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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九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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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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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敬寧殿朔祭後,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全羅都事書目,高山縣監李漢宗,災傷差錯,罷黜事。

○傳曰,寧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以下及員役、工匠,竝書啓。

○傳曰,明朝,弘文提學徐宗泰命招。

○京畿監司書目,砥平縣監崔後徵,病勢深重,罷黜事。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李世維,時在京畿豐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右議政金構,禮曹參判金宇杭,繕工提調洪受瀗,直長郭萬績,禮曹佐郞崔慶湜,崇陵莎草奉審後,入來。

○禮曹判書趙相愚,工曹參判柳之發,繕工監役金盛大,寧陵丁字閣重建後入來。

○傳曰,戶曹判書趙泰采,旣遞兼任,又復開釋,則更無可引之嫌,而三度加由之後,一向違牌,無意出仕,終未免廉隅太勝之歸,宜有警責之道,從重推考,明朝更爲牌招,無使重務久曠。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郭始徵爲穆陵參奉,徐宗泰爲濟用提調,趙泰采爲司饔提調。《吏曹謄錄》

○兵批,以黃世良爲開雲萬戶,李潚爲訓鍊僉正,柳重茂爲文兼,洪受瀗爲知事,金應運爲忠壯將,邊永淸爲忠翊將,都振元爲助羅萬戶,梁應淇爲景福宮假衛將,李東秀爲部將,李宇亨爲部將,安夢齡爲忠壯將,張鵬翼爲司僕將,尹澤爲五衛將,朴泰圭爲北虞候。《兵曹謄錄》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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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徐宗泰,待開門牌招事,命下矣。卽者徐宗泰,牌招不進,更爲牌招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工曹判書徐宗泰上疏。大槪,臣於館職,旣被政官據公議而顯斥,則其不可叨冒之狀,事理甚明,輿論皆然。日者應製之事,嚴命出於以臣曾參文衡,而臣亦非敢自處以時任而然也,此銜未解之前,無一日自安之理。不意玆者,以見帶館職,召牌再降,怵畏分義,趨詣闕下,而臣之情地,於館閣職事,雖被重誅,決不敢强顔冒進。仍自直歸,席藁俟命,伏乞鐫削臣提學職名,重勘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傳曰,徐宗泰每以弘文提學辭免,事甚過矣,上疏還出給,更爲牌招。

○謝恩,同經筵趙泰采。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徐宗泰,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曰,都承旨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製述以來。

○副校理李肇上疏。大槪,臣久逋朝命之罪,不可倖免,抑情上來,猥暴危悃,敢請嚴誅,不意見阻喉司,召牌荐降,嚴畏分義,不敢不來詣禁扃之外,而顧臣負犯,旣不可以晏然承命,且臣區區愚意,亦有所不敢徑就職次者,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卽者弘文提學徐宗泰,送言于本院曰,今日日勢已暮,收券詣闕,勢將昏黑,考較之際,似爲窘急。自前如此之時,則例有兩提學同參考取之規,以此意先爲稟啓,牌招似當云。考諸日記,則亦有前例之可據,藝文提學金鎭圭,卽爲牌招,使之來詣闕內,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廷濟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病,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吏曹佐郞李觀命,牌招肅拜。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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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冬令已屆,風寒漸厲,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備忘記,居首進士金始炫,直赴會試,之次進士趙遠命、趙鎭禧,進士李廷熽,各給一分。

○備忘記,寧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判書趙相愚,參判柳之發,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參判兪集一,參議朴權,判書閔鎭厚,竝勿論。監役官監役金盛大,兼監役參奉任澋,竝六品遷轉。相地官朴振門,不粧弓一張賜給。奏時官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前左參贊李畬上疏。大槪,臣在鄕陳籲,輒辱近侍遠臨,尤增惶悸。力疾上來,僅抵京江,席藁申懇,冀蒙察諒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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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金砯刑問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以洪泳爲假注書。

○工曹參判柳之發上疏。大槪,臣於賜馬之命,自知愧恧,不敢虛受,乞賜諒察,仍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左承旨任舜元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于纛島村舍,左議政李畬所住處,敦諭,則以爲臣以萬萬無似,濫被非常之恩禮,一至於此,惶怖震越,置身無地,不敢更有控乞,益增罪戾,而舟行添感,病勢方重,一身縮束,頭痛苦劇,無以自力起動,稍俟少定,謹當進詣闕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臣巡到山陰縣,則還上擧案中,分給之數,以留庫樣懸錄,摘奸之際,又有周遮欺瞞之事,同縣監金裕慶罷黜,其代急速差出,下送事。

○吏曹參判兪得一辭職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以本月宮城外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西營入直禁衛哨官方斗齡,軍士李崇等五十名,本營入直,步軍李碩柱等六十四名,以中日試才,南伐院進去,御營廳入直哨官李弘邁,軍士黃愛奉等一百六名,東營入直,哨官金益相,軍士姜益良等一百九名,亦以中日試才,南小營進去,適與中日相値,不得逢點,其勢固然。且各軍士,夜則直宿,晝則分繕工出用,乃是流來規例,而昨日自分繕工,論報該曹,出用各處軍士於宗廟、永昭殿、慶德宮、關王廟、芳林苑、慕華館、都摠府、儀賓寺、義禁府當直等,諸處修改之役,而軍堡軍四十名出用官文書,旣已現納,似無可罪之事,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謄錄》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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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五貼今當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右邊瘡口,漸有生肌之勢,而左邊結核處,似已成膿云。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更加詳審後,議定受鍼與否,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待敎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大祭所內摘奸。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去九月朔在外時祿俸,及今十月祿俸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左議政李畬所住處纛島,請受祿牌,則以爲時未肅謝,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左邊結核處,雖似有膿氣,而猶未熟膿云,故與諸醫等相議,則皆以爲凡痰腫,日久彌留,熟膿未易,姑以消毒膏,和白丁香,連續貼付當處,以爲替鍼之法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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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源府使朴錫昌,鳳山郡守金翼八。

○持平韓永祈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文學朴台東上疏。大槪,胄筵輔導之任,決非如臣滅裂者所可堪承,而適値敬寧殿朔祭,召牌夜臨,未暇控辭,黽勉趨承禁直有日矣。卽伏聞老母,宿病之外,重感風寒,症情添劇,昏昏委頓,氣息澌綴[惙],離違累日,一倍思見云。臣方寸憒亂,頃刻難留,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慈,俯垂矜念,亟許鐫遞,俾臣得以專意救護,且使宮僚,無致曠職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忠淸監司書目,海美縣監呂必重,處事顚錯,虧損事體,罷黜事。

○以李遂大爲假注書,以韓在垣爲假注書。

○護軍吳重周,全羅兵使遞來。

○禮曹判書趙相愚上疏。大槪,臣於賜馬之命,自知愧恧,不敢虛受,乞收成命,以重賞典,仍遞職名,俾延殘喘,千萬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忠淸監司書目,鎭川呈,以大司憲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上來行公。

○全羅監司書目,和順縣監洪禹翊,陞授永川郡守之後,因病勢之危篤,不得離發,九月二十六日,仍爲身死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呂必寬爲永川郡守,林世儉爲高山縣監,具後翼爲砥平縣監,趙彝重爲召村察訪,成瑍爲海美縣監,權世恒爲直講,金慶賚爲典籍,全起濟爲典籍,李壽觀爲工曹佐郞,李㙫爲持平,兪集一爲知敦寧,李晩成爲校理,李宇春爲掌樂主簿,朴春阜爲贊儀,宋正明爲司書,學正單李遇春。《吏曹謄錄》

○兵批,僉知單全百祿,副司正洪泳,權知訓鍊奉事單崔好仁,權知訓鍊奉事單崔始益。《兵曹謄錄》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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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俱在外,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新除授持平李㙫,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李㙫。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司書宋正明上疏。大槪,臣頃忝下邑,重速臺評,罪止譴罷,一味悚縮,不料恩敍特降,繼有郞署之除,黽勉祗肅,粗伸分義,春坊新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惶隕感激,不知死所。昨日嚴召之下,情迹危蹙,竟犯逋慢之科,而勿罷之命,出於格外,兩日之間,庚牌再臨,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而滓穢之蹤,決無bb復b叨榮次之理,玆敢陳章呼籲,伏乞聖慈,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親臨爲之。

○謝恩,司書宋正明。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興陽縣監安弘錫災傷差錯,罷黜事。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月令醫員李震芳手本內,時囚罪人喪人崔宇泰,本以抱病疝氣之人,居處冷地,添得傷寒,頭疼發熱交作,脹氣亦發,呼吸喘急云,故使之多般救療之命分付矣。今又手本內,疝氣上衝,腹部脹滿,氣息喘急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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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副承旨李震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臣所兼帶諸司提調,乞命照例處置,仍請還寢未出仕前祿俸輸送之命,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卿勿過辭,安心領受焉。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府使徐宗憲民瘼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參議崔重泰,莊陵奉審後入來。

○同敦寧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本才疎望微,從前踐歷,罔非忝竊,頃叨北藩重任,曾是夢寐之外,幸蒙恩遞,仍差釐正堂上,解卸重負,雖極感隕,而所差之任,決非如臣空疎譾劣者所可堪承。日昨新除,不敢出肅,慙恧惶蹙,罔知所措,意外召牌降辱,含恩畏義,不得不祗詣禁扃之外,而顧此釐正,國家大事,反覆思惟,決無承當之理。玆敢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安微分,不勝公私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崔昌大上疏。大槪,頃奉聖批,不蒙恩遞,格例所拘,無路申懇,理窮計極,逃遁不得,昨纔舁疾入城,來伏私次,而顧臣情迹之臲卼,不以時月之稍間,有所差殊。目今館直久空,事體大壞,臣雖至頑,亦豈全然不恤,而反覆思量,終無冒昧承命之理。臣之此來,特以致身輦下,竭辭力免,猶愈於一向偃伏,頑然不動,固不敢爲趨朝供職之計云爾。玆敢露章自陳,冀蒙鑑諒,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仍命選曹,勿令檢擧於備擬,俾臣得全私義,而公無曠職之患,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修撰任守幹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又書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夜一更,月暈,五更,北方有氣如火光。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諸道災實,分作啓聞後,新舊還上及諸般身役徵捧之數,方可以有所憑據,其次磨鍊,亦必趁秋末冬初,卽爲啓下分付,然後可無後時之弊,而卽今入冬已久,諸道分等狀啓,只京畿、全羅兩道外,皆未及來到,殊涉稍緩,六道監司竝推考,各邑被災尤甚、之次、稍實,一從實狀,十分精審區別,急速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始南手本,則罪人喪人金寶命,猝得傷寒,頭痛胸滿,熱候極重,晝夜譫語,氣息喘急,且下衄血,症甚危惡,而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備忘記,長番內官趙爾恒,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禁營謄錄》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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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入湯劑,當盡於今日,五貼今當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李濡病不來,參判兪得一未肅拜,參議鄭澔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濡,參判兪得一,卽當牌招,而今日與罪人行刑相値,待明朝,政官竝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書目,北靑判官朴璿,推治上官幕屬,其處事之顚妄,莫此爲甚,爲先罷黜,其代極擇差送事。

○以徐命遇爲假注書。

○刑曹,賊人趙貴漢,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戶曹啓曰,依傳敎,左議政李畬出肅後,去九月朔在外時祿俸,及今月朔祿俸輸送,則十月朔祿俸領受,而九月朔祿俸,則以在於未肅拜前,辭而不受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左議政李畬所帶三司提調,乞命該曹照例處置亦爲白有臥乎所,司僕寺則提調一員,大臣旣已兼帶,似難仍兼,司譯院則雖是都提調衙門,大臣亦已兼帶,長興庫則乃是單提調衙門,俱不可仍兼是白乎矣,事係大臣,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依回啓施行。

○吏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敢陳病狀,冀蒙先遞本職,及內局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

○校理崔昌大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賓客一員在外,一員未肅拜,二員未差,書筵無入侍之人,明日政,未差之代差出事,分付該曹。

○刑曹參判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臣於前月祿俸,終有不敢冒受者,敢復冒伸,乞收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至此,令該曹稟處。

○以專經文臣親臨殿講書啓,傳曰,親臨殿講,事體重大,而當講之員,只是十餘人,雜頉太多,事體未安,書啓,改書以入。

○一更至四更,有霧氣。五更,流星出五車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啓。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以南兵使狀啓,刑曹粘目,北靑判官朴璿,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璿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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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在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呈告、未肅拜,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都事趙正緯,本月初九日申時量,身死事。

○判尹宋昌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平安監司崔錫恒,開城留守遞來。

○傳曰,長番內官金千鎰、朴纘文等,御前出入之時,非但無敬謹之心,吏批望筒,卽爲入啓,落點之後,方欲引見,而其爲緩緩入啓之狀,殊甚可駭,竝拿問定罪。

○明日,宣政殿親臨殿講時,殿座正時,辰正三刻,開門差早。

○殿講時,考官三員,以金構、尹世紀、金宇杭落點,參考官四員,以安垕、崔重泰、李觀命、朴台東落點。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謝恩,同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黃一夏。

○今日引見時,吏曹參判兪得一改差事,榻前下敎。

○禁府,金千鎰、朴纘文拿囚。啓。

○引見時,司諫金相稷所啓,臣於頃年,以陜川郡守金洵捉虎論賞還收事,有所論啓,而仍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今日筵中大臣,以此有所陳達,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洵之捉虎,旣非親自射殺,則有同指示,若開此路,則不但莫重賞典有所濫觴,亦不無掠取邑人之功,妄希恩賞之弊,故敢以還收之意,有所論列矣。大臣至以當初啓語,有乖廟堂本意,有所非斥,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持平李㙫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引見時,右議政金構所啓,釐正廳堂上中,閔鎭厚則不久當還云,而至於李寅燁,則伊時被斥於儒臣,且以批旨之未安,故下鄕之後,尙不上來,此事本由於臣,故敢達。築城、賑民,均是國事,非關己私,可否相爭,何害彼此?其時寅燁於此二事,意見有些不同,陳疏論辯之際,措語不能無失,而此固出於論其是非,語勢自然如此,非有他意,儒臣疏斥,已涉太過,批旨又有風習不美之敎。此則雖非本情,今或於疏批中,或於筵席間,別爲開釋,然後方可上來行公矣。寅燁雖似遲鈍,而留意世務,且以連被寵擢,感激思報,日夕孜孜,卽今擔當國事,盡其心力者,少有其比,誠不易得,而因一微事,退去不來,當此人才眇然之時,實爲可惜矣。上曰,其時寅燁疏語,殊爲欠當,而亦不可每以此爲咎,別爲開諭,使之上來,可也。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日昨因左相箚辭,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丙寅年間,有所定式云,而厥後無一定之例,倉官輸送時,或有不受者,或有領受者,不一其規,自臣曹不敢擅便,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畬曰,臣季父拜相時,未出仕事,祿俸再三力辭,仍有稟定之命,其時領議政金壽恒,亦以爲然,因以定式矣。近來國事,勿論大小,不成綱紀,凡有條令,類多掩置,不爲擧行,誠爲寒心,而臣則適以一家事,知有定式,故不敢冒受,此事初旣稟定,則今無更議之端,只當申飭施行矣。上曰,旣有其時定奪,則依此爲之,可也。

○夜一更二更,月暈。

○引見時,左副承旨李喜茂所啓,江原道凶荒特甚之故,廟堂爲軫還穀捧上之難,尤甚邑則特令隨力捧上,而至於移轉,則使之折半收俸,仍留本邑,旣留本邑,則可作賑資,各邑守令,孰不欲盡力督捧,而但流散相續,無處可捧,雖是移轉,亦難定數捧之矣。領議政申琓曰,關東四邑,尤甚被災之狀,朝家旣已備知,凡於貢賦徭役蠲除,比他道尤別矣,移轉乃是軍餉,姑以折半收捧,頒降事目,而前頭當觀道臣啓聞,方有所區別變通矣。左議政李畬曰,江原道,嶺東則差勝,而嶺西尤慘,臣家近嶺西,目見流離之狀,監司狀聞中,八邑則當如救焚拯溺,然後可濟矣。李喜茂曰,尤甚處,則有根着之品官亦多流散,其他小民,可以推知,旣已流散之後,雖欲捧之,何以徵出乎?李畬曰,廟堂固以折半頒令,而旣令捧留,則亦當爲賑資,不必更減,而臣意則江原之嶺西八邑,黃海之遂安、谷山、兎山、新溪等處,古今所無之飢荒,朝家今方講究賑救之策,而目今絶食之民,無所恃賴,擧皆流散,若至明春,則恐無可救,國家須料理,不惜某穀,推移轉輸,使民知有所恃而不死,然後流散者,可以還集,只令監司,泛然賑救,恐不足以綏懷其心。在前有監賑御史差送之規,今亦以侍從臣,擇差以送,使之撫綏賑活,百姓聞朝家差遣御史,庶知濟活之本意,其於賑救之道,亦當着實,故敢達。申琓曰,曾前北道、平安、忠淸道,別遣御史,專委一道,不無往來廚傳之弊,而亦不無其效,今若特爲差遣,則講究賑政,宣布德意,民將咸悅,且往來處不多,而亦皆接界,各別差遣,宜矣。金構曰,盡管一道,則不無廚傳之弊,而旣使專管,則比諸監司之在遠聞見,泛應衆務,似爲切實,而今年凶荒,山峽尤甚,山脊左右接略[界]處,往來看檢,別樣救恤,則可以民蒙實惠矣。吏曹判書李濡曰,江原道凶荒特甚,不可不別爲救濟,而發遣監賑御史,則或不無弊端,使都事兼管賑事,往來看檢,或有稟定廟堂之事,則亦爲馳進京中,以聽指揮,恐合事宜,故曾以此意,陳達蒙允矣。御史則姑觀前頭形勢,別遣審視,黃海道亦依江原之例,使都事兼管賑事,似涉便當矣。李畬曰,在前固亦有令都事檢察之例,而今年嶺西災邑尤甚處,不可以常例救之,百姓旣無可恃處,而只望朝家軫念之惠,若特爲別立名目,則遠近庶知朝廷德意,而且凡事,當直爲狀聞,其視都事,輕重自別,別遣御史,恐不可已矣。嶺西諸邑被災,亦不無甚不甚之異,施賑之道,宜有緩急,御史下去審視,可以分等爲之,而若其廚傳之弊,則御史、都事,無甚異同,而論其事體之輕重,則都事檢察,終歸泛然矣。戶曹判書趙泰采曰,乙亥年間,西、北兩道,則遣監賑御史,臣差是任,而以母病旋遞,其時朝家,爲慮道路脩遠,本道狀聞往復之際,事不可及時,故特遣御史,以爲監賑之地,而今此嶺西則道里不遠,監司這這狀聞,足以隨事變通。況自賑廳,方有料理接濟之事,雖不別遣御史,可以救濟。至於海西則遂安等四邑,監司所住處,不過二三日程,而黃州、鳳山沿海等邑,年事稍優,且有國穀,互相移救,則豈無拯救之道,而爲此四邑,至遣御史,以貽廚傳之弊乎?御史若專管賑事,則監司不無牽礙不便之勢,臣意則專委監司,使都事往來看檢,似爲着實矣。李喜茂曰,臣聞關東古事,祖宗朝關東大凶,故判書黃喜,以位高宰臣,出爲按廉使,奔走救濟,民多全活,至今三陟,有頌德之碑,故臣亦見之矣,嶺東原、橫等有畓處,年事稍優,而雖是一邑之中,無畓之民,未免飢餓,其餘各邑,全無畓穀,故年事之慘酷,大都皆然,非但八邑爲然也。旣遇此非常之災,不可無別樣救濟之道,監賑御史差遣,豈不宜哉?李濡曰,江原道凶荒,實爲尤甚,咸鏡道六鎭亦然,差遣御史一人,則彼此道路絶遠,勢難往來兼察,海西則尤甚處,只是四邑,延白等地,畓穀頗登,自本道亦可以推移救濟,臣意則江原、咸鏡兩道,各遣御史一人,可矣。申琓曰,北道六鎭,皆被災害,而其中慶源、慶興、穩城等邑,尤爲最甚,民人之死亡相續,官屬至有自投江中而死云,聞極驚慘,如此等處,朝家不可不別樣顧恤矣。李濡曰,北道則有評事,而與都事有異,以評事兼監賑之任,宜矣。上曰,慶源、慶興慘酷矣。申琓曰,評事與都事有異,例以有名望者差遣,可以彈壓一道,使之句管賑事,宜矣。上曰,以狀聞觀之,江原之嶺西,被災尤甚,自秋流離甚多云,別遣監賑御史,北道則評事句管,可也。金構曰,八道中,江原道尤甚,海西沿海則稍勝,而新溪、谷山、兎山等處,則與江原道無異云,別遣御史,則此四邑兼管,似好矣。上曰,一人兼管,則似不專一,海西則使監司盡心爲之,可也。李濡曰,故判書朴長遠,爲江原監司時,適値凶荒,使都事兼管賑事,故臣之前所達者此也,今若別遣於江原道,則黃海道尤甚四邑,不可不使都事兼管賑救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

○引見時,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還上代捧事,以尤甚邑啓下,而田穀還上,則毋論尤甚、之次,誠難以本色準捧,朝家若預許一體代捧,則不至於難捧之境,而民亦不甚困,故昨與大臣商議,欲待諸道狀啓,稟處矣。左議政李畬曰,今年豆太,實難以本色捧之,畿邑則視江原、黃海兩道差勝,而豆尤大無,如此等處,似當先許代捧,此事固不宜輕許,而今年事勢,只當多聚穀物,以救民命矣。領議政申琓曰,不但豆太失稔,凡穀皆然,節目中旣已備陳,而戶判所達誠然矣,與其不得收捧,毋寧代捧雜穀,期於准捧,此則不必待諸道狀聞故耳。泰采曰,不過以租代捧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吏曹判書李濡所啓,近畿之民,亦多有爲虎囕死之類,別爲査出其不報之守令,論罪,則必有警惕之道,以此竝爲分付監司,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左議政李畬所啓,頃日泮儒,擧臣姓名爲言云,臣退處鄕曲,章甫之論,安有所與,而以臣製送疏文爲說者,事極可駭。追後聞之,則其時大司成金鎭圭,製出疏本,而有一怪駭儒生居間,欲令泮儒用其文,作爲怪擧,齋任輩之誤認宜矣,亦非鎭圭之所知,而其時鎭圭前後所爲,大段謬錯。師生之間,如有所疑,則理當質問,無苟從之道,太學儒疏,豈可以師長之文,而不敢變動字句乎?齋生以被責於師長,而至於空館,此固太過,而年少士子輩,雖有過激,旣稱爲士氣,則不可摧折,祖宗朝所以扶奬者,非他,爲是國家元氣之所關,而他日臺閣、廟堂,皆從此而出故也。其時空館之擧,固爲輕率,然此出於不安之致,而鎭圭之疏,以此爲無狀,至使聖上處分,有他儒生招入之敎,而空館儒生,則一竝斥退,此實爲過擧。在前或有空館之擧,則必使其出者還入,或遣重臣勸入乃已,曾未有如今番之事也。臣在鄕時,不敢言及他事,而此則語關臣身,故因其自暴,略有所論,而道臣還爲下送,不得上徹,其後則新被除命,惶恐不得更陳他語,而所懷則如此,故敢達矣。上曰,當初金鎭圭疏,驟看驚駭矣,追後思之,處分亦過,大臣之言,是矣。左議政李畬曰,士氣之於國家,關係甚重,而齋儒潰散,不成學宮貌樣,日者自上特行別製,士心頗聳動,似當還集,而空館之規,拜辭而退,入亦拜謁,以道理言之,非自上許入,則更無入泮之路。其中或不無知名者,而國家處分,實爲失當,事雖旣往,深恐聖上或因此輕視賢關,不敢不陳矣。右議政金構曰,空館事,朝家處分固失當,而金鎭圭所爲,大段非矣。其時知館事趙泰采,當以更加敦勉還入之意啓達,而乃以自下無變通之道爲啓,致令自上有他儒生勸入之敎,物議皆以爲非矣。釋奠祭則雖得設行,而不得預爲齋戒,僅成貌樣,此後渠輩,雖或往來泮中,以去就義理言之,實爲無據。渠輩將未免與聖朝永阻,而今聖意開釋,旣以後悔爲敎,雖有未入者,豈不感動乎?若欲存國家待士之道,而開其復入之路,則其時退去者,不可不更爲開釋,使之還入矣。上曰,尙有不入者乎?戶曹判書趙泰采曰,齋任則雖不入去,而其中或有入去者云矣。左議政李畬曰,時無齋任,不成館規云,敦諭則今雖後時,而自上若別爲下敎,使諸生知之,則猶勝於仍置矣。右議政金構曰,鎭圭疏中,以士習不美爲言,故致有空館之擧,而其所謂香橋齋會,無前駭擧云者,自上亦疑其言,而聞香橋齋會,亦有前例云,鎭圭似未及知矣。左議政李畬曰,臣亦未詳泮規,而諸生不安於齋舍,則會坐香橋外,若齋會之爲,則固有之矣。鎭圭有固執之病,而李廈成之疏,實爲莫大之世變,故鎭圭本情,非有他意,必欲爲儒賢,洞辯其誣,轉輾[輾轉]至此,然諸生所爲,雖有失當,何可深責?鎭圭事,非矣。上曰,鎭圭病痛,果在於固執,雖知其非,而必爲務勝矣。行吏曹判書李濡曰,大臣以敦諭則後時爲言,且聞儒生或有入去者云,渠輩不待諭入而自入,則蹤跡苟簡,雖十人之中,九入而一不入,猶爲不入也。自上旣知其時處分之失當,以此意下敎于大司成處,使之開諭盡入,則好矣。上曰,其時處分失當之意,纔已下敎矣,以此傳敎勸入事,分付本館。右議政金構所啓,前郡守金洵,卽臣之三寸叔父也。其論賞一款,臣雖有所懷,不敢與論,而今旣有加資還收之命,其前受賜馬之賞,似當還收矣,今因捉虎之說,臣有欲達之事矣。前禁軍將李諿,曾爲開城府中軍,有敎人設陷穽,捉得二虎之功,因留守狀聞,至於加資,敎人設穽,雖曰精巧,鄕里之人所謂陷穽捉二虎者,何至於指敎之人,加以重賞乎?其時備局覆啓,辭意以加資爲不當,令該曹稟處,而該曹誤認,以閔銓援例,閔銓則親自射殺,與自不同,事雖稍久,似當有更考處置之道矣。上曰,金洵賜馬還收,而李諿事,更考稟處,可也。

○引見時,領議政申琓所啓,連歲飢荒,賊患熾盛,畿甸尤甚,前日則若聞盜賊竊發之患,人皆驚慮,而近來守令,不報營門,道臣亦不狀聞。楊根、砥平等地,多有明火賊殺掠之患,人皆傳說,而今至數旬,尙無狀聞之事,畿甸如此,則外方可知。守令旣無誠心捕捉之意,竝與狀報而闕焉,監司亦豈無所聞,而又無啓聞之事,監司、守令,皆可有警責之道矣。且惡虎橫行,囕殺人命,誠是莫大之變,故前日隨其所報於營門,一一啓聞,而啓聞之後,皆出於朝報,故人之見之者,莫不驚駭,而近日各道,全無狀聞之事,喉司亦不出於朝報,有若全無虎患者,而畿甸之內,惡虎橫行,無異於前日,而人無驚駭之意,視爲尋常,豈不大可寒心者哉?頃見价川郡守所報,則旬日之內,囕殺之患,至於六人之多,此豈獨价川一郡爲然哉?其他山郡之間,尙多有此患,而以其不報之故,監司旣不得聞,而亦不狀聞矣,此豈非可駭之甚者乎?臣於前日,以別爲捕捉之意,前後陳達者,不知其幾許,而皆無捕捉之效,此乃守令不能奉行朝令之致也。前陜川郡守金洵,捕捉惡虎五頭,臣以別樣論賞之意,陳達於榻前,有加資之命,而厥後臺啓,以捉虎指示論賞不當之意陳啓,終至於廟堂覆啓,還收其資矣。臣之本意,以爲守令之親自射殺者加資,固是事目,而金洵親自領率將校,捉得惡虎五頭,則其所爲民除害,當爲別樣論賞,以爲激勸他邑之意也。其時臺啓,固失臣之本意,而人心由此解體,傍邑武弁守令,或不無爭相慕效者,而金洵加資還收之後,更無興起之人,而平安監司崔錫恒,以其時監司,詳知事狀,故每爲朝廷,惜此擧措矣。頃者黃海監司申銋,亦以靑丹察訪張翊文捉虎論賞之意,再度馳啓,而其中亦論金洵加資還收後,守令更無留意於虎患者云矣。金洵當其加資之時,捉得惡虎五頭,厥後又捉三虎,合計前後,則爲八頭矣,臣意以爲金洵,還收其加資,然後人心庶有興起激勸之道矣。左議政李畬曰,捉虎事目中,有捉六頭,則守令賞加之條矣。上曰,此則金洵加資後,更定矣。左議政李畬曰,旣有事目,自今惟當申明施行矣。吏曹判書李濡曰,此有曲折,在前守令,必以親自射殺者加資,故或有非其實狀,而稱以親自射殺,冒受賞典者,至於領軍捉虎之守令,則無論賞事目,故金洵之事,大臣陳達,別爲加資之後,臺諫之論啓還收者,蓋以有違於親殺事目之故也。其後群議,以爲守令之領軍捉虎,開其論賞之規,則實合於除害之道,不必專以親殺爲主,遂有改事目啓下之擧矣。領議政申琓曰,捉虎論賞節目,小臣與知之,而此則金洵加資還收後節目也。朝家旣以六頭爲限,而洵之所捉,至於八頭,而竝在於節目未定之前,不得蒙賞,豈不冤乎?吏曹判書李濡曰,金洵之領軍捉虎,可見着實留意之狀,大臣一時陳達,別爲論賞,固無拘於常例,而若以事目論之,則在於令前,故臺啓蓋以此也。左議政李畬曰,張翊文則所捉只是一頭,雖云惡虎,重賞則似過矣。上曰,金洵捉虎,狀啓中五頭乎?領議政申琓曰,狀啓中則五頭,而其後又捉三頭矣。上曰,金洵之加資還收後,人皆解體,金洵還爲加資,兩件事竝申飭,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臣新自鄕來,近間虎患,則姑無所聞,而賊患日漸熾盛,以臣所居之地論之,二十里之間,竊發之處,非止一二,而州縣無驚動之意,多不報聞,其疎於戢捕,可知矣。此爲討捕使之任,而監司亦難免不爲檢飭之失,推考警責,使之各別申嚴捕捉,似當矣。上曰,監司、討捕使,推考申飭,可也。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無故行公者甚少,每於開坐之時,因不得備員,出令還寢者,數矣,且有司堂上三員,亦未得差出矣。吏曹判書李濡,知中樞府事洪受瀗,工曹判書徐宗泰,右參贊閔鎭厚,吏曹參判兪得一,竝本司堂上差下,而李濡、閔鎭厚、兪得一,則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

○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濡所啓,良役變通之事,尙今遷就者,蓋緣近來朝廷凡事未備之致,殊甚悶慮,故旣已陳達設廳,以爲趁速擧行之地,而小臣衰病已深,職務漸煩,勢難着實周旋。此實關係國家大計,臣之本職及兼帶諸任,一倂解免,則專意於釐正,庶爲一分補效之道,而一時乞遞,雖有所不敢,至於禁衛提調,則當初差下,實爲無名,一國軍制之變通,非禁衛一提調之所可爲。若曰,本營形勢,不可不還設提調,則猶或可也,今乃只爲軍制變通,猝然啓下已罷之提調,有非事體之所宜,而自罷提調之後,二十年之間,一營錢布、軍兵、大小事務,專歸大將,而一朝分而貳之,有若奪其權,亦涉不便。臣以是陳疏,且於榻前,屢次陳達,未蒙開許,其後雖不敢更爲煩瀆於靜攝之中,而亦不敢察任矣。今則若爲設廳,京外各樣軍制,皆當句管釐正,禁衛提調,尤無仍帶之理,爲先遞改,公私幸甚。上曰,有勿辭之敎,而今又辭免,不可每每强迫,依所達許遞焉。

○領議政申琓所啓,此則咸鏡監司黃欽狀啓也。咸興囚推蔘軍罪人魚面土兵姜義生之代,姜汝達代囚,而問其當初代囚之由,則汝達以爲庚辰年捉囚時,義生病重,不得運動,故監軍官稱以首土兵捉去,矣身卽爲捧招,仍爲捉囚,故初不知其由,厥後義生病差就囚,故以其同生,而替捉不干之人,已極可駭,而累度刑訊推覈之時,汝達以義生自處,曾無發明之事。前後啓聞之時,皆以汝達錄啓,及其私自放歸之後,本官推覈之時,始爲覺察,迹涉可疑,事亦可駭矣。本官則固當推考,而監司亦不無不察之失,當初捉去軍官,亦當査問其前後曲折而處之矣。左議政李畬曰,莫重罪囚,當初捉送時,以他人代替,而爲其倅者,不能詳察,如是誤認,事甚可駭。事發之後,誤捕之官吏,宜有明覈論罪之擧,而監司狀啓,亦甚泛然矣。右議政金構曰,莫重死囚,刑吏、獄卒,任意換替,尤爲可駭,而狀啓中,無論罪之事矣。申琓曰,監司不爲査覈,直請放送,事涉矇矓矣。李畬曰,三水郡守,不當免罪,監司亦宜推考矣。金構曰,地方官不察之罪,尤大矣。申琓曰,狀啓如是不明,更令査問,何如?上曰,狀啓不爲分明,更令本道査問後處之,可也。又所啓,此乃黃海前監司申銋狀啓也。黃州民戶,不滿九千戶,田不過六百結,凡百民役,皆自此出,況此外兵使又兼牧使,一邑兩官,固已難堪,而加以虞候、譯學、偏裨[褊裨]、審藥等,一年所供米,幾至千餘石,布又累千餘疋,而且新舊迎送之費,責出於民者,厥數甚夥然,其所難支如此,而近來十三朔之內,兵使之遞易,至於三次,庫儲蕩然,誠爲可慮。金正說前爲判官時,兼牧革罷事報狀,而未及擧行矣,卽今形勢,革罷兼牧,然後邑力可支,民情皆然。黃州,以西路雄邑,至於莫可收拾之域,宜先革罷兼牧使及挈眷之規,以紓一分之弊,必以三司出入有聲望者差遣者,庶可蘇殘,令廟堂,稟旨變通云。本州以□路頭站,酬應倍他,漸至蕩敗,而兵使兼牧之後,虞候、褊裨、譯學、審藥等支供,一年所用米千石,布累千疋,而至於雉鷄、油淸、魚鹽、柴草等雜費,不入其數,而迎送夫馬,亦責民結,如有數遞之弊,則民力之難支,已不可言。曾前平安兵使兼安州牧使時,邑力蕩殘,民役難支,因本民狀訴罷兼牧,因給十年耗穀,安州得以蘇完矣。今此黃州之弊,至於莫可收拾,道臣狀聞又如此,固宜變通,革罷兼牧,以三司出入有風力者,差遣牧使,則可以蘇殘,不然則除其挈眷,以保民力爲言,而諸議,皆以革罷爲宜。安州亦爲革罷兼牧之例,依此爲之,似好矣。左議政李畬曰,海西連歲飢荒,黃州爲大邑,蕩敗特甚,必須別樣除弊,方可支保,黃海兵使之兼牧挈眷,雖未詳其創設本意,而以卽今形勢言之,本州緣此,旣難支保,或除挈眷,或罷兼牧,宜有變通之道矣。右議政曰,黃州之雄饒,爲西路之最,小臣待罪黃海監司時,不至如是蕩敗矣。今則更無餘地,當初挈眷之由,雖未詳知,而一邑之中,兩官內行,其弊尤甚,黃覇所謂送舊迎新之弊者,平時讀書,不覺其言之切於事情如此,及爲外任後見之,則其弊果爲甚鉅矣。雖除挈眷,兼牧猶存,則供億體制依舊,只其衙屬不率往而已,殊無變通之意矣。李畬曰,旣爲變通,則別出牧使似勝,右相之言bb是b矣。上曰,安州亦罷兼牧使,而始得蘇完,此亦依此革罷,而別置牧使則似勝,依所達爲之,可也。李畬曰,凡事變通,初宜愼審,下詢諸宰而處之,何如?上曰,各陳所見。吏曹判書李濡曰,黃州凋弊已極,故有此議久矣,固當變通,而蓋亦由於守令或不得人,以致蕩敗,判官則以蔭官中擇差之道旣廣,至於文官,兩司出入之人,常患擬望苟簡,下此一等,則其所差送者,未必爲蘇殘之方,反不如判官之時,而本邑連歲飢荒,官家形勢之難支如此,則姑爲除挈眷,似宜矣。戶曹判書趙泰采曰,臣往來西路時,已聞兼牧之弊,兵使旣持威權,而又兼牧使,弊端甚多,雉鷄、油淸及衙眷往來之際,弊亦不貲,今以狀啓觀之,亦然矣。兵使掌一道軍兵,脫有緩急,安有挈眷之理乎?若罷兼牧,事勢便好,而第分貳之際,不能無弊矣。刑曹判書李益壽曰,黃州邑弊之如何,臣未得詳知,而不欲變通則已,如有不得已更變之事,則設置牧使,似爲得宜,仍存兼牧,而只除挈眷,則不成官制,且有掣肘之弊,依右相所達,別置牧使宜矣。韓城君李基夏曰,臣不知黃州事,而以他兵營言之,支供之物,自有定限。今此黃州,如是蕩敗,則兵使支供之中,可以減除者減之,自兵營料理用之無妨。況聞在前則判官物力,極爲豐足云?卽今蕩敗,此不過不能收拾之致,臣意則仍存判官,擇送可合者,則似好矣。訓鍊都正尹就商曰,黃州以兩西道路大站,官家蕩殘,民不支堪,故道臣有此狀聞變通之擧,姑未知前頭利害之如何,而臣意則姑除挈眷,以曾經臺侍之人,別爲差送,以爲蘇復之地,似爲得宜,若分營州,則物力亦隨而罄竭,此亦不可不念也。上曰,只除挈眷,則難以除弊矣。申琓曰,李基夏以姑存爲言,而兵使則有戎權,本官不能與之抗衡,若欲除弊,則莫如分而貳之也。金構曰,李基夏以定式爲言,大同設行處,則可以定式,而海西則以未行大同之故,各營凡百,皆無定式,而雖强爲定式,臨時推移,誰能禁之乎?事體與他道異矣。左議政李畬曰,海西不如是,則流來之規,不必變通,而數年之間,飢荒特甚,別樣除弊,然後民可保,邑可支,分置牧使之際,宜有若干窒礙之端,然若於邑弊,所除者多,則不必盡拘,臣意則變通,宜矣。上曰,若置兼牧使,而只除挈眷,則無除弊之意,依前敎罷之,可也。

○右議政金構所啓,釐正設廳已久,而尙不得一番開坐,良役變通,遷就至今,民蒙實惠,似無其期。自今以後,則雖一二員,不計國忌,逐日來會,使之趁速擧行,何如?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

○引見時,領議政申琓所啓,此則慶尙監司朴權狀啓也。農事形止,前日馳啓,又此啓聞,以年分事目內,無晩移秧全不掛鎌處給災之語,民皆稱冤云。本道土沃,常年則市價頗優,而今年則一兩之直,米僅二斗,比乙丙不甚相遠,各年身布,若盡數收捧,則民必難支,令廟堂稟處云云,而今年水災最甚,故被災處則給災之意,已爲頒降於事目中,而至於晩移秧全不掛鎌處,則曾無給災之規者。蓋失時移秧,以致全不掛鎌者,其失在於不爲勤農之致也,亦不可創開無前之規,而身役則朝家亦慮一時徵捧之難,從其災實,或許退捧,或許減捧,皆在事目中,不必更論矣。上曰,然矣。又所啓,此亦慶尙監司朴權狀啓也。道內木花之大無,朝家亦已知之,而各邑田稅木、大同木、軍兵身布甚多,而市上木布絶貴,無以徵納,千百爲群,處處呼訴,許多之物,蠲免爲難,而旣無收捧之勢,若或以錢代納,則國家無所損,而可除一道呼冤之弊,統營、水營各鎭浦防軍身布,爲先以錢代捧事,一邊分付而馳啓云。此則朝家業己許以折錢收捧,又無回啓之事矣。上曰,然矣。又所啓,此則黃海監司任胤元狀啓也。各衙門新舊還上,今方收捧,而今年田穀,尤甚失稔,若干餘存,今已取食無餘,實無本色備納之勢,一依朝家定式,當以相當穀支計代納,而莫重國穀,不待朝令,徑請代捧,雖涉猥越,若不許代捧,則決無可捧之路,令廟堂稟旨云,而此等事,朝家旣已備知其難捧,已許代捧於事目中,惟當依此擧行而已,更無回啓之事,故敢達。上曰,然矣。

○入侍時,領議政申琓所啓,吏曹判書李濡,以黃州牧使難得可合之人,爲言於臣,臣於此,亦有仰達。州牧可合之人,實爲難得,從前抄啓,臨政差除,而前日抄啓之人,幾盡死亡,餘者甚少,故判府事崔錫鼎在銓時,以更爲抄啓之意,陳達蒙允,而未及爲之,臣待罪銓曹時,更爲抄啓之意,陳達於榻前,聞見曾經守令治績最著之人,欲爲抄啓,而因遞職未果矣,國家用人之道,必須儲養,然後人才可得矣。卽今人物眇然,如古人之治績者,雖未可得,就其中察其能否,甄拔用之,則豈無可合之人,而至於武弁,不須擢用將領等薦,皆所以儲用之意,而近來絶不得見。臣意則以爲州牧可合人,令銓曹別單書入,以爲需用之地,不須擢用將領等薦,廟堂與兵曹及兩局大將,相議抄啓之後,次次調用,實合於用人之道矣。李畬曰,此事臣在銓曹時,已有成命矣,令諸道監司,各別抄啓善治守令,而至今遷就,宜速磨勘,以爲依據備望之地矣。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姜柍爲北靑判官,鄭東虎爲興陽縣監,金普澤爲京畿都事,趙相愚爲右賓客,洪受瀗爲左賓客,趙泰一爲兵曹正郞,權𢜫爲輔德,閔厚重爲司宰直長,任堂爲掌令,申銋爲承旨,兼春秋單尹天成。

○兵批,副司正李遂大,副護軍李世弼,副司直李震壽、韓永祚,副司果兪彦明、金普澤、鄭東虎、鄭啓章、金南賮。《兵曹謄錄》

○入侍時,刑曹判書李益壽所啓,入侍旣久,時刻差晩,而有不得已定奪事,敢此仰達。死罪行刑之任,例以死囚中,從自願免死者擧行云,此是流來口傳,而無文書可據,故閔鎭厚爲本曹判書時,陳白定奪。畿邑討捕營中,曾經行刑者,使之上送矣,自長湍送來一漢,而今年夏間,罪人行刑時,抵死拒逆,故多般誘脅,僅使行之矣。昨日罪人行刑啓下之後,如前拒逆,終不肯行,本曹郞廳及典獄官,以此意送言,倉卒不得善處之道,捉致去毛匠,驅迫爲之,而此旣無前例,故亦爲稱冤云。日後拒逆,又如今日之爲,則事將臨時狼狽矣。聞軍器寺竊銀罪人,欲自願爲之云,而旣是死囚,自臣曹有難擅便,而第念雜犯死罪,比諸殺人應死之類,或有所間,下詢大臣,何如?上曰,頃日閔鎭厚所達莫亂者耶?李益壽曰,此漢果是莫亂爲名者矣,去毛匠之行刑,亦出規外,則渠之稱冤,不無所據,事雖微細,而不可不變通矣。上曰,此是雜犯死罪,何如?領議政申琓曰,雜犯死罪中,前亦有此規,渠又自願,則許之無妨矣。左議政李畬曰,雖有流傳之言,無文書可據,故刑官似以此爲難,而若有前規,則依此爲之,似可矣。右議政金構曰,卽今事勢,不可無變通,而流例如此云,則變通,似當矣。上曰,以此爲之,可也。李益壽又所啓,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故靈光郡守安世徵妾,因喪濫取官木五同十七疋,還徵之意,覆啓允下矣。旣徵之後,處置爲難,除出充用於啓覆文書紙貿易之價,及公廨修補之役矣,更思之,靈光官木,非本曹應管之物,則自本曹取用,甚無意義,移送賑廳,何如?左議政李畬曰,此非刑曹所用,移送賑廳,宜當矣。上曰,依爲之。

○入侍時,領議政申琓所啓,平安監司狀啓中,順安縣令李喬岳等推考緘答中,中和府使柳憲章,亦爲落漏,監司殊涉不察,李世載推考,使之更爲啓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刑曹謄錄》

○入侍時,訓鍊都正尹就商所啓,臣待罪捕廳,有懷敢達矣。捕盜軍士元數不多,而書員、使令,亦入其中,故使喚實數,不過四十餘名,其所爲名,極其偏苦,夜則巡邏,晝則窺伺,殆無暇隙,而諸處小分軍之役,無日無之,故願立鮮少,每當責立之時,苟簡莫甚。至於祭享時,猪羊擔負,亦以刑杖衙門不潔之軍,常常出用,非但事體之未安,當此賊徒熾盛之日,譏捕重事,難以責效也。曾前勿爲出用,意有所在,自今以後,則左、右捕盜軍士,凡於別設都監及勅使與科場時,禁盜軍責應之外,祭享時擔負,及凡諸小分軍、拾箭軍等役,永勿出用之意,奉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左捕廳謄錄》

○禮曹啓曰,傳曰,親臨殿講,事體重大,而當講之員,只是十餘人,雜頉太多,事體未安,書啓改書以入事,命下矣。專經文臣被抄元數一百二人內,外任二十人,作散二十九人,未分館五人,在喪八人,罷職四人,受由在外十四人,下鄕六人,出使二人,翰林下番一人,通計雜頉八十九人,無故應講者,只是十三人。親臨殿講,應講之員,如是數少,事體之埋沒,誠如聖敎,而無加書以入之員,作散者皆是鄕人,在京者只數人,而無故應講與否,亦未可知。自本曹他無變通之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應講之員,作散、在京,只數人云者,此非草記之事,該曹所當知悉擧行,此草記還出給。又啓曰,專經文臣應講員數甚少,事體埋沒,而他無變通之道,作散人及新及第未分館中,搜問無故在京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入侍時,訓鍊都正尹就商所啓,各軍門所捧三南保布,自賑廳從其願作米取用事,有所定奪,係是賑政大事,則軍門形勢,雖有窒礙之端,固不敢仰達,而禁衛保布,則以兵曹木二百同劃給之故,不爲擧論云。若如此則御營保布,必將多入於作米之中,前頭雖自賑廳代給銀錢,綿布、銀錢,用道各異,明春許多標下軍衣資,上番鄕軍賞格,員役朔布等物,實難推移,而第禁衛營,與兵曹衙門旣別,則以兵曹木之劃給,獨不入於作米之中,非但事有不均,軍門支用,亦不可不慮。兩南、湖西三道保布,本廳木六十同,禁衛營木六十同,合一百二十同,除出劃給於賑廳,換貿穀物,則於賑廳,別無所損益,而兩軍門調用,俱得平均,賑廳句管堂上,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吏曹判書李濡曰,江原、咸鏡兩道,飢荒特甚,而無計賙賑,賑廳元無所儲,而他無生穀之道,在前啓下取用於各衙門者,非止一再,而今年木花大無,身布徵捧必難,使之從自願作米取用,而代給銀錢於本衙門,則別無所損,而其於救民之方,實爲便好,故臣於頃日,陳達蒙允矣。此等事,自外亦可商確以處,而如是持難,未知其可矣。上曰,出而相議,兩營均定其數,可也。《御營廳謄錄》

○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濡所啓,頃日觀象監,以天文書印出紙啓下,直爲分定於三南矣,雖是啓下應得之事,所當關由於各其衙門,而該監之直自分定,實是前所未有,極爲非矣。此等書冊印出紙,事係經費,故戶曹例爲磨鍊上下,或有分定之擧,非宣惠廳所可爲者。且念當此凶歲,宜思節省之道,凡不緊印出之役,減其浮費,在所不已。只以若干件,定數磨鍊印出事,分付該監及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宣惠廳謄錄》

○引見時,前營將李升來、張萬里,本道充軍之命還收,罷黜事,榻前下敎。

○以正言李海《四字缺》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喜茂曰,推考傳旨捧入。

四字缺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禮曹草記,傳于任舜元曰,應講之員,作散、在京,只數人云者,非草記之事,該曹所司知悉,此草記還爲出給。

○任舜元以禮曹言啓曰,專經文臣應講員數甚少,事體埋沒,而他無變通之道,作散人及新及第未分館中,搜問無故在京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喜茂曰,長番內官金千鎰、朴贊文[朴纘文]等,御前出入之時,非但無敬謹之心,大臣、備局堂上,旣已來詣於闕門之外,吏批望筒,亦已入啓,故欲於落點後引見,筆硯四字缺取來,而其緩緩擧行之狀,殊甚可駭,竝拿問定罪。

五字缺行判書李濡進,參判兪得一未肅拜,參議鄭《五字缺》郞李觀命身病受由,都承旨李思永兵批四字缺紀進,參判李光迪進,參議金萬埰進,參十二字缺旨李喜茂進,七行缺

○備邊司,平安兵使薦,李惠疇、李有八字缺惠疇落點。

○黃一夏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賓廳五字缺晝講日次,而親臨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五字缺

○兵曹口傳,以兪彦明、金普澤、鄭東虎、鄭啓章、金南五字缺以李登佐、洪夏濟、李遂大、尹柱爲副司勇。燼餘

○十月初十日,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申琓,左議政李畬,右議政金構,行吏曹判書李濡,戶曹判書趙泰采,刑曹判書李益壽,韓城君李基夏,行訓鍊都正尹就商,右副承旨李喜茂,司諫金相稷,持平李㙫,假注書徐命遇、韓在垣,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縡入侍。申琓進曰,近日寒暖甚不調,伏未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擧措見上琓曰,張萬里、李升來等,差備營將之後,萬里則方欲赴任之際,身病猝重,極其危惡,以致辭朝之遲滯,升來則以七十之餘,又爲落馬重傷,不能運動,該曹慮其厭避,施以充軍之律矣。邊倅則例有充軍之律,而至於營將,則元無前例,且雖武弁,旣是實病,而直施充軍,殊涉太過,兩局大將,亦甚稱冤,充軍則還收,而準期不敍,以爲懲後之地,似可矣。李基夏曰,臣頃因尹就商所言,知其實狀矣。尹就商曰,張萬里,甲山府使瓜遞後,當爲軍門千摠,而聞其病,初不至沈篤矣,及其下直時,病勢增重,至於死境云,李升來則往其父母墳山,中路落傷,不能起動云。其時難於取舍,以爲厭避之計,有關後弊,施以充軍之律,而蓋其病狀,則實然,而非爲厭避矣。上曰,然則還收充軍,準期不敍,可也。李濡曰,此果托病,則雖無厭避之意,而固當準期不敍,實病旣如此,則與守令有異,直施準期不敍之律,未知如何也。金構曰,果如李濡所達,旣是實病,則元無可罪之事,而朝令不嚴,紀綱解弛,多有稱病而圖遞者,誠爲可駭。暗行御史、北評事厭避之弊,古無而今有之,蓋我國家,情勝而法廢,是極痛惋。古人云,待將禦將各異,嚴明而禦之,推食而待之,設欲厭避,托病而曲許,則後弊可慮,今此充軍之減,法意太輕,其於關後弊,如何?上曰,旣知實病,罷黜,何害?出榻敎上曰,都堂錄,九月內爲之事,分付矣,至今不擧行,極爲未安矣。琓曰,聖敎至當矣,初緣政府西壁、吏曹不備,堂郞不卽擧行矣,卽今郞廳新出,而亦方呈狀,以此尙不得爲之矣。構曰,西壁則旣有閔鎭厚,吏曹雖備六員,亦可爲之,而蓋緣參判之固辭不出,尙不得擧行矣。日昨疏批,使之速出,而李海朝之疏,又提薦望時事,有所侵斥,故難於出仕,前後批旨,雖不尋常,而臺疏如此,其所不敢出之勢,更加一層矣。都堂錄,以此遷就,完薦無期,必須趁速變通,然後可完新錄矣。上曰,參判,以李海朝再疏,尤爲不安,而海朝之疏,渠以鄭澔疏語,爲不實矣。琓曰,海朝疏出,而如臣之情勢,尤爲不安,因此不得不陳箚,故不敢有所陳白,而其疏專以避姻嫌爲言,臣與臺臣,少無爭辯之意,而銓望之入不入,亦無所言,今其疏尤無擬望事云者,誠可異矣。上曰,李海朝,以無是事爲言矣。李畬曰,苟無是事,則鄭澔,亦豈陳達於疏中乎?海朝疏語,不成說矣,兪得一則不安之中,臺諫又如此,其不欲仕,宜矣,使臣之道,禮爲重,得一之限罪而不敢出者,亦不無所執,速卽處置,然後都錄,亦宜爲之矣。金構曰,李海朝初疏中,不言指首相,末因鄭澔疏,以爲卽今之右相,有若以鄭說爲不實者然,左相所達是矣。頃日筵臣,以此仰達者,只以其語涉臣身,而有所云云矣。以事體言之,人言吾事,非則非之,不非則是之而已,必也逐條是是,然後,方可謂之是乎。雖庶官,不可如是,況居大臣之位,言言事事,而是是非非,然後方可謂之信乎?事體固不宜如是矣。趙泰采李海朝,疏累發之後,臣承牌詣闕,欲陳其曲折,而政院以三度加由,不得不黽勉承命,而鄭之初疏,以爲其時亞銓,有停當樣爲言,其陳疏時,若果停當,則參判豈有不知之理乎?其時臣疏若登徹,則自上必知其曲折矣。臣於病入時,鄭澔爲參議,來言無交代之人,旣遞之後,何以處之云,臣答以新通有二,不患乏人云云矣。其後五六日,鄭澔來問首席,首席亦以爲可矣,其時旣已停當於政席而備望,故鄭疏有所云云,而陳疏則今彼以不詳爲言者,不亦左乎?李畬曰,李海朝初疏,不得其當矣,朝有異議,則論之無不可,此爲奬許之事,而今乃以鄭澔事,論列不止,以至侵及於三堂上,年少務勝之事,實爲不當矣。上曰,海朝必欲務勝,以鄭澔事爲不實,以此得一愈益不安,其所辭免,勢固然矣。畬曰,參判速卽處置,然後都堂錄,可以爲之矣。上曰,李海朝再疏,必欲務勝,以澔言歸之虛疎,參判轉益不安,如此之後,更出未易,一向撕捱,徒傷事體,姑爲遞差,可也。構曰,李晩成事,臣欲陳達未及,而恩敍旋下,解釋無餘,聖德至矣。當初因一微事,玉音弘厲,至徹于外,玉署之臣,言一微官之事,請査無階之地,極涉非矣。槪以常情言之,有稚昧而喪其母,則爲之惻念,例□他人,今此聖意,固出於無憾,而晩成乃以未詳之事仰達,固涉非矣,而第其爲人,儕輩亦推翊,固是大用之材,而第其人也,殆似疎率,故其言如此,非有他意而然也。事雖旣往,而伊日上敎,固是過擧,故敢達。臣在鄕時,未詳其曲折,而入城後聞之,則晩成已受恩點云,聖上想必開悟於伊日過擧,群下孰不欽仰乎,晩成昵侍經幄,豈爲一歸厚官而發哉?蓋因其所聞,終恐有害於聖德,而有所云云也。宮禁事體,至嚴且祕,凡所欲陳者,每囁嚅而不敢,必十思開端,而聖明如是激惱,外人何知其間委折乎?臣在田野,得聞此報,心甚憂憫,此後則勿爲如此過擧,是臣區區之望也。構曰,臣頃聞藥房入侍時下敎,且聞醫官等所傳之言,聖躬之激惱,蓋由於此等處云。近來玉色稍瘦,不如常時,臣民之慮,容有其極,許多公事,必盡酬應後,方御水剌,以致中氣之虛乏。且於臺論之涉於偏論過激者,則聖心自然激惱,旋又思念而止之,其時心氣,亦覺不樂云,此甚可憂。凡干公事,不無時急酬應者,而又何必至於玉體之傷損,丙枕之不安乎?大凡筋力有可及之而怠惰,則是爲可悶,而若其精神之不逮,日力之不足,則惟當斟酌酬應,不必因此,而至於喜怒之無節,奏事上前,有所拂意,玉音嚴厲,威怒備加,畢陳曰,天子喜怒,固有其節,一時辭氣,非天子之□□其言森嚴,上爲之霽怒和平云,帝王之度,於其可罪而罪之,則雖誅戮何過,而若或出於激惱,則非但害於事,將至害於政,而今我聖躬,則因此爲氣候之病,此爲第一憂悶,而若其害政,則反爲第二病也。自今以後,生殺廢置,一付之公,而已無所預,則庸何有害於心神乎?李喜茂曰,李晩成之事,毋論其實虛,言者雖或過中,自上每視恢張之意爲當,而當初之處分,終有害於言路矣。上曰,兩大臣陳戒切至,予當留心焉。琓曰,聞前後使臣及通官之言,歲幣升數,不及前日,前頭必至生事云。且聞戶判之言,金譯於癸酉年赴京,聞禮部潘哥之言,東國歲幣,必將生事,自本國若欲減幣,則皇帝必減給,雖折銀納,亦必從之云云。外議皆以爲歲幣八百餘疋,一疋之價米二石,米二石價爲銀一兩半,以此相計代納,則無馱運之勞,費米之弊云,而亦嘗問議於原任大臣處,亦皆爲便云。此事若成則頗好,而自此必行賂,然後可成,成則大幸,不成亦似無害,下詢入侍諸臣,何如?畬曰,果如所言,折銀以代,則可除夫馬之弊,又無生事之慮,可謂多幸,而卽今利病事狀,姑難斟酌,未知何以則好也。構曰,卽今所送之幣,難保無事,而但京貢,例以土産,前日銀器之請,亦以非土産不納,且東萊銀貨之縮,凡諸所用,至貸於各軍門,已極苟簡,且萊府□商處,受價本而不爲上納,故銀貨極貴,卽今地銀不多,以天銀計之,則爲四千餘兩,若過一二年,則當至萬餘兩,固已難支。且雖以他物代納,亦無當之者,白綿紙,彼每責之,亦且斤重難致,至於虎皮,若以米代納,則雖折半,亦爲稍勝。潘哥之言,或可全減云,而若陳其重難之意,則或不無減半之道,而彼中事情,姑未預料,未知何以則好也。琓曰,萊銀果絶,則奚但歲幣?交隣之義,誠爲無據。且我國銀貨,固多産處,而只緣無着實爲之者,不得採吹,誠爲歎惜矣。喜茂曰,貢者必以方物,雖欲以銀請代,恐彼不聽矣。上曰,彼人不必以方物而責之也。趙泰采曰,歲幣半納瀋陽,半納內府,所捧之意,蓋爲土産,而第聞其言,得其全免,亦似無難云,卽今若難遽請,則先送幹事譯官,探知彼意後,處之未晩矣。畬曰,更觀彼之氣色後處之,事似完備矣。上曰,卽今歲幣則未及周旋,而不久節使當入去,使譯輩探知而處之,可矣。燼餘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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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事變假注書韓在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無故行公者甚少,每於開坐,因不得備員,出令還寢者數矣,且有司堂上三員,亦不得差出矣。行吏曹判書李濡,行知中樞府事洪受瀗,工曹判書徐宗泰,右參贊閔鎭厚,吏曹參判兪得一竝本司堂上差下,而李濡、閔鎭厚、兪得一,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今日親臨文臣殿講時,典籍金舜衡《易》略,敎授李震葉《易》粗,博士金楚寶《易》通,司果金南賮《易》略,司果宋宅相、李聖佐禮粗,司錄趙以進《春》略,訓導洪錫九,著作韓奕《書》略,司果洪夏濟《書》通,司果金興慶,參奉金舜臣《詩》略。

○今日專經文臣親臨殿講時,自今以後,專經文臣,以背講改定式事,榻前下敎。

○備忘記,居首博士金楚寶,司果洪夏濟,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見上引嫌而退,請收恩資,初旣有見,大臣之泛論,今豈深嫌?請司諫金相稷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禁府,金千鎰、朴纘文拿囚。啓。

○兵曹正郞權始經,司正金萬謹,文臣殿講不通,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陰竹呈,以吏曹參議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須速上來察職。

○專經文臣親臨殿講時,左承旨任舜元所啓,今此親臨殿講時,講官中趙泰一、宋正明等,俱爲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之意,敢達。上曰,此必故犯之致,竝推考,可也。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黃一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寅燁,執義李世維,掌令崔啓翁,持平孟萬澤,俱在外,掌令任堂未肅拜,持平李㙫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二行缺命,司書宋昌明,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新除授輔德權𢜫,時在忠淸道韓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黃一夏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而今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鄭澔疏曰,伏以,蟣蝨小臣,跧伏田廬,疾病支離,累違朝旨,職名在身,一味惶縮,冒上病狀,冀蒙恩遞矣。前月之末,本縣吏,持監司關文,諭以所上辭狀,有還爲下送之敎,臣於垂死病中,承此嚴旨,不任震怖戰慄,五內靡定,四體不附。一身死生,有難暇計,作勢起動,擔舁就道,寸寸前進,行到陰竹縣境,宿患疝痔、痰火諸症,觸冷添劇,氣逆上衝,頑痰用事,有時昏窒,不省人事,不得已舁入閭舍,調息數日,大小諸症,日以危惡,死生迫頭,實無一分自力强進之勢,玆敢陳暴情狀,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大抵臣之當初不敢遽進,蓋由於情迹之有大不然者,而及承聖批,以爾勿過嫌從速上來爲敎,開錄曉諭,不啻諄復,則臣何敢一向撕捱,不卽趨命,終速違慢之誅乎?不幸賤疾彌痼,入秋以來,一倍危劇,種種症情,非不欲一一詳列,而有同病錄,近於猥褻,只擧大略,草草附陳,聖明必視以近日臣僚之托病例辭者之比,而有所不槪於聖心,致有還送此亦臣誠未上格之致,尙誰尤哉?卽今則雖欲覼縷病狀,神氣澌頓,致身於文字之間,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矜臣病半行缺遞改,俾免僵死於道路之側,或蒙天幸,獲延殘喘,則異時聖明,拂拭任使,使之宣力效忠,豈無其日,小臣亦豈無陳力就身,小補涓埃之報乎?神迷氣渴,語無倫眷,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燼餘

○辰時,上御宣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右議政金構,兵曹判書柳世紀,禮曹參判金宇杭,戶曹參議安垕,禮曹崔重泰,吏曹佐郞李觀命,文學朴台東,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假注書洪泳、徐命遇,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李縡入侍。任舜元進曰,講官中趙泰一、宋正明等,稱病不進,罷職,何如?上曰,迹涉故犯,推考,可也。徐命遇呼成均館典籍金舜衡進講,舜衡講《易》。洪泳收栍進伏上前曰,一通六略矣。上曰,講規曾以臨講,故居首者給上弦弓,而中間南九萬稟定,更以背講爲定,居首者給半熟馬矣,若使臨講,則孰有不通者乎?金構曰,臣自甲戌後,連爲待罪藩臬,故不知其改式與否,自今更爲定式施行,似無不可矣。任舜元曰,臣等不能深考日記,聖敎旣下之後,亦不能分明仰對,尤極惶恐,更爲詳考日記以入,何如?缺二行曰,今因成命,而改令背講,則決無應講者,自今以後,改定背講,似爲便好矣。金宇杭曰,文臣之通經者旣難,而今於無心中,使之背講,則必無能爲者,以今後改定式,似好矣。構曰,旣有定式,而不能擧行,事體苟簡,而卽今事勢,有未及行矣。上曰,旣始臨講,不可猝改,仍使臨講,此後則背講事,定式施行,可也。命遇又呼中學分差兼敎授李震葉進講,震葉進講《易》。泳收栍進伏曰,二略五粗矣。命遇呼校書館博士金楚寶進講,楚寶講《易》。泳收栍進伏曰,四通二略一不矣。命遇呼副司果金南賮進講,南賮講《易》。泳進伏曰,純略矣。命遇呼副司果宋宅相進講,宅相講《禮記》。泳進伏曰,五粗一略一不矣。命遇呼副司果李聖佐進講,聖佐講《禮記》。泳進伏曰,六粗一不矣。命遇呼議政府司錄趙以進進講,以進講《春秋》。泳進伏曰,二通四略一粗矣。上命諸臣小退。諸臣退待閤門外,未時更爲入侍。命遇呼兵曹正郞權始經進講,始經講《書傳》。泳進伏曰,純不矣。命遇呼司正金萬謹進講,萬謹講《書》。泳收栍進伏曰,五不二粗矣。命遇呼中學訓導洪錫九進講,錫九講《書》。泳進伏曰,三通四略矣。命遇呼校書館著作韓奕進講,奕講《書傳》。泳進伏曰,五略二粗矣。命遇呼副司果洪夏濟進講,夏濟講《書傳》。泳進伏曰,四通三略矣。命遇呼副司果金興慶進講,興慶講《詩》。泳進伏曰,純略矣。命遇呼奉常寺參奉金舜臣進講,舜臣講《詩》。泳進伏曰,六略一粗矣。遂畢講。金構進曰,《易》、《詩》俱有通者,課次,何以爲之?上曰,先《周易》。構曰,出外課次乎?上曰,因於榻前爲之。遂課次以進。以備忘記傳曰,四通以上二員,各半熟馬一匹賜給。諸臣遂[以]次罷出。以上燼餘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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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在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海府使黃鎬。

○司諫金相稷就職。

○備邊司啓曰,全羅右水使狀啓云云。靈巖郡船隻,致敗於不遠之地,而常時不能檢飭,又不能詳審險易風色,有此致敗之擧,郡守白漢相罷黜,何如?啓依允。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啓,科獄罪人等酌處之命還收事,停啓。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敬寧殿望祭,王世子親行時,宮官不得備員,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說書洪重休受由下鄕,輔德權𢜫,弼善任埅,兼司書李光佐,皆在外未上來,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說書洪重休,兼司書李光佐,竝改差。又啓曰,兼司書李光佐,說書洪重休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仍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咸鏡監司書目,臣於廚院請推封進官之啓,有不敢自安者,玆敢露章自首,乞蒙譴何,以爲人臣不謹者之戒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執義李世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土星。

○黃一夏啓曰,行大司憲李寅燁,執義李世維,掌令崔啓翁,持平孟萬澤在外,掌令任堂未肅拜,持平李㙫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迎勅擧動時,及陵幸擧動時,啓下本曹,上言七十九張內,七十一張回啓,八張,限內未及現身,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左參贊金鎭龜疏曰,伏以,罪名至重,情勢至危,冒上一疏,乞就鈇鉞,聖度涵貸,諭令安心,臣誠含戴,如死獲生。第於私則彌增悚懼,尋單屛伏,內訟辜恐,繼於千萬不圖,有參贊新命,聖恩愈隆,臣情愈感,除書之下,累日矣,而寢夢猶有餘悸也。臣於今日,得逭刑誅,息偃自便,實非始望所及,淸朝司直之倫,不知更有何掠勘處,每接邸紙,輒疑其有臚列臣罪之語,何則?誠以罪釁日積,公議可畏故耳。夫如是而加以甄錄之恩,置諸顒望之職,此於朝家黜陟之道,旣甚乖謬,其在賤臣廉義,豈容晷刻晏然哉?且摠府輪直之任,旣不宜曠日虛帶,況胄筵觀講之事,莫重之擧也。前有聖敎勤篤賓客侍講,聖意夫豈偶然也?臣之俟譴,姑不暇論,而遽又有故,只令直僚入侍,纔有未差之員,特命差出之擧,臣之曠職之罪,益無所逃。玆故不避煩猥,悉暴危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將臣職及摠管賓客等兼任,竝許鐫免,以便公私,不勝大凡臣無三字缺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讓,安心行公。

○咸鏡監司黃欽疏曰,伏以,臣伏見廚院啓辭,以本道九月一行缺慄之至。凡進上物種,或味變,或闕封,則固是封進官之罪,而斗量監封,則營門之任也。臣於伊日,纔遭重慽,未經成服,不得躬親監封,權令下官代行,而及到廚院,致有升合之縮。夫享上之供,乃臣子誠心敬謹之地,而有此不謹之失,則臣以主管應封之人,何可移罪於封進之官,而倖免罪罰乎?玆敢席藁官次,露章自首,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先治臣罪,以爲人臣不謹者之戒,千萬幸甚。無任屛營俟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司憲府執義李世維疏曰,伏以,臣以疾病沈痼之中,以亡伯喪家在於豐德地,祥期迫在數日,故頃遞諫職也,卽日扶病下來,而行路疾作,日夜叫苦矣。本月初五日,伏受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司憲府執義者,臣驚隕震駭,五情失守,顧玆風憲亞席,何等譏責,而纔遞薇院,又此叨承,臣是何人,荐辱寵命至斯哉?只自撫躬徊徨,添一疾痛也。臣之忝叨言官,前後非一,而絲毫蔑效,動輒僨敗,正緣臣見昏昧,資性愚樸,雖於筋力奔走,自矢水火不避,而至於上下論議之地,實非勉勵之所可强爲者也,未知聖朝何所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之輒加也。然臣惟知分義之至嚴,冒昧之嫌,有不暇顧,聞命之日,不敢少留,擔舁就道,而行未十數里,痛勢添劇,僅到坡山,奄奄垂盡,累日調理,症情添加。蓋臣之此病,自少宿患,疾蔽心覈,神識瞀bb?b,升降流注,觸處患痛,乘寒一發,則累朔沈淹,要之必死之疾也。卽今症情,萬無自力前進之勢,不得不縣道封章,哀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明,特加憐察,亟賜遞改,俾得安意調治,以延殘喘,實終始生成之恩也。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已上燼餘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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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在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兵使李溶。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風威釀寒,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近來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任堂呈辭,入啓,持平李㙫呈告,除在外人員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左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喜茂兩人,一時連日呈辭,不但事體未安,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任舜元、李喜茂,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中宮殿症候,右瘡口幾至完合,左邊結核處,連貼消毒膏,兼施替鍼之法,昨昏已爲濃潰,膿汁多出云。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卽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今則當以糯米膏,連續貼付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掌令任堂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平安監司崔錫恒上疏。大槪,臣於辭陛之前,乞得數日之暇,往省父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右議政金構,廣州地焚黃呈辭。入啓。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知事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全羅監司閔鎭遠,以靈光前郡守任埅,啓請仍任矣,任埅所遷之職,不是凡職,春坊之官,與三司無異,則本郡之民情事勢,雖或如此,藩臣敢以仍任之意,直請狀聞,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校理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夜三更,月暈。啓。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科獄罪人等,酌處還收事,旣已停啓,依前日大臣收議公事判付,各人等絶島配所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任璟爲南部主簿,李觀命爲文學,趙儀獻爲敬寧殿參奉,金宇杭爲吏曹參判,東平尉鄭載崙爲典牲提調,申慶濟爲靈巖郡守,金宇杭爲內資提調,閔鎭厚爲惠民署提調,趙相愚爲司譯提調,李益壽爲長興庫提調,韓永祚爲兵曹佐郞,權宇亨爲兵曹正郞,兪彦明爲兵曹正郞,李震殷爲判決事,金鎭龜爲司僕提調。承文博士單趙以進,校書著作單李震亨。《吏曹謄錄》

○兵批,以李惠疇爲平安兵使,元德夏爲南虞候,崔樸爲北虞候,李濡爲都摠管,金重鼎爲都摠都事,朴昌潤爲南原營將,柳文燧爲羅州營將,副護軍宋昌,副司直兪得一,副司正洪重休、徐命遇。《兵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曾以各道新舊還上及諸般身役,隨其被災輕重,分等區別磨鍊啓稟之意,已爲定奪矣。諸道災實分等狀啓,雖未及畢到,節序漸晩,秋捧爲急,而開倉捧糴,例以十月初一日爲始,必須急急分付,然後諸道可以依此擧行矣。諸道災實啓聞之規,從前分爲三等,而近年以來,欲廣其給災之路,尤甚邑外,又以尤甚之尤甚,作爲名目,故曾前以法例分三等之意,申飭諸道,而諸道猶踵前習,事甚不當。所謂尤甚之尤甚邑,直以尤甚邑施行,所謂尤甚邑,則與之次邑,不甚相懸,竝以之次邑施行,與稍實邑,分爲三等,以遵定式,新舊還上及諸般身役徵捧之數,差次磨鍊以啓,而今年年事,未免凶歉,前頭或不無設賑之擧,其所賑資,專靠於還穀,若不依此事目準數收捧,則他無着手之處,至於新分給,則從前大侵之歲,亦皆盡數收捧者,意有所在,江原、黃海、平安、咸鏡等四道,尤甚邑外,一依事目收捧,其中尤甚邑本穀難捧之處,則軍餉竝以他穀,依定式許令代捧,必以準數爲限,而未收之邑,則守令竝令啓聞論罪,諸般身役及軍兵闕額、簽補等事,竝依此擧行之意,知委諸道,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黃一夏以兵曹言啓曰,□□趙震亨,閑良權俊弼,幼學姜後迪等捕賊捉得事,有加資之命矣。趙震亨未資窮,姜後迪、權俊弼,係是儒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弘文館校理李晩成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妄進瞽言,衷悃未暴,嚴責反加,臣雖萬死,不足塞愆,屛伏田里,一味凜惕,乃者恩敍遽下,收錄不置,纔拜宗正,旋移宮官,館職之命,又出意外,除旨聯翩,恩數洊疊,非臣糜粉所可酬報,感激兢惶,但有涕淚。因念臣,猥以無似,曲被誤恩,忝侍帷幄,頻蒙晉接,凡有論奏,輒賜開納,妄以爲有君如此,何敢有隱?適因所聞,率爾仰陳,事雖至微,意在必達,此心斷斷,神鬼可質,而天怒遽震,誨責甚切,嚴父詔子,無以踰此,隕越雖極,鏤刻亦深,第於聖敎中,用心不公等語,誠有所危怖欲死者,爲人臣而懷私以事其君,則是乃罔上蔑義者之所爲也,此其罪奚止於譴責而已哉?設令某事眞有可論,而不論者,此非臣所聞而所知,則夫豈掩護於彼,苛摘於此,用意而有所左右哉?噫,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以殿下日月之明,天地之仁,何遽致疑於萬萬情外,而祗緣臣事君無狀,情志不孚,一言纔發,疑阻至此,皆臣自取,尙誰尤哉?於敵以下,受如此斥責,尙且𢥠然自失,而況王言一出,罪名斯彰,人臣負此,將安所歸?雖荷聖度涵貸,得逭刑章,心焉悚恧,若無所容,其何敢彯纓束帶,復廁周行,重貽淸朝之羞辱哉?目今禁直之空虛,殆浹兩月,是實前所未有,臣雖蠢頑,豈不念分義之嚴,事體之重,而顧此情勢,萬分危迫,寧被違忤之罪,決無自進之望,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特賜矜憐,亟許遞臣職名,仍命有司,勘臣違命之罪,以嚴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知事洪受瀗疏曰,伏以,臣伏受敎旨,以臣爲世子右賓客,又伏見備局草記,差臣以本司堂上,臣始驚疑,繼之以惶蹙也。夫胄筵羽翼,爲任甚重,籌司機務,厥責最緊,雖使德望俱存,幹敏兼備者當之,猶恐其難稱,況臣本以空疎庸駑,百無一能,只以殊恩過寵,致位至此,而涯分已溢,衰病且甚,雖尋常職務,尙不免尸素之譏,矧於此等萬萬不似之任,豈有一毫堪承之望哉?且臣於議讞之任,亦有所不容仍冒者,蓋北路犯越獄事,曾因大臣陳達,自上有當時按獄道臣、金吾堂上,同爲入侍稟處之敎矣,今已閱歲,尙未奉行者,實未知緣何遷就之至此,而及臣之忝叨是職,亦已經月,則所當亟遵前旨,登時稟決,而前患脚痺之症,日益沈痼,不敢趨蹌入侍之勢,與前無異,又未免爲擔閣成命,依舊二行缺以重官方,以幸國事,不勝大願。批答見上

○平安監司崔錫恒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在於京畿楊州地,公故連仍,久闕省掃,今當遠出,益切霜露之感,伏乞辭陛之前,特許數日之暇,以伸至情,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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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在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三更,月暈。

○訓鍊都監郞廳金洵,柴場摘奸後入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入湯劑,當盡於今日,五貼今當劑入,而中宮殿症候,左邊結核處濃潰之後,膿汁一向順出,而浮高之氣,亦漸消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明日敬寧殿望祭正時,四更一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三點。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考官二員,以徐宗泰、李光迪落點,參考官四員,以洪璛、元聖兪、李德英、李裕民落點。

○兼文學李觀命上疏。大槪,昨於召命之下,不敢坐違,趨詣闕外,方欲陳章乞免,而禁扃已閉,未免違牌之歸。退歸私次,恭俟大何,勿罷之命,又出格外,惶隕感激,罔知攸措。揆以分義,固當竭蹶祗肅,而顧臣情勢,決無冒昧供職之望,猥陳血懇,冀蒙矜察,乞遞臣本兼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宋晟濟州牧,李聖輝羅州牧智島,吳碩夏大靜縣,洪受禹巨濟縣,金麟至順天府防踏鎭,李秀哲康津縣古今島,李道徵興陽縣鹿島,朴泰晦珍島郡,鄭順億羅州牧黑山島,閔時俊旌義縣,朴弼渭珍島郡金甲島,爲奴定配。啓。

○政院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江原監司書目,高城等官呈,以燒死、囕死,至於十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謝恩,兼文學李觀命。

○司直兪得一上疏。大槪,籌司新兼,決非拙劣如臣,所可堪承,乞蒙鐫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呈,以咸鏡監司李震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哉惟休。以上朝報

○兵曹啓目,癸未八月初五日,成均館官員,以獻官意啓曰,臣於今初四日四更頭,以釋奠獻官,祗奉香、祝,行到杷子橋東路,御營若干兵,當街設陣,不許衝過,臣以爲雖些少軍卒,旣成行陣,則未聞將令之前,軍校之不敢擅開,固爲得體,使之走通於主將,主將答云,香、祝雖重,轅門不可以輕入,臣竊駭訝焉。夫轅門開閉,必待將令,蓋所以嚴軍法而戒不虞,若令眞知有陪御諱之行,卽當開壁祗送之不暇,而當該將臣,倉卒之間,不復審量,率爾防塞,全沒敬畏。臣非不知更爲往復,而如是之際,莫重香、祝之遲徊路中,實爲大段未安,終至取路偏側,苟艱奉過,虧損事體之失,臣固難免,極涉惶恐,而其在謹重之道,亦不可不一番定式,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軍門事體,至嚴且重,結陣之後,則雖有法駕臨幸之擧是白良置,必須令旗標信號令,然後方爲開壁,則今此陵幸時,深夜之中結陣之際,香、祝雖重,旣無信驗,則不爲開壁,事理當然,自結陣之外,香、祝奉行,似無苟艱之事,亦非定式施行者,草記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禁衛營謄錄》

○司僕寺啓曰,江華鎭江場,與他牧場自別,每年一度看檢事,曾已定奪矣。本寺僉正洪重箕,今月內依例給馬以送,何如?傳曰,允。《司僕謄錄》

○咸鏡道觀察使李震休疏曰,伏以,臣猥以駑姿,過蒙洪造,歷試內外,莫補塵露,居恒愧懼,若隕淵谷。昨歲湖藩,果速官謗,罷官歸田,杜門省愆,遄還洛下,再忝秋曹,含恩畏義,黽勉供職,及叨下邑,强疾來赴,而邑弊民貧,莫效芻牧[蒭牧]之責,益切兢惶,恭俟譴何,不料北關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感激隕越,靡所容措。藩臬旬宣,孰非重任,而北門鎖鑰,尤宜愼簡,況聞本道年事大歉,講究荒政,不容少緩,豈可使蔑效僨事者,忘廉冒進,以取一世之譏議乎?揣量才分,萬無承當之望,陳暴情實,敢干紸纊之聽,伏乞聖慈,察臣至懇,非由例讓,亟許遞改臣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哉惟休。

○行副司直兪得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蒙聖恩,得以解免銓職,庶幾脫身於濕衣,抗顔於淸朝,感德如天,無[欲]報罔極。仍竊伏念,投閑置散,是臣拙分之所當然,杜門五字缺康衢之民,祝聖歌恩,伏聞備局啓,以臣爲本司堂上二行六字缺徼利害,本非臣經心置慮者,一朝使之酬應八路,贊助三公,則夫所謂農桑棗栗,亦可以訏謨廊廟耶?噫嘻殆哉?寵利太過,則愆尤自至,涯分已溢,則災殃必隨,此天理之昭然,而古人之至論也。今臣望微而歷踐淸華,才疎而叨冒樞要,竝挐兼取,迷不知止,則終必害于身累于國,豈不大可懼哉?伏惟聖明,俯察微悃,遞臣備局堂上之任,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侍講院啓曰,明日敬寧殿王世子望祭親行時,宮官將無以備員,兼文學李觀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兼文學李觀命疏曰,伏以,負罪賤臣,郵罰不加,恩命沓臻,惶殞感激,措躬無地。昨於召命之已下,不敢偃然坐違,趨赴闕外,以爲陳情乞免之計,而章未及徹,禁扃之開[已閉],未免違牌之歸,臣罪至此,尤無所逃。席藁私次,方俟大何,不意聖度寬大,又下勿罷之命,揆以分義,固當竭蹶祗肅,無忝罪戾,而顧臣情勢,實有萬分難冒者,何敢妄恃包容之德,不思自靖之義,忘廉喪恥,唐突承命,重貽搢紳之辱哉?臣之至愚極陋,無所比數,而前後忝竊,罔非踰分,久蹲榮次,以速譏嘲者,固臣罪也,而若其生平所自勉,則無或隨人黨比,以害國事者,耿耿于心耳。頃忝玉署,妄陳一箚,上以冀聖明之恢廓言路,下以竊附於官師相規,而辭不精切,指不分明,未蒙殿下之俯察,誨責嚴截,敲撼黨論等敎,有非人臣所敢聞者,追思惶怖,若隕淵谷。噫,臣一言不當,反以其所自勉者,見疑於君父,負此罪名,而無以暴白,誠無顔面可以自顯。不獨此也,伊時李德英反詈之言,極其狼藉,怒臣箚語,切中其病,不顧事體,惟以惡言詬辱,務快其心,直臣於構捏陷人之科,若其如報私讐,別有機關之說,造意巧密,下語陰險,令人戃怳,莫測其何說,而末乃言議之乖舛,辭氣之鄙倍,詬臣罪臣,無復餘地。臣誠懦弱,實無氣力可以抵當其鋒刃,而旣被其無限汚衊,亦何敢晏然而已乎?當初李海朝之疏,只出於有懷必陳,而彼其急於營護所好,扣出言外之旨,設意粧撰,乃以敲撼攻黨之言,眩惑天聽,以殿下之明聖,亦不能無疑於一箚,實出於憂愛之忱,曷嘗有一毫他意哉?藉令臣言,果有二行缺忿狠輕重折辱,固其勢也。然而臣雖無狀,所叨者論思之職也。陳箚請罷,亦非疏章泛論之比,若使其心,少恤公議,則亦何可不思自反,恣意胡叫,至於此極耶?此無非如臣疲軟,濫叨非據,言論無所取重,人之被劾者,亦無忌憚,若是則雖欲懷羞忍恥,陳力就列,而人皆輕侮,動輒取辱,何職事之敢圖乎?臣於此,絶意從宦,庶幾無復取笑於同朝,言實由中,情亦慼矣。伏乞聖慈,諒臣情跡之危蹙,亟賜遞改臣本兼之職,俾得杜門省愆,粗安微分,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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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四更,月入畢星。

○王世子卽吉後,世子宮,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儒生殿講參考官李德英病,代朴台東。啓。

○護軍李德英殿講參考官,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今日殿講時,進士洪尙賓,生員蔡膺福,《易》通,生員金安世,幼學朴相一、吉景祖,《易》粗,幼學李震昌,《孟》粗。

○晉平君澤上疏。大槪,猥將私懇,仰瀆宸嚴,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祖父墳拜掃時,澆奠牀備給。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略陳兼司,蕩敗難支之勢,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廟堂稟處。

○備忘記,居首進士洪尙賓,生員蔡膺福,各給二分。

○吏曹參判金宇杭上疏。大槪,新授銓部佐貳之任,決非如臣空疎譾劣者,所可堪承,昧死呼籲,乞賜遞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府事尹趾善箚曰,伏以,國之大事在戎,而軍器方,實爲武庫根本之所。本寺藏戎器之外,凡係封進之物及外方之有所請得,皆自本寺擔當而責應,其所需用物力,極其浩多。從前所以支堪者,蓋賴於貢物之有裕,以外方月課鳥銃,自外方打造下送,而受價於宣惠廳,故得以取贏,能免蕩敗之患矣。自中年以來,嶺南、京畿、平安、咸鏡四道貢物價,永爲減除,所謂外方,又從以見失之後,已有難支之勢,而近年以連歲凶荒,若干所餘貢物,減之又減,尙不得復舊,計一年六字缺一年之需用,不得不傾出舊儲之稍餘者以繼之,今又罄九字缺豈非可憂之甚者乎?永減之貢物,旣不可以猝復,權減者,亦姑無復設之期,而若無及今變通之事,則將無以牽補支過。三南月課鳥銃、火藥、鉛丸等物,或諸軍門分掌,或自賑廳主管,而本寺反不得預焉。以法例言之,則本寺以造成各樣戎器之司,宜先主掌而後,可及於他衙門,而況今本寺蕩殘之甚,又非諸軍門之比,則雖不可盡數還屬於本寺,而宜取諸軍門之所掌月課,一體分授,至於賑廳一字缺雖因年來賑資之難辦,乃有此擧,而本非應行之事。且賑廳之所以傳送于各道者,不過逢授於某某人,取其贏餘而已,則莫重戎器所需,不可委之於閑雜人,而卽所補賑資者,亦幾許也耶?卽今賑廳,若以明春賑資,猶欲資其萬一之補,則彼此罔非公物,有無固宜相濟,其贏餘,姑許量宜取用,以俟賑事之停罷,而更議之,亦無不可,此則於賑廳無所損,而本寺不無所益。且以精飭戎器之道言之,本寺之專管造成者,亦豈與外方人之苟充收納者比耶?此皆事理之當然者矣。臣旣衰廢有年,不敢與知於朝家大小事,而見帶本寺提擧之任,故不得不以形勢之切急,事例之可據者,有所陳列,伏乞詢諸廟堂而處之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廟堂稟處。已上燼餘

○吏曹參判金宇杭疏曰,伏以,庸陋小臣,百無一取,過蒙洪造,曲被剪拂,踐歷華顯,忝躋亞卿,涯分已溢,惶懍靡容,不意玆者,新除恩旨,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驚顧惝怳,精爽飛越,罔知所以自措也。夫銓衡之地,世稱極選,責任之重,非比他司。雖在副貳,亦所愼簡,決非如臣空疎譾劣者,所可濫竽,而今乃擧擬於人望之外,天點之下,又及於臣,不知是職,何爲而驟加於臣身哉?國家官人之道,必察其賢否,審其然否,然後用適其器,無曠天工。庶班末官,莫不皆然,而至於銓部,尤重其選,由郞官而至佐貳,自有儲望,取舍擧措之間,無得以移易者,政體然也。卽今時望所歸,不無其人,而猝以臣之萬萬不似,苟然充位,必使冒據,則其爲拂公議而辱名器,莫大於此,臣何敢貪戀榮寵,不顧嗤點,若固有之,晏然堪承乎?世道不幸,論議岐貳,朝廷之上,百事苟簡,用舍之際,其路甚狹,乏人之歎,無處不然。卒有此大段謬擧,是誠出二行缺黽勉奔走,公務之外,絶無過從,人情世態,有同聾瞽,鑑識甄別,又何可與論乎?人物進退之權,固在長官,而佐貳獨政,亦或有時,假使臣徒懷感激,冒沒承當,欲循物議,則臣所昧昧,獨任己見,則必取僨敗,其於孤聖恩,而瘝厥職,何哉?反復思之,終難强進,昧死呼籲,誠非獲已,言出肝膈,毫無外飾。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改,以重國政,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晉平君澤疏曰,伏以,臣祖父信城君臣珝墓山,在於楊州地,歲月滋久,塋域崩壞,霜露之感,到此益切。將欲展省,仍營改莎,儻蒙旬日恩暇,則可得往返完役。且臣亡父墳山,距祖墓數里許,欲於改莎後,轉往瞻掃,私情切至,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微悃,特賜矜允,俾伸至情,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任舜元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臘藥,依前磨鍊,則庫中現存唐材不足之數,犀角三斤半,龍腦一斤一兩,雄黃一斤六兩,沈香二斤二兩,訶子二斤,朱砂一斤十一兩,白丹一斤,丁香三斤半,肉豆寇一斤,厚朴一斤,附子八兩,甘松十兩,三乃子十兩,琥珀九戔,蓽發一斤,眞□九戔,甘遂三兩,肉桂皮一斤,而牛黃則年例臘藥時,所□□□□□該曹斯速進排,何如?傳曰,允。燼餘申命佐校。郞廳李堉書。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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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風寒凜冽,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勿爲逐日問安。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目,粘連全羅監司狀啓云云。近因三司出入之人,多在外邑,每於注擬之際,苟簡莫甚,故曾以迎送,雖涉有弊,內外輕重自別之意,有所陳達於榻前,而今此靈光郡守任埅之啓請備擬於□□之望者,蓋出於事勢之□□□是白如乎,狀啓所陳,雖如此,有難許令仍任,而此時官事之久曠,殊甚可慮。交代郡守林濩,適在於道內,使之除朝辭,直爲赴任,以除一分之弊,實合□便,以此回移,何如?啓依允。

○以李焌爲假注書。

○傳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明日王世子朝講正時,辰正初刻,

○傳曰,嬪宮冠禮,以開月念間,推擇以入事,分付該曹。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本營大旗幟,渝色不用,故纔已新造矣。今十月十八日,神武門外,旗祭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衛營謄錄》

○李喜茂啓曰,卽者侍講院書吏來言,明日書筵朝講事令下,賓客當爲入參,而左賓客金鎭龜,本職未肅拜,右賓客洪受瀗,未行相見禮,左副賓客趙相愚,未肅拜,右副賓客閔鎭厚在外,無推移入參之員云。左賓客金鎭龜,卽爲牌招,朝講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時,試官柳之發、沈枰,備擬以入,而沈枰受點矣,身病猝劇,方在呈告中,首望柳之發身病云。不得已改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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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饔奉事尹爾楫,磁器燔造後入來。

○謝恩使書目,正使朴弼成,猝得口眼喎斜之症,症勢甚重,不得前進,請令廟堂,斯速稟旨變通事。

○工曹參判柳之發上疏。大槪,病情危苦,末由自力,乞賜遞免,以延殘喘,兼陳所懷,冀蒙裁察事。及同副承旨申銋上疏。大槪,臣賤疾危重,徑出直廬,又違嚴召,罪當萬死,而只推之命,出於格外,惶感罔措,不覺汗淚之交迸。臣之所患,斷無一分自力之勢,玆敢冒死呼籲於蓋高之聽,伏乞亟賜鐫遞,仍治臣罪,以延殘喘,以肅朝綱事。入啓。

○正言李海朝啓曰,臣之情勢病狀,十分危苦,坐違召牌,合被重譴,而勿罷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惶感,不敢一向偃伏,黽勉出肅,而終難仍冒之狀,伏想聖明,必已俯燭矣。且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臣疏中論及鄭澔事,交相非斥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臣於此尤不勝慙悚瞿然之至。臣之避辭,雖有本曹未曾通擬之語,苟知其事實之不然,則一語差爽,初非異事,臣亦何心,必欲强辯,以爲角勝之計哉?第臣終始所聞,與澔疏語,或不無逕庭,而且臣前疏,旣以當初首席,何不提起此事爲言,則右揆之終無一言陳辯,而今乃謂不欲呶呶提論者,抑何故歟?右揆向日落空之說,以朝報見之,則專指廟堂擬薦之不拘相避而已,及今奏對之際,又不明言其時通議完定之委折,以破人疑惑,但曰頃者語端,有所云云,而人皆以過語泛聽。夫玆事肯綮,只在於銓望停當與否,此豈行語泛及之事,而强引此爲證耶?臣誠愚昧,終莫能領悟,而伊日大臣,至以士夫之間,疑不當疑,據理斥臣,則毋論本事是非,疑人於不當疑之地,必立己見,護過飾非,實是士夫之所深恥,公議之所不容,而年少務勝之聖敎,寔出於寬暇之盛意,得免譴何,於臣亦幸,其不當晏然於榮次,則益可決矣。臣之如許情勢,宜卽詣臺自列,而賤疾適苦,旣難强赴,且不欲索言,以傷事體,略構短疏,仰暴危懇,而見阻喉司,終未登徹,不得已扶曳病軀,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苟冒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卽見謝恩使狀啓,則正使朴弼成,行到嘉山郡,猝得感冒,而症情不至大段,故强疾作行,到宣川府,口眼喎斜,食飮全廢,雜施鍼藥,少無顯效。使事不宜少緩,故黽勉就途,中路精神憒亂,不省人事,僅到車輦站,渾身不能收拾,粒米不能咀嚼,只以稀粥呑下。病狀旣是風症,雖累日調治,決無出疆之望,且將與節使之行相値,事多難便,請令廟堂稟旨指揮云矣。朴弼成所患,卽是風病,非如偶然傷感之比,而卽今病情,澌頓牀褥,不能運身,則以此病狀,使無驅馳作行之望,使事緊重,亦不可留駐治療,必須急急變通,差出其代,催促下送,然後可無使行留滯之患。曾在丙子,已有急差使臣,限日下送之前例,今亦依此令該曹,當日內口傳差出,仍令急速治裝下去,而副使及書狀,則因廚傳有弊,仍爲前進云,想必留駐於灣上,令政院以此意,竝爲下諭,宜當,敢啓。傳曰,知道。儀賓宗班中擬望。

○吏曹口傳政事,謝恩正使,以礪山君枋,落點。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答曰,勿煩。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都堂錄,從速爲之事,旣有成命,而因吏曹堂上不備,未得擧行矣。今則吏曹參判,已爲變通差出,而政府西壁,以應爲進參之員,左參贊金鎭龜,時未肅謝,右參贊閔鎭厚,今方在外,上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可等待,一向遷就。閔鎭厚,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卽爲差出,與金鎭龜竝爲牌招,以爲從速完錄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傳敎矣。嬪宮冠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一月十九日巳時,坐向西北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頃日本司堂上差出者,蓋爲無故行公之人甚少,不得備員開坐故也。今日之坐,稱病不進者,至於七員之多,而新差堂上,無一員來參,不但事甚苟簡,其在事體,亦涉未安。請竝推考,而新差堂上洪受瀗、徐宗泰、兪得一,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申銋上疏。踏啓字。

○政院啓曰,因備局草記,右參贊閔鎭厚,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卽爲差出事,允下矣。今日則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答工曹參判柳之發疏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誠,深用嘉尙。御史之稱以巡撫,反覆思惟,不若稱以監賑之爲便也。卿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謝恩正使改差,副使以下,使之留待灣上事,自政院旣以下諭矣。正使差出後,職名當爲改書於咨文,不可仍用。在前如此之時,已爲改書以送之例,今亦依此,令承文院急速擧行,以爲使臣下去時齎去之地,而且考謄錄,則曾前丙子年,以使臣中路遞易,使事稽滯之故,別爲移咨於禮部,亦令該院,撰出咨文,順付於使行,何如?答曰,允。又啓曰,頃日本司堂上差出者,蓋爲無故行公之人甚少,不得備員開坐故也。今日之坐,稱病不進者,至於七員之多,而新差堂上,無一人來參,不但事甚苟簡,其在事體,亦涉未安。請竝推考,而新差堂上洪受瀗、徐宗泰、兪得一,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謝恩正使,今已差出矣。拜表之後,因大臣病遞,到彼日字,將未免稽遲。雖以此意,別爲移咨,新差正使,不可不急速下送,俾無使事淹滯之弊,必於四五日內,治裝發行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來十一月十五日冬至,大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子,亦當有行禮之節,而早出大庭,冒寒行禮,恐有乖於致愼之道。王世子陳賀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已上《禮曹謄錄》

○工曹參判柳之發疏曰,伏以,臣桑楡之景,已至望八,疾病危苦,末由自力,鍼灸請急,萬不獲已,而有涉猥越,曷勝惶蹙?至蒙恩由,專意調治,生成之澤,感戴而已。第臣筋力摧敗,精神衰暮,報答蔑效,驅策無路,虛帶職名,一味愧懼。伏乞聖明,曲察至懇,亟許遞改,以延殘喘,不勝萬幸。臣於疏辭中,固不可贅及他說,而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疏,伏惟聖明裁察焉。臣於垂死病中,猝聞夜半冬雷之聲,驚起獨歎曰,當此聖明之世,此變之作,無歲無之,有甚禍機,伏於冥冥中耶?耿耿不寐,仍伏想聖明九重之裏,亦有以憂懼惕然,思所以弭災之策耶?仁愛之天,警告至此,伏惟聖明,無少慢忽,益加修省焉。且臣伏聞江原道嶺西之民,流散殆盡,將至虛空。道聽道說,雖不可盡信,臣以寧陵重建廳堂上,奉命往來,頻逢扶bb老b携幼,執瓢丐乞者,問其居住,答以嶺西。以此目覩者推之,則其所云云,似不至全然爽實矣。臣在往年,請罪本道監司,遍見嶺東、西,嶺西則山溪之外,俱是瘠薄之地,水田絶無而僅有,嶺東則水田,居於旱田十分之八。且今年年事稍稔,專在水畓,嶺東或有可賴之望,嶺西必有難保之患矣。嶺西十七邑中,雖不無若干差勝之處,嶺東九群[郡],亦不無一二邑失稔之處,總而論之,均是凶荒,言念民事,寧不哀愍?朝廷爲此之慮,有身役者,旣減三分之二,本道監司洪萬朝,至請京各司穀物,留置設賑,且有御使[御史]監賑之命。朝家之於本道,可謂靡所不用其極,而有役之民,散之四方,則一分之役,徵於何處,公田雖多,與夫私田一樣無收,則所得幾何?民役之減,徒歸八字缺無實效。至於監賑御史,本道儲蓄,無一分二行缺救焚拯溺者乎?臣之賤慮,卽今各司及諸軍門所儲,雖曰板蕩,別爲拾合則,四五十同木綿,三四千貫錢文,豈有不得辦出之理哉?抄選名望可使者,稱以巡撫,持此先往于嶺西等邑,勿論軍民,持弓放砲者,一一聚會於官門,其中得中者,則bb毋論b其多寡,賞賜頗優,則不但有光於宣布德意,將散之民,旋有安頓之意,旣散之民,亦有還集之望。以此轉賣,得以聊賴,則庶有安保冬前,得支明春之道,而龍蛇赤子,亦或變爲良民矣。夫然後速議移粟,救活嶺東、西飢民,則朝家德澤,遍及生靈,而可不替於終始矣。請令廟堂,遄加商量而奏處,俾慰一方顚連將死之類,則臣之一得之愚,或不無少補。伏惟聖明,不以人廢言。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批答見上

○同副承旨申銋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文臣殿講之日,天威咫尺,不敢以老病,自脫去所着帽掩,以致頭䐉終日受寒,渾身如縛,百節皆痛,有頃刻難支之勢,日暮罷出之後,委身直廬,不省人事,累日僵臥直廬,有同閑人,臣心惶悶,實惟萬倍矣。且臣竊自惟念,臣之從前釁累,誠有歿身難貸者,而過蒙聖慈含容剪拂之恩,忝叨匪據,至於今日而極矣。以臣疎賤之蹤,復得昵侍淸光,職在近密,眞同換骨,而其爲感激榮幸,非臣糜粉所可仰報。臣雖無狀,豈不思所在致死之義,以自效區區犬馬之誠哉?顧臣所患,非比一時偶感,源委旣深,其醫治之效,消渴之症,又從而兼發,危兆層疊,二行缺斷無是理,而症情非細,急於醫藥,不得已冒死徑出,而狗馬之疾,愈往愈甚,召命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而只推之命,尤是格外,病伏惶感,不覺汗淚之交迸。臣若有一分自力之勢,何敢孤負恩命,自陷於逋慢之誅哉?目今旬日之內,決無復起供職之望,玆敢疾聲哀籲於蓋高之聽,伏乞亟賜遞改,仍治臣罪,以延殘喘,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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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泳徐命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三更,月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風寒漸嚴,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自再昨有感冒之候。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自再昨有感冒之候爲敎,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臣等與諸御醫等入診,詳知卽今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敢此仰稟。答曰,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三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崔聖任、金有鉉等所傳之言,仍與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自上自數日前,有感冒之候,而卽今脈度沈數,咳嗽頻發,喉間不利,且有淸涕之候。此是風寒外襲之致,蔘蘇飮,加柴胡、黃芩、桑白皮各一錢,連進二三貼,以爲趁時和解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黃海都事書目,遂安郡守吳遂雄,災傷差錯,罷黜事。

○右議政金構箚子。大槪,冒陳難安情狀,乞蒙鐫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少無引嫌之事,安心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任堂爲江界府使,朴彙登爲黃州牧使,李廷樑爲遂安郡守,兪集一爲禮曹參判,宋宅相爲兵曹正郞,兪得一爲大司成,吳命增爲兵曹佐郞,權𢢝爲掌令,宋昌爲右參贊,洪璛爲承旨,兼持平金栽。《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閔鎭厚、柳星彩、朴泰圭,副司直申銋,副司正李焌,黃土岐權管單李爾發,趙脩爲黃海兵虞候,洪淨爲五衛將,權聖徵爲忠翊將,邊是泰爲忠淸兵使,金始慶爲五衛將,李惟馨爲五衛將,吳重周爲羽林將。《兵曹謄錄》

○右議政金構箚曰,伏以,臣誠疎愚,不量時勢,妄論一事,雖其意不在調娛,而反惹訾議,追思愧悔,無以爲容。卽又伏見正言李海朝避辭,益不勝瞿然。玆事梗槪,臣已略陳於前席,旣曰廟堂薦望,不拘相避,且取銓曹將欲擬差之人,尤無可嫌。又曰被誣於人,而不一陳辯,則其言之非虛,可知。此其意指,已自分曉,臺臣所謂逕庭者,何事,未能自悟者,何語?夫旣責人之不明言,則又何不明言某事逕庭,某語難悟,而顧乃藏頭隱跡,欲說不說,似有無限疑端,留在胸次,而不能自遣耶?臣之自初陳達,在臺臣,未與鄭澔爭辦[辯]之前,而其前疏所斥,只在不避姻嫌一事,則臣所謂落空,正指此事,有何不可泛詮[論]之理,而何以曰肯綮,在銓望停當?前後筵席,未有自上詢問之時,而今其言如此,無乃事狀,前後不能的記,而筵席說話,傳聞未詳耶?初以疑澔,今又疑臣,轉輾疑人,何時可了?臣以無似,忝居大臣之列,被人指證,已極困苦,見疑於人,又至於此,其不可靦然仍冒也決九字缺諒情勢許遞,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李喜茂啓曰,行大司憲李寅燁,執義李世維在外,掌令任堂,持平李㙫呈辭,掌令崔啓翁,持平孟萬澤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啓曰,侍講院司書宋昌明,以身病陳疏徑出。雖未知其症勢輕重之如何,而不待替直,徑先出去,事甚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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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三更,月暈。

○京畿都事金普澤,道內災傷覆審事,出去。

○謝恩,左參贊金鎭龜。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入蔘蘇飮,其已進御,而有和解之效乎?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夜來得汗頗洽,而中宮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兼任丹陽呈,以前司果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須勿固辭,安心就途,以補不逮事,回諭。

○政院啓曰,右參贊宋昌,今日都堂錄,當爲進參,而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聞其同生弟服制未盡。未卽肅謝,似或由此,而都堂錄,不可不備員,服制亦當不計,卽爲更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近日兩司多官,或呈告、未肅拜,或在外,連以監察茶時,正言李海朝,引避累日,尙未處置,俱甚未安。兩司之官,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今日弘文錄、都堂錄時,吏曹參判,當爲進參,而金宇杭,時未肅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參判金宇杭,持平孟萬澤,左副承旨洪璛,掌令崔啓翁。

○護軍金重元,黃海兵使遞來。

○禮曹,知中樞府事李玄錫,當日卒逝云。自今月二十日至,停朝市,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權𢢝,時在忠淸道連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當初疏論,雖得臺體,通擬一款,未免差爽,疏避措語,終涉務勝,請正言李海朝,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傳曰,弘文提學徐宗泰,初牌不進,致有再招之啓。牌不進頻數,未有甚於近來,事體已極寒心,而今日査對及都堂錄,宗泰,以應參宰臣,必須其進參,然後方可開坐,而每以違牌,爲尋常底事,尤涉未安。徐宗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査對,都堂錄,使之今日內參坐擧行。

○《都堂錄》,七點朴弼明,六點權以鎭、李宜顯、南就明、趙泰一、李㙫、金興慶、柳鳳輝、李晩堅、趙道彬、李海朝。

○黃一夏,以戶曹言啓曰,今此謝恩正使錦平尉朴弼成病代,礪山君枋及帶軍官等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賜米衣資,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元別盤纏及自本曹例送別路費等物,旣已上下於前使臣處,自灣上當爲移給。以此分付行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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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有霧氣。

○右議政金構,焚黃事,廣州地出去。

○京畿監司洪受疇,右議政陪行事,出去。

○下直,淸風府使李喜朝。

○司饔直長李溥,白土掘取事,晉州地出去。

○禮曹佐郞崔慶湜,卒兵使申益恬致祭事,仁同地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卽伏聞昨夕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取汗之後,煩熱脈數之候,稍似減歇,咽喉亦似開利,而咳嗽猶未止息,水剌不能如常云。前入湯劑,夜間其已進御,而卽今症候,已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可以議定繼進之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仰慮,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姑無加減。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問于入侍醫官,議官[議藥],宜矣。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等所傳之言,仍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自上夜來湯劑進御之後,連有汗氣,脈數煩熱之候,比昨減歇,水剌所進,亦且差勝,咳嗽猶未快止,前劑入蔘蘇飮,加進一貼,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昨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政府合坐,將爲都堂新錄,兼行黑草査對,而近來紀綱解弛,應參之員,未易齊一。日晷甚短,兩事兼行,勢必窘速,故臣等,早朝先已來會,而承文院堂上,吏曹判書李濡一人外,擧皆稱病不進,事極未妥。其中工曹判書徐宗泰,則係是使臣,且兼館閣堂上,若不來參,則査對及都堂錄,皆將不得開坐,而亦爲不進,尤極不當。除有故人外,竝推考,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以黑草査對,堂上不備之故,纔已啓請牌招矣。卽聞徐宗泰、李益壽、李墪,皆違牌不進,事甚未安。他堂上則猶可推移備員,而至於徐宗泰,則方爲正使,且帶館職,必須進參,然後査對及都堂錄,方可開坐,更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以尹植爲假注書。

○吏曹啓曰,臺閣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崔啓翁上疏。大槪,敢陳遇災修省之道,兼附區區所懷,冀蒙採納事。以停朝市,留政院。

○京畿監司洪受疇,落後入來。

○謝恩,五衛將李惟馨。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下直,淸風府使李喜朝。

○洪璛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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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式暇。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仕直沈尙尹。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藥房、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蔘蘇飮,其已更進一貼,而症候比昨益有差勝之效,咳嗽亦漸止息乎?臣等與諸御醫入診後,可以議定繼進之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仰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比昨差勝,湯藥,進御,而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

○左尹李國華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等之言,且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卽今上候,脈數煩熱等症,幾盡和解,咳嗽不至大段,喉間亦且開利,水剌所進,日漸差勝,此時苦口之劑,不必連進云。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湯藥,今姑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司書宋正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兼文學李觀命上疏。大槪,乞蒙恩遞,往覲母病,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右參贊閔鎭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行公。

○江原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崔啓翁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進言,出於憂愛之誠,予甚嘉尙,可不留意焉?疏末從便變通事,令該曹稟處,而罪人之分配諸島,未知其必出於懷私也。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謝恩使行,稽滯已久,新差正使,必於四五日內下送之意,旣已啓請分付矣,今至五日,尙未發程。當冬萬里之行,雖難猝急治裝,使事爲重,殊甚未安。更爲催促,以二三日內發行,而旣發後,又必趲程西下,趁速渡江之意,申飭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閔鎭厚爲漢城判尹,李岋爲軍器僉正,兪彦明爲正言,李海朝爲副校理,李㙫爲修撰,趙道彬爲副修撰,任守幹爲校理,趙泰一爲修撰,尹就商爲左尹,李琩爲禮曹正郞,李萬齡爲宗簿正,朴台東爲正言,朴熙晉爲持平,李墪爲同敦寧,朴師東爲兵曹正郞。校書正字單陳斗柄,養賢庫主簿單閔致龍。《吏曹謄錄》

○兵批,副護軍元德夏、金洵,副司果李海朝,副司正尹植。《兵曹謄錄》

○右參贊閔鎭厚疏曰,伏以臣,猥蒙恩暇,將母南下,闔門相對,感祝聖德,惟思糜身隕首,以效涓埃之報,豈敢徘徊盤桓,以速六字缺殘疾猝劇,奄奄有莫保朝暮之一行半缺爲人,而設令賴天之靈,或尋生道三字缺朝端,則決不可以旬月爲期,瞻望霱雲,莫由奮飛,撫躬悲悼,尙何言哉?迤取迂路,踰越由限,厥罪不輕,俱載典章。令臣一擧而犯此二科,有不當厭然自掩者。玆敢冒死首實,投章縣道,伏乞殿下,亟命有司,照法勘處,以勵群上[群工],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且臣竊伏聞廟堂,以臣啓差備局有司堂上。臣病裏驚惶,不知置身之所。臣過被誤恩,忝居卿班,間嘗例帶籌司,與聞軍國重事,而隨逐隊行之外,了無一事猷爲,臣尋常慙懼,若墜淵谷。見今所叨本職,亦豈臣所可堪者,而區區之心,每以解此兼管。司中凡事,其視例帶,輕重較別,從前膺是選者,莫非一世之雋望,則其不可人人之所冒據也,明矣。如臣之迂疎迷滯,已試蔑效,仰惟則哲之明,何所不燭,而遽爾輕授,不恤其顚沛,臣固不足惜,奈國事何哉?臣以應被罪罰之人,宜不敢妄有祈免,而遲待奏當,晏然自在,有愧臣心,亦損國體,不得不竝此號籲於請譴之章,惟願聖明,俯垂諒察,將臣新兼備局堂上之任,先行政正,少解中外群情之駭惑焉。臣無任惶怖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掌令崔啓翁疏曰,伏以,無狀如臣,病與衰謀,自分溝壑之終,甘心逋慢之誅者,歲月已多。今日之力疾起身,復入脩門,不但聖恩重疊,一味惶恐,坤位維新,朞月期周,分義所在,有不遑自安,祗願一瞻象魏,少伸區區之忱而已,非敢爲廁名榮次,玷辱名器之計也。臣之不才抱病,臣隣之所共知,雖欲奔走服勤,其勢末由,而若終無一言而退,則辜負國恩,臣罪爲大矣。玆因皇天示警之災,敢進漆室戀葵之誠,伏乞殿下留神焉。臣於今十五日,阻雪旅店,念切時事,中夜無寐,忽聞雷聲震驚,無異盛夏,不覺撫枕而歎曰,嗟乎,以吾君之盛德,乃有是非常之變耶?豈上天仁愛我殿下,而降災異以警告之耶?臣竊以爲殿下,必有大警動,而廣求直言,以補闕失矣,到今累日,寥寥無所聞,何耶?臣謹按《詩傳》,十月之交,日有食之,詩人尙以爲憂。況今雨雪之中,有此震雷之作乎?抑又《春秋》,以周三月震雷,謂之陽失節,則陽月雷,可謂失節之甚矣。未知何樣憂虞,伏於冥冥之中耶?此誠君臣上下,惕慮憂勤,協恭和衷,思所以五字缺道,不宜若前日之泄泄沓沓,而幸其無大禍也。且臣竊四行缺之敷腴,凡有忠慮者,莫不深憂,臣不敢知其故安在?夫子之所愼者三,疾居其一,而及其疾病曰,丘之禱久矣。觀於此言,可知其平日之所養矣。疾病之來,雖曰人所難免,不能愼而致之者,實多有之。聖人在色之戒,殿下之所必愼,而聖躬之違豫,不一不再,則群臣望祝之誠,未能無惑志於此,臣不敢知,殿下果無歉於愼疾之道耶?如有一毫不自愼者,則無怪乎肌膚之自損,而衰謝之自至也。臣竊爲殿下憫之。嗚呼,尋常匹夫,尙知自愛其身,惟恐髮膚之毁傷。況殿下,以堂堂大君,受皇天付卑[畀]之重,守祖宗艱大之業,負生民顒若之望,而豈不能自愛,致有毁傷之節耶?臣嘗觀醫書,以心屬火,以腎屬水,水火相濟,然後人之身,得以安焉。伏覩殿下,前後下敎,每以痰火爲憂,燥暴爲戒,臣愚竊恐聖躬失養,而水與火,不能相濟,以致內爍而有妨於養性,外憾而有妨於養德也。伏願殿下,深加省念,以朱子之訓,爲法焉。抑又聞,傳曰,國家將亡,必有妖孽。竊觀近年,天災時變,人妖物怪,可驚可愕者,不一其端,將亡之徵,可謂棘矣。然未有若朋黨奢侈二禍之酷也。國人皆曰,朋黨奢侈,必亡家國。蓋以自古在昔,未有朋黨如此,奢侈如此,而不覆其國者也。滿朝之臣,非不知此,而惟朋黨是茂焉,惟奢侈是祟焉,吁亦異矣。伏惟殿下之心,非不欲祛朋黨,而偏私未祛,是非無定,不免以身爲主,而隨時左右,非不欲祛奢侈,而宮中高䯻,有增無損,以啓四方效則,而滅義恣行。正己而物正,古有明訓。不自治而能治人,非臣所聞也。《易》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殿下果能大明無私,克體天上之火,則善惡畢照,遏揚得精,君子小人,各以類分,而朋黨之弊,自可消矣。《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殿下果能躬行節儉,以率宮中之人,則表端影直,風行草偃,百四字缺懷永念,而奢侈之弊,亦可熄矣。苟或不然,徒有祛弊四行缺斯,而萬億年無強[疆]之休,可前卜矣,豈不盛哉,豈不偉哉?嗚呼,出治之本,固在於一人,而措治之方,亦係於群工。夫三公論道,六卿分職,以亮天工,以熙庶積[庶績],經邦之大經耶?竊觀近來,大經委地,百隷怠官,咸懷苟祿容身之計,莫念奉公效忠之義,鷄鳴而所孶孶者,不過乎官資崇卑而已,子女玉帛而已,不然則黨同伐異而已也。至於注擬之際,奔競成風,一官有闕,囑書百至,銓官操筆,茫不知所書,惟視勢力之厚薄,莫問人才之當否,惟貨其吉者,亦行於其間,錢守令、銀閫帥之說,喧騰於道路,甚至於各倉庫直,各司胥吏之有缺當補者,大臣、重臣,請託紛紜,倉官司官,罔敢下手,以至外方監官、別將差遣之類,莫不如是,噫嘻甚矣。大臣、重臣之職,豈端使然哉?公卿如是,則大夫士以下,又何說焉?抑又儒士之初筮仕也,例謁銓官,稱誦其盛德,雖擬望而未授職者,亦必造門而致謝焉。凡此數件事,數十年來,已成常法,人習見聞,恬不爲怪,嗟呼,公卿而安行鄙夫之事,士子而甘爲醜女之行,如是而可望朝綱之整肅,民俗之淳明乎?此而置之,終必至於人不人而國不國,豈非痛哭流涕處也?伏願殿下,以臣此疏,下詢于朝臣,臣言如妄,亟施誣妄之律,如其不妄,克加董正,使之一洗舊習,以與一國更始焉,則國家幸甚。抑惟民爲邦本,本固邦寧,而今日之邦本,可謂蹶矣。生民休戚,繫於守令,守令治否,係於監司,監司得其人,則守令之不治者,可以去矣。竊觀近來,諸道殿、最,多不以實,宜下考者,例擬於中,宜於中者,例擬於上,下考絶尠,而上課居多。守令之宜上者果多,宜下者果尠,則生民豈無愁冤之理乎?以此可想監司之多不得其人矣。朱子所謂監司不擇,守令貪職,政煩賦重,元元失職者,正爲今日道也。且暗行御史之廉問郡邑也,守令治否,非不知也,而抵法之類,率皆無勢六字缺之弊,又有甚焉,而曾未聞有所論刻[論劾],則御使[御史]之多不四行缺也。上不貪欲,則下必知恥而不竊,此雖俚語,其意則深切。誠得賢才,畀以字牧,則民免滔溺[陷溺],而自無爲盜之患矣。伏願殿下,別擇朝臣中剛正有風力者,俾充監司、御史,申戒以無蹈前轍,務循至公,申明銓曹用人之法。凡守令、閫帥之以廉謹得名,而居上與褒啓者,書之一秩,特賜寵賚,又不次而用之,以貪汚得名,而居下與被劾者,亦書之一秩,雖有大赦,勿許蕩滌,而永不擬望於外任,甚者烹其人,則賞罰有章,勸沮有道,人知所從,各自飭勵,廉恥之俗,庶可興,而民物之困,庶可休矣。伏願殿下,勿以臣言爲迂,而采施焉,則生民幸甚。嗚呼,人主一身,萬化之原。君不正而國能正者,未之有也。必欲正國,不可他求,唯在乎納諫而已。竊覵殿下,有納諫之量,而無用諫之實。凡於遜逆之言,不能無從違之偏,或外施從說之色,而內無改繹之意,亦或有雷霆震疊之時,而無吁咈從容之氣,朝臣之有識者,仰屋而竊歎。或以諫爲戒,或以諫爲無用,百僚解體,含默成風,此豈聖世之事,而太平之氣像[氣象]哉?臣聞從諫不咈,成湯之所以檢身也,不諫亦乂,文王bb之b所以純德也。伏願殿下,以成湯爲法,以文王爲師,從事於從諫不咈之道,以至於不諫亦乂之域,則殷、周之盛,庶幾復見於今日矣。孟子曰,苟好善則四海之內,皆將輕千里而來,告之以善。如臣愚妄之言,或蒙採擇,則嘉謀嘉猷,必將四面而至,國之不治,非所憂矣。惟聖明之留意焉,則幸甚幸甚。嗚呼危哉,此何等時世也?天降喪亂,饑饉荐臻,周餘黎民,將靡有孑遺,東西北路,姑舍勿論,且以臣之沿道所見聞,則維幸三南,雖曰稍勝,極備極無之災,無邑無之,民物遑遑,若不保朝夕,哀此人斯,何罪何辜?綿田給災,雖有朝家處分,洪鑪點雪,未足爲一分之惠政,水田失稔,多有甚於綿田,而給災之令,曾未有及,實結之數,無異常年,不知生靈,何物而應役,何物以救死乎?目今時節已晩,年分已畢,終未能許給四行半缺命,五年濡滯之獄,一朝而折之,未知其果得有服之道,至於配所,厥罪惟均,而乃取三居之義者,何哉?維彼罪犯,實是前古所未聞,而法律所未論也。國人之有口者,皆曰可殺,而施刑不嚴,不卽吐實,此則非獨渠等之罪也。至於親臨禁府之日,渠乃放大聲胡叫於天日之下,極其稱冤,終不輸情,伊時之目見耳聞者,莫不駭憤,以爲萬斬無惜,而國典寬大,迄今生全,絶島爲奴,可謂末減之末減夫。論其罪狀,宜無異同,觀其配所,顯有區別,或定以絶域,或定以近地,或父子而同一境,容私之迹,有不可掩,用法之道,豈容如是?抑未知彼罪犯,果有輕重而然耶?彼等之不死而生,已足爲幸,況可名爲配絶島,而實置之近地,有若尋常負罪者然乎?伏願殿下,特加裁察,責禁府堂上以懷私枉法之狀,竝逐罪人於遠島絶域,以與一國同棄焉,則人心庶幾知警,後弊庶幾可防矣。臣本庸陋,濫蒙洪造,前後受恩,二十年餘,徒懷犬馬之誠,未有涓埃之報,今病且死,無復所望,敢盡肝膈之要,以效芹曝之獻,而氣竭神昏,辭不達意,觸犯多矣,鄙俚甚矣。瞻望雲天,俯伏待罪,臣無任兢惶隕越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戶曹疏批在上已上燼餘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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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式暇。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服制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沈尙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煩熱、咳嗽等症候,已盡和解,寢睡、水剌之節,日漸差勝,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等症,益有差勝之效。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勿爲逐日問安。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科獄罪人所犯罪狀,固無異同,禁府分配,乃有區區,或以遠島,或以近島,顯有循私之迹,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竝配罪人於遠島絶域,以警人心,以防後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侍講院輔德權𢜫,弼善任埅,在外,兼輔德、兼弼善、兼司書、說書、兼說書,皆未差,文學朴台東,移拜正言,兼文學李觀命,以病母相見事,今方下直出去,司書宋正明,就理,上下番一空,今日書筵,旣無進參之人,禁直亦已空虛。政官牌招開政,有闕、未差之代,竝爲差出後,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以沈尙尹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書目,永平呈,以李義京家,十月十四日夜,大虎突入,義京妻金召史,爲虎囕死事。

○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臣於臺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職次者,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下臣司敗,仍勘臣罪,以謝公議,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修撰趙泰一上疏。大槪,禁林新除之命,遽及於不文無識癃痼將死之臣,驚惶震駭,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昨日逋召,只蒙薄罰,荐承庚牌,不敢再違,玆詣闕外,而臣之不可冒進者,非止一二,不得不陳疏徑退。乞蒙刊名新錄,以重名器,仍治臣罪,以勵臣工事。呈政院。政院啓曰,修撰趙泰一,承牌詣闕,仍呈辭疏,而其措語,以《都堂錄》遺珠等語,爲難安之端,此雖與尋常辭職,語意差殊,其所謂難bb安b辭職中一料,元非別陳所懷,故臣等,相議不捧矣。今者更以阻搪沮遏等語,侵斥本院,此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謝恩,修撰李㙫,副修撰趙道彬。

○謝恩,文學韓永祚。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韓永祚爲文學,金樞爲軍器判官。《吏曹謄錄》兵批,副護軍李國華,副司果金鎭瑞,副司正沈尙尹。《兵曹謄錄》

○刑曹參判金鎭圭疏曰,伏以臣之情地,危怖崩蹙,旣無復廁周行之理。又重以違慢召命之罪,再陳血懇,冀蒙譴責,而輒承溫批,臣誠惶霣感激,不知所出。今臣固不可冒進,而亦不敢每上文字,連事撕捱,屬値陰陽之冠,見侵不蟄之中,人非旣極,鬼責又迫,故敢引疾請急,而亦阻喉司,未卽登徹矣。仄聞日昨筵席,大臣,論臣泮職時疏事之謬錯,而至以使聖上斥退空館儒生,爲臣之罪,臣於此誠不勝悸恐疑惑也。臣嘗以此事,有所自列,則不宜重煩葛藤,以慁黈纊,而今者大臣,又以爲言,玆不得不略爲陳暴,以請郵罰耳。念臣當時之事,儘有委折,實係廉義體統之所不可已,且其本意,固出於爲先賢明辨厚誣也。大臣,亦知臣本意之所在,而乃以前後所爲,爲非,豈其雖知臣本意,未詳事bb體b之委折而然耶?蓋士子輩,旣求疏本,而追咎其求文者,語甚未安,此臣所以不得晏然也,何嘗使之不敢質疑而變動字句耶?及强爲空館之駭擧,勒罰守齋之多士,而其罰之目,指斥臣身,且其所懷之啓,罔非侵軼於臣,則臣之疏陳事狀,而乞被不職之罪,不但爲一身廉義,亦欲以稍存師生之體統也。學宮之事,有異朝政,非外人所可盡詳,大臣之未詳委折,而驟聞致訝,固未必深歎,而自五字缺間之齒舌紛紜,至及臣之所不知所不爲四行五字缺不復覼縷矣。至於香橋齋會之有前例云者,在前泮儒之將爲空館,衆議歸一,相與列坐香橋,則有之,而未嘗有與齋生相岐,分出香橋,强設齋會,勒罰齋生之時矣。大臣抑或得於傳聞,未辨其列坐與施罰之不同,又未考臣前疏,而有此言耶?此固按覈而可知,臣何敢以有爲無,誣罔天聽哉?且大臣,謂臣前疏,以空館之擧爲無狀,所謂無狀者,非臣疏語,無乃誤記歟?大臣又於此事,至題品臣之性質,而聖敎亦復甚嚴,臣聞來尤極悚恧。臣之區區所行,只欲以伸廉義、存體統,蓋非所樂爲也。臣雖愚迷,豈敢知非而故爲固執務勝哉?顧臣處匪據之任,當不幸之際,尊賢之誠,旣未得遂,自處之義,乃反爲罪,諫官抨彈,已出情外,而金興慶之傅會構陷,又藉口此事,臣之跋疐,可謂甚矣。大臣所陳,雖差殊於彼,而若其體貌之重,有加於一二臺議,臣安敢自謂無失,而不引以爲罪哉?仍念昔在丙寅,今領議政臣申琓,以大司成警責泮儒之點退饌品,泮儒引嫌捲堂,其時同成均故相臣申翼相,以捲堂旣無據,又不還入,施罰而招入他儒。又於庚辰,大司成尹德駿,欲禁頒柑時士子紛挐之習,請着鎖枷杻,儒生有疏論其非者,則臺官以爲,不顧師生之義,請施儒罰。丙寅之事,人皆許其能持體統,庚辰之事,亦未聞以不能扶奬士氣,爲非矣。今臣所爲,無論與前事異同,士子空館之可駭,旣過於昔之捲四字缺齋儒,而目以臣身與書啓之公肆侵軼,四行缺得逭刑章,斷無是理。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勘臣所陳罪過,以盡盛朝待士之道,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尹世紀疏曰,伏以如臣無似,猥叨重任,尋常感激,不知死所。夙夜惶悶,恐負隆恩,思欲竭誠奉公,少效塵露,而才識魯下,病且纏身,臨事非不欲纖悉,而率多顚錯,文簿非不欲詳察,而未免謬bb漏b。日昨統制使洪夏明,全羅右水使邊是泰狀啓覆奏中,誤引守令除授之例,致有還給之命,臣誠驚惶震悚,罔知攸措。玆事,果於壬午六月筵中定奪,而厥後臣曹,亦有因循前例之事,故臣亦矇然不察,仍用舊套,不識之罪,實無所逃。且臣伏見掌令崔啓翁疏語,深斥兩銓奔競請囑之弊,至以錢守令、銀閫帥之說,喧藉道路,爲言。臣誠繼之以駭悚,自不覺其媿汗之浹背也。臺四行缺下臣司敗,仍勘臣罪,以謝公議,以肅朝綱,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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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沈尙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煥[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犯太微西垣第三星,月暈。

○司僕僉正洪重箕,牧場看檢事,江華地出去。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科獄罪人所犯罪狀,固無異同,而禁府分配,乃有區別,或以遠島,或以近島,顯有循私之跡。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竝配罪人於遠島絶域,以警人心,以防後弊。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兪彦明,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政院啓曰,大臣,以錄事送言曰,明日方物封裹,咨文査對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左參贊金鎭龜,有嫌礙之端,右參贊宋昌服制未盡,不得進參,令本院變通云。宋昌,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侍講草記,下番連日闕直,旣甚苟簡,開筵之際,不得備員,尤爲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政官,所當趁卽牌招開政,而今日日勢已暮,開政差出,牌招入直之際,必致犯夜,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闕員差出後,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敢陳危悃,冀蒙亟遞臣職,仍正臣罪,以肅朝綱,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李思永啓曰,玉堂上、下番,今已備員矣。視事,當爲取稟,而上候方在未寧中,平復間頉稟。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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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植沈尙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未時,日暈。

○右議政金構,焚黃後入來。

○下直,平安監司崔錫恒。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日漸復常,咳嗽亦已止息,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水剌之節,日漸差勝。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注書李廷濟,同姓六寸妹幼學柳沆妻孺人李氏身死,出嫁降等,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修撰趙道彬。

○校理任守幹上疏。大槪,冒昧萬死,敢陳血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礪山君陳疏,敬陵洞口防築處,浮出大石,築開水口,峯峴開小路一款,臣曹,親進看審事,蒙允矣。開小路處,本曹堂上、郞廳,今當進去,看審後稟處,而至於防築之役,乃是浮石巨役,値此凍節,勢難始役,別定監役官,待明春解凍後,料理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鄭栻爲兵曹正郞,李晩堅爲副修撰,趙道彬爲修撰,權世恒爲司書。《吏曹謄錄》兵批,無政事。已上燼餘

○敎平安監司崔錫恒書,王若曰,國勢到十分地頭,予不遑于旰昃。廟議重兩界方面,肆歷選乎賢能,故轍留務於松都,俾專宣化於箕壤。睠彼平安一道,實是仁賢舊封。劃長河而分疆,大小四十餘城邑,接重溟而立界,延袤七百里幅員。堅甲利兵,素稱軍容之盛,魚鹽財賦,最號物力之殷。地勢夷夏之相交,俗習羯夷而難化。自經喪亂以後,冠蓋相屬於道途,荐罹饑癘之災,杼軸已空於閭里。矧凋弊益甚於今日,伊豐饒豈比於曩時?誠求責應之旣多其端,關防形制之無一可恃。每念蔀屋之疾號,若恫乃身,必賴棠茇之旬宣,與我共理。缺三四行兼全,銅符著循良之績,累跰匪懈,銀臺殫夙夜之勞。雖形模婦嬬[婦孺]無殊,而精神丹靑莫狀。觀風嶺俗,遍施膏澤於群枯,問俗麗都,繼膺簡擢於峻秩。念舊京管鑰之任,曾未幾時,顧邊扃屛翰之臣,尤難其選。庸申移此就彼之命,蓋由先急後緩之謨。玆授卿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往卽乃封,祗愼厥職。御史如束濕,振刷威稜,律身如飮冰,立變精采。績考七事,克嚴黜陟之章,敎宣八條,丕闡導齊之化。民生困瘁,若保之惠當先,戎政闊疎,百虞之戒寧忽?濟寬猛於聽斷之日,革貪汚於澄淸之風。緩則多廢,急則致棼。更張唯在合度,小者卽決,大者驛聞,專稟亦當適宜。固知其恢恢有餘,奚待此申申而告?於戱,方岳責大,節制權尊,阻朝儀於陛辭,那無北望之戀?待邊封之枕奠,庶寬西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戶曹參議安垕製進。

○校理任守幹疏曰,伏以,臣近年以來,屛伏□□犯逋慢之嚴誅者,非但膏肓沈沒,力不能從宦。蓋以臣之老母,衰疾侵尋,長在牀褥,其在情理,不可違棄親側,隔遠京鄕,以圖榮進。向者累月沈苦之餘,幸得少間,適會館直之久曠,不得不黽勉入來,雖跡托扃禁,而望雲之思,恒切于中,數日無書,夢寐不寧,乍得鄕信,輒復驚疑。昨聞老母,又患泄痢之症,元氣一倍綿綴[惙]云,臣五情煎擾,不能自定,而亦不敢干冒宸嚴,每請歸覲,臣之情地,實涉狼狽,進退可謂兩難。臣聞乾坤,曲遂萬物,各得其所,聖明在上,匹夫皆獲自盡。凡民之痾痒疾病,擧切于君上之一身,今臣至於疾病,豈可自疎於四行缺家食,甚窘贍生,多闕菽水之臣之所以將老歸田者,誠欲戮力耕稼勤,家事之旁落,歲以益甚,荒年鄕村之隣貸,其路甚艱,鶴髮慈母,至有忍飢之時,臣誠憂傷痛迫,寧欲無生。臣母年今七旬,種種疾恙,苦歇無常,藥餌之物,亦復難繼,盤匜之供,每歎不充。且以十口飢寒,復貽親憂,勞瘁多端,眉頭不展,臣不能負米行傭,以爲南陔之養,而春暉難報,夕照如飛,微臣寸草之情,當復如何?目今堂錄旣完,館僚甚多,庸陋如臣,不必濫廁於其間,適有事先壟,得蒙恩暇,明將拜辭。玆冒萬死敢陳血懇,仰籲憫覆之天,伏乞聖慈,特推錫類之仁,深憐反哺之情,俾令臣得典一邑,以爲一日之養,則臣之志願,此焉已足,敢不死生隕結,以爲萬一自效之地乎?臣無任祈懇之至。批答見上燼餘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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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使礪山君枋,出去。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內嫡奸。

○政院啓曰,卽者侍講院,以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草記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有政官牌招開政之例,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紀綱解弛,新進怠慢,避事之習益甚,今日政府査對,本院郞廳,無故進參者,只有二人,而兼博士趙以進,自稱右位,以司錄方在府內臨事,推諉於未出仕之下位,不欲參坐。累度催促,終不入來,只令一郞廳,參行査對之事,其不顧事體,偃蹇自便之狀,殊極可駭,不可無別樣警飭之道。趙以進罷職,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晩成,牌招肅拜。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敢陳難安情迹,乞蒙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臺疏云云,大不近理,以此引嫌,決知其過也。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構箚子。大槪,冒陳危懇,冀蒙亟許鐫免,仍乞速賜處分,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臺疏云云,大不近理,以此引嫌,決知其過也。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司書宋宅相。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宋宅相爲司書,趙泰徵爲果川縣監,成任爲直講,分差兼南學敎授單,典籍全起濟,分差兼西學敎授單,典籍都永夏,西學訓導單,洪夏濟。《吏曹謄錄》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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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坐直。注書李廷濟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尙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停藥已至累日,咳嗽等症候,及寢睡、水剌,日漸差勝乎?前進滋陰健脾湯,以連進五十貼爲限,而四十五貼劑入之後,因感冒之候,姑爲停止矣。五貼則平復後當爲劑入,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幾盡差愈。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重熙爲司錄。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敢暴危懇,祈蒙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兩大臣箚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尹沈枰三度呈辭。以國忌留政院。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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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參判兪集一,佐郞林世弼,明陵、蜂峴間小路處看審事,出去。

○平安監司書目,殷山縣監柳行三,今月十一日身死事。又書目,今月十一日bb至十b五日,連次雷動,事係變異事。

○江原監司書目,橫城縣監李景華災傷差錯,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德山呈,以今月十五日雷動,事係變異事。

○掌令崔啓翁啓曰,臣僻在遐鄕,不識世情,未能隨俗俯仰,唯知事君無隱之義,目擊時艱,不勝慨惋,敢陳一疏,略有所論列。蓋言近來弊端,而至於銓注間事,則惜乎淸朝之上,有此道路喧騰之說,故附陳疏末,以備官師相警之道矣。不意大臣、重臣,箚疏迭出,過自引嫌,殊欠和平,此實臣之所未曉也。臣伏見諸大臣箚批,有臺疏云云,大不近理之敎,益不勝惶悚之至。臣之妄言之罪,難冒之勢,至此決矣,而昨因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凡外方送舊迎新,夫馬責立之際,宂費不些,貽害甚多,當此軍民俱困之日,此不可不慮。新除授忠淸兵使邊是泰,以全羅右水使,移拜此任,近來武將,雖曰乏人,亦豈無一二可合閫職者,而必使移彼換此,以致兩道迎送之弊乎?請忠淸兵使邊是泰,今姑改差,仍置前任。騎省郞官之從前申飭,必令擇差者,意非偶然。正郞權宇亨,當初除拜佐郞之時,已多物議之嗤點,又於頃日就理也,聞其所坐,不過微眚,而乃欲推諉於同僚,終至緩引,及彼置對,事歸無實,風習不美,不可以事過而置之。佐郞吳命增,地望素輕,行己卑陋,固不合於淸選階梯之職,而且曾在春曹郞官時,招致醫女於入直之所,至有駭擧,人多傳笑。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兵曹正郞權宇亨,改差,佐郞吳命增,汰去。答曰,不允。

○右尹沈枰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日者泮儒之有疏擧也,士人尹浚,取金鎭圭所構疏草,僞作他人抵李判書書札,而裹其紙外面,書以驪州李判書所送,巧爲取信之資,袖往疏廳,假稱某之所製,藏名藉重,必欲專用其文,疏儒輩不爲曲從,則又交構於師生兩間,終使賢關,大起不靖之端,此豈士子所可忍爲之行也?擧世喧傳,莫不駭憤。此而置之,名爲士子而資行[恣行]奸細之習者,將無所顧忌。請士人尹浚,令攸司囚禁科罪。引嫌而退。隨聞論列,誠得臺體,箚批未安,不必爲嫌,請掌令崔啓翁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禮曹參判兪集一,佐郞林世弼,明陵、蜂峴間小路看審後,入來。

○政院啓曰,死囚啓覆,例於立春前擇日爲之矣。來十一月十三日初覆,二十一日再覆,十二月初三日三覆,推擇爲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知事洪受瀗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臣於掌令崔啓翁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朴璿拿囚。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謝恩正使病遞之代,急速差出,至於自本司啓辭,催促發送者,非但使事稽滯之慮,亦以前後使事,相距不遠,則事體不安故也。今聞其行期,欲以來月旬後渡江云,若然則比常行程道,返[反]爲遲緩。初旣不卽發行,今又緩緩渡江,殊無嚴朝命重使事之意,委屬未便,正使礪山君枋,從重推考,使趁來月初五日前,必爲渡江事,更加催促分付,何如?答曰,允,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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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正使徐宗泰,副使趙泰東,書狀官金栽出去。

○宗簿提調兪得一,直長李秀憲,《璿源錄》奉安事,茂朱地出去。

○下直,永川郡守呂必寬,砥平縣監具後翼。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謝恩正使病遞之代,急速差出,至於自本司啓辭,催促發送者,非但使事稽緩之可慮,亦以前後使行,相距不遠,則事體未安故也。今聞其行期,欲以來月旬後渡江云,若然則比常行程途,反爲遲緩。初旣不卽發行,今又緩緩渡江,殊無嚴朝命重使事之意,委屬未便,正使礪山君枋,從重推考,使趁來月初五日前,必爲渡江事,更加催促分付,何如?傳曰,允。

○王世子生辰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殯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日漸差勝,而中宮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已差愈。內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凡外方送舊迎新,夫馬責立之際,宂費不些,貽害甚多,當此軍民俱困之日,此不可不慮。新除授忠淸兵使邊是泰,以全羅右水使移拜此任,近來武將,雖曰乏人,亦豈無一二可合閫職者,而必使移彼換此,以致兩道迎送之弊乎?請忠淸兵使邊是泰,今姑改差,仍置前任。騎省郞官之從前申飭,必令擇差者,意非偶然,正郞權宇亨,當初除授佐郞之時,已多物議之嗤點,又於頃日就理也,聞其所坐,不過微眚,而乃欲推諉於同僚,終至援引,及彼置對,事歸無實,風習不美,不可以事過而置之。佐郞吳命增,地望素輕,行己卑陋,固不合於淸選階梯之職,而且曾在春曹郞官時,招致醫女於入直之所,至有駭擧,人多傳笑。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兵曹正郞權宇亨,改差,佐郞吳命增,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日者泮儒之有疏擧也,士人尹浚,取金鎭圭所構疏草,僞作他人抵李判書書札,而裹其紙外面,書以驪州李判書所送,巧爲取信之資,袖往疏廳,假稱某之所製,藏名藉重,必欲全用其文,疏儒輩,不爲曲從,則又交構於師生兩間,終使賢關,大起不靖之端,此豈士子所可忍爲之行也?擧世喧傳,莫不駭憤,此而置之,名爲士子,而恣行奸細之習者,將無所顧忌。請士人尹浚,令攸司囚禁科罪。答曰,不允。末端bb事b,依啓。

○司諫金相稷啓曰,臣於去秋,重得寒疾,閱月沈綿,幾死僅甦,雖或迫於嚴命,扶曳詣臺,而少有勞動,神昏氣乏,近因日寒,益復添苦,不得不連尋長單矣。病伏中,得伏見掌令崔啓翁疏本,則盛論近日御史之多不得人,而至以守令之抵法,率皆無勢閫帥之侵漁,曾無論劾等語,有所詆斥,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之本不合於廉問之任,臣亦自知,而臣於前年春,迫於嚴召,不敢力辭,黽勉承命,而旣不能有所擧該,終歸於畏勢蔑公之科。若論御史之不得其人,則臣實爲首,非斥之來,實所甘心,而第明知守宰之不治,而畏憚而不敢論,稔聞帥臣之侵漁,而顧忌而不敢劾,則其巽軟疲劣之狀,不特不合於御史而已,尤不當一刻苟充於淸朝耳目之任,亦明矣。臣何可以其言之不爲指斥爲幸,而晏然仍冒於言議之地乎?近緣賤疾添苦,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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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黃一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流星出五諸侯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科獄罪人等改配事,允下。今已累日,而判義禁洪受瀗,陳疏批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禁府諸堂上,竝爲牌招,使之趁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吏曹判書李濡,判義禁洪受瀗,戶曹判書趙泰采,兵曹判書尹世紀,因臺臣之疏,久不行公,所帶之職,俱是緊重之任,不當一向引入,以致曠職之弊,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還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雲、李文海、尹以寬等放釋之命,竝爲仍囚,依律定罪。措辭見上請忠淸兵使邊是泰,今姑改差,仍置前任。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憲臣疏論,非有指的,以此引嫌,殊涉太過,請司諫金相稷,出仕。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侍講院啓曰,來十二月初二日,王世子行會講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王世子會講,迫在再明,而卽今賓客,只是左賓客金鎭龜一員,而莫重盛擧,一員進參,事甚未安。右賓客洪受瀗,左副賓客趙相愚,竝待明朝牌招,使之明日行相見禮,再明日入參會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宇杭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於闕外,而臣於本職及兼帶金吾之任,決無晏然仍據之理,冒陳危懇,乞蒙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㙫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猝聞母病添重,情理煎迫,冒陳衷懇,冀蒙恩遞,俾得及時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敢陳儒生械治之未安,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尹浚之事,極可駭異,一番囚治,在所不已,卿其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卽者因侍講院草記,以會講事體有別,宮官,例爲全數入侍,而上、下番入直之外,他無見存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王世子會講,實是莫大之盛擧,不可不備員入參,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而但頃日開政時,兼官及說書備擬之人,絶乏,在外輔德、弼善,設或變通,亦無可擬之人,竝不得差出之意,自政廳啓稟矣。今番則各別從便變通,差出實、兼官事,亦爲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牧使鄭堥,差員見差之後,累度辭免,致有臨時改定之擧,罷黜事。啓。傳曰,只推勿罷。又書目,身病上疏上送bb事b。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又書目,鎭川呈,以大司憲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時過當之批,不宜深嫌,須勿固辭,上來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副校理李海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終始務勝,侵逼大臣,一至於此,良可異也,爾其勿辭,上來察職。郞廳申命佐校正。日記bb廳b郞廳李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