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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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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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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雲澤。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雷動電光。未申時,日暈。午未時,日有食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左議政李畬,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冬至正使判尹李頤命上疏,則今方出疆,本職及兼帶諸任,亟命該曹許遞亦爲白有臥乎所,bb?b帶京兆之長,經筵之任,俱係緊務,所當許遞是白乎旀,提學時無緊急之事,曾有仍帶往來之例是白乎矣。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至於備局堂上之任,非臣曹所敢擅便,令本司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以上春坊朝報

○禁府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咸鏡道監賑御史書啓,所江僉使啓本,刑曹粘目,聞慶前縣監李善咸,慶興前府使尹濟萬,長連縣監鄭斗平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善咸,時在京畿廣州地,尹濟萬下去衿川地,鄭斗平,方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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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假注書金雲澤。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李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前入湯劑,其已進御,而感冒之候,漸有和解之效,咳嗽亦漸差減乎?臣等,通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差減,湯劑進御,而有和解之效矣。

○八道儒生、生員洪是相等上疏。大槪,更申前懇,請以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以光斯文,以幸士林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愼重之意,已諭於疏批矣。

○左議政李畬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李善咸、尹濟萬拿囚。啓。

○謝恩,文學金普澤。

○院啓,請寢呈狀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措語見上國朝以來,禁絶僧尼之出入都城者,懲淫慝正民俗也。曾在先朝,特命毁撤諸尼之廬舍者,意有所在,近年來尼道復熾,什百爲群,乃於東郊不遠之地,搆成大廈,金碧照耀,十里之內,六處相望,遠近閭閻之女婦,叛夫叛主,失行早孀之類,奔波輻輳,萃爲淵藪,行淫作慝,幻惑雜亂之狀,不一而足,請令京兆,毁其廬舍,各歸其所,人其人革其弊,以爲祛邪正俗之地。近來虎患,固爲生人之大害,朝家之特許捕捉陞資者,蓋所以激勵聳動,爲民除害之意,而伏聞諸道守宰,名爲捉虎,而實則或奪民功,以爲己有,或買他物,以爲己功,紛紛欺瞞,希覬賞典,此豈朝家當初激勸之本意哉,諸道討捕之官,雖有勦捕劇賊者,別無論賞之典,以其職分之所當然也。守令之捕虎,與討捕官之捕賊,義無異同,而倖門一開,反爲濫觴之弊,旣往之蒙賞,雖不可一一收還,請自今以後,諸道守令之捉虎者,更勿許陞資,以重官方,以杜要賞之弊習。司僕寺許多牧場牧稅,一任猾吏之用奸,厚斂民怨,而其中卓柱漢爲名者,尤爲用事,江華彌法島周回八里許,以陳廢,懸錄於圖籍中,而私自偸食,煤音島六十里,以二十五里懸錄,而其餘三十五里地,則又爲偸食,攘取喬桐屬松家島,不干民田,屬之司僕,以掩其兩島偸食之跡,喬桐之民,怨入骨髓,欲食其肉。胥吏之用奸,固爲近來痼弊,未聞有如柱漢之甚者,郞廳之矇不覺察,亦不無其責,請司僕當該郞廳,從重推考,書吏卓柱漢,爲先嚴囚,仍令京兆郞廳及本道都事,按驗打量,定其境界,牧場歸之司僕,民田則歸之戶曹,然後克正柱漢之罪,一以慰失業呼冤之民,一以懲猾吏弄奸之習。凡臺閣論事,許以風聞,則其間雖或有事端之難覈者,不得鉤詰言根於發論之人,乃所以重言路也。日者前正言李禎翊之論啓東堂科事也,旣以拿覈蒙允,則有司之臣,按法窮治,有其實則罪之,無其實則釋之,自是治獄之道,而刑曹判書金鎭龜,乃引謬例,直請發問於臺臣,至令朝家事體,壞損無餘,彼禎翊,雖不足言,獨不念待臺閣之地乎?從玆以往,後弊難防,不可無警責之擧,請刑曹判書金鎭龜,從重推考。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臣等嘗考周詩,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醜,其三章,又言燁燁震電,不寧不令。朱子釋之曰,十月,建亥之月,交,日月災會,謂晦朔之間。又曰,非但日食,十月而雷電,亦災異之甚者。蘇氏註曰,日食,天變之大,然夏之四月,爲純陽,故謂之正月,十月,爲純陰,疑其無陽,故謂之陽月,純陽而食,陽弱之甚也。純陽而食,陰壯之甚也。此乃東周政亂之詩,而先儒之訓,爲後世鑑,昨者雷動之災,日食之變,迭奏於兩日之內,而適當於亥日晦朔之間,豈料周季衰亂之徵,竝見於今日聖明之世,若是其相符哉?臣等,抑不敢知仁愛之天,出此非常可愕之異,以警動我殿下,欲扶持全安,如董子所云乎?臣等愚妄,竊以爲近年以來,天災地異,歲出而不足,殆乎月有,而朝廷之上,無毫髮變動底意思,弊政日溢,而民生已瘁,紀綱日紊,而百度俱廢,環顧中外,無一可恃,不惟不思變動,恬於狃見,曾不爲怪,未知殿下,謂從前遇災責躬,終無實效,而不爲之行歟?抑謂災異,雖累見,姑無事變,此不必懼而不足勞聖慮歟?聖意深遠,固不敢隱度,而以古況今,災異之荐疊如此,其國得安者,未之有也。況此陽微陰壯之兆,決非尋常代有之比,又何可一任泄泄,視若薄物細故,而不知捄哉?誠願殿下,監詩人之戒,體先儒之訓,內自幽獨隱微之地,察于理慾之分,懋盡恐懼修省之實,外及政令施措之際,辨于公私之別,毋沮淬厲奮發之志,必以挽回世道,極濟黎庶,爲己任,庶冀上答天譴,下副民望焉。臣等,待罪近密,目見衰周之異,月日不差,不任驚慮之至,區區所懷,惶恐敢啓。答曰,遇災憂懼方深,陳戒殊切,可不留心焉?以上春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柳光廷爲積城縣監,河□□爲光山都正。承傳除授

○兵曹啓曰,本曹佐郞趙以進,以體例間事,累度呈狀,無意行公,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本院下番司書金普澤,獨爲入直矣。今日政,陞拜文學,說書洪重休,在外未上來,下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司書未差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兵批,以韓㻋爲宣傳官,李頤命爲知中樞府事,金贊興爲訓鍊院習讀,李貴錫爲習讀,李光迪爲同知,金重器爲副摠管,李譔爲宣傳官,郭昌徵爲五衛將。

○吏批,以沈宅賢爲持平,金普澤爲文學,宋相琦爲同義禁,金鎭圭爲戶曹參判,黃一夏爲兵曹參議,兪得一爲漢城判尹。政軸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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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雲澤。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鬼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湯劑連進之後,感冒之候,幾盡和解,而咳嗽之症,益有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之候,未易快愈,淸熱止嗽之劑,議定,而勿爲逐日問安。

○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以咳嗽之候,未易快愈,淸熱止嗽之劑,議定爲敎。臣等,卽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此由於上焦餘熱,猶未盡祛之致,淸肺湯元方,五味子代,紫菀酒洗七分,加前胡、知母蜜水炒各一錢,連進五貼,以爲淸熱止嗽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畬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摠管礪山君枋,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判書閔鎭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禁府,金承胤拿囚。啓。

○院啓,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措語見上請禁絶僧尼之出入都城,令京兆毁其廬舍。措語見上請自今以後,諸道守令之捉虎者,更勿許陞資。措語見上請司僕寺當該郞廳,從重推考,書吏卓柱漢,爲先嚴囚。措語見上請刑曹判書金鎭龜,從重推考。措語見上答曰不允。第二件事,曾在宣廟朝,答太學儒疏之批,至爲允當,而城外異於城內,何必撤毁而後,方可祛邪耶?刑官之啓,請發問於臺臣,蓋由於事勢之不得已,非輕臺閣而然也。勿煩。第三件事,令廟堂稟處。第四件事,發遣京兆郞官,事異常規,令太僕發送郞廳與都事,眼同摘奸後稟處,而郞廳推考,書吏囚禁事,姑待書啓後處之。

○八道儒生、生員洪是相等上疏。大槪,更申前懇,請以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以壽道脈,以振士林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先正道德,予豈不知,而靳許哉?惟其事重,故欲爲遲待矣。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乞賜責免,以答天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閉藏之節,雷電洊仍,驚懼之心,夙宵未弛,縷縷戒誨,亶出憂愛,予甚嘉歎,可不留心焉?災異之作,實由涼德,推咎台衡,豈有是理?諫院之啓,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春坊朝報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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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眞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森森坡萬戶李薲。

○假注書金雲澤改,代以李眞儉爲假注書。

○左議政李畬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南致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正郞尹憲周卒,兵使李後晟致祭後,入來。

○玉堂箚子。大槪,略貢陳腐之說,仰裨修省之道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災咎非常,危凜倍切,陳戒之言,誠深憂愛,予甚嘉尙,可不留心焉?

○右議政李濡箚子。大槪,敢陳危悃,乞賜責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日致災,職由否德,憂懼一念,曷敢少弛,誡誨切至,可不留心,而因災祈免,實涉太過,諫臣之啓,尤無可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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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眞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沈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再昨劑入淸肺湯,其已連日進御,而咳嗽之候,益有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之候,幾盡差愈矣。勿爲問安。

○左承旨南致熏再度呈辭。入啓。給由。

○禁府啓目,幼學兪命賚元情云云,許多同族,豈有猝聽正基之强囑,構捏無罪之人是白乎旀,矣身與正基七寸之親,旣非同居一室之人,則家內所爲之事,豈有耳聞目見之事乎?矣身段,此外更無所達是如爲白乎旀,二生段,以爲泰英,乘夜逃還本家之時,別無失身之事是如爲白乎旀,其矣身隨往,至於明禮洞本家,亦爲的實是如,與向前禮業、順介、太禮等,一樣納供爲白置。右兩人,別無更問之事,竝只放送爲白乎旀,泰英,中夜單身出走事段,禮業等四人之招,如此,姑未有現著之端是白乎矣,罵詈舅姑,穢物和於祭酒等數件事段,命賚,以爲雖不見,見正基家常常參祭往來之際,親聽正基之言,豈有同宗有不聞者乎是如爲白臥乎所,命賚所供如此,則此爲兪家同宗之合辭,可知,與泰英所供,節節相左,泰英處,以此更推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戶曹參議安垕,司直李相周,兵曹正郞洪重禹,監察朴泰三等議處云云。安垕段,豫題傳播一事,儘有曲折,榜出之後,亦未見用情之跡,似不當斷以一切之法是白乎矣,科場事體,至嚴且重,不可以情有可恕而法爲之屈,依科場事目,邊遠充軍定配爲白乎旀,李相周、洪重禹、朴泰三等段,試院出題,固非參試官以下曹所主管之事,則其爲豫題事,不爲干涉云者,不無所據是白乎矣,士子旣稱有豫題之說,請爲改題,則所當爲先啓達,改出書題,且宜究覈其言根是白去乙,諉以過去之言,只爲鎭定之計,終致臺章重發,試事詿誤,不職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安垕用情之跡,未有顯著,則充軍之律,殊涉過重是在果,第科場書題,固宜嚴秘,心裏默思,何所不可,而豫書小紙,終致傳播,旣甚駭異,亦關後弊是置,參酌徒配。

○黃海都事書目,松禾縣監崔國亮,災傷差錯,罷黜事。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摠管礪山君枋,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議政李畬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判尹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安心行公。

○謝恩,持平沈宅賢。

○八道儒生、生員洪是相等上疏。大槪,請以文元公金長生陞躋文廟,以壽道脈,以光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之批,已悉予意矣。以上春坊朝報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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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未差。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申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同副承旨李徵龜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畬處,則以爲臣所患偏痿之病,本以積久之症,當此衰朽之境,勞損旣極,乘時重發,復爲完人,實無可望。蒙恩調息,已浹兩旬,治方已殫,略不見效,虛帶職名,罪戾增積。日夜之所顒望,惟在於得釋重負,以延殘喘,而不意天聽尙靳,恩敎益隆,近侍又臨,傳宣聖諭,辭意勤摯,丁寧諄複,臣是何人,乃蒙眷禮至此?感激惶隕,不覺涕汗之交流也。臣之受任,已踰周歲,而了無絲毫裨補,但見疾威之警,疊現於上,臣於病中,凜凜危慄,益思亟蒙斥免,以避賢路,而今聖諭,乃欲以協心改圖,强責於力盡無似之賤臣,其於答天戒救時政,不亦左乎?臣之當退固非一端,而卽今病情,更無可强之勢,委身牀褥,虛辱隆旨,揆以分義,萬死是甘,謹當以一箚,更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安垕,楊州延曙驛徒三年定配。啓。

○左承旨南致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敢申危苦之懇,乞賜斥免事。入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正言洪泳上疏。大槪,臣荐被誤恩,忝叨言地,辭疏未徹,情勢狼狽,而然此猶不暇言,臣之老母,宿病之外,添感風寒,氣息如縷,莫保朝夕,跬步之間,未忍違離,回蘇之前,供職無路。伏乞聖慈,曲諒私情,亟許遞改,千萬幸甚。且臣有區區所懷,玆敢附陳於祈免之章,以冀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可不留意,臧否失正,寵辱倒置,乃疑狀聞之非實等語,或涉謬戾,或歸爽實也。下款所陳,不必更爲詢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左議政李畬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災異沓臻,日夕危凜,而卿之引入,適在此時,鼎席之不備,予心之思想彌切,必欲反復敦勉,期回遐心者也。今玆召災,由予無德,而今乃引咎,予實愕然,誡誨勤懇,可不留心焉?卿其須體至意,毋執撝謙,卽起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閔鎭厚,請對入侍。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防禦使規制,各廳異試,以水原、廣州兩邑言之,水原則中軍軍官之料,皆自戶曹會減,廣州則自宣惠廳略給中軍之料,而軍官則元無給料之事。不但同是防禦使,廣州事體,比水原尤別,而埋沒如此,合有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同日入侍時,閔鎭厚所啓,向者講筵時,玉堂官趙道彬,有所陳達,而臣之所伏處,稍後,不得詳聞,及見擧行條,則以出題時,可考書冊印來爲請,而蒙允矣。外官郡邑疲殘,印冊之際,不無弊端。況其所入之價,皆自惠廳會減,當此百度省約之日,此等糜費,亦不可不慮。蓋出題時,取見成均館、校書館所藏之冊,固是當然之事,雖持去私冊,亦何不可?前曾未嘗爲出題印置書冊,只以經書藏之四學,以備聖齋儒生講讀之資。今何必創出新規,竝與書題之冊,印來乎?一學如此,則他學,亦將鱗次請印,其弊尤必不貲,舊藏經書中,如有傷破不完秩者,使之改印塡補,而其他冊子,則勿令印來,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惠廳謄錄》

○工曹啓曰,壇所祭器,今[令]本曹造成事,曾已定奪,方將始役,而今此鑄成之役,事體極爲尊重,隆寒不遠,事勢亦甚窘急,本曹常時體貌不尊,不得號令各司,當此大役,事多可慮。旣不設廳,則不敢作爲節目啓下,而曾前鑄成時節目中,諸上司、諸都監付役匠人及諸宮家奴子、砲殺手、尙方匠人、外居匠人,竝爲捉來。凡係鑄成事,如有不卽擧行者,則直爲戶、工曹使令各一名,別爲責立守直軍士四名,令兵曹定送,各匠人及助役料布,令戶、兵曹題給等事,一依前例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兵曹謄錄》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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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申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兩珥。五更,流星出張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下直,結城縣監蔡明胤。

○左議政李畬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摠管礪山君枋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大司成趙泰耉上疏。大槪,臣之庸陋,師儒之長,本非其任,而辭未獲免,黽勉冒出。頃日通讀之坐,觸寒重傷,素有水土之疾,乘時兼發,症情苦劇,差復未已。又於近日林川郡守尹寔拿問事,尤有所難安者,冒死陳籲,乞蒙恩遞,以幸公私事。及大司憲金宇杭上疏。大槪,猥被誤恩,濫膺新命,在外控辭,未蒙許遞,分義所在,不敢退在,力疾就途,歸伏私次,而顧此風憲之長,決非如臣庸陋,所可忝竊,冒陳危懇,乞賜鐫改,仍陳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

○禁府,金鼎臣拿囚。啓。

○司諫崔啓翁避嫌。大槪,旣被囚人之厚斥,又被武夫之醜詆,請遞事。入啓。答曰,勿辭。

○答大司憲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之誠,予甚嘉尙,可不留心焉?疏陳民弊,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大司成趙泰耉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有政。吏批,內需司書題李昌老,以李聖佐爲永禧殿參奉,金澋爲承旨,李三碩爲戶曹參議,宋相琦爲禮曹參判,李光迪爲工曹參判,韓世緯爲造紙別提,朴璿爲兵曹正郞,尹世紀爲知經筵,任璟爲松禾縣監,申鐔爲兵曹佐郞,李湛爲掌樂主簿,安壽鼎爲禁府都事,權宇亨爲奉常正,任埅爲軍資正,尹海翊爲監察,宋正明爲司書,承文正字單申𫕵,承文副正字單徐命遇。吏曹政軸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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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申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日有兩珥。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風寒甚緊,伏未審聖候,若何?前劑入淸肺湯,已盡於昨日,咳嗽之候,若不快愈,則御醫等,皆以爲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加劑以入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感冒易解,而咳嗽之候,本來支離,加劑以入,宜矣。

○左議政李畬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朴鳳齡啓曰,臣於日昨,以林川郡守尹寔拿問定罪事,連啓蒙允矣。及見其原情,則費辭自明,反加詆斥,臣不勝駭然之至也。其間事實,已悉於右寮之避,今不必更爲疊牀之語,而緣臣疲劣,被此反詈,何可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洪泳啓曰,臣以無似,忝叨匪據,辭不獲免,冞切惶蹙,母病且苦,供職無望,稽謝恩命,罪戾尤深,玆於祈免之章,略附區區之懷矣。及承聖批,辭旨嚴峻,或責以謬戾,或歸之爽實,臣不勝悚恧之至。夫向來臺閣之臣,或有論及巨室者,則輒皆屛棄,而其所被論之人,終無辨別,任使如舊。事之是非,姑舍勿論,朝家處分,豈容如是?臣嘗慨惋於心,略有所論及,而至於鄭澔事,道臣狀聞之事,朝家別遣御史,而按覈,則未免爲疑其非實之歸,臣亦非以鄭澔之狀聞,果皆信然,只以體例所在,竝爲論列矣。纔發寂寥數語,遽承未安之批,莫非臣不見信於君父之致,將何顔面,仍冒臺端乎?請命遞bb斥b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副承旨金致龍上疏。大槪,臣於在直之夜,病情猝劇,不得不舁還私次,而症勢一向危重,萬無供職之望。玆敢疾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許鐫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正郞都永夏,在外大臣、儒臣處收議後,入來。

○院啓,請寢呈狀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措語見上臣以東郊尼舍毁撤事,有所論啓矣。聖批以城外異於城內,何必撤毁然後方可祛邪,爲敎,臣竊以爲不然。僧尼爲道,儻曰非邪,則雖是城內,元無可撤之理,旣曰非正,則豈可以城之內外,爲有間而不爲之撤去耶?尼之爲物,亦異於僧道,淫亂之風,潛慝之行,眩俗惑衆,罔有紀極。都城及畿甸之孀居者,失行者,背夫者,叛主者,其他惑邪說女兒之徒,奔波輻輳,作一怪鬼之藪,傷風亂俗,莫此爲甚,決不可一日留在,任其作慝也。昔唐祖,因傅奕一言,沙汰天下僧尼、道士,狄仁傑,奉使江南,毁破吳、楚淫祠七百餘所,古史,書之以爲美事。先王朝特命毁撤尼舍者,實不尋常,殿下豈宜以城內外,爲敎,不卽許毁,有若一毫愛惜於此輩者然,而致臣民之惑哉?如彼陰邪幻慝之類,不可不痛絶而塞其源,請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臣以江華喬桐牧場事,有所論啓,雖蒙摘奸稟處,而郞官推考,書吏囚禁事,則以姑待書啓後處之,爲敎,臣竊惑焉。郞官推考,固是薄責,而姑待書啓,猶云,可也。卓柱漢,偸食兩牧場之罪,比諸李旭之偸食銀貨,不啻百倍,而嚴囚被覈,在法當然,尋常士夫之被覈者,例爲先囚後査,豈可使如柱漢幺麼一吏胥,負不貸之罪者,晏然安坐其家,而以待書啓後處之乎?且聞摘奸命下後,柱漢,陰嗾同惡,誘致喬桐訴冤兩班人,極口凌辱,恣意毆打,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日紀綱,雖曰解弛,臺啓請査,旣已蒙允,則爲書吏者,惡敢任自毆辱訴冤之人,若是其無忌憚乎?是不獨無臺官,乃無王命也。昔儒臣曺植,所謂我國,以胥吏亡者,不幸近之矣。如此猾賊之吏,不可一日容貸,請司僕書吏卓柱漢,付諸有司,嚴加刑訊,推出其同惡,先治毆辱訴冤之罪,仍爲嚴囚,待其書啓,克正常刑,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凡臺閣論事,許以風聞,則其間雖或有事端之難覈者,不得鉤詰言根於發論之人,乃所以重言路也。日者前正言李禎翊之論啓東堂科事也,刑曹判書金鎭龜,乃引謬例,至請發問於臺臣,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夫臺啓,旣以拿覈蒙允,則有司之臣,惟當按法窮治,覈其虛實,而今此請問,實是法外,及其再次稟啓也。又以更爲憑問,爲辭,則其輕視臺閣,甚矣。聖批中,由於事勢,不得不已之敎,臣竊以爲有所未曉也。自有此擧以來,朝家事體,壞損無餘,後弊所關,終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刑曹判書金鎭龜,從重推考。引嫌而退。有懷必達,臺體卽然,未安之批,不必爲嫌,請正言洪泳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館學儒生申晳等上疏。大槪,請亟擧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聖廟之禮,以副士林之顒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八路多士之批,已盡開釋矣。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啓曰,以壇所用樂事,發遣郞廳,問議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則領中樞府事尹趾完,以爲今此設壇制度及享祀禮節,在京諸大臣之議,備書論列,而以樂舞一節,尤爲難處之故,有此別爲詢問之命,臣素無識見,何敢妄論至重至大之典禮乎?第伏見諸議中,有依社壇用樂之說,推以臆度,最似得宜,惟在熟講,而處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以爲今此設壇之擧,事異常經,其間各項制度及禮節,誠有未易論斷者,而在京諸大臣之議,旣已備細考論,如臣膚淺之見,又何敢率爾仰對乎?至於樂舞一節,天子禮樂,非有天子之命,不可僭用,非但樂器制度之難明而已。諸議中依社壇用樂之節,無害於尊奉之道云者,恐爲得宜。惟在朝家,參量禮意而審行之,伏惟上裁。左贊成尹拯,以爲草莽賤臣,殘喘垂死,匪分職名,尙在身上,而不敢煩瀆,惟縮伏俟罪者,已經年矣。逋慢至此,法義至嚴,憲司覺察,應有擧正之日,一蒙鐫削,安意就盡,日夜祈望,惟此而已。不意今者,禮官又臨,驚震隕越,措躬無地,臣之前後哀籲,乞蒙汰去於儒臣問議之列者,螻蟻微忱,非敢矯飾,天日之明,豈不下燭於斯,而每令王人,虛辱遠程,臣之此罪,又萬殞難贖矣。況此王家莫重祀典,尤豈賤分迷識,所敢僭論。惶恐悸慄,罔知所對,惟願朝廷,勘臣情罪所冒,匪分職名及儒臣問議之列,一倂削汰,以申公法,以幸私分而已,無任惶蹙戰掉之至。前大司憲權尙夏,以爲老病垂死之臣,神識昏耗,尋常事爲,都不通知,況此公朝典禮,尤所昧昧。且臣素不識音樂,又此窮鄕,無可考書冊,今於詢問之下,實不知所以仰對也。惟以臆見揆之,享祀皇上,禮重事大,如不用八佾之制,恐不免爲苟簡失禮之歸矣。若夫樂器樂節,以諸臣所奏論者,見之,樂器制度,雖載於《集禮》,中朝之樂,自我國有難倣郊制作云,若然則誠爲難處矣。今擧天子之祀典,決不可降從諸侯之禮,而欲遵《集禮》,則其難處又如彼,無寧一以簡質爲禮,舞佾樂章,竝姑倚閣,只行祀儀,猶爲寡過耶?惟在聖上,加熟講而審處。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社稷用樂之節,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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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申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麻田郡守徐文淑,大臣犯馬,罷黜事。

○左議政李畬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措語見上請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措語見上請刑曹判書金鎭龜,從重推考。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義禁府啓曰,今月初三日本府開坐,兪命賚捧招時,供辭正書之際,正基,自外入送元情草一本,使羅將傳給下吏,改書以入,而蓋爲命賚代草,而命賚則不知者也。雖因郞廳之發覺,退斥不用,而王府事體,至嚴且重,罪人供辭,元非外人所可改易,而自外代述,私自入送之狀,誠極可駭。傳授書吏、羅將,令攸司囚治,而兪正基,不可置,而不問,拿問,何如?傳曰,允,

○禁府,兪正基拿囚。啓。

○司諫院箚子。大槪,敢陳遇災修省之道,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遇災進言,言甚切至,予用嘉尙,可不留心,而箚末事,廟堂之議,欲其磨以歲月,從容了當也。以上春坊朝報

○都摠府啓曰,近來有廳軍士,代立者頗多,故今日午時,南所入直有廳軍士若干人,抽栍現點,則一番族親衛李守敏,無緣闕點,捉來推問,則良人蘇克馨,代立李守敏之役,現露遲晩,上項蘇克馨,令攸司囚禁,依律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都摠府謄錄》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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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申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諫院箚子留中。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畬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校理趙道彬上疏。大槪,病狀轉苦,實無供職之望,且於重臣筵奏,有不敢自安者,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便調息,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李廷謙上疏。大槪,新命之下,惶隕感激,冒昧出謝,而顧臣私情,有難强赴,不避煩猥,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亟命遞臣新授藩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戶曹判書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被誣,予已洞燭,而諫臣之疏,追提起鬧,此予斥之以謬戾者也。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忠淸都事書目,公州呈,以刑曹參判洪萬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院啓,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請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措語竝見上國家取人,惟在於科擧,若有一毫不嚴之端,則不爲苟存其榜也,明矣。今番東堂文二所榜出之後,嘵嘵之言,無所不至,而旣無現著之事,則雖不足取信。至於策題,豫出考官,旣已自服,豫題傳播,士子亦皆承款,無論有情無情,此實可駭之事,其在嚴科場杜後弊之道,決不可仍置其榜,請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答曰,勿煩。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到記儒生處內摘奸。

○館學儒生申晳等上疏。大槪,敢申文元公臣金長生從享文廟之請,冀蒙允許,以光斯文,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居首善之地,尊先正之道德,繼八路之章甫,再陳腏享之請,欲伸公共之論,爾等之誠,予非不察,而猶有所持難者,此非惑於一種醜正之說也。惟其從祀,至重且大,遲待後日之敎,蓋所以尊儒賢而重事體也。以上春坊朝報

○都摠府啓曰,中日習射,頃因元孫停講之故,啓請姑停矣。停廢已久,今日入直軍士,中日,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都摠府謄錄》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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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申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粘連捕廳文書相考,則社稷齋室作變賊任金所引二男,當初後送,旣出於大將之令,其日入直,又是李光漸,而光漸,旣已身死,則今此李聖時,元無干涉之端,上裁,何如?啓分揀。

○左議政李畬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蒙諒察,將臣刑部太僕寺等任,先賜遞改,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安心行公。

○院啓,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請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措語竝見上近來國綱之解弛,實由於法令之不行,法令不行,專在於大官,懷私蔑公,不奉朝命之致,有識竊歎,可勝言哉?官物刷還,雖是微事,夏間定式,不啻明白,而兵曹判書尹世紀,晏然留畜,不少顧忌,遷延時月,無意還送。夫世紀,身居重臣之列,朝家之所以待之者,非復前日之世紀,則是宜益加律飭,一心奉公,而今乃貪戀女色,玩戱朝令,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法綱所係,終不可置而不論,請兵曹判書尹世紀,罷職不敍。前後官物率畜之類,如非大官,又是富商,故各邑守令,或怵於威勢,或利其貨財,雖有定式,終不擧行,或初不刷還,而瞞報巡營,或乍經點閱,而旋許退歸,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無別樣處分,則法令終無可行之日,請自今各道守令,慢視朝令,不卽刷還者,及暫爲刷還,旋卽刷還者,一依還上虛祿[虛錄]之律,勘罪。且聞刷還令下之後,或有潛圖曲逕,巧作名目,還屬於尙方、工曹針綿婢,將以爲納布自如之計云,其爲設計,尤極痛駭。己卯以後,應被刷還之人,如有移屬針婢者,亦令各邑及該司,一一査覈探去,此後或有用巧冒錄,冒錄人及當該官員守令,隨其現發,論以重律。答曰,不允。兵判推考,末端事,依啓。至於一依還上虛錄之律,勘罪之請,決知其過重也。勿煩。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豫出策題,雖甚可駭,旣無用情之迹,則罷榜之論,殊未穩當也。勿煩。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到記儒生內摘奸。以上春坊朝報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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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戟,外暈外有背色,內赤外靑,白虹貫暈指日。午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下直,金溝縣令金浣。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李廷謙上疏,則本營之距京,旣是三百里之外,生母今年七十有四,其在法例私義,俱不可恬然强赴,亟命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親年七十,三百里外勿敍云者,雖指守令而言是白乎,乃其不忍遠離之情理,固無異同,前後以親年遞改,已成近例,今亦依疏辭准許,宜當是白乎矣,藩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正言朴鳳齡啓曰,臣於昨日,以守令勘罪事論啓,而及承聖批,以決知其過重爲敎,仰惟聖意,實出開釋,臣誠不勝惶感,而第念法綱之頹墮,未有甚於近日,官物刷還,何等微細,而每致廢閣之患。久遠事目,姑不暇論,自己卯庚辰至于今年,前後定式,至再至三,終未有遵守之者,專由於守令,拘於勢利,循私蔑法,不無任怨於衆人之致,而朝家又無重法以繩之故也。若不嚴立科條,則人心無所懲畏,而痼弊難以除祛,今臣所以必欲勘定以虛錄之律者,實非過重之論,而聖敎旣如此,臣於是已不可晏然。且伏見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本,張皇辭語,題斥臺啓,以臣所論者,有若勒成罪案者然,其亦異矣。筵說旣秘,重臣所達,臣雖未得其詳,而前日聖批,昭如日星,臣於玆事,不須多辯,至於稟啓之語,顯有更問之請,其待臺臣,亦云太薄,顧念事體,益復壞損,則重臣於此,雖欲付之一哂,而微臣於此,尤有所慨然者也。且重臣,以發問臺臣,視若當然,不以爲異,果如斯言,則其於治獄,可謂捷逕,而其在言官,不亦疲困。若此不已,則居臺閣者,孰肯發言論事,自取詰問之患哉?大抵臣之論啓,只欲存臺體杜後弊,而不過官師相規之義,則今不必逐條相爭,以傷事面,而緣臣疲劣,忝叨臺職,才發一啓,反取譏斥,更何蹲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館學儒生申晳等上疏。大槪,敢冒瀆擾之罪,累伸瀝血之懇,請毋持難,亟擧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之禮,以光斯文,以壽道脈,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之批,備悉予意矣。

○院啓,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請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請自今各道守令,慢視朝令,不卽刷還者,及暫爲刷還,旋卽還送者,一依還上虛錄之律,勘罪。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官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今番東堂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假注書申𫕵改代,以李遂大爲假注書。

○左議政李畬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日昨諫臣之疏,不可以移職,泯然不辯,晏然自如。玆敢冒昧陳暴,乞被前日之謬當重任,厚招非議之罪,附陳前所錯記誤奏之狀,以冀申命禮官,考式稟行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疏語,不以爲是,置而不用,則引嫌無已太過。疏末事,纔已稟定,勿辭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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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畬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連日陰寒,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若何?前劑入淸肺湯,已盡於昨日,咳嗽之候,今已快愈乎?臣等與諸御醫等入診後,可以詳知,卽今症候之加減,停藥當否,亦可議定。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咳嗽之候,今已快愈矣。湯藥停止,勿爲入診。

○禁府,李夏禎拿囚。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加三思,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措語竝見上臣以東堂二所罷榜事,論啓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至以殊未穩當,爲敎,臣竊不勝疑惑之至,考官之豫出書題,致令漏洩於設場之前者,此實前所未聞之事,其爲可駭,莫此爲甚,而特以無用意之迹,故罪止徒配,而至於士子之傳說,策題於親屬觀光者,使之豫知者,明有奸情,而因此大播,終場之前,多以其題,豫做策問之說,藉藉言之。科事之不嚴,無復餘地矣,寧有豫題試士,而其科無事,其榜仍存之理乎?此不但士子之得參者,皆不能自快於其心,日後之弊,亦不可勝言,請東堂二所初試,亟命罷榜。日者南原儒生百餘人,投狀本府,臣等觀其辭意,則以爲本邑露峯書院,卽自朝家賜額之處也。同鄕人李得仁等三兄弟,本以得罪鄕黨之人,欲售怨毒之計,穿其書院後壁,出其位版,無數作變,一鄕齊憤,枚擧呈狀于巡營,而遷就許久,不卽査治云。其間事實,雖未知如何,本邑書院,旣是賜額之處,而逢此莫大之變,則不可不趁卽明覈處置,請令本道作變人等,嚴加究覈,以正其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請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請兵曹判書尹世紀,罷職不敍,請自今以後,各道守令,慢視朝令,不卽刷還者,及暫爲刷還,旋卽還送者,一依還上虛錄之律,勘罪。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戶曹參議李三碩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玉果縣監趙始煥災傷差錯,罷黜事。

○右議政李濡,禮曹判書閔鎭厚請對入侍。入侍時,戶曹判書趙泰采,判尹兪得一,牌招察任事,及麻田郡守徐文淑仍任事,榻前定奪。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府使趙泰老民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右議政李濡,禮曹判書閔鎭厚請對時,閔鎭厚所啓,還上未捧居末及之次,例有論責之事,而賑廳移轉,獨無此規,故每年未收最多。今後則別單書入,以爲啓下廟堂,一體論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宣惠廳大同未收者,有解由拘礙之法,而賑恤廳則無此規,故外方多不動念,至於大同之移錄賑廳者,旣知其爲賑廳所管,則亦不輸納,解由拘礙,係是無前之規,雖不可創開,而自惠廳移授者,則令惠廳問于賑廳,知其輸納與否,而成給解由文書,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春坊朝報

○禁府啓曰,以咸鏡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吉州牧使高應文,江原監司啓本,則刑曹粘目,前春川府使李夏禎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夏禎,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高應文,時在全羅道昌平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頻數請對,極爲惶恐,而壇役,多有緊急定奪者,左議政李畬,病未入侍,亦有要臣轉達之事,故敢復請對矣。祭器起畵,不必一從《大明集禮》事,曾承聖敎,而左相以爲,考見《集禮》,郊祀所用器皿,皆不起畵,今此壇祭,雖與郊祀有間,其在尙質之道,亦不必起畵云。領議政申琓,右議政李濡皆以爲然,故敢達。上曰,不起畵,似好,依此爲之。濡曰,中朝祭器起畵之制我國工匠,不能曉解,强而爲之,必不精,反爲未安。中朝郊祀祭器,亦有不爲起畵之制,則只倣其形體而鑄造,起畵則雖不爲之,似無不可矣。鎭厚曰御盥洗位匜盤尤難起畵,工曹,以此移文,此則尤與祭器有異,一從明制,有嫌於僭,故以我國制造成之意,分付矣。上曰,然矣。匜盤起畵,尤不可盡從明制也。鎭厚曰,向者金鎭圭問議諸大臣時,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祭時百官,由曜金門入,由朝宗門出,爲好云,則自上以必不知地勢,而有此言,爲敎云矣。李畬之意,亦如徐文重,蓋若値攝行之時,由大路受香,而行,則黃儀仗別具一款,亦不無難便者故耳。臣於近日,在役所詳察形勢,則自曜金門,歷明禮門,出朝宗門,似無所妨,朝宗門造作時,亦由此路取用木石矣。上曰,明禮門,是酒房後小門耶?鎭厚曰,然矣。明禮門之內,雖係後苑,與大內隔絶,出入之際,似不至難便,但旣曰後苑,則祭時多人煩擾,亦似未安。臣意則壇所外面,設一小門,自內開閉,如後苑門之例,祭時百官及各司下人,由此門出入,冬節掃雪軍,亦由此門出入,而攝行時香祝,則自仁政門,作路於明禮門,恐無所妨。左相又以爲社壇之設官守直,以有神室,而此壇則有異於是,不必出守直之官,祭器庫,亦不必設置,作爲空壇,不害致隆之道,外面宜不設門云,而設一小門,以便百官之出入,尤似穩當矣。上曰,百官出入,煩擾之說,是矣。壇之外面,出一小門,而香則由明禮門奉往,可也。濡曰,臣於日者,進去壇所,自朝宗門外望見門內地勢,且問于監役官,則自酒房後宮墻之內,初無通路,因運石自成坦平之路云。香祝,由酒房後明禮門,百官則別出一小門於壇墻外面,出入,似便矣。鎭厚曰,受香之行,若由明禮門,則其門甚少,似當稍大其制矣。上曰,其門比他門頗小,稍改而大之,可也。鎭厚曰,壇墻,旣接宮墻,而外門,又自內開閉,則祭器藏置,禮官守直等事,何以爲之乎?濡曰,立廟之論,雖久,設壇之議,猝定,凡事未免急遽,而旣是無於禮之禮,故節目之間,初未能適從,以致累次變改。今日惟小臣與禮官,入侍稟定,則亦未知其果爲合宜,而更無可改也。若敦勉左相,俾速出仕後,與首相同入商確定奪,似當矣。鎭厚曰,此事必須停當,然後役事,可以爲之,故敢有所陳達矣。原任大臣處,則未及問之,而時任三公之意,皆以空壇爲是,或斷自宸衷,或詢於原任,從速決定,何如?若命詢於原任,則當卽稟旨擧行矣。上曰,役事甚爲緊急,必須從速定奪後,可以爲之矣。濡曰,臣之向日略陳所懷,別無所妨於金鎭圭,而鎭圭,過自引嫌,其前後疏語,有若臣不誠昧義,專務減損者然,情意之不相孚,一至於此。臣若與之相較,則有損大體,故不爲强辯,必欲勸起,仍察其役,而適仍移職未果矣。蓋此擧,實是無前之禮,凡於講定之際,斟酌損益之道,各隨意見而論列,固無害於道理,則何可因此,而直歸之於不誠昧義之科乎?今於壇役所係,言出臣口,則必將又爲非議,而旣在大臣之列,亦何敢避此嫌,而不言乎?壇之外墻,接於禁苑,則守直官不必設置,而雖是空闕,內有內官,外有衛將守直,此亦或依此爲之乎?鎭厚曰,此與空闕有異,便是禁中,則衛將守直,勢有所妨,恐不可爲矣。李濡曰,禮判,蓋聞左相之言,而有此陳達,臣意亦無異矣。上曰,接垣於朝宗門,不必守直云者,不無意見矣。社壇則有神室,故官員守直,而其餘壇所,則無官員守直之事矣。李濡曰,此則旣爲禁中,事體有異於社壇矣。上曰,官員守直及祭器藏置事,皆勿爲之,可也。鎭厚曰得見金鎭圭疏本,以臣日昨所達壇級事,謂無意義,極用愧悚,層階之役,蓋遵南郊之制,而社稷陞級,南則四級,東西北則三級云,四方之不能盡同如此,此未知果合於禮,而隨其地勢而爲之,似不至於大段未安矣。但臣詳考《大明集禮》,則方丘之制,或四尺,或六尺與圜丘自別者,似有取於陰陽之義,臣之所達,不拘奇偶者,未免錯誤,不勝惶恐。臣旣覺之後,旋又思之,今此壇制,不圜而方,則已與郊祀有間,仍用四尺之制,恐不大害於義,而加社壇一尺,尤可見其致隆,諸大臣之意,亦以仍存爲可。但金鎭圭,通壇石計級數,有違禮意云者,誠然矣。今於正壇,不計壇石,而設爲五級,上下層階之間,又設四級,似好,但層階,亦階也。層階之石,則仍以一級計之,爲宜矣。上曰,依爲之。閔鎭厚曰,禮以鬱鬯降神,故《大明集禮》大廟祭,有沙池者,本以此也。郊祀則無用鬱鬯之事,而《集禮》圖式,亦有沙地,蓋三獻之時,必三祭酒,故似如此矣。然我朝宗社大祭,皆無三獻時三祭酒之節,獨於此壇之祭,行之,未知其何如耳。上曰,我國宗廟,果無此節,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李濡曰,大抵今此節目中,或以中朝之禮,或以我國之禮,參酌加減,故未有一定之式,而沙池,則以中朝之制,見之,用於太廟者,以鬱鬯降神也。用於郊祀者,以三獻時三祭酒也。我國則皆無三祭酒之節,若不用中朝三祭酒之禮,則似不必設沙池也。上曰,沙池則不設,可也。閔鎭厚曰,然則前日啓下別單中,沙池拔去,改付標以入,而典祀廳,若不別設,則砧木,亦當拔去於別單中矣。上曰,依爲之。閔鎭厚曰,《大明集禮》郊祀,有進俎之節,而所謂進俎者,以牲犢,就祭所燔柴,而進之,太廟則元無薦熟之事矣。我朝宗社大祭,以薦俎爲盛節,而郊祀之禮,旣不可全用薦熟,又非《集禮》所載,何以爲之乎?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李濡曰,天子若降臨小國,則帳殿九級等,雖不可不備,至如飮食供奉之需,當從本國所用,不必盡依中國之制,惟以豐潔盡誠,爲務,而我國社壇薦俎之禮,甚重。此則以我國之禮,行之似當,而小臣見識孤陋,問議于諸大臣,而決定,宜矣。上曰,此則非如役事之時急,問議諸大臣而稟處,可也。鎭厚曰,若行薦俎之節,則所入器皿,當爲造作,故敢有所稟矣。我朝大祭親享時薦俎官,例以戶曹判書差下,而攝行時,則堂上官爲之,今此壇祭,則雖攝行,亦必令戶判薦俎乎?此亦一體問議,何如?上曰,宗廟攝行時,則例以堂上官爲薦俎官,今此壇祭,或以戶判,或以堂上以上官,爲之事,亦爲問議,可也。鎭厚曰,省牲薦俎,不必親行,此則當依聖敎,參用我國禮文,而至於望瘞,竝紙榜燎之,事體尤爲重大,似當親行,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達。上曰,此則親行,可也。鎭厚曰,《大明集禮》圜丘方丘之祭,設神座及祝案,而祭物則直設於壇上,未知其意矣。今此壇祭,何以爲之乎?上曰,祭牀似當排設矣。鎭厚曰,臣旣承除他職事,專意看役之命,當與徐宗泰,不離監董,而第念今日氣之和暖,實由乖常之致,若猝然大寒,則何以完役乎?壇制,爲先制築,而壝墻未畢之前,或値嚴寒,則雖或仍築,春後必致頹圮,毋寧姑爲停止。正月祭祀時,則依今春春塘臺行祀時例,以布帳遮之,徐待春和,堅築壝墻,恐無所妨,敢此仰達。上曰,姑觀前頭形勢,依此爲之。李濡曰,今此祭器,曾有令次官監造事之命矣。凡祭器鑄成,參議,例爲主管,而卽今參議,無故,依前例令工曹參議監造,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宣惠廳大同未收者,有解由拘礙之法,而賑恤廳,則無此例,故外方多不動念,至於以大同而移錄賑廳者,旣知其爲賑廳所管,則亦不輸納,解由拘礙,係是無前之規,雖不可創開,而自惠廳移換者,則令惠廳問於賑廳,知其輸納與否,而成給解由文書,何如?上曰,依爲之。疊書以上《惠廳謄錄》

○閔鎭厚所啓,事雖微細,而敢此申達。頃因兩醫司醫員等上言,五上司藥房,必以兩醫司醫員,差送事,覆啓允下,知委諸司矣。似聞議政府、忠勳府、中樞府藥房,皆非醫司名內之人,而至今仍存云,事甚未安,竝卽汰去,令兩醫司差送其代,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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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臣敢以兼帶軍器寺事,有所陳達,伏乞詢諸廟堂,而處之,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廟堂稟處。

○左議政李畬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二星拿囚。啓。

○禁府啓曰,毆打其母罪人二星,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二星,今方囚禁於典獄署,卽爲移囚,而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判尹兪得一,戶曹判書趙泰采,牌不進。

○政院啓曰,毆打其母罪人二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牌招,城上所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毆打其母罪人二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正言洪泳避嫌。大槪,臣於戶曹參判金鎭圭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請遞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今日國忌齋戒,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三省推鞫問事郞廳二,尹憲柱、呂必重。啓。以上春坊朝報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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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月出時,月有食之。

○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議于大臣,則領議政申琓,以爲刑獄,天下之重,古有槐棘聽斷之道,固是古聖王明愼審克之意也。泰英,以士族婦女,深夜街路,脫身出往,則律之以夜行無燭則止之,義固失女子處身之道,諸婢隨往,其子踵到,而至以失身論之,則臣未見其當其罪也。其他罪狀,詞證未明,何可以此斷其罪乎?兪家之狀,果出誣辭,則自有當坐之罪,泰英之罪,若是實狀,則亦當有當施之刑,按律之道,惟當嚴加究覈,一從法律處斷,而如或情有可恕之道,法無可擬之律,則請以參酌情犯,蔽罪定律之意,問議於大臣,容或,可也。今此獄事,實是天理民彝,莫重莫大之變,而一二推問,不分彼此情僞,直以疑難,遽請議于大臣,此豈王府斷獄之體乎?臣之意見,本來如此,不敢獻議,伏惟上裁。右議政李濡,以爲今此獄事,係是倫常莫大之變,惟其如是,故按治之道,不可不倍加明愼,泰英之招,許多辭說,於其夫兪正基,則雖有侵逼之端,猶不敢肆然直斥,專意構陷,其子彦明者,其爲計至深,至於乘夜出往之時,家中之人,初不知其去處云,則士族婦女,設或爲夫家所迫逐,若能稍知檢防,必不至此,而以正基之子彦亨及婢僕之追及於中路者,觀之,則亦非出於迫逐之致,非但大失處身之道,其爲性行之乖戾,亦可以槪見,誠如該府議啓中所論矣。第其罪目中,罵詈汚穢等事,最重,爲泰英者,固無自服之理,而禮一所供,則專在於自掩讒間之迹,故泰英之罪狀,一切歸之於不知者,亦其必然之勢。兪命賚,則泛稱不得目見,只聞於正基,其言殊欠別白。正基則又拘於法理,而難於憑問,然則其可只取泰英之招,置之於疑信之間,而不思所以反覆根究之道乎?律有妻毆夫者,離異,須夫自告之文,旣開自告之路,則以其所告之事,更爲憑問,揆以名義,非若以妻證夫之比,古有婦人,以夫貧欲離,官司從其請,議者疑其害義,朱子曰,這般事,都就一邊看不得,似不可拘以大義,只將妻欲離其夫,別有曲折,不可不根究,妻之欲離其夫者,官司法當勿聽,而朱子,猶以爲不可不根究曲折,則以夫欲離其妻者,恐不可都就一邊看不得,根究曲折於其夫也。且兪家宗族,果未詳泰英乖戾之狀,則惟正基,反目之,私言是信,合辭誣訴,無罪之婦人,驅之於死地者,實是常情之外,命賚所供,雖不別白,聯名多人之中,亦或有可以指的而明辯者,該府惟當參量法義,根究曲折,得其情僞而後,勘處,今乃諉以端緖難明,遽請問議于大臣,揆以獄體,未見其得當,臣之愚見如此,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尹趾善,以爲今此兪正基夫妻爭辯之獄,旣歸於金吾,則在法官按治之道,固當惟問其彼此證援,考覈其前後文案,得其情僞,從公決折,而不此之爲,乃反啓請收議,臣實駭然也。旣有成命之後,臣亦當以意見,有所仰達,而第臣所患,積年沈痼,精神眩昏,凡事之是非,全昧不省,不敢以一言仰對,臣不勝惶恐戰灼之至。行判府事徐文重以爲,兪彦明,卽臣之異姓六寸妹子,法無回避之文,而其在一家情義,不可是非於其家獄事,詢問之下,不敢獻議。左議政李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令該府嚴加究覈,得其情僞稟處。

○左議政李畬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引嫌而退。疏陳意見,亦無不可,宰臣譏斥,何必爲嫌?請正言洪泳出仕。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明日當爲開坐,而禁府堂上,皆陳疏引入,宜有請牌之擧云。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同義禁宋相琦,明日待開門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一所巡將鄭善綱,闕門已閉,尙不入來受牌,事甚駭然,而本院則推考之外,無他請罪之道,鄭善綱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巡將,旣是警夜之任,合有變通之道,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事甚駭然,拿推。以上春坊朝報

○刑曹啓曰,司饔院啓辭,據咸鏡道十一月朔膳物種,中宮殿所封大口魚卵醢四斗內,欠縮之數,至於二升,莫重進上,苟然封進,如是欠縮,誠無敬謹之道,事涉bb駭b然。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刑曹判書金鎭龜所啓,頃因臺啓,己卯以後免役免賤之類,勿施事,榻前定奪,而其日筵席說話頗多,結語中免役一款,未免落漏,免賤與免役,一體勿施之意,敢此更稟。上曰,依爲之。鎭龜曰,其中以恩典免役免賤之類,非定限內族屬,而冒濫瞞告者,固當隨其現露,竝卽還收其免役卽免賤,而第其當被之恩典,則不可以此仍爲廢閣,待其以定限內族屬,更爲望定許施,似合事體矣。上曰,恩典之類,更爲望呈,則許施,可也。以上《刑曹謄錄》郞廳李聖運校。郞廳愼爾復書。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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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犯東井星。

○下直,禮安縣監尹遇明。

○禁府,鄭善綱拿囚。啓。

○都承旨李健命上疏。大槪,爲救兒病,猝避遷次,觸減風寒,不自將攝,一日二日,輾轉沈重,旬月之內,決難起動,且啓覆不遠,必致窘迫之患,乞賜遞改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呈,以今月初六日子時量,雷動且震,事係變異事。

○禁府,三省推鞫,問事郞廳尹憲柱,病代李彦經。啓。

○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同義禁宋相琦,牌不進。

○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同義禁宋相琦bb連b名上疏。入啓。

○政院啓曰,禁府諸堂上,牌不進後,陳疏入啓,莫重省鞫,如是遷就,事甚未安,待疏批下,竝更爲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司書宋正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答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同義禁宋相琦等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到記儒生內摘奸。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咸鏡監司書目,情勢之外,疾病添重,委貼牀席,作一僵屍,大小公務,一竝廢閣,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議政李畬,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判尹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傳曰,此上疏還出給,卽爲牌招察任。

○以成均館到記儒生單子,傳曰,此到記儒生,明朝聚會泮宮事,分付。

○傳曰,大提學明朝命招。

○判義禁洪受瀗,再招不進。

○政院啓曰,判義禁洪受瀗,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省鞫,如是遷延,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尹兪得一。

○司諫崔啓翁上疏。大槪,敢暴區區所懷,冀蒙財察,仍陳病重實狀,乞賜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尹寔之有罪無罪,査案上來後,自可知之,何必自是己見,至此耶?唐、泰、喬桐等事,無非信一邊之言,增土豪之氣,此予所以慨然者也。旣有摘奸之命,則姑待書啓,推治下吏,亦非晩矣,有何他意於其間,而不惟侵逼大臣,不遺餘力,告君之辭,專不擇發。其所謂借用重違大臣之言,若究其由,疑其有私等語,有若中無所主,而惟大臣之言借用,大臣之言重違者,然而有私之說,終歸臆逆,良可異也。自首之論,殊涉已甚,毁撤之請,已諭予意,而李濟、朴泰遠事,問于廟堂而處之。勿辭,察職。

○三省罪人二星,元情不服。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春坊朝報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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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益山郡守李東振。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當爲開坐,而同義禁宋相琦,承牌詣闕,堂上不齊,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大提學宋相琦,承牌來待矣。傳曰,出題書入。傳曰,右承旨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到記儒生等,製述以來。

○左議政李畬,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都承旨李健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趙泰采,違牌,久不行公,本曹事務多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趙泰采,焚黃後入來。謝恩,知經筵趙泰采。

○司諫崔啓翁啓曰,臣伏覩聖批,逐條辨破,辭嚴意峻,而諄諄提諭,匪怒伊敎,有若慈父詔子者然。臣奉讀以來,惶感交極,不覺涕淚之自零,而聖批中,有若中無所主之敎,實非爲臣子所敢聞者,臣直欲鑽地以入,而不能自得也。臣性本妄率,言不知擇,遣辭之際,未免語勢之失中,此則臣之罪也。鈇鉞之誅,實所甘心,祗緣臣之誠意淺薄,瀝血陳詞,反歸於疑君父之地,此臣之所以慨然自責,而自訟也。噫,自古國家之置諫官,蓋所以匡君失而正官邪,如漢之汲黯,唐之魏徵,隨事切諫,盡言無隱,可謂稱其職,而若求其極,則必如禹告舜,無若丹朱傲,然後斯爲盡臣道矣。至於本朝,則司諫高若海,大臣不正之語,大司憲鄭甲孫、崔普不足數之說,亦可謂有諫臣風矣。臣於今日,實有愧於古人,上無所匡,下無所正,則臣之負所學多矣。嗚呼,國之安危,在於大臣,大臣之責,輔君德庇民生而已矣。唐、泰一事,因諸臣之力爭,而蒙允者,因司僕覆啓,一朝反汗,遂使我聖明,失信於民,取怨於民,焉有爲人臣者,不能將順吾君之美德,而乃反納吾君於有過之域者哉?李觀命疏中所謂推演其說,上之回啓,證成奸人之巧計,永絶窮民之望,且杜來諫之路等語,可謂正中其病矣。此非獨觀命一人之言,乃一國共公之論也。臣之所陳,實是採一國共公之論,豈敢有信一邊之言,增土豪之氣哉?古之大臣,爲國種德,今之大臣,爲國斂怨。古之大臣,引君當道,今之大臣,迪上非典。此臣所以不勝慨惋,正言不諱,惟望殿下之庶幾改之,非敢侵逼大臣,欲以正國事耳。至於自首之請,已甚之敎,臣於此,尤有所未曉也。自古國家之敗,職由於有法而不行耳。官妓刷還之令,自是流來國法,則爲人臣者,惡可蔑視國法,潛藏隱匿,自陷於欺君罔上之域哉?率畜[蓄]官妓,苟無傷於國事,猶不可置而不論,況今私邪之逕,盡出於此輩者乎?近來士夫家,率畜[蓄]官妓者,率多人言,而首相之家,嬖妾尤盛,列屋,而閑居,妬寵,而爭姸。窮奢極侈,世無其比,賄賂干請,輻湊其門,以致吏胥之升降,屯監之差出,皆在其手。富倉饒司,庫直書員,非其奴則婢夫,衆妾兄弟,夤緣射利,太僕屯穀,多歸於受帖發賣,以致本寺之空虛,甚至於將校之差定也。爲主將者,不得下手,其他鄙瑣之事,不一而足,終至於病國害民。是皆由於厥輩之幻弄,而豈其大臣之所盡知也哉?此實愚臣之咄咄衋傷心,必欲其自首而痛絶其根也。初非爲已甚者,乃所以爲大臣也。非獨爲大臣也,乃所以爲國家也。反復思惟,不自知其爲非也。臣草莽疎賤,受恩罔極,爲國一死,是心所安,目見時事之日非,不忍終默,略攄愚忠,而微誠未格,反承嚴批,顧念分義,罪合萬殞,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傳曰,避嫌臺諫崔啓翁引見。引見時,司諫崔啓翁遞差事,榻前下敎。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猥陳私懇,冀得數日之暇,俾遂情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

○左尹金錫衍上疏。大槪,臣於頃日筵中大臣奏事之際,有率爾發言之失,請罷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備忘記,居首生員李承源,直赴殿試,之次進士呂必輝、趙鳴謙,直赴會試。

○引見時,同副承旨李徵龜所啓,卽伏承司諫崔啓翁特遞之命,臣不勝瞿然之至。夫臺閣之任,有犯無隱,啓翁避辭,雖有過中,而惟當優容寬假,不宜據加摧折,請還收司諫崔啓翁遞差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再啓煩瀆,極知惶悚,而忝在喉舌之地,目見君父之過擧,不容含默,敢此更達。今聞啓翁之言,則其意不在於侵逼大臣,專以貽累聖德爲懼,有此陳達云。其戇直之風可尙,若以此摧折,則臣恐日後,居臺閣之職者,事關大臣,則皆將緘口結舌,不欲爲殿下盡言,豈非大可憂者哉?請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上曰,勿煩。以上春坊朝報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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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副承旨許玧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畬處,則以爲臣,猥處匪據,病未供職,蔑有涓埃之報,徒積癏曠之罪,日夜悚慄,無地自容。不意承宣臨諭,至再至三,辭意諄切,責勉備至,奉讀未了,感涕自潛,無狀賤臣,誤辱恩禮,一至於此,如有一分復備任使之望,則何敢偃息圖便,重陷於慢命之誅哉?臣之當退,他不暇論,衰年風痺之患,發於積損之餘,本非鍼藥所可差完,蒙恩調息,已過一月,病情少無所減。深室塞竇,僅僅保過,若又當寒驅策,奔走效勞,則其立見殞斃,固決矣。又自三四日來,重患感傷,飮啖都廢,喉音全塞,膈火鬱塞,喘息短急,委頓牀褥,生意都盡,此近侍之所親見也。强起承命,實無其路,伏地震越,萬死是俟,當待心神少定,更陳一箚,仰暴危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三省推鞫開坐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權尙游,掌令吳羽進、李裕民,持平李廷濟,俱在外,大司憲金宇杭,執義金相稷,持平沈宅賢,獻納李晩堅,正言朴鳳齡、洪泳,或呈辭疏,或爲呈辭,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三省推鞫坐起,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府事宋相琦,稱病不進,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領議政申琓,出往南大門外葦禮里,命召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遣史官傳授,遣承旨敦諭。

○大司憲金宇杭,牌不進。

○獻納李晩堅,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都承旨李健命,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啓,請寢呈狀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請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請自今各道守令,慢視朝令,不卽刷還者,及暫爲刷還,旋卽還送者,一依還上虛錄之律,勘罪。措辭竝見上臣伏聞昨日筵中,有司諫崔啓翁特遞之敎,臣竊以爲過當也。夫啓翁以疎遠之蹤,任耳目之責,旣有所懷,直陳無隱,此其志可尙也。況其所論列者,不過有慨時政,責備大臣,則雖其愚讜之言,不能擇發,豈可以此爲言事者之病,反加摧折,不少假借哉?且國家所以置臺閣者,將以刺論官邪,匡輔闕遺,而今若以語觸大臣,輒施斥遞,則甚非大聖人優容之道,而朝家重言路之意,果安bb在b哉?瞻聆所及,莫不竊歎,請還收司諫崔啓翁遞差之命。答曰,勿煩。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敦諭之下,臣罪益重,冒死申籲,冀蒙憐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之批,敦勉備至,而只緣誠淺,莫回卿心,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念今日之國勢朝象,亟斷來章,安心視事,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三省罪人二星,刑問第二度,承服。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諫臣疏論朴泰遠事,有不敢晏然者,乞命鐫遞本職,以重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朴泰遠事,旣有問于廟堂之敎,自可量處,卿其勿辭行公。

○傳曰,今日晝講停。

○傳曰,臨陽君桓,碑石豎立事,下去時,給馬事,分付。

○備忘記,《中庸九經》曰,敬大臣,大臣,人主之股肱,國家之倚重,非一小臣所敢輕視者也。今玆太僕,收拾牧場,自是公事,則臺閣雖或爭論,秉心惟當以公,而前司諫崔啓翁,因此轉輾,蘊蓄不平,必欲甘心於首相,以遂擠陷之計,事之駭惋,莫此爲甚。乃於咫尺之地,敢以非出於侵斥,肆然陳達,其誰欺乎?決不可遞差而止,罷職不敍。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有前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命,臣等,相顧愕然也。啓翁以山野疎戇之性,身居言責之地,自附無隱,言不知裁。雖或不槪於聖心,其在優容之道,不宜過加摧折,而特遞之後,繼有罷職之命,聽聞駭惑,氣象愁阻,此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俱居近密之地,目見君上過重之擧,不勝憂愛之忱,敢此冒瀆於宸嚴之下,此非爲一臺臣也。所憂者言路也。所惜者國體也。伏願聖明,特加恕察,還收前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命,幸甚。惶恐敢啓。答曰,勿煩。又啓曰,臣等,以前司諫崔啓翁罷職還收事,有所論啓,而聖明,以勿煩爲敎,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啓翁於詢問之下,縷縷陳達,自不覺侵斥大臣之歸,妄率之言,雖或不槪於聖心,而苟究其情,則亶出於有懷必陳。聖上聽納之道,言可用則採之,不可用則置之而已,豈宜過加摧折,遞差之不足,又加以罷職之罰乎?昔文彦博籠錦之事,未甚顯著,唐介至於論劾,而彦博不害爲賢相,唐介亦得有直臣之名,書之史冊,竝稱其美。伏想聖明,亦於觀史之際,必爲之嘉歎矣。今啓翁避辭,語多不擇,至擧瑣屑之事,登諸奏御之章,狂戇則有之,本心則無他,以言獲罪,實非聖朝之美事。臣等竊恐有累於聖德,不憚煩縷,敢此瀆擾於深夜宸嚴之下,伏乞更加三思,還寢崔啓翁罷職之命。答曰,勿煩。又啓曰,前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傳旨,當爲捧入,而臺諫,方以遞差還收論啓,罷職不敍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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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未肅拜。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仕直李遂大。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許玧啓曰,大司憲金宇杭,掌令吳羽進,持平沈宅賢呈辭,掌令李裕民,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啓覆時,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洪萬朝,參議朴泰恒俱在外,未上來,初覆只隔一日,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金致龍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南門外蘆閱里領議政申琓所住處,敦諭聖旨,則以爲,臣罪名甚重,宜伏刑章,無非人臣之極罪,聖明何不亟加刑誅,而乃復眷眷,負國之一賤臣歟?噫,臣以孤危之蹤,處睢盱之時,出必顚沛,固已揣量,而聖明亦必洞燭之矣。諫臣旣以欺君罔上,敗國病民爲臣罪案,則人臣負此罪名,何以自容於覆載之間哉?遲回踧踖,尙不能遠離京闕者,將竢處分,以爲畢命松楸之地,不敢露章請譴,席藁私次,恭竢威命之加,惶恐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昨聞卿因崔啓翁之避辭,蒼黃出城,不覺愕然,諭予至意矣。誠意未孚,至有長往之計,益用愧恧,如失左右,憎疾大臣擠陷乃已,寧不寒心哉?平日體國之誠,盍念國勢之懇危,過自引嫌,棄予莫是,更遣承宣,申誥予意,亟回遐心,須速入來事,明日傳諭。初昏下批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申琓命召,今又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史官,傳授。

○左議政李畬三十度呈辭。傳于李徵龜曰,安心調理。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受瀗病,參判黃欽服制,參議朴權進,左承旨任胤元進。

○兵批,判書尹世紀被論,參判李墪病,參議黃一夏進,參知李晩成病。

○吏批,啓曰,判書洪受瀗病不來,參判黃欽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新除授積城縣監柳光廷呈狀內,本邑有奴婢十餘口,揆諸法例,有難赴任云,境內有奴婢十口以上者,勿除本邑,自是法例,柳光廷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通禮院引儀洪晥,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定平府使安世衡,平昌郡守成璹,大靜縣監金弘瑞,以善賑,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又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光陵參奉李壽祺呈狀內,以獨子無兄弟之人,有八十六歲老母,家在忠淸道禮山地,距京三百餘里,萬無離側從仕之路,卽爲啓遞云。李壽祺情理,過爲切迫,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兪集一爲都承旨,南龍明爲副校理,趙道彬爲獻納,金德基爲刑曹參議,權卨爲玉果縣監,平昌郡守成璹,大靜縣監金弘瑞,以善治善賑,加通政。兵批,以李廷謙付副護軍,李健命付副司直。

○許玧,以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毆母罪人二星,訊問之下,旣已承款,依例結案取招,照律以入,而刑曹文案中,有疎漏未盡之端。二星之母柳楊,當初告狀,有曰,毆曳女矣身,無數亂打於大道之中,四肢傷折云。又曰,幸賴隣里之赴救,得免殞命云。至於自刑曹,更爲推問之時,則曰曳入假家內,以其脚膝,兩巡蹴踏胸膛云。又曰,末子東實來救解,僅僅得免云。其被打之所,或稱大道中,或稱假家內,被傷之處,或稱四肢,或稱胸膛,救解之人,或稱隣里,或稱東實,則前後所言,若是相左,則該曹竝無詳問覈實之事。姨母同來救解之說,在於二星之招,而亦不憑問於其姨母。且其母告狀之時,所志書給之人,末由得之,街路彷徨痛哭之際,適値行路人書給云,揆以事理,殊涉可疑。事當推問於隣里參訂之人,而亦不擧論,此等條件,俱未免爲疎漏之歸,莫重綱常罪人,不可不更加詳覈,俾無一毫未盡之端。曾於壬午年,毆父罪人李英建,自刑曹取服,移送本府,三省交坐,因其變辭,施刑一次不服,而該曹推覈文案,亦多有疎漏之處,故依己卯年田永德例,姑爲仍囚本府,更令該曹究問得實後,稟處之意,別爲啓稟,議大臣矣。今此二星毆母情節,旣已承款,則照律處斷之外,不容他議,而田永德獄情之更加査問,在於結案取招之後者,蓋爲其獄體重大,不可不審愼之意,則今亦依此例,更令該曹一一究覈後稟處,當該堂上,則推考警責,而事異常例,以此問議于諸大臣,處之,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許玧啓曰,以弘文館上番今方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政官牌招,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癸未條四學合製退行事,曾有成命,而連因學官有故,考講尙未爲之,故合製亦因擧行,事甚未安。四學兼官,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考講。今年條亦,頃日大司成趙泰耉,請對定奪矣。卽今中東南三學,連次兼官課製,以爲趁速試取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議朴泰恒辭職上疏,傳于許玧曰,旣遞本職,此上疏還出給。

○正言朴鳳㱓啓曰,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請令京兆毁撤東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措語竝見上臣伏見備忘記,有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敎,臣竊爲聖明,惜此擧措也。夫啓翁,以疎逖之蹤,任耳目之責,不爲媚附之計,徒懷諫諍之忱,凡有所聞,直陳無隱,其志已可尙,而況其所論列者,不過有慨時事。責備大臣,不避忌諱,語多切直,元無挾雜構誣之意,則雖其遣辭之際,不暇裁擇,此非言事者之罪,而今殿下半夜前席,詰責備至。特遞之擧,已爲過當,而輾轉層加,又復譴罷,震壓摧折,不少假借,是豈大聖人優容之道歟?且國家所以置臺閣者,將以糾劾官邪,匡輔闕遺,而今乃一言,觸犯大臣,不分曲直,輒以擠陷二字,斷爲罪案,朝家重言路之意,果安在哉?聽聞所及,莫不駭惑,請還收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命。答曰,勿煩。

○答大司憲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崔啓翁之構陷大臣,良可駭異也。罷職之罰,未知其過重,勿辭察職。

○答掌令李裕民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掌令吳羽進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吏批,以洪受疇爲刑曹參判,李淶爲積城縣監,韓重熙爲兵曹佐郞,崔昌大爲兼漢學敎授。燼餘謄書

○大司憲金宇杭疏曰,伏以,臣素患濕症,每當秋冬之交,瘡腫遍於下部,寒節沐浴,蓋出於不得已也。浴溫之後,瘡處外合,而毒氣內肆,病在脛骨,行步不利矣。忽自本月旬後,猝衰敗,精力更無餘地,方且救死不暇,尙何有奔走之職事之望哉?昨以省鞫之坐,召命臨門,而欲起還仆,竟未赴召,臣之罪戾,萬殞猶輕。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垂憐而矜察,亟許鐫遞,俾得專意治療,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於病伏中,伏見備忘記,有前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命,竊不勝驚歎之至。日昨啓翁之疏,論時政之得失,慨言路之不恢,第其刷妓自首之請,誠有軋逼督迫之意,反不若顯指,聖上所以有未安之批也。其所引避之辭,枝節層加,全不擇發,孰不知其爲過當也。然其愚戇敢言之風,則有之矣。在聖上包荒之道,固宜付之公議,以觀處置,而不此之爲,半夜前席,詰責之,特遞之,已不免爲失中之擧,而況今威怒未已,譴罰又至,其爲群情之訝惑,爲如何哉?聖明雖以侵斥大臣,爲其罪案,而此有不然者。姚崇,唐之賢相也,楮無量,斥以諛臣,而玄宗猶不之罪,此豈薄於崇,而聖明之不少寬假,而摧折至此耶?大臣,固人主之股肱,而臺諫,獨不爲人主之耳目乎?股肱耳目,相須成體,爲股肱而閉耳目,臣未之聞也。誠恐從今以往,語涉大臣,則無爲殿下進言者,豈細慮也哉?以言獲罪,決非美事,逆耳求道,古有明訓,伏願深留睿思,亟收成命,千萬幸甚,臣職在可言,目見過擧,不容含默,玆敢附陳所懷,無任惶悚云云。疏批見上

○掌令李裕民疏曰,伏以臣,頃忝湖西檢田之任,受命,玆得見政目,則以臣,爲司憲府掌令,臣誠驚惶感泣,不知死所,而控辭無路,悶蹙度日矣。今纔竣事,來伏城外,而顧此風憲之職,豈宜如臣,已試僨敗者,所可復叨,而臣之向日所遭,實非尋常,則今不可以日月之稍久,冒昧承當,以傷搢紳之廉義。玆敢盡暴情悃,以冀聖明之恕察焉。蓋臣自少時,專治經工,不閑於科場程式之文,而曾於乙亥七夕之製,倖占首選者,不無儕友潤色之處,則譏臣以不文,無足怪也。第畢竟忝竊科名,實出於誦,比之於沈柏之事者,可謂不類之甚矣。大凡治經之人,專意經鉛槧,故例當初試製述之時,藉助於朋儕者,前後何限,而及至決科之後,未聞以初試時事,有所抉摘,而刺擧者也。今臣無似,屢玷臺地,而言議無所稱道,又不能工於涉世,獨以此酷被人無限醜辱,尙何顔面,揚揚復入於臺省,重貽淸朝之羞乎?且伏聞向日儒臣之疏,盛論近來臺望之乖當,而至有崇長阿好等語,雖未知指摘者誰某,而臣之忝居臺閣,前後非一,則亦臣難冒之一端也。以此以彼,終難入謝恩命,玆敢瀆擾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毋使官方再誤,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疏批見上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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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天際,直指東方,橫過暈中,漸移南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申時,日暈。夜一更,有霧氣。四更,月暈,月入軒轅星。

○任胤元啓曰,明日啓覆初覆,明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金宇杭,持平沈宅賢呈辭,執義金相稷服制,掌令李裕民,奉命未肅拜,掌令吳羽進未肅拜,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禮曹、工曹言啓曰,壇所役事浩大,郞廳二員,勢難推移監董,且壇所外水門及明禮門宮墻等役處,亦無主管看檢之人,戶曹郞廳一人,兼差壇所郞廳,一體看檢,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宋正明,說書洪重休在外,兼司書趙道彬入直,玉堂兼說書未差,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殆至兩旬,事體未安,而兼司書趙道彬,時未肅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一度呈辭,傳于兪集一曰,安心調理。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受瀗牌不進,參議朴權進,行都承旨兪集一進。

○兵批,判書尹世紀牌不進,參判李墪,牌不進,參議黃一夏進,參知李晩成進,右副承旨許玧進。

○吏批啓曰,忠淸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趙道彬爲修撰,李之星爲瑞興縣監,韓泰斗爲靑丹察訪,鄭贇爲禮曹佐郞,鄭一寧爲工曹佐郞,李壄爲忠淸監司,韓泰斗爲靑丹察訪。

○兵批,洪萬朝、朴泰恒,付副護軍。

○備忘記,冬序過常,而日氣乖常,積雪驗豐,而三白尙靳,嗣歲之憂,有難形喩,祈雪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

○以修撰趙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徵龜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徵龜,以禮曹言啓曰,祈雪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事,命下矣。宗廟、社稷、北郊,依前例遣重臣,來二十三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道彬,旣有只推勿罷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啓曰,臣承命更爲傳諭于南門外蘆閱里領議政申琓所住處,則以爲臣以不肖無狀,負罪至重,席藁城外,恭俟誅譴者,已有日矣,而聖明,不忍加誅,數日之內,承宣疊至,開釋敦勉之旨,逈出尋常,此豈辜恩負國之臣,所可得而所敢當者哉?臣以負罪俟罪之人,旣不敢陳章自列,亦不敢徑先退伏鄕村,徊徨悶蹙之際,又奉聖敎,聖眷愈隆,臣罪益深,臣於此,實不知所以措躬,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之所負,何等罪名?在微臣,宜有之請,在聖明,宜加鈇鉞之誅,尙今遲回於城外者,只緣罪名之未勘,至於命召,則旣在待罪之中,尤不容一刻留置,而,呈納於喉司,臣罪至此。缺一行半傳曰,造朝無期,只恨情志之不孚,更何多誥?此時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其不可終始邁邁,以孤日夕思想之意也,決矣。所納命召,纔又傳授,卿其安心領受入來事,更往傳諭。

○許玧啓曰,領議政申琓處,更往傳諭事,命下矣。諸承旨俱已申退,廳中只有臣玧及同副承旨李徵龜,無他推移之員,左副承旨金致龍,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明日覆啓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外,呈告、未肅拜人員,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答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曰,省疏具悉。昨聞崔啓翁之言,竊訝其初旣同參,末乃非議矣。今觀卿疏,方知告君之不以實也。卿無可嫌,勿辭行公。

○答韓城君李基夏疏曰,省疏具悉。意在構罪,何患無辭?爽實之言,不必爲嫌,勿辭察職。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吏批,以金鍰爲司藝,金龜瑞爲司藝,學正單崔有漢,李㙫爲獻納。吏曹政𢠵

○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側聞日昨引見諫臣也,諫臣因論牧場事,至擧臣名,而有所爲證,前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亦不勝訝惑焉。諫臣,頃果來見臣,爲言太僕牧場事,稟啓之不當,臣答以稟啓,吾實同參矣。且兩地之爲舊牧場,有驗,臺議若曰,雖是太僕舊地,仍與居民爲宜云,則亦無不可,而今乃謂太僕,無此,則非矣。諫臣仍又問及太僕財力之素饒,浮費之頗多。臣答以所謂浮費等事,而員役逐朔應下,其數極不貲,以故,牧場所入,常患不足,如內者,久未復舊,財力實不饒云云。其時酬酢,大略如斯,豈有同參?又非議員役常料之不足,而謂其無緊用之事,如諫臣言者哉?諫臣之意,旣有不可於太僕,故無亦以其意,而聽人言,致有此錯誤耶。臣素以言語相質爲恥,諫臣亦非有他腸,而旣爲所訂,不容晏然泯默。抑臣尤有所不安者,諫臣前日避辭,以穀物發賣,爲相臣之罪。至曰,致本寺之空虛,所謂穀物發賣之數,舊例則頗夥,而比値年凶,又因員役朔布之或代以穀,殆無贏餘之可賣者。然臣嘗有所循例許賣於貧族之有喪者,今以空虛爲罪,則臣亦與焉。臣雖無狀,何敢以苟免爲幸?今相臣,重爲諫臣所斥,而臣有以自暴於其間,極知其不敢,而亦不可自隱其衷實,且因諫臣之言,連事瀆浼淸聽,尤增惶悚。伏乞聖明,深垂諒察,將臣語不別白,致人誤聽,而煩達與其以官儲,而私賣於親族之罪,亟加譴罰,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疏批見上

○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同義禁宋相琦等疏曰,伏以,臣等,忝居按獄之地,論一罪囚,遽被大臣嚴斥,情勢危蹙,決難冒居,陳疏自列,未蒙恩遞。且以省鞫,召牌荐降,分義是懼,他不暇顧,不得不抗顔冒出,廉義可謂喪盡矣。仍念刑獄,國之重事,庶罪常囚,猶當致其明愼。況此事干倫義,罪係生死之獄,不能明覈詳讞,非議之言,峻發於廊廟,昏謬不職之罪,固已著矣,而其所以按覈之難便,憑問之無人,實如前疏所陳,以臣等迷滯之見,雖欲强其所不能,屈其所執,復按其獄,有不可得,是宜罪斥臣等,以彰其咎,改付他人,以竟其事,然後公法可明,物情可允,而庶幾有收殺之望矣。反復思惟,終不可因仍蹲據,以誤重獄,而喪廉隅。玆敢冒死瀆擾,伏乞聖明,曲垂明燭,亟命罷免臣等金吾之任,仍治臣等誤讞之罪,以謝公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之斥,非有深意,一向引嫌,實涉太過,卿等勿辭,從速行公。燼餘追謄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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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致龍啓曰,臣承命,更往傳諭于南門外蘆閱里領議政申琓所住處,則以爲,朝者承宣之來,悉暴危悃,意謂聖明有所矜察,亟賜處分,席藁涕泣之中,方切祈祝之忱矣。不意此際,天札又降,近侍押至,一日之內,再辱寵命,至有日夕思想之敎,臣奉讀至此,不覺涕血之盈襟也。臣非木石,粗有知識,豈不知聖諭之勤摯,分義之至嚴,而卽今所被罪名,旣是人臣之極罪,則何敢仰恃寵靈,不畏公議?諫院之啓,憲長之疏,語意森嚴,緣臣無狀,致有缺數行,以爲明日還納之計,違拒之罪,尤無所逃,以首頓地,以俟鈇鉞之加而已,惶恐悚慄,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金宇杭,掌令李裕民、吳羽進,牌不進,執義金相稷服制,持平沈宅賢呈辭受由,持平李廷濟奉使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二度呈辭,傳于兪集一曰,安心調理。

○以掌令李裕民、吳羽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致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徵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金興慶,以南學兼敎授,再昨庠製坐起時,限畢試,連日晝仕出去事,蒙允矣。昨因下番不備,今因啓覆入侍,不得出去。明日待開門,晝仕出去,考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御熙政堂,初覆。東,右議政李濡,禮曹判書閔鎭厚,右參贊宋昌,戶曹判書趙泰采,漢城左尹金錫衍,吏曹參判黃欽,執義金相稷,正言朴鳳齡入侍。西,東平尉鄭載崙,領敦寧金柱臣,行刑曹判書金鎭龜,雲興君𣟅,同知李《缺》,參議南致熏,工曹參議閔鎭遠,兵曹參議黃一夏,校理金興慶,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記事官李縡、洪禹瑞,各以次入侍。致龍進讀慶州囚印信僞造罪人司果寺奴崔泰九推案,讀未訖,監司親問讀之。致龍讀之。上曰,其下《大典》讀之。致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同謀僞造,旣已承款,依律處斷,宜矣。上曰,僉意,何如?載崙、柱臣曰,律外何達?鎭龜曰,情節分明,律外何達?鎭厚曰,罪狀明白,有何他議?昌、泰采、錫衍、𣟅、欽、宇恒、缺、鎭遠、一夏、相稷、鳳齡、興慶、道彬等咸曰,法外無可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集一進讀高陽囚殺人罪人業武張汲推案,讀未訖,上曰,自初至終,無變辭矣。監司親問讀之。集一讀之。上曰,《大明律》讀之。集一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刺殺情節,明白承款,法外無容更議。載崙、柱臣、鎭龜曰,殺人分明,律外何達?鎭厚曰,罪狀明白。缺數行半胤元讀之未訖。上曰,《大典》讀之。胤元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此罪人亦罪狀分明,旣已承款,有何可達?上曰,僉意,何如?載崙曰,律外何達?柱臣曰,僞造分明,無容更議。鎭龜、鎭厚曰,罪相明白,有何他議?昌曰,以法處之而已,無容更議。泰采以下至道彬,諸臣咸曰,律外更無可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澋進讀公州囚印信僞造罪人金海敞推案,讀未訖。上曰,監司親問讀之。澋讀之未訖。上曰,《大典》讀之。澋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初旣盜踏,後又僞造。依法之外,更何可議?上曰,僉意,何如?載崙、柱臣曰,法外何達?鎭龜曰,僞造之中,此罪人尤極切痛。鎭厚曰,罪狀明白,有何他議?昌、泰采、錫衍、𣟅、欽、宇恒、致熏曰,法外何達?鎭遠曰,臣在湖臬時,現捉者也。光陽縣監文報中印跡,萬不近似,嚴査取服,而情節萬萬痛惡矣。一夏曰。相稷曰,旣已盜踏,又爲僞造,情狀,尤可痛惋矣。玧進讀咸平囚印信僞造罪人砲保全天益推案。上曰,監司親問讀之。玧讀之未半。上曰,《大典》讀之。玧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罪狀明白且切痛,有何他議乎?上曰,僉議,何如?載崙、柱臣曰,法外何達?鎭龜、鎭厚曰,罪狀切痛,律外無可達。昌曰,法外何達?泰采曰,前後罪狀,極其狼藉。《缺》𣟅、欽、宇恒、致熏曰,法外何達?鎭遠曰,此亦小臣在湖臬時,所推覈者也。切痛,法外無可議者矣。一夏、相稷曰,僞造狼藉,法外何達?鳳齡、興慶、道彬曰,情狀極其痛惋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徵龜進讀靈巖囚殺人罪人私奴善哲推案,讀未訖。上曰,再推文案讀之。徵龜讀之,缺數行此兩子,各救其父,則一打元非異事,情狀與他有間,而打至死境,殺人則分明。且其父鬚髯見拉,故打之云,而所拉之髯無傷處。以法論之,固難貸,而原其情,則與自相鬪,而打殺,似有差別矣。上曰,僉意,何如?載崙曰,此與無端打殺有異,而自下法文之外,何bb?b輕議?柱臣曰,自相鬪,而毆打,則當以殺人論斷,而見其父被打,而渠亦打其人,以致死,償命,則過重矣。鎭龜曰,殺人旣分明,臣,豈敢爲屈法之議,而以文案視之,人欲打其父,則子之心,何暇,至於殺人,參酌處分,則似好矣。鎭厚曰,爲父打人,適致傷死云,而實狀固未可的。殺人重律,自下不敢輕議,惟在參量情法,而處之矣。昌曰,殺人,則分明,而少與他餘殺人有異矣。泰采曰,觀監司推案結語,似是爲父之本意,以殺人論之,則過矣,而其父被打曲折,未可的知,臣不敢輕議矣。錫衍曰,意在救父,獄體重大,自下不敢容議。𣟅曰,雖云救父,而殺人,則明矣。欽曰,殺獄至重,不敢輕議。宇恒曰,殺人分明,無可達。致熏曰,殺人至重,且末世人心,類多奸巧,救父實狀,未易的知矣。鎭遠曰,三尺至嚴,法外難容他議,而此罪人,則情有可矜,同償命則可哀。其父被打曲折,諸臣皆曰可疑,而參證人等,臣意則貸死,宜矣。一夏曰,名雖爲父,而殺人,則分明,似難容貸矣。相稷曰,雖曰爲父,而旣已殺人,則如此如彼云,而法外貸死非矣。鳳齡曰,以情狀可矜,而貸其死,則恐非法意矣。興慶曰,情或可矜,而貸死,則過矣。道彬曰,諸囚中,此罪人稍爲可矜,聖敎誠然,而王法至嚴,恐難容議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仍命諸臣少退,大臣以下,竝趨出閤門外,良久復入。致龍進讀忠州囚淫奸罪人姜女、《缺》得哲推案,讀未畢。上曰,更査推案讀之。致龍讀之。上曰,監司親問讀之。致龍讀之。上曰,《續錄》讀之。致龍讀之訖,上曰,此罪人情狀切痛,大臣之意,何如?濡曰,士族婦女,淫亂情狀切痛,依法處斷,宜矣。上曰,僉意,何如?載崙曰,法外何達?柱臣曰,萬分切痛,寸斬無惜。鎭龜曰,淫亂之。鎭厚曰,情狀切痛,故臣於待罪刑曹時,前監司缺數行,少無可恕矣。鎭遠曰,此罪人情狀,極爲痛惡,更無可議矣。一夏、相稷、鳳齡、興慶、道彬曰,法外何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玧進讀泰仁囚抄選侍女罪人私奴太白推案,讀未訖。上曰,監司親問讀之。玧讀之。上曰,《大明律》讀之。玧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罪狀顯著,法外何達?上曰,僉意,何如?載崙以下至致熏諸臣。鎭遠曰,此亦小臣所推覈者,今春揀擇單子,朝家別樣申飭,故臣亦行關列邑,使之惕念奉行矣。奸民輩乘時憑藉,謂自朝家抄選侍女,恐動民間,或斂賂物,或奪其女,非但太白一人,全州亦有此事云,而此則出於傳聞,未有現捉,而太白罪狀,律無可死之文,其爲情節,在所罔赦,況其法應死者乎?一夏、相稷、《缺》、興慶、道彬曰,法外何達?上曰,姑待三覈,更議處之。玧曰,領議政申琓命召又爲還納,何以爲之?缺數行。徵龜進讀永興囚殺人罪人石興八推案,讀未訖。上曰,承服推案讀之。徵龜讀之。上曰,監司親問讀之。徵龜讀之。上曰,《大明律》讀之。徵龜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殺人分明,法外無可達。上曰,僉意,何如?載崙以下諸臣咸曰,法外何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覆囚旣畢,濡進曰,近來日氣甚不佳,且今日朝臨至慕,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濡曰,日昨崔啓翁於前席承問之時,因牧場事,至擧臣名,有私相酬酌之事,臺諫論事,豈宜援引他人乎?臣與啓翁,曾無知分,於牧場事,以爲,領相堅執不回。卓柱漢事,臺諫論幺麼一缺數行,旣未詳曲折。且首相任其事,僚席之間,豈可替當問答,不過如斯,而聞其榻前所達,與此相反,臣雖無似,忝居大臣之列,而至爲臺諫之所援引,不勝慙恧,有此仰達。上曰,領相事,安有如許所遭耶?太僕凋弊,今不如前,領相本意,欲爲公家,收拾牧場,臺諫果有所見,則以公心爭之,可也,而崔啓翁旣論牧場事,又論郞廳事,又論書吏事,予固已疑于心曰,啓翁何如是不忘司僕矣?其上疏中,位尊世紀等語,尤爲殊常,及其避辭,果發妓妾之說,至以病國害民爲言。又曰,左右相及金鎭龜、閔鎭厚、李健命亦非之云云,故心竊怪之矣。觀諸臣疏,實狀不然,今聞大臣,亦無是事。啓翁身爲臺諫,告君之體,豈容如是?罷職之罰,不爲過重,而諫院還收之啓,以爲責備大臣。金宇杭異於年少臣僚,而亦且伸救,極涉未妥矣。啓翁爲人,予未曾見矣。上年赴京時登對,今番上來,其人可謂草野疎闊之人,而亦不可以切直稱之也。君父有問,金鎭龜、閔鎭厚某某之說,殊極不當矣。濡曰,小臣可謂不識事體,而一張避嫌,極論大臣,尤可駭異矣。濡曰,朝廷自有體面,故大臣有罪,則一會論劾,可也。轉及他事,抉摘細故。雖在庶官言事,而抉摘細故,固不當,況疵摘大臣如此,勿論虛實,一書章奏之後,所遭,當如何,國體,又當如何?上曰,其人未可知也。予問之曰,臚列如此,果如所言,則何不爲中學茶時乎云,則對以少無侵斥云,極可怪矣。濡曰,首相於國家,其倚重,如何,而啓翁乘憤醜詆,不遺餘力,豈有如許事體乎?上曰,且松家島事,旣令摘奸,有罪,則罪之,無罪,則置之。予之本意,亦無他矣。濡曰,此事事狀姑未著,而第聞其地方懸殊,且前此已自本寺摘奸云矣。上曰,己酉年乎?鎭龜進曰,然矣。己酉年僉正鄭載岱,摘奸文書尙在,考之,則可知其實狀也。大抵奸巧之輩,偸食穀物者,則多有之,而盜取田地結數,奪他邑之田結,以充之,似爲難矣。且隨年事之豐歉,本結流來之數,或可,奪此充彼,寧有是理?臺啓請査,而摘奸允下,卽當發遣郞廳,點馬纔還,金道濟則引嫌不往,故姑未擧行。未知缺數行,郞廳之行私,而郞廳未必行私,故固知其疑之,而。鎭厚曰,小臣之名,亦在於啓翁所援擧中云,不勝惶恐。臣於藥房相對時,與領相略有酬酢,凡干訟事,事至百年,勿許聽理。今玆牧場,根本雖是公家之物,場民等處文記現納,考其年數,而出給,則如何云云。其後啓翁相見於壇所,偶言此藥房所酬酢之說矣。終至於援,而爲證,上達天聽,此則誠可笑,而唐、泰事,一番考見文書,參量處分,則未知如何。上曰,事當公心爭之,至引諸人之言以爲,領相亦可奈何云云,豈有如此臺體,而況爲此虛無之言,尤可異矣。濡曰,官婢刷還,非今始有,雖在國綱,比今稍勝之時,未能一一刷還,禁令之下,始雖惕念,久則如前。蓋自古名公鉅卿,多不能擺脫,雖是庸下之人,或有嚴截於此等處者,人之賢否,亦不可以此斷定也。古則風俗醇厚,故雖相譏笑,而亦不督責。以事體言之,則不奉,以畜官物者,流放竄殛,亦無不可,而常情所不免,不足以深罪,故,先朝亦論此事。缺數行故參議趙嘉錫,亦以官妓事,直斥諸臣於筵中,至曰,相臣鄭知和及驪陽府院君,亦有之云云,其言樸直,似若可笑,而適與相類,故向日筵中,以此下敎於啓翁矣。但其時,則不過循例指斥,故被斥諸臣,上疏引咎,旋卽行公,未有如今番事者,此亦古今異矣。濡曰,趙嘉錫之言,出於樸直,未有深意,而自上亦於其時善處矣。二品以上,公私賤作妾,自是法典,而士大夫不爲者,擧名呈官,非便故也。朝家所以,若謂之疵累,而深治之,則是棄其人也。大臣之還送與否,臣未詳知,啓翁因他事,而轉及此事,不幾於抉摘疵累乎?泰采曰,臣知此事矣。所謂原州妾,則初雖官物,旣已免役,今至三十年,男婚女嫁,而所謂西路妓,則非今後事,而已還送矣。上曰,領相曾以此,陳箚引咎矣。且一時指斥,如趙嘉錫,則可矣,而因牧場事,啓翁所爲極非矣。濡曰,臣所達之意,亦以抉摘,而深咎,爲未妥矣。大加疑怒,潛送私人,李廷濟以此上疏,此事,何如?濡曰,査缺數行,何可徑加疑怒乎?私人一款,李廷濟疏中,備陳之矣。按覈時潛送人,何如?濡曰,遠外之事,有難的知,而監司豈有潛送人之理乎?鎭厚曰,監司與御史,旣已相疑,而爭之,則御史所謂潛送私人之說,亦何可準信乎?上曰,旣已相疑,有難準信云者,此則近理矣。集一曰,雖以廷濟疏語觀之,所謂私人,旣無作弊之事,又無顯發之跡,則意者,告廷濟者曰,監營人方來此云,而廷濟認爲鄭澔之所送,爲道臣者,豈有潛送私人,詗察査事之理乎?濡曰,潛送人,而未有顯著之事。且鄭澔初旣失體,則廷濟亦何能平心乎?或聽中間往來之言,有此送人之言,則朝家不當聞知,以實其事,而鄭澔則當初上疏非矣。鎭厚曰,壇祭薦俎當否,臣謹依聖敎,議于諸大臣,則判中樞府事尹趾善,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壇祭儀節,旣不得全用中朝之制,而我國最重薦俎一節,不可不行云。領議政申琓,方在待罪中,不敢獻議云,而頃於藥房相對時,與臣有所酬酢,今番臣又私問,則亦與兩大臣意無異,而獨左議政李畬以爲,祭物祭器,旣從中朝之制,則薦俎之節,不必行之云。右議政李濡,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李濡曰,臣於向日筵中,略有所陳,而以臣淺見,不敢臆斷,故請詢于諸大臣矣。今次節目,參用皇朝與我國之制,而我國郊廟旣重,薦俎之節目,依此行之,不害爲致隆之道矣。上曰,此事若盡從中朝之制,則雖不薦俎亦宜,而旣已參用我國之禮,而我國祀事,以薦俎爲重,行之,可也。鎭厚曰,薦俎官一款,亦議于諸大臣,則皆以爲,壇祭視廟社尤重,雖當攝行之時,亦令戶判爲薦俎官,而有故,則參判代行,一如親享時例,爲宜云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鎭厚曰,壇制定以四尺後,作爲九級,恐或太逼近,有所難便,故以參用南郊層階之制,通上下合作九級之意,曾已仰陳矣。卽今壇制已成,故詳細尺量,則兩級之間,僅有四寸,果甚逼近,而亦可謂階級之制,壇之四面,皆作九級,而不設層階,似爲得宜。大臣之意亦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鎭厚曰,左議政李畬以爲,壇之北壝墻,處於山崖之下,地勢甚窄,前頭必有頹圮之慮,比前左右三面,稍減尺數爲宜云。雖是大臣之言,有不敢輕易擧行,敢此仰稟。右議政李濡曰,臣亦累次往審,則斷削崖岸,開拓基址,用力甚艱,功役之尙未完畢,蓋以此也。北壝尺數所減者,若不過數尺,則其外餘地,必不能便於通行,後岸斷削之形,壓臨壝內,所見甚不好。且其沙土,勢將漸至塡塞,若値急雨長霖,崩頹潰決之患,極爲可慮。臣意則郊壇後壝尺數皆減,依此減之,固無所妨,而旣未準當初所定之尺數,則一二尺之間,亦無輕重,惟觀其地勢,從便參酌設壝,似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鎭厚曰,曾因左議政李畬之意,以壇祭時,用文廟樂曲之意,定奪矣。其後以樂器排設事,收議大臣,又有依社壇例爲之之敎,樂曲亦當用社稷所用者耶?宜有明白定奪之事,故敢此更達。此事雖無聖敎,臣試爲私問于諸大臣,則皆以用社壇樂曲爲是,而獨左議政李畬,以文廟樂曲,似或相近爲言矣。上曰,樂章從社壇,宜乎?右議政李濡曰,此等事,係是無於禮之禮,而旣不用中朝之樂,則社壇與文廟之樂,皆非襯合。只取我國最尊處所用,以社壇之樂用之,似當矣。上曰,文廟樂章,似不襯合,依倣社壇之說,似是矣。鎭厚曰,然則壇祭樂章,依社稷樂章,製進之意,仍爲分付於大提學,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臣曾以壇號,使大提學製進事陳達,分付矣。其後又以金鎭圭所啓,有二品以上會議之命,而繼又有待領相出仕後停當之敎矣。卽今領相又爲引入,行公遲速,有不可知,故敢此申稟。臣意則壇號不必以文字,別爲製進,中朝之圜丘,方我國之社壇、先農、南郊,皆據實直稱,下焉,而如愍忠等處,方有別立稱號之事,豈非以至尊至隆之地,無得以稱而然耶?今以二字,決難形容此壇之號,而中朝圜丘,或稱泰壇,泰者,大也。此壇之設,蓋取祀天之義,則稱以泰壇,恐或得宜。下敎于入侍大臣,使與諸大臣相議,從速啓下,何如?臣嘗私議于諸大臣,皆以爲好矣。右議政李濡曰,此言,然矣。不必以二字爲號,而泰字之義,亦大矣。取此爲號似好,而旣令大提學議于諸大臣啓下,則今不當徑先定奪於榻前,退而言于大提學,商確完定,宜矣。戶曹判書趙泰采曰,臣昨見大提學,則以爲,只以二字形容,不忘盛德之意極難云。外議或云宜稱禁壇,或云宜稱皇壇,或云宜稱泰壇,此亦難其二字形容故也。禮判所達,誠是矣。上曰,禮判所達,似好,與大提學議定,可也。鎭厚曰,古人論禮,有量筋力,而行之之語。苟可以竭誠,則宜若不計顚仆,而古人之言如此者,豈非以筋力不逮之處,雖欲行禮,亦不可得而然耶?今此壇祭,以正月上旬內設行事,旣已定奪矣。每年此時,日氣必凜烈,聖上自量筋力,其可以每每親祀乎?臣決知其不能爲此矣。旣不能親祀,則勢將每每攝行矣。殿下作此千古所無之盛擧,至於設壇禁中,而每每攝行祀事,則其爲未安,當何如也?且正朝受賀,亦國家之盛禮,近來雖多權停,而從今永爲齋戒之日,將無設行之時,此亦豈不可憫也哉?臣曾請借東巡狩之義,行祭於二月矣。其後諸議以爲迂遠,而改定於正月,此則今不敢更爲提起,而顧此設壇,初由於適値大明淪喪之回甲,以寓聖上感慕之至誠,則雖不必行於城陷之日,每如今春之例,而若於三月上旬,卜日,而行之,則恐不爲無名矣。似聞外議亦多如此,而千萬世永久應行之禮,決不可知其難便,而强定之,貽後悔也。今或以仲朔行祭爲未安,而此則有大不然者,若於四時,或春秋行祭,則此言固然矣。一年一行之祭,元不拘於孟仲朔,以郊祀之行於十一月見之,亦可知矣。私家祭祀,不敢用孟朔,而古人以十月上旬上墓者,蓋以一年一行故也,此亦可以旁照也。大臣今方入侍,爲先下詢,仍命與諸大臣,商議變通,似或得宜。臣每念此事,不勝悶慮,愚衷耿耿,終不能自已,敢此惶恐仰稟。李濡曰,禮判所達,出於忠愛之深意,自上或以爲,莫重致敬之地,豈可憚勞,而在群下之心,誠有不勝其憂慮者,然而若係禮節之必不可改者,亦何敢容議也?一年一度特祀,非如四時之享,別爲卜吉行之,似無嫌於大中祀之例,行之於三月,亦不無所據。此是國家永久遵行之禮,宜思十分便好之道,更議于諸大臣而處之,似當矣。上曰,大祀當用孟朔,故定以孟春矣。禮判所達亦是,問議于諸大臣而稟處,可也。出擧行條濡進展狀啓一本曰,此卽咸鏡監司鄭澔啓本也。還上身役分等事目中,舊還上使之先從最久初年條收捧,以準折定之數者,蓋舊還上之每每退捧,漸至年久,文書錯亂無憑,終歸蕩滌,實爲莫大之痼弊,故臣於前後,備盡陳達於榻前矣。今年亦難,大加變通,姑欲先從最久初年條收捧,而其中可捧者捧之,若果指徵無處,終不可捧者,則別爲成冊,或以當年耗穀,竝與本官應用之數,參酌除出,充數後蕩減,旣已釐正初年條之後,明年又如是釐整,次年條其以下各年條,亦依此例爲之,以期盡祛積逋而後,永爲定式,必先捧舊還上,則可杜遷就不納之民習,亦無國穀蕩滌之弊。事目磨鍊之意,實在於此,而得聞外方列邑形勢,各自不同,最久初年條,穀數雖少,或有決不可捧者,其後各年中穀數稍多,而或有可捧者云。今以咸鏡道啓本所論觀之,他道亦可推知,朝家只爲革弊,而道臣量度利害,有此馳啓,則使之從便擧行,亦無所妨,此則許令依狀啓收捧,而所謂最久初年條,則別爲詳査啓聞,以爲釐整之地宜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濡曰,咸鏡道舊還上,旣令從便收捧,則他道亦當一體施行。觀其各年條穀數之如何,參酌帖出一年條,使之收捧,而各其邑初年條,指徵無處,決不可捧者,亦令査出成冊,或以耗穀充數後,蕩減,宜當。以此分付諸道,何如?上曰,一體分付,可也。出擧行條濡曰,上年災實分等磨鍊時,各道狀啓,或有尤甚之尤甚,別作名目者,此是前例所無,故只分三等。其所謂尤甚之尤甚,則改爲尤甚,其所謂尤甚,則以之次,施行矣。今年咸鏡道分等狀啓,慶興等六邑,稱以尤甚之尤甚,故此則以尤甚施行,新還上使之隨力收捧,舊還上停捧,吉州等六邑,稱以尤甚者,當以之次施行,而新分給還上,亦令隨力收捧,舊還上停捧,此出於區別之際,差誤之致。且聞此六邑年事失稔,不至大歉,亦依之次邑例,新分給還上準捧,舊還上折半收捧之意,改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濡曰,開城府則異於各道,曾無災實分付之例,而今年失稔,以其本府狀啓觀之,似是尤甚。亦依各邑分等例,還上身役收捧等事,使之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鎭厚曰,咸鏡監司鄭澔啓聞末端,又以還上代捧事,爲請矣。此亦依啓聞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相稷進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東堂二所初試,亟命罷榜。措語見上上曰,勿煩。鳳齡進啓曰,臣以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還收事,有所論啓矣。今日筵中,自上特擧臣啓辭中,責備大臣一句語,至下未安之敎,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啓翁身居言責,徒思盡職,隨聞直陳,無所回避,而實無搆大臣之言,則其意不過稍加警飭而已。如使大臣果能一心體國,無可疵議,則啓翁何敢故爲此過峻之論,上以得罪於君父,下以結怨於巨室哉?由此言之,責備二字,亦是斟酌文字,而聖敎今乃如此,臣於是已不可晏然。且臣於日昨,又隨參於卓柱漢論罪之啓,而玆事虛實,一經摘奸,可以明辨。臣故不爲煩陳,而未査之前,稱冤之言,徑出於提擧重臣,今日胥吏,可謂有權力矣。此莫非臣言微見輕之致也,何敢一刻冒居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重臣所達,偶及於言端,而有權力之說,殊欠和平也。勿辭。致龍曰,正言朴鳳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致龍曰,啓覆事體重大,長官例當入侍,至於刑曹,則尤不可不備員,而應參人員,多不入參。其中或有情勢難安,或有實病,而事體所在,不可區別,請吏曹判書洪受瀗,兵曹判書尹世紀,工曹判書徐宗泰,漢城判尹兪得一,刑曹判書洪受疇,竝命推考。上曰,竝推考,而兵判纔有所遭,勢難入參,勿爲推考。出擧行條諸臣遂以次罷出,日已黃昏矣。

○咸鏡南道災傷敬差官前司書李廷濟疏曰,伏以,眇末如臣,偏被異數,憑依王事,獲蒙恩暇,歸省病父於天涯絶塞之外,光榮所及,冬日亦春,父子執手,抆血感祝,瞻望西方,有懷隕結。臣父衰年絶邊,疾病深痼,躬任扶救,情境自憐,遲回旬日,不忍遽離。臣父以王事靡盬,私情難顧,促臣出審,以前月二十日,自端川始爲行審,過十七八日,僅得往還三、甲,來到北靑府界,因朝報得見本道道臣疏本,臣毛骨悚淅,不知置身之所也。臣竊觀其疏,持臣太急,下語至深,一篇之上,勤致意焉。冀幸思慮,一何勞也?然其爲言,終不足多辨,而況朝家未處分之前,效尤呶呶,亦甚疲勞,泯默至今矣。更又思之,則臣之遭罹橫逆,姑置勿論,抑恐伊時事實,有未曉然於蓋高之天,玆敢越分封章,以俟僭越之誅焉。臣竊伏惟念,人臣之奉命出使,爲任固重,如臣新進未了事之人,受委荐疊,旣甚惶懼,而至於按覈之事,尤係不輕,御史之名,亦未近似。臣於其時,卽呈廟堂,終不獲免。且以科日迫頭,不得已辭陛以出,自惟智力未到,固無奈何,而只是一心精白,極誠奉行,矢諸天日,科事出場之後,按事旣停復仍之命,追及於北覲之路。臣初則切於晨昏之思,暫欲往來父邑後始査矣。旣有斯速擧行之命,故公私有別,强抑至情,卽到洪原,始爲行査,應問各人等,一竝捉致,臣躬親嚴問,而書吏、啓書,則在前申問,言出於各人之口,則臣又親爲飜文,使之謄書,而臣於罷場之後,按事,則旣聞停止,敬差,則未及聞命,故所帶營吏之在安邊者,爲簡騶從,旣已還送,只帶一啓書與書寫。書吏,則目不知書,啓書,則至爲庸鈍,而各人推問文書浩繁,御史按覈,一邊行關,推捉近居營吏,而營吏未及到之前,當初臣何以知之乎?況奉命按事,何等緊重,缺一字豈下吏輩之所敢贊乎?設令洪聖績之親父親兄執筆,亦將如之何哉?書吏、啓書竝退之說,誰所傳,而若是誤聞,輕用於奏御文字耶?臣於洪原來到之後,一行下吏,倍加嚴束,晝夜不得使之暫離於目前,且嚴禁外人,使不得接跡於客舍之庭,此固營門潛送私人之所目見,而去,其必阿意巧誣,至此之疑耳。且其疏中有云,臣之前後狀聞,無一事發問,只以振海自明之辭,申問取服而曰,一如文書云云,此恐道臣不爲存諒事例之致也。凡按覈之道,必據朝家文書,一一發問,其實狀,法例當然。臣之辭陞之日,自禁府推送監賑御史朴弼明處,所送成帖文一度,乃監營啓聞及振海原情謄書者也。臣當以此反覆究問而已,其後狀疏之語,不待朝家之命,只以聞見發問,有乖事理,至於巡營査案,不爲覆査,而封送禁府者,抑有說焉。當初朝家之使京官按覈者,蓋以振海原情,語多侵逼,或慮道臣行査故也,非出於不信道臣,別爲行査,則朝家未處分之前,道臣已査,豈非傷事體之甚乎?況査案斯速修啓前,有聖上批旨,査後,有筵臣陳達,臣之只以禁府文書,一一推査,巡營査案,則意謂自禁府參考,更推於囚人者,顧非事體之當乎?至於兼取監營査案,參考行査之語,臣之所奉擧條中,所無之語,此不可曉也。儘如此言,則安在其非出於不信道臣之意也?其疏中有曰,書啓結語則曰,各人等招問,則一如文書云,中則曰,振海罪狀,狼藉無餘云。道內之人,多以振海事爲怨,言出中心,至於流涕云,此則必欲以臣言,歸之斑駁之科,截去文勢,拈出文字而爲言,欲人之致疑於臣,其亦異矣。所謂一如文書云者,蓋指還上賑穀分給等事,民之言,一如文書云也。振海罪狀狼藉云者,蓋指振海之還上,以已捧爲未捧及還上改量,取出剩米等罪狀也。至於道內之人,多以振海事爲非云者,果是實狀,營門狀啓中,七百餘石賑穀,半歸私用之說,道內之人,多以爲冤而怨之,蓋振海罪狀肯綮,專在於此,故臣反復行査,終未得實,而耳目之所聞見,至於如此,臣果悉陳於書啓中,而言出中心,至於流涕云者,各面風憲,各社飢民,果爲如此,亦以所見,陳聞而已。至以韓、趙兩人之事,强勒爲說,必欲歸臣,且割肉充腹之語,果是臣査得實狀,臣於書啓中,旣曰侵,欺瞞天聰,前後罪狀,節節痛駭云,則果以振海之告訐上官,爲嘉耶?末端附陳之辭,臣果不諒,妄陳己見,固知遭bb?b而區區所憂者,風俗所關,後弊不細,果有所略陳之矣。至以立節等語,乘忿恚詈,不遺餘力,此則非可以士夫口氣責之也。其疏中,尤有可笑者,當初狀聞中,七百餘石賑穀,半歸私用之說,似若國家賑穀,公然偸食者,然今無指的之處,乃以臣之所聞於北靑場監考事,以爲指證,臣書啓中,異於實狀之語爲非,誠可笑也。此事皆在於書啓中,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蓋此穀七百石,乃振海之貸得營銀二百五十兩,圖貿太僕穀七百石之事也。四百五十石,則旣用於私備賑穀之中,二百五十石,果爲劃出,報於營門受書目,分給朴、鄭兩人,使之備償營銀,則或於其間,略有奸細之事,固爲憑公營私,巧作牟利之歸,而比之擅竊半七百石公穀者,似有間焉,其與當初,此在文案,可考實狀,臣欲多辨,實涉於爲振海分疏,七百餘石賑穀,半歸私用,何等罪狀,而前則泛然,於此,其亦窘矣。至於朴斗新之事,非臣所當問,皆在於巡營文案,臣旣封送禁府,有何不可,而若是侵詆之太遽耶?嗚呼,疏中末端之所陳,人性不甚相遠,而此言何忍發諸口耶?人臣受人主耳目之寄,若有一毫抑揚於按事之際,欺蔽君父,則此必天地鬼神,擧議陰誅,何可一刻偃息於日月之下哉?今其爲說,眩亂奮薄,皆由於橫不能平,侵斥臣身,眞同軟地揷木,臣亦不苦乎?嗚呼,按覈奸贓,蓋欲以明朝家政刑,況臣於出身之後,初當國事,尤豈不欲抖擻精神,一意奉承哉?故臣於此事,致意極深,至於穀數之升斗去處,無不了然於心中,凡有耳目之所聞見,盡載於文書,庶幾睿照而曉然,無孤委遣之意。道臣之呼吸摧臣,臣豈不怕,而亦何忍徒畏强禦,不以實聞,以負我明主哉?臣竊有所慨然於中者,監司受一路澄淸之任,按問一小吏,何至大關?前後行査之冗瑣,引嫌之煩屑,實多傍觀之竊笑,而不自覺知,輾轉乖舛,移怒之鋒,又及於臣,臣,實慍憾底意。第其年爵之高如何,而若是昧大體之甚耶?且臣於前日査案封啓之後,又接缺數行,決不可更爲參涉,伏乞分付王府,別爲變通焉。此等事當狀聞,奉使在外之人,以前銜封疏,固知萬萬不敢,而前後事狀,非狀聞所可詳陳,且聞前此奉命之人,亦有以辭朝所帶之職,或以軍銜奉疏之規非一云,故臣敢略此煩暴,甘自陷於瀆擾之科,益增死罪死罪。伏乞聖慈,小垂諒察,臣果有一毫低昂按事之實,卽下司敗,明正其罪,以嚴國法,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道臣大加疑怒於按覈之啓,張皇陳疏,語欠和平,揆以事體,豈容若是?予實駭然也。爾其勿待罪。以上燼餘謄書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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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仕直李遂大。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未時,沈霧。

○藥房提調閔鎭厚,副提調兪集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出御寒殿,竟夕慮囚,不瑕有勞傷之患乎?臣等無任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任胤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議政李畬三十三度呈辭到院,而以祈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三度呈辭,傳于兪集一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兪集一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兪集一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祈雪祭所內摘奸。以上燼餘謄書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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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五更,月入太微東垣內。

○李徵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兩旬,事體極爲未安。司書宋正明,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卽者一所巡將許時莢牌報內,本所監軍都摠府都事鄭齊奎,今日三更量,遭母喪來訃,所受御牌,傳授於巡將,仍令巡將來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四度呈辭,傳于金澋曰,安心調理。

○傳于金致龍曰,撰輯廳都提調以下及員役工匠,竝書啓。

○金澋啓曰,卽伏見咸鏡道都事崔慶湜啓本中,明川府使薛文徵公緘答通,不曰某朝功臣,而只書靖難,吉州牧使李世維公緘答通,有曰功段,宣廟朝原從功臣云云,旣不書功臣勳號,又不書祖先代數名字。莫重修啓之際,事甚疎漏,請咸鏡都事崔慶湜推考。傳曰,允。

○金致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憲金宇杭啓曰,如臣衰劣疲軟,忝居臺首,旣無塵露之裨補,加以病重委頓,屢犯逋慢之科,臣方惶蹙俟罪矣。伏聞再昨筵中,以臣之疏救諫臣,聖敎嚴峻,臣不勝震惕瞿然之至。崔啓翁避辭中,謗毁大臣者之言,隨其所聞,無不畢陳,其所臚列,有同一小官之殫文[彈文],事體所關,孰不非之也?然而此不過疎迂愚戇之人,輕信道聽,自任以知無不言,有此妄率過激之擧,而若歸之於用意搆誣,則恐非其本情也。以聖上包荒之量,不必過加摧折,而譴罰太重,物情不平。臣適在言地,見言官之以言獲罪,不容泯默,敢以優容寬假之意,有所陳請,此非爲一啓翁地也,誠以有妨於言路故也。大臣書啓中譏嘲不平之語,已極慙悚,而又有此未安之敎,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昨晩始聞筵說,而不但病未自力,日勢已暮,經宿之後,今始扶舁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金宇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來雜人之出入闕內者,比前尤甚,所見極爲可駭,故自本曹嚴加禁斷,而至於宮女輩婢子,則常時潛入之際,必待各宮婢子之入來,借佩漢符,換面闌入者,逐日紛集於差備門外,而眞僞莫卞[辨],不能捉致,常以各別嚴禁之意,分付於守門將及該吏與近仗軍士矣。俄者入直內官,以不禁宮女婢子闌入爲言,捉致本曹該吏與近仗軍士,重杖,而近仗軍士輩,齊到差備門外,欲爲捉得,則實無一人來在,曲折,則所謂內官三四人,沈醉如泥,不省人事缺數行,已極可駭,而內官旣明言其闌入之狀,則軍士輩所言,亦不可準信。卽令該吏與軍人,眼同竟夕伺候,必欲捉得,而終無一人出來,則其爲虛妄,昭bb?b難掩。今日國綱,雖曰解弛,宦寺之不遵朝令,上司官吏,私自亂打之狀,誠極駭然。事雖微細,若無懲礪,則矯橫之漸,有不可勝言,另加譴責,以杜日後之弊,何如?傳曰,事甚可駭,當該內官,姑先罷職。

○以慶尙監司金演狀啓,咸昌等官束伍軍金世奉子貴達等燒死事,傳于金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工曹參議閔鎭遠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南藩也,有査啓不明之失,玆敢露章首實,冀蒙譴何,惟聖明之垂察焉。蓋今年春,以王子嘉禮,有處女單子收捧之命,臣素知京外士大夫,故漏女子於帳籍中,以爲國婚時避免之計,心常痛駭,故行關各邑,使之着實摘發,而名門右族所居之邑,則另加嚴飭矣。及見各邑牒報,皆稱無有,而日子已迫,勢難更加搜訪,考之營中帳籍,而亦無現出處,故馳啓待罪矣。厥後聖敎,臣奉讀震駴。卽又嚴關各邑,使之發送官婢,搜掠士得,又以漏籍者自首之意分付,而亦無應之者,不得已勿論,使之自首,則始乃稍稍自首,其中四祖有職名者十餘人,而高可寅一人外,皆非表表士族,似不合於國婚揀擇,而更欲査問其門地,則臣之未交龜之前,決難封啓,嚴敎之下,終不得奉行,而歸,極涉惶恐。且念旣稱朝士之子孫,則雖是鄕族,外方之擅自拔去者,亦似未安,故仍卽修啓矣。該曹又就其中,抄其有顯官者入啓後,該邑守令,方有論罪之擧云,而近始聞之,則其中或有僻姓者,或有影職者,或有將官積仕而受帖者。獨知禮縣監高可寅之孫女,爲閥閱士族,而當初光山縣監金鼎臣,以境內士夫中外任者,當自各其家長任所,修單上送,地方官不必疊捧之意,論報於臣,則高可寅之終不修單,固有罪矣,而非鼎臣怠慢之致也。鼎臣以此被譴,宜其稱冤,而其他諸人,皆非揀擇應入之類,則不爲明査其門地之如何,而諸邑守令,俱陷罪辜,亦恐有違於朝家罰當其罪之意也。此皆由於臣之査啓有欠明白,以致許多人之抱枉,。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昨於前席,竊聞諫臣避語末端,有所不安者,而惶懼泯默以退,今敢仰暴焉。昨日臣因大臣言,繼陳卓柱漢者,不過以爲奸吏之例取稅穀,多以實結爲災結,至於偸此地之元結,以他邑而代充,則其事甚難云云,此自以事勢言之,非以爲奸吏地也。若使柱漢,果爲甚難爲之奸事,則其罪,尤何如也?此朝家所以允臺啓,而使之摘奸,欲知其虛實者,而臣則益思遠嫌之道,請勿遣本寺郞官,發遣京兆郞,或只令本道査覈以聞,聖明雖不聽臣言,想亦俯燭臣意也。臣不惟不爲柱漢地,而諫臣乃目爲稱冤之言,至謂胥吏有權力,臣雖無似,豈有忍此,而只緣臣之平日不見諒而致此,何可晏然冒沒?伏乞聖明,亟先遞臣職名,仍治臣爲胥吏稱冤之罪,以謝臺議,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以上燼餘移謄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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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下直,礪山府使宋奎炫。

○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金宇杭,避嫌退待,執義金相稷,服制呈辭,掌令李裕民,未肅拜呈辭,掌令吳羽進呈辭。入啓。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之官,引避經宿,尙未處置。大司諫權尙游,獻納李㙫,持平李廷濟在外,掌令吳羽進呈辭入啓,掌令李裕民未肅拜。執義金相稷,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蘆閱里領議政申琓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待罪中,不敢受祿,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五度呈辭,傳于兪集一曰,安心調理。

○以慶尙監司金演狀啓,金海府使黃鎬,固城縣令宋道錫,昌原府使李顯徵,巨濟縣令邊震英,鎭海縣監金汝錫,漆原縣監李時漢,熊川縣監李之㰒,蔚山府使朴斗世,東萊府使李壄,機張縣監盧世器,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罷黜,而仍爲待罪事。傳于李徵龜曰,只推勿罷,勿待罪事,回諭。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受瀗病,參判黃欽進,參議朴權病,都承旨兪集一進。

○兵批,判書尹世紀陳疏,參判李墪病,參議黃一夏進,參知李晩成式暇,右副承旨許玧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受瀗,參議朴權,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南相夏爲持平,韓重熙爲正言,洪萬源爲工曹正郞,方濈爲奉常主簿,李萬夏爲監察,沈尙尹單付承文博士。

○兵批,以沈宅賢,鄭宇柱付副司果。

○備邊司,東萊府使薦望,黃一夏、徐宗憲、南彦昌。落點在本月二十九日改黃一夏爲之

○執義金相稷啓曰,臣於日昨啓覆時,適遭姪婦之喪,又非應入之人,而旣聞有待開門多官牌招之擧,故其日早朝,纔過成服,待牌趨進,而臣之所居,旣已僻遠,所騎亦甚疲劣,入來之際,自致遲延矣。退後聞之,則該房承旨,以此啓達,而本府掌吏之正妻,亦爲囚禁云。爲其官者,卽當自劾之不暇,而忙迫入來,未及詳知,不得自列,方切縮恧矣。今聞物議以爲,下吏推責,旣由於官員之去來,而身居臺職,終不自劾,大失臺體云。臣之當避不避,晏然苟冒之失,實無以自解,其何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許玧啓曰,執義金相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答江華留守李寅燁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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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式暇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胤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趙道彬,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曾以外方箋文規例之各自不同,自本曹謄行用之式,啓稟頒布矣。今此冬至賀箋,開拆看審,則開城留守永興府使洪以度,吉州牧使李世維,尙州別行,而連連書,而上一字,書於別行,忠淸兵使金錫命,恭字連書,康字之書於別行,與鄭推同,公州牧使鄭堥,康字及末端箋字,竝書於別行,慶尙左兵使蔡以章,右兵使李行成,慶州府尹呂必容,星州牧使李聖漢,江陵府使李東郁,原州牧使李昌齡,安州牧使南迪明,定州牧使崔鼎鉉,羅州牧使朴重圭,末端箋字,書於別行,朴重圭則封進日子,亦以初十日書塡,全羅右水使李暉,末端箋字,不離,而連書,竝推考。忠淸監司李濟,稱以罷職,不爲封箋,亦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廳堂上一員有闕之代,久未差出矣。漢城判尹兪得一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引避退待、呈辭入啓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以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罪人二星毆母之罪,爲其母所發告,渠旣承款,則依律處斷之外,無容他議,而惟其係關綱常大變,獄體至重之故,不可不更加詳審,俾無一毫未盡之端,而取考刑曹文案,則因二星發明之招,憑問其母柳楊之際,有所疎漏之處。拈出其數條啓稟,議大臣,依己卯年略德例,更令該曹究覈者,蓋出於此矣。今觀刑曹啓目,則各項條件,竝皆究覈得實之外,所志書給之人,長興府使金得汶云。得汶見方被囚於本府,亦爲推問後,方可稟處,而本府堂上中,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俱不行公,竝卽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都事李震煥,因堤川縣監宋堯卿牒呈,以本府拿來罪人,前府使趙遠朋身病危重,萬無起動之勢,拿來遲滯事,馳啓矣。趙遠朋病勢,若不至危重,則必不敢暫時遲滯,而本縣之馳報,都事之狀聞,至於如此,卽今形勢之難於前進,可以揣知。前頭病勢差歇之遲速,有不可預度,羅卒之久留外方,亦甚有弊,而罪人拿來,事體至重,使羅將留待罪人病勢之暫差,卽爲拿來事,知委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皇曆齎咨官張文翰,待其回還拿問事,前已定奪矣。張文翰今已渡江,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申琓蘆閱里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待罪中,不敢受料,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備忘記,傳于李徵龜曰,撰輯廳都提調左議政李畬熟馬一匹,提調判書徐宗泰,參判宋相琦各熟馬一匹,郞廳副司果李觀命、崔昌大各半熟馬一匹,謄錄郞廳直講尹天成,典籍朴始采各兒馬一匹賜給,別工作監役黃鍍陞敍,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六度呈辭,傳于任胤元曰,安心調理。

○傳于許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李濡,行刑曹判書金鎭龜,戶曹判書趙泰采,韓城君李基夏,左尹金錫衍,右副承旨許玧,持平南相夏,正言韓重熙,副校理金興慶,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趙聖復,記事官李縡、洪禹瑞入侍。濡進曰,近來日氣連不佳,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濡曰,頃日筵中以東萊金井山城形勢,令本道道臣,與水使及東萊府使、釜山僉使,眼同看審後狀聞事,有所稟定,分付矣。今觀本道監司金演狀啓以爲,若築中城於其間,則步數幾至半減,形勢亦且便廢棄之地,水使與東萊府使、釜山僉使、多大浦僉使等所見,皆無異同云。今雖下送武臣,所見未必特異,而別擇解事者往審,乃是當初定奪,則監司以下,諸人之意見雖如此,事係重大,今宜擇送武臣,更爲詳審形便以來後,稟處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濡曰,冬至正使李頤命,頃於出疆之日,本職辭免,兼帶備局,亦請遞解,該曹以其疏,送于廟堂,今當稟處,而在前奉使赴京之臣,曾無許遞備局堂上之例,頤命所兼備局之任,今亦仍存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濡曰,江華留守李寅燁,以身病及求山事,陳情上疏,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寅燁病勢之輕重,未知其如何,而求山之事,私情則雖切,非如遷葬日期之已定,不可以此,輕遞重任。且江都凡事之可以變通者,似未及收殺,尤難準許,他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達。上曰,姑勿許遞,仍令行公,可也。出擧行條濡曰,小臣因此,有所達矣。李寅燁當初疏語,致勤嚴旨,情勢難安,下鄕不欲行公,前後除命,力爲辭免,黽勉恭承,而李寅燁於國事,竭力殫誠。缺一行半國事者,未易多得,江都事了當之後,宜任之事,徐觀前頭,特爲召用,何如?上曰,然矣。濡曰,大司諫權尙游疏辭,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其疏下款,卽忠淸道舊還上事也。日昨筵中因咸鏡監司鄭澔狀啓,新舊還上,參酌收捧事,有所稟定,而舊年條,則觀其穀數之如何,拈出一年條徵捧,他道亦令一體施行,則湖西自在其中,今無可以更爲稟處之事矣。上曰,然矣。泰采進曰,還上事,小臣有懷欲陳,而向日筵中適緣日暮,未達徑退,今始仰稟。臣頃蒙恩暇,歸省先壠,往返之間,經歷畿湖十數邑,有耳目所親聞見者。各邑新還上,時未及收捧,而舊年條,分其稍實之次邑,亦令次第徵捧。以臣所經十數邑言之,年事災實,元無一邑二邑之別,而事目之下,强爲分等,今年禾穀大歉,在前數斛所收之土,今則不過十餘斗,官穀捧納之後,更無餘資,歲前未免絶火,明春之艱可知。至於舊還上,則收納令待罪而已。且其年條,非癸酉則乙亥、丙子,或不無生存者,而太半一族之外,亦有各面推責之擧,以此民間騷擾。小臣所經之路,駐行,紛集訴告,願得轉聞朝廷,所見實爲矜悶矣。廟堂因道臣狀聞,已定分等事目,而臣意則民間形勢,如右所達,如其欲捧不得,而頻改命令,毋寧姑停舊年條,而只捧新還上,俾民得蒙實惠,則似好矣。濡曰,泰采往返鄕村,目見年事形止,民情怨苦,有此陳白,而大抵還上收捧之規,雖是當年條欲捧,則民必騷擾,十年積欠,爲莫大之弊,今年不捧,則明年又爲舊還上,年久文書錯亂,奸吏偸食,年事每患不豐,雖軍餉國穀,終不免蕩減,實爲寒心所謂新還上穀,數有多寡,以衿、果川言之,一則千餘石,一則九千石,不均,甚矣。只捧新還上,則穀數不均,故旁邑之民稱冤,兼徵舊還上,則年條旣久,故無知之類驚動,臣所謂最久年條中,帖出一年條,而參酌收捧者,蓋以此而指徵無處,終不可捧者,則觀勢蕩減,亦可也。旣定之規,不可改易,且目前徵督,民雖怨苦,而當春分給,則民亦利之。今者歲已深冬,點雪不下,前頭年事,極可慮。儲蓄之道,不,從便量捧,似不可已矣。濡曰,內需司西北海西奴婢身貢,裁減當否,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此事臣以惠廳堂上,曾於入侍,年條預入一款,稟定之時,所發端者也。蓋臣之本意以爲,內司之設,士論則或言王者無私財,不可不罷,而旣不能然,則亦必思所以便宜可行之道,內奴婢役重難堪云者,備納身貢之外,中間靡費甚多,反有甚於原貢故也。其所靡費之弊,稍可減省,則應納原貢,何至於難堪乎?今若嚴飭內司任事之人,另加惕念,俾無濫觴之端,則奴婢等足以保存,不患其不能納貢,內司遺儲,似無如前匱乏之慮,庶可以推移需用。如是則年條亦何有預入之擧乎?向日韓聖佑疏中,上敎允當,預入無妨等說,出於誤聽,而不知臣本意而然也。上曰,韓聖佑則全不解聽,而然也。濡曰,至於奴婢,每名各給復戶一結者,初出於格外優恤之意,而雖値凶歲,復戶則乃是實結劃給者,一結之價所捧,不過十餘兩之錢,而原貢則依他身役裁減。雖以他身役言之,騎、步兵則謂之三年二次之役,而元不擧論於裁減之中,獨於內奴婢,旣爲給復,又爲裁減,則此疊施也,輕重未免失宜。自今以後,更爲定式,雖値凶歲,依騎、步兵例,不必裁減,而每每準納,以贍內司需用之道,似爲得宜。臣與僚相,亦以爲身貢裁減,果爲疊惠,似不當施矣。上曰,旣給復,而又裁減,則乃疊施也。今後則勿爲裁減,可也。抄出擧條濡曰,右邊捕盜大將金重器,南兵使遞歸後,腰痛重發,痰火又盛,精神昏憒,不省人事,病情俱甚非細,實無察任之勢云。所帶捕盜、摠府兩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濡曰,咸鏡監司鄭澔,潛送人一款,日昨筵中自上下詢,臣已略陳,而爲方伯者,宜無潛送人之擧,李廷濟亦未必的見,或出於中間之言,而至及於疏中,其在道理,實涉未妥,而此則旣非顯著之事,聖上不宜以此,致疑於鄭澔,而第其査事未竟之前,徑先疏斥按覈之人,殊失事體矣。大抵,當初罪人侵道臣,故朝家不得不別遣按覈御史,而輾轉層激,至於此境,則其勢終難仍在。且澔纔遭其妻喪,情理甚切云。按道之臣,雖無因私慽遞歸之例,而所遭旣如此,私情亦可矜,姑爲許遞,似宜矣。上曰,遞差,可也。抄出擧條濡曰,京兆之長,曠官已久,詞訟積滯,殊甚可慮。判尹兪得一,累次敦勉之下,旣出還入,無意行公,事涉未妥。且新兼惠廳堂上,之事,兪得一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缺數行。濡曰,工曹判書徐宗泰,向來情勢難安,不受祿俸,奉使還朝之後,尙且辭而不受,蓋宗泰爲人,過自謙遜。其意以爲,今雖迫於嚴命,不得已供職,何可晏然受祿云爾。旣出,而供職,則不受常祿,殊無意義,揆以事體,亦涉未安。徐宗泰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濡曰,近聞湖、嶺間,有大賊黨類甚繁,盤據諸道,非如一時明火劫掠者之比,殊甚可慮云。此閔鎭遠在湖臬時,所聞知,而來傳者也。疏陳狀聞,或恐煩泄,不果爲之,而今若使解事有心力者,另加詗察,則可以捕捉云。就其中,要害處言之,南原等地,擇差營將,黃澗、永同、金山等邑,亦擇送守宰,爲宜。金山郡守,今將箇滿,而文南當往,在前畿邑守令,爲其捕盜,以武差遣者,亦非一二處。金山箇滿之代,今姑變通,以武臣各別擇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濡曰,在外守令,有拿問之擧,則所坐雖非大段,而該曹輒出其代,其中或有善治守令,不待結末,徑先遞易之弊,故臣以必於結末後,出代之意,曾有所陳達,定式矣。此亦有不可以一槪論者,其罪雖不至應罷,而或因行査滯囚,以致累月曠官,則有難一向等待,姑爲出代,可也。其或罪重,應在被譴之科者,尤不必等待也。卽今大興郡守尹泓,被囚已經三朔,而林川郡守尹寔,査事遲速,亦未可知。本道災荒特甚,當此秋捧正急之日,曠官實爲可慮。南海縣監韓征,前此亦因事被拿,還任屬耳,旋又就理,前後曠官已久,亦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韓征前日被拿,以臺監時事也。濡曰,此三邑守令,姑先改差,令該曹速出其代,而今後則觀其所坐之輕重,事勢之緩急,差出其代事,竝爲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濡曰,都城運石事,曾已稟定,而自軍門擧行之際,不敢稽緩,連續督運,已至兩朔,無一日休息,以致軍兵及牛隻,竝皆困弊,禁衛軍則有壓死,此外亦多致傷者,因此而外議紛紜,益增其疵毁之端。當初自上旣有不必刻期督迫,徐徐完役之敎,頃日諫院之箚,亦以磨以歲月爲批,蓋如此大事,初頭之太急,實非長久無弊之道。且今冬日氣,雖不嚴寒,軍兵之連月使役,實難支當,此必各軍門,未聞停止之令而然也。旣有不必刻期督迫之命,則惟當觀其事勢,或行或休而已,何可每每定奪分付乎?今後則使之知此,從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濡曰,曾於輪對時,通禮以該院不成貌樣,書員加出事陳達,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而加出額數,經費可慮,故臣待罪兵曹時,防啓矣。其後擧動之日,觀其官員無下人,獨爲奔走之狀,眞不成貌樣。問其曲折,官員則其數甚多,下人則只是三四名,而本院所管者,乃禮儀重事,少有差失,各處推責,不能暇及,以致如此云,此誠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以兵曹書吏言之,則殆近一百四五十名云,雖云多事之地,何至於此乎?計其一年料布,極其夥然,浚民膏血,歸之於此等耗費,而至於通禮院下人,則凋殘若此,其爲不均,甚矣。兵曹書吏,則以百名定額,其餘有闕勿補,通禮院則使令加出三名,實合事宜,而此減彼增,亦無所害於經費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鎭龜進曰,頃因臺啓,己卯以後,免役免賤之類勿施事,曾已定奪,而其日筵席說話煩多,結語中免賤一款,未免落漏,免役,一體勿施之意,敢此更稟。上曰,依爲之。鎭龜曰,其中以恩典免役免賤之類,非定限內族屬,而冒濫則外方固當隨其現露,竝爲還收其免役與免賤,而第其當被之恩典,則不可以此,仍爲廢閣,待其以定限內族屬,更爲望呈許施,似合事體矣。上曰,恩典之類,更爲望呈,則許施,可也。出擧行條鎭龜曰,刑曹所納懸房收贖,曾前累因大司成陳白,或減贖錢一半,或以本廛減除其數處,而本曹事力,難以支過,故減之未幾,旋又復舊矣。往在乙亥年間,量減三十兩,至今依此施行,而近又因大司成建請,又令減半。蓋只減三十兩時,本曹所捧,僅二百兩許,今又半減,則不過一百兩矣。本曹員役,一朔應下,多至六百兩,今又如是半減,則又無以備給。本曹雖有奴婢,而賊人妻孥居多,豈有推出徵貢之道乎?本曹以多事衙門,員役輩未免飢餓,宜有軫念變通之道。懸房收贖,雖難依數準捧,似當參酌,勿爲更減,故惶恐敢達。錫衍曰,漢城府當初所捧贖錢,二百五十兩,而員役應下之數,則四百三十餘兩也。本府則與刑曹有異,旣無奴婢,徵貢贖錢之外,無他出處,而今又半減,則所捧只是八十餘兩,本府形勢,誠爲可悶。此亦依舊例,減七十兩,而勿許半減,似好矣。相夏曰,司憲府贖錢,亦令減半云,而本府則比他司,尤甚淸寒。紙價及員役朔下,專靠懸房收贖,而其數只是二百六十餘兩,故不減之時,猶患苟簡矣。今又半減贖錢,則下人料布之外,凡干公用,尤無成樣之路,宜有一體變通之道矣。上曰,成均館則每言收贖有弊,三司則又以減除爲難,實爲兩難矣。濡曰,成均館典僕,守護聖廟,可謂重矣,而全無生理,勢難保存,故屠牛乃國之大禁,而特許設肆,以爲資活之地者,蓋出於別樣優恤之意也。旣許設屠之後,法不當徵贖,而三司所納贖錢,通一年計之,其數甚多。以此之故,餘利無幾,不足以分食,漸至凋弊,莫可支吾。此大司成之所以陳請量減其贖者也。三司形勢,亦非有裕,減此懸房之贖,則員役朔下,無以計給,誠如諸臣之所達矣。第念此事若不從本理會,隨其所請,或減或否,則彼此相爭,無時可定。三司禁亂之規,不但在於行法,收其贖錢,以補需用,而所謂贖錢,率多歸於閑慢帖下,不入於員役朔下之資。朔下需用,只是懸房贖錢,故每患不足者,職由於此。以此言之,則法旣不行,錢又不爲公用,徒使禁吏,貽弊招怨,甚無義也。且刑曹、漢城府,則堂上各自出禁,隨卽帖下,尤涉無據。自今以後,依戶、兵曹之例,凡係錢布財用,長官專管,佐貳之官,雖或出禁,所收贖錢,則非長官不許參涉,或於員役朔下應用之外,有餘數而別爲區處者,非所可論。至於憲府,則臺閣事禮,與他自別,出禁收贖,極爲苟艱。此則自戶、兵曹磨鍊,員役料布差下,而禁亂被捉之類,只爲治罪懲勵,實合事宜。退而與廟堂諸臣,商確講定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鎭龜曰,大臣有此陳達,臣實惶恐。懸房贖錢,則員役朔下,專出於此,至於禁亂之贖,或充朔下不足之數,亦歸諸般公用之需,雖堂上,豈有閑漫帖下之事乎?濡曰,懸房之贖,雖不下手,而他餘禁亂所收之錢,不無帖下之弊,臣非指斥鎭龜也。自前有某堂上出禁徵贖,帖給某下人之說,故敢有所達。臣意以爲,一番變通,似不可已矣。鎭龜曰,成均館則必欲減之,他司則必不欲減,每每相持,一番變通之議,亦恐無妨矣。鎭龜又曰,事涉煩瑣,而有懷敢達。諸上司藥房,非名屬兩醫司者,勿爲差定,而自兩醫司差送事,頃因禮曹啓稟,允下矣。臣未知法典與前例果如何,而此與諸道審藥,自醫司循例取才定送者有間,諸上司之置藥,蓋朝家所以優待其堂上,使之看護疾病之意也。以臣所待罪勳府言之,一堂上卽大臣也。事體豈不自別,而自醫司計仕差遣者,未及盡解醫理,則旣非置藥房之本意,且於事體未安矣。大臣所帶衙門郞僚,亦有自辟之規,況此治病醫官,豈有不可自擇之理乎?禮曹所稟定者,旣引古例,今有可以參量施行者矣。時任藥房,雖以汰去陳達,而汰去固不必汲汲,且雖微賤,多年察任,無他罪而遽爾斥退亦不當,今姑仍存,待日後有闕,依禮曹議,以兩醫司人差定,而亦勿自醫司差送,只本府堂上,就其中擇其曉解方術,爲人可合任使者塡差,似得事體矣。濡曰,向者禮判稟定時,臣亦入侍,雖聞其言,政府藥房之名,存醫司與否,未能詳知,果於成命之下,未卽汰去,則事涉未安,故泯默而退。使之査問於兩醫司,則其一人旣參醫科,且經典醫監,久任陞爲內醫,見汰之後,方爲藥房。一人亦曾經惠民署敎授,見遞後爲藥房,已過十餘年云。此兩人皆不可以方外不干於醫籍者論之,直爲汰去,今姑仍存,待其有闕後,始以兩醫司時任之類,差出其代,而亦自政府,擇其中醫術稍優者,分付差定事,定式施行,宜當。他大臣之意,亦如此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出擧行條泰采進曰,本曹年例公貿易黑角四百桶,必於每年四月上納,而東萊訓別輩,不能惕念擧行,定限內未及上來,內弓房春秋別告之役,未免停止,每致生事。隨其未收之多寡,當該訓別論罪事,入啓定式,而厥後亦不趁限上納,故甲戌年爲始,別定幹事人,劃給萊館所出銅、鑞鐵,別造弓角,使之換貿來納,而此亦未及期限,實由於訓別輩,慢不擧行之致,公貿、別貿,俱係國用,則其所執出,宜無異同。自今以後,公、別貿黑角,使訓別一體執出上送,而如或又有如前過限未及之弊,則當該訓導,各別論罪事,申明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泰采曰,臣於今日,伏見壇號啓下單子,則書康熙年號。我國文書,不得不書彼中年號,而至於壇所文書,書以康熙,實甚未安,自今以後,凡係壇事文書及祭物件記,勿書康熙二字,似爲得宜。下詢于大臣而定奪,何如?濡曰,趙泰采之言,是矣。此必政院循例書塡,而然也。今後則勿書,可矣。上曰,不書,宜矣,而承旨循例書入,此後則依所達,勿書,可也。

○基夏進曰,訓局堂缺數行基夏又曰,都監所謂待年軍,皆是砲手之子,自前以此置簿,隨闕充補矣。頃因新頒事目,諸軍門待年軍,一竝革罷,充定他役,而都監待年軍,亦在其中。朝家變通,意有所在,而都監則異於他軍門,旣罷束伍砲手上來之規,又罷待年軍,則許多軍兵作闕之代,實無補充之勢。都監待年則仍存,勿定他役,似爲得宜,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李濡曰,今於各軍門軍制釐正之際,所謂待年軍,竝爲減祛其名目者,蓋出於矯革濫觴之弊,而都監陞戶砲手,亦是外方難堪之弊,故旣已變通,以京軍募得充定事定式,則以砲手之子,待年置簿者,次次陞補,事甚着實,非若臨時苟充之比。以此言之,則都監形勢,與他軍門有別,待年軍參酌定數,仍存,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玧進曰,壇號單子中年號,同副承旨李徵龜,次知書塡,而啓下矣。壇事文書,勿書年號事,旣已定奪,則單子所書康熙二字,仍置未安,卽爲抹去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濡曰,承文院分館右位不參,則拘於古規,不得擧行,例也。今聞本院右位在鄕者二人,而旣已可否,且有應頉云。後以大臣意啓達,旣已可否,且有應頉云。九字削去使之次博士黃翼,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相夏進啓曰,臣纔遭私慽,爲定山事,數日前往來畿郊,而身帶軍銜,未及請由。日昨朔試射時,旣以在外懸頉,則冒法下鄕之失,在所難免。臣於是已難晏然,而且於大臣陳達贖錢之弊,尤有所不安者。臣之忝叨是職,前後非一,而亦不無因循謬例之事,則難冒之勢,轉加一層,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玧曰,持平南相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重熙進啓曰,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請令京兆,毁撤東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臣伏見備忘記,有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命,臣竊爲聖明,惜此過擧也。夫啓翁以疎遠之蹤,任耳目之責,直斥大臣,不避忌諱。凡有所聞,悉陳無隱,其志誠可尙也。雖其遣辭之際,全不裁擇,疏野讜樸之言,每多如此,此何足爲罪,而今殿下半夜前席,詰責備至,特遞之擧,已爲過當,而輾轉層加,又復譴罷,震壓摧折,不少假借,是豈大聖人優容之道歟?且國家所以置臺閣者,將以糾劾官邪,匡輔闕遺,而今乃一言,觸犯大臣,不諒本情,輒以擠陷二字,斷爲罪案,朝家重言路之意,果安在哉?聽聞所及,莫不駭惑,請還收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獻納李㙫,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啓曰,引嫌而退。還收之請,旣得臺體,意外嚴敎,不必爲嫌。重臣之言,本非深斥,以此引避,殊涉太過,請正言朴鳳齡出仕。上曰,依啓。興慶進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前司諫崔啓翁,以司僕牧場論啓者,實出一國公共之論,則當初所爭者公,而其後避辭,全不擇發,如鄙瑣之事,不一而足等語,殊涉不當。大臣者,百僚之首,果有所犯,則中學茶時,一張避辭,臚列如此,此誠草野疎闊之致,前日聖敎至當,鄕曲疎遠之蹤,隨聞直陳,盡其職責,其志可以崇奬,比之瞻前顧後者,勝矣。朝家任啓翁以司諫者,欲其言也,而今乃以語觸大臣之故,詰責之譴罷之,不少寬假。一啓翁雖不足恤,而言路通塞,關係非細,大臣有過,誰復敢言?今日臺啓還收之請,聖敎靳許,臣職忝論思,不勝憂愛,如是冒瀆,請加三思,亟允臺啓。上曰,前已言之,無復餘蘊,而大臣若有所失,則直爲論劾,可也,而啓翁因一牧場事,輾轉磯激,終至於一張避嫌,極意搆誣。且榻前招問之時,引人所不言之言,上達於君父之前,臺諫體例,豈容如是?罷職罰不爲過矣。興慶曰,啓翁避辭,果爲未妥,筵對說話,未知如何,而牧場事,乃一國公論,今若詢問于諸臣,則可知矣。上曰,大臣有罪,則直論,可也,而因一公事,蘊蓄不平,托以避嫌,意在擠陷,事極不當。罷職還收之請,終不知其得體,儒臣之縷縷救解,極可異矣。大臣、諸臣遂罷出。

○李徵龜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宇恒,卽爲牌招兼察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徵龜曰,武藝別監兼司僕金起奉,砲手兼司僕李載弘,鳥銃貫三中,竝直赴殿試。

○禮曹參判宋相琦疏曰,伏以,臣離違老父,黽勉趨朝,非敢謂職名之少可堪承,亦非敢謂久淹之計,而只緣寵數非常,嚴命難逭欲一祗謝,粗伸分義,而附錄之役,職事攸關,不揆蕪劣,冒昧承當,未訖之前,不敢言私,挨過時月,以至於今矣。玆者撰輯告完,無所復事,此正臣乞身之時,而況臣年來在鄕,父子相依,未嘗一日離曠。今臣上來,涉秋徂冬,屈指流光,歲律已晏,非但臣之情理有難自抑,臣父老病之中,思戀切至,每見鄕書,輒問歸期,雖知公義之重,至情所在,自不得不然。臣以何心,更忍遲留牽滯,不思歸養之道乎?臣父本有宿疾,居常懍懍,雖聞近日,僅得支遣,老人氣力,朝夕難恃,人子情理,晷刻何安?玆敢冒死哀籲,仰干仁覆之下,儻蒙曲賜矜諒,亟許歸省,以伸私情,則隕結難忘,而亦豈不有光於孝理之政乎?且臣所帶諸任,無非緊重,俱不容一日虛竊,而至於文衡之任,臣之前後力辭,實出腔血,畢竟冒出,可謂冒恥,而此亦區區自矢者,因仍冒據,盤礴不去,則貽辱名器,更無餘地,笑罵譏姍,無所不至,臣雖不肖,誠不以身蒙此詬也。臣於赴朝以來,對吏胥,而羞愧滿面,見官銜,而駭汗浹背,一日在職,如坐針氈,此豈但爲臣一身之災而已?臣之此言,毫無假飾,天地鬼神,亦必鑑臨矣。臣本至愚極陋,無一可取,而出身事君,願忠,則有之,苟係力分之內,則死生殫竭,豈敢回避,而惟此久任,斷非所堪,叨冒至今,不量已甚,不亟解免,其罪伊何?臣曾見前輩文集中,有解文衡志喜之非,解而爲喜,則不解而憂,可知矣。以前輩尙然,況於臣乎?今臣請暇,固在切迫之私,而至懇危悃,惟在於得銜文衡,寤寐食息,臣之情勢,其亦慽矣。仰惟聖鑑所照,物莫遁情,如臣不文,伏乞聖慈,念重任之難曠,察微臣之情實缺三行半,日昨宗伯,請以泰壇爲號,陳達筵中云,,卽古者圜丘之名也。禮曰,燔柴於泰壇,祭天也。瘞埋於泰折,祭此其名義各有所主。今此不廟而壇,雖曰義倣郊天,以寓至敬,而乃欲借用郊祀之舊號,不顧名實之相嫌者,揆諸禮儀,臣未知其可也。孔子之言曰,必也正名乎。以王子之祭,而用祀天之稱,亦無乃有違於正名之訓乎?或者又謂,至尊之地,號用二字,不無可疑云,而此則不然。方丘之祭,何等尊敬,而旣云泰折,則兩字之號,何嫌致隆?況夜明幽宗,獨非日星祭所之稱乎?臣意則今日君臣上下之爲此擧,蓋出於極其崇奉之意,則定其壇號,亦當以此爲主而已,而大報二字,亦是《禮經》之文,義理人情,似皆允叶,故申議于大臣,則皆謂勝於泰壇,其他諸議,亦以爲然,反復商度,恐無以易此矣。玆以大報二字爲定,別單書入,恭俟睿裁之如何,而緣臣昏莽,遷就許久,致令成命稽延,群議靡定,此亦臣之罪也,而亦臣難冒之一端也。竝此附陳,尤臣死罪,無任惶悚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定入二字,允叶義理,無啓更議也。卿勿過辭,往省焉。

○答判尹兪得一疏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速出行公。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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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式暇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胤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金宇杭,執義金相稷,持平南相夏,避嫌退待,掌令吳羽進呈辭,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報,則大成殿內,紙板子造設事,旣已啓下,而必須詳細尺量,然後可以措備容入雜物。繕工監官員與本館官員,焚香日謁聖後,率邊首工匠一二人,奉審尺量之意,願爲啓稟分付云,工人尺量,在所不已,而無端奉審,亦涉未安。依所報,趁焚香奉審尺量,似爲無妨,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下番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徵龜,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二月朔頒料,更令倉官輸送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方在惶恐待罪中,不敢受料,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正言韓重熙啓曰,卽今憲府之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院,而執義金相稷,卽臣之妻同生娚也。法當相避,嫌難可否,則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致龍啓曰,正言韓重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以刑曹及禁府推問各人等招辭觀之,罪人二星毆母情節,畢露無餘,更無可問之端。卽令該府,依前照律施行,何如?傳曰,允。

○許玧啓曰,領議政申琓疏批及命召,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領議政方在城外,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左議政李畬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此附錄撰輯,非比實錄,而參酌施賞,出於重其事之意也。啓翁急於搆誣大臣,作此怪駭之擧,豈不大可寒心哉?卿之調息,已浹五旬,昔疾庶幾今愈,而一向引入,必欲就閑,此無非予誠意未孚之致,愕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體予思想,安心領受,卽起視事,弘濟時艱。仍傳于李徵龜曰,遣史官傳諭。

○待罪臣申琓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匪據,前後五載之間,未有一事之裨補,徒紆不世之寵眷。盈滿之極,鬼神攸忌,祿位之過,災殃必隨,此天理人情之所同惡,而跡本孤危,時又臲卼,只懷奉公,不念周身左右戈戟,前後跋疐,若非聖明,臣焉得有今日也?頃者重卜之命,出於群情之外,則臣於此,固已凜凜于中,今此諫臣之啓,亦云晩矣,而其所臚列臣罪狀者,無非人臣之極,罪臣蒼黃迸出,席藁俟譴於國門之外,而郵罰不加,惠渥兪隆,近侍宣傳聖諭,前後相續,而負此罪名,申暴無路。旣不敢陳章自列,又不得循墻以避,悶菀抑塞,無處赴愬,而只以罪名之未勘,不敢開喙,有所自劾,一日二日,今至累日。臣旣不得刺心,而見志,則終有所不可泯默者,敢於請譴之章,略申陳暴之忱,臣罪至此尤萬萬矣。諫臣所以構臣者,其所瑣屑之言,固出於乘怒憤罵,固不足多辨,而論其根柢,則乃以牧場事也。臣於當初,以舊牧場推還之意,陳達於榻前,繼又請遣郞廳,使之摘奸矣。厥後臺臣以唐、泰兩牧場,還給民人事,論啓蒙允,始由於未及下燭奸民之情,而臺啓旣允之後,則太僕不敢相爭矣。旋因韓㰒上言,始有奸民嚴刑定罪,牧場還屬太僕之命,而覆啓之外,此等委折,聖明想皆記識,而諫臣以爲,此由於太僕,攻臣之言,靡所不至,終以此嫉臣不已,良可異也。諫臣之啓。缺二行內外締交,貨賂行乎其中,亂語造訕,無所不至,必欲重傷而後已。今日世道,可謂寒心,而以此時紀綱,欲爲還推者,誠是妄矣。以是歸咎,則臣固無辭,而以此嫉臣如讐,臣實未曉其意也。小民則知其太僕收還之後,移捧地部所納之稅而已,故少無怨刺之心,而特爲土豪輩所讒脅耳。土豪輩稱以情債,聚斂場民,逐戶收錢,若不趁時備納,則鞭扑狼藉,至於奪其文券,典當聚錢之狀,太僕差人,至於目見,報于本寺,而行賂之說,喧傳中外,故頃者臣陳箚之時,刑曹判書金鎭龜,亦見其狀,貽書勸臣,使之略陳於箚末,而臣以爲,此必現發於日後,不當先擧於箚中,故止之矣。今若令刑曹,取太僕別將等報狀,一一按問,則可知實狀。臣之終始持難,蓋實深惡於此,而臺臣之言,乃反如此,若使太僕,早依其言,而卽爲還給,則未知又將有何等訾謗耶。諫臣疏中以爲,此必行賂於本寺吏胥云,賂物入於吏胥,而官員用其言,而還給,則誠難免瓜田納履之嫌。太僕終始堅守,不爲出給,則其所爲言,果能成說乎?末乃移怒於松家推治之啓,則尤可異也。松家之入於本寺圖籍,越在去乙亥,太僕之更爲還推,又在己酉,而中間居民之訟辨者,至於累度,皆自廟堂處決,歸之太僕。辛巳春,前判府事柳尙運爲提擧時,因島民擊錚,至以廟堂累度査決之後,又復如此,情狀痛惡。至有治罪勿施之命,則旣無經界之相爭,且無里數之相違,而必請摘奸者,臣固未曉,而況其屬於太僕,其來已久,非今日官吏之所可知者,而八里之彌法島,初謂之八十里,二十里之煤音島,謂之六十里。及其傳啓之後,問於下吏,去其八十之十字而乃曰,皆爲吏胥之所偸食,官員矇不覺察。告君之辭,何其不愼,而此不過信聽奸民之言,不知圖籍有無之致也。初則極論該吏之罪。請置極典,及知其爽實,計乃無聊,則數啓卽停而曰,聖明不聽,故不得不停一罪論請,數啓卽停,如此臺體,曾未前聞。其初無主見,審而輕信人言,妄相詆訾,於此亦見矣。且其避辭及引對之閑漫不緊之司,而牧場所收,盡歸官員丘債。下人料布,親缺四行半自本寺一年添養之數,稷粟太竝一千二百五十餘石,皆出於牧場,內外寺恒立員役,三百三十七名,一年料布,總以計之,則米二千八百石零,價布一百二十同零,稷粟太一千二百五十餘石,陵幸時諸般所用及出使馬牽夫價,一朔所用,亦至數十石,藏氷米一百四十七石,應辦官一番所下錢文,少不下六七百兩,其餘各司酬應及雜費,不可殫記,而謂之閑漫不緊之司,可乎?曾在全盛之時,則或有穀物發賣之事,亦有婚喪顧見之事,而舊儲銀子,自乙丙以後,移送賑廳者,至於二萬八千餘兩之多,太僕物力始大屈,而諸員及牧場稅入,因年歲凶歉,漸有減縮,故常時需用,殆不能成樣,雖欲如前發賣,以資親舊之貧乏,而何可得乎?彼所謂緣臣發賣,島民愁怨,太僕空虛者,雖欲以此構陷,恐不可得也。漢之陳平,不對錢穀出入之數,人以爲知體,則臣雖無狀,忝在大臣之後,臚列太僕米穀之數,登諸章牘,誠非事體之所宜,而如諫臣之新從下土來者,雖不足言,同朝之人,夫豈盡知,而惟我聖上,明習國事,無微不燭,而亦何以一一照悉耶?禮曰,在府言府,在庫言庫,臣之煩縷,實由於此,而言之至此,第切惶愧。至於妓妾之說,臣於中年喪耦之後,不謹在色之戒,果有賤妾數人,而若令賄賂輻輳,則唐、泰兩場之輦輸貨賂者,獨不及於臣門耶?其在禁令以後者,旣已陳箚自首,而還送則回馬卽來之說,又何從而發耶?此亦諫臣之信聽陷臣者之言,不復詳愼於告君之際也。此外吏隷升降等事,臺臣之言,亦多差爽,而臣旣有犯,其何可呶呶辯白,以傷其事體哉?惟是欺君罔上,敗國病民等語,爲人臣而如有一毫近似於是,則雖滅身湛宗,曾不足以少贖。臣自聞此語,直欲自裁,以暴臣心,而亦不能得,天日在上,庶或照臨也。臣旣受恩罔極,而無所圖報,終以此累聖上則哲之明,臣屛伏靜思,數臣罪戾,心墮汗流,不知所喩。雖聖上念簪履之舊,不忍遽加之罪,臣亦人也,更何顔面,復入脩門?重近尺五,旣大,所受命召,有不當一刻留在臣邊,而旣令史官,屢次此下缺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崔啓翁因一牧場事,肆然憤罵,略無顧藉,用意之不美,灼然可知。況前席奏對之際,敢以諸臣所不言之說,欺誣君父,寧不寒心哉?罷職之罰,失之太寬,而今之救解者,許以戇直之士,有若大臣眞有負犯,擧世媕婀,而獨啓翁言之者然,予實慨然也。至於土豪輩情狀,萬萬絶痛。令攸司取太僕報狀,按問處置,卿其體前後勤懇之旨,從速入來,安心視事,是予日夕所望也。命召之今又還納,已涉太過,而待罪之稱,尤出意外,心甚愕然,無以爲諭。更令史官傳授,卿其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命召亦爲傳授。

○副司果崔昌大疏曰,伏以頃因成均館草記,有西學課製,令臣代行之命,蓋以臣方兼中學敎授,而西庠缺兼官,故引近例爲請,而蒙允也。成命之下,亟宜奉行勿遲,而但伏聞所謂近例者,與今日事差別。蓋因本學兼官,或在鄕不來,或實病難强,或情勢不安,而見帶之員,旣不可遽遞,課製之事,又不容廢閣,故不得不以他學兼官,代行課試,此固失設官分職之義,而猶有說也。今則西學敎授,旣有窠闕,此銓曹自當隨政差出,而新差之員,自當設行課製,成均館不當遽爲格外之說也。臣雖病劣,不恪於職事,亦何敢憚時日之勞,輒爲煩浼於聖聽也?顧念事雖微小,亦係朝政一端,恐不宜創無前之事,爲爾苟且也。雖以臣私義言之,亦不敢越次侵官,冒行於法式之外。敢望聖明,更令該曹卽差西庠之官,俾得及時設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奉行。

○左議政李畬箚曰,伏以臣於病中,伏見備忘記,以撰輯廳事畢,首被賜馬之典,聞命悚恧,不敢自安。夫賞者,所以酬勞也。無勞,而施賞,何以爲勸?此在昔明君所以惜弊袴也,況於便蕃之錫乎?實錄修正之後,雖有論賞之例,而今此附錄撰輯,以事體,則非實錄之比,以事役,則不過裒集見存文字,編爲一冊,非有可紀之勞。況臣與他提調不同,始役之後,以病呈告,循例參坐亦廢矣。今以名在提領之故,混被恩賞,不亦僭乎?此事雖微,其在綜覈名實之政,所關不輕,其不敢晏然冒受也,明矣。且臣於日昨筵中,諫臣以牧場事,論斥首相也,雜擧諸臣,有若援證之爲,而臣名亦在所論中云,其爲駭訝,甚矣。臣與諫臣,素未相識,其入朝之初,暫來勝慨然,而臣忝在大臣之列,不能鎭服物情,以靖浮議,反爲援擧,其損體統羞朝廷,又大矣,此又臣之罪也。臣病情日益深痼,牀席之間,運動亦艱,實非一時調息所可差完。虛帶重任,罪積癏曠,夙夜悚懍,添作一病,加以難安之情如右,不得不露章陳暴。伏乞聖慈,俯賜體諒,收還濫賞,仍命斥遞臣職,以尊朝廷,以延殘喘,不勝萬幸。取進止。批答見上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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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胤元啓曰,明日祈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三省罪人,行刑相値,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許玧啓曰,大司憲金宇杭,執義金相稷,持平南相夏,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處置,不得經宿,例也,而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已過累日,尙無處置之事,殊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全羅道十二月朔進上封進,而各種所盛之箱,皆無外封。此則陪來色吏來到主人,想必私自開拆之致,而且物種中大殿封進柚子六箇,中宮封進柚子四箇,尤甚破傷。莫重供上之物,不能謹愼,陪來色吏,事極無狀,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金澋,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二月朔頒料,令倉官更爲輸送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方在惶恐待罪中,不敢受料,終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七度呈辭,傳于兪集一曰,安心調理。

○正言朴鳳齡啓曰,臣忝叨臺官,今已閱月,竟未能論列時政,少補言責,環顧職名,若負重罪,而日昨避辭之批,聖明又以殊欠和平爲敎,追思至今,踧踖靡寧,處置請出,實出意外。召牌之下,雖復黽勉就職,顧念情勢,決難因仍蹲冒。且緣賤疾方苦,亦無以自力,不得不尋單退出矣。卽伏見大臣疏本,其中一款,卽卓柱漢停論事也。當初同僚之更發是啓也。臣適在呈告,雖未及參涉,其後亦嘗一次連名,而槪以言官而論一吏,數啓而未蒙允許,臺閣之見輕,事體之虧損,有不可言,而初旣有摘奸處之之命,姑待査啓,將欲以有爲,故臣果不待同僚,決意獨停,此雖與無端遽停者有異,若論其失,臣實當之。至於彌法島事,雖是同僚之所論,伊日傳啓者,卽臣也。其時啓草,尙留臺廳,而八里二字,政院堂郞,旣皆目見,則傳啓之後,去其十字云者,何爲而廢歟?因一微事,遭此大臣之過疑,此固難冒之一端,且於大臣疏批,尤有所惶蹙不安者。今此還收之請,首出臣手,救解之言,臣固爲最,則慨然之敎,正指如臣者而發。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抗顔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燼餘謄書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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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胤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兪集一啓曰,左議政李畬三十八度呈辭到院,而以祈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金宇杭,執義金相稷,持平南相夏避嫌退待,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以壇所言啓曰,壇所階石不足之數,至於數百箇,而私儲已盡,他無推移取用之路。發遣監役官,審視有處,則昭格署舊基臺石,有可用者云。其中百餘箇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二月朔頒料,更爲輸送于領議政申琓所住處,則以爲,令倉官輸送祿俸至三至四,尤極惶蹙,而臺章峻發,方在惶恐待罪中,終不敢冒受。又辭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八度呈辭,傳于李徵龜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李徵龜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雪祭所內摘奸。以上燼餘謄書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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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有霧氣。四更,北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積城縣監李淶。

○李徵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金宇杭,執義金相稷,持平南相夏避嫌退待,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缺四行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二月朔頒料,更爲輸送于領議政申琓所住處,則以爲,輸送祿俸,今至五次,揆諸分義,雖極惶感,而在此待罪中,終不敢冒受。一向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來後輸送。

○以左議政李畬三十九度呈辭,傳于李徵龜曰,安心調理。

○以黃海監司孟萬澤狀啓,延安等官,鄭昌仁妻宋召史等燒死事,傳于李徵龜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受瀗病,參判黃欽進,參議朴權進。

○兵批,判書尹世紀病,參判李墪病,參議黃一夏病,參知李晩成進,右副承旨許玧,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憲府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寶城郡守李碩輔呈狀內,素患水土之症,挾感重發,胸膈痞塞,精神昏瞀,若將朝夕難保,決無赴任之勢云。李碩輔病勢,果爲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震相爲大興郡守,尹挺卿爲林川郡守,申伯周爲海南縣監,張善潭爲求禮縣監,宋德涵爲兵曹佐郞,李聖肇、成碩夔爲掌令,金樞爲寶城郡守,黃一夏爲東萊府使,洪萬朝爲咸鏡監司。

○兵批,以鄭澔、吳羽進付副護軍。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黃欽,參贊官金致龍,侍讀官金興慶,檢討官趙道彬,假注書李遂大,記事官李縡、洪禹瑞,武臣金重三入侍。上讀《春秋》前受音自秋八月辛卯沙鹿崩,至輕棄君親而不顧者矣一遍。興慶讀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至魏明帝之厚其女者。上受,而讀之一遍訖。泰采曰,誌變法亂紀之端之吐,當爲端伊,古吐端臥,非矣。上曰,以端臥讀之,亦不甚害矣。興慶曰,宋襄公以亡國之餘,石隕鷁飛,天以警告,而不自修省,盂之執泓之敗,五六之數,似驗云者,雖近穿鑿,而旣不能轉災爲祥,則敗亡之患,理所不免。成湯六責,大雨千里,景公三言,熒惑徙度。人君遇災恐懼,則災不爲災,其應如此。近來天災時變極矣,而誠當留意此等處,益加警省,則好矣。缺四行興慶曰,震夷伯之廟,書法與此同矣。興慶曰,季友可謂有功於社稷,而僖公以私恩濫觴,終致竊命之禍,可爲君天下爵賞人者戒也。道彬曰,名器假人,終有竊命之禍,千載之下,僖公寧免譏議乎?泰采曰,世卿元非國家之福也。上曰,《春秋》譏世卿矣。興慶曰,季姬,女子也,而失禮擇配,故只書其卒,書法寓貶深矣。講訖。欽進曰,事雖微細,而亦係職掌,故敢此仰達。本曹吏胥,無他料布,自前有留曹書吏一千一百名,散在京外,收其身布,逐朔上下矣。往在己卯,減其四百名,只有七百名,而其中逃故居多,且仍年凶,裁減頻數,所捧身布,其數無幾,不得繼分給,故吏胥未免飢寒,莫可支保,誠數可矜。當初本曹之有留曹吏,蓋欲輪番立役之意,而今則不然,托名留曹,而中間閑游者,亦多有之,所謂留曹吏,則令兵曹,盡爲充定軍役,而計其所納身布之數,直自兵曹劃給,以爲吏胥受料立役之地,則其在兵曹,於簽額之政,而本曹吏胥,亦可得以支保,詢于廟堂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興慶進曰,竝引嫌而退。疏請還收,誠得臺體,未安之敎,不必深嫌。差晩入來,元非大段,下吏推責,在我何損?因循謬例,姑置勿論,軍銜下鄕,在例應遞。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擬律旣重,停論太遽,揆以臺體,未免顚倒。請大司憲金宇杭,執義金相稷,正言韓重熙出仕,持平南相夏,正言朴鳳齡遞差。上曰,依啓。諸臣遂以次罷出。

○以執義金相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徵龜曰,推考傳旨捧入。

○答副校理金興慶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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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眞儉仕直李遂大。事變假注書趙聖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狼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俱以病不仕進,臣集一臘藥監劑,進詣藥房,廳中位甚不齊。任胤元、金澋、金致龍,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徵龜曰,今日晝講停。

○以左議政李畬四十度呈辭,傳于李徵龜曰,安心調理。

○許玧啓曰,禁府久不開坐,當此凍寒,獄囚多滯,誠爲可慮。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同義禁黃欽,竝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執義金相稷啓曰,臣於十數日前,重得寒疾,旣添於啓覆入侍之日,復劇於承牌引避之時,食飮全廢,伏枕呻痛,昨承召命,竟未祗赴,逋慢之誅,實所難逃,而勿罷之命,出於格外,惶隕感激,罔知攸措。不意此際,召牌再降,不敢一向偃蹇,强疾趨承,而顧臣病勢之外,情勢亦有所難安者,日昨筵中,大臣以贖錢帖下之弊,有所陳達云。臣之忝叨憲職,前後非一,而亦不無因循謬例之事,揆以臺體,已難晏然,而僚臺亦以此引避,昨又見遞,則尤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致龍啓曰,執義金相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成碩夔啓曰,如臣無似,屢叨言地,絲毫莫補,罪積癏曠,尋單悚恧,若隕淵谷。不意新命,又及於已試蔑效之身,驚惶感激,罔知攸措。賤疾適苦,實無供職之望,而恩除才降,召牌繼臨,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祗肅矣。第臣頃忝本職時,喪人李仁栽等,以其父杖斃伸冤事,來訴本府,而欲待僚臺相會,消詳之際,適緣遞職未果矣。日昨筵中,聖明以呈于本府,不爲採施爲敎,則臣於是,已不勝瞿然,而其於大臣所達贖錢事,尤有所不安者。臣之忝叨憲職,前後非一,而循例帖下,臣亦有之,則難冒之嫌,轉加一層,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欠,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致龍啓曰,掌令成碩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

○答刑曹參判洪受疇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領議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巽讓愈懇,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耶?愕然之極,寧欲無言。予志堅定,斷無允許之理,卿無困我,須速入來,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春坊朝報郞廳李聖運校正。郞廳愼爾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