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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九年/閏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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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閏五月 六月

閏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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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相稷。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洪禹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比日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痲痺之症,益復快減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痲痺之候,猶未快減矣。

○正言郭萬績上疏。大槪,臣幸蒙恩暇,往省父墳,昨纔還歸,得伏見禮曹參議李眞儉疏本,語多侵詆,不敢入肅天陛,略暴前避未盡之懷,仍乞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事。答曰,省疏具悉。春曹覆啓,極其明白,意外侵詆,在我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金相稷上疏。大槪,臣於諫院當該承旨請推之啓,有不可晏然仍冒者,玆敢露章請譴,冀蒙恩遞,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亟還收黃順中放釋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濟州,以海中重地,間因貪倅之毒害,久貽島民之怨苦,則不可不擇差廉謹之人,而新除授牧使申漢章,性本麤戾,手甚濫猾,居家,以財利而得談,在庄,因攘奪而取怨,處事悖妄,見絶鄕黨,屢典名邑,專事肥己。就其近事言之,防禦嶺西,船運私槖,竟以不治,見遞於殿最,專閫湖西,政多饕虐,又以不廉,遭罷於臺劾,及除是任,物議喧騰,決不可仍畀海外重地,以貽一島之害,請濟州牧使申漢章,罷職。答曰,不允。申漢章遞差。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得,期於輸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同副承旨洪禹寧上疏。大槪,臣於諫院當該承㫖請推之啓,有不可獨爲倖免者,玆敢露章請譴,乞蒙恩遞,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禮曹參議李眞儉上疏。大槪,臣於縮伏之中,今因本曹草記,至有牌招之擧,嚴畏分義,謹詣闕外,而卽伏見正言郭萬績之疏,其所侵詆,非比尋常,以此情勢,實難晏然冒進,玆敢陳章徑退,冀許斥免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爾疏中,猶執前見,斷斷不已,良可異也。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李德英上疏。大槪,臣以義州迎慰使不能擇差事,自速臺評,不勝悚惕。玆將伊日事勢,冒死自列,乞削臣職,以安愚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以邊是泰爲濟州牧使,柳重碩爲楊根郡守,朴泰圭爲通津縣監。以上春坊朝報

○吏曹啓曰,昨日政,楊根郡守安相漢,以御營千摠,入直軍營時,馬隊所持馬十六匹馬尾,被盜割去云。今此楊根,以武臣擇差,專出於治盜之意,則以入直見偸不能覺察之人,仍爲差遣,有非擇送之意,楊根郡守安相漢,改差,何如?傳曰,依啓。其代,口傳差出。《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御冠服,更考圖式稟處釐正事,命下之後,因本曹堂上不齊,尙未擧行矣。今日臣宇杭,與尙衣院提調,方會同坐起,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參判閔鎭遠呈辭,參議李眞儉未肅拜,竝卽牌招,使之同參,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吏批,以邊是泰爲濟州牧使,朴泰圭爲通津縣監,柳重碩爲楊根郡守。

閏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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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相稷。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洪禹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判府事李畬箚子。大槪,臣有犯科之罪,冒死自暴,惶恐待譴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空家借入,少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邊司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工曹判書金鎭圭,句管文書甚多,而近日呈告引入,久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得,期於輸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啓曰,臣等竊痛閭巷僭奢之習,已至莫可禁抑之境。日昨赴本府之坐,以中庶輩房戶僭帳,至用錦段,不可不治之意,相與面議,別定刑吏所由,以風聞二處捉來事,密爲書給,而慮有閭巷作弊之端,捧刑推侤音後,促定時刻出送矣。二處僭帳,果卽捉來,而觀其制度,則紫的其色,龍頭爲板,絡纓金牋,彩畫玲瓏,此實古來所無之僭制也。犯制兩人,卽爲捉囚,而適値齋戒,未及施刑矣。昨者首相,使備郞,捉致禁色吏,以係是禁制外,則何不稟定廟堂,而徑出此禁,至有査問之擧?今日左相,又捉府吏於備局坐,問其不稟廟堂之由,使之傳言於臣熀,仍令本府移送刑吏輩於秋曹,治其閭里作弊之罪,而此係本府之所當査治,故以此意往復而止,臣等於此,竊不勝瞿然訝惑之至。夫僭帳之不載禁制條者,蓋不慮及窮奢極侈之至於此,而比之庶人屋壁,被以紋繡者,不啻過矣。本府,以風聞衙門,捉治犯法者,乃其職責,而府中懸板,昭揭禁濫猥三字,霜臺舊屛,士夫家奢侈尤甚者,及閭巷恃勢犯法人,廣爲聞見事,定爲常憲,今此所捉,其非濫猥而何?此事風聞,亦豈非廣爲聞見者耶?況紫的衣帶,旣載於禁制,而紫的彩帳之僭踰,又非衣帶之比,則禁制雖不及於彩帳,而彩帳自在其中矣。旣許風聞,則玆事之先稟廟堂,非臣等意慮之所及也。所可痛惡者,犯制人之父趙慶基,不過以幺麼一醫官,到處歷謁,捏造虛言,渠以出入禁中之人,曾不禁其子之僭物,而反爲此煽動者,紀綱所關,何敢乃爾?雖然大臣,旣以不稟廟堂,或使備郞而査問,或於公座而招詰,此已不安之甚,而府屬之作弊,難保其必無,則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參議李大成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之中,銓部佐貳之命,忽及於已試蔑效之身,聞命惶惑,宜卽趨謝,而顧臣情勢,實有萬萬難安者,敢暴危懇,冀蒙鐫遞事。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何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校理尹鳳朝、申思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曰,推考傳旨捧入。

○右承旨南就明上疏。大槪,臣於諫臣請推當該承旨之啓,有不敢自安者,乞蒙遞改,以安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判府事金昌集箚子。大槪,敢陳沿路民瘼,冀蒙裁處,兼暴難安情勢,乞賜遞免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奉使纔還,沿路所聞,有此條陳,不可不商確變通。箚末李公胤等事,極爲痛駭,不可不嚴覈重究,令廟堂稟處,而工判疏語,誠甚未便,何必爲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春坊朝報

○傳曰,遠接使,去月二十四日成貼狀啓,入來之後,已至八日,而更無聲息,問啓。

○迎接都監啓曰,問啓事,命下矣。遠接使、平安監司聯名,去月二十五日成貼狀啓,以爲,鳳城留待軍官、譯學等,成送告目內,得聞勅奇,則二十三四日間,當到瀋陽云云,而其後更無聲息。蓋曾前勅行牌文入來,過十數日後,始爲渡江者,時或有之,則此固非異事,而爲先撥馬移文,問於遠接使及平安監司處,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閏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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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相稷。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洪禹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

○下直,楊根郡守柳重碩。

○都承旨朴弼明上疏。大槪,臣有冒犯朝禁之罪,敢此首實,乞蒙勘正,以嚴邦憲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以副校理尹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曰,推考傳旨捧入。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請還收罪人權卨遠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刑鉤得,期於輸情。慶尙左兵使李基泰,智周媚權,才長利己,曹任北閫,惟事貪縱,逮授古邑,徒務掊斂。及今南鉞之任,已是猥濫之甚,而饞饕之習,一如前日,只事妓樂,專廢戎政,軍民怨詈,傳說狼藉,請慶尙左兵使李基泰罷職。竝引嫌而退,彩帳執治,爲懲奢僭,則縱非禁條,不須稟定,相府送言,俾治悍隸,則迹雖不安,事無可嫌,請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左議政□□□箚子。大槪,臣於憲官啓辭,有不可晏然者,乞遞職名,以謝人言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招問憲吏,欲存法例,意外侵逼,在我何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副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臣於直中,舊病猝劇,卽今症形,實有頃刻難保之勢,急於歸死,不得不陳章徑出,伏乞聖慈,特加矜察,鐫遞臣職名,仍勘臣擅離之罪,以延危喘,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工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重二字缺臣昨於屛伏之中,以籌司兼任,召臣察任,而不敢冒進,陳懇闕下,値同議大臣,又上箚斥臣疏,遂見却,不免違逋,伏乞聖慈,先治臣違命,仍勘臣前後侵侮詆斥兩大臣之罪,以飭具僚,以慰大臣事。答曰,省疏具悉。前斥中艱辛□□等語,誠爲未安。一事三疏,亦涉支離,卿其勿復爭辨,以損事體,從速行公。

○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就職後啓曰,臣等欲治僭制,見非大臣昨以啓語自列事實,累日縮伏,恭俟物議,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庚牌儼臨,不得不黽勉就職,而第伏見大臣箚語,多所臚列,無非詆斥臣等,臣等竊不勝瞿然慨惑之至。前後非責,蓋以制外出禁,禁吏受賂數件事也。臣聞本朝,有一憲臣,出大𩷕皮之禁,而不爲指名,禁吏難於執捉,路逢宗臣之跨此鞍者,馬前拜告,則宗臣歸家後,卽爲卸給,憲府燒之,而未聞以不稟廟堂,見非大臣,至今傳爲美語,而此不載於禁條,則今此所捉僭帳,其可以制外,而必先稟定於廟堂,聽其可否而後,始禁之耶?臣等意謂,稟告大臣,則大臣亦必不謂之不可禁,故慮其先洩,密令捕捉,則人皆驚憤其僭犯宮制,而獨大臣,以隳突閭里,害及多人爲歎。今若委巷庶人,有僭踰宮制之重於此者,其可以隳突害及,爲過慮,而不念先洩,必稟而禁之耶?受賄靡限,怨聲載路等語,聞極驚駭,而當初出捕時,固已慮此,至捧刑推之供,則從後詳査,痛治悍隷,在所不已,而給賂者,亦必僭犯之人,則與受同治,在法當然,亦何可以渠輩之有怨而置之也?雖禁制所付而出捕者,亦不無受賂放縱之弊,則何獨於此禁,而以受賂爲憂耶?譯官、書吏,果爲書給,旣無禁牌,則此府中所謂風聞禁亂也。至於洞名,密言鍾樓近處,隷輩聽去,初何以懸度大臣之考出禁帖,而必書洞名耶?雖謂之轉輾誤人,臣等愚迷,終不覺其爲誤也。周旋法度云者,臣等之意,則以禁治僭制,合於法度,而今以不稟,謂之法度之外,亦非臣等意慮之所及也。至於醫官事,臣等,聞其醫官處處請囑,至有見叱於宰臣者,故略及於避辭,而初非有意於大臣之過聽其言矣。今大臣,以此爲咎,而謂之數日未見,則其何可斷言其渠自造謁,而道路喧傳,安知不出於慶基輩之煽動耶?輕侮大臣,何等重罪,而以此加之,其以提及醫官,爲輕侮之證耶?始旣許以風力,末乃罪以輕侮,若有風力,則何如是受困於醫官,若或輕侮,則初豈不顯言其造請耶?雖然,大臣,旣以爲非聖批,又敎以侵逼,則臣等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bb命b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憲府朝報

閏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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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弼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金相稷坐直。右副承旨李德英服制。同副承旨洪禹寧。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容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通津府使朴泰圭。

○南就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相稷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掌令金斗南,持平朴聖輅在外,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秉常,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翰運病,代以趙彦臣爲假注書。

○以修撰李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就明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鳳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副校理尹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秉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修撰李秉常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就明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副校理洪禹瑞,陳疏受由,尹鳳朝,旣有禁推之命,講官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金相稷,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引見時,以咸鏡□□李光佐所啓,北道□□時,胡馬私買,更爲禁斷事,有更問于將臣稟處之命矣。本司開坐時,以此與諸將臣,反覆商確,則皆以爲,我國馬種,體少日甚,故將士,取其體大,必備胡馬,而胡馬之好品,亦絶少,軍容漸就埋沒,此所以曾所請貿於北路開市者,而多費北馬,大關利害,則亦何可仍開此路云。大抵胡馬,雖若體大,致遠耐飢,不及北馬,以五六匹換得一匹,亦甚可惜,今後雖不可專塞此路,許以他貨,貿易代給,北馬一切嚴禁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金相稷,以備邊司言啓曰,五月十七日晝講時,以知事趙泰采所啓,全羅道南原府人吏復戶,加給五十五結,勿爲許施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當初道臣之陳請,廟堂之許施,特軫人吏之難支,害及於民矣。今者田賦主管之臣,援據法例,有此陳稟,誠不無紛紜繼起之弊,依筵臣所達,勿施之意,更爲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金相稷,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初四日,幼學權憲經,軍官金海珍稱名人等,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事極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朴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罪,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禹寧,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宗親府草記,令該府詳細摘奸,分界不便,則更爲稟處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以權義衡、煥等所爭山分界事,本府郞廳(廳))今將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司諫柳東明,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請罪人河事,請吳遂元事,請罪人權卨事,請慶尙左兵使李基泰事。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閭巷僭踰,在所當禁,悍隷作弊,初旣捧招,則大臣非斥,實出意外,自顧無失,何必爲嫌?請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李基泰事,未必盡信,更加詳察處之。處置事,依啓。

○答文學李廷濟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原疏見上以上燼餘

閏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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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弼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相稷坐直。右副承旨李德英服制。同副承旨洪禹寧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就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相稷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慶尙左兵使李基泰,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呈告申飭之命,非止一再,而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今皆呈辭,不爲行公,茶時,將以監察代行,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權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缺數行

○副校理尹鳳朝,修撰李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近以玉堂新錄人違牌事,屢次開釋,況新錄中一人,旣以出肅,則次第應命,分義當然,而副校理尹鳳朝,修撰李秉常,有召輒違,一向撕捱,每因講官之不備,停輟法筵,事之未安,孰甚於此?不可無警責之道,竝勿罷,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南就明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副校理尹鳳朝,修撰李秉常,又爲違牌,罷職傳旨,纔已捧入,時刻且迫,講官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洪禹寧曰,前奉敎金在魯,前待敎沈珙,竝敍用。

○事變假注書洪尙容病,代鄭錫三、李善行、李泰和。

○金相稷啓曰,事變假注書鄭錫三,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禹寧,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梁聖揆呈辭,文學李廷濟,兼文學洪禹瑞陳疏受由,兼輔德、兼弼善未差,弼善兪命凝,以身病猝重,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輔德梁聖揆,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將未免闕直,輔德梁聖揆,纔已請牌矣。承牌詣闕,以親病陳疏退去,他無替直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缺十餘行

○洪禹寧,以禮曹言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二十一日以後,迎勅日,更爲推擇事,命下矣。二十八日以前,諸吉日,旣已啓下,自政院,下諭於遠接使,而二十一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皆爲吉日,故入啓下中,二十二日,至二十六日,皆有大段拘忌,迎勅日子,必以二十一日爲定之外,更無推移變通之路,令都監以此回移於遠接使處,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朴權狀啓,則勅行渡江,要不出初五六日間,而遲速有難預料,二十一日以後,迎勅吉日,似當更爲推擇,令都監稟處云矣。依狀啓更擇吉日,急速知委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司諫柳泰明,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措辭見上

○臣等,以慶尙左兵使李基泰罷職事,有所論啓矣。昨承聖批,有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察之敎。夫論人之道,貴在詳審,一言纔發,其人卽廢,居臺閣之任,受耳目之寄者,苟非的得輿言,的知虛實,則何可輕信塗說,率爾句斷乎?且貪汚之劾,多及武弁,臣等亦嘗病之,若無實見得,不必爲惱甚之擧,而今此李基泰,前後莅任,惟事貪縱,湖右莊園,廣占膏腴,及到南閫之後,自知年紀已暮,前途無幾,饞饕之習,有加於前。剗削給代之布,盡閠私槖,率畜近邑之妓,厚招謗言,日事甘樂,抛棄戎政,軍民怨詈,傳說狼藉,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更無詳察之事。請慶尙左兵使李基泰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近來論劾武臣,必加以貪汚之目,予常病之。其他甘樂抛棄等語,亦安保其傳說之眞的乎?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以上燼餘

○左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九朔供劇,筋力已盡,近遭喪慽,悲若疾心,日昨直中,重患外感,忍痛駄還,諸症越添,人鬼未分,更無自力之望,仰陳瀝血之懇,伏乞聖明,亟許遞改職名,俾得專意調治,少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弼善兪命凝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病勢猝重,實有汚穢淸禁之慮,不得不陳疏徑出,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全微命,以振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議政李頤命箚子。大槪,今日賓廳,又未開坐,乞蒙恩遞,以謝人言,以懲其慢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憲官出禁,意雖在於禁奢,係是禁條之外,則卿之招憲吏,不過欲存法例,而作弊之禁吏,在所懲治,臺避中過激之言,何必介懷?卿其須念古人盡瘁之義,勿復以情勢爲辭,卽起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李濡箚子。大槪,敢申危懇,冀賜鐫遞,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積瘁之餘,縱有榮衛之少愆,精力尙强,自可勿藥而有喜,卿胡連章祈免,不體予倚毗之誠耶?心甚懼然,無以爲諭。臺言之過當,予已知之,以此引嫌,無已太過,卿其須念古人盡瘁之義,勿復以疾病爲辭,卽起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全羅監司柳鳳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輔德梁聖揆上疏。大槪,臣父,近患輪感,病情沈重,憂遑煎迫之中,召牌降臨,不敢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情理,決無離側就直之勢,懇乞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答江原監司朴泰恒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更加調理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閏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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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尙游未肅拜。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金相稷。右副承旨李德英服制。同副承旨洪禹寧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掌令鄭東後啓曰,臣之情勢,有萬分難安者,雖不得不隨牌趨詣,而亦不得不旋呈辭單,方深惶隕之至。昨伏見大臣再箚辭意,比前箚可謂十分稱停,而猶復譏之以弊習務勝,難望虛受,旋又解之以意在禁奢,不宜過折,臣雖愚滯,何敢執迷强辯,與大臣務勝哉?亶以大臣待臺閣之太薄,有不容甘心受服也。大臣,若早賜究察於禁奢之不可摧折,而有所斟量,則較爭之疲,事面之傷,臣亦豈樂爲之哉?且臣於首相箚陳,不能無訝惑焉。夫紫的衣帶之載於禁條者,只爲紫的色之當禁,而僭制之帳,同是紫的,則今以禁色之同,而濫踰之尤甚者,必歸之於禁條外者,臣實未曉,而況本府之條外出禁,亦嘗有數件,則何獨於此,以爲條外而非之也?臣之初避,引而爲不安者,專由備郞査問,則至於不稟等語之問不問,無足多辨,而大臣旣謂之誤傳,則今何必强以爲不然也?若其醫官指名,臣之前避,已擧叱退之宰臣,歷陳其無他意,而大臣之今又提引何也?慶基之造謁於相門,初旣無聞,何可抑勒,而第其處處訐訴,則以宰臣之叱退見之,亦有所不可掩者矣。雖然大臣,旣以此爲難進之端,聖批又以臣避辭,爲過激過當,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冒居於臺次乎?昨因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晝講。入侍,知事李健命,特進官金錫衍,承旨南就明,玉堂洪禹瑞、申思喆,假注書趙彦臣,史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吳遂雄。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今日晝講時,玉堂闕員,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司諫柳泰明,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措辭見上慶尙左兵使李基泰,論啓至三,而伏承聖批,有姑先推考,觀其緘辭之敎,臣等竊以爲不然也。貪汚之迹,狼藉難掩,則其可病其偏受,而曲貸武臣乎?輿誦之言,眞的無疑,則何必待其緘辭,而使文過乎?李基泰前後莅任,到處貪縱,湖右莊園,廣占膏腴,及到南閫之後,自知年紀已暮,前途無幾,饞饕之習,有加於前。剗削給代之布,盡歸萊市,以爲潤橐之資,率畜近邑之妓,鬻權約賂,厚招軍民之怨。若其聚妓酣樂,抛棄戎政,特其餘事爾。南來人,莫不罵詈,搢紳之間,亦多傳說,實非塗聽之比,更無緘問之事,請慶尙左兵使李基泰罷職。答曰,勿煩。

○持平權熀啓曰,臣以病則無一分自力之望,以情則有百端難冒之勢,連尋長單,祈遞不得,坐違召牌,罰止問備,恩出格外,轉益惶蹙矣。昨伏見大臣再箚,直斥斟量,雖有前後之少異,而或挿奬語,實包譏意,則猶復自如矣。夫意在禁奢,不宜過折等語,視前新進生疏,不閑法例之譏,略降一層,而弊習務勝,難望虛受等說,比諸其不自反之斥,尙且較峻,是蓋不足與言之意也。臣雖疲劣,職忝臺地,則何其傲視之至此耶?卽今所爭之事,亶出於公,而大臣則曰,欲存法例,臣則曰,不墜憲規,惟當歸一止泊而後已,何可置之於半是半非之間,而徒以務勝之習,責之於臣耶?且臣於備局之査甘,竊有駴訝者。有曰,方今憲府,査出作弊禁吏,以爲囚推之地。又曰,某人家受賂,一一査報,京兆奉行,五部奔走,此實無前之擧,而貽羞臺閣,則甚矣。日昨臣之赴茶坐也,大臣送言,使之移囚禁吏輩於秋曹,臣答以,大臣元無使憲府移囚之規,斷不可聽行,而旣聞其作弊云云,則果如臣當初捧招之慮,故卽爲直囚,將欲査治,而此非遵大臣分付而爲之,則所錄囚案,可以覆驗,令憲府囚推之說,何其不存臺閣之體耶?且臣伏見領相箚陳,亦不能無惑焉。若以禁僭,謂不可則已,旣謂之其意固好,又謂之心爲不當,而繼以無咎責之言,爲結者,何耶?臣謹按本朝故事,讓寧大君之妾,着紫衫,爲禁吏所捕,今者市豎巷女之飾金紫帳,其比貴第之着紫衫者,等級何如,服色何如,而輒以禁吏作弊爲言,責其制外之禁,則臣恐自今以後,閭巷中庶輩,必將憑藉於違例出禁之說,竊幸其被査受困之狀,益肆侈習,務尙僭制,將無所不至,而人莫敢誰何也。臣之初避,亶由於備郞査問一款,則誤傳錯認,不須强辨,而箚語旣如此,其敢曰,誠有不稟云云之語耶?趙慶基事,絶痛其怨嫉誣毁之說,泛以歷謁煽動等語,略及避辭,此豈抑勒侵逼之意,而至以疑之甚待之薄爲言,臣實瞿然也?至於損國體辱朝廷,臣尤有所驚訝者,必使臣所出禁者,被備郞之査而恬不知愧,遭違法之斥而默無所辨,惟恐觸忤於大臣,從他放倒其臺例,然後國體朝廷,方可免損辱之歸耶?雖然大臣,旣以此爲難進之端,聖批又以臣避辭,爲過激過當,則其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參贊崔錫恒上疏。大槪,敢陳疾病危苦,情勢難安之狀,懇乞亟遞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刑曹參議李喜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秋曹佐貳,不宜久曠,亦不可輕遞,須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

○有政。兵批,以朴弼明爲副司直,以鄭來周爲副司果,李承源爲副司果,以鄭錫三爲副司正。春坊朝報

○晝講入侍時,侍讀官洪禹瑞所啓,臣仍文義敢達矣。贈領議政高敬命,以兵將殉節於壬辰之亂,其子因厚,亦死於國事,父子相繼效命,節義卓然,因厚,亦蒙贈職贈諡,朝家崇奬之意至矣,而子孫零替,殆不能奉其先祀,殊甚矜惻。因厚之主祀宗孫,特加厚恤,則其於愍惠勸激之道,不無所裨,故惶恐敢達。上曰,分付該曹,使之錄用,可也。《吏曹謄錄》

○吏批,以魚有龜爲副校理,徐命均爲說書,吳遂雄爲舒川郡守,趙尙健爲判官,趙正萬爲司僕正,金楺爲修撰。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金錫衍,同知事李健命,參贊官南就明,侍講官申思喆、洪禹瑞,假注書趙彦臣,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吳遂雄。上讀《禮記月令》篇,前受音一遍訖,思喆,讀自是月也天子乃敎於田獵,至民多缺五六字以帝懸音,自是滯字,《詩經》所謂願言則嚏,亦以滯音讀之,此亦當上讀新受音一遍。缺三四字釋文義曰,乃敎於田獵一段,有所達矣。乃敎田獵者,蓋敎之以戰缺五六字已治已安,而猶不忘戰陣之事,躬環甲胄,習用弓矢者,所以缺八九字秦得天下,盡銷兵器。及至陳勝輩起兵,一朝立取敗亡,固不可以國家無事,而忘戒備也。近來我國軍政疎闊者甚多,正宜及此閑暇,常加留意焉。上曰,古語云,安不忘危,所達是矣,當留意焉。健命曰,古者田獵缺數字其田獵也,必於秋冬之節,農務有隙,而後習用缺四五字殳矛之屬,以修軍政,而我國無此規,口有三軍缺數字陣,而亦不過爲應文備數之歸,軍政誠甚疎虞,缺數字習陣之時,俾勿循例塞責,而亦或間間合操,則似不無實效矣。上曰,然矣。思喆曰,□□不宜者一段,有所達矣。供養不宜者,卽指膳服之僭侈者而言也。膳服之制,貴賤各殊,固不可犯分,缺四五字侈之習,爲害亦大。人君而奢侈,則失其國,匹夫而奢侈,則失其家,缺三四字此不可不深懲而痛戒也。前後筵中缺八九字矣,而末世人心奢靡,都無朴素之風,僭制侈習,無缺四五字效尤,已成痼弊,雖以近日憲臣之避觀之,亦可見其一,而古所謂庶人墻屋被文繡者,殆近之矣,可勝歎哉?古語曰,宮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自上必躬行儉德而後,奢侈之俗,可以變矣。上曰,此言最好,當各別留意焉。禹瑞曰,賞死事恤孤寡一段,所以奬節義而勸後人也。人臣之死於國事,職分當爲,而必須褒賞死事,厚恤孤寡,然後可以聳動人心,培養節義也。自古帝王之必有愍死隱卒之典者,蓋以此也。燼餘

閏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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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金德基呈辭受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相稷。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洪禹寧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就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金相稷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𢢝,掌令金□□,持平朴聖輅在外,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洪禹瑞,以御營廳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魚有龜,修撰金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禹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已至累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魚有龜,修撰金楺,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其在分義,決不當一向撕捱,卽出察任,可也。

○洪禹寧,以副校理魚有龜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黃龜河,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相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北漢山城都監字內將臺下庫舍所在,各樣軍器及雜物,方有移置於祥雲庵庫舍之事,而役軍他無變通之道,故今閏五月初八日爲始,每日軍兵數十名式,限畢運間輪回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英,以義禁府言啓曰,昨以傳敎,因政院啓辭,倭譯李碩麟等照律公事所引比律,與事目襯合與否,卽令該府,更爲稟處之敎矣。倭館日供雜物,變通代給,事體至重,任譯輩所當十分審愼,而不待裁判倭之停當於島中,徑先告知於萊府,致令啓聞者,其罪不輕,而律文中,無襯合可擬者,以詐不以實,比而用之。至於鄭晩益,則本罪之外,私自彌縫,又添一案,倭人之還推本色,係是大段生事,則卽當以實狀告于本府,而不此之爲,棗栗等五種,稱以不難之物,任意入給,私自彌縫者,情狀絶痛。邊上事重,大關後弊,懲礪之道,不可不嚴,當爲從重勘罪,而亦無襯着之律。倭館事目內,私自防納,與私給棗栗雜物,似爲相近,不得已比擬照入矣。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旣無當律,又無他可據襯合之律,有難改擬以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碩麟徒配,鄭晩益定配,李德起削職,可也。

○司諫柳泰明,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金海府定配罪人河減死之命,還收。措辭見上請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見上掌令鄭東後,以持平權熀,以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禁奢之擧,旣遵臺憲,備郞之問,亦有誤傳,則査甘辭誤,雖欠點檢,在我無失,何必爲嫌?請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修撰金楺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李眞儉之疏,殊失和平,憲臣疏語,別無深意,俱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李宜顯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原疏見下

○修撰金楺上疏,伏以臣,自前冬以來,罄竭衷懇,冀還科名,而未蒙矜允,請伏刑章,而輒賜寬貸,恩日隆而罪日深,逃避無從,覓死無路,畢竟迫於嚴敎,不得不一拜諫職之命,而只欲少伸叩謝之忱而已,非敢爲因仍盤薄於朝端之計也。及移館職,踪地益蹙,坐犯違慢,顯戮是俟,而聖度天大,罰止例罷,回罪爲榮,感惕靡寧。此際得見禮曹參議李眞儉與正言郭萬績相辨之疏,其所謂世嫌缺數字追理舊怨,作爲彼此盪搏之資,固已困厄之甚。缺數字不已,必欲滾穢全榜,其言猶惡,則亦何可諉之於乘忿缺數字發而莫之恤乎?臣方追悔於冒昧徑出,自益其臲卼,而不意今者,新命復及,恩召踵臨,驚惶震悚迷惑,百爾揣量,又速逋慢之誅。鈇鉞在前,而有不可顧者,誠以區區情勢,實與諸僚,倍萬不同。雖微宮官之疏,卽此眞儉之言,已難冒進於極選之班,況復益之以改錄之請,而左右把持,鐵籠籠罩,則雖欲一步閃轉,有不可者乎?夫不俟駕屨之義,臣固聞之已熟,近日違牌之弊,臣固言之已久,而到今躬自蹈之,反有甚焉,此豈臣之所欲哉?噫,臣以不肖無似,荐遭前古所無之逆境,濫被聖朝不世之恩,數月之內,召旨絡屬,而輒未祗赴,分義蔑矣,罪戾積矣。跼高蹐厚,無所自容,惟願早就嚴誅,以尊國體,以斷撕捱。缺數字臣於持平權熀之疏,深有所瞿然者。蓋近來臺缺數字上風裁消薾,而獨金雲澤,久居言地,有懷□言,言未必□中窾,而比之循默苟容者,則有間矣。豈合摧折,以沮其氣,而適見末後一疏,事關師,且其崇奉勳戚,比隆儒賢,大有後弊,殊非一時語言之差,故敢請量加責罰耳,非爲黃霨而發也。人各有見,不須相同,若論其可否,而謂之過當,則臣何必與之較挈,而今乃不然,旣自謂不知其事之如何,而泛言臺官之不可責罰,則不幾於太囫圇乎?果如是也,假令臺官,亂道是非,而關係至重,亦不敢誰何哉?非臣攸聞也。然憲臣,旣以言路不開,爲臣深憂,旨意所趣,極其非常,臣何敢更入言議之地,以益世道之憂哉?以此以彼,決難抗顔周行,而纔遭慘慽,悲哀摧剝,疾病且苦,亦不克自力趨承矣。一日之內,只推之恩再宣,而庚牌狎降,偃蹇坐違,亦甚惶恐,謹此扶舁殘軀,進詣禁扄之外,瀝盡肝血,仰籲慈覆之下。缺數字席藁以俟。伏乞天地父母,曲垂諒察,亟削臣職。缺數字勿復檢擧於銓注,以肅朝綱,以謝人言,不勝大幸。臣無任兢惕之至。謹昧死以聞。

○大司成李宜顯上疏,伏以,臣於日昨,得伏見判府事金昌集箚本,以海判之移除韓山,深加非斥,此是臣向日待罪銓任時事也。竊不勝瞿然之至,春初嶺、湖兩邑之代,同出於一政,以臣昧陋之見,倉卒實難塡擬。且聞韓山,凋弊近甚,尤不可不擇差,而自前若有治績表著,名人薦剡者,雖方在劇府之貳,陞除郡窠,亦非一二,故循襲例套,啓請陞擬,只喜其臨窠得人,曾未覺其有乖政格,又不能預料物情之疑其曲循,臣之疏謬迷闇,可謂甚矣。今大臣,首列其厭避之害,而辭意頗嚴,臣惟當悚蹙更有何言哉?念臣今雖已離銓地,所失旣重,誠不敢晏然於職次。且臣素患痰火之症,着在膏盲[膏肓],月加歲增,轉而至於咯血,形神日覺換脫。昨年嶺藩,又重傷於風土,四肢攣麻,諸症迭侵,殆無一日之安,而不敢每每言病,帶呻供職矣。數日以來,病勢越添,晝夜叫苦,人鬼未分,粒米不下,嘔泄竝作,似非一時偶感之比,本職亦異閑冗,決不作臣養病之坊,伏乞聖明,察臣情病之兩苦,亟命鐫罷臣職,以彰前辜,亦使之安意調息,少延危喘,公私俱幸。臣無任惶隕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閏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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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金德基呈辭受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相稷坐直。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洪禹寧。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權尙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黃龜河,以接慰官,旣以辭朝出去,今日晝講時下番,無以備員,副校理洪禹瑞、魚有龜,修撰金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禹寧,以副校理魚有龜,修撰金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黃龜河,旣以接慰官,辭朝出去,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尙游,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姑陞,已至累日,事甚未安。輔德梁聖揆,弼善兪命凝,文學李廷濟,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泰英離異當否,禮官、獄官,雜議稟處事,命下已久,而因本曹及禁府堂上之不齊,尙未擧行矣。今日臣等齊會,開坐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李眞儉,時未肅拜,令政院卽爲牌招,使之同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左承旨金德基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都承旨權尙游上疏。大槪,請於(於))出疆之前,往省丘墓,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尹德駿,承旨李德英,玉堂洪禹瑞、申思喆,假注書趙彦臣,史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李壽民。

○慶尙監司書目,臣於擊錚人之誣詆,有不可晏然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落訟者構誣之說,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輔德梁聖揆上疏。大槪,臣幸蒙恩暇,救視父病,而諸症無減,一向委頓,祗承嚴召,來詣闕外,而顧臣情理,決無離測就直之勢,懇乞亟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司諫柳泰明,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以上三件事原辭見上

○府啓,本府,以黃順中事爭執,今已閱歲之久,而兪音尙靳,聖批,至以雜犯死罪一倂放釋,則獨殺順中,處分斑駁爲敎,臣等竊惑焉。國有大慶,特推廣蕩之典,固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第順中,變幻服着,男化爲女,出入閭巷,瀆亂氓俗,其妖惡情節,實非他雜犯之比,不可不嚴治痛懲,則特伸國法於咸宥之餘,未見其爲斑駁之歸。且臣等謹按《皇明通記[皇明通紀]》,成化年間,山西太原府奸民桑沖,詐爲婦人裝,歷行州縣,誘淫婦女,都察院,具獄以聞,上以其有傷風敎,竝與其黨與而誅之。今此順中罪惡,與沖無異,則成化睿斷之嚴正,豈非今日之所可法者乎?此而置之,將無以正民俗而嚴國法,請亟還收黃順中放釋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報恩縣監黃鏻,爲人愚騃,全不省事。自爲刑曹郞官時,已多鄙瑣之誚,及任本縣,專事貪黷,凡有牒訴,矇不分曉,只憑下吏之口,獄訟立落,惟視賄賂之厚薄,親信其所奸邑婢之娚,興利販貨,無所不爲,倉穀出入,盡付其手,民之訴冤者,累日留連,不得見面,必行私賄而後,始乃得呈。有時率其內眷,恣游於川原之上,不計農節,佃獵爲事,而擧措之間,有駭觀瞻,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報恩縣監黃鏻罷職。信川郡守李景說,曾任西邑,厚招不廉之誚,其時方伯貶目,殆無餘地。年前鄙瑣之事,亦嘗見駭於聽聞,下隷嗤點,至今未已。及授本郡,朝紳之間,多以爲言,而恬不顧忌,冒沒赴任,如此鄙細無恥之人,不可仍畀西路弊邑,重貽生民之害,請信川郡守李景說罷職。答曰,不允。以上春坊朝報

○晝講。入侍,侍讀官洪禹瑞所啓,臣因文義,敢有所達。臣於數年往來湖南、海西等地,得聞沿海各邑,諸宮家折受漁場甚多,而宮差輩,凭藉作弊之端,罔有紀極,不有國法,惟意所欲,百般侵虐,以充其囊橐,而殘民怨讟,皆歸於國事,兩道如此,則他處亦可推知。知宮莊折受處,曾有出給之命,德意甚厚,而此弊猶且如許,豈非痛惋之甚者乎?山林川澤,與民共之,古之制也。一切革罷,以復古制則大善,而旣不能猝然革罷,則差人之作弊,不可不痛禁矣。隨其現發,各別重究,俾有懲戢,何如?上曰,各別痛禁,隨現重究,可也。參贊官李德英曰,非但宮家、各衙門,亦皆有折受處,而差人作弊,彼此一般,豈可不爲痛禁,一任此輩之侵虐殘民乎?凡沿海捉奏及採藿處,無不折受,無一片空閑之處,此豈山林川澤,與民共之之義乎?知事趙泰采曰,漁梁折受,古亦有之,而今則只緣差人輩無狀侵虐之弊,罔有紀極,宮家豈盡知乎?各道方伯,若摘發啓聞,則自上特爲從重科斷,可以懲戢矣。上曰,各衙門差人之作弊者,一體隨現啓聞之意,分付于諸道方伯,可也。

○知事趙泰采所啓,京畿監司狀啓中,渰死人拯活,過十名者,依例加資事,判付內,有幾人以下,施以次賞事,稟旨定式之敎,故敢此仰達。近來以拯活人請賞事,狀聞前後相續,本曹則因道臣啓本,循例覆奏,而其間豈無虛實相蒙之弊乎?今番畿營啓聞中,不無首從之別,故更爲査問後,回啓而加資者亦多,判付有稟定之敎者,蓋以此也。今若一切防塞,則亦非激勸之道矣。特進官尹德駿曰,近來賞加之猥濫,何可言?拯活人命論賞者,創出無前之事,其始則未必非實狀,而其流漸成虛張,常漢騎船之人,或於行船之際,見人覆沒,出力拯濟者,庸有其道,而兩班則無身到海中之理,而首事之人,必以兩班擧論,此甚可疑矣。臣於昨年,待罪畿營,如此狀報,一切寢不上聞,未知,今之請賞者,何時何地,拯活人命,而臣意,則有實狀者,施以米布之賞,以爲激勸之地,加資一款,則革罷其規,宜矣。泰采曰,雖兩班,豈無拯活之事乎?若不問虛實,只賞常漢,而不論兩班,則亦非均平之道,令本道累次詳査,明知其虛實,然後論賞,則其在棕核[綜核]之道,似爲着實矣。侍讀官洪禹瑞曰,人命至重,實多數拯活之人,則加資之典,固非濫賞,惟在詳覈而處之也。泰采曰,狀聞中所謂拯活者,不無可疑者,而若永塞論賞之道,則必無拯救渰沒之人,亦不可不慮也。卽今則數滿十名以上者,定式加資,而此後則以數滿十五名,或二十人爲限加資,其餘則米布題給,未知,何如?上曰,人命拯活之啓,頻頻有之,其間必有不精之弊,而輒皆加資,則冒濫必多,故頃日判付,使之更稟矣。此後米布題給似好,或有衆目所覩處,拯活於呼吸之間者,不無其賞矣。德駿曰,若定數論賞,則希功者,必依數虛張,其弊終至於虛實相蒙之歸矣。米布題給,似爲得宜矣。上曰,加資雖濫,其在激勸之道,不可永爲防塞,詳査後米布題給,若有表著者,雖別爲加資,可也。泰采曰,聖敎誠爲允當矣。此後則道臣詳加覈實啓聞後,米布題給,若有十分眞的者,則加資似好,而守令亦不無循私瞞報之弊,各別申飭,俾無虛實相蒙之弊,似宜矣。上曰,若有循私瞞報之弊,則守令當有論責之道,各別申飭,可也。泰采曰,今番拯活人,亦依新定式施行乎?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尹德駿,參贊官李德英,侍讀官申思喆、洪禹瑞,假注書趙彦臣,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李壽民。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思喆,讀自是月也命太史,止土地侵削。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思喆釋文義白曰,是察阿黨一段,有所達矣。刑獄自是重事,無罪而枉死者,固爲失刑,而有罪而倖免者,亦非明刑之道。掌獄之官,非但有所阿私,知非誤決,亦或有所見不逮,聽斷失宜。呂刑曰,非訖于威,惟訖于富,今之世,不淫於富,不撓於威,持心公正,平反折獄者,能幾人哉?曲者因緣自脫,直者抱冤莫伸,目今天災時變之作,未必不如缺數字也。自上若先修中正之德,以明平缺四五字庶無掩蔽曲直之弊矣。近日黃順中之啓,實是一時獲用之也,而尙靳兪音,亦非缺三四字如許罪犯,終不可赦宥矣。缺半行上曰,黃順中事,頃日引見時,已下敎缺半行筴有所達矣。秦時,以十月缺半行占吉凶者,所以重卜筮也。自古缺半行以前,皆重是法,洪範亦云龜缺五六字趨吉之方,卜筮誠缺三四字重也。雖然傳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誠上懋修大德,動遵禮法,用事爲,無非至善,則不待卜筮而可見百度惟貞矣。上曰,此言最好,當留意焉。禹瑞曰,乃命水虞漁師,收水泉池澤之賦者,所以與民共之之意,而苟或有侵削庶民之弊,則必取怨于下矣。此下一張在上禹瑞啓曰,近日館僚,無行公之員,而金楺及魚有龜,今日又爲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矣。聖敎之前後申飭,不啻縷縷,而一向撕捱,無意行公,極爲未安。臣乃當初新錄之人也,旣已被論於吳命恒,小臣之難安,無異於新錄中人,而臣怵迫嚴命,黽勉行公,則勸出新錄諸人,似有嫌端,故尙不敢仰達矣。未知,命恒之疏,別有他深意,而只以落漏人,列書其名,而至請改錄,新錄中人難安,則固有之矣,豈以此終至於不恤嚴命,而有自廢之理哉?一向如是者,事體極爲未安矣。上曰,新錄事,前旣累次下敎,更無餘意,雖曰廉隅太甚,豈有如今日者乎?設令吳命恒改錄之言是矣,以一二人落漏之故,終至於改錄,則其弊無窮。況命恒之言,非出於公心,若因此而改錄,則此後弘錄,終無可爲之日,豈有如許道理乎?自國家累次開釋,而新錄諸人,終不應命,如此事體,前後不見,殊甚未安,當更爲申飭缺四五字朝令不行,無可奈何。德英bb曰b,廉隅雖重,分義亦重,開釋缺七八字非一,而一向撕捱,極爲未安。外議皆以爲太過,缺八九字人去就,宜無異同,而昨今又違召命,事體誠甚未安。缺五六字日昨,因講官未備,未免停講,尤爲未安。申思喆,洪缺八九字三人,旣已行公,則其餘諸人之終不應命,極涉未安。缺四五字近甚苟簡,不成貌樣,令政院更爲缺半行上曰,依爲之。日昨,尹鳳朝、李秉常,特敎缺半行行公者,則次第應命,分義當然之意。缺半行無可謂,古今安有如許事體?缺十餘行泰采啓曰,兵曹騎、步兵,每當番次,分排上來,而定送於諸各司,則各司稱以永定雇立,不受元軍之故,元軍之留本司者,幾至四五十名,貧殘之軍,不可更爲下送,亦不得依數立番,事極不當,如闕內之不得已處,元定雇軍,則雖爲許立,其餘各司,則定送元軍後,勿爲退送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賑廳穀物之在於江倉、內倉者,合而計之,則不過十萬石,而或有腐傷不可用者,或有各邑受去而仍留其邑者。且今番北漢劃給之穀,當爲二萬五千石,積年鳩聚之穀,漸至減縮矣。賑廳,自是賑飢救荒之重地,不可不各別儲蓄,賑廳及常平廳會付之穀,在於三南列邑者,其數頗多,而或有因民弊,請爲上納者。若就其中最多之邑,作米、作木間,從自願參酌上納,則庶可充補欠縮之數矣,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德駿啓曰,五部官屬侵漁防民之弊,罔有紀極。今番勅使時,房守馬,輪定於五部,而北部書員,濫定於應入之外,而其數甚多,此皆受賂之計也。方欲重治其罪,而本府則笞杖之外,無可施之刑,故以嚴刑照律處置之意,移文於刑曹缺數三字見刑曹文書,則照以杖一百之書,缺半行書員之用奸濫定,受賂狼藉之狀。缺半行弊難防,更送秋曹嚴刑後,從重。上曰,書員輩受賂之狀,極爲痛缺五六字秋曹嚴缺七八字罪,可也。燼餘

閏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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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洪禹寧。同副承旨沈宅賢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盈德縣令魚史周。

○卯時,有霧氣。

○金相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尙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德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漢相,以御營中軍,軍兵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尙游,以正言郭萬績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大成未肅拜,都承旨權尙游進。兵批,參判尹趾仁病,參議兪命弘進,參知李世最病,右承旨南就明進。

○吏批啓曰,卽接饍工監牒呈,則假監役宋夏績,自有臺議之後,稱以情勢不安,連呈辭狀,無意行公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世子翊衛司副率金載海呈狀內,情勢之外,身病極重,萬無供職之理云,而屢次控辭,無意行公,莫重輪直之地,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沈宅賢爲承旨,尹世綏爲禮曹參議,洪重休爲弼善,南一明爲文學,金萬栽爲軍資判官,朴弼明爲刑曹參判,金可行爲瓦署別提,李萬禎爲引儀,任遭爲永同縣監,鄭欽先爲繕工假監役,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洪禹寧,同副承旨沈宅賢。

○兵批,副司直金德基,副護軍申漢章,秦再奚。

○南就明,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梁聖揆陳疏受由,兼文學洪禹瑞呈辭受由,兼輔德、弼善、兼弼善、文學俱未差,下番姑陞,已過累日,事體之苟簡,莫此爲甚。實兼官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禹寧,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九日,私奴哲仁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顯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宅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東後啓曰,請亟還收黃順中放釋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具書見上報恩縣監黃鏻,爲人愚騃,全不省事。自爲刑曹郞官時,已多鄙瑣之誚,及任本縣,全事貪黷,連居中考,靦然仍蹲。凡有牒訴,矇不分曉,只憑下吏之口,獄訟立落,惟視賄賂之厚薄,親信其所奸邑婢之娚,興利販貨,無所不爲,倉穀出入,盡付其手。民之訴冤者,累日留連,不得見面,必行私賄而後,始乃得呈。有時率其內眷,恣游於川原之上,不計農節,佃獵爲事,而擧措之間,有駭觀瞻。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報恩縣監黃鏻罷職。請信川郡守李景說,罷職。具書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柳泰明,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見上答曰,勿煩。

○副校理魚有龜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修撰金楺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副校理魚有龜上疏,伏以,臣於館職,萬萬不稱之狀,固已聖鑑之所洞燭,而況自有人言,情地極其危蹙,廉隅決難冒出,前後除旨之下,積有違逋之罪,而聖恩輒加,涵貸誨責,愈益諄切,已不勝其惶懍悚惕,而昨日伏聞筵敎,又復嚴峻,臣精爽震越,逃避無所。到此地頭,廉義之放倒,一身顚沛,有不暇恤,玆敢黽勉出肅,以爲粗伸分義之圖,仍又抗顔就直,便同無故之人,反顧私心,愧恧冞深,而臣冒昧承命,一日在職,法例所拘,有不容不仰籲者。領議政臣李濡,卽臣之姑夫也,臣之所兼春秋記注,在法有應避之嫌,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以存公法,不勝幸甚。

○修撰金楺上疏,伏以,臣之情勢,實與諸僚萬萬不同,而不復區別,一例敦迫,臣誠抑塞悶蹙,罄渴衷情,疾聲哀籲,而天鑑未回,譬食堇之人,宛轉叫苦,痛毒在心,而觀者莫察,以致違逋之罪,與日俱積,終至於不可勝誅之域,而前後誨責,極其嚴峻,筵敎尤無轉側之路。臣子分義,到此地頭,前後顚沛,有不可勝言,不得不黽勉出肅,仍就禁直,而竊自惟臣雖不肖,平日實欲保守志節,不至爲蔑廉喪義之歸,而今乃人言其科事而不恤焉,人言其通淸而不恤焉,人言其館錄而不恤焉,嚴命所迫,倂首裒如,一身廉義,已無可言者,仰愧俯怍,無顔對人矣。臣旣冒承不似之職名,而待敎徐命均,卽臣之姪壻也。例兼春秋,法當回避,伏乞聖明,亟命將臣兼帶記事之任,照例減下,千萬幸甚。以上燼餘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善溥所啓,臣待罪北臬,纔已還歸,適當穆差出來之時,以會寧開市事,有急時講定bb之b端,故敢達矣。會寧開市,細瑣弊端,不必盡達,而其中日供大米之加徵,牛隻價本之高低,大爲彼人之所操縱,差員以下,不勝支當,隣邑窮民,擧受其害,故前年穆差,行過本府之日,詳問于本府府使趙相周後,試使首譯金指南父子,微及其端於通官,俾爲傳言於穆差,從長善處之地,則答以從容言及,不無好樣底道理云云,而與彼私相酬酢而已,實是未然之事,故不敢煩達于狀啓矣。上年開市,上項兩件事,極其順便,牛隻價本之不濫,數十年來所未有也。邊民輩,不失其利,擧爲多幸,而冬至使別單中,果有穆差,以開市弊端,陳達皇帝,申飭禁斷之擧,而廟堂則未知其間曲折,因而擧之矣。上年則雖幸如此,而若無更爲定約之擧,則來頭之復踵前習,未可知也。穆差來後,使儐臣措辭致謝於渠,且及感戴皇恩之意,仍令渠終始周旋,俾爲永久遵守之道,而隨其所答,或請更修約條,或請自彼申飭,庶爲邊民省弊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

○吏批,以尹世綏爲禮曹參議,南一明爲文學,朴弼明爲刑曹參判,金萬㘽爲軍資判官,洪重休爲弼善,鄭欽先爲繕工假監役,任遭爲永同縣監,李萬貞爲引儀,金可行爲瓦署別提。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金鎭圭,特進官李善溥,參贊官金相稷,侍讀官魚有龜、金楺,假注書趙彦臣,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李泳。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有龜,讀自仲冬之月,止罪之不赦。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有龜白曰,此章文義,別無大段可以發揮者,而雖有貴戚近習,無有不禁一句,實是加意省察處。蓋此章則當仲冬之月,順陰靜之候,女功之過巧侈忲者,必省必察,以及於貴戚近習,而凡爲人君者,當以奢侈爲戒,常加禁抑也。我殿下,懋攸節儉之德,非有侈泰之慮,而凡敎化之道,上好而下甚,宮闈之間,或有此弊,則閭巷間奢侈之風,將因此而益滋。伏願聖明,必先從近習嬖幸,凡係侈靡之習,務加禁抑,則儉約之化,可以馴致之矣。上曰,儒臣所達,好矣。予當留意缺五六字令爲書,異於他書,缺數字可,傳文義陳達之端,而缺半行之意也。其言雖若穿鑿,缺半行感應之理昭然,人君不可不體念矣。想前後講官,缺五六字今以魚有龜所陳,缺數字此書中季春之月,言毋或作爲淫巧,以蘯上心,孟冬之月,又言毋或作爲淫巧,以蘯上心,至此仲冬,又言毋得淫巧貴戚近習,毋有不禁,其於淫巧,丁寧戒勉之意,可謂深矣,而然季春與孟冬,只言毋蘯上心,此又竝貴戚近習而言之者,以仲冬,歲事將終,而百物已成,故戒之者廣,至其根本,則只在於上心,必也自上毋作淫巧,以蘯其心,然後貴戚近習,有所效,貴戚近習有不禁,然後敦朴之風,可以覃遠矣。近來奢忲之習,茫無限制,其弊未必不自貴戚近習而始,而聖上惡衣菲食之化,亦恐有所未盡而然也,自上各別留心於儉德,躬率以導之,則弊風庶可變矣。上曰,所達善矣。予當留念。鎭圭曰,儒臣所達美矣。毋得淫,蓋言女工之過巧者,而禁奢之意也。此非特仲冬可禁,固宜無月不禁,古昔帝王,禁戒奢侈,必自宮中近習而始,至若漢文之儉,而賈誼之疏,猶且陳戒,古之禁奢者,蓋如此,而奢忲之風,近來待甚,雖以卽今憲府所治紫的帳事觀之,閭巷間僭侈之習,更無餘地,自上付之有司,隨發痛治,幸甚。上曰,唯。楺,又因山林藪澤,有能取蔬食,田獵禽獸者,野虞敎道[導]之,其有相侵奪者,罪之不赦一段文義。白曰,以此觀之,則先王之時,山林藪澤,與民共之,至設虞而導之,未嘗專利於國也。用禮設爲厲祭,亦非欲禁民而專利也。特欲其取之以時也。莫非爲民之意,而近來各衙門諸宮家折受之弊,罔有紀極,山林藪澤,盡歸於折受,民雖欲取蔬食禽獸,何由得之?古則民之相侵奪者,亦惡其不相共利,罪之無赦,而今則自國家侵奪如此,豈非慨然者乎?麗末鄭以吾詩曰,立錐地盡入侯家,唯有溪山屬縣多。此蓋言侯家冒占之害,而然麗末則尙有溪山多屬於縣,而今則竝與溪山而折受矣。其弊,豈不有甚於麗末乎?如此則民生將何以保存?臣得見諸臣章奏間,多以爲言,聖明亦嘗屢次軫念,而民不蒙實惠,伏願深留聖意,痛革缺數字俾膏澤下究,幸甚。上曰,予當留念焉。鎭圭曰,缺半行罪之不赦矣。後世則山林藪澤,缺半行是甚慨然,此等文義,所當各別缺半行乃所以與民共利也。昔文王之囿百里,而芻蕘者往焉,雉兔者往焉,與民共利,故能行王政也。我國壤地褊少,山林川澤之可以資民生利者不多,而近來折受之弊,誠如臣之所達,故窮民無所取利,將無以保存矣。殿下軫念于此,優恤民隱,前此諸道諸宮房折受處,可罷者罷之,甚盛德也,而此後諸道狀聞中,如有此等事,可以爲利於民者,須別爲採施,則民蒙實惠矣。上曰,所達是矣。當依此留念焉。鎭圭進曰,慶尙監司李坦,因聞慶縣監趙永□所報,黃腸封山,不便長養松木,鳥嶺城內松木頗多,以此改封標事,令該曹稟處,故事下該曹,而該曹以黃腸,非本曹所管,請令長生殿稟處矣。長生殿都提調則領相,提調則小臣及閔鎭遠也。諸臣所見歸一,則所當循例覆啓,而所見不一,故敢此仰達。自上處分,何如?都提調方以病在家,故送郞官而問議,則以爲,黃腸山,果不合於封進,則仍存爲難,若不然,則久遠所封,猝罷亦難,令本道監司,摘奸啓聞後,稟處爲好云。臣及閔鎭遠之所見則以爲,道臣旣因本縣牒呈而啓聞,則今雖更令摘奸,與此狀啓,必無異同。且敬差官,則固能出入山間,詳細摘奸,而至於道臣之行,體面異於敬差官,恐難詳細摘奸。大抵黃腸之於各邑,不無弊端,而鳥嶺山城,旣已修築,雖不封黃腸,自當禁松,故本官,苦其封山□弊,欲移定於山城易禁伐之處,此於本官,則可得循便,而黃腸事體重大,今因一守令之牒報,豈可猝罷三十年已封之山乎?狀啓中以爲,石角巉巖,不合黃腸云,而臣嘗待罪峽邑,得聞黃腸山曲折,則嶺西封山,多是土山,故松木雖易長養,而木理不堅剛,嶺東,多是石山,故木理堅剛,國用必取嶺東之木者,蓋以此也,則恐不可以石角巉巖,而罷已封之山。且此封山所付松木,未滿千餘株云,而近千株之三十年所養,今若罷之,則盡歸斫伐,事體未安,亦豈不可惜乎?今缺半行封黃腸而自當禁松,只缺半行則以爲不罷舊黃腸,又養缺半行亦不便云,而特進官李善溥,缺半行相議,則李善溥亦以爲缺半行等所見各異,自上裁處而下敎,何如?上曰,黃腸事體重大,而今過三十年後,罷之爲難,不罷似宜矣。鎭圭曰,鳥嶺城內之木,何以爲之乎?上曰,雖不移封,申飭禁養則好矣,而特進官曾經監司,見之乎?善溥曰,臣於閤門外,有所酬酢矣。臣未得詳見城內,而嘗往來鳥嶺,則鳥嶺土品不好,松木體小,姑不合於黃腸,而三十餘年所封之山,今難猝罷。且鳥嶺則旣已築城,雖不大段禁之,自可長養,只加申飭,過數十年後,果若彼善於此,則捨彼取此,似爲便當之意,言于金鎭圭矣。上曰,鳥嶺山城,則無常時禁伐之事乎?善溥曰,主屹山,爲本縣主山,故常常禁伐,而今則旣已築城,尤爲禁養矣。上曰,舊黃腸,勿罷仍存之意,纔已下敎,山城禁伐事,亦爲申飭,可也。鎭圭曰,道臣摘奸事,何以爲之乎?上曰,申飭禁伐而已,何必摘奸也?出擧條

閏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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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就理。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洪禹寧坐直。同副承旨沈宅賢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尙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禹寧啓曰,副摠管元徽,以禁軍別將,禁軍等操鍊事,露梁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禹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權尙游曰,今日引見相値,晝講停。缺數行

○洪禹寧,以兵曹言啓曰,缺數字一日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李弘邁,昨已受點矣。卽者李弘邁,以猝得重病,症勢危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私婢次貞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白弘老,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初十日,幼學申協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顯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濡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之批,已悉予意矣。辭本之上,何至於三?益用愕然,愧情志之不孚也。況調將已久,昔疾宜瘳,決不可一向引入,恝視國事,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政,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執義權𢢝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判義禁金宇杭,同義禁李善溥聯名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俱無所失,勿辭行公。已上原疏見下

○領議政李濡箚子,伏以,臣狗馬賤疾,一向沈綿,時月之間,差復難期,前後批諭,不啻勤摯,而實無承命就列之勢。今日次對,又不得趨參,益增惶隕,靡所容措。竊念國家安危,係於輔相,而輔相之責,首揆尤重,如臣譾劣,濫叨匪據,上不能匡輔君德,導宣治理,下不能糾率庶僚,拯濟民命,徒積譏謗,無一稱塞,區區所自勉者,不過盡瘁之義,奔走之勞,而衰病如此,亦無以自力,虛帶重任,罪戾日深,不惟臣心之不安,是豈國體之所宜?況今客使將至,若不早有處分,則必不免臨時狼狽之患,此尤臣日夕憂懼悶蹙者也。玆不避瀆擾之誅,更暴瀝血之懇,伏乞聖慈,特加矜察,亟賜鐫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

○執義權𢢝上疏,伏以,臣痼疾歲加,尫羸日甚,當炎擁絮,避風如寇,專以藥餌爲命,朝不能慮其夕,至於重入脩門,陳力就列,固已絶於望矣。從前每每違逋,已極惶懍,忘分蔑義,常在憂懼之中,不意玆者,聖恩優渥,異數缺數字臣承命悸慄,罔知所以措缺數行臣性本迂拙,百無一能。缺數字逐隊,備位充數而已。到今昏耗特甚,有何糾官邪之望哉?人器不稱,姑置勿論,抑臣中夜撫枕,自有衋痛於心者,傳言,三月無君,則皇皇如也。豈不以君臣分義,有如天經地緯,無所逃而然哉?臣之去國,非特三月,荏苒之頃,奄踰六朞,區區犬馬之戀,誠有不能已者。況今縟儀纔擧,景命方新,豈不欲一進京輦,瞻望耿光,而賤臣膏肓之疾,轉入難醫之域,綿綿綴綴,顧無一分生意,末由作氣登途,以爲趨承之計,孤恩慢命,臣罪萬死萬死。念臣所叨之職,卽朝廷綱紀,人之耳目,責任之重,不比庶僚,誠不可一日瘝曠,以增其罪何。伏乞聖慈,曲加矜諒,亟命鐫改臣職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判義禁金宇杭,同義禁李善溥上疏,伏以,臣等,頃日金吾之坐,囚人洪萬選原情公事,循例奏讞矣。卽得見權憲經擊錚供辭,以除刑免罪,不論掘移之故,橫加詆斥,至以低仰國法,縱恣無忌爲言,臣等不勝駭惋之至。洪萬選,年過七十,法當除刑,事在赦前,仰稟上裁,在例亦然。至於山訟,非王府所管,而憲經,且已見屈於京兆,則掘移一款,尤何可擧論乎?其所謂次第應行之事,可謂不識事理之甚者,而憤其落訟,怒甲移乙,公肆詬罵,至於此極,則臣等,有難晏然於官次。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頤命,行司直閔鎭厚,戶曹判書趙泰耉,工曹判書金鎭圭,吏曹判書宋相琦,行司直金錫衍,刑曹判書李健命,兵曹判書尹趾仁,右副承旨洪禹寧,司諫柳泰明,掌令鄭東後,副校理魚有龜,假注書趙彦臣、鄭錫三,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進伏。

○頤命進曰,近日日氣甚熱,聖體,何如?上曰,無事。頤命曰,麻痺之候,向日問安,有差減之敎矣。近復益勝乎?上曰,雖未快減,姑無所加矣。頤命曰,脚部痛氣,逐日發作乎,間有不痛之時乎?上曰,間有不痛之日矣。頤命曰,近來連日開筵,當此盛熱,易致傷損,小臣身在護之地,仰慮之忱,不敢少緩,而然而聖上所以惕慮勤政之意,甚盛甚盛,今益不忘此意,益加惕念,無所間斷,則國家幸甚。上曰,當留念焉。頤命曰,晝講時刻,定以午正,而午正盛,若進定時刻,則似好矣。上曰,定以午初,可也。榻前定奪頤命曰。小臣不能陳力就列,且於近日,偶與臺官,有爭辯不得開坐矣。次對久不爲之,亦甚未安,故今上曰,臺官本意,在於禁奢,大臣之意,在於條外出禁,小無所傷,豈以此每每引嫌乎?行公,可也。頤命曰,今番勅行,漸漸差退,不如期而來,未知昨今間,旣已渡江,而義州之許久迎候,其弊不貲。且今番則五官司歷之出來,前所未有,通官言,勅行接待,亦宜比前自別云,今番勅行,殊極有弊,誠爲可慮矣。上曰,勅行越江,在前或有一二日相左者,而今則將至二十日,未有如今番之遲滯者矣。昨見狀啓,則穆克登,頗有弊,而接待自別云矣。頤命曰,北人素以簡便爲主,而臣於昨年往見,今則殊甚苛察,且前日勅行騎馬之後,則必趁期速來矣。今則如是遲滯,此可見其紀綱所關矣。近來炎熱漸鬱,前頭迎勅一節,不無聖躬傷損之慮矣。穆胡爲人,似甚苛刻,難保其每事之必爲循便,是甚可慮矣。上曰,前日下敎,詳矣。登降之節,最多於入闕之後,且彼人萬無奉勅下階之理,平床之說,似好矣。頤命曰,平床似便,而所見不好,連地補板,俾便升降,似勝於平床,故外間有此議耳。上曰,其亦好矣。頤命曰,朴權,以私書通之矣。自上,只爲宣勅,除闕中迎勅之節,則似爲便宜云,此言最好,令儐臣預爲周旋之意,分付,似宜矣。上曰,依爲之。不出擧條頤命曰,昨日晝講時,特進官李善溥所啓,北道開市,淸人作弊之端,曾使譯輩,言于穆差矣。今番開市,果無弊端,待勅行渡江,預令儐臣,以此致謝意,仍請日後,更加申飭。且定約條,有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彼旣軫念歸奏,俾除邊上之弊。且使臣在燕時,克登,亦示險色云,此則固當致意以謝,仍及申飭之意,而至於約條,非可與來使私定者,不可爲言,以此分付遠接使,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則似好矣。鎭圭曰,約條云者,是誤達之語,昨日前席,臣欲陳達,而以有令廟堂稟處之命,故不爲煩陳事,當存遠慮,今與此輩,私相通議周旋,則雖或有後弊,竊觀穆差所爲,似是自矜自用之人,之要,其另加接待,見之亦可知矣。其要功,必轉甚,雖有目前小利,必不無後弊,所當詳審處。頤命曰,以國體言之,此等事,本當自朝請禁,而道臣,今旣言之,彼且除弊,以此致意,似不可已矣。上曰,此則似無後弊矣。不出擧條頤命曰,京畿監營貢物主人,以日供進上事上言,本司回啓,使之直納廚院,如生鮮廛之規,不送差員事蒙允,而每月例有月令進上,此則依前定差員上納乎,當只送膳狀乎?鎭厚曰,外方朔膳及月令進上,雖無差使員,例有膳狀。畿營差使員,雖爲減除,膳狀則自當如例,而月令亦當同入於膳狀中矣。頤命曰,他道朔膳,無差員,而陪持人,只呈膳狀,京畿月令,亦當一體施行,日供雖不送差員,而膳狀則亦不可廢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命白曰,頃年北咨,有用意防守之語,而我國無他防守之路。且海邊廣闊,難以遍守,故欲爲移咨,而修築城堞,議論不一,而或慮其生梗,仍寢之矣。卽今義州,修築城基,安州城,則修築頗壯,平壤亦已修築舊城,皆彼人所經處,而北漢則自高陽望見,騰露無餘矣。通官,如李日善、金巨軍輩,已無存,近來勅使出來者,似未必詳知約條,或以無弊經過爲意,而昨年趙泰東,爲北伯時,六鎭城頹圯,故改爲修築,以石灰塗之矣。開市時,博氏,見而驚怪,幾至生事,通官朴得仁爲名者,諉以防備虎患,從中周旋,僅得彌縫矣。卽今城堞修築,如是數多,彼若合目而過,則幸矣,而終有所可慮者矣。上曰,曾前通官中,如李日善之輩,甚不良順,勅使雖無所言,必爲觸動生事,而近來通官,則渠[擧]皆無形,未必其必爲詰問,而亦不無所慮矣。頤命曰,朴得仁,今又出來云,此乃六鎭城彌縫者,今亦或可得周旋之力,而彼若執言,則事亦大矣。曾在孝廟朝,以築城事,幾生大事,而其後彼更無所言矣。丙寅年,故相臣鄭載嵩赴京時,彼人數罪中,乃執此爲言云,以此觀之,則彼人亦不忘其約條矣。趾仁曰,臣昨年往巡西路時,見昌城等邑城,頗爲修築,以石灰塗之,所見頗壯,胡人之騎馬尙過城下者,絡繹不絶,而曾無一言,此輩則或未知約條之如何,亦是私自往來,故不敢發言,而昨年穆差之往來此處時,臣私自爲慮矣,終不發一言而歸,以此觀之,似無深慮矣。頤命曰,此終非不可預料之事矣。大興山城,則新築時,慮其詰問,所見處無多,故以黑漆之,又以松枝覆蓋,而北漢則自西上來,無處不見,雖欲如大興時事而爲之,其勢亦難矣。但彼若致詰而生事,則義州等處,先已出場,何必到北漢而後,始爲惹起生事乎?上曰,今則通官輩,有異於前,未知其必問矣。泰耉曰,固未知其必爲詰問,而雖或問之,彼旣有用意防守之說,則我亦有可答之辭矣。趾仁曰,勅使雖無所問,通官輩,爲其從中索賂之計,則不問亦未可必矣。鎭厚曰,當初築城時,豈不爲此慮,而不可不築,故旣已築之。今雖可慮,他無善處之道,彼若不問則幸,而設或問之,自可臨時善處矣。上曰,設有所問,我有可答之辭,而不爲詰問,十居八九矣。健命曰,其詰問與否,固未可知,而用意防守之說,可執而爲言,則儐臣及道臣處,不可不使預先知之,自備局,以此意發關分付,似宜矣。鎭圭曰,我國,非無端築城,旣有可答之辭,則預先分付於儐臣及道臣,無妨矣。泰耉曰,昨年相議時,朝臣,無不知其防守之說,若有致詰之擧,則雖不分付,儐臣、道臣,亦必以此爲答,而預爲分付,亦似無妨矣。以昨日狀啓,計其日字,則勅行似已渡江,今雖分付,恐未及於義州,而第以此急速發關分付,爲好矣。頤命曰,以此意,發關分付於兩臣處乎?上曰,使之預知爲好,以此分付,可也。不出擧條頤命白曰,倭譯官李碩麟、鄭晩益、李德起等,以倭官日供物種作米事,自禁府拿推,已有定配削職命矣。其時東萊府使狀請,李碩麟等論賞,而該曹以碩麟,則因他事加資未久,不許賞加,鄭晩益加資,李德起,令該院施賞,軍官,以非其任,不論矣。今則渠等,旣以此事蒙罪,不可虛授賞典,鄭晩益加資,李德起論賞,似當還收矣。上曰,鄭晩益等,賞典還收,可也。出擧條頤命啓曰,此乃黃海監司吳命峻狀啓也。鳳山白土掘取之事,與判府事金昌集箚語,無甚異同,而長山串,自是險處,每有覆沒之患,改掘土上送,民弊無窮,或不及時生事,故民怨,皆以金川助邑浦上來爲便云,如此則可避長山險處,似爲便宜,而其間道里,乃爲一百四十里云,前日所出鳳山五里浦,則道里八十里也。八十里駄價,例以詳定米若出助邑浦,則六十里駄價,無他出處,亦以詳定米會減啓聞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命又曰,前日則司饔院,專取楊口白土而用之矣。因楊口縣監引見時,陳達掘土之弊,自上特命革罷,始移取鳳山白土,而鳳土終不如楊土,故其後又因廚院提調陳達,參半分定於楊、鳳兩邑,而蓋燔造之際,不但進上所用,此外或多濫費白土之事,故石數不得不多云,掘取載運之弊,爲民害者如此,若自本院參酌容入之數,量減各邑白土石數,則民弊庶可稍減矣。鎭厚曰,臣曾前待罪饔院提調時,以楊、鳳兩土,參半分定事,陳達矣。臣今又忝此任,而分院形勢,則不能詳知,此係御供所用,事體固重,況或有苦窳之患,則尤爲難處,不可不稍存嬴餘,當與主事提調,熟議而稟處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命又曰,此亦黃海監司吳命峻狀啓也。以爲昨年辛卯條以上逃故身布,査出蕩滌時,遂安郡御營廳軍丁三十二名,冒稱逃亡,虛錄於査案中,公然蕩減矣。今始發覺,推捉色吏而失捕,鄕任則今方囚覈,而渠以二日察任,全然不知,郡守親執査覈云。若然則鄕任,恐不可重究,似當有參酌,而色吏則使之嚴飭,期於必捕,以爲重治之地爲當。其狀啓又以爲,此布旣是蕩減之物,不必更送本廳,他軍之五六月頒降,三四月當番布,無以准捧,請以此推移充納,此則名色各異,不可推移,元軍旣歸本廳,則身役亦當送于本廳,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頤命曰,其時郡守李畛,旣因他事見罷,而査案妄冒,又如此,拿問處之,何如?上曰,拿問,可也。鎭圭曰,鄕任自明之言,不可取信,李畛旣已拿問,則當觀其供辭而處之,似不可輕釋矣。頤命曰,然則令本道詳覈二日察任與否,且待李畛供辭而處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命又曰,譯官金弘祉,曾因平安監司李濟啓聞,方在奪告中矣。聞渠與勅客相親,而且頗能解事云,金弘祉,特爲敍用,以爲今番勅行時任使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命又曰,判府事李畬,城中本無家他人家留住矣。今番自上勉留,故惶恐留京,而以五部官閭家奪入申飭之,頗爲不安,方欲得家而不得,此旣空舍,則雖與奪入有異,其心不安,則甚云矣。大臣旅托無家,則自朝家宜有軫念容接之道,況旣已借家留住,而不可使不安矣。安心仍住之意下敎,似宜矣。上曰,頃日箚批,旣以無所嫌之意,爲敎矣。小無不安之端,安心仍住之意言之,可也。不出擧條頤命又曰,良丁之冒屬投入於各衙門者甚多,故己卯年間,李寅燁,句管査正,得餘丁分給各色,而亦無大段實效云。其後又復混冒如前,故廟堂又使閔鎭厚、權尙游兩人主管,査究其文書,今幾垂畢云,若究竟則當爲節目啓下後,分給諸道矣。右水站水夫革罷事,才已回啓,而水夫之數,殆過千餘名,覆啓中,雖以付諸本道監司,使之分定闕額爲辭,而未可必其精詳,且水夫,不但在於海西一道,勿付本道,自廟堂一體派定,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今此良役査定事,權尙游自初句管,而臣亦以大臣之令,與之相議。蓋有己卯定額之後,加數充定者,且有己卯不爲擧論,而今始定額者,且有近年新創之名色,今方一一釐改,而外方往復之際,不免遲延,故欲以已釐改者,爲先別單書入,未盡條件,則追後啓下矣。上曰,唯。頤命曰,此等事,雖若可救目前,而終不可救得良役之弊,設使多得良丁,姑無闕額,良民之納身布,則依舊矣。卽今民力,日漸疲困,國勢日益委靡,若無大段變通,則無以救得一半,臣嘗於景賢堂入侍時,亦縷縷陳達矣。近伏見聖意,勵精圖治,凡諸民事,必皆惕念,拔難採施者多矣,是誠有爲之時也。若不失此時,而有所作爲,則可以安保斯民矣,若因循苟且,無所更圖,則危亡之來,有未可知,苟能善變,此實國家祈天永命之基矣。失此聖明之世,更待何時?臣素無識見,且乏才力,不知何以則可以善變良役,而外間有口錢戶布之說,論議多端,臣亦嘗以口錢爲勝,而此外終未得其善策矣。漢時,國有大事,廣問于朝野,如董仲舒、晁錯等對策是,則安知今日,有如董、錯等,在於下僚及草野乎?自上若親下備忘,或令詞臣,代撰敎旨,廣詢京外臣僚以及草野,則群策中,必不無可採者矣,何可一日二日,坐待危亡,泄泄沓沓,而不思可救之道乎?上曰,諸臣所見,何如?鎭厚曰,遇災之日,例有救[求]言之擧,況良役之弊,有加於天災者乎?雖未知求言之下,必有救時之策,進言之後,必有採施之效,而其在明四目達四聰之道,博詢中外,似或無妨矣。泰耉曰,前日朝臣草野,亦不無進言者矣。畢竟不得爲適用之策,而只益紛紜,終無實效,今番則各別措辭曉諭,果得救弊之善策,而毋徒歸於文具,則亦無所妨矣。鎭圭曰,前以此事,大臣、言官皆進言,而變通未易,議論多岐,終爲空言無用之歸,而國有大事,廣詢中外者,此古之聖王,必擇芻蕘之意也。良役之弊,至於此極,如以爲難於變通而置之則已,如欲變通,則何可以前所進言之無效,而更不廣詢其救弊之策乎?自古人才,不必在於有官位者,卽今散地與草野之間,亦或有識時務者,廣加詢問,似爲得宜矣。相琦曰,良役爲弊,其來久矣。上下諸人,孰不知其爲弊,而變通之方,終無善策,因循到今,今雖詢問草野,亦豈有別樣善策乎?廟堂諸臣,旣皆深知其弊,前後章奏,亦多言此事,以此熟講,從長善處,似爲得宜,不必別爲廣問矣。健命曰,卽今急務,惟在良役,必須變通,然後民可聊生,而國可爲國矣。前日以此陳章者,多有之,朝紳間,有戶布、口錢、結布等說,而卒難一朝變通,架漏牽補,因循至此,如欲變通,必有大擧措大振作,然後可以爲之,廣詢,似宜矣。相琦曰,前後章奏,或言戶布,或請口錢,又有結布之議,此等數三件事,亦未知利害果如何,而此不過末稍事耳。至於大根本,則曾無言之者,此所以有所窒礙,終難變通者也。今須先從大根本上理會整頓,末稍變通,自是次第事,雖或詢問草野,恐不出於已上數件事外,似無新奇可聞之言矣。錫衍曰,前日救[求]言,徒致紛紜,終未見實效,而詢問之下,或不無善策,廣詢,似宜矣。趾仁曰,良役之弊,其來已久,而無區畫變通缺數行昨年變改,昨年所釐正,今將何以變通係大更張之道,必須君臣相得,有如昭烈之於孔明而後,可以有始有終,而我國凡事,始雖講行,後有異議,終無究竟之日,而徒貽層生之弊,若是而何能大議更張乎?雖有草野善策,畢竟終歸虛名,廣問,似無所益矣。泰耉曰,識時務在俊傑,安知無俊傑之在於草野間,而以卽今時勢言之,知其爲俊傑之言,而斷而行之,爲未易也。吏判所達大本之說,誠爲正當,大本立,然後末稍可爲,人君一心,萬化之本,此則只在於殿下之一心也。大更張大變通,雖或未易,從今以後,節用而愛民,事事念念,惟在於除祛民弊,則小事而有小益於民,大事而有大益於民矣。今若不念其本,而只區區於廣詢,後無實用,終復爲文具之歸,亦無所益矣。有龜曰,良役一款,實爲百年痼弊,小民言其疾苦難堪之狀,則必以此爲先,朝野之人,論國家莫大之弊,則必以此爲急,凡事窮則變,變則通,而良役之弊,實無變通之路,此大臣所以必欲廣求草野之言,務得變通之策者也。第前年,自備局以若干條件,講定節目,頒下外方,小民,或冀其積弊之少祛,而隣族侵徵,又復如前,無以慰悅民情。今若特下絲綸,以加惻怛之意,則中外顒若,想見大振作大變通之擧,而末稍終無實效,則反致群情之缺望,臣意,自廟堂十分商確,講究善策,必思所以變通,而如或有窒礙不便處,則或可分付八道監司,使之條陳所見,以備參究,則似爲無妨,至於徑先求言於草野,未知其果爲得宜矣。泰明曰,設弊易而救弊難,前後文武諸臣,孰不言良役之弊,而變通未易,每有因循之歎,今欲大振作大變通,則廣問爲宜,不然而如前之爲,則不必問之矣。良役實爲痼弊,生民倒懸,實由於此,倒懸之中,若聞振作變通消息,則其所顒望,必倍常時,而徒致驚擾,終無成效,則此亦不可不深慮愼處也。缺數行宋相琦所謂大本之說矣,凡事莫不有本末,政當本於君心,此在殿下一轉移之間,苟能洞察弊原,明知其不可不變,則雖俄頃之間,立志當固,何待淹延時月乎?臣民之想望於今日,有不可孤負矣。上曰,良役實是百年痼弊,予非不念民生,而變通實難故也。商度始末,究得良策,而苟利於民,則有何所顧惜者乎?但近來雖不無變通之事,而弊隨而生,未見實效,而末終則不能收拾,是可悶也。凡事必須先實而後名,乃有效益,以頃年釐正廳事言之,未免名大而實小矣。今若先爲廣詢草野,而終不得大段變通,則反爲不信於民矣。大抵說時易做時難,前後疏章間,以口錢、戶布爲言者,多矣。若以此等事,十分商確,一朝怳然得其要領,行之無弊,小無窒礙之端,有益於國,而除害於民,則何所持疑,而每事不如意,不能善變,而反有弊焉。此所以至今不得下手者也,豈是恝然於救民之道而然哉?先令時任、原任大臣,與廟堂諸宰,從頭至尾,爛熳講究,如口錢、戶布中,何事有所益,此外亦思得某條善策,雖不得十分盡善,若有六七分利益,則可以斷然行之,以此惕勵存心,反復詳論後,稟議而處之,姑不必詢問草野矣。出擧條鎭厚白曰,臣待罪尙方,事關職掌,敢此仰達。頃於禮曹御服別單,以大帶當從《會典》,且大綬佩玉,退聯於帶下事,付標以下矣。蓋《五禮議》,只言緋白羅合縫,不論表裡,故曾前朱表白裡,似由於此,今當依《會典》,白表朱裡,上綼以朱,下綼以綠矣。綼者,卽大帶之緣,圍腰處則用朱,下垂處則用綠似當,而大帶寸數,大夫四寸,士二寸,御服則無所論。若過四寸,則恐太廣,而禮之只稱大夫者,或是通言大夫以上之意也。上曰,大帶用四寸綼,亦依所達爲之,可也。鎭厚曰,綼之寸數,無可考,當依前爲之矣。缺數行上曰,《五禮儀》、《會典》,果皆無之矣。鎭厚曰,深衣之制,有條帶,蓋大帶,以同心結之,故慮其不堅固,更以條帶約之也。今此大帶,則旣有靑組紐約,何可疊用條帶乎?似當去之矣。上曰,條帶去之,可也。鎭圭曰,此非臣職掌,而頃於景賢堂入侍時,已論此事,故敢達。靑組之左右紐結約,若如同心結之制,則其下垂者,自可相齊,而今以結約之有偏,而增其一紐之長,則以未結約時見之,豈不參差乎?臣之愚意,則同其兩紐之長短,而善爲結約,無使有偏,則其下垂,可無不齊之患矣。鎭厚曰,若以同心結之法結之,則無乃又有不堅固之慮乎?泰耉曰,一紐長,一紐短,則所見不齊,同其兩紐之長短,而善爲結約,似好矣。上曰,齊其兩紐之長短,可也。出擧條相琦白曰,彼中所送《東文選》,方始印役,而其中疏章序記中,至於本朝事,必尊閣而書之,若依此印之,則他國所送,事涉殊常,若不爲尊閣,聯字印之,則進上亦未安,稟定後可以擧行,故敢達。上曰,何如?頤命曰,雖不爲尊閣,自上旣知其不得不如此,則有何所妨?相琦曰,尊之則送彼殊常,不尊之則進上未安,而印出二本,其勢亦難,故如是仰達矣。上曰,印出二本亦難,不爲尊閣而同印,可也。不出擧條禹寧白曰,輪對官擧案,例以東班正職書呈,而活人署參奉,則自是兩醫司分差之官,不當入於單子中,而今番則該曹,以東活人署參奉張鵬翰,混書於單子中,政院未及覺察,矇然捧入,至於受點,極爲惶恐,而該曹亦難免不察之失,禮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單子則還入改落點之意,惶恐敢達。上曰,當該堂上推考,單子還入,可也。出擧條泰明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又啓曰,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上同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上同上曰,勿煩。又啓曰,朝家前後事目,雖有令都事堤堰摘奸之事,而此不過貯水蒙利之處,申飭勸築之意也。江原都事李濟,不察事目本意,因李公胤築堰事,乃使陪吏,私通於春川府者,至於二度,直令給軍蕫役,而本府屢次論報,則措辭嚴題,大示恐脅之意,至有所給軍丁數少,若不周給,不得畢役,則親往摘奸,該吏推治等語,又送私書於本府,使之傳給公胤,其私相往復,必欲助成者,亦可見矣。此事果是職責所關,則固當公移嚴飭,又安用私通爲哉?其憑公庇私之狀,有難自掩。況昨年朴徵賓被罪之後,私通等事,宜所懲戢,而不有朝禁,肆然犯科,尤爲可駭,備局覈啓,雖請問備,不可以推考薄罰而止。請江原都事李濟,拿問定罪。上曰,依啓。東後啓曰,請亟還收黃順中放釋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具書上同上曰,黃順中事,予非以臺啓爲非而不允也。旣因大赦,咸宥死罪,而獨殺順中,處分斑駁故也。本意不過如此,非謂情卽可恕,此後更犯死罪,則殺之無妨,諸臣各陳所見。頤命曰,以情言之,則雖殺之無惜,而赦令則國之大信,聖意以處分斑駁爲慮,此亦不害爲好生之德,姑爲絶島定配,更犯他罪,然後處之無妨矣。鎭厚曰,自上曾以此意,曉諭於筵中,而臺臣猶且爭執者,蓋以雖有大赦,情無可恕,則不必盡宥,雖以竄配人放未放見之,可知矣。順中之罪,皆以爲罔赦,則臺官之言,誠爲正當,而然而以處分斑駁爲言者,聖意亦有所執,不害爲好生之盛德,依大臣所達而處之,似宜矣。上曰,旣赦而還殺,則赦令不信於民,故以是爲難。泰耉曰,順中情狀,誠爲絶痛,此非他罪之比,則臺官爲言,出於執法,固爲正當矣。聖意旣以旣赦還殺,適或失信於民,而有此敎也。此雖與無知妄作者,異,旣曰雜犯死罪,應入於赦令之中,則依大臣所達,絶島定配,使之勿揀赦中,何害之有?東後曰,好生之德,莫如堯、舜,其命皐陶之辭曰,惟明克允,明者,必審輕重,允者,必當其罪之謂也。今順中之罪,必誅不赦,然後方可合於適輕重而當其罪矣。鎭圭曰,聖敎,以赦令中雜犯死罪之咸宥,謂此罪人之宜放釋,而此則情狀絶痛,其所犯,與尋常雜犯死罪有異,不當入於咸宥之中矣。若不嚴覈正罪,則後弊亦無窮,臺官執法之論,宜則允許矣。上曰,此非敎中外赦令,以前日邦慶之非常,刑曹別單書啓,遣承旨之赦也。若是敎中外赦,則不必赦之矣。鎭圭曰,此乃辛卯十二月事也。臣亦知之,臣之以赦令言之者,蓋援此而爲言也。赦令,雖有雜犯死罪咸宥之文,而不但死罪之不得蒙放,如流配者,下於死罪,而亦多仍配,況此順中妖惡之罪乎?朝家因非常之邦慶,特施曠蕩之典,雖出於志喜,而臺啓誠有所執,勿爲靳兪,轉圜從之,宜矣。相琦曰,順中罪狀絶痛,實是前所未有之事,其爲妖惡,豈與他罪比同哉?其時雖有赦令,混被宥釋,未免失刑,故臺官如是爭執,亟賜允從,似宜矣。錫衍曰,順中罪狀,誠爲絶痛,而聖意之不欲失信者,爲至當,依大臣所達施行,似好矣。健命曰,外議皆以爲可殺,而其妖惡之罪,前所未有,則因赦減死,未免失刑矣。鎭圭曰,順中之罪,輿情咸憤,皆曰可殺,此可見公議,國有大慶,雖置赦典,因臺官之久事[爭]而聽從,不可謂以失信,今若容置此罪人於民間,必瀆亂風化,其可不以法處之乎?近來臺啓之所允從,皆是微事,而至於大事,則例以勿煩不允爲批,殊非所望於聖明者也。當此勵精圖治之日,固宜允從臺啓,以恢言路也。趾仁曰,順中罪狀,實無一分可生之道,聖意雖以失信爲慮,始用赦典,旋又還收者,前後何限,而未嘗爲失信之歸。順中,雖因大霈之典,混被寬赦,而今從執法之論,亟允所請,則恐不當慮其失信矣。禹寧曰,臣待罪憲府時,亦嘗爭執,而其時下詢大臣,終靳允兪。聖意蓋在於不失信於民,非以順中之有可恕也。缺數行泰明曰,人臣,寧可勸人君以殺人之事乎?此則瀆亂風化,罪犯絶痛,此而不置重辟,非但一時失刑,必有無窮之後弊,亟賜允從,宜矣。上曰,順中絶島定配,可也。出擧條東後又啓曰,請報恩縣監黃鏻,罷職。具書上同上曰,依啓。又啓曰,請信川郡守李景說,罷職。具書上同上曰,依啓。禹寧曰,黃順中事,旣有絶島定配之命,而臺官姑未停啓,不得捧承傳之意,敢達。上曰,唯。東後又啓曰,黃順中罪狀,雖愚夫愚婦,皆曰可殺,輿情之咸憤,久而愈激,而聖意只以失信爲慮,至有絶島定配之命,失刑莫此爲甚,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頤命曰,無一日再啓之規矣。上曰,明日陳啓,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吏批,以曺漢遇爲信川郡守。

閏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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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權尙游。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德英。左副承旨洪禹寧坐直。右副承旨沈宅賢坐直。同副承旨柳泰明未肅拜。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信川郡守曺漢遇。

○沈宅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禹寧,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鎭圭,義禁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參判李晩成病,參議李大成未肅拜,右副承旨洪禹寧進。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病,參判尹趾仁病,參議兪命弘進,參知李世最病,右副承旨洪禹寧兼進。

○吏批,以柳泰明爲承旨,以呂必時爲報恩縣監,以金楺爲副校理,右承旨李德英,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以韓永祚爲司諫。

○兵批,副司果洪禹瑞。

○副校理洪禹瑞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司諫柳泰明,獻納韓重熙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已上具書俱上同答曰,勿煩。

○掌令鄭東後啓曰,昨日筵中,以黃順中事,下詢諸臣,聖批有絶島定配之命,臣於倉卒之際,惟思更請還收之在所不已,而不覺一日再啓之有違近例。且聞物議,以不卽引避爲非,臣以新進生疏,有此做錯,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又啓曰,本府,以黃順中依律處斷事,經年爭執,而昨日筵中,遽以絶島定配爲批,臣竊惑焉。順中之變幻服色,男化爲女,出入閭巷,瀆亂氓俗,其情狀之妖惡,實輿情之所共憤,王法之所必誅,當初混入於雜犯竝宥之中者,已是失刑之甚,而到今執法之論,久而愈峻,則在聖朝明刑之道,宜賜夬兪,以正邦憲,而只以旣宥還辟,慮爲失信之歸,有此酌處之敎,臣以爲不然也。古人謂,法者,國家所以布大信於天下也。今若知其爲失刑,而復斷之以法,則此乃收小惠而存大信也,烏在其失信乎?揆以刑法,決不可傅之生議,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以上燼餘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厚,特進官尹趾仁,參贊官沈宅賢,侍讀官魚有龜,檢討官金楺,假注書趙彦臣,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金洙。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在前宴享減除之時,例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擧,而不必別爲差送,平壤迎慰使,使之仍留,等待勅行,措辭致謝之意,令政院急速擧行事,允下矣。以此意,平壤迎慰使李頤晩處下諭,御帖、名帖,定禁軍撥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尹趾仁所啓,江界,西路之重地,居民多以採蔘爲業,官家亦以蔘稅成樣,故諸議皆以爲,若禁蔘,則民業絶而官不成樣矣。及臣待罪西關時,詳察事情,則採蔘反爲民間難堪之弊。蓋在前則多有越採之弊矣,今則彼人之採蔘者,絡續於江邊,我國之民,雖欲越採,其勢誠難,固難必其一切無犯,而事勢與前有異,此則可幸,而年年入採於廢四郡,故蔘種漸至稀貴矣。一把所軍卒五名,定式入去,而把將及軍卒一名,留守把所,餘人則散出採蔘,以納官稅,又分於把將等輩,故採蔘之類,多不得利。且所謂近蔘,卽近山所採者也。每當蔘節,一境民戶,勿論男女,竝令調發,入山採蔘而納稅,其中元不得一莖者居多,而官家有難區別,盡爲督納,故其弊至於鬻賣妻子,流離轉徙,江界一邑之戶口,逐年減縮,誠可寒心。廢四郡之採蔘,則不得善採者,雖以失利爲憫,亦係渠輩之生業,不可防塞,而至於近蔘,則官家雖不令採之,而渠自採之者,宜收其稅,而自官家成冊調發之規,革罷則宜矣。知事閔鎭厚曰,臣於江界,足跡未到,而採蔘之弊,則略聞之矣。蓋蔘漸貴而稅漸重,民不支堪,流亡相續,此固係於守令之能否,而亦由京外上司廉價勒買,本邑殆無以應副,以致如此云。拾橡之採,雖不可不禁,此等弊端,令本道論報備局,或令道臣,條列啓聞,以爲定式變通之地,恐宜矣。趾仁曰,自前朝家,知其許採之爲民利,而不詳其弊之如此,故臣待罪西關時,以此等事狀,書議於故判書李寅燁,則寅燁,亦已有所聞云云,欲爲變通,而未果矣。上曰,今聞所陳之言,宜有大段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可也。

○備邊司啓曰,因本司覆啓,春川築堰時,當該監司及府使,先罷後推事,允下後,以此捧甘該曹,使之現告矣。卽見該曹所報,則大同作錢時,府使則取考該廳文書,而監司則自本曹無的知之道,本道監司、都事,方在罪中,不得行關,自本司處置云,令刑曹李公胤處,推問其築堰時年月,而移關吏曹,以爲凭考政目除拜而現告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吏批,以趙文普爲氷庫別提,呂必時爲報恩縣監,金楺爲副校理,尹世恒爲工曹佐郞,韓永祚爲司諫。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知事閔鎭厚,特進官尹趾仁,參贊官沈宅賢,侍讀官魚有龜,檢討官金楺,假注書趙彦臣,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金洙。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有龜,讀自是月也日短,至旁磔之磔字,讀之以責,上曰,讀之以脊,可也。有龜曰,以責懸音,故讀之以責。鎭厚曰,磔字,俗音又曰脊,如此等字,以俗音讀之,似宜矣。上曰,俗音則以脊讀之,此亦讀之以脊爲宜。有龜,繼讀之,止天之神祗。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有龜,釋文義白曰,夏至言止聲色節嗜欲,而至仲冬建子之月,又以處必掩身,去聲色,禁嗜欲,安形性,爲言,蓋欲其謹之又謹也。然出於隨節候戒警戒之意,而凡於日用之間,宜以聲色缺七行意,槪可見矣。以類言之,則聲色嗜欲,陰柔之失也。能去能禁,陽剛之德也,而處必掩身云者,蓋與《大易》至日閉關之義略同,則扶陽抑陰之意,未嘗不存於其間。伏願聖明,內而治心修身,外而用人行議,必察陰陽淑慝之辨,而扶抑得其道,則國家幸甚。至於安形性之說,尤爲要切,形者外也,性者內也,制之外以安其內,未有形不安而性能安者也。安之之工,正在於去聲色禁嗜欲上,去與不去,禁與不禁,此是一身陰陽淑慝之分,可不愼哉?方今適當仲夏一陰初動之節,止聲色節嗜欲之戒,尤宜自上留念矣。臣固知聖德,別無聲色嗜欲之可戒,而然聲色嗜欲,不須大段顯著而後可戒,只此心,少有偏向,不得其正,則便入於聲色嗜欲。況聲色則見於外,固當知,而嗜欲則萌於心,尤難覺,必須隨處猛省,用力克去,然後形可安而性可安,故區區之誠,敢以此奉戒矣。上曰,此言最好,當留心焉。鎭厚曰,此不但身心上工夫,至於政事,進君子退小人,尤宜致愼,一陰漸長,獨於夏至戒抑,而若夫小人之戒,何時不存?此甚可懼,而所當猛省處也。上曰,然。

○楺啓曰,再昨,特進官李善溥,以會寧開市事,申禁弊端之故,令儐臣致謝於穆胡,仍請更定約束,或請更加申飭之意,陳達於筵中,臣意,私囑於北使,國體未安,而有令廟堂稟處之敎,故呡默而退矣。今聞昨日筵中,以請更申飭,及致謝之意,分付于儐臣事,旣已稟定云。當初藩臣私逕,圖囑異國之人,雖爲民弊而發,已極失體,而若復推而上之於朝廷,至以朝令,私囑於彼,則事雖微細,有損國體,則大矣。且近來彼人,優待我國,異於前日,未知其意之所在,臣固不見其爲幸,而朝家不得已有謝恩之擧,已極可羞。今又私囑私謝,有若得惠望惠者然,亦豈非苟且之甚乎?聞姑未分付於儐臣云,自上斟酌事體而下敎,何如?鎭厚曰,此非以朝命分付之意也。只令譯舌輩言及,仍致謝意,而儒臣所達,則正當矣。趾仁曰,臣之赴燕時,聞穆克登,自言其周旋之意云,今雖不可以朝命致謝,若全然無一言,則未知其如何?楺曰,非朝家所知,而藩臣私囑,譯輩私謝,尤爲不可矣。上曰,昨日稟定,非以朝命分付之意,而儒臣所達是矣,勿爲分付,可也。出擧條缺五行上曰,本曹有何弊端?夏弼曰,雖有弊端,缺八九字姑無大段弊矣。上曰,他官進來。鳴大進曰,臣卽瓦署別提□鳴大也。上曰,卽今所在瓦數,幾何?鳴大曰,姑無留在者矣。上曰,本署有何弊端?鳴大曰,雖有弊端,提調隨弊變通,故姑無大段弊端矣。上曰,他官進來。世相進曰,臣卽東活人別提李世相也。上曰,本署病人之出幕者,幾何?世相曰,方痛者合爲八人,而姑無死亡之患矣。上曰,本署有何弊端?世相曰,姑無他弊端矣。翊進曰,臣卽內資直長李翊也。上曰,直長所管,何也?翊曰,公上所用甘醬艮醬等物也。上曰,本寺有何弊端?翊曰,姑無弊端矣。壽浚進曰,臣卽司宰監直長沈壽浚也。上曰,直長所掌,何也?壽浚曰,魚醢等物也。上曰,卽今本監所在者,有何物種?壽浚曰,大口、文魚、卵醢、白蝦醢、全鰒等物也。上曰,此皆卽今留在之數耶?壽浚曰,大口、文魚、全鰒,則在庫,而卵醢、蝦醢等物,逐日供上時,自貢物進排矣。上曰,大口一年所捧之數,幾何?壽浚曰,三千束。上曰,全鰒所捧,幾何?壽浚曰,凡二萬餘貼。上曰,本監有何弊端?壽浚曰,姑無大段弊端矣。宅賢曰,院中僚員不齊,事多苟艱,而右承旨金相稷,方在拿問中,出場未易,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金相稷改差,可也。榻前定奪遂退出。燼餘

閏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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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德英陳疏受由。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沈宅賢坐直。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錫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富寧府使洪以圖。

○右尹李善溥上疏。大槪,臣於儒臣筵奏,有不可晏然者,玆敢露章自列,冀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見上答曰,勿煩。

○左議政李頤命箚子。大槪,臣於儒臣之言,不敢晏然,乞許遞免,以尊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儒臣筵奏,亦有意見。且此事,非係大段,故置之矣。當初覆稟,何至於損國體乎?引嫌過矣,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鎭圭,特進官宋相琦,承旨柳泰明,玉堂魚有龜、金楺,假注書趙彦臣,史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李順坤。

○右承旨李德英上疏。大槪,積勞之餘,宿患塊癖之症,挾感重發,方在人鬼未分之中,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乞賜遞改,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都承旨權尙游上疏。大槪,伏蒙恩暇,今方發行,而出納之地,不宜久曠,乞遞臣職,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許遞焉。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九日,良策止宿事。

○副校理金楺上疏。大槪,臣於大臣宰臣箚疏,有不敢自安者,敢暴情勢,兼陳病狀,冀蒙鐫遞,以靖私義,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宋相琦所啓,近來恩典多濫,守令之修補公廨者,道臣啓聞請賞,至於加資,卽今亦有啓下本曹者矣。守令之修補官舍,不過職分內事,有何功勞之可論乎?此不但法典所無,從前亦無以此論賞之事矣。近年以來,恩賞之路漸廣,此事又成謬例,其濫觴甚矣。其中若有恪勤職事,不煩民力而修補者,則輕重間,雖不無論賞之道,至於加資,則殊涉過濫,自今以後,守令之修補公廨者,勿爲加資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固不可全然無賞,而至於加資,則誠爲過濫,所達是矣。勿爲加資事,定式施行。《吏曹謄錄》

○吏批,洪重休爲獻納,李健命爲大司憲,洪德望爲庇仁縣監,李斗三爲大靜縣監,金德基爲左尹,尹仁敎爲禁府都事,申銋爲同義禁,李文興爲輔德,鄭纘述爲監察,洪重夏爲兵曹參議,李晉命爲繕工監役,鄭澔爲內資提調,鄭東後爲慶尙都事,朴明東爲司饔奉事,尹志益爲尙衣直長。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金鎭圭,特進官宋相琦,參贊官柳泰明,侍讀官魚有龜,檢討官金楺,假注書趙彦臣,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武臣李順坤。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有龜,讀自是月也命漁師,止水凍消釋。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有龜釋文義曰,月令一篇中,分四時各論耕耘收獲之事,而至於季冬,告民出五穀之種,計耦耕之事,而又云專而農民,毋有所使,古之所以重民事而務農政者,如此也。臣因文義,敢以所懷仰bb達b。聖上每於歲首,特下備忘,以勸農之意,申飭諸道道臣,意甚盛也,而今年則雨暘不至愆期,雖以諸道狀聞觀之,姑無大段災害,前頭若得如此,則民事可幸,而意外勅行出來,當此鋤耘之節,關西、海西、京畿三道之民,奔走不暇,鋤耘必將失時,而節序漸晩,誠爲可慮。分付三道道臣,審察各道形勢,勅行過去之後,申飭守令,凡干事役,各別省減,務得安頓,還上餘穀,別爲優給,以繼糧資,使之勸課鋤耘,毋或有失時之患,而農事可得着實,民生可以支保,而其在歲首申飭缺數字庶有實效矣。上曰,儒臣所達得宜,以此意分付三道道臣,可也。出擧條鎭圭曰,者王政是重,必於季冬,告民出穀計耦者,蓋是前期一年,預爲勸告之意,莫不以不奪農時爲要,此所以勸農之有實效也。近歲以來,屢示勸農之意,而全無實效,徒爲文具,此甚可惜。此章毋有所使一句,所當深察,而凡於勸課之際,必使有實效,而無文具,則幸甚。上曰,唯。楺曰,月令一篇,今已畢講矣。此書,月各異政,而至於勸課農事之意,則十二月中,無不言之,蓋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本,而農是食之本故也。周公,以先知稼穡之艱難,爲無逸之道,則人君,非惟勸民勤農而已。亦必深知稼穡之艱難,而若親當其勞,然後自不敢暇逸而無逸,然後亦可以歷年長久,此無逸篇之義也。今聖上,受天之佑,享國長久,無疆惟休,尤宜於稼穡之艱難,終始軫念,益勉無逸之德,而如此篇中明農之政,亦須一一體行,然後可免講過一編虛文無實之歸矣。上曰,所達極好,當各別留念焉。有龜白曰,命樂師大合吹而罷一段,文義有可達矣。蓋王居明堂,命國爲酒,以合三族,示以敦親之意,此古禮也。然其所以恩意周洽者,不在於酒食宴樂之間,而亦有其本焉。昔帝堯,克明峻德,以親九族,以至於百姓昭明,萬邦協和。故朱子論之以爲,明其德,自身而家,自家而國,至于天下也。由此觀之,則古之明王,所以敦親睦之化者,莫不以明德修身爲本也。上曰,所達然矣。泰明曰,月令一篇,今已畢講,視事縕繹間,頉稟,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有龜白曰,月令篇,旣已畢講,縕繹後當繼講曾子問,而取考本館日錄,則《禮記》進講之初,講官,問議于其時領事,初則以二十篇抄定後,又加抄十餘篇,合爲三十三篇,而其不甚緊切者十餘篇,勿爲進講事定奪。其中喪禮居多,蓋其取舍之間,似有商量之意,而若謂喪禮而不爲進講,則曾子問及末卷喪服四制,亦係喪制,而入於抄定之中,事似斑駁。若進講曾子問,則他篇不必拔去,他篇旣已拔去,則曾子問,亦當不爲缺三四宜有歸一之道,而自上處分後,可以擧行,故敢達。上曰,知經筵之意,何如?鎭圭曰。缺五六字之時,非臣在朝之日也。缺半行餘於閤門外,聞而知之。缺五六字則不講禮書則已。缺三四字五禮,俱是禮書,何禮不可講乎?當缺三四字之意,臣固未知,而喪禮,乃是倉黃急遽中禮節,尤宜從容而況法筵進講,不必盡是公朝禮,則獨此《禮記》之拔去喪禮,未知其可矣。相琦曰,當初抄略,未知其意,而似以法筵之進講喪禮,爲未安耳。然進講之規,不必只取其要切者。且曲禮、檀弓諸篇,亦多喪禮之說,而不爲拔去,則不必以曾子問而諱之也。大抵看書之道,必須盡看全書,然後自有鑑別取舍之道,至於抄讀經書,有所不可矣。然不可以小臣淺見而定之,詢問于大臣、儒臣後,定之似宜矣。楺曰,聖賢之書,本無緊歇,片言隻字,皆可玩索,豈可有所取舍於其間哉?喪禮、吉禮,同是禮說,則拔彼存此,終涉不可,臣意則一倂進講,似好矣。上曰,當初抄定,不無取舍緊歇之意,而至於拔去,則未知其爲好,故予意亦欲盡讀之矣。曲禮、檀弓,亦多喪禮,而不爲拔去,雖以《詩傳》國風觀之,多有不忍正視之語,而猶且進講,則至於喪禮,尤不當拔去,以全帙進講,可也。不出擧條上曰,謝恩使,非久當入去,而今番勅使,以皇帝六旬,頒慶出來云,亦當入送賀使,勿爲別定賀使,而以謝恩使兼行,前頭又有勅行云,其時亦當送謝使,此則以節使兼行似好,問議於大臣,稟定,宜當。相琦曰,當如聖敎矣。

○鎭圭曰,吏判,以守令加資之弊陳稟,而近來恩賞之過濫,誠如吏判所達矣。至於老職加資,法典則自有定式,而今則上自士夫,下至庶人,年老者,因國有大慶,特許加資,此固出於優老之意,而但末世人心巧詐,多有冒年之弊,年僅七八十者,冒以九十,六七十者,冒以八十,以至虛受恩典,其弊甚矣。令漢城府及外方,明査累式年帳籍,知其實年後,施行,好矣。相琦曰,上年老職上言之下,缺數字者,幾至百餘丈,臣於春間覆啓時,慮有冒年之弊,必令現納戶籍,憑考後,以除一階覆啓矣。今番朝家大慶後,又有年八十九十加資之命,故分付京外,使之査報,外方査狀姑未來到,而近來冒年之弊,旣多有之,有難以本道狀聞,一一取信。宜令漢城府,考出帳籍,而亦不可以一二年戶籍,明知其虛實,必取考久遠戶籍,果無差誤,然後可以施行。且年滿八九十者,前路不遠,朝夕死生,亦未可知,若於漢城府帳籍考出後,年滿的實之類,則不必待外方査報,而宜以本曹上言中,已除一階者,竝爲加資,則似好矣。鎭圭曰,若令渠現納戶籍,則必以冒年以後戶籍現納,不可取信,使漢城府,泝考久遠累式年帳籍,則可無虛實相蒙之弊,且外方帳籍,亦在漢城府,竝可自京査出矣。上曰,冒年之弊,誠如所達,令漢城府詳考久遠帳籍,明知其的實,然後加資可也。出擧條知事、特進官、儒臣,竝退出。上曰,武臣亦有所可達之言乎?順坤進曰,卽今待罪訓鍊千摠,而職掌中無可達之言矣。上曰,曾經職任中,有可達事,陳達,可也。順坤曰,臣曾待罪竹山府使,而本府素多軍丁,朝家欲除白骨隣族之弊,校生落講者,及額外旗牌官,竝令汰定,故臣奉承朝令,各別精抄,則校生落講,額外旗牌,殆過二百,此外軍保子枝之類,一倂捧招汰定者,亦至四十餘人。如此者,不十日,鄕校之變乃作,臣卽爲奉審報巡營,設行慰安還安等祭,而以作變罪人之不得捕捉,臣卽遞職,故在任不久,未諳邑事,元無可達之事矣。上曰,作變罪人,至今不得捕捉乎?順坤曰,以至今不得捕捉之故,其後因臺啓,府使則罷職,諸生則移囚他官,各別明査,而終未得端緖矣。今則以國有大赦,不爲跟捕云。諸臣遂退出。

閏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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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德英陳疏受由。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沈宅賢坐直。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柳泰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禹寧,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鎭圭,義禁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泰明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兩司未署經守令,至於二員,當此農節,不可不及時下送,服制、在外行公外,兩司陳疏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錫三病,代李光普、黃璿、權宏。

○柳泰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行今月初九日,自義州離發,今月二十七日,當爲入京云。禮曹所擇吉日中,二十七日亦吉,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禹寧,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後陵幸擧動時,上言之下本司者甚多,而其中順天幼學裵時佑等,請依海美例,還移營將於長興,或依礪山例,兼營於本府事也。康津幼學吉萬祥以爲,左水營管下舟師,從其道里便近,移屬右水營,事多掣肘,請依舊例,左右道各邑舟師,分屬於各其該營事也。平安道寧城幼學李以靖,請於樂林洞,設鎭陞邑事也。平壤折衝田錫蕃,請於兩西沿路各邑,別設鋪子,屠牛納稅事也。渭原良人李時崑,以其同生妹官婢彩雲,犯越人捕捉指示蒙賞,而頃因冒濫之類,査正還收,請令更考査處事也。南兵營鎭撫金起白,以其身役一年兩次之布二疋二十四尺,一依道內他軍丁例,每年每名一次役一疋式,應納事也。咸興幼學韓後平,以本道永興府,有太祖大王影殿。昔在丙子之亂,移奉於府內末應島,本島形勝,可合設鎭,預爲築城,營造殿閣,以備不虞事也。東萊金井山城僧將俊辨,以軍餉軍器入藏庫舍,赤手無策,請自朝家別樣顧助事也。黃州幼學鄭世達等,以分牧之後,兵營料米,每年六百石,分定各官,獨使黃州之民,春秋輸運,實爲冤抑,請自今以後,分定各邑,直爲輸納事也。海州監營醫生金秀徵,以藥才[藥材]逐朔進上,但令監營醫生,擔當擧行,此外吏役,萬分難支,請依營吏漆匠例,許令給復事也。海州幼學金時曹等,以康翎巡威島,已自朝家,許民耕食,而此一島,係於備邊司及司僕,而司僕所管之地,居民旣已移入,請於備邊司所管島中久堗洞等地,分執耕食事也。苧布廛市民文弘贊等,以大小國用苧布,渠等擔當進排各邑,各邑聖廟祠宇奠幣苧布,請令渠等擔當進排,自禮曹擇捧分給於各道事也。濟用監豹皮貢物主人李時昌等,以豹皮貢物,一自蒙減於燕京之後,厥價米,則依舊仍存,宗廟、社稷、京中諸山川、成均館釋奠祭及八道諸山川,年例預送幣帛,請令渠等事也。綿子廛市民洪貴碩等,備陳本廛弊瘼,而亂廛及諸宮家私貿易之弊,最爲難堪,請令一切禁斷也。中部生徒韓時良,以其父後成,與平壤出身金壽億,曾於丁亥凶年,爲本道監司所使,以木綿四十一同,經營料理,興販米萬餘石,救活飢民,請依舊例施賞事也。京畿擺撥軍沈忠良等,以兩西路站撥馬,例以五匹立役,京畿七站,只以四匹應役,請依兩西例,五匹定式事也。西部保人尹時贊,以壬午年銀子一百兩,買得茂朱京主人於本立今金處矣。十餘年後,誣訴本官,未免見奪,請令還給事也。京畿營吏朴世柱等,以服役之若,百倍於外方,而一年復戶,只是半結,請依驛吏例,一結復戶三名,俾率自得望定事也。南都出身丁道興,以其祖父相說,曾於癸丑年,爲平安兵營補軍廳接待庫別將,受出本錢木百同良中,利竝木二百餘同備納,明覈蕩滌事也。北漢山城入居砲保姜有建等,請依南漢、江都新入之民,免役給復例,以爲保接之地事也。校書館貢物主人金弘祉等,以冊紙進排本館之外,又應役於弘文館、侍講院,三處進排之際,各其下人等,操縱黜退,罔有紀極,請只進排本館事也。中都獨女林氏,以其夫司譯院僉正韓尙愈,丁亥都吏時,齎持官銀四百七十兩,而二百七十兩,閪失於彼中,仍以病死,當此公債督徵之日,實無卽償之路,依李樞例,請寬限備納事也。今此取陳之事,皆係猥雜,不可循例覆啓,竝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沈宅賢,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本司提調宋相琦,以今番使行,又兼頒詔、謝恩入送,此後或有他事可謝者,當兼於節使,此意言于大臣事,親承聖敎,來傳于臣等矣。聖慮所及,誠爲允當,謹當依聖敎,分付各該司,准備方物文書,而臣等更考《槐院謄錄》,則甲子年詔文中,有曆逢甲子,世際昇缺八字,其時卽遣進賀使。癸未年詔文中,有海宇昇平,年歲稍和,因朕五旬,輿情肫切等語,但謝頒詔,不爲進賀,前例則不同矣。今番則旣稱無前大慶,節使時,通官輩,亦已言其當送賀使,向日聖敎,以此詢問大臣,而臣等未知有甲子前例,且詔文未來,故皆以不必先定賀使爲對矣。今見詔文謄本以爲,秦漢以來享祚,無如朕之久者,赦罪施惠等事,有加於癸未、甲子,則就其前例中,尤當從厚,依甲子年例,以進賀兼謝恩使,客使入京後,改啓下,似爲得宜。以此通議於原任諸大臣,則亦無異議,故敢此仰稟,伏候睿裁。傳曰,進賀兼謝恩,亦合予意,竝依爲之。

○柳泰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去夜大雨後,兩殿奉審,則永寧殿無事,宗廟第二室後面簷下椽木三箇滲漏,第三室後面簷下椽木一箇滲漏,第四室後面椽木二箇滲漏,第七室後面簷下椽木一箇滲漏,第十室內網巾帳上滲漏云。依例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沈宅賢,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備邊司啓目,刑曹粘目,出身金世瑜,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世瑜,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遂安前郡守李畛,旣已拿囚,所當以傳旨推問,取考擧行條件,本郡鄕任以爲,二日察任,全然不知,郡守親執査覈云。故以待李畛供辭處之,大臣陳達蒙允,而傳旨中,不及此一款,似爲疏漏,令政院添入,改捧傳旨,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午時,發遣郞廳,闕內各處摘奸,則南所所屬雇軍石璧、五奉,東所所屬光元、唐津正李鶴奉、崔泰才,興化門軍士燕岐正、崔石才等,無緣闕直,莫重宿衛之重地,多數闕點,事極驚駭,書員及石璧等,自本府從輕重決棍,當該都將、守門將,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請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泰明,以禮曹言啓曰,臣宇抗,卽詣宗廟,與本署提調申銋,眼同奉審殿內,第二室後面簷下椽木三箇滲漏,第三室後面道里上滲漏,第四室後面簷下椽木二箇,第七室後面簷下椽木一箇滲漏,第十室內網巾帳上滲漏,竝如本署官員所報,及時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祀畢後,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措備進排,臣曹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修改,而今此雨漏之處,同是一殿之內,各室,先告事由、移還安祭,當爲一體設行,而續接本署所報,則功臣堂第一間西南道里內四箇上,大段滲漏云,亦於同日,竝爲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東後啓曰,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原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權熀啓曰,臣一忝言地,觸事生疣,日昨,儒臣疏斥又至,而自辨之章,鎭日見却,使不得一徹於蓋高之聽,臣之情地,轉益窮蹙。頃臣初疏本意,蓋以臺官,雖於言議之間,或欠稱停,而如其所關係非大段,則輙請責罰,實有妨於言路,故草草附陳,非爲憲臣而發,祗欲爲朝廷存事體也,而今儒臣,慍其與己意相戾,直說假說,惟以摧折言者爲主,雖其角勝之言,或快於凌駕臣身,而獨不念責罰之皆曰不可耶?臣受此困境,已爲難冒之端,而且臣於申漢章子協之供辭,尤有所駭痛者,渠以悖倫二字,謂之兜攬䵝昧,敢有緘問之請。夫緘問臺官,本非美事,則雖使臣承問,而猶不當黽勉就應,以壞臺體,況朝家未有處分之前,其何敢呶呶爭辨,以對囚人之事耶?第悖倫云云數字,一啓則刪,旣出於十分參量之意,則三啓收殺之後,必欲强辨其旣刪之語者,何不慮及於益彰其孝子慈孫不能蓋之愆耶?初再啓財利之說,皆指其居家而言,則謂無指的,歸之䵝昧者,已極可怪,且協之釋悖倫之義,以乖絶兄弟爲言,則渠宜覺得其彷彿,而不思覆蓋,必欲迫問其某事者,於渠果何益?當其父之孝友廉謹,果如渠言,則財利間得談,何如是狼藉京外耶?至於貪汚之目,臣旣略略說過,渠亦不敢辨暴,而猶以臣言爲誣者,極其悖慢。渠雖急於白脫其父,而豈不畏欺天之罪耶?噫,論一汚倅,不過微事,而唐突登聞,輒至緘問,則臣恐自今以後,鄙夫貪吏輩,必將洗滌無餘,尙安用置臺閣,而隨聞刺擧爲哉?其餘侵詆諸說,臣不欲汚口以較,但付之一哂而已。雖然臣之被譏遭辱,旣非一端,則以此以彼,決難一刻苟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宅賢啓曰,持平權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韓永祚,獻納韓重熙,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見上答曰,勿煩。

○副校理金楺上疏,伏以,臣昨控難安之情,冀蒙鐫遞,而聖批不許,諭以從速察職,臣惶感震惕,黽勉在直。卽又得見憲臣避辭,其所爲言,皆非實際,臣誠左右視而莫知其故也。蓋其所謂臺官,雖於言議之間,或欠稱停,而關係非大段,則不可輒請責罰云者,其言是矣。若使憲臣,已於初疏,爲說如此,則臣當只辨其關係之如何而已,更以何故,惜其囫圇乎?臣之前疏,旣曰若論其是非,而謂之過當,有不必較挈云,則臣之言意,大可見矣。臣疏尙在,今可覆視,何嘗有毫辭髮語,摧折言者,角勝陵駕者哉,而今乃言外駕說,全不擇發乃爾,不亦異乎?至於慍其與己意相戾之說,尤非臣之本情,臣雖不肖,亦嘗病世之人,喜同惡異,而不美他山之石,故自勉而戒人者,正在於是,臣昨疏中所及,可否相濟,難相違覆之云,蓋爲此也。伏想聖明,亦必俯諒於區區之意,而今以此相疑,其亦淺之爲知臣也。臣旣被詆至此,則其不可仍處於榮次也,決矣。噫,以臣情勢,固難一日廁踰於朝端,而洊被嚴敎,分義是懼,不暇他顧,冒沒承命,而踪地兢蹙,如坐針氈,一言纔發,輒致紛紜,無他裨益,惟事對辯,支離煩瀆,罪尤萬死。晏然禁廬,連日陳籲,冞覺惶悚,有所不敢謹[近]前,擅離直所,待譴私次。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靖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柳泰明啓曰,卽者,副校理金楺,陳疏徑出,原疏才已捧入,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閏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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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未肅拜。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德英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沈宅賢坐直。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有霧氣。

○沈宅賢啓曰,持平權熀,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尙未處置,除在外及未肅拜外,呈告人,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泰明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判李晩成,俱以病不來,參議李大成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宋相琦,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大成,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參議李大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參判李晩成病,參議李大成未肅拜,同副承旨柳泰明進。

○兵批,判書趙泰采病,參判尹趾仁病,參議兪命弘病,參知李世最進,右副承旨沈宅賢進。

○吏批,以李善溥爲都承旨,以權詹爲輔德,以呂光周爲修撰,以權世恒爲洪陽縣監,以梁聖揆爲司僕正,黃順承爲敬陵參奉,以吳遂顯爲長興主簿,以閔鎭厚爲知敦寧,承文博士單李滋。兼春秋魚有龜、李喜泰減下。

○兵批,副護軍權尙游。

○柳泰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呂光周,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進講《禮記》懸吐,多有訛誤處,不可不預爲校正,而副校理金楺,昨日陳疏承批之後,今又呈辭,卽爲牌招,以爲同議校正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沈宅賢,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本司覆啓,春川築堰時,當該監司及府使,先罷後推事允下後,以此捧甘該曹,使之現告矣。卽見該曹所報,則大同作錢時,府使則取考該廳文書,而監司則自本曹無的知之道,本道監司、都事,方在罪中,不得行關,自本司處置云。令刑曹李公胤處,推問其築堰時年月,而移關吏曹,以爲憑考政目除拜,而現告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泰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各樣求請等物,預爲探知馳通之意,遠接使處,移文矣。卽見其回移,則上、副勅所求請,咨文紙四百張,色布目紙六百張,龍丹敍笠七箇,眞彩樓閣山水中綃屛二坐,松竹鶴中綃屛二坐,大通官三人,次通官一人求請,則依前謄錄造給云。以此分付各該司,使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鄭東後啓曰,臣情病俱苦,實無供職之勢,尋單請急,蓋不獲已,而見阻喉司,悶蹙矣。今因僚臺處置,召牌降臨,不得不黽勉詣臺,而第觀其避辭,則下款所嫌,卽申漢章論啓事也。臣於第二啓,亦嘗聯名,則今於其子協之供辭,其所被詆,與同僚無異,臣方自列之不暇,其何可參涉於處置之間乎?旣不得處置,則亦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宅賢啓曰,掌令鄭東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判尹尹德駿上疏,伏以,臣伏見擊錚人丁殷燾之原情,以其山訟,張皇猥濫,而謂臣與李東馣,同居一里,情猶骨肉,至曰反循私意,將欲屈此而立彼,疑詆臣身,臣於是誠甚駭然也。臣世居京師,立朝且久,親戚知舊,不爲不多,至於李東馣,鄕居隣近,交道殊不淺矣。然朝家制法,回避有限,臣於此訟,以何辭而不聽理耶?殷燾,月前訟於畿邑,一度見屈,旋又擊鼓訴冤,再訟於本府對辨之際,自露違端,㤼其將落,重擊登聞,此不過擠臣,而故延此訟,以掩其羞愧也。大抵訟者,決後自訴,或有之矣,未決而複訴,曾所未聞,紀綱風習,寧有是耶?亦當付之一笑,不足爲辨,而緣臣疲劣,使訟者無嚴至此,已臣之罪也。臣被詆於訟者,不可晏然冒據於法官,此訟則尤不可復按,伏乞聖明,亟斥臣本職,以安私分。答曰,省疏具悉。未決而煩訴,可知其理屈也。卿無所嫌,勿辭行公。以上燼餘

○吏批,以權世恒爲洪陽縣監,黃順承爲敬陵參奉,吳遂顯爲長興主簿,呂光周爲修撰,權詹爲輔德,閔鎭厚爲知敦寧府事,梁聖揆爲司僕正。

閏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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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未肅拜。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德英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沈宅賢坐直。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洪禹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乃是賓廳日次,而憲府無行公之員,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權𢢝,掌令金斗南在外,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引避退待,持平朴聖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禹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禹寧,以大司成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璿源系譜紀略》改修役,旣盡鋟梓,一邊刊出,不久訖工,而跋文尙不製來之故,工匠擧皆停役,粧進無期,匠手之虛費廩料有弊。請令政院,申飭主文之臣,斯速撰進跋文,以爲及時完役進獻之bb地b,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李善溥上疏,伏以,臣三年關塞,急於納節,前授之任,未暇控辭,黽勉就列,今過月餘,冒炎奔遑,宿病重發,忍耐供劇,殆無其望,而觸事昏憒,尤悔山積。日昨筵奏之錯誤,重致儒臣之非斥,不得不爲尋單縮伏,解職調將之計矣。不意銀臺新命,忽下於此際,臣誠驚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顧此夙夜之長,地望自別,非臣庸駑,所可濫叨。矧今衰邁之極,百病交侵,脚部蹇澁,全不運用,庭戶之內,扶杖自致,將此蹣跚跛躄之狀,決難周旋於近密之班。加以客使之來,不出旬日,隨駕迎接之際,升降趨蹌之地,尤無以自力支撑,倖免顚沛,區區難冒之端,不亶在於人器之不稱而已。玆敢冒萬死疾聲仰籲。伏乞聖慈,鐫罷臣所叨之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伏以,臣於今夕筵中,以故縣監權誢事,有所稟達,而臣意以爲,誢邑[曾]因其子推恩,至贈二品,則今此恩典,更無施處。若自該曹,別爲陳稟,事涉得宜,故不加審愼,率爾陳白矣。退出之後,始聞銓曹,已以誢,加贈正卿云。臣之奏事顚錯之失,於是著矣。玆敢露章請譴,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耉所啓,北漢餉米六千石,自惠廳以爲,從便輸送,一萬七千餘石,則方令五部,排日運納,而前後入庫之數,僅爲二萬三千餘石,其餘則輸運無路,誠爲悶慮。賑廳所在空名帖,成置年久,當爲鼠破,將爲空棄之物,以此募價貰送,則殊涉苟且,亦可爲輸運之一道,故敢達矣。上曰,無妨矣,依爲之。《經理廳謄錄》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bb李頤命b,兵曹判書趙泰采,知敦寧閔鎭厚,戶曹判書趙泰耉,工曹判書金鎭圭,司直金錫衍,刑曹判書李健命,左副承旨洪禹寧,持平朴聖輅,校理申思喆,正言尹陽來,假注書趙彦臣、李光普,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入侍。頤命進曰,近日暑熱甚酷,聖候,何如?上曰,無事。頤命曰,近日麻痺之症,比前何如?上曰,與前一樣。頤命曰,脚部亦一樣乎?上曰,一樣。頤命曰,前製丸藥,連日進御乎?上曰,膈痰盛,故近有嘔氣,丸藥不得着實進服耳。頤命曰,臣於日昨筵中,以覆奏開市事,致有人言,且以右水站水夫事,有所陳達,而退出後見之,則其回啓,尙未入啓,不能審愼而誤達之罪,著矣。精神識見如此,其何能擔當國事乎?臣誠惶悚,宜早退免,而日次頉稟,亦甚未安,不得已冒沒入侍矣。上曰,次對時定奪之事,元非有損國體者也。備局覆啓,何至引嫌?安心行公,可也。頤命曰,昨日之雨,出於懸望之中,誠爲多幸矣。上曰,望餘雨來,可幸。頃見嶺伯狀啓,則旣已盡移秧云。湖西狀啓,亦以爲幾盡移秧云,雖有未移秧處,今番之雨,似已盡移,湖南則姑未知其如何,而頃見狀啓,則雨來周洽云,亦必盡移秧矣。頤命曰,前頭若無災殃,則今年農事,庶幾西成,兩麥亦無前大豐云,民事多幸矣。頤命啓曰,承文院分館,累次催促,尙未擧行。頃以罷坐事,本院任官,才已拿推,而其後又無擧行之事,故臣招問本院下人,則以爲,博士李太元,下去仁川本家,無意上來,故不得開坐云。朝家之前後催促,非止一再,而退在鄕家,不卽奉行,事甚可駭,而參下官,不可請推,令京畿監司,分付本官,囚家僮催促上來,以爲趁卽分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春秋館時政記,未修正之人,頃已拿推,奪告身之後,分其多少,定限催促矣。諸人姑未過限,而其中李澤,則過限已半月,朝家催促之後,尙不擧行,極爲非矣。所當各別論罪,而旣蒙奪告身之罪,更爲拿推則似過,姑先從重推考,更加催促乎,更爲拿推乎?上曰,過限已久,而尙不修納,紀綱所關,殊甚駭然。姑先從重推考,更爲催促,可也。出擧條又啓曰,北兵使李澤,武將中可用者也。頃赴北兵營任所時,頗有身病,似是瘴癘所傷矣,聞今則病勢甚重云,而渠且連呈備局矣。前頭巡歷及習陣等事,無路擧行云,邊上重地,事多可慮,似當姑爲許遞,故敢達。上曰,改遞,可也。榻前定奪泰采啓曰,春間,全羅監司柳鳳輝,以上年分賑帖價米蕩減事狀聞,而其時以一半蕩減,一半收捧之意,回啓矣。今又以無路徵捧於無田土流丐之意,更爲狀請蕩減矣。帖價米,本無收捧之規,且是賑救之穀,則其在恤民之道,所當一倂蕩減,但旣以一半收捧定式,而定式之後,若許湖南之蕩減,則他道亦必有效尤之弊。且朝家爲民賣爵之穀,不可每許蕩減,而道臣旣以累次陳啓,則不許之亦難,下詢大臣,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頤命曰,帖米,與守令自備穀有異,有難一倂蕩減,而況以一半收捧,一半蕩減,旣已定式,則定式之後,不可續續變更。今則方當農節,有難收捧,待秋成一半收捧,似好矣。上曰,依前定式,一半收捧,一半蕩減,可也。出擧條泰采啓曰,頃日筵中,大臣,以蕩春臺倉舍,令主管堂上稟定事,有所陳達矣。江倉之撤移北郊,雖爲遠慮,而但漕稅輸納之際,勞費甚鉅,江民失利,亦不可不慮,故以漸次輸入之意,前已定奪,而惠廳貢物,例多從貴上下,以錢布出給,故米之留在者稍多。且各邑稅米,盡數上來,則似難容儲於內外倉,今將加設庫舍,而與其營連於城內,寧於蕩春臺近處,先作數十餘間,以儲餘穀數萬石,平時則自本廳用舊蓄新,若當警急,則屬之軍餉,似爲便當。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頤命曰,蕩春臺倉舍,自經理廳,今方始役云,惠廳倉舍,江上城內,今當加營,則設之於蕩春臺,似好矣。泰采曰,北漢所輸之米,雖以十萬石爲限,而臣往見倉舍,則不過容入二萬五六千石,而卽今物力,更無營作之勢。御營、禁衛兩廳,則雖有庫舍,兩營皆有儲穀。至於訓局倉,則姑無所儲,若以四五千石運置,則城內留儲之穀,合爲三萬石,而北郊方作之倉,亦可容三萬餘石,惠廳倉舍營連後,移輸數萬石,則縱未滿十萬之數,亦可漸次充補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頤命曰,惠廳倉所儲之米,同是國穀,平時則雖使本廳句管,而若當軍興,則宜屬於經理廳矣。上曰,然矣。出擧條泰采啓曰,南漢別庫,有御供米儲置之事,今此北漢行宮,有新造庫舍,亦依南漢例,精白米限三百石,別爲留儲,而令戶曹句管,似好矣。泰耉曰,初頭則兩倉中,擇取精白米,別儲非難,而但每年糶糴時,收捧精白之品,其勢爲難矣。頤命曰,糶糴則精白米收捧有弊,自戶曹新陳相易時,用之於百官頒祿等事,以新米代儲,似無所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泰采啓曰,昨年湖西巡撫使別單中,以故縣監權誢孝行卓異贈職事啓下,而權誢旣以推恩,贈職二品,則法典無加贈之規云,加贈,稟處後擧行,故敢達。鎭厚曰,孝行則例以無正職者贈職,而此則旣以其子𢜫之缺數字恩,有本贈職,故該曹有難直爲加贈,有此所稟,而又爲加贈,未知缺數字泰耉曰,本贈職,則旣以推恩贈之,此則當以孝行贈之,旣贈二品,則加贈正卿,似無所妨矣。上曰,當初若以孝行贈職,則不可以一事再贈,而初以推恩贈職,則今以孝行加贈正卿,宜矣。不出擧條泰采曰,小臣頃於晝講入侍時,猥陳私悃,而今又冒死更達矣。臣本無才,何職可堪,而至於卽今所叨之職,實非臣才力之所堪,況臣身病甚重,決難勝任,而惶恐猥越,忍疾行公矣。卽今病勢寃痼,筋力已盡,精神昏昧,健忘特甚,凡於簿書期會之間,不能致察。況臣所兼諸任,俱是重務,其何以堪當乎?臣之血懇祈免,非出惜軀命之意,實是僨國事之慮,而自上每知爲例讓而不許,聖鑑猶有所未盡俯燭而然也。臣之所帶本兵重任,本非閑官,且多兼任,而令臣又句管經理廳,非但臣才力之所bb不b逮,雖以國事言之,新設經理,速成爲宜,而以臣一身,分兼兩任,彼此俱不着實,國事何以就緖?若於兩任中,許遞一任,而專責一事,則臣當限死奉行矣。惶恐敢達。上曰,向日晝講時,辭本職及惠廳堂上,而所任皆重,故不爲許遞矣。今又辭免至此,未免過矣。泰采曰,臣之病勢難堪,入侍諸臣,孰不知之?分義是懼,黽勉供職,而實有難堪之勢,故如是所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頤命曰,在下之人,請遞職任者,皆是情病之難堪而然也。趙泰采,衰老之年,纔經草土,豈無身病,而卽今朝臣,亦豈有無病而供職者乎?所辭雖如是懇至,本兵則數遞有弊,重任亦不可輕遞,姑遞經理廳有司堂上,似好矣。上曰,本兵則所任甚重,不可輕遞,故頃日旣不許遞,而姑[固]辭如此,經理廳有司堂上,姑爲許遞焉。不出擧條鎭厚啓曰,昨見遠接使狀啓,則穆克登以爲,五官司曆,旣是皇帝之所親信,而別差遣者,入京之後,自上若以一言爲問,則亦甚多幸云。此一款,所當預爲停當,下詢大臣,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頤命曰,五官司曆,本非頒詔之官,又非爲我國出來者,則不當與問勅使之禮同之,而彼旣有言,其在主客之道,不可無致問之擧,入京後,或送禮曹郞官致問,致問措辭,令政院啓下,何如?上曰,不可與勅使同禮,送禮郞致問,似好矣。鎭厚曰,當以此分付,使之臨時擧行矣。上曰,然矣。出擧條泰耉啓曰,臣待罪觀象監提調,故敢達。頃見遠接使狀啓,則五官司曆,以測候事,持來測候儀器云。我國於測候事甚疏,每欲送人中國,學法以來,雖有所未遑,而渠旣適爲出來,則不可泛然過送。觀象監官員許遠,曾送北京貿來曆法,亦嘗學得而曉解矣。其餘稍能曉法者,亦或有之,入送此輩於館中,使之學得其術,而不必稱以觀象監官員,以凡人樣入送,見其儀器制度而學之,似好。領事之意如此,故敢達。上曰,遠接使狀啓中,其所持來者,半圓儀器一件,而術業頗精云。雖在彼國,猶可往學,而渠旣來此,學得尤好,故日昨,送人觀象監,問之以此。乃前日許遠入去時,所知之器,或今番新出之器與否,則許遠,以儀天圖來告曰,似與此一樣,而未能詳知云。今宜入送學得,而不必稱以觀象監官員,以凡人樣入送,似宜,予欲言之,未及矣。卿言是矣,依所達爲之,可也。頤命曰,曆象之法,有國所重,祖宗朝則視爲大事,空[宮]闕內,有簡儀臺,觀象監,亦有古圓器,廢而不用,未知用於某處,而似是或學於中國,或世宗大王,以睿智創造矣。今則有器而不知所用,甚可惜也。曾聞西洋國術士,入來中國,而曆象之術,頗爲巧密云,此人必欲傳其術業。且觀象監官及他巧思人,不得其術,而但見其器,似不可曉矣。雖直以觀象監官員,入送學得,似無所妨矣。上曰,曾前送人彼中,取來曆法時,亦私自學得而來,今雖直爲往問,此係重事,必不直告之矣。泰耉曰,本監,方有儀象志開刊之役,其中雖有圖本制法,有未能瑩然者云。如得巧思之人,諦觀其器,而得其製造之法,誠爲多幸,而如李敏哲者,今已老病矣。武人崔天若,曾於都監治玉時見之,頗有巧思,許遠與崔天若及其他年少聰敏者,擇出送之,善爲解問,則似或有學得之路矣。大臣所達則以此,而曆書測候等事,乃是所可諱者,則似不可依法往問,以凡人樣入送,似宜矣。鎭厚曰,待其入京,當觀勢而爲之,似不可預定矣。頤命曰,此亦西洋人乎?鎭厚曰,曾前曆法文書貿來時,亦因緣欽天監官員何君錫,圖得矣。今此出來者,亦何姓,似聞與君錫同姓,而俱是西洋人矣。上曰,今來者,乃何國柱也。若直爲往問,則彼不必詳言,臨時觀勢入送,宜矣。出擧條鎭厚啓曰,北道開市一款,儐臣致謝事,旣有勿爲擧行之命,而穆差,曾使川入去時,示以德色云。自上接見之日,彼或提起此事,則酬答說話,似當預爲講定,下詢大臣,何如?上曰,然矣。頤命曰,穆差,非但有德色,亦言于使臣,日後作弊者,使之移咨,則何可謂朝廷不聞也?臣之前日所達,蓋以此耳。旣被玉堂論斥,則今何可更及此事乎?上曰,儒臣之言,非有深意,何至過嫌乎?頤命曰,彼之提起,雖未可必,而若或提起,則安可無酬答之語乎?自上迎勅時問答說話,例自備局書入,此一款用不用間,亦當預爲措辭以入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泰耉啓曰,頃日筵中,以本曹生銅一萬餘斤,劃給經理廳事,有所定奪矣。今年公貿生銅之數,當爲二萬餘斤,折半劃給,似爲太過,本曹遺儲甚少,外方及他軍門,或不無願得之處,則亦不可不給,與本廳相議,參酌減數,何如?泰采曰,臣旣遞經理廳之任,不宜關涉,而但念新設之廳,元無物力,與他軍門有異,不可不別樣顧助,而戶判之意,欲減二千斤,其得失,固無關係矣。泰耉曰,本曹經費,所需用亦多,而且弓角契設立之後,一萬餘斤,年例出給,餘銅亦是萬餘斤,而近來以弓角之絶貴,因渠輩上言,餘銅一體出給事,曾有覆啓定奪,則今年所貿,亦當出給,而以本契人負債,未盡償之故,今年條,使之盡數上送本曹,而前頭經費之難繼,實爲可慮。一軍門之一時請得萬斤,實爲太過,同是國事,臣豈有所惜,而本曹事勢如此,姑爲減給,如或不足,則待後年條出來,參酌加給,亦何所妨乎?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健命啓曰,義州罪人李德太,今已捉來,依元情請刑依啓,而昨日以禁刑日,姑未施刑矣。外議以爲,德太書中,有渡江之說,若以律文言之,則棄背本國,潛從他國,爲謀叛罪云。若以謀叛罪論之,則事體當爲設鞫,不可自刑曹處置,若以妖言律論之,則亦爲一罪,而別無更究之隱情,以此直斷,未爲不可,未知將何處之乎?鎭圭曰,臣於賓廳,與刑官以此事有言矣。律文,有謀反,又有謀叛,此則背本國從他國之謂也,而同在十惡之中,法當設鞫推問者也。今此罪人,若以謀渡江之罪勘斷,則當鞫問,若只以其玉皇云云之說勘斷,則當用妖言之律。妖言亦斬罪,是宜直爲勘斷,如欲問其隱情,則似宜設鞫矣。上曰,設鞫則不可也,玉皇等說,極爲妖誕,宜以妖言律施行,而如有隱情,則訊問亦宜,二者之外,似無他矣。大臣之意,何如?頤命曰,妖人,書臣職與名,而誤書云。臣以此引嫌,雖涉可笑,事則驚駭,至於仰對詢問,有所不敢矣。上曰,是豈引嫌之事乎?頤命曰,雖以妖言律處之,當死矣,雖訊問而限死輸情,亦當死矣,死則一也。旣以捉來,訊問,似宜矣。上曰,刑判,見其爲人,果何如?健命曰,形狀言語,明是失性,雖殺之,似不知其死之可悲矣。上曰,如此之人,不必設鞫。泰采曰,以白馬山城將處所傳之書見之,則此與妖言惑衆者有異,不過渠以失性之人,自爲此罔狀之擧,直宜以妖言律施行,此若過重,則或絶島定配,似宜,如此狂妖之人,雖訊問,何益?至於設鞫,則尤爲重難矣。鎭厚曰,渠雖失性,所犯旣重,其在明刑之道,何可一不訊而勘斷乎?數次刑推之後,以其供辭,特命照律,似爲無妨矣。泰耉曰,臣未見其當初狀啓辭緣,及今番供辭之如何,而以諸臣所達見之,不過一狂易人也。所謂升天見玉皇,渡江往異國等說,自是狂易之言,若果失性之人,則何可以法律治之乎?數次訊問,則失性眞僞,隱情有無,皆可知矣。觀其訊問後言語形狀,而酌處,似好矣。缺十餘行上曰,訊問後觀其形狀,則可知其狂易眞僞,訊問,可也。出擧條健命啓曰,刑曹,比他曹甚多事,而堂上不齊,事多積滯矣。參議則無上來之期,參判則以閭家借入事,引嫌不出,而今則已入本家云。無可嫌之端,牌招察任,何如?上曰,至今引嫌,殊涉過當,牌招察任,可也。榻前定奪缺一張

○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見上上曰,勿煩。遂退出。以上燼餘

○持平朴聖輅所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具書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定山縣監李震一,老昏特甚,政令顚倒,獄訟雜亂,怨咨朋興,吏緣爲奸,民不堪命,如此之人,不可仍置牧民之任。請定山縣監李震一罷職。上曰,不允。又所啓,近來閭巷間僭僞之風,罔有紀極,以今番趙慶基之子,彩帳事觀之,可知其一端矣。僭踰之狀,如是狼藉,則隨法繩治,法所當然,在慶基之道,惟當惶懼待勘之不暇,而乃反掩覆實狀,誣詆臺臣,奔走宰臣之門,欲免僭奢之罪,今日紀綱,雖曰頹弛,幺麼之輩,何敢蔑法無忌,乃至於此耶?此而置之,將無以徵奢習而振國綱,請醫官趙慶基,爲先罷職不敍。上曰,依啓。又所啓,竝引嫌而退。上款引嫌,元非大段,囚人訟冤,尤無可嫌,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權熀,掌令鄭東後,竝命出仕。上曰,依啓。以上燼餘

閏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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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禹寧。右副承旨沈宅賢坐直。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李德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李頤命,知敦寧閔鎭厚,戶曹判書趙泰耉,請對入侍。

○持平朴聖輅所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具書見上請定山縣監李震一,罷職。具書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獻納韓重熙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以上朝報

○請對入侍時,兵曹判書趙泰采,經理廳主管堂上,仍爲察任事。榻前定奪

○吏曹啓曰,因備局草記,江原道春川地築堰時,監司先罷後推現告事,允下矣。卽見刑曹李公胤處推問移關,則公胤,辛卯十二月,呈堤堰司受題,壬辰正月,到付監營,仍爲始役云。考見本曹所上除授望單子,則金致龍,辛卯四月,除授監司,壬辰十月適任,則李公胤始役,在於致龍在任之時,大同作錢,取考賑恤廳文書,則壬辰二月,春川府使朴泰恒,直報該廳,折錢代納,以此見之,其時監司金致龍,府使朴泰恒,當爲當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前所錄,略爲加減書入,五官司曆處,遣禮郞別問說話,亦爲書入,而此外問答間,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定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以上《備邊司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義禁府謄錄》

○左議政李□□迎接都監堂上請對入侍時,兵曹判書趙□□經理廳主管堂上,仍爲察任事,榻前定奪。《經理廳謄錄》

閏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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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彦臣。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知事李基夏上疏。大槪,敢暴病狀之危篤,冀蒙鐫遞,兼陳私義之痛迫,速賜變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予用慮念。疏末事,令政院變通。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獻納韓重熙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呈,以正兵李春英妻梁召史一胎三産,事係異常事。

○有政。兵批,以李德英爲副護軍,以金相稷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繕工假監役鄭欽先,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吏批,以洪禹瑞爲獻納,李明彦爲江原都事,韓杓爲定山縣監,南致熏爲江原道觀察使,權尙游爲右尹,兪命雄爲兼同義禁,李晩堅爲判決事,沈胄賢爲繕工假bb監b役,黃再澂爲柒谷府使。

閏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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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判李晩成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知事李光迪上疏。大槪,卽聞西山居忠義李世蕃之家,被賊焚燒,父子俱傷於賊刃,方在死境云,極爲驚駭,而汔無禁戢之擧,臣何嫌出位之言,而噤不仰徹於紸纊之下乎?亟令廟堂,從長善處,俾不至養賊遺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假注書趙彦臣病,代黃璿、趙鎭禧、權宏。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具書見上新及第李獻英所坐,已悉於前日啓辭中,雖緣兪音竟閟,臺論乃停,而其科名之黯黮,猶復自如,公議之拂鬱,去而益甚,則停啓之初,遽擬堂后假官之望,豈不大可駭然哉?物議喧騰,不可仍置,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注書罷職。答曰,不允。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大司憲權尙夏病重不得上去事。啓。傳曰,前後敦召,愈往愈勤,而情志不孚,未回遐心,只增慙恧,無以爲諭。第念待儒賢之道,貴在誠禮之冞篤,不係於職事,故本職,今姑勉副。卿其毋執撝謙,安心造朝,用副至意事,回諭。以上朝報

○傳曰,遠接使狀啓中,謄送別紙,出給備局,以此辭緣,接見說話中添入事,分付。《備局謄錄》

閏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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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獻納洪禹瑞啓曰,臣本庸駑,最居人下,而前後忝叨,罔非踰涯,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納言新命,猥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悸,無所措躬。顧此職任,地望自別,揣量寸分,決無承當之理,而第臣與長僚,有姻家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所當遞,故不敢不冒昧祗肅,因以自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金在魯。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兪命弘,玉堂金楺、魚有龜,假注書黃璿,兼春秋吉景祇、尹植。

○府前啓,本府,以黃順中依律處斷事,閱歲爭執,而頃日筵中,遽以絶島定配爲批,臣等竊惑焉。順中幻服惑民之罪,前後啓辭,畢陳無餘,聖明亦敎以無一毫可恕,則揆以王法,在所罔赦,而只以旣有還辟,爲失信之歸,臣等終以爲不然也。明朝之特誅奸民桑沖事,昭垂史冊,後世亦快,而以聖上明刑之政,不念風化之瀆亂,大異皇朝之處分,則是存以小信於一妖覡,而有大損於三尺法也。況他蒙宥之雜犯,無有妖惡之如此,而前席下詢時,四五重臣及宰臣及承宣三司之論,皆以可殺仰對,其中傅之生議之言,亦不以此罪,爲不可殺,則未及正法於赦前,已爲失刑之極,今何可過慮於失信,而終歸小人之爲幸乎?其在誅妖正俗之道,斷不可容貸。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新及第李獻英,請注書罷職,承旨從重推考。具書見上抱川王方山,乃壽陵置簿之地也。年前賜與於故縣監權益興及福平君㮒家者,寔出於我聖上敦親之至意,深恩厚澤,遍及幽明,則爲兩家子孫者,永世感戴,各守其定界,分義當然,而陽原君煥,義原君爀,敢生橫奪專占之計,違越成命,惹起訟端。噫,君恩均錫,御牌昭在,而煥與爀,以王室近親,肆然爲此者,其心旣不厭,罪且無嚴。請陽原君煥,義原君爀,竝削職。卽者前府使李益著等六十餘人,爲先祖辨誣,聯名投狀於本府。觀其措語,則木川人朴鳳五,以昏朝承宗之餘孽,誣辱故延平府院君李貴事也。蓋其委折,始由於彼此世傳家垈之相訟。鳳五,以理屈見落於京兆,而取見其文案,則鳳五供辭中,果有濫稱三賢,誣陳世德,不思蓋愆。及揖白之號,優於勳貴等語,三賢則指其一門,三勳臣則濫稱誣陳,蓋愆之說,旣深悖慢。所謂揖白,蓋言承重子自凝之稱號,而以其免禍,至謂之優於勳臣,尤極謬戾。爲勳臣之子孫者,宜其痛迫於心,必欲辨誣後已。且其狀中名錄衣冠章甫,其麗甚多,此非尋常狀訴之比,朝家之待癸亥勳臣,恩禮自別,則元惡餘孽之敢肆誣辱,誠甚痛惡,風敎所關,不可不嚴治。請木川人朴鳳五,拿致京獄,各別重究。答曰,不允。煥、爀事,所論殊涉過當矣,勿煩。末端事,依啓。以上朝報

○召對入侍時,侍讀官金楺所啓,臣因文義,敢有所達矣。近來奢侈之風漸熾,而閭閻間僭踰尤甚。頃日憲府執捉紫的帳,已甚可駭,而非但此也。至以綿段戶帳者,亦多有之。且中人市井之家,稍有財力,則屋轎莫不乘之,名分等威,漸至陵替,尤極寒心。此等僭猥之尤甚者,亦非一二事。勿論禁制中有無,所當一切痛禁,以革其弊,日後廟堂諸臣登對時,更爲稟定,添入禁條,隨現重治,似爲合宜矣。上曰,如此之類,極爲駭異,僭侈踰濫之不可不禁者,令廟堂稟定,添入禁條,各別嚴究禁斷,可也。

閏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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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洪禹寧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判李晩成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有政。兵批,以韓重熙爲副司直,以黃璿爲副司正。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具書見上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獻納洪禹瑞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鄭東後啓曰,臣昨以煥、爀等削職事,有所論啓矣。及承聖批,以殊涉過當爲敎,已極惶隕,而繼伏聞啓辭中,㮒及煥、爀等,宗職五處,竝皆點抹而下,尤不勝震駴之至。臣只知煥、爀等情狀之可惡,未及覺察,其尙在罪籍,矇然書其職名,致勤點下,奏御文字,不能詳審,做錯之失,無以自解。煥、爀等官秩,旣未還復,則削職之律,亦無可施之地。臣之疎謬,於此益著,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權熀啓曰,臣昨與右僚,聯名同參於煥、爀等削職之啓矣。伏聞聖鑑,特察其做錯,㮒及煥、爀等宗職五處,致勤點下,伊事委所,實臣曾所昩昩者矣。昨於府坐差晩後,右僚,始提此語,出示所構之草,而其誤書三人之初職,迷不覺察,略有可否,與之隨參,此由臣未曾諳悉之致也。雖矇然不察之失,與右僚無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因遠接使狀啓,副勅行路有病之故,問慰使,今方差送矣。曾聞臨陽君桓赴燕時,亦有遣太醫齎藥問病之事云。在我接待之道,尤宜有加,似當別遣御醫,持藥物急速往護云,故敢啓。答曰,依爲之。

○備邊司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前書入,而令廟堂預爲定奪事,命下矣。接見時說話,就政院書入措辭,略加添刪,送于政院,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邊司謄錄》

○江華留守趙泰老所啓,摠戎廳,舊有軍器庫舍於江都,而今春定奪後,移置軍器於北漢,庫舍四間,大廳三間,自摠廳將爲撤移以去矣。曾前御營、禁衛兩營倉舍,欲爲撤移之際,其時守臣,陳請劃給本府矣。卽今朝家,雖新營北漢,江都保障,亦不可恝視。摠戎廳軍器,雖已移去,至於家舍之竝爲撤去,事涉不當。本營及文殊山城,方有營造之事,材瓦他無辦出之勢。上項摠戎廳庫舍及廳舍材瓦,竝爲劃給本府,何如?上曰,軍器雖已移去,庫舍則不宜撤去,仍爲劃給本府,可也。

閏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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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書呂必禧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猝得似癨非癨之症,連夜叫苦,不省人事,今日書筵,末由入參,病裡惶隕,尤增一倍。若不及時還家,任便醫治,誠不無滓穢淸禁之慮。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遞臣職,俾延殘喘,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具書見上請徒配罪bb人b吳遂元,更爲拿覈。具書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答曰,勿煩。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禹瑞。

○府前啓,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新及第李獻英。請注書罷職,承旨從重推考。具書見上昨伏見本府煥、爀等削職之啓,臣不勝駭然之至。夫㮒、煥、爀等,俱以逆柟弟姪,罪係收坐,義絶屬籍,朝家之不以宗戚待之者,蓋所以重逆律也。其啓辭中,所謂王室近親等語,雖出於不能詳審之致,而其爲失着則大矣。至於旣削之宗職,矇然書之,其疎漏做錯,亦係大段,不可無規警之道。請掌令鄭東後,持平權熀,竝命遞差。答曰,不允。請罷請推之論,予以爲過當矣,勿煩。遞差事,依啓。前啓,煥、爀等削職事,停啓。以上朝報

閏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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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坐直。右副承旨沈宅賢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李國休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校理魚有龜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老母重得暑感,宿患腰脅之痛,仍此添重,症情方劇,昏昏不省。臣方寸煎灼,有難一刻在直,敢此疾聲仰籲,仍卽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察煎迫之懇,亟許鐫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以上朝報

○持平朴聖輅啓曰,請黃順中事。措辭見上昨日當該承旨推考,注書罷職之啓,聖批以過當爲敎,臣竊以爲不然也。夫李獻英科名之黯黮,實是擧世之所共指。雖緣兪音久閟,臺論遽停,其所坐爲如何也,而迺於停論之初,遽擬於堂后假官之望,其疎率不審之失,終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注書罷職。答曰,勿煩。

○正言尹陽來啓曰,罪人河事。措辭見上吳遂元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禁府多有覆啓之事,堂上不可不備員,未肅拜人員,竝爲牌招開坐,擧行宜當云。新除授同義禁兪申,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義禁府謄錄》

○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南就明,侍讀官申思喆,侍讀官金楺,假注書黃璿,記注官吉景祖,記事官尹植入侍。申思喆讀《名臣奏議》蘇軾策,自其二曰綀軍實,至極言之。上曰,下番讀之,金楺讀自夫天下將興,至有過於此者。上曰,承旨讀之,南就明讀自其次請論北狄之勢,因終編。楺曰,編師之編字,似是偏字,而此冊誤印矣。思喆曰,權易之權字,疑是榷字矣。上曰,然。思喆曰,軾之言曰,致用莫先於勇,又曰倡莫先於私,其言非矣。夫致勇之術,惡在其用私而後可?兵家,例用機權,故其言如此,而人君缺數字用人,當以至公爲心,寧可以私爲?昔豫讓所謂遇國士報國士,是豈用私以致乎?其所謂天子,必有所私之將,宰相必有所私之士,此言尤非缺數字朝言之,壬辰兵禍之時,八路義兵蜂起,此實由於祖宗朝培養。何必有所私之將,然後乃如此乎?卽今國雖無事,缺數字士氣,可以緩急得力矣。上曰,然。楺曰,軾之學,本出於申、韓之餘,故多爲功利之說。缺四五字日昨臣旣有仰白矣。周武王之任太公,漢昭烈之任諸葛亮,私哉?國家之任人,莫大於相與將,尤宜以至公擇之,豈可容私乎?朱子謂軾之文,上者,出入有無,曲成義理,下者,指陳事狀,若使得志,其害,甚於王安石。今雖以此書觀之,其說利害骨處,若或耽其如此,而浸浸然中其毒,則將至於人欲肆而此思喆之所以奉戒於聖聰者也。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達善矣,予當留意焉。楺因上作而下不能一段,白曰,自古懷奇蘊才,欲有所展布,而上不應者何限?其或得逢明時,其君大有爲之志,而其臣反不能導揚,則其爲痛惜,尤何可言耶?臣竊見近日,自上頗有振厲之志,凡於政令施爲之間,略無頹惰廢弛之患,此誠群下精白承體大有爲之日,而奈之何,百隷怠官,專事游漾,大臣無擔當國事之忠,小臣多規避自便之習,以致紀綱日頹,世道日卑,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軾所謂上作下不應者,正爲今日道。然此亦有所以然者。蓋聖明任用群下,未嘗審擇其賢否,明知其可用,然後取之,明知其不可用,然後舍之,而逐隊而進,逐隊而退,數年之間,黜陟無常,故人無固志,惟以目前無事爲得計,此雖群下,不能忘身殉國之罪,而亦聖上執法不堅之過也。目今朋黨之弊,必至亡國而後已。至於人之賢否,則將不係於議論之異同,豈有一邊盡賢,一邊盡邪之理乎?聖明誠能至公至明,建極于上,勿論彼此,惟賢是任,惟才是欲。旣知其賢與才也,則任之勿貳,使久於其職,而效其成績,旣知其愚而邪也,則去之勿疑,使不敢自售其奸,則紀綱自立,世道可回矣。近來被罪之人,雖關係頗重,而施見寬宥,任用如故,人將何所懲畏,而不敢爲非乎?君臣猶父子,父之愛子,豈以其賢否有間?然古人言,雖慈父,不能愛不才之子,君臣之間,豈可以不擇賢否,而一視之乎?爲國之道,在於刑賞,而刑賞之不嚴如此,則紀綱之不立,固其宜矣。亦願聖明,深察缺數字下不應,而便生怠心,益加振厲焉。缺數行上曰,所達誠是,予當留意焉。思喆曰,唐文宗曰,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寧有是理?人君操一國之權柄,欲破朋黨,不無其道。聖上若誠心爲之,何事不做?近來黨習已病,私意橫流,上作下不應,正爲今日道也。伏願聖上,勿弛一念,飭勵群工焉。楺曰。缺四五字難易之說非矣,爲人君不能去朋黨,則安斷去賊乎?小臣有所達之懷,而每値如此,則疏章紛紜,故不能畢其說,伏願缺四五字念玆在玆,以爲建極之道。且刑法不嚴,最爲今日之巨弊,故缺數字罪,而不畏被劾而不忌,賞之而不爲榮,罪之而不爲恥,則人君將何物,礪世而磨鈍乎?如向來權壬當國,國步幾顚,幸賴聖上,赫然覺悟,社稷是賴,其干犯名義,罪關倫紀者,得保首領亦幸矣,沒身不齒,固其所也。少無可惜,而間有負犯不重,罪名稍輕者,或一向捐棄,十年不檢,則其在一視同仁之義,稍稍收用,似爲得宜矣。上曰,誰也?楺曰,臣蓋泛論,初無指的之處,倉卒不思其人,而曾前出入三司之中,如李宇謙,聞無大段干涉,雖一掛於獄端,取招之後,旋則見釋。其後又經守令,則其無重犯可知,而更不檢擧,幾近十年云。如此之人,雖不可遽擬於舊趼,而冗散之職,則有何不可乎?上曰,此外,又有何人耶?楺曰,朴涏、朴萬鼎,亦曾出入三司之人也。涏之疏,臣未曾見,而萬鼎之疏,臣嘗得見,極爲非矣。關係亦不等閑,烏得無罪?然其疏,一如尹領敦寧疏語,而尹則以大臣之故,待之自如,萬鼎則至於編配,旣已宥還之後,多年廢痼,昨歲因赦蒙敍。此人所犯不輕,依舊甄擬,固難輕議,而若隨窠調用於外任,則恐合於聖明無棄物之道矣。思喆曰,聞嶺南之人,多有積年堙滯之歎云,隨便調用,好矣。涏、萬鼎等事,頃年有陳疏稱冤者,而爲儒臣所駁論,遂不得施行,至若守令等任,則亦恐無妨矣。上曰,當觀前頭,分付該曹矣。玉堂上下番,先爲退出。一張缺以上燼餘

閏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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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坐直。右副承旨沈宅賢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璿仕直沈尙鼎。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金在魯,待敎二單沈珙、徐命均,檢閱單朴師益。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李大成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宋相琦,參議李大成,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議洪重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李大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大成未肅拜,右承旨洪禹寧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慶尙道都事趙鳴鳳呈狀內,前患水士之疾,已至難醫之境,消渴脹滿,一向作苦,數月之內,斷無自力赴任之路,斯速入啓處置云,累次遞易之餘,有難變通,論題不許矣。前後呈狀,殆近十度,一向引病,無意赴任,不可一任其稽滯,慶尙都事趙鳴鳳,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上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萬胄爲掌令,金榦爲持平,盧世夏爲弼善,洪廷弼爲副修撰,申銋爲吏曹參判,尹德駿爲刑曹判書,趙之重爲司藝,李國休爲典籍,尹志益爲尙衣直長,洪世泰爲西部主簿,朴明東爲司饔奉事,鄭東後爲慶尙都事,玄悌綱爲引儀,金器之單付養賢主簿,李碩寬爲會寧府使,朴權爲判尹。

○兵批,兼判書趙泰采備局坐進,參判尹趾仁備局坐進,參議洪重夏未肅拜,參知李世最進,左副承旨兪命弘進。

○鄭東後單付副護軍,李晩成、權熀單付副司直。

○洪禹寧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碩寬,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注書遷轉,代以沈尙鼎爲假注書。

○領議政李濡,左議政李頤命,請對。傳曰,引見。

○未時,上御興政堂。領、左相請對引見時,領議政李濡,左議政李頤命,同副承旨柳泰明,假注書黃璿,記注官吉景祖、尹植入侍。左議政李頤命曰,近來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頤命曰,麻痺之候,其無加勝之勢乎?上曰,或有加勝之時,或不如前,而別無大段症候矣。頤命曰,脚部亦一樣乎?上曰,無加減矣。頤命曰,如此之時,風濕易入,二便,如常乎?上曰,然。

○領議政李濡曰,迎勅時儀注講定事,小臣有病未往,左相今將往復,而第當初欲待遠接使朴權狀啓處之矣。至今無明白回答之事,故今日有稟達之事,敢此請對矣。上曰,其後當有遠接使狀聞之事,而今日夜到開城,迄無狀啓矣。頤命曰,遠接使,尙無可否之事,故深以爲訝矣。今日朴權私書,以急撥來到,故敢此持來矣。槪言到平山後,穆克登病勢差愈,故始令譯官金指南,言于克登曰,國王以脚部有病患,不便行步,宣勅時升降之際,慮或爲跌礙,朝廷方以爲悶矣。老爺初言君臣,何可同庭云,而階上之位,則與上國之禮相同,今若許之,則可感矣。克登曰,大國有大國之禮,小國有小國之禮,庭下之禮,行之已久,今以階上之位許之,則萬歲老爺,必以俺等,爲擅許邦禮,豈非不便乎?萬歲老爺,卽指皇帝也。指南曰,今聞大國諸王,位在階上云,旣知之後,何可不爲釐正乎?懇乞周旋。則克登,以爲儞國使臣,逐年入來大國,此禮,知之已久,而今始得聞云者,爾言詐也。初不迎勅則已,若迎之則儀節,猝難變改,升降時,令侍臣扶掖,爲可云。指南以爲國王,誠心事大,强疾郊迎,扶掖升降,所見欠敬云。則克登以爲,若有病患,則扶掖無妨,皇帝設老人宴時,亦令給扶上殿矣。上使曰,國王强疾郊迎,或至添傷,則皇帝或疑使臣强迫,深以爲咎矣。蓋升降一節,上勅雖許停免,而副勅終始堅執,則事甚可慮。其言亦有意見,難以爭執,如不得已則已令首譯,論補階板之事,通官輩以爲生事與否,例由於我輩,雖有補板,勅使則何以知之?唯在俺等從便爲之云。而朴權又自思量,則前日金指南,畫示崇政殿階於副勅,副勅本來心細,如或覺悟,則補板事之只使通官輩知之,事甚不便,不如從實言及。但升階旣不順許,則補板之得請,亦何可必乎?首譯輩言內,先行四拜禮,用平牀外降爲好云,而此亦不可矣。洪二哥以爲,克登明日到松都後,欲見遠接使,遠接使面請玆事,則可諧云。而厥後更不明言,以是鬱泄,都在面請後,更示云云,此皆朴權,報示於臣者也。克登,旣發君臣同庭之說,而到今以階上位之未安爲言。上使初旣許以變通,而今則以副勅之不許,勢難獨斷之矣。上曰,上使雖欲許之,副使不許,則事不可諧矣。頤命曰,前日以大臣先往中路,講定儀節之意,定奪矣。小臣今日出往坡州或長湍,懇請爲計。彼見大臣遠來,則知爲切急之事,比諸遠接使,亦有間,如或趁未得請,則更於坡州、高陽,隨站力懇,若於長湍許之,則還來無妨矣。上曰,今所欲請者,補板事乎?頤命曰,當初則試請階上位,不許然後欲無補板事矣。上曰,初請階上位,終若不許,繼請補板,爲宜矣。頤命曰,階上位、補板事兩件之中,彼之爲言,不無所據,其所堅執缺數字未終之聽,終有未可知,以是爲慮矣。濡曰,臣連有疾病,久廢職務,已極惶悚,而今番客使之來,上郊迎,故怵分畏義,强疾出仕,旣出之後,燥濕何擇,小臣出往周旋爲計矣。上曰,領相則當往弘濟院,今番則左相出去,可矣。頤命曰,首揆,以七袠之人,新經疾𧏮,何可遠出乎?小臣當往,而引對罷後,卽欲下直肅拜,此事勿出朝報,宜矣。濡曰,所請之事,若得講定,則迎勅時儀注,更爲磨鍊,接見時說話,以致謝之意,措辭添入,似好矣。上曰,然。

○李頤命曰,數日前朴權,書示于都監堂上,以爲穆差,招致譯官,謂之曰,俺往白頭山時,因儞輩,聞北道開市時,我人作弊等事,爲先言于邊將,各別禁斷,而仍爲歸奏于皇帝,別樣嚴飭矣。其後開市事,何如云,譯官,答以聞北道開市,今無濫雜之弊,莫知其故矣。今聞大人之言,其所軫念小邦,周旋除弊者,極爲感謝矣。但今雖無弊,後日必不無如前之患,若謄給皇帝旨意,則可以此出示禁斷矣。穆差曰,雖曰皇帝旨意,本無謄出之事,此後如有作弊之事,委報於我,則當更爲周旋禁斷云云。此是私相酬酢之言,故不得竝入於狀聞中云矣。缺數字向日筵中,有所陳達矣。開市事,因其時道臣李善溥,周旋其間,以至禁斷,大臣乃以致謝之意仰達,而至於儒臣所陳,大體嚴正矣。第待彼之道,不可專爲事理,亦不無周便之道,當初穆差出來時,善溥言于譯官,使之聞之,故歸奏皇帝,嚴斷其弊矣。李善溥,若直言於彼人,則宜有警責之道,而此則不然,何可罪之乎?彼旣爲我周旋,而此無致謝之節,則彼必無聊,臣意則接見時擧論此事,無妨矣。閔鎭厚,則以爲問答之間,彼若提起,則致謝爲宜,而自此不必先爲提起云,此則不然矣。上曰,以彼所爲觀之,旣已先自提起,至於矜誇,則今何可不爲致謝乎?自此先爲提起爲宜,接見說話中,以副勅來渭原及白山時,多爲周旋,北道開市,亦爲除弊,不勝感謝之意,添入爲可矣。

○李頤命曰,小臣書問于朴權曰,別諭宣勅後傳之乎,抑以小察,別爲傳之乎?以此問於勅使爲可云。則回報以爲,彼言皇帝,以口語諭之,故恐其遺忘,以文字記來,當於宣勅後接見時,以言語傳之,不可爲他禮云矣。濡曰,別諭辭語,示其款曲之意,有非尋常,而譯輩問以傳於何處云爾,則彼以爲當傳於接見時云,其聽受節次,不可不預爲講定矣。上曰,接見時,爲皇帝太后問候後,坐而繼言,是其例也。未坐之前,若傳別諭,則仍爲立聽,或於就坐後言之,則起立以聽後,答之爲是矣。濡曰,太后前問候一節,纔畢後,彼言別諭,則聽後就坐爲好,第此與問候節次有異,傳時或跪聽後,或拜等節次,似當有之矣。頤命曰,彼中無俯伏跪聽之禮,而傳時若稱以皇帝言,則立聽似爲異常,此等事,欲定於臨時,必爲窘束,已使遠接使,深知以報矣。今此所示,不爲分明,今番臣行,當講定而來矣。同副承旨柳泰明曰,彼則以起立爲恭云矣。頤命曰,前例若有賜物,則起立,今此別諭,彼若書出於紙,則與宣勅無異,當跪矣。向年揆敍出來時節次,亦與宣勅時同矣。上曰,別諭,乃皇帝口道之辭,而渠恐忘却,懸誦而來,別無書出之事,立聽無妨。但此等禮節,往復講定宜矣。

○李頤命曰,別諭謝恩一事,則朴權以爲,以別諭致謝之意,添入數句語於頒詔謝表中,爲宜云矣。濡曰,今此別諭辭意非泛,外議以爲比書冊送來,尤爲較重,別爲謝恩爲可,而若以謝恩條件甚多爲慮,則揷入於頒詔謝表中,亦宜云。在前皇帝別件事,而通官輩當謝之,則譯官探知而來依此施行矣。今別諭之謝恩當否,預爲探知於通官爲好矣。頤命曰,臣今出往,當令譯輩探知矣。上曰,大臣之行,當有探知之道,而槪其別諭辭意,則無着落矣。

○頤命曰,五官司曆,何以待之乎?向年有中書接待之禮,以此磨鍊乎?上曰,往時有中書接待之禮,考爲之可也。

○濡曰,《東文選》,入送彼中時,別爲奏文乎,或爲咨文,使之輕奏乎?金昌集,以爲入去彼中時,自禮部招使臣,以皇帝命,分付出給書冊,今於《東文選》缺數字奏咨中,俱無所妨云。他大臣,亦以爲此非重大之事,得失非關,雖以咨文爲之,亦好云矣。上曰,奏咨之間,別無得失,移咨禮部,爲可矣。

○李濡曰,謝恩使行期,當初擇日定奪,則自上下敎,使之進定矣。以日字計之,勅使回程後,使臣卽當隨之,一路凡事,必爲窘迫,冊子印出之際,勢甚急遽。今若差退行期,以七月念後爲定,則行中凡事,庶可從容辦去矣。上曰,其時以初定之日頗遠,故使之進定矣。今則謝恩事,又添一節,差退無害矣。濡曰,當初擇日,卽七月二十八日,以此退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李濡所啓,臣前日,以權設衙門郞廳朔數定式事,有所定奪矣。此則指惠郞及訓局郞之類,而至於軍門文郞廳,乃是兼帶之任,有若守御[守禦]、摠戎從事官之例,不必定其朔數,而今聞文郞廳輩,自以爲不宜異同,或謂其已踰其限,而不欲察任云。此則條貫旣異,不宜入於定朔之中,故敢此仰達矣。頤命曰,軍門文郞廳,以曾經三司之人,擇差者,大將以下所爲,或有非法,則使之詳察論刺也。此與蔭郞有異,今於定式而後,有何不安於心乎?上曰,然矣。頤命曰,應爲定式,而郞廳則稟定前行公之朔,亦通融計之乎?此必定奪,然後可以遵行矣。上曰,何以則爲好耶?濡曰,以大體言之,則始自定式後,計朔似可,而定式前,已至累年,幾盡準朔,而缺數字自定式日計朔,亦涉未妥,無論定式前後,竝宜一體施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柳泰明曰,臣考見日記,則己丑年吳命恒,以迎勅時大臣、侍臣及侍衛之臣,或伏或立,彼人所見,節次差殊,後次勅行時,臨時議定事,仰達於筵中矣。上曰,侍衛之臣當立,大臣、承旨、史官,無起立之規,節次之不同,理勢然也。泰明曰,其時又以接見時威儀簡略,別軍職中,若干別擇入侍之意陳達,而自上以殿坐之地狹窄,不必如是下敎矣。濡曰,彼之通官皆立,我國侍臣之俯伏,各自不同。若欲猝然同之,使大臣、承旨起立,則事涉殊缺數字克登以爲,大國有大國之禮,小國有小國之禮云,其言是矣。侍臣節次,仍存無妨矣。頤命曰,戎服無跪坐之規,大臣或有議定事,當俯伏,承旨、史官之皆伏,亦其勢也。泰明曰,外議皆與大臣之意同矣。上曰,或伏或立,自有其義,不可改缺數字。泰明曰,然則依前例爲之乎?上曰,依前例,爲之可也。

○李濡所啓,我國紀綱解弛,凡於擧動時,朝班甚不整齊,喧譁雜亂,無有次序,已極可駭。至於他國人所見處,所當加意,俾無失儀之事,而在前迎勅接見之際,庶僚輩,徒懷輕侮之心,全不致勤於行禮之節,或先或後,半俯半立,不成拜跪貌樣,彼人見之,必嗤點,以我國紀綱,爲何如也?事過之後,曾無所致責,故習以爲常。今番則迎勅時,班列禁喧及行禮等事,各別嚴飭,爲宜矣。頤命曰,臣向年赴燕時,見彼中之事,則皇帝夜半出外,而只有警蹕之聲,燭籠數雙,擁輦前後,絶無喧鬧者。入參百官,自持坐席,下人不得跟隨,掖門甚狹,而無紛沓之事,拜跪之禮,一時整齊,少不參差。朝禮嚴肅,有如此者,而我國則班列不嚴,此實全無紀綱之致,而見悔於彼人,必多矣。濡曰,宣勅之時,自上不得已盡禮待之,則爲群下者,何敢故爲慢忽,示外人以全無紀綱乎?習俗已痼,雖難猝變,不可無別樣申飭之擧矣。上曰,依所達,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

○柳泰明曰,迎勅擧動不遠,史局,久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矣。下番翰林朴師益引嫌,本非大段,槪以頃日李獻英假注書望事,有所引嫌,而假官望備擬之時,翰林本無參涉之規,以其同廳之故,適爲見之,而別無可否,則元不干涉,以此爲嫌,殊涉過當,宜有變通之道矣。濡曰,下番翰林,事體極嚴,古則雖遭重慽,不敢出外。近來史局事體,漸不如古,徑出甚數,極爲未安矣。下番缺數字假官差出時,雖有與知之事,此非引嫌之端,而缺四五字此不過史局不嚴之致矣。上曰,史局坐罷人員,竝敍用。泰明曰,令該曹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察任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大臣退出。以上燼餘

○吏批,以鄭東俊爲慶尙都事,李碩寬爲會寧府使,尹志益爲尙衣直長,洪世泰爲西部主簿,洪廷弼爲修撰,李國休爲典籍,金榦爲持平,盧世夏爲弼善,趙之重爲司藝,金萬胄爲掌令,朴權爲判尹,尹德駿爲刑曹判書。

○禮曹啓曰,今閏五月二十三日,領、左相請對入侍時,今番謝恩使拜表吉日,以當初所擇七月二十八日退定事,榻前定奪矣。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閏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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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璿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州牧使邊是泰,海南縣監李塘。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宋相琦上疏。大槪,臣於昨日政,有昏謬不察之失,玆敢露章請譴,乞蒙鐫遞,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朴聖輅啓曰,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加窮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金榦,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工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乞遞摠管兼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自有推移之道,勿辭察任。

○黃海監司書目,臣於大臣之箚,有不容一刻冒蹲者,而客使壓京,連在站上,不敢爲辭避之計,今始露章請譴,乞於勅行未復之前,速賜處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申銋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無承當之理,敢暴血懇,仰籲於宸嚴之下,本兼兩任,亟賜鐫遞,以幸公私,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啓目,出身趙世鳴,移本府處置事,命下矣。趙世鳴,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黃海監司吳命峻上疏,伏以臣,猥以譾劣,偏蒙拂拭,叨受重寄,若蚊負山,日夕兢危,惟僨敗是俟[事]。得伏見原任大臣箚本,備陳本道牙兵多非斥臣之不卽汰定,語意甚緊,論責切至,臣奉讀未半,愧汗浹背。繼又伏見廟堂請推回啓,尤不勝瞿然悚蹙,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於辭陞時,猥bb蒙b引接,獲近耿光,伏覩聖明,身出玉聲,特以劃給營屬充定逃故之意,面諭丁寧,洋洋盈耳。臣於此欽仰莊誦,退而佩服,思有以奉令承敎,導揚德意,不計所屬緊歇,必欲隨急以充,以補我聖上惻怛如傷之至意。赴任之初,專意於此,而列邑中,或有不待分給,而先已磨勘者,或有閑丁不足,而營屬絶少者,審量本邑緩急,捐給各項營屬。至如軍官匠人之類,募軍有丁之屬,亦皆在移充之中。雖以前各兵曹,以各山城部將,擊鼓回啓見之,罷定宜冤,仍存勿罷,則營屬之初,有所分劃,亦可見矣。蓋部將等,爲任頗緊,亦雖納布,而然無團束之事,故始許汰定,而至於牙兵,臣於在朝時,曾聞其數多,固亦病之,嘗對人論此事,擬欲一番改正矣。及至交龜,前監司李㙫,以爲手下親兵,唯此而已,決難罷。又爲往復於前監司李濟,則亦言其建置綢繆之大最緊,臣遂遍考謄錄,則蓋牙兵作儀,雖在久遠,而猶未有操點鍊試之擧矣。及至丁亥,自本營釐革狀聞,以元額改成都案,保卒則依御史別單,減定二保,擇定將官,使中軍點試團束,廟堂覆啓蒙允,至今遵行。點閱試射,年年不廢,親信捍衛,已成爪牙,以臣獨見,有難容易擧論。而第載寧、遂安、瑞興三邑,逃故最多,難以塡充。臣旣面承明命,他不暇顧,不獲已就牙兵中抄出,非其子枝而冒屬者,隨急移充。遂安則所謂牙兵之在其邑者,數固零星,盡爲准副,至於載寧一郡,適當交遞,茫無頭緖。故査給牙兵,其數最夥,竝與他色目,殆過一哨,而猶尙不足,了當無期。臣用是憂悶,計無所出,欲加給營他雜色且盡,無可推移,欲盡給牙兵,則顧此啓聞團束,積年鍊習之親兵,未有狀稟之前,不敢任意盡捐。且念臣營所屬,旣已多出給,則臣雖獨奉聖旨,兵營亦不宜異同,該營所管隨營牌,則過於臣牙兵者,其數亦至半千。無寧兩邑,各皆捐出所屬,以補其不足,俾得速爲磨勘,不害於共濟之義,乃敢爲兩歧之論,仰請朝廷之裁定。其啓有曰,査出牙兵之非其子枝者,劃給各邑,而此猶不足。兵營之隨營牌,旣自備局,欲爲汰定,使報實數,而苦待回下,尙無定奪,乞令廟堂,趁速商確。若以臣營,雖已失團束之親兵,亦宜移充於京軍逃故之代,則臣旣親承玉音,不敢有所違覆云爾,則臣之初不欲膠守之意,槪可想矣。廊廟諸議,終若以爲可罷,則臣何敢捍格朝令,而及奉廟堂回關,以各色皆有官軍官收布之類,爲先搜出,以充闕額爲當。而不此之爲,徑減兵營所屬之軍,殊涉未妥爲辭,故臣營牙兵,雖已分給,兵營隨營牌,則遂不敢以一名劃給,而槪道內列邑,設置各色軍官,或曰討捕,或曰有廳,或曰除番,多者至百餘,少不下數百,卒皆容隱,收布不肯定設矣。此令一出,遂卽磨勘,臣之以終到邑執咎者,蓋由於此。而其狀啓中,臣請先被罪罰,則豈有歸罪令之事哉?至若牙兵之不卽同汰於雜營屬分劃之時,而臨副者,非但此兵捐存,固難自擅,亦以列邑之容護各項軍官,只冀盡得營屬之爲可惡,徐觀此類之盡充,詳知不足之實數,以爲啓聞變通之計,則躕躇遷就之斥,豈指此等處而發哉?夫牙兵之團束操鍊,旣是朝廷之所稟定者,而今大臣之箚,以曾無團束之事爲言,此必未燭其當初稟奪團束之實,則其所致評,固其宜也。而獨恨夫臣之以簽丁事,累次狀論,而終未得一番明白定奪,遲待荏苒之際,各邑之官軍官,已備査案之闕額,而牙兵則存罷未決,自速今日之咎也。噫,臣之所怵然自悼者,臣誠知伊時劃給之聖敎,蓋指冗瑣不緊之屬,非必指已團束之親兵,且牙兵元數,不過三千餘,只有一律漸次削弱,則異日緩急,決不足爲勤王禦賊之兵,而猶且不敢隨急劃副者,誠以臣親承玉音,方寸耿耿,非此則該色無磨勘之期,聖敎無奉行之實故也。天日至明,無望盡燭,畢境有孤負聖敎之歸,中夜繞床,寧不爲之拊心乎?然苟使臣,蓋爲周旋,趁早磨勘,則咎斥之言,亦奚爲而至哉?此莫非臣疏迂庸暗,不能奉行之致。雖使擢臣之髮,亦安足以塞臣之罪乎?臣之情勢,決難一刻仍冒,而客使壓境,連在站上,不敢爲規避之計,今始露章請譴,勅行未復路之前,倘蒙早賜處分,公私幸免狼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回淵鑑,附[俯]諒危懇,削臣職名,勘臣罪罰,以彰其慢,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全羅、慶尙道儒生進士李頤幹等疏曰,伏以臣等,竊惟書院之作,亞於學校。國家所以尙賢養士,而爲士者,于今模範得師,莊修有地。蓋人之賢者,國不可不奬,而事之近者,士尤易取法,此右文之世,所以加意於書院者也。噫,國之養士,而所望於士,士之居此而所修於身者,不過曰道學節義兼備而具全,合爲後世之師表,則特設揭虔而宇,以爲模範莊修[藏修]之地,國家迄未聞知,無所表揚而奬飾焉。豈不有歉於尙賢養士之義,而爲士林之深慨也哉?臣等,竊伏見雲峯,有五賢祠,乃麗朝文忠公臣鄭夢周,本朝判校臣朴光玉,贈掌令臣邊士貞,忠烈公臣黃一皓,師傅臣盧亨弼,餟享之所也。五賢之道學節義,有非臣等區區蠡管之見,所可模像擬議,而請陳其槪。如鄭夢周,旣爲東方理學之祖,而殉節於革命之際,則其道學之拔萃,節義之邁倫,卽朱子所謂周、程之祠,可遍天下者,殆亦可謂此類矣。若於雲峯,則嘗從我太祖大王,擊倭于雲峯之荒山,協贊而奏功,此其可祠者也。朴光玉,以小學治身家,以家禮處喪祭,建崇本堂于先塋之側,倣古義學義田之制,以敦親厚俗爲務,自少至老,整襟危坐。雖家人子弟,未嘗見其惰容,所本者,旣如是矣。當壬辰倭亂,與金千鎰、高敬命,同擧義兵,指揮士子數十人,募兵調糧,以應都元帥權慄,而勞瘁成疾,齎□而沒,是其道學節義,竝具可稱。而若於雲峯,則嘗爲血心撫摩,戶口日增,修改學校之類,竝有可稱,而出米數百斛,爲生徒肄業之費,親講授,自是邑人,始知學焉,此其可祠者也。邊士貞,不屑專攻性理之學,其悟解精微,多有前賢所未發者,斯道稱之,所本者,旣如是矣。嘗應薦至京,見先正臣李珥,讒,而極言辨誣,又以仁、明、武三德,勉戒學,宣廟下批曰,古之直士,蔑以加矣。乃召珥復其職,黑齮齕珥者。壬辰之亂,棄妻拏挺身出山,倡義號召,得兵數千,以敵愾自標,設奇計擊斬賊五十餘級。上疏曰,當今板蕩,號令不行,請先斬臣,以懲慢者,宣廟有忠憤激烈之批。是其道學節義,竝具可稱。而若於雲峯則退居耕釣,智異山之桃灘,此其可祠者也。黃一皓,襲訓家庭,常篤孝友睦婣任卹之行,內外親族,以爲依歸,及其沒後,多有爲服三年、期、功者。當其臨命,神氣揚揚,處置後事,北面四拜,南向再拜,竝辭君親,從容就死,非有所養,固不能矣,所本者旣如是矣。丁丑以來,力立淸議,而終死尊周之義,身雖虀粉,而使國有光,是其道學節義,竝具可稱。而若於雲峯,則亦嘗爲邑宰,旣有遺愛,而適値适變,得精兵數千,倍道勤王,遇大駕於天安,痛哭拜謁於路左。仁廟見其部伍整肅,嘉歎而慰諭之,此其可祠者也。盧亨弼,留心敬義之學,常置冊子,日記其言動,以不自期嘗一應鄕解,旣已歎曰,此不免奪志,專以養親講學爲事。仁廟問左右,盧亨弼何如人?對曰,南州第一人,請授六品職,除大君師傅,不拜,所本者旣如是矣。丙子之訌,聞南漢圍急,糾合義旅,將欲赴難。議者以爲提烏合而抗豕突,必無幸矣,不如聚糧,以助軍興。遂慨然曰,所以爲此擧,欲赴君父之急,死生成敗,非所論也。方爲進兵節度,旋聞講和而罷兵,是其道學節義,竝具可稱。而若於雲峯,則隱居敎授於智異山之雲堤,此其可祠者也。唯此五賢道學造詣,不無深淺,節義或有高下,而若論二者之兼備而具全,則古罕其比,隨其氣聲所曁,仰慕所存。而立祠享祀,在所不已,而況如贊畫樹功之地,視篆留化之邑,考盤栖迹之處,遺基餘澤,猶可想像而彷彿焉。則尤不可無妥侑之所,以致策奉之義。故兩南多士,一辭收議,已作五賢同祀之宇,以爲二南共尊之地。蓋創建之初,爲光玉□賢,而以鄭夢周追主享,雖已從祀聖廡,而大賢遺迹,尤不宜泯沒故也。第以臣等遠方寒蹤,未有以此而陳聞,迄今額號未降,而祀典不列,久爲聖朝之欠事,實緣臣等之慢也。夫爲賢建祠,而不借額□之重,不與祠典之數,則其在國家揚崇奬,而盡尙賢之方矣。亦無以聳動振作,而得之道矣。此朱子所以白鹿洞書院,必乞勅額者也。況雲峯爲邑,介於湖、嶺,爲南繳關阨,地顧重矣。而唯其處遠而地僻,環四境未有賢祠,近百年亦無聞人。須以文風,掃其天荒,儒化洗其推樣,必有一書院,方可爲觀盛作新之機,而且造文明之域,此誠國家之責也。今不過就其士子已成之祠宇,賁其扁額,而許以祀典而已,則非但一邑衿紳,感賜而抃踊,將見西南章甫,聞風而興起,矜式於此,莊修[藏修]於此,居常而法其道學,當難而效其節義,家焉而爲入孝出悌之士,國焉而爲盡忠立慬之臣,則其效夫豈淺尠哉?臣等,俱沐崇儒重道之化,益切慕賢尙德之忱,玆敢累舍重繭,相率叫閽。伏乞聖明,特垂淵鑑,附準衆士之請,表章五賢之祠,例頒恩額,俾列祀典,則不特斯文之幸,實爲國家之幸也云云。啓下禮曹。

閏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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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璿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命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禹寧啓曰,奉敎金在魯,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命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海城君檍,以新番軍士點考坐起事,外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五月二十五日,幼學申協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錫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禹寧,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廷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洪廷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泰明曰,禁推傳旨捧入。

○洪禹寧啓曰,迎勅翌日頒敎事,已爲啓下矣。明日待開門,大提學宋相琦牌招,頒敎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柳泰明,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自本司略加添刪,還送政院,以爲製入之地矣。取考年前使臣礪山君別單,永減白金、豹皮,移准方物等事,俱是副勅所周旋云。白山接伴使狀啓,亦言彼視德色,至今稱謝,而今於致謝之語,此數段,未免落漏。故更爲添改以送于政院,使之依此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陽來啓曰,金海府定配罪人河事。措語見上吳遂元拿覈事。措語見上權卨,更付有司,期於輸情。措語見上掌令金萬胄,曾於佐幕莅邑之日,惟以漁色宣淫爲事,駭擧穢聞,作一笑囮,且趨時壟斷,不識羞恥,人之嗤點,固已久矣。決不可因循舊擬,復畀臺職,重貽淸朝之羞,請掌令金萬胄改正。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健命,持平朴聖輅啓曰,本府,以黃順中依律處斷事,閱歲爭執,而頃日筵中,遽以絶島定配爲批,臣等竊不勝訝惑焉。順中,幻服惑衆,瀆亂民俗之罪,前後啓辭,畢陳無餘,聖明亦敎以無一毫可恕,則揆以王法,斷不可容貸,而只以旣宥旋刑,慮爲失信之歸,竊恐聖明未及深思也。人君之信,莫大於刑政,而金石之堅,四時之信,貫古今而正民者,則其不可有小沮撓也,明矣。今此順中之蒙宥,初旣失刑,則到今正法,乃所以存刑政之大信也。昔漢武於昭平,初許納贖,貸以不死,而後因醉殺主簿之罪,乃可廷尉之奏,後世不以失信爲咎,而稱其明斷。況順中妖惡之狀,萬倍於昭平,一日寬貸,爲害無窮,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春川築堰時,當該監司、守令,旣已罷推矣。今聞其傍近諸邑,亦發煙軍,而峽路稍遠之地,計丁捧錢,以爲雇軍代立之資,怨聲載路,迄今未已,其循私蔑法之罪,不可異同。請令本道,査問其守令,一體罷職,請全家之類,仍前遠配事。入啓。答曰,不允。罷職事,依啓。以上燼餘

閏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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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弘濟院進去。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坐直。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璿沈尙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城僉使李弘。

○備忘記,傳于沈宅賢曰,今下弓矢,古城僉使李弘處給送。

○以權益隆爲守宮假承旨,金翰運爲守宮假注書。

○洪禹寧,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行明當入京,都監事務正急,而都廳金萬胄,方被臺論,勢難行公。都廳之任,今姑改差,以司僕寺正梁聖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健命,持平朴聖輅啓曰,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全家之類,勿送北漢,仍前遠配事。答曰,不允。

○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請徒配罪人吳遂元,更爲拿覈事。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措語見上金萬胄之不合淸選,有口皆言,居外職則漁色縱淫,作一笑囮,處臺省則趨時壟斷,不識羞恥,人之嗤罵,固已久矣。決不可因循舊擬,復畀風憲之任,重貽朝廷之羞,請掌令金萬胄改正。答曰,不允。

○洪禹寧啓曰,左議政李頤命,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以上燼餘

○入侍時,左議政李頤命所啓,自前勅使回還時,通官等卜物,使義州馬頭領去,而此輩多詐於中路,偸出卜笥中物,而或代以雜石,或換以惡物,彼人每於渡江開驗之後,不勝憤惋,多言于譯輩,而亦無奈何矣。勅行時例給求請等物,中間見失,事甚無謂,此後則令馬頭輩,領付柵門外,一一計數以給,俾無如前偸竊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備邊司啓曰,五官司曆,勅使在西路時,請以入京後致問,故以送禮官致問館所定奪矣。昨日勅使接見時,以承皇命出來側候事發言,故以送御前通事,致問稟定,待勅使往復說話畢後,始爲送言,時刻未免差遲,而副勅,乃以出外不必問爲言,以致不得傳言矣。今聞司曆,昨日出入殿中,彷徨不安,勅使之以司曆事發言者,似出於欲定坐次款接之意,而倉卒未及覺察,問訊亦未終行,已涉歉然。且聞通官賜茶時,都監,以司曆一體磨鍊,故廚院言于譯官,請出司曆譯官,以上命請之,頗有喜色,改服將出,副勅又送人止之,極爲無聊,還出于外,因爲先勅使出去云。都監之視同通官,由於儐使狀啓中探問彼意用中書例之語,而廚院則依磨鍊請出,譯官則誤認爲上命而傳之,見待之節,事事差謬,渠則道上恒言,不以中書自處,歸館後,氣色亦甚悵然云。非特渠心之如此,勅使之先發言而後反托以出外,使通事勿傳上敎者,亦出於不快之意。旣稱皇命,隨使來此,不可失其歡心,而昨日自上以司曆處未得致問,又未賜茶,有欠款待之意,累次下敎,而已失其節次,更難變通而止矣。今日依前定奪,別遣禮官,措辭致問,似爲得宜,措辭則書送于政院,使之啓下,而司曆接待凡事,各別加意,差異於通官之意,申飭都監,何如?傳曰,允。以上《備邊司謄錄》

閏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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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璿沈尙鼎。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百官雨具。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遠接使引見。

○大駕還宮,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接見勅使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洪禹寧所啓,雨勢如此,橋梁不通,以小路探知事,稟定後,卽爲分付于都監,使之卽刻擧行,而累次催促,尙無來告之事,故小臣更出問之,則都監郞廳李弘發,稱以非該色郞廳,終不出去云。其稽緩之習,殊甚可駭,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從重推考,何如?左議政李頤命曰,殿坐時,急速變通事,不卽擧行,誠可駭然,似當拿推矣。上曰,罷職可也。以上朝報

閏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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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璿沈尙鼎。事變假注書李光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頒赦、百官加爲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冒雨動駕,晝夕迎接,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脚部不瑕有損,而麻痺之候,亦復如何?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脚部別無所損,麻痺之候,近益減歇焉。

○吏曹啓曰,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bb之b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吏曹啓曰,在前有頒赦之擧,則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行大司憲李健命,持平朴聖輅啓曰,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全家徙邊之類,勿送北漢,依前遠配事。措語見上昨日擧動時,西班引接官,闕內及郊外,具爲來參,而陪從時,則公然落歸,累責該吏,終無形影,致使班行闕儀,其中間占便之狀,殊甚駭然,請當該引接官汰去。答曰,不允。第二件事,令廟堂稟處,汰去事,依啓。

○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權卨遠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事。措語見上請掌令金萬胄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改正事,依啓。

○有政。兵批,金錫衍爲知中樞府事,朴世和爲同知中樞府事,李嵂爲同知中樞府事,以李任漢爲僉知中樞府事,權文佐爲僉知中樞府事,以崔燾中爲都摠府經歷,權益敬爲翊衛司副率,申晢爲洗馬。

○傳曰,今日別歲抄,旣已書入,明日歲抄,則勿爲書入事,分付。

○敎,王若曰,受皇天之眷佑,慶覃寰區,勞使節之光臨,寵綏藩服,玆敷澳號,載揚洪休。仰惟大朝,誕撫昌運,憂畏夙夜,五十載對越,不弛於一心,上下察痺,千百君歷年,無過於今日。民物咸宥於覆育,海宇竟歸於服章。持盈守成,尙慮享泰之難保,始勤終怠,深戒逸豫之日萌。肆切永圖之懷,更布惟新之化。修禋祀而霈大賚,恤疲窮而寬逋征。明其政刑,無非董飭之意。達彼幽隱,兼示彰痺之方。治具畢張,奚但四方之寧謐?德意周洽,可見萬姓之歡欣。蓋鴻化無間邇遐,故蝶域具被膏澤。琅函乍啓,如近咫尺之威顔。玉音遙宣,益感鄭重之宸眷。斯誠罕覩之盛典,詎闕同慶之令規?爰推肆赦之恩,庸告八域之衆。自本月二十八日昩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同仁一視,體天地大德曰生,滌垢蕩瑕,應雷雨作解之義。故玆敎示,克謹知悉。以上朝報

○左議政李頤命請對入侍時,左議政李頤命所啓,畿邑本來殘薄,月俸且無計閏節之規,而今番勅行,以前日過站爲宿站,故供費倍蓰,物力蕩竭,不得已引用來朔之俸,前頭殆難支過云。勅使回還後,自朝家宜有商量顧恤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吏批,以李普命爲廣興主簿,徐命遇爲掌令,趙榮祿爲恭陵參奉,李宜祿爲假監役,李光普爲金泉察訪,朴弼夢爲司書。

閏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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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善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洪禹寧。左副承旨兪命弘。右副承旨沈宅賢。同副承旨柳泰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璿沈尙鼎。事變假注書朴弼正。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修撰洪廷弼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工曹參判權𢜫辭職上疏上送。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判決事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假注書李光普遷,代以朴弼正爲假注書。

○行大司憲李健命,持平朴聖輅啓曰,請還收黃順中絶島定配之命,仍令該曹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新除授掌令徐命遇,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尹陽來啓曰,請還收罪人權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嚴加鉤覈,期於輸情。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來初二日館所親臨設宴事,分付。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親臨設宴□□□司曆□有勸□茶禮之擧,則坐次及接對□事,不可不預定。故更□□□□□往□□□□□□司曆,當坐於勅使之後,而賜以方席,宴床用紙□□自上勸酒時,亦無擧手之節爲好,而至□□□□司曆,當設交椅,坐於勅使之後,而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宴享廳謄錄》郞廳李澤徵書。郞廳柳埅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