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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二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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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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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洪受瀗。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政院啓曰,近來諫院,無行公之員,合啓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司諫李鼎命,正言尹星駿、兪信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凶逆之變,實是前古之所未有,賊魁弘渤,雖凶獰無比,忍杖自斃,而其主張謀逆之跡,畢露於諸賊之招。其餘徒黨,竝皆承服,次第伏法,神人之憤,方可以少洩矣。自前逆賊正刑之後,輒有告宗廟,頒敎京外,進箋、陳賀等節目,今亦依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廣考前例,稟處。

○禮曹啓曰,各陵展謁,只稟秋幸事,曾已下敎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當展謁於昌陵,以今月旬間,推擇以入,而道路全勿修治。摘奸一款,節目中拔去,隨駕百官軍兵,務從省約,丁字閣丹艧修改等事,竝安徐,陵內御路外,勿舖地排,釜鼎、馬槽之屬,切勿責出於民間,宜當。以此明白知委,而雖塡一杯土,當有重責也。

○禮曹啓曰,以本曹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展謁於昌陵,以今月旬間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啓曰,昌陵展謁吉日,旣已推擇以入,應行節目,今方磨鍊,而上年昌陵展謁定行時,以仍詣敬陵展謁,次詣翼陵親祭,順懷墓,亦當行展拜之禮,依此磨鍊事,下敎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上年下敎擧行。

○禮曹啓曰,以討逆後告宗廟、頒敎、陳賀草記,廣考前例稟處事,命下矣。本曹久遠文書,皆無見存者,只就丙子以後謄錄相考,則仁祖朝甲申年討逆後,告廟、頒敎,而進箋、陳賀,因傳敎權停。丙戌年討逆後,則告廟、頒敎、陳賀等事,竝爲擧行。孝廟朝辛卯年討逆後及近歲己未年、庚申年夏秋兩巡,壬戌年討逆時,皆爲告廟、頒敎,而進箋、陳賀,亦因傳敎權停矣。昨日啓稟之時,旣據此等前例,而大臣之意,亦以爲擧行宜當,故敢爲仰請。今因聖敎,更爲考出,則此外他無廣考之例,而今此兇逆之變,旣是前古之所未有,凶賊之承款伏法者,至於七人之多,賊魁弘渤主謀情節,畢露無餘,則雖其陰毒莫甚,終斃杖下,而與已伏天誅者,實無所間。揆以成例,參以輿情,告廟、頒敎等節目,終不容但已,依前啓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依啓。進箋、陳賀,權停,可也。

○司憲府啓曰,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措語見上臣等,以明川府使鄭淵罷職事,有所論啓,而昨承批旨,以不可言貌取人爲敎,固知聖敎之至當,而但身言之法,意有所在,則言貌之不似,亦可知其爲人。況曾任西邑,蔑有治效,謗言且多,至今未已,當此北路連歲凶荒之日,決不堪字牧之責,請明川府使鄭淵罷職。答曰,勿煩。以上出朝報

○禮曹啓曰,今八月初九日昌陵、翼陵親祭時,敬陵則當有遣大臣攝行之禮,而取考謄錄,則辛酉年敬陵親祭時,順懷墓,有遣官致祭之例,今亦依此例,具祭文致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昌陵、翼陵親祭事,命下矣。取考續錄,則辛酉年翼陵親祭時,亞、終獻不爲磨鍊,以單獻行禮,祭文亦爲撰進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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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洪受瀗。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鎭岑縣監宋元錫。

○判尹李畲上疏。大槪,濫被恩擢,惶惑罔措,冒陳血懇,乞賜改正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誠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永平縣監閔以升,連呈辭狀,無意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慶尙監司書目,慈仁縣監吳世周,無一善狀,設賑之時,見欺下吏,貽弊多端,略擧其實,責其來效,則少無自反,自衒其能,人事顚妄,罷黜事。

○慶尙監司書目,英陽兼任奉化呈,以七月初五日霜降,事係異常事。

○戶曹參判李東郁上疏。大槪,滓穢之蹤,分甘屛廢,地部新除,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兢惶震越,不知所措。乞罷臣職,仍削朝籍,以副人言,以安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鏡城判官宋廷奎,月課連三次不作,罷職傳旨,傳曰,勿爲罷職,推考傳旨捧入。以上出朝報

○司僕寺啓曰,今此昌陵擧動時,入把馬匹數,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依前例,令兵曹知委各驛,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陵幸時,各差備所把馬,依上年孝陵行幸時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司僕寺添補馬,則從本寺啓下數,分付京畿,使之直爲入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司僕謄錄》

○是日行政。吏批,以金時傑爲副校理,盧重徽爲永平縣監,金始徽爲慈仁縣監,李震壽爲正言,前府使申益恬,今降通政,加資還收事承傳。出吏曹政望單子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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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洪受瀗。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平安監司閔鎭周,阿吾只萬戶洪鄕長。

○政院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時無行公之員,兩司呈告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南就明病,代以金裁[金栽]爲假注書。

○備邊司啓曰,陵幸擧動不遠,京兆多有擧行之事,而判尹李畲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兩司人員,承牌詣臺矣。掌今金弘楨、洪受漸,持平李世載,皆無端尋單,持平宋徵殷,稱以疏批未下,相繼出去,事甚未便。憲府無他行公之員,竝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平安監司閔鎭周留待引見。

○正言兪信一上疏。大槪,敢陳病篤實狀,乞遞臣職,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仍陳所懷,冀蒙採納事。答曰,省疏具悉。有懷必陳,予用嘉尙。噫,未伸瞻拜,只有一陵,而道路孔邇,今又遷就,情甚缺然,故有涓吉之命矣。如其不然,則予獨何心,而必汲汲於此時乎?諸陵展謁,不可不趁此晷長,則似難差退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宋徵殷上疏。大槪,不勝憂愛之忱,敢陳狂瞽之說,以待聖明裁處事。答曰,省疏具悉。縷縷陳戒出於忠愛之誠,予甚嘉尙,可不留心而省察焉?可以議處事,令該司稟處。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掌令金弘楨,持平李世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弼善呂必容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諫臣之啓,俱不敢一刻冒據於榮次,不得不陳疏徑出,臣罪萬死。伏乞鐫罷,以警具僚事。及司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於持平宋徵殷之疏,有不敢晏然仍居者,不得不陳疏徑出。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僚選,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前應敎沈權,修撰李益壽敍用。副護軍權讓,正郞李健命、柳鳳瑞,佐郞李益壽,司果李光佐,都事吳命峻,以上居中。居下勿論。以上出朝報

○丙子八月初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三司居中,及玉堂罷職人員,書入變通事,下敎。

○今此陵行擧動時,沙峴、碌磻兩處,則若干修治,其餘一路,切勿治道事,及植炬,只限弘濟院爲之事,及陵所齋室,勿爲修理事,下敎。

○兩司合啓,請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

○司諫李鼎命所啓,請還收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輸情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朝家之使臺諫參鞫者,只欲其執法爭論,以補國事之不逮也。日者姜五章上疏事,緊出於諸賊供辭,而況業同前日所供有云,掘得木人事,只其奴主知之,而五章能知國人之所不知,與逆燦、尹宗緖輩,通議而陳疏,則此非出於爲國發奸上變之意也。其間情狀,殊涉可疑,其在治獄之道,固當卽爲拿致,與諸賊一處鉤問,覈其情狀淺深之果如何,而鞫廳之不爲請拿,未知其故。爲臺官者,是宜執法爭論,或陳啓以請,或引嫌不參,而兩司參鞫之臣,終無一言。晩乃迫於物議,草草論啓於諸賊就誅獄事垂畢之後,致令奸細之徒,抵賴掩匿,將難以悉得其情態,朝家置臺閭之意,果安在哉?晩後論啓之臺官,今以他事已遞,不必追論,而至於終無一言之臺官,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參鞫臺官,竝命遞差。上曰,五章別無埋凶同謀之迹,故鞫廳不爲請拿,臺官亦不論啓,而追後論啓,未爲不可,予未知其當遞也。又所啓,頃者前掌令安世徵之上疏也,憲府諸臣,相繼引避,蓋世徵疏中所指言地云者,固不區別兩司而言之,則在諫臣自處之道,亦宜一體引嫌,以待公議之是非,而正言兪信一等,俱在圖避之科,不思自反之道。同臺是非,晏然處置,臺閣之上,豈有如許體例,如許廉隅?此其所失,有非尋常,不可以事在旣往而旋置言地,請正言兪信一遞差。上曰,何必兩司皆避乎?兪信一之事,未知其不可也。又所啓,定平府使張世良,彈墨未乾,遽爾陞拜,事體不當,物情未允,請命遞差。上曰,前旣變通,每每論劾,事涉已甚,勿煩。又所啓,吏曹判書崔錫鼎,當臺啓方張之時,敢爲分疏之說於榻前,揆以事體,殊涉未妥,請命推考。上曰,此是陳達曲折而已,別無推考之事矣。又所啓,會寧府使李萬夏,本以鄙夫,隨時趨附,爲世嗤點,固已久矣。曾守湖邑,瞞報上司,猥增資級,授鉞南北,俱以貪虐見敗,而夤緣形勢之門,得居將校之任矣。今玆除拜又出意外,物議駭然,久而愈甚,請命遞差。上曰,不允。又所啓,頃日一奉之欲上急變於政院之際,兵曹結束吏,任意阻搪,使不得接迹。至於當該堂上、郞廳,一任該吏之操縱,漫不覺察,莫重上變之書,不得登時上徹,不職之責,在所難免。請其時兵曹結束吏,令攸司囚禁,從重科罪,兵曹當該入直堂上、郞廳,竝命罷職。上曰,下人不爲告知,則堂、郞何以知之?別無罷職之事,該吏,令攸司囚治。又所啓,臣因論張世良事,遽承已甚之敎,何敢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此非避嫌之事也。又所啓,臣非爲侵斥鞫廳,只爲臺官不能執法,以補其不逮而已,致令大臣待罪。又承聖上以爲太過之敎,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尹趾善所啓,吏曹判書崔錫鼎,以官制變通事上箚,有與廟堂議而處之之敎,而卽今參下甚多,多有窒礙之事,似不可無變而通之之道,而此係《大典》之法,輕易變更,事體重大。不可不商確講準,姑待諸大臣之還朝,相議稟定,何如?上曰,諸大臣齊會,商議稟定,可也。趾善曰,其箚中,庶孽許三曹一款,非錫鼎創始之言,乃錫鼎祖父之所曾奏達而行之者。其時先輩之論,或以爲宜,或以爲不便,論議之不一,古今何異?此亦不可不更加商確而處之,與官制變通事,一時稟定,何如?上曰,我國用人之道甚狹,姑俟後日,同時稟處,可也。趾善曰,庶孽之不通任路,乃我國之法,而古今所無者也。先正臣李珥,始創許通之法,蓋爲庶孽通仕路之階梯,而適於其時,有北路軍兵之事,故有此捧米之規,似爲永以爲法之意也。此非金石之典,變通不難矣。上曰,許通之規,除去,宜矣。

○吏曹判書崔錫鼎所啓,副校理金時傑,前應敎金鎭圭,以兼校書校理,乙亥春夏秋冬等褒貶,居中下等,而以其磨勘在於今六月之故,不入於五月頒赦勿論之中。今當一體勿論,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辛亥年設粥時定出埋葬監官,使之埋瘞飢民之死亡者,罷賑之後,以功勞,或給堂上帖,或差邊將,已有前規。今番監官中,擇其功勞尤著者,別單啓下,依前論賞,何如?上曰,依前例爲之,可也。

○平安監司閔鎭周所啓,淸北龜城,爲今年科擧設場之所,而淸北則不可以常年責之。卽今使行不遠,擧子多參,則必有主客俱困之患。合設淸南,古有其規,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閔鎭周又所啓,江都移轉之米,石數甚多。卽今似無收捧上納之望,捧留本道,以助一分賑恤之資,何如?上曰,其地形勢如此,則依此爲之,似好,未知,如何?尹趾善曰,姑爲捧留本道,追後上送於京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李世華所啓,小臣,句管一國經費,故敢有所達之事矣。値此無前大飢,賑救之餘,內外蕩盡。今年農事,又將未免凶歉,當此急務,莫如聚穀,以爲前頭救民之資,雖有錢布,何所用之?向者李畬疏中,各道所貸賑錢,從市直作米事,其言甚好,故廟堂許之。臣所管南漢木一百十五同,亦因廟堂稟啓,分貸各邑矣。當此木花甚貴之時,本色難捧,依賑貸例,作米代捧,雖豆太雜穀,亦爲折定換貿,以補國用,似爲便當矣。上曰,此事,何如?尹趾善曰,以穀代捧,似好矣。崔錫鼎曰,貸布收穀,泛然聞之,雖似不美,而若減價捧之,則民必便之矣。尹趾善曰,以穀代捧,而今年則木花甚貴,減價捧米,民亦爲便矣。上曰,依爲之。

○尹趾善所啓,司饔院進上沙器燔造次,白土自嶺南取來,而致敗於中路,今方移掘於加平地,而其弊甚鉅,峽民殘氓,不能支當,而曾在辛亥年,減其一等云。今亦依辛亥年例,減除今年秋等所燔,似當,本院提調崔錫鼎,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崔錫鼎曰,辛亥年則秋等燔造減除,而御用不可闕,今年有前用白土若干石,故以折半燔造啓稟矣。大臣之言,出於爲民之意,商量處之,似可矣。上曰,大臣所達好矣。今年秋等,減之,可也。以上出朝報

○尹趾善所啓,江華留守崔奎瑞以通津府文殊山城倉舍營建當否,有所報稟矣。孟山倉材瓦,旣有之後,朝家姑令停役矣。今若積置不構,則必有朽傷之患,且聞其役事,不過數月,可以完了,趁此農歇,使之始役,何如?刑曹判書金鎭龜曰,臣於江都事,備知之矣。其地材木最難,及今不爲,則必朽棄不用矣。上曰,更備材瓦有弊,趁農隙爲之,可也。

○尹趾善所啓,因全羅、忠淸監司今秋水陸操請停狀啓,以諸道一體停止事,覆啓行會矣。關文未到之前,各道請停狀聞,連續入來,此則勿爲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

○尹趾善所啓,自前備局堂上一員,例爲次知江都之事,而今則無主管堂上,關西、東萊等處,亦多有緊急酬應之事,各有次知堂上,則凡事可以句管擧行。關西則崔錫鼎,江都則閔鎭長,東萊則徐宗泰,使之各掌事務,以爲句管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刑曹判書金鎭龜所啓,慶尙監司,以東萊罪人萬昌等事狀啓,而此事獄情難明,而事體則不輕矣。上曰,南垕事耶?鎭龜曰,道臣狀啓,與臣上年受任嶺南時所聞者,相同矣。南垕死後,別無可疑之事,而以其急死之故,以銀著,驗之於尸口而色變,觀者始爲生疑,倭館率去下人,盡爲推問,則其中小童一人,以南垕發行時,飮燒酒半盞納招,其餘則皆以飮茶納招。酒則乃易於致毒之物,故推官,疑其置毒於酒而詐稱飮茶,累加刑訊,而善山府使所報,則平常病死之人,亦以銀筋驗之而色變云云。蓋其時慶尙左水使,以南垕之常時過用刑杖,致疑於下人,而其日率居下人中,亦有被罪者之同生云,而亦何可疑其因同生之一時被罪,至於毒害官員乎?南垕之子,以屍體靑黑爲疑,而急死之人,例多靑黑,醫人所言亦如此,實爲難明之獄。故甲戌年春,拿致京獄,而不得端緖。其秋還送本道,而行凶之跡,至今終難究得,故李善溥如是啓聞。臣意則難明之獄,一向刑訊,旣涉不可,而下人之毒害官員,事係重大,似當問議大臣後處之,故敢達。上曰,其獄終始難明矣,雖不置毒,亦多有急死之人矣。尹趾善曰,急死之人,今古何限,而屍身之靑黑者,亦嘗有之,故臣亦目見,而銀筋之變色,亦多如此者矣。旣不得端緖,而至今滯獄者,以其罪名之重大故也。上曰,獄事無分明摸捉之端,何可只以急死之一故而致疑乎?問于大臣,稟處,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戶曹判書李世華所啓,曾因承旨朴世𤎱所達,各衙門屯田監官、別將,一竝革罷,使各其官,收捧上送。此出於爲民除弊之意,而各官不善奉行,屯民則使役無藝,不能保存。屯穀則或送監色,或送所親,而所出不能着實收捧。此固可慮,而至於小臣所管訓鍊都監糧餉廳及守禦廳,專以屯穀,爲頒料之資,而諸屯所收大縮,不能繼用。且守禦屯民,作隊如束伍軍,而自本官句管之後,則不堪侵虐,擧皆逃散,勢將如前遣哨官收拾,推用其所出矣。上曰,本廳事勢如此,而所捧不得着實,則依前爲之,可也。尹趾善曰,屯田,若永罷則已,不然則不可使本官主之矣。耆老所,亦有若干田畓,亦入於革罷監官之中,而所謂舍音者,見侵於本邑監色,不得支堪云矣。司諫李鼎命曰,各衙門屯田之弊,其來久矣。言議之臣,每請革罷,主管之臣,輒請復置,以致沿革廢置,反復無常。別將色吏,互相侵漁,而各衙門事,不可猝然盡爲變通。李世華方任度支,兼管糧餉廳及守禦廳,此則自戶曹差遣監官,所捧之穀,亦令戶曹,磨鍊除給,則或可除弊矣。李世華曰,臺臣所達,不爲明白矣。糧餉廳則例自戶曹主之,而至於守禦廳,臣之兼任,故有所仰達,而非戶曹之所管也。若自戶曹次知,則必有掣肘之患,守禦廳屯田,依前爲之,而似無更爲變通之事矣。李鼎命曰,小臣,非不知糧餉廳之爲戶曹所管,而守禦廳,亦依糧餉廳例,凡干捧上及給料,自戶曹爲之,而守禦廳,爲先變通,則事體得宜,而臣意則不但爲此,以屢次變易,爲不當矣。且設屯與否,彼此爲有毁譽,今若問諸外方,則京差之作弊必鉅矣。上曰,初旣變通而無實效,故不得已復舊,與無端變易者異矣。李世華曰,摠戎使雖不入侍,該廳屯田,亦依守禦廳,一體爲之乎?上曰,一體爲之。

○尹趾善所啓,司僕寺[司僕馬]則自司僕寺喂飼,而勿爲責出本官,何如?上曰,司僕馬,則令司僕擔當,可也。閔鎭長曰,然則侍衛軍士馬草,亦令自備,勿爲進排,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摠戎廳謄錄》

○尹趾善所啓,軍兵,只有訓局可以隨駕。至於留都,則當用兩局標下軍,訓將不爲入侍,故不得定奪矣。上曰,標下軍,其數幾何?閔鎭長曰,訓局軍兵,除各處入直外,餘數只四千四百餘名。此則皆當隨駕,禁衛、御營七色標下軍兵數,幾至一千二三百名,以此留都,亦且派定於各處伏兵,何如?上曰,依爲之。隨駕軍兵,亦減於常時行幸隨駕之數,可也。

○閔鎭長所啓,以年凶之故,不得捧保米,禁衛、御營軍,竝皆停番,待秋更稟事,曾已定奪,而卽今糧餉之窘乏,與春無異,勢將姑觀今年秋事與來春上納之數,而更爲稟定矣。上曰,前頭復觀年事,稟定,可也。鎭長曰,御營廳,亦一體爲之乎?上曰,一體爲之。以上出《禁衛營謄錄》

○李世華所啓,上年禧、孝陵擧動時,內水剌間所用等物陶器、釜鼎、柴炭、氷丁,地方官待令,鍮鐵器皿及雜物,自內水剌間,以司僕馬及兵曹驛馬,直爲輸運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禮曹藏氷謄錄》

○李世華所啓,小臣待罪金吾,故敢達。獄無滯囚,然後合於欽恤之道,而其間亦不無參情定罪之事矣。卽今囚徒中,前定平府使金珏,以本道監司狀啓觀之,則不法之狀,極爲狼藉,而第其供辭,則與道臣之啓,大相不同,故啓請刑推,已至如此矣。詳考文案,則蓋出於欲爲衒能善賑,多有虐民聚斂之端。若論以貪贓,則其所私用,不過俠布數同及紬段木疋而已,至於封庫之後,擅開庫門,出於下輩之用奸,亦非渠偸竊國穀之事。循例刑推,已至半年,尙不得情,以其虐民聚斂之罪,照法處置,以爲懲礪之地,似合法理,敢此仰稟矣。上曰,金珏,貪贓不多,而已經累次刑推,以其顯著之罪,除刑推照律,可也。

○李世華所啓,禁府罪囚中,前都事李世遇,乃前御營大將李世選之四寸弟也。中人洪壽星,以奸惡不測之人,自前多行非理之事,累犯死罪,幸以得免。又與世遇相交,欲爲構陷御營廳鑄錢監官趙興緖於世選之子,斥黜興緖,仍以壽星代其任,與世遇分利。壽星,先造匿名書,世遇付之其侄李重輔,往傳於李宜相之妻娚韓相朝,僞造宜相之書。其意蓋以宜相之兄宜昌,適於其時爲臺諫,故以臺諫方欲駁論之意,竝與壽星所造匿名書及相朝所書代宜相之書,恐動李世選,欲售其計,情迹之陰巧,有不可勝言矣。其後因韓相朝之呈狀憲府,憲府之枚擧發論,洪壽星、李世遇、李重輔、韓相朝等,次第囚禁,累次推覈面質。世遇、重輔、相朝三人,則旣已首實自服,方當從輕重照法處決,而惟當壽星,以極惡之人,匿名書造作一款,旣已取服,而乃謂世遇構草以給,故使其子書之云。欲爲推諉於世遇之計,又令世遇、壽星,一處面質,則壽星理屈辭窮,不能自辯。已施三次之刑,猶且忍杖不爲遲晩納招,情狀尤極痛駭矣。以禁府循例之刑,萬無輸情之理,而法杖之輕重加減,自下不敢擅便。若此不已,雖經年百次之刑,獄事無出場之期,敢此仰達。上曰,洪壽星,嚴刑得情,可也。以上出《義禁府謄錄》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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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顯。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洪受瀗。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固城縣令韓以原。

○政院啓曰,司諫李鼎命,引避退待,而兩司無行公之員,只有持平宋徵殷,方在呈告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徵殷啓曰,臣伏見昨日筵中,司諫李鼎命論啓之辭,以鞫廳不卽請拿姜五章,而兩司參鞫之臣,終無一言,一倂論遞,臣不勝瞿然之至。臣以下僚之故,雖不一日參鞫,臺閣論事之道,不以參鞫與否而有間,則不言之失,臣亦有之,何可以只論參鞫臺官爲辭,而苟然冒據,處置諫官乎?且諫臣,以頃日安世徵疏出之後,其時諫院,不爲引嫌,同臺是非,晏然處置,大加非斥,至於論劾,而辭意極其嚴峻,臣看來尤不勝慙悚。臣於其時,亦不覺世徵之言,泛論言地,初欲處置,迫於僚議之參差,終至引避而出。臣之意見,初旣與諫院諸臣無異,而況又以諫院之晏然處置爲非,則處置中人,尤何可安?以此以彼,俱無一刻仍冒之理,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玉堂箚子。大槪,請司諫李鼎命,持平宋徵殷,竝命出仕事。答曰,依啓。

○右議政尹趾善上疏。大槪,兩司參鞫之臣,旣已被彈,則臣非倖免,不過以官位猥高之故,姑未入於駁正之論,何敢觸冒臺議,蹲據重任,以傷事體?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公議,以安愚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席矣。卿胡不諒,陳章引咎,若是其太過乎?心切愕然,無以爲喩。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以上出朝報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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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黃欽。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洪受瀗。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鎭東萬戶鄭泰寧,伐登萬戶辛蕙。

○兵曹判書朴慶後三度呈辭。遞差。

○持平宋徵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司諫李鼎命啓曰,臣於再昨詣臺之際,伏聞持平宋徵殷呈疏批下,而未及取見,因以入侍,引避退待矣。春坊多官,或徑出直廬,或上章乞罷,蓋以宋徵殷,侵斥宮官之故。臣兼帶輔德,卽是寮屬之一也,不早讓免,終被人譏詆,他事引避,又未卽自列,所失尤大,何敢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漢城府判尹李畲,除拜多日,尙不出肅,陵幸不遠,本府多有擧行之事,李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曹郞廳來言,判書崔錫鼎被論,參判徐宗泰陳疏,參議趙相愚呈辭受由,卽今無行公之員,不得開政云。參判徐宗泰陳疏到院,而旣已還給,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參鞫諸臺,皆被彈論,則臣以金吾首任,不可獨免罪罰。乞伏刑章,以謝公議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判尹李畲上疏。大槪,臣方陳疏見阻,而召牌又降,謹復來伏闕下,席藁呈進,乞命改正臣職秩,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謝公議,以肅朝綱事。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喜矯激,忠慤可尙,今日陞擢,豈云無名?一時泛論,不須過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知義禁李世白,同義禁權是經、宋昌,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執義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爾其須勿過辭,安意上來察職。

○都承旨金載顯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老病實狀,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左承旨徐文裕上疏。大槪,臣於朝者,傳諭大臣,還歸之路,猝得暑痢,症勢危劇,不得不陳章徑出。伏乞聖明,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尋生路事。踏啓字。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徐宗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日勢已晩,尙不得開政,事甚未安。本曹他無推移之員,參判徐宗泰,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司諫李鼎命出仕事。答曰,依啓。

○司諫院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請參鞫諸臺,竝命遞差。請正言兪信一遞差。請定平府使張世良遞差。請會寧府使李萬夏遞差。措辭竝見上臣以兵曹結束吏囚禁科罪事,入直堂、郞罷職事,有所論列矣。自上以爲,下人不爲告知,堂、郞何以知之?別無罷職之事,只令囚治該吏,聖敎誠爲允當。第臣意,則漫不致察,任他該吏,不告於官員,阻搪於門外,至使上變之書,未得上徹。其所以不知,乃所以不職也,何可諉以不知而不爲論劾乎?請其時入直兵曹堂上、郞廳,竝命罷職。新除授正言李震壽,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尙未痊可,予用慮念,內局提調,自當推移隨駕,卿其安心勿辭,俟病少間,宜速就道,以慰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承旨黃欽上疏。大槪,臣於向者奉命出城之日,不覺稟命之爲宜,徑先隨往,重被儒臣之非斥。卽此一款,理難復叨近密之地,而且臣纔遭慘慽,任情悲疚,重敗傷損,病勢方苦,決無奔走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亟遞臣新授職名,以謝公議,以延殘喘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是日行政。吏批,以崔寔爲廣興主簿,金載顯爲兵曹參判,申銋爲持平,鄭壽俊爲掌令,李益壽爲修撰,金鎭圭爲司僕正,李宜晩爲持平,鄭重徽爲行都承旨,黃欽爲左承旨,壺平副守橒、壺山副守檉,竝單付,慶尙道檢律張有恒單付,待敎李宜顯單付,承文正字朴安道單付。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右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上疏。大槪,臣等於右僚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請遞臣等之職,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出朝報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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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黃欽。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副承旨洪受瀗辭職上疏。踏啓字。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新除授掌令鄭壽俊,持平申銋,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武科初試開場,在於再明,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李秀彦,執義權尙夏,持平李宜晩,行大司諫李濡,正言李震壽,皆在外。獻納兪命雄,受由下鄕。掌令洪受漸,正言兪信一被論。卽今行公之員數少,且與陵幸擧動相値,決無推移備員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執義權尙夏,掌令洪受漸,獻納兪命雄,正言兪信一,竝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傳曰,罰已行矣,前大將李世選、金世翊,竝敍用。

○兩司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司諫院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語見上會寧府使李萬夏,素無才能,徒負衆謗,爲世嗤點,固已久矣。授鉞南北,到處見敗,今玆新除,又出意外,物情莫不爲駭,請命遞差。請兵曹入直堂上、郞廳,竝命罷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司憲府啓曰,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措語見上請明川府使鄭淵罷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李鼎命啓曰,姜五章上疏事,緊出於諸賊之招,而鞫廳不爲請拿,其時參鞫臺臣,所當據法爭執,而默無一言,其在臺體,殊涉未安。至於李坦,雖有論啓之事,未免稽緩之歸,故臣於參鞫臺諫請遞之啓,雖不竝劾,而略有所論及矣。今聞物議,坦則旣發拿鞫之論,與前後參鞫終不爭執之人,有間,而啓辭中,迫於物議論啓等語,大欠稱停云。臣之遣辭不審之失,著矣,臣何敢一刻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修撰李益壽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情勢,終不敢復冒於榮次。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沈權爲副應敎,李敏英爲掌令,申琓爲尙衣提調,鄭齊泰爲獻納,柳鳳瑞爲兵曹正郞,洪受瀗爲大司成,李坦爲正言,李畲爲掌樂提調,林濩爲執義,李健命爲修撰,徐宗憲爲文學,兪集一爲刑曹參議,金鎭圭爲中學敎授,李廷謙爲兼校書校理,任堂爲濟用正,尹世紀爲承旨,兼春秋南世琛單付,進善權尙夏單付,尙瑞副直長南哲明,濟用直長具昌柱相換。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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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黃欽。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氐星。

○下直,晉州牧使南至熏。

○敎大小中外人民書,王若曰,妖孽潛逞,敢干貳極之尊,王誅夬行,聿正三尺之典。旣明告於太室,玆誕諭於多方。念予寡昧之資,値此艱屯之會,常喜主鬯之重,允屬元良,每見延頸之情。普同臣庶,思絶讒賊之交亂,不悟禍機之隱藏。乃有鬼蜮之徒,遽釀巫蠱之變,造偶像而埋私墓,欲將何爲?書誕甲而帶長鋩,所不忍見,至於竊牌而混迹,將以移禍而陷人。本爲搆害朝紳之圖,遂作沮厭春宮之術。心懷怨國,謀始奸孽之遺雛,意在希功,事成卵育之餘黨。藏踪匿影,謂天地之可欺,惡積罪盈,宜鬼神之交怒。予固無愛於重購,人果上言其微端。鞫廳旣罷而復開,詎國論之終拒?罪人幾失而斯得,固天網之難逃,雖渠魁徑斃於訊刑,顧凶徒悉輸其情節。旣皆狼藉而盡露,夫豈晻昧而不明?蛇舌梟音,卽爰書而莫掩,妖腰亂領,伏常刑而無辭。蓋亂賊何代無之,而奸逆未有若此,已將逆賊燦、國憲、是梡、東燁、東樑、斗方、鶴仙等,依法正刑。於戱,《春秋》嚴於討賊,《周禮》謹其糾奸。輿情少伸,已見飾怒於鈇鉞,邦基永固,寧無志喜於絲綸?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李畲製進。

○判中樞府事柳尙運上疏。大槪,情勢窮蹙,旣負廢禮之罪,病狀且劇,未卽祗謝於留都命下之後,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嚴國法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至意,須勿以疾病爲辭,安心速出行公,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院啓曰,引嫌而退。雖曰差晩,旣已論啓,竝及彈章,殊欠稱停,請司諫李鼎命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持平李宜晩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正言李坦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明日武科兩處初試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行公之員,只有二人,且再明陪從之列,兩司亦當備員,而無推移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政官牌招,開政。

○武科初試一所試官任相元、金重器、韓碩良,參試官朴守儉、安紳、李望雲落點,二所試官李畲、李基夏、閔邊,參試官洪萬紀、鄭佶、朴世衡落點。以上出朝報

○兵曹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可合之人乏少,不得備三望。依近例每望各二員備望以入,而不但陵幸時陪從人員,多在試官擬望之中,動駕之日,仍設科場,事涉未安。初九日則一二所俱爲罷場,大駕還宮後,復設之意,分付試所,何如?傳曰,允。出《兵曹謄錄》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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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黃欽。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日晷頗短,展禮諸陵之際,自底遲延。時刻,以寅正一刻進定,前路植炬,亦使量宜加設事,分付。

○京畿監司書目,陽智縣監蔡時謙,今月初六日母在喪事。

○政院啓曰,明日擧動,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只有獻納鄭齊泰,正言李震壽,而試所進去,他無推移之員。今日政差出諫官,除在外人員外,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金時僚爲司諫,李方岳爲陽智縣監,梁聖揆爲正言,柳重茂爲持平。出吏曹政望單子

○禁衛營啓曰,今此昌陵擧動時,以禁衛、御營標下軍兵留都,而各處伏兵,亦爲派定事,定奪矣。本營標下軍一百十五名,哨官李世進領屬于留都大將,八十八名斥候伏兵定送,二百五名城內左右屛門把守定送,千摠閔會重,把摠尹以就,哨官文道器率領本營入直。別破陣二百名,別將鄭祥斗,哨官辛晙率領火藥庫守直。中軍以下諸將官,率領各差備手,留待本營之意,敢啓。傳曰,允。出《禁衛營謄錄》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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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黃欽。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昌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昌陵親祭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敬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翼陵親祭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還宮時,百官揷羽。

○傳曰,自新村里,至出馬橋,捧上言事,分付。

○大駕詣順懷墓,展拜後,還詣敬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詣晝停,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仁城大君之墓,年久荒蕪,心甚衋傷,其令禮官,致祭後改莎草事,分付。

○傳曰,仁祖大王別墅,欲爲親審後還宮,政院知悉擧行。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林濩啓曰,臣隨駕至陵所作門下,不知大臣在前步行,未卽下馬。至有掌吏將爲捉囚之擧,其虧損事面,爲如何哉?且臣,猥以班次作頭而行,臣若先下,則同僚與諫院,寧有不下之理乎?以此言之,所失比他人尤大,臣何敢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敏英啓曰,臣於今日,隨駕至陵所作門,大臣在前先已步行,而紛踏之中,未卽下馬,府吏將被囚推而還寢,臣不勝慙悚之至。旣忝憲職,重失體面,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臺席。祗俟還宮,敢此自列,瀆擾之罪,益無所逃。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金時傑啓曰,臣於今日,隨駕及至作門外,適値紛踏,大臣在前,未卽下馬,以致院吏將被囚推,而僅倖得解,緣臣無似,重損事面,以至於此,臣誠愧汗,如不自容。旣有應避之嫌,非不知一刻仍冒,亦甚苟簡,而備員陪從,退進是懼,不得不祗俟還宮,犯暮自列,瀆擾之罪,尤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出朝報

○大駕臨御仁祖大王遺基,碑閣奉審時,戶曹判書李世華所啓,先王遺址,旣已樹石記實,又此親臨,則不可置之尋常,當定着實守直之人,以爲永久守護之地,似好矣。右議政尹趾善曰,李世華所達之言,誠是矣。上曰,分付該曹,擧行,可也。出《戶曹謄錄》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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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黃欽。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崔錫恒。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監沈枰,於蘭萬戶金萬鎰。

○禮曹參判吳道一,吏曹參議趙相愚三度呈辭。遞差。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侵晨動駕,進詣陵所,不避暑雨,登陟諸陵,奉審行禮,至暮還宮,不瑕有勞傷之患乎?臣等不勝終宵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以海昌尉吳泰周陽城地掃墳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修撰李健命上疏。大槪,負犯深重,分甘廢棄,今此駕幸之日,亦不得抗顔趨陪於諸臣之後,分義已虧,罪戾益大。乞賜遞改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朝右相牌招,使之卜相。

○傳曰,明朝,政官牌招,開政。

○京畿監司書目,竹山呈,以大司憲李秀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林濩,掌令李敏英,司諫金時傑,竝命遞差事。答曰,依啓。

○正言李震壽上疏。大槪,臣有犯科之事,乞賜遞免,兼陳區區所懷,仰備財擇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冒死陳懇,乞遞賓客、經筵之任,仍將本職,竝賜鐫削,以謝人言,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別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參贊徐文重上疏。大槪,敢陳私悃,乞遞兼帶賓客、經筵之任,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判決事李徵明上疏。大槪,更陳乞免之章,兼陳所懷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崔錫恒上疏。大槪,日昨判決事李徵明,於乞免之章,兼陳所懷,而適當擧動臨迫之時,故姑爲退却矣。卽者徵明,又呈前疏,而末端侵斥本院,語意頗峻,臣以該掌,不可晏然於出納之地。請遞臣職,以謝人言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議兪集一上疏。大槪,庸陋賤臣,罪名非常,自分沒齒屛廢矣。聖度三覆,曲加恩貸,收敍之恩,新除之命,俱出於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秋曹佐貳,不但如臣所可堪承,況此釁咎之蹤,決不可復廁朝端,以辱名器,而適値園陵駕幸之日,不敢偃伏私次,黽勉出肅,而以此情迹,終難仍冒職次。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職名,以重名器,以謝人言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出朝報

○禮曹啓曰,今八月初九日陵幸時,傳曰,仁城大君墓,年久荒蕪,心甚衋傷,其令禮官,致祭改莎草事,分付事,命下矣。取見本曹文書,則曾於庚午年間,大臣因京畿監司所言,陳達於榻前,以爲敬陵至近之地,有一古塜,見其碑石,則乃大君之塜,而其名則字也。考見《璿源譜略》,則睿宗朝仁城大君名字,而其下註云,早卒,贈大君,諡孝昭,墓在高陽,此明是仁城大君之塜也。塜上松木,遣禮官,斫伐似宜云,故自上以特進禮官,伐木改封,而致祭可也爲敎,其時卽遣禮官致祭,仍爲修墓伐木矣。今此下敎,出於臨視其墓,特爲隱卒之意,卽當依庚午例擧行,今月二十三日發遣本曹郞廳,受香祝,致祭祭物及執事,令本道,分定待令,而至於改莎草一款,纔於庚午年,旣已改封築,則其間歲月無多,至今應爲改莎與否,使本邑守令往審後,論移本曹,更稟擧行,宜當。以此意,該道監司處,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出《禮曹謄錄》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武科初試,兩所取人之數旣同,則擧子錄名多寡,亦必相等,然後計畫立落之際,可無輕重之異,而本所錄名單子,加於一所,多至八百二十六張,其不均甚矣。出榜之後,必多有入格者不參,而不無稱冤之端,自前如此之時,則例爲割給,以均其數,今亦依此就其所加之數,分半移送,何如?傳曰,允。出《兵曹謄錄》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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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遇華。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源府使尹淑,穩城府使趙爾重,水口萬戶吳俊建。

○弼善呂必容再度呈辭。遞差。

○左承旨黃欽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慘痛煎迫之情,冀蒙恩遞,俾得歸葬亡子,以伸至情事。踏啓字。

○以賓廳卜相封入。傳曰,加卜。

○備忘記,大臣之久在鄕園,事體之未安,予心之缺然,當復如何?矧今秋涼漸生,昔疾宜瘳,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卽速登途,以副至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南領府事、申判府事處,仍與偕來。

○禮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賤疾危重,無望起動,本職兼任,竝乞遞免,以延殘喘,毋曠職務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行公。

○修撰李健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待敎李宜顯上疏。大槪,臣卽伏聞父病危篤,方寸煎灼,晷刻靡定,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亟遞臣職名,俾卽將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政院啓曰,獻納鄭齊泰,以武二所監試官進去矣。今日政,移拜副修撰,新除授司諫洪受漸,獻納李敏英,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諫洪受漸啓曰,日者鞫廳之坐,臣以憲職,亦爲隨參,姜五章之名,果出於賊招,而方燦招內,以爲尹進士稱名人傳言,姜五章將欲疏陳張家遇變之事,而未能的知其實狀云,而仍令渠探問於本家云云,則此乃埋凶以後之事,似不干涉於行凶之時,故臣初以請拿之意,發言於完席,而亦不固守己見,槪欲姑待諸賊之更推,得其句端而後,更爲爭執,而適以身病,不能參鞫,旋卽遞出矣。物議以臺臣之不卽論啓,亦不引避爲非,臺彈峻發,而特以適當擧動之時,故喉司入啓變通,已遞本職,故臺啓無可施之地而停之耳,非以臣爲無所失也,則實與未停之論無異。臣何敢不畏公議,耐彈苟冒,以貽淸朝之差乎?且臣所叨薇垣亞席,地望自別,決非如臣已試僨敗者,所可承當,尤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薦望,以申汝哲爲訓鍊大將。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兪集一爲承旨,洪受漸爲司諫,權𢜫爲掌令,鄭齊泰爲副修撰,申琓爲大司憲,呂必容爲執義,李鼎命爲應敎,林濩爲副修撰,林涑爲引儀,李敏英爲獻納,宋昌爲禮曹參判,尹趾善爲世子傅,承文都提調,柳尙運、徐文重,竝單付,兼執義李宜昌,兼持平李光佐,兼監察金斗南,竝單付。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賓廳,卜相單子,以柳尙運爲領議政,徐文重爲右議政。出《議政府謄錄》

○傳曰,今番隨駕軍兵,令各軍門犒饋事,分付。出《禁衛營謄錄》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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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裁[金栽]朴彙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假注書權詹受由,代以金遇華爲之。

○假注書金遇華出使,代以朴彙登爲之。

○禮曹啓曰,今月初三日引見時,以吏曹判書崔錫鼎箚子,右議政尹趾善所啓,上曰,許通之規,除去宜矣事,命下矣。以此變通定式之由,卽當知委中外,使得依此擧行,而至於科擧時,旣有未許通者,冒赴之禁,自今科爲始,勿論未許通已許通,或以幼學或以業儒,書錄之意,原啓下事目中,改付標啓下,以爲趁科前急急知會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司憲府掌令鄭壽俊,持平申銋,武試所進去,掌令權𢜫在外,持平柳重茂,呈辭受由,行大司憲申琓,執義呂必容未肅拜,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公故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呂必容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司憲申琓啓曰,引嫌而退。初未論啓,旣致物議,則今雖事過,勢難在職,請司諫洪受漸遞差。答曰,處置請遞,未知穩當,而已遞之官,不可仍在,依啓。

○大司憲申琓啓曰,臣於今日諫臣之處置,非不知被彈之後,旋因喉司之啓,已遞本職,事過之後,今又請遞,似涉過當,而第姜五章欲爲陳疏,探問本家之說,緊出於賊招,旣與之偵探事情,綢繆往來,則知情之狀,昭不可掩。其時參鞫臺官,卽當據實陳啓請鞫,而因循遷就,不爲論啓,則此所以物議之愈激而臺章之追發者也。喉司啓遞,非因玆事,卽今所帶,乃是臺職,則在臺臣之道,旣難晏然行公,在臺閣之體,亦難苟然請出,故玆循公議,敢爲請遞矣。今此批辭,旣以處置請遞,未知穩當爲敎,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可一刻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假注書金遇華,以判中樞府事申翼相病不得登途事狀啓。傳曰,留待其差歇,仍與偕來事,下諭。

○傳曰,永禧殿酌獻禮吉日,以今月念間晦前,推擇以入,而世子一番瞻拜睟容,揆以情禮,似不可已。依戊戌年例磨鍊擧行事,分付該曹。以上出朝報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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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朴彙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命下矣。永禧殿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念日以後,皆有拘忌,三十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憲申琓出仕事。答曰,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領敦寧府事尹趾完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諭至意,卿胡不諒,陳章丏免至此乎?心切愕然,無以爲喩。至於太僕,卽今事勢,不得不變通,故今姑勉副,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入場擧子,今日畢射,依判下規矩,兩技入格者,只得六十人,未滿定數者,至於四十人之多。事雖埋沒,勢不得已,以此出榜之意,敢啓。傳曰,事甚埋沒,令該曹卽爲稟處。以上出朝報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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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朴彙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柳重茂再度呈辭。遞差。

○左副承旨金演上疏。大槪,賤疾猝劇,無望自力,懇乞亟遞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事。踏啓字

○江原監司書目,高城郡守金盛達,今月初七日身死事。

○兵曹啓曰,命下矣。今此武科初試規矩頗重,一所入格之類,只是六十,其在同慶取人之道,誠甚埋沒。從前如此之時,取其兩技俱入,矢數未準者,以充定額,非止一再。今亦依此爲之,則似無落莫之歎,而但庚申年庭試武科初試,元額百人內,一所入格者,僅三十八人,二所則額數之外,尙餘近百人。其時特命兵曹判書金錫胄,卽爲稟處,則請以二所額外入格之人,移充一所不足之數,自上敎以武才可惜,二所入格之類,盡許參榜矣。卽今一所入格之人,雖未滿額,二所則六兩入格者,已過百人,片箭入格者,亦且不少云。待一兩日,二所畢射後更稟乎?姑令一所,取其兩技入格未準矢數者四十人,充補百人之額,先爲出榜乎?敢此仰稟。傳曰,二所畢射後,更稟。

○備邊司啓曰,今此庭試及式年諸科,初旣退定於今秋。今不可又爲差退,勢將仍爲設行,而大侵荒政之餘,今年秋事,未及登場,公私物力,蕩殘無餘,中外試場諸事,不可不另加節省,以爲一分除弊之地。以此意申飭擧行,而事目磨鍊時,亦爲添入此條,應入物力之可減者,量宜裁減,宜當,該曹及諸道,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洪受瀗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應敎李鼎命上疏。大槪,臣以無似,曾忝諫職,妄有所論列,致令被劾之人,欲爲分疏之計,其爲貽辱臺閣,固已大矣。且於憲臣處置之批,尤不敢一刻晏然於論思之地。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安愚分,以快人心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書目,臣情理所迫,猥申前懇,乞蒙恩遞,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宜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贊善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贊善、祭酒之任,微卿莫可,則輕許遞改,萬無是理。卿其須勿撝嫌,安心登道,以副至望。

○假注書朴彙登服制,代以金相稷爲之。

○知事申汝哲上疏。大槪,痼疾在身,已無起動之望,乞收誤恩,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國事,以全餘命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卿世篤忠勤,爲國倚仗,惟其如是,故奸凶之徒,必欲甘心於卿家,豈非絶痛者乎?予知卿忠,卿知予心,何用乞免,若是其過乎?宜體至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臣苟逭刑章,旋膺寵命,五情爽惑,不能自定。惟當縮伏,以俟公議,而亦不敢一向虛帶,冒死號籲,乞蒙鐫削臣新授職名,以幸國事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重卜,意非偶然,何用撝謙若是其過乎?心甚愕然也。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左參贊徐文重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枚卜之命,遽及於不似之身,驚隕震惕,不知措躬之所。縮伏屢日,未有刺擧,不得不刳瀝肝血,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更察微臣無用實狀,將臣新授議政資職,竝行鐫改,無貽淸朝之累,俾得退守本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叶輔弼,何用控辭若是其太過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以李宜昌爲執義,吳道一爲工曹參判,李龍徵爲校檢,南宅夏爲高城郡守,林濩爲司諫,申琓爲右賓客,李畬爲知經筵,黃欽爲刑曹參議,李世白爲左參贊,兪信一爲弼善,徐文裕爲承旨,趙泰耉爲持平,宋相曾爲漢城判官,李畲爲禮曹判書,洪重禹爲典籍,洪受漸爲掌樂正,李廷謙爲副修撰,金時傑爲副校理,李益壽爲兼東學敎授,兼持平柳鳳瑞單付,兼春秋金始慶單付,全羅兵營審藥邊昌潤單付。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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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相稷。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兼春秋南世琛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安山郡元堂里領敦寧府事尹趾完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廢疾,爲一人世間棄物,仍帶職務,決無是理,而屢辭不獲,遷延至今,不避煩瀆之誅,復陳肝血之懇,以冀天地父母之仁,有以憐察至願矣。伏蒙特遣史官,賜以恩批,太僕多事之地,先許遞免,仰戴體諒之意,不勝感泣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二所畢射後更稟事,命下矣。武二所今日始爲畢射,而兩技入格一百三十七人云,元額之外,餘數三十七人矣。一所則雖未滿額數,只以入格六十人,使之出榜乎?敢此仰稟。傳曰,二所元額外三十七人,移充一所,可也。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以兵曹啓稟,二所入格擧子三十七人,移送一所,以補不足之數事,命下矣。取考庚申謄錄,則一所先爲出榜,二所試場未畢,入格且多,故令二所,額外加取,以補一所不足之數矣。今則一二所同日出榜,而第念科場事體,極爲嚴愼,入格文書之割移他所,似[事]關後弊。自各其所,從其入格之多少出榜,則取人之數,元無異同,依前例各自出榜,何如?傳曰,允。

○持平申銋啓曰,臣始差武一所監試官,旣肅之後,意謂與試官韓碩良,有姻親之嫌,問于政院,將欲引避矣。政院乃引前例,有微稟換易之事,而臣又考見法文,則妻外三寸,元無相避之規,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以積年癃廢之人,纔經草土,衰毁已甚,軀殼雖存,神精甚喪,重以暑瘧,泄痢之病方劇,忍死奔趨,氣息昏窒,相避有無,初不覺察。旣以自誤,重誤政院,至有換差之擧,錯顚之失,實所難逭,故未赴試場之前,詣臺自列,則政院以爲,旣已奉命試所,雖有嫌難之事,科場未畢之前,不得來避,累次往復,終不捧入。臣不得已泯默退出,强赴試場,冒沒供職,心切愧恧,而又於陵幸還宮之時,姑罷試場,故自郊外祗迎之列,仍爲隨駕闕下。散歸之際,狹路紛畓中,猝遇宰臣,未及隱身回避,雖緣事勢之急遽,其爲損傷體面則大矣。臣有此兩失,而未卽引咎,苦待出榜,今始自劾,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出朝報郞廳白大成校正。郞廳權崇書。


○辭朝,到任日字,令本州牧使,卽爲馳啓事,分付。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持平申銋特遞之命,繼下絶島補外之敎,臣等竊以爲過當也。銋疏固多過激不中之語,而臺閣之臣,論斥大臣,遽有特遞補外之擧,實有歉於大聖人包容之意,而亦非盛世之美事也。伏願聖明,少加舒究,亟命還收特遞補外之命,不勝幸甚。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答曰,勿煩。

○政院又啓曰,臣等以還收持平申銋特遞補外事,有所陳啓,誠意淺薄,未蒙允兪,以勿煩爲敎,臣等不勝惶愧之至。銋之疏語,固多謬戾失當者,而其在聖明優容寬假之道,不宜摧折太過,擯斥於窮溟絶島之外,有駭於四方之聽聞。臺閣之臣,以言獲罪,決非淸朝之美事,絶島補外,亦非尋常譴何,伏願聖上,少加恕諒,亟收特遞補外之命。臣等旣有區區所懷,不避煩猥,惶恐敢啓。答曰,勿煩。

○下直,旌義縣監申銋。

○以申銋上疏,傳曰,一篇主意,全出於挾雜私邪,敲撼大臣,亂我朝廷。如此浮薄事黨之輩,予不忍正視也。

○廣州幼學李顯命上疏。大槪,請治三臣護逆之罪,兼附所懷,冀蒙察納事。入啓。

○傳曰,義禁府坐起,姑勿罷坐事,分付。

○應敎李鼎命上疏。大槪,被人侵侮,理難仍冒,敢陳微懇,乞蒙遞改,兼附所懷,以備裁察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崔錫鼎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少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司憲府、司諫院合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司憲府啓曰,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措語見上臣卽伏見備忘記,有持平申銋特遞之敎,繼而有旌義縣監除授之命,臣聞來,不勝驚惑之至。其原疏姑未得見,雖未知措語之如何,而蓋因侵斥兩大臣之故,有此過中之擧,此非所以慰安大臣,鎭定朝著之道也。銋之疏論,雖或有過激謬妄之言,在聖上含弘之道,固宜優容,以示天地之大度,而今乃摧折太過,斥逐於窮溟絶島,不少假借,豈不貽駭瞻聆,有關言路乎?請還收前持平申銋旌義縣監特除之命。新除授掌令權𢜫,時在忠淸道韓山地,持平柳重民,時在京畿楊根地,持平趙泰耉,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院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會寧府使李萬夏遞差。措辭見上定平府使張世良,彈墨未乾,遽陞右職,厚招物議,終被臺評。自處之道,莫[固]宜少緩,而偃然出肅,略無顧忌,忘廉喪恥,莫此爲甚。請定平府使張世良罷職。軍兵改都案,乃是應行節目間事,而雖在常年,每於逃故充定之際,民間之騷擾則極矣。況今大饑之餘,死亡居半,流散未集,村落蕭條,若經兵燹,雖欲搜括良丁,以補闕額,其可得乎?適足爲官吏輩叫呼隳突,侵虐窮民之資,而終無一毫所裨於軍政,請令諸軍門,姑停改案及歲抄之擧,以待年豐。新除授司諫權讓,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廟堂稟處。下諭事,依啓。

○玉堂請對入侍。

○傳曰,入直承旨引見。

○右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承命馳往右議政徐文重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以庸陋譾劣,千萬夢寐之外,有此台府之命。臣亦自知其不似,人言之來,固所當然,而歷擧從前職事之失,有若數罪,臣實慙靦愧赧,無以自解。縮伏恭竢譴責之加,不意玆者,近侍下臨,傳諭聖旨,開釋備至,指敎丁寧,有足以泣鬼神而動金石,臣誠惶感泣涕,不知所達。姑待物議,當陳一疏,以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朝報

○政院啓曰,卽者京居幼學李顯命,投進一疏,而觀其措語,無非假托討罪,傾陷大臣之意也。如此危險不正之疏,固當退却,而旣稱儒疏,侵斥本院,不遺餘力,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無批答還下。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趙泰東爲司書,李秀彦爲判尹,沈權爲執義,趙泰老爲刑曹佐郞,權讓爲司諫,李益壽爲吏曹佐郞,李世白爲大司憲,柳重茂爲持平。□□平川君申琓單付,純陵參奉韓在恒單付,義陵參奉朴世栢單付。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廷楘手本,則保放罪人金珏,病勢差歇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平山縣監韓命相拿推事,傳旨啓下矣。韓命相,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出《義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仁城大君墳墓改莎草與否,使本邑守令往審後,待其論移,更稟擧行之意,曾已覆啓蒙允矣。卽接京畿監司粘關內,高陽郡守趙泰期牒報,則同郡守,親往墓所看審,則墓上莎草及左右階砌莎草,少無崩頹破缺處,獨於墓前一二處莎草,略有枯損,而其廣僅如大貼許,若用一二張莎草,則可以改補,陵軍等言內,莎葉,雖因旱枯損,其根則不枯,若得雨澤,則必將依舊生葉云云。本郡所報如此,似不必以此,至於改莎草,今姑勿改,何如?傳曰,允。出《禮曹謄錄》

○左捕盜廳啓曰,本廳軍官全壽萬、李根番等,以逆賊千鶴仙之子點同追捕事,行至黃海道平山地太白寺,則寺僧等,錯認以賊徒,馳告於本縣。本縣,調發討捕軍人,不時掩捕,壽萬等,不得已出示其所佩通符及所持關文,而所謂討捕軍官等,不計通符關文,恣意亂打,結縛捉去。及其縣監韓命相,親自審問,然後始乃解送。捕盜軍官之佩通符持關文者,見縛於人,實是前古所未有之事也。初則雖不知之,而至於示通符出關文之後,則可知其捕盜軍官之爲追捕逆黨者矣,而猶不思量,一向結縛,更加亂打,略無顧忌,其獰惡冥頑之習,誠極可駭。不可不一處査治之故,曾因平山縣監所報,其時進去刑吏及討捕軍官等,一倂起送事,論理題送,則縣監韓命相,費辭營救,不卽起送。平山縣監,例兼討捕使,而逆黨追捕,旣是王命,則其在體例,本廳分付,不可少緩,而急於庇護獄卒,不思事體之大段損傷者,殊甚未妥。平山縣監韓命相,爲先令該府拿推,刑吏及討捕軍官等,令本道定刑吏,押領上送,以爲一處面閱後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出左《捕廳謄錄》

○丙子八月十九日玉堂請對及入直承旨引見入侍時,旌義縣監申銋,移差鏡城判官,判官宋廷奎,遞付京職事,下敎。

○傳曰,今此投疏人李顯命,假托儒生,敢生傾陷諸大臣之計,勒加護逆之罪。構揑罪狀,罔有紀極,必欲空人國家而後己,此不但擠陷大臣而已,實是侮弄君父之意也。自有姜敏著以來,少有不叶於其心,則百計媒孽,無所不至。此而不爲嚴治,國何以爲國乎?且觀其疏,片片粘付,顯有添刪之迹,決非幺麽一怪鬼輩所可構出,必有指嗾謀議之人,而咫尺親問之下,諱不直告,情狀尤極痛駭。不可不別樣處之,以其上疏,發爲問目,令該府各別嚴刑窮問。以上出朝報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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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仁遮外萬戶金鼎夏。

○判義禁李世華,同義禁權是經、宋昌上疏。大槪,李顯命之疏,專攻鞫廳大臣,而臣等俱爲參涉鞫坐,則旣不敢晏然推治。且其疏中,以尹宗緖等不卽訊問,大加非斥,臣等難安之勢,尤加一節。乞削臣等之職,以幸公私,仍陳所懷,以備裁察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顯命,特一亂民,儒之一字,極可笑也。卿等勿辭察職。

○禮曹啓曰,科擧事目內,以擧子禁用好紙,前後受敎,不啻丁寧,而如有不遵禁令,擧子停擧,踏印四館,從重科罪。或有冒參者,拔去,試官亦爲論罪之意,在先朝庚子、辛丑年間,再三申飭,而到今士子等,專用好紙,爭相務勝,以致紙價翔貴,都無朝家禁斷之意,誠極寒心。此不可以循例事目,有所禁抑,今番監試,則別爲分付于四館及試所,一遵事目所載,先朝成憲施行,毋或少饒,庭試正草紙,亦令四館所,一依本曹見樣紙,許其踏印,如或紙品稍過,則各別禁抑之意,申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李顯命,刑問一次,不爲直招,加刑得情,何如?啓弄君父於股掌之間,驅大臣於湛宗之科,此亦世道之一變故,而當世之亂民,漢法之不敬也。論其情狀,萬萬痛惋是去乙,巧飾於親問之時,牢諱於訊問之下,指嗾謀議之人,終不直告之狀,尤極悖慢是置,卽爲開坐,除尋常,各別嚴刑鉤問,期於得實。

○禁府啓目,尹宗緖原情云云。但其所供,如是相左,顯有矯飾推諉之狀,爲先面質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下直,鏡城判官申銋。

○禮曹參議兪得一上疏。大槪,臣昨於園寢歸路,宿患胃痛,猝臻危惡,扶舁還家,症勢尤劇,昏窒叫呼,方有頃刻近死之憂,而丁字閣定礎,只隔二日,以此病狀,萬無進往監董之望。懇乞亟遞臣本職及重建堂上之任,俾得調治,以畢天地生成之澤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前執義李宜昌、呂必容,司諫林濩,副校理朴涏,弼善宋儒龍,掌令金弘楨,持平李世載、宋徵殷、李宜晩,正言李坦、尹星駿,竝敍用。

○司憲府啓曰,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措語見上臣於昨日,以持平申銋特遞補外還收事,有所論啓矣,聖批以不允爲答,臣於此,益不勝悶鬱焉。夫臺閣之臣,爲人主耳目,君相過失,無所不言,則今者申銋,身居言地,自以有懷必達,敢陳一疏者,乃其職責,而第其疏論,率多矯激謬妄之語,雖或不槪於聖心,而其在大聖人包容之道,固宜不大聲色,從容開釋,以底和平鎭定之域,而今乃遽加威怒,斥補於窮溟絶島之中,是豈所以慰安大臣,優容臺閣之道哉?旋因玉堂之請對,乃有移補鏡城之命,絶島與邊邑,雖似有間,終未免爲以言獲罪之歸,則豈不貽累於聖德,有妨於言路乎?請加三思,還收前持平申銋特遞補外之命。答曰,勿煩。

○獻納李敏英啓曰,持平申銋特遞補外之命,實爲聖朝過擧。雖因儒臣之陳達,旋命移授鏡城,而塞外窮溟,所爭無多。不可以憲府之方請還收,不爲爭執,故朝以此意,發簡於同僚矣。同僚以不必竝發爲答,累次往復,終未歸一,臣竊慨然之至。銋之疏語,誠有過激妄率之失,而耳目之臣,以言獲罪,決非聖世之美事。齊聲力爭,感回天聽,冀以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者,臺體當然,而緣臣疲劣,言不見信於僚席,何敢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忘記,今日所遭,於卿無一毫不安之端,而因此待罪,豈不大損國體乎?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事,承旨傳諭于左相。以上出朝報

○義禁府啓曰,罪人李顯命所援成揆憲,拿來憑問事,允下矣。發遣羅將,則揆憲,今日因私事,下去廣州地云,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出《義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來十月初八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事,啓下矣。永寧殿則只行春秋之祭,而宗廟旣爲親祭,則永寧殿,有遣大臣一體擧行之例,今亦依前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出《禮曹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文殊山築城處,門樓修粧及女墻之役,因年凶停止矣。今月二十五日爲始,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備邊司謄錄》

○丙子八月二十日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申厚命,參贊官徐文裕,侍讀官金時傑、趙泰采,注書南就明,記事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裵尙珪。上講《大學衍義》,自保傅篇,止無餘蘊矣。

○三司牌不進,罷職人員書入事,及平山縣監韓命相,勿爲拿推,姑先從重推考事,及玉堂下番鄭齊泰,明朝牌招,推移入直事,榻前下敎。

○趙泰采所啓,觀此講保傅篇,可知前代輔導太子之方矣。古有師、傅、保三公之職,而今則有師傅而無保。保者,保其身體之謂也。雖閹寺之類,必擇淳厚恪謹之人,使侍左右,則亦輔養之一道也。王世子,今方向學,自內敎導之道,想無所不至,而第師傅之臣,罕有引接之時,似有欠於輔翼之規矣。崔錫鼎曰儒臣所達,誠爲着實矣。上曰,儒臣之言,誠好,當爲體念矣。三代之所以輔翼太子,可謂曲盡,而今則相見禮外,無師傅入侍之規,此後則一月三度入侍時,分付侍講院,可也。

○崔錫鼎所啓,淸北試所,合設於淸南事,定奪矣。試場固當合設,而額數,不可不從其原定之數試取。在前如此之時,試券,書南北字以表之。今亦依此擧行,俾無不均之嘆,似當。故敢此仰稟。上曰,曾前亦有試券分書南北字試取之規,依此擧行,可也。

○趙泰采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今番永禧殿擧動時,王世子,亦當隨駕,瞻拜御容,甚盛擧也。王世子嘉禮後,展謁太廟,情禮當然,而考據禮文,則無此節目。第以閭閻家言之,加冠成人,則必有見廟之規矣。今且王世子,旣行嘉禮,似當展禮太廟及永昭殿,而尙未擧行,其在情禮,似爲缺然。永禧殿展謁後,次第展謁於太廟、永昭殿,似宜矣。上曰,自前冠禮後,則有展謁之規,而嘉禮後則無之,故該曹不爲稟之矣。今聞儒臣之言,情禮誠然,令該曹稟旨擧行。以上出朝報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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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正言李震壽啓曰,臣伏見同僚避辭,以臣之不爲同參於前持平申銋還收之論,至於引避,臣不勝慨然之至。申銋之疏,語意之謬戾則極矣,而第其職在言責,莫宜過加摧折,憲臣之請收外補,旣由於此,則必欲兩司之齊發,不幾於過重之歸乎?臣之意見,本來如是,而且疏中,有云書筵官之不協人望,其抄啓中數人,於臣有應避之嫌,亦不當舍嫌而隨參,數次往復,終不見信,致令同僚,先有自列,臣何獨晏然仍冒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梁聖揆啓曰,昨者右僚,以前持平申銋補外還收事,簡問於臣,臣亦以爲銋之疏語,雖或侵逼於大臣,不槪於聖心,而臺臣之以言獲罪,蒼黃去國,決非淸朝之美事,則兩司之齊聲力爭,臺體當然,故書送謹悉,有所酬酢矣。首發之人,以僚議參差,旣已先避,臣安得獨爲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承旨徐文裕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左議政尹趾善,則以爲,臣材本駑劣,年且衰老,濛濛昏昏,遇事憒憒,一經鞫獄,訿謗四起,而拘於格例,彈墨移及於參鞫臺臣,臣之情勢,實爲窮蹙,而只緣鼎席皆空,不得不冒沒行公矣。今者李顯命之疏,將臣罪狀,臚列不已,臣雖欲貪榮戀寵,苟然冒出,其於廉隅何哉?不意近侍來臨,傳宣聖旨,因諭勤摯,臣奉讀未半,感淚自零,不知所以爲對。當以一疏,仰暴微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安州呈,以謝恩正使東平君杭,病重留滯中途,待罪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患猝劇,深用慮念,中途滯留,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調理前進。

○修撰鄭齊泰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禁府啓目,李顯命更招云云。陳疏時指嗾謀議之人,旣以成揆憲直告爲白乎矣。疏本中間間粘付處,亦是成揆憲所構文字刪削處是白有置,成揆憲,爲先拿來,憑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禮曹啓曰,傳曰,今日晝講時,因儒臣陳達,王世子展謁宗廟及永昭殿事,纔令禮官,稟旨擧行矣。私家則有新婦見祠堂之禮,而宗廟異於闕內,姑不當擧論。永昭殿,旣是闕內,王世子展謁時,嬪宮之一體展謁,其在情禮,似爲無妨,亦令禮宮,問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柳尙運,方在辭免中,不得收議。左議政尹趾善,非但方在待罪之中,身病亦苦,不得獻議。右議政徐文重,時未肅謝,且在被論中,不得收議云。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俱在外,不得收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問議于三公以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宜晩爲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李坦爲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金始慶爲咸鏡南道災傷敬差官,南相夏爲忠淸道泰安推考敬差官,尹星駿爲全羅左道京試官。

○左議政尹趾善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難仍冒於具瞻之地。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職名,仍勘臣罪戾,俾得退守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顯命侮弄君父之罪,萬萬痛心,如此兇言悖說,何足掛諸牙頰,而至於陳章引嫌,大損國體,若是耶?心切愕然也。所謂大慝,卽指五章云,此人,豈爲巫蠱獄之大慝乎?其急於傾陷,而自不覺其語不成說者,尤可駭憤也。卿之暫時引入,尙云不可,況今已累日乎?其所引入,關係非細,不得不重言複言也。卿其須體此意,且念時事,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卽起視事,少慰予心。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假注書金遇華,以判中樞府事申翼相病勢,無離席還朝之望事狀啓。傳曰,卽今所患如此,慮念曷已?秋風鄕園,想多齟齬,調治之便,不如京路,卿其須體至意,俟得少間,卽速偕還,以副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事,下諭。以上出朝報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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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崔錫恒。同副承旨兪集一。注書南就明。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注書南就明出使,代以金日佐爲假注書。

○禁府啓目,尹宗緖、蔡悌胤、姜五章等面質云云。三人之陰共締結,互相和應之迹,不翅狼藉。其密附蠱賊,同情謀議之狀,昭不可掩飾辭自明,不爲吐實,殊極痛駭,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

○禮曹啓曰,命下矣。更議于三公,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方在縮伏俟罪中,不敢獻議。左議政尹趾善,以爲方欲陳疏自列,不敢獻議。右議政徐文重,以爲方在俟罪之中,且時未肅謝,不敢獻議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獻議。

○司憲府啓曰,竝引嫌而退。還收之論,臺體則然,僚議捱異,何必爲嫌?兩司齊發,未爲太過,意見旣異,勢難仍在。請獻納李敏英,正言梁聖揆出仕,正言李震壽遞差。答曰,依啓。

○禮曹啓曰,今月二十日晝講時,以侍讀官趙泰采所啓,王世子展謁宗廟及永昭殿事,因本曹草記,議大臣定奪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所遭非常,方在待罪之中,累勤聖敎,終不得承命,不勝死罪之至云。左議政尹趾善,以爲婚禮後見廟之節,不載於《五禮儀》者,蓋亦有意。加冠則便爲成人,故有見謁太廟之禮,而此後則自當出入於太廟,嘉禮後展謁一款,似不擧論矣。以此推之,則王世子,雖有見謁太廟之擧,循例擧行而已,至於禮文所無之禮,不必創以成法,而以臣臆見,有難輕議,伏惟上裁。右議政徐文重,以爲罪名旣重,終不敢承命獻議云。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不必創以成法,而世子,時或展謁太廟、永昭殿,情禮當然,以此擇日擧行。

○禮曹啓曰,命下矣。更議于三公,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所遭非常,方在待罪之中,累勤聖敎,終不得承命,不勝死罪之至云。左議政尹趾善,以爲臣於《禮經》,素所昧昧,今承詢問之命,茫然莫知所以爲對,而第以臆見論之,帝王家典禮,與私家不同,故嬪宮廟見,未之曾聞。永昭殿,雖在闕內,事體與宗廟,似無異同,今此嬪宮展謁之禮,未知其必可行之擧,伏惟上裁。右議政徐文重,以爲罪名旣重,終不敢承命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此與見謁宗廟有異,未爲不可,磨鍊擧行,可也。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校理趙泰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啓曰,以今月初五日晝講時,同知事吳道一所啓,庭謁聖則雖被罰者,亦許赴擧云,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筵臣啓請,雖出於疏通恢蕩之意,而儒生之被停擧削籍之罰者,例不得赴擧。惟於庭謁聖則無四館錄名之事,故雖或冒赴,本非有朝家定式許赴也。頃年,因一儒生,冒重罰占高科之事。有此後凡儒生被罰者,勿論庭謁聖,勿許赴擧事,永爲定式之敎。筵臣所達,似未詳其時上敎本意之致,而旣有成命之後,續續更改,不惟於事體未安,其欲許儒生冒罰赴擧,亦非所以礪士風之道也。儒臣所稱古規,旣無可據成法,而揆以事體,士風有不可輕易變通,依前聖敎,凡被罰儒生,勿爲許赴,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成瑍,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病不得登程事狀啓。傳曰,所患彌留,慮念曷已?秋風鄕園,想多齟齬。調治之便,不如京洛,卿其宜體至意,俟得少間,卽速偕還,以副如渴之望。更爲傳諭事,下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以上出朝報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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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左副承旨金世翊,弼善兪信一,再度呈辭。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參判徐宗泰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於卿少無所嫌,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臣所患疝病作苦,方在死生路頭,秋序已半,決難出巡,不得不陳情哀籲,冀蒙遞改,兼陳所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寶城郡守安績,身病甚重,差復無期,不得已罷黜事。

○禮曹啓曰,王世子宗廟及永昭殿展謁事,旣已啓下矣。日期,當依筵臣所達,以永禧殿展謁後推擇,而永昭殿展謁時,嬪宮一體展謁事,有磨鍊擧行之命。兩宮展謁時節目,今當磨鍊以入,而若於一時行禮,則其間多有妨礙之勢,似當差分先後,而旣無前例,臣曹不敢直爲磨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永昭殿,當親行展拜,依上年例,磨鍊擧行,可也。

○禮曹啓曰,王世子宗廟展謁吉日,王世子及嬪宮永昭殿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宗廟展謁,來九月初三日,永昭殿展謁,同月十二日爲吉,而其間皆有拘忌,他無吉日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永昭殿展謁,定於九月初三日,世子宗廟展謁,今月內推擇吉日,可也。

○禮曹啓曰,命下矣。宗廟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平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定行。

○禮曹啓曰,王世子宗廟展謁出、還宮,當由敦化門,上年歲首展謁時,冠禮後展謁時,皆由北神門矣。今則以何門取路磨鍊乎?敢稟。傳曰,出、還宮,皆由北神門,可也。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呈,以八月十三日地動事。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今月二十八日宗廟展謁時,同月三十日永禧殿展謁,九月初三日永昭殿展謁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實官十員內,兼弼善、兼司書未差,兼文學李廷謙,以親病受由下鄕,還歸遲速,姑未預定,說書權忭在外,時未上來,只以見存六員陪從,事甚埋沒。況永昭殿展謁時,嬪宮當爲一時擧動,而陪從宮官,亦有分差之擧,則尤不可不備。兼弼善、兼司書未差之窠,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竝與卽今見存人員,限擧動前,勿移他職,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且兼文學李廷謙,說書權忭,亦不可等待其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啓。兼文學李廷謙,說書權忭,竝改差,其代卽爲差出。

○司憲府、司諫院合啓曰,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司憲府啓曰,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措辭見上請還收前持平申銋特遞補外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院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會寧府使李萬夏遞差。措辭見上請定平府使張世良罷職。措辭見上伏見備忘記,有前持平申銋特遞補外之命,雖因儒臣所達,旋命移授邊邑,而臣等以爲過當也。銋之疏語,固有過激妄率之失,而此不過職在言責,直陳所懷而已,何嘗有偏黨敲撼之意,而聖明不諒,雷威遽震,譴罰太過,督迫甚急,凡在聽聞,無不驚惑,此豈大聖人優容言者之道哉?臺閣之論,不以過激爲嫌,聖君受言,不以妄率加罪,誠以言路,國家之元氣,言路之通塞,而治亂係焉故也。今銋,以耳目之臣,語犯大臣,得罪於聖明之朝,黜補於絶塞之外,實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況銋,以衰老癃病之人,趲進嚴程,觸冒風霜,或不保全其性命,未免顚踣於道路,則豈不貽聖朝殺諫之名哉?憲臣方有還收之啓,而臣之所以齊聲爭執,必欲準請者,非敢一毫爲銋地,只欲納吾君於無過。請還收前持平申銋特遞補外之命。守令之托病圖遞,實爲近來痼弊,而至於今年,則値無前之大侵,各邑守令,惟以救活人命爲主,傾倒官庫,廣費穀物,及其賑事旣畢之後,猶知收捧之難,皆懷厭避之計,稍有形勢,輒遞避事,自便之習,誠極可惡,已遞之人,雖難追論,來頭此弊,不可不嚴防。請令廟堂,申飭各道道臣,自今以後,凡守令之托病謀避者,勿許輕遞,雖其瓜滿者,亦限秋捧仍任。日者憲臣特遞命下之後,政院欲爲覆逆,而遞差傳旨,不當徑先捧入,而一邊奉行,一邊覆逆,事體顚倒,且欠誠實。請當該承旨推考。軍器寺,乃是武弁淸職,而近來官方淆雜,全不擇差,有識之竊嘆,久矣。主簿廉公吾,本以贓孽,且負重謗,而夤緣形勢,濫授是職,物情莫不爲駭,同列羞與比肩。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以貽衣冠之辱,請軍器寺主簿廉公吾汰去。答曰,不允。申銋事,憲府還收之請,已涉過當,爾等之齊發,尤可駭然也,勿煩。第五件事,令廟堂稟處。汰去事,依啓。

○獻納李敏英啓曰,臣以前持平申銋補外還收事,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以爾等之齊發,尤爲駭然爲敎,臣不勝慙悚之至。臣之竝發還收之請者,非以銋,爲無矯激之失,誠以耳目之臣,以言獲罪,非聖世之美事。若其本意,只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如臣無似,誠意淺薄,非惟不能見信於君父,乃反致勤嚴敎,將何顔面自立於臺閣之列乎?決不可一刻苟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敢陳病狀,冀蒙遞改,仍附所懷,以備裁處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者疏批,已諭至意,卿胡不諒,連章丏免,至於此乎?愕然之極,實不知所以爲喩,所患如此,慮念殊深。噫,申銋之用意敲撼,壞亂國事之罪,可勝言哉?兩司齊發還收之論,有若直臣獲譴者然,尤可駭也。卽今大臣,或引入或在外,廊廟殆空,是何爻象耶?言念時事,中夜無寐。噫,大臣心事,予已照燭,以體國之誠,必不忍終始恝然也。箚末事,當依施,李顯命之情狀,萬萬痛心,不可不重究也。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俟得少間,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柳之發爲知義禁,趙大壽爲副修撰,朴鐔爲堤川縣監,李宜昌爲弼善,李光佐爲正言,朴龍見爲掌樂主簿,沈權爲承旨,金戩爲陜川郡守,徐文在爲河陽縣監,鄭佶爲寶城郡守,洪受漸爲執義,李健命爲修撰,尹誠敎爲寧海府使,林濩爲輔德,趙相愚爲副提學,旌義縣監愼聖源,仍任事承傳,兼持平李宜晩、李坦、尹星駿,竝單付,兼監察金始慶單付,金時傑爲兼弼善,權尙游爲說書,李健命爲兼文學,尹星駿爲兵曹佐郞。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義禁府啓曰,今二十日本府開坐時,尹宗緖、蔡悌胤、姜五章等面質公事判付內,竝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事判下,而二十一日國忌齋戒,二十二日國忌正日,今日又是下弦,法典內勿行拷訊之日也。刑推一款,不得擧行,姑待無故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府罪囚,今方開坐議讞,而同知事臣宋昌,以服制不得來參,只有臣李世華,同知事權是經,事甚苟艱,新除授同知事臣柳之發,卽爲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出《義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來九月初三日,永昭殿親行展拜,依上年例,磨鍊擧行事,命下矣。上年展拜時,無奠酌之禮,而只行展拜,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奉審執頉,宗廟第一室第三位,第二室第二位,第四室第一位,第六室第二位,第七室第三位,第八室第一位、第二位,座臺改備事啓下,分付尙衣院,則該院牒報內,本院前後文書,元無擧行之例,事係重大,有非循例營造之比,卽今奉常寺方設修改廳,一體付役於本寺,使之精造進排,實合事宜云,故以此意分付奉常寺,則該寺牒報內,今此修改廳,則別爲啓下,差出營造官,事體旣別,不可以該院所報,創開如許莫大之事云。當初祔廟時,自奉常寺設廳,造成座臺,進排之後,不曾有改備之事,則該院之以無前例爲言者,其勢誠然,而改備之擧,有異於執頉修補,則其在事體,亦甚重大。且匱與褥席,方自該寺,差出監造官,設廳造成,則座臺之一體精造進排,實合事宜,以此意分付奉常寺,何如?傳曰,允。出《禮曹謄錄》

○丙子八月二十三日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申厚命,參贊官崔錫恒,侍講官李鼎命,侍讀官金時傑,假注書金日佐,記事官權尙游、李宜顯,武臣南巘。上講《大學衍義》,自周文王,止宜太子之不終也。

○崔錫鼎所啓,今年戶籍,以春間賑政方急,不得爲之,故待秋擧行事,曾已稟定矣。卽今秋節將半,事當擧行,而漢城判尹,今方在外,故大臣,送言于次官,使之擧行,則次官,以代行爲未安,故敢此仰達矣。纔經大無之餘,凡諸擾民之事,雖當一切停止,而至於戶籍,關係甚大,凶年之後,民戶減縮之數,朝家不可不知,戶籍似不可廢矣。上曰,戶籍,不可廢也。依當初定奪,令次官擧行,可也。出《備局謄錄》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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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茂山縣監李明世。

○政院啓曰,玉堂上番,斯速變通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爲牌招,以爲晝講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柳之發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副校理趙泰采、金時傑,應敎李鼎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副提學趙相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掌令鄭壽俊啓曰,臣以前持平申銋特遞補外還收事,有所論列矣。昨伏見諫院之批,乃以憲府還收之請,已涉過當爲敎,繼而伏見大臣箚辭之批,又以兩司齊發,尤可駭也爲敎,臣奉讀以來,惶隕震駴,罔知攸措。申銋之疏,語不擇發,誠有矯激妄率之失,而以言獲罪,實非淸朝之美事,故敢以草草數語,略陳還收之請矣。誠未格天,未蒙允兪,意外嚴批,遽下於諫院,大臣箚辭,亦甚峻截,至以助瀾不已,體統壞盡爲言,臣於此,益不勝瞿然之至。庸陋如臣,忝居言地,旣不見信於君父,又被大臣之峻斥,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梁聖揆啓曰,迺者前持平申銋之特遞遠補,有乖於優容言者之道,則臣等齊發之論,在所不已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乃反以尤可駭然爲敎,臣奉讀以來,慙悚交切。如臣無狀,忝叨匪據,誠未格天,致勤嚴旨,則固不可一刻苟冒,而且大臣,箚論兩司還收之非,而費辭峻斥,無復餘地,臣之難冒之勢,轉加一層。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侍講院啓曰,今月二十日晝講時,因儒臣陳達,師傅一月三次入侍事,命下矣。自前師傅相見禮外,只在於會講時,會講則以世子方在沖年,故姑未設行,當以書筵時爲之乎,抑別爲入侍乎?臣等,取考本院所在己酉年日記,則先正臣宋時烈爲傅時,欲爲擺脫常規,入參書筵,故本院,以此稟達,世子,仍與贊善、賓客及宮官,一時偕入,以便禮進講,而師傅入講,異於常規,故出入之時,世子降階迎送云云。今此師傅入侍,無論某日,只限一月三次,以師傅無故日,入侍書筵,而接見儀節,依己酉年例施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濡上疏。大槪,敢暴危悃,冀蒙矜許,以安愚分,仍陳西事切急之狀,以備裁處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李益壽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諸臣之避,有不敢可否之嫌,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及修撰趙大壽上疏。大槪,臣於兩司之避,有難安之端,伏乞諒臣情勢,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趙大壽爲兼司書,李益壽爲副校理,呂必容爲輔德。已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義禁府啓曰,今二十七日庭試時,本府都事,竝皆赴擧,本府當直入直交代都事各一員,文、武科禁亂都事五員,令該曹前期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出《義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北邊墻外園中,枯大木一株,顚覆墻上,蓋瓦破傷,斫去後修補云。顚覆之木,在於墻外,則別無告由之事,分付各該司,使之斫伐後修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上年八月,因傳敎,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所封全羅、慶尙、咸鏡、江原等道朔膳,三名日物膳,及黃海道朔膳,別單書入,量減付標啓下後,仍存物種,依此封進,此外物種,竝限明秋停止矣。裁減物種,復舊之限不遠,來十月朔爲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姑勿復舊。以上出《禮曹謄錄》

○丙子八月二十四日,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崔錫鼎,特進官金載顯,參贊官沈權,侍讀官李益壽,檢討官趙大壽,假注書金日佐,兼春秋南世珍,記事官李宜顯,武臣崔斗炡。上講《大學衍義》,自晉元帝,止吁可惜哉。

○崔錫鼎所啓,前應敎李鼎命,見差奏請使書狀官矣,以牌不進,罷職。鼎命之差書狀,已過數月,遞易亦涉重難,似當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上曰,書狀之任,不可遞改,今番罷職,亦非大段,李鼎命敍用,仍爲差送,可也。

○崔錫鼎所啓,近來違牌之人甚多,續續變通,事體極爲未安,而玉堂之乏人,甚矣。前修撰鄭齊泰,爲先變通,何如?上曰,鄭齊泰,亦爲敍用,可也。

○崔錫鼎所啓,慶德宮闕外,曾有吏曹直房,而卽無家舍,只有空垈,前頭或有移御之時,則本曹,職非閑漫,開政且頻,不可無直房,今番籍沒家舍中可合一處,令戶曹移給本曹,以爲直房營置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朝報

○司諫院啓曰,守令之托病圖遞,實爲近來痼弊,而至於今年,則値無前之大侵,各邑守令,惟以救活民命爲主,傾倒官庫,廣費穀物,及其賑事旣畢之後,揣知秋捧之難,皆懷厭避之計,稍有形勢,輒爲圖遞,避事自便之習,誠極可惡,已遞之人,雖難追論,來頭此弊,不可不嚴防。請令廟堂,申飭各道道臣,自今以後,凡守令之托病謀避者,勿許輕遞,雖其瓜限已滿者,亦令限秋捧仍任,何如?傳曰,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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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九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柳尙運、右議政徐文重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時未肅謝,而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正言李光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執義洪受漸啓曰,臣伏見前應敎李鼎命疏本,盛氣張皇,大加侵斥,臣不勝駭然也。臣之頃日避辭,只擧鞫廳事實,略陳不卽論啓之委折而已,何嘗有一毫分疏自解之意,而乃以情外不近之言,勒加於人,公肆詬辱,不少顧忌,臣實未曉其意也。臣不欲與之相較,以損事面,而旣被其無限譏詆,何敢諉以前事,晏然抗顔於臺端乎?且本府,方以前持平申銋補外還收事,有所論啓,銋之所坐,乃挾雜私邪,敲撼大臣之罪,而領議政臣柳尙運,卽臣之姨兄也,臣於此啓,嫌不敢是非於其間,則其不可苟然仍冒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已經兩日,事甚未安,故朝者,未肅拜臺官,竝請牌招矣。行大司憲李世白,行大司諫李濡,正言李光佐,竝皆不進,執義洪受漸,今亦引避,不但處置遲延之未安。武科庭試,兩司當爲進參,而亦無推移之人,正言李光佐罷職之代,事當牌招政官,卽爲開政差出,以爲趁卽處置之地,而今日,以國忌齋戒,不得開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兩司退待已久,不可不趁速處置,且再明日庭試武所,兩司亦當備員,新除授正言趙泰東,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諫院啓曰,竝引嫌而退。申銋之疏,語極謬戾,齊發之論,事涉太過。臺臣遠補,有關後弊,還收之請,似不可已。事在旣往,不必提起,嫌難可否,其勢卽然。請獻納李敏英,正言梁聖揆遞差,掌令鄭壽俊,執義洪受漸出仕。答曰,依啓。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趙泰東爲正言,李鼎命爲掌樂正,柳重亨爲軍器主簿,李徵明爲吏曹參議,鄭齊泰爲副校理,鄭齊泰爲兼南學敎授,宋徵殷爲司書,禁府都事李光朝,司圃別檢李遇輝,相換。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前寧海府使權持,引嫌呈遞,而新差府使尹誠敎,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而非但夫馬之上來,已過屢月,本府秋務方殷,不可不急速下送,令該曹,除朝辭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出《備邊司謄錄》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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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雷動。

○掌令鄭壽俊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禁府啓目,成揆憲、李顯命,面質云云。陳疏之顯命,改構之揆憲,可謂同情謀議是白乎旀,力勸陳疏事段,李顯命言內,前日取招時,嚴刑之後,精神昏錯,有此誤達是如爲白良置。揆憲,旣已相議,改構疏本,以給顯命,勸之之意,自在其中是白置,李顯命乙良,依前判下,加刑,成揆憲段置,亦爲刑推得情,何如?啓李顯命段,必欲驅大臣於罔測之科,空人朝廷者,何意是喩,不爲明白直招爲旀,成揆憲段,同情謀議之狀,亦甚痛駭是置,竝只各別嚴刑得情。

○禁府啓目,尹宗緖、蔡悌胤、姜五章等,刑問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竝只各別嚴刑得情。

○禮曹判書李畬箚子。大槪,冒陳所懷,冀蒙省納事。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如此,當更議于諸大臣,而亦令儒臣,考究禮意而稟處。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時,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庭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明日仁政殿文科庭試時,讀券官,崔錫鼎、李畲、金鎭龜、徐宗泰、吳道一、宋昌、申厚命,對讀官,趙相愚、洪受瀗、李徵明、李墪、金世翊、鄭齊泰、李鼎命、金鎭圭、朴萬鼎、李世載,落點。

○明日慕華館武科庭試時,參試官,閔鎭長、李基夏、金重器,參考官,朴行義、李碩寬、柳重碩,落點。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明日庭試,讀券官之望,以臣備擬,而病勢一向彌留,萬無進參之路。請令政院,考例稟處,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彌留,深用慮念,當令政院,考例稟處,卿其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情迹臲卼,徊徨悶迫之中,明日武科殿試命官,有令臣進去之命,罪名深重,終不敢冒昧承命。伏乞聖明,亟命還收成命,仍令鐫削資秩,刊名朝籍,俾得省愆田廬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曩日之事,斷斷無他。不惟予所洞知,抑亦可資神明,則寧有一毫近似於申銋之搆捏,而至於顯命之疏,侮弄君父,罪固難貰,如此陰兇叵測之說,何足掛齒,而卿之引嫌,乃至於此,豈不大有損於國體耶?反復思惟,實無可辭之義也。今玆誥諭,實出心腹,卿毋困我,卽起視事,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傳曰,武科殿試命官,右相當爲進去,而不得進參云,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一品中變通進參之事。今番命官,知中樞府事申汝哲進去。

○讀券官李畲病,代李東郁,對讀官趙相愚病,代李震壽,改落點。以上出朝報

○司僕寺啓曰,諸道點馬發送,上年當次,而以年事凶荒,待今年擧行事,入啓定奪矣。今年兩湖及兩西沿海農事,不能豐熟,饑荒之餘,調發民夫,驅馬之役,亦似重難,今姑停止,以待來年擧行,何如?傳曰,允。出《司僕寺謄錄》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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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電光。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持平柳重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提學趙相愚,稱病不進,試官,依承傳罷職。

○左承旨徐文裕書啓,臣承命卽往于右議政徐文重家,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蹤迹,有萬分難進之勢,無一毫可出之理,不得不敢陳短疏,以暴微悃,而誠未格天,不惟不賜允兪,至令近侍傳命,諭以卽起視事,臣驚惶蹙縮,罔知攸措。第臣卽今所遭,實非尋常規責之比,恩命雖重,終不得趨承,席藁私次,惶恐俟罪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本曹判書李畲箚辭,更議于諸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柳尙運,病不收議,左議政尹趾善以爲,臣當初旣已獻議,今無更議云,右議政徐文重以爲,方在縮伏俟罪之中,不敢獻議云,領中樞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右相處,更爲問啓。

○禁府啓目,洪壽星,刑問五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京畿監司書目,交河呈,以修撰李健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說書權忭,兼陳所懷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禮曹啓曰,命下矣。更問于領、右相,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縮伏之中,病勢危篤,終不得獻議,惶恐待罪之至,右議政徐文重,以爲情迹窮蹙,方在縮伏俟罪之中,終不敢承命獻議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問議。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臣旣不能逃遁,又不敢露章,引日虛帶,久妨賢路,乞罷臣所有職名,仍削臣姓名於朝籍,俾得退死溝壑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者勉副相職,實爲卿之造朝,則卿之不我遐棄,幡然應命,益可見情志之交孚而已,有何他意於其間哉?故於筵中,備悉予意,卿必聞而知之矣。至於顯命之侮弄君父,罪固難貰,如此陰兇叵測之說,何足掛齒,而卿之引嫌,乃至於此,豈不大有損於國體耶?反復思惟,實無可辭之義也。今玆誥諭,寔出心腹,卿毋困我,安心卽起視事,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以上出朝報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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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金日佐。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李世白再度呈辭。只遞本職。

○戶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賤疾危劇,委頓叫苦,今日春宮展謁太廟之時,不得趨參於陪從之列,乞治逋慢之罪,仍將本兼諸任,竝賜鐫改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司諫院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會寧府使李萬夏遞差。措辭見上請定平府使張世良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王世子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沈權上疏。大槪,臣新入院中,事多生疏,只見諫院之論啓,錯認同僚之徑捧傳旨,有所仰達,而又因筵臣之繼陳,致有因臺啓推考之命矣。同僚齊會之後,始聞事實,則覆逆之前,申銋遞差傳旨,元無捧入之事云,臣率爾陳達,使同僚,誤被問備之罰,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注書南就明,以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病不得登進事,狀啓。傳曰,已諭予意,更何多誥?噫,顯命之罪,可勝痛哉?侮弄君父,迹涉不敬,如此陰兇叵測之說,何足掛齒,而因此引嫌,轉輾不安,豈不大有損於國體耶?反覆思惟,實無可退之義也。今玆誥諭,實出心腹,卿毋困我,安心就道,勉副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臣新授職,決無淟涊蹲據之理,朝家處分,亦不宜强抑苟且之歸。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所帶職資,準許前日所懇,屛退田畝,以保餘齒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勤懇之意,而卿辭至此,無非情志不孚之致,愕然且慙,無以爲喩。予志已定,決難允許,卿其須體虛佇之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竹山呈,以判尹李秀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戶曹啓曰,來九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于領議政柳尙運,右議政徐文重家,則皆以爲,時未肅拜云,辭而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假注書金日佐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議政、右議政處問議,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臣於病伏待罪之中,伏承遣史官下詢之命,不勝惶悚之至。嬪宮廟見一節,不載《五禮儀》,恐不可以似合一時情禮而創行。令儒臣,博考典禮而行之,似合愼重之道,伏惟上裁。右議政徐文重以爲,臣之情迹臲卼,累承嚴命,終不敢獻議,今此史官來問,亦不得偃然以對,惶恐俟罪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更往問議于右相。

○注書李世維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右議政徐文重處問議,則以爲,臣之情迹,有不敢仰對下詢之命,一夕之內,史官再三傳命,驚惶震惕之至。國朝典章,皆載於《五禮儀》,一時創行之禮,如臣蒙陋之見,不敢容易獻議,伏惟上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朝報

○是日行政。吏批,以李益壽爲獻納,李世載爲正言,金弘楨爲掌令,崔奎瑞爲大司憲,李世白爲左參贊,李德成爲判決事,尹拯爲右參贊。以上出吏曹政望單子

○禮曹啓曰,來十月初八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亞獻官,世子例爲行之,而第方在沖年,勢難行禮,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禮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三十日永禧殿擧動時,王世子左右考喧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出《義禁府謄錄》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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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綾州牧使柳成運,永平縣監盧重徽,慶尙左兵虞侯柳尙輅。

○傳曰,永禧殿展謁出宮吉時,以卯時定行事,分付。

○弘文館啓曰,因禮曹判書李畲箚陳,王世子嬪,永昭殿展謁事,有令本院,攷究禮意稟處之命矣。臣等,取考《周禮》、《儀禮》、《通典》、《大明集禮》等書,則《儀禮》,只載士昏禮三月廟見之文,而三代以上,則女后及妃嬪廟見之禮,無可考據之文。至漢平帝時,有皇后立三月,以禮見于高廟之文,而事在王莽柄國之日,其時創禮,固不當引以爲證。至唐,始著皇后謁廟之制,至宋,有天子納后,謁景靈宮之制,景靈宮,卽眞宗時因天書之降,創奉玉皇及聖祖,而太祖、太宗竝享之所,非宋之太廟也。至皇明,太祖皇帝,著爲皇后謁廟之制,而若太子妃,則唐、宋、皇明以來,只有朝見之禮,而謁廟之儀,本無所載,此外無他可據。惟《大明集禮》親王妃條,無謁廟之文,而及其編末,列謁廟儀註,而儀見冊拜篇,所謂冊拜篇,卽《集禮》中所付嘉禮篇之小條目,而篇中,只載皇后冊拜後謁廟儀註,而太子、親王冊妃之禮,更不提擧。蓋太子妃,旣無廟見之事,則親王妃,何獨有謁廟之擧乎?疑有闕誤之文而然耶?皇后,旣有廟見之禮,則太子妃,適體貳君,將以上承宗祧,宜若有謁廟之禮,而歷代典禮,俱不著錄,實莫究其當初制禮之本意。臣等,謹按《儀禮士昏禮》,婦入三月乃奠菜之下疏曰,此言舅姑俱沒者,若舅沒姑存,則當時見姑,三月亦廟見,若舅存姑沒,婦人無廟可見,或更有繼姑,自然如常禮也。太子妃之不爲廟見,或者取義於此耶?然而天王家禮,自與士庶有別,固非如臣等謏聞寡識,所可率爾容議也。恭惟我朝,自列聖以來,元無女后廟見之制,若自今創行,則將爲來世成典,所當十分講究,務盡詳愼,而雖以今日言之,內殿,旣未行廟見之禮,則王世子嬪之展謁於永昭殿,參諸禮意,似或遽庭,況不行於宗廟,而獨行於永昭殿?揆以事理,益涉未安。莫重莫大之禮,不宜草草定行,博詢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參互考證,以爲嚴謹典禮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世載啓曰,臣待罪憲府之日,迫於情勢,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斥罷之罰,不足塞違慢之罪。迄玆惶隕之中,恩敍遄降,復授言地,感激驚悚,不得不黽勉出肅,而第臣有難冒之嫌。頃日諫院,論參鞫諸臺之時,竝與發啓之人,而斥之不少饒,則如臣之終無一言者,所失尤大,而其時罷遞,只坐於違命,則重發之論,猶未伸於臣身矣,不可以事在旣往,晏然行公。且臣昨年掌試嶺外之日,聞兪集一奉使之失,略爲疏論,而因其推辭之侵攻,臣亦引避而辨釋矣。今見集一之疏,餘怒縮憾,猶未釋然,費辭發明,語意愈切,臣誠駭慙也。今若取臣之疏語避辭,參究於集一自卞之言,則事之有無,言之虛實,不待明卞而可知,臣何敢更爲呶呶,重損事體乎?然臣爲言事之人,反致非斥,至於如此,臣之難冒之嫌,又加一層矣。以此以彼,決難復廁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雖非日次,而有時急稟定之事,今方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中樞府事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申銋之疏,全出於挾雜私邪,壞亂朝廷之計,則此何足介懷乎?至於李顯命之侮弄君父,迹涉不敬,可勝痛哉?如此陰兇叵測之說,尤不足掛齒,而因此引嫌,轉輾不安,豈不大有損於國體耶?反復思惟,實無可退之義也。今玆誥諭,實出心腹,卿毋困我,安心勿待罪,從速偕還,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處,傳諭事下諭。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恩批之下,更暴血懇,乞蒙準許所辭,以終生成之澤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昨者之批矣,卿胡不諒,一向邁邁,以孤倚毗之誠乎?允若玆莫或改圖,予將誰與爲國?言念及此,幾忘寢食也。予志已定,斷不可允許,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慰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副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卽伏見正言李世載避辭,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伏乞聖明,察臣難冒之情勢,亟命鐫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持平趙泰耉上疏。大槪,乞暇省墓,病滯踰限,竝涉逋慢,情實惶懼,意外新除柏府之官,繼有馹召之命,嚴畏分義,不敢仍在,强病登途,來伏城外,而顧此言責之地,決非如臣庸陋,所可承當。況又臣之從兄,方在諫職,一家兄弟,分占兩司,揆以私義,益不自安。乞蒙恩遞,以重名器,兼陳所懷,以備裁察事。答曰,省疏具悉。爾疏中所陳,或已變通,而他餘事,令該司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啓曰,來九月朔頒料,依傳敎,更令倉官,輸送於領議政、右議政家,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方在辭疏待罪中,右議政徐文重以爲,未肅拜前,不敢受祿云。又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待肅拜後,輸送。以上出朝報

○傳曰,東平君杭,頃以中路病重,久留有弊,陳疏待罪,故以安心調理前進,爲批矣。連觀書啓,病勢非輕云,滯留今將一月,本官亦必有弊,萬里道路,又非尋常行役,設令少差,强迫前進,若有中路狼狽之事,殊非體下之道,不可無變通,令廟堂急速稟啓事,分付。出《備邊司謄錄》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江華留守崔奎瑞仍任事,及副提學趙相愚只推勿罷事,及今番庭試時遊街禁斷事,榻前定奪。

○正言趙泰東所啓,請還收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旣罷還敍,不必追嫌,彼此自列,俱係旣往,請正言李世載出仕。上曰,依啓。以上出朝報

○吏曹判書崔錫鼎所啓,甲戌以後,被罰儒生,多至屢百餘人,今番庭試,係是慶科,不可不解罰,使之同赴。臣爲知館事,故通于大司成,使之開諭齋任,有所變通矣,以日字急迫之故,未及解罰云,而向來參疏儒生,雖有其罪,被罰旣久,宜有寬貸之道,庭試雖已過無及,前頭監試及東堂,似不當仍令廢擧,合有分輕重參酌變通之道,敢此仰稟。上曰,許多儒生,不可久爲施罰,分付成均館,使之開諭變通,俾得赴擧,可也。

○左議政尹趾善所啓,曾因諫院啓辭,諸色軍兵改都案,及年例歲抄停止之意,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兵判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兵曹判書閔鎭長曰,軍兵都案,例於式年前一年爲之,而往年,以凶歉停止,今年若又停止,則軍政恐爲疎漏,臣意則都案,不可不爲之矣。左議政尹趾善曰,逃故若不得充定,則都案修正,恐無益矣。鎭長曰,新到守令,實難充定,而守令之留意於官事者,雖當年凶之時,亦有預先搜得,隨闕充定之邑矣。禁衛軍則拘於解由,故各邑逃故之代,今方充定,而改都案上送,此在守令從便善處之如何,莫重軍政,不可抛棄兩年矣。尹趾善曰,都案,旣有修正上送之邑云,仍爲之,而歲抄則何以爲之耶?上曰,大臣所見,何如?趾善曰,歲抄則逃故之代,雖不得盡爲充定,而似不當全然停止矣。鎭長曰,莫重歲抄,兩年全廢,實爲未安,使之隨便爲之,何如?上曰,從便爲之,可也。出《摠戎廳謄錄》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通津文殊山城,曾使三軍門,次知修築,而水邊土築,則待其堅固,然後築其女墻事,定奪矣。訓鍊都監所管門樓之役,今方更爲始役,而禁衛營次知土城女墻,異於門樓,當此大饑之餘,勞費甚鉅,姑待明年,何如?上曰,待明秋爲之,可也。出《禁衛營謄錄》

○閔鎭長又所啓,上年秋,以年凶之故,御供以下諸貢物,限今年八月,竝爲裁減矣。卽今八月將盡,故敢此仰稟矣。上曰,姑爲仍減。鎭長曰,必有定限,然後可以奉行矣。上曰,限明秋仍減。出《宣惠廳謄錄》

○左議政尹趾善所啓,平安監司閔鎭周,以本道所在諸宮家、各衙門屯田所收,及士夫家莊土所獲穀物,勿令船運,折價發賣事,馳啓矣。本道民事,誠甚切迫,而第士夫家若干農土穀物,不可勒賣,旣不奪買士夫家穀物,則諸宮家屯田所出,亦不可勒賣,而至於各衙門屯田所收,則停留本道,以爲相換補賑之地,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出《御營廳謄錄》

○尹趾善又所啓,忠淸監司洪受疇,以楊津、貢津、安興三倉米移轉,依上年例,除耗捧留本官事,上疏陳請矣。上年,或有腐朽米分給改色,今此移轉還上,不當,以此援例除耗,而大侵之餘,今年年事,亦未登熟,移轉之穀,若一切盡捧於本倉,則民間必有難堪之弊矣。卽今江都、南漢移轉,當令一半輸納本倉,一半捧留本官,此三倉還上,亦當一體施行,入侍諸臣處,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所見,何如?兵曹判書閔鎭長曰,三倉移轉,旣至屢萬餘石,若使盡爲捧留各邑,則多有虛疏之弊,一半上納,一半捧留本邑,似爲得宜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三倉移轉,若使盡納,則民必不堪,折半上納于本倉,似爲得宜矣。刑曹判書金鎭龜曰,小臣別無他見,盡納本所,旣多輸運之弊,盡留各邑,亦有虛疏之慮,依大臣所達施行,似爲合宜矣。上曰,依大臣陳達施行,可也。

○尹趾善所啓,大司諫李濡,以江都木二千同,移給平安道事,及各邑還上,勿定分數,隨民力捧納事,上疏矣。江都木綿,因本道啓請,一千五百同,覆啓許給,而還上則臣意以爲,不可不定其分數,新舊還上,皆以折半捧之,似爲合宜。入侍諸臣,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兵曹判書閔鎭長曰,若定分數,則又有不均之弊矣。朝家不必預定分數,使各邑守令,隨其農事與民力,以爲參酌捧納之地,似可矣。吏曹判書崔錫鼎曰,各邑守令,若着實奉行,則勿定分數,可也,而近來守令,只見目前難捧之勢,不思前頭之事,每致所捧之不實,自朝家,不可不定其分數,而勿論新舊還上,皆以折半捧之,似可矣。上曰,新舊還上,通融折半收捧,可也。出《戶曹謄錄》

○尹趾善所啓,咸鏡監司李光夏,以三邑奴婢推刷,及各驛形止案,各邑戶籍,軍兵改都案,年例歲抄,校生考講,推奴徵債,詞訟各營月課,南北兵營親騎衛試藝停止事,啓請矣。北路凶荒,比他道最甚,朝家亦當優加顧恤,今此所請諸事,竝爲施行,何如?上曰,北路民事,異於他道,竝爲停止,可也。尹趾善曰,他道,以校生考講停止事,論報備局,故以狀啓稟定之意,題送矣。北路旣已停止,他道竝爲停止,何如?上曰,校生考講,則諸道一倂停止,可也。刑曹判書金鎭龜曰,頃日慶尙監司李善溥,以推奴徵債,及不緊詞訟一切停止事狀啓,而此等事例,於各道農事狀聞諸道齊到之後,自廟堂定奪,分付,故臣曹,以姑爲待之之意,回啓矣。今年西、北兩道,凡係民弊者,盡爲停止,而其餘他道,大侵之後,亦未蘇息,則推奴徵債,詞訟等事,似當一體停止矣。上曰,他道一體停止,可也。金鎭龜曰,各司奴婢推刷,咸鏡道則每年爲之,而他道則例於式年爲之矣。今年則咸鏡道推刷,旣已停止,他道式年推刷,亦一體停止,似當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今年木花之不實,近古所無,而旱田給災,例多虛實相蒙之弊,故年分事目啓下時,西北外,不爲給災矣。木花被災,八路同然,而京畿監司李彦綱,啓請給災,諸道又將紛紜陳請,竝爲給災,何如?上曰,木花田被災如此,則諸道竝爲給災,可也。

○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曾因李弘述所啓,北路煙臺,待今秋移設事,命下矣。今年年事,又爲凶歉,今姑仍爲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備邊司謄錄》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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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世紀。左副承旨崔錫恒。右副承旨兪集一。同副承旨沈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王世子,詣永禧殿,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子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王世子嬪永昭殿展謁當否,在外大臣、儒臣處,詢問事,本曹郞廳,旣已下去,其回還,當在初三日之後,嬪宮展謁,則勢將差退,待其還來後,更爲稟定,而親臨及王世子展謁,依前擇日,仍爲擧行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全羅監司書目,臨陂等官呈,以八月初五日辰時量,地震,極爲驚駭事。

○司憲府、司諫院合啓曰,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司憲府啓曰,請進士金泰潤邊遠定配。措語見上請還收前持平申銋補外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院啓曰,請還收罪人韓重爀等,按法處斷之命,令該府不問拘忌,逐日嚴刑,期於輸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弼善李宜昌上疏。大槪,臣於今日王世子迎香之時,因下人之誤告,致有失儀之擧,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輔德呂必容,文學徐宗憲,司書宋徵殷,說書權尙游,兼說書閔鎭遠上疏。大槪,臣等,於同僚待罪之疏,有不敢獨爲晏然者,敢此齊籲,乞蒙鐫罷事。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右議政徐文重上疏。大槪,伏承恩批,益切窮蹙,更申至懇,伏乞亟命鐫削臣職名,使得沒齒田間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更何多誥?目今廊廟殆空,機務多滯,言念國事,中夜無寐,而其在卿休戚與同之義,決不宜若是恝然也。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慰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出朝報郞廳白大成校正。郞廳權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