,惶汗浹背,因卽退伏田間,自訟愆尤,無復抗顔措躬束帶彈冠之念矣,千萬不自意,柏府新除,有隕自天,繼以馹召有命,使之斯速上來者,臣始也惝慌,終焉感泣,實不知如臣無用之賤品,屢蒙誤恩之若是也,矧今鞫獄纔經,少洩神人之憤,而餘憂未艾,尙有伏莽之慮,此豈名爲臺官,偃處鄕廬之時哉,第臣自來情勢之外,又有目下難强之狀,臣稟賦虛脆,素多疾病,自在强壯,筋骨已痿,纔及耆艾,齒髮遽衰,策勵駑鈍,本非可論,而趨走服勤,亦難自力,以是之故,分甘投閑,念斷榮進,便成拙規,而自今入夏以後,滯痞成積,宿暑已劇,胸腹脹懣,腰脚痿痺,委頓床玆,氣息喘喘,際玆,聖恩已勤於收簪,私分不敢於俟屨,則臣雖至愚,亦具彝性,豈不欲銜恩怵義,强策趨承,粗伸叩謝之忱,而以其情則不可以事屬旣往,自贖重戾也,以其病則亦難以期以時月,可責差完也,臣情到此,吁亦戚矣,玆不得不扶舁病軀,寸進中路,抖擻昏冒,略構文字,敢陳疾痛之呼,兼暴衷素之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憐,卽命臣職,特賜遞改,仍治臣逋慢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旣不以見職自處,則何敢贅他,而方今千古所無之逆變出,而國人皆曰可殺,則臣豈不明張嚴討,以伸沫飮之義哉,噫,近日世道益下,人心訛誤,遐鄕無賴之輩,無難公肆胸臆,詬罵朝廷,做出無根之說,作爲惑衆之計,已是凜然寒心者,而頃年仁白之逆,誠一與妖造訕之凶肚逆節也,王章雖伸,天討肆行,而乃其梟獍種類,鬼蜮心腸,終不懲畏,幻頭換面,至於今番掛書賊致奎、昌坤之至凶至慘而極矣,臣僻在嶺徼,未參鞫座,朝紙所出,亦難頻接,則雖未知凶招之根因,獄情之顚末,而第就其凶賊決案而看之,其指斥誣毁之凶言,誑惑煽亂之悖招,令人髮豎而心掉,直欲手磔而口臠,從古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此賊之載籍所無之凶哉,臣於此,不以誅止其身,謂之夬伸,而實爲世道憂也,人心憂也,惟彼兩賊,論其居則遐方之賤也,語其人則流丐之類也,國家之於遐方流丐,有何怨尤之可言,而其亂言誣斥之辭,設計投掛之變,若此之凶且慘也,變不虛生,必有其由,臣思之及此,不覺繞壁憂歎,而憂歎之不足,繼之以疑憤弸中也,雖以揆箚臺疏觀之。性浩之小冊祕訣之文,片紙妖讖之書,俱爲見捉於文書搜探之中,申綱之能文善生之說,吾黨同心之語,已爲吐出於奎、坤問答之招,則祕訣妖讖,卽兩賊掛書中標套也,吾黨同心,亦兩賊凶圖中脈絡也,大僚之論列,已悉其情狀,臺臣之請覈,竝治其黨與,則殿下有何顧惜於渠輩,而一則只施刑配而止,一則尙靳嚴鞫之命也,臣伏見賜大僚之批旨,若曰,所被之刑訊,足以爲懲,又若曰,國家之出一逆賊,設一鞫獄,卽萬萬不幸之事,寧欲王章有失,鞫獄決不可更設,大聖人好生之德,恤刑之意,藹然於辭批之間,臣固萬萬欽仰,而第伏念,窮覈獄情,鞫體之大關也,生道殺人,聖王之大政也,治逆設鞫,非不爲國家之不幸,而愛克厥威,亦豈非國家之失刑乎,古人有言曰,火之威烈而民必畏之,故犯之者少,水之性弱而人易狎之,故溺之者衆,此眞刑政之善喩也,苟或過於包容,牽於姑息,使彼凶逆之徒,種下生種,潛滋暗長,終至不得不治之境,則他日之不幸,恐不止爲今日之不幸也,所以治獄之法,雖屢加刑訊,而餘悸未已,則不可以略施之刑,可懲其後也,雖纔撤鞫獄,而餘黨未治,則不可以已撤之鞫,難於更設也,世豈有訣讖標套,根脈旣援,而罪止竄配,同心同黨,腸肚相連,而緩於鋤治者乎,臣謂刑配罪人柳性浩,更施加刑島配之律,充軍罪人申綱,亟允臺臣之請,嚴鞫得情,斷不可已也,臣聞治癰而不去其膜,則餘毒必肆矣,斬草而不刈其根,則餘蔓必滋矣,惟彼凶奎凶坤之逆,若諉之以流丐微賤之類,而或忽究覈鋤治之方,則又不知何許魑魅鬼怪之輩,藏頭匿影,興訛做妖,使民心疑惑,道途騷屑哉,伏願殿下,廓揮乾斷,明示典刑,勿以鯨鯢之已誅,或緩鋤根之方,勿以蟣蝨之至微,少釋堅氷之慮,使遠近民庶,夬知邦憲之不可犯,作孽之不可逭,亦命攸司,行會于各道列邑坊曲,或有愚蠢無知之民,藏置左道不經等書者,這這査問搜出,一依嚮者治邪學時藏妖書者詣官自首燒火之例,則亦可爲靖世道定人心之一助,乞賜留神採納,不以人微而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予意豈無斟量而然,正學明則人心自正,而妖讖不經之書自廢,不然則非禁令所能止也,爾言不思矣,爾之職名,已遞矣。
○丙戌六月初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翼陵陵上奉審後,禮曹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洪命周,假注書李秉營,記事官李穆淵、金興根,禮曹判書金履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則,何如?禮曹判書金履載曰,臣馳詣翼陵,陵上曲墻頹圮處奉審,則西南間曲墻半間許上層內面缺落,瓦子脫墜,旣非內外面全體俱頹,役處不甚浩大,故姑俟雨晴,以從便修補之意,申飭于陵官矣。上命就座,履載就座,又命承史就座,仍命以次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坐〉。同副承旨鄭基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允祿〈仕直〉成遂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寅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基善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沈啓錫呈辭,持平李嘉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李秉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秉瑩改差,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金炳朝啓曰,卽者,副修撰尹正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英載、徐淇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戶曹言啓曰,肅敬齋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六月十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移文,則今丙戌年秋享各祭香祝幣,纔已齎奉下來,故依例祗受,開坼奉審,則祝貼四度,俱有渝汚處,雖緣中路之遭雨,極爲驚悚,而勢難循例頒送,還爲齎奉上送,更卽修正下送之地云矣,莫重祝文,不善奉護,有此沾濕之患,萬萬悚惶,卽令番室,更爲修正下送,原祝文,亦令香室,淨處燒火,而香陪書吏不善奉護之罪,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申在植〈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基善〈坐〉。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允祿〈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李寅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金䥧、洪羲瑾落點。
○洪起燮啓曰,新除授承旨金䥧,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炳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金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朴英載、徐淇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金䥧,以弘文館言啓曰,臣等以新錄事,今方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校理尹心圭,副校理李同淳在外,上來遲速,有難等待,副修撰尹正鎭陳疏徑出,旣有帶職僚員,則有違館規,不得會圈,何以爲之?而修撰朴英載、徐淇修,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洪赫,一體牌招,同參會圈,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鄭基善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升鉉,掌令朴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申在植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惟秀,以御營中軍,本營褒貶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謙秀,與兵曹參判臣尹致謙,佐郞臣尹升烈,東所衛將臣韓國養西所衛將臣李勉健,南所衛將臣慶恒運,北所衛將臣任榦,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申在植〈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洪羲瑾〈坐〉。右副承旨鄭基善〈坐〉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遂默〈仕直〉李民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基善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左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在植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䥧啓曰,藥方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起燮啓曰,假注書申允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諸安國、李秉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朴宗琦在外,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左副承旨洪羲瑾進。以柳相亮爲刑曹參判,洪遇燮爲右尹,林處鎭爲戶曹參議,尹致謙爲同義禁,朴性善爲濟用主簿,崔日運爲金井察訪,學正單金在榮,學錄二單朴偀、張鉉喆。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病,參知金喆遠病,行左承旨申在植進。以金魯敬爲知事,李錫奎爲都摠管,李觀植爲副摠管,崔聲遠爲同知,李義權爲宣傳官,李濟完、徐章輔、李錫龜、洪槏、姜大璜爲五衛將,沈昌植爲忠翊將,金宗埰爲景福將,李敬國爲慶熙將,白弘儉爲守門將,柳光魯爲宣傳官,李寅曙爲�溫萬戶,黃士岐權管單金起正,護軍申絢、李羲準、李鍾運、朴潤榮,副護軍朴晦壽、徐相祿、李寅溥、李翊會、尹濟弘、柳台佐、李漢祖、李夔秀,副司直沈能栻、崔仁簡、李仁迪、李𪺅、尹心圭、洪赫、李同淳、李圭祊,副司果朴英載、徐淇修、尹正鎭、金思稙、尹羲烈,副司勇李志泰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寬永爲贊儀,左尹單洪遇燮,右尹單金陽淳。
○兵批,再政。以李勗爲五衛將,南濟和爲部將,同知單姜大璜,僉知四單李濟完、徐章輔、沈昌祖、李錫龜,護軍鄭宅升,副護軍李誾彬、李齊年、李秉逵、崔光鉉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以李民愚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沈啓錫、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善曰,只推。
○鄭基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禹喆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魯巖,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轉側須人,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魯巖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陳告老之章,私自以爲,抽瀝肺肝,竭無餘蘊,及奉批旨,未賜兪允,職由臣之辭不足以感動,誠不足以上格,而竊仰聖念,猶以臣備諸簪履之末,不忍棄捐,惜其遽去,至以臣精力之康旺,曲煩辭敎,願雖未獲,而恩實淪�,情有未達,而感極出涕,第伏念,凡人受氣,豐嗇不齊,蒲柳松柏,不能無先零後凋之差,而少而旺,老而衰,卽理之常也,聖人語常而不語變,故大率以年數,爲從政之限,而初不以衰旺域之也,假使臣四體彊剛,不異少壯,掀拂白髯,翶翔要路,尙足爲市童之指笑,況臣之齒髮外凋,人所共睹,神精內涸,心所獨知,秪緣半世窮賤,自待菲薄,愼重將攝,不竝素貴,故人或認以視年稍康,而奈其榮魄潛消,焦火上升,眩矒無時,玄白不分,一如老木外完而中枵,有遇風必顚之象,此所以必欲及時告退,暫假優閒,鳴號瀆撓而不知休也,況臣賦性麤荒,全不沈細,信心妄行,遇事多錯,而偏蒙兩朝煦嫗覆燾之恩,立朝三十年,倖免大戾,近尤老悖,動輒跋疐,若或夜行不息,自底顚越,則雖天地之洪造,恐無以隨事涵貸,隨處扶竪,克全終始之澤,此尤臣之所大懼也,顧臣據守,旣無甚違於禮經,念臣去留,亦無大關於朝廷,量臣衰憒,實難陳力於率職,而優容禮使,各得分願,自是昭代之盛節,淸朝之美事也,故挽近以來,縉紳大夫之如臣情懇者,無有不準請者,臣雖最居人下,無足比數,而其所以希冀顒望於均視無偏之地者,又自有不容已者矣。伏乞聖慈,少寬再告之瀆,俯循至誠之懇,特賜開許,獲遂苦願,則臣雖朝承命夕而死,萬萬無餘恨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再懇,愈見卿切至之意,可不爲卿成就,以重晩節乎,所請依施。
○丙戌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䥧,假注書申允祿,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待敎金興根,行左承旨申在植,假注書成遂默,事變假注書朴偀,兵曹判書朴宗薰,刑曹判書李海愚,行護軍朴周壽、申鴻周、趙鍾永、柳相亮、金逌根,應敎趙忠植以次進伏,醫官李彦厚、李命運進伏楹外訖。上命進前,象奎曰,近日潦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診候,彦厚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調均,而第似微有暑症矣。象奎曰,當此炎節,進服治暑之劑,實合將攝之道,臣等,當退與諸醫官,議定湯劑矣。上曰,唯。上曰,大臣奏事。象奎曰,各宮房稅納之分遣導掌,爲小民切骨之弊,往在丙申初元,特軫此狀,別下絲綸,自戶曹捧給各該宮房事,節目定式,其gg甚g爲嚴截,至今恪遵,各宮房亦各操愼,惟待該曹捧給而受去矣。近年以來,忽生別弊,船民等之被困於宮屬,轉益難支云,故其委折,捧甘戶曹,使之査報矣,卽見該曹所報,則以爲,宮屬之不畏法不怕官,自來伎倆,而前期出江,侵漁船人,及其穀物之到泊也,自外私和則順且無事,若入庭斛捧,則百般點退,必也生梗而後已,於是乎每石添價,每結酒債等科外名色,層生疊出,江民痼瘼,莫甚於此,外此錢邊免稅,亦是自本曹捧給者,而無論某邑,各自該宮,捉致邸吏,杖之囚之,準數直捧,然後只給陳省,使之成出尺文,錢則不入曹門云,當初結民百般之弊,今則反復移於江民及邸吏,江民邸吏,亦是民也。仰念昔年懇惻之聖意,寧不萬萬悚懍也哉,到今矯捄之方,非有別般事件,自有丙申下敎定式,則該曹只當依定式捧給,宮房只當依飭令受去,宮屬焉敢爲自下侵擾之弊乎,元節目中若有可以追入條件,則更加商量,報本司添錄施行之意,分付戶曹,旣是先朝定制,又此筵稟申飭,則此後若有復踵前習之患,該宮次知中官,自本司草記重勘,斷不饒貸,此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禁府照律時,以啓目勘處則付入功議,以草記勘處則功議不爲付入,而若有功議區別勘處之下敎,則草記亦以功議付入,其法典之不得付入功議者,卽枉法殺人及贓汚條,而賦汚亦有大小,故先朝癸丑,收議於大臣,以災結百結以上犯用,還穀千石以上犯用,爲不付功議之贓汚,除非枉殺贓汚兩罪,則皇明制律,雖云尙嚴,亦置於八議條矣。近年以來,王府擧行,過於畏愼,時囚功議,雖啓目,或有付入不付入之時云,如是則法例自有出入,而甚非廷尉當之義也,自今法典所載枉殺贓汚兩罪外,照律啓目,無或不付功議以入,而若復因循襲謬,則令政院隨卽察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向以湖西營閫擧行之稽緩,道帥臣竝爲論罷,而旋以罪人發捕時,閫鎭初無報巡營之事,道臣則仍請分揀,帥臣則從當詳其事狀,從重更勘爲奏矣。追聞當初營將發捕關文,亦不關由於兵使云,該營將事,誠甚妄錯,而日前已爲勘處,關文雖不經見,事在營下,則因此稽報,亦甚疎謬,而罷職已蔽其罪,前兵使更勘一款,置之,至如今番該閫鎭討捕輩之能不淹日,而捉得奎、坤兩賊,亦足嘉尙,分付該閫營,指名報來,特施賞典,實爲酬奬聳勸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法司堂上之曠員可悶,前亦提奏,而刑曹參判,聞方在外,尙未行公,漢城右尹,亦久未差代,在外秋堂,今姑許遞,政官牌招開政,與未差之右尹,一體差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判府事李相璜鄕廬,在於高陽地矣,方欲從近下去,以爲將息之地,而旣非久計,則有難陳疏,故敢此仰達,使之從便往來,何如?上曰,唯。上曰,諸宰奏事。宗薰曰,別無可奏矣。上曰,玉堂所懷陳之。忠植曰,別無所懷矣。在植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生脈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緣故出〉。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坐〉。同副承旨金䥧〈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遂默〈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啓曰,左副承旨洪羲瑾,右副承旨鄭基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䥧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恒權、朴晦壽落點。
○傳于金炳朝曰,京畿暗行御史入侍。
○大司諫洪命周啓曰,喉司之恩遞纔宣,薇垣之特點忽下,百回莊頌,一心感結,叩謝是急,隨牌出肅,而第於合啓,義難聯參,曾叨臺地,每爲引避,曲循衷懇,輒蒙體諒,今玆處義,亦豈異同,以此情踪,不可蹲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炳朝啓曰,持平李嘉愚,旣已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落點。
○本館錄圈點三點,黃基安、閔英世、李基華、李禮延、姜泰重、柳幼麟、鄭知容、李趾秀、李在鶴、朴容壽、鄭煥義、李憲兢、張敎根、金遇明、黃浩民、李根中、金羽根、徐左輔、李淵祥、吳致愚、李應信、趙秉鉉、趙容和、金鍏、李圭祊、曺龍振、徐萬淳、李正耆,已上取二十八人。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朴來謙,副校理金裕憲、趙萬協,修撰朴齊明、鄭東煥,副修撰鄭鴻慶、柳致睦落點。
○金炳朝啓曰,卽者,應敎趙忠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憙淳。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特進官抄啓,申鴻周、鄭漪、洪時濟、金鐮、李鍾運、金陽淳、李鶴秀、李光憲、金基常、尹致謙、朴宗喜、金熙華、蔡弘遠、呂東植、李錫祜、洪起燮、金學淳、李羲準、申在植、朴綺壽、柳河源、柳相亮。
○金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第七室龕內北邊斑子滲漏處修改,待快晴擇日擧行事,前已啓下矣。修改之節,今當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正間內龕室上修改時,有移還安節次,而朴工及道里上修改,則設雲梯擧行,無移還安節次矣,今此沾濕點滴,雖及於神欌上,而罅漏修改處,在於北壁道里上,可以設雲梯擧行,而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設雲梯擧行。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復淵,以訓鍊院兼都正,本院褒貶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廳薦會在卽,而行首宣傳官,今方有闕,不得擧行云,其代口傳差出,以爲趁期會薦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錫九爲宣傳官。
○朴晦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昌坤子貞�,出繼於其五寸叔昌秀處云,而旣無禮斜,更令道臣發關該縣,三式帳籍及其他可據文蹟,詳査報來後,依律擧行事,草記蒙允,行會本道矣,卽者,陰城縣監成奎柱査報及成冊內,貞�出繼,各別詳査,則昌秀所居隣里皆曰,昌秀之養子,而其所成娶,亦昌秀之主張云,考其帳籍,則始入於乙酉式帳籍昌秀率下,故三式帳籍,謄書修成冊上送云矣。貞�出繼,旣有隣里衆招之公證,又有昌秀率下之帳籍,則其出繼與否,別無可疑,貞�依律文免絞,平安道昌城府,緣坐爲奴,而今方捉囚淸州營獄云,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其餘支屬,竝捉囚鎭川縣云,而俱非應坐之類,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徐憙淳疏曰,伏以,臣之虛縻是職,居然四箇月矣,豈眞以才堪承佐,晏若固有也哉,惟是事無專責,義無必辭,以陳力就列,爲一半分報效之道,故因仍蹲冒,式至于今,今焉京察在邇,備員行政,卽不過隨例進參,則復何必控辭飾讓,而第臣脆薄之質,素多疾病,重以霖濕暑熱之中,將攝失宜,數日以來,滯泄猝劇,眞元隨敗,胃弱而食飮全却,神瞀而眩暈忒甚,委頓床笫,實無時日內蠢動之望,雖使亟加療治,再明貶坐,勢不得强策赴公,則應行諸務,緣臣稽滯,非私心之所敢安也,此時之瀆擾丐免,誠知悚惶,而如或嚴畏趦趄,不卽陳暴,則公私狼狽,有不可言,玆將疾痛必呼之情,仰祈父母惟憂之恩。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銓銜,俾公務無滯,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應敎趙忠植疏曰,伏以臣母,素抱癖積之症,近因霖濕,一倍苦劇,臣於此時,實無離捨之望,而瀛錄有命,不敢言私,黽勉仕進,仍爲滯直,卽接家信,則臣母病情,非徒無減,重傷炎熱,又添別症,口逆而食飮全却,積升而神精昏塞,委頓床褥,轉側須人,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戌六月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京畿暗行御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炳朝,假注書李民愚,記事官李景在、金興根,暗行御史權馥,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進前。馥進前,上曰,善爲往還乎?馥曰,好爲往來矣。上曰,注書姓名,誰也?炳朝曰,李民愚也。上問列邑弊瘼,馥曰,許多弊瘼,難以言辭盡達,故謹修別單,以備睿覽,而大抵民情,今年則時雨周洽,庶有豐稔之望,而纔經昨年凶荒,又當麥歉,目下困瘁之狀,不一而足,其中最大條件七事,詳陳於別單,自朝家另念申飭,俾有實效焉。上命御史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遂默〈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右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友秀落點。
○金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金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朴齊明、鄭東煥,副修撰鄭鴻慶,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朴來謙,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校理朴來謙,修撰朴齊明、鄭東煥,副修撰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金䥧,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復淵,以摠戎中軍,本營褒貶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趙恩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副賓客李龍秀疏曰,伏以,臣於月初,伏奉賓客除命,當此离筵開講之際,理宜竭蹶趨承,而第臣父臣肇源,方帶是任,公格雖曰無拘,私義殊非所安,年前猥叨,亦値如此之時,冒進實狀,特蒙體諒,今者復叨,與其時義無異同,三度加由,恩出格外,而顧臣所處,終未敢因仍蹲據,玆不得不略控短章,仰冀鞶遞。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坐〉。右承旨李友秀〈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直〉金在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申時,地動。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在植啓曰,假注書成遂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改差,代以金在榮爲假注書。
○金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朴來謙,修撰朴齊明、鄭東煥,副修撰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朴來謙,卽爲牌招察任,修撰朴齊明、鄭東煥,副修撰鄭鴻慶,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來謙,修撰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傳于申在植曰,左賓客許遞,與賓客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春坊兼帶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李龍秀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鄭禮容,副校理徐英淳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左賓客單金履喬,右副賓客單李龍秀。
○傳于申在植曰,在外吏曹參判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䥧,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內醫安宗錫有頉代,前正卞鍾淳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訓鍊院都正,官員等褒貶同議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弘化門入直哨官池得源手本,則弘化門南邊月廊外壁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把守軍兵,弘化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南邊月廊外壁三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魯巖,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法聖僉使金魯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全羅道領運差使員法聖僉使金魯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金䥧〈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金在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二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來謙,修撰朴齊明,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朴潞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禮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趙萬協時在京畿楊州地,徐英淳時在忠淸道公州地,副修撰柳致睦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副應敎朴潞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卽者,說書李根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李根友,以其親病,纔已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李景在,以翰林除本仕,司書朴容壽,兼司書金鏴,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議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金蘭淳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金蘭淳,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未差,參議金蘭淳進,左副承旨李恒權進。啓曰,廣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文會爲吏曹參判,尹秉烈爲司諫,鄭基直爲利川府使,朴蓍會爲長湍府使,金箕景爲廣州判官,洪起燮爲同經筵。
○吏批,再政。以李羲準爲同經筵,李肇源爲濟用提調,宋啓洙爲陜川郡守,沈源祖爲牙山縣監。
○吏批,三政。又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尙義爲典牲判官,李魯俊爲公州判官。
○兵批,判書朴宗薰病,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病,參知金喆遠入直進。右副承旨金炳朝進,奉朝賀單金履陽,同知單金宗埰,僉知單李敬國,護軍朴宗琦,副護軍洪羲瑾、鄭基善、朴晦壽、洪命周,副司直安光直、金裕憲。
○兵批,再政。同知單洪槏。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朴蓍會,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北邊月廊訓局砲手直所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月廊外面半間許缺落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金蘭淳疏曰,伏以臣,學不足以通方,才不足以需時,固不可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過蒙洪造,承藉先蔭,內外踐歷,殆踰涯分,通籍十餘年之間,居然到下大夫之列,山負難力,河飮已充,每自循省,愧懼常切,只以杜門謹拙,爲一分自守之道矣,不自意三銓新命,又及於臣身,臣誠惝怳恧蹙,尤不知自措也,噫,銓選之法,雖屬於長官,而參聞之責,亦在於佐貳,緊任差除,有時代斲,注擬通塞,多從末議,其選本峻而其任隨重,苟非才學望實,爲世所推者,則莫或居之,豈可擬議於如臣庸碌最居人下者乎,王政以名器爲重,臣分以廉防爲義,上或不擇能否而輕授,下或不量材具而冒受,則濫竽之誚,負乘之懼,猶屬一身上事,而其於累聖簡而招物議,何哉,臣疎迂病懶,與世相違,朋儕常罕過從,班簿全昧閥閱,官方政格,一未經意,以此而欲令參可否任激掦,殆無異於責聾瞽以聲色,其勢亦末由也已,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夷險燥濕,何所可擇,而至於華貫淸選之萬不相稱者,則何可趨走爲恭,强其不能,使國體苟艱,而家聲忝壞也哉,左右參議,揣量已熟,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命刊改臣新授職名,仍治逋慢之罪,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說書李根友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迫七耋,素患貞疾,近益沈痼,而臣身在公,則暫時離側,一念憧憧,卽接家信,則暑感外侵,症形越添,頑痰內肆,咳嗽緊急,飮啖全却,氣息益綴,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抑不得,玆控衷懇,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申在植〈坐〉。右承旨李友秀〈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直〉金在榮〈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加味生脈散,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備忘記,玉江萬戶朴聖大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右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秉烈,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校理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司書朴容壽,兼司書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朴容壽,兼司書金鏴,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朴容壽,兼司書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萬永,時帶銓任,大政當前,職務相妨,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錫奎爲內醫提調。
○金䥧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bb等b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洪敬謨,黃海監司趙晉和,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李升權,忠淸水使沈日永,黃海水使李商一,全羅監司曺鳳振,左水使金魯甲,南兵使尹郁烈,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右水使金相順,慶尙監司趙寅永,北兵使鄭來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禮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成均館、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圖畫署官員等,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掌樂院、東西氷庫、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惠民署、典醫監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金應晦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還入直所,將則gg將校g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弘化門北邊十字閣外壁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北邊十字閣外壁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啓本及外閣褒貶啓本,同爲磨勘以入,而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以吏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金載瓚,判中樞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南公轍、林漢浩、李相璜,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金祖淳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柳相祚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丙戌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丙戌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勘以入,而軍資監、司䆃寺、濟用監、司圃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濟用監、內資寺、長興庫,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齊陵參奉崔璜,與參判朴綺壽,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李錫奎未肅拜,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金思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戌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䥧,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一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瓦署、掌苑署、典涓司官員,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繕工監、瓦署、典涓司,去乙酉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京畿暗行御史權馥書啓,則利川府使吳澈常段,邑弊吏頑,疎於束濕,任其舞弄,全不覺察,賑資則先爲取用於本邑還穀,而移轉各穀八百六十石,不爲運來充還是白遣,作錢於京江,八百三十兩零,那移於各處公用是白如乎,事關糴政,不可無警是如爲白乎旀,長湍府使李周豐段,凡厥公務,專任吏鄕,恣意作奸,戶曹米代錢一千二百五十兩,營還租代錢四百三十兩,營留租代錢三百兩,耳牟代錢一百五十五兩,皮穀代錢一百八兩合二千二百四十兩零,或爲公用那移,或爲私相貸下,尙不分給作還是白如乎,還上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反弄溺職之罪,在所難免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廣州府判官李翼在段,纔入其境,怨聲載路,濫刑立威,無辜橫罹,聽訟枉理,瑣謗亦多,吏民疾首,惟願速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所論列,不可仍置,罷黜爲白乎旀,高陽前郡守李游段,三載居官,全不事事,吏鄕濁亂,矇不覺察,本郡結役所名色,創自辛未,伊時流來舊逋之指徵無處者,營邑相議,設此名色,人吏復戶一百十結,權卜六百結零,每結收租八十斗,除大同上納,取其餘剩,以充逋穀,及其盡報後,卽爲革罷之意,成置節目,及至癸未,幾盡收殺,宜卽永罷,而一任奸吏之舞弄,恣意濫下,名色不正,歸屬不明兺除良,指徵無處之逋,依舊增加,目今未區處者,尙有二千餘石之多,苟究其由,專在於甲申濫下之故也。雖爲奸吏之幻弄,爲守宰者敢曰不知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繡啓臚列若是,則不可以移遷而勿論,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金浦郡守金敬淵段,收逋錢之一千兩,不爲作還分給,一任由吏之殖利取剩,雖出於收殺餘逋之計,還錢放債,大乖常法,不可以事異入己,有所曲恕是如爲白乎旀,陽智縣監李櫽重段,都吏之加報舊初不災十五結,旣爲査出,則何不還錄,那移公納是白乎喩,歸屬旣不分明,昏謬之罪,在所難免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竹山府使徐義輔段,弊弊之局,慥慥爲治,躬行境內,勸分水利,民有譽聲是白乎矣,爲治終涉柔善,頑吏未盡彈壓是如爲白乎旀,加平郡守李廣度段,戶無濫斂之怨,民有精捧之譽是白乎矣,但扶護班戶,小民稱冤是如爲白乎旀,陽城縣監朴肯源段,村閭無徵索之擾,俵災有精均之實是白乎乃,外倉還穀,麤劣居多,雖云積久之謬,宜勉釐正之方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安城郡守金鑅段,廉明且威,吏憚民信,査戶簽伍,不漏强禦,開倉納糴,另禁濫散,昨秋執災,自備俵給爲十九結零,捐廩六十餘石,私賑周急是白乎旀,新建門樓,出自官俸,不煩民力,治績旣茂,闔境騰頌是如爲白乎旀,麻田前郡守玄仁福段,民無冤枉,吏莫容奸,民還之流亡絶戶,營債之招gg指g徵無處者,捐廩充納,國役雜物之貧戶收斂,春秋祭需之倉吏擔當者,自備進排,外此衆瘼,亦多矯救是白如乎,及其遞歸,遺愛在民,去後之思,群情可見是如爲白乎旀,始興縣令林穎喆段,四載爲治,三政俱擧,令信於民,威行於吏,査括閑丁,盡充闕額,村無隣族之徵,嚴束庫子,不敢換穀,民受精實之糶,捐財防刷馬之弊,惠及隣境,俵災察奸胥之偸,頌遍結戶,殫誠監賑,銳意蘇瘼,茂績旣著,一境咸頌是如爲白乎旀,果川前縣監李麟秀段,廉明之治,威惠交濟,抑制强豪,撫恤殘氓,軍伍則隨闕卽塡,不見黃口之充,災結則精抄均俵,終無白地之徵是白乎旀,先捐薄廩,蠲除民斂,積累官用,繕修公廨,城餉之詳定,別置之單代,俱係實績,衆口成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前後守令,治績若是茂著,宜有激勸之擧,李麟秀、玄仁福段,似當施以陞敍之典是白乎旀,金鑅、林穎喆等段,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于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徐長輔段,嚴以莅下,綜不遺細,列邑拭目,已著彈壓之實,初政眉察,庶有修擧之望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及察訪等段,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中軍、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今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今此書啓中,御史職名,只書單銜,有違格例,不可無警,當該御史權馥,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京畿暗行御史權馥書啓吏曹回啓內,閫帥、中軍、邊將、監牧官等,令兵曹稟處事,允下矣。觀此京畿暗行御史權馥書啓,則德積僉使朱植段,災債戶査,俱有怨聲是如爲白乎旀,楊花渡別將金有績段,捧糴有謗,傳說狼藉,不可無懲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鎭將,或以災俵戶査之致怨,或以捧糴招謗之狼藉,論列深緊,不可仍置,竝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水原監牧官崔選基段,災田徵稅,或有民怨之端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徵稅旣有民怨,則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楊州監牧官尹義寬段,牧場犯耕,未能痛禁,弊雖久遠,難免襲謬之罪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牧場犯耕,雖云弊久,襲謬之失,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爲白乎旀,草芝僉使洪麗一段,牧吏減額,以祛民弊,鎭舍改觀,自辦財力,遠人勸勞,合有嘉奬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減吏祛弊,自辦繕廨,極爲嘉尙,似當施以相當職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其餘閫帥、中軍、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左尹洪遇燮疏曰,伏以臣,學識無素,數厄莫逃,自陷大孽,坎伏俟命,嶺海鈇鉞,不足蔽罪,而上天至仁,曲賜寬恕,格外渙敎,罰止金贖,闔門百口,不知死所,惟以撫躬悔悼,沒齒田間,爲一分自靖之圖,跡阻城闉,于今鑽燧五易矣。特敍之命,已非始望,而諫長、承宣,除旨屢下,有若薄過微眚,纔勘旋滌者然,迺於玆者,又蒙京兆佐貳之命,是固聖度包容,不忍一物之廢棄,而豈容使如臣滓穢,廁跡周行,重爲盛世之累,淸朝之羞哉?蛇雀知恩,犬馬戀主,臣雖無狀,亦具彝性,況今年迫七旬,死亡無日,一瞻觚稜,叩謝大德,至願攸在,寤寐如結,而其於私心之慙恧,一世之嗤笑,何哉?此臣所以甘心自廢,不敢復爲彈冠結綬之計者也。玆從縣道,冒控危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永刊臣名於仕籍,仍治臣猥越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自艾如此,可謂不忘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金在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吏曹參判李文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金炳朝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金魯巖,以法聖僉使,漕復米貸下罪,及以領運差使員,稅船致敗罪,金有績,以楊花別將,捧糴有謗罪,崔選基,以水原監牧官,災田徵稅罪,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五名,御寶僞造罪人,殺獄干犯罪人二名,殺獄干連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各司雜犯,欺人取物,他錢不報,人物招引,酗酒作挐,潛屠發賣,假稱刑吏等罪人鄭敬顯、韓養浩、卞景祿、李者斤得、李成根、李泰觀、朴永根、申命喆、李大得、金命基、金聲玉、羅完植、崔漢弼、康烈、朴興喆、朴聖孫、柳麟齡、朴成根、李錫命、李聖元、金鴻基、鄭周淵、申應完、崔鳳岐、金興喆、婢玉伊、金千得、金健受、金厚邑、金(鄭))得喆、鄭在得、安遠伊、金尙大、朴鎭國、李昌祿、崔致福、金在琨、崔啓孫、李漢植、鄭益善、劉漢持、鄭仁福等四十二名,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李光憲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秉烈,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校理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禮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觀植,以將鬼薦取才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弘化門南邊月廊外壁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南邊月廊外壁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則以爲,興陽縣蛇渡鎭掌內外羅老島漂到異國人三名,詳細問情,則乃是琉球國商船之逢風漂泊者,而願從旱路歸還,船材燒火,由陸治送等節,方待廟堂行會,而京譯官下來問情後,擧行計料爲辭矣,琉球國漂人之由陸還送,旣有甲寅庚辰已例,今亦依其願,從旱路許歸,而衣袴造給,朝夕供饋,各別申飭,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彼人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以刷馬替運,卜重難致者,從厚折價以給,所棄船材及什物,彼人所見處,盡爲燒火,粧船鐵物,則依庚辰投水之例,自該邑擧行,差員譯學護送一款,亦依已例擧行,而譯院本無琉球譯學,則不必自京更煩差送,使今番問情時,譯學一員護送,憲書咨官之發行,在於八月旬前,當爲因便順付,而自漂到邑上來之際,炎程驅馳,潦水跋涉,在所當念,勿亟勿徐,惟以趁此行到京中,消詳知委之意,分付道臣,沿路上來時,刷馬替給禁雜人等節,一體嚴飭,咨文,令槐院依例撰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京畿暗行御史權馥書啓及兵曹回啓,德積僉使朱植,楊花渡別將金有績,水原監牧官崔選基等,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有績、崔選基,今方待命,竝拿囚,朱植自任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判義禁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於向日,忝在賓客之任,又承判金吾除命,以故事之不可以兼管陳籲,而乃蒙賓客之任許遞之批旨,臣卽出而行公於金吾之職,尙今見帶而未解矣,卽又伏奉左賓客前望恩點,議讞之任,在所當遞,虛縻爲悚,復此煩瀆。伏乞聖明,特命遞臣判義禁之職,以存舊例,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金在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朴升鉉,掌令林孝憲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以黃海監司趙晉和狀啓谷山府民家漂流事,傳于金䥧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恒權,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文會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潭陽府使林昇運,以恬約是務爲目,文川郡守金樂壽,以往往信吏爲目,高原郡守柳敬魯,以不能可矜,數遞且恤爲目,蔚珍縣令李漢井,以非時徵族爲目,陽智縣監李櫽重,以生疎姑恕爲目,燕岐縣監李時翼,以姑恕生澁,益勉剛克爲目,漆原縣監尹弘鼎,以於事或錯爲目,重林察訪韓守根以姑恕且觀爲目,沙斤察訪李儀朝,以馬或由囑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穩城府使金秉喆,以隣査或忽爲目,茂山府使申命源,以便是無邑,難責顯效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九邑守令,兩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文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淸道閑良金達秀,仁同出身張興燮,義興閑良朴世龜,慶州閑良金聲憲,晉州閑良朴正鎭、鄭煥臣,丹城閑良權龍吉,片箭俱未入格,大邱閑良李錫昊,密陽閑良孫漢龜,金山閑良白在洙,晉州閑良鄭煥範,鐵箭俱未入格,永川出身曺炳奎,三略略,比諸本道入格技藝,俱未中式,竝依例給糧下送,慶州閑良權晉牧、堅啓淳,密陽閑良孫秉直,永川閑良李亨億,漆谷閑良趙仁規,病不上來,星州閑良李海,興海閑良金鎭五、孫學麟,密陽閑良朴奎奕,陜川閑良姜之默開寧閑良李陽一,善山閑良南應老等,作奸現發,竝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申在植〈坐〉。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民愚〈仕直〉金在榮〈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呈辭,掌令林孝憲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閣臣金邁淳,以陽川縣令,謂有情勢,今此誕辰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暗行御史權馥別單,則其一,本道巡營軍需雇馬兩庫錢之放債取殖於各邑者,便成鬼錄,每當捧殖,邑邑繹騷,依甲乙巳例,抄其指徵無處最難捧者,特爲蕩減,其利錢不足條,以今年賑餘穀,移作軍需雇馬兩庫穀取耗給代事也,無論各營邑,以錢爲債,未有不爲弊於民者,苟能於散貸之初,惟從願受,不爲勒給,又隨各人,的定年限,旣徵其利,輒斂其本,準限移給,歲以爲常,則官無畢竟耗折之患,民有隨時稱貸之益,利之云乎,何至爲弊,而今也則不然,願者不問虛實,不願者又或勒給,而一貸之後,不復斂散,只徵利條,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人或死亡,輒徵族隣,雖至屢數十年,利已賠本,債猶自在,凡民所苦,莫厲於此,而及其括龜出羖,無可奈何,則輒請蕩減,又煩別劃,貸又如前,弊將復然,爲弊迄無已時,議劃尤患難繼,今此畿營債錢之貽弊於民邑,可謂切苦,而甲乙兩年難捧條之蕩減,賑餘穀之區劃,連歲措處,不爲不多,則其後雖經辛壬怪疾,亦豈有盡成鬼錄之理乎,且公債蕩減,不可每議,賑餘區劃,不當爲例,若其矯救之策,宜付該道,令道臣詳査,爛商論理報來後稟處,其一,儲置米五千石,本以大同中劃付,而近以江都米耗三百石,互換米耗四百五十三石,就其中換劃,穀品債直,不啻懸殊,比之當初磨鍊,已多減縮,而應用轉益浩繁,見今各邑加下之以還穀挪移者,爲四千五十餘石,民邑受病,事面苟艱,還穀挪貸者,依己巳已例,從便報下,每年例劃,皆以大同米充劃事也,己巳加下劃報,固出於萬不得已,其時稟處,至曰,蔑法之吏,一逞染指之計,按道之臣,更無醫瘡之術,邑災於行人得牛,城火而移殃及魚,觀此論列,可知事狀,而一之已駭,非所再慮,蓋其七千石酌定,煞有參量,槪從綽裕,行之幾年,常稍贏而未或不足,己巳以後,元式亦固自如,故及至甲戌,積贏至爲萬有餘兩,而乃有取此作穀之事,則今不過十數年之間,前贏今絀,限節一壞,莫可收拾,又有此加下之說,其爲可駭,殆有甚於己巳之前,豈列邑無憚,浸復效尤於前犯,營勘失檢,罔懍毁越於永式而然乎,苟非然者,必有他受病之處,不醫其所受病,而求病之良已,雖罄籠中之蔘𦬸,豈有可繼之道乎,此所以不許壬午道啓之陳請者,今無容更議,而一則溯考其儲置事例,尾閭之洩,期於塡塞,一則精覈其各邑用下錙銖之失,計其積累,以圖食之寡用之舒之策,則月不足而歲有餘,實無出於此道,以此意爲先另飭於道臣,至於江都互換等米劃給,雖因京畿大同之數少,自該廳如是措處,而倉穀與大同有異,則視之當初定例,未可謂之全無利害,此則令道臣往復該廳,從長施行之意,分付,止巡雇兩廳穀耗條之以本色徵納,誠一痼瘼,各邑所納,竝以代錢酌定事也,本穀係是支放稍食所需,故前此繡單,亦論此弊,而以其代錢之終有掣礙,率置仍舊,非靳於變通也,若其詳定與市直間,因時適宜,別無加徵也,則令該營量此施行,宜若稍省邑民之弊,無剋營屬之食,而但穀之貴賤,年各不同,邑之豐歉,價亦不齊,則所謂適宜之政,難必永久之效,捄弊而反復爲弊,亦未可知,苟使該營,軫此簸舂之濫縮,捧有精實之限節,俾不至於倉逋民徵之弊,斯亦可矣,更加嚴飭,無踵舊習之意,分付道臣,其一,通津等五邑常賑耗己卯還錄條,便成不逋之逋,非但有無中生耗之弊,虛勘之穀,徵出無處,竝令還寢事也,本道常賑穀,藉曰不敷,猶有留庫,則凡係應用此穀,當就留庫條取用,而不此之爲,必以他衙門取耗之穀,挪移貸用,以致加下,行竝耗懸錄者,官旣不察,吏遂售奸,大非核實之政,年前惠廳之摘發執責,誠得計當之意,壬午繡論,至請還寢,而其時覆啓,使本道往復該廳,從長變通,則在該營,當卽査徵於作奸之吏鄕,在該廳,亦宜釐正其虛勘之增耗,而竝置因循,無所究竟,今又有此繡單之申徹,到今事情,寢久於壬午,則該營該廳之擧行,雖較難於其時,亦豈可捨道伯惠堂,而傍議代籌乎,更令往復停當,以爲從長究竟之地,其一,果川縣雇馬租加下之弊,不可不及今變通,令道臣講究方便,使之狀聞事也,邑無該廳半留之穀,而責令取用於留庫,眞是俾出童羖,令道臣講究方便,論理報來後稟處,其一,各驛所受北漢城餉之弊,令摠廳從長變通,永勿分給事也,初爲郵卒荒年接濟而施惠者,仍爲應受勒分之痼瘼,以今畿驛之凋弊,又添此還,尤爲難支,數旣無多,矯革非難,使摠廳量宜措處之意,分付,其一,朔寧郡稅大同之以掛法濫捧之弊,行會該道,永爲釐正事也,該邑所謂卦名色,卽他邑所無之弊也,觀此別單所陳常稅之外,加斂如此,旣聞之後,不可任其仍謬,而又況有可以區處之道,令道臣嚴飭該邑,永爲革罷,其一,楊州牧場犯耕之弊,令太僕嚴禁,而亦爲另飭作廊積草之政,以爲馬蓄蕃殖之地事也,牧場禁耕,作廊積草,俱係馬政之切要,又有自前之禁制,令該寺嚴飭牧官,禁斷修擧,以時考察,其一,德積僉使陞爲履歷窠,極擇名武差遣,以爲關防捍禦事也,海防要路,果非閑歇鎭堡,而官制變通,有難容易議到,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則以爲,農糧艱乏,排巡難繼,還餉留庫各穀一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年例加分,實係民情,船粟湖西,餘糶必艱,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式暇〉。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在榮〈仕直〉徐有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䥧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林翰鎭,持平李嘉愚、沈啓錫呈辭,掌令林孝憲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右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民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民愚改差,代以徐有贊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均落點。
○金䥧,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趙寅永啓本中,中軍張羽成,以安用苛責,自異外飾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全羅右水使金相順啓本中,馬島萬戶金彦格,以性本大柔,事或過常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道帥臣,竝推考警責,慶尙監營中軍張羽成中考施行,馬島萬戶金彦格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黔毛浦萬戶高應斗,以三年窠邊將,連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姜大璜,景福宮衛將金宗埰,慶熙宮衛將姜彛大、李敬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李濟完前任洪州營將,李錫龜前任全州營將,李勗前任統虞候,忠翊衛將沈昌祖前任黃海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衰朽癃病,不堪見任之狀,前後控籲,非止一再,而未蒙體諒,徒辱眷庇,臣誠感惶悶隘,莫省其所以也,我殿下豈或以臣所冒陳,意在占便,言出飾讓而然耶,抑或以臣雖有病,實不至甚,容有可强而然耶,臣雖不肖無狀,粗知分義之嚴重,於斯二者,決知其萬萬不敢出也,仰惟日月之明,無微不燭,天地之大,無物不遂,豈獨於臣,或有所遺照,而未蒙曲成之澤哉,此實臣誠淺而未能孚格,辭拙而未能感動耳,罪實在臣,尙復何言,然而疾痛之極,必呼父母,卽人之常情也,臣安得以是自沮,不復號籲於孔邇也,臣之疾病,非一時無妄,而卽是癃老將死之症也,氣血枯涸,肌肉銷脫,形體便成土木,精神若墜烟霧,房闥內運用,亦多蹇澁,俄頃間事爲,率皆遺忘,只以大限之未到,僅有殘縷之苟延,有如已枯之木,外樣雖或楂枒,裏面已自腐朽,乍遇風打,和根拔倒,然則飾巾待盡,卽事固宜,束帶服勤,其勢末由,雖在閑司漫職,猶且辭避而不敢當,況此度支之重任劇務,其何能擔夯剸理乎,夫爲官擇人,王政之要法也,當官盡職,臣道之常分也,苟或不辨其材而惟備位是務,則擧措失宜而民不服矣,不度其力而惟持祿是貪,則瘝曠莫大而身必喪矣,今臣,以其材則疲軟不勝,以其力則陳就不能,而旣犯負乘之戒,重貽尸素之譏,淟涊蹲冒,從他笑罵,不知所以自處,則臣身狼狽,固不暇恤,而國事之苟簡,尤有不可勝言者矣,且臣憃愚譾劣,固不足比數於人,而亦是禮使中一物,不可使忘廉忍恥,冥行妄作,作一貪戀之老饕,以之玷名器而累聖簡也,聖明苟以是籌,恐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變通矣。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賜開許,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從當有體諒之日,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林孝憲疏曰,伏以臣,窮鄕賤蹤,猥通朝籍,今將一紀于玆,濫帶職名,殆無虛歲,馬曹再經,涓埃未報,柏府四朔,風稜莫持,妄陳一疏,歷敍臣鄕荷列朝殊寵之由,仍及臣不稱之實,且請必致儒賢,旁求俊士,而恩批鄭重,至有令廟堂稟處之敎,伏蒙恩遞之後,欲還鄕廬,屛伏田間,收拾殘書,歌詠聖澤,千萬不自意,本月十三日,始見朝紙,已於初二日,前望特點,以臣爲司憲府掌令者,臣銜恩怵義,卽起登途,而暑雨頻仍,跋涉艱險,日昨入城,中暍旣多,素患積病復發,時日之間,勢難蠢動,淸朝耳目之任,有不可一日瘝曠,玆敢冒控血懇。伏乞亟賜遞改焉,臣方丐免,未宜贅他,區區所懷,有不可以終默者,見今爲世道國計憂者,每常說民窮財竭,是固然矣,若原其所以致此者,固非一端,而祟在膏肓,痛纏骨髓,有若難醫之疾者,侈風是已,使有如扁鵲者見之,則其必望而走也久矣,然而侈風之爲當今第一痼弊,夫人皆能知之,夫人皆能言之,而惟事憂歎,不見矯救,所謂救疾而忌醫者,正今日之謂也,噫,我國以濱海蕞爾之邦,土瘠民貧,其視中州沃衍之國,殆無以利用厚生,而列聖累洽,專以崇儉節用,爲裕國安民之本,用致富庶,式至于今,近來人心漸渝,俗尙日侈,貧人歆慕乎富豪,土庶艶羡乎卿宰,踰濫驕溢,月異而歲不同,往往居無儋石之儲,出有綺縠之服,甚至於今春賑邑飢民,面雖菜色,身非鶉衣,是則愛軀命不如愛服飾也,擧世賤淸素,奉身好華侈,官高祿厚之人,猶或可也,流丐下賤,爭欲效嚬,豈不大可哀哉,夫以有限之財用,欲充無窮之侈心,常患不足,未見有餘,守令之稍知自好,而多不免貪,方伯之素有雅望,而亦或傷廉,朝廷之上,罕聞氷檗之操,閭閻之間,徒見梔蠟之風,是其病源,皆由於侈之一字,而委之風俗,任其放倒,若不得自由者然,是亦不可以已乎,侈因時成,財不虛生,皆出於民,民何以不窮,財何以不竭乎,由其侈習,日甚一日,朝變暮改,愈出愈奇,纔經新製,輒稱古調,今年勝似去年,後人巧於前人,轉相倣效,遂成伎倆,求之國中而不足,將於天下而稱欲,耽嗜燕物,謂之好唐,室中什物,非唐不用,身上喫着,無唐則恥,我東方自古稱小中華者,以其慕華也,古之慕華,慕其禮樂文物,今之好唐,好其靡麗奢華,俗尙不美,有識竊歎,侈風之害,乃至此乎,臣雖疎賤,竊伏覩我殿下,承朝宗崇儉之餘,旣無土木之好,又無禽獸之樂,克勤克欽,三十年爲一日,殿下儉德,固已至矣盡矣,而敎未旁達,澤不下究,尙未見於變之休,伏望殿下,益致卑宮卑室之美,愈推大布大帛之化,先從在廷臣僚,凡於用捨之際,必以奢儉二者,爲進退人才之要法,苟其人之奢也,則鮮有廉白,苟其人之儉也,絶無貪濁,聖鑑所照,物莫能逃,明示好惡,顯加黜陟,用作陶鑄一世之權,則由奢入儉,雖曰不易,上好下甚,特在一轉移間耳,民生自可以安,國用自可以裕矣,殿下何憚而不爲乎,如臣狂瞽,極知僭妄,苟使臣言,行之不效,則甘伏鈇鉞之誅,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奢侈之弊,爾言誠是矣,予固當勉,廟堂銓官言責之地,相與警察,然後可使奢儉之人,有所分別,此意令知之,爾其勿辭察職。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金䥧〈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在榮〈仕直〉徐有贊〈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金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秉烈,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金䥧啓曰,卽者,司書朴容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䥧,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朴容壽,以其親病,纔已陳疏徑出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李景在,以翰林除本仕,兼司書金鏴,說書李根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金鏴,說書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䥧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晉州牧使韓喆裕,以前任順興府事,就理次上去,已爲勘處,而病未還任,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李恒權曰,催促下送。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內行各祭,今當磨鍊,而四賢祠祭,例以中丁日設行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八日,與崇陵忌辰相値,依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潤手本,則時囚罪人吳澈常,素患痰癖,又添暑症,氣逆喘促,食飮全却,金敬淵,飮暑挾食,猝添泄瀉,度數頻數,眞元大脫,兩囚症形,俱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澈常、金敬淵,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書朴容壽疏曰,伏以臣父,八耋癃痼,寧日恒鮮,近因久雨淋濕,敲熱蒸烘,將攝失宜,形症益加,床褥委身,藥餌爲命,臣每在傍扶護,實難暫離,而適以坊直之苟艱,方此黽勉而持被矣,卽接家信,則臣父自數日以來,素患之外,又嬰新祟,癖積衝亘,氣息有時喘急,溏泄暴注,暈暍無常迭發,夜不交睫,朝又阻食,調治之方,惟臣是俟,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有不得一時按住,玆敢忙綴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金䥧〈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直〉李鼎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在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榮改差,代以李鼎敍爲假注書。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秉烈,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植、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宜寧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恒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不日奠接事,分付。
○李恒權,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晉州牧使韓喆裕,以前任順興府,還簿虛勘就理次上京,本事已爲勘處,而當此捧糴課農之時,屢月曠官,誠極可悶,令該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允下矣。晉州牧使韓喆裕處,自臣曹嚴加催促,則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身病之果何如,而狀請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師寬爲晉州牧使。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金興根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李根友,呈辭受由,兼司書金鏴,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潤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櫽重,素患痰癖,又添泄瀉,度數頻數,眞元大脫,食飮全却,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櫽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服制〉。右承旨李友秀〈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金䥧〈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本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周豐,保放罪人吳澈常、金敬淵、李櫽重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及同義禁一員未差,同義禁尹致謙服制,只有同義禁鄭漪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同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李文會,參議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秉烈,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鼎均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議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判李文會,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金蘭淳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文會式暇,參議金蘭淳牌不進,右副承旨金鼎均進。以金魯敬爲判義禁,沈能岳爲同義禁,尹行德爲監察,李羲平爲居昌府使,李廣度爲三陟府使,趙湕爲義城縣令,朴魯壽爲義興縣監,盧尙羲爲咸鏡都事,贈左贊成金憲行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金時述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金盛益贈吏判例兼,已上奉朝賀金履陽三代,故通德鄭稑贈吏參例兼,故承旨鄭熙普贈吏議,已上同知鄭燦欽兩代,故監役金鼎柱贈持平,孝行卓異,南臺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薰病,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病,參知金喆遠入直進,左副承旨李恒權進。以朴泰勳爲楊花別將,洪柱箕爲長山別將,副護軍單金炳朝、李魯集。
○以吏曹參議金蘭淳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光文。
○以同副承旨金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兼司書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任聖臯狀啓,進上藥材中靑皮,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金鼎均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金興根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鏴,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吏曹參判李文會疏曰,伏以,臣卽倥倥底一賤品耳,惟我聖上,不以臣百無肖似,久置邇密,雨露若偏,歷試內外,絲毫莫裨,每自循省,感愧交切,近復年紀衰邁,疾病侵尋,筋力奔走,猶難强策,名塗進取,尤奚暇念,不意天官佐貳之命,忽及於臣身,臣於是,惝怳戰悸,五內失守,歷屢日而罔知所以自措也,噫,有國之設置選部,豈亶然哉,鑑衡人物,進退賢愚,以贊聖主器使之治,則朝政之得失,世道之汚隆,莫不關鍵於斯,故爲任也極淸要,其掄焉至難愼,今此亞銓之職,雖異冢宰之重,參座則豫聞通塞之政,代斲則獨任激揚之責,不可與諸司次堂之無甚關緊者,比而同之,苟非學識典故,人所厭服,踐歷聞望,世皆推重,則莫宜居之,念臣性本庸拙,跡又寒素,平居杜蟄,罕接人面,重以神精消耗,見聞孤陋,殷、周官制,損益莫徵,崔、盧世閥,優劣未辨,似此空疎之狀,非但自知甚明,天鑑亦已照燭矣,顧何敢憑恃寵靈,怵畏義分,抗顔冒膺,揚揚政席,以致累聖簡而招物議乎,迺者,開政有命,庚牌荐降,而揣分量力,末由進身,玆敢略暴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外飾,察人器之太不相稱,卽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服制〉。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鼎均〈緣故出〉。同副承旨金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副提調金䥧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魯敬,同義禁沈能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以吏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李羲甲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䥧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李羲甲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秉烈,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永明尉洪顯周加土呈辭,傳于李友秀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李友秀,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鏴,旣有只推之命,司書朴容壽,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朴容壽,兼司書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友秀曰,只推。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澈常、金敬淵、李櫽重等,還囚捧供以入,而三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利川府使吳澈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金浦郡守金敬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陽智縣監李櫽重厚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長湍府使李周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潤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周豐,素患痰癖之症,又添關格,上吐下瀉,氣息奄奄,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周豐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李友秀〈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鼎均曰,忠淸道暗行御史,留待。
○傳于金鼎均曰,忠淸道暗行御史,入侍。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秉烈,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辛蓍根,掌令林翰鎭、林孝憲,持平李嘉愚、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朴容壽,兼司書金鏴,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朴容壽,兼司書金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壬午三月初五日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承旨李止淵所啓,臣以譯院事有所仰達者矣,再昨年曆咨官回還時,尊諡勅順付出來,因其時咨官之多有周旋,得此創有之別例,其在激勸之道,不可無酬勞之典,自該院各別論賞似好,自前使臣有賞典之時,先來軍官,例皆論賞,而今番陳奏使先來,獨未蒙恩,亦令該院考例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已有年,而尙不得覆啓施行矣,齎咨官折衡吳繼淳,先來軍官前判官吳泰洽,前僉正李鎭九,竝施加資之典,而李鎭九則從前效勞,旣非一二,依尹得運、李文養,例別遞兒差下,前察訪韓永祿,係是武科出身,令該曹稟處,本院淸、蒙學堂上,近甚乏人,漢學亦有久次之人,淸學前判官方泰遂,蒙學前訓導李東喆,漢學嘉義張舜相,各加一資,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小吉號里權管崔永祿,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軍器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寺凡百,當初設施,諒非苟然,而挽近以來,事力漸詘,收拾無路,最是許多廨宇,年久旁落,昔有今無者,姑舍勿論,雖其見在者,無不棟摧椽朽,瓦漏壁破,擧有朝夕頹壓之慮,所藏軍器,一皆沾濕腐傷,臣等於向日褒貶時,躬審形址,則所見極爲遑急,儲胥所重之地,不可一味抛置,及今不修,將費十倍之力,本寺旣無歲入之物,又乏變通之路,惟是惠廳儲留方物甲胄價物力,在前往往有請得補用之時矣,今番則限三十二部取來,以爲一新修改之地,何如?傳曰,允。
○知事金魯敬疏曰,伏以臣,病伏多日,枕席涔涔之中,伏奉金吾除旨,開坐有命,庚牌踵臨,固當竭蹶,不俟駕屨,而臣方待罪賓客之任,例不得兼帶,每疏陳輒解,故事則然,且臣目下病狀,始也伏暑闖發於金火之際,終焉類瘧,轉成爲寒熱之症,多服攻伐之劑,眞元澌頓,每忽將攝之方,泄症隨作,奄奄若將盡之狀,雖非當遞之舊例,卽此病狀,已無以束帶赴公於時日之間,徒事違傲,悚惶靡措,僅此收召神精,冒入文字,敢效疾痛之呼。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遞臣金吾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賓客之任,許遞。
○丙戌六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忠淸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暗行御史金正喜,以次進伏訖。上曰,下去後善爲而來乎?正喜曰,王靈攸曁,無事往來,而對揚之責,實無所效,臣不勝萬萬悚惶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行左承旨申在植〈病〉。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友秀〈病〉。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錫奎,左副承旨李恒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鼎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文會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惟秀,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金正喜書啓,則瑞山郡守韓用儉段,吏奸痼於一邑,恣意弄舞,遂至於田稅磨鍊之出秩,歲歲增加,至於昨年而極矣,每結出秩,以九斗五升,混同磨鍊,民怨載路,訴牒紛起,只憑吏言,無意査釐,仍爲勒收,雖以賑事言之,抄飢不精,至於島民,只令本島饒民分賑而已,公穀則無一出給是如爲白乎旀,禮山縣監李溟夏段,爲官周歲,不辨頭緖,全沒體面,無論巨細,一委吏手,偏聽房嬖,邑事紊亂,莫可收拾,民情愁鬱,還米一百三十石零,以高價加作,以至倉儲虛留,停退條六十石零,加報營門,仍無歸屬,本邑乃是救急,慢不省事,抄戶不精,只給麤穀,有名無實,民怨狼藉是如爲白乎旀,韓山郡守洪羲錫段,莅任雖曰未久,初政已多乖謬,以分賑一事言之,富民租所捧之精實者,盡歸吏輩之囊橐,換以麤劣之空殼,始終分賑,亦莫覺察,賑粥則米小水多,全不成樣,甚至於許多飢口,猶不堪食,呼怨載路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魯城縣監李時在段,執災之太濫,俵給之不均,民怨喧藉,由吏之符同都書員,瞞報營門,偸食災結,數甚夥然,矇不覺察,且其査括,旣爲七十結之多,則何不分俵於災民,反爲出給於吏輩,以爲收逋之資是白乎喩,此則尤係法外,又以還政言之,吏奸狼藉,雖異躬犯,亦豈曰不知是如爲白乎旀,前泰安郡守許晟段,今番兩南漕船之致敗於本郡境內時,護送監色,不爲出送,以致迷失海路,全船臭載,及其報急之後,鉤拯一事,全不申飭,以致下屬之乘時偸竊,至於幾百石公穀,任其攫去,不少禁斷,所謂鉤拯船隻,三宿之後,始爲來致,如是之際,若干拯出,見縮尤多,本倅雖已照例勘罷,其在懲後之道,宜有別船嚴處是如爲白乎旀,保寧前縣監宋在淳段,爲政苛暴,行事濫猾,由吏居中專政,無不唾罵,奸鄕濫偸,助虐擧多,橫罹差任,輒由重賂,密逕旁開,聽訟只循暗囑,闔境疾首,至於甲申當捧拯米三百四石上納時,劣米之不當捧者,換作拯米,混同出秩,厥數至爲二百石,而代錢四百二十兩,官吏分用,民怨至今狼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前後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庇仁縣監金遇明段,莅任以來,無一善績,處事則無非麤鄙,見利則不遺瑣細,三十結災之加報巡營,計在肥己,而終爲奸吏之攘食,則反責其無信,六結零災之托補賑資,事係非法,竟致殘民之冤懲,則益露其眞贓,以言乎分賑,則抄飢之濫雜,賑穀之加錄,莫掩伎倆之零瑣,以言乎捧稅,則作錢之高價,斗斛之過濫,自致怨聲之狼藉,私捧贖錢,朝令所禁,而前後所捧,洽爲累百兩之多,九十兩雖稱以補賑,其餘則歸屬無名,許多所犯,有難毛擧是如爲白乎旀,靑陽縣監洪逸淵段,莅任未幾,疵政已多,衙客招權,訟由賂門,雖以移錢還言之,吏多容奸,分給不均,怨聲藉藉是如爲白乎旀,鎭岑縣監黃䆃段,昨秋俵災,旣不均平,今春救急,亦未精實,怨聲頗聞,栗木雜費,自有應例,則科外結斂,假托公用,軍錢捧納,亦有當限,則非時捉懲,竟售吏奸,其昏謬不職之狀,於此可見,許多鄙瑣之政,難以殫擧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結城前縣監曺錫駿段,昏闇麤劣,全昧畏愼,三載居官,無一善狀,纔入其境,愁歎怨讟,有不忍聞,其所貪虐鄙瑣之政,難以毛擧是白乎所,且以昨年秋災言之,當俵中二十五結,從中乾沒,歸屬不明是白遣,昨秋捧還時,高價執錢,恣意幻弄,以其剩餘三百八十兩,仍爲私用是白遣,租倉色錢一百三十二兩,安興色錢一百六十五兩,米倉色錢三百三十兩,稱以貸下,成給印帖,盡歸私用是白遣,軍丁闕伍爲六十餘名,而終歲簽把,發牌推捉,不知爲幾百名,擧皆賂免,一未充代,闔境繹騷是白遣,詞訟決折,大係民隱,而視賂多少,朝翻暮覆,房嬖冊客,奸鄕猾胥,表裏糾結,迭相秉政,一訟一事,無不賄成,多倅之說,至登巷謠是如爲白乎旀,藍浦前縣監成達榮段,全沒着落,晝宵一念,只在肥己,南倉還米一百石,使三面之農民農牛,運下海倉,先納稅米,稅米則每石九兩式代錢捧上,以詳定例,每石三兩式立本,分給民間,而其剩餘六百兩,盡歸私橐是白遣,移轉租五十石,甘聽由吏之指揮,私出作米,互相分利,莫重國穀,任其料販之資,誠極痛歎是白遣,昨年秋災二十六結五十二負,稱以補賑,不爲俵給,假使眞箇補賑,已是經法之外,在所當禁是白去等,況其假托偸幻,以爲私橐者,寧有如許蔑法之類乎,且以賑政言之,勒取富民錢千金,以每石一兩二錢,抑買民租三百石,稱以自備,而實出於民,此亦專由於由吏之從中慫慂,貿租餘錢,歸屬不明,重惡都萃,怨聲狼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雖以封庫繡啓臚列,俱係不法,不可以已遞而勿論,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定山縣監黃基協段,俵災有餘,簽丁無闕,不煩賑貸,民皆仰哺是白乎矣,移轉還之未盡察奸,終爲小欠是如爲白乎旀,唐津縣監鄭東老段,誠勤之治,終始不懈,大小事務,親執檢察,各樣上納,逐當無愆是白乎矣,倉奸或有遺細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推考爲白乎旀,林川前郡守吳顯相段,莅任數月,已多成績,賑資之經紀,綽有條理,災政之俵分,咸稱精詳,民切去思,衆口成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此茂績,宜有激勸之擧,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賞,臣曹不可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金學淳段,恬雅之操,優於坐鎭,廉簡之政,亦自生威,不煩不撓,雍容做去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前後守令、察訪及他道沿路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結城、藍浦兩邑縣監,罷代已久,不以前官,而以時任書之,奏御文字,有此違格,不可無警,當該御史金正喜,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忠淸道暗行御史金正喜書啓吏曹回啓內,閫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等,令兵曹稟處事,允下矣。觀此忠淸道暗行御史金正喜書啓,則前前水使尹相重段,不有國法,專事肥己,本營所在龜防兵戰諸船新造改槊之役,縱其親裨,符同吏校,始也憑藉船役,濫斫於元材之外,終又名以新造,偸食於元材之內,前後作奸,眞贓狼藉,殆是設營初有,似此貪墨非法之類,不可以遞任之稍久而勿論是如爲白乎旀,平薪僉使趙鼎燮段,昨秋捧稅之時,謂之元摠不足,掩置節目,瞞報營門,其所加斂,至於千餘兩之多,不念節目之所重,恣行加斂之習,萬萬痛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帥臣之憑藉船材,濫斫射利,鎭將之出稅之加懲gg徵g,違越受敎,究厥罪狀,俱極駭然,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前水使趙台錫段,樓役船材,空心風枯之隨處染指,盡歸私橐,若是狼藉,不可以已遞勿論是如爲白乎旀,安興前僉使金履萬段,本鎭防軍軍額數給料,減額偸食,軍餉之貸下作錢,立本取用是白遣,防船龜船新造改槊時,島松餘材,竝爲發賣是白遣,制勝樓修補時,馮藉役用燔出瓦子,輸之私第,進獻物種,何等嚴重,而進上生鰒,先自取用,似此貪戾不法之類,不可以已遞而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職在制閫,有此染指不法之事,身居乘障,行此濫滑無良之狀,論以正法,有難容貸,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監營中軍李海瑛段,與臣宗薰,有內外從應避之嫌,令次堂稟處爲白乎旀,其餘閫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等,旣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都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李文會病,參議金蘭淳進,右副承旨金鼎均進。
○傳于金鼎均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竝各別調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金鼎均曰,生民休戚,在於守令之擇不擇,今日政,守令多窠,各別擇差,守令之得人,在於初仕,亦爲擇擬事,分付兩銓。
○金鼎均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布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吏批言啓曰,忠淸道新昌居安仁,今年歲首,以百歲老人,依定式直超崇政付同知,而其父壽龜贈同知,祖澤贈僉知,曾祖應鑑贈司譯院正,下批矣。今聞安仁,湖西士族,則不可以庶民追榮,一例施行,前日下批之贈職單子勿施,改贈相當職,何如?傳曰,允。
○以趙雲象爲活人別提,任百謙爲造紙別提,金相鼎爲兵曹佐郞,沈存之爲潭陽府使,李止敬爲鐵山府使,洪稷謨爲靑松府使,李道在爲金山郡守,成禹圭爲加平郡守,金永孚爲槐山郡守,全允淡爲兵曹正郞。
○金鼎均啓曰,會寧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承旨,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黃𥞵爲司宰主簿,鄭祉榮爲宗簿直長,申在植爲同春秋,李恒權爲會寧府使,軍資直長單南久淳。
○傳于金鼎均曰,南陽府使李命運仍任。
○又啓曰,咸興都護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李玄始爲咸興判官,徐有民爲淸道郡守,沈宜復爲昌寧縣監,金彦道爲陽智縣監,金持泰爲禮曹正郞,南陽府使李命運仍任事承傳。
○金鼎均,以吏批言啓曰,前會寧府使白泓鎭,未滿十朔而貶遞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洪鍾遠爲任實縣監,安𪻏仁爲戶曹正郞,尹喜豐爲富寧府使,李濟完爲茂山府使,李寬奎爲穩城府使,前會寧府使白泓鎭嘉善,今降通政,還收事承傳,直閣單李嘉愚,李進永爲靖陵直長,趙然大爲禁府都事,趙㝡永爲三登縣令,安國鍾爲沙斤察訪,李觀九爲永陵令,會寧府使李恒權今加嘉善加資事,典籍三單梁日煒、鄭顯璞、柳宜貞,洪秉球爲尙瑞直長,鄭東萬爲工曹正郞,趙德永爲平山府使,李時榮爲泗川縣監,李配浩爲高原郡守。
○傳于金鼎均曰,山林外臺諫及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金鼎均曰,春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鼎均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春坊,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啓曰,臺諫、玉堂、春坊多闕及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兪應煥爲大司諫,李海淸爲執義,金履垕爲掌令,韓鍾運爲持平,金炳朝爲大司成。
○又啓曰,侍講院輔德,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龜燮爲持平,金蘭淳爲兼輔德,李㬚爲工曹正郞,任百謙爲佐郞,林孝謙爲司䆃奉事,安光直爲應敎,徐淇修爲副應敎,林正鎭爲繕工主簿,朴奎源爲司饔奉事,李和愚爲廣興奉事。
○金鼎均,以吏批言啓曰,兼侍講院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是遠、尹正鎭爲校理,金盛淵爲副校理,金東健爲說書,李穆淵爲兼說書,金在宣爲造紙別提,李寅弼爲長興奉事,李允植爲戶曹佐郞,洪瀷爲南海縣監,吳鼎周爲蔚珍縣監,黃𥞵爲正言,李湜爲工曹正郞,洪益謨爲監役,李聞榮爲忠勳都事,洪命周爲承旨。
○洪起燮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命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逈爲麻田郡守,李鍾悳爲靑陽縣監,金箕明爲燕岐縣監,閔令儒爲開城經歷,金在敬爲尙衣別提,韓耆裕爲輔德,朴齊明爲兼弼善,吳致淳爲文學,徐淇修爲兼文學,白東奎爲司書,鄭東煥爲弼善,趙雲象爲工曹佐郞,吳致永爲刑曹正郞,申命淳爲咸從府使,許榦爲求禮縣監,鄭尙愚爲冬至兼謝恩使,申在植爲副使,鄭禮容爲書狀官,李魯榮爲韓山郡守,金左根爲金化縣監,洪彦謨爲副修撰,金在宣爲禁府都事,李在陽爲司宰主簿,洪學淵爲谷山府使,嚴燾爲靈光郡守,李海淸爲修撰,元有永爲活人別提,李鏞爲掌苑別提,尹行肅爲假監役,李聞榮爲南平縣監,權馥爲副校理,金盛淵爲兼司書,金箕詢爲典簿,朴敏恕爲兼引儀,趙錫龜爲京畿都事,柳致睦爲獻納,尹錫永爲修撰,李常在爲忠勳都事,金命孝爲軍器副正,趙永傑爲洪原縣監,兼春秋單李湜。傳于金鼎均曰,前縣令金益哲,守令除授。鄭鶴濟爲造紙別提,金益哲爲瑞山郡守,朴大榮爲雲山郡守,全允淡爲鎭岑縣監,盧翼燁爲興德縣監,趙冀永爲司僕正,趙雲杓爲主簿,李儒斌爲通津府使,朴雲壽爲禮山縣監,李元在爲延豊縣監,朴英載爲執義,李在正爲永禧殿令,洪遠謨爲文川郡守,李東煥爲庇仁縣監,吳彙良爲居山察訪,李靖淵爲掌苑別提,孫爀爲兵曹正郞,李鍾穆爲定州牧使,金晉淵爲萬頃縣令,徐驥淳爲漆原縣監,兼春秋單金相鼎,李嘉愚爲司諫,李同淳爲掌令,洪殷燮爲宗廟令,尹行定爲景慕宮令,孫秉周爲麒麟察訪。
○傳于金鼎均曰,右副賓客許遞,今日政差出。金在敬爲禁府都事,朴宗薰爲右賓客,李鶴秀爲右副賓客,丁義準爲平澤縣監,金潤龜爲重林察訪,禁府都事沈宜晩,東部都事李寅亮相換,洪晩燮爲副修撰,鄭始容爲戶曹佐郞,徐有皓爲監察,李發源爲典籍,吳致淳爲泰川縣監,兼直閣單李嘉愚,徐憙淳爲敦寧都正,趙鍾永爲左副賓客,鄭鶴濟爲監察,南之爀爲尙衣別提,李根中爲文學,林翰鎭爲宗簿正,鄭羲淳爲監察,兼養賢直長單尹錫祜,李熙敎爲造紙別提,曺始剛爲司圃別提,閔致成爲英陵令,韓守一爲引儀,尹𥤌爲敦寧主簿,兼養賢奉事單朴偀,李正耆爲正言,趙啓昇爲穆陵別檢,權筴爲長寧殿別檢,李寅敎爲徽陵別檢,奉常直長單姜時永,東學訓導單金奎燮,中學訓導單李東韻,西學訓導單李冀禎,徐有稷爲引儀,李玄功爲童蒙敎官,李容在爲東部都事,趙雲紹爲假監役,李樂重爲原陵參奉,權度爲溫陵參奉,任百秀爲孝陵參奉,宋欽成爲明陵參奉,李憲溥爲元陵參奉,洪憲英爲假引儀。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進,參知金喆遠入直進,行都承旨洪起燮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尹致謙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虞候、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前慶州營將金鎰,旣已居中罷職,所授加資,依法典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惟秀爲同知,許欽爲僉知,元策、朴致燮、趙應錫爲五衛將,訓鍊判官成漢默,主簿徐麟爀、李完喆以上減下,同知單鄭忠彦,僉知單慶恒運、李勉健、權思穆,前營將金鎰今降禦侮,李鍾運爲同知,金學基爲僉知,李煥懋爲忠翊將,金殷相爲慶熙將,朴挺幹爲全羅右水虞候,訓鍊主簿單李廷大,副司果單白希洙、吳顯文,韓相瑀爲五衛將,張宅顯爲景福將,李正耆爲文兼,金正律爲黃海水虞候,安光直爲北評事,高擎天爲慶熙將,高得雲爲訓鍊判官,洪柱燮、梁煥國、愼𱗢爲主簿,副護軍單李奎鉉,副司直單南履懋、徐左輔,副司果單朴容壽,副司正單李根友。
○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元策,以前任江原監營中軍,時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趙應錫、韓相瑀,景福宮衛將張宅顯,慶熙宮衛將金殷相、高擎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勉大爲內禁將,白殷鎭爲安東營將,許㬘爲洪州營將,權詠爲江原中軍,禹柱河爲統虞候,金盛奎爲潼關僉使,黃琦潤爲西林僉使,康鵬老爲恃寨僉使,韓命履爲阿吾地萬戶,玄思默爲舊所非別將,同知單金殷相,僉知單朴致燮、趙應錫、李煥懋,李玄升爲慶尙右兵虞候,李應燁爲荏子島僉使,梁國佐爲彌助項僉使,張善樞爲德積僉使,徐有善爲馬島萬戶,同知單韓相瑀,洪浩得爲登山僉使,金性一爲蒜山僉使,崔廷勳爲蝟島僉使,趙鎭厚爲古今島僉使,崔昌亨爲豆毛浦萬戶,護軍單金聲遠、金道林,副護軍單金麗河、李昌運,內禁將李勉大,安東營將白殷鎭,洪州營將許㬘,江原中軍權𤤯gg權詠g,統虞候禹柱河,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黃重河爲赤梁僉使,張安爲車嶺僉使,金昌燁爲文城僉使,李虎得爲德浦僉使,尹茂烈爲西平萬戶,同知單高擎天,僉知單張宅顯,副護軍單李勉大、白殷鎭、許㬘、黃儆彦,副司直單趙冀永,金民秀爲淸城僉使,金仁喆爲安義僉使,金慶植爲黔毛浦萬戶,金潤澤爲鳥嶺別將,金鼎默爲禿用別將,李完敏爲宣傳官,李雲紀爲都摠經歷,崔柱悳爲武兼,韓元植爲部將,金聲伯爲守門將,護軍單李志淵,副司直單尹秉烈,副司果單金羽根、辛蓍根,尹得說爲委曲僉使,胡繼祖爲天摩僉使,李孝成爲美錢僉使,金成柔爲長峰萬戶,朴聖伋爲幕嶺萬戶,副司直單趙忠植、朴潞壽、鄭禮容、朴來謙、趙萬協、徐英淳,副司果單朴齊明、鄭東煥、柳致睦、鄭鴻慶,李吉求爲城津僉使,鄭瑋爲薪島僉使,李義根爲高嶺僉使,許楫爲羅州營將,李惟穆爲慶尙中軍,洪檼爲五衛將,張世忠爲景福將,金健爲全州營將,李煥爲慶州營將,河始明爲全羅兵虞候,李宗采爲五衛將,吳致文爲都摠經歷,金秉浩爲訓鍊判官,李完敏爲御營把摠,申命浩爲從浦萬戶,副護軍單李致默,金命周爲格浦別將,金孝喆爲金城別將,姜載璜爲浦項別將,卞興連爲南村別將,李時英爲阿山萬戶,金履昇爲五衛將,范潤宅爲慶熙將,柳宗協爲黃海中軍,吳在臣爲平安兵虞候,同知單張世忠,僉知單洪檼,乾川權管單車勉翼,吳致文爲宣傳官,沈正書爲訓鍊僉正,徐相五爲訓鍊判官,鄭民行爲訓鍊主簿,洪赫爲北評事,僉知單李宗采,趙存奎爲宣傳官,柳興禹爲宣傳官,金永翼爲翊衛,金命喜爲副率,同知單范潤宅,僉知單金履昇,李玄大爲宣傳官,柳亮源爲都摠經歷,趙義錫爲訓鍊判官。
○洪起燮啓曰,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卓士明爲慶熙將,李肇淵爲都摠經歷,吳致成爲衛率,鄭善敎爲副率,安光質爲忠淸兵使,僉知單張洛賢,副護軍單權聖祜,副司果單尹行肅。
○洪起燮,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金履昇、李宗采,景福宮衛將張世忠,慶熙宮衛將范潤宅、卓士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美錢僉使李孝成,老母今年爲八十二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日榮爲都摠經歷,具聖魯爲都摠都事,趙玄鈺爲訓鍊主簿,趙宗弼爲平薪僉使,副護軍單柳聖魯、尹永培、閔百厚,李健緖爲都摠都事,魏鍾敏爲中樞都事,金𨯶爲侍直,同知單卓士明,僉知單李勉大,李日榮爲宣傳官,具聖魯爲訓鍊判官,洪𣜰爲訓鍊主簿,金華重爲訓鍊主簿,吳致豐爲都摠經歷,任泰瑛爲訓鍊主簿,李喜晩爲守門將,金鍾輯爲五衛將,李在德爲慶熙將,高道炯爲慶熙將,林宗勳爲美錢僉使,韓尙迪爲西水羅萬戶,許槃爲五衛將,李彦會爲景福將,柳相朝爲訓鍊主簿,韓明運爲守門將,金祖根爲侍直,李肇淵爲宣傳官,李圭殷爲訓鍊僉正,李命集爲武兼,同知單李在德,僉知單金鍾輯、高道炯,副司果宋台霖、李遇榮、高萬九、崔宗煥、金命珠、文養正、申大膺、李容敏竝單付,徐相五爲都摠經歷,洪範祖爲都摠都事,李義會爲夞怪萬戶,同知單李彦會,僉知單許槃。
○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許槃、金鍾輯,景福宮衛將李彦會,慶熙宮衛將李在德、高道炯,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範祖爲訓鍊判官,蔡大永爲部將,趙存奎爲右捕從,李光根爲五衛將李器炯爲慶熙將,具鏘和爲訓鍊主簿,林魯豐爲仁遮外萬戶,李秉逵爲五衛將,任德潤爲景福將,朴遇豐爲慶熙將,副司果沈宜晩,趙存永爲都摠都事,申鍾命爲宣傳官,李萬柱爲守門將,韓光麟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李器炯,僉知單李光根,鄭日復爲武兼,同知單任德潤,僉知單李秉逵,副司果李光暎、朴榮遇、李鍾應、張東七、金獻華、朴熙命竝單付,趙鶴年爲洗馬,鄭琠爲宣傳官,金翰喆爲宣傳官,李敏敎爲宣傳官,柳相質爲宣傳官,李錫遠爲宣傳官,李敎益爲宣傳官,金善永爲武兼,鄭弼訥爲部將,崔致信爲部將,金尙休爲部將,成益源爲守門將,孫宗厚爲守門將,李鼎模爲部將,李允默爲守門將,朴昌燮爲守門將,金宗彦爲守門將,金翊根爲南道參軍,權管秩安原、朴基潤,小坡兒金彦國,雲頭里金得弼,廣坪金允哲,小吉號里鄭麟熙。
○兼輔德金蘭淳疏曰,伏以臣,猥參政席,忽蒙春坊兼銜恩點,仍卽持被,而家信踵至,臣之老母,忽患暑泄,症甚非細,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兼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尹命圭〈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坐〉。右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直〉李鼎敍〈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申在植,左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圭、尹濟弘落點。
○傳于洪起燮曰,直提學李鶴秀,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起燮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洪起燮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是遠,時在平安道泰川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是遠在外,修撰李海淸差祭,應敎安光直,副應敎徐淇修,副校理金盛淵、權馥,修撰尹錫永,副修撰洪彦謨、洪晩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左副賓客趙鍾永,時在京畿楊州地,司書白東奎,時在咸鏡道洪原縣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在外司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司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正喜落點。
○洪命周,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金蘭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韓耆裕,弼善鄭東煥,兼弼善朴齊明,文學李根中,兼文學徐淇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安光直,副校理金盛淵,副修撰洪晩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以輔德韓耆裕,弼善鄭東煥,司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尹濟弘,以吏曹言啓曰,童蒙敎官,非生進,不得擬望矣,昨日政新除授童蒙敎官李玄功,旣非生進,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南錫九,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潤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敏會,暑滯挾食,轉成泄痢,度數頻數,食飮全却,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敏會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金正喜書啓及兵曹回啓,忠淸前前水使尹相重,前水使趙台錫,安興前僉使金履萬,平薪僉使趙鼎燮,令該府拿問處之事,竝傳旨啓下矣。趙台錫今方待命拿囚,尹相重以本道兵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趙鼎燮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金履萬下去結城地云,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忠淸道暗行御史金正喜書啓,則前中軍李海瑛段,餉穀百包,無難犯用,米二百八十餘石,每石四兩二錢式作錢以二兩八錢,立本分給,租一百五十石,每石一兩六七錢式,直爲代捧,及其分給,以詳定出給,恣意幻弄,如此蔑法之類,不可以已遞而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餉穀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無難犯用,立本分給,以錢代捧,而詳定出給者,諸條所犯,俱係不法,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充。
○丙戌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徐有贊,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谷山府使洪學淵,平山府使趙德永,通津府使李儒斌,咸從府使申命淳,雲山郡守朴大榮,瑞山郡守金益哲,南海縣令洪瀷,庇仁縣監李東煥,蔚珍縣令吳鼎周,禮山縣監朴雲壽,鎭岑縣監全允淡,求禮縣監許榦,燕岐縣監金箕明,羅州營將許楫,高嶺僉使李義根,德積僉使張善樞,荏子島僉使李應燁,彌助項僉使梁國佐,蝟島僉使崔廷勳,登山僉使洪浩得,蒜山僉使金性一,赤梁僉使黃重河,西林僉使黃琦潤,潼關僉使金成奎,平薪僉使趙宗弼,文城僉使金昌燁,淸城僉使金民秀,委曲僉使尹得說,天摩僉使胡繼祖,美錢僉使林宗勳,仁遮外萬戶林魯豐,馬島萬戶徐有善,豆毛浦萬戶崔昌亨,西平萬戶尹茂烈,黔毛浦萬戶金慶植,長峰萬戶金成柔,阿山萬戶李時英,幕嶺萬戶朴聖汲,阿吾地萬戶韓命履,宣傳官鄭琠、金翰喆、李敏敎、柳相質、李敎益以次進伏訖。上曰,次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起燮曰,邊將,例於階下奏職名矣,侍衛雖置之,而宣傳官使之入來,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以司謁擧行。學淵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庇仁縣監李東煥,曾經何職乎?東煥曰,曾經五衛將矣。起燮曰,此人在先朝時,爲多年守門將矣。上曰,何門乎?起燮曰,守直於通化門矣,至邊將各奏職姓名訖,守令、邊將,以次退去,起燮進前奏曰,大政翌日,守令、邊將初仕者之輒賜引見,便成恒式,亶出於稽言稽貌,慰勉戒飭之盛念,則其在承奉之道,榮感居先,叩謝爲急,而習尙方便,漸不如古,雖以今番言之,在京守令,多不肅謝,吏批初仕,全無一人入來者,其間豈或無實病實故者,而國綱之解弛,亦可見一端矣,此後則如非在外實故衆所共知,而大政翌日,無緣稽謝者,隨現執奏,另加罪責之意,申飭分付於吏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起燮曰,今因言端而有所仰達者矣,大政翌日之引見新除者,非惟慰勉之盛念,斯係生民之休戚,則稽言稽貌,亦爲試可之一端,而且況親臨一言之敎,比諸自下循例之飭,其輕重當如何哉,近年以來,使之只奏姓名,則便成文具,故敢此仰達矣。上命退諸臣,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尹命圭〈坐〉。左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右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有贊〈仕〉李鼎敍〈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命圭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濟弘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命周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炳朝,敦寧都正徐憙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濟弘,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安光直,副應敎徐淇修,校理尹正鎭,副校理金盛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正郞權馥,移拜副校理矣,本色專管經費,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台錫,以前任忠淸水使時事,方在就理中矣,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金正喜書啓及吏曹回啓,瑞山郡守韓用儉,禮山縣監李溟夏,韓山郡守洪羲錫,魯城縣監李時在,泰安前郡守許晟,保寧前縣監宋在淳,令該府拿問處之,結城縣監曺錫駿,藍浦前縣監成達榮,拿問嚴勘事,竝傳旨啓下矣。宋在淳今方待命拿囚,韓用儉、李溟夏、洪羲錫、李時在等,竝時在任所,許晟下去京畿楊根地,曺錫駿下去驪州地,成達榮下去忠淸道溫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洪命周〈緣故出〉。右承旨尹命圭〈坐〉。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洪在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均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濟弘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尹命圭啓曰,藥房都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徐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贊改差,代以洪在喆爲假注書。
○傳于金鼎均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尹濟弘曰,奉審承旨入侍。
○尹濟弘,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六朔焚香受香,在今二十八日,兩官中一員,當爲祗受,而新除授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故參奉受香次,依定式假官替直後,發程上來,行到利川地,身病猝重,萬無前進之望云,新除授令閔致成,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尙義爲英陵令。
○以應敎安光直,副應敎徐淇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尹命圭,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千摠趙台錫改差,代以御營廳別將鄭煥宗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潤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台錫,素患痰癖,又添挾食,轉成關格,症形危重,宋在淳猝得暑感,仍添泄痢,度數頻數,眞元大脫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台錫、宋在淳,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鼎均,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直提學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鶴秀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上曰,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戌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濟弘,假注書李鼎敍,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濟弘奏曰,臣承命馳詣懿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右承旨尹命圭〈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坐〉。右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尹濟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直〉洪在喆〈仕〉。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尹濟弘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持平洪龜燮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州營將許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尹命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洪晩燮,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韓耆裕,兼輔德金蘭淳,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弼善鄭東煥未肅拜,亦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與兼司書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參。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洪命周,弼善鄭禮容,兼司書金正喜,司書趙容和落點,兼輔德李寅溥,添書落點。
○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明朝,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落點。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鐵山府使李止敬,咸從府使申命淳,三登縣令趙㝡永,陽智縣監金彦道,昌寧縣監沈宜復,高原郡守李配浩,泗川縣監李時榮,燕岐縣監金箕明,靑陽縣監李鍾悳,求禮縣監許榦,金化縣監金佐根,南平縣監李聞榮,鎭岑縣監全允淡,興德縣監盧翼燁,漆原縣監徐驥淳,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濟弘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尹濟弘曰,刑工換房。
○傳于尹濟弘曰,禮山縣監朴雲壽,兩西守令中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禮山縣監朴雲壽,文化縣令李衡遠相換。
○以輔德洪命周,弼善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正喜。
○尹濟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觀植,時帶摠管,職務相妨,別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尹命圭〈坐〉。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金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尹濟弘〈〈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鼎敍〈仕〉洪在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錫奎,右承旨尹命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備忘記,洪州營將許熽,全州營將金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尹濟弘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履垕、李同淳,持平韓鍾運在外,執義朴英載呈辭,持平洪龜變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奉朝賀金履陽,今方謝恩,而該房承旨,進詣賓廳,敎書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持平洪龜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尹濟弘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李嘉愚,正言李正耆,持平洪龜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洪龜燮,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尹濟弘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洪龜燮,正言李正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洪龜燮,正言李正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濟弘曰,只推。
○金鼎均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洪龜燮,正言金正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宋彦民、成達榮,保放罪人李海瑛、李敏會、趙台錫、宋在淳等,當爲捧供,吳澈常、金敬淵、李櫽重、李周豐等,議處,而判義禁未差,同義禁鄭漪在外,沈能岳差祭,只有同義禁尹致謙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文會,參議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趙萬永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受由,參判李文會進,參議金蘭淳牌招不進,左承旨金炳朝進。啓曰,判書受由,參議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永觀爲副校理,李寅泰爲大司成,金在昌爲判義禁,李啓朝爲典牲判官,李培林爲司錄,校書副正字單金斗明,故府使洪龍健贈兵判例兼,故進士洪益涵贈左承旨例兼,已上同知洪槏兩代,兵曹正郞權馥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宗薰受由,參判尹致謙病,參議李衡柱入直進,參知金喆遠病,左副承旨金鼎均進,護軍申在植,副護軍李友秀、韓耆裕,副司直鄭東煥,副司果白東奎。
○金鼎均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明日,奉朝賀金履陽入侍。
○以吏曹參議金蘭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洪槏牒報,則永肅門南邊中松一株,因雨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海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鼎均,以備邊司言啓曰,特遣繡衣,許以道伯以下政績臧否,廉察刺擧,其事誠嚴且重,故自前被論於肅啓者,朝家所以懲勘,亦未嘗不嚴重,今見畿、湖兩御史書啓之該曹回啓者,廣州判官李翼在,謂以怨聲載路,刑濫訟枉。庇仁縣監金遇明,謂以處事無非麤鄙,見利不遺瑣細,計在肥己,事係非法,分賑則抄飢濫雜,賑穀加錄,捧稅則作錢高價,斗斛過濫,私捧贖錢,歸屬無名,私逕訟賂,民謠喧藉。鎭岑縣監黃䆃,謂以昨秋俵災,旣不均平,今春救急,亦未精實,栗木雜費,科外結斂,假托公用,軍錢捧納,非時促徵,竟售吏奸,臨訟利賂,許多鄙瑣之政,難以殫擧云,而只請罷黜,罪倖無懲,法將何施,以上三守令,竝令該府拿勘。魯城縣監李時在,雖謂以誠切盡職,志在愛民,而執災太濫,俵給不均,吏瞞官矇,一任偸弄,査括災結,給吏收逋,尤係法外,還政之吏奸狼藉,至有數百石幻弄加作爲言,災結還政,有邑之大事,此失檢察,不可以其非躬犯而姑置,以待該府之照處,爲先罷黜。水虞候李煥周,五十塊茯苓,三日內責納,雖是應捧之物,猶不當若是驟斂,況此科外苛取乎,取民一薤,猶尙抵法,令該府拿問處之。海美縣監鄭珪,茹吐於强弱之訟,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當該回啓吏兵曹堂上,亦爲推考。守令罷黜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與都政新除者竝飭,勿爲遲留,從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潤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海瑛,暑滯挾食,轉成泄痢,度數頻數,眞元大脫,食飮全却,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海瑛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敬謨啓本內,三陟府平陵驛徒三年定配罪人金翼基,旣已限滿,令該府考例稟處事,啓下矣。金翼基徒限已滿,依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文哲爲魯城縣監。
○判義禁金魯敬疏曰,伏以臣,忝叨金吾,頃以宮銜之不得兼帶,賤疾之無以供職,冒陳衷懇,仰冀鞶褫,及奉批旨下者,宮銜反蒙遞解,義當卽膺,不淹時日,而第臣病情,較之前疏所陳,症形愈苦,眞元愈下,胸膈痞滿則食飮不得消下,肢體麻痺則運用備極艱苦,伏枕委叫,房闥之間,恃杖而起,未過數步,輒欲顚躓,比日以來,歊炎如火,表裏交鑠,形殼徒存,精神昏耗,雖尋常文簿之來前者,目過而心不省,字下而義則忘,蓋臣受氣素薄,積祟常存,傷暑傷濕,久有源委,一富暑潦,乘時闖發,發輒危惡,重以馬齒已衰,蒲質先萎,精力之耗減,歲以不同,病氣隨以益肆,卽亦理勢之必然,有非時日調治所可完健,顧今許多時囚,當暑久滯,廷尉之奏當,一時爲急,而目下病狀,縱欲自力,其勢末由,噫,無論官之緊漫,事之巨細,在職盡職,少效一日之責,卽臣之素所自矢,而病與心違,欲起旋踣,情雖異於占便,跡自歸於慢命,撫躬歉悚,如添一病,玆敢不揆煩瀆,猥附必呼之義,申暴情實。伏乞聖明,府垂矜諒,亟遞臣金吾兼銜,治臣屢瀆之罪,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敎奉朝賀金履陽書。王若曰,年雖邁而精力尙旺,卿豈便休,章屢上而誠懇愈勤,予庸特許。肆頒自天綸綍,俾作平地神仙。惟卿,忠孝詩禮之家,文章經綸之手。受知寧考,自古人强仕之年,逮事寡躬,至今日耇造之德。聲名藉壯元之親擢,寶墨輝煌,恩諭藹先故之追思,珥筆密邇。繡衣朱紱,始也盤錯之展才,玉署銀臺,久矣帳扆之承渥。按南北之三節,懷之綏之,掌東西之兩銓,國耳公耳。鈇鉞莫嚴於奏牘,逆折奸凶,藻鑑稱平於詞垣,藹多吉士。及夫穠華之播詠,尤喜喬木之同休。雖卿兢懼之私,比前愈切,在予倚毗之重,與他自殊。典財賦則綜理不遺,掌秩宗則儀文無闕。委分司而煩劇暫卸,非爲優閑之漸圖,居崇班而望實益隆,尙資老成之夾贊。惟遐齡七旬之雖過,何往年一疏之遽陳。南湖之戀常存,必欲長往乃已,西遊之駕纔返,有此前說復申。黃耇無愆於趨朝,豈欲永捨,素志難奪於謝事,宜成其高。玆許三字華銜,更侈十行恩誥。黃冠野服,自在賀太監之鑑湖,紫袍天犀,爰歸裴晉公之綠野。韶顔白髮,遂暮境之得閑,晩節黃花,喜餘香之自葆。於戲,顧予思悵如有失,豈卿心便若相忘。京第之往來無常,奚但趨賀庭之列,江臯之起居不遠,庶足慰懸闕之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來謙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