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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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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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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參禮察訪安節。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初秋已屆,潦雨不絶,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九合,菉豆粥九合,湯藥及神聖酒別味,亦爲進御,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判義禁姜鋧,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持平兪命凝,再度呈辭。加給由。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伏聞昨日筵中,有校理李坦特罷之命,臣於此,竊不勝慨然也。夫人君聽言,可用則用之,雖有不可用者,亦宜寬假,而不可輕加摧折也決矣,伊時諫臣之啓,固不無乖激者,而儒臣所達,不過欲使聖上,優容言者之意,則在聖上聽納之道,唯當開陳是非,使群下曉然而已,何必遽施譴罰,以駭四方之聽聞哉,況其放恣之目,何等罪名,而今以一言之故,加之於經幄論思之臣,未知殿下,有所激惱,而不少假借而然耶,臣恐繼今以往,設有聖朝之過擧,又有大於此者,誰肯爲殿下言之哉,群情旣惜,關係非細,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春間嶺南儒疏之上京也,行到湖西,所經各驛,不但徵索其供饋柴草等物,至於責立馬匹人夫,捽曳毆打,一路騷然,驛卒輩,㤼於威風,各發本驛,立待人馬,次次傳送,有若乘傳公行,此誠前所未有之擧也,今日國綱,雖曰解弛,豈有名稱章甫,恣行不法,至於如此哉,其時該驛察訪,據實枚報于方伯則,以從當定査官爲題,而今過數朔之久,迄無行査啓聞之擧,夫儒生濫騎,事係非常,則其在一道風憲之職者,所當趁卽據法査治,而淹過時月,遷延至此,其稽緩之失,所在難免,忠淸監司李震休,請命從重推考,使之從速嚴査,犯禁儒生,依律科罪。左水運判官李濟夏,爲人庸騃,全不曉事,站船漕運之時,供饋需索,已多鄙瑣之誚,水夫役價收捧之際,斗量過濫,當納一石者,必以二十餘斗充數,沿江居民,擧皆唾鄙,傳說藉藉,莫不爲駭,請左水運判官李濟夏,罷職不敍。答曰,不允。第七件事,依啓。

○執義魚史徽上疏。大槪,臣之老父,自昨夕,重患暑痢,度數無算,貼身床席,氣息淹淹,情勢煎迫,冒進血懇,乞蒙恩遞,俾得專意救,護父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才解銓職,遽被復授之命,震越駭惑,莫知所出,疾病兼苦,難復供仕,乞蒙收還新命,竝解兼帶諸任,以全終始之恩,以延螻蟻之喘事,及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負罪倖免,蒙恩得遞,分願獲遂,惶感方切,千萬意外,忽有復授前職之命,驚惑震駴,罔知攸措,恩數非常,分義至嚴,徊徨踧踖,晷刻靡安,不敢遲待,徑先號籲,伏乞亟許收還成命,以重事體,以安微分事。入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答吏、兵判疏曰,省疏具悉。今玆復授,意非偶然,卿勿過辭,卽出行公。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台佐爲持平,洪禹圭爲貞陵參奉,魚史徽爲執義,柳之發爲工曹參判,崔昌大爲修撰,李挺哲爲厚陵參奉,金重潤爲西部主簿,李咸齡爲東部主簿,朴廷元爲北部主簿,徐宗泰爲藝文提學,韓璛爲康陵參奉,李泰顯爲濟州判官,李世晟爲沃川郡守,鄭維漸爲軍資正,權詹爲兵曹正郞,李德英爲正言。燼餘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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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有霧氣,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菉豆粥三合,湯藥及神聖酒、別味進御,寢睡不如前夜之安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持平兪命凝,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參判李寅燁,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政院啓曰,因吏、兵判引入,遞易金吾本兵,事多積滯,都目大政,亦且遷就至今,事甚未安,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復授本職之後,陳疏批下,而今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兵曹判書金構。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承旨沈枰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措辭見上請左水運判官李濟夏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去四月十八日,夕講入侍時,文廟謁聖,令該曹,待秋稟旨擧行事,榻前下敎矣,今秋節已屆,當爲啓稟擧行,而前頭式年監試初試,定在八月二十日,待科儒齊會監試開場前,似當擇日設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去正月十五日引見時,咸鏡道設科,待秋擧行事,榻前定奪矣。別遣重臣,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一日爲吉云,以此日,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朝報

○摠戎廳啓曰,本廳旗手崔墨先,自內需司熟手啓下,旗手之役,卽爲頉下事有牒報矣。兵軍工匠爲業者,各司之不得啓下,意有所在,而本廳物力疲殘,常時元無給料之事,故人皆厭避,隨闕代定,其勢誠難,此路一開,則許多軍兵中工匠爲業者,必將效尤,而竝皆投屬於各司,誠非細慮,今此崔墨先,仍存本役,以杜日後之弊,何如?傳曰,允。燼餘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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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尹世紀陳疏受由。右承旨趙泰東。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南弼星。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沈霧,申時,日暈。

○下直,淸州牧使嚴纘,平山府使李彦瓀。

○禮曹啓曰,去正月十五日引見時,咸鏡道設科,待秋擧行事,榻前定奪矣。別遣重臣,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一日爲吉云,以此日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粥三合,菉豆粥四合,湯藥及神聖酒、別味進御,寢睡比前夜差勝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讓,安心行公。

○判尹姜鋧,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弼善李敏英,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陳疏入啓,參判未差,參議李健命,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李健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判書疏批已下,竝爲牌招。

○傳曰,召對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加平縣監趙得重,春川府稅船,致敗於境內,而不爲親往摘奸,又不趁卽馳報,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謝恩,吏曹判書李畬。

○傳曰,召對停。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措辭見上請左水運判官李濟夏,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文廟謁聖,監試初試開場前,擇日設行事,啓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十三日、十八日,國忌十四日至十六日,皆有拘忌,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母病猝劇,情理決難離側供職,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許遞改,俾得專意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右承旨趙泰東,知事嚴緝,同知尹就商。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右參贊徐宗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連章祈免,實涉太過,須勿撕捱,上來行公。

○謝恩,右副承旨南弼星。朝報

○有政。吏批,以尹弘离爲濟用正,李萬亨爲禁府都事,尹訓甲爲禮曹正郞,李望雲爲古阜郡守,南宅夏爲左水運判官,朴景承爲加平縣監,權詹爲持平,成虎臣爲軍資正,尹行敎爲副修撰,金普澤爲典籍,李震壽爲掌樂正,尹憲柱爲直講,沈枰爲戶曹參議,南弼星爲承旨,金鎭圭爲吏曹參議,趙泰采爲吏曹參判。燼餘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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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積雨新霽,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二合,水剌三合,湯藥無事進服,夜問寢睡,稍得安云,蕩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平安監司李世載上疏。大槪,西藩寵擢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震駴,不知置身之所,冒死哀籲,悉暴臣才分,決難堪承之情實,亟命改正新授職名資級,以重藩任,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月致廩粟,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領受,幡然登途,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來初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五衛將鄭翔周。

○吏曹口傳政事,以丁惟愼爲兼春秋。

○謝恩,兼春秋丁惟愼。

○弼善李敏英,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燼餘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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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吳命增。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三合,水剌二合,菉豆粥三合,間進別味,湯藥不爲進御,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劑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全羅監司書目,務安縣監李熊徵,受由上京之後,身病一向沈重,連次呈狀,還任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諫趙泰耉,正言金相稷,呈辭,司諫林濩,獻納朴泰恒,正言權撲,俱在外,諫院無行公之員,大司諫趙泰耉,正言金相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謁聖吉日,以來八月十一日,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額數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姜鋧,三度呈辭。入啓。只遞兼任。

○弼善李敏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趙以進受由,代以兪彦明爲之,兪彦明病,代以吳命增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謁聖退定於來八月念後事,榻前定奪。朝報

○兵曹判書金構所啓,捕盜部將,預差則只食禁軍本料,升實差後加料,而此役最著勞苦,晝則窺伺,夜則徼巡,不分寒暑風雨,不暫休息,且外方有劇賊,則必以善窺伺定送事,而自備糧馬往返,勤勞如此,而無久勤遷轉之事,故擧皆呼冤,秩高武弁,則皆謂久有變通之道,各軍門久勤甚多,每患無以調用,固難添加,而此輩勤勞,則實是各軍門之所未有,合二廳居首久勤一窠,遷轉,未知何如?御營大將李弘述曰,小臣,待罪捕廳已久,捕盜部將之晝夜勞勞,實如兵判之所陳達,而無遷轉之事,極爲冤抑。上曰,此言然矣,合二廳居首久勤,遷轉,宜矣。燼餘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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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廣州府尹李濟,原州牧使金弘楨。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五合,水剌七合,菉豆粥三合,湯藥不爲進御,夜間胸膈痞滯,吐出宿食,寢睡轉輾不安,向曉之後,膈氣稍似開利,腹中不平之候,猶未減歇云,諸御醫以爲,此是暑月脾胃不和之致,淸暑六和湯,加便香附一錢、枳殼神曲炒各七分,進服一二貼宜當云,此藥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今七月初五日引見入侍時,大司諫趙泰耉所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昨日筵中,有咀呪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夫謀害上典,罪犯綱常,預聞陰謀,和進骨末等情節,初旣承款,則今豈可諉之於供辭之變,年歲之久,而遽爾減等乎,且魘魅蠱毒,皆不入於赦令之中,則決不可獨爲容貸,請還收咀呪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煩。

○持平柳泰明所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校理李坦罷職之命。措辭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朝士之衣公服入公衛,自是法例,而近來國綱解弛,百隷怠慢,不有公法,惟事自便,凡諸坐衛替直之際,多以便服往來,而恬不爲怪,轉成弊風,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自今以後,復踵前習,便衣赴衛之人,隨現重究事,申飭各司,一切禁斷。上曰,依啓。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上同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上同請洪旣濟事。措辭上同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上同請李天挺事。措辭上同請李喜鼎事。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戶曹判書金鎭龜,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兼春秋申伯周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廣州西面栗峴村判中樞府事柳尙運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以區區私悃,每每塵瀆,而豈不知僭猥,而匪分之賜,終不敢晏然冒受,不得不一暴情實,冀蒙諒察矣。恩批下降,史官臨宣,臣誠一倍悚惕,不知所措,臣於宿疾之中,近爲暑濕所傷,委頓床席,無望起動,旣不能祗承明命,以伸臣子之恭,螻蟻微賤之分,輒復干冒於宸嚴之聽,亦有所不敢瞻望雲霄,但有涕淚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大司成,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正郞吳羽進,在外大臣、儒臣處,文元公金長生文廟從祀當否,更爲收議後,入來。

○昨日引見時,冬至使,都目大政前,趁速差出事,榻前定奪。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焉。以上朝報燼餘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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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南弼星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寅炳。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淮陽府使安垕。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不滿三合,益元散及牛黃調進,而胸膈支滿,頓無思食之念,夜間嘔吐屢次,曉進人蔘粟米飮,亦爲嘔出,寢睡全然不安云。諸醫等以爲,嘔吐頻數之症,有似癨亂之候,不可不及時進藥,藿香正氣散,加香薷薑炒一錢,枳角、黃連麩炒各五分,本方白朮,代用蒼朮,連進一二貼,五錢重人蔘茶,和薑汁,間間進服,以爲鎭嘔扶元之地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蔘茶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禮曹啓曰,今七月初五月引見時,謁聖,退定於來八月念後事,榻前定奪矣。謁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二十二日、二十六日,國忌二十一日、二十五日,國忌齋戒二十三日、二十四日,有拘忌,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拘忌不至大段耶?又啓曰,命下矣,更問日官,則二十三日,月忌,而月忌則,不至大段,二十四日拘忌則大段云矣,敢啓。傳曰,以二十七日定行。

○禮曹啓目,粘連判下,而更議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則領府事南九萬以爲,文廟從祀,是朝家莫大之重典,誠非矇暗如臣所敢容議,況臣方伏江郊,未趨召命,恭俟誅譴之不暇,決不可與論於朝家之事,而下詢再及,不敢不冒昧略陳,不勝死罪。竊伏念,國朝諸賢之從祀,自祖宗朝以來,及今朝有二度,而必待中外士林,大小朝臣,交謁迭請,歷累朝積年所然後,乃行,惟其事重,是以,許遲顧念,事體不得不如是也。且伏聞諸大臣之意,皆以難愼爲對云,似難容易擧行,伏惟上裁。判府事柳尙運以爲,臣病不能獻議,方在悚蹙之中矣,伏承再詢之命,不敢不對。朝家擧措,必須務爲持重,況以我東儒賢,腏食文廟,是何等典禮,此先正首發之論,所以有俟其無異說,然後財度古義而行之之語,諸臣獻議,亦皆以姑俟後日爲辭,此豈非百世以俟之意耶,今去其時,二十年間,人物日下,未聞有知德者出,可以仰贊我聖朝崇儒重道之盛意,而乃用一方之請,遽議莫大之禮,揆以朝家事體,恐非愼重之道,伏惟上裁。左參贊尹拯以爲,臣昨於詢問之下,不敢有所仰對,方切兢惶矣,不意禮官復臨,有更往問議之命,臣誠不勝悸恐之至。夫先賢之德學行業,固人人之所共宗仰,而至於祀典可否,有非人人蠡管之見所敢預議,縱令賤臣,不揆本分,從他獻議,其於此等大段義理,有何見識,敢有僭論,詢蕘之命再降,極知朝廷鄭重之意,而臣之微分之不敢,迷見之不逮,實如前日所陳,又不知所以爲對,實情至此,爲罪彌深,惶恐隕越,伏地俟罪而已。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從祀體重,似難容易,今予靳許,匪曰不合,惟其愼重,故不得不如此,徐待後日。

○今月初五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近來風習委靡,臺閣無敢言之人,而前正言李東彦,頗有諫臣之風力矣,頃仍刑曹草記,自上有特罷之命,歲抄時,亦未蒙敍,而刑曹草記有未安,故敢以所聞仰達矣。刑曹,乃是法司,苟在職事所關,則草記,固無不可,而臺官異於庶職,所當詳察事狀,或直問於當身,或捉致其廳直,推問後啓達,事體當然,而顧乃只憑曹吏忿憾之言,直論其官員,而不議右僚,獨自草啓,此甚顚倒,且聞刑曹禁吏,一邊受賂,一邊捉告,故東彦招,責其濫雜,又以別事東彦下人與刑曹書吏,私相鬪鬨,見拘被侵,而非盡出於刑官之令,故招致刑吏詰問後,使之待令於臺廳,其後卽遞臺任,不復問云。東彦雖爲臺官,旣異憲職,下輩私鬪,只當付之法司,而使之待令於諫院,此固失體,而若以此謂東彦發怒云爾,則非其實狀矣,兵曹判書金構曰,其間曲折,李畬旣已詳達,而刑曹草記,措語首尾,有自相矛盾處,初則曰待令便是罰陪,又曰此是跟隨輩所爲,而末端結語,乃以罰陪有禁令,而身爲臺官,反自犯禁爲言,夫待令異於罰陪,跟隨輩乘勢作弊,容或有之,以此謂之不戢下人則可也,旣曰跟隨所爲,而直以臺官身犯罰陪之禁爲罪,則誠爲不可矣。上曰,罰陪之說,似非實狀,敍用,可也。

○左尹李鳳徵,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左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煎迫之私情,特蒙救護之恩命,扶持病母,得抵少愈之境,含恩感激,宜卽趨造供職之不暇,而臣之宿患疾病,添劇於侍湯焦灼之餘,旬朔之內,斷無差可之望,伏乞亟許遞改,俾得及時醫治,以延殘喘事,入啓。遞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司諫林濩,獻納朴泰恒,除授本職,已至五六朔之久,而迄無來肅之意,雖未知其疾病事故之如何,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不可以臺臣進退異於庶僚,而終無規警之擧,請司諫林濩,獻納朴泰恒,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今月初五日引見時,北道武科,依甲辰年例,限三百人試取事,榻前定奪。

○兵曹,謁聖武科,初試規矩,六兩三矢,百十步騎蒭,一次二中,講書,武經七書中,除《吳子》,自願一書,取粗以上,取二技落點。朝報

○有政。吏批,以崔昌大爲吏曹佐郞,李明徵爲禁府都事,崔奎瑞爲大司憲,朴弼明爲兵曹正郞,尹趾仁兼中學敎授,崔昌大兼司書,李寅燁爲知義禁,權𢢝爲務安縣監,金普澤爲監察,洪重夏爲弼善,洪萬通爲連源察訪,鄭翊時爲監察,金鎭圭爲大司成,姜鋧爲冬至使,李善溥爲副使。

○兵批,行判書金構□參判閔鎭厚病,參議洪受疇進,參知徐宗憲進,左數字缺承旨南弼星進。

○以閔後慶爲五衛將,鄭是先爲數字缺朴仲徵爲訓鍊副正,元徽爲內禁衛將,李世數字缺慶德假衛將,申命元爲文兼,鄭文燮爲部將,李數字缺爲部將,金嗣昌爲守門將,李后數字缺爲副護軍,朴之數字缺爲副護軍,前縣監田有成,今加折衝,缺數字韓永祚爲副率。

○南弼星啓曰,今日爲政事數字缺,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趙泰東,俱□病不來,廳中,只數字缺,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寅炳,臣弼星,兵批政廳進參,而吏批政廳,則何承旨進參乎?敢

○徐宗憲啓曰,來十一日,文臣二行缺退去之意,敢啓。憲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今日政新除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

○任舜元,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廳堂上一員之代,以吏曹判書李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

○兵批啓曰,世子翊衛司副率洪宇寧[洪禹寧],病重不得累次呈狀,陪衛輪直之地,不可差病,今姑差,何如?

○以黃海監司,以長淵等官居御營軍車士明等渰死事,狀啓,傳于南弼星令本道,恤典擧行。

○今七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引見時,北道武科額數,依甲辰例,限二百人前定奪。重出

○任舜元,以兵曹言退定於來八月二十二日事,日,更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初三日爲吉,擧行而額數則分兩所,各取五十人規前期書入等事,一依頃日定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重出

○徐宗憲,以工曹言啓曰,各柴草薍,舊自京畿刷船載運,庚午年間,京畿監司狀啓,其柴草薍,一令本曹刷京載運,備局覆啓,亦請啓施行,而司院漁夫及各軍門,自備給料外毋論各宮船隻一倂責役事,定奪分付,年以來歲飢人民凋耗,船隻之數,比古半減,船隻者奸投入各宮,各宮聽其私囑,偏加庇護,公家不堪其苦,多有破船而逃走者,前頭柴役,無以推移,事之苟簡,莫此爲甚,舟入屬之後,則雖御供進上二行缺弛未限節,今依受敎,大君京外所屬船,定以四毋得加數,如有之船,則隨現刷出,還屬本曹,以爲通應公諸宮家如有爭辯之事,則告內司,使之文移,捉致該吏,私自侵責事,竝奉承傳施行,何如?

○掌令鄭維漸,持平柳奉明啓曰,李秀《缺》罪狀,日昨疏決時,有罪濟放送之日昨疏決時,有充軍吳弼雄、閔重三等,送之命。措辭見上定配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臣文元公金長生之道學,自有淵源,門路甚正,禮學,大有功於斯文,允爲尊信多士之所矜式,此殿下所以因多祀稟處之命,而乃者李喜鼎等。

○正言金相稷啓曰,本院以罪等放釋還收事。措辭見上日昨筵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

○左承旨尹世紀疏曰,伏以臣猥陳煎迫之私情,護之恩扶持病母,得抵少愈之境,聖德如天,不知死含恩感激,宜卽趨走供職之未暇,而第臣痼身不以生人自處,已有年所,少失調攝,輒至通朝之所共矜憐也。近緣母病侍湯,焦方在萬分危境,情緖飛越,不能自定,當達宵而不得交睫,有時昏悖,忽缺二行不及時醫治,則恐難望復起,爲人天地父母,俯諒危悃,亟賜遞改,俾得安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惶隕祈懇屛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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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南弼星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寅炳。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米飮三合,菉豆粥七合,湯藥,分二巡無事進御,夜間寢睡,稍勝於前夜,嘔吐更不發作,腹部不平之候,亦似稍減,而上脘近處,有停聚之狀,按之作痛云。諸御醫等以爲,此候似是濕痰凝滯之致,令醫女更加診察,定其受灸當否,而藿香正氣散,加進一貼宜當云,湯藥,今方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口傳啓曰,中宮殿患候,上脘七壯,趁早受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大司諫趙泰耉啓曰,卽者掌吏來言,中宮殿受灸,朝廷卽行起居之禮云,臣聞卽驚惶,疾驅來詣,纔到闕庭,問安之班,已罷黜矣,雖緣臣家在城外,聞報差遲,未能及時進詣,單子旣入之後,不得趨參,所失甚大,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大祭所等處內摘奸。

○今月初五日引見時,領議政崔錫鼎所啓,卽見黃海監司狀啓,則方田之法,先試於三邑,大綱已立,所得結數,初則意謂幾至五倍矣,詳察其文書,則僅至一倍,而卜數旣如是多報,則民安得不怨,民者,不可與慮,始則始事者,不得不任怨擔當,此法之仍行諸邑與否,姑未可斷定,而量田則不可停止,前頭當詳議稟定,而第此事,一年之內,難以就緖,主事之人,遽爾遞歸,則群情解弛,無以善成,瓜期,更退一年,以責其來效,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量田利害,姑未可知,而三邑田結加起之數,如是倍多,則出賦之際,不可不參酌爲之,一道遍行與否,雖未及斷定,今此三邑之事,亦當令首事者,終始擔當,監司,勿以瓜滿爲拘,使之仍留卒事,似當矣。右議政申琓曰,前頭利害,雖難預料,而三邑旣已先試,則從此列邑,當次第行之,而不可付之新手,限畢量,姑爲仍任,似當矣。上曰,始事之初,甚爲着實,觀其前頭,勿拘瓜限,仍存,可也。吏曹判書李畬所啓,禁府斷獄,法文中有可疑處,不可不稟定,故敢達矣。《大典》,喪前所犯徒流以下罪,發於喪後者,除十惡外收贖,而雖自願受罪者,亦待過百日決罰,以立法本意觀之,實出於恤喪之義也,而其中發覺後遭喪者,勘斷在於喪後,或以喪前所犯例收贖,或以其發於喪前,不用收贖之法,曾無一定之規,此宜下詢于大臣,以爲定式遵行之地矣。上曰,此事,何如?領議政崔錫鼎曰,法文則如此,而大意出於恤喪之義也。法者,當觀其制法本意之如何,豈可徒拘於文字間哉?左議政李世白曰,以百日後一款觀之,制法本意,專在於恤喪,則似當以勘斷時施行矣。右議政申琓曰,用法當推原其本意,法文雖不明白,槪其本意,出於恤喪,則當原其本意,勘斷似宜矣。兵曹判書金構曰,喪前所犯,發於遭喪日久之後者,猶許收贖,實出於重有喪之義,則況在囚遭喪,尤宜隱恤,法文所謂喪前所犯,發於喪後者許贖,似是擧輕以該重也,且收贖元非全釋之事,發於喪之前後,似當勿論矣。上曰,原其法文本意,大臣所達從勘斷時施行之說,誠爲得宜,以此定式,可也。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引嫌而退,所居旣遠,聞報且遲,則未及進參,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趙泰耉出仕。答曰,依啓。

○兵曹啓曰,謁聖吉日,退定於來八月二十七日事,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分付擧行,而額數則分兩所,各取五十人,規矩單子,前期書入事,一依頃日定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除標信,捕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啓曰,大司諫趙泰耉,再啓煩瀆,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金相稷啓曰,趙泰耉以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所居遠聞報進參,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出仕。答曰,依啓。重出

○徐宗憲。缺二行以上燼餘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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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趙泰東。右承旨南弼星。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寅炳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菉豆粥七合,薏苡粥五合,養元粥三合,湯藥分二巡進御,人蔘麥門冬茶,向夕進服,夜間寢睡,乍睡乍覺,不得全安,腹中不平之候稍減,而胸膈痞滯之症,一樣無減云。諸御醫等以爲,藿香正氣散,加便香附一錢,枳角、神麴、黃連薑汁炒各五分,加進一二貼,上脘受灸,今日亦乘早爲之,宜當云,此藥,今方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今月初五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頃日筵中,以兵曹參判閔鎭厚所啓,曾經侍從及堂上實職人年八十者,嘉善加資事,命議于他大臣稟處矣。領相今方入侍,故敢達矣。崔錫鼎曰,年八十曾經四品實職人,例陞堂上,至於嘉善,則有旨乃授,載在法典,以嘉善是命德之器故也,八十乃稀貴之年,則許其陞品,似不必靳惜,而若以堂上實職人陞品,定式施行,則如僉知,亦是實職,此則似與有旨乃授之法,似或相左,所謂有旨乃授云者,或因上言陳疏,及筵中陳達等事而蒙允之謂,旣有此路,則法典之外,別爲定式,臣實未知合當矣。上曰,嘉善乃命德之器,而八十之年,雖曰稀貴,恩典似不可如是大濫,只以曾經侍從之人許之,可也。李畬曰,堂上實職,如六曹參議,則與僉知等職有間,雖或於堂下,未經臺侍,而宜不下於侍從矣。崔錫鼎曰,吏判之言似好,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僉知乃實職,而盡許如此泛然實職之類,則其路太廣,曾經侍從,及六曹參議之人許之,可也。領議政崔錫鼎所啓。臣才具不如人,猥當重任,本以世祿遺裔,受恩隆厚,豈不欲殫竭心力,以圖一分報效,而才分必有不逮,以是惶恐,臣有所懷,敢此仰達。治國譬如治病,不進則退,卽今方內粗安,目前雖若無事,而若復因循度過,國勢漸益衰替,目下本分,亦不可保得,況今外而民生困悴,怨咨日深,內而朝廷渙散,情志睽阻,外虞之可慮,亦異於前日,必須自上先立聖志,責於己曰,國勢到此,何可一向如此,以此自勵則群下,孰敢不奔走率職,以副上志乎?人君不能獨任聰明,寄耳目於臺閣,古者諫無官,今則言責,只在於數三臺臣,臺臣之言,未必皆當,而其職則匡救君德,糾正官邪,其言雖不合於聖心,固當嘉納而從之,設有妄率之言,亦當優而容之,河海處地卑下,衆流之歸,靡不容受,故能就閎深之德,經曰,好問則裕,自用則小。近來聖明,於臺臣之言,未卽開納,亶由聖量之未弘,今宜廓然澄省,深察事理,勿復與臺臣較其得失,惟以虛受直言,俾得盡言爲務,惟此立志從諫兩事,實爲君德上第一件矣,人君不能獨理庶務,必與群下共治天職,今日人才,雖不如古,人各有一長,足於一世之事,苟能聚會精神,共濟國事,則其國可庶幾也。乃者元老大臣,退在荒野者多,列卿在鄕之人,亦非一二,今宜竝加敦召,置之朝列,其中或有老病不來之人,而至於崔奎瑞,旣非老病,且無情勢難安之事,其所執,實涉無名,向日上敎,誠爲允當。但見其前後疏辭,每以情理難於離親爲言,以國朝故事觀之,故相臣盧守愼,奉母退在鄕曲,朝家以別恩給人夫致之,故判書李時發,爲咸鏡監司時,有年老偏母,雖無疾病,爲其路遠,朝家亦命以人夫將往,監司之於卿相,亦有間矣,以其宰臣,眷遇如此云,今奎瑞之母,雖老病,居在近畿,輦來不難,聖明如欲必致,則豈無善處之道乎?國朝右文,敦尙儒術,當此春宮講學之日,左右賓僚,備員而輔導,左參贊尹拯,方爲贊善,而一品官,仍帶三品之職,有妨體例,當品貳師之窠,虛位已久,若今陞附此職,以重其任,則恐或得宜。前參議權尙夏事,臣亦欲陳達,而李畬先已仰陳矣,如此之人,竝宜復召,雖未得趁卽幡然,亦可羽儀於朝,頃年,臣在銓朝時,請選書筵官,適有人言,旣已抄啓之後,事未果行,臣嘗慨然,數年之間,閔以升、李世龜數人,已有喪亡之歎,此外數人,竝宜依前收拾,其中或有見在外職人,此則以相當職,隨窠內遷,俾有勸講之效,爲益豈少哉?朝廷職任,儘多緊要,而守令爲最要,生民之苦樂係焉,從前愼擇守宰事,累騰於宰疏,自上亦屢加申飭,而臣有思得之事,敢達。監司,雖不必與守令頻數相接,道內守令之治績能否,宜無不知,卽今大官以下曾經監司之人,多在於朝,宜令各就其按道時善治守令,精擇薦聞,各擧一二人,如西南大處,或至四五人亦不妨,單子中註其行能,如此則其於擇守令之道,似爲着實矣。州郡抄啓,屢有成命,該曹今將擧行,若以薦單,就議廟堂,更加商擇則恐好矣。選擇將材,亦是有國之所重,在前頻有將領不次抄啓之事,近年以來,久而不行,凡武臣功能,必見於臨難之日,李舜臣,以井邑縣監,陞爲右水使,未久超陞統制使,其時人無異議者,以戰功表著故也,平時武臣之選用,惟以家世履歷,爲之輕重,擧世每以無將材爲嘆,豈其然乎?臣在銓時,以差出武承旨爲請,而僚議難之,未果差出,臣嘗限之。武臣雖當觀家世履歷,至於邊將守令及閫帥時,治行必有能否之可言,其爲軍門諸將官,亦有撫御之善不善,兼採此等公論,別擇將領及不次,以爲儲養之地,似宜矣。凡此數條,別無表表擧行之事,而先論其大體如此矣。上曰,大臣所達,誠爲切實,當留心體念焉。武臣擢用,廢閣已久,宜有抄啓之事,而曾經監司、守令薦及春宮賓僚等事,竝依所達施行。崔奎瑞無端下去,縷縷呈辭,終始不來,揆以分義,殊甚未安,予當量處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江原監司書目,都事李廷揆,母病甚重,久不還任,罷黜事。

○李寅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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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趙泰東坐直。右承旨南弼星。左副承旨任舜元服制。右副承旨李寅炳。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二合餘,菉豆粥一升六合,生脈散進御,夜間寢睡稍得安穩云,諸御醫等以爲,昨日湯劑,雖不得進御,今日當爲加進一貼,上脘穴受灸,參乘早爲之宜當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宗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且無大段變通之事,不得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炳,以都摠府言摠管柳星彩,以禁軍別將禁軍等操鍊事,除露梁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啓曰,今七月十一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講書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以上燼餘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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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趙泰東。左副承旨南弼星式暇。右副承旨任舜元服制。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鏡城判官南彦昌。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蒸濕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九合,薏苡粥四合,水麪二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諸症亦似稍減云。諸御醫等以爲,湯藥二貼進服後,連日不得進御,而寢膳之節,稍似差勝,苦口之劑,今姑停止,更觀數日氣候議藥,而上脘受灸,已滿三七,當此暑熱,不宜加灸,亦爲姑停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負犯甚重,譴罰太輕,杜門循省之中,又聞有牽復之命,惶隕感激,無地自容,顧此釁累之蹤,決不可復叨邇列,懇乞刊臣姓名於朝籍,以卒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崔奎瑞,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金鎭龜,再度呈辭,及左尹李鳳徵,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副承旨李寅炳,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京兆,係是詞訟重地,不宜暫曠,判尹姜鋧,引入已久,事多積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監察李泰錫,沔川地病親呈辭。入啓。給由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而曾因大臣陳達,江原道南三官近處,賊徒之熾發形止,某邑之可置武倅等事,詳察啓聞之意分付,觀此江原監司李德成啓本,則三官之中,以地境之四闊,討營之隔遠,賊徒之多接言之,可遣武倅之處,旌善爲宜,若於旌善,設討捕使,勿論文武南蔭堂上堂下,擇差以送,所屬各邑,從附近改定,則似合於緝捕之道,令廟堂審量稟處,而累年饑疫之餘,盜賊竊發之患,無處無之矣,今此寧越等三官,地多隘阻,賊易藏伏,原州三陳兩討營,相距隔遠,賊徒無所憚懾,加設討捕之議,出於事勢之不可已,旌善,地勢雖似居中,寧越陞爲府使,地望較重,新設討營,不可捨此而取彼,旌善、平昌,俱在寧越近處,指揮緝捕之際,亦無遙遠不及之慮,寧越府使,定爲討捕使,俾專治盜之責矣,峽邑異於他處,武臣差送,或涉不便,文蔭中隨闕擇差宜當,以此意,該曹竝以分付,何如?啓。依允。

○弼善洪重夏,兼司書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朝報

○宗親府啓曰,本府賜給奴婢四百口,望呈受出之後,發遣色吏,査得虛實於各邑,則身病、病廢、逃亡、丐乞之類,多至一百八十口矣,此則雖已移屬本府,決無收貢之勢,其代,改望呈受出,何如?傳曰,允。

○趙泰東啓曰,今事,命下,右承旨南弼星式暇,左副承旨任舜元遭服制,右副承旨李寅炳病重陳疏,俱未入廳中只有臣泰東,同副承旨徐宗憲,吏、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啓。傳曰,同副承旨,吏兵批兼進。

○吏批,行判書李《缺》疏,參判趙泰采在外,參議李健命進,同副承旨徐宗憲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病,參判閔鎭厚病,參議,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徐宗憲進。

○吏批,疏,參判趙泰采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刑曹判書,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

○以李懋[李壄]爲承旨,尹趾仁爲檢詳,兪命雄爲司柱震爲獻納,李國芳爲兵曹參知,李東彦爲兵曹正郞。承文提調三單,徐宗泰、趙相愚、姜鋧,宗簿主簿李明徵,仍任事承傳。李彦綱爲刑曹判書,尹《缺》爲江原都事,鄭德基爲監察,李震壽爲輔德,舍尹趾仁。

○宋奎濂、尹世《缺》李敏英、李益壽來遠爲副護軍,李寅炳、朴《缺》爲副司直,申命缺爲副司正。

○徐宗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

○又啓曰,京兆係是詞訟重地,不宜暫曠,而判尹已久,事多積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缺二行趁大政前,將爲設行,臣錫鼎,方在而在前侍藥設廳時,褒貶坐起,則藥有晝仕進參之例,今當依此爲之,或値議藥之則都提調二員亦可開坐,侍講本院提調無故行公之員,其數無多,不可不差出參坐,而參贊徐宗泰,判尹姜鋧,行副護軍趙相愚,竝本院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權尙游,以禁衛營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去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訛誤處,盡爲釐正,刻盡完畢數日內,當爲印出矣。進上五十件,改之張,當依曾前定奪,皆以改印出添入,而十二件改板之張,不得不改印出,而改字之意,亦已定奪矣。其中洗補字數,多至五六行之類,亦皆洗補,則此與數三異,甚爲不精,譜牒,旣是莫重傳後之在事體,亦不當如是苟且,字張中,數三字洗補外字行數多字,竝皆改印出頒布,宜依此擧行,而所入紙地,令該曹,斯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訛誤處,幾盡釐正,今方改刻,工役方興,而正呂必容,纔遭重戚,服制未盡,不得仕進,主簿李明徵,頃日移拜禁府都事,分房監董之際,事多苟簡,呂必容,依前設廳纂修之例,除服制仕進,而李明徵,亦令該曹限畢役仍任,俾無莫重譜牒校讐之役手之患,何如?傳曰,允。

○趙泰東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新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缺二行召對之際,無以推移備員,事甚苟簡,弼善洪重夏,兼司書崔昌大,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壄,以兵曹言啓曰,殿最居中居下之類,大政差出,自是法例,而本曹多事之地,郞官不可不備員,前頭大政,遲速未可預料,合有變通之道,本曹佐郞李尙說居中,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宗憲,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提調皆有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所叨銓曹金吾之任,實非臣筋力精神之所能堪,而遁避無路,冒沒承命,惟以朝暮顚仆爲期矣,備局有司之兼,添一重擔,臣方狼狽慄懼,有如蚊力負山,立俟糜碎,不意宣惠提調之命,又下於此際,臣益不覺惶駴失圖,莫知所出。竊念明君使人,各以其器,人臣任職,自有其用,違爲虛授越其分爲濫受,此上下之所必愼,性拙幹具,素不通曉事務,至於錢穀料量,尤所昧昧,來未曾經財賦之職,臣亦未曾以此自期,古所謂算者,正指如臣者流也。顧今國家田賦,雖總句檢實在於惠廳,一有失誤,國用之盈焉,此雖在平常之時,亦宜極擇才,猷全之人,以任其職,乃能有濟,況如比歲水旱交俱匱之日乎?今以臣當此任,殆有甚於小兒之其僨事決矣,然此只以臣才分而言也,臣受氣虛薄,病羸向衰之後,重嬰釁禍,形慤精魂都消,居常凜凜,朝不保夕,手足瘓視遇事見,失前忘後,最苦膈火升降,少有接應,輒致鬱塞,入都八朔,不能靜處調息,心神迷亂,常在煙霧中,近又添患,暑感轉,食飮金廢,下無數氣息苶然,若將頓盡,連居之班一未得赴參,臣罪已合萬死矣,以此筋力精神,雖專,心無辦事之望,況强其未能,疊受重委,晨夕酬應,決知顚斃在卽,其身之未保,尙臣茶毒不死,軀命至輕,雖一朝溘然,缺二行俱無可堪之理,先解臣新兼惠重邦費,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悶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禮曹參判李寅燁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蒙天洪恩,得以解免銓任,方且收拾筋骸,循省愆尤,以自靖於冗散之地,不料數日之間,恩旨始除以春官貳席,又有金吾兼帶之命,臣於此,駭惶悶縮,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迂拙鈍劣,百不猶人,地部而多矣,謬兼管機要而蔑效,故塵露在進退之科也,且於科囚之中,有與臣爲至親之人,前席鞫問之下,輒引嫌而不得仰對者,蓋雖新有定式,而今日滋蔓之諸事,無不或參或不參,終爲苟簡之政,王府奏讞使如臣無似,冒嫌而承當,以重損淸乎?此尤臣之寧被重誅,而決不敢晏然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先削臣職義禁之任,夬賜鐫遞,以重國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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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東坐直。左副承旨南弼星式暇。右副承旨任舜元服制。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一合,水剌四合,薏苡粥一升二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受灸進藥,更當觀勢議定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褒貶,趁大政前設行事,旣已啓達矣。其前例有文置簿之坐,而卽今提調,無故之員絶少,除行公外,竝牌招,以爲推移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提調洪受瀗、姜鋧、趙相愚、李寅燁,牌不進。

○政院啓曰,傳曰,凡印信所踏,字畫分明而後,可辨其某處印信,而京畿及黃海監營印信,字畫不明,有若只爲塗朱者然,政院何不致察事,下敎矣。兩道前後啓聞所踏印畫,果爲漫漶不明,而本院不能致察,至勤下敎,不勝惶恐。仍念印畫,雖年久刓甚,若令刷洗精踏,則必不如是模糊,而其不爲檢飭之失,不可置之,京畿監司徐文裕,黃海監司兪集一,竝推考,此後則各別惕念精踏,勿爲如是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仁禮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輔德李震壽。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弼善洪重夏,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獻納洪柱震,今日詣臺,遽停李玄逸、沈季良等放釋還收之啓,何其肆然無忌憚,一至於此也?玄逸等負犯,係干名義,還收之請,公議至嚴,處臺閣者,唯當以准請爲期,而洪柱震,乘時挺身,汲汲擅停。噫,近來一番之人,全昧扶倫之義,徒懷死黨之心,前日丁道徽、李文興,俱當重發之論,獨自停止,伊時聖敎嚴截,竝施譴罷之罰,如其有一分畏憚之心,則縱恣之習,庶可少戢,而今者洪柱震,又襲前套,爲此可駭之擧,情態可惡,姑舍勿論,其爲世道之害,有不可以勝言哉?玄逸等放釋傳旨,不得不捧入,而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傳曰,知道。

○府啓,請李秀儁事。措語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語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語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語見上請洪柱震事。措語見十三日答曰,不允。洪柱震,削奪官職。

○今月初五日引見時,領議政崔錫鼎所啓,冬至節使,例於六月都目政差出矣。銓曹若有故,大政差遲,則使臣之辨治行具,似有窘速之患,今後冬至使臣,必於六月內差出,而議于廟堂而爲之,似宜矣。上曰,六月內,無故行大政,則依前差出,若有故,大政遷延,則先爲差出宜當,依所啓爲之,可也。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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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趙泰東。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三合,水剌八合,薏苡粥五合,夜間寢睡,一樣安穩,膈間痞滯之候,亦漸減歇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判書金鎭龜,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左尹李鳳徵,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同經筵李益壽,校理李坦,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承旨趙泰東上疏。大槪,敢陳痛迫情理,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獻納洪柱震,削奪官爵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門外黜送論啓,削奪官爵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李玄逸、沈季良事。措辭見上李玄逸、沈季良等罪犯,干係名義,有難容貸,而討罪不嚴,漸次減等,以至今日,乃有全釋之命,朝家失刑,莫此爲甚。臺閣還收之請,實出於扶植倫彝之義,則爲今日臣子者,所當同聲合辭,期於准請,而獻納洪柱震,瞰其僚臺之呈告,汲汲詣臺,擅停重論,蓋此輩,不顧公議,惟懷護黨之心,一當言地,挺身立幟者,卽其伎倆也,向者李文興之獨停兩啓,已極縱肆,而罷職之罰,不足以懲勵,故今此柱震,接迹繼起,以售其計,可謂無忌憚之甚者也,況此玄逸等負犯之深重,不特喜鼎輩之比,而急於營護,甘心自陷於滅名義壞倫彝之科,則論其罪狀,不可削奪而止,請洪柱震,門外黜送。冬至正使李光夏,奉命出疆,身逝旅館,公私悼惜,可勝言哉?殯斂返櫬之節,一付於裨譯之手,渠等,所當十分小心,使死生無憾,而乾糧譯官吳相良,軍官白興善等,凡於喪事,全不致謹,至於祭奠之需,乞貸一行,麤薄莫甚,及其行喪之際,惜其房錢,必入廢院,或有橫棺道側之時,上無蓋障,風雨難防,沿路之人,亦莫不唾罵,則爲其裨譯者,恬不動念,已極痛惋,而陪行首譯韓錫祚,遠遠隨行,略不護視,一路餐宿之所,旣有露柩之患,偃臥私次,少無檢飭之意,軍官李萬翼,惟以殉貨營利爲急,其視主師之病,有若越人之視秦瘠,及其以先來出來之時,所當急傳凶報,而任便徐行,過期渡灣,又復落後於陪持齎啓之行,頃因筵臣奏達,雖施薄罰,而不足以懲其罪惡,請正使乾糧譯官吳相良,軍官白興善,首譯韓錫祚,軍官李萬翼,竝令攸司,囚禁科罪。頃者冬至正使之行,一行裨譯輩,凡於祭奠之節,行喪之際,全不致謹,則副使書狀,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請其時副使李壄,書狀官姜履相,竝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燼餘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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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趙泰東。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注書朴熙晉藥直未差。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自上進御竹瀝枳朮丸,今已盡服,一劑加劑以入事,傳敎矣。此藥依前加入,當爲劑入矣。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六合,菉豆粥五合,薏苡粥一升二合,朝後有膈間上氣之候,煩悶作痛,良久始定,九氣湯一貼進服,旋卽嘔吐,多出淸痰,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諸御醫等以爲,痛候旣已鎭定,日氣如是蒸熱,灸藥兩事,有難輕施,姑觀數日,更議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校理李坦,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尹姜鋧,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徐宗憲,玉堂李徵龜、權尙游,假注書吳命增,兼春秋朴萬普、丁惟愼。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正言權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啓,獻納洪柱震門外黜送事,停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召對時,承文提調陳疏,受由人外洪受瀗、趙相愚、李寅燁,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承文提調洪受瀗、趙相愚,牌不進。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慶尙兵使書目,蔚山居驛奴道生,其同生道立及寧海良女徐召史等三名,至機張碁浦前洋,逢風渰死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貴分等雷震致死事。朝報

○入侍時,左參贊徐宗憲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大小科試紙之過好,誠爲近日痼弊,曾前禁令,非不申嚴,而一時雖似有效,久則輒復如前,且或臨時定式之故,許多試紙,已爲浮出之後,亦不無難處之端矣。今此監試初試及謁聖取士定日,前頭尙有一朔(爲之)),趁此方當浮出之時,分付該曹,大小科試紙,一依昨年定式,知委京外,俾無如前侈濫之弊,何如?上曰,此言誠然,各別申飭,可也。

○下直,伊川府使崔擎,釜山僉使邊是泰。燼餘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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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壄服制。右承旨趙泰東坐直。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有食之。三更,月暈,廻木星。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一升三合,湯飯三合,薏苡粥五合,夜間寢睡,一樣安穩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漢城府啓曰,四山松蟲作繭之後拾取時,五部坊民,逐戶調發之意,曾已啓下,分付始役,而其中蟲災甚盛之處,則或五六日赴役,不甚熾盛處,四日赴役之後停止矣。厥後聞之,則五部書員輩,夤緣受賂之弊,罔有紀極,都下人言喧藉云,不勝驚駭。五部當該書員,爲先囚禁後,以其各部當初逐日所報,赴役軍數與闕軍數,及各樣應頉戶,計除後,比準於元戶之數,則無端不赴役,東部則三百二名,北部則四百十六名,中部則五百三十一名,南部則三千二百五十一名,西部則六千一百一名矣。大槪,今此査出見闕之都數,不可謂之盡數受賂減除,而無端見闕之數,旣如此,坊里喧傳之言,又如此,則其受賂之多少,雖難覈出,而中間用奸之迹,亦有所難掩者,當此國綱解弛之日,以微末部官,誠難責其檢下禁奸,而旣在其任,則亦不可全然置之,各其部當該官員,則竝推考警責,書員則令攸司照法科罪,以懲日後。且今此拾蟲,乃啓下五部通行之大役,而各部闕軍都數中,或有一二日闕者,三四五日闕者,終始全闕者,若欲治之,則有不可勝治,仍置之則亦有關於後弊,而他無可施之罰,此後大段坊役出用時,隨其見闕日子之數,使其當部,抄定罰役宜當,竝此仰稟。傳曰,依啓。

○傳曰,永禧殿酌獻禮,以今月念後推擇以入事,分付該曹。

○昨日召對時,參贊官徐宗憲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大小科試紙紙品之過好,誠爲近日之痼弊,曾前禁令,非不申嚴,而一時雖似有效,久則輒復如前,且或臨時定式之故,許多試紙,已爲浮出之後,亦不無難處之端矣。今此監試初試及謁聖取士定日,前頭尙有一朔有餘,且當積月霖雨之後,京外造紙之役,必未及預先爲之,趁此方當浮出之時,分付該曹,大小科試紙,一依昨年定式,知委京外,俾無如前侈濫之弊,何如?上曰,此言誠然,各別申飭,可也。

○上曰,吏曹佐郞崔昌大,除授有日,不爲肅謝,曾已推考,催促出仕,而厥後無意行公,大政因此遷就,事體所在,殊甚未安,崔昌大爲先從重推考,各別申飭,使之趁明日出肅,可也。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謁聖試所,以春塘臺設行事,及明日大提學圈點事,及吏曹佐郞崔昌大,以兼司書,明朝牌招察任,及右參贊徐宗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事,及前縣監朴鐔準期蕩滌事,榻前定奪。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大臣及六曹判書、判尹,依前例待開門牌招,而政府無西壁,明日政差出後牌招,以爲開坐圈點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提學圈點時,前大提學,例爲薦望矣,前大提學崔奎瑞、徐宗泰,俱在外,明日圈點時,前前大提學李畬,一體牌招,使之薦望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今月初六日雨澤,及坡州等四邑蟲災熾發,民事可慮事。

○全羅監司書目,金後日渰死事。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德英爲持平,柳泰明爲持平,尹弘离爲掌令,高可寅爲知禮縣監,李寅炳爲兵曹參議,李世載爲戶曹參議,鄭維漸爲正言,吳命峻爲正言,李昌齡爲通川郡守。朝報

○入侍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臣因淸馬事,有仰達矣。卽今太僕各牧場馬,不但厥數耗減,時存取種者,皆是駑駘,故其所孶息絶少,佳品逐年漸甚[縮],若復數年,則殆無可用之馬,實爲寒心。會寧開市時,間有未騸馬及雌馬可以取種者,自太僕買來,放牧於海島有水草處,以爲孶息之地,已以此意,言於會寧新府使,而道里絶遠,自太僕難於送價,若自本道劃給穀物,則可以買來,此於馬政,所關緊重,故敢達矣。上曰,吏判所達,是矣,依此爲之,可也。領相崔錫鼎曰,買取彼國好馬,以資我國戰馬,不可形諸文字以煩他眼,且未騸馬則彼國嚴禁賣買,自下當相議善處,勿出擧條,何如?上曰,勿出擧條,可也。太錄入侍時,禮曹參判李寅燁所啓,場屋之設棘圍,其來已久,而棘圍所入,使繕工監官員,私自措備,許多場屋棘圍,不但私力之難逮,事體亦涉苟且,故中間變通,以草薍把子,代其棘圍者,亦且年久,而今番則本曹草記,以依前設棘圍事蒙允矣。第聞外議,則科場妨奸之道,不係於棘圍、把子,而曾前革罷之事,卒然復設,多有難處之端云,若高其把子,則何遽不若棘圍乎?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崔錫鼎曰,棘圍之法久,而中間改以把子者,蓋出於事勢之不獲已也。參下微官,雖極力爲之,不能着實,而事體亦涉苟簡矣,故先正臣宋浚吉陳達,變改以把子,中間又改以棘圍,而亦不久改之,今番該曹草記如此,而形勢必多難處矣。李世白曰,棘圍之使官員擔當自備,未知始者何時,而朝家事體,不當如是苟簡,且棘圍與把子,固無優劣,依近年變通之例,仍以把子爲之,似當矣。申琓曰,棘圍之法,初則自兵曹給價,而其後繕工官員,擔當自備云矣。曾前則擧子不甚多,場屋不甚廣,今之場屋,與前倍廣,決非微末一官員所可自備矣。曾在己酉年間,先正臣宋浚吉榻前定奪,以草薍代以棘圍矣。戊午年間,廢而不行,壬戌年,因故相臣李尙眞陳達,又以草薍爲之矣。科屋之嚴不嚴,固非棘圍與草薍之有間,而以事體言之,則使官員自備,極爲不當矣。上曰,把子爲之,可也。李畬曰,棘圍則事體苟簡,故改以把子,科時則每每爲之,此亦有弊,若高築垣墻,則一築之後,可以久存,以事體言之,亦無苟簡之患,而其於科場妨奸之道,當勝於把子,莫如堅高築墻也。上曰,禮曹墻,高下未可知,而泮水堂則墻卑易越,高其墻之說,然矣。申琓曰,雖不可盡築,就其卑下處而築之,無妨矣。上曰,墻役異於作室,不費多日,可以爲之,築墻,可也。

○禮曹啓曰,上年八月,因本曹啓辭,殿庭軒架,永昭殿大祭時軒架,姑待明秋稟處,命下矣。秋節已過,前頭擧動時及聖誕稱賀之時,動樂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秋稟處。禮錄

○徐宗憲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暗行御使,令廟堂抄啓事,榻前下敎矣。侍從諸臣中,抄擇十二人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東,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時,當有隨駕祗迎之節,而方在侍藥之中,不爲磨鍊,敢啓。傳曰,知道。

○南弼星,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府澤,以《璿源譜略》句管堂上,除標信,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崔錫鼎,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兵曹判書金構,吏曹判書李畬,御營大將李弘述,開城留守金昌集,禮曹參判李寅燁,右承旨趙泰東,執義魚史徽,校理李徵龜,正言金相稷,假注書尹東魯,事變假注書李命世,記事官朴萬普,記事官丁惟愼。錫鼎進伏曰,秋炎比甚,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錫鼎曰,今日別無大段緊關可達之事,而有定奪之事,故敢達矣。黃海道量田事,因其道監司狀啓,欲爲稟定,而新結一款,亦當知委於民間,姑待戶曹之差出行公,而可以議定矣。伏見兪集一狀啓,則三邑打量結卜之數,比前四五倍,而陳處及川反浦落之多,故計其實數,則然方田與直田以不無騷擾之端。且民役倍於他缺二行三邑之前頭處量可見矣。世白曰,狀啓而觀之,方田之法,專無落漏,法固美矣,而不但新法之民不便,結數倍前,則民必不堪其苦,量宜□之,則似好,而第一道之中,此法未盡行,而前頭多夥贏縮,必有不一者矣。若爲預減其二邑結數,則他邑之民,擧皆顒望其大減,而亦不無難處之端,姑待其新戶判之出,而秋成年分之後,相議爲之,亦未晩也。若於此時,草率定式,則慮或有紛紜難處之患,以此回答於道臣,可也,而今日所達,不必無爲準定規法,徐徐議定,似爲便當矣。錫鼎曰,戶判差出後議定之言,似好矣。後政當差戶判,而昔尹鐸爲晉陽,請減其戶數,而民皆悅服,有益於保障,參酌減等,未爲不可,而草草定式,則似爲太過矣。缺數字方田之法,黃海道數三邑,旣已先試,而提調當爲次知,若以數三邑結卜減法,則其他多少贏縮之不一,不無拘礙之端,不如初頭之周相議稟定,可也。

○錫鼎又曰,御使抄啓事,臣已議定南左右道各一員當送,而不可酌定其數,故加抄湖西四道,則先送,而兩南、關東、北道,則從後送之。治績之善否,可見於田政軍政,而田政軍政,每於歲抄磨可以知之,至於貢賦,亦在於秋成後,可知其實數,今若趁早行之,則未知便當,參酌早晩,先後出送,好矣。上曰,然矣。錫鼎又曰,不但前頭之有科,謁聖重科不遠,而主文之人,久不差出,事涉未安,而不敢自下擅便,故敢達矣。上曰,前頭科事,不可無主文之人,大提學趁速差出,可也。錫鼎又啓曰,當此炎熱,姑停經筵,而經筵長官久曠,亦涉未安,副提學亦當差出矣。上曰,差出,可也。錫鼎又曰,春間將兵之臣,以將官減額復舊之意,有所陳達云,而臣答之以不然也,御營將官,以八十減爲四十,而四十亦減禁衛將官,亦不可復舊,故今此登對時,敢此仰達矣。卽今將官盡出,而以近來形勢觀之,將官之數浩多,則有關經費軍門米布不可無餘儲,以其經費之有弊,而不爲汰去,亦涉苟簡,上曰,四十將官,亦似,不可,每每縮數缺二行經費之數,亦未知如何也。曾有御營將官書之敎,而一時復舊之重難,果如之所達,姑不爲出,而加出二十,又加其數,則便是冗官料布雖無匱乏之患,其餘儲可知,若因其減數,而仍存,則不無經費之減數矣,脫有事不可不預爲區畫,差出預差,使之習鍊,則好矣。一年一度之鍊習,疏闊,苟無常時私習之事,而猝然當之,則無可爲矣。李弘述曰,臣待罪摠戎使,未知如何,而御營將官,都數一百四十,而減其六十矣,因連歲凶歉,又減四十,而李基夏量其物力之相當,以復舊之意敢達,而大槪軍門,武士所聚之地,而近來科擧頻數,出身甚多,故欲於平常無事之際,多置將官,使之鍊習,則似無臨亂窘急之不贍,經費之有關,實如領相所達,而兵判之所達,誠然矣。歲時操習,遞相不頗有益矣。錫鼎曰,兩大將之所陳,意有所在,武士不可盡用,卽今非不足也,亦不可容易變通,以卽今之數,姑爲仍存。錫鼎曰,承文院殿最,異於他例,今未備者,參贊徐宗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當爲變通矣,近來史官,久未備員,以兼春秋代行,苟簡甚矣。錫鼎曰,臣在外時,相議變通,而未及陳達矣,臺啓實過,坐罷宜矣。事已至此,無他道理,當出別兼春秋,而卽今無故之人尠少,退而相議,當有本館草記之稟達矣。上曰,臺啓之後,新薦未及爲之,而至於尹志和輩,引嫌不出,苟簡甚矣,速出別兼春秋,使之完薦,可也。世白曰,如此然後,可以完薦,卽出別兼,似當矣。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錫鼎曰,翰林尹志和,曾有陳疏,而其中一款,則史官時政記所於煙火易以香室爲便云,而臣意則有不然者,《史記》所藏,旣有定處,不可以一史官之言,而猝難變通,香室亦重地,不可泛然移易,而勢有拘礙,故敢達矣。上曰,然矣。錫鼎曰,臣方入直,藥房前後引見,皆得入侍,蓋邇席出入,異於闕安矣。嚴緝亦入方帶備局缺二行坐起後,當有稟定之。錫鼎啓曰,丙丁年間,都下生松以故別有禁令,而漢城府及四山,不能專當,使各軍門出別牌一時爲之,旣非軍門可爲之事,而亦不當永久仍行,別宜令京兆,依前而軍門等處,別缺二行體不輕,不敢容易日筵中大臣,以曾人,使各薦其按道時善治人,臣後按道人則頗多,或在數十年之前,其時守令,今皆年滿,不可復用,或按而遞,守令治否,必未及審察,此宜限以年數,且必經一二殿最可作薦主,以此文議于廟堂,抄出當薦之人,啓下分付,其畢薦本此以其薦增減取舍,議于廟堂,抄錄啓達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畬曰,頃於筵中,差出二師,大臣有所陳達,而以《大典吏典》見之,贊成之兼二師,如三公之例兼師傅,差出贊成,而兼行二師,未知何如。錫鼎曰,吏判之言好矣。臣曾以春宮輔導之得其人,有所陳達,官不必備,惟其人,差出贊成,而兼行二師之職,則好矣。上曰,贊成差出,可也。李畬曰筵官,曾前抄啓人中,爲外任者,有隨窠內遷之命,臣等當幸行,而前洪川縣監朴鐔,亦以書筵官被抄之人,爲縣一而歸,仍以遞職,以此入於準期不敍之科,朴鐔旣仕,則與常調不同,而一例準期,似未妥當,臣曾欲未及矣,今因書筵官內遷事,敢此竝達,朴鐔準期蕩滌,何如?上曰,準期蕩滌,可也。出擧條李畬曰,曾以武承旨差出事,大臣有所陳達,而不可容易爲之矣。上曰,武臣承旨,有可合之人乎?錫鼎曰,臣雖未知某武臣可當此任,而見其家世及才諝,相議抄出而擬望,則似好矣。畬曰,武承旨自古稀罕,不可猝然爲之矣。上曰,卽今武臣,有可合之人,則爲之無妨,而無可合之人,則不必爲之,而不可常常爲之矣。畬曰,用人之道,得其人則當用之,而不但得人之爲難,名器亦當愼惜,不可輕議矣。上曰,金有鉉、丁時悌、崔聖任等,有除外任承傳,而尙未施行,大臣曾達於筵中,崔聖任除授外任,可也。李畬啓曰,外邑軍門自辟,因臺臣疏,廟堂回啓,有循次革罷之命,臣等固當自今大政奉行,而臣於此,有區區所懷,敢達矣。戰兵束伍軍,亦疲弊無形,緩急都監軍不過更無可用之兵。缺二行金構曰,初則雖授武職,而出六之便作南行,必能使之操弓矢,着武服習武事,然後可爲武臣矣。上曰,出身無文武,而具爀之至今厭避,極爲無嚴,朝家雖無紀綱,豈不能制一具爀,而渠何敢終始不遵朝令耶?紀綱不能行於具爀,則於何用紀綱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渠若終始不出,依之以軍律,亦可也。錫鼎曰,武職中,訓鍊院不可爲,而如都摠內乘,皆可爲之,使之服武服行武事,而終始厭避,則重究,可也。畬曰,朝家之於具爀,待之甚重大,故惶恐不敢出,而必欲用之,先授職名,如宣傳、部將之任,而使之勸武則可也,臣之所達,與兵判之意異矣。構曰,勸武軍官,曾有傳敎,而不可勒使之從其武事,故此仰達矣。畬曰,渠於平時,專不習武事,以此持難,而初授武職,及其出六之後,連差武職,則渠何以南行,自處耶?勿除蔭官,專以武職除授,如此而更若違拒。弘述曰,曾聞其訓將李基夏之言,則具爀,終無現云,訓將不得入侍,玆無所達,而具爀厭避之事,甚爲不可,終若爲現身於大將,則罪之何如?構曰,旣有傳令,又有傳敎,而除官使之行公,可也。上曰,初授是職,而出六之後,亦以武職差授,永塞其蔭職之路,可也。世白曰,外方則僉萬戶,內職則都摠、宣傳、內乘除授,可也,聖敎至當矣。上曰,永塞南行之路,不但具爀而已,他武弁亦以此例用之,可也。兵判親承傳敎,故不出擧發金構啓曰,近來我國無好馬,濟州及各道牧場,良品幾絶種,見武弁所騎馬,則無一可乘者,禁軍所騎,非胡馬則皆駑駘,而太僕所分給如此,故不得致責矣。頃者咸鏡監司兪得一,啓請嚴禁,邊倅之以耗穀買淸馬,而臣意則以爲不然,耗穀雖多,例爲邊倅之所用,北邊倅將,皆是武弁則以耗穀買戰馬,有何不可,開市不遠,勿爲防禁事,申飭兩界監司,何如?耗穀果濫用之,則終始守令缺三行則專不可防塞矣。上曰,瘦瘠太甚,至於濟州馬則皮骨相連,甚不似禁軍馬之無形,據此可知矣。西北開市,胡馬買得之路,又爲禁,則戰馬好品,從何得來,勿爲防塞,可也。錫鼎曰,買取彼國好馬,以資我國戰馬,不可形且未騸馬,則□□彼國嚴禁買賣,自下當相議善。上曰,勿出擧條,可也。寅燁啓曰,乙丙宣惠廳江都木六百餘同,啓下取用,而至今未償者,一百餘同,南漢取用之數,亦至五百餘同,而亦未之償,故相臣閔鎭長,以此爲慮,使兩南作木三百同,且以本廳所餘二百同,頃纔陳達下送,而卽今又有用餘二百餘同,江都木爲先準償,戶曹所貸之木,亦爲分付,一體還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三南儲置米,散在各邑,守令易於下手,故不能遵奉事目,或以改色貸民,或自官家貸用,而其不能留置,則列邑大抵同然,朝家雖每每申飭,而有名無實,至於如此,誠極寒心,湖西楊津、黃津、安興,設倉儲穀之後,朝家多有所賴,今此三南沿邊及山郡中,可合設倉處,設置倉庫,儲置米,逐年量宜收儲,以爲日後不時之需,誠合便宜,而亦不可不以此意,詢問兩道,何如?崔錫鼎曰,儲置米,姑無急用之事,散處民間,着實矣。以西路田稅,缺三行初則至嚴,故守令其不斂散,而亦無未弊矣,近年以來,紀綱解弛,不以儲置,而或散民間,或自貸用,大槪,皆歸虛疎,脫有及時需用之事,將何以取資,極寒心矣,若令設倉收儲之事,似着實,雖未知其各道事勢之如何,而楊津、黃津倉,設立之初,論議亦多不一,而到今朝家之得力甚多,以此言之,則捧留各邑,有名無實,終不如別爲設倉之着實矣。湖南則監司洪萬朝下去時,言及此事,則其意本來如此,三南監司處,詢問便否後處之,似當矣。申琓曰,各邑儲置米,朝家意有所在,而守令任意斂散,留庫無多,事甚可駭,故從前或有別遣京官摘奸之時,今亦依此爲之,似有所益矣。李寅燁曰,臣亦欲以此仰達而未及矣,曾前亦有發遣郞官摘奸之時,今年後發遣郞廳,抽栍摘奸,則似爲着實矣,郞廳抽栍摘奸爲宜,而使兩南監司啓聞,可也。李寅燁兩道田稅收米,關西等身布作米,今方難保其留儲與三南設倉別儲之意,分付鐵瓮、慈母兩城附近邑穀物,輸納於兩處,似爲便當,且精三壯等今年身布,亦令依上年例,從自願作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寅燁啓曰,前頭兩科,試所有所拘礙,敢此仰達。泮水堂,別設監試試所,則望前決難出場,合有變通之道,下詢大臣,何如?上曰,何如?崔錫鼎曰,泮水堂,爲監試試所,則未出場之前,殿坐有所拘礙,監試試所,當設他處,而在前漢城府東學狹窄,難於設場,故以禮曹與泮水堂,定爲設場之所,此外無他處變通之地,酌獻禮後,移御春塘臺,仍爲設科,似爲便好矣。李世白曰,謁聖前監試,決難出場,監試試所,雖欲移設,久廢之地,不可猝然設場,酌獻禮後,春塘臺設科,惟在自上參酌處分矣。申琓曰,謁聖擇日,退定缺三行甚少,而各鎭戰船修改又以江都船,逐年改造之故,船材日就乏絶,而民間受弊,亦莫甚於此矣。三南諸營鎭舊退船,六年之後,以五十石折價,欲減於新造之價,而若善爲修改,則可用十餘年云,江都待變船,亦以戰船舊材改造,則雖或速朽,可支六七年,而非但除弊於民間,亦頗有益於長養船材之道,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崔錫鼎曰,船材之弊,臣亦欲陳達而未及,李寅燁之言,誠爲得當,待變船,戰船舊退改造似好,而不必仍爲定式,或限年爲之,宜矣。李世白曰,待變船,用之於急遽之時,誠爲重大,若以船材絶乏,一向以舊退船改造,則似不堅實,如不得已,則其中若干隻,以退船之稍完者,姑爲改造,無不可矣。金昌集曰,臣待罪江都,詳知船之弊,故敢此仰達矣。待變船,五年改槳,十年改造,而次第修改,故有若逐年改造者然矣,且船隻,若置朽敗,故例付浦民,春夏則秋冬則待變,而送載穀物往來之際,洋或棄置遠地,因多,而本府則不可不値隨補,故有此難處之端矣。年大臣陳達,欲減其數,而上敎以關係海防持難,故未果矣,卽今船材之絶乏,實如李寅燁之言,雖不可盡以舊退改造,而似有參酌變通之道矣。金構曰,待變船設置,意有所在,若每以戰船舊材改造,則不出數年,盡爲舊船,而無一新造,豈不虛疎?崔錫鼎曰,姑試數年,以觀前頭利害,似爲無妨矣。上曰,姑試爲之,可也。竝出擧條金昌集啓曰,大興山城各邑所倉穀,一依江都、南漢例,專屬本府句管糶糴事,前已狀聞矣,及見備局回啓,則只許泰安倉專屬本府,此蓋由臣之辭不達意之致,而蓋各邑分授之後,如白川一邑,越海轉輸,固多民弊,而各邑糶糴之際,多不着實,積成逋欠,授各邑山城,北倉,及長湍玄化倉缺三行軍査出啓聞,從重論罪後。錫鼎曰,各樣物件,厥數甚夥,現存者可以徵出,而死亡缺可徵出,以此責徵於一二邑監色,事體不當,若使其監色督捧,卽可捧者,定限嚴督,則似可矣。金昌集曰,木布則或有年久改色之事,而至於鉛鐵,則雖久無傷,而任自貸下,極爲無據矣。上曰,依爲之。金昌集又啓曰,臣待罪松都,有區區所懷,敢達。曾在癸酉年行幸時,臣以太祖陵遣官致祭之擧,大小人民,孰不欽仰聖德哉,第念麗朝後裔,今無一人立朝,曾在孝廟朝,先正臣宋時烈,陳達錄用之意,先朝收用一人,其後朝家更無檢擧之事,今若依先朝例,分付銓曹錄用,則益有光於聖德矣。上曰,所達誠是,分付銓曹,可也。竝出擧條趙泰東啓曰,臣於昨年,待罪楊州時,目見合沒幼穉等事,至爲矜惻,方欲陳疏之際,遽移他職,未果上聞矣。今聞乙、丙年飢饉合沒,筵臣陳達,已有査處之命,而第其戊巳癘疫合沒之事,缺四行或減或存,此豈朝家本意,而揆諸事當如是,且戊巳癘疫,幼稚則姑以三百十口査報,自營門見退,其後旋以元無論報,遂未蒙均惠,以本州幅員之大,豈無一戶幼稚哉?聞其數只是三十餘戶,而所出還上各穀,不過九十餘石,錢文十五兩云,此亦一體査處,俾孑遺殘氓,無向隅之嘆,實是朝家均惠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崔錫鼎曰,承旨所達誠是,更爲査處,何如?上曰,詳査後,一體蕩滌,可也。

○趙泰東又啓曰,己卯秋楊州歲抄時,以備局抄送冒屬人數百名,竝爲充定,而本官初不推托,問其身役之有無,直爲簽補於各樣軍保。及至上年,徵其身布,則皆稱前有身役,輒以帖文現納,考其歲月,果皆曾前有役之人,其中以守護軍疊定十餘名,他軍疊役,固爲可矜,而至於軍,尤無疊徵之路,以定,則今年以後,身布當徵於無他可徵之處,若欲異於他軍,尤不當疊徵,似可有査覈變通之道矣,該曹査處,可也。趙泰東又啓曰,東萊,是賊路初程,而旣無城池,又無軍卒之可恃,設有警急,難責死守之義,卽今雖無南顧之慮,而邊圉則亦可謂十分疏虞矣。東萊有束伍五哨,而全屬兵使,本府則無一親兵,故故相臣閔鼎重爲府使時,以此狀啓,聞創設牙兵,初僅一二哨,厥後漸次添補,以至四哨。軍制必備五哨,然後方爲一司,而不及習操貌樣,故臣等待罪本府時,加簽一哨,成一司,軍器等物,亦皆備置,而在前此兵一不點閱,只藉軍簿而已,儻無朝家命令,則必將因循度日,意牙兵逃故之類,盡數充補,自今年爲始,與束伍一體習操,習操後報知兵營,以爲轉聞之地。以此定式,別爲分付似合矣。崔錫鼎曰,東萊事,極涉虛疏,臣常以此爲趙泰東所達,誠合事宜,依此施行,可矣。擧條趙泰東又啓曰,倭難近纔缺二行之不善,實由於瓦落雨漏之致,蓋其館高削,而只排撤子,初不仰土,每當大風,瓦落,瓦毁則雨漏,雨漏則不出數年,棟宇腐傷,其且倭人,以其修葺之在我,任其毁劃自巡營,劃給若干燔瓦之資,而使釜山僉使,每年秋親自省審雨漏破傷之處,這這改瓦修補,則其費不多,而可以經久無弊矣。崔錫鼎曰,萊府變通之事,時府使金德基,與前監司李世載,商確馳啓,而條陳節目甚詳,此一款,不入於其時廟堂,從當相議稟定矣。上曰,依此施行,可也。

○趙泰東又啓曰,臣於沿路所聞,多有緊關可慮者,而最其中切急者有之,故敢達矣。古則北關驛路,甲於諸道,而今則凋殘太甚,以爲以其藥材價黃價而武察訪,亦使之牛黃等價,旣以雖有其弊,不可抄除此役,且驛路多有逃走之患,仍以作隊伍使之保護者,欲其無逃散之弊也。旣有作隊,則武察訪之所以差送,而武弁之作弊於驛中,不可勝言。聞其之言,則驛人作隊,可爲有用之軍,而不可容易革罷,致驛路之凋殘,日以益甚,以此以彼,決難支撑,臣意則以爲莫如以文官差送察訪,一以撫摩保護爲心,則庶有蘇殘之望,而可慰驛路之所望矣。錫鼎曰,趙泰東往來外方,多有所聞,備陳弊端,而驛人作隊,不可革罷,武臣差送,以其有作隊,則亦不可猝變也。泰東曰,武臣差送,雖不可革罷,而文武交差,有所妨也。上曰,擇差武臣,可也。世白曰,例以摠府差送矣。

○魚史徽啓曰,以月食齋戒,不敢連啓有民弊之前爲緊切者,故敢達矣。頃有幼稚獨存,蕩滌則八路生民,孰不感泣,而臣在官時,申飭其里任之事,而有防啓之端,故未能變通矣。缺三行朝家實惠,終不及於以各別申飭,道臣,依各邑所報施行惠也。淸州,大邑也,一面無異小bb邑b各官,厥數甚夥,而施行,則豈不大乖於朝家恤典之盛意,而殘民之冤愍鼎曰,監司爲上官,而各邑所報,不爲施行,則是亦一弊,至於爲也不能着實査報者矣。魚史徽深知此弊,而玆有所達矣。問於道而使之施行,可也。上曰,問而爲之,可也。李徵龜曰,當初減之命一下,而民間莫不感悅,臣在官時,一一査出,論報道臣,而至於幼稚獨存,有二口則不稚施行,擧家之人,皆已病後,而有一老嫗在,則亦不以合沒施行。自朝家雖施曠蕩之仁政,而民不得蒙其實惠,一邑之內,死亡之數甚衆,則合家合沒,亦多有之,而守令不能着實査報,則道伯亦不各邑所報,且以無公文,而不得合沒之類,流離死亡,寧有公文乎?錫鼎曰,李徵龜所陳如此,,何如?上曰,一體問之,可也。魚史徽曰,毋論己卯各邑軍布,旣未代丁,則無可徵出,而隣族侵徵之弊,最不可勝言,申飭道臣,一體蕩減,則民可以蒙其實惠矣。錫鼎曰,隣族侵徵之弊,誠如所達,戊寅以上死亡之類査出,俾免侵徵之弊,而戊寅以下,亦爲一體査出,可也。趙泰東曰,如欲査出,則八路一體爲之,可也。李世白曰,旣已分付,査之後,不可更擧,而每每如是,則不勝其紛紜,而今年又如是,明年又如是矣,國體不宜如此,姑觀數三年形勢,而爲之未晩也,幼稚獨存,則以淸州言之,新太守下去之後,必有處置,而特使道臣査出,事體不當,名官之爲太守者,每每如是則是亦弊也。金構曰,大臣所陳,不失大體,而李徵龜所達,又有不然者,幼稚獨存之類,只有一口則可以施行,若於一口之外,有所分揀,則不勝其紛紜之弊,而父母雖老,旣有生存,則亦不可以合沒施行,不可種種更擧,而如是則罔有限量,而魚史徽目見其弊,而敢有所達矣。大臣意見,極以爲非,不勝惶恐矣。金相稷曰,書筵官入侍,自是盛事,缺二行。上曰,此言,似。崔錫鼎曰,翊衛司官員差出之言似宜,而其除則拜其可合者爲之,則似得宜,先賢亦有經筵入侍之事,書筵官不爲入侍,似好矣。上曰,以翊衛司官員爲之,而入侍無妨也。相稷又曰,東宮春秋未盛之時,不可頻開書筵,而今則春秋漸盛,開筵不可稀闊。或朝夕,或日月,使翊衛司之爲書筵官,頻頻入侍,則頗有益矣。上曰,此言最好,當留意焉。諸臣遂罷。以上燼餘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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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壄服制。右承旨趙泰東。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一升三合,間進肉味,夜間寢睡安穩,神氣亦漸差勝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文學閔鎭遠,說書李晩堅上疏。大槪,王世子所講《通鑑蜀漢紀》,今已垂畢,伏乞聖明,下詢于師傅賓客,命以《大學》繼講,一遵丙申、癸丑已行之成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得宜,可不聽納焉。

○戶曹參判李光迪,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同經筵李益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兼司書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司成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前校理李晩成、趙泰老,前佐郞崔昌大,敍用。

○假注書吳命增病,代以吳命禧爲之。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有政。吏批,以尹世紀爲禮曹參議,李寅炳爲刑曹參議,丁道復爲兵曹佐郞,金普澤爲禮曹佐郞,金致龍爲弼善,李坦爲修撰,金鎭龜爲右參贊,成虎臣爲判校,尹弘离爲獻納,李相成爲典籍,崔昌大爲兼文學,李益壽爲左尹,崔昌大爲吏曹佐郞,尹拯爲左贊成,李德運爲典籍,金錫昌爲禁府都事。以上朝報

○徐宗憲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別遣重臣文武科試才事,自今年正月旣已磨鍊,啓下矣。依前啓下擧行之意,移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本曹佐郞崔昌大罷職事,命下矣。大政時,不可無實郞官,今日政所當差出,而前擬之人,未滿三望,罷職人員,則不敢循例請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批,判書金構病,參判閔鎭厚式暇,參議李國芳進,參知洪受疇病,左副承旨南弼星進。以徐宗泰爲副護軍,李鳳徵、李坦爲司直。

○任舜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李畬段獨進,知義禁臣徐宗泰在外未肅拜,同義禁臣李寅燁病,堂上不齊,今日科獄罪人,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院啓。本院以罪人李玄逸、沈季良等放釋還收事,閱月爭執,而兪音尙閟,臣等不勝悶鬱,而繼之慨然也。今此兩人負犯,干係名義,有萬分難貰之罪,無一毫可恕之端,而聖明之持難若此者,何也?不順坤彝,自絶于天等語,造語絶悖,有非人臣所敢萌於心而發諸口者,通天之罪,萬戮猶輕,而蔡以章等,通文將校,實出於秉彝之天,而汲汲誣達,有若上變者然,亦豈人情之所忍爲乎?此輩良心牿亡,義理晦塞,不能碎首力爭於上下遑遑之日,而亦何忍爲此誣辱之言,絶悖之擧乎?論以王法,決難容貸,而討罪之典,旣不嚴於前,寬貰之恩,又頻下於後,一誤再誤,終至全釋,而臺閣執法之論,亦且久靳兪音,至使死黨之徒,敢售扶護之計,臣恐若此不已,則蔑倫斁義之徒,益無所懲畏,其爲世道之憂,爲如何哉?扶常正義,不容終泯,擧國輿憤,亦難强遏,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李玄逸、沈季良等放釋之命。頃日筵中,有咀呪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夫謀害上典,罪犯綱常,而與聞陰謀,和進骨末等情節,初旣承款,則今豈可諉之於供辭之變,年歲之久,而遽爾減等乎?且魘魅盡毒,皆入於赦令之中,則決不可獨爲容貸,請還收咀呪罪人仁禮減死定配之命。批答在上

大司成金鎭圭疏曰,臣之待罪夏官,因檢飭宿衛之事,遂致大臣之聖明,不加誅責,只施薄罰,繼降嚴召,是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情實未白,理難冒進,略陳危悃,見格喉司,自速違傲之罪,恩敍旋下,職名又加,私心感隕,不可量已。事狀已具緘辭,區區愚意,亶在守職,及其所行之實遵舊例,容光之明,想有以照燭耳,固不必復事覼縷,而釁咎之餘,蹤迹靡安,春曹前除,猶且踧踖,而不敢輒就。今玆新命,忽及夢想之外,臣誠震惕愧懼,不知措身之所也。竊惟有國所重,莫先學校之政,而師儒之長,實尸造士之柄,其爲任之不輕而重,果何如也?是以之世,必得如尹祥、三金輩之長德䆳學,俾擧其職,而輓近之所遴,亦莫非文學之士,卽今人材,藉曰日下,然其前後經歷者,豈有如臣而濫吹代斲哉?念臣失學,不才質無所底重,以迷方,顚躓相續,訿毁無已,以此尙不可爲童子之乃令據皐比,訓章甫,畀之以導迪作成之任,是何異於責跛蹇以致長途,强僬僥以擔重負也?況比來臺閣之章,韋布之疏,皆憂士習之不正,學制之不修,請擇師儒,而廟堂亦以抄選久任爲言,則今之宜加難愼,又非他日比矣,而猥以無似之臣,遽辱越次而除,不意聖明,乃有此差事也。噫,向所謂導迪作成之非可擬議於賤臣,不特臣自知者明,實輿人之所共誦也。聖明授臣以此職,亦豈有意於責成而望效哉?是不過爲擧行有常製講之事耳。然而臣於經傳之句讀,顔面俱生,科門之體制門路全昧,如是而强顔以考多士,則必致頭腦各烘之譏,取笑受侮,雖不足恤,其於辱淸朝而羞當世,何哉?此臣所以深思熟量,期期不敢承當者也。臣自聞命以來,精爽靡主,危章控辭,亦有所不能爲者,徊徨跼蹐,以過累月,今始露願聖明,俯垂體諒,亟收臣缺二行情迹難安,累瀆宸塞惶蹙,無地自措,而一向撕捱,分義不敢撫躬自恧,人謂斯何,臣之素患渴疾,源委深重,炎蒸傷益甚,當夏以來,一倍添劇,食飮專廢,眞元澌脫,頭痛泄瀉等症,一時兼發,委頓牀席,作一僵屍,以此病狀,旬無起動供職之望,不避鈇銊之誅,復申疾痛之呼,煩浼之罪,實無所逃。且臣以嶺儒査事之遷就,重被臺評,至有問備之命,在臣私分,惟當席藁官次,以俟勘處,而第玆事遲滯,不無委折,何可以猥越爲懼而囁嚅不暴乎?臣於向者,得見連源前察訪金普澤文報,則以嶺儒拜疏過去時,侵擾驛村,責立大馬爲言,而引嫌不肯自當,仍請移他官行査,勿論事之虛實,旣曰儒生濫騎,則不可不査得實狀,據法處置,故定査官。於陰城推捉驛人之際,縣監李世瑾,適有親病,蒼黃上洛,前月之初,始乃還官,日字奄而及觀査狀中驛人所拱[供],則儒生等雖無騎馹之立貢持等事,與流傳之言,頗有逕庭,不得已更令官,移文嶺邑,推致對辯者,蓋出於審愼明覈之意也,而今者彈文,辭意深峻,有非尋常規警之比,則臣之稽緩不職之責,難以自解,豈敢以獲免譴罰爲幸,而忘廉喪義,仍冒職次,晏然行査,自取笑罵乎?玆敢冒萬死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憐臣疾病之危篤,察臣情勢之臲卼,特諒由中之懇,曲推體下之仁,亟先鐫削臣職,仍令勘定臣罪,俾藩任無曠,査事得正,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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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壄服制。右承旨趙泰東。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當參、經筵。

○一更,月暈,廻木星。五更,有霧氣。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白粥七合,辰砂益元散調進,夜間寢睡,安穩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有不可冒沒仍據於邇列者,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名,以安愚分,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書目,惡虎囕殺人命,至於二名,極爲驚慘事。

○平安監司書目,自六月初二日,至于今,大雨連注,閱月不霽,田畓各穀,累被其害,竝皆蹲蹜,消瀜[融]萎黃,斷無回蘇之望,以目今形勢觀之,必未免凶歉,一道生靈,擧將塡壑,而雨勢尙無開霽之望,民事節節可慮事。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褒貶,定於明日,而提調進參之員無多,吏曹判書李畬,昨日政,新帶大提學,今日不爲肅謝,禮曹判書洪受瀗,判尹姜鋧,行副司直趙相愚,俱有病故,不爲行公,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左副承旨南弼星,請對入侍時,兩局大將勿爲待命事,榻前下敎。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牧使李喜朝,今月十七日,母在喪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以殘骸瑣力,疊擔重任,而又忝文衡,不敢當之任,決無堪承之勢,疾病兼苦,未赴嚴召,罪合萬死,冒陳血懇,乞蒙收還新命,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罪人曺永植,以當初問目,嚴刑訊問事,親承下敎,而判書李彦綱在外,參判李基夏待命,纔已退去,參議李寅炳未肅拜,明朝,參議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朝報

○入侍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外邑軍門自辟,因臺臣疏,廟堂回啓,有循次革罷之命,臣曹固當自今大政奉行,而臣於此,有區區所懷,敢達矣。我國五衛軍,旣不爲戰兵,束伍軍亦疲與無形,緩急非可恃,都監軍,不過用於宿衛,脫有域外之警,更無可用之兵,臣每思之澟然。惟御營、禁衛兩軍,合爲數萬精鍊之兵,若干上番之外,皆散在列邑,平日若加節制,存其紀綱,使之臨急可卽招集,則國家他日得力,必在於此軍。臣常以卽今節制不備爲恨,今若竝革本軍門自辟,則當益解弛矣。此必別加商量,定其軍制,然後可革,自辟不宜卒罷矣。但自辟之規,只用久勤,故全不擇人,若自曹就武臣中擇送,則似好矣。御營大將李弘述曰,兩營自辟之規,其意深長,如軍器等物,多有主管者,而若以文南[文蔭]差送,則脫有緩急,不無虛疏之患矣。領議政崔錫鼎曰,軍門自辟之規,只計久勤,不問爲人之如何,不當膠守此規,故前日回啓如此。凡武臣,雖合於將官,不必善字牧,若以將官不擇而除守令,則豈能善治乎?仁智異見,廟堂則以民事爲重,而吏判之言,亦有意見,銓曹若於本營武臣中,擇其可合守令人差送,則亦似好矣。上曰,兼把摠之說,昨年筵中,亦有此語矣。李畬曰,雖以文蔭差送,若兼把摠,則亦似可以檢束,而終不如自軍差出,使四散之兵,常知其所掣,屬以爲緩急之用,若仍用軍門把摠,而自銓曹,竝招見其爲人後擇差以送,則似與自辟無異矣。上曰,吏判之言,爲慮深矣。自吏曹本營把摠中,別擇差送,可也。御錄

○徐宗憲,以侍講院言啓曰,《缺》鑑蜀漢紀[通鑑蜀漢紀]》,今已垂畢,繼講之冊,本院官員承師傅及諸賓客,則師領議政崔錫鼎,傅左議政李世白,皆以爲學問之道,雖以通古今爲主,而窮理正心之法,莫切於《大學》一書,故累朝成例,皆於《通鑑蜀漢紀》之後,繼講《大學》,此豈非今日春宮之所當取法者乎?前頭宜以《大學》進講,而《通鑑蜀漢》以下,或於夕講召對,間間講論,亦似合宜云。諸賓客之意,每以《大學》繼講宜當云矣。師傅賓客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南弼星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李畬兼帶未肅拜,知義禁臣徐宗泰在外未肅拜,同義禁臣李寅燁身病,堂上不齊,今日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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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壄呈辭。右承旨趙泰東。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一升,水剌三合,薏苡粥六合,辰砂益元散調進,夜間寢睡,與昨一樣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承旨李壄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同經筵李益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戶曹參判李光迪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正言金相稷上疏。大槪,本以虛弱之人,重爲暑濕所傷,食飮全廢,委頓度日,加以素患眼病,遇暑添劇,敢陳血懇,冀蒙恩遞,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而雖有他司公故,必先開府坐,然後使及他事事,可不依施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議李寅炳,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今月十五日引見時,禮曹參判李寅燁所啓,前頭兩科試所,有所拘礙,敢此仰達。泮水堂,若設監試試所,則謁聖前,決難出場,合有變通之道,下詢大臣,何如?上曰,何如?崔錫鼎曰,泮水堂,爲監試試所,則未出場之前,殿坐有所拘礙,監試試所,當設他處,而在前漢城府東學狹窄,難於設場,故以禮曹與泮水堂,定爲設場之所,此外無他變通之地,酌獻後移御春塘臺,仍爲設科,似爲便好矣。李世白曰,謁聖前監試,決難出場,監試試所,雖欲移設,久廢之地,不可猝然設場,酌獻禮後,春塘臺設科,亦有前例,惟在自上參酌處分矣。申琓曰,謁聖擇日退定時,事勢有所拘礙,故使該曹,措辭啓稟矣,該曹不爲之矣。酌獻禮後,春塘臺試士,亦有前例,依此設行,似宜矣。上曰,在前亦有春塘臺設行之時,今亦依此設行,可也。領議政崔錫鼎所啓,丙丁年間,都下生松,以蟲損之故,別爲禁令,而漢城府及四山,不能專當,使軍門出別牌巡禁。此事雖或有一時爲之,旣非軍門可爲之事,而亦不當永久仍行,別牌巡禁之際,且多民怨,宜令京兆,依前專管禁松,而軍門等處別巡則罷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開城留守金昌集所啓,臣待罪古都,有區區所懷,敢達。曾在癸酉年行幸時,麗太祖陵,有遣官致祭之擧,大小人民,孰不欽仰聖德哉?第念麗朝後裔,今無一人立朝,曾在孝宗朝,先正臣宋時烈,陳達錄用之意,先朝收用一人,其後朝家,更無檢擧之事,今若依先朝例,分付該曹錄用,則益有光於聖德矣。上曰,所達誠是,分付銓曹,可也。

○全羅監司書目,龍安縣監尹尙績,今月十一日,遭母喪事。

○備邊司啓曰,昨日承旨請對時,兩大將勿爲待罪,其罪人,更加訊問後,考律處斷事,下敎云。處分誠爲允當,而第念,罪囚之言,雖甚虛妄,其在事體,不可不急速究問,以正其罪,然後兩大將亦可安心,而卽今秋曹長官在外,參議李寅炳身病方重,勢難行公,參判李基夏,亦難晏然開坐,參判、參議,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以爲趁卽推問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鋧爲左參贊,以李墪爲刑曹參判,以尹德駿爲參議。

○政院啓曰,以政府備局草記,左參贊及刑曹參判、參議,旣已變通差出矣。明日政府褒貶之坐,西壁不可不備員,而秋曹罪人之訊問,亦且緊急,新除授左參贊姜鋧,刑曹參判李墪,參議尹德駿,卽爲肅拜,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副護軍徐宗泰上疏。大槪,戶曹新命,萬萬非臣所堪,惝怳惶駭,不知所爲,賤疾危惙,尤無强顔承當之理,伏乞俯察血懇,下詢廟堂,亟賜處分,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役速行公。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兼帶大提學之後,陳疏辭免,不爲行公,大政之遷就,委屬可慮,今則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佐郞崔昌大,特敍還除,亦多有日,而尙未出肅,郞官無牌招之規,以兼文學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南弼星,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承旨請對時,勿爲待罪,其罪人更加訊問後,考律處斷事,下敎云。處分誠爲當,而第念罪囚之言,雖甚虛妄,其在事體,不可不急速究問,以正其罪,然後兩大將亦可以安心,而卽今秋曹長官在外,參議李寅炳,身病方重,勢難行公,參判李基夏,亦難晏然開坐,參判、參議,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以爲趁卽推問之地,何如?傳曰,允。

○弼星,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倭館有別樣申飭之事,故東萊府使金德基,作爲節目,轉報備局,頗似詳盡。今若依此句檢,則可無如前疎漏之患,而事係交隣,自下申飭,事體不重,別爲啓下分付之意,旣已榻前定奪矣。自廟堂就其節目,更加刪定,別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泰疏曰,伏以臣,自少孱羸虛弱,不能如人,雖爲母病,不得不策名求仕,而身抱積病,黽勉供職之狀,同朝之所共知也。至痛在身,而冥頑特甚,雖免泯滅於苫塊之日,而免喪以來,益復綿綴[惙],精神筋力,都已消脫,恒居不能自攝,接人酬應,惝怳忙悸,一縷溘盡,似在朝夕之間,以是往歸墓下,欲爲靜處將息之計,偃伏近地,屢違嚴命,此豈臣之本心也哉?數月以來,病情日就沈痼,形骸益枯,食飮專廢,神志氣力,漸覺澌苶,見者莫不危之,臣亦不得不爲軀命之慮。擔舁數日,來伏江村,欲爲尋醫調治,而道途撼頓之餘,疾勢添劇,委頓牀席,昏昏綴綴[惙惙],時月之內,萬無復起供世之望,千里鞍馬之勞,累朔掌試之役,以此病狀,意思所不能到,只深惶隕,祗俟罪戾而已。日昨夢寐之外,地部新命,忽及於濱死之臣,臣五情爽惑,不知所措,今日明日,人豈可使此職,及於臣哉?臣未嘗缺二行北路試官,委寄亦重,亦不可等待賤疾之差復,伏乞竝命遞改,以便公私,臣無任煎迫兢惶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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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房直。左承旨李壄呈辭。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房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通川郡守李昌齡。

○左承旨李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八合,水剌一合,間進別味,大便微有滑數之候,辰砂益元散調進,夜間寢睡安穩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禮曹,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月二十九日,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七日推擇。啓。

○今月十五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臣素不解錢穀事,猝當宣惠廳重任,姑未知其顚末,而以戊寅以上諸般身布蕩減之故,內司貢物下人,有自惠廳代給役價之命,而明禮、壽進、於義、龍洞宮,四宮奴婢役價,亦令一體代給。內司則貢物下人,有應役之事,故曾有役價代給之例,而四宮則只是任掌等奴婢收貢時所食之物,今無所食,而已與內司貢物下人不同,似不宜代給役價。且以今年水旱觀之,其不免凶歉已決矣,國計民事,罔知攸爲,雖係舊例,亦宜預慮撙縮,以備災害,況此前例所無之事,非可創始,故惶恐敢達矣。領議政崔錫鼎曰,臣方帶賑恤廳都提調,而堂上專爲主管,臣未能詳知,然內奴婢身貢,有內間需用之事,蠲減之後,用度匱乏,勢所然矣,而國有定制,事體亦重,雖均是府庫之財,賑廳則公財也,內司諸宮則私財也,吏判之言,誠然矣。上曰,私宮役價,前例所無,勿給,可也。禮曹參判李寅燁所啓,三南儲置米,散在各邑,守令易於下手,故不能遵奉事目,或以改色貸民,或自官家貸用,而其不能留置,列邑大抵同然,朝家雖每每申飭,而有名無實,至於如此,誠極寒心。湖西楊津、貢津、安興,設倉儲穀之後,朝家多有所賴,今此三南沿邊及山郡中可合設倉處,設置倉庫,儲置米,逐年量宜收儲,以爲日後不時之需,誠合便宜,而亦不可不以此意詢問兩道而處之,下詢大臣,何如?領議政崔錫鼎曰,儲置米,姑無急用之事,而散處民間,不如設倉留置之爲着實矣。以西路田稅觀之,定都會捧留之後,糶糴甚爲不便云,此亦宜有些少弊端,然以積儲預備之道言之,設倉似好矣。左議政李世白曰,李寅燁,嘗以此爲言,臣嘗聞之矣,大同儲置之法,初則至嚴,故守令不敢任意斂散,而亦無未收之弊矣。近年以來,紀綱解弛,名以儲置,而或散在民間,或自官家貸用,大抵皆歸虛疏,脫有及時需用之事,將何以取資乎?誠極寒心矣。若令設倉收儲,則事似着實,雖未知各道事勢之如何,而楊津、貢津設立之初,論議亦多不一,而到今朝家之得力甚多,以此言之,則捧留各邑,有名無實,終不如設倉之着實矣。湖南則洪萬朝下去時,言及此事,則其意本自如此云,三南監司處,詢問便否後,處之似當矣。右議政申琓曰,各邑儲置米,意有所在,而守令任意斂散,留庫無多,事甚可駭,故從前或有別遣京官摘奸之時,今亦依此爲之,似有所益矣。李寅燁曰,臣亦欲以此仰達,而未及矣,曾有發遣郞廳摘奸之時,今年秋後,發遣郞廳,抽栍摘奸,則似爲着實矣。上曰,遣郞廳,抽栍摘奸爲宜,而使兩南監司,啓聞,可也。李寅燁又所啓,西北兩道田稅收米及關西精三壯等身布作米,今方散在各邑,此又難保其留儲,與三南一體設倉別儲之意,分付,而關西則鐵瓮、慈母兩城附近邑穀物,輸納於兩處,似爲便當。且精三壯,自今年身布,亦令依上年例,從自願作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李畬所啓,善治守令抄薦事,命下,所當擧行,而事體不輕,不敢容易爲之矣。頃日筵中大臣,以曾經監司之人,使各薦其按道時善治人,臣曹抄出前後按道人,則其數頗多,或在數十年之前,其時守令,今皆年滿,不可復用,或按道未久而遞,守令治否,必未及審察,此宜限以年數,且必經一二殿最者,然後可作薦主。以此更議于廟堂,抄出齊薦之人,啓下分付,待其畢焉,本曹以其薦,增減取舍于廟堂,抄錄啓達,似當矣。上曰,依爲之。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之腐朽昏耗,決無再當文任之理,又以金吾事,臺斥峻嚴,召牌之下,不敢冒進,謹詣闕外,席藁陳懇,乞蒙鐫遞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臣等,卽見刑曹罪人曺永植所供,則其所爲言,雖涉虛妄,而凶險不道之說,極其狼藉,至有指告之端,則凡在聽聞,莫不驚愕,當初之移送秋曹,雖出於顚妄不足治之意,而到今凶言旣發,將兵兩宰臣,泥首金吾之外,則事體所在,決不可但自該曹草草刑訊,請罪人曺永植,移送王府,依法鞫問。慶尙左水使黃震文,到任以後,抛棄軍情,自知年老,前路無幾,家且同道,馱載絡繹,軍民困於剝割,營屬疲於輦輸,怨聲載路,傳說喧騰,海防重任,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慶尙左水使黃震文,罷職不敍。高敞縣監韓益相,爲人昏劣,政委奸吏,侵虐小民,罔有紀極,還上捧收之際,乙丙以來,折米已納者,混同出徵,而民人等有以已納尺文來訴官庭,則稱以其時色吏身故,無憑可覈,一體督捧,怨聲載路,今春大同米,因稱念,許載私船,而船人輩,與色吏符同,過半偸食,未及發船,故爲沈水,則不曾査治其船格色吏,而更爲分徵於民間,闔境嗷嗷,如在水火,請高敞縣監韓益相,罷職。全州討捕使閔聖濬,爲人癡濫,全昧事體,逮捕賊黨之際,折辱守宰,騷擾閭里,刑杖輕重,一視賂物之多少,鄙瑣之誚,已不勝其喧藉,而以略干價物,分給寺刹,勒徵厚紙,厥數倍蓰,緇徒呼怨,多有離散,南來之人,莫不唾罵,請全州討捕使閔聖濬,罷職。答曰,不允。曺永植事,依啓。

○院前啓,請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辭見上請咀呪罪人仁禮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右承旨趙泰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兼文學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判書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事勢之妨礙,誠如疏辭,合有變通,謁聖進定於二十三日,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傳曰,謁聖試場,移設於春塘臺者,以其妨礙於監試試場故也。今則謁聖進定於二十三日,監試退定於二十七日,更無拘礙之端,謁聖試所,仍爲設行於成均館事,分付。

○左承旨李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大政過限,應遷者積滯之弊,委屬可慮,而銓官之長,連有辭疏,不爲行公,兼帶文衡,係是曾經之任,泛論王獄,亦無可嫌之端,疏批已下,不當一向引入,吏曹判書李畬,卽爲牌招,俾無大政遷就之患。地部事務,不啻緊重,秋節已屆,必多區畫之事,而新判書徐宗泰,自鄕上來,不卽出仕,辭疏亦已批下,一體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今月十五日引見時,別兼春秋,速爲差出,使之新薦事,榻前下敎。

○禁府啓曰,刑曹罪人曺永植,移本府依法鞫問事,傳旨啓下矣。今方拿囚,而依法設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日設鞫,則必有夜深之弊,且此非緊急之鞫獄,明朝待開門設鞫事,分付。

○禁府,問事郞廳四,尹趾仁、南迪明、李東彦、尹憲柱,啓。

○謝恩,大提學李畬。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濟爲廣州府尹,洪受疇爲兵曹參議,趙泰耉爲大司諫,吳命峻爲副修撰,徐文淑爲漢城庶尹,兪命凝爲持平,李碩亨爲禁府都事,盧世夏爲平安都事,鄭維漸爲掌令,權𢢜爲正言,金相稷爲正言。以上朝報

○徐宗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權尙游,以承文院隷習官[肄習官],今日議政府褒貶坐起時,出去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專掌欽天曆象之事,一自大統曆變爲時憲之後,三曆日課,則曾在孝廟朝,天文學官金尙范,節使之行,入送北京,學得時憲法,且得書冊以來。自甲午爲始,我國家亦以時憲法,推算印布,而至於七政行度,則時憲法,未能學得,且無方書之可以推步。以此之故,近來行用,連以大統法推算,一監曆法,或以時憲印出,或以大統印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頃於先朝癸丑年間,驪陽府院君閔維重,爲

○李畬疏曰,伏以,臣以最下賤品,垂死殘骸,曾無尺寸才能,尺寸勞效,猥竊名位,厚主恩,自檢平生,無非罪戾,到今形殼雖存,神精都消,如將顚之木,皮甲無改,心腹朽盡,少有撼撓,摧敗立至,尙何可論於楹杗之用哉?自入朝之後,宿火添動,昏昏瞀瞀,作一行屍,對人迷茫,遇事惝怳,聽言則得尾忘首,作書則臨字失畫,顚倒錯謬,有同醉人。惟以症異疾痛,身未顚仆之故,迫於朝命,强起供職,銓曹半年,已非始意所到,而及重以王府之務,則臣寧有可堪之理哉?然臣目見國家不幸,大獄發於搢紳之間,若不速了此獄,殆無以爲國,臣實不自量,欲限其筋力所及,不住開坐,期速完結,此臣之一念所存,而亦不能自辦矣。至於軍國訏謨之任,錢穀料量之職,層疊委重,則臣雖欲强其一線之力,以當數日之責,而更不可得。況此詞苑提衡,爲任尤重,士習之汚隆,文敎之盛衰,非所敢論,而一時缺三行其必見僨敗,不待移而可知也。臣之日時陳章,實出懇迫之情,而溫批開勉,視若臣益增窘蹙,無地自措。且伏見諫臣之疏,深有慨於科獄之淹延,獄官之不肯任怨擔當,至以爲前日臺章旣已峻發,而後之繼此任者,亦無惕念開坐之意,臣於是,不勝瞿然悚慄之至。臣自受之命,已至五旬,中間行公之日,則固不敢無故廢坐,而逮遭狼狽,輾轉遷就,又緣僚席不齊,若一有故,更無推移之勢,以致停坐居多,臺臣之以此陳論,固其所也。然臣爲按獄之臣,若無惕念之意,則其爲罪,誠有不可勝誅者,揆以邦憲,死有餘責矣。臣方祗俟刑章之不暇,召牌之下,亦無承命之勢,謹詣闕外,席藁陳籲,伏乞聖明,察賤臣肝膈之懇,臺閣公議之嚴,先遞臣新兼文任,以重辭令,仍治臣金吾失職之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震惕惶怖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禮曹判書洪受瀗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自少善病,中年以後,患得奇疾,手脚腰膂牽掣,强起行動,輒至數日委頓,居常呻痛,蘇醒之時,自量病情,分宜廢捐,而戀德貪恩,遲回至此,致傷,理所難免。昨於藥院直廬之中,猝患毒痁,症情十分危惡,連痛六七次,幾至死域,離却之後,諸症百出,食飮專廢,元氣日漸虛脫。伏塊在胸,呼吸有時短促,支節麻痺之症,又復乘虛添劇,伏枕昏昏,喘喘欲死,職任所係,有不容含默者,亦不能收召精神,撰次文字,一日二日,已至後時。蓋臣之所欲言者,今番謁聖擇日之時,臣爲慮監試之未及出場,故以九月初六日擇入矣,政院以榻前所定奪,只在八月念後,還退草記,故以二十七擇進,而終有所難行者矣。大臣,以試士則設於禁院爲請,而自上允許,則可無大小兩科設場妨礙之患,而不無不便之端,蓋西泮堂之於聖殿缺三行後之山麓,以開新路,然後方可爲祭官,凡此數款,或妨礙於事體,或煩弊於工役,皆可念也。監科試場,曾因東學之地窄,多士蹂躙,致爲拓南宮,定以與泮宮竝設,而今年以有視學之擧,鄕儒輻輳,京試者必倍於前,以此兩所,尙患其難容,舍此則固無他可議,科日猶可以推移變通,今若或就前所擇定,而進行謁聖於退設監試於二十七日,或以二十七日行謁聖,而退行監試於九月之初,則兩科俱便,無可妨礙煩弊之慮矣。在前科日,固多屢改,況此兩日之相距不遠,日者之行會亦未久,追後分付,亦無所難,惟在聖明之裁處焉耳。此等之所當言,而臣之病勢如此,欲言未言,遷就至今,臣之固已多矣。況數日之內,連違四牌,逋慢之罪,在法難逭,伏乞諒臣疾勢之危毒,職事之逋負,亟命鐫削臣職名,仍勘臣罪,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事勢之妨礙,誠如疏辭,合有變通,謁聖,進定於二十三日,監試,退行於二十七日,似或得宜也,卿其勿辭,調理行公。以上燼餘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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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麟徵未肅。右承旨尹世紀未肅。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北道別設科吉日,推擇草記,傳曰,當初所定九月初一日,予意則當以爲稍晩矣。因北伯狀啓,有退定之擧,而九月念後,則北方早寒,無異深冬,日晷亦短,不便於試取。且武科之旬望間畢試,有未可必,而寒事之漸緊,不可不慮,其間事勢,更爲參酌,進定日字事分付事,命下矣。北方形勢,非如他道之比,日晷且短,不便試取,誠如聖敎,所當依聖敎進定日字,而式年監試、初試,定於八月二十日,文武科初試,定於九月初十日,今此別科試取日字,則取衷而定於九月初一日矣。今若進定於監試之前,則日子促迫,凡百應行之事,似難周旋。且監試試所,與別科試所,相距中間遠近,有難的知,擧子往來,亦必妨礙,故不得不定於九月初一日者,此也。監試之前,事勢旣如此,監試之後,必量其擧子往來之路程然後,可無窘急之患,而九月初一日之前,則日字亦爲太迫,似當以前定初一日仍行,而聖敎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下吏金仲業渰死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餘,薏苡粥一升一合,糯米元糜三合,夕間進肉味,仍以吐出,淸痰滑便,度數頻數,夜間寢睡,不如前夜之安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及儒醫等商議,則以爲膈間不平,便道滑數等症,乃是脾胃不和,且有停痰之致。六君子湯,加白芍藥煨、澤瀉酒蒸各一錢,神麴炒七分,砂仁炒硏五分,連進宜當云。此藥,今方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戶曹參判李光迪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左承旨李壄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書李宜顯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母病危苦,情理煎迫,冒死呼籲,乞蒙遞免,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黃震文,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請韓益相罷職事。措辭見上請閔聖濬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春秋館官員,以領監事意啓曰,近來上下番翰林,連以兼春秋代行,事甚苟簡,曾經翰林中,別兼春秋啓下,使之從速新薦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在前如此之時,翰林及被薦人,遭臺論者,必須先爲變通陞六,然後方議新薦。今此李明浚、朴鳳齡、沈宅賢等,被論之後,未有處分,尙在參下,別兼雖或啓下,有難卽爲新薦。李明浚等三人,時在罷職中,特爲變通,依前例送西,陞付司果後,差出別兼春秋,使之議薦,何如?傳曰,依啓。竝敍用。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大司憲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念君臣之大義,更勿撕捱,俟母病間,上來行公。

○推鞫問事郞廳尹憲柱外任,代李德英,啓。

○左承旨李麟徵,右承旨尹世紀,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穆陵、王后兩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事,臣與禮曹堂上,明將進去矣。觀象監提調及繕工監提調,皆有故,以禮曹、工曹堂上代行事,旣已啓下,而禮曹判書洪受瀗,病不得行公,參議未差,參判李寅燁,工曹參判柳之發,皆以禁府堂上,進參鞫廳之坐,無他推移之路,禮曹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工曹參議李彦紀,竝爲牌招,使之推移進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壄,爲禮曹參議。

○館學儒生等黃夏弼上疏。大槪,臣等於文元公金長生從祀中寢之敎,竊有所慨然者,玆敢齊聲申籲於紸纊之下,伏願聖明,卽命有司,亟擧盛禮,使斯文增重,公議得伸,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從祀之請,予所靳許者,蓋出於愼重之意,而爾等益篤尊賢之誠,陳情不已,予用嘉尙焉。

○罪人鄭金山、黃千金、全好一、金永男、朴次乭屎元情。傳曰,推鞫,姑罷。朝報

○有政。吏批,以尹憲柱爲楊州牧使,高應文爲吉州牧使,趙以進爲司錄,李翊漢爲兵曹佐郞,尹趾仁爲校理,姜銑爲左尹,李彦紀爲工曹參議,宋相抃爲龍安縣監,李壄爲禮曹參議。以上朝報燼餘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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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麟徵未肅。右承旨尹世紀未肅。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知禮縣監高可寅。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朝來新涼乍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五合,薏苡粥五合,辰砂益元散調進,湯藥一半進御,夜間寢睡,比前夜差勝,大便度數稍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元氣虛敗之中,脾胃不和,膈間痞滯之症,每每發作,而苦口湯劑,有妨進御,頃月上腕受灸後,不無滯氣消散之效。近日膈間及腹部,餘症間發,中腕受灸,亦合於卽今治法,而數日內頗覺涼生,自今日趁早受灸,宜當云。湯藥亦爲依前煎入,以冀其勉進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臣於科期進退,不無愚賤之見,敢此陳稟,伏願下詢廟堂,速賜裁處,俾無科事掣肘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閔鎭遠。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罪人吳弼雄、閔重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黃震文事。措辭見上請韓益相事。措辭見上請bb閔b聖濬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臺閣論人,事係武臣,則必曰馱載絡繹,寧有以武爲名者,率皆貪虐之理哉?似此措語,予嘗病之,至若閔聖濬事,頃年因嶺伯褒啓,有調敍之命,則今玆所論,亦安知不由於風傳之爽實乎?竝勿煩論。韓益相事,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左承旨李麟徵上疏。大槪,滓穢之蹤,決難復廁邇列,且緣疾病倍苦,嚴召之下,未得趨承,誅罰不加,異恩荐至,惶恐感泣,無以報答。其在臣分義,宜卽祗謝,而顧臣情勢,萬萬難冒,猥將血懇,仰溷宸聽,乞速鐫改職名,仍勘臣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柳泰明啓曰,臣以慶尙左水使黃震文及全州討捕使閔聖濬事,有所連啓矣。卽伏承聖批,則以似此措語,予嘗病之爲敎,一則亦安知不由於風傳之爽實爲敎,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以無似,猥叨言地,絲毫無裨,浹月蹲冒之餘,只論一二武弁,臣固自知疲軟之甚,而然其貪饕不法之狀,旣有所聞,無異目見,則其在臺體,亦何可以諉武弁,而闊略其罪,不爲之刺擧乎?夫震文之爲人庸懦,年紀且衰,不合閫任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也。曾莅峽邑,目見火賊之隳突邑底,而龜縮衙中,不爲追捕,及除此任,卽遭臺評,公議所在,亦可見矣。逮夫到任之後,不少懲畏,家在柒谷,馱載絡繹,傳說狼藉,人皆唾罵,則尙可以以武弁爲名,而爲之寬恕乎?至於聖濬之事,臣固稔聞之久矣。猶慮夫風傳之言,或未盡信,方欲更加探問而處之,適於政府參謁之際,三僚齊坐,所聞如一,請罷之論於完席,而其非爽實,此焉可知。若夫頃年褒啓,臣固未詳其事狀之如何,而設令聖濬,果有可褒之事,盡如方伯之啓,而伊後所犯,若彼喧藉,則亦可以此之故,曲加容貸乎?以一事蓋一人,古訓所戒,況當此國法不嚴,貪風不戢之日,旣知其有實狀,而徒以一時褒啓,不爲論執,則臣未知臺體果如何也。噫,殿下於武弁之啓,固疑臣之凌蔑武臣,而臣之愚意,竊恐殿下於聽納之際,反有輕視臺閣之病也。臣於悚恧之餘,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旣仰承未安之敎,不啻縷縷,此無非如臣庸陋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將何顔面,晏然苟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今玆臺批中云云,有何輕視底意,辭氣不平至此乎?近來臺閣論事,一有開陳,其是非,則或謂之薄待,或謂之輕視,輾轉乖激,惟事好勝,似此氣習,予實不取也。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罪人曺永植,刑問第四度,承服。朝報

○有政。吏批,以羅重器爲刑曹正郞,徐宗泰爲知義禁,李彦經爲兵曹正郞,權尙游爲副修撰,趙泰老爲副校理,嚴緝爲內醫院提調。

○南弼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宗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尹趾仁,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文學閔鎭遠,以內殿病患,連日留待於闕中,朝夕有入侍之事,昨日以朔試射不進,罷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出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弼星,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六日,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之數,至於五百四十一名之多,而各處派定軍士,除出定送之外,其餘不足二百八十二名,他無推移之路,依前例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鞫廳相値,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弼星曰,日昨引見時,訓鍊、御營兩大將勿待命事,下敎矣。昨見御營廳草記,則習陣,以大將待命頉啓矣。今則獄事幾至收殺,勿待命事,兩大將處,更爲分付。

○左議政申琓,禮曹參議李懋,工曹參議李彦紀啓曰,臣等進詣穆陵奉審,則懿仁王后陵上莎草萎黃處,前日書啓中,自申方至辛方,自寅方至巽方,自丑方至寅方等處,經潦之後,多有根莖抽蔓之處,今不必擧論,而自申方至子、丑方莎草,或有間間枯損之處,亦有雜草茂盛之處,雖不得一一尺量,擧其大處而言之,則或有廣十三尺、高三尺之處。或有長廣數尺之處,根莖枯損,更無接續之望。仁穆王后陵上莎草,自癸方至丑、寅方,枯損處廣十二尺、高十一尺,其餘亥、子方及乙卯方,枯損處無復蔓延之勢矣。夏間奉審時,以爲缺二行更爲細察,則潦水之後,雖或有庫庫萌生相接之處,而其他執頉之處,尤多於前日。潦雨旣霽,秋節已屆,則已枯之根莖,前頭更無接連茂盛之理,修補之擧,誠不可已,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參判李寅燁疏曰,伏以,昨因本曹判書洪受瀗陳疏,有謁聖進退,監試退行之命矣。竊念今此兩科之進退者,蓋緣啓聖祠香路之難便,而當初營建之時,明倫堂北墻,別拓他逕之議,而未及矣。今若聖旨焉。夫監試,旣退於八月二十七日,則距東堂,不過一旬,京中監試之出榜於其前,固未可必至於外方。兩科試所相近,則已若在數三日程,則京試官之出榜轉赴,尤似有窘速之患,此不可不變通也,而況北道別科,則乃在於監試終場翌日,南、北關監試試場,與別科試場,中間遠近,不能的知,而雖定在隣邑,其赴監試者,必不及往赴於別科也審矣。四五年經營之餘,試期又如是促迫,使不得觀光於希闊之科,則原初慰悅之擧,恐爲落莫之歸,此尤不可不慮者也。誠宜速開啓聖祠香路,而仍存諸科前定之日,則事體無苟簡之弊,擧子有往來之便,而若以退定之命,難於反汗,則東堂與北道別科,宜令次次少退,俾無科事掣肘之患。伏願聖明,下詢廟堂,速賜裁處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令廟堂稟處焉。以上燼餘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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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麟徵坐直。右承旨尹世紀未肅拜。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注書朴熙晉藥直。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bb曰b,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二合,白粥三合,薏苡粥一升,湯藥不爲進御。夜間寢睡,不至全然不安,腫口膿汁,或淡或濁,連次流出,脚部痛候,近來姑不發作云。湯劑雖不進御,亦當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平安監司李世載上疏。大槪,臣一出關[闕]外,丘墓隔絶,區區霜露之感,有所不能自堪,未辭天陛之前,願得恩暇,往省父母墳山,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右承旨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農事亢旱之餘,又繼以浹月潦雨,川反覆沙,水沈之患,在在皆然,餘存各穀,無不被害,前頭民事,節節可慮事。

○罪人曺永植,年四十五矣。今此矣身所告,專出嫉怨,同類必欲構殺之致,而矣身除下之後,累年失料,無以資生,不勝怨毒,出此凶計,許多辭說,皆是矣身捏造陷人之計。至於援引兩大將及金春澤事,蓋以將兵之臣,異於他人,易致人驚動。全好一等,俱是金知事陪羅將,則亦異於他羅將,故必欲使好一等,入於死地,所謂訓將家旌門一款,旣立之後,人所共知,而急於陷人,不覺其日月先後之差違矣。中宮殿問安時,黃千金不道之言一事,此亦出於矣身誣陷之計,白地構出,各項凶言,旣無指嗾之人,皆是矣身之所做出,誣告的實。(的))只罪斬不待時,籍沒家産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鄭維漸啓曰,日昨諸僚之齊會也,以慶尙左水使黃震文,全州討捕使閔聖濬事,相議論啓矣。昨承聖批,責之以措語之過當,疑之以風傳之爽實,臣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夫閫帥之職,責任難於稱塞,脂膏易於自潤,故近來居是任者,鮮免肥己善事之誚,臺閣之隨聞彈劾,以勵其餘者,固其職耳。此豈偏惡武弁而然哉?今此震文臨老黷貨之狀,已悉於同僚之避,不必疊牀,而至於聖濬之恣行不法。旣如彼,則何可以前日之猥被褒啓,有所容貸乎?凡人之行己居官,得失能否,前後異同者,例多有之,則又何可以一時褒奬,斷其平生也哉?此無非如臣無似,忝叨臺席,言不見信之致,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魚史徽啓曰,臣於日昨,與同僚齊會於政府參謁之坐,而有以黃震文、閔聖濬事,發論於席上,臣略以消詳之意,有所酬酢,則僚臺所聞,不啻明的,故果爲相議論啓矣。昨伏見答本府啓辭之批,則不惟不賜允兪,反下未安之敎,臣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臺閣論人之際,非不十分詳審,而遠外傳聞,或不無事實之差爽,則聖敎所謂安知不由於風傳之爽實者,臣亦不以是爲不然,而若因一時之褒啓,斷定其人之到處善治,則臣未之信也。至於黃震文事,同僚之避,旣已備陳所聞,則臣不必更爲疊牀之語,而隨聞論劾,臺體則然,何可諉以事係武臣,而曲爲之容貸乎?如臣無似,忝叨言地,曾不能出一言畫一策,以效匡救糾正之責,而草草論啓之事,只及於一二武弁,疲軟甚矣。今承聖敎,警責至此,則決不可强顔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以禮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前頭諸科日字變通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此謁聖及監試,互換進退,因禮曹判書洪受瀗陳疏,一則爲啓聖祠香路之不便,一則爲棘圍前輦過之未安,而第以明倫堂北墻香路拓開,元無妨礙之端,泮水堂前路,步輦行過,亦無未安之事,而在泮考官,自有臨時下庭之前例,則玆數件事,恐非可論。至於監科之與東堂北科之日字,俱甚迫窄,鄕試考官之轉赴都會,北路擧子之竝觀兩科,其勢誠難,果如疏內辭意,不但科期累次變改之爲未安而已。若依前定監試初試,行於八月二十日,謁聖八月二十七日,則旣無形勢難便之慮,亦無事體苟簡之患,使之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病勢沈篤,萬無復起爲人之望,況當永禧殿展謁之時,尤不可暫時仍冒,伏乞亟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替導之任,當令次官替行,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訓鍊都正李弘述上疏。大槪,蒙被恩私,得保微命,汚衊罔極之冤,雖已洞燭,狼狽悶迫之情,猶未獲畢伸,不避猥越之誅,敢此呼籲。伏乞亟賜遞削臣本兼諸任,以尊國體事。及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臣卒被凶言,精魂盡喪,席藁金吾,恨不能便卽引決,尙自容息於覆載之間矣。天鑑孔昭,罪人伏辜,特敎荐降,使勿待罪,臣感激涕泣,不知死所。顧臣所遭,職帶將任之致,決不可仍冒於職次,玆敢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亟許鐫改,仍命刊名朝籍,置之冗散,以終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等虛妄之言,何足掛置?卿其體予至意,安意察職。

○館學儒生黃夏弼等再疏。大槪,臣等以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之意,有所申請,及承聖批,乃以予所靳許者,蓋出於愼重爲敎,臣等尤有所抑鬱,而不能自已者。玆敢不避煩瀆,更籲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夬從公議,亟擧縟儀,以副中外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者之批,已諭予意矣。朝報

○議政府司錄趙以進,以三公意啓曰,本府坐起,三公入來時,東西壁及舍檢以下,例爲祗迎於階庭,而曾前謬規,舍人不爲折腰,只下庭平立云。凡大小諸各司官長起坐,則郞屬之折腰祗迎,自是通行之法例,況相府事體,與諸司自別,舍人偃然自如,事極未安,故今當本府褒貶之坐,申飭下吏,俾勿如前失體,舍人投刺時,亦以言及矣。臣等循次入門之際,舍人尹趾仁,立在庭中,終不折腰,自以爲不墜古風。設有中間謬規,本不當膠守,前輩名公爲舍檢時,不待分付,致敬迎送者,間多有之,則趾仁之旣聽分付之後,不肯奉行,猶襲前謬規,殊極未安,不可仍以置之。尹趾仁從重推考,自今定式,勿循謬規,送迎如例,少革年少名官驕蹇之習,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徐宗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權尙游,以禁衛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弼星,以義禁府言啓曰,誣告罪人曺永植,不待時處斷事,承傳啓下之後,卽當行刑,而法典內,夜未明勿行死刑,故去夜鞫廳罷還時,預書草記,使之待承傳啓下,卽爲進呈矣。今聞承傳旣下後,中間羅將,稽滯不傳,書吏亦不致察,所書草記,不卽進呈,以致日明,而其間無啓稟之擧,不勝惶恐待罪。書吏、羅將,則今方移刑曹推治,而入直都事,亦難免不察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依啓。勿待罪。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禮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前頭諸科日字變通之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此謁聖及監試初試,互換進退,因禮曹判書洪受瀗陳疏,一則爲啓聖祠香路之不便,一則爲棘圍前輦過未安,而第以明倫堂北墻香路拓開,元無妨礙之端,泮水堂前路步步行過,亦無未安之事,而在泮考官,自有臨時下庭之前例,則玆數件事,恐非可論。至於監科之於東堂北科日字,俱甚迫促,鄕試考官之轉赴都會,北路擧子之竝觀兩科,其勢誠難,果如疏內辭語,不但科期累次變改之爲未安而已。若依前定監科初試,行於八月二十日,謁聖行於八月二十七日,則旣無形勢難便之慮,亦無事體苟簡之患,使之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重出

○以黃海監司狀啓,瑞興等官居嚴貴永等渰死事,傳于李麟徵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臣奉審後啓辭,穆陵王后兩陵莎草枯損處,擇日修補事,啓下矣。修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事目則臨時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進箋、陳賀等事,當爲依例磨鍊擧行,而王世子方在侍藥之中,陳賀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局啓辭,謁聖退行於前定八月二十七日事,允下矣。文廟酌獻禮後試士,則依前定奪,春塘臺設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誣告罪人曺永植,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籍沒一款,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外大門,例以部將卒軍士三名,守門看檢矣。今二十七日早朝,白馬超入門內,事甚驚駭,卽爲驅出,而守門軍士等,難免不能看檢之罪,此實曾所未有之事,不勝驚駭。守門部將罪狀,令攸司稟處,軍士及馬主,竝令該曹從重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府言啓曰,今日罪人行刑,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南弼星啓曰,行大司憲崔奎瑞,掌令崔啓翁在外,執義魚史徽,掌令鄭維漸,持平權詹呈辭,持平柳泰明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尹世紀疏曰,伏以,臣以病遞職屬耳。病情彌重,有加無減,南宮恩命,無望出肅,尋單請啓,實出不獲已也。不意銀臺新命,又下於負席俟罪之中,臣誠撫躬自悼,罔知容措。顧臣賤劣,無分寸事君長物,惟以筋力奔走,竭誠供職,思效塵露之補。不幸中歲,深傷土祟,病不離身,少失將攝,輒抵危劇之境,重以禍釁餘喘,浦柳[蒲柳]易衰。比年以來,病狀日就沈痼,醫治少無見效,種種危惡之症樣。煩猥有難悉陳,恩除之下,亦不敢每每言病,黽勉乍出,旋卽乞遞,間或有坐速逋慢之誅,究其情則實甚矜憐,論其迹則合被重譴,而仁天宏覆,不置罪科。臣非木石,寧不感激,未死之前,期盡區區犬馬之誠,而第臣卽今所患,本病之外,添得暑瘧之疾,食飮專廢,眞元大敓,委倒不省。方在人鬼未分中,實無扶將自力之望,昨於嚴召之下,竟未趨詣。只推之命,特下於常格之外,臣是何人,荐蒙誤恩,乃至於斯耶?病裏惶蹙,若添一恙,伏乞天地父母,俯諒缺二行

○平安監司李世載疏曰,伏以,臣忝備藩任,啓行有日,一出關外,丘墓隔絶,區區霜露之感,誠有所不能自堪者,欲於行前,一得省掃,而臣之父母墳山,各在於廣州、抱川之地,兩處往來,當費四五日字,係官之身,不敢私自作行,玆敢不避猥越之罪,仰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洞諒悲懇,特給恩由,俾此螻蟻微臣,得申人子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吏曹參判趙泰采疏曰,伏以,臣母病深重,情理悶迫,不避嚴誅,屢上辭章,瀆擾之罪,自知難免。幸賴悶天之下,曲副由中之懇,使臣得有歸覲病母之日,感戴洪私,隕結難酬,不意天官亞席之除,遽及於萬萬無似之身,臣誠驚惶踧踖,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庸陋,百不猶人,猥蒙拂拭,躐躋宰列,從前玷冒,已多竊吹之譏。況今所叨之職,地望自別,如臣無狀,尤豈有一分可堪之理哉?凡副貳之官,率皆參佐剩優,而至於銓曹,則異乎諸司。人物之進退,仕路之通塞,無不與知,苟非才識素著望實俱稱者,則莫宜居之。臣則與世齟齬,素罕交遊,時議物情,有同聾瞽,初不自量,冒昧承當,則嗤點之來,固不暇恤,而僨敗之至,自可立現,臣何敢不揆才分,若己固有以貽名器之辱哉?且大政不遠,而緣臣在外,致令僚席不備,以公以私,尤不可一日虛帶,玆敢出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之言出肝膈,讓非虛飾,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李基夏疏曰,伏以,臣猝聞不忍聞之凶言,驚駭震慄,心神錯莫,不知所出,席藁泥首。俯伏金吾之外,只恨㤼懦無勇,不能便卽引決,以明其心,而猶且容息於覆載之間也。凶人之計,靡所不有,當此之時,臣之得保家族,復見天日,亦不敢必,而乃者天鑑孔昭,鬼蜮莫逃,淑問之下,情節畢露,曾不移日,罪人伏辜,臣感激攢祝,涕泗橫迸,不知死所,尙缺二行誣罔,謂臣或可加以此名,此臣所以涕泣而自傷者也。今臣被此凶誣,蓋緣身帶將任,則尙可知戒,斂迹回避。其在聖朝,亦宜收臣兵柄,以爲終始保全之地,豈容一刻仍冒,復尋已覆之轍哉?且臣震驚之餘,忸悸成疾,數日之內,精魂都消,惝怳癡保,便同喪性之人,卽此一款,亦無任職居官之望。玆敢刳肝瀝血,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加哀憐,將臣所帶將任,亟先遞改,仍命刊名朝籍,置之冗散,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禮曹判書洪受瀗疏曰,伏以,臣毒痁餘症,種種危惡,沈淹牀席,不能起動,前後召命之下,輒犯違慢之罪,憂悶慄恐,只俟嚴譴之加,不意猥陳辭疏,反承調理之命,臣尤增惶蹙,不省所以容措也。近者因服妄藥,諸症日臻沈篤,元氣大虛,糜飮專廢,精神皆瞀,如在夢境,肢體痿弱,不識痛痒,胸膈痞滯,目視眩亂,喘發氣促,若將垂絶。以此病狀,實無復起之望,仍致曠廢,已浹兩旬,揆以私分,萬萬惶悚。況永禧殿展謁之期,只隔數日,臣之職任,尤不可暫時仍冒。伏乞聖明,諒臣疾勢之難强,察臣血懇之由中,亟命鐫遞臣職名,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訓鍊都正李弘述疏曰,伏以,臣雖萬萬無狀,義則國家休戚之臣也。聖明不察臣不肖,猥加拂拭,謬膺重寄,臣自受任以來,夙夜憂懼,若負譴尤。不但人非必有鬼責之憂,居常耿耿于中,每欲一暴微忱,得以釋負歸死松楸,是臣蓄積,而只以國恩未報,私悃難達,黽勉承當,蓋不獲已,一日二日,時月已多,不能早自決焉,固臣之罪戾也。不意今此罔測之言,遽出於凶賊之口,臣猝聞此言,魂飛魄散,肝膽如割,席藁金吾,求死不得。聖明在上,天日鑑臨,言之凶狡,事之虛妄,業已洞燭無餘,勿令待罪,使之察任之命,旋下於蒼黃罔極之中,聖渥如天,必欲全安,銜感恩私,涕淚盈衿。微臣汚衊之冤,雖已蒙洞雪,而狼狽悶迫之情,猶未獲畢燭,臣誠惶恐,益無所措。第念朽木生蟲,空穴來風,實是善喩,亦理之常,歷數中外,武弁何限,而凶賊之擧臣而騰諸口舌者,以臣所帶之職,將領也,所掌之任,則重任,故隱然揣摩,肆然閃弄,自以爲一言發口,易以惑衆,而曾不知天鑑孔昭,魑魅莫逃,妖賊吐實,邦刑斯正,而然臣所帶,非此衆任,則彼賊何由而擧臣?臣旣發於賊口,則重任,決不敢仍帶,快賜辨釋,依舊職任。在聖上體下之仁,則天覆海涵,顧微臣自處之道,則何敢偃然無所顧忌乎?古人與惡人言,猶云若將浼焉,如以朝衣朝冠,坐於塗炭。況此妖賊之喙,所汚塗炭,人臣一聞此言,不可一日偃息於覆載之間,缺二行哀憐,終始濟活。臣本職及御營大將、捕盜大將之任,竝命鐫削,俾臣危蹤,得免顚沛,安分待盡,則雖死之日,如生之年,不勝瞻望踧踖血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生員黃夏弼等疏曰,伏以,臣等竊惟,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文廟之請,實士林公誦之論,百世以俟而不惑者也。乃者縟儀將擧而中寢,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乃敢相牽呼籲,以冀天聽之感回者,實恃我聖上,學明於知德,誠篤於尊賢,初雖持疑於致愼之論,終必快允於共公之請矣。及承聖批,乃又以予所靳許者,蓋出於愼重之意爲敎,臣等相顧訝惑,悼心失圖,繼之以抑鬱也,臣等請冒萬死,更明其不然也。臣等謹按,《魯論》季文子三思而行,子曰,再,斯可矣。程子釋之曰,再則已盡,三則私意起而反惑矣。朱子又以爲,君子務窮理而貴果斷,不徒多思之爲尙。今我殿下,於長生從祀之論,前因先正之議,有收議之命,後於多士之疏,下稟處之命,殿下之思,可謂審矣。今因諸大臣之議,有所持難,而終靳夬許,則不幾於三思之過,而不歉於果斷之明耶?大凡事在是非,疑信之間,則從違之際,不害爲審愼,而從祀之請,則內自館學,外至八路,相繼陳章二十餘年,則一國之公議,固長生之道學,景慕尊德之意,溢於前後批旨,今日不若徐俟百世也耶?噫,不世之盛典,固有待於聖明之時,以殿下之聰明睿智,必欲振起斯文,挽回世道,凡諸曠闕之典,無不次第修擧,而獨於長生腏食之禮,有遲回等待,而不卽斷行,則臣等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而亦恐斯禮也,終無可行之日也。臣等俱以蒙學晩生,其於長生宏道邃學,雖不敢側窺妄論,祗以昭在人耳目者言之,其所纂禮家諸書,實朱子之所未遑,勉齋之所未備,而天秩民彝,毫分縷析,大小由之,公私通行,卓然爲萬世法程,則其有功於世敎,雖謂之擴前賢所未發,不爲過矣。在漢儒鄭衆諸人註釋《周禮》,未免傅會之譏,而猶以尊經之功,列於聖廡之享。況長生,以淵源門路之正,道德學問之盛,兼有集成禮書之功,而崇報之典,有所未盡,則不但爲一時士林之痛恨,千載之下,亦必竊議而爲殿下深惜之矣。抑臣等,尤有所未曉者,殿下不知長生之道學淺深,初無肯允之意,則臣等固無所冀望,而殿下旣令該曹稟處,則是欲將以擧盛禮也。今玆中寢之擧,蓋由於大臣之獻議,而以其獻議觀之,不過無事體之較重而已。若其道德學問,則未嘗敢容議焉,折衷群議,斷而行之,其不在於殿下乎?莅君師之位,任敎化之責,衛護斯文,扶植正論,亶在今日,而過於留愼,不循公論,致令士氣益沮,邪說益肆,則其爲世道之憂,有不可勝言。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斯,而翻然改圖也歟?臣等忝居賢關,久沐聖化,目見斯文莫大之禮,廢閣而不擧,聖上尊賢之誠,有始而罔終,實有所憂歎,而不能自已者。玆敢不避煩複,齊聲仰陳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深戒於季文之三思,勿撓於群議之持重,夬回乾斷,速賜兪音,俾縟禮亟擧,斯文增重,則士林幸甚,國家幸甚,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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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麟徵。右承旨尹世紀未肅。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一升,夜間寢睡稍安云。諸御醫等以爲,湯劑連日煎入,不爲進御,今姑停止,中腕穴受灸,今日趁早爲之宜當云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平安監司書目,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乞遞職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瑞興等官呈,以人物渰死,至於五名之多,事極驚慘事。

○黃海監司書目,金川呈,以金召史等,爲虎囕殺事。

○政院啓曰,京兆,詞訟重地,不宜久曠,且擧動,當爲導駕,而判尹未差,左尹姜銑,右尹李益壽,除授累日,尙不肅拜,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來二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金鎭龜上疏。大槪,日月至明,凶賊伏辜,而危怖之餘,不得不仰暴血懇,冀蒙鐫遞臣本職及守禦使之任,仍命刊名朝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凶人誣罔之言,何足爲嫌?須體至意,安心行公。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儒疏,論諸大臣獻議之事,臣亦難晏然,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儒疏云云,別無深意,卿勿過嫌,安心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邊司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應參者,只二員。除在外及實病應頉外,左參贊金鎭龜,戶曹判書徐宗泰未肅拜,訓鍊都正李弘述,韓城君李基夏,禮曹參判李寅燁,皆稱病不進,不得備員開坐,事甚未安。將臣等數人,今無情勢難安之事,地部公務之積滯,亦涉可慮,未肅拜及病不進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李秀儁事。措辭見上請洪旣濟事。措辭見上請吳弼雄、閔重三等事。措辭見上請李天挺事。措辭見上請李喜鼎事。措辭見上請黃震文事。措辭見上請閔聖濬事。措辭見上臺閣重發之論,卽係一時之公議,則不可以一人偏私之意,遽爾停止也,決矣。近年以來,公議不嚴,臺體漸乖,已所不欲參涉,則不問公私是非,輒卽停止,此所以有丁道徽、李文興、洪柱震輩之伺間,擅停重論之駭擧,而啓日後無窮之弊者也。前後臺臣之蔑公議擅遏重論者,今雖不可一一追劾,而試就近日尤甚不韙者論之。己巳一榜削版之啓,關係名義之重,至如金吾堂上請罷之啓,翰苑諸人削薦之論,或出公共之議,或係重發之論,爲臺官者所見,苟爲不同者。唯當以不欲隨參之意,措辭自列,以俟公議之許否,而停之亦未晩也。其何敢乘時闖發,强自獨停,以爲取諛於被劾者之計哉?三司言議之地,軟熟成習,迄未有一言規警者,臺體所關,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當該停啓臺官呂必重、尹憲柱、鄭維漸,竝命罷職。禁府都事魚史周,以重囚之妹壻,自齋郞移授本職,劾正之論,至發臺席,而冒沒行公,不知辭避,物情莫不爲駭,請禁府都事魚史周汰去。竝引嫌而退。馱載之語,旣據實狀,貪暴之政,竟背前褒,則隨聞糾刺,職所當爲,未安之敎,不必爲嫌,請持平柳泰明,執義魚史徽出仕。答曰,不允。近來臺閣論議,日漸乖激,風波累起,寧息無期,予之慨惋,固已久矣。今玆停啓臺官罷職之論,雖托以臺體,而實有挾雜之意,殊甚不韙,而至於取諛於被劾者之說,尤可笑也。勿爲煩論。處置事,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副修撰尹行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又書目,道內各邑付種移秧各穀,多被風蟲雨災,所傷非細。及其風止雨霽之後,日氣甚熱,庶有回蘇之望,木花則潦雨所害,結顆頗稀,黍粟最爲不實,豆太漸向茂盛,而今月以後,亦有數得暴注之雨,水邊田畓,覆沙浦落之患,又加一層民事可慮。新昌縣海溢,亦係變異事。

○吏曹啓曰,本曹都目大政時,不可無實郞廳,而佐郞崔昌大,特敍復授之後,亦不出肅,至於不參槐院褒貶,終無行公之意。勢當更出他郞官,然後可爲大政,而前擬之人,本曹堂上相避外,無故可擬之人絶乏。前文學閔鎭遠,又以朔試射不進,見罷,無以備望,合有變通之道,而臣曹不敢循例請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前文學閔鎭遠,敍用。

○持平權詹啓曰,臣竊病夫近日臺閣之上,所論輒加於單寒之人,若其名流之言議得失,未嘗有論列者,故玆敢請罷擅停重論之諸臣,思有以嚴公議而正臺體矣。伏承聖批,諄諄開諭,不翅若慈父之詔子,臣雖愚迷,寧不感泣,第臣之愚衷,只在於矯弊習勵廉義,而聖明,乃疑臣以托臺體而有挾雜之意,責之以不韙,斥之以可笑,臣竊不勝悶鬱,而繼之以慨然也。顧臣本以拙訥之性,猥玷臺憲之職者,非止一二,未嘗爲乖激之論,以作推詖助瀾之勢者。此則通朝之所共知,而竊想日月之明,或未之照燭耶?如使臣,果有挾雜之意,則今此所論劾諸人,皆臣素識,何苦不思私相庇議之計,而爲此逆耳之言,上以得罪於君父,下以委身於衆鏑哉?誠以臺體所關,有不得不論者耳,取諛於被劾者之語,臣之所論,蓋亦有以其所被論者,俱係名流與宰臣,故其意以爲,寧遏公議,不敢斥宰臣之罪過,寧壞臺體,不敢指名流之疵累,如此而其不可謂之取諛乎哉?臣不敢支離其辭語,强聒於昏黑之後,重犯瀆擾之誅,而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古之道也。將何顔面,復立臺端,以事君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謁聖退行,前定八月二十七日之事,允下矣。文廟酌獻禮後試士,則依定奪春塘臺設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吏曹,京試官,慶尙左道李敏英、金㘽,忠淸左道李大成、權世恒。

○徐宗憲啓曰,今七月二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去夜大雨後,宗廟第六室道里上滲漏,因流於第四椽木,自其滲濕於第五椽木,下道里微透於內面,西門道里、南邊樑上,雨漏。永寧殿第四室後面簷下第十一椽木末端及兩邊仰土滲濕云。臣等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中宮殿受灸,明日弦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宗憲,以吏曹言啓曰,三南及平安道京試官,今當差出,而無故可擬之人乏少,自前如此之時,間或有以二望備擬之事。今亦依此例,以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缺三行

○徐宗憲,以禮曹言啓曰,臣寅燁,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李墪,眼同奉審,則宗廟第六室後面內外道里上滲漏處,及永寧殿第四室後簷滲漏處,果如本署所報,不可不及時修改,而宗廟西門樑上雨漏處,亦當一體修改,故卜日,來二十七日,而始役吉時,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祀,事畢後,臨時設行,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措備進排。臣等與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修改,而宗廟自第一室,至第十室及永寧殿自第一室至第三室,則同是一殿之內,先告事由,移還安祭,竝依例設行。永寧殿,自第五室至第十一室,則先告事由祭,一體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崔錫鼎箚曰,伏以臣,伏見日昨館學儒生疏本,申請文元公金長生從祀,仍論向來諸大臣獻議之事,多有辯斥之言,而至以謂大臣愼重之言,必爲一番人之嚆矢,臣於此,良切瞿然也。竊念文廟腏享,事體至重,諸大臣之請加難愼,蓋以此也。雖以中朝近事言之,以薛瑄名儒,諸臣屢請從享,遂有公卿博議之敎,而其言當祀者二十矣。請姑緩者,學士董承敍、浦應麟二人。謂不當祀者,郭希賢一人。皇上詔曰,末世道學不明,士習日趨於俗,朕嘗慨然。薛瑄能自振發,可謂卓然,而然論必久而後定,從享之典,宜俟將來。夫二十餘人當祀之言,近於公共之論,一二臣姑緩之言,宜若不能輕重於其間,而其時朝家處分,畢竟姑寢盛典,以俟將來,是豈以董、浦數人之論,爲重於數十人衆多之言哉?良以事體所在,務欲詳愼,而未聞其有以過爲愼重之論,咎董、浦諸人,亦以各陳所見,不害於事君,缺三行一人而發,亦無顯然侵詆之事,而初旣曰四大臣,則臣固與在其中,末乃曰必爲一番人之嚆矢,則其爲詆斥輕侮,亦不少矣。臣愚,bb不b自量妄論典禮之重,而遽被泮儒之疏斥,其何敢循默自如,以重損其事面乎?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削bb臣b職名,以存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儒疏云云,別無深意,卿勿過嫌,安心行公。傳曰,遣史官傳諭。

重出左參贊金鎭龜疏曰,伏以,日者誣告之獄,前所未有之變怪也。不料臣之賤息,亦在於所告中,其時驚悸慄怖之私,何可盡言?旣而妖情莫逃,天討卽行,其虛妄誣悖之狀,悉著於爰書,苟非日月之明,何以臻此?凡在輿情,莫不欣快,況於其被誣者哉?臣之闔門,相與攢手宸極,感激涕泣而已,兇人誣妄之言,本不足辯白,又不敢塵瀆,而抑臣崩迫之懇,亦有所不能自已者。念臣賤息,若如寒微家子弟,不爲人所識者,則豈與兩宰臣,而同入於兇人之告,而彼兩臣之橫罹,亦以其方在將任故也。如臣蹤迹,本多嫌礙,情勢備經臲卼,久宜循分斂退,以全微軀。況玆軍門兼任,尤不宜冒據,而只以感恩私畏義分,未能便訣而固辭,顧其跼蹐危慄,何嘗少弛於食息哉?今日之事,臣名雖不入援引,父子猶一身也,臣所叨之職,與兩將等耳。懲羹者,自不覺吹虀,傷弓而猶驚乎曲木,臣安得恬然晏然,不思所以避遠駭機之道也哉?伏乞聖慈,俯諒肝膈之悃,亟許遞免臣本職及守禦使之任,仍命削臣名於朝籍,以安私義,不勝大幸。臣無任兢惶戰灼之私[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兇人誣妄之言,何足爲嫌?須體至意,安心行公。

○副修撰尹行敎疏曰,伏以,臣於頃年下邑承召,歸到家鄕,賤疾適苦,竟未祗赴,雖蒙聖恩寬暇,不賜譴罰,而罪戾實深,惶悚在心,至今靡定矣。意外新命,遠下於蓬蓽之中,驚惶震惕,不勝隕越之至。臣以庸愚顓蒙,百不猶人,而前後叨忝,踰尤增,俄蒙收錄,感激洪恩,罔知所措。顧臣缺三行今則年益衰病益深,氣息之澌綴,非復昔年之比,則臣之私情,固已有倍於往日,而遇暑以來,益以奄奄,若不可支吾,尤有不可以相離者,臣之素患痰嗽,暈眩之症,已餘十年。頃忝南邑,又得水土之疾,腹塊脚瘇,右身全痺,蹣跚跛躄,不成恒人,幾作病廢之物,更無陳力就列之望。情病之外,又有難安蹤迹,不可復廁於邇列者,爲緣猥越,未敢冒瀆,而亦不敢有隱於天地父母之前也。臣之情勢病狀,旣如右,蹤迹難安,又如此,此臣之年來,自分於私心。惟願以事親日短之語,乞恩於孝理體下之仁,而收攝病軀,遠迹榮途,以收微分者,寔區區螻蟻之衷也。竊惟君臣,猶父子也,父子之間,不容自阻,敢悉陳臣之情實,僭猥之罪,實無所逃。臣拜辭天門,倏過五載,一趨恩召,復瞻耿光,旣是葵誠之不能自已者。坤聖違豫,已踰周歲,擧國臣民,普切憂遑,駿奔趨班,參問起居,亦不容少緩,而臣又近添暑感,瘧痢相繼,方在委伏之中,雖欲馱曳登途,旬日之間,末由自力,虛席曠日,又不堪以一日安。玆冒萬死,縣道陳章,雖出於萬不獲已,而迹涉偃蹇,罪合萬殞。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命鐫削臣匪分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戰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左尹姜鋧疏曰,伏以,臣疾病沈綿,精神消亡,自量筋力已絶,供世之望,迹阻朝班,日月已多。時或暫爲出入,則必賴人扶,而勞動之後,則症情輒復添劇,薾然昏倒者數矣。西樞之除,已至半年,而實無自力祗謝之路,尙今虛帶,一味惶蹙,而京兆貳席之命,遽及於意外,臣聞命以還,措躬無地。仰惟聖德如天,無物不容,遺簪墜履,尙且不忘,感激恩私,糜粉難酬,不計死生,竭蹶趨承,是臣分義之當然,而顧念往歲跌傷之症,尙未完復。膝却[膝脚]拘攣,行步蹣跚,雖於戶庭之間,猶不能隨意運用,而又自夏初,重傷於暑濕,症情難狀,酌飮專廢,人鬼未分,缺二行病伏鄕村,無計進參於陪衛之列。臣罪至此,猶輕,若不及今變通,則臨時窘急之患,勢所必至,區區危悃,不得不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職名,亟賜恩遞,以延殘喘,無曠職事,千萬幸甚。臣不勝戰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見燼餘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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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麟徵。右承旨尹世紀坐直。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連源察訪洪萬通。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三合、白粥五合、薏苡粥一升,間進肉味,辰砂益元散,調進,夜間寢睡,似不及於前夜,大便度數頗減云,諸御醫等以爲,今日受灸,以拘忌姑停,而滋補湯劑,連日不得進御,蔘苓粳米飮代,茶進服爲宜云,今方竝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執義魚史徽啓曰,臣與本府新啓所劾禁府都事魚史周,旣有親嫌,理難參涉,則卽此一款,已不可冒居,而且於停論臺官進劾之啓,至以言議之地,軟熟成習,迄不規警爲言,臣於是,竊不勝駴惑也。大凡臺閣論事之體,首發者方在僚席,而所論有不合意,則引避立異,以盡自處之義,而首發者已遞,則觀其事之是非,是則連之,非則停之,此皆守己見,而伸公議也。自其臺體,本來如此,而向者金吾史局之論,或出於深咎,或未免乖激,而首發者,旋已見遞,則繼其後而停論,實合體例,至若己巳榜事,固是名義之所關,公論之所許,率爾獨停,誠有其失,而事在數月之後,臣之入臺屬耳。追咎旣往,必爲摘劾,亦未知果爲穩當,臣故置而不論矣。今者同僚,湊合不同之事,强衒無私之迹,而究其指意所在,則設置許多機關,惹起無限鬧端,已不勝其慨惋,而況同僚之除拜本職,亦已多日,苟有此見,何不卽論,而必伺諸僚之引避,而闖然間發者,吁亦異矣。然而如臣無似,猥蒙恩召,擢置臺端,而尙未能發一言論一事,以救渝薄之風習,則軟熟之斥,在所難免,其何敢晏然苟冒於言地乎?諸[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柳泰明啓曰,臣於日昨,伏承未安之敎,引避退待矣。處置請出,出於意外,不得不承命趨詣,而臣於伊日自列之際,復蒙嚴旨,臣誠惶隕,無地自容,而取其乖激之責,勅諭之敎,固知出於警悔之意,而其言之不槪於聖心者,實是倉卒之中,辭不達意之致,曷敢有一言不平底氣也?臣爲人譾劣,無他裨補,因一微事,累勤嚴敎,此又臣之罪也。一避旣猥,再啓則瀆,情地危蹙,悶默而退,今雖就職,其可晏然而已乎?且臣伏見本府新啓,極言近來擅停重論之弊,因及三司不爲規警之失,而斥以軟熟,譏切備至,今臣所帶之職,實惟三司之一也,出而供仕,爲日最夥,碌碌隨行,一味循默,則軟熟之責,臣實當之,然臣於僚臺之論,亦有所未可曉者,蓋其主意若出於體例間規警,則至以不韙取諛等語,不辨是非,直驅之於丁道徽等,伺間逞私擅停大論之科者,抑何過歟?金吾堂上之啓,初出於欲存事體之意,而伊時臺官,一番連啓之後,與發論人,有所往復而停之,則到今追論,臣未知其恰當,而至於翰苑停論之事,則其時臺官所停之啓,非止一二事,而只擧其中,翰薦一事,混謂之取諛,未知所諛者何人,而所停者若是其較重耶?語意歸宿,臣未之解也。若夫己巳榜停論之擧,則比此數事,固爲重大,而事過之後,必爲追劾,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況臣於春間,亦有輕停重論之事,擅停之罪,宜先及臣,以此以彼,俱難一刻苟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判書徐宗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疏辭,試令廟堂稟處,卿其安心行公。

○正言金相稷啓曰,臣昨伏見憲府啓辭,則以前日停啓臺官不爲論劾事,竝斥三司,語意甚峻,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夫己巳榜削板之啓,關係名義,而其時諫臣,一不參啓,遽爾停止,論以臺體,實涉未安,而旣與首發之人,有所簡議之擧,則追論於事過之後者,恐涉太過。金吾堂上請罷之啓,係是重臣論劾,事體不輕,其時憲臣,旣又連以停論之意,問於發論人,則臣未見其有乖於臺體,至於翰薦請削之啓,當初發論之人,一番論啓之後,卽爲引避,旋又坐罷,則繼是任者,觀其所言之當否,或連或停,其在臺體。自不得不然矣。今者臺臣,一倂驅之於不韙取諛之科,而至以軟熟成習,迄無一言等語,峻斥三司之臣,是臣迷滯之見,所不能及者也。臣之疲軟,累叨言責,不能出一言有所裨補,雖無人言,臣實自愧。況今臺臣所論,極其嚴峻,實非尋常者乎?官以諫爲名,而旣以不言之故,至謄白簡,則其不可一刻仍冒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司直李世華上疏。大槪,臣方待罪社稷提調之任,本署方有修改之役,而廢疾之人,末由監董,伏乞亟賜遞改,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獻納尹弘离啓曰,臣伏見持平權詹論劾三臣之啓,其意極深,其辭過峻,至以前後臺官之蔑公議停重論者,今不可一一追劾爲言,其所擧姓名請罷者三人,而大都近年以來,凡臺閣停重論者,盡入於其中,而靡有漏者。臣亦自數歲以來,數忝臺諫,參涉停啓之論,前後非一,則其乖損臺體,取諛被劾者之罪,固已多矣,亦安得晏然而已乎?第其臺閣停論,其道不一,所發之論,雖甚緊重,或有日月旣久,傷於事體而停止者,或緣公議所在,不敢獨立而停止者,停之遲速,蓋未嘗不出於公議,其挾一己之私,懷死黨之計,挺身攘臂,縱恣無忌,如丁道徽之流者,果幾人哉?今此憲臣,不分輕重淺深,隱然驅之於一臼,而略不顧藉,恣意凌踏,臣未知憲臣,取諛於何人,而若是其語不擇發也。至於向日三啓,固是重發之論,而史局、金吾等事,俱未免爲太深之歸,則追後更發,臣未知必得臺體。己巳榜之啓,雖是名義之所關,累月爭執,公議旣伸,則深咎停論之臺官,亦未知必合於穩當底道理,而今者憲臣,湊合摘抉,假托公議,惹起鬧端,必欲使三司一空而後已,似此言議,非臣意慮之所及,而不能無慨然於人心世道之刻薄淆漓也。然臣前處臺端,旣有停論之失,卽今含默,厚招不言之斥,何可一刻抗顔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之情勢,已無仍冒之理,而擧動迫頭,不可不急速變通,敢冒萬死徑先陳籲,伏乞亟命鐫改,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權詹之欲惹起鬧端,追劾臺諫,斷非出於公心,人孰不知,而托以臺體,欲掩私邪之迹,其誰欺,欺天乎。噫,世道至此,無復可爲,豈特卿之不幸而已,實國家之不幸也,於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趙泰耉啓曰,臣中暍甚重,浹旬彌留,尋單請急,一味縮伏,近日起居之班,未克進參,分義惶恐,靡所容措。昨伏見憲府請罷停論臺官之啓,至以三司言議之地,軟熟成習,迄未規警爲非,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此三件事,俱有嫌礙之端,毋論其停論當否之如何,臣固不敢容喙於其間,而臣之忝居諫職,已閱月矣。曾未有一言裨補,一事彈論,其負職責大矣。今於憲臣軟熟之誚,亦何可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兪命雄啓曰,臣伏見持平權詹啓辭,則請罷停啓之人,而至以三司軟熟,迄未規警爲非,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夫臺閣重發之論,不可以一人之意,遽爾停止云者,固是臺體之當然,而第於其中,亦不無當連當停者,則何可執一而論之哉?向日停論臺官,固未知果有牽爾之失,而蓋日月旣久之後,遽加追劾,實非臣意慮之所及也。雖然,其所糾劾之言,實非尋常,則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之情迹,實難復據於銓席,冒死陳懇,乞蒙察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正之論,爽實之言,於卿俱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館學儒生黃夏弼等上疏。大槪,臣等,以文元公金長生從祀文廟之請,仰瀆,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臣等不勝抑鬱之至,玆敢不避煩猥,相率更籲。伏願聖上,夬從公議,亟擧褥儀[縟儀],以彰聖明尊賢之美,以副多士顒望之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三章力請,深嘉其誠,予之欲俟將來者,亦不害爲愼重之道也。

○副校理李徵龜上疏。大槪,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臣亦被斥之人,不可晏然處置,亟遞臣職事。及副修撰權尙游上疏。大槪,旣被憲臣之斥,有不可晏然處置者,乞命遞斥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處置。朝報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所掌,乃欽天時之事,而其法,本於算術,自先朝,多費盤纏,赴京學來之後,先進已盡老死,後學亦不勸奬,其術廢墜,事極寒心。乙亥年領府事南九萬,爲領事時,抄出年少聰敏十數人,定訓長敎誨,而貧寒之類,多在鄕曲,勢難就業,故覓得米穀百餘石,使之供饋隷習[肄習],値丙丁凶荒而中輟,五六年之間,其時訓長,相繼死亡,新學之輩,日益遺忘,卽今曉解其法者,不過數人,若不及時學習,則將無以傳算法,而成曆紀。臣等爲此之慮,抄其生徒中聰悟可敎者十六人,擇算師四人,自數日前爲始,逐日來會,隷業[肄業]勿怠,而本監,素來淸寒,供饋之資,無以辦出,雖不得如前料理,不可不參酌顧恤。戶曹、宣惠廳,恒有會外餘米,兩衙門各米二十石及兵曹布二同,使之除出共濟,以爲訓誨成才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擧動,只隔一日,寶劍單子,明將書入,而都摠管嚴緝,以藥房提調,方在竝直之中,副摠管李益壽,以身病,本職時未出肅,李寅燁見差,贊禮李宇恒、柳星彩進去,軍門無故之員,只是臣矣。除寶劍守衛,則駕前駕後,無推移侍衛之員,令該曹,考例稟處,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世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書館新印《禮記類編》一件六冊,旣已進上,頒賜諸臣矣。前頭有進講之事,而此冊,只錄正文,不書註說,繙閱之際,未易領要。依《類編》大文,次第以《大全》陳氏註,逐段分書,而《類編》卷下附註,亦入逐段連書,以便於覽閱,恐或得宜,御覽件及上下番所看竝三件,磨鍊寫出,自本館,精加考準,以爲投進及留藏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宗憲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擧動時本府堂上,例爲導駕,而判尹未差,右尹姜銑在外,左尹李益壽身病方重,不得判尹未差之代,令該曹,趁明早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啓曰,本司堂上行公之人絶少,昨日違牌缺二行入來,揆以分義,實涉不當,而日期已迫,尤不可一向引入,訓鍊大將李基夏,御營大將李弘述,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擧動,只隔一日,寶劍單子,明將書入,而都摠官嚴緝,以藥房提調,方在竝直之中,副摠管李益壽,以身病,時未出肅,李寅燁見差,贊禮李宇恒、柳星彩進去,軍門無故之人,只是臣而已矣。除寶劍守宮,則駕前駕後,無推移之侍衛之員,令該曹,考例稟處,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擧動已迫,侍衛之官,不可不備員,其中有實故人員,似當變通,差出其代,而本曹臣金構,方在陳疏引入中,不得循例回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都摠管嚴緝,副摠管李益壽,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可也。

○以咸鏡監司狀啓,甲山等官居烽軍金叱同(等))渰死事,傳于徐宗憲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狀啓,理山等官居軍士朱永哲等渰死,《缺》山等官居良女論化等囕死事,傳于徐宗憲曰,渰死人等、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兵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猥當金吾之任,殆近周歲,日以陳章對辯,爲事,畢竟重違臺評,幸蒙恩遞,而宿業未盡,今又峻發取諛之云,尤更醜惡,言之汚口,聽者塞耳,噫,亦甚矣。臣以孤危之蹤,冒風波於險途,衆謫旁午,左支右綴,應接不暇,而尙欲隱忍遲回,廁迹其間,苟且極矣,羞辱多矣,而更出迭入,不去不支,到此地頭,臣雖欲靦然蹲據,而不可得,殿下雖欲曲賜保全,而不可得。在臣私義,惟當縮伏恭俟,不宜輕先陳暴,而第念眞殿酌獻期日已迫,臣見帶侍衛之直,不可不急速變通,玆敢不避猥越,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亟鐫臣職,俾無臨時窘束事體虧失之患,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行副司直李世華疏曰,伏以,臣忝帶社稷提調之任於疾病垂死之中,首尾十餘朔,一向瘝曠,前後疏籲,未蒙恩遞,居常悚惕,而惟是職任,姑無大段緊關,故仍因冒據矣。卽聞本署,有□安香廳修改之役,功力浩大,事體甚重,中間節目,不無稟裁。聖旨文移諸司之事,員役、工匠,指使監董,提調皆宜主管,而都提調臣南九萬,方在江外,只有臣一人,臣之經年奇疾,不能酬酢言語,署押文簿之狀,亦已聖明之所洞悉,決不可一任虛帶,以妨事役。伏乞聖慈,將臣社稷提調之任,亟許遞改,無誤重事,以安私分,不勝千萬。無任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

判書李畬疏曰,臣於昨日臺啓缺二行今者臺臣,歷擧前後停論之至以爲被諛於被論之人,此其關係誠重矣。翰苑削薦,銓官劾罷,發於一時,停於一時,便是一段事也。理宜竝擧,而臺啓之只以削薦事爲言者,何也?未知臺官,果以爲銓官劾罷之論,在所可停,故獨置之耶?抑擧一該二,因輕著重,意實竝論,而言有闕略耶?誠恐臺閣直截之體,不當若是,臣反復思惟,莫曉其故也。臣以無似,猥竊匪據,陰嘲顯譏,訾議溢世,特聖明有未深察耳。始之咎在首席,而只論郞僚,今焉理無異同,而獨擧傍事,若有所掩遮者然,臣雖頑鈍,何得盤礴仍據,以重辱淸朝乎?至於魚史周事,其罪不在於臣,臣之初入銓也,意欲極擇金吾郞,聞魚史周敏於文筆,曾不省其有獄囚姻嫌,而擬差焉,此實臣之謬也。旣見差之後,史周頗狼狽,難於去就,而終以府中近格不得遞,此豈所自求,而得之哉?竊聞臺啓,初以史周圖占爲言,旣呈而追改,而然其大意,則可見也。臣之任銓無狀,於此益著,圖占者有罪,則因其圖占,而與之者,可獨無罪乎?臣本無冒處銓要之理,而只爲感激恩數,嚴畏分義,遞脫無路,居然八朔,旣遞還蹲,爲再過大政之計,每竊自念,怵惕驚心,而四方公議之嗤點,豈待言知?今臺臣之論,雖含蓄不露,不欲爲迫切之辭,而在臣廉義,則其爲難安,尤有加於顯被詆斥,不得不冒死自暴於天鑑之下,伏乞聖明,俯賜察諒,亟命鐫斥臣本兼職名,容臣斂身守分,俾不至於重獲罪戾,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大德也。臣無任惶隕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首疏具熏卿懇。正立論爽亥之言,於卿俱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李徵龜疏曰,伏以臣猥以謭劣,獲蒙鴻造,待罪館職,前後非一,而曾無一言半辭,出意見論是非,辜負職矣,至此極矣。尋常愧懼,若隕淵谷,昨伏見憲臣之,啓以近來三司軟熟成風,無一言警糾,大加非諸臣相繼引避,臣於是,尤不任驚惶恧縮之至。只緣館僚異於,而軟熟之斥,正中臣病,反軀省愆,罔知攸措,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修撰權尙游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論思之職,目見論議携貳,庶事乖張,其爲聖朝之憂漸大,而才識薄劣,見識蒙昧,曾不能明言正議,使衰叔少有振肅,只得碌碌,隨逐貪冒榮寵,此固臣之尋常愧恧,靡所容措者也。昨伏見憲臣之啓,果以軟熟等語,深加非斥。臣於此,方且自顧知罪,何暇多辯,而第今臺啓所論列,三頭兩緖,儘多有不可知者,就中金吾事停啓一款,尤可訝惑。蓋此科獄,久未了當,致有親臨錄囚之擧,則以事體一番論啓,似無不可,而至欲把作大罪,深論不捨,乃以當時停啓臺官,比之於擅停玄逸等請討之論者,實非恒情所及到也。臣之意見如此,何遽自枉,而强同時議也哉?雖然臣旣以臺斥,而其所斥之言,又切中臣病,則其不可苟冒於榮次也,決矣。況玆諸臺處置之際,尤無抗顔參涉之理,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疏曰,伏以臣所叨之職,卽古所稱治邦賦經國缺二行鑑燭矣,而虛縻彌日,不卽改命,時急多廢中外之衆聽愈惑,此豈但微臣狼狽之憂而已哉?不肖賤臣,實無一分才力,雖微疾病,本不敢冒當財計之任,以僨誤國事。況今賤名窮毒,危病瀕死,已絶陳力之望哉?聖渥愈隆,而無由承命,其迹近於偃蹇,臣子圖報盡瘁之義廢矣。臣誠悚懼掩抑,或至中夜汍瀾而已矣。瀝血陳暴,未得賜遞之命,數日之內,召牌再臨於江郊之外,臣伏地戰慄,精爽飛越,臣雖不能以奔走供職爲念,如可少有運動,則舁進闕下,畢陳情實,分義當然,而數月沈篤之疾,息氣如綫,四支委廢[萎廢],貼席澌綴,自力欲起,輒至昏仆。終又自陷於違慢之誅,臣罪實合萬死,瞻望雲闕,不勝席藁兢惶之至。臣之卽今情地,逃遁無路,則惟有求死而已矣。悃臆迫隘,復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慈,察臣崩迫之至懇,諒臣危苦之病,亟命鐫改臣新授本任,以重愼簡之政,或者天鑑,有所未盡下燭,以臣所陳,俯詢於公朝,則公議可見矣。且臣所差北路試官,受任之重,固非臣所堪,而旣當遠役,又忝本職,臣之病勢,則毋論遠近,彼此俱未有自强祗承之望,而兩任沓至,終難俱行,朝家宜亦爲之亟有處分矣。臣之違逋之罪,不被嚴誅,則無以勵臣義,而尊國體,伏乞重勘,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震越煎迫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試令廟堂稟處,卿其安心行公。

○生員臣黃夏弼等疏曰,伏以臣等,連以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祀聖廟事,陳章仰籲,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臣等聚首抑鬱,益不勝慨然之至。噫,殿下以今日爲何等時耶?士趨多歧,而正論不伸,邪說肆行,而人心陷溺,當此之時,上之人,雖崇重儒學,表率當世,猶懼其不能挽回世道,以淑人心。況殿下,不循士林公共之論,終靳先賢崇報之禮,曾不思正士趨辟邪說之道,此臣等所以始焉訝惑,終焉憂歎,一疏二疏而不之止者也。今夫從祀之請,實一國不可遏之公論也。章甫之相繼陳請,有數十年之久,而殿下諉以愼重,不肯斷而行之,臣等或慮殿下,猶未燭於長生道德學問之淺深,玆敢不避煩瀆,更爲殿下略陳之。我東性理之學,在麗朝則文忠公鄭夢周始倡之,至我朝,列聖繼作,文敎大行,有若臣金宏弼、鄭汝昌、趙光祖、李彦迪、李滉五賢臣,蔚然輩出,闡明斯道。厥後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實紹長生卽文成公之嫡傳,則其淵源門路之正,有自來矣。在長生管窺之見所敢妄論,而抑聞於先生長老者,則缺二行潛自得之妙,動而行諸外,則有渾厚公溥兩至,純粹無雜,其於尊德性、道問學之功,可謂盡其力,而造諸極矣,其道德學問之盛,有如是者。且長生,當宣廟之世,諸儒蔚興,而以沈潛聖經,篤信古訓,薦聞於朝,光海政亂,幾不免禍,屛居山樊,卷懷忘世,潛心聖學,守道自靖。仁廟反正之初,首蒙憲職之命,至以曾在閭邸,聞學業高明,茂有宿德爲敎。長生以老病,陳疏力辭,而仍論澄化源,革弊政,淸愼自律,激勵朝著之義,貽書於當時諸宰,而其書,遂因諸臣陳達,轉入於乙覽。仁廟亟稱其至論,尊禮益篤,必致乃已。長生感激恩遇,間嘗就徵,而反復開陳於筵席之上章奏之間者,無非出於堯、舜君民之志。及其懇辭還鄕,仁廟又下敎曰,卿,國之大老,德行超倫,今若來在京中,非但士夫矜式,必有啓沃之益,予方側席而待。大哉,聖人之言,古人所謂知臣,莫如君者,正謂此也。此其出處行業之彰明較著,而昭在人耳目者,焉可誣也。若其纂輯禮書,大有功於世敎,則臣等前疏,略有所陳列,而殿下亦嘗取覽其遺書,以殿下之高明,何待臣等一二談,而知其人哉?大抵長生之淵源門路,道德學問,出處行業,夫旣如是,而兼有禮家之功,實辭過於我朝已享之諸賢矣。是故,曾在仁廟乙亥年間,兩賢臣從祀之請,始發,其時長生之沒,僅踰五歲,而一時士類,皆欲竝擧而合請,先輩長老,或以爲徐待兩賢臣從祀準請後,次第而擧,未爲晩也。以是議遂寢,逮至辛酉,殿下始許兩賢之從祀,先正臣宋時烈,遂發此議於章奏之間,而此非時烈創始之言,實循乙亥士林已定之論,自上特令收議於伊時在庭之大臣。有若臣金壽恒、金壽興、鄭知和、閔鼎重諸大臣之議,或以爲禮學之大有功於吾東,不啻勉齋禮書之傳,則誠無愧於聖廡之祀,或以爲其功其學,視兩漢群儒,以尊經之功訓誥之學,而竝列於聖廡者,不腏食之享,誠無所愧。或言其有功於世敎,實非東方所當施,或稱其我東禮學之精熟,至缺二行重大,有姑待後日之議矣。今去辛酉,已過百有餘年,而自館學,外至八路,縫掖之倫,交章迭請,公議輿情,愈往愈激。若使伊時大臣,獻議於今日,其必體殿下尊賢之至意,贊成其盛典,而無少遲待也,決矣,而今之諸大臣獻議,乃又以輕遽爲言,則無亦失於愼重之大過耶?臣等,嘗聞皇朝故事,歷代諸儒之從享文廟,與夫增損去就,或因儒臣之陳達,或因章甫之抗言,苟其公議之所歸,則斷行無疑,未嘗以事體之重,留時延拖。況長生從祀之論,國言僉同,公議已定,而殿下尙今留難而莫之行,臣等誠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嗚呼,濂、洛、關、閩之後,儒道之盛,未有如我朝,而繼七賢之緖者,舍長生無他先輩,定論著在簡編,此非臣等之言,實國人之公言也。從今以後,世無從祀之典則已,如其不然,則以長生之道德學問不與於聖廡之享者,豈非聖朝之闕典,士林之至恨也哉?夫尊賢尙德,帝王之盛節,而治化之汚隆係焉。殿下今日之處分,未免有始而罔終。臣等,竊恐士趨無自而正,邪說無自而息,已陷之人心,無以復淑,已乖之世趨,無以復挽,將至於義理晦塞,國隨而危矣,豈不大懼哉?臣等疏成欲上之際,得伏見領議政臣崔錫鼎箚本,則以臣等之疏,謂之詆斥輕蔑,而引以爲難安之嫌,又擧皇朝薛瑄從享時諸臣之議,以證獻疏之本意,臣等,於此誠有所訝惑者。臣等前後之疏,只論諸大臣過愼之意而已,何嘗有一毫輕蔑之語乎?大臣旣曰無顯然侵詆之事云,而至於引咎陳箚,實是臣等意慮之所未到者。薛瑄從祀之議,當初雖因數三人之持重,未免姑寢,而及至嘉靖中,斷然行之,薛瑄去嘉靖,不過數十年矣。誠以公論,不可久拂,故夬許陞配,無復致疑。長生之歿,今已七十餘年,公議之發,自辛丑于今數十餘年,則比諸薛瑄從祀之時,年數之久,不啻倍之,趁今日修擧縟禮,未見其爲輕遽也。伏願,睿思,快從公議,亟命有司,速擧盛典,以彰聖朝國家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以上燼餘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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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麟徵。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憲坐直。注書朴熙晉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命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州牧使朴星錫。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二合,粳米飮四合,夜間寢睡煩轉不安,而四更以後,頗得安穩云。今日中腕穴受灸,趁早爲之,而蔘苓粳米飮,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辭,兩局大將牌招察任事,允下。

○謝恩,韓城君李基夏。

○明日永禧殿酌獻禮時,擧動時出宮正時,辰初一刻,開門差早。

○政院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擧動時本府堂上,例爲導駕,而判尹未差,左尹姜銑在外,右尹李益壽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云。判尹未差之代,令該曹趁明早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鋧爲判尹。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以兵曹草記,判書金構方在引入中,摠府有闕之代,不得差出,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兵曹判書金構,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都目政事,今二十七日爲之事,允下矣。本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俱以情勢不安,陳疏引入,定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假注書尹東魯改,代以吳命禧爲之。

○謝恩,判尹姜鋧。

○左參贊金鎭龜上疏。大槪,昨暴危懇,聖批開釋,固不敢爲終始撕捱之計。而遽聞臺臣,以向日金吾事,至於請罷停論之臺官,臣之情勢,轉益難安,不得趨承嚴召。方且杜門席藁,不宜徑先陳籲,而違召後,不可晏然,明日擧動時,亦無以趨造陪從。伏乞亟賜鐫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正之論,不必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平安監司書目,理山等官呈,以人物渰死六名,爲虎囕殺四名事。

○咸鏡監司書目,本道各邑,自六月初三日以後,至七月望前,霖雨陰霾,重以惡風大吹,田畓各穀,無不沈腐損傷,亦皆摧偃,災害種種如此。農事將未免凶,極爲悶慮事。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今年旱澇不適,各穀失稔之中,惡風蟲損,非時雹災,節節爲害,前頭民事,誠渴悶事。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大邱]呈,以今月十五日地震事。

○左水使書目,釜山僉使李時宰,今七月十七日,身死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竹山府使朴泰圭,今月二十二日,母在喪事。

○今日引見時,戶曹判書徐宗泰本職,今姑許遞事,及明日永禧殿擧動時刻,姑觀雨勢,隨時更稟事,及咸鏡北道初試試官,以都事代行。南道則京試官差送事,及瓜滿殿、最守令及瓜滿都事之代,吏曹判書牌招差出事。榻前定奪。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尋單縮伏中,又被憲臣譏斥,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有不敢冒當處置者,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處置。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重得毒痁,症情危惡,今日賓廳之坐,旣不得進參。明日眞殿酌獻之時,尤無致身班行之望,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政院啓曰,今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畬,牌招開政,瓜滿殿最見遞守令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待明朝牌招,以爲擧動還宮後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墪爲都摠管,東善君炳爲副摠管。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權詹,執義魚史徽,持平柳泰明,正言金相稷,獻納尹弘离,大司諫趙泰耉,司諫兪命雄,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權詹所論,殊涉不韙,揆以臺體,宜在落科,遞差。以上朝報

○校理尹趾仁疏曰,伏以,臣之不敢冒昧於榮次者,尋單見阻,惶縮罔措。以三司言議之地,軟熟成習,缺三行職,何望出意見論是非?以臺閣之上哉?雖微人言,臣猶自愧,今於譏斥之來,唯當引罪俟譴之不暇,而卽者兩司多官之處置,歸於本館,繼而有嚴召之命,臣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於闕門之外,而顧臣以被斥之人,固不敢晏然於職次,妄於諸臺之是非立落,至於己巳榜削版之事,臣尤有不敢參涉之端。臣曾任銓郞,再參大政,以其牓中諸人,手自擬注於淸途華躔,而未嘗有持疑之意矣。及今論議轉加,追劾之章,至及於停論之人,則臣之難安之情,又加一層,而其不敢冒當處置也,決矣。玆敢冒死陳箚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右議政申琓箚子,伏以,臣稟賦虛脆,素多疾病,而最其注夏之症,遇暑輒發,每當夏月,將攝加愼,少有所傷,輒生大病。近日暑濕異於常年,脾胃受傷,食飮全廢,雖不敢一日言病,居常懍慄度日矣。適當本府殿最之坐,終日不得休息,仍赴鞫廳之坐,夜深罷歸。旋以喬山奉審之行,冒暑往返,復命之後,素患暑感,轉成毒瘧,寒如入水,熱如傳火,頃刻之間,氷炭交戰,頭目眩轉,支節疼痛,强呷粥飮。近口卽吐,委頓牀席,作一偃尸,今日賓廳之坐,旣無進參之望。永禧殿酌獻之禮,在於明日,而以此病狀,起動無路,忝在大臣旣周衛之間,又未免闕禮於瞻拜之列。其在分義,箚陳仰請譴罰,乞正臣罪,以以上燼餘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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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藥直。左承旨李麟徵坐直。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注書朴熙晉藥直。假注書吳命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雨如注,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四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五合,夜間寢睡,不得安穩云。諸御醫等以爲,大便度數,雖似減歇,膈間痞滯之候,近日猶苦,不可不以湯藥責效,六君子湯,加便香附一錢,神麴炒、枳殼、山梔仁、薑汁炒各七分,砂仁硏五分,元方白朮代,蒼朮連進,數三貼爲宜云。此藥劑煎以入,中脘受灸,則日氣尙熱,姑爲停止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大駕詣永禧殿,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正時,巳正初刻。

○酌獻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正時,初嚴午初一刻,二嚴午初二刻,三嚴午初三刻,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徐文重上疏。大槪,杜門蟄伏之蹤,疾病又篤,問安擧動之列,俱不得進參,席藁私次,惶悚俟罪。伏乞亟命鐫削臣所帶西樞職名,許令退歸,省愆田廬,以贖餘罪事,及副校理李徵龜上疏。大槪,臣獨當多官處置,敢以己見,竝請出仕矣。致勤聖敎,至有權詹特遞之命,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於榮次乎?請遞事。入啓。

○政院啓曰,瓜滿殿、最見遞守令及瓜滿都事之代,吏曹判書李畬,牌招開政差出事,榻前定奪,而今又違牌,尙不開政,事甚未安,更爲牌招,趁卽開政,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今日酌獻禮時,有倉卒失禮之罪,亟命攸司,勘臣罪名事,及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一日之內,再承嚴召,而臺議方生之時,終無冒進之理,席藁闕外,祗俟刑章,伏乞聖明,速賜處分,使事體不至重傷,開政不至久稽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引之嫌,實涉太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須速登途,用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判府事徐文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謬戾之言,何足介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吏曹判書李畬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嫌,速出行公。

○答副校理李徵龜,副修撰權尙游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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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麟徵。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憲。注書朴熙晉藥直。假注書吳命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平縣監朴慶承。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行禮眞殿,冒炎勞動之餘,不瑕有傷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七合,間進肉味,湯藥則二巡進御,夜間寢睡,稍得安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瓜滿殿、最已遞守令差出事,爲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臺諫有闕,而久不得出代,事甚未安。吏曹判書李畬,參議李健命,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說書李晩堅上疏。大槪,臣於直廬中,猝聞老母中暑病劇,方寸焦灼,不能自定,不得不陳疏徑出。伏乞聖慈,曲加矜諒,遞臣職名,俾得及時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左承旨李麟徵上疏。大槪,乞得恩暇,加土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同副承旨徐宗憲上疏。大槪,臣於昨日酌獻禮時,有昏謬失儀之罪,而昨緣病劇,今始自列,伏乞亟遞臣職,仍命有司,勘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省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今月二十五日引見時,領議政崔錫鼎所啓,卽聞北道監試試所,定於穩城云,北評事卽當發送,而兵判今又引入,未卽差出。自前如此之時,則北道則例以本道都事代送,南道則別遣京試官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者咸鏡監司兪得一狀啓中,別科文試定額一款,以臨時稟定之意,覆啓,故今有所仰稟矣。武科則旣定額數,而文科則自前例取三人矣。今累年廢閣之餘,添數廣取,似合慰悅之道矣。上曰,通南北只取三人耶?領議政崔錫鼎曰,曾前連取三人矣。頃年西關別擧,洪旣濟入格時,用四人矣。左議政李世白曰,臣於頃年,奉命西關也,南北道各取二人,而試取之際,南北無別,則慮有不均之弊。使擧子,各其試紙,頭書南北字以表之,此蓋用北道前例矣。今亦依此爲之似當矣。上曰,依爲之,而南北各取二人,可也。又所啓,以吏曹判書箚子,自備局覆啓,有陵參奉計朔變通之事,而其中又有難處之端矣。考見《經國大典》所載,則次次調敍,各有其方,而中間或多增減,參上則減者過百,參下則增者近百。卽今則與古又異,直長近二十員,奉事二十六員,參奉七十五員,以此調遷,無患淹滯矣。曾於先王朝,爲慮此弊,參奉則減其數,奉事則增其數,推移調敍,不過三四窠,而故判書趙復陽,亦有陳達變通之事矣。卽今莊、思陵、長寧殿加設之後,則尤有所積滯者,故臣於頃日,以多出奉事、直長,而減參奉之意,上箚論列矣。陵廟一體,陵官之置直長、奉事,少無未安之事,前朝,有寢園署,而令職,以五品官爲之矣。凡事窮則當變,前日覆啓,所謂不失古意,而令今可行,意亦如此,廟堂與銓曹,相議變通,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陵參奉,雖減其朔數,其積滯,則與前無異,宜有變通之道。而法制外創設之事,不可草草講定,待吏曹判書行公,從容商確後稟處,似當矣。上曰,商確稟處,可也。

○司書李宜顯,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全羅監司書目,道內農事,旱澇不適,災損多端,毋論嶺上下,早移秧水庫。蟲災日甚,萎黃蹲踏,晩移秧高燥處,豆太、黍粟、木花,被旱焦枯,數日之內,若不得雨,則更無可望事。

○平安監司書目,祥原呈,以人物渰死四名,壓死七名,事極驚慘事。

○忠淸監司書目,淸州、淸安等官呈,以御營保宋武尙等十八名渰死,而其中陰城段,去月二十九日大雨,人家漂沒,亦至於六十三家之多,極爲驚慘事。又書目,保寧呈,以藥夫金日承女息尙禮十三兒,爲虎囕死事。

○行副護軍徐宗泰,辭職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疾病如此,則有難强迫,令廟堂稟處。燼餘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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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阜郡守李望雲。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白粥三合,薏苡粥五合,間進肉味,湯藥無事進御,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中脘穴受灸,今日趁早爲之,湯劑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文學李德英上疏。大槪,臣於昨日陪班,重被踶傷,扶舁還家,僵臥叫痛。不意此際除命遽下,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敢坐違,忍死來伏於闕門之外。而病狀決無屈伸拜跪,祗謝恩命之望,伏乞亟許鐫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直李世華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提調之任,當勉副焉。

○司書李宜顯,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夏霖雨支離,涉秋不霽,雖不無少霽之日,而每有恒雨之意,黍粟,正當發穗成實之日,多有損傷之患。如此之時,例有祈晴祭設行之擧,故臣曹方欲啓稟,而大臣之意如此,依前例四門禜祭,不卜日今月三十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瓜滿都事,例於銓長參政日差出,而今則監試初試定日不遠,慶尙都事瓜滿之代,不可不趁速差送,令次官口傳差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略陳區區愚悃,以備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陳疏,大意則好,而至於要其旨意,自附公平等說,予未信也。

○吏曹,口傳政事,慶尙都事尹會。燼餘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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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穩城府使尹鼎和。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粥三合、湯藥無事進御,夜間寢睡稍安云。諸御醫等以爲,日氣如是蒸熱,受灸不必連日爲之,姑停數日宜當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持平李彦經啓曰,臣以湖邑査事未了,屢叨言地,輒復遞免,到今難安之勢,與前無異。且大司憲臣崔奎瑞,卽臣之姨兄也。法有應避之嫌,不可一日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因備局草記,開城留守及瓜滿殿、最守令之代,爲先開政差出事,允下矣。吏曹判書李畬,參議李健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判尹姜鋧,公州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大司諫趙泰耉,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司書李宜顯,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以瓜滿殿、最守令差出事,有政官牌招之命,而長席不進,則次官,無獨爲開政之規。玆詣闕外,略暴事狀,伏乞亟寢開政之命,使政例,無至壞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開政。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行副護軍徐宗泰,疏陳疾病難强之狀,見差北路試官,乞命變通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日昨本職之許遞,爲其事務之緊急,不可等待其調理出仕,有所變通,而北路掌試之行,謂可以待差往赴矣。今其疏辭如此,有如一分自力之勢,則必不至於連章陳懇,而考官之行,當於開月旬間發程,其前日子無多,旣不得强起承命,則不可不趁卽變通。徐宗泰別科試官之任,今姑改差,令該曹差出其代,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咸鏡道別科試官,李彦綱,兼春秋宋宅相。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李健命,辭疏批下後,不卽開政,又以本曹規例,瓜滿殿、最守令之代,非長席,則不得差出爲辭。陳疏到院,纔已退却不捧,而不但日勢已暮,一日再招,事體未安。明日及再明,以私忌不得開政,過私忌後,判書李畬,參議李健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世載爲平安監司,林世儉爲監察,鄭載道爲漢城判官,崔宇泰爲萬頃縣監,崔奎瑞爲刑曹判書。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