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八年/七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一更,流星出左旗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康津縣監鄭以規。

○左議政金昌集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大司諫李宜顯,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未肅拜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春秋定式擧行事,曾已下敎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晦間推擇,可也。

○又啓曰,今春永禧殿酌獻禮取稟草記,待秋更稟事,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年姑停。

○戶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首輔箚本,不安轉加,有不可仍冒樞要之地,乞遞臣籌司兼任,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忠淸監司書目,瑞山呈,以禁衛保金萬起等三名,一時震斃事。

○副應敎權詹上疏。大槪,敢論近日臺體之差謬者,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憲臣之請遞諫臣措語,果欠穩當,下款所陳亦得宜,而不必別爲定制,自政院申飭,爲宜也。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三十日,俱平吉云,而三十日,乃朔祭受香,似不無拘礙,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五日定行。

○禁府啓目,前判書李墪元情云云。承服不冬,所當循例請刑,而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上裁,何如?啓覈處。

○禮曹啓曰,今此太廟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祗送之禮,當爲磨鍊,而隨駕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隨駕,可也。

○禁府,李獻英、李獻章拿囚。啓。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大司諫李宜顯疏中,兄弟同一筆跡而寫述,俱在選中者,試官令禮曹移送本府事,命下矣。纔自該曹,推送試券二張,其一則李獻英試券,其一則李獻章試券,而臣等詳考其筆跡,則果是一人之筆,李獻英、李獻章竝拿囚。以臺疏中所論,發爲問目,覈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今番庭試時,燈燭旣張後,暗投得中者,使之自首事及同一筆跡兄弟得中者試券,推送禁府事,命下矣。分付四館所,燈燭旣張後,暗投得中者,使榜中諸人,從實自首,則各其名下,懸註以來,故別單書入,而其中黃爾章時在平壤府任所,李庭輯下往楊根地,李挺淵下往忠州地。令各其道,一體自首,似爲得宜,而兄弟同筆俱中者,試券亦令現納,則李獻英、李獻章宙字、光字試券二張,取來本曹,依傳敎移送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趙尙絅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鄭栻。

○以左議政金昌集十五度呈辭,傳于李敏英曰,安心調理。

○以戶曹參判金鎭圭廣州地掃墳呈辭,傳于李敏英曰,澆奠床備給。

○南至熏,以義禁府言啓曰,弑主罪人先男,旣已拿囚,而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弑主罪人先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進去。

○又啓曰,弑主罪人先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宋正明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今日以身病不得開坐,明朝當爲開坐,而知義禁金宇杭,方在引入中,同義禁南致熏,以病陳疏,將不得備員。待開門竝爲牌招,以爲趁卽設鞫之地,宜當云,故敢啓。傳曰,依爲之。

○兪命雄啓曰,三省推鞫,明當開坐,而兩司無進參之員,持平宋成明,獻納吳命恒,待開門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局廳書員來言,入直局別將李意碩,纔爲汰去云,明日入直落點二局別將崔錫瑞,使之先爲替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二日,學生李重震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王命九,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韓永祚啓曰,臣於昨者,以諫臣處置事,承牌詣臺,方欲傳啓之際,得聞儒臣疏中,論斥憲府諸臣,承牌投單之非云,批旨未下之前,臣不敢晏然坐臺,狼狽退出矣。今始伏見儒臣原疏,則以聯翩投單,曾所罕有,合有警飭之擧爲言,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再昨臣之承牌也,論以臺例,旣非城上所,且聞諸僚,方將承牌,監茶處置,則自可推移爲之,而臣又病勢,觸暑添苦,不得不尋單退歸,此非出於無端避事之計,而旣在聯翩投單之中,則其所非斥,勢難獨免,其何可仍冒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徐命遇啓曰,臣昨伏見儒臣之疏,至以憲臣之聯翩投單,不爲處置,盛加非斥,而結之以合有警飭之擧,臣不勝瞿然之至。日昨政院以監察茶時,請招憲官,而諫長處置,則自有同時請牌之諫官,諫官雖已違牌,傳旨未下之前,憲官無替當之理。臣雖迫於嚴旨,黽勉出肅,而情病俱苦,旣無因仍供職之路,則尋單請出,諒非獲已,其何可逆料諫臣之應罷,留待未到之處置乎?此必儒臣,未詳其時委折之致,而其疏旣以警飭爲言,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昨緣病㞃,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洪禹寧啓曰,臣於日昨處置也,以獻納梁聖揆之當避不避,置之落科矣。卽伏見副應敎權詹疏,則論斥處置之乖當,語意頗緊,臣固已駭惑,而聖批又以果欠穩當爲敎,臣不勝惶悚瞿然之至。今此科事之雜亂,前古所無,在外諫臣之疏,以無一人爲殿下言之,大加非斥,則凡在三司之列者,皆被其斥,固難晏然,而況日昨筵中大臣,以臺閣之被斥,終不自列爲非。且兩諫臣之疏,至有痼蔽私意,杜塞公議,臺閣之恥,至此極矣等語,則在聖揆之道,雖有嫌端,以嫌爲避,自是臺體,而屢月行公,終不出避,始乃於諫臣引避之後,只以嫌難處置爲辭,前後被斥之辭,終不提起。同以科事,出而引避,則當以此意,竝及於避辭中,而一避一默,殊乖自處之道,公議莫不爲駭,皆以爲宜有駁遞之擧,而臣誠巽軟,只以此措辭請遞矣。今儒臣之疏,有曰聖揆以嫌難可否於科事爲辭,則筵奏臺斥,果可爲當避之端耶?臣之本意,唯以當避不避,據臺體請遞,則本非別引他事,强置之落科者也。聖揆若果以筵奏臺斥,卽爲引避,則嫌難可否,其勢固然,豈有可遞之端也?其所謂扶抑太偏云者,誠未滿一哂,聖揆一人之有無,顧何所憚,而必欲斥去耶?且其疏中,以昨日憲府諸臣之承牌,不爲處置,聯翩投單而去爲非,至有警飭之語,玆事亦有委折。臣於伊日,承牌詣闕,則因爲處置,有何所難,而凡臺閣傳啓,城上所例自當之,其日新除僚臺,承牌來到闕下,而詣臺處置,自有其人,臣固不宜替當,而適又病苦,不得不呈辭退歸。如許臺例,儒臣亦非不知,有何別意,而混加詆斥至此哉?殊未可曉也。臣旣被其詬譏,又承未安之批,理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至熏啓曰,執義韓永祚,掌令徐命遇、洪禹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宋正明啓曰,持平尹聖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應敎權詹疏曰,伏以,卽者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諸臺官引避,旣由臣疏,則已難參涉,至於掌令洪禹寧之避,則有曰,凡在三司之列者,皆被其斥,其所反詆,有非尋常,臣竊瞿然也。在外陳疏之諫臣,卽臣一家至親,則臣於此,固不敢有所容喙,而第其中,有不敢終默者。臣疏旣曰,筵奏臺斥,果可爲當遞之端耶云爾,則今其避辭,以爲當避之端者,不亦謬乎?旣以嫌難處置自列,而咎其當避不避,終非處置之規,及今創出駁遞之論尤是意外,竊所訝惑,似此言議,豈不有關於後弊乎?若其科後,出入臺地之人,亦有引避者,而不曾論遞一款,不小提論,此又未可曉也。雖然臣旣妄有論列,致此紛鬧,受其詬斥,則又何敢呶呶爭辨其得失乎?以此情迹,有難仍據於榮次,玆敢仰浼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曲賜諒察,亟許鐫遞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夏源疏曰,伏以,卽者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其中掌令洪禹寧之避,拈出亞諫疏中,無一人爲殿下言一句語,推演其意,至以凡在三司之列者,皆被其斥爲辭,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前月還朝之後,始見亞諫之疏,而其疏旣無指斥三司之語,同時在三司者,俱無以此自列之擧,臣獨引嫌陳疏,太涉多事,因循至今矣。今者憲臣之疏若此,臣之見識迷滯,失於自處,到此方覺,臣將自劾之不暇,其何敢晏然榮次,有所可否於其間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權宏。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木川縣監成僴。

○金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南至熏啓曰,小臣三省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世最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金昌集十六度呈辭,傳于李世最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金重熙病,代以權宏爲假注書。

○李世最,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李世鴻,以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吳始復出陸移配事,下去濟州,其越海之行,遲速難期當此鎭日開坐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都事李世鴻,令該曹依近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刑曹言啓曰,因禁府議啓李墪歷抵擧子家一款,亦爲緘問於發論之人,令臣曹擧行事,命下矣。卽爲發緘於大司諫李宜顯,則以爲,非但方在引避退待中,身在諫職,仰對緘問,有損臺體,從當上章陳列云。臺臣異於凡官,自臣曹有難勒捧緘辭,姑待其上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獻納吳命恒,持平宋成明。

○刑曹參議金弘楨上疏。大槪,臣於本曹權致大照律議啓,有疎率之失,敢陳査問之未盡者,仰請更覈,仍治溺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辭,誠甚得宜,令該曹更加究問於致大焉。

○三省罪人先男,元情承服。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接伴使朴權,咸鏡監司李善溥竝罷職事。請北兵使張漢相拿問定罪事。纔因刑官之疏,權致大,旣有更問之命,而其間情節之可覈者,非止一二。蓋今春庭試時,因試所稟啓,敦化、金虎兩門,加定禁亂官及守直門卒,各其門外,設布帳嚴防,則除非試所使喚出入門之外,又當堅鎖嚴禁,而致大供辭中以爲,書正草,出坐敦化門外云,未知旣鎖之門,何以擅開,而恣意出入,曾莫之禁乎?此已十分可疑,況敦化門,非如他門之比,前臨大路,萬目俱覩,且當科日,人馬駢闐,元無隱奧庇身之所,如擧子之雜坐書券,不記其數云者,尤涉駭訝。本門禁亂官及防守軍卒,豈無目見禁戢之事?且致大自謂俱事文武,觀光入場,則必有同接之可證,況其傳出試題,亦豈無其人乎?至於出入無常及雜坐書券之許多擧子,致大生長京華,萬無無一識面之理,而直諉以姓名不知,而囫圇爲說,泛然納招者,其隱諱不吐之狀,明若觀火請令該曹問目中,添入此等疑端,更加嚴問。竝引嫌而退。不欲替當,俱據臺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筵奏諫疏,不必追嫌,停論一事,再避太過。下款引嫌,雖有所執,處置乖常,見非公議。請執義韓永祚,掌令徐命遇,持平尹聖時出仕,掌令洪禹寧遞差。答曰,不允。第五件事及處置,依啓。

○刑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臣於僚席之疏,有不敢復當査事者,乞遞職名,以重査事,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刑曹參判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僚席之疏,有不敢獨爲晏然者,冒死陳懇,伏乞聖明,亟命鐫斥臣職,以安微分,以重獄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請還收臨陂定配罪人金春澤放釋之命。請還收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新除授正言洪廷弼,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不能更督,勢所固然,則道民訴冤,何必爲嫌?請大司諫李宜顯出仕。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秋享大祭所內摘奸。

○假注書沈一羲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淸風黃江村吏曹判書權尙夏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無狀賤臣,厚誤隆知,虛帶重任,月日已久,猥辱殊禮,去益夐絶。逃遁不得,抑塞罔措,冒昧萬死,累煩控籲,瀆擾之罪,慢蹇之誅,方此俯伏而俟,千萬夢寐之外,近侍銜命,復臨蓬蓽,伏讀聖批,不惟不准所請,十行綸綍,丁寧懇惻,至以不識卿面,一見之心,每切于中爲諭,臣百拜莊誦,不覺涕淚之被面。噫,聖敎至此,苟有人心,而少知君臣之義者,孰不感激于心,以答天地之洪私哉?顧念臣以萬萬無似之身,當萬萬匪據之地,前後恩命之下,抵死而不敢進者,只欲守廉恥之大防也。臣雖衰朽已極,不堪陳力,若其一進天陛,仰覲耿光,實是犬馬之微誠,而不獨執迷之見,有難輕變,癃痼之疾,日深月劇,死亡無日,飾巾待盡,實無自力趨命之望。辜恩此極,死且不瞑,撫躬悲悼,不知所云。況今大政之遷就,誠有如聖敎所慮者,而緣臣之故,如殿最等時急應行之典,一竝廢閣,此又臣之罪戾,萬萬難贖也。床席昏倒之中,神思迷茫,未能悉心以對,當以一疏,仰陳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李獻英、李獻章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大司諫李宜顯上疏。大槪,召牌之下,舁疾來詣闕外,而玉堂之斥,旣甚靡安,緘問之下,又難奉承,金吾囚供之侵詆,亦不容無一言辨暴,玆不得不冒昧陳列,且及春曹自首擧子當覈之論,以備裁察,仍乞亟許鐫遞,以幸公私事。秋享大祭齋戒,留政院。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本府都事李世鴻,以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吳始復出陸移配事,下去濟州,其越海之行,遲速難期,當此鎭日開坐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都事李世鴻,令該曹依近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摠管尹就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有身病,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尹趾仁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黃欽,陳疏承批之後,連呈辭疏,不爲行公。査事遷就,滯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黃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査事不可遷就,更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矣。聞尹趾仁有身病云,而本曹堂上,無他推移之員,開政命下之後,遷就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明日開政。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請奏事不審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此非深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左參贊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頃日登對時,柳星明擊錚元情,詢問之下,有奏對疎謬之失,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重王章,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兪命雄,玉堂權詹、李夏源,假注書權宏,兼春秋洪禹道、愼爾晉。

○大司諫李宜顯留院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覈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黃海監司權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每以革職爲辭,令該曹稟處。

○左副承旨南至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檢閱沈珙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水原呈,以司諫權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召對時,前待敎金在魯敍用事,榻前下敎。

○禁府,李眞伋、李賓興拿囚。啓。

○召對時,侍講官權詹所啓,小臣忝在春坊兼官之列,故敢達矣。頃日王世子會講時,適會聖上避正殿之日,正堂坐講,恐涉未安,通于院中,考其前例,則曾前亦有避殿時正堂坐講之事云,故期日已迫,不敢陳疏,以請變通,而其在事體,有所未安。卽今秋節之前,日子無多,雖無會講之擧,而不可無一番定奪,預爲變通之道矣。今後或値如此之時,則或停講,或移設他所,預爲講定,何如?上曰,今後或有如此之時,則移設他所,可也。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答曰,知道。

○傳曰,頃日筵中,以南大池冒耕事,有申飭之敎矣。不可以泛然申飭,禁其冒耕,令本道冒耕之類,一一明査啓聞事,分付。《備局謄錄》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奉事李耘好,崇陵丁字閣面階石修改事,出去。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黃欽呈辭,參議金弘楨連日陳疏,俱不行公。科事査覈,漸至遷就,殊涉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兼說書徐命均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參議金弘楨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黃欽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而參議金弘楨,亦有只推之命,竝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有奏對不審之失,悚懼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此非深嫌之事,卿其安心勿待罪。

○刑曹參議金弘楨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副校理吳命恒,副修撰鄭纘先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旨[曰],副校理吳命恒推考傳旨捧入。

○左參贊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諫長之疏,有不得自安者,玆敢不避瀆擾之誅,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乞賜遞臣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議啓不審之罪,以存國體,以謝臺言事及副司直吳命峻上疏。大槪,臣於臺疏非斥禁府之事,有不敢獨爲晏然者,乞遞兼帶,以幸公私事及左尹南致熏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中,得見諫長之疏,不勝瞿然,而且李墪元情,同隊試官事,尤有所不敢參涉者,伏乞聖明,俯賜諒察,金吾兼任,爲先遞改,無使査事淹滯,私分粗安,不勝萬幸事。入啓。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黃欽,參議金弘楨,再招不進,推考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向牌招,有傷事體,今姑改差。

○又啓曰,刑曹參議金弘楨,違牌坐罷,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左參贊趙泰采,副司直吳命峻,左尹南致熏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謝恩,兼春秋崔守慶。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黃欽,旣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判書有口傳差出之例耶?

○又啓曰,判書有口傳差出之例耶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則判書曾無口傳差出之例云。臣不能覺察,率爾稟達,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卽爲開政差出。

○待敎金在魯上疏。大槪,臣違召坐罷,方切惶悚,不意曾未幾何,恩敍除命,次第而下,繼又天牌臨門,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不量世道,欲守館規,反被下僚無限譏詆,三百年待先進之風,緣臣疲劣,墜壞無餘,其不可抗顔復進,以益人嗤點也決矣。玆敢陳章退去,伏乞亟罷臣職,仍治臣逋慢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須勿過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黃欽、洪禹寧爲副護軍,權宏爲副司正。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鄭後先爲光州牧使。以上《吏曹謄錄》

○禁府啓曰,弑主罪人先男,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子女爲奴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何如?傳曰,允。傳曰,頃於筵中,以南大池冒耕事,有申飭之敎矣。不可以泛然禁其冒耕,令本道冒耕之類一一明査啓聞事,分付。以上《戶曹謄錄》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保寧縣監文德麟,慶基殿參奉南鶴增。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微涼已生,而老炎猶虐,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手部其有快愈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手部漸覺差勝矣。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參議尹聖駿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敢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金錫衍,時未肅拜,參判兪集一,連日陳疏,不爲行公。科事査覈,日漸遷就,殊涉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參議李東馣。

○副校理吳命恒,待敎金在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兵曹判書崔錫恒上疏。大槪,臣於諫長疏中所論出題時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暴事實,以冀睿bb斷b,仍乞下臣司敗,辨覈虛實,以嚴邦憲,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判書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敦召,予意非偶,而情志不孚,巽辭頻繁,只增愧恧,無以爲諭。予當益竭誠意,期回遐心而後已,卿毋困我,幡然造朝,用副虛佇之望。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錫衍,參判兪集一,牌招不進矣。査事一向遷就,誠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謝恩兼冬至使拜表吉日,十一月初三日辰時,方物封裹,十月三十日推擇。啓。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錫衍,參判兪集一,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而參判兪集一,今姑改差。

○又啓曰,刑曹參判兪集一,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時未差出,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書目,病情萬分危重,不得不更申前請,懇乞亟遞職名,俾得歸死輦下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更加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錫衍,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廢坐已至累日,査事漸至遷就,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不念分義,日事撕捱,其在事體,極涉未安,遞差。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勢,俱無仍冒之理,陳章未徹,惶蹙罔措。卽因刑官之有闕,有口傳差出之命,而不得奉行,臣尤死罪萬萬。伏乞聖明,特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許屛斥,得以隨分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司直吳命峻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金吾之任,許遞焉。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參判有闕之代,卽當牌招政官,使之差出,而吏曹判書權尙夏在外,參議未差,參判尹趾仁陳疏受由,無他開政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未差之代,問于大臣差出。

○又啓曰,昨因禁府草記,元情開坐,雖不備員,循例捧入事允下,而同義禁吳命峻,纔已改差,同義禁南致熏,連日呈告,不爲行公,卽爲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吏曹參議宋徵殷爲之。

○政院啓曰,禁府堂上中,判義禁趙泰采,方爲行公,而知義禁金宇杭,以試官引入,同義禁南致熏牌不進,一員未差,將無以備員開坐。王獄滯囚,委屬可慮,知義禁金宇杭,同義禁南致熏,竝卽牌招,同義禁有闕之代,待開政,以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宋徵殷,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宋徵殷上疏。大槪,臣於年前,濫蒙誤恩,不由薦擬,特授銓職,揆以公義私分,實難冒當,而嚴命所迫,黽勉冒出,追思至今,愧恧未已,因仍備擬,復叨新命,驚懼震惕,罔知攸措。以臣才分,決難堪承,況越次受點,實爲臣難冒之端,而且臣衰疾沈痼,尤難陳力,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以此情病,決無趨承之望,伏乞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宋正明上疏。大槪,敢暴情病難强之狀,乞蒙鐫遞,附陳禁堂、刑官紛紜違牌之弊,冀加警飭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宋徵殷,疏批已下,所當更卽牌招,而夜已向深,明日乃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將不得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以上朝報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金演啓曰,左議政二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二十二度呈辭,傳于金演曰,安心調理。以上燼餘

○禁府啓目,粘連前府使柳星明擊錚內辭緣,議于大臣,則判府事李頤命以爲,庚申賊謀,團束屯卒,復設體府,卽其大關棙,而二人者,各以一事爲伏法,諸賊所引逆獄,事體至爲嚴重,有難輕議,而及今三十年之後,聖心猶有所未審,或疑其泉壤之下,萬有一冤,有此下詢,可以仰見天地之仁,無物不體也。然此固刑政之大者,冤而莫伸,傷聖朝惻恤之意,如其不然,枉國家三尺之法,群下之所以奉承者,宜不可以臆見傳聞,草草仰對。頃日入侍大臣以下,多以其時未入朝之人,不見文案,未詳獄情,其勢固然矣。古者三公九卿,斷獄於槐棘之下,固未嘗人各獻議也。漢時凡有可議,輙令列侯二千石,雜議于朝,亦所以廣採公議也。今亦依倣古道,竝命大臣與金吾、三司、六曹參判以上,一會朝堂,詳閱文案,細究情法,審議其冤否,仰稟睿斷,允合事宜,仰惟上裁。左議政金昌集,判府事趙相愚,病不收議,判府事李頤命獻議,爲先書入,以備睿覽,而在外大臣處,一體收議後稟處,何如?

○又啓目,生員李世瑗擊錚內辭緣,議于大臣,則判府事李濡以爲,臣於前席詢問之下,柳赫然事,則旣有其時鞫廳大臣陳達之說,故略擧其所聞而仰對,至於李元禎事,全昧曲折,只以見其推案則可詳,而有不敢臆對爲辭而退矣。因該府郞廳,持收議公事而來,始得見推案謄本,體府改設一節,出於伏法諸賊之所引,而元禎招辭,則謂由於主兵臣之議,今其孫擊錚之招,亦有主兵臣抵書等語,其所稱冤之端,正在於斯,而果若其言,則主兵之臣,曾無以此提論於前後者,何也?此則雖見其推案,而猶有所未詳者。獄體至重,且在年久之後,非臣淺見,所敢輕議,唯在聖上博詢而審處,伏惟上裁。判府事李頤命議,以下同上啓,依允。病不收議大臣處,亦爲問議。

○又啓目,病不收議大臣處,更爲問議,則左議政金昌集以爲,當初先臣承命按法其獄,則今於再詢之下,實有不敢可否之嫌,玆不得獻議。判府事趙相愚以爲,承有此更詢之命,而病情尙在沈篤之中,終不能仰對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收議畢到後,稟處。

○又啓目,粘連前府使柳星明元情內辭緣,問議于在外大臣處,則領府事尹趾完以爲,臣於庚申獄事後,與故副提學趙持謙,有所酬酢之語,傳播搢紳之間,近聞罪人家,引諸臣爲證,而臣名亦在其中,方切惶恐不安于心矣。不意玆者,以柳赫然、李元禎事,猥承詢問,尤增不安,而王人旣臨,不敢以他嫌,虛辱君命,不得不仰對焉。孝宗朝故相臣李浣與柳赫然,俱受將任,爲君父所倚重,而兩人志操不同,李浣則律己守法,一遵舊章,用人必擇持重諄謹者,赫然則喜變更好新奇,用人必取小技之見於外者。臣內舅翼憲公鄭太和,嘗聞嗟惜赫然之不以浣爲準則,慮其他日,或以浮誇之事,不得其死矣。赫然末終之事,竟符臣內舅之言,臣益思其先見之明也。自古將臣之負重望者,一入逆獄,鮮得脫免,雖罪名不明,而難於辨釋,則獄情所重,不得從輕者,蓋以其處地時勢之使然,而及其年久之後,哀其死而雪其冤者,亦多有之。赫然之事,宜若爲比,而故判書申汝哲,傷其冤死,心欲陳達,終不敢發,尹就商、金重器、羅弘佐等諸武將,皆欲齊籲訟冤,而俱涉猥越,章不果上,於是亦可見其有異於國人殺之者矣。李元禎事,臣於其時,官非按獄之人,未能知其肯綮,而嘗聞故相臣金錫胄之語於人者,則其言曰,甲寅後,設體府旋罷,而其後復有宜爲復設之議,李元禎爲人虛疎,輕信人言,率爾陳達,本出無心,而萬松以復設體府之言,歸之於爲逆黨之地,借元禎爲藉重之計,千萬冤抑也。元禎之有罪無罪,已所詳悉,故於其謫行,作書慰問,且有贐物,及其竝入鞫廳也,聞有刑推之命,欲爲請對暴實,而有未及周旋之勢,終未果焉,至今茹恨云,此乃金錫胄之對人累言者也。元勳大臣,詳悉獄情文案之外,俱知他人所不知之事,則其言可信。謹以平日之所聞者獻焉,伏惟上裁。判府事李畬以爲,臣病勢沈痼,精神迷亂,只一縷殘喘,僅得存耳。今此所下詢柳赫然、李元禎兩人,當初被法,干係逆獄,則到今追議於數十年之後,實爲國家重大處分,非詳閱推案,審知事狀,有難斷其冤書。臣於其時,未及立朝有所參聞,又方退廢垂死,茫無省識,且以金吾郞所持兩人元情及其子孫訟冤供辭,無以論列仰對,不勝惶恐。竊念聖上以欽恤之德,或慮泉壤之下,不無一分訟冤之端,有此詢議之擧,天地之心,藹然可見,而王法至嚴,必其可原,然後方宜有此處分。其時獄案,俱在王府,若更覆閱,宜有可驗之端,判府事李頤命所對會議朝臣之說,庶可見於審處之道,伏惟上裁。判府事崔錫鼎、尹拯,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崔判府事,尹判府事處,更往問議。

○又啓目,更往問議于判府事崔錫鼎則以爲,臣於庚申年,忝在朝列,而歲月已久,衰病昏昏,其時之事,思之茫然,再次詢及,末由仰對,尤增悚慄之至。判府事尹拯以爲,臣於朝家憲章,無所知識,每令王人,虛辱於遠程,無任惶恐之至云。在外兩大臣,俱不獻議,上裁何如?啓。頃於筵中,已悉予意,而尹領府事獻議,極其明白矣。大抵人臣之罪,莫大於推戴,而如有冤狀,終必復官,以懷恩君德仁事言之,曾在先朝,故判書張善澂、李正英等上疏,陳其冤狀,其後己卯年,因外孫上言,出給籍沒之家産,丙寅,因李復馨上言,議大臣有復官之命,蓋當初賜死,只以爲兇逆藉口之資,而無與知逆謀之迹也。今玆柳赫然事,前後鞫獄,俱無與知之道,初雖迫於群議,處置不得不如此,而旣知其冤,則到今復官,予未見其不可。李元禎,亦無與知之事,而初未審察,終斃杖下,此所以一體下詢者也。且此事,何至於會公卿議乎?殊未得當矣。依前復其官爵。

○政院啓曰,卽伏見大臣收議判付,有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臣竊以爲太遽也。庚申獄事顚末,臣等俱所昧昧,雖不敢强爲陳辨,第其所坐,關係逆獄,則設令眞有冤狀,追議伸理,所當詳考始末,十分致愼,而況日昨兩大臣,於柳赫然事,繼上箚牘,深引筵對之失誤,則豈可以鞫獄事體,至嚴且重,有不容輕議而然也?今玆處分,恐有欠於愼重之道,伏乞姑寢成命,以俟登對,更加博詢而處之,似合事宜。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答曰,詢于大臣、諸臣後,有此判下,則予未知其太遽也。

○大司諫李宜顯啓曰,臣於日昨,得見囚人李獻英、李獻章供辭,其言蓋多修飾抵賴,而亦自有破綻處。假令慮其兄弟,俱至曳白,其弟棄其所作,請寫兄券,而想其旣呈之後,日勢雖早,程限尤促,必當兄則寫券,弟則卒篇,忙急呈納,必欲及期,而今以善書之兄,袖手閑坐,筆劣之弟,而一邊製文,一邊寫券,自取窘速,不復相顧者,豈近於理也哉?其間情節,昭然可見,而乃敢自比古人,侵斥臣身,良可駭也。前頭該府,反復査驗,則必不能終掩,臣固不敢徑辨,而繼伏見兵曹判書崔錫恒之疏,因臣疏論試題一款,替人橫擔,怒氣蜂勃,醜詆之言,殆無紀極,臣不勝駭怖,誠不欲有言也。今雖以其疏所謂李墪出題,李彦綱傳示之說觀之,亦可見其商議實狀,臣亦何嘗謂錫恒之必與密議用情,而今乃先自生疑,或謂之臆料粧撰,或謂之白地捏造,恣意噴薄至此,其亦異矣。題出墪手,中外共言,故臣雖提論於疏中,而其肯綮處,則專在歷抵之虛實,設令試題事,眞如其言,歷抵得實之後,其可以試題之略相點化,有所容貸耶?題若脫空,不得成案云者,其意之所在,亦可謂太無嚴矣。且墪事,今方在査究中,雖其黨援,宜不敢徑先訟辨,而不肯小待,汲汲投疏,至以蓄疑求罪,擠之罔測等語,力救囚人,直欲威定是非於未及勘覈之前,國體之不尊,朝綱之不嚴,臣竊爲之寒心也。若其滿紙張皇,無非詬衊臣身之語,至於巧字之目,世自有人,而反以加之於臣,末又不足,聖鑑之在上,天日之可畏爲言,其憯刻有不忍聞。從古以來,職在臺閣,遭此於人,蓋未前聞。噫,臣雖萬萬無似,若其所叨,則言責之列也。朝家之待臺臣,自有體貌,雖以君上之尊,亦不得輕加慢詈謬辱,則臣未知錫恒何人,而蹙轢臺閣,惟意所欲,一至於此耶。臣恐其居崇高之位,長此不已,將無所不爲也。臣旣被其無限醜辱,貽羞臺端,無復餘地,理難一刻冒居,而泄痢方劇,無以作氣,俟得少間,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臣於金吾公事,不勝惶恐震慄,乞蒙譴罷,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引嫌太過,安心勿辭行公。

○政院啓曰,近來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沈宅賢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權宏。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府啓,引嫌而退。上款事,該府自當有讞奏,下款事科場不嚴事,有可覈,而意在明査,則夫誰曰不可,而何可疑人於不當疑之地,勒加罪名,自歸於憑藉擠陷之域乎?今其前疏所論出題一事,旣歸虛套,接膝相議之說,實出捏造,而及至重臣據實疏辨之後,理窮辭遁,無可辨明,則乃曰,何嘗有密議用情?後之言,自相矛盾,疏語之專出抑勒,卽此可見。至如無所不爲等語,尤極悖謬,公議俱駭,勢難仍在,請大司諫李宜顯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安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宇杭,同義禁南致熏,俱不行公,久不得開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身病,參議宋徵殷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禮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爲下送。

○吏曹參議宋徵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宇杭,同義禁南致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王獄滯囚,事甚可慮,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宋徵殷,旣有只推之命,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竝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明日牌招。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接伴使朴權,咸鏡監司李善溥竝罷職事。請北兵使張漢相拿問定罪事。日昨金吾收議公事判付,有柳赫然、李元禎等特爲復官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夫兩人獄事,旣在久遠,今難記得其顚末,而第赫然所坐,旣係鞫獄,伊時鞫廳諸臣,初以傅之生議爲言,而及至秋獄,以罪不可生陳達,參酌處斷,則雖曰無與知之迹,有難遽爾伸理。至於李元禎體府復設之請,渠雖限死抵賴,而逆豎搆兇,專藉體府,則雖或無通謀之事,干係深重,亦難輕議。中間旣復還寢,意蓋有在,而到今三十餘年之後,因其子孫之鳴冤,遽下復官之命,而不少留難,此不但有乖於重獄體之道,抑有關於日後無窮之弊。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朴熙晉,時在全羅道光州牧任所,正言李世瑾,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並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朴權、李善溥從重推考。下諭事,依啓。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宇杭,同義禁南致熏,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非但一日三牌,有傷事體,知義禁金宇杭,以庭試試官,勢難行公,同義禁南致熏,身病亦重,不得承命開坐,漸至遷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修撰洪禹瑞上疏。大槪,館職新除之命,遽及於待罪下邑之時,滓穢之蹤,猥蒙剪拂,驚惶感激,罔知攸措。擔舁病軀,昨纔來伏私次,而念臣蹤地,決無復廁周行之望,且臣有犯科之罪,不敢不冒死首實,伏乞聖明,察臣危懇,勘臣辜犯,亟命鐫削臣新除職名,以靖私義,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文學趙錫命,承文正字姜必輔,禮曹佐郞梁廷虎,文臣殿講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備忘記,居首典籍李鼎茂,著作金就綱,傳士金國礪、權懋經,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忠淸監司書目,連山呈,以私奴毛世,雷震致死事。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近來本曹堂上,位甚不齊,參知臣觀命,久爲入直,身病且苦,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司饔院啓曰,卽接鷹牌頭牒報,則今春正當獵雉之時,風雨連仍,行獵比前甚少,以此數少之雉,僅僅繼用於半年之內,餘存幾盡,而卽今草樹茂盛,獵取無路,將未免闕供生事之患。依前例草殘間,以軟鷄相半代封事,斯速入啓變通云。鷹師等形勢之切悶,誠如所報,而莫重享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允。以上《司饔院謄錄》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安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謝恩,吏曹參議宋徵殷。

○假注書沈尙鼎病,代以鄭錫三爲假注書,權宏病,代以金濰爲假注書。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接伴使朴權,咸鏡監司李善溥竝罷職事。請北兵使張漢相拿問定罪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漢城參軍李衡秀,自初齋郞移授之際,已播曲逕圖差之誚,及至授任之後,恣行不法之擧,多有鄙瑣之事。凡諸出禁之令,例是堂上所主,而不爲關由,在家擅出私捧贖錢,厥數夥然,捉禁斷決以杖瞞報,潛自捧錢,一倂入己,號牌之贖,隨現責徵,不作公用,都無去處,吏民喧藉,莫不唾罵。其他家置訟者,而捧賂誤決,久據掌任,而不思遞換,忘廉冒恥,聽聞俱駭。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諸詞訟重地,請漢城參軍李衡秀汰去。司饔直長金萬至,始除齋郞,已多不法之誚,移調太倉,恣行貪濁之擧,唾罵之言,至今未已。及授本職之後,出掌監刈,濫稅酷徵,剝割封己,山氓冤號。入監內廚,不善自檢,專事餂舐,禁隷面罵,其他鄙倍之事,貪悋之習,有口皆言,莫不駭怪。乍呈旬狀,旋卽冒出,吏胥指目,同寀恥列。如此之人,決不可仍置,請司饔直長金萬至汰去。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輔德梁聖揆上疏。大槪,臣重被修撰洪禹瑞之疏詆,有不可晏然於職次,玆不得不投疏徑出,懇乞亟削臣職,以快人心,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南致熏,知義禁黃欽,同義禁兪集一、申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兵曹參議李徵龜,文學趙翼命,兼春秋吉景祖。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今月初九日,還渡江事。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金錫衍、尹星駿爲副護軍,兪集一、李宜顯爲副司直,申鐔、趙命禎爲副司果。

○吏批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判書望單子,傳曰,問于大臣,從二品中加望。

○以金鎭圭爲刑曹判書,沈榗爲龍川府使,沈樘爲蔚山府使,元百揆爲碧潼縣監,愼爾晉爲平安都事,金南賮爲祥雲察訪。以上《吏曹謄錄》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安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益山郡守申鳴漢。

○知義禁黃欽上疏。大槪,日昨憲臣之疏,便是彈文,同事僚堂,又尙在罷,此皆臣難冒之端,且臣宿患疝痛,猝發於數日之前,半日昏窒,僅此回甦,餘症尙劇,望斷陳力,乞蒙遞改金吾兼任,以謝臺言,以便調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南致熏,同義禁申銋,違牌之後,俱不出肅。査事遷就,誠甚可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鄭錫三病,代以安晟爲假注書。

○平安監司書目,昌城等二十八邑,五月十四日以後,俱得雨澤,被枯之穀,庶有蘇成之望,而其中博川等十六邑,因其暴注,江川漲溢,平陸成海,山峽之田,或爲洗滌,或爲沙汰,水邊田畓,或爲浦落,或爲埋沙,損傷甚多。雲山有倉舍覆沒,穀物漂失之患,至於人家頹陷,人口壓死,而安州之因漲浸沒,四百餘戶,价川、寧邊兩邑人家漂流,又過二十餘戶,人命渰死,亦至三名,俱極驚慘。沿海堰畓,雨澤不足,尙未貯水,山海水旱之災,亦甚可慮事。

○江原監司書目,橫城呈,以本縣居金承白雌牛,産犢卽斃,而一身雙頭,耳目口鼻俱成,事係變異事。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宋正明,玉堂權詹、李夏源,假注書金濰,兼春秋洪慶先、吉景祖。

○同義禁申銋,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病勢之外,本府査事,有不敢參涉之嫌,昨犯違慢之罪,陳疏仰暴,以俟處分,喉司不諒,一向退却,顯有彼此左右之意,莫曉其故,而情病難强,兩日之內,再違嚴召,臣罪萬死。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事及刑曹參判南致熏上疏。大槪,臣纔遞金吾兼任,又叨秋曹新命,前後違慢,罪積丘山,嚴誅不加,召牌又降,床簀危喘,未克祗赴,分義掃地,惶隕罔措。且於漢城參軍李衡秀汰去事,亦有所不安者,敢此冒死竝籲於宸嚴之下,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不勝竝幸事及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意外寵擢,決難承當。且於科獄査事,有不便之端,荐召之下,亦不敢冒進。謹此陳籲,伏乞收還新授職秩,使上下之授受無誤,仍以重獄體,而安私分事。入啓。

○召對時,同義禁兪集一催促上來事及檢閱沈珙推考上來事及玉堂罷散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

○左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宋正明上疏。大槪,臣等於宰臣之疏,不可晏然,與同僚無異,乞蒙鐫遞,以安私義事。入啓。

○同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鐫遞,以謝人言事。入啓。

○答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超擢,旣循公議,疏中引以爲嫌礙者,俱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無使査事遷就。

○答刑曹參判南致熏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無使遷就。

○答同義禁申銋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任,無使査事遷就。

○答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左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宋正明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傳,前執義李明浚,校理朴鳳齡、申鐔、吳命恒,修撰洪重休、鄭纘先、洪禹瑞,竝敍用。

○檢閱沈珙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召對時,參贊官宋正明所啓,禁府及刑曹堂上,昨日開政差出之後,尙無行公之人,査事遷就,誠甚可慮。同義禁兪集一則時在衿川地云,此是距京不遠之地,從速上來事,分付,何如?上曰,諸臣又皆違牌乎?正明曰,或違牌或陳疏矣。上曰,變通差出之後,又皆違牌,事體分義,極爲未安。自政院別爲申飭,而兪集一,亦催促上來,可也。又所啓,檢閱沈珙,在鄕除職,陳疏承批之後,尙不上來。史局重地,連以兼春秋替直,事甚未安。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警責,沈珙推考,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掌撰修璿錄,糾檢諸宗,且兼講學,則其所緊重,與他司有別,而元額吏隷,自前不少,減之又減,以至于今,凡諸公會使喚,不成貌樣,不可無變通之道。《大典》所載本寺及宗學,書吏所減者十人,皁隷十三名。雖不能依數復舊,而折半加出,勢不可已者,請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兵曹謄錄》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安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南致熏,知義禁黃欽,同義禁申銋,陳疏承批之後,今日又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兆堂上,久無行公之員,詞訟積滯,委屬可慮。新除授右尹吳命峻,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回啓,黃海監司權𢜫,今姑遞改事。判下。

○謝恩,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南致熏。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接伴使朴權,咸鏡監司李善溥竝罷職事。請北兵使張漢相拿問定罪事。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措辭竝見上日昨茶坐時,前府使南宅夏等七十餘人,聯名呈狀以爲,其始祖英毅公敏,以羅代名臣,立祠俎豆,至今崇奉,而祠在英陽地矣。本縣縣監朴弼文,發怒於其裔孫寧海居南晉明之呈狀,發遣吏人,封鎖廟門以辱云。土民之辱及官長者,自有當治之律,而若其封鎖先賢俎豆之祠,則曾所未有之駭擧也。晉明所坐之輕重,廟門封鎖之虛實,果未知如何,而苟使弼文,眞有是事,則其妄悖無倫,莫此爲甚。請令本道,嚴覈啓聞處之。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李㙫,時在黃海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李㙫,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左副承旨南至熏上疏。大槪,臣於宰臣之疏,不可晏然,與同僚無異,乞賜鐫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韓永祚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兩人之事,予旣知其冤,今玆復官,小無不可也。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知義禁黃欽,同義禁申銋,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日昨筵敎申飭之後,又復違牌,事甚未安,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竝推考,更爲牌招。

○禮曹,副司直任胤元,當日卒逝云。已行從二品實職,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謝恩,知義禁黃欽,同義禁申銋。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呈,以同義禁兪集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任。以上朝報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金濰。事變假注書安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李禎興、尹彭壽拿囚。啓。

○備邊司啓曰,本司諸堂上,近來行公之員絶少,累次出令,而因不得備員,以致廢坐,今至閱月。今日爲日次,而亦不得齊會開坐,事體之未安甚矣。兵曹判書崔錫恒,戶曹判書金宇杭,漢城判尹李彦綱,護軍宋相琦,以庭試時試官引入,近因査問之擧,不得請牌矣。今則以士子充滿試官房一事,傔從等推問已了,皆已放釋,則諸試官無復有不安之端,承旨亦無可引之嫌矣。戶曹京兆事務之經月曠廢,俱甚可慮。本司堂上崔錫恒,金宇杭,李彦綱,宋相琦,竝卽牌招察任。平安新監司李光佐,除授已至三朔,而亦以試官,尙未肅拜,藩任事體有異,到今尤不當一向引嫌,而遲其往赴之期,平安監司李光佐,亦爲牌招,使之疾速辭朝,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前待敎金在魯,檢閱沈珙,竝敍用。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內,龍川前府使李徵瑞,平安都事朴徵賓,楊下萬戶李東馥,竝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徵賓,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徵瑞,李東馥等,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府書吏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則以罪人李天栽供辭中,擧大事三字,係是凶逆,不可諉以喪性亂招,不爲依法懲討,以擧邦刑,令本府稟旨擧行事,允下矣。李天栽招中,旣有不道之語,則係是凶逆,卽爲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以濟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晟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察訪金相玉。

○左議政金昌集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朴徵賓拿囚。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魯單付待敎,以沈珙單付檢閱。

○知義禁黃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下直,龍川府使沈榗。

○咸鏡監司書目,鏡城呈,以朴文白妻徐召史,一腹産二男一女,事係變異事。

○禁府啓目,李眞伋議處云云,過限一款,終不明白,□推供□違端,更爲往問試帳之擧帳方覈之說,不可不指一覈實,而時刻將盡,則胡寫及呈,容或可諉,而至於二書,係是違端,知而自犯,亦未知何故以此亦爲推問,燈燭旣張一款,自本府有難査得,政院僕隷,以乘暗呈券之事,該曹今方究問,伊日過限覆帳後擧火與否,亦爲一體推覈移牒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李禎興、尹彭壽等元情云云,尹彭叟及主家奴甲戌,竝拿問後稟處,而彭壽旣已指告,則李賓興、李禎興等,今無可問之端,竝放送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李獻英、李獻章等更推云云,更試選中人,古亦有之,今若倣此爲之,則可得其實狀是白乎矣。此非本府所可稟請,而亦未知於事體果爲合當,上裁,何如?啓。預搆云者,專出於疑之一字,則更試之說,未知其得當是在果,問于大臣議處。

○禁府,尹彭壽、甲戌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憲李晩成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過辭,上來察職事,回諭。

○待敎金在魯,檢閱沈珙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禁府,金在魯、沈珙拿囚。啓。以上朝報

○摠戎廳啓曰,北漢重城,依舊址新築,而步數二百十六步內,高築一百七步,山上峻岌處,半築一百九步,城門一處,門樓六間,暗門一,水口一處,五月初三日始役,今月十五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摠戎廳謄錄》

○刑曹啓曰,本曹於權致大更招啓目中,以今春庭試時,敦化門、金虎門外,加定禁亂官設布帳,而擧子之任意出入,誠甚怪駭。布帳事,査問各軍門,門之開閉,査問衛將,禁亂官有無,査問義禁府,而凡係朝官者,令禁府拿問事,啓請允下矣。論以事例,自政院所當分付各其衙門,現告當該人員,捧傳旨下禁府,而政院推諉本曹,使之移牒禁府,故本曹以事體之不然,累度往復,而終始堅執,昨夕臣曹,啓其委折,而又以侵夜不捧,以致成命之經日不擧,事甚未安。請令政院,卽爲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訓局謄錄》

○知義禁黃欽疏曰,臣與秋曹囚人柳敏廷,素所昧昧,而兒息曾有面分。頃於前副提學李健命,承問仰對之日,敏廷,忽然來訪兒子家,仍言曰,今日儒臣所對中,柳姓人卽指余而言云。且求見小報,兒息答以親庭小報,借人未還,而家親方按査事,爾以應被推覈之人,何乃來見我云爾,則敏廷,卽爲辭去,此外無他酬酢之語云。其間委折,不過如斯,而囚人之初欲藉重,又此互發於對質之際者,誠可驚駭也。卽無論事實之如何,臣以當初按査之人,至登於囚人供辭,其不可晏然冒居於職次也決矣。伏乞聖明,特賜俯諒,遞改職名,以存國體,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以濟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寧殿參奉柳縇。

○假注書金濰病,代以李以濟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呈,以同義禁兪集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爲下送。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啓目,朴徵賓原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尹彭壽、甲戌等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以此更推於李墪後,稟處爲白乎旀,尹彭壽段,其弟彭叟、甲戌,旣以目見傳說納招,則今無更問之端,放送,何如?啓,依允。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敏英,玉堂權詹、李夏源,假注書李以濟,兼春秋洪慶先、吉景祖。

○禁府,元澤、姜弼文、李英赫、吳萬元拿囚。啓。

○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南致熏,參議李東馣上疏。大槪,臣等因平安監司狀啓覆奏事,被禁府囚人朴徵賓之反斥,廉隅所關,不可晏然在職,乞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俱無所嫌,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正言洪廷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召對入侍時,侍讀官李夏源所啓,請因丙罪重丁眚輕,罰丁而赦丙,天下必不恔之文,敢有所仰達矣。頃者李碩寬、申混等事,以本道査狀觀之,混罪則輕,而碩寬則其罪重矣。碩寬旣因疏決蒙放,雖不必追罪,而近來山慾蠱人,有勢力之冒葬於大村驛村,其弊罔有紀極,小民或至於失所流散,不可不隨現痛禁也。碩寬葬父之處,在於一百三十餘戶大村中,因事現發之後,終無掘移之擧,則京外士夫,必以此爲效,以爲朝家旣知碩寬之冒葬大村,而不令掘移,此後人家百步之內,雖或入葬,而有現發之事,終必無事。如碩寬其所冒葬者,益無所顧忌,而常漢所居之村,勢必至於無一戶而後已,豈不痛哉?曾前冒葬之處,固不宜一一行査掘移,以益其騷擾,而因事現露如碩寬者,使之掘移,以懲日後,似不可已矣。上曰,碩寬事,雖因疏決蒙宥,而此後占葬於人居村中者,各別禁斷事,更爲申飭,可也。以上《漢城府謄錄》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韓永祚,掌令徐命遇,持平宋成明、尹聖時呈辭,掌令盧世夏,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書南至熏,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於數字缺更推啓目中,以今春庭試時,敦化、金虎四五字缺禁亂官設布帳,而擧子之任意出入,誠甚怪駭。布帳bb事b,査問各軍門,門之開閉,査問衛將,禁亂官有無,査問義禁府,而凡係朝官者,令禁府拿問事,啓請允下矣。論以事例,自政院所當分付各其衙門,現告當該人員,捧傳旨下禁府,而政院推諉本曹,使之移牒禁府,故本曹以事體之不然,累度往復,而終始堅執,昨夕臣曹,啓其委折,而又以侵夜不捧,以致成命之經日不擧,事甚未安。請令政院,卽爲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哨官李英喆,今春庭試時,布帳次知,就拿事命下,而今方入直數字缺替直之後,可以就拿。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召對入侍時,權詹所啓,今因年九十以上,隨宜量賜之文,欲有所仰達矣。記曰,問百年者就見之,古昔聖王,禮高年之制也。比聞鄕外兩班,有陞資而年過百歲者,不得付西樞實職云。人生百歲,實是罕有之壽,論以王制,宜有優異之典。若就其兩班之年,百歲而陞資者,卽付相當西樞實職,則實合於禮高年之道矣。上曰,誰也?詹曰,不能記得其人姓名,而聞在畿鄕漣川、積城之間云矣。上曰,所達然矣。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詹曰,第八章,尙恐銜蹶之蹶者,義是橛字,而此以蹶字書之矣。上曰,此蹶字,以木字下付於厥字,然後其義是也。詹曰,古者取人,惟觀其才,而不拘於門望,故《春秋》譏世卿,我朝自國初,雖取人以門閥,而必擇其才能者用之,流而底今,痼弊漸滋,登科者雖有才能,旣不得見用,則何以衒其才能乎?自上雖已累度申飭,而終無奉行之效,若廣開薦路,惟觀其人,則孤寒無援者,固可幸矣,而玆法一行,亦恐未或盡公,請自今各別申飭,使孤寒者,得以需用焉。上曰,只取門閥,予甚以爲不可,而雖累度申飭,終無其效矣。詹曰,孤寒之人,不可驟用,循序登庸,似宜矣。李夏源曰,取人之道,惟觀其才,何可拘於門望而,棄其人乎?抑臣又有所達焉,第宅車服,古無其度,而我國則自有其制,今則第宅車服之奢靡甚矣。大凡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誠自公卿以下,皆飭礪自檢,優遊漸磨,則下人必觀感而自化矣。上曰,所達然矣。夏源曰,濫率者近多有之,而頃聞自上有勿爲申飭之敎,不可一任其犯法,而終莫之禁也。請自今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此法或有施行者,或有慢不擧行者,申飭而不爲施行,則寧不若初不申飭,故有此慨然之言也。詹曰,第十六章禮曰,太子生,因擧以禮之因字,當爲固字,然後其義是也。上曰,賈誼疏中固字,是也。詹曰,春宮聖學,日躋罔覺,更無可與議者,而第師保之敎迪,賓客之講論,固不可一時廢也。今聞會講以臣下之有故,而頉稟云,自今若非有大故,則請數接賓客,而勿廢講誦焉。上曰,自前雖申飭,而今則多有故之人,如是頉稟,此後則別爲申飭,可也。詹曰,第二十章稱父子之道,雖曰《書》云孝乎,而《書》有惟孝友于兄弟,無孝乎等語,是乃《論語》中語也。上曰,然矣。詹曰,三十三章,言生民衣食之事,而其及時昏作之狀,以援溺救火,寇盜之將至爲喩,其所取比,雖或過中,如《詩》之豳風,《論語》之道千乘,皆以黽勉耕作,使民以時爲訓,此皆不可不留念也。方今雖無動民興役之事,而慮或一失農時,則雖甘雨日降,難望有秋,請加留意穡事,而使之不失其時焉。上曰,予當留念焉。詹曰,第四十章,言刑政之寬猛,而曰周失舒緩,秦四五字缺政刑,當得疾徐之中,然後可以一齊民俗,而疾徐得中。以下缺

○刑曹判書金鎭圭,參判南致熏,參議李東馣等疏曰,伏以臣等,得見禁府囚人朴徵賓所供,其所侵斥臣等者甚緊,臣等誠不勝其駭訝。噫,兇人李天栽,始藉都事私通,爲龍川府使之所厚待,而遂至作變焉,則徵賓之罪,固不可比諸尋常私通,只以輕罰勘斷,且其所以成給私通之由,亦宜究問於徵賓,此臣等所以於覆奏時,竝與其府使,而請移禁府者也。徵賓於此,惟當惶愧之不暇,而乃反力詆法官,或以爲創出題外之語於回啓之末,或以爲請移禁府,實出常規之外。夫天栽二字缺關係兇逆,其所懲討者,旣不用循常死囚之例,故如義州府尹之本道,元無論責者,而臣曹請推考,如林時行、金泰謙等諸人及方貴世等兩賊之本道囚於各邑者,臣曹請移囚營下矣。然則獨於成給私通之徵賓,而不可請移禁府耶?蓋此天栽作變,實出無前,則凡所以治其干涉於天栽事者,固不可以常規論,而況臣等職典邦刑,目覩凶變,而事下本曹,則又安可只循道臣所言,而不請移禁府,以擧其職事乎?彼被囚者之不識事體,公然反斥,雖不足與較,而在臣等廉隅,不可被人詆斥,而晏然仍據其職。玆敢相率陳懇,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安私義,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正言洪廷弼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十日,祗受承政院成帖有旨,以臣爲司諫院正言,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臣聞命驚惶,不知攸處。恩召之下,固宜感激洪私,竭蹶趨承,而第臣之少弟,獨在鄕寓,四顧無親之地。前月中猝得癨病,轉成關格,晷刻之間,若將殊絶,傍無故舊,急報沓至,天倫之情,有難自抑,而垂老偏母,欲其往見,私情到此,他不暇顧。非不知軍銜下鄕,有違朝禁,而不恤同氣之急,亦有所不忍,故忙覓藥物,晨夜疾馳,僅能及救,而臣本以抱病之身,冒炎撼頓之餘,重患毒痁,寒熱迭作,頭目眩瞀,飮啖全却,委貼床褥,加之數日以來,暴泄兼發,眞元大脫,自量病勢,決無時月蘇痊之望。身滯鄕廬,虛帶言職,揆諸義分,一倍惶惕。玆不得不三字缺籲於象魏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照察,亟賜遞改臣職名,仍治臣犯科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同義禁兪集一疏曰,伏以臣猥將崩迫之懇,仰瀆宸嚴之聽,罪積丘山,惶霣俟譴,誠未格天,未蒙恩許,反下溫批,至有斯速上來之敎,且仍筵臣陳白,又有催促之命,臣於是惶感戰慄,汗涕交迸,不知死所。雖甚無狀,粗知分義之至嚴,恩數之可感,若使病狀,庶有自力之勢,何敢爲圖便之計,自速逋慢之誅哉?雖極猥屑,迫於疾痛之呼,冒陳病痼之實狀,伏蒙矜憐,雖死猶生。臣自少虛脆,當其强壯之日,不及於衰老之人,況此及耆之年乎?居恒懍懍,如日迫山,望斷需世,謝迹朝端,今已屢年。臣本陋劣,百不猶人,到今白首,豈敢盤桓,臨事規避,有所希冀哉?眞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此也。且又痼疾纏身,不顧顚死,强力奔趨,則無益於國事,徒喪其身名而已。矧今注夏之疾,經年復發,傷暑異於傷寒,寒疾則雖至殆死,治療久遠之後,未必更傷,暑病重傷之後,雖幸得蘇,年年必復,終不免爲廢疾之人,每當夏節,少失將攝,十常九死。徂夏以來,危懍度日,如對勁敵,畏暑不敢出門,潛熱於江郊稍淸之地,僅免濱死之境。頃當酷熱之時,迫於嚴命,連參於秋曹之坐,舊症暴劇,若未能卽蒙恩遞,必死無疑,幸延危喘,得至今日者,莫非聖渥。解職歸栖之後,稽首北望,耿耿感結,銘鏤肝肺,涓埃圖報之道,惟在於聞命奔走,以效犬馬之勞也。如或有力疾登程之勢,雖死道路,豈敢不擔還京輦之下,以竢處分哉?暑疾爲祟,暴痢嘔吐之症,一時俱㞃,達夜登廁,終日廢啖,今幾經旬,眞元已脫,莫能收拾,神精昏眩,專無知覺,左扶右持,欲起還仆。臣欲忍死趨承,則已無轉動之望,若欲更陳危懇,則冞增瀆擾之罪,臣之進退,四字缺萬不獲已。玆敢冒萬死,更干鈇鉞之誅,仰瀆黈纊之天,臣罪萬死。伏乞聖明,矜臣垂死之疾,削臣新授之職,亟命仍治前後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悚慄之至。謹昧死以聞。出燼餘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以濟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安晟病,代以尹大英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同義禁申銋,連日呈告,不爲行公,金吾開坐,不得備員,査事遷就,委屬未安,卽爲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兆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已至數朔,右尹吳命峻,日昨違牌之後,連呈辭疏,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同義禁申銋,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府開坐,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掌令徐命遇啓曰,臣於日昨,以英陽縣監朴弼文覈處事,論啓蒙允矣。追聞物議,以措語旣欠詳實,律名亦從輕典,殊失論事之體,盛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弼文,怒其裔孫,封其先廟者,誠甚駭悖,而第得見其辭狀,則初欲遣吏封廟,而旋覺過當,卽令寢却,此皆邑底諸南之所聞覩云云,弼文之初欲封標,極涉顚妄,而旋卽寢却,可見悔改之端,則通文中,雖曰封鎖,而辭狀亦是公案,似不可徒諉其自明難信,而專主於通文辭語,故略加斟量,以覈處爲請,槪旣査而其事果實,則弼文,自當有次第應勘之律故耳。何當以其呈狀爲不足取信,而泛爾請査乎?臣之本意,只在詳審,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臣亦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而已。況臣於英毅公南敏,爲彌甥遠裔,而不肖後生,未及覺得,矇然發啓,此又臣罪,且臣卽伏見本府隷屬,則於望日,以聚會私屠事,被捉捕廳,移送秋曹云,臣不勝驚駭焉,蓋於伊日,臣適因病在告,不能監茶,出禁宰屠與否,漠然不聞,而今因秋曹之推覈,始乃得知,夫法司下人,與他自別,公肆宰屠,已極寒心,而職居憲地,不能禁戢,從他拘執,而臣獨昧昧,溺職之罪,到此益深,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宋成明啓曰,臣情病俱苦,入臺以後,惟日呈告而已。尸素有刺,心焉慙惶,今月望日,本府所由輩,宰牛群飮,被捉於捕廳,見囚於理官,噫,本府,法府也。法府隷屬,自犯法無所忌如此,其何以禁人關係紀綱,誠可寒心,而此豈專責於下輩耶。如臣無似,忝在執法之列,癏官廢事,常時不能有所檢束,犯法之後,亦未能登時捕治,致令拘繫於他司,溺職之失,在所難逃,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日氣當午,老炎猶甚,展謁擧動,以開月旬前退定事,分付該曹。

○政院啓曰,同義禁申銋,再招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非但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日勢將暮,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待敎金在魯,檢閱沈珙。

○禮曹啓曰,展謁擧動,以開月旬前退定事,傳敎矣。展謁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初六日初七日爲吉,此外旬前,無他吉日云,而初六日,則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以初七日退定乎?敢稟。傳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韓永祚,掌令徐命遇,持平宋成明、尹聖時呈辭,掌令盧世夏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左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世祥,以訓鍊都監別將,都城頹圮處改築都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狀啓,盈德縣銀店人金萬迪等二十四名,自斃牛烹食後,因其肉毒致死,極爲驚慘事。傳于兪命雄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世最,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參贊官宋正明筵席所達,淸差北路來去時,沿邊民人,奔走廢農,無異於上年西民,自上特降優恤之德音,另行蠲減事,以令廟堂,稟處爲敎矣。今番審界之時,淸官之行,自三、甲,迤至慶興,其程爲千數百里,邊民等,自多轉輸驛騷之弊,雖無昨年西邊蹂踏田稼之害,而政當農節,廢棄耘耔,將無待秋之望,且接伴使、監司之行,閱月留住三、甲,又留於茂山,凡需雖爲分定,而供頓之費,不得不煩於本邑,北關邊民,素甚窮殘,生業蕭然,而今經無前勞擾之事,誠甚愍然,朝家必有別樣軫恤之澤而後,庶有支保之望,三、甲與茂山之民,受弊尤重,其外沿途列邑次之[知]民役,所出上納之物,合有量宜蠲減,如寺奴婢身貢,本戶所受還耗及本邑應捧之需,商酌許減,依上年西關沿邑例施行,俾得均霑,以示德意似當,回還伴使與道臣,應以蠲減事宜,條陳以稟,而待特降聖敎,分付本道,使之及時啓聞擧行,何如?答曰,上年西關沿邑,旣已量宜蠲減,則今此北民,不可無軫恤之澤,分付本道,條列啓聞後,擧行可也。

○李世最,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今壬辰年春夏等褒貶,因前判書臣李彦綱引入,限內不得磨勘,今始退行,而所屬右邊捕盜廳去辛卯年秋冬等褒貶,因前大將臣金重器有故,不得磨勘,今又遞職,故本曹,亦不得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日昨權致大更招啓目中,以庭試試所啓請,設布帳於敦化、金虎兩門外,加定禁亂官,則擧子之任意出入云者,事甚怪駭,故布帳事,則査問各軍門,門之開閉,査問其時衛將。禁亂官有無,則査問義禁府,而凡係朝官,則令禁府拿問,而軍門軍卒、衛將下人、門軍士、禁亂官所帶書吏羅將,則自本曹,推捉査問之意,啓稟蒙允,而敦化門東挾洞開,無禁亂官、守直軍,設布帳等說,極可驚駭,各別嚴覈稟處事,命下矣,而朝官之宜自禁府推覈者,政院推諉本曹,不卽擧行,故本曹,有所啓請矣。伏聞政院,於擧行之際,以判付中只擧敦化門,其時金虎門禁亂官,勿令現告云,臣曹啓目中,竝擧兩門,蓋爲臺啓以敦化、金虎兩門爲言,仍以允下,遂入於問目中,故爲有司者,不敢任意刪略矣。今政院,旣據判付,有所區別,禁府所囚者,只敦化門禁亂官,則本曹所囚治,亦不宜異同,金虎門禁亂官所屬下人,似當勿問,且敦化門禁亂官所帶羅將徐貴賢,前已出使,待其回還,囚禁推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啓曰,待敎金在魯,檢閱沈珙,旣已帶職蒙放,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燼餘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以濟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李獻英、李獻章等,更試當否事,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徐宗泰以爲,沾濕急遽之中,兄弟間一書竝寫兩試券而俱得中,是乃絶難能之事,諫臣之疑其爲豫搆者以此。第觀李獻英等供辭,獻英自往呈券之際,其弟已復書其券,券內不可異書,故其兄之筆雖優,而其弟仍書云者,實近於事情,傳聞其兄文字雖勝,而兄弟俱善於書云。先呈其券而還,其弟方書,篇末卒成,則已呈券者,不執筆之後,方能夾助而呈之,此乃場屋士子恒有之事也。旣無模捉之端,而只以兩券一書,斷以爲豫搆之證,實臆逆。議啓中,以更試所稟,前代雖或有是事,而此國朝以來,所未聞也。今將創行,恐爲不便,亦必有他日,倣此紛紜之弊,伏惟上裁。左議政金昌集以爲,今此科事,嫌難參涉,詢問之下,不敢獻議。判府事李濡以爲,李獻英兄弟試券,同一筆迹,而俱在選中,疑其爲豫搆者,卽諫臣之疏語也。今於金吾議啓判付以爲豫搆云者,專出於疑之一字爲敎,而有此更試當否詢問之擧。所謂諫臣,與臣爲友壻之間,實有嫌難論列其是非者,不敢獻議。判府事李頤命以爲,曾在己卯科獄之初,故相臣南九萬,亦有覆試之請,議雖不行,故事則班班可攷,而唐之天寶,皇明之洪武萬曆,或覆試主榜,或單試指疑者數人,今此金吾之稟,不無可據。蓋科後人言,雖有虛實,疑亂難定,自古而然。今以李獻英事言之,其兄雖少有名稱,其弟之無文,世所共知,而兄弟各製同筆,俱得被選,此所以致豫搆之疑也。聖敎中,專出於疑之一字,誠爲允當。苟無可疑之端,何至此紛紜,旣有疑端,而終不辨明,不但有乖於朝家覈實之情,雖獻英兄弟,亦不宜受疑於發身之初,終身於暗昧之中,今欲釋群疑而辨虛實,此外似無他道。詢問之下,不敢不猥陳迷見,伏惟上裁。領府事尹趾完,判府事崔錫鼎、李畬、尹拯,竝在外,(竝在外))判府事趙相愚,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趙判府事處,更爲問議。

○禁府,李澤拿囚。啓。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同義禁申銋,昨日再招不進,今又違牌,所當更爲請牌,而聞其腫患深重,勢難行公,査事遷就,亦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刑曹參判南致熏,連日陳疏,不爲行公,査事遷就,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申銋改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盧世夏啓曰,臣屢忝言責,一味尸職,絲毫無補,愧懼徒積,柏府新命,又下於春坊伴直之餘,臣誠驚惶感激,靡所容措,除拜有日,賤疾適苦,未卽祗謝,隕越方深。昨者兩僚,以不能檢下事,相繼引避,事之委折,已悉於其避辭中,臣不必更爲煩複,而臣之所帶隷屬,亦入犯禁之中,至有納供於秋曹,帶率之親近,與閑漫之府屬自別。身爲法官,不能檢束,一任其恣行宰屠,曾莫之禁焉,論其所失,比諸僚較重,其何敢仍冒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韓永祚啓曰,臣於病伏尋單中,昨聞以本府隷屬私屠事,諸僚相繼引避,臣於此不勝驚駭焉。夫本府,出禁衙門,異於他司,而隷屬等聚會,公肆屠殺,致有此現捉捕廳,推覈於秋曹之擧,法綱所在,誠可寒心。身爲法官,所帶隷屬,至入於秋曹捧招之中,常時不能檢戢之失,無以自解,其何可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尹聖時啓曰,臣情地病勢,俱難自力,日尋長單,恒切悶蹙。伏聞日者,府隷以宰牛事,今方被拘秋曹云,此則已悉於諸僚之避,不必煩陳,而第其風憲之任,旣不能嚴加檢束,致有隷屬之犯禁,亦未卽發覺推治,至煩他司之拘繫,不職之失,無以自解,賤疾適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萬朝爲同義禁。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徐命遇,持平宋成明,掌令盧世夏,執義韓永祚,持平尹聖時,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刑曹參判南致熏,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謝恩,同義禁洪萬朝。

○僉知南宅夏等上疏。大槪,英陽縣監朴弼文,乃敢以微細之事,移怒於臣等始祖英毅公祠宇,至於封鎖廟門。弼文亦以外裔,此實前古未有之變怪,京外諸孫,通文相議,呈于憲府,而臺官承望弼文族黨之彌縫,不卽擧劾,臣等將欲陳疏,臺官及其彌縫者,知其疏多不便,始乃以草草數語,請令本道査問,以爲塞責之計,臣等不勝痛惋,玆敢疏列顚末,伏乞嚴加責罰,以正風敎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朴弼文所爲,誠極駭異,令禁府拿問焉。

○禁府啓目,粘連依判付,更爲問議,則判府事趙相愚以爲,大病未蘇,正當伏熱,閱月沈頓,神氣昏瞀,若墜煙霧,全不省事。昨有李獻英兄弟更試收議之命,而未能仰對,方切惶隕之至,再詢之敎,今乃荐降,臣於此,不得不忍死略陳。夫風雨場中,雖在他人,或不無臨急相救之道,況同氣之間,隨力相資,不是異事。且兩人所製,一人寫之,限內呈納者,前後非一,豈可以此,致疑於豫搆,乃爲此更試之擧乎?旣無形迹可執之端,而創出無前之規,則日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臣之愚見,竊以爲不然,而明問之下,不敢臆對,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日昨判付,已言更試之不當矣。所謂豫搆,旣無見著之端,而況更試,國朝以來,所未有者也。今若創行,則末流之弊,可勝言哉?決知其不可置之。

○禁府,韓爾湜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成歡察訪狀啓,據刑曹粘目內,茂長前縣監李澤,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澤,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殷栗縣監申義集。

○中宮殿、世子、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炎涼之交,夜晝異候,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手部其有快減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手部猶未至於如常矣。

○政院啓曰,同義禁兪集一,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應敎權詹上疏。大槪,臣於直中,伏聞母病添劇,方寸飛越,不能自抑,冒陳危懇,徑出禁扃,任情犯科,罪合萬死,乞賜鐫免,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罪,以肅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同義禁兪集一,弼善洪禹寧。

○義禁府啓曰,李獻英等更試當否,大臣收議判付,旣已置之爲敎,則不可仍囚。李獻英、李獻章等,竝放送,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宗泰,工曹判書趙泰耉,吏曹參判尹趾仁,請對入侍。入侍時,兵曹參判朴弼明,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明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事,及今春夏等褒貶居中居下守令,令次官差出事,榻前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萬埰爲兵曹參判。

○謝恩,兵曹參判金萬埰。

○領議政徐宗泰等請對入侍時,茂山府使李纘源拿問定罪,北兵使張漢相罷職,咸鏡監司李善溥從重推考事,榻前定奪。

○豐山萬戶李裕白,拿問定罪事,榻前定奪。

○請對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諸道亞使,頗有職事,爲任不輕,必出入淸望之人擇差事,曾前屢有定奪,況自昨年,以考講事,別爲擇差之意,陳達申飭,而銓曹多不擇擬。日者平安都事朴徵賓事,臣意以爲,奪告身之罰太輕,而聞其引用之律,頗爲相當。今此李天栽之凶變,出於意外,雖不可以徵賓之成給私通爲罪,而如天栽之無狀人物,徵賓以勿爲閽禁之意,私通於數三州邑云,其事誠爲可駭。徵賓新進,專不解事,政曹初何以差遣也?諸道都事,依前後屢飭之敎,以出入兩司表著之人擇差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更爲申飭該曹,可也。以上朝報

○請對入侍時,領議政徐宗泰所啓,刑曹判書金鎭圭,方供本職,而每於本司之坐,稱病不參,以致不得備員。旣帶有司之任,本職又是例兼,而不思察任,事體殊爲未安。刑曹判書金鎭圭推考,使之察本司之任,何如?上曰,以頃日事如此耶?宗泰曰,聞鎭圭有疏,而未得見之,第必以頃日疏陳,欲治備局吏事爲引嫌,而不欲察本司之任也。伊時臣亦以文字陳達,鎭圭爲再疏,其意見則畢陳無餘矣。其事本微細,事過之後,固當捨之,而必欲引嫌者殊執滯,每事必欲如此,則在朝之人,必少供仕之日矣。上曰,何可以此等微事,久不行公乎?雖出於執滯,而誠爲過矣。推考,使之行公,可也。

○請對引見入侍時,吏曹參判尹趾仁所啓,謝恩正使金昌集,送言于小臣處曰,彼中入去後,居間周旋,專靠譯舌,而卽今當次入去者,多不能稱任,誠甚可慮。譯官中金翊漢者,以首譯善通言語,亦嘗見重於彼人矣。在前大臣燕行時,有別加定啓請之規,欲以此意陳請,而方在呈告中,登對未易,使臣稟定,以爲帶去之地,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旣有前例,依爲之。

○領議政徐宗泰所啓,海西荒唐船淸人二名,旣已捉得於長淵地,又於白翎地捉得全船十二名,方拘留於本島,狀啓連爲入來矣。年前自我移咨中,以捉送爲言,彼國亦許捉送,而今因嚴敎,邊將等驚動盡力,有此設機捉得,今當令一譯差,咨送于鳳城矣。近來荒唐船之連續,雖涉可慮,而今以狀啓觀之,所捉船中,只有漁採之物,其無他可疑則明白矣。大抵彼國人,自此解送,極有弊端,上年甲山犯越泰安到人押送之時,其弊殊不貲。此則非犯越漂到,而捕捉於洋中而送之,且是前所未有之事也。移咨旣以捉送爲言,旣捉不送,雖欠誠實,而臣意則不必無事而有事。今此捕捉人,自沿邑嚴飭,還送恐無妨,或爲移咨以雖爲執捉,而船具尙歸委棄,上國多人之失業,亦不得不顧慮,不得已給資還送,日後如有執捉,當爲解送之意爲言,則彼豈爲咎?僚相亦以弊端難處,宜稟旨爲之爲言矣。大抵登、萊、海、蓋等處,與我西海相望,瀕海之人,本多以漁採爲業,捉送後,雖一時有所少戢,而荒唐船似終無永絶之理矣。上曰,渠輩以爲,皇帝禁令至嚴,若或見捉,則非但吾輩之死,太守亦當同死,爲其民而使太守被死,則亦何以獨生?是故,每遇追捕,必急急遠避,今則十九船中數百人,皆將沒死云,而至於呼父母涕泣云矣。工曹判書趙泰耉曰,近來荒唐船,無數出沒,雖知其爲漁採,而亦不無疑慮之念。今因捕得而問情,別無他可慮之端,旣知其如此,則方便放送,亦無不可,而第前日,旣以捉送之意爲咨,而今遽放送,似不誠實,萬一彼或有傳聞之事,則日後如許等事陳請之時,必不聽信。今番則不可不捉送鳳城,而此後唐船,不必捕捉,以方便放送之意,分付沿海,似無弊端矣。吏曹參判尹趾仁曰,漁採爲業之類,其所生理,未必爲古今之異,且海洋亦爲界限,而前日所無之荒唐船,如是頻數出來,此似由於彼國紀綱,漸不如前,不善禁斷之致,恐非漁採比前數多然矣。上曰,荒唐船無歲無之,而今年則海西出沒,比前尤多,故以著實捕捉之意申飭,今番所捉,明是漁採,今若曰,爾等呼冤可矜,故特許寬釋,而此後若更出來,勢當捉送云,而仍爲放送,則亦似便順,而但前日咨文,旣以捉送爲言,今番則姑爲捉送,此後則不必一向捕捉,隨卽驅逐爲宜,此意,分付海西,可也。

○又所啓,咸鏡監司李善溥狀啓,備擧茂山人蔡震龜罪狀,請令攸司,稟旨指揮矣。狀啓以爲,震龜入居朴下川,彼我境界,無不通曉,而私率地師,占地等山於彼邊者,實是亂民伎倆。又以爲莫重定界之時,粧撰疑似之說,終至無實之境,心術作用陰譎矣。蓋震龜做出大紅丹眞豆江之說,以其占山之處,爲若在於豆江之內,稱爲我境者然,而今此定界時,審定豆江水源,則渠所占地處,爲豆江之外,實狀現著矣。渠非如愚迷之氓,而不畏邊禁,奸濫罪狀如此,宜有別樣懲勵之道,雖斷以一罪,似無不可,而但渠未有卜葬起田之事,有同律文中未成,或可參酌減死。臣意如此,諸大臣之意亦然,判府事李濡之意,則以爲,其罪犯不減於韓廷弼,施以一罪,無不可云矣。亦爲下詢於入侍諸臣,何如?上曰,各陳所見。泰耉曰,蔡震龜事,渠若明bb知b其彼境,而猶且占山等地,以爲越邊居生之計,則實是叛民也。其罪視韓廷弼尤大矣。參以人情,似不然,邊民雖無狀,豈有占山於彼境之理也。此無他,當時習聞水南之爲我地,初不審其地之在水北,錯認而往占之,到今窮尋水源而定界之後,始明分其彼此矣。若以有意犯越,而斷以極律,似或非其本情矣。大槪茂山一邑,舊時蕃胡所處之地,樹木成林,久爲廢棄之土。茂山鎭初在車踰嶺之南,此是長白山北麓,鎭在山谷之間,土卒生理艱辛,潛爲踰嶺耕作於江邊土沃之地,漸成聚落,故因民走集,亦隨而移鎭後,復陞邑而爲府矣。旣已設邑之後,六鎭百姓移入者,纏屬山谷,樹木成林之處,無不斫伐耕墾,漸次逼近於白山近處,所謂朴下川,朝廷初以許民爲重難者,蓋以近白山故也。此輩不有朝廷分付,相率入居,朝家以許多人戶之驅出爲重難,置而不問,視此爲例,無所忌憚,乃復深入而占地,此實亂民,其習絶可痛惡,不可不從重科斷,而謂之犯越,則非其罪,然此若緩治,則無以禁戢邊氓。參酌情犯,減死絶島定配,以爲懲勵之地,似爲得宜矣。趾仁曰,六鎭設邑,皆在沿江,無所阻蔽,許多邊境,防守實難,茂山則本來樹木蔽塞,禁民入居,鎭堡亦爲設置車踰嶺之內,舊制爲宜矣。孝廟朝,茂山萬戶上疏,請越出車踰嶺,移鎭於江邊,蓋車踰嶺內,陜隘難居,而江邊土地膏沃故也。故相臣李浣,力爭以爲不可,而朝廷仍以許之,其後又復設邑,而至於朴下川,則尤近於彼地,故朝家終無許民入耕之事,而民人輩擅自入去,斫伐樹木,開墾土地,其漸極可惡,所當還爲驅出,而以其數多之故仍置之,今則疆界旣定,朴下川不必更論,而蔡震龜等,狃於朴下川事,乃有越邊等山占庄之計,其爲情狀,有同亂民,不可不嚴加切辭,以懲日後,而但事在未成,則似有減死之道矣。上曰,此亦實是亂民,而論其情狀,與韓廷弼有間,減死遠配,可也。

○又所啓,李善溥狀啓中以爲,將校南壽華、蔡碩泰等,北兵使使之往審白山之時,稱以蘆塞林密,終不前進,而肆然抑對云。莫重審界之時,其不思盡心國事之狀,誠甚痛駭,其罪不可不嚴治,令本道施以定配之律何如?工曹判書趙泰耉曰,南壽華等,其欺瞞主將之狀,誠爲可痛。此非一時決棍之罪,令本道參酌定配,似宜矣。吏曹參判尹趾仁曰,被罪者甚多,俱是法不可從輕者,而邊境必因此而大段騷擾,參酌決棍,或可爲懲後之道矣。上曰,決棍太輕矣。令本道參酌定配,可也。

○領議政徐宗泰所啓,此咸鏡監司李善溥,以韓廷弼事馳啓狀啓也。上曰,彼人適會順便,故不至生事,不然則嘖言必及於國家,非但其情狀痛駭,此等事必須嚴治,然後其弊可防矣。宗泰曰,茂山民人,彼地斫伐樹木事,雖幸而彌縫,而事極驚心。觀此狀啓,査官會寧府使趙相周,行査詳盡,監司論列各人罪狀矣。韓廷弼以茂山居人,官經守令,非不知邊禁至嚴,而假托主將,作爲私書,敎誘民人,致有越境斫伐,如是狼藉,推覈面質之時,衆證俱明,詐現辭窮,而猶不輸情,只稱前招無加減,尤爲奸譎。監司以諉以朝官,移送禁府,而例刑則國法無可施之日,直爲梟示境上,揆以軍律,少無可疑爲啓矣。近來邊禁解弛,邊民頗有犯越,爲國家生事,廷弼輩,非如愚迷之氓,而罪犯至此,雖不承款,而與承款無異。依狀請,令本道依軍律直爲處斷,以爲警動之地似當,諸大臣之意,皆如此矣。入侍諸臣處,下詢何如?上曰,入侍堂上,各陳所見。趙泰耉曰,邊上事,少若緩治,則愚氓妄作犯越之患,有難防遏。在昔義州,以越邊斫木,大段生事矣。上曰,在昔義州府尹李時術,以棍杖木,越邊斫取事,至有査使出來之擧,今則彼國之事,皆從順便,故得以無事,若如舊時,則必不仍置矣。泰耉曰,今番則又非如小小犯禁之比,一境之民,盡數越去,恣意斫伐,車運馬載而還,聞來極爲寒心。廷弼以曾經守令之人,方爲兵營軍官,非不知邊禁之爲重,假托主將之言,誑誘邊氓,作此放恣無狀之事,詞證俱明,而猶凶狡不服,論其罪狀,直用極律,少無不可,而第未承款之前,輕先處斷,有違法刑[例],亦有關於後弊。拿致王府,連施嚴刑,以取服爲限,則亦豈有不承款之理?宗泰曰,廷弼猶未承款之前,直用極律,有違法刑[例],亦有關於後弊。拿致嚴刑,取服後正法,亦似得宜,而罪犯旣無可疑,法府之刑,未易取服,不如直用軍律之爲快,惟在自上量酌處分矣。尹趾仁曰,韓廷弼罪狀,萬戮猶輕,更無可論之事,而取服之前,直爲行刑,有關後弊云者,趙泰耉之言是矣,而拿來京獄,則終難取服,而必有遷延之患,畢竟勘斷未可期。小臣淺見以爲,別遣京官,以按覈御史爲名,而奉承王命,嚴刑得情,恐無不可矣。宗泰曰,御史雖奉命嚴訊,而取服亦似未易矣。自古軍興之時,罪犯重者,直爲處斷,何嘗待其吐款也?雖非軍興之時,而係是邊上事,直用軍律處斷,似無不可矣。上曰,梟示乃軍中所用之律也。自前梟示罪人,則雖不承款,直爲處斷者,非止一再矣。許沙浦僉使張後亮以荒唐船事,梟示於禁衛營習陣時,仁祖朝,以宣川府使李烓賣國之罪,特爲下敎曰,宜示赤族之刑,以洩神人之憤,依軍法,直遣都事,梟示於中路,蓋梟示與處斷、處絞有異故也。義州府尹李時術,則只是棍杖木斫取,而其時査使出來,辱國甚矣。今則犯境斫木,如是狼藉,雖幸得而彌縫,而當初彼若不順,則査使必來,其爲寒心,當如何哉?韓廷弼雖姑爲抵賴,不卽承款,而渠旣辭窮,且證左分明,更無可疑,邊上事,必須梟示,然後可以警動人心,故予意則自初以監司所請爲然,使之梟示境上,可也。宗泰曰,李善溥狀啓,以蔡有隣、蔡元赫,或以座首,或以軍官,符同韓廷弼,私書往復,至於發軍犯越,此二人不可不與韓廷弼同律爲辭矣。有隣、元赫等,與廷弼面質之時,雖有立證之事,自初有符同廷弼,扇動民人之罪,當依廷弼之律施行,諸大臣之意,亦如此矣。第廷弼是主謀之人,兩人等和應而爲之,有似首從,或用次律減死,未知何如。上曰,道臣則請與韓廷弼同律矣。泰耉曰,蔡有隣等相與謀議,而假托主將之言,或以書札,或以私通爲言,故百姓以爲信然,而至有闔境之民,盡出犯越,其罪狀,與韓廷弼,宜無首從之別矣。依道臣狀請,而同爲勘律,令邊民警飭,宜矣。趾仁曰,憑藉韓廷弼私通,以鄕任調發軍人,則二人罪犯,與韓廷弼無異同,道臣之狀請同律,宜矣。上曰,此兩人,首從難分,道臣同律之請得宜,一體梟示,可也。宗泰曰,茂山府使李纘源,初雖牢塞韓廷弼之請,又復禁斷於犯越之時,而身爲身主,當時不能嚴飭,闔境之民,有此生變,掩置不報,又難免其罪,似當罷職,而邊上事重,拿問宜矣。上曰,不可罷職而止,拿問定罪,可也。宗泰曰,北兵使張漢相,監司狀啓以爲,身居近地,似無事過後未聞之理,而隱忍遷就,趁未發覺,殊涉未便矣。漢相以閫臣,有趁未上聞之失,或可從重推考,而推考在事體未當,擇遣之帥臣爲可惜,而事體如此矣。上曰,邊上事重,且關後弊,推考爲輕,罷職可也。宗泰曰,監司李善溥,營門雖遠,而有此邊民犯越之事,晩始因人發覺而査按,事體所在,宜有警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監司所住頗遠,則似乎有異矣。泰耉曰,監司、兵使,俱管邊禁,兵使旣已罷職,則監司雖在遠,亦不可全然無罪,當爲推考,以示責罰之意矣。趾仁曰,生事彼中,則監司例爲勘罪,而此事則不必推考矣。上曰,監司所住雖遠,兵使旣已罷職,監司亦不可全然無罰,從重推考,可也。宗泰曰,崔益厚等十一人罪犯,監司亦不分輕重,定罪爲請矣。或刑推,或刑推定配,宜參酌處之,隨後於各人名下,書其罪犯而稟旨矣。上曰,刑推後,定配他道,可也。泰耉曰,犯越自是死罪,則似當有減死二字矣。上曰,然矣,減死定配,可也。宗泰曰,豐山萬戶李裕白,有不能禁斷,又不論報之罪,監司亦以爲,與纘源無異矣,一體拿問,何如?上曰,一體拿問定罪,可也。宗泰曰,梁永權管姜千齡,民人犯越之際,至於揮劍禁斷,使其近處堡民,終不得一人越去。雖有不報之罪,能知禁令之重,而思效其職事,此則似當有參恕之道,姑勿論罪,而仍置何如?泰耉曰,鎭前居民,因其禁斷,不爲越去,而管下外處,則皆犯越矣。趾仁曰,鎭前土卒,則因其拔劍禁止,得以不往,可見其欲守法禁,而外處管下,則亦未免有犯越者矣。上曰,渠則至於拔劍禁斷,自以爲擧職矣。趾仁曰,不能盡爲禁斷,似由於人微而然矣。上曰,置之宜矣。以上《備局謄錄》

○兪命雄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一員、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請對入侍時,徐宗泰所啓,今此看十餘字缺差以下於譯官處,以此出皇上軫念本國爲說,而此則只口語,彼國來咨等文書,則無是語,只有禁斷踰越之意矣。第審定境界,無復踰越,則當爲彼我之利,且其擧措爲大,而是無前之事也。諸議以爲,宜有陳謝之事,臣意亦然,問議於諸大臣,則皆以爲然矣。此事爲謝,有文字而事益表著,則亦可爲後日之案,今節使旣兼謝使,以此竝爲陳謝,未知如何,敢稟。上曰,予意亦以爲,宜有謝恩之擧,卽今節使,旣兼謝使,加送一起方物,添付謝恩可也。宗泰曰,使臣先來狀啓以爲,陳謝禮物豹皮五張,自彼亦爲永減云,其數雖尠,與方物之減無異,似當亦爲陳謝,一使行陳謝爲多,涉於支繁矣。上曰,旣是當謝,則不必論其多少,竝爲陳謝,可也。

○宗泰曰,吏曹長官,禮召已久,而尙未承命。本曹以無長席之故,大政至於逾月遷就,誠爲可慮,中下考守令,幾至十餘人之多,而不能趁時差出,夫馬或有上來濡滯者,而已遞之官,以面交代,或有仍留者,八九字缺旬望之內,大政之過行難必,在前或有變通,而六七字缺今有佐貳二人,雖無長席,有闕守令,變通差出,似爲得宜矣。上曰,以次官差出守令,非止一再,速爲變通差出,可也。

○宗泰曰,兵曹判書崔錫恒,久不行公,祿都目陞降政事,過限已久,而不得爲之,故武士軍兵及朝士,多陞降食料者,而當此窮夏,多有窘急之患云。自前如此之時,亦有令次官替行之時,今亦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矣。在前如此之時,次官爲之矣。宗泰曰,參判朴弼明,可以爲之,而以試官引嫌,久不行公,使卽牌招,伏未知何如。頃日試官在待命中,諸曹事務曠廢,朝象可悶,而初頭則事係重大,故未敢請牌矣。今則諸試官傔從,別無可問之事,以試官事,査問未究竟者,只是擧子試券考覈一款也,別無大段關涉於試官之事矣。以己卯獄事觀之,諸試官傔從處,無所覈問之事,則今此諸試官,不必以傔從査問之事,有所引嫌,而卽今以此無供職之人,或有請牌而違牌者,今日欲請牌招,而試官中旣無行公之員,則朴弼明必無承牌行公之理矣。上曰,日昨筵中,儒臣有所陳達,而以畢査後似當行公爲言矣。卽今諸試官,皆以此引嫌,旣無行公之員,數字缺弼明亦無承牌行公之理,朴弼明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爲牌招,明日祿都目政事爲之,可也。

○宗泰曰,北路定界之後,接伴使狀啓,以改築城設柵事有請,收議大臣,隨便指敎之事,而聞其前所築城設柵處,範圍甚不廣闊,今當始役開拓,而卽今則姑無民隙,秋間察其形勢,沿邊守令或邊將處,隨便擧行事,分付本道監司,何如?上曰,依爲之。燼餘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明日來會。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次對,以堂上不齊,纔已頉稟,而有稟定事,與堂上工曹判書趙泰耉,吏曹參判尹趾仁,來詣賓廳矣。明日來會事命下,所當依傳敎,明日來會,而明日堂上備員,亦未可必,傳敎前來會,故請對云矣,敢啓。傳曰,引見。《備局謄錄》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李以濟。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式暇,參議宋徵殷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俱爲承牌入來,而參判尹趾仁,以式暇出去。昨日大臣請對時,居中居下守令,旣有令次官差出之命,則不可不趁卽擧行。參判尹趾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禁府照目,李墪更推公事。傳曰,還家一事,旣有勿覈之命云者,思之又思,元非命下之事,而如是書入,是何事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禁府,則以爲,頃日榻前,以疏啓相左不緊勿覈事下敎,而李墪初招中,以還家在於落點前爲言,故不爲擧論於議啓中矣。更招中,又以此縷縷爲說,而落點前後之辨,係是還家事,以還家事,旣有勿覈之命,措辭於議啓中,而語涉未瑩,致勤問啓,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申鐔,修撰李明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乞遞本職及備局譯院提調,俾得救視母病,亦以無壞其廉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譯舌事,以加定率去之請,未知其不可也。卿其勿辭,救護母病。仍傳曰,西原府夫人家,遣御醫看病。

○謝恩,副校理吳命恒。

○禁府,李賓興拿囚。啓。以上朝報

○有政。兵批,以權𢜫、徐命遇、盧世夏爲副護軍,朴弼明、韓永祚、宋成明、尹聖時爲副司直,金東弼、黃龜河爲副司果。

○吏批啓曰,殿最居中居下守令差出事,命下矣。此是都目政應遷之窠,未准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隷院郞官,各司久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武窠守令,當爲擇差,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臣龍爲長城府使,吳命峻爲黃海監司,金俶爲龜城府使,成璹爲安州牧使,兪相基爲龍潭縣令,洪禹賢爲咸悅縣監,黃懰爲咸平縣監,李彦純爲沃溝縣監,崔錫瑞爲興陽縣監,李元慶爲玉果縣監,韓範錫爲郭山郡守,金鍰爲理山郡守,鄭海尙爲仁同府使,李萬成爲昌寧縣監,柳鳳齡爲英陽縣監,李思晟爲鳳山郡守,趙榮福爲金川郡守,閔濟章爲茂山府使,洪禹鼎爲坡州牧使,朴思一爲庇仁縣監,金時保爲楊口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一員、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來言,昨日有明日來會之敎,故今日本司坐起事出令矣。堂上不齊,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修撰洪重休牌招事,命下矣。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都監分授都城寅王山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月二十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幼學洪命九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斗成,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母以半行缺恙頻作,自夏以來,寧日無多,臣常懷懍懍之憂,而頃以三四字缺職事頗簡,得以左右扶護矣。自蒙擢授李官,適値三四字缺夜奔走,在家時少,而臣母患泄瀉者,三四日而無少損,登溷無數,六七字缺日以憊苶,此蓋由脾胃之積敗,則與少壯之偶感泄者異矣。若不善其調治,恐難遄愈,而臣旣無兄弟,身縻劇務,勢難自盡其子職,專意於醫藥之節,則安得不仰陳其情哉?且臣有不安於私義者,臣之情勢,不可仍冒籌司之任,聖明之所已俯燭者也。再疏陳懇,而批旨靳許,雖不敢每事煩瀆,而以堂上而旣不能治一奸吏,其失職大矣。如是而猶能强顔冒出,則不但臣廉義之壞損,吏輩亦必慢蔑而不復嚴畏之矣。此臣所以不得赴坐察者也。伏聞昨因大臣之言,六七字缺命推考行公矣。今以義分所關,固當半行缺臣所帶隷人。噫,凡大臣之於卿三四行缺沒行公,則廉義將益壞,半行餘缺旣不得行公,則又何可半行缺抑臣待罪譯院提調,而亦有十餘字缺以奉使,而亡失文書罪配矣。因參覈使之出疆,特起謫中,而許其帶往,則翊漢到灣上稱病,不肯赴鳳城査所,故其後大臣請逮問而罪之,翊漢諉之於使臣之使勿來,而渠旣奉朝命,則何可憑藉於使臣之言,而不往乎?況其病,不過痎瘧,而灣上之距鳳城近,雖病亦可往而終不往,此誠有慢命之罪。且其被逮,則不滯中路而能來,其病之不至難動,亦可知矣。朝家之置譯舌,爲其五六字缺今翊漢,不念特起謫中之爲非常恩數,乃圖自便五六字缺所幹,是雖遇赦收敍,其不可復任使則明甚,七八字缺調,累欲以差訓上,堂上以問於臣,臣以數行餘缺率去而蒙允云。夫翊漢慢命自便之罪,固不可復辱任使,況其亡失文書,亦可見其不謹於使事,何可許以見重乎?近來國綱漸弛,而於譯舌,尤多失之太寬,故此輩無所懲畏。去年崔尙㙫,宥其罪謫,特許信使之帶往,而渠不出力周旋於國書改式之際,終底辱命,則此可謂前轍之監,而今又許翊漢之率去,臣恐其無裨於使事,而徒令紀綱益蕩然矣。伏願聖明,還寢成命,使慢命者,稍有所懲焉。仍念上使,卽本院都提,臣旣已不從翊漢之差訓上,見忤都提,今又敢論其不宜率去使行,此雖出於爲國家存紀綱之意,而其貳於都提則轉加矣。在臣廉義,不可仍據其任,伏乞聖明,許遞臣本職及備局譯院提調,俾得救視母病,亦以無壞其廉義,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校理申鐔,修撰李明浚,副修撰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判義禁趙泰采,知義禁黃欽上疏。大槪,臣等於問啓之下,不勝惶隕之忱,玆敢露章請譴,乞遞臣等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等議啓不審之罪,以重獄體,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任。

○政院啓曰,京兆久無堂上,詞訟積滯,昨日政新除授左尹洪萬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校理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禁府,申鐔、李明浚、洪重休拿囚。啓。

○左尹洪萬朝上疏。大槪,臣於金吾之除,不敢坐違嚴召,强疾出肅,非有因仍久據之計,京兆佐貳之命,又及於此際,惶隕悶蹙,罔知攸措,以臣癃疾之狀,決難堪任於詞訟之地,而且於金吾議啓,措辭有疎泛之失,致勤問啓之擧,右僚旣以此陳疏,臣以同參之人,其何敢獨免乎?臣治疏將上之際,庚牌降臨,不得不祗詣禁門之外,敢此哀籲,伏乞將臣本兼兩任,竝行鐫免,仍治臣奏議不審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決事李震壽上疏。大槪,被人爰辭中援引,有難晏然於職次,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左尹洪萬朝,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尹洪萬朝。以上朝報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柳述奉命在外,掌令具萬理、尹就履,持平金始爀、鄭雲柱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趙泰耉,工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狀啓,熙川等官居丁銀知等一百九十四名,或渰死,或壓死,極爲驚慘事,傳于兪命雄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李世最,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二日,幼學鄭銋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裵必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月二十日,集春營入直將官林遇碩手本內,入直軍士韓晉邦,食代回還之路,西江居進士南宮鎰,多三字缺結縛捉去,拘留家中,將至闕番,故不得已以他軍替入,省記云,聞來不勝驚駭,翌七八字缺事知奴子及晉邦,使之一同捉來,欲問十餘字缺子,鎰亦追後來到,問其捉半行缺着,不欲深治,明言法意,使數字缺放,而終不悔悟,無意入送,故更送牢子,督令率現,晉邦,則始爲擔來,而鎖脚着庫,經夜被拘,面部脛骨,致傷頗重矣。宿衛軍兵,與他自別,雖法府上司,猶且移文捉去,況私門縛囚,自有其律,若使晉邦,果有罪犯,則呈官處置,無所不可,而任自拘囚,何敢乃爾,當初捉去,或可諉之於不識法例,而縷縷曉諭之後,猶不卽放,侵毒備至,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而仍置,後弊難杜,其家奴子,自軍門爲先決棍,而鎰之罪狀,亦不可不懲,令攸司囚禁科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一所巡將牒報,則去夜,本廳管牌金士善,所捉犯夜人,私奴成萬,以非知軍號之人,先呼軍號,行止極殊常,捉來進告,故巡將監軍,詰問軍號出處,則以爲,以訓局敎鍊官任繼勳奴子,爲其上典牽馬,進往大將宅時,路逢牌將宋斗碧,軍號傳說之際參聽云,而任繼勳處推問,則出番已久,亦無騎馬出行之事云,莫重軍號,私自傳播,六七字缺本廳,決棍十五度後,具由牒報矣。軍號,何等數字缺犯夜之人,先自傳呼,極涉驚愕,不可不隨現重究,令攸司囚禁詳覈,依法科罪,何如?傳曰,允。

○判決事李震壽疏曰,伏以臣,頃伏聞囚人李墪爰辭中,以其未落點前,還歸其家,引臣爲證云,而聖上旣有疏啓相左一款勿覈之命,則此非陳疏煩浼之事,臣亦方在軍銜,故不敢强瀆矣。又伏聞墪之再招,復申前說,至請緘問云,臣以被援之人,終何可默然而已乎?臣於春間,忝叨騎曹佐貳,庭科前一日,入直內省矣。考官望出不多時,墪,承牌來到臣直廬,使下吏書進字於喉院,仍語臣曰,庭科試官,各在私次,受點後進詣闕下,乃是故例云,而旋卽出去,臣未諳前例之果如何,只泛然聽過而已矣。俄而本曹參議臣任胤元及洪重夏、南就明諸人,亦以見擬於考官望云,故相繼來至,仍留臣所,以待落點,臣意以爲,試望中人,皆留待落點於禁中,墪亦不宜異同,作書以報,則墪答以舊例不然之意矣。其間委折,不過如斯,而身旣入於前後援引之中,則揆以廉義,終難晏然於職次,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云云。疏批見上

○左尹洪萬朝疏曰,伏以臣,病纏膏肓,效乏藥石,杜門謝絶,二載于玆,自分床簀之危喘,已甘棄捐於明時,迺者銓注之謬擬,出於位著之承乏,才遞秋曹,旋入金吾,分義所在,懼切逋慢,査事未了,迹涉規避,不得不隨牌入肅,强疾行公,非有因仍冒據之計矣。不料京兆佐貳之命,復及於此際,臣惶感悶蹙,罔知攸措,第臣七旬已過,一病沈綿,精神耗廢,事多遺忘,筋力憊苶,動輒顚蹶,況當酷暑,重添暍病,飮啖旣廢,寢睡頓失,種種諸症,難以毛擧,以此癃疾之狀,雖閑漫職事,尙無陳力之望,顧此詞訟重地,安有可堪之理,目今長席引入,公務曠廢,其所酬應,不比尋常,豈可如臣衰鈍,苟然冒當,以益其尸職之患哉?且於昨者,以李墪更推結語之差謬,致勤問啓之擧,臣於此,亦有所惶悚者,臣初參金吾之人,査事顚末,未及諳悉,而擬啓措辭之六七字缺右僚,以此陳疏,則臣以同參之人,其何敢獨免六七字缺之際,仍京兆詞訟之積滯,庚牌降臨,玆敢祗詣於禁門之外,而廉隅所關,終難冒出,伏乞聖慈,諒臣病狀之難强,情勢之不安,將臣本兼諸任,倂行鐫免,仍治臣奏議不審之罪,以重獄體,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判義禁趙泰采,知義禁黃欽疏曰,伏以臣等,忝居議讞之地,冒當科事之査,見識不明,按覈失宜,今至數旬,尙未了當,溺職之罪,固無所逃,昨者,以李墪更推中結語差謬之故,致勤問啓之敎,臣等於是,尤不勝惶隕震越之至,凡罪囚供辭,毋論緊歇,枚擧議啓,自是規例,而至於李墪還家事,疏啓相左一款,頃於榻前,臣泰采,親承勿覈之命,故墪之初招,雖以落點前還家爲言,而議啓之中,不爲擧論者,蓋遵成命也。日昨更招,又以此縷縷自辨,故其在按査之道,亦不可終沒其自明之辭,乃以不當擧論之意,措辭以啓,蓋臣等愚迷之見以爲,疏啓相左四字,雖不提論,落點前後之辭,係是還家時事,下語之間,未及審察,率口而呼,自至差謬,及承聖敎,始覺其疏泛之失,慙悚罔措,置身無地,雖聖度包容,不加譴罰,其何敢以免罪爲幸,而晏然仍冒於按獄之任乎?伏乞聖慈,亟遞臣等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等議啓不審之罪,以重獄體,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校理李晩堅疏曰,伏以臣,頃將危懇,仰瀆宸嚴,僭猥之誅,自知難逭,伏蒙聖慈曲諒,特允所請,銘鐫攢祝,唯思隕結,乃者,春坊除旨,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繼而有玉署移拜之命,一旬之內,馹召絡繹,聖恩冞隆,狼狽轉深,感惕惶悶,莫知置身之所也。向臣所遭橫逆,實是搢紳之深恥,始因自列之辭,重觸當路之怒,其所以操切迫蹙,愈往愈甚,至於末梢一疏,極意醜詆,殆無倫理,臣誠疲劣,無以抵敵其氣勢,豈敢復有所呶呶,以傷事體乎?且伏聞頃日筵中大臣,盛陳朝紳間詬六七字缺疏語,有所論斥,臣於是不勝駭悚之至,蓋臣前後八九字缺受人凌踏,理難容默,雖未守唾面不拭之戒,不欲爲同浴譏裸之歸,遣辭之際,未敢效尤於鄙悖之口業,奏牘俱在,今可按覈,是非枉直,自有公議,而大臣拈出臣名,深有慨於弊習者,抑獨何哉,至於風習不是之敎,尤惶怖,此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上下,撫躬慙恧,尙誰怨尤,臣身名旣辱,罪戾層積,唯當咋指追愆,以爲息劓補黥之圖,貪榮戀寵,冒居邇列,決非私義之所敢出,雖以公體言之,如臣釁累之彰著者,先賜斥罰,方可以少勵一世之風習,而今乃曲加戀覆,復畀宿趼,豈不益咈於公議,而重辱於名器乎?顧臣情勢,萬萬危蹙,反復思量,實無冒進之理,經幄職重,決不可一任瘝曠,伏乞聖慈,察臣肝膈之懇,憐臣臲卼之勢,亟命鐫削職名,仍勘罪犯,以安賤分,以警具僚,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陳疏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箚子。大槪,臣於刑曹判書金鎭圭之疏,有不敢自安者,乞遞本職及譯院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自是己見,本來病痛,則疏語之過當,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祿都目政事,令次官擧行事,命下矣。文書纔已修正,以明日取稟開政之意,送言于吏曹,則參判尹趾仁,以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引入不爲行公,參議宋徵殷,以服制,不得開政云,成命之下,因吏曹堂上有故,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吏曹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利川呈,以禮曹判書閔鎭厚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掌令具萬理上疏。大槪,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感激,而第臣之情勢,有萬分難安者,又於重臣之疏,轉益危蹙,而病狀亦苦,實無自力供職之望,伏乞聖慈,斥罷臣職,以謝人言,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鄭雲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日昨大臣請對時,韓廷弼等定罪事,擧條纔已啓下矣。大臣送言所達之事,多有漏落云,今方付標以入,而當該注書,難免疎漏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敏英,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申鐔,修撰李明浚,副修撰洪重休,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以宿衛重地,堂上十員,輪回入直,而卽今闕員之多,至於五員,副摠管東善君炳,又以親病,不得行公,只以見存四員,上下番交替入直,番次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如有疾病事故,則無可推移之勢,而前頭擧動,亦且不遠,在前如此之時,輒皆變通,而兵曹判書如有故,則次官差出之例,亦非一二,數字缺都目政事,旣令次官擧行,則本府堂上闕員,亦令次官,一體五六字缺差出何如?傳曰,允。燼餘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鎭圭,以親病陳疏,受由已過累日,參判南致熏,以身病連日辭免,久不行公,獄囚之淹滯,査事之遷就,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弼善洪禹寧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玆敢陳疏徑出,乞賜鐫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快人心,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副修撰洪重休。

○禁府,尹廷舟、任遭、李聖興、李泳彦拿囚。啓。

○吏曹參判尹趾仁上疏。大槪,積有咎釁,合被誅責,方悚懼惶蹙,罔知攸措,而卽因開政之命,天牌下臨,而顧臣罪犯,有難趨命,玆敢進伏於禁門之外,略暴危悃,仰申哀鳴,伏乞聖明,將臣銓部、籌司兩任,先行鐫削,仍勘臣罪,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宋徵殷上疏。大槪,卽因開政之命,嚴召下降,不敢坐違,趨詣闕外,而纔遭喪慽,未經成服,揆以私義,有難進參於政席,且於西邑副擬,有疎謬不察之失,乞蒙鐫削,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申鐔,修撰李明浚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注書洪廷相病,代以姜綸爲假注書。

○傳曰,召對爲之。

○黃海監司吳命峻上疏。大槪,意外海臬之命,遽及於屛蟄之中,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顧臣才分之不逮,已不可言,而難安之情,內外無間,玆敢冒死祈叩,冀蒙鐫改,以重藩任,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尹趾仁,參議宋徵殷,疏批已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始㷜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府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沈珙上疏。大槪,臣自數日,猝患毒痢,症情十分危惡,若將頃刻垂盡,今於召對引見,終未趨參,至因喉院微稟,有兼春秋替入之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蒙宥就職,未滿一旬,苟使病情,有一分强進之勢,則固不敢復煩控籲,自速重誅,而顧臣危綴之狀,誠有汚穢淸禁之慮,玆不得不投疏徑出,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亟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待敎金在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判書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重任決不可許改,大政亦不宜遷就,卿其毋執撝謙,安心就途,用副至望事,回諭。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權尙夏在外,參議宋徵殷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禮曹判書,今當差出,而無故備擬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進,參議宋徵殷服制,都承旨金演進。

○以權益寬爲持平,李有壽爲戶曹正郞,洪重疇爲工曹正郞,李格爲監察,黃欽爲禮曹判書,韓宗老爲司僕主簿,安壽鼎爲義禁府都事,李宜晩爲禮賓寺正,吳命恒爲兼西學敎授,南世郁爲歸厚別提,申滌爲承文著作。

○兵批,判書崔錫恒病,參判金萬埰進,參議李徵龜,參知李觀命病,左副承旨南至熏進。

○以宋相琦、尹趾仁、李宇恒、綾昌君橚、密南君堪爲副摠管,閔鎭厚爲副護軍。

○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世最,侍讀官吳命恒,檢討官洪重休,假注書姜綸,記事官吉景祖、金在魯,各執《歷代名臣奏議》第二十七治道篇,以次進伏。

○吳命恒,讀自唐高祖時國制草具,至存其性命。上曰,下番讀之。洪重休,讀自十四年以高昌平,至厚賜以答其言。上曰,承旨讀之。李世最,讀自時高宗嘗從容問,至崇乃頓首謝。上曰,止。命恒,於第一丈解已日乃孚之義曰,此在《易》之革卦,蓋言變通之道,必須詳審終日而後,民乃信之也。凡法制,久則變,變則通,變通之於爲政,固不可闕也。然而不能詳度,輕加變易,則不能見孚於民,必矣。故善變者,博採群議,的見利害,變之而可孚於民,然後變之,此革之時義也。上曰,然。重休曰,輕變則民不信法,故商鞅,欲變秦制,先立木,以示信於民,然後變之,鞅雖不足法於後,亦可見變通之不可輕遽矣。上曰,唯。

○命恒,於第三丈解公平正直之義曰,高熲之爲相,以公平正直,持十餘字缺爲臣之道,固如是,況人辟之爲理也。不有公平十餘字缺爲君焉必以是,爲臣焉必以是,凡在一政一令,無不出於公平正直之上,然後可以成化,伏願聖上,先以此自勉,以爲表率之方焉。上曰,當留念焉。重休曰,自古人辟,必得公平正直之人,臣之然後,可得以治其國,今我聖上,用人之際,必求此等人,布列朝廷,則斯民可得蒙實惠矣。上曰,然。

○命恒,於第四丈解手不釋卷之義曰,唐太宗,年十八定天下,英武可謂卓越千古,然若效漢高帝,慢棄《詩》《書》,專意武功,不從魏徵之言,則安能鑄貞觀之治乎?太宗所謂手不釋卷者,殆其致治之根柢也。以太宗之假仁,猶尙留意於墳典之間,若是其勤,而其所食效又如是,況聖帝明王,眞有所孜孜於聖人之學,則其效可勝言哉,自上宜於聖學功夫,益加勉焉。上曰,然。重休曰,古語云,宰相須用讀書人,宰相猶如此,況人辟乎?我聖上緝熙之功,不爲不高,而一日怠惰,恐致一簣之虧,此愚臣所以仍文義勸勉者也。上曰,唯。

○重休,於十四丈解國之興亡,不由蓄積之義曰,此馬周所以論隋之得失,而後世之殷鑑也。夫保國之道,在於得民,若不能得民心,則雖有蓄積,其誰與守之,自上宜留心於可愛非民之訓,察省蒼生,損上益下,則固國之方,亶在於此,蓄積之不贍,固非今日之切急也。上曰,予嘗留意於斯,今當加勉焉。

○命恒,又於第六丈解琢玉之喩曰,唐太宗,以良工之琢玉,比之於魏徵之訓誨切磋,此言誠的確矣。夫漢之張良,高帝之良臣,其所倚仗而相須之者何如?而當其有廢嫡立庶之意,宗社之存亡所判,而良,不曾苦諫,良,固失於爲臣之道矣。然若使漢高,素著從繩之德,則以良之賢,豈無一言爭之乎?然則君臣胥失之矣。夫帝王御民,安得每事盡善,所貴在於有過則改耳。身居崇高之位,雖有容受逆耳之量,爲臣下者,外有所懷必盡之義,而及至威顔咫尺之地,嚴畏囁嚅,所欲言者,十常不能盡一,況君有厭諫之色,則臣誰敢批鱗者,伏願一行半缺。上曰,是矣。

○命恒,於二十四丈解破役隱身,規脫租賦之義曰,自古政法亂,則民乃詐,隱身逃役,不肯出力,夫國倚於民,而民之欺詐如是,則國本安得不蹶,財賦亦從何出,當其神龍之際,崇尙異敎,政失其正,寺觀浩廣,道人私度,幾以十萬數,蓋唐之法,有租庸調,而民之避庸免租者,若是其夥,然則當時之弊,孰有大於此者。至於我國,異端之托棲山谷者,雖不能全無,亦不至於甚多,而簽丁之艱乏,月異而歲甚,至于今日而極焉,此豈由於民生之繁於前而縮於今也。致此之弊,實有其源,夫各道各邑,所謂官軍官、校生諸般名色,無處無之,民之稍實者,擧皆投入於此,其徒之寔繁,不啻神龍之道人,則軍丁之苟艱,固其所也。平日若此,緩急何恃,今若不治其本,此弊終至無可革之日,治其本,責在於方伯矣。前頭各道方伯之辭陛也,必須面諭其革去此弊之意,毋使軍政疎虞焉,臣待罪外方時,目見是弊,心常慨然,曾有所縷縷陳白,而今因文義,更此煩達。上曰,儒臣所達是矣,當申飭焉。重休曰,官軍官等役,收布之外,無他諸般雜役,故良民之子,甫離襁褓,輒先投入於此,至於簽丁,則無以得人,以流離丐乞之類,苟充其數,軍政之疎漏,誠可寒心,然猝然革此,則民間易致騷擾,怨謗必至滋興,此亦不可不慮,勿爲急迫,漸次變通,似宜矣。上曰,唯。命恒曰,不特外方如此,京衙門各軍門,自有軍官定額之外,私自加出,以收錢布者,其數漸多,在京若此,外方何責,爲方伯恬不爲怪,而兵水使如之,守令又如之,以至於各邑鄕所人吏,各於其廳,募入民丁,而爲守令者,不之禁,良民之托身,必以此爲歸,京衙門,則雖難猝革,外方則自營門,先革此弊,使之次次變通似可矣。上曰,然。

○命恒,於二十三丈解愛恡班榮之義曰,此官爵雜亂之弊也。夫爵賞者,人主所以勵世磨鈍,而或至厖雜,則失其所以磨勵之柄矣。語曰,金紫雜沓於下賤,此當時譏刺之言也。近來凶儉之歲,朝家爲慮賑窮之無資,至有賣爵之擧,而蓋出於不得已也。目今閭閻市井之間,人莫不金玉其頂,所見之寒心,孰有甚於此者,二行缺不宜若是紛雜也。且以譯舌事言之,若得北京之一張朝報,則不辨眞僞,輒施金玉之資,以一介張飛虎,探其生探其死者,俱獲賞典,其類殆不可數,蓋於譯舌輩,尤宜愛重賞典,方可爲激勵之道,而濫雜若此,甚可慨然,此已遂事,雖不可追,而繼自今,必須愛恡爵資,無至濫授,以重賞典,以激其心宜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義州則異於他地,蓋出於不得已也。譯輩論賞,亦出於激勸之意,而至於勿爲濫雜之說,儘好矣。

○文義訖,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以上燼餘

○李敏英啓曰,世子侍講院弼善洪禹寧,以被斥於臺疏,陳疏出去,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與無端擅離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俱未差,輔德梁聖揆,文學趙翼命呈辭,弼善洪禹寧,連日入直矣,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輔德梁聖揆,文學趙翼命,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啓曰,卽者,下番翰林沈珙,身病猝重,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上番翰林金在魯,數字缺不能檢下,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雖不能直捧禁推傳旨,宜有警責之道,竝推考,金在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今七月二十五日,新番馬步軍兵別破陣點考後,下番馬步軍兵別破陣,賞格試才,當爲設行於南小門洞,而大將臣金錫衍,連以身病陳疏,不得已令本廳中軍吳重周,代行矣。入直將官,入軍兵等,依前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茂山府時囚罪人崔益厚等十一人,參其罪犯輕重,似當刑推,或刑推定配他道,各人名下,抄錄其罪狀稟旨事,旣承下敎矣。玆以別單書入,以俟睿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付標擧行。

○吏曹參判尹趾仁疏曰,伏以臣,强策駑鈍,猥備任使,不稱有譏,居常憂懼,至於籌司之任,尤是萬萬不敢當者,而初旣苟冒,仍若固有,荏苒時日,無所猷爲,濫猥之狀,尸素之罪,自難逃於聖鑑之下,而隨他諸宰,紛然控籲,亦有所不敢,姑且遲待,以爲必免之計,而又因諸堂之多在引入,每當開坐,不得備員,則此時祈免,恐有缺於義分,赴公登對,二字缺拘於情跡,狼狽至此,媿懼彌增,決不可晏然仍冒,以益其罪戾,又於刑曹判書金鎭圭之論譯舌事,實有惶悚不安者,大臣之箚,已悉其曲折,臣何敢更費辭說,而其所陳稟,旣在於臣,則何可諉以初出於大臣之意,而無所嫌於非斥之言乎,且日昨政注之間,有做錯之失,以前府使李尙𫘂,擬之於龜城之望,而追聞尙𫘂,方在罷散,未及蒙敍,其所妄誤,不比尋常,失職之罪,在所難免,積此咎釁,合被誅責,方悚懼惶蹙,罔知攸措矣。卽仍開政之命,天牌下臨,而顧臣罪犯,有難趨命,玆敢進伏於禁門之外,略暴危悃,仰申哀鳴,伏乞聖明,將臣銓部、籌司之兩任,先行鐫免,仍勘臣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吏曹參議宋徵殷疏曰,伏以臣,才匪堪任,病又難强,連章控籲,見阻喉司,縮伏私次,一味悶蹙,且因殿最守令變通差出之命,天牌儼臨,不得不黽勉赴政,還家之後,感暑甚重,委頓呻痛之中,又以祿都目開政,嚴召遽降,不敢坐違,曳到闕外,而第臣纔到,堂弟之喪,未經成服,揆以私義,有難參政,抑臣又有難安之端,頃日政,以李尙𫘂,備擬於西邑之望,而追聞尙𫘂,方在罷散中云,臨政不察,有此做錯之失,惶愧交竝,靡所容措,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疎謬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弼善洪禹寧疏曰,伏以臣情勢病勢,俱難供職,連呈辭疏,見阻喉司,黽勉出肅,仍爲就直,而所患暍病添劇,實無在直調治之望,方欲陳章乞解矣。卽伏見掌令具萬理之疏,怒臣頃日處置措語,其所僇辱,殆無餘地,至有阿附者衆,死黨之習,不念君臣之義等語,臣誠駭惋,不料因一立落間事,乘憤噴薄,至於此也。蓋今番科事之不嚴,有口皆言,憲臣之居臺閣,亦且有日,則必無不聞之理矣。許多雜亂之事,在外諫臣,旣陳於疏中,玉署之長,又發五可覈之說,則其在臺體,宜可與外製一款,竝請明覈,而儒臣之言,則謂之混淆,而一切掩匿周遮,只以推托欺蔽等說爲目,迫蹙搆捏,又加其罪,抑何意也。此憲臣之所以見非公議,而臣之處置所謂謬戾者也。及夫筵敎爲非,諫疏齊發之後,始乃自列,其曰,非若諫長疏之分明說出云者,有若及見諫長疏之後,始知其可覈者然,語甚艱辛,殆無倫脊,此又臣處置中所謂窘遁者也。謬戾窘遁四字,在憲臣,可謂着題語,而怒其切逼,公肆詬罵,已極駭然,其疏又曰,外製擧子,緘問還寢之後,彼豈無可指之人爲言,則何必迫問,姑且待之,及其再疏,顯有委曲掩諱之迹,則臣之一啓,亶出於責礪之意云者,亦不成說,李健命之再疏,旣以前疏所稱豈無可指之人爲言,則可見初非匿諱之意,而不發其姓名於疏中者,不過不欲爲聖朝創無前之擧也。健命之前後指陳,固已無隱,則掩護欺隱云者,何爲而發也。快摘爲案,抑勒操切者,果可許以白直,而心知其出於承望時論,採公議而斥之者,反可謂之阿附耶?且其所謂獨不念君臣之義,出於秉彝之天云者,亦可異也。亦不足多辨也。憲臣前日避辭中,有觸忤巨室,死於職下十餘字缺臣,有若刺擧大權,臣欺蔽天聽,而敢言人所半行缺旣受其無限醜詆,則決不可一刻仍留於直所,玆敢陳疏徑出,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危蹙,亟遞臣職名,且治臣擅離之罪,以快人心,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黃海監司吳命峻疏曰,伏以臣於間者,偏蒙恩造,屢膺除旨,周流諸司,而有命輒辭,有召輒違,辜負剪拂之恩,徒積慢蹇之誅,此豈臣全昧分義,而亦豈臣樂爲而然哉?誠以危苦之情,有萬分不獲已者,而第臣震灼惶怖,日夕憂懼之狀,顧曷可量哉?不料此際,海臬按察之命,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感激惝怳,怵然以憂,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伯之職,屛翰一路,其名器之重,責任之難,自昔以然,而況此海西,風俗獷悍,素號難治,海防疎虞,綢繆宜急,重以饑饉之餘,民生倒懸,詳定之後,邑弊猶多,苟非歷試內外諳練事務者,固難膺是命而任其責,顧臣疎迂譾劣,最出人下,地望不足以彈壓,才諝不足以剸割,若何以鞏固關防,若何以撫綏疲氓,亦何能正風化而釐邑[民]瘼,上以副聖上委寄之意,下以塞一道軍民之望乎?噫,樗散如臣,過蒙鴻私,恩山德海,報答罔堦,苟利於國,湯火曷辭,而至於踰分之職,難堪之任,決不可晏然而受,昧然而赴,故頃年嶺臬之除,力辭而必遞者,不專爲臲卼之勢,廉讓之端而已。則顧今情地危蹙,有倍於前,其何敢不自揣量,遽然冒當,以益人嗤點,以壞臣廉義乎?玆敢披攊肝血,冒死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許鐫遞臣新授臣職名,以重藩任,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持平金始㷜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屢忝言地,絲毫無補,愧懼徒積,意外新命,又及於病伏之中,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出肅,而顧臣素患痰濕之症,遇暑添劇,實無自力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亟賜遞免,俾得及時調治,不勝幸甚。第臣有區區所懷,玆敢附陳,惟聖明澄省焉。近者科事,轉成大獄,日就蔓滋,了堪無期,其時考官,擧皆引入,位著空虛,機務曠廢,在囚諸人,互相授引,王府秋曹,逮繫盈滿,國事之泮渙,景色之愁慘,實有不可言者,正宜鎭日開坐,作速究竟,而間因禁堂刑官之迭相遞易,一日二日,遷就至此,臣竊憂歎也。夫按獄之道,貴在詳審,而科事究治,關係甚重,重臣被囚,事體自別,苟有一毫未盡之端,將無以伸公法而服人心矣。臣取見近日金吾文案,則其中多有可問者。當初李宜顯疏中以爲,李墪,知文衡之必不主試,汲汲還出,李墪供辭中以爲,詣闕還家,在於午前,文衡特罷,在於深夜,何以逆料文衡之必不主試云,兩人之言,緯繣如此,則李墪之詣闕還家及文衡特罷命下之時,宜有一番査明也。且李宜顯,數字缺李墪之同參合考之狀,試官有目見而傳說者,李墪則以爲,五六字缺難强,不參於合考之際,雖因命官之勤請,暫進於定次三四字缺干預之事,諸試官之所目覩爲辭,兩言之相左又如此,則諫長四五字缺之考官,李墪所謂目覩之諸試官,亦宜有一番緘問也。至於尹彭叟數字缺在大門內,聞前導聲,出而見之,立于大石上云,其家大門外,大石之有無,亦可審覈也。且甲戌,則跨于墻上而見之云,夫以十九歲兒奴,白晝跨墻,壓臨人家,殊不近理,此言亦涉可疑,李墪,則以彭叟爲乞兒,賓興,則以彭叟爲挾居,其夾戶入籍與否,亦宜考出於京兆也。大抵此獄肯綮,專在於試官之用情,擧子之外製,而若論用情之跡,則只在於書題之出自誰某,試券之抄上與否,試題旣出於李墪之手,吳遂元之文,又是李墪之所抄上,則儒臣、諫臣之疑其用情,容或可也。而題不出於其手,券又上於他軸,則設有懷私之意,實無用情之地,賓興所引之類,雖欲質言其歷抵,而自不免爲脫空之歸矣。試題一款,則崔錫恒之疏,旣已明白說出,而其在重獄體之道,亦宜緘問於間坐兩重臣,而吳遂元試券之抄上考官,亦令自首,則其間事實,可以十餘字缺侍從之人,則其言輕重,顧不愈於稚兒童奴之半行缺敦化門之開閉而已。敦化門果洞開,則雖無銘、致大外製之言,科場之不嚴可知,敦化門若閉鎖,則銘、致大,雖曰出製於門之東夾,其言自歸虛套矣。闕門開閉,極其嚴重,雖以時御所言之,各門筦鑰之出納,政院實主之,大庭試士,事同親臨,其日闕門之開閉,掌試承宣,自當檢察,而伊時承宣,再疏陳敦化門、金虎門竝閉之狀,今此假衛將姜弼文之招,亦以擧子入場後,卽爲還閉爲言,承宣之疏,衛將之招,若是其明白,則其言之可信,亦不愈於武科作奸之致大,鄕曲流丐之趙銘乎?且聞科日擧子,困於霑濕,群聚乞哀於試所,皆請開門許出,冀免死傷,而試所不許,則先呈之後,始得迸出云,闕門洞開之說,果如銘、致大之言,則擧子輩,固當任自出去,顧何待煩乞而請開之不已耶?且承旨,持書題出入,雖由於丹鳳門,再次往復之時,日勢已晏,路過敦化門前,則豈有目見其東夾洞開,而不爲驚問,嚴加防閉之理乎?只此一款,已可驗其敦化門之元不洞開,而禁亂官元澤之招以爲,向夕來到,則闕門牢鎖四字缺之事,致大則自謂書呈之時,日已昏矣云,所謂昏者,比向夕五六字缺晩到,致大書呈之時,則元澤固已來坐,果有外製入呈之事,則澤亦豈不見之乎?其所違錯之端,非止一二,則不可一向平問,宜令秋曹,嚴加刑訊,究得其情實也。況聞致大、銘,於陳疏儒臣,或爲切近之姻婭,或是豢養之孽屬,而彭叟、甲戌,於賓興,或爲孽從夾居之寒乞,或是一家使喚之奴僕,則其敺使慫慂,易以爲力,其所以援引立證者,皆出於此類,則中外之惑,職此滋甚,而但聖上,未之知耳。此獄收殺,都在此着,若能覷得機握,劈破頭腦,則不過一兩日了當事耳。伏乞聖明,下臣此章於該府、該曹,竝令憑覈,使獄事毋滯焉。疏批見上

○檢閱沈珙疏曰,伏以臣自數日,猝患毒痢,登溷無算,腹痛如刺,頭疼如碎,寢啖俱廢,晝夜呻喟,元氣綴綴,喘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憂,咫尺庭戶,猶難動身,今於召對引見之時,末由趨參,至因喉院微稟,有兼春秋替入之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蒙宥就直,今纔屬耳。苟使病情有一分可强之勢,則固不敢復煩控籲,自速猥越之誅,而目今危惡之狀,如右所陳,誠恐一夕澌盡,汚穢淸禁,玆不得不投疏請急,擔還私次,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削臣所帶之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全殘喘,不勝萬幸。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知義禁黃欽,本職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姓五寸叔前監役徵遠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敢陳不可仍冒譯院兼任之狀,乞蒙恩遞,以靖私義,仍論邊民犯越者減死之失刑,仰備睿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震龜之罪,與廷弼有間,減死遠配,蓋出酌量也。卿其勿辭察任。

○左參贊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可晏然者,玆敢露章自列,乞賜諒察,遞臣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按獄疎漏之失,以謝臺議事。及禮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臣於春曹新除,已無供職之望,而憲臣疏論,又添難安之端,金吾長席,旣以此陳疏自列,前後議啓,臣旣與共,其所爲嫌,俱無異同,伏乞聖明,諒臣情病之俱難强出,將臣本職兼帶,乞賜鐫免,以謝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趙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憲臣論獄事之疏,猝至於究覈未畢之前,殊甚未便,其所謂可問者,亦多未曉,而所以下金吾,非以臺言爲是也。該府覆啓時,自可辨破故耳。大抵査事方張,而汲汲疏論,終非臺體,且關後弊,疏辭置之爲宜也。於卿少無按獄疎漏之失,安心勿辭,卽出察任。答黃欽疏曰,省疏具悉。下款引嫌事,已悉予意於判金吾疏批矣。卿其勿辭,速出行公。以上朝報

○李世最啓曰,卽伏見京畿水使尹就五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柳述,奉命在外,掌令尹就履、具萬理,未肅拜呈辭,持平權益寬未肅拜,持平金始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亦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登對時,茂山府囚推罪人蔡震龜,減死定配,南壽華、蔡碩泰,令本道定配事定奪,而其中,韓致益、元益來等兩人,則別無可罪之事,故論罪一款,不爲陳稟矣。方在囚禁之中,則滯獄可慮,卽爲放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趙泰采疏曰,伏以臣伏見持平金始㷜之疏,盛論獄事蔓滋之弊,且以多有可問者爲言,有若該府故爲蔓延,不欲詳覈者然,臣於是,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今此所覈李墪事,只是歷抵一款,則其在按獄之體,唯當以諫臣所指告者,次次憑問,以得其虛實,而畢竟歸一之後,則用情與否,自在其中,若有更爲覈問之命,則該府,只當奉行而已,其何可突然提問於歷抵未究竟之前耶?臣自承命按獄以來,嗔謗之言,無所不至,若使臣竝覈其許多枝節,則人之爲言,將至於何境耶?雖以其疏所論言之,如李墪之還家,文衡之特罷,合考之不參,皆不係於歷抵,則以此發問,自是題外,至於試題事,旣有重臣之緘辭,則更請緘問於間坐兩臣,非臣意慮之所及也。吳遂元試券抄上,出於誰某,亦非該府所可先問者,設令遂元之文,抄上於他軸,其將直斷其不爲歷抵,而終不辨覈其虛實耶?憲臣,以彭叟之立於大石,甲戌之跨于墻上,爲俱涉可疑,必欲査明石之有無,固不足煩問,而甲戌初招之口對,以據墻爲辭,而郞官書出之際,以跨于墻上之意書之,故其後文案,則使之從實改書,然勿論跨據,此果爲此獄之大肯綮,而臣未之半行缺査之端,則帳籍考出,不亦太多事乎?禮講半行缺同爲納供,則其挾居之寒乞,一家之奴僕,果如憲臣之言,其將諉以乞兒奴屬,而置而不問耶?臣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玆事所關,不輕而重,臣唯以至公爲心,速了爲期,而見識不明,獄情多端,自至於蔓滋遷就之境,臣亦以此爲慮,鎭日開坐,幾乎了當,今憲臣,不待査事之完畢,徑先力論,顯有非斥之意,何其汲汲如是耶?以臣力量,決無復當此獄之理,伏乞聖明,亟遞臣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按獄疎漏之罪,以謝臺議,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禮曹判書黃欽疏曰,伏以臣,老病垂死,斷無陳力之望,前後除命之下,輒以控免爲事,近因査事之緊急,不得不强疾供仕,然其得免疾病之添劇,而耐至完査之地,則實非臣初計之所自得也。昨夕,自金吾罷衙還歸之路,胸痛猝發,疝氣暴衝,症情危篤,飮啖俱廢,昏憒不省,有頃刻難保之憂,而不意春曹新命,又及於此際,臣病裏驚惶,震越罔措,夫六官之長,孰非重任,而邦禮之掌,職責尤重,決非蒙暗病陋,所可僥冒,臣於數年前,雖嘗承乏苟充,因事冒出,而軒鶴梁鵜,自知不稱,到今追思,不覺顔騂,況今年益老精益耗之後,有何見識,可以承當此任者耶?顧此衰疾沈淹,鬼事已迫,雖欲驅策,其勢末由,在朝家任使之道,亦不宜强委重於決不可堪之人,一任其僨誤國事,而莫之恤也。且伏見憲臣之疏,盛論査事當問不問之端,顯有侵斥獄官之意,臣誠瞿然,繼之以訝惑也。長席,旣以此陳章自列,治獄顚末,俱載其疏,臣不必更爲架疊之辭,而凡諸議啓之際,臣旣與共,則其所爲嫌,理無異同,此又臣難進之一端也。病狀情勢,如上所陳,朝者召命之下,自犯違逋之科,臣罪益萬萬矣。伏乞聖明,察臣情病之俱難强出,將臣本職及兼帶金吾,竝賜鐫免,以謝臺言,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疏批見上

○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於者,以母病陳情,乞解職名,以專醫治半行餘缺臣母子所以感戴天恩,不可名狀,昨以獄囚淹滯,査事遷就,召臣察任,臣母之病,幸有少損,故不敢違逋,而大臣,嫌怒臣前疏之論譯舌,露章辭職,在臣自處之道,亦難冒進,略暴情勢於闕下,而見阻喉司矣。臣旣不免承命以出,且近以科事之究覈,李官爲人所辭避,則臣之因他事,每每祈免,亦涉圖便,故不敢復事撕捱,而若乃譯院兼任,實有傷於廉義者,蓋臣區區之意,亶在於振頹綱抑慢譯,而都提之嫌怒,至於昨箚而益加,夫金翊漢之罪狀,無可恕者,而大臣乃以使臣之狀,證其病重,使臣先赴鳳城,翊漢留灣上,設令使臣發行時,翊漢病難隨往,亦可以俟間追詣,而終始不赴,使臣發行時,彼病輕重,豈其所可知耶?朝士之犯大過者,雖有敍命,不得牽復矣。今翊漢之獨爲收用,有若微眚,不可謂無異同,而今之朝士雖駑,大臣之比方於舌人者,豈不辱搢紳歟?且無論其還屬與自辟,其以譯舌收用一也。況旣加定使行,勢將還屬本院,爲其提擧者,其可袖手括囊,無所可否乎?昨年,放釋一譯於在謫而使於南,今年,寬貸一譯之慢命而使於北,臣所慨惜者,國綱之漸壞,而未嘗直攻陳請之人,則大臣之目以譏斥,抑又何也。古語曰,知臣莫如君,今聖批所以鐫誨愚臣者,臣敢不服膺,而大臣之驟加題品於異議之人,恐有異於古人之以違覆得中爲貴者矣。念臣不肖,妄欲擧其職事,而旣不能承順大臣之意,又從以轉觸大臣之怒,以致其不安,則雖聖明寬大,不加譴責,其不宜仍忝其下僚則審矣。伏乞聖明,亟褫臣譯院兼任,以靖私義焉。抑臣於秋曹事,有欲獻其愚見者。頃者關北道臣,以茂山人蔡震龜,占地求山於彼境事狀聞,而日昨大臣與備局堂上之入對,請減死遠配而允許矣。而臣謂此有大不然者。夫邊民犯越,王法至重,苟有冒法者,則未嘗計其所幹事之成不成,而輒斷以一罪,則何獨於震龜,而以其未及入葬起田,比於律文所謂未成而曲貸乎?況震龜之入葬起田,雖未及爲,而其犯越之罪已成矣。未知朝家所當勘斷者,宜在犯越歟?抑在入葬起田歟?今罪在犯越,而迤引其葬與田,而爲曲貸之地者,其果合於王法歟?況震龜,以其嘗有犯越卜地之事,當審界之時,意欲混置其所嘗卜地於豆江之內,以掩其犯越之跡,做出大紅丹,眞豆滿之說,以肆其狂欺,其用意設計之奸譎,視愚迷窮民之迫於饑寒,採蔘獵獸者,半行餘缺窮民之法,則豈不爲失刑之大者,半行缺朝家,置而不問,故此輩視以爲例,復深入此地爲言,而謂非有意犯越者,亦有可辨之端,朴下川,雖以其近白山,初不許民人之入居,而此固我地,則雖任意入居,亦不必深罪,而今此震龜所占,明是彼境,其可援彼,寬此犯越之罪乎?況渠旣犯越,則有意無意,非所可論也。且韓廷弼,罪固當死,而廷弼,殺人犯越,震龜,身自犯越,臣未見其所犯之有間耳。蓋疆界之事,務在嚴截,苟係我境,則不可容彼之來犯一步地,苟係彼境,則我民,雖越一步地,王法之所當施,不但要免其嘖言,實所以別區域定民志也。而今震龜,旣犯越彼境,又其飾詐於審界之際者如彼,而乃曲貸之如此,臣恐從今以後,王法無所施,邊民無所懲,其弊有不可勝言者矣。玆事雖自廟堂,稟斷其狀,始請令攸司稟旨,臣雖不敢廁跡於備局職掌,邦刑不敢不陳白,伏願聖明,令廟堂商確而更稟,俾不底於失刑,不勝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知義禁黃欽,昨違召牌,陳疏承批,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三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尹就履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睿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憲臣之疏語,雖托於疎漏,意實在於周遮,固已未便矣。爾又相繼投疏,而其所爲言,殆不成說,今日國家,小有紀綱,安敢乃爾,且外製,卽闕門外製呈之謂也。敦化東挾洞開等事,今方究覈,果有是事,則科場之不嚴,極可驚駭,諸試官,俱難免責罰,奚獨承宣哉?噫,科事至重,必須明覈虛實,然後可以服人心而杜後弊,決不可糢糊爲也。疏末所陳復官,雖出於伸冤枉之意,而臺臣之爭執,亦無不可也。

○謝恩,禮曹判書黃欽。

○回還謝恩正使錦平尉朴弼成,副使閔鎭遠,書狀官柳述入來。

○謝恩,戶曹參判閔鎭遠,執義柳述。

○傳曰,回還謝恩上副使、書狀官,留待入見。

○刑曹參議李東馣上疏。大槪,臣於科獄査事,意見與長僚,有所不同,玆敢略陳其梗槪,以賜聖明裁處,仍乞亟遞臣職,毋使査事遷就,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鄭夢先之招,顯有欺詐之跡,情狀可惡,刑推究問,獄體當然,何至立異耶?極涉未便也,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讞囚,旣被僚席之歧貳,憲臣疏語,又有不可不斂避者,乞褫臣秋曹之任,使國體不至虧壞,臣身得免罪辜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承君命按科獄,何等嚴重,而臺閣刑官,相繼起鬧,惟恐端緖之或露,事之駭惋,孰甚於此乎?夢先之欺隱情狀,殊可痛駭,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推得情焉,持平金始㷜之疏,其意專在於周遮,則不韙之言,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行公。

○持平金始㷜啓曰,臣之疲劣,忝居言地,目見朝象之泮渙,獄事之延遲,略以草草愚見,敢效無隱之忱矣。禁堂之以此爲嫌,誠是意慮之所不到,而卽伏見聖批,則以査事方張,汲汲疏論,終非臺體,且關後弊爲敎,仍有疏辭置之之命,臣於此,不勝惶悚慙恧之至。今此査事,雖在於歷抵一款,而所謂歷抵之事,亶係科場之用情與否,則禁堂疏中,文衡之坐罷,合考之不參,皆不係於歷抵,而自是題外云者,臣誠愚昧,莫曉其所然也。果使李墪,知文衡之必不主試,而汲汲還出,合考時,亦果參涉主張,而試官,有目見傳說者,則用情之疑,勢固難免,此誠不可不詳覈,而亦非臣今日之始發,當初諫臣再疏中,盛氣論列,以實其前言之不誣,而其疏所論,他事擧皆査究,無所遺漏,則此兩事,亦宜在竝令覈處之中,較然明言。李墪供辭,又以還家在於午前,特罷在於深夜,爲其自明之端,至於合考時事,乃以命官之所詳知,諸試官之所共見,縷縷爲言,而命官及諸試官,各懷不安,尙無疏辨之擧,未知其時事狀之果如何,而設令命官,以李墪供辭,謂無差爽,諸試官,亦言其實狀如此,其將以兩兒所證歷抵之語,歸之於眞可取信,而試場事實,則終不一番査明耶?此獄肯綮,都在用情一着,而欲審用情之虛實,則試題緘問之外,卽今所未査者,還家之在於文衡違罷之前後也,吳遂元試券之出於某軸也,合考時參涉可否事也。其中試券,出於某軸,卽臣所論,而餘外兩款,則本是諫臣所首發者也。今以諫臣所指告,旣謂之次次憑問,則其不可不一體詳査得實,而處之也明矣。其他所論,不過略擧其文案可問之端,則臣之本意,蓋欲望獄事之詳覈而已。元無一毫侵及金吾之語,而至以顯有非斥之意爲言者,實是臣本情之外也。況從前重獄未及究竟之前,苟有可問之端,則臺閣之或疏或啓,仰請明覈者,前後非一,而蓋以査事旣了,則雖有可問,言歸後時故也。若於獄案未完之際,提論按治之得失,則固或有徑先之嫌,而臣之所論,則只就本事中可査之端而論之而已。實無他意於其間,而只緣誠意淺薄,承此未安之敎,已極悚蹙,而詣臺之後,又伏見僚臺疏批,則至以語雖托疎漏,意實在於周遮爲敎,臣於是,一倍惶霣,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之區區一疏,實出於有懷必陳之義,只欲使獄事,逐段辨明,俾無未盡之端,而微忱未達,聖心先疑,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撫躬自悼,尙何言哉?以此情勢,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校理吳命恒上疏。大槪,臣於憲府停論事,有不容泯默者,略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獨發重覈之論,誠可駭然,柳述,罷職焉。

○觀象監,卯時辰時,有霧氣。啓。

○回還謝恩正副使留對[留待]引見時,執義柳述所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接伴使朴權,咸鏡監司李善溥,竝罷職事。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北兵使張漢相,拿問定罪事。上曰,勿煩。前啓,柳赫然、李元禎復官還收事。停啓。以上朝報

○午時,上御熙政堂,回還謝恩使留對[留待]引見入侍時,正使朴弼成,副使閔鎭遠,書狀官柳述,左副承旨南至熏,假注書姜綸,編修官洪慶先,記事官吉景祖進伏,上慰諭使臣曰,萬里行役,無事往返,誠爲喜幸。朴弼成曰,臣本善病,萬里奉命,僵仆是慮,無事旋歸,實荷聖恩,第還渡江後,宿痾發作,中途滯留,反命遲稽,不勝惶懼。上曰,狀啓中說話,予已審悉,而彼間事情,無復有可聞者乎?弼成曰,無有,但行到彼京,彼中人,無不以前後方物之蠲減,向臣等稱說皇恩之曲加矣。始臣入去時,到潯陽[瀋陽],適値穆克登之行,使譯輩探問,則其言曰,今番謝恩方物,亦必除減云矣。果若其言,且通官輩皆言,克登爲東國宣力甚勤,不特方物之賴此人得蠲,定界之際,亦必善處云矣。此言亦不歸虛,克登之爲我周旋,似或可信矣。至於彼間政令聞見,有所未詳,而第聞彼皇,貪財好貨,老而益甚,拜官除職,無不以賂,知州以下,皆有定價,富民巨商,稍潤其屋者,輒授職級,劫取財貨,民不聊生,怨聲喧藉,胡人之往來使館者,靡不斥言,無所忌憚,一行半缺自前歲,又於其地,大起城二字缺甫强半,而軍皆雇立,費亦多歧,計其所入,已過累千萬金云矣。且聞皇長子,幽囚已久,其子,年已長成,而未有婚娶,故皇帝促其成婚,其子辭以父在罪囚,子不忍娶妻,皇帝大加叱責,又令群臣開諭,使之成婚云矣。鎭遠曰,臣等在館時,通官等,言于譯輩曰,今日,乃皇長子之子娶妻日也云矣。

○弼成曰,通官輩言,明年乃皇帝年六十,宜有大赦,勅行,將往朝鮮云矣。上曰,甲午生,於明年果六十矣。鎭遠曰,通官輩,持勅出我國,則於渠大有利,故日夜懸望者,在此云矣。

○弼成曰,臣於回還時到薊州,副使逢所謂朱言者,渠自言神宗皇帝後裔,其說雖不可專信,副使與其人,略有所問答矣。鎭遠曰,臣等還到薊州舍館,胡人聚觀如堵,其中有一老人,年可七十有餘,察其動止,似異他胡,臣乘隙招進,問其姓名,則答以朱言云,臣聞其姓字,或疑皇明之後,問之曰爾之姓貫何地,其人以不敢言三字,書諸掌以示之。臣曰,不敢言有意乎?乃曰,俺是皇親云,臣欲爲詳問,而以語言,則譯舌輩猶有未解,以文字,則其人不能詳知,酬答難以曲盡,然槪問之,則曰神宗第四親王,名毅然,於渠爲曾祖,毅然之子思誠,思誠之子倫,卽其父云,臣問曰,革代之際,何得免禍。答曰,俺父,東征流賊,不能返,仍居於此,而變其姓曰丁,俺之卽今稱名,乃貢生丁含章,朱言,卽本姓名也。仍諦視臣等衣冠,慽然有感愴色,至於墮淚嗚咽,臣仍問天下事曰,聞南方有警,信否。曰,廣東,有以海賊稱者,此實非賊,乃眞人也。臣曰,此何如人。曰,眞人姓朱,乃皇明孫,向者,張飛虎、張萬鍾,皆其將也。出沒海中,倏往倏來,奇正無常,軍勢大振,淸將,兵敗投降者四人,侵伐福建也,有其半云,此等說話,雖不足盡信,第胡人,乍告一言,便索其價,而此人,則其所愴感,似出誠心,言不覓直,亦頗可尙,且臣等所館家主人云,是其姻婭,故朱言去後,臣從容問朱言事於主人,則主人曰,向者人乃丁含章,無朱言云,以此推之,則其人之變姓名,似或信然矣。所可疑者,神皇之子太昌帝,名是常洛,其曾祖毅然,眞是神皇親王,則同氣之間,名字之懸殊,似無是誼[理],而臣等,未及詰問,前頭使行,令解事譯官,詳細探問,似宜矣。且臣在北京時,有序班一人,言于上使譯官張元格曰,山東有張萬鍾之子承一字缺出沒作梗,福建有鄭元渾,爲復讐,率海上軍數十萬,以定胡六七字缺旗幟,所向無敵,摠督飛報,連續奏來,今方出師征數字缺給我重賂,當以摠督飛報之眞本取示云,而自前胡習多詐,以僞書賭半行缺朱言所傳,略與此同,半行缺。上曰,以此安知其眞的乎?

○鎭遠曰,臣等還到山海關,館于學宮近處,有敎授井姓者,來見臣等,欽歎我國衣冠,眷眷不已,臣仍令軍官輩,試問南方憂,其人曰,此則吾所不知,外患不足憂,皇長子與太子,仇隙轉甚,蕭墻之內,大患且起,此可憂也云矣。上曰,此則微彼之言,固可揣得矣。

○鎭遠曰,臣有區區所懷,惶恐敢達。使臣之出疆也。自備局作關各邑,使之備送求請雜物,自宣惠廳,會減儲置米,朝家之待使臣,可謂優厚,而各邑怠慢,不善擧行,若非使臣私書以請,則只以塞責酬應爲事。今番臣等之行,未有私請於各邑之故,各邑所送物件,如紙刀火鐵之類,數旣些略,品皆麤劣,及至彼中,無不見退,或有擲地咆哱,其爲困辱,當如何哉?且僧頭扇,朝家雖有禁令,而彼人接侍所用僧頭扇,則常時製造以待者,卽當初事目也。臣於曾任湖南方伯時,親見事目,而今番則各邑所送扇,無一僧頭,他扇亦甚麤劣,各邑之如是不謹,極可寒心,今後,則其中尤甚邑,許令使臣,移文于備局,自備局行關該道監司,使之拿致該邑色吏於營下,嚴刑懲礪事,奉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宋正明,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長連縣監崔仁垕,移本府稟處事,允下矣,崔仁垕,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上年八月,因慶尙前監司兪命弘狀啓,以太白山璿源閣多有毁傷處,待明春修改事,啓下本司,趁期擧行之意,回啓矣。及至開春,本道監司,又爲移文,內史閣先爲始役,地勢狹隘,璿閣之役,則有難一時竝擧,完了之際,又迫農節,勢當稍待農閑發半行餘缺劈鍊,以待及時始役之地矣。半行餘缺之前,下送郞廳,急速修補云,數字缺近例,本寺郞廳及書吏庫子,給馬下送,行用印信,亦令該曹,給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六日,幼學洪命九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陵軍朴禮善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丹鳳門守門將李成郁,宣仁門守門將邊尙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九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羅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忠淸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一番別馬隊五十六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昨日中日,與兵曹堂上眼同試射時,羽林衛洪宇旭,柳葉箭邊四中,原單子中,以三中懸注書啓,始覺其誤,取考郞廳試記及差備官試記,則果以邊四中載錄,臣等不能詳察之失,極爲惶恐,而當該色吏,自本府從重科罪,洪宇旭之邊三中,以四中,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世祥,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馬點事,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柳述,奉命在外,掌令尹就履,未肅拜上疏,掌令具萬理,未肅拜呈辭,持平權益寬未肅拜,持平金始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就履疏曰,伏以臣於昨年,忝叨臺職,終無一言之效,追惟旣往,尋常愧恧,不意掌憲新命,又及於無似之臣,臣惟懷感激,不計才分之不稱,冒肅恩命,欲伸分義之萬一,而所患暑痢添劇,昏倒床席,無路趨造,瞻望天陛,只自隕越,伏乞聖慈,諒臣病勢之難强,亟賜遞改,不勝萬幸。丐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旣有區區所懷,何敢終始泯默,以孤無隱之義乎?今此慶科之後,流言喧騰,臺章沓至,宜其有窮覈之擧,而伊時考官,卽重臣、宰臣及三司之臣也。囚其傔從,覈其疑端,殆不近於使奴證主,以卒證將乎?國家之綱紀四方者,唯在體統之維持,考官行私,果有形迹,則直爲拿訊,依律科罪,固無不可,而今乃借傔從而證行私之迹,信童騃而求歷抵之實,其虧事體辱朝廷,已不可言,而亦恐有歉於殿下禮使群臣之道,臣竊惜之。外製按覈,未及究竟,而請罪承宣之啓,汲汲停止,此亦臺體之所未可曉也。且本府,方有柳赫然、李元禎復官還收之啓,臣於此,尤不勝慨然也。夫我聖上惻怛之旨,渙降於憫旱之餘,繼因兩臣子孫之訟冤,聖鑑燭其事狀,博詢而特伸之,此不但遠近瞻半行缺之道,亦豈不有光乎?在下之人,所當奉半行餘缺慮之外,欲使恩旨反汗,霈典還寢者,不亦異乎?臣敢將淺見,用瀆宸嚴,惟聖明垂察焉。

○刑曹參議李東馣疏曰,伏以臣以科獄査事,今日與長僚,同爲赴衙,相議稟啓之議,意見有所不同者,玆敢略陳其梗槪,以俟聖明之裁處焉。今此歷抵外製之說,始發於諫臣宰臣之疏,而外製之人,則因宰臣之指告,雖卽現發歷抵之證,不可緘問於臺臣,乃有此究問傔從之擧,而各人之招,皆以爲元無歷抵之事,承牌往還之路,明白指陳,如出一口,獨鄭夢先,稱以中路落後,故不知歷抵與否,其日轎子軍姓名,亦不得記得云者,似有欺詐之迹,而渠之更招中,以科日當隨入試所,欲爲豫先入匙、襦衣、笠帽等物,亦當收拾持入,而過去之路,適由其家近,故使挾陪替立而落後,且伊日轎子軍,則非本曹驅從,俱是兼帶各司驅從之輪次替立者,不能詳記云者,亦不無所據,替立挾陪及同行各人等處,反覆盤問後,可覈其眞僞,當問各人,一不推問,而直加刑訊,似欠明愼之道。且尹彭叟及奴甲戌,禁府今方按問,則歷抵虛實,自當査出,傔從各人,反其枝葉,姑待彭叟等結末,嚴明勘斷,亦且未晩。且趙銘前後變辭之狀,權致bb大b終諱同接之人,已極痛駭,而衛將書員、軍士、入bb直b禁亂書吏、羅將等招辭中,皆以爲敦化兩挾門,終不牢鎖,元無擧子出入之事云,則趙銘、致大之出坐敦化門外,製書呈納之說,已歸誣罔,其在獄體,似當刑推究問,得其奸狀,而姜弼文、元澤,亦自禁府,方爲推覈,以待其究竟,更爲稟啓之意,相議停當,如銘、致大之情狀盡露者,猶且不卽請刑,蓋出於詳愼重獄之意,則獨於夢先落後虛實,不爲盤問於同行各人,而徑加刑訊,實非平允審克之道。臣之意見,本自如此,長僚終始持難,不得歸一,臣亦何可苟然勉從,以損按獄之體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毋使査事遷就,不勝幸甚云云。

○副校理吳命恒疏曰,缺數三字柳赫然、李元禎等復官還收之請,實出於重王法三字缺之意,則居言地者,所當同聲力爭之不暇,而掌令尹就履,投進一疏,崖異重論,執義柳述,猝當登對,汲汲擅停,終使臺閣執法之論,閼而不行,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衆議咸激,斷不可仍置,伏願聖明,亟行譴罰,以伸臺議,不勝幸甚。疏批俱見上出燼餘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海府使安時相。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尹就履啓曰,臣於病蟄中,猥叨言地,略陳愚見於乞免之章,而語涉狂妄,致勤嚴敎,臣不勝惶縮悚慄之至。夫試場之亂雜,人言之喧騰,未有甚於今科。嚴査究覈,欲定其罪,固人情之所同然,而第其證問之際,亦不無損國體而羞朝廷者。臣之所論,只擧此一款而已,安有一毫周遮考官之理哉?請罪承宣,初出於嚴科場之意,則臣之責其遽停者,只欲存臺體而已。非謂諸試官無責,而承宣獨有失也。臣之本意,不過如斯,而聖上不加詳察,疑之太過,至斥臣以殆不成說,莫非臣平日不見信於君父之致也。且柳赫然、李元禎等冤狀,聖衷之素所矜憫,而筵席惻怛之敎,判付牽復之命,無非感動臣隣者,臺臣曠日爭執,非意慮之所及,故臣敢附列於疏末矣。繼伏見副校理吳命恒之疏,謂臣投進一疏,崖異重論,而況前執義柳述,旣以停論,至於特罷,則臣難冒之端,到今層加,以此以彼,俱何敢抗顔於臺次乎?昨緣病劇,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見老母宿患隔痞之症,添劇於暑濕所傷,源委旣痼,兆症不輕,臣方寸煎灼,急於歸護,不得不留疏徑出,乞遞臣職,以伸至情,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刑曹參判南致熏上疏。大槪,臣於本曹議啓,意見參差,有不可苟然仍冒者,乞蒙鐫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議李東馣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刑曹參議李東馣,旣已遞差矣。査事不可遷就,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尹洪萬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震壽爲刑曹參議。

○副應敎權詹,校理李夏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刑曹參議李震壽上疏。大槪,頃忝本職,以考官相避,陳疏見解,今玆復叨,意慮之外,天牌狎至,不得不祗詣闕下,而第於本曹科獄,嫌礙之端,與前無異,況敦化門洞開,視諸擧子之雜處於考官房,不啻較重,而臺臣疏批,亦有諸試官難免責罰之敎,嫌難參涉,一倍于前,前後除命之下,輒以此煩浼,極涉疲惱,而法例終不可違,處己亦不可斑駁,玆敢冒死仰籲,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禁府,張孝一拿囚。啓。

○左參贊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冒進引咎之章,猥承開釋之批,臣誠惶隕感激,惟當不計顚敗,卽出察任,而又於憲臣疏避,終有所不得自安者,玆敢不避瀆擾之罪,仰于宸嚴之下,乞賜諒察,亟命先遞臣兼帶金吾之任,以重獄體,以謝臺議事。及禮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臣於掌令尹就履之疏,尤有所不敢仍冒於議讞之地者,乞蒙譴罷,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尹就履疏語,實所未曉,以此引嫌,無已太過?卿其安心勿辭,卽出察任。

○校理李夏源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禁府,李夏源拿囚。啓。以上朝報

○李敏英啓曰,卽者,副修撰洪重休,以親病陳疏徑出,此與無端擅離有異,雖不可直捧禁推傳旨,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下番修撰洪重休,以親病陳疏徑出,他無替直之員,副應敎權詹,校理李夏源,連日呈辭,不爲行公,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權詹,校理李夏源,八九字缺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世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黃海前監司李㙫狀啓,則長淵府牒報,據荒唐船登州人劉元、劉喜二名,方爲捕捉拘留矣。今月十九日,又有唐船一隻,止泊於本府戰船仇味,府使申璲,馳往問其來泊之由,得彼人書答,則卽與劉元、劉喜同船人,而兩人推去次,還爲入來云,異國船專當守直,致傷可慮,依其言其中八名,仍留船中後,多定將吏,一同守直,沙工朱應魁及格軍竝十五名,捉來官門,與劉元等二名,一體拘留供饋云,旣已捕捉之後,餘外八名,不可聽其情願而留置船上,亦爲捉來,一竝拘留之意分付後,以此馳啓矣。蓋其事情,以先捕劉元等所對觀之,其涕泣號訴,冀免入送者,以其到彼後,竝與其本州司海禁官而當被重罪故也。今此同船人等還船自至,力請二名之推去者,不特出於護其同伴,而深以被罪爲懼,致其哀懇,祈我見釋也。渠等,本非犯我沿邊,其情涉於可矜,而劉元等二名,與白翎地捕捉人十二名,一倂入送事,旣已定奪矣。此二名若許給送,則白翎所捉人等聞之,必有疑於有所異同,事涉不便,還船中二十三名,則因其有泝而至,與他公然來擾者有間,不當竝爲捉送矣。劉元等二名,仍令拘留,以待分付,追來二十三名,量給糧資等物,疾速放送,而以爾等敢犯上國禁令,驚擾邊民,固當一倂入送,而追到人,則旣有所請而來,特爲從寬放送,日後如復出來,斷不饒貸之意,使之嚴飭,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丹鳳門禁亂官,移本府推問事,允下矣。同門禁亂官張孝一,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六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十一番後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准二朔立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二字缺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南致熏疏曰,伏以臣,積敗形骸,決難自力,而當此科事査覈之日,輒事祈免,亦涉規避,承命更出,寔出於不計死生狼狽之意,而若其病狀,則豈有一分可堪之望哉?昨日之坐,扶舁進參,以兩日已究覈者,商確議啓之際,首席以李墪傔從中色丘鄭夢先入匙落後之說,多有隱情,欲先請刑,而臣意則以爲,夢先供辭,雖有可疑,渠旣以若問於伊日隨去帶率,則可知其虛實爲言,其所援引,雖非公證,以獄體言之,則一番盤問,在所不已,徑施刑訊,似非按治之次第,故臣果有酬酢之語矣。今者兩僚,所見不同,終未歸一,各自陳疏,不得議啓而罷,臣迷滯之見,則欲其詳盡於獄事,而自不免爲參差之歸,其不可仍冒於職次也決矣。罷坐還家,昏窒不省,一疏自列,亦後於諸僚,私心不安,一倍悚惕,伏乞聖慈,俯諒病狀之難强,情勢之危蹙,亟許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禮曹判書黃欽疏曰,伏以臣之病狀,旣無堪供重務之望,且於兼任,尤有理難仍冒之端,昨將血懇,冀賜處分,而及承批旨,竟失所圖,臣誠惶縮,罔半行缺召之旨,又復降臨,分義是懼,不暇他顧,半行缺掌令尹就履,力斥傔從之囚覈五字缺,而至以虧事體辱朝廷爲言,臣看來不勝驚惑之至。臣於査獄之初,首忝刑官,依成命推問擧子輩充滿考官房之事於諸傔從,而不復念及於囚覈之爲失體,又於忝任金吾之後,諸囚所供,轉及於未冠之童,而其年俱是十八九歲,則法例所在,有不可置而不問,故不得不竝加覈問,此不過按獄應行之常例,而臺言之深峻如此,臣安得晏然於職次,而復按此獄乎?伏乞聖明,俯諒臣情病之難强,將臣本兼兩任,亟賜鐫免,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

○判義禁趙泰采疏曰,伏以臣於憲臣之疏,有不容泯默者,敢以其疏語之不得不辨者,露章自列,兼暴難冒之狀,仰請譴免矣。溫批特降,開釋備至,稟處之命,仍卽反汗,奉讀以廻,惶感冞增,在臣分義,唯當不計顚敗,卽出察任,而第臣又伏見掌令尹就履之疏,其所謂信童騃而求歷抵之實,虧事體辱朝廷等語,有非尋常詆斥之比,臣亦安得晏然仍據,以益其脣舌之紛紜乎?李墪歷抵之狀,初未知其虛實之如何,而以臺疏所指告者,次次憑問,至於彭叟、甲戌而止,則其可以特未成冠之故,謂之童騃,置而不問乎?童子勿證,此是年不滿兒弱之謂也。彼十八九歲者,其不可援以此例也明矣。該府之所按問者,不過覈其虛實,以俟稟裁而已。有何信不信之可論於其間也哉?然因此査事,果使事體虧而朝廷辱,則爲按獄之臣者,其罪安可逃乎?至於金始㷜之避,臣不欲更爲呶呶,而難安之端則又加矣。以此以彼,決難一刻蹲據於議讞之地,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之難强,亟許遞臣兼帶金吾之任,以重獄體,以謝臺議,不勝幸甚。疏批俱見上

○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以來,連往本曹,按問諸囚,而以其所供之繁,自昨夕始爲讞辭,衛將及禁亂官所屬等事,纔入啓,而鄭夢先事所讞者,見歧於僚議,再三商確而竟未歸一,其所附諸案,亦不得署入,僚席二字缺陳疏立異,臣亦安得默然乎?蓋夢先之於李墪,其緊切,非他傔從之比,決半行缺嚴問,噫,官隷事體,異其家奴,使墪半行餘缺今夢先,則計欲脫身圖便,不干三四字缺朝家累有問,而了不惕念,情狀已大可惡,而其所托以退食者,不但不近理,雖以金戒生供中,諸下人皆朝食之語驗之,其所假托者,自歸破綻,且其爲持襦衣、笠帽,入試所而退歸云者,旣不成說,又是追發,而況擔轎者之名,託以昏迷不記,而終不告者,亦出於欲杜盤問之意,其奸狀,固當訊問,而其所告墪詣闕日時,與諸傔從言相違,則宜姑待日時之窮問各人後,以本罪請刑,故前及此意於議讞中,而允下矣。昨又盡覈諸傔從,而猶且參差,不可以此,每稽其當施之訊問,此臣所以欲依啓稟而請刑者,而僚席或以爲,夢先退食,宜査問他傔從,又或以爲,金吾方覈墪歷抵事,宜待其究竟而請刑於夢先,又或以爲,趙銘、權致大之不請刑者,爲待闕門開閉之盡覈,則何獨於夢先而遽請刑,其言不啻累累,及見其疏草,則語雖略同,間有差殊者,而臣於此,皆有可辨者,所謂他傔從,卽夢先之同隊,而又與同囚者,其情志之相好可知,而渠又自請問,則其意在庇護,不以實告者較然,此非獄體所可處以公訂,故臣已於議啓,言其不當問矣。彼金戒生之一言,亦因査問墪往還時之早晩,偶發語次,而不自覺其有妨於夢先故耳。今若以夢先事問之,則誰肯對之以實,與夢先結怨乎?臣恐欲問諸傔從者,適所以爲夢先地也。且判金吾之始以科獄請對也,已請令秋曹,究問墪傔從,故自初秋曹與金吾,竝擧推覈之事,未嘗有所遲待,則今獨於夢先之請刑,謂當待彼云者,臣所未曉也。而況其同席所言,謂以宜待金吾究竟而請刑,今其疏語又以爲,傔從乃其枝葉,姑待彭叟等結末,明白勘斷未晩云,未知其所謂勘斷者,指勘斷墪歟?抑指勘斷傔從歟?墪非本曹所可勘斷,夢先則罪在欺隱,亦可不訊其欺隱而勘斷歟?況臣之痛惋於夢先而欲訊問者,以其托故□脫,不肯質言其歷抵與否,又不告擔轎者名,則此與直以墪往其家爲問者亦差異,又何必待金吾之結末彭叟耶?至於以銘、致大爲夢先比對,亦有可言者,銘變辭,不可每每平問,不特銘,抑敏廷之違端亦然矣。而外製肯綮,在於闕門開閉,則宜待門事之盡其究覈而更稟,故臣已以此陳之矣。致大雖不告同接,亦當觀門事究覈而處之,故臣以致大前供若歸虛,當不免請刑,言於僚席,蓋以衛將禁亂官所屬所供,亦多差違,姑未知其果爲實狀,則按治之體,自有先後故也。夢先則不然,旣不必問其數字缺同隊同囚者,又不必遲待金吾事者,如右所陳,僚席之必爲歧貳,欲緩半行餘缺之意,自初果如此,則臣之前於議啓。半行餘缺後稟刑也。何不早爲立異,前於六七字缺隨參而聯署,今於事之臨迫也,則强違而不從,必欲追發節拍於前啓所不言者,不念事體之顚倒,雖至起鬧合席而亦不顧,臣竊爲同僚惜之,若臣,則固疎迂不習法律,而竊謂按獄之道,宜循序讞奏,前之所陳者,必行之於後,而不當橫出枝辭,別引他事於所稟之外,以左右手於其間,今於夢先事,苟究其始末,則可知區區所守之有在耳。抑臣所歎,頃者金弘楨,始與僚席合議,而上章追咎,以致黃欽等狼狽,而獄事淹滯矣。今臣所遭,又踵前套,如臣不佞,雖不足言,而其於國體,豈不重損耶?然而僚席,旣因此辭免,則毋論臣之見輕,其不可晏然仍冒職次則決矣。且臣得見持平金始㷜之疏,盛論科事之究覈,其意在周遮,聖明之所已俯燭,非臣所可言,而乃謂以致大、銘,於陳疏儒臣,或爲切近之姻婭,或是豢養之孽屬,其敺使慫慂,易以爲力云,其所謂儒臣,卽李健命也。夫致大事,發自權尙游,則其有干涉於健命,臣未及有聞,而臺臣引其姻婭而爲言,銘固健命所指告者,而健命所聞於銘者,銘之前招,亦已言之,則此與當初按問銘時差異,而然臣始拜本職,已言其事之發,由於健命,而健命,臣之妻黨,有不便之端,而聖批,以引以爲嫌礙者太過爲敎,召臣察任,故臣嚴畏分義,亦不敢避事,勉出按事,而時議之睢盱於臣,不欲其按事則固已料之,今臺言果發,而其意蓋謂銘、致大事,皆出於健命之所敺使慫慂也。苟如斯言,則健命與致大、銘,便爲一段矣。無論其言之如何,以臣之有親嫌於健命,而按治致大、銘,則凡其議讞是非之際,人將以爲,此是某所敺使慫慂,故某庇護之,動輒媒孽,構成臣罪,然則臣身之不自保矣。又何論究竟獄案耶?噫,臣之前疏,已言當此時畀任於臣之不可矣。臣自承命,自勉以公正按獄,而人之所以忌嫉者,乃不見諒,儘乎險路之難行,而此在臣固當斂避機穽,於聖朝體下之道,亦宜早賜遞解,毋令顚沛矣。臣於臺言,宜卽引嫌,而以方開坐按事,文案之不可不入,隱忍經日,今始仰暴,伏乞聖明,俯垂睿察,亟遞臣秋曹之任,使國體不至虧壞,臣身得免罪辜,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左尹洪萬朝疏曰,十餘字缺望斷供仕,前後辭疏,悉暴私情,伏四五字缺洞燭,而未蒙恩遞,不敢偃臥,扶將病軀,再參金吾之坐,唯是精神消耗,臨事茫昧,凡於査獄奏議之際,漫不知某事之可覈,某事之不可問,備員充位,無所可否,人雖不言,臣實自恧,況今臺疏,旣論査事當問不問之端,右僚因此難安,相繼陳疏,臣旣忝同席,與問末議,則其所爲嫌,理無異同,伏乞聖明,將臣金吾兼帶,先行鐫免,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刑曹參議李震壽疏曰,伏以臣,頃忝本職,以考官相避,陳疏引嫌,獲蒙恩遞,今玆復叨,實是意慮之所不到也。天牌狎至,不得不祗詣闕下,而第臣於本曹科獄,嫌礙之端,與前無異,前日所問者,擧子之充滿考官房也。今日所問者,擧子之製呈闕門外也。前後所按問,罔非試事之不嚴,而敦化門之洞開,視諸入場擧子之亂雜,又不啻較重矣。而況昨日臺臣疏批,有諸試官俱難免責罰之敎,試官之責罰與否,專在於査事之虛實,則以試官親嫌應避之人,其何敢參涉於此等査事乎?同一試場之事,而在前則引嫌見遞,到今而冒沒承當,求之事理,萬萬無據,政曹非不諒此,而苟然充擬,抑獨何哉?前後除命之下,輒以此煩浼,極涉疲惱,而法例終不可違,處己亦不可斑駁,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改,以存公法,以安私義,不勝萬幸云云。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式暇。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刑曹參判南致熏呈辭,參議李震壽陳疏,承批之後,今日亦不出肅,査事遷就,殊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趙泰采,知義禁黃欽,同義禁洪萬朝,陳疏承批之後,不爲行公,竝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判義禁趙泰采,刑曹參判南致熏牌不進,刑曹參議李震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刑曹參判南致熏,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啓下矣。參議李震壽,亦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勿復撕捱,從速察任,可也。

○又啓曰,判義禁趙泰采,承牌來詣闕外,陳疏退去,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金吾開坐,不可遷就,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別無所嫌,從速察任,可也。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幸蒙恩暇,救護母病,而症情無減,有難供職,乞賜鐫遞,俾無終始之澤,且於昨日憲臣特罷之敎,竊有區區賤見,而蒼黃徑出之際,未及附陳,今始略辨其槪,以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柳赫然等復官之命,出於伸冤枉之意,則予未知其必爭,而第已發之論,一臺官之獨停則不可也。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權益寬上疏。大槪,頃日所被僇辱,實是搢紳之深羞,今於已試僨敗之地,決無抗顔冒進之理,疾病且痼,亦無自力供職之望,縮伏屢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賜鐫遞臣新授臺憲之職,仍命刊名朝籍,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平安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檢閱沈珙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弼善洪禹寧上疏。大槪,臣於掌令尹就履之疏,有不敢晏然者,病情且苦,無望供職,乞蒙恩遞,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乖當,何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刑曹參議李震壽。

○刑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旣承恩諭,宜不敢更煩撕捱,而其不可仍冒本職而按科獄,非止一二,伏乞亟許遞改,使重獄無誤,私分獲安事。入啓。

○判義禁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於刑堂辭疏,始覺其冒嫌按査之失,嚴召之下,雖不得不祗詣闕下,而難安之勢,到此尤加,敢復申暴危懇,恭俟處分,而喉司阻搪,不許捧入,更請牌招,至勤聖敎,臣之進退,轉益狼狽,臣情地,寧被逋慢之誅,決無冒沒之理,又不免坐違庚牌,臣罪萬死,乞賜諒察,亟遞臣本職及兼帶金吾,仍治臣前後違召之罪,使査事得完,朝綱振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震壽所引之嫌太過,故不許遞,卿之不宜以此爲嫌也決矣。須勿固辭,卽出行公。

○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上疏。大槪,臣等於重臣之疏,已不可晏然,乞蒙鐫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禁府都事李世鴻,罪人吳時復,出陸安置後,入來。

○謝恩,廣興主簿李世鴻。

○副校理吳命恒上疏。大槪,嚴畏分義,不得不隨牌來詣於闕外,而被人侵詆,非比尋常,揆以廉義,決難冒出,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妄論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金始㷜出仕,掌令尹就履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金始㷜疏語,專出周遮,而敢請出仕,可謂無嚴也。遞差。

○政院啓曰,卽伏見玉堂處置箚子批旨,有敢請出仕,可謂無嚴,持平金始㷜遞差之命,臣竊不勝駭惑之至。凡臺閣處置,一付公議者,其義有在,苟因一時不槪於聖心,遽加未安之批,則其有損於大聖人優容之道,宜如何哉?無嚴之敎,旣欠和平,特遞之命,又出意外,處分過中,實關後弊,臣等忝在近密之地,區區所懷,不敢不陳,伏願聖明,平心恕察,還收持平金始㷜特罷之命。答曰,金始㷜之疏,猝發於査事方張,事端幾露之際,其用意周遮之狀,極可駭惋,而玉堂肆然請出,爾等又請還收,可謂縱恣無忌憚也。

○答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省疏具悉。李東馣之遞職,惡其周遮之跡也。李震壽之引嫌過當,故終不許改,則於卿俱無嫌礙之端,疏末所引以爲嫌,尤涉太過,須勿固辭,卽出行公。以上朝報

○李敏英啓曰,副校理吳命恒,因副修撰洪重休疏,謂有難安情勢,徑出禁門,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與無異[端]徑出無[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副校理吳命恒,因副修撰洪重休疏,謂有難安情勢,徑出禁門,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史局重地,連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檢閱沈珙,受由調病,已過累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啓曰,判義禁趙泰采,知義禁黃欽,同義禁洪萬朝,陳疏承批之後,不爲行公,竝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具萬理,呈辭受由,掌令尹就履,持平金始㷜,避嫌退待,持平權益寬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長淵府拘留唐人二名及白翎鎭拘留唐人十二名,竝入送鳳城事,旣已定奪分付矣。長淵府拘留二名,則無船隻物件,而至於白翎鎭拘留十二名,則旣多所持物件,又有乘來船隻,是爲難處,物件中渠輩欲爲輸去者,則勢將令所經各邑,雇馬次次運送,而難於運送者及船隻,從優折價,許令放賣,俾無彼人呼冤之弊,事爲得宜,上年,泰安漂到唐人押送時,則所由路逕,別有自朝家指揮分付之事,而兩西,則與自湖西上京之路有異,不必迂回作行,白翎所在十二名,爲先移來於長淵府,與長淵所拘唐人二名,同爲發送之地,而本道雖有譯官,或不無疎漏之失,自京所送齎咨官,使之直往長淵府,因爲領去,亦似得宜,自前漂漢押送之際,皆有差使員監護之例,今亦依此,豫爲差定,等待發送期限,互相往復,無致窘迫之患,而所經各邑下人,若有相雜往來之事,則不無意外生事之慮,差使員及齎咨官處,不可不十分嚴飭,無或疎忽,在前漂漢人,有治裝入送之例,而今此所捉唐人,則違越條禁,旣有罪犯,與漂漢之失其行裝,情理矜憫者有異,而旣是大國人物,則亦不可全無接待之道,襦衣各一領造給,以助其前路禦寒之資,其他行資,亦量宜題給宜當,以此意,兩道監司處,急速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漢城府言啓曰,殺獄檢屍,事體至重,檢屍郞廳,設或遞罷其職,必於坐起時進來,書塡實因,移送刑曹,自是前例,而今此高三俊,奉山兩屍體,前參軍李衡秀,親自檢驗之後,因臺啓汰去,稱以出入公府之難便,累度催促,無意入來,檢屍已過數十餘日,尙未移送刑曹,極爲未安,不可任其所爲,而俾令殺獄屍張,一向遷就,合有論罪後擧行之事,李衡秀,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洪重休疏曰,伏以臣,母病猝劇,私情煎迫,急於歸省,不得bb不b留疏徑出,聖度天大,譴罰bb不加b,反下溫批,至令救護,感戴仁庇,糜粉難酬,而目今症情,少無所減,臣之情理,不可以數日恩暇,有所自伸,惟願天地父母,曲加諒察,終始其恩,亟命鐫遞職名,俾無禁直曠闕之弊,千萬幸甚。臣於昨日,伏見同僚疏批,有憲臣特罷之敎,竊有區區賤見,欲以一疏,略辨其槪,而蒼黃迸出之際,有不暇及,未免泯默而退矣。旣有所懷,終不容無一言陳白,玆敢以數行文字,仰備睿察焉。今此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蓋出於大聖人察幽疎枉之德,其在群下,固當將順之不暇,而執義柳述之寢停其論者,實採公誦之言,非獨述一人之私見也。至於尹就履之疏,拖來別語,作爲第一件事,乃以草草數句,略附末端,顯有規避停論之迹,終不免爲崎嶇苟且之歸,臣所不取,而今者同僚,反以崖異爲咎,此與臣意,固已相反,況述,則復命之日,猝當前席之傳啓,旣有意見,不可苟同,其所停論,事勢當然,以此請譴,不亦甚乎?此等言議,臣實未曉,而六七字缺有此過重之擧,竊恐有乖於待臺閣之道也。伏乞聖明。半行缺之美焉。疏批見上

○判義禁趙泰采疏曰,伏以臣,連被臺斥,再陳危懇,溫批輒降,嚴召繼臨,怵分畏義,不得不祗詣闕下,而第臣於刑曹參議李震壽引嫌之疏,實有瞿然不自安者。今震壽,以敦化門究覈事,嫌難參涉,爲辭免之端,本府所囚禁亂官假衛將等推問,同是一事,而臣之從兄泰東,亦考官之一,則其所嫌礙,比震壽較重,而臣誠愚迷,初不知其爲必引之嫌,循例議讞,至於再次,則其疎泛之失,於是乎著矣。難冒之狀,到此而決矣。則臣之不敢承命,而陳疏徑退者,實非獲已,而喉司阻搪,不許上徹,臣實莫曉其故也。夫友壻之子,法無應避,而震壽疏則捧入不暇,堂從之親,法所當嫌,而臣疏則退却不捧,顯有彼此左右之意,出納惟允之義,固如是乎,況於再請牌招之啓,臣之引嫌實狀,全不擧論,泛以陳疏退去爲辭,致勤聖敎,使臣進退,轉益狼狽,臣雖疲劣,決不可隨其操縱,厭然冒沒,再召之下,又未免違傲,臣罪萬死,玆敢不避瀆擾之誅,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本職及兼帶金吾之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使査事速完,朝綱振肅,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副校理吳命恒疏曰,伏以臣於意慮之外,被人侵斥,不敢晏然在直,迸出禁門,恭俟譴罰之加矣。不料聖度天大,曲加涵容,只命問備,旋降嚴召,臣含恩畏義,不得不祗詣於闕外,而第臣情勢,有不可苟然冒進者,今此憲司還收之啓,實是臺閣公共之論,而爭執未幾,異議橫生,掌令尹就履之疏,已極可駭,而至於執義柳述,則猝當登對之時,肆然獨停,略無顧忌,公議咸激,莫可沮遏,臣之草草數語,實出於嚴臺體之義,而今者同僚,又復投疏,請寢譴罷,其所以譏詆臣身者,非比尋常,臣不欲與此等言議,呶呶爭辨,而在臣廉義,其不可因仍蹲據也決矣。玆敢不避煩猥,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遞臣職名,仍治臣妄論之罪,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判義禁趙泰采四字缺疏之不卽捧入,譏斥本院,語意頗緊,至以彼此左右爲言,臣等不勝訝惑焉。昨日李震壽辭疏之到院也,臣等或未仕進,或已申退,俱未得與聞,而震壽之疏,聖批旣不準許,方有荐召勉出之敎,重臣所引之嫌,亦與震壽無異,則有不可隨卽捧入,以啓紛紜之端,故臣等相議退却,仍請再牌矣。今其疏斥如此,其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等之職,以安私義,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弼善洪禹寧疏曰,伏以臣因一處置事,橫被醜辱,尋單請急之際,伏見掌令尹就履之疏避,以臣之頃日停止承宣之啓,有所侵斥,臣竊不勝駭惑焉。蓋科場事體,凡有罪責,考官、監試官,曾無異同之規,殿庭之科,則承宣有同監試官,責罰之至,亦不宜有異也。今番庭科,旣謂之雜亂,以不能禁飭爲非,則考官、承宣,固當一體論責,而獨於承宣,已施問備之罰,又發加罪之論,其在臺體,可謂太偏,且査事方張,姑待其事端之如何,如有可罪之事,則考官、承宣,臣[當]爲規警,亦且未晩,何必汲汲先加承宣之罪,然後方可謂之嚴科場耶?曾在仁廟朝,文莊公鄭經世,以別試殿試之不嚴,竝請罷考官、承宣,卽爲蒙允,古例之不爲差等者如此,彼臺臣亦以爲,非謂諸試官無罪承宣獨有失云,則只論承宣,非出於公心者,已自知之,今奚爲以此啓之,遽停責之耶?良可異也。雖然,臣旣被其非斥之言,則已不可晏然,且臣纔經暴泄,眞元大脫,實無起動供仕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情勢病勢之俱難强勉,亟賜遞改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禮曹參判李濟疏曰,伏以臣近以賊人李天栽事,再次馳啓,初則假稱御史,罪狀非常,終則關係惡逆,招辭陰兇,隨其情節,枚擧啓聞,仰候朝家之處分,而守令、邊將之倉卒詿誤者,論罷請罪,以重事體,至於都事朴徵賓,則罪在因囑私通,不干於假稱之事,故但請罷職。義州府尹權𢢜,則十餘字缺非本道之所可循例論責,故未之提議,其他枝半行餘缺朝家處分之如何,不敢徑擧於結辭,且半行餘缺徐加推究,追當狀聞,故龍川諸囚十餘字缺行關於本縣,使之詳明覈報,而林時行,姑委灣府囚禁,以待天栽勘斷,愚見所以裁處之者如此矣。伏見刑曹覆啓關,條論精核,讞議嚴正,多是結辭啓語之所未及,臣於此,已不勝其瞿然自失,繼以得接諸堂上因囚供引嫌之疏,則徵賓之下吏,權𢢜之問備,龍川諸囚之行査,江西兩賊之移囚,竝論其干涉天栽,不用常規,而出於示懲討擧職事之意,如使臣前後之狀,果能嚴明請罪,備細論啓,則亦何煩該曹之別爲奏覆於狀請之外耶?雖其疏啓,未有譴斥之言,身當重獄,啓聞疎漏,何可幸其苟免罪戾,而不自首實乎?抑臣以必可遞之情病,閱歲祈控,不避鈇鉞之誅,終荷日月之俯燭,天地之曲遂,得解藩任,可遂生還,私心感泣,不知死所,旋有儀曹新命,亞卿任重,決非所堪,而不敢輒事瀆擾,以致一向虛帶,本曹雖非劇地,見叨雖是佐貳,職掌祭享,與聞典禮,顧其爲任,甚隆且緊,決不可一任其曠官,且於槐院兼帶,尤有所萬萬悚蹙者,臣之前忝此任,旣被無限詆斥,至今追恧在心,何可以年邁秩改,而靦然更冒乎?玆將情實,仰籲於覆幬之下,伏乞聖慈。十餘字缺亟行鐫改,因治臣失職之罪,以安私分云云。疏批見上

○持平權益寬疏曰,伏以臣,頃當言地,妄觸巨室,重挑狠怒,反遭詈辱,其羞臺閣辱朝廷,固已大矣。幸賴日月之明,特垂照察,謬戾之狀,畢露於淵鑑,遞解之恩,仍及於微臣,俾臣得以調將病軀,優遊郞署,生成之澤,河海莫量,第其黨友群起,拳踢交加,不分事理,專事詬罵,其所以罪狀臣身者,無復餘地,厥後非斥之言,迭發於筵席之間,追思至今,餘悸在心,不自意新除恩命,復及於已試僨誤之身,固當含恩畏義,竭蹶趨承,而顧臣所遭,實是搢紳之深羞,則何可憑依寵靈,靦然就列,自喪其廉義,而不一陳暴於黈纊之下哉?向者,儒臣之違拒成命,脅持臺言者,不過以事體二字,爲藉重之資,而其遮攔推托之狀,固已辨晰於三四字缺臣請緘之事,卒乃取決於睿裁,至有招問覈治之擧,則臣何必更煩四五字缺兩諫臣之疏,急於營四行缺夫覈治外製之請,蓋出於嚴科場伸公法之意,苟有一段公三四字缺辭覈發,不少芥滯,而乃反恚怒臣言,迭相排擊,至加以無限五六字缺在,臣實未曉也。且其疏中,以何不指名直請爲言,尤極可笑,彼奸細之致大,流丐之銘,其名字行迹,人所不數,除非姻婭之屬,豢養之家,則此輩奸濫之狀,孰得以知之,而況親聞之儒臣,亦且靳固,不出於請覈之初,則臣何能知其人,而擧名直請乎?其阿好儒臣,操切臣身,則可謂靡不用極,而獨不念其言之窘遁不成說耶?且儒臣,初旣曰親聞,而再疏則歸之於備坐傳聞,及其問啓,則又歸之於銘之來言,親聞傳聞,前後差殊,而銘、致大,隨而幻出,此已滋中外之惑,而況臣疏旣出之後,勢不可但已,則噂𠴲之言,先播於問啓之前,往來傳說七八字缺忽突出於承問之對,致大反出於在外之人,那裏機關十餘字缺初旣不量,妄自觸犯半行餘缺望絶榮途,息影遯迹,不復一行半缺病狀又苦,實無彯纓峨弁,冒入臺端之勢,縮伏累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至危,怜臣疾病之難强,特賜鐫免臣職,仍命刊名朝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刑曹判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昨以僚議之可嫌,臺言之宜避,乞解本職,則聖批甚優,其所以照燭而慰諭之者,逈出尋常,而特命訊問夢先,處分之明且嚴,不啻如日揭雷轟,而賤臣所遭遇,亦春陽之煦物矣。以臣區區感激之誠,宜不敢更煩撕捱,而第臣情勢,終有不敢冒當此任者。蓋前參議李東馣,旣歧貳於讞議,竟以此辭褫,參判南致熏,則其所謂參差,異於力爭,而亦露章乞免,仍又違牌,兩僚之所自處者如此,則臣何可仰恃處分,而獨爲晏然乎?至於臺言,則其以銘、致大之事,皆歸於李健命者,此不但罪健命,實所以遮截臣按治之路也。臣不顧時議之如此,而任其事事,若不如臺言之指意,則必隨而搆臣之罪矣。噫,罟穽當前,則逡巡退避者,人之十餘字缺猖狂妄行,自蹈禍機乎?然則臣於本職,宜其必辭,而半行餘缺及李震壽,又引其前所引之半行餘缺考官責罰之敎而爲親嫌,臣半行缺不勝瞿然,彼僚疏所以爲嫌者,不過妻黨,而臣則乃其親姪,其應避也,又較然矣。臣之初辭本職,亦嘗言考官事之有所不便,而聖批旣以爲太過,且其傔從之査問考官房者已放釋,而亦與按問考官之事有異,故不免勉出矣。今又轉生嫌礙之別端,益愧去就之初不審矣。仍念今玆闕門開閉一款之究覈,在臣爲可嫌者有二,蓋門若開而不閉,則此係科場之不嚴,考官固難免其責,門若閉而不開,則銘、致大,前供歸虛,而其罪之株累於健命,臺言已發其兆矣。今臣當其究覈,若明其不開,則可免庇護健命之罪,而有陰爲其姪之姪,苟反此,則亦將入於健命之一網矣。將何以措其手耶?夫奉命按事者,固當秉公道循獄體而治之,不宜計其身之禍福,然其手之旣不得措,則亦何以按其事耶?且臣雖欲謂以其有異於直按考官之事,而行之如前日之爲,今臺言旣發,僚疏又上,其勢之決難冒當,如右所論,旣不得當其事,則亦不可虛縻其職,伏乞聖明,俯賜睿察,亟許遞免,使重獄無誤,私分獲安,不勝兩幸。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道彬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具萬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承旨李敏英上疏。大槪,臣於判義禁趙泰采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鐫遞,以安私分事,及副應敎權詹上疏。大槪,嚴敎之下,惶懍欲死,昨緣昏黑,不敢控籲,今始露章請譴,迸出禁扃,乞賜鐫罷,仍治臣罪,以礪臣工事,及左承旨兪命雄上疏。大槪,臣於判義禁趙泰采之疏,難安之勢,與同僚無異,乞賜鐫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卽伏見昨夜本院覆逆啓辭之批,至有縱恣無忌憚之敎,臣竊不勝駭悚之至,夫臺臣疏辭,雖有不槪於聖心者,嚴旨之下,處置請出,自是例事,則自上特遞,有非優容臺閣之道,本院居出納之地,有懷必陳,乃其職責,而聖上,不惟不加聽納,反下不敢聞之嚴敎,院中諸僚,相繼陳章迸出,氣色不佳,伏願聖明,更加垂察,還收本院過當之批,臣待罪近密,區區所懷,不敢不達。答曰,勿煩。

○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副應敎權詹,初度bb呈辭b。入啓。遞差。

○義禁府啓曰,義州罪人李天栽,今已拿來,而義州推問招中,有擧大事三字,係是兇逆,自本府循例推問,事體未安,似當有設鞫之擧,敢稟。傳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査事遷就可慮,而刑曹判書金鎭圭,陳疏承批,參判南至熏[南致熏]呈辭,不爲開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罪人李天栽設鞫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又啓曰,罪人李天栽推鞫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則大司諫李㙫,司諫權𢢝,獻納朴熙晉,正言李世瑾、洪廷弼,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正言李世瑾、洪廷弼,竝遞差。

○傳曰,禮曹堂上,只有一員,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同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重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恩遞,以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洪重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鞫廳今方開坐,新除授兩司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黃海監司吳命峻,除授已至累日,辭疏承批,且無他難安之端,而一向陳疏,尙不出肅,事甚未安,交代監司,必早莅位而後,秋巡之事,可以趁時擧行。且前監司李㙫,遞職之後,交代監司,在鄕再疏得遞之故,本道夫馬上來,已至屢月,留滯之弊,亦甚可慮。藩任牌招,雖非事體所宜,而近日多有已行之例,黃海監司吳命峻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從速辭朝,何如?傳曰,允。

○謝恩,黃海監司吳命峻,正言尹聖時。

○執義兪命凝,掌令洪禹寧,正言金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執義兪命凝,掌令洪禹寧,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四,李世德、李熊徵、金東弼、呂光周。啓。

○謝恩,禁府都事趙正緖,執義兪命凝,掌令洪禹寧。

○右副承旨趙道彬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得避嫌,明有下敎,則決不可以此爲辭,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鞫廳當爲開坐,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明日開坐。

○備邊司薦望北兵使,李澤落點。

○兵批,以李東馣、尹就履、具萬理爲副護軍,金始㷜爲副司直,李世瑾、洪廷弼爲副司果,尹以豐爲興陽監牧官。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議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洪尙賓爲黃海都事,安壽鼎爲泰仁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今七月初五日召對入侍時,侍講官權詹所啓,曾有贈判書姜壽男諡號改望之下敎,本館,今將擧行,而取見其諡狀,則壽男,當壬辰危難之際,以京畿監司沈岱之從事官,同時殉節,所成就卓爾。其後沈岱,則已蒙賜諡旌閭之典,壽男,則因宰臣所達,有賜諡之命,而獨未有旌表之擧,今當歲甲之重屆,合有棹楔之典,與沈岱一體旌閭,則似有光於顯忠褒節之道矣。上曰,儒臣所達誠是,令該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贈判書姜壽男,以京畿監司沈岱之從事官,同時殉節,而沈岱,已蒙賜諡旌閭之典,則姜壽男之一體旌閭,實有合於顯忠褒節之道,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一體旌閭。以上《禮曹謄錄》

○金演啓曰,副應敎權詹,旣承未安之批,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校理吳命恒,副修撰洪重休,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大司憲李晩成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具萬理呈辭受由,持平權益寬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演啓曰,同副承旨李世最,今日不爲仕進,出納之際,事且苟簡,請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奉事所報,則陵上莎草稀疎處尺量,則卯方長六尺廣十三尺,酉方長三尺廣九尺,戌亥方長六尺廣七尺,丑寅方長三尺廣六尺,又長一尺廣一尺五寸,又長三尺廣四尺,此等處,雖間或有靑色,而根荄已枯,頓無蔓生之望,欄干石塗灰,間間剝落云。陵上莎草有頉處,至於如此之多,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敏英,以禮曹言啓曰,臣黃欽,今此順陵陵上莎草稀疎處奉審事,今當進去,而繕工監提調一員,亦當進去,臣方帶本監提調之任,依近例兼進,何如?傳曰,允。

○金演啓曰,廳中僚員不備,出納之際,事甚苟簡,右敏英[李敏英]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英,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權尙夏在外,參判尹趾仁進,參議宋徵殷服制,都承旨金演進。

○兵曹判書崔錫恒病,參判金萬埰病,參議李徵龜進,參知李觀命病,都承旨金演進。

○以洪禹寧、朴萬普爲掌令,南一明爲半行餘缺李萬維爲兵曹正郞,洪禹采爲刑半行缺金相元、尹聖時爲正言,鄭楗一爲宗廟令,金慶賚爲奉常主簿,車萬里爲直講,丁道復爲掌樂正,申兼濟爲承文正字,趙道彬爲承旨,李大成爲禮曹參議,許玧爲承旨,趙正緖、任遭爲義禁府都事。慶基殿參奉崔錫九,永昭殿參奉李衡坤相換。

○李敏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晩堅,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今此順陵奉審時,臣宗泰,當爲進去,而觀象監提調,亦當進去矣。提調行兵曹判書崔錫恒,行司直朴弼明,俱以庭試考官,不得行公,臣以領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鞫廳今方開坐,而入直承旨二人外,無他進參之員,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批已下,新除授左副承旨趙道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權詹疏曰,伏以臣,昨伏承處置之批,至以無嚴爲敎,仍有憲臣特遞之命,臣竊惶駴悸恐,莫省攸措也。臺疏之始所請覈者,實採外間公誦之言,而稟處之命,旋卽反汗,批旨之間,荐下嚴敎,誠不料上下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也。其所自列之辭,亦多提引諫長之所指陳,而未見其有周遮之端,嚴旨之下,輒置落科,則亦非臺體之所敢爲者,故臣於處置之際,請出而不疑矣。聖敎切峻,誨責備至,此無非如臣無似,忝叨論思,言議不足以有無之致,循省恧縮,若隕淵谷,顧臣情迹,決不可一刻仍冒於榮次,而省記已入,門鑰且下,泯默待朝,如坐針氈,玆敢干冒嚴威,露章仰籲,迸出禁扃,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職名,仍治臣負犯,以肅王章,以安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曰,伏以臣,得伏見判義禁趙泰采疏本,以其辭疏之不捧,詬斥備至,臣不勝訝惑焉。日昨臣之在直也,刑曹參議李震壽,陳疏到院,觀其措語,以前所引嫌者爲言,似宜一經睿覽,有所處分,然後可無査事半行缺臣之疏,至以捧入不暇,顯有左右等語,大加半行餘缺臣攸知,而震壽疏之捧入,臣實半行餘缺上之際,天牌遽降,不得不趨詣半行缺。伏乞亟遞臣職,以安私義,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右承旨李敏英疏曰,伏以臣,昨於申退之後,得伏見判義禁趙泰采疏本,以其疏之不卽捧入,侵詆本院,至以彼此左右爲言,臣不勝訝惑之至。昨日刑曹參議李震壽之疏,臣亦與聞於捧入之際,而至於趙泰采辭疏,則其所祈免,雖均是親嫌刑官,疏批旣下之後,事勢頓異,其不得一例捧入,固其所也。一捧一却,豈有他意於其間,而左右之斥,出於意外,臣實未曉也。如臣無似,忝居近密,苟然充位,無所裨補,而因一章牘之出納,致此非議之來,其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伏乞亟許遞臣之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云云。

○左承bb旨b兪命雄疏曰,伏以臣,昨日申退之後,得伏見判義禁趙泰采疏本,以其辭疏之不捧,侵斥本院,至有彼此左右等語,臣不勝瞿然之至。其疏不捧委折,備陳於諸僚之疏,臣不必更煩,而臣已與聞其議,相僚[同僚]亦相繼陳疏,臣何敢獨爲晏然乎?伏乞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疏批俱見上

○右副承旨趙道彬疏曰七八字缺已絶從宦之望,而前後恩除之下,不敢輒煩控免,而五六字缺不得不黽勉趨承,而數旬供職,症樣徒劇,尋單祈免。六七字缺方切悶蹙,不意銀臺新命,遽下此際,分義所在,固當拚死祗承之不暇,而第臣卽今所患,十分非歇,飮啖專廢,氣息昏短,斷無一分自力之勢,且臣於僚席之間,有世所共知之嫌,揆以私義,決不宜竝列於一院,玆敢隨牌舁伏於禁扃之外,而以此情病,末由膺命,終未免陳章徑退。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許鐫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副修撰洪重休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救護母病,今纔二日矣。卽因館直之曠闕,召牌遽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母病。半行缺近添暑暍,一倍增谻,飮啖全廢,委頓半行餘缺不忍暫捨,未免坐違嚴召。半行餘缺荐下召命,惶悚之極,罔知攸措。半行餘缺今情理,決無違側赴直之望。抑臣又有情勢之不自安者,臣之昨日一疏,旣論尹就履規避停論之非,而本館之處置就履也。反以沮排爲目,置之落科,臣之見非公議,視就履較重,此亦臣難進之一端也。然而區區廉隅,有不暇論,惟是母病,如右所陳,迫於至情,不免自列徑還,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便將護,仍治臣辜犯,以嚴邦憲,不勝萬幸,臣無任血祝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出燼餘

7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趙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姜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大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祿事[錄事],以領議政意來言,以順陵莎草奉審事,今將肅拜出去,而鞫廳有今日開坐之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往還後開坐。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黃欽,今方以順陵奉審事出去,本曹無行公堂上,新除授參議李大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昌集四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謝恩,右副承旨趙道彬,禮曹參議李大成。

○校理李夏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金演啓曰,左議政四十三度呈辭到院,而以私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世最啓曰,大司憲李晩成,掌令朴萬普,持平南一明在外,執義兪命凝,掌令洪禹寧呈辭,持平權益寬,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以bb順b陵奉審進去,頉稟。傳曰,知道。

○李敏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今方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夏源,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韓配周狀啓,進上早紅柿子,勢難及期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道彬曰,勿待罪事,回諭。以上燼餘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