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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四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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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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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尹光顔監祭進。左副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金箕象坐直。同副承旨韓致應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呈辭,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致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光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事變假注書金秀鍾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酉時量,敬奉聖諭,同日亥時量,馳到楊州海等村面樓院里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傳諭後,仍傳命召,則以爲,臣誠信無素,罪犯至重,未蒙嚴誅,勢迫情窮,自金吾而逬出江郊,自江郊而轉尋鄕外,震剝顚頓,賤疾隨劇,奄奄旅次,涕泣訟愆。迺於千萬匪意,史官夜中儼臨,傳宣聖諭,首尾一百四十有餘言,其所以布示慈敎,嚴重懇摯,曠絶隆渥,至以追悔爲敎,雙擎百拜,淸血如瀉,臣雖冥頑如本石豚魚,亦有一段彝性,奉聆此敎,豈無感激頌祝之心乎?且況寢處不安之敎,此尤臣死罪之外,又添死罪。噫,爲人臣子,負此罪名,雖不能卽地滅死,更以何顔,自立於覆載之間乎?上孤敦召之隆恩,下負圖報之初心,瞻望雲天,心膽隕墜,惟席藁戰慓gg慄g,以俟王章之遄加而已。至於偕來之命,是何等恩禮,決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亦願亟賜收還,以尊國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日昨敦諭之後,切望幡然,今見史官書啓,一味深引,無意還入,將以何辭,仰復於慈殿,亦將疇恃於朝廷,年來艱虞溢目,而大臣次第引去,只有卿與右相,而又此引去,以至國無一相而止者,莫非予寡昧否德之致,愧歎之心,殆乎中夜無寐。然卿旣仰承慈心之追悔,兼知寡昧無與爲國,而不思變動,則至於義分,果何如也?不在多誥,望須亟改前圖,卽爲入來事,爾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與之偕來。

○傳于韓致應曰,卿之春初之行,猶云有所據,而至於今番之行,有何可引之端,有何可去之義乎?卿試思之,伊日左相,則屢承嚴敎,而伊後分析下敎於予者,亦在左相,則卿何嘗彷彿於此,而同其去就乎?且況卿旣出脚於奉審,則尤無更引者,而一番登筵之後,依舊出城,大官去就,何如是容易乎?萬萬過矣,誠非所望於卿,昨筵面諭,已悉予意,而玆更申諭,卿其卽爲入來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與之偕來。

○別兼春秋趙雲翊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卯時量,敬奉聖敎,馳往蜂峴,遍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段,築石橫疊,無踰越之人跡是白遣,又於石築上,列置柴荆,層層防塞,而峴上最高處,結幕守直是白遣,植木段,多植稚松及雜木,非不積費功役是乎矣,土性燥澁,又多沙礫,所見雖似稀疎,而勢難茂密是白遣,築石左右砂脚,今夏經潦之後,或有間間脫沙之痕,而別無大段頹落之慮是白乎所,申時量,卽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注書洪在敏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卯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昭顯墓,自墓所洞口之北邊,遍審主峯內外白虎,及外山垓字內辛亥定式條植木等處是白乎則,平地膏潤處之松雜木段,勿論新舊,所植在在茁茂,所見甚美,至於岡脊之土瘠皮脫處段,雖有所植之着根者,而尙多未及茂密處。今春所植,亦爲七千株之多云,而間値旱曝之時,自多枯損之患,而外山西北邊沙礫之地爲甚,故更爲申飭於當該齋官,使之着念培植,期有鬱然成林之效是白遣,局內所經之地,樵蕘遠跡,無一現頉,亦無經潦汰落之處是白乎所,酉時量,卽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申溆,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修撰任厚常、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二員、副修撰一員未差,校理洪奭周,副修撰閔師宣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任厚常、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鄭東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韓致應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鄭東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爲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嚴飭牌招。

○韓致應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三品官之無得一日三違,曾有定式矣。參議鄭東觀三牌不進,罷職傳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以前牌催促。

○傳于韓致應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牌不進,參判金勉柱牌不進,參議鄭東觀進,同副承旨韓致應進,啓曰,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羽烈、尹尙圭爲副校理,元在明爲校理,李東冕爲副修撰,金達淳爲同經筵,李敦賢爲禮曹佐郞,朴南源爲敦寧判官,趙弘鎭爲洪州牧使,洪仁謨爲水原判官,安載述爲引儀。

○兵批,判書曺允大病,參判任希存入直進,參議朴瑞源病,參知金㙆未肅拜,右副承旨金箕象進,護軍金魯忠,副護軍權襈、朴崙壽、朴命燮,副司果李允謙,僉知白東遠竝單付。

○尹光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謹奉傳敎,祿俸輸納次,倉官進去于西部龍山江灘項契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則昨日下往楊州樓院地云,議政在鄕外,則令地方官月廩輸送,載在《大典通編》,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謹奉傳敎,祿捧輸納次,倉官進去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則以爲,今方恭俟嚴誅,常祿不敢循例祗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輸送。

○韓致應,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二十二度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百十一戶,全幕頹壓五十一戶,全家漂失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五十二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十五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九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六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各布一疋,宣傳官書啓中,入於京兆別單,已蒙恤典者外,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四百九十二兩,布二同十六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刑曹言啓曰,因儒生李松祜捧供啓目判付內,見此所供,以其聞於矣弟納招,然乃弟則以不知何人所言挽止者,渠則容易筆之於書,折簡太學,實是常情之外,寧不駭妄?大抵近日朝廷上有一事,則長書通文,紛紜而起,不問本事之如何,惟恐或後於臺閣,無論此事彼事,不當於渠輩,而自陷於罪科,爲彼士子者,豈不憫乎?況如此事,關係莫重,首先犯之者,儒生也,焉逭重典?此儒生,施以定配事,判下矣,依判下,李松祜,全羅道淳昌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罪人池景喆原情云云。謹以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則其所供招,惟以十月內,十六日、二十八日兩日,爲十分無疑之吉日等說,乃爲渠發明之端是白遣,至於十月無吉之言根指嗾,嚴加究詰,終不直招,情狀萬萬痛惡是白乎矣,平問之下,取服無路,且罪名至重,不可以拿鞫常例擧行,罪人池景喆,爲先具枷杻移囚南間,仍爲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供辭,宰臣酬酢,出於好意,則可豈有一毫近似於云云者乎?本事之自可暴白,有不待兩言而決矣,此囚則放送爲良如敎。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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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藥院進。左承旨李翼晉未肅拜。右承旨尹光顔坐直。左副承旨林漢浩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金箕象緣故出。同副承旨韓致應式暇。注書洪在敏仕直韓用儀。事變假注書宋翼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嘉順宮進服加減六和湯一貼製入。出榻敎

○韓致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象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洪受浩,掌令姜彙鈺牌不進,一員未差,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顔啓曰,校理元在明,副校理尹尙圭,副修撰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申溆,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洪奭周,副修撰閔師宣,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人只推,一體牌招。

○尹光顔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羽烈,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金秀鍾奉命在外,代以宋翼淵爲事變假注書。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金會淵,執義洪受浩,掌令姜彙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許遞。

○尹光顔啓曰,行都承旨李勉兢藥院進,左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林漢浩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金箕象須資出去,同副承旨韓致應式暇,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箕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平壤府被災民戶畢奠接事,傳于韓致應曰,觀此狀辭,民戶之結構旣畢,安堵如舊,夙宵憧憧之餘,曷勝欣幸?道伯與本倅殫竭董飭之效,從可知之,今則民戶已奠,事當專力於公廨,況本道,素稱繁雄,而客使之所往來觀瞻,則亦不可不趁卽經始,快復舊樣,新伯亦必不待提敎,而盡心擧行,自廟堂,更加申飭事,分付。

○金箕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所報,則今日之雨,奉室內板門內一處,滲漏云矣,姑待快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金箕象,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世默、朴思英,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箕象,以兵曹言啓曰,去六月朔武臣堂上祿試射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七月初三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象,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司饔院主簿柳光㾾,武臣兼宣傳官劉泰誼等,三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李光永,都事尹商大、趙台錫,訓鍊院僉正金尙裕,判官諸景彧,主簿許溶、李健植、李普榮、沈範祖,司圃署別提韓世彧,武臣兼宣傳官金憲柱、姜熙文、李一愚、金宗觀、李仁達、柳相奎、安義得、金億,部將崔粹俊、金濟柔、李榮培、李漢極、李齊年、李敬集、金樂九,守門將李視遠、崔泰魯、閔章爀、卞鍾翕等,二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李碩遠,中樞府經歷蔡翼永,訓鍊院判官元永駿,主簿權膺祜、李喜述,武臣兼宣傳官李鎭遠,守門將李義秀等,一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參贊韓用龜疏曰,伏以臣,遞職納節之路,情苦病劇,不得趨詣城闉,歸依於父母墳山之下,力疾控章,冀蒙體諒之恩,及奉聖批,慰釋鄭重,繼以有前席飭敎籌司新命,以至大僚請推,促臣上來,臣不敢一味偃處,進伏江外,而又於此際,忽伏承藥院除旨,甄錄之聖眷,愈往愈隆,微末賤品,何以得此?惶凜感激,誠不知措躬之所也。且伏聞,嘉順宮有愆和之節,益不勝區區驚慮之忱,當此議藥問候之時,濫叨重任,臣雖冥迷,亦具秉性,苟使情不至切苦,病不至甚痼,則豈不欲顚倒趨承,少效微分,兼伸反面之義於三載逖違之餘,而臣今以情而滓累難洗,以病而膏肓轉甚,實無以擺祛私義,驅策殘軀,要爲進身榮塗之計,遂不得不坐犯重戾,伏地俟勘,是豈可已而不已者也?噫,臣命本崎卼,動輒疐跋,立朝三十二年之間,飽閱百變,幾危者屢,而靡我先大王身覆手授之至德大恩,臣何以得有此身,而殿下,又全保焉湔拂焉,獲使家族百口,袵席於今日,歷數廷紳,偏被兩聖朝恩渥者,臣實一人耳。中夜以思,魂夢猶悸,此生欲報,河海莫量,臣於此,若或有飭辭圖便之意,則天必厭之,臣豈敢誣也?噫,臣之辛酉夏所遭,尙可言哉?殿下旣生之,臣固當仰體所以生之德意,寧甘自枳於明時,無復更玷於名塗,效古人不報之報者,卽臣自靖之第一義諦,而臣於伊時,適値事會儐選義在往役也,臣不能力辭而就焉,華城地,是雲鄕也,臣不敢屢瀆而就焉。如舟下瀨,未卽回泊,至於南闑之膺,實非臣素自守者,有違初心,尙有靦恨而竟致有向者橫逆之厄矣,以其奸萌卽折,本事已晢,雖歸之以橫逆,而倘使橫逆,不幸而有中,則臣之無是身也,決矣。臣所自召,尙誰爲尤?臣低徊榮祿,不能早自引去,幾死於辛西,又不能獲遂微執永謝舁彀,今遭此橫逆,臣若不入籠罟,湖魚相忘,則傍伺之彈,初何有必中之心,而旣犯滄浪之取,欲收桑楡之景者,亦云晩矣,悔何及也?噫,正其己而後,可以事君,有其身而後,可以報國,臣若義分是懼,趨走爲恭,全昧折臂之戒,不念噬臍之歎,拚棄四維,復進一步,則身且不有更何所藉手事,殿下以圖塵刹之報也,臣反復思惟,用是爲懼,雖被逋命之誅,不敢爲轉動之計者也。伏況臣,宿抱貞疾,近尤衰朽,南出之後,漸就沈痼,而自來言病之辭,未易上格,徒增猥恐,黽勉居職,果已有年,而又自春初,諸症越添,最是脚痺神眩之症,一直危苦,運用則輒致蹣跚,酬接則若墜烟霧,有時暈倒不省,奄奄欲死,此固風土所祟,而藥餌罔效,今又氣血已枯,而回蘇無望,殆天所廢,撫躬自悼,臣誠蔑劣愚鈍,素乏才能,一分酬報之圖,惟在筋力之末,而其於蹇蹄之不堪鞭策,短翮之莫超楡枋,何哉?惟願遄被鈇鉞之誅,少贖方命之罪而已。玆敢來詣城外,瀝血陳懇,還伏江廬,恭俟處分。伏乞聖慈,諒臣至苦之情,憐臣難强之病,亟削臣本兼諸職,仍令有司議臣當被之律,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從古朝廷之人遭人言者何限,則無論橫逆與自取,若以永謝朝端爲心,則朝廷將無供仕之人,豈有是理,而況卿之前後所遭,俱是自上之所已洞燭者乎?嘗藥之任,異於他職,見今湯劑議定,爲重,事體不可無提調,卿其勿辭,卽爲上來行公。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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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藥院進。左承旨李翼晉疏批未下。右承旨尹光顔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牌不進。右副承旨韓致應式暇。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翼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尹光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洪在敏病,代以趙鐘永爲假注書。

○尹光顔啓曰,左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林漢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左副承旨許遞。

○以右副承旨金箕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金㙆落點。

○尹光顔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金㙆,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光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㙆,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相璜落點。

○尹光顔啓曰,行都承旨李勉兢藥院進,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翼晉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李文會傳旨未下,同副承旨韓致應式暇,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右副承旨只推,更爲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落點。

○尹光顔啓曰,左副承旨李文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曺允遂,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文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顔曰,只推。

○以校理洪奭周,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閔師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元在明,副校理尹尙圭,副修撰李東冕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安州等邑民戶漂頹事,傳于曺允遂曰,此報連續,爲西民矜惻,而一念憧憧,寢食靡甘,顧恤奠接之方,一體各別擧行事,令廟堂分付。

○以平安監司金文淳狀啓,嘉山郡民家頹壓事,傳于曺允遂曰,許多民家之頹壓,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榮輔狀啓,楊州等邑人物渰壓死事,傳于曺允遂曰,前此兩道臣之報,予心之驚測,尙未自已,今見畿伯狀啓,曷勝慘惻?各別顧恤,雖是僧徒,如有蕩減者,蕩減事,令廟堂分付。

○以開城留守徐美修狀啓,民戶漂沒事,傳于曺允遂曰,連聞西來之報,又見此狀,益切驚惻,卿其各別顧恤,使之卽速奠接,渰沒人如有身還布,蕩減事,回諭。

○傳于尹光顔曰,前後昭晢之後,在重臣,有何至今可引之義乎?近來强引不當之義,自占便宜之習,已極駭然,湯劑議定,事體何等至重,而偃處鄕廬,終不入來,豈有如許道理乎?藥房提調韓用龜,畿沿定配。

○記注官車信用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傳諭後,仍傳命召,則以爲,臣之復出江郊,固知萬萬惶悚,而是豈可已而不已者乎?臣於日昨筵中,伏承勉諭,不啻丁寧懇摯,而區區微諒,終難變改,故臣敢罄陳危衷,冀蒙聖上曲賜裁察矣。玆於夢想之外,又伏承十行恩諭,誨責開牖,極其溫醇,臣誠惶隕隘蹙,不知所以仰對也。第臣伏見前後聖敎,每以臣與僚相,區別而分析之,有若臣無端强引者然,是則臣於日前附奏及筵奏,卑微情曲,固已悉暴,無容復事瀆陳矣。以聖上之至明,胡不深加體諒,而又勤此敦迫之敎也?臣之隕越悶塞,於是益甚,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至於出脚於奉審之敎,臣之迷見,尤不勝惕然惶感之至。蓋今番陵寢有頉,實是臣子萬萬驚遑之境,而奉審有命,事係往役,則顧臣義分,何敢顧他而逡巡乎?然則一時往役與本來微諒,自是竝行不悖底道理,豈容因此而因仍出脚,遂壞元初所守之廉防哉?臣之愚見,斷斷如此,荐諭之下,萬無承膺之勢,伏地危慄,惟俟嚴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卽見附奏,卿之所執,愈往愈固,在卿必欲舍予之意誠得矣。然竊有所滋惑於卿者,卿之日前筵中,以在下者之不爲對揚,大關紀綱爲奏,卿見旣如此,則大官爲百僚首,卿又何徒引不當引之義,而不以身先之乎?予於臺諫處分後,以觀於供辭,日官尙不知爲慈敎,則外人亦何以知之?然則臺諫爽實也,非知而故犯也,二字之目,乃劇逆也,不可遽加之意爲奏,則慈殿不以爲非,而有然矣之敎,我慈聖燭理之明,轉圜之德,方欽仰讚歎之不暇,此事到今,可謂妥帖矣。至於伊日嚴敎,卿與左相,設使無異同,此亦慈殿,已有追悔之敎,則以此以彼,卿之如是浼浼,果何所據也?不勝慨惜,不勝慨惜。卿勿復多言,卽隨史官入來,聽予面諭事,爾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曺允遂,以戶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差備內,椽木腐傷處及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七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光顔,以義禁府言啓曰,藥房提調韓用龜畿沿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韓用龜,京畿富平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興海郡守李得江,許多軍器城堞公廨之新備修繕,如是夥然,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賞之典,依例施以加資之典,似合事宜是白乎矣,係于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道林川郡殺獄罪人權大心獄事段,殺越罪係一律,檢驗無以遲滯,則其在重人命嚴獄體之道,不可以應坐之人,不爲捉送,同元犯權大心,卽爲捉送,以爲及時檢驗,嚴覈得情,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內,依允。刑曹啓目,粘連黃海道遂安郡殺獄罪人黃河淡獄事段,縱妻嗚冤,語多粧撰,騎牛墮傷,朱杖撞問,皆歸落空,渠雖喙長,安敢發明,而以初無犯手樣,一直抵賴者,尤極巧惡,同罪人黃河淡,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內,依允。又啓目,瑞興府殺獄罪人金履智獄事段,漢喆之心坎傷處,若是履智之所打,而歸以漢喆之自撞,則死者固冤矣,如係漢喆之自撞,而斷以履智之所打,則生者亦冤矣。此宜十分審愼,毋敢一毫疎忽是白如乎,臣由是幾回商量,累加審覆,而終未釋疑是白乎乃,道臣更査,旣如是纖悉詳覈,上裁,何如?判付內,道啓曹讞,如是參差,議于大臣,以爲稟處之地爲良如敎。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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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李翼晉。右承旨尹光顔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式暇。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翼淵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去人蔘,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加味淸暑六和湯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左副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勉兢曰,藥房提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晩裕爲內醫院提調。

○李文會啓曰,右議政金觀柱,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遣史官傳之。

○記事官車信用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申時量,祗受聖諭,卽爲傳諭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是白遣,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伏承諭旨,首尾累百言辭敎,極其截嚴,固已萬萬惶懍,而至於在卿必欲云云之敎,尤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衷情震剝,按住不得,今方轉向江外縣獄,泥首席藁,恭竢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卿之此擧,又何萬萬過矣?卿試思之,卿之事,自初至今,有若勇決果往者然,豈不近於卿所謂必欲云云者乎?無隱之義,信口而發,然卿旣以爲大段不安之端,以予眷遇倚毗之心,可不惕然其信口乎?昨批中在卿必欲云云之句,特命還收,如是而卿猶復固執,不思還朝,則予心終豈能釋然也?卿其諒之,卿其諒之意,爾其更爲傳諭,與之偕來。

○以京畿監司徐榮輔狀啓,左議政李時秀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韓致應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閔耆顯狀啓,公州等三邑民家漂壓,人物渰死事,傳于韓致應曰,纔聞關西之報,又見此狀啓,不覺慘惻,其結構奠接之方,另加顧恤,鉤拯掩埋等事,各別申飭,身還布,亦爲蕩減事,令廟堂分付。

○李勉兢,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金履完、李勉膺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時月內供職之望云,金履完、李勉膺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本道別試武士起送緣由事,纔已啓下,而柳葉箭入格慈仁出身殷遇亨,片箭入格龍宮閑良李必爕,講書入格善山閑良朴天應,彦陽閑良金忠元,仁同閑良張緯爕,擧沙十五斗梁山出身黃有淸,今已上來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明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一體試取,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四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南正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爲,謹奉傳敎,去六月朔祿俸,更爲輸納次,倉官進去于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則以爲,情地,依前惶蹙,常祿不敢祗受,不勝悚懍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輸送。

○韓致應,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蓮池契任掌崔順昌,今月初三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二口,同里居良女咸召史、良女金召史,各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李翼晉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待罪見職,以臺臣傳旨不捧之乖例,移擬銓堂察推之不審,堂疏峻發,纔蒙薄罷,臺言紛起,愈往愈憯,一轉而爲聯避中彌縫掩置之說,再轉而爲文躍淵厭然欺蔽之斥,畢竟論勘,至於竄配之典,臣於是,撫躬驚懍,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第其就事論列,則臣旣職在該房,勿論伊日之在院與否,不審之失,臣固受而爲罪,至於掩置欺蔽等題目,是何等人臣之極罪,而不諒本情之有無,不論事實之如何,胡亂說去,全無倫脊,容易加人,直驅於罔測之科,臣之爲薤gg虀g爲粉,必無幸矣。乃蒙日月之明,無微之燭,昭晢之敎,至及情法,臣奉讀屢回,自不覺淸血之被面,雖使臣費辭自明,何以加此?臣方跧伏窮廬,感恩訟愆,以臣分義,豈不欲竭蹶趨承,少伸頌祝之忱哉?抑臣悲冤之情,結轖心胸,玆因乞免之章,和淚而陳之。臣本倥倥,百無一能,重以門族孤寒,四無墻壁,而幸逢神堯陶鑄之世,偏沐周王鼓舞之化,昆弟聯武,出入從班,二十有餘年,積被齮齕,厚招猜怒,未效塵刹之報,徒費拯拔之恩,緣臣險釁,獲戾神天,偏母棄背,血淚未乾,迺於不呼之日,奄遭如喪之慟,公私至慼,俯仰靡極,風樹不停,望已絶於哺烏,雲天寢邈,誠莫遂於蓐蟻,此生此世,依庇無所,豈意一縷未絶?三霜甫闋,餘殃不泯於滄桑,鐕鋒先及於田荆,魂游鏑弩,跡在坑坎,自分爲聖世之棄物,亦已多年,忽荷我慈聖雷雨涵容之澤,曁我殿下天地生成之恩,致使垂死之臣兄,獲蒙絶塞之生還,臣又湔滌泥滓,重廁簪紳,恩山德海,不足喩其高深,生死骨肉,不足喩其造化。風霜所剝,弱植僅存,雨露所濡,枯荄欲蘇,而人猶不捨,乘機下石,又至於此,驅勒之案,尙切寒心,僨誤之地,不敢冒膺,譬如傷弓之鳥,魄已𢥠於聞弦,怕日之牛,氣或喘於見月。咫尺脩門,屢犯逋慢之罪,瞻望觚稜,只切隕越之私,纔陳短章,未蒙乙覽,輒違嚴召,更此申籲。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已有所洞燭者,爾其勿辭察職。

○傳于韓致應曰,左副承旨批下,卽爲牌招察任。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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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藥院進。左承旨權襈未肅拜。右承旨李翼晉奉審進。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式暇。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翼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藥房副提調李勉兢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味淸暑六和湯,依前方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兩大臣竝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右承旨尹光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襈落點。

○韓致應啓曰,啓聞事體,何等愼重,而卽見咸鏡監司李翊模狀啓及啓本,則封裹之節,不能堅緻,以致沾濕渝汚之境,誠極未安,原狀啓係是緊務,故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近年都政,雖緣事故而愆期,念貽民弊,誠甚悶然,都政,以旬前爲之事,分付兩銓。

○傳于李翼晉曰,雖有間十日登聞,小子一念,何敢有蹔弛之時?雨勢如此,遣承旨,詣健陵莎草頉處,奉審以來。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處,自七月至八月念前,竝無修改吉日,待八月念後,擇吉擧行事及修改時,一遵癸卯年元陵莎草修改時例。闊斂之制,稍從平迤,後四面莎草,一新改被當否,祗奉筵敎,發遣本曹郎廳,問議于在外諸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秉模以爲,事係莫重,至勤俯詢,而病不得獻議,不勝惶悚。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以爲,病伏旅次,只竢嚴誅,不敢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以爲,滓累之蹤,不敢與議於朝家莫重之禮,不勝惶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政府以下回奏之時,已聞諸議,敬遵元陵莎草修改之例,待八月擇吉擧行。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處敬,遵元陵莎草修改之例,待八月擇吉擧行事,命下矣。健陵陵上改修吉日時,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八月二十八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禮曹言啓曰,取考本曹謄錄,則昔在先朝,以元陵莎草有頉處,自五月至七月連値拘忌,未卽修改,特命陵官,修改前連爲奉審,縫罅處間間摩接,晴辰則撤去油芚,而形止限十日報禮曹,禮曹堂上登筵時轉稟事,下敎矣。今此健陵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之役,亦因拘忌,將至三朔之久,一依元陵修改已例,修改前,陵官逐日奉審,縫罅處,從便摩接,油芚則晝撤夜覆,而本陵旣在留都,形止之間十日登聞,不必報禮曹轉稟,直令陵官報于該府留守,留守間十日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作散人別取才試取次,臣允大,進詣慕華館開場矣,雨勢如此,不得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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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左承旨權襈緣故出。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翼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今七月初八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翼晉曰,前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李翼晉曰,奉審承旨留待。

○傳于李翼晉曰,右承旨與前箕伯入侍。

○傳于李翼晉曰,奉審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存秀狀啓,谷山漂頹民戶恤典題給事,傳于韓致應曰,許多民戶之又此漂頹,聞極驚惻,元恤典外,別加助恤事,回諭。

○事變假注書金秀鍾狀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在楊州海等村面樓院里,伏奉有旨,同日亥時量,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所住處,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臣於垂死病中,數行附奏,嚴不敢畢辭,血泣窮山,惟誅殛是俟,卽又聖諭荐降十行辭旨,轉益隆摯,始以何辭仰復爲敎,末又責之以義分,丁寧諄複,如詔迷子,雙擎九頓,方寸激越,不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日昨聖諭中敷示開釋之慈旨,委曲曠絶,如天育物,臣雖至愚至頑,亦具一段秉彝,豈無感激圖報之心?且今中書一空,聖上獨憂之時,以臣受恩如天,豈忍便決明時,而第伏念,人臣之藉手事君,惟誠信二字,緣臣不忠無狀,致承向日嚴敎,論其罪犯,萬隕亦輕,爲人臣負此罪,晏然抗顔,入脩門而趨周行,則是無人臣也,無臣分也。大質已虧,微諒難改,慈恩益深,而臣罪益大,聖諭愈勤,而臣情愈蹙,有死而已,萬無轉動之望,惟亟被當被之律,然後庶可使邦憲少伸,臣罪少贖。方命之誅,又不敢顧,伏地戰慄,不知所達,至於史官之一向相守,使恩言委諸草莽,尤是臣萬死之罪,卽命收還,千萬泣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傳曰,觀此附奏,擧措益萬萬過當,卿眞欲決去就而然乎?予則謂卿之決不可去者有三,慈殿伊日之敎,不過出於暫時匪怒,而旋有追悔之音,則在卿分義,不當見悻悻之色,不可一也。右相則雖與卿差間,而去就必與卿同,以爲卿不還,則義不可獨出云,以卿過當之引義,遂使僚相,亦至不安,不可二也。他事姑勿論,目今國勢朝象,安乎危乎,泰乎否乎,大臣當去乎,不當去乎,此不待智者而辨,不可三也。有此三不可去之端,而卿乃欲必去而後已者,予莫曉其故也。望卿毋徒自潔自重,越視國事,褎如予言,小念國家之大體,卽日還朝,聽予敷心之諭事,爾其更爲傳諭,與之偕來。

○李文會啓曰,左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傳命召。

○曺允遂,以禮曹言啓曰,健陵陵上改修吉日,以來八月二十八日,推擇啓下矣。改修都監都提調、提調、郞廳,依癸卯年例,令該曹差出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爲,謹奉傳敎,祿俸更爲輸送次,倉官進去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議政府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則今月初三日,轉向陽川地云,議政在鄕外,則令地方官月廩輸送,載在《大典通編》,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磨鍊以入,而曹所屬典設司官員等,去癸亥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水原留守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以昨年裕賊停啓時,未能駁正事,敢陳自劾之章,乞蒙重勘,而伏奉勿辭察任之溫批,繼以洊承催促辭朝之命,臣且惶且感,怵畏分義,不敢更爲逡巡之計,辭陛赴任,已有日矣。今始得見臺疏之頒布者,有曰其時憲府諸臺,則府啓停連,職當可否,而託以不進,終無駁正,僚寀間爭執是非之義,果安在哉云,仍請亟施譴削之典,臣於是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大凡停啓之法,雖一二臺臣,欲停者停之,初無相議僚臺之例,則雖欲可否,其勢末由,臺疏中爭執是非云云,雖是未諳事實之致,而臣於伊時,旣帶憲職,則終未能駁正之罪,臣亦不得辭其責也。臣之自列之疏,雖未蒙兪,而旣有臺疏譴削之請,則臣何敢憑恃寵靈,晏然在職,自歸於忘廉冒恥之科乎?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鐫改臣職名,仍令勘臣之罪,以昭法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於其時,逡巡於本職,他臺事,何以知之?況於新除後引咎辭職之疏批,已盡喩,今又以此事爲引者,無已太過乎?卿其勿辭察任。

○甲子七月初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前平安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翼晉,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前平安監司金文淳,以次進伏訖。上敎于翼晉曰,奉審處,何如?翼晉曰,臣謹詣陵所,詳細奉審,則戌亥子三方,皆有頉處,以營造尺計量,則廣爲十六尺,長爲十尺,土深爲七寸,而蹲縮處,先覆以油芚,次覆以草芚,故莎草補缺處,雖未及着根,亦無有搖動之慮矣。上曰,以今觀之,則雖一時之間,修改不至於甚急乎?翼晉曰,事甚重大,不敢遽然仰達,而目今潦水如此,恐難猝然始役矣。上曰,今番雨後所覆處,亦無滲漏乎?翼晉曰,雖以油芚掩覆,而亦豈能全然不漏乎?莎草則無轉動之慮,是爲幸矣,有頉處、無頉處之間,莎草稍有變色處,周圍不過尺許,而此則以所覆油芚,卽是長興庫新造之件也。着油未乾,以致滲滴而然云,故量其所濕之處,換覆草芚矣。上曰,丁字閣碑閣,亦爲一體奉審乎?翼晉曰,丁字閣中間西邊及西間中央兩處,松津浸潤,若有水痕,垂暎於甫道里之木,其廣如小兒掌,臣以何不修報?問於陵官,則陵官所答,謂非切近於床卓之處,故欲待秋奉審之時,與道臣相議爲計云,而碑閣奉審,亦無他頉矣。上曰,華寧殿及顯隆園,亦爲奉審乎?翼晉曰,昨日卽是華寧殿奉審日次,故問於陵官,則殿內各處,一樣無頉。園所則未承下敎,故不敢擅往奉審,而聞於陵官,則陵官與園官及衛將,自然數數逢見,而其所傳言,亦幸無頉云矣。上曰,沿路農形,何如?翼晉曰,路傍所見,則不無浦落覆沙之處,而不甚大段,參以道路所聞,則皆云雨澤周洽,可期大有之徵矣。上曰,史官分左右,前平安監司進前,文淳就前進伏。上曰,卿經過一劫運矣。文淳曰,民事之萬萬不幸,無復可言,而有若臣身之福薄者然,惶恐之極,不知所達矣。上曰,卿之其間勞悴,想亦多矣。文淳曰,小臣之勞悴不敢言,而幸賴朝家恤民之澤,畢奠接狀啓,纔已登聞,此非始料之所望矣。上曰,今則依舊乎?文淳曰,幾如前見矣。上曰,狀啓則雖曰畢奠接,而其中果無一戶遺漏乎?文淳曰,民之父子兄弟各居者,或有合聚於一籬之內,而各戶之變爲合戶者,殆過百餘戶,故雖有挾戶之更作別居者,折長補短,較諸元數,則見縮爲七十八戶,至如廛市之家,則新建或勝於舊樣者,亦有之矣。上曰,今番雨潦之患,亦何如耶?文淳曰,平壤則今番雨水,其患不大,譬之於京城,則不過溝渠上溢水,不由道橫濫而爲害者也。到京追聞,則人或有以舟行於平壤城內,爲問於臣者,是則傳說太過,而臣之上來時,江邊民家頹壓者,僅止五十戶,倘使數日大雨,幾乎漂渰無數,而間間晴捲,得不至於如此之境矣。上曰,庫舍殿宇各處之役,今至何境乎?新伯下去之後,想必善爲之,而材木與諸般事務,卿來時,亦有經紀以置者乎?文淳曰,營門及館所與崇靈、崇仁二殿,卽是被燒中,宜先改建處,而崇仁殿,則正殿外,幾已畢役,其他各處,則木材不能趁來,來則修補,故有先立處,有後立處,鱗次成役,未了處無多。今番潦雨之後,輸材列邑,恐致漂流之患,故沿江諸處,已爲行關申飭,至於治材之役,則雕刻者外,皆已畢工,而臣之來時,未及盡見上樑矣。文淳又曰,平壤府今春火災,頃刻之間,滿城回祿,一營空蕩,幾萬生靈,失所棲遑,若不保朝夕矣。幸賴朝家軫恤之澤,近五千災戶,今已奠接,而屢經大火,民力殆盡,以今所見,雖有目前之艱乏,嗣後蘇完,惟在營邑之顧恤,而至於本營事勢,實多有萬不成樣者矣。金銀錢穀縀帛布木之儲峙各庫者,當初設始,非但爲公用,其意專在於備不虞,而兩年之火,幾盡灰燼,所存者不過是燒餘金銀,而此猶欠縮於記付元數,顧此營樣,姑無着手之處,此時若無別般軫念之道,則實有莫可收拾之慮,而在前朝家不時之用,間多區劃本道之事,今若視同前日,如例責應,則目下事情,萬無擧行之勢。此後則無論巨細難易,限其稍定頭緖,一切勿責,隨事顧護,然後庶有一分補益之望,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本道軍餉之逐年耗縮,其來已久,將至難救之境,蓋其直路各樣放下,通計一年,輒不下一萬五六千石,則自中和至義州,所謂軍餉名色,殆盡無餘,每當支放,換易衙門,割此補彼,以至他穀之漸次耗縮,此固莫可支當之一端,苟究其弊源,則專由於各邑吏鄕之憑公營私,恣意偸弄之致也。此若不細加釐正,則其用也無節,其弊也漸滋,不出幾年,一道軍餉,其將永無名色而後已,事之寒心,莫甚於此。自今以後,凡百用下,勿委吏鄕,各其本官,親執照檢,隨所用,先自官庫入下後,每朔末,從實數修報營門,以爲會減之地,則可杜吏鄕作奸之習,而庶無餉穀濫下之弊,以此意嚴飭本道,定式遵行,俾有一半分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今番平壤之火,卽振古所無之災,滿城失所,民情遑急,而乃者黃州金繼勳,平壤車鳳軾,江西洪履一、金聲海,龍崗金彪老,各自出義捐財救急,以錢以穀,厥數不些,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而金繼勳,旣蒙恩典,除拜京職,車鳳軾、金彪老、金聲海等,亦自營邑,已爲次第酬用,惟洪履一,則曾經殿郞,自本營無相當之窠,故以姑不擧論之意,雖爲登聞,私儲願納,洽過數千,邱木許斫,幾近萬株,其所嘉尙,有倍他人,今若置而勿論,終未蒙均施之澤,則恐不無向隅之嘆,故敢將事情,更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洪履一,則依金繼勳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文淳曰,還餉之半分半留,蓋出於爲民備荒,待時需急者,況此平壤,卽關防直路,保障重地,凡儲餉之節,有不可疎虞,而摠計營府還穀,其數不爲不多,以其取耗,而上下於支放與應用之故,幾皆盡分,雖有留庫名色,其數零星,畢糴以後開倉以前,營府各庫,殆同空虛,其在備不虞之道,萬萬寒心。道內三賑穀之散在各邑者,其數爲七萬餘石,就其中折米,限一萬石,運移平壤府,作爲恒留,則足可爲悠遠緩急之資,而事係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嘉順宮進服加味淸署六和湯,依前方一貼製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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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服制。左承旨權襈。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宋翼淵。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加味六和湯,自今日停止,香薷正氣散,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味淸署六和湯,依前方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韓致應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文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韓用儀病,代以金箕殷爲假注書。

○金箕殷有頉,代以宋翼淵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徐榮輔狀啓,左議政李時秀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韓致應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順康園守奉官吳洪錫,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因右議政金觀柱筵奏,守令之再入下考及繡貶一入以上人,抄錄於不治案,而或因體例間事,或因眚災居下者勿論,考出貶題及繡啓,犯贓汚最重者,限十年禁錮,其餘細少干犯,竝當入於不治案,而凡入不治案者,限五年勿擬外任,殿最無下考者,及雖有下考,而只以寒閥之殘蔭冷武塞責者,該曹摘發論勘,以越俸十等,定式施行矣。今番殿最居下守令中靑山縣監李儀亨,任實縣監李羲耆,玉果縣監沈公權,麟蹄縣監趙鎭大,機張縣監洪留浩,長鬐縣監鄭禹濟,泗川縣監李景佐之題目,雖有疵貶,而俱無干犯贓汚之事,亦無殘蔭冷武之可以指的者,守令錄案,道臣越俸,今姑勿論。京畿監司徐榮輔,黃海監司李存秀,咸鏡監司李翊模,平安監司金文淳,守令殿最,無一下考,竝依定式,越俸十等,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鐵山府使金鎭億,以戒之在色爲目,居山道察訪吳贊述,以久當有緖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三水府使李寬會,以生疎則恕,殫竭宜勉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兩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咸鏡監司李翊模啓本中,中軍尹載大,以姑不苛評,爲其新到爲目,北兵使金爔啓本中,美錢僉使姜協昌,以譽雖不至,毁亦無聞爲目,平安前兵使申大偀啓本中,西林僉使崔泰福,以新到無聞,可待來效爲目,黃海水使崔雲羽啓本中,吾叉浦僉使金鼎赫,以柔善何傷爲目,忠淸水使金守基啓本中,馬梁僉使朴弘德,以莫曰小鎭,益勉勤實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北兵使金爔啓本中,森森坡萬戶張佑軫,以剛克宜勉爲目,南兵使沈鑏啓本中,鎭東萬戶文敬成,以瑣謗宜略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咸鏡監營中軍尹載大,美錢僉使姜協昌,西林僉使崔泰福,吾叉浦僉使金鼎赫,馬梁僉使朴弘德,竝中考施行,森森坡萬戶張佑軫,鎭東萬戶文敬成,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東藉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三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柒原縣監洪聖源,鎭海縣監李魯植等矣以妻證夫,法禁所載,而千三首實之招,優可成獄,其妻日分,無難取招罪,依《大明律》不應爲事理重者,杖八十收贖,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魯植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蒙允矣。臣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慈仁出身殷遇亨,龍宮閑良李必燮,仁同閑良張緯燮,柳葉箭、片箭、講書俱未入格,善山閑良朴天應講書略,彦陽閑良盧忠元講書粗,比本道入格,未得中式,梁山出身黃有淸,擧沙入格矣,在前未入格人,連因特敎,有給糧下送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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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服制。左承旨權襈坐直。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義。假注書趙鐘永宋翼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獻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權襈,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今初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翼淵陞付,代以李炫章爲事變假注書。

○李炫章在外,代以崔秀俊爲事變假注書。

○韓致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慶。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進,參判金勉柱病不進,參議鄭東觀病不進,右副承旨韓致應進,以吳泰賢爲大司諫,韓興裕爲執義,柳烇、姜文會爲掌令,韓永逵爲獻納,尹涵爲兵曹參知,尹光普爲氷庫提調,趙榮慶爲廣興守,權太應爲廣興令,李魯簡、韓光衍爲監察,金履完爲長興奉事,宋啓禎、朴宗益爲假監役,李宅永爲宣川府使,興海郡守李得江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李秉模爲健陵修改都監都提調,提調二單李晩秀、徐邁修,郞廳金思羲。

○兵批,判書曺允大進,參判任希存入直,參議朴瑞源病,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李文會進,以金文淳爲都摠管,尹光範、金景欽爲同知,尹理相爲曹司五衛將,李恒訥爲忠壯將,權聖鎭、金漢健爲五衛將,李宜秀爲忠翊將,尹尙圭爲文兼,申溥爲訓鍊僉正,車亨衢、洪浩淵爲訓鍊判官,柳尙斗爲黃海水虞候,同知單廉在鉉,僉知三單韓大洪、具達遠、殷連興,五衛將加設洪履一,副護軍單尹光顔、李相璜、金箕象、林漢浩、金㙆,鄭彦恒爲臨津別將,禹德中爲漢江別將,副司直單洪受浩、金會淵、姜彙鈺、尹羽烈,副司果單李箕淵。

○李文會啓曰,政望注擬,何等審愼,而副校理尹尙圭,方在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中矣,今日兵批政事,文兼首擬,至於受點,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政官,難免不審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尙圭,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閔師宣、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執義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徐榮輔狀啓,右議政金觀柱祿米不爲領受事,傳于韓致應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閔耆顯狀啓,公州等邑民家漂壓,人物致死事,傳于韓致應曰,此狀啓之連續,不勝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使之卽爲奠接,漂沒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滌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申絢狀啓,伊川等邑民家漂壓事,傳于韓致應曰,兩邑民戶之若是漂頹,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使之卽速奠接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聞慶等邑漂頹民戶恤典題給事,傳于韓致應曰,聞甚驚惻,兩邑民戶,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回諭。

○李文會,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準朔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前咸鏡監營中軍尹載大今春夏等褒貶,自臣曹降置中考,依法典,所授加資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守直官王景進,今已仕滿四十五朔云,守直官之仕滿者加資,載在節目,依節目,大報壇守直官王景進,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廉在鉉,慶熙宮衛將任鎭翼,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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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勉兢服制。左承旨權襈緣故出。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鍾永宋翼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文會、柳烇在外,執義韓興裕未肅拜,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啓曰,臣襈,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啓曰,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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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翼晉。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普天未肅拜。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宋翼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右副承旨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姜文會、柳烇在外,執義韓興裕未肅拜,持平李在璣疏批未下,鄭取善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秀鍾狀啓,臣於本月初六日亥時量,在楊州海等村面樓院里,祗受有旨,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處,則以爲,臣屢犯違抗之罪,顒竢嚴誅之降。卽者史官,又宣聖諭,十行之旨,三端之敎,縷縷諄複,旣嚴且截,臣奉讀未半,驚惶震剝,直欲鑽地而不可得,臣雖萬萬無狀,豈忍以我慈聖匪怒之敎,敢有悻悻之心,亦豈敢於聖敎之下,褎如而若無省覺乎?有臣如此,誅殛亦輕,臣於日前,猥以有死而已四字,質言於附奏,區區情實,庶幾天鑑之俯燭,而又承此人臣不敢聞之敎,莫非臣萬死難贖之罪,蠢動無路,窮隘轉甚,不敢一刻偃息於旅次,今方走伏州獄之外,惟願鈇鉞之遄加云矣。大臣胥命于本州獄門外次,初七日辰時量離發,而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亦爲隨往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記注官車信用狀啓,臣於本月初四日,在陽川邑內古陽里,同日戌時量,祗受聖諭,傳諭于右議政金觀柱所住處,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臣方席藁,縣獄之傍,恭竢嚴誅之降,玆又伏承諭旨,而至於前諭中句語,特命還收,九頓感泣,不知死所,固當卽地竭蹶之不暇,而顧臣自初微諒,亶在於伏承向筵嚴敎之後,震剝之忱,與僚相無異,故義不得不同,其逬退間,雖伏承慈聖追悔之敎,而亦不敢先僚相冒膺,揆義甚明,今若徒畏義分,遽然出膺,則名以大官,而廉防者隳矣,是不但國人之嗤罵,拘彘亦不食其餘矣。臣雖無狀,豈忍爲此?聖鑑至明,斷斷愚悃,庶垂曲諒矣,恩諭之下,反覆思量,而萬無蠢動之望,惟血泣席藁,祗竢鈇鉞之遄加而已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傳于李文會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榮輔啓本,罪人韓用龜富平府到配事,傳于李文會曰,飭已施矣,放送,仍爲蕩滌敍用。

○以江原監司申絢狀啓,金城等邑民家漂頹,人物致死事,傳于韓致應曰,民戶之漂頹,聞甚憫然,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奠接,人物之壓傷,尤極驚惻,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滌事,回諭。

○傳于曺允遂曰,守令之善治與不治,由於初仕之擇與不擇,初仕守令,各別擇差事,分付兩銓。

○傳于曺允遂曰,忠臣淸白吏子孫,松都、西北人,依例收用,先朝承傳人,亦爲各別收用。

○以右承旨李翼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傳于曺允遂曰,都承旨與左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曺允遂曰,山林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文會曰,當該銓官推考。

○曺允遂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洪羲臣,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普天落點。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承旨李普天,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仍卽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普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待開門牌招。

○傳于李文會曰,當該銓官推考。

○傳于李文會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曺允遂曰,吏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鄭東觀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金達淳進,參判金勉柱進,參議鄭東觀牌不進,同副承旨曺允遂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批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吏批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批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吏批啓曰,海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吏批言啓曰,冬至謝恩使,今當差出,而大臣只有二員,故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吏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兪彦傅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韓克裕爲敦寧主簿,尹宅烈爲司僕主簿,趙榮錫爲濟用主簿,李在純爲司宰僉正,魚在瓚爲社稷令,華寧殿令單洪仁模,朴宗羽爲晉州牧使,李萬源爲南原府使,吳應常爲坡州牧使,許溟爲昌城府使,李覲吾爲兵曹正郞,閔箕世爲漢城主簿,徐有望爲司饔主簿,韓瑗爲直長,李漢德爲宣陵直長,李德彬爲靖陵直長,軍資直長單朴參源,鄭宅休爲鐵山府使,宋守淵爲海州判官,李希延爲南部令,尹益烈爲慶州府尹,朴宗慶爲驪州牧使,羅玹爲義盈奉事,李永源爲繕工奉事,吳敏常爲內贍奉事,李永夏爲密陽府使,兪漢宰爲瑞興府使,李宗孝爲內贍直長,柳佺爲司宰直長,申顯祿、李基完爲禁府都事,閔基世爲典籍,軍資直長單朴致榮,朴寅休爲漢城主簿,徐有望爲典籍,尹慶烈爲內資奉事,權裕仁爲濟用奉事,尹光時爲沔川郡守,金翼行爲監察,趙鎭翼爲內資直長,夫宗仁爲厚陵令,曺文檢爲慶基殿令,安㢞爲積城縣監,李南圭爲江原都事,權思漢爲泗川縣監,尹義東爲玉果縣監,魚在瓚爲永同縣監,李翼會爲任實縣監,朴榮壽爲社稷令,李基弘爲司饔奉事,具命翼爲寶城郡守,李昇羽爲成歡察訪,申思贊爲黃山察訪,洪羲臣爲承旨,任希存爲安岳郡守,徐興輔爲載寧郡守,權丕應爲漢城主簿,金會淵爲左通禮,申綋爲順川郡守,閔致儉爲恭陵令,趙亨基爲直講,李集麟爲尙瑞直長,李經九爲工曹正郞,任百禧爲吏曹正郞,徐龍輔爲冬至兼謝恩正使,宋銓爲副使,元在明爲書狀官,趙榮錫爲禁府都事,柳英喆爲刑曹佐郞,禁府都事李基完,司饔奉事李基弘相換,金宗濩爲尙瑞副直長,李敦賢爲禮曹正郞,車敬鎭爲典籍,尹宅烈爲禁府都事,權丕應爲工曹佐郞,鄭脩容爲漢城主簿,李夢龍爲奉常僉正,李元默爲濟用副奉事,朴南源爲典簿,柳光濂爲刑曹正郞,朴宗澈爲長鬐縣監,李堯憲爲寧邊府使,李海愚爲南陽府使,成範鎭爲長湍府使,成致鳳爲豐德府使,李勉兢爲兵曹參判,柳命源爲碧潼郡守,李石求爲慶興府使,趙拓壤爲穩城府使,任聖尹爲三水府使,徐邁修爲右參贊,申大顯爲同義禁,韓用龜爲同成均,曺錫鯤爲典籍,南錫九爲監察,邊景祜爲高山察訪,李國標爲連原察訪,白慶楷爲幽谷察訪,任希鐸爲金郊察訪,李泰熙爲延曙察訪,韓元履爲濟用判官,趙應鉉爲仁同縣監,安濟元爲濟源察訪,金漢弼爲濟州判官,安載述爲安奇察訪,閔箕世爲監察,鄭宗顯爲戶曹正郞,朴廷儉爲禮曹佐郞,柳禎爲校書判校,全光鼎爲獒樹察訪,成東一爲橫城縣監,尹孝達爲機張縣監,徐有望爲兵曹佐郞,南達孫爲忠淸都事,閔廣魯爲慶尙都事,李泳爲尙衣主簿,姜學濬爲肇慶廟令,成鼎鎭爲昌原府使,愼宜默爲敦寧判官,金獻行爲濟用主簿,金致龍爲司藝,崔仁簡爲直講,宋稺圭爲軍資正,洪赫爲麟蹄縣監,韓命九爲居山察訪,尹鎰爲靑山縣監,韓克裕爲平市主簿,申大儞爲引儀,任俊常、柳聖儀、李台祥、李宅彬、元有朋爲典籍,韓學周爲奉常主簿,梁宗維爲典籍,李重鉉爲監察,李奎昇爲孟山縣監,徐有殷、李元膺爲司饔主簿,南維河爲司圃別提,姜彝正爲大司諫,金孝秀爲執義,韓興裕爲司諫,柳台佐、李海淸爲掌令,洪大浩、洪百儀爲持平,愼性眞爲獻納,洪遇燮、洪羲俊爲正言,尹光顔爲吏曹參議,禹漢膺爲氷庫別提,李宗根爲造紙別提,李漢鎭爲假監役,洪夔謨爲敦寧主簿,李宅彬爲禮曹佐郞,李秉淵爲掌樂主簿,李厚典爲禁府都事,宋煥吉爲司僕主簿,朴崙壽爲禮曹參議,宋啓禎爲監役,沈厚鎭爲禮曹正郞,李相璜爲大司成,趙鎭寬爲禮曹判書,魏光肇爲典籍,任俊常爲監察,呂奎明爲全羅都事,崔粹俊、南陽進爲典設別提,金鋎爲引儀,申錫老爲工曹正郞,宋耕玉爲長寧殿令,李重晉爲軍器主簿,洪秉直爲寧陵參奉,權𪧴爲禧陵參奉,申羽漢爲禮賓參奉,李昇明、金秀鍾爲順康園守奉官,李尙進爲禮賓參奉,李學溥爲莊陵參奉,趙學典爲宣陵參奉,李道在爲永禧殿參奉,鄭東晏爲靖陵參奉,健陵修改都監提調單趙鎭寬。

○兵批,判書曺允大進,參判任希存進,參議朴瑞源進,參知尹涵入直進,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邊地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虞候、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權聖鎭前任全羅監營中軍,金漢健前任忠淸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宜秀前任大興中軍,忠壯衛將李恒訥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批言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在京無故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景欽、尹光範,病在鄕廬,末由上來,五衛將李益懋,前任慶尙監營中軍,時在任所,景福宮衛將李錫祺,慶熙宮衛將高胤基、李福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衛將亦受點之職,批墨未乾,今此改差,萬萬駭然,卿則從重推考,此草記勿施,以金箕性爲都摠管,尹得逵爲訓鍊都正,申昕爲僉知,李勉植爲訓鍊正,元有鎭爲珍島監牧官,李益懋、柳熀爲五衛將,姜守徵爲忠翊將,韓義協爲忠壯將,李福壽爲慶熙將,訓鍊主簿單金景行,本院去官,訓鍊判官金載謙,主簿韓守儉、鄭宅亨、崔胄敎,以上依定式減下。李錫祺爲景福將,高胤基爲慶熙將,李彦鉉爲宣傳官,趙達洙、金昌胤爲武兼副護軍,尹頤東、徐有達、朴長憲、李輔國、金汝瑚、崔翼、金挺垕爲武兼,柳相燁爲永宗僉使,申啓文爲白翎僉使,李奭培爲釜山僉使,張東源爲阿耳僉使,李勉植爲大興中軍,李亨謙爲尙州營將,申純爲晉州營將,黃勉基爲大丘營將,李文道爲波知gg坡知g僉使,同知單李福壽,李輔國爲三陟營將,李東鉉爲咸鏡中軍,韓大洪爲忠淸中軍,具錫夏爲全羅中軍,權抑爲慶尙中軍,同知單李錫祺,僉知三單李益懋、柳熀、姜守徵、李宗魯爲平安兵虞候,尹彦喆爲黃海兵虞候,朴友淵爲忠淸兵虞候,金載鐸爲全羅兵虞候,高碩崙爲慶尙左水虞候,僉知單洪履一,副護軍洪羲臣、趙義鎭、李晦植、韓德弼爲牛峴僉使,浪世龍爲廣梁僉使,朴就蕃爲赤梁僉使,李元豐爲注文僉使,徐有用爲吾叉浦僉使,同知單高胤基,洪成淡爲所斤僉使,林益哲爲白峙僉使,朴宗幹爲花梁僉使,金遂榮爲西林僉使,金麟瑞爲老江僉使,僉知單韓義協,康思胤爲西北僉使,崔徵翼爲委曲僉使,金潤燮爲淸城僉使,尹聖任爲美錢僉使,梁祖謙爲加設訓鍊判官,護軍李勉兢,副護軍權襈,安敬國爲鎭東萬戶,朴仁貴爲平山萬戶,李仁郁爲加背萬戶,具始昌爲黔毛浦萬戶,崔昌潤爲鉢浦萬戶,高景默爲金甲島萬戶,洪觀浩爲玉浦萬戶,金大雄爲植松萬戶,方大勳爲濟物浦萬戶,金志溫爲德津萬戶,姜熙文爲靑水萬戶,尹洽爲溫萬戶,金尙鎰爲阿吾地萬戶,池達雲爲阿山萬戶,金德信爲森森坡萬戶,雙靑權管單柳枝烈,鄭來升爲內禁衛將,李德謙爲都摠都事,朴宗秀爲禿城別將,李元柱爲黃龍別將,鄭臣弼爲鳥嶺別將,洪明浩爲知事,金壽禎爲加設訓鍊主簿,尹得莘爲主簿,李惟鐸爲南陽監牧官,康堯愼爲晉州監牧官,尙州營將李亨謙,晉州營將申純,大丘營將黃勉基,大興中軍李勉植,咸鏡中軍李東鉉,以上今加折衝。鄭光賓爲五衛將,具毅和爲訓鍊副正,李光永爲宣傳官,李載豐爲武兼,金喆勳爲守門將,副護軍李亨謙、申純、黃勉基、金錫衡爲都摠經歷,尹致章爲宣傳官,金宅基爲訓鍊正,金漢鼎爲僉正,高行儉爲主簿,大護軍韓用龜,李忠運爲中樞都事,李玉鉉爲別害僉使,申亨祿爲訓鍊主簿,副護軍崔獻重、嚴耆、鄭來升、李忠運、安光質爲訓鍊僉正,金亨麟爲主簿,朴宗秀爲五衛將,李載弘爲訓鍊副正,崔啓鉉爲宣傳官,朴亨源爲中樞都事,李德謙爲訓鍊僉正,沈錫爲主簿,鄭煥宗爲都摠都事,前度中忠翊將首望姜守徵不喩,康守徵、沈能壽、牟應運爲訓鍊主簿,崔啓鉉爲都摠經歷,具得魯爲北評事,崔重敎爲京畿中軍,僉知單田義顯,李熻、柳文儉、李重協爲武兼,李思彦爲守門將,護軍趙德潤,副護軍洪羲臣、任希遠、洪允復、鄭潤弼、元永胄、白泳鎭、崔秀岐、李英植、李儒燁爲宣傳官,徐敬輔爲都摠都事,副護軍鄭東觀、具綜、李誾彬、尹郁烈爲宣傳官,李儒烈、尹敬烈、韓亨祿爲部將,片聖蕃爲守門將,丁若晦爲東道參軍,權管秩乾川金仁伯,小吉號里朴文海,大坡兒金商赫,乫軒洞朴重燁,廣坪金躍浩,護軍吳泰賢,副司直鄭景祚、韓興裕、韓永逵、姜文會、柳烇、鄭取善、李在璣,副司果姜始煥、柳季麟。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因江原監司申絢狀啓,春川府使金近淳,催促下送事,允下矣。春川府使金近淳,日前已爲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遂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皆令一兩日內辭朝。

○李文會,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管城將金樂淳所報,則以爲,本城御營廳字內義常峯女城四間頹毁云矣,待快晴,卽爲改築之意,分付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榮輔啓本,罪人韓用龜富平府到配事,傳曰,飭已施矣,放送,仍爲蕩滌敍用事,命下矣。韓用龜,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七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有國有君則有相,相雖尊重,亦人臣也,無論本事之如何,今日左右相事,其可無損於臣分乎?左相則雖諉以嚴敎之承聞,此不過慈殿霎時匪怒之敎,而其後追悔之音,召還之意,不啻縷縷諄諄,予猶爲左相感祝,則前後敷諭敦勉之下,一層更加一層,至於州獄席藁之擧,有若辦大事守大節而然,果何意也?假使伊時引義之擧,由予而始,若是悔懊,則猶將有變動之意,況慈意之丁寧懇惻如此,而一向執迷,恝然坐視者,其可曰分義之所安乎?至於右相,事非由己,義無可引,而欲與之同去就,爲過擧出矢言,似乎相抗而相激者,尤是常情之外,此無他,予之否德,不能使朝象世道,寧靖而和泰,數年以來,大臣之狼狽者相續,故爲大臣者,更不欲坐中書而擔國務,纔有一事端,便思奉身而去,在自家地則善矣,其於君綱國紀何?顧今中書空虛之可悶,猶屬細故,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竝施以削黜之典,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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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翼晉。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宋翼淵。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夜自五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文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晉曰,守令、邊將、初任人留待。

○傳于李翼晉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李翼晉曰,不察銓官推考。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鐵山府使鄭宅休,寶城郡守具命益,濟州判官金漢弼,玉果縣監尹義東,永同縣監魚在瓚,機張縣監尹孝達,麟蹄縣監洪赫,靑山縣監尹鎰,兩司俱未署經云,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姜彝正,獻納愼性眞在外,司諫韓興裕,正言洪羲俊牌不進,洪遇燮未署經,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韓致應啓曰,未署經守令,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持平洪大浩未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姜彝正,獻納愼性眞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經,司諫韓興裕,正言洪羲俊再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李翼晉,以兵批言啓曰,今日政,訓鍊主簿李忠運、李德謙遷轉之代,誤爲疊出,次次蒙點,矇未覺察,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竝勿施,何如?傳曰,不察甚大,如有一分嚴畏之心,則如此乎?卿則罷職。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李國世,部將李敬集,三略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銀溪前察訪朴在寅供招,鐵原府使尹芮圭退馬之不恤郵弊,驛婢之勒定官婢委折,詳査狀聞之意,行會本道矣。卽見江原監司申絢査啓,則戰大馬立待之規,蓋爲關防重地緩急之備,而近因該驛殘弊,戰馬漸不成樣,則點退改立,不是異事,藉使防禦使不相顧恤,責之以力所不及從容去就,自有餘裕,而前察訪朴在寅,數次往復之際,忽作投印之擧,此爲駭妄。至於驛婢事,謹按《大典通編公賤條》云,驛吏娶良女所生,男爲驛吏,女爲驛女,驛女嫁良夫所生,男爲驛吏,女勿屬驛,則今此驛婢云者,乃是驛吏之娶良女所生驛女,則初非驛婢,而移文請頉,已非實狀,該府使許頉之後,更考案冊,知其非驛婢,卽復刷還,不爲無據,而驛女之所生,又爲驛吏,則此與良女有異,旣已頉給,卽復刷還,有非相恤之義,上項兩件事,以該府使擧措言之,雖是據理相詰,而殊無穩當周便之意,不可謂全無所失,首吏鄕,自臣營懲治放送爲辭矣。該驛雖甚凋弊,大馬立代,法意有在,驛吏娶良女所生,初非驛婢,昭載《通編》,則朴在寅之以此相詰,肆然爲投印之擧者,雖極駭妄,旣已勘配,不必更論,而至於該府使尹芮圭,則別無可罪之端,置之,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車信用狀啓,以爲,臣向伏承右議政金觀柱偕來之命矣,大臣旣被削黜之典,臣則復路之意,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禮曹判書趙鎭寬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政,蒙恩拜禮曹判書矣,方當有事仙寢,卜日載邇,此時此任,豈敢爲逡巡之擧,而第於僚席之間,素有難安之端,冒沒承膺,實無其路,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代乞聖明,俯賜諒察,特命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左副承旨李普天疏曰,伏以臣猥蒙恩私,待罪東邑,三載尸素,無一善狀,跡涉孤負,尋常悚恧,千萬不自意,承宣除旨,忽降於纔歸私次之際,至有勿拘解由之命,臣是何人,得此殊遇?逖違之忱,叩謝之義,固當卽地承膺之不暇,而莫嚴者廉防也,臣雖欲晏然自恕,其可得乎?臣卽庸愚譾劣,無所肖似之一賤品耳,中陷大戾,無望生全,幸賴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我聖上河海之恩,照燭而拯濟之,坑坎焉袵席,枯荄焉雨露,臣之得有今日,伊誰之賜,前後事實,已悉於辛酉春陳疏之時,今不敢復事煩瀆,而年前李允行之疏,又何危懍之甚也?忽擧臣名,加以釁累之目,夫釁累者,有釁可執,有累難洗之謂也。臣果近似於是,則固當縮伏而甘受,如其不然,彼雖急於構人,勒加罪目,言之無倫,胡至此極?臣涉世昧方,受人齮齕,旣以自取汙衊,竟又貽害他人,撫躬慙恧,誰怨誰咎?從今至死之年,惟有杜門斂跡,永謝簪緩,庶爲息黥補劓之方,而銀臺一步,尤是鐵限之地,臣雖欲拚棄四維,抗顔冒據,其奈辱朝廷而羞當世何哉?召牌之下,蠢動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于李翼晉曰,左副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

○甲子七月十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曺允遂,假注書趙鍾永,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寧邊府使李堯憲,安岳郡守任希存,慶州府尹尹益烈,坡州牧使吳應常,永宗僉使柳相燁,昌城府使許溟,南陽府使李海愚,三水府使任聖尹,慶興府使李石求,長湍府使成範鎭,仁同縣監趙應鉉,橫城縣監成東一,長鬐縣監朴宗撤,南原府使李萬源,鐵山府使鄭宅休,載寧郡守徐興輔,碧潼郡守柳命源,寶城郡守具命益,順天郡守申綋,海州判官宋守淵,濟州判官金漢弼,玉果縣監尹義東,靑山縣監尹鎰,積城縣監安㢞,永同縣監魚在瓚,孟山縣監李奎昇,機張縣監尹孝達,泗川縣監權思漢,寧陵參奉洪秉直,永禧殿參奉李道在,禧陵參奉權㢞,順康園守奉官李昇明,禮賓參奉申羽漢、李尙進,以次陞殿進伏,釜山僉使李奭培,白翎僉使申啓文,阿耳僉使張東源,波知gg坡知g僉使李文道,別害僉使李玉鉉,牛峴僉使韓德弼,廣梁僉使浪世龍,赤梁僉使朴就蕃,注文僉使李元豐,吾叉浦僉使徐有用,所斤僉使洪成淡,白峙僉使林益哲,花梁僉使朴宗榦,西林僉使金遂榮,老江僉使金麟瑞,西北僉使康思胤,委曲僉使崔徵翼,淸城僉使金允燮,美錢僉使尹聖任,平山浦萬戶朴仁貴,鉢浦萬戶崔昌潤,加背梁萬戶李仁郁,黔毛浦萬戶具始昌,金甲島萬戶高景文,玉浦萬戶洪觀浩,植松萬戶金大雄,德津萬戶金志溫,濟物萬戶方大勳,靑水萬戶姜熙文,溫萬戶尹洽,阿吾地萬戶金象鎰,阿山萬戶池達雲,森森坡萬戶金德信,黃龍別將李元柱,鳥嶺別將鄭臣弼,雙靑權管柳枝烈,乫軒洞權管朴重燁,宣傳官尹郁烈,守門將片聖蕃,東道參軍丁若晦,入就階下訖。上敎允遂曰,守令初仕,使之次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堯憲等,以次進奏職姓名,退出。允遂曰,濟州判官金漢弼,職姓名仰對之時,誤奏邑名,誠甚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遂曰,永禧殿參奉李道在,奏對之際,換奏職名,極涉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邊將中堂上履歷邊將,則使之陞于堂上,其外則立於堂下,各奏職姓名,可也。奭培、啓文、東源,陞堂進前,各奏職姓名,退出,文道等,立於堂下,各奏職姓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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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翼晉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李普天。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宋翼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和湯前方中,加吉梗、枳殼各五分,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天啓曰,右參贊徐邁修,同義禁申大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堂下官之無得一日三違,曾有定式矣,正言洪羲俊三牌不進,罷職傳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普天啓曰,未署經守令,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姜彝正,獻納愼性眞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經,洪羲俊三牌不進,只有司諫韓興裕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普天曰,驪州牧使朴宗慶,仍爲下直。

○李普天啓曰,未署經守令,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姜彝正、獻納愼性眞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經,洪羲俊牌不進,只有司諫韓興裕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李普天啓曰,鐵山府使鄭宅休,寶城郡守具命益,濟州判官金漢弼,玉果縣監尹義東,永同縣監魚在瓚,機張縣監尹孝達,麟蹄縣監洪赫,靑山縣監尹鎰,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文會啓曰,司諫韓興裕,旣已肅謝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存秀狀啓,薦新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普天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閔耆顯狀啓,忠州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韓致應曰,向日許多民戶頹壓之後,又見此狀,不勝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卽速奠接事,回諭。

○李翼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金思穆,水原留守李敬一,廣州留守金載瓚,江華留守吳載紹,京畿監司徐榮輔,水使趙𡹘,前永宗防禦使尹頤東,平安監司李書九,前兵使申大偀,黃海兵使徐有和,江原監司申絢,統制使柳孝源,慶尙左兵使李長喆,右兵使趙文彦,忠淸兵使李元植,全羅兵使李膺運,南兵使沈鑏,北兵使金爔秋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秋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巡歷、巡點及未及行操處,官鎭門聚點,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災傷覆審,校生考講,鄕騎士、勸別武、武學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詰戎之政,關係甚重,而每因事故,停廢居多,今年則春操,亦未設行,揆以戎務,誠極可悶,而關東西水火災傷,挽近所罕,拯捄奠接,民力殆盡,一道之內,幾無彼此之殊,而雖以他道言之,農形豐歉,姑不可梗料,而潦雨迄無霽期,潰決漂壓,狀報旁午,此時役民,在所當念。今秋諸道三都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歷、巡點,竝令停止,而官鎭門聚點,則其所爲弊,有異行操,若論實效,反無不及,依近例,使之如例擧行,而嚴飭道帥臣,毋循例套,軍伍則塡充,器械則繕修,以至坐作進退之節,務合規度,毋或徒歸於應文之科,災傷覆審,校生考講,鄕騎士、勸別武、武學各樣都試,亦令擧行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思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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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翼晉。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宋翼淵。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尹光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溏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文會曰,左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坡州牧使吳應常,昌城府使許溟,宣川府使李宅永,慶興府使李石求,尙州營將李亨謙,三陟營將李輔國,晉州營將申純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部賜給。

○李文會啓曰,新拜右議政李敬一,時在水原府任所,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傳諭,當以別諭書下矣。

○李文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文會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受由,參判金勉柱,參議尹光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受由,參判金勉柱進,參議尹光顔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普天進,啓曰,判書金達淳受由,參議尹光顔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瀅修爲承旨,朴宗正爲副校理,韓用龜爲禮曹判書,尹羽烈爲司成,盧爲兵曹佐郞,李周禎爲典籍,韓光烈爲咸鏡都事,左議政單徐邁修,右議政單李敬一,承文都提調二單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東學訓導單安允升,故通德郞尹迪東贈吏曹參判例兼,慶州府尹尹益烈考。

○兵批,無政事。

○以觀象監提調望筒,傳于李文會曰,本職仍任,此望筒勿施。

○傳于李溏曰,更思之,則生疎做錯之致,非出於無嚴畏而然,前兵曹判書曺允大仍任,牌招傳授命召。

○再政,兵曹判書曺允大,觀象監提調曺允大仍任事承傳,訓鍊提調曺允大,禁衛提調曺允大,御營提調曺允大,健陵都監提調韓用龜竝單付。

○李文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朴宗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以前牌催促。

○傳于韓致應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尹光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宗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申絢狀啓,淮陽等邑民家漂失,人物壓死事,傳于韓致應曰,民家漂頹,至於四十餘戶,聞甚驚惻,而人物壓死,尤極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恤,使之卽速奠接,人物之致死者,如有生前身還布,竝卽蕩減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吳載紹狀啓,民家漂失,人物渰死事,傳于韓致應曰,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使之不日奠接,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回諭。

○以廣州留守金載瓚狀啓,判府事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韓致應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李文會,以吏批言啓曰,禮曹正郞沈厚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宗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子七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天,假注書宋翼淵,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入侍,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翼晉,右承旨李文會,寧邊府使李堯憲,安岳郡守任希存,慶州府尹尹益烈,坡州牧使吳應常,昌城府使許溟,宣川府使李宅永,南陽府使李海愚,長湍府使成範鎭,豐德府使成致鳳,慶興府使李石求,三水府使任聖尹,南原府使李萬源,碧潼郡守柳命源,載寧郡守徐興輔,順天郡守申綋,海州判官宋守淵,仁同縣監趙應鉉,橫城縣監成東一,任實縣監李翊會,積城縣監安㢞,泗川縣監權思漢,孟山縣監李奎昇,偕入進伏。上曰,堂上守令中,邊禦守令入楹內,次次進奏職姓名。堯憲等,各奏職姓名,退出。翼晉曰,宣諭七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後,自政院爲之,可也。上曰,守令中,未下直人,左副出去錄入。普天承命出去。上命文會書傳敎曰,行議政府右參贊徐邁修拜左議政,水原府留守李敬一拜右議政。又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十三日三更五點,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韓致應,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有國之重,莫先於置相,相得人,然後庶績可成。予之取於卿,匪直爲文忠之孫也,篤厚之行,恬愨之姿,聞于輿人,久矣,處我嚴廊,坐鎭頹俗,憂國如家,視民如子,不望於卿,而于誰之責?玆因史官之往,宣布敷腹之諭,自餘待卿入城,更當敦勉,卿其諒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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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宋翼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臣翼晉,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韓用龜,參議朴崙壽,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瀅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溏落點。

○傳于徐瀅修曰,漢城判尹金文淳,華城留守除授,使之明日辭朝。

○徐瀅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水原留守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徐瀅修曰,兵曹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

○徐瀅修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兵曹判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宗簿寺正申𪰺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受由,參判金勉柱進,參議尹光顔病,同副承旨曺允遂進,啓曰,判書金達淳受由,參議尹光顔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鎭寬爲右參贊,韓用鐸爲禮曹參判,尹光普爲判尹,韓永逵爲宗簿正,元有朋爲禮曹正郞,崔鳳和爲禮曹佐郞,曺允大爲軍器提調,成元柱爲軍器僉正,李晩秀爲景慕宮提調,水原留守單金文淳,華寧殿提調單金文淳,兼執義單元在明,左參贊趙鎭寬,右參贊黃昇源,兼春秋單崔鳳和。兵批,判書曺允大未肅拜,參判李勉兢未肅拜,參議朴瑞源入直進,參知尹涵病,左副承旨李文會進,上護軍單趙鎭寬,摠理使單金文淳。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諭金履迪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秋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晉州監牧官吳千根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金鎭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梁垸有頉代,以御營廳千摠李周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性質鈍滯,知識茫昧,無所比數於百執事之列,自叨司戎之任,益切負乘之懼,逃遁不得,冒沒出肅,夙夜戒兢,如集于木,猝當大政,瘡疣百出,至於訓主疊望事而極矣。伏見草記批旨下者,則辭敎截嚴,誨責備至,臣承聞戰慄,五情失守,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夫莫嚴者除目也,至重者恩點也,緣臣恇憒,竟歸無實,論以邦憲,誅殛猶輕,聖度天大罰止薄罷,臣方杜門訟愆席藁泣血,嶺海鈇鉞,實所甘心。千萬不自意,本兵仍任之命,遽下於信宿之餘,而繼伏覩十行恩言,則字字曲恕,句句包容,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奉讀未半,聲淚俱逬,實不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之前也?天牌儼臨恩召有命,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不俟駕屨,何敢偃處江郊,作爲處義,而第念本兵重任,非臣闒茸所可冒據,臨政注擬,隨窠塡差,特不過按例擧行,而猶且矇不覺察,做錯非細,則將何以擔軍國之務,而係靺韋之望耶?今若怵畏義分,荐叨匪據,則臣身之早晩狼狽,猶屬細故,而其於再玷聖簡,而復招物議,何哉?且臣於冒熱奔走之餘,泄痢交劇,寒熱竝作,委席叫苦,不省四到,目下病情,又復如此,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涕泣陳章,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寢臣見職還授之音,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賤分,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知中樞府事洪明浩疏曰,伏以臣,卽一老憒殘疾之人耳,父子兄弟,俱蒙先朝不世之恩,竝占要顯,迭據銓衡,門闌燀爀,榮寵便蕃,過福之菑,理必無幸,而臣之子羲臣,最所蒙駿,遇事顚錯,兼以驟躐,未效循墻。年前臺啓,果由居銓之故,畢竟狠狽,實所自取,一門悚蹙,相率屛蟄於郊野之間,朝端之無臣蹤跡,已至四年之久矣。雖於停論之後,尙有餘怖,不敢以事已妥帖而自同平人,兼又昨春,必死之疾,雖得僅僅回甦,而眞元積脫,病氣尙存,快作完人,猝無其望,動作不出於戶庭之內,神精常在於烟霧之中,束帶周行,筋力奔走,非所可論,世念都灰,縮伏待盡,月前衛府除旨,臣誠惶隕感激,靡所容措,而卽蒙恩遞,只有瞻天感涕而已。千萬不自意,樞府除命,又下於此際,臣子又蒙銀臺恩點,一日之內,華誥聯翩,闔門攢手,隣里動色,死灰復燃,不足以諭其德,覆盆回照,不足以諭其恩,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恩數於君父也?惟有雙擎九頓,淚下被面而已。臣於逖違天陛之餘,叨此曠絶之恩,揆以義分,固當竭蹶趨簉,一伸叩謝之忱,而疾病沈綿,情地恧蹙,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鐫遞,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調理行公。

○甲子七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禮曹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李文會,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禮曹判書韓用龜,參議朴崙壽,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判書進前,用龜就前進伏。上曰,健陵莎草修改擇日,在於來月二十八日,而日字太遠,事體未安,二十日前雖有國忌,亦爲進定,何如?用龜曰,臣今姑肅謝,未知本曹事,而擇日之在二十八日,臣亦聞之矣。下敎若此,謹當更問於日官矣。上曰,卽爲出去,更擇日以入,可也。用龜先退後,仍命文會,書傳諭曰,傳不云乎,尙猷詢玆黃髮,又不云乎,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予之特卜於卿者,豈亶然哉?一則曰老成也,二則曰老成也,予惟否德寡昧,遭玆艱難,世道無以靖一,民生無以懷保,朝家無以和泰,一念憧憧,惟在於輔相之得人,而歷選于朝,惟卿重厚有長者風,囂俗可使靜鎭,酸鹹可使調劑,而民憂國計,可責其次第整頓,則吾之相已定矣。顧今中書之曠,已至多時,百務擔閣,旱澇爲災,艱虞溢目,予之渴望於卿,果何如也?卿其卽日幡然出而膺命,弘濟時事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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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宋翼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自人定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二分。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承旨李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曺允遂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曺允遂曰,水原留守入侍。

○曺允遂啓曰,假注書宋冀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仍察廳任。

○備忘記,水原留守金文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廣梁僉使浪世龍,委曲僉使崔徵翼,老江僉使金麟瑞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部賜給。

○傳于李文會曰,左承旨爲兵房,左副承旨爲禮房。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記注官車信用狀啓,臣於本月十三日亥時量,敬奉聖諭,馳到華城府,十四日巳時量,傳諭于右議政李敬一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待罪居留之中,忽伏承千萬不敢當之新命,驚惶震懍,罔知攸措,不覺五內失守,四體投地,卽者史官遠臨,傳宣聖諭,十行溫音,諄複懇摯,諭之以先祖之故,繼之以華衮之褒,字字恩言,有非無似,賤臣所敢承當者,臣雙擎九頓,惶恧交切,不意聖明之世,有此萬萬非常之誤恩也。臣自聞命以後,心神飛越,精魄遁喪,今於史官之廻,不敢以拙訥之語,爲備例陳暴之計,伏地戰恐,不知所達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奉審,當爲擧行,而雨勢如此,不得擧行,待快晴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健陵改修吉日,以八月二十日內更爲推擇事,命下矣。問于日官全宗周、池景興等,則八月二十日前無吉日,而同月二十日卯時平吉,二十六日卯時大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爲之。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春間已有下敎者,況聞陵上莎草有頉之後,小子驚悚之心,至今未定,未有一日少弛之時。若待該曹草記後出令,則擧行必多窘速,來月當展謁健陵,仍行親祭,少伸小子孺慕之痛,幸行日字,令該曹擇吉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八月初四日、十六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六日爲之。

○禮曹判書韓用龜疏曰,伏以人臣願忠之誠,乃是秉彝之同得,不係受知之淺深,而如或偏被造化之仁,獲霑生成之澤,則感祝之私,圖報之忱,有倍於他人,此固天理人情之所當然,而正是臣今日情事也。嗚呼,以臣之前後遭罹,得免虀粉,保有身家,自立橫目之列者,繄誰之賜,臣於前疏,略暴顚末,今何敢更事煩瀆,重犯唐突之誅,而近以微末去就,又復曲費聖念,前席促飭之敎,藥院特授之命,迥出尋常,此豈但臣身之榮耀,傍觀亦爲臣感泣。伏況德音隆摯,恕其愚迷之罪,囿以陶甄之化,必欲復收簪履之舊,以備任事之末,而臣誠不忠無狀,徒知咫尺之有守,疾病之難强,自阻議藥之列,甘犯蔑分之科,揆以邦憲,合置重辟,而鈇鉞不加,溫批繼降,首尾九十有五言,其所以開釋而誨責之者,丁寧諄複,殆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雖頑如木石,冥若豚魚,豈不知感戴洪恩,顚倒趨膺,而終不忍擺壞廉防,又不堪鞭策殘軀,一直違逋,以致上損國體,下虧臣分,顧臣罔赦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而特屈金木之誅,施以薄竄之典,計程則未滿數舍,居停則不過七日,而宥音遄降,敍命又下,匪怒伊敎,匪罪伊榮,臣於涕泣訟愆之中,聞命惝怳,如夢如醉,且感且惶,誠不知所以報答也。歸伏私次,闔門攢祝,忽於此際,伏奉春曹新命,臣罪愈積,聖恩愈隆,如臣無似,何以得此?以臣平日蹈赴之願,又添此時感結之忱,更何敢以區區迷執,作爲難進之大防,重速方命之嚴誅乎?況當有事仙寢,猥廁敦匠之任,在臣盡分盡誠之道,尤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所遭之言,非尋常彈劾之比,幸賴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照燭無餘,昭晰備至,而顧念立身於朝者,一聞此名,則大質已虧,冠裳盡汚,雖萬般薰沐,百回洗濯,依舊是蒙不潔之人,今若怵畏義分,憑恃寵靈,笆籬其禮防,弁髦其名節,不分官職之輕重,只知榮祿之貪戀,則臣雖放倒,縱不自惜,在朝家風礪之政,安用此不惜身名者爲哉?昨日召旨,旣爲陵役之下詢,則事係莫重,他不遑顧,冒沒秪肅,及登筵席,承聆玉音,逖違之餘,滿心榮幸,而至於夤緣事會,揚揚班聯,決非私義之所敢出,玆敢退具瀝血之懇,仰冀體下之仁。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憐,亟遞臣見帶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前諭,有何更引,勿辭行公。

○水原留守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待罪西藩,病不事事,略陳短章,敢控微悃,幸蒙我殿下體諒之恩,憐其衰癃,特許遞免,擔舁登途,歸伏私次,得以隨意調治,遂延殘喘,從今餘生,無非殿下攸賜,銜恩頌德,圖報無地,千萬不意,忽伏奉特旨,以臣爲水原留守者,又伏承明日辭朝之命,心簡之恩,迥出尋常,臣手擎華誥,且榮且感,繼之以踧踖,不知措躬之所。嗚呼,臣以先朝舊物,視息尙存,今將陪護仙寢,瞻依象設,以伸一分追慕之忱,則實是區區之至願,固當傴僂竭蹶趨承恩命,何敢爲逡巡辭遜之計,而第臣病情旣痼,尙未快痊,兼以暑泄之症,得於炎程觸冒之餘,眞元益脫,收拾不得,宛轉床笫,日夜叫楚,雖欲自力趨進,其勢末由,若夫本府之所重自別,地望最隆,非臣駑材癃軀所可承當,則猶屬餘事之不暇恤也,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遞臣所授居留之命,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禮曹參議朴崙壽疏曰,伏以臣與本曹參判臣韓用鐸,有內外從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伏乞臣之所帶本職,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敎水原府留守金文淳書。王若曰,制度宛見於豐邑,前寧王必美之紆謨斯存,佳氣相連於㶚陵,余小子寓慕之情文莫重,地視漢三輔遺制,鈐轄關阨之聲勢相依,秩等宋兩京留司,宰執按釐之委任已久,況是邦虔奉園寢以來,顧其職,奚特屛翰而止,重官方而尊體貌,豈不惟愼惟難?考庶績而揀良材,所以無內無外,任懷綏於蕩殘之後,功已著於安民,侈保障以特簡之恩,意實深於授子,眷玆一邦之重寄,實是三路之要衝,壯樓櫓於連雲,錢穀甲兵之攸萃,闢閭閻於撲地,衣冠文物之載新,莫曰視外爲輕,要得倚君以重。惟卿,地望夙著,才猷且優,忠藎不泯於家傳,增輝喬木之奕葉,治理有素於身履,再誦甘棠之容華,內外揚歷之旣多,最稱銓平而衡正,表裏蓄發之云富,何有理劇而剸煩,是宜伊誰屬之,而今非卿莫可。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益殫心力,祗答寵章,錯節盤根,政須老成之利器,輕車熟路,佇見雄府之福星,自餘稟裁,厥有常典。於戲,行且召矣,往其欽哉。珠邱之象設孔邇,宜展瞻依之誠,金轂之虎節斯紆,毋忽圖報之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閔昌爀製進。

○甲子七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會,書傳敎曰,春間已有下敎者,況聞陵上莎草有頉之後,小子驚悚之心,至今未定,未有一日少弛之時。若待該曹草記後出令,則擧行必多窘束,來月當展謁健陵,仍行親祭,少伸小子孺慕之痛,幸行日字,令該曹擇吉以入。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健陵展謁,仍詣顯隆園展謁,仍行親祭,該房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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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式暇。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奉命宋翼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秀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文會啓曰,禮曹參判韓用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牛峴僉使韓德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溏曰,騎馬四匹立之,史官二員,宣傳官二員待命。

○李文會,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呼訴內,近因雨水之頻數,江流漲溢,漁船不得往來,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他雜魚及活雞,限雨霽水退間,參半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前例代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長寧殿一二室雨漏處修改及移安吉日,以今二十二日推擇啓下,明日當爲受香,而見今霖雨未收,殿瓦全濕,升屋修改,恐有致傷之慮,姑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奉室敬奉閣雨漏處,墻垣頹圮處,以今十七日修改事,啓下矣,見今霖雨未收,屋瓦全濕,此時修改,其勢難便,姑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十六日,大駕詣健陵,展謁親祭,仍詣顯隆園,展謁親祭時,隨駕營門,當爲稟旨擧行,而曾在先朝幸行時,秋幸則以春幸隨駕營門磨鍊事定式矣,今番幸行時,依定式,以今春隨駕訓鍊都監、禁衛營擧行,御營廳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知道。禁軍及馬步軍,依今春例爲之。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集春營入直哨官韓膺祖手本,則月覲門東邊舊築宮墻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把守軍兵,集春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塘,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高胤基牒報,則開陽門東邊墻垣五間,西邊墻垣七間,崇義門北邊墻垣二間,南邊墻垣二間,武德門西邊墻垣七間,東邊墻垣四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高胤基牒報,則崇義門北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金星翼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昭義門南邊近處體城七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陵幸回鑾後,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或各一員,武兼十員或六員,隨駕五衛將,連以二員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及五衛將,各以二員磨鍊,武兼八員隨駕。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昨秋健元陵幸行時,今春明陵幸行時,挾輦軍連以四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挾輦軍以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擧行,可也。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張鉉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南邊體城七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將校一人,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率領,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月覲門東邊宮墻舊築三間許頹圮處,集春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官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以集春營軍二十名把守。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月覲門東邊宮墻頹圮處把守草記批旨內,以集春營鄕軍二十名把守事,命下矣。集春營入直鄕軍五名,又爲除出,與前把守軍十五名,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月覲門東邊宮墻頹圮處,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把守矣,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依已例出番鄕軍二十名,添入集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健陵、顯隆園幸行時軍令,八月十六日出宮,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縣行宮宿所,自闕門二十三里,十七日肆覲坪凝鑾軒少駐,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行宮宿所四十里,十八日健陵展謁親祭,自華城行宮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顯隆園展謁親祭,還詣華城行宮宿所,十九日肆覲坪凝鑾軒少駐,始興縣行宮宿所,二十日龍驤鳳翥亭少駐,當日還宮。

○甲子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左承旨李溏,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以次進伏訖。兵曹判書曺允大,持陵幸軍令,陞堂跪坐于榻前,傳于溏,溏讀奏後,傳于夾侍,夾侍踏啓字,還傳于溏,溏傳于宣傳官李東善,東善又還傳于允大,允大行軍禮後退出。溏曰,陵幸軍令頒布之日,旗軍洗馬,例爲入稟,而一提調在外,二提調則謂以不敢入稟,何以爲之乎?上曰,更當下敎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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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式暇。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宋翼淵。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明日待令。

○李文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官,明日待令事,命下,而殿座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再明日待令。

○李溏啓曰,事變假注書崔秀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秀俊改差,代以韓泰登爲事變假注書。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南神門西邊內墻一間許,今曉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設行,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香室永寧殿慰安祭受押單子啓。傳曰,親押。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親押親傳香處所,以明政殿爲之,侍衛以入直擧行,挾輦軍,以金虎門、弘化門入直軍各五十名,軍餉色北營入直軍中四十名擧行。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江華留守吳載紹狀啓,人物渰壓死事,傳于韓致應曰,聞甚驚惻,別加顧恤,渰沒人壓死人段,如有身還布,蕩減事,回諭。

○以廣州留守金載瓚狀啓,判府事徐龍輔祿米不爲領受事,傳于韓致應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別兼春秋徐有恂書啓,臣於今月十六日午時量,敬奉頹壓摘奸之命,自興仁之門,抵敦義門大路以南,一一看審是白乎所,月前已入於史官摘奸書啓及漢城府草記,已經乙覽者,不爲疊錄是白遣,日昨潦水後頹壓處段,東部一戶,西部七戶,南部十三戶是白乎等以,竝爲開列于後是白遣,臣則今十七日辰時入來之意,敢啓。後東部昌善坊契禁衛軍宋敬福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西部太平洞契良人朴太實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聚賢洞契幼學申在脩瓦家二十間,草家四間半內草家全頹,閑良梁仁成草家七間全頹,幼學柳琇草家十間內二間頹,幼學金命周草家八間內一間頹,長生洞契閑良李春得草家八間內一間頹,西學洞契良人金尙福草家八間內四間頹,南部石橋下契禁衛軍李繼哲瓦家十八間,草家四間半內草家三間頹,生民洞契幼學徐有孫草家八間內四間頹,進士任得常瓦家十四間,草家三間內草家全頹,倭館洞契沈召史草家七間半內二間頹,幼學柳草家十二間內二間頹,閑良姜成仁草家四間內二間頹,雙里洞契良人金成振草家五間內二間半頹,良人金得中草家七間內二間頹,良人金德載草家三間內一間頹,水口門內契馬兵裵順斗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南小洞契良人金漢弼草家六間內一間頹,蓮城尉契進士安光直草家十二間內七間頹,會賢洞松峴契閑良鄭德壽草家五間內二問半頹。傳曰,知道。

○假注書趙鐘永書啓,臣於今月十六日午時量,敬奉頹壓民戶摘奸之命,自興仁之門,至敦義門大路以北,一一看審是白乎所,已入於月前史官書啓及漢城府草記者,不爲疊錄是白遣,日昨雨水後頹壓處段,東部九戶,北部一戶,西部一戶,竝爲開列于左是白遣,臣則今十七日午時入來之意,敢啓。後東部建德坊於義洞訓局軍朴濂草家五間內三間頹,禁衛軍金興礪草家六間內四間頹,景慕宮坊一契良人申聖孫草家八間內一間頹,良人金相一草家十間內五間頹,景慕宮坊二契良人趙奇得草家八間內一間頹,新設契別破陣朴宗大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崇敎坊成均館契良人宋弼成草家五間內一間頹,蓮花坊蓮枝洞契幼學朴漢圭瓦家七間,草家八間,合十五間內草家四間頹,昌善坊昌善洞契禁衛軍宋景福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北部俊秀坊舊司圃署契幼學趙顯胄草家五間內三間頹,西部分繕工契閑良尹水鐵瓦家七間內一間頹。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園幸時,畿邑所管傳語軍置之,只令斥候,伏兵擧行陵幸時,則斥候、伏兵、傳語軍,依例排立矣。今番則斥候、伏兵、傳語軍,令華城、廣州府,各隨地方次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閔宗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鎭國,罪犯軍務,有難容恕,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禮曹參議朴崙壽上疏,則以爲,臣與本曹參判韓用鐸,有內外從應避之嫌,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禮曹參議朴崙壽,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前右參贊徐邁修疏曰,伏以臣,辭典三禮,移叨四宰,閑司翺翔,尙庶幾少息危喘,議政特拜之命,忽下於人望物情千萬夢想之外,繼以十行絲綸,史官臨宣,奬借之溫音,委毗之渥旨,無非古聖王所以施之於宿德賢輔者,臣以常調賤品,猝當異渥,魂驚魄褫,歷日如癡,噫,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聞,大臣者,人主之所恃以爲腹心,一國之所恃以爲命脈者也,故傳所稱爲相之道六,曰務學文也,曰恢德量也,曰持公論也,曰進人才也,曰識大體也,曰明去就也,而枵然無一於斯者,謂之具臣,以此六者,較論於臣身,曷嘗有萬分一依俙而彷彿乎哉?夫下自百執事,以及六部貳棘之班,何莫非掄選之所,而官各有守,人各有掌,聞見之所得,力分之所近,雖駑下如臣者,猶有可以勉焉,殫竭之地,至於輔相,則大有異焉。百責所萃,庶績攸賴,尋常應酬之一政一事,蓋莫不上關國體,下係民生,而況今災異荐臻,憂虞多端,東西之瘡痍,蘇完沒策,鬼蜮之跳踉,鋤討未勘,而廊廟一空,聖心獨勞,謀不及衆,稽不及卜,乃以特旨,擧而爲相者,其有望於副手之梢工,果何如也?此豈伴食宰相,紙糊閣老,所能雍容拱揖,備數充位之日耶?臣卽八耋視蔭之憒憒一老物耳,晩竊科第,品藻素輕,歷試內外,釁尤徒積,特荷兩朝之庇覆,尙今廁於器使之末,而比年以來,衰病日益窪陷,世念日漸灰冷,對人則語笑未了,引睡齁然,遇事則條貫聽瑩,首尾說錯,屢度乞身,蓋出於末之也已,而非敢爲自占便宜之計,只緣忱誠淺薄,未蒙準請,則優游散局,猶且騂顔,況此何等重寄,又何等鉅擔也?當至艱之會,膺爰立之命,而題目一播,瞻聆俱駭,若不卽速收還,淹延時日,潭潭中書之堂,必貽指點之譏笑,流傳之詬病,而其仰累於聖明則哲之明,抑恐非細。嗚呼,臣恩重邱山,報蔑涓埃,乃以白首垂盡之齡,辱聖簡而玷台階,滿心慙負,寧欲無吪,多日側聽,駁正無聞,五內如焚,冒瀆血懇,而舌强口呿,亦不敢治辭應文,直以斷斷衷曲,呼訴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終始生成,將臣新授爵秩,亟賜刋改,俾朝廷之擧措,不遠而復,人臣之處義,量力而止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輔相重任也,不必備惟其人,豈以鼎席之告缺,晉卿而備任也?顧今國事,渺無涯畔,如日前所諭,中夜以興,寧欲無言,獲卿爰立,冀其拯救,不啻如渴之飮,而人臣出處,視時緩急,此豈卿過自抑遜,備例辭巽之時,以卿忠悃,聞予此語,想必駕屨之不俟,予不多誥,卿須深諒,卽起膺命,仍傳于曺允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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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今日殿座時,入直禁軍、狹輦軍、槍劍軍,東營、集春營、北營、廣智營、建陽門、銅龍門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李宗魯,永宗僉使柳相燁,釜山僉使李奭培,阿耳僉使張東源,美錢僉使尹聖任,西林僉使金遂榮,阿山萬戶池達雲,阿吾地萬戶金象鎰,植松萬戶金大雄,森森坡萬戶金德臣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命周。

○傳于李溏曰,聞卿來住江郊云,持簡爰立之意,已悉於日前別諭,玆不更及,而見今國事,艱虞溢目,中書久曠,庶務叢積,卿等之出,遲却一日,則便有一日之害,畢竟受害,在於民國,以卿國耳公耳之心,豈必待備例三辭而出哉?玆遣史官,申以如渴之意,卿其幡然膺命。仍傳于李翼晉曰,此敦諭,遺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濟州牧使柳畊狀啓,枳實靑皮,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文會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穆陵懿仁王后陵上曲墻,弘陵陵上曲墻頹圮處,以今二十二日修改事,前已啓下,而見今秋霖未收,土石全濕,此時修改,恐不堅緻,姑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宿所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在前陵幸時,宿所設布帳,守、摠兩營、鎭撫營或隨駕營擧行,園幸時,華城宿所設布帳,己酉年,以墻垣之堅固,因特敎置之,其後各年,不爲磨鍊,乙卯年,始興宿所設布帳,只於通望處,令訓局擧行矣,今番則華城、始興宿所設布帳,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各年例,勿爲磨鍊。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連以先厢步軍一哨,晝停所作門矣,今番鷺梁龍驤鳳翥亭、肆覲坪凝鑾軒少駐時,先廂步軍一哨,依例作門,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木,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七月十八日明政殿月臺,永寧殿慰安祭香祝親押親傳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五十名,弘化門軍五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北營標下軍二十名除出,把摠洪栒,哨官李基秀率領,挾輦侍衛,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北營標下軍十五名及禁衛營,銅龍門鄕軍十七名,建陽門鄕軍五十九名,北營入直千摠林栽洙率領,弘化門外北路,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七月十八日明政殿月臺,永寧殿慰安祭香祝親押親傳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四十一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新營入直軍六十四名內,各留營直五名,餘皆除出,入直千摠沈公燁,把摠南耆喆,哨官林鳳宇、秦東運率領,弘化門外南路,排立作門,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度支重任,夫豈如臣疎迂所可堪承,而夤仍冒據,行過半載,觸事昏憒,僨誤必至,夙宵愧懼,如隕淵谷。日昨臣兄,纔被嚴譴,闔門震懍,罔知攸措,在臣私義,有不容晏然供職,嚴畏縮伏,亦不敢冒陳辭懇。迺玆喬寢行幸,吉日已涓,整理諸務,擧行方殷,敦匠新命,事體尤重,而緣臣曠廢,爲罪滋大,玆不得不略控情實,仰煩聰聽。伏乞聖上,特垂照燭,亟遞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法紀,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引之義,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金達淳疏曰,伏以臣,以千萬無似之質,膺千萬不當之任,六朔蹲仍,一味尸素,早宜瀝血申懇,退守本分,而嚴畏之心,煩瀆是懼,天人之理,響應是冀,因循淟涊,遂至於了得大政,而胡亂走作,瘡疣百出,問備荐下,惶恧轉深,益不知所以自措也。然而竊自幸醜拙畢呈,聖鑑旣燭其無用矣,瓜限已熟,鞶遞必不至踰日矣,如是思量,中夜屢起,臣豈爲一身之私而已而然哉?感激之情,只知有恩造,進退之節,徒循於趨走,不量自己之庸陋,不恤莫嚴之廉防,夤緣倖會,靡所止泊,則畢竟僨國事而敗世道,上孤隆寄,下辱家聲,不待知者而決也。上天至仁,無物不遂,淵鑑孔昭,知臣莫如,豈忍强所難强,終然置而不顧哉?此臣所以屈指計日,寤寐顒俟者,而不意三度加由之命,忽侈以格外殊寵,噫嘻,此何故也?殆亦臣命卒之秋也,五官失守,四體投地,臣情到此,良亦慼矣。嗚呼,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夫以燾載之廣焉,而一物失所,造化猶有歉焉,慈育之至焉,而赤子入井,仁人猶且病焉,今臣情理悶阨,若窮人之無歸,是亦失所之物,入井之子也,殿下何不惻然垂念,以盡燾載慈育之功也耶?權衡物情,進退人才,何等重任,而周流兩銓,再行京察於一年數月之內,尤何等罕例,則以臣憒憒,居是任而行是例,其於八方聽聞,所失非細,況此銓家大防,無端毁劃,將何以塞百世之尙論乎?且臣素有濕痰之祟,虛脆善病,而自五六年來,受命行役,又在雨潦之時,炎瘴之天,遂成伏暑之疾,源委已痼,每當夏節,如期而發,而惟此症形之支離委苦,未有如今年之甚,胸膈撐亘,肢體有時厥冷,泄痢交作,神息若將澌盡,食飮全却,藥餌爲命者,已數十日矣。退自政席,一倍添劇,委身牀笫,不省四到,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則時月療治,恐無其望,而病裏至願,尤在職名之䣃解,中腸如結,添一難醫之症,此又臣私計之至切且迫者也,玆敢力疾呼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諒臣情之非出飾讓,念銓格之不宜遽改,將臣職名,亟賜鐫免之恩,仍付有司,另議瀆擾之罪,一以便調治,一以肅朝綱,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輕遞,勿辭行公。

○甲子七月十八日辰時,上詣明政殿,親押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假注書趙鐘永、宋翼淵,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檢校直閣徐榮輔、沈象奎、金邁淳,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詣明政殿月臺,降輿陞座。文會跪進香祝,上親押訖,文會捧香祝,權置於案。上降輿,就褥位南向跪,文會跪進香祝,上受親傳于獻官訖,降階就祗迎位,香祗迎訖。榮輔曰,今此幸行時分辦,當爲磨鍊,而東西陵幸,則分辦多少,已例甚多,故昨秋有所稟定擧行,而今番則無可據之例。水原境內,則當依己未獻陵幸行時廣州例,一應凡事,當自該府,專當磨鍊,至於始興、果川兩站分辦,參互長陵、永陵幸行時例,今方磨鍊,少駐時分辦,依今春黔巖例,而軍馬折草,依丁巳鷗浦例,除之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幸行時橋梁道路,道臣例爲看審矣,取見己未秋獻陵幸行《謄錄》,則道路看審,自廣州境,至果川縣官門爲之事,整理堂上,有所筵達,雖因特敎除之,而以其所奏辭意觀之,分司地方,則道臣之不爲看審,可以推知。今番則一路都差使員,道路橋梁差使員,自當至陵所檢飭,而臣則自江頭,至果川終境看審,恐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陵幸時宿所站,虎綱子預爲排設,而今番始興縣,以宿所磨鍊,虎網子依例設待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榮輔曰,先朝園幸時,因壯勇營知委臣營,燈籠三雙,自江頭至果川終境待令,而今番則與伊時定例有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爲之,可也。出擧條瀅修曰,假注書宋翼淵親病,聞方危篤,情理無以供劇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乘輿出明政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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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鄭觀綏。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明政殿,永寧殿慰安祭香祝親押親傳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老炎益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傳于李溏曰,再明日望拜禮時,侍衛以入直擧行,挾輦軍,依昨日名數爲之,而金虎門、弘化門入直軍磨鍊。

○備忘記,溫萬戶尹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李文會啓曰,五月十一日日次輪對官,校書校理李顯相,戶曹正郞趙厚鎭,內資主簿李周虎,司圃別提韓世彧,尙書直長李集麟,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都摠都事趙台錫,兼引儀高景漢,刑曹佐郞尹毅東,六月初一日日次輪對官,司成尹羽烈,司導主簿金思說,禮賓主簿全萬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社稷令朴榮東,瓦署李邦億,掌苑別提李守文,平市令金華柱,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宗廟令趙咸永,中樞經歷蔡翼永,養賢庫奉事安以鼎,承文判校金初燮,七月初一日日次輪對官,東氷庫別提崔行鎭,司錄金啓淵,造紙別提趙錫福,內贍主簿趙元溥,忠勳都事張瀚,十一日日次輪對官,軍器正洪達三,儀賓都事宋欽詩,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掌樂正尹守翼,司宰僉正李在純,禁府都事尹爔,司饔僉正金世根,繕工副正尹光濩,八月初一日日次輪對官,典簿朴南源,東學訓導安允升,宗簿直長李魯益,漢城庶尹金喆淳,長興主簿玄喜靜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翼晉曰,當該注書推考。

○宋翼淵改差,代以鄭觀綏爲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致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香陪書吏曺益鉉,馬牌見失,爲先牢囚,以待處分事,判付內,啓下兵曹,使之稟處爲良如敎。

○事變假注書韓泰登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灘項里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敬一所住處,則以爲,臣頃在水原府任所,猥承千萬不敢當之命,繼以史官遠辱,傳宣別諭,辭旨隆重,迥出常格,臣驚惶感激,不知措躬之所,以萬萬惶懍之狀,略暴衷情,附奏於史官之回,交龜之後,不敢爲進身城闉之計,蹙伏江郊,恭俟駁正之論矣。千萬夢想之外,卽又史官,半夜儼臨,傳宣聖諭,十行恩敎,轉益隆摯,諭之以國事之艱虞,庶務之叢積,至以臣等之不出,爲民國受病之源,臣奉讀未半,驚悚倍切,今以無似賤臣之去就,致有此萬萬過中之辭敎,臣罪至此,尤合萬隕,臣連伏承前後非常之恩諭,衷情尤切抑塞,罔知所措,謹當收召驚魂,冒入文字,悉暴衷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甲會書啓,臣於是月十六日巳時量,以頹壓民戶摘奸事,伏奉政院所下傳敎,卽地發行,向往城外,西北兩部內諸處,坊坊無漏,戶戶俱櫛是白乎則,除了前日潦水時被災蒙恤者,今番十五日夜大雨後所頹人戶,西部字內,則地多夾江,其數不些,北部字內,則旣非沿江,擧皆依山,故今雨之害,不至其多,間間或有是白乎等以,謹將所見頹戶數及家主身役姓名,竝以一一列錄于後是白齊,後西部古巡廳契幼學韓載裕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兪判府事契閑良韓三孫草家七間內一間頹,車子里契良人崔進甲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幼學睦矩中草家四間內二間頹,水芹畓契良人張漢哲草家四間內一間頹,池下契冷井洞私奴鄭重位草家二間全壓,阿峴契良人韓聖孫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獨女高召史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壓,良人金泰萬草家六間內一間頹,良人張必云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孔德里契幼學金理沃草家四間全壓,幼學郭仁默草家四間全頹,業武朴德文草家六間內一間頹,閑良姜遇聖草家三間內二間頹,獨女申召史草家四間內一間頹,閑良金光鳴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幼學劉命賢草家二間內一間頹,閑良金光玉草家四間內一間頹,閑良車佐仁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幼學石重啓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幼學金德和草家二間全壓,扈衛軍官許洵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幼學李曠草家三間內一間頹,閑良全命喆草家三間內一間頹,閑良梁致談草家六間內,四間入於前報,已下恤典,而二間今番又頹,扈衛軍官韓用爀草家九間內一間頹,訓局軍朴根得草家五間內二間頹,東幕上契閑良曺允佐草家七間內二間頹,東幕土亭里契閑良金基成草家三間內二間頹,閑良徐昌大草家三間內二間頹,閑良劉漢彬草家三間內二間頹,閑良金禹鼎草家三間內二間頹,閑良韓大奉草家三間全壓,閑良林枝成草家三間全壓,忠翊衛朴東修草家三間全壓,獨女梁召史土幕二間全壓,閑良安明福土幕二間全頹,良人田夏豐草家二間全壓,良人尹旕奉草家二間全頹,龍山兄弟井契閑良朴順昌草家九間全頹,沙村里契閑良景千琪草家五間內一間頹,灘項契良人崔春男草家三間全壓,桃花洞外契扈衛軍官延廷鎭草家六間內三間頹,良人鄭明得草家三間全頹,桃花洞內契良人崔廷九草家二間內一間頹,閑良安仁宅草家四間全壓,訓局馬兵金景雲草家七間內一間半頹,麻浦契良人晉聖孫土幕二間全壓,閑良張大翼草家三間全頹,閑良吳聖得土慕二間全壓,良人朴日東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幼學李後昱草家五間內三間頹,良人李文爀草家五間半內三間頹,閑良尹遇莘草家六間內四間頹,上水溢里契守禦軍田振大草家二間內一間頹,閑良徐千文草家五間內二間頹,下水溢里契幼學孔繼興草家五間內二間頹,黑石里契閑良吳鎭成草家五間全壓,閑良朴聖乭草家三間全壓,閑良全千興草家五間內行廊二間頹,閑良金得海草家四間內三間頹,閑良崔擎斗草家八間內行廊三間,水沈漂去,閑良任景祿草家三間內二間頹,新井里契閑良卞千福草家五間內三間頹,良人張順得草家四間內三間頹,良人金載萬草家四間內二間頹,獨女車召史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御營廳牙兵金福尙草家五間內三間頹,舊水鐵里契閑良朴聖得草家四間內三間頹,閑良金哲聲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北部合井里契良人金昌運草家四間全壓,加佐洞一契良人金啓孫草家九間內行廊四間頹,北漢訓倉契摠戎軍官金奉彬草家六間全壓,御倉契摠戎軍官張龍甲草家五間全壓,禁倉契摠戎軍官金宗謙草家四間全壓,經理廳契良人李厚春草家六間內三間頹。踏啓字。

○宣傳官尹致章書啓,臣於本月十六日巳時量,以民戶頹壓處摘奸事,敬奉聖敎,與史官,分路城內外,臣則出自崇禮門,南東部兩字內,逐戶詳細摘奸是白乎則,今番雨水,半壁之頹落,一隅之滲漏,實是經霖之所難免者是白如乎,南部十八契內頹戶,爲十三處是白遣,東部二十三契內頹戶,亦爲十三處是白乎等以,列于後錄是白乎旀,去月摘奸時頹壓民戶段,已爲書啓是白乎,故不爲疊錄是白齊,後南部屯之洞契閑良李守殷草家三間內一間頹,瓦署契良人金振澤草家四間內一間頹,西氷庫一契業武全興孫草家四間全頹,二契獨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半內一間半頹,良人文尙祿草家六間內二間頹,鑄城里契保人金致成草家五間內二間半頹,漢江契獨女李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良人崔貴福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將仕郞呂光順草家四間內一間頹,新村契訓局軍車必萬草家六間內一間頹,箭串一契閑良金樂賢草家六間內三間頹,良人金萬尙草家七間內四間頹,出身林象謙草家三間全頹,東部往十里私契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全頹,訓局軍吳天興草家三間全頹,獨女崔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訓局軍孟中元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訓局軍金尙興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典農里契良人安重得草家八間內一間半頹,祭基里契良人朴大千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新設契訓局軍高時觀草家六間內三間頹,訓局軍李千年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崇信坊別破陣金三日草家十三間內一間頹,訓局軍朴煥草家四間內二間頹,訓局軍張好臣草家四間內一間頹,訓局馬兵林昌孫草家六間內二間頹。踏啓字。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備擬受點矣,北苑望拜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二十二日爲之。

○鰲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疎闇之一賤品耳,少以常調蔭官,晩竊倖第,隨逐隊行,不過祿仕之計,夷考其實,則百無肖似,而猥蒙先大王不世之遇,颺歷淸顯,兜攬華要,節次推遷,居然滾到於八座之列,恩山德海,未足以喩其高深,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今則犬馬之齒,已踰七而望八矣,昨歲爲年至之限,擬陳乞骸之章,而久縻憲職,情地危蹙,未敢爲陳暴私悃之計,今年則又當我殿下躬攬庶政之初,義不敢遽然乞退,淟涊盤磚,遲徊蹲冒,中權居留,除旨聯翩,含恩畏義,冒沒承膺,而衰癃之質,不堪驅策之狀,乃是通朝之所共知也。祗幸職守雲鄕,瞻依象設,少伸追慕之至慟矣,迺者中書新命,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繼下別諭,辭旨隆重,迥出常格,決非譾劣如臣,鹵下如臣者所敢承當,昨又半夜江村,史官儼辱,傳宣聖諭,首尾近百言,敦勉之敎,誨責之旨,愈往愈摯,臣之驚惶罔措之狀,略陳於前後附奏中,今不敢更事覶縷,而今玆除目之下,出於人望之外,群情駭惑,四方竊笑,將謂是子亦參,時事可知,則臣心恧蹙,顧不足言,而竊恐有傷於聖朝官人之政,誠非細故也。臣謹按周官一篇,歷敍諸職,而三公之下,獨曰官不必備,惟其人,蓋輔相之重,比庶僚迥別,不得其人,則寧虛其位,而不以備員爲急務,然目今台司久虛,廟務滯積,殿下以國體之苟艱爲慮,誠欲枚卜賢德,委任責成,則淸朝宿望,不患無人,何必以如臣衰朽無用之質,苟然充位,上以累則哲之明,下以招負乘之譏哉?繩糾之地,宜有駁正之論,而恭竢屢日,寂寥無聞,世級漸降,此法亦不如古,臣實爲之慨歎也,玆敢披瀝肝血之懇,仰瀆聽卑之天。伏乞聖明,淵然深思,赫然回悟,亟命刋改臣議政爵秩,俾聖世之名器無玷,朝家之擧措得宜,則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目下國事之罔涯,如坐漏船之上,任長年三老之責者,其可雍容暇豫,視若淺水虛舟乎?卿之老成恬雅,足以使淆者淳,囂者靜,予方喜得卿之重,卿何乃太自菲薄,昨於左相批旨,亦言之,此豈卿等煩琅函,用黃閣應文之時乎?不在多誥,望卿犂然幡然,卽日簉朝,以副側席之想。仍傳于曺允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傳于曺允遂曰,三疏雖曰中書故事,若當朝家有事之時,則亦豈必必待三疏而後出,卿等試思之,今日國事果何如也?予雖不一一提說,卿等亦必自知,此時卿等,豈可只爲備例應文之事,而不思卽日幡然乎?況再明北苑望拜,又不可無大臣,卿等諒此事體之所重自別,卽起膺命事,遣史官?傳諭于左右相。

○甲子七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校書校理李顯相,內資寺主簿李周虎,司圃署別提韓世彧,尙瑞院直長李集麟,都摠府都事趙台錫,通禮院兼引義高景漢,刑曹佐郞尹毅東,成均館司成尹羽烈,司䆃寺主簿金思說,禮賓寺主簿全萬昌,社稷署令朴榮東,瓦署別提李邦億,掌苑署別提李守文,平市署令金華柱,宗廟署令趙咸永,中樞府經歷蔡翼永,養賢庫兼奉事安以鼎,承文院判校金初燮,東氷庫別提崔行鎭,議政府司錄金啓淵,造紙署別提趙錫福,內贍寺主簿趙元溥,忠勳府都事張瀚,軍器寺正洪達三,儀賓府都事宋欽詩,掌樂院正尹守翼,司宰監僉正李在純,義禁府都事尹爔,司饔院僉正金世根,繕工監副正尹光濩,宗親府典簿朴南源,東學訓導安允升,宗簿寺直長李魯在,漢城府庶尹金喆淳,長興庫主簿玄喜靜,以次進伏訖。瀅修曰,輪待官受點人中,戶曹正郞趙厚鎭,則身病危重,擔舁來待於闕外,其間移職者爲八人,遞職者爲一人矣。上曰,陞堂者,次次使之進前,奏達職姓名及職掌、遺在、所懷、履歷,可也。顯相進前奏職姓名,次奏職掌曰,印頒經籍香祝印篆,次奏遺在曰,卷冊紙五千八百三十六卷九張半,貼冊紙一千八百二十六卷四張半,《時政記》紙一千三十六貼七張,次奏所懷曰,校書館,卽書籍衙門也,所藏冊子,孰不緊重,而至於經傳,尤爲自別,有殿講件,有科場件,以爲臨時進排之備,而年久毁傷,卷秩不成,若値式年文武科場或文科分三所科場,則所入《七書》,各爲二十八件,其進排之際,苟然充數,已不成樣,至若殿講件,則尤何等重大,而丁巳年,各三件新備之後,更不修補,在前殿講時,文臣儒生若合設,則進排《七書》,各爲十六件,而目今所藏,實無以此充數之道矣。大抵本館之設置紙貢,將以爲隨毁印用之法意也,見方遺在紙爲七千六百六十卷,而進排經傳,若是苟艱,今若多數印出,則亦係經費,姑充目下不足之數,而此後則限幾式年,印給幾件,永爲定式,則似無進排時苟且之弊,臣適待罪本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本館提調稟處。出擧條顯相退出。周虎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曰,末醬色。次奏遺在曰,末醬時遺在二千三百九十九石五斗八合,鹽時遺在五百二十三石十一斗四升六合八夕,所懷則以無乎爲奏。次奏履歷曰,甲寅春,華城親軍衛都試及第,辛酉六月政,參下武兼除拜,今年二月政,出六爲內資主簿矣。仍退出。世彧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曰,菜蔬時遺在及所懷,則以無乎爲奏,次奏履歷曰,庚戌科,賓廳講薦爲部薦,自守門將,今年二月,移職司圃署矣。仍退出。集麟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曰,掌璽寶、符牌、節鉞、馬牌,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台錫進奏職姓名。次奏履歷曰,丙辰登別科,戊午六月,壯勇營哨官除拜,己未冬政出六,訓鍊主簿除拜,辛酉三月政,多慶浦萬戶除拜,癸亥七月政,訓鍊主簿除拜,九月政,本職除拜矣。仍卽退出。景漢進奏職姓名,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毅東進奏職姓名,職掌則以掌隷司二房所營本曹奴婢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羽烈進奏職姓名,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思說進奏職姓名,職掌則以末醬色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遺在則以米幾石、鹽幾石爲奏。瀅修曰,司䆃寺主簿金思說,錯對遺在,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說次奏履歷曰,己酉六月,南行部薦,癸亥四月,增廣武科連三魁,瓦署別提除拜,今年正月,本職換來矣。仍卽退出。萬昌進奏職姓名,職掌則以雜物物色爲奏,遺在則以末醬二千三百九石一斗九升,川椒三十九斤四兩二錢七分,鹽九百八十五石四斗七升一合四夕一里,甘醬四百三十七石五斗四升八合,艮醬八十六石十三斗三升二合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次奏履歷曰,戊子年武科,初付訓鍊奉事,陞付參軍,移拜軍器寺參奉,陞遷,奉事直長,今年二月政,陞六爲本職矣。仍卽退出。榮東進奏職姓名,職掌則以灑掃壇壝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邦億進奏職姓名,職掌則以瓦甎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次奏履歷曰,庚寅登庭試武科,丙申爲訓鍊都監將官出六,己亥爲訓鍊主簿,庚子爲軍器判官,戊申爲壯勇營哨官,壬子爲軍器判官,乙卯爲軍器僉正,丁巳爲求禮縣監,戊午古阜郡守相換,癸亥爲通禮院引儀,同年爲司䆃主簿,今年相換本職矣。仍卽退出。守文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生果色,次奏生果遺在數爻,所懷則以無乎爲奏,履歷則以今年謁聖壯元,直付本職爲奏,仍卽退出。華柱進奏職姓名,職掌則以掌句檢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貨等事爲奏,遺在則以本無爲奏。次奏所懷曰,凡諸上司所用雜種及塗褙縫造軍進排等事,例於廛民處,臨時責應,而該司必先關送戶曹,則自戶曹,量宜減數,發甘本署,使之進排應役,自是舊例,而近年以來,該司不由戶曹,直甘本署,物件與役丁,優數責應,爲弊不少,各處廛民,以此呼訴,非一非再,此必下屬輩,從中操縱,以致貽弊之端,此後則申飭諸司,切勿如前直甘,一遵舊規,毋至市民等呼冤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柱退出。咸永進奏職姓名訖,職掌、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翼永進奏職姓名訖,職掌、所懷則以無乎爲奏,履歷則以庚申八月政,宣傳官除拜,癸亥春,爲訓鍊主簿,旋移判官,今年三月,本職除拜爲奏,仍卽退出。以鼎進奏職姓名訖,職掌則以米太色爲奏,遺在則以米九百四十九石三升四合三夕,太五百四十一石八斗六升八合三夕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初燮進奏職姓名,職掌、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行鎭進奏職名曰,東氷庫臣崔行鎭矣。瀅修曰,東氷庫別提崔行鎭誤奏職名,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職掌則以祭享氷丁爲奏,遺在則以氷一萬一百三十四丁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啓淵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以謄錄官,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錫福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以咨文表紙,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元溥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以油淸色,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瀚進奏職姓名,次奏以無所懷,仍卽退出。達三進奏職姓名訖,職掌、遺在、所懷,皆以無乎爲奏。次奏履歷曰,庚子式年科,癸丑守門將,甲寅冬政出六,乙卯參上武兼宣傳官,丙辰參上宣傳官,同年軍器主簿,丁巳都摠都事,卽陞經歷,戊午軍器寺正,己未冬政,遂安郡守,庚申遞來,壬戌七月,本職除拜矣。仍卽退出。欽詩進奏職姓名訖,職掌、遺在、所懷,皆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守翼進奏職姓名,次奏以無所懷,仍卽退出。在純進奏職姓名,次奏以無所懷,仍卽退出。爔進奏職姓名,次奏以無所懷,仍卽退出。世根進奏職姓名,次奏遺在以封不動錢二千五百兩,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光濩進奏職姓名,次奏以無所懷,仍卽退出。南源進奏職姓名,次奏以無所懷,仍卽退出。允升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以訓導儒生。上曰,爾能訓導儒生乎?允升曰,小臣微賤,何敢以訓導儒生自居乎?上曰,然則奚謂之以訓導之官乎?允升曰,蒙恩授職,故不敢不供仕矣,仍卽退出。魯益進奏職姓名。次奏職掌曰,守護寶閣,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喆淳進奏職姓名,職掌則奏以吏房,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喜靜進奏職姓名訖,職掌則奏以席子色,遺在則以龍紋席一百八十九張,彩花席一千六百八十九張,滿花方席五百四十七張,滿花席七百二十一張,黃花席六百九十三張,別紋上席六百四張,別紋席三千四百八十六張,白紋席二百六十四張爲奏,所懷則以無乎爲奏,仍卽退出。溏曰,兵曹草記設布帳事批答,以昨年例書下,而昨年幸行,則未有經宿之事矣。上曰,此乃各字,而誤以昨字書出,今卽改書,可也。溏曰,始興縣,若爲宿所,則前例於通曠處設布帳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通曠處,亦勿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洪秉喆、趙雲翊,以次進伏訖。上敎瀅修曰,陵幸雖經今春、昨秋兩次,而今番幸行,則與他自別,且其爲遠地陵幸,則乃初度事也。先朝園幸時,則有壯勇營整釐所節目,故以此擧行矣,今則事異於前,似多掣礙之端,必須十分講確,詳定條例,然後可爲日後永久遵行之地矣。備局有司堂上、戶兵判、京畿監司、華城留守處,以此意分付,使之來會,以遠道陵幸例及園幸例,參互節目,預爲講確,指一以奏,而至於軍兵,雖無所減,多日擧動,亦當爲省弊之慮,蓋今番,乃初度幸行,而日後擧行,皆當以今番爲準,必須十分講究,務得便宜,可也。瀅修曰,華留方在華城,當待其上來乎?上曰,以此意分付備郞,使之上來,可也。又敎曰,內外營罷撤後,凡百無以擧行,至於服色一款,從當下敎,而此外凡百磨鍊,不可不爛議方便之道,以爲久久遵行,而無至貽弊於百姓,可也。瀅修曰,華城留守上來後,會議於本司乎?上曰,本司或賓廳,隨宜爲之,可也。都承旨先退,使備郞卽速知委也。瀅修先退。上曰,望拜禮,以北苑行之,則不別爲齋宿乎?溏曰,北苑望拜禮,未嘗別爲齋宿矣。上曰,然則今番,亦當自內齋宿矣。仍敎曰,望拜禮傳敎,勿出朝報。溏曰,事係皇壇者,自前皆勿出矣。命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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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鄭觀綏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承旨李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人蔘減一錢,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啓。傳曰,以永肅門爲之。

○李文會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金達淳,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工曹判書林蓍喆病不來,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漢城判尹尹光普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病不來人,竝卽牌招。

○李文會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而憲府則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何以爲之,而諫院,則獻納愼性眞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經,司諫韓興裕,正言洪羲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及未署經人,許遞。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孝秀,掌令李海淸、柳台佐,持平洪百儀在外,洪大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韓興裕,正言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傳于李溏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翼晉曰,藥房副提調許遞。

○傳于韓致應曰,刑、工換房。

○事變假注書韓泰登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駝駱洞契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臣收召驚魂,冒入文字,尙冀仁覆之天,曲加矜憐,千萬不敢當之誤恩,趁卽反汗,俾得以猝保垂盡之危喘,及奉批旨,十行德意,愈益曠絶,曾未數宿,別遣近侍,誕宣恩諭,勉之以今日國事果何如也,督之以北苑望拜又不可無大臣,臣雙擎拜讀,震迫罔措,誠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於此職,旣以積誠呼籲,抵死丐勉,爲究竟法,則顧何敢備例附奏,重犯唐突之罪哉?如縛求解,不遑煩陳,方欲抖擻精神,更暴血懇,惟終始生成之澤,涕泣顒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內閣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行望拜禮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金會淵,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卽速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金會淵,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受浩爲左通禮。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行望拜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健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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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鄭觀綏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月暈。

○北苑望拜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都正李克永呈單,則以爲,同姓五寸姪故縣監羲雲,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副奉事羲溫第二子經在,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未及禮斜,而羲雲夫妻俱歿,受者無人,不得按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李克永單辭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羲溫第二子經在,立爲李羲雲之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大偀爲御營中軍。

○韓致應,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六度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七戶,全幕頹壓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六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四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宣傳官書啓中,入於京兆別單,已蒙恤典者外,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錢七十六兩,布一同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義禁府言啓曰,幽谷前察訪金龍見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龍見,下去慶尙道尙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甲子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詣北苑,親臨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記事官洪在敏,假注書鄭觀綏,別兼春秋金蓍根、趙雲翊,檢校直閣沈象奎、金邁淳,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曰,晩炎益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明光門,入靑陽門。通禮前導至小次前,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以夾侍下敎曰,問安勿爲之。儒武各就位,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黑團領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帳殿前,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在位者皆四拜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通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通禮前導至降輿所,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以夾侍下敎曰,問安勿爲之。還內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少駐,下敎曰,皇朝人忠臣子孫駕前待令。象奎曰,守直間後,今番有風落木,拱辰門亦爲頹圮,今已快晴,不可不趁卽修改,而役處旣非大段,若自戶曹擧行,則工匠員役,不無喧鬧之弊,故自前每有小小役處,只令該曹,定計士籌摘物力而付之閣監,使之從便修改矣。今番亦依此分付擧行,而係是內差備近處,亦令趁速始役,必於幸行前完建之地,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象奎曰,日前以今番幸行時,隨駕閣臣八員爲之事,旣承下敎矣。閣臣中有外任人,望筒預先入啓,可無窘速之慮,何以爲之乎?上曰,預爲修正入之,可也。命參班儒武五人式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仍出靑陽門、明光門,由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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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鄭觀綏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西北僉使康思胤,靑水萬戶姜熙文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前右參贊徐邁修疏曰,伏以自叨誤恩,神精惝恍,如僬僥之壓千勻,如蚊䖟之負泰山,日夕攢手,仰祝而俯企者,惟在體諒之音,駁正之論,而天不從欲,人不副願,齟齬一疏,反媒倚毗之隆旨,勤懇十行,重紆敦勉之溫諭,則服之不衷,猶屬私憂,樞密重任之委諸草莽,今且幾日矣。夫人以代降,官以人輕,厥惟久矣。而豈有如臣之鈍劣昏憒,亦復與議於忝衮舃而處巖廊者哉?苟使臣,才猷器識,縱未能追蹤古大臣德望之萬一,而其於奏報之剖決,訏謨之稟裁,尙有可以按例依樣,隨分陳力者,當此難虞溢目,聖心煩惱之時,豈忍以兩朝化育中一物,較量成敗,顧瞻利害,甘自歸於辜恩占便之科哉?嗚呼,天下不可强者,器識也,不可誣者,才猷也。分限難逃於物議,聲聞自彰於歷試,趙魏滕薛,大小有受,長野長邑,表裏有定,則此非矯揉之所能移,又非策勵之所能進,而況以臣之年及篤耋,病且危綴,旣往僨誤,畢露伎倆,在朝廷息老物之政,亶合賜其餘日,保其晩節,稍存士大夫出處之大防而已。今乃思求老成,而但問齒爵之相近,欲挽傾否,而不計名實之相反,畀之以世道,責之以負荷,使之理叢脞之務,而效盡瘁之勞,是其摧檣折楫,豈惟篙師之自取墊溺,抑恐萬斛龍驤,汎汎於大海波濤之中,而靡所止屆,臣之狼狽,固不足恤,將如國事之日非,聖簡之貽累,何哉?見今陵園幸行,吉日已涓,經畫措辦,一刻爲急,而延英之對,闊焉久停,政事之堂,閴其無人,揆以朝體國綱,實爲有識者之所寒心,飭敎之下,不敢淹日荐犯猥越之誅,冒瀆崇高之聽。伏乞聖明,納臣肝膈之懇,察臣迫隘之情,亟命鐫削,改卜賢德,則如天之澤,結草爲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日望卿出膺,巽牘又至,予愧誠淺,無以爲心,卿旣知艱虞溢目,予心煩惱,則又何忍恝然若此乎?龍驤萬斛,方在汎汎之中,奚但曰抑恐而已乎?是時操舟之責,不欲捨卿,卿須體予切至之懇,卽起膺命。仍傳于李文會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

○李文會啓曰,左議政徐邁修疏批,遣承旨傳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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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鄭觀綏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桂枝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洪在敏病,代以趙鍾永爲假注書。

○曺允遂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沈擇之,當爲捧供,而知義禁李義弼、李集斗,俱有身病,同義禁申大顯身病,呈辭入啓,只有判義禁黃昇源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知義禁李義弼、李集斗,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知義禁李義弼、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知義禁李義弼、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曺允遂啓曰,知義禁李義弼、李集斗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義謨、朴宗來爲知義禁。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朴宗來。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景慕宮亦當同爲展謁,以此磨鍊。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景慕宮亦當同爲展謁,以此磨鍊事,命下矣。太廟、景慕宮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八月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更以今月內擇入。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景慕宮展謁擇日草記,傳曰,更以今月內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四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全屬先廂,禁衛營鄕軍五哨,全屬後廂,馬軍二哨,騎士三番隨駕,御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二番留陣,禁軍與入直二番隨駕,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豊,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差備內椽木腐傷處及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崔景烈,更爲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吳載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南邊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二十四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秉模疏曰,伏以仙寢展謁,載卜吉辰,中外胥告,愴欣交至。仍伏念臣,伏奉改修都監都提調之命。嗚呼,雲鄕寢邈,眞遊莫攀,以臣褥蟻未遂之忱,獲膺是任,奔走象設之傍,小慰弓劍之痛,豈不誠大願至榮?而第臣自秋節以後,忽患脚部之瘡,始謂旬日間獲痊,庶可以强策趨簉矣。不意潦炎所鬱,餘毒大肆,暫有運動,叫苦欲絶,束帶着靴,斷無其望。今則役期漸近,會同爲急,戒蹕不遠,情禮將闕,有不容一向泯默,坐俟處分,玆敢冒萬死仰籲。伏乞聖明,亟解臣董事之任,仍治臣慢命蔑分之罪,千萬幸甚。臣於請罪之章,不暇及他,而伏見譯院提調臣李勉兢擧條啓下者,以該院事,有所陳達,而末乃以臣之要使轉稟爲辭,誠不勝萬萬驚悚,臣以野外逬蟄之蹤,何敢與聞院事?至於轉稟云云,尤豈賤分之所敢出乎?蓋聞該提調之言,由於傳聞之差爽云,此莫非臣之許久虛縻,事多掣礙之致。伏望將臣兼務,竝行鐫免,以便公私,以尊國體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愼奉慮,日字尙遠,卿其調理上來。會同譯院事,提調從何聞,而有頃日之奏乎?亦爲安心勿辭。仍傳于韓致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鰲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悉暴衷懇,猥瀆崇聽,而秪緣臣文辭拙澁,誠意淺薄,未遂仰格之微悃,反承愈隆之恩批,諭之以國事之重,申之以漏船之喩,有若以無似賤臣,或可爲副手梢工棙舵持檝之役者,臣誠惝怳失圖,罔知攸措。豈意日月之明,乃有容光之遺照,聖明之世,有此誤恩之濫加?臣身惶隘,猶屬細故,竊爲我殿下惜之也。伏念臣家,世受國恩,至於臣身,又厚沐三朝不世之洪渥,臣雖無狀,亦具彝性,惟其一段向國之誠,雖赴蹈湯火,有所不辭,今若縻臣以庶官之任,責臣以筋力之役,則臣雖衰朽癃疾,固當殫竭心膂,生死向前,而今玆非分之命,乃是壓泰山於蚊蝱,加千勻於僬僥,非但不勝其任而止,必至於顚越傾踣而後已。以殿下知臣莫如之聖德,豈不念及於此乎?假使臣,出而膺命,但招不稱之譏,尸位之羞,則此猶臣一身之狼狽,有不足恤,而至於廟務之委積,而糊塗莫知其措劃,時事之艱虞,而茫昧無策以拯濟,則其害必至於瘝曠之不足,毁劃而後已。其於國事何?蒼生何?到此地頭,臣雖萬隕,何以贖其罷哉?臣之爲此屢瀆而不知止者,實非爲中書之故事也。臣雖愚迷,自知則明,反復揣量,冒膺無路,前此疏籲,實陳肝血之懇,而未蒙淵鑑之俯燭,至伏承黃閣應文之諭,臣心惶恧,尤無容措,臣若有一分承當之計,而故爲是備例飾讓之套,則臣雖萬被誅殛,亦所甘心,天日在上,焉敢誣也?皇朝諱辰,日昨臨屆,惟我殿下,感風泉之緬懷,遵先朝之志事,親行北苑望拜之禮,甚盛擧也。而三公不備,致有朝儀之欠缺,此又臣之罪也。玆敢申暴血懇,更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懇,亟恢轉圜之量,卽令收還臣新授爵秩,改卜賢德,俾國體無損,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必欲備例於黃閣故事乎?予則曰,時不同也。卿疏雖再,予言不再,惟有卿等,不日出膺,方可以弘濟時艱。卿須念國事之孔棘,諒予心之如渴,不復控辭,卽起膺命。仍傳于韓致應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于右議政。韓致應啓曰,右議政李敬一疏批,遣承旨傳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牌招進去。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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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鄭觀綏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昨夜伏承大王大妃殿桂枝養胃湯,依前方一貼式煎入之命,伏未知有何症候,而夜來動靜,亦未得承聞,區區下忱,不勝悶鬱之至。伏乞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詳承諸節,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昨以痰候,煎進養胃湯,今則與昨差勝,卿等不必入侍,養胃湯一貼,更爲製入宜矣。

○大王大妃殿進御桂枝養胃湯,依前方一貼更爲製入事,榻前下敎。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時囚罪人沈擇之捧供事,命下矣。新除授知義禁洪義謨,同義禁朴宗來,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尙州等邑人命渰死事,傳于韓致應曰,人物渰死,聞甚矜惻,別加顧恤事,回諭。

○李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終獻官,前參判朴宗來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來。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邊外墻頹圮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西門瓦子墜落處,南神門西邊內墻頹圮處修改,以今二十六日推擇啓下,告由祭,明日當爲受香,而見今雨勢如此,有難始役,姑待快晴,更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差備內椽木腐傷處及雨漏處修改吉日,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時推擇,啓下矣。動駕相値,更令日官崔景烈推擇,則來八月初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濟州牧年例封進藥材十三種內,靑皮、枳實,全數闕封,枳殼元數二十斤內,只以十三兩封進。此三種之材,初非稀貴之物,而莫重御藥所需,減數封進,已極惶悚,而兩種之無難,全數闕封,揆以事體,萬萬駭然,該牧使柳畊罷職,三種藥材,各別極擇,從速準數封進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更爲封進,置之。

○義禁府啓目,楚山前府使沈擇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平安道江東縣殺獄罪人朴太叔獄事刑曹啓目粘連,打殺丁祉騎節次,箇箇輸款,分付道臣,依例結案,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平安道郭山郡殺獄罪人金指喆獄事刑曹啓目粘連,指喆之足踢天奉,傷痕明白,看證亦備,而敢以不近理之說,欲售圖生之計者,節節巧惡,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平安道慈山府殺獄罪人盧仁必獄事刑曹啓目粘連,被推未免䵝昧,因病若是丁寧,合置惟輕之典,而獄體至嚴,上裁,何如?判付啓,卿之傳輕之論,可謂廷尉當是也,特爲酌處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於兩月之內,荐叨本兵之長,卽其人器地望,何嘗髣髴於是任?而始也怵迫嚴命,遽然出肅,終焉感激恩造,未免蹲冒,大政纔過,瘡疣百出,莫效圖報之誠,徒積孤負之罪,每一追惟,惶汗浹背。第伏念都政後三度呈辭,仍作瓜限,卽兩銓故規,朝家之隨時曲諒,銓臣之視爲去就,俱出於重官方而養廉恥也。今臣所處,大異常格,夤緣罪科,反媒榮進,揆以事面,極涉郞當,若又默不自列,視若固有,則臣之忘廉冒恥,固不足言,而其於虧銓格而招物議,所損豈細故哉?顧今群彦布列於朝著,宿趼且多於前望,何必以已試蔑效之臣,重辱誤恩,越例蹲仍耶?日前辭疏,急於引罪,區區私義,嚴不敢請,而進退無據,情踪逾蹙,因仍盤礴,食息靡安,且臣登溷之症,有加無減,多日呻楚,眞元大陷,神精眩惑,如墮煙霧,堂堂中權之任,非臣養病之地,而目今幸行迫近,戎務委積,以此病形,無望自力,公私掣礙,轉益惶隘,以若處義,以若賤疾,不一陳於黈纊之下,則是自阻於閔覆之天也。玆敢略控短章,重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察衷懇,亟賜鐫免,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政後行公,多有已例,動駕且近,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判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姿性愚騃,見識麤鹵,旣未能隨遇盡職,又不敢避事占便,觸處生疣,屢遭狼狽,而不思懲羹之戒,今於譯院事,又復妄發,至有大臣之疏擧,臣實自取,尙誰尤哉?臣於月前待罪喉院也,任譯輩來言曰,院務積滯,不可不筵稟變通,都提調之意如是云。臣意事係權宜,雖難遽爾陳達,旣有都提調之言,可不必持疑,果爲出擧條蒙允。若其中間往復之差誤,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今者大臣疏中,以臣擧條辭語之非其本意,至以爲萬萬驚悚,臣滿心惶恧,靡所容措,輕信任官輩之爽傳,錯引都提調之轉稟,至使大僚,有難安之端,妄率之罪,實無所逃,批旨之下,不敢泯默,略暴事實,恭竢威罰。伏乞聖上,亟命鐫削臣職以尊朝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爽傳雖在於任官,不審,卿實有之,卿則罷職。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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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晉。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鄭觀綏仕直趙鐘永。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李翼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好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桂枝養胃湯,依前方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李存秀狀啓,長淵縣民家漂頹事,傳于韓致應曰,百四十餘戶之民家漂頹,聞甚驚惻,人物渰死,尤爲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使之卽速奠接,渰歿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回諭。

○李文會,以景慕宮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生梨,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生梨,初無結實,莫重薦新,無以擧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箕性呈辭受由,具㢞,副摠管李健秀、吳載重,俱有身病,白師誾,以訓鍊中軍陳上進,朴基豐,以禁衛中軍陳上進,二員未差,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身病人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邊外墻頹圮處修改,以今二十六日草記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有難始役,姑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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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嚴耆未肅拜。右承旨李溏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奉命進。同副承旨曺允遂奉命進。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桂枝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製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減舒經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左副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耆落點。

○徐瀅修啓曰,新除授承旨嚴耆,以前任驪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李翼晉曰,予之諭於卿等者再矣,卿等之陳懇於予者亦再矣。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徒煩應文之事,此豈爰卜金甌之意哉?矧今國家多事,廊廟積務,時無輔相,亦云久矣。延佇之望,不啻如渴,而廟宮展謁,又隔數日,此時有大臣可乎?無大臣可乎?若無大臣,則國體之苟艱,當何如哉?不暇及他,先此更申前意,一體敷諭,卿等勿復逡巡,卽爲肅命,弘濟時艱,仍參陪班事,遣承旨傳諭于左右相,仍與偕來。

○傳于徐瀅修曰,偕來承旨,右副、同副進去。

○傳于李溏曰,新除受承旨,待開門牌招。

○右副承旨韓致應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駝駱洞契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以臣千萬不似之賤蹤,當此千萬非常之寵命,雖不能奮飛逃遁,少暴震迫罔措之實情,而亦何敢以見職自居,晏然附奏哉?惟是隆批別諭,前勤後懇,恩數曠絶,禮遇鄭重,古之君子,雖未嘗仕於朝,有問則對,自有禮節義分之不得不然者。況如臣之微末去就,旣煩中朝之虛佇,屢詢如此?則冒沒承膺,固無可論,呼籲陳乞,豈容自隱所以再疏一啓,荐犯瀆撓之罪?而今此敦迫之音,又若是始嚴終溫,臣誠五內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謹當於日間,披瀝肝血,更入文字,期於感回天心,早收誤恩,而至於承宣偕來之命,尤萬萬悚懍,伏願亟賜召還,俾安賤分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曺允遂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灘項里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敬一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披瀝肝血之懇,冒瀆聽卑之天,而辭拙誠薄,未能仰格,半夜江村,近侍儼辱,傳宣批旨,責之以備例故事,諭之以卽起膺命,恩禮愈隆,辭敎愈摯,臣惶隕震越,徊徨抑塞,莫知措躬之所矣。卽又承宣,齎傳聖諭,特降延佇之敎,更申如渴之喩,臣固萬萬惶懍,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況今廟宮展謁,卜日且近,大臣無參班之人,國體有苟艱之歎,誠如聖敎,而臣以萬不肖似之賤質,忽承萬不堪任之新命,揣分量力,實無進身之路,肅穆陪班,秪緣賤臣之忝叨,致有朝儀之不備,則揆以典憲,誅殛猶輕,臣若有一半分堪承之望,則前後恩諭之下,豈敢頑如木石,迷不知變,自犯慢命之誅乎?神精迷錯,不知所達,謹當以文字,更爲申暴血悃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東邊紅箭門柱根,一箇腐傷,箭木一筒折傷,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先蠶壇,東南西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雩祀壇,階砌石塗灰,間間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去四月初十日慰諭御史入侍時,慰諭御史洪奭周所啓,今番燒戶中江陵民人高休家一室五人之竝命,慘惻最甚,而高儉妻權氏,以靑年孀婦,矢志守節,及於火作之日,爲救其姑,投身於烈焰之中,竟至姑婦相抱而死,伊日之火,原州亦有六戶之延燒,而士人朴亨明妻李氏,旣出復入,以身殉姑,其卓行姱節,有足嘉尙,不獨其致命之爲可矜而已。其在樹風之道,合有旌別之擧,請令該曹,稟旨施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事,擧條啓下矣。江陵民人高儉妻權氏,原州士人朴亨明妻李氏,竝施旌閭之典,恐合樹風勵俗之政,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府使朴師轍呈狀,則以爲,同姓十三寸叔弼直,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弼翼第二字gg子g師言,欲爲繼後,兩家同議與受,未及禮斜,而兩家父母俱歿,拘於常規,不得按列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朴師轍狀辭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朴弼翼第二子師言,立爲朴弼直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進士李靑呈狀,則以爲,同姓七寸叔故參奉李廷焯,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故府吏廷𪹯第二子遇,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到今兩家父母俱歿,拘於常規,不得按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李靑狀辭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李廷𪹯第二子遇立爲李廷焯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內,三匹船中故失,十三匹到中路故失,十六匹到中路病留,十七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一百七十九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德裕癸亥、甲子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崔鎭一牒報,則泰秋門南邊內宮墻頹圮三處,集成門南邊內宮墻頹圮一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等,還爲入直,永肅門北邊內宮墻頹圮一處,亦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泰秋門南邊內宮墻頹圮三處,集成門南邊內宮墻頹圮一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永肅門北邊內宮墻頹圮一處,亦爲修築,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事,自兵曹草記矣。局出身五人及金虎門軍二十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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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嚴耆坐直。右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右副承旨韓致應奉命進。同副承旨曺允遂奉命進。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減舒經湯停止,補中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嚴耆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尙圭、朴宗正,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閔師宣、李東冕,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許久空番,豈有如許事體?竝從重推考,嚴飭牌招。

○嚴耆啓曰,卽者典牲署官員來言,社稷大祭犠牲看品時,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徐邁修,新拜相職,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徐瀅修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尹光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吏曹參議尹光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徐瀅修啓曰,吏曹參議尹光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達淳、韓晩裕、林蓍喆爲都摠管,以洪顯周、李尙度、李仁秀爲副摠管。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達淳、林蓍喆,副摠管洪顯周未肅拜,都摠管韓晩裕,以內醫院提調進,副摠管白師誾,以訓鍊中軍陣上進,朴基豊,以禁衛中軍陣上進,李仁秀,以漢城府左尹導駕進,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完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未肅拜人竝牌招。

○傳于李溏曰,摠管中違牌人員,更爲牌招。

○傳于李溏曰,違牌摠管,竝更爲牌招。

○以都摠管金達淳,副摠管洪顯周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溏曰,副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都摠管林蓍喆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溏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嚴耆曰,典牲提調未差,摠管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用龜爲典牲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明浩爲都摠管,宋銓爲副摠管。

○兵曹,以趙尙鎭爲留都大將。

○兵曹以李興潤爲禿城別將。

○嚴耆,以司饔院公事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故本院提調郞廳,先詣經宿所,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物種,同爲監膳捧入,乃是事例,而中間省減,雖出於除弊之聖意,先朝旣以草記後,行會畿營之意,有所稟定,則今此健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先期進詣,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豊,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禁衛大將隨駕,只有御營大將一人,無以擬望矣。若値如此之時,則有守摠而使擬望之定式,而守禦使今已出鎭,依定式,摠戎使竝擬,何如?傳曰,與原任將臣,竝爲擬入。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齊陵、寧陵幸行時,陵所宿所環衛外行,以該方軍兵調發扈衛,園幸時,水原留守,以壯勇外使,率馬軍三哨,步軍五哨,自遲遲臺前路,爲先廂隨駕矣。壯勇外營撤罷之後,軍兵雖爲自在,事面與前有異,隨駕一款置之,陵所及華城宿所扈衛,依例磨鍊,而以幾哨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五哨磨鍊。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宗秀牒報,則秋景苑東墻頹圮一處,南墻頹圮一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等,還爲入直。集賢門北墻缺落一處,亦爲修築云,晝察夜巡軍兵,自今日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一百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以五十匹,近道入把。

○李溏,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四匹船中故失,三十匹中路故失,十四匹到中路病留,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軍馬分給四十入匹,到本寺故失除,實納馬一百十四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進獻事體,何等嚴重,而所封馬匹,都是體小瘦瘠,比前尤甚,各處故失,至於八十二匹之多,長霖遠程,受傷致斃,容或無怪,當初封進時,如以無病健骨,匹匹擇封,則豈有許多匹之有頉,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封進官濟州牧使,從重勘處,以警日後,莫重貢馬,不善護送,至於兩日遲滯之境,殊極稽忽,當該地方官始興縣令,亦令該府拿處,何如?傳曰,允。該牧使罷職,可也。止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賢門北邊內宮墻頹圮一處,秋景苑南墻頹圮一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集賢門軍十五名還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禁衛營言啓曰,都摠府後秋景苑東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宜豊手本,則時囚罪人沈擇之,屢日處濕之餘,寒痰挾食,胸服刺痛,手足厥冷,氣息喘促,症形危劇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沈擇之,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右參贊徐邁修疏曰,伏以臣,不耐重負,再瀆血懇,荐承別諭,輒煩附奏,旬望之間,以臣之微末去就,仰貽中朝之酬應者屢矣。猥屑之誅,固知難逭,而若臣愚衷,非敢以大官自居,三讓爲禮,忘效政府之故事也,如疾痛而呼父母,如窮迫而籲天地,尙庶幾誠力所到,誤恩遄收,而奈其拙訥之辭,不足以孚感,震剝之情,終未蒙體諒,恩數則愈往愈摯,聽聞則彌久彌惑,今請捨循常之丐免,而以臣所嘗得於先朝者,爲聖朝一陳之。臣於辛亥年間,官制變通之初,濫擬大司成之望,臣本稚齒失學,老大無聞,凡係振文風正士趨一切師儒之責,揣分量才,殆無異瞽者之丹靑,故臣以隨事無隱之忱,適因登筵,自暴其空疎之實狀,而先朝不加僭越之罪,遽紆純愨之褒,竟準所辭,許拔其望,一時傳誦,咸仰大聖人曲遂物性之大德,而臣之遭逢蒙被,式至今爭相欽艶矣。今臣之所叨,其視國子,輕重何如?人器之太不稱,其視師儒之冒濫,關係又何如?以言乎朝象,則百隷怠慢,庶政叢脞,匪躬之誠,寥寥無聞,占便之習,滔滔皆是,而按例之簿書,應行之節文,亦且做錯相續,玩愒滋甚,此其風發雷迅,轉委靡而示董威者,豈臣昏憒淺短之所能彈壓云乎哉?以言乎風俗,則淳質日遠,渝薄轉痼,朝廷之命令,視若弁髦,閭井之橫濫,看作勝事,而廉防之掃地,物情之冀倖,無不自相濡染,便成習尙,此其誘掖勸戒,返叔世而挽古道者,豈臣衰朽譾劣之所能希覬云乎哉?況今元輔不備,仰成無人,則所以耆事數典,縫紉而調劑,少副虛佇之聖意者,實在臣所處之位矣。雖使人望久繋,賢於夢卜者當之,一朝自列卿,而遽躋於此,未有不齟齬生澁,僨前而躓後,卽勿論臣之自知與人之知臣,決無萬分一堪承之勢,顧何待燭照龜卜耶?如此而猶且怵迫嚴命,冒沒進身,上致國計之狼狽,下招身家之殃咎,則是誠何賴於公私?而以我聖慈從前曲保之德意,又何忍其匍匐入井,恝然而不爲之垂憐也?敦勉之下,不敢緩聲,畢瀝由中之懇,仰冀體下之仁。伏乞聖明,亟還臣議政新銜,俾台陛無玷,賤分獲全,不勝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莫曰官職有輕有重,自有其人之各當其職,先朝之許拔國子之望,知卿也,予之擢置台鉉之位,亦知卿也。莫曰朝象委靡,非卿孰可彈壓,莫曰風俗渝薄,非卿孰可挽回。此所以財成輔相之責者,亦非卿其誰乎?黃閣之美規,卿已修之矣。玆予又遣亞卿,與之偕來,卿須體予至意,勿復控辭,卽爲出膺。仍傳于李翼晉曰,此批答,遣禮曹參判,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吏曹判書金達淳疏曰,伏以臣,有必遞之義,不可以蹲仍,抱難强之疾,無計於趨走,冒控危懇,顒俟體諒之恩,千萬不自意,批旨鄭重,至諭以不可輕遞。臣於是,惝怳感激,繼之以抑塞失圖也。噫,銓家之以大政爲瓜限,卽是祖宗朝盛際美事,而後來或不能守如金石,見譏於掌考家者有之。臣非敢以古人自擬,而菲才蔑識,旣無能爲役於古人,竝與其去就大防,而一例弁髦,臣雖不足言,在聖朝敦俗勵廉之政,得不大有關係乎?至若臣之病狀,則前疏縷陳,實非毫分假飾,源委旣遠,症形已痼,藥食之效,有難責以時日,新涼雖動,生意猶邈,如非謝却外務,安意調治,其勢必將愈久而愈甚,最是稍近裝束,火熱衝亘,腹懣而裏急,若不能晷刻堪耐,以此貌樣,整衣飭帶,出入政席,萬萬無路。況今泄痢添劇,登溷無籌,有時暈倒,不省攸爲,疾痛號呼,到此益切,廉防之說,猶屬緩聲。此際又伏奉摠府除旨,動駕隔日,陪扈義重,況有召命,尤當竭蹶之不暇,而目下沈頓之形,如右所陳,蠢動無術,冒犯違傲。玆者政牌踵下,悶阨轉甚,伏地惶隕,不知所云。伏願殿下,特推慈覆之仁,深軫生成之方,亟削臣本兼諸任,俾得任便調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不可數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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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嚴耆。右承旨李溏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韓致應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奉命進。注書洪在敏韓用儀仕直。假注書趙鐘永。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耆曰,昨日三疏批下之後,意謂卿卽爲出膺,今日已晩,尙未見卿之肅單,左右思量,莫得其說,豈予誠意之終有所淺薄歟?禮待之終有所未盡歟?予心瞿然,自反之不暇,而在卿難進之義,亦豈容過當若是耶?明日動駕,若無大臣陪班,予又將何心,而祗拜太廟乎?玆遣正卿,申諭予意,卿須體予至懇,卽爲膺命,予方臨殿而待之事,禮曹判書進去,傳諭于左議政,仍與之偕來。

○禮曹判書韓用龜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駝駱洞契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臣誠意淺薄,辭語拙訥,以疏以啓,終未蒙體諒之恩,卽又正卿之臣,齎宣聖諭,禮遇隆重,敦迫勤摯,明日太廟展謁,必欲大臣之押班,實出於備禮儀尊體貌之聖意,而至以臨殿而待之爲敎,臣於是,震懍罔措,進退維谷,實不知何以爲計也。到此地頭,臣之一身顚沛,一世嗤笑,有不暇恤,謹當暫造文陛,躬暴血懇,而適得暑感之症,末由自力,勢將略加調治,待朝趨命,而重臣之一時相守,私分萬萬惶蹙,亟命召還,伏地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大臣旣欲待朝出肅,卿則先爲入來。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韓晩裕,以內醫院提調進,金達淳、洪明浩未肅拜,副摠管白師誾,以訓鍊中軍陣上進,朴基豊,以禁衛中軍陣上進,李仁秀,以漢城府左尹導駕進,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藥院提調及未肅拜人,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集斗、李義弼、沈能建爲都摠管。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白師誾,以訓鍊中軍陣上進,朴基豊,以禁衛中軍陣上進,李仁秀,以漢城府左尹導駕進,都摠管李義弼未肅拜,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蔡弘履爲都摠管,韓用鐸、吳泰賢、申鴻周爲副摠管。

○李溏啓曰,明日動駕時,建陽門、銅龍門、西營、新營、東營、集春營、月覲門東墻頹圮處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明日大駕詣太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溏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溏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而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獻納、正言一員未差,司諫韓興裕,正言洪羲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秋享大祭薦俎官前參議朴崙壽,堂上執禮前通禮金會淵,文宣王釋奠祭亞獻官預差前承旨李文會,大祝前典籍尹濟弘,啓聖祠祭大祝前持平洪大浩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文會、朴崙壽,副司果金會淵、洪大浩、尹濟弘竝單付。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載徽,右部千摠申光輅,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健秀爲摠戎中軍。

○李溏,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月覲門東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來八月初三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以訓局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與訓局餘軍,替代出用,而還宮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鰲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殫竭衷赤,乞寢誤恩,至再至三,而不知瀆擾之爲懼者,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者哉?仰而念國事之至重,俯以量已分之不稱,前後控籲,實出於斷斷血忱,而辭拙誠薄,未能格天,乞免之章,反媒隆眷,近侍傳批,旣是殊禮,而恩諭繼下,促令膺命,承宣儼辱,歷日相守,於是乎臣之費辭而祈懇者,自歸飾讓之套,臣之惶蹙悶隘,百倍前日,誠不知其死所矣。竊伏念人君用人,必以器使,雖在庶官,猶當愼簡,至於輔相之職,百責所萃,八方具瞻,國家安危,朝廷輕重,無不係焉。雖在治平之時,固不可輕授匪人,況今國勢之艱虞,世道之淆漓,誠如聖敎所及,綱紀日以頹廢,名分日以凌替,民志不壹,令出惟反,其將何道以振刷之乎?俗習壞敗,如水益下,躁競成風,廉防掃地,蜀訛不祥,齊詐多端,其將何術以鎭靜之乎?鞫獄之設,閱月經時,鬼蜮之情狀多眩,輿情之憤惋益切,是宜究覈之必致嚴,一雨極備,沙覆螟損,夏牟旣歉,秋穀未孰gg熟g,列郡報災,民多呼庚,是宜拯濟之不可緩,則又是目前之急務,而實非綿力之可任也。如古名碩,雖不可得來何處,下之猶不失今世第一人望,然後庶或擔荷得去。而臣之素蔑才具,卽聖朝之所已試也。除目之出,已拂公議,濫叨之後,未免僨事,則當世之有識,百年之尙論,以殿下用人之政,爲何如也?殿下若念及於此,則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思所以全匹夫之微諒,重枚卜之大政也。臣本庸愚譾劣,雖在少壯之時,猶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況今耄及之年,筋骸已衰,精爽亦脫,且經今春風痺之疾,胃敗厭食,今已半載,一日所噉,不過數匙,居常動作,莫可收拾,神識隨減,如墮煙霧,朝晝所爲,夕已遺忘,臣若怵迫嚴命,冒沒出膺,以伴食之相,居養病之坊,則尙可以紓殿下憂勤惕慮之萬一乎?此臣所以寧伏慢蹇之辜,不敢爲叨冒之計,必辭而乃已者也。虞人賤夫也,旌招盛禮也,以盛禮而召賤夫,宜若感惶竭蹶之不暇,而招非其招,則抵死不往,豈虞人之自以爲高致而然哉?蓋欲其上無僭恩之失,下無冒居之罪也。今臣議政召命,實非其招也,臣雖奊詬,豈欲爲虞人之罪人乎?玆敢不避煩猥,更暴衷悃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將臣新除職名,劃賜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俾擔需世之責,仍令收還偕來之命,以重國體,以安賤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疏三至,予竊有喜,何也?中書之故事,卿旣以行之矣,難進之處義,亦隨以盡之矣。過此以往,惟有卿之一出,古人豈不曰三揖而進乎?所以渴望之餘,見三疏而欣然如有所得者也,卿所謂尊朝廷也,振紀綱也,亦非在遠,卽從明日陪班,先正國體,豈不爲目下當然底道理乎?玆遣亞卿,悉諭予意,卿須卽爲膺命。仍傳于嚴耆曰,此批答,遣戶曹參判,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嚴耆曰,朝者三疏之批,已罄予懷矣。偕來亞卿,尙無書啓之事,不勝爲鬱。卽聞左相待朝肅命,卿亦同時簉朝,庸副予如渴之望,仍參陪班事,工曹判書進去,傳諭于右議政,與之偕來。

○傳于韓致應曰,工曹判書聞有實病云,刑曹判書進去。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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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嚴耆坐直。右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曺允遂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都承旨與左議政入侍。

○傳于李溏曰,三明日出宮門路,以弘化門爲之,路由館峴。

○傳于嚴耆曰,檢校直閣朴宗慶,明日馳詣健陵、顯隆園、華寧殿,奉審以來。

○嚴耆,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金勉柱,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大祝,前佐郞申在明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二日,大駕詣景慕宮展拜,仍行秋享大祭,省牲省器親臨肄儀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將率內外各營入直軍爲先後廂,馬軍騎士,亦以入直爲之,禁軍與入直一番隨駕,扈衛軍官有廳軍留陣留營,竝置之可也。

○李溏,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作門哨官尹範興所帶體箭,不爲刻名,事關軍律,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刑曹判書趙尙鎭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灘項里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敬一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前後三疏,罄竭肝血之懇,屢瀆宸嚴之下者,但暴萬萬不稱之情實,豈或敢爲中書應文之例?而千萬不自意,亞卿儼辱,傳宣聖批,諭之以故事之旣行,處義之隨盡,於是乎賤臣之斷斷血忱,自歸於崇飾虛讓,故爲備例之歸。臣之誠淺辭拙,未蒙天日之俯燭,一至於此,臣誠惶隕抑塞,罔知所措,亦不敢以循例附奏,更爲塵瀆矣。卽又崇秩重臣,半夜來臨,齎、傳恩諭,此卽古先王所以招延名碩之盛禮也。臣之驚懍恧蹙,百倍前日,況又廟宮展禮,參班有命,而不敢爲蠢動之計。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地戰灼,莫知所達,謹當更入文字,畢暴血懇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邁修箚曰,伏以臣,辭不獲命,冒沒出膺矣。臣之兼帶宗廟署、掌樂院、惠民署提擧之任,竝今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仍傳于曺允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嚴耆,右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韓致應,同副承旨曺允遂,記事官韓用儀,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檢校直閣徐榮輔、朴宗慶、沈象奎,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曰,晩炎猶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跪啓請進發,仍進發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後,敎曰問安勿爲之。改具冕服,由東神門,詣廟庭板位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耆曰,太廟展謁時,冊寶親審,曾有已例,而或行或否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仍敎曰,侍衛軍兵,待令於永寧殿門外事,分付。仍詣永寧殿,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出神門外。左議政徐邁修進前曰,朝霧初捲,晩熱益甚,此際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敎曰,今日見卿出仕,甚可爲幸。邁修曰,自此至齋室,步處稍間,以步輦還御,似好矣。上曰,置之。仍還御齋室,敎曰,展謁後問安勿爲之。又敎曰,左議政留待。小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乘輿。溏曰,於義洞御路甚狹,自前動駕時,侍衛軍馬,至洞口外,輒令先進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可之。出廟大門,降輿乘輦,仍進發過梨峴、新橋,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由東大門入,降輿入齋室後,敎曰,問安勿爲之。改具冕服,詣版位前,行拜禮,詣神位前,奉審訖。敎曰,百官行禮,置之。永明尉入來,使之進參於望廟樓展拜,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永明尉洪顯周偕入。上詣望廟樓前版位,行拜禮訖。仍詣樓上奉審後,入齋室。小頃,命入外辦,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乘輿出宮大門,敎于溏曰,三明日景慕宮展拜,仍行省牲省器親臨肄儀,該房知悉,嘉順宮進服加減養胃湯三貼製入。出榻敎降輿乘輦,由新橋、梨峴,至敦化門外,出標信解嚴,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宗廟,入齋室後,都承旨與左議政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瀅修,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左議政徐邁修,以次進伏訖。邁修曰,展謁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曰,近來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今夏潦炎,挽近所無,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卿雖備例於黃閣故事,而今則出膺,爲國事多幸矣。邁修曰,臣於此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輔相得人,然後國以之昌,輔相不得人,則國隨以弊,必然之理也。置相之法,必取德望,或才猷,文學之臣,而有一於此,然後尙可議到者也。若臣則都無一能,初非飾讓之言也。臣厚蒙先朝不世之遇,而無絲毫之報,如有一半分仰效之道,則追先報今,卽在於此,雖死,何敢辭哉?古語曰,量而後入,臣明知其不可堪,而坐要曠絶之恩數,尤爲臣悶隘之端,不得不登筵畢陳,冀蒙俯施之德。伏乞矜臣憐臣,以卒生成之澤焉。上曰,卿疏有國子之語,而國子望之許拔,先朝所以知卿也,今日之特拜此職,卽予所以知卿也,卿之所引,過矣。邁修曰,臣早孤失學,晩益不治,今則空空一老措大也。宰相須用讀書人,而臣則雖尋常擧條,亦不可不借手於人矣。安有如許之相哉?上曰,所奏皆過矣。邁修曰,臣今登方寸之地,豈不欲畢陳所懷乎?第以神精耗昏,雖於親友酬酢之時,亦多語脈不接之歎,古人有書笏以奏之例,謹當以笏記之所錄者,敷陳之矣。上曰,依此爲之。邁修曰,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凡初筵條奏之相府故事,固不敢妄自擬議,而惟是平日愛戴之誠,必欲吾君之爲堯、舜,斯世之爲三代,耿耿血忱,炳然如丹,故每以朱子所謂大根本大切要者,願一誦於前席久矣。今適登筵,豈敢終默?目下悠悠萬事,不出乎勉聖學三字,帝王之學,與匹庶不同,凡盈天盈地,萬變萬化,皆吾分內事,其所以泛應曲當,酬酢不窮者,亶係乎博學而審問,然而亦須堅定聖志,以堯、舜爲準則,臨文不徒講其文而已,必須檃括于中曰,如何是堯?如何是舜?討論不徒聽其論而已,必須體認于中曰,如何爲堯?如何爲舜?一念孜孜,無有欠缺,以之闡義理而臺士趨,嚴淑慝而靖世道,節財用而保民生,革弊政而鞏國勢,然後方有功效之可言,而躋斯世於三代雍熙之盛,不難也。夫以大禹、文王之聖焉,而寸陰必惜,日昃不遑。且以我朝家法言之。太祖於軍中講經史,世宗郊幸回鑾之夕,誦書百遍,英廟倦勤之齡,不廢三講,猗歟我先大王,承列聖之丕基,御一日之萬機,游心於經藉之時,十居八九,好學不倦,敻越千古,是以治道郅隆,仁澤浹民,此則殿下所嘗仰睹者也。竊伏覵近年以來,講筵之設,多致稀闊,甚至玉署之臣,豹直曠闕,而牌召久閟,雖緣事故寒暑之有所相仍,而臣愚死罪,終恐殿下典學之誠,未至於純一之城也。朱子有言曰,工夫《易》間斷,歲月難推尋,讀之令人感慨,此豈非惕然猛省處乎?繼自今,益勤經筵,益親儒臣,以盡緝熙日新之工。至於啓沃之責,雖有經幄之臣,山林宿德之士,尙欠于于之美者,臣嘗爲之悶歎,見今新涼已動,行役不至甚難,在外儒臣,益務招徠之方,外此讀書求志,懷道不衒者,圖所以廣加延訪,布列經席,俾有輔導之實效,則國事幸甚。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邁修曰,學問爲根本,而治道有切要,切要中最大者,又莫過於勵庶政三字。蓋一人奮發,則群工勵翼,一政恬嬉,則百度陵夷,固自然相因之勢,而近日以來,朝象之玩愒,紀綱之頹弛。如欲指切,實難殫擧。大體言之,朝令則暋不知畏,堂陛則略不知嚴,法令不行於閭井,而風俗日乖,簿書多滯於中外,而人心日狃,此其所以然之故,可不深長思乎?夫丙夜不寐,而唐祚以興,過午罷朝,而宋業以隆,式至我朝,則世宗朝,四鼓求衣,平明受朝,次視事次經筵次輪對,日以爲常,肅宗朝,雖深夜,亦必酬應公事,每以三鼓爲節,英宗朝,六對三講之外,日引承旨,親決奏報,而先朝,臨御二十五年之間,則無一日不接臣僚。猗歟盛哉?列聖朝所已行者,豈非今日之所當遹追者乎?方當運撫熙洽,治御一初,苟聖心大加警勵,憂勤庶政,則孰敢不風動徯應,奔走率職,萬一於其中,有怠棄偃便之類,何患無有司之繩糾,常刑之董威也乎?伏願於此大切要處,深留聖意,大而講對,小而召接,先自聖躬,夙夜孜孜,使表端於上,而責勉有位,率作興事,以爲繼述憲章,振刷紀綱之地焉。上曰,所陳切實,當留意矣。邁修曰,今年東西火災,振古所罕,而仍之以雨潦,三朔極備之歎,殆近創覩,外此諸道,雖有淺深久近之不同,而要之被傷則均,農形成就,姑不可預占豐歉,而窮閻下戶咨嗟困悴之狀,如在目中,慰恤懷保之責,專係道臣守令,而來頭執災之政,最關民命,先從此事,預講便宜之策,無有臨時撓攘呼冤不精之弊事,另飭諸道,京外殺獄,久未審理,桁楊桎梏之下,難保其一一無冤,此亦關民生之大政,一體分付,使之擧行。且今都下米直,當此屢豐之餘,似無翔踊之理,而商戶之斂藏,市廛之操縱,略無顧忌,惟意低仰,以致民間之艱食日甚,此亦覘紀綱之一端,該府該署,若能申飭,豈有此弊?漢城府行公堂上,平市提調,竝從重推考,使之各別嚴束,俾不如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邁修曰,宋帝初政,以一二微事,特批逐大臣,人皆欽服其英斷,而朱子獨憂之曰,大臣進退,當有禮貌,豈宜如此?此誠大賢識大體之論矣。向來兩大臣處義,蓋出於惶懍震迫,不敢遽膺之義,則處分之至於削黜,恐不免過中,而遜荒今已日久,朝體亦所當念,臣意則特降收敍之命,以示轉圜之量,似有光於聖德,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甚好矣。處分本非有他,可不翕受乎?出擧條上曰,日熱如此,大臣先退,可也。仍敎曰,初嚴入之。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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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瀅修。左承旨嚴耆坐直。右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韓致應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書洪在敏韓用儀監祭進。假注書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泰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李翼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鎭東萬戶安敬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別害僉使李玉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嚴耆曰,左承旨與禮曹判書入侍。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箚子,則以爲,臣之兼帶宗廟署、掌樂院、惠民署提擧之任,竝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一二提調衙門,大臣曾有仍帶之例,掌樂院、惠民署,旣是一二提調衙門,則似當仍帶是白乎旀,宗廟署則乃是都提調衙門,似不當仍帶是白乎矣,大臣所帶兼銜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嚴耆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宗廟、永寧殿秋奉審日字,提調每於八月初一日推擇,而都提調李秉模在外,提調未差,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鎭寬爲宗廟提調。

○嚴耆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尹光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召,事極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嚴耆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參議尹光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尹光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耆曰,只推。

○嚴耆啓曰,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三牌不進,參議尹光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屢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判、參議,竝更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達淳進,參判金勉柱,參議尹光顔牌不進,左承旨嚴耆進,以徐有沂爲執義,金啓河、鄭時善爲掌令,朴宗琦、徐鼎輔爲持平,韓永逵爲獻納,申在明爲正言,李尙度爲兵曹參判,李得濟爲刑曹參判,兪漢謨爲同義禁,姜最顯爲軍器判官,韓翼運爲康陵令,金相儼爲濟用主簿,李吉培爲鳳山郡守,承文著作單辛碩林,贈左贊成徐命元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徐宗爕贈左贊成例兼,以上左議政徐邁修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曺允大病,參判未差,參議朴瑞源入直進,參知尹病,同副承旨曺允遂進,忠淸中軍金漢健仍任事,覆啓判下,大護軍閔台爀,副護軍李普天、韓大洪、尹壽民,副司直金孝秀、柳台佐、李海淸、愼性眞、洪百儀,副司果洪遇爕。竝單付

○以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尙圭、朴宗正,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閔師宣、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尙圭,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閔師宣、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平安監司李書九狀啓,郭山等三邑雹災馳啓事,傳于李翼晉曰,本道水患之餘,雹災又此孔慘,言念西民,可勝悶惻?其所顧恤之方,卿其更爲商量措處,俾無一民顚連之歎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李書九狀啓,博川等兩邑雹災馳啓事,傳于李翼晉曰,已諭於二十七日狀本,一體擧行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閔耆顯狀啓,進上早紅柿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嚴耆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嚴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嚴耆,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三日永寧殿西門瓦子墜落內墻頹圮處,穆陵、懿仁王后陵上曲墻,弘陵陵上曲墻頹圮處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分進監董,而陵所曲墻修改處,則監董堂上,例爲前一日進去矣。本曹參議有闕未差,無以分進,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觀爲禮曹參議。

○嚴耆,以宗廟署朔祭獻官意啓曰,大祝副司果李運恒,猝發關格,諸症危急,萬無將事之望,令該曹,卽速差代,以爲及時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署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戶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差備內椽木腐傷處及雨漏處修改吉日,來八月初二日卯時推擇啓下矣。動駕相値,更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八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以前擇日,仍爲修改。

○李翼晉,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邊外墻頹圮處修改,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事,草記允下矣。更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八月初三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戶曹言啓曰,今秋年分事目,非久當爲磨鍊,而敬差官不爲差送,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則何以爲之乎?不可不一經稟定,故敢稟。傳曰,今番亦依前例爲之。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文喆,千摠金珠淵,局別將朴宗和,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趙尙鎭書啓,臣在西部龍山坊灘項里契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李敬一處,則以爲,前後恩諭,萬萬惶感,重臣之多日相守,亦萬萬悶蹙,他不暇顧,今將入城云。臣亦隨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敬一疏曰,伏以臣之連上三疏,實是量己分之必不堪承,惕聖簡之大違望實,情窮勢蹙,瀝血輸肝,力竭拙訥之辭,屢瀆崇嚴之聽,跡雖涉於備例應文,而義斷在於矢心苦誠,祗緣臣不忠無狀,行己無素,不能見孚於君父之前,至承聖批,若曰中書故事,卿旣以行之矣,難進之處義,亦隨以盡之矣。臣之前後懇懇衷赤,都歸飾讓之套,欺君之科,慙恧悚懍,不知死所,臣以先朝舊物,趨走於軒墀之下,有年數矣。臣之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淵鑑之中,而今忽以萬不堪任之重擔,一朝加之於萬不肖似之賤品,自國初以來,歷數相臣,豈有譾劣如臣,疎闇如臣,得以僥冒者乎?萬萬不稱之實,臣固自知甚明,不避瀆擾之誅,屢陳煩猥之辭者,臣豈樂爲也?亦豈可已而不已哉?微懇愈切,天聽愈邈,今臣辭窮意竭,計無所出,惟有不堪議政之任,一介微諒,銘在腔子裏,參倚前衡,寢食靡安,今又以一言,冒萬死呼籲,臣雖萬萬無狀,當此惶隘窮蹙之勢,決不敢謬爲非情之辭,重添不忠之罪也。夫子謂子路曰,爲國以禮,其言不讓,夫如是故,上自唐虞以來居官任職者,雖有足了之才,必盡克讓之風,如皐、夔、稷、契,以贊贊恩襄之誠,亦有濟濟相讓之風,此固美事也,然而後之人,或有無其才而膺重任者,若能揣分量力,不敢冒居,則是非以禮讓而讓也,卽自知之明也。主化柄用人才之聖人,其可許其自知,而全其素履乎?抑可一切歸之飾讓,而强其所不能乎?是故柒雕開曰,吾斯之未能信,而夫子悅其自知之明,亦不强之以仕,今臣之不堪於是任,不啻百倍於柒子之未信,而不可徒歸於克讓之美風也。臣雖無似,其所以得之於聖主者,自期不讓於柒子之於夫子也。殿下所以親視臣,豈忍更下於夫子之於柒子也?臣情到此,亦已窮且蹙矣。迺者崇秩重臣,半夜儼臨,傳宣聖諭,此實隆古所以施於名碩之盛擧也。臣以非其人之人,敢當非其禮之禮,臣之惶隘罔措,猶屬臣一身事也。聖明擧措之萬萬過當,萬萬非常,實非細故也。恩諭之委諸草莽,重臣之相守荒郊,其在損國體而辱淸朝,不可時日之淹延也。玆敢冒死戴罪,疾聲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賜鑑諒,卽命召還偕來,刊改臣職,仍治臣孤負之罪,以幸國事,以嚴王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四疏,何其太過?予取於卿,已悉初諭,而卿則一味辭巽,予之所取者老成,而卿則辭以老,予之所取者知卿,而卿則辭以自知明,上下交須之間,若是相反,則從古黃閣,豈有人乎?皐陶、稷、契雖讓,及聞惟汝諧之命,莫不往欽,而柒雕開之未自信,夫子稱之。予所以有取於卿者,亦此等處也。卿須勿復爲過當之擧,卽爲膺命。仍傳于曺允遂曰,此批答,偕來重臣,更爲傳諭于右議政。

○甲子七月三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禮曹判書入侍時,左承旨嚴耆,假注書趙鐘永,別兼春秋趙雲翊、徐有恂,禮曹判書韓用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進前。用龜進伏。上曰,幸行擇日,初以來月十六日爲之矣。殿宮下敎,以陵上頉處修改後爲宜,卿須出去,以八月念後九月旬前,更爲擇入,可也。用龜曰,謹當更問於日官,擇日以入矣。上曰,禮判先退。用龜退出。命書榻敎曰,大王大妃殿進御桂枝養胃湯,自明日停止,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惠慶宮進服蔘橘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嘉順宮進服香薷正氣散,二貼製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