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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五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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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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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閔黯。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出使。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攀。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日暈。申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夜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牛星下,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忠淸監司吳始大。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各邑,去月十二日小雨之後,一向旱乾,各穀傷損,沿海尤甚,前頭民事,尤爲悶慮事。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旱災愈酷,立秋已迫,田畓各穀,斷無回蘇之勢,前頭民事,罔知攸措事。

○太學儒生鄭鐸等上疏。大槪,略暴微悃,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殊甚無據矣。

○假注書李文興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臣瀝血封章,日夜祈望恩遞之音矣,玆者史官,來宣聖批,而又未蒙准許,辭旨敦迫,愈往愈切,臣誠一倍兢惶,若隕淵谷。顧臣情迹,雖被重誅,萬無重入脩門之勢,而虛帶職名,寢夢俱悸,惟願一日釋負,倐然就盡而已。伏地悚蹙,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姜銑初度呈辭,傳曰,勿辭救護。

○閔黯啓曰,正言姜銑,方呈辭單,而聞其病勢情勢,俱難行公之故,依例令下吏,審其辭語後,相議捧入矣,啓下後更審,則不言其病,只言其情,呈辭中,大臣外,不得措辭,自是舊例,今此辭單,矇然捧入,下吏,自本院治罪,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朗原君偘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迹厠璿班,擅有出入,義有不□而亡父坵墓,在於永平地,久闕往省,每切孺慕,不意玆者,□沾聖渥,叨任專對,萬里嚴程,將致時月之淹,節屆新秋,倍切霜露之感,欲趁辭陛之前,往展焚黃之禮,去來之期,無過數日。伏乞聖慈,俯察微忱,特推孝理之政,許臣休暇之願,使得安意往返,俾伸人子之情,則榮被螻蟻,恩及泉壤,罔極鴻私,隕結難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

○政院啓曰,諫院多官,竝皆引入,守令未署經,至於五人之多,除呈辭入啓人外,竝牌招,使之今日內開坐,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薈拿囚。啓。

○吏曹啓目,粘連奉敎洪萬朝上疏云云。觀此上疏,則奉敎洪萬朝,與右議政吳始壽,爲同壻是白置。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奉敎洪萬朝改差,何如?啓依允。

○合啓,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爲煩論。以上燼餘朝報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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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未肅拜。左承旨鄭樸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出使。同副承旨具崟式暇。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左珥。

○謝恩,正言姜銑,吏曹佐郞沈檀。

○以備忘記,傳于禹昌績曰,陽原君煥,義原君爀,東平君杭,全平都正漷,全城副正濬,竝加資,以示嘉悅之意。

○禹昌績啓曰,卽者陽原君煥,義原君爀,東平君杭,全平都正漷,全城副正濬等,以列聖御筆刊進事,有竝爲加資之命,臣竊以爲過也。夫御筆摹刊,雖有些少誠勞,至於五人,一時加資,則賞典實涉太濫,殊非愛嚬笑之道。請加三思,還收成命,更以他賞,賞之,何如?惶恐敢稟。傳曰,列聖御筆精摹刊進,以爲永世之寶,非但忠赤之可嘉,曾在先朝,嶺陽君等諸宗,亦以此有陞資之例,有何不可乎?

○禹昌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寅賓,以公都會試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禹昌績啓曰,判府事權大運箚子到院,而大祭散齋,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正言姜銑啓曰,臣父栢年,自夏初,重得危證,喘息如縷,若不保朝暮,人子情理,不忍暫離,陳疏見却,一倍惶憫。呈單之擧,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聖恩罔極,特下勿辭救護之命,感泣兢惶,糜粉難酬,而昨伏見政院啓辭,臣不勝瞿然之至。臣以新進之人,觸處生疎,欲陳情理之切迫,而自不覺其違例之歸,臣之所失,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聃命啓曰,正言姜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假注書李文興書啓,bb臣b承命往諭于領議政,則以爲臣,瀝血封章,日夜祈望恩遞之音矣,玆者史官,來宣聖批,而又未蒙准許,辭旨敦迫,愈往愈切,臣誠一倍兢惶,若隕淵谷。願臣情迹,雖被重誅,萬無重入脩門之勢,而虛帶職名,寢夢俱悸,惟顧一日釋負,倐然就盡而已,伏地惶感,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權大運箚子。大槪,病勢漸谻,供仕無望,冒死更籲,乞遞藥房之任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固辭如此,內局提調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假注書尹攀服制,代洪萬朝。

○刑曹啓目,粘連咸鏡監司狀啓云云。弑夫罪人盧以生,旣已承服,係是綱常,依例發遣敬差官,按覈啓聞後稟處,朱承先等,待盧以生結末,處置,何如?啓依允。

○咸鏡道推考敬差官,吳道一。

○陽原君煥等上疏。大槪,刊進先朝御筆,以備睿覽事。入啓。答曰,省覽疏辭。仍觀所進列聖御筆,敬奉欽翫,追慕冞增,不覺涕泗之交頤也。卿等勞心致力,精細摹刊,以爲永世之寶,其爲忠貞,予甚嘉悅焉。

○巳時,上御時敏堂。左議政閔熙,行工曹判書柳赫然,行兵曹判書金錫胄,行戶曹判書睦來善,刑曹判書鄭榏,吏曹判書李元禎,大司憲閔宗道,兵曹參判鄭維岳,大司諫柳命天,左副承旨李聃命,假注書洪萬朝、李日翼,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閔熙進曰,近日旱熱猶甚,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熙曰,兩慈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熙曰,臣以祈雨祭獻官進去,而行祭之後,非但雨澤之未得,前日微灑之雨,又爲開霽,臣不勝惶恐之至。上曰,卿非不虔誠祈雨,而予之誠意淺薄,未能格天而然也,有何惶恐之事乎?以下缺柳赫然所啓,頃因榻前定奪,濟州山馬,分給都監馬兵矣,聞右司前哨金忠立,愛惜所受馬,親刷之際,猝爲踶死,事甚驚慘。雖曰畜物之無知,旣殺其主,則所當殺此馬,以祭其卒,而但此馬,旣載太僕馬籍中,則不敢擅殺,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軍器寺所捧銀子,以錢代捧事定奪,而第念軍門所需,不可無銀貨,今若以錢代捧,則本寺將無銀貨之儲,此亦可慮。本色之當初以銀貸下者,今亦以銀捧之,利息則以錢代捧,何如?上曰,依爲之。金錫胄所啓,再昨因兵曹省記中落漏醫官事,有入直堂上推考之命矣。凡省記書塡後,入直郞廳,與下吏考准,上于堂上,則堂上,只着署以入,例也。堂上,旣被推考,則不察之郞廳,亦不可仍在其職,當該入直郞廳遞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武德門外,有北一營,若有移御之擧,則訓鍊都監馬兵,例入於此營矣。數日前,十五間全數顚仆,蓋瓦僅餘五分之一,而材木則當初以舊材造成者,故今皆腐朽,不堪更造云,令戶曹趁時改造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政不遠,初入仕,各別擇差,可也。李元禎曰,初入仕,陞爲百執事,所當十分極擇,而近日臨政,多有苟簡,至臺諫,每每啓請外任,極爲未安矣。上曰,兵曹,西北人各別調用,可也。錫胄曰,因權大載所啓,已出擧行條,當爲奉行,而但今番則萬戶之窠,不過六七,而例差之外,只餘一窠,似難爲之矣。金錫胄所啓,嶺南大同之後,嶺海險阻,慮有致敗之患矣,諸處船隻,皆得無事上來,此極多幸,而但昆陽收米,未免臭載之患,此則實由於中路換載之致,領運差使員,已爲罷黜,則該邑守令,亦難免罪,昆陽郡守,亦爲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上年戶曹吏廉宗悅之偸取穀物也,其時佐郞趙挺時,發覺此事,告知於堂上矣,旋因踏印郞廳之論罷,挺時,以曹司現告,而終至罷職。槪踏印,乃是他郞廳之所爲,而本曹規例,以曹司現告,故挺時有此橫被之患,事甚冤抑矣。上曰,雖是微官之事,旣非渠罪,則事甚冤抑,敍用,可也。

○李聃命所啓,公都會之規,必於六月內畢製,而聞去月只製五次云,雖未知其間事故,而怠慢之失,不可不警責,前後公都會試官,竝推考,今月望前畢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工曹判書柳赫然,出入行步之際,脚部似甚不仁,遣針醫,往來看病後,書啓。上曰,當初南小門閉塞意義,後日史官往來史閣時,考出實錄,可也。大司諫柳命天,持平金儁相所啓,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啓辭同前上曰,勿煩。大司諫柳命天所啓,引嫌而退,辭單陳情,殊失體例,請正言姜銑遞差。上曰,依啓。睦來善所啓,今年諸道漕船,幾盡無事上來,誠爲多幸,而但其中,忠淸道結城縣直上納之船,稱以致敗於南陽地,騎船監色以下十二名,則皆得全生下陸,已有可疑之迹矣。且聞結城出身,時仕於京中者,以其私穀,添載其船,得聞敗船之奇,親往南陽船人之家,推尋其穀物,則掘土埋置,現發推來云。以此觀之,則同載國穀,故敗偸食之狀,昭不可掩,而地方官,只報敗船之由,已過數月,推覈形止,尙不更報,事極可駭矣。臣又伏見忠淸監司,狀啓則連山稅船,自本縣,三月上送,而五月望後,監色格軍等三名,始爲自現於本縣,告其敗船之由,而以金浦水邊二人之拯出爲證,一則盲人,一則聾者,以此爲證,殊甚無據。自本縣,捉送其色吏於金浦郡,則金浦郡守,泛問聾瞽,答以敗船的實,則連山郡,亦不更爲移文,明覈其虛實,只憑金浦郡之査移,遽以爲信,至以致敗實狀明白無疑等語,牒報于本道,其不能致察,甚矣。且其載送稅穀及大同米,亦是賑恤廳相換之穀,而本道監司啓本,令該曹覆啓云者,亦甚不察矣。上曰,事極可駭,南陽府使、金浦郡守、連山縣監,竝拿問處之。忠淸監司,亦難免不察之失,先罷後推。睦來善所啓,本曹事務煩劇,而郞廳所用印信,只是一顆,故各所掌許多文書,下吏一處踏印之際,雖有弄奸之事,使印郞官,他色公事,不能致察,紛擾之中,或有盜踏之弊,印信一顆,不可不加造以給矣。上曰,依爲之。刑曹判書鄭榏所啓,前日平安道捉送罪人閔聖魯,擧家逃亡之故,令左右捕盜廳機捕事,入啓分付矣,已過一朔,尙不捕捉,其不爲着實機捕之狀,殊甚未妥。左右捕盜大將推考,期於必捕,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凡移來移去之民,必有時居官公文,然後自移去處,見其公文,始爲容接,而無公文者,卽係奸民,全家徙邊,乃是戶籍事目也。此事目,苟能擧行,則有罪者,何敢亡命,避役之民及公私賤,亦豈有逃匿之處乎?非但此也。漏一戶,則有司統之里正、監考,杖一百、徒三年,亦是事目,而各道,絶無依事目定配之事,此無非京外官吏不爲奉法之致。令漢城府,分付各道及各部,此等事目,申明擧行,何如?上曰,事目旣嚴,而全不擧行,極爲駭愕。今後則各別申明,以爲隨時重治之地,而不爲奉行之官吏,亦爲論罪,可也。遂罷出。入侍時,上曰,訓鍊大將,今番猝得重病,旋卽差歇,予甚欣幸。赫然拜曰,臣病幾死之二行缺第此門當開之上下言之旣久。年前有一地師,上疏請開,其時領相,招地師私問,則開之爲吉云者頗衆,一人以不當開爲言,未得歸一,事係重大,故防啓矣。其後卿宰間,亦多以當開爲言者,至於小陽方之說出然後,所關甚重,故其言易入,領左相,以開之爲吉,陳達於登對時,而臣亦有所達矣。金錫胄則以爲,金安老閉塞之說,旣不分明,至於小陽方之說,則雖不知地家書,此門所設處,非東之南也。所謂小陽方,卽震方也,故年前地師之疏,亦云陽方,而名曰小陽方云,此言,是也。蓋因疏中陽方之說,而謬以小陽方知之,臣等未能覺悟,而有所陳白矣。以人事言之,都城民人,皆以爲便,開之似好,而但久閉之門,到今始開,亦未知其何如也。兵判,今日持來堪輿書示之,有曰巽巳間則不當出門。此門於仁政殿,爲巽巳方也。當初所達小陽方之說,旣是誤知者,而方書所載,亦云不佳,則恐不當開之。國家事,更變無常,所以不信於民者,而年久閉塞之門,開之亦云不吉。且以物力言之,時屈擧嬴,停止無妨,入侍諸臣處,下詢而處之,似當矣。上曰,諸臣,各陳所懷。赫然曰,此門當開之說,行之已久,而臣意以爲不必開矣。臣於病伏中,聞領相出城之奇,强疾出往,逢着兵判,仍及此事,以不當開爲言矣。其後,以臣爲句管堂上,揆以事體,只當擧行而已,不可猥陳意見,故未能有所達矣,久遠閉塞之門,一朝復開,恐不可也。錫胄曰,臣旣陳所懷於上疏,左相亦以臣之所言者,一一仰達矣。金安老閉塞之說,必是虛言,小陽方之說,亦誤知者,而方書亦以巽巳開門爲不吉二行缺且旱災如此,而役事非急務也,姑竢後日,徐議之,似當矣。元禎曰,術家之說,雖書者,豈直的確之見,而況今世之人,不知糟粕乎?但卽今大小臣僚之日夜所望者,只在於螽斯之詵詵,故開此門,則有吉祥之說,行之旣久,不無希冀之心,而有大臣陳達之語矣。至於小陽方之說,則誤知之言,而今見錫胄持來冊子,則開之有忌云,未知此果分明之論也。維岳曰,閉之爲害,開之爲吉,旣不能的知,則似無關重事矣。宗道曰,前日大臣之所達者,雖是術家之言,只望螽斯之盛,有所希冀,而請開此門矣,小陽方之說,歸於誤知,則似無緊急開門之事矣。命天曰,兵判上疏中,京城八門之說,臣實未知也。所謂八門,合南小門之言也,至於水口門,別爲喪葬之開者也。今言合水口門而爲八,至於南小門,則不入其中云,此似非也。錫胄曰,京城八門之說,乃李睟光之所記也。熙曰,睟光,卽李堂揆之祖也,光熙門者,卽南小門之名也。此人該博,可以知之,而亦安知其眞的也?錫胄曰,睟光,乃仁祖朝吏判也。與一時文人閑談之時,如有可聞之說,則輒錄於紙,投缸以置,後乃分類,作爲小說者也。橋梁巖石,尙且遍記,況水口門,雖是喪葬所出,豈不錄之乎?命天曰,小陽方之說,雖是誤達,而國家事,纔定旋止,亦爲難便,且陽方閉塞,亦有所害。若曰巽巳方開門有害,則當初建都時設門之意,亦何據耶?從容詳考實錄後,定其當否,似便矣。錫胄曰,此門所開處,於時御所爲巽巳,而於景福宮半行缺紫陽之山,在巽巳方,一行缺領相亦豈不念事言之?世宗朝黃喜,以獨任之大臣,被臺諫之彈劾,則世宗,卽爲許遞,不多日,還爲任之,此是好事。亦粤先朝,領相遭斥上疏則許遞,而匪久更拜矣。領相出城時,臣見於江上,則進退兩難,不知所爲云,自上前後敦勉,實出尋常,而不能趨命,若非大段悶迫,豈敢如是乎?來善曰,國家行錢,果能無弊而通行,則實是大幸,而近因減定錢數,民不信法,公私行錢,各異其規,事甚掣肘,而救弊無策,極爲寒心矣。熙曰,以折半之故,以致如此,銀錢定價之後,小小交易,遵依此式,而銀與錢相換之時,則不從定式,事甚悶慮,而亦無變通之善策矣。維岳曰,只於京都內行錢,故錢貨甚賤,以致此弊,外方,雖難一時流行,京畿大同,則姑以錢捧之,好矣。上曰,領相,知遇兩朝,予之倚任,亦豈淺尠哉?當此艱虞之日,不可退在田野,故欲遣禮判二行缺漢命曰,禮判欲送相處乎?上曰,然。錫胄曰,事係大臣進退,臣不敢言,姑遞還任,亦近於文具上,且與先朝事,有異矣。上曰,領相,豈終不來乎?赫然曰,密符所佩之人,豈敢久在鄕曲乎?燼餘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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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未肅拜。左承旨鄭樸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坐直。左副承旨李聃命式暇。右副承旨安如石出使。同副承旨具崟式暇。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北部參奉睦淳和。

○前禮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爰立之命,遽及於千萬人意慮所不到之地,惶霣駭惑,措身無所,冒進情勢,冀蒙改正,以重國體,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有才有德,實合輔弼之任,何可辭爲?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于禹昌績曰,禮曹判書閔黯,明朝牌招來待。

○傳于禹昌績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大祭所內摘奸。以上燼餘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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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李聃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鄭維岳曰,禮曹判書閔黯,引見。

○具崟,以戶曹言啓曰,卽接漣川縣監牒報,則七月朔月廩,依例輸送于判府事許穆家,則以爲方在惶恐之中,不敢祗受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大司憲閔宗道,大司諫柳命天,持平金儁相,正言李增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柳命天,正言李增啓曰,宗班諸臣之刊進御筆,雖有微勞,而五人之一時驟蒙恩資,實涉過濫,非但非違[非但有違]於古聖王愼賞之意,因此超陞,必啓僥倖者希望恩賞之弊,備忘一下,物情大駭,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民生休戚,係於守令之賢否,不可不極擇差遣,而新除授黃澗縣監李一舟,視其爲人,孱劣無比,聽其言語,糢糊莫辨,凶歲牧民之責,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黃澗縣監李一舟遞差。答曰,不允。加資事,曾有前例,有何過濫之理乎?勿煩。

○行副護軍洪宇遠疏曰,伏以臣,衰敗癃疾,久已不堪陳力,加以孤危之蹤,不能自保於衆咻之中,幸今恩遞之餘,天脫羈馽,得以徑還田里,在臣私分,豈不甘心,而第臣所兼帶經筵春秋館事及繕工監、內贍寺提調等任,尙在身上,未及辭免,而率爾下鄕,臣之罪戾,實合萬死,惶悚戰灼,無地自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矜臣昏耄無庸,察臣鑿枘難合,將臣兼帶諸任,一竝鐫削,俾臣永作山野閑氓,以沒餘齒,公私幸甚。臣不勝震越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上來察職。

○右尹李翊相上疏。大槪,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今不必追嫌,卿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砥平呈,以副摠管崔文湜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又書目,安城呈,以副摠管洪宇遠辭職上疏上送事。

○司直梁齊臣上疏。大槪,猥陳所懷,以除民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崇善君澂箚曰,伏以宗簿寺所掌璿牒釐正之事,決非如臣瞢昧者所可堪當,故敢陳血懇,冀免提調之任,而誠未格天,終靳恩遞,嚴畏分義,不敢累瀆,今雖承命,黽勉行公,而臣於此,有一所懷,玆敢不得不仰陳焉。當初大臣之請出宗班提調者,蓋爲文宰之兼此任者,旣未詳公姓子枝之派系,且事務煩多,不能專察故也。然則臣受命之後,所當盡心奉行,而隨謬考正之際,臣之才識,實有所獨任難諧者,且臣聞多宗之議,以目今本寺之所釐正者,猶謂之未能詳盡,世系倫序,尙多謬舛云。夫濬源[璿源]爲錄,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事,而不加詳察,十僅改一,終使塞責而已乎?臣曾見《大典》,有曰宗簿寺都提調二員,屬尊宗班爲之云,今臣雖冒居,其一窠,尙且有矣。若簡拔宗班中位高有才識者,差出此窠,俾臣得以同事,則庶可聚譜考校,少正其訛謬,伏願殿下,特垂鑑諒,亟賜採賜[採納],使《瑄源寶錄[璿源寶錄]》,更無襲謬未盡之歎,千萬幸甚。取進止。啓下吏曹,無回啓。

○政院啓曰,行司直梁濟臣上疏啓下之後,更爲取見,則末端,不書年號月日,又不書職姓,而臣等捧入之時,不能致察,極爲惶恐,梁濟臣推考,何如?答曰,此必未諳規例之致,勿推。

○辰時,上御時敏堂。禮曹判書閔黯,左承旨鄭樸,假注書洪萬朝,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上曰,辭意已悉於備忘,而別爲引見者,備忘辭意之外,各別善諭,期於必來耳。當此朝廷潰裂,國勢岌嶪之日,元老大臣,不宜退在田野,卿以此意,及復懇諭,雖留數日,必與之偕來。黯曰,領相所遭,旣非薄物細故,以此情勢,難於上來,而上眷如是,豈肯終不上來乎?當依聖敎,十分勸諭。上曰,領相,雖欲不來,卿宜留住,而一邊啓聞,必與偕來。黯曰,臣旣承命於榻前,下直肅拜,則不爲之意,敢達。上曰,唯。上曰,今此領議政上來時,應行節目,各別擧行事,本道監司處,分付,可也。遂罷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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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洪茂。

○謝恩,獻納朴□□,左尹李翊相,善山府使南夢賁[南夢賚]。

○有政。

○吏批,判書李元禎進,參判吳挺昌進,參議權愈進,行都承旨鄭維岳進。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進,參判未差,參議鄭重徽進,參知閔就道進,左承旨李聃命進。

○吏批,以朴世熙爲司饔主簿,李命麟爲義盈直長,南重維爲靑山縣監,李東榏爲伊川縣監,鄭公奭爲金化縣監,盧銓爲寧邊府使,尹淑爲龍川府使,李命殷爲朔寧郡守,李端錫爲禮曹參議,沈梓爲兵曹參判,金儁相爲修撰,李寅賓爲修撰,韓以蔓爲昆陽郡守,尹敬敎爲鏡城判官,姜碩昌爲高山察訪,兪命龍爲輸城察訪,兪夏益爲同義禁,吳道一爲兵曹佐郞,金大智爲濟用奉事,沈濡爲京畿都事,安圭爲慶尙都事,李仁望爲廣興主簿,韓濟愈爲漢城參軍,尹𥶷爲咸陽郡守,宋揆爲孟山縣監,車憲爲嘉山郡守,白良弼爲監察,張羽瀛爲遂安郡守,權德廣爲漢城參軍,李光道爲禁府都事,崔惟泰爲金浦郡守,柳鳴世單付奉敎,金漢老單付成均博士,金灝單付學正,李鏱爲尙衣主簿,徐成益爲引儀,羅斗三爲司贍直長,柳緯春爲司宰奉事,李國芳爲兵曹正郞,韓翼世爲郭山郡守,李夏蕃爲海美縣監,鄭敡爲咸從縣令,李泰英爲長淵府使,慶基殿參奉姜允泰、社稷參奉李麟徵,相換,辛必馨單付典籍,尹攀單付典籍,李寅賓爲持平,趙持正爲刑曹正郞,安歲星爲軍器判官,李倫爲直講,鄭匡周爲西部主簿,尹摠爲內贍直長,李文徵爲連山縣監,權恒爲兵曹正郞,宋時彬爲理山郡守,權𠋈爲司畜別提,安弼星爲軍資主簿,南得鳳爲尙衣直長,鄭岐胤爲濟用奉事,李咸爲康津縣監,姜銑爲兵曹佐郞,申㶅爲書狀官,李汝柱單付兼養賢庫主簿,高益亨單付直長,金灝單付奉常副奉事,朴凝慶單付參奉,朴泰尙爲司僕正,金殷鼎爲尙瑞副直長,尹鑴爲大司憲,楊顯望爲安岳縣監,姜銑、權韻、朴泰遜、尹義濟、姜世龜、李寅賓、朴泰尙、吳道一、李后定、金儁相、李增、申琓、李壽徵爲製敎[知製敎],張時羽爲東部主簿,李奎徵爲義禁府都事,安宗悌爲歸厚別提,辛希遠爲西部主簿,李湜爲宗廟副奉事,朴乃章爲監察,黃玧爲禁府都事,南天澤爲慶州府尹,崔恒齊單付承文博士,尹徵周爲長陵參奉,羅斗章爲孝陵參奉,朴守和爲寧陵參奉,張璶爲慶基殿參奉,金可敎爲司饔參奉,金胤重爲康陵參奉,鄭東岳爲景陽察訪,鄭甲祥爲繕工假監役,朴昌漢爲濟原察訪,金澍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壽曼爲忠淸左道京試官,尹善慶爲引儀,李嵇爲戶曹參議。

○傳于鄭維岳曰,議政府左右贊成,今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左右贊成,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二員之望,無以備擬,只一員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維岳啓曰,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各別備擬事命下,而無一人擬望者,是何故耶事,命下矣。問于政官,則以爲十考十上,只有四人,而曺敬彬、張世明則方在罪罷中,金鼎夏,年過七十,衰敗已極,不合職務,李世白,方在喪中,五考五上,只崔壽泓一人,而以河東時土疾,姑難從仕,故不得擬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禹昌績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之人,及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禹昌績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及再次褒啓守令、邊將,竝爲各別備擬事,言于兩銓。

○傳于禹昌績曰,前日守令、承傳醫官等,爲備擬。

○以閔點爲左贊成,鄭榏爲右參贊,許屹爲黃澗縣監,尹鑴特除右贊成。

○傳于鄭維岳曰,刑曹判書,今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大司憲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鄭維岳啓曰,今日祿都目政事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俊鳳,今加通政,以左通禮滿三十朔,依《大典》陞堂上,金德遠特除刑曹判書。

○傳于鄭維岳曰,京畿監司,今日政差出。

○沈梓爲京畿監司。

○兵批,以福平君禋[福平君㮒]爲副摠管,尹深爲同知,李命相爲都摠經歷,李基夏爲內禁衛將,申鎰爲長興營將,李漢雄爲三陟營將,李萬徹爲羅州營將,柳星樞爲都摠經歷,宋廷軾爲丑山萬戶,申命全爲慶尙左兵使,金重爲星津僉使,吉時佐爲吾叉浦萬戶,金重鳴爲全羅左水虞候,尹熙慶爲武兼,黃銓爲都摠都事,洪錫基爲五衛將,李顯登爲武兼,李道光爲平山萬戶,李溶爲中樞經歷,柳宗植爲柒浦萬戶,李筬爲訓鍊僉正,元相、李基夏、李萬徹單付副護軍,李宇恒爲都摠都事,張起文爲潼關僉使,姜必建爲全羅兵虞候,李筬爲全羅左水虞候,李澤爲訓鍊判官,朴武益爲武兼,金尙誠爲同知,李光著爲武兼,權頊爲都摠經歷,李惠疇爲內禁衛將,趙以健爲訓鍊僉正,李惇亨爲僉知,權說爲五衛將,朴長卿爲加德僉使,李煦單付副司直,李玄錫單付副司果,尹鼎和爲文兼,劉珽爲順天監牧官,金由渭爲仁遮外萬戶,李柱箕爲雲寵萬戶,曺興椽爲長木浦召募別將,尹就五爲訓鍊副正,李說爲守門將,成孝錫爲部將,尹一商爲守門將,金重器爲都摠都事,李萬彬、李喜胤爲宣傳官,南羾爲鷹牌頭,李世璜爲都摠經歷,柳東英爲法聖萬戶,金慶瑞爲坡知僉使,李自華單付尙州浦權管,鄭時諶爲武兼,辛曇爲訓鍊主簿,宋尙漢爲守門將,李泰恒、李相仁爲武兼,權詢爲訓鍊僉正,金勉哉爲武兼,李泓章單付僉知,元德夏爲部將,金始發爲訓鍊判官,金善鎰爲林土召募別將,韓時相爲自作仇非權管,李旭爲黃土岐伊權管,李善爲甫老知權管,金興鍊爲五村權管,李善裕爲細川權管,閔縞爲小吉號里權管,龍起淵爲猶打灘權管,金榮一爲楸仇非權管,金業同爲乫軒洞權管,蘇明宇爲惠山僉使,金是振爲多大浦僉使,康洽爲黔毛浦萬戶,裵璛爲宣傳官,韓濰爲寅火堡萬戶,李夔爲訓鍊主簿,林栢壽、張進漢爲武兼,李尙賢、朴昌元單付僉知,崔俊衡、辛景轅單付副護軍,尹鼎和單付副司果。

○吏批啓曰,平安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局擬薦,何如?傳曰,斯速擬薦,可也。

○禹昌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寅賓,以公都會試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行公之人,只有修撰臣李寅賓,而卽日政,移拜持平,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下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柳命天,正言李增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請黃澗縣監李一舟遞差。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禁府照目,前尙州牧使柳潝矣,乙卯年田稅磨鍊時,色吏等偸食之米六十五石零,太四十石零,莫重田政,全不致察,見欺奸吏罪,決杖六十,徒一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又照目,前縣監李薈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又照目,前縣監黃震瑞矣,各樣貢物,未收甚多,而明春窮民賑恤之時,一時督納,末由辦出是如,莫重還上之穀,旣已貸給,則難免那移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喪前所犯,以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啓目,前郡守姜碩老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同府,柳潝,廣州樂生驛,徒一年定配。啓。

○護軍吳挺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成均之任,當許遞焉。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呈,以前持平金世行身死事。

○又書目,春川呈,以副校理李煦,親病危重,且有身病,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傳曰,朗原君掃墳下去時,給馬,澆奠床備給事,分付。

○傳曰,五次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前禮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懇,冀蒙鐫改之恩,以幸國事,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疏之批,復何多誥?當此艱虞之日,不可一向撝謙。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護軍吳挺緯疏曰,伏以臣,病狀莫重,情迹危縮,冒死連章,冀蒙罪斥,而溫批反降,至有調理察職之命,臣感涕之餘,一倍惶悶,不知所以自處也。顧臣所患痰眩之症,環踷之痛,俱非一時偶發之病,輾轉沈痼,根抵已深,針灸彌月,一樣苦谻,差復無期,且臣情勢,萬分難安,廉隅所在,決不可冒出。伏乞聖慈,察臣至懇,兼帶成均之任,爲先遞改,以謝人言,以安愚分。臣無任祈祝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燼餘,朝報竝謄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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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三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天苑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有霧氣。

○禹昌績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具崟,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今秋等頒祿時,祿牌受來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許積,右議政吳始壽,判中樞府事權大運家,則領議政許積,時在忠州地,右議政吳始壽,判中樞府事權大運,時未出仕,祿牌竝不出給云,係是大臣祿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傳于李聃命曰,秋曹,乃刑獄重地,不可久曠,平安監司,趁卽議薦事,言于備局。

○大司諫柳命天,持平申㶅,正言李壽徵合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答曰,毋庸堅執。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判尹李觀徵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慶尙監司書目,六月初旬雨霽之後,點雨不下,前頭民事,十分可慮事。

○備忘記,獻官左議政閔熙,福善君柟,領敦寧府事金萬基,各熟馬一疋,訓鍊正李萬徹,半熟馬一匹,典祀官主簿朴來慶,校檢鄭維悌,典籍韓瑄,大祝副司果朴泰遜,直長申瀼,副正字朴世擕,各兒馬一匹,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開城留守書目,境內農事形止及雨澤緣由事。

○修撰金儁相,副修撰姜銑,牌招肅拜。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金德遠上來遲速,姑未可知之,而參判吳斗寅,受由下鄕,參議李馥,在嶺外,刑獄之地,時無堂上之行公者,參判、參議,似當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參判、參議,竝改差,明日開政差出。

○修撰金儁相上疏。大槪,母病危劇,乞賜遞免,俾得專意救護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楊州二十四日及今月初四日雨下,僅至一鋤,而加平等邑,終日大注,田野無不周洽事。

○政院啓曰,藝文館奉敎柳世鳴,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南益熏,時在黃海道安岳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燼餘,朝報竝謄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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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坐直。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初昏,流星出房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尺許,色赤。夜二更,流星出閣道星上,入危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白川郡守李弘迪,沃川郡守尹抗。

○李聃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禹昌績曰,柳葉箭五中人,扈衛軍官出身田稶,邊將除授,鳥銃三發五中人砲手別監林得英,直赴殿試。

○持平李寅賓啓曰,庸碌小臣,百無可取,而晩點科第,遭逢聖朝,前後歷敡,無非分外,臣猶自愧,人謂斯何?況今風憲之職,決非孱劣所堪,而感激恩命,黽勉出謝,不稱之誚,將安所逃乎?且以六月公都會,未及畢製,有試官推官[考]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柳命天,持平申㶅,正言李壽徵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申㶅啓曰,長陵參奉尹徵周,爲人輕躁,行己麤鄙,爲世所賤棄者,久矣。除目之下,物情皆以爲駭,請長陵參奉尹徵周汰去。持平李寅賓,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勢難在職,請持平李寅賓遞差。答曰,依啓。

○大司諫柳命天,正言李壽徵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爲煩論。

○吏曹判書李元禎,兵曹判書金錫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領敦寧金萬基,乞收賜馬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暵暘之餘,幸賴卿之虔誠禱雨,得此甘霈,其於農事,庶有回蘇之望,今玆賞典,有何不安之事乎?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

○前禮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前請,冀收成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疏批,卿之固辭,何若是其太過乎?須體予意,更勿爲辭,速出論道,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禹昌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左議政閔熙箚子,伏以臣伏見備忘記,有祈雨祭官錫馬之命,臣之驚悚慙恧,有不足言,而竊有歎於聖朝恩典之舛施也。國家不幸,亢旱連仍,究厥咎徵,無非如臣無狀,冒據鼎軸之致。以古事言之,固宜策[責]免之不暇,而聖度包容,尙不退斥,此臣之日夜懍懍者也。日昨虔禱,微誠未格,陰雲旋散,大霈終靳,經日後一犁之雨,强以歸功於將事之諸臣,至有濫賞之擧,此豈應天以實之義也?不但微臣之怵惕靡措而已,在聖上對越之道,恐不當若是之過。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暵暘之餘,幸賴卿之虔誠禱雨,得此甘霈,其於農事,庶有回蘇之望,今玆賞典,有何不安之理乎?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朝報竝謄

○吏批,以尹深爲刑曹參判,洪萬里爲禁府都事,李元禎爲同成均,閔黯爲同義禁,崔文湜爲兵曹參判,李煦爲司成,李球爲軍資正,兪夏益爲平安監司。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參議鄭重徽病,參知閔就道進,左副承旨李聃命進。以吳斗寅、李馥付副護軍。燼餘

○領敦寧府事金萬基疏曰,伏以前歲大旱,今年又旱,於是聖明,憂念焦勞,命大臣奔告祈祝于宗社、北郊,繼而一宵之雨,稍得沾濡,而祭官賜馬之命,出於志喜之聖意,臣亦叨與焉,臣誠惶隕罔措。噫,長養之節,今已蹉過,年事之不得免失稔,決矣。今玆之雨,少可以助益與未可卜,唯宜益加兢畏,益懋懷保,使天心回一行缺臨圭竇,恩旨丁寧,有踰常數,顚倒拜稽,五半行缺伏惟日月之明,無微不照,而怵迫之情,未蒙察納,不敢不今又瀝血,以申前請,瀆擾之誅,有不暇避也。竊觀近世三事之職,絶異於古之輔相,雖曰百責所萃,論其事權,則反詘於兩銓之下,似無重輕於國家,而若其責任,則左右厥辟也,綱紀百官也,事無大小,無不統屬,體面猶存,庶民具瞻,非若百執事局一司守一職之比也。今若仍其事權之不重,而忽於枚卜之擧,循資例遷,若塡庶官,則是竝與其名器而不尊,其流之弊,將至於國無類矣,其不可不其難其愼也,決矣。詎可使樸遬[樕]如臣,無才器局量如臣者,濫居匪據之地,以傷則哲之明,以駭擧國之請[聽]也?況臣十餘年來,連處劇地,神精消耗,心膽俱虛,煩悸顫振,臨事慌忙,外雖行走,中則已死,此固聖明之所嘗矜憐者也。噫,人臣事君,太上才德也,其次精力也。外此無他道,而今臣,旣乏才德,且嬰痼疾,裁成輔相,其道無由,奔走服勞,亦不如人,未知聖明,奚取於臣,而虛辱明恩,至此之極也?歇後作相,時事可知,此子[時]參政,嗤點紛然,臣雖欲貪榮戀恩,抗顔於百僚之上,其於國事何,物議何?此臣所以再辭三辭,不知止者也。伏乞聖慈,照察終始力讓之血懇,收回成命,以畀可堪之人,國家幸甚,愚分幸甚。臣無任崩迫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燼餘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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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暈上,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餘,良久乃滅。申時,日色赤。五更,流星出奎星上,入室星下,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藥房啓曰,伏未審近間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一樣安寧乎?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兩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權大運箚子。大槪,冒死陳懇,還收祿俸輸送之命事。入啓。

○傳于禹昌績曰,召對爲之。

○傳于具崟曰,京畿監司沈梓引見。

○全羅監司書目,扶安縣監南垕,擧措駭異,有傷事體,罷黜事。

○又書目,一向旱乾,百穀焦枯,前頭民事,誠爲渴悶事。

○禮曹判書閔黯狀啓,臣於今月初七日,馳到忠州領議政許積所在處,傳宣聖諭,且以榻前下敎之意,反復申諭,則以爲承宣旣返,惶悸小定,纔呈瀝血之章,冀蒙罷免之音矣,今者萬萬意外,宗伯馳到于bb?b傳諭口宣天語,此乃歷代前史所未聞者。緣臣無狀,致有聖上無前之過擧,伏地震恐,誠不知措躬之所。人臣之義,至遭今日之事,則一身羞恥,有不敢恤,臣雖作喪失廉節之人,當卽冒昧登程,進伏江郊,竭誠號籲,以祈哀憐許遞云,而將於初九日乘馹發行,故臣亦依下敎,與之偕還計了爲白乎旀,緣由爲先馳啓事。

○禁府,愼景尹拿囚。啓。

○行判中樞府事權大運箚子,伏以仕者有常祿,則祿卽仕者之俸也。臣之病重廢仕,已涉兩月,而新除恩命,亦未出肅,則其不得受祿也,宜矣。乃者倉官輸送之命,出於意慮之外,如此異數,何敢承當?臣誠惶悚,罔知攸措。其可病臥私室,虛費公廩,以貽素餐之譏?臣若賴天之靈,得以不死,則肅謝後受祿,亦未爲晩也。伏乞聖明,還收成命,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例受祿俸,何用過辭乎?卿其安心領受焉。

○巳時,上御時敏堂,召對。參贊官安如石,檢討官姜銑,侍讀官李漢命,記事官李蓍晩,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李漢命進講《綱目》,自漢文帝十三年,至作謂陽五帝廟[渭陽五帝廟]。音一遍訖,上受而讀之音一遍。漢命仍釋文義曰,此災祥之祥字,非祥瑞之祥字,乃災孼之謂也。姜銑曰,文帝,除秘祝,勿令移過於下,此人君所當法者也。至除肉刑,上曰,文帝,一聞緹縈欲除父刑之言,而他凡肉刑,因此盡除,此似過矣。漢命曰,緹縈只乞除其父刑,而文帝因此有不忍之心,盡除肉刑,此可見惻隱之心,不是過也。以下缺如石曰,臣有區區之懷,惶恐敢達矣。昨見備局回啓判府,則明安公主房,泰安折受處仍給矣。忠淸監司,以還給民人之意,旣已馳啓,備局亦爲回啓,而自上仍給本房,極爲未安矣。上曰,前日諸宮家折受處旣多,今則空閑之地,絶無而僅有,得之未易,而此則旣是些少之物,且令民人耕食,而且收其稅而已,故仍給本房矣。如石曰,此公事判下之後,校理李漢明適來,故亦與之爲言矣。此雖些少,旣是民田,而備局回啓,亦請還給,則仍給本房,實爲未安矣。以下缺上曰,兵曹中日單子,五中入格者出身、閑良,懸錄以入事,分付,可也。漢命曰,向者劇暑,而亦爲召對,臣知聖上向學之勤,而至於政事間,亦不留滯,臣知軫慮國事之至矣,終始無替,則豈不幸甚?上曰,唯。上又曰,今見忠淸監司狀啓,則領相今初九日發行云,誠爲多幸矣。上曰,京畿監司今日內下直事,分付,可也。如石曰,臣還來時見之,則江水頗多,領相之行,明日,或可到泊矣。上曰,往來時沿路所見農事,何如?如石曰,畓則不好,田則頗好。臣未離忠州之時,頃日之雨,亦不得逢之,至利川境,始逢其雨,而畓亦非專然[全然]不好,處處亦有好處矣。遂罷出。

○申時,上御時敏堂,京畿監司沈梓引見。左承旨鄭樸,記事官李蓍晩,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沈梓進前伏,上曰,卿受重任於一道,盡心職事,可也。梓曰,臣才旣不逮,而今年農事,又將失稔,實爲悶慮矣。山峽則得雨,而沿海則赤地,未知將何以爲之矣。上曰,京畿連歲凶歉,而水原、通津、南陽等地,則上年尤爲失稔,而今年又將尤甚,卿須盡心料理,救活民命,可也。梓曰,今年畿內農事,初則近可,而中間不雨之故,漸至不好,高陽、坡州、廣州半邊,則臣雖不見,而亦將不得食云矣。鄭樸曰,海邊則鹹氣入故,尤甚焦枯矣。上曰,近畿守令,則苟有不治者,臺諫固爲彈劾,而殿最亦必分明爲之,可也。樸曰,聞江水大漲云,領相今日發行,順流而下,則今日雖未及來,明日則似當入來矣。以下缺

○上曰,將官、宣傳官等朔試射時,二十五分以上論賞事,付諸壁上,分付試官,可也。《兵曹謄錄》

○巳時召對時,銑曰,史氏言斷獄四百,有刑錯之風,此亦出於惻隱之效,人君所當法者也。安如石曰,雖除肉刑,而當斬右趾者,至於棄市,則此似不輕於棄市矣。漢命曰,城朝舂之罪,不知何狀矣。銑曰,不能詳知,而乃是罪名也。如石曰,三代以後,漢文帝稱爲少康,後世儒者以爲,古道之不張,二行缺俗之汚下也。上曰,人有大過則已矣,至此風俗乎?如石曰,今則人之有過,不但不爲恥言,至於喜聞人過銑曰,文帝時,比三代,則亦落落,而其時風俗,猶尙如此,以今觀之,則風俗之薄惡,至於此甚,此無非世道之日降也。如石曰,雖然,望治,豈可止於文帝而已乎?以三代自期,可矣。至赦作徒魏尙。上曰,文帝聞馮唐之言,而復魏尙之官,此非偶然也。漢命曰,然矣。軍市租者,軍中設市收稅者也。如石曰,文帝之作五帝廟及郊見五帝,皆其不足處也。上曰,郊見五帝,又作五帝廟,而其後,至拜新垣平爲大夫,此實非矣。銑曰,雖然,令祠官致敬而無有所祈則善矣。上曰,文帝,以不得廉頗、李牧爲憂,而不知魏尙之在近,才不借於異代,而遠思廉頗、李牧,是未可知也。漢命曰,然故,古人亦以爲漢文帝,近舍魏尙,而遠憶廉頗、李牧,唐文宗,近舍斐度,而遠憶蕭、曹云矣。上曰,《書》云,無求備於一人,人才豈能全備乎?實無可棄之人矣。如石曰,然矣。以衛靈公之無道,祝佗[祝鮀]治宗廟,王孫賈治軍旅,則猶得不喪,此人等,未必皆賢,而用當其才,故衛得不喪矣。近來我國官職,則朝拜夕遞,何以盡其才乎?凡官皆當久任,而至如刑殺錢穀所掌之職,則雖京官,不爲數遷,則好矣。臣頃爲刑曹參議,初則未知其頭緖矣,久乃知之。凡職,得人久任,宜矣。講畢掩卷,漢命曰,本是零星,而有異於空閑之地矣。初則以爲空閑,而屬之本房,後則本道知有其主馳啓備局亦以出給之意,回啓,一行缺甚非爲民之道矣。上曰,空閑之地,未易半行缺故仍而給之矣,筵臣之言甚是,其判付還入,則當改書以下矣。漢命曰,如此等事,亦難每每入告,而備局公事中,不非之事,往往別判付以下,此則未安矣。堂堂朝廷凡事,不宜苟且矣。上曰,唯。申時,京畿監司引見時,梓曰,然故到界後,以迎候事,更爲下直,則恐有未及之患,今日仍爲下直出去,達夜馳進矣。二行缺言而臣亦於朔試射時知之,則近來,用無舌角指而不不及於有舌角指云矣。此則兩大將,欲爲陳達而未及云。近聞武士之言,則有舌角指復舊,則必勝於前云矣。上曰,近來官射,用有舌角指耶?樸曰,文臣試射,則用有舌,而武士則用無舌云矣。遂罷出。

○敎京畿觀察使沈梓書,王若曰,旬宣八方,爲任固大,保釐三輔,其責尤難。兼江都、松都節制之權,有廣城、隋城關防之重。郟鄏之扞蔽洛邑,以藩周家,馮翊之迫近京師,用衛漢室。實我國根本之地,顧今日凋弊已多。土瘠民貧,稔歲無飽暖之樂,賦煩役巨,閭里有瑣尾之歎。況玆暵乾災異之荐臻,以致饑饉瘥之孔棘。雖前後租稅之減,實惠未孚,伊春夏一行缺署銀臺,左右悉協。畀以銅符、玉節,小大俱宜。所奮按。晉陽之保障已固,尹鐸所寬,周南之蔽芾尙存,召伯攸憩。宜申往欽之命,復慰來蘇之民。玆授卿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卿其公明自持,寬猛交濟,兼察列邑,而嚴黜陟之方,摠攬大綱,而盡牧禦之道。所先者,詢疾苦而祛弊瘼,所急者,恤煢獨而勤惠鮮。至如稟財,厥有彝典。於戱,休戚,實係於賢否,內外,有時乎重輕。新化理之將敷,可見成效,舊政聲之猶在,毋替治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吳始萬製進燼餘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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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月犯東咸第二星。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具崟啓曰,領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安如石曰,旱災如此,不可無欽恤疏決之擧。其令金吾、刑曹,時囚及外方編配之類,今十二日榻前疏決事,分付。

○以備忘記,傳于安如石曰,噫,一夫一婦之含冤抱痛,亦足以上干和氣,枯旱飛霜,況刑獄之遷延不決,以致衆怨者乎?比來獄訟之積滯,未有甚於外方,各邑守令,不體朝家欽恤之意,不察輕重,不分眞贗,或罪重而混同放釋,或罪疑而不卽處決,經年閱月,仍斃獄中,良可痛惡也。咨爾方伯,體予宵旰之憂,趁卽明覈處決後,分秩啓聞事,下諭于諸道監司。

○以備忘記,傳于具崟曰,前判尹金宇亨,前左尹申晸,前監司李元祿、朴純,前水使趙師錫,竝敍用。

○具崟,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噫,當此禾穀發穗之節,惡風連吹,烈陽下曝,雨意漠然,西成望斷,民事之切迫,爲如何哉?數日之內,如不得雨,則哀我生靈,擧將塡壑,興言及此,心焉如灼。其令禮官,未及設行處,不卜日,虔誠祈禱事,命下矣。六次祈雨祭,不卜日,來十四日,楮子島、龍山江、冠岳山,遣重臣,朴淵、禾積淵、渡迷津、辰巖焚柴,亦爲同日設行,而朴淵、禾積淵、渡迷津、冠岳山,典祀官兼大祝、祭物,自京下送,執事官及犠牲,則令本道,差定進排事,各該司、京畿監司處,移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具崟啓曰,自上方有疏決之命,而刑曹參判尹深,引嫌陳疏,無意出肅,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牙山縣監柳廷舟,病重罷黜事。

○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考官,睦來善、閔宗道、鄭重徽、李端錫、兪夏謙、睦天成。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農事形止,及今月初三日雨澤緣由事。

○江原監司書目,江陵等邑,前月二十六日,得雨一犂,春川等邑,二十一日,得微雨,而又於本月初一日,雨澤浹洽,安峽等邑,去月望間開霽之後,俱未得雨,原州一邑,自二十一日,連有雨澤,卽今猶未開霽緣由事。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領議政許積上疏上送事。

○傳曰,今此領議政上疏,乃於禮曹判書閔黯未及傳諭之前,而今則領相旣已發行云,此上疏留中。

○政院啓曰,明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傳曰,左相進去。

○京畿監司書目,領議政許積,申時量,初泊東湖,因分付,先爲入去事。

○傳曰,入直承旨一員,引見。

○傳曰,禮曹判書閔黯引見。燼餘朝報竝謄

○具崟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臣嚴畏分義,冒還江都,纔以一疏,仰溷淸聽,而不意近侍,親奉聖敎,遠臨口宣,旨意丁寧,二行缺未能趁卽入來,今此傳諭史官,仍令留宿偕來事,言于領議政處,進去史官。燼餘

○酉時,上御時敏堂。禮曹判書閔黯,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洪萬朝,記事官南致熏入侍。閔黯進,上曰,累遣近侍,未回遐心,自愧誠意之淺薄矣,今卿,至誠開諭,終至回心,予悉欣幸。其果無事入來耶?黯曰,臣以上敎之勤懇傳宣,則領相以爲,別遣重臣,實是前古所無,分義所在,不得不發程,而至於帶職入城,終有所不敢,勢將留住江外,以爲辭免之計云。臣又以自上企待之意,夐出尋常,區區廉隅,有不暇顧,不可不入去之意,反覆言之,則領相必欲釋負而後入城,終不肯偕來,臣則因分付,先爲入來矣。上曰,入直承旨,卽爲出去,而以莫回遐心,予甚缺然,玆遣重臣而敦諭矣,今幸改圖,欣喜可喩,但卿來住江都,不卽入城,尤不覺予心之愕然。二行缺上曰,以公事出去,則勿爲推考。承傳色,以史官一員門外之意,敢稟。上曰,入來。李萬元入侍,上曰,承旨斯速出往,諭以予意,可也。遂罷出。

○領議政許積疏曰,伏以臣,孤恩逋義,退伏鄕廬,閱月違命,終使王使空返,其偃騫無禮之罪,雖蔡謨之臨軒不赴,殆不過是。揆以王憲,合伏重誅,而不圖威怒不加,眷遇彌篤,至遣春官之長,降以偕來之旨,似此恩禮,誠歷代前史之所未聞者。嗚呼,宗伯之任,隆重如何,而至于臣身,乃爲宣綸勸起之使耶?緣臣無狀,致有聖上無前之過擧,臣罪萬死。爲人臣子,旣承此曠古之異數,則一身廉愧,有不暇恤。玆敢强顔登途,還到京江,念臣所被惡名,實是天地難容之罪,臣雖頑然無恥,更近郊坰,至於重入脩門,束帶就列,三尺童子,亦必知其無是理矣。耐彈行公,在庶官固不可,況臣官銜,猶是百僚之首,二行缺愧死之患矣。以公以私,豈勝幸bb?b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勤懇之意於往諭承旨,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須體企待之意,與近侍,從速偕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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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評事權瑍,大靜縣監李簹。

○夜二更,月暈。

○李聃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南致熏書啓,臣承命傳批,且宣聖意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夕間,伏聞承旨口傳之天語,似有蒙遞之望,仰首雲霄,只待疏批之准許矣,乃者史官,冒夜遠臨,旣傳聖批,且宣聖旨,念臣行役之勞,仍命待明偕來,臣誠惶誠惑[誠感],益恐福過而災添也。但臣所請,未蒙矜察,臣又一倍悶蹙,罔知置身之所。臣雖頑然無恥,還到江上,豈可以政府舊銜,重入脩門,全沒廉隅,從他笑罵,而不自恤哉?職名未解之前,斷無承命趨進之勢,伏地悚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鄭維岳曰,備悉予意於前後之批,而誠意淺薄,尙靳入來,心甚缺然,繼以慙恧,罔知攸爲也。須體臨軒企待之意,與近待,從速偕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左承旨,卽往傳諭,與之偕來。

○安如石啓曰,明日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義禁府一員,亦爲入參,承旨或一員,或二員入參。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原任大臣及該房承旨一員、三司各一員入參,可也。

○具崟,以戶曹言啓曰,司譯院掌務譯官手本,吏曹背書關,據今此進賀使淸譯上通事趙興球有頉,代以譯官趙憲基,盤纏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謀殺其主罪人亂香,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係是綱常,依例府都事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鄭樸書啓,臣卽到領議政許積所在處,傳諭聖旨,以不得不速爲入去之意,十分勸諭則以爲,乞退之微誠未格,傳諭之承宣又至,辭旨懇迫,愈往愈切,惶悚之極,不知措躬之所。臣之所遭,實千古所未有之羞恥,今若迫於嚴命,冒昧入城,則是直貪戀之一鄙夫耳。臣雖在人所踐踏中,猶不欲作貪戀之態於垂死之年。情勢如此,不敢承命,伏地震惕,只俟鈇鉞之誅云,而不爲入去,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噫,卿之被誣,予固洞知,抑亦神人之所共知,少無引嫌之事,而卿之固辭,乃至於此,終難强迫。本職,今姑勉副,以安卿心,須體此意,與近侍,從速偕來,少舒鬱陶之懷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于鄭維岳bb曰b,政官牌招開政。

○具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時無行公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事甚苟簡,下番闕員,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聃命曰,領中樞府事許積,除肅拜引見。

○李聃命啓曰,前刑曹參議李馥,旣已遞差,而卽見慶尙監司狀啓,則李馥辭職上疏,上送矣,此上疏,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吳始復,大司諫柳命天,持平申㶅,正言李壽澂[李壽徵]合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大司憲吳始復,持平申㶅啓曰,凡武臣之擢置宰列,事體自別,非有聲績之可紀,公議之僉允,則有乖於難愼之道,而新除授漢城府bb?b尹李鏶,本以常調,未聞顯稱,喉司試可,已涉太驟,內批之擢,又出此際,除目之下,物情駭然。請左尹李鏶改正。安岳,乃海西名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苟非剛明有風力者,無以彈壓。新除授縣監楊顯望,本以關西地微之人,名稱未著,還授本任,物情俱懼駭。請安岳縣監楊顯望遞差。答曰,不允。李鏶,非但僉議之已許,試可銀臺,已知可用,故有此陞擢之命矣。啓辭中所謂常調無顯稱云者,予未可曉也。勿煩。

○領議政許積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懃懇之意於往諭承旨,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須體企待之意,與近侍,從速偕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贊成閔點上疏。大槪,新除授職名,萬不近似,且應遞之相避,乞賜遞免,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有應避之嫌,本職當勉副,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尹李觀徵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府初四日雨澤事。

○前禮曹判書吳始壽上疏。大槪,不避瀆擾之誅,復申崩迫情懇,乞改正職名,仍寢許俸輸祿之命,以重國體,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備悉予意於三度疏批,而卿之固辭,愈往愈甚,不亦太過乎?當此國勢孔艱,旱暘斯酷之日,身居鼎軸,不可一向撝嫌,恝視國事也,明矣。至於例受祿俸,尤無可辭之意,安心勿辭領受,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承文副正字閔昌道、吳尙游,文臣殿講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專經文臣殿講,典籍辛必馨,《易》略,司果尹鼎和,《易》粗,校理李漢明,《易》粗,佐郞金益九,《書》略,校理吳始萬,《書》粗,佐郞成錫藎,純通,典籍韓瑄,《詩》通。

○備忘記,居首成錫藎,半熟馬一疋賜給。

○弘文館副修撰姜銑疏曰,伏以臣父栢年,今年七十有七歲矣。雖無疾恙,已是可懼之年,而自夏初,重患危症,彌留至今,輕重無常,人子情理,不忍暫離。前後恩除,輒控私懇,實出於萬不獲已,而不意玆者,新命又下,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得不祗謝恩命,而顧臣私情,有萬分切迫者。臣父卽今症勢,非猝然致傷之比,大病之中,元氣積敗,種種變症,難以名狀,而又自六七日前,添得暴下之症,登溷無算,喘息如縷,痰火交bb上b,關膈痞塞,奄奄若不保朝暮,而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牢鎖直廬。方寸煎熬,不得不冒死煩籲於孝理之下,伏願天地父母,俯察危悃,特垂矜憐,將臣職名,亟賜遞改,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不勝惶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左贊成閔點疏曰,伏以臣政府東壁,世稱亞相,苟非德望素著,爲世所推者,莫宜居之,故雖虛其位,而不容輕授,必待上命,始得差出。所以六十年來膺是選者,不過四五人而止耳。今臣曾所歷敡,無非忝竊,一病支離,亦由過福之災,而不意新命,又及無似之身,臣一倍兢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兄左議政臣熙,方在鼎席,銓曹以臣備擬者,此實出於乏人也,人器之不稱,疾病之難强,姑置勿論,旣有相避,在法應遞,且臣兼帶弘文館提學,亦不可一向瘝曠。伏乞聖慈,竝賜遞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

○有政。

○吏批,判書李元禎呈辭受由,參判吳挺昌式暇,參議權愈進,行都承旨鄭維岳進。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崔文湜在外,參議鄭重徽殿講,參知閔就道進,左副承旨李聃命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元禎呈辭受由,參判吳挺昌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宇亨、申晸、李元祿、朴純單付副護軍,寅賓單付副司直,申命羲單付副司果。

○大司諫柳命天,正言李增、李壽慶啓曰,宗班諸臣之刊進御筆,雖有微勞,而五人之一時驟蒙恩資,實涉過濫,非但有違於古聖王愼賞之意,因此超陞,必啓僥倖者希望恩賞之弊。備忘一下,物情大駭,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醫官之除拜守令,實是淸朝之欠典,二行缺官序有漸,不可以驟進。孟山縣監宋揆武夫,全無履歷,部官之除屬耳,字牧之任太速,政體有乖,物情皆駭。請孟山縣監宋揆遞差。答曰,不允。醫官之有功勞者,除拜守令,有何不可之理乎?勿煩。

○巳時,上御時敏堂,領中樞府事許積,引見。左副承旨李聃命,假注書洪萬朝,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積曰,小臣事君無狀,聞人臣所不忍聞之言,雖凡人言之,得此罪名,無以自立於人世間,況大臣攻斥之乎?臣雖無狀,豈不知分義之至嚴,而以此情勢,不可一日在輦下,故承旨、史官,絡繹傳諭,而不得承兪[承諭]而逃遁,以爲畢命松楸之計,上眷至隆,特遣承旨,留住村閭,幾至半月,又遣禮判,諭以聖意,此千古所無之恩禮。臣於是不勝感激惶隕,玆敢抗顔上來,而職名猶存,尤不敢入城,故累承嚴命,而尙此遲留矣。聖上,軫念情勢,遞臣職名,使之更入,惶感罔措。無狀如臣,固不足惜,而貽辱於朝廷,罪合萬死,不知所達矣。以下缺上曰,久旱之餘,東風連吹,言念民事,罔知所爲。卿行所經歷處,農事,何如?積曰,行役之時,則岸高江低,不得見田野,而在鄕時見之,則今年之雨,終靳沛然,故奉天畓乾付種處,盡爲棄之,無復可望,灌漑處,則禾穀頗好。十五日雨來後,烈日下曝,東風又吹,民事渴悶矣。上曰,六月卄九日雨來乎?積曰,不來矣。旣今東風不止,則毋論水根之有無,禾穀盡枯矣,晩稻則今方胚胎,豆太之花,皆有枯損之色,似難成實矣。臣於來路,得聞備忘記,則憫旱之意,勤懇於言表,有以見聖上憂民之至意也。沿海諸處,則無異上年云,前頭救民之策,何以爲之乎?忠州介在要路,故聞南來人之言,則嶺南農事,無前大豐云,而今若不雨,此亦未可信也。上曰,昨見慶尙監司狀啓,則初四日雨來云耳。以下缺積曰,勸農之政,守令所當着念擧行,而近來守令,安坐於衙中,只敎面任輩,循例看審,而付種鋤草與否,全不問之,是豈勸農之意哉?若簡其騶從,巡視田野,勤者賞之,怠者罰之,則必有實效,而民爭勤業矣。上曰,下諭時,此措語,亦爲添入,可也。積曰,聞有疏決之命,可見憫旱之聖念,靡不用極矣。上曰,渠雖有罪,不無冤鬱之氣,故欲爲疏決矣。聃命曰,明日,有疏決之命,而今日左相,送言于政院曰,刑曹罪人,其數甚多,文書勢未及修正,以再明退行之意,使之稟定矣。上曰,依爲之。積曰,此亦近來誤成之弊也。臣於先朝,待罪刑判,將有旱災,則豫先修正文案,以待疏決之命矣。上曰,此後則豫爲修正文案事,分付刑曹,可也。上曰,卿之被誣,予已洞知,不必以此引嫌,而卿累度固辭,故欲安卿心,今姑勉副本職。雖在原任,備局引見,常常出入,共議國事,可也。積曰,卽今情勢,實爲憫迫,而未知前頭更有何許狼狽之患也。臣雖不參於備局之坐,豈不念國事乎?遂罷出。

○領府事許積引見時,上曰,近年以來,國家不幸,旱災連仍,議者以爲,山林濯濯,旣不能興雲致雨,又不能潤滋水源,而至於川溪溝渠之邊,亦無樹木之陰翳,以致乾涸之患,一遇雨水,則以其無木根之盤結,故堤岸潰缺,沙土委積,水仍㵕下,遂成乾川,在在皆是,故絶無儲水灌漑之處,而民不得其利云,此言誠似有理。自今川溪溝渠,毋論大小,直窮源流,兩邊水楊之生長者,栽植愛護,勿使剪伐,山谷間樹木之萌孽[萌蘗]者,各別長養,斧斤勿入。至於火患,則百年所養,一朝成灰,比斧斤,其害十倍,尤爲一切痛禁,使之漸至茂密,則不但養生送死之具,自此有裕,泉流不涸,田土添潤,雖遇旱乾,可以灌漑而蒙利矣。此二者,實是農政之不可闕者,而但念民情無恒,雖是爲民之事,禁使勿犯,則以爲告[以爲苦],勸令自爲,則以爲樂,爲監司、守宰者,從便設法,使其各面各洞,別作一契,置尊位有司,各從其附近境界,山則養樹,川溪溝渠,則養水楊,厥有成效者奬之,否者責之,使民無煩擾之苦,而自然成習,樂於興行,可矣。且勸農之政,專在守令,而往往守令所以勸農者,渠則安坐衙中,委諸面任。使考勤慢,而面任輩,惟視親疎强弱,報不以實,故農民恐其獲罪於官,反賄面任,若此者,不徒無益,弊實不貲,此豈勸農之本意也哉?今後則守令,宜擺却謬習,務簡騶從,親自出入於田野之間,詢詢勸諭,而勤者奬之,懶者責之,其或闔家有病不能作農者,使其里中,合力藝之,俾耕耘以時,而田疇無陳荒之患,農業無廢隳之歎,則自無民間煩擾之事,而其功則博矣。在前朝家,亦有申飭之令,而方伯守令,視以等閑,一番知委民間之後,更不着意,終歸無實,殊極無謂。今此三件事,則係是務本之大政,除尋常各別惕念擧行,毋若前日之爲事,下諭于諸道監司。引見時,上曰,國家不幸,朝無和協之風,三行缺此不勝感激。臣之有罪無罪,固不復言,而許穆爲此流,豈徒信人言者哉?上曰,今番作行之時,其添傷之事乎?積曰,軫念負國辜恩之人,若是勤至,昨日遣史官之時,爲慮勞苦,而使之休息入來,臣誠感泣,無以爲達矣。臣則冥頑不死,而但百姓,擧將盡劉矣。聃命曰,民之死生,只在於農事,豈不重歟?近來連歲凶荒,以救民爲急務,而至於勸農之政,則未免疏闊。近雖復設堤堰司,姑未及行之,未知果有實利否,而臣之所懷,別有他焉。議者以山林不茂之故,不能興雲致雨,以致大旱,此言誠有理矣。若於溪澗邊,種以柳木,使之勿剪枝葉,則樹林陰翳,斧斤不入,惟以長養樹木爲務,則興雲致雨之道,實世利矣。泛然論之,雖若尋常,欲果申飭行二行缺臣與其近處鄕人相約,長養松木之後,則不以此見之,樹木長養之利,果有之矣。上曰,此乃務農之本,不可循例分付,下諭于八道監司,可也。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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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仕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三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胃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婁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土星入東井里。

○謝恩,禮賓別提李烠,軍器判官安歲星,部將成孝錫,歸厚別提安宗悌,校理李寅賓。

○禹昌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姜世龜,以公都會試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錄》査正別郞廳二員,啓下已久,而韓德良則身有重病,終不就仕,査正之役,一日爲急,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以通德郞閔汝鍊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金德遠,時在平安道任所,依例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安如石啓曰,今七月永寧殿秋享大祭時,不謹齋沐之祭官,摘發拿問事,命下矣。凡祭官,如有不謹之事,則祭監、監察,例有呈課,或獻官,來詣政院兒房啓辭,而今者判尹李正英,乃於日久後辭疏之中,請加申飭,而所謂不沐浴飮南草之祭官,亦無指名陳達之語,所當使其時祭監、監察現告,而監察亦在拿問中,他無摘發之路。令攸司招致太廟守僕及祭監、書吏等,使之從實現告宜當,而祭監、監察,拿推傳旨,爲先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祈雨祭所內摘奸。

○大司憲吳始復,大司諫柳命天,司諫睦林儒,持平申㶅,正言李增、李壽徵合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吳始復,持平申㶅啓,凡武臣之擢置宰列,事體自別,非有聲績之可紀者,則其不可濫受也,明矣。新除授漢城府右尹李鏶,本以常調,且乏顯稱,喉司試可,已涉太驟,京兆陞擢,又出意外,故臣等相議論啓矣,昨承聖批,以予未可曉爲敎,臣等竊惑焉。表著之績未聞,中批之除遽降,物議之來,在所難免,請漢城府右尹李鏶改正,請安岳縣監楊顯望遞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措辭見上醫官之除拜守令,實是淸朝欠典,近來連續差遣,有若常調例遷者然,乃以民社之寄,作一酬功之地,識者之寒心,久矣。金浦郡守崔有泰,雖有一時之微功,驟叨畿輔之饒邑,官方太濫,後弊難防,物情皆以此爲駭。請金浦郡守崔有泰遞差。守令任重,不可以苟充,官序有漸,不可以驟進。孟山縣監宋揆,本以凡庸武夫,全無履歷,部官之除屬耳,字牧之任太遽,政體有乖,物情皆駭,請孟山縣監宋揆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戶曹啓曰,領議政許積,右議政吳始壽,判中樞府事權大運,今秋等祿俸,依傳敎,令倉官輸送,于[而]領議政許積,右議政吳始壽,判中樞府事權大運,皆爲不捧云,更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吳挺昌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疋、卜馬三匹之。

○判尹李正英上疏。大槪,病重,新授職名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末事,予甚驚駭,當摘發科罪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元禎上疏。大槪,迫於嚴命,冒昧出謝,三度加由,感懼愈深,敢陳危蹙之情。本職及兼帶成均之任,竝冀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實合銓衡之任,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凡於擬望之際,務盡公道。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大槪,本職兼帶辭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製進,俾無窘急之患。

○禮曹判書閔黯上疏。大槪,不圖萬萬不近似之任,拜於萬萬無所取之身,而迫於奉使之命,未免出謝而行,憂惶戰灼,夙宵靡寧,玆不得不冒死哀籲,乞遞職名,仍收新資,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忠厚篤實,不效世俗深刻之態,予常嘉之。擢置正卿,實非偶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莫重太廟享祀,所當肅敬將事,而今觀判尹之疏,有不沐不浴,薰之以南草等語,看來不覺驚駭。至於監察,身爲殿中御史,旣不糾檢,又不呈課之狀,尤極痛駭。當該監察及不爲致齋之類,竝摘發,拿問定罪。燼餘,朝報竝謄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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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坐直。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式暇。注書李蓍晩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月犯建星。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謝恩,右議政吳始壽,同成均李元禎,兵曹佐郞權儧,扶安縣監趙脩,宗廟副奉事李湜,牙山縣監兪夏震,成均博士李東郁,平市奉事鄭重朝,咸陽縣監[咸陽郡守]尹𧂍。

○禹昌績啓曰,咸陽郡守尹𧂍,肅拜單子旣呈之後,不爲肅拜,事甚可駭,請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許領府事箚子到院,而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鄭維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禹昌績啓曰,權判府事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禹昌績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疋立之。

○禹昌績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祈雨祭所內摘奸。

○禹昌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姜世龜,以公都試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永寧殿祭監,拿問現告,監察朴世寶。

○禁府,朴世寶、安塾拿囚。啓。

○刑曹啓,新除授判書金德遠,時在平安道任所,依例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領府事許積箚子。大槪,病未進參於疏決,惶恐待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驅馳行役之餘,疾病如此,予之慮念,曷勝云喩?未參疏決,小無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調理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判府事鄭知和箚子。大槪,病未得祗謝新命,入侍疏決,惶恐待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予固知之,未參疏決,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調理。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權大運上疏。大槪,召命之下,病未祗赴,惶恐待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身有疾病,未參疏決,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調理。

○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月卄四日,方物封裹,同月卄一日,推擇。啓。

○大司諫鄭樸疏曰,伏以臣,忝居出納之地,昵侍咫尺之天,叨竊榮寵,蔑效裨補,愧懼之心,恒切于中,不圖千萬夢寐之外,新命遽降,臣誠驚惶感激,靡所容措。夫諫官之職,其任甚重,決非人人所可冒居,況長一院,尤有重焉,致使剛方正直,爲世所推者而居之。當此國勢艱虞,朝論潰裂,公道掃地,私議大行之日,難以副耳目之寄,副繩糾之責。顧如臣庸陋罷軟,最出人下者,徒幸一身之榮輝,冒沒承當,則其在盛朝爲官擇人之義,大相謬矣,人之嗤點,當如何哉?名器之濫,言責之輕,恐自臣始,寔非細故。伏乞聖明,察臣辭非飾讓,誠出由中,亟賜鐫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恐狼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朝報竝謄

○大司成柳命堅上疏。大槪,臣本庸陋,最居人下,昨緣親禱之擧,以臣差奠幣酌酒,齋宿之期,只隔一宵,事急駿奔,未暇自列,黽勉出肅,祗爲將事之計,豈敢有一毫行公之意哉?冒昧之嫌,臣實自取,不稱之譏,固所難免。伏乞聖慈,亟遞臣新授國子之任,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才學,允合國子之任,勿辭從速察職。

○卯時,上御時敏堂,疏決。左議政閔熙,右議政吳始壽,判義禁睦來善,知義禁閔黯,同義禁李夏鎭、金宇錫,大司憲吳始復,副提學閔宗道,右副承旨安如石,司諫睦林儒,假注書洪萬朝,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閔熙進曰,日氣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又曰,兩慈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熙曰,今此疏決之命,實出憫旱之意,而第疏決之頻數,未有甚於近年,旱災之孔慘,亦莫甚於近年,自上豈不知疏決之爲文具,而憂災之念,靡不用極,故爲此擧耳。然曾前累經疏決者,幾爲徒年,此類則勿爲擧論於今番疏決,何如?上曰,年年疏決,重罪皆得減等,而槪渠雖有罪,其父母妻子,分離呼冤,不能無煩鬱之氣。觀其罪名之輕重而處之,似爲得當上曰,時囚罪人,先爲之。來善進讀文案曰,甄昌令㮨,着名於忠義口傳單子事也,李後一,今已逃避,故不得査覈其着名眞僞矣。熙曰,査覈,雖未及爲之,參酌定罪,豈不合於恤囚之道哉?始壽曰,臣待罪宗簿寺提調,故詳知此事矣。李後一則的是冒屬,而後一逃避不現,甄昌令方在時囚中,此罪元非大段,而亦安知後一之僞着㮨名也?上曰,㮨,罷職放送。來善讀柳𢡁罪名曰,此則以徒一年定配照律,而時未決杖,故未及發配矣。熙曰,此則已決之罪矣。上曰,仍置之。來善讀李薈罪名曰,旣已議處判下,未及議啓之前,有疏決之命,故錄入矣。上曰,査覈後,稟處。來善讀姜碩老罪名訖曰,近來公私船,故爲致敗偸食之弊,極其狼藉,爲守令者,必須依事目明査後,梟示,可矣。今者碩老之査覈,甚爲矇矓矣。黯曰,査覈旣不着實爲之,則似難免罪矣。始壽曰,雖是他官,而爲其地方査覈致敗之事,則豈可如是泛視乎?上曰,事係敗船,不可不從重處之,姜碩老定配,可也。宗道曰,律之輕重,雖未可知,必待該府照律之後處之,似當矣。黯曰,宗道之言,則必欲考律定罪,而當此疏決之日,自上處置,亦何妨耶?來善曰,攸司之臣,當考律勘罪,而因特敎爲之,亦似無害,然則以徒年爲之乎?始壽曰,自上特爲定配,則例爲不限年矣。宗道曰,再三陳達,極知未安,而該府議罪後,則自上雖上下其律,未爲不可,而徑先斷罪,似未允當矣。上曰,以徒配爲之。來善曰,李仁夏,時未原情矣。上曰,仍。來善曰,愼景尹,纔已拿來,未捧原情矣。上曰,仍。來善讀京畿定配秩,黯曰,李基定所爲,非容恕之罪也。始壽曰,此爲近來痼弊,自外方狀啓論賞之類,太半訛誤,監司、守令所爲,尤甚無據,而其時監司李德周,守令李時顯,旣已敍用,則基定亦當宥之矣。來善曰,攸司之臣,所當執法而已,然當此疏決之時,如此之類,則不可無分揀之道矣。上曰,李基定放送。朴行一亦一體放送。來善讀兪枋罪名,黯曰,此與姜碩老罪名,一樣矣。始壽曰,其罪則不輕,而旣已定配,到今放送,似或無妨,然而定配未久,仍之亦可矣,二者之中,自上裁處,似當。上曰,放送。至文天錫、金世雄等罪名,始壽曰,臣待罪金吾時照律者也,此輩罪狀,豈不可駭?而然比諸金世雄及大將,似有間焉,故減等徒年矣。熙曰,此輩若不痛治,必有效尤之弊。此徒年屬耳,何可放之乎?上曰,仍。至權瓚,上曰,此則已知之事矣,仍。始壽曰,當初以徒年罪律,甚爲輕歇,而此乃江華之人也,何可定配於隣邑通津乎?殊甚不當矣。上曰,金吾所爲不當,權瓚,移配他邑,可也。熙曰,罪不重大,何至於移配乎?始壽曰,臣之所見如此,故敢此陳達,而非欲不爲移配之意也。夏鎭曰,何必移配乎?上曰,此則置之,今後則金吾,切勿爲如許配所,可也。任慶昌,上曰,仍。良憲,上曰,放。來善讀忠淸道徒年秩趙亨耘,上曰,仍。黃海道徒年秩金廷弼,上曰,仍。江原道具時經,上曰,仍。全羅道金時成,熙曰,此乃以流三千里,減等爲徒年者也,不可輕放矣。上曰,仍。鄭東龍,上曰,仍。柳星年,上曰,放。來善讀平安道罪人李浡罪名,上曰,仍。大臣以下,皆退出。

○巳時,又入侍。來善讀忠淸道定配罪人冕罪名曰,此則極惡大罪矣。上曰,仍。粱善望,上曰,仍。黃海道李晩雄,上曰,減等。來善讀江原道金壽恒罪名,上曰,仍。慶尙道魏天會、李翔、崔愼、宋時烈、南勇賚,上曰,竝仍。金應西,上曰,此代射用奸者,而當此疏決之時,似當減等矣。科場用情,雖甚可惡,而亦非極罪,刑曹,此等定配罪人,亦欲參酌減等矣。南九萬,上曰,仍。具鎰,上曰,渠罪則重,而以功臣子孫減等,未知如何?吳始復曰,此不可輕易減等矣。黯曰,此與無知妄作有異,其所用意無狀,不可減等矣。始壽曰,自上非不知心跡之陰險,而今此減等之命,實出於念功之意,當此疏決之擧,特用減等之典,恐無妨矣。始復曰,用意叵測,罪名至重,似不當擧論矣。宗道曰,當其時,以法言之,則不但定配而已,宜受重刑矣。上曰,異於他人,以親功臣子孫之故,欲爲減等,有何妨乎?始復曰,此罪豈可容貸乎?始壽曰,以親功臣子孫,特爲減等,實是聖上之美意,故臣意亦以爲無妨,而今此三司諸臣,爭之而[以]執法之論,允許,宜當矣。上曰,仍。閔維重、權瑎,上曰,仍。全羅道黃世楨,上曰,此則減等,何如?始壽曰,其上疏,最可駭矣。來善曰,似無容貸之事矣。夏鎭曰,疏中語意,甚爲譎詭矣。上曰,仍。金益廉、鄭正齡、朴瀗、申命圭、李鼎基、柳弼明,上曰,仍。申善永,上曰,減等。崔宣,上曰,此乃構陷其兄,事甚無狀者也。仍。至李仁漢罪名,熙曰,其時臺啓,出於風聞,至於見其姿色,欲行劫奸等語,不出於其母發狀中,此傳旨措語,未知其果的實也。始壽曰,其時渠母發狀中,元無此語,而追出於臺啓中,此則人皆稱冤矣。黯曰,臺諫啓辭,則其時亦皆謂之深刻矣。上曰,此事甚重,不可放送,仍。李晸,上曰,因乙眞事而定配者也。來善曰,以乙眞作妾之故,逢被定配之律,而元無用意之跡矣。始壽曰,其時察訪,以落漏驛案被罪,而非與李晸同謀用奸之事也。上曰,減等。李夏禎,上曰,減等。黃道平罪名,始壽曰,此不入於本道狀啓耶?來善曰,姑未及議啓,而本道置諸放秩矣。上曰,事則無據矣。始壽曰,事雖無據,槪其人事矇矓然矣。上曰,人事矇矓,亦是渠罪,仍。鄭岐壽罪名,始壽曰,其罪狀,已盡於御史書啓,自上亦旣洞燭,今不可輕論矣。上曰,仍。柳壽昌罪名,始壽曰,此亦臣議啓者也。那移之罪非一,而此則異於入己。以民間難捧之故,爲先貸用,追捧充數,自是尋常之規矣。熙曰,那移之罪,設法重大,故依律定罪,至於流三千里,而京衙門,亦有此例矣。上曰,放送。來善讀焜、熀罪名,熙曰,此則非所可論者也。始壽曰,當初安置,非謂有渠罪而送之也,而旣得此罪名之後,則似難輕論矣。上曰,渠旣無干與之事,而出於凶人之書,故不得已姑爲安置,而其情則殊甚矜惻。雖不全釋,移之中道,何如?熙曰,聖敎至此,令人感動,而旣得推戴之名,且安置屬耳,何可論之乎?始壽曰,在聖上曲欲保全之道,亦不當輕論,今姑置之,似當矣。上曰,禁府亦陳所見。來善曰,聖敎如此,孰不感動,而只爲宗社大計,安置絶島,則不可輕易放釋矣。黯曰,自古以來,得此推載之名,生全者甚少,安置旣云幸矣,放釋,何可論乎?上曰,姑置之。閔鼎重、權大載、李鳳徵,上曰,仍。終一、志一,上曰,仍。來善讀平安道遠竄罪人李惟泰罪名,始壽曰,凡係禮論之人,固不敢率爾請釋,以啓日後紛擾之弊,而但聞惟泰所見,稍變於當初,追悔其所獻議者,大乖於《禮經》,而以三年之制爲是,以此常言于時烈,則時烈不徒不悟,又從而怒之,及其被罪後,以長書遺時烈,時烈作書詆毁,其書中文字,傳播縉紳。臣之聞此言已久,而不可以凡[泛]然風聞,有所上達,更加詳聞,則貽書絶交之事,果有之云。如此改過之人,則快賜放釋,以開自新之路,好矣。熙曰,國家用法之道,所以懲惡而勸善,若能悔過而改之,則特爲赦宥,以開自新之路,可矣。上曰,當初竄逐,非有偏惡之意也,欲使悔過自新,而果能知而能改,則此與終始執拗者,大有間矣。始壽曰,然而事涉重大,入侍諸臣處,問其可否而處之,得當矣。上曰,唯。來善曰,此言傳播於閭巷間,臣亦略聞,而但惟泰貽書時烈,追悔前非之說,未能見其文字之可信者,然果如大臣之所陳達,則參酌寬宥,亦何妨乎?黯曰,今聞大臣所達,始知有此事,而因疏決之擧,只書放字而宥之,似涉無端,必致人疑訝,以榻前說話,別爲擧行條,使外人知悉,似當矣。上曰,唯。來善曰,但此事,關係甚重,所謂悔過自新之事,不過私相傳播之言,如此大罪,容易全釋,未知如何?上曰,今聞大臣之言,則李惟泰於己亥誤禮之後,追覺其前日所獻議者,有違禮經本意,而以服三年之文爲正,曾以此論,言於時烈,及其流竄之後,亦常作長書抵時烈,則時烈移書詆斥,而書中文字,傳播於縉紳間云。人誰無過?改之爲貴。當初雖以誤禮獲罪,到今果有悔誤之意,則不可無寬宥之典,以開其自新之路,李惟泰特爲放釋。擧行條尹以益、洪濟亨,上曰,減等。李週、柳斗章,上曰,仍。李聲震,上曰,減等。申啓澄、庾錫侯、權志養、李翊、李沃、朴廷榮,上曰,竝仍。韓舜錫,上曰,減等。邊進明,上曰,仍。趙根、李墰,上曰,仍。讀李煥罪名訖,來善曰,此人,本是極惡者也。臣爲刑判,見煥之與辛聖老相訟時,則其奸慝無比矣。夏鎭曰,今番事則實有可恕之端矣。始壽曰,其時領相,請刑於榻前,槪未得凶人之際,不無致疑之事,故欲觀其氣色而處之矣。然罪狀則終無彰露之跡,或疑其有隱情,而參酌定罪矣。熙曰,江都凶書,不知出於誰手,故致疑於此人矣,今則已知凶書之所出,豈可以李煥平日行事之奸慝,置之他罪乎?黯曰,疑其匿名書,而置之重罪,未知何如?上曰,減等。李䎘,上曰,仍。以下缺上曰,禁府堂上退去,注書,招刑曹堂上入來。

○刑曹參判尹深,參議李德入侍。上曰,時囚,先讀之。深進讀文案。李後靖,上曰,此啓覆罪人,勿讀,可也。愛禮,上曰,此殺人罪人也,仍。永正,深曰,此亦殺獄,而究竟極難矣。始壽曰,事係殺獄,則不可輕論,推覈後稟處,似當。上曰,仍。有烈、得香,上曰,仍。崔后尹、崔後悅,上曰,姑爲停刑。李夢同,上曰,竝與南礥而更爲推問。海仁、二龍,上曰,仍。金先立、者叱坤、申元、戊禮、沈特、金英淑、鄭明立、禹承龍、金禹聲、吳百瑾、李時勖、李尙胤,上曰,仍。李業先、河源發、許山、二善、金夢立、禮伊、朴有良、貴烈,上曰,仍。粉香,上曰,放。呂必夏,上曰,此獄頗久,而尙今不決,何也?深曰,此獄甚難明矣。安哥發狀中,以結項致殺爲言,而行凶節次,未得其端緖矣。熙曰,必夏,自是狂易之人,每疑其妻,無所不至,非泛然反目之比也。安家發狀,乃在安氏死後十日,至於剖棺檢尸,此甚可怪也。如石曰,以其時刑曹,不爲開坐,故以致十日後發狀云,而殺獄呈狀,何待坐起乎?吳家則以自縊致死爲言,而又無干證,實是疑獄之大者也。以下缺深讀京畿徒年秩。李宗業,上曰,此則似難放之,仍。廷俊、乭屎,上曰,仍。趙㬇、趙晛、三哲,上曰,放。俊益、玄伊、天寬、忠吉,上曰,仍。金加都致、李士一,上曰,放。金永民、金貴世、永達,上曰,仍。守成、謀善、盧昌漢、崔淑、崔瑞鳳、朴尙元、李順基、嚴彦龍、嚴貴咸、張禮云,上曰,竝放。李萬榮、林進,上曰,仍。金起潤物故,妻香伊,上曰,罪人旣已物故,則其妻似無仍配之理,放。順生,上曰,放。康禮立,上曰,仍。金東翼,上曰,減等。金勢雄,上曰,減等。林悅、趙有信、世益,上曰,竝仍。魚漢伯,上曰,減等。始壽曰,仁川全家,極是怪事。曾在先朝,已有申明,而如是定配,極爲未安矣。上曰,此後則依法文,兩界、黃海道外,勿爲全家定配事,各別申飭。得吉、京一、己特、李二正,上曰,仍。深讀忠淸道罪人秩,金孝男、愛立、金永俊、丘世榮,上曰,放。張善益、洪震雄、李英立、申應世、鄭維憲,上曰,放。李得麟、柳廷虎、李順業、魯得信,上曰,仍。尹直美,上曰,減等。生伊、永達、朴壽極、李德裕、金伊香、金一世、愛奉、林輅、生伊、李承民,上曰,竝仍。上曰,參議讀之。德周讀江原道罪人秩,鶴立,上曰,放。士立,上曰,仍。崔得雲、甘同,上曰,放。崔千一、金鼎夏、林起聖、車承吉、有萬、俊一、自一、承祿、李道昌、洪義允,上曰,放。曺仁善、張吉男、宋錫圭、終一,上曰,仍。金世溶,上曰,放。末叱同,上曰,仍。愛相,上曰,放。方小先、方小天,上曰,仍。德周讀濟州罪人秩,金正吉、莫今、徐元一、李之先、難同。李義正,上曰,竝仍。金山建,上曰,仍。徐承夫、姜雪宗,上曰,放。金日閑、成男碩、文宗、春卜、愛元、吾莫徵、斗星、林丁元,上曰,仍。韓承吉,上曰,放。山立、天一、義先,上曰,減等。德周讀減死定配秩,金骨大等,上曰,仍。朴忠、全二生、李星良、李汝澤,放。德周讀黃海道徒年秩,奉禹鼎、厚良、金光淡、崔選、尙孫、裵聖彦、李信善,上曰,放。守男、全好京、八生、鄭時必,上曰,仍。李水奉、水千、鄭萬龍、金光承、李順立,上曰,放。白隱男、金命默、李永哲、洪命先、末叱龍、池舜信、唜山、貴同、高春男、黃貴成、金伊、貴業、李惟信、全繼尙、李承坤、韓世昌、仁尙、金贊雄、李忠立、三伊、朴一先、余一智、元種、金渭老、徐唜立、自先、朴大立等,上曰,仍。高裕元、崔邦俊、楊海新,上曰,放。成麟童,上曰,仍。曺貴金,上曰,放。李晟,上曰,仍。金潤桁、柳東方,上曰,減等。白以文,上曰,仍。安禮起,上曰,放。德周讀漏籍定配秩,上曰,漏籍秩則減等者勿論,全家者減等,可也。熙曰,雖係漏籍,而其中多有本罪尤重者,不可以一槪論也。宋禮一,上曰,仍。韓一先、李鶴,上曰,減等。金渭載等,仍。萬興,上曰,減等。金秋亨等,仍。仇敏達,上曰,減等。李世興,仍。莫同、李先同,上曰,減等。莫龍、春生、李義秋、禮男,上曰,減等。莫龍、申泰興等,仍。致建,上曰,減等。已奉,上曰,放。李生等,仍。深讀全羅道定配bb秩b,淑貞、李大梁、李玉明等,上曰,仍。崔以挺、柳俊、斤伊、朴啓邦,上曰,放。元吉,仍。崔以厚,上曰,減等。沈以泗等,仍。始壽曰,吳聖翰,康津所居人,定配於坊踏,相去至近矣。上曰,今觀疏決文書,則康津所居人吳聖翰,定配於坊踏,莫重全家罪人,定送其家至近之地,殊甚未安,其時當該監司推考。擧行條讀平安道徒年秩,方地弘等,仍。元英,上曰,放。李禮根,仍。鄭淑,上曰,放。申以華,上曰,放。金興業、魚應瑞,上曰,放。金伊男,仍。承玉等,仍。李正彦,上曰,放。貴男等,仍。方仁先、金慶燁、宋承吉等,上曰,放。金丁、金伊等,仍。金海中,上曰,放。李興國等,仍。梁得男,上曰,放。李維棖,仍。李益等,仍。明白,上曰,放。朴莫男等,仍。朴義中,上曰,放。守立等,仍。金四起等,上曰,放。生伊等,仍。徐成建,上曰,放。尹憲卿等,仍。朴承立、崔翼、應世、閔周道、魯三達、貴賢、賢贊、尹聘三,減等。金士一,仍。呂以振、林朝,減等。金士弘等,仍。尹相殷,減等。安繼先等,仍。李先,減等。戊一等,仍。張孝元,減等。卓守京等,仍。李季生,減等。池海達等,仍。金甘忠,減等。叱同等,仍。高立[唜立],減等。金有成等,仍。李俊根妻,減等。羅文星等,仍。金禮先,減等。白夢先等,仍。三伊,減等。李再興等,仍。洪世佑,放。白有宗,放。周信慶等,仍。金忠柱,放。金天鶴等,仍。崔明連,放。朴廷敏等,仍。趙貴立、金海西,放。韓汝成,放。韓斗星等,仍。金哲金,放。姜太龍等,仍。金日見,放。應先等,仍。金杙,放。邊進明等,仍。柳明郁,熙曰,未知其實狀之果如是,而照律旣已徒配,從輕則何必徑放乎?宗道曰,臣纔經是司,故詳知此事矣。明郁白晝拔劍,殺其所謂奴子好進,以斧斫膝,好進之父,呈狀曰,不知何許人,稱以京來兩班,而殺其子云云。以下缺朴世漢,放。梅花等,仍。朴敏章李好裕李世裕減等。李承云減等。先奉等,仍界山,減等。李己云,減等。金山日等,仍。金龍鶴,減等。吳信彦等,仍。權水永,減等。孫興良等,仍。李權,減等。李復良等,仍。上曰,宗簿提調,近來無以宗室差下之規耶?始壽曰,臣欲以宗班差除之意仰達,而未及矣。方有釐正事,必以宗班爲之後,似可着實,而權大運以爲,法文,若非大君,則不可爲之云。其後聞之,則秩高宗室,有差下之規云矣。上曰,唯。右副承旨安如石所啓,莫重御覽文書中,罪人一名,全然落漏,雖是窘急之致,難免不察之失,請刑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所啓,寧陵隱溝垓子,崇陵隱溝改築之役,經更審水道爲之事,曾已定奪,而今夏不雨,更視來頭,當爲擧行,貞陵脈頭內白虎外補土,及昌陵丁字閣、齋室重建之役,待明秋爲之事,上年亦爲定奪,今當擧行矣。左議政閔熙曰,兩陵役軍,俱極浩大,連値凶歉,未克擧行,而旣今年事,又將失稔,姑視來歲爲之,似當矣。上曰,待明秋擧行,可也。疏決時,閔熙所啓,全州判官沈柟,因宣惠廳啓目,有先罷後推之命矣。以大同事目言之,則船運後,則固宜後黜,而今年則異於常年,船隻盡往嶺南,餘存者少,而且自賑恤廳,行關湖西,使之先運本廳之穀,故大同米,則未免爲後巡載送,其間事勢,容有可恕,況全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雖秩高府尹,猶難彈壓,而今聞沈柟,甚有治聲,因此罷歸,實爲可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勿爲罷職,只推考,可也。又所啓,頃日登對時,因戶曹判書睦來善陳達,有前忠淸監司慶㝡先罷後推之命矣。臣於伊日,欲陳罷職太過之意,而賞罰之事,自下有不敢輕議,故泯默而退矣,更思之,該廳稟處之事,雖以該曹稟處,誤啓聞,此不過文書間不察,而以此罷職,似爲過重,故敢達矣。始壽曰,睦來善所達之言,臣未之聞,而該廳、該曹之不能致察,元非大段,自前如此差誤之事,通於承旨,而改書判付,尋常有之,至於罷推,實涉過重矣。上曰,此不過文書不察之致,勿爲罷職,只推考,可也。擧行條疏決時,來善曰,昨暮拿囚罪人朴世寶,以祭監監察,見不謹齋沐之事,不爲呈課事也。上曰,此則不復待其原情矣。上曰,門黜罪人文案讀之。來善讀崔錫鼎罪案,上曰,仍。來善曰,臣極知猥越,而敢陳所懷矣。李浡罪狀,少無冤抑之事,而以年少妄作之失,累經大赦,尙配邊地,殊甚矜惻。上曰,雖父子間訟冤之事,若非則半行缺惜之。年少妄作,罰已懲矣,半行缺兄之失職也,或慮其兄之被罪,而爲此妄作之擧。數字缺前日許多罪人,竝爲仍之,而浡獨移配,故臣以事體不然之意,上疏以達矣。其後,旣已經赦,今日又當疏決,特用寬典,似當矣。始壽曰,臣待罪金吾時,因道臣置諸放秩,以放送回啓,而其時聖敎非之,臣至今惶悚,不敢有所仰達,而第浡與東龍,罪名無異,此若蒙放,則東龍不可仍矣。來善曰,與東龍小異,特用寬典,以開自新之路,可矣。上無發落。夏鎭曰,旣已改過,則何必仍置?但惟泰,不徒誤禮而已,此外素行,實多不美,而此則不須論矣。禹錫曰,古人之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國家用罰,非必深惡而永絶之也。使之所見,與前有異之說,臣亦聞之二行缺則特爲放釋,未爲不可。半行缺宗道曰,不但減等,全釋爲當。禹錫曰,旣已改則全釋爲快矣。李有湸,上曰,此今番事乎?黯曰,此非擧論者矣,始壽曰,干係逆獄,豈敢輕論,而此人則無知情之事矣。然旣是逆賊之姪,而被罪屬耳矣。來善曰,頃因本曹草記,許判府事處,有俸更送之敎矣。卽見漣川狀報,則以爲方在惶恐中,不敢受之云矣。上曰,更爲輸送。二行缺張之漸,略有所陳白,而竄逐之命,出於意外四字缺亦陳其過中之意矣。槪務爲矯激之論,不過浮薄之習,古人以不用浮薄人爲言,而未聞以此置之重罪矣。始壽曰,左相旣盡仰達,而其中李沃事,外議皆以爲過矣。告廟之論,沃實主張,而卽今則無世臺主論之事。身無所犯,而放還纔過八九日,遽爾更配,以此人多稱冤矣。上曰,人之意見,各自不同,渠敢以議論之異,目爲君子、小人,使朝廷潰裂,近日災異,必由於此輩偏黨之習,其可放釋此輩,而冀其減消之理乎?始壽曰,臣等非謂此輩全無罪也。大載之處置兪夏謙也,以前避之失,爲處置措語而落之,臺閣處置,豈有引用前避之事乎?此甚怪僻,而但罪目不明,遽爾流竄,似爲過重。且其時承旨,不以榻前說話,作爲罪目,而只以若干措語,捧其傳旨,故罪名極爲矇矓,外議皆以爲補外則當然,而遠竄則太過云矣。上曰,朝廷必須寅協,可致和氣,而此輩務主乖張,以召今日之災,若容貸此人,則必無懲戢者矣。始壽曰,朝廷論議之乖張,泛然論之,則似若無損於國家,而此習漸長,則其害不少。甚至於雖有善人,而不能見用,故自古人君之必惡偏黨者,此也。然以其峻激之失,遽施竄逐之罰,似或過重,而至於李沃,則元無近日干預之事,而獲此重罪,豈不冤抑乎哉?上曰,今日乖張之習,槪漸於沃矣。如石曰,臣於前日,猥陳所懷矣。雖有峻激之習,以此置之遠竄之律,旣云過矣,而況其罪名未著,論以重律,尤不當矣。上曰,罪名則未著,而不可不防微杜漸矣。宗道曰,臣意則必夏,雖是病狂之人,使其妻,不勝其苦,終至於自縊,則常時必夏之事,推此可知。必夏,必重刑,以懲三字缺。始壽曰,如此疑獄,則今日疏決二行缺末從一主,上曰,仍。此疏決之擧,必示曠蕩之典,重罪減等外,如直配,則皆欲放釋,未知何如?熙曰,徒配之類則直放,似當矣。始壽曰,遭此振古所無之旱,特用曠蕩之典,其在聖上憂災恤囚之道,似乎得矣。燼餘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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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式暇。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持平金鐫相,孝陵參奉羅斗章。

○具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鄭維岳曰,宗簿都提調一員,以位高宗室差出。

○有政。

○吏批,判書李元禎進,參判吳挺昌呈辭受由,參議權愈病,都承旨鄭維岳進。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崔文湜在外,參議鄭重徽進,參知閔就道病,左副承旨李聃命進。

○吏批,以洪柱國爲安岳縣監,南斗臨爲孟山縣監,睦林儒爲副應敎,韓斗相爲漢城判官,安㙫爲司畜別提,權頔爲長陵參奉,元撤爲奉常副正,李猶龍爲兵曹正郞,柳松齊爲禮賓正,李稷單付學諭,任世憲單付兼養賢庫奉事,韓瑄單付分差南學敎授,尹攀、辛必馨單付分差西學敎授,睦天成、崔援、洪有龜、金鐫相、李壽徵、沈濡、安圭單付兼春秋,吳始復爲宗簿提調,李煦爲司諫,崇善君澂爲宗簿都提調。

○兵批,以閔汝鍊爲副司勇。

○吏批啓曰,謝恩使書狀官,李華鎭當爲兼帶,而與本曹正郞睦天成,有婚家相避,兼帶下批,有所拘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下批,可也。

○禹昌績啓曰,幼學李后平者,來呈上疏,而適以國忌及祈雨祭齋戒,不得捧入矣,今以壅蔽等語,侵攻本院。其疏語雖無倫,旣被壅蔽之斥,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聃命曰,今觀李后平疏辭,滿紙張皇,極其凶慘,而原其主意,則專在於陵轢大臣,而爲大載等左袒者也。近來朝廷大潰,論議携貳,惟彼媢嫉之輩,必欲構陷不測之地,其習可惡,故略施竄逐之罰矣。今者后平,肆然投疏,略無顧忌,眩亂國政之狀,誠極痛駭。如此聽人指嗾,挺身護黨之徒,若不繩以重律,則將至於國不爲國,卽爲拿鞫,當日內捧招以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李后平拿鞫傳旨,速爲捧入。

○政院,口傳啓曰,臣等方爲覆逆,故未卽捧入矣。

○以司謁下敎曰,傳旨速爲捧入。

○政院,口傳啓曰,又爲覆逆,故未卽捧入矣。

○政院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陳疏人李后平卽爲拿鞫之命。臣等固知后平疏語,極其悖乖無倫,宜聖上之深惡痛斥,而第念言雖無狀,以儒生爲名,則遽下廷府,且施榜掠,實涉過重,且關後弊,請加三思,改下成命幸甚。臣等職忝出納之班,區區所懷,不敢不達。答曰,輕蔑國法,陵轢大臣之罪,論以王章,小無可惜,而如是覆逆,殊甚駭然也,勿煩。又啓曰,臣等竊以區區之懷,不敢有隱於仁覆之聽,有所仰達矣。卽者伏承批旨,以如是覆逆,殊甚駭然爲敎,臣等誠不勝惶恐之至。第伏念聖上卽祚以來,以儒爲名而陳疏者,朴瀗及柳弼明,一則語犯慈聖,一則以宗統有歸爲言,故有拿鞫之命,而至於鄭祥龍、尹櫶、尹櫶卿之詬辱滿朝,語極兇慘者,只施投畀之典,未嘗遽施以刑訊。臣等雖無狀,亦豈爲一悖乖無倫之后平,而有所游辭也哉?其言雖極無倫,侵辱大臣,比之瀗、弼明之所坐,則有間,施以他罰,亦豈無可懲之道,而今乃榜掠而鞫之,則不亦過重乎?臣等所慮,只恐聖上擧措之過當,而或有關於後弊,敢用更罄愚見,再瀆宸聽,伏乞聖明,平心徐究,改下成命,不勝幸甚。傳曰,后平之不有國法,肆然投疏,誠甚痛駭,故欲爲拿鞫究問矣,爾等之言如此,極邊遠竄。

○以司謁,下敎曰,李后平定配單子,斯速捧入。

○傳于李聃命曰,昨日疏決時徒配之類,竝放送,偸斫生松之類,竝減等,劫奸設計者及啓覆減死之類,竝仍配矣,更考文案,或罪重而獨爲蒙放,或罪同而獨未蒙宥,減等者有之,故竝改下矣,政院知悉擧行。

○具崟,以戶曹言啓曰,領議政許積,今秋等祿俸,依榻前定奪,令倉官更爲輸送,則以爲本職旣已遞改,領中樞祿俸,則判中樞鄭知和,科日內已受,領中樞祿俸疊受,亦涉無名,不受云。科時職領議政祿俸,更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聃命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柳命賢狀啓,則乃全州判官沈柟之代,極擇差出事也。沈柟,旣已仍任,此狀啓,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吳始復,大司諫柳命天,持平申㶅,正言李增合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答曰,勿爲煩論。

○大事憲吳始復,持平申㶅啓曰,請漢城府右尹李鏶改正。措辭竝見上答曰,勿庸瀆擾。

○大司諫柳命天,正言李增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請金浦郡[金浦郡守]崔有泰遞差。措辭竝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右議政閔熙箚子。大槪,曾所兼帶諸司提調,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掌樂院,非單提調衙門,則大臣之仍帶,曾有前例,卿其安心勿辭。宗簿提調,當令該曹稟處焉。

○吏曹參判吳挺昌再度呈辭。加給由。

○前左參贊尹鑴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疏之批,復何多誥?安心更勿爲辭,速出行公。

○刑曹啓曰,命下矣。招致司憲府書吏孫孝誠,宗廟署守僕朴世亮等,推問捧招,則飮南草者,錦山監善胤,北部主簿朴夢錫,軍器參奉邊海一[邊海逸],繕工監役李箕錫,武兼丁熙燾也。丁熙燾至曰,此祭異於祈雨祭,何必禁止云云。不沐浴者,帶恩監昌胤,昌原副令純聖,烏川監炯深,錦山監善胤,平城監孝憲,北部注簿朴夢錫,軍器參奉邊海逸,內贍直長徐成益,假引儀李深,引儀趙由亨、辛希遠,掌樂主簿丁時述云云。又以此時南草,人皆飮之,許多執事之不爲沐浴者,必不止此,而傳旨嚴問,不可隱諱之意,作爲問目,更爲推問,則招內孫孝誠,則常時飮南草者雖多,但以其時目見者指告,而目所不見,則不敢以臆度現告云云,朴世亮,則渠以沐浴次知,浴水進排時,浴與不浴之官,一一打點於擧案中,故歷歷詳知,以上現告外,更無落漏者。孫孝誠等所供如此,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六次祈雨祭之後,雨意漠然,不可無更爲祈禱之擧。風雲、雷雨、山川、雩社,遣重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遣近侍,不卜日,來十七日設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禮曹參判臣李元祿疏曰,伏以臣之庸陋無似,最居人下,濫叨方岳之委寄,不能繩墨以自飭,事有出於襲謬,而不思所以禁革,竟以此受侮於下官,得罪於明時。凡前後爲藩臬者何限,而從古以來,未有如臣之所遭,其羞朝廷而辱身名者,爲如何哉,而不料恩宥太遽,敍命特下,不終日而有春官亞卿之命,臣御恩撫躬,疑若夢寐,不知所以得此於聖明也。其在分義,惟當感激奔走之不暇,而顧臣以罪戾之蹤,有不可晏然承命者,正宜歸農食力,斂身偸安,守素履於殘齡,逭吏議於公朝,剪拂滓濊[穢]之身,復汚肅穆之列,不幾於虧王法而損國體乎?玆將崩迫之懇,仰塵仁覆之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今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幼學李后平疏曰,伏以臣,竊惟國家之存亡,惟決於人君賞罰之明不明,用舍之愼不愼如何耳,可不審哉?今夫宋時烈之業已委質,迎勅不扈,寧陵有變,誣以無故,身在田野,權傾人主,此三事,時烈固死有餘罪。若以此名言誅之,則時烈何敢自解,而稱之後世,亦有辭矣。若稱之以貶薄孝廟,則禮制是非,臣縱不敢知,然惟是時烈,至於孝廟,受恩至厚,揆以常情,斷無是理,稱之以貶薄,已非其本情。今又以有湞,引時烈之言爲口實,故物議遂以時烈爲逆魁,然時烈亦未曾顯有與有湞通謀刑跡,與其勒加以逆名,寧不與送獄鉤問,得其實狀而處斷之爲正大也?凡人雖有罪,若不明正其罪,則人不服,是以,程子曰,劉焉父子,據守一隅,漢室顚覆,而熟視不救。若以此聲言誅之,則夫誰曰不可,而先主乃潛行劫奪,是未免不正之歸。今我朝家論時烈之罪也,不擧時烈本有之三罪,而反爲此情外之言,使渠不服罪,臣實未曉也。焜、煌,名登凶書,而殿下曲施寬典,罪止流竄,且得與毋俱往缺數行焜、煌,若爲風露所傷,憂愁所攻而致殞,則尺布斗粟之謠,恐復起於今日也,願殿下思之。李尙眞、南九萬、閔鼎重、閔維重、李䎘、李翊、洪處亮、李端夏等八人,雖有妄推時烈,背公護黨之罪,而然其才識措執,實有可稱者。昔管仲有輔子糾射桓公之罪,而桓公猶用之,卒覇諸侯。臣願殿下,於此八人,雖治其[有]罪,勿竝其所長而棄之。當此叔世,如許人才,亦自難得也。領議政臣許積,本來挑撻,不齒士流,當官所務,亦知刀筆,雖其聰明剛決,實有遠過於人者,而然於大體,全所昧昧,若任以治事之職,豈非能臣,而若使之居廟堂之上,贊元經體,則誠不能也。孔子賞稱祝鮀之善治宗廟,而又斥其侫,然則積之不勝其任,亦由於朝家之用,不當其才也。今者判府事臣許穆箚,擧積六件事,其一,山城誤築也,其二,誤禮不卽告廟也,其三,交通宦寺也,其四,曲護子罪也,其五,締結戚里也,其六,凶書不卽啓達也。山城誤築、誤禮不卽告廟、交通宦寺三事,臣雖未諳曲折之如何,而有懷必達,誠不可摧折,以塞來言之路。至於曲護子罪之事,臣亦未能目見,而非但國言藉甚,且以衆人所共知者言之,積緣挑撻,不矜名檢,惑於妖妾,使妾持家,薄其正妻,棄置別所,敎其妾子,又無法度,恃勢犯分,全無顧忌,《詩》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傳曰,其父好劫,其子殺人,積之家政紊亂如此,擧一反三,許堅之歐打淸風側室,似非虛語也。締結戚里、凶書不卽啓達二事,臣請據實歷言也,臣嘗聞諸古老,粤我世宗大王遺敎曰,宗室、儀賓、國舅,不得干與朝政,亦不得與外人交通,凡係强近戚里者,雖通仕籍,勿許淸要職,永以爲金石之典。我世祖大王,遠嫌防微之意,至深切矣。是以,後世禁防漸弛,間或有戚里爲淸要職者,而物議皆非之。今積之薦引光城,爲摠戎使,薦引金益勳,爲廣州府尹、忠淸兵使、御營大將,薦引金錫胄,爲兵曹判書。御營大將,使戚里,不惟得豫朝政,至於掌兵權,而形勢太盛,良非世祖本意缺數行大臣以下生殺、禍福,皆在積之手矣。自專如是,金富軾矯殺鄭知常之事,安保其終無也?積於是乎擅輒之罪,不得以辭矣,人臣此漸,誠不可長也。積居家則不能敎子,而至於歐打國王外祖之側室,而莫知其惡,迎合而至於締結戚里,破祖宗舊章,而使戚里,掌兵權擅輒,而至於凶書不卽啓達,而擅弄威福如此,尙可以長百僚而服一國哉?折足覆餗之患,不日將至,此是實狀直言,穆言,誠是無可疑者也。乃若許穆,則養高林泉,白首窮經,當初殿下聘召之禮,實無異湯至於伊尹,高宗之於傅說。穆,於是,感不世之知遇,常思有以報效,有懷未嘗不達。今者九十殘年,朝夕垂盡,無他子孫親戚顯揚者,兀然蹤跡,孤危莫甚。積則上眷旣隆,黨與衆盛,氣炎燻灼,人皆瑟縮,而穆乃能不畏强禦,據實直斥,其爲忘身殉國之丹衷,炳如日星,而殿下不悟,反加詰責,聲氣太厲,至指爲失實,但喜積之適意順旨,而反以爲竭忠盡誠,禮待有加,眷積召之,如恐於不及,麾穆而去之,如恐其或遲,右積者寵之褒bb之b,右穆者疾之斥之。左議政閔熙,乃積死交,閔家子弟,自黯以下,事積如父兄,左相兄弟之歷數許穆相親者而毁斥,意實在護私黨,而殿下不悟而信聽之。是以,今日廷臣,放肆無忌憚,欺弄殿下,有若嬰兒,甚矣,殿下之易欺而難曉也。然殿下尙忌穆名高年老,未忍直施罰於其身,則乃以權大載等四人,常時與穆相從之故,大載等,未曾有公言顯出之事狀,而公然以爲指囑而竄逐之,此眞所謂怒甲移乙也。罪實無名,人皆不服,良非王者蕩蕩平平,罰當其罪之正道也。亦豈是用賢有終,能承權輿之禮意也哉?且雖指囑,惟看其言之是非而已,何可遽罪之哉?士論者,國家之元氣也。館學儒生李澤等,瀝血陳懇,力辨邪正,直氣噴薄,節義可尙,而殿下摧折之太過,臣恐祖宗三百年培養元氣,自此索然矣。且穆、積兩人,人品高下,固在不言,而積年雖差減於穆十餘年,而積亦衰耄,年恰七十,已到致仕之時矣。穆之精神思慮,非復昔日,則積之精神思慮,亦豈全然無減於少時乎?尹鑴,於穆則以爲精神思慮,非復昔日,而卒有此不擇之言,於積則不言老,而請聖上優禮召還缺數行嗟呼,賞罰用舍,人主之大權,一國之趨舍,盡係於是,國家存亡,惟決於人君賞罰之明不明,用舍之愼不愼如何,而今日朝著之上,凡人之稍有廉隅者,皆被斥逐,正人盡去,國爲空虛,殿下但取其諛侫承順者,而列於左右,此輩苟圖一時富貴,全不念國家利害,殿下,耳中不聞正言,目前不見正人,譬如坐於房中,四面皆壁,雖欲開明,不可得也。伊訓曰,敢有遠耆德比頑童,是爲亂風,國必亡。殿下之遠耆德比頑童,至此而極矣。用舍旣如此之不愼,賞罰不明,宜乎無足怪者。此是國家存亡治亂之一大機會也。此所以臣雖在韋布,而不能恝然愍默者也。殿下若能聽臣則存,不能則亡,惟殿下察之警之。且臣伏覩殿下卽祚之初,年未成童,聰明首出,厲精圖治,凡干發號施令者,率皆出人意表,人皆想望太平,及至今日,殿下之賞罰用舍,多有顚倒未審者,前後所爲,若出兩手,一國臣民,擧失所望。今玆數事,尤令人駭愕,人心所背,天命從之。亦願殿下,深爲宗社、生靈,長慮却顧,復修初服,克終令譽焉。且臣竊念,白日本無不照,有時昏昏者,以其浮雲隔之也,人主本無不明,有時眩亂者,以其小人間之也。人主若不爲小人所間,必能察見是非,寧有亡國之理?而惟其小人間之,故聰明壅蔽,不能察見是非,而遂至于亡國,是以明君,必先去小人之爲間。今臣値國家危急存亡之秋,極言朝廷賞罰用舍之失其道,陳疏,來呈政院,而政院公然麾却,是欲壅蔽聰明,使殿下不能察見是非,而恣其所欲也,雖林甫仗馬之喩,蔑以加矣。國家之亡,非朝伊夕,惟殿下,亟斥此壅蔽之輩,使氛翳永絶,而太陽復舊明於中天,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痛惋抑塞之至,謹昧死以聞。

○具釜[具崟],以刑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招致司憲府書吏孫孝誠,宗廟署守僕朴世亮等,推問捧招,則飮南草者,錦山監善胤,北部主簿朴夢錫,軍器參奉邊海逸,繕工監役李箕錫,武兼丁熙燾也。丁熙燾則至曰此祭,異於祈雨,何必禁止云云。不沐浴者,帶恩監昌胤,昌原副令純聖,烏川監烱深,錦山監善胤,平城監李憲,二行缺可隱諱之意,作爲問目,更爲南草者雖多,但以其時目見者指告,而目所不見,則不慶現告云云。朴世亮,則渠以沐浴次知,浴水進排時,浴與不浴之官,一一打點於擧案中,故歷歷詳知,以上現告外,更無落漏者云。孫孝武[孫孝誠]等所供如此,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燼餘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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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仕直許墀。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下直,交河縣監李喜澤,衿川縣監蔡聖後。

○禹昌績,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姜世龜,以公都會試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著晩呈辭,代以許墀爲假注書。

○李聃命,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近來本司堂上無故行公者數少,已多苟簡。行副護軍吳挺緯,以賑恤廳鑄錢句管堂上,久不仕進,事多積滯,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以工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緣臣赫然未及出仕,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其中屬司掌苑署,因本署提調有故,未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典籍閔鍍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姜以望,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具崟,以禮曹言啓曰,明安公主駙馬揀擇,京外所捧單子,幾盡入啓,初揀擇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曾前有不用單子還給之例,今番則亦何以爲之乎?竝此仰稟。傳曰,開月初旬間,擇日以啓,而曾前入參者及拔去之類,竝還出給。

○安如石,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先運歲貢馬二百疋內,一匹,到禮山病留,一百九十九匹,來到本寺,禾毛色,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七日七次祈雨祭軍,及方物封裹時架子軍,竝二百十八名,今當前期定送,而各方處派定中抽出者,僅得一百十一名,此外不足一百七名,更無推移辦得之路,不得已給價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如石曰,朝者后平之配所,以海南書入,故攷見《考事撮要》,則乃十一日程也,非極邊也。以北道邊地,改付標以入事,分付該曹。

○大司憲吳始復,大司諫柳命天,持平申㶅、金儁相,正言李增合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大司憲吳始復,持平申㶅、金儁相啓曰,請漢城府右尹李鏶改正。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柳命天,正言李增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措辭見上請金浦郡守崔有泰遞差。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李煦,時在江原道春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禁府啓曰,前統制使李仁復原情云云,刑推,何如?除刑推照律。

○又啓曰,奉陽府使[南陽府使]愼景尹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姑停刑推,議處。

○禁府,昌胤、善胤、純聖、炯深、孝憲、朴夢錫、邊海逸、徐成益、李源、趙由亨、辛希遠、丁時述、李箕錫、丁熙燾拿囚。啓。

○禁府,姜碩老,碧蹄驛徒三年定配。啓。

○領府事許積箚子。大槪,請罷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后平之怪妄奸細,業已想知矣,到今聽人指嗾,構誣傾陷之狀,誠極痛駭。所當下吏究問,而特用寬典,姑施薄罰,有何容恕之理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兼漢城府判尹李正英疏曰,伏以臣,以差祭諸執事不謹齋沐之事,陳達於辭疏中,致有嚴敎,有摘發科罪之擧矣。今見政院啓辭,則以臣不卽直啓,爲非,臣不勝瞿然之至。兒房啓辭之例,非不知之,而臣以老病,盡死力僅僅成禮而出,非但更無餘力,可詣政院,意以爲旣有監察,自當呈課,此則久而不聞,而適因辭職之疏,有所陳達矣。見此辭意,始覺臣旣有不善檢飭之失,且有不卽直啓之罪。臣於是,不勝惶恐戰慄。伏願聖明,下臣司敗,先治臣罪,仍鐫罷臣職名,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伏地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身有疾病,不卽直啓,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燼餘朝報竝謄

○兵曹判書金錫胄上疏曰,伏以自古人臣,處要地太久,則必招耐權之譏,任劇地太繁,則必致曠職之咎,蓋未有久而能保,繁而能理者也。今臣則受命本兵,已五載,倐經都目,已九次矣,其間用人官人,已不知爲幾許,雖甄以才力,課以久勤,老承傳循資格,其於調敍之時,蓋未敢或措私意於其間,而千百營求之輩,旣無以盡售其欲,則其或怨或怒,謫詈隨之者,固無足怪也。且臣所帶兵務之外,兼管猥多,雖於休沐在暇之日,文字之役,簿牒之事,接應酬對,實無晷刻之隙,弊精損神,日亦不足。姑以目前所急者言之,謝使之發,只隔數日,四度表箋,一時來勘,紛紜膠擾,俱未得點檢,如是而尙可望其能了公家之事耶?加以傷暑之餘,又傷風濕,頭䐉之痛,寒熱之症,挾痰復作,除非他費調理,恐不能以旬月得間也。伏願聖明,諒臣情勢,矜臣病狀,將臣本職中兵及兼帶文衡等任,亟先許遞,俾令公務無曠,私分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宜速製進,俾無窘急之患。燼餘,朝報竝謄

○吏曹判書李元禎,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猥將性魯才弱,無一長之身,忝叨望顯位隆,極一時之選,心骨俱悸,夢魂亦驚,聊瀉肺肝之懇,冀蒙日月之燭,而微誠未暴,嚴召半行缺臣聞君上之用才,如半行缺受任,如人之負物輕重,必須稱力,故甕深罍淺,莫通五字缺桶短,各異其擧,苟以鷦鷯之夾翼,欲其絶雲霓而翔天際,蝦蟆之善水,責其破驚浪而涉滄溟,則其有能至者哉?古人之論任人者,不曰其難其愼乎?材不可易知,故必曰其難,任不可以輕授,故必曰其愼,知難而難之,當愼而愼之,官無癏厥之憂,事有修擧之美者,皆銓曹之責也。六卿之分職,所以最重於銓曹,而長席之任,其選尤重,自非人望之攸屬,輿論之所歸,則百責皆曠,庶事俱墮,至如內積匪據之羞,外招負乘之譏,有不足言者矣。乃者都目纔過,職事稍歇,三度請急,竝受恩暇,一倍榮懼,宜卽造朝,而第於感激罔措之中,終有跼蹐難安之情,如右所陳者,不得不大聲疾呼於仁愛之聽。若夫干冒之嫌,煩瀆之誅,臣不敢避也。且臣頃日所帶國子同知之任,宜以儒雅係望,學識淹貫者處之,決非瞢陋膚淺所敢忝竊,揣分增懼,量才益愧。伏願殿下,特賜矜憐,亟收成命,將臣本職及成均兼任,竝許遞免,以重名器,公義私分,不勝俱幸。臣無任惶怖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實合銓衡之任,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凡於擬望之際,務盡公道。

○禮曹判書閔黯,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古者爲治,六卿分職,綜庶務而佐國政,卽所謂《尙書》萬事之本者也。三代之懋德懋官,固不暇論,雖以近代言之,除非政事、文學,聲聞著稱,歷試皆裕,年德兩尊者,莫宜居之。今臣,以人則都無寸長,以齒則纔過四十,徒藉世閥,累塵淸班,偏蒙洪造,驟躋亞卿,而特以佐貳之官,事無自專,故濫竽竊祿,得至今日,不料聖明,不由銓擬,降發中旨,超越先進,加非次之榮,以萬萬不近似之任,歸萬萬無所取之人,始而聞之,五情震駭,終而思之,一身靡措。臣歷觀前代,草野之士,遭遇一時,其進也速,其退也猶或見容,至於世而居高位者,雖無大段,人已措二行缺可免,況以不肖之臣,擢置入座,半行缺必傾覆而後已也。臣身過福之災,雖不足恤,獨不念官非其人,用違其方,有以傷聖上則哲之明耶?日者,迫於奉使之音,未免出謝之行,憂惶戰灼,夙宵靡寧,復命之後,方欲哀籲,而伏見右贊成臣尹鑴辭疏,疏中力言中旨之非,而至曰啓倖門廣私逕。如鑴名德,猶以此爲言,在於臣身,當如何哉?因一微臣作粃政,爲聖世之累,貽淸朝之羞,臣雖萬殞,何足以贖其罪也?伏乞聖明,特加省察,將臣職命,先賜遞免,仍收新資,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忠厚篤實,不效世俗深刻之態,予嘗嘉之。擢置正卿,意非偶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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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白岳祈雨祭獻官,出去。左承旨鄭樸南山祈雨祭獻官,出去。右承旨禹昌績漢江祈雨祭獻官,出去。左副承旨李聃命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四更,月暈。五更,月暈。黑雲一道如氣,起自月傍,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許,漸移北方,良久乃滅。

○謝恩,副應敎睦林儒,西學敎授辛必馨、尹攀,護軍李觀徵、申晸、金宇亨、崔後鳳,兵曹正郞權恒,兼春秋洪有龜,兼掌令李華鎭。

○備忘記,傳于具崟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具崟啓曰,卽伏見白岳山祈雨祭獻官都承旨鄭維岳啓辭,則白岳祝文頭辭,乃云負兒,而負兒則三角之一名云,其指稱於白岳,做錯甚矣。當該知製敎,請推考。祭文捧入時,臣亦不能致察,矇然入啓,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莫重祭文,全不留意,誤稱三角之舊號,致令改書,事甚驚駭。當該知製敎拿推。

○具崟啓曰,以白岳山祈雨祭獻官啓辭,莫重祭文,擦改未安,卽爲改書受押宜矣事,命下矣。改書受押之後,只令忠贊衛賚往,事體未安,在前如此之時,則祭所廟司,或大祝進來賚往云,今亦依此,令祭所大祝,進來賚往事,卽爲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本,前統制使李仁夏矣,偏護罪魁,至於交通饋遺,而又以指麾譏察之意,馳啓探試之狀,罪名旣重,不可以削黜而止。私罪,從重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啓。觀此所供,則與臺啓有異是置節哛,只奪告身。

○刑曹,李后平,慶興府極邊遠竄。啓。

○禁府,閔鍍拿囚。啓。

○戶曹啓曰,領中樞府事許積,今秋等科時職祿俸,依傳敎,更令倉官輸送,則以爲旣遞本職,仍受祿捧,事涉未安,又爲不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祿俸輸送,在於未解職之前,則小無可辭之義,更令倉官輸送。

○禁府啓目,錦山監善胤,北部主簿朴夢錫,軍器參奉邊海逸,繕工監役李箕錫,武兼丁熙燾,帶恩監昌胤,昌原副令純聖,烏雋川監炯深,平城監孝憲,內贍直長徐成益,假引儀李深,引儀趙由亨、辛希遠,掌樂主簿丁時述等,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善胤段,泛稱遲晩,竝只刑推,何如?啓。自明之言,雖不足取信,累日後現告之間,或不無虛實相雜之弊,丁時述乙良,放送,其餘,竝只節哛,決杖放送。

○祈雨祭所等處,內摘奸。

○北岳山祈雨祭獻官都承旨鄭維岳啓曰,臣受香祝,到祭所,按時塡祝之際,披見祝文,則祝文爲兩張,一則三角山祝,一則白岳山祝也。白岳之祝首句,有曰嶻嶭負兒,神京維宗。以《輿地勝覽》所記載言之,負兒,乃三角之一名,而非白岳之號也。今乃稱白岳,爲負兒,此係大段錯誤,旣知其錯誤,而仍以此祝行祭,名與實違,事有大未安者,而至於還奉祝函,豫闕[詣闕]釐正,勢旣急遽,且駭聽聞。若自祭所,擦去負兒二字,改之嶻嶭玆山,神京維宗云,則似或無妨,而莫重祭祝文字,不敢擅改,敢此惶恐,敢稟。答曰,莫重祭文,擦改未安,卽爲改書受押,宜矣。

○當該知製敎李寅賓bb?b。

○禁府,李寅賓拿囚。啓。燼餘朝報竝謄

○傳于安如石曰,昨日入參之類拔去時,落漏者一人,亦爲還出給。姜植子兄弟中,宗胤則曾已入參,今番揀擇時,勿爲入參事。分付。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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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右承旨禹昌績坐直。左副承旨李聃命。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午時未時,日暈。

○下直,坡知僉使金景瑞。

○謝恩,司宰奉事柳緯春。

○禹昌積啓曰,小臣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聃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聃命曰,今下弓矢,坡知僉使金景瑞處給送。

○李聃命,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竝八十七匹,合一百五十五匹內,一匹到玉果故失,五匹中路病留,其餘一百四十九匹,來到本寺,禾毛色,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仁遮外萬戶金由渭呈狀內,老母年今八十,朝夕難保,人子情理,不忍遠離,依法處置云。仁遮外萬戶金由渭,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如石,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哨軍金仁生稱名人,自曜金門[耀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錫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禹昌績,以禮曹言啓曰,明安公主駙馬,初揀擇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十一日初[最]吉云。以此日,知委擧行,而曾前揀擇時入參者單子,旣有還給之命,今番揀擇時,竝使之勿入乎?敢此仰稟。傳曰,依啓。還給之類,勿爲入參,可也。

○正言李增啓曰,臣等再昨詣臺也,合啓之草,誤以前書,傳於政院,政院退却不捧,使之改書以送。臣以新進之人,未諳臺體,終未免做錯,而不能晏然,長單請急矣。今聞物議,以臣不卽引避爲非,臣之前後昏謬之失,著矣,何敢抗顔臺席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中樞府事許積箚曰,伏以,臣之冒恥入城,一覲天顔,誠出於不得已,疾病顚仆,有不暇顧,而至於供仕,其勢末由矣。無事食祿,古人所戒,則西樞常俸,亦固有不敢受之義。況以西樞,而受議政之俸,揆以義理,萬萬無此。聖敎雖謹,決不可冒受。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祿俸輸送之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祿俸,在前未解職之前,而卿之固辭如此,無乃太過乎?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追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吳挺昌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成李夏鎭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判書閔黯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后平陷害之言,未滿一哂,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金儁相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判書金錫胄疏曰,乞遞本兼兵任,以謝人言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后平陷害之言,不足掛齒,卿其勿辭,速出行公。

○府啓,請漢城府右尹李鏶改正。措辭見上答曰,毋庸瀆擾。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以掌令南垕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禮曹啓曰,七次祈雨祭後,猶未得雨,極爲渴悶,不可不虔誠更禱。社稷、宗廟、北部,遣重臣,不卜日,來二十日設行事,知委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燼餘朝報竝謄

○禮曹判書閔黯疏曰,伏以,臣伏見儒生李后平疏本,專攻大臣,仍擧臣名而詆辱之,臣不勝駭然之至。臣非不知緘口度日之爲無咎,而旣有所欲言者,不得不盡於君父之前,此則臣之罪也。后平,固是病風之人,其言都無倫理,聖鑑洞燭,已施流竄之典,臣何用自辨?然后平,以儒爲名,陳章持臣,臣亦不可晏然。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后平陷害之言,未滿一哂,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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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李聃命罷職。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城府使尹就商,全羅右水虞候金重鳴,潼關僉使張起文,櫟山萬戶韓廷輔,丑山萬戶宋廷軾,洪原等敎養官張振文。

○謝恩,南學敎授韓瑄。

○以備忘記,傳于李聃命曰,今下弓矢,昌城府使尹就商,潼關僉使張起文,櫟木萬戶韓廷輔處給送。

○具崟啓曰,以禁府李寅賓照律公事,傳曰,李寅賓所犯,雖曰無情,係是祀典,則杖一百收贖之律,無乃太輕乎?政院察啓事,命下矣。莫重祭文,不爲致察,誤稱山名,制書有違,似是當律,而照以公罪,果爲輕歇。臣不敢致察,矇然捧入,不勝惶恐。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入,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頃日登對時,承旨李聃命,阿諛宇遠,敢以無偏無黨等語,偃然陳達於榻前,其誰欺?欺天乎?殊甚可駭,罷職。

○備忘記,噫,昔日背公死黨之習,尋常痛惡矣,今觀洪宇遠之疏辭,不覺心寒而骨冷也。宇遠,以白首之年,受國厚恩,爵至崇秩,所當盡心竭忠,圖報萬一之不暇,而不此之爲,初因奸回沃、浡之事,分作二黨,異己者目之爲邪,附己者贊之爲賢,務樹黨與,不顧國事,乃以一時纖芥之忿,眩亂是非,置國家於亂亡之域,專爲大載等報復之地。由此觀之,則賢邪之分,果在於何人乎?今若諉以重臣,置而不罪,則黨論之害,將至於國不爲國而後已,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有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臣等不勝驚惑之至。宇遠,耆年重臣,因其辭疏,槪陳所懷,言雖不裁,心豈有他?削奪之命,遽下意外,其在待重臣之道,無已太薄乎?已於李聃命,身居邇列,得聞宇遠之退歸,其在體例,不得不陳達,故適因登對,敢陳其欲留之意,而且擧宇遠前後注擬差誤之失,則夫豈有一毫阿諛宇遠,欺罔天聽之理乎?今此聖敎,殊非其情矣。伏乞聖明,平心舒究,還收成命,千萬幸甚。臣等待罪出納之地,目見聖上過中之擧,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答曰,宇遠以耆老之臣,罔念寅協,務植私黨,使朝著分崩,置國事於度外,罪不止於削奪,而特以重臣之故,今姑末減矣。至於李聃命,職在喉司,不念事君以實之義,敢以無護黨之意,纔以陳達,而宇遠之疏,乃至於斯,此非欺誣而何?爾等勿爲煩瀆。

○政院再啓曰,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矣。伏見答批,丁寧曉喩,不啻若耳提面命,臣等捧讀感隕之餘,抑恐聖明猶有所未盡洞燭也。臣等非以宇遠之疏辭爲得中,而平日禮待耆老之臣,以言獲罪,殊非大聖人包容之道,至於李聃命之所達,不過欲留宇遠之行,略陳宇遠之論議除拜之際,雖未免差誤,其心不專爲云爾,則實非阿諛宇遠,欺誣天聰之意,而乃以不念事君以實之義,爲其罪案,至於特罷,臣竊恐日月之明,猶未能下燭其本情也。聃命之實無欺誣之狀,臣等之所共知,故不避煩瀆之誅,更附無隱之義,惶恐,敢啓。答曰,再爲啓辭,煩瀆矣。

○具崟啓,兩司城上所,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鄭樸,以戶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許積,箚批已下,故今秋等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則又將陳箚云,而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大司憲吳始復,大司諫柳命天,持平申㶅,獻納林鎭圭合啓曰,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爲煩瀆。

○大司憲吳始復,持平申㶅啓曰,蓬山君炯信,見差廚院提調之任,已至十年之久,年紀衰耄,昏不省事,物膳監進之際,多有人言,鷹師呼怨,下吏嗤點。請蓬山君炯信司饔院提調之任,遞差。兩司合啓,仍傳前草,則政院惟當據例退却,而送言臺廳,使之改書,使下吏來傳,殊失事體,請當該承旨推考。日昨持平金儁相,與正言李增,俱詣臺廳,合啓傳啓之際,旣有做錯之失,李增以此引避,諫院今方請遞,則揆以事體,金儁相獨難免其責,請持平金儁相遞差。答曰,依啓。

○大司諫柳命天,獻納朴鎭圭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前單仍傳,未免違例,改書替送,尤爲做錯,請正言李增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禹昌績啓曰,處暑已過,祀事當爲取稟,而明日,祈雨祭齋戒,明明日,拜表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禹昌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持平金儁相再度呈辭。入啓。給由。

○京畿監司書目,安城呈,以前判書洪宇遠上疏上送事。

○左參贊鄭榏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領敦寧府事金萬基疏曰,伏以,臣之忝叨將任,本非常格,亦嘗被人指斥,前後控辭,實出肝膈,而竟未蒙恩遞,尋常隕越于中矣。卽者李后平疏,以薦擬臣將任,爲相臣一罪案,而其言令人心悸,靡所容措。此莫非臣不能抵死避免,迄今仍冒之致,尙誰尤哉?伏乞聖明,亟遞臣摠戎之職,以謝人言,以全微軀,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后平陷害之言,不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焉。

○前判書洪宇遠疏曰,伏以,臣屛退田廬,尙有兼帶在身,上章乞遞,日俟兪音,伏奉初五日京畿監司傳諭有旨,令臣安心勿辭,上來察職,臣惶恐隕越,罔知所以措此身也。竊念臣以八十之年,歸伏鄕土,殿下正宜仍許致仕,不當復以官爵縻之,豈有癃疾耄荒,廢處山野,而尙帶經筵、春秋等任,晏然自在,無愧於心,而不駭於人聽者乎?缺數行臣聞唐臣李德裕曰,人君之德,莫大於明。明以照奸,則百邪不能蔽矣,漢昭帝是也。使得尹[伊]、呂之佐,則成、康不足侔矣。漢昭十四,而能識上官桀之詐,辨燕王之僞書,而信任霍光之忠,其明可謂至矣。殿下嗣服之初,正與漢昭,同其沖年,而赫然乾斷,誕繼先志,克正大禮,昭揭倫彝,四方萬姓,莫不拭目觀化,臣常欽仰聖德,以爲漢昭帝不足矣。夫何數年以來,聖志稍解,漸不如初?以言乎任,則賢邪不辨,用舍顚倒,以言乎政令,則擧措失當,賞罰乖舛,以至近日,風波起於平地,雷霆震於白日。兩司多官,不問有罪無罪,一切斥去,或投之絶海,或竄之遠地,瞻聆駭惑,莫知其由。臣不敢知殿下聲色,出之何遽,殿下威怒,發之何暴?帝王和平蕩蕩之道,不當如是,臣竊爲殿下悼之。臣聞帝舜,命龍爲納言曰,朕堲讒說殄行,震驚朕師,命汝作納言,夙夜出納朕命惟允,古者納言之職,其責如此。臣聞都承旨閔黯之請對也,敢以兩司臺官,直請補外。嗚呼,古之納言,出納惟允,以防讒說之殄行,命之納言,顧乃自爲殄行之言,以掩蔽天聰,而殿下又銳然信聽,不少留難,盡將朝中稍有名稱之士,迫逐炎程千里之外,而李碩寬,則乃是年過七耋,金聲久,則家有八十兩老,而擠之極南漲海之中,瘴癘病惡之地,未嘗有所參恕焉。噫,君臣之分雖嚴,乃若其情則猶父子,然父之於子,雖惡之,豈至於欲其死乎?今殿下,忍寘此人等於必死之地,而不少念之,恐非仁聖主悶老體下之道也,臣竊爲殿下惜此擧也。至於如權大載者,則其人公明剛直,廉潔無私,足爲當世縉紳之冠冕,眞是不易得之人材也。卽今時世多艱,憂危溢目,此正殿下宵旰汲汲,登崇俊良,如恐不及之日也。缺數行聽言之道,必以其事觀之,則言者莫敢妄言。夫聽言而不以其事觀之,而惟以先入爲主,則無以知其事之當否,辨其言之是非,其弊必至於顚錯謬戾之歸矣。夫趙祉錫,本一碌碌奸細之人耳。雖其久厠臺閣,而初無可記之事,當大論將發之時,適在憲府,推緘勘入之際,憲官凡三員,而獨祉錫之所不署者,至三張。終以此引避而遞,顯有圖免避事之跡,物議非之,故銓郞李鳳徵,欲以祉錫補外,祉錫遂張皇避辭,迎擊鳳徵,殿下遽以先入之言爲主,而不復察其事理之是非,但以祉錫之能攻擊銓郞,爲有風彩而奬之,凡臺官之與祉錫爲異者,全數遞斥之。噫,祉錫安得有風彩?祉錫而有風彩,則其孰無風彩哉?只是爲之鷹犬於形勢之人,以起朝著不靖之端耳,而殿下乃以風彩許之,以增奸人之氣勢。噫,奸人之氣勢日增,而國家之亂亡,隨以至矣,臣竊爲殿下大憂以懼焉。嗚呼,人君不明,不能照奸,則奸人喜而正士戚,讒侫進而忠讜退。臣始以殿下之明,爲無愧於漢昭矣,以今觀之,則乃與老臣平日素所期望於殿下者,大有逕庭,未免與季世昏主,同其慚德,臣不勝爲殿下太息焉。噫,殿下今日之過擧,始於偏聽祉錫之言,而激成於判府事許穆之專攻領相許積,臣請以兩許之事,爲殿下論之。夫積之爲人,才猷英敏,而凝重不足,勤於事務,而不達大體,然在朝諸臣,亦無能出其右者,故歷事四朝,爲相十有餘年,受先王之顧命,爲殿下之所倚仗托重,不啻若棟樑柱石,而穆乃攻之甚峻,宜殿下之赫然震怒也。然積身爲首相,得君柄政,旣專且久,言無不從,計無不行,自甲寅至于今己未,凡六年之間,而治效未著,朝綱日紊,則積之其不能爲救世之相,亦可知矣。缺數行今殿下,乃以聽人指嗾,疑穆,至令穆自首,是不但待穆太薄,乃以怒穆者,移之於臺閣之臣,驅之逐之,竄之流之,以快奸讒之心,此豈大聖人不遷怒之德哉?且臣聞諸葛亮之相漢,謂其參佐曰,諸有忠慮於國者,但勤攻吾之闕,善哉,其正大光明之心,千載之下,亦可以想見矣。誠能以此爲心,凡人言之來,無不反求於己,有則改之,不少係吝,無則彼言妄耳,何損於我哉?惜乎,今之大臣,鮮能以此爲之者也。嗚呼,臺諫者,人主之耳目,而以繩愆糾謬爲職,大臣者,人主之股肱,而輔相弼違爲任,今殿下有此前所未有之過擧,而臺臣括囊緘口,無一人敢出一聲以爭之。大臣之請對入侍也,臣意以爲,大臣必將有以救解被罪諸臣,以匡殿下之失也,乃有大謬不然者,至於推波助瀾,而益重諸臣之罪,斯豈大臣輔相弼違之義哉?在臺諫而不言,則是殿下無耳目也,大臣而不能弼違,則是殿下無股肱也。夫無耳目無股肱,猖狂妄行,而其不至於陷溺顚覆之禍者,臣未之嘗聞也,臣竊爲殿下危之。臣今退伏田里,瞻望象魏,不翅如隔弱水,其於聖躬之過誤,朝廷之得失,不當復有所論列,以犯出位之戒,而第臣自數年以來,聖上不貲之恩遇,致位列卿,常恨無以報效萬一。今以朝暮入地之年,有所畏縮而一不盡言,以冀聖心之開悟,則日月之明,更無時可仰,而祖宗三百年,遺大投艱之業,將至殿下而墜地矣。臣於此,雖萬被誅戮,無以贖其不言之罪矣。惟殿下,愓然警省,穆然深思,回車攬轡,不遠而復,辨乎邪正之分,察乎理亂之情,轉危爲安,易凶爲吉,以開千萬歲祈天永命之基,不勝幸甚。燼餘朝報竝

○傳于禹昌績曰,今觀京畿監司狀啓,漢冉以童稚之兒,見其父溺水之狀,奔走號泣,竟至投水而死云,其孝行之出天,求諸古人,亦無愧焉。特爲旌閭,以爲觀感之地,亦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燼餘

○未時,上御時敏堂。兩司引見時,持平申㶅,獻納朴鎭圭,左承旨鄭樸,假注書許墀,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申㶅曰,臣等來詣臺廳,竊伏覩下政院備忘,旣見君父之過擧,不忍終默,欲陳區區所懷,敢此請對矣。洪宇遠晩年錯誤之事,何可盡言,而今此疏中,直以權大載,爲廉潔無私,廉潔則或有之矣,無私二字,非聖人不當加,而指稱於大載,老耄所致。往者李沃時事,亦未免有失,而至於請移李浡,則曰情事可矜,自己私情,豈所可言?其所爲失當如此,而第念宇遠,自先朝,素有淸名直節之稱。蓋於金弘郁時議,實是人所難言之言,當時烈用事,方請按律尹善道時,人皆畏縮,莫敢開口,而宇遠乃上疏敢言。自是之後,世推爲淸名直節,深山窮谷之愚夫愚婦,亦知其名。缺數行上曰,深山窮谷之民,獨無耳目乎?㶅曰,臣非謂其無耳目也,遠外愚夫,何以知之?宋時烈一事,可驗也。嫡統之說,人孰不非?第時烈久負重名,而厥黨雄唱雌和,故或有不知其曲折,而猶以爲不非者有之,此果謂之有耳目乎?上曰,當初罪大載,蓋欲其懲戢人心,和協朝廷,而漸漸相激,爲一大載,愈爲搆誣傾陷之事,予甚痛之。宇遠以耆老之臣,受國厚恩,而不念國事,亦爲護黨,比他人,其罪重矣。鎭圭曰,宇遠受國厚恩,何敢有背公死黨之心?原情正罪,可也。㶅曰,臣等雖愚,豈不知聖意攸在耶?聖上每以分黨爲痛,故意以宇遠,亦護黨之類而罪之,臣亦知之。上曰,自古人君有過,則或有比諸不辟者,而宇遠,以其黨與之被罪,直擬君父於季世昏主,如此之人,豈可謂以重臣而不之罪乎?只以耆老,略施薄罰矣。㶅曰,聖敎雖如此,而宇遠罪名甚盛,晩年過失,人誰知之?遠外之人,必以聖上爲過擧也。鎭圭曰,宇遠今疏,雖有差失,而前日之可尙處亦多,一朝罪之,恐非盛德之事也。上曰,所謂在家云者,何也?以其退在於家,而不之罪乎?鎭圭曰,此㶅之誤達也。㶅曰,臣所達之意,以宇遠年老旣退,無復仕進之心,若使蒙罪而在於家,則愚夫愚婦,安知其眞有過乎?從而罪之,誠恐有損於聖德,故以此陳達,而辭不達意,此則臣果失言也。以下缺上曰,雖曰老妄,而予見之,不是老妄之年。此而置之,無以懲戒,何可不罪乎?㶅曰,聖意之欲爲懲戒,臣等亦知,宇遠終不免於罪,則安知其更無李后平疏之類乎?鎭圭曰,臣等欲達區區所懷,而聖意愈邈,尤極惶恐。鄭樸曰,宇遠疏辭之非,不須更言,臺臣之意,以宇遠素負重名,欲其自上包容,故如是陳達。今因一疏而罪之,則實有駭於遠外聽聞。㶅曰,臣等之意,政如此。上曰,國家之害,莫如用黨。宇遠雖有淸名直節,而今反爲年少偏黨之習,此而不罪,無以懲戒。臺諫爲人主耳目,不爲糾劾請罪,而乃敢救解耶?㶅曰,臣等只以宇遠,素負重望,自上禮遇亦隆,而一朝罪之,恐爲聖德之累,故臣等初欲啓辭以爭,而文字恐不能盡其曲折,敢此請對。若有一毫私護之心,則臣等當先被忘君負國之罪也。權大載等迸逐時,臣亦知聖意之有在,故其時不敢有所一言,而宇遠之事,則又異於此。直節老臣,遽爾罪之,實爲聖上過擧。上曰,何若是支離?鎭圭曰,臣等待罪言責,目見君父之過擧,不敢不言。宇遠白首之年,負聖上而欲置身於何處乎?頃日李聃命所達,亦非救護宇遠之意,今以此被罪,實是情外,寧有一毫阿諛之心而然哉?缺數行上曰,近日分黨之患,甚於昔日西南之時。若不嚴加痛治,則必無從容之日,何以防後之患乎?㶅曰,聖敎至此,臣誠惶恐,而此事之過中,非獨臣之賤見,大臣亦必有爭執之者。上曰,重臣有過,而微則置之,誠爲可也,宇遠則不顧國事,務樹黨論,若以重臣之故而不治,則此後必無懲戢之人矣。鎭圭曰,平日禮遇之臣,因一言之過而罪之,誠恐有累於聖德也。上命小官,出給政院啓草於鄭樸曰,政院之啓至再,殊甚煩瀆矣。樸曰,臣等敢達所懷,而聖敎至此,不勝惶恐。㶅等曰,臣等忝居臺職,不敢不言,而終不允從,不勝惶恐。遂罷出。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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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鄭樸式暇。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朔寧郡守李命殷。

○謝恩,禮賓正柳松齊,孟山縣監南斗臨,景陽察訪鄭東岳,司饔參奉金可敎,兼司僕將申翰周,濟原察訪朴昌漢。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鄭維岳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安寧乎?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禹昌績啓曰,左承旨鄭樸,以式暇出去,右副承旨安如石,不爲仕進,一員未差,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右副承旨安如石,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禹昌績曰,去月二十六日知館事引見時說話,卽爲書入。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禹昌績啓曰,領府事許積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安如石啓曰,左議政閔熙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安如石,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柳命天啓曰,臣伏見前判書洪宇遠疏本,以爲殿下有前所未爲之擧,而臺臣括囊緘口,無一人爭之,是殿下無耳目也,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其時,冒忝臺閣,而旣無一言,則無耳目之斥,臣亦難免,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護黨之言,不足爲嫌,勿辭,勿爲退待。

○持平申㶅啓曰,臣於昨日詣臺廳也,雖未知前判書洪宇遠元疏,而略聞其措語矣。伏見備忘記,有洪宇遠削奪,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臣不勝駭惑,與諫院之官,相議請對,敢陳區區之懷。及見洪宇遠元疏,則有曰殿下有過擧,而臺臣緘口括囊,無一人爭之,是殿下無耳目也。臣之忝居臺席,已過數月,曾無一言報效,則無耳目之斥,臣旣難免,而未見元疏,徑先請對,亦有率爾之失,何可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勿爲退待。

○禁府啓目,前連山縣監安塾矣,本縣稅船致敗,徒信金浦郡守之回移,而謂之似無用奸之跡,慮非故敗之事,取信報司,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啓目,前南陽郡守愼景尹矣,莫重國穀拯出之後,數爻之多,一不報知於該曹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前咸昌縣監李泂,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刑曹啓目,保寧縣監朴身之矣,穀物載運,多不過五六百石,而今此大同米太及各衙門米太,竝九百十八石零,合載於一船,有此卜重臭載之患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禁府啓目,副校理李寅賓矣,白岳山祈雨祭祝文首句,有曰嶻嶭負兒。負兒卽三角之一名,而全不留意,誤稱白岳,致令改書,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罷職放送。

○祈雨祭所內摘奸。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慶尙監司書目,執義宋挺濂辭職上疏上送事。

○左議政閔熙箚子。大槪,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鎭朝論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近日朝著自潰,論議携貳,景象不佳,良可寒心也。況宇遠,以耆老之臣,不念寅協和衷之義,徒護私黨,侵攻大臣、廷臣,不遺餘力,予實痛惡。於卿,小無可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中樞府事臣許積箚曰,伏以,臣伏蒙聖慈,俯軫犬馬之賤疾,旣遣太醫而軫視,繼頒內局之珍劑,愛欲其生,聖德如天,而人非旣極,鬼責彌深,所患諸症,日漸有如,每當曉頭,頭痛輒發,發卽苦劇,眼根若脫,終日昏暈,神精憒憒,加以宿昔之風痺轉痼,脚部之拘攣最甚,庭戶之間,行步亦艱。今日藥房問安,末由趨參,臣誠惶恐,措躬無地。且臣辭俸之箚,實是事面之當然者,而聖明不諒,不賜還收,臣之悚蹙,到此益甚。凡過科而追受前祿,庶官下僚,雖不無其例,臣之無狀,忝在大臣之後,豈可於旣遞之後,追受議政府之俸乎?揆諸道理,萬萬無此。伏乞聖上,竝垂照察,將臣藥房之任,亟許遞免,且寢祿俸輸送之命,以安微分,以存事體,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老人疾恙如此,予之慮念,曷勝云喩?未參起居之班,有何所嫌?至於祿俸,尤無固辭之理,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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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未肅拜。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閔就道未肅拜。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萬朝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翼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日暈。夜二更,月暈。五更,月暈,回木星。

○下直,金浦郡守金有泰,懷仁縣監禹鐤。

○謝恩,奉常副正元撤,五衛將權說。

○李日翼病,代以李文興爲事變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于禹昌績曰,三庚已過,節序又晩,虔誠祈禱,亦至累次,而欲雨不雨,尙靳甘霈。數日之內,如未得雨,則哀我生靈,擧將塡壑,言念及此,心焉如灼。當親禱于社稷,令該曹,不卜日,趁卽擧行。

○具崟,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雨親祭,不卜日擧行事,命下矣。聖上憫旱心切,不啻若疾痛在己,桑林親禱,雖有不卜日之敎,日子亦不可不推擇。問于日官,則以爲二十三日平吉,而日子急迫,勢未及擧行,四日五日六日,則皆爲不吉,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民事之切迫,一日爲急,二十七日似爲太緩,以二十三日定行,可也。

○傳于安如石曰,闕內各處,淨潔修掃事,分付兵曹。

○傳于具崟曰,自前郊外擧動,雖無捧上言之規,今番,與他擧動有異,特爲捧上言事,豫爲知委。

○傳于安如石曰,當此憫旱祈雨之日,諸執事以下齋戒致誠事,各別嚴飭。

○具崟啓曰,今月二十三日社稷祈雨祭親行事,命下矣。祭文,依前例明日待開門,大提學命招,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崟,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律生白後實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說,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具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三員內,副應敎睦林儒,以被重臣疏斥,陳疏出去,校理吳始萬,以親病陳疏,副校理李漢命,以身病,今玆呈辭到館,而校理吳始萬,旣有親病,勢難入直,副應敎睦林儒,副校理李漢命,竝卽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安如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祈雨祭時擧動,各差備及祭軍,竝六百三十四名,而其中一百九十名,以扈輦隊出用之外,各項差備,當以各處派定軍,除出調用,而闕內軍士,則擧動之日,不可出用,慶德宮軍士,則因傳敎,亦不得出用,其他各司可以除出者,僅得七十四名矣。此外不足三百七十名,更無他軍推移之路,不得已給價坊民調用,而所謂牽猪軍十五名,則依前以本署貢物主人,使之進排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壽徵啓曰,卽者同僚,以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承旨李聃命罷職還收事,簡問於臣,而宇遠則臣之三寸叔母夫,在法有應避之嫌,不敢可否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安如石啓曰,正言李壽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朴鎭圭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措辭見上臣伏見備忘記,有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之命,臣不勝驚惑之至。宇遠,歷事累朝,素負重望,淸名直節,爲世所推,當聖上嗣服之初,荷不世揀擢之恩,數年之內,位躋崇班,禮遇之隆,逈出常格,其所以感激殊知,竭忠圖報者淺尠,而今玆一疏,語不知裁,辭氣太露,有欠和平,宜殿下之不賜採納,而殿下疑之太過,斥之太薄,辭旨嚴峻,至加譴罰,瞻聆所及,孰不竊歎?噫,不顧國事,務樹私黨,乃人臣難貸之罪,以耆老之臣,摧折無餘,以言語之過,而獲此罪名,不料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請加三思,亟收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之命。前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出於意外,臣不勝駭惑也。聃命,職在近密之班,深惜耆老之去,適當入侍之日,略陳願留之意,而只曰洪宇遠論議除拜之際,雖不免差誤之失,其心不專爲黨論云爾,則此不過爲朝廷欲留其行,夫豈有阿諛欺誣之心,而今因宇遠之疏,天怒遽震,摘抉遣辭間一句說話,追罪於事,往日久之後,大聖包容之道,恐不當若是用罰失宜,聽聞皆惑。請還收前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請正言李壽徵出仕。答曰,不允。宇遠事,已悉再昨筵中矣。宇遠背公死黨之態,路人所知,欲以言語之過,獲此罪名云者,亦甚駭然也。勿煩。出仕事,依啓。

○正言李壽徵啓曰,卽見長官避辭,則以前判書洪宇遠疏本中,有臺臣括囊緘口之斥,至於引避。臣之忝叨言責,亦已多日,則不言之失,與長官無異,臣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左參贊鄭榏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參議權愈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判書閔黯上疏。大槪,旣被重臣之詆斥,乞賜罷免,俾得杜門省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媢嫉之言,不足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砥平呈,以兵曹參判崔文湜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禹昌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執義宋挺濂疏曰,伏以,臣累玷言地,少無絲毫之裨補,退伏田廬,自甘窮餓而不悔,今玆新命,特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感激惶恐,罔知所以爲喩也。臣年紀衰耗,疾病沈痼,不堪供職之狀,非但自知,人所共瞯。臣於今年春,連被召命,黽勉登程,幸得肅謝於闕下,尸職月餘,又以私事,受由南歸,時當炎暑,觸冒致傷,委頓中路,冒死呈疏,僅得生還故土,沈綿床席,今已數月,胸膈蕹閼,穀道不通,支體萎薾,全未運動,萬無千里得達之路,而分義所在,不敢晏然,扶舁就途,行到山陰,症勢添劇,末由前進,敢將情勢之切迫,仰籲於天日之下。伏乞聖明,憐臣癃病,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

○有政。吏批,判書李元禎進,參判未差,參議權愈病,右承旨禹昌績進。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進,參判崔文湜,在外未肅拜,參議鄭重徽式暇,參知閔就道進,右副承旨安如石進。

○以睦天成爲檢詳,李端錫爲承旨,權碖爲左通禮,閔宗道爲大司成,崔紀爲保寧縣監,尹善慶爲監察,承文提調三單,李元禎、閔黯、慶㝡,吳始復爲戶曹參判,朴紳爲掌令,朴世堂爲執義,任堂爲持平,尹義濟爲正言,吳始復兼同春秋,吳始謙爲司僕主簿,鄭庥爲典籍,一行缺鄭樸爲右承旨。傳曰,加望。加望,以閔宗道爲大司憲,以鄭樸爲大司諫,閔就道爲承旨。傳曰,大司成,今日政差出。以柳命堅爲大司成,以禹昌績爲右承旨,閔就道爲左副承旨,朴純爲僉知。

○副護軍慶㝡、吳挺昌、李夏鎭、南垕、鄭榏、宋挺濂,副司直金儁相,副司果李增、趙持憲,以金禹錫爲副摠管,洪夏臣爲宣傳官,吳弼漢爲部將,李義男爲仁遮外萬戶,景龜瑞爲格浦召募別將,高榮國爲僉知。仍守禦廳狀啓,新鐵備納實職,除授事,承傳。燼餘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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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閔就道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日暈。未時,日暈。

○禹昌績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再明正日,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府事許積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鄭維岳啓曰,臣與藥房提調金錫胄請對矣。傳曰,引見。

○藥房請對入侍時,靈光郡守朴紳仍任,今後則農節守令,勿爲輕易啓請擬望京職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閔就道曰,弓子一千張,長箭、片箭各一千部,筒兒一千箇,下備邊司,送于北關。

○鄭維岳啓曰,先農祈雨,雖不載祀典,旱災到此,宜無所不用其極,且於年前,致祭而得雨。今若與社壇,一體遣大臣,同日行祭,則似爲合當。諸大臣之意如此,故敢稟。傳曰,先農壇,亦爲遣大臣致祭,宜矣。

○閔就道,以備邊司言啓曰,大興山城所送黑角弓一千張,核子弓一百五十張,使訓鍊都監知彀官前萬戶姜公望監造,今已畢役,而弓品頗精。見樣黑角弓十張封進之意,敢啓。傳曰,製造極其精强,依金得完例,特爲加資。

○傳于鄭維岳曰,先農壇致祭祭文,亦令大提學製入。

○鄭維岳啓曰,社稷祭祝文,使大提學撰出,諸執事,以侍從臣擇差事,纔已定奪矣。今此先農祭,一體遣大臣設行,則凡係節目,不可有輕重異同,祝文則使藝文提學,詣闕撰進,諸執事,亦以侍從臣擇差,何如?傳曰,依啓。大提學一體製進,無妨矣。

○閔就道,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贊衛兪興祚稱名人,自耀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尙賓,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獻納朴鎭圭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措辭見上請更加三思,亟收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之命。請還收前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勢難在職,請正言尹義濟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正言尹義濟啓曰,臣頃差公都會試官,未能趁限試取,以怠慢職事,至被推緘,方在未照勘之中,不可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壽徵就職。

○吏曹啓目,粘連京畿監司狀啓云云。京畿監司,與兩都留守相避,則遞差留守,乃是前規,而徐元履爲江華留守時,京畿監司金佐明,適値臨瓜,啓請上裁,而有金佐明遞差之命矣。今則京畿監司沈梓,新除本職,與金佐明之臨瓜有異,而大臣以爲前頭江都繕治之役,不可附之生手,當於登對時,啓遞監司云,故不卽回啓矣。今値親禱之擧,不可一向遲待,上裁,何如?啓。京畿監司遞差,宜矣。

○王大妃殿,以諺書,下敎于藥房曰,大殿以旱災軫慮,將行親祭,至意則是矣,而脚部差復未久,只於前年此時,重經痢疾,恐有所傷,憂慮罔涯。自內已勸停止之意,而自外亦爲勸止,宜矣。

○大司憲閔宗道啓曰,新除授執義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任堂,時在江原道洪川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領中樞府事許積箚曰,伏以,臣之賤疾,本非偶然感傷之比,根深蔕固,發作無時,居常懍懍,若不保朝暮,近緣行役之餘,新恙添苦,種種敗症,不一而足。雖蒙聖慈曲加軫念,太醫再臨,珍劑繼頒,而閱旬調治,未見少可,食飮漸減,形容黧悴,氣力苶然,長臥少起,此必人非旣極,鬼事將迫之故也,有非醫技藥力所可扶撑。藥房保護之責,何等重地,而一向癏曠,無路行公,慮之至此,悚惕靡定。伏乞聖慈,更垂照察,將臣內局之任,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累日彌留,予甚痛念。從審[從容]調理,則神明所扶,勿藥有效,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朝報竝謄

○禹昌績,以藥房請對。傳曰,引見。

○鄭維岳啓曰,先農祈雨,雖不載祀典,旱災到此,宜無所不用其極,且於年前,致祭而得雨。今若與社壇,一體遣大臣,同日行祭,則似爲合當。諸大臣之意如此,故敢稟。傳曰,先農壇,亦爲遣大臣致祭,宜矣。

○午時,上御時敏堂,藥房請對引見。提調行兵曹判書金錫胄,副提調行都承旨鄭維岳,記事官李蓍晩,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金錫胄進曰,近來日氣不一,蒸熱亦甚,此時玉候,若何?上曰,無事。錫胄曰,昨伏見備忘記,則以旱災慘酷,民事罔極,聖心焦慮,欲行親祭,成命之下,孰不感激乎?卽今將至三朔,欲雨不雨,時時沾洒,而終不快注,沿海則已無可救之望矣。諸臣將命,累次祈禱,而終未得雨,自上欲爲親祭,至意則可見,而臣等待罪保護之地,不能無憂慮之事矣。前年春,自上旣經大病,而又於前年此時,重經痢疾矣。凡痢疾,或日候不調,或起居失攝,則前患之時,例爲復發,而且頃者,脚部又爲重痛矣。自上雖爲民事,必欲親行,而卽今則枯旱者,已無及矣,餘存者,或可救之,而若得大雨,則反又有害,缺數行臣等趑趄之際,卽者大妃殿下敎于臣等曰,自內已爲勸止,自外亦爲勸停止爲當云,故臣等,敢此入來矣。上則思慰慈念,下則思答群意,更加三思,復遣大臣代行,而勿爲親行,則於調攝之道,誠爲得宜,而爲民之意,亦至矣。上曰,慈殿之慮,卿等之意,予亦知之,而旱災慘惻,民事孔棘,一番親祭,何可已也?維岳曰,憂災恤民之意如此,臣等之外,凡爲民庶,孰不感動,而上之至誠若此,則亦足以感回天心矣。錫胄曰,凡人,初夏不傷,則初秋必傷。自上此時雖得安寧,而自下憂慮之心,豈有緩乎?此時勞動親祭,則決然有所傷矣。古人有方寸得雨之語,亦有露禱禁中之事。感天之道,至誠爲之,則何必升降壇壝,親自將事而後,爲能得雨乎?前年親祭之時,亦必有所傷而然矣。今若又爲親行,則知其必有所傷,故不敢不達矣,慈敎亦如此,尤不可不奉承矣。維岳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上侍慈殿,下率臣民,而祈雨之道,又有其本,恐懼修德,本也,祈禱,末也。何必勞動玉體,親自行祭乎?上曰,此時雖熱,猶不如五六月之甚矣。維岳曰,坐此廣厦之上,故如此,而處於帳殿,則壅鬱必甚矣。錫胄曰,未時動駕,過了半日,仍又經夜,壇上升降之外,亦有衣服脫着之節,此時受傷尤易矣。維岳曰,夏節受傷尤易,而設或不傷,此則萬一之幸矣。上曰,旱災若此之甚,故必欲親行矣,慈敎如此,郡下之意,又如此,親祭則停止,而以前定二十三日,遣大臣設行,可也。維岳曰,祝文則仍使大提學製進,可矣。上曰,唯。維岳曰,諸執事,勿依常時祈雨祭例,以侍從人員,各別擇差事,亦當分付該曹矣。上曰,唯。錫胄曰,臣今入來時,大臣來會備局,送言于臣曰,靈光郡守朴伸[朴紳],頃日政,移拜掌令,卽今民事如此,下去未久之守令,不可遞易,啓請仍任爲當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仍任,可也。上仍曰,農時外任,勿爲輕易啓請事,分付吏曹,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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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閔就道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如石啓曰,大司憲閔宗道式暇,執義朴世堂,掌令柳經立,持平任堂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申㶅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朴鎭圭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請還收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之命。請還收前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傳于安如石曰,上年春間,因掌隷院朴承宗籍沒公事,有判付之事,且曾因右相所啓,有捧承傳之事,竝卽爲覓入。

○吏曹參議權愈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社稷、先農祈雨祭,今日當爲受香,而雨勢如此,姑爲停止,以觀前頭,何如?啓依所啓施行。以上燼餘,朝報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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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閔就道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禹昌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閔就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右相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左相有故,不得來參,亦無時急定奪之事,外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維岳曰,政事,明明日爲之。

○閔就道,以禁府言啓曰,今十三日疏決之後,蒙放之類,入直郞廳,例卽分付色吏,行關各道,俾卽放送,而今聞京畿道放送關子,尙不成送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該吏則自本府,已爲重治,放送關文,卽爲成送該道,而當該都事洪萬里,不卽擧行之狀,殊極可駭,從重推考。臣等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勿待罪。

○獻納朴鎭圭啓曰,請還收陽原君煥等加資之命。請還收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之命。請還收前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必無允從之理,亟停勿煩。

○傳于閔就道曰,南漢、江都軍糧時在數,竝爲書入事,分付。

○大司成柳命堅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才器,允合國子之任,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鄭樸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曰,今觀進不進單子,進參者只二員,雖未知疾病之如何,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竝推考。以上燼餘,朝報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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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閔就道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有霧氣。

○下直,長淵府使李東榮,金化縣監鄭公奭,鳳山郡守鄭敏,博川郡守朴思敦,遂安縣監張宇瀛,河東縣監金有鼎,別害僉使趙之瑗,雲龍萬戶李柱箕。

○禹昌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安如石,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出身李時棹,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時棹,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崟,以禮曹言啓曰,親臨宗室殿講,待秋更稟事,曾已命下矣,以何間擇日乎?敢稟。傳曰,開月初旬前擇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守令赴京試事,曾有定奪,而丁巳年,因年凶,許赴鄕試矣。今年年事,又將失稔,式年願赴之人,雖不如增廣之多,或不無憑此受由之弊,姑待丁巳年例,各道守令赴試者,許赴鄕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係是戊午年所設之科,而因年凶,退行矣。恩賜得分儒生中,一分者當赴初試,則初試當行於丁巳秋,故其前得一分者二十三人,許赴今番初試,會試,當行於戊午春,故其前得二分者二十人,依近例,許赴今番會試,其後得恩賜者,則竝許赴於後式年,而凡京外許赴監試之類,一體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道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弑夫罪人雪以生,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依例府都事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承還擊錚回啓公事之啓下,在於上年十一月,而今始覆啓之狀,殊甚駭然。漢城府前後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以懲其怠慢之習。

○傳于禹昌績曰,地志及《酈道元水經》覓入事,言于弘文館。

○傳曰,下直守令,引見。

○平安監司兪夏益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在於京畿交河地,身縻職事,久未掃省。今承誤恩,將赴關外,霜露之感,到此益切。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私情,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願往掃。

○忠義衛尹恒疏曰,伏以,臣於近日,適因掘土,偶得靑玉圭一隻。雖未知何朝舊物,緣何故落在村間,而旣人君所秉之瑞,非私家宜有之寶,不敢藏留,玆敢奉獻,伏願聖明,察納焉。干冒天威,臣不勝惶恐隕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進玉圭,捧留矣。

○傳于閔就道曰,今下虎皮一領,忠義衛尹恒賜給。

○閔就道,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上年冬,繕工監貢物主人南宗爀,與戶曹胥吏廉宗悅等同謀,國穀六百六十六石八斗零,僞作文書,受出於軍資監。情跡敗露之後,廉宗悅等就捕,宗爀則知機逃躱,故自戶曹入啓,令左右捕盜廳,有跟捕捧承傳之事,卽其時別定軍官等,多般窺伺,當不得捕捉矣,去夜五牌巡邏軍官朴廷祚,捕捉犯夜男女各一人,而女人則南宗爀逃走時率去之婢云云。聞來誠爲多幸,女人處,各別詢問,則果是宗爀之婢子半行缺墳土主人淨土地云云。淨土地半行缺暻等及指家人尹壽萬,逢着宗爀,捕捉之際,賊人宗爀,拔其佩刀,自刎其頸,仍爲致斃緣由,敢啓。傳曰,知道。捕盜軍官等,不得秘察掩捕,致令賊人自刎之狀,殊甚駭然,自本廳決棍,宜矣。燼餘

○巳時,上御時敏堂。引見下直守令時,左副承旨閔就道,假注書許墀,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鳳山郡守鄭敏,長淵府使李東榮,河東縣監金有鼎,遂安郡守張羽瀛,博川郡守朴思敦,金化縣監鄭公奭入侍。鄭敏進伏曰,臣,卽鳳山郡守鄭敏也。上曰,今爲初倅耶?敏曰,曾經四邑。上曰,已經四邑,則治民頗熟,其盡心爲之。鳳山農事,何如?敏曰,前有風災,近有蟲災,而農事則初不至凶云矣。閔就道曰,凡農事旣好之後,則略有風災,不至甚傷云矣。敏退,東榮進曰,臣,長淵府使李東榮也。上曰,前爲何邑?東榮曰,曾爲昌原府使。上曰,每守令下直,榻前之言,初若能治者,而後有不治者矣。缺數行東榮退,張羽瀛進曰,臣遂安郡守張羽瀛也。上曰,前爲何邑守令?羽瀛曰,前爲巨濟縣令。上曰,遂安農事,何如?羽瀛曰,臣未及赴任,不能詳知,而遂安是峽郡,故比他僅好云矣。閔就道曰,近峽之地,受旱不甚,故以忠淸、京畿言之,濱海之外,不至甚凶,而京畿之東北,則好云爾。上曰,必以愛民爲心,而勿爲善事左右,有弊則輒報監司,趁卽變通,毋貽民瘼。羽瀛曰,他弊則臣姑未知,而遂安設管餉、體府屯田,募民給復,使守令,不敢出役,故避役之民,皆投入,而元民日縮,至於軍士逃故,亦無以充定,軍政甚疎云矣。閔就道曰,此弊,不獨遂安爲然,如江原等地,則入作居多,而元民無幾,故設屯田,以募民爲名,爲羈縻管束之地,而凡入募民者,官不雜役,故元民之投入者,日多。此固變通之事,而難以猝然定奪也。上曰,可於到任後,詳報監司,而以爲轉報備邊司變通之地。羽瀛乃退,朴思敦進曰,臣博川郡守也。上曰,曾經守令乎?思敦曰,未也。上曰,七事。思敦誦之。上曰,七事必須踐行而有效,不但爲口誦而已也。農事,何如云?思敦曰,博川路遠,近日則不知,而數十日前聞之,頗好云矣。閔就道曰,臣雖未見他人,而聞諸陪持下人,則兩西農事俱好,而平安道,優於黃海云矣。上曰,博川,有何弊事?思敦曰,臣未往,不得以知也。仍退。鄭公奭進曰,臣,金化縣監鄭公奭也。上曰,前爲何邑?公奭曰,曾爲軍威縣監。上曰,山有樹木然後,可以興雲雨,而近來火田之弊,至於山澤俱竭,養生送死之具,亦無以取用,禁之誠是也,而峽中之民,非山則無可耕之處,其爲火田,亦出於不得已,一切禁之,果爲難矣。就道曰,雖禁之,必不能一如禁令,只宜不可使依舊耕之而已也。上曰,軍餉,最是兵政之急務,而今見守禦廳、南漢留在軍餉各穀數爻,則只一萬五千餘石,萬石不過一萬人五十日之糧,脫有緩急,誠極寒心。此雖由於連値凶年,分糶而不能盡捧,或京司貸用,而未及還償之致,而莫重軍餉,如是虛疎。江都各穀留在之數,雖未及見,而未捧之數,想與南漢無異。從前分給各官者,必爲盡捧,此後,雖有不得已事,以他樣穀物,推移用之,兩處軍餉,切勿遷動事,出於擧行條件。就道曰,臣雖官小不敢言,而亦嘗寒心於此也。此皆數十年所經營積峙之穀,而不忍不救飢死之民,至於如此,國有緩急之事,則實爲寒心矣。江都穀數,使戶曹打算以報,而厥處已捧之穀,亦豈多於南漢乎?上曰,兵政之中,軍糧爲重,自今雖或年事失稔,江都、南漢,則莫重軍餉。以下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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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式暇。左副承旨閔就道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聞慶縣監李行敬,靑山縣監南重維,三陟營將李漢雄,吾叉浦萬戶吉時佑。

○有政。

○吏批,判書李元禎,以司譯院提調,禮曹坐起進去云,參判吳始復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維岳進。

○兵批,行判書金錫胄進,參判崔文湜,在外未肅拜,參議鄭重徽病,參知朴純進,左副承旨閔就道進。

○安如石,以義禁府言啓曰,謀殺其主罪人亂香,旣已拿囚,事係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依啓。

○閔就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禹錫,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啓曰,謀殺其主罪人亂香,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謀殺其主罪人亂香,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傳于具崟曰,弘文直提學,今日政差出。

○安如石啓曰,謀殺其主罪人亂香,三省推鞫時,委官左相進去事,命下矣。卽聞左相,齒痛方劇,勢難進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傳于具崟曰,右參贊、吏曹參議、廚院提調,竝今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判書李元禎,以司譯院提調,褒貶磨勘事,禮曹坐起進去,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閔就道啓曰,賊人南宗爀,上年冬逃躱之後,令左右捕盜廳跟捕事,旣有承傳,則上下之人,無不知朝家之有此命令,而兼司僕尹壽萬,容接賊人,不爲發告,至於賊人婢子,犯夜見捉於巡邏後,得聞其隱匿於壽萬家,招問然後,壽萬始言其去處,致令國賊,不得正其罪,而終至於自殞者,莫非壽萬掩匿厥家,不卽來告之致,其爲情狀,殊極痛惡。令攸司囚禁,各別重治,以懲其罪,以警他人,何如?傳曰,依啓。

○兵批啓曰,忠壯衛將李弘章戶奴,呈狀于政廳曰,奴矣上典,蒙被國恩,旣受衛將之任,又付僉知之窠,盡心供仕,而近因內局御醫數少,入直稠疊,推移之際,不無苟簡之事,衛將之任,入啓改差云。李弘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吏曹參議及弘文直提學,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本曹參議與直提學,俱出循例差出之望,必須與判書相議然後,可以備擬,姑待後政差出之意,敢啓。傳曰,問議于判書,差出,可也。又啓曰,參贊,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參贊,與循例之望有異,而曾前備擬之人,除時任大臣相避,則無以備望。至於曾前未擬之人,臣於獨政,不敢擬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議于判書,差出,可也。

○具崟,以禮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校書館、成均館、掌樂院、內醫院、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今己未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把摠洪以度手本,則弘化門入直哨官朴時珉,自數日前,猝得重病,載來入直矣。症勢危重,勢難仍直云,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昨日本廳,以在逃賊人南宗赫掩捕時,自刎致斃事草記,傳曰,捕盜軍官等,不卽秘密捕捉,致令賊人自刎之狀,殊甚駭然,自本廳決棍宜矣事,命下矣。依傳敎,軍官崔世機、鄭弘弼、李斗璟等,各決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京畿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參議,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安如石啓曰,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吏批,以申㶅爲掌令,李增爲持平,金儁相爲正言,權愈爲禮曹參議,申晟爲洪川縣監,尹義濟爲校理,李壽慶爲濟用正,許穧爲典籍,柳命天爲吏曹參議。傳曰,判尹、副提學,今日政差出。以判尹望單子,傳曰,開城留守鄭載嵩除授,以閔宗道爲副提學。以大司憲望單子,傳曰,加望。以加望傳曰,禮曹參判李元祿除授,以李正英爲左贊成。

○兵批,以吳斗寅爲同知,金信健爲吾老梁萬戶,羅成一爲平南召募別將,南斗臣爲忠壯衛將,沈梓爲副司直,前萬戶姜公望,以軍器監造,禦侮今加折衝,訓鍊哨官崔文徽,以軍器別備,加折衝。

○吏批啓曰,直提學望,問議於判書,則直提學,乃堂下極選,如非素所儲望之人,則不當率爾備擬,故年前有差出之命,而本曹陳由啓稟,不爲差出者,蓋以寧闕是任,而不欲使苟居故也。今亦不可臨急苟差,當日政不得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左參贊李正英當爲下批,而參贊,乃正二品也,李正英資級,爲輔國正一品。凡官職之規,階高於職一等則爲行,二等則爲兼。六卿則有以正一品兼之者,而政府則曾無兼之之例。今此李正英之階級,高於參贊二等,不可以行參贊下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陞付贊成,可也。

○閔就道啓曰,江華寅火堡、咸鏡道櫟山兩鎭萬戶,旣已新設,新造兵符,令禁軍,齎持下送于京畿、咸鏡兩道監司處,使之分上之意,下諭,何如?傳曰,允。

○推鞫廳啓曰,罪人亂香亦,其上典金尙奕衝火謀殺辭緣,旣已承服。結案取招,照律處斷,何如?傳曰,依啓。

○閔就道,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出身尹壽萬,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壽萬,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七月初七日以後雨澤緣由事。啓。以上燼餘,朝報

○具崟啓曰,以開城留守鄭載崇[鄭載嵩]啓本,婢戒禮,與金守進作奸辭緣掩諱,日受十次之刑,令該曹處置事,傳曰,今觀開城留守啓本,則戒禮潛奸守進之狀,非但情跡之現露,雖以唜三、㗯今、禮成等招辭觀之,似無可疑之端,且戒禮招辭中,別無明白發明之事,其母禮成之更爲變辭呈狀,亦涉殊常,其在按獄之道,莫重罪囚,所當嚴加究問,期於得實,而如是啓聞,無乃率爾乎?承旨詳察以啓事,命下矣。守進之潛奸戒禮,初出於斗三之發告,而其所潛奸,別無明白可執之端,唜三、㗯今等證佐,不過執手狎坐二行缺至於甘丁與戒禮,相居稍遠,又不見守進之面等語,極口發明,則此獄終未免爲疑獄,而一向加刑,慮其徑斃,有此啓稟,實出於審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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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禹昌績式暇。左副承旨閔就道。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善山府使南夢賚,黃澗縣監許忔。

○鄭維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安如石啓曰,大司憲李元祿,掌令申㶅,持平李增未肅拜,執義朴世堂,掌令柳經立,持平任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如石,以義禁府bb言b啓曰,謀殺其主罪人亂香,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子女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之意,捧承傳,何如?傳曰,依啓。

○閔就道,以御營廳言啓曰,二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八名,旣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一番別馬隊、別破陣等,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啓曰,臣卽伏見京畿監司沈梓啓本,則櫟山、寅火堡兩鎭所送兵符,誤爲換給云,臣不勝驚悚之至。臣於朝者兵符封裹之時,適値啓下公事判付,塡書之煩擾,未及致察,有此錯誤之失,惶恐待罪,急走驛卒,使之追還兵符齎去禁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具崟,以戶曹言啓曰,判府事許穆處,七月朔月廩,依例輸送,則辭而不受,故定奪於榻前,更爲輸送矣,又爲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大司諫鄭樸,獻納朴鎭圭啓曰,請還收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之命。請還收前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措辭竝見上自古朝臣之陞擢,或由功德,或由年勞,而亦詢僉擧,以待公議。雖或特除,實甚稀有,乃所以重官方而惜名器之義也。至於正卿,爲任尤重,不可以虛授也,明矣。禮曹判書閔黯,年勞未積,超擢太驟,不可以行公,日久而置之,刑曹判書金德遠,歷試內外,殊績未著,往年陞一秩,今年超二階,實是人望之外,物情皆以爲駭。昨日政超陞特拜者,至於四人之多,聽聞所及,莫不駭歎。京畿監司趙師錫,漢城府判尹鄭載嵩之超擢,俱出物情之外,一嚬一笑,明君猶且惜之,況此人主之大柄,何乃濫屑之至此哉?貳公之職,不可循資陞付,風憲之長,尤非特除之任。請禮曹判書閔黯,刑曹判書金德遠,京畿監司趙師錫,漢城府判尹鄭載嵩,議政府左贊成李正英,司憲府大司憲李元祿,一竝改正。答曰,不允。末端事,予以爲不然也。隨其才局,拔擢登庸,實是國家用人之大柄耳。不宜膠守常規,勿煩。以上燼餘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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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禹昌績坐直。左副承旨閔就道。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寅火堡萬戶韓濰。

○安如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八月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德恩府夫人私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金錫胄,副提調臣鄭維岳啓曰,秋炎尙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兩慈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仍以承傳色,口傳啓曰,今當夏秋之交,日氣不適,臣等欲爲入診,而今日大臣,會於賓廳,若於引見之後,則勞動之餘,脈候難詳,未引見前,請爲入診之意,敢稟。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仍以口傳傳曰,入診,依爲之。

○閔就道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去二十三日不得開坐,故今日雖非日次,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夏鎭,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哨官李碩根,未滿四中,武臣兼宣傳官諸萬後,不中。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許積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浹月彌留,予深慮念。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于閔就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禹昌績,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政府有故,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入啓蒙允矣。來二十九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就道,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江邊七邑守令、邊將赴任時,例爲給馬矣。今此新設平南、召募鎭,在於江界地,依他例給馬,而此後新設鎭堡,應在兩界邊地給馬之處,亦爲一體給馬,何如?傳曰,依啓。

○靈豐君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憂愛之誠,深用嘉尙。疏末事,當令該曹稟處焉。

○以監察茶時,傳曰,每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申㶅,持平李增,牌招。

○領中樞府事許積箚曰,伏以,保護聖躬,專在藥房,責大任緊,固非七十老人所可堪承。況臣狗馬賤疾,一向彌留,種種諸症,更迭侵攻,食飮日漸減廢,形容日漸枯槁,精神昏弱,氣力䕥然,閱月調治,頓無自力之望。今日問安,亦不得進參,臣不勝惶恐之至。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內局之任,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箚批見上

○備忘記,弓子一千張,長箭、片箭各一千部,筒兒一千箇,下備邊司,送于北關。

○備邊司啓曰,大興山城所送黑角弓一千張,校子弓一百十五張,使訓鍊都監知彀官前萬戶姜公望監造,今已畢役,而弓品頗精,見樣黑角弓十張封進之意,敢啓。答曰,製造極其精强,依金得完例,特爲加資。

○辰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時,提調金錫胄,副提調鄭維岳,假注書許墀,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醫官李東馨、鄭維覺、李弘章入侍。金錫胄曰,近來夜間秋氣,而晝則老炎尙酷。此時攝理極難,氣候,若何?上曰,無事。錫胄曰,水剌,暑熱時易爲厭進,而且無適口饍物,近日水剌,若何?上曰,數日前水剌如常,自服養血淸火湯後,少減矣。錫胄曰,此藥連進乎?上曰,唯。維岳曰,此藥不入人蔘生脈散,入人蔘生脈散,何如?東馨曰,生脈散雖好,診候後,可知其用否也。上曰,提調先爲入診。錫胄入診缺數行東馨曰,脈候,前日則左右平等,而過暑後,右邊似爲不足,故劑進養血淸火湯,今加更進十餘貼,何如?顧謂維岳曰,水剌,上以小減爲敎乎?維岳曰,然。東馨曰,脾胃之起,必須水剌,而水剌厭進,故右邊如此。水剌善御,則此脈自起,藥則姑無加減之事。惟覺[維覺]曰,左邊雖高,亦不大段,而右邊之如此,中焦恐有濕熱故也。東馨曰,生脈散,入人蔘一錢,毋以藥服之如茶,常進一日數貼,則好矣。弘章曰,六脈,比前稍數,而大體則好,此由日氣涼熱不適故也。雖數無妨,姑置之,何如?錫胄曰,醫官所見,亦大同,進養血淸火湯十貼後,使醫官,更爲診候議藥,宜當。生脈散果好,而脾胃,以甘爲本性,多和砂糖水,則甘物生濕,反害脾胃,使之少有甘氣而進御,可也。東馨等曰,凡五味,過則皆爲反害,少和砂糖,爲可矣。錫胄曰,此時饍物無宜,思之無如生鰒,海西及湖西,則姑令停止,而慶尙統營及左兵營,使之進上生鰒及熟鰒,何如?上曰,依爲之。錫胄曰,臣有所稟達之事,而每於引見,多事未果矣。內局所有醫書,無論唐鄕本,盡皆弊破。如《萬病回春》,最是緊要之書,而前日印出,其數不多,公私所藏,將至乏絶。今欲於《增補回春》中,更爲添入《壽世保元》等他方要藥,印出頒布,若始其印役,則必多聞風而來印者矣。鑄字、均字等各工匠朔布,則當自兵曹,斟酌題給,而糧料及紙地等雜物,竝自戶曹上下,御醫中二人,亦爲擇定監印官,使之董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印出二百餘件,可也。缺數行上曰,《地理大典》全秩及《酈道元水經》書,使冬至使貿來,而《水經》則貿來二件,一件,置諸玉堂,一件入內,可也。維岳曰,地志,使弘文館覓入,而《書傳》之所謂地志,乃《漢書》之地志也。上曰,唯。錫胄曰,松耳旣出,而外方,以進上有時,故尙不入來,使平市覓進,何如?上曰,唯。維岳曰,香室祝冊,祭官受香之際,不得開見,故雖有差誤處,祭官無覺察,如頃日山名之誤,此是適然之事,不必更慮,而至於各名日諸陵傳香時,則祝冊甚多,香室之官,以一人聰明,或不無相換誤封之事,曾前陵祭,亦有換祝之事矣。此後則封裹香祝時,祭官先詣香室,與香室官,眼同封裹後,出詣傳香處受香事,定式施行,何如?錫胄曰,此言是矣,而但各陵祭官,多武人,各陵徽號,渠旣不知,雖見祝冊,何以覺察乎?若列書各陵徽號,付於香室壁上,使祭官考見祝文時,與壁上所書憑準,則雖武人,庶知其誤不誤矣。上曰,此後則凡祭官受香時,必須先詣香室,與香室官,考見祝文然後受香,而各陵徽號,亦列書付壁上,可也。遂罷出。

○巳時,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閔熙,右議政吳始壽,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行副護軍吳挺緯,吏曹判書李元禎,大司諫鄭樸,左副承旨閔就道,掌令申㶅,副校理李漢命,假注書許墀、李文興,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閔熙曰,朝因藥房入診,粗審聖候,而近來晝則殘炎未衰,夜則秋氣頗冷,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熙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熙曰,前日日次,有故未會,故姑無稟定之事,而玆敢來矣。熙曰,南漢、江都兩處軍餉,勿爲移用,盡捧還上事,旣已下敎,當分付擧行,而事勢有不然者矣。賑恤廳,無他推移之路,故每於兩處移用,雖出於不得已,當自今牢守不用,而兩處分給各邑之穀,實難盡捧也。南陽、水原等地,連歲大無,故急於救死,多給移轉,年年未捧,新舊相積,雖或豐年,猶難一時收捧,況於如此之歲,剝膚椎髓,亦何能捧之?之次之邑,亦或可捧,而濱海尤甚之邑,實無收納之勢,何以爲之?上曰,兵政之重,惟在軍餉,而頃見南漢糧餉之數,極爲寒心,故兩處分給之穀,隨其尤甚、之次邑,使之分等收捧,非謂一切捧之也。始壽曰,分給之數,海邊則多,而山郡不甚多,且峽農稍稔,山郡可捧,而海邑則難矣。熙曰,南漢則六邑移轉雖多,皆近峽之地,而江都則盡給海邊之邑,捧之實難。錫胄曰,江都穀物,曾已移用萬餘石,而至今未還,此後江都之穀,何可每每取用乎?以下缺錫胄曰,司僕下人扈從者,壬辰年則皆錄功,而丙子扈從者,今有四人,旣無錄功之擧,只給朔下衣連而已。提調往往或給食物,而國家待之良薄。赫然曰,別樣斗護,以示恩意,可矣。上曰,唯。以下缺閔熙曰,凡匿名書,雖父子間,亦不相傳,乃是恒談,而頃日有湞投書之後,數有匿名之書,元非取見之事,而或冀其因此捕得,乃有李煥等推問之擧,故奸細之輩,希其朝家之又爲取見,而有此患矣。錫胄曰,大明時,亦有以匿名書,作冊印出,遍納於大臣家,而傳播中外,古亦有此患矣。赫然曰,左右捕盜廳,方今窺伺,而亦何可保其必捕乎?頃日把子前匿名掛榜,必是李煥所爲,而無分明見捉之事,故姑從輕典,不限年定配矣,今因疏決,又爲減等,實爲不當。況此欲爲嚴防此弊之日,何可減其罪乎?且其罪,宜配三、甲,不當置於善地也。上曰,煥之情迹,則可疑也。漢命曰,李煥之止於偏配,實出於罪疑惟輕之意,而當初旣施惟輕之典,厥後更無原恕之端,而遽爲減等,實涉率爾。上曰,李煥減等,果涉率爾,則仍置之,何如?始壽曰,旣是可疑之人,則仍置本律爲當。錫胄曰,如此輩,何可減等乎?上曰,李煥減等,付標卽爲爻周,移配三、甲,可也。挺緯曰,匿名書防禁事,旣定事目矣,聞頃日掛榜書,中部官員,馳往其處,袖其榜書,往示於一朝士,其朝士,驚駭而却之云,部官所爲,誠極駭愕。此在別立事目之前,雖不可重究,似不當全然置之也。上曰,摘發罪之。錫胄曰,此在令前,罷職,何如?上曰,罷職。以下缺始壽曰,凡大臣、勳臣應爲禮葬者,雖有題給擔持、造墓軍之例,至於遷葬時,則無給軍之事,而近來大臣、勳臣遷葬之時,因筵臣陳達,格外題給者,多矣。今聞故咸陵府院君李澥,方爲遷葬,而只有庶子一人,貧不能成樣云,此乃仁祖朝親功臣也。雖不得依式例準給,不可不參酌題給,以完其襄葬,故敢達矣。上曰,此是先朝親功臣,量宜題給,可也。上曰,江都自內所送木布,數甚零星,木布各二百三十同及去核木花五百斤,分付輸送,可也。錫胄曰,木花則司僕寺,有累萬餘斤,亦以此送之,何如?上曰,司僕寺木花一萬斤,與戶曹木綿、銀子,竝藏于外庫,自內所送木布及去核,藏于別庫,可也。以下缺上曰,自中,又分而爲二,朋黨之患,至于今日而極矣。洪宇遠,以耆老之臣,受國厚恩,所當同寅協恭,以爲報效之地,反爲大載,至謂搢紳冠冕,其所護黨,誠可痛駭,何可以前有淸名直節之稱,而不之罪乎?特以年老,猶爲之未減矣。始壽曰,許穆箚辭誠非,而自上待之迫切,宇遠,且以累朝舊臣,而一朝以言語被罪,則抑恐因此而有妨於言路也。宇遠,常時簡默,不能開心見誠,故同朝之人,自然跡疎,而所與親者,不過大載輩若干人而已。旣與之親,其言易信,故政席間所爲,多有不當,亦由於過信親切人,所言之致,而其本心,則實非專欲黨比而然也。熙曰,右相之言,是也。全備之人,在古亦難,況於末世乎?用人之道,猶匠之用木,棄所短取所長,可也。若求全備,則得人難矣。常人之戰,爭財,朝廷之士,爭官,凡在銓曹之人,隨其人品而用之,務爲調劑之地,而宇遠則不能如此,通塞用舍,一委於李鳳徵之手,鳳徵人物,素不安靜,故致有此乖張之患。臣於伊日,略陳其首末而已,非爲請罪諸臣,而宇遠,直以臣爲推波助瀾,至於稱揚大載,攻斥衆臣,其疏則誠爲無據。以下缺上曰,凡在聽言之道,人雖微,而言是則可用,官雖高,而言不是則不用,豈可以重臣之故,而有罪容之乎?人臣直言,固不可罪,若罪其護黨之人,何言路之有傷?賢云賢云,安有如近日賢者乎?始壽曰,宇遠,罕接朝士,只知大載,故心實過信,其言如此,其與他人之知而曲護者,有異。臣之所達,政欲其自上包容,非謂官高不可罪也。熙曰,李后平爲人,自上必不詳知,故敢達。后平,乃后定之弟,趙絅之外孫,而自是病風狂易之人。曾前趙絅,退居抱川時,使后平讀書,則后平親往,負柴而歸,絅問之則曰,爲士,當朝耕夜讀,故爲此云。絅曰,汝非中原之人,而蓄奴所以爲薪,汝何親勞之有乎?后平不聽,絅不復敎書。后平自稱奇士,平生所爲,無非怪擧,而至謂趙絅之文,文理不出云,擧其一事,可知其爲人。病風之人,不足爲數,且以士爲名,罪之何用?始壽曰,后平失性之事,此外無窮,病人不足責望也。熙曰,金禹錫,爲江原監司時,后平,作請斬宋時烈疏,使之上送,而禹錫不聽,則后平登山,極口詬辱,其爲狂妄,素來如此,置之以不足數,可矣。上曰,后平每每上疏,語極怪妄,與其置此而使爲此等疏也,寧爲遠置之矣。以下缺上曰,近來品在判書列者不多,每於政事,擬望苟簡,故有此擧矣。始壽曰,勵世磨鈍,莫如賞罰,此固人主之大柄。若於乏人之時,則隨才擢置,未爲不可,而今此六七人,一時俱擢,觀其爲人,雖是皆可,而然其中批之除,則已不免太多。爵賞旣輕,則人有僥倖之心,朝廷必亂,將至於不能爲國。昔在李唐時,蔣信從容爲言於上曰,近來官頗易得,人思僥倖。上驚曰,然則亂矣。信曰,今姑未亂,而僥倖多則亂至矣。上心歎其言,未幾,擢以爲相。自上亦於《綱目》中,見此事矣。爵賞之柄,不宜輕用,特除太數,而倘不得其人,其爲害,有不可言,臺臣之爭執,誠是也。上曰,此爲乏人而有是擧,何可常常爲之乎?當愼處則愼之矣。始壽曰,贊成之職,乃是二公,地望甚重,必須有旨然後,爲擧行差出,而今玆特拜,有若循資陞付者然,此固不當。元禎曰,政府署事之時,贊成、參贊,有所不能廢,而今則實爲閑官。熙曰,仁祖朝,宰相雖多,而左右贊成亦不常置,官不必備,惟其人,贊成雖或未備,無妨。元禎曰,全羅、咸鏡等道放未放秩,旣於疏決時稟處,今不回啓之意,敢達。上曰,唯。錫胄曰,李猶龍之爲本曹正郞,而臣曾爲同官,素知其爲人。性本粗厲,不合郞署,遞差,何如?上曰,改差。以下缺上曰,前日朋黨,心常痛之,今日朝廷,庶冀寅協,而一邊之中,又分而爲二,相攻擊不已,其不亦取笑於他人乎?年老之人,似當有知,而亦爲此護黨之疏,尤可痛駭,所當嚴治,而爲其耆老,姑從未減矣。每以賢邪爲言,直謂君子小人消長之機,予未知誰爲賢邪也。其禍漸漸必至於害國,予甚痛之。始壽曰,宣廟朝,亦有此等事,自黨論初分之時,卽有君子小人之說,人主之必欲禁之,意豈不美而然?其用罰必當然後,人乃鎭服矣。若有不當其罪,則反增其怨,而愈至於乖激之域矣。上曰,在朝之時,不爲一言,而旣退之後,爲此等疏,亦豈是乎?始壽曰,宇遠此疏,誠爲非矣,而自上特念其淸名直節,而優容之則美矣。上曰,淸名直節者,尤宜爲國,豈可爲偏黨之論乎?始壽曰,頃日尹鑴贊成下批之時,兼任祭酒,不書於敎旨云,適於籌司,逢着吏曹判書李元禎而問之,則以爲祭酒,乃是三品職,一品之官,不可越階而兼帶,故不爲書之云。蓋祭酒,卽中朝官名,故不載於《大典》,雖未知當爲某品,而曾在孝廟朝,宋時烈,以參判兼之,其後陞一品而仍爲兼帶,則可見其別設之職,元無定品缺數行錫胄曰,初設祭酒時,只爲士子師表之意,而旣無當初定品之事,且有一品兼帶之例,則此後陞爲嘉善,而使之兼帶,可矣。始壽曰,祭酒旣無定品,則兼帶無妨,仍爲減下,亦無不可矣。上曰,祭酒,以嘉善階施行,而尹鑴使之仍帶,可也。上曰,以丙子年事觀之,則南漢犒軍時,不得斟酒之器,至於取用佛器,而猶且不足,凡諸器用,亦不可不備,司饔所儲沙器,從優輸送江都,藏置,可也。上曰,尙衣提調來,頃見本院會計文書,則曾前各魂殿所用銀器,其數頗多,用之無妨乎?熙曰,屛風等物,旣已燒火,銀器皆有之,末俗雖或多拘,而有何不可用之理乎?上曰,如銀器之物,用之何傷?錫胄曰,更鑄爲器,用之無妨。就道曰,銀器與屛風有異,毁而更鑄,則何處不用乎?熙曰,凡物,成毁有異,或改造他器,或以銀貨用之,無所不可。上曰,其銀器,今秋曝曬,中使下去時,輸送江都,可也。熙曰,然則銀器,完而送之乎,毁而爲器,送之乎?上曰,完送。赫然曰,平安道慈母山城所儲火藥不足,故曾以江都火藥五千斤先送,而使京衙門,還償於江都矣,今令催送,何如?上曰,依爲之。赫然曰,劍術,天下皆有之,日本爲最,我國獨無傳習之人,心常慨然也。臣欲送一人於東萊,使之傳習,府使李瑞雨處,以劍術可學與否,觀勢相通之意,言送矣,今見其所答,則以爲似有可傳之路云。臣管下,有一可學之人,下送此人,學劍,何如?上曰,送之,好矣。以下缺熙曰,睦林奇所犯,非有關於自己利害,乃其情則欲擧職事。今未免誤着,其罪亦有公私之分。且旣施其罰,則如此之類,雖或別賜恩敍,似無大段所害。上曰,睦林奇職牒,還給,可也。赫然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今年農事,他道則不至大歉,而獨於畿甸沿海及湖西內浦諸邑,連三年旱災特甚。軍民,擧皆流散,將無以爲國,天之譴罰,必有所由,臣愚不識,雖不敢知某事之應,而或賦役繁重,或獄訟不公,有冤而不能暴,抱屈而不得伸,怨結所召,以致無前之災耶?臣意,自上特遣近侍,出入民間,問其疾苦,以爲慰悅民心之地,何如?始壽曰,古者遇災,亦有行此者。上曰,遣近侍,問民疾苦,亦好,依此爲之,可也。罷出後,改以古者遇災,亦有發使問民疾苦之擧,今亦令本道監司,行移各邑,使其守令,問民間疾苦,如有有冤未伸,抱屈莫辨者,及朝廷政令間,可以爲民怨而召天災者,錄報于監司,轉聞于朝廷,以爲隨事變通,慰悅民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鄭樸曰,睦林奇職牒還給,臣則以爲不然也。凡所罪罰,初當詳審,而旣罪之後,諉以軍門,無端請敍,恐爲後日之弊,而亦非懲戢人心之道也。軍門雖重,林奇之外,豈無人乎?上曰,自前軍門,亦有如此等事,非今斯今,請敍,何傷?以下缺合啓,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按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樸又啓曰,請還收前判書洪宇遠削奪官爵之命。措辭見上上曰,毋庸瀆擾。樸又啓曰,請還收前承旨李聃命罷職之命。措辭見上上曰,毋庸堅執。樸又啓曰,請禮曹判書閔黯,刑曹判書金德遠,京畿監司趙師錫,漢城判尹鄭載嵩,左贊成李正英,大司憲李元祿,一倂改正。措辭見上上曰,予非爲其功勞,而取其才局而已,已諭毋煩。樸又啓曰,臣待罪喉司之時,有忠義尹姓人陳疏獻玉圭者,臣以爲,此非宮家所有之物,若或希望恩賞,求買來眩,則事甚猥濫,且關後弊,與其時同僚,相議退黜矣。厥後都承旨鄭維岳,以其異姓四寸之故,拘於私情,周旋捧入,遂至上徹,得蒙賞典云,事甚可駭。請當該捧入承旨推考。上曰,近來此等事甚數,渠雖曰掘地得之,而必是文餙之言也,依啓。上曰,此後政院,如此等物,勿爲捧入。漢命曰,曾者漢平守,進御筆,有加資之命,而其時因有所啓而還收,以他物賞之矣。今此陽原君煥等,亦踵前習,投進御筆,聯名爲疏,顯有希覬之心。雖曰宗室,有異於常人,豈可盡以加資賞之乎?筵臣曾以此啓請防塞,而今又有煥等之事。此後亦安知更無如許之弊乎?臺臣雖已停啓,臣亦三司之一也,心知其不當,故敢達區區之懷矣。上曰,前日漢平守加資,因領府事所啓還收,而聞有或買御筆以進云,故以虎皮微物賞之,而陽原君等所進,與此亦有間。漢命曰,煥等,旣異於末裔宗室,人之待之,亦有間,而投進御筆,人皆謂希功望賞。雖蒙恩典,在己亦足羞也,當依漢平守例還收也。上曰,煥等,裒進累朝御筆,刊刻以進,此與漢平守,有異矣。㶅啓曰,卽者吏曹判書李元禎,以司饔參奉金可敎年限未準事,有所稟達,而自上特命勿遞,使之後勿爲例,臣竊以爲不可也。夫朝家法令,旣已定式之後,則所當遵守勿墜,豈可爲微末一蔭官,有所輕改乎?以其戰亡後裔,必欲錄用,則姑待年滿,亦未晩也。至於破格仍授,實涉苟且。請司饔參奉金可敎遞差。上曰,法令不宜變易,臺臣守法,其言誠是,依啓。以下缺就道啓曰,今日入侍座目單子中,注書一員,落漏不書,臣未之覺察,不勝惶恐。當該注書,請推考。上曰,依啓。上曰,今日朝廷,庶幾有寅協之風,而許判府事,爲人所牽,洪宇遠,不顧國事,其爲箚疏,俱在退在之後,予甚痛之。今日入侍諸臣及三司,咸聽之。如欲上疏,則在朝爲之,而退去時,勿爲如此等疏。予爲此言之後,如有不然者,則其罪尤重。始壽曰,孰不祗承聖敎?但因此而使毋得上疏,則不可。上曰,非謂上疏之可罪,在朝不言,而退後爲疏者,何可不罪?以下缺上曰,朱悅事,與此異矣。權大載父子,爲性强愎,常欲害人,而領府事,每爲鎭定之論,故嗾囑許穆,必欲擊去,而宇遠,至以大載,謂搢紳冠冕,且擬君父於季世昏主,言之無形,有若恕者之爲,前雖有直名,而寧可不之罪乎?始壽曰,如季世昏主等語,自上擧而爲言,則恐或示人不廣處也。臣下責備之言,亦有過於此者,勿爲芥滯於聖慮爲可。上曰,予不能容直而得此言,則聞之亦喜,而宇遠,似爲大載之不用而發者,故予爲此言。若果直言所發,則何不喜之有乎?遂罷出。以上燼餘吳始壽曰,近來人心不淑,以不忍聞不忍言之說,構成諸臣之罪目,作爲匿名之書,或掛之於路傍之閭家,或附之於公廨之墻壁,猶恐其不得廣布,都民一時坌集,爭先謄出,有若科場書題謄書者然,到處傳播,事之可駭,孰有甚於此乎?取考《大明律》,則投匿名書者處絞,見者便卽燒毁,若將送入官司者,杖八十,官司受而爲理者,杖一百,被告者不坐,捕告者官給銀一十兩云,而見而不卽燒毁者,傳言者,元不擧論,似爲不備矣。三尺之法,所當守之如金石,而末世惡習,難以此律警飭。且於別立事目之時,則不必太泥於法文,故軍籍、戶籍、年分、漕轉事目磨鍊之時,有所加減輕重於本律。今若別爲事目,投書者,則以本律論,掛書之家主,見而不卽燒毁者及傳言者,比投書者,減一等論罪,捕告者,以大黨捕捉之賞磨鍊,則似爲得中。且城門、鐘樓、公廨,若有守直之人,若不卽燒毁,致令人聚觀傳播,則與掛書家主之不卽燒毁者,一體論罪,何如?上曰,末世人心尤惡,每有如此等事,極爲寒心。不卽燒滅者,及見而傳播者,以全家徙邊論罪之意,別立事目,可也。漢命曰,頃日把子前掛榜之事,適出於凶書旣出,罪人未捕之日,易以疑惑人心,故朝臣中,或不能無動於其說,以爲不可全然掩置,至於上聞,若以事體言之,此固失着,而終則不問其榜書中指名之人,反治其相仇可疑之人,畢竟處分,不過欲得掛榜者而治之,本非以匿名書取實而成人之罪也。然而當初處分,旣不能盡如法例,故奸細不逞之徒,冀其復如前日之自朝家取見,其習益長。今若定爲事目,以防其患,則前日事,亦爲論其始終,而添入於其中,何如?上曰,別立事目中,添入李煥事曲折,以爲曉人之地,可也。此一條,出朝報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始壽曰,臣有區區之見,敢此仰達。自仁祖朝,除出戶曹銀布,送置江都,意有所在,而水軍革罷之後,以此木,給代各鎭土兵,故前所送者,今幾用盡,此則當自該曹,依前定奪充送,而卽今戶曹銀布,比前頗優,脫有緩急,則無以運致於江都,必不免藉寇之患。參酌本曹經費及不時之需,從優留置,以其餘數,入置於江都,而仍爲會錄於該曹會計之中,日後該曹經費,如或不足,則還爲取用,亦無不可。每欲陳稟而未果,今承軍餉軫念之下敎,敢陳愚見矣。二行缺送新件亦宜。赫然曰,仁祖朝所送木,辛亥年取以爲軍依裝,而別無傷損之事也。上曰,前所送者,今餘有幾?赫然曰,幾盡用之,而只有三百五十同。上曰,綿布三千同送置,可也。始壽曰,銀子雖曰輕貨,倉卒急遽之際,亦難運入,量宜加送,亦宜。上曰,銀萬兩送之,何如?左右相曰,二三萬兩,可矣。錫胄曰,二萬兩姑先入送,如何?上曰,然則二萬兩,先送之。丙子年,御乘馬,亦致逸去。此猶如此,兵亂之時,銀貨等物,何可運之?赫然曰,內司僕下人,或有得食之路,外司僕,涼薄無比,而然於丙子年扈從者,或出於外司僕云,平時每加撫恤,可以得用於急難之時矣。李元禎曰,臣有所懷,敢達矣。平安道田稅,專爲軍餉,而封置本道,姑無實用。今此江都分給之穀,必難盡捧,以平安道田稅上來,以準其未捧之數,而有餘則送之戶曹,以爲經費,乃是着悉事也。挺緯曰,臣昨見領府事,領府事以爲,平安道田稅,曾無上來之時,今若取來,民必驚疑,故睦來善,以此爲言,而吾止之云云。此宜更議於領府事。赫然曰,此所謂六甲田稅,前則爲野人,中間爲毛文龍,厥後爲勅使所需,而不爲上來也。元禎曰,臣爲臺諫時上疏,欲爲取用於戶曹。此雖不急,而今若運來江都,以爲軍餉,則與其虛留本道,不亦好乎?始壽曰,甲辰年,臣以暗行御史,進去平安道時,聞諸民間,則皆以爲還上甚多,反爲民弊,自戶曹,參酌取去爲便云云,故臣以此陳達,而其時鄭致和以爲,邊方軍餉,不宜如此,遂爲勿施矣。臣近見古人所記,在前國法,使他方之不得於平安道,私自貿易,而犯者論以一罪,立法之意,二行缺疏見之,多有寒心可駭處也。權大載爲人,深刻偏愎吉士性情與世不同,多有怪氣,而其中又執己見,十事一事不合,亦以必勝爲務,渾朝之人,孰不爲悶?雖有文才明悟之處,一長不能掩其所短,而宇遠直以爲縉紳冠冕,宇遠何敢爲一大載,辱朝廷如是乎?且閔黯等人,嘗論宇遠之是非,則宇遠之不避議己之嫌,反以閔黯等爲言,亦甚不當矣。雖然,宇遠亦累朝舊臣,而有淸名直節之稱,今以一疏而罪之,人或不知其過失,而抑恐謂殿下有失於優容直士之道也。元禎曰,大政時,淸白吏、戰亡子孫錄用事下敎,故臣以故忠臣上洛君子孫金可敎,擬望於司饔二行缺時以生進則三十,幼學則四十定限,雖淸白吏、戰亡子孫未滿則不得擬望事,捧承傳施行,故臣以此陳達,更爲定奪矣。今此金可敎,爲人則可合云,而年限未準。新法纔下之後,又爲破格,非劃一之意也。上曰,戰亡子孫中,表表人物,則仍爲置之,似無妨。始壽曰,人則雖可,而朝家法令,新爲申明,豈可爲一蔭官而壞之乎?上曰,此則仍授,後勿爲例,可也。赫然曰,下送時行糧,則自此備給,而去後留糧,本府給之,似當。二行缺出身作隊,貽弊民間事被論,方在奪告身中,而厥後令本道査覈,則其罪犯,亦不明白,且將官之任,非如他官爵比如此者,在前亦嘗有還給職牒之例,故敢此仰達。錫胄曰,此是權愈爲大司諫時論罷,而臣與赫然相議,令本道査覈,則李行登所報文書,不爲分明,故以奪告身照律,而其罪則不然也。始壽曰,此在於其罪之如何,果有罪而以軍門見敍,則不當,而若是公罪,則變通敍用,無妨矣。樸曰,此則一時變通,容或可也,而此每爲援例,則必非懲戢人之道也。始壽曰,此言誠好。以下缺㶅曰,臣有區區所懷,頃日請對,敢陳愚衷,辭不達意,終未格天,而今於前席,自上亦聞大臣所達矣。大臣以言有妨爲言者,誠是也。凡在聽言之道,言可用則用,不可用則舍之而已。曾在宣廟朝,趙憲上疏請二行缺言路亦且有益。洪宇遠,以累朝舊臣,素負重望,因一言之過,而遽加之罪乎?古語曰,不以一眚掩大德。宇遠之疏,誠極爲非,而聖上特念其前日之淸名直節,優容寬假,豈不美哉?至如李聃命,伊日所達,不過陳其區區所懷而已。宇遠今日之疏,聃命何以逆知之乎?其所陳達,實不在私護宇遠之意,而自上特下嚴旨,至爲罷職,固是過擧。諫院論啓,大臣亦言,似當卽爲允兪也。上曰,宣廟朝,亦以護黨被罪者,多矣。宇遠年旣耆老,受國厚恩,而爲一大載,投疏於旣退之後,年老有識者,猶爲此護黨之論,同寅協恭,何可望乎?予之罪之也,豈是必欲罪也,而如是陳達,不無救護之意,何乃煩乎?㶅乃退。始壽曰,此臣聽之誤也。臣於此,亦有區區所懷。凡爲大臣,位在衆官之上,國家之事,不責大臣,責之誰也?近來有語及大臣者,則上必以擧大臣而罪之,此甚不可也。高麗臣時,尹秀、李貞爲相,朱悅,以事往于相府,與言而貌二行缺尹秀之父,李貞之父,不知爲誰,焉得罵及父名?臣曰,朱悅天性如此,知其必出此語,遂不問之。蓋臣以朱悅有直名,故終不以語及大臣而罪之,自古有直名者罪之,固也。大臣如有權奸者,則非臺諫,而誰能折之?古語曰,未成之時,一臺諫折之而有餘,旣成之後,干戈取之而不足。今之宰相,雖無權奸,不宜摧折言者,以防言路,而近有言及巨室,則上必罪之,實爲不當。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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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閔就道。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二更,流星出北極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四更,流星出牛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下直,慶尙都事安圭,連山縣監李文徵,伊川縣監李東榏,康津縣監李咸,扶安縣監趙脩。

○禹昌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禹昌績曰,下直守令,引見。

○以平安監司狀啓,傳于安如石曰,莫重罪人徒流案,趁不修正,致令已放者,混入於疏放之中,殊無致察之意,刑曹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

○具崟,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旱乾之餘,幸得小雨,庶幾有回蘇之望矣,今至累日,尙靳甘霈,餘存各穀,亦皆焦枯,言念民事,誠極渴悶。卽令該曹,不卜日,虔誠祈禱事,命下矣。頃者社稷、先農祈雨祭,遣大臣設行事,啓下之後,緣有小雨,停止矣。聖敎如此,處所則依前定奪,社稷、先農,遣重臣,不卜日,來八月初一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依啓。遣大臣設行,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執義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辰時,上御時敏堂。下直守令引見時,左承旨李端錫,假注書許墀,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連山縣監李文徵,扶安縣監趙脩,康津縣監李咸,伊川縣監李東榏入侍。李文徵進伏,李端錫曰,連山縣監李文徵也。上曰,前爲何職?文徵對曰,前以靑巖察訪,爲司䆃直長。上曰,七事。文徵誦之。上曰,連山農事,何如?文徵曰,連山,是峽郡,故比諸牙山、平澤稍優,而猶不免凶歉云矣。上曰,忠淸道,雖有被災尤甚之次,而連歲爲凶,民飢必甚,必以愛撫爲心,毋爲侵虐。文徵對曰,敢不盡心?第念殘邑,恐無救濟之力也。上曰,姑未赴任,未諳邑弊乎?文徵曰,未往,姑未知之。以下缺上曰,七事。趙脩誦訖。上曰,七事,不但爲口誦而已,必須體行,俾有實效。脩曰,敢不盡心爲之乎?李咸進,端錫曰,康津縣監李咸也。上曰,爲倅初耶?咸曰,初也。上曰,七事。咸誦訖,上曰,康津農事,何如?咸對曰,六月以前,極好矣,厥後或得驟雨,而常不滿一鋤,故枯損者亦多,而大都免凶云矣。上曰,七事外,亦以恤民祛弊爲心,如有民瘼,則卽報監司,以爲變通。咸曰,當謹依傳敎。李東榏進伏,端錫曰,此伊川縣監也。上曰,前爲何邑?東榏曰,未曾爲也。上曰,七事。東榏誦之。上曰,今爲初倅,尤宜惕念,盡心擧職,政事勿委於下吏,必以愛民爲先,有弊則卽爲變通,善事要譽,近來之弊,愼毋爲此習。東榏退。上命端錫曰,頃因闕內內摘奸聞之,禁軍處所給內弓房弓子,渠等不敢任意修改,故多有傷破,不若弓形者云,此後則各自隨傷修補事,分付兵曹。遂罷出。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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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維岳。左承旨李端錫坐直。右承旨禹昌績。左副承旨閔就道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書李蓍晩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文興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多大浦僉使金是振,仁遮外萬戶李義男。

○禹昌績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明明日,私忌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鄭維岳曰,政事,過私忌後爲之。

○崇善君澂箚子。大槪,亟收宗簿都提調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宗簿都提調之任,微卿其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巳時,上御時敏堂。晝講時,同知事李元禎,特進官李翊相,右承旨禹昌績,侍讀官李漢命,檢討官姜世龜,假注書許墀,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上讀盤庚上,至若網在綱,前受音一遍訖。漢命進講,自汝克黜乃心,至凡爾衆其惟致告,音釋各一遍。上受而讀之。漢命,仍解其文意,至第一章註。漢命曰,積德,非一朝所可爲,必須世有及人之德然後,謂之積德,此指世家大族而言也。元禎曰,凡人於其婚姻親友之間,私意尤難於擺脫,故此以去私心,必及于婚友爲戒。私之一字,無處不害,人君有私心,則害於政,人臣有私心,則害於朝廷。以下缺漢命又釋下章註曰,求舊之舊字,非謂老人,謂世臣舊家也。又釋下章註曰,動用非罰云者,謂予豈以非所當之罰,有加於汝也云。又釋下章註曰,弱猶侮也,蓋其時,有老成孤幼,或言其當遷者故云也。元禎曰,若射之有志云者,此喩其必遷之意,而凡爲人君者,遇事立志,皆如射者之必期於中然後,可以有爲也。漢命曰,凡事,有指[志]而期於必者,謂之射志,故古人於文字,以射志,用於立志之義。又釋下章註。元禎曰,人君慶賞刑罰之道,不宜有失,邦之臧不臧,惟在於此。漢命又釋下章註曰,恭齊度三件事,(於))於遷都,最爲緊關。上曰,當時庶民,則或欲遷,而巨室不欲,故以此三者,深戒之。元禎曰,遷都,利害甚明,而大家反爲胥動,使盤庚,驅以威刑,而使之遷,誰敢違之?然而終不若曉以利害,使自悅從,故盤庚,務以德量包容,而委曲開諭,其言乃若有所甚畏者然。上曰,以刑威之,不若曉以利害故也。以下缺元禎曰,臣向所謂婚友間私意難脫者,亦有爲而言也。宇遠,與人相接,不能開心見誠,故同朝之人,自然跡疎,旣無相善往來之人,而其所議論聽聞者,不過親屬者言而已。私意旣難於擺脫,而論議未免於偏着,宇遠所誤,政由此耳。李沃之入爲副學,物議之姑所未許,而宇遠獨以李沃爲不非,而終至於首擬,及其悖疏之出也,孰不爲非,而大載父子,每以沃之被罪爲不是,故人皆非大載,而宇遠獨不爲非,轉輾至此,而今此上疏,尤極非矣。古人旣退之後,不干朝論,故先正臣鄭逑,在昏朝時上疏,只論殺大君廢母后事,而一言不及於朝政。至於宋時烈,喜爲遙執朝權,故每於旣退之後,亦爲朝廷議論,此習,實自時烈始也。上曰,在朝時不言,而旣退後爲疏,至以賢邪目之,尤可駭也。每事必如李沃時事,則用人之際,豈不乖舛有害於國家乎?宣廟朝,痛治黨論之人,蓋有意也。元禎曰,人臣事君,不脫於私,則安有一事之善者乎?宇遠此疏,人孰不非,而頃日大臣,以言路爲言者,實非他意。自上特容其不善之言,則善言亦必至矣,正如燕人買死馬骨,而千里馬至,善言蓋將來也。以下缺上曰,取其才德爲可,何可徒以功勞用之乎?今此特除,亦取其才德,不必徒拘於功勞也。漢命曰,自上知其可用而欲用之,則下詢于大臣,以爲可則用之,不可則自上以爲如此如此,何可不用乎?相與講問可否,相濟而用之,如試可乃已,則何有不及古之事乎?元禎曰,人臣者,亦□銓衡旣無□□,而至於宰列表表者可知,其如外任之人,實難知也。上曰,古者,以治郡第一,大用者有之。漢命曰,取其才德,不計功勞之敎,誠爲至當,而末世才德之人,何可易得乎?旣無表著才德,而又不計年勞,超資甚數,則實關大弊。上曰,今之超資,亦一時所爲,何可常常爲之乎?元禎曰,自上當其乏人之時,或時超用亦可,而若數數爲之則不可。人君勵世之柄,惟在於資級,倘使此柄而輕,則人不知勸。上曰,此非常爲之事也。漢命曰,昨日亦承上敎,而第特除之數,未有如近日者,一年之內,變品加資者,至於九人之多,此異於往往乏人時超用之擧,臺啓不可不發也。上曰,內弓房所用黑角,有兒樣角,而近來所納,體甚少,所出,不過弓子四五張之資云,今後東萊貿易黑角,數字缺鳳山爲尤甚云矣。頃日之雨,固爲不旱之餘,滴地卽乾。今此祈雨祭,若復得雨,則何幸又進曰,廷臣,孰不慙悚?夫壞人心術,禍人國家者,莫甚於黨。人臣所當擺脫此習,一心秉公,而不幸比年以來,以邦禮釐正之故,前日護黨遂非者,雖非被罪之人,亦皆一竝卷退,以至於一邊人進,一邊人退,此則非朝廷之過,而亦非國家之幸。今又於一邊人中,又爲分黨,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域,其爲朝廷之羞,國家之憂,無過於此,宜聖明之痛惡也。然究厥本原,則不過若干人論議不合,情義相阻,漸成嫌隙,仍成標榜,而親於此者,或爲此,親於彼者,或爲彼,轉輾至此,亦非人之皆然也。當其微而未著也,大臣若建白兩黜,自上嚴加防禁,如今日之爲,則或可消息,而其時大臣,不能辦此,殿下則深居九重,何以詳知外間事乎?此則大臣之失也。上曰,予則前日賓廳引見時,始聞此語,翌日許判府事之箚出,恨其知之不早也。此必大臣當其微時,欲爲調劑,故不言於□也。漢命曰,誠如聖敎,大臣之不□,亦欲□□調劑故也。然凡事,防於微則易,而旣著則難,故仁廟朝反正後,有老西、少西分歧之漸,而金瑬、李貴輩建白,而出之于外,終能防止,宣廟朝東西分黨之時,則李珥欲救而不能,卒後,自玆一邊,反爲人笑,以其微與顯異也。卽今亦由微至顯,情誠大過許穆之箚出,而潰裂無可爲矣。二行缺但辦得未易,此臣之所難必朝臣中,秉心持論之公與不公,殿下亦何以盡燭之乎?目今物情,大都如此,他日領府事許積登對時,試詢外情,則可知矣。上曰,當初罪之者,非他,欲其懲戢,務爲寅協,而漸漸愈激,至於朝著潰裂。今後庶可絶棄前習,更爲一心□矣,而終不如此,則其可用乎?遂罷出。

○晝講時,元禎曰,此世家大族,不爲好言於百姓以遷都爲勞,胥動浮言,故反覆曉喩,如此其切也。上曰,人皆安土重遷,而有此胥動,故申言傲上之害而戒之也。漢命曰,世家大族,異於小民,人君不可不爲之分曉,而亦不可不使之知所懼也,故此章反覆辨論,而亦有懲懼底意也。漢命曰,人於事我,所執非則固不可爲,雖是而有違於人,則亦不可爲,盤庚之遷都雖是,而不欲其違拂人心,故反覆告諭,使人樂遷,旣不已,又不失人,故人謂之兩全。元禎曰,凡爲人臣□行己意要人譽者,其害必至於誤國事溺人心而後已。盤庚之時,一行缺上曰,唯。元禎曰,無有遠邇云者,非地之遠近,而親疎之謂。家用罰,當視其罪,不可以貴近之故,而有間於遠賤上曰,無有親疎貴賤,而有罪則皆可罪,遠邇奚論?近來洪宇遠,以護黨罪之,而人以言路有妨爲言,罪其如之人,言路何傷乎?漢命進曰,古書進講,非只爲文字也,欲其體驗而行之之意也。況《商書[尙書]》,乃堯、舜以下政治訓戒之辭,以堯、舜典言之,以聖人則哲之明,而欲僉曰可,詢四岳之擧。設令人君,實有的知的見,無二行缺敢爲言,只陳其人君用人當如是矣。上曰,爵賞,人主勵世之大柄,予豈不知其□□,而其人皆適又乏人,故□□,豈常□□之事乎?講□□□是矣。元禎曰,古者用人,必相與可否而用之,故以堯之明,豈不知鯤之不可用,而僉曰試可,則用之,此是好事也。上曰,臺啓以功勞爲用人之道云,豈可只以功勞爲用乎?元禎曰,故曰,太上以德,其次以功,其次以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