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三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朴權。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朴東亮拿囚。啓。
○鞫廳罪人李莞拿來元情。郭齊嵩、李莞面質。傳曰,推鞫姑罷。
○判尹閔鎭長辭職上疏。人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焉。
○遠接使書目,勅行,去月三十日,坡州止宿事。
○政院啓曰,客使回還,當在不遠,接應等事,一日爲急,日昨政,新除授西路守令,一兩日內催促發送,而其中亦有未署經之人,自前如此之時,則或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除署經發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至行爲禁府都事。
○黃海監司朴明義上疏。大槪,海西新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隕震惕,不知置身之所,人器不稱,姑舍勿論,所患消渴之症,已至難醫之境,以此病勢,尤無自力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忠淸監司金世翊上疏。大槪,新授藩臬之任,決不堪承當,懇乞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平安監司李徵明上疏。大槪,新授藩任,決非如臣空疎所敢承bb當b乞賜遞免,竝收資級,以便公私,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安心勿辭,速往欽哉。
○備邊司啓曰,兩西監司,必趁勅行未回還之前發送,可以待候於境上,忠淸監司,則拿來代辭朝,雖有日限,今年本道之事,非比常年,新除授三道監司,竝令數日內催促赴任。此外災道及出站各邑新差守令等,除署經督送事,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睦來善撤圍籬移陸地之命。請還收金德遠圍籬安置陸地之命。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事。〈措辭竝見上〉當此八路飢荒,中外憂遑之日,凡係節損之方,宜無所不容其極。今此庭試文、武科,遊街、設宴等事,尤不可使循襲舊套,而有若豐豫之時,請令有司嚴加禁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請工曹當該堂上罷職事。〈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冒禁朝令,初未有聞,則大臣疏語,不必深嫌,抉摘請罪,殊欠和平,則不爲論啓,尤無所妨,請正言李東馣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謝恩,禁府都事成至行。
○罪人洪夏臣拿來元情。罪人郭齊嵩,洪夏臣面質。
○政院啓曰,以備局啓辭,災道及出站各邑新除授守令,除署經督送事,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出站邑守令,朝自政院啓稟,已有除署經發送之敎矣。災道各邑新差守令,竝令該曹,一體催促,數日內發送,何如?傳曰,允。
○遠接使書目,勅行,當日未時量,到弘濟院事。
○明日郊外迎勅擧動時,出宮正時,卯正初刻,開門,罷漏後。
○罪人洪夏臣放送,罪人郭齊嵩刑問一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新溪縣令吳斗龍,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斗龍,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明日,連因迎勅擧動及陳賀,推鞫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朴權。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遠接使申琓引見。
○領議政柳尙運,請對入侍。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勅使接見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伴送使書目,勅行,去月二十九日,黃州止宿事。
○禁府啓目,洪重益、朴東亮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
○判府事申翼相箚子。大槪,賤疾委頓,今日擧動,又未進參,祈蒙鐫削,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引見入侍時,遠接使申琓所啓,今年關西農事,以水旱風霜之故,盡爲失稔,而至於淸北列邑,尤甚,而龍川,則無一開懇之地,田疇及閭里,作一蒿荻之場,所見極爲慘酷,朝家軫恤之道,尤宜有異於他邑矣。聞年分事,初不落種處給災外,至於全不掛鎌處,及旱田,則元無擧論之事,且中山近峽若干邑外,元不給災云。田穀中早粟稍勝,而豆太、木花,全然失農,如此等處,無論淸南、淸北,一樣給災,然後孑遺之民,可以蒙惠矣。領議政柳尙運曰,曾無田陳給災之規,而平安道,則以連歲荐飢,人民多死之故,淸北,則許令給陳矣。淸南各邑田穀,雖甚被災,各樣穀名,不可盡許給災,其中木花田,尤甚被災云,淸南木花田,使之給災,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邊司謄錄》〉
○禁府啓曰,今明日,連因迎勅擧動及陳賀,推鞫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新溪縣令吳斗龍,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斗龍,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到館所後,使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以勅使言來傳曰,諸官,陪國王勞苦以過,見官禮,則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依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以大通官之意來傳曰,呈才人及不緊差備軍,竝令放送云,依其言,竝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京中七宴,旣已竝減,而只留一宴,臨時觀勢爲之事,曾有遠接使狀啓,故今日勅使到館後,所謂一宴,以上、下馬兩宴中,以何宴設行之意,使差備譯官停當,則兩勅通議後,言于譯官等曰,曾聞東國,連歲凶荒,今來見之,果如所聞,一路所經,誠爲慘然,當初所謂一宴觀勢云者,欲觀本國宴禮之如何矣。卽今朝夕飯俸,亦足以食,若更設宴,則其所糜費,又將幾何?一宴,亦不必設,竝爲除減,宜當云,敢啓。傳曰,京中六宴之減除,其在主人之道,已極缺然,而又有此竝減之事,益用未安。明日館所,親臨下馬宴,欲伸主人之情之意,措辭言及,可也。
○傳曰,再明日館所擧動,下馬宴設行,以此意先爲通知于勅使事,分付都監。
○都監啓曰,再明館所擧動,設行下馬宴,以此意通知于勅使事,分付都監事,命下矣。纔以通官所傳一宴竝減之意,啓達,而今此傳敎之下,卽令差備譯官,往言于通官輩,則勅使以下,皆已就宿,無路言及云,勢當待明早言及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朴權。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三四更,電光。五更,火星犯太微西垣第四星。
○下直,康翎縣監吳世周。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曉冒寒動駕,迎接客使,有勞聖體,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無任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政院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兵曹,武科重試殿試規矩,騎芻一次二中,落點。
○吏曹啓曰,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又啓曰,在前頒赦之擧,則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又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准期不敍,災傷罷黜,褒貶居中居下,竝爲書入乎?永不敍用,過三年後稟旨書入事,曾有成命,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敎,王若曰,慶毓宗祊,喜儲位之豫建,榮侈顯冊,辱使華之遐臨,肆揚寵靈,誕告臣庶。言念寡躬之晩得一嗣,實惟祖宗之默佑我家,孝敬自篤於孩提,可見出天之性,溫文漸進於諭敎,已至就傅之年,而先祧之有歸,億兆係望,故正妃之取養,中外同懽。屬當定號於震朝,迺敢徼惠於上國,皇情眷恤主器,蓋軫於外藩,大誥頒宣加恩,寔遵於故制,屈使星於荒裔,渙汗絲綸,分珍錫於尙方,便蕃錦綵,樹鴻基於永久,庶無繼序之憂,貽燕謨於方來,實有翼子之責。純嘏竝聚,頌周詩之月恒,衆拜俱臻,騰漢謠於海潤,豈但一人之私喜?宜與八域而共休。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敷十行而用亶,心腹悉布,俾萬姓而咸聽,蹈舞斯均,立愛惟親,囿群品而普育,宥過無大,自今日而更新。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吳道一製進
○弼善柳重茂上疏。大槪,臣於昨日贊相之時,有做錯之失,請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明日館所擧動時,出宮正時,巳初一刻,開門差早。
○府啓,請還收睦來善撤圍籬移陸地之命。請還收金德遠撤圍籬安置陸地之命。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啓,工曹當該堂上罷職事,停啓。
○備忘記,問禮官,勅使未入京之前復命,例也。問禮官尹趾仁,尙不入來,殊甚駭然,先罷後推。
○正言李宜晩啓曰,臣頃於秋間,聞有母病,急於歸護,未暇請由,顚倒下去,自致淹滯。不料千萬夢寐之外,恩召遠降,促臣上道,臣聞命驚惑,不敢不黽勉來肅,而第帶職下鄕,旣犯朝令,故臣以此據實自列,則喉司退却,情勢狼狽,尋單退出,一味惶蹙,旋因僚席處置,擧動迫近,不得不冒沒行公。昨與諸僚行相會禮後,監察及守令,未署經者,仍爲署經矣。今聞其中守令,則除授之後,時未出肅云。凡署經之規,無論內外官,肅謝後方始爲之,則該吏之徑呈署單,已違常例,而臣忝入臺閣,觸事生疎,悤擾之際,不能審察,致有此做錯之失。揆以臺例,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光夏,獻納李寅炳,正言李東馣啓曰,臣等,於昨早相會於闕下,許出大靜縣監李蔓興之署經矣。追聞蔓興,時未肅謝,而該曹下吏,徑呈署單云,署經之法,雖無肅謝前後區別之規,而待肅謝許署,自是近例,則此固出於下吏之做錯,而臣等,亦難免不察之失。同僚,旣以此引避,何敢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執義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一日,平壤止宿事。
○政院啓曰,司諫金時傑,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館所擧動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頒赦擧動時,玉堂之官,只是三員,事甚未安,無故不進之員,竝推考,何如?傳曰,都監都廳外,見存之員,八人,而不參者,過半,怠慢之習,殊甚可駭,竝禁推。
○有政。以趙大壽爲執義,徐文裕爲刑曹參議,尹源爲刑曹正郞,丁道明爲工曹佐郞,沈棡爲軍資監主簿。
○迎接都監啓曰,以前後傳敎辭意,明日下馬宴親臨設行之意,使差備譯官等,措辭言及於兩勅,稱以旣已減除,今不可更許,初頗持難,而及其申請之後,始曰初欲不受,如是强請,終始不許,亦甚未安,依傳敎設行,爲當云,而蓋觀其意,雖以凶歲除弊爲言,禮節之間,恐有差失,顯有趑趄之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以副勅言來言,欲得見善書善畫人破寂云,且言欲見其表咨文紙云,而譯官等措辭防塞,則以爲,非欲取去,欲觀其紙品而已,不過一張覓來云。譯官、寫字官中能書者,及畫員中善手,竝爲抄出待令之意,分付各該司,咨文紙一張,亦令覓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副勅所言,能書能畫人,譯官安愼徵,寫字官李惟和,畫員韓後邦,竝爲分付入送,則使安愼徵等,令書字後,稱以善書,以大小各體,書出累張,韓後邦,則亦令畫鷹,將爲持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朴權。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二更,巽坤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新溪縣令李寅熺。
○司諫金時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金時傑牌不進,罷職傳旨,爻周還下,推考傳旨捧入,而擧動時刻,迫急,劃卽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
○傳曰,司諫金時傑,曾前違牌,已極未安,今因擧動出牌,而又爲不進,委屬不當。擧動時刻,不可因此退定,急急更爲牌招,以爲趁卽進參之地。
○府啓,請還收睦來善撤圍籬移陸地之命。請還收金德遠撤圍籬安置陸地之命。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竝引嫌而退。徑呈署單,責在下吏,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院正言李宜晩,大司諫李光夏,獻納李寅炳,正言李東馣,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李喜茂啓曰,諫院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府,而大司諫李光夏,卽臣之從兄也,臣於處置,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司諫金時傑。
○宴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金時傑啓曰,臣自遭非常之橫逆,分作淸朝之棄物,而聖恩天大,除命荐降,不知賤臣,何以得此,而臣之情勢,終有所不敢更廁於班行者。續上辭章,未蒙矜許,再違嚴命,蓋不獲已,而勿罷之命,出於格外,責諭之敎,不啻耳提,召牌復臨,迫令趨承,臣於此狼狽窮蹙,莫知所出。。不得不强顔出肅,冒隨從班,廉隅都喪,慙恧冞增。顧臣所負疵謗,臣固不知爲何事,而大臣之引以不發,向不明言顯論者,必其忠厚之意,有未忍於直斥而然也。以是觀之,則臣之負犯,其不輕而重也,較然矣,而朝家,不問其虛實,不爲之辯覈,矇然掩置,收錄如舊,至以諫諍重任,輕授負累之臣,使臣欲退而省愆,則莫曉其所犯之如何,欲進而承命,則亦不敢冒恥而輕入,必使至於進退維谷,措躬無地。噫,大臣之所以待臣者,可謂姑息之愛,而朝家之所以處臣者,不亦苟且之甚乎?臣誠悶菀,繼之以慨然也。臣旣負此難明之罪案,不可一刻抗顔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罪人郭齊嵩,刑問二次不服,三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乞與玉堂多官,同被罪罰,且乞與訓鍊大將,一體被罰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別無所嫌,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罪人李莞放送。〈以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次通官洪得玉入京之日,稱以有病,欲觀醫官,故使救療醫院入見,仍爲劑藥以給矣。聞差備譯官之言,連日苦痛,至今未差,出入之際,扶人以行,今日親臨宴時,亦將不得入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等來言,兩勅,明日將爲出往三田渡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兩勅出往三田渡時,除飯俸只以酒肴往待,率人數,則大通官二員,次通官一員,家丁七名,小通事二名,差備堂上譯官三員,堂下譯官二人,捲帳差備譯官二人,前排軍牢二雙,吹打手一雙,羅將一雙,帶去云,故依前例,鋪陳,則自都監搬運,堂上以下員役,則自持飯往來事,竝爲分付于京畿監司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自前勅使三田渡往來後,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出往三田渡時,臣載禧,與都廳梁重廈,軍色郞廳趙泰果,雜物色郞廳鄭夏晉,依前例以戎服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勅使,自三田渡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朴權。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二日,順安止宿事。
○傳,前判書金鎭龜,左尹李鳳徵,大將柳重起,司直李玄錫,輔德李健命,牧使李湜、朴紳、南至熏,郡守曺夏卿、任道三,縣令洪得龜、申必淸、韓以原,縣監尹徵商,都事李聖肇、李世奭,副校理李廷謙,修撰閔鎭遠、丁思愼,僉使金順釴,護軍閔純、柳德玉,主簿金元九、李成廈、辛後甲、李東杓,參軍韓永徽,副正字金潤海,萬戶元夢白、河纘漢、權益準,參奉張相周、全克念、李光奎、鄭旻等,敍用,府使李弘肇,郡守李簹、趙爾璧,縣監呂謙齊,萬戶安璜,副正字李彦純等,職牒還給,丁丑春夏等褒貶,居中居下,竝勿論。下吏、兵曹。
○忠淸監司書目,去月二十六日亥時量,雨雹交下,雷動非時,事係變異事。
○謝恩,執義趙大壽。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黃海監司朴明義,今日內使之肅謝後,仍爲辭朝事,及都承旨崔奎瑞,今姑遞差事,及判尹閔鎭長,今姑許差事,吏曹參議郞官,後日政差出事,及吏曹判書李畬,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大司諫李光夏,今姑改差,使之專管裁省事,榻前下敎。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罪人郭齊嵩刑問四次不服,五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引見時,掌令元聖兪所啓,請還收睦來善撤圍籬移陸地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金德遠撤圍籬安置陸地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嫌難處置,其勢固然,掌令李喜茂,出仕。上曰,依啓。獻納李寅炳所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晉州賊人,破開獄門之事,實是前所未有之變,而討捕使高應文,身爲討捕使,常時不能嚴飭獄吏之狀,於此可見,至於賊儻逃躱之後,又不能趁時盡捕,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牧使,旣以此坐罷,則應文,以討捕之任,獨難免不職之罪。請晉州討捕使高應文,罷職。上曰,依啓。又所啓,載寧郡守洪慶先,曾任金川,厚招民怨,及授本郡,無一善狀,家又在近,馱載絡驛,西來之人,無不傳說。況今連歲洊飢之日,又値客行之疊到,西民困悴,可謂孔棘,而支勅凡需,皆許防納於親切之人,倍徵其價,日夜催督,民不堪苦,闔境嗷嗷。其他肥己虐民之政,不一而足,請載寧郡守洪慶先,罷職。上曰,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引嫌而退。大臣之言,出於泛論,一向引嫌,殊涉太過,請司諫金時傑,出仕。上曰,每以一事引嫌,事體不當遞差。
○又所啓,臣於前席,處置金時傑也,措語請出矣。自上有特遞之敎,則臣處置乖當之失bb著b矣,何敢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崔錫鼎所啓,臣以裁省廳事,前已仰達,而句管之人,必須得人,然後方可着實,區區節目,不必拘礙。前牧使趙亨期,留心世務,素多講究,昨年與李東郁句管賑事,而別無名號矣。卽今裁減,有異於他事,雖無名號,與諸堂上使之相議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臣在銓曹時,以文參下積滯事,欲一仰達而未果矣。蔡明胤察訪遞來後,作散無屬處,楊萬榮,久在鄕曲,無意從仕,而且有孝行云,此兩人,宜有變通陞六之道矣。上曰,陞出六品,可也。左議政尹趾善所啓,卽今飢民,多在顚連,前頭則必當尤甚,收養立案,頃已防塞,而卽今事勢,不可不更許。都下,則爲先許之,畿、湖兩道,亦似有從後變通之道矣。領議政柳尙運曰,明春則畿、湖,似當皆許,而卽今則先令漢城府,分付五部,聚會流丐之類,募得自願收養之人,成給立旨,似宜矣。判尹閔鎭長曰,卽今道路顚仆者,當從願先許收養矣。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李世華所啓,領敦寧府事尹趾完,時在安山,而安山爲赤地,以此朝夕之資,亦難繼用云,其在朝家待大臣之道,宜有軫念周急之道矣。右議政崔錫鼎曰,尹趾完,抱病鄕居,不可勞之以職事,而精神識慮,不至大減於平日,若爲輦致京邸,咨訪國事,則必有所益,至於周急,則不可每每煩稟,以月廩周急似爲得當矣。上曰,以月廩連給事,分付,可也。〈以上出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副司勇李益晟,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備邊司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申琓所啓,臣見貞陵參奉所報,本陵,以新設之處,守護軍,旣無位田給復之事,且無耕作資生之地,値此凶歲,無他料賴之路,欲採陵所木根,以爲賴活之資,請分付京兆,成給松帖云,何以爲之?上曰,陵寢事重,守軍,當有顧見之事矣。領議政柳尙運曰,陵軍,有供饋陵官之事,此爲陵卒之身役,當此凶歲,若無減損之擧,必有難支之勢。此等事,裁省時,當相議爲之矣。判尹閔鎭長曰,貞陵陵軍四十餘戶,居在陵下,旣無位田,且無私耕之處,只以落葉爲資生矣。近來松木,蟲損殆盡,故更無資賴之道,木根許採,無妨。此事,不必待裁省廳之議定矣。上曰,事勢與他陵有異,木根許採事,分付,可也。〈以上出《禮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李世華所啓,臣待罪本曹,有所變通事,故敢此仰達。行錢之後,諸般身役之以木上納者,皆以代錢送。數年前,則木賤錢貴,故一匹之價,仍爲代捧錢文一兩八九錢矣。卽今則一匹之價,至於四五兩,而外方,則以曾前所定價,仍爲代納,故本曹,以此逐朔上下於各司下人,而一匹價,反爲半匹之價,受食人呼冤特甚。且外方之人,代捧頗歇,故多以錢文代納,各邑雖或以木收捧,中間換納,奸僞之弊,因此益滋。自今以後,諸般身役之以錢代納者,從市直收捧,受食人處,亦爲從市直上下,以爲中外均惠之道,何如?戶曹判書李世白曰,戶曹之事,亦如兵曹,代捧之際,多有窒礙之端,而奸僞亦甚。今若從市直代捧,則代納者不多,而奸僞,亦可少止,臣久欲陳達,而姑未果矣。兵曹旣已爲之,戶曹亦當一體爲之,而各司所捧,不可使有參差,似當於廟堂,一例定式矣。右議政崔錫鼎曰,準價捧納,則其弊甚多,且當此凶歲,雇立人等,亦豈可受準價耶?上曰,商議酌定而爲之,可也。〈以上出《戶曹謄錄》〉
○御營廳啓曰,本廳所管,通津文殊山城女墻修築及江都甲串水門改造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御營廳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畿、湖兩道諸般身役,旣已全減,前頭實無上納之物,如立撥軍等軍料米,亦當自京題給矣。卽今戶兵曹銀布,纔已移送賑廳,而此則不過爲惠廳貢物價上下時,與米交下之弊,而今此蠲減代上下,則實無着手處。江都所在銀二萬兩及地木二百同,五升木二百同,南漢下地木三百同,使之趁今輸來,以爲各役中最所切急,不可不上下處,參酌酬應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兵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大靜縣監瓜滿之代,自本司啓稟差出矣。聞新差縣監李蔓興,身病極重,不能起動云。海外新延下人七月上來,已至屢朔,而新差之官,實病如此,有難等待其差復,大靜縣監李蔓興,罷黜,其代差出,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還入館所後,使差備譯官傳言曰,碑文後面漢書,欲爲謄見云,都監,曾有流來謄本,分付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初七日當爲回還云,路程記書出後,自都監爲先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旣已書出,臣等,進詣西宴廳,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以爲勸留之意,殊甚感激,而來時連値雨雪,中路滯日已多,王事已了,歸意甚忙,初七日,則定當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遣承旨請留。
○又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等來言,勅使,欲見開市咨文草云。令承文院謄送一本,以爲入給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申琓所啓,關西,尙方內司及各司奴婢身貢已往未收者,頃因監賑御史李寅燁書啓,竝許蕩減矣。其後自戶曹行關,其中或不無已捧者,竝爲上納,故方自巡營,行關列邑云。當初未許蕩減之前,各邑或有畢捧上納之處,而內司及戶曹,稱以蕩減,不可捧上,竝爲退送,故各邑還爲發給之後,到今又有上納之令,此豈非失信者乎?未捧已捧,到今區別甚難,似當一體蕩減,俾令窮民,均蒙惠澤,而朝家無失信之弊,似合事宜矣。行戶曹判書李世白曰,此事自有曲折,關西則異於他道,奴婢身貢,自監營都捧,連續上送矣。頃於監賑御史書啓,自備局回啓之時,奴婢身貢,竝令蕩減,而其中已捧者,則上送一款,不爲擧論於回啓中,故臣言于大臣,稟定於榻前,若有已捧者,則使之上送矣。今聞守令,皆以推徵其還給者,爲言,殊甚可訝。今此蕩減,實爲飢民,難於備納之故,而豈是竝與已捧者,而混減之謂耶?至於尙方奴婢,則乙亥年李濡爲監司時,論報備局,細一疋,折價五兩上送,自戶曹添價貿送于尙方,兩年添價,殆至百同木,而其價錢,亦不上送。且內司奴婢蕩減之代,自本曹移送者,亦至四十餘同,本曹事力,實非可繼之道,故此等身貢,淸北則雖難擧論,淸南則似或有已捧者,故使之上送,非謂還徵其發給民人者,而各邑之以此爲言,殊未知其故也。當初若已收捧,則亦當卽爲上送,何必遷延仍置,以待蕩減之令耶?且已還給之後,則便當一體蕩減,雖有已捧者上送之令,亦何以疑慮至此乎?從前還給云者,未必一一盡歸於民,而及有中間花消之弊,已捧者之使之上送,蓋出於此,而元非督徵之意,到今如是云云,其間曲折,實未可知矣。領議政權尙運曰,此必有曲折矣。守令當初,雖已捧還給,旣無文書之關由於上司者,則何以知其已捧還給,而責令更捧耶?到今以旣給於民,而還徵之難,爲辭,殊未可曉矣。上曰,各邑守令之習,每如此,事甚未安,分付本道,査問,可也。〈《備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因政院啓辭,郊外親臨餞宴時說話,令廟堂添刪事,允下矣。政院所撰措語,別無未盡之處,而此外問答,唯在自上臨時參酌酬應,故政院所撰,還送政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朴權。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bb夜b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拳,長三四尺許,色赤,月犯牛宿中星。
○下直,平安監司李徵明。
○傳曰,平安監司李徵明,留待引見。
○執義趙大壽啓曰,臣之姓名,旣入於囚人供辭中,日前館職辭疏,備陳其委折,聖明,業已洞燭無餘矣。諫臣,曾以此亦爲引避見遞,則在臣廉義,理難異同,而禁府,方有行査之擧,玆事未出場之前,何敢一刻苟冒於風憲之地乎?昨因都監草記,承牌出肅,而都廳一員,隨往三田,凡百酬應浩多,未及自列,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三日肅川止宿事。
○持平李晩成上疏。大槪,敢陳病勢之危苦,冀蒙恩遞,兼附瞽說,以備裁察事。入啓。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未出仕,參議未差,參判吳道一進詣政廳之後,聞有臺疏,還爲出去,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牌招開政。又啓曰,黃海監司朴明義,催促發事,昨日命下,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臣以爲卽者兩司之官,稱有難安情勢,引嫌退出,鞫廳不得開坐之意,使之仰稟,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伴送使申琓,忠淸監賑御史閔鎭遠。啓。
○罪人郭齊嵩,刑問六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備邊司啓曰,大靜縣監瓜滿之代,自本司啓稟差出矣,聞新差縣監李蔓興,身病極重,不能起動云。海外新迎下人,七月上來,已至屢朔,而新差之官,實病如此,有難等待其差復,大靜縣監李蔓興,罷黜,其代,差出後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勅使回還之時,黃海監司,當爲迎候於境上,仍爲陪行,而新監司朴明義,昨日傳敎催促之後,尙未肅謝,情勢,今無難安之事,而身病方苦,似難趁速赴任。不可無變通之道,姑爲改差其代,卽爲差出,一二日內,使之赴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委頓牀簀,與鬼爲隣,母病又劇,情事迷亂,再承召牌,末由起身祗赴,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工曹參議李世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平安監司留待引見時,黃海監司,令備局差出,牌招,明日內辭朝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今日政,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問于大臣,差出牌招開政。
○副校理趙泰耉上疏。大槪,昨於登對未罷之前,胸痛猝劇,嘔氣兼發,未能鎭定,不得不徑先退出,還省之後,殆不省事,達夜苦痛,僵臥直廬。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伏乞聖玆,俯賜憐察,亟許遞改,以便調治,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判書李世白,請對入侍時,外方之官,因公事上京者,許赴重試事,榻前下敎。
○大臣薦望,以李墪爲吏曹參議,李寅燁爲黃海監司。
○答持平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命官若或覺知,則必與故相臣之處事,而不過未及覺知而已。斷斷無他,而有若知之而故無一言者然,實未可曉也。至以專擅無鑑識等語,侵斥主文之臣,殊涉太過也。殿試、庭試、謁聖等科,本無考官相避之法,則今不可創開新規,而拔去一款,令該曹博詢而處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東馣啓曰,臣卽伏見持平李晩成疏本,以三司之不論今番科製之不善,試券之違格,大加非斥,至有顧瞻盱衡,噫,無一言等語,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大庭試士,事體自別,故讀券、對讀之官,曾無與擧子相避之規,從古以來,考官子弟參榜,何可盡數?未聞以此有拔去之事,況科程之文,對偶之不精,格例之有違者,當其考試時,執頉黜去,則宜矣。榜出之後,追摘某文之不善,某券之違格,續續拔去,則不但事體之不當,亦有關於後弊。至於主文之人,則與考官有異,考試取舍之際,意見之異同,人固難免,而旣令主張其事,又以專擅罪之,固非臣之所聞也。然旣被不言之斥,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伏見持平李晩成疏本,論列近日科場之事,侵攻三司含默之失,語意甚峻,至以事關臣室,喑無一言爲言,臣於是不勝慙恧之至。蓋科場之文,務取鍊熟,表箋之屬,專靠偶儷,今番柳鳳輝所製,屬對未精,疵瑕亦多,士子傳看,莫不嗤㸃,而旣已入格之後,有不可以文字之迂拙,摘抉追論。若其考試取舍之際,排衆務勝之說,旣非目覩,有難輕信。況大庭試士,事體自別,考官元無相避之法,子弟之或有得參之時,則必須明知循私用情之端,然後方可擧劾也,明矣。且節製書題落字,始聞於日久之後,而其虛實,有未可知,至於試券之不踏小印,終未免違格之歸。科場至嚴,且關後弊,故臣曾與僚臺相議欲論,而消詳之際,自致遷就。今者憲臣之疏,如是峻切,臣之當論不論之罪,於此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吏曹參議李墪。
○江原監司書目,臣更陳情勢難安,疾病難强在職之狀,乞賜處分,以尋生路,兼暴違令之罪,冀蒙譴罰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柳鳳瑞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黃海監司李寅燁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遽有海臬陞擢之命,驚惶震惕,罔知攸措。召牌繼降,督令秪肅,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庸陋,決無承當之望,懇乞亟許遞改,仍收資級,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有政。以金載顯爲都承旨,李寅炳爲吏曹佐郞,洪受瀗爲大司諫,徐宗憲爲司諫,金弘楨爲獻納,李萬材爲大靜縣監,閔震炯爲校理,光恩君金鎭龜,進善單權尙夏。〈以上出朝報〉
○禁府啓曰,南海縣田稅領納色吏金重碩元情據,鄭書房稱名人名字居住,推問李祥輝事,入啓允下矣。卽爲推問,則所謂鄭書房稱名人,乃其八寸之親爲名人鄭晟,而今方待令於門外云,同鄭晟,亦爲拿囚究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以咸鏡道鏡城府推考敬差啓本,刑曹粘目,謀殺其後母罪人鄭俊永,移本府處置事,旣已允下矣。係是綱常,依例府都事,發遣拿來,何如?啓。傳曰,允。〈以上出《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因副應敎李寅燁所啓,淸北直路五六邑,宜有別樣蠲恤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年本道還上,參酌定分數徵捧,以爲明春賑救之資,今不可更爲減捧,而至於嘉、定、宣、郭、鐵等六邑人民,死亡相繼,田野荒廢之狀,比他邑尤甚,不可無賑恤之道。六邑所居奴婢軍兵等諸般身役,納二疋以上者,特許減半,納一疋者,勿論,宜當。以此分付該道,使之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以上出《備局謄錄》〉備邊司啓曰,勅使回還時,黃海監司,當爲迎候於境上,仍爲隨行,而新監司朴明義,昨日傳敎催促之後,尙未肅謝,情勢則今無難安之事,而身病方苦,似難趁速赴任。不可無變通之道,姑爲改差,其代卽爲差出,一二日內使之赴任,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傳曰,前勅回還時,旣有餞宴,今此勅使回還時,亦爲餞宴,而勿爲言及勅使擧行事,分付。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來詣館所,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來時多日,遲滯中路,故歸期漸遲,必欲於初七日作行矣。至遣大臣請留勤懇,不敢不奉承,勉留一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遣中使請留。
○又啓曰,左議政,來詣館所,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來時多日,遲滯中路,故歸期漸遲,必欲於初七日作行矣。至遣大臣請留勤懇,不敢不奉承,勉留一日云,故大臣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上勅,招致譯官安愼徵,使之寫字矣,敢啓。傳曰,知道。
○啓曰,勅使所求鳥銃試放次,善放砲手招入云,故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今月初七日回還,路程記書出矣。大臣請留一日,中使請留加留,一日,初九日過弘濟站,碧蹄中火,坡州止宿,發京第十六日,到義州。以此意分付京畿、開城、兩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此勅使禮單,纔已定奪矣。更思之,乙未、丙戌年循例勅行,尙有贈給,今番則初巡奏請,不得准許。兩度遣使,因皇帝特旨,得以幹事,而見遠接使狀啓,則渠輩以爲今番之行,乃本國請來之使云,其意,蓋冀優待而然也。乙未謄錄數少,今若依此給之,彼輩有不滿之意,則初不如優待,且於接待之道,亦似歉然。本曹雖有糜費之事,依丙戌年例磨鍊擧行,而此事有煩,勿爲書出,招致郞廳,分付擧行。〈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bb出b張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右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乞治臣掌試不察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偶未覺察,小無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重試殿試時,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宜晩啓曰,臣昨伏見持平李晩成疏本,則以今番科場事,有所論列,而至以顧瞻盱衡,喑無一言等語,譏斥三司,不有餘力,臣不勝瞿然之至。夫殿庭試士,事體自別,考官擧子,本無相避之法,則其取舍立落之間,不可以不能遠嫌,有所致疑也。近來科場文字,固多有不滿人意者,而若以其所製之不善,輒請拔榜,則未知從前占科者,豈盡善,而日後之弊,亦安保其必無也?至於試券中違格有無,臣亦未能的知,而大凡科場格例,罪在擧子,則罪擧子,在試官,則罪試官,落字違簾,自是擧子之失,而考試之際,初未覺察,則及其被選之後,曾無見削之人,而迺若試券末端,不踏小印,尤非擧子之所當知,則當該掌券之官,固難免不察之責,而歸咎擧子,至請拔去,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然臣旣被憲臣含默之斥,則決不可晏然仍冒,而適遭私慽,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喜茂,持平尹星駿啓曰,臣等,伏見持平李晩成疏本,則峻斥三司,不擧科場誤選之罪,至以顧瞻盱衡,喑無一言爲辭,臣等不勝瞿然之至。柳鳳輝之所製,不合格式,吳道一之掄取,亦甚謬妄,不幸被選之人,又是命官之子,故悠悠之談,所以噂�,而但命官,未有參涉之言,則實無可論之端。主試者之不循衆議,雖曰謬選,而入格人之因此拔去,誠爲過當,臣等之不得論列者,此也。至於書題之落一字,試券之不踏印,俱未免爲違格,而或聞於旣久之後,不宜追論,或在於消詳之際,未免遷就,終致非斥之論,發於僚席,臣等,當論不論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路問安使李益泰入來。
○謝恩,晉州牧使李益泰。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重試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明日文科重試時,開門,罷漏後。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重試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故纔以城上所牌招言送事,啓稟出牌矣。卽者正言李宜晩,又爲引避,諫院無推移進參之員,昨日政,新除授諫院多官,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世白,請對入侍時,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朴權,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冬享大祭等所內摘奸。
○謝恩,大司諫洪受瀗。
○明日文科重試時,讀券官三,南九萬、李彦綱、洪萬朝,對讀官四,尹以道、沈枰、李墪、朴泰淳。
○慕華館武科重試殿試時,參試官三,李世華、羅弘佐、洪時疇,參考官三,趙以健、柳必興、李雲機。
○謝恩,都承旨金載顯,獻納金弘楨。
○司諫徐宗憲啓曰,臣之譾劣無似,固不敢復廁於言議之任,而況此薇垣亞席,地望自別,則揣量才分,尤無承當之理。新命之下,惶懼震越,靡所容措,而辭疏未徹,召牌降臨,嚴畏分義,不得不冒昧趨承,祗謝恩命矣。玆者兩司諸臣,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手,而執義趙大壽,卽臣之從姊夫也。法有應避之嫌,不敢可否於其間,何敢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金弘楨啓曰,臣本駑劣,百無一能,累忝言地,絲毫無補,今玆薇垣新命,出於夢寐之外,臣誠愧懼,無所容措。召牌之下,不敢不冒昧詣承,而臣於兩司多官之避,有不敢晏然者。沈埈入格之製,在於重九,而臣於伊時,適忝臺閣節製,榜出旣久之後,臣亦追聞其書題落字之事,而凡科場事畢之後,或因文字多病而毁之,或因對偶不精而短之,或有謬違科臼者,甚至有全勿脫落,一篇空疎,則且爲士子輩訾笑之資,而未聞有榜出後追後擧論者,豈不以科次之際,惟當以利病而立落,放榜之後,不當以捐摘而進退,以啓後日無窮之弊哉?今玆沈埈拔去之論,此固臣愚慮之不及,而憲臣,至以顧瞻盱衡,喑無一言爲辭,而峻斥之,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洪受瀗啓曰,兩司多官,以持平李晩成疏論科場事,相繼引避,臣當處置,而李晩成,卽臣之妻同生弟也。法當相避,臣何敢可否於其間,有所立落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府事申翼相箚子。大槪,召牌之下,病未趨承,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適有疾恙,未赴召命,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今聞卿待罪於城外云,不覺愕然也。臺臣之疏,不過嚴科場之意,而予之開釋,不啻縷縷,則於卿有何不安之事,而引罪至此乎?予以爲過也。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從速入城之意,遣史官傳諭于領相,仍與偕來。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趙大壽,遞差,正言李東馣、李宜晩,掌令李喜茂、元聖兪,持平尹星駿,獻納金弘楨,司諫徐宗憲,大司諫洪受瀗,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出朝報〉
○政院啓曰,郊外親臨餞宴時,問答說話,略爲撰出書入,而此外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更爲添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郊外餞宴時說話。上曰,寒事猝緊,僉大人氣候,何如?勅使曰云云。上曰,接待諸節,薄略不能稱情,無任慙歎矣。留館未久,行旆遽返,尤庸缺然。勅使曰,云云。上曰,一路諸處宴享,又令一倂停減,僉大人稱念之意,雖可感,不勝未安矣。勅使曰,云云。上曰,僉大人竣事復路,郊外餞別,禮不可廢,玆以請行宴禮,少伸主人之情,何如?勅使曰,云云。〈以上出《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副勅,招致救療醫官,書給加減保和丸方文,請得劑去云,故分付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回還時,西路七處宴享,及三時茶啖,竝爲減除云。以此意,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還時,西路七處宴享,及三時茶啖,竝爲減除事,旣已定奪。自前如此之時,則例有開城府、平壤、義州等三處,別遣問安使致謝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迎接都監謄錄》〉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金相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監司李寅燁。
○傳曰,黃海監bb司b李寅燁留待引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副修撰李師尙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鐫罷,以安私分,略陳所懷,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病未赴召,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病未赴召,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參贊鄭載禧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持平李晩成啓曰,日者庭試坼榜之後,中外人言,不啻喧藉,側耳有日,終無爲殿下言之者。臣於病伏中,心竊慨然,敢因乞免之章,妄有所贅陳矣,及承聖批,至有未曉太過等敎,臣於此已不勝惶懼悚惕之至。伏見諸臺引避之辭,張皇捭闔,顯加非斥,臣固不欲與之呶呶,以傷事面,而第於其中,有不得不辨者。其所謂考官子弟之參榜,何可勝數云者,固或然矣,但未知竝指命官子弟而言歟?凡殿試庭試之規,必諸考官,分隊各考,裁取於命官,然後始定立落,故諸考官子弟之得參者,則間或有之,而不以嫌礙。至於命官,事體自別,子弟之得參者,絶未有聞,設若有得參者,其科製之不能成樣,果有如今番者乎?且榜出之後,追摘拔去,有關後弊等說,尤有所未解者。當其考試之時,如能一一鑑別,文字之不善者,黜之,格例之有違者,拔之,則人言,從何以起乎?況申翊全、李鼎命罷榜拔榜之論,俱在於榜出之後,則何可諉以旣往,仍置不問乎?至於主文之人,雖云主張科事,若於科次之時,苟有意見之同異,則唯當反復商確,務在得人而已,安有偏執謬見,獨排群議,惟其意之所欲,莫敢誰何,然後方可盡於主文之道乎?若爾,則凡於設場,獨任主文一人,足矣,焉用衆試官爲哉?且柳鳳輝之所製,不特迂拙,而其弟之筆跡,益招疑謗,則其所謂摘抉追論云者,果可成說乎?若夫李宜晩之避,則內含譏切之意,隱然有分疏之迹,尤未滿一哂也。噫,駢侶之不能屬對,試券之不踏印迹,未有若今科之猥雜者,則若是而欲人之不言,難矣。如使此說得行,則日後奸細之用情,科場之不嚴,未必不藉此而爲階,豈不大可寒心哉?臣於詣臺之際,且伏見獻納金弘楨避辭具書,則其所縷縷者,乃是節製違格不爲拔去之意,臣之所陳,蓋論近日科場之弊,不但專爲節製而發,則固不足爭辯。於誤違科臼等語,雖未知果指爲誰某,眞若有是事,則伊時臺官之不卽爭執,誠有其責,豈可以此引以爲例,雖有可論之端,唯事媕婀,有若掩護者然哉?臣以孤危之蹤,一言發口,衆謗叢身,則其何敢晏然仍冒,以益其紛鬧乎?昨緣賤疾危苦,未得秪肅,經宿之後,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李觀命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崇禮門外領議政柳尙運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千萬夢寐之外,史官來宣聖旨,諭以從速入城,臣誠惶惑無地,不覺涕泗之橫迸。顧臣罪戾,雖被誅殛,誠有不可贖者,席藁私次,方俟鈇鉞之加,章疏自劾,亦所不敢,伏地惶恐,不知所達云矣。臣則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已諭至意,更何多誥?頃日之事,出於萬萬無情,則一向引罪,無乃太過乎?宜遵前旨,安心勿待罪,從速偕入事,更爲傳諭。
○明日慕華館餞勅擧動時,出宮正時,卯正一刻,開門,罷漏後。
○伴送使申琓,京畿監司宋昌,勅使祗送事出去。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四日安州止宿事。
○司直崔奎瑞上疏。大槪,臣於向日科場,有不職之失,乞蒙譴罰,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禮曹參判權是經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請治臣前後不察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迎接都監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大臣、承旨,依近例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九日平明時,書出,先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於昨日引對罷出之後,還到都監聞之,則上勅家丁二人,無端闌出舊東門外,譯官、小通事及把守軍士等,旣已自都監治罪云,而後弊所關,不可不嚴加堤防。把守、假都事,任其出入,不爲禁飭之罪,令攸司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廳趙大壽,旣遞憲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以下都監禮單及各種求請之物,次第磨鍊,上、副勅鳥銃各三柄,加時木各十箇,兩大通官鳥銃各二柄,加時木各五箇,兩次通官鳥銃各一柄,加時木各四箇,及勅使以下都給有紋黑角,十二桶,竝爲入給,而加時木,則因朴萬石所求,加給一箇,禮單馬,亦爲無弊被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勅使回還軍令,初吹未明,二吹平明,三吹日出,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勅上來時,遠接使,馳通貂皮求請之意,故曾於榻前陳達,措備以待矣。今果依前言求索,故各一百五十令入給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例給禮單入給之後,仍以王世子贈給物種,分付差備譯官,措辭入給則勅使以下,極用感祝,縷縷致謝於臣等,使之啓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次通官洪得玉,病勢尙未差愈,騎馬作行爲難,將以擡杠,舁載以往云,故卽爲分付造給。亦以此意知委前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迎接都監謄錄》〉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金盛迪〈坐〉。右承旨韓聖佑〈坐〉。左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右副承旨朴權〈坐〉。同副承旨李益壽〈坐直〉。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仕〉。假注書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餞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李觀命書啓,臣更[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柳尙運,則以爲臣之今日所處,與故相臣李廷龜所陳,丈夫爲行,不使人疑,若使田先生聞此,早已刎死者,如合左契,而臣誠㤼懦,不能刺心見志,中夜彷徨,忽如無生。不意史官相隨,恩諭再宣,累煩開釋,促令入城,聖恩天大,河海無量,而以臣如山之罪,未及聽勘之前,承命趨走,計固不敢出,而露章自暴,在法例,亦有所不敢,臣於此情地抑塞,罔知攸處。伏地涕泣,祗俟違命之誅云,而臣則又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卿之心事,予固照燭,而一向引罪,杳無入城之期,是豈知心之道乎?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虛佇之意,安心偕入事,更爲傳諭。
○吏曹參議李墪上疏。大槪,臣於本職,終有所不敢因仍蹲居者,且於憲臣之疏,亦難獨爲晏然,身病猝劇,又不得自力趨參於擧動陪從之班。乞賜罷斥臣職,仍令勘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柳重茂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直趙亨期,裁省廳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任。
○刑曹參議徐文裕上疏。大槪,臣於臺臣之疏,不敢晏然,與諸臣無異,請治臣考試不察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喜茂,持平尹星駿啓曰,臣等,以不論科場誤選之罪,重被持平李晩成疏斥,引咎自列,恭竢斥退,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迫於嚴召,不得不黽勉就職矣。又伏見僚臺避辭,攻斥諸臺,不翅縷縷,而其所謂人言喧藉,而無爲殿下言之者,無非譏切臣等之意也。愚陋之見,已悉於前日避辭,今不必更爲覼縷,而數日之內,再被譏斥,臣等,何敢復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宜晩啓曰,臣於日昨重被憲臣之疏斥,引咎自列,而處置請出,出於意慮之外,不得不黽免就職仍入。試場罷出之後,得伏見李晩成避辭,則以譏切分疏等語,特擧臣之姓名,顯加凌踏,未知晩成,何怒於臣,而操切之至此也?臣之前避,所謂從前占科,豈皆盡善云者?只爲近來科製,率多鹵莽,不可以所製之不善,輒拔已第之人,而泛言之而已。非謂柳鳳輝之科作,謂宜獲選,而別無含蓄之意,亦不指的其人,則晩成之過自疑嫌,斥以分疏者,誠可哂而不足怒也。臣新入言地,未效一言,而只因晩成之前後侵攻,日事引避,其亦疲矣。昨緣日暮,又値擧動,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頃被持平李晩成疏斥,引嫌自劾,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嚴召之下,不得不黽勉就職矣。今又見其避辭,復伸前日科場之事,侵攻兩司,殆無餘地,其中一款語,又自臣避辭中拈來,臣雖不欲費辭呶呶,而亦安得默然而已乎?蓋今番被選之人,文旣迂拙,又是命官子弟,外間人言,不啻紛紜,而然不能的見用私之迹,徒信悠悠之談,直請拔去,亦涉過當。臣之前避所謂不欲摘抉追論者,蓋出於此,而今乃以其弟筆跡之說,作爲一證,顯加非斥,此則尤非臣始聞之所及也。凡人聞見,各自有異,臺閣論事,亦宜詳審,亦豈必强其所不聞,一一相同,然後方可成說乎哉?臣久忝匪據,蔑效一言,被人譏詆,層節轉加,決不可抗顔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東馣啓曰,伏見持平李晩成避辭,則以臣前避中數款語,大加非斥,至以張皇捭闔爲言,臣不勝瞿然也。科場至嚴且重,考試之際,如有一毫循私之迹,則毋論命官、考官之子弟,非但拔去而已。當以重法繩之,而如其不然,未見其參涉用情之端,只以命官子弟之參榜,至請削去,則是果合於事體,而無日後之弊乎?況科製之不善,試券之違格,初果覺察於試取之時,則黜之宜矣,而榜出之後,追摘文字之不精,格例之有違,續續拔去,古今無完榜矣。且丙寅年之罷榜,李鼎命之拔榜,俱有曲折,或因追捧過限之試券,而承旨之子,參其中,或因只用壯頭之節製,而文衡之姪,居其首,此豈可援而爲證於今番之科乎?至於主文之人,旣已主張試事,取舍之際,意見不同,雖有務勝相爭之端,亦不是怪事,而疑之太過,目以專擅,竝與被選者拔之,臣未知其可也。臣之意見,本自如此,故略及於前避中矣,今者譏切之言,轉加一層,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金弘楨啓曰,臣於再昨,以沈埈事引避退待矣。出仕之後,得伏見持平李晩成避辭,則以媕婀掩護等語,侵攻臣身,不遺餘力,臣誠未滿一哂也。節製居首之人,書題漏字,雖爲違格,而擧子之誤落一字,臣旣晩聞,考官之未及覺察,實出無情,則追論拔去,亦涉過當,故臣於伊時,忝在臺職,而不爲論列者,是臣本意,則此果掩護而然哉?至於謬違科臼等語,從前榜出之後,傳笑之說,例多如此等疵病,故臣綴文之際,泛然下語,而今者憲臣,有所指斥而發者,可謂疑惑太甚矣,臣竊未曉也。然臣旣被無限詆斥,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徐宗憲啓曰,兩司多官,以今番科場事,竝皆引嫌,臣當處置,而第臣於玆事是非,有不敢參涉者。臣之叔父刑曹參議臣文裕,以伊日考官,方在陳疏引咎之中,則今於諸臺之立落,何敢有晏然可否之理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臣於禮官來詢,有不敢仰對之嫌,乞治臣罪,以嚴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待罪,安心獻議。
○右副承旨朴權上疏。大槪,重被落傷,無路起動供仕,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俾得醫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以下應給之物,旣皆無弊入給,惟通官等所給,則自前必於發邊之夜,始爲停當入給,故使差備譯官等,往見朴萬石,試探其意,而意謂當初定奪之數,必滿其所望矣。譯官等相與接話,萬石意望,大違所料,以爲謄錄例給之外,亦有禮單,此亦足矣,吾有何功而敢徼他賞乎?仍擧奏請時事而言曰,吾於此際,欲賭萬千,則何患不得,而不此之爲,可見吾心。且以郊迎周旋一節,頗爲要功。至謂勅使所給,則雖過常例,獨於待我,無甚優異云,其間譯輩往復酬酢之說,煩不能盡縷,而蓋此人之今當效勞,實非尋常,而前後登對,旣有聞命。況於前夜傳敎中,有曰,本曹,雖有糜費,依丙戌例磨鍊,則尤有以仰揣聖意之所存,參量加給,似不可已,而其數多少,不敢擅定,適當夜深,無路面奏。以此問議於大臣,則皆以爲其意望如此,參以事勢,不可不斟酌加給,至於奉使大臣,則曰此人,誠有其勞,謄錄之外,快許二千之數,以慰其心,宜當云。若復一向靳嗇,以致終始不滿而去,則殊有乖於特敎優待之意,故一依大臣所言之數,入給,則始乃曰如是軫念,不勝感激,而前言,有若論價,還用愧赧云矣。未及稟旨,實深惶恐,敢以曲折,略此陳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到阿峴底臣等所立處,使大通官送言背立,而大通官、次通官等,皆下馬,致謝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病〉。左承旨金盛迪〈坐〉。右承旨韓聖佑〈坐直〉。左副承旨金洪福〈坐〉。右副承旨朴權〈病〉。同副承旨李益壽〈坐直〉。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仕〉。假注書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稷〈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曉寒頗冽,動駕郊外,接待客使,陞降有勞,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記事官李宜顯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柳尙運所住處,則以爲臣自遭此事以來,五內易處,籲天之際,自不覺其大聲疾呼,第切皇[惶]霣,冞增死罪。近侍之臣,替來傳命,而有燭心事之敎,奉讀未半,涕泗盈襟,無狀如臣,負罪至此,而虛辱寵靈,末由承命,寧欲速就滅亡,毋使聖朝,重貽誤恩之譏,而亦不可得,席藁頓地,不知所達云,而臣卽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屢悉至意,復何多誥?大臣之久在城外,尤非事體之得宜,卿其諒予思想之意,安心偕入事,更爲傳諭。又書啓,臣承命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柳尙運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情地,雖被誅戮,萬萬無承命之望,而天地之大,過加覆幬,日月之明,未燭幽蔀,三日之內,恩諭四宣,每回奉讀,添一死罪。唯願溘死之外,不知所達云,而臣旣有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五日嘉山止宿事。又書目,勅行,本月初六日定州止宿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目初九日坡州止宿事。
○慶尙都事書目,陜川郡守金戩,災傷差錯,罷黜事。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淳昌郡守李溭,莫重田政,慢不致察,漏負現露,至於二百結之多,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未肅拜,參判、參議,俱以病不來,今日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議,牌招開政。
○修撰李師尙上疏。大槪,臣之老母,病勢猝重,人子情理,不忍離側,昨日擧動,不克趨參於從臣之列,伏乞亟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禁府都事洪潾,戕殺叔父罪人世徵、承白、承見,拿來。
○政院啓曰,頃日因禮曹啓辭,今十二日顯陵、徽陵陵上莎草修補時,繕工提調,皆有頉,以工曹堂上代行事,允下矣。卽者大臣,送言于本院曰,工曹判書,參判,呈辭受由,參議引嫌陳疏,自本院斯速稟旨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改差。
○謝恩,副修撰任胤元,文學閔鎭遠,兼輔德李健命,弼善兪信一。
○大司諫洪受瀗啓曰,兩司多官,以持平李晩成避辭,又皆引避,處置歸於本院,而臣之不敢可否之嫌,與前無異,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判書李彦綱上疏。大槪,昨日郊擧動時,賤疾猝劇,未得陪從,且於憲臣疏中,所論前後科場中,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義禁府啓曰,戕殺叔父罪人世徵、承白、承見等,旣已拿囚,係是倫紀,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戕殺叔父罪人世徵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又啓曰,戕殺(罪人))叔父罪人世徵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以閔鎭遠爲文學,申懹爲判決事,趙亨期爲工曹參議,兪信一爲弼善,李光夏爲刑曹參判,李喜茂爲執義,任胤元爲副修撰,洪萬選爲陜川郡守,趙鍇爲淳昌郡守,李健命爲兼輔德,李台龍爲掌令。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金盛迪〈病〉。右承旨韓聖佑〈坐〉。左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右副承旨朴權〈坐直〉。同副承旨李益壽〈坐〉。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病〉。假注書姜履相〈仕〉李熙台〈仕直〉。事變假注書呂必重〈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玉江萬戶金贊佐。
○司書金昌直上疏。大槪,臣職名在身,久未歸覲,今聞老父有病,玆敢疾聲呼籲,冀蒙恩遞,俾得及時往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尹拯在外,執義李喜茂,掌令李台龍未肅拜,掌令元聖兪,持平李晩成、尹星駿避嫌退待,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未肅拜人員,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兼輔德李健命上疏。大槪,臣日昨,迫於嚴召,不得不冒沒祗謝,而顧臣情勢,決難抗顔於榮次,且有昏謬顚錯之擧,玆敢露章自列,乞賜遞改,以重官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李喜茂,謝恩後啓曰,臣待罪掌令時,以不論科場誤選之罪,重被僚臺論斥,引咎自列,恭竢斥退。不意玆者,移拜亞席,繼承召牌,嚴畏分義,不得不冒昧秪肅,而顧此所叨之職,地望自別,決非譾劣如臣,所可承當。且前日之避,尙未處置,則難冒之嫌,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弼善兪信一上疏。大槪,狂戇嫉惡之言,妄觸權奸無敵之勢焰,得免湛宗滅頂之禍,莫非聖上覆露生成之澤,今若貪榮戀恩,復蹈淸班,則率不免爲忘廉喪恥,肆然無忌憚之人,臣寧被違慢之誅,矢不忍爲患失之鄙夫,不敢出而供仕也,決矣。昨緣日暮,蒼黃承牌,嚴畏分義,黽勉出肅,而斷無晷刻冒叨之勢。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情迹之難進,亟鐫臣新授職名,以勵人臣立身之風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夏之事,更爲提起,實涉已甚,而疏中所謂權勢無敵者,儘不誣,指鹿爲馬者,亦不妄,古人所謂威壓人主,權傾一世者,不幸而近之。及做一避辭,而賭一淸班,陳一章奏,而得一榮爵等語,尤極謬戾,而至於道一,則直驅之於罔測之科,良可駭也。
○伴送事書目,勅行,本月初十日,開城府止宿事。
○府啓,請還收睦來善,撤圍籬移陸地之命。請還收金德遠,撤圍籬安置陸地之命。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事。〈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循私一款,旣不的指,而泛稱疑謗,終歸捃摭,券中違格,初不覺知,而追後請削,未免已甚。當初避辭,各陳所見,則意外非斥,何必爲嫌?伊日考官,旣是至親,則是非諸臺,不無嫌礙。請削之論,出於一家,則處置之際,勢難參涉。再被侵斥,俱是意外,則不足爲嫌,前後何異?請持平李晩成,遞差,持平尹星駿,正言李宜晩,掌令元聖兪,獻納金弘楨,正言李東馣,司諫徐宗憲,大司諫洪受瀗,執義李喜茂,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同副承旨李益壽上疏。大槪,臣於弼善兪信一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遞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直李寅煥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不敢晏然者,伏乞亟正臣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二,朴見善,金致龍。啓。
○弼善兪信一上疏。伏以,臣性本狂戇,惟以勿欺犯三字,爲事君之第一義,曾當聖上悶旱植璧之日,目擊享官絶悖不敬之事,終不能揜抑腔子裏愚忠,敢將盈廷群僚之所共覩,百輿儓之所共駭者,以應罪己之聖旨矣。聖明,不惟翕受敷納,十行綸批,乃若曰,酒氣滿面,擧措怪駭。噫,禁酒之令,纔下,身爲宰臣,數日斷酒,顧何難事,而乃於君父之前,肆然被酒,略無忌憚,所見已極寒心,而肅敬之所,恐有顚覆之擧矣。俄而果顚覆,當其時予心之不安,實無異於自覆也。及見上疏,托以脚氣,隱欲自明,其誰欺乎?侍從之臣,執事壇壝者,誰不目見?意謂必有糾劾之論,姑且遲待矣,而兩司終無一言,公議,可謂泯滅矣。大哉王言,其在三司之列者,孰敢不莊誦敬聽?惶隕踧踖,引罪自列之不暇,而慕類死黨之輩,乃反以臣言,有若構虛捏無,乘時搏擊者然。至以丁寧聖敎,歸之於若虛之地,忘君臣分義之至嚴,只知道一權力之難犯,挺身血戰,操戈排戟,必欲驅臣於欺君陷人之科。射影之彀,燒城之舌,無所不用其方,而幸賴我天地父母曲全之鴻恩,得免當日膏斧之禍,臣之日者所云,權勢無敵者,儘不誣也,指鹿爲馬者,亦不妄也。古人所謂威壓人主,權傾一時者,不幸今日而近之。伊時臺閣諸人,無限醜辱,無限慢君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則今不必覼縷陳辯,而臣之訖今痛惋於方寸者。李師尙、李東馣、梁聖揆、元聖兪等,或以表裏省三之說,爲辱臣之欛柄,或以譬諸賊臣之語,爲陷臣之關捩。做一避辭,而賭一淸班,陳一章奏,而得一榮爵,若賈豎之射利增價,而重茂之捨彼自當,爲道一地,則厚矣,自辱其身,則尤亦異矣。臣之身名受困,阽危於衆目盱睢之囮者,亦已支離矣。自分捧身〈缺七八字〉以畢殘齡於丘壑〈缺四五字〉恩如天,不忍便訣〈缺二字〉微官末職矣。胄筵侍講之命,遽及於千〈缺四五字〉嚴召繼降,日勢已暮不進,則嚴畏分義,不得〈缺數字〉趨命,倉皇肅謝,而臣之情迹,有不敢終始承當者。旣有欺君陷人之罪,又被無限醜詆之辱,今若貪恩戀榮,復入近密之班,則無論埍涔[涓涔]之蔑效,而終不免爲忘廉冒恥之一道一,雖萬被誅戮,矢不復蹈淸選之列。伏願殿下,亟鐫臣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不勝萬幸。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金盛迪〈坐直〉。右承旨韓聖佑〈病〉。左副承旨金洪福〈坐〉。右副承旨朴權〈坐〉。同副承旨李益壽〈坐直〉。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病〉。假注書李熙台〈仕直〉李東彦〈病〉。事變假注書呂必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bb夜b一更,月暈。
○下直,槐山郡守尹謐,天安郡守李喜朝,薺浦萬戶方時炫。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臨陽君桓上疏。大槪,臣之奉命出疆,期日已迫,乞蒙數日之暇,往省先壟,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狀備給。
○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議于大臣,則左議政尹趾善,以爲凡科場事體,至嚴且重,考官苟有循私之迹,則先勘其罪,仍拔被選之人,法例固然,而今此憲臣所論柳鳳輝事,以主文人之專擅,命官之無言爲辭。至引故相臣申欽,故宰臣李敏敍所遭而證之,則臣未知其時曲折,果與今番科事同,而此外命官及主文人子弟之參榜無事者,亦非一二,則無他摘指之事。只以所製之不善,遽爾拔去,已非事理之當然,而從前出榜之後,入格之文,雖有疵議之紛紜,未聞有追論之事,豈非此路一開,後弊無窮而然歟?鳳輝之文,苟不合於登選,則主文之人,固難免不善考之譏,而旣在文衡之任,意以爲可取而取之,則安可以專擅爲咎哉?況大庭試士,本無考官擧子相避之規,則以不能覺知而揮却,責之於命官者,亦未知得體也。至於試券之落字,與不爲踏印,均之爲違格,當其課次之時,覺察而黜之,則體例固宜,而出榜旣久之後,續續拔去,實是前所未有之事。雖以耳目所覩記言之,大小科場試取之時,若此類甚多,今乃獨爲拔榜,殊涉重難,臣之愚見如此,伏惟上裁。行判敦寧府事徐文重,以爲從前罷榜、拔榜,皆因一時所失,未有定式之事,違格而不拔仍存者,亦不爲不多矣。如其未發則已,臺臣旣以違格爲言,不可以榜出而仍置,終爲苟且之歸。至於主文專擅之斥,科文不好之論,實啓弊端,不可以爲式於後日,非所可論,而在前命官,主文人子弟之參榜者,未必有執言之端,而亦有拔榜之時,或由於嚴重科事而然耶?唯在參酌而處之,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嫌不敢獻議,當陳箚俟罪云。領議政柳尙運,以爲方在待罪中,不敢獻議。右議政崔錫鼎,以爲曾參九日節製,不敢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處,以箚批之意,更爲往問,則以爲今此臺啓所執言者,一則在於試官擧子之親嫌,一則在於試券落字之違格,而兩事,皆是曾前身所自犯,聖敎雖如此,惶懼之極,終不敢冒沒獻議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病不收議大臣處,更爲問議。又啓目,粘連判下是白有亦,更議于病不收議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以爲臣久病中神思荒落,不敢仰復明問,今承更詢之命,不勝惶隕矣。今此節製書題之落字而被選,出於考官之不察,庭試試券,不踏小印,在於掌印官之不謹,俱雖曰違格,旣經睿覽出榜之後,則在前考官,或有因此被罰,而擧子無拔去之例者,豈不以科場事體,雖主嚴重,國體所損,亦不可不念而然歟?至於柳鳳輝之只以製作多疵,見疑於法例之外者,事未前聞,其所拔不拔,係於考官之循私與否,則臣與命官柳尙運,有姻家之嫌,臣何敢容議於其間乎?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書題之落一字,試券之bb不b踏印,未免違格,覺察於課次之時,則可矣,而不必追論於榜出之後,柳鳳輝之製作,不可謂完善,而庭試無相避之法,命官無循私之事,不宜只以製作之多疵,拔去,主文專擅之斥,尤未知其得當。且大庭試士,與柑製有異,似不當引用此例,而第科事,以嚴重爲主,故雖以李鼎命之事言之,拔去,非由於文衡之循私,則臺疏旣發之後,仍置未免苟且是置,節製書題落字擧子,庭試試券不踏印擧子,及柳鳳輝竝拔榜是乎矣,落字不踏印處,課次收券之時,俱難免不察之失,試官及收券官,竝推考。
○副校理尹行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冬至上、副使,請對入侍。
○正言李東馣啓曰,臣伏見弼善兪信一之疏,更提臣夏間避嫌事,極意醜詆,臣不勝駭然也。玆事之過,已閱累月,是非得失,業已聖鑑之所俯悉,今因忿罵之說,不敢更爲煩瀆,若其滿紙臚列,無非悖出之語,誠可笑而不足怒也。同朝相敬之意,固不可責諸此人,告君之辭,所當敬愼,而蒐集鄙穢汚衊之文字,爲其肆辱洩怒之地,如臣一身,遭此橫逆,固不足道,而乃如之章奏,出於侍從之列,此實朝廷之羞恥也,竊爲寒心焉。臣以無似,忝叨言地,無所裨益,而被人謬辱,一至於此,其玷汚榮次,亦已大矣。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卽伏見兪信一疏本,提起夏間之事,歷擧臺臣,竝入臣名,公肆詬罵,不遺餘力,不勝駭惑之至。當初信一疏峻發之後,臣卽引咎自劾,而伊時又bb有b閔省三者,疏攻兩司,故臣以省三之疏,繼起侵斥,泛然下語於措辭中矣。信一,錯看文字,反生疑怒,以繼起二字,爲有侵逼之意,私次相遇,頗有慍語,臣竊怪之。不意今者醜詆之言,至於此極,直驅於欺君黨私之科,其乘憤悖慢之語,臣不欲多辯,而臣忝居言地,蔑效絲毫,白首之年,遭此汚衊,其何敢抗顔淸朝,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尹星駿啓曰,臣伏見弼善兪信一之疏,提起夏間事,詬辱諸臣,極其放肆,臣不勝駭憤之至。其所滿紙張皇者,都不外於妄之一字,妄人之言,固不足深責,而至於陳一章奏,得一榮爵等語,未知明指誰某,而臣於伊時,適在言地,備論信一欺妄謬戾之失,今此汚衊之言,安保其不及於臣身耶?臣以無似,屢玷臺席,無一稱塞,徒取醜辱,其何敢苟冒於風憲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賤疾,日漸危篤,斷無復起供仕之望,冒陳血懇,冀蒙恩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大司諫洪受瀗啓曰,引嫌而退。當初避辭,已涉苟且,到今被詆,亦非尋常,揆以廉隅,不可仍在,請正言李東馣遞差。答曰,依啓。兪信一之言,不必爲嫌也。
○冬至上、副使請對時,賓客未差代,後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慈恩典,實非偶然,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罪人郭齊嵩刑問七次不服,八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以上出朝報〉
○大臣、備局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入侍時,冬至正使臨陽君桓,副使柳之發,同爲入侍時,正使臨陽君桓所啓,灣上夫馬不一,常年每預給雇價,及使臣入去,臨時猝定,越江之後,馬多顚仆,事致狼狽。瀋陽以前,道路險惡,況値連年bb大b侵,馬匹之不實,可以揣知,若給價而雇本,則運去無患,事涉便當矣。承旨金洪福曰,此則分付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而爲之,宜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自前使臣譯官銀貨,每定八包,自東萊預爲出來,爲入柵麻貝等及方物點納時所用,合以計之,則或過三四千兩矣。卽聞東萊倭人減八成爲六成,未及變通行用,故銀貨決難及來於拜表前云,若然,則事必狼狽矣。副使柳之發曰,臣待罪東萊時,曾見倭人等,預知節使入去,銀貨十餘萬兩,每年入去時,及期出送,已成規例,卽今因六成不出來,今番使臣之行,極爲可慮。近來連値凶歉,戶曹、兵曹及京中各衙門所儲銀貨,亦必不敷,而事出緊急,不可不量宜貸給矣。上曰,各衙門銀貨,參酌貸下,分付,可也。〈以上出《備局謄錄》〉冬至正使臨陽君桓,副使柳之發請對入侍時所啓,頃日右議政崔錫鼎所達方物二起,留置於北京鄭世泰家,而但念數千里外人事,有未可知,若或有意外不虞之患,則莫重方物,亦必有臨時狼狽生事之患,則今番五起方物中,或不無一起減除之事,今若措備一起方物而去,則可以推移爲之,一起方物,不可不持去,敢此仰達矣。上曰,一起方物,若不持去,而或有意外之慮,則不無生事之患,一起方物,持去,可也。又所啓,方物一起,例有加定譯官二人,而今此一起方物,又爲持去,則自當有加定二人,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二人加定,可也。〈以上出《司譯院謄錄》〉
○禁府啓曰,以罪人李祥輝各處饋遺米石推覈事,南海縣田稅領納色吏金碩重,移送刑曹,刑推得情牒報之意,自本府旣已入啓,允下矣。色吏金碩重,移送刑曹之後,本曹回移內,金碩重一次刑訊之下,不爲直招,及期再次刑推施威之際,始乃直告曰,奴婢作米吏曹書吏堂參價,京主人別役價,竝六十五石外,又以七十五石,逢授於李祥輝。中房金武世,載船到泊京江之後,祥輝同生弟世輝,及金武世父子三人,出來江上,計石載去,而去處,則不知,金武世父子,捉致嚴問,則可知去處云。金武世父子及祥輝之弟世輝,竝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禁府謄錄》〉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金世翊〈未肅拜〉。右承旨金盛迪〈坐〉。左副承旨韓聖佑〈坐〉。右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病〉。假注書李東彦〈仕〉鄭贇〈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泰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諫徐宗憲上疏。大槪,賤疾危苦,無望供仕,乞賜遞改職名,以便調治,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爲坦分疏,極涉未安,請遞湖伯,亦未得當也。疏末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冒死陳懇,乞削本職及兼帶文衡諸任,仍下司敗,勘定罪律,以嚴邦憲,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專擅之斥,實是情外,信一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察職。
○弼善兪信一上疏。大槪,旣承聖上批旨之嚴,又被臺臣無限詆斥,乞正臣罪,削臣所帶職名,以畢殘命於丘壑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假注書姜履相出使,代李東彦,假注書金相稷受由,代呂必重。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引見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獻納金弘楨,正言李宜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未肅拜,參判、參議,皆有身病,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議,牌招開政。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左副承旨金洪福上疏。大槪,臣重被諫臣疏斥,不職之罪,誠無自解,乞賜遞改,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李益壽等上疏。大槪,旣被諫臣之疏斥,有不可晏然於職次,請遞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注書朴彙登病,代假注書李熙台。
○副修撰李師尙上疏。大槪,臣酷被兪信一之謬辱,決不可一日抗顔於榮次,亟命鐫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台龍啓曰,臣於日昨,承牌出肅,猝當諸臺處置,臣意以爲李晩成,不能明指考官循私之迹,只以擧子科製之有病,輒疑其用情,而請拔者,語多捃摭。且落一字,不踏印之試券,旣未能覺察於課次之時,則榜出旣久之後,追請削去,非但事未前聞,亦關後弊,故以此措辭,置之請遞之科矣。昨者聖明,以臺疏旣發,仍置苟且爲敎,竝今拔去,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又聞物議,以爲臺閣論議,過峻無妨,請遞同僚,有欠事體,不無非斥之言,尤何可晏然在職乎?昨緣賤疾逾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忠淸監司金世翊,今如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臺臣之疏,目臣以巨室,斥三司以盱衡,臣於此求死不得。玆令府吏,齎納信符,迸出江外,以俟嚴誅,乞命攸司,勘定臣罪,以爲人臣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日之事,出於萬萬無情,故前後之批,已盡開釋,庶幾諒予之誠,夬回遐心矣,不意玆者,遽有南歸之擧,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愕然之極,實不知所以爲諭也。命召,已令史官齎傳,卿其安心領受,須念國事,與近侍從速偕還,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傳諭。
○傳曰,今日晝講停。
○正言李宜晩啓曰,臣頃以不論沈埈、崔守慶、柳鳳輝等拔榜事,見斥於憲臣,有所自列,而愚意,以爲柳鳳輝,則旣與考官,法無相避,不可以所製之多疵,至削其已中之科。沈埈,則從前占科之人,落字落句,而得參者,亦非一二,曾無追論見拔之事,則書題落字,雖未免違格之歸,而榜出旣久之後,不當爲已甚之論。至於崔守慶,則試券之不踏小印,實非擧子之所當知,而其所違式者,比之沈埈,亦有間焉,則因此拔去,尤涉冤枉,故臣之前日避辭,蓋出於此,而昨伏見議大臣判付,則以仍置苟且,爲敎,而至有三人拔去之命,臣之初不執法之失,至此無所逃矣。況憲臣,又以處置乖當,引咎自劾,則臣以處置中一人,尤不可一刻仍冒於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輔德金時傑,同副承旨朴權,右副承旨金洪福。
○有政。以崔奎瑞兼右副賓客,沈棡爲新溪縣令,徐宗謙爲遂安郡守,尹行敎爲金溝縣令,李光佐爲持平,吳命峻爲正言,閔鎭長爲右參贊,金時傑爲輔德,李益壽爲忠淸監司。
○引見時,執義李喜茂所啓,臣於今番科事,以含默之失,見斥僚臺,而避辭中,略及拔去過當之意矣。柳鳳輝等三人,旣因聖敎而拔去,臣之意見,乖謬之狀,旣已彰著,不職之罪,誠無所逃。卽者同僚,又以此處置乖當,至於引避,則臣以處置中人,尤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獻納金弘楨所啓,臣得伏見該曹收議,判下公事,則至有節製居首人拔去之敎,臣於是不勝惶悚之至。從前擧子之券中落字,雖或有之,榜出之後,追論請削,曾未有聞,故臣於日昨避辭中,以不宜拔去之意,敢暴愚見矣。今因聖敎,違格擧子,旣已拔去,則臣之謬妄不職之罪,大矣。且憲臣,又以歲置乖當,至於引避,則臣以處置中人,俱難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左議政尹趾善所啓,都下還上四千石內,二千石則蕩減,二千石則使之以米捧納矣。卽今米價騰踊,民人等,無以備納,今日五部之民,相聚闕外,而呼訴切急之狀,據此可知,以錢捧納,似或便當,下詢于賑恤廳堂上,何如?知事閔鎭長曰,卽今賑儲竭乏,前頭濟活,實無着手處,二千石之米,雖甚零星,代錢誠爲重難,而第今民情,如是切急,廟議亦以爲宜卽變通,有司之臣,有難堅執,參酌變通,似可矣。右議政崔錫鼎曰,此事,初出於臣之定奪,而卽今事勢,決難以米收捧矣。尹趾善曰,民人等,以爲蕩減至於二千石,朝家德意,已極感祝,而二千石之米,無路備納,勿令蕩減,全以錢代捧,則蒙惠大矣云,而旣減之後,不可準捧二千石之米,以錢文從市直代捧,似可矣。上曰,元數四千石內,旣減二千石,只捧二千石,朝家軫念,非不至矣,而卽今民情如此,則二千石內,折半從市直捧錢,折半以米收捧,可也。左議政尹趾善所啓,各道災實分等狀啓,等待之際,蠲役之事,未及定奪矣。湖南,則旣有往年未捧停捧之令,嶺南乙亥以上諸般身役,未收之類,亦宜一體停捧,敢此仰達矣。知事閔鎭長曰,欲待嶺南災實文書,上來後定奪,故尙此遷就,今若一依湖南例,乙亥以上未收身役,一體停捧,則似合於一視同仁之道矣。上曰,一體停捧,可也。右議政崔錫鼎所啓,八路中,兩南、關東、海西四道身役,作米收捧事,曾已定奪,而聞以木一疋,作米五斗,此則似涉太重,且外方納米之役,每當捧納之際,例有賸數,此亦爲民弊。況此四道今年農事,雖不至畿、湖之慘酷,而亦不豐登,今此作米,稍減其斗數,似可矣。左議政尹趾善曰,五斗作米,諸議亦皆以爲太重矣。閔鎭長曰,當初議定時,則在於年事未判之前,故初以五斗五升定式者,蓋以船馬價,皆在其中故耳。卽今年事之不實,與初頭所料,相左,似當量減當初折定之事,亦不必續續煩稟,自賑廳參酌量減,何如?傳曰,參酌量減,可也。又所啓,京畿大同量減事,曾已陳達,而尙未及擧行矣。左副承旨金洪福曰,當初定奪,則量減丁丑條秋等,而伊日擧行條件中,不能該備,故該廳,不得詳知,當初擧行條件中,以丁丑秋等,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閔鎭長曰,全減秋等,則本廳用度,可慮,分減於春秋兩等,何如?上曰,春秋兩等,各折半蠲減,可也。〈以上出朝報〉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臣今日到閤外,得見司諫徐宗憲疏本,則其所陳之事,卽宣惠廳臘藥曆書價,裁省事也。各司一體裁省之意,分付,何如?右議政崔錫鼎曰,政府臘藥,曾已半減矣。傳曰,依爲之。〈以上出《御營bb廳b謄錄》〉
○引見入侍時,知中樞府事閔鎭長所啓,今此裁省之時,各處雇立守直軍不緊者,亦當裁省,而大內後苑及宮闕各門不緊處,自外不能詳知,別單列書入啓,以爲稟裁量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鄭贇。事變假注書柳泰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工曹參判金錫衍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工曹判書朴世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傳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假注書李熙台出使,代鄭贇,假注書呂必重改,代柳泰明。
○備邊司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代以刑曹參判李光夏,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忠淸都事書目,尼山呈,以大司憲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風憲之長,微卿其誰?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幡然登途,毋孤企望事,回諭。
○又書目,尼山呈,以副提學尹搢,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又書目,唐津縣監尹會,災傷差錯,罷黜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初九日,義州止宿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二日,瑞興止宿事。
○政院啓曰,臺諫處置,不得經宿,自是前例,而近來臺啓避退之後,或至三四日不得處置,事甚未安矣。今者兩司之官,引避退待,或至三日,尙不得處置,三省鞫坐,亦將開坐,兩司不可不備員,司諫徐宗憲,正言吳命峻,持平李光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吳命峻啓曰,憲府多官,及本院同僚,或因兪信一疏,或以科場間事,竝爲引避,臣當處置而第玆兩件事,皆涉大提學臣吳道一,則臣有親嫌,固不敢參涉於此論。頃忝館職,喉司旣以此啓稟,到今嫌礙,與前無異,何敢仍冒,有所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判中樞府事申汝哲上疏。大槪,敢陳情勢病勢,乞遞訓局備局,略附所懷,冀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諫臣之言,不必爲嫌,疏末所進,別無更詢之事矣。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司諫徐宗憲啓曰,日者兵郞決棍,砲手施賞之擧,雖是事過之後,實有關係之不輕者,故臣於乞免之章,略陳其事情之非實,處分之過當,而伏承聖批,不惟不賜處分,至以爲分疏,極涉未便,爲敎,臣於是,不勝惶悚慙恧之至。玆事曲折,旣陳於昨疏中,今不必更爲覼縷,而臣之所憂,只在於國體之損傷,軍卒之橫驕而已,則何嘗有爲坦分疏之意也?伊日李坦,元無衝陣之失,朝紳之所共聞,則其所受罰,專由於囚卒之妻,非出於犯軍令,而如使坦,果有犯陣之事,主將,何不於陣上請罪,以肅紀律,而乃於信宿之後,故爲其卒之地,始乃草記,此非出於軍卒之訐訴而然乎?且近來將兵之臣,不思所以修明軍政,而惟事偏護軍卒,軍卒以此漸生驕橫之心,閭巷士夫之無端見辱者,往往有之。此弊日痼,馴至於莫敢誰何之域,畢竟使朝衣之士,受杖於軍門,豈不大可寒心哉?臣疏所謂長輦兵驕橫之習,啓日後無窮之弊者,槪指此也,而聖明,不加徐究,至以分疏,斥之,臣於此,實不勝慨然也。臣詣臺之後,始伏聞昨日筵中,臣以請遞湖伯,聖意頗示未安,大臣皆以爲非之,臣聞來,尤切瞿然之至。金世翊之爲人着實,臣亦非不知,而但世翊,聲望素輕,且無才諝之著稱,則固難望其攬轡澄淸之責,而一路生靈之命脈,亦豈試可之地乎?臣之意見如此,故妄有所論列矣。聖敎之嚴,大臣之斥,至於如此,以此以彼,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忠淸監司李益壽上疏。大槪,湖臬重寄,決非如臣所敢承當,且臣情勢,有難離母遠赴,伏乞聖慈,俯察至懇,亟收新命,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左承旨金世翊上疏。大槪,臣有萬萬難冒之勢,亟許遞改,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人言,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元聖兪,持平尹星駿,執義李喜茂,獻納金弘楨,正言李宜晩、吳命峻,司諫徐宗憲,竝命出仕,掌令李台龍,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鄭贇。事變假注書柳泰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五更,月暈。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一日,還渡江事。
○平安監司書目,江界府使崔槅,本月初八日,因病身死事。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於近間,酷被人詆辱,連事煩避,已不勝其愧悚,卽又伏聞日昨筵中,以洪夏臣事,不卽引避,爲非,承宣、大臣相繼陳達,臣尤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夏間,請罷夏臣之啓,初以目不識丁,爲辭,繼聞其稍解文字,故卽爲刪去其一句,而其他前任羽林將時,代受軍兵發賣之穀,及在三和時,率置具姓人,任其納賂,斂怨之狀,俱係不法,以此數件事,連啓蒙允矣。今番夏臣被拿時,口占供辭,頗成文理,臣亦參坐目見,益覺前日不文之言,爲風聞之誤也。卽欲引避自列,而諸議,皆以爲始雖誤聞,旋卽刪改,他件緊語,未至訛誤,不必以此爲嫌云,故臣不果自劾矣。今者筵臣之言,至於如此,臣論人爽實,自處矇然之失,著矣,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請載寧郡守洪慶先,罷職。〈措辭見上〉今番庭試,有不踏印試券入格擧子,至有拔榜之擧,當該收券官,難免不察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請命罷職。答曰,不允。
○左尹柳之發上疏。大槪,奉使出疆之期,不遠,乞賜由暇,俾得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左承旨金世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假注書李熙台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安山瓦里圓堂里,領敦寧府事尹趾完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濫蒙不敢當之恩數,冒陳微悃,冀垂諒察,而史官傳宣聖批,諭令領受,臣惶感交集,無所容措。屢次陳籲,實涉煩猥,區區祈免之意,爲虛辭僞讓之歸,悶蹙慙恧,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領議政柳尙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心腹之誥,不翅勤摯,而巽辭之章,愈往愈懇,此豈貴相知心之道哉?巨室之說,極其謬戾,丙寅之事,不宜援引,則反復思之,實無不可進之義也。況元首股肱,一體相須,予固不可舍卿,卿固不可棄予也,決矣。玆不多誥,卿毋困我,與史官疾速偕還,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以上出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因謝恩正使臨陽君桓,副使柳之發請對引見入侍時,正使臨陽君所啓,有譯官二人加定率去事,榻前定奪矣。在前方物加數之時,譯官二人,自前例有加定率去之事,而今年,則當此凶歉西路凋殘之時,一分民弊,有不可不慮。且今番節使之行,隨往譯官,至於十八員之多,則一行方物,亦可以推移看檢,今番不當又爲加定以送。且聞今番使行,御醫隨往者,亦二人,灣上軍官四人,軍牢手五名云,蓋因王子大君奉使入去時例,磨鍊,故以致如此之多云,第念一品宗班之又爲引用王子大君之例者,其在當時,亦似太過,盤纏之加數,亦以補用於行資,且已受出,則今不必擧論,而灣上軍官及軍牢手,則係是威儀所從,此固當從大臣之奉使例,依前減定,而御醫之二人隨往使行者,亦似有一路貽弊之患,今則擇定一人,帶去,宜當,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鄭贇。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柳泰明服制,代李㙫。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三日,鳳山止宿,十四日,黃州止宿事。
○備邊司啓曰,吏曹判書李畬疏批,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聞其病情,大勢雖已向差,元氣尙未蘇完,勢難出而供仕云。比來天曹之長,曠官多時,佐貳亦甚不齊,每每獨政,事體至爲未安,而李畬病勢,旣無從近出仕之望,則似不當一向虛帶,累疏控免,亦可見其衷曲,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府翰林取才,洪重益《綱目》略。
○判中樞府事申汝哲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一日在職,亟賜罷斥,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吏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參判吳道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李益壽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至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慶尙監司書目,靑松府使洪柱震,順興府使鄭重昌,榮川郡守權德潤,眞寶縣監成璹等,秋等進上藥材闕封,罷黜事。啓。傳bb曰b,只推勿罷。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請載寧郡守洪慶先,罷職。請當該收券官,罷職,下人等,令攸司囚治。〈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依啓。
○掌令梁聖揆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冒據,懇乞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勿論輕重,旣已爽實,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元聖bb兪b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睦來善事,金德遠事,停啓。
○三省罪人世徵、承堅、承白元情。世徵,刑問七度承服,承堅,刑問一次不服,承白,刑問一度承服。傳曰,推鞫姑罷。
○有政。以梁聖揆爲掌令,朴昌漢爲江界府使,洪瀅爲持平,朴見善爲唐津縣監。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鄭贇。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黃海都事書目,延安府使趙相槪,莫重年分,以起爲陳,罷黜事。
○府啓,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答曰,勿煩。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進長,特進官權是經,承旨朴權,玉堂趙泰耉、南正重,假注書鄭贇,史官趙正緯、李肇,武臣洪以度,正言吳命峻,同爲入侍。
○同知崔奎瑞,賓客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三省鞫坐,當爲開坐,而知義禁鄭載禧,呈辭受由,同義禁柳之發,以掃墳事出去,本府堂上不備,自本院啓稟云,敢啓。傳曰,同義禁柳之發,改差。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李益壽上疏,則臣母今年七十有二歲,半生嬰疾,近益沈痼,居常澟澟,若不保朝夕,母子分携之際,當作何懷?請垂哀憐,特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監司旣是外臺之職,元無親年七十許遞之法,而旣有七十二歲老病之親,旣不得將往,又不得往來省覲,則離違遠赴,可想其情理之切迫是白在如中,其於聖明體下之道,有難强令赴任。況湖西賑事,一日爲急,朝家處分,亦宜趁速變通是白乎矣,方面重任,非臣曹所可擅便進退,上裁,何如?啓改差。
○罷職現告,庭試收券官李日三。
○今日晝講時,玉堂罷職人員,令吏曹書入事,榻前定奪。
○正言吳命峻所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金堤郡守李震殷,病廢坐衙,已多日月,甚至於聾不辨聲,啞不成音,或不見面,猾吏舞奸,刑杖過濫,弊端百出,民生受困,無處呼訴,荒歲賙賑之責,決不可仍付。請金堤郡守李震殷,罷職。上曰,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卽今民窮財竭,公私赤立,御供諸需,亦多減省,當此之時,凡在官者,所當一意節縮,以惜財糓,而忠淸兵使柳星漢,稱以一家人遷葬,乃以米木七八馱,馱送,雖以喪葬致賻言之,木疋米石,不是異事,而至於馱送累馱,監費至此,決不可不嚴覈科罪,以爲懲勸他人之地。請忠淸兵使柳星漢,拿問定罪。上曰,更加詳察處之。
○右副承旨金洪福上疏。大槪,敢陳事係民怨流丐慘憐之狀,以冀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廳該府,依施焉。
○謝恩,同義禁洪萬朝。
○有政。吏批,以李世白爲吏曹判書,安後相爲載寧郡守,洪萬朝爲知義禁,李世弼爲延安府使,尹弘离爲掌令,朴明義爲忠淸監司。
○晝講時,崇陵、徽陵火巢內枯松,姑勿斫伐,姑觀前頭處之事,榻前定奪。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弼明。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碧團僉使李河,礪山郡守李邰,大靜縣監李萬材。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更暴危懇,乞蒙許遞臣職名,而每煩官使,亦甚未安,玆令直呈,尤增惶恐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予意,復何多誥?卿之去國,出於意外,缺然思想,愈久愈深。卿其念今日之國事,亟回遐心,宜速偕還,以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處,下諭。
○假注書鄭贇病,代朴弼明。
○執義李喜茂,持平尹星駿啓曰,睦來善、金德bb遠b等罪名甚重,減等之典,失之太寬,還收之啓,當以準請爲期,而論列旣久,天聽愈邈,兩人移陸,已過半載,爭執之論,反爲文具之歸,故臣等,相議停啓矣。今聞物議,以重發之論,率爾遽停,爲非,昨日筵中諫臣,又加譏斥之,臣等,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三省推鞫,今日當爲開坐,而執義李喜茂,持平尹星駿,皆爲引避退待,憲府無行公之員,两司將不得備員。憲府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李基夏,承旨金盛迪,玉堂閔震炯、南正重,假注書朴弼明,史官趙正緯、李肇,武臣沈欞。
○傳前持平李光佐,校理尹趾仁,副修撰柳鳳瑞,竝敍用事。下吏曹。
○謝恩,掌令尹弘离。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請金堤郡守李震殷,罷職。請忠淸兵使柳星漢,拿問定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引嫌以退。徑停重論,致有物議,旣被譏斥,勢難在職,請執義李喜茂,持平尹星駿,遞差。答曰,依啓。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五日,中和止宿事。
○三省罪人承堅,刑問二次第八度承服。
○說書崔昌大上疏。大槪,敢陳愚僭之說,冀裨春宮進學之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疏陳,出於爲春宮惓惓之誠,深用嘉尙,可不勉諭世子,而書筵頉稟之日,則自有召待,不必改定也。
○行司直閔鎭厚上疏。大槪,敢陳淺見,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禮曹議處。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盛迪〈坐〉。左副承旨韓聖佑〈坐〉。右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南就明〈病〉朴彙登〈受由〉。假注書朴弼明〈仕〉沈龜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彦〈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忠淸監司朴明義上疏。大槪,日昨海臬之命,痼疾嬰身,終未得趨承,至今惶懼之中,不意湖藩新命,又及於奄奄垂死之喘,一倍驚隕,罔知攸措。人器稱否,姑舍勿論,卽今病情,一向危篤,貼身狀席,跬步難動,雖欲一進天陛,叨謝恩命,亦不可得,則尙何有驅策趨任,承當職事之望乎?玆敢不避鈇鉞,疾聲哀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察臣病重實狀,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削,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注書朴彙登受由,代假注書沈龜瑞。
○禁府,三省罪人世徵、承堅、承白,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罪人行刑,頉稟。傳曰,知道。
○左參贊鄭載禧三度呈辭。只遞知義禁。
○左承旨金世翊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六日,平壤止宿事。
○政院啓曰,忠淸監司朴明義,除拜已過屢日,而尙未肅謝,本道賑事,一時爲急,夫馬久留,亦甚有弊,不可不趁速赴任,大臣之意,亦如此,卽爲牌招肅拜,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上今年啓覆文書,旣已修正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覆今月二十七日,再覆來十一月初三日,三覆同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謝恩,忠淸監司朴明義。
○府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請金堤郡守李震殷,罷職。請忠淸兵使柳星漢,拿問定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罷職事,依啓。
○吏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叨此不敢當之新命,惶恐罔措,冒陳血懇,伏乞回臣所授,改畀其人,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假注書姜履相,以領議政柳尙運不得偕來事,狀啓。傳曰,予之望卿之造朝,不啻大旱雲霓,而卿之棄予,若是其邁邁,愕然之極,寧欲無言,允若玆罔或改圖,其於國事何哉?予不多誥,卿宜深思,從速偕還,勉副至意事,更爲傳諭事,下諭。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朴弼明沈龜瑞。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因備邊司啓辭,冬至使拜表吉日,差退數日,令該曹改擇日事,允下矣。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拜表來十一月初二日,方物封裹今月二十九日爲吉云,原粘目及拜表單子中,以此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㙫改,代李東彦。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未肅拜,參判、參議,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矣。同知事閔鎭長來詣闕外,聞諫臣疏中,有論斥賑廳之事,不敢入侍,卽爲退去,知事李世華,出往郊外,李世白,本職未肅拜,同知吳道一,方在陳疏中,他無推移入侍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吏曹判書李世白,參判吳道一,牌不進。
○謝恩,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
○府啓,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請忠淸兵使柳星漢,拿問定罪。〈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十七日,順安止宿事。
○正言李宜晩上疏。大槪,敢陳私懇,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申勅該司,爾其勿辭,往省焉。
○明日輪臺[輪對]落點,司藝朴守儉,軍器主簿金斗爀,直長韓世良,造紙別提李廈成,瓦署別提崔翊周,北部主簿金兌堅。
○謝恩,同副承旨權持。
○有政。吏批,以林濩爲執義,李寅煥爲知義禁,尹趾仁爲校理,尹推爲金堤郡守,柳鳳瑞爲校理,李師尙爲持平,權持爲承旨。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沈龜瑞呂必重。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金溝縣令尹行敎,楸坡萬戶金鼎鳴。
○輔德金時傑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參贊閔鎭長上疏。大槪,臣伏見正言李宜晩之疏,不勝瞿然駭訝之至。錢穀出入,各有其簿,秋曹背關,亦有成給之人,乞命有司,嚴覈虛實,勘正臣罪,以爲人臣負國濟私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傳聞之訛誤,於卿何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聖批靳許,惶縮冞增,嚴召之下,終不敢冒進,更乞聖明,俯諒危懇,亟收新命,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假注書姜履相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柳尙運處,則以爲臣之區區情事,已悉於前後疏章,而誠意淺薄,未蒙矜察,職名虛帶,王人久淹,臣誠惶縮,不知所出。卽者史官,又爲傳宣聖旨,而責諭備至,使臣從速偕還,臣尤不勝驚惶感泣,繼以悶蹙也。臣之情迹,如有因仍蹲冒之勢,則初何敢爲離違京闕,屛伏竢罪之計哉?日月之明,無幽不燭,天地之大,無物不遂,臣之日夜冀望,惟在於聖明量臣衷赤,速賜處分,而累勤聖敎,罪積違慢,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臣於浹旬相守之餘,又伏承從速偕還之命,傳宣聖旨之後,仍以不可不趁卽應命之意,再三敦勉,而所答終始如此,姑未有從速偕還之望。臣段,仍留以待緣由,爲先馳啓事,狀啓。傳曰,予意已決,日上十章,實無益於準請,而反有損於事體,卿其念君臣之大義,亟回遐心,宜速偕還,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傳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李世華,特進官洪萬朝,承旨權持,玉堂閔震炯、趙泰采,假注書呂必重,史官李肇、洪重益,武臣黃銓。
○假注書朴弼明病,代呂必重。
○伴送事書目,勅行,本月十八日,肅川止宿事。又書目,成川府使尹世紀罷黜事。
○慶尙監司書目,義城縣令鄭澔,病重罷黜事。又書目,臣病勢沈篤,決無任職之望,且有不能奉法之罪,乞賜譴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察職。
○院啓,請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啓,忠淸兵使柳星漢,拿問定罪事,停啓。
○府啓,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林濩,時在全羅道羅州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禁府啓目,色吏金碩重等段,刑曹面質云云,金碩重段,放送,前縣監李祥輝,雖欲隱諱,同米七十五石載送辭緣,及京中各處分送之數,終不直告,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允。李祥輝,逐日嚴刑,期於得情。又啓目,粘連京畿放未放秩啓本云云。放秩邊世英、金泰重等乙良,依回啓施行,稟秩朴再興、宋必興等,上裁,金就旻段,仍配,他餘罪人,令該曹稟處,何如?啓依允。朴再興、宋必興等良,竝放送。
○同知崔奎瑞上疏。大槪,臣旣與聞賑廳之事,則今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且於頃日問備之罰,獨爲倖免,兼陳難安情勢,一體勘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判敦寧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罷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爽實之言,不必爲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吳道一上疏。大槪,臣之所遭,決無冒出之理,又於諫臣之疏,有難晏然,乞削本兼諸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校理尹趾仁上疏。臣負犯甚重,譴罷猶輕,而恩敍遄降,除命繼至,臣驚惶感激,莫知置身之所,玆敢陳暴不敢當之情實,以冀聖明,曲加垂諒,亟賜鐫改,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證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出於至誠,予甚嘉尙,可不加意焉?畫工事,適得耕織之圖,幾許辛苦,摹出頗詳,故描作屛障,而賜世子,俾知稼穡女紅之艱矣。功費頗廣,一時玩好之說,不諒予意也。可以議處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時,同義禁李寅煥,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謝恩,同義禁李寅煥。
○晝講時,兵曹判書李世華所啓,臣之所管兵曹之事,十分殘弊,無以成樣,誠極悶慮,敢此仰達。自前本曹有騎步兵、有廳軍士,逐朔上番之規,當身自立者,則分泒各處,納布者,則收捧番布,以爲雇軍及經費之資矣。今因大侵,畿、湖兩道諸般身役,旣已全減,本曹所失,幾至數千同,而兩南、江原、黃海道軍布,又自賑廳有作米之擧,已爲行關各道云。卽今本曹,無一疋應捧之布,京中各處分泒之軍,無以充立,賑廳作米一款,不可施行之意,頃日入侍時,已陳於榻前,則自上有令廟堂相議爲之之敎,而領議政,今方在外,他大臣,雖知如許曲折,尙未定奪,此事,必須趁今定奪,分付於騎步兵、有廳軍士等所在各邑,然後及其番次,可以知委起送,事甚急迫,不可遲待矣。且賑廳作米之擧,亦出於萬不得已,臣曹所屬諸色軍兵,竝皆依例納布,不爲作米,則賑廳亦無措手之道,故臣以逐朔排番。騎步兵、有廳軍士,則依前上番,其他餘丁匠保等,各色有名目年條納布之類,則抄出沿海居生者,作米船運上納事,亦已論報備局,則廟堂之議,亦不落落,此事,可謂兩便矣。不此之爲,竝令逐朔立番之騎步兵、有廳軍士,除番作米,則事勢決不可爲矣。上曰,兵曹事勢如此,不可不變通,依所達施行,可也。檢討官趙泰采所啓,臺諫之有懷必陳,固其職耳。今此正言李宜晩上疏,蓋出於陳其所聞,而第賑廳果有錢穀私財牟利之事,則有司之臣,固有罪矣。今以左參贊閔鎭長疏觀之,元無是事云,賑穀發賣虛實,不難辨覈,而其於臺疏所謂李姓人,或是中間憑藉牟利之輩,而今若仍置不爲査出,而賑廳諸臣,竝皆不安,當此多事之日,事務亦將因此而稽滯,此亦可慮,令該曹明白査處,似不可已矣。李世華曰,臺疏中,亦以軍門爲言,臣前後待罪於軍門之任,當如閔鎭長之陳疏待罪,而惶恐不敢矣。如使臣果有所犯,則自朝家從重科罪,法理當然,而臺臣不爲明言,朝家亦無摘發處置之擧,則在軍門之任者,何敢晏然而已乎?參贊官權持曰,旣稱李姓人,且有刑曹背關,則使刑曹査問,可得其實狀矣。上曰,臺諫隨聞陳疏,固無足怪,以閔鎭長疏觀之,則臺疏所論,或非實狀,故閔鎭長疏批中,已示予意矣。筵臣所達如此,所謂李姓人,令該曹査問,可也。上曰,不時開政,則銓曹,例爲牌招,而常時別無牌招之事,近日政官,必待召命,始爲入來,殊甚未安。判書時未出仕,參判情勢難安,參議李墪,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可也。〈以上出朝報〉檢討官趙泰采所啓,事係民怨,敢此仰達。連歲荐飢,民生失所,至於父子不能相保,遺棄之兒,道路相望,上年因朝家分付,許出收養立旨矣。今聞自賑廳取考立旨,以其立旨中,只書年月,不書日字者,諉以違格,而拔去,多至千數云,閭閻間率養遺棄之類,或一年之後,因其文書間差違,盡爲拔去,仍爲率養,在渠無益,故脫其所着衣服,竝皆驅逐,呼泣道路,所見慘然,旣許收養之後,誰以朝令爲信,而更有收養飢民之人哉?旣出立旨者,若無大段奸僞,則許令仍存,似無呼冤之端矣。侍讀官閔震炯曰,臣曾以全羅都事,因備局啓辭,査覈本道遺棄兒收養文書,故稔知此弊矣。南土民心巧詐,奸民輩,因緣猾胥,圖出立案,其所收養云者,擧皆私賤規免賤役之類,而絶無飢餓無依,果有收養實效者。卽今賑廳行査,想亦慮有此弊,而旣已收養之後,竝令勿施,則恐爲因噎而廢食之歸,似宜明査,而不可一體勿施矣。上曰,因其日月之差違,拔去千餘人,則其呼冤宜矣。令該廳詳細査出,成給立旨,可也。〈以上出《備局謄錄》〉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沈龜瑞呂必重。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吏曹佐郞李寅炳,文正公宋時烈,忠顯公宋時榮賜諡事,懷德等地出去。
○吏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臣於惶悶縮伏之中,伏見諫臣疏語,尤有所不可晏然者,懇乞亟勘罪律,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晝講入侍,知事李世華,特進官任弘望,承旨韓聖佑,玉堂閔震炯、趙泰采,假注書呂必重,史官李肇、洪重益,武臣閔涵。
○大司諫洪受瀗啓曰,前夏親祭時,吳道一之因醉失儀,雖非臣目覩,而自上旣已下燭,乃於兪信一疏批,至有人臣不敢聞之敎,在言議之地者,旣未能論斥其罪,則宜有據實自列之擧,而李東馣,身居臺職,乃反張皇引避,極意分疏,臣嘗慨惋,欲一論之矣。及今信一之疏,復出,其所爲言,極其麤厲,實非士夫相敬之意,在他人不足相較,而在東馣,則蓋是自取,惟當追悔引咎,以思補過之不暇,而乃復自是前說,恣意侵凌,有若相鬨賭勝者之言,非但有傷於事體,揆以廉義,決不當如是,故臣於處置,果以此請遞矣。今聞頃日筵中,大臣、承宣,相繼非斥云,筵席事袐,雖未得其詳,譏試切之言,至發於榻前,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啓目,粘連平安監司狀啓云云。崔雲位等,以永男縊殺事,推覈,而初檢屍時,及覆檢官,元不親見,致有實因之虛疎,以致七年疑獄,上裁。繼建段,移送討捕使,治以治盜之刑,期於得情之意,回移,何如?啓崔雲位乙良,減死定配爲乎矣,大抵殺獄肯綮,在於實因是去乙,初覆檢官,惡其惡臭,或坐四十餘步之地,或入坐於民家,終不親自檢屍之狀,極爲痛駭,亦關後弊,決不可推考而止,竝拿推。
○府啓,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措辭見上〉新啓,連歲大侵之餘,朝家特軫民瘠,凡所以撫摩安集之道,靡不用極。公私徵債,及式年推刷等事,竝皆停止,申勅[申飭]京外,非止一再,則爲其法官者,所當仰體德意,盡心奉公,而乃者京居賤孽黃道峻爲名人,與掌隷院奸吏金時鳴符同,圖出本院推奴關文。與常漢金澤堅爲名者,再往海西數邑,稱以久遠奴婢,侵虐村舍,攘奪家財牛馬,其所作挐,罔有紀極。居民駭散,若經兵燹,當此民産赤立,流尸滿目之日,該院之成給關文於奸細無賴之輩,憑藉橫行,至於此極,無告飢民,何以得保生理乎?其違令行關之罪,不可置而不論。請其時該院堂上、郞廳,竝命罷職,金時鳴、金澤堅等,令攸司依律定罪,以爲懲礪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當該堂上郞廳,竝拿問處之。
○吏曹參議李墪上疏。大槪,臣之區區廉隅,終有所不可仍冒銓地者,乍出乍入,趾涉狼狽,惶恐縮伏,無所容措,而且於諫臣之疏,尤有所不敢晏然者,乞賜遞斥臣職,以安私分,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時,忠淸監司朴明義,令該曹催促,數日內辭朝事,及校理尹趾仁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禁府,李祥輝刑問一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期於得情。
○拿問現告,前義州府尹申㶅。
○以備邊司粘目,東萊府使李世載拿問處之事,承傳。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司諫徐宗憲啓曰,同僚,以忠淸兵使柳星漢拿問事,發論,而臣亦隨參矣。昨者同僚,又以停論之意,通問,而臣以拿問之啓,不輕而重,則旣發之後,旋爲停止,似涉輕遽,爲答,而同僚,以爲旣不準請,則不必曠日爭執,故臣亦不復相持,仍爲停當矣。卽者詣臺之後,得聞筵臣,以拿問之請,非三四啓可停之事,而遽爾徑停,爲非,至達於榻前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星漢事,旣非臣耳聞,故及其停論之際,不甚持難,而今以此被斥於筵臣,臣不可仍冒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校理尹趾仁。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魚史商呂必重。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伴送事書目,勅行,本月十九日安州止宿事。
○京畿都事書目,仁川府使沈廷輔,災傷差錯,罷黜事。
○拿問現告,判決事李益泰,司評朴錪。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假注書沈龜瑞受由,代魚史商。
○禁府啓目,前縣監李祥輝,刑問二次不服,更推云云,所捧貢木,私自用下,代納米三十四石十斗,待秋收捧事,懸錄於文書,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據此數款,祥輝罪狀,益著,所謂卞哨官稱名人,更令刑曹捉致,詳問虛實後,添入問目,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呈,以今月初九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慶尙監司書目,陜川等官呈,以今月初九日地震事,係變異事。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諫院之官,或引避,或呈告,無無故行公之員,獻納金弘楨,正言吳命峻,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於諫臣疏中,背關一款,全未記得,且事關本曹,不敢晏然行査,敢陳難安之勢,冀蒙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賑恤廳堂上斯速行公事,榻前下敎。金堤郡守尹推,除朝辭赴任事,及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說書崔昌大上疏。大槪,乞解職名,俾得專護病母,仍請擅離直次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引見時,尹弘离所啓,請幼學金春澤,亟命邊遠定配。上曰,定配。正言吳命峻所啓,昨者大司諫洪受瀗,引避退待,臣有不敢處置之嫌,方爲引見之際,得聞昨日筵中,筵臣以本院徑停拿問之啓,爲非,盛加非斥云,臣不勝瞿然也。夫柳星漢論劾之啓,初雖非爽實之聞,而第賻襚之物,異於入己,且聞渠平素自奉,未有貪墨之誚,只此一着,未免濫滑,一番論責,亦足懲礪。累啓不允之後,固不必一向爭執,從前彈章之發,隨甚輕重,或二三啓,而或四五啓而止者,非止一再,故臣相議停之矣。今者非斥之言,至此,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輔德任胤元,同副承旨朴權,右承旨李壄。
○有政。吏批,以權持爲東萊府使,李喜茂爲副修撰,徐宗泰爲工曹參判,崔奎瑞爲大司成,任胤元爲輔德,宋基泰爲禮賓正,申汝哲爲判尹,柳以井爲仁川府使,沈益昌爲成川府使,李光朝爲義城縣令,趙泰耉爲吏曹佐郞,朴壽祖爲康陵參奉,李萬亨爲健元陵參奉,李畬爲藝文提學,李壄爲承旨,金時郁爲直講,南就明爲典籍,李鼎命爲司䆃寺正,趙泰彙爲軍資主簿,李昌謙爲永禧殿參奉,洪重箕爲司饔僉正,李畬爲知敦寧,南正重爲吏曹佐郞。學諭單,柳敬時,承文副正字二單,南圖翼、姜浚溥,校書著作單,康友諒。
○引見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仍日昨輪臺官[輪對官]金兌賢陳達,還上一事,有自賑廳稟處之命,而今此還上,初旣蕩減,旋又折半,以米錢分捧,而此亦不納,民心可惡,至於兩班,則尤甚不納。部官之難捧,其勢固然,而賑廳繼用,亦甚可慮,實無善處之道,丙子未收還上,姑爲退捧,可也,而五部,亦一體退捧,可矣。又所啓,近來外方竊發之患,甚多,前頭之憂,有不可勝言。各道監司處,竝各別申勅,凡係治盜之事,如有不爲着實者,隨卽論罪之意,自備局卽爲各別申勅,何如?上曰,更加申勅,可也。右議政崔錫鼎所啓,古人云,天下之財,盡歸之司農,天下之獄,盡歸之司寇,以此言之,則大凡關係獄囚,各有所主者,五上司,亦不得直囚,而近來直囚之弊,甚多。忠勳,有修正廳,工曹,亦有祭器鑄成廳、都監修正廳,鑄成廳有事,則直爲囚禁,可也,而無事時,則不當以此直爲囚禁。至於諸法司及諸各司,有着拘之法,凡干罪囚,或有不爲押送典獄,而直以着拘鎖足,私自拘留於本司,此亦大有關於民弊。至如成均館,亦有此規,館學,尤不當如是,此無他,蓋出於國無統紀之致,自今以後,申勅各司,各別禁斷,似可矣。上曰,依爲之。掌令尹弘离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近來竊發之憂,去處皆然,無日無之,湖中方特甚,而畿內,則比湖中尤甚云。此蓋都城及江外無賴之徒,乘夜潛出郊外,恣行㤼掠,罷漏後入城,卽今畿民男女,各自守備,達夜不寐,而猶不免㤼奪之患,年前振威、天安兩邑,以武弁差送,治盜頗嚴,故賊患稍息云。大抵治盜之政,卽武弁之所長,臣亦曾莅外邑時,治盜一款,實不如武臣之嚴猛矣。卽今衿川、陽川、仁川等邑要衝之地,賊儻尤多,今若依前例,以武臣中有聲績者,差送,則賊患或可寢息,下詢于大臣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左議政尹趾善曰,前者李惠疇,曾任振威,頗有實效矣。卽今衿川瓜滿之代,擇送武臣,則非但治盜着實,亦有益於治民矣。左副承旨金洪福曰,李惠疇治畿邑,聲績大著,治盜卽其餘事,如惠疇者,誠未易多得,而憲臣所請差遣武臣,兼爲治盜之言,誠爲切實矣。吏曹判書李世白曰,京畿監司狀啓中,衿川縣監仍任事,姑未及回啓,而第衿川雖曰災邑,有異遠道,無迎送之弊。該曹,當依法典防塞,而至於差送武弁,則治盜之政,着實,憲臣之言,是矣。上曰,如李惠疇者,不可易得,許多武弁中,各別遴擇,則亦豈無人乎?衿川,自銓曹擇送武弁中,有聲績之人,可也。〈《備局謄錄》〉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陞六〉朴彙登。假注書魚史商呂必重。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申時,日暈。
○下直,豐基郡守許玧,固城縣令申善浣。
○伴送使書目,乞賜亟遞臣新授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晝講入侍,知事李世白,特進官鄭載禧,承旨李壄,玉堂尹趾仁、趙泰采,假注書呂必重,史官李肇、洪重益,武臣丁益燾。
○政院啓目[曰],幼學金春澤定配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邊遠定配,論啓,定配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大司諫洪受瀗,司諫徐宗憲,引避退待,已至三日,正言吳命峻,昨日亦爲引避,尙不得處置,事極未安,而正言李宜晩,受由在外,獻納金弘楨,連日呈辭,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院啓,引嫌而退。處置之際,揷入剩語,揆以臺例,殊涉乖當,累啓靳允,仍爲停啓,其在臺體,似無所失。請大司諫洪受瀗遞差,司諫徐宗憲,正言吳命峻出仕。答曰,依啓。前啓,金春澤,邊遠定配事,停啓。
○府啓,幼學金春澤,邊遠定配事,停啓。
○副修撰李喜茂上疏。大槪,館職新命,遽下意外,以臣才識之蔑如,公議之不厭,決難苟然冒進,伏乞聖明,亟許鐫改,無令玷辱華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時,忠淸監司朴明義,從重推考,催促發送事,榻前下敎。副修撰李喜茂,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忠淸都事書目,扶餘縣監朴相英,災傷差錯,罷黜事。
○吏曹口傳政事,扶餘縣監尹道敎。
○右參贊閔鎭長上疏。大槪,査事未勘之前,有不敢晏然行公,乞遞臣賑廳之任,以全廉隅,以存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何用過辭?從速行公,毋曠職務。
○館學儒生李楫等上疏。大槪,臣等,以祭酒臣尹拯召還之請,再封瀝血之章,而恩召之命,屢勤,造朝之期,愈邈,士林之抑菀,爲如何哉?臣等玆敢倡率多士,更瀆宸嚴之下,伏願聖上,益篤誠禮,必致朝端,使之密邇經幄,講論治道,輔導春宮,涵養德性,以爲國家之幸,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爲國家,欲致儒賢之誠,予用嘉尙,可不留意焉?
○江原監司書目,冒萬死更陳血懇,冀蒙恩遞,以保危喘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許遞焉。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二十日嘉山止宿事。
○晝講時,知事李世白所啓,臣千萬意外,猥叨不敢當之任,屢辭不獲,黽勉行公,昨始參政,而非但聞見不廣,守令擬望,頗苟簡矣。前者右議政,以州郡薦,陳達於榻前,未及擧行矣。依前定奪,就議廟堂,州郡可合人抄選,何如?傳曰,依爲之。〈以上出朝報〉
○禁府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得情事,判下之後,臣等,連日開坐刑訊,而今二十五日,國忌齋戒,二十六日國忌正日,二十七日啓覆,二十八日王世子生辰日,二十九日朔祭受香,十一月初一日朔祭正日,初二日表拜相値,連有拘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初三日加刑。〈以上出《禁府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尹趾善所啓,近來外方竊發之患,甚多,前頭之慮,實有不可言者,不可無各別嚴飭。各道監司處,另爲申飭,凡係治盜之事,如有不爲着實,隨卽論罪之意,自備局爲先申飭,何如?上曰,更加申飭,可也。〈以上出《備局謄錄》〉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未差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李相成。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啓覆後,爲之。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二十一日定州止宿事。又書目,臣於昨日辭職上疏上送時,有疎漏之失,惶恐待罪事。啓。答曰,勿待罪事,回諭。
○假注書魚史商改,代李相成。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備邊司啓曰,裁省一事,誠爲緊急,而句管堂上中,閔鎭長、崔奎瑞,因諫臣之疏,不爲行公矣。賑廳之實無此事,自上旣已下燭,累次開釋之後,一向引入,殊涉太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大司成崔奎瑞。
○持平洪瀅啓曰,臣之叨冒臺端,蓋有日矣,而未能進一言獻一策,以效塵露,臣心愧恧,已不勝言。今於金春澤遠配停論之事,竊有所慨然者,春澤罪狀,決不可秪請定配,故當初爲此論者,亦以律不當罪,追加邊遠二字,則公議所在,此焉可見。乃者定配之命,亦可見聖明懲惡之意,而猶靳於屛諸遐裔,少伸輿憤,則在臺閣之道,政宜更加力爭,期於準請,而兩司之啓,一時俱停,有若猶恐不及者然,此果以尋常定配,謂可洽當其罪名也耶?如臣者,固極疲劣,而亦一臺臣也。與同僚未及相會之前,雖不得簡議凡事,其比在外初不行公者,亦有間焉,則同僚相與之義,固不當以獨任己見,爲快而已也。臣新入臺地,雖未諳近例,而亦嘗粗聞古事,若遇此等重論,則同僚雖或未及出肅,未及相會者,不能徑主一人之見,必請相會禮,消詳可否,此非但爲重臺體也,揆以事理,在所當然。今者臺臣之汲汲焉,唯以停啓爲急,而不顧其他者,獨何意哉?此無非如臣無似,不足爲有無之致,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以昨日榻前下敎之意,議于大臣,則畿內衿川一帶竊發之患,誠爲可慮。衿川瓜滿之代,以武臣差送事,旣已定奪矣。仁川又有遞代之事,新授府使柳以井,治績素著,旋遞可惜,而與已赴任者有異,治盜一事,亦甚緊急,依聖敎今姑改差,以武臣極擇差送,爲當云,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聖諭之下,不敢退處,進伏於國門之外,恭竢嚴命,伏乞聖慈,亟命削臣職名,仍令勘臣罪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自卿去國之後,窹寐思想,如失左右手矣,今卿不我遐棄,幡然來思,心之欣喜,曷有其已?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入來,啓覆時,亦爲進參,以慰予心。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未差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李相成。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夜五更,月暈。
○下直,北評事趙泰東。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伏見同僚避辭,非斥臣身,不一其端,臣竊不勝瞿然之至。金春澤之啓,曠久爭執,收殺無期,日昨筵中,聖明下詢入侍諸臣,特以定配爲敎。臣意,以爲春澤之罪,固是兩司重發之論,而編配之典,出於十分參酌之意,雖未準遠配之請,不失爲懲勵之道,故臣卽停止,而近緣逐日供劇,殆無暇隙,未及與僚臺相會。拘於臺例,不得簡問,謂之有率爾之失,則臣或不辭,而伊日諫官,亦一體停論,則公議所在,亦可槪見。所謂經一人之見,汲汲然惟停論爲急云者,臣實未曉也。臣衰朽罷軟,蔑效絲毫,居常愧懼,若無容措,僚臺侵攻,又從而極其嚴峻,臣何敢晏然職次乎?且緣昨日日暮,經宿之後,始乃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副承旨朴權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往十里,領議政柳尙運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聖諭之下,惶恐不敢退處,進伏城外,席藁竢罪矣。至遣近侍,賜以溫批,許逭刑章,諭令入來,臣誠感泣,繼以悶蹙也。臣之當初徑退,蓋由於欲謝公議之計,到今冒進,亦出於嚴畏分義之意,而若其一解職名,小伸私義,則區區自矢於心者,本自如此,決不可銜恩畏義,有所中變,而以重傷國體。近侍傳諭,不得不附進私悃,伏地惶恐,尤增死罪云矣。敢啓。傳曰,予當面諭於前席矣。卿其趁明朝入來,毋孤如渴之望事,更往傳諭。
○明日啓覆時,熙政堂殿坐正時,辰正初刻。
○吏曹口傳政事,仁川府使洪夏明。
○獻納金弘楨啓曰,金春澤罪狀,不輕,宜屛遐裔,而當初憲府之只請定配,罪不當律,故臣曾忝諫職,略及此意於疏末。其後兩司之臣,亦以遠配,累月力爭,而久靳允兪,公議甚鬱。今幸聖明,博詢廷議,略施放配之典,王法自此少伸,輿論自此少快,一向爭執,終歸文具,故臣於再昨,果停遠配之啓矣。今者憲臣,以徑停重論,大加非斥,其所論列,極其嚴截,臣一倍慙恧,無所容措。且臣阿睹之疾,累旬作苦,日尋辭單,見阻喉司,罪積逋曠,情勢狼狽。經宿之後,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竝引嫌而退。獨停重論,物議爲駭,則駁正更發,未爲不可,而規外引避,殊失臺軆,當初加律,公議至嚴,而汲汲徑停,大壞臺體,見非物議,不可仍置,請持平洪瀅,掌令尹弘离,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同副承旨朴權書啓,臣承命更往于往十里,領議政柳尙運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承宣跋來,聖旨再宣,至以前席面諭爲敎,臣之睽離象魏,爲日已久,得近耿光,豈非至願,而臣之進伏城外者,出於嚴畏分義之意,今若因此而帶職還入,則臣之一身廉義,固已喪盡無餘,其爲傷損國體,更無餘地矣。臣寧被違慢之誅,終不敢承命,伏地惶恐云,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喜茂,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韓聖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未差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李相成。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京兆新命,旣難堪當,諫臣之疏,亦難晏然,乞賜斥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少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二十二日宣川止宿事。
○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臣病苦劇,今日啓覆時,不得進參,乞治臣罪,以肅朝綱,且乞先遞藥房都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內局提調,亦難許改,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啓覆時,戶曹判書李濡,牌招察任事,及忠淸監司朴明義,罷職事下敎。
○啓覆時,司諫徐宗憲所啓,引嫌而退。日昨停論,雖出斟量,不復消詳,未免率爾,請獻納金弘楨,遞差。上曰,依啓。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李湜。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未差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李相成。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新溪縣令沈棡。
○世子誕日,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親決罪囚,向暮乃罷,聖體恐有所傷。伏未審夜過,聖候,若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府啓,臣伏聞頃日筵中,以金春澤事,下詢諸臣也。前掌令尹弘离,始則贊美春澤之爲人,終以參酌允從等語,肆然仰對云,臣不勝駭然也。夫弘离之傳此啓,亦已屢矣,其所謂奸凶詭慝之事,縱恣陰袐之迹,凶國害家者,乃其實迹,則春澤爲人,想亦知之,而乃以贊美之說,仰陳於聖聽,擧措之謬戾,已不可言,而況旣請遠配,又爲參酌爲請,自有臺閣以來,安有如許議論乎?且其避辭中,有春澤罪狀初無顯著之事一句語,而旣呈之後,旋卽簡通而改之。此雖非登徹之語,而爲春澤分疏之意,則蓋已著矣。瞻聽所及,莫非駭憤,其外畏公議,不敢崖異,而內懷依阿,游辭營護之狀,有難掩覆。前掌令尹弘离,請命罷職。日昨筵中,有幼學金春澤定配之命,而兩司之臣,遽爾停論,臣於是不勝駭惑之至。春澤,以鬼域[鬼蜮]之性,生勳戚之家,奸凶詭慝之事,縱恣陰袐之迹,固有口之所唾罵,有心之所痛惋者,而聖上亦已洞燭無餘矣。身爲儒士,交通於伏法諸賊,入送傔人,隨往於上變之日,自古戚屬之驕橫放肆,作爲此等事,而能免凶于國而害于家者,未之有也。若不屛諸遐裔,以懲日後,則王法無以振肅,國體無以尊嚴,亦非殿下所以保全終始之道也。公論難抑,輿情益激,不可循例定配而止。罪人金春澤,請命邊遠定配。答曰,已甚之論,予實不取也,亟停勿煩。
○慶尙監司書目,尙州牧使李萬元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伴送使李濡入來。謝恩,戶曹判書李濡。
○謝恩,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李益壽,修撰尹星駿。
○賑恤廳啓曰,以左議政尹趾善所啓,丙子未收還上,退捧似可,而五部一體退捧可也事,命下矣。還上令下之後,洞內所任輩,逐日催督,稱以士夫之類,皆言朝家,必將有變通,汝何敢如是來督乎?至欲杖打所任云,故自本廳分付各部,使之勿論士夫、常漢,其中尤甚不納之類,抄出報本廳,以爲囚禁治罪之地,而部官,畏其形勢,終不抄報。乃於輪臺[輪對]之日,敢以民間稱冤之說,陳達於榻前,欲爲要譽之地,其不職之罪,猥越之狀,誠極駭然。旣出於陳達所懷,雖不當請罪,至於自初至今無一錢未納之人,若一體停捧,則小民之已納者,獨不冤抑乎?其在朝家處置之道,不可如是不均,其中已納者,勿論所納之多少,丙子條未收錢文,依傳敎停捧,而自初至今,無一錢未納者,則別爲抄出,限以折半,治罪懲捧,似爲宜當,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持平李師尙啓曰,臣以前掌令尹弘离請罷事,及定配罪人金春澤遠配之意,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有已甚之論,予實不取等敎,臣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弘离,身爲臺諫,方請罪春澤,而始則以贊美其人,終則以參酌允從等語,肆然陳達,其壞損事體,羞辱臺閣,甚矣。況其避辭中,春澤罪狀,初無顯著之事云者,隱然有欲置春澤於無罪之科,歸臺啓於誣罔之地,瞻聆所及,莫不駭憤。論以公法,不可不一番劾正。至於春澤事,則當初加律,公議至嚴,自上雖施編配之律,其在臺體,固當據法爭執,設有畢竟停論之擧,徐待消詳而爲之,亦未晩也。今乃汲汲停啓,有若準請者然,輿論益激,莫可阻遏,揆以事理,亦不得不更發。臣非已甚之論,實出於爲朝廷振紀綱,爲臺閣存事體之意,而聖慈不諒,遽下情外之嚴敎,此莫非臣之言議,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修撰李光佐上疏。大槪,篤疾阽危,屢逋恩命,館職新除,又當此際,召牌繼降,一息未泯,不敢坐違,忍死扶載,來詣闕外,而關窒之症,因感增劇,方在危苦之域,伏乞亟許恩遞,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有政。吏批,以金盛迪爲大司諫,尹星駿bb爲b副修撰,李敏英爲掌令,李壄爲江原監司,李奎壽爲戶曹正郞,李世維爲戶曹佐郞,柳鳳瑞爲獻納,李寅炳爲吏曹正郞,崔重泰爲持平,任弘望爲忠淸監司,以李湜、李益壽爲承旨,李寅煥爲右尹,許堟爲司評,楊萬榮爲宗簿主簿,柳重茂爲繕工副正,尹悠期爲晉州牧使,金時傑爲副應敎,崔奎瑞爲知義禁,李光佐爲副修撰,金楺爲戶曹佐郞。〈以上出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番倭人之闌出,至於二百餘人之多,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而邊臣之前後狀聞,語多失體,事甚可駭,故東萊府使李世載,旣有拿問之命矣。釜山僉使,以邊上重鎭,倭館坊禁等事,實爲主管,則今此闌出之時,不善禁戢之罪,在所難免,釜山僉使柳星昌,一體拿問,何如?傳曰,允。〈以上出《備局謄錄》〉
○禁府啓曰,前釜山僉使拿來事,命下矣。柳星昌,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釜山僉使柳星昌,拿來事,允下矣。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出《禁府謄錄》〉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李湜。右承旨韓聖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權。同副承旨李益壽。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呂必重李相成。事變假注書李東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出三台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色白。
○伴送使書目,勅行,本月二十三日良策止宿,二十四日義州止宿事。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湜,連在京裏云,故纔請牌招矣。昨日出往衿川地云,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弼善兪信一上疏。大槪,旣承聖上批旨之嚴,繼有封章還給之命,惶懼踧踖,不敢循例請急,乞得恩暇,恭竢重誅於楸山之下,遲回累日,訖無別件處分,由限旣過,春宮晬辰迫bb頭b,不敢一向退伏,黽勉來在城外,而伏見前修撰李師尙疏本,隱然驅臣於嗾人之科,負此罪累,不敢抗顔於淸朝,咫尺銅龍,竟孤起居之班,臣罪萬死。乞削臣職名,屛斥遐裔,一灑衣冠之羞恥事。入啓。傳曰,此人疏辭之胡亂怪妄,愈往愈甚,全無士大夫模樣,可笑而不足怒也。踏啓字。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承宣傳諭之下,惶恐不敢秪[祗]承,更暴血懇,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仍令勘臣前後負犯,以尊國體,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心事,予已照燭,而今因累辭,不得已勉副,則是豈誠心待大臣之道乎?予志如此,實難變改,在卿亦無必遞乃已之義也,況廟堂機務之待卿出仕,而裁處者甚夥,其不可一向恝視也,決矣。至於常廩,不宜過辭,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亦勿待罪,從速入來,弘濟岌嶪之國事。仍傳曰,使偕來史官傳諭。
○左議政尹趾善,繕工提調李世華,假監役趙廷淹,禮曹參判權是經,佐郞朴安道,工曹參判徐宗泰,翼陵陵上莎草奉審後,入來。郞廳白大成校正。日記廳郞廳鄭光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