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三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李震休。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泰興。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書目,龍川府事[龍川府使]鄭履祥,身病甚重,全廢賑事,不得已罷出事。啓。傳曰,龍川府使鄭履祥罷出之代,口傳差出,給馬發送事,分付。
○藥房啓曰,春寒未解,伏未審聖體,若何?中腕受灸,開春後擇日以啓事,曾已定奪矣。臣等,與諸御醫相議,則今初三日爲吉云。而日氣寒嚴如此,恐妨調攝,初七日則雖有些少拘忌,不至大段云。其間日氣,想必稍和,退定於初七日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中脘受灸,定於初三日,爲宜矣。
○吏曹口傳政事,以楊憲奭爲龍川府使。
○謝恩正使臨昌君焜,副使洪萬朝,書狀官任胤元入來。謝恩,同知洪萬朝,龍川府使楊憲奭。傳曰,正、副使、書狀官引見。
○罪人申鍵,拿來原情。傳曰,推鞫姑罷。
○吏曹啓曰,新除授龍川府使楊憲奭代奴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歲,獨子無兄弟,勢難離側遠赴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世雄爲龍川府使。
2月2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李震休。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泰興。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東坤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長興府使申澤萬,善積僉使金世重,訓戎僉使崔重卓,沙斤察訪林涑,唐浦萬戶朴海胄,龍川府使趙世雄。
○正言柳重茂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參判崔奎瑞陽城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臣之病狀,旬月之間,決無差復之望,明日鞫廳之坐,亦不得進參,罪戾冞增,惶隕罔措,冒死申懇,乞遞臣本職及兼帶知義禁之任,俾得任便調治,無曠公務,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調理行公。
○江原監司書目,狼川縣監金鎭瑞,身病甚重,累次呈狀,災邑守令,有難一任其廢事,不得已罷出,其代,令該曹差出急速上送事。傳曰,狼川縣監口傳差出事,分付。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尹世紀,玉堂趙泰采、宋徵殷,史官權尙游、李宜顯,注書朴彙登。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泰老爲狼川縣監。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事。〈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罪狀,諫臣論之已悉,今不必更爲臚列,而逆燦,埋凶於前,五章,陳疏於後,往來謀議,表裏和應之狀,狼藉難掩,況其所謂私讐二字,尤極陰慘,其爲計,豈但在於嫁禍廷臣而已哉?此實輿情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容,而究覈未畢,遽有減死定配之命,臣等爲之駭惑,莫曉其所以也。大臣所達,非謂有可恕之端,而聖敎又以爲,雖至杖斃,元無所惜,則其情迹之叵測,罪犯之難貰,殿下,亦旣燭之無餘矣。若曰,本府不當治逆,例刑不可取服,則還送鞫廳,嚴問得情,可也。若曰,滯獄可慮,欲有收殺之擧,則申勅有司,劃卽處斷,亦可也。今乃不此之爲,直以大臣一言,不待輸情,徑先發配,臣等,未知今日處分,抑何所據也。至於問目一款,尤有所不然者,其名旣出賊口,所坐又是交通逆竪之罪,則毋論鞫廳與本府,一從推案,發問究覈,其勢則然,有何過重之理乎?噫,刑獄得失,所關非細,凡罪人之緊出逆招,迹涉可疑者,只以滯囚之久,取服之難,而有所酌處,則豈不大有關於後弊,獄體之顚倒,爲如何哉?邦憲至嚴,公議愈激,請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庶派之通籍者,不許顯官,意有所在,我朝立制,名分爲重,國之紀綱,賴是維持,雖有通顯之議,終必扞格,歷累朝而莫之或改者,良以此也。臣等,伏見再昨政目,李礥三人,皆擬於地部郞官之望,礥乃受點,臣等看來,不勝駭然之至,國朝以來,庶流之得除郞職者,歷考前後,只有一二人,而踐歷旣久,才諝著稱,然後始雖擬除,物議猶且不許,亦未得行公,不過一時聳動之擧,元非永久定式之意也。況今朝綱解弛,躁競成風,雖恪守舊典,務抑僥倖,尙患仕路之猥雜,何可變制創法,作爲變行之例,使形勢家賤孽之徒,覬占匪據,以致官方漸淆,名器日紊也哉?設使礥小有可取之才,不待歷試,遽擬郞窠,有若槐院、翰苑陛[陞]出之人,循序通擬者然,壞了祖宗朝三百年成憲,不少持難,臣等切爲之慨惜也。此路一開,日後無窮之弊,將不勝言,除目之下,物情沸騰,無不駭惋,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一遵舊章,以杜後弊。答曰,不允。
○院啓,請罪人韓重爀等事。〈措語見上〉臣等,以還收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累日論列,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延曙埋凶之變,自是暗昧罔測之事,苟非同參之人,決無與知之理,而五章上變之疏,乃在於他人未及聞之前,則其於凶賊輩締結共謀之迹,的然無疑,而其疏中,揷入私讐二字,以疑惑聖聽,而一篇主意,不亶在於嫁禍縉紳而已。其爲設計之凶慘,可勝言哉?且其往來交通之迹,相議陳疏之說,俱出於逆燦宗緖之招,若使此輩,誠不干預於凶謀,則其和應同情之狀,謀議綢繆之迹,何若是其狼藉難掩乎?此等辭說,俱載於鞫廳推案中,則禁府之以此發問,其勢固然,何可以移送禁府之故,輕其問其[?],亦豈可諉以問目之差重,竝貸罔赦之罪乎?究覈得情,夬施王章,獄體當然,而特以該府,不能嚴治之故,延拖至今,尙不取服,此輿情之所以憤鬱痛惋,而今又以滯獄爲慮,輕先減律,卒傅生議,其失獄體而乖王法,爲如何哉?大罪不可輕貸,刑杖不可暫屈,請還收罪人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逐日嚴鞫,夬正王法。安州牧使金文夏,徒有文才,疎於吏治,且緣病孱,專抛公務,至於賑救之策,元無料理之事,當此西路大飢之日,甚失一邑之民望,問備之罰,終無益於救民之道,請安州牧使金文夏罷職。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2月3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李震休。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泰興。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右兵虞侯申錫祿,載寧郡守洪慶先,靑水萬戶權益準,吾老梁萬戶宋世弼。
○正言柳重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bb曰b,寒氣甚峭,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今日中脘穴受灸,已爲稟定,時刻早晩,定以何時乎?日氣若此,受灸後調攝,或恐有妨,臣等不勝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時刻,定以午初,宜矣。
○忠淸監司書目,淸州兼任燕岐呈,以知事李秀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上來行公。又書目,懷德呈,以輔德宋相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咎,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黃海監司書目,民事轉劇,決非如臣才疎慮短者,所可濟活。伏乞早賜遞改,俾無僨誤之患,仍陳切急數件事,冀蒙準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事。〈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又所啓,請李礥戶曹佐郞,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韓重爀等事。〈措語見上〉請罪人姜五章等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前啓,安州牧使金文夏罷職事,停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文學吳命峻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判中樞府事申汝哲上疏。大槪,病勢,愈往愈甚,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今日起居之班,又未進參,乞遞職務,移授可堪之人,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備忘記,今日受灸時問安,宗臣進參,只是四人,其在事體,殊甚未安,除老病人員外,竝推考警責。
○備邊司啓曰,安州處在淸南北之間,上年農事失稔,無異淸北,卽今接濟飢民,一日爲急,而牧使金文夏,所遭臺評,非如體禮問相規之比,臺啓雖已停止,勢難仍爲察任,公務久曠之弊,委屬可慮,安州牧使金文夏,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極擇差出,不多日內,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大司憲李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事,回諭。
○說書韓配夏上疏。大槪,家有八十老父,自數日前,微有寒疾之漸,不至大段,故纔入直廬矣。卽聞泄痢卒發,度數無算,症情十分危劇云。私情煎迫,玆敢留疏徑出,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父病,仍令有司,勘臣擅移直次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卽接南兵營審藥李翰白呈狀,則本營去丙子秋冬等褒貶啓本,捧受上來,今初一日,行到楊州綠楊驛近處,忽逢賊黨,滿身逢刃,所持雜物及褒貶啓本,沒數見偸云。京城不遠之地,有此禦人之寇,人物致傷,文書見失,事極驚駭,一邊分付捕盜廳及當該地方官、討捕使等處,以爲密密譏捕之地,而南兵營褒貶啓本,旣爲見失,分付該營,使之從速改封進,何如?答曰,允。〈《備邊司謄錄》〉
2月4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李震休。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泰興。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監司兪得一,吾乙足萬戶林時衍。
○持平尹星駿上疏。大槪,頃蒙殊渥,移叨憲職,間遭功慽,制限已畢,固當趨謝恩命,陳力就列,而顧臣老母,重罹奇疾,委頓床席,轉側須人者,今已五朔,沈淹綿綴,久而冞㞃,其在至情,實無委舍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俯諒血懇,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受灸後調攝,若何?今日受灸,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參判,俱有身病,不得開政云。判書崔錫鼎、參判崔奎端,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江原監司兪得一,留待引見。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輔德呂必容,檢閱趙泰一。
○禮曹,行副護軍吳始大去正月二十日卒逝云,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副修撰宋徵殷上疏。大槪,敢陳懇迫之情,冀蒙聖明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朴鐔爲洪川縣監,以任胤元爲修撰,宋世甲爲高敞縣監,呂必容爲輔德,李榏爲奉常寺判官,兪集一爲安州牧使,趙泰老爲文學,鄭漢柱爲江原都事,宋奎濂爲大司憲,崔重泰爲正言。〈以上朝報〉
○江原監司兪得一,留待引見入侍時所啓,卽今國事,無過於民憂,而以臣所按道內言之,比歲大侵之餘,民將孑遺,受命以來,罔知攸措矣。頃者,伏覩別諭諸道監司備忘記,辭意懇惻丁寧,凡在瞻聆,莫不感激。況臣新膺藩閫之命,雖甚無似,豈欲竭心憚慮思,所以仰體聖意,而今於咫尺前席,聖上,又復以勸農之意,反復敎諭。臣於此,尤不知所以爲計,關東飢饉之慘,比淸北雖或有間,而視北關則殆有甚焉。溝壑將死之民,固不忍言,而必須勸農,然後餘存之民,庶幾有生活之望,第念空言無益,昨年各邑移轉穀物,及貸去錢布作穀,姑留補賑者,朝家德意,非不懇至,而本道土瘠民貧,最於諸道,還分所捧,極其零星,所謂捧留錢穀,亦皆未捧云,雖欲勸農,實有無麪不托之歎,目今公私蓋藏,無不罄竭,而上年嶺南農事,則稍勝於他道。且聞朝廷,方有湖南轉輸之穀,取其中六七千石,劃給本道,此與道內人民,無異洪爐點雪,而得此則或可爲一分之助,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又所啓,朝家方有關西麥種劃給之命,關西則海路險遠,似不及於播種牟麥之節,想必爲補賑之資,而關東、嶺西,則昨年牟麥,全無所收,各邑春牟所捧,皆不過數十石,淮陽則無一斗之捧,府使金鎭圭,陳疏請得原州、春川兩邑會付麥種,而原州所捧,雖曰稍優,亦不過二百四十石云,以此分給於原州一境,亦甚零星,則其勢斷無推移他邑之勢,嶺西十七邑,麥種之匱乏,推類可知,西路所送春牟四千石中,除出六七百石,移給於本道,當趁種麥之節,可以耕播矣。在西路,除出數百石,無甚輕重,在本道,誠爲實惠,分付廟堂,依此劃給,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又所啓,曾因本道前監司狀啓,收米及諸般身役,列邑之尤甚中尤甚則減半,尤甚則減三分之一,聖上軫念民隱之意,詎不感激,而臣於除拜本職之後,詳聞各邑事實,則官吏之督捧,姑不須言,民皆感泣,臣意豈不欲竭心備納,而飢死流播之中,其勢末由云,今雖督令徵捧,徒招窮民之怨,而實無可捧之路,値此無前荒歲,雖不得優給賑資,若不侵擾,使之安保,則此實愛民之大惠也。道內大同收米田稅,其數本來零星,國家經費,雖曰不足,在朝家,無異九牛之一毛,在本道,可救涸轍之急,尤甚十七邑大同收米田稅,許令全減之,次邑則半減,使飢餓將死之民,得蒙朝家之惠澤,何如?上曰,令廟堂一體稟處。又所啓,關東諸般進上,比他道其數尤夥,此非自下所敢仰達之事,而自上若有別樣顧恤之敎,則尤有光於聖德矣。上曰,北道進上物,旣已減除,以示軫恤之道,嶺東凶荒,與北路無異,限明秋姑爲停捧,可也。得一日,御供之物,亦不可全減,自上斟量處之,何如?上曰,下去後狀稟,可也。又所啓,北道監賑御史趙泰耉,請得本道戶曹所納船稅木四同二十餘匹,而不當奪此與彼,且卽今事勢,誠無徵捧之路,而如或可捧,若干仍留本道,以爲補賑之資,如何?上曰,然則仍給本道,可也。
2月5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李震休。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泰興。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春雪釀寒,伏未審連日受灸後,聖候調攝,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本道監司吳道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新除授大司憲宋奎濂,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勿煩,下諭事,依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2月6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泰興。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日氣一向寒峭,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2月7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泰興。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玄風縣監南錫明。
○右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母病卒重,不忍離側,當此受灸靜攝之時,不避猥越,敢陳私懇,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藥房啓曰,夜雪陰寒,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文學趙泰老上疏。大槪,臣頃叨憲職,有當論不卽論之失,果被玉堂之駁遞,失職被罪,於分少安,而其後儒臣之疏,過爲區別,譴罷之典,獨及同僚,臣不敢以苟免爲幸,病伏省愆,自分爲淸朝之棄物矣。不意春坊新命,遽及此際,臣誠驚惶感激,靡所容措。彈墨未乾,理難冒出,病勢尙苦,亦難自力,伏乞聖慈,亟賜鐫罷,俾臣一以免同罪異罰之譏,一以無匪分冒據之愧,調息病軀,得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問事郞廳李寅炳病,代柳重茂。啓。
○注書南就明病,代以朴師東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洪福,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以榻前下敎,滾痰丸進御之意,議于諸御醫等,則皆以爲依下敎進御云,此藥一劑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問事郞廳,以諸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廳之坐,知義禁閔鎭長,以病不進矣。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閔鎭長,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罪人朱棐,拿來囚。
○罪人洪箕疇、朱棐,面質。
○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金洪福爲承旨,柳格爲直講,柳鳳徵爲兵曹佐郞,朴萬鼎爲司成,韓配夏爲禮曹佐郞,兪信一爲掌樂正,鄭床爲直講,李明恒爲司僕寺主簿,李東夔爲濬源殿參奉。
2月8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結城縣監南相夏。
○大司諫徐文裕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藥房啓曰,日氣沈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事。〈措語見上〉臣等,以戶曹佐郞李礥改正事,累日論列,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我朝立制,名分爲重,庶派之通籍者,不許顯官,歷累朝而莫之或改者,所以守典章正名分之意,爲如何哉?今此礥之除拜,出於格例之外,物議沸騰,莫不爲駭,此臣等之所以連章爭執,期於準請者也。國朝以來,庶類之有才諝者,豈下於此輩,名卿碩輔之愛惜人才,亦豈讓於今日,而遵守不改,未嘗輕變,誠以堤防一潰,名分隨壞,日後種種之弊,將不可勝救故也。況今朝綱解弛,躁競成風,雖十分愼簡,務抑僥倖,尙患仕路之猥雜,何可變更舊制,作爲應行之例,使形勢家賤孽之徒,覬占匪據,以致官方紊亂也哉?如使此輩,眞是可取之才,郵縣、郡府,自有調用之道,而今乃以有疵累無可觀之人,不復歷試,汲汲通擬,壞了朝宗朝三百年成憲,不少持難,臣等竊爲之慨惜也。此路一開,名器漸汚,其流之弊,終必至於國不爲國,豈不大可寒心哉?請勿留難,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云云。答曰,勿煩。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金澋、玉堂李健命、宋徵殷,假注書朴師東、史官李宜顯、趙泰采。
○正言崔重泰上疏。大槪,臣於草土積傷之餘,賤疾危痼,諫省恩除,忽加是際,卽今病情,實無趁承之望,不得不冒死哀籲,乞賜鐫改,俾得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修撰趙大壽上疏。大槪,臣之母病,一向沈篤,頃除峽邑,不得將往,不意新命,遽及於焦煎悶迫之中,卽今情理,決難暫離,敢此陳情哀籲於蓋高之天。伏乞俯憐至懇,遞臣職名,俾得專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2月9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未時,日暈。酉時,自乾方至巽方,地動。
○下直,鎭川縣監金昌說。
○大司諫徐文裕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判官李世晟,病廢職事,損傷體面,南原縣監申必淸,政委下吏,害貽生民,竝只罷出,其代擇差,數日內催促發送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備邊司啓曰,文川乃是北路災邑,不可一日曠闕,令該曹口傳差出,數月內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世良爲文川郡守。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2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柳之發〈坐〉。左承旨金斗明〈坐直〉。右承旨尹世紀〈坐〉。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澋〈坐〉。同副承旨金洪福〈在外〉。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州牧使鄭是先,信川郡守金夏鼎,淸河縣監南啓夏,南山察訪鄭就祥,平陵察訪具筴。
○大司諫徐文裕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兵曹啓曰,去丙子武科重試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丁丑十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額數則依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2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未肅〉。左承旨金斗明〈病〉。右承旨尹世紀〈坐〉。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澋〈坐直〉。同副承旨金洪福〈在外〉。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仕〉。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二三四更,月暈。
○下直,全羅監司沈權,熙川郡守鄭道徵,忠淸都事任守幹。
○藥房啓曰,雨氣連宵,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贊善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竭心腹,更何多誥?輔導春宮,一日爲急,卿毋困我,安心登途,以副予望。
○備邊司啓曰,西關賑事,一日爲急,而安州牧使兪集一,除授累日,尙不肅謝,無意赴任,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姑先推告[推考],令該曹數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都承旨柳之發,以家有薰染之疾,陳疏到院,而拘於廳規,不得退却,旣以薰染之疾陳疏,則亦難捧入,此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傳曰,全羅監司沈權,留待引見。
○京畿監司吳道一上疏。大槪,縣道三章,未蒙恩遞,情勢窮蹙,不得不來伏城外,而顧臣情迹,決無叨受重寄之望,更陳血懇,冀蒙鐫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照目,假都事鄭元樞矣,今正月二十九日,追捕罪人於永興地,二月初六日夜,始到城外,永興乃是八日半程,兼程則四五日,而差遲者一日半,揆以事體,不可置之,罪杖九十贖,公罪。啓依允。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左承旨金斗明上疏。大槪,臣卒感風寒,症勢陡劇,出納多事之地,不可一刻瘝曠,懇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靑山縣監鄭徽,帖文放賣之際,致有人言,罷出[罷黜]事。
○府前啓,請罪人姜五章還收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請戶曹正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鄭悏爲戶曹正郞,鄭復先爲全州判官,李宜顯爲說書,梁聖揆爲南原縣監,趙相愚爲大司諫,徐宗泰爲副提學,金載顯爲承旨,李震壽爲文學,蔡廷麟爲狼川縣監,李堥爲戶曹參判。〈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江原監司兪得一榻前所啓,關西所送種麥中六百石,移給本道,而其代,令該廳,以他穀料理充給,至於收米,則曾因前監司沈枰狀啓,道內災邑,旣令減捧。此出於參酌蠲恤之意,而藩臣前席陳請如此,尤甚之尤甚四邑,及江陵三面,則田稅與折半收米,許令捧留補賑,尤甚十三邑,則三分之二收米,亦令捧留,竝爲待秋上納,而田稅則不可盡許留賑,使之收捧上納,宜當。以此分付本道及該廳、該曹,何如?答曰,允。又啓曰,熙川郡守鄭道徵,除授已久,而本府夫馬,尙不上來,勢將雇馬下去云,此時淸北災邑,責出雇馬之價,亦涉有弊,熙川郡守鄭道徵,給馬下送,何如?答曰,允。
○全羅監司沈權,留待引見入侍時所啓,本道尤甚邑,則其凶荒,與西北無異,而大抵畓多田小[少],雖在常年,田穀常貴,況昨年旱田,全無所收,今此稅太蠲減之請,一依前監司金萬吉狀啓施行,則南民之蒙惠,誠非少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以上《惠廳錄》〉
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文川郡守張世良。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同副承旨金洪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爾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都承旨金載顯上疏。大槪,臣大病之餘,喘眩之症,一時俱劇,新命之下,末由趨承,玆敢冒死呼籲,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守令未署經者,至於四人之多,當此賑政方急之時,不可不趁速發送,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何如?傳曰,允。
○獻納南正重上疏。大槪,臣頃在任所,祗受有旨,昨方來到城外,所叨職名,決難承當,病勢且劇,無路肅拜,辭疏未徹,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下,而顧臣所患,萬無自力之望。乞遞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呈政院,還出給。
○謝恩,大司諫趙相愚,獻納南正重,正言崔重泰。
○四學儒生朴奎瑞等上疏。大槪,請治吳道一醜辱先賢之罪,仍陳今日賢關之混淆,士氣之摧折,冀蒙聖察,另加勅勵,以幸斯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頃於筵中,已諭予意矣。何如是紛紜乎?殊未可曉也。〈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浚說爲機張縣監,趙儀漢爲英陽縣監,李龍徵爲校書校理,李始慶爲兵曹正郞,李天果爲靑山縣監。
2月13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斗明。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監司閔鎭厚。
○左承旨金斗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藥房啓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忠淸監司閔鎭厚,留待引見。
○戶曹參判李堥上疏。大槪,格外恩資,終不敢自安,敢以一疏,仰暴私悃,而見阻喉司,終未上徹,徊徨悶縮,罔知所以自處矣。地部新命,又及此際,顧臣老敗垂死之身,決無陳力承當之望,不得不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特許遞改臣職名,所授資級,一竝還收,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答曰,亟停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韓重爀等還收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夬正王法事。〈措語見上〉罪人拿來都事,兼程定限,星火疾馳,使不敢遲滯一刻,而或有罪人實病,萬分危劇,決不得刻日趲程者,則許令狀啓,蓋一時不得已變通之規,而近來國綱大壞,王法不嚴,將命都事,若不及於日限,則輒托罪人之有疾,續續馳啓,徐徐押來,事之寒心,莫此爲大。頃日罪人申鍵拿來都事,始到江界府,淹留時日,至使罪人,造着新衣而後,緩緩發程,站站任便。且其所率羅將,徵捧賂物於本府,蔘銀之貨,多至累百貲,敢以中路病重,淹淹垂盡之狀,假托啓聞,欺罔朝廷,致令囊頭之罪人,按輿若平人之行,而及到近郊,又留半日,使其族類親屬,齊會迎接,以待日昏後入來。今此鞫獄之輕重,申鍵之罪犯,雖未知如何,而旣云鞫廳罪人,則押來都事及羅將之所爲,誠極駭惋。乃者文川罪人拿來都事,旣被日限差違之罪,則此人之越法縱恣,尤係重大,請申鍵拿來都事,拿問定罪,羅將,令攸司嚴覈重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適患寒疾,症甚不輕,問安之班,鞫廳之坐,俱不得進參,惶悚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罪人曺錫元情。罪人曺錫、朱棐面質。朱棐、洪箕疇面質。洪箕疇、曺錫面質。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左承旨金世翊所啓,忠烈祠賜祭之擧,實是稀闊之盛典,凡在聽聞,莫不聳動激勸,而本土人柳禮立,曾於丁丑之亂,謂有可紀之功,渠之生時,或呈文,或上言,自朝家至有査問之擧,其時去亂未遠,同事人處,憑問實狀,踏印文書,尙在其家,以其遷延,未卽狀聞之故,其功未紀,而其人已死,只有其子,號訴稱冤,久而未已。蓋其許多言功之事,雖不敢殫擧,而當其城陷之時,奉出廟社主於烈熖之中,此非尋常微勞之比,而終不蒙酬勞之典,則其子之至今稱冤,不爲無據矣。今依軍功贈職之例,有所褒嘉,似爲得宜矣。請令守臣,更加訪問啓聞,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
2月14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金斗明〈呈辭〉。右承旨尹世紀〈坐〉。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澋〈坐直〉。同副承旨金洪福〈在外〉。注書南就明〈仕〉朴彙登。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金斗明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藥房啓曰,連日受灸之餘,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無任區區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拿問現告,辛必達,拿囚。啓。
○文學李震壽上疏。大槪,兄弟一官,踰濫實極,履榮懷懼,終難承當,乞賜遞改,以安私分事。答曰,勿辭察職。
○大司成李塾上疏。大槪,臣忝居師儒之長,酷被學士之醜辱,又有下僚侵斥之擧,其傷風敎而損國體大矣。不得不露章自劾,乞賜遞斥臣所帶國子之任,以正士林,以謝衆怒事。入啓。答曰,覽爾疏辭,始知其委折,不料人心世道之無復可爲,一至於此,誠可駭異。宜有懲戢之擧,李東彦,罷職,恣意作挐,醜辱師長之儒生,特施停擧之罰,俾正風習,而於爾少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判中樞府事申翼相箚子。大槪,連日鞫坐,病未進參,惶恐俟罪事。入啓。答省箚具悉。有疾未參,別無所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同義禁宋昌,今日又以病不進矣。當此推鞫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知事宋昌,今姑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呂必容,改代李宜晩。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相元爲同義禁。
○奉敎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李東彦特罷之敎,亦有所不敢晏然者,不得不陳疏徑出,以俟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知義禁任相元牌不進。政院啓曰,知義禁任相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廳之坐,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任相元,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趙大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事。〈措語見上〉請戶曹佐郞李礥亟先改正事,〈措語見上〉興海郡守孫志性,老尤苛刻,駭擧敗政,罔有紀極。怨咨朋興,官屬離反,其所致變,不但在於人心之悍惡而已。道臣之不爲啓罷,蓋慮其或符亂民之願,而首倡之類,迄未詗捕,怒甲移乙,侵虛隣族,致令無辜之人,替受其害,往往致殞,毒遍一境,如罹兵禍。當此飢事孔慘,春農方急之時,不可以日後之弊,忽其目前之急,請興海郡守孫志bb性b,爲先罷職,作變人,令本道刻期捕得,別定剛明官,分首從依法正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律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事。答曰,勿煩。
○罪人朱棐,更招後,刑問一次,不服,二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罪人拿來後開坐。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今日藥房問安,病不得進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知義禁任相元再牌不進。
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尹世紀〈坐〉。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澋〈坐直〉。同副承旨金洪福〈在外〉。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三四更,月暈。
○下直,礪山郡守曺夏卿,參禮察訪李信傳。
○左承旨金斗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判中樞府事申汝哲上疏。大槪,尙抱危篤之疾,旣闕臣子問候之禮,久蹲匪據,又爲罪人藉重之資,乞治臣罪,仍罷臣職,以存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兵曹參判李基夏上疏。大槪,宿患痰塊,觸寒添劇,頃刻之間,若將垂絶,起居之班,久未趁參,周衛之地,亦闕直宿,分義掃如,罪合萬死,伏乞遞罷臣職事。呈bb政b院還給。
○合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戶曹佐郞李礥改正事,停啓。
○院前啓,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事。〈措語見上〉臣等,昨伏見大司成李塾上疏之批,有李東彦罷職之敎,臣等竊以爲過矣。太學齋任,設有可遞之端,堂上,曾未有不待其自處,徑先斥去之規,而況其外方一二儒生,突入泮中,倡率班首,以爲迫逐齋任之計,使其爲代者,不顧廉隅,汲汲冒入,有同乘機攘奪之事,則四館論罰,在所不已。今東彦,目見無前可愕之擧,循例發簡,糾正士習,其不暇念及於周護長者之失則有之矣。若謂之有意於侵逼而欲去之云爾,則亦未知果出於平恕之論,而以此爲罪,恐非所以服人心正士風之道。請還收前博士李東彦特罷之命。答曰,不允。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同副承旨金洪福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安郡守李楷。
○漢城府啓曰,京中堂上官妻年七十以上者,年八十曾經實職人,曾經實職人妻落漏者,訪問各部,開錄以啓,而去十二月二十六日,依例錄啓,題給歲饌之後,今此落漏之數,至於二十七人,其中南北兩部最多。當初不能着實訪問,致令朝家優老之典,未得一時均及,難免其責,不可無警勅之道,當該部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時傑啓曰,臣於昨日,與長僚行相會禮,仍草新啓,其一,乃摘發作挐學儒之事也。詣臺之後,長僚追送一簡,使加詳量,以避疊床之嫌,蓋以施罰儒生,已有成命故也。臣依其書辭,而遂止之矣,續見長僚私書,又謂之入啓無妨,而還寢之失,臣實當之。此爲臣難冒之一端,而且聞物議,以謂今此館學駭悖之擧,職由於大司成李墪,創出無前之新規,迎遞方入之齋任,先損體面,導成紛爭之致,則只攻儒生,不論李墪,本末倒置,大非臺體云。臣因愚昧,隨事生疣,一言才發,譏責又至,以此以彼,俱難仍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崔重泰啓曰,臣於昨日,適緣身病,不得詣闕矣。長官與亞席相議,簡問於臣,而一則請還收李東彦罷職事也,一則論四館不罰儒生事也。臣泛以大意爲宜,書送謹悉矣,今聞物議,以爲儒生輩作挐駭悖之擧,館學一套,而學子則旣被特施之罰,今又加請,未免疊床,亦涉不均云。臣之泛書謹悉,已極疏漏,昨日右僚傳啓之時,玆事一款,寢不擧論。無論其間曲折之如何,論啓之意,初則簡問,而寢啓之由,不復通議者,無非臣疲劣見輕之致。揆以臺體,勢難苟冒,故方此詣臺自列之際,得見右僚之避辭,以不論大司成李墪,致有物議云,不論之譏,臣亦均受。以此以被,臣何敢一刻蹲仍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趙相愚啓曰,臣卽伏見司諫金時傑避辭,一則請推四館科罪學儒事也,一則以不論大司成李墪致有物議者也。臣於此有不然者,何也?當初李墪之許遞齋bb任b也,只慮召還疏辭之未成,未慮儒生輩駭擧之至此。此雖出於見事之不明,夫豈有道成紛爭之計也?且以諸生事,責及師儒,則日後師儒,將無可安之日,尤非所以重師生之意也。其所謂物議,未知其可也。上一款,卽臣所發之論也,與同僚相議停當,同僚袖草詣臺矣。追聞之,自上答李墪之批,已有學儒施罰之命,恐有疊床之嫌,往復消詳之際,致令同僚,未及竝啓,究厥所由,責固在臣,況昨者與同僚相會之後,同僚欲請還李東彦特罷之命,臣意亦以爲館儒旣有突入攘奪之擧,則四館之發簡施罰,未爲不可,遂與之聯名論啓矣。今聞東彦之當初發簡也,不爲遍問於多員,只和四五人,汲汲書送停榜云。若然則非出正士習之公心,反襲排異己之偸[渝]論,儻論其失,其與爭奪之儒生,殆無異同,繳還之請,果涉率爾,臣之初未詳審,泛然聯名,矇然不察之失,旡以自解。況聞物議,以此爲非,臣之所失,至此益著。臣方以此欲避之際,正言崔重泰引避之辭,有曰四館請罪事,初問論啓之意,不報寢啓之由,臣於此,尤不覺瞿然。此非有他意,適緣與司諫往復之際,自致日勢之昏暮,未果申復,重失臺體。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奉敎權尙游上疏。大槪,臣之情勢,固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今於諫長之避,難冒之勢,又加一層,不得不更陳一疏,徑出直廬,乞賜遞罷事。呈政院,還bb出給b。
○罪人李榮昌,更招。傳曰,推鞫姑罷。〈朝報〉
○備邊司啓曰,京畿丁丑春等大同收米,除捧留各其本邑者外,上納該廳之數,一萬一百餘石零,當此春窮之日,誠有民間難辦之慮。曾於西湖大同上納分定時,湖南一萬石,湖西四千石,參酌各邑遺儲多少,加分定矣。以此一萬四千石,准畿甸今春等應捧之數,充給該廳,畿甸丁丑春等大同米,則使之待秋退捧,而不待新田結收租案,未凍前上納,以爲該廳經用之地,宜當。以此意分付該廳、該道,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2月17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狼川縣監蔡廷獜。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推鞫開坐之時,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故同義禁一員,以病啓遞矣。代差之人,再度違牌,出於實病云,殊無稟啓變通之意。知義禁任相元,姑爲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而必以無故之人察擬,俾卽牌招參坐,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致龍啓曰,臣病甚情蹙,尋單縮伏,殆過半月矣。昨者諸僚,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不得已冒出詣臺,而第其避辭中一款,卽學儒論罪事也。學儒之疏,蓋爲攻斥吳道一而發,則臣於道一,有僚婿之嫌,處置之際,有不敢可否者,何可冒居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去夜,罪人李榮昌,更推變辭。傳曰,推鞫姑罷。
○罪人李榮昌,前受刑問一次,六度加刑一次,又爲變辭。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之發爲知義禁。謝恩,同義禁柳之發。
○罪人李榮昌,加刑二次,不服。
○罪人朴甘丁,原情。
○罪人李榮昌、朴甘丁,面質。傳曰,推鞫姑罷,
2月18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金洪福。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師東。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春寒未已,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亦[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李台龍上疏。大槪,栢府恩命,遠及於累試蔑效之身,分義所在,不敢一向違命,力疾登途,今始入城,而宿患添劇,今方叫楚,晷刻難忍。以此病勢,萬無祗肅之望,冒死呼籲,冀蒙恩遞,兼陳窮民切急之狀,以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甚嘉尙,他餘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尹星駿上疏。大槪,臣之母病,挾感添劇,昏昏喘喘,一倍沈篤,其在至情,不忍暫離,抑情陳力,實無其望,玆敢披瀝肝血,冒死申籲。伏乞聖慈,俯諒至悃,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吳道一上疏。大槪,更陳危懇,乞削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副校理宋相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昨日太學儒生,以臺啓措語,侵斥儒生及師長,爲難安,不入食堂云。臣送言于諸生,以爲捲堂之擧,事體至重,且臺啓措語,以一二儒生,突入泮中,倡率班首,迫逐齋任爲言,則當初請遞齋任時,一二儒生,雖或難安,此外在泮諸生,一齊引嫌,似爲太過,斯速入堂之意,累次往復,而終不回聽,太學捲堂,至於經宿,事甚未安。臣錫鼎,進來泮中,招見諸生,以引嫌太過,捲堂未安之意,更爲勸諭,則諸生等,以爲祭酒先生道德學問,爲一世之所矜式,士林之所宗仰,除拜祭酒,今已經年,則身居首善之地,所當齊聲呼籲,召致朝端,而只緣公議不伸於賢關,尙今寂然,士林之鬱抑,固已久矣。乃於今初六日釋奠罷齋後,齋中儒生,以疏請召還之意,發論於食堂,僉議歸一,卽發簡通於兩齋任,其時齋任,卽徐宗震、李浹也。宗震則曾參醜辱祭酒之疏,故引嫌呈單,李浹則又被四學通文之斥,以此引嫌四五日,往復勸出,終無行公之意,仍卽下鄕,故不得已,兩庠班首,以齋中合意,請謁師長,備陳變通之意。師長,旣審公共之論,且慮疏事之遷就,據例許遞之後,自齋中差出齋任,自是流來古規,則有何創出新規之事,而今者李東彦,敢生沮戱疏事之計,汲汲發簡,欲罰發論之諸生,其不顧公議,肆然無忌憚之心,已極寒心,而幸賴聖明之洞燭委折,特下罷職之命,凡在士類,孰不欽仰聖上處分之得當,而今者臺閣之臣,乃敢爲東彦右袒,至發還收之啓,旣已侵攻師長,又從以構捏儒生,有曰,堂上,曾未有不待自處,徑先斥去之規,噫,欺蔽誣罔,胡至於此?徐宗震,則旣已引嫌呈單,李浹則累度敦勉,終不行公,避事下鄕,此豈非自處之事乎?師長之一從公議,許遞齋任,自是規例,則未知斥去之說,何所據而發耶?其啓又曰,方外一二儒生,突入泮中,倡率班首,以爲迫逐齋任之計,蓋太學,爲章甫藏修之所,則儒生之出入泮中,自是常事,且疏議旣發之後,士類之聳動入來,固其宜也,而乃敢以突入等語,以爲眩惑天聽,脅持多士之計,其所爲言,嘻噫,何太甚也?且其時兩齋任,或呈單自處,或避事下鄕,曾無一番入泮之事,則設令齋任迫逐,寧有不見其人而斥逐之理乎?至於汲汲冒入,乘機攘奪等語,誠不滿一哂也。齋任旣出之後,趁速入泮,完成疏辭,在所不已,則有何可乘之機,有何可奪之事乎?此則東彦之所不論,而臺臣創之,尤可異也。當初東彦之發簡施罰也,不爲遍問於四館,私相和應,汲汲阻擊者,只出於阻戱疏事,侵逼長官之計,而且學儒之冒罰投章,實是自古所未有之變,則爲臺臣者,所當論劾勅勵之不暇,而不此之爲,粧出不成之說,欲售偏護之計,雖曰還收,實劾師長,雖曰糾正,意在傾軋,其爲東彦之地,則可謂至矣,而自不覺其欺誣天聽之歸,豈不大可寒心哉?諸生等,慕仰賢師之道德,欲上叫閽之章,上以副聖明如渴之誠,下以副士林顒若之望,而一發疏議,反遭冒嫉者阻戱,酷被詆斥,又未免貽辱於師長,將何顔面冒入於食堂乎?不得不捲堂云,終無還入之意。蓋日昨臺啓,雖以李東彦罷職還收爲主,而侵斥儒生,旣輕歇,又爲侵及大司成李墪,語頗緊重,諸生之引以爲嫌,亦其勢然,而莫重聖廟,累日空堂,事體至爲未安,何以爲之?且在前捲堂之時,本館堂上,齊會勸諭,例也。大司成李墪,呈辭引入,同知館事徐宗泰,本職未肅拜,一員在外,徐宗泰,卽爲牌招,以爲同會勸入之地,何如?傳曰,依啓。朝家業已辨是非定處分,則意外不公之臺論,不必追嫌,以此開諭,從速勸入,可也。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草記批下之後,以聖敎如此,不可不斯速入堂之意開諭,則諸生等,以爲聖敎如是明,師敎亦且勤懇,不可一向空堂,仍爲設行夕食堂云,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恣意作挐,侵辱師長之儒生,特施停擧之罰事,命下矣。四學儒生,則疏廳朴奎瑞等五人,作挐儒生,則現告者三人,依傳敎停擧,被罰儒生四人,解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朴甘丁,放送。
○工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將臣陳疏之事,亦有所不敢晏然,乞會罷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罪人李榮昌,加刑三次,不服,壓膝一次,不服。(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謝恩,副提學徐宗泰,副修撰鄭齊泰。
○修撰尹行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同副承旨沈枰。
○院前啓,請還收韓重爀等按律處斷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請罪人姜五章等還收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前博士李東彦特罷之命事。〈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往復欠詳,勢所未遑,不卽竝論,何必深嫌?不問僚員,所失在彼,引而爲嫌,殊涉太過。泛然聯名,姑置勿論,不復簡問,有違臺例。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金時傑,正言崔重泰、金致龍出仕,大司諫趙相愚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所論不公,決難仍在,而金時傑、崔重泰之混請出仕,良可異也。依啓。
○獻納南正重啓曰,近年以來,館學儒生,全旡禮讓之風,惟以爭鬪爲事,事之寒心,固已久矣,至於向者擧措,實是士林羞恥事也。略聞其槪,均有所失,則李墪之身爲師儒,致有此擧者,雖非故爲導成之事,原厥所由,難免其責,諫臣之以未及竝論,爲引嫌者,良以此也。臣之迷滯之見,亦如此,故敢請出仕矣。伏承聖批,辭旨極嚴,至以混請出仕,良可異也爲敎,臣於此,不勝驚惶悚懼之至。臣初入言地,未諳物情,率爾處置,致勤聖敎,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趙澄爲泗川縣監,元聖兪爲直講,金慶賚爲承文院校檢,宋廷英爲興海郡守,尹普爲監察,鄭齊泰爲修撰,李廷萬爲儀賓都事,崔東溟爲監察,沈枰爲承旨。〈以上朝報〉
○鞫廳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以罪人等面質招辭觀之,則軍士朴甘丁,與重囚,有授受物件之事,且有初不直告之罪,皆是遐方軍士迷劣無識之致,不可置之。令刑曹刑推一次,以懲其罪,此與外人相通有異,而獄間不嚴如此,當該入直都事,推考警責,入直刑吏及外直羅將,亦不可無罪,竝爲移刑曹推治,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2月19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尹世紀〈坐〉。右承旨金世翊〈坐〉。左副承旨金澋〈坐直〉。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仕〉朴彙登。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左兵使李道源,水口萬戶劉基泰。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三里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李世龜在外,持平尹星駿受由,執義李廷謙、掌令兪命雄呈辭,掌令李台龍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而推鞫之坐,亦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受由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時傑,正言崔重泰、金致龍,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謝恩,掌令李台龍。
○領議政柳尙運箚子。大槪,眩症卒劇,今日鞫坐出令之後,不能進參,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疾未參,別無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金時傑啓曰,臣以無似,忝叨匪據,目見無前之擧,出於賢關,托重疏事,意在傾奪,假名章甫,恣行咆哱,其可愕可駭,不能彷彿於士子模樣者,有不可一一條列,猥塵聖鑑,而及見李墪之疏,全無不善導率,引以爲己咎之語,反自費辭勿[分]疏,有若增益其勢者然。東彦之施罰於如許之儒生,豈容私護於失體之長官,而罷職之命,特及於東彦,臣於是,竊以爲不然。且念臣人雖至愚,職在可言,故玆與長僚,商確構草,冀收成命,竝論學儒,不能忍憤,同歸心挐之罪,因請推四館之初不施罰者,此豈獨臣意然也?同僚之意,無不爲然,而一啓之寢,雖避疊床,紛然引避,亦非所科,退伏循省,如不自容。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聖敎至嚴,有非人臣之所堪聞,臣旣獲此於君上,何敢更擧顔面,復就榮次,而卽又得見成均館草記,儒生之激訐臣身,不遺餘力。臣於是,徒畏煩瀆,不一言辯破,則恐殿下,終末由照燭其實狀,而此輩之欺蔽殿下,幻弄朝廷,將日甚焉,豈非大可寒心者乎?不得不黽勉承牌,就其中矯飾尤甚,人所共知者,爲殿下槪陳焉。大凡太學齋任,卽乃士林之極選也。體例頗重,不容輕遞,雖呈單蒙遞者,必令自出其代,如或有見落於薦記者,亦不敢冒入行公,流來久矣。日者,齋任徐宗震,設令呈單,旣入泮村,將遞其任,則爲師儒者,所當依常例,使自出代,而不此之爲,率致方外年老儒生,卒塡班首,使出東一房之任,迎逐方入之宗震,擧措顚倒,十目難掩。雖謂之據例許遞,人誰信之,而臣所云創新斥去者,亶以此也。況伊日東一房,不顧其名之已落於薦記,預待泮村泮村,乘機疾入,擅差齋任,猶恐不及,新差齋任者,又不顧其任,出自落薦之人乎?苟居於首善之地,不知有羞恥之事,此實國朝以來,所未有者也。臣之前啓中,所謂使其爲代者,不顧廉恥者,亦以此也。惟其冒嫌也重,故不恤公議,惟其效尤者衆,故公肆詬辱。假使如此之輩,誠爲祭酒,日上十章,於祭酒何榮,而至於捲堂一款,尤不難知。乍退旋進,僞詐輒露,名爲捲實爲詬辱臺臣,而詬辱之意,乃使之不得出言,攘臂泮宮,猶不爲厭,同聲和附,必欲傾軋朝紳而後已。似此情態,莫非誣罔,莫非眩惑,而捏造粧撰,反欲歸之於人,此其自計則巧矣,獨於知其情實者,旁聽竊笑,已見其肺肝,何哉?嘻噫,此輩固何足深責,而最所慨惜者,李墪,身爲師儒之長,不知訓誨之方,輕創別規,惹起風浪,乃使禮讓之地,變成鬪鬨之場,雖今疏擧,期於速成,豈無他道,可以了當,而必也狙擊一宗震,費力陞黜而後,方有以副輿望而振士氣耶?此臣所以不以東彦之施罰儒生,爲必可罪,而獨以李墪之不遵前規,宜有其責者也。緣臣無狀,上不能見信於君父,下不能周合於時樣,取多士無限之醜詆,勤聖上不公之嚴旨,臣何可一刻仍冒,以益其罪戾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崔重泰啓曰,臣以長僚,不爲簡問臺體難冒事,及不論大司成見非物議事,引避退待矣。昨日處置請出,已是意外,而伏見聖批至嚴,至以所論不公,請出可異爲敎,臣於是,惶隕震越,進退維谷。且伏見日昨成均館草記,捲堂儒生,醜辱臺閣,罔有紀極,臣不勝寒心焉。今此儒生輩之所憤怒,專出於館官之發簡施罰,遂乃轉及於臺閣之臣,而推原館學之鬧爭,自有其本。蓋太學齋任之遞代,事例不輕,齋任二人之中,一有呈單者,則同任捧單而許遞,至於諸生,不敢干涉者,乃是泮宮三百年不易之古規,或當兩齋任俱缺之時,則齋儒齊會,例亦權差一人,是所謂東一房之任,而亦必待兩齋任一時呈單之後,不得已權處之擧也。乃者一二儒生,潛從方外,卒入庠中,假托疏擧,挾藉師席,時帶齋任者,方有入泮之報,而訐訴迎擊,代差公議之棄人,冒恥蹲居,呼朋奔突,居齋累百點之生徒,頃刻迫逐,薦剡四五十多士,一筆掃削,邊豆禮讓之地,卽成鬪狼之場。似此駭悖之擧,是實國朝之所未有,而傳笑四方,貽羞聖朝,誠非簿物細故,則職在四館之列,糾正作挐之儒生,要其職耳,烏可罪也?臺閣繳還之請,不過爲明公論存臺體而已,寧有一毫左右之意哉?至於學儒等排軋淆雜之習,爲四館者,亦宜一體用罰,以鎭紛挐之端,而學儒之謬擧,蓋在館官簡罰之後,而旋被特罷,更無容爲之暇,原其事實,大槪如斯而已。年少浮妄儒生之輩,至以右袒館官之說,䝱持臺閣,其言雖悖,亦何足强辨,以傷事體,而聖批中不公之敎,臣誠悚慄,亦甚抑鬱。竊恐聖明,未詳伊日泮儒擧措,實爲駭慘,而驟信大司成李墪率意偏激之疏,過疑臺臣,或有係着之意也耶?至若山林徵辟之請,固亦館學章甫之例,果以尊慕賢師之誠,眞欲了當疏事之意,則兩齋任無故之日,前後旣多,惟當通合士友,正大其擧,何必窺覘齋任之不及入來,汲汲突入,乘機迎擊,有若臨陣對敵,詭筭襲取者然耶?其意之在東而不在西者,手脚盡露,況彼所其藉重者,疏事,而見逐之齋任,先有議疏之擧,俱是疏議,則彼何以後出之疏議,爲其柄欛耶?其所謂誣罔聖聰,正自道也。噫,目今士習之悖亂,風敎之壞裂,已無餘地,掌敎之臣,雖以大公至正之道,竭誠開導,旣倒之狂瀾,尙難挽回,迎開爭擊之路,馴致崩潰之境,臣竊爲賢關羞恥,爲師儒慨惜也。雖然儒生爭鬪之變,有非臺臣之所預,而至於四館之以擧職被罪,係是臺閣堂[黨]爭之責,故右僚所發之論,臣亦同參矣。今以微細疲軟之一事,反受儒生輩極口之醜辱,而繼又疑隔於君父之前,至承嚴截之敎,致令處置同僚,因此而避退,更將何顔,一刻冒居於諫列,重益其罪戾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今日禁府都事來言,鞫廳當爲開坐,而領議政柳尙運,夜來卒有身病,方爲陳箚,左議政尹趾善,則身病尙未差歇,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2月20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病〉。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坐〉。左副承旨金澋〈鞫廳進〉。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假注書李裕民。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美錢僉使延震英,牛仇里萬戶河纘漢。
○藥房啓曰,連日受灸之後,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知事李畬砥平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司書,尹趾仁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京畿監司吳道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政院啓曰,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李世龜在外,持平尹星駿受由,執義李廷謙,掌令李台龍、兪命雄,今又呈辭,監察茶時,旣甚未安,而今日鞫廳之坐,亦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受由人員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趙泰采改差,代鄭齊泰。啓。
○府前啓,請還收罪人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李廷謙啓曰,臣承牌詣闕之後,伏見京畿監司吳道一疏本,誠不勝瞿然之至。日昨道一之來到城外也,人多議其去就者,蓋以頃日臺啓中,誣辱先賢儒相等語,館學,方欲陳疏辨斥故也。學疏旣出,至今紛挐,則難進之嫌,有如前日,而言者或以爲,學子輩冒罰投疏,擧措駭悖,何可以儒疏視之,一向引入,稽謝恩命云。臣意以爲學疏,則誠極不韙,其在自處之道,不宜冒辱强出也。臣傳聞或者之言,道一將爲出肅,卽欲勸止,而亦未詳其眞的與否,親友間書尺往復之際,略有所云云,此槪出於愛人以德之意,亦欲使聞物議之如此也。今其疏語,推演臣言外之意,筆之辭章,至以恐嚇受侮等語,顯加聲色,少無斟酌,臣驟見駭惑,繼之以一笑也。臣於道一,語其情分,則世誼篤厚,視其官秩,則名位懸殊,何嘗有一毫嚇害凌侮之意,而不料相愛之言,反觴[觸]其憤懷之心,其所爲言,乃至於此,有若臣身居臺職,自作物議,阻尼其出者然,良可異也。臣若錯信傳聞,輕議去就,則其失固在於臣,而不然則虛受責備之言,益盡自處之義,未爲不可,今乃不究本情,驟加疑怒,辭氣之間,太欠和平,何其不弘如是也?臣竊惜之。緣臣一言之妄率,致令人不安終至辭遞,則臣亦何敢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罪人宋時釪拿來原情。罪人李榮昌刑問四次不服。
○罪人朱棐、宋時釪,面質。
○館學儒生李明浚等上疏。大槪,祭酒臣尹拯之道德學問,實是士林之宗匠,百代之師表,而除拜本職之後,太學請召之擧,尙今寂然無聞,公議之鬱抑,固已久矣。玆敢倡率同志,合辭齊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益篤誠禮,必致乃已,以爲陶成化理之地,以副多士顒若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請召儒賢,出於爲國之誠,予用嘉尙焉。疏末事,朝家業已定是非矣。
○罪人李榮昌刑問五次不服。罪人宋時釪更招。罪人朱棐刑問三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上年罷賑之後,食粥飢民,丐乞於街市之間者,入冬以後,飢凍僵仆之狀,頃已仰達於登對之時,仍陳衣袴造給之意矣。卽者都民之飢困,無異前春,而賑廳米穀,盡爲分給於上年秋後,折錢捧半,又多未收,兩湖分定穀物未到之前,實無推移賑給之路。元居之人,尙難資活,流丐之相續死亡,比冬尤多,赤脫之身,已成鬼形,宛轉呼號之類,誠有不忍見不忍聞者。今欲設粥以饋,則一時坌集,薰染成病,害及都民,勢所必至,爲是之慮,題給乾糧,則非但虛實難分穀物難繼,持瓢之類,實無自辦粥飯之勢,方便無策,誠爲悶慮矣。勿論壯弱,其中如有了合使喚者,自願爲人奴婢之類者,分付五部,知委民間,使之率見於漢城府,俾爲成給立旨,以開其一分救活之路,且賣爵之政,雖極苟且,亦有所不暇顧者,勿論某樣帖文,一從各邑所自願,大邑二十張,中邑十五張,小邑十張,卽爲成送,使之發賣,以爲接濟飢民之資,分付擧行,何如?答曰,依啓。
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尹世紀〈坐〉。右承旨金世翊〈坐〉。左副承旨金澋〈坐直〉。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假注書李裕民。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霜寒猶峭,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正言金致龍啓曰,同僚處置,復歸臣身,而第其前後避辭,卽一串事耳。臣旣以此事,引以爲避,則到今應避之嫌,與前無異,且昨日罷鞫之後,更鼓已深,未卽自列,今姑來避,此亦臣之失也。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書尹趾仁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慘慽之餘,疾病危篤,惟俟朝夕溘盡,伏乞聖慈,哀憐而加惠,亟許遞改臣相職,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所患如此,予用慮念,有疾未參,有bb何b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注書南就明病,代以李裕民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鞫廳今方開坐,而諫院多官,竝皆引避,無進參之員,新除授大司諫權是經,牌招,以爲進參之地,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知義禁申琓,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知義禁申琓,大司諫權是經。
○掌令兪命雄啓曰,今諫院多官之避,歸於本府,臣當處置,而臣於此,有不敢可否者。日昨李東彦,以館儒停擧事,發簡也,承文院副正字趙正緯,以四館書送謹悉云,正緯卽臣之妻娚也。諫院旣發李東彦特罷還收之請,而避辭中,又有李東彦施罰儒生措語,則臣何敢晏然處置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權是經啓曰,臣於頃日,忝叨金吾,姜五章等獄事,終始按治,而竟不得參量輕重,究得情節,以致朝家處分失當,公議峻激,定配還收之啓,兩司俱發,伊時按獄之臣,所當俟罪之不暇,故頃拜憲長,以不可隨參之意,引避見遞,復叨金吾,情勢一倍難安,而適當鞫獄方張,黽勉行公矣。千萬夢寐之外,又有此新命,其不敢冒出於參啓,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同義禁柳之發,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前以拘忌之疾,出避行公矣,出避之處,又有女孫傳痛者,勢難進參於鞫廳云。元疏不敢捧入,而當此逐日開鞫之時,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口傳差出。
○奉敎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有萬分難安之情勢,不得已更暴危悃,徑出直廬,以俟譴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將爲開坐來會矣。諫院多官,全數引避,若待處置後開坐,則今日內,勢難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重徽爲同義禁。
○府前啓,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前後論避,殊欠和平,處置請出,終歸失當。繳還特罷,未免偏着,張遑引避,亦出憤懥。私書相勉,本無他意,意外疏語,不必爲嫌。處置有嫌,前後無異,以此再避,殊涉太過。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以此引嫌,曾已見遞,難於隨參,前後何異?請執義李廷謙,正言金致龍,掌令兪命雄竝命出仕,獻納南正重,司諫金時傑,正言崔重泰,大司諫權是經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金天與爲英陵參奉,李畬爲京畿監司,權是經爲大司諫,李益壽爲修撰,宋徵殷爲牙山縣監,李觀壽爲刑曹佐郞,李光漸爲司掌僉正,申琓爲同義禁。
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尹世紀〈病〉。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金澋〈鞫廳進〉。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李裕民。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滿浦僉使元徽,全羅都事李世維,洪川縣監朴鐔,神方仇非萬戶鄭擔。
○司書尹趾仁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執義李廷謙,掌令兪命雄,就職。
○兵曹參判李基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宋徵殷外任代,李健命。啓。洪重周改代,李敏英。啓。
○府前啓,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鞫廳罪人拿來,事體嚴重,標紙題名之外,有不敢以疑似而執捉也,明矣。北兵使李尙𫗽,乃以行乞之僧,謂之荒唐,捕送都事,其不識體例,已極可駭,而都事一從其令,不究虛實,張皇馳啓,仍自押來,使行路緇徒,擧懷危怖,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北兵使李尙𫗽罷職,當該都事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罪人李榮昌加刑六次,罪人朱棐刑問四次,罪人宋時釪刑問一次,竝不服。罪人李榮昌加刑七次,罪人朱棐刑問五次,竝不服,罪人宋時釪刑問二次第二十度,承款。
○禁府,鞫廳罪人李榮昌物故。啓。
○傳曰,推鞫姑罷。
○備忘記,罪人李榮昌,旣已物故,在囚諸罪人,竝稟處。
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尹世紀〈坐直〉。右承旨金世翊〈坐〉。左副承旨金澋〈鞫廳進〉。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沈枰〈坐直〉。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李裕民。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藥房啓曰,受灸已畢,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朴彙登出使,代以洪重益爲假注書。
○罪人申鍵、如惠、楓悅、金廷說、覺禪等,竝放送。
○罪人朱棐刑問六次,不服。
○罪人朱棐刑問七次,不服。
○傳曰,推鞫姑罷。
○罪人金慶咸,年三十六矣,矣身以開國忠臣之意六字,手自書寫,仍書姓名,又爲着名,以給於李榮昌爲白有如可,榮昌被拿時現捉爲白有置,矣身所納冊字中,雖以詗察賊情爲言是白乎乃,矣身着名冊子所書賊情,皆矣身與榮昌,互相和應之事,而榮昌亦爲變辭不服,斃於杖下,則矣身全無鉤得賊情之實,而矣身不軌文書,旣已現捉,謀逆同參的只罪。罪人兪選基,年三十七矣,矣身與李榮昌、李梲等同盟時,結義爲兄弟,誓心共開國十字,細書於盟文中黃字之內爲白有置,矣身同謀之迹,不待服而可知是白乎旀,變書所告賊情,皆是矣身與榮昌互相和應之事,而其間許多情節,榮昌亦爲累次變辭,斃於杖下,則矣身之所詗察,終歸虛妄是白乎旀,發覺於金廷說之後,始爲上變,則初與同謀中因敗露而發者,明白無疑是白去乎,謀逆同參的只罪。罪人李梲,年三十四矣,矣身與李榮昌、兪選基等同盟時,結爲兄弟,誓心共開國十字,細書於盟文中黃字之內爲白有置,矣身謀逆之迹,不待服而可知是白乎旀,變書所告賊情,皆是矣身與榮昌,互相和應之事,而其間許多情節,榮昌亦爲累次變辭,斃於杖下,則矣身所詗察,終歸虛妄是白乎旀,發覺於金廷說之後,始爲上變,則初與同謀中因敗露而發者,明白無疑是白去乎,謀逆同參的只罪,凌遲處斬,財産入官,其餘緣坐等事段,依判付,特除收司之律是白乎事。
○禁府,罪人金慶咸、兪選基、李梲,當日軍器寺前路,凌遲處斬。啓。
○禁府,罪人蔣永佑,光陽縣,李益華,柒原縣,遠地定配。啓。
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洪重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江原監司書目,春川府使南就星所帶軍官,侵虐飢民,私自杖殺,已過數旬,掩置不報之狀,極爲驚駭,爲先罷出,罪狀,令攸司稟處,其代各別擇差,數日內催促發送事。啓。傳曰,其代卽爲口傳差出。
○假注書洪重益病,代以金世英[金世瑛]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就五爲春川府使。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知義禁閔鎭長,今日以病不進矣。推鞫之坐,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閔鎭長,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知義禁閔鎭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廳之坐,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罪人朱棐刑問八次,不服。
○罪人朱棐刑問九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召牌再降,不敢不祗詣闕外,臣有萬分難安情勢,玆敢冒死自列,乞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嚴國法事。以國忌齋戒,留政院。〈以上朝報〉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鞫廳啓辭之批,有金廷說放送論賞之敎矣。令政院分付該曹,以爲考例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謀逆罪人李梲、兪選基、金慶咸等,旣以正刑,連坐一款,則因下敎特除,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破其守令等事,依法例令該各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金世瑛。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濬源殿參奉金厚徵,全州判官鄭復先,靑山縣監李天果,安興僉使朴宣興。
○刑曹參議李弘迪上疏。大槪,腰脊落傷之處,今有十餘日,而痛勢不止,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冒死呼籲,冀恩遞事,呈政院,還給。
○兵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其事勢不得不已者,卿何引嫌若是乎?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兵曹參判李基夏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參贊任相元上疏。大槪,臣之痰病,已至經年,忝在金吾,旋蒙啓遞,虛帶職名,曠延時月,且玆起居之班,不得進參,悶蹙不安,尤加一節,本職兼帶,乞賜遞改,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慶尙監司書目,梁山郡守曺武勛,不請暇由,徑先上京,罷出事。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本道監司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罪人朱棐,刑問十次,不服,十一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謝恩,待敎李宜顯,文學李震壽。問事郞廳李益壽,臺諫遷轉代,南正重。啓。
○府前啓,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請北兵使李尙𫗽罷職,當該都事拿問定罪事。〈措辭見上〉凶賊榮昌,肆爲妖惡之着名盟書之中,其間情節,不啻狼藉,旣以承款之後,以其變辭之故,連加刑訊,斃於杖下,而前招與變辭,俱是惡逆,則終不得夬正王法者,豈不大可痛惋哉?梲等諸賊,旣伏逆律,則榮昌,以被告之賊,尤不可不論以大逆,請亟命有司,按法擧行。南原一邑,湖南巨鎭,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且經無前凶歉,蘇殘賑民之責,比前尤難。新除授縣監梁聖揆,本以病弱之人,且無幹辦之稱,剸煩理劇,實非所堪,決不可使之赴任,以致官事廢棄。請南原縣監梁聖揆遞差。答曰,不允。此與慢忽失捕者有間,係是公罪,北兵使李尙𫗽,當該都事,竝推考。李榮昌事,令該府稟處。
○謝恩,輔德李宜昌,司書李敏英,說書洪重益,學諭李裕民。
○副校理李寅炳淸安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禁府,安璜拿囚。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見平安道監賑御史李寅燁狀啓,則箕子廟致祭,欲以終丁設行,而幣帛不爲下來,旣用己未年行祭之例,當用太牢,則不用幣帛,事涉苟艱,令該曹稟處云。當初自臣曹,分付香室之後,香室以爲祝文結語,只以牲醴庶品爲語,且於前日別祭之時,不用牲幣,故依此例,只送兗文云,今此致祭與別祭,事體有別,且有己未已行之例,則香祝下去之弊,幣帛亦當責送,而誤引別祭之例,不有下送,致有祀典欠闕之弊,事甚不察。香室當該守僕,自本曹致罪,祝文改書,竝與幣帛下送,以爲趁時行祭之地,而前祝文,還爲上送,令香室依例燒火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洪重益。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牙山縣監宋徵殷,高敞縣監宋世甲。
○政院啓曰,北兵使李尙𫗽,當該都事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拿問定罪,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右副承旨金洪福,除授之後,辭狀陳疏,已至兩旬,上來無期,今又陳疏,直呈本院,旣有禁令,故據例退却,而聞其稟病,果爲危重,決難上來察任云。出納多事之地,不可久曠,且當逐日鞫問之時,每以代房進參,亦涉未安,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一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知義禁閔鎭長,推鞫之坐,連日不進,事體未安,閔鎭長,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沈枰,玉堂趙泰采、鄭齊泰,假注書金世瑛,史官李宜顯、趙泰一。
○禮曹參判宋昌,同姓三寸姪幼學秀東身死,服制已行十五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罪人朱棐刑問十二次,不服。
○罪人朱棐刑問十三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謝恩,副修撰尹星駿。
○禁府,罪人朱棐物故。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今日召對入侍時,罪人朱棐,旣已物故,其餘稟處罪人及結案罪人,明日自本府,推鞫爲之事,榻前下敎。
○副修撰尹星駿上疏。大槪,玉署恩除,復出格外,嚴召之命,忽降於憂遑戰灼之中,嚴畏分義,不敢坐違,不得不趨詣祗謝,而第臣母病,一向沈篤,其在至情,實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披瀝肝血,陳章退伏,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俯軫危悃,亟遞臣職,以終天地生成之德,仍治臣瀆擾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枰所啓,關東各邑中,淮陽、平康、麟蹄、旌善及江陵府嶺西三面,上年災實分等時,入於尤甚中尤甚矣。頃因淮陽府使金鎭圭陳弊上疏,海邊還穀移轉,及春等大同全減,軍布田役,待秋退捧,而淮陽、平康、麟蹄三邑,則一體施行之意,自備局覆啓行會,而旌善一邑及江陵三面,以同是尤甚之邑,未蒙軫憂之恩,殊爲不均,宜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五邑一樣被災,而兩邑猶不入於蠲減中,果涉不均,一體施行事,分付,可也。又所啓,臣待罪東藩,纔已遞職上來,而本道民事之切急,旣已稔知,不敢以已遞其職,而有所恝然,惶恐敢達。頃因咸鏡道賑恤御史狀啓,嶺東粗一千五百石,移送北關,以爲北民種子之地,其代則嶺南移轉穀中,照數缷下於嶺東海邊,還報移粟之代。兩道雖曰壤地相接,彼此土宜,未必皆同。況嶺南各邑,苟充移送之穀,難保其必精,可作種子,則東民之失其自己所納之種粗,更待遠地未到之穀物,其爲落莫切迫,有不可言,而此事旣已行會各邑,播種之節,亦且不遠,事勢窘急,不敢更請變通,而但念海路運致之際,易致稽緩後時,此尤可慮。若令該廳,分付本道,必以可合種子之租,急束[速]運給於東民,庶可免播種之愆期,故敢達。上曰,令該廳分付本道,速爲運給,可也。又所啓,江原道各邑所納鷹價米,月課米,弓槊米,月課軍器,兩驛入居木等物,自辛酉年以後,每當凶歉,竝令全減矣。至於今年,各樣雜役裁減之時,弓槊木,入居木,月課軍器,或仍前減捧,或姑令停止,民之蒙惠,固已大矣,而其中月課米,鷹價木,則姑無擧論於裁減之事,今將收捧於列邑,而當此連歲大侵之時,雖是些少米布,實難責徵於民間。若令該司,更考前月已行之例,一體裁減,則可無侵擾飢民之患,故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稟處。檢討官鄭齊泰所啓,臣有所懷,敢達矣。牌不進之紛紜,未有甚於近日,有疾病衆所共知者,情勢萬分難强者,則其勢不得不已,若其情勢,不至大段,則陳疏自暴,未爲不可。近來三司之臣,有些少難安之事,擧皆違牌,前後相繼,寒心莫甚於此。卽今玉堂新錄之人,初頭難安,其勢固然,而旣出之後,旋復違牌,亦甚無義矣。臣於此,尋常慨然,故敢比仰達。上曰,或有實病及情勢難安者,猶有可恕之道,而近來違牌,實爲紛紜,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各別申飭,可也。〈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春川府使南聚星拿來事,命下矣。春川府使,例兼防禦使新府使下去交代後,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入侍時,侍讀官趙泰采所啓,卽今自上,丙[病]枕不安,民事爲憂,國儲虛竭,雖未能曲施賑惠之澤,而如西北分遣御史等事,可見聖上至誠愛民之意矣。但念昨歲,則京城及各道,皆設賑,故民生賴以得活矣。至今春,諸道皆失稔,故此輩無以爲生,自近畿流入京城,屯聚閭巷,結幕而居,皆爲盜,或入人祠宇,或竊人財物,該廳亦不能盡禁,且飢餓致斃,僵屍載路,所見誠慘,而薰染成疾,癘疫大熾,亦甚可慮,決不可仍置城內。若於城外,設粥以賑,則非但事力不逮,亦以流丐漸聚爲慮,雖未知如何處之,可以得當,而或有城外出送則好矣。檢討官鄭齊泰曰,前春京城設粥,各邑分賑,故民得聊生矣。卽今京外無設賑之事,上年年事,雖曰稍勝,連歲大侵之餘,飢饉之慘,反有甚於去歲,都下及畿內流丐,許民收養,而此類已失良心,竊窬爲事,其習難變,都民萬無收養之理,此不足爲救活之道。若爲設粥,則四方飢民紛集,若給乾糧,則虛實相雜,固難善處,而然何可立視其死,而不之救活乎?更令廟堂,從長變通,何如?上曰,頃聞筵中之言,自前冬,多有殭死者云,聞之慘矣。若止此類,則雖纔經賑恤,國儲虛竭之餘,救活不難矣。前頭漸爲聚會,厥數衆多,則不但接濟之甚難,薰染成疾之弊,亦爲可慮,故廟堂有許人收養之議矣,而儒臣之言如此,更令廟堂,從長稟處。〈以上《備局謄錄》〉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假注書金世瑛。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太廟展謁吉日,以開月旬前推擇以入事,分付該曹。
○兵曹參判李基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黃海監司書目,海州牧使李壄,身病久苦,累朔廢務,當此賑事方急之日,不可遲待其差歇,不得已罷黜,其代卽爲口傳差出,數日內催促赴任事。
○持平金斗南啓曰,如臣疲劣,濫荷洪造,前後除拜,恩數稠疊,分義所在,不敢不冒昧出肅,而第臣之忝叨諫職也,以姜五章等未卽論啓,重被玉署之糾劾,大貽臺閣之羞恥,不職之罪,著矣,難冒之勢,決矣。不可一刻抗顔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命下矣。太廟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平吉,初八日最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三日定行,而卒淑徽公主家親臨之禮退行事,曾已下敎矣。以初八日定行,可也。又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王世子,似當有隨駕祗迎祗送之節,而非但沖年,卽今閭巷拘忌之疾熾盛,此時出外行禮,恐或有乖於致愼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義禁府啓曰,李榮昌事,令該府稟處事,命下矣。當初榮昌承服之招,雲浮等五和尙往來謀議之事,及與李梲等締結同盟之狀,箇箇直招,其言之妖惡兇悖,極其狼藉,謀逆情節,畢露無餘,而只爲援引諸人之拿來憑覈,未卽結案正法矣。及其更推之時,乃以爲人名地名,皆是渠之做出,而誑言于梲等,以爲誇張之地,又以他人敎誘等語,變幻納供,而其所傳說於梲等者,則與前招所供,一樣兇悖,故變幻辭緣,加刑究問,則又爲變辭推諉於更卒,胡辭亂說,終無歸宿,不得不連請加刑,以至輕斃杖下。蓋以前後招辭觀之,則援引節次之間,雖有所相反者,而以妖惡凶悖之說,傳言於梲等實狀,及以得人開國,萬世安過之語意,同盟云者,乃其自服之辭,則勿論初招後招,均是承服,而只以變幻情節,猶未盡吐實之故,雖不得快正王法,與節節掩諱,終斃杖下者,大有不同,此輿情之所憤鬱,而臺臣之所以按法爲請者也。梲等三人,旣以同盟開國等文字,皆伏逆律,則被告自服之榮昌,尤不可不論以大逆,而杖斃之後,緣坐籍沒,雖有一二前例,終是常法之外,有司之臣,不敢直請擧行,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謐爲海州牧使。
○謝恩,右副承旨金宇杭。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
○罪人宋時釪,年三十二矣,矣身以無根着丐乞之人,聞朱棐之名,往見則棐以矣身,不文無識,且無依倚,每有蔑視之色,而棐之爲人,本來虛誕,常願得見神異之人是白如乎,矣身與襄陽免賤官婢,交接居生爲白如可。厥後其官婢,有還賤之事,而棐適到官家,與主倅相親是白乎等,以矣身,欲令朱棐,通囑此事,果以曾於鐵嶺路上,逢見神異之人,鄭惠、李雄樣,欺誑言說,一以爲自已藉重之地,一以爲朱棐信惑之端,而亦欲因此,深結朱棐,以爲請囑官家之計是白在果。以鄭、李稱其姓者,曾聞鄭、李兩相,以賢相見稱,若以兩賢相之子爲言,則朱棐必有尊信之理,而似或以矣身,與相家子有神術者相親是如,有所優待,聽從所請是白乎乙可,造出言說是白乎旀。以惠、雄爲名事段,只取兩字字義之好,而猝然稱道是白乎旀。釣得千里魚云云事段,曾聞姜太公釣魚之說是白乎等,以果以此言誇張,以證兩人神異之狀是白置,矣身自造妖言,誑惑他人的實只罪。《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凡造妖書妖言及傳用惑衆,皆斬亦爲白有臥乎等乙用良,宋時釪段,斬是白乎事。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入侍時,三司牌不進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
○禁府,罪人宋時釪,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右承旨金世翊上疏。大bb槪b,敢陳難安情勢,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素患風裨[痹]眩冒之外,又患鼻瘡,內外爛潰,痛不可堪,累日鞫廳之坐,終不進參,不勝惶恐待罪,仍陳瀝血之辭,乞遞內局、譯院都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予用慮念,不得進參,有何所傷?卿其宜體前後之旨,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禁府,金錫胤拿囚。啓。
○府啓,請還收姜五章等減死定配之命,更令嚴鞫,期於得情。南原一邑,湖南巨鎭,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且經無前凶歉,蘇殘賑民之責,比前尤難。新除授縣監梁聖揆,本以病弱之人,且無幹辦之稱,剸煩理劇,實非所堪,決不可使之赴任,以致官事之廢棄。請南原縣監梁聖揆遞差。引嫌而退。未卽論啓,事出適然,到今追嫌,似涉太過。請持平金斗南出仕。答曰,不允。遞差事及處置事,依啓。〈姜五章等事見上〉
○罪人曺錫、洪箕疇,刑問各一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頃因內司牒呈,奴婢貢布裁減事,自備局啓稟,則自上有北關布子特減其半之敎矣。今見該道所報,則北關亦有五升應納者,南關亦有六八升應納者云,姑置細碎曲折之如何,當初許減,出於益下之意,無論南、北關某升布子,竝一體減半之意,分付,似宜矣。上曰,一體特減之意,分付,可也。判義禁李世白所啓,臣待罪太僕,故有稟定事矣。國馬瘦瘠故失之守令,例有論罰之規,而以瘦執頉者,堂上降資,堂下則越等矣。卽今堂上守令中,有以瘦瘠,當爲降資者,而此是曾爲堂下守令時事也。以堂下時事執頉,而以卽今陞資之故,若施降資之罰,則似未妥當,雖時任堂上之官,若係堂下時事,則勿爲降資,依堂下官例,越等施罰,何如?上曰,堂上則降資乎?李世白曰,然矣。此乃今義州府尹柳以復前任平壤時事也。似當以判官時應施之罰施行,故敢達矣。上曰,入於越等中,可也。李世白曰,今後則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流丐飢民,則自賑廳分給錢文,使渠輩買食餠粥之意,頃已允下矣。若一番分給而止,則甚爲不實,令賑廳,或一二日,或四五日,間間招集,分給米錢,則猶有愈於全不顧見,故仰達矣。上曰,昨日玉堂,亦言此事,而以爲設粥則非但穀物難繼,一時坌集,亦有薰染成疾之慮云,儒臣之言誠然,故有令廟堂從長稟處之命矣。若一番分給,則果是文具,而不拘時分給,似有一時之益矣。依此擧行,可也。知義禁閔鎭長所啓,臣待罪惠廳,故敢此仰達矣。郞廳李晩成,今日政,移拜海州牧使,以相避旋卽改差矣。久爲郞廳,詳知首末,李晩成,仍任本廳,何如?上曰,依爲之。
○吏曹,以金時傑爲司僕正,李天根爲鐵原府使,韓配夏爲兵曹佐郞,金宇杭爲右副承旨,洪萬朝爲兵曹參判,吳道一爲藝文提學,朴時膺爲智陵參奉,朴世栢、朴俊翊爲義陵參奉,元汝雄爲純陵參奉,崔奎瑞爲知春秋,金昌協爲知經筵,李相勛爲司成,李晩成爲海州牧使。〈以上朝報〉
○召對入侍時,檢討官鄭齊泰所啓,慶尙左兵使李道源,曾居於道內昌寧地,故今番下去時,將往其父母於道內云,誠可寒心。頃者忠州牧使趙亨基,爲本道監司,曾已寓居于牙山地,則將母以往,未爲不可,而廟堂亦已許遞,則道源,晏然率去,殊極不當,而兵使異於守令,率置其父母於道內,則必有濫雜貽弊之端,自朝家不可不禁斷矣。上曰,禁斷,可也。參贊官沈枰曰,然則令兵曹禁斷乎?上曰,分付兵曹,禁止,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司僕寺啓曰,丙子年分養馬中,故失瘦瘠病傷者,當該守令等,依事目啓請罪,而此外又有規免責罰,以馬病請報,仍留不送者,或有秋後來納者,或有故報後,價木不納者,如此之類,別單書入,竝依例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司僕寺謄錄》〉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假注書金世瑛。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太廟展謁之禮,請更遲旬望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如此,令該曹望念間次次退行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金昌集辭職上疏,及正言元聖兪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忝叨,敢將血懇,冀蒙鐫罷臣職名,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
○政院啓曰,今日鞫廳之坐,兩司不可不備員,大司諫金昌集,正言元聖兪,疏批未下,司諫呂必容,獻納李益壽,未肅拜,正言金致龍,呈辭,除陳疏人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牌招,以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答大司諫金昌集疏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答正言元聖兪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司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義禁府啓曰,謀逆罪人李榮昌緣坐籍沒等事,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榮昌前後招辭,雖極變幻,均是承服云者,誠如本府啓辭,而罪人正法後,緣坐籍沒等事,次第擧行,乃是法例。臣於按獄之日,不敢以是爲請,常法之外,無容別議,伏惟上裁。左議政尹趾善以爲,榮昌逆節,盡露無餘,而前後變辭之故,終至於杖斃,則緣坐等事,實是常法之外,有難容儀,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南九萬,則與左議政尹趾善議同,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在外,判中樞府事申翊相病不收議,判敦寧府事徐文重奉使,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勿爲擧行。
○大司成李墪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副提學徐宗泰坡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全安都正潢、密昌正樴、光善副正漳等上疏。大槪,敢陳宣廟御筆及印本,以備睿察事。呈政院。政院啓曰,卽者全安都正潢等,來呈一疏,封進宣廟御筆眞本及摹刊二字,竝皆粧䌙作屛,且《孝順事實》、《孝紀》等冊子兩秩,一體來納,御筆勿捧,曾有成命,而此則摹刊廣布爲言,且爲春宮奉獻書冊,則直爲退却,有所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答全安都正潢等疏曰,省疏具悉。所進宣廟御筆,再三欽翫,感慕冞增,而冊子附進,實出於爲春宮之誠,予甚嘉尙焉。
○謝恩,司諫呂必容,獻納李益壽。
○備忘記,前弼善李鼎命,副修撰趙大壽、任胤元、李光佐,司書閔鎭遠,修撰尹行敎、趙泰東,文學吳命峻、趙泰老,持平李喜朝,竝敍用。
○備忘記,全安都正潢,密昌正樴,光善副正漳等,投進宣廟御筆眞蹟、印本屛障,及《孝順事實》、《孝紀》等冊子,其誠可嘉,竝特爲加資。
○政院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全安都正潢,密昌正樴,光善副正漳等,竝爲加資之命,臣竊以爲過也。今此潢等所進御筆之外,又以書冊,爲春宮特來獻爲辭,故本院,不敢直爲退却,有所啓稟矣。不料殿下,嘉奬太過,施賞太重,潢等三人,一時加資,有愼名器之道,且關日後之弊。請加三思,還收成命。臣有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已有古例矣。
○罪人曺錫、洪箕疇,刑問各二次,不服。
○禮曹啓曰,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初九日以後十六日以前,則元無吉日,十六日以後至二十四日,皆有拘忌,宗廟、永寧殿展謁,來三月淑徽公主家親臨吉日,同月二十五日,次次退定,何如?傳曰,允。
○左尹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罪人洪箕疇、曺錫,刑問各三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金世瑛。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午時,日暈。未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春川府使尹就五。
○刑曹參議李弘迪上疏。大槪,腰脊落傷之餘,今幾二十餘日,尙無差可之效,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冒死呼籲,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新除授本道監司李畬辭職上疏上送。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書目,松禾縣監吳命羲,以田稅收捧之難,冒陳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禁府照目,假都事辛必達矣,羅將之受賂,爲官員者,容有不知之理,而至於罪人之衣服飮食,必告都事,然後方可入給,而新衣造着與否,全然不知云者,其不能嚴密之狀可知。旣未知罪人病勢之如何,則有難以前後狀啓,直謂之假托欺罔,往來日子,旣過程限,則終難免緩行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九十贖,追奪告身四等,私罪。啓依允。
○議政府左議政尹趾善,次子幼學定,身死,服制已行十五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柳尙運意啓曰,日昨登對時,臣以北關減布事,有所登達,而初因內司牒呈,備局啓稟之事,誤以諸道啓聞,備局回啓爲言,擧行條件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曺錫、洪箕疇,刑問四次,不服,又各五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府啓,姜五章等事,請勿留難,亟令攸司,依律擧行。〈措辭見上〉又所啓,御筆進獻,曾有禁令,蓋爲欲杜希望僥倖之弊也。臣伏見昨日備忘記,有全安都正潢等加資之命,臣不勝慨然之至。御筆眞本,冒禁投進,已極駭然,而乃以印本,竝爲作屛以入,顯有徼恩之迹,況封進冊子,事未前聞,而亦不免爲猥越之至,豈可以此,輕加資級,以啓冒濫紛紜之弊乎?請還收全安都正潢等加資之命。字牧之官,爲任最衆[重],至於州府劇邑之官,尤宜愼簡,不可人人濫授也,明矣。新除授海州牧使尹謐,素乏才幹,性且嗜酒,曾典郡邑,聲績無聞,徒以州牧被薦,不揣人器,擢授本職,除目之下,物情爲駭,營下劇邑,凶歲賑民之責,不可付之如此之人,請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應敎李健命上疏。大槪,母病甚重,有難離側供仕,敢陳私悃,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以上朝報〉
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沈枰。注書。假注書金世瑛。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左珥。
○下直,保山萬戶朴世傑。
○禁府,罪人洪箕疇、曺錫物故。啓。
○戶曹啓曰,今月二十六日召對時,以參贊官沈枰所啓,上曰,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連年凶歉之餘,各道應上納田稅以下各種,或許蠲減,或令退捧,而所謂退捧,仍爲未捧之歸,本曹畜積,殆至蕩然,前頭經用,萬分苟艱之狀,已悉於前後覈奏之中。今此鷹價木,參以事勢,亦難減除,而本道民事至此,近臣之面奏,出於誠懇,終不可無參酌變通之道,依乙亥年例,特爲蠲減之意,分付,何如?上[傳]曰,依爲之。
○禁府照目,前萬戶安璜,本鎭艍舠船一隻,爲私穀運來,多載土兵,上年十月,發送于德山地,今至五朔,尙不還泊,身爲邊將,有此不法之事,誠極寒心。罪杖一百,罷職,發邊遠充軍,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同府,安璜,庇仁縣馬梁鎭,徒三年充軍。啓。
○政院啓曰,海州牧使有闕之代,因傳敎口傳差出矣。今又見遞,前頭開政遲速,時未可知,西路守令,一日爲急,合有變通之道,南原曠官,亦已久矣。一體變通,似不可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口傳差出。
○左議政尹趾善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家之艱虞,維其棘矣。輔相之去就,何其輕乎?卿無捨予如遺,予方倚卿爲重,傳家孝友,許國忠貞,宇量弘深,展也眞宰相器,襟期坦蕩,綽有古君子風,休休如其有容,而與物無忤,恂恂若不出口,而遇事敢言,蔚然望實之俱隆,確乎操守之難奪,歷試內外之職,茂著勤勞,久秉東西之銓,克恢公道,委公盛德,可鎭□世之澆漓,鄧彪淸裁,足爲久倦之矜式,果叶金甌之卜,爰踐玉鉉之尊,正笏垂紳,旣見朝著之肅穆,提綱振紀,可期國勢之挽回,不料仰成之辰,乃有休告之請,與卿不見數日,尙切思想之情,爲相未及一年,詎懷引疾之計,諒由誠禮之未篤,以致譌謙之至斯,作朕股肱,寧忍望望然去也。敷予心腹,斯用諄諄爾告之,痛纏西河,或因悲哀成疾,心懸北關,亦必瞻望爲勞,榮衛少愆,所恃神明之始是護,年齡雖暮,尙幸精力之未衰,宜體如渴之懷,亟回若浼之志,況今憂危之溢目,豈合元老之奉身,天災時變之沓臻,物怪人妖之層出,周民靡孑,忍見蓷谷之仳離,鄭盜滋豐,殆甚萑澤之嘯聚,朝論日潰,若爲調劑之方,士習汶頹,漸趨偸薄之域,卿若有意於忘世,予實無樂乎爲君,惟寡眛委任之誠,惟冀協心而共濟,顧世臣休戚之義,豈可袖手而方[傍]觀,須竭鞠躬之忠,勿負加額之望,於乎,裵晉公之進退,實係安危,范希文之樂憂,宜審先後,毋替朕命,卒相予治,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權製進
○刑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敢陳都下流丐逼處救活之道,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之事,令廟堂稟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秀萬爲海州牧使,李寅錫爲南原縣監。
○府啓,姜五章、尹宗緖、蔡悌胤等定配之命還收事。〈見上〉〈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判尹閔鎭長所啓,四山松木蟲食之後,生松無多,卽今偸斫之弊,日以益甚,以京兆數少書吏、使令,末由禁斷。自今分付各軍門,定送別牌,使之一切禁斷,則或可以□效矣。左議bb政b尹趾善曰,紀綱解弛,一至於此,誠爲寒心,目今分付各軍門及捕盜廳,使之別樣禁斷,而其中犯松多捉者,或加計仕日,俾爲着實禁斷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着實禁斷事,分付,可也。〈以上《漢城府謄錄》〉
○兵曹啓曰,騎步兵當番者,元軍上番者,例爲數少,故闕內各處守直軍士,多以雇立永定矣。兩年飢饉之餘,外方民人等,無路措備番布,今三月當番,則自願上番者,幾至七百名,不得已分定各處,使之守直,前日永定雇立之數,不可數外加立,依前例就其永定元數,參酌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兵曹謄錄》〉郞廳白大成校正。二十五日以前朝報及謄錄郞廳李廷重書。二十六日以後朝報及謄錄郞廳李日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