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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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李彦經柳重茂。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大司諫趙相愚,正言李喜茂,昨日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尙未處置,其在事體,殊甚未便,司諫金宇杭,獻納兪集一,方在呈告中,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李彦經、柳重茂爲假注書。

○忠淸都事書目,報恩縣監鄭行萬災傷差錯,罷黜事。

○院啓,竝引嫌而退。風聞失實,固非深責,笞吏他事,啓罷以法,而勒加挾私之罪,未免臆逆之論,雖曰隨參,同歸爽失,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李喜茂,大司諫趙相愚,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禁府啓目,申範華,當乙巳[己巳]推鞫之日,所當不計死生從實直招,庶免欺負之罪,怵於諸人之駢首就死,諉以死中求生,誣毁元勳,不遺餘力,反覆無狀,莫此爲甚。其時反案殺戮,非由於範華置對之辭,則不可以一時變幻之罪,置之極律,參酌邊遠定配,何如?啓依允。

○禁府,申範華龍川府極遠定配。以上朝報

11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李彦經柳重茂。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正使申琓,副使李弘迪,書狀官朴權出去。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崔重泰上疏。大槪,臣之老母宿患痰火之疾,遇寒發作,數日以來,症勢添重,決無離側供職之望,懇乞亟賜遞改,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密城君拭上疏。大槪,乞蒙數日之暇,焚黃父墳,以賁恩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左尹李蓍晩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禮曹參議李徵明,楊根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吏曹判書柳尙運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副修撰趙大壽上疏。大槪,臣之老母,宿疾沈淹之中,且患寒疾,症情十分危劇,若不保朝夕,乞賜遞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毋病。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行司直閔就道極邊遠竄。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宗親府啓曰,卽者淑徽公主,送言于本府曰,前月三十日家內奴僕,不爲告知,有行神祀於大門內者,憲府禁吏,欲捉犯禁之人,變服突入,肆然作拿,無所不至,依例入啓治罪云,臣等聞來不勝驚駭。雖士夫家,有犯此禁者,猶當窺伺於門外,執捉其奴僕,固不可放肆突入,況公主第宅,事體自別,何敢作拿無忌,至於此極乎?其在事體,誠極寒心,當該禁吏,令攸司摘發囚禁,從重科罪,何如?答曰,事之痛駭,莫此爲甚。當該禁吏,令攸司各別嚴刑,從重科罪。以上《宗親府謄錄》

11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李彦經柳重茂。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司諫金宇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諫、正言一員未差,司諫金宇杭,呈辭入啓,正言李光著在外,獻納兪集一呈辭不爲行公,兪集一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前大司成徐宗泰敍用事,及泗川縣監南從萬改差事,榻前下敎。慶興府使李弘肇仍任事,及刑曹殺獄罪人姜同初覆,定以初十日,三覆改定日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殺人罪人姜同初覆,定以來初十日,三覆改定日事,命下矣。問于日官,則來十三日再覆,十九日三覆爲吉云,以此日,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忠淸道扶餘進士柳渶等上疏。大槪,臣等伏以故贈持平臣鄭澤雷,當光海政亂,母后將廢,彝倫幾斁之時,挺身抗疏,竟觸奇禍,母子俱沒於絶域,其風聲氣節,至今照人耳目。先朝贈褒之典,崇報之禮,雖已無憾於前後,而獨其平日所居之地,尙闕鄕社歲時之享,臣等,玆敢倡率多士,來詣京師,仰溷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克追先朝之意,俯從多士之請,特命以澤雷,從享於本邑義烈祠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引見時,掌令金世翊所啓,京城神祀,在法當禁,臣以城上所出禁矣。禁吏呈課中,以壯義洞一處懸錄,臣初不知爲何人,昨日茶時,下吏告以公主房,招致都吏分付,曰行郞奴僕,果設神祀於大門內,禁吏突入,執捉物件而去,事甚可駭,歸告城上所,推捉其吏云云。臣聞卽捉囚禁吏,待本府齊坐覈治之意,還報公主房矣。卽伏見宗親府草記,當該禁吏,令攸司科罪,臣不勝瞿然之至。法府出禁之後,苟有犯禁者,而事係諸宮家,則雖不敢直入,使其洞內人,現發推捉,自是流例也。法府,先已囚禁其冒入之下吏,將爲重究,而宗親府不待法府處置,徑煩上聞,致勤嚴敎,卽臣不能有無於其間,而常時亦不能檢飭下吏之失,著矣。仍念冒入大門之吏,固有罪焉,而假令日後,只憑宮家之送言,宗親府卽爲入啓科罪,則其間,必多有虛實相蒙之弊,而法府禁吏,將莫敢誰何,關係後弊,實不淺尠者,莫非疲劣如臣,忝居臺閣之致,臣何敢晏然苟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引見時,獻納兪集一所啓,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事,兩司之臣,論列已久,而未蒙允從,臣不勝疑惑之至。當初凶書辭語,雖是閔黯之所作爲,而筆之諺札,登之睿覽者,希載也。言出於閔黯之口,書成於希載之手,則黯與希載,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顧安有首從、輕重之別,而判付中所謂不可同一論罪者,此臣之所未曉也。身爲戚畹,手握兵柄,締結權奸,日夜聚會,胸謀密計,無不預知,卽此一事,已是王法之所必誅,而矧乎謀害坤宮,事迹彰露,神人共憤,天地難容,造言之閔黯,旣已賜死,則作書之希載,寧可獨生乎?殿下之所以必欲屈法而伸恩者,豈不以春宮私屬,獨有希載,思所以曲全也哉?希載之於春宮,雖曰至親,渠旣獲罪於天,在法難逭,則恭惟春宮出天之誠孝,仰念坤殿之受誣,豈不思大義滅親之道乎?殿下初以謀害國毋,爲希載之案,復以春宮私屬,貰希載之罪,則臣恐春宮止孝之心,所以不安者,在此而不在彼也。三尺至嚴,輿論益激,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罪人李義徵,賦性奸毒,秉心陰慝,挾其穿窬之智,肆爲狙獪之事,締結奸戚,內以偵探宮掖,布植徒黨,外以張大聲勢,老奸巨猾,無不籠絡,凶謀密計,擧皆主張,率售己巳滔天之禍,罪之當死者,一也。當坤殿之屛處私第也,威脅自三、道成等,發告金廷說事,而端緖未得,獄情歸虛,則自做西小門外隱伏之說,改捧傳旨,添作問目,欲以延及於不敢言之地,罪之當死者,二也。當聖上閱武沙場之日,義徵身爲大將,而砲聲猝發於行陣之內,以致聖心驚動,軍情駭惑,罪之當死者,三也。散盡軍門財貨,畜養無賴奸人,廣張耳目,密布網罟,假托譏察之名,欲肆魚肉之計,申英元,實其指使心腹之人,而改紀之初,恐懼自經,陰凶情迹,畢露無餘,義徵於此,亦不能自明,罪之當死者,四也。位在宰列,名入變書,毋論其事之虛實,惟當跼天蹐地,泥首請罪之不暇,而偃然參鞫,恬不爲動,陳疏自辯,有若細故,蔑視君上,縱恣無嚴,罪之當死者,五也。富貴旣極,貪饕無厭,苞苴輦輸之物,陸續不絶,軍府充物之財,蕩盡無餘,田園遍於一國,第宅至於三區,罪之當死者,六也。噫,爲人臣子,有一於此,苟非無法之國,難逭於誅殛,矧今義徵,六罪之外,欺天罔人,病國殃民之事,指不勝屈,書不盡載,而得保首領於天地之間,則臣不敢知祖宗三尺之法,將施於何地,而奸臣妖孽,亦何所知懼哉?王章至嚴,輿憤愈激,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上曰,勿煩。又所啓,前慶尙水使張羽瀛,貪婪不法之狀,曾被削版之律,而有不足以徵其罪者,坤宮復位時,三殿賀禮進上,例自水營,私大同備送,而陪持上京之後,大殿及世子宮各道進獻,有減除之命,其中不爲封進者,所當恪謹奉還本營,而羽瀛,使其在京子姪輩,奪取其自朝家還給方物虎皮價白金八十兩,公然入己,該吏欲爲推去,終不出給,近來武夫,雖曰貪縱,豈有如羽瀛所爲者乎?臣奉使在東萊,得聞此言,不勝驚駭,問于時任水使,則一如所聞。如此贓汚之人,不可尋彈劾而止,請前水使張羽瀛,拿問定罪。上曰,依啓。

○引見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朴紹,卽中廟朝名臣,而與文廟從祀先正臣趙光祖,同時推重相埒,金安國稱孝直發越,彦迪[彦冑]精密,一時以爲定論。文廟從仕[從祀]先正臣李彦迪,在校書館,人不知名,而紹薦進,同拜吏郞,金安老奸狀旣著,斥退之後,將圖再入,紹以司諫論斥,爲安老黨所擊去,退終於家,其問學、言論,至今照人耳目。紹之子應順,以國舅封府院君,故追贈議政,而若其高名重德,則自朝家,至今無褒顯之事,實爲欠典。頃者宋時烈,欲陳白請諡,而紹之先祖尙衷,立節麗朝,故先請褒贈立祠,未及更請紹事,而預構請諡行狀,使其後孫,早晩有議諡之事,則用之矣。今聞紹之後孫,不久當代盡云,及其奉祀時,特施易名之典,實合崇奬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特爲贈諡,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陳疏,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前翰林四人及前薦未應講人等,竝敍用,而其中應付職者,不待本官遷狀,自該曹直爲次次付職,陞出六品事,榻前下敎。以上出《吏曹謄錄》

11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李彦經柳重茂。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洪璛,甑山縣監李宜振。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尹李蓍晩,三度呈辭。入啓。遞差。司諫金宇杭,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修撰鄭澔,忠州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掌令金世翊,昨日引避退待,今已經宿,尙未處置,且纔以臺官章疏未入啓前,勿使監察茶時事,申明分付,而今日憲府,無行公之員,殊甚未便,除在外受由人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大司憲李秀彦。

○禁府,呂必容拿囚。啓。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諫宋奎濂,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行司直閔就道極邊遠竄。措辭見上義城縣監黃應一,酣飮沈酗,政委下吏,恒歌恒舞,遊宴無度,闔境之民,不復知有太守,其抛棄職事之罪,固不可置之,不但此也,邑婢之爲所親,方伯所眄而携往京中者,因事下去,則卽爲潛奸,率畜於衙中,惟其言之是從,萬口喧傳,醜聲在路,如此之人,不可廁在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盈德縣監閔光魯,才長於虐民,手滑於入己,漁鹽之利,盡歸私槖,科外誅求,不一其端,邑有銀店,貪黷狼藉,民困徵斂,怨謗盈路,如此貪暴不法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命罷職不敍。引嫌而退,先囚禁吏,意在査治,則小無所失,何必爲嫌?請掌令金世翊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爲之。

○掌令金世翊就職。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獻納兪集一所啓,臣以接倭官,頃往東萊聞之,則左水營習操時,爲敵人來侵之狀,而每稱以倭將倭兵,以爲斬殺之狀,不但倭館咫尺,聽聞不好,在我交隣之道,亦欠誠信,今後習操,敵軍,稱以賊將賊兵,則其於朝家事體得當,而渠亦必爲感慨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領議政南九萬曰,他處習操,則不必以此盡爲變更,慶尙左水營習操時所稱倭兵,則改之無妨矣。上曰,京外操鍊時,例有倭人之稱,其來雖久,而左水營一處,則改之,可也。《備局謄錄》

11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李彦經柳重茂。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二三更,有霧氣。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司諫金宇杭,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高山察訪金世欽,月課連三次不作,依承傳罷職。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行司直閔就道極邊遠竄。義城縣令黃應一,請命削去仕版,盈德縣令閔光魯請命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李秀彦上疏。大槪,乞遞職名,歸救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往來焉。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冬至正使禮曹判書申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又書目,戶曹參議李弘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執義權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之誠,予甚嘉尙,可不體念焉?其中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而以公賦稅厚賜之說,事多掣肘,有難輕議也。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李壽仁,時在京畿水原地,待敎李柱天,時在慶尙道柒谷地,待敎兪世重,時在京畿楊州地,檢閱金世鎬,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陳疏受由,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弘肇,仍任慶興府使,李坡爲淳昌郡守,申復圭爲泗川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11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李彦經柳重茂。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慶尙監司書目,昌寧縣監權萬濟,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罷黜事。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平安都事書目,肅川府使李東榮,災傷差錯,罷黜事。

○大司憲李秀彦上疏。大槪,敢陳芻狗之說,以應明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出於至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其中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李廷謙,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副護軍朴思敦罷職不敍事。鎭川縣監韓世謙,不恤民瘼,專事肥已,委政下吏,流害一境,至其還上出入,輒違其時,春牟旣熟之後,方始分糶,秋禾未收之前,刻期催租,而村民輸納之際,必先行賂於下吏,不然則積滯倉底,退却不受,留時引日,費耗殆盡,其他政令,率皆乖舛,民不堪忍,怨呼如沸,如此庸鄙虐民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貽生民無窮之害,請鎭川縣監韓世謙罷職。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辭,京畿大同設行之後,因結少賦重,各邑劃給官需米,比他道數少,其於接待使客之際,策應用度之不足,勢所固然,而旣有定法之後,則各邑惟當一切遵奉法令,道臣亦當糾察其違越事目者,摘發請罪矣。各邑於道里稍遠處,柴穀草氷丁,以輸納之有弊,作米收捧則有之矣。至於油淸、果實、紙地等物,稱以除役,收捧者極爲鄙瑣,至於至殘小邑,幅員至近,結數本少,而除出其結,歸之於除役,則餘存應役之結,偏若稱冤,勢所必至,京畿各邑中,有此規者,元不數多云,可捧之邑,亦足支過,則法外收捧之邑,不可不一倂禁斷,以此意分付於本道,此後如有復踵前習者,則依事目重究之意,申飭,何如?答曰,允。以上《備邊司謄錄》

11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柳重茂尹趾仁。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一二四五更,有霧氣。

○下直,江華經歷鄭堥,方山萬戶睦昌後。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知事崔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安心勿辭,上來行公事,回諭。

○以尹趾仁爲假注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閔就道,宣川府極邊遠竄。啓。

○禁府啓目,罪人崔格、李時檜,更招云云,刑問各四次,韓重爀、宋道成更推云云,刑問二次,竝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晝講入侍,左議政朴世采,特進官徐文重,同知事李畬,承旨李東郁,玉堂李健命、閔鎭厚,注書柳重茂,史官朴行義、柳鳳瑞,武臣黃銓。

○右參贊朴泰尙,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傳曰,今聞卒崇善君延諡云,內外宣醞,一等賜樂。

○謝恩,校理閔鎭厚,兼司書金鎭圭。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蔡彭胤,卽李玄齡疏下也,玄齡,旣以誣辱先賢之罪,特命遠竄,其參疏諸人,亦許解職,其所以明是非正好惡,拔本塞源之道,可謂嚴矣,況兩賢臣還,配聖廟禮成之後,必爲汲汲揀剡於經幄極選之地?抑獨何義也?玄齡之疏,其類旣多,在聖朝寬大之典,凡僚庶官,雖不可盡斥,而在於翰苑之人,旣因此不得行公,則公議之嚴,益可見矣,彭胤,於誣辱兩賢臣之事,實世濟其惡者,決不可仍置玉堂之選,請命削錄。答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副護軍朴思敦,罷職不敍事,鎭川縣監韓世謙罷職。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都承旨金鎭龜上疏。大槪,臣於進參政席,有難安之嬚,乞遞本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金灝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耽玩與臺批,由此久留之說,雖不諒予心,而其所以忠愛陳戒,無媿於古人,看來嘉歎不已也,可不體念焉?至於構閣事,君臣間,貴在誠信,寧容假飾耶?如欲臨觀,則何必建屋而後爲哉?此有不然者,從前親臨泮宮,輦過玆路,故自內時或出御,以瞻羽毛之美,而地勢淺露,太無內外之別,頃年構成數間,實爲是而非爲遊賞也。此外長時封鎖,耳目所及,非可誣也。

○備忘記,今下虎皮一領,掌令金灝處,賜給,以表予嘉尙之意。

○晝講時,前判中樞府事申汝哲,前都事李東馣敍用事,榻前下敎。

○晝講時,左議政朴世采所啓,以一事累度仰達,極爲惶恐,而前日箚批,與臣箚意不同,或恐聖明,有未盡燭,故敢又仰達矣。吏曹淸白吏所錄文書,甚不分明,只因其子孫之言,及政官之所聞見而續續書錄,終非可考文書矣。故相臣李元翼日記,有淸白改稱廉謹之語,固非一事,而但李浚慶,於明廟壬子,已以廉謹被選,而其後宣廟朝,又追選於淸白吏云,此則或似淸白廉謹,稍有間隔,而未能的知者也。以《政院日記》見之,李厚源、洪柱三等,亦有因事考實錄之事,而孝廟,使之竝考淸白吏以來矣。其後亦無文書成置之事,故吏曹終無可考文案,殊欠詳盡矣。廉謹選出一款,姑當依李元翼日記二品以上會議後,自廟堂議定之規,而祖宗朝淸白吏,則不可不考見實錄,然後方爲成案矣。上曰,廉謹抄選,則依故相臣李元翼日記爲之,而祖宗朝淸白吏,旣無成案,則不可不考出實錄,待明年二、三月實錄暴曬時,令史官,竝爲考出以來,可也。同知事李畬所啓,前者承旨以《心經釋疑》事,陳達於筵中,有當初頒賜件,聚在政院者,還給諸臣之命矣。此事儘有曲折,蓋其書,本出於先正臣李滉門人李德弘、李咸亨兩人,而以其所問難於李滉者,各自記錄,合爲一冊,初名《心經質疑》,仍以其所記,取正於李滉,其往復之語,在於《李滉文集》中,然此非李滉所自爲者,故記錄之際,不無支蔓與疎漏之處,初以謄本,在玉堂,辛酉間,因儒臣上疏,令故奉朝賀臣宋時烈,勘校其誤處,宋時烈,猶慮其來歷不的,書通於嶺南道臣,求得他本於榮川書院,及李德弘外孫家,則與玉堂謄本,無所異同。宋時烈,雖依聖敎,刪煩補略,別作《釋義》一書,以備睿覽,而於元本,則不動一字,以存尊畏先輩之意矣。彼時之人,於宋時烈,必欲事事構罪,嶺人金聲裕等上疏以爲,質疑本不經李滉證訂,而謂出於李滉,且加刪補,爲罪也。朝議同然,遂至毁板焚冊,而其中尤有無狀者,聲裕疏,引故儒臣鄭逑之言爲證,而以爲其時有徐思遠者,欲以是錄,寫進東宮,則鄭逑以書止之云云。今鄭逑之書,具存其尙問質疑之錄,精寫投進,甚盛意也,甚盛擧也。又曰,此書,初非先生之自爲,未必瑩然無一毫未盡者,或筵中侍講之時,具達而進之則可矣。聲裕等,截去上下,反其書意,以證其言,是則不惟誣宋時烈,竝與李滉、鄭逑而誣之矣。其後李德弘子孫在嶺南者,以時往復質問於李滉書札,明其證訂之實,至於呈狀官庭,作一鄕戰,聲裕等誣罔之狀,於此益著矣。《心經》,本是李滉所表章,一生用功之根基,而其與門人所講論者,今無可考,惟此《質疑》一書在焉。大義雖明,其或有支蔓疎漏之處者,實由於記者之得失,就加於刪補,使本旨益明,此寧有一毫所傷於尊尙李滉之道哉?今諸臣恩賜本,則旣爲還頒,而未知當初進上御覽本,尙在內間與否,或若不存,則此書於《心經》,實爲羽翼,所關甚重,臣意以此書本,下于兩南監營中一處,使之還爲鏤板印進,以備睿覽,仍使其書,復行於世,恐爲得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檢討官閔鎭厚所啓,故校理宋疇錫,以先正臣宋時烈之孫,文學雅望,超出儕類,久侍經幄,最承恩遇,不幸中經禍厄,身亦早歿矣。伏聞頃日筵中,自上別有悼惜之敎,凡在聽聞,孰不感歎?其死時,道臣諉以罪人家子孫,而不爲馳啓,終未蒙致賻之命,追後擧行,亦有前例,而事係恩典,不敢直請,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追施致賻之典,自有前例,特爲擧行,可也。又所啓,綾原大君神道碑文,曾得先正臣宋時烈文字,未及入刻,而己巳禍作,自上命主文人改製,賊臣閔黯,時爲大提學,奉敎製進矣。今聞其子孫,欲以宋時烈所製入刻,而黯之製進,出於上敎,故不敢擅自取舍,必須更有朝命,然後可以爲之云,故敢此仰達。上曰,以初製文字入刻之意,分付,可也。又所啓,弘文館,是三品衙門,而諸各司,待以上司者,以其兼帶經筵廳故也。頃者本館引陪,以受料事,出去軍資監,則監察重施笞罰,其在事體,殊甚不當,此後則本館下人,雖有罪過,諸司毋得直斷,必以進來公事,報于本館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有政。

○侍講院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說書、兼司書未差,說書崔啓翁受由下鄕,歸期尙遠,只有司書臣金演,獨爲入直,已過旬望,無他替直之員,前頭疾病事故,有難預知,書筵侍講,不無苟簡之弊,未差二員,明日政差出,牌招肅拜,以bb爲b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春坊兼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弼星爲長湍府使,任萬紀爲肅川府使,李彦維爲盈德縣監,李益著爲義城縣令,李會元爲昌寧縣監,朴澄爲高山察訪。以上《吏曹謄錄》

○參贊官金鎭龜所啓,濟州民役之苦,不一其端,而其中牧子、格軍,尤有所難堪,蓋牧子則看養國屯所,而屯所馬之致弊於雨雪者甚多,所掌牧子,若不能現納皮張,則代立同色馬,自是規例,故鬻賣田土,以充其價,若有不足,則雇其妻拏,以副其直,甚者至不能保其父母。格軍則其涉海辛苦之狀,已不可言,而島中州縣,若非貿易,則官中所用,亦不能成樣。故逐年每船竝受官貿,而及其催捧之際,例多不免欠縮,格軍之賣田土,以充其數,亦無異於牧子,故本州之民,圖免兩役,如避死地,粗習文字,求爲下吏,故本州吏胥之多,不啻累百,官府亦不勝其繁,至分六番,一月之內,立役官門者,不過五日,而且當其立番之次,若納米斗,則全不立役,許令閑遊,事之無據,莫此爲甚,而牧子、格軍之闕額,以此尤難充定,今若就其下吏中,直爲汰定牧子、格軍之役,則渠輩亦必有稱冤騷擾之端,若令牧子以下三邑守令,自今爲始,凡於下吏,有闕勿補,漸就減省,則其於牧子、格軍充定之際,旣無苟艱之弊,且免偏苦之患,故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稟處。以上《司僕謄錄》

11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柳重茂尹趾仁。事變假注書任守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一二更,月暈。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申翼相,特進官李世華,承旨金鎭龜,玉堂宋相琦、趙大壽,假注書柳重茂,史官朴行義、柳鳳瑞,武臣李萬相。

○掌令金世翊避嫌。大槪,臣有違越定式之嫌,請遞事,及正言尹弘离避嫌。大槪,臣有違越定式之失,不可晏然,請遞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臺啓與晝講相値,則入侍陳達事,曾有定奪,故臺官間或有不爲入侍之時,則政院送言申飭,非止一再矣。昨今連値晝講,而兩司無入侍之員,臣等,復以前規,招致兩司下吏言送,則掌令金世翊,正言尹弘离,稱以違越定式,引以爲嫌,臣等以爲,此非引避之事,累度往復,終始堅持,必欲捧入,此避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蔡彭胤,決不可仍置玉堂之選,請命削錄。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晝講時,參贊官金鎭龜所啓,自聖上改紀以來,凡諸抱枉之類,勿論人之大小,莫不蒙曠蕩之典於旣骨之後,其在聽聞,孰不感歎,而第猶有未及伸理者,玆敢不避煩瀆,復此仰達。故僉使金元瑋,以金燠叔父之故,一邊之人,偏爲疾怨,當己巳初,乃以不干涉之言端,啓請拿鞫,而元無可問之事,故徑爲照律,定以杖一百,流三千里,而凡干決杖之不爲重杖,乃是通行舊例,而至於元瑋,則必欲殺之,故別爲重杖,終至未及登道而死,其挾私報怨之狀,誠極痛心,頃者都承旨李彦綱,以此陳達,伊時金吾監杖之官,至有拿問之擧,伏惟聖明,亦已洞燭其事狀矣。伊時,與元瑋同被杖配之李泌,旣蒙赦宥,而元瑋之致死,如是冤枉,則似當有復官之擧,故敢此仰達。上曰,特爲復官,可也。以上朝報

○晝講時,侍讀官宋相琦所啓,當此聖上頻數開筵之時,臣等,名爲講官,而學術空疎,草草講說,實無補益之效,卽今蔭仕人及士子中,不必無能通經術,可責講劘之任者,若依宣廟朝故事,令銓曹,議于儒臣,抄擇其人,仍付相當職,使之出入經席,則似有補於聖學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吏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金鎭龜所啓,臣偏荷朝家生成之澤,特逭刑章,承譴海島,仍蒙宥還,得齒近侍,玆以島中事,不避煩猥而仰達。濟州一島,雖是三邑,而地方旣狹,人民且少,民戶之數,合僅八千八百五十餘戶,民口之數,合男女壯弱,僅四萬四千八百二十餘口,而還上元會付數,乃三萬二千五百七十餘石。且因曾前累年凶歉,朝家以其海外遐氓,別爲優恤,故移轉還上之數,又至一萬五千二百九十餘石之多,若以元會付還上,及移轉還上,合以計之,則其石數,多於民口之數,民口之中,老弱具在,而且土薄,民雖力農,所穫甚少,凡陸邑之給還上,則例不盡給,有量宜留庫之事,而本州則地氣卑濕,穀物易致腐傷,故不能久置,逐其民戶,每年盡給還上之數,以此尤多,至於民戶中不願受食者,亦爲計口竝給,而徵捧之際,一倂督促,侵及隣族,以些少民力,決無備納之勢,島民以此呼冤,甚矣。近日朝家,有各邑舊還上,限年條蕩減之令,濟州之民,亦當均被其澤,而第本州還穀之數,旣至此多,民生困悴之狀,又至此甚,有非陸地他邑之比,其在優恤遐氓之道,似當有特施之恩,若令廟堂,問于本州,使之詳陳其事狀,然後各別施行,使蕩減之數,有加於他邑,則一島民生,庶有生活之望,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處。以上《備局謄錄》

11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柳重茂尹趾仁。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副承旨金洪福上疏。大槪,敢陳區區私懇,乞得恩暇,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依疏辭往來焉。

○明日啓覆時,殿坐正時,辰正二刻。

○以李彦著爲假注書。

○慶尙監司書目,丹城縣監崔柱岳,受由累朔,久不還任,罷黜事。

○晝講入侍時,儒臣朴世采,特進官任相元,同知事李畬,承旨金洪福,玉堂宋相琦、趙大壽,假注書尹趾仁,史官朴行義、柳鳳瑞,武臣趙東陽,掌令金世翊。

○禁府,鄭周翰拿囚。啓。

○司諫李宜昌上疏。大槪,乞遞職名,往救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副修撰趙大壽上疏。大槪,老母之寒疾,又有再感之候,熱勢漸盛,昏昏不省,不得已留疏徑出,伏乞鐫削職名,以安微分,俾伸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右議政尹趾完,四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啓覆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陳疏受由人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晝講時,掌令金世翊所啓,臣忝叨此職,已浹三朔,晝講入侍,亦非一再,昨病咳喘,未能乘早詣臺,亭午之後,始爲傳啓,則政院,招致下吏傳語曰,兩司之入侍晝講,已有定式,而不爲入侍,如是傳啓,事甚未安,明日爲始,晝講前後,勿爲傳啓,必令入侍云云。其所非責,不是泛然,臣意以爲,兩司傳啓,早晏參差者,蓋緣疾病事故,而政院,稱以申飭,援引定式,示以未安之意,臺官職在糾人,反以後時見非是,臺官先犯怠慢之科,其在臺體,終難晏然,略將引咎之語,卽爲辭避,則往復累度,終至啓稟而後已,臺臣引避,初因政院而發,則設有未安,惟當循例捧入而已,旣開難安之端,旋塞自列之路,今日臺官,進退誠難,況政院啓辭中,亦下相値二字,則其不必逐日拘於晝講時刻,備員應入也,亦明矣。且所謂申飭,尤爲未安,若使臺臣,每每隨行而入,逐隊而退,一聽政院申飭而有所奉職,則卽同該司之一小官,將焉用彼臺閣哉?如此前規,曾未前聞,而抑恐非朝廷待臺閣之道也。臣以晩進駑劣,叨此不似,臺閣重地,緣臣反輕,臣何敢因仍苟冒,重損事體乎?咫尺天威,惟事瀆擾,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令勿避,而何必更避乎?勿爲退待。又所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晝講時,左議政朴世采所啓,昨日筵臣陳達,雖蔭仕及草野之人,如有經學通明者,分付吏曹,使之問議于臣,揀選付職,出入筵席事,下敎矣。祖宗朝故事,臣不能詳知,而或以薦目,得通臺閣者,因大臣筵臣陳達,別爲出入筵席,而末路人才,合於薦目者幾希,其所薦進,未免爲支煩之歸,卽今又有薦士之擧,而因三司,及外方薦書未及齊到,時未磨勘,至於通淸,則必待吏曹郞廳備員,然後可以爲之,此則了當似未易。且王世子,一國臣民之所仰望也。伏聞所講《孝經》,今方垂畢,匪久當進講《小學》,以已通淸中,如丁時翰、權尙夏兩人,先爲分付吏曹,付職後出入經筵、書筵之意,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

1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假注書柳重茂尹趾仁。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根郡守朴之相。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刑曹判書徐文重將任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莫重將任,決不可輕遞,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林濩上疏。大槪,賤疾危劇,決難供職,乞遞職名,俾尋生路,兼陳區區所懷,冀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啓覆時,掌令金灝所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今此崇善君延諡時,有內外宣醞,一等賜樂之命,此固出於聖上敦親隱卒之義,而當此災異荐臻,罪己憂遑之日,惟當一心儆畏,節省浮費,以答天譴,而乃有是擧,有若平常無事之時,殊非遇災恐懼,應天以實之意,請還寢宣醞、賜樂之命。上曰,不允。

○正言尹弘离所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右副承旨金弘福[金洪福]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尹趾完,則以爲臣之辭焉,至於五十上而不知止者,誠以沈痛之疾,不類生人,虛帶職名,萬萬不敢也。然其違慢之罪,實所難逭,而聖度包容,不加嚴誅,特遣近侍,諭以旨意,十行溫綸,丁寧勤切,奉讀未半,涕淚盈襟,聖敎又以臣近日之事,縷縷開釋,不勝惶悚之至。臣之所遭,以他人言之,則固爲當遞之端,而臣則病狀爲重,情勢爲輕,前後哀籲,以病而不以情者,蓋出於擧,其急略其緩,而聖明,若以情勢爲主,尙靳矜許,則此又臣之不幸也。今臣危苦之病,作一未冷之屍,百爾思量,決難承命,病困之中,驚魂未定,不能悉心仰對,擬以短疏,申暴微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啓覆時,戶曹判書李世華所啓,臣素無識見,大臣所進冊子中,下詢之事,不敢仰答可否,而其中自辟僚屬一款,行之不難,敢此仰達。凡干職事,堂上不能獨自裁斷,必與僚屬,相確處之,臣曹事務,尤甚煩緊,郞廳必須得人,然後可無僨事之患,本曹郞廳,擇人自辟,與之同事事,別爲定式,申飭政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因備局覆啓,內司折受處收稅,參酌量減事,下敎矣。孰不感祝聖德,而凡干田土之稅,皆是地部之所句管,而至於內司折受處,則直自內司收捧其稅,所捧倍多於民田之稅,宮庄應役之類,不能支堪,怨苦朋興,逃散相繼,前後朝臣之累陳其弊,職由於此,今此量減收稅之命,直自內司擧行乎?自臣曹,憑據民田收稅之例,參酌稟定,分付內司乎?上曰,參酌稟定,可也。領議政南九萬所啓,左相所進冊子中,革罷內司事,其來已久,臣等亦不敢望猝然得請,而近來內司諸宮家、各衙門折受之類,比前尤多,外方不堪其弊,以全羅監司狀啓,亦可知他道之同然矣。諸軍門上司,則自戊辰年以後折受處,竝爲革罷之意,已爲覆啓蒙允,知委於諸道矣。新設宮家,則自上以職田代給爲難,亦難一切防塞,而至於舊宮家,則雖不更爲折受,必無難支之勢,自今以後,舊宮家勿許折受,則外方紛紜之弊,可以少減矣。上曰,只以職田代給之數,新設宮家,無以成樣,故不得不有折受事,而舊宮家,則更勿許折受,可也。領議政南九萬曰,如是定奪之後,雖有折受公事,自吏、戶曹,勿爲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旣有成命之後,則舊宮家,必不敢更爲折受,而如或間有其事,吏曹知悉擧行之意,分付,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沈之海爲鎭川縣監,金遇一爲丹城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1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右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同副承旨洪受瀗。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重茂尹趾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文化縣監南五熏。

○獻納兪集一,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判書尹趾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右議政尹趾完上疏。大槪,敢陳病困之狀,冀蒙矜許之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前後敦勉,凡幾度,而不惟巽辭愈懇,入來之期漠然,此無非誠意未孚之致,缺然慙恧,已不可言,而雪後風寒,村閭齟齬,慮念之懷,益切于中也。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速入城,臥閤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畬,特進官李彦綱,承旨金洪福,玉堂閔鎭厚、南正重,假注書尹趾仁,史官朴行義、柳鳳瑞,武臣李基泰,掌令金灝。

○晝講時,判尹、左尹,及經筵賓客闕員,後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注書單付職,使卽新薦事,榻前定奪。

○今月初三日引見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朴紹贈諡事,擧行條件中,將相二字,及一時以爲定論六字,刪去事,改付標以下。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晝講時,掌令金灝所啓,臣日間自南而來也,道經湖西,稔聞兵使申益恬剝割軍民之事,不一而足,決不可仍置,故臣以罷職,論啓蒙允矣。卽者,因筵臣有言,自上以爲武臣之出入當路之家,不是異事,臺閣彈劾,每以諂事爲辭,未知其恰當爲敎。繼以筵臣,又以益恬善於其職,人多稱冤,有所陳白,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夫爲武弁,趨候高門,固不足深罪,而至於益恬謟附權門,不但人言之藉藉,素以無名稱之人,且乏履歷,而纔除畿邑,直換湖錢[鎭],據此一款,其謟事之迹,亦可見矣。且益恬不職不廉之狀,不特止於彈辭中數事,而臣斟酌措語,只請罷職,今者筵臣之必爲益恬,有此稱冤者,臣實未曉也。然聖敎,旣以語欠稱情爲非,筵臣,又以人多稱冤爲言,臣之論人不審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金洪福所啓,有區區所懷,敢達矣。自己巳以後,枉屈被竄之人,擧皆見伸,豈非聖世之盛事乎?至若蔭仕中,或情勢難安,或各有所執,而有不肯仕宦者,其數頗多,而其中亦不無久屈可惜之人,曾前或有參下官復職者,通計前仕之規,若令吏曹,抄出己巳後幽滯之人,有所稟定,則似合於無冤不伸之道矣。上曰,試問該曹,可也。以上《吏曹謄錄》

1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徐文裕坐直。右副承旨李光夏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受瀗出使。注書李壽仁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重茂仕直崔昌大。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使崔雲瑞,乫坡知僉使李灌。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獻納兪集一,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掌令金世翊啓曰,臣於病伏中,得聞同僚以申益恬事,有所引避,臣於其時,亦爲連啓,到今物議,多稱爽失,則論人不審之失,與同僚無異,臣何敢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副承旨金洪福上疏。大槪,臣得蒙恩暇,方啓省掃之行,而顧臣職名,不容虛帶往返,乞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洪受瀗,以致祭事,出往累日程,右副承旨金洪福,陳疏許遞,廳中位甚不齊,而都承旨臣金鎭龜,又以藥房,臘藥覽劑,連日進去,多事之地,實多苟簡,金洪福遞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開政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長興幼學金潪上疏。大槪,敢應明旨,略陳愚悃,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其中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而疏末事,不可輕議也。

○左承旨尹以道上疏。大槪,臣伏見湖儒之疏,以臣曾前按獄之事,語多侵斥,不可晏然於榮次,乞遞職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有政。

○吏批,行判書柳尙運進,參判宋光淵在外,參議金萬吉進,右承旨李東郁進。

○兵批,判書尹趾善病,參判李彦綱進,參議李光迪進,參知李德成進,右承旨李東郁進,以李光夏爲右副承旨,申翼相爲禮曹判書,申汝哲爲判尹,李畬爲左副賓客,徐宗泰爲副提學,李畬爲大司成,李世載爲兵曹正郞,李光佐爲禮曹佐郞,鄭載禧爲左尹,李震栻爲監察。移謄燼餘

○徐文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徐文裕曰,今下弓矢,乫波知僉使李灌處,給送。

○徐文裕,以兵曹言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一百九十一名,別單書入,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郁啓曰,御筆來呈者,勿爲捧入事,曾有定奪矣。卽者司譯院前銜申之淳,來呈一疏,仍進御製御筆一封,臣敬跪拆見,則乃是崇禎五年丙子七月初一日祭于仁烈王后魂殿祭文也。御筆勿捧,旣有定奪,而今此御筆,眞的與否,亦難明知,故不敢直爲捧入,而但念魂殿祭文,非尋常御墨之比,若果眞的,則落在閭家,亦所未安,此上疏及御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先捧入。

○以江華留守軍器庫出火事狀啓,傳于徐文裕曰,今觀江華留守閔鎭周狀啓,內軍器庫,意外失火,御甲胄等物若干搜出外,盡爲燒燼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留守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

○李東郁啓曰,卽者全羅道長興幼學金潪,以時弊四條,陳疏到院,而末端竝及李翔事,此一款,雖曾有禁令,而應旨陳弊之疏,不可退却,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趾仁受由,代以崔昌大爲之。

○徐文裕,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二所監軍都摠都事柳星一,依本府草省記書入受點矣。卽者本府書吏,始爲來告,星一病親呈辭,受由下鄕,而草記中忘却,不爲懸頉,以致受點云,當該色吏,自本曹決棍,原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受瀗啓曰,小臣,故判府事李尙眞致祭事,忠淸道《缺》地出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數日內,日寒猝劇,去夜各處入直軍士薄衣者一百九十一名摘奸,襦衣題給之命,實出於聖上好生之德,不勝欽仰感歎,而今朝臣世華臣載顯,以罪人原情事,開坐於禁府,則守直、巡更軍士竝三十五名,而其中江陵軍士沈命興,懷德軍士金己麟、金立、崔善業、吉龍、郭一先、金守立,海州軍士金德分、金太業,瑞山軍士尹龍伊、崔次民、李太一、柳尙辰等十三名,尤甚赤脫,凍死可慮,而不入於今番襦衣題給之中,臣等問其故,則王府極嚴,昏夜摘奸之官,不得任意開門逢點,以至落漏於書啓云,此則事勢固然,非摘奸郞廳怠忽之致,而今此十三名凍寒之軍,獨未蒙恩典,似是欠事,敢此仰稟。傳曰,一體題給。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夜薄衣軍士摘奸時,差備及典獄署軍士等,各因本處不離守直,未及逢點於摘奸時,故其中尤甚薄衣者四十四名,更爲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竝一體題給。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任,而都事尹五商,以啓下別軍職,將爲入直之任,未免曠廢,王獄重地,殊涉苟簡,尹五商,令該曹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其代,以爲專察本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答申之淳疏曰,省疏具悉。所進御筆,再三欽玩,感慕罙增也。仍傳于李東郁曰,今觀司譯院前銜申之淳所進御製御筆,明的無疑,其誠可嘉,今下虎皮一領,特爲賜給。

○答前察訪鄭休疏曰,省疏具悉。進旨還言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其中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以上燼餘日記

1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坐直。右副承旨李光夏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受瀗出仕。注書李壽仁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尹行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風府使李玄錫,安岳郡守李翊周,平陵察訪金益炳。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獻納兪集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前察訪鄭休上疏。大槪,敢陳弭災之策,以應求言之旨,冀蒙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其中可以議處事,令該曹稟處。十二日啓下

○以崔昌大爲假注書。十二日啓下

○政院啓曰,昨日,掌令金灝、金世翊,引避退待,而行大司憲李秀彦受由在外,執義權讓,持平李廷謙在外,持平梁聖揆未肅拜,時無行公之員,諫院當爲處置,而行大司諫宋奎濂在外,司諫李宜昌受由在外,獻納兪集一呈辭遞職,正言李光著在外,正言尹弘离,以服制不爲行公,臺閣處置,則雖在服制中,例當爲之,持平梁聖揆,正言尹弘离,竝牌招,以爲推移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梁聖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還寢崇善君延諡時宣醞、賜樂之命。措辭見上蔚山府使朴身之,曾任瑞山,專務肥己,鄙瑣之事,無所不爲,湖西之人,至今唾罵,及授本職,罔利猶前,家且不遠,馱載絡繹,民怨朋興,人言喧藉,當此愼簡守宰之日,豈可以如此貪汚之人,仍畀字牧之任,重貽生民之害哉?請蔚山府使朴身之罷職不敍。竝引嫌而退,當初論啓,旣據所聞,聯名隨參,臺體當然,則筵席之言,何必深嫌?請掌令金灝、金世翊,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本府郞廳,最是緊務,不可兼察他任,而都事尹五商,以啓下別軍職,將爲入直闕內,都事之任,未免曠廢,王獄重地,殊涉苟簡,尹五商,令該曹稟處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其代,以爲專察本任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十二日啓下重出

○宗親府啓曰,去己巳年籍沒京中奴婢各十五口,本府草記受出矣。今者還爲出給,曾前奴婢免賤者二口,而未受其代,且本府典僕,入載庚申勳籍,應爲免賤者五口,本府雖曰上司,疲殘莫甚,數少典僕,年年逃故,卽今餘存,甚是零星之中,今此所失,又至於三十七口之多,凡諸大小公會時,接待多宗,無以成樣,本府形勢切迫,有不可勝言者,毋論該司所屬與籍沒奴婢,京案壯實奴婢,依此還給之數,請令該院,從本府望定,趁速劃給,俾存模樣,何如?傳曰,允。以上《宗親府謄錄》

○摠戎廳啓曰,本廳再運壯抄軍三哨,牙兵一哨,今已上來逢點矣。壯抄軍則廣智營,牙兵則本廳,與初運軍兵,今月十五日依例遞代,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摠戎廳謄錄》

○李東郁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徐文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以堂上位不齊,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文裕,以江華留守狀啓,內軍器庫出火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注書李壽仁在外,代以尹行敎爲假注書。以上燼餘日記

1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徐文裕坐直。右副承旨李光夏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受瀗出使。注書李壽仁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尹行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午時,日暈。

○掌令金灝、金世翊就職。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壽仁,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臣等,昨日以承旨闕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之意,啓達,而且於李光夏除授之後,因夜深,又以待開門牌招事,微稟矣。卽聞右副承旨李光夏,適往京畿楊州地云,依例斯速乘馹上來之意,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南九萬意啓曰,昨日賓廳日次坐起,以堂上未得備三員之故,至於頉稟,今日亦欲本司之坐,而堂上又未備員,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在外及病故人員外,禮曹判書申翼相,同知經筵任相元,大司成李畬,皆以未肅拜,三員竝卽牌招肅拜,以爲推移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尹行敎爲假注書。十三日啓下

○謝恩,同知經筵任相元,大司成李畬。

1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文裕坐直。右副承旨李光夏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受瀗出使。注書李壽仁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尹行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副修撰南正重上疏。大槪,臣之老母所患痰喘之症,近又添劇,達夜叫痛,症勢非輕,臣自聞此報,方寸潰亂,不得不留疏徑出,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事。以國忌,留政院。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辭,命下矣。戊辰以上未收還上,一倂蕩滌事,旣已知委於諸道,使之擧行,則濟州亦當一體施行,而今者筵臣所啓,以濟州非陸地他邑之比,似當有特施之恩云,以此辭緣,分付於本州,自戊辰以後,至癸酉冬年條未收,使之抄出啓聞,以爲量其多寡,更爲稟處之地,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中宗大王忌辰。

○徐文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郁,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修撰鄭澔受由在外,副修撰修撰南正重,獨爲入直矣。聞其母病猝重,陳疏徑出,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副修撰趙大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日記

1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夏在外。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李徵明服制。注書李壽仁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尹行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尹弘离,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正言李光著上疏。大槪,新命,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恩召遠及於鄕廬俟罪之中,感激洪私,嚴畏分義,不敢一向退在,今始來伏城外,而受由過限,罪積逋慢,賤疾且苦,稽謝恩命,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兼陳民瘼,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目見民瘼,有此條陳,予用嘉之,當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徐文裕上疏。大槪,臣於直中,觸冒風寒,病勢危重,乞遞職名,以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開城留守書目,亟命改正新授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今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漢城兼判尹申汝哲,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事,及同副李徵明,卽爲牌招事,榻前定奪。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還寢崇善君延諡時宣醞、賜樂之命,蔚山府使朴身之罷職不敍。措語見上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任職其官者,無論大小,率皆以罔利肥已爲事,識者寒心,固已久矣。平市奉事李庭茂,本以無識之輩,攀緣蹊逕,冒玷齋郞,不復知有士夫廉恥,侵虐陵卒,罔有紀極,自逐日供給,以至巡山科禁,無不索錢,收入囊橐,及其遷職,適當初秋,而預徵秋捧之物,陵卒告以前例,則威脅百端,終至勒捧,其他鄙瑣之事,不一而足,至於大包山,卽英陵主脈,而爲寧陵對案,設標禁護,斧斤不敢入,而庭茂,每當入直,竝與陵內樹木,恣意斫伐,劈鍊美材,還歸之時,輒載所乘之船,或斥賣於江上,或造家於京中,聞者莫不駭憤,園陵樹木偸斫之罪,昭載國典,決不可置而不問,請平市奉事李庭茂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副修撰趙大壽上疏。大槪,昨承嚴召,不得已黽勉入直,臣之老母,宿病之外,再感風寒,症情一向危苦,玆敢留疏出去,伏乞聖慈,哀憐至情,勘臣擅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江原監司書目,通川縣監閔周昌,臘藥進上之材,無緣闕封,罷黜事。

○漢城府西部牒呈內,米前上契私婢戒香,生三子內,一名身死,二名生存事。

○副修撰南正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同副承旨李徵明。

○禁府,金時傑、李庭茂拿囚。啓。

○觀象監,二更,月入東井星,啓。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尹五商事,命下矣。尹五商,旣以別軍職,闕內入直之事,則金吾郞廳,勢難兼察,而他無變通之路,禁府都事之任,則姑爲改差,而送西付職,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遭服制,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傳曰,崇善君迎諡宴已迫云,而吏曹,無實郞廳,今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本曹郞廳,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本曹郞廳擬望之人,只有二人,而一人則以相避,不得備擬,曾前未及擬望之人,則小臣獨政備擬,有違規例,待判書出仕後,相議差出,何如?傳曰,問議差出。以上《吏曹謄錄》

○李東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有政。吏批,判書柳尙運服制,參判宋光淵在外,參議金萬吉進,右承旨李東郁進。

○以沈極爲獻納,李光佐爲兵曹佐郞,宋相琦爲副應敎,金時傑爲修撰,鄭相龍爲禁府都事,尹德駿爲應敎,南正重爲校理,李健命爲吏曹佐郞,李徵明爲同副承旨,錦川都正榰,錦陽都正樑,錦南守棟,以上在喪終制。

○兵批,判書尹趾善病,參判李彦綱病,參議李光迪進,參知李德成病,右承旨李東郁進。

○以呂必容、兪集一爲副司直,申汝哲爲判中樞,尹五商爲訓鍊主簿,崔昌大、尹行敎爲副司正。

○尹以道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狀啓,文化縣,前日兵使巡點時,火藥被傷人私奴加隱孫等七名致死事。傳曰,事極驚愕,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以上燼餘日記

○十六日未時,上御□□□,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行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假注書尹行敎,記事官朴行義、柳鳳瑞入侍。金鎭龜,以司譯院薦狀事仰奏。上曰,啓下。尹以道,以西部主簿一胎三男事手本仰奏。上曰,啓下。金鎭龜,以副修撰趙大壽辭職上疏仰奏。上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李東郁,以觀象監仰奏。上曰,啓下。尹以道,以統制使等狀啓仰奏。上曰,啓下。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李東郁,以正言李光著民弊上疏仰奏。上曰,省疏具悉。目見民弊,有此條陳,予用嘉之,當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仍命上疏啓下該曹。金鎭龜,以吏曹參判宋光淵上疏仰奏。上曰,觀卿上疏辭免李東郁,以忠淸監司黃欽,大司諫宋奎濂疏批傳諭事狀啓上奏。上曰,啓下。復以黃欽連山縣監尹世遇陳弊事狀啓仰奏。上曰,啓下。該曹,又以禁衛營試才單子仰奏。上曰,啓下。又以備邊司郞廳望單子仰奏。上曰,啓下。金鎭龜曰,在外人拜正卿者,例有特諭之擧,判尹申汝哲,除授已久,而以本府無堂上之故,不得請下諭,職務之久曠可慮,判尹申汝哲處,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同副承旨李徵明,請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遂罷出。以上燼餘日記

1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夏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李徵明服制。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尹行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尹弘离,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判書申翼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副司直徐宗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任相元,特進官李世選,承旨尹以道,玉堂閔鎭厚、林濩,假注書尹行敎,史官朴行義、柳鳳瑞,武臣魚壽一。

○掌令金灝啓曰,臣於故崇善君澂家,宣醞、賜樂請寢之啓,只據當初備忘而搆成啓草,故不擧其名,率爾陳啓於榻前,以致因仍不察,其在君前臣名之義,大相乖謬,臣昏錯之失,著矣,不可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廷謙上疏。大槪,臣受由在外,遽叨新命,身有所患,未卽趨召,其在分義,亦不敢一向退伏,力疾登道,來到城外,而由限已過,罪戾冞深,且於長官之疏,有難晏然於職次者,伏乞亟命鐫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深嫌之事,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故崇善君澂延諡時,宣醞、賜樂還寢事,累日論列,而不賜允兪,臣不勝慨然之至。當此天戒民憂孔棘之日,上下正宜汲汲遑遑,戮力圖濟之不暇,寧可不恤浮費,過爲豐享,恬然晏然,不思所以恐懼修省之方乎?日間罪己求言之敎,不啻丁寧懇惻,而如此微細之事,臺閣爭之,尙且堅拒,惡在乎求助臣隣,應天以實之意也?頃者貴主壽宴時,如[亦]有是命,而其時兩司,不爲爭執,物議至今爲非,決不可再誤,請勿留難,亟寢王子家宣醞、賜樂之命。大庭策士,乃所以咨訪治道,採用其言,考試鑑別,必盡其精,然後方可以得人才而服人心矣。臣得見新榜對策之文,則其中李相周於當今之弊,以楚獄多濫,冤枉莫伸爲言,夫所謂楚獄者,卽漢時楚王英獄事也,其所引用,決非泛論,以今日獄事言之,一二伏法,皆係凶逆,首惡之賊,尙逭天誅,則多濫之譏,豈非謬戾之甚者乎?君德闕遺,時政得失,直言不諱,如唐之劉蕡,我朝任叔英,則固可取也。今乃援古證今,斥言逆獄之過濫,其用意陰巧,疑亂人心之狀,誠可駭憤,如此悖謬之言,固當痛斥之不暇,考官何所取而必爲擢置高第也?不獨此也,考試諸臣,或諉之有嫌,或稱以官卑,凡於批評取舍之際,袖手傍觀,略無可否於其間,國家所以重其事體,備員考試之意,顧安在哉?物情駭憤,久而益激,請大提學朴泰尙以下諸試官,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王子事體,與他自別,今玆宣醞、賜樂之命,自是應行優異之典,本非豐享之意也。誠如啓辭,公主家不用此恩禮,王子君不用此恩禮,則將焉用哉?而循例延諡,其在事體,亦豈不未安乎?決難允從,亟停勿煩。末端抉摘文字,費辭論列,已欠和平,而至於主文之臣以下,竝請推考,其意,竝與大臣而非斥之。噫,老成大臣之意見,獨不及於一臺官乎?殊未可曉也,亦勿煩論。

○掌令金灝啓曰,臣以王子家延諡時宣醞、賜樂還寢事,及殿試試官大提學以下諸臣批考事,有所論啓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反下未安之敎,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王子事體,與他臣有別,則固知聖上此命,出於優異之恩,而獨不念天譴之可畏,時勢之孔棘,絶異於平常無事之時乎?雖是應行之典,或有時而絀焉,則況此特恩,亦非應行之比者乎?至於問備之請,非無故爲抉摘,有意侵攻也。李相周對策中所引楚獄多濫之說,實甚悖謬,而考官,乃反擢置於高第,惡在乎精鑑別而審取舍也?物情俱駭,公議益激,臣之規警者,蓋出於此也。愚庸如臣,無所知識,有何短長,而曰是曰非,不害於相濟之義,則殿下又以臣言,謂無意見者,臣實未曉也。此無非如臣無似,忝居臺職,言不見信於君父之致,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李東郁,以社稷神室儀軌都監言啓曰,儀軌次知郞廳,戶曹佐郞李彦維,頃日政,移拜盈德縣令,其代,禮曹佐郞安敏孺差下,原單子中,改付標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特進官李世選,同知事任相元,參贊官尹以道,侍讀官閔鎭厚、林濩,假注書尹行敎,記事官朴行義、柳鳳瑞,武臣魚壽一入侍。上講前受音自漢成帝趙皇后旣立,止道側畢。閔鎭厚,讀自史臣歐陽脩曰,止可不懼哉畢。上講新受音,閔鎭厚曰,宴安鴆毒之事,身親見之,則戒懼之心,必倍他人,而玄宗末年,酒色之禍如此,故史臣有歎惜之意也。任相元曰,所謂不能庇一婦人云者,明皇實不欲殺貴妃,而爲元禮輩所迫,乃有馬嵬之事。且桓桓陳將軍,仗鉞奮忠烈,杜甫亦言其忠烈功業,向非陳元禮,則明皇之身,亦危矣。上曰,玄禮之言,初非過,終亦果爲有功矣。相元曰,當六軍不發之時,豈不危哉?閔鎭厚曰,南敗軍之後,初不以實聞,而三十年間徒以虛。任相元曰,漢成帝資質,不如唐明皇,蠱惑尤物,無足怪矣。明皇英明,勝於漢成,而後來可笑之擧,則甚於漢成矣。林濩曰,明皇,享國日久,怠心漸生,而初則宋璟、張九齡爲相,有裨益之事矣。開元以後,則楊國忠、李林甫爲相,終未免危亡之域,以此觀之,輔相之責,誠不少矣。任相元曰,宋璟、張九齡去後,楊國忠、李林甫進,若使張、宋在,則明皇荒淫,猶不至此之甚矣。林濩曰,請托州縣,峻於制敕云,然恩寵旣如此,則亦安保其必無此事乎?小小請托之今亦不能專無其弊,似當申飭矣。上曰,開元以前,則錦繡之心矣,其後動於侈心,則自不覺其流蕩者,皆無實心實德故也。林濩曰,果有實心實德,則初豈惑於酒色也?閔鎭厚曰,實心實德之敎,誠得矣。人無誠實底道理而能做事者,未之有也。明皇初政,只出於好名,而本無實心,故終至於流蕩忘返之患矣。誠之一字,人君最宜惕念處也。上曰,然矣。閔鎭厚曰,近來有可笑之事,外方善賑之類,初非出於至誠希望,米穀皆出於民間,而及其畢賑,則反受恩賞,誠爲可笑矣。上曰,濟活百姓,則不可無賞,而此弊則誠有之矣。任相元曰,放於利而行,多怨,此弊,外方尤甚矣。閔鎭厚曰,穀雖少,苟能至誠濟活,則好矣,而監司必以穀數多少論賞,故守令爭民情以此爲苦矣。林濩曰,以此之故,廉謹者絶少,貪饕者漸多矣。遂罷出。燼餘日記

1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在外。同副承旨李徵明服制。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式暇李宜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連日闕啓,已甚未安,明日啓覆,又無入侍之人,除在外及未差人員外,未肅拜獻納沈極,正言李光著,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三覆定日,在於明日,諸承旨當爲入侍,而左副承旨李光夏在外,且聞有身病,勢難趁卽上來,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未還,同副承旨李徵明,以試官時事,在臺論請推中,左副承旨李光夏,右副承旨洪受瀗,似當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傳曰,竝改差。又啓曰,承旨闕員,今當差出,而明日啓覆時,不可不備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同副承旨李徵明,遭同姓四寸大父故右議政李行遠妻貞敬夫人韓氏卒逝,服制已經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明日三覆時,殿坐正時,辰正三刻。

○政院啓曰,明日啓覆入侍時,西壁當爲入侍,而右參贊朴泰尙,方在臺論中,左參贊闕員,今日政,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金灝,引避退待,今當處置,而掌令金世翊,持平梁聖揆,方在呈告中,持平李廷謙,今日肅謝後,又爲呈辭出去,金世翊、梁聖揆、李廷謙,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獻納沈極,正言李光著,典籍朴行義,校理南正重,左副承旨徐宗泰,副應敎宋相琦。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回還奏請使一行,去十月二十八日北京離發,先來出來事。

○持平梁聖揆啓曰,王子雖貴重,奏御文字,固無不書名之義,而啓辭中,只書君號,殊欠告君之體,臣亦矇然不察,依此謄啓,而發論之同僚,旣以此引避,臣則適在呈告中,未暇詣臺自列矣。今聞外議,有以臣見同僚之不爲退待,因仍蹲坐爲非者,臣於此,不勝瞿然自失也。人之名旣重,而公然不書,非若歇後語落字誤字之比,則揆以臺體,實爲應遞之科,而臣之昏謬,妄意自處之爲是,且有賤疾,尙稽自劾,人言之來,無以自解,臣何敢一刻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明日三覆時,座目書入次,招問議政府錄事,則領議政南九萬,方在引嫌中,左議政朴世采,身病不得進參云,大臣皆有故,明日三覆,不得爲之,更令日官,擇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宜顯爲假注書。

○掌令金世翊啓曰,臣長單請由,見阻喉司,吟病縮伏,蓋有日矣。卽者承牌詣臺,以臣爲處置同僚者,臣亦伊日與聞延諡時請寢醞、樂之議,則昨日啓辭,雖不聯名,及降嚴批,均爲難安。且臣於同僚之啓,不安者三,其一,貴主壽宴,宣醞、賜樂,其時兩司,不爲爭執,物議至今爲非云,臣在其時,已忝此職,尙今仍蹲者也。到今物議,果以爲非,則臣之矇然莫聞,苟然隨行,已不可追,而揷入措語,卽一彈章,是臣被劾於同僚也。其二,臺閣體例,凡於所啓,初旣與聞,則不以呈病,有所間隔,如有改構文字,則不用簡通,私書往復,乃所以重事體而待同僚也。昨日改搆,竝斥兩司,而不爲通示草本,故及出小報而後,方始認得,是臣見輕於同僚bb也b其三,擧人對策中句語,同僚欲論,臣意有所不同,與之酬酢矣。到今同僚,旣承未安之敎,則雖不敢更爲論列,而是臣崖異於僚議也。臣以被劾之身,處見輕之地,有崖異之事,旣有此三不安,而處置同僚,不惟不敢,臣之蹤迹,決不敢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黃海兵使李後晟,攀緣私逕,驟叨閫寄,大小軍務,一任抛棄,頃於秋巡時,行到文化縣,莫重軍器點閱之事,專委於無識之褊裨,火藥看品之際,不能愼密,以致火焰之誤落,人命燒死者,幾至二十名,軍需雜物,盡爲灰燼,事之驚慘,前所未聞,其居官自便,臨事僨敗之罪,在所難免,不可諉以意外之事而置之,請黃海兵使李後晟罷職不敍。舍人司之發牌招致該司官員,求索錢布,以備藥債,自是流來古風,而舍人金盛迪,爲其一家人所率倡優纏頭之費,招致慶席所參之人於本司,其憑藉古風,欲施私惠者,已極不當,而有一騎省郞官,亦入於發牌之中,造其門外,未及入見,徑先罷歸,若諉之失體,則推治兵曹書吏,未爲不可,而多縱本司下人十餘名,要於中路,所帶下人,盡爲捉去,致令朝衣之人,彷徨於道上,擧措異常,觀聽俱駭,士夫相敬之道,不當如是,請舍人金盛迪從重推考。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還寢崇善君家宣醞、賜樂之命。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抉摘科策中句語,歸罪考試之多官,意欠和平,事涉已甚,不爲書名,有損臺體,雖謄前啓,未免不察。請掌令金灝,持平梁聖揆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答院曰,不允。李後晟旣已推考,不必罷職,勿煩。推考事,依啓。

○政院啓曰,明日三覆,明明日小寒,視事,限日暖頉稟。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服制,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丁時翰、權尙夏兩人,令該曹付職事,命下矣。相當窠闕則有之,而擬望之人乏少,曾前雖有單望啓下之例,而若非特敎,則臣曹有難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單望啓下。

○政院啓曰,承旨闕員,今當差出,而明日啓覆時,不可不備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所啓,明日啓覆時,政府西壁當爲入侍,而右參贊朴泰尙,方在臺論中,左參贊闕員,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卽接刑曹移文,則佐郞鄭復先,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挺晩爲蔚山府使,李山輝爲通川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李東郁啓曰,明日啓覆,明明日小寒,限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道源,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呂必容爲正言,李宜茂爲刑曹佐郞,朴行義爲典籍,李天果爲禮曹佐郞,徐宗泰爲左副承旨,洪受疇爲右副承旨,韓聖佑爲戶曹參議,李世白爲右參贊,丁時翰、權尙夏爲司業。

○兵批,徐文裕、李光夏、洪受瀗爲副護軍,尹弘离、魚震陟爲副司果,李宜顯爲副司正。

○李東郁,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時無行公之員,連以上番,姑降入直矣。副校理林濩,聞應敎尹德駿出肅,謂必替直,徑爲出去,尹德駿,亦於謝恩後還出,下番將至闕直,應敎尹德駿,副應敎尹相琦,校理南正重,副校理林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日記

1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在外。同副承旨李徵明坐直。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李宜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南弼星,南陽府使金斗明,花梁僉使李秀枝,越松萬戶朱世基。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兼判尹申汝哲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特敍,意非偶然,旣往之事,何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又書目,積城縣監柳綄,本月十八日母在喪事。

○政院啓曰,今日三覆,因大臣皆有故,旣已頉啓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六日平吉,來月初一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來初一日定行。又啓曰,右副承旨洪受疇,時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頃因左議政朴世采所達,丁時翰、權尙夏兩人,分付吏曹,付職後,出入經筵、書筵之意,下諭事,允下矣。時翰、尙夏,昨日政,竝付司業,司業係是館官,前例則該司官員,元無自本院下諭之事,而今此兩人,則事出格外,似當自本院下諭,而第伊日陳達時,只請下諭,而給馬一款,不爲擧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給馬事,亦爲下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明朝,大提學命招。

○禁府,張羽瀛拿囚。啓。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臣等,以黃海兵使李後晟罷職不敍事,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以旣已推考,不必罷職爲敎,臣等不勝駭惑焉。若使後晟,盡心擧職,而事出意外,則問備之罰,亦可當施,而此則有不然者,閫帥之任,職在於總察戎務,而行巡列邑,徒貽廚傳之弊,抛棄軍政,專委褊裨之手,平居僨事,多損人命,脫有緩急,將焉用彼哉?其居官自便之習,誠極可惡,斷不可推考而止,請黃海兵使李後晟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禁府啓目,罪人宋道成、韓重爀,刑問各三次不服,尹夏濟、崔格、李時檜,刑問各五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

○謝恩,修撰金時傑。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亟寢王子家宣醞、賜樂之命。措語見上引嫌而退。旣不參啓,嚴批何嫌?不爭醞樂,初非大段,改構之辭,崖異之論,不復商確,所失在彼,請掌令金世翊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金世翊就職。以上朝報

○徐宗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長,除標信,禮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郁,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以姑降入直,事甚苟簡,修撰金時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東郁啓曰,頃因左議政朴世采所達,丁時翰、權尙夏兩人,分付吏曹,付職後,出入經筵、書筵之意,下諭事,允下矣。時翰、尙夏,昨日政,竝付司業,司業係是館官,前例則該司官員,元無自本院下諭之事,而此兩人,則事出格外,似當自本院下諭,而第伊日陳達時,只請下諭,而給馬一款,不爲擧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給馬事,亦爲下諭。

○徐宗泰啓曰,今日三覆,因大臣皆有故,旣已頉啓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六日平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來月初一日定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宗泰曰,片箭三中人兼司僕金致萬,直赴殿試。

○大司諫宋奎濂疏曰,伏以臣毒疾纏身,積月垂死,曾忝職秩,雖曰閑漫,虛帶已久,罪戾日深,擬更陳暴,乞蒙鐫罷,而病思荒亂,末由湊合,日夕惶懍,只俟鈇鉞,不意諫省新命,又下此際,驚隕震越,罔知攸措,此必臣之引疾,已經時月,中間因循,迄此昧昧,銓曹,誤認以或至差間,聖意,又以爲可任驅策,乃煩注擬,致有恩點,此又臣之罪也。臣之違命,前後非一,出於病勢之萬分難强,而臣子分義則掃地盡矣。蓋臣素患火症,已成膏肓之疾,自夏涉秋,首尾危篤,奄奄一線,至今不絶者,亦是爲慮之所不及,賴天之靈,近纔乍有生意,而氣脫精耗,無復餘地,其醜穢柴薾之狀,誠不可責之生人,況且疝塊之症,遇寒添劇,有時衝上,呼吸不通,叫苦痛楚,進退無常,如是而冒觸寒沍,强作行役,則不出半日,必死於道路,臣犬馬之齒,已迫七旬,每念老病侵尋,餘日無幾,一覲淸光,退塡溝壑,則志願可畢,死亦無憾,而卽今病狀,已無可爲,雖欲匍匐,亦無其路,瞻望雲天,但有涕淚,伏乞聖慈,曲加矜諒,將臣本兼職名,竝賜遞免,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批答見下

○行判中樞兼判尹申汝哲疏曰,伏以臣負犯旣重,聖眷愈隆,特從寬典,只罷其職,臣含恩畏義,且慙且懼,退守先墓,追省愆尤,曾未幾何,誤恩稠疊,旣許收敍,繼有除命,令臣有乘馹上來者,臣驚惶震越,不知所爲,臣本庸下,才識淺短,遭遇聖明,爵位愈隆,常思報效,顚仆爲期,竊見近日紀律解弛,軍門尤甚,頃於敎場,有一卒,自請爲書字的者,書字之任,自其哨中公論擇差,非干請可得,故治其罪,而嚴飭於軍中矣。適又一卒,持行下而來,妄謂犯科,除案降保,詮告委折於都提調,則都提調,亦令將官,拿致其人,決棍三十度,伊時,臣方苦病,旣未能先事告稟,又不及趁卽面陳,此皆臣之罪也。天日在上,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臣立朝三十年,幸免大何[瑕],因此一事,終至於凌侮大臣,貽辱國家之歸,臣實自悼而自咎也。朝廷之上,體統爲重,士夫之間,廉恥爲大,而首先壞了,以傷風化士哉?且臣宿病諸症,當寒益㞃,今至死域,尤無趨造之望,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正臣罪,以肅朝綱,以警百僚,臣不勝惶恐待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特敍,意非偶然,旣往之事,何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燼餘日記

1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式暇。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在外。同副承旨李徵明坐直。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李宜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河東縣監李秀英。

○右議政尹趾完,五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諫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上來察職。

○大提學朴泰尙,牌不進。傳曰,弘文提學李畬命招。

○傳曰,都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製述以來。

○掌令金世翊啓曰,臣以城上所,茶時後進詣臺廳,將爲傳啓,披見本府昨日啓草,則兩司不爲爭執,物議至今爲非云者,尙載於前啓中,臣之再昨引避,蓋以此措語故也。到今處此,一倍難便,臣始未省識,矇然就列,自致如許狼狽,是昏謬不察之失,益無所逃,何敢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參贊朴泰尙上疏。大槪,篤疾垂死,彈墨未乾,情勢窮蹙,坐違嚴召,乞命鐫削職名,以肅朝綱,以謝人言,使臣得以安分延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大臣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南九萬上疏。大槪,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李相周對策,予亦覽矣。所引古語,別無他意,而臺臣抉摘求疵,大欠和平,良可異也,於卿少無所失,已甚之論,何必爲嫌?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徐文重上疏。大槪,敢陳所懷,乞賜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忠淸監司書目,德山等官呈,以今月初九日雷動,事係變異事。

○政院啓曰,掌令金世翊,避嫌退待,時未處置,新除授掌令元聖兪,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元聖兪。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黃海兵使李後晟罷職不敍。措語見上蔚山府使李挺晩,曾任西邑,處事顚妄,政令施措之間,多有怪駭之擧,且有瑣屑之誚,素無廉簡之稱,如此之人,不可委以嶺海完邑,以貽生民之弊,請蔚山府使李挺晩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還寢崇善君家宣醞、賜樂之命,措語見上引嫌而退,事雖微細,旣稱物議,則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金世翊遞差,新除授持平金德基,時在全羅都事任所,持平任元聖,時在全羅道萬頃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下[事],依啓。

○都承旨金鎭龜啓曰,臣承命,持內下書題,與弘文提學李畬,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限內收卷四百二十張,而限後所呈二十一張,則不爲收來,使本館,別爲封標以置,以爲拆榜後處置之地矣。臣卽到本院,則未時纔盡,申時始到,以此見之,則泮宮下人之憚於累度往返,不爲詳審時刻,徑告限盡之狀,明白無疑,致令限中製呈之卷,入於別爲封置之中,下人等罪狀,極爲痛駭,請令該曹囚禁科罪,且別爲封置試卷二十一張,旣是限內製呈者,則似當同爲作𢠵科次,故臣卽令收卷官,親爲持來矣。別置試卷,竝爲科次,亦涉後弊,而臣之所自見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一體科次。以上朝報

○有政。

○吏曹啓曰,判書服制,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玉堂闕員及憲府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本曹佐郞吳命峻,因一引嫌之事,累度呈狀不已,似不可强迫,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楊遇漢爲積城縣監,任元聖爲持平,元聖兪爲掌令,李廷謙爲副修撰,朱格爲監察,金德基爲持平。

○兵批,以金灝爲副護軍,梁聖揆爲副司直。

○刑曹判書徐文重疏曰,伏以臣於頃日,略陳一疏,丐解兼帶,非爲臣一身私便圖,竊意旋卽許施,伏承聖批,至以不可輕遞爲敎,臣於是,有以知聖意固在於重其任而難愼於易置也。臣愚竊以爲,此可戒於前日,不當謂今日也。在昔訓局,糧餉軍色,俱有提調,而大將只行操鍊而已。及至靖社勳戚重臣連授元戎,不復別設,自此權柄,不輕而重,朝廷亦難其人,累朝以來,皆有宿將舊帥,專掌其任,有若詞翰之臣,典文衡者,誘奬後進,推薦才器,以爲一時武宗,非如諸軍門之比,頃因一時處變,雖有文宰之暫領,亦非今日所可論也。卽今佩符而爲將者五,武臣只有二,餘歸文宰,此所謂所養非其所用也。本領旣大,酬應浩繁,不可使鞅掌職務之人,兼帶竝察,不得專意於戎事也。靺韚戎武,事旣所昧,文墨政事,道又不同,武夫解體,軍政失望,亦非細慮也。近來人物渺然別人臣每以此說,言及於大臣,蓋爲日後深慮,今臣所辭,亦非等閑意也。伏乞聖明,以臣所陳,詢問廟堂,亟賜裁處,以重戎事,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領議政南九萬疏曰,伏以臣於考試之任,鑑識之權衡,本無可言,而目視昏暗,全無所覩,其於文辭指意之間,無所辨別,有若瞽者之於丹靑,只憑試官展讀之聲,而漫爲可否,其不察不精之失,不待言者之言而可知矣。雖然,臺臣所指,以爲大提學以下之罪者,臣實昏昧,不自知其爲罪,其所以不自知者,亦所以爲罪之大者也,更何言哉?且念臣旣忝居考官之首,官則不卑矣。臣於擧子,亦豈無一二之有嫌者,而受命奉職,不敢爲推諉之計,其高等與見落者,固無群議之異同,若其在立落之間,疑而未定者,則必待臣言而決,以此言之,試場之事,凡爲得失,其責專在於臣,且觀臺啓,主意皆是咎臣之語,而至於請罪,則斷自大提學以下,臣於此,且慙且怖,尤不知所以爲言也。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治臣負犯,以嚴科場事體,以重臺閣公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左參贊朴泰尙疏曰,伏以臣,身嬰毒疾,積年沈痼,床席餘喘,危苦朝露,徒以感激恩寵,不敢顧惜軀命,强策疲癃,奔走就列,而居常曠廢職務,臨事輒多昏錯,補蔑涓埃,罪重丘山,近緣賤疾添劇,尤無自力之望,瀝血陳籲,亦何故其論中止,徒使臣情跡狼狽,更加一層耳。雖然,此事實係國體,在臣又有不可倖免之罪,蓋凡綴文者,引用古語,類皆摘句斷章,未嘗究克其本文源委,若於此等處,一一吹洗疵痕,則世古殆無完文,亦且無完人矣。彼李相周,臣未知何如人也。劉蕡、任叔英,曠世難得,則意者,相周不過計較科場得失,苟知此句之見忤,則必不敢無所顧忌而故爲觸犯也。臣恐此後擧人輩,於文義之外,別生疑慮,稍涉故實,竝皆刪削,惟取俚俗之語,儆成篇章,爲考官者,亦未暇權衡其理趣之優劣,先以不被瑕摘於人眼爲主,則豈不傷寬大之體,增文章消索之弊耶?緣臣昏謬,事至於此,臣安所逃其罪乎?臣性本懦弱,平生未嘗强辨是非,尤自以分疏爲恥,受人非責,默以引咎而已,此實通朝所共知也。顧今所遭,前所罕見,後必有弊,不得不擧槪自列,伏乞聖明,俯垂矜察,將臣本兼任,竝賜鐫削,以正臣罪,以謝人言,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以上燼餘日記

1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式暇。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洪受疇在外。同副承旨李徵明坐直。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仕直柳泰明。事變bb假b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定州牧使李光震。

○右議政尹趾完,六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摠管李蓍晩,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刑曹參判金構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蒙鐫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居首進士金遇華,直赴殿試,之次進士尹爾楫,生員沈瀜,幼學安征、金萬謹,各給二分。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微亟正邦刑,還寢王子家宣醞、賜樂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左尹鄭載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三覆,以來月初一日定行事,命下矣。初一日,卽臘享大祭齋戒,而再昨取稟之時,矇然不察,未卽竝稟,臣不勝惶恐。初一日外,無他吉日,今月二十六日,雖爲平吉,而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定行。

○左議政朴世采箚子。大槪,病未趨朝,伏請怠慢之誅,因進冊子,恭俟聖明之裁察。竝乞亟賜遞罷,俾得歸死故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諸書,實出於爲國惓惓之丹忱,予甚感歎,當從容觀省而量處焉。適有疾恙,不得進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前日面諭之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館學儒生李賢錫等上疏。大槪,乾衷悔悟,坤殿復位,擧國臣民,莫不鼓舞踴躍,而謀害國母之賊,尙逭刑章,臣等,竊附《春秋》沐浴之義,敢陳京外共公之請。伏願聖明,特賜快斷,以植倫紀,以明義理,以快神人之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疏,雖出於公議,予之所執,亦自不輕,堅定之志,斷不可撓奪,而至於定非本心之說,予未可知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服制,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柳曼爲蔚山府使,安汝器爲萬頃縣令,李敏英爲全羅都事。以上《吏曹謄錄》

1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洪受疇在外。同副承旨李徵明坐直。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柳泰明仕直。事變bb假b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一二更,有霧氣。

○下直,慶尙左兵虞候李升來。

○右議政尹趾完六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前後敦諭,不啻縷縷,辭已竭矣,意已窮矣,而巽辭之章,至於六十一上之多,君臣間情志之阻隔,安有如今日者乎?愕然且慙,實不知所以爲諭也。卿之宿患,予已知之,出而視事,有所未易,其在體下之道,亦難强其所難强,而至於入城調治,臥閤論道,自是大臣之禮,有何一毫所妨,而一向邁邁,小子之至意,終莫之體諒,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更遣近侍,申告予意,卿其亟斷來章,安心卽速入城,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領議政南九萬,初度呈辭。入啓。傳曰,再昨引咎之章,開示予意,不啻丁寧,而巽牘之上,遽出於萬萬意外,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愕然之極,無以爲諭。噫,當國家多難之秋,任扶顚持危之責者,專出於輔相,則以大臣休休之量,胡不念及於此,而乃因一時情外之說,陳章引入,若是恝然,甚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矧今右揆引入,卿又丐閑,廊廟殆空,爻象不佳,此尤不可不念處也。玆遣近侍,諭予至意,卿其亟斷來章,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慶尙監司書目,暗行御史旣已封庫,固城縣令崔琥罷黜事。

○以柳泰明爲假注書。

○獻納沈極啓曰,臣伏見館學儒生李賢錫等疏本,以任言責者,不過謄傳之啓,而瞻顧成風,媕婀爲事爲辭,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希載滔天之罪,固是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必誅,臣於前後,屢忝臺席,極言竭論,必欲快正邦憲,而誠未格天,尙靳允兪,臣所以抑鬱閔塞者,固已久矣。閱月爭執,未得准請,則傳謄之斥,在所難免,而至於顧瞻媕婀等語,豈非情外之甚者乎?然旣被多士之斥,其何敢晏然仍冒,而且李後晟所坐,出於無情,臣於日昨,欲爲停論之意,私書問于僚席,則以一兩日連啓宜當爲答,其無堅執之意,蓋可知矣。同僚旣不欲固爭,則一兩日連啓,近於文具,故臣不復更通,果爲停之,臣之率爾之失,著矣。以此以彼,俱難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光著啓曰,臣於行路,重觸風寒,旅邸失攝,久未和解而連日詣臺,症情添苦,尋單縮伏,方切惶隕矣。卽伏見館學儒生李賢錫等疏本,臣不勝瞿然之至。大憝漏綱,王法不正,群情憤鬱,公議愈激,而如臣無似,前後忝竊,誠意淺薄,莫回天聽,則人言之來,勢所必至,若其瞻顧媕婀等語,雖是情外,而多士之言,卽一國公議之所在也。臣旣見斥於公議,則其何敢自解乎?且於昨者,同僚以李後晟之事,出於無情,欲爲停論之意,私書來問於臣,臣以爲,此非重發之論,不必一向爭執,而第臣於其時,適在近邑,詳聞委折,則使其無識軍官,專管點閱軍器,以致誤事之罪,固有不輕者,至於許多人命枉死,實是無前驚慘之事,問備之罰,未免太輕,請罷之啓,不是深文,當初論列,旣有所執,纔發旋停,亦涉率爾,故仍爲一兩日連啓之意,措辭回答矣。同僚之意,必無停啓,則更加商確,以待歸一,自是臺閣通行之規。不復相議,遽爾停啓,及出小報,始乃認得,此無非臣見輕於同僚之致也。以此以彼,俱難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bb待b物論。

○掌令元聖兪啓曰,臣卽伏見館學儒疏,以希載事,攻斥三司,辭義極峻,至以瞻顧媕婀爲言,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夫謀害國母之賊,固不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而臺章無力,天誅尙稽,則此豈特章甫之所憤惋,實擧國臣民沐浴請討之不暇者也。臣來從下邑,再叨本職,前後數啓,只謄故紙,曾未能碎首力爭,以回天聽,則孤負言責,自訟良多,多士之斥,烏得免乎?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夜對爲之。入侍時,承旨李徵明,玉堂尹德駿、金時傑,假注書柳泰明,史官柳鳳瑞,兼春秋金斗南。

○慶尙監司書目,東萊府使李喜龍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夜對時,參贊官李徵明所啓,宣川遠竄罪人閔就道,曾爲臺官,至於論竄婦人稚兒,此乃前古所無之事,非但物情皆憤,不宜置之便好之地。且就道,曾經平安監司,曾經監司者之定配本道,弊端甚多,移配他道似宜,敢此仰達。上曰,令禁府,移定配所,可也。又所啓,曾以古群山漁稅減捧事,有所仰請蒙允,而適於其時,諸臣陳達之事甚多,恐勞玉體,有未盡仰達者,今因入侍,敢此畢陳矣。大槪,古群山,乃四學折受之地,而中間,自檢營[禁營],又爲收稅矣。昨年四學兼官陳達,使之專屬四學檢營[禁營]則勿爲收稅事,榻前定奪,而其時監司托稱,地則雖是四學折受之處,船則乃是檢營[禁營]所屬船云云。至於啓聞,竝皆他處漁船所屬檢營[禁營]者而依舊收稅,又使格浦僉使主管,而營門侵漁不已,浦民尤不能支堪,自今以後檢營[禁營]所屬之船,則自兵營主管收稅,其他來漁船,則使之專屬於四學,勿復如前侵撓,俾免一處兩稅之弊,浦民可以保存矣。且成均館所屬蝟島漁稅,亦一體減捧,以此意,分付成均館及本道監司,依古群山例施行,使島民,均蒙惠澤,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徐宗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基夏,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鎭龜啓曰,假注書柳泰明,時無職名,付軍職官[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啓曰,弘文館應敎尹德駿,副修撰李廷謙,方爲入直,聞儒疏中,有侵斥三司之語,投疏徑出,原疏,雖已退却不捧,莫重禁直,不待交替,徑先出去,其在事體,殊涉未妥。尹德駿、李廷謙,竝推考,本館受由在外人員外,校理閔鎭厚、南正重,修撰金時傑及尹德駿、李廷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日記

○夜二更,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李徵明,侍講官尹德駿,檢討官金時傑,假注書柳泰明,記事官金斗南、柳鳳瑞入侍。尹德駿,讀《綱目梁武帝下》篇,自秋七月,至可俟醜奴。李徵明,起而言曰,可俟之音,乃是默其,而小臣日者講時,讀作萬似矣。尹德駿,讀至九月長星。上曰,下番讀之。金時傑,讀自魏爾朱榮,至河上一楊庄。尹德駿,論釋音義。上曰,然。時傑,讀至胡氏論訖。上曰,承旨讀之。李徵明,讀自世隆重遠,至爾朱羽生襲之,以爾朱羽生,作句讀。尹德駿曰,當讀以爾朱羽矣。上曰,讀以羽生是矣。李徵明,讀至大行臺冀州刺使。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柳鳳瑞,讀自魏都督侯淵卒篇。尹德駿曰,鑄錢之法,古今雖異,民之私鑄,誠難防禁,高道穆表陳錢事,是矣。金時傑曰,梁武帝愚惑佛事,崇信供奉,罔有紀極,而捨身談經,尤極虛妄矣。上曰,然。尹德駿曰,古人云,餓死臺城,佛不能救,此實後世之所當鑑戒處也。身爲人主,猶且如此,愚民之迷惑波奔,何足怪乎?金時傑曰,人死則氣散猶火,蓋如胡氏之說,而冤氣之鬱結,見夢於人,理或有之矣。李徵明曰,此則講官之言非矣。心煩則夢煩,夢中之事,何足信乎?金時傑曰,喩也。上曰,承旨言是也。尹德駿曰,馬稍云者,馬上槍槊是也。金時傑曰,昭明太子,賢而無嗣,身以憂死,梁武帝,偏信詭誕之言,求吉得凶,而不能湔滌其罪,由此觀之,詭誕之士,奇邪之術,不可不遠斥矣。尹德駿曰,治世之文,重厚,亂世之文,輕麗,於六朝文體,可見矣。金時傑曰,宮體,本尙輕麗也。尹德駿曰,六朝之時楊橎兄弟,行實有稱矣。講義已畢,左右俯伏良久,李徵明進啓曰,小臣,每欲陳區區之見,而文辭短拙,尙此未果,今請略陳。方今春宮輔養,最爲緊重,不但宮官之屬,皆宜極擇,至於宦寺使令之任,宮人保護之事,尤不可不愼,必須多選宦寺,宮人中謹厚者,使之輪日迭侍,無令偏慣一人,則似乎得宜。大槪,左右近習,使之慣熟之後,則雖有罪犯,鮮不庇護,其流之害,有不可勝言者,獨後矣。且春宮輔迪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區區所懷,竝此仰達。使宮官,每於書筵之時,以王世子講問之語,講官進達之言,一一書出,入啓。又使宦官宮人之侍奉者,每日世子起居言語,一一記注,出示宮僚,使世子嘉言善行,播聞中外,如或不無過差之事,則使宮僚,隨聞陳諫,其於養正之道,不無一分之助矣。上曰,大意好矣。李徵明曰,近來國綱解弛,百隷怠慢,玉堂之臣,投疏徑出,紛紜之弊,難以防禁,事體未安,自今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各別申飭,勿使徑出,可也。李徵明曰,近來筵臣,多以瑣屑之言,仰達天聽,極涉未安矣。戶判,別無因酒廢事之擧,而修撰鄭澔,旣以痛戒麯蘖,陳達於榻前,徐文裕則又於夜對時,反請勸飮,俱極未安矣。且筵臣,以故參議張善沖,故修撰宋疇錫別致賻事,有所陳達,當初之不爲致賻,雖是欠規,追後煩請,亦涉瑣屑矣。上曰,承旨所達,雖斥其瑣屑之弊,而酒後所達,異於常時矣。閔就道事,古群山漁稅事,擧條見上,故不錄。啓辭已畢,李徵明退伏。上命賜諸臣黃柑及生梨各一器。諸臣,遂退出。燼餘日記

○東萊府使李喜龍疏曰,伏以東萊爲邑,處於南繳,與倭相接,此實國家之藩屛,而賊路之初程也。形勢如北關之六鎭,江邊之七邑同也,而獨無城郭備禦之資,臣嘗慨然於斯者,久矣。受命玆邑之後,諗諸邑人,則邑治,古有城,而當壬辰之亂積焉,有軍械焉,有民人焉,若不築城以守,則無以備緩急之患,所帶軍兵,元來單弱,猝當方張之賊,難與野戰,然則倉積軍械,勢將擧而委之於賊,不幾近於藉寇兵齎盜糧者乎?況且沿邊生齒,於何所保生,而豕突之賊,亦無計遮遏,關防之稱,果安在哉?思之至此,不覺心寒而骨驚也。顧惟我國,北和山戎,南交島夷,以常情泛言,則似無警急之虞,而然廟堂之區畫,猶在於綢繆陰雨之侵,則固無內外輕重之別,而捍禦之策,專在近京之地,而邊邦屛翰之處,則置之相忘之域,此臣之所未曉者也。卽今島夷,樂於互市之利,縱延時日,倭情自是難測,一朝生釁,擧帆渡海,則自東萊至嶺底,迄無防禦之處,千里臨溜,如入無人之境者,正謂此也。臣用是爲懼,以爲修城固邊之策,而環顧舊城基址,則地勢平坦,外山高峙,固非城守之地,前日之陷敗,蓋坐於此也。便欲依山築城,以作賊路遮截之所,兼爲邊民依保之計,而未得適可之處矣。機張縣城址,亦爲倭奴所破,仍不修築,縣監臣金起漢,慨恨於邊地之無城,於白雲山中,欲築石城,擬上一疏云。臣馳往見之,則白雲山,跨在東萊、機張、蔚山、梁山四邑之處,而距東萊三十里,機張二十里,梁山四十里,蔚山七十里,且當走密陽、慶州兩大路之間,乃賊路要衝之地也,而外面絶險,內勢平夷,水泉湧出,草木蔥鬱,周圍二十餘里,可藏十餘萬生民,而山勢高峻,與馬島對峙,渡海之船,遠近多少,歷歷可數,釜山在眼底,下陸之賊,出入動靜,昭昭可見。若於此地,築城儲糧,東、機、梁三邑守令,率其民入守,則便與蔚山兵營,自成猗角之勢,敵兵到此,狼顧猶豫,不敢長驅,直上南路保障之地,無踰於此處,臣智慮淺短,恐所見之不明,欲所論,與臣無異,臣始信前見之不差,意計築斯,而此邑民人,聞風而起,自願出力助役者,亦多有之,完役之後,論功行賞,若依天磨、江華等料辦之例,則鐵物糧資石灰及其他所用器械,不須請得於有司,而自此可以辦備,至於軍人,則役處浩大,不可獨當完築,使倣架山、禿城等築役之例,調用本道僧軍,則不出數月,庶當告功,日後繕修兵機,儲置糧餉等事,亦自有次第措置之路,今不必煩陳。臣猥以無似,待罪邊邑,妄論經遠之謨,極知僣越之誅,目見邊圉之疏虞,不任愚忠之自激,敢將一得之慮,仰瀆九重之嚴。伏願聖明,勿以臣言爲淺近而置之,特下試可之音,速令廟堂稟處擧行,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燼餘日記

1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式暇。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在外。同副承旨李徵明坐直。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仕直李世白。事變bb假b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摠管李著晩,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副承旨徐宗泰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臣以無狀,猥當匪據,詿誤國事,指不勝屈,論其負犯,豈欲一日在職?而尙此仍冒,只緣嚴命之不敢逆,僚相之不備員,欲退不可,求死不得,悶迫窮蹙之狀,聖鑑亦必俯燭矣。又因科試之事,重被臺章,自前相臣,未嘗有被彈任職者,所以重其體面,其所以重其體面,乃所以尊朝廷也。臣何敢以汚賤之身,終至貽辱於國家耶?且伏聞昨日多士之疏,公議森嚴,以任事之臣,不克承命,致令移奪天心爲言云。臣之罪戾,到此而又在罔赦之科,不但一時臺彈,只當縮伏俟罪而已,陳疏煩控,亦有所不敢。且緣賤疾當寒猝劇,不得不呈單請急,而誠未格天,反有近侍之傳諭,奉讀驚惶,無所措躬,今臣乞免,本非敢忘聖恩而忽國事,實出於情勢之切迫,更無餘地,蓋高之天,寧不聽卑?伏乞聖明,哀臣憐臣,亟賜鐫免職名,俾不至重誤國事,益陷大戮,不勝萬幸云矣,敢啓。傳曰,朝者傳宣之批,已悉予之至意,而卿胡不諒,過自引咎至此乎?益用愕然,無以爲諭。噫,卿之每遭逆境,不得安其位者,奚但大臣之不幸而已?莫非國體不尊之致,良可寒心。卿若以此深嫌,必欲釋負,則豈不大有傷於事體乎?予不多誥,卿其深思,安心速出論道,毋孤企望事,更爲傳諭。

○右承旨李東郁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右議政尹趾完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一向瀆擾,雖出於萬不獲已,違慢之罪,實合萬死,而聖度包容,不惟不加之嚴誅,又遣近侍,諭以旨意,十行綸音,兪益懃切,汗淚俱迸,五情崩隕,不知置身之所也,顧臣窮蹙之勢,無以容措,竊自以爲,若蒙天恩,得解職名,則或可以小謝公議,而一脈未泯之前,仍留輦下,時聞起居安寧之報,粗伸犬馬之微誠,卽臣區區之私計矣。目今賤疾,十分危惡,氣息奄奄,末由運動,入城之命,不得奉承,惶怖之極,寧欲無生,稍待心神之鎭定,擬以一疏申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當處置,除在外人員外,掌令金灝,正言呂必容,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徐宗泰書啓,臣更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臣雖無狀,旣受誤命,置身於大臣之位,則亦不敢不以大臣自處,自古大臣,安有館學多士陳章聲罪,而晏然行公者乎?一日再諭,承宣再來,其恩私則至矣。徒感恩私,不知羞恥,則名爲大臣,而實爲辱人賤夫之行,臣之從前誤事負國之罪,固已多矣。又敢以賤辱之行,汚穢於淸朝哉?再違嚴命,分甘鈇鉞,惶怖涕泣,不知所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掌令金灝,正言呂必容。

○領議政南九萬,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右議政尹趾完上疏。大槪,申暴悶迫之情,冀蒙憐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者敦勉之批,亶出心腹,而誠意未孚,巽辭繼至,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卽今廊廟殆空,機務抛置,言念國事,罔知攸措,卿其亟遵前旨,須勿以情勢之難安爲辭,安心卽日入城,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執法之論,期於准請,則儒疏之斥,不必爲嫌,而至於閫帥之啓,不待歸一,率爾停論,旣失臺體,勢難仍在,不復商確,虧損常規,責固在彼,於我何嫌?請正言李光著出仕,獻納沈極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同副承旨李徵明上疏。大槪,臣於憲府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遞罷,以謝物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金灝啓曰,凡科場事,命官,總其大領,大提學,卽主文柄者,諸試官,亦非特備員而已,則考試之際,集衆鑑會群議,而低昂取舍,務得其情者,蓋所以重其事也。向日入試院之人,或諉以一家人赴擧,或稱以官微而言輕,不爲可否之說,卽諸試官之出而所自道者,其曲避形迹,徒事尸素之狀,已可駭然,而至於楚獄等說,爲擧子者,若果有意用之,則罪固不輕。設令無情誤引,亦爲文字之紕繆,其不可濫取也,明矣。臣之論啓請推,自是以兩項事,略加規警於諸臣,稍存事面而已,元非抉摘者之論,而殿下以非斥大臣爲非,大臣,又以專咎自當,同僚又以已甚斥之者,俱非臣意慮之所到也。況其改搆之草,新發之啓,同僚在呈告中,則循例簡通之外,私書往復,本非臺規,而一以見輕崖異爲避,一以不及商確爲咎,似此體例,非臣攸聞。臣以愚戇之性,忝居言地,惟知隨事論列,爲萬一之報,妄論一事,請施薄罰,而轉喉得謗,衆釁迭出,至使大臣不安,國體不尊,自訟之外,咋舌何及?負犯旣重,譴斥是甘,意外恩除,又及此際,徊徨踧踖,罔知置身之所矣。卽者兩司之臣,以館儒之疏,相繼引避,嚴召下臨,使之處置,違慢是懼,抗顔出肅,而臣之曾忝是職,爲日已久,雖曰謄前章,若其沐浴請討之義,則固不後於章甫,而瞻顧媕婀之斥,不趐尋常,繼以《春秋》之法繩之,看來毛骨俱竦,莫知所諭也。臣固自咎之不暇,安敢晏然處置乎?以此以彼,俱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夜對爲之。入侍承旨徐宗泰,玉堂金時傑、閔鎭厚,假注書崔昌大,史官柳鳳瑞,兼春秋金斗南。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兼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徐宗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皆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郁啓曰,因再昨儒疏,玉堂諸臣,不能自安。應敎尹德駿,修撰金時傑,又陳疏徑出,雖與無端出去有異,而莫重禁直,不宜暫曠。尹德駿、金時傑,竝推考。除在外人員外,校理閔鎭厚、南正盧,副校理林濩,副修撰李廷謙、趙大壽,竝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宗泰啓曰,副摠管李基夏,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狀啓,靑丹日守朴松柏凍死事,傳于李徵明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東郁啓曰,假注書柳泰明,家有七十老病祖父,今聞所患猝重,傍無救護之人云。勢難行公,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東彦爲假注書。

○李東郁啓曰,假注書李東彦,備擬受點矣。今聞東彦,以其叔父病勢危急,朝者已爲下往驪州地云。不先探問其在否,致有頻數稟啓之擧,當疏下人,已自本院治罪,而多事之地,不宜久曠,李東彦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世白爲假注書。

○李東郁啓曰,同副承旨李徵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宗泰,以禁府言啓曰,因筵臣所啓,宣川遠寄罪人閔就道,移配他道事,命下矣。就道配所,改定於咸鏡道吉州,押去都事,當爲發送,而本府都事尹志任,以宣川押去事,已爲發程,末及還來。仍令尹志任,狎去于吉州配所,以除他都事互相往來之弊,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尹趾完疏曰,伏以臣,違拒嚴命,逐日瀆擾,以至月屢閱而歲將終,以常道言之,是豈人臣之所可爲者哉?第以窮蹙悶迫之勢,決無因仍蹲冒之理,唯願快伏刑章,以礪他人,而聖度如天,終始容忍,昨又特遣近侍,諭以聖旨,十行丁寧,無異慈父之詔迷子,臣驚惶震鉞,罔知所措。仰對之辭,未悉下情,晝而思之,夜而念之,不禁涕淚之涔涔也。顧臣所負,何等罪名,所遭何等僇辱,而出城之初,不敢遽歸者,只緣不肖無狀,誤蒙曠世恩眷,前後批旨中懃懇之敎,不但臣之感結,銘心鏤肝,雖使子子且臣痿廢之病,不須更爲煩陳,所患痰火,日以益甚,凶兆敗徵,疊見層出,氣息危殘,朝夕難保,而天地父母之仁,曾不少垂憐察,方寸如焚,何所告訴?卽今首相引入,左揆求退,軍國機務,一切抛置,聖心憂勞於上,輿情悶歎於下。當此之時,臣亦尙帶當遞之職,竝上祈免之章,不幸之中,罪戾冞增。伏乞聖明,亟命先遞臣職,早卜賢德,以幸國事,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判尹申汝哲疏曰,伏以臣,昨上疏章,冒陳情悃,冀蒙罷免,少安愚分,溫批反降,委曲開示,仍有斯速上來之敎,臣驚惶感激,不覺涕淚之交頤也。臣本行伍間一賤臣也,素蔑才能,且無汗馬之勞,而趨躋崇班,冥行墑埴,果速顚踣,自陷罪辟,復誰怨尤?追思至今,餘悸在心,唯願守分補過,畢命松楸,不自意敍命遽下,除召沓至,不但臣之怵迫窮蹙,無所容措。抑恐貽累聖德,傳笑四方,非細事也。臣壞損體統,得罪公議,本宜退伏民伍,甘沒田廬,不當復廁人類,更玷朝端,加以病入膏肓,積成沈痼,海瘴薰骨,塞寒砭肌,形殼徒存,今不記昨,夕已忘朝,一言未擬,頓失首尾,一事當前,渾迷前後,以此病狀,末由趨造於朝,以謝恩命,臣罪至此,萬殞難贖,況詞訟重地,不宜虛帶,以致曠闕,以益罪戾。伏乞聖明,矜悶情病,亟賜鐫改職名,安意就盡,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上御熙政堂。夜對入侍,參贊官徐宗泰,侍讀官閔鎭厚,檢討官金時傑,假注書崔昌大,記事官金斗南、柳鳳瑞。鎭厚進講《綱目》,自春正月魏,止六月魏大丞相。上曰,下番讀。時傑,讀自侍中封隆之,止秋七月魏東益州。上曰,承旨讀之。宗泰,讀自八月東魏作新宮,止修長干塔。上曰,注書讀之。昌大,讀自閏九月梁,止改定年格。上曰,文義釋之。時傑曰,弘景出處,頗類嚴光,而光則不與政事,弘景則以山中宰相見稱,此不及嚴光處也。然,弘景與聞政事,而主德時事,了無稗益,人主聰聽之不足,此可見矣。鎭厚曰,宇文泰,終成功業之功,其人才足稱,至於志復周制,亦見其不自量矣。蘇綽,亦有所著文字,世稱王佐才,符堅之王猛,宇文泰之蘇綽,周世宗之王朴,皆有際遇,能成其功,君臣間,須爲際遇如此。時傑曰,當時雖極壞亂,人才亦多,向使王猛,無符堅則不能有爲,蘇綽,無宇文,則不能成其業,良臣之待賢君,自古已然,以古視今宜矣。宗泰曰,人君之用賢,不徒用其人,貴在情志之無阻。蘇綽等際遇,視古之明良相遇,雖似有間,若其能展抱負而成事功,則莫不以情志相信爲本,此則今古無異也。上曰,此言極好矣。鎭厚曰,無其人則已,有其人則必也言聽計用,然後可以責其成效,人君徒知監戒,而不能體驗,則無以濟事。然所任,或非其人,則非但無補於事功,亦多顚敗之患,此亦可愼矣。宗泰曰,綽之文字,雖非聖賢之學,其章奏間言論,亦多可觀,朱子亦以間世才傑稱之。時傑曰,人才雖多,大統已誤,以得如來舍利,至行大赦,此所以功烈如彼其卑矣。鎭厚曰,雖以當時之壞亂,有忠臣有良法,如蘇綽之才,如停年之格是已,要在時君擇而用之如何耳。宗泰曰,虜亦應天象之言,是一時自解之辭,而天道玄遠,有不可知,魏主,雖非中華正統之主,亦有人事之失於下者,故徵應之見於上者,如此矣。鎭厚曰,天道未易窺測,雖以我國言之,天地之災,似不必應於偏邦,而亦或時有符驗,人君不可曰非我國之災而忽之也。上曰,然矣。宗泰曰,中州淪於夷狄,而人物,亦多可稱,或以操行,或以將相之才,見稱後人,亦有見錄於《小學》書中矣。上曰,此時雖曰極亂,其時事,亦多可觀者矣。鎭厚曰,一言制勝,爲之拊掌,此可見當時習尙之浮華,兩國頃以日寒,頉稟停講,日氣如値寒凜,則殿坐誠難矣。近來日氣,頗覺姸和,而一向廢講,誠可悶也。上曰,《史記》,亦治亂之所載,人君所可監戒,故連日夜對爲之矣。鎭厚曰,連日夜對,誠好矣,頃講《大學衍義》,尙未卒業,今如趁稍和暖,時開講筵,何如?時傑曰,晝講則常講經傳,誠亦重矣,夜對時,每講史書,亦有治亂安危之可監,鎭厚所達,雖是探本之論,夜對誠能連日不廢,則亦似好矣。宗泰曰,判義禁申翼相,疏批已下,迄未肅謝,該府雖無大段緊務,凡事積滯可慮,聞有實病,故不得仰請牌招矣。上曰,元來知有宿患矣,該府積滯可慮,明早牌招,可也。宗泰曰,頃日鄭澔,以加土受由,數日前林濩,又以加土呈辭,而本院受之,一月內,以一事再許呈告,曾有禁令,而該院不察,誠甚惶恐。林濩呈辭,雖已入啓蒙許,而改月後,使之歸鄕,亦似便好,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將罷出,仍賜生梨黃柑,諸臣袖之而退。燼餘日記

1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式暇。左承旨尹以道式暇。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在外。同副承旨李徵明坐直。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李世白仕直。事變bb假b注書李彦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宣川遠竄罪人閔就道,吉州牧移配。啓。

○右議政尹趾完,六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李世白爲假注書。重出

○判義禁申翼相,牌不進後上疏。大槪,病勢日益危苦,萬無供仕之望,敢將祈免之章,附陳所懷,而疏未及上,召牌遽降,欲起還仆,竟未祗赴,乞伏刑章,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該府,議大臣稟處,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修撰金時傑上疏。大槪,敢伸私情,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依疏辭往來焉。

○左議政朴世采箚子。大槪,適値私服,不克連章,今始仰申前請。伏乞聖慈,亟許遞免,仍許退歸,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前後勉留,不啻懃懇,而只緣情志未孚,求退之意愈懇,不覺愕然,無以爲心,縱予寡德,不足有爲,獨不念世祿之義乎?噫,儒相去就,關係非細,卿若捨予,予將疇依,言出心腹,卿宜體諒,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南九萬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憂固非一端,期輔相之共濟,卿辭胡至再上,愧誠信之不孚,冀回遐心,玆庸申誥。惟卿夙著圭璋之譽,綽有骨鯨之風,當先后側席之辰,早處之經幄,逮寡躬改絃之日,首起於田廬,李伯紀之來朝,允叶衆望,諸葛亮之盡瘁,思效孤忠,肆予委任不疑,遂乃擧國而聽,艱虞之事匪一,切寔賴於交修,仁愛之警斯頻,望固切於燮理,夫何引疾之請?及此仰成之時,營衛雖愆,自見勿藥之效,筋力尙旺,豈是求退之年,矧今國勢之甚艱,重以爻象之不靖,守已見於討罪之際,寔出苦心,鎭浮議於驅潮之餘,足見雅量,右揆之經月乞免,每念卿之賢勞,儒相之萬言封章,方倚卿而商確,章甫之疏遽徹,只言是非,臺閣之論何嫌?終歸摘抉,寧可一日而無相,須念百責之在身,雖寡德不足有爲,在卿心其忍若浼,若大廈將傾之勢,非卿誰爲樑?如洪河不操之舟,非卿誰爲楫?卿宜竭股肱之力,期濟時艱,予旣敷心腹之言,更申前諭,崇謙無乃太過,注意若是其專。於戱,體古人循國之忱,宜同休戚,豈大臣丐閑之日,毋替始終,亟斷來章,須體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相愚製進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討罪之論,必欲得情,則章甫之疏,雖爲非斥,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當初啓辭,主意旣非,而張皇再避,顚倒首尾,其在臺體,殊涉乖當,請掌令元聖兪出仕,掌令金灝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朝報

○徐宗泰啓曰,大司憲李秀彦,□□□執義權讓,持平金德基、任元聖在外,掌令金灝、元聖兪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左議政朴世采箚曰,伏以臣於數昨,具疏進書,仍乞退歸,伏奉聖批,辭旨勤懇,臣誠感激,罔知攸謝。第臣之疾,源委不淺,初旣起於死生之域,自涉冬感,重被隆寒所襲,再三勞動之餘,渾身便覺凍縮,有難自持,及到日氣小解,百體澌苶,如擣如碎,頭目疼痛,口唇焦爛,飮食頓減,氣力益瘁,殊無支撑時月之望,今若貪冒聖寵,遲留京邸,則眞成古人所謂生行死歸之事矣。且聞老母遇寒以來,凡百精力,漸不如前,觸風感冒,彌留已久,咳嗽之症,數朔增苦,若非及時調治,望八之齡,何以自保?此尤臣蚤夜憂煎,急於歸親者也。況臣去就,已決於八月上章之日,誠以無補於國,有害於身,與其進貽養病之譏,不如退遂烏鳥之情故耳。今此再進,只爲躬伏落後之罪,兼候議疏之擧矣。其罪則幸承聖恩,曲賜宥赦,而所議之疏,似已多爲衆論所格,唯其經筵故事稽古錄云者,或可因此少伸願忠之意,仰裨聖學之萬一。然則臣雖更加留滯,其於報效之道,終當無以踰此,此又可見臣之歸計,難以少緩矣。蓋臣旣發歸養之請,所當連章瀆擾,而適遭一家喪戚,未及成制,今始申請,亦非不知其間啓覆改定,首相又尋長單,而臣之此計,已始於前日,不容遷就。伏乞聖明,察臣之積病,諒臣之危忱,亟賜鐫罷,仍許退歸,以便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修撰金時傑疏曰,伏以臣於秋間,因先兆不寧,營遷祖墳,未及卜日,適除幕職,覆審事急,科場且迫,不敢言私,刻期馳赴,科場旣罷,覆審修啓之後,卽爲受由於道臣,而夙患風痰,添痼於歸路,就醫京裡,症情危苦,臣之先壠,在於洪州不過三四日之地,而無力進步,調治待蘇,方以登途之差遲爲悶,此際新命遽降,召牌洊臨,忍病出肅,黽勉入直,非不知援例呈單,卽尋初計,而同僚旣受加土之由,一司再呈,有礙定式,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燼餘日記

1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式暇。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徵明坐直。同副承旨趙相愚出使。注書李壽仁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昌大李世白仕直。事變bb假b注書李彦著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南九萬,三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仍與偕來。

○右議政尹趾完,六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右副承旨洪受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執義權讓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左承旨尹以道啓曰,臣與左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李徵明,有所達之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左議政朴世采箚子。無大槪。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夕箚批,已諭決不可捨予長往之意,謂卿體諒,快回遐心矣。朝聞喉司之啓,繼覽告歸之箚,不覺愕然失圖,自恨情志之不孚也。噫,當今時勢,可謂岌岌乎殆哉?天災時變,式月斯生,國計民憂,無一可恃,蹈虎尾涉春氷,未足以諭其急,雖君臣上下,聚精會神,孜孜圖理,猶懼其不克,矧今養德山林,作予輔弼,其所以懃懃懇懇於筵席章奏之間者,罔非忠愛之至誠,國事有庶幾之望也。不幸今日,浩然西歸,小子將何以倚信,士林亦何所矜式乎?言念及此,實無以爲心也。第以箚中辭意觀之,固知其非出於長往不返,而其所云云,慮之太過,則不宜以此爲嫌,翻然捨去也,明矣。玆遣承宣,諭予至意,卿其須念一體相須之義,安心勿辭,幡然改圖,賁然來思,毋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安置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史局堂后,俱是參下極選,不可人人而輕授也,審矣,注書李壽仁,當坤殿出就私第之時,泮儒有叫閽之擧,壽仁爲其疏頭,無端遁去。惜乎,賢相有孫不肖之語,旣發於齋席之上,及其釋褐之後,又塞於春坊之擬,則其見棄於當世,蓋可知矣。徒以形勢,濫通淸班,偃然冒受,略無羞愧,爲人唾鄙,固已久矣。及至今日,牽復史局,旋移堂后,物情爲駭,公議益激。請注書李壽仁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謝恩,右副承旨李徵明,同副承旨趙相愚。

○政院啓曰,三覆日,招致日官,拘忌輕重,更爲詳問,則今月二十八日、九日,乃是祧遷國忌,此外或國忌,或有大段拘忌,惟來月十三日爲吉云,而立春不遠,勢難及期分付於外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定行。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服制,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琨爲固城縣令,崔廷龍爲康津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晝講入侍bb時b參贊官金鎭龜所啓,臣於謫在濟州,有日再見點馬之下去,且見先正臣金尙憲爲御史時所著《南槎之隅》,備知點馬之有弊,故將此仰達。朝家之差送點馬,慮有可[所]在,而但點馬之自京差送,例在於秋間,而渡海入去之際,輒至十月之後,山雪旣積,而發一島之民,驅彌山之馬,其後實甚浩大,且當寒往發驅之際,不但人命馬匹之多數致斃,馬匹之因此墮沈,亦且不少,故點馬往還之後,則兒駒産出之數,多減於前。且點馬之於牧使,職秩有殊,以文官爲牧使,則固不可言,雖是武臣,亦非點馬等列,而且牧使,則旣久任所,點馬則一時往來,故凡間[干]馬政,未得詳諳,例多聽從牧使之言,點馬實無所輕重於其間,而且海島遐氓,畏㤼官吏,有倍他地,故點馬所率下人之挾上司威勢,而作弊於牧子輩者亦多,點馬之於濟州,無益而有害,實如臣所目見者。自朝家,不爲差送點馬,而令本州牧使,每當式年,專管點馬之役,不必一時盡爲點驅,而只趁秋收後雪深前,觀勢從便,量發民丁,使之點驅,至於御乘及國用之馬,亦一委牧使,擇出別養,使之封進,則似不至於有弊,而亦或有益於馬,故前頭點馬差送之期姑遠,而敢此仰達。上曰,令太僕稟處事,命下矣。曾於庚寅年,因濟州牧使狀啓,停罷點馬之行,令牧使,盡心監牧之政,年例進上及點馬時馬數,一依封進事,定式矣。至辛酉年間,還爲復設,間五年一送者,蓋以本州擧行凡事,漸不差[着]實,故不得已差送,而不用三年一次之規,以五年爲限,慮本州有弊也。今者筵臣,謫之累年,深知本州之弊,如是陳達,其在省弊之道,誠不可無變通之政。若有緊急差送之事,則自當臨時稟旨擧行,而至於年例點馬之行,則一依庚寅年定式,姑爲停罷,凡干大小馬政,一委牧使,使之依舊例着實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兵曹謄錄》

○尹以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都承旨臣金鎭龜式暇不爲仕進,右承旨臣李東郁,以代房,進去吏批政廳,右副承旨臣徐宗泰,以領議政南九萬處敦諭事出去,廳中只有臣以道及同副承旨臣李徵明。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

○以趙相愚爲承旨,金盛迪爲執義,金弘楨爲。兵批,以權讓、金灝、申益恬、洪時中爲副護軍,沈極爲副司直,李世白爲副司正。

○上御熙政堂。諸承旨請對入侍。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徵明,假注書李世白,記事官金斗南、權鳳瑞。以道曰,伏聞左議政朴世采昨昏出城,仍向坡山,儒賢進退,關係不細,敢此請對矣。上曰,昨見箚辭,知無久留之意,故箚批中,備盡勉留之誠矣。第緣誠意未孚,致此遐遯之擧,予心之缺然,爲如何哉?當益篤誠禮,期回遐心焉。東郁曰,儒賢進退,關係不細,況今鼎席俱空,國事之可慮,曷有其極?自上益篤誠禮,庶致挽回,幸甚。宗泰曰,左相箚子入納之時,臣等,看詳旨意,則似非長往之計,出於一時不得已之故,而自上召還之擧,不可不益篤誠禮,出於尋常,冀回遐心之意,敢達。徵明曰,山林宿德之相,不意去國,朝野之缺然,爲如何哉?況今鼎席俱空,誠爲可憂,誠禮挽回之擧,出於尋常,庶致翻然,幸甚。上曰,予旣缺然,必欲召還,承旨之言如此,當益篤誠禮焉。以道曰,臣老昏,左相姓名擧呼時,誤呼領相姓名,不勝惶恐。宗泰曰,左相命召,來到政院,何以爲之?似當還送之意,敢達。上曰,令史官,先爲傳送,可也。宗泰曰,明日三覆,鼎席俱空,未得爲之,更當擇日爲之之意,敢達。上曰,初一日臘享祭齋戒,又有國忌齋戒,餘日無多,令日官,推擇吉日爲之,可也。宗泰曰,十三日爲吉,而立春又近,似難及期分付於外方,何以爲之?上曰,自下更無可達之事,而第念儒賢,雖無職責,留在京城,則朝廷有所稽疑,國人有所矜式,上補君德,下裨風化,其爲國家之益,誠不淺淺,誠禮召還之擧,唯在聖衷之加意耳。上曰,承旨所達,然矣。徵明曰,執義權讓再疏來到,而拘於格例,不得捧入,一向退却,以致臺席之久曠,似bb當b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姑爲遞職。宗泰曰,臺臣之職任,bb比b衆職自別,因筵臣所達而卽遞,則事體未安,因其辭疏而許遞,似合事宜,敢此仰達。上曰,然則其疏捧入。宗泰曰,以權讓事觀之,則再疏未得捧入之規,多有窒礙之事矣。上曰,然矣。徵明曰,臣有所懷,敢達。目今天災時變孔棘,三公共理,猶患罔濟,況鼎席俱空,其爲不幸,何如哉?章甫之疏,不必爲嫌,而憲臣請推考官之章,語意沕淪,若有意存焉,大臣之以此不安者,蓋可見矣。敦諭之中,若不明白辨破,必無慰安挽回之理,臣亦以考官,參預試場,臣於此事,嫌不敢容喙,而不任憂慮之忱,敢此仰達。上曰,楚獄多濫之語,例是科文所引尋常之辭,而金灝則乃曲思之,請推大提學以下,其意雖不在大臣,而主試之大臣,豈無不安之意哉?徵明曰,凡事務勝則爲非,馴致起鬧朝端,因小成大,此習元非好氣象矣。東郁曰,李徵明之有所嫌而敢達者,實出憂國之悃,敦諭之中,似當入其辭緣,明白辨破,庶可慰安大臣之心矣。上曰,敦諭中,入其辭緣,爲之,可也。遂罷出。

○李徵明,以獻陵碑石重建廳言啓曰,今此龜臺石,旣已浮出,今將運致於陵所紅門內立碑之所,似當有先期告由之擧,令該曹,推擇吉日,告由祭設行,何如?傳曰,允。

○徐宗泰,以兵曹言啓曰,昨日都摠府郞廳內乘中樞府,郞廳訓鍊院實官宣傳官武兼部將,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宣傳官李益晟,武兼崔台及李蕖,禁衛營把摠金重錫等,俱未滿四中,武兼金載輝,連三次不進,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徐宗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花山君渷,以新番軍士點考坐起事,除標信,外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兪世重疏曰,伏以臣於向日,屢速逋慢之誅,而終不敢冒進者,誠以臣所坐,非如薄物細故之比也。幸蒙朝家情跡之臲卼前後無異,臣雖欲貪榮戀祿,冒沒抗顔,而其如公議之不容,名器之難玷,何哉?抑臣尤有所不安於心者,史局薦事,何等重大,而臣之所薦,或被臺彈,或置不用,以至於史局三百年體例,緣臣無狀,而落墜無餘,則一時嗤點,有不可言,而日後譏議,亦安得免乎?臣於此,循省踧踖,慙懼冞增,而卒無以更冒於榮次者也。且臣父病,終年沈綿,遇寒轉劇,種種諸症,一向危苦,藥餌扶護,夙夜相須,人子情理,何忍一日離側也?危踪窮蹙,至情煎迫,欲進次且[趑趄],拊躬徊徨,瞻望北宸,但有涕淚。伏乞天地父母,納臣肝血之懇,察臣狼狽之狀,亟許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云云。批答見上燼餘日記

1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出使。右副承旨李徵明坐直。同副承旨趙相愚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世維權𢢝。事變bb假b注書朴乃貞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長縣監徐榏。

○右議政尹趾完六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輔德柳尙載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以朴乃貞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待敎兪世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左副承旨徐宗泰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臣於日昨承宣之再臨,罄竭血忱,仰瀆宸嚴,意謂仁覆之天,庶幾俯諒矣。卽者又蒙承宣之臨諭,兼有與之偕來之命。噫,此臣情窮勢極,轉身無地,終必陷於大謬之秋也,尙何言哉?臣精神飛越,不能成說,徐當稍定驚魂,更具一疏,以暴危怖下情云。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豐川呈,以今月初九日巳時,雷聲緣由事。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本月二十二日渡江入來事。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縣監洪天齡,以母病受由歸家,還任無期,罷黜事。

○領議政南九萬箚子。大槪,敢陳惶悶迫切之忱,冀蒙矜察事。入啓。

○玉堂請對入侍。

○執義金盛迪上疏。大槪,情勢難安,固非一二,而且有應遞之嫌,乞賜遞改事。入啓。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注書李壽仁削去仕版。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答領議政南九萬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連章丐免者,豈不由於臺論與儒疏乎?然而臺論抉摘深文,避辭之專主好勝,不惟予所知之,公議莫不以爲非,則責固在彼,於卿何損?至於章甫之言,雖不諒卿心,以大臣弘量,不必深咎,而盍念前後勉諭之勤懇,繼上巽牘,棄予恝然若是乎?心甚愕然,無以爲諭。噫,時世之捏扤,日甚一日,客使之先聲,定在不遠,而兩相引入,左揆去國,廊廟空虛,憂虞溢目,靜言思之,中夜無寐也。卿若一向邁邁,莫或改圖,則抑鬱之極,必成心疾也。偕來之敎,出於必致之意,有何事體之未安耶?不出之前,決難召還,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偕來承旨,仍爲傳諭。

○執義金盛迪上疏。入啓。踏啓字。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執義金盛迪,與本曹佐郞李健命,同姓四寸妻娚妹夫相避,而初不覺察,昨日政,備擬受點,不勝惶恐。執義金盛迪,似當改差,而臺臣進退,與庶官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因辭疏,已遞本職矣。以上《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卽按東萊府使李喜龍狀啓,則對馬新島主平義倫,去九月二十七日,身死於江戶云。取考前例,則丁酉年島主平義成身死之時,有問慰致賻之擧,而待新島主到島後,擧行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咸鏡道三、甲民人,以禁蔘點考,非但不得通商,亦且全廢農業,壯者逃散,弱者飢凍,將致邊地一時空虛之故,前因玉堂箚子回啓,從出變通便宜之道,詢問於西北兩道監司處矣。咸鏡監司權是經狀啓,條陳二策。一,則請令別定差員,與三、甲兩邑守令,領率民人,採取我境之蔘,而定買賣日限,使三、甲民人,來賣於咸興市上。又一策,則請擇兩邑邊將,以宣傳部將應薦人,限一年差定,以爲陞出六品之地,厚其料食,且給衣資,而如有犯越現露之端,則該鎭堡邊將,與犯越者同罪,則可爲嚴防之道云。此狀啓,所當卽爲回啓定奪,而定差員採蔘,事係新創,未知,日後弊端又如何,不可不廣詢熟講,定奪於登對時,平安監司,時無回報詢問之事,故姑爲等待,時未稟處矣。卽者兵曹,以三、甲邊將有闕者,依前差出與否,來問於本司,定差員許採與否,雖可從後議(政))定,邊將之擇差,則別無後弊之可慮,不可不爲先擧行,三、甲、江界兩處邊將有闕代,僉使,則以訓鍊院都摠府四品以上官員差出,萬戶,則以宣傳官時任人差出,權管,則以宣傳官被薦取才入格者差出,而自其處,陞出六品,亦依宣傳官仕滿例,陞付京職,參上及堂上,及瓜滿後,亦令還付京職,俾無失職稱冤之弊,宜當。以此意,卽爲分付於兵曹,其他節目,則從後稟定,何如?傳曰,允。以上《兵曹謄錄》

○李徵明啓曰,大司憲李秀彦受由在外,執義金盛迪,掌令金弘楨未肅拜,掌令元聖兪呈辭,持平金德基、任元聖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郁啓曰,玉堂諸臣,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東郁啓曰,江華留守閔鎭周,以引咎辭職事,狀啓。傳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事,回諭。

○李東郁,以吏曹言啓曰,司憲府執義金盛迪,與本曹佐郞李健命,同姓四寸妻娚妹夫相避,而初不覺察,昨日政,備擬受點,不勝惶恐。執義金盛迪,似當改差,而臺臣進退,與庶官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因辭疏,已遞本職矣。

○領議政南九萬疏曰,伏以臣之前後陳章,瀝血祈懇者,本出於事勢窮迫,萬不獲已。毋論前代,以我朝故事及殿下臨御後所處觀之,豈有相臣騰於臺啓之論劾,列於章甫之聲罪,而冒據其位者乎?此非爲相臣自便之地,蓋以摠率百僚,不可先喪其廉恥故也。是以,雖倚任如世廟之黃喜,旣有臺殫,則不可不解其職,雖勳親如向日之金錫胄,旣有儒疏,則不得不遞其任,初非論所遭之言曲直是非也。特以朝廷事體,不得不如是故耳。況如賤臣,有何萬分之一,可以批擬於前人,而乃敢耐臺彈蔑士論,委蛇盤礴,因仍於具侯之地耶?卽今左相去朝,右相不出,臣又無狀,遭此人言,獨使聖上憂惱於上,念及於此,心焉如割,誠願亟伏刑章。且欲早自殞斃而不可得也,而況恩諭日下,誤命荐加,臣雖無狀,亦有心腸,感德之深,畏威之嚴,寧有窮已哉?但念朝家於輔相之臣,禮遇雖隆,任使雖專,至於人言之來,則亦未嘗有所容貸,此宋臣蘇軾所謂,臺諫未必皆賢,臣言未必皆是,而事關廊廟,宰相待罪者,所以奮揚言者之風采,過防鄙夫之患失也。今臣徒畏嚴之論,四方而起,亦將無如之何矣,臣何忍以此眇末不肖之身,貽國家無窮之害,終至於不可救藥之地哉?且念臣子於君父之命,本有不俟駕之義,苟非萬分切迫,必無坐違召命之理,而近有史官、承旨命與偕來之例,聖意雖出於敦勉,而求其歸,則實非所以尊君命重國體也。且或施之於遠外之地,猶之可也,今臣方在都城之內,象魏之近,號召之聲,可以相及,比之別居之臣,又有大相不同,而亦命承宣,使之相守而偕來者,尤有所未安。伏乞聖明,上念朝廷之事體,俯諒賤臣之危悃,亟命鐫臣職名,改卜賢德,毋致國事之曠闕,且命召還承宣,毋令久辱君命於委巷之中,公私萬幸,臣不勝危懼涕泣之至云云。批答見上燼餘日記

○申時,上御熙政堂。玉堂請對入侍。校理南正重,副校理林濩,修撰金時傑,副修撰趙大壽,右承旨李東郁,假注書朴乃貞,記事官金斗南、柳鳳瑞。正重進曰,意外儒相去國,國家之不幸,士林之缺望,爲如何哉?臣等伏見,昨下備忘中,有固知非出於長往不返之敎,誠如聖敎,則幸甚大矣,而亦豈必知其無長往之心乎?卽今自上辭旨懃懇,必欲召還,其致誠盡禮,蔑以加矣,而第念待賢之禮,固非一道,有虛文焉,有誠實焉,徒欲致其力者,猶未免文具之末,必也用其言,然後方可謂實矣。頃者儒相所進冊子中,縷縷條陳之事,俱是嘉猷碩之望,只在於聖上待賢之禮,以實不以文也。時傑進曰,儒相敦諭之際,誠禮旣篤,何待臣等所達,而但誠禮,在於以實不以文,其所進言,若許採用,則豈有長往不返之意乎?前日所進二件冊子,時未出場,未出場前,臣等雖不敢輕議,而至於請允臺啓之說,實殉國言,斷斷無他,但賜允兪,則爲前頭必致之道矣。上曰,儒賢意外去國,予心之缺然,國事之不幸,何可盡言?爾等,身居經幄之地,爲國家勉留儒相之意,縷縷陳達,予當體念。時傑曰,臣等,俱在輔導之地,當此日寒,請對之事,極知惶恐,而儒賢去就,所關非細,敢此縷縷矣。正重曰,小臣在呈告中,未及陳達矣,今始來達,無任惶恐。時傑曰,伏見敦諭之批,其竭誠盡禮之意,溢於辭表,誠可謂至矣盡矣,而在前頭必致之道,似當速允臺啓矣。上曰,臺啓,此亦有所執,不可輕議矣。罷出。燼餘日記

1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徵明。同副承旨趙相愚。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世維權𢢝。事變bb假b注書朴乃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肅川府使任萬紀,淳昌郡守李坡。

○右議政尹趾完六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前後箚單之批,罄竭予意,今不必多誥,而但念風寒折綿,比來轉嚴,村廬荒涼,必妨將攝,予之慮念,曷有其已?卿其宜體至意,安心勿辭,卽日入城,從容善攝,毋孤企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仍與偕入。

○輔德柳尙載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副承旨徐宗泰書啓,臣卽奉批答,往諭于領議政南九萬處,仍以聖敎辭意,反復敦勉,則以爲,聖敎之頻繁及此,有不敢一向退伏,而適遭功戚,時未成服,當俟制盡出仕,承旨不可等待留在,先爲入去爲當云,而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先此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爾其先爲入來。

○以權𢢝爲假注書。

○明日啓覆殿座正時,辰正三刻。

○正言李光著啓曰,臣重被多士之非斥,決難仍蹲於言地,而連日尋單,分義是懼,不得不冒昧行公矣。卽伏見前執義金盛迪疏本,其所引嫌,卽前日被推事也。伊日請推之論,發於僚席,雖未詳知本府古風之如何,而聞其委折,則誠有所過當者,不可無一時規警之道,故臣與之隨參論啓矣。今其疏中,可無一二爽失爲言,未知其爽失者果何事,而旣謂之失實,則臣以參啓之人,不可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副承旨李徵明書啓,臣承命,馳住林塘里右議政尹趾完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之辭單度數之多,實是國朝所無之事,積罪累咎,皆置不論,寵答恩諭,愈益非常,臣苟萬分一不堪仍冒,而終始撕捱,辜負明命,則聖慈雖欲曲加寬貸,神明豈容不敢禍殃哉?今者承宣又臨,諭以批旨,其所以軫念賤疾,指示調攝之道者,無異父子間憂疾之意,感泣之餘,惝怳罔措。顧臣危惡之病,累月沈痼,眞元大脫,朝夕難保,卽今奄奄之氣息,決無冒寒移動之望,仰對近臣,不知所達,俟得驚魂稍定,擬以一疏申暴血懇云矣。臣則有仍與偕入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頃在壬申春間坤聖之避居私第也,有無賴輩數人,投入墻內,破後門突出,爲隣居出身韓載萬所捉,以至告官推治,而當初狀告者四人,該曹所治者,只一人。蓋踰墻突出之擧,雖是尋常士夫家,尙且驚駭,況此何等重地,何等重罪,而該曹之官,不爲動念,草草推治,終因諫臣之疏,至有査治之命,一向庇護,罪止編配,物情駭惑,久而未已。臣取考該曹文案,則其所納供中,爲人所逐,踰越墻垣之說,萬不近似。伊時私第門墻之高截,扃鐍之嚴固,決非行商被逐者所可容易踰入,則其爲罪犯,與踰越宮墻者,小無異同,而按治之際,只憑各人眩亂之辭,終無明覈嚴治之意,末乃以呂貴同一人,塞責勘斷,餘人固無恙,揆以獄體,寧有是理?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呂貴同、金天江及其餘同黨,竝令攸司,更加嚴覈,依律定罪,其時當該堂上郞廳,爲先罷職。巨濟縣令張宇極,當己巳坤聖出宮之日,敢於稠坐中,公肆悖慢不遜之語,同時在坐之人,莫不駭憤,至有大言峻責而相鬨者,人情痛惋,尙今切齒,如此凶悖之人,決不可齒在仕籍,久稽懲討之典。請巨濟縣令張宇極遠竄。郭山郡守金嗣胤,本以關西卑賤之人,挾其奸猾,濫通仕籍,曾前典邑,必擇西倅者,蓋出於曲圖私便,惟意所欲之致,識者寒心,固已久矣。及今衰朽之年,有何可取之事,乃以本道營裨,袖辟簡而來,佩郡綬而還,有若探囊拾芥者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況家在永柔,距本郡僅數日程,當此家近申禁之日,尤不可仍置其任,重貽邑弊。請郭山郡守金嗣胤罷職。答曰,不允。三件事,依啓。張宇極事,更加詳察處之。金嗣胤請罪罷職之論,他無罪狀,而但云關西卑賤,挾其奸猾,殊非論人平允之道,勿煩。前啓,崇善君延諡時宣醞賜樂之命還收事,停啓。

○政院啓曰,卽者領議政南九萬處傳諭承旨徐宗泰言送廳中,大臣明將出仕,仍參啓覆云,而明日應參人員中,漢城府判尹申汝哲,左尹鄭載禧在外,右尹未差,本府無進參之員,未差之代,今日口傳差出,以爲牌招進參之地,右參贊李世白,東平尉鄭載崙,皆差臘享大祭獻官,以他員改付標之意,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世選爲右尹。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引嫌而退。當初隨參,旣據所聞,則自解之辭,不必爲嫌,請正言李光著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明日啓覆時,漢城府堂上,無進參之員,右尹口傳差出,以爲牌招進參之地事,命下矣。當品中,擬望之人絶少,不得已以在外人員,推移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禁府啓曰,以全羅右水使啓本兵曹粘目,前羅州牧使李㬅著,以兒弱充定事,令本府決杖事,允下矣。李㬅著,時在全羅道益山本家云,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1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右副承旨李徵明出使。同副承旨趙相愚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世維權𢢝仕直。事變假注書朴乃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流星出北下星[北斗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光照地。

○謝恩,右尹李世選,正言李光著。

○江原監司書目,淮陽府使李萬東罷黜事。

○右議政尹趾完上疏。大槪,敢陳瀝血之懇,冀蒙諒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者批旨,實出於軫念之至意,卿胡不諒,乃因不必慮之事,連章丐閑至此乎?大臣之久處城外,其在事體,誠有所未安者,不但有妨於調病也。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辭,從速入城,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偕來承旨,仍爲傳諭,與之偕來。

○今日啓覆殿坐正時,以已初三刻,差退。

○啓覆時,掌令元聖兪所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鞫廳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巨濟縣令張宇極,當己巳坤聖出宮之日,敢於稠坐中,公肆不遜之語,其凶悍絶悖之狀,有不忍聞,亦不可形諸文字,同時在坐之人,不勝駭憤。至有大言峻責而相鬨者,人情痛惋,尙今切齒,論其罪狀,實涉不道,傳說狼藉,有耳皆聞,此非泛論之比,更無詳察之事。請巨濟縣令張宇極亟命遠竄。上曰,依啓。又所啓,臣昨以郭山郡守金嗣胤罷職事,論啓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至以非論人平允之道爲敎,臣不勝駭惑之至。嗣胤,本是關西賤隷,拔身駔儈,挾其奸猾,巧於媚事,曾前典邑,必擇本道近家之地者,可見其曲圖私便,惟意所欲也,識者寒心,固已久矣。及今衰敗之年,有何可取之事,而乃以營裨,袖辟簡而來,佩郡綬而還,有若探囊拾芥者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臣曾忝西幕,見其爲人,聞其行事,特一賈豎子耳。前後居官,專事剝割,其爲濫縱之狀,有不可勝言,而臣只論其槪,不爲索言者,蓋出論人平恕之意,非謂無罪狀之可論也。況此本郡,素稱饒邑,去家不遠,不可仍畀老猾之手,重貽生民之弊。請郭山郡守金嗣胤罷職。上曰,勿煩。又所啓,臣以金嗣胤罷職事,論啓矣。卽聞銓官奏達之言,則嗣胤,元無本道自辟之事云。臣新從外來,聞見不周,以嗣胤連除西倅爲未安,而況有自辟之說,不勝驚駭,竝及於啓辭措語中矣。重臣所達旣如此,自辟一款未免爽實,臣之論事不審之失,至此著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呂必容所啓,請罪人張希載亟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領議政南九萬所啓,投匿名書罪人金永伯,在律當死,無可論者。但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者,正指若此類也。永伯,年纔七歲,充定禁衛保人,年年納布,已是難堪,而又於九歲,充定通引,長立官門,其弟,又以御營保人,兼役通引云。其弟雖未知自何歲應役,而無告窮民,自官家侵虐如此,萬無聊生之路,不得不逃亡,則又囚其父母,奪其田畓,窮迫至此,何事不爲?諺曰,獸窮則搏,此語誠然矣。卽今國中,軍役太繁,民不堪命,若不大段變通,則必無保存之理,八路各道如此之類,不勝其多,而無以上聞於朝廷,此則文書旣登御覽,不可視以常事而置之。請令本道,査其實狀,果如罪人之招,罪其守令,除其弟通引之役,還給其田畓,以示朝家哀矜之意,似不可已。且以此意,申飭中外,凡疊役尤甚難者,使之漸次減除,何如?上曰,大臣之言,誠然矣。依此分付,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

○吏曹啓曰,新及第李世白呈狀內,名字,與秩高宰臣相同,欲以世維改名云。緖錄相考,則大小人員欲改名者,宗宰同名,則許令聽施,李世白改名事,令藝文館,依法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李宇恒爲通津府使,韓聖佑爲淮陽府使,金垕爲金郊察訪。

○三覆入侍時,吏曹判書柳尙運所啓,今此翰苑還付職之人,次次陞付六品遷轉事,下敎矣。旣有承傳,則館規不必拘,而聞《時政記》或有修正者,或有未盡修正者云。《時政記》未修正者,雖或有因承傳徑出之時,而未修正前,不許遷轉,曾有定式,《時政記》修正與否,事係重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意,何如?領議政曰,向者,有一翰林,不卽修正《時政記》,遽爾身故,終至於事甚難處,故厥後翰林苑,雖有遷狀,必問其《時政記》修政與否,然後許出六品,已爲定式矣。今此翰苑還付之人,則旣不得行公,終始有妨於新薦之際,故特許陞六品於一時變通,《時政記》之修與不修,似不必爲拘矣。上曰,當初變通,與常規有異,則仍爲陞六,可也。都承旨金鎭龜曰,此是別樣陞出之事,雖不得不趁速陞六,而《時政記》,旣是重事,此翰林等下番時朔數,考出其久近,別爲定限,催促修正以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因承旨金洪福陳達,己巳年參下官不仕之類復職後,前任通計事,有試問該曹之命矣。無故作散,在任遭喪外,曾無通計之規,所謂無故作散,卽如相避遞職之類,有文書可考故也。今此不仕之人,或呈病,感受由過限,則到今何以憑考?不但爽實相議,事體亦甚苟簡,其中如有志節表著者,指名以遷,則別爲調用,猶或可也,事係典章,旣難創開,且關後弊,臣意則以爲不可行矣。上曰,置之,可也。

○三覆時,摠戎使李基夏所啓,頃者巡到水原,卽武鄕將校稍習軍法,府使亦留意於軍務,多有着實擧行之事,而猶不無疏漏之處。南陽,則本以蔭官,不閑戎事,雖欲修擧,有所不逮云,此則事勢固然。長湍,則素是文武交差之邑,而今爲弊邑,莫可收拾,此皆臣所目見而悶慮者,臣歸見大臣,言及此事,則大臣亦以爲,旣有所懷,陳達無妨云。以臣意見,三營皆以武弁各別擇送,似合事宜,適承下詢,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不無意見,令該司稟處,可也。出朝報

○徐宗泰,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右水使啓本兵曹粘目,前州牧使李㬅著,以兒弱充定事,令本府決杖事,允下矣。李㬅著,時在全羅道益山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以下缺以朴世𤎱爲禮曹參議,李嵂爲直講,朴泰長爲掌樂僉正,李行道單付兼春秋,承文正字單李世奭,奉敎單兪世重、李柱天,待敎單金世鎬。金垕爲金郊察訪,安健之爲奉常僉正,李渙爲司藝,趙東果爲尙衣直長,崔邦彦爲典牲直長,沈廷瑞爲社稷令。

○兵批,判書尹趾善將鬼薦進,參判李彦綱進,參議李光迪病,參知李德成病,左副承旨徐宗泰進。

○以金盛迪、柳尙載爲副護軍,洪受疇爲副司直,朴乃貞爲副司正。

○右議政尹趾完疏曰,伏以臣,自昨承批之後,精神如癡如狂,連宵哽咽,淚眼幾腫,而近侍之留住相守前日煎迫罔措之境,曾蒙聖慈愍憐增疾近侍俾得粗安私心,以保危喘,臣之一息未泯者,莫非天地生成之德,銘在骨髓。不料玆者,復有敦迫之命,是固臣命卒之時,更何言哉?顧臣日夜所視,唯在釋負就盡,而今則朝廷事勢,亦有所不得不變通者,客使之來,當在非久,自前待之之道,必須三公備員,蓋所以重其事也。近來或不無不能備員之時,此緣彼之使事無常,我之畏心漸弛而然,不可援以爲例,而況此勅行。批答見上

○辰時,上御熙政堂。三覆入侍,領議政南九萬,吏曹判書柳尙運,東平尉鄭載崙,戶曹判書李世華,刑曹判書徐文重,右參贊李世白,兵曹參判李彦綱,禮曹參判閔鎭長,刑曹參判金構,工曹參判任相元,右尹李世選,韓城君李基夏,同中樞黃銓,敦寧都正李弘選,刑曹參議朴泰淳,副校理林濩,修撰趙大壽,掌令元聖兪,正言呂必容,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東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假注書李世維、權𢢝,記事官金斗南、柳鳳瑞入侍。徐宗泰,持京囚匿名書罪人金永伯推案,金鎭龜持京囚殺人罪人亡種推案進。上曰,招辭都啓,可也。鎭龜,讀承服招辭一遍。上曰,《大明律》考啓,可也。鎭龜,考《大明律》以啓。上曰,此則何如?南九萬曰,律文分明,依律之外,更無可達。上曰,僉意何如?諸臣次對曰,律外更無所達矣。上曰,依律。尹以道持京囚殺人罪人姜同推案進。上曰,承服招辭,考啓,可也。以道,讀招辭一遍。上曰,《大明律》考啓。以道,考《大明律》。上曰,此則何如?南九萬曰,殺人分明,依律之外,更無可達。上曰,僉議,何如?諸臣次次對曰,律外更無可達矣。上曰,依律。以道,持平壤囚徒逃亡人金《缺》推案進。上曰,監司親問處,考啓,可也。以道讀一遍。上曰,《大典》考啓,可也。以道,考《大典》。上曰,此則有可恕之道,未知,何如?九萬曰,此非初犯至犯則在律應死,而以其情跡觀之,容有可恕之道,自上可以參酌處之矣。上曰,僉意,何如?載崙曰,參酌貸死,恐不悖於好生之德矣。世華曰,自上參酌處之,何如?文重曰,臣於初度時,已陳參酌處之之意,更無所達。世白曰,初覆時,已達酌處之意,參酌處之,何如?彦綱曰,情則容有可恕,罪犯死律,自下不敢請宥矣。相元曰,雖犯死罪,情實可矜,參酌處之,何如?金構曰,以情跡言之,容或可恕,而國典如此,身爲法官,執法之外,更無所達。泰淳曰,此非初犯,至於再犯,法命參以權法,固無不可,但未知姑爲仍配處乎?抑別爲極邊定配乎?文重曰,北路凶荒太甚,移配他道,未知,何如?尙運曰,渠初旣全家徙邊,則雖有極邊定配之敎,仍前徙邊,似爲得當矣。上曰,改極邊定配,爲全家定配,可也。金構曰,律文有杖一百一款,今亦依律文擧行乎?上曰,旣已減死,則減杖似無害矣。李東郁,持茂朱囚殺人罪人李儀先推案進。上曰,監司親問處,考啓,可也。東郁,拈出讀一遍。上曰,《大明律》考啓,可也。東郁,告律以啓。上曰,此則何如?九萬曰,律文分明,更無可達。上曰,僉意,何如?諸臣次次對曰,律外無可達矣。上曰,依律。李東郁,持公州囚印信僞造罪人李斗《缺》推案進。上曰,監司親問處,考啓。東郁,拈讀一遍。上曰,《大典》考啓。東郁考《大典》以啓。上曰,此則,何如?九萬曰,印信僞造,旣已明白,依律之外,更無所達。上曰,僉意,何如?諸臣次次對曰,律外更無所達。上曰,依律。徐宗泰,持龍仁囚殺人罪人梁辰拔推案進。上曰,監司親問處考啓。宗泰,拈讀一遍。上曰,《大明律》考啓。宗泰,考《大明律》以啓。上曰,此則何如?九萬曰,以奪人之妻殺人,殺人之中,尤爲凶慘,依律之外,更無所達。上曰,僉意,何如?文重曰,治獄雖曰未盡,而渠之殺月先則無疑,死無可論者,但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哀矜而勿喜,正指若此類也。永伯年纔七歲,充定禁衛保人,年年納布,已是難堪。此一段已出擧條見上,故不爲再錄上曰,卿不我遐棄,出而行公,其爲喜幸,何可勝言?九萬曰,臣事君無狀,負罪如山,固無更出朝端之理,而適値鼎席俱空之日,一身廉隅,有不暇顧,冒沒行公,心甚愧恧矣。至於館學多士聲罪之後,則情勢之難安,更加一層,雖在庶官微品,固不敢抗顔行公,況臣身在具瞻之位,得罪於公議至此,何敢出而論事?只以聖恩罔極,屢勤下敎,必不欲相捨,故臣嚴畏分義,不敢一向撕捱,乍入而旋出,臣之情事,可謂戚矣。今表著者,指名以達,則別爲調用,猶或可也,事係典章,旣難創開,又關後弊,臣意則以爲不可行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尙運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達。向日以臺啓,削蔡彭胤弘錄,彭胤之削錄,蓋以隨參於李玄齡疏事也。兩賢旣已腏食文廟,則與當初所爭,事體自別,自上參酌輕重,旣罪玄齡,而大槪此論,非渠輩所創出,自其祖先已有之,于今三十餘年矣。已往則雖異論醜正者,不過儒罰而止,通同調用,至於顯仕者,非止一二,今則論議轉激,攻擊太甚,至有玉堂削錄之擧,此則前所未有,雖有成命,不無後弊。且聞堂后削薦,蔡明胤,亦入其中,明胤出身之後,旣無榮進之意,此固可尙。臣待罪銓部,置明胤於說書之望,與崔啓翁竝擬矣。無他現著之罪,而混入於削薦中,似涉已甚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九萬曰,向日翰苑,無行公之員,有上敎不爲仕進,故迫於不得已罪之,而後新薦此固出於一時權宜,實非久遠遵行之例。大槪一番翻覆之後,有同革除斥絶,而使不得齒諸朝端,此豈聖世之美事乎?小臣雖有陳達變通,非但心有所不安,外方物議之不快,尙今未已,至於堂后削薦,實爲無據,朝廷用人之道,固當視其人之賢不肖,而有所黜陟,豈可以局面之換,一倂棄斥乎?自上視之,則均是臣子,似無彼此之別矣。且彭胤此等事心常慨然,欲有所達,而負罪之中,惶恐不敢矣。今因吏判之言,敢陳所懷矣。上曰,臺啓雖是旣往之事,削薦削錄,太涉已甚,似有後弊矣。尙運曰,今此翰苑還付職之人,次次陞付六品遷轉事。此一段已出擧條見上,故亦不再錄掌令元聖兪連啓。措語批答竝見上後啓曰,小臣適當慮囚之日,竊有所懷,敢達。今此罪囚等,不過無知細民,厥罪或涉妄作,而繩以律文,置之重辟者,良以三尺至嚴,有難輕改也。夫希載,戚連宮禁,官至亞卿,而乃與黯、義徵,締結和應,敢生謀害國母之計。謀害國母,是何等罪惡,而尙保首領,此豈非失刑之甚者乎?至於太學多士齊聲請討,一國公共之論,據此可知。請更下詢入侍大臣,快賜處分。上曰,已諭予意不輕,有難撓奪矣。尙運曰,憲臣論金嗣胤一款,本無持簡來傳之事,小臣頃日待罪西關時,置之幕下,知其勤幹可用,故適隨闕備擬,而監司之自辟通簡,元非實狀,今此臺啓,似是傳聞之誤也。上曰,今聞此言,臺啓似爽實矣。此下諫院連啓及李基夏所達竝見上,故不爲再錄諸臣,遂罷出。燼餘日記

1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鎭龜。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李東郁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徵明出使。同副承旨趙相愚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世維式暇權𢢝仕直。事變bb假b注書朴乃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全羅都事李敏英。

○右副承旨李徵明書啓,臣更以聖批措語,傳諭于右議政尹趾完,再三敦諭,則以爲,臣決無復入之望,又有必遞之勢,而崩迫之悃,未蒙諒察,懃懇之批,軫念愈切,惶感之極,惟有涕淚,到此地頭,罔知所措。雖無承命入城,更爲陳籲,卽今賤疾,十分危苦,萬無自力運動之望,伏地震越,無以仰對,擬搆短疏復申危懇云。臣則旣有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書目,更申前懇,亟命改正新授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院啓,請罪人張希載按律處斷。罪人李義徵亟正邦刑。措語見上引嫌而退。隨聞論列,雖得臺體,語有爽實,勢難仍在。請掌令元聖兪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後爲之。

○右議政尹趾完上疏。大槪,更申危懇,乞蒙諒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予意,復何多誥?所謂情勢,亦已開示無餘,則何必以此不安,輒自引嫌耶?君臣之間,貴在情志之交孚,雖於請急之中,入城調息,小無所妨,而一向邁邁,不諒予心,實非所望於卿者也。卿毋困我,安心勿辭,從速入城,勉副至望。仍以司謁,口傳下敎,傳諭承旨,仍爲傳諭。以上朝報日記郞廳朴性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