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四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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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病〉。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金敎喜〈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坐〉。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思宮朔祭親行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德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喜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鉉啓曰,吏曹參判徐能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申在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命周曰,別廟宮號,以景祐宮爲之。
○李德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在鶴、金羽根在外,執義柳季獜,掌令趙忠植、沈能栻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季獜,掌令趙忠植,沈能栻,司諫金喆遠,正言李竣祜、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德鉉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亮爲摠戎中軍。
○禮曹,來乙酉年正朔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韓義運,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冬節已深,江水合氷,漁路斷絶,不得設網,舊儲已竭,新貿無路,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全數代封,魂宮供上,依例封進。
○洪命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思宮祥祭後,移奉禮節,當爲磨鍊,而宮號不可不前期議定,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宮號已書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乙酉年正朝大殿、中宮殿朝賀時,王世子進致詞行禮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金敎喜,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任泰淳,前任順天營將沈尙之,前任洪州營將忠翊衛將曺允鵬,前任京畿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都宇謙,慶熙宮衛將鄭殷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德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宗舜手本,則時囚罪人申絅就囚之後,疝積之症,處冷猝肆,達夜衝亘,李石求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食飮全却,兩囚症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申絅、李石求,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龍翼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酉時量,敬奉聖批,同月三十日卯時量,馳往傳諭于永平縣縣內面梁文里議政府右議政李書九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瀝血陳懇,泥首俟勘,伏承聖批,乃蒙曠絶之異渥,恩出推心,旣示禮使之義,仁深錫類,俾霑孝理之化,特許職名之體諒,至令將護之專力,從古人臣受此於君父者,果有幾人,而不知如臣無狀,何以得之於我聖明也?隆恩厚德,淪肌浹骨,母子相對,惟有頂戴攅祝,感激流涕而已。至若責勉之聖意,彌增隕越,身旣難進,縱未能涓埃之少效,志則願忠,豈敢以疎逖而自外,竊愧其庸愚蔑識,報補無術,徒荷生成之至德,長頌太平之餘澤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再上辭疏,自附疾痛之呼,冀賜鞶帶之禠,及承聖答,首尾五十有六言,溫諄隆摯,危疾之難强,至懇之非飾,天鑑在上,已盡諒察,而一兪之音,尙且靳焉。臣雙擎拜頓,感極出涕,而齎誠企望之餘,大失所圖,雖知聖念假借,欲毋煩於更懇,無奈臣心切至,自不能於無言,且有冒萬死仰復於閔覆之下者,殿下旣諒臣之病,察臣之懇,而所以靳之者,爲其元輔之重也,臣竊以爲不然也。臣之必欲求去者,政以官名之爲元輔也,若是小官去就,與閑司漫職之無甚關係者,則殿下必欲使臣,姑充其位,不肯遽捨,臣亦何苦而瀆犯威尊,瀝血固辭,閱月經年,不自知止,至若何不念公私先後,而只欲身閒之敎,臣於伏枕㱡㱡之中,誦此王言,尤切慙悚。臣受恩罔極,致位至此,雖其身體髮膚之微,皆仰資於顧復,今居股肱心膂之任,敢自私於便安,此必有甚不得已之心,存於其間,而只緣臣言行無素,不能仰孚於君父之前,此尤臣難赦之罪也。狗馬賤疾,當此冬節之漸深,舊症新恙,一倍添劇,殆無暫時之帖安,而少有省覺,則暗構辭本,或發夢囈者,皆祝解官,情到於此,其亦慼矣。世或有一遇官箴,作爲撕捱者,比臣之前疏所陳,必可退之情勢,孰輕孰重?臣之所謂情勢,異乎人之情勢,而竊自謂百世以俟君子而不惑矣。士大夫持身,進退爲大,聖主之勵世道,以廉防爲先,今臣不去,則人必曰大官如此,朝廷不復以進退廉防爲重,擧世貿貿,將莫之救也,自誤其身而又誤人,其罪當如何耶?上天玄遠,而一言可以感動者,亦惟曰曲遂其性,臣之疏籲,今至三矣。伏望殿下,穆然深思,特垂矜恤,亟命遞免臣職,無復疑難,臣雖卽日入地,豈有餘憾?惶隕戰恐,兼俟瀆撓之誅,且臣身縻藥院,久闕起居之禮,罪著溺職,尋常自訟,而近日以來,家有喪故,身旣不潔,重地出入,心所未安,亦乞許解,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切懇愈往愈至,所請竝姑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前領議政。
○大司成李若愚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本非近似,而辭不獲命,黽勉冒膺,適値課試過限,瘝曠爲悚,仍復設行,一二抄而竟未免醜拙之畢露,臣固已滿心慙恧,無地自容,第臣竊有私情之萬萬切迫者,敢此冒陳焉。臣父年旣癃老,病又沈痼,長在床褥,寧日恒少,而近因日候之不調,頑積內肆,風寒外襲,胸膈衝亘而食飮專阻,痰火熾盛而榮衛大損,臣方焦悶煎灼,實無離側供任之望,而見今課試積滯,餘日不多,勢當鎭日設行,無或停輟,始可以及期了勘,而以臣今日情理,進而欲職事無闕,則方寸已亂,退而欲將護爲便,則科試莫重,徊徨悶塞,不知所出,苟非私情之眞實切悶,事勢之到底掣礙,則旣已冒當於是職,何敢規免於斯役乎?左右思量,誠不獲已,玆敢畢暴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賜遞改,俾私情獲伸,試事無曠,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顯思宮臘享祭兼朔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知事金蓍根,贊禮禮曹判書洪義浩,典祀官奉常正鄭禮容,宮闈令尙膳金喜善,執禮副司果尹命圭,執尊司成朴光錫,大祝應敎朴晦壽,祝史文學金鏴,齋郞副司果李憲兢,盥洗位兵曹正郞李鼎默,司藝朴起壕,爵洗位直講金永鎭,校書校理蔡弘勉,亞獻盥洗位典籍姜䆃,終獻盥洗位典籍趙德履,贊者引儀金秉始、趙必煥,謁者引儀吳淳常,假引儀吳泰瀚,贊引假引儀李宅淳、金亨源,祭監監察安孝述、李鍾淳。
○甲申十二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顯思宮。朔祭臘享祭兼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金敎喜,同副承旨李德鉉,假注書蔡東直,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李鶴秀、金正喜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詣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上詣版位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訖,贊禮導上詣尊所東向立,志淵酌酒,德鉉以盞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俯伏哭,志淵奉香,德鉉奉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德鉉受香奠于案,仍行初獻禮,志淵奉酌以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大祝跪讀祝文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禮gg酌醴g,宮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宮官請執爵獻爵,王世子以爵受宮官,奠于靈座前,宮官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金蓍根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燎訖,啓請禮畢,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甲申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義運,侍講官朴晦壽,檢討官朴潞壽,檢校待敎金正喜,記事官李淵祥,金鍏、吳致愚各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晦壽讀自子曰不知命,止知人也。上曰,文義陳之。晦壽曰,《魯論》之末,結之以知言者,與《易繫》之末結之以六辭,同一其揆,然則聖人知人之道,亦不外乎此六辭,而知言爲知人之要領,苟或不明乎聽言之道,則邪正得失,將無以辨明矣。至若帝王之學,其所係之尤重且大者,知人是也,然而知人惟帝其難之,則知人之道,豈可易言哉?必也公而聽之,明而照之,無一毫好惡之私,然後始可矣。若求目下當行之務,則莫如頻接臣僚,詢事考言,言者心之發也,事者績之著也,於斯二者,旣詢且考,則賢愚邪正,莫遁其情矣,然而公聽明照之道,惟在於心無偏倚之私而已。周濂溪有言曰,明則通,通則公,公則普,明通公普四字,又是無偏倚之要訣也。伏願於知言知人之道,益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潞壽曰,上番所陳,已盡無蘊,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玉堂已陳,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正喜曰,上番所陳甚切,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此gg次g退出。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禁府坐起進〉。左承旨蔡弘遠〈未肅拜〉。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式暇〉。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式暇〉。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左副承旨金敎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志淵啓曰,卽者檢閱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卽者檢閱金鍏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臣志淵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落點。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宗薰,參判徐能輔病不來,參議申在植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在鶴、金羽根在外,執義柳季麟,掌令趙忠植、沈能栻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季麟,掌令趙忠植、沈能栻,司諫金喆遠,正言李竣祜、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左承旨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傳于韓義運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韓義運曰,罰已行矣,定配罪人南履翼放送。
○以江原監司尹命烈狀啓蔚珍縣令李濟弘遭母喪事,傳于韓義運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朴基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絅、李石求等還囚捧供以入,而兩囚病勢俱爲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行護軍申絅,禁軍別將李石求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之偏母,素抱貞疾,居常沈痼,寧日恒少矣。卽接家信,臣母宿症,挾感越添,一倍凜綴,委頓床笫,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徹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擅離,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申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義運,侍講官李寅泰,檢討官朴潞壽,檢校待敎金正喜,記事官李淵祥,記注官全允淡、李湜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泰讀自《孟子集註》,止何必曰利。上曰,下番讀之。潞壽讀自梁惠王立於沼上,止豈能獨樂哉?上曰,參贊官讀之。義運讀自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止天下之民至焉。上曰,閣臣讀之。正喜讀自梁惠王曰寡人願安,止飢而死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梁惠王曰晉國,止王請勿疑。上曰,上番讀之。允淡讀自孟子見梁襄王,止誰能禦之。上曰,下番讀之。湜讀自齊宣王問曰,止不識有諸。上曰,文義陳之。寅泰曰,惠王卑辭厚幣,以招孟子,宜若有爲,而及其問也,不過曰何以利吾國,利吾國之利,是攻利之利也。孟子對之以仁義而已,仁義者,義理之利也,以世人觀之,未有不以孟子爲迂矣。然若使惠王心信,而服行仁義,則致太平王天下,而德澤加於萬民,利熟gg敦g大焉?伏願於攻利之利,義理之利,深加辨別而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潞壽曰,梁王立於沼上,以鴻䧹麋鹿爲玩好之物,使凡人對之,必曰賢者必不樂此,而君子辭不迫切,故下兩章,引《詩》、《書》而釋之,賢愚之樂,自可辨矣,臺沼池囿,周夏一也,夏桀循人欲,故民有曷喪之歎,文王循天理,故視民如子,而民之趨事赴功,如歸父事,其歡樂之極,如在春風和氣之中,文王純一之德,於斯見矣,前鑑孔昭,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此章之旨,卽王者發政施仁之事,而其要卽井田法也,五畝之樹桑,百畝之無奪,數罟不入洿池,斧斤時入山林,無非生養之政,而謹庠序之敎,申之以孝悌之義,此卽古之聖王,克知稼穡之艱難,旣庶而富之,旣富而敎之之義也。伏願必於此等文義,深加留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正喜曰,上下番已陳無蘊,臣無可達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式暇〉。左承旨蔡弘遠〈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式暇〉。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式暇〉。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蔡東直〈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bb放b,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蔡東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東直改差,代以成好謙爲假注書。
○傳于朴基宏曰,召對爲之。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兵使李源祖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目下瘡腫,萬無跨馬登程之望云,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徐能輔,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吏曹參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南公轍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前領議政南公轍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申在植未肅拜,右承旨韓義運進。以沈能稷爲大司諫,沈鈁爲執義,沈英錫爲司諫,朴英載、李昌心爲掌令,李家淳、金逸淵爲持平,李憲球爲獻納,朴容壽、李應信爲正言,金箕殷爲右尹,李奎鉉爲大司成,林漢浩爲內醫都提調,李升烈爲禮曹正郞,趙雲會爲司䆃僉正,鄭國柱爲愍懷墓守衛官,韓仁植爲蔚珍縣令,開城敎授李文欽仍任事,承傳,故通德李台鉉贈戶參例兼,全羅兵使李源祖考。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徐長輔受由,參議愼宜學入直,參知李衡柱病,右副承旨朴基宏進。判府事單南公轍,以尹相重爲同知,權思穆、李顯喆爲五衛將,李喆爲忠翊將,吳義喆爲景福將,李宜直爲慶熙將,尹郁烈爲南兵使,李鍾英爲全羅兵使,許宓爲古群山僉使,同知單鄭宅心,僉知單鄭奎行、趙齊崚、安時赫,護軍金鐮、具信喜、李復淵,副護軍金敎喜、趙琮鎭、李瀅夏、李若愚、沈能稷、任存常、朴弘鎭、李源祖、李顯喆、許櫟、徐恭修、趙守喆、柳熀,副司直柳季獜、金喆遠、趙忠植、沈能栻、李在鶴、金羽根、尹心圭,副司果李竣祜、李鳳純。
○吏批,再政。以呂東植爲輔德,洪敬謨爲刑曹參議,趙思健爲刑曹佐郞,李昇明爲司宰僉正。
○兵批,再政。以徐鼎輔爲同知,朴元植爲忠壯將,李玄機爲宣傳官,同知單李宜直,僉知單權思穆、李顯喆,副護軍洪起燮。
○吏批,三政。以金弘柱爲恭陵令。
○兵批,三政。以蔡學永爲訓鍊僉正,同知單吳羲喆。
○兵曹,以李惟秀爲御營中軍。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止淵狀啓,長鬐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韓義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卽爲奠接事,分付。
○朴基宏,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南履翼,罰已行矣,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公淸道忠原縣連原驛,徒二年定配罪人南履翼,知委配所官,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申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基宏,侍講官李寅泰,檢討官朴潞壽,檢校待敎金正喜,記事官李淵祥,記注官任泰濬,記事官金鍏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泰讀自曰有之,止不忍也。上曰,文義陳之。寅泰曰,孟子當戰國之時,以遏人欲存天理,黜伯道行王政,爲第一先務,仁者,王政之本,而隨時發見者也,故齊王見牛之觳觫,而不忍之心,油然而生,此仁之端也。若能擴而充之,則可以保百姓行王道,而不能善推此心,使孟子之道,終不得行焉,此豈非後世之可慨惜者乎?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式暇〉。左承旨蔡弘遠〈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李紀淵〈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相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洪命周,同副承旨李德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金學淳落點。
○韓義運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召對爲之。
○成好謙在外,代以曺相振爲假注書。
○傳于朴基宏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左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甲申十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義運,侍講官李寅泰,檢討官徐相祿,檢校待敎金正喜,記事官李淵祥,記注官金履喆,記事官金鍏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泰讀自王曰然誠有,止以羊易之也。上曰,文義陳之。寅泰曰,齊宣王之以羊易牛,非愛其財而以小易大也。本心之仁,隨感而發,故見牛之觳觫,而不忍之心,油然而生,使之易羊,然與孟子問答也,不能以見牛未見羊對之者,全不致力於致知格物之工故也。若能因其端而擴充其善心,極盡其所以致知之道,則隨處旁通,事事物物,各得其宜,而人欲自遏,天理自存矣。帝王出治之道,亦不過於致知格物上做去,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病〉。左承旨蔡弘遠〈病〉。右承旨韓義運〈式暇〉。左副承旨金敎喜〈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李恒權〈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相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淳,同副承旨李紀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朴基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洪敬謨,大司成李奎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恒權、金敎喜落點。
○朴基宏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恒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基宏曰,召對爲之。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李紀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紀淵。
○傳于李恒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大司成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朴基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鐸遠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申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基宏,侍講官李寅泰,檢討官徐相祿,直閣朴永元,記事官李淵祥,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金鍏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寅泰讀自曰王無異,止謂我愛也。上曰,文義陳之。寅泰曰,孟子於此,又發端而問難之者,因齊王不忍之心,開導其善心,欲使推廣而行仁政也。齊王不能反求,而得其本心之善者,全由於初無講學之工也,夫王政之本,只在於保民,而保民之道,不過推仁心行仁政而已,民保而後,國可治安,而敎化可行。伏願於保民上,益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坐〉。左承旨蔡弘遠〈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敎喜〈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李恒權〈坐〉。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相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左承旨蔡弘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恒權曰,召對爲之。
○以左承旨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金敎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申十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恒權,侍講官李嘉愚,檢討官徐相祿,直閣朴永元,假注書曺相振,記事官金鍏、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嘉愚讀自曰無傷也,止折枝之類也。上曰,下番讀之。相祿讀自老吾老,止獨何與。上曰,文義陳之。嘉愚曰,孟子以齊王易羊,爲爲仁之術,而齊王不能因是心擴充之,乃反有疑於孟子之言,故孟子告之以不爲也,非不能也。大抵凡事不爲與不能,全在於用心與不用心,則齊王實不爲而非不能也。臣於年前,待罪翰苑,屢經講筵入侍,伏覩我殿下淵默太過,未嘗有問難酬酢之事,每講只令開卷而讀。讀訖掩卷。仍命退出矣。今於久停之餘,乃復開講,群下之情,不勝慰幸,而殿下依前淵默,徒歸文具而止耳,如是而安望上下情志之交孚乎?臣等抑鬱之懷,無容仰達,而此是殿下之不爲非不能也,如欲爲之,則寧有不能之理乎?孟子告齊王之言,臣敢爲殿下仰勉,伏望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相祿曰,孟子以見與未見,解其知與不知,方其坐於堂上,見彼牛觳觫,故知王不忍之心,藹然而自萌矣。惟其處於深宮,不見吾民之顚連,故知王不忍之心,不得流行矣。是以君子爲仁之術,不獨擴充於其所見,而亦必預養於其所不見,是以孟子之於齊王,反覆詰問,開導誘掖,先發無傷二字,以護王不忍之心,再言仁術二字,以啓王推擴之方則宣王之心,戚然有動,不忍之意,宛然復生,然全不用工於學文上,故恩雖及於目前之一牛,功奚至於遠方之黎民哉?惜乎齊王終不得自知其仁端之發見,徒以愛與不愛,呶呶自辨,宜乎其不能知保民也,大抵帝王出治之道,莫先於推仁擴充而已。伏願以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志淵〈病〉。左承旨蔡弘遠〈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敎喜〈坐〉。右副承旨朴基宏〈病〉。同副承旨李恒權〈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相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喜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義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敎喜曰,召對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廟時多有擧行之事,稱號入廟都監,而以營建都監,大臣與堂郞,仍爲擧行,鋪陳帷帳,依太廟、景慕宮例爲之。
○傳于李恒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金敎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惟秀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趙咸永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任gg仕g,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咸永。
○金敎喜,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趙恩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申十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敎喜,檢校待敎徐憙淳,侍讀官李嘉愚,檢討官南履懋,記事官李淵祥、金鍏、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嘉愚讀自權然後,止所大欲也。上曰,文義陳之。嘉愚曰,孟子於齊宣王,以興甲兵危士臣,反覆問難,而宣王以爲不然,將求所大欲也,所謂大欲者,卽下文興甲兵闢土地等事也。不修仁政,而興甲兵闢土地,則害歸於民,而失先後本末之序矣,故孟子又以上文權度等說告之,齊物輕重長短,莫如權度,而仁民愛物之先後本末,以吾本然之權度度之,然後可以得其序矣。所謂本然之權度者,無他,卽心而已,人君之心,卽萬化之原,故一念之差,人欲隨之,必也正吾心,然後可以安民,而國可治矣。正心之道,必於誠字上做得,誠之之道,必於勇字上做得,而勇者,力行而不爲事物之所撓奪者也,力行而一於誠,然後自然純亦不已,而事事物物,各隨吾本然之權度,而無往不得其宜矣。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履懋曰,此章所云心爲甚王請度之者,謂其以本然之權度,度其心,則可知其愛物仁民之心,孰重且長,孰輕且短也?孟子所以引喩告戒,若是深切,特爲齊宣王不知其稱量之宜而然耳。試以三代盛際驗之,則文王春田騶虞之化,必本乎仁民之遺恩,大禹咸若魚龞之澤,必自乎養民之餘政,則其急於民而緩於物也,類如是矣。今我殿下臨御以來,宵旰求治,凡係於仁民之恩,保民之政,靡所不用其極,藹然德意,感發洋溢於辭敎施措之際,而惠澤猶未下究,成效猶未見著,窮蔀愁困之聲,八路皆然,其故有在。大抵切於民而近於民者,無如守宰之任,而猶或有不得其人,未能盡其對揚之責而然,每當六臘大政,非無前後聖敎,而亦未免爲備例而止。伏願繼自今另飭銓曹,守令差出之際,益加愼擇,必使推實心行實政,則實效之所推廣,環東土億萬生靈,咸囿於太平寧謐之域,而歌詠聖澤,亶在於是矣。深留聖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韓義運〈式暇〉。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李彦淳〈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左承旨蔡弘遠,左副承旨金敎喜,右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假注書曺相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李彦淳、李若愚落點。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勉昇資是嘉義,行都承旨李志淵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李羲準落點。
○傳于李若愚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恒權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入廟都監監董大臣及堂郞下批。
○李恒權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蔚珍縣令韓仁植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彦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何如?傳曰,允。
○曺相振改差,代以孫秉周爲假注書。
○李恒權,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洪龜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如是沈重,則有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申十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若愚,侍讀官李嘉愚,檢討官南履懋,檢校待敎金正喜,記事官李淵祥、金鍏、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嘉愚讀自曰王之所大欲,止求魚也。上曰,文義陳之。嘉愚曰,孟子告齊王以王之所大欲可知已,齊王旣不言其所大欲爲何事,而孟子先言之,此無他,齊王爲人庸闇,自問桓、文之事,已知其不足與有爲,及夫以羊易牛之言,又不能推是心及於民,而聽其反復問答之言,純是戰國功利之心,有以窺測其淺深,故孟子所以指其所大欲而言之者此也。夫人君處崇高之位,臨御臣庶,一動靜一政令,八方咸仰,苟能以堯、舜自期,仁心仁政,歸於下民,凡百施措,皆合軌則,則在下者,不能窺君上之淺深,而今齊王則反是,故孟子如彼其斥言之,此是齊王之自取,而亦是自反處也,豈非後世人辟之所當鑑戒者乎?惟願此等處,不徒以文義看過,復加省察而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韓義運〈病〉。右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若愚〈坐直〉。同副承旨李彦淳〈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若愚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若愚啓曰,卽者檢閱金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李憲球,正言朴容壽,掌令李昌bb心b,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李憲球,正言朴容壽,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bb招b,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落點。
○孫秉周在外,代以李佑伯爲假注書。
○傳于李若愚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申在植未肅拜,右副承旨李若愚進。以宋冕載爲兵曹參判,朴潞壽爲兵曹正郞,白萬榮爲禮曹佐郞,入廟都監提調三單金履陽、金蓍根、金相休,郞廳三單洪耆周、李秉溫、趙基恒,故五衛將趙有善贈左承旨例兼,故五衛將趙有憲贈戶議例兼,以上篤志力行特贈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未差,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左副承旨李恒權進。護軍李志淵、李勉昇、徐長輔,副護軍洪命周、蔡弘遠、李德鉉、金敎喜、金學淳、朴基宏、李羲準、沈能先、權聖彦,以上竝單付。
○李恒權,以吏批言啓曰,入廟都監監董大臣及堂郞下批事,命下矣。提調及郞廳,今方單付以入,而至若監董大臣,自臣曹無下批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營建時監董大臣爲之事,遣史官傳諭。
○以司諫沈英錫,獻納李憲球,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沈英錫,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李恒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有實故春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申在植,弼善沈能栻,兼弼善李寅泰,文學李憲球,司書金正喜,說書吳致愚落點。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申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恒權,侍讀官李嘉愚,檢討官南履懋,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李佑伯,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嘉愚讀自王曰若是其甚與,止蓋亦反其本矣。上曰,下番讀之。履懋讀自今王發政,止而可爲也。上曰,文義陳之。嘉愚曰,孟子以以若所爲,求若所欲,告于齊王,大抵凡事,言行相顧,然後可以做得而無害,如或不然,則末流之禍,至於如齊宣王興甲兵構怨於諸侯之事耳,此所以失其本末而然也。若反其本,如下文所謂發政施仁,則其效不止如闢土地朝秦楚而已。由是觀之,所爲與所欲之際,可不審愼,而知所先後也哉?惟願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履懋曰,此所云小不可以敵大,寡不可以敵衆,弱不可以敵强者,專爲忮求矜伐之私而言也。至於王政之所加則大有不然者,其過化存神之竗,捷於桴鼓,速於影響,日月霜露之所照濡,華夏蠻貃,罔不率俾,初未嘗有大小衆寡强弱之可論,而天下自底歸心,則其爲功效之廣大普博,奚可區區與比於闢土地朝秦楚撫四夷爲哉?孟子所以對齊王之言,必以反其本三字,爲一章之要領者,其意可知,猗我殿下,光御二紀,至誠圖治,而治效猶未至焉,上而欠振勵奮發之功,下而襲恬嬉因循之科,則此必於立志上,有所未盡而然耳,先正臣李珥之言曰,使一世爲唐爲虞由我也,使一世爲叔爲季由我也,志之所向,人主尤不可不愼,此正與孟子反本之說,沕然相符,實爲勉君上之格言至論,伏願深加體察而勉勉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起燮〈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鉉〈未肅拜〉。同副承旨李若愚〈病〉。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問,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恒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司諫沈英錫,正言朴容壽,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沈英錫,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南履懋落點。
○李恒權啓曰,獻納南履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呂東植入直矣。以其身病,纔已入稟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輔德申在植,弼善沈能栻,兼弼善李寅泰,文學李憲球,兼文學朴永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起燮曰,召對爲之。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行顯思宮祥祭時,素膳依例以兩日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徐能輔受由,參議申在植未肅拜,左承旨韓義運進。以趙忠植爲修撰,尹秉烈爲副修撰,金魯敬爲刑曹判書,白東薳爲左尹,趙晉和爲黃海監司,兼春秋單金樂周。
○李恒權,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李文會,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資級係是嘉善,同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宋冕載未肅拜,參議愼宜學入直,參知李衡柱病,左副承旨李恒權進。以金守基爲都摠管,張彦極、徐繼修爲五衛將,崔宗植爲慶熙將,吳致慶爲都摠都事,同知單李文會,上護軍李肇源,副司直金裕憲、金鏴,副司果韓弘敎,副司正李景在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恒權曰,禮判雖請詢問,自上無可除之服,何待此奏而知之?況我家舊禮,自昔雖在無禫之地,皆行禫祭,今番遵而行之,亦無可疑,然則詢亦無義,禮判擧條,勿施,禫日自該曹依例擇入事,分付。
○傳于韓義運曰,都承旨牌招,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落點。
○李恒權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沈能稷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兼輔德申在植,弼善沈能栻,兼弼善李寅泰,文學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正言朴容壽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司諫沈英錫,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沈能岳狀啓北靑府民家燒燼事,傳于韓義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洪起燮以入廟都監言啓曰,今此入廟時,景祐宮龕室神榻冊欌印欌床卓,顯思宮祭器仍用與新造者,臣等當爲奉審擧行矣。奉審吉日,令禮曹從速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都廳郞廳二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入廟都監都廳副司直尹命圭,副校理金炳朝竝單付。
○洪起燮,以入廟都監言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五衛將李興潤、陳珣,計士李最善,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各房郞廳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前正郞洪耆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耆周。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因大司諫沈能稷上疏,監試初試一所入格人趙國鉉,拔去事,命下矣。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思穆前任淸州營將,忠翊衛將李喆前任公淸監營中軍,忠壯衛將朴元植前任慶尙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五衛將李顯喆、趙齊崚除授在外,上來無期,鄭奎行,慶熙宮衛將安時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同仁權管洪墡親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離側赴任之望云,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秋水陸操啓本及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公淸兵使李謙會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扶餘等二十五邑旗幟裝服,間或渝弊云。黃海兵使許溟啓本中道內團束軍兵習操時,各邑鎭戰馬器械軍器什物,不無欠缺,而試射時守令、邊將無分云。全羅前兵使白海鎭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咸平一邑,器械破傷,服色渝弊,巡操時靈光等四邑器械,間有破傷,而試射時守令,邊將無分云。慶尙右兵使李觀植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開寧等十三邑服色渝弊,器械執頉云。統制使趙華錫啓本中水操時守令、邊將試射無分云矣。習操聚點,俱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鍊習,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及試射無分武臣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絅、李石求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徐能輔疏曰,伏以,疾痛之極,必號父母,人之常情,殿下於臣,父母也,臣亦安敢自外於慈覆之下,而不一疾聲以號乎?第念,臣於夏秋之交,重嬰奇疾,神精氣血,日就消耗,譬如蒲柳,望秋先凋,迺者數日以來,觸冒添劇,諸般醜狀,雖不敢一一煩瀆,最是風眩之劇,牙頰浮腫,痰厥之急,積冷衝肆,飮啖全廢,肢體綿弱,奄奄喘息,殆同癃痼,一肅恩命,義分是懼,目下病勢,蹲仍無望,尸素之愧,瘝曠之罪,中夜思惟,惶汗浹背,且況大政之期,知在不遠,職務之重,雖異長銓,參佐之任,亦自不輕,豈可猥視以尋常他曹佐貳之比,而謂其無害於或曠耶?此固臣必遞之義,而前後召牌之下,欲黽勉趨承,則病實難强,欲泯默虛帶,則曠又可悚,方寸之內,氷炭交爭,臣私竊以爲,與其終不可冒據而徒積違慢,毋寧身犯瀆擾之罪,俾得以職事無曠,猶爲少贖矣。玆敢不避僭越,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俾便調治,仍勘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戶曹參判朴齊一疏曰,伏以,臣本以孤露餘生,不幸慈母見背,日月不淹,祥禫已畢,俯仰慨廓,靡所逮及,臣迺於前月,伏奉見職除旨下者,臣仰感收簪,宜不俟屨,而蟄伏墓廬,曠延旬朔,有若全昧義分者,然誠以苫塊之餘喘,不忍塵冠之復彈,嗚呼,臣賦命險釁,生甫二歲,遽失所怙,無他兄弟,惟偏母是依,母而兼嚴父之敎,良師之誨,以臣零丁顓蒙,而俾得存門戶保家訓,其事至艱,其心至苦,劬勞顧復之德,欲報之而罔極也。且伏念,臣家世受國恩,及至臣身,得霑餘庥,自其弱冠補蔭,以至策名高第,驟躐資級,莫非我聖君之賜,則輒母子相持,感極而涕,拜祝天闕。惟其餼廩之奉,小人之食所以養其口體者,庶謂終臣一生矣。今而後雖使臣貴矣,而誰與爲榮,雖使臣富矣,而誰與爲養?此臣所以擎華誥,而泫然足未前于榮途者也。喪威餘戚,實難自抑,見職久曠,有關義分,玆敢冒陳微衷,仰塵宸聰。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命鐫改臣職名,以安私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李奎鉉疏曰,伏以,歲聿云暮,泮試臨期,濟濟衿靑之士,操觚鼓篋,歌鹿鳴之詩,思得良有司,綴章程之文,談經傳之旨,各自淬礪,秩我進退,顧此時此任,苟非聲實素著,有足以矜式,而模範者,則莫宜居之,而及其選部題目之出,忽以臣冒充是職,臣奉旨屛息,久益駭惶,欲退而泯默焉,則試期淹,而國體虧,欲進而冒應之,則群譏集,而士望缺,屢回參倚,遂不得不控實仰籲。噫,是職也,推究建設之義,則卽虞司徒周樂正是也,而今之不能古久矣,雖就課試一事之末而論之,士趨之恬競,文風之舒噍,經義之章晦,亶係於有司之標準品式,譬如鑾聲和而輪轂齊範,磬律諧而琴筦合節,軋茁變體,寔在轉移,必其人抱炳蔚之文,持公明之鑑,然後士心可以厭服,師規可以循蹈。臣自弱冠,隨諸生昕徵之列,周旋升降於黌庠之間,亦多年所夙知,此任之非人人可授矣。臣矇經面墻,無術無業,少不敏篤,長益荒懶,近又五載下邑,身纏簿牒,尋數之工,易以題判,緗素之業,奪於朱墨,舊知日耗,幾近時丁,今使臣復治功令,與諸生較藝,如向年時,猶不可得矣,何可坐據臯比之席,而秤衡多士之文乎?笑列之恥,猶屬已私,玷器之謗,當累聖簡。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宜濫受,將臣所帶成均之職,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沈能稷疏曰,伏以,臣卽空空然一庸夫耳,固無足備數簪紳之末,而向者試役,自速僨誤,猥控首實之章,恭俟當被之罪,聖批鄭重,恩譴只止於薄罰,且惶且感,縮伏訟愆,曾未幾月,而甄敍自如,除旨繼降,以臣爲諫省之長,顧臣鹵下,何以得此謬恩於聖明之朝也?驚惶感激,不知措躬之有所淸朝臺閣,何莫非愼簡,而是職也,地望之隆,責任之重,尤有別焉。必使學識通敏,風節勁正者,宜居是地,實非空疎罷軟,如臣之所可一日冒據也,明矣。雖欲忘其不稱,晏然出肅,思所以報答我聖上陶甄洪造之萬一,其奈風采之蔑如,才識之不逮,何哉?此而蹲仍,則臣身固不足恤,而聖朝綜核之政,恐不當如是矣。召牌之下,承膺無路,敢具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以重臺閣,以安微分。臣方丐免,不宜贅說,而事係隄防,不勝駭惋,玆敢仰陳於紸纊之下,惟聖明垂察焉。噫,辛壬義理,卽撐宙亘宇,歷百世而不可泯者也,隄防之嚴未嘗以久遠而或弛,故凡其身犯惡逆者之子孫,雖廑免坐配,尙不得齒於朝籍,則豈可使之任其跳踉,冒赴科場也哉?臣伏聞今番監試初試一所榜中,有所謂趙國鉉者,爲逆賊泰億之玄孫云。噫,泰億之凶窮惡極,卽國家臣民百世之讐也。其逆孽遺裔,得免殄滅,至今易種于斯世者,尙切神人之憤,則其爲孫者,乃敢自同平人,無難赴擧,以至於入格乎?初解雖間於通籍,而國試則一也,出系謂異於本宗,而逆種則一也,羸豕之戒,堅氷之虞,顧豈不凜然而寒心哉?人心易於狃習,王法急於防微,雖屬旣往,決難仍置,臣謂亟令該曹削其名於原榜,仍施刑配之典,使隄防不壞,凶醜有所懲畏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刑配則似過,拔去依施。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申絅段,武弁之無得以情勢爲言,自是格例,而以統營事揷入於供辭中,又以情蹤臲卼,孤恩慢命等語,張皇爲說者,無嚴莫甚兺除良,統營事,旣登於繡啓,已勘當勘之律,則伊後凡於官職,宜益竭蹶奉公,以爲贖愆之道,而摠管除拜後,五朔不爲肅謝者,尤極可駭。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石求段,莫嚴者師律也,而禁軍別將蒙點之後,不卽來現,致有該曹草記之擧,雖未知其實病之如何,而揆以事體,難免稽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申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恒權,假注書李佑伯,事變假注書孫爀,記注官任泰濬、李湜,左議政李相璜,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知敦寧金魯敬,禮曹判書洪義浩,吏曹判書朴宗薰,行護軍趙萬永,申鴻周、白東薳,校理李嘉愚以次進伏訖。相璜曰,近來日氣不調,而今朝尤爲峭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詞訟劇地,曠務可悶,且値歲節,多有擧行之事,在外法司堂上,今姑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近來百隷怠官,以避事爲能,赴公爲恥,仍成弊俗,自應行之格令而視若弁髦,卽各司衙坐而其餘可知,設官授人,將以了此官事,而竝與一時仕進,而憚避如此,尙安望隨處殫竭幹當修擧乎?自今申明舊式,課日衙坐,俾無敢弛曠,而更或有如前惰忽之弊,則斷當隨現重勘,以此意申飭卯酉各司,知所警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牛禁固是常典,更何待於臨歲申令,而如無前期預飭,則民習不古,易認以舊禁稍緩,難保無諉以歲時,狼藉屠賣之弊,今亦依昨年例申禁,自法司惕念擧行,仍以此意,關飭各道,使京外百姓,咸知先甲之意,無至干科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之綿才薄識,百無肖似,非但自知者然,淵鑑孔昭,庶亦俯燭其本末矣。臣之當初出膺,雖諉之於含恩畏義,而論以古人量入之戒,豈不萬萬愧恧乎?今則竝與仰成之元輔而亦辭退矣,千斤之擔,責之於僬僥,是豈常理之所可行哉?小人負乘之懼,姑且無論,邦謨泯棼,何所止屆?朝著之上,自有老成宿德之人,亦未嘗無績庸茂著之群彦,更卜賢德,備此鼎席,使國事有恃,如臣蔑裂者,亟賜斥退,卽臣之區區血祝。上曰,就座。相璜曰,海伯瓜限,在去月矣,待開政差代之意,當分付於銓曹乎?上曰,唯。相璜曰,臣於登筵之時,伏見東宮邸下特爲起坐,似爲臣等之入來而然矣。臣雖職忝師傅於至尊之前,有壓尊之嫌,自今以後,勿復如是,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義浩曰,顯思宮祥祭後,景祐宮移奉禮節,不可不先期講定,故取考曹中所在文蹟,則其中壬午十二月二十八日啓下服制單子,有守園官以下當宮所屬禫後吉服之文,當初磨鍊,未知何所考據,而竊稽禫祭之義,卽爲祥變有漸,不宜便除卽吉,其間有祭而服以綅也,禮之當禫,其條有四五,自喪三年止期之喪,功緦不與焉。我殿下以禮屈情,緦制旣行,今無可以漸除之制,而只爲守園官以下除服之地,乃行中月之祭,恐非《禮經》之所宜許也,然如臣謏學,有不敢質言,祀典至重,理合博詢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賢處,收議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未下〉宗薰曰,虛司果積滯,莫如近日,陵令換差之後,猶有人多窠少之歎,區處無期,誠甚可悶。吏批三曹郞禁都監察元定武窠外,武官之散在小各司者爲十二人,以參上備郞四,兩營把摠各二,左右捕從各二合十二窠,援近例權作實職,自兵批以此十二人移差,而其中履歷不相當者,以兵批實職,推移轉差後,以此移差之代,隨其窠出,勿拘儲窠,必以虛司果區處,則庶爲目下疏滯之一助矣。此專出於蔭官區處權宜之政,而末仕魁科,依舊滯留,則恐無實效定式,古例亦難遽議,自今勿論末仕與魁科,待吏批付職後,必自兵批隨卽移去,而吏批則每當監察以上元武窠之有闕,必以兵批實職中擬差,待蔭司果盡處置之後,一竝復舊施行,則其在通變交濟之道,恐合便宜,而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此是年前兵批已試之政,目下吏批虛司果積滯之可悶,殆有甚於年前,兵批若如是變通,則庶可有疎鬱之效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關西殿官節目,纔已啓下矣。待都政當爲擧行,而時任崇仁殿監鮮于瓅世襲之職,與他閒散自別,今因官制變通,使之無故作散,事甚可惜,殿監本係六品職,仍爲單付崇靈殿令,待三十朔內遷,恐合收錄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關西參奉二窠,當以道薦備擬,而舊薦中無故者不過一二人,無以排比,雖非應薦之時,令道臣淸南、北各三人別爲薦上,以爲通融擇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關西殿官變通,爲西土人士收拾之政,誠幸矣,而曾見其朔料至薄,無以給旅食之費,旣命之以官,使不能自食於官,事面甚苟艱,就本道某樣公穀中量宜會減,以爲添給之資,若其分數磨鍊,則付之道臣,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恒權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生胃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相璜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申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起燮,侍讀官李嘉愚,檢討官徐相祿,檢校待敎金正喜,記事官李淵祥,記注官任泰濬、李湜,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嘉愚讀自明君制民之産,止從之也輕。上曰,文義陳之。嘉愚曰,孟子於齊王,以制民之産言之,夫民者仰戴君上而生者也,故《書》云衆非元后何戴,后非衆罔與守邦,君民相依,然後可以治安,而大抵民無恒産,必無恒心,故在於君上制産之如何耳,不然則民至顚連,而害歸於國矣。以今民勢言之,窮蔀無告,在在皆然,此雖由於有司之臣,守令、方伯不能對揚之責,而我殿下臨御二十餘年之間,非不曰至誠愛民,而惠澤未加於下者,不能以實心行實政之致也。若此不已,則八路生靈,將不免於土崩瓦解而後已,豈不寒心哉?制産之道,莫先於節用,故孔夫子云節用而愛民,用之有節,則公私蓄積,自無罄竭之患,而民將終身飽免死亡,而致太平於無疆矣。伏願深加省察而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起燮〈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申在植〈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持平金逸淵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同副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在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沈英錫,持平金逸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韓義運曰,吏曹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以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李奎鉉曰,召對爲之。
○李恒權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申在植,弼善沈能栻,兼弼善李寅泰,文學李憲球,兼文學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以大司諫沈能稷,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韓義運曰,大司成李奎鉉仍任,令該曹口傳還付。
○吏曹口傳政事,大司成單李奎鉉。
○傳于申在植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公淸監司趙經鎭狀啓,溫陽郡守金鑅,以親病受由上京,尙不還官,見今俵災方張,勘糴不遠,此際曠官,實爲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親病越添,目下情勢,萬無離捨下去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每於四季朔看審修改,而時値隆冬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在直,以禮曹言啓曰,顯思宮節日進上及日下雉鮮,祥祭後依例停止,供上及京畿朔望進上,則入廟前仍爲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姜彝中本都監別看役差下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正憲姜彝中,別看役差下,使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訓鍊bb院b言啓曰,本局中軍金守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行護軍申絅,禁軍別將李石求等矣本府議啓內,申絅段,武弁之無得以情勢爲言,自是格例,而以統營事,揷入於供辭中,又以情蹤臲卼,孤恩慢命等語,張皇爲說者,無嚴莫甚兺除良,統營事,旣登於繡啓,已勘當勘之律,則伊後凡於官職,宜益竭蹶奉公,以爲贖愆之道,而摠管除拜後,五朔不爲肅謝者,尤極可該gg駭g。李石求段,莫嚴者師律也,而禁軍別將蒙點之後,不卽來現,致有該曹草記之擧,雖未知其實病之如何,而揆以事體,難免稽慢,以此照律罪。申絅段,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李石求段,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絅段功減一等,李石求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申十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奎鉉,侍讀官洪羲祖,檢討官徐相祿,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李佑伯,記注官金履喆,李湜,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羲祖讀自今也制民之産,止盍反其本矣。上曰,下番讀之。相祿讀自五畝之宅,止未之有也。上曰,文義陳之。羲祖曰,觳觫章內可觀處,唯在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也,先王之政,擴充是心而發,齊王易牛,乃不忍人之心發現處,故孟子要使因發擴充也,所以有此諄複矣。《九經章》之子庶民,《絜矩章》之爲民父母,亦皆廣此心行此政,顧今民生之殿屎塗炭,思所以拯濟之,則每於此等章,感發於仁心仁政之實,以懋遠邇被澤之道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坐〉。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權〈緣故出〉。右副承旨申在植〈坐直〉。同副承旨具康〈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在植,以都摠府bb言啓曰b,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bb放b,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在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呈辭,持平金逸淵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申在植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康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具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都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申在植曰,召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吳致愚。
○韓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洪起燮須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兵曹,以申絅爲訓鍊都監中軍。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鐛爲溫陽郡守。
○申在植,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吏曹判書朴宗薰擧條批旨,本營把摠李煥周、申錫朋二窠,今姑減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吏曹判書朴宗薰擧條批旨,本廳把摠韓用夏、吳慶常二窠,今姑減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徐俊輔疏曰,伏以,人言罔測而恩深含垢,使銜冒膺而誠遂反面,退自筵席,屛伏江干,瞻望宸極,感祝冞切,銀臺、騎省,間奉除旨,而時適在鄕,卽蒙遞卸,或江或鄕,安分息影,竊庶幾頂戴洪造,涵泳聖澤,將此心身,以報塵刹矣,千萬不自意,知申除命,又下於歷歲窮蟄之中,華誥誕宣,召牌儼臨,警惶震剝,靡所容措。噫,臣之遭罹,年前疏章,旣已歷陳哀籲,更不敢煩瀆,而惟是大質已虧不潔自在,屢勤聖念之極滌,莫求遍體之醜刖,固當避遠榮塗,閉門訟愆,以少贖萬一而已。若以歲月之稍久,往役之暫赴,妄謂前後之異,復生貪冒之許,旣不能恬謹持身,自取滄浪,又不能斂退就懦,以收桑楡,則一己之猖披,猶屬私故,四維之頹壞,大關國綱,臣雖頑陋,亦有彝性,誠不忍放倒至此也。念臣世受恩造,與天無極,夷險不擇,生死向前,卽臣家父子兄弟相與詔勖之至誠血忱,而今焉立身一敗,事乃大謬,志雖願忠,罪重忝先,躬逢明時,分甘窮廢,悲冤之極,有隕如瀉,至於官職之緊漫,去就之可否,如臣滓累之蹤,固何敢仰首煩屑,同歸於備例辭巽乎?簪履之記,縱何拂拭?鐵限在前,莫可逾越,天牌屢降,叩謝無路,玆迺瀝血呼籲,冒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特垂諒察,亟改臣新授職名,仍降威罰,以爲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後昭晰,豈私好於卿?況年久之事,尤不足提引,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趙晉和疏曰,伏以,臣尺寸無長之才,受河海莫量之恩,外內歷揚,罔非踰濫,每一循省,感極而涕,矧今年紀遲暮,精力衰耗,投閒置散,乃分之宜,而迺者海臬新命,遽下此際,臣誠惝怳感激,莫省措躬之所也。嗚呼,方岳是何等重寄,旬宣又何等丕責,彈壓州郡,黜陟守宰,亶係按察之能否,其所掄簡,固爲自別,況此海西一路,界按關河,地兼沿峽,民俗狡悍而難馴,土田磽确而易歉,苟非威重素著,才猷俱備者,其不可輕授而濫叨也,明矣。顧今朝廷之上,林立諸彦,何患無人,而今直以衰杇謭劣之一賤品,拔之人望之外,全欠難愼之義,其爲貽四方之惑,招一道之羞,當如何哉?苟使臣只知夷險惟命,𨃃蹶爲恭,恬若固有,晏然承當,竟至瘡疣莫掩僨誤立至,則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將累聖知辜恩寄而止耳,此臣所以聞命踧踖,決不能爲唐突冒膺之計也。辭巽之言,非循俗例,揣諒之熟,亶出心曲,玆敢冒入文字,仰干崇嚴。伏乞聖慈,特軫愼簡之義,曲察肝膈之懇,將臣新叨職命,亟命遞改,以重藩寄,以遂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掌令李昌心疏曰,伏以,臣以人則最劣也,以地則至微也,猥竊科第,濫廁朝籍,至於臺地淸選,豈是臣夢寐所到者也,而偶蒙誤恩,名添臺望,亦有年矣。臣於九月二十五日,伏承除旨於下鄕蓬蓽之中,以臣爲司憲府掌令,而繼而有馹召之命,臣聞命震惕,罔知所措,而分義是懼,倉皇登途,轉至都下,則臣之見職,以在外已遞矣。臣今犬馬之齒,已滿七旬,衝寒馳驅,受損非細,姑不得還尋鄕路,方此病伏旅次矣。千萬不自意,栢府除旨,又下於此際,糞土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夫言責之官,人主之耳目也,上以補衮闕,下以論時政,繩愆糾謬,去邪斥非,得其人則朝廷尊,不得其人則世道下,其責任之重,果何如,而如臣無似,其何敢晏然承膺哉?迺者署經有命,天牌儼臨,嚴威所迫,他不暇顧,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因仍蹲冒,大關廉防,且臣之素抱寒疾,乍風越添,委席㱡㱡,萬無起動之望。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遞,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丐乞之章,何可贅他,而名以言官,默無一言,亦非臣分之所敢出,仰陳芻蕘之見,竊附芹曝之獻,伏惟聖明垂察焉。夫敎育人材,乃聖王之大政,而我朝泮試之設置,卽古者太學敎人之遺意也,立國規模,尤重經術,當初通讀之設始也。每月竝試講製一抄,至十二抄而後,計劃出榜,而居首十人爲初試,其餘則從次序成置講記,寄齋四學生四十員中,隨其闕額,必以講記中人,鱗次塡入,無敢以講記外許入,乃是成典所載,而數十年前,適値有故停試之時,以講記不成,乍以格外儒生,許入齋窠,於是乎轉成前例,以謬襲謬,躁競成習,冒進多岐,而講記反作無用之物,間有公明泮長之臣,慨然復古,又爲筵稟。出擧條成節目,而私逕已滑,旋復旋失,齋學諸生,多是講記外冒入者也,近日以來,雖或參用講記,而如無自上別飭,則安知其不依舊樣乍行乍否乎?且齋學生之試講黜陟,固是例也,或有講記承乏之時,亦爲試才塡入,永絶冒入之路,則躁競自息,士習稍正,而其於學校之政,亦不無少補。伏願殿下,亟降明命,永作關和焉。文科分館,卽新進發軔之階,而參量人地,分隷三館,乃是不易之典也,夫何挽近以來,分館不公,循私成習,遺珠之歎,濫竽之弊,比比有之,而至於前榜而極矣。僚議是拂,己私是濟,可合槐院者,抑屬國子,宜付芸閣者,亦歸國子,汨董殽雜,全無區別,此豈設法之本意哉?公議沸騰,冤憤四起,幸而本院陞降之時,雖得歸正,其當初分館之不審不公,此爲證案,蓋古者則巨室大家之新進,多以本院陞六,故爲博士者,皆是望重之人,而今則不然,巨室大家之人,不屑於本院陞六,故爲博士者,固多鄕曲文官,聞見不廣,好惡不公,壞了公法,至於此極,旣知其如此是病,須知其不如此是藥。從今以後,每當分館之時,上博士主坐,雖存羊存之義,而承文參外中地望自別之人,亦必同參,上下其議,務歸至公,則復舊規重選法,一擧兩得,而如論其地望自別者,則待敎翰注是耳。且分館規例,權知正字之官於他司者,雖不得進參,而間或有以大臣分付參坐者,今若以待敎翰注等官,奉特敎進參因以爲例,則亦何礙於院規乎?分館旣非細事,亦關新進通塞,則以若望重之人,使之責任,亦是修擧之一事,此非獨臣之愚見也,有識之論,亦多如此。伏願殿下,特賜允從焉。臣是西土人也,以其地近箕城也,故稔聞多士之言,則以箕子墓陞號爲陵事,八路儒生,累次叫閤,未得上達,夫我國之以小中華聞於天下者,何莫非我箕聖用夏變夷之盛德大業,而顧其崇奉之節,反有歉於羅麗創業之主,儒疏之累發,固是情禮之所不容已者也,輿情久而愈鬱,公議去而不泯。伏願下詢掌禮之臣,以副一國顒企之望焉。臣以疎賤,妄論多端,益增惶隕。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講記事,申明舊制,毋得變改事,分付,下二款,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藏。
○甲申十二月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在植,侍讀官洪羲祖,檢討官尹秉烈,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李佑伯,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金鍏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羲祖讀自《孟子集註》,止不亦宜乎。上曰,下番誰也?在植曰,尹秉烈矣。上曰,文義陳之。羲祖曰,孟子告齊梁之君,必以遏人欲存天理爲本,宣王語莊暴以好樂,蓋無所敬憚於莊暴故耳。及當孟子之問則變乎色者,便有孟子,何以知此之意,頃當易羊之問,直對曰有之,易羊事不怕人知,好樂事或怕人知,此則無他,私欲害之也,所以日聞孟子王政之論,卒不得用也。至若文王之囿,芻蕘往焉,齊王之囿,爲阱國中云者,莫非孟子反覆開導於公私之分也,講學之要,如是推觀,甚好矣。伏願深加體念焉。上命掩卷。鍏曰,臣於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史官之移拜他職者,筵稟後還付,古規卽然,下番檢閱吳致愚,日前移拜侍講院說書矣,令該曹口傳還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植曰,檢閱吳致愚還付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金敎喜〈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起燮〈病〉。右副承旨申在植〈坐直〉。同副承旨林東鎭〈未肅拜〉。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在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呈辭,持平金逸淵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具康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東鎭、金敎喜落點。
○以右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以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持平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檢校待敎李鶴秀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韓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林東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有實故春坊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徐憙淳,兼弼善趙忠植,文學金炳朝,說書李景在落點。
○傳于申在植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申在植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無見囚,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十七名,公貨犯逋罪人一名,御寶僞造罪人二名,殺獄干犯罪人三名,係是重囚故仍囚,殺獄干連罪人金同伊,鄭召史,不可以輕囚論,故竝爲仍囚,其餘酗酒潛屠負債賭戲各司雜犯罪人梁學性、朱命行、皮元方、趙喜澤、林應鍾、千宜吉、李枝成、朴春達、申仁得、吳仁得、劉大孫、鄭致大、李聖麟、鄭光文、私奴大喆、嚴義鎭、金學悅、黃景麟、池龍起、崔景喆、曺完成、崔壽巖、金得元、金今福、安昌孫、金者斤金、洪吉福、朴仁喆、朴洽、全長得、金義錫、尹昌鉉三十二名,俱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在植曰,明日分遣宣傳官,流丐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金敎喜,同副承旨林東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大司諫沈能稷,正言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都事洪永觀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永觀。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徐能輔病不來,參議李紀淵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徐能輔疏曰,伏以,臣頃上辭本,冒犯瀆擾,及伏奉批旨,不惟不加之罪,反降恩暇,俾得調治,臣之感激隕越,誠不可涯涘矣。惟是職名,未蒙遞解,其所悶迫,非但臣一己之私而已,職事之緣臣曠闕非細,臣安敢徒懷嚴畏,泯默因循,不更號籲於聖明之前乎?第念臣之病狀,已盡於前疏,今不必每每陳瀆,而蓋其症根,在於胃虛痰厥,火熾而睫不交,土敗而食全廢,表裏交戰於寒熱,神精若墮於煙霧,證日益劇,形日益瘁,戶闥周bb旋b,難bb以b自力,束帶供職,尤非可論,況今貶坐在卽,參佐事緊,亦何可一任其曠,不少顧念哉?臣於見職,何嘗一毫近似,而偏蒙誤恩,前後濫叨,非止一再,惟以筋力奔奏,圖萬一之報,今亦已肅恩命矣。何敢復事逡巡,以爲占便之計,而疾病之來,人所難强。今若可强而不可强,則是慢命也,不可强而强之,則是冒榮也,冒榮與慢命,均爲罔赦之罪也。臣雖無似,亦具彝性,粗知分義,豈忍爲此哉?召牌之下,承膺無路,敢陳短章,冒死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遞改,無曠職事,仍降威罰,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慶尙監司李止淵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冒叨重寄,居然歲且周矣。旣乏彈壓之威,又無綜理之明,百弊毛集而釐捄沒策,事務氄繁而措處昧方,實無以對揚我聖上委畀之萬一,幸賴朝家如天之澤,災結焉準請劃下,軍布焉分數代捧,德意所被,群情胥欣,臣方仰藉王靈,俯竭駑鈍,期弛南顧之憂,而第今兩稅之徵納,尤係民情之切急,玆不得不冒昧仰陳,惟聖明矜察焉。本道綿農之歉,近年頻仍,而所損有淺深,所收有贏絀,罕至於全一道大歉矣。至於今年,則長夏潦雨,初未結顆,早秋凄風,終鮮開花,自來依土之鄕,便作絶種之地,村無上機之女,市稀抱布之人,當節新出之時,非軍布不納,而尙患乎難辦,窮春告乏之際,從結夫皆出,則冞見其罔措,勢將及今通變,有所容旋,然後公納可以及期,民命可以捄急,而兩稅之遇歉代捧,旣多已例,此雖經法之外,實出於事勢之無可奈何,而邦本之不可不念故也。今若椎之剝之,垂綆於已竭之泉,責津於已枯之木,則眞所謂行不得之政,而今年雖曰少康,卒歲聊生之餘,甁罌之儲蓄無幾,而費常年倍蓰之價,奔走求覓,猶不得充數,則其蕩殘呼號之狀,將無異於凶歲溝壑之憂,臣旣受委一方,使殿下之赤子,到此地頭,而恬然不顧,厥罪何居?噫,物有難得,而尙有人力之可爲者,至若土地之所出,有非人力之可移,假使有錢如水,有穀如土,將何以成出不毛之皮,無麯之托哉?百爾思量,計無所出,玆敢不避僭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大同則許令純錢,田稅事體尤別,雖不敢全代仰請,而特令折半以錢代納,居昌、咸陽、安義、山淸四邑大同,本是錢捧田稅,只爲本捧,而本非産綿之地,常年責納,亦甚艱窘,故前後繡單、道啓,皆請永作代錢,而迄未施行,目今事情,比他邑尤甚,只令依他例分數,則反無紓力之實效,此四邑田稅,依他邑大同例,純錢代捧,俾一路生靈,獲蒙肉骨之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可知,民情之切悶,特爲依施。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坐〉。左承旨韓義運〈坐〉。右承旨金敎喜〈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右副承旨申在植〈坐〉。同副承旨林東鎭〈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有兩珥。
○夜四更、五更,月暈。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呈辭,持平金逸淵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林東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徐俊輔連有身病,仍値齋日,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東鎭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同副承旨林東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以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持平金逸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大司諫沈能稷,正言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林東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兼弼善趙忠植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而文學金炳朝,說書李景在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傳于林東鎭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申在植曰,分遣宣傳官,闕內外入直衣薄軍兵,摘奸以來。
○洪起燮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沈能稷,司諫沈英錫,獻納南履懋,正言朴容壽,持平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光文,司諫林處鎭,獻納洪羲祖,持平金裕憲,正言徐相祿落點。
○持平金裕憲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天牌踵臨,在駕屨不俟之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本府,曾經掌憲,揆以格例,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顯思宮望祭親行時祝史前持平金裕憲,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裕憲。
○洪起燮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諫李光文,司諫林處鎭,獻納洪羲祖,正言徐相祿,持平金裕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蔚珍縣令韓仁植,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林處鎭,正言李應信在外,行大司諫李光文,獻納洪羲祖,正言徐相祿牌不進,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獻納洪羲祖,正言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申在植,以左邊捕盗廳言啓曰,謹依吏曹判書朴宗薰擧條批旨,本廳從事官李勉儒、洪羲象,今姑減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吏曹判書朴宗薰擧條批旨,本廳從事官朴彝均、徐章輔,今姑減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鄭鶴濟書啓,臣於當日卯時量,伏奉政院所下聖敎,以流丐摘奸事,馳往城內各處,詳審是白乎則,東部中方木橋結幕處流丐四十四名內,二名凍病是白遣,廣通橋下流丐壯丁八名,兒弱十二名是白遣,廣通橋上邊一幕壯丁十名,兒弱二十五名內,壯丁四名病臥是白乎所,臣見面細問,則渠輩所告內,不免凍病是白乎乃,最是難得者掩身之空石,故地氣冷侵,實爲難堪是如爲白齊。傳曰,知道。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趙存永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卯時量,以流丐摘奸事,伏奉政院所下聖敎,馳往西部各字內,逐廤詳細看審是白乎則,盤石坊蓮池契乞幕乞人壯丁三十名,兒弱十三名,合爲四十三名是白只,一一招問,則乞人所告內,姑無凍病是白乎乃,最是難得者,掩身之空石,故地氣冷侵,實爲難堪是如爲白齊。傳曰,知道。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鶴秀〈坐〉。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呂東植〈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未肅拜〉。同副承旨林東鎭〈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李日瀅〈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金履喬,右承旨金敎喜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呂東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在外,掌令李昌心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喜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喜,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韓義運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淵祥病,代以李日瀅爲假注書。
○林東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洪儼落點。
○林東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東鎭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林東鎭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呂東植、洪命周落點。
○傳于李鶴秀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內醫副提調韓義運牌不進bb罷職b傳旨,傳于林東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林東鎭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林東鎭啓曰,左副承旨金敎喜陳疏蒙遞,纔已出去矣。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呂東植,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伏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李文會,平安監司金敎根,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公淸監司趙經鎭,全羅監司朴綺壽,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朴孝晉,公淸水使趙台錫,黃海兵使許溟,水使李光錫,全羅監司朴綺壽,慶尙監司李止淵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申絢,全羅左水使李完植,平安監司金敎根,慶尙左水使柳相穆,統制使趙華錫,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提學一員,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金載瓚,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臣金思穆,臣南公轍,臣林漢浩俱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李書九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甲申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金祖淳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李明奎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甲申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義盈庫直長李善永與參判臣朴齊一,爲舅甥相避,故判書臣鄭晩錫,獨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甲申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濟用監、內資寺、內贍寺、長興庫,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濟用監、司宰監、內資寺、內贍寺、長興庫、平市署、司圃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甲申秋冬等褒貶磨勘,而司圃署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昌陵參奉洪晉淵,通禮院兼引儀李在陽與參判臣洪羲俊,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曺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圖畫署官員等今甲申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政院、奉常寺、成均館、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等第時,四學官員啓本,童蒙敎官啓本中,各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金魯敬呈辭受由,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東鎭,以工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思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韓用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趙存鼎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以衣薄摘奸事,敬奉政院所下聖敎,自通化門至永肅門闕內各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騎兵軍等處,布諭聖念,一一詳察是白乎則,上下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同,專賴周衣之禦寒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役姓名及所着,竝以後錄于左是白齊。通化門入直騎兵軍九名內,蔚珍張達奉着白木袷衫,安城兪孟俊着白木袷袴,兪孟得着白木弊袴。宣仁門入直騎兵軍十名內,蔚珍李春芳着白木袷袴,利川金完卜着白木袷衫。都摠府留直騎兵軍四名內,杆城金點乭着白木袷袴,丹鳳門入直騎兵軍十名內,利川兪萬得着白木單袴,金一大着白木單衫,李仲文着白木單袴,兪始卜着白木袷衫。敦化東西挾門入直騎兵軍十七名內,竹山尹大老味着白木單袴,砥平方明錄着白木單袴,安城兪範成着白木袷衫。金虎門入直騎兵軍十三名內,任實金大阿只着白木單袴。曜金門入直騎兵軍七名內,楊口咸德才着白木單袴,忠原權達孫着白木單衫,南原金尙得着白木單袴,景化門入直騎兵軍四名內,安城金始卜着白木弊袴。入直禁軍一百名內,崔道榮着白木單袴。傳曰,知道。令該營衣資題給。
○宣傳官趙鉉鈺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申時量,齎奉宣傳標信,馳往南營、西營、北營、龍虎營、禁衛軍餉色,新營訓局、新營及肅靖門、彰義門、敦義門、昭義門、崇禮門入直將官處,祗受是白遣,收省記考點是白乎則,別無頉闕是白乎旀,詳審所着之衣服,則厚薄間或不齊,而亦免呼寒是白乎旀,所經軍堡,亦爲一一摘奸是白乎則,各堡二名式依數守直是白遣,所着段置,亦無單薄之弊是白如乎,非但自該營申飭而然也。入直在於寒後,故預備掩身之具,俱無薄着之端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煥洙書啓,臣於昨日申時量,齎奉政院所下宣傳標信,馳往外各營,祗受於入直將官,詳細看審是白乎則,御營廳、新營、東別營、東營、集春營,廣智營各軍舖及下都監火藥庫,南小營火藥庫,南倉、南別營火藥庫、南倉、惠化門、興仁之門、五間水門、光熙門入直軍卒所着衣服,或有厚薄之不齊,而俱無單薄呼寒之弊是白齊。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趙存鼎書啓判下,入直禁軍崔道榮,各門騎兵張達奉等十八名處,各木一疋去核三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敎喜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行左承旨臣李鶴秀,有娚妹應避之嫌,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顯思宮望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行知事沈象奎,贊禮禮曹判書洪義浩,典祀官奉常正鄭禮容,宮闈令尙膳金道浹,執禮副司果林顔喆,執尊副司果金喆遠,大祝司書金正喜,祝史副司果金裕憲,齊郞gg齋郞g副司果洪彦謨,盥洗位禮曹佐郞白萬榮、朴宗範,爵洗位典籍李鏵、金景濂,亞獻盥洗位禮曹佐郞李基準,終獻盥洗位校書校理蔡弘勉,贊者引儀金秉始、趙必煥,謁者引儀安承煦、徐有晃,贊引兼引儀沈正禮、吳泰翰,祭監監察李秉龜、李正規。
○甲申十二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顯思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金敎喜,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申在植,同副承旨林東鎭,記事官李淵祥,假注書李佑伯,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徐憙淳、李憲瑋、金正喜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詣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上入顯思宮,詣板位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訖。贊禮導上詣尊所東向立,俊輔酌酒,敎喜以盞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俊輔奉香,東鎭奉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東鎭受香奠于案,仍行初獻禮,俊輔奉爵以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大祝跪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宮官請執爵獻爵,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靈座前,宮官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燎訖,啓請禮畢,導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甲申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鶴秀,假注書李佑伯,記事官金鍏、吳致愚,以次進伏訖。上曰,閣臣進前。鶴秀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㓗,諸執事摘奸則無頉,因爲監祭,因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因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呂東植〈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林東鎭〈式暇〉。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基宏落點。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李日瀅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崔時淳落點。
○獻納洪羲祖啓曰,臣之材識言議,萬不合於諍臣之列,而獻納前望之除,忽奉於館直休沐之際,臣且感且惶,始未遽膺,義重叩謝,今纔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聖朝敦倫,輒賜體諒,臣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洪儼在外,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昌心,正言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任聖臯狀啓人物渰死事,傳于洪命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鶴秀。
○朴基宏,以入廟都監言啓曰,臣與都監堂郞,進詣景祐宮、顯思宮奉審,而祭器與各樣諸具之可以前排移用者及改備與新造,竝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申在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安光質,景福宮衛將金禹聲,慶熙宮衛將李宜直,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張彦極前任晉州營將,時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趙玄鈺書啓,臣於本月十五日辰時量,敬奉聖敎,以氷泮摘奸事,馳往各津,次第詳審是白乎則,楊花鎭及乫頭氷厚一尺八寸,西江一尺七寸,玄石一尺六寸,麻浦一尺四寸,龍山一只二寸,露梁鎭二尺,銅雀一尺五寸,而氷路堅完,賃蓄來往,無慮是白乎乃,各鎭別將與管領等處,另加審愼渡涉之意,各別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李鶴秀疏曰,伏以,臣與行都承旨臣徐俊輔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當遞,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鄭漪〈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李日瀅〈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寅溥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呂東植,同副承旨林東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漪、李圭德、李寅溥落點。
○洪命周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寅溥,同副承旨李圭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落點。
○李圭德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洪儼在外,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昌心,正言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洪命周,以備邊司言啓曰,秋曹三堂俱未差,劇地曠務,委屬可悶,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李紀淵牌不進,左副承旨朴基宏進。以尹心圭、沈英錫爲副校理,徐相祿爲修撰,任希存爲刑曹判書,金啓河爲刑曹參判,李友秀爲刑曹參議,李文會爲同經筵,李源奎爲刑曹正郞,金慶淵爲軍器僉正,沈弘模爲禮安縣監,全羅兵虞候李儒斌,南海縣監諸安國,高敞縣監許楫,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病,參判宋冕載入直進,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病,右承旨洪命周進。同知單徐繼修,僉知單任泰淳、吳在臣、王道常、李恒權,大護軍金魯敬,副護軍沈能稷、金敎喜、洪敬謨、李若愚、韓義運、李彦淳、呂東植、洪起燮、具康、尹禹鉉、成莅坤、崔達曾,副司直沈英錫、南履懋、洪羲祖、金逸淵、李憲球,副司果朴容壽,副司正李日瀅,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基宏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申在植。
○李寅溥,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始役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自始役日,郞廳中一員,依例入省記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正月旬前擧行。
○又以入廟都監言啓曰,本都監始役,以正月旬前擧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池宅龜更爲推擇,則來乙酉正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自始役日,郞廳中一員,依例入省記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備邊司言啓曰,月前賓對,以京察在邇,考課當嚴之意,有所提奏預飭,而及見諸道殿最等第,兩西守令,竝有褒而無貶矣。若曰人人而盡善,邑邑而皆理,則有不敢保其必然,若曰私意終有拘牽,廟飭權且倚閣,則從此董率之政,將無所於施,有關朝網gg朝綱g,不可無責,姑以申令之義,當該兩道道臣,竝施越俸三等之典,如是之後,若又一循前謬,則斷當從重論勘,以此意更爲申飭,俾各預悉惕念,如何?傳曰,允。
○朴基宏,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積城縣監安廷瓚以刑濫宜戒爲目,禮山縣監沈來永以謗或因病爲目,庇仁縣監權志容以束薪宜嚴爲目,三嘉縣監徐羽輔以宜斥奸鄕爲目,康津縣監李時權以差欠糴濫爲目,大靜縣監夫士敏以做胡有錯爲目,重林察訪尹瀅以衰憒且恕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竹山府使金植以正如絲棼,方須袽漏爲目,豐川府使閔鼎秀以疎迂何傷爲目,龜城府使李鍾文以塗聽奚信爲目,襄陽府使權中敏以鄕奸吏猾爲目,漆原縣監崔弘德以用度益節爲目,懷仁縣監李時佐以客謗且恕爲目,鎭海縣監元榘以引觴可節爲目,松禾縣監兪鳳柱以雖欠束薪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七道道臣及當該磨勘牧使,竝推考警責,竹山府使金植,豐川府使閔鼎秀,龜城府使李鍾文,柒原縣監崔弘德,積城縣監安廷瓚,禮山縣監沈來永,庇仁縣監權志容,三嘉縣監徐羽輔,康津縣監李時權,大靜縣監夫士敏,重林察訪尹瀅,竝罷黜,襄陽府使權中敏,懷仁縣監李時佐,鎭海縣監元榘,松禾縣監兪鳳柱,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李止淵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申絢啓本中,鐵串堡別將金義肅以前愆已警,後績無聞爲目,統制使趙華錫啓本中,加背梁萬戶韓榮國以莫顯乎隱,敢曰不知爲目,全羅右水使權膺祜啓本中,薪智島萬戶朴能壽以政或有謗,改之則貴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守臣、帥臣竝推考警責,鐵串堡別將金義肅加背梁萬戶韓榮國,薪智島萬戶朴能壽,竝下考施行,慶尙監司李止淵啓本中鳥嶺別將尹昌禧之禧字,以僖字書之,平安兵使柳和源啓本中幕嶺萬戶吳哲秀之哲字,以喆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誤書,不可無警,各該道帥臣亦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鄭漪〈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式暇〉。左副承旨朴基宏〈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坐〉。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bb放b,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圭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兵使李鍾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寅溥啓曰,卽者檢閱金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泰落點。
○李圭德啓曰,正言李寅泰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洪儼在外,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尹秉烈,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李寅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校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顯思宮祥祭時,中宮殿、世子嬪宮哭臨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德,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南別營良中,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慈仁閑良崔善弼,密陽閑良孫承佐,慶州閑良丁景成,片箭入格永川折衝李珌秀,閑良李海秀、韓容默,昌寧閑良朴兌升,蔚山閑良辛錫奎,延日閑良金宗玉,星州閑良鄭達,蔚山閑良李廷發,鐵箭入格永川出身洪鳳爕,三略入格晉州閑良徐時輔,永川閑良崔文述,大丘閑良孫浩振,仁同閑良張宇顯,開寧閑良禹淵俱未入格,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初仕調用,能講者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崔善弼、孫承佐、丁景成、李珌秀、李海秀、韓容默、朴兌升、辛錫奎、金宗玉、鄭達、李廷發、洪鳳爕別單書入,未入格徐時輔、崔文述、孫浩振、張宇顯、禹淵,依例給糧下送,而李珌秀段,資是折衝,加資人之入格賞典,曾無已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惟秀,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金鍏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猝當此寒劇之節,諸班gg諸般g症形,輒復如期添劇,兼以外感交攻,目下凡百,一倍凜綴,臣自聞此報,方寸煎迫,按住不得,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門,擅離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紀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絅〈未肅拜〉。行右承旨鄭漪〈坐〉。左副承旨金學淳〈病〉。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圭德〈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李日瀅〈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德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漪啓曰,左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恒權、金學淳落點。
○鄭漪啓曰,刑曹判書任希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李友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朴永元內閣進,副校理尹心圭在外,修撰趙忠植、徐相祿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漪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李恒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德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洪儼在外,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昌心,獻納尹秉烈,正言李寅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以應敎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圭德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卽者修撰趙忠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絅落點。
○李圭德,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時,前僉使李雲淵柳葉箭貫一中,邊四中,騎芻二中矢數,當爲副望,而抄啓時矇然遺漏矣。臣今始覺察,原別單中前守門將安養誠拔去,李雲淵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寅溥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金學淳,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修撰趙忠植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則苦歇無常,寧日恒少,臣於此際,實難離捨供職,而卽接家信,則臣母之病,忽自昨夜,挾感添劇,胃虛而食飮全却,氣眩而神精莫察,委頓床席,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來見,臣得聞此報,心神亂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網gg朝綱g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忽辭gg勿辭g救護。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絅〈坐直〉。行右承旨鄭漪〈坐直〉。左副承旨朴岐壽〈享官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同副承旨趙庭和〈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圭德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漪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趙庭和落點。
○朴岐壽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校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陞補合製,當爲限內磨勘,合製則必待四學被抄後設行,而學敎授有故,不得設行,則自本館草記變通,曾有已例矣。見今學製亦已過限,而南學敎授金炳朝,西學敎授徐有素俱有身病,時日間無以設行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不多日內申飭設行,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因成均館草記學製過限,而南學敎授金炳朝,西學敎授徐有素俱有身病,無以設行,令政院稟旨變通,申飭設行事,允下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洪儼在外,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尹秉烈,正言李寅泰,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以南學敎授金炳朝,西學敎授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學製申飭設行事,命下矣。南學敎授金炳朝,西學敎授徐有素,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徽慶園參奉單李禾重。
○以應敎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漪曰,只推。
○趙庭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惟秀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圭德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行左承旨臣申絅,爲舅甥之親,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申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行右承旨鄭漪,假注書李佑伯,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吳致愚,檢校待敎李憲瑋以次進伏,醫官金殷相、金珪、盧在豐進伏楹外訖。履喬曰,立春後已過數日,寒氣稍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一人,誰也?履喬曰,金珪矣。上曰,金珪非脈候醫官乎?履喬曰,着實之人矣。上曰,醫官診候,殷相、在豐、珪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履喬曰,自二十四日至二十七日,粟米飮進御之意,敢達矣。上曰,唯。履喬曰,前捕將白師誾,明年是登科回甲,而直赴在乙酉,放榜在丙戌矣。文武科回榜之年,毋論原科放榜之在於其年何時,許令於歲首,唱名謝恩,爲老人事,不可緩也。直赴人之以直赴年回榜,亦是此意,而聞有已例云。今此師誾回榜,當以明年爲之,而須一經稟後施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喬曰,士庶年九十,朝官年八十,皆依例加資,則朝官之年九十,又加一資,亦例也。完川君李明奎,今年爲九十歲,初抄報未得下批,而追考已例,不啻班班。且今春亦有朝官年九十加一階者,則此獨見漏,不無抑鬱之歎,今雖歲末,追爲下批,恐未爲晩,而係是武臣事,故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加資,可也。〈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申絅〈坐〉。行右承旨鄭漪〈享官直〉。左副承旨朴岐壽〈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趙庭和〈緣故出〉。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庭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鈁,掌令朴英載,持平李家淳、洪儼在外,掌令李昌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顯思宮祥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bb廳b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鍏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臣絅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公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四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二十六日顯思宮祥祭親祭祭文及園所祥祭祭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朴宗薰,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惟秀爲訓鍊都監中軍。
○以應敎朴晦壽,校理李嘉愚,副校理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掌令李昌心,獻納尹秉烈,正言李寅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檢閱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鄭漪,以戶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徽慶園祥祭後,園所假齋室及內人假家,當爲撤毁,而謹考前例,則撤毁材石,齋室近處,別立假家,從便留置矣。今番亦依此擧行,而本園員役處,仍爲照數逢授,園官亦爲句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北部進士沈養鎭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毅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常鎭第三子敦永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常鎭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沈養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沈常鎭第三子敦永,立爲沈毅鎭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秦東益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五衛將徐繼修,景福宮衛將吳義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來到,故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未肅拜〉。左承旨朴岐壽〈坐〉。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柳遠鳴〈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翊會〈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庭和〈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漪啓曰,同副承旨趙庭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庭和曰,山林外兩司臺諫及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趙庭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漪曰,都承旨、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李翊會落點。
○朴岐壽啓曰,新除授都承旨徐憙淳資是通政,行右承旨鄭漪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朴岐壽曰,徽慶園參奉李禾重減下。
○傳于朴岐壽曰,今番都政,守令、初仕,各別擇差,俾有實效事,分付兩銓。
○傳于朴岐壽曰,忠臣淸白吏子孫及西北、松都人拔例收用事,分付兩銓。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徐能輔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都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徐能輔進,參議李紀淵進,左副承旨朴岐壽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京輔爲濟用主簿,洪鍾英爲刑曹正郞,沈宜復爲工曹正郞,閔銑爲寧陵令,權𨩿爲長陵令,軍資主簿單金有喜,吳徹常爲利川府使,曺錫龜爲通川郡守,鄭友容爲三嘉縣監,李源祖爲長湍府使,韓守根爲重林察訪,典籍單申履祿,申在植爲大司諫,尹命圭爲執義,沈能栻爲司諫,洪晩燮爲獻納,金正喜爲修撰,直閣單朴永元,完城君李明奎今加崇政加資事承傳。李恒權啓曰,司諫沈能栻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以尹履誼爲內贍主簿,趙雲象爲獻陵直長,趙鎭憲爲刑曹佐郞,金景善爲漢城主簿,金秉喆爲穩城府使,沈源祖爲禮賓主簿,申常顯爲朔寧郡守,鄭基植爲宜寧縣監,韓璵爲洪川縣監,李溟夏爲禮山縣監,金啓澧爲尙瑞直長,韓鎭書爲義禁都事,吳泰重爲氷庫別提,沈宜臣爲掌樂主簿,李慶鼎爲軍器判官,李時學爲敬陵令,洪鍾遠爲掌苑別提,趙萬始爲積城縣監,金在浩爲大靜縣監,李錫周爲金郊察訪,李是鍊爲持平,鄭基一爲瓦署別提,洪冕周爲尙瑞副直長,安光質爲昌原府使,徐羲輔爲竹山府使,宋仁載爲康陵令,南進和爲典設別提,金弘根爲義成縣令,丁載榮爲參禮察訪,任泰濬爲祥雲察訪,徐有素爲應敎,尹度一爲繕工副奉事,李培秀爲掌樂主簿,韓植林、安𪻏仁爲典籍,尹致泰爲慶基殿令,金景濂爲工曹正郞,金秀萬爲兵曹佐郞,尹宗鉉爲禮曹佐郞,李憲承爲南原府使,金應根爲司僕主簿,吳泰重爲監察,徐翯淳爲康津縣監,柳勉儉爲巨濟府使,蔡學永爲平海郡守,趙熙龍爲監察,申在獻爲直講,洪逸淵爲宗廟令,趙濟晩爲永川郡守,李井會爲豐川府使,金應根爲工曹佐郞,趙顯休、金相鼎爲典籍,李濟遠爲彦陽縣監,李莘耆爲延日縣監。又啓曰,大丘都護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基厚爲知敦寧,吳翰源爲左尹,徐相祿爲校理,尹守任爲龍川府使,趙鍾淳爲大丘判官,李應會爲龜城府使,申彦模爲樂安郡守,崔光鉉爲昆陽郡守,金遇明爲庇仁縣監,尹弘鼎爲漆原縣監,鄭基一爲刑曹佐郞,徐京輔爲司僕主簿,李相重爲典籍,姜繼遇爲校檢,張龍八爲成歡察訪,趙熙龍爲正言,李若愚爲安東府使,閔元鏞爲沃川郡守,金秉淵爲河陽縣監,金箕景爲牙山縣監,金錫泰、宋在淳爲掌令,金洛駿爲正言,丁志鶴爲濟用主簿,張燮元爲瓦署別提,李毅遠爲弼善,徐左輔爲文學,徐萬淳爲司書,朴蓍壽爲同經筵,李穆淵爲說書。李恒權啓曰,輔德未差,兼文學朴永元內閣直,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申在植,弼善李毅遠,兼弼善朴晦壽,文學徐左輔,司書徐萬淳,兼司書李憲兢,說書李穆淵,兼說書趙容和,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趙徹永爲社稷令,魏裕喆爲氷庫別提,李駿秀爲江西縣令,洪鍾英爲兔山縣監,李圭白爲長水察訪,金宗虎爲持平,徐志輔爲奉常主簿,金魯赫爲保寧縣監,鄭亨大爲機張縣監,李禹錫爲昭顯墓守衛官,申履祿爲監察,趙鎭憲爲刑曹正郞,李憲三爲平市令,金豐澤爲濬源殿令,全榮采爲愍懷墓守衛官,沈源祖爲監察,洪𣜰爲引儀,魚在溟爲工曹佐郞,李敏實爲奉常主簿,金命爀爲軍器判官,柳遠鳴爲承旨,呂東簡爲濟用判官,趙亨復爲刑曹佐郞,孫興祖爲典籍,張載喆爲智陵直長,金相勉爲慶尙都事,朴晦壽爲副校理,李同淳爲副修撰,元永祖爲禮賓主簿,金若水爲江原都事,洪𥚗煥爲咸鏡都事,具康爲輔德,尹履誼爲禁府都事,李鏵爲宗簿主簿,金敏淳爲尙衣別提,李甲彦爲義陵奉事,安亨鎭爲典籍,申紹爲草溪郡守,李羲命爲軍器主簿,鄭在淇爲禮賓主簿,李河錫爲繕工主簿,李鍾岱爲造紙別提,沈獻永爲司饔主簿,全繼喆爲禮賓主簿,閔靖顯爲司饔主簿,鄭世敎爲內資主簿,金箕晳爲義盈主簿,洪耆謨爲引儀,朴尙律爲軍器主簿,沈興鎭爲引儀,趙基恒爲內贍主簿,林顯喆爲長興主簿,申在念爲童蒙敎官,徐箕淳爲敦寧參奉,吳泰晉爲禮賓參奉,金泳根爲弘陵參奉,李煥五、徐重瑞爲崇靈殿參奉,鮮于濬爲崇仁殿參奉,鄭在鑑爲元陵別檢,崇仁殿令單鮮于瓅,韓樂祖爲淑陵參奉。
○兵批,都政。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宋冕載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進,同副承旨趙庭和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宋冕載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中軍、虞候、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肇源爲知事,趙貞喆、李復淵爲副摠管,趙雲炯爲五衛將,朴師濂爲忠翊將,同知單池養謙,僉知三單李洛秀、李勉健、金魯巖,李文寧、安載述爲僉知,李仁達爲內禁將,尹復相爲五衛將,具康爲曹司衛將,同知單崔宗植,李配浩爲都摠經歷,李玄升、李容鉉、鄭泰東爲備邊郞,魚在溟爲左捕從,訓鍊判官加設崔在亨,主簿加設金昌倫、李會默,成漢默以上減下,副護軍單洪命周、朴基宏、李寅溥、金學淳、李圭德,副司直單金炳朝,副司果單徐相祿,徐羽淳爲尙州營將,李濟完爲洪州營將,尹喜用爲安東營將,趙元錫爲京畿中軍,權友仁爲淸州營將,李憲植爲訓鍊判官,高得雲、李東鉉、朴尙業爲主簿,李悌彬爲全羅兵虞候,訓鍊主簿金昌厚去官,都摠管單趙貞喆,南履衡爲五衛將,李文馨爲忠壯將,朱景烈爲景福將,權得中爲慶熙將,張興道爲全羅左水虞候,同仁權管單洪應燮,嗭洞權管單朴顯國,乾原權管單石光祿,李義根爲順天營將,兪範柱爲晉州營將,成鼎源爲慶尙中軍,安如坤爲加德僉使,朱植爲德積僉使,護軍單李光文,副司直單崔時淳、朴英載、李昌心、朴晦壽、朴永元、李嘉愚、金光爀爲西生僉使,洪麗一爲草芝僉使,許橚爲許沙僉使、李宗秀爲麟山僉使,趙奉仁爲月串僉使,僉知單趙雲炯、尹復相,護軍單白東薳,副司直單沈鈁、李家淳、洪儼,副司果單李寅泰、李應信、趙忠植,副司正單李景在,李擎國爲智島萬戶,文命緯爲天城萬戶,李台鎭爲蛇梁萬戶,金和中爲加背梁萬戶,金璟爲梨津萬戶,禹時英爲呂島萬戶,朴聖得爲開雲浦萬戶,朴民淳爲多慶浦萬戶,文孟基爲薪智島萬戶,姜斗煥爲所己萬戶,僉知單南履衡、李文馨,金昌厚爲助泥萬戶,林應獜爲位羅萬戶,金興奎爲文山萬戶,白思亮爲仇寧萬戶,高漢燮爲靑水萬戶,尙州營將徐羽淳,安東營將尹喜用,洪州營將李濟完,淸州營將權友仁,京畿中軍趙元錫以上加資事,承傳,副司直單尹心圭、沈英錫、尹秉烈、金漢翼爲吾老梁萬戶,金德信爲在德萬戶,林英國爲新門別將,崔斗星爲晴川別將,任鎭翼爲首陽別將,副護軍單徐羽淳、尹喜用、李濟完、權友仁、趙元錫。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趙雲炯前任南虞候,忠翊衛將朴師濂前任三陟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五衛bb將b尹復相、南履衡,忠北衛將李文馨,景福宮衛將朱景烈,慶熙宮衛將崔宗植、權得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景琳爲五衛將,金命喜、鄭善敎爲侍直,韓益秀爲大峴別將,金仁喆爲九月別將,同知單權得中,鄭世文爲景福將,趙存卿爲訓鍊正,李承弼爲公淸水虞候,趙漢邦爲善績僉使,崔必崙爲梁山別將,副護軍單趙禹錫、金舜種、李學道、柳相晉爲禁衛把摠,蔡光臣爲御營把摠,林應淳爲三陟營將,李慶蕃爲南虞候,金履寬爲公淸兵虞候,閔百顔爲五衛將,金相文爲景福將,趙光瑞爲慶熙將,張有聞爲左捕從,尹商大爲右捕從,同知單鄭世文,僉知單金景琳。又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宣傳官白魯洙、柳相鉉,武臣兼宣傳官鄭煥章、申在英,守門將徐驥淳仕日不足,俱爲七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以李圭殷爲宣傳官,李玄機爲禁衛把摠,申紹爲右捕從,吳致勛爲五衛將,金民秀爲慶熙將,李喜星爲都摠經歷,權謙爲訓鍊僉正,吳致奎爲司禦,同知單趙光錫,金明根爲御營把摠,李海瑛爲公淸中軍,朱南翊爲全羅中軍,同知單金相文,僉知單閔百顔,許幹爲宣傳官,韓仁謩爲訓鍊僉正,鄭寅基爲都摠經歷,李守文爲武兼,李秉烈爲五衛將,申紹爲宣傳官,尹得儉爲都摠經歷,尹佑成爲訓鍊僉正,僉知單吳致勛、金民秀。又以兵批言啓曰,李秉烈、閔百顔,景福宮衛將鄭世文、金相文,慶熙宮衛將趙光瑞、金民秀、池養謙,文臣兼宣傳官李憲兢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梁迪洙爲都摠都事,孔鎭、韓尙迪爲訓鍊判官,朴兢淵爲咸鏡中軍,李亨在爲宣傳官,李光龍爲都摠都事,南永老爲訓鍊判官,李肇淵爲主簿,僉知單李秉烈,護軍單徐俊輔、申絅、柳相立,趙義錫,李義謙爲訓鍊主簿,李煥周爲武兼,李雲淵爲守門將,金明根、柳相晉爲訓鍊副正,朴最淳爲黃海水虞候,李得壽爲平南萬戶,尹命植爲訓鍊主簿,鄭元基爲武兼,李止敬爲御營把摠,李義會爲右捕從,沈能驥爲宣傳官,吳致慶爲都摠經歷,白文慶爲景福將,咸德獜爲慶熙將,金魯喆爲武兼,朴仁猉爲守門將。又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白文慶,慶熙宮衛將咸德麟,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勉翕爲訓鍊僉正,申在衡爲都摠都事,鄭德和爲文兼,康萬基爲五衛將,吳錫獜爲景福將,李升德爲禁衛把摠,李完敏爲武兼,護軍鄭漪,崔台奎爲慶熙將,李惟時爲訓鍊判官,金貞根爲主簿,金啓默爲忠翊將,李光龍、韓用正爲訓鍊僉正,柳亮源爲武兼,安慵爲訓鍊主簿,李行彬爲武兼,同知單咸德獜、吳錫獜,僉知單姜萬基,副護軍單金鍾殷、尹勉鎭、趙徽鑑、李良求、李儒斌、金貞根爲都摠都事,金魯學爲武兼,同知單白文慶,僉知單吳致勛、金民秀,許幹爲左捕從,李時榮爲都摠經歷,同知單崔台奎,金益鍾爲訓鍊主簿,李玄大爲宣傳官,金光濂爲景福將,金弘源、金亮郁爲慶熙將,李煥庚爲訓鍊判官,趙庭和,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兵虞候李悌彬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罷黜,何如?傳曰,允。以許熽爲全羅兵虞候,南重玄爲柔院僉使,盧翼燁爲訓鍊主簿,李兢緖爲部將,元永祖爲守門將,同知單金弘源,僉知單金光濂,李光龍爲宣傳官,同知單金亮郁,洪𣜰爲部將,李完基爲守門將,李時榮爲宣傳官,柳浩源爲訓鍊僉正,李晩學爲都摠經歷,鄭垕爲訓鍊僉正,李義命爲部將,李完敏爲都摠都事,魏榮成、尹守澈爲武兼,金最秀爲洗馬,具鏘和、朴熙聖、李赫、李敬達爲宣傳官,李範錫、申道顯、王熙澤爲武兼,李在勳、崔鳳佐、鄭之訥爲部將,羅敬南、方禹聲、康鵬南、金鼎默爲守門將,申在貞爲西道參軍,舊乫波知權管梁建洙,吾村權管林一馥,廟洞權管鄭龍邦,大坡兒權管尹光周,大吉號里權管金興大,小吉號里權bb管b崔永祿,黃拓坡權管李枝秀竝單付,副司果單申錫浩、李誾求、徐驥淳、吳彙良、張奎、白魯洙、柳相鉉、鄭煥章、申在英、申天碩。傳于朴岐壽曰,吏兵批政官竝從重推考。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各道文蔭官履歷成冊,必爲趁都政前修啓,自是定式,而咸鏡道文蔭官履歷成冊,尙不修報,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當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以兵曹言啓曰,六臘大政各道武臣履歷成冊,及期修整上送,自是定式,而北關履歷成冊,尙不上送,未得與各道同爲入啓,事之疎忽,莫此爲甚。該道臣推考警責,成冊則星火修整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宣惠廳言啓曰,今年湖南災結,最爲夥多,明年營官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依近例,仍爲減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朴岐壽〈坐〉。右承旨李恒權〈緣故出〉。左副承旨柳遠鳴〈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會〈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庭和〈坐直〉。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直〉李日瀅〈仕〉。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憙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金宗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翊會時在慶尙道安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以兼輔德申在植,兼弼善朴晦壽,文學徐左輔,司書徐萬淳,兼司書李憲兢,說書李穆淵,兼說書趙容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傳于趙庭和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趙庭和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以兼輔德申在植,兼弼善朴晦壽,文學徐左輔,兼司書李憲兢,兼說書趙容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傳于柳遠鳴曰,徽慶園前參奉李能淵仍任。
○柳遠鳴,以顯思宮享官意啓曰,今此祥祭時,本宮忠義二員,例有合番之規,今十二月二十四日爲始,竝爲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張燮元遷轉代,前監牧官徐瑾修差下,製述官丁志鶴出六代,吏文學官朴善性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㓜學李相玶差下,使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綺壽狀啓,則以爲,羅州紅衣島漂到人十四名,乃是大國江南鎭江府丹陽縣人之行商漂到者,而船隻漂失,願從陸路還歸,以本州荷衣島漂人問情,京驛官gg京譯官g一體問情,物件斥賣等節,亦爲按例擧行後,竝與兩處漂人一時率來事,恭俟廟堂稟處擧行爲辭矣。漂人船隻,旣已漂失,依其願從陸還送,而衣袴造給,朝夕供饋及物件斥賣等節,依荷衣島漂人例擧行,京驛官gg京譯官g旣有前此下去者,仍令轉向問情,一體領來,以爲入送北京之地,而更以此自槐院撰出咨文,使荷衣島漂人領爲齎去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尹炯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東鉉受由在外,過限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宗舜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秉吉素患痰癖之症,添劇處冷之餘,食飮專却,眞元大脫,目下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秉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申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同副承旨趙庭和,假注書李日瀅,記事官金鍏、吳致愚以次進伏。安東府使李若愚,竹山府使徐羲輔,龍川府使尹守任,昆陽郡守崔光鉉,延日縣監李莘耆,德積僉使朱植,許沙僉使許橘,西生僉使金光爀,麟山僉使李宗秀,所己萬戶姜斗煥,助泥萬戶金昌厚,呂島萬戶禹時榮,多慶浦萬戶朴師淳,智島萬戶李擎國,薪智島萬戶文孟基,梨津萬戶金璟,開雲浦萬戶朴聖得,天城萬戶文命緯,加背梁萬戶金和中,蛇梁萬戶李台鎭,吾老萬戶金漢翼,禮賓參奉吳泰晉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次第入侍。安東府使臣李若愚職姓名後命退,龍川府使臣尹守任職姓名後命退,竹山府使臣徐羲輔職姓名後命退,延日縣監臣李莘耆職姓名後命退,昆陽郡守臣崔光鉉職姓名後命退。上曰,邊將則宣傳官於階下傳奏,可也。宣傳官傳奏,諸邊將職姓名訖,命先退。憙淳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憙淳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申在植,兼弼善朴晦壽,文學徐左輔,司書徐萬淳,兼司書李憲兢,說書李穆淵,兼說書趙容和,旣有只推之命,與輔德具康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病〉。左承旨朴岐壽〈病〉。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柳遠鳴〈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會〈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庭和〈坐〉。注書李淵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佑伯〈仕〉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岐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金宗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知敦寧金基厚,左尹吳翰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徽慶園參奉單李能淵。
○兵曹,以李復淵爲御營中軍。
○傳于李恒權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岐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bb放b,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許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徽慶園監祭進〉。左承旨朴岐壽〈齋宿〉。右承旨李恒權〈齋直〉。左副承旨柳遠鳴〈齋宿〉。右副承旨李翊會〈齋宿〉。同副承旨趙庭和〈齋直〉。注書李淵祥〈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齋宿〉。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趙庭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趙庭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翊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思宮祥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庭和曰,刑、禮換房。
○傳于徐憙淳曰,都承旨馳詣徽慶園,奉審摘奸,仍爲監祭以來。
○傳于李翊會曰,顯思宮大祥祭享親行時,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還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李翊會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明日顯思宮祥祭親行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金履喬方在受由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庭和,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顯思宮祥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李毅遠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顯思宮祥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李毅遠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趙忠植落點。
○趙庭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禮安縣監沈弘模,三嘉縣監鄭友容,宜寧縣監鄭基植,洪川縣監韓璵,禮山縣監李溟夏,積城縣監趙萬始,康津縣監徐翯淳,巨濟府使柳勉儉,平海郡守蔡學永,彦陽縣監李濟遠,延日縣監李莘耆,樂安郡守申彦模,牙山縣監金箕景,江西縣令李駿秀,兔山縣監洪鍾英,機張縣監鄭亨大,草溪郡守申紹,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翊會曰,侍衛軍兵毛具。
○趙庭和,以顯思宮享官意啓曰,本宮朝夕上食晝茶禮祭需用餘多士麻八斤,早藿五斤,甘苔三斤,雀舌七合,白淸二升,黃淸二升,生梨十五介,生栗一升二合,黃栗一升五合,大棗一升五合,乾柿六串三箇,實栢子八合三夕,實胡桃八合三夕,榛子八合三夕,在前有內入之事,有還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還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柳遠鳴〈坐〉。右副承旨李翊會〈坐直〉。同副承旨趙庭和〈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顯思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祥祭親行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順天營將李義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庭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庭和曰,守園官留待。
○傳于趙庭和曰,守園官入侍。
○傳于徐憙淳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李恒權曰,顯思宮日下供上與京畿朔望進上及炭燒木內人供上外,一竝減下。
○傳于趙庭和曰,守侍園官以下,享官以下書啓捧入。
○以守侍園官以下別單,傳于趙庭和曰,守園官興寧君昌應,侍園官朱世章竝加資,守園官內廐馬一匹面給。外居奴婢六口,田五十結,侍園官內廐馬一匹面給,馬則竝鞍具,外居奴婢四口,田三十結。參奉趙鎭運、李能淵竝陞六,忠義金相德,直長除授。進止差備金昌西、鄭萬豐各上絃弓一張賜給。典禮柳仁榮書題除授,飰監、守僕、員役等竝依丁丑年例爲之。
○以享官以下別單,傳于趙庭和曰,享官完城君爔,行護軍鄭漪,行副護軍朴宗喜竝加資。行護軍朴周壽,左承旨朴岐壽竝熟馬一匹面給。前享官永明尉洪顯周半熟馬一匹面給。忠義朴獻壽、李鍾奎竝東班職調用。宗戚執事永明尉洪顯周,行護軍朴周壽、鄭漪,行副護軍朴宗喜,左承旨朴岐壽各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水原判官李鼎臣,新溪縣令朴鎬壽竝陞敍。泰陵參奉朴雲壽,思陵參奉李鼎民竝陞六。都薛里金道浹、金喜善竝加資。前都薛里李奇遠熟馬一匹賜給。薛里鄭性浹等四人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進止差備裵漢祚等六人各兒馬一匹賜給。奏時官李海豐等二人,竝令本衙門高品付料。事知守僕黃完鎭帖加,守僕等限三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中限三年免役。奠吏等竝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飯監等書題除授,禁漏書員,水剌間員役水工等,竝依丁丑年例爲之。
○傳于趙庭和曰,今番賞典,雖兼數事,無得疊授。
○傳于趙庭和曰,明日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傳于趙庭和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執義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遠鳴曰,只推。
○李翊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文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乙酉正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公淸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乙酉正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乙酉三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四哨軍兵,來乙酉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乙酉正月二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今已逢點整齊矣。正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乙酉三月四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公淸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顯思宮祥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左議政李相璜,贊禮禮曹判書洪義浩,典祀官奉常正鄭禮容,宮闈令尙膳金喜善,執禮副司果李魯秉,執尊副司果李禮延,大祝副司果李憲瑋,祝史副司果洪羲祖,齋郞副司果南履懋,盥洗位兵曹佐郞金秀萬,兵曹正郞李升烈,爵洗位典籍安汲仁,禮曹佐郞尹宗鉉,亞獻盥洗位兵曹佐郞盧尙羲,終獻盥洗位奉常僉正趙亨基,贊者兼引儀徐有冕、盧在豐謁者引儀金秉始、趙必煥,贊引假引儀吳泰瀚、李宅淳,祭監監察李秉龜、尹謙圭。
○甲申十二月二十六日子時,上詣顯思宮。祥祭親行入侍時,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柳遠鳴,右副承旨李翊會,同副承旨趙庭和,記事官李淵祥,假注書李日瀅,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朴永元,檢校待敎李鶴秀、李憲瑋、金正喜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賓陽門。藥房提調金履喬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明政門、集禮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齊室。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詣板位前,跪啓請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岐壽酌酒,庭和以盞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岐壽奉香,庭和奉爐,奠于案,岐壽奉爵以進,贊禮跪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大祝李憲瑋跪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宮官請執爵獻酌,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靈座前,宮官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左議政李相璜,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執禮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跪啓請禮畢,上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門外,乘輿由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次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甲申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園官入侍,奉審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李恒權,假注書李日瀅,記事官金鍏、吳致愚,守園官昌應以次進伏訖。憙淳曰,臣承命馳詣徽慶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順成,祭器洗滌入欌矣。上曰,守園官進前。昌應進伏。上曰,好在而還耶?昌應曰,聖念收曁,無事守園而還矣。上命守園官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李恒權〈庭鞫進〉。右承旨柳遠鳴〈坐〉。左副承旨李鍾穆〈坐〉。右副承旨李翊會〈坐直〉。同副承旨趙庭和〈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庭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思宮祥祭翌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趙庭和啓曰,日月流邁,顯思宮祥事奄過,伏惟聖心哀慕,益復如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敢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翊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徐憙淳啓曰,左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淸州營將權友仁,尙州營將徐羽淳,晉州營將兪範柱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鍾穆落點。
○徐憙淳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鍾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本事其間雖已自內査實,因値齋日,未果處分矣。李禾重所爲,萬萬駭惡叵測,實是無前之變怪,然所謂守園官狀啓,興寧則初不干涉,南延則義異滅親,不敢首實,容有可恕,竝此參酌。李禾重令該府拿囚,嚴刑一次後,絶島勿限年定配。
○傳于李翊會曰,今日次對爲之。
○李恒權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有稟達事,率金吾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翊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恒權曰,庭鞫時委官,以左議政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敬爲同義禁。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單金魯敬。
○有政。吏曹判書朴宗薰受由,參判徐能輔進,參議李紀淵式暇,同副承旨趙庭和進。啓曰,判書朴宗薰受由,參議李紀淵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寅泰爲副應敎,以金炳朝爲修撰,以尹秉烈爲副修撰,兼春秋單金景濂。完城君燨今加崇憲,護軍鄭漪今加嘉義,副護軍朴宗喜今加嘉善,興寧君昌應今加承憲加資事,承傳。軍器直長單曺始憲。
○兵批,行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宋冕載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副承旨李翊會進。啓曰,黃海水使及兵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已準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曮爲宣傳官,以李圭德爲黃海水使,以李東膺爲阿耳僉使,以李敬德爲黃海兵虞候,以李載星爲水虞候。護軍單朴宗喜,副司直單李毅遠,副司果單朴雲壽、李鼎民、趙鎭運、李能淵、徐瑾修。副司正單柳興禹、林東瑛、朴善性,副司勇單李相瓅。
○傳于李翊會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趙忠植爲副校理,以徐騏輔爲泰陵參奉,以朴巘壽爲思陵參奉,以鄭始容、李允植爲徽慶園參奉,以金鎭喆爲長鬐縣監,兼甕津水使單李圭德。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沈能栻,正言趙熙龍,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金宗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翊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時帶春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岐壽。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徐相祿以訓鍊都監從事官,軍布捧上時,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趙忠植,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思宮入廟後祭禮,四仲朔、分、至日設行,正朝、寒食、端午、秋夕,宮園竝爲設行,忌辰園所設行事,允下矣。景祐宮、徽慶園行用祝文,令藝文館撰進,祭官令吏曹差出,祭物亦令太常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府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武藝別監金鍾聲等四名處,賞格次木六疋、布六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靑水萬戶高漢爕,在德萬戶金德信俱是折衝,而誤擬萬戶望蒙點矣。臣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水使李光錫在任身死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問事郞廳六,李嘉愚、李憲球、洪羲祖、南履懋、金潞、權馥。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罪人往來之際,例有軍兵排衛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庭鞫時,罪人往來時,排圍軍兵,令訓鍊都監擧行事,自義禁府草記矣。排圍軍一百名,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內兵曹庭鞫時,因兵曹節目,出番軍二哨,各其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庭鞫時,依兵曹節目,罪人結幕處,出番鄕軍一哨,將官率領,嚴加排立,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庭鞫時,罪人李仁白原情。
○庭鞫時,罪人仁白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三十度,捧遲晩仍捧結案。
○義禁府罪人仁白,年五十二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敬普,父矣父德休,母鄭召史,母矣父泰建,竝只故白良乎,以父母胎生於黃海道黃州牧靑龍坊大井里,隨父母長養是白如可,入籍居生於本牧隱仙坊都站里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蟣蝨之賤,蓄梟獍之心,敢以窮憯絶慝亘古所無之凶言,筆之於書,詬罵天日,至於上犯莫重莫嚴不敢言之地者,卽是萬剮猶輕之極惡大憝,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大明律謀反大逆條》云,凡謀反及大逆,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凌遲處死,同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待時亦爲白有臥乎等用良,仁白段,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
○傳于李恒權曰,庭鞫撤罷。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仁白不待時凌遲處死事照律啓下矣。當不待時凌遲處死,而罪人薄昏行刑,有乖法意,依雨未晴夜未明例,待朝行刑,載在法典矣。罪人仁白,姑囚府獄,待明朝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任希存疏曰,伏以,居諸易流,顯思宮終祥奄過,伏惟我聖上哀慕之懷,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年迫桑楡,病漸沈綿,尋常朝班,亦多逡巡,固不足備數於任使之列,而天點屢加於低擬,榮感每切於中心,不意新除,又出特恩。手奉華誥,冞增感惶,隨牌一肅,粗伸叩謝之忱,而歷日虛縻,是豈始料之攸及?夫司寇,國之重任也,實非如臣衰病者所可堪承,而況又聽瑩之症,尤不合聽訟之官,臣於昨年,濫叨是任,以此陳籲,幸蒙恩遞。今此病情,旣無減於其時,則官職去就,豈有異於前後乎?玆敢略暴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照諒,亟遞臣所帶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俾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黃海監司趙晉和疏曰,伏以,臣濫叨藩寄,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矣。臣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久曠省掃,今當遠離,履露之感,此時倍切,觀風之職,經歲將還,懷望松楸,私情難抑,玆敢冒死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許往省,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甲申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金吾堂上同爲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趙庭和,記事官李淵祥、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李憲瑋,右副承旨李翊會,假注書李日瀅,事變假注書孫爀,左議政李相璜,領敦寧金祖淳,行知中樞府事沈象奎,行戶曹判書鄭晩錫,行大護軍金魯敬,禮曹判書洪義浩,行護軍朴周壽、申鴻周、趙萬永、白東薳,開城留守李龍秀,判義禁李存秀,同義禁徐長輔以次進伏。醫官金殷相、金珪、盧在豐,進伏楹外訖。相璜曰,日月流邁,顯思宮大祥奄過,聖心哀慕,益復如新,侵曉將事,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診候,殷相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目下有變怪事,率禁堂登筵矣。昨夜禁將來言,捉得南山放火人懷中,有凶書一冊子,以上疏樣起頭,而語及邦禮,窮凶絶悖,一節甚於一節,一句憯於一句,詬罵天日,上及於莫重莫嚴不敢言之地,如此凶豎,豈可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嚴鞫得情,不容少緩,凶書一經聖覽後,令王府按法擧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仍進凶書,祖淳曰,凶書臣亦見之,而至凶絶憯,亘古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嚴鞫得情,不可一日暫緩,而在前有臨門親問之時,亦有庭鞫之時,臣意則以庭鞫爲之似好矣。在昔先朝師、翰之獄,情犯絶慝,無事更問,而有直捧結案之事,此賊有浮於師、翰之凶矣。上命書傳敎曰,庭鞫爲之,庭鞫處所以內兵曹爲之。相璜曰,金吾堂上中,有實故人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參鞫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翊會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原任大臣,左右捕將命招,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義浩曰,顯思宮禫祭後同日入廟時儀節,當爲磨鍊,自上闕門外祗送與陪從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祗送處所,以明政門外爲之,陪從之節,依例擧行。〈出擧條〉義浩曰,入廟後奉安祭,以親行磨鍊乎?上曰,親行磨鍊,王世子亞獻之節,依例磨鍊。〈出擧條〉義浩曰,顯思宮禫祭日入廟後,朔望祭如禮停止,祭禮當爲磨鍊矣。四仲朔、分、至日本宮設行,正朝、寒食、端午、秋夕,宮園竝爲設行,忌辰園所設行,恐合禮意,以此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永禧殿展謁,當於歲首取稟,而年次酌獻禮取稟,姑未批下,不敢循例擧行,待明年二月,以酌獻禮更爲取稟乎?上曰,唯。翊會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及藥房先退,相璜、履喬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李恒權〈坐〉。右承旨柳遠鳴〈坐〉。左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會〈坐〉。同副承旨趙庭和〈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南兵使尹郁烈,三陟營將林應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恒權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金魯敬落點。
○傳于趙庭和曰,輔德、兼輔德、兼文學、兼司書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持平李是鍊差祭,執義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沈能栻,正言鄭熙龍,執義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趙忠植,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止淵狀啓居昌府民家失火事,傳于趙庭和曰,當寒失所,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措辭分付。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趙忠植,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趙忠植,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漢城府言啓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每年歲首,依法典陞資事,定式矣。令各該部搜訪報來後,加資人職姓名,別單書入,而朝官年八十中,領府事金載瓚,知事朴宗來,旣已資窮。內侍崇祿金完碩、劉仁默,毋得授輔國事,載在《大典通編》,不爲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沈昌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啓曰,本廳諸將官今甲申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禾重本事,其間雖已自內査實,因値齋日,未果處分矣。所爲萬萬駭惡叵測,實是無前之變怪,然所謂守園官狀啓,興寧則初不干涉,南延則義異滅親,不敢首實,容有可恕,竝此參酌。李禾重令該府拿問,嚴刑一次後,絶島勿限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禾重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勿限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仁白,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仁白,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仁白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秉吉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珍島前郡守李秉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1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李恒權〈坐〉。右承旨柳遠鳴〈在外〉。左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會〈坐〉。同副承旨趙庭和〈坐直〉。注書李淵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仕直〉。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趙庭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啓曰,右承旨柳遠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吾老梁萬戶金漢翼,仇寧萬戶白思亮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恒權曰,自今日正月初四日至,各司藏牌。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洪起燮,兼輔德李紀淵,弼善權馥,兼文學李憲瑋落點,兼司書金潞添書落點。
○趙庭和,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顯思宮朔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權馥,兼文學李憲瑋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李寅泰,兼文學朴晦壽落點。
○以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李寅泰,副校理趙忠植,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啓曰,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差祭,校理一員未差,修撰金正喜內閣進,副修撰李同淳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副應敎李寅泰,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持平李是鍊差祭,執義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正言趙熙龍,執義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應敎徐有素,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李翊會,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仁白,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仁白居生於黃州牧云,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式矣。黃州牧使降爲黃岡縣監,而道號,依平安道已例,依前仍置,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徽慶園香炭山望定處,一一尺量,則春川火田四十八結十負三束,洪州火田六十八結三十六負,楊口火田六結二十二負四束,杆城陳地二結二十九負六束云矣。依下敎,劃付本園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光錫,直講金秀鍾,典籍閔永勳,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吳致勛、崔鎭一,忠翊衛將金啓默,慶熙宮衛將金弘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同仁權管洪應燮,以其親病沈重,萬無離側赴任之望云,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乙酉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趙亨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安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起火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火箭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議李友秀疏曰,伏以,本曹新除授判書臣金魯敬,卽臣妻三寸也。揆以法例,臣之見職,自在當遞,慈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性疎精衰,才短識淺,惟閒漫百執事之末,已不揕任使,如臣見帶銓衡之職,爲六部之長,係一國之重者,尤何可擬議稱似哉?及夫歇後叩拜,黽勉趨承,固未始不自顧愧恧,繼以憂悸也。至於曩者被人譏斥,言出於意慮事理之外,其所以累朝廷而羞搢紳,亮不淺尠,在臣之道,斷當劃卽謝免,以效自靖,而聖度曲費造化,恩言至及國體,雨露霜雪,夐越尋常。臣於是,竊伏惟念,以臣不肖之去就,苟有絲毫之補於莫嚴之國體,則爲榮甚大,私義反輕。況國體旣存之後,私義之獲伸,當有其目,此臣所以身不自有,顚倒就職也。然而向之愧恧憂悸者,又不翅萬萬于前,未嘗一日而安於心也。今焉逡巡之頃,京察已過,此卽俗所謂銓家瓜限,而抑臣之瓜限,其亦異乎人之瓜限矣。若夫銓注得失,瘡疣大小,布在政案,當有公議,非臣之所敢唐突自列也。且臣之生平貞疾,卽癲疝與痰眩是已,偶有觸冒,則冷結于下,而衝亘如剚,纔有勞慮,則氣厥于上而暈轉欲殊。每發輒使傍人,煩頃刻之憂,而今也發之是猛,宛轉叫楚,奄奄無人事者,已幾日于玆,蓋病有源委,所祟較緊,而衰氣乘之,有非時日調治所可痊已。此若不痊,則雖家常應接,不可作恒人樣子,其可以據重任而治劇務乎?縱使臣政無可施,義無可言,卽此病狀,已不可强,況又兼之,宜去決矣。三度加由,冞增惶蹙,辭出肝肺,未暇裁擇。伏乞聖慈,俯賜憫惻,將臣銓部見任,亟許刊免,俾私分粗伸,病情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齋宿〉。行左承旨申緯〈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齋宿〉。左副承旨李鍾穆〈齋宿〉。右副承旨李翊會〈齋直〉。同副承旨趙庭和〈齋直〉。注書李淵祥〈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瀅〈齋宿〉。事變假注書孫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翊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錫泰在外,執義尹命圭,持平李是鍊差祭,持平金宗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思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憙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憙淳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柳遠鳴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益聞落點。
○徐憙淳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益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洪益聞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東鎭落點。
○徐憙淳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左副承旨林東鎭差祭,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申緯落點。
○徐俊輔啓曰,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校理徐相祿,副校理朴晦壽、趙忠植差祭,修撰金正喜內閣直,副修撰李東淳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有素,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翊會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見公淸監司趙經鎭應資老人啓本,則朝官前水使柳相默爲丙子生,而誤以丙寅生開錄,入於應資老人秩,事之疎忽,莫此爲甚。原啓本中柳相默則拔去,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有素,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憙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龜燮。
○李恒權,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賓寒宗室子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顯思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