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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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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浣。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兔城僉使朴世根。

○敬寧殿罷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正言李東彦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尹世紀啓曰,引嫌而退。風聞雖的,不如廉問,論人失實,在例當遞,請司諫尹弘离,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致異之由,弭災之方,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災異荐臻,憂虞溢目,不遑寧處,若恫在已,今省箚辭,納誨殊切,予甚嘉尙,可不體念焉。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懽手本,則罪人朴泰舒,久處濕地,喉中腐爛,食飮專廢,吐血連日,氣力澌敗,昏倒不識,症勢非輕,方在苦劇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徵三李浣。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金川郡守洪重楷,殷栗縣監趙泰興等,治績表著,貢賦亦已準納,合有褒賞之擧。從前如此之類,其所褒賞,各有差等,洪重楷,旣在四品之職,準職施賞,趙泰興,方在六品之職,四品守令,施賞宜當,而俱係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副校理吳命峻親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

○右承旨呂必容上疏。大槪,臣於直中,伏見玉堂箚辭,有不敢晏然者,退伏私次,冒死自列,乞蒙譴何[呵],以謝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於玉堂箚語,有不敢晏然,治臣失職之罪,以謝公議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敬寧殿秋享大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說書洪重休,牌不進,罷職。

○禁府,崔鼎鉉拿囚。啓。

○執義兪命弘上疏。大槪,霜臺亞席,地望自別,非臣庸陋,所可濫叨,玆敢疾聲仰籲,乞許遞改,兼附瞽說,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時陳戒,出於忠愛,予用嘉尙,可不留意焉。疏中數條,已曾分付諸道,而試獄之尙不覈稟,實涉稽緩,至於姜鋧之强引不當嫌之嫌,乍出旋入,仍尋長單,必欲解金吾之任者,尤可駭然,竝施問備之罰,用示警責之意。罪囚之以時決遣,當申飭秋曹,而繡衣書啓,俾卽覆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李晩成上疏。大槪,臣旣被諫長之疏斥,決不可一日蹲冒,乞避規避薦事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有政。正言孟萬澤。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吏曹啓辭,刑曹粘目,通津府使崔鼎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鼎鉉方待罪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7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徵三李浣。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知義禁姜鋧再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備忘記,日昨敬寧殿朔祭,獻官諸執事省記,旣入之後,祭時將迫之際,執事二人,相繼懸頉,雖未知事故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執樽副應敎李晩成,齋郞金栽,竝推考。今後,大段疾病事故外,毋得付標於省記入啓之後事,各別申飭。傳曰,玉堂箚子,留中,政院知悉。

○傳曰,卽今無故行公之賓客,只有禮判一人,事甚苟簡,合有變通之道,右副賓客李寅燁,今姑改差,後日政,以無故人差出。

○全羅監司書目,冒萬死更陳病勢,實無稍可支吾之狀,冀蒙恩遞,俾得生還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

○忠淸道儒生朴景新等上疏。大槪,亡師李翔,抱冤泉下,于今十餘年矣。臣等之抗章申辨,前後非一,而容光之明,尙靳臨燭,伏乞聖明,特賜憐察,仍前成命,快洗丹書之冤,以慰士林之望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忠州幼學鄭世湜等上疏。大槪,敢陳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道學之隆,故相臣閔鼎重文學之盛,宜有俎豆之享,兼陳建設祠宇始末,冀宣恩額,以慰多士慕仰之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開城留守書目,敢陳血懇,冀蒙矜許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7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浣金萬謹。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丹城縣監鄭重胤,玉果縣監趙始煥。

○假注書尹徵三改代,金萬謹。

○政院啓曰,監察連日茶時,已極未安,守令署經稽遲,亦甚有弊,除在外,兩司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獻納黃一夏,正言孟萬澤、尹志和,執義兪命弘,掌令李世維。

○大司諫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李震壽上疏。大槪,嚴旨之下,末由祗肅,恭俟罪罰,伏乞亟罷臣職,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敬寧殿秋享大祭,世子親行時,許多執事,實無推移之路,宮官闕員,令政院,卽爲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待明朝牌招,使之開政差出闕員,以爲陪祭之地,何如?傳曰,允。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浣金萬謹。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金吾滯囚,已極可慮,而昨以試獄淹滯,至有諸堂上特推之命,則禁府開坐,尤不可一向遷就,判義禁李濡,以政官,旣已牌招,知義禁姜鋧,同義禁李國華,竝卽牌招,使之趁速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淫潦害稼之餘,雖得數日收霽,追又雨勢如此,彌日大注,勢若飜盆,水災餘存之穀,將未免沈腐消縮,民生之憂,誠爲罔極。臣等,取考日記,則曾在丁卯年七月,因大臣陳達,宗廟社稷,遣大臣祈晴祭設行,而令該曹,稟旨擧行矣。蓋其年,兩次行祈晴祭,而未有其應,故有別遣大臣祈祭之擧,今亦依此例,令該曹,急速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洪受瀗,兵曹判書李濡,牌不進。

○兵曹參議李三碩,牌不進,只推勿罷。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安然者,召牌下降,決難抗顔於政席,乞賜遞改,以重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宋相宅啓曰,臣於日昨,以當該內乘,拿問定罪,下人査治事,論啓,而內乘,有先罷後推之命,下人査治事,則蒙允矣。伏見秋曹覆啓,則以爲,投石,似出於齋直與市童相鬨之致,而內乘之掠過,適在其時,又無指的憑覈之路云,臣不勝瞿然之至。蓋玆事,本非臣目覩者,搢紳之間,傳說狼藉,以爲內乘,使人投石,致傷儒生,故臣聞而駭之,卽爲論啓,而其以拿問査治爲請者,蓋慮虛實難的,欲其就理納供,以俟有司明覈之意也。今者,該曹覆啓旣如此,士夫中,又有以爽實非臣者,臣之論事不審之失,著矣,而且臣患暑尋單,數日蟄伏,覆啓旣入,猶未聞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蹲冒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近日水剌厭進,氣頗困惱,今日政,只出緊窠事,分付。

○謝恩,同義禁李國華。

○刑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大槪,臣於司圃寺郞廳推考,下人囚治事,有不敢晏然者,乞遞本職,以重事體,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承下政院之敎,有近日水剌厭進,氣頗困惱之候,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必須詳知症候,然後可以議定當進之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

○副應敎李萬成,校理趙泰老,副修撰吳命峻,文學呂必重,牌不進,罷職。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臣之病狀,數日之內,漸至危㞃,今日藥房問安,不得進參,驚惶憂煎,不但惶悚,伏乞亟罷本職及內局提調之任,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禮曹啓曰,命下矣。本曹所在謄錄相考,則丁卯年七月初四日,宗廟、社稷祈晴祭,果爲遣大臣設行矣。卽今祈晴之擧,一時爲急,所當依前例,卽爲不卜日擧行,而適與初七日宗廟秋享大祭相値,其前有難設行,待初八日設行事,分付,而祭文,前例,大提學製進,卽今大提學在外,令藝文館,卽爲撰出之意,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豈有如近日之疊見層出,可駭可愕之甚者哉?向者,火星之犯斗入月,其懲應之著在史牒者,最甚危怕,而昨日地動之變,又出於孟秋之月,屋宇掀動,聲響非常,臣等,聚首震驚,不勝憂歎,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天地之示警,至於此極耶?禮曰,孝子之事親也,如事天,凡人之事天也,如事親。凡人之遭父母之怒,必和顔怡色,起敬起孝,無或有一毫忤拂放肆之念,然後可以回其怒而盡其職。人君之致天地之變者,必齊心飭躬,驚懼惕厲,無或有一毫慢易弛忽之意,然後可以弭其災而保其國。天人之理,大抵然矣。臣等竊觀殿下,睿質天縱,聖學日就,孜孜勤政,于今二十有九年矣。治效未食,衰象漸著者,抑其故何哉?臣等,區區妄意,殿下明睿所照,洞透事情,而或有輕視群下之病,淹貫經史,斟酌常變,而反欠親切下功之實,以致私意時勝,而未見宮府一體之美,表本不立,而未有百官釐正之盛。是以委靡之習成,振奮之氣少,廟堂則屑屑於簿書期會之間,而無擔當整頓之意,臺閣則規規於黨伐同異之際,而無補拾繩糾之效,玩愒頹惰,莫可收拾,百度之潰裂,兆民之怨讟,無足異也。若長此不已,則不知國家,將稅駕於何地也。此上天所以警告我殿下,若是其重複迫切者,無非仁愛我殿下,玉成我殿下也。伏願殿下,常存對越之誠,益篤反身之實,凡於幽獨得肆之地,酬酢事物之際,如對神明,克恢大公,取古人所謂母曰何傷,其禍將長,母曰何害,其禍將大等語,服膺不忘,使祗畏之心,無少懈弛,以爲修省之本。又勅勵大小群工,使之恪勤趨事,修飭實事,以革去文具,奬導敢言,以恢張言路,則庶幾可爲悅豫天心,上回和氣之助矣。臣等,俱以無似,添[忝]在近密,學術知識,無以仰裨聖德朝政之萬一,而不任憂畏之忱,敢控陳陋之言,惟殿下,留心而澄省,幸甚。答曰,災異荐疊,憂懼曷極,陳戒切至,可不留意焉。

○吏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格外,惶感之餘,恩召繼降,臣益悚惕,罔知容措。顧臣情病,萬無復出之勢,伏乞亟遞臣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上候自一日,煩熱頗甚,仍爲寒縮,口味淡然,水剌厭進,氣候困惱,再昨日,則寒熱更作,頗有呻痛之候,卽今氣候,亦不宣暢云。卽與諸醫等相議,則以爲,此是暑熱所感,不卽和解之致,柴胡香薷飮,加乾葛一戔半、山梔一錢、知母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有政。輔德尹弘离,兼弼善李震壽,右副賓客閔鎭厚。

7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浣具萬理。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卽已進御,而其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藥進御,而姑無加減矣。

○正言尹志和上疏。大槪,略陳瞽說,以備裁擇事。以大祭齋戒,留政院。

○謝恩,輔德尹弘离,兼弼善李震壽,文學李東彦,說書金萬謹。

○府啓,引嫌而退。臺閣論事,旣許風聞,秋曹覆啓,亦曰治罪,則以此引嫌,實涉太過,請持平宋宅相,出仕。答曰,依啓。

○假注書金萬謹遷轉代,具萬理。

○持平宋宅相就職。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大祭所內摘奸。

○明日,敬寧殿秋享大祭時,王世子出宮,三更四點。

○禮曹啓曰,昨日,因政院啓辭,宗廟社稷,遣大臣祈晴祭,初八日設行事,覆啓,允下矣。自昨夕,雨勢止歇,今日,則晴意甚快,涼氣頗生,自此,似有仍爲開霽之望。此時,又爲祈晴之擧,旣涉煩瀆,且欠誠實,故初八日宗社設祭事,群下之意,姑爲停寢,爲宜云。當初設祭之請,旣出於政院,臣曹,不敢以外議及淺見,有所容議,令政院,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停止。以上朝報

7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浣具萬理。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敬寧殿大祭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昨日問安之批,以姑無加減爲敎,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今日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証候後,或仍進前藥,或更議他藥,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一樣矣。問于入侍醫官,議藥。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三度加由之恩,出於格外,進退狼狽,瀝血陳懇,亟遞臣本職及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大槪,新授賓客之任,萬不近似,乞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備忘記,噫,士生斯世,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自非果於忘世者,豈不思所以展布其所蘊耶?予之前後敦召,非不勤摯,而固守東崗之陂,不肯幡然而起,實由於緇衣之誠,不承權輿之致,缺然漸恧,何嘗少弛于中也?矧今災殄頻仍,國勢岌嶪,寤寐思賢,此時尤切。噫,啓沃寡躬,輔翼春宮,任大責重,則微今日養德林泉,夙負重望者,果誰當之乎?須體如渴之志,亟回若浼之心,賁然造朝,勉副至望事。遣史官傳諭于贊成、贊善處。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七月初七日,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鄭澔,時未肅拜,大提學李畬,同知館事洪受瀗,方在呈告中,同知館事李寅燁,受由在外,不得頉啓,自本曹,依例入啓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山陵祭享所用,氷丁闕供,積城縣監宋奎炫,金浦郡守朴泰益,竝只罷黜,臣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事。啓。傳曰,連日闕供,極爲無據,而遞易有弊,節哛勿罷,拿致營門,從重決杖事,回諭。

○又書目,果川呈,以知事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又書目,果川呈,以副校理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所傳之言,則自上水剌厭進困惱之候,比昨稍勝,而脈度之弦數,尙欠和緩,此由於感冒之熱,猶未盡祛之致,諸御醫等皆以爲,前劑入柴胡香薷飮,仍爲連進,以爲趁卽和解之地,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正言尹志和上疏。大槪,召牌之下,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出肅,而顧臣才分病狀,終有所不能自强者,乞遞職名,俾安愚分,兼附瞽說,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進言,實中予病,深用嘉尙,可不加意焉。噫,爲人君者,上以事天,下以臨民,豈特遇災之日乎?恒存對越之心,每切如傷之念,政令施措,一意務實,自是道理之當然者,不但在於言語文字之間也。兩大臣之誤事旣大,禍變孔慘,則無論有情無情,宜被譴罰,而身居言地,汲汲救解,是何義理之晦塞,一至於此耶?姜世龜之當初放釋,非曰無罪,臺閣之論,所執旣正,則安得不反汗乎?至於一遞一代,不出其人等語,未知其出於公平也。逋糴事,令該司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備忘記,前副應敎李晩成,每因旣往之事,不欲擔當薦事,終涉太過,而再昨召牌之下,故犯坐罷之科,揆以事體,尤極未安,從重推考,仍爲敍用,使之速定新錄。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月令醫員朴懽手本內,罪人魏山高,自數日前,頭痛惡寒,支節疼痛,胸膈煩悶,吐血有日,胎且有熱,勢症甚非輕云,故各別救療之意,題送矣。連次手本內,多般用藥,今已累日,諸症少無所減,一向甚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義禁府謄錄》

7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湯藥,昨夕已爲進御,而水剌厭進困惱之候,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與諸御醫,不可不入診,詳知症候,然後議定繼進之藥,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大司諫尹世紀啓曰,臣於病伏中,得見政院啓辭,以黨伐同異,玩愒頹惰爲言,臣不勝瞿然之至。身居言責者,無補拾繩糾之效,惟以護黨伐異爲事,則厥罪合被重譴,決不容冒居臺端,而至於憲臣之疏,深斥近來兩司長官之除拜者,視爲必避之地,而無行公之人云。臣之忝叨薇垣長席,亦非一再,而俱以病,不得久於職次,則憲臣之言,正指如臣者發也。臣於兩款非斥,卽當自劾之不暇,而賤疾彌重,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李浣出使代,李邦彦,洪禹瑞出使代,洪萬遇。

○備邊司啓曰,兩銓之長,三度加由,疏批已下,而尙不出仕,職務久曠,殊涉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弘文館草記,東壁差出,方可相議完錄,令政院稟旨,變通擧行成命事,允下矣。明日及明明日,國忌齋戒,必於今日內開政,可以差出,吏曹判書洪受瀗,玆因備局啓辭,已爲牌招,參議李健命,亦卽牌招,使之開政,差出東壁,以爲牌招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今日藥房入診時,領議政徐文重處,遣御醫,不離看病事,下敎。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仍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脈度猶未和緩,水剌一向厭進,困惱之候,亦未快減,此由於暑感未盡和解,熱在脾胃之致,前進柴胡香薷飮,依前加入,連進二貼,宜當,此藥,卽爲製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濡,身病出仕。

○傳,前副應敎李晩成敍用。

○執義兪命弘啓曰,臣之不肖,忝叨言地,前後非一,而補蔑絲毫,罪積逋慢,雖微人評,自顧多慙。日昨政院之啓,斥之以規規黨伐同異之際,而無補拾繩糾之效,昨日諫臣之疏,又擧前日合啓事,直以擠軋異己,爲其斷案,臣於此,不勝瞿然,繼之以駭歎也。噫,朝論崩裂,情志乖離,護黨伐異之譏,殆近竊鈇之疑,誠不足呶呶多辯,而至於兩大臣誤事之罪,關係非細,明白易見,兩司合辭之請,祗見其公議,未見其私惡,而彼崖異於大論者,亦豈全昧義理而然哉?只緣痼於右黨之習,蔽於阿好之私,前後迭出,皆襲一套,其爲世道之憂,爲如何哉?博收廣採,可否相濟,豈非淸朝之美事,而如此害義傷倫之論,其將任其角立,而不爲劾正乎?似此言議,未滿一哂,而然臣被他譏斥,不比尋常,則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而已乎?且臣之頃進一疏,竊附於官師相規之義,而致令諸臣相繼引嫌,妄言之罪,亦無所逃,昨緣賤疾適苦,今始俟得少間,未免瀆擾於靜攝之中,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洪受瀗,參議李健命,牌不進。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卽者,吏曹參議李健命,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乃國忌齋戒,再明,則乃正日,其前開政無期,吏曹判書洪受瀗,更爲牌招,今日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健命,牌不進,只推勿罷。

○正言尹志和啓曰,臣新進,不識忌諱,妄進瞽說,自知不槪於上心,難逭鈇鉞之嚴誅,不意聖度天大,曲賜涵貸,酬答如響,戒責諄復,不啻如慈父之敎子,臣誠感激震悚,繼之以淚涕也。第批旨中,數款下敎,顧此愚迷之見,不能無惑,臣於此,若復懷匿媕婀,不自直陳,則是臣旣負殿下,又負職責,臣雖欲泯默,其可得乎?兩大臣,當初深憂遠慮,不免爲誤事之歸,此固不幸之甚,而卒之湊取八年間事,撰成脈絡,驅之於釀成宮闕之變,尤是萬萬至冤,伏惟殿下之聰明昭察,豈不洞燭其心事之無他,是非之所在耶?臣之疏論,不過聖上前後處分之有間,而反以義理責之,噫,天下之義理無窮,不可以一槪論也。其參量彼此,隨時裁斷,各自不同,則今日,原恕兩大臣之言,何其獨不免於義理之晦塞,而必使隨波於時議,不敢爲崖異之論,然後方可合於義理耶?姜世龜之疏,臣亦不以爲其言之非妄率,而其志,旣在於保安春宮,其時公卿侍從之臣,亦皆以保安春宮,或疏或箚,前後非一,則特以語言之不擇,施以投畀之典,已涉過重,至於臺閣之言,則當初請罪之擧,未未輕率,故急於周遮,反爲深刻之論,以臣愚意,未見其正,而殿下,不難於銷印刻印,旣赦還寢,卒從其啓,臣之所惜者,獨此擧措也。今日,銓曹用人之太褊,差除之用意,豈待臣言而可知哉?殿下試觀臺閣之上,迭相出入,上下論議者,果幾人哉?夫以堂堂大朝,聖明在上,言路洞開坐,惟此秉銓之地,不能持公平於注擬之間,乃或循好惡於取捨之際,則殿下之耳目,雖可以掩遮,而一世之公議,其可得痼塞哉?臣誠慨然,略及於疏中,殿下反以未知其出於公平責之,儻殿下點檢其事,徐加照燭,則臣言之公平與否,自當裁定於淵衷,而今乃先設輕視之心,徑下斥責之敎,豈不有欠於涵容之聖量耶?臣不自量,猥貢愚忠,誠不格天,言未見採,臣聞,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臣更何顔面,復廁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而庚牌荐臨,不得不來詣,而顧臣情勢,決難承命,令賜遞改,仍勘臣前後違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斥,何必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判書洪受瀗,身病出仕。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左參贊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引嫌,實涉太過,須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有政。應敎李晩成。

○備邊司啓曰,兩銓之長,三度加由,疏批又下,而尙不出仕,職務之久曠,殊涉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7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坐直。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事變假注書洪萬遇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則昨日,水剌厭進困惱之候,有加無減,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劑入湯劑,其已進御否乎?諸醫等以爲,此藥二貼,不可不連進,以爲趁卽收效之地,宜當云,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夜來得汗頗洽,困惱之候,比昨差減矣。

○獻納黃一夏啓曰,臣伏見政院陳戒之辭,以爲臺閣之上,規規於黨同伐異之際,無繩糾補拾之效,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夫職在言責,效蔑絲毫,癏曠之罪,自知審矣,非斥之言,烏得免乎?至於僚席之疏避,尤有所一陪難安者,其所謂兩司公議之地,一遞一代,不出其人云者,蓋論銓衡注擬之失,而臣以無似,連忝臺省,徒妨賢路,則安知侵攻之意,獨不及於臣身耶?若夫三相臣請罪之事,姜世龜竄配之啓,國是已定,今不必假臣一二談,以辨其黑白,而唯其崖異之論,蔽於阿好之私,則臺閣之規劾,實循共公之議,聖上之允許,可見臧否之別,而今者僚臺,乃以排異擠軋之目,勒加諸臺,扶抑偏係之語,追咎殿下,何其言議之謬戾,一至於此耶?噫,秉彝之天,人皆有之,惟彼崖異於合啓之論者,亦豈必盡昧義理而然哉?只緣牽制於標榜之目,係着於比同之心,媕婀苟且,不忍角立於朋儕之議,而若其一段是非之心,則亦在其中,故雖阿付於三臣者,亦不能直掩其負犯之重,必以原情誤事等語,爲其救解之一證,迭出繼起,力戰公議,自不覺其入於悖義蔑理之域,今日黨議之誤人,已不可勝言,而臣之隨人辭避,亦旣勞止,況今玉候違豫之日,尤不宜瀆擾於靜攝之中,然其被斥,有非尋常難冒之勢,與諸臺無異,其何敢一刻仍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應敎李晩成,牌不進,只推勿罷。

○持平宋宅相啓曰,臣以空疎譾劣,忝叨言地,涓埃未效,愧懼徒積,日昨,草草數啓,已極歉然,而其中內乘一事,又歸失實,引避自列,宜在落科,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病伏尋單,悶蹙度日矣。伏覩銀臺之啓,以無補拾繩糾,有玩愒頹情,深斥言官,臣之冒居言地,前後非一,雖以情勢臬兀,行公無幾,在官一日,當盡一日之責,而旣不能明言善議,上匡下糾,則非斥之言,固無以自解。又伏見諫臣之疏,盛論今日注擬之偏狹,臣於近日,承乏見擬,連叨臺閣,卽今所帶,亦是臺職,而諫臣疏語,有非尋常愧恧之心,實倍他人,臣難冒之勢,到此益決,以此以彼,俱不容一刻蹲仍於匪據,而賤疾適苦,今始來避於玉候靜攝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太廟五享大祭親行,載在《五禮儀》,而此則雖難一如禮文,以禮儀推之,一年之內,只行省拜於歲首,心有所未安,從今,春秋省拜事,定式擧行。

○以黃海監司狀啓,金川等官居私奴先《缺》等渰死,谷山居私奴二男等壓死事,傳于金德基曰,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此一條初落,故追書

7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呂必容服制。左副承旨金演式暇。右副承旨魚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伏承問安之批,以得汗頗洽,困惱之候,比昨差減爲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前劑入湯劑,其已連進,而水剌厭進之節,亦有差勝之效乎?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卽今症候,然後當議繼進之藥,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持平金栽啓曰,臣於頃日,見差敬寧殿朔祭執事,而臣宿病之外,又添暑痢,腸臆如割,洞泄如瀉,頃刻之間,登溷無筭,有時急遽,汚穢牀褥,以此病狀,決難進參於將事之列,只緣本府該吏,不示名帖,傳語多錯,終有臨急變通之擧,幾誤大事,致勤聖敎,至下特推之命,臣誠震駴惶隕,無所容措,略具委折,冒控短疏,而見阻喉司矣。卽伏見政院啓辭,有臺閣則規規於黨同伐異之語,夫身居言責之地,不以補拾繩糾爲心,惟以黨同伐異爲事者,實是人臣之極罪。臣於此,已不勝瞿然,而日昨,重臣之疏,又以徒務峻激,大是情外等語,大加非斥,至於諫臣疏避,則其主意之謬戾,措辭之乖激,又加一層,臣益切驚懼,繼之以訝惑也。夫兩司合辭之啓,不過明義理而扶倫綱而已。前後聖明之開示,亦非一再,而一種死黨之輩,換面迭出,力戰公議,必欲提起於大論收泊之後,直驅臺閣於擠軋異己,湊取撰成之科,臣竊爲世道慨然也。且姜世龜之引諭妖惡,疑亂衆聽之狀,誠殿下之所洞燭,國人之所共憤。當初屛竄之請,正爲其保安春宮之地,到今反汗之命,亦出於明示好惡之意,而救解之言,强諉諸言語之不擇,攻斥之說,至謂之周遮而深刻,挺身立幟,踵背相接,有若立節繳功者然,人之危險,一至於此哉?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而委頓叫死,今始忍痛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與諸御醫等相議,則皆以爲,自上得汗之後,困惱之候,幾盡差減,水剌厭進,亦有稍勝,而但脈度猶未和緩,此乃餘熱未得淨盡之致,和解散,加麥門冬一錢,黃連干汁炒,山梔炒各七分,連進數三貼,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命下矣,以歲首展謁之意推之,則宗廟秋展謁,亦當以孟秋,定式擧行,卽今上候,方在靜攝中,有難請行,而自今爲始,秋展謁,例以七月擇日以稟,而如或有故,則差退日期事,定式擧行,似爲合宜,今年,則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依啓。以晦間推擇,可也。

○入診時,副提調李墪所啓,臣方待罪宗廟署提調,敢此仰達。近來奉常寺祭酒,漸不如前,色甚赤濁,而味甚酸薄,莫重祭享所用如此,極爲未安。至於典牲署犧牲,亦未肥腯。臣曾爲禮曹參判時,累次看品,則雖未肥腯,臨急無以改備,不得不捧上,心常以爲未安,此由於常時不善喂養之致,殊極可駭。旣往,則不可一一追究,而從今以後,如祭酒犧牲,或有如前之弊,則不可無警責之道,各別申飭奉常寺、典牲署,何如?上曰,祭享所用如此,極爲可駭,各別申飭。墪曰,典牲署,例有畜料,而聞本署官員,只夜直,故不能看檢喂飼,致有如此之弊,自今,使之晝夜直檢飭,宜矣。上曰,依爲之。

○禮曹啓曰,命下矣。宗廟秋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六日、二十八日,爲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定行。

○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提調金昌集,副提調李墪,假注書具萬理,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金相元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梯、柳諶、崔萬尙、許坫,同爲入侍。金昌集啓曰,昨伏承問安之批,以得汗後困惱之候稍減爲敎,下情,伏不勝喜幸矣。夜後氣候,何如?水剌厭進之節,亦何如?上曰,得汗後症情頗減,故昨今水剌之進,亦似稍勝矣。昌集曰,所進湯藥,已盡矣,使醫官入診後,更議當進之劑,宜矣。上曰,唯。金有鉉以下,以次入診後,有鉉曰,昨日以前,脈度沈數矣,今日,則脈候發越,而但不若常時之和緩者,以尙有餘熱也。今日脈候,顯有發越之效,而汁和解之劑,數則曰脈度,今則浮洪,更無沈數之候,蓋在,故脈乃浮洪矣。柳諶曰,小臣,則今始入診在外時,伏聞脈度沈數,而卽今,則六脈和均,但猶有餘熱之未祛者矣。崔萬尙曰,沈數之候已除,頗似有力,當用若干和解之劑矣。許坫曰,臣,前未入診,而以卽今脈候言之,則胃脈似數,而亦不知有大段熱候矣。諸醫各陳所見後,金昌集曰,臣等退出,當議定湯劑矣。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傳曰,太廟五享大祭親行,載在於《五禮儀》,而此則雖難一如禮文,以禮意推之,一年之內,只行省拜於歲首,心有所未安,從今,春秋省拜事,定式擧行事,命下矣。以歲首展謁之禮推之,則秋展謁,亦當以孟秋定式擧行,卽今上候,方在靜攝之中,有難請行,而自今爲始,秋展謁,例以七月擇日以稟,而如或有故,則差退日期事,定式擧行,似爲合宜,今年,則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晦間推擇,可也。略見上《禮曹謄錄》

7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呂必客服制。左副承旨金演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州牧使李寅錫,蝟島僉使朴壽雄,薺浦萬戶宋起碩。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困惱之候,已得快愈,水剌厭進,亦漸差勝否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困惱之候,幾盡差愈,水剌厭進,差勝矣。

○掌令李世維啓曰,臣自前月晦,重患毒疾,到今症情,日漸危劇,痛時,則幾絶復甦,歇時,則百體疼痛,飮啖專廢,喘息如縷,鍼藥無效,人鬼未分,逐日尋單,實出於萬不獲已,而日昨政院之啓,乃以臺閣,黨同伐異,無補拾繩糾之效,玩愒頹惰爲言,臣於叫苦中,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夫身居臺閣,不思補拾繩糾之效,而黨同伐異,玩愒頹惰,實是人臣之極罪,臣忝叨臺閣之末,被此詆斥,不宜一刻苟冒,所當隨卽引避,而疾病沈痼,未能起動,今始須人扶曳,忍死來避,臣罪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成鄭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魚史徽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連續引避退待,而正言孟萬澤,方在呈告中,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牙山呈,以右尹任弘望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許遞事,回諭。

○慶尙監司書目,草溪郡守趙世望,今月初二日,遭母喪事。

○副應敎李晩成上疏。大槪,迷滯之見,猝難變改,召牌之下,不得不進詣,更暴情實,乞勘違拒君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須勿執滯,從速擧行。

○正言孟萬澤啓曰,滓穢賤臣,不宜復齒朝籍,而宿患猝重,今以兩司處置,嚴召遽下,不得不忍死趨詣,而第伏見諸臺避辭,皆以喉司之啓,引以爲咎。臣亦今日,臺閣中一人也,職在言責,效蔑塵露,其所謂無補拾繩糾云者,正爲如臣者而道,則固已不勝慙恧,而且僚臺疏中,又有一遞一代,不出其人之語,誰不指的指誰某,臣之近日忝竊,亦云至再,此又臣難安之一節也。況其所論,復擧向日合辭之啓,臣於此,尤有所不敢苟當者。蓋柳尙運,卽臣五寸叔也,在法雖無應避之文,若於是非之際,決不容參涉。以彼以此,臣安得晏然而已乎?氣息綿綴,今始承牌入來,而又不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至此,實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處置,有不敢參涉之嫌,乞蒙恩遞,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趙泰采三度呈辭。入啓。遞差。追書。以江原監司狀啓,江陵等官流民尹戒等渰死,幼學崔永海等壓死事。傳于金德基曰,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忠淸監司狀啓,燕岐等官驛奴金忠民妻婢斗丁等壓死,私奴庚辰等渰死事,傳于金德基曰,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副承旨魚史徽疏曰,伏以臣於昨曉,冒雨詣闕,所騎不馴,猝然驚跳,橫突數步,仍墜鞍下,幸賴從者之蒼黃急救,得免蹂踶之患,而擔扶還家,精神昏憒,肩脅牽痛,呼吸窒礙,頹臥牀席,轉側須人,經宿之後,痛勢漸劇,右邊臂脚,全不運用,宛轉叫苦,作一僵尸。旬月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而出納重地,不宜一日暫曠,玆敢冒死哀籲於靜攝,疾痛之極,不避瀆擾。伏乞聖慈,俯垂矜察,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至願,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應敎李晩成疏曰,伏以臣,坐罷屬耳,牽復自如,至於匪怒之敎,責臣以殊涉太過,勉臣以速竟新錄,恩諭勤摯,有若慈父之敎子,臣非木石,寧不知感?祗緣情勢窮蹙,復犯違逋,席藁私次,恭俟誅譴,不意勿罷之命,又出格外,臣是何伏地涕泣,惟思隕結。噫,臣雖無狀,職事之不可廢,而猶且他哉?人臣事君,不以承順爲恭,士夫持身,惟區區所守,只是一段廉隅,誠不敢怵於威命,遽爾撓改,掩其前諐,厭然苟當者,是臣自畫於心者,而規避之斥,旣發於臺閣,商議之請,繼出於僚席,臣固自傷言行之不見孚於同朝,而區區所仰恃者,惟是日月之明,無幽不燭,天地之仁,無物不遂,雖臣言辭拙澁,誠意淺薄,有難感激天心,而或冀其曲垂體下之仁,俾成匹夫之志,而及至日昨,又有特敎,畢竟輾轉,狼狽益甚。肝膈之私,盡歸飾辭,疾痛之號,未蒙矜察,撫躬慙悼,尙復何喩?且諫臣再疏,復提臣疏語,至謂之苟且,終乃勒歸於推托之科者,抑何意哉?曾前被錄之人,存者尙多,或陞而擬之,或敍而復之,則不患東壁之無人,此在朝家變通之如何,其可曰除臣一人外,無他無故者,而使完薦之命,一任擔閣,莫之擧行乎?在他人,則臆斷以病不供職,在臣,則强責以果誰當之,顯有區別左右之意,藉令臣,初無臲卼之勢,惟此一着,已極難安,何敢不顧嫌礙,獨自擔當,以實其從前專擅之罪乎?況臣向來所薦之人,尙枳淸路,物議之未允,此亦可見,今復靦然冒當,無少畏憚,則臣之一身僨敗,固不足恤,而又敢壞了淸朝人物者,甚非細慮,此又臣之決不敢承命者也。噫,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臣若亟遵成命,完了薦事,則番次可以少寬,事體不至傷損,此爲公私兩利之圖,臣何故要避未然之囂謗,不擧目前之職責,上而得罪於君父,下而被責於同朝耶?求之事理,萬萬無此,而違拒朝命,日速譴何者,誠以廉隅之節,所關非細,迷滯之見,實難猝變,不特爲曲木之驚,吹虀之戒也。臣之當初供職,非有一毫當召命荐辱,不得不黽勉缺一行餘除,專由於新錄之擧,則如臣廢格成命,先被負職之誅,次伏規避之罪,其敢一日蹲冒於職次乎?庚牌下臨,分義是懼,玆敢進詣禁扃之外,復此陳籲於玉候靜攝之中,論臣辜犯,擢髮難贖,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下司敗,勘臣違拒君命之罪,以嚴朝綱,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大司成鄭澔疏曰,伏以臣,才識淺短,不足以裨補職事,疾病沈痼,又未能奔走供仕,屛蟄田廬,分甘廢棄,聖恩天大,曲垂拂拭,乃於夏初,忽降銀臺新命,自念天書遠降,不可坐違嚴命,國練期迫,義難偃伏私室,舁疾登途,竭蹶趨命。出謝之後,仍鎖禁直,靦顔尸職,拖閱數朔,已不勝其憫縮,顧此移長國子之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惶隕悚恧,益不知措身之所也。竊伏念師儒之長,爲任最重,導迪士風,成就人才之責,皆萃於此,苟非學術表著,望實俱優者,不敢冒據也,尙矣。粤自祖宗朝,難愼其人,必重遴揀,後來人才之盛,雖不及於前輩,而近日居是職者,亦莫非一時之極選,未有如臣駑劣,萬不近似者也。臣少不讀書,老乏時擧,前後所叨職名,無非濫竽,況此學官之長,是何等職責,而臣敢代匱,招人嗤點乎?顧臣抑有一事尤有所不敢自安者。日昨筵中,臣以參贊官入侍,儒臣備陳養育人才之道,聖明,俯詢養育之要,臣乃以敎育人才,責在師儒之意,有所陳達矣。不料今日此任,遽及於空空如臣,臣聞命以來,一倍惶赧,直欲循墻走避,而不可得也。臣若倖竊謬恩,不自揆度,冒昧出當,則公議攸在,人謂斯何,而聖明,亦以臣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辭非飾外,言出以重名器焉。臣構疏擬上之際,適慘怛,念靡暇及,致令丐免之章,不以時曠,亦已累日,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竝賜勘正,俾安愚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校理李觀命疏曰,伏以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臣於此,有不可參涉之嫌。正言尹志和避辭,攻斥政官,極其深峻,而臣弟健命,卽政官中一也,臣何敢容議是非乎?旣有嫌礙,不得處置,則晏然苟據於榮次,亦有所不敢,玆以不避瀆擾,冒陳微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7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服制。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諫李震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伏承問安之批,以困惱之候幾盡差愈,水剌厭進差勝爲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前劑入湯藥,其已連進,而水剌厭進之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已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自昨日午後,復有困惱之候,夕水剌,亦爲厭進,伏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等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藥,宜當,敢此仰稟。答曰,問于入侍醫官議藥。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於兩司處置,有不敢可否之嫌,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洪受瀗,陳疏,參判,未差,參議李健命,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洪受瀗,參議李健命,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旭拿囚。啓。

○政院啓曰,兩司處置,歸於玉堂,而校理李觀命,修撰李坦,俱爲引嫌,陳疏承批,副提學金鎭圭,副應敎李晩成,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觀命上疏。大槪,日昨諫臣避辭,詆斥銓官,殆無餘地,而其所指意,專在臣身,召牌下降,斷無趨承之理,略暴危悃,乞賜鐫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李晩成,牌不進,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以今日爲政事,吏曹判書洪受瀗,參議李健命,俱請牌招,而洪受瀗,則牌不進,李健命,則來詣闕下陳疏,纔已捧入矣。在前政官,雖有難安之端,若無僚員推移之時,則不得不來參者,蓋以成命之下,不敢以私情,有所廢閣故也。昨日命下之政,今已日晩,尙不開政,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吏曹判書洪受瀗,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金鎭圭上疏。大槪,臣於諸臺引避,有不敢處置之嫌,乞解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藥房三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仍與商議,則皆以爲,自上別無添減之候,而困惱之症,午後有加,水剌之進,比前還減,此由於脾胃餘熱,猶未淨盡,濕痰亦且停滯之致,柴胡六君子湯,加乾葛、山梔薑汁炒黑、黃連薑汁炒、神麯炒各七分,先進三貼,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陰城縣監李榏,草溪郡守尹慤,司䆃僉正金楺,司諫崔重泰,承旨金宇杭,右尹趙泰采。已上朝報

○刑曹啓曰,頃有王貴宗稱名人,呈狀本曹,以爲成川銀店前別將李旭,貪虐無比云,而仍條列其罪目,請以査治。看來極其驚駭,而如欲自京査覈,則遠地店人等,捉致有弊,故行關本道,使之詳査矣。卽見平安監司李世載回移,則李旭,巧作名目,侵徵於鉛軍者,至於正銀四千六百二十九兩二錢五分,黃狗皮三十五令,而馬鐵、馬太,其數亦多云,而其結辭又曰,曾在壬申,前僉使李倫,以銀子三十兩受賂事,至於拿問,嚴査干連之人,一體捉致京獄,倫終被罪,而許多捉致之人,蕩敗於京司待令之時,其時所稱冤,至今傳說。倫之所犯,比之李旭,實是千百之一,旭之以死牢諱,必有之勢,必査得實狀然後,可使旭,無辭取服,所告各人,亦無推捉之弊,故令軍官、別將等,眼同盤問後,銀店各人中,使其現告者二人着名,以爲憑考之地。此外往來商賈,還歸者居多,不得査出,今以顯著者觀之,作弊徵斂之事,明白無疑云云。李旭犯贓,不比尋常,所當嚴加懲治,還徵贓物,而曾經新川別將,且是嘉善出身,移義禁府處置,而監司回移,竝送禁府,以爲憑閱按覈之地,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7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服制。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金世樞,楸坡萬戶李惟胤,仇寧萬戶金得七,伐登萬戶李箕燦。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湯劑,其已進御,而水剌厭進困惱之候,比昨加減何如?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已言于醫官矣。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連因玉堂諸臣之陳疏,引嫌不得處置,司諫崔重泰,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議李三碩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諫崔重泰,牌不進,只推勿罷。

○謝恩,左承旨金宇杭。

○禁府啓目,粘連忠淸監司啓本云云。崔廷龍,於三寸叔父母,俱無服斬服齊之事,而以其神主,附于祖,雖不書傍題是如,一家公證之言,擧皆同然兺不喩,尹氏之母全氏子女處,區處文書,尤爲明白,實無可論之罪是白乎旀,問其繼叔母之無所依賴,有家之日,多年率養是白如可,至於出宰之時率往,雖出於情理之所不能已者是白乎乃,旣犯濫率之科,依事目罷黜,何如?啓依允。

○禁府,姜碩臣,衿川盤乳驛,徒三年定配。啓。

○政院啓曰,司諫崔重泰,有只推之命,臺諫處置,除服制式暇,已有定式,卽當更爲牌招,而今已日晩,待明朝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上年諸道還上,尤甚未捧守令,使之査出啓聞矣。各道査啓,今始畢到,其抄出規式,各自不同,而就其名目,區別定罪,依近年例,居末決杖,之次之類,竝推考,別單開錄以入,而今此決杖守令,已遞歸者,令禁府擧行,在官者,令各其道臣,拿致營門決杖,尤甚未捧邑,次知鄕所色吏,亦令各其道,依前嚴刑懲治之意,該府、該曹及諸道,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辛巳條還上未捧居末,前竹山府使元萬衡,前理山郡守河海雲,前陽德縣監牟有秋等,竝決杖事,傳旨,啓下矣。河海雲,今方在囚,當待本罪結末後擧行,元萬衡,方在原州地,發遣府書吏,拿來決杖,牟有秋,方在茂長縣配所,而拿來有弊,自本道,拿致營門,決杖後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7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服制。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二員。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伏聞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則水剌之進,困惱之候,比昨稍勝,湯劑亦爲連進云,朝來症候加減,亦復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漸向差減矣。

○政院啓曰,漢城府,久無行公堂上,事多積滯,委屬可慮,左尹尹就商,右尹趙泰采,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諫崔重泰。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司諫崔重泰啓曰,臣纔遭叔父之喪,未及成服之前,遽蒙新除,繼辱召牌,情禮所在,不忍來帶就列,坐犯逋慢,恭竢譴何,勿罷之恩,旣破常格,嚴召之命,比日荐降,感激震越,不知所措。卽者,甫經成服,抑情祗詣,入謝天恩,而臣於頃日政院啓辭,所謂臺閣之黨伐同異,無補拾繩糾之效等語,及正言尹志和疏避中,許多操切兩司之語,俱極驚駭,不可嗒然蹲冒之勢,蓋與避退之諸臺無異,則其何敢一刻仍據此職乎?噫,國家之設置臺閣者,本爲人主耳目之寄,而居臺閣之臣,無補拾繩糾之效,則其罪猶止於不勝其任,如臣等輩,固所甘心於疲軟不職之律,而若其黨同伐異之目,是固忘君背國,蔑公行私之謂也。爲人臣犯此罪者,誠膏鑊潤斧之不足耳。今日臺閣之上,果有此規規黨伐一如啓辭中所論者,則告君之言,不可不指其人擧其事,明白直陳,如其不然,無彰愆摸捉,而勒構言官,熒惑人主,則其弊終必至於亂是非易邪心,而隱然以人臣極罪,加之臺閣之臣,亦視爲尋常而恬受,未聞有一言洞辯於此者,若使有識者傍觀,則恐不但竊笑而已。至於志和疏避中,六七人之一遞一代,迭相出入云者,語意至爲危險,而亦不歷擧某某人遞代者,雖未知其指意之在誰,而第臣,自今春以後,屢忝兩司,其間,雖以情病遞解,或不得一一行公,而若其題目之頻數,臣實當之,其所指目譏斥,安知非專歸臣身耶?且其謂事端新生,耳目稍煩,則物色尤偏,防口急於防川云者,明有藏畜底意思,亦必有指的之事實,而又不明言摘論,失所謂新生事端,未知何樣事端,又所謂急於防口,亦未知謂防何人之口耶?今不擧其某人某事,歷歷快吐,使聖聰洞然,群聽釋然,亦令公議,得以別白黑分涇渭,而顧乃囫圇糢糊,出沒閃鑠,徒令人主,不能不疑眩於中朝,而外間聽聞,眞若有此等影形者然,此果就事論事,白直公平之意耶?若此一轉語,外以專攻銓衡之臣,爲政官物色之使,爲人人防遮之用者,便是居臺閣之人,末乃以臺閣論思之地,爲擠遏異已之資等語結之,其語意歸宿,專歸於昨年以後出入臺閣之臣,則今日處臺閣之任者,豈不危怕,而亦不爲汚衊之歸乎?且夫合啓之聲罪兩大臣,大抵以護賊貽禍,爲大誤國事之根本,今之阿好兩臣,崖異大論之流,亦不敢不謂之誤事,然於黜配之薄罰,輒必曰至冤,亦惟曰本心無他者。大臣當國誤事之罪,大而誅殛,小而流竄,今大臣誤事之罪,其誤至大,則在廷臣僚,義當請討之不暇,而況今大論收泊,公論少伸之後,反以殿下處分,責殿下之立志,今日朝廷,其可謂有紀綱乎?姜世龜妖惡倡試之疏,何有別樣可恕之義,而臺閣論竄之啓,至謂之輕率,又以急於周遮,而反爲劾論爲言,其所謂周遮者,實未知謂周遮何事,而殿下之允臺啓仍其配,又歸之於銷印刻印,夫人主處分,初雖有失,苟悟其非,則改之爲貴。人臣之責君德,未聞其不分先後差失之如何,而惟以一節膠守,爲主也。若夫所謂義理者,天經地緯,人倫王法,亘古今不易之正道也。苟非至聖大賢,固不可輕易駕說於義理二字,今乃以天下之義理無窮,起言,而繼以參量裁斷等說,註釋之,臣未知,兩大臣養賊基禍之罪,國家不得加法而後,方可得天下之義理耶?《春秋》大義之外,苟或別創義理,則竊恐此段義理,終必至於壞倫亂綱,國不爲國而後已,何其言之無忌憚至此耶?昨年以後,朝議之輾轉[轉輾]乖離,果如僚臺之疏矣。當初合啓之發,臣欲爲國家扶倫常,爲公法而廢私義而已,則兩司之臣,閱歲力爭,豈敢有一毫他意,參錯於其間哉?噫嘻,昨年禍變之所基,旣皆目覩,爲世鈇鉞之所歸,今欲手掩,而自設義理,以脅君父,又托黨伐,以擠臺閣,此臣之所咄嘖也。如臣軟瑣之輩,坐防耳目之路,厚招譏議,多積罪釁,雖欲苟且盤礴,勢不可得,而玉候靜攝之中,至犯瀆擾之罪,竦神惶汗,合被嚴譴,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尹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右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卽見諫臣避辭,酷被無限罪名,伏乞勘臣罪戾,以快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城君焜[全城君混]箚子。大槪,願得恩暇,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7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具萬理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右兵虞侯申慶弼,江界府使洪時亨,龍川府使金永宗。

○望祭罷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伏承問安之批,以漸向差減爲敎,臣等,伏不勝喜幸之至。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與諸御醫等入診,詳察症候後,仍進前藥當否,宜當,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問于入侍醫官,加進當否,議定,宜矣。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府尹李濟,本府民瘼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司稟處。

○又書目,廣州呈,以修撰任有幹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刑曹判書閔鎭厚兼帶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偶自陳戒一語,酷被諫臣無限醜詆,決不可仍據近密之地,乞命遞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洪受瀗,陳疏,參判,未差,參議李健命,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洪受瀗,參議李健命,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金德基,牌不進,只推勿罷。

○忠淸監司書目,陰城縣監李世瑾,今月初七日,父在喪事。

○謝恩,右副承旨呂必容。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仍與相議,則皆以爲,自上困惱之候,已盡差愈,水剌之進,比前漸勝,柴胡六君子湯,不無其效,依前加入,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演上疏。大槪,伏見諫臣避辭,非斥無餘,至以熒惑人主爲言,臣身居近密,負此罪名,其何敢冒入闕門,伏乞亟削臣職,以快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伏牀薦,不得趨參於問安之班,伏乞聖明,亟遞臣兼帶內局都提調之任,以重事體,以慰病情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彌留,慮念曷已?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翊衛吳斗宬,武兼張友房,五衛將李世俊,宣傳官柳星漢,武兼李東益,都摠經歷尹以經,江口權管黃渭耉。

○吏批,奉常判官宋道錫,軍資直長尹最,刑曹參議魚史徽,工曹正郞兪命興,兵曹參議任舜元,大司憲趙泰采,左水運判官沈齊賢。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目今醫員金亨耉手本內,罪人洪時紀,本以風病之人,久處濕地,手足痿痺,言語艱澁,元氣大虛,症情非輕云,故各別救療之意,題送矣。連次手本內,多般用藥,而症情一向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禁府謄錄》

7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受由。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仕直洪重休。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湯藥,其已進御,而水剌之進,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之進,與昨一樣矣。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令過累日,尙未處置,其在事體,殊極未安,新除授大司憲趙泰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任胤元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憲趙泰采謝恩後啓曰,臣之所叨職名,萬不近似,陳章控免,實出衷曲,見阻喉司,終未上徹,不得不冒昧祗肅。引避諸臺,臣當處置,而第諫臣之疏,專攻銓曹,則臣亦向日銓官之一也,昨於辭疏,略已陳暴,今不必呶呶疊牀,而若其不敢可否於立落之科,則決矣,何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洪禹瑞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淸風遠西面黃江驛贊善權尙夏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疾病阽危,朝夕待盡,忽於千萬夢寐之外,近侍降臨,傳宣聖諭,禮遇之隆重,辭音之懇惻,超出常禮,臣驚惶隕越,覓死無路。嗚呼,此何等絶異之恩數,而今乃猥施於千不似萬不近之人哉?莫非臣之無狀,厚誣一世,上欺君父,誤致寵眷,一至於此,臣之罪戾,萬殞猶輕,蓋臣於十數年間,蒙被聖恩,如海如山,臣雖頑愚,豈不知感激圖報,而只以前後所叨職名,實非庸陋如臣,所敢承當者。臣竊自惟念,與其辱名器而累聖朝,寧伏違命之誅,小安私心,敢效虞人之義,粗守溝壑之志,不料誤恩,展轉加隆,至於今日,則又以待賢之禮招之,名實大乖,擧措失宜,四方聽聞,必益驚怪,是則聖上所以欲致愚臣者,適使臣愈不敢進也。雖然使臣筋力,如可自振,雖不敢有陳力之望,一至輦下,以謝天眷,自是分義之所當然,而狗馬賤疾,日益沈篤,添以毒痢,氣息奄奄,實無復起之勢矣,死非所恨,而只恨其辜恩負德,目不能瞑也。瞻望雲天,但自悲泣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纔付心腹之辭於史官之行矣。緣予誠淺,莫回遐心,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宜體勤懇之志,須念休戚之義,毋執撝謙,幡然造朝,以補不逮事,更往傳諭。

○假注書李浣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尼山縣酉峯村議政府左贊成尹拯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垂死賤臣,虛冒職名,疾病沈淹,又懼煩瀆,自六月承批之bb後b迄未敢申籲,日夜戰灼,方竢罪殛。不意玆者,召命特降,近侍遠臨,十行綸音,愈益隆重,驚惶隕越,措躬無地。臣之前後所蒙隆恩異數,非微臣陋劣,所敢承當,終始哀籲,天日下燭,每於恩諭丁寧之下,罔知所以仰答,臣子螻蟻之忱,只有感激流涕而已。至於臣之癃病情狀,不敢每溷天聽,而今,則直是尸居餘氣,殘殼雖存,而精識已亡,斷無生人之事矣。一息綿延,尙勤聖諭,孤恩負國,死有餘責,此臣之撫躬自悼,祈死不得者也。惶恐震悼,不敢畢籲,追當以文字,更冒萬死,申暴微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金德基親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右副承旨金演,牌不進,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泰采,又爲引避退待,兩司多官,處置無期,玉堂諸臣,旣皆引嫌,他無推移之路,副應敎李晩成,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取考前例,則淸州牧使李益著、鄭是先等,治績皆表著,且多備穀物,以爲代民役,或以賑飢民,皆蒙加資之典。今此朴重圭之治效,及穀物官備之數,與之略同,似當依兩人例施賞是白乎矣,恩賞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加資。

○又啓目粘連,觀此刑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則以刑官之不可賓客之任,援引近例,願蒙鐫改,從前因其乞免,有許遞之時,或因大臣陳達,有時變通,近或有以刑官,仍帶行公之員,則元無一定之規,今此閔鎭厚所辭兼帶,不必許遞是白乎矣,重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副應敎李晩成上疏。大槪,卽因兩司處置,嚴召又降,而只有應避之嫌,決難參涉,乞命遞改,仍勘屢違嚴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下直,新溪縣令李𪣶

7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呈辭受由。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回木星、土星。

○下直,宣川府使李尙𫘂,鐵山府使成德望,朔州府使沈廷暈,兎山縣監韓世億,德津萬戶李敬五。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藥連進之後,水剌進御,日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日漸差勝矣。勿爲逐日問安。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等二十五邑呈,以今月初四日午時量,地震,事係變異。

○忠淸監司書目,沔川呈,以私奴尹富貴等三人,一時震死,極爲驚心事。

○假注書具萬理出使代,洪重休。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在直廬,觸風感疾,症情危急,實無一刻供職之望,乞蒙恩遞,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過累日,玉堂諸臣,亦皆陳疏引嫌,他無處置之人,了當無期,在外臺官,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掌令李世弼,今姑改差。

○右副承旨金演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嚴召之下,情地危蹙,坐速違慢之誅,而至有勿罷之命,臣誠惶感,顧臣蹤跡,萬無更玷近密之勢。且臣猝得毒痁,症勢危劇,旬日之內,決無復起之望,玆敢呼籲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嚴國法,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副應敎李晩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平安監司書目,陽德、宣川呈,以渰死壓死,至於三名,極爲驚慘事。啓。傳曰,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當日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洪受瀗,參議李健命,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似當卽請牌召,而日勢已暮,上候方在靜攝之中,判書、參議,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朝報

○忠淸監司狀啓,陰城縣監李世瑾,遭父喪事。《吏曹謄錄》

7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洪重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廻木星、土星。白雲一度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北方,長十餘丈,廣尺許,橫過月傍,漸移東方,良久乃滅。四更五更,廻木星、土星。

○下直,通津府使李汝柱。

○慶尙監司書目,比安呈,以今月初五日驟雨時,奴動男、後種等二名,雷震致死事。又書目,陜川等官呈,以私婢時春等,惡虎囕殺,極爲驚慘事。又書目,大丘等四十七官,今月十四日午時,地震,災異非常事。

○同副承旨任胤元上疏。大槪,臣承恩暇,兩日調治,而所患諸症,有加無減,委頓牀席,氣息如縷,旬望之內,萬無差歇之望,不得不復此哀籲於靜攝之中,伏乞亟遞臣職,以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都承旨李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參議李健命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萬窮蹙,又因嚴召,來詣闕外,而反覆思惟,萬無祗承之望,況今開政之命,尤不可冒當,乞罷臣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目,粘連平安監司狀啓云云。道臣,旣已請遞守令,則爲守令者,理不可仍在,江界府使洪時亨,今姑改差,何如?啓依允。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呈,以人物渰死,至於十名之多,極爲驚慘事。啓。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政院啓曰,新除掌令李世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兩司多官之地,何如?傳曰,允。

○工曹參判沈枰上疏。大槪,出疆之期,迫在不遠,請於未辭陛前,得蒙恩暇,往省父母丘墓,以伸私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政院啓曰,新除授都承旨李震休,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陳不得供職之狀,乞蒙遞改本兼諸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更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竢間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掌令李世奭上疏。大槪,滓穢賤臣,屢陷坑穽,汚衊身名,無復餘地,自分見棄於明時,而聖度含垢,每加抆拭,頃叨諫職,幸蒙恩遞,不意柏府新命,復出於夢寐,臣誠驚惶,不知所措。又於此際,牌召繼臨,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禁門之外,而臣曾前所遭,有非尋常釁累之比,則在臣私義,決不敢抗顔冒進,冥行畏進,重觸無限駭機,咫尺天陛,末由進謝恩命,乞削職名,仍令永刊臣名於臺擬,以嚴公議,以安微分事。呈政院,還出給。

○掌令李世奭啓曰,負累微臣,過蒙恩眷,旣辱新命,繼降召牌,陳章見却,未暴衷曲,黽勉冒入,祗謝恩命,引避諸臺,今當處置,而第伏見司諫崔重泰避辭,則力詆喉司,不遺餘力,其中承旨金德基,有婚家應避之嫌,有不敢可否於其間,而況且本府,方有科獄罪人更覈之啓,臣以當初監試官,被人構捏,慘遭無限謬辱,則今於關係此獄之論,尤何敢晏然參涉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有政。校理權尙游,掌令李世奭,江界府使李惠疇,典簿申應澄,承旨李震休、兪集一,右尹姜銑。朝報

○政院啓曰,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際,不成貌樣,同副承旨遞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前副應敎李晩成,頃因辭避薦事,累違召命,昨以館直空虛,啓請牌招,則又爲不進,不但新錄成命之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卽今僚員苟艱,殆不成貌樣,而他無變通之道,今日政,勿論吏曹郞官,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世載,江界府使洪時亨改差事,令該曹稟處事狀啓,吏曹回啓云云。觀此平安監司李世載狀啓,則新差江界府使洪時亨,以曾任慈山時,不簡不治之聲,至入民謠,江邊防閑之事,必不免疎虞之患,如此重任,非試可之地,亦該曹稟處改差亦爲白有臥乎所。洪時亨,累經兼防禦使,大州府,資歷不淺,且有聲稱,實合於江邊重鎭之寄乙仍于,各別擇差,今已下直是白如乎,道臣,以舊邑時風傳之語,至於謄啓請遞,雖未知其所聞之的實與否,而到任之後,徐觀其能否,猶可以進退是白去乙,急急迎擊,直請改差,揆以事體,殊甚不當是白乎矣。道臣,旣已請遞守令,則爲守令者,理不可仍在其職,江界府使洪時亨,今姑改差,何如?康熙四十一年七月十八日,左承旨臣金宇杭次知。啓依允。

7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金德基受由。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仕直洪重休。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柔院僉使金迪,水口萬戶朴是亨。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乍涼,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水剌進御,比前漸有差勝之勢乎?前劑入湯藥,當進於今日,與諸御醫等入診,更察症候後,仍定前藥,或停藥與否議定,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問于入侍醫官,議定,宜矣。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一鷄三足,事係變異事。

○副校理權尙游上疏。大槪,兩司處置,歸於本院,而臣之情勢,決難承當,玆敢冒死陳籲,乞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處置。

○禁府啓目,粘連各人等發問目推問是白如乎,金戩所供段,總角居直一款,極口發明,順億前招,變幻不能指的,隨時創出,破綻虛妄之狀是白乎旀,兪世基之差備官居直處,預爲相約之事,旣聞於沈益昌云,則此一款,拿問沈益昌,必有所對,非矣身所辯是如爲白乎旀,順億計窮語塞之後,又出其矣身向渠恐喝之言,欲爲眩亂之計,矣身立於渠之囚間越邊,有所恐喝是如爲臥乎所,眞欲恐喝,則衆目所覩,立於他處,言之必高聲,順億方可聽言,他間諸囚,獨不聞之乎?順億當初推問,及吳碩夏面質時,因何人恐喝事,再三嚴問之下,終不出吳判書三字,最後納招,如是狼藉,若以前後所供互見之,則自難掩匿是如爲白乎旀。兪世基段,爲收券官,例於設場後差出,趁其夕入場,則會試未設場前,何以逆知某人之當爲收券官,而預爲相約,有所云云於沈益昌是如爲白乎旀。總角居直一款,已悉於三夏、以輝等所供,則順億誣罔,足以辯破,果有相約之居直,則通書試官,何等隱祕,而不使相約者通之,反使憲府所由通之是如爲白乎,試官望出後,伻招沈益昌,往見吳參判段,其時道一,以次官,替擬試官望,而旣在闕中,入於試官望,待落點,直詣試所,則雖欲往見,其不得乎?摠府番記,禮曹堂上去來置簿記,一一取考,則的然可知是如爲白乎旀。大抵此事,都出於順億之白地做出,前冬初招,則矣身初場之文,只通於道一是如爲白有如可,再招,則竝與初場,而納于道一及趙大壽兩員處是如爲白乎旀,給札一款,前後四變,或自戩所,來碩夏之處之際,或稱自碩夏處,還戩所之後,或又稱方戩收券之際,或又稱在戩罷黜之時,隨招隨變,違背之端,若是狼藉是如爲白乎旀。順億以爲,與時夏面質之時,時夏向矣身曰,汝所云云之說,吾若盡達,則汝當死矣云云是白去乙,矣身答曰,汝若有可達之言則告達,亦再三督責,則時夏以爲,吾當手抽汝吭而殺之,以此相詰之際,郞廳呵禁,時夏語窮,更無所達是如,仍爲下獄。蓋矣身,元無與時夏酬酌之言,時夏所請吾若發告,則汝當死云者,問于時夏,則可知是如爲白乎旀。李盛蕃段,以爲,上年春間,洪旣濟言于矣身曰,吾以捕廳云云之說,言于金戩矣。順億者,欲發於更推時云,君須挽止亦爲白去乙,矣身答曰,吾非科獄中人,豈有干涉之事乎?其後順億,適來矣處,洪旣濟追到,與順億,發其言端是白去乙,矣身曰,吾不欲聞科獄間說話,而仍爲起避是如爲白乎旀。李時夏段以爲,順億招辭,去十二月二十日後,得衣是如爲白乎所,十一月,渠得厥衣,而來到矣間,言及矣身,則矣身,可以詳知是白乎矣。渠只以言語來說,故矣身,旣以所聞,告達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今此科獄,已閱四年,層節橫生,辭說眩亂,情僞難辨,必須就其肯綮之處,而先爲鉤覈,然後庶可得其端緖是白在如中,所謂敎誘一款,時夏與順億,果有互相脅持之計,公然做出,則其爲奸慝,誠爲絶痛,參聽是如爲白在。李礥、李盛蕃中,李礥,則以其遠配之故,在囚之李盛蕃處,爲先推問,盛蕃之招,旣以爲,洪旣濟,亦當拿問,李礥段置,不可不拿來憑問是白乎旀,沈益昌段,順億前招,旣曰其矣身,留置其家,兪進士差備官及居直以爲,相約是如爲乎旀,其矣身,留在沈成川家時,試官望出,則沈成川,往吳參判家,移時還來曰,兪進士,先往吳參判家,似有受諾之擧,而吾則別無快言云云,且出榜之後,往謁沈成川,則趙修撰,終不顧見,吾則見落,兪進士兺,參榜是如云云,沈益昌,亦當拿問是如乎旀。兪世基招內,所謂試官望出後,伻招沈益昌,往見吳參判事段,其時道一,以副摠管入直,而禮曹,適無長官,故道一,以次官,替擬試官望,而旣在闕中,入於試官望,仍自闕中,待落點,直詣試所,摠府番記及禮曹堂上去來置簿記,一一取考,可知往其家之說,自當破露是如爲白有去乎,此兩款,亦爲査問摠府、禮曹爲白乎旀。金戩恐喝之說,順億,則以金戩,立於渠之囚間越邊,有所恐喝是如爲白遣,金戩段以爲,眞欲恐喝,則豈可於衆目所覩處,立於他處言是白乎旀,立於他處言之,則必高聲,順億聽時,他間諸囚,獨不聽之是如爲白乎所,旣云立於所囚間越邊,則當其恐喝時,必高聲後可聽云者,又不無據,有何參聽之人是白乎喩,傳札一款,四變其說辭緣,及兪世基初場、終場之文,通於試官之說,前後異同曲折,竝以順億處更推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同副承旨金演,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仍與相議,則自上脈度和平,水剌之進,幾至如常,柴胡六君子湯,前後進御,已至八貼,苦口湯藥,不必一向連進,今姑停止,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副校理權尙游,旣承勿辭處置之命,而猶執己見,又爲陳疏,無意擧行,原疏雖已退却,而其臺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使之趁速奉行,俾無多官處置,一向遷就之弊,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因潦水之支難,峽田洞畓,埋沙浦落,平野各穀,亦多消融,高燥處各穀豆太木麥,擧皆大無,論其大體,未免失稔,前頭民事,罔知攸措事。

○副校理權尙游疏曰,伏以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臣之情勢,決然有不可冒當者,蓋頃日諫臣之避,罪狀銓官,極其嚴峻,其所謂用意掩遮等語,無非人臣之極罪,而臣自昨年以來,亦嘗添入銓地,秉筆政席,不止於一再,則今玆侵切之語,臣實有不得免焉者。昨日嚴召之下,以此陳籲,而見阻喉司,不得上徹,分義是懼,雖未免黽勉入謝,而臣心愧恧,靡所容措,又何敢自同無故之人,參涉可否於其間哉?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安微分,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咸鏡道咸興幼學韓碩《缺》疏曰,本道,僻在遐外,文敎未曁,加以土地磽瘠,爲士者,尤甚貧寠,雖或有志於爲學,而無以自振,丙子之歲,故判書李光夏,來按是邦,饑民,至誠救活,而亦且留意於勸學成材之道,創立養士廳於南北兩關,而南則咸興,北則鏡城,捐賑餘穀物及銀貨,使之存本取利,以爲多士之資,立規,則春秋兩節,聚會道內儒生,以製述及講經,抄選二十五人,居接于學宮,業而勸課焉。三朔而罷,至期而復,永爲恒式,此廳之有關於本道多士,不輕而重矣。然而本廳物貨取息之道,或有失利,居接多士支供之物,每患不足矣。永興府二百里外耀德社,深山窮谷之中,有民人相訟之田,乃隨起隨稅,元來無主之土也。往在辛未年,以兩邊不當屬公於監營,仍作屯田,一年所捧之稅,不過麤布數百疋矣。頃年,賑恤御史趙泰耉,來莅本道時,多士,以右田移屬本廳之意呈文,則御史嘉其向學之心,以此意入於別單書啓,自朝家,特爲劃給於咸興養士廳,而鏡城,亦給若干公田矣。自是之後,本廳物力,頗得餘裕,春秋居接時,多士供饋之物,得以繼用,道內章甫,莫不拭目欣忭,而永興府豪品奸胥,以此含憤次骨,槪此田未屬公之前,則以其流來入耕之人,收入囊橐之中,便作侵漁之資,而一自屬公之後,不得如意,其傍伺奪取之計,固已綢繆,去年臣以改封陵事,下來本道時,永興猾吏輩,假名誣呈于相臣,以無火耕之田,謂之案付正田,役則永民當之,收稅則養士廳主之之說,張皇構訴,相臣,何以知其間曲折乎?還朝之後,以此狀陳達于榻前,而本道査啓之命矣。自本道詳細考覈,則永興府案付之說,都歸孟浪,的是無主之田,官於永興府之時,猾吏之侵虐養士廳之後,則不過一年一稅,避苦趨歇,人情所同,則永興民之誣訴相臣所爲,槪較然矣。其時道臣,以此回還本營之意,論理啓聞之後,則其稅三分之一,略給於養士廳,以此,本廳物力,漸就凋殘,春秋居接等事,未免寢而不行,北儒之缺望,爲如何哉?蓋其所爭之地,若是有主,則歸之本主,可也。果是無主,則屬公,可也。初因繡衣之啓,自本營移屬本廳,出於作成人材之意也。中間,相臣之採取民狀,歸奏朝廷者,或慮民田之混入於其中,而欲令詳査而處之也。及其査覈之後,果非有主之田,而應爲屬公之物,則依前仍屬於養士廳,可也,而其時道臣,還屬本營者,亦豈有他意哉?蓋養士之具,靠此田,而慮其有中間花消,反資奸細之徒,故卽爲矯革此弊,而有此變通也。苟不能遵守美意,致有弊端,則實爲多士之羞,而其在朝家作成之道,亦不可以無實效等棄,與其文具而廢之,而況設廳之後,士之向學者,不無興起振作之效乎?本道,數十年來,連値凶歉爲士者,救死不贍,專廢學業,前後大小科榜,擧一道而專闕者,累式年矣。自五六年以後,專賴培養之力,得有成就之效,至於今年,名登大小科甲者,至於六人之多,則此豈非養士之力,有以致耶?噫,收稅則一也,而在永府,則只爲奸吏潤橐之資,而在學宮,則爲多士供養之具,屬公則一也,而在本營輕重,而在本廳,則甚爲緊關,此臣等所以千里裹足,九重之邃也。且以諸道事例言之,各邑學宮之因多士之請,或以案付屯田,或以屬公民田,參酌劃給,以爲養士之具者,亦多有之,況此山谷深邃,元無本主,而非公家案付之地耶,而況旣屬本廳之到此益甚矣。臣等,雖僻處遐荒,茫無豐沛之民,得蒙菁莪之化,聖明遠路多士之望,特降屯田聖化之中,則非臣等之亦國家之幸也。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無憑考處以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罪人順億等議啓公事,洪旣濟、李礥、沈益昌等拿問事,允下矣。洪旣濟,時在平安道价川地本家,李礥,時在全羅道靈光郡配所,沈益昌,時在平安道郭山郡配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司僕寺啓曰,濟州出來先運歲貢馬二百匹內,四十一匹,到中路病留,一匹,故失,二匹,到本寺病留,實納馬一百五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捧上之際,次第與毛色,多與本州毛色啓本,錯雜不同,故招問領來色吏,則爲人迷劣,莫知其由,不得已姑以時毛色捧上,而莫重封進領來色吏,本州,初不擇定,以如是迷劣之人,苟充定送之狀,殊甚可駭,濟州當該牧使,推考,何如?傳曰,允。《太僕謄錄》

7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仕直趙泰億。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西北僉使安祉福。

○右承旨金德基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成鄭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權尙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掌令李世奭,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使之處置。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善溥,時在忠淸道海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掌令成虎臣,牌不進,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掌令成虎臣,旣有只推勿罷之命,更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掌令成虎臣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右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崔重泰。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處置,迄今遷就,事甚未安,掌令成虎臣,疏批已下,待開門牌招,新除授司諫尹弘离,亦爲一體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禁府,元萬亨拿囚。啓。

○有政。掌令成虎臣,司諫尹弘离,承旨崔重泰,判決事金弘楨,監察鄭洊。

○副校理權尙游疏曰,伏以,臣於昨具短疏,仰暴宸嚴之下矣。聖批乃以勿辭處置爲敎,此由臣辭不睿鑑,猶有所未燭於微臣之危悃,敢復陳籲,備悉難冒曲折,以冀淵衷之俯察,而喉司不諒,惟務阻却,遂勤嚴敎,督令奉行,臣於是,窘迫益甚,靡所容措。顧臣情地,終有不敢全沒廉隅,命爲恭者,玆冒萬死,哀籲於父母聖明之財[裁]量焉。夫向日,諫臣之侵攻銓官,所指意,至爲深峻,而臣以無似,屢入銓地,秉筆參政,與聞通塞,固非一二,則今玆諫臣之指斥,殆無一語不中於臣身者矣。臣心之悚慄危蹙,實與諸堂上,少無異同,憲長,旣以當日銓官,引避退待,而臣乃以同時郞席之人,冒昧立落於其間,求之事理,寧有是哉?臣雖冥頑,亦不至於全無知識,則今於成命之下,寧被大何,決難承當,且今,館僚之於銓官,或以同氣爲嫌,或以姻婭爲說,擧皆逡巡,莫敢可否,況臣,曾忝銓席之末,方入抨彈之中,而乃欲開口論列於自己是非,此固不待多談,而決知其無是理矣。臣於諫臣疏避,尤有難安之端,蓋諫臣之費盡心力處,在於伸救昨年兩大臣,而臣於春間,亦嘗忝叨諫職,一番聯名於合啓,則設令臣無臲卼之勢,如上所云者,只此一款,已難之處置,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愚分,不勝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大司成鄭澔疏曰,伏以,臣以無所肖似之人,遽叨必不堪當之任,敢將才分之不稱,私悃之難安,仰干蓋高之聽,冀蒙反汗之命,而微誠未格,恩兪尙靳,臣誠惶隕悶蹙,不得不危懇,更瀆宸嚴,臣罪萬死,竊念國家職,務在愼簡,雖在微班卑秩,固不當苟師儒之長,實專造士之任,雖其學術文行才地之出於萃類者當之,猶且逡巡退避,若不自勝者,只以責重而任鉅,誠有所難副故也。因今人器,雖曰眇然,若能極一時之選,而擬今日之需,則豈無其人,而揀之謬,遽及臣身,豈非淸朝之一大差事,如臣魯莽之學,空疏之才,從前偏蒙洪造,屢效茂分寸,百無一能之狀,非但通朝之所識,聖鑑之所洞燭,未知殿下,何取於臣,强作以萬石之重,策跛躄以千里之地乎?伏乞聖明,察臣辭非飾讓,亟遞新授職名,無辱名器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容煩進贅說,而近日國事之可爲寒心者,非止一二,臣請略陳其槪,臣當病伏田廬之日,竊歎聖上英明,超出百王,臨御已過二紀,而國勢之阽危,日甚一日,天災之示警,月滋歲增,莫究其故矣。及至承命趨供,入直喉司,殆閱數朔,竊仰聖明,克謹天戒,加意修省,軫恤民隱,不敢怠忽。凡於政令之間,施爲之際,雖細微汗漫之事,無不留心,引接應酬之節,益加勤勉,至於群下所未及察,所未及思者,亦莫不提警而指敎,臣於是,不勝感聳之忱,每與同僚,交相戒飭曰,君上之銳意圖治,若是孜孜,而群下,不能奉承德意,致令國事日壞,將未免敗亡之歸,則吾儕,擢髮難贖之罪,將何逃逭信,焉有不信焉,而細祭時事乖亂之由,則不能和協,無意國事,專務角勝之致,姑事言之,廟堂無故開坐,兩銓無故開政,臺閣無故疏,稍成朝廷貌樣者,差過五六日或十餘日,則忽自某處,猝發傾軋眩亂之章,使滿朝不能自安,三司紛紜引避,臺閣處置之礙掣遲滯,動輒或至於數日,而不能了當,槪無一人不被其一番鎭定,一番繼鬧,摠而論之,則朝政之修擧,一年之內,曾無數月寧靖,如是而聖上,雖欲警惕天災,加意修省,群下,雖欲奉承德意,恪勤職事,顧何暇有所惜置績用乎?似此擧措,決非治世氣像,矧伊災異疊見,禍機潛伏,不幸或有一時警急,則國事殆無以成樣,必將渙散顚覆而後已,興言及此,直欲流涕也。致此之由,聖明果不能尋所以可救之道乎?臣以爲其源,不外於聖上一心,義理不能盡明,好惡不能得正,是非不能辨,賞罰不能信而然也。今此四者,聖明,礪志振作,刻意點檢,鑑別必精,處置得宜,則群下之奉承法意,盡心國事者,自可安意而做事,無反顧斂莊之心,群下之伺隙狙釁,撓敗國事者,不敢生意於探試,而有革心效力之望矣。臣之此言,雖似陳腐,實是平昔所嘗慨然,而出於肝膈者也。伏乞聖明,試垂察焉。且伏念館學士論之分裂,有同朝著之傾軋,正朝著之責,在於大臣,正士習之責,在於師儒,目今,碩德大臣之爲殿下所倚重,而猶不能正朝著而去傾軋之習,如臣學識淺短,地望卑微者,顧何望正士習而致其美乎?伏乞聖明,亟許恩遞,回授可堪之人,千萬幸甚云云。批答見上

○掌令成虎臣疏曰,伏以,臣無能,本不合於淸朝言議之地,衰朽摧頹,又不適於退年少之後,揣量私分,汔可休矣,而洪造是感,不忍便訣,冥道墑埴,黽勉隨行,而中心愧悚,恒若隕谷矣。果然臺評重發,僇辱無餘,到今心骨俱愯,自分爲昭代之棄物矣。不意柏府新除之命,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繼而有牌招之命感激,罔知攸措。顧臣向來所遭,實是之羞辱,則分義雖嚴,廉隅且重,冒沒承命,誠有所不敢,回徨趑趄,竟違嚴召,席槀私次,恭竢鈇鉞矣。只推勿罷之命,出於格外,至有再招之擧,含恩畏義,他不暇顧,玆敢趨詣闕門之外,而臣之情地,萬分悶蹙,決不可抗顔入闕,重貽明時之羞,不得不陳疏徑退,伏乞聖慈,亟賜遞改臣職名,以淸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吏曹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李宜章,權知校書副正字全有慶,登科前,年滿五十,竝只六品遷轉,何如?康熙四十一年七月二十日,左副承旨兪集一次知。啓依允。《吏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候尙未快復,別無時急稟定之事,頉稟。答曰,知道。

○又啓曰,今年諸道水災之慘,實是近古所無,而亦或有彼此輕重之別,其所被傷之處,固宜十分詳悉,至於稍實之處,亦當另加區別,俾無災實相混之弊,而在前監司發巡,及都事敬差官覆審,例多過時,未能一一遍歷,以致分等之際,虛實相蒙,終爲不均稱冤之歸,今年,則必須勿循前套,趁早巡審,庶有一分之效,敬差官,則旣已差出,從當有催促下送之擧,而監司,則稍竢各穀向熟,卽爲發巡,水災被傷處,爲先看審外,各邑農事優劣實狀,各別詳細憑驗,待都事敬差官覆審後,相會一處,各以所見,參互商確,分等啓聞,似爲得宜,以此諸道監司處,分付,何如?答曰,允。

○御營廳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露梁沙場良中,聚軍操鍊爲白去乎,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前例除標信出用事。啓依允。《御營廳謄錄》

7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趙泰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職體調攝,若何,水剌進御,今已復常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水剌幾至如常矣。勿爲問安。

○假注書洪重休,改代趙泰億。

○司諫尹弘离啓曰,臣屢忝言地,絲毫無補,愧懼徒積,不意諫院除名,又及於僨敗之蹤,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謝,而第臣於日者承宣之啓,諫臣之疏,俱有所不敢晏然者,諫臣疏中,侵斥合辭之啓,自有百世公議,臣不必呶呶辯破,而但臣之叨冒臺職,積有年所,則六七人遞改之說,亦安知不及於臣身耶?臣於是,已極難安,而至於銀臺啓語,則臣竊有未曉者,其所駕說,元無摸捉,外若泛論,內必有含,臣固疑其言意之非常,或意向來正義扶倫之論,重激阿好者之陰怒,惹此乘機狙中之計矣。及見前都承旨李墪疏本,則臚列數三事,以爲黨伐之訂,臣始知其當初掩蓄之深意,果有所在,信如此,則初何不歷論於啓辭中,直陳所見,乃反混圇[混淪]爲語,謎罔同席,聯名奏徹,有若眞出於公平者然,今始吐露於臺斥之後耶?似此斡轉機關,臣莫測其端倪,臣未知黨伐同異之罪,果歸於誰耶?況如尹星駿,則曲護悖義之吳道一,而眩亂獄情,力奬妖妄之姜世龜,而血戰公議,一時劾罷,蓋欲斥詖邪明好惡,而今乃肆然驅入於黨伐之目,是何言議之偏頗,是非之顚倒,一至於此耶?臣之難冒情勢,旣與諸臺一般,而星駿之啓,臣又首發,則今於詆斥之來,何敢以其言之乖謬,謂不足較,而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成虎臣,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不得處置,已過旬餘,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卽者,掌令成虎臣,又違牌召,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司諫尹弘离,亦爲來避,此後了當,杳無其期,揆以事體,殊極未安,當初玉堂所引之嫌,不無輕重之別,副校理權尙游,修撰李坦,各以自己之事爲嫌,校理李觀命,以銓官同氣之親爲嫌,俱不可强迫,而至於行副bb提b學金鎭圭,則其所爲言,不過姻婭之嫌,比之諸臣,其嫌最輕,參以情勢,合有變通之道,副提學金鎭圭,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崔重泰,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憲趙泰采,司諫尹弘离,竝命出仕,請正言尹志和,罷職,行大司諫尹世紀,執義兪命雄,獻納黃一河[黃一夏],持平宋宅相、金栽,掌令李世維,正言孟萬澤,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允。

○禁府,元萬衡拿囚。啓。

○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金鎭龜,繕工監觀象監,提調□洪受瀗啓曰,臣等,翼陵陵上莎草修進詣明陵,莎草枯損處奉審,則與夏間奉審時,似或有異,及張張萎枯者,以外面見之,則新抽之葉,延相蔽之處,而細察其根莖,則擧皆枯傷,完全者,亦不茂盛,與其枯損處計數,庫庫傷損處,不可殫記,故不得圖形以進,而蓋封陵之時,當嚴沍之節,莎草凍傷,仍値春旱,無不枯損,臣等,前日奉審之時,諸臣之意,皆以爲,不可不全陵修改,以此陳啓矣。雨水之後,前日損傷之處,莖葉雖或改色,莎根則更無蔓生之漸,前頭草衰之時,似無根莖凝結之望,又當掃雪之時,則土色必多有呈露之患,全陵修改之役,似不可已,而莎土匠之言,亦如此,令該曹,依前擇日擧行,似爲合宜,敢啓。答曰,依啓。

○行副提學金鎭圭箚曰,竝引嫌而退。前所被斥,旣非尋常,今雖移職,勢難臧否。諫臣疏語,承宣啓辭,俱屬謬戾,不足爲嫌。請大司憲趙泰采,司諫尹弘离,竝命出仕。仍竊伏念。凡人臣之進言者,當精白其心,直截其辭,不宜挾雜私意,有所探試,而正言尹志和之疏,外托於遇天災勉君德,而陰濟其救解被罪兩臣之計,敢以前日之聖敎,後來之比而互質,終乃歸過於聖志之不立。夫天下之事,惟當論其是非可否而已。不必拘掣於前後之而況前日聖敎,亦非以兩臣爲無罪也。志兩臣之無罪,則宜其明言顯訟,以爲用意,揣摩游辭,熒惑藉參差,而私心所在,自有不可掩者,諫豈容如是,且史官爲任,記人注書戒,而不以所記告時君者,蓋也。是以唐太宗,欲觀注,褚遂良,諫之,古人深意,於此可見,而臣游說,至以書之簡冊等語,褒貶不少,嚴祕國史之體,從此將壞,後弊所關,不可不懲,參以彼此,宜有罪責,且朝家之所以待臺官,臺官之所以自處,大異凡有被斥之事,難安之端,則許其引避,輒辨者,蓋出於重臺閣之意也。近來事,亡其舊諸臺之爲李墪等,及尹志和之所侵攻,極其深重,揆以臺體,宜卽引避論辨之不暇,而乃於遷就許久之後,略上寂寥歇後之語,大司諫尹世紀之避,旣在政院啓辭之第四日,掌令李世維,正言孟萬澤,於政院啓斥諫臣疏攻之六七日而始避,若謂無可嫌,則不必强避,若謂有嫌,則何可曠日延拖,而且其辯論,擧皆糊塗,至於萬澤,法外疎族,元無回避之嫌,而猥引曲讒,跡涉避事,諸臣自處,旣失悠漫,萬澤所嫌,尤爲苟且,則不可以其所被人言之不韙,過加扶植,不示警飭之道,請正言尹志和,罷職,行大司諫尹世紀,執義兪命弘,獻納黃一夏,持平宋宅相、金栽,掌令李世維,正言孟萬澤,竝爲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善慶手本,則保放罪人洪旣濟,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7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旨金金宇杭坐直。左副承旨兪集一式暇。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趙泰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工曹判書金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右承旨金宇杭辭職上疏,及同副承旨崔重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左參贊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勿過嫌,從速上來行公。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明將祗役園陵,猥陳私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卿其依箚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澆奠牀備給,遣史官傳諭。

○慶尙道儒生全克和等上疏。大槪,請文元公金長生文廟從享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諸生之疏批矣。

○判決事金弘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仍傳曰,澆奠牀備給。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右尹姜銑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勿辭,上來察職事,回諭。

○行工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之病伏江外,虛帶職名,今已半載,辭單屢上,尙靳開許,一味惶縮,若隕淵谷,昨伏見執義兪命弘疏本,則扶抑之間,臣罪益著,至以趙正□未蒙恩敍,謂爲聖明,慰安重臣之意,則臣尤不勝其駴悚矣。以臺臣被譴,爲慰安大臣,則自前或有是說,而不分其言之是非公私,惟慰安之是務,則猶未免爲事理之失當,況以此慰安重臣,事不相稱,且未前聞,聖朝豈有是乎?臣又伏聞日昨,以賓客無行公之人,故有右副賓客李寅燁改遞之命,萬下鄕,本無他故,病愈之後,自當上來,非廢蟄伏,無復從仕之望,而今玆處分如此,此無非臣遲回近郊,不能遠迹京輦之致,驚隕靡所容措,今賓客二員,猶爲苟簡,又臣兼帶經危蹙,罪戾增積,敢冒萬死,瀝血哀籲,伏乞命先遞臣賓客之任,將臣本兼諸任,以重國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左參贊李畬疏曰,伏以,臣立朝奉職無狀之實屛處,守分補愆,雖是赴燕之任,趨朝之勢,冒陳危悃,冀蒙諒察,臣聖批,以引嫌太過爲敎,促臣上來行公,臣誠狼狽惶隕,莫知所措。顧念聖王用法,刑故無少所嫉也。臣之罪戾,臣固自知,而論者,專以爲言,陰譏顯斥,語意至深,實王法之所必誅,所不齒,而過蒙寬貰,終逭刑章,公論由臣而邦憲由是而墜廢,臣更以何心,自同時髦,以行世事君乎?臣又伏聞,憲臣、諫臣,連次上章,力攻銓曹,爲言,雖有輕重,而皆所以追論臣罪也。臣之悚怖,於此又加一倍,籍曰,所見有不同,是非有不齊,苟使臣,衡鑒無差,不至積怫群情,則旣去之後,言者之斷斷不已,豈至於是,知猥當重任,上孤國恩,下負夙心,每一被言,罪萬他人,尙可費辭而自辨哉?以人臣常道言之,臣雖愚昧,豈不知遠役之非可辭,而臣之所遭,實非細故,竊念人臣之於君命,國事爲急,則捐身而不自顧,固義也。招非其分,則守[雖]死而不敢往,亦義也。平世拭□之行,與亂時負羽之役不同,雖使不計義,急起趨命,未足爲殉國之節,而但令四維之重,歸於弁髦,此臣所以反覆思量,終於自畫,而不敢冒進者也。且臣以文任事,負罪至此,不惟臣不敢仍玷詞苑,其在朝家事體,固宜速賜變通,毋令名器久辱,而苦心懇籲,尙靳開許,昨伏見藝館下吏所報,又以敬寧殿樂章撰進事,有成命體重,其不可苟就也,明矣。臣之鹵莾非其人,則固敢復以文衡自處,以冒當莫重承命選述光國志家多故,臣且才思鈍滯,因循經歲,遂至下鄕,初欲送付館吏,書遭重劾,不敢書御奏御,其爲負職之罪,固雖是已承之命,已成之草,猶不容仍況以旣退被衊之身,靦面趨還,輒復措筆於閟宮薦獻之章乎?此則揆以大體,決知其不敢爲也。今臣違拒明命,釁負疊積,惟鈇鉞是竢,而使任旣有治行等節,樂章亦須前期豫習,若不卽速變通,終使國事,緣臣而狼狽,則臣罪尤大,玆敢席藁封章,冒死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血懇,將臣本兼諸職,竝賜鐫削,冬至奉使樂章撰述,亟命改屬可堪之人,俾無臨急苟簡之弊,仍勘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議政府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以徽陵莎草修改事,當於明日進去,而臣有切迫之悃,何敢自阻於天地父母之下也?臣之父母丘壠,在於距陵十里之地,松楸入望,雨露增感,況經無前雨潦,塋域亦有所傷,一審往省,情不可已,而已於今春,纔蒙恩暇往來,法制有限,不敢爲申乞之計,今適祗進近陵,若於事畢之後,暫得迤往,稍後復命,則庶不至於大段枉法,亦可無感於幽明,而猶不敢擅滯公程,輒此冒瀆,冀垂矜諒,僭越極矣。惶悚死罪,取進止。批答見上

○戶曹判書金昌集疏曰,伏以,臣之父墳,在於楊州地,纔經潦水,不無所傷,往省修補,不容少緩,而臣於春間,纔蒙恩暇往來,拘於法制,有不敢申乞矣。今此徽陵修改之役,兩監提調,明將進去矣。儻於祗役之後,往修其塋域而歸,則復命於大段枉法,而庶可以感,私情所切,玆敢冒溷,伏乞聖明,府垂諒察,許歷省,千萬幸甚。

○掌隷院判決事金弘楨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自少善病,雖一時之觸感,疾病之作,輒到危劇,蓋以常時精力,不逮恒人也。中間又爲水土所傷,十餘年來積成深痼,疾火迭攻,危症輒出,當寒則咳嗽輒發,聲音隨啞,遇暑則嘔泄無算,肢末麻木,其他諸症,日漸月滋,自量病勢,已知爲難醫之疾。頃年待罪北邑時,重感風寒,症情添劇,濕痰凝結,轉成浮腫,腹部堅滿,喘息澁促,奄奄數月欲絶,過客之來見者,無望於生而踰嶺,京洛親知,亦或相傳爲已死,臣於此時,未有一分復甦之望,幸蒙天恩,罷還私第,醫藥調治,殆過一年,腹脹喘急之症,稍似痊減,而源委旣痼,劇歇靡常,東郡赴任,未逾一朞,而又未免以病遞罷,臣竊傷悼,以爲人臣報國之道,惟在於陳力盡職,以效萬一,而不幸狗馬之疾,不堪莅事,兩度任郡,輒皆徑罷,臣之負國孤恩之罪,至此而益無所逃,惟當屛迹朝班,自分爲癃廢之人矣。意外除命,實出於拂拭之盛意,臣惟當感激洪私,奔走供職,而所患腹脹之症,自經暑潦,一倍添重,委頓牀席,轉側隨人,卽今病狀,萬無自力出肅之望,而顧此詞訟重地,尤不可一日虛帶,以速曠廢之誅。伏乞聖明,諒臣病勢,亟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同副承旨崔重泰疏曰,伏以,空疏如臣,蒙被異渥,銀臺寵擢,出於格外,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死所,至於職名之才分之難堪,俱不暇顧量,惟以分義謝,仍爲留直,其所以一日居職臣與院僚,有不得相容者,蓋卽今論臣先父之事,而有非尋常相規之比,之所共知也。在臣處義,旣不可忘嫌隨逐,在彼同僚,亦不免觸處拘礙,雖欲以先公後私之義,黽勉彌縫,有不可得,況臣於直宿之深夜,暴得暑瘧,達宵吐泄,僅延喘息,僵倒直廬無以自力,萬不獲已控章疾籲,而廳規所拘,不得上徹,旋因本院啓辭,召牌辱臨,而昏窒不省,卒犯逋慢,勿罷之命,特破常格,銘感骨髓,粉糜當酬,而又於昨宵,誤喫粥物,癨亂復作,症狀倍劇,多般治療,幸得復甦,氣息如縷,若將消滅,卽於此際,嚴召荐加,不計死生,扶舁來赴於闕下,而顧臣情勢之外,目今病狀,無路作氣,以供職事,玆敢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曲垂諒恕,亟賜鐫遞,以尋生路,以安微分,千萬大幸。批答見上

○右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之衰敗筋力,重以痼疾在身,夙夜之任,決非所堪,而除命之下,不敢輒辭,黽勉供職,顚仆爲期,近日以來,素抱膈病,發作益苦,添急輪感,症情頗緊,而連宵持被,將理失宜,轉輾彌留,遂至於委頓之境矣。昨者向暮承牌,强疾祗詣,家在僻遠,犯夜而退,所苦諸症,一倍增重,達曙痛楚,無望自力,今日又未能仕進,私心悶縮,如負大荷,乃於此際,嚴召又降,分義是懼,不得不扶舁趨造於闕外,而顧此病狀,實無奔走之望,抑臣於間,有難便之端,事關其先,且在久遠,不必煩諸葛藤,而彼旣不欲相容,臣何獨爲晏然,以臣之故,使同僚,新膺寵擢,不安其位,此又臣不可因仍蹲據之一端也。伏乞聖慈,察臣難勉强,亟命鐫遞,以便調治云云。批答見上

○慶尙道幼學金克和等疏曰,伏以,先正臣文元《缺》聖廡之請,已多年所,京外章甫,控辭陳章,非止一再,而尙靳恩兪,士林缺望,公議殊鬱矣。臣等,伏見向日聖上,答諸道儒生之疏,有曰非不知道學之尊,而蓋出愼重之意,大哉,聖人之言也。旣知道學之尊,則有以仰殿下尊儒賢之心也。旣知愼重之道,則有以見殿下重祀典之意也。且不曰不可,而以愼重爲言,則固知愼重於今日,而快斷於將來也。此正斯文之一大幸也。臣等,始則悶瞀,而終則相賀也。然而區區之愚,抑有說焉。夫天下之論,有是有非,天下之事,有信有疑,所論旣是,而其事可信,則斷而行之而已。所論苟非,而其事亦疑,則斷而不行而已。苟或牽掣於是非之間,依違於疑信之際,則是非無時可定,疑信無時可決,此豈非明王聖主之所當戒者哉?若以殿下,初不知長生之學,而謂不合於從祀則已,旣知其道之可尊,而徒撓於二三大臣持難之說,終使垂成之盛典,寢閣不行,臣等竊惜上有尊賢之君,而下無將美之臣也。諸臣之言,不論其道學,而只以年代之未久,時論之有岐,爲一指難之端,此則誠有大不然者,其道可尊,則宋朝張栻之從享,決於太子之一請,其功可尙,則麗世安裕之配食,亦因門人之獨疏,且以本朝事言之,名儒之配食文廟前後有七,而典禮之擧,或在三十年後,或在五十年後,未嘗以年代之久近,時論之異同,持疑也。況長生之沒,垂六十餘年,則年代之久近,不須論也。自去辛酉,內而館學,外而諸道,縫掖之徒,合辭叫閽,以請配食之典者,于今,而文正公宋時烈,以長生之門人,首建奏之間,伊時在廷大臣,有若金壽恒、閔弼重等,以爲可,雖趨向不同之人,無一異議,則時論之有如是矣。不幸數年以來,世道大變,異言喧騰,一種醜正之徒,侵侮正學,疑亂聖聰,至於喜鼎、侃等之邪說淫辭而極矣。今殿下,若徒知愼重之道,而不思所以衛道闢邪之擧,則臣等,恐義理無時而可明,邪說無時而可熄,豈不大可懼哉?噫,長生道學淵源之正大光明,前後章甫之疏,言之詳矣。殿下,亦以爲知其道學之尊,則今不必更爲之說,而最是禮學一款,實可謂大有功於東方,雖以喜鼎等醜正之輩,亦不敢疵毁,只以掇拾家禮之說,强爲譏貶之題目,而自不覺其破綻,則正道之不可誣,此亦可見也。昔漢之鄭杜,未有道學之稱,而只以註釋《周禮》之文,尙且與於腏享之列者,以其衛道之功,足以崇報於後世也。今者長生,酌古今之異宜,集衆說而損益,纂述禮書,丕新一代之規模,發揮聖經,指南吾道之迷途,使國朝典章,私家經變,皆有所據,環東土數千里之民,皆知斯禮之可貴可行者,莫非其功,則雖謂之功不在禹下,可也。豈可與鄭杜之註釋一經者,比而論之,而況其道德之純,淵源之正,又不但禮學而已乎?多士之請,今已經年,縟儀之典,尙未克行,豈殿下徒有尊賢之名,而未有尊賢之實,因循退託,而莫之決耶?漢儒有言曰,執狐疑之心者,來讒賊之口,持不斷之意者,開群枉之門,以殿下睿智之聖,高明之學,儻不能廓揮乾斷,亟擧典,則其何以慰士林之望,而杜簧鼓之讒乎?且念長生,生爲聖朝之禮遇,死蒙累朝之褒典,以殿下繼述之誠,儻或念及於此,則雖無臣等亦可以斷而行之,此在而不爲耶?臣等重爲士,無所識知,而惟其尊賢之正道之不明,士趨之靡定,不勝憂慨之忱,裹足千里,相率叫閽,伏乞聖明,宣命有司,亟擧長生躋享之禮,以答士林之公議,以壽國家之元氣,斯文幸甚,世道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7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兪集一式暇。左副承旨任舜元未肅拜。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趙泰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洪受瀗,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李健命,呈辭受由,不得開政云,判書洪受瀗,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都承旨李震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bb曰b,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bb曰b,近因兩司久未開坐,都目政差出守令未署經,尙有六邑,災實看審,一日爲急,夫馬留滯,亦甚可慮,未署監察,且至九員之多,兩司呈告人員,及今日政新除授臺官,除在外人員外,待明朝,竝卽牌招,使卽開坐署經,何如?傳曰,允。

○謝恩,文學黃一夏。

○有政。承旨任舜元,文學黃一夏,掌令任埅,京畿都事兪彦明,靑巖察訪呂命擧,司僕正金相稷,司書鄭栻,司䆃僉正徐文淑,義盈奉事鄭弼周,正言沈宅賢,濟源察訪沈尙尹,掌樂正李世奭,連源察訪李浣,吏曹參判金鎭圭,活人別提黃鎭,掌令李世弼,執義李震壽,正言金興慶,持平李宜顯,輔德兪命弘,獻納李德英,大司諫金宇杭,持平李東彦。

○左議政李世白,繕工提調金昌集,禮曹參議洪受疇,徽陵莎草修補事,出去。

○呂必容,以訓鍊都監意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四日子時,神武門後,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同副承旨崔重泰辭單,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李震休疏曰,伏以,臣猥以駑劣,過蒙恩私,屢叨匪據,鮮不僨事,居恒兢惕,若負罪戾,昨歲湖藩,辭不獲命,不量才分,黽勉强赴,而孤根易搖,重寄難任,一朞居官,三遭臺評,自訟愆尤,曷勝慙恧?罷官歸田,杜門屛跡,分作明時棄物,不料半載之間,恩敍遽降,銀臺新除,復及於已試蔑效之身,馹召繼至,榮動蓬蓽,臣誠驚惶感激,不覺汗淚之交迸也。在臣分義,惟當不計顚沛,情勢有萬萬難安者,豈可以辨暴其委折,以自陷於黯黮之科哉?曩臣按道也,《缺》州進士林瑞鳳者,與其從嫂,爭田相鬨,來訴營門,觀其狀辭,牧使處置,似未得中,臣卽移之營獄,親自按驗,得瑞鳳謀陷土主之罪,別施嚴刑,照律遠配,至於鄕色,未嘗有移囚刑訊之擧。槐山前郡守羅重器,新政疏謬,毁言日至,則等第居下,何足怪哉?該道褒貶,例於十二月初七日封啓,而虛錄査報,乃在於同月十四日,日字先後,昭載文簿,臣安得逆探未然之事,先爲制人之計乎?臺臣所謂偏聽其言,嚴治鄕色,査狀纔到,置之下考云者,何所據而發哉?姜碩臣之外孫女,卽臣之九寸姪妻,而泛稱監司之姪,有若切近叔姪者然,族派遠近,世所共知,則强欲湊合,抑獨何哉?苟究其由,無非臣平日言行,未見信於同朝之致,尙誰咎哉?臣受國厚恩,濫膺藩任,審愼考績,期盡職責,而反被之言,負聖明委寄之寵,臣雖萬戮,豈足塞責?噫,毋論事之虛實,道臣之以黜陟被劾,曾所未聞,而實自臣始,臣何顔面,貪榮忍恥,冒昧就列,以取一世之譏議乎?伏聞太廟展謁,期日不遠,而臣之素患消渴,十分危綴,泄病眼痛,一時兼劇,涔涔落席,人鬼莫分,雖欲舁致京洛,席藁竢命,其勢末由,當此出納多事之時,喉司緊任,尤不容一刻虛帶,伏乞聖慈,察臣情迹之臲𡰈,憐臣病勢之沈篤,亟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安分田里,以延殘喘,不勝幸甚。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吏批啓曰,司䆃寺僉正金楺,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之意,累次呈狀,供上之地,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李喜茂,鐵原府使李萬枝,江陵府使許穎,明年麥秋前仍任事狀啓。本曹回啓云云,觀此江原監司李喜茂狀啓,則鐵原府使李萬枝,瓜期在於今秋,江陵府使許熲,瓜期在於今冬,若循例出代,則賑救之事,付諸生手,誠極可慮,竝限明年麥秋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有臥乎所,瓜滿遞代,自是金石之典,不可容易輕改有白乎所,從前諸道監司之以此爲請,每每見塞於本曹者,誠以成憲之不可聽許是白置,今此狀啓辭緣,置之,何如?康熙四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右副承旨臣呂必容次知啓,特爲限麥秋仍任爲良如敎。《吏曹謄錄》

7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趙泰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東井星。

○下直,黃澗縣監李成坤,光山萬戶具萬禎,甘浦萬戶吳德獜,幕嶺萬戶金世珍,楊下萬戶金命佑。

○假注書具萬里[具萬理]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淸風遠西面黃江驛里贊善權尙夏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日昨,略以一疏付縣道,敢申待罪之意,方此席藁惶怖,恭竢誅罰之加矣。不意玆者,近侍復臨,十行綸綍,益復隆摯,臣奉讀未半,駭汗浹背,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如使臣有可以一分冒當於明命者,則何敢以螻蟻之賤,一向偃蹇,恬不動念,坐犯重辜哉?蓋此前後聖旨之所以垂諭者,莫非招來賢者之恩數,以臣駑材凡品,視若分內之所堪,而出而膺命,則無論四方之駭笑,內自循顧,廉恥已都喪矣。自喪廉恥,而能事其君者,自古及今,而未之或聞也。至於誠淺莫回遐心之敎,臣益恨上穹高遠,微忱莫徹也。臣以世祿遺裔,受恩深厚,國家休戚,義當與同,而只以爲聖上之所以禮待者太重,故微臣之所以仰承也冞難矣。豈敢效顰於山林遐遯之蹤,自外慈覆之下,以孤勤懇之意哉?且臣病情,自數日以來,一倍加劇,委身牀席,朝暮待盡,雖欲不計死生,强起登程,而如此懍懍之狀,其何能自力耶?徒使三人,荐辱於蓬蓽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惶悚莫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賤疾,進退無常,日就澌苶,更陳危篤之忱,乞遞臣所帶本兼兩務,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尙未痊可,予之慮念,曷有其已?內局都提調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須體至意,臥閤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輔德兪命弘上疏。大槪,臣之無似,孤負職責,自速譏評,引嫌退伏,恭竢譴罰,儒臣處置,公議至嚴,而循例遞改,已極惶悚,不料春坊新命,遽及此際,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詣於禁扃之外,而顧臣難冒之勢,非止一端,其不可靦然出肅也,決矣。加以纔遭喪慼,所患添劇,卽今筋力,萬無輪直侍筵之望,不得不疾聲呼籲,乞許鐫遞,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謝恩,大司諫金宇杭,獻納李德英,正言沈宅賢,持平李東彦。

○掌令任埅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呂必容上疏。大槪,敢陳奏事不審之狀,乞蒙鐫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參考稟處,勿辭察職。

○持平李東彦啓曰,屢叨言責,動輒招尤,柏府新命,又及於已試蔑效之身,嚴召繼降,不得不黽勉出肅,而顧臣情迹,實有難安者,前正言尹志和疏避,深斥合辭之論,驅臺閣於黨議排異之科,又以姜世龜宥命之反汗,歸之聖志之不立,噫,護逆之罪人,得以共討,而阿好者,反謂黨議妖邪之疏,衆莫不同惡,而捄之者,視之若無罪,眩惑之言,前後接踵,則志和之說,亦不過循俗奪判名色,而不暇顧倫義之重耳。今不必呶呶辨爭,以傷事面,而臣旣首論於合啓,繼又參涉於世龜之事,則臣於此,已不敢晏然,且臣自昨年春至于今日,連忝臺職,隨遞隨除,有若參下應時之窠,臣亦竊訝惑,則傍觀之駭目,亦固然也。今此志和疏中六七人遞供云者,亦安知非專指臣身耶?此尤臣難冒之勢,且於日者喉司啓辭中,黨伐同異等說,顯有譏貶臺閣,疑亂群聽之跡,雖不明言某事之爲黨伐,而只其含怒於向來明是非嚴懲討之論,發此闖試之計者,益可見矣。及見前都承旨李墪疏本,則當初蘊蓄之意緖,果盡透露矣。噫,尹行敎疏中所攻斥者,盡是今日扶植義理之論,其所營護者,率是近來得罪名義之輩,而謂之發於忠愛,尹星駿疏中力救道一,右袒世龜者,專出於翻亂獄情,嫁禍朝廷之計,而謂之出於憂忱,其他抑揚之說,無所不有,至以擠軋放肆之論,不可一二數爲言,臣未知此果出於公平不黨之意耶?噫,國家置臺閣,所以托耳目之重,故雖以人主之尊,亦不得輕加折辱,今日臺閣,雖極疲軟,彼若有一毫嚴畏朝廷之心,顧何敢身居近密之地,伸其偏私之見,目臺閣以放肆,恣意蹴踏,若是其無嚴耶?初則托泛論而瞞過院僚,末及立私意而凌轢臺閣,臣於此,竊不勝駭惋也。第臣曾於尹行敎、尹星駿事,辨有所辨斥,則今於侵詆之來,不可苟耐蹲據也,決矣。又伏聞物議,則以臣職在春坊侍從之列,與庶僚自別,而被人非斥,不卽陳疏論斥,大以爲非,以此以彼,尤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尹弘离啓曰,都承旨李震休,曾在湖臬,顯有殿最不公之迹,臣果論罷矣。卽伏見其疏本,費辭伸辨之外,又以湊合等語,反加侵攻,有若眞有爽實者然,臣竊瞿然,而繼之以駭歎也。鄭推,爲人剛明,素有治績,及授洪州,聲稱竝著,此則震休,亦必聞之矣。有謂進士林瑞鳳等,醜辱寡居從嫂,絶悖無倫,推,因其呈訴,發差推捉,而瑞鳳,拒逆不來,故爲先囚奴督見,未及處置之際,推,因公上京,震休,偏聽構捏,不問是非,拿致本邑鄕色,酷施嚴杖,卒至置諸中考,推之力辭見遞,實由於此也。使推若有所失,則明白陳說,未爲不可,而乃曰,牧使處置,似未得中云云,雖未知推之所坐,甚於甚處,而旣曰,以未得中,則設有所失,元非大段,據此可知,何可以此,旣刑鄕色,又置善治守令於中考也。況以謀陷土主之罪,刑配瑞鳳云爾,則推之元無所失,震休自首之矣。其後非議震休之言,喧藉遠近震休,不得已論配,瑞鳳,以爲止謗之資,而今及以此一款,直爲自明之端,多見其破碎不成之說也。第臣於昨日啓辭中,從嫂書以從妹拿致,認以移囚,嫂、妹旣有差,別拿移不無少間,以此咎臣,固不敢自解也。羅重器,承姜碩臣,移除嶺邑後,莅任槐山,碩臣之虛錄還上,厥數甚多,重器,以赴營之意,簡問碩臣,則碩臣,寄書於本邑鄕色,其書有曰,本官雖不遞易,呈狀巡營,請更定査官,又曰,似聞其道監營軍官,以譏察事,來到其邑,留在四日於境內,廉問官事而去,竊爲槐倅,不無所慮云云,若不相通於監營,以圖遞罷,則碩臣,遠在嶺邑,何能豫知重器之遞否,而亦何以詳知軍官之廉問乎?重器覓見其書,知其必罷,抑恐虛錄之罪,畢境同歸於自家,汲汲馳報於營門,報狀題辭受來,在於十二月二十四日,而重器,俄果居下,其間事狀,昭有脈絡相通,迎擊之迹,綻露若此,而今其疏中以爲,安得以逆探其已然之事,以爲制人之計云者,見其巧於掩露,而自不覺其心迹之益露也。且重器之到任,纔及三朔,治效有無,未知如何,而罷歸之後,儒品輩,裹足氷程,再三叫閽,而見阻喉司,不得上徹,邑民刻石頌德,以寓去後之恩云,果使重器,新政疏謬,則數朔之間,得民之愛,何至此哉?以此震休所謂毁言日至者,何所據,而又何不直陳不治之驗,乃反糢糊爲言耶?臣之啓辭以爲,監司之姪云者,初不知寸數之遠近,泛然指目矣。震休,乃敢以族派遠近,爲其自辨之一訂,然則疏遠之族,固不得請托,而必切近然後,方可夤緣謀計耶?亦可謂苟且之甚,而誠未滿一笑也。其疏曰,無論事之虛實,道臣之以黜陟被劾,曾所未聞,臣於此,尤不勝捧腹也。夫殿最之法,至嚴且公,苟或挾雜私意,治否爽實,則處臺閣者,其將諉以曾所未聞有,[?]而不加警責乎?今震休,只知未聞以黜陟被劾,而不自省己之循私蔑公之爲罪,反欲箝制言事之人,此等無倫脊之言,不欲呶呶辨破也。然身居臺閣,旣被非斥之來,則決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德英啓曰,日昨諫臣之疏,政院之啓,侵詆兩司之臣者,極其深險,若其是非義理之辨,則諸臺之避,旣已陳之,今不必更爲疊牀之語,而臣於面來,連忝臺端,則情勢之難安,實與被遞諸臺,無所異同,固不可晏然復叨,且臣以前日崔廷龍論啓中公文一款,語欠明白,至被大臣疏斥,尤不勝瞿然,臣於禮律,固不能熟講,而至於繼後之必有公文,亦嘗聞先輩之定論矣。臣之本意,只以廷龍,幸其公文之不出,全沒繼後之迹,故據其所聞,備陳實狀,仍及輓近以前則,公文不出者,世或有之,以破廷龍諱慝之態而已。非謂公文不出,而亦無所害,辭不達意,致有駁議,臣之惶悚,已不可言,而況今本道査啓,全然白脫,臣之所論,自歸爽實,難冒之端,又加一層,臣於此,不能無惑,大抵廷龍此事關係倫紀,當初所聞,如非十分可信,則何敢率爾提論乎?臣之聞此事,久矣。洛下傳說,不啻藉藉,猶慮聽聞之或爽,更加訪問,則凡人士之自湖中來者,皆言湖中之人,莫不憤罵,衆口一談云,臣始信人言之不誣,有所論啓,而爲請行査者,乃所以重其事也。今其査狀,若是相反,信如是,則京外喧傳之言,何所自而出也?臣之所以終未能釋然也。近來紀綱不嚴,私意太勝,凡有行査外方者,則罪人之家,奔走圖囑,百般啗誘,終必白脫而後已,今此査事之畢竟至此,臣亦料之,然査啓如此,則臣何敢自以爲是,而復廁於臺次乎?且臣曾忝憲職也。同僚,以章陵參奉李晩祥汰去事發論,臣亦隨參,蒙允矣。追聞物議,則皆以爲,所論鄙悖駔儈等說,俱非實狀云,臣於是,不勝瞿然,而又伏見銓官疏本,則以爲,只聞其以先賢之胄家,有睦友之行,銓官之疏語旣如此,物議之稱冤又如是,何敢諉以隨參,而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俱不宜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之賤疾,今已五十有餘日,而尙未止息,減少之數,猶且十餘度,氣力疲苶,飮啖不甘,日復一日,漸就澌盡,醫人技窮,藥物殫方,寄身牀褥,早晩以竣造物者處分,而惟其重負,尙且擔在身上,不遞,一年過半,身爲首相,兼帶藥房之任陵寢奉審修改,非止一二所,諸大臣,奔走不暇,而臣不能備數其間,太廟展謁,日期不遠,而臣不能隨駕後列,職事曠闕,分義虧損,疾病之外,添一憂煎,火熱上攻,有時暈倒,衰朽之質,半年之間,再經大病,不死已幸,何可望復起爲人也?伏乞聖明,特賜矜憐,亟命遞解臣所帶本兼兩任,俾得卸下重擔,少須臾安意調息,死亦免地下煩冤之鬼,千萬祈祝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掌令任埅疏曰,伏以,臣性質愚陋,才識駑劣,少筮蔭仕,累叨縣邑,而涓埃莫效,晩竊科名,幸忝儒官,而涯分已踰,不意柏府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驚惶感激,無所措躬,召牌遄降,義不俟駕,不於闕門之下,而誤恩濫爵,決難冒居,徊徨踧縮,莫敢承命,顧玆風憲之職,論時政之得失,爭殿陛之是非,匡正君違,糾覈官邪,擧國公議,委之專責,則是何等淸選,是何等重任,而乃以如臣百無bb一b能,萬不近bb似b者,苟然充備,旣貽蚊負之歎,且招鵜梁之刺,豈不辱淸朝而瘝厥官也哉?雖在豫安之時,遴選臺閣,不可不愼,況今災異畓臻,歲將大儉,而拯救茫然,民憂溢目,朝議潰裂,朋比角勝,而義理晦塞,國事寒心,苟非見識特出,望實俱著者,誠無以盡獻替而濟時艱,明邪正而扶世道矣。目今朝著,雖曰乏人,淸裁雅望,達識通才,可處臺憲者,亦自不少,屈指歷數,皆逾於臣,臣之庸碌無用,通朝共知,名論素微,爲世所輕,加以年齡遲暮,衰謝已極,疾病侵尋,精力消亡,雖末官賤職,猶難堪任,矧玆言責之地,斷無承當之望,自知不似,人謂斯何,肝膈之辭,實出至誠,臣非敢一毫矯飾,以欺也。抑臣且有不可玷辱淸顯者,臣於今春,纔遭從子之喪,而謁聖赴試,在其未葬之前,蓋臣情理,實有萬不獲已之端,而老未廢科,已極愧恥,重犯禮防,自分永棄,人或矜憐,而不加非斥,發軔之初,行身如此,其將何物以事君,亦何以抗顔自立於周行間乎?臣才分不逮,固不暇論,而有此難洗之釁累,怵迫危厲,無地自容,咫尺天陛,終不敢祗謝以退,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賜鐫削,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公私幸甚。批答見上

○輔德兪命弘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屢玷言地,冥行墑埴,觸事生疣,日昨之疏,相繼譏斥,實非尋常缺一行餘儒臣處置,公議至嚴,而聖度天大,循例遞改,私心震惕,一倍靡容,不料春坊新除之命,又下此際,繼而召牌臨門,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詣於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勢之難安,非止一端,臣何敢靦然出肅,冒據榮次,而不爲之自列乎?噫,東西標榜,其來已久,而不幸同室之中,又成閗鬩,彼此是非之源委,不必提論,而至於甲戌以後一着,則誠有可言矣。夫兩相臣前後緩獄之罪,雖曰無情,日後禍變之慘,雖非逆覩,而惟其別生異議於大經常法之外,終至於曲貸凶逆,救護妖惡而後已,只此一款,實是大段誤處,執此爲言,終始不舍者,甲者之論也。當初按獄之體,雖有差誤之端,原其本情,亦出於深憂過慮之致,不可以一時誤事之失,論罪大臣者,乙者之論也。以下缺以上燼餘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未肅拜。左承旨金德基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王貴尙拿囚。啓。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無一人行公,除在外及避嫌退待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太廟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皆在外未上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又啓曰,太廟擧動時,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李寅燁,右尹姜銑,俱在外,左尹尹就商,以御營大將,當爲進去,將無推移導駕之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尹姜銑,改差。

○假注書趙泰億出仕,代李縡。

○謝恩,輔德兪命弘,參知朴權。

○執義李震壽啓曰,臣昨於肅命後,以本府前啓之嫌難參涉,有所自列,喉司堅執,終不捧入,臣不勝慨然,蓋科獄罪囚中,有嫌家子弟,此則通朝之所共知,臣自己卯以來,忝叨本職,非止一二,而事係此獄,輒事嫌避,及夫小科獄疏釋之日,以嫌不敢爭執之意,有所備陳於避辭中,業已俯燭,而今玆引避之不許登徹,曾是意慮之所不及也。夫所處者,同一臺府,所引者,同一嫌礙,前則嫌避之不暇,後則放例而行公,區區引避之節,亦不得保其終始,則求之事理,寧有是哉?況臺閣處置,與他自別,苟有一毫難安之端,則輒以爲嫌,而朝家待臺閣,事體亦異,聽其引嫌之輕重,付諸公議之立落,未聞喉司,經加搪塞,有若今日之爲也。臣竊異之,尋單乞免,誠出於萬不獲已,不意玆者,召牌又降,分義是懼,黽勉趨詣,而第科獄之啓,終難冒嫌而參論,揆以廉義,且有見輕喉司之恥,以此以彼,苟不可一刻苟冒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左贊成尹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者別諭,用敷心腹,以冀卿之幡然改圖矣。只緣誠禮未至,莫廻遐心,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其不可一向邁邁,以孤至意也。卿其體諒,安心就途,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又書目,淸風呈,以贊善權尙夏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bb悉b爾懇。予意已竭,造朝愈邈,益用愧恧,無以爲諭,矧今新涼乍動,講筵將開,思想之心,此時尤切,其不可一向邁邁,以孤至意也,決矣。爾其體諒,安心就途,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前應敎李晩成,推考敍用,玉堂中罷散人員,亦爲抄啓敍用,後日政,副提學及東壁差出,速完新錄事,下敎。

○掌令任埅,牌不進,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都承旨尹世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引見時,大司憲趙泰采所啓,僚臺處置,臣當爲之,而其避辭中一款,卽諫臣所謂六七人遞代之語也。臣待罪銓任時,亦嘗累擬臺閣,則其所詆斥,專在臣身,不敢可否之嫌,與前無異,何可一刻仍冒乎?臣以無似,猥忝匪據,一言無效,瀆擾是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金宇杭所啓,竝引嫌而退。疏啓論斥,是非已定,不須以此强引嫌。兩次論人,俱歸爽實,揆以臺體,勢難仍在。當初論劾,已有所據,自辨之疏,不必爲嫌,而至發私書,張皇引避,事涉猥褻,且損臺體。請獻納李德英,司諫尹弘离,竝命遞差。上曰,依啓。

○左承旨金德基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爾其勿辭,救護父病。以上朝報

○右議政申琓所啓,前以椒島僉使新設差出事,稟定於榻前矣。迄無差出之事,問于兵曹,則以爲,無明白分付,故不得詳知而然云,牧子及募民,不可不時無統領,速爲差出僉使,似宜矣。上曰,椒島僉使爲先差出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頃者咸鏡監司黃欽辭陛時,因別遣試官徐宗泰之言,吉州內奴婢貢布蕩減之意,有所陳達。備局覆啓中,只有御用八升,竝爲減給之語,而其餘貢布,則不爲擧論,故內司移牒備局,使之指揮云,而五六升以下貢布,則不當入於減給中云,此則不能解見備局覆啓本意之致也。丙寅御用八升布紅花之外,竝爲蕩減,則五六升以下貢布,自當入於其中,不當以備局覆啓,不爲別白,不許蕩減矣。一依丙寅年例,八升布紅花外,五六升以下貢布,竝爲蕩減之意,分付內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有政。昌陵參奉鄭揵,右尹李國華,承旨尹世紀、金德紀,司成趙泰老,內局提調申琓,監察黃啓河,弼善李萬選,兵曹參知金萬埰,司藝閔震元,正言金栽,濟州敎授金泰鼎,監察李箕翊,兵曹佐郞趙道彬。

○崔重泰啓曰,太廟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皆在外未上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右議政申琓所啓,諸道點馬,例以式年差遣,今當差出以送矣。從前每以武弁之官卑者差出,故號令,不得行於各道,且牧場設置之處,多與兵營相接,當其驅出檢視之際,與營門不能相抗,故雖有牧場之入於營門者,不能任意推去,勢固然矣。今番則以風力文官,各別擇差以送,以爲彈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司僕謄錄》

○右議政申琓所啓,臣以兼帶衙門事,有所仰達矣。太僕馬匹之凋耗,物力之殘弊,曾亦仰達矣。臣取見馬案,則壬申所付濟州馬,一萬四百八十匹,而今爲七千四百七十一匹,以壬申欠三千十匹,各牧場馬一萬一千六百九十匹,而今爲一萬四百二十一匹,以壬申欠一千二百七十二匹,前後十年之間,未見蕃息之數,耗減之數,至於此多,以此論之,則前頭之事,極爲可慮,故今方爲此之慮,搜覓久遠,宮家折受之諸島及中間落漏者,一從輿地所付推出,以爲放馬牧養之地,其中元山島,在於忠淸水營近處,本是從前太僕牧場,而曾在戊申年間,因安興移鎭之議,移其牧馬之後,更無移鎭之事,仍爲水營所屬,至今不得還推矣。卽今雖有虞候,風和時候望之擧,不過一時往來,而今雖置馬場,別無妨礙之端,且島中田畓,則本是太僕之物,水營不當仍占,故自本寺,今方訪問閭巷間知馬者,別將稱號,入送島中,使之依前設場,而亦不無自願之人,故略給價布,使之貿取雌雄良馬於中江及會寧開市,多數放牧於島中,以爲取種之地,不可不先審其形便,將欲發遣郞廳,故敢此仰達。上曰,先遣郞廳,察其形勢後爲之。《司僕謄錄》

○□時,上在□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金鎭龜,右參贊嚴緝,刑曹判書閔鎭厚,大司憲趙泰采,同副承旨崔重泰,大司諫金宇杭,副校理權尙游,假注書李邦彦、洪萬遇,記注官權《缺》,記事官金相元入侍。申琓曰,近日天氣當熱,靜攝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琓曰,玉候違豫,累日彌留,旋卽復常,群下之喜幸何極,水剌進御,亦復如常乎?上曰,水剌之節,亦已復常矣。

申琓第五啓辭又啓曰,尙方元無財帛,只以若干奴婢貢木,以爲需用之地,而凡係御用之物,每每取來於戶曹,隨時封進,而其中三名日及誕日進上吐紬,則自本院,豫爲授價於廛人,各色入染,以待臨時封進,而價木則以本院奴婢貢木上下矣。自乙丙以後,連値飢饉癘疫,奴婢貢木,太半減縮,故以本院舊儲之木,僅僅充給矣。今年則戊、己以上奴婢未收貢木,自備局竝許蕩減,本院卽今形勢,實無充給之路,而進上則不可闕封,姑限本院奴婢貢木收拾間,令戶曹上下,宜當,敢此仰達。上曰,收拾間,使戶曹上下,可也。出擧行條

○又啓曰,只以奴婢貢木成樣,而奴婢之數,數受捧,亦不過數十同矣。近來奴婢之數,日漸減縮,姑以全州一邑言之,載錄本案者,六百餘名,卽今實貢,只是五六名,中間雖有飢饉癘疫,豈有如是減縮之理乎?此必中間落漏之致,故若有陳告之人,則依法賞給之意,布於中外,則近間頗有來告之人,詳知實數之後,前頭將欲陳稟,而近見各邑所報,則物故立案上送之處,前後相續,無日無之,此亦可疑,從前如此之時,曾有發遣郞廳推刷之時,兩西則水災最酷,而兩南則年事不至失稔云,別遣郞廳一員,使之推刷,俾知卽今時存及生産之數,如有以生爲死,圖出物故之類,則伏法科罪,以爲懲礪之地,宜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仍爲置之,則必漸虛疎,發遣官員,依所達推刷,可也。出擧行條

○又所啓,國朝諸陵,皆無碑表,而獨健元陵及獻陵,有碑設閣矣。寧陵遷陵後,立碑於陵下,而當初不爲建閣,未知有所未遑之致,而所立之處,旣是傾側,以其不蔽風雨之故,當初塡字之朱,盡爲磨滅,今則廢閣不塡,所見極爲未安矣。健元陵及獻陵,則以其碑石高大,故碑閣亦大,而此則不過一間小閣,物力亦必不多矣。臣曾於奉審時,詳察其形勢,且聞陵官之言,則上年秋間,論報該曹,受置書目,而朝家連有事故,未及定奪云,當此無故之時,斯速啓稟,修擧欠典,似爲合宜,故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禮曹判書金鎭龜曰,臣未曾奉審寧陵,雖未目見,而亦嘗稔聞矣。國陵重事,如其可爲者,則役之大小,事之難易,非所可論,聞具碑石體小,雖當此凶歲,功役亦似不難矣。若經秋冬風雨,則傾毁尤甚可慮,不待覆啓,以此出擧行條,俾爲擧行,何如?刑曹判書閔鎭厚曰,臣亦稔聞,卽擧行而但卽今年事失稔,秋成無弊端矣。上曰,待明秋擧行,可也。出擧行條

○又所啓,故都事梁弘澍,卽故參判臣喜之子也。素有學行,且以忠義自勵,當壬辰宣廟去邠之時,與其長子榥,備箭竹四萬箇,長片箭三百部,徒步奔問於龍灣行朝,李如松平壤之戰,多用其箭,故相臣柳成龍、金命元等,陳達於《缺》廟,特賜褒加,除拜禁府都事,當其蒼黃播越之時,雖朝紳扈蹕者無多,而弘澍,以韋布之士,奮義忘家,父子裹足,千里赴難,其爲忠義,已足可尙,而鄭仁弘,乃其妺婿,而素知其心術,嘗陳疏辨斥,及仁弘用事之時,爲其黨所陷,幾不免死,其所守之正,亦可見矣。頃日其子孫,上言請蒙褒典,而該曹,未諳其時事跡,循例防啓,故人皆嗟惜,而臣曾見先正臣宋時烈、朴世采所撰碑誌,備知其前後行跡矣。如此之人,朝家必須特爲褒贈,然後可以存樹風聲,激勸來世,故敢達。上曰,特爲贈職,可也。出擧行條

○又以所懷啓曰,臣於近日事,有所慨然,敢此仰達。近來論議潰裂,是非不公,以前吏判李畬事觀之,人心之危險,尤可見矣。其時試紙好品禁用事,定奪之後,士子輩,不肯遵守,謁聖試士期迫,而試紙踏印者甚少,李畬之許踏中品,蓋出於萬不獲已,雖或以爲,不爲啓稟爲非,而畬旣是主管之人,則隨時變通,亦無不可,而尹星駿之疏,至以循情擺弄爲言,無據甚矣。李畬初爲吏判,不欲行公,而分義所在,亦不敢一向辭免,黽勉供仕,爲日已多,而竊觀前後掌銓之臣,尠不遭憚,畬之所遭無他,亦以久在銓地故也。循情擺弄,掌試者或可爲之,而豈可以試紙,爲循情之資耶?罔測之地,不使復入朝端,且前兵判金構曾被趙極可駭,而李墪疏中未知虛實云者,矇矓有若實狀,如臺啓者然,正緯之端,墪亦未必爲是,而欲借其言,陰擠金構,其意可謂深密矣。當此災異疊臻,國事潰裂之時,諸臣雖聚精會神,罔知攸濟,而委任之臣,使不得接跡,臣恐朝著將無人矣。今此李畬,旣入罔測之科,使臣雖他職其在廉隅,宜不敢晏然上來,而構之所遭,亦非尋常,豈欲復入朝端?自上若加詗察,別爲開釋,則兩臣,庶可以容身矣。副校理權尙游曰,向日視學時,正草打印事,出於一時事勢,有不容不變通者,蓋謁聖之前四日,大司成,依例差出主掌官,踏印正草,而以品劣之紙,出給見樣,好品之紙,一切退却,擧子輩,臨時易紙,而市肆中,與見樣相準者,卒難貿得,開坐兩日,踏印者不過數百丈,科日不遠,將有臨時窘迫之弊,曾前科擧時,以踏印事,臨急紛擾,擧子至有升屋作拿者,體貌之損傷,不可勝言,且京外士子,賣其好紙,換買劣品,事出卒急,其費反多,故知館事李畬,爲此之慮,分付該掌,以爲過品之紙,固當嚴禁,而若其中品,量宜許踏,依見樣尺度割給,俾無紛擾之弊,自是數日之內所踏之數,遂至累千餘丈,其時事狀,不過如此而已。自前朝家之禁用好紙,非不申嚴,而弊習已痼,終難猝變,設科之初,雖爲禁斷,而終因事勢之難便,未免酌量緩禁者,非止一再,雖以今年小科言之,打印主掌官,不能痛禁好紙,以致敦厚者甚多,至入於睿覽,此亦可知其事勢之自爾如此,而獨於謁聖之科,求罪偏重,語意深險者,抑何故耶?當初李東彦啓辭中,物情駭憤云者,追後陳疏自辨,其所聞差人言,不察事實,以致輕論,渠疏中反資有旁伺者之嚆矢云者,是其實語也。若乃尹星駿,直曰國子堂上,循情擺弄,至以無糾劾之論,謂之君父之耳目蔽遮,中外之人心拂鬰,且以臺臣之停止主掌官啓辭,謂之手脚忙亂,承望風旨,斷之以蔑法媕婀,欺枉不直之科,有若李畬,眞有擺弄公法,暗地循情,而臺臣,亦恐其罪惡透露,汲汲傳啓,以承畬之風旨,而蔽殿下之耳目者然,噫噫,甚矣。此何言也?雖攻擊巨奸大慝之言,亦何以至此也?承旨崔重泰曰,臣待罪諫職時,猥上一疏,略辨尹星駿疏語之非,而中外士子,罔不遵守云者,尤爲無據矣。有若李畬,以試紙用情者然,其言誠爲黯邪矣。尙游曰,夫朝家之禁用好紙者,蓋爲京外士子省費之地,而畬之所憂,則市肆浮置之紙,擧皆敦厚,不中見樣,而市人,反以劣薄之紙,因急刁蹬,則殊非朝家,爲士子禁浮費之本意,大相反矣。且臨場或有紛鬧之弊,則徒傷國體,益壞士習,此所以參量變通,而變通之後,試紙踏印者,至於累千丈,此有何一毫近似於擺弄循情,而承望掩匿者,亦有何可指之事耶?且所謂新令嚴截,內外士子,莫不遵守云者,大是欺誣,主掌官開坐之初,兩日踏印者,只是數百丈之小,則此果爲內外士子,遵用朝令之證耶?其後稍弛禁令之後,所踏者至於累千丈之多,則以此皆謂循情,其果成說耶?於此亦可見用意構誣之狀也。李畬文學雅望,蔚爲士類之所推重,此則聖明想必俯燭之矣。素無當世之念,特以感激隆眷,黽勉從仕,思欲殫竭心力,以報萬一,設於凡事,縱有少差,必是公過,雖其平生不識面之人,未嘗以用情行私疑之,蓋其立心制行,見信於人,無故遭此不近之構誣,且畬出赤心,而聖上,諭以事理,責以分義,開曉甚勤,此畬所以不敢固守初見,以孤聖恩者也。夫豈有干進之意,而今又以求退要進爲言,以防其再入之路,畬之不安於心,當復如何哉?今於屢度恩旨之下,不敢趨承,亦出於不得已也。在畬廉隅則固然矣。第念當此人才眇然之日,如畬之經學才猷,殿下宜開誠敦勉,必致朝端,不當因一人之誣詆,任其屛退也。或者以爲,畬之難進如彼,若以往役之義召之,則畬必不得不承命,日月旣久之後,自當因前留仕云,而此有不然者,畬雖承命赴燕,復命之後,其所難安,何異於前也?古語曰,一君子退,衆少人進,此關係不細矣。此尤殿下之所宜深察處也。上曰,試紙事,朝家每爲申飭,而士習不美,不肯遵守,今春謁聖時,期日已迫,而弊習已痼,皆用好品,若不變通則事甚難處,故稍好紙,許令踏印,蓋出於不得已也。尹星駿,非不知此,而至以循情擺弄等語,構誣李畬,李畬,任使已久,予豈不知其爲人乎?決非循私用情之人,雖有百星駿言之,予無可動之理,而畬旣受誣如此,宜乎不能自安矣。其時若解銓職,謂當卽爲上來,故許遞矣。及其星駿疏出之後,情勢不安,不得上來,朝家旣知其無他,則不可以其難安之故,一任其屛退,而每以此爲嫌,無意還朝,誠甚慨然矣。畬之受誣,特是尋常之事,而至如關係倫義之事,論議亦多可向日尹德駿之疏,至以親鞫爲非,乃使柳沅之輩,接迹而起,此等論議,安知不爲他日邪說之嚆矢耶?至於合辭之啓,不顧義理,迭相崖異,有若立節者然,朝臣,非以爲逆睹禍變,而一誤再誤,致有末終之有情無情,不可仍置,其誤若過此等大事,論議如此,他工判金構,卽前日柄用之臣,而一自遭彈之後,屛居江郊,今已累月,前後諸臣辨白,右相又爲陳達,臣不必疊陳,而第臺諫所謂弄權愛銀等說,極爲狼藉,誠甚無據矣。上曰,所論之罪,不過削黜,而觀其措語,則有若禍機迫在朝夕者然,正如急書,豈特愛銀等說狼藉而已乎?尙游曰,其所罪狀,雖極狼藉,此固朝紳之所不聞,臺諫獨言之,終亦無事實之指陳,殆同白地之言也。近日章奏間,或若知構冤,而謂臺啓謬戾者,亦且奬之以言事,推之以無隱,置之呑吐之間,構於心事未暴之前,亦安敢輕進,此皆聖明之所當留意者也。申琓曰,李墪之疏以爲,以小臣論重臣,不畏强禦云云,金構有何强禦之權勢,而人之爲言至此耶?構之情勢,固難復入行公,而第今所帶之職,雖是閑局,宣惠廳堂上,爲任緊重,有司堂上李寅燁,尙不上來,戶曹判書金昌集,以例兼堂上,句管凡事,誠爲苟簡矣。

○琓又進曰,宗廟奠謁,只隔數日,而卽今上候,雖已平復,日氣尙熱,其在愼疾之道,不必以此日動駕,臣待罪藥房,不勝憂慮,故敢達。上曰,初定日,勿爲差退,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向者,以揀擇單子收捧事陳達,而漢城府及諸道,旣已定期,分付矣。禁婚令下之後,自臣曹啓稟,代異姓八寸親,則不爲禁婚,亦不捧單事,卽已知委中外,而有可更稟之事,故敢此仰達。當代異姓親,則雖有區別之前例,而今此揀擇,有異於前,兩王妃親屬,亦當有限寸數區別之擧,而歷考前例,曾無定式之事,《缺》廟朝時事,亦無可據文書,故。上曰,何如?琓曰,此事曾未聞有《缺》宗、宣廟、仁祖朝,似有可據之例,而禮曹文書,旣無考據之處,以中朝見之,則未見后族寸數區別之事矣。鎭龜曰,舊例雖未可知,而以事理言之,則王妃親屬,有同姓與異姓,亦當區別,限定其寸數,而此非臣曹擅定之事,今日入侍大臣,只是一員,詢問于諸大臣而處之,似爲得宜,而我朝國俗,與中朝有異,士大夫再娶者,前妻近族,避而不娶,蓋爲別嫌之地,則卽今兩王妃親屬,固當有限寸數區別之擧,而至於後宮親屬,亦宜有區別之事,諸臣外議,或以爲勿論正宮與後宮親屬,一體以寸數定限區別,宜當云,或以爲,後宮親屬,事體旣異,寸數定限,亦當有間云,故竝此仰達。上曰,此是曾前所無之例,竝詢問于大臣而處之,可也。出擧行條

○金鎭龜曰,在外諸臣,皆以爲,處子之入於丙子年揀擇時者,不宜更入於今番揀擇云,諸臣之意見如此,國家重事,不可不詳審,故敢達。上曰,此則外議,是矣。鎭龜曰,臣親承傳敎,不必出擧行條矣。卽今年歲相當處子,竝爲捧單後,詳考丙子年文書,入於其時揀擇處子,則自臣曹拔去其單子,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閔鎭厚所啓,法律,國家之所重,人命之所係,而刑曹律官,料錄不厚,人皆厭避。每當科時,殘弊之人,應擧入格,本曹時仕及外方檢律,多不能擧職,此非細慮也。臣方抄出年少聰敏者數十人,入屬生徒,將欲別樣勸課,而不但本曹物力匱乏,無以施賞,至於律冊,亦皆散失,科擧考講之時,每患不足,況何可分授生徒,以資講習耶?《大典》、《大明律》板本,在於全羅道,《無冤錄》,在於忠淸道,故兩道則以所入紙地,難於印來之時,而以大同米,會減其紙價云,今亦依此例,以大同米會減,而三冊各十五件印送事,分付兩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所啓,賊人李今先,承款捕廳,移送刑曹,旣施二次之刑,而因其時堂上,誤爲放釋,旋卽陳疏待罪,更令捕廳譏捕,近始捉得,又自捕廳,取服移送,今當依例加刑三次,而還送捕廳矣。若以規例言之,前所受之刑,未準一次,而捕廳三度取服之後,則似當直爲行刑,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所啓,臣待罪司圃署提調,故敢達矣。本署之疲弊,在各司爲最,至於官廨,亦甚窄小雖容,且在彰義洞深僻處,前有川渠,故若値潦雨,則或有阻水之患,今夏亦以川路之難越,幾至生事,逐日供上之地,事極可悶,大寺洞之有籍沒家舍,此在兩闕之間,形勢便好,而且聞戶曹判書金昌集,姑無緊用處云,若以此家舍,劃給本署,則甚幸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進曰,如臣無似,猥忝賓客之任,惶恐之餘,榮幸實深,豈必欲辭免,而第以刑官兼此任,曾無前例,故陳章祈免矣。因該曹覆啓,終未見解,而春宮輔導之責,自前外戚之臣,不得與焉,卽今賓客,無行公之人,或在江郊,或下鄕庄,只有金鎭龜一人,出入書筵,臣若又爲行公,則不但私分爲未安,實恐有駭於群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遞改,幸甚。金鎭龜曰,臣平日素無學識,而猥忝不似職名,陳章行公,以至今日,中間連有事故,久而適當僚員不齊,連入書筵,榮幸之餘,惶恐臣之蹤跡,與他有異,正如鎭厚所云,卽今朝廷雖乏人,豈無可堪此任者乎?若許遞免,則公私幸甚矣。上曰,以此辭免,太過,竝安心行公。

疊出大司憲趙泰采啓曰,僚臺處置,臣當爲之,而其避辭中一款,卽諫臣所謂六七人遞代之語也。臣待罪銓任時,亦嘗廔擬臺望,則詆斥,專在臣身,不敢可否之嫌,與前無異,何可一刻仍乎?臣以無似,猥忝匪據,一言無效,瀆擾是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崔重泰啓曰,大司憲趙泰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疊出大司諫金宇杭啓曰,獻納李德英,司諫尹弘离,竝引嫌而退。疏啓詆斥,是非已定,不須以此,强引爲嫌,而兩款論人,俱歸爽實,揆以臺體,勢難仍在。當初論劾,旣有所據,自辨之疏,不必爲嫌,而至發私書,張皇引避,事涉猥褻,且損臺體。請獻納李德英,司諫尹弘离,竝命遞差。上曰,依啓。

○副校理權尙游所啓,弘文館新錄事,成命已久,而因東壁李晩成,固辭不爲擔當,至今遷就,卽今中事勢,極爲苟艱,誠甚可悶矣。晩成所引之嫌,若至大段,雖有特敎,猶可固守,而今乃以銓郞時被彈之故,不當本館新錄,前後聖旨,不趐丁寧,而終始撕捱,至於坐罷而後已,豈非未安之甚者乎?雖以已事言之,故判臣李翊,爲吏遭臺憚,而其後爲兵判,未敢以前事爲嫌,蓋以旣移他職之後,則不可一向引嫌故也。前輩去就,固如是矣。況今晩成所引之嫌,本不大段,而如是膠守,實所未曉也。彼旣在館職,行公已久,而獨於新錄,不欲擔當,尤無所據,且卽今副提學,有闕未差,此後新錄,杳無其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晩成,所見執滯,故推考辭,累度違牌,每每勿罷,有傷事體,故罷職矣。敍用,後日政,副提學及東壁差出,使之完錄,可也。尙游曰,此外亦有玉堂違牌罷散人員,竝敍用,以爲新錄時備員之地,何如?上曰,令該曹抄啓,竝爲敍用,可也。□□□□□□□□□□□□□□□又追書

○閔鎭厚又所啓,罪人李承一,曾前陳告掌隷院奴婢二百餘口,而九十餘口外,皆是虛名疊錄,且有憑藉作弊之事,故其時慶尙監司,以誣罔陳告,照律,全家徙邊矣。渠於頃日,潛離配所,以其弟名,上言訟冤,自刑曹覆啓勿施,則又爲呈狀於掌隷院,該院,疑其兄弟名字之相倒,詳細詰問,則果以潛離配所,自服,移送刑曹之外,又爲一樣納招,及其結案取招之時,始覺其爲死罪,猝然變辭,以爲渠之出來時,本官亦爲知之,實非逃亡云,雖知窘迫粧撰之語,而試爲行關咸鏡道,使之査問於原配官明川府,則以偸取他人號牌,潛逃的實之意,回移矣。徙民逃亡,當爲死律,而李承一當初陳告中九十餘口,今方收貢,問之該院,亦以爲然,此則誠不無其功,而直繩以徙邊之律,似爲過重,今番出來,蓋欲爲訴冤之計,則此出於迷頑之致,而亦與逃亡有間,若入於啓覆之中,則或有酌處之道,而渠旣還諱實狀,一向刑推,徑斃可慮,臣以此問議于大臣,則皆以爲,旣犯死律,有難直請撓法,而其情則不無可恕之端,或於入侍時,稟請上裁,爲宜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初徙邊,旣似過重,今番出來,亦異逃亡,不必一向刑推,特爲還發配所,可也。鎭厚曰,然則以擅離配所之罪,決杖後,當爲還發配所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所啓,司圃署,以凋弊特甚之故,別提一員,微之人差除,至於士夫,則雖或間間爲之,而絶無其職者,卽今別提金道濟,適以銓官相避,累月行公,而匪久亦必遷轉矣。本署方有變通釐正之事,前頭亦當有松都本處收稅之行,而道濟,諳練事務,勤於奉職,若失此人,實爲可慮,限收稅往還間,勿爲遷動事,捧承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所啓,豐德地,有司圃署位田,而或以租數升收稅,或加數收稅,曾無一定之規,蓋旣稱位田,減其元稅,而本署所捧,又若是零星,事甚無據,前頭郞廳下去時,欲令參量事勢,或加或仍,以爲恒定極爲瑣細,而曾因民人等上言,啓下變通,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以上燼餘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式暇。左承旨金德基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沈宅賢啓曰,卽者憲府處置,歸於本院,而第臣於諸臣之避,俱有所不敢可否之嫌,持平李東彦一篇所論,率是被罪大臣之事,而臣旣以姻親之嫌,曾不得參涉此論,此固通朝之所共知,則今不可前後異同,冒嫌處置,且臣猥通淸塗,未滿半歲,忝叨臺職,已至七次,乍遞旋入,除名相續,而絲毫無裨,罪積尸素,則諫臣六七人遞代之斥,喉司之無補拾繩糾之譏,臣實當之,況今憲長,以當初注擬臺望之銓官,猶且引避,不當處置,則今臣,以遞代十一人難安之勢,有倍憲長,臣固自別之不暇,顧何敢是非於其間哉?以此以彼,俱不可苟冒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金宇杭啓曰,憲府處置,歸於本院,臣當爲之,而持平李東彦,卽臣之從妺婿也。法當相避,不敢可否,臣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弼善李萬選,禮曹正郞金潤海。

○傳曰,敬寧殿朔望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有政。文兼韓塗,武兼李泰運、李𧀯,五衛將金澋文兼鄭啓章,副摠管姜鋧,德浦僉使李弼臣,都總經歷尹摛。

○有政。司諫兪命弘,副應敎李晩成,掌令李箕洪,掌樂主簿金鎭玉,禮曹正郞金潤海,藝文提學金昌協,吏曹參議朴權,長興主簿朴弼揆,同春秋金鎭圭,校理吳命峻,獻納黃一夏。

○呂必容,以漢城府言啓曰,命下矣。士夫女子,一依辛酉定奪事目,俾勿漏籍之意,每式年各別申飭,而處子漏籍與否,未能詳知矣。今此揀擇單子收捧之數,不過十餘丈,故使各其部官,更加嚴督之後,卽今所捧單子收捧之數,乃是四十九丈,而入籍處子八丈,不入籍處子單子四千一丈矣。其不遵朝令,如是落漏之狀,誠爲寒心,此外或不無如此之類,更令部官,嚴飭査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兩司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及未准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宋廷奎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情病難安,病勢甚重,決難赴任之意,前後呈狀,至於六度,而每以調理赴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氣瘧泄痢等症,一向危苦,萬無起動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其所謂情勢,雖未知何如,而病情果如是危重,則亦難强令赴任,宋廷奎,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已上《吏曹謄錄》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式暇。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溫陽郡守金宇樑,黃海兵虞候柳文燧,玉江萬戶龍起池。

○備忘記,頃因禮曹草記,一邊捧單,一邊發行事,允下矣。近來紀綱解弛,遵奉朝令,有未可必,更爲嚴飭,而限內未及上來者,其家長,從重論責,且士夫女子,必錄戶籍事,有辛酉定奪矣。其後累式年,果皆一遵朝令載錄耶?

○漢城府啓曰,命下矣。士大夫女子,一依辛酉定奪事目,俾勿漏籍之意,每式年,各別申飭,而處女漏籍與否,未能詳知矣。今此揀擇捧入之數,不過十餘張,故使各其部官,更加嚴督之後,卽今所捧單子,乃至四十九張,而入籍處女單子八張,不入籍處女單子四十一張矣。其不遵朝令,如是漏落之狀,誠爲寒心,此外或不無如此之類,更令部官,嚴飾査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重出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向者以揀擇單子收捧事陳達,而漢城府及諸道,卽已定期,分付矣。禁婚令下之後,自臣曹啓稟,當代異姓八寸親,則不爲禁婚,亦不捧單事,卽已知委中外,而有可更稟之事,故敢此仰達。當代異姓親,則雖有區別之前例,而今此揀擇,有異於前,兩王妃親屬,亦當有限寸數區別之擧,而歷言前例,曾無定式之事,仁廟朝時事,亦無可據文書,故以此仰稟矣。上曰,何如?右議政申琓曰,此事曾未聞有定式之前事,我朝中宗、宣廟、仁祖朝,似有可據之例,而禮曹文書,旣無考據之處,以中朝見之,則未見后族寸數區別之事矣。鎭龜曰,舊例雖未可知,而以事理言之,則王妃親屬,有同姓與異姓,亦當區別,限定其寸數,而此非臣曹擅定之事,今日入侍大臣,只是一員,詢問于諸大臣而處之,似爲得當,而我朝國俗,與中朝有異,士大夫再娶者,於其前妻之族,避而不娶,蓋爲別嫌之地,則卽今兩王妃親屬,固當有限寸數區別之擧,而至於後宮親屬,亦宜有區別之事,諸臣外議,或以爲,勿論正宮、後宮親屬,一體以寸數,定限區別,宜當云,或以爲,後宮親屬,事體旣異,寸數定限,亦當有間云,故竝此仰達。上曰,此是曾前所無之例,竝詢問于大臣而處之,可也。

○明日宗廟擧動時,出宮初嚴卯初一刻,二嚴卯正初刻,三嚴卯正三刻,開門罷漏後。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用意侵軼,不足爲嫌,少稽論辨,尤無可避,僚臺之避,語涉銓注,不能可否,其勢固然,從衆參論,非係修隙,費辭强避,終歸苟且,法外屢避,旣失臺體,他餘自列,不須更論,嫌難處置,在例卽然,請遞同僚,亦有意見。請持平李東彦,大司憲趙泰采,大司諫金宇杭出仕,執義李震壽,正言沈宅賢遞差。新除授掌令李世弼,時在京畿果川地,掌令李箕洪,時在忠淸道淸風府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前啓當該內乘拿問定罪事,停啓。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知李健命。謝恩,參知李健命。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知事鄭載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過辭,上來行公事,回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吏曹參判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察職。

○有政。兵曹參知李健命。

○呂必容啓曰,同副承旨崔重泰,以曾在諫職時,引過當之嫌,投疏徑出,原疏雖已退却,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卯時,有霧氣。辰時巳時,曰暈。

○刑曹,賊人李五莊、崔得興、金介也之、李得先,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吏曹參判金鎭圭疏曰,伏以,昨者天官亞卿之命,遽及於萬千不近似之賤臣,臣驚怖悸慄,五內無主,誠不知措躬之所也。顧念賤臣,非疏逖之臣,且其通籍,亦多年所,則處地之嫌礙,賦性之愚陋,不待臣自陳,而聖鑑之所已洞察,同朝之所已稔知,未知有此謬擧與誤恩也。竊想銓曹之擬臣以此職,非謂臣眞過因循,其所嘗忝叨者,而節次推遷也。仰惟殿下之所以命要亦不出於此耳。夫諫省國子與經幄之長,皆係淸選,而臣嘗欲辭未能,終至冒居,則昧分竊寵之罪,固不勝誅矣。然而以今命較諸前所待罪,尤有所踰濫者,蓋國家治亂,係於用人,用人之失責,在銓官,其職要任重,實非他餘之等比,而乃令戚畹之預其間,則其人雖賢,尙有左戚之道,況如臣之至愚極陋,道耶?然則今之不量地與職任之稱否,而因循濫授,嘗有所懲創者,更化之初,臣忝相,則臺臣,目臣以縱恣無忌之,銓職以證之,譏之,處戚里於權要,臣至今追悖在心,夫以已辭免之郞僚,以爲罪於臣身,貽累於聖明,況此貳席之任望權柄,倍蓰於前,而不思毖後,晏然承命,之爲言,當復如何耶?抑臣又有怵惕于中者,念臣叔父萬重,拜本職,固辭以情跡之嫌,至引聖后,終始祗愼敬飭,私門之遺意,懇懇陳情,終得解免,臣雖不肖,尙記斯事,而今若沓貪冒進,以底顚覆,則是不特爲叔父之罪人,亦所以負聖后儆飭之意也。凡此所云,實非飭讓例辭之比,敢列往事,冒瀆宸嚴,猥之罪,有不暇顧矣。至於史館兼任,亦是華貫,而數蒙恩除,此亦臣亦不敢自安者也。伏乞聖慈,曲垂諒察,將臣銓曹之任,亟賜鐫改,所兼史職,亦許遞免,以嚴官方,以安職分,公私竝幸,臣無任霣蹙危迫屛營懇款之至。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以忠淸監司査啓刑曹粘目,前鎭川縣監尹以亨,鄭行百、沈之海、閔宗魯、金昌說、韓世謙、柳以元兼任前木川縣監尹掄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韓世謙、金昌說、沈之海,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尹以亨,則旣已身死,柳以元,方在囚禁中,尹掄,時在禮山縣配所,鄭行百,時在龍仁地,閔宗魯,時在通津地,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摠戎廳啓曰,本廳受料將官等朔試射時,把摠金南獻,受由下鄕,連三次不進,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戎廳謄錄》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後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時,初嚴巳正二刻,正嚴巳正三刻,三嚴午正初刻。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說書金萬謹親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正言金栽避嫌。大槪,臣於玉堂處置,有難安之勢,今何敢以移除他職爲諉,而靦然復叨於言議之地乎?請遞事。留政院。

○府啓,日暮姑停。

○禁府,閔宗魯拿囚。啓。

○司書鄭栻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崔重泰,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年六月間,以漁採船越海犯境人等査治辭緣,禮部咨文,出來矣。不可無回咨稱謝之擧,令承文院斯速撰出,今番謝恩使入去時,與上年各定奪會寧開市人馬定數事咨文,一體付送,何如?傳日,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揀擇時,王妃、後宮親屬寸數限定,詢問于大臣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徐文重以爲,朝家典章,曾無捧單定式之規,則該曹之無所考據,理所固然,而當代異姓之親,旣已稟定寸數,擧行宜當,後宮家,似無異同,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尹趾善、左議政李世白,與領議政議同。右議政申琓以爲,今此捧單時,兩王妃親屬定寸數區別之擧,旣無可據之前例,故日昨下詢之時,不敢據例仰達矣。禮官,以別嫌之義,有所陳請者,蓋以國俗,與中朝有異,而諸大臣,亦以區別稟定爲對,則臣無容別意,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栽,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司書鄭栻疏曰,伏以,臣頃忝本職,重患毒痁,陳疏出直,因呈辭單,恩遞未幾,旋叨郞署,病狀沈淹,縮伏數旬,幸得小間,扶舁入肅,新除之命,及於此際,召牌繼臨,辭避無路,不得不黽勉祗謝,而第臣所患,今至五旬,寒眞元澌削,乍離旋發,劇歇無常,且於頃日,冒夜侵下,感觸風寒,一倍添重,再昨之夕,寒戰又作壯熱昏倒叫苦,人鬼未分,今日卽是當次之日,方在蟄伏待痛之中,不但身病爲然,臣之老母,積傷於長夏暑濕,屢經泄痢,元氣大脫,五六日前,又添暑感,宿患塊症,乘時猝重,痞結之氣,大如手掌,升降作痛,腹委頓牀席,氣息綿綴,食飮專廢,醫命兼臺下批,今已多日,而母病如矣。不意玆者,院僚不備,庚牌遽降,促令入直,顧臣情理,筋力已盡,決無趨承之望,而坐違嚴召,不惟分義惶恐,亦有嫌於規避檢田之抑情力疾,來詣闕外,而私情之煎迫,賤疾之危苦,如右所陳,玆敢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遞改,俾得專意救護,就便調治,以伸至情,以延殘喘,不勝幸甚。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年二月間,漁採船越海犯境人等査治辭緣,禮部咨文出來矣。不可無回咨稱謝之擧,令承文院斯速撰出,今番謝恩使入去時,與上年冬定奪會寧開市人馬定數咨文,一體付送,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重出

○又啓曰,頃因本司啓辭,還上居末守令遞歸者,令禁府決杖矣。其中前升山府使元萬衡,旣已拿囚,而方在喪中云,此是喪前所犯,法當收贖,以此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前升山府使元萬衡,以還上居末決杖事,拿囚矣。今因備局啓辭,以其喪前所犯,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戎廳謄錄》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邦彦李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李肇、慶尙都事洪大猷。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秋風漸涼,伏來審夜來,聖體若何?玉候復常未久,而昨日早動法駕,展謁太廟,不瑕有勞傷乎?臣等無任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昨日太廟擧動,病不得起動,惶隕罔措。伏乞聖明,俯諒臣病難供職之狀,早賜解免,以重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掌苑別提李脩,輔德尹弘离。

○政院啓曰,去夜,因侍講院草記,以下番闕直,令本院稟旨變通,允下矣。今已夜深,勢未及變通,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闕員,且敬寧殿朔祭,王世子親行時,宮僚當爲備員,而說書金萬謹,今日親病受由下鄕,不可無變通之道,竝此仰稟。答曰,依啓。說書金萬謹,改差。

○府啓,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戶曹參判李光迪上疏。大槪,忝隨太廟陪從之後,伏覩秋春省拜之盛儀,竊有所感於心,仰陳法祖宗之道,冀垂省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切至,可不加意焉?

○禁府,鄭行百拿囚。啓。

○兵曹判書李濡上疏。大槪,臣於金吾罪囚中,有應避之嫌,不敢冒居於議讞之地,且有臨政昏謬做錯之失,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金昌說,令次官議讞,而偶然做錯,非係大段,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平安監司書目,臣旣被擊錚罪人金秀河之構捏,且有難强之疾病,伏乞亟許遞罷,以存國體,以安微分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恣意構誣,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有政。正言宋宅相,瓦署別提宋相淹,監察李振海,輔德尹弘离,執義鄭維漸,直講李相成,慶州府尹柳以復,淸風府使南宅夏,文學柳鳳輝。

○崔重泰,以禮曹言啓曰,王妃親屬定寸數區別之事,旣無可據之前例,請詢問大臣而處之者,誠出於此,今此大臣獻議以爲,惟在禮官區別,稟定擧行云,國俗旣異中朝,則今此限寸之事,不可以古禮,有所憑據,似當以當代異姓親限寸之例,參量於王妃親屬,以爲區別之地,且王妃親屬同姓異姓之限寸,亦宜有所守,至於後宮家,大臣之意以爲,似無異同云,王妃親屬,寸數定限之後,則後宮家,亦當隨而定限,而旣係莫重之事,且是創始之法,臣曹終難擅定,更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文學柳鳳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賤疾彌留,兩朔垂盡,罪戾如山,敢將厄蹙之悃,冒瀆聖慈,俯賜矜憐,第臣所患,自是老人難醫之疾,形貌之換脫,眞元之春疾之比,雖或不至於朝暮溘然,差復不可以時月爲期,自此復起爲人,臣已望斷,而見臣者無不爲臣危之,病旣屢發,漸就沈綿,亦頻經,不能支堪,飮食與居,自至頓減,前頭秋薄寒如此,羸形瘠容,何能作氣出門也?昨日聖明,親動駿奔咸造在廷,而臣冒居鼎席,偃息私次,冥然不動也哉?臣以難强之疾,久據必遞之職,今又虛帶,濡滯淹臣棄衰,雖不足恤,獨不念損傷於朝家事體乎?伏乞聖慈,職特命將臣本職,早賜解免,毋曠國事,千萬幸甚。取進止。以上燼餘

○吏批啓曰,憲府亞長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藍浦縣監高益亨,除授已過三十日,尙不出肅,聞其病狀深重,實無赴任之望云,此時守令,不可任其久曠,高益亨,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7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尹世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一員未差李縡。事變假注書洪萬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价川郡守李世祥。

○明日敬寧殿朔祭時,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二點。

○府啓,請還寢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卽因侍講院草記,明曰敬寧殿□□祭王世子親臨時,宮僚無以備員,令本院稟□□□□允下□□卽爲牌招開政,春坊以下缺郞廳蔡慶承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翼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