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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四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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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李珽]。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刑曹參判姜鋧,都承旨嚴緝。

○禮曹,行司直金洪福,六月二十九日卒逝云。已經從二品實職,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南方。

○下直,延豐縣監朴錪,加平縣監趙得重,咸悅縣監李觀命。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副提調臣嚴緝啓曰,老炎益熾,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嬪宮六字缺湯劑,連日煎服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六字缺道,無事。嬪宮所患,已言于醫女,而湯劑煎服矣。

○藥房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嬪宮脚部痛候,發於朝後三字缺歇卽今又發云,今日受鍼,雖有入節拘忌,似不大段。缺二字此則亦難等對,明日,何以爲之乎?敢稟。答曰,施鍼宜矣。缺二字嬪宮受鍼,因傳敎姑停。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廳中位甚不齊,都承旨臣嚴緝,缺四字右承旨臣李善溥,連有式暇,左副承旨臣金宇杭,缺五字副承旨臣崔尙翼[崔商翼],連以式暇不進。今日又爲呈缺五字同副承旨臣李光迪,出納之際,事甚苟簡,右副承旨臣崔商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多官,一時呈告,守令,不得爲署經云,除受由服制人員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六員內,副應敎趙泰東呈辭,入啓,校理李健命,副校理趙泰耉,呈辭,副校理南正重獨爲入直,而脚部濕瘡甚重,自數日添劇,不能運動,以此病狀,勢難仍在直廬。校理李健命,副校理趙泰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事判下,而判義禁臣閔鎭長服制,知義禁臣李彦綱受由在外,同義禁臣趙相愚未肅拜,無以備員,堂上出仕間,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世紀,司諫李敏英,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正言鄭維漸啓曰,君臣之大義至嚴,奉使之事體至重,能擧其職,則國以榮懷,苟失周旋,則國受恥辱。日者,前右議政崔錫鼎,當其奉使西下之時,大失隨事周旋之方,悖慢無倫之辱,出於彼書,及於吾君,則爲人臣子者,所當據義嚴斥,而非但不能嚴斥,乃反誤引不足喜不足怒之權辭,終負鄒、魯僕妾。伏畜欲死之義,且私商禁斷,明有北來之書,而初不能據法斥絶,俾卽撤迹,輕示狀稟之意缺六字使彼人,遲留數月,狼狽慍憾而歸,他日之憂,有缺六字去譯舌,恬受私饋兩件事,則實是前古所未有之駭缺四字初雖屛去,末乃在傍,始雖私受,終歸公帑,謂可原缺三字始終公私之有間,其有失於人臣奉事之體則甚矣。後缺三字關係至重,輿情莫洩,國言愈激,決不可罷職而止,請前右議政崔錫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

○掌令金缺四字聖,持平李世奭啓曰,謀國之道,不顧義理之所在缺四字之利害,則其不至於敗事病國者鮮矣。今此西缺六字諫臣之疏,而若其終始主張,卽戶曹判書李缺七字連歲大侵,拯濟民命,豈無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國,旣不能自濟,又從而乞憐於萬里之外,義理掃地,有識寒心,而事機轉誤,貽辱國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後時分穀,未救溝壑之急,巨萬之費,終致府庫之渴,末梢事端之橫生,雖曰始慮之不及,而其謀國不臧,作事僨敗之罪,決不可置而不論。請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正言朴泰昌啓曰,臣於兩司合辭之啓,意見不同,慢書之來,實是擧國臣民之所痛心,雖其悖辭原委,初不由於西下大臣奉使不善而發,而至其上聞之際,誠有不能周旋之失,不免爲貽辱國家之歸,此當初罷職之論,所以發也。雖其所失,只在於不能周旋,而國體所關,欲一規警,則罷職之罰,旣足以伸公義尊事體,而論議層激,至於加律而不已,實非臣意慮之所及也。況其措語,有所未解者,私商和市,馳啓稟旨,則何嘗有私自輕許之意,而彼人慢憾之端,日後難言之憂,一倂歸咎於大臣者,抑獨何哉?玆其屛譯私饋之事,則設令隨事應卒之際,有未愜人意者,要其大意,儘出於爲國事䌤縫之計,而今乃以情外之言,嚴辭峻攻,不有餘力,有若眞有負國之罪者然,此不但被罪者不服,將何以厭四方之聽聞,鎭一世之言議哉?臣之愚見如此,終難苟同,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私商和市,後弊無窮,則許與不許,宜待朝廷之明白指揮,而乃以或可募民來貿爲言,領相私書中,私米及貨物措辭防塞之語,反以爲不然,是輕示許缺五字奉使之體也。今爾避辭中所謂何常有私自經缺五字未可曉,而侵攻臺閣之臣,有若捃摭者然,尤有所未安。缺三字

○崔商翼啓曰,正言朴泰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何如?傳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閔鎭周,執義鄭《缺二字》掌令任元聖、金德基,持平李世奭呈辭,持平南□□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移謄燼餘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暑炎益酷,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嬪宮脚部患候,今不更發乎?今日受鍼缺五字朝稍涼爲之,宜當,前劑入疏經活血湯,當盡於缺五字入,更爲劑入五貼。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嬪宮所患,已言于醫女矣。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臣等入侍受鍼後,缺三字醫女等相議,則以爲,暑月傷食,心脾氣逆,痛勢或緊或缺四字快,淸暑六和湯,加枳殼、麩炒各一錢,連進三貼,以爲缺四字痛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有暑癨缺四字驚慮之至,卽爲入診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缺五字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京畿兩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懷德前縣監李綏晩,黃澗前縣監元絿,通津前府使柳德三,陽城前縣監尹揄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元絿、柳德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綏晩,自任所時未上來,尹揄,方在忠淸道連山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東平君杭,以永昭殿秋享大祭初獻官,除標信,吏曹隷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日問安時,全溪君溥,全山君深,不爲來參,而怱急紛擾之際,未能審察,問安單子中,誤爲書入,事甚未安,誤書下人,所當令有司囚治,而近因政院啓辭,限染病乾淨間,勿爲捉囚事,命下矣。自本府從重治罪,而臣等,忝居缺二字之任,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缺四字答禮曹判書李畬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缺四字持平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答缺二字趙大壽疏曰,省疏具悉。兪集一之罪止罷黜,予未知其缺三字答副校理趙泰耉疏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疏本皆在下

○大司諫尹世紀,執義鄭澔,司諫李敏英,掌令缺四字元聖,持平李世奭,正言鄭維漸啓曰,大臣辱國缺三字蓋一國臣民之所共憤,則今日加律之擧,實是輿議缺三字臺體之所不已,臣等此論,豈故爲層激峻攻之計哉?缺四字顧事體之重,輒生營護之意,百計恣戱爲意缺四字朴泰昌之避而極矣。噫,慢書辱國,歸之於不能周旋,屛譯私饋,諉之以爲國彌縫,至於私商和市,輕示許買之意,雖以前後狀聞見之,有難自掩,而其所謂未解措語云者,此不過急於私護,而不自覺其不成說也。今此朴泰昌等數人之苟且立異,元非大關,竊恐蔑公黨私之議,終此繼起,終至於義理晦塞,國事崩壞,而莫可收拾也。然臣等,旣被其斥,理難晏然,而詣臺之後,又聞修撰趙大壽所懷之疏,大有侵攻臺閣之語,而纔呈喉司,旋卽推去,臣等,雖未詳措語之如何,而第以銓曹回啓,前安州牧使兪集一,只請罷職,而臺閣不爲規警銓曹,爲非,大加譏斥云,臣等於此,不勝瞿然,繼之以駭哂也。集一善治之績,御史,亦已稔聞而鋪張之,其所謂丐兒投水云者,蓋出於恐嚇止盜之意,而御史書啓,亦謂之盜賊屛迹,邑有安堵,則銓曹之只請罷職,事體則然,有何別爲査問,亦有何另加重究之事,而執此一事,欲爲攻銓曹侵臺閣之欛柄,其意所在,誠未可知也。疏雖未徹,此亦難安之一端。以彼以此,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尹世紀,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啓曰,請李濡罷職不敍事云云。啓辭同前近來朝廷之上,私意橫流,是非不公,毋論大小論議,一種黨私之類,不顧義理之如何,輒生回互營救之計,以至朝論日歧,國事日渙,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今此合啓加律之擧,大關人臣事君之節,實循擧國輿人之論,苟非黨私阿好之甚者,孰有崖異之議哉?昨者正言朴泰昌,乃缺五字廢合辭之後,不有公議,挺身立幟,掇拾金致龍缺四字成說之胡辭,侵斥臺啓,無復顧忌,其所自處,有若缺四字如此營營苟且之輩,固不足深責,而其蔑公議偏私之習。缺三字嚴懲,請正言朴泰昌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尹世紀,正言鄭維漸啓曰,北評事儲窠已久,缺四字無端不爲差出,雖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當此秋務孔殷,缺四字之時,不念久曠之弊,拘於備擬之難,終不差出,致有外缺四字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兵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缺四字

○李光迪啓曰,禁直之人,苟非情勢之大段難安缺五字出直,曾有定式而近來紀綱解弛,少有所嫌,輒皆徑出,已成痼弊。卽者校理趙泰耉,則稱以修撰趙大壽疏中,有侵斥銓曹之語,趙大壽,則稱以見斥於臺諫避辭,而相繼引嫌出去,玉堂上下番,一時闕直,此實曾所罕有之擧,誠甚未妥。趙泰耉、趙大壽,竝推考,校理李健命,副校理南正重,副修撰趙泰采、閔鎭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閔鎭炯,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兼大提學李畬疏曰,伏以,臣老母之病,在於奄奄垂盡之境者,已至三朔,臣之情事,寧復有就列供職之望哉?前後控免,每許以救護,聖慈如天,不勝感泣,惟是職名在身,未蒙遞改,殿最磨勘,亦不敢終廢,俟得母病少定,黽勉出肅,本非有久仕之計矣。近因暑炎異常,母病益加危篤,精神都昧,喘息未定,糜飮不能進,藥物無所施,昏昏委席,莫保頃刻,臣五情迷亂,難復以職事爲念矣。本職雖非劇務,所掌則重,其不可久居也,固明矣。至於文衡重任,無論他事,卽今使行表咨等文,實係國家莫大詞令,而臣之事勢,斷無就議廟堂,勘會文字之bb?b,此外如經筵、賓廳,俱不容一向虛帶,不可不冒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仁,俯缺三字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鐫改,俾無隳職廢務之弊缺三字臣姓名於仕籍,使得護守母側,以盡人子之情,不勝萬幸。缺二字

○弘文館副校理趙泰耉疏曰,伏以,臣卽伏見修撰缺五字以前安州牧使兪集一之泛請罷黜,侵斥銓曹,語缺四字至謂之未免錯料,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以繡衣書啓缺二字之,則集一之治邑,頗有可觀之績,而且其沈盜一事,民缺三字止盜之善政,則御史書啓,悉陳所聞,而只以事異常缺三字已見於末端,原其本情,出於詭嚇之意,旣非故投之缺二字怯威誤投,繩之以重律,似涉過重,當書啓入啓缺三字或罷或推之意,與長席有所酬酌之語,到今儒臣,疏斥如此,臣何敢諉以今已移職,而晏然於職次乎?不得不陳疏徑出,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之難安,亟許遞改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云云。

○持平南就明疏曰,伏以,臣凡陋末品,百無可取,僥倖科第,猥通仕籍,常調庶官,猶俱不稱,不意柏府陞擢之命,遽出千萬夢寐之外,揣量才分,實難承當,縮伏私次,一味惶隕,辭疏未徹,召牌嚴臨,分義是懼,不得不冒昧出肅,而顧臣母病,卄載沈痼,已至難醫之境,少失調節,別症層出,近因暑濕,一倍添劇,粥飮全廢,眞元澌脫,痰火上升,精神昏瞀,自數日以來,添得外感,寒熱、泄痢等症,一時俱劇,多方藥餌,有加無減,晝夜扶護,不忍暫離。以此情勢,尤無一刻供職之望,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俾伸至情,以重官方,不勝幸甚云云。

○弘文館修撰趙大壽疏曰,伏以,臣之母病,浹旬沈淹,獨身扶護,不忍暫離,日前嚴召,至於四降,時適更深,不得祗謝。且感暑症,遷延數日,惶恐之心,久而深切,而顧臣情迹,萬萬窮蹙,決難復玷於榮次,日前兩疏,悉暴危懇,祈蒙恩遞,而聖慈不諒臣崩迫之實狀,反賜之以溫批。臣子分義,不敢一向撕捱,且値僚員不齊,禁直難曠,冒沒出肅。前後逋慢之罪,實所難貸,玆於引罪之章,不敢復陳他說,而旣缺三字容隱默,惟聖明之裁察焉。臣伏見平安道暗行缺五字及該曹覆啓,不勝驚愕慘憐之至。近年以來,八路缺三字關西一路,五載荐飢,父子不得相保,兄弟亦至相食,缺四字火所迫,失其常之致,其所偸竊之患,勢所必至,而缺四字窬,何足怪也?爲字牧者,惟當哀矜惻怛之不暇,而缺四字使兪集一,不此之爲,乃反施之以嚴威,恐之以刑杖,有若缺三字賊者然,而末乃沈之江中,此胡大罪,而忍爲此乖常之擧,缺三字之只憑聽聞,循例書啓,銓曹之泛請罷黜,未免缺四字人情,恬然不以爲駭而然耶?瞻聆所及,莫不寒心,臣方缺二字更令本道,査得其實狀,不可無明白論罪之擧,臣迹忝論思,有懷必陳,伏願聖明,恕其愚而留心澄省焉。

○辰時,上御大造殿受鍼。

○藥房都提調南九萬,提調申琓,副提調嚴緝,記事官李尙說、洪重益、朴弼明,醫官金有鉉、鄭惟覺、金汝器、丁時梯、李應斗、朴星瑞、金兌堅入侍。南九萬曰,伏聞聖候未寧,不勝驚慮,敢請入診矣。上曰,暑熱甚苦,仍成癨亂之症,不能上吐下泄矣。南九萬曰,昨日自何時,始有痛候乎?上曰,自未時,微有胸痛,不至大端,夕間進白粥,不能消下,仍爲成癨耳。南九萬曰,令醫官等,定鍼灸之方,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有鉉曰,癨亂之症,例有缺三字法,諸醫皆以爲受鍼,宜當云云。南九萬曰,痛候比早朝稍間乎?上曰,痛勢更作矣。李應斗,執鍼缺三四字受鍼穴,以太沖、三里、合谷,稟定。上受訖,南九萬曰,聖候受鍼後,何如?痛氣有差降之漸乎?上曰,雖未快愈,頗似降氣矣。丁時梯曰,入侍之初,玉色似不怡,卽今則漸向和平,退而議藥,何如?上曰,依爲之。都提調以下,罷出。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酷熱未已。伏未審夜間,聖候調攝,若何?昨劑入淸暑六和湯,其已進服,而氣逆作痛之症,已有差歇之效乎?臣等,卽與諸醫臣[醫官]等入診,宜當。嬪宮缺二字加減,亦何如?今日受鍼,差早爲之,宜當。臣等不勝憂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嬪宮所患缺三字醫女矣。勿爲入診議藥,宜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之言,自上膈間氣升作痛之候,則已爲差歇缺四字數,且有熱候,此是暑感未解之致,柴胡香薷bb飮b,加山缺二字、麥門冬各一錢,竹茹七分,連進三貼,以爲和解之地缺三字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崔商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答吏曹判書李世白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疏在下

○答修撰趙大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疏在下

○大司諫尹世紀,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正言鄭維漸啓曰,請崔錫鼎削黜事。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大司諫尹世紀,正言鄭維漸啓曰,昌陵參奉兪聖基,行己麤鄙,不齒士類久矣。兄弟二人,迭相唆囑,連占泮薦,今此寢郞之除,果出駭笑之餘。如此之人,不可置諸衣冠之列,請昌陵參奉兪聖基汰去。文川郡守張振文,以北關鄙吏,他道末縣,猶或可也,而至於文川,乃其本道名邑,必不成官員貌樣,彈壓吏民,不可以收拾北人爲諉,而苟然差遣,貽笑邊民。請文川郡守張振文遞差。譯舌之有功勞者,雖以影職,陞資加級,而不許仕藉,乃所以重名器也。譯官金指南,未知其功勞之如何,而遽授西陲巨鎭,此國朝所未有之事也。此路一開,後弊難防,請文城僉使金指南改正。訓鍊判官尹錫厚,曾於凶逆永昌之獄,緊出賊招,昭載文案者也。當初得逭刑章,已極寒心,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仕籍,請訓鍊判官尹錫厚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啓曰,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事。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李善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問安。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李世白疏曰,伏以,臣竊聞之,世有恒言,銓官之再經都目,卽是瓜限,豈不以政柄所在,不宜久據,而在古人猶然,況如臣千不近萬不似者乎?三告待遞之餘,反承格外之命,不惟臣心惶惑失圖,朝論巷議,亦將謂如何?臣之始受謬恩,逃遁無所,雖不得不抗顔趨命,而訖今仍因蹲冒,實非臣本情,中間違命,始則罪戾山積,每一思之,氷炭交戰,荏苒之間,又及夏考,大政之前,有難辭退,區區私義,皆不暇顧,苟然爲捱過之計,蓋以應遞之限,在於此故也。今則臣之責已塞矣,臣之退固當矣,而聖意之靳許,一向至此,實非臣夢寐之所嘗期,臣誠狼狽悶蹙,不知所出。況臣積痼之疾,當暑輒劇,蓋嘗屢形於陳乞文字,而强起驅策,以至于今,缺二字政故也。曾於前席,略暴賤悃,伏想淵衷,亦或識缺三字過兩日政席,又當無前敲虐,種種諸症,一倍添劇。缺四字以醫家症錄,猥溷天聽,而奄奄危喘,直是未缺二字屍耳。卽此病狀,時月之間,已難期其復起爲人,況可論缺四字少效奔走之勞乎?此際,伏聞聖候違豫,其在臣缺四字憂灼,當復如何,而乃敢息偃在牀,莫造起居之班,分義缺三字生不如死,惶隕方深,誅譴是俟,又伏見儒臣之疏,以臣覆缺三字體,大加非斥,臣實瞿然,莫知其由,若其委折,諸臣缺三字聖明察之,臣誠疲甚,不欲與之呶呶,而臣若一退,此等多缺三字,亦可帖然而息矣。尤豈非公私之大幸也?情極勢蹙,不得不冒萬死哀籲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一毫非飾,特念職事之不宜久曠,亟將臣本兼諸任,一竝鐫免,俾得終保危喘,以圖他日結草之報,千萬幸甚云云。

○弘文館修撰趙大壽疏曰,伏以,臣於朝報中,得見平安道暗行御史書啓,有乞兒沈江,而當該守令,無覈處之事,意謂此是前所未聞之事,故略於辭疏之末,言臺閣之上,宜有規正之擧,側聽累日,寂然無聞云云,而此外,元無侵斥臺臣之語,旣呈政院,以上候未寧,時急公事,亦未入啓,使之姑令持去,稍待午間來呈云,故卽詣起居之班,退歸之後,令館吏探問,則文書始爲出納云,而臣疏旣有寂然無聞之語,則臺臣,或不無引以爲嫌之端,如此不緊之辭,徒惹紛鬧於靜攝之中,實爲未安,故執法規警一轉語,竝皆刪去。改寫之際,自致遲延時刻,而未知何人,過傳於諸臺,使之盛氣避,有若大段機關者然,臣實駭惑,莫知其所以也。果令臣初疏入啓,此何足爲臺諫不安其職之大事,而況未及登徹之疏,輕先疑怒,恣意凌踏,若是其狼藉,臣誠付之一笑也。且聖批,以該曹回啓,未知錯謬爲敎,臣不必更守愚見,而第人命至重,古之仁人,雖殺一不辜,得天下不爲之,矧此乞兒之偸竊者,多有沈江殺之者,則傳之後史,當以爲如何也。投江之令,若出於兪集一之眞心,則其事甚重,而設令出於恐嚇之意,下人誤缺一字之致,其在聖明,如傷之仁,終不可置而不問,不少慰缺三字死之鬼耶?各邑守令,或有私屠一牛,亦未免罪黜,而今此缺三字冤殺,乃與此類同科,未知其輕重何如也。若令今日缺四字存,則該曹之泛然請罷,固難免曲意阿縱之罪,臣疏缺四字謬云者,極是歇後語也。諸臺之避,極意分疏,有缺五字刻覈之論然者,以此觀之,其所以斥臣攻臣者,未必專缺四字且疏中寂然數語者,亦可知矣。臣偶有所見,略附無隱缺三字遭此無限詬辱,至以攻銓曹侵臺閣,爲一罪案,橫缺三字不足道,而被人詆誣,決不可苟蹲於榮次,蒼黃徑出缺三字闕外,陳章待罪,則喉司不諒情勢,終始退却,臣之難冒之勢,轉加一節。伏乞聖明,鐫遞臣職,以謝物議,仍命有司,勘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幸甚。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溽暑蒸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柴胡香薷飮,已爲進服,而感暑之症,亦有和解之效乎?嬪缺三字加減,亦何如?再昨及昨日,連日受鍼,今日則姑停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缺三字言于醫官,嬪宮所患,亦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胸脇有牽引之候,今缺四字嘔之症,此是感冒未解之致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缺四字等相議,則以爲,前劑入柴胡香薷飮加入中,更加枳缺三字連進二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世白,參議洪受瀗陳疏,參判李寅煥呈辭,堂上無行公之員,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李世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寅煥病,參議洪受瀗進,行都承旨嚴緝進。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陳疏,參判柳枝發[柳之發]病,參議申懹進,參知姜銑病,右副承旨崔商翼進。

○以趙泰老爲正言,具廷柱爲燕岐縣監,鄭載禧、趙泰東付副護軍,徐文裕付司果,崔斗明付副司果,韓永徽付司正。

○答兵曹判書李世華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疏在下

○答吏曹參判李寅煥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疏在下

○李光迪,以吏曹言啓曰,永昭殿秋享大祭亞獻官,東平君申琓,禮曹判書李畬,實預差啓下矣。申琓,以內局提調,適當問安議藥之日,不可暫離闕內,李畬,以親病陳疏,旣有救護之命。受誓戒隷儀已經之後,他無推移變通之道,不得已以永寧殿亞獻官預差刑曹參判姜鋧,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以保寧等官居金汝越等淹死事,狀啓,傳于李思永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大司諫尹世紀,司諫李敏英,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正言鄭維漸啓曰,請前右議政崔錫鼎削黜事。啓辭同前答曰,勿煩。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所啓,請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事。答曰,勿煩。

○大司諫尹世紀,司諫李敏英,正言鄭維漸所啓,請昌陵參奉兪聖基汰去事。請文川郡守張振文遞差事。請文城僉使金指南改正事。請訓鍊判官尹錫厚削去仕版事。答曰,不允。汰去事及削版事,依啓。

○吏批啓曰,判書李世白未出仕,參判李寅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崔商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缺二字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寅煥疏曰,伏以,臣虺羸衰病之人,添得暑疾,累日彌留,嘔吐泄痢,症勢沈篤,差復無期,曠職旣久,冒呈辭單,見阻喉司,當此聖候未寧之時,亦不得趨參於起居之班,惶隕悶蹙,方在俟罪之中矣。伏見修撰趙大壽疏本,專以銓曹之御史書啓覆啓也。前安州牧使兪集一,泛然罷黜,爲失事體,瞻聆所及,莫不寒心爲言。且於昨者見其再疏,則語意深緊,更無餘地,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設令該曹之覆啓,有所錯謬,此不過罷黜査問之間而已,有何大關之事,而一疏再疏,侵斥備至,其所下語,全不擇發,至以曲意阿縱,爲一該曹之罪案,臣竊未曉其意之所在也。當初繡衣書啓,頗稱其優異之績,亦言其止盜之方,謂之下輩,怯於威令,誤投偸兒。缺六字仍而致死,則究其事情,元非故殺,其爲擧措,果可謂乖常耶?惟此恐嚇一款,難免其失,不可以治績之可惜,有所容貸,故覆啓之時,相議請罷矣。何嘗有一毫私意於其間?人之爲言,至缺三字曲意阿縱,士夫之賤行,人臣之大罪也。此言至發於言議之地,則非薄物細故,而方在論罪之中,其何敢淟涊蹲冒於職次,以益罪戾乎?自顧情勢,萬分危蹙,召牌之下,竟不敢缺三字罪在逋慢,實無置身之所,席藁恭俟,敢此呼籲於缺三四字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將臣本兼諸任缺三字削,仍治臣罪,不勝幸甚云云。

○行兵曹判書李世華疏曰,伏以,當此聖候違豫,逐日問安之時,臣子分義,豈敢言病退伏哉?顧臣狗馬賤疾,非偶然傷感之比,種種危急之症,已陳於三度請急之章,爲日旣多,未蒙恩遞,加由之命,反下格外,臣誠惶蹙,若有一分自力之勢,則趁卽趨造於起居之班,是臣區區至誠,卽今胸腹之痛,日益危劇,泄痢之患,無時止歇,轉輾叫苦,縷命垂盡,不得不哀籲於靜攝之中,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今臣犬馬之齒,揆以古人休致之年,只隔五朔矣。雖當盛壯之時,精神筋力,百不及人,況此老病垂死之年,本兵重寄,其何敢一刻勘任乎?臣之除拜是任,今已經年,尙此仍冒者,本非臣貪戀榮寵之計。只緣陳情累辭,誠未格天,許身生死,未敢逃遁,或冀塵露之微,少補山海,而蚊之負山,勢所難堪,每於職事之間,僨敗非一,姑以日者大政後臺啓一款言之,北評事之窠,終不差出,致有外議云者。臣之不職之失,於此益判,推考薄罰,其亦末減矣。第於其間,亦有曲折,試陳其槪焉。從前北評事之任,例以文臣堂下中,出入擬望於吏曹郞官者差送,蓋所以重其選也。目今吏曹郞官,曾經是任,薦望者,多至七人,以此擬差評事,不患不足,而李寅炳,則旣已陞品,趙泰耉則上年,以北道監賑御史,奉命下去,回還屬耳。自北道纔還之人,又差北道之任,與其四寸兄趙泰東,作爲交承,事多難便,南正重、趙泰采,則家有七十病母,揆以勿敍三百里之法,亦甚乖宜。柳鳳瑞,則前任缺二字未出解由,尹趾仁則方在罷職中,李光佐則在外,病缺三字中考,此等諸人,事故如此捨此應差之類,別以三司出入缺三字亦非臣曹所敢擅便,且臣曾忝西北藩任,目見兩道缺三字道,則舊有評事,革罷已久,而別無大段所損,咸鏡道缺二字有評事,亦無大段所益。間者評事未出之時,災傷缺三字兼察南北道試場,則別遣京試官,亦有已行之例。缺三字北評事之差出,似非萬分緊務,如此等事,擬於登對時,稟旨變通,而緣臣久病,不得入侍前席,有意未果。缺二字政之日,亦懼其煩瀆,未能別爲啓稟,徐待後日,定奪於榻前,是臣所計,而臺啓先發,罪罰遽至,莫非臣知識昏錯,緩不及事之致,尙誰咎哉?不但此也。丙辰萬科之後,朝家連歲,設科取人,指不勝屈,皆以各歧除職承傳,前後相續,人心不古,躁競日甚。以其人數,較諸職窠,則多少懸絶,毋論內外之職,一有窠闕,求者如雲,取捨之際,公私眩亂,得失之間,喜怒參錯,得而喜者,僅至百分之一,不得而怒者,遍滿一國,興訿造謗,無所不至,精鑑博採,慰悅衆心,決非如臣昏庸,所可庶幾於萬一,而聖朝名器,緣臣壞了,可不懼哉,可不懼哉?臣之病勢,旣如是難救,情勢又如是難冒,瀝血呼籲,豈敢爲私身計哉?伏乞聖明,特垂恕察,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鐫罷,仍正臣罪,以謝人言,以重國體,不勝千萬幸甚云云。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伏暑未盡,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柴胡香薷飮,連日進服,而感暑之候,胸脇牽引之症,已有和解之效乎?臣等與諸御醫等入診,宜當。嬪宮患候加減,何如?今日更當受鍼,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嬪宮所患,亦言于醫女矣。勿爲入診。

○李思永啓曰,左副承旨金宇杭,同姓三寸叔行司果洪福身故,服制減等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狀啓,高敞等官民人等渰死事,傳于崔商翼曰,事極驚慘,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全羅監司狀啓,道內大雨,無前作災,村閭漂蕩缺二字死,至於二十七名之多,誠極驚慘事,傳于崔商翼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備忘記,傳于李善溥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崔商翼啓曰,卽者執義鄭澔,掌令金基德、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司諫李敏英,正言鄭維漸,兩司各聯名來避,蓋以修撰趙大壽再疏中侵斥事也。臣以爲,大壽初疏再疏,措語雖不同,其實則一事也。一事再避之不捧,明有定式,似難捧入之意,累度往復,而臺諫終始堅執,必欲令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浦郡守閔周昌,利川府使魚史徽,衿川縣監李臣龍,智禮[知禮]縣監成至行,丑山萬戶林茂成,赤梁僉使成《缺二字》。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老炎愈烈,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柴胡香薷飮,劑入二貼,其已進御,而缺二字症候且漸和解乎?今當更議繼進之藥,臣等與諸醫缺三字當。嬪宮患候,其有差減之效乎?今日亦當受鍼,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感暑缺三字差勝之效,嬪宮所患,亦有差減之效矣。勿爲入診,議藥以進。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官之言,膈滯惡心等症,缺三字頗歇,而餘熱猶未盡祛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缺三字柴胡涼膈散元方,竹葉,代竹茹,加麥門冬一錢,黃連酒炒缺二字枳殼、黃柏鹽酒炒褐色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嬪宮所服疏經活血湯,前劑入五貼,已盡云,依前方加入五貼,更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受鍼後,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時,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答掌令任元聖疏曰,省疏具悉。階砌上玩物云者,雖非實狀,而蓋出於愛君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疏在下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事判下,而初六日秋享大祭受香,初七日正日,此二日,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善溥,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未差,且與宗廟秋享大祭相値,不得爲之,七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武學李有爀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文應奎,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以戶曹言啓曰,慶德宮,自癸酉修治之後,不爲塗褙,故窓戶、鋪陳,無一完全之處,此非一時修補之比也。移御之擧,缺二字不時,若或在於隆冬,雖非隆冬盛寒之節,在前或有不卜日卽日移御之時,若値如此之時,則戶曹之顚倒生事,已不可言,而亦豈不狼狽缺二字凡事不可不預爲之慮,其令該曹,秋涼後,以爲從容修理事,命下矣。修理諸具,卽爲分付整待,其中不足之物,亦令缺四字若待涼生後始役,則今晦來初間,似爲適宜,以何時定?缺二字傳曰,來初爲之,可也。

○答吏曹判書李世白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缺二字苦歇可畢矣。意外人言,何必爲嫌?安心勿辭,從容行公。

缺三字鄭澔,掌令金德基,持平李世奭所啓,請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事。啓辭同前近來治盜之令,非不申飭,而忠州討捕使安績,專缺二字明火賊黨,多因請囑而放釋,境內牛馬見失之人,或有捕納其賊者,亦不嚴治,只令着枷,還爲逢授於捉納之人,使與之同往推來,遷延數日,諉以無實,率皆放送,故牛馬之賊,日漸熾發,有一金姓出身者,失其牛隻,跟捕賊人,竝其買牛者而捉納,則其買牛者,卽討捕軍官也。偏聽軍官之言,不但不治其盜,乃反奪其牛隻,還給軍官,且所帶軍官,頻頻出送於各邑,托以捕盜,成給袐關,不爲到付於官門,卽往富實民村,結縛良民,掠取賂物而後放之,傍近居民,不勝其苦。其緩治盜賊,侵掠良民之罪,不可不治,請忠州討捕使安績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李光迪,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參軍臣李啓,與五部官員,自今六月二十九日,至七月初六日,都城內外僵屍,眼同摘奸,則東部字內彰善坊契,有一屍,建德坊契,有一屍,蓮池洞契,有一屍,北二契,有一屍,西部字內鑄字洞契,有一屍,眞梳里契,有一屍,水漂契,有一屍,倭館洞契,有一屍,石橋下契,有一屍,水口門內契,有一屍,虛屛門契,有一屍,韓守堅契,有一屍,北部字內觀光坊契,有二屍,司宰監,有一屍,大峴近處,有四屍,伏字峯近處,有三屍,廣巖近處,有四屍,中部字內吳順德契,有一屍,漢原東邊契,有一屍,東部、南部、中部僵屍,則埋置於水口門外送葬峴近處,西部、北部僵屍,則埋置於西小門外大峴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李世白疏曰,伏以,臣之丐免,烏得已哉?人非已極,鬼責洊至,再備驅策,更無其望,血誠懇迫,實非虛文,而恩由纔加,溫批繼降,臣於是,感激靡暇,惶蹙彌增。顧臣孱軀綿力,初不自量,猥當蚊負,雖蒙聖度天覆,幸免譴荷[何],得至今日,而惟其觸事憒憒,瑕釁百出,衆目睽聧,譏誚四集,則已試之效,斯亦可見,不能者止,其義甚明,而應遞之限已過,冒進之心未已,久竊銓柄,以妨賢路,則是不過患失之一鄙夫耳。畢境[畢竟]臣身之顚沛,固不足言,其於國事之益誤,亦將奈何?此臣所以抵死號籲,必以準請爲期者也。至於覆奏之錯謬,設如言者之言,此直文字間一節耳。其得其失,不甚關係,臣雖無狀,何至於蔑公屈法,而一疏再疏,侵斥無餘地,至以曲意阿縱,斷臣罪案。缺二字以持臣者,一節深於一節,臣誠駴怖,憯莫知其故,臣聞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若使臣稍知廉隅,早已斂退,則人雖欲缺二字不可得矣。究厥所由,寔臣自取,惟當愧訟之不暇,尙何缺三字呶呶爲哉?爲臣今日之計,惟有盡削見任,亟伏議可伸,國綱可立,將何顔面,唐突復出,重貽名器缺三字士夫之羞乎?日昨開政有命,嚴召遽下,而罪名未勘。缺二字進,徊徨踧踖,竟至違慢,臣之罪戾,萬戮猶輕,乃若情病之危綴,實有未暇陳者,而近自數日以來,遂至十分添劇,缺二字是非毁譽,百念都盡,日夜所耿耿者,惟在於亟釋匪分缺二字銜,免作負恩之罪而已。非不知靜攝之中,瀆擾爲懼,而疾痛之甚,不呼我父母,將誰因誰極?伏乞聖慈,俯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亟削臣職,仍正臣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公私萬幸云云。

○掌令任元聖疏曰,伏以,上年重得風病,右邊手脚,不能善運之狀,已悉於前日辭疏中,而近因暑濕,宿病添劇,詣闕之際,慮有顚仆之患,未免人扶,所見駭異,以此病狀,決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亟許鐫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於丐免之章,敢附區區所懷,伏惟殿下,垂仁採納焉。臣於日昨詣臺之時,偶見苑直,領輸石榴五六盆,相續入內,夫石榴,非急於日用所需,不過爲階砌上一玩物耳。雖在亨泰之時,猶不無玩物喪志之戒,況此飢荒連歲,艱虞溢目之日,殿下,何取於此,而若是其汲汲收聚也?臣竊恐外人,皆將曰,殿下,自此愛花卉也,自此好遊玩也。一人唱說,萬口傳播,則殿下,將何以家道爲喩,以明其不然也?書曰,不役耳目,又曰,不矜細行,終累大德。伏願殿下,速令屛出,俾外人,曉知殿下之所寶,惟賢而不在於物,則豈非國家之福也?昔宋臣趙鼎,以移竹入內事,先責主事之人,勒令罷役,臣竊附於古人愛君之義,敢暴愚衷,惟殿下,留神省覽焉云云。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李珽]式暇。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平縣監李賀朝,永登萬戶韓時益。

○夜一更,月入氐星中。五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啓。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申琓,副提調嚴緝啓曰,酷暑之餘,夜氣稍涼,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柴胡涼膈散,其已進御,而餘熱之症,已有差歇之效乎?嬪宮患候加減缺二字再昨與昨日,旣已連日受鍼,今日則姑停。缺三字上弦拘忌,再明日更受鍼,宜當,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差缺二字後,與昨一樣,嬪宮所患,日漸差勝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卽見缺二字討捕使沈挺彙啓本,則紙末,無踏啓字處,殊甚不察,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事判下,而判義禁臣閔鎭長服制,同義禁臣李寅煥,方在呈告中,同義禁臣趙相愚身病,堂上不齊,今日不得開坐,初九日國忌齋戒,初十日國忌正日,此三日,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善溥曰,領、左相引入已久,右台缺位,卽今廊廟一念[空],言念國事,無以爲諭。右揆之代,不可不亟卜,而臺啓結末遲速,未可預料,則大臣命召之際,必以爲難便,在前如此之時,必有變通枚卜之規,本院卽爲考啓。

○李善溥啓曰,右揆之代,不可不亟卜,而臺啓結末遲速,未可預料,則大臣命召之際,必以爲難便,在前如此之時,必有變通枚卜之古規,本院卽爲考啓事,命下矣。古事則明廟朝丙寅,有特拜權轍爲右議政,宣廟朝丁未,特拜韓應寅爲右議政之事,及癸未八月,右相鄭芝衍處,遣承旨問啓之事,而當朝或有特拜之時,或有加望單子還入落點之時,或有前望單子中添書落點之時,此外無他考據之前例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善溥曰,今日政官牌招,開政。

○李善溥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臣善溥,與同副承旨李光迪,方爲入直,臣善溥則以代房,當進吏批政廳,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缺三字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世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寅煥病不來,參議洪受瀗進,右承旨李善溥進。

○兵批,判書李世華病,參判柳之發進,參議申懹,缺三字姜銑進,右承旨李善溥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世白受由未出仕,參判李寅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爾璧爲平海郡守,以崔重泰爲弼善。

○傳曰,吏曹判書李世白拜右bb議政b。以右議政李世白爲承文院都提調。

○兵批,無政事。

○答戶曹參判趙相愚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答禮曹判書李畬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公行。

○答校理李震壽bb疏b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入來察職。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啓曰,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之請,實循一國公共之論,而累日論啓,尙靳允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夫謀國之道,不顧義理,徒計利害,則鮮不至於敗事病國,今此西市之議,初雖出於朴泰淳之疏,而若其終始主張者,李濡也。噫,國家不幸,連歲大侵,拯濟民命,豈無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國,旣不能自濟,又從而乞憐於萬里之外?義理掃地,有識寒心,而事機轉誤,貽辱國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後時之穀,未救溝壑之急,鉅萬之費,終致府庫之渴[竭],末梢事端之橫生,雖曰始慮之不及,而其謀國不臧,作事僨敗之罪,決不可不從速擧正,以快人心。請戶bb曹b判書李濡罷職不敍。近來治盜之令,非不申飭,而忠州討捕使安績,專不治盜,明火賊黨,多因請囑而放釋。境內牛馬見失之人,或有捕告其賊者,亦不嚴治,只令着枷還爲逢授於捉納之人,使與之同往推來,遷延數日,諉以無實,率皆放送,故牛馬之賊,日漸熾發,有一出身者,失其牛隻,跟捕賊人,竝其買牛者而捉納,則其買牛者,卽討捕軍官也。偏聽軍官之言,不但不治其盜,乃反奪其牛隻,還給軍官。且所帶軍官,頻頻出送於各邑,托以捕盜,成給秘關,不爲到付於官門,直往富實民村,結縛良民,掠取賂物而放之。傍近居民,不勝其苦,其緩治盜賊,侵掠良民之罪,不可不治,請忠州討捕使安績拿問定罪。童蒙敎官韓配周,秉心陰巧,行己鄙悖,父事缺二字之宰,祖述醜正之論,構出長書,誣辱儒賢。賢關缺一字館之罰,前後相繼,而氣勢所撑,濫側金吾,仇視秉義之伯父,欲爲臨葬之他之計,瞞頉當次之同僚,圖差湖南出使之行,王程有限,而到處留連,重服在外,而專事驕淫,又於回還之路,馱率所眄之妓,行路唾鄙,有口皆傳,物情駭憤,久而未已。如此鍾惡無行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童蒙敎官韓配周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禮曹判書李畬疏曰,臣以母病,不得供仕,已久矣。控籲之章輒上,瘝曠之罪日增,臣心惶懼,如負大何,而聖慈天覆,輒令救護,每承恩批,不禁感涕,然臣母病,實無一時調救可已之望,臣爲子不孝,前此母病,尙有可爲,而不能盡其將護之方,數月之內,轉輾沈篤,以至於今,則雖天幸,亦難復冀矣。人子情理,尙何可言?今臣所叨本兼諸任,竝皆抛廢,此猶不可論,至於玉候違豫,廷臣起居,而一未參班,大享差祭,已經誓戒,而終至啓改,臣之罪戾,固已難逭,而其在朝廷事體,果何如哉?尤所狼狽者,顧今使行文書,尤宜致愼,日期已迫,勘討方急,而臣不惟缺二字錯亂,思慮迷塞,末由致念於文字,旣未能往來朝廷,參聞廟議,而可得無失於旨意耶?如是缺二字置文任,不早處分,畢竟致誤於辭令,則臣雖被罪,誠不敢自恤,而奈國事何哉?臣用是缺三字不仰首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缺二字矜諒,將臣所叨文衡之任,亟許遞改,移畀可堪之人,以重國事,其餘本兼諸任,竝許以次解免,俾得盡心於母病,公私之萬幸也。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戶曹參判趙相愚疏曰,伏以,臣縮伏竢罪之中,謬膺地部、金吾之命,惶悚罔措。固當以乞免爲期,而近者玉候違豫,百僚駿奔,前後起居之班,一未趨造,臣心煎灼,臣罪益重,且念地部,行公無人,事務積滯,變通差出,意固非偶,則以此以彼,俱有所不安於心者。昨始冒沒廉隅,黽勉趨謝,而第於金吾之任,有終始難冒之嫌。申鍵事,則臣旣有犯,非臣之所敢按問者也。祥輝事,則與臣之姪子趙大壽,有所嫌礙,惟此兩獄未究竟之前,決不可晏然察任,以傷事體。伏乞聖明,特遞臣金吾之任,回授無故之人,公私幸甚。批答見上

○校理李震壽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忝叨心簡,使齒於諸路廉察之任,扣問治績,採訪民隱,固非等閑揀選,而臣何膺此?感激雖切,惶愧冞增。惟思殫竭微誠,報答洪造,而顧臣稟賦虛脆,自少善病,累經死疾,源委已痼,少有感傷,動延時月,此乃諸醫之所深慮,朋儕之所共憐也。以臣筋力,以臣疾病,驅馳往返於數千里地,非臣所期。向於受命之日,喉司諸臣,莫不爲臣憫焉,臣亦自知,顚仆道路,有死乃已,而分義所在,有不敢辭,强疾登途,出沒嶺海者,首尾四旬矣。自四月晦,重感瘴海之風,寒熱交攻,胸膈痞塞,諸般症形,莫非危惡,不獲已舁入缺二字府,過旬調治,幾危幸甦,而一向遲延,有所不敢。缺一字乃差健,旋向前路,間關數日,轉至山峽,五月望間,症患添劇,一日所食,不過數匙,通宵交睫,不過半更,荒山永日,影與爲隣,每念王事缺三字只訟罪戾,且思病母之倚閭,欲發狂疾,以缺三字心神慌惚,氣息奄奄,作一僵屍,臣之所處,乃梁缺二字裏,而在本郡,不過四十里許,急於救生,雖欲致身,不敢生意於跨馬,擔運寸寸,僅僅得達,迎醫覓藥,幸占生道,六月旬後,始尋歸程,而病餘神氣,苶缺一字如頹,馱以藁擔,取便行李,而有時昏眩,僵臥路左,且關雨阻水,底處停行,發程數旬,始得踰嶺,來伏郊外,亦過數日,而臂麻手戰,難於修啓,事事不逮,一任時月之曠久,臣罪至此,實合萬殞。臣聞向日,京畿御史金德基,以竣事差晩,致勤聖敎,有所引罪云。臣之辭出,今已百有餘日,前後同事之臣,率皆還朝,而惟臣一人,獨此久稽,揆以王法,罪不容誅,反復思惟,決難冒入王庭,席藁城外,擬伏刑章。伏乞聖明,下司敗勘臣罪名,以爲人臣奉命淹滯者之戒,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右承旨臣李善溥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柴胡涼膈散,連已進御,而感暑餘熱諸症,已盡差歇乎?嬪宮患候,益有差勝之勢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日漸差勝,嬪宮所患,幾盡差愈矣。勿爲逐日問安。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假注書李挺[李珽],前患脹症,有復發之漸,卽今委臥直廬,不能缺二字今姑改差,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沈龜瑞書。

○李善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吏曹判書缺五字稟政,而領議政、左議政,方在待罪中,不得議薦,右議政缺三字亦不得議薦,故不得稟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啓曰,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連日呈辭上疏,不爲仕進,不但事體未安,出納之地,亦多苟簡,金宇杭、崔商翼,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金宇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卽伏聞新生王子,奄忽殞逝,自上驚慘,曷有其極?仍伏念聖候,時未復常,玉體不瑕有傷?區區下情,缺二字勉抑至情,前劑入柴胡涼膈散三貼,昨日畢進御,則今日當議繼進之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宜當。嬪宮缺三字有差愈之效乎?依前定奪,今日更爲受鍼,宜當,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驚慘缺三字以爲懷,而症候幾盡差愈,水剌猶未復常,勿爲入診,以此議缺三字嬪宮所患一向差勝,受鍼姑停,宜矣。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新生王子卒逝。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問安之批,與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水剌猶未復常,此是膈間餘熱,時未盡祛之致,柴胡涼膈散,依前加入,更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商翼,以禮曹言啓曰,伏聞新生王子阿只氏卒逝云,不勝驚慘。雖未成殤,停朝市及禮葬等事,似當擧行,而癸酉年王子阿只氏卒逝時禮葬等事,因傳敎勿爲擧行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癸酉年例爲之。

○又啓曰,癸酉年,王子阿只氏,未及葬胎,故一時埋安於葬處矣。所當依此例,竝埋於葬處,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北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咸昌縣監南哲明,綾州牧使李益泰,龍潭縣監尹憲卿,扶餘縣監李震一,長連縣監閔聖得,珍島郡守白《缺一字》相,聞慶縣監李聖肇,西生僉使柳時雄,智島萬戶丁《缺一字》儉。

○金宇杭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載禧啓本,則缺三字承旨崔商翼之名字,以尙字書塡,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啓曰,假注書沈龜瑞,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河東縣監李濟冕,李秀英等元情公事,姑停缺一字事,判下矣。御史封進兩邑文書,竝爲啓下後,可缺二字考稟處,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幼學金兌聖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洪《缺一字》敍,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思永曰,忠淸道天安等官居康得天等六名,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李思永曰,京畿、朔寧等官居官軍官金承達妻金召史等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光迪,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參軍臣宋世泰,與五部官員,自今七月初七日至初十日,都城內外僵屍,眼同摘奸,東部字內建德坊契,有一屍,昌善坊契,有一屍,西部字內夜晝介契,有一屍,南部字內眞梳里契,有二屍,間屛門契,有一屍,靑寧尉契,有一屍,北部字內司宰監契,有一屍,中部字內廣州京主人契,有一屍,大寺洞三牌契,有一屍。東部、南部、中部僵屍,則埋置於外口門外送葬峴近處,西部、北部僵屍,則埋置於西小門外大峴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月令醫員白眞璧手本內,罪人金挺輝,猝患時令頭痛,四肢刺痛,寒熱往來,連爲救療,少無差歇之勢。卽今則頭痛尤甚,口燥心煩,熱候頗重,專廢食飮,亦不可無疑之端云。不但其病重實狀,旣是衆目所覩,近來閭巷之間,亦多如此之病,旣不知其某病,則一向仍置,不無傳染之慮,自前罪人病重,則亦有變通保放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保放。

○李光迪,以禮曹言啓曰,今年二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謁聖待秋更稟事,榻前下敎矣。卽今秋節已屆,似當有預擇吉日,行會外方之擧,敢此仰稟。傳曰,以開月念間晦前,推擇以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缺一字月十五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進箋、致辭、陳賀等事,當爲依例磨鍊擧行,而王世子缺三字早出大庭,勞動行禮,或有乖於致愼之道,故缺三字以此啓稟,不爲磨鍊於節目中,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十一月,因本曹堂上奉審後啓辭,有顯陵丁字閣重建事,姑待明秋啓稟之敎,今年二月,又因本曹堂上奉審書啓,有順陵丁字閣重建事,待秋更稟擧行之敎矣。卽今秋節已屆,兩陵丁字閣重建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陵丁字閣,似難一時重建,詳審執頉輕重,一處先爲重建,可也。

○大司諫尹世紀,正言鄭維漸啓曰,文川郡守張振文遞差事,文城僉使金指南改正事。答曰,勿煩。啓辭同前掌令任元聖啓曰,臣卽見持平南就明之疏本,以臣等之論罷朴泰昌之啓,有營營苟且之語,又以臣之論削韓配周之啓,有仇視伯父之說,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論人之罪,雖貴適當,而陳事之體,惟在無隱,徒以論罪之或涉過當爲慮,務容護婉順,刪去其實狀,不以上聞,則其所陳列者,不過爲偸靡之語,而終失於無隱之義,故臺閣持論,寧激而無偸者,蓋以此也。頃者前正言朴泰昌,於大論方張之日,敢生崖異之計,其營意苟避之狀,節節難掩,則四字之下語,皆是實狀,安有一毫蹴踏底意思也?至於童蒙敎官韓配周,得罪名敎,見棄人類,固已久矣。言其罪狀,書不勝記,而其平日,與其伯父,不肯相面,生時不以猶父待之,死後不爲營葬。圖差出使,馱妓恣遊一款,卽其罪狀中最大者,而前日士林中論罰配周也,以仇視二字,作爲題目,則今日論啓,只是謄出賢關之題目,從實上達而已,旣非情外之說,又非粧撰之言。以衆人視之,則雖似駭異,以配周言之,則實爲的當之言,而文字亦有所從來,則奏御之際,何敢容恕,而不以實聞乎?臣之所論,不過竊附於無隱之義,而同臺之斥,如是嚴峻,臣以發論之人,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任元聖,再啓請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持平缺三字啓曰,近來朝紳之間,風習大壞,間有媚世取容之徒。缺二字偸無激之說,隱然自附於和平之目,見人論事,缺二字直,則輒謂之矯激,或謂以鎭定,以爲疑亂是非之計,此實世道之第一憂也。卽者持平南就明之疏,詆斥臣等前日之啓,不有餘力,或以爲傅會粧撰,或以爲胥入不韙,臣等看來,不勝駭然也。朴泰昌,於大論旣發之後,挺身立幟,急於營護,而求說不得,滿紙張皇,都不成語,至以屛譯舌受私饋等事,諉之於彌縫國事,則啓辭中所謂營營苟且,不過泰昌之滄浪,而今就明,乃以橫加是非外之說,肆然筆之於書,良可異也。若配周者,卽故淸原君韓聖輔之姪子也。聖輔平生,性行强方,每痛配周之悖惡,始嘗諄諄敎誨,繼又切切痛責,而終不悛惡,乃反蓄毒,甚至於睊睊不相見之境。及至聖輔身歿之後,葬期只隔數日,而瞞告堂上,替當湖南之行,其時與當次同僚,相詰之狀,通朝所知。猶父猶子之間,送終大事,人情之所欲自盡,而生旣得罪,死不臨葬,則謂之仇視,殊未知其過也,而仇視二字,曾出於儒宮文字,則此人家行,士林之所共憤,風聞疑似,作證於父子間等說,尤可駭而亦可悖也。噫,臺閣之臣,論劾一人,則脈絡相連,互爲營救,今此配周之啓,直書其實狀,故欲爲救解,而難於爲說,抉摘文字,敢生眩惑之計,此誠可笑,而旣被其斥,則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掌令金德基,持平李世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南就明上疏,伏以,臣病添重,情理懇迫,猥陳辭疏,恭俟譴何,曲荷洪私,特許救護,此非臣糜骨粉身,所可仰酬,只自惶隕感激,繼之以涕泣也。顧臣老母,病根旣痼,別症層生,時月之間,差復難期,臣欲終始扶將,以伸至情,則風憲重位,不可一任瘝廢,臣欲銜恩畏承,奔走供職,則方寸飛越,實難自抑,臣之進退,誠爲狼狽,玉候靜攝之中,輒控危懇,義所不敢,而情窮勢蹙。缺二字玆敢疾聲申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瞽說,而旣居言地,苟有所懷,則又何敢自隱於君父之前乎?顧臣疎迂,見識矒昧,凡於當世是非,固不足以仰首申眉,而若其平生秉心,則誠不欲妄爲大言而釣譽,强作軟語而求媚,只期直陳其愚見,勿欺於吾君而已。噫,朝著之上,矯激成風,氣像不佳,雍容禮讓之美,已無可望,忿爭恚罵之習,日而益勝,識者之竊歎,蓋已久矣。至於臺閣論事之體,所關尤重,雖泛然行語之間,必須一一致謹,論人之罪,而要在的當,斥人之非,而無或溢言,然後受罪者無辭,見斥者自服,由是而是非有一定之分,罪律無相盭之弊矣。今若數人十罪,九得其當,一有失實,則非獨自明者,執其一而爲解,竝與九者而稱冤,雖論事之人,亦難免傅會粧撰之責者,何也?蓋以言或過實,我亦有失,則誠有所不暇於責人故也。人有恒言曰,臺閣之論,寧激毋偸,又曰,大意旣好,支辭何論,是固然矣。然孰若毋偸毋激?得其中正之爲可。大意旣好,支辭又好之爲至,可耶?近日之事,有難殫擧,而姑以卽今臺評言之,同是臺臣,而營營苟且之斥,橫加於所爭是非之外,此是朝紳相敬之道,而如使意見不協,則但當就其事理上辨破而已。何必如是蹴踏,然後爲快哉?且仇視伯父之罪,可謂關係倫常,而仍使臚列於削版之啓,其亦異矣。使是人而有是罪耶,則罪奚止於不齒仕籍?若其出於風聞疑似之事,則奏達之間,亦不當如是爲言,作證於人之父子間也。向臣所謂論事之體,必須致謹者,蓋指此等措語而發也。大抵人之常情,希不好勝,言議之間,轉輾相激,則自不覺其晉入於不韙之域,苟非在上之人,公聽竝觀,務爲開釋鎭定之道,則將何以上[止]矯激之風習,致和平之氣像也哉?臣之此說,實爲今日世道而憂,非直爲一時事體而發也。伏願聖明,試垂覽察,不以人廢言,幸甚。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缺三字之事,大意固好,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兵曹判書李世華上疏,伏以,臣狗馬賤疾,已到萬分之境,委頓涔涔,與死爲隣,召牌之下,旣未祗赴,起居之班,旣未進參,臣之罪戾,節節層加,雖被萬殞,何足以償哉?噫,疾痛必呼,乃人之常,臣今垂死,更無餘地。崩迫之情,安得不呼於天地父母之前哉?臣之所患泄痢胸腹之痛,非偶然猝發之症,彌留數朔,有加無減,飮啖專廢,眞元大脫之中,又自月初,眼疾極重,全不視物,外而眼胞,浮爛成腫,濃汁淋漓,內而頭䐉牽痛,如以物撞碎,叫苦之聲,終日達夜,傍觀之人,莫不危之,醫亦莫的其治療之方,未免束手待盡,顧念臣之所叨,雖是閑慢之任,決不當虛帶於牀席之間。況此本兵,何等緊重之務,而累月曠瘝,終至於帶職而死,則不但私分之萬萬惶悚,其爲國家之害,亦非細故。此臣所以不避斧鉞之誅,冒瀆宸嚴者也。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幸公私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調理行公。

○正言趙泰老上疏,伏以,臣頃伏見修撰趙大壽初呈之疏,以安州沈盜一款,不爲査治,爲臣之罪案,至以無不可[不可無]駁正之擧爲言,臣不勝瞿然悚惕之至。安州前牧使兪集一,治邑之績,多有可觀,而第其止盜之方擧措詭異,其所恐嚇之令,終致沈死之患,則不可以盜賊之屛遠,閭井之稱頌,有所原恕,故臣直據所聞之實狀,臚陳書啓之末端,而更以乖常法駭人聽等語,結之,以俟朝廷之處分而已。蓋其沈盜之事,有口皆傳,言言相符,臣旣稔聞而審知,則更有何可査之事,旣知善治之績,而封庫太重,則歸奏朝廷之外,又無他擅治之端。此臣所以擧論於書啓之中,而不自知其有別樣査治之道者也。儒臣論斥之言,深緊至此,則奉使不職之罪,於是益著,縮伏私次,恭俟劾論之加,不意薇垣新命,又下此際,以罪爲寵,一倍惶霣,顧臣情勢,決難一刻仍冒之理。宜卽詣臺自列之不暇,而馱病遠役之餘,又見獨子之夭,宿患添苦,委頓牀席,旬望之內,出肅無缺三字曠日,罪戾冞增,不得不露章自劾。伏乞聖明,缺三字先遞臣新授職名,仍令攸司,勘臣罪罰,以謝人言,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李彦紀疏曰,伏以,臣於頃者,敢將崩迫之懇,猥陳宸嚴之聽,緣臣誠意淺薄,孝理之下,未蒙矜察,臣之情勢,一倍煼煎,罔知攸措。臣之母病,賴天之幸,雖得少差,浹月玷危之餘,眞元大脫,氣息綿綴,將攝失宜,別症輒生,老人氣力,其何望速就完復耶?此正醫家所戒病加於少愈之時也。當初危劇之日,臣之兩弟,俱得恩由,及時奔救,而臣獨身係官守,終不得往護,隔嶺相望,但自焦中,人子情理,當復如何?臣今瓜狀已報,早晩納節,亦非不知,而母子思戀,病後愈切,望雲之情,倚閭之懷,度日如秋,至情所迫,不得不復此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且臣初聞急報,蒼黃馳赴境上,爲時聞消息計,而驚惶之中,心神都喪,離營之意,未及馳啓,臣之顚倒昏謬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得少伸私情,且重公法,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忠淸監司任弘望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一日,祗受聖旨,令臣勿辭從速察職者,臣扶病叩頭,只自涕泣,辭窮意蹙,更有何言?第惟聖批微旨,若以臣拘於情勢,引疾圖便者然,臣於此,心膽震駴,雖膏釜潤鑊,不足以自謝。此必臣之平日志行,未有以取信於君父,臣誠慙悚,無地自容。臣之病勢,如可一分自力,何敢累有煩慁,自陷於誣上犯分,孤恩曠職之誅哉?誠以齒迫七旬,筋力已竭,病踰四朔,氣息將絶,當此三庚酷暑,不敢開戶當風,寧有復起察任之望?今年雨水,雖曰極備,而八路之中,本道尤甚缺二字之民,僅保餘喘於大殺之餘,而又被前水災,群情缺二字擧無生趣,此豈道臣安臥養疴之時,不可不及時缺二字其心,以審其形止,有同救焚拯溺之不暇,而臣雖缺二字之間,亦不能任意動轉,其何能巡審列邑,抑何以酬應乎?朝臣之往來湖嶺者,聞臣垂死之狀,莫不憫然憂之,行路之人,或傳其已死。當初廟議,實未知臣病狀輕重之如何,不許輕遞,事體當然,而到今聞之,亦不悔恨,如臣螻蟻之命,固不足恤,獨不爲一道民命地乎?懇乞聖慈,察微臣病非飾僞,念道民無所稟令,將臣職名,亟許遞改,而如以臣言不可信,則更令廟堂稟處,公私幸甚。噫,君臣如父子,赤子匍匐,宛轉於膝下,而慈父不爲之動念,古今寧有是理?臣無任號泣怨慕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太涉支離,予以爲過也。須勿引疾,從速察職。

○奉敎李宜顯上疏,伏以,臣父世白,新拜右議政,例兼春秋館監事,臣所帶史職,在法有應避之嫌。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下該曹。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奉敎李宜顯,與監春秋館事,有應避之嫌,則所帶記事官之任,不可仍帶,依辭疏改差,何如?啓依允。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瑞興縣監韓世讓,寅火堡萬戶具台柱,開雲萬戶許衎,寧城僉使金生麗。

○崔商翼啓曰,大司憲閔鎭周未肅拜呈辭,執義鄭澔,持平南就明呈辭,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避嫌退待,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雨氣淸暑,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柴胡涼膈散,連日進御,缺二字水剌復常之效乎?劑入之藥,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御醫等入診,詳知聖候後,更爲議藥,宜當。嬪宮患候缺二字,亦何如?前劑入疏經活血湯五貼,已盡於昨日,令醫女,更議繼服之藥,宜當,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水剌日漸差勝,而未盡復常,嬪宮所患,已言於醫女矣。勿爲入診。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感暑諸症,幾盡平復,而但口味猶未如常云,臣等與御醫等商議,則以爲,苦口寒涼之劑,今不必加進,柴胡涼膈散則停止,牛黃六一散五貼,每貼分作二貼,燈心、麥門冬茶,不拘時日,再調進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嬪宮患候,則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受鍼之後,脚痛諸症,幾盡差愈,而自去夜有泄瀉之候,度數頻數云,疏經活血湯,今姑停止,倉廩散元方中,去枳殼,加香薷、白芍藥煨各一錢,連服三貼,以爲趁卽止泄之地,宜當。諸醫之言,皆如此,此藥亦卽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宇杭曰,今下弓矢,寧城僉使金生麗處給送。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閔鎭炯,以覲親事,受由出去,修撰趙大壽,以親病,陳疏受由,副修撰趙泰采,以家有拘忌之疾,今方陳疏,下番,他無入直之員,不得以勢將以上番姑降。校理李震秀[李震壽],副校理趙泰耉,方在呈告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上、下番闕員,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善溥啓曰,注書李尙說,連日病重,不得仕進,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㙫爲假注書。

○李善溥,以校理李震壽,副校理趙泰耉,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善溥,以吏曹言啓曰,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李震壽書啓,旣已啓下,所當卽爲覆啓,而缺二字未差,待其差出,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顯陵、順陵丁字閣重建缺三字草記,傳曰,兩陵丁字閣,似難一時重建,詳審執頉輕重處,先爲重建,可也事,傳敎矣。取考當初本曹啓缺一字近來兩陵參奉所報,則丁字閣傾仄低陷之處,順陵重於顯陵,順陵丁字閣,爲先重建,恐爲得宜,重建廳堂上,令該曹差出,以爲前期料理擧行之地,顯陵丁字閣重建事,則待順陵丁字閣畢役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謁聖取稟草記,傳曰,以開月念間晦前,推擇以入,可也事,傳敎矣。謁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二十四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皆平吉云,而北漢城試監試初試,曾以八月二十八日,三十日,擇定啓下,今此謁聖吉日,與此相値,恐有妨礙之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二十四日定行,可也。

○大司諫尹世紀,正言鄭維漸啓曰,文城僉使金指南改正。答曰,勿煩。措辭同前

○持平南就明啓曰,如臣無似,忝叨匪據,揣量才分,旣無承當之望,又緣母病,坐積瘝曠之罪,一味惶縮,靡所容措,而旣據言地,竊有所懷,則亦不容自阻於好察之聰,故草草數語,猥瀆宸嚴,及承聖批,不惟不以爲非,至賜留意之敎,臣實惶慙感激,不知所喩。臣之本意,不過出於憂世道重臺體,勉其和平至當之道而已,則此迺同僚間相規之例事,有何可怒之端,而伏見諸臺避辭,則盛氣詬罵,不遺餘力,臣誠惶駭,莫測其所以也。自夸以末世寧激之論,冷看於中正至可之道,則人各異見,亦末如之何矣。營營苟且之說,謂無一毫蹴踏底意,而乃以營意苟避四字,疏釋其義,其亦窘矣。至於仇視之說,前後縷縷,旣自擔當,則何獨偏惡於作證二字,至謂之駭悖耶?似此語意,亦安知不由於論事乖激而發也?臣竊哂之,毋偸毋激,固非新語,而謂之創出,是何意也?和平之目,讓而不居,反以譏人,鎭定之論,謂之可笑,樂其紛鬧,則餘外胡辭,固不足多辯,而若其媚世取容,脈絡相連等語,實未知其何所憑據,何所指的而發也。疎迂賤臣,冥擿世塗,枘鑿圓方,到底難入,左右輕重,初無所涉,則何來脈絡,延缺一字假人口氣,務合時議,是謂媚世,是謂取容,片言出口缺三字則不能取容斯已驗,媚世之說,其果近乎?向臣缺三字忿爭恚罵,自是平日所戒,則到今又何敢尤人,而缺二字呶呶乎?臣雖疲駑,職居臺端,被人醜詆,一至於此,則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南就明,再啓煩瀆,退待物議矣。傳曰,知道。

○修撰趙大壽上疏,伏以,臣之老母病勢,十數年沈淹之中,當此蒸溽,乍歇乍緊,進退無常,自數日前,又爲暑風所傷感,頭疼惡心諸症,又爲發作,比前尤劇,飮啖專廢,氣息綿綴,多般試藥,未得分效。臣之煎迫情理,實是同朝之所共知,連徹私懇,累蒙恩暇,專意救護,以至今日,而症情之危苦,一向無減,斷無蹔時離側,奔走供職之望,不避煩瀆,敢又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至情,遞臣職名,俾得趁時治療,以伸微誠,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前吏曹判書李世白上疏,伏以,臣伏蒙聖恩,仍於本月初八日,特拜臣議政府右議政,臣於是,蹙然驚起,五情迷罔,惶隕震駴,不知所以措躬也。臣本以庸流下品,始出身於聖上臨御之初,幸逢嘉會,猥玷名塗,昵侍邇列,亦有年所,臣之譾薄空疎,百不猶人之狀,天鑑孔昭,必無所逃,而超資越級,叨躐無漸,前後忝冒,罔非踰分,歷數朝紳,受恩偏隆,未有如臣之比,圖報一念,可質神明,而惟其才具凡劣,智識淺短,以內以外,曾無一事可紀,孤負寵私,固已多矣。邦罰不行,眷渥愈深,馴致八座之列,兼綰衆務之重,效蔑涓埃,懼深負乘,夙宵懍惕,若隕淵谷,每奉除旨,直欲循墻,待罪銓部,釁咎益彰,而曲荷恩貸,得保今日,睠顧遲回,雖未忍便訣,投閑置散,庶少續前愆。不意簡擢之命,遽出夢寐之外,不知殿下,何取於已試罔功之臣,而擧措之卒舛,乃至於斯?以今觀之,知臣莫如君,亦虛語也。臣聞人主之職,在於論相,豈不以置相之得失,而國家安危係故也。雖在平日,猶在如此,況今國事千缺二字等時,而乃反以贊襄弘濟之責,擧以畀之於闒茸缺三字此非臣之不幸,實國家之不幸也。臣自聞此命,精爽缺二字寤寐悸慄,逃遁無所,縮伏屛息,恭俟駁議,而側聽累日,尙未有聞,一刻帶此名號,若負重誅,不得不冒萬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言出肝膈,一毫非飾。伏乞聖慈,察微臣崩迫之懇,念今日岌嶪之勢,亟收新命,以安賤分,改卜賢德,以濟國事,誠不勝大願。臣無任瞻天望日,危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叶輔弼,簡自予心,公議僉同,何用撝謙至此乎?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漢城判尹李彦綱上疏,伏以,臣於頃者,猝聞老母遘癘,未暇請由,投疏徑出,而聖度天大,譴責不加,終復賴天之靈,母病獲生,臣私心感幸,隕結爲期。臣於沿路,適有耳剽而目覩者,玆敢略陳一二,以冀聖明之垂察焉。臣竊見湖西一路,以昨年災荒之慘,千里生靈,殆將靡有孑遺,而專賴朝家竭力調賑,移粟而哺之,遣使而監之,捐瘠得蘇,流逋復集,老羸謳歌,咸頌我殿下德澤之隆洽矣。雖然譬如大病之人,多施湯砭,僅僅回甦,而眞元虛脫,氣脈未充,若將護節宣,少失其宜,則勞復之症,百死一生,尤不可以不深畏也。目今凋瘵疲苶,無異大病之新起,撫存休養,此時爲急,民之日夜靳望,惟在今歲之有秋,而盛夏淋潦,跨月不止,汚祁瀉滷,太半沈覆,旱田諸穀,亦皆傷損,畓穀雖或盛茂,前頭豐熟,亦未可必。今若視以常年之例,逋負之租,倚閣之稅,使之一倂督徵,則臣恐秋後民窮,反有甚於今春,臣竊憂之,臣竊懼之。請令廟堂,預加講究,凡賦於民而貸於民者,斟量輕重,或停或減,而卽速稟旨施行,使民得以調護將息,復免死亡,而有卒究殿下惠鮮之澤矣。且伏念守令,數易尤繁,新舊迎送,已不勝其撓,況旣經賑事之後,未梢收殺,不可缺三字以秋後,催理積欠,徵責必煩之故,守令或生缺三字守令多有圖遞之計,官事之疎迂,殊甚可慮。伏願缺四字按道之臣,限歲前勿許遞易焉。且官人之道,莫如缺三字礪世之政,貴在愼賞。守宰之臣,雖或有善爲料理救活之功,殿下,旣畀以蒭牧之責,則自是職分內事,毋論資級之高下,混施加階之重典,有乖愼賞之道,亦非核實之意,從今以後,以善賑聞者,循次陞敍,歷試課功,必使名實相須,而爵賞毋濫也。治盜之政,專委討捕,緩急失宜,貽害不貲,得人而任,斯亦難矣。臣竊聞淸州營將金道鳴,善於治盜,大得稱譽,觀於監賑、暗行兩繡衣之褒,可知其實蹟矣。特以前春御史書啓中,軍官作弊一款,問備之下,終至坐罷,夫軍官之受賂作弊,殊涉可駭,而自我覺察,痛加懲治,黜退其人,而不復任使,追懲賂錢,而移送本州,報使文書,班班可考,則其所處置,可謂得宜,況其鉤距之政,多有可觀,道內民情,咸惜其去,今若略其一眚之微,而牽復舊任,奬其已著之蹟,而益責來效,則庶有補於勦討之方,勸奬之道矣。凡此數條,係關民事,不敢不以所聞見者,冒慁宸聽,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而特加裁擇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得宜,令廟堂稟處,而金道鳴,勿罷仍任,俾責來效焉。疏辭榻前定奪燼餘移謄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陽城縣監南淵,上土僉使權頔,馬梁僉使元必大,加背梁萬戶金斗望。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閔鎭周呈辭,入啓,執義鄭澔呈辭,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南就明,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以典醫監提調,醫員祿取才事,請標信,禮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缺三字李光迪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權頔處給送。

○李缺四字假注書李㙫,昨日差出,累度催促,而腫患甚重,勢難缺二字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姜履相爲假注書。

○李善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時,依近例缺二字禮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時,王世子,似當有隨駕祗迎祗送之節,而方在沖年,閭巷拘忌之疾熾盛,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例商賈,預爲定制,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光迪曰,近來享上之事,多不致謹,事之寒心,固已久矣。況太廟薦新,何等重事,而六月令西果,七月將半,無意薦進。潦雨之支離,非特今年,以予所覩言之,西果尙未薦進,實曾所未有之事,殊甚駭然。該曹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當該封進官,竝拿推。

○李思永啓曰,戶曹判書李濡,今姑許遞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臺諫,雖以罷職不敍論啓,而欲其出代,今姑許遞,遞差傳旨捧入。

○李光迪,以義禁府言啓曰,通津前府使柳德三,陽城前縣監尹揄,黃澗前縣監元球[元絿],信川前郡守金夏鼎等,姑停刑推議處,判下矣。御史封進四邑文書啓下後,可以憑考稟處,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兵曹言啓曰,近來閭閻間,癘疫大熾,乾淨之處絶少,闕內雜人之出入,不可不比前嚴禁,故申飭各門守門將及近仗軍士,使之十分禁斷矣。今日大殿別監嚴斗萬奴子稱名人,闌入闕中,入直郞廳,捉致治罪,則斗萬,與諸別監同坐,捉致本曹結束色、書吏及近仗軍士,無數毆打。今日國綱,雖曰解弛,掖庭下人之不有禁令,恣意橫挐,何敢乃爾?此而置之,則將無以嚴宮省而禁雜亂,別監嚴斗萬及當該所任別監,一體令攸司嚴加治罪,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世紀,執義鄭澔,正言鄭維漸啓曰,請右議政崔錫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缺四字

○執義鄭澔啓曰,請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忠州討捕使安績拿問定罪。童蒙敎官韓配周,秉心陰巧,行已鄙悖,缺一字附弄權之宰,譸張醜正之論,搆出長書,誣辱儒賢,賢關缺一字館之罰,前後相繼,而氣勢所挾,濫廁金吾,仇視敎義之伯父,欲爲臨葬之他之計,瞞頉當次之同僚,圖差湖南出使之行,王程有限,而到處留連,重服在身,而專事矯[驕]淫。又於回還之路,馱率所眄之妓,行路唾鄙,有口皆傳,物情駭憤,久而不已。如此鍾惡無行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童蒙敎官韓配周削去仕版。竝引嫌而退。隨事論劾,旣據實狀,措語輕重,有不足論,意外非斥,在我何損,重論方張,一不隨參,抉摘文字,詆斥言者,揆以臺體,殊涉不韙。請掌令任元聖、金德基,持平李世奭出仕,持平南就明遞差。答曰,不允。拿問事及處置事,依啓。南就明之疏,大義固好,不必遞差也。措語在上

○大司諫尹世紀,正言鄭維漸啓曰,請文城僉使金指南改正。答曰,勿煩。

○執義鄭澔啓曰,臣性本駑劣,兼以癃病,忝冒臺端,已閱累朔,蔑效塵露,罪積瘝曠,尋常愧懼,若隕淵谷,適當大論方張之日,不敢言病,黽勉隨參,群詈四集,衆斥竝起,一避一出,殆不勝其疲劣。其中一種蝨附巧避之徒,非不知大論之出於輿誦,而欲其隨參,則私謗是惡,顯欲崖異,則公論是懼,故憑他事,俟間投疏,抉摘文字之過,飾爲和平之論,上以迎聖上惡激之旨意,下以濟媚世取容之私計,此等情態,臣誠痛惡。且恐貽羞於淸明之朝,乃於處置之際,措辭請遞矣,今承聖批,以大義固好,不必遞差爲敎,臣竊訝惑也。聖明,誠以此等媚辭軟語,謂眞和平,謂之固好,則是糞土朽木之責,吮癕舐痔之訓,誠不得爲聖賢中正之氣像,豈有是理哉?臣竊恐缺一字論一行,則朝無正色直言之風,相率而爲阿誘[諛]謟侫之習,其爲國家之害,豈淺尠哉?然臣不免處置乖當之失,何可一刻晏然於職bb次b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啓曰,韓配周,罪缺三字憤,削版之論,久行搢紳之間,臣等,採其公議,相與缺四字明,不賜允兪,無非臣言,不見信於君父之致,私心缺二字不可言,不意持平南就明之疏出,而臣等之受辱,又缺三字避退待,恭俟物議矣。卽伏見本府處置之批,以南就明之疏,大意固好,不必遞差有敎,彼意旣好,則臣等,固難免妄言之失,就明當出,則臣等,自當在應避之科,而處置之同僚,亦以乖當引避,則臣等,俱是處置人也。以此以彼,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世紀上疏,伏以,臣以百無一能之人,猥當萬不近似之職,辭遞不獲,黽勉就列,一日在職,宜盡一日之責,而未有塵露之報,徒積瘝曠之罪,臣誠慙懼,不知容措。且臣痼疾嬰身,生意都喪,杜門病蟄,罕與人接,其於時政之得失,有同聾瞽,冒據言責之地,不得其職而不去,宜無是理。近又宿病之外,添得暑感,症情層疊,差兪似未易期。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尋生路,公私萬幸。臣於祈免之章,不宜贅以他說,而旣有區區所懷,冒昧仰陳,惟聖明垂察焉。西米之事,初出於朴泰淳之疏,挾持利害,疑亂群聽者,泰淳也,替主其論,成事者,卽戶曹判書李濡也。謀始不臧,其終必敗,以至辱及聖躬,害偏一國,則輿情憤鬱,可勝言哉?究厥所由,雖難盡論,罪其主事之人,則猶可以明義理而戒方來。此臺章之所以獨及於濡也,而兪音尙閟,公議不伸,臣竊意聖明所以留難於此者,豈以臺論爲不是哉?只以欲利,反爲害事,不預料,原其本情,有可恕而無可惡耳。此則不然,臺臣之論,亦豈以爲故爲不臧,情有可惡哉?業已至是,咎將誰執?抑臣有所訝惑者,臺章論罪,雖不及於泰淳,而泰淳,以作俑之人,其名缺三字罪濡之啓,則該曹之不顧公議,循例備擬於缺四字臣未知其於事體,果如何也。目今秋序已屆,缺四字務方殷,災傷磨鍊等事,不容少緩,況且使行,缺五字物責應之端,亦甚關緊,重發之論,停止未易,天缺三字不賜允兪,上下相持,殺無期,臣實爲國事深慮,缺三字臺啓,劃卽停止,在濡廉隅,似難仍察,陳章乞免之缺三字費多日,而度支擧行之事,一日爲急。伏願聖明,亟允臺啓,毋使人心愈鬱,國事狼狽焉。且韓山郡守宋相琦,文學雅望,卽今流輩中,不易得之人也。當此人材眇然之日,出入經幄,其所裨益,必不淺尠,而出補湖邑,前後相續,朝廷用人之道,恐不當若是,臣竊惜之。亦願聖明,遞其郡任,置之近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當初度支之所陳,一則爲民,二則爲國,末稍事端之至此,豈始慮之所及哉?此予之所以終靳一兪於今日臺啓者,而第秋務方殷,使行迫頭,參以事勢,合有變通。李濡本職,今姑許改,宋相琦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大司諫尹世紀上疏,則韓山郡守宋相琦,文學雅望,流輩中不易得之人也。出入經幄,其所裨益,必不淺尠,而出補湖邑,用人之道,恐不當若是,臣竊惜之,願遞郊任,置之近密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宋相琦之素負雅望,非所不知,而內外交差自有前規,而聞其七十歲老父母,方在鄕曲,菽水難繼,情理甚切,願得一縣,如此之人,在朝家逮[體]下之道,亦有許副其願之典是白乎等,以相議出補,意有所在是白如乎。今此諫臣之陳疏,誠爲得宜,依疏辭施行,何如?啓依允。燼餘移謄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韓永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月暈。夜一更,月暈回土星。五更,白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閔鎭周呈辭,入啓,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引避退待,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缺二字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暑熱未退,缺四字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牛黃六一散缺五字而水剌之不能如常,已盡平復乎?嬪宮脚痛缺三字不更發,而泄瀉之候,亦已差歇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幾盡復常,嬪宮所患,詳言于醫女矣。

○中宮bb殿b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卽伏承批答之敎,水剌幾盡復常,不勝欣幸之至。嬪宮患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泄候度數雖減,而猶未快差,且有微寒之候云,臣等與諸醫相議,則以爲,前劑入倉廩散三貼,當進於今日,依前加入,更服二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利川府使柳瑞,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事判下,而十四日望祭受香,十五日正日,十六日望日,此三日,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以禮曹言啓曰,秋節已屆,而太廟薦新西果,尙未封進,此固由於今年潦雨異常,未及成熟之致,而其爲未安,莫此爲甚。自本曹,每每捉致該司下人,嚴加督促,而輒以卽今西瓜,其大如拳,裏亦不紅,決不合於封進爲對。昨日又爲捉來治罪,則請以十五日封進,故爲遲待,以爲觀勢請罪之地矣。伏見備忘記,以享上之事,多不致謹爲敎,臣惶隕之至,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當該封進官,旣有拿推之命,則其下人怠慢之習,尤不可不懲,司圃署、內資寺當該書員,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嚴緝,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缺二字燔造所用楊口白土五百石內,春川二百石,洪川一百石,缺二字一百石,麟蹄五十石,楊口五十石,每年八月,下送郞廳,掘缺二字石計數,分授於各邑,一半則未凍前上送,以爲明缺二字之用,一半則明春解氷,卽時上送,乃是年缺四字而載運船十隻,自京司計價,下送於各其邑。缺四字川二隻,狼川二隻,麟蹄一隻,楊口一隻,造成每缺三字載二十五石,定數輸運,而船隻,如或有傷,則卽爲缺三字後,其價亦報京司受去,各其船隻,一年兩度載運缺一字外,則自事其事,更不立役。當初設立時,題給物力,缺二字爲節目,如是其優厚詳盡,而近來非但連歲飢饉,民力不逮,守令,於其應行易爲之事,亦以退托圖免爲事,勿論輕重大小,事事懈怠,不成貌樣,決不可一任其所爲,洪川縣上年秋應運白土一百石內,一半五十石,則雖已上送,一半五十石,則解氷後,所當卽爲上送,而到今尙不上送,故分院郞廳,發關催促,則洪川縣所報內以爲,上年秋分授白土,運置於狼川縣津頭矣。今見分院關文,後載運次,送船于津頭,則狼川船頭監官,已爲推移,防納於他邑,無一石現存,監色所爲,萬萬痛惡,當此農務方殷之日,萬無動民更運之理,船所監色,請自本院,嚴治當推云矣。上年秋,本院郞廳,旣爲掘土作石,計授於本縣矣,上年秋及今年春,分半載運次,京司旣爲造給船隻於本縣矣,本縣惟當檢飭,及期載送而已。春初當送之土,到今秋後,尙不運送,今乃以狼川縣監官處當懲爲請,其在事體,殊極可駭。本縣縣監,從重推考,令本道捉致色吏,刑推,宜當。且春川二十石,狼川四石,楊口、麟蹄各四石,亦至今未納云,四邑未納之數,雖有多少之差,其稽緩不及之責,俱不可免。四邑守令,亦一體推考,宜當。且聞五邑先上送白土,自分院,受置於牛川江邊庫舍矣,去月大水時,庫舍沈沒於潦水,春夏燔造後,用餘楊口白土一百十一石十一斗零,及晉州白土一百六十石八斗,盡爲沈沒於泥沙濁流之中云,今此秋燔時,無可用之土,事甚可慮。晉州則水沈後,海運來到京江,未及上送者五十石,缺一字以此僅可爲秋燔所用,而楊口土,則燔器專用缺四字土之若干添入,楊口等五邑未收八十二石,雖缺五字水沈一百十一石之代,亦不可不使之加數上送,而缺五字至二百石,當此臨急之時,掘後運役之弊,俱極缺四字八十二石之外,加定六十八石,合一百五十石,必須趁今日缺三字期掘取,裝載上納,庶可免秋燔闕進上之弊,楊口缺二字廳,例於八月定送,而卽今事勢如此,卽爲啓下節目缺一字以爲趁卽掘取上送之地,而未收八十二石,則當自各其邑缺一字數上送,加定數六十八石,則洪川元未收旣多,雖是本縣之責,亦難加定於未收之外,令本道從多少分定於春川、楊口、狼川、麟蹄等四邑,宜當。明年所用五百石,則常年定式春秋分等運送,俾無如前稽緩生事之弊事,更加申飭,宜當。本院郞廳,牛川藏置白土庫舍,所當預擇潦水不及之處,堅固造成,而今乃置之於卑下之地,有此許多沈水之弊,海運江運,多有民力,竝歸虛地,亦極可惜。當該燔造官,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以兵曹言啓曰,謁聖吉日,來八月二十四日,旣已啓下,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初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額數則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武科規矩,臨時啓下,故外方擧子,不知某技之應取,不計才藝之長短,皆懷僥倖之心,致有坌集濫雜之弊。今番則依前定奪,規矩單子,書入啓下,一時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忠州營將安績拿來事,命下矣。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維漸啓曰,設官定制,乃是祖宗朝金石之典也,一或踰閑,其慮不淺。譯舌之有功勞者,雖以影職,陞資加級,猶或可也,至於濫通仕籍,此實國bb家b所未有之事也。譯官金指南之功勞,未知其如何,而設有可賞之勞,循例賞加,自是常典,而遽擬以西陲巨鎭,不但物情之駭惑,久而未已,缺二字紊亂,莫此爲甚,事雖微細,關係不輕,終不可以久靳允兪,有所輕止。請文城僉使金指南改正。竝引嫌而退。處置立落,旣得臺體,末端批旨,何必爲嫌缺三字議可見,到今引嫌,殊涉太過。請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出仕。避辭同前答曰,依啓。金指南事,令該曹施以他賞。

○崔商翼啓曰,出仕臺諫,當爲牌招,而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吏曹判書李世白上疏,伏以,臣自被謬恩,夙夜憂遑,敢竭血忱,冀回成命,而溫批反降,史官傳宣,此是待大臣之禮,臣固踧踖不敢當,而至於奬諭之過隆,尤非賤劣之臣,所敢冒承者,惶感愧慄,益不知所措,夫所謂才德,自古鮮能兼備,叔世以下,尤不易得,況如臣倥倥然一隅人,其有萬分一彷彿於此者乎?臣雖至愚,自知則已明矣。平生至願,只在祿仕,人之視臣,亦未嘗以公輔期之,幸蒙洪造,躋躐踰分,願忠雖切,稱塞無路,亦不過於效勞於一有司之事,以圖涓埃之報,而居然,擢在此位,是豈夢寐所到,仰惟殿下,深念相職之重,且當多事之會,霖雨之思,方切於宵旰,而及其除命之下,乃反草草如此,有若庶官之隨闕苟補者然,時事之可知。殆有甚於歇後作相,爲累聖鑑而拂公議,顧何如哉?臣聞人君使臣,必量其才否,人臣事君,必審其進退,故上無虛授之譏,下免僨事之罪,在凡僚當平日,猶且然矣。況於具瞻之地,艱虞之時?且今兩相,雖暫引入,元非如鼎席俱缺之時,而不加詢卜,遽出宸簡,其所晉用,又非其人,則國體之傷損,瞻聆之駭惑,亦豈細故也?臣百爾忖量,無一可稱,此非臣自謙之辭,實國人所共知也。伏乞聖明,曲察危懇,商探輿誦,亟回臣所授,改畀賢德,國事幸甚,愚分幸甚。臣無任蹙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疏之批矣,卿胡不諒,陳章控辭若是乎?矧當艱虞之日,廊廟之空缺二字日耶?事務之積滯,固已可慮,而時急缺四字此亦不可不念處也。卿其宜體予意,安心勿辭,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李寅煥上疏,伏以,臣伏見大司諫尹世紀疏本,則以朴泰淳備擬承宣之望,侵斥銓官,辭意深緊,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蓋當初泰淳之初疏,自廟堂論啓,不得見施,雖於再疏,又陳和市之事,而畢境[畢竟]定奪,不專由於其疏,則到今事敗之後,謂以作俑,至拔承宣舊望,臣未知其極當也。雖然諫臣之疏,至以不顧公議爲言,則臣於參政之時,循例備擬者累矣,何可自謂無失,而晏然於職次乎?如臣無狀,忝叨匪據,作事憒憒,觸處顚躓,前後被斥,非特此一事而已,且不敢靦然苟冒,以益其罪戾也,明矣。伏乞聖明,俯察危懇,將臣本兼諸任,亟許鐫免,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知中樞府事洪萬朝上疏,伏以,臣大病之餘,元氣未蘇,且當暑熱,百疾侵凌,而西樞新命,尙稽祗謝,陳疏自列,見阻喉司,憫蹙之私,方切于中矣。昨伏見備忘記,因太廟薦新西瓜之尙未封進,內資寺該郞,至被拿處之命,臣不勝悚慄之至,久潦之餘,節晩希貴,其勢或然,而莫重享上之物,以致過期稽封,則臣忝據提調之任,不能檢飭之罪,實所難逭,玆敢席藁私次,冒死首實。伏乞聖慈,先削臣本兼諸任,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爲享上不謹者之戒,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燼餘移謄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陽縣監金泓,智世浦萬戶李宇龍。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道監賑御史書啓刑曹粘連,瑞山前縣監韓益徽,延豐前縣監李仁著,馬梁前僉使張俊興,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仁著,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韓益徽,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本家,張俊興,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缺五字李東郁,以七月朔進上乾廣魚,未免欠精,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寅煥進,參議《缺三字》病,都承旨嚴緝進。

○吏批bb啓曰b,判書未差,參議洪受瀗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備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鳳山郡守李周徵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草土之餘,已成癃廢,自今月旬後,痰腫發於左脾[髀]之內,毒氣四射,寒熱交攻,病勢如割,有時昏絶,又得暑癨,久未離却,病勢萬無自力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以調理赴任之意,措辭題送矣,其後連次呈狀,聞其病勢,果如狀辭。路傍災邑,不可久曠,夫馬留滯,亦甚可慮,鳳山郡守李周徵,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珍山郡守李彦維呈狀內,以抱病之人,重得暴下之症,度數無算,浹旬不止,轉成赤痢,症情十分危惡,適於此際,除拜本職,而所患痢症,一向危篤,粒米之不入口者,已浹旬望,以此病勢,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之意,累度呈狀,聞其病勢,尙此危重,勢難赴任云。官事之久曠,夫馬之留滯,實爲可慮,珍山郡守李彦維,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鄭載禧爲大司憲,崔奎瑞爲禮曹判書,李坦爲持平,柳重茂爲文學,高應文爲平山府使,李徵明爲禮曹參判,權是經爲左尹,趙泰采爲校理,李廷謙爲修撰,吳碩夏爲典籍,李宇鎭爲鳳山郡守,趙泰果爲珍山郡守,李世晟爲掌樂僉正,權世經爲禮賓正,金世翊爲慶尙監司,南弼星爲襄陽府使,李健命爲掌樂正,單付兼執義,趙正緯單付奉敎。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呈辭受由,參判柳之發進,參議申懹病,參知姜銑病,左承旨金宇杭進。兵批,以閔鎭周、李彦紀爲副護軍,李宜顯、沈龜瑞爲副司正,南就明、李健命、李晩成爲副司直,淸州營將金道鳴,勿罷仍任事承傳。

○兵批啓曰,淸州前營將金道鳴,勿罷仍任事,命下矣。新除授淸州營將崔鎭漢,未及赴任,所授加資,依例還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緝啓曰,戶曹判書,今當差出,而領、左相方爲引入,尙未肅謝,不得薦望,此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李缺四字等官居私奴成元等呈狀,囕死事,狀啓。傳于李思永曰,缺五字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崔商翼,以兵曹言啓曰,缺六曹[六字]碩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之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善溥,以吏曹言啓曰,廣州府尹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薦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廷謙,時在京畿衿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bb下b諭,而本館上、下番,近甚苟簡,以副校理南正重,姑降入直矣,朝者,以其身病陳疏,有調理之命,故卽爲出去。校理趙泰采,承牌來到闕外,以拘忌之疾,陳疏退去,修撰趙大壽,陳疏受由,副修撰閔震炯,受由在外,校理李震壽,副校理趙泰耉,皆爲呈辭,他無入直之員。校理李震壽,副校理趙泰耉,修撰趙大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善溥曰,前參判金構、申厚bb命b,竝敍用。

○李善溥,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因本曹草記,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所封全羅、慶尙、咸鏡、江原等道朔膳,三名日物膳,及黃海道朔膳,別單付標,量減物種,及咸鏡道三名日物膳,江原道各殿進上乾海蔘,有限明秋姑減之敎矣。卽今秋節已屆,不可無前期行會之擧,來十月朔爲始,諸道朔膳,三名日物種進上,停捧與裁減物種,一竝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乾海蔘外,竝限明秋姑停。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李世奭,正言鄭維漸啓曰,君臣之大義至嚴,奉使之事體甚重,能擧其職,則國以榮懷,苟失周旋,則國受恥辱。日者,前右議政崔錫鼎,當其奉命西下之時,大失隨事周旋之方,悖慢無倫之辱,出於彼書,及於吾君,則爲人臣子者,所當據義嚴斥,而非但不能嚴斥,乃反誤引不足喜不足怒之權辭,終負鄒魯僕妾,伏商欲死之義。且私商禁斷,明有北來之書,而初不能據法斥絶,俾卽撤還,輕示狀稟之意,開其希待之心,終使彼人,遲留數月,狼狽慍憾而歸,他日之憂,有不可言,至於屛去譯舌,恬受私饋兩件事,則實是前古所未有之駭擧矣。或以初雖屛去,末乃在傍,始雖私受,終歸公帑,謂可原恕,而論其始終公私之有間,其有失於人臣奉使之禮則甚矣。後弊所關,缺二字至重,輿情莫洩,國言愈激,決不可罷職而止。請前右議政崔錫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缺六字李濡罷職不敍之請,實循一國公共之論,而累日論缺五字諫長之疏,只許遞改,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夫謀國之道缺四字計利害,則鮮不至於敗事病國,今此西市之議,初雖出於朴泰淳之疏,若其終始主張者,卽李濡也。噫,國家不幸,連歲大侵,拯濟民命,豈無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國,旣不能自濟,又從以乞憐於萬里之外,義理晦塞,有識寒心,而事機轉誤,貽辱國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後時之穀,難救溝壑之急,鉅萬之費,終致府庫之竭。末梢事端之橫生,雖曰,始慮之不及,而其謀國不臧,作事僨敗之罪,決不可遞職而止。請前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童蒙敎官韓配周,秉心陰巧,行已鄙悖,趨附弄權之宰,譸張醜正之論,搆出長書,誣辱儒賢,四館之罰,前後相繼,而氣勢所挾,濫廁金吾,仇視敎義之伯父,欲爲臨葬之他之計,瞞頉當次之同僚,圖差湖南出使之行,王程有限,而到處留連,重服在身,而專事驕淫。又於回還之路,馱率所眄之妓,行路唾鄙,有口皆傳,物情駭憤,久而未已。如此鍾惡無行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童蒙敎官韓配周削去仕版。新除授行大司憲鄭載禧,時在平安道監營任所,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李善溥啓曰,弘文館副校理南正重,朝者陳疏,承批之後,不待交遞,徑先出去,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掌令金德基疏曰,伏以,臣稟賦虛弱,本來善病,而三年嶺邑,添得痰喘之苦,兩朔畿甸,又中暑濕之毒,舊症新痒,轉輾交劇,自數日來,頑痰之升降無時,咳喘不止,泄痢之度數無算,眞元大敗,委頓床褥,無計供仕。適於此際,召牌遽降,嚴畏分義,忍痛趨義,詣闕退還之後,疾勢加重,生意索然,顧臣病情,實非一時偶感之比,旬月之間,決無復起爲人之望,所叨風憲重任,不宜一日虛帶。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狀之難强,將臣職名,亟許遞改,俾得專意調治,公私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當更有所煩贅,而旣有區區所懷,亦不敢自隱於四聰之下,惟聖明之垂察焉。臣聞褒奬直氣,有國之當先,故粵在我祖宗勵精圖治之時,如有言事,而久靳天點者,則或因大臣之陳達,或因缺二字之箚論,開釋收用,如恐不及,此我朝家法之美,治道之盛,三代以後,缺二字者也。臣竊瞷殿下,自近日以來,奮發有意,勵精求治,凡所以缺三字諸政令者,無非大公至正之道,而惟是言事之臣,不但不爲缺四字久靳恩點,臣於此,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也。前文監察缺三字司䆃寺正兪信一之力斥宰臣,措語之間,或雖不能稱停,而缺二字言者公耳,願忠者國耳。殿下於平日,犯顔正諫,言及聖躬闕失缺二字非徒不罪,反加褒賞者,非止一二,而少有言及大臣,宰臣者,則摧折斥退之,不少假借,此雖出於樂聞已過,慰安大臣之道,而其視廓然大公,物我無間之義,無乃有所少嫌乎?凡容受直言之道,惟觀其是非之如何,豈可以物我爲間,定其公私之分乎?雖以故掌令臣金灝事言之,疏陳聖躬闕失,則褒賞感歎,溢於辭表,旋又論及大臣,則斥死南方,曾不顧惜,此是已事,今不必更論,而每傷其抱直而死,大爲聖朝之累,故今因言事忤旨者,多靳受用[收用]之事,冒昧論及,冀聖德之毋庸再誤也。且於頃日金構事,尤有所未曉者也。構之奉命幹事也,其所以奉承朝令,接待遠人,俱極周詳明敏,無一誤着之狀,觀其供辭及前後公私文字,昭昭可據,故聖明,亦於當日判付,有曰觀此供辭,參以狀啓,其非出於非我所好,而不欲擔當之意可知。推此一敎,可謂金構無非之斷案,而畢竟反加之以奪告身之罰,臣竊訝惑,而繼之以慨然也。凡用罰之道,貴在得當,苟非其罪,則雖小民下賤,猶不可橫加情外,況如金構,位在宰樞,才望素著者,當此人才渺然之日,豈可任其無罪被罰,不思所以伸釋之道乎?惟此數臣之事,擧措無不共惜,而無一人爲殿下開陳者,或者大臣久爲引入,筵臣久未登對,雖有欲陳者,而有所未遑而然耶?臣與數臣,元非相生相死之友,或無一談一笑之雅,則今日此言,實無毫末之私,而蓋有懼於朝家賞罰之不得其公。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俾直言者見容,無罪者得伸,則朝廷幸甚,國家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可不留意,而至於申銋之終始齮齕之態,實未知其穩當也。金構事,已示予意於判付中,而啓聞之際,雖有欠於委曲,予未知其深罪,故才下敍命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南正重bb疏曰b,伏以,前患脚腫,近益添劇,缺一字硬如石,毒暈遍肆,逐日鍼刺,有加無減,跬步難運,起居缺二字僵臥直廬,達宵叫苦,虛熱上升,眼病兼發,眥缺三字時刺痛,眠食俱廢,元氣大敗,此實闕中諸人缺四字今病勢,萬無供職之望,而玉候方在靜攝缺四字馬賤疾,仰瀆宸嚴,黽勉度日矣。近者諸僚缺四字尋單,實無替直之路,臣之私情,切迫益甚,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許遞免,俾得專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式[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修撰趙大壽疏曰,伏以,臣於昨年春,幸蒙聖恩,得拜峽邑,其地距京四五由旬,道途伊邇,情愜便養,辭陛之期,只隔數日,而老母之病,忽然添重,宿疾沈淹之中,新症交劇,當寒遠役,實難將往。且於其時,賑政方急,朝家催赴,臣先上任,則救護無人,百爾思量,進退俱難,不得已終至呈遞矣。連歲洊飢,家業旁落,臼井蕭然,糜粥不繼,桂玉之艱,朝不謀夕,數年之中,每見近侍之臣,乞養赴縣者,私心艶羡,不翅登仙,而顧臣終鮮兄弟,半世伶仃,其孤苦之狀,求之諸臣,無與爲比。特以誠薄,事與心違,旣借一麾,終致巧遞,尙此遲回,未遂情願,尋常鬱悒,忽忽如狂,臣之情理,若不至如是痛迫,則豈有離違闕庭,必欲爲遠去之計哉?但臣母年,已迫喜懼,暮境無幾,居常寢疾,缺二字日微臣,若只貪寵祿之榮,不顧烏缺三字恐西日不待,風木莫停,終爲臣無窮之缺四字贖不孝之罪也。儻荷聖明,曲賜矜察,畀缺三字僻一小邑,俾於撫字之暇,得盡備物之養,則缺二字之恩,結草難酬,玆敢不避煩瀆,又復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哀臣至情,恕臣僭越,千萬至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啓下吏曹。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修撰趙大壽上疏,則其老母之年,已迫喜懼,暮境無幾,居常寢疾,氣息日微,而家業旁落,糜粥不繼,情理甚切,縷縷陳懇,願得一縣,以伸烏鳥之情亦爲白有臥乎所。趙大壽之情事,通朝之所共知,而疏內所陳,實爲懇迫是白乎矣,當此開講之日,經幄之臣,有難輕許出外,今姑置之,何如?啓。傳曰,情甚可矜,依願施行。燼餘謄錄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孟山縣監柳重亨,同福縣監李翊夏。

○今七月十六日卯時辰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暑殘涼生,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牛黃六一散,當盡於今日,水剌之盡,其已復常乎?嬪宮劑入倉廩散,亦當盡於今日,泄候已有差復之效乎?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復常,嬪宮泄候,時未差愈矣。

○藥房,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水剌復常之敎,其在下情,不勝欣抃。嬪宮患候,則有泄候猶未快愈之敎,臣等與諸醫相議,則以爲,薷苓湯,最合於暑月之泄,前劑入倉廩散,未盡一貼,今姑停止,薷苓湯,加白芍藥煨、車前子炒各一錢,連服三貼,宜當。益元散二錢重五貼,以糯米、車前子,竝炒煎之,調服宜當云。此兩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十二日啓下柳德三原情公事,則初頭四字,有落漏之處,而許多文書修啓之際,日勢已暮,臣等矇未致察,今始覺悟,不勝惶恐。落漏四字,元啓目中,添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以漢城府言啓曰,今番四山風落松木中,賑廳庫舍改建材椽,及訓局熖焇煮取土木斫伐事,啓下矣。兩處所用材椽、土木畢斫後,末端木及餘存風落松,自本府,依例捧價,發賣於民,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參軍臣宋世泰,與五部官員,自今七月十一日至十五日,都城內外僵屍,眼同摘奸,則東部字內東學洞契,有一屍,西部字內孔德里契,有二屍,阿峴近處,有二屍,南部字內水口門內契,有一屍,靑寧尉契,有一屍,蓮城尉契,有一屍,眞梳里契,有一屍,南小門內契,有一屍,北部字內陽德防契,有一屍,司宰監三牌契,有一屍,中部字內義城正契,有一屍,漢原西邊契,有一屍。東部、南部、中部僵屍,則埋置於水口門外送葬峴近處,西部、北部僵屍,則埋置於西小門外大峴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善溥曰,連觀朝報,呈告極其紛紜,本院申飭。

○傳于嚴緝曰,本兵之長,不宜久曠,兵曹判書李世華三疏批下,卽爲牌招察任。

○慶尙監司李彦紀,以承服賊人張厚先等,及其他賊人順鶴等,待其獄門之開,一時突出事,尙州牧使李萬元,討捕使崔元緖罷黜事,啓本。傳于金宇杭曰,討捕使崔元緖,只推勿罷,使之刻期譏捕。

○持平李世奭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鄭載禧,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叔母夫也。法有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持平李世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啓曰,請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措辭見上請童蒙敎官韓配周削去仕版。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持平缺五字答曰,不允。削版事及處置事,依啓。

○前吏曹判書李世白上疏,伏以,臣觸冒萬死,猥伸再籲,恩批洊降,責勵愈重,臣缺一字地隕越,慙悸彌增。臣欲起而承命,則鼎席非試可之地,欲缺二字控免,則分義有僭瀆之懼,到此地頭,臣之情迹,可謂極狼狽,而大窘蹙矣。雖然,與其冒出,而有僨事之罪,毋寧力辭,而受違命之誅,去就之間,輕重自別,此臣所以不避鈇鉞之誅,必以解免爲期者也。螻蟻之誠,未格天心,肝膈之言,終歸飾讓,不敢更費葛藤,輒溷宸嚴,而第於聖批之下,尤有所不敢當者,不得不仰首,而復鳴號焉。目今艱虞之勢,方軫乙丙之憂,正宜求一代之賢,畀安危之責,而其所以簡在,而委任之者,乃及於無狀如臣,則無乃與國亂思良之義,大相剌謬乎?近日滯務之可慮,亦果如聖諭所及矣。臣嘗濫廁於籌司之末,元未有一謀半畫,協贊廟議,則今雖假之以名號,才猷器識,非可增長,而猝然置之於巖廊之上,俾得有所裁決,則憒憒之譏,不但止於一時,而覆餗之災,終有所不可勝言者,使識者觀之,安得不懍然寒心乎?至於薦望之時急,臣亦非不知矣,而惟此數窠,引留時日,必待廟堂薦擬者,何也?蓋所以重其任也。此猶如此,而獨於台鉉之卜,其所難愼,反不及於數窠者,臣竊惑焉,臣竊恨焉。且臣伏見諫長之疏,擧臣待罪銓曹時注擬間事,有所論斥,臣實瞿然,毋論其言之如何,臣之昏霿不識,此亦可見。況又進於此,而冒當不敢當之地,則其所謂不顧公議云者,臣恐不在彼,而在於此也,此又臣之所大懼也。天道忌滿,鬼神害盈,微臣私分,實有福過之憂,而此則猶涉於臣之一身,固有所不暇陳者。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收恩命,回授其人,以尊朝廷,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予意,更何多誥?諫長之疏,不必深嫌,卿其須念國事,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兵曹判書李世華疏曰,伏以,臣賤缺三字決難供任之狀,已陳於前後瀝血之懇,而聖批缺四字調理行公爲敎,臣於是,情窮勢蹙,更無所缺四字少效微勞,多般試藥,靡不用極,今過累日,尙無寸效,缺三字視物不明,頭腦如破,不堪其痛,叫苦之聲,終日達夜,加缺三字之症,胸腹之痛,日漸添重,粒米下咽,則壅滯膈間,痛勢缺二字劇,勺水入腹,則腸胃輪囷,旋卽暴瀉。以此之故,全廢飮啖,委頓涔涔,精神筋力,無復餘地,溘然之期,非朝伊夕,猶且縷喘未絶,職名在身,奄奄垂死之中,一倍惶恐,不得不冒萬死仰瀆宸嚴,臣之今日情事,其亦急且慽矣。臣之出身歷事,于今四十餘年,喪慽餘,罪廢之外,常時帶職之餘,雖有病故,不敢曠日退伏,忍痛供務之事,同朝之所共知,而不幸垂死之年,有此難救之疾,臣雖欲强起行公,其勢末由。顧此本兵之任,其可一日虛帶床席之間,以致瘝曠乎?今臣所控,爲公非爲私。伏乞聖明,俯諒危悃,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遞免,俾令軍國之務,無致曠廢,螻蟻之命,安意就盡,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宜速行公。

○行判敦寧府事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以無似,猥膺使命,知識淺端[淺短],恐無以仰副專對之責,秪切惶悚,意外之事,有非懸度臆料,今日所宜致意詳愼者,正在文書間事,須預講熟議,可無怱卒未盡之患,適値相臣俱入,主文有故,査對之期,只隔八日,而草藁未定,此非細慮也。今此和市,以事在今日,有此論議,而第以在彼者言之,則水陸交運於海外之國,以濟其譏餒[饑餒],其爲人施惠則固大矣,不可以價厚弊夥,有所輕視。侍郞諸人,每於辭說文字之間,輒有未滿之意,致詰多端,恐非所以答人厚意也。頒賞奏本,不過爲我轉報缺一字話,而語意猶且勤渠,今此表箋文字,不缺二字埋沒塞責而已。臣嘗見明朝謝表中,或缺二字數載於諸人文集中者,非一,蓋事要該缺二字圓轉,國家於此等處,致意如是缺三字主管之人,臣不敢參涉,而竊自附於缺三字書之義,略陳愚賤之見,伏乞聖明,缺二字堂商議善處,務歸至當,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如此,令廟堂議處焉。啓下備邊司,無回啓。榻前定奪燼餘移謄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安縣監申泳,郭山郡守吳時中。

○嚴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光迪,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事判下,而判義禁臣閔鎭長服制,知義禁臣李彦綱,以武臣堂上,朔試射進,同義禁臣趙相愚,戶曹坐記進,堂上不齊,今日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缺三字臣堂上以上朔試射,行副司勇柳枋,柳葉箭十巡缺四字由泳十巡三分,俱未滿四矢,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缺四字啓曰,臣父喜茂,曾拜諫職,立異於大臣加律之論,引避缺三字啓,實有不可苟同之嫌,何可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持平李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世紀,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正言鄭維漸啓曰,請前右議政崔錫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啓曰,請前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措辭見上新除授郭山郡守吳時中,七十已滿,衰敗特甚,旣違限年之法,且多不稱之議,請命改差。引嫌而退。大論方張,嫌難參啓,揆以臺體,不可仍置,請持平李坦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正言鄭維漸啓曰,朝家,爲慮湖西之洊飢,發遣監賑御史,廉問守宰之善惡,檢察賑政之能否,以爲黜陟之地者,其事體之重,爲如何哉?卽見賑恤廳回啓,則藍浦、保寧、文義、林川四邑守令,或有目不知書,性且癡騃,賑政凡事,見欺於監色者,或有爲人徒善,不解事務,凡干政令,不能自斷,一任監色之所爲者,或有委政下吏,多有從中用事之患,論其政治,無足可觀者,或有性本弛緩,政欠剛明,分給賑穀之際,有色吏濫雜之弊者,其所臚列,有非尋常疵政之比,則該廳覆啓,固宜據其實狀,置之應罷之科,而只以推考薄罰,略示警責,而至於藍浦,則元不擧論,其別遣繡衣,審覈臧否之意,果安在哉?請賑恤廳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四邑守令,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藍浦縣監吳時翊,保寧縣監朴繗,文義縣監韓景愈,林川郡守趙持恒罷職。答曰,不允。

○大司諫尹世紀啓曰,林川郡守趙持恒,卽臣友婿也。本院方以罷職論啓,而臣有應避之嫌,不可晏然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大司諫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移謄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同府使崔文徵。

○今七月十八日夜三更,南方坤方,有火光。

○藥房都提調臣南九萬,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嚴緝啓曰,大雨連宵,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嬪宮泄候,漸有差歇之效乎?前劑入薷苓湯,當盡於今日,令醫女入診,詳知卽今症候後,更議宜當,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伏承批答,有嬪宮症候,漸有缺二字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而第伏念嬪宮患候缺四字今雖有差勝之效,不可不繼用治原預防之劑,故缺四字議,則皆以爲,獨活寄生湯,加烏藥七分,黃柏鹽水炒缺四字材,加木瓜二片,連用數十貼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何如?傳曰,依啓。

○李光迪,以禮曹言啓曰,穆陵大王陵上,仁穆王后陵上,曲墻修築吉日,以今月二十二日推擇,啓下矣。卽今雨勢如此,姑待開霽後,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啓曰,今日乃處暑,視事,當爲取稟,而老炎蒸溽如此,玉候平復未久,姑觀日氣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崔商翼曰,秋節已屆,而朝雨過多,祈晴之擧,不容少緩,令該曹四門禜祭,不卜日設行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寅煥進,參議洪受瀗病,行都承旨嚴緝進。

○吏批啓曰,判書未差,參議洪受瀗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憲府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彦綱爲刑曹判書,具志禎爲醴泉郡守,呂必容爲韓山郡守,韓宗老爲司僕主簿,李溭爲司圃別提,鄭道徵爲漢城判官,李奎徵爲忠勳都事,金昌直、李彦經爲持平,李湜爲尙州牧使,禁府都事趙明彬、氷庫別檢任泂,相換,掌苑別檢金鎭華、氷庫別檢韓世箕,相換,繕工副奉事徐植、宗簿副奉事李萬年,相換。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呈辭受由,參判柳之發病,參議申懹病,參知姜銑進,左副承旨金宇杭進。

○兵批,以金構、申厚命、宋相琦爲副護軍,李世奭、李坦爲副司直。

○崔商翼,以義禁bb府b言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事,判下,而判義禁閔鎭長服制,知義禁臣李彦綱,漢城府坐起進,同義禁臣李寅煥政廳進,堂上不齊,今日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緝,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秋節已屆,而朝雨過多,祈晴之擧,不容少緩,令該曹四門禜祭,不卜日設行事,分付事,傳敎矣。今日雨勢非常,極備之憂,有不可勝言,祈晴四門禜祭設行之意,方欲啓稟矣。傳敎內辭緣如此,依聖敎,不卜日,來二十日爲始,三日止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啓曰,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時,稱病不進缺四字後推傳旨,該曹,以吳伯周、李油然竝入等缺五字傳旨,啓下矣。取考庚戌八月日捧承傳,則嘉善,只推缺四字旨,而今此吳伯周,秩是嘉義,罷職傳旨,改付標以入缺三字攸司治罪,而臣以代房,有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崔商翼,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前判官尹錫厚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邊鎭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維漸啓曰,請賑恤廳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請藍浦縣監吳時翊,保寧縣監朴繗,文義縣監韓景兪,林川郡守趙持恒,竝命罷職。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尹世紀出仕。答曰,依啓。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正言鄭維漸啓曰,請前右議政崔錫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啓曰,請前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措辭見上新除授郭山郡守吳時中,請命改差。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李彦經,時在全羅道咸平縣任所,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前吏曹判書李世白疏曰,伏以,臣誠無狀,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君父,當此萬分窮極之境,區區赤心,終無以自達於憫覆之下,每奉批旨,慙懼積中,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今夫同舟而遇風波,舟中之人,其誰不盡其力乎?然若使不解操柁者,强責以長年三老之任,則覆舟之禍,必出於其手,爲其人者,其將辭退而避之,以屬於能者乎?抑將諉以事急,冒受不辭,以取覆舟之罪乎?臣之今日之事,正類於此,其所以竭聲盡氣,呼號而不止者,豈爲一身計哉?臣伏讀聖批,至以須念國事,以濟時艱爲諭。噫,臣雖頑冥,豈不知聖意之甚勤,分義之至嚴,而寵擢缺二字常,坐稽祗謝,國家多事,一向偃伏,不缺二字之計者,誠以爲國事也,爲時艱也。苟缺三字如臣,豈無一分圖報之念,而何敢自安於缺三字重其罪戾也。臣之危苦悶迫之情,旣已輸瀉缺三字是懼,雖不欲更有所覼縷,而然其決無可出之理缺二字不待多言者矣。伏乞聖慈,終始體諒,如以臣爲可缺二字賜允許,以慰輿望,以爲不可,則亦願早降威譴,無缺二字日持久,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惶懼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心竊愕然,無以爲諭。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卽起視事,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移謄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姜履相式暇。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嚴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李善溥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金宇杭啓曰,兵曹郞廳來言,今日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缺三字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緝啓曰,左承旨李思永,家有可疑之疾,缺三字右副承旨崔商翼,以式暇出去,左副承旨金宇杭缺四字之際,事多苟艱。左副承旨金宇杭,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善溥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一員,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義禁bb府b言啓曰,罪人李祥輝,逐日嚴刑事判下,而今日祈晴祭受香,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正日,此四日,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金昌直啓曰,臣本庸陋,無一肖似,承華勸講之任,亦知踰分之甚,而隨職輒辭,有所不敢,黽勉供仕,恒切愧恧矣。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此際,臣於是,一倍惶懍,靡所容措,而且本府,方有前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之啓。李濡,卽臣外從兄也,旣有應避之嫌,其不可一刻仍冒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善溥啓曰,持平金昌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啓曰,請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措辭見上新除授郭山郡守吳時中,年限已滿,衰敗特甚,旣違限年之法,且多不稱之議,請命改差。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前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金昌直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諫尹世紀,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正言鄭維漸啓曰,請前右議政崔錫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措辭見上

○工曹參判吳道一上疏,伏以臣,畸孤之蹤,顚頓於世,群猜衆敲,身辱名僇,理合早避,以全軀命,只緣德海恩山,生死骨肉[肉骨],隕結爲心,不忍便訣,雖黽勉抗顔於散班閑秩,尙此仰愧俯慙,靡所容措,而夢寐之外,又有詞苑新命,臣誠兢惶爽惑,罔知置身之所也。館閣之任,毋論大小,係是一時之榮選,臣之從前累試,已深不缺二字懼,況今狼狽汚衊之後,尤無僥冒復玷之理。且臣於缺二字忝典文衡,僨事科場,臺評峻發,餘悸未已缺三字廉隅,決不可忘恥忍詬,復當文衡之缺五字體,亦不宜迺爾也。目今才望俱優,未經是職缺五字可容臣屢次忝叨,致妨賢路也哉,反復循省缺四字之勢,日者玉候違豫之日,亦不敢進參於大庭起居之班,分義掃地,釁戾益重。況今新涼已動,法講將開,缺二字重任,尤無承當之理,玆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諒危迫之懇,亟命鐫削臣本職及兼帶提擧經筵之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病伏乞免之中,不宜言及時事,以犯出位之戒,而不任漆室之憂,敢附芹曝之忱,冀聖明之垂察焉。今此和市一事,爲國家大議,論章紛畓[沓],臺劾嚴峻,或以爲挾持利害,而驅之於夷狄禽獸之科,或以爲耗財病國,而律之以謀事不臧之罪,時議之峻,一何至此。蓋此事是非,關係甚重,不可無明言善議,一徹黈纊之聰,而耗財病國,則前日李世華、趙相愚疏中,累辨之,猶有未盡其說者,挾持利害,夷狄禽獸之說,則無一人辨之者,臣請得以備言之。太王之事獯鬻,文王之事昆夷,古昔聖王之所不免也。丙、丁之事,固出於國小力弱,萬不獲而已,此實百世難湔之恥,春秋必復之讐也。此我孝廟,所以銳意一灑者,而中途賓天,齎志未就,忠臣志士腐心抆淚之慟,曷有其極也哉?事往時久,人情恬憘,薪膽之志頓弛,修攘之策蔑聞,終歸於玩揭偸安,甘心服事之域,君臣上下,正宜痛加剋責,發憤改圖之不暇。以此爲言,則夫誰曰不可,而至於市和[和市]一事,則隣邦之懋遷有無,互相交易,古今有國之所通行。雖以近事言之,中江開市,歲以爲例,北路開市及萊府之與島倭通貨者,俱爲應行之事,而未聞有淸議之非斥者,此蓋事勢之必不可已者也。昨年朝議之以無價直請,爲不可,而只缺二字市者,亦有微意於其間,臣於伊時,忝居備局,亦以缺一字仰對於垂問之日,伏想聖明,亦必俯悉之矣,缺二字易則貨與粟何別,而他與開市,則俱無疵缺三字國空爲民命,貿粟一款,獨爲夷狄禽獸缺四字山東海之風者當之,必不獨執此一款缺四字云者,尤未可曉。蓋利害之與義理相反者,長缺三字財用,如冉求之賦粟,弘羊之㰌[榷]利是已。全活飢民缺二字利,則其所謂利害,正是義理。先正臣成渾之言曰缺二字害政是義理所在者,政指此等處,而孟子所謂何必曰利,上下交征利者,必不指利澤及民之利字而言也。此則事理較然,無可疑者,而至若耗財一款,驟看則似近之,亦有不可以此爲罪者,我國之連年大殺,前史所罕。地無所收,倉無所儲,公藏秋蓄,米粟俱竭,若不轉貿他邦,則生穀一着,萬無其路,而魚喁滿目,生類將盡。設令金珠山積,寶玉碁置,何益於翳糴口吻,而少救邦本之顚蹶耶。此所以不忍立視其死,有此和市之擧也。假曰事未逆料,終歸無益,原其本情,實無一分可罪之事。況累萬石米穀,輸來境內,則市價之增益,其勢必然,自古荒歲利民之道,必以增平市價,爲第一先務。今年都中及兩西市價,頓增於春夏間者皆由於貿得北來之致也。且聞兩西之民,以此救急,得延其命者,亦且不些,此則國人之所共言,其與不費銀錢,而坐視民死,其得其失,豈待辨說而可知乎?若其價直稍厚,轉輸有費,則固不可謂全無弊端,而凡事苟有所益,則弊亦隨之者,雖小事尙然,況此浩大之擧,雖當初所料之時,亦安保其無一分之弊也。所謂末稍事端,不過如斯,實無大端貽害於國者,而辭說多端,聽聞易眩,雖以殿下之明,或不免聽瑩於衆多之口,而猶未得深燭其事情也。只是慢書一着,由此而致之,則此固輿情之所共痛迫,而實是千萬意慮之所不到,豈可以此追咎,而罪缺一字且念今日此事,果是悖義傷道,害民病國,如缺二字所言,則建請者雖李濡,而斷行者實大臣也。濡缺二字陳其所見,而大臣,不以其言爲不可,直請施缺三字之罪,大臣爲首,濡實次之。不論大臣,而缺五字自不得安其職,不但事體有不當,爾缺五字當底道理乎?蓋故斥市事,以乞憐爲言缺四字倡之朝廷,以時潤意實不韙,罪之。今且臺臣,亦是缺三字潤者,而啓中辭言議文字,專襲時潤之疏,使度支缺二字位,兩相不敢供職,廊廟空虛,百度泮渙,則時潤之缺一字雖斥,而時潤之計,稍行也。時潤之計,雖甚不韙,帝王聽言之道,朝廷寬大之體,但當察其言之是非,彰跡而用捨之,不當臆探其心,竝與其言而罪之。蓋此論斥市事,則時潤之疏,卽今日之臺啓也,今日之臺啓,卽時潤之疏也。其見則同焉,其言則一也。豈特前日聖敎所謂近於助攻而已,而直以名色形跡之異,一則爲傾陷之邪說,而重被譴罰,一則爲糾正之公論,而定爲國是,揆以事理,豈容如是,臣愚以爲,其心則未著,雖時潤,不必加以罪譴,致妨言路,其言則不可,雖臺論,亦不可不辨其過誤,裁其乖激也。夫然後,方合於古昔聖王建中建極,無黨無偏之大道,而終爲蕩蕩平平之公是非也。相臣枚卜,有國重事,在昔盛時,至於謀及卜筮,謀及卿士,則其難其愼,爲如何哉?國朝特卜,雖有前事,或由於眷注之特隆,而實是非常罕有之典也。甲戌以後,大臣恒懷不安,屛退之時居多,特卜之擧,勢或致然,而事體之不重,則識者固已病之。今日則時任相臣,雖曰不安,亦與前日之屛去鄕曲時有間,而不一敦勉,直下斜封新除,相臣疏中台鉉之難愼,反不及於數窠薦望云者,實是得體語也。固知臺論之收殺無期,國事之廢却可慮,故急於置相,有此擧措,其不能優待大臣,審愼重擧,則殿下於是乎,不能無失,而此亦浮論害事之致也。大抵今日和市事,若不洞陳事理,使群情曉然,則橫潰之國論,無以調停,引罪之相缺三字難自安,蓋位在大臣,使其國至於夷狄禽獸之歸,而缺三字揚揚盤礴於具瞻之地,則古今天下,必無是理。若曰,缺三字罪則斥退之可也,不然,不可無明白卞[辨]破之道。缺四字聖敎以濡爲不可罪,則聖意所在,亦可知也。缺五字量,洞察源委,明降敎旨,快示是非,使缺四字朝著,而精神聚會於廊廟,國事終有所止缺三字國家之福,世道之幸乎?合啓加律措語,雖不出朝缺三字聞其中,有人臣無外交等語,身爲大臣,苟有私缺二字人之事,則國有常刑,罪死罔赦,昔漢武帝時,侍中缺一字助,受淮南王賂遺,張湯以爲,助以心腹之臣,與諸候私交,罪至棄市。前右議政崔錫鼎事,禮幣贈遺,本非私所擅爲,而彼之所饋,亦出於禮無不答,則豈可以此,律以外交,驅之於罔測也哉。崔錫鼎,文學博議[識],見重當朝,受知聖明,致位三事,豈至昩於無外交之義,而自陷於死罪乎?因一事之獲譴,從而媒孽,至於此極,此豈公心規警之道,而謂非捃摭,人誰信之,聽聞所及,莫不危怕,而無一人提擧此段,明言痛辨,聖批之下,無一言及此。臣於此,竊爲世道慨然,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受性疎愚,行世昧方,每觸時諱,長遊舁彀,而尙在顯列,得全性命者,秋毫皆殿下賜也。每念前後奬諭,恩數曠世,一死報國,銘心鏤骨,而顧臣迂腐有素,無他才具,惟是知無不言,庶可自勉。目見朝論之乖舛,國事之渙散,將至於莫可收拾,而無人極言竭論,以曉聖聰者。臣若計較一身利害,不免隨衆含默,則是殿下知臣,而臣負殿下也。玆敢不避僭越,又復妄發,伏願聖明,俯察臣言之出於肝血,恕其愚妄,而垂仁採納焉。臣無bb任b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疏辭具悉。噫,和市一事,本出於爲民末梢,事端之橫生,實非始慮之所及。到今歸咎主事之臣,未知穩當,而旣曰,濟活民命,則鉅萬之費,亦不必計較,予意本自如此,則不兔聽瑩於衆多之口,而猶未得深燭事情云者,奚爲以發哉?臺閣所論,亦一時之淸議,而其所謂不臧之說,非有缺一字於其間,則豈可與乘機嫁禍之丁時潤,比而同之。缺二字今日之臺啓,卽時潤之疏,而直以名色形跡之缺三字之邪說,一爲糾正之公論,無乃以時潤,傾缺五字於諸臺耶,何其語意之無嚴,至此乎?缺五字豈不攷古例而創行哉?噫,兩大臣之心事,缺四字後筵席,開釋無餘,則今日之擧,寧有他意缺四字臺論方張,大臣之不安引入,其勢然也。心知其必缺二字召,而一番命招,有若塞責,旣涉文具,且欠誠實,雖以先朝故事言之,金壽興之特拜,正在李慶億以病引入之時,則其不必屛居鄕曲而後,方有特拜,槪可知矣。臺論收殺,遲速難期,廟堂之空虛,爲日已久,而如使行緊急等事,亦非一二,不可不速爲新卜,以濟國事,稍待結末,敦勉造朝,事似合宜,其間委折,不過如斯而已。噫,特卜,非今斯今,而不惟世道漸下,緣予情志之未孚,曾致致祥罔測之說,又惹許多嘵嘵之談,慙歎慨然,已不可言,而其曰,或由於眷注之特隆,實是得體語等語,顯有侵逼大臣之意,直下斜封云者,用意尤涉不韙,良可駭異也。前右議政崔錫鼎,當其慢書上聞之際,措語循常,未有驚痛之意,私商之許不許,關係不輕,而不待朝廷之指揮,微示許買之意,以啓無限希冀之心,只此二事,大失人臣奉使之體,則雖其屛譯舌受私餽等事,非係大段,臺閣所爭,大意則固好也。今乃只擧私餽一事,脅持臺臣,不遺餘力,合啓末端,乃曰勿論其始終公私,有乖於人臣奉使之體,則大矣。似此措語,果近於張湯之劾奏莊助事耶?徒知阿好大臣,不知君臣之大義,今日義理,可謂晦塞也。卿辭如此,本兼諸任,竝許遞焉。燼餘移謄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仕直姜履相式暇。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未差,參議洪受瀗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傳曰,前參判吳道一,襄陽府使除授。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寅煥進,參議洪受瀗病,行都承旨嚴緝進。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呈辭受由,參判柳之發病,參議申懹病,參知姜銑進,左副承旨金宇杭進。

○吏批,以申琓爲判尹,金構爲同義禁。缺四字川郡守,申命元爲藍浦縣監,南世珍爲《缺四字》詹爲司書,金鎭瑞爲文義縣監,成楚俊爲缺四字,李徵明爲大司成,閔鎭周爲工曹參判,梁聖《缺三字》州推考敬差官,司圃別檢李德海,童蒙敎官《缺二字》昌相換,崔宇泰、愼惟益爲兼春秋,以吳道一爲襄陽府使事,承傳。

○兵批,以吳道一爲副護軍。

○嚴緝啓曰,西壁承旨式暇,行祭後出仕,自是古例,而右副承旨崔商翼,今日行祭後,亦不仕進,非但廳風漸壞,出納殊甚苟簡,請牌招察仕,何如?傳曰,允。

○李善溥啓曰,謝恩正使,送言于本院曰,使行迫近,文書磨勘,一時爲急,藝文提學卽者察出事,自本院稟定,宜當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差出。

○嚴緝啓曰,藝文提學,卽爲差出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善溥,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月因嬪宮患候,京居士人洪𢢝,堤川居郭善完,安城居洪晥,懷德居金玄錫,楊州居李茂碩等,以醫術有名稱,故啓請招問,而令所居官,給刷馬上送本院,議藥時連爲同參矣。卽今嬪宮問安已停,京居人外,鄕居之人,則難於久留京中,今姑下送,而依上來時例,令沿道各邑,給刷馬以送,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以崔奎瑞爲藝文提學。

○嚴緝啓曰,藝文提學,崔奎瑞落點,而今方受由在外,使行文書磨勘,一日爲急,何以爲之乎?敢稟。傳,單子還入。

○以徐宗泰爲藝文提學。

○李善溥啓曰,侍講院上下番十員內,輔德、兼輔德,俱爲未差,兼弼善李寅炳,入直玉堂矣,再昨以病出去。兼文學趙泰耉,今方替入其直,文學柳重茂,除拜日久,尙不出肅,兼司書趙泰東,呈辭引入,兼說書缺二字緯,以本職入直。春秋館本院,只有弼善臣重泰缺三字肇,入直,上下番,無他推移之員,當此逐日開講缺三字極苟簡,除有實病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缺四字授僚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缺五字言啓曰,當日幼學慶重完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缺三字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不無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韓永徽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右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怵畏公議,輒申危懇,僭越之誅,自知難逭,及承聖批,反復諄切,如父詔子,臣誠惶隕感激,不覺汗淚交零。至於特遣史官仍與偕來之命,此是從前待大臣之優禮,臣何敢以大臣之名,偃然自處,抗顔趨命,以居其累聖德蔑公議之罪乎,區區至願,惟在於速被譴斥而已,伏地震慄,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予之勉諭,寔出心腹,而卿之邁邁,一至於此,愕然之極,寧欲無言,此時望卿造朝,不啻飢食渴飮,卿無困我,從速偕來,以副至望事,更爲傳諭。

○崔商翼,以禮曹言啓曰,因副提學徐宗泰上疏,謁聖日期,令該曹退定於九月念間事,命下矣。問于日官,則九月二十日,平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韓永徽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右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之情迹,萬萬危蹙,終未克祗承威命,徊徨隕越,方俟鈇越[鉞]之加,史官,又以聖諭來宣,責勉之意,愈往愈隆,此豈賤劣如臣,所敢承當,區區迫隘之情,非無畢陳於天聽者,而偃然以大臣之所處者,自處,輒復付達於史官,亦有所惶恐不敢焉者,謹當冒死具疏,請伏嚴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啓曰,臣等,卽伏見吳道一之疏,其許多辭說,押闔幻弄,驟而看之,易致疑亂,默而察之,則其嘗試搖撼之計,自有所難掩者。噫,西市一缺二字等,亦何嘗以故爲敗事之說,勒加情外之罪於當事缺三字以漢宋故事言之,王恢之誘凶奴,本爲欲立殊《缺四字》安石之創新法,本爲欲致富强,比隆三代,則缺四字塞之嫌,而終不免爲謀國不臧之歸。況今缺四字於爲民爲國,而末梢辱國病民之罪,何可以不論乎?臣等,實無一毫私意於其間,而今道一,乃以缺二字疑亂傾軋之罪,欲加之於今日論啓之諸臣,隱然以名色形迹等說,欲爲瑩惑天聽之計,不亦巧乎?況且以缺二字請市之擧,比之於平常通貨之事,以傾竭府庫之儲,謂之貽害於國,兩西之民,疲於接應,雖經十勅,害不及此,而反謂之救得延命,此必以殿下,深居九重,不聞西民之怨讟,盈路之謗言,故有此蔽遮掩護之說,是誰欺,欺天乎?至於前右議政崔錫鼎之事,實是一國共公之論,而臣等之所爭執,皆據其實狀,寧有彷彿於媒孽捃摭之意,而前後聖敎,亦嘗洞燭,則此等詖遁之語,恥與之多辨也。噫,道一此計,豈有他哉?聖上於近日事,論議之間,則戒以矯激,處分之際,則慮或偏重,故傍伺希覬之徒,妄探聖意之所在,敢逞嘗試之態,以爲排公議售私計之機關,吁亦慘矣。然臣等,旣被無限詆斥,則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勿爲退待。

○大司諫尹世紀,司諫李敏英,獻納兪命雄,正言鄭維漸啓曰,臣等,伏見吳道一疏本,滿紙張皇,語意叵測,隱然侵臺啓於媒孽捃摭之科,臣等竊不勝駭然之至。自有合啓以來,一種阿好之論,徒知私謗之可懼,不顧義理之所在,苟且成說,惟以崖異爲事,而猶不敢顯攻臺閣,恣意詆排者,以其公議之難掩也。今此道一之疏,則其所爲言,全不顧忌,乃以擧國公共之論,比之於乘機媒禍之疏,而私饋之受,諉以禮無不答,慢書之辱,謂之不可追咎,其言之無倫,胡至此極。噫,遠人接待,事體至重,一有所失,關係非細,揆以國法,固難容貸,而至於慢書之不能爭執,非一時失誤之比,一國臣民,擧皆憤惋,臺啓所論,實出輿誦,則臣等未知道一,抑何心腸,而視之若薄物細故乎,臣竊痛之。大凡臺閣所論,主意旣正,則文缺三字非大段,而況旣刪之後,尤無可執之端,則缺四字强以此爲言者,誠不滿一哂也。此不過道一缺四字憤怨,乘時投疏,欲售排軋之計,其情良可缺二字也。臣等目見主辱,妄論大臣,受人詆斥,非止一再缺二字擾,亦涉疲劣,而又被道一無限侵辱,何可晏然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勿爲退待。

○大司諫尹世紀,司諫李敏英,掌令金德基、任元聖,獻納兪命雄,正言鄭維漸啓曰,請前右議政崔錫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依啓。措語見上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啓曰,前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之請,實循一國公共之論,而累日論啓,久靳允兪,因諫長之疏,止許遞改,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夫謀國之道,不顧義理,徒計利害,則鮮不至於敗事病國,今此西市之議,初雖出於朴泰淳之疏,而若其終始主張者李濡也。噫,國家不幸,連歲大侵,拯濟民命,豈無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國,旣不自濟,又從以乞憐於萬里之外,義理掃地,有識寒心,而事機轉誤,貽辱國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後時之穀,未救溝壑之急,鉅萬之費,終歸府庫之竭,末梢事端之橫生,雖曰始慮之不及,而其謀國不臧,作事僨敗之罪,決不可遞職而止,請前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大司諫尹世紀,司諫李敏英,獻納兪命雄,正言鄭維漸啓曰,襄陽府使吳道一,見棄公議,久塞淸塗,徒懷患失之心,敢生疑亂之計,投進一疏,捭闔閃弄,嘗試搖撼之態,昭不可掩,而其所爲言,節節破綻,度支西市之議,非不出於爲民,而末梢之害,終不免耗財辱國,則隨失論劾,乃所以存國體也。今者誣引古事,游辭申救,卞[辯]論利害,終爲眩亂之計,至於西下大臣,大失奉使之體,辱及聖躬,而貽國家難洗之恥,接應失宜,而啓日後無窮之弊,以至義掃地,輿情憤惋,而挺身右袒,恣意營護,敢以文學博識,缺二字揚甚力,禮幣贈遺之說,救解尤勤,要其歸缺三字悅廊廟,陰濟己私,而自不覺其反陷於忘君負國之缺四字使吳道一,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缺二字

○前吏曹判書李世白上疏,伏以,臣之瀝血陳懇缺三字而兪音尙秘[閟],責勉愈隆,顧臣才分,苟有一毫缺二字之望,則其在分義,何敢爲終始撕捱之計,而自量已分,公議可知,進退兩難,悶蹙轉深。卽伏見工曹參判吳道一之疏,盛陳相臣枚卜之爲重,至謂斜封直下之非宜,此誠切至之論,而亦可見輿情之所同矣。自惟無狀如臣,謬膺非常之命,終至上累聖德,重損國體,臣罪至此,萬殞難贖。雖在庶官末職,旣有人言,則尙不敢苟然冒處,況此台輔之任,處百僚之上,爲一國所瞻,當其爰立之初,雖使人望洽然,而責重任大,猶懼其不稱,今者此等論議,至出於卿宰之列,則其不可一日仍據,以益其嗤點也決矣。伏乞聖慈,察臣崩迫之懇,諒臣臲𡰈[卼]之勢,亟收成命,別求良弼,以謝物議,以重國事,千萬幸甚,臣無任危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竭心腹之辭,復何多誥,枚卜之事,備悉予意於吳道一之疏批矣。曾在先朝,故相臣鄭致和、金壽興,俱出特卜,而癸丑之事,正與今日相類,未聞其時,有此等浮議者,誠以事勢之不獲已也,今玆之擧,亦出於不獲已,而獨有此云云者,其意不難知也。於卿有何一毫不安之端乎,目今郞廟之機務多端,使臣之出疆在邇,而相相引入,卿又不出,奈國事何哉,言念及此,中夜無寐也。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如竭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副提學徐宗泰上疏,伏以,視學盛擧,因災荒停廢,已有年矣,今此定行,所不可已,而第念近日都下,癘疫大行,閭巷之間,染氣熏熾,殆無一片乾淨之地,人皆危惴,莫保朝夕,驚心慘目之狀,殆與辛、癸而無異。卽今涼氣稍生缺二字盛,少無寢息之勞云,今距擧動涓日,雖有缺三字災癘之作,旣是大段變怪,一朔之間缺四字京外近萬士子,紛畓[沓]橋門者及數多軍兵缺四字人人,而盡致齋潔,泮村之染癘者,雖卽斥出缺三字其不淨之慮,則猶在焉。此時動駕出臨,決知其不可缺二字之禮,宜令差退擇吉於九月,臨時更爲觀勢而處之,此愼重之道矣。且今武科初試,規矩頗緩,外方武士,必多上來,値此疫氣彌滿之時,熏摩互染之患,勢所不免。不但卽今都內,新舊不繼,主客俱困之憂而已,宜速停退,使遠外早知也。本兵之長,時未出仕,內局姑未有稟達之事,臣於此,竊有區區憂慮仰[敢]此仰陳,伏蔪聖明之裁處焉,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如此,令該曹退定於九月念間焉。

○左參贊閔鎭長上疏,伏以臣,才分甚魯,受任過降,觸事憒憒,釁咎百出,居常懍惕,若負重戾。昨伏見憲臣之疏陳,諫院之啓,其所以罪狀臣者,極其嚴峻,臣於此,益不勝其悚恧也。夫議讞黜陟,有國所重,一失其平,刑政隨紊,爲有司者,苟不能於此而致愼,則其罪固如何哉?人之意見,各自不同,臣不敢呶呶自辯於緩緊戕否[臧否]之間,而緣臣迷滯,致令無辜之宰臣,數月抱屈,不治之邑倅,盤礴仍蹲,則其於淸朝政刑,不輕而重,此豈薄物細故之比,而初旣泛然說及於章疏之中,旋復置之於問備末減之科。人之爲言,誠失於太恕,而在臣廉義,何敢以苟逭嚴譴爲幸,而靦然冒據於官次乎?伏乞聖明,諒臣區區之懇,匪出於被彈例讓,亟命先遞臣賑廳金吾之任,仍治臣前後負犯,以振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震越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判書李彦綱上疏,伏以,臣之庸疎昏劣,本不合於司敗之職,昨年承念,冒昧承當,終非其任,卒致僨敗,雖蒙寬假,得免大何,而已失人臣量,而後入之義矣。追愆缺二字地自容今玆新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缺三字惑,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目今朝廷之上,缺四字人豈可如臣之已試蔑效者,復叨匪據,缺四字聖上則哲之明哉。臣用是自劃,不敢爲貪缺三字纊之聽,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侍講院文學柳重茂上疏,伏以,臣於除拜本職之後,尙稽祗謝者,不但由於情勢之難安,老母所患暑感,自數日以來,猝然危篤,頭疼大作,泄痢兼發,一日瀉下,幾至十數巡,惡心之症,又從以作苦。粒米近口,輒致嘔吐,氣息綿綴,若不保朝夕,臣方寸煎灼,悶泣度日矣。適於此際,召牌遽降,分義是懼,不得不忍情,趨詣於闕門之外,而決無離側供仕之望,咫尺天陛,末由承命。伏乞聖明,亟罷臣所授之職,俾專救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燼餘移謄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江萬戶吳瑞弼。

○傳曰,今日召對爲之。

○李善溥啓曰,藝文提學徐宗泰,昨日違牌之後,仍呈辭疏,尙不出肅,文書勘定,一時爲急,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金宇杭曰,今下弓矢,淸江萬戶吳瑞弼處給送。

○又以備忘記,傳于李善傳曰,史官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崔商翼曰,本兵之長,不宜久曠。兵曹判書李世華,明朝,更爲牌招察任。

○李善溥啓曰,史官待命事命下bb矣b。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緝,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bb調b意啓曰,卽者生缺四字數日以來,江水大漲,漁船下海,擧皆空還,日下生鮮,缺四字依前例以雜魚及軟鷄一半代封是如爲白臥乎所。缺三字之物,請爲代封,極爲未安,而目今生鮮之難得,誠如所訴缺二字通臨時闕供,尤極可慮,似當許其代封是白乎矣,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謁聖吉日及式年諸科差退事,臣鎭厚陳疏,有依施之敎矣。令日官推擇,則謁聖吉日,九月十一日爲宜,式年進士鄕、漢城試初試,九月二十八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九月三十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十月十五日,雜科初試,十月十七日,皆平吉云,以此前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參軍臣宋世泰,與五部官員,自今七月十六日,至二十日,都城內外僵屍,眼同摘奸,則東部字內姑無,西部字內文智兀近處,有一屍,韓守堅契,有一屍,墨井契,有一屍,北部字內觀光契,有一屍,嘉會坊契,有一屍,中部字內中魚物契,有一屍,義城正契,有一屍。南部、中部僵屍,則埋置於守口門外送葬峴近處,西部、北部僵屍,則埋置於西小門外大峴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任元聖啓曰,請戶曹判書李濡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禮曹參議閔鎭厚疏曰,伏以臣,昨伏見行副司直徐宗泰疏批,有謁聖退定於九月念間者,臣於此,竊bb有b區區愚見,玆敢略陳。癘疫熾盛,固甚可虞,涼氣欲生,自應漸息,而東堂初試,曾定於九月十七日,外方章甫,未及觀光於視學之時。況聞秋事,收成尙遠,士子裹糧,各邑設場,俱有所難便者,今若更定謁聖日期於九月旬前,而監試及東堂初試,次次稍退於九月念後,十月旬間,則公私形勢,恐爲便宜,伏願聖明,特加參量而施行焉。事係職掌,不容含默,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可不依施。

○行都承旨嚴緝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判義禁閔鎭長缺三字引咎者,一則宰臣勘律事,而亦臣忝在金吾缺三字也。夫王法至平,而奏讞過當,卿宰位缺四字憲臣之陳疏非斥,語意甚峻,此可見公議缺四字法之罪乎?臺疏之上,已經時日,而連在藥院,缺二字請罪之章,且後於人,臣之昏謬,其亦甚矣。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重邦憲,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歸修墳壠,幽明感激,隕結難酬,第臣於下去之時,重爲毒暑所中,往往暈絶,幾死者數,而餘症轉輾,仍成苦痢,僵臥旅托,昏不省事,由限已過,曠日淹滯,固已不勝其惶霣。中間玉候違豫,累日問安,而未能趁急趨還,以伸犬馬之悃,繼又伏聞太廟西瓜之薦,過時不擧,至有封進官拿推之命。臣方待罪,司圃提調,宜卽歸身司敗,以請曠職之罪,而亦未能焉。臣罪至此,尤萬萬難贖矣,不意恩旨移官,反及於病伏竢譴之中,而所叨之任,卽古周官大宗伯之職,職掌邦禮,爲任甚重,此豈蒙陋如臣,所可近似於萬一者哉?臣益復惶恧,罔知攸措,適聞老母,重得暑泄,症勢十分危重,强疾登途,蒼黃上來,急於將護,徑歸私次,而顧臣罪狀,宜在難貰之科,念臣才分,亦無强顔之理,而母病身恙,俱難供務,玆敢冒死仰陳,伏乞聖明,俯賜鑑燭,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前吏曹判書李世白疏曰,伏以,臣之罪誠萬死,且有餘矣。聖諭荐降,責勵彌隆,而臣不敢秪承,史官相守,敦勉不置,而臣不敢偕進,臣罪誠萬死,且有餘矣。然臣之今日之事,豈可已而不已也哉?誠有萬萬不獲已者存焉耳。以殿下之聖明,宜無幽不觸,而獨區區下情,終未能自達於仁覆之下,良由臣之誠意淺薄缺三字之致,臣於是慙惶,直欲鑽地以入也。臣之前後缺三字者,本爲才分之不敢當,而今則臣雖欲承命缺四字所在,上不可以强制,下不可以冒犯故也。臣之今缺四字也哉。臣,竊詳聖諭,歷擧從前批下之事,諄諄誨諭,如聖諭矣。然不問人器之如何,不察衆望之輕重,苟苟缺三字如今日者乎?此所以公議之發與不發,古今有異,而乃殿下,所以一例强責,臣以所不敢强者,豈殿下於此,或未之深思耶?夫朝政之缺二字固已重矣,而當初除命,非臣之所當,有此亦可見,則其爲關係國綱,亦已重矣,殆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傳,進退一節,又何可論也。殿下,以賤臣之故,旣不免不能無失於前,而今者恩命之輕褻,又至於此,臣恐殿下,於是乎又不能無失矣。非不知聖眷愈渥,臣罪益重,而冥迷之性,死不敢回,此豈直欲遂匹夫之志而然哉?蓋亦有萬萬不獲已者存焉耳,席藁屛營,復此瀆冒。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察臣言之一毫非飾,且念公議之不能强拂,亟收所被誤恩,仍寢偕來之命,竝勘違慢之罪,以重國體,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蹙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五疏之批,悉攄所蘊,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更何多誥。卿之卽今難安之端,由於吳道一之疏,而予則以爲大不然也。特卜之擧,自有故事,道一云云已不成說,而設令相臣無故,遵例詢卜,捨卿其誰乎?然則簡雖在於予心,公議之僉同,可知也。於卿,苟有大段難進之嫌,則其在待大臣之道,豈徒强迫爲哉?此其道理,較然明甚,不可不出而膺命也決矣。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宜速偕來,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以偕來史官傳諭。

○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金宇杭,侍讀官趙泰耉,檢討官趙大壽,假注書姜履相,記事官趙正緯、朴弼明入侍,講《宋鑑》卷之四《宋紀》。

○趙泰耉,先讀,自仁宗皇帝名禎眞宗子也,母李氏生在位四十二年,止遂陷乾溝乾河趙福堡。上曰,下番讀之。趙大壽,讀自慶曆元春正月加唃廝囉河西節度度支,止嗚呼雖古之良使何以加諸。上曰,承旨讀之。金宇杭,讀自元狊鎭戎軍葛懷會師禦之,止獲夏主嫡母于賀蘭以歸。上曰,上番翰林讀之。趙正緯,讀自庚寅二年春二月缺一字人侵契丹,止以薛向爲陝西轉運使兼制置缺二字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朴弼明,讀自辛丑缺三字弼以母喪在位詔起復之,止帝悚缺五字之亦大喜,兩宮之疑漸釋。

缺五字準卒歸葬,道出荊南,公安縣人,設祭於路,而折竹缺四字焚之,枯竹踰月生笋,大凡物理,有感必應,寇缺三字勳烈,通貫神明,感召之應,良以此也。大壽曰,京缺二字各有旨放朝,而王曾,乃以燮理無狀,引罪,亟請入陳缺一字禦之道,此深得大臣之體也。泰耉曰,孔道輔,猝遇悖缺一字之擧,而言辭峻正,不少撓沮,可謂能得處變之道,而亦能盡使臣之體也。上曰,其言如此,故夷狄亦能感動也。上曰,契丹主,謂寧違古制,不爲不孝之人,終制三年,夷狄之君,能爲此事,可謂賢也。泰耉曰,夷狄中,能有如此之事,甚是奇處也。大壽曰,李宸始事,呂夷簡,力言禮宜從厚,以致太后之怒,而終不撓屈,可謂是矣。泰耉曰,呂夷簡,雖是名臣,郭后廢時,有慫惥之事,此雖仁宗之過,終始贊成之罪亦大矣。上曰,唯。泰耉曰,契丹主,遷太后於慶州,五年後迎還,事之益謹,乃復如初,正與秦始皇事相類矣。上曰,秦則有茅焦,而能如此矣。宇杭曰,此比秦始皇則差勝矣。上曰,富弼,奉使契丹,其處事甚善矣。泰耉曰,富弼入虜中,處事礭然,不辱君命,至今稱之。上曰,然。泰耉曰,元昊送悖書,而仲淹,對其使焚之,或有請斬之議,而賴杜衍之言,乃薄其責矣。宇杭曰,仁宗,當久旱,每焚香禱天,至露立殿下,衣皆沾濕,其至誠救民之意,於此可見,此後世人君之所當取則者也。上曰,唯。泰耉曰,仁宗無儲嗣,故文彦博等諸臣,請早定大計,雖不聽而末乃許之,此所以高出百王也。上曰,定策立主,自唐有之,此不早建儲嗣之故耳。大壽曰,缺一字懽,猶未釋然,而韓琦、司馬光等,切言感悟,至使母子缺二字如此,如非兩臣從容解釋,何能致此乎?其德量缺二字大壽曰,本館僚員,近甚不齊,而或有牌招缺四字中考,或有解由未出者,故銓曹不得缺五字員及解由未出居中考者,竝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牌不進罷散人員,別單書入。解由勿拘,中考蕩滌,可也。榻前定奪泰耉曰,臣有所懷,敢達。頃日臺諫,以童蒙敎官韓配周削版事,論啓蒙允,而第其啓辭中,仇視伯父,臨葬之他之計等語,人多稱冤,此雖微官庶僚,豈可無昭釋之道乎?蓋配周於一家間私書中,有誣辱儒賢之事,以此爲罪,則猶或可也,而至以仇視伯父臨葬之他,爲斷案,則世間,安有如許之人,在渠實是至冤極痛之事,不可不明査處之矣。上曰,仇視伯父,臨葬之他,則其罪豈止於削版而已。虛實間,宜有査處之道,韓配周,拿問,可也。擧行條件燼餘謄錄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出使。注書李尙說。假注書沈龜瑞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谷城縣監金聖源,泰川縣監金萬胄,所已萬戶崔垕,神光僉使朴齊華。

○今七月二十二日,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宇杭曰,今下弓矢,神光僉使朴齊華處給送。

○金宇杭,以兵曹言啓曰,榻前缺一字定於來九月十一日事,旣已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今日缺二字則來八月二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韓永徽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右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於再諭之下,不敢循例仰對,輒以一疏,更瀝缺三字少察螻蟻之誠,方此席藁俟命,甘伏僭分之缺三字又奉批旨,近夜來宣,臣驚起拜稽,莊誦再三,缺三字丁寧反復,其所以開示昏蒙,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臣於缺三字覺精爽震越,感淚盈襟也。臣雖頑蠢無識,從來受恩缺二字此宵旰憂勞之辰,豈無涓埃報效之願,亦豈不知分義之至嚴,威命之難拒,而終自陷於辜恩負國之罪乎?第臣臲𡰈[臲卼]之勢,窮蹙之情,已悉於疏籲之中,今不敢每提前說,輒溷宸聽,而聖諭至此,聖眷至此,猶且冥然頑然,不敢爲祗承之計者,可見其萬萬不獲已也,或冀天日之明,俯垂照燭,只自伏地戰兢,恭俟譴罰云矣,而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遣承旨敦諭。仍與偕來。

○同副承旨李光迪書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昨承批旨之宣諭,敢伸崩迫之危悃,罪積逋慢,嚴誅是俟,不料聖恩愈隆,至有遣承旨敦諭之命,辭意之勤摯,有加於前,反復開示,更無遺蘊,臣於是,惶蹙戰越,益不知置身何所也。史官之三日相守,已非臣所敢承當,至於特遣承宣,尤是異數,顧此渺末如臣,其何以儼然得此於聖明之下哉?第臣苟有一分趨命之勢,則已於史官之臨諭,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當不待其再矣。臣雖無狀,非不知分義之爲重,聖眷之難孤,而至今撕捱,不敢爲冒出之計者,初非爲恩禮之不重也,而到今輒敢承命,則是徼殊寵,隨其輕重,而爲之進退也。此豈人臣事君之道哉?竊恐今此非常之命,反益爲微臣難進之階,而物情駭惑,尤可知矣。臣寧被慢命之誅,又不敢以賤臣之故,重累聖德,益損國體,雖有席藁待命之外,更不知所達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前後批旨,不啻勤摯,而情志阻隔,造朝漠然,缺三字之道哉,允若玆,罔或改圖,甚非古大臣盡悴之義也。缺三字卿宜深思,從速偕來,毋孤企望事,更爲傳諭。

○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啓曰,臣等,伏見擧行條目缺五字以韓配bb周b削版事,至謂之至冤極痛,而自缺五字敎,臣等看來,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配周得缺四字之所不齒,其猶父猶子之間,多有可愕可駭之擧,缺三字情義阻絶,其伯父葬期,在於上年五月念後,而康津缺一字行,適在於其前,鍾城出使之行,又當在於六月間,而王府缺一字之規,自下而上,故李徵海則當次於康津之行,配周則當次於鍾城之行,而配周,乃於其叔父葬期迫近之日,遽生先往康津之計,瞞告堂上,替人先發,其時與李徵海相鬨之狀,耳目所擊,莫不駭然,而及其南下之後,又奸康津官妓,駄率而歸,常時旣失父子之道,死後又避送終之禮,則謂之仇視伯父,臨葬之他者,豈不較然明甚,而未知泰耉所謂人多稱冤之說,何所聞而發也?且臣等,於儒臣此擧,竊有所慨然者,向緣玉候違豫,久廢講席,群下之抑鬱煎迫,已不可言,適會召對之命,出於求助之至意,則在經幄者,宜以輔導聖德,講論國事爲急,而半日前席,一言不及於啓沃,乃反急急滅紀悖倫之一配周,臣未知其心所在,公耶私耶,然儒臣旣已稱冤,聖敎亦慮虛實,則臣等之言,不見信於上下,著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李世華疏曰,伏以,臣之累度違牌,連次陳疏,豈敢有一毫圖便之計哉?實緣種種危惡之症,將不保朝夕,瀝血之懇,未蒙恩遞,職名在身,症情益急。伏枕涔涔,與死爲隣之中,意外召命又降,分義至嚴,不得已扶舁病軀,僅到闕門之外,頃刻出入之際,症勢添劇,頭疼如破,目睛如刺,不得視物,昏昏委頓,咫尺天陛之下,無路趨承,敢此疾聲呼籲,臣之情事,其亦慽矣。顧臣所帶,何等緊重之任,而緣臣久病,所掌庶務,未免瘝曠,不但臣私分,萬萬惶懼,其在聖明任人責效之道,所損爲如何哉?伏惟聖慈,缺二字螻蟻之微,亦不忍揮斥,俾得終始沐浴聖澤,而以臣病狀,雖缺二字職,亦不可一日虛帶,況此本兵之長乎?今臣病勢之難救,筋力缺四字之所共知,日月其可欺哉?伏乞聖明,俯賜憐察,將臣本兼諸任,俾許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焉,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同缺七字猥以庸愚,受命西下,初旣錯料陳狀,自速臺缺四字善,重觸邦憲,愆尤疊出,而譴罰甚輕,一心悚蹙缺四字意今者,特敍之命又降,驚惶感激,疑若夢寐。前一事則未及缺二字得先自分疏,後一事則已經置對,具有文案可覆,不敢輒復煩瀆,缺二字僭越之誅,而奉承君命,不善於事,則正名定罪,宜置重典,而微罰旋釋,誤恩反加,其朝家擧措,實涉顚倒,將無以爲日後奉命者之戒,此非特一時之失而已,以臣之故,而懲前之典不嚴,亦非臣私分之所敢安也。況此王府議讞之地,爲任甚重,尤非如臣懵陋,所可冒處,以此以彼,其不敢承當也決矣。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新授金吾之任,亟許遞改,以安微分,仍命還臣罪籍,勿復甄錄,以重事體,公私幸甚,臣無任兢惶戰恐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燼餘移謄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式暇。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七月二十三日,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同副承旨李光迪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敦諭于右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於敦諭之下,又敢違慢,坐使近侍,終日相守,臣心悚惕,無地容措,日月之明,猶未臨燭,絲綸之降,愈益嚴切,戒之以知心之道,勉之以盡瘁之義。噫,臣之罪,於是乎死有餘缺三字覺屛營失次,氷炭交中,到此地頭,理窮勢極,一身缺三字有不暇恤,日後之無限顚沛,亦不暇顧。卽當冒缺四字後違命之誅,而第臣近方重患毒痢,委身缺六字卽近侍之所目覩,姑無自力强起之望,而更得缺六字儻收近侍偕來之命,俾臣少安賤分,則不勝幸甚,缺五字云。臣觀其病勢,泄痢方苦,雖未能卽起承命,如得少間缺四字之望。臣旣承偕來之敎,姑爲仍留之意,敢啓。bb傳b曰,知道。

○崔商翼啓曰,行大司憲鄭載禧,持平李彦經在外,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避嫌退待,持平金昌直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緝曰,右議政偕來承旨,先爲入來事,分付。

○崔商翼,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一日,統制使成貼狀啓內,每年秋操,各其水營前洋設行事,已有啓下事目,而連因荐飢,廢閣累年,其在綢繆之道,誠甚可慮。今秋水操,依前例各駭[該]營設行後,勤慢馳啓之意,慶尙左水使李行益,全羅左水使柳星彩,右水使鄭祥斗,忠淸水使李惠疇等處,發傳令分付事,啓下本曹矣。此是年例應行之事,而數年以來,連値凶荒,未免廢閣,今此設行之啓,誠合機宜,所當依此施行,而追到忠淸監司任弘望狀啓內,今春飢荒,振古所無,餓死流亡之外,孑遺之民,忍飢力農,洗鼎望秋之中,又被無前水災,及鋤後旱災,民間遑汲之狀,有加於春窮,死亡相繼,水陸軍逃故之代,猝難充定。雖有餘存之軍,一年飢餒之餘,已成鬼形,如此之類,使之措備軍裝服色及糧資,勤令赴操,其勢末由。水陸操及安興城操,依上年例,姑爲停止,使水營虞候及各鎭營將安興水城將,一番巡歷於所屬各邑,點閱逃故事,啓下備局,而近因大臣,久未出仕,此等緊急之事,尙未覆啓分付。凡干軍國之務,係是臣曹所關,所當及時定奪行會,故問議于諸大臣,則以爲莫重軍務,不可每年廢閣,今年則不可不設行水陸操鍊云,而至於忠淸道,則軍民飢饉之患,甚於他道,道臣之請停水陸操,不無意見,而統臣,旣已前期傳令,分付各道水使。忠淸水使,則又以八月二十日,設行水操事,一邊馳啓,一邊知委,各官鎭方爲整待,則便是缺二字軍令之變更,不但兵家之所忌,每以姑息之計,停寢大事,缺三字之侵,無時可擧。其間雖有有闕軍兵之未及盡數充定,軍裝服色之未及一時修改處,習操一款,似不可全廢。缺四字使南五星狀啓中,本道軍兵之虛疏,比缺五字凶荒,點軍操鍊等事,積年廢棄,其缺五字慮,今年則勿論年事之如何,兵使、營將,巡歷缺四字器,似合事宜之意,亦爲啓下備局,而備局未卽覆啓,缺四字係臣曹所管軍務,而臣之賤見,似當依此施行,大臣之意缺三字爲不可,故敢此枚擧仰稟。各道水陸操,一依統制使及黃海兵使狀啓,擧行之意,急速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下弦,明日永禧殿告祭行日,罪人李祥輝,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金昌直啓曰,臣於本府前啓,旣有應避之嫌,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雖不得不黽勉就職,情迹難安,方在尋單縮伏之中矣。卽者同僚,以韓配周事,引避退待,處置當臣,而臣旣不得參涉於前啓,則不傳前啓,只爲處置,其在臺體,斷無是理。難冒之勢,至此轉加,何可苟然蹲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持平金昌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世紀,正言鄭維漸啓曰,竝引嫌而退。遽實論啓,旣循公議,儒臣稱冤,不足爲嫌,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金昌直出仕。答曰,依啓。

○李光迪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而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趙泰耉疏曰,伏以臣,伏見憲府諸臺聯名引避之辭,以臣日昨筵中,請査韓配周事,大生疑怒,盛氣張皇,移鋒臣身,橫加侵攻,滿紙縷縷,無非譏切之語,臣看來,不勝瞿然駭慙,繼之一哂也。大凡論人之道,貴在適當,一有過情,人必稱冤者,固理之常也。配周於私書中,侮辱儒賢一款,雖出於私情之痛迫,而其爲謬悖,固已甚矣。以此爲罪,則臣亦不以爲怪,而至於仇視伯父等語,語意非常,萬不近似,何其言之不擇,如是哉?若使配周,眞有是事,則實倫紀之一大罪人,論其罪狀,豈可削版而止乎?設有往來之談,互相增益,以致疑妨,苟有篤厚之風,缺三字子之間,其所爲說,不當如此。臣居臺閣,樂爲立症,前後質言,缺三字吁亦異矣。當其論啓之初,雖素嘗非毁之人,至於仇視二字,缺四字曰當改。此則非臣之言,乃擧朝之言也,豈臺臣,獨不得缺四字筵白耶?臣之所陳達,不過欲望朝廷,覈得其實狀,缺四字而已,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而今乃公私缺五字平日言行,不能見信之致,而亦恐非同朝相敬之道,缺四字虛實之如何。旣自朝家,方有査處之擧,則臣不缺三字以傷事體,而至於臣之魯莽倥侗,無所知識,不合侍缺三字知已審,從前屢辭,非直爲他,而求免不得,冒恥隨衆,廁玷講席,亦已屢矣。未曾有片言補益,一事開陳,每當挾冊登筵之時,惶汗先沾,無所啓沃,是臣實際語也。律之以古昔學士輔導論之,臣固愧死萬萬,而雖以近歲出入經幄之人論之,亦未有如臣之無一毫補益者,譏議之來,烏得免乎?若使今日臺閣上論議,儘皆如此,亦豈有過激浮實之端也?臣不自量度,偶有所陳,替人受政,凌踏侵至,則其何敢一刻晏然苟冒於榮次乎?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亟許鐫削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愚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仇視伯父等八字,語意非常,則請覈虛實,非爲不可,而公私之說,疑人太甚,大失相敬之風,良可慨也。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燼餘移謄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李德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昆陽郡守金壽會。

○崔商翼,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以政府西壁,除標信,議政府方物封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全羅兵使趙相周,發遣都事拿來矣,行到中路,重缺三字症,而及至城門外,猝聞其父訃,病勢尤劇,方在死境中云。自前拿來罪人或病重,則或有保留,缺四字相周,姑爲俾留本府近處,少差拿囚,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缺五字人朴凝慶,素患水土老病之人,添傷暑濕,缺四字全廢,背發痰腫,形如小拳云。自前罪人,病缺三字保放救療之規云,敢此仰稟。答曰,保放。

○傳曰,召對爲之。

○李思永啓曰,假注書姜履相,卽聞其母病重,蒼黃出去。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嚴緝啓曰,小臣,議政府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善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吏曹判書、戶曹判書、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李德英爲假注書。

○李善溥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嚴緝,方物封裹,議政府進去。吏批政廳,則臣以代房,當爲進去,而左副承旨金宇杭,以病不進,右副承旨崔商翼,召對入侍。廳中,只有左承旨李思永,同副承旨李光迪。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思永,以戶曹言啓曰,今此謝恩正使軍官高應文有頉代,前僉正崔鎭漢,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以承文院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自前方物封裹時,例以文書正本,兼行査對,而今番則表箋文書,俱未及勘定正書,故今日,先以黑草査對後,方可正書。事甚緊急,而本院提調多有故,參坐者只是二員,査勘之際,殊涉苟簡。提調漢城府判尹申琓,刑曹判書李彦綱,禮曹判書崔奎瑞,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以寧邊等邑朴禺數乙只等囕死,朴有仁渰死,車實成等壓死事狀啓,傳于李思永曰,渰死壓死囕死人等,竝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子崔商翼曰,皇帝出來盛京云。問安使,今日政差出。

○傳于崔商翼曰,壬戌年問安使,大臣進去,而今則大臣,方缺三字使進去,問安使,則宗班中差出事,分付。

○吏批啓曰,缺二字申琓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缺四字,牌招不進,參議洪受瀗,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問安使,以宗班中,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相考謄錄,則辛亥年朗善君俁入去時,無書狀缺四字,壬戌年左議政閔鼎重入去之時,以大臣奉命缺四字且多行中檢飭之事,自政院啓稟,差出書狀官,隨缺三字以宗班差送,則書狀有無,似與辛亥年無異,而更有壬戌年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狀官差出,可也。

○有政。吏曹判書申琓牌不進,參判李寅煥進,參議洪受瀗病,右承旨李善溥進。以申琓爲吏曹判書,閔鎭長爲戶曹判書,李益壽爲水原府使,閔鎭長爲訓鍊都監提調,洪重益爲待敎,權尙游爲正言,洪得禹爲三陟府使,金泰慶爲居昌縣監,睦林重爲襄陽府使,金時傑爲輔德,李喜茂爲副修撰,尹趾仁爲校理,李世奭爲兵曹佐郞,柳萬岭爲敦寧判官,申弼賢爲禮曹正郞,全城君混問安使,尹洪离書狀官。

○兵批,判書李世華病,參判柳之發進,參議申懹,方物封裹進,參知姜銑病,同副承旨李光迪進。以許墀、南弼星爲副護軍,趙泰老、趙泰期爲副司果。

○傳于李光迪曰,忠淸道監賑御史閔鎭遠,明日引見時,亦爲入侍事,分付。

○崔商翼,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魚震奭,自直所猝得重病,不得行公,累次呈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乫軒洞權管林必興,呈狀于本曹曰,本以年老抱病之人,奔走治行之際,猝得左邊不仁之症,日漸添劇,數月之內,差復無期云。不可等待其差復,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來八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柳尙運、左議政尹趾善家,請其祿牌,則領議政柳尙運,以爲方在待罪中云,左議政尹趾善,時未出仕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本曹謄錄,則辛亥、壬戌兩年,瀋陽問安使時,缺三字戶曹直爲磨鍊別單,啓下以送矣。今番缺四字曹磨鍊以入,而表筒諸具,亦令該司缺五字擧行,何如?傳曰,允。

○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啓曰,臣等,論一悖倫之韓配周,酷被儒臣前缺四字聖批,公私之說,疑人太甚之敎,臣不勝瞿然缺四字其源頭處,略陳公私之辨也。當初南就明之疏,猶缺二字稱其冤,只以仇視二字,爲太過,今者儒臣之疏,則轉缺二字以仇視二字,語意非常,萬不近似等語,顯有立證白脫之計。噫,臣等於配周,元無平日纖芥之嫌,而只擇擧國共公之言,欲一擧劾悖倫之罪而已,前則就明,以配周切近親族而救之,後則泰耉,以姻婭切親而證之。殿下,試察彼此所劾者何故,所救者何意?則其所謂樂爲立證云者,劾者當之乎,救者當之乎?且所謂無一毫私意云者,救者當之乎,劾者當之乎?此則必難逃於聖鑒之下,而其疏又曰,若以侮辱儒賢爲罪,則臣亦不以爲怪。噫,配周私書中,至以食肉寢皮,醜辱儒賢,士林齊憤,輿情痛惋,臣等,豈不知以此爲罪,而其所以醜辱儒賢者,推究其源,則蓋由於不悅伯父之致,而食吾肉寢吾皮等語,乃其伯父書中文字,則儒臣之獨惡於侮賢,而不惡其悖倫者,抑獨何心哉?卽又得見配周原情,則借重於儒臣之一言,表裡相濟,極口稱冤,凌踏臺閣,不遺餘力。此臣等不諒時勢,妄論自取之致,尙誰咎哉?然配周,於不相面一節,縷縷分疏者,不過陳其弟姪登科設宴時,與厥諸叔會面之由而已,則其科宴前後,不與相面之迹,自爾呈露,況其宴會,配周兄弟所請之賓,卽其伯父曾被重駁之人也。致令其伯父,嫌於在座,不得終始同參,則是果一番相面之證乎?且其臨葬出使日月,以臺啓所指之差有先後,作一奇貨,而其葬前十餘日圖出之迹,亦難掩覆,瞞告堂上,奪人當次之由,則乃諉以右位古風,其所爲言,節節破綻。叔侄間慈孝之篤至,果如渠之供辭,則爲其觀葬缺三字且無難顧,何拘於區區府中之古風乎?至於馱妓缺四字辭自明,而營救之儒臣,又不爲擧論,雖以缺四字之前,圖差出使,又爲此人理所不爲之事。缺五字之故,多士通文中,臚列配周罪狀,而以缺五字等啓辭中,適用其說,而今配周,以渠被罰缺四字爲自明之端。反斥臣等,欺罔君父,誠不滿缺四字罪狀,有耳皆聞,有口皆傳,而渠之一家間事,無他缺三字故,臣等之初不請拿,槪出於此矣。今儒臣,至以渠身缺三字問於渠,而辨其虛費,此雖出於曲護配周之語,而獨不畏公論乎?配周罪惡,關係風敎,臣等職在臺憲,不得不有所論列,設令其罪,有浮於此,有何私好惡於其間,而儒臣,至私讐二字,公肆醜辱,無所顧忌。配周供辭中,許多詖遁,有同死中求生,臣等不敢呶呶多辨,而儒臣之替人分疏,必欲白脫侵辱,臣等一至於此,此無非臣等疲劣見輕之致,何可一刻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商翼啓曰,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修撰趙大壽上疏曰,伏以,臣之脚病,添劇於日昨,前席罷黜之後,兼患暑感,症情非細。今日召對,忍痛入侍,精神昏瞀,語言顚錯,文義奏釋之際,辭未達意,自陷於妄發之科。嚴敎之下,惶悚罔措,講筵未撤之前,徑先退出。顧臣罪戾,終難自逭,其何敢以言出無情,有所自解,而晏然仍冒於邇列乎?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公私幸甚。臣無任戰灼惶隕,踧踖俟罪之至。

○右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迫於嚴命,冒昧出謝,惶愧已無可言,而曾所兼綰司譯院、司僕寺、司宰監、濟用監等提調,以法例,不可仍帶。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處置,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焉。答趙大壽疏曰,省疏具悉。一時妄發,予豈深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崔尙翼[崔商翼],侍讀官趙泰采,檢討官趙大壽,假注書沈龜瑞,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泰采,讀英宗皇帝在位四年,未及盡讀。上曰,今觀平安監司狀啓,皇帝出來瀋陽,雖無接待等事,例送問安使,壬戌年,閔鼎重爲上使,尹世紀爲書狀。依此例,令該曹速爲差送,可也。商翼曰,今日政差出則似好,故欲爲仰稟而未及矣。上曰,使官出去,分付,可也。上又曰,大臣,以謝恩使入去,今番以□班差送事,分付,可也。史官又爲出去,分付政院。泰采,仍讀至李師中二字缺上命讀下番。大壽,讀三年春正月判尙書省張方平乞骸,四字缺居政府力辭,乃出知襄州。上命讀承旨。商翼,讀六月知靑州歐陽脩乞致仕,七字缺。泰采曰,此是韓琦大事業處也。母后干政,非九字缺漢以後言之,漢之呂后,唐之武后,宋之十字缺琦,請撤簾。至於命儀司撤之,後世言此十二字缺。上曰,然矣。此韓琦善處也。泰采曰,任守忠,宦官九字缺寵,至於離間兩宮,□作誕妄之語,而得免誅戮,六字缺鄲州,而論其罪狀,則亦云薄矣。若無韓琦空頭敕,則六字缺。商翼曰,宦寺與人主,朝夕同處,故已得親密。可馬光[司馬光]呂四字缺章論罪,而未卽加誅,非韓琦空頭敕,卽日行之,則難以□矣。大壽曰,仁宗之王曾,英宗之韓琦,其功一也。泰采曰,刺陜□民,爲義勇年刺,謂刺其掌以爲標也。司馬光,以爲非矣。又曰,濮王之議,先儒已言之,而復以程子皇伯父之說爲是。當初久未能定,因太后始定追崇矣。大壽曰,此事與元宗大王追崇相同,而先正臣金長生之議,與程子之論同,而延平府院君李貴之言,與歐陽脩之議同。泰采、商翼曰,此事不同。上曰,以仁祖大王已定之禮,比之於濮王,六十年之後,乃敢復言,其在臣子道理,何敢乃爾?已極肆然矣。大壽,惶恐退出。泰采曰,大壽,非敢有意而言也,乃率口而發也。商翼曰,此乃誤引而妄發也。事定後到今復言,事極不當矣。泰采曰,京師地震,王安石將用,而示其兆也,天意豈偶然哉?安石,初則望重之士也,自呂海一彈之後,人皆始知其邪也。商翼曰,小人用事之時,則天必有告,不可不審也。泰bb采b曰,司馬光,爲翰林學士而力辭,王安石,終不辭焉。以此見之,則君子小人,從可知矣。王安石卽出,而司馬光,托以不工四六,固辭不受,辭受之際,邪正可辯也。商翼曰,不須別爲開陳,而第王安石變法之時,守其執拗之見,終不改易,必無立己之□,小人之害大矣。此宜鑑哉。上曰,安石,初則望重,而及其變法,亦不知其爲小人也。泰采曰,呂四字缺則見其色,可知其憸佞,而王安石,則難辯其爲小人。然五字缺者斥之,同者引之,與安石同者,皆爲小人。與安七字缺君子,且其越次入對之時,乃曰,當法堯、舜,話八字缺舜,自比於皐、夔,則人君可以傾聽矣。十字缺則自有其害。神宗非不賢君,而事乃而十字缺而後已,可不痛哉?泰采曰,安石進用之際,曰八字缺而神宗不覺悟,呂海等六七人,前後斥退,而終不能四字缺至於亡國。上曰,一小人衆攻之說,驗矣。商翼曰,君子小人竝處,則小人勝君子敗,君子必愼進退之節,小人常懷患失之心。上曰,勿以異同爲喜怒,此切實之言也。泰采曰,安石未起之時,聲□藉甚,皆恐其不起,故先儒之詩曰,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莾謙恭下士時,君[若]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眞僞有誰知?此譏安石之詩也。神宗,亦不求言,而亦有言及安石者,皆罪斥之,良可歎也。又曰,雖用安石,而任之得其宜,則豈有其害?司馬光、富弼諸人,終始任用,而初不疎斥,則後豈有難進之患耶?神宗之任用,不知其才故也。又曰,安石,不起索價之時,司馬光以下,欲置於宰輔,此乃初不覺察而然也。商翼曰,凡人有兼聽之量,然後可以行政,而至於安石,惟以自是之心,終至敗國,實可懼也。泰采曰,初豈欲爲小人哉?但以君子之不合於己,竝逐而不與之共國,不免爲小人。上曰,必逐賢人,然後可以行其計,故竝逐諸君子也。泰采曰,呂惠卿,爲脫出,而程子不爲侍講,如此而得君子之登用乎?商翼曰,自王欽若至秦檜,小人無世無之,實爲慨然,宋之人才,可謂盛矣,而小人必居其間,可不愼歟?泰采曰,以趙忭之賢,亦不知安石,初則引進,後乃覺悟,必欲退之,何以異於諉賊而入家乎?又曰,李定,母死不奔喪,自是無狀人,而只以黨於安石之故,至拝御史,此等無狀之人,引進而不知悟,寧不慨然?又曰,范鎭立朝,頗□而知其不可用,終爲致仕,豈可謂國無人乎?又曰,廣惠倉仁二字缺韓琦所設也。法若不便,則或可改也,而恐其新法之不行三字缺制之,然而有便於民者乎?上曰,不便於民,則容或可改,恐其新法之不行,至於八字缺安民之理乎。泰采進曰,《皇明統紀》考準,今幾六字缺編,匪久當畢準,而當初進講件則十二字缺上,兩件則送于慶尙、全羅兩道,使之九字缺足之致,而兩南卽紙地所産之處,故雖已七字缺必精工,且未知其遲速之如何,使兩南監司地紙七字缺鍊上送,以芸閣活字印出,似好矣。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商翼曰,然則物力亦爲可除矣。泰采曰,以科三字缺學禮曹參議,有所陳疏次次退,今不可更爲進退,而卽今閭閻,癘疫大熾,泮村亦然,無異辛亥年。數旬之間,必難寢息,雖或申飭,使之屛去,數日之內,安知無染氛耶?蹔時將事,終日駐輦,遲速有分。且年事若豐,則外方士子,想必盡聚,而九月初旬,日氣必寒,許多士子,達宵露寢,亦可慮也。行禮後,還于春塘臺試士,則不但遠其熏染之氣,事亦便好,故敢此仰達。上曰,前有是例者非一,以此爲之,似好矣。又曰,度支物力蕩然,若兼行觀武才,則賞給之際,浮費不些,戶曹隨而虛渴,外議亦謂觀武才,則不當云矣。上曰,臨時處之。商翼曰,儒臣所達誠好,而科事尙遠,日氣漸寒,若觀前頭,則可知癘疫之止息,臨時更爲定奪,宜當矣。上曰,臨時更定,宜當。商翼曰,壬戌年胡皇之來,自此送問安使,而無送咨之事矣。今番咨文來到,不知其故也。上曰,先朝朗善君入去,壬戌年,閔鼎重入去,而未有咨文之來矣。今番則咨文來,而不示日子,未知其遲速也。商翼曰,前差謝恩上使書狀,旣已治裝,今番問安之行,以此差送,似好矣。上不答,退出。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李德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州牧使朴明義,瑞山縣監朴紳,平山府使高應文。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日暈。五更,月入井星,月暈。

○嚴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備邊司言啓曰,瀋陽問安使,旣已差出,不多日內,當發送表咨文書,令承文院急速撰出。禮物盤纏等事,亦令該曹,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臣閔鎭長,本職未肅拜,同義禁李寅煥,賓廳坐起進,同義禁臣趙相愚,猝有身病,罪人李祥輝,今日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宇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思永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京畿監司狀啓,坡州居良人李已命,高陽居張京云等渰死事。傳于金宇杭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全城君混上疏曰,伏以,臣以年少宗班,素蔑知識,曲被洪造,驟躋崇秩,前後奉使,蓋亦承乏,未效絲補,徒積愧懼。頃日謝恩使塡差之命,又及於千萬意慮之外,臣之濫猥,姑置毋論,似聞中江交易,彼不滿意,其時顚末,若或有問,則臣以局外之人,實不知所以爲對,辱命僨事之患,自知難免。幸因儒臣陳疏,旋卽鐫改於將發之際,朝家處分,實甚得宜,而曾未幾何。又以臣差遣問安使,旣遞旋差,已極顚倒,而使名雖殊,所慮則同。且臣之一行,將倍道以進,而謝恩之行,應在臣後。彼若有詰問之擧,則必及於先到之人,臣未諳其時委折,其以何說對彼,而保免咎釁於酬酢之間乎?況禮部之咨,必巡行止,丙子以後所未有之事,而且不明言其發行,其可憂之端,恐不止於答問之難。以此觀之,因儒臣之陳達,而遞臣之意,果安在哉?此臣區區淺慮,不能無憂者。玆敢不顧一身之廉偶而言之,臣旣以年少不合,而且有難處之端,則亦有所萬萬不安於私義者。伏乞亟許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俾無公私狼狽之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

○午時,上在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世白,禮曹判書崔奎瑞,刑曹李彦綱,右尹李箕夏,副提學徐宗泰,左副承旨金宇杭,吏曹參判李寅煥,大司諫尹世紀,持平金昌直,修撰李喜茂,忠淸道監賑御史閔鎭遠,假注書李德英、韓永徽,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李世白進曰,夜晝異候,聖候,若何?答曰,無事矣。世白曰,臣於此任,萬不近似,而夢寐之外,誤恩至此,驚惶震悚,罔知攸措。巽辭累達,而天聽不回,迫於不敢當之恩禮,黽勉出仕,而實無一毫承當,使行過後,當更竢進退之命。上曰,屢悉予意於前後疏批,更何多誥?敦勉之意,蓋爲國事,而今乃以使行後更竢進退爲言,心甚慨然,卿其安心行公,以副予意。

○世白曰,近因領左相文書最爲緊急,故小臣出仕後,方爲量,且未及與他大臣相議,姑無定奏之事矣。促問未及勘定,勢難及期。在前如此之時,表五字缺表,其餘追後下送。不然則差退使行。二者中,從便三字缺。但問安使,又將發去,若差退謝使之行,則兩使將一時三字缺,此亦難便,謝恩使則以前定日出送,表則先以一二丈拜□,其餘則退送,似宜矣。他大臣之意亦如此,敢此仰達矣。上曰,謝恩使之行,不可退。以前定日發送。文書,追後勘送,可也。皇帝出來遲速,未可知。問安使,亦爲從速發送,可也。

○世白bb曰b,判敦寧徐文重箚中以爲,謝恩表辭,句數不多,殊涉埋沒,請令添入句數,而自上有稟處之敎矣。臣意則以爲,文辭貴在緊切,不在句之多少,而句多則病處易生,且表箋,頭辭旣多,不必添入,以初製文用之,似可矣。他大臣之意,亦如此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世白曰,頃者徐文重奉使時,適解相職,見帶判敦寧,而其時以爲,西樞之職,彼人所不知,恐其不知爲大臣,故以右議政,書塡職緘[職銜]矣。今番更無他大臣相議,則以爲,前日奉使時,彼人旣知爲大臣,今番則雖書以本職,似爲無妨云矣。上曰,以大臣再去,彼人亦必知其爲大臣,以判敦寧書送,無妨矣。

○世白曰,昨見義州府尹狀啓,皇帝出來瀋陽,咨文上送,且有更爲探問之語,而以某事某日出來與否,未能詳知。急送課學及解事軍官於鳳城,使之探問日期及事情之意,分付平安監司及義州府尹處,使之急速啓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世白曰,昨者方物封裹時,聞大臣之言,則行中物貨,非專爲私事,或不無爲公三字缺今番東萊銀貨不來,行中所持,甚不實。頃者三字缺來次,下送軍門銀貨,方留平安監營,今番五字缺去回還後,以本邑還捧,爲當云,故議于六字缺勢雖甚切迫,此亦國事,似當許之十字缺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世白曰,監司、守令之七字缺當一時俱薦,而小臣不敢盡當,私議于引入大七字缺。尙運以爲,水原瓜滿之代,固當差出,而其餘廣州、東萊三字缺司,則一時遞易未安,宜爲稟旨處之云。庶尹金世□□□監司未得赴任,今又仍任,則事體未安,而但廣州bb屯b兵保障地,且多收拾之事,故大臣,以此爲慮矣。上曰,廣州固是重地,而方面尤重,日者徐宗憲之疏批,已示未盡之意,故復除此職矣。連遞方伯,事甚未安。勿爲仍任,差出廣尹,可也。

○世白曰,東萊府使朴權遞罷已久,而他大臣以爲館守倭,旣不得正罪,則先罪我國邊臣,事甚未安,而第聞朴權,病勢甚重,決難久任云。朝家若以病許遞則可矣,而至於以倭事罪之則未安云,故敢達矣。上曰,卿意,何如?世白曰,館倭非我國所可擅治,而邊臣不能檢飭之罪,亦不問之,則事體未安。且釜山僉使,旣已罷職,府使拿來之命下,亦已多日,彼人亦莫不知之,彼雖不能成罪,我國人亦不罪,恐無以示遠人矣。上曰,當初大臣之意,欲爲從重推考,而予意則旣爲邊臣,不能嚴飭,使倭人闌出。此固不能無罪,而釜山僉使,旣已就拿,一罪一不罪,亦甚不均,一體拿問,事體宜矣。

○世白曰,冬至使平安監司鄭載禧當次,故固知數遞之有弊,而不得已差出矣。關西事勢可慮,遞易重難,他大臣之意如此,故敢達。上曰,平安監司之塡差使臣,出於循次,而此外亦有當行之人,使之仍任,使臣則更爲差出,可也。

○世白曰,春秋館郞廳來bb言b太白、赤裳所藏實錄,則曾已曝晒,而五臺、江華及□□所藏實錄,則久未曝晒,昨年,以待明秋更稟五字缺定奪云。曝晒事重,旣不可每年退行。且今七字缺不可不及今擧行,本館及五臺、江華七字缺曝晒事,分付,何如?上曰,莫重實錄,久未曝晒,今不可遷就八字缺曰,上年八月,因北道監賑御史趙泰耉七字缺事,有待明秋稟定之命矣。今當擧行六字缺。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世白曰,曾前平安道設科事,四字缺達,其後小臣承命往試,其慰悅人心則大矣,而四字缺不貲,且當大饑之餘,誠爲重難,而但御史旣已陳達,二字缺之人,皆已聞之,不爲設行,則必甚落莫,設行便否,問于監司而處之,似好矣。奎瑞曰,但其式年相値,又設別科,事有難便,姑待明秋設行,似或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奎瑞曰,前因原任大臣啓達,有好品試紙禁斷之命矣。但從前禁斷之時,亦非一再,而每循前套,終無實效,今番新令,亦難保其必行。見樣紙,預爲揭示,分付紙所,使之依樣浮出,而場中試紙,若有逾越見樣者,以違格施行。雖已入格,亦爲拔去之意,申明分付,然後可以惕念遵行,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鎭遠,進前伏。上曰,所進文書,旣已取覽,而又無親聞事情,故使之入侍矣。鎭遠曰,民間事情,旣已進達於文書中,別無更陳之事,而第臣當初下去,見民間切迫之勢,似將太半塡壑矣。幸賴國家賑貸之恩,得一升米,則皆糝菜爲食,數日連命,至於請般身役,一切蠲免,故得以安坐食菜,不止[至]流亡矣。臣時行田野間,取見其晝飯,則盡是糝菜,所見矜慘,而能以此連命,死者十分之一,至於浦民,則本非務農之人,且魚産絶乏,鹽盆亦不成,以此浦民多死,臣承命往哺,非不十分盡心,而濟活乖方,不能仰副聖上猶己飢之之念,臣罪多矣。上曰,奉承君命,盡心救活,朝家亦甚嘉之,寧有五字缺乎?鎭遠曰,朝家,以北米二千石,劃給於七字缺若於四月念望間下來,則民之蒙惠,七字缺始爲到泊,備局關文,又令待秋十字缺間,以爲今則靑麥,猶可連命,而前頭九字缺不願受云,故臣以朝家賑貸之意,甚八字缺使之開諭分給,而各邑齊報,以爲民情終七字缺已,以依京中例,發賣捧錢之意,一面啓請,一五字缺賑廳堂上,則賑廳堂上答書中以爲,廟議皆許三字缺云,故臣爲慮事勢之急迫,卽爲發關各邑,使之二字缺捧錢,則民始受去矣。厥後備局公事下來,使以本□捧留,旣許捧錢,旋又變改,則不但命令之不信,中間耗費之患,亦不可不慮,故臣又以不可不發賣之意,一面馳啓,仍令各邑,使之依前關文擧行矣。今聞廟堂多故,尙未回啓云。此事必須趁今知委,然後官吏及小民,可以曉然知朝家爲民之本意矣。世白曰,旣已盡捧錢,則今姑置之。若以朝家分付未下之故,有未及捧錢處,則秋成後穀賤錢貴,民必以納錢爲難,或錢或米,從民願收捧,留置各其本邑,以待朝家處分,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遠曰,空名帖下送時,察訪帖二十張,誤以通政成送,故臣前書啓中,請令該曹改成送,而通政帖則還收爻周矣。廟堂多故,尙未回啓,故納粟諸人,無不缺望云。速令成送,何如?世白曰,後日政,使之改成送,可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遠曰,民瘼不可毛擧,而民之最所切悶者,秋來積年逋欠也。蕩滌則實惠不行,若以限二三年退捧之意,預爲知委,則民可曉然矣。世白曰,此事當問他大臣及有司之臣,商議更稟,而蕩滌,則臣亦決□不可矣。限年一款,徐與諸臣講定,後日登對上曰,依爲之。鎭遠曰,民間有同經亂,逃故不可三字缺來,隣族侵徵之弊,罔有紀極,不問寸數,只五字缺此民困益甚矣。逃亡過十年,則應爲六字缺信,渠亦無可考文書,無以憑信,九字缺飢民成冊者,必無之。今若考其成十字缺必的,以此頉下,似好矣。世白曰,各爲狀聞九字缺弊,而救弊無策矣。逃故不可一時盡頉,限其六字缺諸臣,一體講定後更稟,可矣。上曰,依爲之。鎭遠曰,守令之治不治,固不難知,而至於三字缺治所以不洽,則知之不易矣。靑陽縣監南盤,雖有迹□□名者,甚爲bb有b幹能,民間皆稱善治,而入於暗行書啓,終爲坐罷,殊甚可惜矣。世白曰,小臣在銓曹時回啓,而書啓中,旣云政令浮誇。又曰官吏則皆譽,而貧殘小民則不譽云。該曹回啓,不過一從書啓中辭意,故勘以罷出,而閔鎭遠則親見仰達,是則可信矣。鎭遠曰,見沈漢柱題目,則至有封己之語,初以爲居官無狀矣。下去本道,親聞民情,則皆惜其去,至於呈狀訟冤矣。上曰,監賑與暗行之所聞各異,何足怪乎?彦綱曰,前日小臣受由,下往本道時聞之,則南磐之居官賑民,多有善狀,御史罷黜,人稱冤矣。鎭遠曰,監司、守令之占山於道內境內者,朝家禁令至嚴,而申厚命,爲忠淸監司時,占山於道內鎭岑地,未及入葬,先構墓幕,分定四邑,造成瓦家、草家竝十二間,其不有禁令,凶歲動民之狀,誠甚可駭。監司事體,異於守令,故不爲請罪於書啓中矣。上曰,勿論凶歲,禁令旣嚴,而身爲監司,首先犯禁。宰臣如此,則何以戢下乎?事極駭然,申厚命,罷職,可也。出擧行條件

○世紀曰,新除授正言權尙游,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昌直曰,卽者同僚,因儒臣疏斥三字缺處置又歸臣身,而臣之嫌礙之端,與前無異,五字缺苟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宇杭曰,持平金昌直,再啓八字缺上曰,知道。遂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尙翼[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李德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義州府尹任胤元,楊口縣監柳長龍,韓山郡守呂必容,外叱怪萬戶金嗣鼎,黔浦萬戶呂必矩。

○吏批,判書申琓未肅拜,參判李寅煥進,參議洪受瀗病,都承旨嚴緝進,以金昌協爲大司憲,金構爲禮曹參判,李舜岳爲尙衣僉正,崔昌大爲兵曹佐郞,崔奎瑞爲左參贊,李彦綱爲冬至上使,李廷謙爲副應敎,沈漢柱爲燕岐縣監,尹弘离爲兼掌令,李宏爲廣州府尹,趙泰東爲東萊府使。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進,參判柳之發進,參議申懹進,參知姜銑進,左副承旨金宇杭進,以金鎭龜、柳重起、臨昌君焜爲副摠管,洪彪爲高山里僉使,洪震一爲臨淄僉使,李英萬爲文城僉使,尹弼殷爲登山萬戶,林碩馨爲平山萬戶,李枝吉爲撫夷萬戶,李星耉爲都摠經歷,尹商三爲忠州營將,安世昱爲五衛將,李齊泰、李志雄爲司禦,李震發爲車嶺僉使,申廷華爲月串僉使,趙挺立bb爲b忠壯衛將,李光輔爲訓鍊判官,金益仝爲包伊萬戶,李晩成爲副司果,安斗齡爲訓鍊僉正,鄭握、尹五商bb爲b都摠都事,黃萬耉爲乫軒洞權管,許璞爲副護軍。

○傳曰,北評事望,改擬以入。

○金宇杭,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査覈啓本,據刑曹粘目,覆檢官燕歧前縣監李維漢,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維漢,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判義禁臣閔鎭長,同義禁臣金構,俱以本職未肅拜,同義禁臣趙相愚身病,罪人李祥輝,今日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執義鄭澔,掌令金德基、任元聖,持平金昌直,避嫌退待,持平李彦經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以戶曹言啓曰,今此盛京問安使齎去禮物,有辛亥、壬戌兩年謄錄,當依壬戌年物目齎送,而第其中乾柹、銀杏、黃栗三種,卽辛亥年磨鍊中所無者矣。今此果品,市上幾至絶種,倉卒難辦,事極可慮。雖欲以他色代封,而百果皆非其節,依辛亥年例,乾柹等三種,物目單子中,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備邊司草記,戶曹判書閔鎭長,卽爲牌招察任事,允下矣。闕門垂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善溥,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李商徵遷轉代,以前校書校理李龍徵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李德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懷德縣監李綖。

○李善溥啓曰,日氣稍涼,似當視事,依例取稟,而自明日至初一日,連有不得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私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都令啓,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私忌後爲之。

○慶尙監司書目,淸道烽軍金英發等渰死事,傳于李思永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善溥啓曰,臣敬奉聖旨,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柳尙運處,則以爲臣縮伏私次,恭竢公議,虛帶職名,罪戾徒積,頃於聖候未寧之日,不得趨參於起居之班,且不敢以疏章仰請,闕禮之罪,分義虧缺,無所逃死,日夕惶霣,惟俟斧鉞之誅矣。千萬意慮之外,近侍之臣,臨宣聖旨,曲加開釋,諭令速出,臣奉讀以還,不覺感涕沾襟,繼之以悶迫,不知所出也。臣於玆事,略陳微悃於前後引罪之章,則不敢更有煩縷,而第念有國之所重者,刑政,不可不伸者,公議。臣與有司之臣,罪無異同,而今玆臺啓之停,亦由於久未准請,則公議不可爲伸矣。雖蒙聖度寬假,不加之罪,在臣私義,其何敢不畏公議,徒恃恩私,幸其倖免於刑章,而晏然爲因仍盤礴之計乎?此臣所以寧被違慢之誅,而不敢昌昧承命者也。伏地惶恐,祗俟嚴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戶曹言啓曰,問安使齎去禮物,依辛亥謄錄,比壬戌減三種磨鍊事,昨已啓達矣。大臣之意,以爲捨壬戌近規,而從辛亥舊例,事體未安,雖代封他物,不可比准於壬戌所送種數云,故乾柹二十貼,別爲取色,銀杏、黃栗,則以乾廣魚一百尾,皮榛子十斗代封。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任聖元啓曰,持平金昌直,以新除授大司憲臣金昌協,卽臣之從兄也。在法當避,不可仍冒。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持平金昌直遞差。答曰,依啓。

○李善溥啓曰,問安使齎去表咨文,考覈入啓之後,元單子文中刪改處,始爲付標來呈。承文院所爲,殊甚稽忽。禮物中乾柹、榛子、廣魚三種,亦爲添書於單子中,而改磨鍊草記,趁不來呈。戶曹所爲亦甚可駭,當該官員,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謝恩,正使判敦寧徐文重,副使閔鎭周,書狀官李健命,出去。

○謝恩,戶曹判書閔鎭長,右參贊崔奎瑞。

○吏曹判書申琓上疏。大槪,銓衡重任,愚魯如臣,決無承當之望,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傳曰,領左相處,遣承旨敦諭。

○傳曰,問安使拜表時,開門差早。以上燼餘

○辰時,上御熙堂[熙政堂],謝恩使留待引見,正使徐文重,副使閔鎭周,書狀官李健命,左承旨李思永,假注書李德英,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上曰,奉命出疆,有何稟定事乎?文重曰,西市事,前日登對時,已達矣。彼人詰問之擧,似必無之,而差出於意外,則所對之語,不可不預爲議定,故私問于大臣,則以爲接伴使接對疎略,及私貨未買等事,皆當從實爲對,則依此爲對,而若所問,出於所慮之外,則恐不免失對□□之罪矣。且兩西饑饉之凋弊特甚,驛路尤可三字缺使行之至今遲滯,事勢使然,而皇帝又爲出□□路事,尤多可慮矣。上曰,皇帝出來遲速,姑未可知。或與使行六字缺曰,必與相値,不可預度,而或與相値,則二行半缺輩,無持去之物,亦不可不慮,故十字缺爲西路留置之銀,稟達持去矣。今番七字缺飭,若有未准之數,則當於灣上啓聞矣。五字缺事,已與上、副使相議,而但入於八布[包]內,則彼處事四字缺,故以八布[包]爲限。若准此數,則加持無關矣。凡國三字缺非無法禁,而久則解弛,每以八布[包]而爲限,而輒爲愈濫□云矣。文重曰,搜檢,乃書狀事,令甲外,豈有別爲分付之事乎?且凡事難於遙度,而但今番彼人來此時,事皆□滿意而歸。且彼人於贊揚君德處,務爲浮誇,而今番侍郞,亦於文字間,有所不足之意若到彼後,抉摘文字,有所詰責,則尤爲可慮,故別爲兼製之意,曾已稟達分付,而適値大提學及大臣引入之時,頗有未審之慮矣。此外別無稟定之事矣。上曰,萬里行役,無事爲之。思永曰,八布[包]外不得加持之意,出於擧行條件而分付乎?上曰,書狀官,旣已親承分付,何必更出擧行條件乎?遂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李德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星州牧使李晩成,麟蹄縣監李洙,昌平縣令宋曅,載寧郡守趙益彬,固城縣令南彦昌。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除標信,慕華館査對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商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文衍手本,則保留罪人趙相周,病勢今已向差云。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當國家憂虞溢目之辰,雖上下協心共濟,猶懼其不克,而兩相引入,右揆獨一字缺廟堂之上,機務多滯,言念國中夜無寐,以卿體國之誠,盍念盡瘁之義,棄予若是邁邁耶?甚非平日所望於元老者也。卿等之不安,蓋在於西市一事,而此事於卿等,少無所嫌,不必過自引咎之意。前後筵席,諄諄面諭矣。昨日之批,反復開示矣。臺閣所論,又無深意於其間矣。如此而一向引入,必欲釋負而後已,則豈不有乖於知心之道乎?至於三倅之減律,爲慮迎送之弊,一時臺論,何須深嫌?更遣近侍,申誥至意,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問安使全城君混,書狀官尹弘离,出去。

○謝恩,禮曹參判金構,北評事柳鳳瑞。

○右承旨李光迪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處,則以爲云云,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崔商翼,左議政處敦諭書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辭職上疏。入啓。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政堂。下直守令留待引見入侍,星州牧使李晩成,載寧郡守趙益彬,固城縣令南彦昌,昌平縣監宋曅,麟蹄縣監李洙,右副承旨崔商翼,假注書李德英,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李晩成進伏曰,小臣卽星州牧使李晩成也。上曰,履歷告達。晩成曰,初仕則洗馬,以宗簿主夫[主簿],出六品,轉戶曹正佐郞。外任則平康、振盛、成川矣。上曰,屢經州牧,必不生疎,而大飢之餘,民困方甚,聞□心可也。晩成曰,才所不逮則難强,而至其所可及三字缺盡心乎?益彬進伏曰,小臣卽載寧郡守趙益彬也。上曰,履歷告達。益彬曰,初以陵參奉,八字缺以司僕寺□□出六品矣。轉敦寧府。以下缺上曰,賑政之外,亦必有撫摩之事,故視八字缺可也。彦昌曰,聖敎如此,豈敢一刻。五字缺宋曅進伏曰,小臣卽昌平縣令宋曅也。上曰,履歷如何?曅曰,初仕齋郞,轉活人別坐,監察□□司導主夫[主簿],出宰此邑矣。上曰,守令所當行者七事,而七事行之未易,其中撫民爲急,惕念別諭之意,十分盡心,可也。曅曰,常時惟當惕念,況親承聖敎乎?李洙進伏曰,小臣卽麟蹄縣監李洙也。上曰,履歷如何?洙曰,齋郞、宗簿直長、禁府都事、司宰主夫[主簿]也。上曰,七事誦之。洙誦七事訖。上曰,本縣夫馬必上來,道內農事如何云耶?洙曰,今年多暴雨,峽中農事,多被損傷云矣。上曰,連歲大飢,此時字牧,爲任甚重,各別盡心,可也。洙曰,旣承聖敎,敢不盡心乎?崔商翼曰,別諭文筵前諸道使之親承,何如?上曰,讀之可也。商翼讀一遍。上曰,問安使,旣已拜表,而但皇帝出來遲速,未可預料。若不及於瀋陽,則勢將追到北京,一行盤纏□□瀋陽齎去,則或不無中路狼狽之患,平壤所四字缺分付戶曹,參酌題給。如不用而還,則還納。以下缺商翼曰,上使欲親承聖敎而去。上曰,宗室駙馬,異於外朝,故問安使。以下缺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書李尙說一員未差。假注書沈龜瑞李德英。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玉連萬戶李進漢。

○政院啓曰,領府事南九萬箚子到院,而以私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議政柳尙運初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

○領府事南九萬龍仁地父母墳加土呈辭。入啓。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金宇杭,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壤所留銀貨,分付戶曹,參酌除給[題給]問安使一行事,命下矣。戶曹銀貨,已自本曹取來,而卽令仍留各衙門銀貨□□□□□□□□參酌除給[題給]問安使行□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