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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四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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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李尙說沈龜瑞在外。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延安府使朴泰淳。

○今九月初一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金宇杭啓曰,明日常參,取稟。傳曰,停。

○趙泰采啓曰,大司憲金昌協,掌令李箕洪在外,執義金時傑,避嫌退待,掌令任元聖,武二所進,持平李彦經,武一所進,持平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字杭啓曰,初三日永昭殿移奉時,神輦侍衛,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右承旨進去。

○備邊司啓曰,左尹權時經,同知洪萬朝,戶曹參判趙相愚,竝本司堂上差下,而趙相愚,則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昨日引見時,執義金時傑所啓,臣之出入臺端,亦已屢矣。無所肖似,動輒顚躓,曾蔑絲毫之補,徒積尸素之譏,日昨引避,在所當遞,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誠愧怍,一倍靡容,而違慢之是懼,黽勉就職矣。卽又得見校理李震壽疏本,其中一款語,峻斥兩司之只論軍校,亦竝請主將之罪,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蓋臣於伊日,忝在陪從之後,望見法駕,駐在衢路,捨馬疾趨,來詣幕前,始伏聞主將無出入之事,軍校有亂伍之失。臣愚以爲,衛士之倉卒妄擾,罪雖罔赦,旣非主將之所與知。而只常時不善節制之故,竝斷以極律,未知其得當。玆陳所懷,請梟軍校,語意深淺,已經宸聰,而亦非謂主將之不知,全無其罪,特其輕重有差,不可比同而已。今者儒臣之意,竝無從重按罪,則太輕之斥,臣固難免,而且同僚之請推大將也。雖事出急遽,不及與臣商確,揆以常例,臣當引避之不暇,而旋聞同僚,已被駁遞,故不果以此追避於事過之後矣。及見都承旨嚴緝疏中,有獨先僚臺等語,是臣見輕於同席,著矣。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煩,退待物論。

○司諫鄭澔所啓,臣伏見昨日玉堂之處置持平金重泰箚辭,不勝駭惑之至。大凡臺官處置,就其避辭中某件事,作爲題目,而立落者,自是規例也。今此憲臣避辭中,引以爲嫌者,蓋有兩件事。其一,則以其所懷之疏,有些差誤之嫌也。其一,則以其疏中所不言之事,橫被侵斥於喉司之嫌也。上款所謂差誤者,元非大段,故旣以隨聞疏論,未爲不可爲辭,而泛請遞差,已極失當。至於下款事,則其所侵斥,責有所歸,今者處置措語中,全然刊落,終不擧論,其所處置大違規例,豈料公論之地,有此乖當之擧乎?請其時處置玉堂之官,從重推考。上曰,玉堂處置,旣有未爲不可之語。臺諫所聞,亦有差誤,則不必推考也。

○又所啓,臣猥以無似,忝叨言地,效蔑絲毫,觸事生疎,適當入侍,仰陳所懷之時,略暴病勢沈痼,實難供職之狀。臣亦非不知僭越,而君臣猶父子也。妄意父子之間,苟有所懷,似無不可達之義,故果有所仰達。而不自覺其終陷於大何,重被筵臣之斥,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不必引嫌,勿爲退待。

○院啓,引嫌而退,按罪之請,旣分輕重,獨先僚臺,咎不在我,以此爲嫌,無已太過,請執義金時傑出仕。答曰,依啓。

○執義金時傑就職後,初度呈辭。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臣於試紙厚薄勿拘之令,敢陳愚見,更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誠然,使之一依前定式焉。

○以備忘記,傳于金宇杭曰,史官一員。

9月2日[编辑]

都承旨嚴緝呈辭。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李尙說沈龜瑞在外。假注書姜履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嶺僉使鄭壽徵。

○金宇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停。

○趙泰采啓曰,大司憲金宇杭、李彦經等,一所進,持平一員未差,明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采,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標信。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世白,繕工提調閔鎭長,禮曹判書崔奎瑞,佐郞李元穆,陵裳石動退處奉審事,出去。

○慶尙監司書目,淸道郡守韓宗建,病重罷黜事。

○趙泰采,以禁府言啓曰,初二日,宗廟、永昭殿告祭。受香,初三日,行日,而罪人李祥輝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慶德宮移御之後,本館所藏實錄,當爲奉移,故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擧行。而未移安前,直宿官員,則史官無推移之員,以兼春秋直宿,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申琓進,參判李寅煥試官進,參議洪受瀗進,右承旨金宇杭進。

○吏批啓曰,忠淸、黃海兩道監司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bb曰b,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道災傷敬差官李世維呈狀內,七月以來,閤家染患,遭子婦之喪,自數日前身病又重,症涉可疑,勢難發行云。前頭覆審之日,甚急,不待其差歇,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坦爲持平,金時傑爲兼輔德,李敏英爲輔德,申應澄爲掌樂僉正,趙宇衡爲禁府都事,金鎭奎爲西學敎授,鄭休爲禮賓正,金埁爲司蓄別提,金盛迪爲忠淸監司,南致明爲正言,南正重爲兼司書,南正重爲淸道郡守,宋相琦爲大司成,李東馣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李俊爲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鄭漢柱爲海州推考敬差官,李肇單付待敎。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病,參判柳之發病,參議申懹病,參知姜銑進,同副承旨趙泰采進。兵批,以徐宗泰、尹世紀爲副護軍,崔重泰爲副司直。

○金宇杭,以禮曹言啓曰,今春奉審時,永昭殿祭牀巾等物,有頉,改備修改告祭,今月初六日設行事,已爲啓下矣。卽接戶曹移文,則殿內祭牀巾等物,今此文政殿移奉時,有傷云。有頉之物,旣已移奉之時,則告祭似不當。仍爲設行,勿爲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參軍臣李啓與五部官員,自八月二十七日,至九月初一日,都城內外僵尸,昭[眼]同摘奸,則東部字內姑無,西部字內租前契有二尸,南部字內駞駱契有一尸,北部字內司宰監四牌契有一尸,阿峴近處有一尸,大峴近處有四尸,中部字內古索本契有一尸,石本契有一尸,鞋前契有一尸,南部、中部僵尸,則埋置於水口門外送葬峴。阿峴近處西部僵尸,則埋置於西小門外大峴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采,以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白眞璧手本,則罪人柳成運,自去月二十七日,卒得時靈[?],症情非細,速爲救療,少無向歇之勢。自昨日病勢轉劇,熱候劇重,達夜譫語,不知大小便之遺矢,症勢十分可疑。而衆囚中不可以一刻仍置,救療之道,亦涉難便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達。傳曰,保放。

○答大司憲金昌協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宜遵前旨,安意上來察職。元疏缺

○答左尹權是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元疏缺

○答咸鏡監司李東郁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元疏缺

○答同義禁洪萬朝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元疏缺

○答同副承旨趙泰采疏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元疏缺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禁府新舊罪囚,滯獄甚多,堂上皆有公故,不得開坐,至有變通之擧矣。同義禁洪萬朝、宋昌,除授累日,尙不出肅,殊無口傳差出之意,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明日永昭殿移奉正時,巳初一刻。

○領府事南九萬上疏。大槪,敢陳悶迫之情,伏乞下詢廟堂,劃卽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朝家當有處分,卿其安心姑領焉。

○司諫鄭澔所啓,小臣待罪春坊,適値有故,一不入書筵,旋卽移職,而曾於入番之日,考閱侍講冊子,且聞臨筵問答之說,則春宮學業日進,大有將就之期,此時開導之方,不可泛然放過,自古宮官之選擇,意非偶然,今日侍講之官,雖無極擇,而不過如臣輩科目出身,素無學術之人而已。更無他技,臣意,則前日經學被薦之人,不爲不多,此外草野知名之士,亦不無其人。若令朝臣,各擧所知,循序擬差於翊衛司官員,使其侍講之官,同會講論,責其輔翼之效,則必有大益,故敢此仰達。上曰,曾抄書筵官,而名目過重之故,皆不敢自當,以致終無失效,翊衛司官員,兵曹,以表知名之士,擇差,使之出入書筵,可也。

○同副承旨趙泰采曰,翊衛司官員,隨闕差定乎?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閔鎭長所啓,曾因領相所達,畿內分給淸米,秋捧時輸納江都事定奪。而卽今民情,不願輸納江都,擧皆稱冤,欲爲上納賑廳云。下詢于大臣,更爲定奪,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此是江都軍輸還上之米,故以輸納江都定奪矣。勿論民願之如何,此非江都仍置之穀,則今雖直捧于賑廳,勿論遲速,使之料理,充其本色,似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

○院啓,臣於日昨入侍,以玉堂處置乖當之失,有所論啓。而聖批,至以臺諫所聞,亦有差誤,不必推考,爲敎。臣竊以爲不然也。其疏中差誤處,自是所懷之疏,而無[與]論啓爽失者有異,則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至於下款所引之嫌,卽承宣疏中物色之說也。所謂物色,卽人君求訪遺逸之意。憲臣單疏,旣無物色之說,而卒然創出物色二字,橫加侵斥,若使公心處置,則是非自明,立落不難。今此處置措語中,全然刊去,終不擧論。揆以處置之規,大有所失,豈料公論之地,有此乖當之失乎?請其時處置玉堂之官,從重推考。

○前副提學徐宗泰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血懇,伏乞亟收新命,使文苑重任,無有臨急苟損之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察職。答院曰,依啓。

○新除授司憲府掌令李箕洪,時在春川地,上來,下諭事。答曰,依啓。

○以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今下弓矢,高嶺僉使《缺》徵處,給送。

9月3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式暇。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式暇。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仕直李珽。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東萊府使趙泰東。缺一行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金昌協,掌令李箕洪,在外,執義金時傑,兼輔德未肅拜,掌令任元聖,武二所進,持平李震經,武一所進,持平李坦,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正言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元疏缺

○答大司成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元疏缺

○答忠淸監司金盛迪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元疏缺

○李光迪,以內乘,以都提調意啓曰,在前昌慶宮移御時,因其內司僕寺馬廏俠隘[狹隘],廏馬四十匹,則仍留昌慶宮舊廏,恒用馬二十匹,移養以待矣。今亦依此例擧行,而內乘一員,令該曹缺一行傳曰,允。

○去夜,同副承旨趙采來上疏。大槪,臣旣入於囚人之招,不可晏然於職次,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禁府,南致熏拿囚。啓。

○傳曰,今此武科謁聖畢射後,單技別試射時規矩,以柳葉箭五矢一巡事,分付。

○禁府啓目,宣傳官申憲周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

○替納信箭拿來遲滯之罪,在所難免,而飾辭欺瞞,尤可駭然是置,以此照律。

○又啓目,前府尹李鼎命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縣監權聖殷、李聖佐,前萬戶李行暹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同府,安績拿囚。啓。

○院啓,臣等,伏聞日昨東郊駐蹕引對之時,注書李尙說言辭躁妄,擧措怪戾云。臺官之論事,承宣之奏對,元非秉筆之人所可指揮,而咫尺天威之下,乃敢肆然若是,凡在聽聞,莫不爲駭,請注書李尙說,罷職。答曰,依啓。

○注書李尙說,敢於咫尺之地,有此駭異之擧,而入侍承旨,終不請罪,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其日入侍諸承旨,竝命推考。答曰,依啓。

○傳曰,罰已行矣。擧動且迫,軍門主將,不宜久曠。申汝哲還授訓鍊大將,卽爲命招,傳授密符。

○李光迪啓曰,訓鍊大將命招,都提調,使軍官來納本院,而大將申汝哲,待明朝牌招之意,纔已啓稟矣。此命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一夜之間,不可無主將。此命召,姑爲還授都提調。以下缺燼餘

9月4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式暇。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珽。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金昌協,掌令李箕洪在外,掌令任元聖,持平李彦經,武一二所進去,執義金時傑,持平李坦,俱以未肅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未肅拜之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墪啓曰,明日慶德宮移御時,中宮殿侍衛,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左承旨進去。

○李光迪啓曰,訓鍊大將申汝哲,旣已命招,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墪,以禮曹言啓曰,穆陵裳石動退處,大臣以下奉審啓辭內,臣等,進詣穆陵奉審,則大王陵上裳石動退處,寅方三立各二寸四分,卯方三立各二寸四五字缺巳方三立各一寸五分,午方三立,亥方二立各一寸,壬方三立各二寸,裳石與地臺石連接處罅隙,尤甚動退處,則一寸三分,其餘亦隨其動退大小,生隙各有大小,外面所見,誠爲未安。而若欲改排,則勢當毁撤欄干石,方可起役,事體極涉重難。臣等,詳細審察,則屛風石下,有地臺石,地臺石下,又有下地臺石,裳石上頭,內接於下地臺石,裳石下,又有支石,雖有動退生隙之處,而水之滲漏,似不至深慮。且以油灰,塡滿其空缺處,仍以外塗,雖似完固,前頭漸退與否,旣未可預料,則其在久遠之道,不可不十分致愼,而事係重大,非臣等淺見,所敢擅議,廣詢諸大臣後,稟處,何如?答曰,依啓事,允下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以爲,陵上裳石、地臺石之動退罅隙處,如此之多,其在嚴奉之道,永久之慮,當爲改排,無容他議。而但念卽今雨水之時,又過冬寒節不遠,今姑塡灰其空缺處,待明春解凍後,更爲奉審稟定,似合事宜,伏惟上裁。領議政柳尙運,左議政尹趾善以爲,陵上裳石動退,地臺石合縫處,至於生隙,不可不趁期改排,而第其生隙處,旣無滲漏之慮,則欄干石毁撤起役,亦甚重難。過冬開春之後,其漸退與否,更爲稟處,似合於愼重之道,而不敢輕議,伏惟上裁。

○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在外,判敦寧府事徐文重赴京,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李光迪,以兵曹意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射時規矩,以柳葉箭五矢一巡爲之事,傳敎矣。相缺數字,則甲戌年三月春塘臺親臨觀武才時,嘉善以上及禁軍兵番將,禁義營[禁衛營]、訓鍊都監、御營廳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都摠府、忠翊衛將、內乘、守禦廳、摠戎廳將官等,除初職出入各技試才,訓鍊院官員,部將、守門將、各廳軍官、牀散武班及禁軍以下各軍門軍兵,亦爲初試後,一體各技試才於春塘臺,而今則以單技別試射命下事,與曾前觀武才有異,當日應射之人,只以嘉善以上及禁軍各番將,禁衛營、訓鍊都監、御營廳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都摠府郞廳,五衛將內乘,守禦廳、摠戎廳將官等,除初試之類,赴試,而訓鍊院官員、部將、守門將,各廳軍官、禁軍,訓鍊都監軍兵,禁衛、御營、守禦、摠戎標下軍卒等,旣無初試入格之事,似不當入參於試射,而但訓鍊院官員、部將、守門將、各軍門在京時仕軍官之願一試藝於耿光之下者,與許多軍卒有賞,似難一切揮却。且於甲戌年觀武才時,別軍職在京者無多,不入於試射擧案之中。而今番,則別軍職在京者頗多,似當一體入錄於試射文書。而此等事,必須預先定奪,然後可以分付渠輩,使之的知應行與否,一邊修正文書以待,故敢此仰稟。傳曰,依觀武才時例,除初試人員,使之許赴別軍職,亦爲入錄。而訓鍊院官員等,旣非除初試之類,而獨許赴試,則許多軍兵,必爲稱冤,殊涉不均,姑勿出入,可也。金宇杭曰,親臨觀武才時,關西武人金胤纘,遠射亦多,觀其爲人,亦合收用矣。別軍職身故者頗多,金胤纘,令該曹別軍職啓下,令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bb邊b司言啓曰,本司郞廳副司果崔壽學,奔走勤任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

○李光迪,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逼近於敦義門,多有往來人馬喧聒亂雜之輩,故辛未年慶德宮移御時,敦義門,啓稟封閉,今亦依此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答訓鍊大將申汝哲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牽復,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益嚴紀律。

○答慶尙監司金世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答左副承旨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大提學徐宗泰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答同副承旨趙泰采,應敎李寅炳,副修撰閔震炯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疏皆在下

○大司諫閔鎭厚啓曰,日昨園陵回鑾之路,臺官請對之際,注書李尙說,越次肆言,有若指揮諸臣者然。及至東門外駐驆之時,又復高聲疾唱於御座咫尺之地,擧措極其怪戾,而入侍承旨,一番私自責之而已,終無請罪之擧,臣與同僚,晩始得聞,不勝駭然。事體所關,宜加劾正,故乃敢相議論啓。而啓辭中,書以東郊者,蓋是竝指兩處而言也。卽伏見備忘記,有承旨二人區別聖敎,惶愧之極,有不敢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大司諫閔鎭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鄭澔啓曰,臣於日昨,以諸承旨推考事論啓矣。伏見備忘記,有區別之敎,臣之所論,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

○李光迪啓曰,司諫鄭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李坦啓曰,大司諫閔鎭厚以云云,司諫鄭澔云云,疏辭同前竝引嫌而退,隨聞請推,旣得臺體,則上區別六字缺避辭,旣無泛論,則僚席疏語,不必深嫌,請司諫鄭澔,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李光迪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頃日待敎與注書沈龜瑞,有相避之嫌,陳疏出去。本館以兼春秋替免單子,來呈,故循次捧入矣。待敎李肇,除授累日,不爲肅謝,連以兼春秋代直,今日請牌出仕,則肅謝之後,卽投一疏而出去。元疏雖不捧入,而疏中主意,專攻本院之初許洪重益之呈辭,兼春秋單子之捧入,而又爲歸咎於今日,獨爲牌招,辭氣之間,多有備議之意,事體所在,不可置之,從重推考,而卽今上番闕員,奉敎趙正緯,待敎李肇,竝爲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移御擧動,明日宗廟修改,初七日國忌齋戒,初八日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輔國崇祿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申汝哲疏,伏以臣罪當誅,聖明寬大,特從末減,至於削職,臣屛營衢路,感激恩私,退伏田廬,頌祝聖德。不意牽復收敍之命,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祗慄,逃遞不得,來詣闕下,而顧臣昏耗憊敗,奄奄垂盡之狀,不但國人之所共知,玉堂論思之臣,指陳甚悉,公議至嚴,臣雖欲貪戀寵榮,安敢冒恥强顔,以重罪戾乎?伏乞天地父母,念終始生成之澤,亟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嚴軍行,以重國體。臣不勝驚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

○府前啓,訓別拿囚事,及訓鍊大將申汝哲從重推考事,停啓。

○明日慶德宮移御時,出宮初嚴,寅正一刻,二嚴,卯初初刻,三嚴,卯初三刻。中宮殿出宮正時,卯正一刻。

○王世子出宮正時,卯正三刻。

○嬪宮出宮正時,卯正四刻,開門,罷漏時。

9月5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式暇。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宇杭啓曰,備邊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日次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金宇杭曰,百官雨備。

○李墪,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行公之員,甚乏少,上下番各一人外,他無推移之路,在外人外,一倂牌招,以爲推移替直之地,何如?數行缺應敎李寅炳,校理尹趾仁、李震壽,修撰閔震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泰采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泰采啓曰,玉堂多官推考傳旨捧入事命下,所當更請牌招,推移入直,而應敎李寅炳,校理尹趾仁、李震壽,修撰閔震炯,皆在外,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相成啓曰,臣承命往尼山長久洞面酉峯里議政府左參贊尹拯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今月十二日,伏承傳諭聖旨,不許鐫免,申以秋涼造朝之命,臣惶恐病惛,不敢瀆籲,席藁戰灼,惟俟罪殛。不料今者,別諭特降,近侍又臨,十行倫[綸]音,愈往愈隆,臣誠驚惶震悖,罔知攸措。犬馬之齒,今已七十,癃陋之狀,日以益甚,耗昏憊頓,常若溘然,尸居餘氣,只是朝夕之命耳。至此垂死境界,安有一分陳力就列之望?虛冒職名,已逾半歲,至於春坊國子之御,則已累年矣。孤恩違命,一至此極,都無分義,長負罪戾,情勢危蹙,祈死不得,日夜惟願天地父母,回加哀憐,一倂鐫削,收回恩旨,俾得涵濡於聖化之中,安其分願,待盡溝壑而已。寵諭彌勤,恩禮彌渥,螻蟻賤臣,終不敢當。虛得異數,尤增死罪,伏地隕越,不知所對云矣。敢啓。傳曰,已悉至意,更何多誥?此時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卿毋困我,幡然上來,以副虛佇之望事。更往傳諭。

○趙泰采,以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益山縣監金重錫。慶尙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丑山萬戶崔世柱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重錫,時在黃海道延安地。崔世柱,時在慶尙道金山地,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答副修撰李喜茂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疏本在下答大司成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疏本缺

○趙泰采啓曰,司諫鄭澔,再啓煩瀆,退待矣。傳曰,知道。

○大駕移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慶德宮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還宮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慶德宮移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李喜茂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落傷之後,右臂全未運用,累日醫治,猶未痊可,而適値同僚被彈出去,館中一空,他無推移之員,分義是懼,黽勉就職,私心煎迫,已不可言矣。昨夕又聞病母,添得寒疾,頭痛如破,寒熱交攻,飮啖全廢,委席呻痛,臣自聞此報,方寸自亂,顧以禁門垂閉,擧動且迫,不得不忍過一夜,陪駕此來,少伸臣子分義,而伏聞病母,夜來症候,一向沈重,臣急於救護,敢此陳懷出去,伏乞天地父母,特許[特諒]微臣病母至情,亟許鐫遞職名,以便救護。且命有司,治臣擅離之罪,以明邦憲,不勝幸甚。以上燼餘

○司諫鄭澔啓曰,卽伏見應敎李寅炳,修撰閔震炯之疏,以臣日昨請推之事,盛氣張皇,交相侵攻,臣於是不勝訝惑之至,臣於伊日入侍時,適與寅炳,同坐於閤門之外,略以處置乖當之意,問於寅炳曰,憲臣之所謂差誤,只是所懷之疏,則與啓辭爽實者有異,亦可以請遞。且憲臣避辭中下一款語,自是緊重,而何不擧論乎云。則寅炳,答以當日處置之時,臣意亦以處之落科,以爲重難,而立落之際,自爾如此云。到今疏語,與當日酬酢,大相逕庭,bb逕庭b至以旣在應遞之科,自是當然之例等語,苟能文飾,有若未始留難於立落者然,臣竊未曉也。至於震炯之疏,則力辨公私二字,且以不當疑而爲疑等語,費辭譏斥,不有餘力,蓋處置得失,公私與否,聖鑑旣燭。且有公議,今不必更欲呶呶,而緣臣言行,曾不見信於人,論一事體bb?b有事,被人凌踏,一至於此,臣何敢一刻抗顔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應敎李寅炳,校理尹趾仁,修撰閔震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只推勿罷,

9月6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式暇。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式暇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時[地]。申時,灑雪。

○下直,慶源府使李□𫘂,泰安縣監李纘源,鎭岑縣監申弼賢。

○樂房[藥房]提調臣申琓,右副承旨臣李墪啓曰,昨日勞動,法駕冒雨移御,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中宮殿、世子宮氣候,亦復安寧乎?嬪宮前日所進毒活寄生湯[獨活寄生湯],諸御醫皆以爲,連進五十貼宜當云。而頃日劑入之藥,已滿其數,且患候已盡平復,則苦口之劑,不必一向進服。今姑停止宜當。臣等,不勝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平穩矣。

○傳曰,處尙監司金世翊,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趙泰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昨因下番副修撰李禧茂,以母病陳疏出去,廳外諸僚,一倂請牌矣。皆違牌不進,而只推勿罷命下之後,自政院更請牌招,則校理李震壽、尹趾仁,副修撰閔震炯,皆違牌不進,已有罷職之命,今日下番,又將罷職,事極未安。應敎李寅炳,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使之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上番內官鄭希哲,試射時居首加資。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枋爲咸鏡都事,鄭必東爲忠淸左道災傷敬差官,崔重泰爲左道京試官。

○李光迪,以漢城府言啓曰,移御時負持軍一千八百名,以坊民調用事,兵曹草記蒙允後,移文于本府,故五部中從殘盛分定矣。南部元定四百五十名外,七百二十名,又爲加定,書員捧賂,中間操蹤[操縱]之說,狼藉傳播於bb?b聞來,極爲驚駭,捉致書員輩,加究問,則元數外七百二十名濫定的實,書員之罪狀,令該曹依法處置,至於當該部官出定數外累百名,以致下吏弄間,坊民呼冤,事極可駭,不可無徵勵之道,當該部官,亦爲汰去,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禧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獻納兪命雄啓曰,司諫鄭澔以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問備之論,出於規警,相較之言,不必深嫌,請司諫鄭澔出仕。答曰,依啓。

○敎慶尙監司金世翊書,王若曰,國朝之設官非一道,而二千石藩任最難,方伯之宣化有八區,而七十州嶺臬尤重,此非試可知之。須用誠務之人,肆循應謀,庸畀隆寄,惟卿,恪謹其性,忠樸之姿,粵自筮仕之初,已著剸煩理劇之譽,恒以忝先爲戒,素抱忘身徇國之忱,少也多讀古書,久擅元藝,晩而始登高第,大闢晉塗,居言責之地而論議不偏,處近密之司則出納惟允,當官盡職,似此忠節數字缺賜帛酬勞,用先激勸于群下,初授湖節數字缺敲機之人言,及佩畿符,果然致洋溢之民頌,奉漢數字缺尺關節苦行登孔承之單奉,胎膏不潤,寵統皇之器,安能展此驥蹄,陸參專一州不咸可使伸其蠖屈,利器當別於盤錯,通才實合於屛藩,睠然[玆]嶺南地方,實是海東天府,上中田賦,分左右而膏腴,表裏山河,限南北而唇齒,論其物産,則海錯山珍,語其土風,則戶絃家誦,儒賢輩出,昔稱文獻之邦,敎化凌夷,今成武殺之俗,多出豪而獄訟滋起,近島夷而禍釁易生,況値連歲之大無,難免餘民之靡遭,仳離死生之後,閭里殆空,興發周賑之餘,府庫已竭,責應經理,若是其重,共理bb?b須得惟良,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府使,卿其服予寵章,彈乃智慮,太緩則事難集,必盡講究之才,使有所勸懲,均賦役於黎黔,數行缺緩急之分,職任有輕重之別,人或謂久任而責成,予則知嶺嶠雄藩,尤宜歷試而收,須體前後拔擢之意,而憚原濕[原隰]驅馳之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南正重製進。以上燼餘

○應敎李寅炳上疏。大槪,情勢窮蹙,蟄伏私次,豈不敢陪從於移御之時,又不得祗赴於召牌之下,踧踖惶隕,只俟譴罰,勿罷之命,出於格外,繼而嚴召,又降此際,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下。而顧臣所曹[遭],旣無抗顔冒出之理。且於諫臣避辭,尤有所不安者。伏乞亟賜鐫削臣職名,以安愚分,以重廉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尹趾仁、李震壽,副修撰閔震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院啓,引嫌而退,問備之論,出於規警,相較之言,不必深嫌,請司諫鄭澔出仕。答曰,依啓。

9月7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抗。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未時,太百見於巳地。

○李墪啓曰,十一日輪對日次,而謁聖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下番闕員,已至二日。卽今只有副修撰李喜茂,而以親病危重,昨又違牌,其在禮下之道,有不可强令入直,而無他推移之員,今日又將不免闕直,事體極爲未安。自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有政官牌招差出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有政。吏批,申琓進,參判李寅炳進,參議洪受瀗進,都承旨宋昌進。兵批,行判書李世華進,參判柳之發進,參議申懹進,參知姜銑進,同副承旨趙泰采進。

○以趙泰耉爲校理,崔昌大爲副修撰,徐文裕爲刑曹參議,崔奎瑞爲同義禁,金楺爲果川縣監,鄭自東爲歸厚別提,金時傑爲校理。

○內官鄭希哲,今加正憲。試射時居首加資事承傳以權尙夏爲執義。

○兵批啓曰,前虞侯黃炯,前僉正金林三,前判官金以槼,前司果李元芳、金應洙,幼學李震鳳、林性善,良人林貴白,閑良崔希白、房龍起、徐自位等,以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矣。黃炯、金鼎三,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以槼、金應洙等,資窮未準職。李震鳳、朴性善、林貴白、崔希伯、房龍起、徐自位,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造山萬戶李時換[李時煥]之子培呈狀內,其父時煥,將欲發行之際,卒得染患,彌留數旬,尙未退熱,雖幸回頭,決無數千里行役之望云,病勢如此,不可等待其差復,造山萬戶李時煥,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李君錫爲昌慶宮假衛將,以鄭會、申命相爲宣傳官,金葵爲部將,方以直爲本浦萬戶,李俊付副司果,金鼎九付副司勇。

○校理趙泰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墪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昌德、昌慶、儲承殿三處墻垣階砌隱溝,頹落頗多,而以其時御之故,不得修治矣。移御之後,不可不及時改修,而聞役軍,以衛軍定給,事甚不實,未凍之前,勢難完役,以分軍赴役,趁今月完畢事,分付。

○李墪,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崔昌大,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而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禁府照目,宣傳官申憲周矣,訓鍊大將拿來事,信箭受去,趨不拿來,所受信箭,傳及於追後,催促宣傳官處,莫重信箭,如是稽緩,罪從重決杖一百,充軍,告身追奪,私罪啓。天安郡金蹄驛徒三年定配。啓。

○又照目,前府使李再命矣,以昨見備局關文爲言,邊上事情,何等重大,而慢忽如是,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9月8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式暇。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

○夜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迪,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製述,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徐宗泰,大司成宋相琦,始未肅謝,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任元聖啓曰,臣日者,以逃躱罪人姜夏正搜捕窮覈事,與同僚論啓蒙允矣。昨自試所出榜詣闕之後,得見夏正之供辭,則費辭發明,以臣等之啓,諉之於聽人指嗾,臣不勝瞿然,繼之以駭然也。大凡臺閣之論人,不必親自見知而後,爲之隨聞卽啓,自是臺例,而今此夏正,因其田訟,替呈議送,語犯宮禁,矯誣聖敎之狀,非但海西之民,已謄喧藉,京城士夫,不無洞知,有口皆傳,而聞其說辭,有涉不道,其在臺例,據其所聞,請覈虛實,在所不已。夏正,反以指嗾二字,隱然欲爲箝制之計,人心之危險,胡至此哉?罪人自明之辭,固不足多辯,而旣被醜詆,理難晏然,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李墪啓曰,明日、明明日,文廟親祭時齋戒,十一日擧動,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9月9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仕直。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推夷萬戶李枝吉。

○兵曹判書李世華請對入侍時,赴擧儒生,開金虎、丹鳳兩門許入事,榻前定奪。

○兵曹判書李世華,請對入侍時,玉堂牌不進罷職傳旨,竝爲敍用,口傳付軍職事,榻前下敎。

○兵曹判書李世華,請對引見入侍時所啓,大駕詣文廟謁聖後,仍集春門御春時,赴擧儒生,由通化門入場事,金虎、丹鳳兩門從容入詣試場。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別試武臣,嘉善以下各軍門將校數多云,四百十九人,謁聖武科初試後試射,則一日勢難畢射於御前。諸議皆以爲,武臣堂上以上及堂下侍衛諸臣,試射於御前,堂下各軍門將校等,定試官,試射於外處,然後當日內可以畢射云。此亦不可不預先定奪,敢此仰稟。上曰,曾前秋間觀武才時,以各技試才,亦有一日畢試之時。今番似無未及之弊,而所達如此,武科畢試後,次令大將入射,因以東西貫革,每貫革各三人入射,可也。又所啓,別試射應射人,禁軍別將及各番將、訓鍊都監將官等,皆爲領軍結陣於外,當令應次第除標信,入參試射事,預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武臣堂下,增其年歲,能麼兒免講汰去之類,更令該曹,相考戶牌帳籍稟處事,命下矣。成腆、李降、張俊世、李碩孝、李再成、趙楊等六人,憑考帳籍及榜目,則皆是五十歲以下之人,而戶牌則渠輩皆是外方之人,各自佩持,還歸其家,未及收聚,故尙未稟處,而至於成缺二字俊,則旣自吏曹査覈,實年果是五十一歲,此外更無之事,而渠以本曹未及稟處之故,尙且進詣,不爲赴任云。其時守令一日曠官,其弊不貲,速令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如臣老病者,又忝金吾首席,萬分惶愧,以新除之初,不敢乞免,今姑黽勉供任,惟以顚仆爲期,而罪囚中申鍵,旣有四寸之誼,且受其饋遺人參。以一家之親,受其饋而治其獄,事理決不當,敢此仰稟。上曰,所達如此,令次官按治,可也。兵曹判書李世華請對矣。傳曰,引見。

○趙泰采,以義禁府言啓曰,謁聖擧動時,大駕考喧左右都事二員,當直都事一員,駕後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二員,靑陽門外禁亂官都事二員,合十一員,當爲分差,而本府都事,竝皆赴擧,假都事十一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春塘臺別試射時,除初試應試之員,必須預爲整待於試所近處,然後可無臨時呼不之患,而闕內入直都摠府郞廳、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訓鍊都監內入直將官、禁軍將、扈衛別將等,勢難擅雜直處,待候於試所,先射者替直後,替出試射之意,分付各廳,何如?傳曰,允。

○宋昌啓曰,啓下上言二百三十五帳[張]內,一百四十四帳[張]分下該曹,違格四十八帳[張],猥濫四十帳[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該司。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寅炳、李廷謙、尹趾仁、李震壽付副司直,閔震炯付副司果。

○以大司成宋相琦罷職傳旨,傳于趙泰采曰,推考傳旨捧入,而謁聖迫頭,不可無變通之道。大司成宋相琦,今姑改差,卽爲差出事,分付。

○趙泰采啓曰,謁聖迫頭,不可無變通之道,大司成宋相琦,今姑改差,卽爲差出事,命下矣。今明日以齋戒,不得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答右議政李世白疏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箚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府啓,引嫌而退。隨聞論列,臺體當然。囚人誣詆,不足爲嫌,請掌令任元聖出仕。答曰,依啓。

9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坐直。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午時,日暈。

○領議政柳尙運箚子。大槪,開陳病重實狀,乞蒙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警百僚事。入啓。

○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明日春塘臺文科讀券官十,申琓、金鎭龜、李彦綱、崔奎瑞、徐宗泰、金構、姜鋧、趙相愚。對讀官二十,尹世紀、李德成、洪受瀗、徐文裕、宋相琦、尹德俊、許墀、金時傑、李寅炳、李喜茂、尹趾仁、南至熏、李頣晩、趙九畹、南正重、任舜元、趙泰耉、閔震炯、閔鎭遠、李震壽。武科殿試時參試官,李世華、李基夏、崔克泰。參考官,金德基、李道敏、元萬成。

○明日成均館謁聖擧動時出宮,初嚴三更一點,二嚴三更三點,三嚴三更五點。酌獻禮正時五更一點,開門二更二點。

○有政。吏批,趙相愚爲大司成,李寅炳爲副應敎,金鎭圭爲弼善,閔鎭炯爲修撰,李廷謙兼南學敎授,張世南爲戶曹正郞,尹趾仁爲修撰,成均博士單宋德涵。

9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坐直。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

○有政,吏曹判書申琓進,參判李寅煥進,參議洪受潤。兵批,行判書李世華進,參判柳之發進,參議,參知姜銑進,同副承旨趙泰采進。

○以尹憲周爲典籍,李碩蕃爲南部主簿,朴世堂爲右參贊,李俊兼執義,李東馣、南至熏兼掌令,崔重泰、李世奭爲兼持平。

○上幸成均館謁聖。四更三點,上自慶德宮乘輦,至泮宮下三字缺轉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左通禮六字缺幕次,步行由東正門陞,承旨、史官皆從陞,七字缺四拜禮後,詣盥洗位,左通禮引詣神位前,承旨、史官皆從至楹外,上行酌獻禮,仍降復位。配位以下,皆行酌獻禮後,上又行四拜禮,左通禮跪一字缺禮畢,上降自前階,出東正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墪以司謁,口傳啓曰,自上詣盥洗位之時,及禮畢後乘輿之際,釋圭一節,不卽啓請,殊甚失儀。請通禮趙爾翰推考,何如?答曰,所當手指笏記,擧其職責,而只仰下人之口,應行節目,專不擧行,殊甚可駭,汰去。五更,上乘玉轎,至神門外降輿,行數步後,通禮跪請乘輿,上還爲乘輿,由集春門,詣春塘臺幕次,入幕次後,政院、玉堂五字缺又一行缺入帳殿內,分左右列伏,史官隨其後九字缺官之後,護衛諸官皆備衛,文武試官入就帳殿外庭,皆一字缺仍就帳殿內俯伏,趙泰采進稟宰杞執鼓。上曰,依bb啓b。

○李墪,以文試所命官左議政尹趾善病重,微稟。傳曰,他試官望筒入之。以右議政李世白改落點。金宇杭啓曰,殿坐已久,侍衛諸臣,緩緩入來,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趙泰采啓曰,金德基武試官四字缺改望筒中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趙泰采bb啓曰b柳葉箭尺量乎?上曰,依bb啓b。

○李墪啓曰,今纔出題,承旨、史官及侍衛諸臣,竝令蹔避,而且留下翰林一人,何如?上曰,依前例爲之,可也。

○宋昌啓曰,命官及大提學,退與他試官,相議出題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命官及都承旨,以表、詔製對策缺二字書單以入。

○上落點於表,命官與試官相議出題以進,上落點于首望,本朝賀十一字缺限時以午正。讀券官卽書試題二張十字缺官捧試題而出,都承旨臨階西向,對一字缺官降自西階,以試二字缺引儀貼于板上,都承旨及二字缺俱還訓鍊院四字缺武擧子以次入就射位,分東西以射,八字缺傳旨,傳曰,只推勿罷。趙泰采進一字缺矢得中之較,旣不登科,勿爲四字缺上曰,依爲之。

○傳曰,五字缺徐宗泰曰,庭謁聖曾無解題出給之規,數行缺今日之題,或不能詳知,以若干解題,書揭,何如?上曰,依爲之。趙泰采曰,訓鍊大將亦使之待令乎?上曰,出送標信,申汝哲招來。趙泰采曰,訓鍊大將處出送標信,而大將若入來,則將校皆將入來,大將試射出去後,將校使之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

○趙泰采又啓曰,東西貫革,當以東西稱呼,而中貫革,則稱以中貫革乎?上曰,在前以東西中稱呼,今依此爲之。

○上以承傳色下敎曰,文科科次,幾何?史官出去問啓。臣永徽承命,出往試所問之,則今始合考云矣。

○金宇杭啓曰,武臣試射畢後,宗班使之繼射乎?上曰,宗班繼射,可也。

○上曰,同副承旨進前。仍下問前大司成宋相琦。

○趙泰采進曰,大駕還宮時,日勢將暮,分付訓鍊都監及禁衛營,使之懸燈,何如?上曰,依爲之。

○宋昌啓曰,今日合考時,被抄只是六張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此被抄可也。

○上以承傳色下敎。趙泰采曰,今日試射賞格,日勢已暮,待明日頒賞之意,分付,可也。宋昌跪進被抄試券六張,上親坼試券後,仍下于宋昌,取尹憲周、李觀命、孟萬澤、宋宅相二人缺等六人,以爲放榜。上御帳前,親受陳賀時,李墪啓曰,文武科放榜之時,先四拜不呼,失儀大矣。通禮院書員,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禮貌官,汰去,何如?上曰,依。初更,上乘小輿,由敦化門出後乘輦。上以承傳色下敎曰,文武科入格人,至慶德宮下輦所,退去之意,分付。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春塘臺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文廟,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春塘臺殿坐時,掌令任元聖所啓,今者親行酌獻禮於文廟,仍又設科取人,甚盛擧也。第今年年事,不可謂少登,凡百節損之政,猶未復常,一切浮費之習,在所當禁。請依上年(依))放榜後,張樂遊街,邀客設慶等事,竝命禁斷,以爲警災省費之道。上曰,依啓。

○獻納兪命雄所啓,國綱日解,禁令不行,有識之寒心,固已久矣。近日朝家以試紙勿用好品,前後申飭,極其嚴明。凡在臣僚,宜無不精白奉承,而今聞因分兒正草紙,紙品甚不好,捉致廛人,至於杖治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刑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命罷職。上曰,先罷後推。

○今日春塘臺殿座時,上曰,大司成儒生,實有樂生之義,而必欲驅逐,其習不美。近日士子輩,少有不愜等已,或稱捲堂,或欲逐去者,已甚駭然。至於宋相琦之昔年參疏,事在旣往,而到今提起,以爲脅持擊去之計,此尤極無據。末世此習,不可不防,而日者宋相琦違牌之後,以謁聖迫近之故,姑爲置之矣。今則大祭已過,若不懲治,則後弊其亦無窮。令成均館査覈,首唱儒生輩,以爲處置之地,可也。

9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電光。

○下直,襄陽府使柳重茂,神方仇非萬戶李順命。

○藥房提調臣申琓,副提調臣宋昌啓曰,昨日臨雍盛擧,冒夜動駕,行祭聖廟,臨御帳殿,仍爲夜深,貢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行缺

○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萬戶李順命處給送。

○趙泰采,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七日,前主簿柳世喬,幼學李萬澄稱名人等,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事極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李弘憲,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昨有捲堂首唱儒生査覈之命,卽當擧行,而掌務官鄭啓章在江外,再三催促,尙不入來,日已晩矣。未卽行査,以致遲延,不勝惶悚之至。博士鄭啓章汰去,仍出其代,今方行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淸州牧使李益著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疏本在下

○答持平李彦經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臨昌君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疏本在下

○答兵曹判書李世白疏曰,省疏具悉。永昭殿移奉,曾無大臣進參之事,則今玆云云,已未可曉,而强作差等之語,有非臣子所敢聞,而肆然勒加,尤可駭然也。勿辭察職。疏本缺

○南九萬疏曰,□□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幸蒙恩暇,許省先墓,加以侈賜奠需,感動九泉,銘肺刻骨,圖報無地。惟有北望拱祝,哽咽不能成聲而已。一字缺念臣沈痾纏身,更無痊可之望,年及七旬四字缺之時,誠不忍一朝頑命於官次,永爲貪寵戀祿之兒,故曾以螻蟻微忱于天威,敢乞不肖之身者屢矣。今幸歸命松楸,得遂荷鍤隨身之願,更乞聖明,俯加哀憐,特許依例致仕之請,千萬祈懇之至。且伏念臣出自都門,及於江郊,適逢京畿監司李徵明,班荊路次,言及民事,則徵明曰,南漢山城合操,定於今晦開初之間,而歷過數邑,問軍兵逃故之數,楊州三哨,闕額一百三十餘名,驪州七哨,闕額幾至三哨,利川五哨,闕額幾至二哨。合操時設令不問闕額,只以見存者排立,以幾年見闕之軍,誠難一字缺形,有同兒戱。且卽今各邑逃亡,未八字缺十中一二,畏官威措備者,則必蕩盡七字缺問也。且各邑還上收捧,正當今晦來初,而今行合操一字缺民皆無餘暇可及,還上蹉過此時之後,雖加嚴督重刑,亦將無及矣。念今若秋操,明年必不能復行春操,無寧姑停設行春操,則軍兵闕額各邑,可於其間,稍得充補,器械服飾代定者,亦可徐得精備,還上收捧,又免相妨之弊。然而師期已定,事體重大,其在藩臣之道,不敢煩猥上請云。臣聞徵明之四字缺事宜,請令廟堂量其緩急,更加稟處幸甚。且於中路,得聞廣州府尹李宏,龍仁縣令朴泰翊之言,今春朝家有令本道都事勸農之命,而都事移關各邑,使之抄出元不落種處以報,故曾於六月間落種過時之後,抄錄以報矣。今秋年分事目中,元不落種處,無給災之命,故今將一倂出稅矣。凡於落種之後,或因染病飢餓死亡,不免陳廢者之不給災,亦可矜悶,而況初不落種者,則朝家雖有勸農之命,州縣事力不逮,旣不得每人而覓給種糧,以致不得落種。朝家今雖不能別加優恤,又徵以農熱之人,一字缺俾至於分捧其隣族,非但應稅者之稱冤,其在朝家當初勸農之意,誠極相背云,其言誠然矣。臣意,旱田旣云一年再耕,則無論落種與不落種。皆不給災,亦或有說,而至於水田三字缺不落種,實甚未安,亦令該曹,從速稟處幸甚。臣方陳引年乞身之請,猥及越俎之言,殊極惶恐,然而事係沿路聞見,敢此附及,不勝戰灼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

○淸州牧使李益著疏曰,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微末守土之官,縱有一二民瘼之可言,豈敢以區區百里之弊,仰瀆於宸嚴之下,自陷於猥瑣僭越之誅哉?一字缺是緘封骨髓,耿耿度日,三歲于玆,七字缺前賞格,自有出處,舊規可復,新弊七字缺爲拘也,明矣。其二則各營帶率,名以在家軍官,其二字缺年有加,作爲良民避役之淵藪,此弊已痼,本州特甚,前後擺定,令未免有窒礙難行之端,今則自朝家申命道臣,收取各營新舊案,帖出[拈出]軍役民之子枝,俾令其屬邑,添補闕額,傳其世役,則渠輩不敢稱冤,答以路女以少寬矣。其三則軍役民之子孫,冒屬校三字缺弊,未有甚於近年。民習日益奸巧,校日甚亂雜,四字缺容易査正,而額外童蒙之類,別爲査出,還其世役,只好四五字缺者,則合亦爲尊聖廟之事體也。其四則公私賤贖良之類,自中年別立補充隊之法,兵曹主張而啓下之時,直定扈輦隊之役,徵布上納,其數世增,又不知幾千,而使各邑不敢下手於四字缺以餘丁爲名,而徵布者,軍額旣闕,塡補無人,而猶不得下手於餘丁者,臣實未曉其義也。曾前各邑人吏,各有三保矣。己巳年間,竝革罷,移屬兵曹,而別作名目,或曰禁保,或曰京騎兵,或曰禁軍袱直,此皆新增收布者也。無除吏保之弊,而更添無名之軍,二字缺可謂以弊易弊而弊又甚焉。且有名以東部騎兵,而徵布者,且有名以留曹書吏,而徵布者,東部之兵,留曹之吏,假名於遐方之民,而責納身布者,臣恐甚無義理也。爲今軍政救弊之道,公私賤之爲扈輦四字缺無屬處者,人吏保之換名爲兵者,東部四字缺書吏之類,一倂擺定,則非但各邑充額之幸,朝家分二字缺宜,孰不欽仰哉?校書館唱準辛亥應役者只六名,而甲戌數至三十名,今年自本館抄送之數,又加六名,比初所加,多至三十名,本州如此,則各邑可知也。京司直定之禁,非不嚴明,而乃爲吏胥輩之所撓改,臣竊慨然於國綱之解弛也。臣愚以爲,非本官所定,而自京司直定者,勿令立役之意,嚴立科條,然後國法可行,民弊可行[除]也。伏願殿下,特命有司,速賜處分焉。嗚呼,臣旣三行缺特甚,民之所恃爲命者,惟在畓穀,而八字缺不可謂無損於民間,公論爲以今年田穀之災,有甚於上年,而當今年畓穀之實,不及於上年之田。今若折長補短,以贏較輸,則昨今田穀之災實,可謂相代,而不免於歉之一字。然畓穀之出,比田倍蓰,要之大趣,可謂比上年爲勝,而山郡之民,以田穀資生者,今年受毒,無異於上年,自朝家不可無區別二字缺之道,其不可以今年畓穀之稍稔,而各項徭役四字缺捧也決矣。嗚呼,以一身而爲數人之役,以一戶而華[?]十二字缺以一歲而輸數年之稅,嗷嗷怨讒[怨咨]在處皆然,而各軍門之曾不少恕者,惟在於積逋之徵,退賦之捧徵,臣愚妄之見,竊不知果何計也。二字缺者,本州壬申步兵布六同八疋,癸酉騎兵布五六字缺兵布七同十二疋,甲戌騎兵布二同三十六疋,乃是一字缺遠逃故,指徵無處之數,己亥春,巡撫御史査出啓聞者也。自朝家限其年條,不許竝減,作一虛簿,流弊至今bb尙b在。旣曰指徵無處,則此必以族以隣,皆無可指者也。此必不待蕩滌,而皆無可以着手者也。六字缺留久布米,可以得民心,蠲其虛簿,以施實四字缺先於此(此))者,而擁其虛簿,以招實怨,臣愚竊未知此果何益於軍門也。退捧者,本州乙亥條御營保米二百七十九石零,禁衛四字缺一百四十六石零,丙子條御營保米二百六十二字缺零,禁衛營保米一百七十六石零,因年凶退捧者也。連歲大侵,因循未捧者,始也本無爲惠於民,而終至於爲民之大害。夫保米卽養兵之糧也。元軍旣不上番,則米雖不捧,因無所損,而猶不忍便棄之,姑許以退捧,其實則軍門之剩財也,而今欲浚殘民之膏血,資軍門閑漫之用,臣竊慨然於此也。伏願聖上,深察百姓之怨苦,二行缺論災邑之尤甚、之次,竝減身布半行缺澤也。億兆生靈,歌詠聖德,至今不衰,其中七番二字缺獨未蒙減。蓋以番布之徵,今年十月爲始,復舊之故也。上年五月當步兵番次,在今九月而全減,六月當步兵番次,在今十月而全捧,則同是步兵,而一月之間,一減一捧,旣甚不均也。率計一州之民身役蒙減之類,則一萬餘名之中,七番步兵九十五二字缺何罪辜,而未霑一視之恩澤,其所稱冤,悶五字缺朝家更議變通之道,臣恐不可但已也。嗚呼,今日之事,觸處皆病,可言者多矣。木花告稔,已至四歲,今年則播種之節,淫潦閱月,終不立苖,蓋其性與水相剋而然也。赤地二字缺振古所無,窮閭之杼柚已空,布[市]上之買賣六字缺民將無以掩其體,而免寒凍也,抑何以備身布,而責其納乎?正所謂無麪之不托,必一字缺人窮迫,引逋逃而止,由是民情惶惑,若不保朝夕。其言曰,其年豐而受困於催科,無寧歲歉而安心於忍飢。其情哀痛,而其勢固然矣。料此人心爻象,終必有三字bb缺b後已臣竊憂之。必須自朝家有所大變通,然後民力可行,人心可一字bb缺b而其所以變通者,不過以錢代捧也。雖曰爲民變通,而臣謂民弊則一也。何以言之?身布折錢之數,當初所定,不過每疋七字缺爲條令,行之旣久,近因木花之翔貴,自其屬二字缺年加數,至上年而騎布則爲四兩,炮保[砲保]則爲五兩,今之市直,又加一兩矣。前頭代錢之加數,始未知又在何限,而試以前定五兩之數計之,則一人役二疋木之價,已至十兩之錢,且以今市價計之,一兩之錢,價直十斗之租,然則必費租六石十斗而後,方可貿二疋木之代錢,至於三疋木應役之類,所二字bb缺b不在此限,而更論其雜費,則二半行又一行缺且其一家內父子兄弟之應役者,半行缺又不知幾十石之費,況公賤私賤,則男女竝二字缺皆徵者乎?阻饑孑遺之民,忍死作農,終歲辛苦,畢竟所獲,初不及一人應役之數者,十常八九矣。不計事理,不量人功,制失其中,斂從其重,欲準如金之木價,顧安有爲民變通之意哉?古語曰,作法裕於民,未有不得人者。作四字缺未有不失人者,今之代錢變通,只見其裕九字缺民也。凡厥瘦氓,得一生於九死,保殘喘於今日,八字缺蘇,呻吟里閭,就bb雖b加保育,猶惕不支,況復新舊身役,一時剝徵,重困疲羸,抑又甚焉。一行缺其從何出?今日民事,流涕不足,痛哭。殿下爲人父母之心,儻垂省察,必有以三字缺傷,惻然而感者矣。如有可救之道,其可舍而不承bb?b哉?孔子曰,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則無怨,安則無傾也。八字缺例以米十二斗爲納,等是半行缺十二斗米之役,此爲三石五斗租之役,彼此四字缺懸殊也。臣以今日變通,以錢而代木,則可無不均不安bb之b憂,而二字缺鞭箠六字缺難捧者,不月而可捧矣。半行缺安堵而樂業矣。以民以國,其爲六字缺甚於此,而但運納之便,異於海邑,故各衙門之不許作木者,蓋爲此也。然苟自朝家必欲變通,則亦豈無善處之道乎?臣聞儲積備荒,聖王之急務,無三年之蓄,國非國也。今日賑廳之廩庾,未免罍恥,而不思所以預備之道乎?必須預爲之圖,其力行其效廣。以其無預備之故,遇荒歲則每患窘急。上年兩南軍布作米之擧,未免爲六字缺一行缺於本道山郡,更用上年軍布半行缺民身役,同其納數,則爲今日軍民之救急,不啻解倒懸也。且令捧其留邑,而不用糶糴之政,稍一字缺漢代常平之法,則其爲異時不虞之備,又當如何?雖使明春作錢上納,其數或至倍蓰,便民利公,豈非兩得者乎?議者若曰,賑廳則用已盡於今春,各衙門所須之資,無以移償云爾,則抑有說焉。賑廳卽生財衙門,無中二字缺之道,無踰於鑄錢一事也。各衙門逐朔之用,一年二字bb缺b開鑄移償,不患其不充也。議者言行錢之後,百弊俱生,更鑄二字缺之錢,其於三字缺難近似,而抑有所不然者。錢之爲弊,固有口者五字bb缺b若曰爲弊而罷則已,如不得罷,則莫如七字bb缺b弊也。七行中[半]缺不然,官不能主其柄,而一任富一字bb缺b之操縱,故兼竝之弊,未有甚於近年,貧者破産,而假資於富有之室者,畜貨而竊行其輕重之,春秋斂散,任其低仰,管權日滋月將之利,見在疲氓,增價以買其所無,減價bb以b責其所有,不服田而口吻之資,一增一減,耗損已其[甚],顧安得不困而窮且一字bb缺b乎?今欲不甚[其]改法,而救其弊者,在乎制其輕重之權,使錢二字bb缺b之道,而允合乎陸宣公所謂半行二行缺故價重,惟其求者少,故價輕,是乃物之常情也。二字缺賤鬻責買之費,兵無暴徵急辦之弊,通功易事者,不必耗其財,畜貨息債者,不得牟大利,當[富]不至侈,貧不至流,錢不爲費,農不爲傷,此豈非一擧事救積弊,而況賑廳生財備荒之道,功利百倍者乎。臣不敢望朝廷採納臣言,有所變通,而區區愚賤之見,竊自附於古人無隱之忱,不敢不盡妄言,罪合萬死,臣無任兢惶戰怖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備邊司啓目六字缺是白有亦,觀此淸州牧使李益著六字缺軍門之侵廣,軍額之難充,業已朝家六字缺,而粵自祖宗朝,設置已久,今難輕變,七字缺自三四年荐饑之餘,流亡太半,八字缺不隨闕塡補,而閑丁之難得,有如龜背之刮毛,七字缺慮乎,此際訓鍊、御營、禁衛、守禦、摠戎七字缺兵曹所屬餘丁禁保等,各邑收布者,七字缺考,將欲依《大典》,定數割給於各該衙門,七字缺及各邑軍官之投屬者,院、校生之冒屬三字缺亦令各營各邑,一番嚴査,限額仍存,與其自京三字缺擧皆澄汰,許定相當之役,旣已行會於諸道,此則令二字缺論是白乎旀,其所謂騎步兵收布納米之累年未收者,一切蕩減云者,蓋憫其絶戶流亡,指徵無處之意,而但此弊,不獨淸州一邑,在處皆然,若許淸州一邑,則列邑齊籲,卒難輕施是白乎旀,其所謂七番騎步兵,作爲八番,每番二朔回,乃是十六朔周而復始之軍也。上年秋,朝家軫畿、湖之大歉,騎布自丁丑十月六字又一行缺於一時特惠,決不可每以爲例,則其八字缺固然是白乎旀,其所謂各樣身布,以米代納者,自四字缺計給各衙門,仍儲其米,以備救荒云者,不無意見是白乎矣。爲慮錢弊之多端,已停開鑄之役,則捧米留儲之代,無他充給之勢。以米代捧,雖使於快民,而其勢之不可施行,如此是白乎旀,錢布半備納之意,亦已分付諸道,到今有難輕改是白置,以此分付本道,使之知委,何如?啓依允。

○持平李彦經疏曰,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頃從下邑,猥蒙十二行缺凡損上益下之道,靡不用極,而獨農事,比他稍優,故諸般徭役,曾無一分蠲減之事,至於各邑所儲還穀,盡歸移轉,當秋冬督捧之際,竭民杼柚以輸倉,及春夏望哺之日,奪之口吻,以與他道,民心愁痛,交口怨詛,寧逢惡歲,不願見年穀之少登,其情可謂慽矣。今年則湖南及不如他道,初經暴雨,繼以晩旱,畢竟成實,未免凶歉。朝家於此,若無別樣二字缺典,凡百責徵,一依前歲之例,則湖南一方半行缺又二行缺咸有再生之幸,而第其所賑貸之穀,皆出於內外軍國一字缺則未知當捧者幾何,白給者幾何,而目今秋捧不遠,年事如此,一時還起,其勢末由。督捧之際,刑責隨之,則擧將流離轉徒,不能聊生,此亦不可不念處也。臣愚以爲,湖南民役,雖難從優蠲減,其無甚重大,而可以變通者,特減一二分,使海隅蒼生,得知朝家眷顧不忘之恩,以爲輪回息肩之地,至如湖西二字缺分給之穀,特爲定數減捧,稍待民力之蘇完,漸次畢捧,以爲終始其惠之道,則收拾民心,實無過於此矣。今年農事,旱田十一行缺朝家恤經費之二字缺亦然矣,而明知其慘被災損,猶欲膠守常規,不思所以變通之道,則是又何異二字缺廢食也?廟議旣已停當,則今臣此言,適足爲迂闊無用之歸,而目見民事之萬分切急,終不得默然而已也。此則非獨兩湖爲然,八路亦皆大同。伏願殿下,俯詢廟堂,更加商確,趁此敬差官未發之前,明有處分,俾得奉而從事焉。且連歲荐飢,民失常性,赤子龍蛇,容易變化,竊發之患,三字缺無歲無之,而第見近來治盜之政,鮮有二行缺捕,一村皆空,良民混入於其中,無罪而枉死於哺聚成群,勢大難犯者,不bb問b誰何,姑置之度外,此誠非細憂也。蓋捕討之任,本自不輕,而注擬之際,未易擇人,秩在堂上,則輒皆循例除授,許多端弊,專由於此。臣愚以爲,極擇武弁中,有智慮剛明公正之人,分授其任,使之盡心治盜,明白區別,然後可無玉石俱焚之歎矣。且爲守令,一境之事,無bb非b己任,而至於捕盜一款,視之尋常。十四行缺卽今未赴任者,除汗漫下直,刻日二字缺受由歸家者,亦令斯速還任,俾無如前瘝曠之弊焉。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持平李彦經上疏,則湖南民役,雖難從優蠲減,其中可以變通者,特減一二分,以爲自[息]肩之地。湖西今年分給之穀,定數減捧,以爲終始其惠之道是如爲白乎旀,旱田給災事,趁此敬差官未發之前,三行缺守令久任,又有申飭之令,而遞罷相繼,迎望,申飭該曹各道道臣,非有二字缺疵政,切勿輕遞,未赴任者,除下直發送,受由歸家者,亦令斯速還任亦爲白有臥乎所。上年因畿甸、湖西兩道之失稔,或以身布作米,或以山城穀移轉,皆責於湖南一路,本道民力,誠有難支之慮。今年農事之成實,又未副當初朝家一視之意,不可無軫恤之道是白乎矣。十三行缺守令數遞之弊,誠如疏內所陳是白乎矣。如其所坐,或爲文法所拘,則惟在朝家臨時處分而已。當此秋務方劇之日,或因下直,而久未辭朝者,或爲受由,而不卽還官者乙良,申飭該曹及各道,使之刻日督赴,俾無曠官之弊宜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啓依允。

○司諫鄭澔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儒臣之疏,有不敢終默者,且有所懷,敢陳危蹙之勢,伏乞亟賜遞改,以安愚分事。入啓。

○臨昌君焜上疏。大槪,身病猝劇,昨日謁聖擧動時,應在侍衛之列,終未進參,臣之罪戾,實合萬死。伏乞聖慈,亟遞臣兼帶摠官,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啓。

○兵曹參議申懹上疏。大槪,臣遭長殤外孫女喪,昨以守宮,不得已入來直廬,今日當爲出去成服,而長僚及參知,俱以病陳疏呈告,參判亦以病不來,姑無推移替直之勢。當此蹲望直所,其在公法私情,實有未安。伏乞亟命遞臣職名,俾得成服,以bb安b私情,以存朝家格天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9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沈龜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珽。事變假注書韓永徽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雷動電光。

○下直,富寧府使崔鼎鉉。

○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今下弓矢,富寧府使崔鼎鉉處給送。

○有政。吏批,判書申琓進,參判李寅煥進,參議洪受瀗病,右承旨李墪進。兵批,行判書李世華病,參判柳之發病,參議申懹進,參知姜銑服制,同副承旨趙泰采進。

○以洪萬源爲珍寶[眞寶]縣監,洪重夏爲江陵府使,尹扶爲大丘判官,徐宗泰爲大司憲,金鎭龜爲判尹,權時經爲戶曹參判,李鳳徵爲刑曹參判,睦昌遇爲天安郡守,朴龍見爲尙衣僉正,安弘錫爲造紙別提,宋昌爲司宰提調,李鳳年爲翼陵參奉,徐宗震爲昌陵參奉,金載文爲工曹正郞,朴泰舒爲戶曹佐郞,兪道重爲司宰奉事,金益礪爲贊儀,李俊爲軍資正,尹寔爲刑曹正郞,李濡爲刑曹判書。

○金昌協、趙囿卽付三字缺李震壽付副司果,李珽付司正。

○趙泰采,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柳漢明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鄭澔啓曰,臣屢忝臺端,絲毫無補,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但以隨事進言,爲一分報效之地。日昨永昭殿移奉時,崇品班首,無一進參,所見埋沒,聽聞駭惑。臣於辭疏之末,略陳其未安之意,今承聖批,不啻嚴切,臣不勝惶愧之至。夫移奉前例之有無,臣固不敢知,而竊聞頃年果有一番移奉之擧,其時大臣,不肯陪從,公議憤惋,至今未已,今何可仍襲謬誤,遂成永久之典則耶?朝家禮節,決不當如是。臣欲望從今定式,以盡臣子常奉之義,敢有云云矣。辭bb不b達意,下字不審,致勤聖敎,臣之硬拙疏迂之狀,於此益著,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9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注書沈龜瑞一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昨日有太學儒生發捲堂之議者,令本館有査覈之命矣。卽今掌務官入泮行査則以爲,此論不出於食堂,亦不發於齋會,無從可尋,固難査出云,而第伏聞知館事臣徐宗泰,亦聞泮中,方有此論,且言于齋任曰,方外有此云云之說,雖未知虛實之如何,而聞來驚訝。齋任善爲商量,毋論有事,理無當過後之擧云爾,則齋任答以新除大司成,曾參於攻斥祭酒之疏,諸生等爲祭酒,冒陳徵召之請,則令於師席,實所難便之勢。然師生義重,所遭非常,他無善處之道,只欲引退,以爲自處之道矣。師敎勤懇,不敢不從,仍留泮中,催督參祭儒生云。雖無發論捲堂之擧,旣與堂上,有所問答之語,故齋任兪命載,乃以此自當之意,敢啓。傳曰,提起往事,欲爲起鬧,士習之不美,豈至於此哉?後弊所關,不可置之,兪命載停擧。

○領議政柳尙運上疏。大槪,席藁私次,恭俟嚴誅。伏乞下臣司敗,勘定臣罪,以嚴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鄭澔疏語之非常,予實駭然。於卿有何所嫌?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尹趾善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疏,有惶蹙罔措者,席藁私次,冒死呼籲,乞命有司,勘定臣罪,以重國法,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鄭澔疏語之非常,予實駭然。於卿有何所嫌?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書目,去月初二日灑雪,事係變異。其後連日下霜,禾穀多被損傷,民事可慮事。

○政院啓曰,司諫鄭澔,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諫院多官,俱以呈告,尙不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閔鎭厚,獻納兪命雄,正言鄭維漸、南就明,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世白上疏。大槪,敢陳病狀情勢,懇乞亟削臣職,仍正臣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鄭澔疏語之罪非常,予實駭然。於卿有何所嫌?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昨日本院以不遵朝禁,點退試紙,請罷刑曹堂郞,而至有先罷後推之命。追聞,漢城府亦有杖治廛人之擧云,所坐旣同,不宜倖免。請漢城府當該官員與刑曹官員,一體罷推。宿衛輪直,自有日次,而其或有故,則推移替入者,卽是舊例然也。日者兵曹參議申懹,見遭服制,而他堂上竝呈辭單,終不替直,至使懹有投章請出之擧,其在事體,誠甚未安。請兵曹判書李世華,參判柳之發,參知姜銑,竝命推考。騎省輪直,比他司尤嚴,苟無推移之勢,則例不拘服制式暇,而參議申懹,稱以情理之切迫,乃敢請出,喉司之官,又爲懵然捧入,致有特命還給之擧,其壞法例而虧事體,可謂大矣。請兵曹參議申懹,當該捧疏承旨,竝命推考。引嫌而退。疏語雖過大意,因未安之批,何必深嫌?請司諫鄭澔出仕。答曰,依啓。

9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受由。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宋宅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思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思永啓曰,今日bb都承旨b宋昌,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李光迪,竝病不仕進,左副承旨金宇杭,呈辭受由,廳中只有臣思永及同副承旨趙泰采,出納之地,事多苟簡。都承旨拘於廳規,不敢請牌,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三字缺憲徐宗泰未肅拜,執義權尙夏,一字缺掌令任元聖呈辭受由,持平李彦經、李坦竝二字缺除在外,受由人員外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李世白,行戶曹判書閔鎭長,吏曹判書申琓,禮曹判書崔奎瑞,右尹李基夏,吏曹參判李寅煥,同副承旨趙泰采,大司諫閔鎭厚,持平李坦,校理金時傑,假注書宋宅相、韓永徽,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右議政李世白曰,連日擧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連日無事矣。

○李世白曰,伏見問安使別單,則只以通官之所言馳啓,而其通官輩臆度之言,雖是眞的之事,若無文書之可據,則不可施行,故與他大臣相議,則亦以爲不可聽從云。此則似無回報之事,而所通如此,故敢達。上曰,通官之言雖如是,若無文書,則不可只聽渠言,而從。一字缺

○戶曹判書閔鎭長曰,監試落幅紙,戶曹、備局、各軍門,多有所用處,故自試所優數分送事,曾已定奪,而近來此法漸弛,所送甚些,故二字缺戶曹所儲,今已罄乏,無以應副事。七字缺上曰,依爲之。

○吏曹判書七八字缺賊徒作儻[黨],打破獄門之變,比比有之,極爲驚駭。至數字缺之邑,亦有此變,實是前古未有之事,故全州、大丘判官,初皆罷職,此出於懲勵之意,而不無下吏故爲生事之患,故在前或有勿罷之規矣。大丘判官金洵,旣有善治之名,而且以監司狀啓見之,刑獄等事,亦不無常時檢飭之效,而遽遭此變,誠非其罪,似當有參酌變通之道,而但旣已出代,未知事體如何也。上曰,以狀啓見之,可知其申飭,雖已出代,只推勿罷。

○同副承旨趙泰采曰,伏見慶尙監司狀啓,則以大丘賊囚,打破獄門事駭然,而討捕使則莅任僅纔一朔,罷職安徐之意爲言。若以打破獄門之變,爲討捕使之罪,則在官一日,當盡一日之責,不可以莅任一朔,有所容恕也。蓋朝宗於此事,曾無一定之規,頃者全州討捕使,因臺啓罷黜,南原、晉州討捕使,皆不罷職,事甚不均,宜有定式之道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均是討捕使,而一罷一不罷,甚爲不均,宜有一定之規矣。右議政李世白bb曰b,獄門打破之事,罪在地方官,而討補使囚禁罪人之後,趁不究覈取服之故,每有逃躱之患,此則宜有其一字缺監司知悉此意,各別申飭,可矣。泰采曰,常時治盜,不能着實,以致逃躱之弊,此則不無其罪,似當有定式之道矣。上曰,地方官旣次知獄囚,則打破逃走之事,責在本官,討捕使則勿爲擧論,而此外治盜一節,若不及時擧行,則其罪固在於討捕使,監司知此事,狀啓稟處之,可也。

○吏曹判書申琓曰,頃者待敎洪重益謂有應避之嫌,有所陳疏,而自本曹回啓請遞注書矣。見二字缺之疏,則以率爾回啓,別創新規爲言,六七字缺故凡與翰林有相避,則副提學之七八字缺下,雖以翰苑古事見之,以翰林亦遞爲言,亦字之意,一字缺知矣。況其小註,有翰林還付之語,蓋於其時,該曹初雖啓遞翰林,旋因筵臣之所達,以史局爲重,而卽遞注書,還付翰林,則翰林之不當遞,較然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定式,以爲日後遵行之地,何如?右議政李世白曰,翰苑之規,雖不能知,而承旨所兼修撰官,亦爲減下,則豈以注書相避,遞翰林乎?上曰,史局旣重,注書宜遞,此後以此定式爲可。禮曹判書崔奎瑞曰,陵祧遷處,則常時不用祭器,而近來賊患甚熾,故慮有閪失之患,輸置於京中矣。頃者兩陵親祭時,顯陵祭器,更爲持去,而未及還納矣。參奉報狀內,五陵皆是一岡之內,故不必懼賊患,而親祭亦頻數,祭器之數數持去而還納,亦有所不便,且有相換之弊,仍爲留置陵所無妨云,而旣有陳達之事,故敢此陳達。右議政李世白奏曰,小臣日者以奉審事出去,而聞之則事體果如許矣。異於孤單之陵寢,且多守護軍,則必無賊患矣。旣已持去,則仍爲留置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御營大將李基夏曰,江華三軍門所築土城各門頹落數三處,爲先改築,曾已定奪。故別遣將校,使之摘奸,則本廳所築龍津、花島兩處各門,果爲頹落,而卽今則天氣漸寒,日晷且短,物力姑未措備,待開春改築,以爲便當,敢此仰達,何以爲之乎?上曰,待開春改築,可也。

○大司諫閔鎭厚曰,日者知館事徐宗泰,過聞齋生輩欲逐前大司成宋相琦之說,乃於事端未著之前,汲汲焉招致守僕,送言齋任,使之善爲商量。夫以齋生而逐師長,實是士林之大變,則宗泰之聞而驚駭,固其宜也。然居師儒之職者,苟聞如此乖誖之擧,則所當窮覈痛斥,以爲嚴師道正士習之地,如無形現之事,則亦不當作此輕遽之擧,而今乃以謁聖迫近等語,爲姑息挽沮之計,雖其本意務欲調停,而處事率爾之失,有不得辭其責者,請大提學徐宗泰,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又啓曰,臣於大邱判官仍任事,適有所懷,敢此仰陳。凡守令之爲治尙猛者,官屬或有故爲生事之時,且迎送之弊極不些。朝家非不慮此,而打破獄門,實是大變,故監司不待限滿,必卽啓聞朝廷,亦不曾輕易仍任。蓋近來大小州郡,連有打破獄門之變,其漸不祥,後患有不可言。自前群議以只推勿罷爲不可者,誠以此也。若每每只推勿罷,則反有輕於越獄罪人,限內未捕者之罰,事甚未安。宜有定其日限,別樣處置之道。上曰,限內必有捕得事,各別申飭,可也。遂退去。以上燼餘

○去夜,正言南就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副應敎李寅炳,校理趙泰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曰,只推勿罷。

○觀象監,今月十四日夜一更二更,月暈。五更,月暈。啓。

○判尹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敦bb寧b府摠管之除,爲參起居陪扈之列,不得不冒沒出謝,而顧臣情勢,終無復當職事之望,乞將京兆新命,亟賜鐫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刑曹參判李鳳徵上疏。大槪,敢貢愚妄之忱,仍令鐫罷臣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尙,疏末所陳,今無雜議之事也,卿其勿辭察職。郞廳白大成校。郞廳曺命胤書。

9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盧世夏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徽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金堤郡守李世晟,端川郡守成瑍。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墪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申琓,副提調宋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嬪宮患候,比昨加減,何如?前劑入檳蘇散,已盡於昨日矣。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藥,依前加入,加用二帖[貼]宜當云,卽爲劑入,今日受鍼,亦當隨時爲之,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嬪宮所患,漸有差減之效矣。

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憲徐宗泰呈辭。入啓。執義權尙夏《缺》箕洪在外,掌令金德基,持平李彦經、李坦呈辭,除呈辭。入啓。在外人員外,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迪曰,引見相値,今日晝講,停。

○傳于趙泰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申琓進,參判李寅煥,兼同成均,儒生勸入事,以成均館進去,參議洪受瀗進,右承旨李墪進。以趙泰耉爲獻納,以趙泰采爲原州牧使,以趙持正爲戶曹正郞,以李會元爲禮曹正郞,以黃鐸爲戶曹佐郞,以李希泰爲益山郡守,以兪命雄爲司䆃正,以李廷兼爲校理,以洪萬朝爲右尹,以金昌直爲正言,江華留守李頤命仍任事,承傳,兼春秋洪景濂、閔震元,以金構爲大司諫,左尹洪萬朝,右尹李基夏。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習陣進,參判柳之發病,參議申懹進,參知姜銑服制,同副承旨趙泰采進。僉知單河海雲,副護軍權是經、閔鎭厚,副司直李彦綱、姜鋧、兪命雄,副司果郭柄,副正盧世夏。

○李光迪,以戶曹言啓曰,故內官金以秋,以翼陵侍陵官,恩賜田畓,未準受矣。逆堅籍沒忠淸道忠州田二十二負七束庫,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扈聖功臣故鰲城府院君李恒福賜牌田畓,尙未準受矣。江原道鐵原府數外官屯田畓竝四結八十四負七束庫,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左議政鄭維城,己亥年,以告訃使,恩賜田畓,尙未受出矣。各司無復奴婢屬公,全羅道臨陂縣田三十四負二束庫,慶尙道寧海府田畓竝七十六負二束庫,忠淸道新昌縣田五十一負庫,永同縣田五十九負三束等庫,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采,以兵曹言啓曰,南原幼學尹俶,因其上言,所授同知帖文還收,所納穀物,亦令本縣還給事,自賑恤廳,覆啓蒙允矣。尹俶同知望望單子,以入爻周,而所授帖文,收取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泰采曰,順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以下,竝書啓。

○趙泰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昨日,以諸生捲堂事,自上下敎,使缺十餘字莫重聖廟空堂,以至三日,而本館堂上,轉相引嫌,不爲勸十餘字缺通之道,大司成趙相愚,令政院,更爲稟旨牌招,與同知館事李寅煥,同議勸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草記,大司成趙相愚,令政院更爲稟旨牌招,與同知館事李寅煥,同議勸諭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大司成趙相愚,待開門牌招以送,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前右議政崔錫鼎敍用,前參判趙亨期,前府使李世載,竝敍用。

○宋相琦疏曰,伏以臣頃忝泮職,忽遭前後所無之逆境,情地危蹙,莫知所處,幸賴聖鑑俯燭,得免大段顚沛,旋叨恩除,召牌繼降,分義是懼,黽勉供職,而曲欲調停之,知館,終被彈論,承命査啓之師長,追疏自咎。臣於是,固已有所不安矣。今此捲堂之擧,又出於事過累日,齋任遞易之後,雖未知所執,果出於何意,而臣之慙愕,到此益甚,誠不知置身之所也。蓋臣除授國子之初,卽有泮中喧噪之說,有耳皆聞,非可掩覆,故知館事,旣據所聞於親友者,累度往復於齋任,則其不爲居下一人之私言也,明矣。今其爲說,則乃曰,只欲引嫌自退而已,不敢有侵及之語,猶若待臣以師長者然,其意厚矣。雖然,此等顧籍之言,不聞於臣未遞職之時,而乃發於聖上處分之後,則臣於伊時自處之道,夫安得不然,而況且或稱以不可苟同,或謂之不可置之,是蓋以爲,先正伸辨之疏,乃反驅之於辱賢之科,臣若一出,則渠輩乖悖之擧,不必但已。如是而欲使臣不恤嫌忌,晏然行公者,求之事理形勢,其果一毫近似哉?其間情狀,天鑑孔昭,臣不欲費辭多辨,益致釁孽,而第緣臣無狀,遽叨匪據,疑怒交積,事端層生,致令賢關多士,奔迸四出,究厥所由,實本於臣,臣安得以已離其任,而苟冒於近密之列乎?伏乞聖慈,諒臣危懇,憐臣苦情,亟賜遞斥臣職,以謝士論,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危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於爾少無所嫌,勿辭察職。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柳尙運,左議政尹趾善,行戶曹判書閔鎭長,禮曹判書崔奎瑞,韓城君李基夏,同副承旨趙泰采,掌令金德基,正言趙泰老,應敎金時傑,假注書盧世夏、韓永徽,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

○柳尙運曰,日氣不適,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

○柳尙運所啓,新銀行用事,曾因東萊府使狀啓,使之受書契於島中矣。今則馬島書契出來,當稟定,分付,故仰達。此事,或曰,難保其必無奸弊,輕許重難云,或曰通行之意,問於燕京後,許之爲宜云,此兩說似矣。而當初旣令改鍊看品,又令受書契以來,到今有難防塞,且燕市用銀之規,以十分爲準,品劣之銀,則准給其劣者,通行之例也。今此新銀亦用此例而用之,則似無不可行之事,以此分付邊臣,使之一遵約束,許令通行,日後之弊端,則其曲在彼,以此等意,使之嚴辭相約,何如?九字缺事,如是定奪於榻前,而彼國若著奸僞之事八九字缺於今日矣。尹趾善曰,新銀一開路之後,前頭買賣間,用與不用,未可知矣。尙運曰,通貨之後,物價時無的定,八成百金之價,若以六成百金充給,則彼此相持之際,必有難便之端。故前東萊府使李世載,素知物情,以此爲不可,而不爲通貨則已,如不得已,則我之所欲,彼不肯從,是以爲難矣。

○又所啓,近因年事荐饑,人民擧皆流亡,軍役之侵徵隣族,最爲巨弊。戶布之法,旣難創行,頃以此意陳達,則聖明,以他事可行者,使之變通,而前右相崔錫鼎,曾有軍額之議,徐文重西下之後,有馳啓之事,而臣等連有事故,姑未擧行矣。今則冬節將屆,都事、兵使,皆將發巡,日者右議政李世白出去時,以此定奪之意,已與相議,故今日兵曹判書李世華,以習陣相値,不爲入侍,而諸臣皆以爲,不可不及時定奪云,故敢此仰達矣。徐文重狀啓中,乙丙丁逃亡軍士,破格充定,明年爲始,更申前定式爲宜云,而臣意則逃亡軍士過十年許頉,意有所在,其後變通,以五年爲限。今又破格代頉,則不無後弊,此則似當一依定式,入於逃亡査案,過五年者,方可代頉,而此外物故、老除之類,雖每年歲抄,督令代定,而閑丁難得,闕額居多,今若竝與過五年逃亡之類而盡充闕額,則其數必多,實非外方守令所可辦得矣。京衙門中,如校書館唱準,觀象監、兩醫司、生徒,留曹書吏等,法典旣有元定之額,都案,又有見存之數,此則使備局、兵曹堂上各一員拘管[句管],同會一處,取考可考文書,以爲分付外方,額外餘數,破[罷]定軍額之地,外方則各營各官,稱以在家軍官而避役者,及稱以院生、校生,而額外閑遊者,其數頗多,一時括丁,則似可充補,而亦多有弊端之可慮。軍官則試射,校生則試講,才落者定役,事體當然,而試射試講之際,不但有騷擾之弊,難保其不爲無實之歸,使各其守令,精擇其可合軍保者,定充相當役,則或以[似]便宜,而守令,如不能善爲奉行,則色吏、任掌輩操縱受賂之弊,必多有之,其爲紛紜,不但渠輩稱冤之言而已。必須嚴立科條,如或有冒法圖頉之事,而或現發於御史廉問之時,則當該官吏,論以軍律,斷不饒貸,然後似有懲礪之道,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尹趾善曰,若送京官,擧措重大,外方民間,必致騷擾之弊矣。上曰,諸臣所見,何如?戶曹判書閔鎭長曰,此乃在外相議,無容別議,校生軍官二字缺才似或便好,而若一時盡汰,則擧措重大,令各其本官十餘字缺或有不可汰去者,若申飭善爲則好矣。趾善曰,多定軍十餘字缺如有冒法用奸之事,則隨其現發,論以軍律,以爲懲礪之地,似可矣。基夏曰,卽今二字缺乃國家大變通,校生多(多))處,至於千餘名,闕額雖多,若以校生汰定,則豈難充定逃故乎?上曰,軍官,其數,幾何?尙運曰,各邑軍官,多少不同,而軍官則兼役居多,可合定役者,似不如校生之多,而校生雖多,亦難盡爲汰定,其中,或有世世校生者,亦不無識字者矣。鎭長曰,小臣之意,則額外校生,令本官,察其可合軍役而汰定,則好矣。上曰,各邑校生甚多,雖不考講,亦可爲之矣。趾善曰,綾州小邑,而額外校生,其數至於累百,其中匠人一字缺保子枝,實可合於軍役,臣待罪本州時,許多闕額,未易簽丁,故論報巡營,皆以此盡數充定,而別無騷擾之端矣。上曰,軍官試射,可矣。掌令金德基曰,軍官旣令試射,則獨於校生,不爲考講,直定軍役,似爲不均矣。尙運曰,若以軍官則試射,校生之不爲考講爲不均,則令各邑,無論校生、軍官,擇其中軍保子枝,爲先充定似宜矣。上曰,軍官則試射,校生不爲考講,則事甚不均,令各官,參酌汰定,可也。

○趙泰老所啓,當此逃故闕額難充之日,以目擊西關之事,惶恐敢達。西路異於他道,監、兵營所屬無名雜色之類夥然,收布之多寡,亦且不均,歇役投入之徒,通兩營,殆十萬餘名,減却此類之不緊者,以充闕額,均齊收布之規,一例徵捧,則營不乏用,而民蒙實惠矣。領議政柳尙運曰,趙泰老所陳監、兵營身役不均之說,是矣。而此亦不無所以然之故,丙丁亂後,本道人民尠少,邊備疏虞,其時道臣如閔聖徽,具鳳瑞等,計欲募兵,而以煩於耳目爲慮,名曰捉虎軍。當初所募者,極其零星,而其後數十年之間,願入者頗多,臣之莅任時,則其數多至於四萬餘人,而各具軍裝,以備緩急之用,此卽他道束伍軍之制也。常時旣不能立番,又不能頻頻操鍊,故營中所用柴木,使之每年一次刈納,而遠居之人,難於來納,遂有納木一疋之例,名曰草價木,此是營中權宜之制,非如兵營直責身布之類也。行之已久,今成定例,臣意則泰老所陳均一徵布之說,似不可行,兵使金重器狀啓中,與前監司李徵明相議,將欲變通云,而此亦不可容易行之矣。泰老曰,臣之所陳,非謂捉虎軍等役,或有兒弱旗牌官,或有將來旗牌官者,缺三字校鍊軍官,各廳保人不緊之類,其役甚歇,名目猥閑漫不緊,可合良役者,則罷定無妨,令道臣缺上曰,然矣。行戶曹判書閔鎭長曰,趙泰老所達之言,雖只擧西路,而非缺二字他道皆然矣。尙運曰,諸道各營門,若或有不緊名目私自收布之類,則亦當一體分付,使之上聞,而兵營則係是有軍兵有軍器之地,不可全無物力,諸道兵營,則今姑置之,只分付於監營,何如?上曰,依此分付,可也。

○柳尙運曰,頃伏見備忘記,則前右相崔錫鼎,有放釋門黜之命,錫鼎所坐重矣。小臣,見當初狀啓措語,則雖有難便不得已之曲折,而實是大段失着矣。上曰,其時,五月初一日也。尙運曰,錫鼎,倉卒無與可語之人,未得深思之致,而其事,雖已過矣。此後又安一字缺無他事,故錫鼎不無所見,而其本心,豈欲辱國負國而誤事哉?所謂當局者迷,神識昏昧之由,而聖上,洞察下情,寬恕之路旣開,凡在臣僚,孰不感泣我聖上包容之德哉?如是仰達,固知未安,而錫鼎本心,出於故犯,則是死且甘心,而如其不然,則亦不無可恕之道矣。錫鼎奉使失着,自速妄錯之罪,臣等,每欲一者建白,而惶恐未達之前,下敎如是,誠出於體下之意也。近來國家多事,賓廳會集之時,每有乏人之嘆,若或收敍,以元任,同參會議,則似好矣。尹趾善bb曰b,臣意亦然矣。上曰,前右相崔錫鼎當初誤事之失,已盡於前日備忘中矣。以其處事之不善,雖施削黜之罰,而非謂本心,奉使時,姑爲誤着而然也。本心若不然,其罪豈但削黜而已哉?予旣一字缺其本心之不然而罰已行矣。故放其門黜,而意欲次第收敍矣。

○柳尙運曰,前參判趙亨期,往返接伴之後,受罪二條,誤語之事也。臣雖不知亨期所言之擇與不擇,可用與不用,而大抵罪名,書其首末而論之,是乃論人之道,而臺諫,直以亨期做出無根之言,論劾之。臣等,相議以太過,故仰陳,若以亨期之言,自不詳愼而輕發云爾,則亦或可也。雖然,虛實間彼口所發,無敢一毫之有隱而不告矣。臣久在西路,熟諳事情,彼人所言緊不緊中,或告或不告,而至其事後,若有現露之事,則知而不告之,重於率爾而告之也。臣之所懷如此,故仰達。尹趾善曰,臣之意見,亦猶是矣。上曰,彼人若不言,則趙亨期,必不做作言之,而旣聞之後,言之亦無怪矣。四五字缺

○尹趾善曰,前東萊府使李世載,今已有缺十餘字許赴職,故丙辰年萬科時,故相臣金錫胄爲兵判十餘字缺通仕路,故數萬人除防之能無未收矣。因近年凶,又許除防米,使之輸納文二字缺通津府使之號令,有所不及,卽今未收者甚多,而其中,亦多方有職名者,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意則方在仕路者,限其畢納間,不給料祿,罷散及未付職者,則未納之前,勿爲收敍,仍爲定限督納,似可矣。上曰,此言,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此事,自兵曹或不許取才則,可也。而在官者不給料祿,罷散者不爲收敍,則事體,似未妥矣。閔鎭長曰,然則未納之類,依例更令赴防,何如?柳尙運曰,分付兵曹,定其朔數,申飭所居官,使之督捧,過限後更稟處之,似宜矣。上曰,二字缺該曹限朔督捧,可也。

○柳尙運曰,頃日所建白諸般身布錢木相半二字缺事,自今十月以後,所當定式行之,而上年市價,似廉於今年,木價則今年倍重於上年矣。今年,若依上年優定錢例捧之,則凶年之責役爲難,民間好穀則供官,雜穀則餬口,而若以木一疋價四兩錢,依前定式捧之,則一兩之價,可直租十斗,而四兩則將至四十餘斗也。一家父子,實無辦出捧錢之路,減一兩似好,下詢有司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閔鎭長曰,小民終歲作苦,田畝所收無多,而錢價倍入,上年則米二斗價錢一兩,今年,亦不甚優,前頭低仰,雖未可知,而卽今錢價三斗,則木價十五斗也。若減一兩而給雇價,則不無京軍呼冤之冤[弊]矣。以大同廳言之,則七斗爲一疋,入京則五斗給京民,二斗則爲轉輸之費矣。大同木價三兩八錢,而大同設立之本意,寧失於官,而不失於民,故大同,則三兩捧之,而到今自十月後,三兩內,加減一兩,而以二兩給之,則都下之民,不無稱冤矣。前頭捧上之時,新舊所捧,勿捧三兩,而給二兩則似可,而大同堂上,未知將來之市價,慮其輕許,然而目前方急,奚待來頭,四月以後,則以二兩給大同,而前頭春市價,未可預料,若錢一兩直米一斗,則雇立之路,自絶矣。京畿則元無作木之事,而南中船運早到,則來三月也。冬前輕bb?b不宜矣。各司奴婢貢米及騎正兵身布價,騎正兵則四兩,而奴婢則三兩半也。在今不爲加定,於渠幸矣。若又變通除減,則諸各司官員,將不成貌樣矣。上曰,所達不無所見,徐觀爲之。

○掌令金德基所啓,臣之庸魯,本不宜廁跡言議之地,而聖明,不以臣不肖,前後忝竊,非止一再,實無寸毫之補,徒積四至之謗,居常愧懼,若隕淵谷。頃者園陵之幸,適隨法駕之後,伏見駐蹕之移時,未詳駕前之事狀,而且聞軍行遲滯,致有此擧,倉皇紛擾之際,敢請主將之罰,而近侍迎而擊之,儒臣繼而駁之,厥後嚴緝疏中之語,恣意凌踏,右僚引避之辭,專責臺體,衆鏑叢集,釁咎迭出,以臣孤單疲劣之蹤,久處萬萬不似之地,遇事生疏,妄率開口,被人詆劾,勢所必至,而緣臣無狀,貽辱臺端,到bb?b思惟,不覺發騂。惟當絶迹朝端,甘爲聖世之一棄物者,是臣自請(靖))之道,而彈墨未乾,旋承準職之命,僨敗屬耳。復叨柏府之任,聖眷愈隆,臣心益慙。縮伏數日,亦極惶悚,不得不黽勉出肅,而公議至嚴,私分不安,其何冒沒名義,揚揚復隨於諸臺之列,重貽淸朝之羞辱乎?且臣頃忝本職也。以逃躱罪人姜夏正被捕嚴覈事,與同僚相議論啓矣。夏正供辭,公肆侵辱,緣渠非理之訟,忍爲誣上不道之語,則臣等之遭此汚辱,固無足怪,以此引嫌,亦似疲軟,而隨參同僚,前說引嫌,則臣以其時首發之人,亦何可晏然而已乎?臣之決不可一刻冒據臺次者,儘非一二,故昨者出謝之後,引避往復,幾至半日,而喉司不諒,終始退却,尋單屛蟄,蓋非獲已,適於此際,召牌遽臨,分義是懼,他不假顧,玆敢抗顔入侍,而物議嗤點,無以自解,以此以彼,終難苟居,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前事,不必爲避,勿辭,亦勿退待。

○正言趙泰老所啓,新除授獻納臣趙泰耉,卽臣之同生弟也。法有應避之嫌,不可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同副承旨趙泰采所啓,正言趙泰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諸臣,遂罷出。

9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陳疏。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仕直李世瑾。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申琓,副提調宋昌啓曰,霜威倍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嬪宮患候,連日服藥受針之後,比昨益有差減之效乎?諸醫皆以爲,卽今症候,稍有一分之減,其在愼重之道,不可一向施針云,今日則姑爲停止,更觀明日症候,議定更針與否宜當,臣等,不勝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嬪宮所患,差減之後,一樣矣。

○李墪,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廷謙,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而且本館上番見存四員內,副應敎李寅炳呈辭,校理金鎭圭未肅拜,副校理南正重,以守禦廳從仕官在外。應敎金時傑,獨爲入直,事多苟簡,當此逐日開坐之日,僚員不可不備。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申琓進,參判李寅煥,兼同成均儒生勸入事進去,參議洪受瀗病,都承旨宋昌進。

○吏批啓曰,前右議政崔錫鼎敍用事,命下矣。今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權是經爲同義禁,金弼相爲刑曹正郞,李德英爲禮曹佐郞,朴世寶爲甑山縣監,李溭爲宗簿主簿,閔鎭遠爲文學,李宜顯爲說書。

○兵批,行判書李世華,軍器點考坐起進,參判柳之發,呈辭受由,參議申懹進,參議姜銑服制,承旨趙泰采進。

○兵批啓曰,前右議政崔錫鼎敍用後,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領中樞一窠,大臣今方見帶,依近例從座日[目],判中樞下批之旨,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以趙亨期、李世載爲副護軍,鄭維漸爲副司果,崔錫鼎付判中樞。

○以李㙫爲事變假注書,以李世瑾爲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別軍職金胤鑽,六兩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六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加資。

○又以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順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金構,參議金盛迪,各半熟馬一匹,參判金錫衍,兒馬一匹賜給,判書崔奎瑞勿論,監役官假監役黃夏英,兼監役參奉金恒奇,竝六品遷轉,相地官朴振文,不粧弓一張賜給,奏時官以下分役工匠等,令諺曹[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趙泰采,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權詹纔已親病,陳疏出去,兼說書趙正緯,身病呈辭,兼司書南正重、李宜顯,未及肅謝。

○趙泰采,以禮曹言啓曰,頃以本曹草記,顯陵丁字閣重建,待順陵丁字閣役畢後,更爲稟定之事,允下矣。順陵丁字閣,旣已畢役,顯陵丁字閣,卽當稟旨始役,而第今寒節已迫,勢bb難b動役,材瓦鐵物,則令該曹,預爲料理,以爲待明春趁卽始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六日,穆陵、王后兩陵上及徽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及本曹堂上、觀象監、繕工監提調各一員,前一日進去,監董官畢役事,啓下矣。兩陵,同在一山之內,政府以下,依例兼爲進去,監董,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參軍臣宋世泰,與五部官員,自今九月十七日,至二十日,都城內外僵死[屍],眼同摘奸,則東部字內中路契,有一屍,雞兒前契,有一屍,敦寧上契,有一屍,東部、南部、中部僵尸,則置於水口門外送葬峴近處,西部、北部僵屍,則埋於西小門外大峴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泰采曰,崔判府事上來時,給馬事,下諭。

○趙泰采,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卽者,臣與大司成趙相愚,同入泮中,招集諸生,以不可不還入之意,更爲勸諭,則諸生等以爲,臣等再陳所懷,未蒙聖諭,方切憫縮之際,又有大司成牌招,同爲勸入之命。臣等,一倍惶感,不知所以仰對也。然而臣等不安之端,非特一二,身被査覈之命,重貽賢關之羞,其不安,一也。知館事,以不能嚴治臣等,枉被臺斥,至有問備之罰,其不安,二也。與齋任,意同而罰異,其不安,三也。有一於此,固不敢冒沒入堂,況此三者,竝萃於一時者乎?區區所懷,與前無異,揆以廉義,終不敢祗承明命,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敢啓。傳曰,更爲勸入。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疏曰,伏以臣,伏蒙恩假[暇],歸伏鄕里,筋力實無更入脩門,復玷朝班之勢,不得已陳章乞身,恭竢鈇鉞之誅,伏承自道臣傳諭批答,不但不得准請,又有從速上來之命,臣於此,雖亦切悲悼,君臣分義,旣不逃於天地之間,是人臣所願慕,而不可得者,如使賤臣,有缺二行頃日永昭殿大臣之不參,辭命極嚴云。臣在遠外,不得卽又伏聞嬪宮患候復作,藥房有問安議藥之擧云,藥房提調,時未得遞,其在分義,宜卽驚惶,奔走之不暇,而念臣無以自力致身,只有跼天蹐地,瞻望號泣,竢罪而已。更乞聖明,亟命有司,議臣不參擧動之誅,以謝公論,遞臣內局提調之任,以重事體,又不勝瀝血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休致之請,決難允許,過重之論,不必爲嫌,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上來,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書權詹疏曰,伏以臣,家有八十四歲祖父,疾病沈綿,長委牀席,獨臣一身之外,他無扶護之人,區區情理,豈忍一時相離,而怵於分義,泯默隨列,淹滯禁廬,曠廢子職,居常憂愧,自恐不免爲孝理之世一僇人矣。卽於直中,伏聞臣祖父自昨日午後,添得感寒,朝來症勢苦劇,宿食俱失,氣息綿綴云。臣聞來煎灼,不勝抑菀,敢冒死仰籲於體下之仁,伏乞聖明,諒臣危苦之懇,亟許遞臣職名,使得以及時歸護,千萬幸甚,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右副承旨宋相琦疏曰,伏以昨承聖批,以於爾少無所嫌爲敎,臣誠感泣不知死所。在臣分義,惟當含恩畏命,奔走奉職之不暇,而第念名爲師儒之長,卒爲儒生之所操切,宿累舊愆,狼藉於書啓之中,其所斥罵僇辱,無復餘地,則臣雖已離其職,何敢自安于心,而其在聖朝明是非之道,亦宜治臣誣賢之罪,以慰多士之心,何可含糊苟且,無所分別,使國體重傷,人心愈鬱,而不爲之處分乎?噫,聖明則以臣爲無所嫌,而儒生則以臣爲不可置,臣若但恃寵眷,不知引退,則其所得罪士林,終陷坑塹者,不但前日之所遭而已。召牌之下,雖不得不强顔趨詣,而卽今泮事,尙未收殺,前頭節拍,又未知至於何境,以此情勢,決無晏然就列之理,伏乞聖慈,察臣危蹙之狀,憐臣狼狽之勢,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存國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金鎭圭疏曰,伏以臣,頃年妄言缺二行不職之責,方以爲懼,不意聖朝,記識於疎逖,甄收於屛退,玉署恩命,辱降窮峽,臣聞命驚惶,直欲循墻,而恩數旣重,分義亦嚴,不敢坐辭召命,謹已趨詣京輦,而顧賤臣之於新除,實有決難承當者,則恩數分義,雖重且嚴,亦不可不恤廉隅與踪迹,而冒居職次,臣請略陳其一二,惟聖明察之。蓋臣前所顚沛,有非等閑,不但人言,尙有餘怖,抑恐聖心未盡垂諒,則今以歲月之淹久,雖復滌濯而收用,臣何面目,更踐前所顚沛之地,陪侍帷幄,而呼唱廷衢哉?且臣昔爲章甫,追隨多士,疏辨文正公宋時烈之被誣,而昨年館儒施罰,其時疏廳,至目以得罪斯文,噫,時烈,被誣之狀,賢相悉白是非,聖主明示處分,則以儒生而辨賢師之被誣,果爲得罪斯文耶?其言雖不足怒,其事雖已過時,而餘波轉激,節拍層生,昨以此事,館儒欲撓撼師長,故宋相琦,狼狽自免師儒之職,雖法從之,任又緊重,則臣何可缺四字以辱淸朝之名器乎?區區廉隅之不可冒沒者旣如此,而且戚畹之於淸要,元非其任,而比來此議,尤加嚴緊,凡於詆訶,輒以藉口,臣之向者被斥於吳命峻,固爲甚酷,而頃日尹星駿之疏,又以戚臣之出入論議爲戒,而以爲不宜輕授言職,此在臣補外之後,似非專指臣身,而然臣旣戚臣,而前又妄言,則星駿此論,亦臣今日之所不可晏然者。且卽今臣家,爲世大僇,雖天地父母曲加恩庇,兄弟二人,竝列周行,而臣兄之於有司之職,尙不自安,則臣之冒居於言議之任,實非私義之所敢出,其蹤迹之種種臲卼,聖明想亦俯燭耳。噫,古人之於斥逐流離之餘,召還近密,如賈誼、蘇軾之事,記在史策,人以爲榮,而顧臣曾除憲臺於絶島長流之時,今遷經幄於下邑出守之中,前後榮耀,有踰古人,臣雖愚頑,寧不知感?且臣濫叨館選,今已十年,而中罹禍故,自甲戌,始承乏苟充,而計其供職,僅數十日,故尋常一念,每係禁闥,今於四年之後,復入承明之廬,追懷舊事,怳如前生,其在犬馬微誠,豈不欲再近咫尺之淸光,少展補拾之宿願哉?而徊徨跼蹐,不敢承當者,誠以廉隅與蹤跡之皆難冒進故耳。玆敢露暴肝膈於黈纊之下,伏願聖慈,特回二字缺鐫改新授職名,俾令廉隅,不至喪失二行缺人心世道,日以益下,氣象乖離,趨向紛挐,公一字缺一脈,或幾乎息矣。有識憂歎,莫知攸屆,當得識高望重之人,來膺斯選,任之以鎭浮躁而恢公議,此豈無似如臣,苟然僥冒之時乎?臣本孤危,怨謗盈世,性又伉拙,不堪隨世俯仰,積忌多忤,動被擠摘,以此貌樣,誠難供世,平生所期,惟在於苟求升斗之祿,以養老母,盡力奔走之地,以效萬一,至於淸塗榮選,非徒臣意慮之所不到,亦人望之所不及,而千萬夢寐之外,謬恩橫加,臣雖欲冒沒承當,匪分之福,匪榮伊懼,抹摋之蹤,終必顚躋,無益於私,有害於公,其何敢不量已分,徒慕榮寵,而自致負乘之寇乎?臣之情勢,不可抗顔就列,旣不得隨列復命,又不敢輒還私第,徊徨城外,蹤跡尤蹙,玆敢畢露危悃,冒死呼籲,伏乞聖慈,諒臣誠至之懇,非出於飾讓,察臣所叨之職,不可以虛授,亟命鐫改,以安愚分,以重官方,千萬幸甚。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世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今二十一日夜三更,月入井星。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迪啓曰,大司憲徐宗泰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權尙夏,掌令李箕洪在外,掌令金德基,持平李彦經、李坦呈辭,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申琓,副提調宋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嬪宮患候,益有差減之效乎?前劑入擯蘇散,想已盡服,而昨日亦已停針,詳知今日症候加減,然後針藥當否,可以試[議]定,卽令醫女,入診,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嬪宮所患,日漸差勝,受針姑停,亦勿問安。入診議藥事,依啓。

○藥房再啓曰,卽聞入診醫女之言,則嬪宮患候幾盡差愈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諸御醫等,皆以爲卽今症候,雖已差歇,素有源委,每有復發之慮,不可無預防之道,而苦口湯劑,亦難連用,加味二竗丸,乃是治脚氣濕之劑,元方,加葳靈仙酒洗二兩,先服一劑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趙泰采啓曰,假注書李世瑾、李㙫,時無職名,亦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光迪啓曰,諫院多官,或未肅拜,或受由在外,正言趙泰老,引避退待,已至bb數b日,而尙不處置,事甚未安。除受由在外人外,未肅拜之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宋昌,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更爲勸入事,命下矣。臣等,敬奉傳旨,招集諸生,反覆開諭,則諸生等以爲,臣等不安之狀,已悉於三度草記中,而聖明猶靳開釋之一言,徒承勸入之恩諭,臣等感激憫鬱,不知置身之所也。蓋聖上所以禮待儒賢者,可謂至矣。而及罪尊師儒賢之人,臣等竊恐前後敦召之擧,或未一字缺於誠心也。今此査覈科罪之事,實是無前之擧,則爲殿下之左右者,固當繩糾之不暇,而閔鎭厚,旣以不能窮治儒生,重劾知館事,金鎭圭,又以撓撼師長等語,贅陳於辭免之章,不料戚畹之侵攻士林,乃在於淸明之世也。臣等難安之勢,轉展[輾轉]屑[層]加,終不敢祗承聖敎,益切惶隕戰灼之至云。敢啓。傳曰,噫,以齋生而逐去師長,實是前古未有之變也。此而置之,將何以正末世不美之士習,而重師生之分乎?然則査覈科罪,道理正當,此何關係於敦召贊善之誠不誠,而乃爲此恐動之語,有若摧折直已者,言之無倫,胡至於此耶?況頃年宋相琦等之疏,出於尊師之誠,而奉朝賀,亦三朝禮遇之儒賢,則門生之伸辨,未知有何大段可怒,而必一字缺撓撼於旣往之後乎?反復思惟,終未可曉也。五六字缺滋長,則日後齋生之於師長,少有十餘字缺謬戾,決不可作此苟且之擧也。相議引退九字缺俾無莫重聖廟累日空曠之弊,可也。

○趙泰采,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傳曰,云云纔見上事,命下矣。臣等,謹以傳旨,招集引退時,不參議儒生,勸諭入堂,則鄭栻等以爲,今因齋中捲堂之擧,有不參議儒生招入之命,臣等,雖無當初參涉之事,而諸生,旣以太學行査,引嫌而退,則揆以士子廉義,決不可强拂公議,冒沒入堂云,敢啓。傳曰,開諭勸入。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先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趙泰耉啓曰,正言趙泰老,卽臣之同生兄也。臣以應避之嫌,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光迪啓曰,獻納趙泰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正言金昌直啓曰,曾在甲子年間,先正臣宋時烈,有受人誣詆之事,臣與館學章甫,上章陳辯矣。昨年泮儒輩,以臣等此疏,謂之誣辱儒賢,追施付黃之罰於其時疏廳,臣於平日,尊慕宋時烈,以爲一世之大賢君子,忽見誣詆之言,出於其門人一字缺竊慨惋,遂有此陳辯之擧,而誠不料十年之後,反陷於誣賢之罪也。臣於其時,適無職名,未及自列,厥後連忝從班,而頃聞因有朝令,旋解其罰云,故不欲以前事有所煩瀆,泯默至今矣。頃日前大司成宋相琦,以其時參疏之故,爲館儒輩所排逐,至於狼狽自免,臣於此,固已不安,而昨見校理金鎭圭疏本,則以此事,爲引嫌之端,臣與鎭圭,前旣同參其疏,今又同在三司,則難安之勢,理無異同,而且伏見館官草記,則館儒輩,又以其時疏儒,謂之誣辱儒賢,至登於奏御文字,玆事是非,聖明曾已處分,自有公議,臣不欲與之呶呶爭辯,以傷事體,而旣被前後詆斥,則在臣廉隅,不可冒居於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泰采啓曰,正言金昌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9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世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泰采啓bb曰b,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思永啓曰,今日廳中,位甚不齊,右承旨臣李墪受由出去,都承旨臣宋昌,左副承旨臣李光迪,右副承旨臣宋相琦,俱以身病,不爲仕進,都承旨拘於廳規,不敢請牌,而下位之一時俱病,事體未安。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或呈辭,或在外,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呈辭受由在外人員外,竝卽牌招察任,可如?傳曰,允。

○以掌令金德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迪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泰采啓曰,昨日以處置事,諫院多官牌招矣。獻納趙泰耉,正言金昌直,肅謝之後,旋卽引避,大司諫金構,違牌不進,不得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金構,更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傳曰,開諭勸入事,命下矣。臣等,伏承聖批,更爲反覆開諭,則齋任鄭栻等以爲,臣等不敢入堂之意,略陳於昨夜本館草記中矣。伏承聖批,以開諭勸入爲敎,臣等,固當奉承恩命之不暇,而第伏念當初齋儒引退之議,旣有所執,則聖上之行査科罪,出於意外,諸生之引嫌捲堂,勢所必至。臣等,豈可諉之於初不參論,而强拂公議,冒沒入堂,以貽賢關之羞乎?臣等,旣承聖諭之勤懇,且知分義之嚴,而揆以區區廉義,有不敢祗承者,席藁俟罪,無任戰灼之至云。敢啓。傳曰,勿爲過嫌,從速入堂之意,更爲勸諭。可也。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傳曰,勿爲過嫌,從速入堂之意更爲勸諭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謹以傳敎之意,更爲勸諭,則齋任鄭栻等以爲,臣等不敢冒入之狀,略陳於昨今兩度本館草記中,縮伏齋舍,方俟違命之罪矣。不料恩諭復降,以勿爲過嫌,從速入堂爲敎,臣等聚首感激,固當奉承之不暇,而第區區廉隅,有終不可苟冒承命者,不得不更暴焉。噫,太學行査,實是三百年所未有之事也。使黌舍揖讓之地,有按覈徵治之擧,其爲淸朝之累,士林之羞,當何如哉?儒生,雖或有過激之擧,在聖上培植之道,不宜遽加摧沮,況其所執,只在於尊賢者乎?聖上不賜開釋,至有不參儒生勸入之命。噫,彼諸生輩,雖不足恤,其於聖明寬容調停之道,未知何如也。臣等,雖不干涉於引退之議,其所以尊師祭酒,則與諸生,無異同矣。當初齋任,旣被重罰,捲堂諸生,又承嚴旨,則臣等,豈可以不參爲辭,而相率入堂乎?況身居首善之地,目見行査之擧而恬不爲恥,晏然復入,則人之嗤點,固不暇論,而我祖宗培養之士氣,到今日無復餘地矣。臣等,寧被違越之誅,終不忍貽累於聖德,聖敎勤摯,而又未能祗承,一培[倍]惶蹙,罔知攸措云。敢啓。傳曰,更爲勸入。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行副司直李彦綱,行副護軍權是經,竝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金構啓曰,正言趙泰老,以云云,正言金昌直,以云云,竝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者遞,當時疏辨,意在尊賢,到今被斥,非所可嫌,請獻納趙泰耉,正言金昌直出仕,正言趙泰老遞差。答曰,依啓。

○啓。

9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世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淮陽府使兪信一,殷栗縣監沈齊賢,下直。

○宋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開政。吏批,參判李寅煥,兼同成均,以儒生勸入事進去,參議洪受瀗病,判書申琓,都承旨宋昌進。兵批,判書李世華,訓鍊院坐起進,參判未差,參知姜銑服制,參議申懹,同副承旨趙泰采進。(遂))以朴世堂爲大司憲,金恒壽爲長興主簿,徐宗泰爲兵曹參判,鄭維漸爲兵曹正郞,金相稷爲正言,李喜茂爲校理,李彦綱爲工曹判書,姜鋧爲禮曹參判,黃夏英爲司圃別提。成均博士單鄭啓章,成均學諭單朴萬恒,別軍職金胤鑽,今加嘉善,六兩遠射事承傳,徐宗泰單付副護軍,柳之發付副司直,趙泰老、柳胤興,付副司果,李㙫、李世瑾,付副司正。

○趙泰采,以兵批啓曰,及第姜富吉,前主簿韓一信,前萬戶成夏績,宣略將軍李時健,閑良金慶哲、金斗龍,前宣傳官李道章,及第劉尙秀,前縣監金大器,閑良金萬重,幼學尹聖徵,前司果元榟、權後益,閑良崔時蕃,前引儀朴自阜,兼司僕金玉鉉,閑良金時直,幼學文尙載,及第鄭元益,閑良朱承敏、成孝曾、朴蔓彬、金時翼,前判官安時,業武趙興弼,前司果安時昌,良人朴武生,前判官李震豪,前萬戶李友英,及第鄭潭齡,昇天堡別將李珍,德津萬戶安義挺等,或賊人指捕,或救活人命,拯出穀物之功,俱有加資之命矣。韓一信、成夏績、金大器、安義挺、李友英,雖已資窮,未經準職。姜富吉、李時健、李道章、劉尙秀、朴自阜、金玉鉉、元榟、權後益、鄭光益、安時平、安時昌、李震豪、李珍、鄭潭齡,未資窮未準職。金慶哲、金斗龍、崔時蕃、金萬重、尹聖徵、金時直、文尙載、朱承敏、成孝曾、朴蔓彬、趙興弼、朴武生、金時翼等,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守禦摠戎使狀啓,今秋操巡歷時,軍兵償格次,餘丁木各四同題給事,自備局覆啓蒙允,而本曹所管除[餘]丁布上年條,畿、湖兩道,則入於全減之中,其餘四道,自賑廳作米,故舊儲已盡,新捧尙遠,逐朔應下之木,亦無出處,兩廳八同之木,無以推移,或以賑廳作米,代木劃給,或以備邊司所在餘丁木計給事,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三日,幼學鄭六達,業武金倜,席匠李士立等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吳震熻,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十餘字缺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啓。傳曰,允。

○又啓曰,昨者生員成彦周等十餘人,來呈一疏,觀其一字缺語,則以爲渠等,與捲堂儒生,意見不同,故先自退出泮村,立異於捲堂之論矣。及承不參相議。引退儒生招入之命,又被館官之所督迫,欲爲相率入堂,則齋任等三人,沮抑操縱,使不得入。渠本情,旣與齋任矛盾,而又不得自暴於草記中云云。事之是非,姑舍勿論,而徑先陳疏,不無自明相爭之嫌,故臣等,相議退却矣。今將又爲來呈,而不爲捧入,則只以喉司之臣,沮遏壅蔽,阻絶言路等語,多所侵斥,必欲捧入,終不退去,臣等旣被其斥,則亦不可一向退却,此上疏,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宋相琦,以義禁府言啓曰,臣世華,以將官朔試射,今方同坐於訓鍊院。同義禁臣洪萬朝,受由在外,權是經未肅拜,今日堂上不齊,罪人李祥輝,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韓山居幼學柳慶始,禮山居幼學辛光漢,沔川居幼學辛有知等上言,啓下本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於六月間,順懷墓別監手本,請得風落木,改修安香廳,故使之依手本修改矣。厥後追聞,紅門內墓所至近之地所在生松,亦爲憑藉濫斫作板發賣之說,一邊移文京畿監司,使之摘奸,一邊捉致本墓書員,推問矣。書員等言內,紅門內及齋室後所在生松二株,果爲斫伐,私板四立,移置書員家云,而高陽郡守摘奸所報,亦以紅門及齋室後兩木之根稍大云云。作板發賣與否,雖不知其虛實,而墓所至近之地,生松斫伐,已極驚駭,當該別監延泰萬,爲先令攸司囚禁,本墓書員,一處對辨,知其私板去處後,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爲都提調意啓曰,行兵曹判書李世華,行司直李彦綱,行成均館大司成趙相愚,竝本院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等,謹以傳旨,反覆開諭,則齋任鄭栻等以爲臣等,不敢冒入之意,旣已畢暴無餘矣。上敎雖勤,公議亦嚴,徒積違慢之罪,恭俟譴罰之加矣。伏承聖批,以更爲勸入爲敎,臣等含恩畏威,實不知置身之所也。勸諭之命,三度溫諄,禮食之堂,七日空虛,揆以分義,事體俱極未安,而難冒之嫌,前後無異。又不得祗承明命,徊徨悶蹙,罔知所達云。臣等俱以無似,忝承勸入之命,前後宣諭,非止一二,而儒生等,膠守已見,終不回聽,致令明命,未卽奉承,聖廟累日空虛,臣等不職之責,益無所逃,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聖廟之空虛,已至七日,而諸生等,膠守已見,終不奉承,事之未安,孰有甚於此者乎?更爲開諭,俾卽入堂,可也。

○李思永,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傳曰,云云纔見上事,命下矣。臣等,謹以傳敎辭意,反覆開諭,則齋任鄭栻等以爲,臣等,悶蹙俟罪之中,伏承聖批,至以事之未安,孰有甚於此者爲敎,臣等,惶恐踧踖,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等,雖甚蒙騃,亦有心腸,非不知分義之至嚴,事體之未安,而區區難冒之嫌,與前無異,臣等,雖曰初不參涉,旣以齋儒自處之義謂所執,而乃於聖上査治之命,不能無慨,則其不可謂無所嫌而冒沒還入者,明矣。大抵朝家待士之道,必以扶植爲先,士子持身之義,亦以廉恥爲重,不量難安之勢,而强令入堂,則非所以培養士氣之道也。不顧公議之嚴,而苟然承命,則亦非所以砥礪廉隅之義也。今若迫於恩諭,黽勉將順,則不但士林之所羞恥,聖上亦何取於臣等,而必欲置之於賢關乎?且臣等,名忝國庠,粗識前例,或於捲堂空館之時,間有他儒冒入者,而輒不容於公議,終至於顚沛而後已。臣等,雖欲抗顔强入,竊恐自取狼狽,將無益於公私,此臣等所以寧被違慢之罪,斷無苟冒之理,伏地惶蹙,罔知所達云。敢啓。傳曰,斯速勸入。

○假注書韓永徽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慕賢村琵琶潭領中樞府事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以年以病二行缺至煩史官之傳批,曲宥當被之誅,更有上來之命,非臣二字缺所可仰報,奉讀於悒,不知所言。念臣受恩三朝,今已四十有餘年,一毛一髮,罔非生成之澤,今離禁闥,來伏畎畝,傾陽之忱,曷勝區區,而誠恐更玷班行,一朝顚仆,終作汚穢省中之鬼,非但臣一身廉恥之所關,其爲貽辱聖朝,爲如何哉?以此跼地蹐天,惟願聖明,卽賜開許,以全終始蓋帷之恩而已。臣猥以眇末之身,承此不敢當之數,坐違明旨,有若難進者然,鈇鉞之誅,實所甘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金鎭圭疏曰,伏以臣,昨以廉隅蹤跡之決難冒居從班,悉陳瀝血,冀蒙反汗,而恩批靳許,嚴召繼降,不敢退坐私室,再上辭章於象魏之下,而見阻喉司,情實未暴,進退路窮,遂敢黽勉入肅,而若其決難冒居之狀,不但如前疏所陳,且館儒,因宋相琦事,至於捲堂,而詆斥甲子疏儒之言,狼藉於館官草記,故相琦不得供職。相琦之所遭如此,則臣亦不可晏然於職次,而塗道之餘,疾病亦作,故敢呈長單,而亦未登徹,方在悶蹙之中,卽又見館官草記,則館儒輩,因聖明之不解儒罰而開釋,終不入堂,而乃發怒於臣及閔鎭厚,至以爲不料戚畹之侵攻士林,乃在淸明之世,噫嘻,其亦異矣。鎭厚之請推館官,非臣所可預知,而若乃臣前疏所引嫌,實是廉隅之所不可冒沒者,則何可不及於辭疏,而旣及於辭疏,則又何可全沒其事之顚末乎?相琦之爲國子師長也,館儒旣有所云云之議二行缺亦豈侵攻館儒之意耶?夫戚畹二字同是時論之好欛柄,故凡於攻擊異己之際,無論事之是非,理之曲直,輒以此藉口之狀,臣於前疏,固已陳之,今者此輩之言,又如此矣。噫,戚畹之與士林,論其題目,則固不翅霄壤之相懸,而然是非曲直,亦不係於所處,況其所處,雖極賤鄙,苟於其身,有所可嫌,則亦豈可泯默苟冒,喪亡廉義,而不一自列哉?且臣前疏,不過自列難安之勢而已。元無侵攻渠等之言,而今乃脅勒排抑,欲使竝與其自嫌之言而不敢發,是果賢關崇廉尙義之風耶?然而此無非臣以滓穢之蹤,不循賤分,忝叨榮次之罪,尙何限於彼年少儒生輩耶?臣身之被此詬罵,固所自取,不敢怨尤,而緣臣無狀,致令淸明之世,有此譏議,臣何足言,有辱聖朝?今臣,若一日仍冒從班,則其貽辱於聖朝者,必加一倍矣。玆敢不顧煩瀆,復事呼號,伏願殿下,念朝家之事體,諒賤臣之情勢,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鄭載禧疏曰,伏以臣,濱死危喘,尸居官次,今已累月矣。陳情之疏,至再至三,而猶不知止者,實出於萬萬不獲已,而伏承回疏之批,不惟不賜矜察,至以支離未妥等語爲敎,伏想日月之照,或漏於容光,於臣病重實狀,有所未盡下燭而然也。臣惶悶抑鬱之極,直欲速滅而不可得也。以臣癃病,初不力辭,强所不能,猥當煩劇,其不自量,亦已甚矣。及其到任以後,治療之道,不及前日,而筋力疲於接應,精神損於酬酢,一日二日無日不然,畢竟難支之勢,固已慮之矣。況此地風土,異於他處,且經今夏暑濕,榮衛之潛消暗鑠,理所必至,六月而後,忽覺胸腹脹滿,呼吸遄急,藥物近口,嘔吐輒起,一身困憊,運動無力,日甚一日,終至危頓,受傷之久,積漸二行缺區區願忠之心,惟以無廢職任,毋僨國事,爲毫分報效,而一自病深以來,列邑報牒,窮民冤訴,竝皆揮斥,一不聽理,任一字缺瘝曠之罪,烏得免乎?荐飢之餘,公私蕩然,事係變通,及時稟啓者,固非一二,而救死不贍,念未暇及,毋論輕重,一倂掩置,其爲國事之害,亦豈少哉?臣於未死之前,終不得遞職,則九地之下,永作負罪之臣,臣之連疏號籲,豈是可已而不已者哉?到此地頭鈇鉞之加,亦有所不得辭者矣。臣旣承嚴敎,所當惶蹙待罪之不暇,而卽今臣之病狀,已無回生之望,一向曠職,罪戾益深,不得不復瀆擾,臣罪萬死。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哀憐,速賜處分,公私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待敎李肇疏曰,伏以吏官與春秋館堂上,有親嫌者許遞,例也。同知事臣徐宗泰,於臣爲同姓三寸叔毋夫之親,在法應避。伏乞亟令該曹,照依例處置,幸甚,臣無任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下該曹。

○永柔縣令吳命峻疏曰,伏以關西一路,卽我門戶,兩國之所交會,冠蓋之所輻輳,其關防之重,接應之難,豈待臣一二譚,而不幸自乙丙以來,荐歲大殺,人類殆盡,至於淸北四五邑,一望蓬蒿,人煙斷絶,兵燹之禍,蓋不至此,思之氣短,言之於悒,間者獲賴我聖上和糶之惠,勸擧之令,忘飢力穡,庶望有秋,夫何播種之節,亢旱爲災,發穗之時,風霜雹打,末終極備之災,近古所無,臣邑所在德屯沃野,名於道內,而洪水橫流,可泛樓船,埋沙浦落,無處不然。日昨雹災之慘,尤所罕觀,其大如拳,鴻鴈亦打死,若干餘穀,有若萬馬躁躙,出野巡審,所見愁慘,一隅旣然,三隅可反,臣邑如此,他邑可推,今年穡事,又至於此,未知西土有何咎殃,而天之降災,一何偏酷?人心危懼,莫保朝夕,土崩瓦解之勢,間不容髮,離合去就之幾,政在今日,譬猶人纔經大病,元氣未蘇,又有客邪來侵,澟澟垂死,必須安屋調息,可望其回生,若或投之峻劑,加以勞動,飮食不充,氣血不調,則其死可立而待,必無幸矣。目今西土形勢,一意撫磨[摩],毫髮不撓,然後可以勞來成聚三行缺百三十一戶內,軍兵摠數,京案諸邑及巡營、兵營、慈城所屬遼水軍,合五千二字缺名,而臣縣官所屬,則亦不在此中矣。在昔盛時,民戶稍完,兵額無闕,而尙有黃bb口b定役,白骨微[徵]布之歎,況今流亡過半,戶口大損,雖竝鱞寡孤獨,朝聚暮散之類而計之,見在戶口數,僅止於此,比之古昔,則減十之四五矣。雖不擇老弱,逐名充定,猶見其不及,今欲百般搜括,盡補闕額,則如刮龜毛,只益騷擾,欲姑息安徐,不思齊整,則徒擁虛簿,兵不成伍,脫有緩急,將何所恃?百爾思度,計無所出,言念及此,不覺寒心。無已則有一焉。古人有言曰,兵務精,不務多,若令帥臣,改作團束,部減爲司,司減爲哨,去其空額,抄其壯實,別加鍊習,以作精兵,則其於軍務,亦非失計。昔者越王句踐,十年生聚,十年敎訓,終成沼吳之烈,若待民生成聚,戶口復增,逐年簽補,漸次充額,則幾何而不復其籍乎?但念朝議,若憚其更張,惜bb其b權減,則或合於諸色軍兵,三保中,減其一保,陞爲正軍,或許以兵曹所管餘丁,充定闕額,或以監、兵營所屬不緊之類,量bb宜b劃給,使之塡補,亦其一道矣。至於義州農防軍,尤是冗兵,初緣亂後,人民未聚,土地未闢,抄送內邑軍兵,使之屯戍耕種矣。其後,灣府民力旣完,不借他邑,故不許立番,直收是布,灣固雄府也,此不足有無,而無實無名,莫此爲甚,臣愚以爲,農軍布則可罷,而歸之於餘丁之代,防軍則可汰而編於正軍也。各樣還上及各色軍兵,各寺奴婢身役之未捧者,殆不記其數,上司關文,日夕畓[沓]至,故臣試加叩算,則諸般身布,至於二十七同二疋,錢亦八百二十兩,今年應捧米穀,至於四萬二千八百五十八石之多,大率以人戶計之,每戶必收十一石一斗五升零,然後可以充數,雖殫其地之出,竭其廬之入,其何能畢捧乎?況其本案所在,半成鬼錄,無處可徵,侵及隣族,所謂隣族,鶉衣菜色,垂涕而訴曰,某人,乃逃亡者之母邊七八寸,當爲斯役,而吾乃逃亡者之妻八九寸也。吾役之不能支,吾身之不能保,又何能對答他族乎?互相推諉,請得指一徵出,臣聞之惻然,誠無以爲答也。況以一人之身,而兼十人之族役,督迫捶楚,膏血殆盡,上爲悍吏之所暴,下爲飢寒之所迫,無所控訴,籲天祈地,嗚呼,豈不慘哉?臣竊觀從前逋欠,頻有蕩滌之令,而矧乙丙之歲,無異兵革之後,尤宜滌其空簿,以施實惠,而但限其二行缺旬農得bb時b則竝廢稼穡,冬月則暴露霜雪,愁歎之聲,有不忍聞。至於運二字缺只是一站之用,而或索十日之價,人夫使喚,不過一時之役,而必裹累年之糧,其所浪費,類皆如是,若其器皿鋪陳之搬運,生魚雉鷄之腐傷,煙家柴草之需,種種難堪之狀,不一而足,一經站役,邑里蕭然,此實諸邑莫大之弊也。臣於春間謝使之還,計其容入之價,收送主站之官,支過使行,亦無欠闕,臣縣之冗費大省,而於主站則固無傷也。臣願雖如勅行浩大之役,姑未可輕議,我國使行,則依此變通,少無所妨,而但主站官之每以不能獨當爲言者,非他故也。所謂乾價,低昂不一,率多以廉價,塞責備選,故致有爭執之言,願令道臣,從優酌定,永爲定式,少除僻邑難支之弊焉。臣卽伏見年分文書,川翻浦落,永無一片田形外,不許給災,而初不付種,全不掛鎌,元不擧論,此必該曹未諳西土年事,而不爲區別也。夫井地出稅,有國所重,樂歲寡取,是亦貊道,況今國儲哀痛,宗廟百官之奉,亦不足以繼,臣雖愚昧,其何敢曲爲小民,不恤國計,而今年西土農事,慘被水患,又經雹災,或有田形依舊,而水沈雹打,全不掛鎌者,有成川覆沙,一莖不遺,而兩傍片畝,猶未盡落者,如此而謂有一片田形,勒徵其稅,則豈非徹天之冤乎?且臣於春間,仰體聖上務本之盛敎,身出田野,督勸耕種,則或有田多而力不足者,懼其陳廢之獲罪,乞以其田,白給他人,而亦無願耕者,或請得官種而不能得,則曰吾雖欲力穡,奈無種何,願入陳而勿復責稅也。臣於此,語塞不能答,察其情,未嘗不惻然興歎,到今誠不忍督責其稅,而至於田主盡歿,無人可耕,荒疇廢堰,蓬蒿滿目,此地收稅,將責於誰人乎?王者之政,必無是矣。聖明在上,豈有此哉?臣願特察民隱,復發德音,竝將初不付種,水災雹災,全不掛鎌等處,許給全災,以紓窮民一分之困焉。朝家賣爵,本爲賑民之資,實出不得已之政,則白給飢民,事理較然,決不當還爲徵捧,以取蓄利之譏也。昨年以來,各邑之受帖募粟者,多不過百餘斛,而皆抄出流丐,或計給乾糧,或作粥以饋矣。今聞會錄賑廳,還捧其穀,非但流民盡散,指徵無處,以堂堂國家,反取賣爵殖利之名,不可使聞於天下後世也。二字缺盡許白給,其數元來不多,豈可爲些少之穀,以責償於窮民,而數行缺戶保虛位,至於四十六名,而旣不可以南營軍,推移塡補,又不可以陸軍破格二字缺營之嚴督日至,空額之充定無策,其勢豈不悶哉?且南防營之距臣縣,不過百餘里,可以朝召夕赴,至於北防營,則其間恰滿三日之程,雖有警急,其何能號召乎?參以公私事勢,特許移案南營,誠爲兩便,少無所妨,道臣,亦嘗以此稟報朝廷,而尙未變通,因循至此,噫,匹夫失所,古聖以爲已恥,仁天覆育萬物,無所不體,若令該曹,卽許移案,則水軍,庶可免遠地應役之勞,臣縣形勢,亦可有推移充定之路矣。本道田畓出稅之規,田一結,小米八升,太二斗四升,畓一結,大米四斗內,朝家特軫西北,減三分之一,實納小米五升三合三勺四里,太一斗六升,大米二斗六升六合六勺六里,而嘗値本道稅米輸納江邊之時,竝其運價,三甲備納矣。其後邊運已停,而濫徵猶不革,故頃在癸亥仁廟朝,因本道士民陳疏,特減一甲,而猶爲倍甲之徵,至甲辰,本邑之民,又呈監營,仍得啓聞,則廟堂,以旣無輸入江邊之事,而元數外加捧,似無是理覆啓,惟我先王,曲軫西民,特命減二斗,所減者,田一結,小米五升,太一斗五升,畓一結,大米二斗,而比諸前規三分減一之時,則加納之數,猶至於大米六升六合六勺六里,小米三合三勺三里、太一升矣。噫,當初特減三分之一者,誠是如天之至澤,而中因江邊之轉輸,升降之際,反失特減之數,卽今出稅,非但加徵於當初定制,其視北路之稅,亦且不侔,此豈不有乖於祖宗朝特減之意,而亦豈不有歉於王者一視之政乎?此後有征戍運輸之擧,則其馱載之價,雖依前仍徵,亦無所不辭矣。臣願卽令該曹,考出當初特減之制,四字缺加徵之數,一依舊規,斯速變通,以垂西民百世之惠焉。嗚呼,今日民庶,生理殘敗,賦役煩苦,八路同然,然其蕩敗流散,至於無可奈何,則未有如西土之民,因苦憔悴,不能安業,去者,更無還心,存者偏受其苦,荷擔側足,莫有久志,此無他,蓋田政不均,賦斂偏重,五年饑荒,生業旣竭,已上數弊,爲其痼疾,如二豎在身,不去則死,此弊不除,終亦必亡而已矣。嗚呼,九重深邃,蔀屋荒遠,如此慘苦之狀,殿下何得盡知乎?雖因筵席之上,章牘之間,或不無登徹之事,而一郡縣民瘼三行缺瘵之極,夙夜憂悶,恐負職責,凡係害民之端,靡不稟裁道臣,而惟此數條事,頃bb有b稟旨,道臣亦難擅便,故玆不得披瀝微悃,仰干嚴威,僭瀆大矣,死罪死罪。且伏念西土民俗貿貿,徒事弓馬,節行無聞,表章賢士,矜式鄕里,誠是作成之大本,臣於到任之後,求訪善士,則縣人鄭繼忠、金應元二人,事親盡孝,鄕黨共稱,或指血和藥,母病獲痊,或送終追遠,冥應寔著,其他出類之行,感神之誠,不敢盡陳,而至於繼忠,其從祖父賜鎰[諡],堂侄大郁等,皆以節孝著聞,一家至行,炳炳至今,竝美遐裔,前後缺六七字而尙未有表章之擧。蓋以末世毁譽不純,不敢率爾上聞四五字缺者,果皆名浮其實,適得美譽,死骨之買,亦不害爲市駿之資耳。伏願聖明,特命該曹,或復其家,或旌其閭,以爲激勵遐土之方焉。臣無任戰慄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9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仕直李命世。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宋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泰采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憲朴世堂,執義權尙夏,掌令李箕洪,在外,司諫鄭澔,獻納趙泰耉,受由在外,大司諫金構,持乎李彦經,正言金昌直,呈辭,持平李坦,呈辭,入啓,正言金相稷未肅拜,除在外呈辭,入啓,在外呈告未肅拜人員外,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泰采,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道海州牧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殺主罪人淑正、淑分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係是綱常,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柒谷前府使黃鑌,西生前僉使張俊,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彦陽縣監李弘邁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黃鑌、張俊、李弘邁,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起,以新番軍士點考及禁軍等餬[犒]饋事,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監試初試一所應辦官,軍器寺僉正李汝玉啓下矣。病親呈辭下鄕,其代,以本寺判官張善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啓曰,假注書李世瑾,髮際猝生毒癤,不能行公,卽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李命世爲假注書。

○宋昌啓曰,假注書李命世,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昌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宋昌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今日引見相値,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泰采曰,備局堂上引見。

○趙泰采,以義禁府言啓曰,臣世華,禁營軍犒饋事進,同義禁臣洪萬朝,受由在外,同義禁臣權是經,未肅拜,今日堂上不齊,罪人李祥輝,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傳曰,斯速勸入事,命下矣。臣等,謹以傳敎辭旨,反覆開諭,則儒生等以爲頃因齋儒捲堂之擧,有不參議儒生招入之敎,本館堂上,承命招集,故臣等,與齋任鄭栻,欲陳所懷之際,儒生九人,驟入泮舍,師席問道之際,多發意見不同之語,及其退處齋舍之後,臣等,與齋任書示所懷,則九人等,稱以意見不同,仍爲累度往復於師席,請以所懷,別成草記,則師長,答以若有別樣意見,則與齋任相議,以陳所懷爲可,元無草記各陳之規云爾則已,至以出去方外,將有擧措之語,恐動師長,相率而出,其時委折,不過如斯,而小無齋任阻抑之事矣。今者成彦周,則創出孟浪之說,肆然投疏,誣斥齋任,不遺餘力,故齋任鄭栻,卽爲引嫌退去,臣等,旣與齋任,同陳所懷,至於五度,則去就實無異同,齋任旣被人誣詆,引嫌而退,則臣等難冒之嫌,又加一層,今於勸諭之下,不敢祗承,惶恐待罪之至云云。敢啓。傳曰,捲堂之殆近一旬,曾所未有,不參議儒生,斯速勸入,可也。

○又以吏曹言啓曰,平安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傳曰,捲堂之殆近一旬,曾所未有,不參議儒生,斯速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謹以傳旨,更爲反覆開諭,則儒生等以爲,臣等難冒之嫌,畢暴於本館前後草記中,而聖明猶未俯燭,只以斯速勸入,爲敎,臣等固知冒入之終歸於苟然,而恩諭之勤懇,至於六度,聖廟之空虛,殆浹一旬,揆以分義事體,不敢一向違越,黽勉承命入堂云,儒生十餘人,仍設夕食堂後,臣等與館官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李濡疏曰,伏以臣之情迹,旣有不敢冒進者,病勢亦難自力,恩召之下,未得趨赴,猥以一疏,略陳危悃,罪積違慢,恭俟嚴譴,聖度包容,不惟不加之誅,反下溫批,使之上來行公,臣於此,益切感激惶隕,罔知所出。固當含恩畏義,奔走祗承,不宜復犯瀆擾之科,而第念試可乃已者,乃是國家用人之道也。緣臣妄言,致有無限患害,萬口交騰,衆訪皆歸,層尤疊愆,百洗難湔,論其流毒之深,實與古之誤國者無異,則釁咎之著見如此,而猶不廢斥,畀以爵祿,豈不有乖於乃已之道乎?且臣平日所自期者,每欲有懷必陳,以備朝廷之採擇而已,未嘗有排群議執偏見之意,而人或疑其當事而過銳,今若使臣爲是之嫌,懲前之失,盡改素志,惟思苟容,則聖明無所取於臣,而亦執何物以事君哉?如其不然,而更欲竭智殫慮,以圖報效,則智慮旣不加長,將不僨誤之又幾何?無益於國而秪害於身,此臣之所以徊徨怵惕,終不敢徒恃隆眷,冒昧承命者也。況臣疾病,重發於積敗之餘,旬月之間,決無差復之望,獄訟重地,不容一任其瘝曠,玆冒萬死,更申危迫之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鐫削,不勝幸甚云云。

○校理李喜茂疏曰,伏以臣三行缺向者倭人六字缺之請,乃敢嘗試,而日昨筵中,終以許用定奪云,臣竊以爲不可也。夫物價輕重,固隨時低昂,而至於以銅殽雜而假名爲銀者,實前古所未用之貨幣也。古者私鑄之錢,間有以鉛鐵殽雜,而識者,猶恨其法制之不立,如鵝眼綖環之類,書之於史,以爲異事,況請以假銀公用於交市,而其可不爲之防塞乎?此不過以狡詐之情,懷輕侮之志,而謂我國之必不得不從也。毋論他日流弊之如何,其爲倭人之所玩弄,固已知矣。在我國之道,惟當以理鐫責,絶其開市,則庶可折彼奸謀,不爲示弱之歸,而前日度支之長,不能牢辭峻斥,前後往復,輕示許用之意,逐日開市,不少停止,我國雜貨,爭先賖給於彼人,彼且不費分毫,而坐得所無,狡計益堅,略無改圖之意,商譯之輩,不念日後之大害,苟圖目前之近利,只以銀貨之不卽通行,爲已大戚,紛紜功僞之說,眩亂人聽,犯禁潛商之弊,又甚狼藉。東萊大賈之子爲正史軍官者,敢以潛商所得之貨,肆然買賣於燕市,事端旣露,首譯見囚,而以禁府例用之刑,終不能究明其實狀,畢竟結正,僅止偏配[編配],獄事矇矓,輿情駭憤,幺麼商譯,犯當死之罪,而尙不能以法繩之,其何望振已頹之綱紀,而修旣壞之法律也哉?顧此六成銀許用之事,當初之不卽峻斥,已爲失計,而不料廊廟之上,不能矯其謬誤,遽循狡夷之請,以啓無窮之弊,臣於此,誠不勝慨然之至。頃者倭人之留連邑里,實是莫大之變,按土之臣,因此就理,而訓導別差,獨爲晏然,政刑之顚倒,莫此爲甚,故臣敢略陳淺見,遂有拿治之命,而旋因大臣之言,終至於反汗,夫以事理之易見,罪狀之顯著者,而廟謨旣定之後,則眇末小臣之一言,固不能爲有無,況此筵中定奪之事,臣固知開口無益,而忠憤所激,猶不能默默,略貢蒭蕘之說,以俟聖明之裁擇,伏願殿下,更令廟堂,從長善處,嚴治犯禁潛商之罪,使朝綱粗立,峻斥倭人狡譎之請,俾國體無損,臣不勝幸甚。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誠有意見,而朝家之許用,亦出於反覆商量,則不必更詢,首譯之罪止偏配,與爲犯有異故也。

○說書李宜顯疏曰,伏以臣於直廬,聞臣父素患胃脘之痛,添劇於行役之餘,胸膈痞脹,腰脅牽攣,方施灼艾,以冀見效云,計非時月所可起動,而臣方滯直,無路往省,旁無他人,可任將護,方寸憂灼,晷刻靡定,不得不猥陳危懇,仰干宸聽,伏乞聖慈,特垂憐察,遞臣所叨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煎迫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柳尙運,左議政尹趾善,行戶曹判書閔鎭長,吏曹判書申琓,禮曹判書崔奎瑞,左尹李基夏,右副承旨趙泰采,掌令金德基,校理李喜茂,正言金昌直,假注書李命世、李㙫,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入侍。柳尙運進曰,日氣寒冷,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

○柳尙運曰,江華留守李頤命狀啓中以爲,軍兵犒饋時,例以劃給米取用,而近來還上,不能多捧,今無可以取用者,軍餉米四百石,爲先貸用,秋捧後,卽爲還償云云。軍餉米,依此數姑先貸用後,秋捧卽時還償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柳尙運又曰,江華留守李頤命狀啓,以數件事後錄,請令廟堂稟處,故仰達矣。本府軍兵操鍊後,試射放俵[褒]賞之資,本府所在軍布,其數未準,欲以會付木,取用後會減云,而所謂會付木,乃戶曹送置軍需木也。常時不可取用,況因年凶,幾盡取用於賑資,餘儲甚些,若開此會減之路,則必爲逐年取用,決不可許也。卽今則無他推移之道,事勢亦且急迫,限二同取用後,自本府,使之料理充上,而不但江華如此,曾因守禦使、摠戎使狀啓,賞格木各四同上下之意,依例覆啓分付兵曹矣。今見兵曹草記,則曹儲匱乏,以備局餘丁木,或以賑廳所儲上下事,令廟堂稟處云。備局餘丁木,則遺在未備,此數,賑廳亦無木布,以兵曹封不動,姑先上下後,待今年餘丁木收捧,使之還充宜當,以此分付兵曹,而三軍門每年賞格之用,當爲十五六同,每責於兵曹,實有難支之勢,況今餘丁之類,逃故旣多,且多移定正役之事,前頭收捧之數,誠無以酬應,各處所需,不可不預爲分付於三廳,使之各自料理,以爲賞格之用矣。閔鎭長曰,守禦、摠戎等廳木綿,元無出處,欲待兵曹物力稍蘇,則其遲速,有不可必,而其間賞格木綿,無以充用,臣意則備邊司句管木,置三南及關西者劃給,似爲便當。柳尙運當初兵曹所儲旣裕,各軍門亦是新役,故有自兵曹移給之事,卽今所儲罄竭,無以推移,若令本軍門擔當,則自當料理,或有臨時相議善處之道,至於備局句管中,所謂遼軍布,卽捧置平安監營者,而本來役重,漸至減縮,三南句管木,則營將巡歷時,賞格之資,以此上下,新屬兩南匠人,則旣已汰定軍額事,定奪矣。今後有難收捧,無他推移之道,本軍門,無他木布出處,以此爲難,而旣成軍門,且不無物力,則每責於他衙門,其勢尤難矣。左議政尹趾善曰,摠戎廳,則素無物力,決難辦出矣。閔鎭長曰,守禦、鎭撫營,則自廟堂,或可以耗穀劃給,而摠戎廳,則無他可給之路,三軍門自備賞布,實難輕議矣。柳尙運曰,摠戎廳,則與守禦、鎭撫營,果爲不同矣。上曰,守禦、鎭撫兩營,或不無料理,而至於摠戎廳,甚爲疲弊,似難辦出,此則仍令兵曹劃給,可也。柳尙運曰,守禦、鎭撫,摠戎等廳,今年則竝自兵曹劃給,自明年,鎭撫、守禦,則令本軍門,料理以用,摠戎廳,則自兵曹劃給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柳尙運曰,江華留守李頤命狀啓,以爲本府各鎭堡土卒給代,例以餘丁木下送,而今年則四月以後,全未給代,請令廟堂,斯速分付下送云。江都十一鎭土卒等給代之木,盡自京中下送,其勢誠難,而今年四月以後,皆不能上下,卽今兵曹賑恤廳,雖遺儲不敷,未變通之前,不爲給代,則貧賤土卒,其勢難支,各鎭之不能成樣,亦涉可慮。令兵曹、賑恤廳,相議劃給,何如?上曰,兵曹、賑廳,相議劃給,可也。

○柳尙運曰,江華留守李頤命狀啓,以爲本府城堞頹毁處,自炎珠墩以南,鎭海樓女墻土築,甲串倉城,及內城,旣已修補,而赤北墩以北土城,則未及修補,正當秋收,姑爲停役,其未盡處,則待明春修補云。卽今秋事方急,日氣漸寒,勢難董役,未及修補之處,待明春擧行,似爲合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柳尙運曰,因平安監司鄭載禧辭疏,有令廟堂稟處之命,今當回啓,而臣適入侍,故敢達矣。當初以年老秩高之人差送者,重西事也。其後特遞節使,而仍任者,亦出於重事之意也。況累上辭本之後,有未安之批,而又爲陳疏,載禧雖素有疾病之人,其在事體,誠爲未安,以事體言之,則似當請罪,以重西事之意言之,則似當督令察任,而今聞諸臣之言,則身有疾病,當此寒節,必難自力云,若然則官事之曠廢,實涉可慮矣。尹趾善曰,鄭載禧,以病不得察任已久,不但廢務可慮,此後,若有更辭bb之b擧,則虧損事體非細,宜有參酌處置之道矣。上曰,鄭載禧之疾病,輕二字缺未可知,而辭免太涉支離以下缺右議政[左議政]尹趾善曰,前東萊府使李世載二字缺陳達矣。其後有敍用之命,三字缺東萊府使、金山僉使之旣是一事,則到今處分,宜無異同,而前釜山僉使柳星昌,未蒙收敍之典,敢此仰達。上曰,柳星昌,一體敍用,可也。柳尙運曰,頃因賓客所達,以閭閻不潔,賓客勿爲入參書筵,只使春坊入直上下番進講事,定奪矣。日者,因宮官陳達,又今賓客進講,今日以不及齋宿頉稟。卽今閭閻,癘疫更熾,拘忌之疾,亦多有之,賓客皆帶劇務,每齋宿,其勢亦難,姑令入直上下番,進講,何如?上曰,事勢如此,姑令上下番入講。閔鎭長曰,諸宮家折受罷,自本曹給價,使之買得田土,此則價有定數,必不一字缺多而,於義、壽進等宮,則旣無定限,故近日連以新買田畓免稅事,啓下移文矣。不計多小,隨其買得,續續免稅乎?或定其結數,俾有限節乎?不可不明白定奪,故敢此仰達。上曰,何如?柳尙運曰,於義bb等b四宮,不在於定式之中,而折受及買得處,竝許免稅,則似無限節,折受處,則曾已免稅,戊辰以後,不許折受矣。買得處,若免稅則不可不酌定結數,而前例所無之事,無許免稅,似可矣。上曰,四宮買得處,勿爲免稅,可也。閔鎭長曰,旣已啓下者,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勿爲免稅。閔鎭長曰,賑廳倉舍不足,曾設新倉於靑坡後,名以萬里倉,募民入居倉底,使之守直,而合於靑坡五契矣。漢城府,以其居近江村,獨免江役爲不均,移屬此洞於龍山灘項契,新接之民,不堪其役,離散者居多,九十餘戶,僅餘五十戶,莫重倉舍,將不得守直,事甚可慮。前頭追入者,雖難盡爲免役,而卽今見存者,則特爲三行缺弊,故入於坊役,節目二字缺鎭長曰,節目啓下之後,如是二字缺極知煩屑,而當初不問賑廳之有此啓下,倉舍守護,亦非細事,故不得不陳達矣。上曰,不得守護,則江倉殊甚虛疏,令該曹稟處。李基夏曰,四山枯松,前秋已爲發賣,而至今年春夏,連爲發賣,旣涉支離,且値農時,故姑停矣。卽今都內,柴道甚艱,不但都民皆願發賣,有旣爲納價而未及斫取者,各司公用,亦多有緊急者,更爲發賣云矣。敢達。上曰,依爲之。

○掌令金德基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朴世堂,歸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趙泰采曰,羅州討捕使李升來,賊人結案取招啓本中,康津縣監宋墁之墁字,誤書以曼字,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趙泰采曰,近日京畿監司,連有奉審之行,且因各道監司,得聞獨轎之弊,敢此仰達。當初雙轎之禁,出於凶歲省約之意,而各驛入把獨轎馬,極其難得,一匹之馬,不能支過於一站,必得賣立四匹而後,方得無事經過,驛路軫念之意,反爲貽弊之歸,且方伯,乃所以旬宣一道,而威儀草草,觀瞻不似。平安道,接待勅使之際,所見亦涉埋沒云,似宜有亦bb所b變通之道,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柳尙運曰,數年無前之凶荒,民生顚連,凡事務從節損者,誠以無豐亨豫大之意也。今此雙轎日傘之禁,亦是節約之擧,其弊端之或增或減,非所可論,獨轎之馬,難於責立之弊,臣亦聞之,而方伯之擇立轎馬,重貽其弊者。二字缺現論罪,至於四行缺旣非偶然,不可輕易變通,姑置之宜矣。趾善曰,方伯則使之只乘獨轎,而大臣出入,晏然乘轎,獨占便逸,此亦未安之甚者矣。泰采曰,或以爲限秋前設禁,故近日外方守令,往往有張傘者云。朝家本意,苟非如此,而今有犯禁者,宜隨現科罪,必須明爲限節,然後方可奉行矣。尙運曰,凡事皆未復舊,獨於此事,不一字缺續續變通矣。上曰,今姑置之,可也。

○李喜茂曰,臣聞閔鎭長所達之言,有區區所懷,故敢達。王子、公翁主新宮家,則未有産業,宜有折受買得,而至於壽進、於義等宮,乃是私藏也。豈宜復買田土乎?自今以後,可使之勿爲買得,免稅與否,非所當論也。尹趾善曰,儒臣所達bb之b言,誠是矣。壽進等四宮,旣多舊有,不必新加買得,且於買賣之際,亦不無中間,奸濫之弊矣。上曰,舊宮則禁其新置,可也。上命承旨至前讀,知事趙泰采進讀成均館草記。上曰,儒生,尙無入堂之期,聖廟空虛,實爲未安矣。泰采曰,捲堂,異於空館矣。儒生等,旣與兪命咸,同參其議,則其不欲入堂,固然矣。成彦周,未知何許儒生,而欲入之際,齋任,以不爲相議入堂斥之,知館事,又使與齋任相議,則意不相合,至於陳疏,其乘時欲入之狀,非矣。故退却不捧,而聞卽今留館之儒生,只有數三人云,此何能守直聖廟乎?上曰,不參疏儒生,只是數三人乎?泰采曰,齋任,旣已捲堂,則方外儒生,例不得徑入,雖或有不參其疏者,推讓不入,自是古規然也。而卽今泮儒輩,窺伺間隙,有攘奪之意,此事不美矣。四五行缺泰采曰,在前或有摘發停擧之時,而査覈二字重大,故儒生輩,居首善之地,以此不安云矣。上曰,本意不過摘發其驅逐之儒生而已矣。仍命書草記批答。泰采又讀全羅監司討捕使狀啓,上命書判付,泰采讀政院書吏上言回啓,上命書判付。泰采曰,此乃本院下吏事也。出納多事之地,書吏晝夜立役,實是劇役,而米布數少,宜加軫恤,故上言,下于該曹矣。該曹,以他司皆未復舊,有此防啓矣。上曰,政院書吏,其數不多乎?泰采曰,其數,亦爲減小,而院吏故規,雖除下之吏,收合米布而給之,自裁減廳,各減其尺布斗米,都合計之,其數頗多,故有此上言呼冤之事矣。上命書判付。泰采讀楊州幼學尹繼興上疏,上命書批答,泰采讀說書李宜顯上疏,上命書批答,遂罷出。

9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茂山縣監許重。

○宋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泰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閔鎭長,除標信,司譯院祿取才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趙泰采曰,今下弓矢,茂山縣監許重處,給送。

○李光迪,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參軍臣宋世泰,與五部官員,自今九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五日,都城內外僵屍,眼同摘奸,則東部字內連三契,有一屍,中部字內租前契,有一屍。南部字內仇里介契,有一屍,倭館洞契,有一屍,靑寧尉契,有屍,善山契,有一屍。北部字內姑無。中部字內石井契,有二屍,琵琶洞契,有一屍,只順德契[吳順德契],有一屍。東部、南部、中部僵尸,則埋置於水口門外送葬峴近處,西部僵屍,則埋置於西小門大峴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采啓曰,今九月二十八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筵中,因儒臣所達,罪人李玄紀,母喪奔哭後,還發配事,下敎矣。退出之後,取見金吾文案,則玄紀,乃是絶島圍籬安置罪人,罪名旣重,至於圍籬,與他竄謫有異,自前如此重罪,則未有容易擧論之事,而臣於榻前,矇不覺察,未及爭執,不勝惶恐。雖有成命,不得隨例奉行之意,敢啓。傳曰,勿爲擧行。

○行兵曹判書李世華疏曰,伏以臣於直廬,伏見校理李喜茂疏本,以東萊大商之子,爲正使軍官,敢以潛商所得之貨,肆然買賣於燕市,事端旣露,首譯見囚,而畢竟雖正,僅至偏配[編配],獄事矇矓,輿情駭一字缺云,鄭忠源、金鼎夏等,末終勘罪,乃臣忝叨金吾首任時事也。取考文書,鄭忠源則以行中道譯,金鼎夏則以人情掌務,元無自已犯禁現露之事,故前判義禁閔鎭長,以此陳達於榻前,則自上以忠八九行缺今臣入直內司,他無推移替出之bb道b,敢此陳章,俟罪於直處,伏乞聖明,亟削判金吾之任,以重國法,以謝公議,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工曹判書李彦綱疏曰,伏以臣於負罪屛居之中,有事先隴[先壟],下往東峽,昨纔還來,則伏聞恩敍遽降,仍差節使之任,繼以籌司、各曹之命,荐疊於數日之內,臣誠驚惶感謝,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以至庸極陋之資,無他行能,而濫蒙洪造,致位卿列,居常懍懍,若隕淵谷,惟以小心奉職,恪遵公法,爲一分報效之地矣。頃者待罪秋曹時,以試紙事,重被臺劾,玆事委折,備陳於緘辭中,聖明旣已洞燭,臣不敢更爲覼縷,重貽分疏之誚,而事出本曹,致有人言,則堂郞之同被罪罰,法理宜然,臣乃獨蒙甄敍,復膺新命,私心愧恧,有不可言,而其於公議之嗤點,何哉?臣之所叨本職,雖云閑局,亦是八座之一,則彈墨未乾,不宜遽爾冒據,至於籌司之任,陪奉廟堂之末議,苟非才猷聲望,爲世所稱者,決不可濫叨於其間。以臣湔劣,萬無承當之理,玆敢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加諒四五字缺新授本兼兩任,亟賜鐫免,以謝公議,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批答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知事李世華,特進官李基夏,參贊官趙泰采,侍讀官李喜茂,檢討官閔鎭炯[閔震炯],假注書姜履相,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萬相入侍。上讀《聖學輯要》卷之三前受音,自富潤屋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止是則所謂大人者也。一遍訖,李喜茂進讀自大而化之之謂聖,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止右承上聖神之說,極論聖人之道。上受而讀之一遍訖。喜茂進釋文義曰,聖人雖有生知之資,而以堯、舜之聖,必有工夫蓋帝王作成,根本間然,則事事必誤,如或放過,則其害,亦及於一國生民矣。五行缺震炯曰,四者皆緊要,而凡治國之要,毋過此者矣。泰采曰,上則言工夫,下則言無效驗,蓋言工夫次第矣。喜茂曰,聖人之心,明鏡止水云者,言姸嗤莫逃矣。上曰,唯。震炯曰,帝王之學,贊天地之化育,與天地竝立而爲三也。喜茂曰,帝王之學,贊天地之化育,則知之無不明,而處之無不當也。李世華曰,學問之道,十分勉强,然後可至於聖神之域,程子大而化之,亦是理,與已一之說,極是喫緊處也。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四者,儒臣之言,誠是矣。以人君治天下言,則無過於此四者矣。上曰,唯。遂掩卷。

○李世華曰,臣本以無似,猥當軍國重任,經費蕩然,此無非小臣之罪,速賜遞免,無致公私狼狽之患,何如?上曰,卿勿過辭,安必行公。

○世華曰,臣待罪本兵重地,當此連歲大侵,應捧軍布蠲減之時,凡百需用,罔知攸措。守禦、摠戎廳操鍊時,軍兵賞格木各四同,應下之物也。畿、湖兩道餘丁身役,則入於全減之中,他道餘丁身役,則皆自賑廳作米,本曹無一疋所捧,計無所出,請以備局所在餘丁木及賑廳作米,代以本廳遺儲木同,參酌上下事。入啓,而昨日賓廳引見時,臣以禁軍犒饋事,出往慕華館,不得入侍前席,本曹之事,未及陳達於榻前大臣,亦未詳本曹事勢,令本曹,除出封不動上下事,啓稟允下。臣不敢更有所爭執,當依此上下,而此外預差禁軍三百五十餘名料布應下數,當爲二十一同,他無出處,勢不得已,亦以封不動上下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閔震炯曰,臣奉使北路,別有仰達,而時未回啓矣。別科設行事,北人擧懸望,朝家宜有趁卽擧行之道矣。上曰,頃日禮封陳達,待明秋退行矣。

○震炯曰,曾前竄謫人遭父母喪者,皆許奔哭,而李玄紀遭母喪,獨不入其中,事甚不均,故敢達矣。趙泰采曰,奔哭後,還發配所之類,不爲定式,故鄭維岳葬後,始爲還配云,事甚未安,自今以後,宜有一定之規矣。上曰,李玄紀,亦一體奔哭後,卽爲還配,可也。

○李喜茂曰,水路朝天身死人尹安國、朴彝敍子孫,仁廟朝,曾有錄用之命矣。厥後因筵臣所達,奉使身死人李忔、李翊漢、鄭積、李宇鼎子孫,竝有錄用之命,而獨故判書閔聖徽見漏,殊甚不均矣。閔聖徽,以仁廟朝名臣,功勞茂著,且甚淸白,奉使而死於北京,其子孫一體錄用事,似當分付該曹矣。上曰,分付該曹,可也。趙泰采曰,恩典重事,自下續續仰請,殊甚未安。奉使身死人,令該曹詳考故事,竝爲書入,以俟處分,似合事宜矣。上曰,令該曹,抄出書入。

○義禁府啓曰,臣世華,內兵曹入直,知義禁臣崔奎瑞,式暇,同義禁臣洪萬朝,受由在外,權是經未肅拜,今日堂上不齊,罪人李祥輝,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9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馬島萬戶鄭榮澄。

○宋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bb曰b,來初一日輪臺日次,取稟。傳曰,停。

○備邊司薦望,以嚴緝爲平安監司。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大臣家,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受由在外,方在乞退中,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在外未肅拜,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寅煥,特進官金錫衍,承旨宋相琦,玉堂李喜茂、閔震炯,假注書李命世,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尹遇進。

○明日監試初試,一所試官三,尹以道、任舜元、尹趾仁。

○二所試官三,尹德駿、兪命雄、閔震烱。

○戶曹判書閔鎭長上疏。大槪,乞治臣按獄矇矓之罪,以爲人臣玩法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判書崔奎瑞上疏。大槪,臣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乞遞本職及兼帶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今日晝講時,判尹金鎭龜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右議政□□□箚子。大槪,臣於儒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斥免,以謝人言,仍敢有所附陳,以冀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新銀之許用,群議多以爲不便,則不可不詳審,竝與他所陳之事,而令廟堂稟處,該院郞廳之所爲,良可駭該然,特罷其職,以警怠bb?b,至於意外之斥,不須過嫌,卿其安心勿辭,俟間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金構上疏。大槪,賤疾bb危b苦,無望供職,乞蒙恩遞,以便公私,兼陳所懷,以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令各該司,稟處,而信箭替納之宣傳官,旣已從重勘罪,則足以懲後,替受之宣傳官,不必追論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義禁府啓曰,臣世華,內兵曹入直,知義禁臣崔奎瑞,式暇,同義禁臣洪萬朝,受由在外,權是經未肅拜,今日堂上不齊。二十八日徽陵陵上改莎草修改告祭受香,二十九日行日,三十日朔祭受香,來十月初一日正日,此五日,罪人李祥輝,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9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監試一二所內摘奸。

○傳曰,前府尹李鼎命敍用。

○罷職現告,承文副正字朴璿。

○知事李世華所啓,兵戶曹郞廳,爲任最緊,不可不擇差久任,而戶曹郞廳,則蔭官,故無數遷之事,兵曹郞官,則皆是三司出入之人,朝除暮遷,席不暇暖,本曹之事,以此多有虛疎之弊,八郞廳,雖不可一體自辟,軍色則自辟差出,勿爲遷動,以爲久任責成之地,何如?上曰,雖不自辟,在前以軍色懸入矣。今亦八郞廳中,擇授軍色擬望,以軍色懸入,以爲久任之地,可也。

○領左相箚子。大槪,伏乞亟命攸司,勘正臣等妄率誤事之罪,卽賜處分,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文書旣發,則追寢,事涉顚倒,而再明賓廳之坐,更爲商確而處之,卿等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吏批,以嚴緝爲平安監司,崔奎瑞爲左參贊,鄭維漸爲司憲府持平,孟萬澤爲兵曹佐郞,洪旣濟爲結城縣監,李彦綱爲司饔提調,宋淳錫爲繕工假監役,韓永徽爲漢城府參軍,申汝哲爲惠民署提調,權胄爲社稷令,李揆一爲順陵參奉,尹夏敎爲童蒙敎官,李世載爲兵曹參知,李廷謙爲漢學敎授。

9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忠淸監司金盛迪留待引見時,禁府堂上,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開坐事,榻前定奪。

○左副承旨李光迪所啓,近來都城內,染患大熾,而死亡甚多,病人摘奸,出送門外事,曾已申飭,而漸至怠慢,不爲擧行云,更爲分付漢城府,使之申飭五部,一一摘奸出送,何如?上曰,依爲之。

○禁府,朴權拿囚。啓。

○監試二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凡科擧,卽日出榜者外,限人定收券,旣是常法,而甲子年,大臣陳達,申飭此法矣。臣等,昨日書題出示之後,前以限人定收券,過限者不爲課次,無一毫撓改之意,榜示場中,別令應辦官下人,候聽街鐘,街鐘報徹之際收券,量可二千餘張,許多擧子,力難驅出,且排立軍士於階前,勿爲收捧,則擧子輩,毆打軍士,强納不已,若干軍士,不能抵當,不得已以草芚及遮日,覆蓋已收券而納之。時二更二點,而草芚遮日覆蓋之內所納,作軸以計,則二千九百三十一張也。擧子所爲,極爲可駭,而恐成亂場,只以溫言開釋,僅得鎭定,其中,至有手持試券,間揷於作軸之中,如此者五人,隨卽坼見皮封,施以停擧之罰,草芚遮日覆蓋之外,自二更二點,至二更五點,擧子强納之券作軸,八百五張,三更點後,擧子幾盡捲出,只餘若干人,又以所製試券未納,別以計之,則五十四張也。近來人心之不齊,坐於綱頹,科場多言,由於夜深,今此街鐘報徹前所捧二千餘張,卽是定限之內,此後二更二點前所捧八九百張,則猶是限外,而同入於草芚遮日之內,今不可分別,合計二千九百(名))三十一張,今方課次,二更二點後三更一點前所納八百五張,三更後所納五十四張,不爲課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趙泰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病未赴賓廳之坐,且有妄言之失,敢有陳暴,乞蒙勘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箚中事,當令廟堂,商確而處之,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吏曹參判李寅煥上疏,則兼帶春秋之任,與領事,有相避之嫌,不可仍帶,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進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右副承旨宋相琦上疏。大槪,冒陳私懇,乞遞職名,俾得歸省父母,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製,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定事,旣已入啓,允下矣。大提學徐宗泰,今有身病,本職未肅拜,大司成趙相愚,又有呈辭,今月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府使黃鑌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照律。

○又啓目,前府使崔瑋、朴權元[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照律。又啓目,前郡守李溭矣。莫重國穀,以未捧,爲已捧虛錄,罪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推[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前縣監申奎上疏。大槪,敢陳區區狂瞽之見,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玆事至重且大,可不博詢而處之焉。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校理李喜茂上疏。大槪,臣於同僚,被彈其事,有不敢獨爲晏然者,玆敢陳疏徑出,伏乞聖明,先治臣妄言之失,仍勘臣徑出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引見時,司諫鄭澔所啓,小臣待罪春坊,適値有故,一不入書筵,旋卽移職,而曾於入番之日,考閱時講冊子,且聞臨筵問答之說,則春宮學業日進,大有將就之期,此時開導之方,不可泛然放過。自古宮官之選擇,意非偶然,今日侍講之官,雖欲極擇,而不過如臣輩科目出身,素無學術之人而已,更無他技,臣意則前日經學被薦之人,不爲不多,此外草野知名之士,亦不無其人,若令朝臣,各擧所知,循序擬次於翊衛司官員,使與侍講之官,同會講論,責其輔翼之效,則必有大益,故敢此仰達。上曰,曾抄書筵官,而以名目過重之故,皆不敢自當,以致終無實效,翊衛司官員,兵曹,以表表知名之士擇差,使之出入書筵,可也。同副承旨趙泰采曰,翊衛司官員須闕差出乎?上曰,依爲之。以上《兵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愼惟益爲兵曹佐郞,趙泰老爲兵曹正郞,李坦爲兵曹正郞,申慶濟爲兵曹佐郞,鄭漢柱爲兵曹佐郞。郞廳白大成校正。日記廳郞廳曺命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