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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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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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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牌不進。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右副承旨朴宗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文會曰,玉堂上下番持《詩傳》入侍。

○以右副承旨朴宗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豐基郡民家失火事,傳于申絢曰,屢十戶之一時燒燼,二人命之由此致死,實爲矜惻。原恤典外,各別顧助,使之不日奠接,毋致失所棲屑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魯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七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八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哨官分所單子,今月十一日,當爲書入,而幸行相値,初十日番單子受點後,仍爲入啓,巡將監軍,依前例,以今初十日受點人員,十一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則以爲,道內還穀,數本不敷,昨秋穡事,雖曰稍登,當春民勢,猶爲苟艱,農糧種子,專靠還穀,而以其當分之數,實無以分排,不可不加分者,爲二萬六千石,特蒙準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內還穀,本自不敷,方春種糧,每患艱乏,逐年所請,不下此數,依狀請許分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李𰊬,素患癖積之症,闖發於處冷之餘,寒氣衝上,呼吸喘促,有時昏窒,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𰊬,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玉堂上下番持《詩傳》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假注書兪理煥,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副校理徐長輔,持《詩傳》第一卷,副修撰李泰淳,持《詩傳》第一卷,檢校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玉堂,誰也?泰淳,進奏職姓名,上命開卷讀奏,長輔,讀自厭浥行露,止謂行多露。上曰,下番讀之。泰淳,讀自誰謂雀無角,止室家不足,上曰,承旨讀之。文會,讀自誰謂鼠無牙,止亦不女從,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行露三章,止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長輔曰,以二南行露章,觀之,可見召伯之敎,文王之化,浹洽於遠近淺深也,時無古今,一夫一婦,不獲其所,乃是宰相之責,而今可以擧一反三者也。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泰淳曰,小註曰,行露章,如《易》之訟卦,貞女乃訟之初六,强暴之男,則訟之九四也,召伯,九五之大人也,臣之所望於殿下者,卽以文王之心爲心也。上曰,此章之義,似是比也,而曰賦,何也?長輔曰,詩之似此者多矣。或賦中有比,比中有興,蓋是托辭也。上曰,室家不足,何意也?長輔曰,室家之禮不備,則雖訟,必無成也。上曰,鼠果無牙乎?長輔曰,有齒而無牙也。上曰,行露章與漢廣章,同義,此章則女子作之,漢廣則詩人作乎?長輔曰,然矣。上曰,雖速我獄我訟,亦有淺深先後之別歟?長輔曰,叶韻矣。上曰,周、召之化,不能竝行,而《召南》則無周公之化,《周南》則無召公之化乎?長輔曰,《召南》亦是周公之化,豈有不竝行之理?上曰,女子之畏强暴如此,可見其時男子,猶有淫亂之俗,如是則文王之化,獨及於女子,而不及於男子耶?長輔曰,小註亦言之,譬之太陽無私,而獨後陰崖,陽春無私,而獨遲陰谷也。上曰,如是則遠近淺深之間,果無不及之弊乎?長輔曰,畢竟則遠近淺深,同被此化也。上曰,閣臣所見,何如?奭周曰,文王之化,均及於賢愚,而常人則易化矣。間亦有難化之民,難化者,乃是强暴之男,而至於男之强暴,女之貞烈,以俗論之,女淫之乖俗,大有加於男之强暴,士之貪兮,猶可說也,女之貪兮,不可說也者,政謂此也。上命玉堂先退,長輔、泰淳退出,又命閣臣先退,奭周退出。上敎鳳振曰,吏判,何時出仕乎?鳳振曰,臣父自來情勢,有難冒膺,目下實病,見今甚苦,出仕與否,臣姑未敢質言矣。上曰,情勢初不大段,從速出仕事,爾其言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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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緣故出。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兪理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東方有氣,如火光。象緯雲氣,戊辰三月初二日,自夜四更五更。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事變假注書許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事變假注書許兟改差,代以閔鼎秀爲事變假注書。

○以左承旨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兵曹,守宮從事官單金啓河。

○金魯敬,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猥忝首善之地,久沐育莪gg蓼莪g之化,相與講明而尊信之者,惟朱子之道而已。噫,朱子,百世之師也,華夏蠻貊,罔不尊敬,學校庠序所在崇奉,蓋孔子後,一人耳。恭惟我先大王,天縱睿學,默契道竗,二紀苦心,尤在於一部《朱書》,至如《兩賢傳心錄》,至今昭揭日星,兩賢,卽朱子與先正臣宋時烈也。蓋以爲,先正之心,卽朱子之心,朱子之心,卽千聖相傳之心,而發揮精微,嘉惠後學,以隆會極歸極之治,大聖人衛道崇儒之功,於乎盛矣。豈料今日斯文亂賊尹光顔、曺錫倫輩,撞碎朱子之祠宇,摽撤朱子之遺像,夷然自以爲得計乎?夫英陽之縣,爰有雲谷,適與武夷雲谷,地名相符,曾因白鹿舊規,營築講舍,奉安朱子遺像,配以先正臣宋時烈,春秋俎豆,月朔講會,自古稱雲谷影堂者也。間値時俊之爲嶺伯,陰肆梗戲,自歸逆亂,而公議不泯,旋復重修,逖矣遐陬,猶皆沐浴聖化,能知斯文之可尊,先賢之可敬,設使冒犯朝禁,尙不害爲觀過之仁,而況家塾鄕社,不過私自講學者乎?一自光顔按節之初,護法於逆鐫之妖套,換骨於賊俊之凶鋒,又與德隣醜孽之居在英陽者,表裏和應,謀起釁端,逮訊儒生,刑配狼藉。迫令奉化縣監李久源,移査督毁,久源拒不從令,終至棄官自歸,兩年之間,威脅侵逼,殆無虛日,而猶懷藩職患失之心,趑趄不發。及其滿瓜而歸,輒以影堂毁撤之令,發關列邑,外若泛加例飭,而內實陰授凶圖。錫倫方爲縣監,關到之日,誘捕多士,盡加枷囚,使不得守護影堂,或有言朱子影堂,闕係甚重,營飭雖嚴,不可行他邑所無之擧,錫倫乃曰,巡使一片精神,專在於此影堂,安用他邑例乎?召集武士,約束吏隷,各操器仗,馳圍影堂,動以令旗,號令擊倒,廟庭碑碎爲千片,一呼登屋,椎棒亂發,樑摧棟折,寸礫不遺,七十間堂宇,頃刻崩倒,兩幅遺像,壓在頹中,幾不免壞裂之變。幸賴一將校,突入抱持,門頹不得出,蹴壁顚倒,而同納一匱,倉卒權奉于盈德縣之新安祠,壁上所揭皇朝列聖紀年,本朝國忌板,大老祠碑文御筆印本及龕室床卓,一竝蹂躪,投之烈火,所毁材瓦,沒數屬公,噫,其甚矣。昔時揭虔安靈之地,絃歌藏修之所,一朝夷其堂而蕩爲灰塵,剗其址而鞠爲榛莽,哀彼群儒,縲絏盈獄,尊奉先賢,何罪何辜?竊伏念,聖上聞此,亦必爲之惻愴彷徨,痛兕虎之率野,傷籩豆之委草,宛如親覽其遺墟矣。若以爲祠院有禁,則環東土數千里未賜額之祠院,可謂星羅霧列,鄕先生邑大夫,擧皆擁丹雘之宇,享芬苾之儀,而有司不能悉行糾禁者,誠以旣建之廟,有難輕毁也。況道如朱子,功如朱子,天下可得而家尸戶祝,則尤豈可首先破壞者乎?且朝家所禁,蓋禁其新創耳,今旣歲月寢遠,尊奉已久,廟貌森整,生綃儼肅,安得憑藉禁令,遽加薤gg虀g粉也哉?光顔,如欲據法申令,則自當盡毁諸祠之不當建者,而至於朱子影堂,非光顔所可擅也,設或有不得已之境,亦當稟于廟堂,議于館學,鄭重其事體,審愼其擧措,可也。今嶺南七十州鄕賢諸祠,毫不犯手,而獨甘心無禮於朱子之祠,何物光顔,乃敢爲此?光顔,本以辛、壬凶黨恕敎之孫,封狼生貙,世濟其惡,固已見誅於名敎,而跳踉榮塗,汚穢朝班,有識之竊歎,久矣。今又得錫倫之悖毒,而雄唱雌和,爲徒爲帥,蔑聖侮賢,視作傳鉢之家計,黨邪醜正,擔當立幟之凶論,其視凌犯晦翁,如辦能事,手脚猖獗,曾不少忌,推是以往,亦將何所不爲乎?究厥情狀,十目所視,萬口思臠,而乃於自嶺歸後,渠亦自知其罪,忽請以《朱書》、《近思錄》,頒賜嶺南,以爲天聰可欺,奸腸可掩,咫尺丹墀,厭然若眞箇尊慕朱子者,安有毁其祠撤其像,而獨尊其書之義理乎?臣等俱以冠儒、服儒之蹤,出入泮宮,義不與此賊,竝立於淸明之世,方欲齊聲叫閽,仰請誅殛之典矣。東西齋任,俱有事故,不得治疏,以致聲討之稽延,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入堂乎?縮伏齋舍,恭俟處分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縷縷勸入,諸生等,終不回聽,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觀此諸生所懷,驚駭之極,寧欲無言。彼道臣、守令亦人也,若有秉彝之心,豈至於此乎?屛諸四裔,不齒人類,宜矣,而事面極重大,不可輕先處之。時道伯許,以此捲堂啓辭,應問各人等處,各別親執嚴覈以聞,毋敢疎略之意,令廟堂三懸鈴行會。此之關係,非尋常獄事之比,惕念嚴覈事,竝爲分付。待其査啓,當施處分,諸生許,以此曉諭,卽爲還入,可也。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大報壇祭肄儀時,因兵曹節目,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別將吳載光率領,拱北門外,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徐龍輔疏曰,伏以,陽和布澤,品物咸亨,玉體增康,陵謁載邇,小大欣欣,擧切瞻旄之願。仍伏念,臣之虛縻諸司,凡今幾月日矣,罪添瘝職,懼在壞紀,事到至隘,則或有時乎猥自控籲,義怵屢瀆,則遂不免於恬然泯默,戰恐憫蹙,如不欲生。不意前懇未遂,新眷反紆,禁營都提擧之命,自天有隕,兩營之不得兼帶,卽是不易之例,雖於無故在朝之身,尙且云然,況可擬議於臣之今日乎?玆又從縣道,冒昧呼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諸司提擧之任,竝行鐫免,仍令攸司,議臣未勘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見卿于今三年矣,企悵之心,每切于中,卿獨無戀予之心,而終不上來乎?禁營都相之任許副,卿其從速上來。仍傳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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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申絢啓曰,臣絢,今日大報壇親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兪理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卽者檢閱李憲琦,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卽者檢閱鄭元容、曺鳳振,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理煥改差,代以申在植爲假注書。

○以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鴻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靖公柳舜翼延諡,今月十八日,定行於黃海道平山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成均館意啓曰,本館草記批旨,觀此諸生所懷,驚駭之極,寧欲無言,彼道臣、守令亦人也,若有秉彝之心,豈至於此乎?屛諸四裔,不齒人類,宜矣,而事面極重大,不可輕先處之。時道伯許,以此捲堂啓辭,應問各人等處,各別親執,嚴覈以聞,毋敢疎略之意,令廟堂,三懸鈴行會,此之關係,非尋常獄事之比,惕念嚴覈事,竝爲分付,待其査啓,當施處分,諸生許,以此曉諭,卽爲還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以批旨內辭意,多般曉諭,卽爲勸入,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聖鑑昭燭,恩諭亟降,臣等伏讀感祝,事當奉承之不暇,而第伏念,朱子與先正臣,皆從祀於聖廟中矣,雖在鄕曲,尊奉之地,今旣毁其祠撤其像,則斯文變怪,振古所無。旣伏承道査之命,則道査究竟之前,亂賊尙稽嚴誅,大義亦未夬伸,臣等出入於聖廟之庭乎?聖諭之下,不敢奉承,惶恐屛伏,恭俟處分云云。臣以捲堂體重,聖敎勤摯,不可一向逡巡之意,屢加開諭,而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諸生之不還入,何其過也?將欲處分,先行嚴覈,朝家之事體卽然。諸生之言,未爲不伸,則如是逡巡,以致經宿空齋,在諸生,豈不悚然未安乎?更卽曉諭勸入,仍爲設朝食堂後,草記,可也。

○金魯敬,以成均館意啓曰,因本館草記,傳曰,諸生之不還入,何其過也?將欲處分,先行嚴覈,朝家之事體卽然,諸生之言,未爲不伸,則如是逡巡,以致經宿空齋,在諸生,豈不悚然未安乎?更卽曉諭勸入,以爲設朝食堂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更爲曉諭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諄複,義不敢膠守微見,謹當還入云,故仍設朝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申在業,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鐵求,兼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五衛將韓吉謩方在三陟地,病難上來,曹司五衛將白泳鎭,以其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俱爲呈狀乞遞。領軍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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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式暇。左承旨李文會齋宿。右承旨申絢齋直。左副承旨尹行頤齋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齋宿。同副承旨金魯敬齋宿。注書趙庭和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齋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文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絢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式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過限牌招。

○金魯敬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大報壇親祭時,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而本曹判書曺允大有身病,尙未出肅云。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報壇親祭,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而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三十餘民戶之一時燒燼,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助給事,廟堂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永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近三十民戶之燒燼,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優數加給,使之卽爲結構奠接事,廟堂區劃分付。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執捉犯夜人幼學吳海宗,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萬里倉契任掌金以興,今月初四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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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式暇。左承旨李文會齋直。右承旨申絢齋宿。左副承旨尹行頤齋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齋直。同副承旨金魯敬齋宿。注書趙庭和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齋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承旨李文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陳疏到院,以齋日纔以gg已g退却矣。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鎭日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金魯敬曰,吏曹判書批下,牌招。

○傳于金魯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屢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谷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畫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玉果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埋瘞結構之方,另加嚴飭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幸行漸近,京兆多有擧行之事,在外判尹,申飭上來,亞尹中老病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弘鎭爲漢城右尹。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鞋廛市民等,因復許通共事,群聚廛房,撤瓦毁壁云,故分付京兆,亟令禁止,仍卽如前修葺,而街路廛房,無異公廨,而渠輩以都下案付市民,朝令之下,作此頑悖之擧者,實是無前變怪,誠萬萬驚惋。當此紀綱掃地之時,若不嚴法重繩,無以懲頑,爲先分付攸司,該廛中人首倡及同惡者,除尋常嚴刑取服,具由草記後,擬以當律,常時旣不能嚴加檢束,當其作梗之時,亦未卽爲禁斷,任其恣意毁撤者,誠極寒心。京兆及該署堂上,從重推考,當該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內,公州鎭營將南志彧,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南志彧,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光恩副尉金箕性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得見名帖,則見差於先蠶祭初獻官。臣之素患癖積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挾感闖發,凝聚於左脅,衝亘於上脘,呼吸俱牽,屈伸兩妨,計其出齋受香,壇下露處,只隔二日,目下症形,萬無堪任之望。若徒懷瀆擾之爲悚,仍因泯默,以致莫重享事之臨急狼狽,則僨誤之罪,死有餘責。噫,如使臣,有一分可强之勢,則當此壇享隔日,百僚淸齋之時,何敢爲露章祈免之計哉?誠有所不得已也,而敢此呼號,私心悚惶,如添一病。伏乞聖慈,特垂憐於疾痛之呼天,亟令該曹,劃卽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付標。仍傳于金魯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猥煩血懇,仰塵聰聽,言雖拙澁,情實迫切,竊庶幾日月之明,靡不照察,天地之恩,曲垂生成,得解重務,還他本分。及承批旨,未蒙兪音,縮伏床笫,恭俟重勘,此際齋宿有命,召牌荐臨,惶隘之極,敢復疏籲,適値門鑰,未克入徹,召命遽經一宿,天牌今至六降。臣於是,窮蹙罔極,衷情抑塞,實不知置躬之所也。噫,臣雖愚迷,亦具彝性,若使情病一分可强,則日昨誓戒,冒雨親臨,百僚咸趨,莫敢或後。況臣職在讀誓,豈敢不顚倒進詣,而冥然息偃,有若全昧義分者,是豈臣樂爲而然哉?誠以徒知副急,不顧廉防,以趨走爲恭,適足以仰累淸朝之治故耳。以臣才器之庸鹵,疾病之沈痼,設使無他情勢,固不可擧論於見任,則自上體諒,似不待情勢之覶縷,故臣之情勢一款,略發其端,而猶不及悉陳,無怪乎聖明之未能俯燭,而祗認爲備例辭巽也。今請以情勢之決不容冒膺者,昧死言之。夫東西兩銓,俱掌選注,而東銓之任,比之西銓,其責尤重。今曰不堪於西銓,而可堪於東銓,則執塗之人而問之,皆知其無是理矣。古之官人,貴在試可,僨誤於銓任者,更授以加重之銓任,則惡在其試可之意耶?就令朝著之上,更無一人可擬議於是任者,尙不可承乏而苟充。況今才彦林立,位列不乏乎?挽近以來,居銓狼狽者,何限,而未有若臣之最甚者,纔經大政,傍伺四起,或指無爲有,或洗瘢索痕,拳踢迭下,穽石交加,本事之虛實,雖或自白,遭罹之奇怪,無復餘地。名以銓部之長官,勒把無形之微事,臺疏則直勘竄配,相臣則至謂駭惋者,覩聞所及,曾有是否,非但臣身之僇辱,實關朝廷之羞恥,以若情踪,諉以日久,抗顔蹩躄於閒司漫職,尙足自愧。況今秉銓之地,其可以職名之與前稍異,厭然爲冒出之計乎?臣自所遭以後,凡係廟謨,一不與聞,籌司尙然,銓職何論?廉義所關,鐵限在前,此箇情勢,非獨臣之自知,亦通朝之所共知。伏惟聖朝,禮以使臣,仁以體下,必不枉臣之所守而强之以不可强之職,使之獲罪於四維也。顧今淸齋,所重,何如,而情地如右,蠢動無路,罪上添罪,益增惶霣。玆敢披瀝申控,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情之不可冒據,念本任之不宜苟授,亟命鐫改臣銓銜,以幸公私,因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況淸齋在卽。卿其勿辭,入來肅命。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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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李文會齋直。右承旨申絢齋直。左副承旨尹行頤齋宿。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齋直。同副承旨金魯敬齋宿。注書趙庭和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齋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齋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鎭日屢違,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今十一日昌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榮輔,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魯敬啓曰,明日參班儒生試取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金義淳,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如是屢違,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七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申絢曰,經宿問安及翌日問安,勿爲之。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享時刻已近,進幣瓚爵官之如是屢違,萬萬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齋日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八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永植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大衡,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疝症闖發,膈痰凝結,衝亘牽痛,轉側須人,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大衡,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春寒尙峭,齋殿經宿,享禮隔宵,勞動將多,下情憂慮,不勝憧憧。仍伏念臣,昨已入齋,曉將簉公,忽自昨夕,重患輪行寒疾,夜尤有加,達曙劇痛,肢體如碎,神識亦瞀,以今形症,無以自力趨進,隨參情班,罪在闕禮,合被大何,玆敢力疾構箚,仰請威罰。伏乞亟降嚴命,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陪享未參,何傷?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金魯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戊辰三月初六日辰時,上詣皇壇。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魯敬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享在卽,進幣瓚爵官之屢違召命,萬萬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上曰,更爲牌招,可也。出擧條上由協陽門、肅章門,詣皇壇齋殿敎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出齋殿,乘輿詣朝宗門外降輿,禮儀使導前,詣冽泉門外望位位,行四拜禮,在位者皆四拜。上陞壇奉審,詣省器位省器,詣省牲位省牲訖。義浩曰,右通禮兪鉉章擧措,萬萬駭妄。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姑爲置之也。上詣典祀廳,監明水火,仍詣敬奉閣奉審。上命承旨、閣臣,奉展櫃中所藏,皇朝賜印印本太祖皇帝御筆龍字簇子,宣宗皇帝御製御筆早朝詩摸本,御畫摸本兩簇子,神宗皇帝御筆非禮不動四字印本簇子,奉審訖,敎曰,望位禮,仍行省牲、省器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出冽泉門、朝宗門,乘輿還詣齋殿,諸臣以次侍立。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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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牌不進。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再明日昭寧園忌辰祭齋戒正日,初十日昌陵親祭齋戒,十一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左副承旨尹行頤,同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魯敬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班儒生試取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儒生試取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薰曰,科次入侍。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絢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卽者檢閱鄭元容、曺鳳振,謂有官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道內麰還,多寡不均,開春種子,擧切艱乏,各衙門留庫麰中限九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留雖重,種糧宜念,當春加糶,便成年例,所請之數,且未滿萬,依狀請許分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人處,饍價錢,每人各三錢,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儒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刑曹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今月初三日夜初更量,犯夜人幼學吳海宗,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吳海宗,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再控披瀝之懇,冀蒙體諒之恩,誠淺辭拙,未格天心,一日之內,天牌七降,臣於是,震迫隕越,五情遁喪,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嗚呼,當此壇享隔宵之日,齋殿移蹕,玉趾親勞,百僚咸簉,罔不肅雝,在臣分義,固當不俟駕屨,而況臣以臣祖之孫,其誠則風泉之感也,其職則瓚爵之任也,隨輿駿奔,豈敢或後,而嚴召之下,若是逡巡哉?誠以其情,有甚不得者存焉。臣於銓任,不可冒膺之狀,前後疏籲,亦已略悉,今不敢復事覶縷,仰煩宸聽,而若其竄配之請,駭惋之斥,凌踏僇辱,罔有紀極。設令臣之所失,眞如言者之言,亦不過顚錯之微眚,況初無是事,而構捏成案,臺疏倡之,相箚和之,抑勒傅會,無所不有,向非聖批之照燭無餘。臣於伊時,必已虀粉,日月雖久,寢夢猶噩,此乃銓家所無之事,而始有於臣,有辱朝廷,貽羞中權,雖挽東海之水,亦難盡洗矣,今若憑恃寵靈,不顧覆轍,冒沒出膺,則人將唾罵,不肯與齒。臣雖無似,顧其職則銓部之長耳,豈忍壞廉防而駭聽聞,以仰累淸明之朝哉?夫有國所重,莫如四維,此古昔聖王所以扶植之不暇,而非出於爲其人而然。臣於昨者,伏承批旨,情地當引,已蒙俯燭,是亦古聖王扶植世敎之盛意,而庶不置臣於四維之外矣。天地之仁,無物不遂,父母之愛,無處不周,殿下之於臣,天地父母也,其所哀憐而生成之者,顧何待臣言之更僕乎?惶懍之極,移次席藁,略申短章。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許鐫改臣銓任,仍降威罰,以治慢命之罪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屢違召命,强引不當之情勢,豈非不當乎?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漢城判尹李冕膺疏曰,伏以臣於月前,披瀝肝血,略暴危懇,忱誠淺薄,未蒙開許,床笫沈淹之中,倍增悶蹙,又因籌司草記,伏奉申飭上來之命,臣於是,惶恐抑塞,莫省攸措。臣之自來情私,聖明亦已照悉之矣,今何敢復事覶縷,重犯屢瀆之罪,而至於目下病狀之日就危篤,非臣自言,誰復爲臣言者,天鑑亦何以俯燭之也?臣之四十年貞疾,風痰爲祟,雖在少壯之時,尙有凜綴之憂,逮夫蒲柳向衰,氣血已竭,則證兆之危惡,眞元之虛脫,月加歲增,痰厥衝亘,胸腹刺痛,則頃刻之間,便成籧篨,風眩發動,頭目轉暈,則咫尺之地,若墜煙霧。昏昏涔涔,都無省覺,有若不能保朝夕者,而特以不曾頻作之故,猶可爲支過之道矣,比年以來,殆乎無月不然,已成癃癈之物,近因日候不調,將攝失宜,諸證越添,較前倍蓰。寒熱迭發,手足戰掉,神識迷亂,喘息促急,終朝潔腹,達夜開睫,尫羸凘綴,無復餘地,肌肉盡脫,皮骨徒存,醫技己窮,鬼事日迫,雖幸賴天之靈,更尋生路,旬月之間,復起爲人,斷無其望。無論他事,其不能陳力從仕,則亦決於此而已矣,本府以詞訟劇地,雖在常時,固不可一日瘝曠,顧今幸行不遠,凡百擧行,自多時急,亦何可一任虛縻也?病裏惶悶,如添一症,玆敢力疾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遞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幸公私,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行公於前,又復引於後,豈非過乎?幸行在卽,京兆必多煩劇,卽爲上來肅命。

○廣州留守朴宗來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南城,將踰半載矣,年衰識闇,旣不得剸理民瘼,政滯事緩,亦未能修擧職務,徒竊厚廩,虛孤分憂,居常愧懼,若負大何,畢竟顚沛,固己自料,果然日昨大僚之奏,臣不職之罪,於是乎尤著矣。向在二月之初,自備局因民狀,關査於本府,故仍卽粘甘本官,使速擧行,而訟是土田,事在久遠,兩隻之居,又分京鄕,往來推閱文書,考覈之際,自爾遲滯,數十之日,忽焉已過矣,此非敢全昧事體,不恤民隱,故爲是延拖也,事勢之或不得不然矣。然而事係爲民,而臣不能登時董飭,令出上司,而臣不能卽地奉行,體例之壞損,又自臣身而始之,則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矣。此莫非臣衰頹癃病,全不事事,尋常期會之事,亦未趁時奉承,鍾鳴擿埴,値此狼狽,下以損京外之體,上以貽酬應之煩,所被薄勘,非罪伊榮,其何可靦然冒據,不思自靖之道也哉?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降威罰,以安微分,以勵具僚,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爲越俸矣,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叨匪據,適値長僚之告暇,冒沒代斲,亦已屢矣,瘡疣百出,如負大何,卽伏見日前賓筵大臣擧條啓下者,臣等溺職之罪,於是益著矣。蓋虛司果未盡區處之前,年久落仕之參錯甄復,縱或有謬例,論以政格,實是違舛,大僚筵奏,誠爲得當,臣等愧服之不暇,而其擺棄格例,漫漶政注之罪,固無所逃矣。雖以事屬旣往,姑置勿問之科,私心慙惶,歷日靡措,連値齋令,今始聯章自列。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以嚴銓格,以安私分,不承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更引,卿等勿辭行公。

○檢閱李憲琦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情理急迫,不暇他顧,冒陳短章,擅離禁扄,而又値齋日,原疏亦未登徹。論其罪犯,實合誅殛,而上天至仁,曲加涵貸,罰止問備,俾獲任便,專意將護,于今五日,母子相對,感頌恩私,不知所以圖報其萬一也。第臣母之所患風濕爲祟,痰火交升,戰掉眩厥,發作無常,神識昏迷,言語艱澁,呼吸頃刻之間,若將有難形之慮,一日之中,或至再三。加以近來,春候不適,將攝失宜,委頓床笫,奄奄沈綿,危形惡症,藥餌罔效,臣方左右扶將,晝夜在側,旬月之間,難望其差復,暫忽之頃,勢無以離捨。臣心之焦遑煎灼,猥不敢煩,而惟是臣所帶職名,與他自別,直次不可以久曠,記注不可以暫廢,請暇亦不可以常常瀆擾,則以公以私,實有蘧戚之歎,跋疐之憂,百爾思量,計窮情迫,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命選部,永刊臣名於簪筆之列,得遂便心救護之願。不勝泣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大報壇祭親行敎是時,進幣瓚爵官知事金思穆,奠幣瓚爵官敦寧都正金蓍根,薦俎官行戶曹判書徐榮輔,禮儀使禮曹判書金履度,典祀官奉常正金啓溫,壇司奉常主簿李鼎鎰,壇上執禮行副護軍洪奭周,壇下執禮副應敎洪羲膺,第一位執尊應敎尹鼎烈,大祝副司果金敎根,祝史修撰權烒,齋郞正言洪冕燮,第二位執尊副司果呂東植,大祝副校理徐長輔,祝史副校理李錫祜,齋郞副司果柳遠鳴,第三位執尊副司果李東冕,大祝待敎朴綺壽,祝史副修撰洪羲俊,齋郞副修撰李泰淳,第一位捧俎官戶曹正郞尹光心,永禧殿令金宗鉉,司宰奉事金芝淳,第二位捧俎官戶曹佐郞李道明,社稷令尹永鎭,繕工奉事金初淳,第三位捧俎官司宰僉正金履禮,工曹正郞李海魯,假監役金在範,盥洗位兵曹正郞吳聖根,禮曹正郞姜學濬,爵洗位禮曹佐郞金致福,宗簿主簿李敦賢,掌牲令典牲判官南泰德,協律郞掌樂正趙晉和,贊者引儀鄭煥恭、崔日運,謁者兼引儀朴惟儉、李儀朝,贊引兼引儀方禹矩,贊引假引儀吳仁昇,祭監監察趙運休、南迪老,從享獻官知敦寧金羲淳,祝史副司正金學淳,齋郞軍資奉事宋啓榮,贊引假引儀金文禹。

○戊辰三月初七日子時,上詣皇壇。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冕服出齋殿,乘輿詣朝宗門外降輿,禮儀使導前詣板位,禮儀使跪請行事,上行四拜禮,在位者皆四拜。樂九成乃止,上詣盥洗位帨手訖,詣三位尊所,仍陞自南階,以次上香。灌鬯奠幣于三位神位前,降自東階復位,上行三獻禮如儀,陞自東階,詣飮福位飮福訖,降復位,行四拜禮。撤籩豆後,上行四拜禮,在位者皆四拜,上詣望燎位,大祝取祝幣燎之,禮儀使跪啓禮畢。上還由東壝門,出冽泉門、朝宗門,乘輿詣齋殿敎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出齋殿,乘輿還內敎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初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弘文提學金羲淳,讀券官副校理李錫祜,副修撰洪羲俊,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上曰,在院右位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申絢,追入進伏。上曰,承旨分考,上番史官,亦爲讀券也。絢、宗薰,承命分考,同副承旨金魯敬,收券已畢,追入進伏。上曰,收券爲幾張乎?魯敬曰,百七十二張矣。科次訖,上命書傳敎曰,參班儒生試取銘居首三下一幼學李相斗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進士權曄給二分,三下三進士曺錫龜給一分,草三下進士李鍾夏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宗薰曰,今番幸行時,因內閣之無無故閣臣,以抄啓文臣守宮之意,仰稟矣。右參贊李始源,自鄕入來,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李始源守宮也。宗薰曰,翰院實官,若有三員,則例自本館,擬入守宮望單,蒙點後守宮,而多因特敎,以預備隨駕守宮,則有兼史爲之之例矣。上曰,今番則以兼史擬入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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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綏吉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申絢曰,右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尹行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入格儒生入侍。

○李文會啓曰,輪對官吏曹正郞鄭進明,佐郞權傛,戶曹正郞尹光心,佐郞朴周源,禮曹佐郞金致福、金龍範,兵曹正郞吳聖根,佐郞孫錫祉,刑曹正郞沈公俊、金孝根,工曹正郞李海魯,佐郞李儒烈,議政府司錄李麒峻,宗親府典簿洪允厚,敦寧府主簿李鳴運,參奉李和淵,忠勳府都事李敬魯,中樞經歷柳基恒,都事李仁泳,儀賓府都事李英顯,義禁府都事朴昌壽、李在修,宗簿正鄭東幹,直長鄭載慶,奉常寺僉正李𪼆,宗廟署令李勉膺、沈來永,社稷令朴慶九、鄭述仁,掌樂正趙晉和,主簿李在翼,成均館司成金啓河,司藝夫宗仁,典籍李久源、劉弘基、洪宅柱、韓錫朝、文尙表,學正李慶旭、車翊修,學錄文養老,通禮院左通禮韓始裕,贊儀林貞鎭,引儀李命翼,兼引儀朴惟儉,承文判校劉弘九,正字金尙元,尙衣僉正閔致謙,別提李仁甲,司䆃僉正李永瑗,主簿玄蓍永,司僕正趙鎭順,僉正徐有曾,司饔僉正徐敎修,主簿具駿遠,軍器正李厚重,副正成元柱,典設別提朴宗山,別檢柳喆祚,內資主簿李英繪,直長鄭夏容,司圃別提趙元溥,直長申顯祿,禮賓主簿李在顯,參奉沈衛圭,漢城主簿嚴載、李勉書,典牲判官南泰德,長興主簿徐寯修、鄭亨大,東氷庫別提成海默,別檢朴晩壽,西氷庫別提李時健,別檢閔師寬,司宰主簿方孝本,奉事金芝淳,平市主簿權𪧴,直長成永愚,濟用主簿韓象洪,繕工假監役沈文永、金在範,尙瑞直長李遠揆,副直長金載琬,軍資奉事宋啓榮,廣興直長金相和,奉事鄭東晩,養賢兼主簿李久源,兼奉事李慶旭,義盈直長尹行勉,奉事黃𣜦,都摠經歷趙濟弘、李鍾文、安光贊,都事李永植,內贍主簿鄭在翼,掌苑別提方孝良,奉事李一榮,瓦署別提李世泰、李台升,造紙別提朴宗善、崔好鎭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卽者本府各門摘奸時,弘化門守門將徐纘修,不在直所。莫重闕門,身爲守門將,擅離直所,事極駭然,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儒慶、任希存、吳載光、金履永、金箕象,俱爲差祭,趙弘鎭,以漢城府右尹,隨駕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建、李始源、李勉兢、尹東晩、洪羲恒、白師誾爲副摠管。都摠管單沈能建、李始源、李勉兢。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番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義禁金思穆差祭,知義禁金羲淳別雲劍進,同義禁李海愚、李堯憲陣上進,無以備員云,何以爲之?敢稟。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始源爲知義禁,以崔獻重、李得濟爲同義禁。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谷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十餘民戶之燒燼,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各別顧助事,廟堂分付。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令此寒食祭,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動駕相値,公頉外除老病,實無推移分排之路。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員,依近例塡差,雜岐gg雜頉g參上、參下,亦爲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同知金光衡所志則以爲,族姪宗澤,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就三第二子利坤,欲爲繼後,諸族會議,衆論歸一,而未及禮斜之前,兩邊父母,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光衡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就三第二子利坤,立爲金宗澤之後,bb何如b?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領軍之將,侍衛之任,當爲備員,羽林衛將、宣傳官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以爲領軍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志復爲羽林將,黃協基爲宣傳官。

○尹行頤,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日昨鞋廛市民等,因復許通共事,群聚廛房,撤瓦毁壁云,故分付京兆,亟令禁止,仍卽如前修葺,而街路廛房,無異公廨,而渠以都下案付市民,朝令之下,作此頑悖之擧者,實是無前變怪,誠爲萬萬驚惋。當此紀綱掃地之時,若不嚴法重繩,無以懲頑,爲先分付攸司,該廛人中首倡及同惡者,除尋常嚴刑取服,具由草記後,擬以當律事,命下矣。首倡、同惡諸漢,先爲嚴覈於該廛頭頭人處,則以爲今番復許通共之後,非但市業之失利,鞋匠輩成群作黨,謂以通共之利於匠手,害於廛民,而乍許旋防,副渠所願,連日張樂蹈舞於廛基之前,稱以得勝,向渠廛戟手醜辱,百般嘲弄,故無識市民,不耐羞憤,恥見他廛之人,又無生業之心,而其中文昌遠,首倡罷廛毁撤之論,池有順,從以和之,指揮年少諸漢,一齊竝力,業久年老之輩,挽止不得云,故數多諸漢,皆是脅從之類,無以一一推治。文昌遠、池有順,各別嚴刑盤覈則以爲,始憤鞋匠之侮辱,終冀廟堂之見憐,愚迷所致,至於此境,首倡、同惡之罪,竝皆遲晩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田宅條》,有曰毁損人房屋者,計修造雇工錢坐贓論,各令修立官屋,加二等,事目內,市民有鎖廛房撤市者,本事曲直勿論,直爲嚴刑定配,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文昌遠、池有順等從重論,待拷訊限,更加嚴刑後,文昌遠,慶尙道機張縣,池有順,平安道龜城府,竝定配所押送。該廛所任等,雖非渠輩作俑,不能登時禁止,顯有觀望之意,所爲亦極駭痛。雖以鞋匠輩言之,毋論亂廛與通共,朝家處分之下,只當感恩受業,而張樂街路,詬辱市民,惹出事端,誠極痛惡。鞋廛三所任及頭目鞋匠等,竝自臣曹,照勘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三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入格儒生、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以次進伏訖。上命入格儒生,以次進前,奏姓名及年紀。幼學李相斗,奏姓名年四十矣,進士權曄,奏姓名年四十一,進士曺錫龜,奏姓名年三十,進士李鍾夏,奏姓名年四十七,幼學吳慶曾,奏姓名年三十七,幼學李時燮,奏姓名年四十二,幼學許琱,奏姓名年五十五。上命給分,以上先退,相斗、曄、錫龜先退,又命鍾夏、慶曾、時燮、琱,行四拜於階下而退。上命輪對官,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而退,武臣則命問履歷。吏曹正郞鄭進明,奏職姓名,職掌政色,遺在、所懷竝無。佐郞權傛,奏職姓名,職掌政色,遺在、所懷竝無。戶曹正郞尹光心,奏職姓名,職掌版籍司、會計司、前例房,遺在錢三十二萬八千二百兩,木綿二千五十八同,布子一百七十五同,所懷無。佐郞朴周源,奏職姓名,職掌銀色,遺在金一百八十六兩,銀三萬七千八百四十四兩,錢七百十五兩,所懷無。禮曹佐郞金致福,奏職姓名,職掌典客司,遺在、所懷竝無。佐郞金龍範,奏職姓名,職掌典享司,遺在、所懷竝無。兵曹正郞吳聖根,奏職姓名,職掌武備司,遺在、所懷竝無。佐郞孫錫祉,奏職姓名,職掌政色,遺在、所懷竝無。刑曹正郞沈公俊,奏職姓名,職掌禁火司,遺在、所懷竝無,履歷,丙午南行宣傳官,己酉武科,庚戌參上宣傳官,丁卯分都摠都事。刑曹正郞(正郞))金孝根,奏職姓名,職掌掌隷司,遺在、所懷竝無。工曹正郞李海魯,奏職姓名,職掌攻治司,遺在、所懷竝無。佐郞李儒烈,奏職姓名,職掌山澤司,遺在、所懷竝無。議政府司錄李麒峻,奏職姓名,職掌謄錄官,遺在、所懷竝無。上命誦禹貢,麒峻誦奏,又命誦洪範,麒峻誦訖。宗親府典簿洪允厚,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竝無。敦寧主簿李鳴運,參奉李和淵,奏職姓名,職掌竝譜閣守直,遺在、所懷竝無。忠勳都事李敬魯,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竝無。中樞經歷柳基恒,都事李仁泳,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竝無。儀賓都事李英顯,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竝無。禁府都事李在修、朴昌壽,奏職姓名,職掌奉敎推鞫,遺在、所懷竝無。宗簿正鄭東榦,直長鄭載慶,奏職姓名,職掌守護寶閣,遺在、所懷竝無。奉常僉正李𪼆,奏職姓名,職掌酒庫,遺在酒中米七百三十三石九斗三升三合,淸蜜二百十五石五斗九升七合五夕,所懷無。宗廟令李勉膺、沈來永,奏職姓名,職掌五日奉審,逐日修掃,遺在、所懷竝無。社稷令朴慶九、鄭述仁,奏職姓名,職掌灑掃壇壝,遺在、所懷竝無。掌樂正趙晉和,主簿李在翼,奏職姓名,職掌敎閱聲律,遺在、所懷竝無。成均司成金啓河,奏職姓名,職掌師儒之官,遺在無,所懷,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夫太學者,賢士之所關,士者有國之元氣,故祖宗朝,培養作成之道,靡不用極,逮至先朝,尤有大焉。導率作興之方,樂育陶鑄之盛,至今欽誦詠歎,沒世不忘也。臣謹考太學成典,則尊經閣所貯書籍,至於數千卷之多,而內賜書冊,居其半矣。間因典守之不謹,盡爲遺失,所餘者不過數三帙矣。先朝重臣李勉兢,以大司成啓曰,本館書藉,蕩然無遺,雖於陞試通讀之際,每每借來於芸閣,事甚苟且矣。以此筵達,上特命北漢所在七書各二件,令內閣印送,又令久任典籍,出納典守事下敎,經籍外,又多內賜冊子,至今藏弆,而至於《心經》、《近思錄》性理諸書,我東先賢文集,亦多散失,餘者無幾。臣意則令大司成,抄出性理諸書,我東文集之不可不備者,令各道各邑板本所在處,印出上送,則恐似有補於敎導作成之方矣。上曰,依爲之。泮長草記稟處後,行會各道,可也。出擧條司藝夫宗仁,典籍李久源、劉弘基、洪宅柱、韓錫朝、文尙表,學正李慶旭、車翊修,學錄文養老,以次奏職姓名,職掌竝儒學敎誨,遺在、所懷竝無。左通禮韓始裕,奏職姓名、職掌禮儀,遺在、所懷竝無。贊儀林貞鎭,引儀李命翼,兼引儀朴惟儉,奏職姓名,職掌階下贊笏,遺在、所懷竝無。承文判校劉弘九,正字金尙元,奏職姓名,職掌事大交隣文書,遺在、所懷竝無。尙衣僉正閔致謙,奏職姓名,職掌衣襨色,遺在不能仰對,所懷無。別提李仁甲,奏職姓名,職掌織造色,遺在、所懷竝無,履歷,乙丑庭試壯元。司䆃僉正李永瑗,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竝無。主簿玄蓍永,奏職姓名,職掌末醬色,遺在末醬六百六十二石四斗,鹽二百八十三石十斗,所懷無,履歷,丁卯式壯元。司僕正趙鎭順,奏職姓名,職掌玉轎差備,遺在、所懷竝無。僉正徐有曾,奏職姓名,職掌馬籍色,遺在錢一萬四千五百六十兩,木一同,布三十疋,所懷無。司饔僉正徐敎修,主簿具駿遠,奏職姓名,職掌供膳,遺在、所懷竝無。軍器正李厚重,奏職姓名,職掌弓箭色,遺在黑角弓二千四十張,弓弦二百六十介,不粧弓一千六百十張,長箭二萬三千四百四十部,片箭二萬五千八百八十部,箭竹二萬九千七百介,筒兒百五十介,所懷無,履歷,乙巳謁聖武科,壬子權管,乙卯武兼,丙辰訓鍊主簿、中樞都事,戊午都摠經歷,甲子金川郡守,丁卯待罪是任。副正成元柱,奏職姓名,職掌鑄成色,遺在平鳥銃一千九百柄,長鳥銃一百柄,鉛丸二萬七千三百介,鎗四百七十柄,所懷無,履歷,甲辰假引儀,丁卯典牲主簿,己酉平陵察訪,壬子內營知彀官,同年武科,壬戌軍器判官,甲子僉正,丙寅居山察訪,丁卯待罪是任。典設別提朴宗山,別檢柳喆祚,奏職姓名,職掌竝遮帳,遺在、所懷竝無。內資主簿李英繪,奏職姓名,職掌醬色,遺在末醬二千六百十九石九斗一升伍合,鹽五百二十三石十三斗四升五合五夕,所懷無。直長鄭夏容,奏職姓名,職掌米麪,遺在不能仰奏,所懷無。司圃別提趙元溥,直長申頭祿,奏職姓名,職掌竝供上菜蔬,遺在、所懷無。禮賓主簿李再賢,奏職姓名,職掌賓客宴享,遺在米一百六石一斗,粘米六十九石,菉豆一百六十石九斗,眞荏五百七石,木麥二百三十七石,小豆十一石七斗,所懷無,履歷,乙未武科,戊申訓鍊奉事,丁巳玉江萬戶,癸亥訓鍊參軍,丁卯待罪是任。參奉沈衛奎,奏職姓色gg姓名g,職堂、遺在、所懷竝無。漢城主簿嚴載,奏職姓名,職掌揀擇山訟,座更禁火,遺在、所懷竝無。主簿李勉心,奏職姓名,職掌檢驗閭家奪入,道路修治坊役,遺在、所懷竝無。典牲判官南泰德,奏職姓名,職掌牛色,遺在黃牛四首,黑牛參十八首,所懷無。長興主簿徐寯修,奏職姓名,職掌米麪,遺在米一千四十三石十三斗,太四百二十六石十三斗,田米二十九石九斗,所懷無。主簿鄭亨大,秦職姓名,職掌席子,遺在龍紋席一百二十五張,彩花席八百十八張,滿花方席四百張,黃花席三百二十四張,滿花席六百二十六張,別紋上席三百六十七張,別紋席三千四百十張,白紋席四千九百七十九張,草席三千六百二十八張,所懷無,履歷,乙卯武科,癸亥部將,乙丑司圃別提,丙寅待罪是任。東氷庫別提成海默,別檢朴晩壽,奏職姓名,職掌祭享氷丁,遺在氷一萬二百三十三丁,所懷無。西氷庫別提李時健,別檢閔師寬,奏職姓名,職掌洪上氷丁,遺在氷十三萬四千七百九十八丁,所懷無。司宰直長方孝本,奏職姓名,職掌鹽、燒木,遺在、所懷竝無。奉事金芝淳,奏職姓名,職掌醢色,遺在白鰕醢六十一桶一升,卵醢一百七桶九升,蘇魚醢二百六十四桶二斗五升,所懷無。平市主簿權㢞,奏職姓名,職掌句檢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貨,遺在、所懷竝無。上命誦廛名,㢞誦奏廛名二十餘而止。直長成永愚,奏職姓名,職掌句檢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貨,遺在、所懷竝無。上命誦廛名,永愚誦奏廛名若干。上曰,向來鞋廛,市民緣何作拏耶?永愚曰,鞋廛之更許通共,卽廛民之所抑鬱,而鞋匠之所歡樂也,鞋匠輩,白晝張樂於街路之上,使聞廛民,有若決勝者然,廛民不勝憤恚,至於撤屋毁壁之境云矣。上曰,然則鞋匠與廛民,罪孰多也?永愚曰,鞋匠之白晝張樂,不爲無罪,而廛民之作拏,其罪尤大矣。濟用主簿韓象洪,奏職姓名,職掌木綿,遺在白木綿八同二十五疋二十五尺,入染木綿三同十疋,所懷無。繕工假監役金在範,奏職姓名,職掌炭色,遺在炭二十參斤陸兩九錢五分,松煙二十六斤五兩,朱土三千九斤十一兩九錢一分,丁粉六十二斤十兩四錢,磊碌四百五十六斤六兩一錢,契人灰一百二十二石一斗,所懷無。假監役沈文永,奏職姓名,職掌鴨島色,遺在木賊五百七斤二兩八錢一分,薍簾八十九浮,大蘆簟一百立,柏子板十立二尺,草把子八百六十一立,所懷無。尙瑞直長李遠揆,副直長金載琬,奏職姓名,職掌璽寶、符節、馬牌,遺在、所懷竝無。軍資奉事宋啓榮,奏職姓名,職掌米麪,遺在米一千六百二十八石八斗四升,太四千四百三十二石六斗一升,田米二百八十石九斗,所懷無。廣興直長金相和,奉事鄭東晩,奏職姓名,職掌竝百官俸祿,遺在米四千四百八十六石十三斗,太二千四百八十六石四斗,所懷竝無。養賢主簿李久源,奉事李景旭,奏職姓名,職掌供饋儒生,遺在米四百六十七石四斗七合六夕,太三百二十四石一斗四升三合四夕,所懷竝無。義盈直長尹行勉,奏職姓名,職掌油色,遺在法油三十五石一斗二升一合,眞油六十五石四斗二升七合,奉事黃導,奏職姓名,職掌蜜色,遺在黃蜜六百八斤十五兩九錢,所懷竝無。都摠經歷趙濟弘,奏職姓名,職掌晝察夜巡,侍衛監軍,遺在、所懷竝無,履歷,戊午武科,庚申宣傳官,乙丑部將、參上武兼、訓鍊主簿,丁卯都摠都事,同年待罪本職。經歷李鍾文,奏職姓名,職掌晝察夜巡,侍衛監軍,遺在、所懷竝無,履歷,庚申武科,癸亥部將,甲子參上守門將,乙丑訓鍊主簿,丙寅中樞都事,丁卯待罪本職。經歷安光贊,奏職姓名,職掌晝察夜巡,侍衛監軍,遺在、所懷竝無,履歷,丁巳南行宣傳官,庚申武科,丙寅武兼宣傳官、監察,丁卯參上宣傳官、都摠都事,同年待罪本職。都事李永植,奏職姓名,職掌晝察夜巡,侍衛監軍,遺在、所懷竝無,履歷,己酉武科,癸亥武兼,甲子參上武兼,丁卯宣傳官,戊辰待罪本職。內贍主簿鄭在翼,奏職姓名,職掌油、淸,遺在眞油二十一石五斗,淸蜜四石十二斗,川椒一百五斤,白淸十斗。奉事李建永,奏職姓名,職掌沙、木器,遺在無,所懷竝無。掌苑別提方孝良,奏職姓名,職掌東山色,遺在無。奉事李一榮,奏職姓名,職掌乾果色,遺在胡桃九十六石十四斗九升九夕,大棗七十五石一斗九升七合八夕,黃栗十九石十斗三升五合八夕,榧子一百八石三斗九合四夕,柏子四十四石八斗五升二合四夕,所懷竝無。瓦署別提李台升,奏職姓名,職掌瓦甎,遺在常瓦五百二十六訥七百八十五張。方甎二百張,別提李世泰,奏職姓名,職掌土火爐,遺在土火爐一百三十三箇,所懷竝無。造紙別提崔好顯、朴宗善,奏職姓名,職掌表咨紙,遺在表咨紙一千三十九張,所懷竝無。文會曰,尙衣僉正閔致謙,內資直長鄭夏容,禮賓主簿李再顯,遺在仰奏之際,事多顚錯,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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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幸行時,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而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經,憲府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閔命爀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閔命爀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閔命爀五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寧陵當該入直陵官,拿問嚴勘,地方官驪州牧使李采罪狀,亦令攸司稟處事,京畿監司狀啓,啓下矣。拿來草記,卽當爲之,而判義禁未差,知義禁李始源,同義禁李得濟未肅拜,崔獻重差祭,無以擧行云。知義禁李始源,同義禁李得濟,竝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勉兢,以刑曹判書隨駕進,李始源,以內閣守宮進,副摠官白師誾拿處,洪羲恒、尹東晩,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勉兢,以刑曹判書隨駕進,李始源,以內閣守宮進,副摠管白師誾拿處,洪羲恒、尹東晩,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摠管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事,命下矣。在京無故人乏少,排擬無路,近地陵寢差祭人員,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明淳、金箕象爲都摠管,洪羲臣、崔獻重、崔朝岳爲副摠管。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寧陵參奉所報,則本月初六日,本陵北邊火巢內州內面失火,而不過陳葉所燒,故幸得登時撲滅,長廣正於數十尺,或三四尺,距陵上甚遠,又是不見之處云。莫重局內,有此失火,誠甚驚悚,而地旣稍遠,事出無妄,亦能趁卽止息,不至大段,依已例,陵官論罪一款,姑不擧論,而當該不謹之陵屬輩,令本官,査實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壽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壽咸。

○李文會啓曰,武臣之無敢違牌,飭禁何如,而副摠管白師誾,謂有身病,無難違傲,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李潤謙,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回鑾間,以左邊捕盜大將李溏,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李潤謙,以禁軍別將隨駕,回鑾間,以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宣惠郞廳鄭致愚,西班陪從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致愚。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武臣之牌招不進,前所未有,而近來法綱,雖曰解弛,副摠管白師誾,無難牌招不進,揆以法意,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沈公協,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建陽門、西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兵曹節目,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赴陣,而還宮後,還爲替代入直,新營則千摠朴宗和,哨官方一好、李弼邦,敎鍊官李東協,兼別破陣二名,工匠牙兵三十五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魚在溟,別騎衛二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基成,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內,寧陵當該入直陵官,令該府拿問嚴勘,常時不能察飭之驪州牧使李采罪狀,亦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當該陵官柳暕,今方入直,李采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護軍宋銓疏曰,伏以臣,見差明陵寒食祭享官,所當齋沐虔將之不暇,而素患咳嗽貞疾,挾感危劇,數日以來,咯血失音,眩瞀喘促,房闥之間,無以起動,以此病狀,實無陪香趨詣之望,顚仆失儀,大爲惶悶。臣之區區自效,惟在於祀享駿奔,而賤齒已深,疾病彌痼,每當添劇,頃刻難保,筋力莫强,今焉已矣,玆敢不避煩猥,冒陳實狀。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命改標,以重祀典,俾便調治,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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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李文會齋宿。右承旨申絢齋直。左副承旨尹行頤齋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齋宿。同副承旨金魯敬齋宿。注書趙庭和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齋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去靑皮只角,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昌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出宮門內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明日大駕詣昌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文淳爲分內醫提調。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閔命爀六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七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金魯敬,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李始源,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副摠管崔朝岳,與都摠管崔東岳,有四寸應避之嫌,副摠管崔獻重,以同知義禁府事隨駕進,都摠管韓用鐸、金啓洛,副摠管金明淳,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崔朝岳,與都摠管,有從兄弟應避之嫌,崔獻重,以同義禁隨駕進,都摠管韓用鐸、金啓洛,副摠管金明淳,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曺允大、金啓洛爲都摠管,金履永、申大顯、吳載重爲副摠管。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今已經宿,隨駕憲臺差出,一時爲急,如是屢違,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閔命爀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憲臺差出,一時爲急,連事違牌,尙不擧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李文會,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昌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金啓河,以守宮從事官,當爲進去,而直講未差,典籍李久源,毓祥宮寒食祭大祝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永植手本,則時囚罪人白師誾,以衂血之症,屢月沈痼,眞元大脫,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白師誾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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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口傳啓曰,仙寢展謁,儀衛已戒,追遠之聖慕將伸,瞻旄之群情胥欣,而向夕始雨,入夜滂沱,濃雲轉合,東風連吹,少無開霽之望。此時玉趾之勞動,大有違於節宣保嗇之方,上貽殿、宮之憂慮,下切臣民之焦迫,況又籩豆駿奔之沾服失儀,易欠肅將之禮,百官軍兵之泥塗顚頓,亦係軫念之端,亟寢成命,退卜吉辰,不勝萬萬顒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凡行禮當日,雨下於出宮前,則動駕卽爲稟旨退行事,曾有先朝受敎矣。見今雨勢如此,昌陵幸行,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以十三日爲之。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今日幸行,以十三日爲之事,命下矣。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已令派立,請出信箭,祇受於該地方官,姑令解送,待十三日,更爲派立之意,摠戎使、廣州留守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明日昌陵親祭齋戒,再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斥堠伏兵、傳語軍,依兵曹草記辭意,所當姑令解送,趁十三日,更爲派立,而今日信箭齎去宣傳官,只以撤罷解嚴,誤傳於廣州留守、摠戎使處,以致解嚴狀啓之來呈。信箭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誤傳之擧,事關紀律,萬萬駭然。信箭則使之更爲祇受,依原草記擧行,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閔命爀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憲臺差出,一時爲急,連事違牌,終不擧行,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三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三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昌陵幸行吉日,因日官之不善擇吉,莫重動駕,値雨退期,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在前如此之時,當該諏吉官,草記論勘事,曾有定式矣。今番擇日官池景興放忽不審之罪,令攸司,照法重勘,何如?傳曰,與初擇日有異,置之可也。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雨勢如此,道路、橋梁、隱溝等處,更加堅築之意,京畿監司處,嚴飭分付,明日發遣本曹郞廳,看審摘奸,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三月十二日受點人員,十三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昌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建陽門、西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兵曹節目,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赴陣,而還宮後,還爲替代入直,新營則千摠朴宗和,哨官方一好、李弼邦,敎鍊官李東協,兼別破陣二名,工匠牙兵三十五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魚在溟,別騎衛二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基成,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永植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基完,素患痰癖之症,挾感復發,咳喘苦劇,寒熱往來,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宗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基完,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載瓚等箚曰,伏以,明日卽謁陵吉日也,前驅已嚴,夙駕將啓,而時雨連夜,夜深尤大,始也則猶潤物霡霂而已,今則淋浪如暑節,野外湫濕,當倍城裏,遠移鑾蹕,衝冒勞動,已有違於節宣之方。如或明若不止,則奉審親祼之際,霑服失容,亦豈有欠於肅穆之禮乎?一舍之地,雖曰非遠,軍兵、百官之泥塗奔走,亦所當念,催花小雨,不日當晴,雖一兩日退期,誠禮事體,少無所妨。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降幸行退定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時雨滂沱,難以卽晴,且卿等所請如此,以再明日定行。仍傳于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右議政。

○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修撰權烒,副修撰洪羲俊等箚曰,春序將暮,聖慕冞切,先陵祇謁,期日隔宵,而知時之雨,入夜滂沱,觸冒寒濕,侵晨勞動,非但有妨於大聖人節宣之方,竊恐仰貽於我殿宮惟憂之念,且況蹕路漸至成泥,仙仗未免帶霑,雖於城闕咫尺之地,猶難玉體之儼臨,顧此郊坰數十里之外,尤豈鑾輿之夙戒乎?差退日期,稍俟晴和,實合審愼之道,臣等不勝憂悶,敢此齊籲。伏乞亟加三思,特賜察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命退矣。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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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李文會齋宿。右承旨申絢齋宿。左副承旨尹行頤齋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齋直。同副承旨金魯敬齋直。注書趙庭和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齋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申絢式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申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閔命爀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三日,徒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出宮門內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四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尹行頤曰,臺諫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申溆,掌令姜鳳瑞、趙章漢,持平洪命周、李惟命落點。

○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禁衛營都提調,今當差出,而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以兼帶他營門都提調,纔已許副,其外無故大臣,只有二員,故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朴崙壽牌不進,參議閔命爀牌不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金魯應爲修撰,趙鍾永爲兵曹正郞,南公轍爲判義禁,南公轍爲知經筵,林漢浩爲同經筵,金載瓚爲禁衛都提調,以李永錫爲直講,金銑爲江華留守,金尙元爲承文著作,李仁迪爲成均館博士,文養老爲學正。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入直,參知具得魯病,左承旨李文會進,以吳載紹爲知事,李漢弼、宋光仁爲同知,趙重瞻爲曹司五衛將,洪栒、金宗建爲五衛將,金國弼、金明采爲慶熙將,徐鼎輔爲文兼,金鎭五爲都摠經歷,李溶爲守門將,李洛爲公州營將,李秉天爲惠山僉使,金德礪爲靑石僉使,同知張春逸,護軍尹序東,副護軍李厚植,副司直李勉求、柳河源、尹愭、李之聃、徐有素,副司果申在業竝單付。

○以持平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江華留守尹序東狀啓,長寧殿獻官,以預差代行,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浩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咸陽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宗薰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浩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魯敬,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始源,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及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惟命啓曰,臣姿性庸陋,風采巽軟,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千萬夢想之外,忽伏蒙前望特點,繼以召牌儼臨,怵分畏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格例,自在應遞,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幸行在前,勿辭,亦勿退待。

○尹行頤啓曰,持平李惟命,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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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申絢,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翌日問安,勿爲之。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三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李始源,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持平洪命周疏曰,伏以臣,於年前,適忝言地,伏聞坤殿供上之有違常規,竊附正名之義,略論李書九及達賊戶判時事矣,一言脫口,衆鏑叢身,臺言迭出於前,相奏繼發於後,甚至於抉摘不當之語脈,勒歸莫重之地,言雖無難,得無未安乎,聖度如天,曲賜容貸,薄竄南荒,旋蒙恩宥,歸伏城闉,歌詠聖澤,而如臣孤孑,忘犯駴機,積威所加,蹤跡益危,杜門屛蟄,自分廢枳,不意文兼特點,薇垣除旨,聯翩於數月之內,此豈臣夢寐之所到也,居常感淚,枕席成痕,乃者栢府特除,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聞命驚惶,益不知所措,念臣逖違軒墀,豈無犬馬之戀,而以此臲卼之情,前後恩除,亦不敢爲唐突承膺之計,則見今所叨之職,卽是臣僨誤之地也,聖恩雖出於收簪,臣心益切於傷弓,臺端一步,已成鐵限,動駕在卽,召牌屢降,而陪扈無路,敢暴自劾之忱,仰籲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以卒生成之澤焉,臣方乞免,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略此附陳焉,近來國綱解弛,民習頑濫,至於日前市民,毁破房屋而極矣,朝家決處,初非愛憎於彼此,其罷其存一從民情,則設或未滿於渠之意望,惟當順受朝令而已,渠安敢恣意發憤,作此無前之擧乎,此雖小事,關係非細,此則有司之臣,自當依律嚴處,今不必疊陳,而非但此也,此輩之憑公濟私,其弊難言,目今各廛,擧皆觀望,都下人心,難以鎭定臣意則申飭廟堂,稱以都賈,又或有等訴煩聒之弊,則一竝付之法司,嚴法重繩,以懲頑習,以杜後弊,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亦係紀綱之致,令廟堂,另加嚴飭,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三月十三日寅時,大駕詣昌陵,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申在植,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閣沈象奎、李存秀、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曰,侵曉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出敦化門進發,右承旨申絢,承牌追入,陪班於中路,上出崇禮門,詣畿輔布政司晝停所,上下馬入大次,上曰,晝停所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少頃,上出大次,乘馬進發,詣母岳峴下馬,乘輿踰峴,上乘馬,詣昌陵陵洞口下馬,乘輿入齋室,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少頃,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乘輿出齋室,詣紅箭門外降輿,步詣板位,行四拜禮訖,步詣陵上奉審,仍詣左岡陵上奉審,次詣碑閣奉審訖,降入小次,少頃,上出小次,詣親祭板位,行四拜禮,仍詣尊所,近侍酌酒受酒,上詣神位前,上香獻爵,大祝副司果金敎根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李時秀,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仍行亞、終獻禮如儀,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燎訖,還詣板位,行辭陵禮,出紅箭門外乘輿,上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時秀進曰,行禮萬安,下情欣忭,冒雨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今日雨意,尙未開霽,雖或開霽,氣候陰寒,而今日動駕,仍以馬裝詣陵所,恐甚勞動,還宮時則以駕轎作行,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當觀勢爲之也,命書傳敎曰,承旨分詣局內諸陵,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又命書傳敎曰,自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出駕前下敎,又命書傳敎曰,百官揷羽。出駕前下敎,又命書傳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上詣齋室,改具戎服,乘輿出齋室,義浩曰,還宮時,兵房承旨當進衛內,而以問安承旨,進去未還,使他承旨,暫爲替行,何如?上曰,下位承旨替行也,上詣陵洞口降輿,乘馬進發,詣母岳峴下馬,乘輿踰峴,上復乘馬詣幕次,承史、閣臣,以次侍立,少頃,上改具甲胄,出幕次乘馬,還詣畿輔布政司晝停所,上曰,還詣晝停所,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少頃,上御宣化堂,承史、閣臣,以次進前侍立,文會曰,臣承命馳進,問安于王大妃殿,答曰,知矣。問安于惠慶宮。答曰,知矣。問安于嘉順宮。答曰,知矣。臣敢此仰奏矣。上命訓鍊大將金祖淳,京畿監司金在昌,楊州牧使宋冕載,竹山府使元毅鎭,以次軍禮見而退,上命承史、閣臣少退,少頃,上改具戎服,出大次乘馬進發,由崇禮門、敦化門,入宣化門還內,敎曰,還內後,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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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二百二十張內,一百十八張,以猥濫拔去,一百二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趙章漢、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俱以病不來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令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牌招。

○金魯敬啓曰,卽者檢閱曺鳳振,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昌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昌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誠禮克伸,鑾蹕穩旋,玉體萬康,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惟以隨遇盡職,筋力趨走,爲一分報效之地,九朔詞訟,釁咎溢世,亦未暇自恤,前月加由,感激特恩,又不敢圖免矣,月初以來,素患癖積,當春發作,風眩頭痛,苦歇無常,而壇享參班,陵幸扈駕,義不敢言病,强力驅策,幸免顚仆之患,而歸路越添,自門外擔舁而歸,胸腹橫亘,頭腦如碎,見方委頓床笫,不省四到,以此病狀,旬月之間,萬無供職之望,秋官劇務,非臣養病之坊,許久瘝曠已極難便且況擊錚上言回啓,無過三日,而亦未免委積抛置,尤極惶悶,玆敢力疾構疏,仰暴實狀。伏乞聖上,天地父母,亟命遞臣職名,俾公事無至曠闕,病軀得以調治,千萬幸甚,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江華留守金銑疏曰,伏以,祗謁陵寢,玉體康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一生本末,卽倥侗二字而蔽之耳,淸朝百執事,無一可堪,而幸逢明時,偏被洪造,粵自釋褐,今至簪貂,踐履多濫,超擢太驟,居然到亞卿之班,而涓埃莫效於外內,榮耀只侈於身家,每自循省,未嘗不怵焉愧懼,若無所容,而況今沁都居留之命,尤非臣夢想所及,恩除忽下,驚悚冞切,不省所以自措也。噫,以臣材具最下,雷封百里,尙憂濫竽,則惟此一方居留,職任尤大,釐乂民庶,卽周家尹東都之職也,保障邦畿,乃晉陽命尹鐸之任也,兼以控制海防,爲國之紀則其不可輕授而濫居也審矣。臣驢技已露於前後,蚊負尤重於見任,而廟剡之屬於臣身,聖簡之畀以是命,未知其果何所取也,不擇夷險,殫竭爲期,卽臣之素所自矢,而若其才不稱器,必知其有誤無補,只恃向前之義,不念疐後之戒,終自歸於乖職事而玷公器,則臣雖至愚,決不敢出此也。玆不避煩瀆,露章自列。伏乞聖明,念重任之不可猥叨,察臣志之非出飾讓,曲垂鑑諒,特許鐫改,使公不至僨事,私得以伸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持平李惟命疏曰,伏以臣,於見帶之職,不可冒當之狀,日昨避啓,略陳其槪,而伏承批旨,以幸行在前,勿辭亦勿退待爲敎,事係陪扈,義難逡巡,未遑他顧,雖暫出膺,而第念兩司之規,初無左降之例,已經獻納者,不得行公於正言,曾爲掌憲者,無緣冒當於持平,此乃流來之舊式,卽是不易之公格也,本府掌令,臣曾濫叨,則其於見銜,在法當遞,抑臣向來待罪玉署之時,大臣問備,竝擧三司之列,疏儒詆斥,亦及論思之地,雖非傳指臣身,而實則同在其中,今何可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有異,自壞廉防,復入言地,重貽淸朝之羞也哉,此外又有萬萬焦遑,萬憫迫者,臣母年來,衰病轉劇,長委枕席,恒鮮安,少失將攝,輒發別祟,近緣時候之乖常,益覺神氣之澌頓,昨自陪班而歸省,又添輪行之毒感,食飮全却,轉側須人,若非臣在傍看護,更無人代幹扶將,一刻離捨,萬無其勢,踪地難安旣如彼,情私煎迫又如此,則冒膺嚴命,已無可論,而況乎不易之公格,決不可自臣而毁劃,流來之舊式,又不容由臣而違越,則尤何敢暫時躋仍於臺次乎?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所帶持平之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檢閱曺鳳振疏曰,伏以,仙寢祇謁,聖慕克伸,日吉辰良,鑾蹕穩旋,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父年逾六旬,筋力衰謝,風眩之症,阿睹之患,已作暮境之貞疾,藥餌扶將,寧日恒少,而臣猥忝簪筆,已閱五朔,夙夜在公,未敢言私,晨昏曠省,徒切焦慮,此際得接家信,則臣父昨自陪班還次,脫着失宜,重患感冒,頭疼惡寒,支節刺痛,積祟風眩,如期闖發,流注頑痰,從以牽攣,委頓床笫,達宵苦劇,家人焦遑,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短章呼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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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式暇。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牌不進。右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有左珥,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承旨李文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自後日次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魯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左副承旨尹行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魯敬啓曰,假注書申在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遭父喪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

○李文會啓曰,禁衛大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擊錚罪人等,所當捧供以入,而判書李勉兢,身病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李文會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上言回啓,當爲擧行,而判尹李冕膺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金魯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魯敬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一向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疏批未下,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曺允大病,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同副承旨金魯敬進,以黃明漢爲持平,嚴思勉爲工曹正郞,奉常直長單金尙元。再政。豐川府使金基厚,驪州牧使李采相換。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入直進,左承旨李文會進,同知單李國弼,僉知單金宗建,副司果單李惟命。

○李文會啓曰,啓字踏下,何等愼重,而今此賞格別單,有此誤踏之擧,誠甚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金魯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日時,更以四月初四日卯時爲之事,命下矣。造燭、封香,四月初三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同月初四日卯時,奉詣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義浩,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刑曺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罪人原情三十五張,自義禁府,移送臣曹,而其中全州李光濬,平壤全鳳德,西部尹仁錫,驪州李永錫等,原情四張,皆是畿營所管,故出給畿營,使之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學勉手本,則時囚罪人白師誾,以衄血之症,屢月沈痼,冷處經夜,宿病復發,勺水不下,氣息奄奄,李采,素患痰癖之症,闖發於處冷之餘,衝上肚臍,有時昏窒,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白師誾、李采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能輔、李𰊬、洪大衡、白師誾、李基完等,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都摠府副摠管白師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獻官徐能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宣傳官黃協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新溪縣令李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承文院前博士崔漢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汎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寧陵參奉柳暕,驪州牧使李采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判官洪大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部令李基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掌令趙章漢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彌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發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但可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之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侄,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推究,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克恢,以下四字刀削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更爲發啓,而伊後筵對,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抃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頫循輿情,夬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孽之邪學,熾如烈火,爲我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語,天下寧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內欲掉脫耶?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貫,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騺,乃敢忍終如初,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今三月初十日宣武祠祭享時,祭監監察尹綏東,以爲典祀官武兼宣傳官白師健,莫重典祀廳移次,而在於他所,事極怠慢,不可無警責之道云,臺監呈課旣如此,不可置而不論,請武兼宣傳官白師健,令該府,拿問處之,新除授掌令姜鳳瑞,時在全羅道濟州地,司諫院獻納尹在陽,時在公忠道大興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白師健事,下諭事,依啓。

○校理李錫祜疏曰,伏以臣,蒙騃蹇劣,百無一能,本不足以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列,而粵在先朝,倖占科第,逮至嗣服,猥廁瀛班,地近而淸,涯分踰矣,況臣雕篆小技,尙不猶人,至於經術,所謂鍾鼓於鷄鶋也,猶且橫經文陛之上,討論法筵之末,前後登對,非至一再,榮耀濫極,志願滿足,每中夜循省,未嘗不騂發也,又何敢以儒臣自居,而有所干恩於君父也哉?第臣區區私情,實有萬萬切急者,臣之老父,年今七十二矣,自少素無疾病,至老筋力尙旺,客冬以來,衰症交發,感冒一作,痰喘諸祟,乘時闖肆,奄奄床玆,㱡㱡委頓,崦嵫之景,已迫於朝暮,桑楡之收,專靠於刀圭,而臣家本貧寒,計拙謀生,甘滫之供,常患難繼,則藥餌之補,亦豈盡意,臣於向年,出宰南邑,以爲親也,臣父適値出疆,復命未幾,臣又內移,終不遂將往便養之計,雖緣事會之巧,尙切懊恨于中,竊伏念慰悅親心,無過於板輿之奉,恭爲子職,莫大於專城之養,此人情之所同也,今臣老父,衰日益甚,病日益侵,今年異於往年,來月不如去月,臣焦心熏慮,思有以一日殫誠於榮養之道,而解紱屬耳,希寵干榮,分義之所不堪出,徊徨却顧,遂淹三載,今焉事親之日漸短,爲子之情益迫,玆敢不避瀆擾之罪,仰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諒臣至情,憐臣切懇,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以遂至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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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式暇。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尹行頤,同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得濟爲禁衛大將。

○兵曹,禁衛大將單李得濟。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改差,代以李紀淵爲假注書。

○傳于李文會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文會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曺允大疏批未下,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曺允大疏批未下,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式暇,左承旨李文會進,啓曰,判書曺允大疏批未下,參議閔命爀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集老爲永陵令,鄭昌耆爲廣興令,尹綏東爲河東府使,傳于李文會曰,吏判批下,今日政差出。再政。以南公轍爲吏曹判書。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入直進,參知具得魯病,右承旨申絢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明川府人物虎囕事,傳于申絢曰,惡虎之前後囕人何限,而未有若此之甚,四口人名,已被其虎之囕,一箇壽鑰,僅保其殘縷,其人則父子夫婦也,其時則須臾頃刻也,聞極矜惻,原恤典外,令本道各別助給,如有生前身還布,卽爲蕩減事,廟堂措辭行會。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十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十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依例遣大臣攝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羲臣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院書員韓錫喆有頉代,加出書員鄭得霖,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安處義等二十四名,龍虎營及三營兼內吹兪漢得等四十四名,訓鍊都監吹打手全明采等五十四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漢弼、宋光仁,俱以癃老之人,在鄕上來無期,內禁衛將李亨謙,慶熙宮衛將文載奎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沈尙之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揆以紀律,極爲痛駭,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趙雲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判下,駕後待令本營吹打手車運斛等五十三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判下,御前前排信箭手李日成等二名處,各木二疋,牢子李好源等四十六名,巡令手張德輪等四十四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本廳吹打手四十三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御前前排信箭手二名處,各木二疋,巡令手四十四名,牢子四十六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雲日淸霽,回鑾萬康,慶忭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臣疾病則已成膏肓,情勢則便同鐵限,瀆籲遽至三徹,逋命不知幾遭,有若全昧嚴畏,全無省覺者然,論其罪犯,嶺海猶輕,而聖度天大,誅罰不加,政牌連降,日以爲課,情勢窮隘,罔知攸措,又値動駕隔宵,陪扈義重,此時偃處,尤非私分之所敢安,遂不免拚棄廉防,冒沒一肅,驟看其跡,雖似前後之矛盾,夷考其情,祗出義分之粗伸,而若其決不可冒據之狀,固自如也,臣安得不更煩鳴號,以祈聖慈之體諒也,臣之情勢,前旣屢陳,不待更籲,固已俯燭,而雖以病勢言之,自來風眩積祟,終成阿睹貞疾,三年療治,醫技已窮,腫核外痼,暈膜內蔽,尋常睹物,如隔昏霧,平居窓牖,不敢取明,左右帳遮,閉目冥坐,如或借鏡强視,則文未數行,兩睛疼赤,夫居銓者,必也考閱案簿而視其年資之久勤,酬接人客而察其才器之稱否,然後方能使選注無差,格例得當,世未有㓒室閉戶,而可以行冢宰之職者,狗馬賤恙,雖不足恤,其於重任之瘝曠何哉?今若蒙依前長暇,得以優閒調息,賴天之靈,復起爲人,則臣當畢塵露之微效,仰酬河嶽之洪恩,聖明於此,亦必特垂哀憐,俯軫曲遂之方,臣不勝攢手而仰祝也,且臣於病蟄之中,强策陪班,雨餘寒峭,猝患感冒,頭疼身熱,支節刺痛,落席叫楚,不省四到,阿睹本症之外,目下所患,亦無以起動,荐違庚牌,進身末由,惶隕之極,益無所容,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務諒,亟削臣所帶銓任,以卒終始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西銓之情勢,引於東銓,極爲不當,而以病勢之難强爲言今姑許遞。

○右承旨申絢疏曰,伏以,事親致養,人子之至願,使民興孝,聖王之大政,我朝重祿之制,昭在外職,故經幄邇列之臣,丐養於外,率皆許施,所以敷興孝之治,導致養之路也,臣幸有老父,年垂八耋,筋力衰耗,疾恙侵尋,調攝則必須藥餌,衣食則必待帛肉,而臣家素貧寒,計又疎闊,朝夕之供,常憂難繼,冬夏之服,軌多失節,口體之於事親,末也,尙不能致其養,則傷貧之歎,安得無怵惕于中乎?臣以無似,遭逢兩聖朝孝理之化,始授南邑逮養慈母,及除東藩,將往老父,前後周歲之間,少伸反哺之情,闔門感祝,隕結無地,況復比年以來,屢叨近密,出入覲光,榮耀尠倫,夫豈欲捨內求外,晷刻暫違於城闕咫尺之地哉?誠以臣父年益深病益痼,凜凜若不可保,又非前日之比,苟不迨此時而便養調治,粗效子職之萬一,則將爲臣沒齒之恨,念之及此,寧不方寸攪亂矣。夫臣子之左右就養,君親一也,而不得不自其不可復者而先焉,古人所謂事君日長,報親日短,正爲臣今日道也,臣豈可自阻於仁天之下,不思所以仰首鳴呼,冀蒙終始之惠澤也哉?玆具短章,冒昧煩籲。伏乞聖明,諒臣至情,俯垂矜憐,仍命選部,畀臣一邑,特推興孝之政,俾遂致養之願,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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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李憲琦翰林下番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洪義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行頤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同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江華留守金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洪義浩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注書趙庭和病,代以李憲琦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白師健捧供,徐能輔、李𰊬、洪大衡、李基完、崔漢翼、黃協基、柳𰖍,保放罪人白師誾、李采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南公轍奉命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議處,次堂擧行事命下,而知義禁李始源,同義禁崔獻重在外,只有同義禁李得濟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南公轍在外未肅拜,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式暇,左副承旨尹行頤進,啓曰,判書南公轍在外未肅拜,參議閔命爀式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龍輔爲判義禁,金箕象爲知義禁,尹序東爲同義禁,朴民淳爲工曹正郞,洪理燮爲監察。再政。以韓用諴爲景慕宮令,同義禁單金箕象。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李普天病,參議朴命燮入直進,參知具得魯病,右承旨申絢進,同知金明采,上護軍曺允大,護軍李漢弼、宋光仁以上竝單付。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宋文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金履翼疏曰,伏以,展虔仙寢,聖孝克伸,天賜晴暄,鑾輅穩旋,區區慶忭,曷可勝喩,仍伏念,國家一應經費,莫非出於民力,而歲入厥數,固有一切之限,夫以有限之物,一任其濫費,不思撙節之道,則其害必歸於民,此所以漢文帝惜百金之財,而爲千古之賢主,永垂範於百世者也,然則財用之濫省,實爲生民休戚之所係,除非臣僚餼廩,士卒接濟之有國應需者,則上不可以輕易施人,下不可以惟順命令者明矣,乃於昨者,忽伏承本曹木綿五十同內入之命,臣急於奉行,雖不得不卽地封進,而本曹經用,自來不敷,所謂歲入,每有目下莫繼之患,此猶餘事,不敢煩陳,至若五十同之木綿,其數甚夥,雖當儲蓄有餘之時,決不可酬應於無名之費,故當列朝裕財之世,未聞有此數之內入,臣不敢知殿下今日之用,其所當否果,如何?而竊恐有乖於節用益民之政矣。臣本庸愚,不能陳勉於未擧行之前,終宵轉輾,今始冒陳淺見,臣罪於斯爲大,伏願聖明,念經費之有關,效漢帝之美事,亟加三思,特寢成命,仍治臣不能先事擧職之失,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木綿內孥絶乏,故果命入之,卿果守法擧職,如是陳疏,可謂朝廷之得人,內用雖爲苟艱,豈可一疋留中,木綿五十同,竝命還下,卿其知悉。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承旨申絢上疏,則以爲,臣有老父,年垂八耋,筋力衰耗,疾恙侵尋,調攝則必須藥餌,衣食則必待帛肉,而臣家素貧寒,計又疎闊,朝夕之供,常憂難繼,冬夏之服,輒多失節,口體之於事親,末也,尙未能致其養,則傷貧之嘆,安得無怵惕乎中乎?伏乞聖明,諒臣至情,俯垂矜憐,仍命選部,畀臣一邑,俾遂便養之願亦如爲白臥乎所,申絢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府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敎江華府留守金銑書。王若曰,晉陽軫保障之方,固難其選,宋朝重居留之任,將屬之誰,奚特廟剡之共推,卽是宸簡之攸在,惟卿,性本謹厚,識又周通,偉局豐儀之蔚有令譽,克承古家之懿範,榮塗華貫之殆遍歷試,實荷先朝之殊知,惟其按廉之公平,昔持斧於畿甸,允矣載績之茂著,亦佩符於南州,周旋卿班,豈忽內重之念,合試利器,特寄保釐之權,眷彼水心一都,實我海口重鎭,城池壯金湯之勢,摩尼、甲津之最稱險要,臺隍枕水陸之交,桐府、松京之迭相控扼,三路之轉輸雲委,舟車所通,一帶之鎭堡星羅,斥堠相望,陪眞殿而風雲長護,設外閣而奎璧斯煌,名都之管轄不輕,政須鎭撫之策,分司之職任尤別,思用通鍊之材,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克殫乃猷,祗服厥命,練卒乘繕器械,須體宵旰之宸憂,治船艦峙糇糧,寧忽陰雨之預備,昇平垂百餘載,莫曰闔境賴安,疎虞非一二端,政宜隨處盡職,他餘裁處,厥有故常,於戲,羊叔子之緩帶輕裘,縱云風流之美事,陶士行之竹頭木屑,亦資綜理之良規,卿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長輔製進。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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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李憲琦翰林下番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洪義浩啓曰,明日望拜禮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安東營將李光永,公州營將李洛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行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議處上言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徐榮輔,同義禁金箕象、尹序東未肅拜,只有同義禁李得濟一人,不得備員,且議處及上言回啓,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同義禁金箕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及上言回啓,當爲擧行,而只有同義禁李得濟、尹序東二人,次堂例不得擧行,判義禁徐榮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頤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及上言回啓,當爲擧行,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行頤啓曰,判義禁徐榮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及上言回啓,當爲擧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次堂例不得擧行,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文會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永肅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右參贊李始源,漢城判尹李冕膺在外,何以爲之?而行戶曹判書徐榮輔,刑曹判書李勉兢,工曹判書金啓洛有身病,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宋鍈,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尹行頤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黃明漢牌不進,掌令趙章漢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黃明漢,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頤曰,只推。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鼎烈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十九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啓洛呈辭受由,沈能建、曺允大,副摠管申大顯、金箕象、李壽咸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羲淳、閔耆顯、尹序東爲都摠管,以朴聖集、申鴻周、安橚爲副摠管,兵曹,副摠管單閔耆顯、尹序東。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止淵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內南山一牌蠶頭下麓,今日申時量,偶然失火,被燒莎草處,長爲二十七步,廣爲二十九步,松木則幸無一株被傷,而常時不善巡察,致有此失火之擧,事極驚駭,該參軍嚴棍懲勵,山直輩亦竝從重科治,臣之不能檢飭,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頤,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遂安郡徒配罪人李澤柱逃躱上京,假稱奴名,衛外擊錚,不善防守之當該地方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當該地方官遂安郡守李濟和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禮曹啓目,粘連向前金海故學生曺秀文妻李氏婢淑眞上言,則李氏本以簪纓之族,孝烈根天,一自于歸之後,奉姑以禮,事夫以誠,及其夫之病劇,澡浴禱天,願以身代,竟至不救,及其終祥也,飮毒自裁,一道章甫呈營呈邑,積成卷軸,可見其公議之大同,其在激勸之政,施以棹楔之典,恐合事宜是白如乎,上裁敎是乎旀,其婢淑眞,渠以一箇鄕曲無知之私賤,爲主血誠,盡分於旣歿之後,殫力於如生之日,千里繭足,五度踰嶺,哀訴請褒,感動聽聞,有是烈婦,有是忠婢,其在樹風奬勵之道,合有褒賞給復之典是白乎矣,事係恩典,上裁,何如?判付啓,烈婦忠婢,俱在一門,前所稀罕,李氏棹楔之典,淑眞褒復之典,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陳一疏,仰暴賤疾難强之狀,竊冀天日之俯燭,得以缷免劇務,安意調治,伏承批旨,有調理察任之命,臣且惶且感,庶幾無妄之疾,僥倖差道,更效奔走之誠矣,不意昔疾未瘳,新恙又添,足脛浮酸,膝骭刺痛,四處受侵,動撣不得,醫藥無效,病勢日加,寢食俱廢,眞元大脫,始意鞍鐙之受傷,終慮濕痰之作梗,目今形症,實有癃廢之憂,設令復起爲人,不知拕到幾月日,而由限已過,殺獄之稟處,上言之回啓,期限俱急,其他事務之積滯,非比間司漫職,今若屢瀆是懼,不以陳聞,許久瘝曠,則臣心之悚惶姑無論,國體之苟艱當如何哉?玆敢倩人構草,仰首鳴號。伏乞聖上,天地父母,曲垂諒察,特許鐫削,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奉北苑行禮參班之牌,不得不在家違傲,闕禮之罪,尤萬萬悚凜,特命有司,論臣罪狀,以肅朝綱,尤不勝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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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李文會緣故出。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閔命爀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朴宗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北苑望拜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黃明漢牌不進,掌令趙章漢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義浩啓曰,今日望拜禮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金魯敬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命爀落點。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及上言回啓,當爲擧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卽者檢閱李憲琦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卽者檢閱鄭元容、曺鳳振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大司諫尹行頤除授事承傳。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宗善落點。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金羲淳落點。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鐸落點。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宋鍈落點。

○傳于李文會曰,吏曹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落點。

○以吏曹參議李存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命爀曰,只推。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金宗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上言回啓,當爲擧行,而新除授判義禁金思穆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趙尙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申溆,持平黃明漢、洪命周,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應敎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卽者校理林景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趙庭和病,代以朴宗心爲假注書。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行望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殿坐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春塘臺親臨三日製儒生試取,瑞蔥臺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三百名,把摠李永建,哨官趙得和率領侍衛,出番軍六哨除出,千摠李東憲,把摠李應會、田佐顯,哨官崔命遠、李興孫、金樂豐、白毅鎭、金宗運、尹孝達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而竝待信箭擧行,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入直千摠白東運率領,集春門外把守,事畢後出番軍解送,入直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秀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旣雨旋晴,回鑾萬安,夾道士民,擧切瞻旄之喜,區區下情,不勝忭幸之至,伏念,臣自北關奉命歸後,痰眩宿症,忽復陡劇,乍減旋添,已浹數旬,此蓋臣三十年膏肓之疾,始謂木旺之節,偶爾闖肆,不以爲深慮,駿奔之列,陪扈之班,不敢言病,强力隨參,而行步幾欲傾仆,興俯不中儀節,衆目所覩,莫不怪之,比日以來,漸不可强,腦髓頑痰,汨汨作聲,眉額肩項,隨以牽疼,暫欲運動,支體委重,少有思索,神精迷瞀,氣升則必眩,眩劇則必嘔,自朝至暮,眩與嘔竝作者,日不下數次,於是乎衰耗之氣,無以抵當,寢食減廢,言語怠澁,方其甚時,奄奄一僵尸耳,自量症勢,實非時月之內,可責平人之事,惟有斷動作息思慮,就水泉淸涼處,屛人靜居,兼治刀圭,磨以歲月,然後庶得以少延殘喘,記昔丁巳春夏待罪度支時,賤疾之發,亦如今番,沈淹數朔,幾死者屢,乃蒙我先大王罔極之恩,軫念愍恤,靡不用極,許其解官,便其調痾,臣之得至今日,皆我先王賜也,每一追惟,感淚滋枕,今臣之病,無異於丁巳始發之時,而犬馬之齒,比丁巳添得十有二年,凡百筋力之落下,又不啻幾倍於丁巳,伏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前後所被,德意曠絶,臣豈不以仰望於先王者,望於殿下,殿下亦豈不以先王之所施於賤臣者,施於賤臣哉?噫,臣之冒居此任,三載于玆,憒憒尸素,無一報效,獻忠納德,贊襄匡弼,尙矣忽論,風俗澆訛,而不能導率,紀綱隳壞,而不能整肅,機務叢脞,有識憂歎,處事顚倒,里巷竊議,以至八方民庶,阽於溝壑,而莫之省憂,此皆臣之罪也,有相如此,將焉用彼,不待司直之論,士師之誅,而早自引退,以少贖其孤負僨誤之責,卽其耿耿夙夕之願,而受恩如天,未忍便訣,奔走盡瘁,寸忱如丹,遲回蹲冒,以迄于今,今乃天厭鬼怒,疾病乘之,雖欲勉强,其勢末由,晉對常禮,望拜盛擧,一未趨參,若無省覺,循例簿書,茫然不知所以應之,堂堂中書,便爲臣養病之坊,此又臣之罪也,顧何敢徒懷嚴畏,不自陳暴,以致許久虛帶,重自陷於偃慢瘝曠之科乎?玆不得不略具短籲,猥瀆聰聽,雖其神暈意昏,語無倫次,而疾痛之呼,實由肝膈。伏乞聖慈,特垂憐愍,將臣議政之銜,亟許鐫免,使天工無曠,臣亦得以安意調治,復尋生路,則臣敢不感祝洪私,隕結爲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所委毗之心,何如也?卿所擔負之責,何如也?《書》曰股肱良哉?元首明哉?庶事康哉?卿乃股肱之臣也,愼節果今添損,而調攝則當差復,豈可以一時之愼節,體諒輔相之重任乎?卿三載居揆,上下皆賴,此時尤豈言去,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俟間視事,仍傳于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掌令趙章漢疏曰,伏以臣,庸愚一賤品耳,注擬不入於政紙,足跡不廁於朝端,殆十數年矣,臣之姓名三字,同朝之人,或未記有,臣亦幾乎自忘,千萬不自意,前望點下,有隕自天,臣手奉恩誥,且惶且感,實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於逖違之餘,叨謝是急,纔從松楸,章皇出肅,而臣之言議風采,本不足比數於淸朝耳目之任,則今於筋力衰暮之境,豈敢憑恃寵靈,揚揚蹲冒於臺閣之上哉?伏望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重臺選,以安賤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近年以來,舊逆新孽,情狀畢露,龜、祿、煥、達、秀、敬諸逆,或施追律,或伏典刑,而黨與之誅,一味暇豫,妖腰亂領,戴頭假息,臺廳之故紙生毛,神人之憤鬱愈沸,如是而國安得爲國,人安得爲人乎?臣不勝慨然而憂歎,繼之以痛哭流涕也,伏願殿下,念忠逆之不可不明,軫國是之不可不正,亟從三司之請,使亂賊懼而人心快焉,抑有一事刺着臣身,而已發於前後臺臣之章,臣今當言地,不敢終默,略陳其事實,惟殿下竝垂察焉,臣雖魯莽疲劣,凡係忠逆關頭,鸇逐之誠,根於秉彝,斷斷血忱,磨泐不得臣於甲子年間,見裕賊之凶疏,繼又見逆煥之悖奏,憂憤彌中,按住不得,罔念出位之嫌,不顧湛滅之禍,妄陳懲討兩賊之疏,疏未及上,李基慶者,本以裕、煥之血黨,抵書於臣,盛稱煥賊之權威,脅之誘之,力挽疏擧,而臣嚴辭斥之,終不聽從,袖疏入闕,竟遭退却,臣至今思惟,憤血鼎沸,臣坐是枳廢,自分爲聖世之棄物,窮老且死於荒江草木之社,而此不足以爲臣恨,所可恨者,當日之賊勢䲭張,眼無君父,廣布鷹犬,威箝人口,勒沮言疏,以蔽聖聰,而無一人爲殿下言之者也,其後一二臺臣論基慶之罪也,因及臣甲子疏事,而基慶竄逐,不一其罪,則臣竊痛心焉。基慶之爲裕賊嗾臺停啓爲煥逆脅人沮疏,此其罪殆有甚於晦祥,抵臣一書,卽其左契,而爲渠斷案,則此非風聞之比,而不施之以晦祥所被之律,則朝家刑政,寧不班駁,臣謂雲山郡竄配罪人李基慶亦施島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李基慶事,渠以停啓事被謪,又何加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林景鎭疏曰,伏以臣,於橫經之列,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聞命輒膺,冒恥蹲居,不思所以自畫之方者,徒懷義分之是懼,粗效趨走之爲恭,鑾蹕陪扈之後,仍卽持被于今矣,俄接家信,則臣父以素患痰積之祟,越添輪行之感,食飮全却,藥餌無效,諸般症形,比前加劇,緣臣離側之多日,致使調將之失宜,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焚,按住不得,玆敢疾聲瀆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叨之職,俾便歸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檢閱李憲琦疏曰,伏以臣,猥將私懇,屢瀆崇嚴,輒蒙由暇,歸見病母,受恩如天,圖報無地,第臣母夙抱貞疾,餘二十年,年又向衰,漸至沈痼,今年不如去年,此月異於前月,如水浸漬,凜然有朝夕難形之憂矣,近因時候不調,一倍添劇,濕痰肆頑於木旺之節,風眩轉劇於火升之時,委頓凘綴,症情危惡,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五內煎灼,臣之陳請歸護,亦旣屬耳,則又復煩瀆,極甚猥越,而以此情理,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不得不疾聲陳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辰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北苑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申絢,左副承旨尹行頤,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紀淵、李憲琦,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進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靑陽門,詣北苑入小次,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黑圓袍,詣拜位行四拜禮,皇朝人忠臣子孫及大臣卿宰行禮,通禮跪啓請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上俯伏興平身,仍行四拜禮,上乘輿,命皇朝人,忠臣子孫入侍,幼學金人淳等,出身李鍾淵等進奏姓名訖,上命書榻敎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仍還入小次,望拜禮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小次乘輿,義浩曰,史官之移差假注書,雖有前例,而多因特敎,至於時任上下番其例絶罕,假注書李憲琦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由靑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紀淵,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相陳疏言病,所愼果未知如何耶?宗薰曰,向於還宮時,落後而來,故未得詳知,而似添寒感矣。上命書左相疏批及掌令趙章漢疏批,義浩承書讀奏,上又命書傳敎曰,巡監軍及番單子,若有違次換番,則當該承傳色及曹司內官刑推定配事,先朝受敎,不啻申嚴,而今番守門將單子中,弘化門入直守門將柳錫裕,至於九日疊番,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紀綱所在,萬萬駭痛,承傳色中官韓敬善刑配中減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曹司內官池長浩亦爲刑配中減一等,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承傳色中官林宜馥,曹司內官李文國,竝從重推考,仍敎曰,注書出去,當直都事發牌聽傳敎,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詞訟衙門,判堂許久未差,或在外,漢城判尹許遞,與刑曹判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上言回啓時囚罪人捧供議處照律及定配罪人配所磨鍊,當爲擧行,而判義禁聞有親病云,判義禁徐榮輔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敎曰,金吾坐起,亦自下申飭,俾無遲滯,可也。又敎曰,兵曹堂上中有老病者,欲體諒矣。義浩曰,參判李普天,以老病方始呈告,而禁直甚苟艱云矣。上命書曰,呈辭騎省佐貳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又敎曰,諫長有闕,左副已經或通望耶?義浩曰,未得通望矣。上曰,大司諫未差之代,左副承旨尹行頤除授,牌招察任,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仍敎曰,金宗善之差去寧邊,久近,何如?而方在京云耶?義浩曰,其瓜期則似在秋間,而近果在京云矣。上曰,然則似無送舊民邑之弊也,仍命書傳敎曰,都承旨爲禮房,左承旨爲刑房,右承旨爲吏房,左副承旨爲工房,右副承旨爲戶房,同副承旨爲兵房,又敎曰,連値事故,三日製尙不得設行,多士顒企之外,鄕儒必多滯留之患矣。義浩、宗薰曰,誠如聖敎矣。上曰,三日製命下之後,京外儒士多聚,而留連遲滯之蔽,不可不念,三日製明日爲之,處所、試官、侍衛凡諸等事,依前擧行,瑞蔥臺同日爲之,訓將領軍畢後,以別雲劍擧行,服色竝以陵幸服色擧行。出傳敎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明日三日製讀券官左議政調理代,右議政爲之。出榻敎又敎曰,前承旨金魯敬,聞有實病,故已許遞改,而其病勢如何云耶?宗薰曰,無減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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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閔命爀。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朴宗心。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親臨春塘臺、瑞蔥臺兼行三日製儒生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bb提b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黃明漢、洪命周未肅拜,掌令趙章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趙尙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朴宗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傳于申絢曰,回還副使、書狀官留待。

○傳于申絢曰,回還副使、書狀官入侍。

○洪義浩啓曰,修撰金魯應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全州判官洪履簡嚴飭下送事命下矣,以卽爲還官之意,屢度催促,則以爲,病勢一向沈重,萬無下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一直稱病,無意下去者,揆以事體,誠萬萬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全州判官洪履簡拿處傳旨,傳于李文會曰,改差。

○傳于李文會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文會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朴崙壽,參議李存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朴崙壽進,參議李存秀牌不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啓曰,判書南公轍,參議李存秀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明浩爲知敦寧,朴時源爲兵曹佐郞,金明淳爲寧邊府使,李寅植爲坡州牧使,鄭述仁爲全州判官,兼掌令單金魯應,冬至書狀減下。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宋鍈未肅拜,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入直,左副承旨申絢進,以李顯模、黃受夏爲同中樞,李堯憲爲訓鍊都正,尹彦哲爲內禁將,朴聖蕃爲慶熙將,李殷會爲訓鍊副正,柳文儉爲訓鍊主簿,盧重爲武兼,李命暹爲礪峴僉使,廟坡權管鄭邦采,乾川權管裵英福,同知裵喜錫,僉知尹益儉、劉大鉉、張東源,大護軍李勉兢、李冕膺,護軍李普天,副護軍金魯敬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存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協律郞趙晉和拿處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分揀。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承傳色中官韓敬善刑配中減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曹司內官池長浩亦爲刑配中減一等,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承傳啓下,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王府決杖,代以金贖矣。韓敬善刑配中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平安道碧潼郡,流三千里定配,池長浩刑配中亦爲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端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白師誾、李采病勢向差云,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典祀官白師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柳𰖍段,觀其所供,燒燼不過陳葉,地界亦且稍遠是白乎乃,陵寢火巢內失火,萬萬驚悚是白如乎,職是寢郞,事係莫重,其在懲勵之道,不可闊略,李采段,身爲地方官,常時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徐能輔亦,觀其供辭,雖是實病,旣差享官,不能早卽變通,以致臨時改標之擧,事極可該gg駭g,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白師誾亦,召牌之下,不卽承膺,雖緣實病之難强,揆以事體,終涉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基完亦,鞋廛市民之撤瓦毁壁,萬萬無嚴是白如乎,事雖出於匪意,身爲部官,不卽禁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黃協基亦,今見原情,十三日更爲派立之令,初不聞知是如爲白乎乃,信箭傳命,法意甚重,而不能詳審,有此誤錯,疎率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洪大衡亦,觀其所供査報遲滯,果非無端,旣以元告,在京文書在他,不卽聚辨,以致日字之稍曠是如爲白乎乃,公事遲滯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崔漢翼亦,科榜後分館,自是法例,而謂以僚員之未備,不卽擧行,跡涉占便,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𰊬亦,屢十民戶之一時全燒,雖無人物被傷是白乎乃,有無形止,初不枚擧報來,事涉疎忽,其在重民事之道,恐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辰三月二十日卯時,上御春塘臺、瑞蔥臺兼行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閔命爀,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紀淵、朴宗心,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詣春塘臺,諸臣以次侍立,宣傳官跪告小開門陞壇節次擧行訖,上命訓將、御將仍留壇上監試,上曰,承史、閣臣亦從願赴射,而將臣試畢後赴射,可也。祖淳進前奏曰,別隊馬兵試記中,差官將校五人,自前遺漏,未得赴試,從今定式,使之赴射似好,故仰達矣,上可之。上命書榻敎曰,行上護軍韓晩裕,讀券官加差下,又命書榻敎曰,待敎朴綺壽,修撰權烒,檢閱鄭元容,假注書李紀淵,兵曹正郞吳聖根,佐郞朴師晉、金秉淵,對讀官加差下,仍敎曰,讀券官使之催促入來,可也。紀淵承命出傳。義浩曰,試官先爲行禮,而加差試官之未及入來者,使之追後行禮乎,上可之,贊儀唱試官以下行四拜禮,知敦寧金羲淳,行護軍閔耆顯,刑曹參判洪羲臣,工曹參判李相璜,行副護軍洪奭周、朴鍾淳,大司成朴宗京,對讀官司僕正趙鎭順,奉常正金啓溫,副修撰李泰淳,副司果李永錫,兵曹正郞申在業,別兼春秋鄭觀綏,待敎朴綺壽,修撰權烒,檢閱鄭元容,假注書李紀淵,兵曹正郞吳聖根,佐郞朴師晉、金秉淵,行禮訖,以次就座,上命書題曰,三日賦限午時,羲淳、耆顯承書讀奏訖,師晉、秉淵奉出懸揭,晩裕追後入來,行禮就座。上曰,讀券官追後肅拜時,鼓吹不爲擧行,事甚駭然,仍命書榻敎曰,協律郞事過後拿處,可也。少頃,上敎曰,彼試券已先呈乎,承旨知入,可也。宗薰承命出問,還入奏曰,非試券,乃上言,以紅色書之,而觀其辭意,則咸興居朴昌祿,以渠父之被配於咸安,久未放還,稱冤乞放矣。上曰,血書乎?宗薰曰,色赤而未知其爲血書矣,此則當出付刑曹,使之懲治好矣,上可之。上敎宗薰曰,呈券滿一軸,卽始分考,以五張合考,可也。仍入小次,晩裕等分考訖。宗薰以夾侍入稟,上還御帳殿。羲淳進前書等訖。宗薰坼封,讀奏封內,上命書傳敎曰,賦居首三下一權徽永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南潞,生員洪志燮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鄭永愚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宗薰捧入榜目。上曰,讀奏,可也。宗薰讀奏訖。上曰,日勢向晩,軍兵等砲放,今日內如不可盡試,則明日設行,可也。又敎曰,試射後頒賞,待下敎爲之,可也。義浩曰,卽聞回還使臣入來,而上使則有身病落後,不得偕入云矣。上曰,回還使臣待還內後肅拜,可也。上曰,判金吾旣肅拜,果開坐否?義浩曰,以殿座相値,不得開坐云矣。上曰,勿拘開坐之意,分付,可也。贊引唱禮畢,上御座馬,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回還使臣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李紀淵,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副使林漢浩,書狀官金魯應,以次進伏訖。上曰,上使有病,不得入來,原隰馳驅,慮念殊多,而副使、書狀,則果無撓入城耶?漢浩等曰,幸賴王靈,得免顚仆,而上使則自高陽猝添路祟,行止於闕外矣。上曰,彼中有何所聞乎?漢浩曰,別無聞見之可言者,而書狀聞見別單中所載錄外,更無事端之可言者矣。上曰,別單已入啓乎?魯應曰,自政院似未及入啓矣。上曰,彼中年事,何如?漢浩曰,昨年則頗稱失稔,而所見較勝於所聞,而瀋陽以西,則近於凶歉,東八店以外,比西稍勝矣。上曰,其風俗則如何?漢浩曰,風俗比前別無異事,而以外面見之則市肆繁華,人物櫛比,而就論實狀,則有漸不如古之嘆,財貨空潰,珍寶絶稀,雖以綵緞服用言之,稱價太高,好品不見,驟看則近於售衒,而叩其中,還不免空空矣。上曰,前頭曾來往否?漢浩曰,雖不往來,而以前日所聞推見,可槪知矣。上曰,書冊則多有得來者否?漢浩曰,與上使各得一帙經持來矣。上曰,書冊之得來者,例皆入之乎?魯應曰,今番則當入進矣。上曰,果是何等冊子乎?魯應曰,是《十三經註疏gg十三經注疏g》矣。上曰,我國亦多有矣。漢浩曰,然矣。上曰,皇帝相貌比前如何?而不至衰老否?漢浩曰,肉多骨少,白晢而皓髮,蓋豐碩而寬厚矣。上曰,所見嚴畏而有威儀否?漢浩曰,嚴威不足,和吉過之,臣等所見如是而已矣。上曰,皇帝動駕時,威儀,如何?漢浩曰,或乘轎,或跨馬,轎是黃屋,馬則駿驄,而乘馬時則皇帝親執繮轡,策馬而馳,難辨其君臣上下,而但皇帝則黃其轡以表之矣。上曰,其上下服色,亦無異乎?漢浩曰,無冕服朝衣之別,而俱是兜戴軍裝之樣,且無等級,而其行伍陪班,錯落不成樣,儀仗鼓角,斷續無記律,朝士軍武,相亂於前後,無侍衛嚴整之事,蓋務從簡便故耳,上曰,就中亦有條理,而其威儀與我國動駕,何如?漢浩曰,簡則太簡,而似無條理之可言者,儀伏則果有干戚羽旄之屬,而陪立于闕中,但於乘黃屋出宮時,始乃隨護於道路,而亦不甚繁且多矣。上曰,頻數出入,而行遠之時,亦從簡乎?漢浩曰,西山距皇城三十里,天壇在其南云,是祀天之所,而歲後再次往還,然而其儀威之簡,遠近無所異矣。上曰,遊宴之時,行駕之路,有聲樂否,漢浩曰,其祭宗廟時所用樂章,特淸亮高飄而已,非我國烈文宣武之化,而行路則無之,至於讌樂,則有斷促金石之響,罕絲竹閒雅之聲,似是專尙角徵,而雜戲竝進,無可觀者矣。上曰,如我國習樂乎?漢浩曰,亦與不同矣。上曰,果多入參於宴席,而其禮貌接待之節,何如?漢浩曰,彼俗全無禮節,登殿行禮,不過三拜而九叨頭,無俯伏趨蹌之儀,以擧頭平坐爲敬,臣等與宴者頻,而亦從彼俗矣,至於賞賜之物,云是前例,而燈戲參見時,有別賜筆硯紙緞之屬,用特例也,且於入闕問安之日,皇帝設卓于御榻之東,略備盃盤,親執以授臣等次授琉球等使,而臣等則立受,而跪飮以謝之矣。上曰,亦有宦侍之承命者否?漢浩曰,有貴戚數人左右將命,而宦官則未之見矣。上曰,有經筵召對之事耶?漢浩曰,此亦未聞矣。上曰,然則或尙弓馬之才,而其所好果如何云耶?漢浩曰,別無聞見,而其所遊戲皆尙武,善於角觝擊毬者,或施賞賜,此等處,槪知其志趣矣。上曰,已建立太子否?魯應曰,彼之俗無早建太子之事,而有皇子三人,長是三十歲,次則十有二歲,其季則僅爲四五歲,此則不得見,伯仲則屢見之矣,而仲勝於長,爲皇帝所鍾愛云矣。上曰,何如而勝之?漢浩曰,長則容貌如常調,而其仲則瞻視言動,儼然若成人,驟見亦非凡矣。上曰,宮闕極壯麗宏雄,大華殿與我國仁政殿,何如?漢浩曰,排布雄壯,制度奢麗,有非仁政殿之所可比,而蓋自今皇繼立以後,無別創建者矣,然而層閣複甍,穹窿若干霄,高梯疊楹,盤峻如虎踞,若我國之禁川橋者在於其外,橫亘中路,左右闌干皆玉石也,磷磷輝映,鏘鏘有聲而可愛矣。上曰,殿座或動駕時,果用涼傘否?漢浩曰,此則果有之,而方其樣而黃爲色矣,上其乘轎用人夫而擔舁之樣,與我國玉轎,何如?漢浩曰,兩杠橫立,而間以小竹機,又以綵繩相掛,持於前後,而人入其中,肩舁如井字樣,扛垂於腰,非如我國玉轎矣。上曰,然則如我國籃輿與平轎子否?漢浩,雙杠之擧,似籃輿而差低,挾杠而擧繩,似平轎而頗高矣。上曰,皇帝之言語,亦似勅使,而能不難曉乎?漢浩曰,勅使則每以漢人出來,而漢語與淸語稍異,大抵皇帝簡默罕言,未得諦聽矣。絢曰,接語之時,率皆先搖其手,語音甚高,强而澁,雖略漢語亦難諦聽矣。上曰,承旨何年往來乎?絢曰,越在辛酉春,以書狀往還矣。上曰,伊時上副使,誰也?絢曰,趙尙鎭、申獻朝爲上使、副使矣。上曰,接話而若是難曉,則豈不沓沓乎?漢浩曰,以譯相通,而若逢朝士,則或以筆談矣。魯應曰,明年以皇帝之洽滿五十稱慶頒赦,當送勅諭於外國云矣。上曰,然則勅行在於何間?漢浩曰,似在於春間矣。上曰,使臣早爲還家休憊,可也。仍命副使書狀先退,漢浩等退出。上曰,政官牌招啓辭已下,吏判若於初牌承膺則好矣,不然則亞堂牌招,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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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緣故出。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式暇。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閔命爀。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朴宗心仕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絢啓曰,右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瑞鳳在外,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入格儒生入待。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甚gg直g,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閔命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申絢,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尹光心與兵曹參知臣具得魯,佐郞臣朴師晉,東所衛將臣趙宣鎭,西所衛將臣劉大鉉,南所衛將臣洪栒,北所衛將臣田晉龍,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春塘臺殿座時,咸鏡道咸興居幼學朴昌祿,爲其父定配請放事,血書原情,肆然投呈,而取考配案,則其父春實,以倉監見汰之後,妄作虛無之說,誣告本官於營門罪,丁卯二月,流三千里定配於慶尙道咸安郡矣,設有可冤之端,上言擊錚,容或無怪,而冒入場中,敢於咫尺帳前,假以呈券樣,無難投納,紀綱所在,萬萬痛惡,不可以事係爲父,少或容貸,原情勿施,其猥濫無嚴之罪,自臣曹考律,各別嚴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金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都摠府副摠管白師誾矣,本府議啓內,召牌之下,不卽承膺,雖緣實病之難强,揆以事體,終涉駭然,以此照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承文院前博士崔漢翼本府議啓內,科榜後分館,自是法例,而謂以僚員之未備,不卽擧行,跡涉占便,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啓目,粘連向前白師健亦,身爲典祀官,擅自離次,極爲駭然,今見其供辭,雖與無端擅離有異是白乎乃,事體所在有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廣州判官洪大衡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査報遲滯,果非無端,旣以元告,在京文書在他,不卽聚辨,以致日字之稍曠是如白爲乎乃,公事遲滯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新溪縣令李𰊬矣,本府議啓內,屢十民戶之一時全燒,雖無人物致傷是白乎乃,有無形止,初不枚擧報來,事涉疎忽,其在重民事之道,恐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中部令李基完本府議啓內,鞋廛市民之撤瓦毁壁,萬萬無嚴是白如乎,事雖出於匪意,身爲部官,不卽禁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寧陵參奉柳暕,驪州牧使李采等矣,本府議啓內,柳揀段,觀其所供,燒燼不過陳葉,地界亦且稍遠是白乎乃,陵寢火巢內失火,萬萬驚悚是白如乎,職是寢郞,事係莫重,其在懲勵之道,不可闊略,李采段,身爲地方官,常時不能察飭之罪,在所難逭,竝只以此照律罪,柳揀段,杖八十,徒二年,以公罪收贖,附過還職,奉敎依允爲旀,柳揀段,功減一等,李采段,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先農壇祭終獻官徐能輔矣,本府議啓內,觀其供辭,雖是實病,旣差享官,不能早卽變通,以致臨時改付標之擧,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宣傳官黃協基矣,本府議啓內,今見原情,十三日更爲派立之令,初不聞知是如爲白乎乃,信箭傳命,法意甚重,而不能詳悉,有此誤錯,疎率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大司諫尹行頤疏曰,伏以臣,猥忝夙夜之列,瞻依日月之光,殆踰一朔之久矣。迺於日昨,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者,臣不勝驚惶震越,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諫議之職,是何等掄選之地也,除非才望足以憚壓一世,風采足以震慴百僚,初不得通擬,自古而然,其爲任之不輕而重審矣。今此特簡之恩,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本無似,言議則極巽軟,學識則最蔑裂,凡於百執,事之末,無一可堪,喉院特點,已極僥濫之懼,言地淸選,寧有堪承之望,況臣聽瑩之病,便成膏肓,雖尋常酬接之間,每患艱澁,此實積年之所祟,而通朝之共知也,以此以彼,其何敢貪饕恩榮,趨走爲恭,玷淸朝之名器,累聖明之隆簡也哉?倉卒肅命,雖緣怵畏,仍因冒據,反涉瘝曠,玆於天牌之下,承膺無路,冒進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懲討義重,有不敢泯默者,臣昨自喉院,退坐臺廳,考閱諸啓之草,則紙皆毛矣,語已陳矣,此豈聖明世明義理嚴刑政之道哉?以其罪則一時難貸也,以其啓則一世公議也,雖泛泛閒漫之事,係出於公議,則猶不可强拂人心,況此覆載所不容之罪案,昭著無餘,則有何可疑,而閱歲相持,以致紙毛而語陳乎?繼自今博採公議,竝賜允兪,毋作紙上之空言焉。至於龜、祿、鍾、煥凶謀逆節,一串同貫,則日柱之當鞫,在所不已,而旣允旋寢,裕、玉、達、瀅前唱後喁,爛熳綢繆,則瀅修之獨逭,寧有是理,而尙稽嚴鞫,臣謂先從此啓,而特許允從,其他諸啓,或係應行,或係當律,一竝依施,俾王章得以少伸,輿憤得以少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懲討事,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朴宗心,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進奏姓名,可也。進士權徽永進奏姓名,上曰,爾年,幾何?徽永起伏奏曰,四十一歲矣。上命退,進士南潞,生員洪志燮,業儒鄭永愚,幼學李九會各進奏姓名訖,上命直赴給分人先退,賞格人頒賞後,行四拜禮退出訖。宗薰曰,臚唱殆不成樣,事甚駭然,當該西唱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宗薰曰,儒疏二度,伏閤有日,而一則故相臣文靖公尹根壽忠賢祠追配事也。一則故相臣文翼公金壽興石室書院追配事也。而此等疏請,係是朝禁,故原疏不許捧入矣。儒生等曉諭退送,何如?上可之。上曰,今日視事取稟,何不入之乎?宗薰曰,取稟頉稟間當爲入之,而該房擧行,未及詳知矣。上曰,筵退後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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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申絢緣故出。右副承旨閔命爀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朴宗心仕直。事變假注書閔鼎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文會啓曰,知敦寧洪明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右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吏判批下,卽爲牌招。

○傳于金宗善曰,刑判批下,卽爲牌招。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林景鎭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新除授修撰金魯應,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洪命周、黃明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朴宗薰以兵曹、工曹、漢城府、御營廳言啓曰,臣履翼,臣羲淳,臣堯憲,臣理相,今日宮城都城巡審時,鷹峯下後苑主脈補築處,眼同看審,則修築之土石莎草,如前完固,左右水道疏導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典祀官白師健矣,本府議啓內,身爲典祀官,擅自離次,極爲駭然,今見供辭,雖與無端擅離有異是白乎乃,事體所在,有難容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左議政李時秀疏曰,伏以,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人情之常也。殿下於臣,父母也,今臣疾痛,已到極處,安得不仰首鳴號,以蘄其垂憐乎?前疏控籲,諒非獲已,竊庶幾慈覆之天,照察而愍惻,鞶帶之遞,不竢終日,及伏奉聖批下者,諭之以委毗之意,責之以擔負之重,不許其解免,許其調理,十行辭旨,鄭重諄勤,臣雙擎莊誦,感淚無從,而亦不覺愕然失圖,自慙其誠意之不見孚於上也。嗚呼,臣以百無肖似之身,謬蒙我先大王特達之知,曠絶之數,拂拭拔擢,致位至此,繼又遭逢聖明,前後六年之間,旣遞重叨者再,知遇之深,眷待之盛,德意隆摯,夐越今古,臣遂感激忘死,矢心殫竭,官雖僭猥,而若不顧畏,人皆譏笑,而恬不羞恥,鐘鳴漏盡,知進而不知退,是豈臣全沒省覺,與廉隅而然哉?誠以身非已有,義無必辭,或冀有絲毫裨補萬分一,酬報於天地罔極之恩也,豈意恩未報而命已窮,數十年貞疾,復發於蒲柳將零之際也?眞氣愈衰,病氣愈壯,衰壯相懸,不能抵敵,數旬之頃,駸駸然漸至難醫,遇事而不省緊漫,對人而輒忘酬酢,頭目旋轉,支體麻軟,中有痞懣,外作嘔噎,乖症敗兆,日加一日,晴晝昏昏,如在夢境,日前陪班,拚死進參,而回鑾之時,中路落後,暈倒旅舍,半日始甦,侵夜擔還,一倍添劇,今則食飮全減,起處都廢,作一床簀間癃朽之物,似此症形,似此貌樣,萬無時月之內,强策趨簉之勢,此非一時无妄風寒暑濕之崇,頑痰結胸,乘衰闖肆,治之不早,理難自全,迨此不至於十分地頭,若蒙聖恩,特解重任,安意調治,復起爲人,則自今至死之日,皆我殿下賜也,臣之隕結銘鏤,固無論已,豈不有助於造化生成之德乎?以我殿下平日庇覆臣眷顧臣之至慈至仁,察臣疾患之如是沈痼,諒臣情懇之如是悶急,亦豈不惻然動心,思所以副其至願,而救其危喘乎?君之於臣,尊畢截然,如天之於萬物,而化育庶品,各得其所,上天體物之仁也,陶甄群工,曲全其生,聖王體天之德也,今使臣强其難强,一向虛縻,畢竟國事瘝廢,臣身殞斃而後已,則其於體物之道,果何如也?恩批之下,再煩號籲,極知死罪,而病形轉劇,衷情愈迫,不得不伏枕具疏,畢暴實狀,懇乞聖慈,特垂監照,曲賜體諒,亟遞臣中書之任,俾重務無曠,賤軀獲全,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批旨,略悉予意,庶幾卿諒予至意,巽牘又至,予亦欲無言,知進而不知退,忠也,身非已有,義無所必辭,誠也,此兩者卿亦陳於疏中,予何必煩言,然卿試思之,見今紀綱日頹,無收拾之望,風俗日陷,無振勵之道,苟非老成宿德之相,實無以彈壓而挽回,卿可去乎,愼節則略加調攝,決有勿藥之喜,卿其諒予至意,勿以辭巽爲重,惟以弘濟爲心,予所望也,卿其調理,俟間視事,仍傳于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去國萬里,昔者雨雪,今焉楊柳矣,復命之日,屈指以計,竊自冀一瞻天顔,重聆玉音,退而塡壑,更無餘憾,匪分之職,忽地來撞,積痼之疾,中路添劇,此事亦不能諧戀結之極,有淚如瀉,今臣所叨之職,卽古所稱天官冢宰也。得人與不得人,世道隨之,然今爲輪回厭避之窠,下之所以祈免者,如縛求解,上之所以致之者,急於充位,而不在任賢,除非情勢之至難堪,則以圖免者,爲非愚則妄,論去就於今日,其難矣哉,然而才不勝任則退,病難堪事則退,人臣之節也,此而冒進,廉恥遂喪,臣以言乎才,則自少杜門守拙,罕與人接,崔祐甫之盡收時望,呂蒙正之廣加採錄,固無論已,每於班行公座三司出入之官,識面者未半,至於武弁,一不通其刺謁,試以今行言之,武倅之來見者,或認以文南,而起而迎拜,爲傍人笑非一,而屢聞人論政注利病,茫然不知爲何語?奕棋小技也,有終日傍觀而不知勝負者,性之所蔽也,以此至聾憒之人,處莫重銓衡之地,勢將徒按官簿,盡從吏口而已,設官之意,豈如此哉?以言乎病,則臣素稟虛薄,氣力孱劣,不足語其任重處劇,而加以冒寵已極,理宜受災,年今向衰,又且善病,有痰有火,有風有濕,深房溫堗,省思息慮則愈,否則加焉,近又氷雪長程,受傷甚多,不習水土,胃氣大敗,外氣闖入,頭眩眼暈,墮席昏昏,不省人事,然此猶如溺水纔拯之人,喘息未定,而喣噓掩覆,生意可回,最是左臂掉戰,不能運動,頃自闕下,擔曳歸家,轉益加劇,此醫家所謂半身不遂之症,急則頃刻死,遲亦非時月所可效者也,此病未瘳,則將無以供此職,此職未解,則將無以調此病,不然而强策勞動,欲爲奔走之計,則一物之斃,非敢自恤,而豈不有欠於愛欲生之之聖德也哉?臣自叨此任,知舊之來見者,皆謂君於銓地,旣無情勢,謂才之不逮,則涉於例讓,謂病之難强,則嫌於支離,皆不足以動聖上之聽,而信當世人之耳目,此言可發一笑,才旣不逮,病又難强,豈復有大於此之情勢也耶?此時銓任之難,夫人知之,而未聞其一有遂志者,良由於殿下束縛致之,彼豈皆貪榮而然哉?下則量己而入,上不强其所不能,此臣之所願聞而未聞者也。臣若積誠祈懇,獲蒙我殿下終始全保之澤,則臣身之與榮,朝廷之美事,豈得一庸吏判,無補於公,無益於私,大則僇辱罔測,名節墮壞,小則積困辭說,身世疲餒,將使擧世無一完人之比也,臣以此爲鐵恨,以此爲大防,決不敢爲冒出之計,伏願殿下,哀之憐之,亟速遞改,毋使臣犯屢瀆之罪,亦毋使聽聞久駭焉,臣來自西路,民情所關,有所仰達者矣,薪島設鎭,來頭之效害便否?有難預度其如何?而沿邊民邑,最被難支之弊,不但沿邊爲然,一路亦不無均受其病之慮,簽伍繹騷之餘,農作方始,而驅此南畝之民,在在上山,督伐材木,伐材而輓下,輓下而船運,計其役民,當費數三朔內外,此旣非目下切急萬不獲已之事,則不時使民,誠極悶然,邑倅之見臣者,無不言之,民人亦皆遮道呼訴,冀其上聞於朝廷,然旣別遣咨官,轉聞彼中,則今不可中撤,臣意則新僉使姑爲留住於彌串,材木輓輸,廨宇營建之役,待秋成擧行,實爲西民一分紓力之道,且以民戶募入事言之,募入之民,實戶小而破落戶多,諸處流寓之民與金店罷後狼狽失所之類,擧皆願入,而稍實者,如避死地,如此則不但無益,日後兩界之生事,豈可保其如前而已耶?外此營建之費,頗甚張大,支放之需,出處無策,道臣亦以爲,計其假令,當得屢鉅萬,而以今松政,以今財力,俱難措處云,古人所謂臣恐寇未至而民力先疲者,政謂此也,此亦分付道帥臣,官舍則小其制度,財力則務從節省,而募戶之際,必以有根着有恒業人,使之入居,必精無雜,寧徐勿亟,實合事宜,臣初欲上殿陳聞而未果,玆敢尾陳,乞下臣疏于廟堂,俾卽指揮,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來厭苦銓任,通患也,若此則誰人獨曰無病,獨曰才可任乎?然則吏判將爲虛位,此亦不悶然乎?天官六曹之首也,冢宰至重之任也,豈可如是辭引,而徒損國體乎?出疆之後,尙不復命於卿之心,且無悵歎之心乎?卿其悉予此言,卽爲肅命,末端事,令廟堂稟處。

○刑曹判書韓用鐸疏曰,伏以臣,庸愚無似,雖在百執事之末,無一可以稱塞者,況此司寇重任,苟非剛核明決之材,本不可以承受,而迺以臣至柔懦極疎闇之姿,叨冒是職,前後三次,紕繆顚錯,無往非罪,每一思惟,尤悔山積,不自意有隕寵除,忽又及臣,驚懍慙惶,誠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萬不彷彿於此任,非但自知甚明,抑亦通朝之所共悉,聖鑑之所已燭也,其不可貪榮輒膺者,斷可識矣,況於目前,有區區難冒之義,昨冬以捕廳移來罪囚輕勘事,前判書臣李勉兢,至有筵奏改律之擧,蓋其本事獄未具,格律無當條,故臣則自以爲,煞費斟量,竊附平反,而前判堂之欲以一切之法,痛繩嚴懲者,顧出於戢奸之意,則臣亦不以爲非也,然則其是非得失,本不欲較絜論辨,而第臣失出之咎,溺職之罪,於是乎益著,而不可掩矣,且臣前所聽理,亦旣多矣,其爲錯決,而可合追正者,豈止於此一事而已哉?至今追訟,惶汗在背,蓋刑官之職,不越乎議讞二字,毋論大小訟獄,苟於是違理而失當,有不堪一日濫冒者,不待言而決矣,臣雖無狀,實不敢以已試僨誤之身,復據必難堪當之任,再誤朝家庶獄之重,有累聖上欽恤之治也,臣自聞命,感恩畏義,歷日悚蹙,百爾揣量,而寧就逋慢之誅,竟無趨承之望,玆敢不避瀆擾,短章披瀝。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免,俾職事無憤,賤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豈可以一時之所失,數遞乎?此後益勉剛核明決則可矣,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朴崙壽疏曰,伏以,臣之冒據銓職,居然歲華更而春序盡矣。今日明日,黽勉至此,一政再政,便同固有,若不以代斲爲懼,妨賢爲嫌者,是豈臣眞堪承當?亦豈臣全沒廉隅而然哉?誠以事會所迫,逃遁不得,幸賴含垢之聖德,獲免僨事之大何,政注之間,愧深畫葫,睢盱之場,懼如集木,惟我聖明,亦庶幾俯燭其實狀矣。噫,臣受先朝罔極之恩,荷殿下甄拔之澤,歷揚淸要,滾到卿列,無他技能,少答涓埃,區區所自矢于心者,惟以夷險不擇,湯火不避,爲一半分塵刹之報,故無除不膺,有命則趨,未嘗敢以飾辭例讓,猥溷聰聽,斷斷此心,神明可質,而第臣素患癖積,卽是半生貞疾,藥餌爲命,蒲質已萎,年來別症,轉成風痺,方其發作,頃刻暈倒,房闥如坐,舟車精爽,若墜煙霧,百方救療,厪得回甦,此醫家所謂癱瘓也,自添此症以來,氣血之凋耗,榮衛之凘鑠,殆如癃老,雖非甚劇之時,常患氣閼痰壅,肢體不仁,少失將攝,輒致危劇矣,近當木旺之節,表氣所乘,本症闖添,肝火內烘,風氣外肆,半體之拘攣麻木,日甚一日,跬步之間,有時顚仆,症形迭怪,刀圭罔效,若失今不治,將有難醫之慮,疾痛之呼,未暇緩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遞臣見帶之職,許臣時月之暇,以鍼以焫,趁卽安意調治,復爲完人,則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連參侍衛,可知病勢之不至深重,且調理則自可差復,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庸愚孱劣,百不猶人,惟以陳力奔走,爲一半分報效之道,而三朔詞訟,一味尸素,居常愧懼而已,忽於昨日,有騎判之結縛禁隷,重棍牢囚之擧,實不勝瞿然驚恧之至,臣於日前,以本曹禁隷之無贓呈課,爲慮後弊,卽令勿施,拘囚該隷,擬待過齋後嚴刑懲勵矣,騎判以伊日禁旅之無端被捉,移關送言,要令除汰禁隷而捉送,故臣果以禁隷橫侵之弊,嘗所絶惡而痛禁者也,方自本曹,各別懲治爲言矣,盛加疑怒,多發猛卒,八九吏隷,結縛捉去,至於棍囚之境,又有首吏首隷捉治之擧,旣自臣曹,發覺其罪,將欲從重嚴勘,則何不少須決罪之,如何?不顧衙門之各異,忙急捉治,無少顧藉之乃爾耶,景色之愁痛,聽聞之駭異,姑捨是,先朝受敎,至嚴且截,以私室捉去,軍門結縛事,至有重臣將臣罷推之命,仍爲事目揭板,尙今奉遵,未嘗違越,則抑或重臣未及聞知而然歟?臣身之疲軟,雖不足恤,而法司之羞恥,更無餘地,又竊恐從玆以往,無論事之曲直,凡於詞訟禁亂,少不愜意,則各司其將棼然捉去,致使法曹無以行其令,言念及此,亦豈非悶然哉?臣旣當官不職,又不能見孚同朝,遭此無前之凌困,滿心慙恧,無面可顯,玆敢露章自訟,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削臣詞訟之任,俾存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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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式暇。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閔命爀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朴宗心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黃明漢、洪命周未肅拜,掌令趙章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英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申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左議政李時秀初度呈辭,傳于李文會曰,不允批答。

○以修撰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校理林景鎭,修撰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校理林景鎭,副校理李錫祜、徐長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尹鼎烈,副應敎洪羲膺,校理林景鎭,副校理徐長輔、李錫祜,修撰金魯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事變假注書之申退後,待令於漏院,例也,而今日當該注書,任自歸家,雖以預備兼春秋言之,日勢尙早,徑先出去,以致傳諭命下,未卽擧行,竝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谷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閔命爀曰,屢十戶之燒燼於春務之時,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處分付。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內殿各宮展拜吉日,以今月晦間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三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二十八日動駕時,軍兵磨鍊草記,當爲擧行,而本曹判書金履翼方在待勘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大駕詣儲慶宮展拜,詣光化門外大次,王大妃殿動駕時祗迎,仍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行禮後,先就光化門外大次,王大妃殿還宮時,祗迎後還宮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衛營鄕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詣儲慶宮時,路上留駐,詣光化門祗迎時,先詣毓祥宮環衛,詣宣禧宮時,依前侍衛,還宮時,仍爲後廂,訓將只率旗鼓爲先廂,禁衛大將只率旗鼓,御營大將率該營鄕軍,摠戎使只率旗鼓,出宮時爲後廂,詣儲慶宮時,先詣光化門外,左右排立,訓局中軍率本局步軍爲後廂,從三營大將旗鼓尾局札駐,訓局馬軍與兩營騎士及禁軍竝入直,與內外各營入直軍,從尾局兩傍排立,還宮時仍爲先廂,留營留陣,除之可也。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王大妃殿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行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前例,則前後廂,以訓鍊都監軍兵四百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前例擧行。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中宮殿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行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前例,則前後廂,以訓鍊都監軍兵四百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磨鍊。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邊一中別將李近胄長弓一張,邊二中哨官李基秀、趙得和各弓箭一部,貫一中,邊一中知彀官韓興國弓矢一部,邊二中旗牌官李宇樑弓箭一部,邊三中旗牌官金鰲福,別武士孟道文,別隊馬兵金光圭等二名,各筒箇一部,貫一中,邊一中朴潤大等四名,各弓矢一部,邊二中池福江等七名各弓箭一部,貫一中李得曄等二名,各帿弓一張,邊一中白源豐等二十八名,各長弓一張,片箭邊一中把摠李永建,旗牌官金鰲福各帿弓一張,貫一中別隊馬兵李繼忠弓箭一部,邊一中鄭弼彦等十六名,各帿弓一張,雙馬上才上上等金世重等二名,各木二疋,馬上才上上等姜秀宅等七名,各木二疋,上中等劉成漢等十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上下等姜漢春等六名,各木一疋,月刀上上等張致良等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上中等朴龍哲等七名,各木一疋,上下等咸有一等十七名,各布一疋,雙劍上中等鄭再碩等四名,各木一疋,上下等白源豐等十九名,各布一疋,梨花槍上中等鄭雋等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上下等金光善等二名,各木一疋,旗槍上中等鄭宗潤等二名,各木一疋,上下等李廷燁等七名各布一疋,帳幕軍鳥銃貫一中,邊二中金益麗木三疋,貫二中洪得喜木二疋,貫一中,邊一中李忠碧,邊二中尹弼國等八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貫一中高擎五,邊一中陰得良等二十名,各木一疋,御前前排軍技藝上中等朴成根等十六名,各木一疋,上下等金得仁等五十三名,各布一疋式,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武庫受來弓矢一部,長弓二張,本營木三十六疋,布一同十七疋,依單子判下,柳葉箭邊一中,片箭邊一中敎鍊官柳鶴齡弓矢一部,柳葉箭邊一中哨官金聲集,敎鍊官李光彬各長弓一張,鳥銃邊三中帳幕軍李泰興木一疋,布二疋,貫一中,邊一中柳泰柱等四名,邊二中安光元等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貫一中崔仁世,邊一中安仁宅等十九名,各木一疋,技藝上中御前前排牢子全德元等六名,巡令手朴喜澄等三名,各木一疋,上下牢子趙行孫等二十八名,巡令手李景福等三十一名,各布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駕前別抄曺壽昌等三人,邊三中,各筒箇一部,金義城等二人,貫一中,邊一中,各弓矢一部,鄭性默等六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辛聖恒等三人,貫一中,各帿弓一張,姜碩俒等十四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片箭入格駕前別抄李潤培等二人,貫一中,各弓箭一部,姜碩俒等十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柳葉箭入格敎鍊官任慶麗等二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黃啓漢等二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鳥銃入格帳幕軍金德彬貫一中,邊二中,木三疋,元潤昌等三名,邊三中,各木一疋,布二疋,林春郁等三名,貫一中,邊一中,金鎭喆等十九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李春澤等二名,貫一中,金成福等十二名,邊一中,各木一疋技藝入格御前前排軍崔明圭上上,木二疋,咸泰瑞等十四名,上中,各木一疋,李老豐等五十名上下,各布一疋,謹依別單判下,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秀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渙諭由中,謂遐心之可挽,巽牘繼上,愧淺誠之莫孚,予方敷心腹之言,卿須念股肱之義,顧今國事多艱之日,豈是元輔言退之時,紀綱風俗之掃地無餘,嗟百度之頹墮,世道民心之如水益下,非一人之挽回,茫乎若舟楫之遇風,未禁艱虞之溢目,倚以爲棟梁之支廈,尙賴永弼之仔肩,惟卿,奎章令譽,柱石良輔,范希文之一身許國,後樂先憂,呂公著之兩世秉匀,名父佳子,淸操雅望,蔚然爲標率群僚,敏識英猷,恢乎有綜理庶務,鹽梅麴蘖之交濟,予實深於仰成,燥濕辛甘之調和,卿不憚於盡瘁,紅亭綠野,縱許裵晉公之暫閑,白首黃扉,方喜李文靖之重入,百憂叢萃,政資濟屯之功,三載賢勞,益著盡節之譽,卓然秉執之彌固,奚但朝野之想望,允矣休戚之與同,尤切寡躬之倚重,不料求助之際,遽有釋負之章,去就未宜自輕,嗟愼節卽由无妄,安危實有所係,伊辭巽胡乃大過,方小子圖任舊人,益篤眷毗之意,俾僚相獨勞王事,寧忘協恭之誠,古人盡鞠躬之忱,須念可憂者非一大官無潔身之義,莫曰宜去之有三,於戲,苟卿心之莫回,國其何賴,佇時艱之克濟,相亦有終,亟斷來章,何庸多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踏啓字。知製敎權烒製進。

○戊辰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朴宗心,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何故違牌乎?宗薰曰,別無實故之顯著者,而或稱親病,或稱身病,不爲入來矣。上曰,近日久未開講,使之催促入來,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內殿各宮展謁,便是邦家之典,儲慶宮展拜,以今月晦間擇入,同日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謁,一體磨鍊,慈殿亦當動駕於三宮,祗迎及各宮展拜,一體磨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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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式暇。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閔命爀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金學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慶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自五更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伏聞入直醫官所傳之言,則聖體微有滯候,依下敎,橘貝地黃湯,自今日停止,藿香正氣散,纔已煎進矣,湯劑進御之後,果有差勝之效乎?區區下情,不勝憂慮之至,亟許臣等率醫官入診,詳察聖候,以爲議定繼進當否,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似有滯候,夜以快勝,卿等不必入侍,早爲退去宜矣。進御橘貝地黃湯停止,藿香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黃明漢未肅拜,掌令趙章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李紀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分司官員,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李鍾運、李潞爲分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鍾淳、金會淵、金魯敬、宋知濂爲分承旨,以李翼晉、成鼎鎭爲分兵曹參議,以吳鼎源、柳師模爲參知,以朴蓍壽、金𨩿、林東鎭、趙璜鎭爲佐郞,以金羲淳、洪明浩爲分內醫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榮輔、李始源爲分都摠管,以沈象奎、林漢浩爲分副摠管,以南錫九、李東榮、李烒、柳豐達爲分都摠都事。

○以左議政李時秀再度呈辭,傳于洪義浩曰,不允批答。

○李紀淵改差,代以李羲準爲假注書。

○李羲準有頉,代以金學淳爲假注書。

○閔鼎秀拿處,代以李慶旭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以申鴻周爲訓鍊中軍,以金爔爲禁衛中軍。

○閔命爀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兵曹判書金履翼處,則以爲,臣昨見刑曹參判洪羲臣疏本,蓋其相規之語,自引之意,誠爲得當,同朝甚喜,而第其遣辭之際,不無爽實之歎,此則不得不略陳梗槪矣,臣於伊日,得聞禁軍朴姓者,被八九禁隷之拳踢,及到刑曹,以無執贓,一夜拘囚,朝卽放送,臣不勝駭痛,移文刑曹,要其除汰該吏隷以送,則秋堂之回移,果如疏中辭語,故臣果置不更提,以俟其踐言刑配,不意其翌日,刑隷八名,無禁牌無文跡。又往朴哥之鄰居吳哥處,脅以朴家屠牛丁寧樣納招之意,仍爲捉來究問,則吳哥終不誣告云,而禁隷輩皆曰不殺朴哥,無以雪恥,有終必作梗,以朴哥之慮,故臣果招致刑吏兩人及所任使令一名,査問其委折。仍令現納其無牌出去之諸隷,則果卽一傡來待,而其中三漢,則先已捉來,果然結縛,臣仍施十餘棍,竝拘于龍虎營,前後事實,不過如此,而秋堂疏中,以臣歸之於弁髦先朝受敎之科,臣毛骨俱竦,寧欲無聞。雖然此亦有未必然者,臣之所捉治者,卽其翌日無禁牌出去之八漢而已,則無禁牌而出去者,亦謂之禁隷,誠恐萬萬不當矣。況秋堂伊日回移,旣云捉囚原隷,則其餘八人之爲假托作拿,尤可知矣,臣何敢不念先朝之受敎,肆行非法之事於眞箇禁隷乎?至於結縛以來,臣不能先事禁斷,以致渠輩依例擧行,此則臣之失大矣。仍伏念,今日可矜之類,無過於禁旅,故臣居常奉覽英廟己卯筵敎及先朝辛亥筵敎之載在本曹謄錄者,圖體聖意,每加愍恤之際,得聞此報,輕施棍拘,至有秋堂之疏,玆承問啓之命,此莫非緣臣老悖,致煩酬應。臣罪於此,萬死猶輕,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春秋館監事意啓曰,史閣曝曬,每三年一次擧行,自是定式,五臺山史閣所奉實錄曝曬,今年當次,發遣郞廳,使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參判洪羲臣上疏批旨內,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騎判之結縛禁隷,重棍牢囚,實不勝驚恧云矣。曹隷之無贓物呈課,大關民弊,本有禁令,則該曹之旋囚該隷,擬將嚴懲者,雖爲得體,而蓋不能自初操束,固有所失,兵曹之移關送言,要治其橫侵平民之罪,在所當然,而至於縛致禁隷。自本曹棍囚者,有違定式,太欠雍容,苟究所失,兩曹惟均,而此不過私相往復,至爲微細之事,而互相層激,致煩上徹,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兵曹判書金履翼,刑曹參判洪羲臣,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似此至微之事,互相爭難,有若葛藤者然,殊非美風,竝依草記施行,仍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上疏批旨內,末端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薪島輓輸營建之役,待秋成擧行,制度財力,務從節省,募民入居,必精無雜爲辭矣。薪島設鎭,旣經奏文,及今經始,在所不已,而見今農務方殷,民力宜念,今姑停役,待秋擧行,實合便宜。至於營建制度,設施財力,令道、帥臣更加爛商,務從節省,該僉使,停役間姑留彌串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王大妃殿、中宮殿,各宮行禮儀註,直爲書入王大妃殿、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一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二日夏享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太廟例爲之。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別單,瑞蔥臺入格宣傳官李顯道柳葉箭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金秉喆、李春熙、李思謙、趙存慶,兼內乘李運植邊二中,宣傳官申命源片箭貫一中,各弓箭一部,李升權、李益緖柳葉箭貫一中,別軍職任聖說、李鐵求片箭邊一中,各帿弓一張,任聖說、金守基、朴思弼、尹守任、李象坤,宣傳官柳相弼、朴履榮、尹郁烈、李日會柳葉箭邊一中,各長弓一張,駕後禁軍金尙直等二人,柳葉箭邊三中,各筒箇一部,李石柱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林德佑等十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宋匡殷等十三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交龍旗步下奉持趙長得邊三中,筒箇一部,李光福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馬上奉持金尙麟等二人,步下奉持任漢國等四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蔡宗淵貫一中,帿弓一張,馬上奉持崔廷燻等九人,步下奉持趙匡錫等四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駕後禁軍韓聖洽片箭邊二中,筒箇一部,林德佑等七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交龍旗步下奉持趙長得邊二中,筒箇一部,事知兼司僕趙彦基,交龍旗馬上奉持崔廷燻等四人,步下奉持金先三等三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武藝廳門旗手李道弘鳥銃貫二中,邊一中,辛鳳天等三名,貫一中,邊二中,各木三疋,尹東燁等三名,邊三中,各木一疋,布二疋,金大福貫二中,洪錫疇等三名,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二疋,朴英秀等七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鄭仁福貫一中,朴成重等七名,邊一中,各木一疋,兼內吹金若大貫二中,邊一中,內吹螺赤崔擎祿等六名,兼內吹車潤大貫一中,邊二中,各木三疋,內吹螺赤安處義等八名,兼內吹李光泰等二名,邊三中,各木一疋,布二疋,內吹螺赤金鼎三等十三名,兼內吹梁成贊等三名,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二疋,內吹螺赤咸大雲等十四名,兼內吹池學洙等六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內吹螺赤李宗樑等四名,兼內吹李福齡貫一中,內吹螺赤金禧哲等十三名,兼內吹李順喆等十六名,邊一中,各木一疋,馬醫司僕朴得才貫二中,木二疋,牽馬陪崔福金邊二中,木一疋,布一疋,金春得貫一中,馬醫司僕南貴蕃,理馬朴宗大,養馬成點大,牽馬陪金命福等七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近杖軍士申國聖貫一中,邊二中,木三疋,崔順載貫二中,金致成等二名,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二疋,崔貴福等六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卞致大等四名,貫一中,田先伊等二十名,邊一中,各木一疋,書房色照羅赤朴好才貫一中,邊二中,木三疋,軍士忠男邊三中,木一疋,布二疋,排設房軍士乭伊等二名,書房色軍士順乭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二疋,排設房軍士甲才等三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照羅赤鄭貴世貫一中,軍士允金等三名,邊一中,各木一疋施賞,而筒箇,弓箭,依例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秀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君臣一體交須,眷遇方篤,輔相百責所萃,去就胡輕,此豈可退之日耶?殊非所望於卿者,惟卿,月老模範,文靖典刑,辛甘調劑之功,咸推廊廟上宿德,子諒愷悌之性,奚但搢紳間令譽?休戚之義不忘,兩朝白髮,忠孝之傳有自,累世靑氈,事務若不留心,需時之經綸夙著,言議未嘗崖俗,平日之持守冞堅,卓爾無黨之呂大防,澹然寡過之遽伯玉,自寧考倚毗爲重,其任則麴蘖鹽梅,逮小子垂拱仰成,厥責乃腹心手足,頃南郊命駕之擧,爲惜孤舟之野橫,惟中書措磐之功,思盡寒花之晩節,顧今汲汲乎其殆,嗟,國勢莫可維持,嘉卿斷斷兮無他,豈相職暫容瘝曠?世道之渝靡旣甚,德望宜籍於鎭安,民生之困瘁方深,廟籌詎緩於拯濟,唯公務益勉於陳力,而私情暇論於奉身,宿恙同无妄之災,庶獲已於不日,時事多未濟之患,豈遽決於去朝?體國深誠,素著蹇匪躬之節,首相重任,寧貽鼎缺足之嘆,安身孰與於安民?醫疾亦可以醫國,設或愼節之彌苦,佇見昔疾而今瘳,況當初服之艱難,尤宜先憂而後樂。惟卿戒在易退,顧予志專委毗,藥爐晴窓,不妨臥閤而論道,槐陰晝漏,何難肩輿而趨朝?念卿筋力之尙康,初非乞休之日,顧此艱虞之方棘,是豈告病之時?須思幡然改之圖,毋孤援而止之意。嗚呼,方兩相共貞之際,獨不念端揆之賢勞,而萬事叢脞之憂,尤豈可荒野之退遜?亟撤邁邁之章,須體諄諄之諭,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踏啓字。知製敎權烒製進。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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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分承旨朴鍾淳未肅拜。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分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左副承旨申絢式暇。分承旨宋知濂未肅拜。右副承旨閔命爀。同副承旨朴宗薰。分承旨金魯敬未肅拜。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金學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分假注書李潞李鍾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番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蘇子、半夏,加天花粉、半夏、麯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未肅拜,掌令趙章漢呈辭,持平黃明漢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文會啓曰,副摠管尹序東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時秀三度呈辭,傳于李文會曰,不允批答。

○李文會啓曰,分假注書李鍾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文會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朴崙壽,參議李存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文會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朴崙壽,參議李存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李文會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李存秀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秀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意悉暴於疏批,若諄諄命之,卿懇愈切於辭單,何屑屑煩也?非所望者,如蒼生何?予聞事君則徇公而忘私,與賢則委任而弘業。常厥德而保厥位,必賴安危大臣,知有國而不有身,共濟艱難王室。宰相任天下之重,所以夷險向前,君子貴時中之宜,然後進退得當。周召公之分掌兩陜,猶恐鳴鳥之不聞,宋君實之歷事三朝,至謂臥龍之復起。矧今百度皆弛之日,尤急二人共貞之猷。伊朝野振風俗之謨,庶期由是而挽古,與國家同休戚之義,竊望追先而報今。豈意汲內史病告之章,終有疏少傳謝退之計?雖渙諭匪止一再,而巽辭連徹九重,一時采薪之憂,固无妄耳,三載調梅之任,反不重歟。病或祟於原隰驅馳,庶不日而康復,治有係於巖廊輔弼,奈今時之艱屯,如論一身之退休,雖綽綽有餘裕者,不念庶事之叢脞,何浼浼若是恝耶?予實望協恭同寅,卿何必辭遜乃已,自古功成者退,卿謂今治乎?否乎?顧此義無所辭,疇若予啓乃沃乃,所貴情志之相契,視如父子家人。若謂官職之虛縻,言或毋已大過,江湖蕭灑,寧無不忍決之心?廊廟都兪,莫負倚爲重之望,其自爲計則可,方今世捨斯誰?嗚呼,久不見卿,賓筵曠月六之對,安注意相,巽牘毋日一爲常,蓋莫非由予淺誠,竊庶幾勉爾遁思,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烒製進。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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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分承旨朴鍾淳未肅拜。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分承旨宋知濂未肅拜。右副承旨閔命爀。同副承旨朴宗薰。分承旨金魯敬未肅拜宋翼孝未肅拜。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金學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分假注書李潞李鍾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洪命周未肅拜,掌令趙章漢呈辭,持平黃明漢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右副承旨閔命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時秀四度呈辭,傳于李文會曰,不允批答。

○以右副承旨閔命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傳于李文會曰,吏曹判書入侍。

○金宗善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明日動駕時,本曹堂上當爲隨駕,而判書韓用鐸未肅拜,參議李審度呈辭,只有參判洪羲臣一人,無以推移進參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刑曹判書韓用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再明日動駕,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刑曹判書韓用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再明日動駕,不可不進參,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擧動時,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本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參判沈象奎方在呈告中,參議李好敏受由在外,無以分排陪從矣,參判沈象奎,令政院稟旨牌招,參議李好敏,稟旨變通,何如?傳曰,竝許遞,令日政差出。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內殿動駕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都摠管李始源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今日政兵判入來,開政差出。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王大妃殿、中宮殿擧動時,本曹分郞廳侍衛當爲備員,而分佐郞金𨩿時在京畿驪州地云,改差,其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朴崙壽牌不進,參議李存秀牌不進,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曺允大爲工曹判書,曺允大爲藝文提學,李勉心爲社稷令,朴思默爲典籍,柳師模爲北靑府使,金煐爲端川府使,李在誠爲順陵參奉,宣傳官李元植、金煐折衝,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以尹序東爲禮曹參判,金會淵爲參議,李廷顯爲分兵曹參知,柳遠鳴爲佐郞,趙鉉爲漢城主簿,宋翼孝爲分承旨。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宋鍈病,參議朴命燮病,參知具得魯入直進,同副承旨朴宗薰進,同知單朴聖蕃,大護軍金啓洛,副司正單朴宗心、李鐘運,以曺允大爲分都摠管,宋守淵爲僉知,李亨謙爲宣傳官,申義權爲訓鍊僉正,禁衛把摠徐良輔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護軍單沈象奎,副護軍李好敏。

○傳于李文會曰,北靑府使,端川府使,竝令當日內辭朝。

○傳于李文會曰,端川府使留待。

○傳于申絢曰,端川府使入侍。

○以全羅右水使權逴狀啓羅州牧戰船沈沒,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宗薰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公忠水使安宗厚啓本舒川郡人物渰死事,傳于申絢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生前身還布,亦爲蕩減事,區畫分付。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內殿動駕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分都摠管徐榮輔,分副摠管沈象奎,俱以內閣陪從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建爲分都摠管,金箕象爲分副摠管。

○傳于申絢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北靑府使柳師模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風眩,猝然添劇,昏倒不省,時日內萬無起動下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危篤,則促敎之下,有難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當日內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德鉉爲北靑府使。

○傳于申絢曰,門鑰旣下,更鼓已深,北靑府使待開門辭朝。

○申絢,以戶曹言啓曰,臣榮輔與佐郞臣朴周源,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戶曹言啓曰,臣榮輔與佐郞臣朴周源,依定式進詣彰義宮藏譜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公忠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來閏五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公忠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閏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閏五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秀四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十行之溫諭誕宣,卿宜見諒,四度之懇牘繼至,予欲無言,豈因一時之微疴,遽解百揆之重任,顧惟中書重卜之擧,亶出寡昧篤棐之衷,效追先報今之誠,政知國耳公耳,在同休與戚之義,常期臣哉隣哉,自初元而知遇已隆,所以終始無替,委三事而倚毗冞篤,庶幾情志交孚,矧今虞憂溢目之辰,尤藉輔相協心之力,廟務民事之方急,要資區畫之規,朝象世道之或乖,政須挽回之策,以憂國如家之念,卿當與我共治,而扶顚持危之謨,我亦惟卿是恃,未何連日奉身之懇,莫體重宸敷心之音,苟以疾病而爲辭,安在托股肱之意,所貴夷險之不擇,宜效竭心膂之忠,王太尉之二十年秉匀,罔懷便訣之計,裵平章之三五日入閤,克副勉留之言,予所期望於老臣,卿何勇退於今日,雖政令咸熙之世,大官固自不輕,況宵旰獨勞之辰,重寄豈可遽釋,顧無必可退之義,試須思之,只有願欲留之心,是所勉者,宜思濟屯之策,亟回乞解之圖。於戲,北關之星軺纔還,此不過跋涉之餘祟,東城之古宅甚僻,亦何異江湖之優閑,勿復固辭,玆不多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泰淳製進。

○戊辰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吏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絢,假注書金學淳,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行吏曹判書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自燕回還之後,爲日雖久,而今始相見矣,何以往返,果能無病,而未卽復命,以有銓任之故耶?公轍曰,臣經歲逖違之餘,瞻覲耿光,一時爲急,而不但病勢在塗添加,所叨職名,萬不近似,實無堪承之望,故未卽反面,惶悚無地矣。上曰,彼中有何可聞者耶?公轍曰,副使、書狀復命時,已有陳達者,此外別無可達者,而留館時,雖欲購見其爛報,而終無得見之路,大抵彼中近來年豐,中外晏如,而敎匪之亂,亦幾平定云矣。上曰,書冊事何以爲之耶?公轍曰,臣於出疆之日,欲出擧條而未果矣,使行書冊之購來,自有禁令,竝與正經正史,而久不出來,間或潛出,而又犯違令之罪,此事不可無一定之式矣。昔日聖敎,出於一時矯俗之意,稗官雜說,一切嚴禁,竝與經史,而姑令勿爲購來,此嚴於彼,而非嚴於此之聖意也,昨冬旣承下敎,自今行,正經正史及先輩醇儒文集等書,許其出來,異端雜書稗乘小說之害吾道蠱人心者,一依先朝法令而禁之,以爲區別信令之道,兼以此意,分付書狀及灣尹處,使之着意擧行,今此弛禁,卽所以益申前甲,俾無犯科之意,竝令知悉,以爲著式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如《十三經註疏gg十三經注疏g》及《朱書語類》等書,今行有購來者矣,何以爲之乎?上曰,入送于內閣,可也。仍命吏判先退,公轍退出。絢曰,明日動駕時,史官陪從及守宮,當備六員,而下番翰林牌招啓辭未下,兼史一人受由在外,一員就理,只有入侍上下番及別兼春秋與兼史二人,不得備員,在前史官不備之時,或有宗簿正、承文判校、兼春秋加差下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爲之,可也。絢曰,動駕時閣臣亦當備員而閣臣五員中一員,入於衛內,四員則當爲陪從於兩殿擧動,而閣班則將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乎?上曰,四員中二員內殿隨駕,二員大殿隨駕,可也。元容曰,江陵五臺山實錄曝曬事草記,已蒙允下矣。乙丑冬,因前大提學臣李晩秀筵奏,先朝誌狀中,一張改張,而外史庫,已奉安二處,請待日後曝曬時改張矣。今番曝曬時,當奉往改張,舊張則仍卽洗草,而誌狀事體,極爲重大,與實錄奉安時恐無異,而至於調發軍兵,則似涉張大,然他無可據之例,事體則自別,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誌狀事體之重大,無異於實錄,而實錄奉安時,亦有省減之節,自兵曹依實錄奉安時例,磨鍊入啓,則當下判付,而自京離發時,奉安于彩轝,儀仗及鼓吹,依例擧行,而至楊州境上落後,前路則史官以爲精潔奉往之地,可也。元容曰,在前御製、御筆、玉冊、竹冊奉安時,外邑亦有鼓吹及前排待令之例云,今番陪往時,鼓吹及前排,亦使之各其境上待令,以爲次次替代之地,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仍敎曰,未及奉安處亦何處耶?鳳振曰,誌狀見方權奉于本館,而江華鼎足山城,亦未及陪往矣。曝曬年限在明年,故明年勢將陪往矣。上曰,然則明年奉往時,亦依今番例,自兵曹入啓目,而其時承旨以今番事,微稟入之之意,書揭于院壁,可也。仍敎曰,今番史官誰當進去乎?元容曰,小臣當進去矣。上曰,外史庫曝曬年次,何如?元容曰,江陵五臺山城、奉化太白山城、茂朱赤裳山城三處,則每三年一次曝曬,而至於江華鼎足山城,則先朝下敎若曰,江都所奉典章文字之多,非史閣所比,可謂外奎章閣也,本閣設置之後,事面自別,此後曝曬,則直閣、待敎中一人,間一年下去,若此則外邑之弊,亦不可不顧,本府所在史閣曝曬,間四年一次爲之事,分付,故鼎足則每間四年擧行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端川府使入侍時,右承旨李文會,假注書金學淳,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端川府使金煐,以次進伏訖。上命端川府使進前,煐進前奏職姓名。上曰,端川之民,有犯分凌上之變,民俗何爲而如是云耶?煐曰,遠外未知其緣何致此,下去後可以詳知矣。上曰,下去後善爲之,俾無如前之患,可也。仍敎曰,端川距京爲幾里耶?煐曰,爲一千餘里云,而姑未及詳知矣。上曰,七事與宣諭竝除之,爾以承傳宣傳官出外,凡百須各別惕念爲之,可也。仍命先退,煐退出。文會曰,再明日大駕詣儲慶宮時,先廂軍兵,路上留住,故無以環衛作門於入齋室之後,先廂軍兵,勿爲留住,使卽依例環衛,待中宮殿先廂至,仍爲替代,而回信地似好矣。上曰,先廂禁衛軍,使之作門而替代後,依前先廂,可也。文會曰,大駕詣毓祥宮時,後廂諸營,皆已札住於光化門外,則自毓祥宮詣宣禧宮時,後廂不備,何以爲之乎?上曰,先廂禁衛軍二哨,分半作先後廂,自祗迎所以至三宮行禮後,還詣祇迎所,而凡諸環衛作門等事,依此擧行,祗迎後還宮時,使之回信地,可也。仍命文會書傳敎曰,王大妃殿出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中宮殿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鳳振曰,再明日動駕時,史官上下番外,有別兼春秋及預備翰林,故兩殿陪從史官,以別兼及預備啓下,而下番翰林牌招啓辭未下矣。上曰,下番明當出牌,如入來則可以備員,而若或違牌,則鄭元容以上番隨駕,內殿陪從,則以兼史爲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絢,假注書金學淳,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以次進伏訖。上命絢讀奏兵曹啓目,《正宗大王誌狀》改張奉安江陵五臺山史閣時,城外挾輦前後射隊磨鍊事訖,仍命書判付。絢曰,俄者別雲劍原望筒及加望筒還下,而有實預差中推移進參之命矣,原望筒中,更無可以推移之道,加望筒則未及啓下,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旣親承下敎,加望筒雖未及啓下,推移進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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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分承旨朴鍾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分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閔命爀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分承旨金魯敬。宋翼孝。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金學淳。事變假注書李慶旭。分假注書李潞李鍾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明日動駕,再明日三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動駕時,東營、新營入直騎士除出,建陽門、銅龍門、西營、東營入直軍與訓局軍替代次,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明日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宗善啓曰,持平黃明漢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金熙華,獻納尹在陽,正言洪冕燮,執義申溆,持平黃明漢、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左議政李時秀五度呈辭,傳于洪義浩曰,不允批答。

○洪義浩啓曰,檢閱李憲琦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分承旨朴鍾淳、宋知濂、金魯敬、宋翼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北靑府使留待。

○傳于李文會曰,北靑府使入侍。

○傳于朴宗薰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文會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而本曹判書南公轍以閣臣,中宮殿隨駕,參判朴崙壽別雲劍進,參議李存秀內閣守宮進,王大妃殿隨駕,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隨駕,內閣抄啓文臣守宮。

○李文會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日擧動時,王大妃殿隨駕,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參議李存秀未肅拜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吏曹參議李存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王大妃殿隨駕,吏曹堂上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景鎭,修撰金魯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景鎭,修撰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羲淳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副摠管申鴻周以訓鍊中軍,陣上進,尹序東未肅拜,安橚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用鐸爲都摠管,李相璜、李儒慶、崔獻重爲副摠管。

○申絢,以戶曹言啓曰,臣榮輔與正郞臣尹光心,工曹參判臣李相璜,佐郞臣尹應大,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戶曹言啓曰,臣榮輔與正郞臣尹光心,依定式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大嬪宮,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防草間間脫落,蠶壇碑閣防草間間脫落,雨漏二庫,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姑無頉處,流霞亭雨漏五庫,懸板二坐,紗籠破傷,後面墻垣一間頹圮,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千慕堂雨漏三庫,大嬪宮正堂蘆簾一浮破傷,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成籍後,五部帳籍江都件,例於翌年春,臣府郞官持往江都舊籍曝曬,竝與新籍藏置矣。丁卯式帳籍,發遣本府郞廳,藏置曝曬等事,依例擧行,而帳籍封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排,領去官吏所騎馬及帳籍馱運馬,亦令該曹題給,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遭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擧動時,本曹堂上各一員當爲陪從,而新除授參判尹序東來肅拜,無以分排擧行,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黃受夏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五衛將金宗建,文臣兼宣傳官鄭觀綏,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武臣兼宣傳官洪鎬呈辭在外,過限不爲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大駕詣儲慶宮展拜,仍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行禮時,因兵曹節目,建陽門軍七十四名,銅龍門軍三十七名,西營軍四十名,東營軍四十四名,集春營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鄕軍替代入直,還宮後依例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王大妃殿、中宮殿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右水使權逴狀啓內,羅州牧使金龍淳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龍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拿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敦寧府事金復元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公格所在,不可仍帶,亟遞臣所帶之職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參議李審度疏曰,伏以臣,以苫塊殘喘,守制田廬,苟存視息,倐經三霜,乃於本年正月,忽伏奉秋官佐貳之除旨,臣之當初決科,只爲霑祿養親,而未及返面,遽抱終天之痛,到今緋玉,愈增不洎之悲,俯仰天地,哀恨結轖,夫焉有一毫榮進之念,是以低徊遲延,累數十日,而惟是世祿之義,不禁戀主之情,又伏聞仙寢春謁,玉路戒期,臣不敢一向於外,若偃便然,黽勉上來,一伸叨謝之忱,而喪威之餘,疾病侵尋,强策赴衙,纔二三遭,呻伏旅次,無望供職,不得已連日呈告,爲喉院所退却,臣於是悶鬱之極,越添病情,邸窓細雨,憂慮多端,際伏接曹報,今番行幸時,擊錚罪人等,原情回啓下者凡三十餘度,此可以見世變矣。臣於病伏之中,徐閱其原辭,則四件外事,殆居其半,而所謂四件內事,亦無非猥濫,近來紀綱日頹,民習無嚴,所不可遽呈於營邑者,輒爲上達天聽之圖,咫尺天威,鳴金驚動者,至三十餘之多,民習一至此哉,回啓所謂考律重勘,卽不過杖一百配徒年,則實無以懲無嚴之習,杜日後之慮,臣以爲,此後擊錚者,除情理可聽外,凡係猥濫者,四件內則比今所勘加一等,四件外則加二等,又必先爲嚴刑二三次,覈其情實,然後勘處,而勿許收贖,著爲定式,則頑民知少畏戢,而其於刑罰世重之義,亦庶幾焉,臣亦職忝執藝,思懲民習,旣陳加律之請,則不宜更有容恕之論,第於三十餘度中,罪則可誅,而情則可察者有一焉,卽畿營所管安邊馬兵趙才文原情是也,其原辭以良役事稱冤,大抵良役之弊,有冤痛切骨,爲民生通患,而有足以動天地父母之心者,今若但置之猥濫,而不察其情隱,則蚩蚩者氓,其將曰吾有至冤至隱之情,旣聞而不之察云爾也,則是則有欠於收拾人心之道,猥濫則加重其律,察隱則曲盡其方,罪罪之威,懷保之術,竝行而不悖,可也。適玆簿書所及,不避出位之嫌而略陳之,蓋良役之弊,無邑無之,爲今日民生切骨之患,而最甚者疊役也,白骨徵布也,一身而兩三役,是之謂疊役,旣死而責身布者,是之謂白骨徵布,臣嘗行邁田野山峽之間,每見土室蔀屋之中,頭出頭沒,盡是鶉形鵠面,而體膚黧闇,手足皴瘃,或當風饕雪虐之寒,流金爍石之熱,則其勞苦憔悴,偃僂喙息之狀,有不忍見,而默數軍國經費,則皆從此輩出,一則已矣,其可疊索,生且可哀,其忍死徵,此由軍額有定,而民數無稽,富戶巧於避免,而一任其虛冒,貧民無資可通,而偏被其簽括,吏鄕結稧之坊,擧全里而得免搜丁,豪强兼竝之家,以一籍而掩匿餘戶,祠院爲漏丁之依歸,譜牒作避役之契卷,及其上簿之際,額不可闕,則單身者張三,而重簽以張二,已死者李四,而更徵以李五,點閱交復於水陸,收斂至及於泉壤,此非仁人君子所可惻然動心者乎,恭惟我先大王,學貫古今,明達治體,民生休戚,照燭無遺,蓋嘗有志於變通之方,默運睿籌於口錢戶布之制,而志未及就,仙馭上賓,所以臣民烏號,沒世不忘,然於未就之中,若或有纖毫民瘼,及於黈纊者,則必赫然發號,卽地除革,亦嘗有一二邑白徵疊役之及聞,而嚴加處分者矣。今以趙才文原辭觀之,則疊役白徵,兩發竝有,此奚獨安邊而已哉?其在繼述之道,先從見發者,合賜處分,其原辭所陳釐正分排等說,尤是猥濫之猥濫,此則分付京畿道臣,必施加倍之律,若乃疊役白徵之弊,令廟堂行會本道,査實釐正,使遐陬之氓,有以知朝家察隱之德意,則臣所謂罪罪之威,懷保之術,竝行不悖者此也,臣以疎賤無似之蹤,越位言事,僭妄之誅,固所甘心,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識。

○吏曹參議李存秀疏曰,伏以臣,滓穢賤跡,情地危臲,孤露殘命,悲痛弸結,不可以復廁榮塗,區區自處之義,惟有屛伏松楸,以沒餘齒而已。惟我殿下,特軫其簪履之舊,不棄於麋鹿之群,薰沐而湔滌之者,靡不用極,臣於是,感激恩造,怵畏義分,黽勉抗顔,復入脩門,撫躬如夢,顧影自慙,纔謝文陛,旋召前席,詢之以逖違之幾年,諭之以昭晢之無餘,威顔密邇,德音鄭重,神精隕越,感涕交零,臣旣一謝恩命,少伸犬馬之忱,則退塡溝壑,更無餘憾,而繼而有閣銜特差之命,自是不敢擅還田廬,徊徨遲留,去就郞當,進退無據,反顧初心,只自怵惕不安于中矣,三銓除旨,又下此際,聞命惝怳,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情勢,不可以歲月之稍久,付之旣往,不可以職名之暫肅,謂以粗伸,要之只當爲僇廢之人,雖於尋常除拜,亦有所恧縮而難安,引却而不前,況此銓衡人物之地,參聞末議之任乎,然而官名之輕重,職事之緊漫,比臣廉義,皆屬餘事,不暇煩陳,而臣以滓累之蹤,仰玷聖簡,屢違明命,惶懍震越,無所逃罪,至若內閣檢校之任,與實職有異,不敢別申控辭,起居之禮,陪扈之列,亦不敢不參,而旣不可晏然於榮次,自居以職事,則虛帶其名,亦甚未安,蓋知臣名之尙在朝籍,無往非愧懼之端也。伏乞聖明,諒臣釁穢之不可洗滌,察臣才具之不合任使,仍又憐臣辭懇之非出飾讓,將臣職名,亟許鐫改,使之歸依先壠,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黃明漢疏曰,伏以臣,闟葺一賤品耳,爲人也瓠落龍鍾,不入時樣,於文則管窺蟲雕,不適實用,自量甚熟,初無進取之望,而濫竿臺職,銜恩怵義,亦嘗抗顔出膺,鉛力已試於一割,樗櫟甘處於散地,杜門鏟跡,分願滿足,千萬不自意,除旨遽降,召牌荐臨,臣豈不感激恩榮,竭蹶承命,圖效一日之責,而第臣於年前待罪是職也,隨諸僚後,聯名發啓,而以其啓辭之有違臺體,厚被僚臺之論斥,薄勘旋宥,非罪伊榮,至今追惟,愧汗浹背,拚新命而縱感,訟舊愆而猶在,豈可諉之於時月之已久,而揚揚復入於僨誤之地哉?積犯違傲,冞增悚惕,玆敢疾聲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慢逋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何敢贅及他說,而惟是愛君之忱,根於彝性,自有所銷鑠他不得,含忍他不得者,輒空胸臆,冒昧而陳之,惟聖明垂察焉。臣嘗以奮勵之說,略貢芹曝之悃,伊後章奏之達於紸纊者,亦莫不以此箇說爲第一義諦,蓋以肩洪荷鉅,維持乎世道,扛重排難,建立乎事功者,類非蹈常襲故,帖地不起底氣像,所能做出來,故有發盈庭,不約相符,此誠殿下典學之要道,出治之先務也,歷觀從古明君英主所以辦大業而熙鴻號,赫然起一世之精神,灑然新一代之制作者,無他術焉,不過曰立志奮勵而已,昔晉之三覇也。晉公之年,十有四矣,發淹振滯,興廢祛瘼,旬月之間,功緖已立,彼晉公不過覇國之一幼主耳。未聞聖人之大道,非有學問之實工,而猶能一朝奮發,光復舊烈,《春秋》美之,後世稱之。伏況我殿下,睿質天縱,聖德日就,聲色弋獵,一無嗜好,注措政令,動合典則,是宜整頓將頹之綱,挽回旣漓之俗,克迓景命,允升大猷,而臨御八年,未見實效,治無徯志之休,事無底績之期,臣不敢知聖衷淵深,機緘至密,有以默運於垂衣拱手之中,而不露造化之跡歟,又不敢知立志未固,執德不競,無以自脫於因循姑息之習,而初無恢張之意歟,四百年鞏基赫業,傳次在殿下,數千里含血食毛,咸囿在殿下,其付畀之重,責任之大,爲如何哉?顧今朝象潰裂,國勢泮渙,如將傾之屋,輪奧丹雘,雖未覺其有變於外,而材木之心,已皆蠧朽腐爛,而不可復支,又如難醫之疾,飮食起居,雖未覺其有異於常,而臟腑之氣,已至沈痼凘削,而不可復甦,蝟興之弊,鱗生之瘼,固難以更僕數,而若擧其大槪,則公道之不張也,言路之壅閼也,守令之貪墨也,科制之混淆也,民生之困瘁也,是其尤者也,請試陳之,今上自卿士,下逮庶僚,一箇公字,便作芭籬邊物,銓政不公,惟顔私是循,詞訟不公,惟囑托是從,一資半級,苟利身計者,必有攀緣之蹊逕,刀錐圭撮,有關爭訟者,先探鑽入之孔穴,內而廊廟之黜陟進退,外而監司之題品臧否?未必盡出於公心,而允孚於物議,以至士夫間廉隅掃地,熙來攘往,惟利是視,以媒進爲茶飯,以自守爲怯懦,人心世道,日趨於奇零側斜,晻昧繳繞之域,而坐在裏許,恬不覺悟,此豈不大可寒心也哉?惟主張斯道之聖人,有以端其本而澄其源,無纖芥之私吝,而廓天地之大公,凡於用捨擧措之際,惟能否是擇,而不以愛憎而妄施,惟枉直是審,而不以厚薄而舛行,則發號施令,群聽不惑,進賢退奸,衆志咸服,紀綱得以振,而無侵撓之患矣,風俗得以正,而無何私之習矣,此在殿下一轉移之間耳。言路者,國家之命脈也,通則治塞則亂,此必然之理也,邇來章奏之間,崇論劇議,不爲不多,而若其箚砭於君德之得失,切近於民生之戚休,鑿鑿如棒痕摑血,斷斷若斬釘截鐵者,槪乎未之聞也。蓋苦口之言,恒患於逆耳,謀身之計,莫工於囚舌,故以模稜爲上策,以軟熟爲家計,至於不得已而强開一喙,則必擇其極圓轉無緊關,而四方八面,都無礙掣,然後乃以是爲彌縫之計,言路之壅塞,未有甚於此時也,惟我殿下,臨朝淵穆,無一言不中律度,照事明睿,無一擧有違繩尺,固無可補之闕,可指之失,而舜造漆器,十人交諫,武受一獒,太保進戒,誠以盤水易奉而一心難持,《寶鑑》雖明而微塵或翳,苟於聖心切緊處,着眼而細論,則抑豈無對症瞑眩之劑哉?每讀聖批,以體念留念等語,誕示虛受之盛意,而夷考厥後,復循前轍,月前右揆之筵奏,懇到切實,其所以責難弼違,不爲不摯,而未見有略施行者,雖以經筵一事言之,方今春晷漸舒,禁筵穆淸,誠宜親近儒臣,日御簡策,稽古則日稽其所未稽,窮理則日窮其所未窮,以之薰陶乎德性,浸灌乎義理,而側聽數月,一向曠廢,此卽殿下從不改悅不繹之一驗也,且以近來懲討事言之,凶逆之腸肚畢露,神人之憤懟已極,三司疏啓,積卷連軸,而殿下一味涵容,終靳允兪,蓋諸臣之進言者,多發於應文塞責之計,故殿下所以應之者,亦不免於循常例襲故事而已,以此之故,其言輕而人隨以卑,其人卑而職隨以䙝,至於向來尹之鉉事,而臺風掃地矣,苟其事實,一如京兆尹所奏,則誠極鄙屑,不足掛齒,而其官則臺閣也,乃以駁正庶僚之官,反爲庶僚所駁正,揆以朝體,豈不可惜哉?官師相規,自是淸朝之美事,而朝無和平之象,人懷猜狹之心言涉警責,少動毛髮,則硬引力辨,斷斷不已,甚者撐眉弩眼,怒氣相加,言路之不廣,亦此之由也,苟能自上求之以實,納之以誠,用之以決,狂疎者恕之,愚戇者容之,忠直者奬之,一言之幾乎道而利於行者,無不爬羅剔抉,翕受敷施,恢然若山藪之藏,而沛然若江河之決,則疇敢不有懷畢陳,對揚王休哉,守令者,親民之官也,邦本之所以維持,惠澤之所以下究,無不於是焉攸係,而今之居是職者,絶無慈祥悃愊之儔,類多貪饕掊克之輩,巧作名色,呑噬浚削,其列於雄鎭,號爲腴邑者,吏校胥徒,元有定價,其首吏之處要任者,例受千緡,下以至於倉監市考之屬,莫不以次諧價,常俸之外,一串入橐者,已三數千金矣,是金也,豈史胥之自出也哉?畢竟假虎威而行鼠竊,以割剝於民而充其入也,吏取於民,官取於吏,纔經一邑,家饒衣食,歷典數郡,田連阡陌,私欲飽滿,鑽研有效,則又速裝問塗,望他郡之積以爲己資,恬不爲愧,頓成風習,蓋我朝自祖宗以來,贓律甚嚴,少有所犯,沒身不齒,故粵在英陵之世,集賢學士臣朴彭年,買薄田於廣州,其友責之曰,祿以代耕,何以買爲,彭年卽賣與人不惜也,以至萬戶等官,亦皆廉潔相尙,不事干囑,當時風俗之美,可知也,挽近以來,此法漸弛,間或施以薄罰,而一經赦宥,便成平人,內而無累於身名,外而無礙於甄敍,無怪乎俗流失世壞敗,而貪墨肆行也,監司者,守令之綱也,攬澄淸之轡,任旬宣之責,祿足以仁其三族,惠足以及於一方,而顧乃商財賄籠貨利,每於營耗折錢之時,一道都數,分排於最歉之邑,與小民爭市利,貪吏之所爲,未必不身爲之,故威信以之而不立,殿最由之而不嚴,使鵠形蟬腸之民,浚其骨竭其血,以爲持梁嚙肥之資,不亦冤乎?昔齊威王烹一阿大夫,而齊國大治,惟殿下申祖宗之法,嚴貪吏之律,察其尤無良而最鄙黷者,置之重辟,凡係犯贓者,雖在微細,率皆禁錮終身,則貪吏知所畏,而民力庶可裕矣,科制者,國家取士之具也,雖其工拙止於訶藻,得失判於晷刻,有不足以權衡人物,蒐羅英材,而鄕擧里選之制,旣不得以復行,則上之所以需用,下之所以進取,捨此無他道焉,必也鑑別極其明,掄選盡其公,紆餘而姸,卓犖而傑,沛有筆力者,擢而升之,剽竊而鑿,蹈襲而陋,不成文理者,黜而下之,使操觚呻佔之士,得以肆力於記覽述作之工,而不使不能者參錯於其間,然後方可以振風抑躁競,而異日華國之手,往往出於其間矣,顧今臨圍主試之人,例多以時文程式,初不掛意,其所以考鑑而遴選者,有如抽栍拈籌者之信手亂發,科製一出,或至傳笑四方,以此之故,菜傭樵叟,妄生僥倖之念,老手宿匠,亦無萬全之策,前後榜眼,從頭數過,世所稱實才巨儒,十不一二,而其不識字沒名稱者殆半之矣,加以關節肆行,其竇且萬,西紈南金,爭多鬪夥,文媒筆儈,左衒右售,似此風習,決非治世之所宜有也,大比之外,特設陞庠覆試者,所以勸後進勤課讀,使之游泳舒暢於文墨之間者也,今反爲壞士習陷人心之一窩窟,纔免童丱,始習程文者,喩於請囑,慣却心性,豈可使搢紳子弟,乃於發軔初程,一齊驅入於此箇圈套中耶?至於明經之科,原初制置,法意甚重,而今之爲此者,往往口誦七書,而不能做一行文字,所習者音釋句讀,而於文義則矇如也,甚至兩西之士,自學語時,已入此塗,或飜以諺書,使婦女檢讀,末梢成就,與目不職丁之人,無以別焉,至於京華士子,則初不成誦,便欲應講,預卜試望,公行請托,畢竟科榜半出,此中不費積年之勤苦,自有決科之捷逕,故半世靡然,莫知爲恥,以此取人,將安用之,由今之法,取今之士,而徒責乎士不古若,則是何異於使楚人傅之而求齊語也哉?然法非不美,擧而行之,存乎人,必須先擇崇廉隅有文識之人,而畀以主試之任,緩晷刻而俾盡其才,詳考閱而使無繆選,勿取新奇,惟求精實,申明倩寫借述之禁,一有發覺,勘以重律,復行面試之法,凡有曳白及文不成說者,削其科而論其罪,講經則不拘音釋,專取能通經旨者,凡試官之通關節挾私情納錢賄者,一一摘發,用以贓律,永枳淸選,其擬望不審之銓官,亦用收司之法,則科制之弊,庶乎其少革矣。嗚呼,民生之困瘁,莫今日若也,以言乎田政,則凡大邑之爲都護府者,田結都數大略爲萬餘結,而其中宮房、衙祿、校院、人吏、津吏,各驛屯田及孝烈復戶等折給者,大略近千結矣,浦落陳棄許頉者,其數亦夥然矣,貪官猾吏夤緣爲奸,凡折給許頉之千餘結,則歸之私橐,移其數於元定,國用之結挑出而添徵焉,又於浦落陳棄之不入收租案者,一切還起,又書員面任輩,名以乞卜,隨其田結之多少,添出無名之卜於各名下,多至數十卜,而少或六七卜,凡一州之內,失民結於胥吏之手者,殆十之二三矣,以言乎軍政,則爲軍官選武官吏之各項保人,多或數千,少不(不))八九百矣,是則富民完戶,圖囑以入,以爲供官肥吏之需,其餘至貧賤至軟弱,顚連而無告者,方應國役,而爲束伍等諸丁,或其髮未燥,毋抱而充丁,或其骨已朽,鄰徵而納布,或邑置歲抄色,俾掌簽丁爬役之責,每於禁御營上番之際,例有逃故未充者,則家搜戶括,索錢許免,十人有闕,侵及千人,昨年秋操之時,列邑隊伍,徒擁虛簿,閭里騷屑,如經亂離,脫有緩急,將何所恃哉?以言乎糴政,則精鑿而納,所食者虛殻,準斛而輸,所受者半減,家溫者潛賂而獲免,力綿者兼戶而濫受,及其收之也,椎膚剝𲌓,箠楚亂加,叫東突西,鷄犬不寧,民安得不窮且逃也,蓋天下之至哀而無告者民也,春耕夏耘,腁手而胝足,風餐雨宿,嗣股而竭肱,出辛苦之粒而其口不得食,織戞札之綠,而其身不得衣,飢而病凍而顚,不得保其縷命,殿下深拱九重,泛聞民瘼而已,豈能實知斯民之倒懸,一至此哉?幸玆數年以來,年穀不至大歉,四境姑無餓莩,而訛言不息,轉徙相繼,凜然有不保朝夕之慮,猝有方數千里之水早,而因之以竊發嘯聚之變,將何術以弭之耶?政宜宵旰於廈氈之上,謨謀於廟堂之中,除却文具閑說話,討得實地急時務,使吾精神,一切灌注於除民瘼保民命之策,而大爲之圖,然後邦本可以永固,國脈壽於無窮矣。大抵當今之弊,大略數之,有是五者,其積漸已久,而滋蔓轉甚,殊非率然立談之頃,所可容易破除,然究其所以致之之源,不得不歸之於殿下之一心,則論其所以捄之之本,亦不可不歸之於殿下之一心矣。蓋人主處崇高之位,挾富貴之資,其宮室輿馬之美,姫妾服飾之華,飮食起居之便且適者,皆足以害乎德?而奪乎志,其放失之易,維持之難,視夫委巷學問之士,相萬萬焉,必也奮發此志,淬礪其精,如雷奮於地而陽氣畢達,刃發於硎,而精光揮霍,凡於逸欲之來,震之則碎,而無敢我來侵,觸之則截,而莫敢我來撓,防之如城,禦之如敵,斷然不惑於和戰竝用之說,然後可以抵當得也,其或修飭於大庭晉接之際,而放倒於深宮燕閑之中,輯柔於親近君子之日,而肆情於昵比小人之時,朝勤而暮怠忽,內奢而外儉約,於善則雖曰好之,而未能無不好者以拒之於內,於惡則雖曰惡之,而未能無不惡者以挽之於中,終年徘徊於義利之界,而移一步未進,做一事不成,則其何以答皇天眷顧之命,而副生靈仰戴之望哉?抑臣竊有感焉,我殿下沖年嗣服,令聞夙彰,凡厥臣庶,莫不以非常之功,非常之業,望於殿下,咸願少須臾無死,佇見德化之盛矣。自頃以來,歲月如流,小國五年,大國七年之期,居然已過,而殿下之春秋亦鼎盛矣,苟於是而虛度了好光陰,蹉失了好事業,只管恁地低平,而不以遠大自期,則究竟成就,安知不低又低平又平,而反出於守文中主之下也哉?蓋人君之德,莫盛於仁孝恭儉,而又須有剛毅之勇,果確之力,有以扶策焉夾持焉,然後這箇仁孝恭儉之德,方爲活物,沛然盛大而流行矣,不然則欿然而小,終然無補於濟世安民之術矣,臣於日前兵判疏批之下,有以知我殿下可與爲堯、舜,古人之讀詔稱聖,夫豈虛語也哉?殿下此擧,可謂行一物而三善備,蓋財不濫用則冗費息,冗費息而恭儉行矣,財付有司則私恩絶,私恩絶而賞罰公矣,卽寢成命,勇如旋乾,奬以諫疏,納如轉圜,此又殿下從善如流之盛德弘量也,因此一事,觸類而長之,何治之不成,何功之不立也?人之恒言曰,貨財酒色,蓋是三者,異類而同情,物累之最易化而難制者也,成湯聖君也,仲虺賢臣也,以賢臣而稱聖君之德,其所言者,不過曰不殖貨利,不邇聲色而已,以常人之見論之,亦可謂淺之爲言也,然惟成湯之聖,然後乃能不殖不邇,惟仲虺之賢,然後乃能知不殖不邇之爲眞不易最難能,而擧而勉之者也。今以木綿還下一事觀之,則殿下之於不殖貨利,綽有餘地矣,旣透得這一關,而又向前透將去,皆準木綿例,一時放下,則面前一路,直是堯、舜地頭矣。漢之文帝,有恭儉之德,而至論治道,則曰卑之無甚高,唐之文宗,每曰讀書恥爲凡主,而不能實用其力,以復貞觀之治,蓋文帝有其姿而無其志,文宗有其願而不能自强,故漢唐之治,終於漢唐,蓋事務雖廣,而其要在於一心,功業雖大,而其機決於一日,此臣所以以奮勵之說,冒萬死而畢陳於殿下之前者也,惟殿下深留聖意毋忽焉,則將見聖德日進,治化鼎新,夫焉有上所陳五者之弊之足慮也哉?臣以謏瞽之見,疎逖之蹤,敢爲此言,極知其萬萬僭踰,無所逃罪,然妄恃殿下好察邇不泄遠之聖德,而披瀝而言之,惟殿下恕其僭而諒其愚焉,臣有情私之切迫,而不得已冒瀆者,慶尙道尙州玉洞書院,卽臣十四世祖故相臣翼成公喜腏食之所,而十世祖故弘文提學臣孝獻配享焉。又本州人故參判臣全湜同配焉,蓋臣祖孝獻年代之先於全湜,爲七十三歲,則臣祖當居上,全湜當居下,而全湜入享,適先於臣祖,已安於上位,故臣祖入享之日,士論齊發,斷然以從世代定位次爲可,而特以全湜已安之位,難於遷動,故臣祖因居全湜之下,而爲一院之欠典矣。粵在先朝丙辰年,先正臣金麟厚陞廡時,以先後之年代,定東西之坐次,先正臣李珥以下諸位,不以已安之難遷爲嫌,而東西迭遷,文廟旣然,則書院亦當倣而行之,且先正臣李滉,論書院位次,亦以年代之不可倒置爲言,然則書院位次之必從年代,考之先王之典而有據,質之前賢之論而無疑,故往在甲子年,士論峻發,釐正其坐次矣。全湜之孫一人,抱出其祖位版,移奉於他院,前嶺伯臣金羲淳,前禮曹判書臣韓用龜,據丙辰年陞廡近例,行關本州,使之從世代還安,而迄今未果矣。今年正月,前嶺伯臣尹光顔,抑降臣祖已安之位,復躋全湜於其上,大違先朝之成憲,而頓失一院之倫序,嶺下士論,因此紛紜,作一鬧端,係是額院,事體固不可任其乖繆,久咈公議也,臣祖以中廟朝己卯經幄之臣,道學名節,可以師範後世,而倒置年代,享以非禮,其爲子孫之憤悶,當如何哉?此雖一道之公議,而在臣則私情也,以此上聞,極知猥越,而事係四件,有許令上言之例,故不避鈇鉞之誅,敢此尾陳。伏乞聖明,下詢禮堂,特降判旨,以正一院之謬禮,以慰多士之顒望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五條陳勉,俱係當今之急務,可不體念,尾陳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李時秀五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渙諭荐宣,不惟予多誥,巽章連至,毋有爾遐心,雖淺誠未見中孚,伊懇辭無乃大過,顧當時事多虞之日,實藉元老篤棐之功,世道日下日渝,方値屯艱之會,予懋乃德乃續,佇見咸熙之謨,輿情副加額之望,司馬公之十年洛社,廟務賴仔肩之力,文寬夫之五日朝堂,豈意黃閣倚爲重之辰,遽徹丹陞辭以疾之牘,宵旰之憂勤方切,政須思日贊襄,原濕之驅馳纔還,不過暫時微祟,予欲山龍作繪,惟思百揆之奮庸,我則鳴鳥不聞,豈宜元輔之言去,肆溫諭至三至四,胡懇牘愈往愈煩,誕敷心腹腎腸,倘猶情志之未諒,乃作股肱耳目,宜念眷毗之非常,大臣之去就不輕,身非已有,恒日之精力尙健,疾無可憂,若涉大川之無涯,豈思急流之勇退?惟喬木世臣之義,自休戚之與同,顧鹽梅輔相之方,實安危之是係,追先朝倚毗之眷,那忍舍予而歸,當僚相協贊之時,尤宜曁汝其濟,須體則必反之意,益勉相有終之圖。於戲,白首丹心,嘉秉義之貞固,玉鉉黃耳,冀世道之調和,不再予言,亟回卿懇,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踏啓字。知製敎李泰淳製進。

○戊辰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北靑府使入侍時,左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金學淳,記事官鄭元容、曺鳳振,北靑府使李德鉉,以次進伏訖。上命北靑府使進前德鉉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北靑之民俗頑悍,至有凌犯官長之擧,此是無前之變怪,其所撫摩鎭安之道,惟在邑倅之能否?下去後凡百,惕念爲之,可也。仍敎曰,北靑距京爲幾里耶?德鉉曰,近千里云,而姑未及詳知矣。上曰,何日當發耶?德鉉曰,再明當發矣。上曰,再明前早卽發去,可也。仍命除七事宣諭,使之先退,德鉉退出,上曰,承旨今日竝爲仕進耶?宗善曰,竝已仕進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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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閔命爀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至申時,日暈。

○朴宗薰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儲慶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毓祥宮、延祜宮展拜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宣禧宮入齋室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命爀啓曰,臣以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致李時秀六度呈辭,傳于閔命爀曰,不允批答。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在昌今春奉審啓本,則英陵丁字閣殿內東隅第三柱去礎不遠處朽傷,長五寸廣三寸,以圍圓而言之,幾爲四五分之一,西隅第三柱下端朽傷,長三寸廣二寸,左右亦多浮落,幾爲十分之一二,正間後面上引中方東頭動退,罅隙爲四分餘,所見極爲悚悶云矣。莫重之地,頉處若是大段,其所修改,恐不容少緩,而第伏念,殿柱改豎之際,不可不改撤瓦壁。役處極甚浩大,依已例,本曹堂郞與戶曹郞廳及繕工監監役官進去監董,物力機械役軍,令各該司及畿營磨鍊進排,而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四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先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時秀六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誕予敷腎腸心腹,誥若玆勤,惟臣作耳目股肱,念何不及?渙諭久而冞篤,巽辭無已太煩,肆惟予嗣无疆丕丕,實賴卿底可績贊贊。自衣尺仰成垂拱,九年于玆,當鼎軸獨任賢勞,一心靡懈。宋司馬之登用,寔元祐克成小康,周鳴鳥之不聞,宜君奭亶乘大命,豈宜協贊之少緩?矧今艱虞之多端,群情狃安,風俗無丕變之望,百工怠職。紀綱有將頹之憂,比不周而同不和,一國之心靡所底定,貪不戢而澤不下。八路之民殆難聊生,此實勵精圖治之辰,是豈陳懇引退之日?古亦有臥閤而論道,何憂无妄疾乎?予日望同寅而協恭,庶幾大有爲耳。弼一人而義同休戚,所貴情志之交孚,董百工而身佩安危,未可擔負之遽釋。夫何棄予邁邁,所以爲卿諄諄?治病莫如治心,自當頤養有度,居官何異居室?亦宜晉接以時,江湖之晩契安閒,若論爲身謀則可,巖廊之庶務叢脞,將欲置國事於何?宰相當任經邦之謨,盍思啓乃沃乃,君子不以潔身爲貴,莫曰優哉游哉。毋以奉身爲思,須盡鞠躬之義。於戲,賴有舟楫濟川之手,我不捨卿,視若柱石支廈之材,卿毋困我,此何時也?寧庸辭爲,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泰淳製進。

○戊辰三月二十八日卯時,上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閔命爀,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金學淳,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閣沈象奎,待敎朴綺壽,以次詣閤侍立。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至仁政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出敦化門,通禮跪啓請進發,上進發,由把子橋、鍾閣前路,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詣齋殿,展拜罷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中宮殿追後詣儲慶宮後,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鍾閣六曹前路,至舊光化門外,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侍衛到光化門洞口後,卽爲啓請出次,可也。王大妃殿侍衛到洞口後,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就祗迎版位,王大妃殿駕到祗迎所前路,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王大妃殿駕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仍於版位,就乘床坐。少頃,中宮殿駕過後,通禮跪啓請乘輦進發,上乘輦進發,詣毓祥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命承史、閣臣權退,延祜宮展拜,自內行禮訖。傳曰,王大妃殿還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王大妃殿、中宮殿先爲進發,詣宣禧宮後,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由宮門外西邊路,徑詣宣禧宮,入齋室後,上曰,外辦卽爲啓請,可也。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詣齋殿。少頃,王大妃殿、中宮殿追後詣宣禧宮後,命承史、閣臣權退。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王大妃殿、中宮殿先爲進發後,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紫繡橋前路,到懿昭廟門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通禮啓請乘輦,上乘輦由光化門前路,入敦化門、進善門,至仁政門外。通禮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肅章門,至協陽門,上曰,吏、兵批分司官員依例減下事及觀光士女弛禁事,分付巡邏營門及捕廳、巡廳事。出駕前下敎仍由宣化門還內,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二十八日卯時,中宮殿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時,分承旨宋知濂、金魯敬,分假注書李鍾運,記事官鄭元容,檢校直提學南公轍,以次隨駕。中宮殿乘輦出協陽門、敦化門,詣儲慶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版位前,行再拜禮訖,還大次。少頃,乘輦出宮大門,詣毓祥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版位前,行再拜禮訖,還大次。少頃,詣延祜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版位前,行再拜禮訖,乘輦出毓祥宮大門,詣宣禧宮,至懿昭廟前路,低擔以過,入大次,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版位前,行再拜禮訖,乘輦出宮大門,至懿昭廟前路,低擔以過,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二十八日乙時,王大妃殿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分承旨朴鍾淳、宋翼孝,分假注書李潞,別兼春秋鄭觀綏,檢校提學徐榮輔,以次隨駕,王大妃殿乘輦由賓陽門,出敦化門,詣毓祥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具翟衣,加首飾,詣拜位,行再拜禮,仍詣延祜宮拜位,行再拜禮,還大次。少頃,乘輦出大門,至懿昭廟前路,低擔以過,至宣禧宮,入大次,行禮時至,具翟衣,加首飾,詣拜位,行再拜禮,還大次。還宮時至,乘輦出大門,至懿昭廟前路,低擔以過,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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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緣故出。右副承旨閔命爀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持平黃明漢、洪命周未肅拜,掌令趙章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右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時秀七度呈辭,傳于閔命爀曰,不允批答。

○以右承旨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傳于閔命爀曰,儲慶宮、毓祥宮、宣禧宮行首守僕及延祜宮擧行守僕竝帖加,各宮宮屬、守僕等,依庚戌年例,米布題給事,分付。

○朴宗薰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洪義浩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可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都承旨洪義浩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宗善曰,牌招,禮、兵換房。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高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閔命爀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各別顧助事,廟堂分付。

○傳于閔命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宗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李恒權、李益緖未滿十朔,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經歷趙濟弘、金鎭五,都事李炯,中樞府都事趙德壤,訓鍊院主簿李元喆、柳英漢、柳觀海、金永喆,奉事李宜桓,武臣兼宣傳官金衡遠、金時和、姜在謙、鄭煥昇、白師健,部將李馥秀、郭宗默等,未滿四中,竝依定式決棍十度,都摠府都事兪膺煥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矢數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依例不爲決棍,身病及呈辭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鄭觀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內,節度使李光益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光益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左議政李時秀七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巽牘又上,卿何困予至斯,渙諭由中,予實捨卿不得,過讓迄可休矣,誠意或可孚歟?惟卿,朝著宿望,故家懿範,操履已確,蔚然爲取式百僚,風儀必端,可以見坐鎭一世,念先朝眷遇之至,卿豈自爲,逮嗣服艱大之辰?予方倚重,夫何仰成之際,累陳因疾之章,筵奏箚陳之去益頻煩,縱出就閒之計,世道人心之莫可收拾,是豈釋負之時,卿雖有七告之勤,予則無一兪之理,鞠躬盡瘁,古人之誠忠可推,先公後私,大官之進退尤別。於戲,朝野咸望風采,方仰無遽歸之心,輔相共濟時艱,是豈敢言病之日?須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泰淳製進。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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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閔命爀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金熙華,正言洪冕燮,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黃明漢、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鳳瑞在外,執義申溆,掌令趙章漢,持平黃明漢、洪命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宣惠廳郞廳來言,字恤考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雩祀壇,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議政李時秀八度呈辭,傳于李文會曰,不允批答。

○傳于金宗善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邊司薦望,以趙𡹘爲平安兵使。

○洪義浩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朴崙壽病,參議李存秀病,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原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重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東晩爲同敦寧,李晉會爲尙衣別提,金相任爲原州判官,李馨秀爲龍仁縣令,分承旨朴鍾淳、金魯敬、宋知濂、宋翼孝,分兵曹參議成鼎鎭、李翼晉,參知李廷顯、吳鼎源,佐郞林東鎭、柳遠鳴、朴蓍壽、趙璜鎭以上減下,以李靖會爲景慕宮令。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宋鍈病,參議朴命燮入直進,參知具得魯病,行都承旨洪義浩進,平安兵使單趙𡹘、護軍金復元、黃慶夏、白師誾,副護軍柳師模、徐良輔以上竝單付,分都摠管沈能建、曺允大,副摠官林漢浩、金箕象,分都事南錫九、李東榮、李栻、柳豐逵以上依例減下。

○傳于洪義浩曰,召對爲之。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伏見京畿監司金在昌奉審狀啓,則豐壤舊闕遺址碑閣樑頭柱端,兩不相連,四隅春舌,漸益低下,兩面瓦簷,幾至傾圮,若値潦水,難保無頹壓之患,及今重建,恐不可已云矣。莫重碑閣,有此頹壓之慮,依狀辭當爲重建,而重建吉日時,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舊閣撤毁來四月十九日卯時,定礎同日酉時,立柱上樑同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物力區劃、監董等節,道臣專管擧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得濟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道端川、北靑作變,吏、鄕等情節盤覈啓本,有令廟堂具意見稟處之命矣。北俗雖曰梗悍難馴,而今此兩邑事,前所未有,一大變異。端川之打破政堂,逐出官長,北靑之火燒座首,庭辱邑倅,無異河北之叛卒,卽是海衿之亂民。今於平泰之時,尙且如此,則若當緩急之會,當復如何?況邑吏卽攔後團束之軍也?鄕人卽邑中衣冠之族,而或火或杖,白晝構亂,撞破官門,搥碎公堂,至於佩符之官,棄官逃難。若使伊時,略有兵器,則是亂也叛也,而戕殺官吏之燮,必在當下,其爲萬萬驚心,有不可勝言。邑吏之向官長放砲者,作變處不待時斬,昭載法典。座首卽是亞官,放火無異放砲。又有吏卒謀害帥臣者梟示之文。土民之杖逐邑宰,與謀害帥臣,殆無所間。且趙大立之獄,無論輕重,一竝盡誅,此實祖宗朝懲亂民之遠慮深憂也。今此道啓中兩邑首惡者,亟置大辟,斷不可已,而至於端川之突入東軒,驅逐官長者四入,則四人竝是首惡,而道啓之只以持杖者,置諸首犯,未知其爲然。北靑之首入官庭,面辱官長者,卽千二顯,而置諸次律,亦失之太寬。端川之登堂三人金致希、金潤龍、金義哲,北靑之千二顯與道啓中兩邑首犯四人,竝宜施以首惡之律,而依律文中不待時梟示之文,分付帥臣,各於作變處,大會民人,梟首示衆,以爲警俗懲頑之地。次犯諸罪人,令攸司分等,稟處。其外在囚各人,令道臣從輕重勘處。北靑府使沈厚鎭,從前疵政,旣多取侮,向後擧措,又爲顚錯,不可罷黜而止,拿問處之。端川府使金錫衡,前後政治之臧否,姑置勿論,身爲命吏,棄邑逃匿,與亂時棄城相去無幾,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從重論勘。兩邑新經搶亂,而無邑倅久矣,其代,固當各別擇差,令銓曹勿拘常格,卽爲差出,待下批,使之從速下送,如何?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端川前府使金錫衡罪狀,拿問從重論勘事,傳旨啓下矣。金錫衡,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言啓曰,北靑前府使沈厚鎭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沈厚鎭,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左議政李時秀八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例批反涉於文具,予豈多言?辭單殆近於課程,卿無過讓,恐或未諭前旨,復此申告中情。相臣進退,未可以輕,國家安危,所係者重。肆裵令之再起致仕,益勉終始罔渝,亦潞公之三入中書,惟思夷險不擇,世臣義同休戚,奚但稱難進易退之風?君子志篤忠貞,所以勵鞠躬盡瘁之節,不惟周旋廊廟,而董百僚於頹墮,亦復出入禁闥,而格一人於糾繩,然後是社稷臣,乃可做宰相業。顧今國事莫可爲之勢,實是大臣不遑暇之時,民憂有十分難支,予方倚卿重而共濟,世道無一毫可恃,卿何待予言而始知?區劃百爲,政屬漢弦之可解,挽回一治,久望殷鼎之是調,幸有一二之與同,曁乃僚而汝明汝翼,政須上下之交勉,賴良弼而朕德朕心。不料弘濟之策方圖,有此引疾之辭冞篤,憂時之髮已白,雖或病緣勤勞,向日之心獨丹,其何志決休退?計以年齡,則猶非耄耋,論其筋力,則尙喜康强,一時微疴,固知遄復之有慶,三事重寄,何遽求解之斯勤?當是時,捨卿其誰?伊平日非予所望,韋玄成就第之請,縱思暮境之便身,司馬公憂國之誠,奈此群情之加額,諄諄之命冞摯,云何不諒?邁邁之志雖堅,決難曲副。於戲,端揆獨賢於多日,盍念推車之方,賓對況設於今朝,不禁側席之思,宜念殷須之義,克斷陳懇之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烒製進。

○戊辰三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副提調洪義浩,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待敎朴綺壽,左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金學淳,事變假注書李慶旭,右議政金載瓚,行戶曹判書徐榮輔,行吏曹判書南公轍,行護軍李堯憲、沈象奎、李溏,副校理李錫祜,以次進伏訖。載瓚曰,再昨日各宮動駕,實是盛禮,而勞動爲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勞動之餘,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中宮殿,動駕之餘,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義浩曰,醫官待令于閤外,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左相所愼,未知如何,而連呈辭單,爲國事悶然矣。載瓚曰,十年前宿症,聞有復發之漸云,而善攝則自當差復,臣亦冀其遄愈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刑曹參議李審度上疏批旨內,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擊錚罪人安邊馬兵趙才文原情,愄濫則當加重其律,察隱則當曲盡其方爲辭矣。疊役之竝督於一身,徵布之至及於死骨者,卽是切痼之弊,足爲干和之端。前後言者,未嘗不以此爲言,而終不得一分矯救之效者,專由於守令之不能事事也。以今軍摠,較今民摠,則民摠猶多於軍摠,而役法之如是不均者,籍政則一任隱漏,勢戶則百計圖免,惟以單獨無依,窮破欲散之民,偏定偏徵,甚至於身故而名在案簿,戶絶而尙被簽括,遂使兩役三役,疊責於一人。卽今生民之莫可支活者,專在於軍政、還政,而軍政反爲甚焉。苟使守令搜括則不避豪强,排定則均及坊里,各以實心,必行實政,則豈有如趙才文者,至有此上徹之擧哉?分付該道,行査該邑,果若有偏役之弊,則使之隨卽釐革。至於猥濫之罪,辭案旣在於京曹,詳考法文,從重照律之意,分付該曹。軍政之弊,不獨北路爲然,小民之支存不得,八路惟均,仍以此意,發關嚴飭於諸道道臣,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以此意嚴飭,分付于八道道臣及四都留守,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向因重臣南公轍疏陳,以薪島設鎭待秋擧行之意,草記允下,今已行會本道矣。蓋北鎭役,旣非剋日設期之事,而農時輓輸,必致病民。重臣之言,誠爲得宜,故不得不姑令停役,而第其經始,亦已有月,鎭基今幾開荒,募戶聞或流入云,而遽停旣始之役,復空全島之地,則應募者易致復散,窺覘者必當潛越。雖是六七朔之間,有不可一任其空曠,依江界把守之例,自主鎭官及彌串鎭,擇定將校中勤幹可任事者四五人,趁卽入送,又以島中見在之募民,分定把卒,而一將各領五六卒,自本邑以會付穀計給把糧,使之結幕於各其要害處,晝則瞭望,夜則防守,且令分朔替代,以爲勞逸相須之道,限秋成另飭擧行之意,分付道、帥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以廣州府査報之稽滯,請罪守臣及守令,而至於橫侵民田之弊,自本司嚴加禁斷,俾絶衆民呼冤之端矣。大抵近來京外士夫家,或稱以久遠田地,或托以先代賜土,無端起鬧,誅求小民者,不勝其多,以是而鄕民切骨之患,將至於不得奠生。此後似此非理之事,則凡事在六十年前,勿許聽理,卽是祖宗朝受敎。毋論賜土與私田,見失過六十年之久,則民無得起訟,官不爲聽理,如是而若又不悛,則施以非理好訟之律,而先以此意,嚴飭於京外聽訟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京畿水使鄭學畊報本司辭狀,則以其八耋老母,病勢添劇,急於歸護,至有請遞之擧,聞其情理,有難强令察任,公忠水使安宗厚,以其身病難强,屢呈辭狀,而聞其實病,果爲難强云。京畿水使鄭學畊,公忠水使安宗厚,竝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苟非邊情師律,則道臣不得直罷帥臣,若使帥臣果有所失,則當請令廟堂稟處,而今此關西道臣之直罷帥臣,且請攸司稟處,有違體例,殊甚疎忽。且藩閫狀啓,毋論緊漫,必爲謄報備局,自是規例,而今番亦無謄報,事體誠爲未安。平安監司趙得永,從重推考,仍以此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北靑、端川作變吏、鄕用律事,道臣狀啓,則以四人爲首惡,竝請一律,而備局草記,則以八人竝請一律,無或過歟?載瓚曰,臣屢閱文案,往復于有司堂上,十分商量,有所草記矣。大抵端川民之突入官庭,驅逐官長者爲四人,而道啓之只以持杖者一人,置諸首犯,其餘三人,以不持杖,置之次律,道臣事誠未得當。旣入官庭,則其同惡相濟,凌犯官長一也,豈可以持杖與不持杖,有所區別哉?以臣愚見,四人之竝置一律,斷不可容貸。至於北靑民之庭辱邑倅,火燒座首,無異叛亂,則亦不可以首犯、次犯有所區別。此若歇看,則見今紀綱日頹,無變不有,追逐官長之不足,將至於侵犯監、兵使,幾何不爲壬辰鞠景仁之變乎?思之及此,不覺懍然而寒心矣。今日下詢之擧,實出於大德曰生之意,臣雖愚迷,豈或全沒料量,徒執曰殺之論而然乎?今此兩邑作變之八人,則關係甚重,斷以一律,不但爲北民一分懲畏之道,亦所以使八路之民知有名分與紀綱,此豈非古聖王生道殺人,刑期無刑之意乎?此不可以尋常處之。臣意則八人竝用一律,斷不可已矣。上曰,右相所奏,儘有意見,諸宰各陳所見,可也。榮輔曰,守令以眇然一身,坐鎭一邑者,以有法令與名分也。以吏民而無難凌犯之官長,則將何以爲官長乎?北俗頑甚,旣有此無前之變,則比如重病,必用毒藥,決不可尋常歇治而止。此若歇治,則國何以爲國,人何以爲人乎?大臣所請,誠爲得當矣。公轍曰,今聞大臣所奏,大有關於刑政矣。世宗朝深軫民隱,凡有冤枉,許民之來訴於上司,故相臣許稠曰,以民而告訴其官長,則事係綱常,大關後弊,決不可聽施云。告訴尙不敢爲,況親犯手勢乎?顧今名分掃地,漸不可長,雖以好生之德,宜念日後之弊。臣意則依大臣所請,斷以一律,宜矣。堯憲曰,大臣、諸宰所奏,誠有參酌者。今此北民之斷以一律,論其罪犯,少無可惜,依大臣言施行爲宜矣。象奎曰,小臣亦與聞草記,此非尋常變怪,今若歇治,實有日後深長之慮,論其罪犯,決不可容貸矣。罪止於侵辱官長,雖無當死之律文,而今此北民之作變,旣係非常之事,則雖或過於常法,未爲不可。此不但爲北民懲畏之道,實爲朝家生道殺人之政。臣意則依大臣所請施之,誠宜矣。溏曰,大臣、諸宰所奏甚好,此而若闊狹,則日後之弊,誠難言矣。臣豈有他見乎?載瓚曰,宋臣張詠之治蜀也,誅庫吏之盜一錢者曰,一日一錢,千日千錢,其事雖微,其漸不可長。詠卽宋之名臣也,豈以一錢之故,而輕加誅殺乎?誠以防微之意,有此嚴法之擧,古人謀國深長之慮,可見於此等處。今此北民之作變,比諸盜錢者,其輕重,果如何乎?上曰,卿等之意如此,草記當卽允下矣。載瓚曰,近見賓對諸宰,懸頉漸多,殆不成班儀。若其有情有病,無以登筵者,固無可論,而至於無端引病,殆成應頉者,誠極慨然。以今日言之,六卿之長,爲任尤重,職掌雖無可達,事體固當齊進,而兵判則以有實病,言送廟堂,雖不論責,而如掌詞訟之官,典邦禮之任,比他職尤有自別,而各自懸病,無一進參。以臣無似,不能董率之致,而論以朝體,萬萬未安,漢城判尹金羲淳,刑曹判書韓用鐸,禮曹判書金履度,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以臺諫之無端違牌,頃請譴責,而警惕固無可論,違傲轉而益甚,若又請罪,則反爲適中之端,仍不提飭,則朝體乖損,漸無可言。若非自上飭敎,則臣等之一二提奏,了無少益,此豈不大可悶歎乎?行公後無端違牌,兩司諸臺,竝姑施以罷職不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以講學一事,前有所仰達者,而近來講筵之停廢已久,臣誠爲之悶然矣。雖以匹庶言之,見今春煦漸長,政是讀書之時。況帝王之學,異於匹庶,國事之治亂,生民之休戚,莫不係於講學之勤與不勤,則臣等之所仰望者,惟在於殿下之勤學。殿下亦豈不體念,常常留心於講學上工夫乎?雖委巷儒士,詞章功令之業,若不下一膝之工,每患間斷,無將進之效,人君爲學,尤當軫寒曝之戒。伏願繼自今,雖値有故之日,亦爲開講,毋或間斷,是臣區區顒望者矣。上曰,間因事故,未免停輟,今日適値齋日,當爲召對,而明日晝講,已有命矣。載瓚曰,近日法講久停,經筵之任,徒侈其銜,便同冗官,而顧名思義,則豈亶然哉?今若勤學勤講,日開法筵,則惟彼經筵之臣,曷敢不各自勵精,竭蹶盡職,而近見纔有除旨,輒尋辭單,必欲圖遞之不暇者,職由於講筵久曠之致也。自今以後,經筵之無實故而呈辭者,自政院,初勿捧納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進前奏事,可也。榮輔曰,本曹正郞金思羲,以病呈狀乞遞,已閱月矣。今聞病勢不至難强,而屢度促出,一向引病。雖以年久供職,意在圖遞,而若其所任,則不輕而重,臣之仰請仍任,纔過半年,今不可許其遞解。久任郞官,有難一任其瘝曠,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拿處姑爲安徐,令政院發牌,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玉堂如有所懷,進前以奏,可也。錫祜曰,大臣以講學一事,有所仰勉者,夫帝王出治之本,不外乎講學二字矣。是以大禹聖人也,猶惜寸陰,殷湯明主也,亦懋時敏,而傅說之告其君曰,惟斅學半,念終始典于學,厥德修罔覺。蓋慮其有始無終而然矣。中間講筵之停輟,非不知或値齋日,或値動駕而然,講學之工,如或間斷,則實有一曝十寒之歎,可不懋哉?顧今春晷漸長,政是惜寸陰懋時敏之時,小臣見方待罪經幄,而素學空疎,挾冊登筵,在臣身雖極榮耀,在聖學少無輔益,只切慙恧而已。林下儒賢,自有其人,誠心招延,置諸經幄,討論經史,諮訪治道,則必有啓沃之效,是臣所區區之望也。上曰,春寒尙未已,稍俟和暖,當敦諭招致矣。上命次對諸臣先退,載瓚等退出。義浩曰,進上瓊玉膏監製,以初一日擇吉,提調今日當往北漢矣。提調以下醫官、員役輩盤纏,依例令惠廳磨鍊以給乎?上可之。仍敎曰,今日坐直都承旨,左承旨爲之,召對時同爲入侍,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三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義浩持《大學》,侍讀官李錫祜持《大學》,檢討官權烒持《大學》,待敎朴綺壽持《大學》,假注書金學淳持《大學》,記事官鄭元容持《大學》,記事官李憲琦持《大學》,左承旨金宗善偕入,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錫祜讀自《大學》之道,止所由設也。上曰,下番讀之。烒讀自三代之隆,止書數之文。上曰,參贊官讀之。義浩讀自及其十有五年,止以盡其力。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此在昔盛時,止莫不聞其說。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而曾氏之傳,止雜出乎其間,上曰,上番讀之。元容讀自使其君子,止某之不敏。上曰,下番讀之。憲琦讀自亦幸私淑而與有聞,止朱某序。上曰,文義陳之。錫祜曰,《大學》一部中奧旨深意,專在於三綱領八條目,而三綱卽明明德、新民、止於至善,八條目卽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齊、治平。雖以匹庶爲學之工言之,不外乎三綱領八條目,而至於帝王爲學之方,亦不外乎此兩者。其所以爲三綱,其所以爲八條,不過曰敬字工夫也。敬卽主一無適之謂也,苟求其本,則捨敬而奚以哉?伏願殿下於此敬字上勉勉焉。上曰,當留念矣。下番陳之。烒曰,小臣以文義外辭意仰奏,極知惶悚,而昔者程子爲講官,預將當講冊子,與門人討論講磨,然後進對。蓋其致敬於告君之辭,盡誠於補益之德者,可以見矣。又聞我朝儒賢李珥常曰,預議仰奏者,雖爲十條,及至經席,則嚴畏之前,顧問之間,所對每漏七八。雖以聖賢宿德之學,其於經席之上,審愼如此。今臣以鹵莽蔑劣,猥忝橫經之列,倉卒應對,辭旨糢糊,言語差錯,欲備應文之例而已,則決非事君以敬以誠之道,且違《大學》主敬致誠之意,臣不敢强爲仰對矣。上曰,下番之言,是矣。《國朝寶鑑》是召對冊子,而今日召對,行於間闊之餘,故特以《大學》爲之。此後亦當連講《大學》,須預爲講究以待,可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義浩曰,《大學》之三綱八條,其本在於誠意正心。今此召對冊子之以《大學》爲之之敎,臣誠欽仰,在昔朱夫子之膺召登對也,或以謂誠意正心四字,卽時君之所厭聞云,則朱夫子答以某之平生所學,只此四字而已,則今殿下之命講《大學》,可知無厭聞之意矣。臣嘗伏覩先朝抄啓課講時,每以《大學》爲先,而就此序文一篇之中,每有逐句逐條之發難反復,雖其仰對者之有能有不能,而寔有補於沈潛翫繹,融會貫通之聖學工夫矣。今日下番玉堂之以倉卒登筵,未及講究,不敢爲臆對之計云者,容或毋怪。此後則問難講討,期有實效,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召對時他玉堂繼入,則重講他玉堂已講之文,亦無不可耶?義浩曰,然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聖學工夫之間架蹊徑,悉備於《大學》一書。是以先儒,亦以爲《大學》之書,如一部行程曆。蓋進德修業之次序先後,井井不紊,各有條理,無如此書之分明。其餘經傳,雖千言萬語,要不出三綱八條之內,皆可以推類而見。是以古人讀書之序,必以《大學》爲先於群經,以定其門路,而次以《論》、《孟》、《詩》、《書》等者,良有以也。然而誠正二字,又爲修齊治平之本。今雖以序文言之,夫所謂躬行心得者,捨誠正奚以哉?宋儒之言曰,未有致知而不在敬者。然則格致之工,亦從誠正中做得,可推而知矣。夫無一息之間斷,無一念之淆雜,然後斯可謂誠,而若其下手處,則必自愼獨始,故曰,恐懼其所不覩,戒懼其所不聞,今我聖上,克軫躬行心得之方,以闡《大學》之敎,則淵涓濩蠖之中,必先留意於謹獨之工,區區之望也。上曰,伏羲、神農、黃帝、堯、舜繼天立極,而必以司徒之職,典樂之官爲先者,何也?錫祜曰,司徒敷五敎,典樂敎胄子,蓋出治之本,莫先於五敎,敎人之法,亦莫重於胄子,故此所以必先於司徒、典樂之官也。上曰,此云記誦詞章之習,倍於《小學》而無用,又曰獨取先王之法,誦而傳之,以詔後世。然則聖人亦爲記誦之學歟?錫祜曰,俗儒則不過誦習章句而已,初無心身上實下工夫,聖人則沈潛翫繹,躬行心得,故如誦己言,而不可以記誦之學言之矣。上曰,權謀術數,一切以取功名之說,與夫百家衆技之流,所以惑世誣民者。當戰國縱橫之時,如商鞅者固不足道,而若管仲則孔子嘗有許與者,管仲亦可以權謀言歟?錫祜曰,道有王伯,而管仲尙用伯道,則亦可謂權謀術數矣。上曰,使君子不幸而不得聞大道之要,其小人不幸而不得蒙至治之澤,此所云君子小人,以賢愚爲言耶?錫祜曰,君子以在位者爲言,小人卽指凡民矣。綺壽曰,此孟子所云君子野人之意矣。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