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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八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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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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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監祭進。注書趙庭和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伯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鄭時善、李晳,持平李英發、李晉淵在外,執義安廷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故領府事朴宗岳妻金氏,鰲恩君內外,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西春君內外,安恩君內外,故鶴林君焴妻申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故判書趙曮妻洪氏,故判書徐有隣妻宋氏,判府事洪檍,知事趙鎭寬,竝依昨年例,擧行。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崔獻重啓曰,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右議政金載瓚,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崔獻重啓曰,諸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閔耆顯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留待。

○傳于閔耆顯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入侍。

○諭八道監司、四都留守處。王若曰,民惟邦本,食爲民天。是故洪範八政,以緩急爲次而食居於先,太宰九職,以農穀爲重而食所由生,王命田相,土地所宜,五穀所殖,以敎道民,又孟春之令也。人事興於前,然後地事成於後,農之不可緩如此。是日也月正元日也。一歲之計,其始在今,寧邦阜民,當急先務。予聞之,一日無農,則天地之所以養人者,幾乎熄矣。惟其關生人之大命,是以服天下之至勞,勞而不勸,誰肯趨之?眞德秀衍豳頌之義曰,日月星辰之運行,昆蟲草木之變化,凡感乎耳目者,皆有以觸其興作之思,是其心無一念不在乎農也。自于耜而擧趾,自播穀而滌場,所治非一器,所業非一端,是一歲之間,無一日不專乎農也。維婦與夫,維婦與子,各共乃事,各任乃役,是一家之內,無一人不力乎農也。上之人,又從以崇奬勸厲之,勤敏和悅之氣,浹于上下,不見其有勞苦愁歎之狀,夫如是者,誠何道而致之也?昔成周之置官也,或以巡稼穡,或以簡稼器,趨其耕耨,辨其種類,合耦而相助,移用而相救,行其秩敍,懸其法式,以分治於下者,莫不以農事爲急。今之方伯牧守之臣,皆卽此職也。其委寄而責任之者,豈使之徵租賦督征役而已哉?縱未能崇奬之,其忍虐害之,縱未能勸厲之,其忍撓奪之,使自耕自穫之民,且不得以盡力南畝,何其與周之官一相反也?語曰,神農共耕而王,所以勸耕也。今雖不能然,予惟農夫之艱難,手腁足胝,形瘁力殫,其始耕也,宿寒未釋,忍凍扶犂,皴瘃如龜,燎草自溫,思其凄慄,兼裘爲之不煖。其種苗也,夏晷猶短,晨興以出,傴僂如啄,泥塗滿體,思其勞勤,垂拱未覺舒安。其耘苗也,暑日流金,田水若沸,戾指爬沙,滴汗破塊,思其熱爍,廈殿忘其爲爽。其刈穫也,風霜旣厲,力役益趣,斂穧拾穗,恐如寇至,思其忙疲,旰食猶爲暇豫,粒粒辛苦,其可一飯而忘之哉?誠欲自咨雨暘,躬行阡陌,展器授方,朝巡夕課,以自盡其勸相勞敍之功,而不可得,則其不委責於方伯牧守之臣,將誰之望乎?嗟嗟臣工,敬爾在公,其各副予之意,以稱乃職,予將察之。檢校直閣沈象奎製進。

○閔耆顯啓曰,吏兵曹郞廳來言,《大政考》,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決獄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刑曹郞廳來言,決獄錄,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潤謙爲禁軍別將。

○吏曹,檢閱單李憲琦。

○宋知濂啓曰,新除授檢閱李憲琦,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間擇入。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展拜,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初十日、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六日,爲之。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間,擇入。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二月旬後,擇入。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廟謁日,同爲擇入。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間擇入,景慕宮展謁,廟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旬間,只有初十日,而十六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二月旬後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二月十一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一日,爲之。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朝賀,大殿諸道所封箋文中,京畿水使鄭學畊,鐵原防禦使徐春輔,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渭原郡守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大將率領爲先廂,十哨,摠戎使率領爲後廂,禁衛中軍,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訓局餘軍,先廂尾局作行,御營大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留陣,還宮時,後廂還屬訓局、禁、摠、御營,爲先廂尾局作行,紅馬木外稍近札駐,禁軍六番、馬兵六哨隨駕,內外各營入直軍,各留五名,竝屬先廂,可也。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十一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大將率領爲先廂,十哨,摠戎使率領爲後廂,禁衛大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訓局餘軍,先廂尾局作行,御營大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留陣,還宮時,後廂還屬訓局、禁、摠、御營,爲先廂尾局作行,紅馬木外稍近札駐,禁軍六番、馬兵六哨隨駕,內外各營入直軍,各留五名,竝屬先廂,可也。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昨日都政,軍器寺主簿李儒謙,居山察訪蒙點之後,臣曹以中樞府都事望,備擬受點。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恐,而中樞都事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戊辰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諸閣臣,承候入侍,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左副承旨申絢,記事官趙庭和、鄭元容、曺鳳振,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敎一,右議政金載瓚,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沈象奎、李存秀、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江陵府使朴宗正,金海府使朴瑞源,豐川府使金基厚,江界府使曺命楫,昌原府使鄭周誠,肅川府使南宮玾,朔州府使閔亨默,富寧府使李民秀,龜城府使申啓文,長端gg長湍g府使李彬,長淵縣監梁垸,長連縣監李東煥,孟山縣監權𪜴,河東府使沈有祖,平海郡守趙運永,順川郡守李玉鉉,郭山郡守吳顯忠,南平縣監金履完,禮安縣監洪邁源,鎭海縣監王道常,陽德縣監崔啓鉉,求禮縣監金光浩,彦陽縣監洪格,自如察訪洪祐燮,祥雲察訪承憲祖,松羅察訪韓鍰,長水察訪李啓元,碧沙察訪趙廷㻐,假引儀金履豐,以次陞殿進伏。加里浦僉使崔秉敎,神光僉使金魯甲,廣梁僉使宋道一,臨淄僉使金始喆,古今島僉使柳偀,柔院僉使宋宗泰,西生僉使金鼎潤,西林僉使史誼觀,吾义浦僉使黃在中,古城僉使徐命漸,月串僉使延忠欽,天摩僉使金進淵,委曲僉使鄭元錫,雲寵萬戶申處文,梨津萬戶高廷老,智島萬戶金道默,鉢浦萬戶尹大運,開雲浦萬戶金愼默,長峰萬戶方處行,薪智島萬戶金禧鎭,植松萬戶崔德祐,龍津萬戶崔致謙,方山萬戶金性濈,梨洞萬戶尹鐄,玉江萬戶朴仁福,古突山別將崔泰崙,正方別將李寅昌,新門別將禹行舜,金城別將片聖漢,浦項別將韓鐸逵,首陽別將李儀聃,栗浦權管申興燁,嗭洞權管金德弼,黃拓坡權管康思元,小坡兒權管崔光雲,甲巖權管金順潤,宣傳官趙存敬、李顯英,武兼尹載鐸、金鍾虎、具載恒,守門將柳錫裕、李彦柱,以次就立階下訖。時秀曰,今日月正元日也。慶運方會,群情胥悅,臣等之承候,已過五日矣。間伏聞屢次臨殿,症候伏想已臻康復,而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今則夬勝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常矣。時秀曰,搔癢症候,今亦夬復乎?上曰,今已夬復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今日新年也,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向筵,大臣以沐浴仰請,今月望間,欲爲發行云矣。行期果以此爲定耶?時秀曰,初欲於望間發程矣,將於幸行前回還,則其間日字無多,初五日賓對進參後,卽欲發行矣。上曰,北道陵寢奉審當次,在於己巳年,禮堂,當爲進去,而今番大臣之行,旣爲奉審,則禮堂奉審,置之似好,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京陵寢,承旨奉審,則或有道臣奉審不爲之例,而事體重大,此非自下所當仰稟者,若有下敎,則禮堂奉審,不必爲之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載瓚曰,臣意,亦與左相之意同,而若有下敎,則禮堂,不必奉審矣。時秀曰,事體重大,當有文蹟,然後爲之矣。上曰,明年禮堂奉審事,草記入啓時,承旨微稟以入,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北道各陵寢兩本宮,左議政進去奉審。上曰,大臣,又有可稟之事乎?時秀曰,別無可稟之事矣。上曰,然則就座,可也。時秀等就座。敬一曰,小臣有區區仰達者矣。臣之年至已過六年,乞退又已四年,而今年恰爲七十五歲矣。朝廷之所重者,禮防也,而七十致仕,卽是聖人之制禮也。依臣所請,特賜休退,則不但事面之爲好,抑爲士大夫培養廉恥之道,今年則亟許允從,是臣之望也。上曰,此非如是仰奏之事,且卿言過矣。今日又是歲首也,不必如是矣。就座,可也。敬一曰,臣退,當以疏陳懇矣。仍就座。上曰,守令以下,使之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宗正等,進奏職姓名後,以次退出。上曰,邊將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後,退出,可也。宣傳官承命擧行。耆顯曰,假引儀初仕人,待令矣。使之呼唱,何如?上可之。履豐,呼唱訖,退出。耆顯曰,順川郡守李玉鉉,郭山郡守吳顯忠,職、姓名仰奏之際,有所做錯,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耆顯曰,翰林被選人李憲琦薦狀,纔已啓下,當爲付職矣。在前多有口傳單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令該曹口傳單付,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列邑夫馬,等待已久,今已歲換,春務方殷,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閣臣先退,時秀等退出。上曰,歲首綸音,閣臣代撰以入,而無過明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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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坐直。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鄭時善、李晳,持平李英發、李晉淵在外,執義安廷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今日宗廟春享大祭,第六室終獻時,齋郞趙國仁,奠爵之際,袖觸已奠之爵,以致傾覆。肅敬之地,有此失措,萬萬悚懍,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聞甚驚悚,令該府拿問嚴勘。

○朴宗薰,以宗廟春享大祭初獻官意啓曰,今日行事,終獻禮時,至第六室,齋郞趙國仁奠爵之際,初獻所奠之爵,爲衣袖所礙,至於傾覆。莫重肅敬之地,有此失措,萬萬驚悚,當該齋郞趙國仁,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閔耆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始源受由,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閔耆顯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

○閔耆顯啓曰,吏曹參議閔命爀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閔命爀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分揀。

○宋知濂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同副承旨朴宗薰,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耆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閔耆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河東府使沈有祖,樂安郡守李普永,熙川郡守白翼鎭,順川郡守李玉鉉,郭山郡守吳顯忠,南平縣監金履完,陽德縣監崔啓鉉,求禮縣監金光浩,彦陽縣監洪格,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鄭時善、李晳,持平李英發、李晉淵在外,執義安廷善未肅拜,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牌不進,同副承旨朴宗薰進。啓曰,判書李始源受由,參議閔命爀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東冕爲執義,李錫祜爲掌令,梁奭觀、柳遠鳴爲持平,李英埴爲掌令,韓晩裕爲漢城判尹,申在業爲兵曹正郞,閔德基爲典籍,前參議李壽咸、朴聖集、金復元,前縣監趙鎰,前五衛將李顯模、鄭晉三,今加嘉善,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承傳。再政。以李勉求爲校理,林東鎭爲吏曹佐郞,趙經鎭爲兵曹佐郞,鄭東愈爲掌樂正。

○兵批,判書金履翼受由,參判李普天病,參議吳鼎源病,參知金魯敬進。行右承旨金明淳進。同知單金寬仲、李膺伯、林樹、宋光垕、崔守奉、金順贊、鄭圖河、廉宗澤、金時若、金德麟、姜泰重、金光玉、金先才、趙昌佑、蔡碩祿、姜學信、金乙先、朴海三、愼必三、朴就文、孔德才、李白大、裵尙東、朴天進、田聖己、朴奉才、梁貴乭、全萬興、金光日、吳萬位、嚴武重、朴泰文,以上百歲老人,依定式單付事,承傳。大護軍洪明浩,副司直安廷善、鄭最善、李晳、李晉淵、李英發,竝單付。

○以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發,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朴宗薰曰,三明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以江華留守尹序東狀啓,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宗薰曰,七名人物之渰死未拯,極爲矜惻。如有生前身還布,卽爲蕩減,元恤典外,亦卽加給,斯速搜拯事,廟堂分付。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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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絢牌不進。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監祭進。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耆顯啓曰,左副承旨申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番摘奸以來。

○傳于宋知濂曰,再明日犒饋,當依例親臨春塘臺,該房知悉。

○以左副承旨申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明淳曰,只推。

○閔耆顯啓曰,守令署經之命,已至經宿,尙未擧行,事甚未安。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柳遠鳴在外,執義李東冕差祭,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未肅拜,只有持平梁奭觀一人,無以備員署經,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守令署經之命,已至經宿,尙未擧行,事甚未安。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柳遠鳴在外,執義李東冕差祭,掌令李錫祜、李英埴牌不進,只有持平梁奭觀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掌令李錫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徐榮輔,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春帖子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重蓮、徐鼎輔、徐俊輔,竝單付。

○宋知濂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入直郞廳柳相弼,監軍受點之後,以都事金星翼,書送省記,故修正入啓矣。卽者該府吏來告曰,金星翼,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故不得已更以經歷柳載南,請來入直,追省記,更爲入啓之意,門鑰已下,至過二更之後,今始來告,事未前有,萬萬驚駭。闕內入直,何等謹嚴,而金星翼之至於門限,終不就直,已極可痛。旣以柳載南代直,則拖至夜深,始請追省記者,該府擧行,尤萬萬稽忽。追省記,爲先書入,而金星翼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不飭之該堂,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省記法意,何等愼重,而今日都摠府入直郞廳柳相弼,監軍受點之後,省記則以都事金星翼入啓矣。今於夜深之後,忽以經歷柳載南,追省記來呈,監軍點下,在於朝前,則事當趁卽交替於省記之前,而摠府擧行,固已可駭。雖以兵曹言之,以元不入來之金星翼,塡入於省記者,萬萬未安。不可無警,兵曹、都摠府入直堂上,竝從重推考,當該摠府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令該府拿處。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勉求,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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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行右承旨金明淳牌不進。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申絢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爾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柳遠鳴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崔獻重啓曰,行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新除授判尹韓晩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洪州營將韓啓豐,忠州營將金宅基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申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以李溏爲左邊捕盜大將。

○申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溏,以前任統制使,時在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臨犒饋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判書金履翼,方在受由中,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李鉐、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傳于申絢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申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具綱、李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宋知濂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四絶攀援,而自在先朝,偏被洪造,陶鑄而作成之,敎誨而奬拔之,欲報之德,河海莫量,逮我聖上,過加剪拂,歷揚淸華,滾到緋玉,數年以來,屢叨近密,瞻依日月之光,薰沐雨露之私,愚拙之姿,去益疎闇,而聖度寬假,隨處指導,譴罰不加,榮耀罕比,區區報效之忱,但當殫竭筋力,奔走夙夜,少答涓埃之萬一,而第臣至切之情,有不能自阻於仁覆孝理之下,敢此仰溷焉。臣父之年,距七旬只隔數歲,臣母,恰滿七耋矣。臣母素抱勞悴之病,藥餌爲命者,已多年所,臣父亦以痰咳之祟,便成癃痼,而臣家本窮匱,拙於謀生,常時口體之養,尙不能備,對症滋補之劑,尤何以盡意?臣晝宵董心,身雖在公,而庭闈之憂,未嘗斯須暫弛也。況今歲籥載新,臣之父母,又添一齒,喜懼之情彌深,便養之願尤切。儻及此時,仰藉隆私,獲以專城之奉,得備親廚之供,滫瀡無曠,湯餌常繼,則庶可以少駐桑楡之景,粗伸烏鳥之情,而臣之至願,於是乎遂矣。臣父子榮顯,家有代耕之祿,出入禁扃,身有覲光之幸,涯分已足,更何僥望,而至願所迫,冒昧煩瀆。伏乞聖慈,俯垂矜念,特命選府,畀臣一小邑,俾得以含戴洪恩,曲遂至懇,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長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絢,記事官趙庭和,事變假注書孫錫祚,記事官鄭元容、李憲琦,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載瓚,左參贊金文淳,行戶曹判書徐榮輔,刑曹判書李勉兢,知敦寧金羲淳,廣州留守朴宗來,行護軍李堯憲,禮曹參判沈象奎,行護軍李海愚、金履永,副校理李之聃,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新年日氣,連爲淸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夬已復常乎?上曰,如常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時秀曰,臣於昨日,伏見下敎,則有明日親臨春塘臺犒饋之命矣。近日日氣,雖甚晴和,朝氣甚寒,靜攝之餘,移次親臨,異於殿內,犒饋日子,姑爲退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旣已定日。且日舒後,暫爲親臨,似無所妨矣。上曰,次對爲之。時秀曰,伏聞近日,各陵寢祭享時刻太早,或於夜分之前,已爲禮畢云,揆以事體,誠爲未安。行漏雖難待令,各陵皆有造泡寺,以香盤定時,似爲便宜。此後則一以香盤爲準,無或有差早差晩之弊,令禮曹下帖,申飭於各陵寢園所墓所官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昨秋健陵幸行時,局內樹木,太稠密處及陵上近處雜木,待開春疏拓事,已有稟定矣。今已歲換,昨年修改時,別看役兩人,更爲下送,與本陵官及地方官,眼同奉審後,從便擧行事,令禮曹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詳定之規,折米之式,較數歲之中而平其價,折諸穀之品而均其數,原其法意,蓋出爲民,而法久弊滋,反爲厲民之端。以詳定言之,則穀貴之歲,捨詳定而惟時直是求,及其歲稔而穀賤,則輒曰詳定法也。勒徵定價,以折米言之,則米穀皮穀,貴賤多寡,各有折定之式,而論其價,則逈有不侔。今乃不分牟粟稷䅯,一竝稱以折米,厚責濫捧,營邑相效,豐凶皆病,此卽八路所同,而兩西、東北,尤有甚焉。此弊不革,民必難支,自今爲始,嚴立科條,無論公私穀物,雖有不得已作錢之事,一以本色爲準,亦無敢如前濫徵,如或復踵前習,而從後現發,則照法重繩之意,嚴飭於諸道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薪島僉使,今旣差出,兵符印信,令政院及該曹,卽爲造給,新創之初,稍示別異,然後募民察邊之際,可以藉重,以獨鎭施行,一依滿浦、厚州等例爲之,俾無管轄節制於該邑事,分付該道道帥臣,有鎭有民,不可無船隻,而猝難新造,海西水營所管船隻中,防船一隻,追捕船、挾船各五隻,先爲劃給,使之遵海運去,今此十一隻之代,追後新造,充數事,一體分付於該道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此慶尙前監司尹光顔狀啓也。以爲道內還穀中,夏穀最多爲弊,而米牟耳牟,尤有甚焉。尙州常賑米牟一千石,順興常賑米牟四十三石零,私賑米牟二十一石零,帖價米牟五百十一石零,奉化常賑米牟二百十六石零,豐基元會牟米一百石,依戶曹米牟準折例,以米牟一石,換作正租一石十斗,眞寶元會耳牟一千四百二十六石零,常賑耳牟二千一百十一石零,別倉耳牟一百六十五石零,亦依戶曹準折例,以耳牟一石,換作皮牟十斗,眞寶夏穀,較戶稍多,就換作皮牟中,限折半移轉於隣近穀少邑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南還多之弊,夏穀爲甚,而其中米牟耳牟,俱非土宜,年年耗殖,徒滋民弊,陳陳相仍,無所需用。尙州等四邑米牟者,多者或至千包,眞寶之耳牟,殆近四千石之多,誠不可不稍加通變,以除漸痼難辦之患。今此道臣準折換作,折半移轉之請,儘有斟量,竝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此慶尙前監司尹光顔狀啓也。備陳鳴旨島、菉島兩處所納公鹽三千石爲弊之狀,仍以爲公鹽之當罷,無容更議,而以婢貢給代及臣營蕩債條五千五百兩之無路區處,尙今未罷,前道臣金羲淳在任時,鹽民輩,請罷公鹽,願納稅鹽一千石,而每一石代錢三兩式,折定捧納,以爲添補給代之地,以此意,論報備局,亦未及斷而行之。自臣到任後,詳察其爲弊之源委,則公鹽一石,恰爲私鹽二石,而本價二兩,消融於該島任掌輩雜費,所納之鹽,便是白徵,禁遏私商,鹽價日踊,勒授沿江,怨說喧謄,分俵各邑,害及衆民,巡到該府,兩島居民,滿庭呼訴,請令歲納一千石稅鹽,以代公鹽。若以千石之鹽,分排於兩島七百六十八鹽篩,則每篩所納,不過爲一石六斗零,價亦止於三兩餘,較之戶曹鹽田,每篩三石之稅,不啻輕歇,而第於鹽田之中,有免稅元田,明禮宮折受田,各驛馬位田,司僕寺屯田,故隨其本稅多寡,分等磨鍊,俾爲平均之道。蒜山倉見在米爲五千四百三十九石零,租爲六百八十四石零,而留庫錢五千兩,鹽本錢四千五百兩,竝待明春作穀,盡分取耗,每年作錢,恰滿二千五百兩,通計稅鹽及米租耗條作錢,則五千五百兩給代,綽有餘裕,依此排劃,庶免公用狼狽之患,亦無日後生弊之慮,而公鹽革罷之後,無論京各司、各宮房、各營邑,或有侵占橫徵之事,則其所爲弊,有甚於公鹽。若有科外橫侵者,一依《通編》定制施行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此兩道公鹽之設,今已六十餘年,而其制屢變,迄無碩劃,流弊轉痼,莫有矯釐。臣於庚子,奉命按廉本道,亦嘗論奏此弊。公鹽私鹽,通同發賣,雖於事面,得免㰌利之嫌,畢竟私鹽爭售,公鹽委滯,公用愆期,旋致寢罷。伊時道臣狀請,只禁監色輩私貿之鹽,使公鹽速售,民鹽繼賣,而利竇所在,料販自如,禁而不止,弊復依舊,此則混賣禁貿,俱無永效也。乙巳之特減度支元稅,壬子之許減均廳釜稅,又除鹽利一千五百兩,添劃鹽民煮鹽柴價,爲患甚大,所補不少,宜若紓瘼,亦沒實效,此則減稅添價,均非救弊也。今此革罷之論,固爲澄源發本之道,而若其婢貢給代,蕩債區處之五千五百兩,則以願納鹽稅及蒜倉錢穀,湊竝作穀,盡分取耗,作錢支用,前前道臣,已發此意,此道臣,又復消詳磨鍊,條款纖悉,分數相當,如是釐革,最似無弊,而第惟更張之際,如不十分熟講,難保萬全不敗,已成之弊,皆見而易言,必滋之患,未形而難料,還穀之驟,多於一倉,當有告病之民,作錢之未準於多年,必無棄嬴之吏。然則鹽民獲惠,而還民添苦,鹽色失利,而倉色專饒,添苦者無所控訴,失利者別圖沾漑,如是之際,尤合深商。雖曰自願,三千稅錢之創始,亦宜難愼,該藩今當交遞,更令新伯,益加咨度,必求其的效無疑,然後論理報來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頃因內需司單子,金海府所在隱結五百六十結零,嚴査報來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慶尙前監司尹光顔所報,則枚擧該府使金魯岳牒呈,以爲本府,處在江海之交,帳付之外,果多沙堆泥生之處,故隨起執卜,自邑收稅,或防給民役,或添補公用者,積有年所,而本無定庫,亦無恒摠,且當江水泛溢,全無所收,所以漏於元結,屬於加執者也。今年實摠爲三百三十八結,而若一經大浸,則又必盡歸於川浦之中,旣自該邑,劃付公用,則宮房折收,初非可論,事當尺量定摠,加錄元結,而乍生乍落,年年變遷,雖以硬定執摠,似無加賦之實,反添虛卜之數,浦民白徵之冤,將來無窮之弊。所謂該邑公用,今若革罷,無他措劃,則勢將盡責於民間,邑事之狼狽,民情之矜悶,將不可勝言爲辭矣。起墾執卜,雖曰初無定處,今年實摠,至於近四百結云爾,則厥土之廣,可以推知。縱値水浸之年,此落彼生,互相充補之狀,亦可領略,寸土尺地,豈有帳外之物?所謂公用,實皆乾沒吏手,揆以事體,旣知之後,不可仍置,付之度支,打量其實起處,依例定稅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榮輔曰,土地元無帳外之物,或以流來急漏,而爲外邑之隱結者,容或有之,旣已發覺之後,自當爲版籍內物耳。其在事體,豈容他議?臣非敢以職在有司之故,如是仰奏也。田結之劃給宮房,極涉重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慶尙前監司尹光顔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漕船之五年改槊,十年改造,自是《通編》及節目所載,而本道三漕倉船隻,庚申因啓下關,加使用未滿五年者,切勿許改事,添入節目。伊後七年之間,必以十五年定限,雖有過十年使用之船,若因朽傷而改造,則以其未準新定之限,輒令計年生徵,漕卒呼訴,不勝紛紜,而觀其狀辭,則湖南、湖西,漕船加使用之新定式年限,已爲狀聞變通云。故探問於兩道,則果於癸亥,因道臣狀請,皆遵原節目施行,加使用一款,業已革罷,而惟本道,獨存十五年之限,每每生徵,漕卒稱冤,不是異事,造船之不完,漕事之疎虞,勢所必然。十年改造,五年改槊,一依兩湖例施行,如有加年使用之船,計年久近,分等論賞,亦依節目遵行爲辭矣。漕船之十年改造,自是法典,加使五年,其勢實難,漕卒呼冤,無怪其然,兩湖已例,亦有可據,依法典十年準限者,許令改造之意,分付惠廳及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慶尙前監司尹光顔報備局辭緣,則以爲豆毛、開雲兩浦,處倭館三里、五里之近,彼人動靜,晝夜伺察,而鎭弊孔瘡,一人旣應水軍之役,又納陸軍之布,其外倭館差役等事,凡爲三十餘條,斂錢策應,每年間年,兩浦差役之費,各爲九百二十兩零,身布許頉之恩,遍及於義州、統營及左水營、東萊,而獨不及於倭館切近之兩浦,豈無輕重之倒置乎?疊役一款,宜先矯革,而向來東萊軍之分送列邑也,頉報相續,今纔就緖,則今此兩浦數百石之又爲分送,其勢末由。就倭館差役三十餘條收斂錢中,撮其大者二百餘兩,依東來府軍儀馬例,特許會減,其外許多冗費,有難盡祛,而如有自本營,可以措救者,則從便區劃爲辭矣。豆毛、開雲兩鎭,介於倭館咫尺之地,島倭之一出入,館倭之一動靜,惟兩鎭之民,瞭伺遞報,專當擧行,外此差役之偏苦,策應之繁重,又非他鎭之比,莫可支堪,誠爲哀矜。義州、統營、萊府、萊閫,或以邊門,或以海防,軍民身布,俱已頉減,則獨此兩鎭,地又切近,勞又最甚,而終未有顧恤之擧,已不無向隅之歎。今若任其殘弊,不早蘇救,則民難保存,將至無鎭,亦不必別講矯革,另求便宜,只當就其偏苦者而蠲舒之,繁重者而裁減之,祛其所患,漸可其蘇。兩浦旣皆水鎭,則其民固當應水軍之役,而今其一人之身,又納陸軍之布,道臣報辭,條列其諸般切苦絶悶之事,亦以此疊役一款,最先數之,則今不蠲此,雖盡減其所謂三十餘條收斂,未免苟且之歸,終非救本之政,況其各樣差役,多是軍人之身所力役,而緣其調徵浩疊,不得自往躬辦,故爲此收斂而雇替耳。若蠲陸軍疊役,則雇斂在不必復問,朝家不聞則已,旣聞之後,安可以分送搜塡之難,置此不論,而苟議其末乎?且以七十州民物之繁,數百石移簽,豈無其路?兩浦鎭民所納陸軍之役,特爲一竝除減,綽略分排,移送於道內閑丁有裕邑,劃卽塡充,其差役條件中,除非鎭民之所可任力自辦者外,區別名色,依萊府軍儀馬例,亦許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依此擧行事,分付該道,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卽接戶曹所報,則以爲法聖倉漕船十七隻,被燒什物,以該倉漕需,不能當一新改備,不足錢一千七百兩,已自該道,從他推移,先爲上下,則不可不區劃還充。該道私備穀耗條中,米五百六十七石,特爲劃下爲辭矣。漕需所捧,僅足當年之支用,別般區劃,其勢不得不然,依所報許劃之意,分付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慶尙前監司尹光顔報備局辭緣,則以爲道內醴泉等八邑,上納席子,作貢便否,屢次論報,尙未變通矣。到任以後,席民等,縷縷呼訴,故詳探其爲弊根因,則京隷邑屬及戶首之侵徵誅求,歲加月增,所受之米、木結復,無以支當。每於上納時,席民等收斂之錢,恰過萬餘兩,上納後加斂之數,亦不下千餘金,而此猶不足,或以良丁作保,或以洞里劃屬,以至賣家鬻土,徵隣徵族,逃散相繼。所謂席價,初不沾漑於席民,而乙丑減定京隷情費,米、木則準價上下,官納則量宜省減,而操縱之弊,比前倍甚。蔽一言曰,無是席則無是弊,到今矯救,無出於移作京貢,而席價磨鍊,本甚優厚,以此貿席,則綽有餘裕,永罷席匠,竝與保人,而移充軍保,俾各歸農,則席民可占食土,良丁亦自裕足,而民勢倒懸,若不及今變通,則將至於無一席匠,侵及平民,其所矯救,不可虛徐。至若價米之預受者,席民輩,自願還納,今不必以此爲拘,更爲持難爲辭矣。數十年前,臣奉命嶺南,已聞此弊甚詳,其後轉益難支,前後道臣之以作貢事論報,非止一再,而特以事係更張,迄未許施。今此前道臣所報,又再到,可知其事勢民情之萬不獲已,遍議於備堂中,曾經道臣,則皆以爲不可不許施云。依所報,許作京貢,成出節目,以爲遵行之地事,分付戶惠廳及該道該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頃因典籍洪宅柱等上疏,定州屬中部屬軍加額之數,減罷與否,詳査報來後,更爲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趙得永報本司辭緣,則枚擧兵使李光益,定州牧使曺允遂牒呈,以爲定州獨鎭也,大邑也。束伍之以三部磨鍊,前人設施,意有所在,而此皆納布中兼團束,則納布給代之前,其所減摠,有難輕議。所謂中部,設令減罷,納布固自如,在民人少無所益,在軍制,徒致疎虞,今以一二文官之聯疏,遽減千二百軍額,不可輕易許施。中部則姑令依前置之,從今以後,凡係汰冗懋實之道,嚴飭該牧,使之漸次釐弊爲辭矣。當初疏辭,旣多爽實,營邑所報,皆以不可許施爲言,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目今卿班濟濟,而宰列中地望資歷,多有可合晉用之人。戶曹參判李冕膺,漢城府右尹尹光顔,京畿監司金履度,竝正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戶曹參判李冕膺,備局堂上還差,行都承旨閔耆顯,吏曹參判朴崙壽,俱合參聞廟謨,一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禁衛大將李海愚,篤老親病,勢難供劇云。兼帶捕將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行護軍趙弘鎭,曾爲義州府尹,推榮於其所後家,及其陞資實職之後,又願推榮於其本生家。蓋驁恩君李敬一,以堂上爲海伯時,已推榮,其後陞資,因大臣陳達,特命依施。今宰臣情理,正與鰲恩君相同,雖與法例差異,旣有特施之例,且係孝理之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已行之例擧行,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南兵使金益彬以閫帥,法當推榮,而其所後父,資秩已高,願移施於其本生父。從前已多其例,依此施行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向來儒臣所懷中,各道分遣備郞,分留摘奸事,蒙允啓下矣。今已開春,分還不遠,分遣備郞,自至於二月之時,則當爲屢等分給之後,分留實數,勢難詳知,姑待畢分,六七月間分遣,則自可知留在分等之數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時秀曰,京畿監司金履度,瓜期已滿,待後日政,依例差代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絢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右邊捕盜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絢曰,左邊捕盜大將,以右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捕盜大將李潤謙,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三元回泰,萬品昭蘇,此政殿下克新厥德,用答景命之一初機會也。臣敢以區區憂愛之誠,略陳愚見焉。人君克聖克明,如堯如舜,固難望於三代以後,而歷考漢、唐治蹟,則或氣質有偏而喜怒太過,或義理未明而裁斷失當,凡有過誤,人皆得以易見易知,則容有匡規之地,庶得轉回之美?至若聲色則不露於動靜,闕失則不現於施措,而惟其國勢民事,自就低下於不知不覺之中。雖有忠亮之臣,更無繩糾之道,而國遂而無可爲矣。殿下卽祚之初,尙在沖齡,故一國臣民之攢手屈指,日夕顒望者,惟在於聖工成就。聖治振發之後,則太平之期,翹首可見矣。今則一年二年,悠悠汎汎,十年將近,一治無望,聖工未見其成就,聖治尙遲於振發,典學則無實心勇進之意,臨政則無實心做治之蹟,以至百事百度,初無擔着願治之志,只是姑息因循,一直前日規模,而國憂民事,漸至於莫可攸爲。先正臣李珥所謂殿下之不治,不爲也,非不能云者,切中於今日矣。顧今國事岌岌,有朝夕之憂,而臣工不言于前,聰聽不達于外,特殿下孤立於上,獨未及悉燭而悉知之耳。念之及此,實欲痛哭流涕也。祖宗厚澤,入人者深,天下事尙可爲也。殿下何所憚,而可爲而不爲耶?以言乎講學,則久停旋開,大小胥悅,而因事還停,寒曝切悶,雖於開講之時,上無起疑發難攙到深奧之地,下無引經據理規及時政之語,只以數句章下訓詁,草草了當,要爲當日備例之擧而止,尙不足爲口耳之學,則更何望其身心之效乎?簿書期會,雖曰卽有司存,而生民利病,國用嬴詘,實在乎是,則曲加諮訪,詳爲酬接,然後方可以通上下之情,察民國之務,畢燭其所未及燭者,而每當接下之時,奏語纔徹,例答已下,事實顚末,未嘗留意俯問,經心收聽,一筵之罷,不滿一時,諸宰之臣,擧皆含默而退,三司之班,間多忙後之錯,如是而國事何望自理,群下何能自理乎?至若日昨守令之入侍也,有弊局焉,有大處焉,或面飭而使自知戢,或敷心而明其起感,則庶或爲一分勸勵之道,而聖諭未到於民邑,淸問只及於姓名,而仍卽罷遣,烏在其爲臨殿召見之本意,而引儀臚唱,則親試於殿庭,聽聞所及,群情之抑鬱,亦當何如也?此皆由於殿下誠意之工,未盡其方。至於筵席之上,隨事觸發也。自今以往,立志必固,典學必勤,做事必勇,以方域之內,一事一物,視爲殿下職分內事,政令注措,一出於誠,如是而國不治,則臣當伏妄言之誅,惟聖明體念焉。上曰,諸條所陳,無非出於忠愛之心,予小子,雖不敏,敢不服膺?自此以後,益當體念於誠字矣。出擧條時秀曰,今日卽歲首初筵也。僚相所奏,款款誠懇,而其中職分內事四字,卽第一要切之語也。事事奮勵,以至天下萬事,皆以爲自己分內事,則誠心從這裏中出來矣。此等處,深留聖意望也。載瓚曰,臣頃以科弊及懲貪事,有所提奏,而蓋此二弊,實爲切悶切急之患。若不大加矯革,則國不可爲國矣。朱子曰,非是科擧累人,自是人累科擧,今則不但累科擧而已,傷元氣壞世敎,必至於累一國而後已,此豈細故也哉?有司工於濟私,士子急於拔身,手法漸熟,便成風俗,奔走躁競,無所不至。借文借筆,則自以爲高致,無囑無干,則笑之以鄕闇,科前不勝其聒,榜後未必無驗,麗朝紅粉榜之說,相去無幾,以是而似聞遠方之人,漸多不赴,有志之士,恥與同汚,不獨文科爲然,武亦如是。元氣之傷,世道之壞,尙何可言?宋臣王朝曰,恩若歸己,怨當屬誰云者,此實千古擊節之言也。今之爲有司者,若念此言,豈不怵然知懼乎?臣則以爲若不得洞革此弊,則無寧罕設科擧,或可爲少益矣。敎化之移俗,尙矣難望,而刑法之戢奸,亦當有勝。皇朝則用一律至施剝皮之刑,肅廟朝,大行鋤治,拖至經年,而竝絶島爲奴,與治逆無異,子孫仍爲廢棄,蓋爲罪之至重,用法之至嚴,至於如此。今若有現發者,則一一以當律勘斷,無少容貸,則庶爲驚世矯弊之道矣。貪吏有古今之異,古則饕虐雖甚,其跡易見,故隨現隨治,爲害不大,今則巧於粧撰,治否難辨,而暗地刻割,設計極密,受困之民,亦不自覺而强禦,則人莫敢誰何,巧猾則世無以把捉,凡戕民蠧公之弊,實難毛擧,浸浸漸染,如病入膏肓,着手無地,如是而目今民生,擧在塗炭,赤眉、黃巢之徒,豈其本心然哉?是迫於塗炭故耳。然而朝廷無所恤而民無所告,刑法無所施而吏無所畏,則惟此億萬生靈,必當求生於必死之中,而難言之憂,容有其極哉?臣頃以立法必繩之意,略陳愚見,旣蒙許可之音矣。然而法不可徒行,必也先鉤發而後刑法,然後始可有隨現懲治之道,更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懲貪科場,國之大政也。前後所奏,無非出於矯弊立法之意,此後,當隨現嚴懲,以爲實效之地矣。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時秀等就座。上曰,諸宰奏事,可也。榮輔曰,近來水站之弊,漸至難支,每年上納,輒致虧欠,及其追後充數,又必拖至冬末,而船人之敗亡,前後相續,目下事勢,不可無別般矯救。凡今之弊,專由於差員以下,至于監色,越視船人之利害,而不相干涉故耳。自今爲始,每年領運差員,畢上納前,無得下直,如有石數虧欠,穀物幻弄之弊,則領運差員施以先罷後拿之典,監色則必以各邑捧上監色,騎船領納,如或換名代送及上納有頉者,各該邑監色,移送秋曹,嚴刑定配,永爲定式,使差員監色、船人,休戚相關,互相維持,然後庶有其效矣。站船,本無雜費,京倉科外之索,節目禁飭,本自至嚴,爲先申明禁斷,水夫之有保錢、有復戶,究其劃給之本意,豈不優厚,而船人輩,往推之際,去來之費,留滯之患,每致花消,自今爲始,水夫保錢,則各邑每秋輸送於忠州牧,自該牧,出給船人,水夫復戶結,則都劃於忠州,以米藏置官庫,再運回還後,始爲出給,俾以爲有逋者充補,無逋者沾漑之地。站船之式七年改槊,十四年改造,而改槊價爲四百兩,改造價爲六百兩,十四年之內,給以千兩,非不厚矣。第其限內修葺,亦多有之,此亦事勢之不得不然。故船人輩,私自債貸,莫可支堪。改造價雖不可進退加減,至於改槊價,則排年俵給,大勝於限年都下。自今爲始,以間年六十兩爲定,使各該分受邑,移送忠州牧,自該牧,出給船人,以爲隨卽修葺之地。如是則第七次所給,未滿六十之數,而此與改造年相値,似無不足之患,以此定式施行,而無論改槊價與保錢復戶,自本州,出給之際,切勿一任吏手,必須官庭親給,若或有花消剋削,以致船人呼冤,則該牧使,自本曹,草記重勘之意,嚴立科條,一體知委。如是則小變小益,似可爲目前支堪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未拯穀全未納守令,解由拘礙之法,蓋出於重公稅嚴徵納之意,而近來守令,或於遞歸之後,以一二石備納,徒爲解由成出之地,揆以事體,極涉乖當。此後遞歸後,備納之習,一切嚴禁,必於在任時,成陳省上納,而較諸元數,準十分之一,然後始出解由事,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刑法所以毖頑戢奸也。顧今俗習渝敗,暋不畏法,如有犯者,罰當其罪,無或涵貸,然後始可責一分懲礪之效。故臣於向日講筵,亦以刑政不可弛廢之意,仰奏矣。昨秋以《璿譜》族譜印出行賣者,出付捕廳,鉤覈嚴勘之意,擧條蒙允,自捕廳一一嚴査,則姦民之家藏鑄字,冒印各姓譜冊,散賣爲業者,非但止於西路現捉之一二漢而已。一竝移送秋曹,而秋曹勘律,只以最甚者三人徒配,餘皆全釋,若此則印賣之類,無所懲畏,利之所在,必將依舊作奸,畢竟氏族,擧皆殽雜,班賤無以辨明,誠非細憂。臣意則已配者,加律移配,全釋者,分輕重勘處,至於各道散賣譜冊,使之收上京司,一竝燒火,未及現發者,亦自營邑詳査,一體收聚燒火,以爲杜姦竇警頑民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當初議律之刑堂,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海愚曰,沁都留營,有餉穀米太,還分於附近邑、本營鄕軍等處,取其耗條,接濟留營員役,餘剩則添付元穀,而當初米、太之數,各爲五百石矣。糶糴多年,耗上添耗,見今實數,各爲一千五百餘石,雖半留半分,戶少穀多,及其收捧之時,甚至隣族之徵,而京營則太條支放,每患不足,年年貿用,事面極爲苟艱。留營所在太中,折半依前仍置,折半則待解氷,運入京營,以除穀多之患,以救貿太之弊,恐合兩便之道,而餉穀體重,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沁倉則多分爲弊,京營則支放不足,依所請許令取用,似好矣。載瓚曰,臣則雖未知裏面事實,而今聞將臣所奏,則事勢似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之聃曰,臣本草野迷劣之蹤,猥登淸明近密之班,年迫七十,識蔑一二,而日昨伏見歲首勸農綸音下者,以雨暘耕獲之及時,爲宵旰錦玉之靡甘,臣莊誦再三之餘,不勝欽仰之至。蓋農者天下之大本,民非農,無以爲生,君非民,無以爲國,是以周公之於成王,告以七月之詩,俾以知農務之豫備,又進《無逸》之書,欲其知稼穡之艱難,猗歟盛哉。周家八百年基業,專由於一農字做得來。故后稷之誕降嘉種,公劉之度其原隰,文王之卽康功田功,何莫非農事爲治國之大本,而至於武王之世,有綏萬邦屢豐年之慶,及夫成、康之時,亦有以千斯之倉萬億之秭,則自古有國以來,以農爲治國之良法美規者,莫如周家也。然則國家,實是帝王家中大農家也。伏願殿下,法文王卽田功之意,親行籍田於東郊,俾八域農民,有觀感之效焉。因敕諸道道臣曁守令,嚴加勸課之法,而其或勤農而乏糧者,官必優奬而曲施之,惰農而閑遊者,亦必摘發而重繩之,則自然東作以時,西成有獲,民食足於下,而天和應於上矣,豈不美哉?臣旣以農一事,爲殿下百姓之務焉。又以德一字,願爲殿下一身之農焉。夫德之爲本於聖學工夫者,猶穀之爲種於田家農業。殿下必須種着一德字於一心上,以禮樂爲耒耟,以仁智爲灌漑,於是乎陳義以種之,講學以耨之,道柁以收之,敬輿以納之,則德裕於身而孚尹旁達,德潤於身而弸中彪外,以之一日萬幾,自底於泛應曲當,以之百工庶事,自底於瀜會貫通,則天德、王道,與時偕行,而上躬心田之農,無一日不豐,下民甫田之農,無一年不豐矣。夫如是,則我殿下一身上心得之農,眞可謂大有年矣。伏願殿下,孜孜於學圃之農,勉勉於德林之農,以爲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基業,而俾康衢鼓腹之歌,薰殿阜財之琴,復聞於今日,而與民樂太平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之聃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臣於初七日辭朝,初八日欲爲發行,而程道稍遠,下往奉審後,暫爲休暇,其間當費若干日子,當於幸行前復命矣。上曰,辭朝時,當引見矣。仍命大臣、備堂、玉堂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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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牌不進。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春塘臺。犒饋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閔耆顯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右承旨金明淳,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侍衛軍兵毛具。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柳遠鳴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李鉐、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弘鎭,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宋知濂上疏,則以爲臣父之年距七旬,秖隔數歲,臣母恰踰七耋矣。臣母素抱勞悴之症,藥餌爲命者,已多年所,臣父亦以痰咳之祟,便成癃痼,而臣家本窮匱,拙於謀生,常時口體之養,尙不能備物,對症滋補之劑,尤何以盡意?況今歲籥載新,臣之父母,又添一齒,喜懼之情彌添,便養之願尤切,至情所迫,冒昧煩瀆。伏乞聖慈,俯垂矜念,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得以曲遂至懇亦爲白有臥乎所,宋知濂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則許畀一縣,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齋郞趙國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都摠都事金星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辰正月初五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鄭元容、李憲琦,檢校直閣沈象奎、李存秀、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詣春塘臺前。下馬陞座,黃門旗手,义捍作門後,絢曰,每於親臨犒饋及試射頒賞瑞蔥臺等入侍軍務凡百,多有宣傳官擧行之事。然其所擧行者,只是循例節次而已。如有可稟之事,則必關由於承旨,以爲轉達之地,本不敢直稟,此事在先朝,曾有飭敎矣。庚申正月親臨犒饋時,宣傳官有直稟之事,聖敎若曰,宣傳官之帳前擧行,每事不敢直稟,雖親承聖敎,必問於承旨,待其分付擧行,而近來則以直稟爲能事,豈有如許法綱乎?此敎在日記矣。臣近見宣傳官,或有直稟之事,此緣昧於體例而然。此後則更勿敢如是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承旨之未及轉達處,則使之從便擧行,此意亦使宣傳官知之,可也。上曰,禁軍別將李潤謙,軍禮之時,有所失措,記過,可也。宣傳官,以臺下軍犒饋事,將爲稟達,敎曰,言于承旨轉達,可也。絢奏曰,臺下軍犒饋時,有宣傳官下往看檢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敎曰,依例爲之,可也。仍命承史、侍衛以下宣饌。上曰,禁軍別將記過,分陳,可也。少頃,上乘馬,由靑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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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緣故出。行右承旨金明淳牌不進。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有兩珥。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啓曰,行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申絢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江界府使曹命楫,長淵縣監梁垸,天摩僉使金進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固,賜給。

○宋知濂啓曰,獻納宋文述,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獻納宋文述禁推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分揀。

○宋知濂啓曰,卽者掌令李英埴,承牌詣臺,謂有合啓中難安之端,來呈避辭,而自本院據例退却,則竝與府啓而不爲傳啓,仍卽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李鉐、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星翼亦,雖曰扶病,至入闕中,而晩時來到,以致修改省記之境,論其罪犯,極爲稽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國仁亦,莫重享事,遽致覆酌,雖緣生疎,誠極驚悚,其不能審愼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以無似之物,叨至重之任,以年則嬗易三籥,以政則連行六臘,此豈臣所可堪荷,而亦豈始慮之所及也哉?情踪危臲而益加倚任,瘡疣逬出而曲費庇覆,臣感激寸衷,未暇顧他,拚棄廉防,扶曳癃孱,强顔復冒,仰酬隆眷,中間私故,實有萬萬難忍者,苦言悲懇,靡所不至,而竟未蒙許,遂至于今,則賤臣之義畢,而向者體諒之敎,亦可以蘄幸矣。夫天官冢宰,非臣一人私物,則臣是何人,久蹲不去,不念辱殆之誡,而雖以朝家言之,待需諸賢,鱗次相望,歷試程能,實合器使之道,豈可獨任偏畀,有若非臣莫可者乎?此係臣進退辭受之大節拍,臣之不肖,雖不敢妄擬古人,而一措足之頃,亦不欲斯須忘義,卽此心如丹矣。雖然,此特擧其重者而言耳。若其區區情病之實,又不在此限。杖朞之制,禮意甚嚴,倫彝之至,莫愼送終,今使臣抛却饋奠之儀,捐置窀穸之事,惟曰夕奔騖於名利之塗,則決非人理之所可强。又況襄地尙未完定,諸事全無頭緖,百憂都萃,晝宵怔怦,今將東出,經理兆域,而所抱宿疾,轉益奇怪,終日所噉,不過數匙,永夜無寐,或至徹曉,榮衛自致銷鑠,面貌日漸顦槁,卽其形狀,想亦莫逃於淵鑑,而或蒙天心之矜惻矣。殘年餘景,雖不足惜,而儻令解官安心,服餌調養,得與飛走肖翹,竝囿於造化涵濡之中,則豈不有光於大德曰生之仁乎?噫,臣自在先朝,偏被殊私,周旋邇密,滾到隆顯,誓欲效筋力之任,以報兩朝之恩造,而奇疢違心,陳就無望,前後瀆籲,果非獲已。苟能數年就閒,專精衛體,賴天之靈,稍向蘇域,而聖上不欲終棄,更加薰沐,備諸任使之末,則臣謹當不擇囏夷,期於盡瘁。伏乞聖明,曲賜諒察,亟遞臣職任,俾得安意將息,以卒生成之惠,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鄭東觀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辭不獲命,今旣出肅,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果川、龍仁等地,而身縻職事,久曠省掃,今當遠離,霜露之感,一倍難抑。若得五六日之暇,則可以往省松楸,少伸情私,玆敢不避猥越,干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諒微懇,特許恩暇,俾遂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辰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江陵府使朴宗正,金海府使朴瑞源,江界府使曺命楫,昌原府使鄭周誠,肅川府使南宮玾,龜城府使申啓文,朔州府使閔亨默,長湍府使李彬,長淵縣監梁垸,長連縣監李東煥,黃州牧使金箕應,禮安縣監洪邁源,靈嚴郡守李時晦,平海郡守趙運永,密陽府使成肯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中曾經侍從人,進伏楹內。上曰,奏職、姓名。宗正、瑞源、命楫,各奏職、姓名。上曰,江界邊地,接於彼界,異於他邑,下去須善爲之。上曰,楹外守令,亦奏職、姓名。周誠以下十二人,皆奏職、姓名。上曰,未經侍從之守令,奏七事,可也。諸守令,齊聲奏七事訖。上曰,今春務方殷,其中尤甚之次邑有之,皆下去着念焉。上曰,宣諭近於文具,除之。仍命宗正以下先退。守令鱗次退出。宗薰奏曰,向日冊子賜給北伯者,有旨成送,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頃者《古文眞寶》頒給時,或有未及受賜者乎?宗薰曰,承旨、閣臣,皆已受賜矣。上曰,下番,受之否?宗薰問憲琦。憲琦曰,未之受賜矣。上曰,西庫所在《古文眞寶》一件,安寶賜給,可也。宗薰曰,頃日所須冊子,具未安寶矣。上曰,然則依向者所頒例給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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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坐直。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知濂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啓曰,行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爲任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臣宗薰,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版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臣絢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三角、木覓、漢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宋知濂曰,左議政留待。

○傳于宋知濂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宋知濂曰,左議政入侍。

○傳于宋知濂曰,下直守令入侍。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柳遠鳴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李鉐、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安橚,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都摠管韓用鐸,副摠管白師誾、洪義浩、金箕象、韓致應,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正月初十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安橚,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都摠管韓用鐸,副摠管白師誾、洪義浩、金箕象、韓致應,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勉兢爲都摠管,李相璜、金在昌、李儒慶、李壽咸、申大羽爲副摠管。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壽咸,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肅謝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李壽咸。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濟安,病在鄕廬,勢難上來供職,內禁衛將李永喆,親病危重,忠壯衛將柳相穆,五衛將李晩馨、李彦懋,身病猝重,俱爲呈狀乞遞,五衛將洪鼎運赴燕,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小坡兒權管崔光雲,身病危劇,勢難登途赴任,呈狀乞遞,病旣難强,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尹載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鰲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時屆三元,運撫一治,臣民祈祝,易有其極?伏念臣,年至之限,已過六載,陳章乞退,亦已四歲,而尙未蒙矜許之恩,扶曳衰軀,蹩躄朝端,臣雖無恥,人將謂何?七十致事,明在禮經,聖主使臣,尤重廉防,若有引年而乞休者,則劃卽允許,俾全微諒,實爲遵禮訓養廉恥之道,而若因循荏苒,不卽許施,一年二年,至死而不得休退,則奉朝請之法,廢而不擧,士夫廉隅,亦隨而墮壞無餘矣,豈不大可憂哉?臣之犬馬之齒,今爲七十有五,八旬之年,行且不遠,臣若一向淟涊,終至溘然而不得請,則從今以往,臣僚之職,至大官年踰七十者,皆將不得休退,朝廷禮防,將未免緣臣而壞了,臣罪至此,當置何辟乎?日昨筵席,猥陳衷懇,而言辭拙訥,誠意淺薄,未蒙兪音,泯默而退,數日以來,忘寢廢食,繞壁徊徨,靡所止泊,臣情到此,其亦窮且慼矣。敢將前席未畢之懷,備陳刳心瀝血之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念禮訓之不可不遵,哀臣情之無所罔極,特許休致之請,俾卒生成之澤,國家幸甚,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聞卿縷縷之言,今見卿懇懇之疏,予亦豈無感於心者乎?然大臣致休,難愼莫大,左相所奏,亦言老成,卿且安心諒此。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鰲恩君。

○戊辰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議政入侍時,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左議政李時秀,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日候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上曰,大臣今將發行耶?時秀曰,明早當發矣。上曰,何當奉審兩本宮乎?時秀曰,踰嶺後,日氣尙寒,勢當於二月望間,奉審矣。上曰,復命,當在何間耶?時秀曰,二月內,當入來,似於幸行前可復命矣。上曰,鰲恩君,陳疏乞退,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鰲恩君年過七十,其乞退,固無怪矣。然而朝廷貴老成之人,雖是原任,臣等亦多問難資益之事,臣意則以爲不必允許矣。上曰,卿之今行,惟望遄返。命大臣先退,卽令藥院,人蔘三兩,以好品準兩,賜給左相之行,可也。仍命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守令偕入進伏。上曰,守令中曾經侍從人,伏於侍從班。上曰,守令,次第奏職、姓名,可也。豐川府使金基厚,先奏職、姓名。上曰,下去須着意爲之。宣諭及七事除之。命基厚先退。仍敎曰,若未承候於慈殿,則入去承候,可也。基厚退出。孟山縣監權𪜴,河東府使沈有祖,樂安郡守李普榮,熙川郡守白翼鎭,順川郡守李玉鉉,郭山郡守吳顯忠,求禮縣監金光浩,彦陽縣監洪格,陽德縣監崔啓鉉,皆奏職、姓名及七事。上曰,春務不遠,着實擧行,可也。上命承旨讀宣諭及別諭記,命守令先退,𪜴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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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絢藥院進。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華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暈。

○宋知濂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明日春到記當親臨,處所以便殿爲之,朝食堂兼行。

○備忘記,富寧府使李民秀,植松萬戶崔德祐,梨洞萬戶尹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知濂啓曰,事變假注書孫錫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孫錫祚改差,代以鄭華錫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時溥爲掌樂正。

○宋知濂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在昌。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李鉐、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申在業,素患痰癖之症,當寒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武臣兼宣傳官金永玉,已爲作故,而矇然擬望受點,臣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大峴別將盧興胤,老母今年八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都摠都事金星翼矣,本府議啓內,雖曰扶病,至入闕中,晩時來到,以致改修省記之境,論其罪犯,極爲稽慢,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齋郞趙國仁矣,本府議啓內,莫重享事,遽致覆酌,雖緣生疎,誠極驚悚,其不能審愼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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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坐直。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華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御便殿,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堂上、郞廳,俱以侍衛進參,不得設行,外中日,依例設行,而入番禁衛軍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廣梁僉使宋道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申絢曰,侍衛軍兵毛具。

○申絢啓曰,事變假注書鄭華錫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李鉐、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傳于申絢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到記時,本院正,例以協律郞進參,而新除授正鄭東愈,身病沈重,不得進參,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正鄭東愈,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宋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一員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稙爲禁府都事。

○申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因兵曹節目,建陽門軍七十四名,銅龍門軍三十七名,而營軍四十名,東營軍四十四名,集春營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鄕軍,替代入直,還宮後,依例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朴崙壽疏曰,伏以臣,纔上辭本,猥蒙溫批,旋因飭敎,冒赴政席,歷日愧懼,若隕淵谷,今玆籌司新命,何爲而及於賤臣也?夫處廊廟而參聞訏謨,其選甚重,國計之贏縮,民生之休戚,無不與聞,苟非諳練於事務,曉解於機宜者,莫可居之,如臣之地本單寒,人又庸愚者,從前兜攬,已踰涯分,今若憑恃寵靈,濫叨匪據,賓對籌坐,備數而進,逐隊而退,則直一木偶人耳,設官之意,豈亶然哉?當遞之義,參倚前衡,敢陳由中之懇,仰冀體下之仁。伏乞聖慈,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免,俾得以上無虛授之失,下無濫受之譏,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辰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涵仁亭。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閣洪奭周,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宗薰,讀奏儒生入門單子,引儀唱四拜禮。製述試官讀劵官行戶曹判書徐榮輔,禮曹參判沈象奎,行護軍李相璜,對讀官成均館大司成李文會,弘文館應敎尹鼎烈,別兼春秋鄭觀綏,副司果趙鐘永,殿講考官行知中樞府事金思穆,兵曹判書金履翼,刑曹判書李勉兢,參考官行副護軍金蓍根、柳師模,宗簿寺正鄭東幹,副司果李沆及儒生,行四拜禮。製講試官,分左右以次就座。知濂啓曰,今日承史、閣臣先拜時,堂下侍衛,混同行禮,揆以事體,極爲駭然,捧現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賦題春水滿四澤,夏雲多奇峯,秋月揚明輝,冬嶺秀孤松,限申時。榮輔承書讀奏訖。上入小次。敎曰,合考時微稟,可也。仍命設朝食堂,同成均金羲淳,大司成李文會,奉食堂水剌以進,承史、閣臣諸試官及侍衛,皆食堂,少頃,命懸題。仍敎曰,納劵滿三軸後,考試,可也。又命捧講合考時,宗薰使夾侍入稟。上出陞座。耆顯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上曰,右副承旨進去,可也。出擧條命合考取六人,榮輔書等記,宗薰奉居首試劵以進。上親拆封以下。宗薰讀奏封內,仍次第拆封而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製述居首賦三下一生員洪羲祖,講居首純通幼學鄭禮容,竝直赴殿試,製述之次賦三下二進士閔毅顯,講之次通幼學鄭顯璞,竝直赴會試,製述之次三下三進士尹命圭,講之次通幼學韓相五,各給二分,製述次上生員尹翼培等三人,講略幼學徐志學等二人,粗進士沈湜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史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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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鄭華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宗廟、景慕宮展謁,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申絢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侯,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持平柳遠鳴未肅拜,掌令李英埴,持平梁奭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申絢曰,侍衛軍兵毛具。

○宋知濂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新除授都事尹稙,方在京畿安山地云。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尹稙,敦寧主簿朴昌壽,相換。

○傳于朴宗薰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朴宗薰曰,前統制使入侍。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南達孫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又添毒感,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摠戎使李溏書。王若曰,擁節旄於南閫,方屬委畀之隆,移鎖鑰於北城,更侈摠督之眷。宸簡攸在,廟剡旣同,眷玆摠戎一營,實我畿服重鎭。緩急恃保障之勢,與南城而竝稱,表裏壯控制之形,視沁都西尤別,倣兩局之體貌,與聞廟堂猷謨,扼三韓之咽喉,管轄營陣機務,肆予難其人也,是時屬之誰乎?惟卿,系出璿源,世承華閥,詩禮飭己,蔚有古儒將遺風,忠孝傳家,無愧乃名祖令譽。置銀臺喉舌之地,自先朝寵遇特深,儲玉帳爪牙之才,逮寡躬眷注愈篤。入則處周廬之地,久將中軍,出而試制閫之方,都統三道。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祇服寵命,克恢壯猷。修器械而繕倉廒,莫謂昇平之已久,明組鍊而信賞罰,宜先紀律之申嚴。於戲,坐鍊戎而折衝,頓變旌旗之新彩,倚洗劍而敵愾,佇見乘土之嘉謨。卿當盡心,予何多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徐能輔製進。

○戊辰正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太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崔獻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至肅章門。通禮跪請降輿乘輦,通禮跪請進發。由進善門,出敦化門,仍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宗廟大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具冕服,由東新門,詣廟庭版位,行四拜禮,仍陞詣殿內,奉審訖。由西門,詣永寧殿庭版位,行四拜禮,仍陞詣殿內奉審訖,還御齋殿。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命入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門,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過梨峴、三石橋、新橋,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由東門,入齋室。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望廟樓行禮時,百官行禮,置之事。出榻敎上具冕服,由東門入詣望廟樓,庭版位,行再拜禮,仍陞入廟內奉審後,還御齋室。上曰,展謁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乘輿至大門外,降輿乘輦,仍進發。上曰,未乘輦之前,別雲劍,左右扶腋,徑先上馬,有駭事面,不飭之兵曹判書,從重推考。出駕前下敎至敦化門,降輦乘輿。絢啓曰,不飭之兵曹判書,旣有推考之命矣。以別雲劍言之,左右扶腋,徑先上馬,萬萬未安,捧現告,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以次陞殿,奏姓名。製述居首生員洪羲祖,講居首幼學鄭禮容,製述之次進士閔毅顯,以下講之次幼學鄭顯璞以下,以次進伏,奏姓名訖。上命下番,下殿呼新來。仍命宗薰,使製、講壯元,各於楹外,誦奏試劵及講章,羲祖誦止五句,禮客誦止講章後,命退。賞格儒生頒賞後,引儀唱四拜禮,儒生行禮後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前統制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前統制使李溏,以次進伏訖。上曰,摠使今日入來耶?溏曰,今日始爲入來矣。上曰,統營,有何弊端耶?溏曰,統營,海防重地也。故經營設施,頗有紀律,別無他弊,但沿邑之穀,可以船運,而山邑之穀,實無輸運之路,其於支放之際,多有弊端。若使山沿戶還換給,則可爲矯救之術。故臣亦屢爲往復於三道道臣,而未得換給。臣今上來,當以此弊,言於廟堂,而量宜換給,則庶無支放之弊矣。上曰,統營軍摠,何如?溏曰,臣於在營時,一經水操,故略知軍摠,而幾爲萬餘名,節制凡百,譬諸陸軍,頗有差勝矣。轅門之內,民戶五千餘戶,而皆是軍摠也。上曰,聞水操時,有紅令旗,而卽皇明所賜李舜臣者也。至今有之否?溏曰,有之。旗葉則隨毁隨補,旗竿則卽皇明所賜者,至今尙傳云矣。上曰,戰船幾隻也?溏曰,大小戰船,合爲五百六十餘隻,而汲水小船,過半矣。上曰,李舜臣,平倭於何地?溏曰,閑山島矣。上曰,閑山島地形,何如?溏曰,閑山爲海門咽喉,而自前面視之,則若有通海之路,而入其中,則四面皆阻,其時倭軍,至於鑿山欲出,而旋以巖石之露出,不得更鑿,終爲陷沒於此矣。上曰,倭人所鑿處,至今有之耶?溏曰,臣亦見之,而廣爲六七間,高則以左右形址見之,庶爲三分之二,而其高譬之京山,幾似母岳峴矣。上曰,僧軍有之耶?溏曰,僧軍爲二十五名,而外邑僧軍,亦爲四五十名,合爲八十餘名矣。上曰,龜船有之否?溏曰,有之而其形如龜,可容千餘名,而泛海無棹,而如龜之浮,煙生口鼻中,至今漂倭見之,而相驚曰,此擒人之械云矣。上曰,流來古蹟,有之耶?溏曰,閑山島忠烈祠外,別無古蹟矣。上曰,李舜臣事蹟,在於何書?宗薰曰,詳載於《忠武公全書》,而其排鋪設施,可以見之矣。上曰,李舜臣之事,統營之民,至今能愛慕耶?溏曰,雖女子,皆着素裳,此始於忠武公之喪,民皆素服,而至今流傳而然云矣。上曰,子孫在朝者,誰耶?溏曰,多矣。如李仁秀、李升權,皆其子孫也。上曰,摠使之父,誰也?溏曰,故大司憲李亨逵,卽臣之父也。上曰,摠戎廳旗幟,勝於他軍門矣。宗薰曰,臣亦見之,而前摠使於昨年,皆爲新備,故大勝於他軍門矣。上曰,旗幟服色,一如前日,至於巡牢等屬代立之時,必選健壯者,以爲充定,可也。仍命先退,溏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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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洪義浩緣故出。行右承旨崔獻重坐直。左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具得魯緣故出。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許兟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持平柳遠鳴未肅拜,掌令李英埴,持平梁奭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而奉謨堂展拜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州營將金箕昶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洪義浩啓曰,事變假注書鄭華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柳師模、具得魯落點。

○鄭華錫改差,代以魚在濂爲事變假注書。

○魚在濂在外,代以許兟爲事變假注書。

○柳師模,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四日,二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亨謙爲內禁衛將。

○柳師模,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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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右承旨崔獻重緣故出。左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具得魯牌不進。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持平柳遠鳴未肅拜,掌令李英埴,持平梁奭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啓曰,同副承旨具得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具得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柳師模啓曰,事變假注書許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任文白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申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二日平明,馳詣祈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之意,敢啓。踏啓字。

○柳師模,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兼察摠戎使李海愚,水原留守李集斗,江華留守尹序東,開城留守洪義謨,廣州留守朴宗來,統禦使鄭學畊,永宗防禦使趙岐,江原監司金履喬,統制使申大偀,慶尙前左兵使吳載光,右兵使李身敬,全羅兵使李東善,公忠兵使林栽洙,平安兵使李光益,黃海兵使朴基豐,前南兵使崔東岳,北兵使柳文植,春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春水、陸操、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及巡歷、巡點,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行操非曰無軍民煩擾之弊,而國之大事在戎,旣不可爲彼而廢此,則春、秋兩操之設爲常法,法意,固未可遽議停閣矣。且況因循姑息,雖於目下有若紓安,及到積久,不得已一行之時,齟齬繹騷之患,反有甚於逐年行之,習熟爲常,而第昨年秋事,旣未均稔,卽今民勢,通患益絀,若欲只按常法,不爲輪回遞休,則亦非隨處軫慮,均其勞逸之意。今春嶺南、湖南、湖西三道水操,依秋操例,各其前洋設行,統營合操停止,只兼管右水營水操擧行,湖西之舟師邑中沔川,以海溢被災,入於昨年尤甚,湖南之山北六邑鎭中,黔毛浦、古群山、蝟島三鎭,以漁、農爲業,勿參春操,曾有定式,法聖纔遭回祿之災,赴操非所可論,四鎭旣如此,則外此一邑一鎭之獨爲設操,不成營制,竝爲停止。陸操則昨秋旣皆設行,又難與水操,一時竝擧,與巡歷巡點,姑令停止,關西、關北兩道春操,竝依例設行,而關西則春操之行於淸南,雖是定式,而昨秋淸北行操,因道臣狀請,退行於今春事,覆奏許施,依此施行。京畿、關東及摠廳,水原、廣州、統禦營,昨年旣行秋操,海西歉餘春窮,亦宜軫念,江華以後營,延白之昨秋被災,旣許停操,其所軫念,亦同海西,三道水、陸操及巡歷巡點,竝姑停止。松都則只有春操,而曠廢亦已許久,有不容一向如是,今年則使之設行,而行操處巡點,不必疊行,置之。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另飭擧行,都試依例設行,而毋論水、陸軍,今此設操之處,必務嚴申約束,俾有軍伍操鍊之效,痛斷校吏侵漁之習,惕念師律之嚴,無扺失飭之罪,聚點各邑,闕額黃、白之査簽,朽劣器裝之繕修,亦一體殫誠致力,毋敢玩愒慢忽。如是而不有先事之飭,甘歸故犯之科,則當該守令、邊將、道帥臣,這這摘發論勘,又或漫不致察,現發於來頭擲奸之時,則道帥臣,亦難免重勘,以此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依下敎,良人鄭得霖,院書員加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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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洪義浩。行右承旨崔獻重坐直。左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右承旨崔獻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柔遠僉使宋宗泰,委曲僉使鄭元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任文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任文白改差,代以李中鎭爲假注書。

○柳師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奉謨堂展拜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大羽呈辭,金在昌、李儒慶未肅拜,都摠管沈能建、李勉兢,副摠管任希存、李相璜,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啓曰,仍都摠府草記,今正月十六日奉謨堂展拜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大羽呈辭,金在昌、李儒慶未肅拜,都摠管沈能建、李勉兢,副摠管任希存、李相璜,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曺允大、金羲淳爲都摠管,沈象奎、洪羲臣、金銑、金爔、申鴻周爲副摠管。

○以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丹陽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義浩曰,許多民戶之失所,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崔獻重,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七日,贈領議政朴準源小祥時,嘉順宮望哭除服議註,直爲書入嘉順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載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毅常爲御營中軍。

○柳師模,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趙經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兵曹言啓曰,上土僉使尹相重,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添加試藥,終無分效,時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命課學兼敎授李持喆遷轉代,取才居首人前正池景興,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日官、譯官之購書刊冊者,納于內閣與本監,則自本監,草記請賞事,曾有先朝受敎定式矣。本監地理學科試所用方書《靑烏經》、《錦囊經》、《明山論》、《胡舜申》四秩冊子,舊版破傷無餘,謄書取用,故每當科試,殆不成樣矣。監生中金宗儉、韓廷禹二人,自願捐財,印納四秩方書,各四十件,昨年科試時,已以此冊子擧行,則按例論賞,合施加資之典,而係是恩典,不敢直請,上裁,何如?傳曰,依此施行。

○柳師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申善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吳準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閔耆顯疏曰,伏以歲籥載新,玉候萬康,廟宮展省,聖慕克伸,臣民忭祝,大小惟均。臣於本月初四日,伏奉籌司新命,惝怳悸恐,歷日靡措。夫今之籌司,卽古之樞密耳。其爲職任至重且大,自非才猷足以贊襄萬幾,地望足以表準一代,則有不當一日冒據,非如他司提擧專管一局者之猶可循賢而例授也,明矣。臣聞君之使臣,必量其才之所至,臣之事君,必度其力之所堪,故上無損知人之明,下獲免曠職之累,一違此道,兩失其宜。若臣者,樗櫟庸才,江湖散蹤,其於當世之務,懵然若瞽者之於丹靑,廊廟訏謨,初非夢想之攸到,而一朝使之參聞樞要,承佐宥密,則夫豈臣才力之所可堪,而施措之乖舛,聽聞之駭惑,豈有甚於此者乎?臣通籍不十年,颺歷華顯,罔非踰濫,遭逢之盛,鮮有倫比,居常兢惕,不敢遑寧,苟其知思之所及,如有絲毫之可補,則夷險燥濕,非敢裁擇,而至若此任之萬萬不稱,不但臣身之自知,抑亦同朝之共諒,臣豈敢拚棄廉防,因仍蹲據,仰累則哲,俯速物議也哉?玆不得不披瀝肝血,干冒宸嚴。伏乞聖慈,特垂矜察,收回成命,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祗奉太廟享帖,明將受香矣。臣本百無技能,不足以仰答涓埃,惟以筋力趨走,爲萬一自效之圖。況祀典爲重,駿奔與榮,在臣分義,固將竭蹶之不暇,而第臣賤疾,日來猝劇,寒入腠裏,痰住腿髀,屈伸之不能而動作之俱妨,宛轉叫號,落在床席,百般調治,無少變動,此固一時疾恙,雖異於深源固委之不可祛除,而目下證情,則殆同籧篨,實無以升降周旋於殿陛俎豆之間。病思轉輾,衷情惶怩,玆敢仰暴實狀,冒徹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變通,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俾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改付標。

○行護軍任希存疏曰,臣本無似,厚蒙恩造,莫效塵刹之報,區區所自期者,惟在於筋力奔走,前後公故,未嘗爲規避之計,此庶幾同朝之所共知也。臣於昨日,以摠管,連參衛班,及還私次,關格本症,挾感添發,上吐下瀉,寒熱交作,委身床玆,轉側隨人,奉謨堂展拜之禮,只隔數日,而實無進參之路,自本府至有草記變通之擧,雖極悚惶,諒非獲已,卽伏見吏曹差帖,以臣爲宗廟望祭獻官,揆以義分,豈敢逡巡,而目今病狀,雖房闥之間,旣不能運動,顧何以趨簉於將事之列乎?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明,俯賜矜察,特命該曹,改差臣獻官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同副承旨具得魯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特授臣承政院同副承旨者,臣感激恩造,竭蹶肅命,而第臣與右副承旨臣朴宗薰,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正言李鉐疏曰,伏以臣,家有八耋老父,素抱痰隔之症,遇寒輒劇,目下情勢,豈有晷刻離捨從仕之望,而薇垣新除,遠降於鄕閭,繼有馹召之命,義分是懼,竭蹶登途,趁限入城,纔已肅命矣。卽接鄕信,臣父病情,越添於歲初日氣之不調,食飮專却,轉側隨人,如綫衰喘,奄奄若不保朝夕云。程途旣遠,離違且久,情理固已難堪,而自聞此報,方寸尤灼,繞壁徊徨,按住不得。玆敢忙呈單子,徑尋鄕路,未效一日之責,而遽爾告還,此尤臣罔赦之罪。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辜,以嚴朝網,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親病。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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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右承旨崔獻重。左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啓曰,副摠管沈象奎去夜承牌,以待明朝肅謝入稟,而今日廳坐,肅單不爲來呈,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獻重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柳師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招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崔獻重,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春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師模曰,自今日至明日夜,弛禁事,分付。

○崔獻重,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徐能輔,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輔罷職傳旨,傳于崔獻重曰,只推。

○柳師模,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金爔,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肅謝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宅昌,慶熙宮衛將李重泰,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爔。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加平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義浩曰,十七民戶之延燒,兩箇幼兒之燒死,俱極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事,分付。

○正言具明源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姪,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千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服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扺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服常刑,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推訊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究厥心腸,極爲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益運之疏,何爲而發也?渠以濟恭之血黨,宅心陰祕,略無畏憚之心,顯有護黨之習,先疏嘗試,眼無朝廷,於斯極矣。濟恭之前後罪犯,何如,而謂以煥、觀當路之日者,於此尤難掩背公死黨之跡,濟恭之逆節,已自昔年,綻露無餘,則是一國共憤之論也,而不思懲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漸。臣等固知伊日之處分,出於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嚴,但生愛護之心,必欲與彼一律之罪人,謂之秉執所同,進退亦同云爾,則豈有一半分感懲之意,而入於人其人之化乎?此不嚴加處分,則將來之憂,容有極哉?請刊削罪人李益運,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答曰,不允。李益運事,亟停勿煩。

○校理李勉求疏曰,伏以臣之無似,猥玷淸華,出入三司,亦已屢矣,而曾未能發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每自循省,只增惶恧。至於昨秋測候事,而溺職之罪,益無所逃矣。臣於測候之初,直宿雲觀,將修啓單,竊以謂奏御文字,所當審愼,按例爲之,庶無罪悔,取考本監謄錄,則始也書以所見彗星,繼而只稱所見之星者,近例卽然。故臣於兩日啓單,竝依此措辭,此不過蹈習故常,初非有意於一字之變換。臣旣以舊爲例,則諸僚之後於臣而輪直者,又皆用臣之例,固其勢也,而及夫大僚筵奏,謂召災由於諱災,仍以測候單子中所見之星四字,爲諱災之證。噫,諱災云者,狃於迎合,巧爲欺隱之謂也,而此非盛世所宜有之事,則以此嚴斥,實是守經正大之論,而以此被斥者,將作何樣人也?臣於是,瞿然而驚,赧然而慙,殆不可以抗顔對人。且況四字襲用,自臣而始,其弊至於召災,則論其罪犯,誅殛猶輕,而聖度天大,過加涵容,薄勘未幾,恩敍特降,迺者玉署新命,忽下於荒郊縮伏之中,繼之以馹召,臣聞命惶懍,撫躬怵惕。其在義分,卽宜竭蹶,而當初所坐,尙切震懼,在今冒進,有關廉防,顧何敢揚揚進逐於周行,又犯無忌之科也哉?玆因縣道,略暴微懇。伏乞聖慈,特垂矜諒,鐫臣見帶之職,治臣違逋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自訟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憂愛之忱,不能自已,敢以勤聖學恤民隱兩條附陳之,惟聖明諒其情而恕其愚焉。夫帝王爲學,卽修齊治平之本也。惟我聖上,承祖宗光大之基,當春秋鼎盛之時,其於講學上,尤宜百倍加勉,至誠無息,以底緝熙光明之域,而夫何近者,經筵之停撤太頻,講章之自止太簡,至於文義問難,亦甚草草,未免爲應文之歸,是豈群下之所望於殿下哉?況今三陽回泰,歲律屬維新之會,一線初長,書課値漸進之幾。伏願繼自今,體天之健,懋時之敏,克臻於日新又新之盛,則誠吾東億萬無疆之休也。恤民之隱,卽有國急先之務也。顧今民困日甚,弊原日滋,殆難毛擧,而若論爲弊之尤者,則還政、軍政是已。空殼勒分而隣、族徧被其害,闕額莫充而黃、白不勝其冤,爲病已痼,救藥未易,凡在牧民之責者,置於莫可奈何,而不肯下手。一日二日,若此不已,則鴻雁哀於中澤,而龍蛇起於平陸,勢所必至,可不懼哉?伏願聖明,博詢廟堂,明勅藩闑,別般規畫,大加變通,使二者痼弊,有所除減,則安民之惠,思過半矣,而諴小祈永,亶在於是。伏願聖明,少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可不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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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洪義浩緣故出。行左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右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師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古城僉使徐命漸,西林僉使史誼觀,方山萬戶金性濈,玉江萬戶朴仁福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明日奉謨堂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同副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崔獻重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崔獻重啓曰,吏曹參議閔命爀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柳師模,以兵曹言啓曰,曺司五衛將南履翼,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吏批言啓曰,正二品以上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京畿監司金履度,今陞資憲,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行左副承旨崔獻重進。以鄭尙愚爲承旨,任百禧爲獻納,洪羲臣爲刑曹參判,權常愼爲左尹,李冕膺爲同義禁,金用默爲吏曹正郞,李止淵爲兵曹佐郞,金敬直爲典籍,戶曹參判李冕膺,右尹尹光顔,京畿監司金履度,今加資憲加資事,承傳。奉常正金孝秀,瑞山郡守李景德,前正金宗儉、韓廷禹,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通德郞趙載儉,贈吏參例兼,前參判趙弘鎭考,故縣監金光漢,贈兵參例兼,南兵使金益彬本生父移贈事,及故主簿安景達,贈吏議,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兼京畿監司單金履度,知義禁單李冕膺。

○柳師模,以兵批言啓曰,京畿監司金履度,自吏曹送西,而資級係是資憲,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李普天病,參議吳鼎源病,參知金魯敬入直,右副承旨柳師模進。以李學殷爲同知,沈公協、柳漢源、李興一、李得一爲五衛將,鄭景祚爲曹司五衛將,成龍彦爲忠壯將,金奎行爲慶熙將,李仁泳爲中樞都事,鄭觀綏爲文兼,沈尹泰、鄭煥昇爲武兼,柳相亮爲慶尙左兵使gg右兵使g,李彦煐爲上土僉使,金應福爲明月萬戶,禹德運爲珍島監牧官,朴道行爲大峴別將,知事單金履度,濟州監牧官單金商礎,小坡兒權管文桂彦,大護軍李冕膺、尹光顔,護軍金明淳、金復元、朴聖集、趙鎰、李顯模,副護軍宋知濂、申絢、具得魯、李興一、李晳,副司直宋文述,副司果池景興,副司正許兟,竝單付。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柳師模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崔獻重,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洪冕燮,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前鍼醫朴器成,旣已闋服,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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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獻重緣故出。右副承旨柳師模。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仕直李紀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獻重曰,侍衛軍兵毛具。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獻重曰,只推。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崔獻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獻重曰,只推。

○注書趙庭和病,代以李紀淵爲假注書。

○柳師模啓曰,因兵曹啓目,彌串僉使,改以薪島僉使,所佩兵符分上件,竝以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新造,薪島僉使所佩右一隻,監營所上左一隻,兵營所上左一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下諭于平安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獻納任百禧啓曰,臣姿本庸愚,識又鹵莽,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頃叨憲職,適當雲觀之告警,未及效一日之責,仍卽遞職,竟被大僚問備之擧,時日雖云稍久,私義尙切悚恧,今於親除之下,旣無進身之路。且臣與大司諫臣申大尹,有舅甥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以此以彼,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戊辰正月十六日辰時,上詣奉謨堂。展拜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浩,行左副承旨崔獻重,右副承旨柳師模,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假注書李中鎭,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徐榮輔,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待敎朴綺壽等,以次侍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宜春門,詣奉謨堂,入小次。上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出幄次,仍詣板位。祖淳啓鑰,宗薰、綺壽捲帳。上行四拜禮,仍詣堂上,奉審訖。宗薰、綺壽降帳,祖淳鎖鑰。上更詣小次。上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出幄次,乘輿出宜春門、靑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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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洪義浩緣故出。行左副承旨崔獻重牌不進。右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師模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柳師模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薪島僉使柳命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行左副承旨崔獻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左尹權常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柳師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師模曰,只推。

○柳師模啓曰,同副承旨朴宗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備邊司言啓曰,有司堂上沈象奎,方任廟務,職事相妨,兼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金履度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猥膺藩寄,居然瓜限已報矣。區區微誠,豈不欲殫竭思慮,裨補塵刹,而其奈才力淺短,知識鈍滯,曾無尺寸之效,未免孤負之歸,雖荷聖度之包荒,倖逭罪戾,迨玆返面之在近,益切慙悚,忽於此際,大僚請擢正卿,臣名亦入其中,雖蒙一例允可,臣聞命以來,驚遑震懍,歷屢日而不省所以自措也。嗚呼,淸朝官人,孰非難愼,而至如八座峻秩,尤宜自別,苟非地望資歷茂著,平日之勳庸才具學識,大爲同朝之推重者,則率不免覆餗之憂,負乘之懼,大非庶官循序漸近之比也。此所以從古名碩之臣,亦皆却顧不前,寧或抱負而未試,未嘗濫竽而致之,若臣者,何所據而至此乎?嗚呼,臣本窮生,杜門拙守,聲稱蔑聞於朋流,材器無當於大小,白首窮廬,兀兀終年,甘與山樵野農,早晩同歸,晩竊科名,特蒙先朝湔拂之恩,間墜機穽,偏被殿下拯拔之澤,歷揚內外,兜擥華膴,於焉之間,滾到卿月,隕結之願,寤寐綳中,過福之戒,尋常在前,雖其世祿之裔,誠切願忠,生死向前之志,已得於生髮未燥之時,而乃若空疎蔑劣,不堪比數於百執事之末,則非但自劃已明,人之所以期臣者,亦若是也。且臣釋褐,未及一紀,猥從大夫之後,陪奉末議者,曾不幾何,有霣自天,則感激而恭承,逃遁無地,則怵畏而趨走,每奉華誥,惝怳跼蹐,遂至冥升驟濟,如恐或後,衆譏群嗤,勢所當來,盈溢滿虧,理亦必至,臣身顚沛,縱無足恤,朝廷用捨,寧或不審。爵賞,人主馭世之具,廉偶,臣子立身之節,故上有惜嚬之美,下有循墻之義,今若徒恃崇寵,維意貪冒,則其玷名器而累聖簡之罪,萬殞難贖,臣雖無恥,豈忍爲此哉?疾痛而呼父母,人情之常也。冒沒承膺,則歸無忌之科,逡巡違逋,則犯慢命之誅,臣情到此,至爲窮蹙,不啻疾痛之在身。玆敢披瀝肝血,疾聲呼籲。伏乞聖明,特垂仁覆,曲加矜諒,亟令還收臣新授資級,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同副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昨者安恩君𤈻,陳疏到院,而事旣微瑣,語涉猥屑,故臣以該房,據例退却矣。今日又以前疏,至尾附侵斥之語,謂以本院阻擋,有非聖世開言路之美,其言雖不足較挈,而在臣私義,有難晏然。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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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獻重牌不進。右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師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左副承旨崔獻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乎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禁漏官之來告前刻,法意有在,而今日開門時禁漏官初不來待,只使時童替告,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亟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柳師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羲臣,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時,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崔景烈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曾亦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攝儀,磨鍊。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二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中、東、北三部,以無報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朔試射時,嘉善千重蕃,折衝金春祚,無緣不參,禁衛營千摠折衝趙恩錫,雖有該營之受由,申飭之下,無難以在外懸頉者,事極駭然,竝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柳師模,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守直官王德熙,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直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金履喬狀啓,鐵原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義浩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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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獻重牌不進。右副承旨柳師模。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左副承旨崔獻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于朴宗薰曰,慶尙監司,入侍。

○傳于朴宗薰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慶尙監司鄭東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洪義浩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安恩君𤈻上疏,傳于朴宗薰曰,只見承旨之疏,未知本疏之辭,遂命捧入,見其首末,則其事則微細也。此不可以登諸章奏者也,而列陳藥債之說,極涉煩屑,且別無賜批之端,此疏,還給。

○敎慶尙監司鄭東觀書。王若曰,與我共理二千石,玉節揀一代之良。煩卿往莅七十州,銀臺撤六仙之長,爰敷十行恩誥,可作一路福星。惟卿,以鍾鼎家聲,爲瑚璉國器,蚤蜚英於先朝陶鑄之化,退然若無所猷爲,獨斂華於當世馳競之場,確乎有不可拔者。橫經長席,十年讀古人之書,佐銓參籌,同朝推宰輔之望。身章若寒士,不改城南之弊廬,口碑在小民,暫試洛東之名府。伊來喉舌之久處,簡知旣深,欲求屛翰之通才,盤錯宜別。眷玆古新羅全域,最爲我東方雄藩,錢穀甲兵粟米絲麻之是資,比昔荆、楊巨鎭,詩書禮樂俎豆絃誦之相尙,至今鄒魯遺風。鳥道當萬夫之關,陰雨思備,馬島隔一帶之水,宵旰貽憂。矧弊瘼滋興於比年,而剸理莫艱於今日,糶糴病國,已聞倉儲之殆空,撫綏得人,何患民志之靡定,懷保鎭安之方急,有誰往哉汝乎?旬宣按察之甚難,當時屬之子矣。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益勉良猷,畀我十萬生靈,可知相須殷也。體予九重眷顧,爲任不其專歟?察窮蔀愁苦之端,達于氈廈,折驕酋變詐之習,備以衣袽。公則生明,廉則生威,嚴黜陟而彈壓列郡,簡以制煩,靜以制動,審便宜而輯柔一方。稱人才府庫之鄕,宜先興儒而敦俗,爲國家根本之地,蓋亦薄賦而平徭,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旌鉞方戒,陽春趁東作之期,廨宇新修,星斗馳北拱之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大浩製進。

○安恩君𤈻疏曰,伏以臣,年幾老邁,病在危苦,終年朝賀,罪積逋戾,凡於事務,亦未隨行,有不敢以宗班自處,而顧此陳言,極爲惶懍,而竊有所慨然者。大抵有國以來,有宗親,其於朝家敦敍之義,所以愛之方,靡不庸極。自初設置宗親府,以爲親王子、大君以下及諸宗班歸屬之司,其法意之重大,設始之緊關,亦明矣。近來宗班零替,至有本府堂上之闕員,而無以備擬,其爲寒心,良亦深矣,而其中爲弊之端,不一以足,亦豈不慨然也哉?取考本府設施節目,則三堂上藥債,例有自惠廳進排之規,而一年所下之數,殆過數千餘兩,而今則堂上闕員,而惠廳之會減自如,貢人受價進排依舊,而弊端滋甚,甚至於貢人輩呼訴於籌司,屢矣。非但事面壞損,聽聞駭異,方當經用苟艱之時,乃以不些之公貨,空費於無用之地,徒貽貢人之弊,臣亦宗班中人,實爲慙恧,寧欲無言,而于今五年,本府旣無堂上,則例用朔下條所儲,今爲二萬二千餘兩,而今聞本府,一無所儲,隨入隨散,請令嚴査分付,一一搜索,以明重公貨之道。且以本府所捧江蔘事言之,設施之初,三堂上藥蔘,各員三兩,而凡諸宗班,無所霑及矣。以我先大王至仁之政,特軫曲庇之典,劃下御供蔘十兩,以爲諸家藥用之需,自本府,逐年分給,此實永世感祝之恩矣。至於昨年,以所分於臣五兩蔘觀之,則似蔘非蔘,太半是雜物,臣則虛叨先朝軫念之恩,而受此無用之雜物,實涉無義,故至有退送之擧。蔘政之艱辛,莫近年若也。本府旣無堂上,則九兩之蔘,已是無名之冗費,諸宗之所分,名存無實又如此,臣愚以爲本府三堂上朔錢,自今儲留於惠廳,以爲日後之用。江蔘九兩,姑爲除減於該邑,以爲一分紓民力之地,或移屬於度支,以補公用,而臣之所受五兩,如不可以復舊樣而有實惠,則亦令一體還納,使不些之公貨,無冗費之嘆,而蔘戶貢人,亦得以除弊,恐合事宜。朝家之設置各司,而各有官守,苟有不稱其任,及有甚弊端,則凡此陳達,自是例也,而今焉臣歷陳弊源,竊冀矯救之策矣。到院則院中以猥屑而不捧,固知進言者之不足槪聽,臣疏旣無妄發難進之語,則院中之阻擋,恐非開聖世言路之美風,敢此仰達矣。臣無任云云。無批答。

○戊辰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慶尙監司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紀淵,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慶尙監司鄭東觀,以次進伏訖。上曰,慶尙監司,進前奏職、姓名。東觀進奏訖。上曰,卿久於承宣,與他人自別。且嶺南異於他道,下去善爲之也。又敎曰,何日離發,幾日可以得達耶?東觀曰,明日登途,而到營則可費十許日矣。上命慶尙監司宣諭,別諭除之,先退。東觀退出。上曰,安恩君疏事,何如?義浩曰,事旣微瑣,辭又屑越矣。上命宗薰讀奏原疏訖。又敎曰,旣是崇品宗臣,則其在禮待之道,雖非賜批,遣史傳宣傳敎,亦有已例否?承旨出去後知入,可也。宗薰曰,近日講對久曠,群下方切顒企,而見今歲翻日久,春煦稍舒,此正萬物維新之會,而聖學緝熙之工,亦當體元懋時,日新又新矣。經筵,取稟,從近入之似好,而召對則頻頻行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間緣事故,有意未果,而所奏好矣。經筵,取稟,則姑觀日氣,爲之。召對則雖今明,行將爲之矣。義浩曰,講筵之久曠,雖緣事會,而頻接召對,誠好矣。宗薰曰,見今玉堂不備,至有下番久闕之境,亦甚悶然矣。上曰,上番是尹鼎烈耶?宗薰曰,昨日與徐有望替直矣。上曰,玉堂只有二人乎?義浩曰,在外居多,只有副修撰徐能輔、洪冕燮,而似有實故,日事違牌,而無故者果是尹鼎烈、徐有望二人矣。上曰,使尹鼎烈推移入直,以爲召對時入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洪義浩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同副承旨朴宗薰,侍講官尹鼎烈,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假注書李紀淵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曺鳳振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琦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待敎朴綺壽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鼎烈,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十五,止匡輔之力。上曰,下番讀之。有望讀自其令中外,止上可之。上曰,參贊官讀之。義浩讀自敎曰憲府,止上嘉納。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三月命錄,止兵曹之啓。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夏四月,止眞聖主。上曰,上番讀之。鳳振讀自六月旱,止上從之。上曰,下番讀之。憲琦讀自命禁大小官員,止上從之。上曰,文義陳之,可也。鼎烈曰,爲政之要,莫先於用人,用人之道,亦莫先於擇人,今日自止中,雅愼重臨民之官,有以見聖朝審愼用人之一大關捩,我朝守令之任,卽漢官良二千石,而百里分宵旰之憂,一身任字牧之重,安得不擇人而用之哉?至於差遣之際,每賜召接,訪之以莅民之道,戒之以尙廉之義,則其於周旋應對之際,伊人之賢不肖,必當莫逃於淵鑑之下。然則可用者進之,不可用者斥之也。且夫守令之愼簡,專在於掌銓之恢張,賢否之黜陟,又係於按道之公直。伏願董飭勸勵,俾有實效,以追聖祖擧賢能之美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上曰,下番陳之。有望曰,上番所陳,係是近日急務,民憂溢目,拯濟沒策,儒臣陳章,大僚筵奏,無非出於民事,而軍政、還政,最爲切骨傷和之端,朝家亦非不知,廟堂亦非不憂,而實惠渺然,終歸文具,奈之何守令非材,貪濫莫懲,賢愚混進,痼瘼難改?爲今之計,莫若擇人而矯救矣。每當大政,擇守令之敎,不啻丁寧,居銓之人,豈不欲對揚,而蓋擇守令之道,專由於初仕之擇不擇,一登仕籍,無論賢否,畢竟除邑,此臣所謂賢愚混進,痼瘼難改者,是也。誠若溯考方伯殿最,繡衣書啓,表出其聲績最著,取次差遣於民弊尤甚之邑,久任責成,釐弊間,勿許遷轉,如有實效,則以漢朝壐書勉勵增秩賜金之典,褒奬之,則庶或有萬一之效矣。竊惟念故相臣閔鎭遠奏議中,《時務錄》一篇,極論初仕守令愼擇之方,實合採用於今日,而臣於倉卒,不得逐條仰陳,若於燕閒之暇,從容塵覽,則有補於治具,豈其小也哉?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時務錄》,在於何書乎?有望曰,鎭遠之章奏啓議,編爲一書,名曰閔文忠奏議,而《時務錄》,在於其中矣。上曰,其書好耶?宗薰曰,好矣。上曰,其言好而好耶,其文好而好耶?宗薰曰,其言,甚好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義浩曰,上、下番玉堂,以愼擇守令一事,敷衍陳達,言皆切實,臣無容更贅,而以此段因旱求言之敎觀之,有臺諫疏列中,外官吏貪婪不堪任,議大臣黜七人,仍以分遣臺官檢察之意,預飭諸道觀察使矣。蓋臺諫之採探聞見,論罷不職之守宰,允爲國朝之美事,而從近以往,絶未聞焉。惟彼貪墨不法者,無所懲畏,固其勢也。雖以繡衣差遣言之,每在於歉年設賑之時,故爲守令者,率多預度而斂跡,未有恣行無畏者,及夫穀賤年豐之際,則反有放心犯科之患,故臣謂繡衣廉察,亦於豐年送之,則必當常時忌畏,少加警飭矣。且董飭臺閣,俾有官箴復舊之美,頻遣繡衣于諸道,以爲不時檢察之道,俾行勸勵之方,則爲今實效,在此要務,伏願深加留神焉。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聖祖之訪採儒士,使習天文,因相臣所奏,以李亨元之爲繕工僉正,未暇肄業,故改授閑官。夫以術數之學,亦必專心致志,然後可有成效矣。況講官身任啓沃之責者,其所關係,當何如哉?宋儒告君之言曰,陛下之學與不學,係天下之治亂。然則國家治忽之幾,抑亦有關於身任啓沃論思之責者,多矣。是以程子,每將登講席之際,必先焚香齋宿,紬繹所當講之冊子,預思所以仰陳之文義,反復周詳,備擬而後言。夫告君之辭,固當愼審,而其在格君心之道,尤不可不務積誠心也。大抵人臣之進言於君上者,雖晝夜思度,非不準備,而及夫登諸筵席,天威咫尺之前,恒不得畢其所懷,十未盡其一二矣。矧今臣學識魯鹵,言辭拙訥,雖預看當講之冊,覃思於自止之內,至於進講之時,則一言半辭,亦無望其有槪於聖心,有裨於聖工,而近者召對,冊子寶鑑中,旣無一定之卷,至有臨時稟定之擧,是以倉卒構思,寂寥數語,以爲塞責之計,豈不有欠於誠實之道,而爲文具之文具乎?伏願自今以後,召對冊子,必有一定之卷,而次第進講,俾告君之辭,無有草率之弊,區區之望也。上曰,葬地踰制,廢田毁居,今則有加於古,獄訟之繁興,多由於此,何以則可無此弊,使扺罪者少而爭訟簡耶?有望曰,近來山訟,無處無之,徒事廣點,不畏法禁,甚至於民不得耕,喪不得葬,法綱之懈弛,從可見矣。此等處,亦合振刷矣。鼎烈曰,以《大典通編》觀之,則庶人爲葬,本無步數,而今則無難廣點,不有法禁,致使獄訟紊亂,百弊皆興,人有餘而地不足,遂至剝廬而廢耕,臣愚以爲,獄訟之官,亦不可不擇人而專任矣。上曰,頃筵,亦有所言,而近來奔競之弊,距古而尤甚,豈不悶然乎?鼎烈曰,此則閣臣,頃承下詢,而蓋自古奔競之法,欲防銓官家干囑之路,而近來則只存古規,無異文具,人心日下,奔競日甚,一資半級,輒思蹊徑,而且以科事言之,則士子之奔競亦然,公行干囑,視若尋常,至於陞庠小科,紛拏尤甚,看作應爲之事,豈不大可悶然哉?蓋擇人二字,雖近文具,而若得嚴正公平之人,任之銓柄,置諸有司,則干謁之風,紛競之習,庶可止息矣。有望曰,上番所陳固好,而如欲救奔競之弊,抑退躁進之人,崇用恬雅之士,則其弊也,不期救而自無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有望退出。上曰,《資治通鑑》,與《綱目》,孰勝耶?宗薰曰,《綱目》乃朱夫子所纂,其繁簡取舍,極有權衡,且書法有衮鉞,分綱立目,最好便覽,故勝於《通鑑》,而若其詳悉該備,則《通鑑》爲尤矣。上曰,《通鑑》,書諸葛亮入寇耶?宗薰曰,然矣。此爲《通鑑》之大疵欠,爲史筆之失着,後人之所譏矣。上曰,《宋元綱目》,與《宋鑑》,孰爲優劣耶?宗薰曰,《宋元綱目》,則繼《綱目》編年之書也。《宋鑑》則倣《唐鑑》,立論之書也。規模不同,各有好處,而欲觀事蹟首末,則《宋元綱目》爲詳矣。上曰,《唐鑑》,何如耶?宗薰曰,《唐鑑》,卽范祖禹所撰,取事實之可鑑可戒者,附以史斷,故於帝王家,尤爲要切,而程子案上,有《唐鑑》一冊,至謂三代以後無此議論,可知其書之好矣。綺壽曰,程夫子,取其學術相符,議論醇正,而大扺其所撰次規模,專主立論矣。上曰,此後則召對冊子,以《詩傳》首卷持入,可也。宗薰曰,召對與法講有異,召對進經書,恐或無其例矣。義浩曰,《詩傳》,又是法講繼講已定之冊子矣。上曰,然則出去後,問于玉堂,而若無例,則更爲入稟,可也。上命宗薰讀奏公事訖,上曰,向日朔試射申飭之後,能無如前規避者乎?義浩曰,近果有實效矣。上曰,入侍注書,是李紀淵乎?宗薰曰,然矣。上曰,此注書,向以行步事,有被罪矣。宗薰曰,然矣。上曰,觀其讀書,似不得遠視矣。宗薰曰,然矣。上命退,閣臣、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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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獻重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柳師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仕直李紀淵。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神光僉使金魯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師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師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傳于洪義浩曰,召對爲之。

○洪義浩,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正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正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義浩,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侍講官尹鼎烈,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侍讀官徐有望,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待敎朴綺壽,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假注書李中鎭,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曺鳳振,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琦,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鼎烈,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十四,止欽肅仁孝。上曰,下番讀之。有望,讀自冬十月,止無如石室。上曰,參贊官讀之。義浩,讀自力請用之,止貢賦之弊。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敎曰,昔大禹,止願治之意。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以寒命刑曹,止頒賜諸臣。上曰,此注書,卽李中鎭乎?義浩曰,然矣。上曰,是誰也?義浩曰,臨瀛大君之後也。上曰,上番讀之。鳳振,讀自禁府經歷,止特原之。上曰,下番讀之。憲琦,讀自視事經筵,止以爲式。上曰,文義陳之。鼎烈曰,今日自止,其令大小臣僚,實封以聞,副予臨政願治之意,諸條下敎,無非監法處,而其中賢俊豈盡登庸,憸邪豈盡黜退,此敎,尤切於致治之道矣。賢俊登庸則憸邪黜退,憸邪進用則賢俊黜退,殆若薰蕕之不同,氷炭之相反,可見陰陽消長之幾也。宋神宗,宋之明主,而進用王安石,斥退司馬光諸賢,故至於誤國而病民,厚招後世之譏議矣。蓋君子之爲人,端良正直,小人之徒,至奸似忠,厭然揜其不善,此情易見,人君以則哲之明,審用捨之權,則豈不休哉?此等處,深加猛省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上曰,下番陳之。有望曰,今日自止內,兩次下敎,一則條列時弊,令大小臣僚,實封以聞,一則若曰群臣有懷,含默不言,則玆所謂君門邈於萬里者也。政之得失,民之休戚,予何由知,大聖入求助臣輔,勵精圖治之誠,譪然於辭敎之間,豈非今日之所可監法乎?竊伏惟念人君,深居九重之內,時政得失,生民休戚,如非臣下之言,則實無周知之道。就以今日觀之,大小臣僚,旅進旅退,無有盡心國事者,此誠群臣之罪,而若使上下情志,沕然相孚,無所間隔,則亦豈無盡心國事,有懷必陳者乎?顧今國計民憂,茫無頭緖,只緣升平日久,年穀屢登,挨過目前,而脫有水旱盜賊之變,土崩瓦解之形,可立而俟,豈不大可懼哉?《書》云,制治于未亂,保邦于未危,若以今日謂已亂已危,則未知如何,危亂之兆,不一而足,民窮財竭,武備解弛,苟不及此無事之時,大振作大更張,則國事將不知稅駕之地。伏願殿下,以聖祖之心爲心,深加惕念,克懋自强之圖,更以聖祖所以提飭於群僚者,董督大小臣僚,使各殫竭智慮,恪勤職事,挽回盛代之治,此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義浩曰,上下番玉堂所陳,甚好矣。臣則別無更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聖祖下敎諸條,皆治道之急務,而其中奔競豈盡禁止一款,尤爲勵風敎之本矣。昨日召對,亦以奔競矯弊之方下詢,而上下番玉堂,以擇人用人之道仰對,其言誠好矣,而猶未爲溯本窮源之論也。夫士者,國之元氣,其所培養之道,固不可少忽也。是以三代聖王,設爲庠序學校而敎導之,八歲而入小學,十五而入大學,牖迪之方,循循有序,此所謂蒙以養正者也。是以習與智長,化與心成,無扞格不入之患,藏器於身,以待需用,而無急急進取之心,此所以古之爲士者,莫不以禮義廉恥爲重,而自無躁競之習矣。今者奔競之弊,日甚一日,廉隅都喪,恬不知愧,駸駸入於莫可收拾之境。夫禮義廉恥,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則其爲國家憂,當如何哉?然而究其弊源,則由於幼而無涵養之功,長而增浮靡之習,憧憧一念,惟在決科策名,是以自在韋布之中,而心術已壞了無餘,及其立朝之後,此其人,豈能耿介自守,而保其難進易退之節乎?此所以奔競之弊,輾轉膠固,而愈往愈甚。夫矯捄之方,莫若治其本也。今臣所陳,雖若陳腐之談,苟欲矯捄此弊,我殿下先推躬行心得之餘,盡其培養之道,而風行草偃,敎化大行,則人將淬勵感發,自重其身,又豈有奔競之風哉?《論語》曰,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如是則雖日加重賞而使之奔競,亦且恥之而不爲也。伏願以道德二字,爲敎導之本,此臣之望也。上曰,聖祖所敎,天生烝民而作之君,司牧兆庶,非爲恣欲自奉者,此與不以天下奉一人同意,人君非不知此,而每患於恣欲自奉,何以則不至於如此乎?鼎烈曰,作之君司牧兆庶,天理也,恣欲自奉,人慾也。遏人慾而存天理,則可致至治,顧其本則實在於人主之一心矣。人君苟能正心率下,則固可以司牧兆庶矣。有望曰,《書》云,亶聰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正與此章天生烝民而作之君司牧兆庶,同其義矣。司牧兆庶,天理之公也,恣欲自奉,一己之私也。苟能辨別於公私之間,則自無恣欲自奉之患,而克盡司牧兆庶之道矣。綺壽曰,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卽張蘊古《大寶箴》語也。今者聖問及此,此實生靈之福也。雖然此箇道理,非不覻破,而若或少忽於節儉之方,則其流之弊,終未免爲恣欲自奉之歸。《大寶箴》亦曰,壯九重於內,所居不過容膝,羅八珍於前,所食不過適口。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上番,俄以導率在於人主一心爲陳,人主一心,雖爲萬化之源,顧此條目甚多,難保其一一修擧,且世降俗末,殆不及聖祖盛時,何以則諸條俱得合當耶?鼎烈曰,今此諸條,事件各異,而歸趣則一,若綱擧而目張,人君一心,百務所萃,萬幾所由,君心一正,則名臣碩輔,濟濟登庸,各隨其才,各盡其職,贊揚王化,裨補時政,其餘諸條,不期然而自修,可副願治之聖意矣。進御橘貝地黃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掩卷,仍命玉堂閣臣先退,鼎烈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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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在外。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坡知僉使沈鍾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行左副承旨崔獻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莫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傳于洪義浩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得濟、朴宗京、金魯敬落點。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得濟,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得濟,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許多人戶之燒燼,極爲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順天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柳師模曰,騎船往市之際,猝遇大風之急,十一人物,全然渰死,八箇屍身,尙未搜拯,極爲矜惻,元恤典,着意顧助,身還兩布,如有生前之所納者,亦卽蕩減,未搜拯屍身,使之卽爲拯得,以爲埋葬之地,廟堂星火分付。

○戊辰正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在院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柳師模,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紀淵,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命分讀奏公事。義浩、師模、宗薰,分奏公事訖。宗薰曰,卽伏見公忠監司鄭晩錫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察訪,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三承宣之不爲行公,果有何事端耶?義浩曰,左承旨,與都承旨有私嫌,不得行公,左副承旨,則院規無行左副之例,亦不得行公矣。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前御將削職,在於至月,而姑未敍用,其資品則亦是嘉善耶?義浩曰,然矣。進御橘貝地黃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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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仕直李紀淵。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北虞候李厚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李得濟,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京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安橚爲御營中軍。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朴宗京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京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朴崙壽式暇,參議閔命爀進,左副承旨朴宗京進,啓曰,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朴崙壽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之聃爲獻納,李壽咸爲右尹,金孝秀爲兵曹參知,李審度爲刑曹參議,金思穆爲判義禁,李冕膺爲同經筵,李敦賢爲宗簿主簿,尹羽烈爲安岳縣監,鄭在中爲陽城縣監,朴宗鎬爲軍器僉正,金箕象爲戶曹參判,金啓溫爲奉常正。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李普天入直進,參議吳鼎源病,參知未差,行左承旨李得濟進,同知金奎行,僉知鄭景祚、李興一、李得一,護軍閔耆顯、鄭尙愚、李濟安,副護軍金孝秀、李審度、李身敬,副司直任百禧,竝單付。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臣與戶曹判書臣徐榮輔,進詣皇壇奉審,則壇上排設大圖環排目添鐵修補,敬奉閣雨漏一庫,闕字牌雨備一件,饌卓床巾二件改備,二件改染,籩八箇,䇺三箇內,二箇改柒,大燭臺一件,盞破傷,燈盞臺一,籩羃三箇,鼎羃二箇,火爐一坐,仰遮油芚一件,齋殿草芚二件,奉室草芚一件,懸竹二箇,雉尾帚一柄,紅袖衣七件,皂紬衣七件,白紬中單六件,白紬裙八件,白紬帶一件,价幘冠六件,進賢冠八件,皮弁冠五件,金銅革帶五件,白布襪十件,鍾流蘇三層,磬雉尾三層,鍾磬結紅絲一巨里,磬懸絲五把,干六箇,舞翟五層,照燭一坐,柳笥一部,甲黃幕一浮內五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六浮內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五幅,白細木內揮帳二浮內二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二幅,黃綿絲中束乼二艮衣,黃綿絲小束乼三良衣,黃綿絲三甲所二艮衣,大束乼二艮衣,中東乼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設竹八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二幅,三甲所二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二幅,小束乼一艮衣,尊所油遮日二浮內六張,小束乼一艮衣,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戊辰正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直,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宗京,檢校待敎朴宗薰,假注書李中鎭,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以次趨入。上曰,注書出去,左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于左承旨李得濟,仍入進伏訖。上命得濟曰,比間卿何在鄕乎?得濟曰,向日處分後,私心悚惶,退伏鄕廬矣。上曰,卿前於何時,爲承旨乎?得濟曰,庚申年間爲承旨矣。上曰,當宁乎?得濟曰,然矣。上命得濟、宗京、宗薰,以次奏讀公事訖。上曰,皇壇大祭吉日,曾以何間擇入乎?宗薰曰,未能詳知矣。上曰,承旨出去後,知入,可也。仍命書傳敎曰,皇壇大祭,更以親行磨鍊。又命得濟讀奏訖,上曰,卿連日仕進,能無難乎?得濟曰,臣素有風眩之疾,每當寒節,間間發作,若無潻劇之端,則謹當逐日仕進矣。得濟啓曰,卽伏見公忠水使安宗厚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左副承旨,年紀幾何,宗京曰,四十八矣。上曰,與右副承旨,爲幾寸親乎?宗京曰,十八寸矣。上曰,守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出傳敎仍敎曰,不待夜深,卽入開政之意,申飭于政官,可也。上曰,安岳爲文窠乎,武窠乎?宗薰曰,文窠矣。上曰,堂上窠乎,堂下窠乎?宗薰曰,堂上窠矣。上曰,安岳之凡節,何如?宗薰曰,海西之雄邑也。上仍命退,閣臣、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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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進。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兵曹,以白師誾爲摠戎中軍。

○以黃海監司李好敏狀啓,黃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近三十戶之一時燒燼,實爲矜惻,當春失所,尤所當念,顧恤奠接之方,使之着意顧助於原恤外,毋致棲遑之地事,申明分付。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大報壇大祭親行時,墻外環衛軍,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癸卯年,以訓局軍三百名排立,丙辰年,以五哨排立矣。今番則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七哨爲之。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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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緣故出。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仕直李紀淵。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判義禁金思穆,右尹李壽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得濟曰,召對爲之。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得濟曰,只推。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使李學殷,五衛將李得一,病在鄕廬,俱難上來供職,五衛將柳漢源,慶熙宮衛將金奎行,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金孝建疏曰,伏以臣之父,年今八十二矣。臣家素貧寒乏,田園之入,誠又淺薄,無耕樵之勞,而臣父猶能冬衣夏褐,朝饘夕粥,以延殘齡,式至今日者,莫非我兩聖朝攸賜也。臣本無似,偏蒙我先大王不世之恩,久置簪筆之列,旋授分符之任,兩載西邑,得遂便養之私,逮我聖上,復收簪履,特畀畿邑,將老專城,至願畢矣。臣何敢更有餘望,以丐僥倖,而第臣計拙謀生,方其居官之時,滫瀡俱備,滋補如意,及其遞歸之日,則依舊食貧,年雖豐而甔石無儲,冬雖煖而絮帛不具,非唯甘旨之難辦,每憂朝晡之艱供,重以衰病日痼,如水漬緍,庭戶轉動,歲無幾日,而老人元氣,惟恃粱肉,每見動作之能否,多因供哺之豐薄,而調養屢失其宜,劬勞莫報萬一,有子如此,生不如死。噫,崦嵫之暮暉難住,烏鳥之至情未遂,如臣情理,通朝共憐。蓋人有願欲,必祈于天者,常情也。今臣至切之懇,非特願欲而已。從前恩養,固河海之難量,目下私願,尤時日之爲急,顧何可徒懷嚴畏之心,自阻仁覆之天乎?至情所迫,冒昧煩瀆。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得含戴洪恩,曲遂至願,不勝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辰正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得濟,持《國朝寶鑑》第五卷,檢校待敎朴宗薰,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侍讀官徐有望,持《國朝寶鑑》第五卷,檢討官徐能輔,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假注書李紀淵,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曺鳳振,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李憲琦,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有望,讀自上保毋,止大赦中外。上曰,下番讀之。能輔,讀自閏月諭諸道,止投竿罕至。上曰,參贊官讀之。得濟,讀自豈美璞,止親講儒生。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天道生育,止咸使知之。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夏四月,止無或滯獄。上曰,上番讀之。鳳振,讀自命成均館,止之言也。上曰,下番讀之。憲琦,讀自始用象牙,止卷之十四。上曰,文義陳之。有望曰,自古明君哲辟,立政經邦,莫不擧賢任能,與共天職。堯咨四岳,而致巍蕩之功,舜命九官,而有都兪之休,明良相須,庶績咸熙,豈不盛哉?古人或云,有君無臣,而臣未之信也。君明則臣直,君聖則臣賢,上下交須,顯晦隨意,未有君賢而無賢輔,不得做治者,又未見君不賢而得賢致治者也。且求賢而不得,得賢而不治者,亦未之聞焉。顧今聖德卓越,誕膺丕基,苟能勵精圖治,求賢如渴,則挽近人才,雖云眇然,環東土數千里,豈無十室之忠信也哉?然吉士無揚庭之美,隱德無觀國之祥,抱蘊彩於田野,爲聖世之逸民者,是豈樂於獨善而然也?實由於人主禮羅之不誠。惟殿下,無患人才之不生,益勉誠意之克篤,聘玉帛於丘園,點風雲於夢卜,立賢無方,進人不疑,則人才自當輻湊,群策無不畢臻,伏願益致誠意焉。上曰,下番陳之。能輔曰,猗歟祖宗,謙愼爲治,休恤無疆,其在弭天災致人和之道,靡所有遺,恐懼修省,而至於白烏之飛集也,爰命赦輕囚而察民隱。蓋白烏之爲祥爲災,有未敢的知,而群下之所以爲瑞者,聖心則歸之於災異,此皆由於愼刑,臨民之道,常存警戒,謙牧不居也。蓋昇平之世,物祥竝至,賁飾休象,而聖意則常若有災,安不忘危,靡懈戒懼之心,自無暇逸之患,而允爲祈天永命之本。此等處,亦合鑑法而繼述,另加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得濟曰,臣乃武臣,不敢陳義。上曰,然亦陳之。得濟曰,他文義,則不得仰陳,而此係戎務間事,故敢庸略陳矣。聖祖念宿衛之暴露,命造茇舍以庇寒,且於近日,亦嘗軫念,頻加顧問,軍政感激,恩同挾纊,臣不勝欽仰贊頌之至。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上下番及參贊官所奏,皆好矣,而下番災祥之說,尤好。蓋自古人主,莫不好祥瑞,臣下競以奇徵異兆,進獻誇耀,具載史牒,今亦可考。蓋治道汚隆,不係於祥瑞有無,設令政化方盛,而祥瑞不至,何害於治乎?若或遇災沴,則無論其時之(之))治與不治,警懼修省,卽是事天治己之道也。雖或以瑞謂災,亦無害於警省之誠矣。今此白烏之飛集,其災祥感應,固不敢知,而下敎若曰,無乃政不得其道,而貽害於民歟,竊伏想平日聖念憧憧,未嘗有一息之間斷,常軫民生之苦樂,政事之得失,故忽遇異鳥之至,不問其爲災爲祥,便下此敎,此一念,實爲治化之根本,可使生民被澤而諸福畢臻。伏願殿下於此等處,仰體祖宗心法焉。上曰,聖祖諭諸道,若曰學業優敏,文才秀美,材堪將帥,膂力驍壯者,使之搜揚,所部採錄以聞。以今論之,有如各道抄選之例,而近來則學業優敏,材堪將帥,雖未易得,文才秀美,膂力驍壯者,亦嘗罕焉,鄕薦道薦,竝皆有名而無實,反歸於文具,人才漸不如古而然歟,抑亦有之而不能採用歟?有望曰,鄕薦道薦,今不過爲文具,人才之生,豈有古今之殊,而朝著之乏人,莫比於近,此實由於在下者,不能對揚簡拔,而至若材堪將帥之人,最難知於平常無事之時,其膂力過人者,特一偏將,而不可謂有將帥之材也。然近又稀有,無論學術材勇,豈有不求而自至哉?亶在於聖上誠心之如何矣。上曰,桁楊鈇鑕,非喜刑也,而若不用刑,則反有違於大中至正之義,至於不得而用處,一有向隅之嘆,則亦豈不有違於中正之義哉?何以則可以致力明愼,誠心施措也耶?有望曰,刑者,雖唐、虞盛時,亦嘗用之,故《舜典》曰,象以典刑,刑之不可廢也如是,而特用之有道,常存欽恤審惕之意,則自歸於大中至正之道,而見今懲討不嚴,三司論啓者,亦多有兇頑暴逆之類,兪音尙蘄,輿憤抑鬱,此亦非大中至正之道也。此等處,深加軫念,廓揮乾斷,臣等區區之望也。宗薰曰,刑法之得其平,只係吾心之公矣。此心廓然,無一毫偏係之私,然後是非之所在,律令之所當,可以適宜,故此亦云奉三無私,此爲用刑之本矣。私者,非但愛憎好惡之謂也,凡此心發用處,纔有過不及,皆是私也。如定性書,當其怒時,遽忘其怒,先觀理之是非云者,卽是要訣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有望、能輔以次退出。上曰,今日同副,何爲而緣故出也?宗薰曰,聞家有緊故矣。上命退,閣臣、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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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中鎭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供上洗眼五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下敎。

○李得濟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備邊司郞廳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bb敢啓b。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右副承旨朴宗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藝文提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批言啓曰,弘文提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牌招不進,行都承旨洪義浩進,啓曰,判書李始源服制,參議閔命爀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錫祜爲副校理,金復元爲同敦寧,尹理相爲工曹參議,徐榮輔爲藝文提學,尹光顔爲同義禁,朴齊一爲敦寧判官,鄭尙愚爲江原監司。再政。以金在昌爲京畿監司。三政。以洪時濟爲掌令,金羲淳爲弘文提學,尹永鎭爲社稷令,知義禁單尹光顔,果川縣監鄭漪,鴻山縣監黃基翼相換。兵批,判書金履翼進,參判李普天病,參議吳鼎源病,參知金孝秀入直,行左承旨李得濟進,以趙鎰、趙景滂爲同知,李冕膺爲副摠管,李甲會爲宣傳官,李濟業、趙宣鎭爲五衛將,裵喜錫爲慶熙將,柳相弼爲宣傳官,僉知單李亨謙,護軍兪漢謨、李學殷竝單付,都摠管單李冕膺。再政。以李得馨爲都摠經歷,江原道節度使單鄭尙愚,京畿節度使單金在昌,以徐郁修爲僉知。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錫祜、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告由祭大祝,前正郞徐鼎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閔師宣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云。直講鄭文始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入啓遞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差備待令畫員朴維城有頉,代本署祿窠,以差備待令畫員許宏,依節目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則以爲,本道昨年年事,北關諸邑,最爲失稔,南關則三、甲兩邑,比之近年,亦不可謂登熟。且於昨年,旣行春秋兩操,一番停行,似不至有曠廢疎虞之歎。今春南北關巡操、合操、習操,竝許停止,只官鎭門聚點,申飭擧行,臣營部鍊,旣行於昨春,今姑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南北關春操當行諸處,果多失稔,到今春窮,可知轉甚。且昨年春秋兩操,旣皆設行,則一番暫停,不至曠癈之歸,道臣狀請,亦必詳量民勢,出於甚不獲已。今春各操與部鍊,竝依所請,姑令停止,官鎭門聚點,依前啓下行會,各別擧行,俾有實效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楊泰陽,身爲領軍,收斂軍中,多有鄙瑣之事,不可置之將官之列,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行護軍金孝建上疏,則以爲,臣之父年八十二矣。家素貧寒,年雖豐而甔石無儲,冬雖煖而絮帛不具,非惟甘旨之難辦,每憂朝晡之艱供,如臣情理,通朝共憐,至情所迫,冒昧煩瀆。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曲遵至願亦爲白有臥乎所,金孝建親老家貧,情理切迫之狀,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縣,俾遂至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宰臣之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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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牌招啓辭未下。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在外,執義李東冕,掌令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大尹,司諫姜文會,正言具明源,執義李東冕,掌令李英埴,持平柳遠鳴、梁奭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先朝丙辰年,以大報壇親享時,親臨省器,次省牲,次省鼎鑊,視滌漑,監取明水火事,釐正於儀節事,下敎矣。今番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謹依前例爲之。

○金魯敬,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公忠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二日,與舊番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移送毆打掖隷罪人林得仁、金光元、白東淳等及闕內毆打掖隷罪人裵允甲,各別嚴杖,反覆鉤覈,則林得仁、金光元所供以爲,今月初十日夜,閭家宴會觀光之際,與別監尹文喆,互相言詰毆打矣。其後聞掖隷輩,右袒文喆,搜覓欲打之說,不敢出頭,今曉吳宗熽被打事,全然不知云。白東淳招,則以爲,初無與掖隷相詰之事,而昨日朝掖隷等,逢着於泥洞,謂以尹文喆毆打之院隷,批頰詬辱,故堇堇逃避,今朝又逢掖隷於農圃內,謂以今曉作黨毆打者,必是此漢,拳毆足踢,多有傷痕,而至於今曉事,實爲不知云。裵允甲招,則以爲,今朝入闕之時,別監林德亨,負入被打掖隷,見渠在前,公然衝背,仍成言詰,互相扶執之際,自致衣袖之裂破,面部之爪痕,而別無毆打之事云矣。林得仁、金光元等,當初爭端,旣由於渠輩,白東淳,則又有昨日批頰之嫌,今曉行打,必是渠輩逞憾之習,況皆指名移來者,則少無發明之端,而非但同黨之不爲指告,竝與本事而全然扺賴,尤極痛惡,竝嚴刑取服。裵允甲,則扶執爭詰,渠旣自服,至於衣袖之裂破,面部之爪痕,毆打輕重,有不必論,闕內咫尺,有此無嚴之擧,亦甚駭痛,自臣曹,考律勘配,何如?傳曰,院隷輩之作弊,前所洞燭,而當初本事,旣由於渠輩,又因批頰而然,掖隷之互相爭詰,不可曰全然無之,以此以彼,莫非渠輩之故,況下敎嚴問之下,政院指名付送之後,一事扺賴,專事發明,究厥罪狀,萬萬痛惡。且閤門不遠之地,裂破攫爪,其無嚴莫甚之習,尤萬萬痛惡。此非但因毆打掖隷之故而然,亦關紀綱之不嚴,此不可例處而止。然頭目及所犯院隷,所當嚴刑定配,而前日處分之下,又有所犯,必是不懲戢之致,頭目及所犯使令,一一嚴刑究覈,移送龍虎營,令兵判,明早開坐,除尋常箇箇嚴棍汰役,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可也。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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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式暇。行左承旨李得濟牌招啓辭未下。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魯敬。注書趙庭和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江原監司留待。

○傳于朴宗薰曰,江原監司入侍。

○備忘記,江原監司鄭尙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雲寵萬戶,申處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京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啓曰,吏曹參判朴崙壽,參議閔命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閔命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春務方殷,民事宜念,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安岳縣監尹羽烈,仁川府使宋倫載,明川府使趙達洙,陽城縣監鄭在中,來二月初二日,當爲辭朝云。上京守令寧海府使柳烇,金川郡守李源明,白川郡守朴性圭,興德縣監任聖皐,天安縣監尹象圭,俱爲下去,安東府使金會淵,平壤庶尹李周憲,懷德縣監權瑞應,俱以身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誠極未安,竝罷黜。信川郡守趙鎭球,時在京畿長湍地云,移文該道,催促還官之意,敢啓。傳曰,竝申飭下送。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批旨內,竝申飭下送事,命下矣。更以嚴勅下送之意催促,則安東府使金會淵,平壤庶尹李周憲,懷德縣監權瑞應,俱以身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屢度促敎之下,謂有病故,無意下去者,萬萬可駭,竝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瓜近守令許遞,今日政差出。平壤庶尹待差病,卽爲下送事,申飭。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林東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朴崙壽進,參議閔命爀進,右承旨柳師模進,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南履翼爲大司諫,金相休爲執義,鄭萬始爲司諫,韓永建爲掌令,李游夏、徐有素爲持平,徐俊輔爲正言,洪羲膺爲副應敎,徐長輔爲副校理,洪時溥、權烒爲修撰,李泰淳爲副修撰,金履永爲同經筵,金啓河爲司成,曺錫正爲直講,李述模爲司僕主簿,孔胤恒爲吏曹佐郞。再政。以趙晉和爲掌樂正,金孝建爲安東府使,任重白爲懷德縣監。

○兵批,判書金履翼病,參判李普天病,參議吳鼎源病,參知金孝秀入直進,左副承旨朴宗京進。同知單李濟業,僉知單趙宣鎭,副護軍申大尹,副司直李勉昇、姜文會、李東冕、李鼎秉、李英埴、柳遠鳴、梁奭觀,副司果洪大浩、李永老、徐能輔、具明源,竝單付。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錫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發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南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摘奸,則南壇、先農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階砌石塗灰剝落,司寒壇壇上階砌石動退,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鴻周,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刑曹言啓曰,因毆打掖隷罪人等査實草記,傳曰,院隷輩之作弊,前所洞燭,而當初本事,旣由於渠輩,又因批頰而然,掖隷之互相爭詰,不可曰全然無之,以此以彼,莫非渠輩之故,況下敎嚴問之下,政院指名付送之後,一事扺賴,專事發明,究厥罪狀,萬萬痛惡,且閤門不遠之地,裂破攫爪,其無嚴莫甚之習,尤萬萬痛惡,此非但因毆打掖隷之故而然,亦關紀綱之不嚴,此不可例處而止,然頭目及所犯院隷,所當嚴刑定配,而前日處分之下,又有所犯,必是不懲戢之致,頭目及所犯使令,一一嚴刑究覈,移送龍虎營,令兵判,明早開坐,除尋常箇箇嚴棍汰役,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可也事,命下矣。頭目使令金弘基捉來,與所犯諸使令,嚴加鉤覈,則林得仁、金光元、白東淳、裵允甲等,同黨諸漢,雖不指告,毆打情節,竝皆遲晩,金弘基則以爲,無論前仕時仕,身爲頭目,不能禁飭諸使令,致有此無前之事,死罪無惜云。故竝箇箇考察,嚴刑一次,移送龍虎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刑曹草記批旨內辭意,毆打掖隷,政院使令林得仁、金光元、白東淳、裵允甲,頭目使令金弘基等,箇箇考察,各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正月二十七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金在昌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昭蘇,川至之休,祈祝同情。仍伏念臣本以無似,猥蒙隆眷,釋褐五載,驟躋宰列,過福之災,理所必至,不稱之譏,固所自知,臨深履薄,常懷兢惕,圖報一念,炳然如丹,而此生今世,無望稱塞,惟以殫竭奔走,自附於涓埃之效,進就一念,夢想不到,畿臬除命,忽下此際,臣誠惝怳悚惕,不知所以爲措也。畿輔之地,古所稱馮翊也。拱護陵園,捍衛王京,管轄三十餘州縣,董察數百里幅員,土瘠而民貧,訟繁而弊劇,如不得坐鎭之威,剸理之才,承流宣化,互濟恩威,則有不可濫授也。若其知錢穀曉刑獄,熟民事精吏幹,勤勞夙夜,以辦事功者,謂之才能之人,如臣者,庸愚憒劣,無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徒藉先蔭,滾到至此,自顧慙靦,人將謂何?且臣五代祖臣萬埰,祖父臣相翊,俱按是任,遺愛可懲,威望尙傳,臣以不肖,踵武於後,識淺才短,不克負荷,則僨誤之懼,已無可言,其於忝先,亦當如何?此臣所以左右思量,不敢爲冒進之計也。玆敢猥陳披瀝之章,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特垂諒察,收還新命,回授望實俱隆之人,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江原監司鄭尙愚疏曰,伏以臣家之得有今日,臣身之尙保殘喘,是誰之恩,是誰之賜也?脫覆盆而覩日月,出墨池而登雪嶺,生死肉骨,莫非洪私,幽明感泣,閤門攢祝,竊自期從此以往,歸依松楸,歌詠聖澤,餘生餘願,如斯而已。夫豈有彈冠束帶,復隨班聯之意,而爲伸叨謝,一肅恩命,仍因盤礴,依舊淟涊,臣實自愧,人謂斯何?至於藩臬之寄,又何爲而及於臣哉?惝怳兢蹙,靡所容措。臣人旣庸愚,性又狷滯,雖百執事之末,猶懼不堪,其何以任一方專制之重,寬九重宵旰之憂哉?且伏念關東一路,幅員之廣大,簿牒之煩氄,比他路,雖云差殊,而地力甚薄,峽氓乏擔石之儲,漁利不古,海戶有離析之患,重以封山之松禁,近益解弛,進供之蔘政,漸多奸弊,如非才猷足以剸理,威望足以彈壓者,實難牽補,而如臣譾劣疎闇,初何可擬議哉?聖眷雖出於記簪,私心益愧於濫竽,參前倚衡,冒膺無路,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藩任之不可輕授,亟命鐫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敎江原監司鄭尙愚書。王若曰,境接嵎夷之日出,壯我八百里雄藩,任重召伯之旬宣,咨汝二千石良吏。畀以方面,簡在予心。予惟國家八路之區分,繄獨江原一方爲最勝。州分卄六,從古稱濊貃之舊封,峯羅萬千,至今傳蓬萊之佳境。惟其壤地之磽瘠,久矣民戶之凋殘。火耕斫畬,土無湖南膏腴之美,山深谷阻,人多關北獷猂之風。蔘貢非不剋減,而峽氓之流離猶前,海瘼亦旣釐正,而浦戶之侵漁未已。苟求蘇殘祛弊之道,亶在承流宣化之才。咨爾群工,誰寬宵旰之慮,若有一箇,最合藩翰之毗。惟卿,受知先朝,蜚英早歲。步武相隨於筍班,是叔是姪,聲績夙著於萊府,有猷有爲。身致靑雲之亞卿,蓋可見前後之眷遇,跡返炎鄕之百謪,何須說中間之遭罹。方藩任歷選於朝端,而名望無出於卿右。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殫良猷。威貪墨則柱後惠文,撫單赤則乳哺袵席。勞之來之,庶無一夫之不獲,國耳公耳,可期百瘼之俱去。澄淸當以范孟博爲心,簡易寧使趙閱道專美。惟設施須從長策,若稟裁自有成規。於戲,綸綍載宣,予雖切得人之喜,觚稜遠隔,卿豈無瞻天之思。仙區之風景儘佳,莫詑潘孟陽遊山之興,瘠土之民瘼滋甚,須勉張益州整器之方。往汝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有望製進

○戊辰正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曰,皇壇大祭參班儒生,試取前例,已爲詳考耶?宗薰曰,以近例言之,癸卯甲辰兩年,大祭翌日,下御製命儒生賡韻,而別無試取之事。英宗朝屢次試取,而每以忠良科爲之,別無參班儒生應製之規矣。上曰,畿伯雖下直,異於外道,且鴻山縣監鄭漪下直後,則承候無人,畿伯下直之後,承候則依例爲之,別問安亦爲之之意,畿伯下直時,承旨以此敎傳之,可也。上曰,左承旨,何當出仕云耶?宗薰曰,聞以感病,不得仕進云矣。上曰,明日則可以承牌云耶?宗薰曰,明日則似當承牌矣。上曰,昨日院隷事,何爲而然耶?宗薰曰,院隷之前後申飭,不啻申嚴,而外間作亂,種種有之。今番事,未知本事之如何,而院隷之毆打掖隷於闕門咫尺之地者,萬萬無嚴,連加査覈,而互相推諉,終不直告,尤萬萬痛駭矣。上曰,釋菜後有試士之例耶?宗薰曰,在前或以參班儒生,擧案試取之例,而又或有以此擧案,他節製設行之例矣。上曰,經筵稟,二月初一日入之也。宗薰曰,初一日卽齋日也。例以頉稟入之矣。上命書傳敎曰,有實故玉堂及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經筵望,以新通擬入,可也。宗薰曰,非判書政,則例不得新通矣。上命書傳敎曰,永禧殿展拜時,儲慶宮一體歷臨,該房知悉。上曰,三月則當爲陵行,毓祥宮、宣禧宮展拜日子,二月初一日擇入,可也。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二月初三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仁政殿當親臨,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三日製,三月初十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皇壇參班儒武,一體試取,處所以春塘臺磨鍊。又命書傳敎曰,江原監司疏批已下,使之卽爲肅謝,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春務方殷,民事宜念,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上曰,政官牌,每値侵夜,今日則政官,日暮前入來開政之意,申飭,可也。上曰,政官一邊開政,而上京守令之下去與否,使之草記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江原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朴宗京,記事官趙庭和、曺鳳振、李憲琦,江原監司鄭尙愚,以次進伏訖。上曰,江原監司進前。尙愚進奏職姓名。上曰,江原道異於他道,一時曠官,實爲可悶。卿以侍從下去,凡係弊瘼,必爲釐正,着實爲之,可也。上曰,何日當發行耶?尙愚曰,再明欲發行矣。上曰,江原道距京,幾里耶?尙愚曰,距原州爲二百四十里矣。上曰,何時入侍,而今又入侍耶?尙愚曰,臣於庚申年,以承旨入侍,而今日始爲入侍矣。上曰,當宁幾拜承旨耶?尙愚曰,自庚申八月,止臈月爲五六次矣。上曰,其間居憂在於何時?尙愚曰,乙丑年遭故,昨夏始爲闋服矣。上曰,江原道風俗,何如,而弊瘼亦何如耶?尙愚曰,臣於前者,未及見之,未知風俗與弊瘼之如何,而海弊釐正後,猶有餘弊,如蔘政封山,亦係民弊,似不能無弊矣。上曰,風俗則何如云耶?尙愚曰,峽俗每稱淳樸,而此土則不然云矣,以原州言之,距京不遠,民習吏習,俱不淳樸,人心不好云矣。上曰,卿之祖先,有曾經本道監司者乎?尙愚曰,無有矣。上曰,土地之富饒,人民之繁華,比畿內何如云耶?尙愚曰,土地則比畿內瘠薄,山多谷深,不宜生居,故人民鮮少矣。上曰,下去着意爲之,宣諭別諭除之,而宣諭便同文具,如是勉諭,尤有重於宣別諭,卿其知此意,凡於蘇弊修擧之道,着意爲之,可也。仍命先退,尙愚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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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式暇。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濟,持平李游夏、徐有素在外,執義金相休牌不進,掌令韓永建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李得濟,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敬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金魯敎曰,京畿監司入侍。

○備忘記,京畿監司金在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大司諫南履翼,執義金相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司諫鄭萬始,正言徐俊輔,掌令韓永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洪羲膺,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羅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膺,副校理徐長輔,副bb修b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秉天,文臣兼宣傳官徐俊輔,俱以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侍衛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姜世重,身病猝重,勢難察在,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京畿觀察使金在昌書。王若曰,邇可遠在玆,誰寄五百里甸服,后非臣罔乂,爰得二千石良才。惟予簡心,任卿方面。睠彼畿輔一路,實維標準四方。地則是八路之要衝,殆同漢扶風難治,人必極一代之遴選,多從周卿月分憂。奉灑掃於陵園,奚但體貌之自別?壯關防於京輦,抑亦舟車之所輸。伊來衆瘼之紛興,久矣一域之凋弊。壤地磽瘠,總秸之常稅何從,井落蕭條,杼軸之生涯已磬。肆軫重宸察隱之念,乃睠明廷承流之才。惟卿,黑頭蜚英,丹心圖報。詩禮之典型尙有,不墜文元公家聲,綺紈之習氣盡祛,早襲賢都尉庭訓。風儀動百僚之列,如玉其人,才器優亞卿之班,若金用汝。銅虎黑綬之曾綰,自在妙齡,金馬銀臺之歷揚,偏被殊渥。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克體予意,益勵乃心。蠲徭役而撫摩,須審閭里之疾苦,嚴考績而黜陟,必察守宰之廉貪。承宣之責不輕,好作晉陽之保障,彰癉之政克擧,宜思漢郡之澄淸。自餘稟裁,厥有常憲。於戲,牙纛處脩門之近,卿須殫朝夕如侍之忱,錦玉軫蔀屋之艱,予則有宵旰靡懈之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能輔製進。

○副校理徐長輔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濫廁瀛班,有除輒膺,只爲筋力之報效,逐隊隨行,曾無絲毫之裨補,自顧慙恧,若無容措。況於昨年大僚請推,竝擧三司之列,疏儒詆斥,至及論思之地,而臣亦其時被論中人也。忝叨館銜,遇災無言,聲討逆窩,未及格誠,則顧臣不職之罪,於是益著,有罪未勘,聞命若驚,何可以時月之稍久,恬若無故,晏然復冒於見職乎?且臣有區區情私之不得不仰暴於孝理之下者。臣之老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重添寒感,委頓床笫,胸隔痞悶,食飮全却,咳喘頻作,劇歇無常。臣方左右扶將,藥餌調治,而暫時相捨,其勢末由,庚牌之下,承膺無路,荐違召命,尤增惶蹙,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辰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京畿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李紀淵,記事官曺鳳振、李憲琦,京畿監司金在昌,以次進伏訖。上命京畿監司,進前奏職姓名。在昌進奏訖。上曰,畿伯到界後,卽當入來肅謝耶?在昌曰,卽當入來矣。上曰,鴻山縣監,非久下直,則承候無人,畿營旣異於外道,日次承候,與誕日名日別問安,依例爲之,可也。又敎曰,宣諭別諭除之,須善爲之治,而且卿異於他人,必當各別着念矣。因命畿伯先退,在昌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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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柳師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監祭進。同副承旨金魯敬坐直。注書趙庭和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

○金魯敬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洪時溥,持平李游夏、徐有素在外,執義金相休,掌令韓永建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曰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社稷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金魯敬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官四員內,正郞趙直永,佐郞孔胤恒,俱爲在外未肅拜,正郞金用默差祭,佐郞李德升受由在外,今日入直無人,不可不變通,在外郞官,竝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爲推移呈省記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運恒爲吏曹正郞,權傛、李箕淵爲佐郞。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南原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柳師模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再昨日,自臣曹,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之時,信川郡守趙鎭球,在於京畿長湍地云,故星火還官之意,移文矣。趙鎭球身病猝重,今日徑自長湍,擔舁上來,萬無下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罷黜,何如?傳曰,改差,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

○李得濟,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