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四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安光宇〈坐〉。注書李羲肇〈仕〉李驥秀〈病〉。假注書黃鍾人〈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食。
○安光宇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禀。傳曰,停。
○李勉求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掌令鄭進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宇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安光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和順縣監李光植,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韓用儀,由限已過,與副修撰李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申紈,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安命遠,今已瓜滿,而本廳多有擧行事,難付生手,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吳泰賢〈坐〉。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病〉。假注書黃鍾人〈仕〉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李勉求啓曰,掌令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羲肇病,代以柳榮輔爲假注書。
○朴瑞源啓曰,假注書柳榮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任泰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泰濬改差,代以林正起爲事變假注書。
○朴瑞源啓曰,事變假注書林正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啓曰,卽伏見大司諫柳相祚縣道封上之疏,則多有違式之處,所當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疏中所陳,係是救護,雖不得不捧入,故不審之失,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柳鼎養,正言任文白、徐憲輔,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和順縣監李光植,諫院則雖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只有掌令鄭進明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金羲淳,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韓用儀、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韓用儀、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星州牧使安廷善,令該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屢度催促,則以爲,身病猝劇,時月之內,萬無還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摠戎使金基厚狀啓中本廳束伍軍兵聚點時,坡州牧,器械間多不備,隊伍亦簽兒弱云,黃海兵使趙岐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鳳山等七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不無執頉云,全羅前兵使徐有鳳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萬頃等三邑,軍兵隊伍,間有老弱,器械服色,亦多渝弊,鍊習之節,不無生疎云,慶尙右兵使朴基豐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昌原等兩邑,器械服色,間有渝弊云,南兵使李石求狀啓中道內各邑鎭堡軍兵聚點時,文川郡,服色或不鮮明,器械間多破傷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柳相祚疏曰,伏以逖違天陛,今已半年矣,樗散蓬廬,微分雖安,瞻望觚𧤁gg觚稜g,一夢長懸,不意聖恩,去益隆摯,自春徂夏,荐蒙記存,諫長除旨,前後至三,而今又恩諭遠降,馹召有命,顧此至庸無似之賤,何以得此?且惶且感,罔知攸措。跋涉登程,擬伸一肅之忱,而第伏念,臣之所叨見職,責任至重,有非如臣庸陋者,所可堪承。且臣之偏母,夙抱貞疾,恒時沈劇,近因換節,添以他祟,食飮專廢,刀圭無效,方在十分危惶之境。臣於此際,千里離捨,有非人情之所敢安,玆不得不冒陳短章,中道徑還,逋慢之罪,如何敢逃?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遞臣所帶之任,因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緣故出〉。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病〉。假注書黃鍾人〈仕〉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淸兵使李馨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正言徐憲輔啓曰,臣性本庸愚,跡又新進,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儼臨,義分所在,雖不得不冒沒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在前如臣情蹤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宋應圭、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柳鼎養,正言任文白,掌令宋應圭、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昌陵、弘陵官員所報,則本陵祭享時造泡、香盤等節,以楊州津寬寺擧行,而本寺處在京山至近之地,生利極艱,寺破僧少,奉行無路,一依他陵寢造泡寺例,以江原道襄陽府神興寺定給屬寺,俾爲聊賴支保之地云矣。津寬寺之凋殘,果如陵官所報,年前至有定給屬寺之本寺僧徒上言,啓下臣曹,而陵官之所報,又如此,陵寢泡寺,屬寺定給,已有前例,今亦依所報施行,仍除營邑本寺諸般僧役,使之專意擧行事,分付本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日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趙尙鎭所報,則以爲,見今旱災太甚,移秧無望,勢將以土宜穀代播木麥二百石,黍稷各五十石,發關畿營,星火區劃於傍近邑,爲辭矣。秧節已愆,代播爲急,而本府留庫,旣無相當代播之穀種,則移濟互資之政,有不容少緩,就畿邑附近本府處留庫穀中,木麥一百石,稷黍各五十石,卽爲移劃以送,俾得及時勸播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赤梁僉使朴楨模,庇仁縣監李元肅,藍浦縣監金鍾虎等拿來與忠淸監司趙貞喆啓本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楨謨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李元肅、金鍾虎俱在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材具不足以擔夯重任,精力不足以酬接劇務,頃於新除之初,猥陳情實,以蘄體諒之恩矣,批旨不許,召牌荐臨,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遂不得不章皇出肅,認若固有者,今已月有餘矣。量而後入,古人攸戒,不能者止,先哲有訓,臣乃不計才能之工拙,不念筋力之有無,謂寵靈可恃,謂宿趼可蹈,據不當據,强所難强,半日公役,神氣澌盡,一再行政,瘡疣百出,鞱靲之嘲訕,軍卒之嗤點,臣所自取,固不足恤,而其於僨國事而羞朝廷,何哉?負乘之懼,鍾漏之誡,參倚前衡,理實難欺,而臣未能盡誠力辭,淟涊至此,方當大政有期,京察在前,曹務之擧行,人客之酬應,雖使富於年紀,優有才氣者當之,猶當應接不暇,僨敗是懼。況臣衰邁之年,庸散之器,以何氣力,以何神識,大耐此堪承此哉?且臣痰癖怔營之症,便是數十年員疾也,每當將攝失宜,輒致如期闖發,忽自數日前,公故奔奏gg奔走g之餘,又値酷暑無前,重患感冒,宿症越添,榮衛外鑠,眞元內銷,頭目眩昏,胸肚痞悶,飮啖不能善下,動作不能自由,此蓋臣受氣甚脆,到老益甚。數年以來,病不離身,而幸賴恩天,優遊散地,閉戶將息,粗延微喘,忽當此大任於夢想之外,久閒之身,少勞爲祟,亢熱之毒,衰氣便受,重務未御,如縛求解,一念戰兢,病上添病,若不早自陳暴,以冀體下之仁,則公私狼狽,誠非尋常,此臣所以不避僭猥,瀝血疾籲者也,玆敢冒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遞免臣本兵之任,仍治臣瀆撓之罪,使公事無瘝,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於前月,猥控披瀝之章,冒煩崇嚴之聽,求解一念,不啻如擔者之思歇,盲者之願視,而血懇徒歸於屢瀆,恩念竟靳於一許。竊自愧短拙之辭,膚淺之誠,未足以格槪淵衷,而亦不能不跼蹐於高厚之間也,不意提學新命,又下此際,臣之撫躬慙惶,視前尤倍,殆莫省其攸措也。臣聞,官無大小,有其名則必責其實,臣之前後所叨,以人較職,何莫非無實之名,而至若此任,尤是無實之最者也。夫以我聖上則哲之明,取之於夙夜在廷之賢,則其文學見稱,望實俱隆者,亦多其人,而乃以如臣之寡陋謏蔑者,苟然濫充,若是無難,名器之玷辱,公議之嗤點,所關豈細故也哉?噫,臣少而失學,老益荒廢,些少記誦,便成沒碑,尋常書牘,猶患腐毫,短澁懵塞,隨處敗露,眞所謂鉛刀不可試割,禿箒不可掃塵者也。臣之本末,人孰不知,而今乃進之館閣之上,責以考試之任,使之辨別功令之優劣,旋斡文體之淳漓,以贊淸朝黼黻之治,則適足以貽寵簡之累,而招濫竽之羞而已,官以文爲名,而無文之實如此焉,則尙可使之一朝居也。且以臣本職言之,至今久縻,實非意慮之攸及,而有召輒膺,無政不行,有似乎恬若固有,欣然樂爲者,殆將半年于玆矣。臣雖奊詬,尙具彝性,每一循省,寧不踧踖,而若其僥倖企祝者,則醜拙之形,久益畢露,鞶帶之褫,庶無終日,而荏苒之頃,政月又屆矣。夫臘六連行,其例甚罕,雖古之碩德宏材,績用茂著者,亦多逡巡斂避,不敢冒當,臣是何人,揚揚久居,一之已誤,其可再乎?藉使臣忝叨不至甚久,疵謬不至甚著,及是時也,俾得以早自許解,則在臣身,可免顚躓,在國事,不至僨敗,豈不爲公私兩幸,而苟或一直蹲仍,不思變動,上下之間,唯姑息是務,則畢竟罪釁冞積,而狼狽隨至,臣之一身,雖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嗚呼,臣家本寒素,跡又孤畸,而濫荷洪造,冥升至此,五六年來,臣子臣姪,俱竊科第,出入邇列,譬如膏露甘雨,不遺於散木凡卉,霑濡長育,恩榮已極,而臣又久處權要,宜解未解。今此兼銜,復申之以一時淸峻,華顯之若偏,門闌之驟耀,歷數朝端,殆罕其儔,器滿則溢,理所必至,福過而災,憂在無幸,寤寐慄慄,有時驚噩,臨淵集木,猶未足以喩臣衷之萬一也。臣之連章疾聲,屢煩呼籲者,非獨以貧榮之譏,妨賢之嫌而已,亶以爲朝廷重名器也,爲世敎惜廉防也,言實由中,諒非飾外。伏乞聖慈,特垂矜察臣之所帶本兼諸職,竝行遞改,使官方無濫,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安光宇〈坐〉。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病〉。假注書黃鍾人〈仕〉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羲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柳鼎養,正言任文白,掌令宋應圭、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淮。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韓用儀、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李好敏牌不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承旨朴瑞原進。以金蘭淳爲正言,金羲淳爲兼左賓客,元在明爲輔德,金會淵爲兼輔德,李在純爲社稷令,李舒爲永禧殿令,徐有昌爲敦寧判官,具悌元爲漢城主簿,沈湜爲明陵別檢,李若洙爲寧越府使。故都事尹晩東贈吏參例兼,故都正尹得運贈吏議,以上全羅兵使尹郁烈兩代,故文學鄭槃贈吏參例兼,故縣監鄭東明贈吏議,以上考全羅兵使鄭來升兩代追贈。左賓客徐榮輔,右賓客南公轍,左副賓客朴宗來,右副賓客金羲淳。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受由,參判柳𪬵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升入直進,右副承旨李勉求進。護軍單沈公燁,副護軍單李廷奎、徐亮修、李章紹、李宜秀、權峻,鄭宅恒、兪武煥、趙敬日,副司果單徐憲輔、李友秀,副司正單柳榮輔、林正起,山馬監牧官金嬴礎,所己萬戶李洛培,以上仍任事,承傳。
○朴瑞源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分揀。
○李勉求啓曰,歲抄文書,何等重大,而今番吏曹歲抄中,有當入而見漏者,事甚踈忽,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原歲抄,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旣入闕中,兼帶弘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洪原格軍金禹三等延日縣沙大卽津渰死事,傳于李勉求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金益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見今初庚已過,未移之秧,無望食實,代播爲急,而道內會付木麥零星,無以排比,海西沿海附近邑及關東沿江與本道接壤諸邑木麥限二千石,卽爲區劃,及時代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秧節已過,代播方急,而本道會付留庫還穀中,旣無相當代播之穀種,則不可無從便移濟之政,就附近海西、關東兩道應留中木麥各一千石,卽令移劃於本道,以爲及時代播之地,而仍以此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姜彙鈺,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鍾城前府使姜彙鈺亦,拈出前供中與道啓相左者,逐條發問,到底窮覈是白乎,則道啓論列十七條中,十一條則或云襲謬,或稱補賑,不敢全諱,無辭自服是白遣,餘外六條,其所發明,亦涉遁辭兺除良,雖以十一條已輸款者,言之,論其所犯,俱係贓案,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旌義前縣監權就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星州牧使安廷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掌令宋應圭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瑞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李龜雲,副應敎洪大浩在外,副校理任俊常差祭,鄭元容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熙華、李垿,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柳鼎養,正言任文白、金蘭淳,掌令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金熙華,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坡州牧使李鼎會,身病沈重,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安光宇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漢源爲坡州牧使。
○安光宇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牒呈,則以爲,本司副率李羲先,移拜平市署直長矣,取考本司故事及謄錄,則參下桂坊,除非特敎相換,仕滿陞六及應避外,元無無端移遷之例,今此副率之移遷,揆以格例,殊涉未安,卽爲啓稟請仍,爲辭矣。參下桂坊官之不待仕滿,無端移遷,旣無已例,則本司之請仍,事理固然,前副率李羲先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濟州察理使李在秀別單備邊司草記內,旌義前縣監康聖翊,前察訪高鳴鶴,事親盡道,行己有素,濟州生員吳霑,粗解文字,不染俗習,令該曹收用事,允下矣。康聖翊、高鳴鶴、吳霑等三人,以遠島之人,或事親盡道,行己有素,或粗解文字,不染俗習,至登薦剡者,極爲嘉尙。在朝家激勸之政,合有褒奬之典,自臣曹另加收用,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五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姜彙鈺亦,出自侍從臣任芻牧,罔乏恤民之道,恣行法外之事,十七條所犯,無非不正名色,數千包穀物,惟意添錄民名,未及收捧,則先自取用於元還之中,査其濫捧,則反爲移錄於官用之簿。甚至無耗之耗,前所未有,罰穀之穀,無難創行,此皆已輸款十一條所犯,而外此六條,其所自明,亦涉遁辭,不足準信兺除良,邑簿現捉,道啓丁寧,其許多病民蔑法之事,已是難赦之贓案,則無論謬例之蹈襲,賑資之補用,律之常憲,不可以尋常那移論,以此律爲白乎旀,至於分錄民人之還穀段,一依道啓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就一亦,謂有京債,私貸民貨,已是法外兺除良,儒鄕新錄,吏校差任,賄賂公行,論啓丁寧,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廷善亦,催促還任,成命已下,而謂有身病,不得不去,事體所在,誠甚未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掌令宋應圭疏曰,伏以臣,空踈湔劣,百無肖似,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內而横經於金華,外而佩符於下邑,涓埃無報,愆尤徒積,每一循省,愧懼交中,廼者瀛館除命,忽下於積年病蟄之中,願切覲耿,義不俟駕,顚倒登途,來伏旅舍,得以重尋花磚之步,復持靑綾之被,臣之志願,於斯足矣。雖卽日退塡溝壑,更無餘恨,不自意掌憲新命,又下是際,除旨聯翩,召牌屢降,臣是何人,荐被恩榮,廼至於此也?夫淸朝臺閣之任,本非如臣謏劣所敢承當,而況今世道日壞,百度懈弛,天災荐臻,萬姓魚喁,正宜糾劾官邪,振起頹綱,而苟論其責,捨臺閣,奚以哉?今若貪戀蹲冒,徒招噤烏之譏,則臣不足恤,其於負聖恩而累淸朝,何哉?反復思惟,承膺無路,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遞臣職名,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臣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惟是民國一念,炳然如丹,有不容泯默者。目今公私儲蓄,日枵月竭,八域同然,而三南尤甚,雖在中歲,尙患不敷,況於荐飢之時,將何以支經用而議賑濟乎?爲方伯、守令者,雖使殫竭誠力,補苴罅漏,猶患龜背之刮毛,莫救鴻雁之集澤,而今也一切反是,其所厲民而肥己,殆若乘時而射利,甚至於莫重王稅,恣意換實,民納之精實,執以爲錢,倉儲之虛殼,取以充數。及其輸納之際,雖有倉官之退却,而畢境許捧,未知誰執其咎,以此推之,中外之支用,來頭之賑濟,眞所謂無麪不托,而凡百有司之蠧公營私,亦可謂無所不有。臣謂別遣繡衣,及時按廉,逐邑詳査,使彼濱死之民,得免溝壑之慘,有不可緩也。嗚呼,備無之災,古今恒有,而未有如近年之甚,而亦未有如今年之甚也,三朔不雨,四野龜坼,圭璧十擧,靈應漠然,間或一再驟䨟,殆若洪爐之點滴。大無之災,盡劉之歎,迫在呼吸,而此猶不足,廼於盛陽之節,又有日蝕之警,夫災不虛生,必有其由,此政君臣上下焦遑煎急,若救焚拯溺之不容少緩,而一直伈泄,視若固然,大小臣工,息偃恬嬉,一事不見施措,一言無所警告。夫至愚而神者,民也,彼將曰,天怒於上而不知戒,民匱於下而不加恤,廟堂則按例而己,臺閣則含默而己,吾屬誰恃誰頼云爾,則亦將何辭而自解哉?臣竊爲今日朝廷慨惜焉。且臣於近日之隄防,有不勝萬萬駭惋者。噫嘻痛矣,鍾一,是何等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苟有殄育之典,夷族之法,則豈可不施於此賊,而當初治獄失之太寬,使其凶醜之親屬,獲保首領,得至今日者,天網可謂恢矣,輿憤尙未洩矣。彼朴大圭者,卽逆一之至親,而自同無故,偃處城闉,其放恣無忌,久爲一世之指目,而廢枳纔過周歲,官職自如,姓名則無礙於政注之間,蹤跡則周旋於臚唱之班,揚揚出肅,睯無顧畏,蹙伏底意,此可謂王綱之克擧,而亂賊之知懼乎?臣謂僉知朴大圭,亟令刋去仕籍,仍施放逐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朴大圭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甲戌六月初五日寅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朴瑞源,假注書柳榮輔,事變假注書林正起,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知中樞府事南公轍,戶曹判書李相璜,知中樞府事李堯憲,大護軍林漢浩,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禮曹參判金魯敬,行護軍李羲甲、金基厚、金履喬,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日氣極熱,夜又忒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領府事李時秀,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京,記事官李驥秀,待敎李鶴秀,追入進伏,別待令副護軍洪旭浩,副司勇權以中、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李重恒,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日候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命運,以次診候訖,退伏次第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湯劑進御,今𫉗二十貼矣,繼進當否,當退而議定矣。上曰,唯。仍命藥房先退,宗京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近日雨澤,非不間間霑潤,而終靳一霈,已近中庚,未移者更無餘望,已移處亦將漸枯,畿內、三南,殆無優劣,而秋事今幾判歉,國計民事,誠不知何以爲計矣。然而來後救荒,惟在及今儲穀,而諸路穀摠,比之己巳、庚午,不啻大縮,況未捧虛留,無邑不然,若使待春開賑,則轉移路阻,拮据沒策,必無而臨時容措,預講生穀之方,卽急務之不容少遲者也。兩西昨年秋事,果得稍優,穀價比他道甚輕,今又雨暘連調,豊登有望,若於秋成之後,貿得十餘萬包各穀,可爲都民及畿、湖接濟之資。且嶺南左道,無異畿內,民情悶急,殆同己巳,而該道穀簿,近又不敷,除非移粟之擧,不可專靠於該道,北道交濟穀,卽是兩道互資之意也。今年已以嶺穀,救得北民,今幸南、北關農形,庶占有秋,待春南運,勢所不已,先期行會,使之備預待時,聞命卽發,兩西穀貿置本錢,姑未定其容入幾何,而令戶惠聽早究方便之策,以爲及期擧行之地,以此分付該曹、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新鑄錢之定年限行用,雖是定式,而公私錢荒,近尤爲甚,且將貿置西穀,有難遲待年限,自今取用之意,分付戶曹、惠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四道民事,茫無涯畔,而目下奠安之方,來後接濟之責,專在守令,古人所謂具百萬栗易,得一守令難云者,政謂是也。在昔癸、甲之歉,以擇守令爲第一先務,渙發綸音,別下飭諭於京外攸司之臣,而見今災荒,甚於癸、甲,國計民力之勢到弩末,又非癸、甲之所比論,則若於差除之際,一或不擇,其於民國,尤將何如也?自今都政,勿拘格例,壹意愼擇之意,申飭銓曹,守令中果有治績優可幹當者,雖已瓜準當遞,必爲狀聞請仍,如或不能事事,則無憚大吏,無顧顔私,竝卽一一罷遣之意,分付四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荒年市直之乘時刁蹬,直民命攸關,而今則秋事未判,穀價先踴,市肆之間,間多持錢而未售,以是而民勢益急,民騷日甚,此專由於市井則專事射利,商賈則藏穀待時,低仰操縱,惟意所欲之致也。平物價順民情,救荒之急務,而今不可一直任他,戶惠廳貢米頒下時,裁量多寡,斟酌高低,各爲定價出給,俾不得私自加減於官定之外,平市署則嚴飭米穀各廛,升斗之間,更無得如前低仰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歉歲糜穀之弊,莫如酒政,遇歉禁酒,尤當加意,而向於己巳,亦爲筵奏行禁矣,今亦一依己巳已例,令法司、捕廳,嚴加禁斷,而寬以數朔之限,自八月初一日始令出禁,釀酒之本,卽在麴子,先事洞諭,俾無得造麴買賣,而蓋自前酒禁之弊,班戶乘時榷酤,而編氓有次骨之怨,禁隷因贖漁利,而小民爲剜心之痛,其所以便民者,適足爲撓民。今番則班戶則律用加倍,法司則勿懲gg徵g贖錢,區別其大小釀,若大釀則勿懲贖gg徵贖g直配,小釀則減一等勿配,代以刑杖,各當其罪,更勿以贖錢侵懲之意,竝爲嚴飭,以此意各道、各都,一體行會,以爲京外同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嶺南道臣狀請,被雹諸邑牟,還作租石數抄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魯應狀啓,則以爲,宜寧等二十五邑牟還當作租之數,合爲三萬六千六百六十四石零,故邑名石數,修成冊上送,請令廟堂稟處矣。以麥爲租,當捧退限,果爲民邑兩便之政,而若使秋穀,又不如夏穀,則近四萬石之今遞退限,向後收殺,將如何爲處也?姑令各該守令,勿擾勿弛,從長畢捧,如果畢竟難捧,勢在末如之何,則始爲抄出各邑石數,從實狀更爲啓聞之意,分付。日前畿邑換租之請,數旣無多,故不得已覆奏許施,而秋事判歉,畿、嶺無異,勿以準請弛捧,必期盡數收納之意,一體申飭於京畿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日湖西道臣事,誠爲慨然矣,不能察飭之責,卽是勤攻,而本事則日前聖批,極爲鄭重,更無必辭之義,而頃旣審理有命,今又貶月在卽,一直深引,無意擧行云。設有私義之必難强者,顧今秋事,幾判民憂罔涯,此時按道之臣,惟當不敢言私,盡瘁爲期,而乃反瘝曠至此,此豈朝家委寄之至意哉?忠淸監司趙貞喆,姑先從重推考,使之專意視事,無或更引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桂坊參下官之他司遷轉,本無桂坊故事,況有先朝受敎,而日昨政,副率李羲先,移拜平市直長,政官不審之失,誠爲未安。望筒勿施,政官推考,李羲先仍任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樂工、醫女選上之際,貽弊一邑,殆甚於陞戶抄上,而歉歲侵民,莫此爲甚。莫重惟正之供,亦當寬假,則此豈可使不念病民之弊,一直侵督乎,遇歉諸道,則限年豊姑爲退限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副司勇權以中、李命運出入診筵,經歲勤勞,不可以軍銜,一向入參於議藥之時,竝陞六調用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瑞源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加香薷、穗白、扁豆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朴瑞源〈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仕直〉。假注書柳榮輔〈仕〉。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宇曰,掌令宋應圭上疏,有別遣繡衣之請,當此歉年,按廉之政,不容少緩。其便否,遣史官問議于領、左、右相,可合人抄啓。
○安光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垿、金熙華,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垿、金熙華,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垿、金熙華,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李勉求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司諫柳鼎養,正言任文白、金蘭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安光宇,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金會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奎章閣言啓曰,列聖御製合附本進書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六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魯東,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鍾城前府使姜彙鈺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促行意在省弊,拖威跡非開釁,而臨時不能審愼,踈忽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又議啓內,出自侍從,身任芻牧,罔念恤民之道,恣行法外之事,十七條所犯,無非不正名色,數千包穀物,惟意添錄民名,未及收捧,則先自取用於元還之中,査其濫捧,則反爲移錄於官用之簿,甚至無耗之耗,前所未有,罰穀之穀,無難創行。此皆已輸款十一條所犯,而外此六條,其所自明,亦涉遁辭,不是準信兺除良,邑簿現捉,道啓丁寧,其許多病民蔑法之事,已是難赦之贓案,則無論謬例之蹈襲,賑資之補用,律之常憲,有不可以尋常那移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星州牧使安廷善矣,本府議啓內,催促還任,成命已下,而謂有身病,不卽下去,事體所在,誠甚未安。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旌義前縣監權就一矣,本府議啓內,謂有京債,私貸民貨,已是法外兺除良,儒鄕新錄,吏校差任,賄賂公行,論啓丁寧,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連章疾聲,屢控而不知止者,以公以私,不容但已,而及承聖批,又靳恩許。臣之慙恧悚蹙,去益靡措,而一味瀆擾,有非義分之所敢出,又未免隨詣召牌,黽勉行政,際伏見掌令宋應圭之論朴大圭疏本,則臣於此,有不得不瞿然自引者。蓋大圭之當初銓罰,在於臣待罪亞堂代斲行政之時,而旣非應坐支屬,則因以永刋舊望,似係法典之外,故臣於月前,始解其罰,只復其銀臺舊望。雖與注擬於尋常除拜之間者,有異,而今者臺參峻發,至以官職自如,爲辭,則銀臺復望,亦其官職自如中,一事也,在臣道理,豈容晏如,玆敢短章陳暴,以效首實之義。且念臣,近因庚炎彌酷,中𣎅㱡㱡,寧日恒少,而日昨退自政席,猝患暑癨,上吐下瀉,臭汗如漿,渾身烘熱,食飮全却,暈眩委仆,宛轉叫苦,以若病狀,時日之內,萬難自力。見今政月已屆,曹務多積,而緣臣所苦之難强,將歸於多少瘝曠,則此亦臣溺職之大者也,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使職事無闕,微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參判李好敏疏曰,伏以臣,荒踈譾劣,百不猶人,優游散銜,尙患不稱,佐貮銓衡,尤非可論,而前後濫叨,已踰涯分,夤緣代斲,亦非一再,隨處生疣,無往非罪。居常悚蹙,惟譴何是俟,卽伏見大僚筵奏,則以副率李羲先,移拜平市直長,至請問備之典,臣於是,滿心惶恧,莫省攸措。夫桂坊官參上、參下之遷轉他司,前後政注,不無可據,故臣果認以爲例,信心擧擬,而至於先朝受敎,不載銓曹謄錄,臣未及聞知矣,職忝銓選,尙且矇眛,將焉用如許政官爲哉?且臣有狗馬賤疾,當暑添劇,宛轉牀笫,不省四到,時日之間,蠢動無路,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諌柳鼎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掌令宋應圭疏本,則以近日臺閣之含嘿,深致慨惜之意,臣瞿然慙恧,誠不省措躬之所也。嗚呼,今日國勢,其將曰,何等時也?天災時變,式月斯生,世道人心,如水益下,內而紀綱陵夷,號令不行,外而生民倒懸,蓄儲罄竭,土崩之形,匪朝伊夕,而大官小官,若視秦瘠,一直恬嬉,使萬斛龍驤,泛泛於洋海之中,而不操其柁,不理其楫,以風浪之姑不驟至,認爲目前之幸者,吁亦怕矣。當此之時,宜令剛方直諒之士,列於臺端,上糾朝政,下察官邪,冠豸所指,群奸莫遁,驄馬所到,百僚畏避,剛柔焉無或吐茹,細大焉無有遺漏,然後庶可爲不負朝家設置諫官之意,而今也則一切反是,纔經郞署,便作階梯,朝承除書,暮卽厭避,以媕婀爲能事,以違傲爲高致,習俗已痼,莫之能醫,識者之寒心,厥惟久矣,而特今日始有言之者耳,苟論其罪,臣爲最尤。臣本儱侗譾劣,百不猶人,晩竊科第,歷踐淸要,柏府薇垣,除旨聯翩,臣亦世祿之裔耳,區區願忠之誠,豈後於人,而志氣本自荏弱,見聞不免固陋,前後屢叨,不敢出一言、論一事,苟然充位,虛糜太倉之祿,臺言之斥以含嘿,固當拜受之不暇,何敢有一毫分疏底意,而其人則雖不足言,其官則古之臺閣也,今若恬然無恥,不思所以自引之擧,則其於官方,何,其於廉隅,何?玆敢不避猥越,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降譴罰,以爲爲臺官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任文白疏曰,伏以今日國勢之岌嶪,民志之泮渙,實有矯救無策,收拾不得者,此誠往古人國之所罕有也。古之善治國者,必以正名分、振紀綱、進人才,爲先,故名分正而天地位焉,紀綱振而敎化行焉,人才進而政令施措,各得其宜,士操廉雅,民俗淳熙,躋一世於春臺壽域之中。猗歟我殿下,以堯、舜之聖德,體先朝之遺志,一念圖治,治具畢擧,凡所以靖世道、安民生之方,靡所不用其極,則庶幾治化之盛,作成之美,可以溢金膏而調玉燭矣。夫何近年以來,星雷之變,日月之蝕,相屬而現,兩西之饑饉,三南之歉荒,荐仍,而至民有塡壑之憂,市有剽金之患,以至莫可收拾之境,古人所謂痛哭流涕者,不幸而近之矣。噫,人心之陷溺,世道之乖舛,豈有如近日之甚者乎?天災時變,昭視警惕,而朝無謇諤之風,財匱民貧,最宜軫恤,而國無經濟之策,媕婀成習,振刷無期,稍欲自好者,謂之無奈斯何,而因循爲事,專事肥己者,少無顧忌,而剝剖爲計,是非將混,而貪墨無懲,百弊蝟生,衆瘼毛興,而民不堪其苦,此莫非名分不正,紀綱不振,人才不進之致也。苟使明於事務,達於治體者,置之耳目之任,而使盡其繩糾裨補之責,難保其矯革之必得其宜也,而況臣庸材蔑學,百爲無當者,何以稱臺閣之重任乎,亦何以論今日之世道乎?臣於此職,非敢揚揚冒據,而向因雜科監試之有命,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往役纔畢,連事違傲,非不知義分之所不敢,而其奈人器之所不稱,何哉?每一念至,不覺騂顔而汗背,卽伏見掌令宋應圭疏本,則有曰,臺閣含嘿者,政爲如臣者,道也,其所慨惜者,亦必指如臣者,發也。夫言官之不言,罪也,臣罪臣所自知,而人之罪臣,亦臣所自料也,臣何敢復事蹲仍,不顧人言之可畏,而重貽臺閣之羞恥也哉?伏願殿下,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病〉。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式暇〉。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李廷璞在外,掌令鄭進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安光宇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光宇曰,傳香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宇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瑞源啓曰,持平李廷璞,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持平李廷璞禁推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分揀。
○朴瑞源啓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吳泰賢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熙周在外,右副承旨李勉求式暇,同副承旨安光宇奉審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吳泰賢,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校理李垿、金熙華,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華、李垿,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炯爲內禁將。
○朴瑞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則以爲,荐歉之餘,穀簿不敷,窮夏農糧,排比無路,各邑鎭還餉留庫條中限三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糧專靠還穀,元巡無以排比,況窮節穀渴之時,民情尤當悶急,一依道臣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僉知朴大圭仍施放逐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朴大圭放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彙鈺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姜彙鈺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昌原府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就一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權就一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黃澗縣新興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吳泰賢〈病〉。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熙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勉求〈式暇〉。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宋應圭,持坪李敎源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呈書,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光宇曰,留院公事入之。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金熙華,修撰洪敬謨,副修撰韓用儀、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華、李垿,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任俊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旌義前縣監權就一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未肅拜〉。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同副承旨柳鼎養〈未肅拜〉。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仕〉。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勉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州收使柳漢源,訓戒僉使申緖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安光宇曰,故同敦寧洪樂任復官爵後,卽當致祭而未果,今月望前致祭,祭又代撰。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蘭淳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荐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忧,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自前如臣情地,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瑞源啓曰,掌令鄭進明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宋應圭、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柳鼎養,正言任文白,掌令宋應圭、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勉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傳于安光宇曰,不爲仕進承旨、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春輔、朴宗珩、柳鼎養落點。
○朴瑞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自知不堪,再控血懇,一向靳許,徊徨失圖,罔知攸措。噫,臣受恩如天,報答無階,平生所自畏義分,不擇夷險,以盡𨃃蹶之義,斷斷此心,炳然如丹,今於宿趼之地,一疏再疏,而猶不知止,是其中誠有萬萬不獲已者,存耳。蓋臣衰病難强之實,已盡於前疏,庶幾聖明,已俯燭矣,今則由限已過,病情無減,氣力漸益憊薾,神精隨以衰耗日甚一日,藥治同效,有非尋常感冒,可以朝夕責效者也。此緣臣年衰善病,當暑益甚,有如下山之日,逢秋之葉,何以能强策殘骸擔當重任哉?事務叢集,而一任委滯,擧行多端,而無以收拾,政月本兵之任,便作臣養病之坊,其損朝體而僨國事,豈細故也哉?庸是憂懼,寢啖靡甘,伏枕悶蹙,如添一病,且以臺疏所論朴大圭事,言之,臺臣雖不指的勘斷,而其曰,姓名無礙於政注云,則使之無礙者,卽政官,而樞銜檢擬者,卽臣也。司直之論,若是嚴峻,在臣私義,何敢裒如充耳,晏然淟涊乎?癃病之不可强,旣如彼,廉義之不可冒,又如此,左右思量,惟有一遞,玆敢畢暴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臣本兵之任,以肅朝綱,以靖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菲才重任,宜去不去者,已周歲于玆,鉤考蔑能,而猶欲制出入之宜,剖決非長,而猶欲處應酬之繁,以至比歲災荒,京外皆病,而臣又茫然惛然,不能心運一籌手辦一事,以紓朝夕之憂,孤負降恩,僨誤重畀,夙夜恐懼,若隕淵谷。然而淟涊盤礡,不早知休,跡近懷祿,釁積癏官,以臣視臣,惶愧欲死,糾責之來,尙云晩矣,今憲臣疏之所拈出爲辭者,祗及於塗聽疑似之粗迹,臣之愆尤,豈眞止此而已乎?其亦厚恕而薄責之也,蓋其疏語,未嘗露出姓名,指的衙門,而有曰,上納云爾,則可知其事之不在外道,而在於京司矣,有曰,王稅,有曰,倉官云爾,則掌稅者,非他司而戶曹也,有屬倉者亦非他司而戶曹也,用字下語,脈絡昭然,而結之以誰執其咎云爾,則其所謂誰者,非見任戶曹之臣身,而伊誰當之乎?臺閣之論,深緊如是,朝廷之上,廉義爲重,今若幸其隱而不章,從以厭然自揜,則是眞患得患失,無所忌憚,臣誠不肖,亦聖朝四維中物也,顧安敢廝壞大防,放倒猖技,以累我殿下風勵之治耶?度支一步,鐵限在前,臣之去就,不待臣之言畢,而必有以處之者。伏乞聖慈,亟許刋改臣職名,俾伸微諒,仍令攸司,議臣不職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鄭進明疏曰,伏以臣,本知識淺短,言議蔑裂,淸朝耳目之任,百不肖似,而通籍未幾,循序躐躋,每自循省,愧恧冞切。臺閣踐履,前後非一,而每緣居外,輒蒙體諒而鞶褫,故設或有一得愚愛之見,未暇收入文字,仰徹紸纊,受恩如臣,而孤負至此,臣罪實大,不待人言,臣亦自知而自訟者也。廼於前月,忽蒙柏府恩除,庚牌屢降,臣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第有狗馬賤疾,當暑益劇,委頓旅邸,昏不省事,雖欲自力就列,指陳一二,小效㳙埃,誠末由也,故病伏涔涔之中,每念時事,未嘗不仰屋長吁,撫膺自悼。噫今年備無之災,向來薄蝕之變,竝萃於一歲之內,豈料聖明之世,有此災沴,而此殆往牒之所罕,則雖在疋庶之愚,下戶之賤,莫不憂切㓒室。況忝在臺閣,職居言責者,固宜披瀝心肝,指陳疵尤,登時仰聞,庶鄙弭災之方,而病勢如右,所陳有懷而未能自遂愧恧慙負,比昔尤加倍矣,果於日昨僚臺之疏出,而臣之負恩溺職之罪,無所逃於天日之下矣。噫,臺閣之設,豈直爲美其爵秩,侈其身家而已哉?遇事敢言,有闕必補,惟臺閣之臣,是已。又況時政多闕,庶事益隳,國勢日阽於危亡,世道日底於渙散,天怒於上而亢陽旣甚,民窮於下而溝壑在前。乙丙之憂,靡安九重之夜,而廟堂之上,未聞賑餓活民之謨,則可言之事,不一其端,今之處臺地者,政宜聯章累牘,悉陳無隱,而乃反媕婀度日,未效一言,人言之來,固其宜也,含默之誚,猶是渾厚語,臣旣自知其罪,無辭可明,有臣如此,焉用彼臺閣哉?以此情踪,臺端一步,決不如前蹲據,以重不忠溺職之罪,而徒貽聖朝言官之羞,故玆敢收召精神,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之聽。伏乞特命遞臣見帶之職,仍令選曹,刋臣臺籍,以治臣遇事不言之罪,以懲後日臺閣之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安光宇〈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坐〉。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病〉。假注書柳榮輔〈仕直〉金敬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傳旨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瑞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宗珩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惠嬪邸下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錬,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以正言任文白,掌令宋應圭、鄭進明,持平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金熙華,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金敬淵爲假注書。
○備邊司薦望,以朴宗京爲江華留守。
○朴宗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臣曹草記,星州牧使安廷善,請令該府拿問處之矣,今已勘放,故以卽速還官之意,連加催促,則以爲,身病添劇,時日之內,萬無還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屢度催促之下,終不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使之不日辭朝。
○朴瑞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洪秀晩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關白生孫告慶差倭先文頭倭,今已來到,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依已例預爲差出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白生孫告慶差倭,今將來到,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差送贈給禮單措備下送等節,旣有已例,分付該曹、該院,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甲戌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朴瑞源,假注書柳榮輔,事變假注書林正起,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訓鍊都政gg訓鍊都正g李溏,韓陵君李海愚,禮曹參判金魯敬,行護軍鄭尙愚、李羲甲、金基厚、金履喬,修撰趙經鎭,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日氣去益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載瓚曰,今日國計民事,誠亦末如之何矣。公私蓄儲,罄竭無餘,百萬生靈,靡所依賴,一歲失稔,尙且狼顧,況自五六年來,備無之災荐臻,薄蝕之警疊見,而今年之旱,又是挽近所未有也。自春迄今,終不得一霈之喜,中庚在明,尙未移秧,秋事幾判大無,來頭接濟之方,雖使賢能當之,猶將無所措手,況如臣等無才無能,忝居廟堂之上,將何以收拾泮渙之民心,全活溝壑之民命乎?濟民之策,雖在足食,而得人以任,尤爲急務,從古人君,未嘗獨運於上,必以得賢共職,爲先,則當今日極艱之時,豈可使如臣等輩苟然充位,一任其尸素也哉?且以日前臺疏言之,其所以指陳時弊者,節節襯當,言言切中,臣於是,尤不勝慙悚不自安之甚矣。臣等當冒入文字,仰請譴何,而煩瀆是懼,不敢徑情,玆因登對,略此陳暴,此又豈臣等故欲克讓,爲此例飭之辭者哉?亟下明命,譴斥臣等,更求賢能,委任圖理,是臣等區區之望也。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京,記事官李驥秀,待敎李鶴秀追入進伏,別待令副護軍洪旭浩,副司勇權以中、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吳仁豐、鄭重周、劉賢基,以此gg以次g進伏楹外訖。思穆等曰,日氣漸至酷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先退,宗京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今日賓對,戶、惠堂俱爲懸病不進,未知其實故之如何,而當此遇災救荒,臨殿詢諮之日,掌財賦之臣,無一登筵,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卽令牌招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我朝立法寬大,自古治貪,雖不用漢法、明律,而如今日之都歸蕩然,全無防限,亦未之有也。斲國戕民,流毒八域,方至於必亡乃已者,貪吏之故也,今天之六年亢旱,安知非此輩所召哉?鍾城前府使所犯,雖捨其自明諸條,凡所爛熳作用,無辭輸款者,已不勝其罪矣。善地例勘,無足懲罪,卽其地勿限年定配,仍施永錮之律,以謝鍾民之心,且聞所執物件,方在該邑云,令道臣一一搜覈,俾防民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今諸道穀摠舊儲,擧歸虛簿,秋穀已占全歉,明年活民之資,惟在牟還一種,此若不汲汲收捧,從實儲待,將使立視盡劉,而更無他着手矣。今則曲惠小恩,有難暇恤,濟生救死,卽是急務,而若於開倉之前,先示退秋之意,則當納者,必當不納,而拖到秋後,仍屬永停,到此而將何以爲計也?畿邑,頃雖許換,更使之必期準捧,無或前却,他道亦用一截之法,以爲拯救之道,有不可少忽,而似聞或不無以錢出秩,民雖辦穀願納,非錢則不捧之邑云,此必官與吏因時舞奸之計也,苟有彝性,寧或如是?日後按廉,自當呈露,而先事嚴飭於四道道臣,俾各董勵列邑,無底後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代播頒令,今已多日,而各該邑俱無播種,民若私貿,無錢可售,坐失時日,漸致節晩云,列邑各儲播種,以備不虞,卽戊午飭敎,而至爲嚴重申複,己巳筵奏,亦令備預,而無一邑奉命承敎,致使朝令不信,民事狼狽,事事寒心。寧欲無言,更令各道道臣,汲汲措處,一一均播,此後按廉時,若有無種未播,竟至陳廢處,則守令亟施重勘之意,星火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都政,新差四道守令,竝給馬下送,俾除本邑夫刷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每當大政,列邑之夫馬等待,已是莫大之弊,而當遞者,視以已遞,當差者未及新差,新舊未交之際,自致瘝曠,其爲弊,已無可言,而況此時守令,豈可使一日暫曠乎?都政必於元定日擧行之意,申飭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副修撰韓用儀疏請故祭酒李直輔賜諡,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故儒賢以林下耆德,有甘盤之契,而身後節惠之典,尙今闕焉,此誠昭代之欠事,士林之齎鬱,依儒臣疏請,卽令所司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南兵使李石求狀啓,親騎衛五百名加抄,而邊將一窠加設之請,以事係官方,不得許施矣,卽見帥臣報辭,則以爲,親騎衛之邊將差送,每患積薪,而新額至於半千,邊將只是單窠,其所積鬱,反甚於前日,擧懷渙散之心,梨洞,雙靑,卽京校不願之窠,兩堡中除出一窠,俾爲輪差慰悅之地,爲辭矣。五百名加抄之後,依前以單窠輪差,則無足慰悅,及添抑鬱,而新募者,復懷渙散,其勢似然,以此京校不願之窠,作爲渠輩樂赴之資,不必靳許,梨洞一窠,許畀該營,以爲新舊抄騎衛通同輪差之地,仍爲定式之意,分付該曹、該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瑞源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好敏〈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瑞源〈緣故出〉。左副承旨安光宇〈病〉。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病〉。假注書柳榮輔〈仕〉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鼎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左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安光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傳于徐春輔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象鼎爲星州牧使。
○以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進。
○朴宗珩啓曰,故祭酒李直輔議諡事,命下矣。應敎李龜雲,副應敎洪大浩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聖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珩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副校理鄭元容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趙經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李光文落點。
○以副應敎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議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備邊司言啓曰,仍任及瓜滿道臣、守令,昨已筵稟遞改,而守臣則已爲出代矣。道臣未差之代,政官令政院稟旨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令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應,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更爲一體牌招。
○朴宗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弼善李鍾穆,景慕宮望祭獻官前承旨吳泰賢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吳泰賢,副司果單李鍾穆。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鼎養,以義禁府言啓曰,鍾城前府使姜彙鈺,卽其地勿限年定配,仍施永錮之律事,承傳啓下,而姜彙鈺流三千里定配於慶尙道昌原府,已爲發程矣。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于卽其地咸鏡道鍾城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好敏〈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安光宇〈病〉。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病〉。假注書柳榮輔〈仕〉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柳鼎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左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議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副應校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趙琮鎭一體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議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洪敬謨、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安光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朴瑞源啓曰,假注書金敬淵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會淵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未差,參議金會淵牌不進,行都承旨李好敏進。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京畿監司、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羲甲爲吏曹參判,趙台榮爲司諫,朴來謙爲持平,李儒象爲正言,趙民和爲弼善,韓用儀爲兼弼善,韓大裕爲同敦寧,洪義浩爲知經筵,魏魯喆爲光陵令,金瑩爲懿陵令,權以中爲敦寧主簿,李正紳爲掌樂主簿,朴崙壽爲司譯提調,朴宗薰爲京畿監司,李存秀爲慶尙監司,尹聲大爲安義縣監,李章雲爲江華經歷。江華留守單朴宗京,接慰官單李東永,前縣監李鍾文,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再政。以辛景愈爲健陵令,李憲周爲司僕主簿,任天常爲寧海府使,安光直爲殷栗縣令。
○朴瑞源,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李存秀、金魯應,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同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僉中樞今方有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柳𪬵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昇入直進,右承旨朴瑞源進。同知李存秀,僉知金魯應,大護軍洪義浩,護軍李壽咸,副護軍金熙周、李勉求、李勉昇、羅東旭,副司直李龜雲、洪大浩、李廷璞,副司果金蘭淳、李命運,副司正金敬淵竝單付,副率李羲先仍任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柳鼎養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好敏,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白致樂,除拜後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金聖謙、鄭基善、宋成龍、韓用錡、趙萬協、朴齊明、朴心壽、朴周燮、南履懋、權中淸、鄭鴻慶、洪永觀、李元延、朴潞壽、李鎭華、李驥秀、李相遠、權敦仁、嚴燾、柳幼獜、李祥奎、趙雲從、金道喜、尹秉烈、李奎鉉、洪學淵、申在陽、鄭知容、尹心圭、柳榮輔、李趾秀、金炳球、李羲肇、朴宗學、李若愚、李寅溥、申綽、權徽、沈東潤、南履炯、李東迪、朴長復、李家淳、李在鶴、李敏會、洪益聞、趙忠植、吳駿常、李義賓、崔昇羽、朴容壽、申景雨、洪彦謨、朴台壽、鄭佺始、李冕植、趙錫龜、李鳳純、李光載、鄭煥義、姜弼煥、申萬休、蔡定永、金敬淵、朴熙輔、權中復、崔綱魯、成大璡、宋奎弼、姜在勉、盧光斗、趙熙龍、朴宗範、柳致穆。又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林正起、洪龍圭、李寓中、李仁承、李齊學、李源一、李文欽、金持純、白時源、金宗虎、金永鎭、金祖欽、文慶愛、鄭光默、盧尙羲、康國龍、朴齊輝、李鼎默、金輦、尹宗鉉、金性魯、李湜、金性默、禹夏哲、李東翰、李升坤。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李必述、宋在淳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抱玆苦衷,冒徹危懇,以冀天地曲遂之仁,而聖批靳許,諭以行公,此蓋出於任使日久,不忍棄捐之盛德至意,臣誠感激洪私,涕淚無從,揆以分義,顧安敢更有煩浼,自速唐突之誅,而猶且仰首祈哀,迷不知止者,實有甚不得已焉耳。國家經用之本,在於正稅,其法至嚴,比之庸調,事體逈別,而度支之臣,實掌其事,若於此,一有饒貸低仰,此其罪,何如,而朝家亦焉用此度支之臣爲哉?臺疏之持臣齗齗者,卽此一事,雖其意在忠厚,不欲指斥姓名,而旣慮語脈之彼此相混,則曰王稅曰倉官,明其爲度支也,又慮度支之屬,自有多人箚着者,或致汎而不切,則另下一許捧語,而明其歸屬於長官也。蓋曹務之許與不許,卽長官事,非屬官之所敢與,而長官則臣耳,若其某邑退穀之爲臣許捧者,臣固不記其有是,而要之臣威聖素輕,無以憚戢外邑,使今歲稅納,不能一如常歲之精則儘有是耳,臺臣所論,其在於此耶,抑別有所指屬耶?惜其不畢其說而聲其罪也。況以蠧公營私,督有司之過,此是許捧一款總結之語也,其意指所歸,尤爲深緊,爲有司者,縱不能一意奉公,裨補涓埃,迺反私之所蔽而至于蠧害,則民國之憂,又將何所止屆?臣之無似,猥蒙聖恩,致位至此,而冒受此名,寧不羞愧之甚乎?凡朝臣之以職事被論者,皆蒙體諒,且毋論見在之時,雖已遞旣久之後,復叨其地,則下必牢引,上以曲成者,亶以我朝立國,敦尙禮義,存進退之防,而培廉讓之本,式至今日,而我殿下之所終始於廷臣者,臣亦嘗仰覩而欽誦之矣。臣雖不肖,亦叨簪紳之末,安得不以諸臣之所蒙被者,仰望於殿下乎?況臣所處,尤非舊彈重叨之比,而簡書方新,官銜自如,恬不知去,苟蹲爲榮,則貽羞士夫,非但臣所不敢,管子所謂國之四維,將無地可尋,此豈細故哉?殿最,國之大政也,歲二修啓,以備睿覽者,所以考能否而明黜陟也。況度支務緊,非同閑漫諸司而緣臣屛伏,無以磨勘,其爲虧損國體,尤當如何?臣罪到此,益無所容,玆敢冒死申籲。伏乞聖明,察其情之有不可强,諒所帶之決不可冒,亟命刋汰臣職名,仍治臣偃蹇癏廢之罪,以樹頹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辭察任。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好敏〈緣故出〉。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安光宇〈病〉。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羲肇〈仕直〉李驥秀〈病〉。假注書金敬淵〈仕〉。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停止,茹藿湯二貼製入事。〈出榻敎〉
○柳鼎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左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麟山僉使李雲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珩啓曰,翰圈命下,已過屢朔,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今旣罷職,只有李光文一人,無以備員擧行。曾經翰林中二員,令該曹依例口傳單付,以爲牌招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別兼春秋二單,申在植、朴綺壽。
○以左副承旨安光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李光文,校理李垿、金熙華,副校理任俊常,修撰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校李光文,校理李垿、金熙華,副校理任俊常,修撰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副校理鄭元容內閣進,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議諡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人嚴飭牌招。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李光文,校理金熙華、李垿,副校理任俊常,修撰趙經鎭,副修撰李沆、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判李羲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李羲甲未肅拜,參議金會淵陳疏入啓,右副承旨朴宗珩進。以兪應煥爲修撰,李光正爲文學,尹久東爲司成,李祖馨爲禮曹佐郞,崔錫玄爲直講,李羲甲爲氷庫提調,李頣熙爲全羅都事,崔仁簡爲江原都事。故縣監韓光啓贈吏參例兼,同敦寧韓大裕考。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柳肅gg柳𪬵g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升入直進,同副承旨柳鼎養進。以洪義浩爲知事,李惟命、韓大裕爲副摠管,李�泌爲僉知,韓大洪爲羽林將,韓興裕爲曹司五衛將,元永象、韓民獻爲五衛將,洪章煥爲禁衛把摠,朴載元爲赤梁僉使,尹光宗爲明月萬戶。副護軍李鍾文,副司果朴周燮、李元延、申在植、尹心圭、申綽、沈東潤、洪益聞、李寓中、李仁承、李齊學、金性魯、宋在淳、朴台壽、李相遠竝單付。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傳于朴宗珩曰,故同敦寧致祭文,代撰命下,而玉堂連爲違牌,尙不製進,政院擧行,極爲駭然。諸玉堂,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政院若以此事,更爲煩稟,則承旨當重勘,各別嚴飭,使之卽爲擧行。
○傳于柳鼎養曰,不飭之當該承旨,爲先推考。
○傳于柳鼎養曰,以祭文代撰事,靜攝中終日酬應,今又門鑰仍留,更皷已深,而尙無動靜,政院擧行,萬萬駭然。撰入後當就寢,各例嚴飭,卽爲擧行。
○傳于柳鼎養曰,不飭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柳鼎養啓曰,別兼春秋朴綺壽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趙民和,時在黃海道殷栗縣任所矣。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魯東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褒貶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朴宗京疏曰,伏以臣,姿性魯莾,才識蔑劣,百不猶人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忝叨嘗藥之任,出入起居之列者,亦旣屢矣,每自循省,惶愧交中,榮寵踰涯,不知仰答洪私之萬一也,日前公退之餘沁府除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惶隕踧踖,益無所容措。夫我朝設置四都,卽周官保釐之遺,而爲任不輕,其於關防之重,惟沁尤別,水陸管轄之要衝,城堞樓櫓之備禦,係是保障之地,以至帑藏也,府庫也,莫非倚重之處,而比歲以來,荐遭歉荒,紅腐之積,盡歸枵然,充牣之儲,亦已罄矣。雖使才優智長者,當之,着手沒策,救藥無方,固當愼揀其人,惟材是取,而乃反擧以畀之於如臣無能者哉?臣左右思量,萬無一分堪承之望,敢暴由中之懇,冀垂體下之恩。伏乞聖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吏曹參議金會淵疏曰,伏以臣,有必辭之義,決不容仍冒之狀,前已再籲,尙未蒙體諒之恩,臣誠惝怳抑塞,莫省措躬之所,而間嘗持被雷肆,宿症越添,退卽委身床笫,謾不省事,祗此病狀,姑亦難責,以束帶供職,此際僚寀之間,新逢宿嫌,見縻銓銜,今成鐵限矣。近來僚嫌,絶不得張皇疏引,便成規例,而目下京察在卽,大政不遠,重以大僚筵白,事體自別,臣若囁嚅不言,徒事蹙伏而已,則將使期限差退,爲弊不些,臣罪至此,尤當如何?玆於召牌之下,隨詣朝房,冒昧威尊,略控衷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賜鞶帶之遞,以幸公私,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別兼春秋申在植疏曰,伏以臣,伏奉聖旨,以臣爲別兼春秋,翰圈有命,庚牌踵至,臣於是職,自是宿趼,豈不欲𨃃蹶趨走,奉承成命,而第臣於年前,自速僨圈之罪,至蒙拿罷之典,至今追惟,惶汗浹背。格例所在,圈坐一步,便成鐵限,舊愆方訟,新命莫承,惶隘之極,靡所容措,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別兼之銜,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引,爾其勿辭察職。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好敏〈病〉。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鼎養〈坐〉。注書李羲肇〈仕〉李驥秀〈病〉。假注書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柳鼎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左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啓曰,同敦寧韓大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宇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安光宇曰,昨日,以祭文撰進事,屢加嚴飭,至有撰進後就寢之敎,而諸玉堂無意變動,至於門鑰仍留,而奉牌闕外,終不入來,國綱所在,萬萬駭然。奉牌玉堂,竝施以罷職之典,雖以政院言之,近來擧行,極爲稽忽,該房承旨,亦施罷職之典。
○傳于安光宇曰,復官後,例有依例致祭而未果,至今遷廷,今當慈宮八旬慶辰,此是慰悅之道,爲臣子,豈不知此?且復官無罪名之後,不爲撰入祭文,是何意也?爲先從重推考,斯速撰入。
○又傳于李光文曰,雖曰閣臣,特敎之下,固當製進,況時帶玉堂之任乎?卽爲嚴飭,使之斯速撰入。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奎,持平李敎源、朴來謙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宋應奎、鄭進明,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副應敎李光文,副校理鄭元容內閣進,修撰兪應煥在外,應敎、校理二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前聖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安光宇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金會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會淵。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東薳,以部將褒貶磨勘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濟州察理使李在秀別單,備邊司草記內,濟州前武兼高遇泰,人固勤幹,能習弓馬,而落仕十九年,尙未甄收,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高遇泰以遠道之人,有才淹屈,至登啓聞,其在柔遠之道,合有勸奬之舉,另加收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尹致章,曹司五衛將尹光濩,五衛將李亨祿、姜最顯、成元柱、尹殷謙,忠翊衛將任希慶、李周虎,慶熙宮衛將金在郁,文臣兼宣傳官李友秀,俱以病難供職,乞狀gg呈狀g乞遞,訓鍊正李時晦呈辭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則以爲,本府梅香橋改築之役,臨陂居嘉善李漢良,願納二千兩,使此鉅役善成,極爲可尙,合有褒賞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不勞民力,無煩公貨,蹕路石橋之役,今已告成,而願納人之納財補役,尤爲嘉尙。日前江華城役時願納人,亦許顯賞,今則以遠道之人,數旣倍多,役處所重,比他自別。嘉善李漢良,特施邊將調用之典,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才踈歷淺,不堪任使,自知旣明,同朝共諒,聖鑑孔昭,豈有遺照,而畿藩寵畀,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驚惶恧蹙,莫省所以也。夫周陜漢輔,寄責甚殷,雖在恒歲無事之事gg時g,固當愼簡才彦,委重屛翰,其不當取之於望實之外,苟然備數也,審矣。況今半歲恒暘,四道告饑,近畿土瘠,被災綦深,麥旣失收,農食已罄,秋且無望,民命近止,得之塗聽,固已驚心而怵耳。若使躬履畎畝,目擊顑頷,則必將有十倍於傳聞者矣,比年告歉,民力已殫,中外委積。大抵枵然,來頭救濟,茫無涯涘,雖使長於心計,核於鉤校者,當之,恐無長策善術,下以援溝壑之命,上以寬宵旰之憂,尙可以此時此任,擧以委之於鹵劣如臣者乎?且臣卽未試之器耳,策名立朝十有餘年,所周旋而從事者,不出於邇近之班,起居之列。若夫簿書期會,財賦句檢,蓋未嘗一當其任,亦未嘗一經其心,寸長尺短,靡所證驗,臣固未敢自信,人亦何以見悉?在朝家試可之政,以臣身量入之義,俱無所據,眞成兩失,譬如萬斛龍驤漂蕩於風濤澒洞之中,而乃使不學操舟之人,整柁理楫,以當飜浪擊汰之勢,則欲望其奏功利涉,不亦難哉?念臣,世受國恩,忠勤酬答,卽其職分,而以臣無似,又過蒙知遭,儕流罕比,銜結有素,圖報無階,筦庫執鞭,固所樂赴,況急病讓夷,其義較然,何敢爲備例辭巽,自歸不誠而不衷之服,匪分之任,左右揣量,擔夯不去?與其怵畏因仍,終底僨誤,毋寧早自陳暴,以蘄鑑諒,玆敢齋沐具疏,摭實仰籲。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外飾,念重任之不可輕畀,將臣新援藩銜,亟行刋遞,俾國體無損,私分獲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校理李垿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屢朔虛縻gg虛糜g,日事違召,罪戾徒積,惶隕冞切,日夕縮伏,惟譴何是俟,卽者天牌再臨,飭敎截嚴,臣於是,震懍窮隘,尤不省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才器駑下,文識淺短,粵在瀛選之初,猥陳自劃之義,特蒙我先大王庇覆之仁,我聖上生成之澤,凡於是職,有除旋褫,臣仰戴兩朝之洪私,俯感微諒之獲全,此固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今若以幾年自引之踨,怵畏嚴命,冒沒承膺,則非但爲前後之兩截而已,亦將重自陷於自欺(欺))天之科,臣雖無狀,粗知義分之爲重,廉防之至嚴,豈可夤緣出肅,無難毁劃,上以負體下之聖恩,下以招當世之譏議也哉?去就一節,初無可論,而且況臣之本生老母,素患貞疾,長在牀褥,當此庚炎之時,重添感冒之症,食飮全却,氣息綿綴,臣方左右扶將,離捨無望,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改臣所帶職名,以安私分,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職已遞矣。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未肅拜〉。同副承旨柳鼎養〈坐〉。注書李羲肇〈仕〉李驥秀〈病〉。假注書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鼎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瑞源曰,藥房入待,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李好敏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于朴瑞源曰,外邑夫馬之弊,不可不念,都政,以元定日取稟之意,分付兩銓。
○李好敏啓曰,卽伏見忠淸兵使李馨秀誕日進上啓本,則年月下不塡封發日字,事極疎忽。所當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係是方物啓本,故玆以捧入,當該兵使,不可無警,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逌根,校理朴孝成、李泰淳,副校理洪大浩,修撰姜世白,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落點。
○以應敎金逌根,校理朴孝成,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逌根,校理朴孝成,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奎,持平李敎源、朴來謙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奎,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安義縣監尹聲大,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左副承旨安光宇進。以鄭文始爲承旨,李好敏爲吏曹參判,徐有聞爲吏曹參議,洪起燮爲兼弼善,李猉峻爲掌樂正,安袷爲承文判校,趙運休爲肇慶廟令,金鎌爲東學敎授,兼春秋單安光直。再政,以金魯敬爲都承旨,高昇甲爲奉常僉正,柳匡宇爲齊陵令。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柳𪬵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德昇入直進,行左承旨徐春輔進。同知韓民獻,僉知元永象,護軍李羲甲、李晉漢、金景燁竝單付。
○安光宇,以吏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因堂上不備,不得磨勘矣,新除授本曹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令政院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李光正,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正殿後麓內墻半間許頹圮云矣,臣蓍根進詣奉審,則頉處雖不大段,墻在高處,瓦石俱轉之聲,與平地頹圮有異,且近於正殿莫重之地,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七日設行,分付該監,卽爲圍排,改築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公州幼學吳致達所志,則以爲,族叔晉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聖周第五子甲喜,欲爲立后,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聖周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吳致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吳聖周第五子甲喜,立爲吳晋周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啓本及外閣褒貶啓本,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李相璜有情勢,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聽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戌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戊辰秋冬等,至癸酉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宇,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臣徐邁修俱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鰲恩君奉朝賀臣李敬一有身病,豊安君臣柳相祚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矣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部將、津渡別將等去癸酉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戌bb年b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鼎養,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本曹褒貶等第磨敢時,前銜律學官啓本中,刀擦爲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宇,以工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惝怳悸恐,莫省所以。噫,臣凡品庸調,輸翮無取,涓滴細流也,而河海不擇,擁腫散木也,而雨露亦濡,節次推遷,滾到金貂之列,桮勺已盈,塵刹莫效,惟以陳力於優閑之地,覲光於起居之班,量能隨分,獲免大戾於寬大之治,爲不報之報而已,今玆新命,豈臣夢想之攸到也哉?夫六官之設,最重選部,貳卿之任,實分其責。昔文簡公臣金昌協之辭是職也,有曰,今之吏參,不但佐判書爲政,或判書有故,則輒代之爲政,而參判則又不擇職任緊漫,皆得差除,不止如參議之只出緊任,先輩之重是職而難其進,有如是焉。臣嘗叨忝三銓之職,黽勉隨行者,亦屢矣,拙滯之性,庸陋之識,聾瞽於四選之格法,糊塗於九流之品藻,從大夫後,參聞緖論於政席,直不過盡趨走之誠,而貽羞露拙,無復餘地。迄玆追省,顔輒發騂,今乃更進一步,就先輩所難重之地,而恬然冒據,則睢盱嗤點,固不足恤,其於辱聖簡而玷名器,所關非細,抑臣又有私義之在所必遞者。本曹參議臣金會淵,以臣有不可作僚之嫌,昨旣陳章,先蒙體諒之恩,在臣自處之道,去就已非可論,而伏惟一視之下,鞶帶之褫,庶不待臣言之畢矣,玆敢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新授銓銜,亟行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綱,臣不勝縮伏屛營攢手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戌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直提學金履喬,記事官李羲肇,記注官柳可均、李昌瑞,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直閣李魯益,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待敎李鶴秀,行都承旨李好敏,行左承旨徐春輔,左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柳鼎養,假注書金敬淵,以次進伏。別待令副護軍洪旭浩,敦寧主簿權以中,副司果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李彦厚、李東恒,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潦炎漸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世子宮暑滯之候,何如?上曰,夬勝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命運、宗協,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頃已仰奏,而今日亦令醫官仰瞻,似好矣。上曰,唯。思穆曰,御藥所用內下麝香,已盡無餘,使戶曹別貿以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命大臣先退,載瓚等以次退出。上曰,啓本入之。開坼後,好敏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李存秀,忠淸監司趙貞喆黃海監司趙鍾永,平安監司鄭晩錫,守令無一人居下,咸鏡監司金履陽,慶尙監司金魯應,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瑞源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洪義浩,開城留守尹序東,京畿水使趙文彦,黃海水使尹敏東,平安監司鄭晩錫,慶尙左水使梁垸,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忠淸水使趙義鎭,黃海兵使趙岐,南兵使李石求,北兵使安橚,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化痰湯二貼製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緣故出〉。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安光宇〈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坐〉。注書李驥秀〈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文始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京畿監司朴宗薰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鄭文始曰,今聞都政元定日字窘速云,二十四日爲之事,分付兩銓。
○朴瑞源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京畿監司李存秀使其偏禆gg褊裨g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以文學李光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以應敎金逌根,校理朴孝成,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鄭文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議諡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應敎金逌根,校理朴孝成,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兪應煥,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行都承旨金魯敬,行左承旨徐春輔須資出去,右承旨朴瑞原,左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柳鼎養陳疏徑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慶尙左水使梁垸狀啓延日縣人物渰死事,傳于徐春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湯減gg蕩減g事,分付。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日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九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炯爲兼司僕將。
○朴瑞原,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洪箕錫牒報,則禁衛營所授九嶷峯東邊曲今乭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東邊體城三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鼎養,以刑曹言啓曰,辛未五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思穆所啓,刑曹啓目,判付內,有廟堂詳理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啓目,則河東幼學宋杞一撃錚原情內,其父爲金學成之誣引,至於冤死,而掛書根因,已自捕廳覈得,而尙未決處,速卽究竟事也,無論其父之冤與不冤,名在臺啓,而偃入城闉,肆然撃錚,萬萬驚駭。本事則今筵有秋堂所奏,已蒙允許,待決末,宋杞一則照律嚴勘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本獄今已修啓,宋杞一所當自臣曹照勘,而方在河東,卽爲照律嚴勘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李光文疏曰,伏以臣,伏見再昨傳敎下者,有奉牌諸玉堂竝施罷職之典矣,及其喉院之捧現告也,臣名不入其中,抑亦以臣畢竟膺命,有所區別而然歟?當初召旨,在也議諡,至於代撰,館僚自有其人,閣規初無已例,臣之進退,若無所關,而區區迷執,竊以爲,諡事右僚主之,則獨先出膺,有壞館規,轉輾逡廵,自犯屢逋,及承嚴命荐下,不遑自恤。雖不得不冒沒進身,若其留鑰而不出,奉牌而無變,達宵相持,致煩酬應之勞,臣與諸玉堂,其失一也,而罪名獨自倖逭,私義轉益難安,玆敢短章自別gg自列g。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賜斥罷,以肅朝綱焉。臣於昨日,繕疏投進,再被喉院之退却,而臣罪則尙未蒙勘矣,歷日惶蹙,靡所措躬,遑恤他事,而傳聞駭惑,有不可以旣往而終默,略玆附陳焉。噫,今番代撰命下之後,當日在直之臣,已有脫藁之本,袖至喉院,輪示在院之承宣,點竄停當,還歸直次,文旣完矣,理宜繕呈,不容濡滯,無妄之疾,旋卽徑出,而喉院許其入稟,已具之文,終歸烏有,而喉院從以漫漶,誠莫曉其何所據也?事到急迫,逕窄難轉之處,不免束縛而馳驟之,則諸臣之不欲替當,甘犯譴罰者,固可曰自作,而亦豈不仰累聖德,有損國體也哉?夫喉院者,號令之所自出,而隨人俯仰,習於糊塗,經幄者,矜式之所由起,而身病徑出,轉至式暇。嗚乎,近日百度頹綱,庶僚解體,甚或各自創例,略無難愼,而人亦不以爲愕,若此不已,則今日朝廷,將見其靡哲不愚,無法可行,寧不寒心?然臣則謂殿下之所以董正而導率之者,或有所未盡,而淵默之德,欠於淬勵,涵貸之仁,過於剛克,有以致之也。誠願殿下,繼自今益加澄省,俾庶事毋隳,百工底成焉。臣無在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柳鼎養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副應敎李光文到院之疏,則以向來入直玉堂趙經鎭身病經出時事,侵斥備至,始曰,漫漶,又曰,隨人俯仰,習於糊塗,臣等於是,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臣等於伊日,同在院中,袖草之輪示,非不同見,而有異正本之繕寫,則不當留置經出之入稟,非不參聞,而旣云實病之猝劇,則亦難堅拒,今者儒臣之疏,雖不可謂爽實,而亦不無些小未諒之端矣。雖然,其所詆斥,若是深緊,則何敢以職非該房,晏然自在,不思所以自引之義乎?玆敢忙陳短章,經出禁扄。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亟降譴還,以安私分,以bb肅b朝綱,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俱實gg省疏具悉g。爾等勿辭察職。
○注書李羲肇疏曰,伏以行都承旨臣金魯敬,卽臣之妻三寸叔也,臣職名之應遞,公法莫嚴,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見職,以存格例,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注書李羲肇上疏,則以爲,行都承旨金魯敬,卽臣之妻三寸叔也,亟遞臣見職,以存公格亦爲白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注書李羲肇,改差,何如?啓。依允。
○敎京畿監司朴宗薰書。王若曰,咨群牧往欽而虞治盛,良二千共理而漢業隆。是箇爲本固而邦寧,其毋曰外輕而內重。邦畿下民之所維止,京師王化之所由先。其地則左右輔關防之相依,爲任也東西京保釐之竝管。陵園之灑掃必敬,護佳氣於鍾山、秣陵,屛翰之倚仗最深,隆上都於關中、洛邑。舟車之所會,財貨之所聚也,在昔時,富庶之莫與京。土地或偏瘠,賦役或偏重歟,何近日凋瘵之獨滋甚?沿而仁、富、安、浦,峽而楊、砥、永、朔。無郡不弊,無民不殘。大而軍田還稅,小而麻枲漁鹽。何利可興,何瘼可去?實難一擧而收效,亦將漸次而責成。痛長吏之貪虐不法,則思范滂澄淸之才,哀小民之顚連無告,則思富弼濟活之手,顧此任其難其愼,屬之誰來旬來宣?惟卿,生忠貞世篤之門,承詩禮家傳之美。儒雅外著而持心廉簡,精神內蘊而處事綜明。周歲任編校之工,進止不失尺寸,十歲備顧問之列,出入願補闕遺。顧文華黼黻之譽,特在卿餘事,雖謀猷彌綸之責,亦古人無過。泮宮膺課試之任,寔推雅望,北闕授慰諭之命,豈足試才?苟欲棠舍之專毗,何靳筍班之暫輟?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恢令圖。勞之來之,必使民安生而樂業,國耳公耳,先自身端本而淸源,慈惠溫良。固所有者,淸貞恬約,不待勉諸,律己嚴明。遇法則繩墨不踰,隨事剛核,決務則履屐皆當,黜陟克公,不茹不吐,懷保是務,勿擾勿煩,預講賑策。而必須實惠及時,期蘇積瘼,而勿以姑息爲政,朝行美規。夕行良法,苟存心於愛物仁民,月計不足,歲計有餘,自成治於承流宣化。始可謂嘉乃茂績,然後是答予隆知。餘厥稟裁,可循典式。於戱,五日隨冠冕之入,依舊端明兼銜,一路望幨帷之搴,明朝刺史按事。吾且召矣,卿其往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奎章閣直閣鄭元容製進。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安光宇〈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同副承旨柳鼎養〈坐〉。注書李驥秀〈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淵〈仕〉。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王大妃殿進御化痰湯,依前方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宇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瑞源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魯敬曰,前僉正鄭漪口傳付軍職,洪徹榮冠帶常仕,使之明日承候於慈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漪,副司勇單洪徹榮。
○朴瑞源啓曰,宣傳官廳南行薦單子中應入之人,見漏於原單,及其啓下之後,今始添書來呈,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若是不審,萬萬駭然。原單子雖不得不捧入,當該行首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應敎金逌根,校理朴孝成,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鄭文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議諡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應敎金逌根,校理朴孝成,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逌根,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內苑內官金得壽呈楊州栗園直等烟戶雜役頉下事,傳于安光宇曰,丙申定式,如是丁寧,則該邑豈敢若此?依前頉給,無得違越事,分付畿營。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春輔,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趙厚鎭與兵曹參知臣李德升,佐郞臣李濟翼,東所衛將臣李厚重,西所衛將臣成履源,南所衛將臣南耆喆,北所衛將臣南建中,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受命畿輔,三載于玆,才不足以救膏肓之瘼,誠不足以奠溝壑之民,徒積尸素之罪,怕切蹲仍之愧,瓜期已過,納節在卽,還復本分,庶免大何,千萬不自意,嶺藩移拜之命,忽下於治簿須代之際,臣於是,惶隕戰恐,不知措躬之所。夫國家用人,雖曰重內輕外,愼擇監司,卽第一急務,而今之時尤然,況以藩移藩,在古亦罕,必其人才識俱長,績庸夙著,盤根利器,靡適不宜,然後其歷試而委任也,如此,臣以何技能,以何望實,左右兠攬,若是其偏且重也?又況嶠南一路,地廣務殷,浩如河海,爲治之難,甲於諸道,而東南之民力已竭,鄒魯之士風寢衰,積儲則徒擁虛簿,法紀則漸致解紐,百弊蝟集,非復昔日之嶠南也。且今連年荐饑,瘡痍未蘇,半載亢暘,原濕卒痒,無麥無禾,四野遑遑,南來消息,日益驚心,此時此任,雖使張詠展方面之才,富弼講接濟之策,猶恐戞戞乎難矣,如臣踈迂憒劣,百無寸長者,畿甸數十郡,尙不能了其事,將何以擔夯此七十州救焚拯溺之責乎?噫,以臣無似,受兩朝如天之恩,粵自通籍之初,前後二十年間,世所稱華貫峻選,要地膴職,年除月遷,敭歷殆遍,纔過強仕,顚髪尙玄,而居然躋貳卿按三節,內外翶翔,恩寵隆赫,默數同朝,無與臣比,負而且乘,寇所至也,滿則必覆,理之常也,臣若愚不自揆,冒膺重任,竟至大狼貝、大僨誤,則臣之萬被誅殛,雖不足言,殿下何以慰嶠南幾萬生靈喁喁之望乎?臣自聞命以來,仰感委寄之特殊,俯憂稱塞之無望,歷日震懍,氷炭交中,玆敢披瀝肝膈,仰瀆聰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坐〉。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驥秀〈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敬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大殿,惠慶宮誕日,大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羲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朴瑞源曰,前兵使金見臣,別軍職差下。
○鄭文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進。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柳鼎養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原,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鍾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兩處把守軍,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自今日爲始,每處各軍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病〉。行左承旨徐春輔〈病〉。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安光宇〈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柳鼎養〈坐〉。注書李驥秀〈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中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假注書金敬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鄭文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鄭文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奎,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金敬淵改差,代以權中淸爲假注書。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金川郡守朴晩壽遭母喪事,傳于鄭文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瑞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後日次待令。
○傳于朴瑞源曰,副提調,率醫官入侍。
○朴瑞源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祖爲金川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單金見臣。
○鄭文始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雨水頻仍,江漲未退,設綱屢日,終未捉魚,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處變通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例代封。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雨元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令膳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則以爲,才具互有長短,邑務亦有閑劇,或長於彼短於此,或能於閑而不能於劇,必須參量較絜,各適其宜,然後方可責之以民事是白在如中,鴻山縣監金仁柱,年衰而妨於劇務,平澤縣監徐有聲,綜理而素著聲績,扶餘縣監沈日魯,非不願治,稍欠剛果,連山縣監吳鼎秀,聰明嚴密,可祛積瘼,使之相換,以責來效,恐合便宜,竝令該曹稟旨施行亦爲白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上項四邑守令相換事,竝只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戌六月十九日戌時,上御大造殿,副提調率醫官入侍時,副提調朴瑞源,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柳可均,直閣鄭元容進伏,醫官趙宗協、秦東秀進伏楹外訖。上命醫官診候,宗協等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而但脾胃脈候,似有困滯之意矣。瑞源曰,諸節,若何?上曰,略有滯意矣。宗協曰,或無腹痛等症候乎?上曰,腹痛有之矣,今則差可耳。瑞源曰,泄候,其間爲幾次乎?上曰,三數次矣。瑞源曰,湯劑,當退出議定,而都提調、提調,竝當使之入來乎?上曰,不必爾矣,只以湯劑議入,可也。進御加味茹藿湯,調蘓合元三丸,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醫官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禁府坐起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安光宇坐。右副承旨鄭文始〈坐〉。同副承旨柳鼎養〈坐直〉。注書李驥秀〈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中淸〈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瑞源,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鼎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備邊bb司b郞廳來言,令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瑞源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朴瑞源曰,藥房入侍時,江華留守同爲入侍。
○備忘記,江華留守朴宗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金魯敬啓曰,臣魯敬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瑞源曰,藥房入侍。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以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進。
○鄭文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鄭文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鄭進bb明b、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羲淳,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宅謙爲宗廟令。
○鄭文始,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龍仁縣令韓百源,以弊難有效,爲目,蔚珍縣令李思謙,以威不鎭俗,爲目,兔山縣監鄭東晏,以自請改量,啓聞而止,爲目,洪川縣監羅元野,以坦不修幅,爲目,長連縣監李近植,以過於了了,不如兢兢,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吉州牧使朴宗和,以求備諒難,爲目,三水府使李彬,以曷不信行,爲目,安山郡守趙宗協,以倉穀分石,爲目,交河郡守吳千根,以民無就訴,爲目,南海縣令李溶,以細瑕宜略,爲目,高原都守金時和,以武中騷客,今世古人,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推考警責。吉州牧使朴宗和,三水府使李彬,安山郡守趙宗協,交河郡守吳千根,南海縣令李溶,龍仁縣令韓百源,蔚珍縣令李思謙,兔山縣監鄭東晏,洪川縣監羅元野,長連縣監李近植,竝罷黜,高原郡守金時和,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報謝祭,待立秋設行事,前已啓下矣,社稷、南壇、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報謝祭,來八月初十日節享兼行,雩祀壇、祈雨壇、龍山江、楮子島,旣無節享,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同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祝文撰出及措辭添入等事,令藝文館依例擧行,而南壇、雩祀壇,三次八次連爲得雨之意,別爲措辭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一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前監司金魯應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庇仁縣監李元肅,藍浦縣監金鍾虎等原情云云。李元肅段,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金鍾虎段,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鍾虎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行首宣傳官柳和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江華府留守朴宗京書。王若曰,后王建邦設都,尤重開海之險,朝廷量才授任,宜先老成之人。出自喉舌之班,庸畀鎖鑰之寄。唯卿,姿稟豈弟,世篤忠貞。早受知於上前,剛方介潔之操,遂歷敭於中外,文學政事之才。處世戒躁競之風,豈乘時而俯仰?閉門守恬靜之志,少與人而追隨。允矣地閥之甚隆,慨玆名位之不極。東京大尹之擢用,惠局百里之州,銀臺長席之超陞,班居六房之首。蕭傅授三輔之任,亶出歷試之心,王曙結兩世之知,豈無獎用之日?眷彼沁都一府,實是畿甸巨防。西南海路之衝,天設其險表裏。山河之勢,地利莫如。物阜民殷,奚啻宋錢塘之佳麗?城高池浚,可作趙晉陽之依歸。不幸數年之歉荒,未免一島之殄瘁。周魃肆虐,是何飢饉之荐臻?魯野無靑,以致軍民之俱困。城郭甲兵之無可恃,方切南顧之憂,閭閻賦役之或不均,屢發中朝之歎。苟非漢廷剸理之手,曷畀洛邑保釐之功?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承寵光,殫竭誠力。鴻澤盡安集之策,俾免溝壑之顚連,鯨濤無汜濫之災,益致關防之鞏固。災歲津渡之禁,詗察益嚴,方秋租稅之貢,怨咨不作。矧玆不煩不擾之政,必籍克剛克柔之才。器械餱糧,宜念有備而無患,桑土牗戶,詎忽居安而思危?必如寇恂之御衆牧民,無或一日豫怠,常若吳漢之臨陳對敵,莫曰百年升平。凡諸倉卒際施爲,亦有節目間故事。於戲,畀卿一面之重寄,無負丙枕之苦心。況今四路之告災,怳如庚呼之在耳。予不多誥,卿其往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孝成製進。
○甲戌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江華留守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柳可均,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南公轍、徐榮輔,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李光文,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待敎李鶴秀,江華留守朴宗京,以次進伏,別待令副護軍洪旭浩,敦寧主簿權以中,副司果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崔遂燁、吳仁豐、鄭重周,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伏聞有滯泄之候,下情不勝驚慮,夜間聖體,更若何?上曰,別無甚損矣。仍命醫官診候,時秀等曰,今日診察,異於常時,徐徐寬暇,使之詳察伏望,旭浩、宗協診候訖。上曰,諸醫官姑置之。旭浩退伏奏曰,脈候三部調勻矣。宗協曰,脈候脾滯之症,比昨有勝,而乍有浮大之體,此則滯氣似未盡疏導而然矣。時秀等起伏將奏,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時秀等曰,泄候夜爲幾度乎?上曰,一次矣。天明後,幾度乎?上曰,姑未也。時秀等曰,朝來有所進御者乎?上曰,纔進粥飮矣。時秀等曰,泄候之外,無他症候,如腹痛膈痞等者乎?上曰,無他症矣。思穆曰,日氣淸涼,而仰瞻似有汗候,豈或有熱意乎?上曰,不然矣。載瓚曰,三和、肅川兩邑守令,蘇弊間請仍蒙允矣,今則年穀稍登,民邑少紓云,今都政,使之依例差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敦寧主簿權以中除拜之後,拘於公格,不得行公,以闕內各司官員中次次相換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瑞源曰,江華留守見方入侍矣。上命進前奏職姓名,宗京仰對,上曰,下去善爲之,可也。諸臣竝退出。進御加味茹藿湯調蘓合元三丸,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六月二十日申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夕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林景祚,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別待令副護軍洪旭浩,敦寧主簿權以中,副司勇李命運,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進伏楹外訖,思穆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俄者湯劑煎入,卽爲進御乎?上曰,卽爲進御矣。思穆曰,泄候更爲幾度乎?上曰,無一次矣。仍命診候,旭浩、宗協診候訖。思穆曰,秦東秀昨已診候矣,今亦許診伏望。上曰,姑置之。旭浩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宗協曰,脈候比朝筵診察,亦爲差勝,似無滯氣矣。思穆曰,湯劑後,有何進御者乎?上曰,進粥飮矣。王大妃殿進御化痰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坐〉。同副承旨柳鼎養〈坐〉。注書李驥秀〈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中淸〈仕直〉韓用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鼎養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文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瑞源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全羅兵使尹郁烈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鼎養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掌令鄭進明、宋應奎,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兪應煥,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鄭文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韓用錡爲假注書。
○鄭文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交河郡守吳千根,安山郡守趙宗協,以入診醫官,方在罷散中,爲先敍用,還屬本院,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吳千根,大護軍單趙宗協。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雲寵萬戶趙汝謙,山羊會萬戶金思鉉,連二等褒貶居中,吾老梁萬戶田昌奎,三年內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黃海兵使趙岐啓本中長壽別將禹弘九,以濫斫駭聞,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帥臣,推考警責,長壽別將禹弘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後,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淸道閑良李必秀鐵箭入格,軍威出身郭南奎柳葉箭不,蔚山閑良朴宗赫不爲上來,未入格者,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初仕調用,前銜復職承傳,能講與擧沙者,或直赴會試,或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李必秀,旣已入格,則有不可混同下送,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頃因領議政金載瓚所啓及備邊司草記,關西軍功見漏者及京營將士見漏賞典者,下兵曹分等回啓事,命下矣。取見該道成冊及京營成冊,則關西軍功人中勞同見漏者,爲五十九人,賞不稱勞者,爲十三人,京營將士中見漏賞典者,爲五人,賞不稱勞者,爲二人矣,就議廟堂後,相當賞典,分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西亂死節人,竝施祿孤之典,而或喪制未闋,或年紀未滿,尙不得一人收錄矣,詳探其存沒居住,次次調用,以爲獎危忠信朝令之意,分付兩銓,其中贈統制使諸景彧之子,今已年多,人亦了了,而窮敗無依來寓近畿,將至流離之境云,尤極矜歎。無論有薦無薦,今都政初仕調用之意,分付兵曹,故忠臣贈兵使崔永元,以深河卓節,至承貤贈棹楔之典,而聞其後孫,只有一人,貧無以自保云。加設付料,待窠陞實之意,分付三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各邑中三和、肅川依例差代之意,昨已筵稟蒙允,而至於被兵各邑,尤異於他邑,未蘇弊之前,不可遞易,雖已準瓜,姑勿出代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雨元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處體城一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旣是連接處,則不必如例定送,令該軍門量宜加定,與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合力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連接處一間許,今日又爲頹圮云,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旣是連接處,則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與先頹圮處,竝卽擧行,把守則以先把守軍,另飭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東邊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二十二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元肅段,漕船往來,自有其路,而捨其指導之內港,徑出遙遠之外洋,則監色之不得迎護,容或無怪是白乎,乃境界旣屬該邑,不飭之失,在所難免,金鍾虎段,該船臭載之處,旣在大洋,沙格輩,雖不能指的,千餘包穀物,無一石拯得,後弊所關,亦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戌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朴思彦,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別待令副護軍洪旭浩,敦寧主簿權以中,副司勇李命運,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東風連日,日氣稍涼,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泄候,夬減乎?上曰,諸節一樣,而泄候,過夜不復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診候,旭浩、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三部調勻矣。思穆曰,日氣不適,脫着極難,朝涼午熱,隨時加攝伏望。昨日湯劑後,水剌進御,爲幾許乎?上曰,連進粥飮矣。思穆曰,齋日不遠,殿、宮進御粟米飮,依前當煎入矣。上曰,惟。旭浩曰,纔過極熱,涼生在卽,湯劑當議定繼進矣。思穆曰,湯劑當退而議定以入矣。上可之。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魯敬〈緣故出〉。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朴瑞源〈藥院進〉。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鄭文始〈坐直〉。注書李驥秀〈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中淸〈仕〉韓用錡〈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聽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同副承旨柳鼎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瑞源曰,藥房入侍。
○朴瑞源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濟gg湯劑g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安光宇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金魯敬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副修撰朴蓍壽、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進。
○朴周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逌根。
○金魯敬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宇,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申絅,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和源亦,入啓文書,固宜審愼,而南行薦單落漏應入之人,及其啓下之後,始爲添書以入,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八道儒生幼學河治浩、金奎漢、李元默、朴宗九、鄭時翼、金景燦、李學秀、趙秀榮、權錫中、姜必大、金漢壽、李尙奎、安允迪、金宗銓、洪采禹、申鼎周、李增發、金南壽、洪必成、金鎭國、徐光贊、朴光輔、全德純、金漸運、李弘發、權時駜、金良俔、徐宇洪、金在恭、都冕珪、許杓、金以華、尹斗靖、權必秉、朴秀翰、李龜祚、李𪣼、裴以鼎、李泰準、趙宗洙、許嵰、宋極增、李家祥、李晥、盧鳳朝、尹致奎、成孝翼、申宅周、權時度、盧挻邦、成格、申周鎬、金鎰成、姜秉淳、權象度、張浡、申宅豐、金晉運、柳致默、姜葵、金德潤、曺夏明、林之雨、李承運、崔泌、呂昌祖、洪時雨、金光昊、李昌益、沈魯之、田性學、郭鎭翼、宋應弼、李曄、康檍、崔雲範、曺泰明、李東益、康敏淳、金弼永、田性孝、權祿仁、鄭必任、曺錫宗、申光伯、趙夔然、柳升春、金經運、李鼎晃、鄭榮魯、趙忭然、曺錫謙、趙述堯、金豹燦、李鼎暹、裴以文、申廷秀、蔣鉀、孫承九、安煥重、李輝木、申自天、蔣俊邦、李輝五、許𭀒、申億、金相鵬、曺相權、盧光履、姜學魯、河漢一、林碩馨、鄭光錫、尹東野、金達興、李相宅、盧光悳、林之復、姜應端、尹櫟、許繩龍、宋煥增、安景珎、曺夏瑞、盧斗壽、申廷憲、孫奎東、蔣錫、李輝撤、朴世任、安瑩中、裴以坤、趙光鈺、辛錫龍、姜敬欽、權雲度、林之昇、尹楘、鄭馞、金履一、曺廈基、呂學祖、李承孝、姜履載、尹杓、林良挻、吳翼漢、李榮培、金光潤、李毅邦、吳錫祚、李毅穆、吳珖、李毅伯、曺檄、李佳培、吳疇、李師哲、姜必祖、李顔承、吳珽、洪憲祖、吳鋏、姜必榦、李漢培、姜䥁、盧光璧、鄭坤、盧光潝、安必昨、金琨、李鵬烈、金處默、成泰赫、曺鳴鐸、安必曄、金最大、李麟烈、安愈、柳養直、安必昱、李壽仁、曺世淵、金致振、李星燁、金𭺍、安必暾、盧錫麟、鄭桓、李晋祿、鄭涑、安處奎、姜𮩱、李正悅、李書國、姜𮩧、李元益、曺錫咸、李源璣、姜大齊、許秉、李基祚、姜在磻、呂宜一、李德祿、姜錫弼、李熙祿、李元奎、姜在熙、曺錫井、李邦鐸、安宗海、李觀華、姜啓歡、李膺祿、安宗宇、李稚圭、姜錫禎、許喆、姜龜洛、趙元極、曺福原、姜東洛、李膺臣、李廷弼、趙元瞻、朴馨德、李翰臣、趙鎭世、李廷億、趙始一、朴重赫、趙𭳪、李禹臣、趙浩、全宅溟、安溍、柳尙龍、全弘慶、安碩哲、盧潤、全弘燦、李益秀、盧國儉、金相臣、安渷、李東柱、李仲樑、鄭東一、成彦守、李時復、盧慶龜、安澄、全弘鳴、盧得麟、柳埆、鄭元一、盧濬、辛東復、安洽、全宅心、盧有中、安思巘、李陽運、安思岳、李乘運、姜世美、李肇運、宋心牧、權五錫、李範運、李以鼎、權寵美、李弼運、尹載鵬、李以默、李鏵、鄭光格、宋顯東、李以貞、鄭光霖、李以奎、李廷燦、許佖、尹壽、鄭道璿、許儼、李一燦、鄭師益、許健、尹宅勳、鄭師學、宋有臣、許橃、尹儀尙、鄭維稷、宋有成、林柱奭、宋泰一、林璞、金象九、愼宇洪、金履九、許采、都慶騏、鄭夢說、文周鳳、曺敬默、劉宅中、申重喆、尹楀、金致鍊、文明八、姜弼載、朴聖林、文正淵、柳道三、周宅老、裴大中、河達天、盧泳、金哲元、安冽、金弘毅、李東璧、盧國賓、安𣸥、柳尙臣、李德樑、金啓元、權思萬、鄭燧、崔柱河、權思寔、李國鎭、崔柱浩、宋廷虎、鄭敬勳、李亨鎭、呂健行、金汝采、都宇鼎、李光理、李在衡、鄭東龜、都宇翼、宋能欽、金東鳴、金尙洛、鄭龍錫、李孟鎭、金宗泰、呂俊行、李載秀、宋廷德、姜斗永、宋廷藎、呂文奎、李鋌、宋能謙、朴慶家、吳應瑀、朴慶五、郭逵、朴華國、吳道福、郭�、朴慶八、吳應雲、郭磸、韓奎燦、李斗榮、郭䃢、宋達國、許樛、宋思敬、成東度、李擇中、成致儉、金開漢、權煋、朴文赫、金龍漢、柳孝民、金脩漢、沈聖灂、朴謙弼、權必楷、金履常、李敬謨、權正麟、李基榮、權明漢、金幹運、柳宜漢、權執樞、權褧、李禧烈、金魯儒、朴啓三、金球、都必洪、沈一大、李東璿、朴夢弼、沈一道、李悳烈、安泌、李元璛、朴在一、李基漢、李邦烈、鄭馨善、權思守、鄭國善、許僐、李彛倫、權道一、鄭孝中、李宜邦、權𭴟、朴啓龜、韓光履、河平浩、姜㫻、河禹浩、文斯瑩、河采浩、文斯衍、河致範、成東佐、李再斌、成東宜、李基、崔尙恒、柳時榮、曺允瑞、崔尙岳、柳時聖、郭乙寧、崔碩良、曺允九、河鍒、郭興寧、河鍹、柳時學、鄭煥斗、河長浩、柳珏、孫汝寬、鄭煥璧、河鎭天、盧光斗、河壽浩、尹宅彦、曺允泳、河益中、成東臣、曺玹、鄭槤、成師顔、曺允麒、李塤、成宅揆、鄭禹善、河宅浩、趙熙龍、曺鮮振、河鎭明、李𰋄、柳振喆、李潤陽、河範疇、南履毅、文德純、成致德、許檉、成師龍、鄭兼善、成師悅、金能淳、南斗寅、崔重煥、河錫蘷、崔義民、河達源、金正鍊、李聖耇、金魯鍊、鄭錫一、成師儉、鄭瑞奎、李海玉、姜周鳳、李天培、孫應直、河致中、孫應明、河以泰、梁亨逵、河彦邦、梁亨逵、河是澂、金樂運、河再瀓、金濟運、李敬烈、李再星、鄭幹、河潚浩、李敏烈、河悅、具錫九、李鎬吉、具錫警、李完吉、韓光漢、具錫采、河鎭洛、李峻、李震曦、朴天東、李尙默、朴啓淳、李慶基、趙思愚、李師默、趙熙文、鄭思善、姜曙、趙熙榮、李膺延、鄭顯采、金在鍊、鄭煥謙、姜𪰜、鄭煥範、韓正吉、鄭煥震、姜宅周、李應奎、鄭志一、柳坫、李克烈、許述、鄭煥宗、鄭煥儉、許橝、鄭億基、許榲、李尙胄、鄭煥亨、柳時幹、姜希周、趙熙穆、鄭東奎、河泰範、許瀾、趙熙秉、姜晬、河九範、崔奎燦、河五範、崔奎煥、河佑範、鄭夢奎、洪述聖、金鱗吉、洪述洛、金綄、金永煥、權載文、金天範、權進羽、金洛範、朴麒寧、李基周、李周胤、朴來寧、李麟德、權進裕、宋宅俊、朴宅寧、宋文祥、文郁聲、宋宅心、朴宗極、文載瓚、宋雲祥、朴普寧、潘弘濟、鄭昌祿、李東秀、潘興濟、鄭昌運、李東植、鄭昌基、李復奇、鄭光夏、李正璧、鄭光漢、李心璧、韓進南、李和璧、河泳浩、李元伯、李再恒、河鏡浩、李楨秉、河鎭卓、李圭秉、河鎭曄、金重根、李鉉秉、朴鼎赫、趙汲、李斗七、朴泰蕃、趙潭、李有運、黃澈、趙光銑、裵以德、周錫洛、趙光鍊、朴遂赫、郭守敬、黃尙禧、安禧重、趙光鎔、安琛重、周霮、金時赫、朴命翰、周潤、金尙權、姜東執、周𤅊、柳孝大、朴有輝、鄭東汶、宋苔龍、林震甲、朴亨德、李廷伯、孫弘伯、李處香、朴宗佐、孫承喆、黃上五、鄭思喆、李處元、曺益震、朴坤輝、金震極、洪述範、權相翰、李秀東、申在元、申憲、權尙皡、權起龍、權在龍、權尙謙、權達仁、呂善益、呂善英、呂光華、呂光勛、朴宗輔、朴宗喆、朴宗臣、南萬、張漢斗、張南斗、丁履敎、丁文敎、丁義選、丁義健、李鎭台、李鳳燮、李鎭坤、李鎭憲、李鎭述、李慶元、李慶一、李秉倫、李秉文、李敏祖、李孝祖、李熙祖、李厚完、李復完、林光運、林泰運、林重輔、林重美、林國楨、朴國翰、金和鍊、金水鍊、朴宗瓘、張華鎭、張永鎭、金坤、金逵、金光鉉、金光述、金鼎鎬、權必奎、權稷模、權圭彦、權昇彦、權禹模、權宅模、權必斗、權玄度、朴周翰、朴周瓚、權龍煥、權濟相、權顯相、權玉相、權鼎相、邊景東、邊宇東、邊始昇、邊始述、邊始協、邊始郁、李秉鐸、李秉圭、李秉斗、李秉誠、李基祖、李學祖、李徽祖、李胤祖、權進五、權進福、權應鎬、權應勛、權應璜、權應鏽、朴順寧、朴遠寧、朴信寧、朴禹寧、朴休寧、朴龜寧、朴一寧、朴漢光、朴漢朝、朴漢文、朴漢通、朴蓍慶、朴命慶、朴海慶、梁翼東、張龍羲、李寅龍、李之幹、李尙奎、南始淵、權璜、金泰霖、安允迪、金在恭、金南壽、洪必成、洪釆禹、李學秀、金漸運、姜必文、權錫中、趙秀榮、金鎭國、金宗鈺、金漢壽、金璟燦、金仁壽、權時駜、姜葵、金趾燦、柳致默、金穉運、金和運、金晉運,進士韓性謙、李治亨、朴之馨、柳道宗、李用正、李泰相、崔奎鎭、李家發、金聲進、申冕周、黃磻老、金健秀、金顯鐸、金晶燦、許大熙、成孝兢、柳龜休、權思永、李秉遠、安爾龍、金羲壽、趙顯休、柳紹休、安允直、金宗煜、趙玉相、權中憲、金秉壽、許𭀒、黃禮熙、金宛燦、許暾、金弼敎、許俌、金顯奎、崔演重、李好淳、姜長欽、李健基、張鑄、周�、黃致馨、安夢伯、安羽鯉、鄭灝、鄭光裕、尹壽、崔柱浩、李亨鎭、李在衡、李海龜、金東鳴、金尙洛、朴慶家、吳應雲、朴周敬、柳汶龍、許橝、金重根、朴宗瓘、張華鎭、李重錫、李晶鱗、金養運、權思永。京畿道幼學金有根、鄭基弘、徐有皓、朴宗顯、金魯秉、韓用暹、黃仁耇、李儒準、申光台、洪尙健、魚致亨、柳重默、辛履奎、盧文河、具載民、成浩養、權五應、閔百中、吳籍、曺厚振、趙台正、沈能完、宋應和、李元會、金炳愚、趙在景、徐喆輔、朴敦壽、朴錦源、尹致蓂、金啓淳、李益新、朴斗淳、金羲奭、李道在、鄭觀容、徐有迪、安光吉、李萬善、朴齊相、徐匡輔、金桂淵、李復秀、吳弼常、南必寬、任度常、宋恒濂、李重梅、洪大泳、兪圖煥、金𨯶、李宅祐、任希有、崔復欽、趙泰煥、權永奎、崔鍾述、金錕、李疇、尹瑣烈、吳奎默、安弘默、全常謙、高時規、權尙燁、趙昌錫、李正殷、崔海魯、羅季野、林氣浩、申鳴周、姜浚、慶橚、沈一泰、洪秉性、南允昇、韓孝增、朴師曾、李儒祜、金靖柱、李偉祜、朴榮源、金炳斗、李光漢、沈恭鎭、李秉徽、朴宗赫、金胤根、柳台喆、吳箕常、趙學周、尹致憲、金來淳、沈允永、柳鼎喆、李升緖、尹啓烈、李華冕、許珌、崔克令、申大羽、尹燁、李升逵、尹在大、趙忠漢、徐箕淳、金近喜、韓英敎、金益圭、李鏽、沈永之、朴秉源、韓夏新、權泰東、趙珏、鄭澳、韓用權、元碩孫、金致郁、邊鼎燮、李炳謙、金重鉉、李鍾弼、鄭賢祥、朴潤之、郭致誠、申命漢、沈永泰、韓用哲、金宗鱗、鄭基明、金泰鉉、申命河、鄭澤庠、趙濟和、安光貞、朴賢壽、徐有孟、金度聞、趙昆煥、朴奎聖、洪日謨、李光朝、閔應勳、金商敎、朴齊元、鄭鱗聖、洪秀璥、趙明永、沈正之、李昇沼、洪有燮、尹鼎鎭、李普明、金欽、柳道根、申在直、朴孝正、權用謙、李啓純、鄭孝源、徐世輔、金相喜、李熙耇、鄭由熒、尹致祚、朴藎、南勉中、金憲祚、洪在述、沈樂九、權永圭、尹致休、趙台煥、尹光翼、趙雲學、沈有復、金鼎燮、洪秉學、尹之豐、申錫夔、梁達弘、具得遠、兪大煥、閔致俊、洪文燮、鄭廷鳳、魚用一、宋文彦、任佑伯、姜在憲、許澤、權璣天、兪洪柱、金秉遠、洪萬燮、權敎仁、趙思周、閔孝誠、鄭汲、李鍾源、尹暹、洪宅周、趙永大、李秉謙、趙雲喆、呂錫老、任百恒、南履寬、洪喆謨、吳致聞、申在稷、許佾、李正淵、成永會、曺錫良、李河謙、金炳濂、沈樂浩、李乘、尹亨東、李�、南志默、徐正輔、李鉉弼、韓永遂、奇尙謙、李普馨、白泰鎭、安大受、南持來、朴長燮、宋文鎔、趙永健、甲慤、梁聖泰、金魯得、黃漢一、具台昇、呂東昇、韓必復、申紀朝、鄭敎默、李達漢、李明鍵、沈履亮、洪時泌、李周學、鄭潚、尹奎培、柳協元、尹涉、尹柱培、柳協元、沈澳、鄭濯、李馨俊、吳玭、金啓燦、羅正潤、嚴思遠、黃大鍾、申好善、趙思周、李海謙、趙來鳳、兪啓煥、鄭覺欽、安聖默、崔炳遠、金百淵、朴齊璜、宋載明、洪斗燮、尹致濩、李源豐、趙敎永、姜雲會、沈能學、尹一泰、權襍、朴道敏、洪大有、南宮憲、姜一能、權在默、孟景淳、成愼默、南宮恕、孟文遠、李熙稷、郭延俊、柳聖龍、姜祖岳、睦仁栽、兪大柱、李仁默、姜萬永、尹義勝、李命錫、尹昌大、金箕容、李箕錫、李學培、李禳緖、朴燮、權用銓、韓普赫、權尙熀、南執中、趙景錫、高敬濟、羅燮、任泰道、尹鳴洙、洪羲雨、白東逵、洪履燮、鄭五錫、朴圭壽、趙明錫、趙台鎭、李宜圭、徐東善、崔永膺、沈鉢、朴就大、許洽、愼明復、池遠涵、李周秉、陳𪬵、柳孝根、尹溶、金應煥、柳譔、洪秉舜、南允成、李新懋、鄭履善、韓公善、鄭元綏、睦勉中、權儨、閔致樂、尹之鏞、朴鼎德、李書憲、金基溫、鄭覺俊、朴宗夔、宗海圭、李惇中、韓必裕、尹基東、趙雲器、鄭東義、金聖淵、金復秀、金益煥、曺舜明、李洙夏、申光一、洪羲閏、李章緖、李儒準、李南秀、洪聖周、李南俊、沈東閏、李治達、宋基恒、金大淳、呂一永、李東進、鄭潭、沈通漢、金淵默、李準、李承祜、尹致遠、洪在中、李善謙、魚致敬、申弘善、趙尙熙、李是錀、趙可敎、趙尙顯、金魯淹、沈常之、金觀淳、張鉉九、柳載恒、李元復、白東淳、金濟明、鄭時燮、洪秉默、李守正、李躍沼、李一初、申友善、李重聃、李家薰、權讓錫、鄭喆勳、姜觀欽、李濟夏、朴能燮、兪漢芝、李衡在、趙顯豐、徐光輔、趙度永、金星緯、趙恒植、李養謙、趙學信、金在養、金周默、韓錫洪、趙安謙、朴齊衡、李魯昌、金遠根、魚用九、李度中、趙在兢、任𪻶伯、黃奎、申錫五、金峕澤、申在絧、權光翊、李頴、魚致大、姜敬會、權中復、任泰周、尹克善、金在美、徐有皓、朴岡壽、洪秉陽、李魯成、金炳一、閔致恒、兪世柱、洗能耆、李益祜、尹晦植、鄭夏容、沈命永、金正柱、鄭德容、洪永燮、姜玉成、宋祥來、洪孝燮、趙昌來、安光道、宋啓來、徐有如、白東佐、申錫元、黃仁大、洪羲文、金道根、郭齊安、鄭錫奎、任器周、李鼎緖、李詩憲、宋在老、張錫彦、尹恒東,進士沈宜稷、朴聲載、洪羲絅、趙復燮、李海淵、柳思謙、安光集、徐赫輔、洪穉圭、元在亨、沈宜性、尹喆寬、李基恢、金鼎均、申在宲、趙在衡、吳彦誼、南度寬、洪邍、洪達善、尹雲逵、朴宗祜、趙學儉、李根源、崔克明、朴天源、趙萬大、徐應淳、李衡愚、盧駿星、金杞、朴致燮、閔致弘、趙台承、洪直謨、金正喜、李器正、邊鍾維、金悌鉉、梁珏、朴淇源、金鼎鉉、申錫履、邊鍾容、愼弘之、鄭湜、鄭敎默、許珨、崔一昌、柳𪹯、鄭述周、元有五、兪景煥、洪昌學、洪仁榮、柳之和、權佲、金永欽、李燝、李奎魯、沈華錫、沈東奎、丁載錫、李正煥、權賚、李洺夏、韓壽運、李殷儒、洪元健、睦安中、李嘉錫、李廣健、禹昆河、李是鍵、李獻謙、尹深、權膺憲、金永根、李衡宗、洪熙勉、權�、鄭時恒、李百榮、洪敬文、權應錫、韓錫敏、禹錫謨、李㷞、睦允中、申櫽、李頌、安錫敎、柳遠慶、崔慶洙、柳�、金基聶、鄭德容、柳玉鳴、申秉、韓致奫、姜履元。忠淸道幼學韓錫儐、李儒德、吳珃、權重、李毅鎭、申亨權、李晏溟、兪南柱、韓錫襄、鄭宗陽、吳�、韓永夏、鄭宗泰、權箕壽、沈啓顯、申匡敎、姜履允、洪運謨、李人延、金敎雨、李聞德、姜履光、李之聖、南奎老、洪迿、兪明煥、申鼎求、具宅默、金鉷、金致龜,進士兪漢春、尹箕煥、鄭漢東、權耇、尹克煥、鄭憲東、趙斗鉉、金洛恒、李聃緖、李廣履、李冕鎬、申秉、權度、蔡倫恭、李基祜、沈東䂓、申櫽、李在七、沈東翼、姜履元、洪錫休、金養直、吳玹、洪喆休、吳璸、洪羲文、尹友謙、洪復休、李憲弼、鄭可默。全羅道幼學盧錫民、李尙演、金星漢、李志淵、曺熙鎭、李誢、崔殷翼、李明奎、楊達煥、張雲翼、金喆煥、李鵬全、張灝、李基萬、梁樂源、金天翼、曹光鎭、李詵、張雲肅、高煥鎭、羅時元、尹奎明、崔甲孝、金洪鐸。進士尹致興、許兢、朴宗幹、文範龍、尹在衡。江原道進士李廷華、權弼敎、韓光善、丁義命、權尙贇、鄭鴻淳、丁義性、韓光雋、李煥慶、丁夏敎、李榎、洪羲升、崔慶洙。幼學丁義守、李廷會、趙夔一、鄭萬善、韓天耆、李東鎭、韓泰永、趙秉淵、鄭鴻弼、李翼燮、趙濟重、韓鈛、河應昌、權俁、許㒣、洪塾、李演祚、權俌、洪洛煥、許俔。黃海道幼學蔡心一、柳錫弼、朴履休、鄭永祚。進士禹世欽、宋柙、鄭勛祖、安翊采、禹升謨、李豊休、高克明。咸鏡道進士曺錫冕、韓用銓、魚用漸、楊宅奎、朴命璧、李達謙、金履玉、姜鳳周、韓聖純、金鍊白。幼學曺錫濬、朱洛洙、金昌玉、金寅宅、李宗燁、朴文容、金致默、朱樂浩、曺錫民、金宅仁、文瓘。平安道幼學金鼎、趙永祥、崔致翔、梁潤九、周之禎、白彛煥、盧尙默、金鉉、李禮煥、文致中、張時用、梁義燮、金羲鎭、康致儉、文在中、李之馨、裴應時、姜履信、康國賓、鄭宗瓛、曺益聞、金尙道、朴在誠、崔天周、張在德、金之穆。進士姜元日、朴基中、金亨植、孫慶漸、高漢淸、鄭履喆、李震燁、崔尙倫、車德運、崔齊贒等疏曰,伏以,國之有庠序學校,皆所以明聖學敦世敎者也。是以右文之治,莫尙於儒賢,從祀之典,莫重於文廟。粵自三代之隆,樂祖瞽宗,以祀其有道有德,漢唐宋以至皇明,眞儒正學,次第陞祀,彬彬爲金石之典,厥惟久矣。恭惟我列聖朝休明之治,尤尙是典。上自孔門,下至本朝諸賢,輒許從祀之典。又我先大王,以堯、舜之姿,居君師之位,三十年建極之治,一切以崇儒重道,爲一大規模,萬機之暇,親纂羹墻錄,付之剞劂,頒諸中外,其有功於斯文大矣。是故特配文正公臣金麟厚於聖廡,正後學趨向之方,明心法傳授之要。猗歟休哉,大聖人繼開之功也。今我殿下,以繼述之聖,睿學高明,使斯道如日中天,煥然復明於世,如臣等螻蟻之賤,亦能鼓舞動盪於鳶魚之化,自然若草上之風,而不容已也。然今有間世之大賢,道德之純,學問之正,允合陞廡,而尙未蒙一視之恩者,卽先正臣曺植是已。嗚呼,植至德懿行,高蹈邃學,列聖之尊敬至矣,先輩之定論備矣。以臣等管蠡之見,不可摸狀其萬一,第以國乘之昭著,師道之所存,敢陳其一二。伏冀我殿下垂察焉,夫曺植之爲人,天姿超邁,氣宇恢廓,端嚴方直,剛毅精敏,操履堅確,見識明透,見己卯士禍之慘,而遂不赴擧,讀濂翁希聖顔之書,而發憤講求,莊敬之心,恒存于中,惰慢之容,不形於外,聽鶴晨興,正席尸坐,望之若圖形刻像,不由師承,默契道體,學必以六經四書爲本,道必以周、程、張、朱爲師,反躬體驗,脚踏實地,恐操存之或忽也,則揭聖賢遺像於左右,慮省察之或怠也,則書敬義兩字於壁上,常目在之,無少間斷,知之已精,而益求其精,行之已力,而益致其力,杜門開卷,神會心瀜,《學記》篇論陰陽理氣之妙,而明其格致之方,神明舍銘論人心道心之分,而明其精一之工,至於天人性命之原,造學入德之方,毫分縷析,作爲畫圖,以爲敎人爲學之要,其繼往聖牗來學之功,豈淺尠也哉?三朝徵辟,禮遇隆摯,一不就仕,其特立獨行,有鳳翔千仞之像,而憂國愛君之心,眷眷焉不能忘也。或語及民國,未嘗不太息,以至嗚咽而流涕,救急二字之獻,時弊十條之陳,懇惻於辭謝之章,以明善誠身,爲人主出治之本。又以敬之一字,爲明善誠身之本,則植之體用之學,亦可見矣,念君民堯、舜之責,任道學淵源之重,棲身畎畝,以終其年。嗚呼,壬申,中使齎藥問疾,未及至,植已歿。先時,帝京星官語本朝行人曰,少微晦彩,汝國高人,殆將不利,至是果驗歿之日,大風暴雪,天地晦冥,哲人云亡,天必示兆,豈其偶然哉?噫,此皆曺植始終偉迹,而其道德純實,上爲列聖之知遇,學問正大,下爲後學之尊慕,是以宣廟賜祭文曰,早見大義,旁搜蘊奧,嘐嘐孔、顔,是期是造。又曰,氷壺秋月,慶雲景星,光燭一代,功存百世,儒臣成運題其墓曰,篤學力行,修道進德,追配前賢,宗師後學,文純公臣李滉論其大節曰,合於君子出處之義,門人文穆公臣鄭逑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文貞公臣金宇顒曰,所得於性分之內,而亘萬古而不磨者,則初不以用舍加損也。文忠公臣金誠一亦曰,退溪、南冥,生竝一世,倡明道學,以淑人心扶人紀爲己任,文簡公臣鄭蘊跋《學記》曰,其於世道,有一絲扶鼎之功,其於自守,有顔巷不改之樂,百世之下,必有聞其風而興起,文正公臣宋時烈撰銘曰,人人尙知貴義賤利,恬退之可尙,貪冒之可羞,先生之功大矣。又曰,對越上帝,日乾夕惕,惟厥風聲,壽我國脈。先大王朝丙辰,親製祭文曰,通神孝友,蓋世名節,日星輝晶,霜雪皎潔,絶異之質,獨得之見,蕭寺一揖,左柳割戀,焚膏繼晷,四子六經,銘劍奮志,佩鈴喚惺,攝齊如侍,夫子遺像,直方不渝,表裏交養,是氣配義,內省自慊,以風嶠右,懦立頑廉,少哉諸葛,願則伊尹,世豈果忘,有涕夜隕。又曰,予臨九五,慕古爲治,孰障狂瀾,孰踏實地,孰醫病痿,孰警慵睡,如起卿來,運掌之易。嗚呼,曺植之學,倘非至精至粹,列聖朝受知,何如是鄭重,先賢輩推服,又如是丁寧耶?由是觀之,仕則仕,止則止,孔聖之時中,而惟植學焉。泰山巖巖,壁立千仞,鄒聖之氣像,而惟植則之。曾氏養志之孝,惟植行之。顔子簞瓢之樂,惟植樂之。游、夏之文章,冉、閔之德行,亦已兼備,太極之圖,性理之說,嫡傳於周、邵,龍德之普,蠶絲之分,私淑於程、朱,而勉聖學之緝熙,念生靈之困悴,開陳忠悃於筵席,展布經綸於疏箚者,亦無間於紫陽朱夫子延英之對,則學問之純正,道德之高明,質聖人而無疑,俟百世而不惑者也。竊伏念,祀典有三,或以功烈而祀之,或以道學而祀之,或以文藝而祀之,有一於此,皆得從祀之列,則況如曺植,兼有三者者乎。肆昔丁巳,文穆公臣鄭逑,首發其議,仰請祀典,而朝野繼發,嶺南七度,湖西八度,湖南四度,館學十二度,開城府一度,玉堂箚一度,兩司箚各一度,而列聖朝恩批,輒以姑待後日爲敎,先大王朝丁巳,畿、嶺儒生,合辭叫閽,自喉院招入疏頭下諭曰,朝家非以文貞道德,不合於陞廡也,事之莫重者從享,自先朝以八道公議,館學公議,曾所行之爲敎,臣等莊誦百拜,感惶無地,式至于今矣。文正公臣金麟厚之陞廡,出於先朝之特恩,而今我殿下,臨御十有五載,聖學緝熙,其於尊賢之地,靡不用極,無乃列聖未遑之典,以待今日而然歟。鄒孟氏曰,前聖後聖其揆一也,在先王以文正陞祀,在殿下又以文貞躋廡,則不但爲一揆之聖德,而善繼善述之孝,永有辭於千秋矣。臣等口談聖賢,幸免馬牛襟裾之譏者,此莫非曺植誘掖後學之功,故不避瀆撓之罪,敢陳芻蕘之說,此非臣等阿好之言,卽一世之公議也。伏乞聖明,以先王之心爲心,亟擧縟儀,使間世眞儒,陞祀於文廟,上以光聖德,下以循公議,扶樹道脈,培養士氣,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甲戌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假注書權中淸,記注官朴思彦、柳可均,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卞之錞,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日氣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之錞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蓍根曰,昨日養胃湯進御後,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今早特命入診,夜間恐或有損節而然乎?上曰,別無所損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銑〈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行右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同副承旨鄭文始〈坐〉。注書李驥秀〈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中淸〈仕〉韓用錡〈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右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瑞源曰,藥房入侍。
○朴瑞源啓bb曰b,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鄭文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羲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文始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傳于朴瑞源曰,不爲仕進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銑、李惟命落點。
○徐春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三日,立秋七日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gg禁府啓目粘連g,庇仁縣監李元肅,藍浦縣監金鍾虎等矣本府議啓內,李元肅段,漕船往來,自有其路,而捨其指導之內港,經出遙遠之分洋,則監色之不得遒護,容或無怪是白乎乃,境界旣屬該邑,不飭之失,在所難免,金鍾虎段,該船臭載之處,旣在大洋,沙輩雖不能指的,千餘包穀物,無一石拯得,後弊所關,亦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續gg收贖g,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行首宣傳官柳和源矣本府議啓內,入啓文書,固宜審愼,而南行宣薦單,落漏應入之人,及其啓下之後,始爲添書以入,不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續gg收贖g,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戌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假注書權中淸,記注官朴思彦、李昌瑞,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副護軍洪旭浩,敦寧主簿權以中,副司勇李命運,醫官李漢臣、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東風過涼,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今日則養胃湯依前方煎入,而再明日入診後,湯劑更爲議定以入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銑〈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坐〉。行右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鄭文始〈病〉。注書李羲肇〈仕直〉李驥秀〈病〉。假注書李敏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行右承旨李惟命,同副承旨鄭文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鄭進明、宋應圭,持平李敎源、朴來謙,正言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誠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正宗大王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奉謨堂、文獻閣、五處史庫、外奎章閣、內閣、玉堂、春坊、西庫,各一件奉藏,監印閣臣原任提學金載瓚,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李光文,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朴綺壽,待敎李鶴秀,各一件頒賜。
○以副修撰李東煥、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傳于安光宇曰,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抜例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安光宇曰,初仕守令,各別擇差事,分付兩銓。
○傳于安光宇曰,雖非親政,尙瑞院官員注書,依例陞六。
○傳于安光宇曰,山林外,在外有實故臺諌及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安光宇啓曰,注書有闕代,前注書李羲肇,被薦人李若愚、朴齊明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徐有聞進,右副承旨安光宇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和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吏批言啓曰,冬至兼謝恩正使,今當差出,而大臣若無以備望,則以二品以上通瀜擬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以正二品以上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宇啓曰,臺諫及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事,以李憲周爲監察,魏迪喆爲思陵令,吳彦先爲濟用判官,鄭持容爲朔寧郡守,柳仁根爲安山郡守,平澤縣監徐有聲,鴻山縣監金仁柱相換,連山縣監吳鼎秀,扶餘縣監沈日魯相換,以徐有稷爲西部令,洪秉翼爲交河郡守,金萬鍾爲龍仁縣令,李興愚爲兎山縣監,沈來永爲洪川縣監,李一中爲儀賓都事,鄭耕愚爲景慕宮令,林斗鎭爲麟蹄縣監,金履會爲泰仁縣監,朴蓍淳爲沙斤察訪。咸安郡守柳基常,前郡守權思億,前縣監金星翼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李光一爲長興主簿,沈存之爲掌樂主簿,李鳳奎爲司僕主簿,韓用鎬爲司饔主簿,洪羲眞爲廣興守,鄭𪣷恭爲眞寶縣監,金熙臣爲咸昌縣監,趙基復爲唐津縣監,李敬熙爲三和府使,李儒燁爲楚山府使,李時吉爲平市直長,李升淵爲宗廟直長,洪稷謨爲內贍直長,成近默爲靖陵直長,權中履爲泰陵直長。敦寧主簿權以中,司饔主簿漢庸鎬相換,鄭謙容爲繕工奉事,李羲聲爲禁府都事,吳泰昌爲長興奉事,金鑢、李德秀爲禁府都事,朴宗復爲工曹正郞,閔致秉爲漢城判官,沈毅鎭爲北部令,申顯祿爲麻田郡守,白海鎭爲吉州牧使,尹成圭爲漢城主簿,沈尙祖爲平市主簿,任聖皐爲長淵縣監,李橚爲泗川縣監,閔時榮爲積城縣監,李海慶爲司宰直長,南正容爲司圃直長,權徹爲德山縣監,南志彧爲富寧府使,李仁泳爲三水府使,尹基東爲禁府都事,南履煥爲司䆃奉事,柳信儉、沈存之、韓用鎬爲監察,李奎說、洪俊謨爲禁府都事,金履迪爲直講,李錫周爲延曙察訪,吳俊誠爲引儀,兪秉柱爲義盈直長,李奎淵爲宣陵直長,鄭義命爲敬陵令,柳可源爲南海縣監,安敬國爲蔚珍縣令,高厚臣爲濟用奉事,宋欽命爲司饔奉事,金鑰爲掌樂主簿,金在浩爲校檢,金秀鍾爲黃山察訪。軍資主簿單李俊謨,李墷爲校理,李鍾運爲副校理,洪命周爲修撰,李晉淵爲兼司書,李羲肇爲注書,李光憲爲敦寧都正,徐能輔爲同經筵,尹明儉爲端川府使,尹載奎爲明川府使,安光貞爲長連縣監,禁府都事李羲聲,司䆃奉事南履煥相煥gg換g,尹之鉉爲襄陽府使,李游爲尙瑞直長,韓相殷爲宗簿主簿,朴熙顯爲典籍,李羲甲爲禮曹參判,金鎔爲尙瑞副直長,閔毅顯爲敦寧主簿,權中淸、韓用錡爲典籍,李宗心爲貞陵令,朴台壽、洪益聞、尹心圭、申綽爲典籍,金會淵爲禮曹參議,李游爲禮賓主簿,李玄正爲濟用副奉事,李度明爲典設別檢,崔命顯爲麒麟察訪,李集運爲肅川府使,金鎔爲尙瑞直長,李元八爲司諫,李致浩、李祖馨爲掌令,金裕憲爲持平,鄭是容爲尙瑞副直長,李游爲戶曹佐郞,洪益聞爲兵曹佐郞,尹心圭爲禮曹佐郞,李鳳奎爲工曹佐郞,李敬參爲副修撰,任禹常爲繕工副奉事,李周豐爲仁同府使,李元延爲典籍,韓用鐸爲大司憲,南履翼爲大司諫,洪益聞爲持平,南周憲、沈能岳爲正言,傳于安光宇曰,水原判官,以鄭漪擬入,李敎源爲司書,徐榮輔爲冬至兼謝恩使,尹尙圭爲副使,金𨩿爲書狀,具命益爲戶曹佐郞,安厚遠爲司僕主簿,徐任輔爲禮賓主簿,權中淸爲兵曹佐郞,尹命烈爲江陵府使,朴宗琦爲慈山府使,洪大浩爲北靑府使,趙鎭宣爲林川郡守,朴宗恒爲安峽縣監,李𪺅爲鏡城判官,洪起爕爲應敎,洪旭浩爲戶曹參議,李道在爲景慕宮令,朴弘鎭爲工曹佐郞,李完植爲咸平縣監,徐任輔爲工曹佐朗,吳熙常爲黃海都事,李德秀爲軍資奉事,權傛爲獻納,徐命鐸爲禮賓主簿,鄭漪爲水原判官,沈能鎭爲引儀,李時佐爲禁府都事,柳鼎養爲刑曹參議,金魯應爲大司成,韓弘瓚爲禮賓主簿。禁府都事李時佐,內贍奉事申常顯相煥gg換g,李光一爲監察,張漢爕爲璿源殿令,朱元浩爲德陵直長,韓用錡爲兵曹佐朗。學諭三單李源一、洪龍圭、李文欽,李吉運爲淑陵奉事,李命運爲長興主簿,華寧殿令單鄭漪,典籍三單李賢默、鄭熙祚、金錫洪,奉常主簿單任泰濬,四館去官,以鄭基直爲童蒙敎官,鄭耋爲慶基殿參奉,趙啓煥爲泰陵參奉,宋明圭爲元陵參奉,金履祺爲永陵參奉,嚴著爲翼陵參奉,鄭錫敎爲長陵參奉,宋啓栢爲敦寧參奉,閔元鏞爲健陵參奉,黃基協爲健元陵參奉,吳玹爲昌陵參奉,徐兢修爲弘陵參奉,洪百泳爲昭寧園守奉官,金敬淵爲典獄參奉,楚珏爲安陵參奉,尹永魯爲穆陵別檢,李繼祜爲贊儀。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柳𪬵進,參議鄭景祚進,參知李德升進,左副承旨朴瑞源進。啓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邊地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中軍及未準朔禁軍將、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義浩爲都摠管,李壽咸、沈公燁爲同知,鄭來升爲內禁將,李恒權爲訓鍊正。主簿單朴泰茂,金履裕爲曹司衛將,李存敬、司空絃爲五衛將,吳慶德、李仁泳爲忠翊將,同知單趙學永,僉知單李厚重、洪致復、李明玉,以金達錬、金致彦爲五衛將,鄭錫賓爲慶熙將,元永卨爲訓鍊僉正,徐憲輔爲文兼,訓鍊判官趙德演,主簿金履萬、鄭忠源、趙貞基,以上依定式減下,以李恒權爲公州營將,李晉會爲洪陽營將,柳文儉爲安東營將,李吉會爲江華中軍,李光錫爲南虞候,前虞候李重協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韓命爕爲慶熙將,柳煥寅爲咸鏡中軍,李琦鉉爲薪島僉使,李最爀爲全羅右水虞候,金履萬爲訓鍊判官加設,具始芳爲蝟島僉使,朴宗文爲古群山僉使,柳漢忠爲牛峴僉使,金道佺爲車嶺僉使,陳珣爲宣沙浦僉使,護軍單金魯敬,副護軍單朴周壽、柳鼎養、李愚在、李憲琦、申在明、成東一,副司直單金逌根、李泰淳,副司果單姜世白、白時昌,孫世隆爲柔院僉使,朴尙烈爲西林僉使,李一倜爲兎城僉使,文禧福爲德浦僉使,崔萬里爲西北僉使,副護軍單權思億、金星翼,崔釆雲爲恃寨僉使,李鍾穆爲北評事,王允澤爲雲寵萬戶,宋昌殷爲平山浦萬戶,朴興道爲安骨萬戶,同知單司空鉉,僉知三單李存敬、李仁永、吳慶德,洪元澤爲鹿島萬戶,鄭東信爲撫夷萬戶,白宗喆爲靑水萬戶,金致嶫爲水口萬戶,裴聖袗爲山羊會萬戶,趙廷彬爲阿吾地萬戶,康鵬擧爲造山萬戶,張大義爲吾老梁萬戶,劉致瑞爲黑山島別將,金聲玉爲鳥嶺別將,副司果李文達,同知單鄭錫賓,僉知三單鄭來升、金達鍊、金致彦,元永卨爲忠淸兵虞候,朴萊壽爲正方別將,李長春爲金烏別將,金振遠爲林土別將,鄭漢述爲長壽別將,副護軍李恒權、柳文儉、李晉會,以朴宗正爲都摠管,尹致章爲平安監營中軍,崔柱鉉爲忠淸監營中軍,金最行爲黃海監營中軍,金載謙爲全羅監營中軍,公州營將李恒權,安東營將柳文儉,洪陽營將李晉會,江華中軍李吉會,南虞候李光錫,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同知單韓命夔,以李德純爲訓鍊僉正,鄭瑋、鄭德采爲武兼,朴基碩、李慶鼎爲加設訓鍊主簿,同知單金煐,以權常愼爲副摠管,朴應浩爲宣傳官,權思奎爲別害僉使,安思賢爲鎭東萬戶,崔應鉉爲楸坡萬戶,大護軍單金羲淳,副司直趙台榮、朴綺壽、鄭進明、宋應圭、洪大浩、李敎源、朴來謙、兪應煥、朴蓍壽、李東煥、任文白、李儒象,竝單付。
○朴瑞源,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元永象前任洪陽營將,韓民獻前任公州營將,李存敬前任安東營將,金達鍊前任忠淸監營中軍,金致彦前任黃海監營中軍,司空鉉前任全羅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仁泳前任咸鏡監營中軍,吳慶德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慶熙宮衛將鄭錫賓、韓命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權師億、鄭宅恒、洪致伯、金啓滉爲五衛將,閔植爲群山僉使,宋麟瑞、鄭宅亨爲五衛將,金尙墀爲忠翊將,金行默、禹宗臣爲慶熙將,副護軍具毅和、元永麟、李儒謙、曺敬振爲訓鍊僉正,趙徽鑑、朴興完爲武兼,張履綱爲部將,南建中爲大興中軍,李商駿爲都摠經歷,李膺緖爲訓鍊主簿,林致浩爲判官,李克豐爲忠翊將,護軍張彦極、李漢極、吳慶德、兪知煥爲五衛將,李完植爲訓鍊副正,申在健爲宣傳官,鄭日永爲都摠經歷,尹懿成爲中樞都事,僉知三單鄭宅恒、權師億、洪致白,以李有暻爲都摠都事,具載龍、韓用夏爲訓鍊主簿,林致浩爲慶尙左水虞候,同知單禹宗臣,僉知三單宋麟瑞、鄭宅亨、金啓滉,以洪聖益爲訓鍊判官,安性淵爲主簿,同知單金行默,僉知單李克豐,以李志淵爲都摠經歷,柳敬魯爲訓鍊主簿,僉知單兪知煥,以李時權爲都摠都事,副護軍李重協、李義權爲訓鍊副正,申紈爲主簿,洪格爲武兼,護軍權熾,副護軍趙華錫、李儒秀,以許溶爲訓鍊正,尹之濂爲武兼,尹喜豐爲內乘,副司果徐翯淳、李氣浩、尹範五、李震寬、全泰禧竝單付。以鄭弘相爲左捕從事官,副司果金鍾溓、李恒五、金邦孝、李得運、兪致逈、崔景皓、李煥。以洪建錫爲訓鍊主簿,申縉爲副率,金鏞、趙存中、李光龍爲宣傳官。崔光鉉、李載暹、尹得燁爲武兼。李勖、李文馨、姜四哲、諸安國爲部將,申德賢、閔致旭、李羲臣爲守門將,華寧殿守門將二單尹烔東、姜九成,小農權管韓用儉,乫軒洞權管金應伯,廣坪權管朴大觀,小坡兒權管胡秀敬。
○朴瑞源啓曰,新除授注書李羲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用錡陞六代,以李敏會爲假注書。
○朴端源以奎章閣言啓曰,《正宗大王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頒賜時,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正宗大王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二十二冊七十二件,奉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金會淵,連日入直,身病猝重,纔已出去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弼善趙民和,兼文學朴綺壽,俱爲在外,輔德元在明,兼弼善洪起爕,文學李光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安山地,今當遠離,遙望松楸,益切霜露之感,敢將私懇,仰瀆崇嚴,乞許數日之暇,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銑〈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病〉。行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同副承旨鄭文始〈病〉。注書李羲肇〈仕〉李驥秀〈病〉。假注書李敬會〈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在外,李祖馨,持平洪益聞、金裕憲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同副承旨鄭文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瑞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惟命曰,守令、邊將初仕人,虞候、營將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列聖御製》奉印時,校正監印,閣臣、原任提學金載瓚,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各鞍廐馬一匹面給,提學南公轍、徐榮輔,原任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儉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竝加資,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綺壽、李鶴秀竝陞敍,兼檢書官成海應等四人,檢書官柳本藝等四人,外職除授,前領籖李興潤等二人,前監官柳明杓,相當職調用,擇日官池景泌,寫字官朴履信等二人,畫員張漢宗木布施賞,唱準頭目賞加,守欌諸員頭目帖加,員役工匠,分等施賞。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沈能岳,掌令李祖馨,持平洪益聞、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沈能岳,掌令李祖馨,持平洪益聞、金裕憲,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元在明,兼弼善洪起爕,文學李光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侍講院bb言b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元在明,兼弼善洪起爕,文學李光正,旣有只推之命,與兼輔德金會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洪益聞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廼者持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屢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自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恩遞,今臣處義,亦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午丁方內面布帛尺九尺許,今二十三日大雨,頺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頺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六月二十九日設行,修改之節,令開城府留守,依例進去奉審後,狀聞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徐授副修撰李敬參時在全羅道咸平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秉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同副承旨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傳于李惟命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朴瑞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張鉉宅,李gg以g御營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鍾永所報,則以爲,文化、載寧兩邑稷還,本非土宜,數又最多,今若依民願,以稷作米,許令換捧,則石數稍減,價準詳定,文化縣所在稷一萬二千三百七十三石零,載寧郡所在稷三千五百九十七石零,竝以小米換捧,俾除民弊爲辭矣,而邑稷還,其數猥多,實爲民弊,而今若以準折換米,則在公旣無所失,於民亦有所裨,道報之分數請換,必有斟量而然,文化、載寧兩邑換稷準折數爻,依報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以《列聖御製》合附本編印呈進之故,諸閣臣皆蒙賞典,而臣名亦列於鞍具馬面給之典,聞命惝怳,誠不知今日恩賞之濫,何至於此極也?臣竊伏見《國朝故事》,又嘗仰覩我先大王在宥之日,凡係飾喜推勞之典,務皆嚴簡,而其著于令者則曰,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列聖相承,罔或有違,蓋以勵世化俗之具,惟刑與賞,而僥僭之啓,賞又有甚,故其愼之也,如此焉耳。今此合附本與全書御製之役,事體初非兩般,成命又在一時,全書方校,合附且編,始終一致,無有間隔,其印役之一先一後,特不過事勢之自然而已。豈有他哉?臣於全書呈進之日,已蒙錫馬之賞,而曾未幾目,又承此命,罔功蔑效之歎,前後等耳,以此辭巽,猶涉小故,一人數事,尙不得疊授,一人一事,再蒙殊典,古有是否,然亦只臣一身上廉隅,又何足恤,臣所慨惜者,卽今日恩賞之濫,恐有違於我先王曁我列聖朝著令之本意也。傳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又曰,監于先王成憲,賞罰者,憲章之大者也,賞而不愼,何以爲國,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今殿下承祖宗之丕業,所以光前烈而貽後謨者,其不在於由舊章而監成憲哉?臣愚狂僭,不勝憂愛,因端仰勉,不避冒觸。伏願殿下,俯垂澄省,亟命收還臣賞典,繼自今益懋明辟愛惜嚬笑之戒,俾勵世化俗之具,無及於濫,則國家幸甚,取進上。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甲戌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領府事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瑞源,記事官李羲肇,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直閣鄭元容,領府事李時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崔遂燁、卞之錞、李彦厚,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日候陰濕,雨亦大水,暑泄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時秀曰,臣久有區區之至願,每欲陳達,而事非煩籲之時也,故尙此未遂矣,過登診筵,玆敢昻陳,人臣之七十致仕,卽禮典之大防也,況臣犬馬之齒,洽滿七十,而自顧才能,百不肖似,幸際兩聖朝,㧞擢之盛恩,位至鼎席,於分極矣。到令筋力,殆無餘地,特許奉朝賀三字銜,以終餘年,在聖世禮使之道,允合體諒,謹當退出後,以文字昻瀆,伏望亟賜兪音焉。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朴瑞源,假注書李敏會,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禮曹判書金蓍根、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金魯敬,校理朴孝成,以次進伏。慈山府使朴宗琦,襄陽府使尹之鉉,吉州收使白海鎭,三和府使李敬熙,肅川府使李乘運,長淵縣監任聖皐,富寧府使南志彧橫城縣監閔時榮,南海縣令柳可源,林川郡守趙鎭宣,鏡城判官李𪺅,水原判官鄭漪,朔寧郡守鄭持容,仁同府使李周豐,明川府使尹載奎,端川府使尹明儉,洪川縣監沈來永,兎山縣監李興愚,安峽縣監朴宗恒,唐津縣監趙基復,泰仁縣監金履會,德山縣監權徹,咸昌縣監金熙臣,蔚珍縣令安敬國,泗川縣監李橚,長連縣監安光貞,咸平縣監李完植,眞寶縣監鄭煥恭,安東營將柳文儉,公州營將李恒權,江華中軍李吉會,咸鏡中軍柳煥寅,大興中軍尹致章,忠淸中軍崔柱鉉,慶尙左水虞候林致浩,別害僉使權思奎,古群山僉使朴宗文,蝟島僉使具始芳,車嶺僉使金道全,宣沙浦僉使陳珣,牛峴僉使柳漢忠,柔院僉使孫世隆,德浦僉使文禧福,西林僉使崔萬里,雲寵萬戶王允澤,楸坡萬戶崔應鉉,鎭東萬戶安思賢,平山浦萬戶宋昌殷,鹿島萬戶洪元鐸,安骨萬戶朴興道,撫夷萬戶鄭東信,山羊會萬戶裴聖袗,水口萬戶金致嶫,靑水萬戶白宗喆,造山萬戶康鵬擧,阿吾地萬戶趙廷彬,吾老梁萬戶張大義,黑山島別將柳致瑞,正方別將朴萊壽,鳥嶺別將金聲玉,林土別將金振遠,金烏別將李長春,小農權管韓用儉,乫軒洞權管金應伯,廣坪權管朴大觀,小坡兒權管胡秀敬,泰陵參奉趙啓煥,健陵參奉閔元鏞,典獄參奉金敬淵,宣傳官金鏞、趙存中、李光龍,武兼崔光鉉等,以次入來進伏訖。載瓚曰,霖雨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上仍命守令、邊將、初仕人奏職姓名。宗琦等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仍卽以次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八道儒生河治浩等疏請先正臣曺植文廟從享,而有下廟堂稟處之命矣。文廟躋配,卽至重至大之擧,從違可否,非自下可以稟定者,故前於似此覆啓,每以不敢指一仰對爲奏矣,此亦與前無異,今姑置之,以俟後來輿論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四道災傷,姑未知淺深之果將何如?而兩南旱憂,比他偏甚,秋事成就,可以推知,雖使道內守土之臣,各自殫竭,一意做去,尙憂其不濟,若或臨事圖免,前却爲心,則是豈夷險不擇之義,而義分所在,豈不大可寒心乎?兩道災邑守令之稍有治績者,若或有無端圖遞者,該道該曹,切勿許施,至於人不堪任,纔反厲民之類,不必遲待殿最,隨卽啓罷之意,申明行會,大抵考課不嚴,黜陟不明,莫近日若,善不知勸,惡無所憚,民邑事漸至於一敗塗地,此豈國家之小憂哉?況災歲民命,專係守令,苟欲拯活,當先考績,此後殿最,必嚴必公,勿以强禦爲憚,勿以顔私爲拘,務盡癉揚之義,用答寄畀之意,若或姑息掩護,追發於繡衣按廉,則先自道臣重勘之意,先事嚴飭。全義縣監李昇明,以吏奸莫察,入於殿最中考,爲守令而不能察吏奸,則該邑事,可以推知,爲先罷黜,道臣不爲罷遣,政曹置而不論,致使廟堂替行,俱爲慨然,道臣、政官,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入侍承旨,擧措生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穀貿置之意,日前已爲筵稟允下矣,價本若不及今備預,則穀物無以待秋卽貿,戶惠廳財力,未知其何如?而公私錢荒,近尤爲甚,臨急拮据,必不免後時之慮,兩衙門爛加商議,先事措辦,聞命卽發,無或違期之意,分付戶惠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嶺南道臣,今將辭陛,北道道臣,又當交遞,新道臣到界,例有到界進上,此無公穀會減,只是出自民戶,而北道新經大賑,民力未蘇,嶺南幾判全歉,群情切悶,特令停封,實出遇歉恤隱之政,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戶判之近以臺言,久不視事者誠過矣,臺言初不深緊,未必爲過引之端,而況設如臺言,果令捧納,此卽爲遠民省弊之意也,固無所爲失,則尤何可以此必辭乎?且今民國之憂,浩無涯岸,此豈掌財賦之臣言私求遞之時,而重臣之念未及此,誠甚慨然,從重推考,令政院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來百度,罔不蕩然,而日昨玉堂之式暇徑出,尤萬萬驚訝,臣於年前,以在直儒臣身病徑出,筵奏請勘,蓋若非親病及遭彈,本不得經出,而謂有身病,投疏擅離,已不勝駭異,則況以式暇,初不陳章,空番出去,卽是前所未聞,不可以生踈曲恕,當該玉堂,爲先令該府拿處,不能察飭之該房承旨,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北道道、帥臣論報,居山別中司哨軍,移付利原矣,卽見帥臣狀啓,則以爲,利原旣是嶺下關隘,今以別中司移屬,則宜兼防守之任,以利原縣監爲別防守將,使之專管擧行,該縣旣爲獨鎭,所率標下軍,不可不備,以該縣所在本營攔後軍五十一名,許付本縣,則在軍制無損,請令廟堂稟處矣,邑治旣在嶺隘,軍制又屬本邑,許兼防守之號,俾重關防,且以本營攔後,移作該邑標下,則不煩簽丁,仍成軍容,亦爲便好,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列聖御製》奉印時,臣未嘗一參監董之役,且昨日進書時,適添狗馬之疾,未得陪進,方切罪悚,料外錫馬之恩,竝降於諸臣酬勞之典,在臣罔功之義,不敢濫受,伏望亟賜還收之命焉。上曰,勿辭焉。瑞源曰,泗川縣監李橚,出入之際,擧措顚倒,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瑞源曰,今日賓對,傳旨未下外,不參臺諫,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敏會,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公事乎?惟命曰,無公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瑞源,假注書李敏會,記注官朴思彦、林景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公事乎?瑞源曰,無公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行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右副承旨沈奎魯〈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仕〉李驥秀〈病〉。假注書李敏會〈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在外,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同副承旨鄭文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李羲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提學南公轍,馳詣健陵,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兼弼善洪起燮,文學李光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南履翼,獻納權傛,正言南周獻、沈能岳,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兼弼善洪起爕,文學李光正,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朔寧前郡守李海魯,在官未滿周年,邑弊民瘼,次第釐革,倉穀之積逋,軍丁之虛伍,陳田之白徵種種難支之弊,銳意蘇殘,蔚有成效,而以道臣親嫌,無端經遞,當此擇守令之時,失一良吏,實爲可惜,與他道弊邑中有治績守令相換,以爲各自效力,俱有實績之地,新差郡守,不可使無故落職,使之次次仍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惟命啓曰,吏曹參判李好敏,參議徐有聞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李好敏進,參議徐有聞牌招不進,右承旨李惟命進。啓曰,判書李肇源受由,參議徐有聞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台壽爲持平,宋應圭爲修撰,姜俊欽爲副修撰,沈厚之爲司僕判官,鄭文容爲全義縣監,任㸁爲泰安郡守。知敦寧徐榮輔,知事南公轍以上今加崇祿,工曹判書朴宗慶今加崇政,慶尙監司李存秀,行護軍金履喬,京畿監司朴宗薰以上今加嘉義,副護軍李魯益、李龍秀今加嘉善,以上加資事承傳。朔寧郡守單李海魯仍任事承傳,朔寧郡守李海魯,杆城郡守宋仁載相煥,廣興守單鄭持容,漢城判官單洪羲眞,主簿單閔致秉,以上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受由,參判柳𪬵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德升病,同副承旨安光宇進,護軍李魯益、李龍秀,副護軍柳河源,副司果洪益聞、李鶴秀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惟命曰,上京守令及新除授守令,使之不日內辭朝。
○正言沈能岳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庚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自前如臣情地,擧皆引避,轍gg輒g蒙恩遞,臣之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李惟命曰,有實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沈奎魯落點。
○以同副承旨鄭文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有聞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得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大司諫南履翼,正言南周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李惟命,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李敎源,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bb任b,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道四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聽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舊番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二哨,黃海道二哨,合四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頜府事李時秀疏曰,伏以,大夫七十致仕,禮經也邦典也。臣之犬馬之齒,今年洽爲七十,準擬西樓祗肅之日,援經據典,仰徹微懇,而時難瀆撓,誠切戀結,荏苒低徊,居然半載之久,若其求退一念,未嘗食息而暫忘,昨筵陳懇,辭未敢罄,而體諒之音,德意藹然,承聆感祝,奉若金石,臣請畢瀝肝膈,仰冀聖鑑之垂察焉。臣本材器薄劣,性情迂闇,庸調下品,文質無當,猥藉先緖,濫涉榮塗,碌碌浮沈,初無擔重致遠之望,而謬蒙我先朝不世之遇,陶鑄臣簡拔臣,庇覆而生成,臣前後二十五年之間,歷試內外,遍敭華膴,遂置臣三事重任,而初拜日恩諭,知照之特達,期詡之殷重,卽古昔名碩之所罕得,每中夜莊誦,涕淚橫襟,臣亦不自知何以致此也。逮我聖上,念臣簪履舊物。粵自初元,聖眷彌篤,再入中書,裒然上相,倚毗視顧,逈出常格,士生於世,得明主一言之獎,尙感激忘死,況臣之蒙被兩聖朝隆恩異渥,殆千載而一遇,則雖使臣肝䐉塗地,所不辭焉。顧臣罷軟歇後,百無猷爲,不能進一嘉謨,擧一賢才,百度隳廢而臣不能進肅,群黎殿屎而臣不能拯濟,十載台席,一味尸素,兩聖朝所以眷臣期臣者,不啻邱山之重,而臣所以圖報對掦,則曾無涓塵之微,僨誤辜負,臣自知罪,廼我聖上,閔衰優老,隨事軫念,有罪則每加涵貸,有懇則曲賜體諒,西樞散地,許令優遊,臣常仰感洪私,俯揣微分,陳力就列已矣。區區塵刹之報,惟有乞休一事,古之聖王,體群臣而進退以禮,敦尙揖讓,風勸廉恥者(者)),《中庸》九經之義,《管子》四維之治也,如臣無似,生逢聖世,徒竊榮祿,有恩無報,將爲不瞑之恨,今若丐得不肖之身,追鍾漏之炯戒,收桑楡之晩景,行休有據,身名粗完,則他日雲鄕,庶有藉手歸拜之顔,而在聖世礪治之政,成物之仁,亦不爲無少補,不特臣晩暮光華而止耳。臣以職則小器已溢,以年則大防莫越,以病則痰眩血漏,貞疾日深,精神俱銷,形殼徒存,蹩躠朝端,見者駭笑,古人所謂三宜休,政爲臣準備語,而若臣苦情素願,非敢占閑也,非爲知止也,竊欲效餘生不報之報而已。且念臣先祖臣喆輔,受知英廟,致位崇顯,年至之初,前席乞骸,一言而允,蓋其積誠上孚,至願遄副,終始恩禮,闔門銘鏤,今臣所懇,適符臣祖昔日之事,俯仰愴怳,微衷益激,豈不以臣祖之所被於英廟者,仰冀於我聖上,而以我聖上體下之大德,曲諒而準許,亦何待臣言之畢乎?伏望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照燭,特許臣休致之請,俾臣瞻依城闉,時奉朝請,歸伏田野,歌詠聖澤,則臣敢不生隕死結,以圖萬一之酬,臣無仕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筵席,卿以休退事,將治文字爲奏,故允從矣。今見卿疏,何如是過巽乎?當此時,決不捨卿,更勿辭巽,以副予渴望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坐〉。行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病〉。右副承旨沈奎魯〈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病〉。假注書李敏會〈仕直〉李在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持平朴台壽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在外,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徐春輔啓曰,左副承旨朴瑞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仁同府使李周豐,明川府使尹載奎,端川府使尹明儉,兎山縣監李興愚,唐津縣監趙基復,德山縣監權徹,泰仁縣監金履會,麟蹄縣監林斗鎭,蔚珍縣令安敬國,咸平縣監李完植,眞寶縣監鄭煥恭,安義縣監尹聲大,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韓用鐸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在外,持平金裕憲未署經,只有掌令李祖馨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行大司憲韓用鐸更爲牌招,新除授持平朴台壽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朴台壽啓曰,臣姿性庸愚,通籍未幾,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庚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粗效叩謝之忱,而第臣與大司憲臣韓用鐸,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輔德元在明,兼輔德金會淵,兼弼善洪起爕,文學李光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瑞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奎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注書李羲肇病,代以李在鶴爲假注書。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周命,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姜俊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光宇,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入直衛將李明玉牒報,則曜金門北邊宮墻內面一間許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亦爲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曜金門北邊宮墻內面一間許缺落處,金虎門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病〉。行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病〉。右副承旨沈奎魯〈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仕〉。假注書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在外,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惟命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公州營將李恒權,安東營將柳文儉下直,各長弓一張,bb長b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安光宇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沈奎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佐郞任存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任存常。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平壤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安光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嘉山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安光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甲戌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安光宇,假注書李在鶴,記注官李昌瑞、林景祚,提學南公轍,以次進伏訖。公轍曰,又當今日,伏想孺慕益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上曰,奉審諸處竝何如?公轍曰,無頉矣。仍命退,公轍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行右承旨李惟命〈緣故出〉。左副承旨朴瑞源〈病〉。右副承旨沈奎魯〈未肅拜〉。同副承旨安光宇〈坐直〉。注書李羲肇〈病〉李驥秀〈仕直〉。假注書李在鶴〈仕〉。事變假注書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行左承旨徐春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致祜在外,李祖馨呈辭,持平金裕憲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未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沈奎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和府使李敬熙,吉州牧使白海鎭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春輔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春輔曰,俄者,藥房都提調許副,傳敎勿施,從便往來事傳諭。
○徐春輔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朴瑞源,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爕,校理李墷,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啓曰,副應敎李光文,副校理鄭元容內閣進,校理朴孝成差祭,修撰宋應圭,副修撰李敬參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起燮,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李墷,副校理李鍾運,修撰洪命周,副修撰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沈奎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以內醫院副提調朴瑞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義州府民家漂頹事,傳于徐春輔曰,聞甚矝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楚山以數遞之邑,又當秋務,該倅赴任,不可虛徐,而新除府使李儒燁,謂有私義,屢度催促,終不辭朝,事體所在,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內,江陵府使權烒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權烒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甲戌六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蓍根,行左承旨徐春輔,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朴思彦,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韓用龜,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別待令戶曹參議洪旭浩,司饔主簿權以中,長興主簿李命運,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吳仁豐、鄭重周、劉賢基,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數日日氣復蒸熱,而昨又齋日,聖懷如新,聖體更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水剌進御,視向來益勝乎?上曰,差勝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宗協以次進診訖。上曰,他醫官姑置之。旭浩等次第奏曰,左右脈候調匀矣。時秀曰,臣以筵席未畢之懇,申以日前疏籲矣,筵懇疏籲,雖在日前,而抱玆耿耿,久而未遑,殆同朝卿大夫之所共知者也,體諒之恩,竊庶顒望,而聖批之下,又靳允許。此蓋聖上以臣任使之久,不欲遽使退去之盛意也,恩禮隆重,不勝感激,而下情落莫,又不可以盡達矣。思穆曰,臣有至切之懇,敢此仰達,臣之妻山移葬,已涓日矣,臣不可不會下,而見帶重任,無由任便,呈辭請暇,法典所在,而湯劑連進,請暇亦非其時,伏望許解臣藥院之任,以便往還焉。上曰,從便往來可矣。思穆曰,往來之間,將爲一旬之久,而重任有難虛縻,事體亦極苟艱矣。上曰,然則許副可也。〈出榻敎〉命退,時秀等退出。存秀曰,臣以畿邑事有所仰達者矣,畿邑民瘼,有百其端,而莫有甚於還穀白徵之弊,弊到極處,習以爲常,虛簿而白徵者過半,實分而當捧者反少,年年如是,簿書錯亂,吏奸緣此益滋,民生至於蕩析,今則至於十分地頭,各邑掩諱不得,廵營知而仍置,蓋緣事勢之無奈,着手之無地故也。如是之際,民安得爲生,而邑何以爲邑乎?臣自待罪畿營以後,力所及處,不敢放過,査指穀簿,溯其來歷,雖於沒把捉之中,或有可依據之端,則嚴飭督捧,不無一二分充數,而至於積逋成痼,已至難醫處,雖竭一邑之民力,蕩一邑之吏産,無以充完,楊根、砥平、麻田、積城、竹山、陽城、陽智等七邑,卽其最甚者,砥平逋穀,爲一萬一千二百石零,楊根爲一萬七百石零,積城爲八千石零,陽城爲五千五百石零,陽智爲五千七十石零,麻田爲三千九百石零,竹山爲三千四百石零,合七邑各穀爲四萬七千七百石零,當此公穀枵然之時,近五萬石,限年分捧,極知其大違糴法,而量其邑力,限其年數,次次收捧,則猶有可完之望,而謂以公穀之至重,不思變通之道,則非但己逋之穀,無以漸充,因其穀簿之淆亂,吏益售奸,逋日益添矣,其中區別其吏逋面逋,吏逋則限年廳徵,面逋則限年面徵,而犯逋之類,若不如律勘處,只許逋穀之限年,則其爲犯逋之弊,又將與前無異矣。毋論吏奴與面任輩,石數最多者,自當施以當律,其次則一依昨年廟堂筵稟行會,竝施絶島爲奴之律,則實爲懲後之道矣。今春穀簿,亦是臣之所磨勘者,而今以逋穀二字,至於上達,極知悚惶,而臣若囁嚅掩置,則非但厥罪滋大,將至逋簿日添,橫徵日甚,故不得已據實仰奏,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畿營有廵庫,卽將士支放之所也,每年以軍餉耗條及本庫穀耗,需用應下,不足錢爲一千八百餘兩,以軍需庫所管各邑放債殖利條移送,已例卽然,該庫殖利本錢爲二萬五千餘兩,而大半空券,指徵無處,捧未準數,放則依例,東西推移,牽補以過,今則竝與牽補,而着手無處,就其債簿中,不得不及今區別,一番變通矣。臣於在任時,査抄其最無指徵之類,則合錢爲九千二百餘兩,此則蕩減之外,實無他道,而利條減縮爲一千八百四十餘兩,廵庫支放,無以放下矣,不可不給代,而畿營有營勅穀名色,此非元勅需,乃會外穀,而初不磨勘於京司者,唐米爲二百四十餘石,稷爲九千四百六十餘石,每年取耗,以詳定例作錢取用,則當爲八百三十餘兩,其餘不足爲一千二十餘兩,本營儲置穀,昨年冬等所餘爲萬餘兩,曾以北米事仰奏,而姑未區處,儲置用餘之添付軍餉,亦是本來法例,今以此錢一萬二百五十餘兩,作租八千五百四十餘石,取其耗條,亦以詳定例作錢,則爲一千二十餘雨矣。右項兩穀,竝作軍餉,則耗條自當爲該庫之支放取用,以此施行,而軍需本錢中九千二百八十餘兩,特令蕩減,俾爲畿邑支保之一助,恐不可已,臣以此事,與新道臣相議,則意見亦無異同,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畿內諸邑,無處不弊,其中坡州,名雖防禦,邑本至殘,況又孔路,百弊蝟集,不成頭緖,雖使爲其倅者,殫誠做去,難望責效,而該牧以履歷之窠,一番到任之後,知其邑勢之難以着手,初不專心治政,反以遞免爲幸,雖被罪罷,猶勝於久居難支之弊邑,故雖是素有聲績者,及到此邑,皆無久計,輒思退步,臣意則限蘇弊間,勿以赴任,許用履歷,遭故及應避遞去者外,必令準五考始許履歷,則庶有益於一分爲治之道,此雖異於官制,而亦係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去香薷穗,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