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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二十九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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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偕來。右承旨嚴瑀。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持平李齊顯牌不進,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啓曰,右議政金尙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右承旨嚴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與諸御醫,今日依下敎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以副校理韓光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啓曰,因掌令丁喜愼上書,左右捕盜大將竝罷職事,依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具善行,方在統營任所,右邊捕盜大將元弼揆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發巡時刻已迫,俱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

○李奎采啓曰,捕盜大將罷職之代,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摠戎使具聖任,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呈辭,副司直五,徐宗伋、黃梓、洪益三、朴弼理、李夏宗,副司果八,沈墢、鄭基安、李鎭儀、李長夏、南泰會、黃仁儉、徐海朝、李運海。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三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偕來。右承旨嚴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辭。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

○夜一更,有氣如火光。

○趙明履達曰,明日再明日,異於他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領議政李宗城四十四度呈辭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李奎采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呈辭,持平金元行在外,李齊顯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嚴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韓光肇,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四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懿昭廟獻官進。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在外。右承旨嚴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奎采式假。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之億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亦至多日,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丁喜愼,持平李齊顯,司諫沈益聖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嚴瑀啓曰,再明日懿昭世孫小祥,講書院衛從司舊僚屬陪祭事,命下矣。講書院僚屬中,趙重晦、尹東星,方在違牌坐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付軍職,使之入參。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三,趙重晦、尹東星、金用謙,副司正宋羲相。

○禮曹判書洪鳳漢三度呈辭,令于嚴瑀曰,只遞本職。

○李之億啓曰,御營大將洪鳳漢,本職旣已遞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鳳漢,副司勇蔡膺祐。

○傳于李之億曰,前兵判金尙星敍用,復任其職。

○嚴瑀啓曰,兵曹判書金尙星復任其職事,命下矣。將任體重,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無批答還下

○李之億啓曰,兵曹判書金尙星,旣有敍用復任其職之命,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禁衛大將金尙星。

○傳于嚴瑀曰,陪祭時甚擾亂,故勿開宣仁門、金虎門留門事,前已下敎矣。只爲朝臣而不爲懿昭魂宮耶?留門承旨,令該府處之。

○傳于嚴瑀曰,宣仁門遲閉,喧嘩猶甚,當該守門將,令兵曹記過。

○傳于嚴瑀曰,宣仁門留門時,已有下敎,則兵曹堂上,何敢矇矓書入乎?禁喧郞廳,旣令決棍,當該堂上與承旨,一體擧行。

○傳于嚴瑀曰,留門單子之捧入,亦涉不察,當該承旨一體擧行。

○傳于嚴瑀曰,以二品參祭事,曾已下敎矣。正二字何所據而出耶?爲先知入,以二品爲之。

○傳于嚴瑀曰,今日喧譁滋甚,入直禁喧郞廳,令堂上決棍十度。

○傳于嚴瑀曰,兵曹郞廳,事過後從重決棍。

○李之億,以兵曹言達曰,本曹判書金尙星仍任事,命下矣。時在京畿漣川地,斯速乘馹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吏曹言啓曰,明日懿昭世孫練祭時,衛從司舊僚屬行祭時進參事,自禮曹節目,啓下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成均館言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大司成俱爲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以均役廳言達曰,白川民船二隻,無掌標往來,現捉於楊花津,未及査處之前,白川郡守,徑先騎去云。該邑民人之無標行船,已是本官不能檢飭之失,況其無掌標之船,乃是犯國法之船也。爲其官長,不思驚動懲治之道,反乘無標犯法之船,少無顧忌,事體寒心。大關後弊,白川郡守鄭克淳,令金吾拿問勘處,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內醫院言啓曰,議藥同參高挺參有頉之代,當爲擇差,御營廳藥房蔡膺祐,術業最爲精詳,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義禁府言達曰,驪州牧使田日祥,淸安縣監張涉等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田日祥、張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懿昭世孫小祥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道觀察使尹東度上書曰,伏以臣狗馬賤疾,日就危苦,瘝廢衆務,理當遞去。月前陳籲,良非得已。睿批靳準,狼狽失圖。而亦惟煩猥是懼,不敢復申鳴號,泯伏累旬,抑塞度日。目今疾勢,比向時尤加一層,雖欲自力,有不可得者。蓋緣春氣已殷,肝木用事,痰火挾之,有升無降,眩厥之危,嘔噦之惡,若將頃刻不支。凡此敗兆,日輒四五作,方救藥之不暇。以此危喘,尙可以照管事務乎哉?遂致簿領積滯,民邑受病,道內事實有不勝其憂悶者,使臣得無病而治事,固不克稱副。迺今委頓㱡㱡,無所措爲,七十州按廉,其責何如?而徒作臣養病之坊,曾莫之恤,又豈國體之所宜也哉?此尤臣病裏惶懼,罔知攸出者也。且念臣伶俜一身,孤寄嶺外,疾病懇急之情,同朝無不矜悶。而特重离之照,偶遺一物,所以向者血籲,未蒙開許。臣病苟若一分可强,則顧以何心,干冒威嚴,强聒累瀆,必欲孤委寄之恩,辭方面之榮而後已哉?卽此而臣危病實狀,可以惻然而垂憐矣。臣敢更此哀號於貳極之下,倘蒙特推體下之恩,矜省由中之懇,使臣速卸藩責,安意調息,得以保延殘喘,則生成之德,天地竝侔。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右議政金尙魯箚子曰,伏以本兵重任也,例不得暫曠,而作窠今至四日,以捕將則一人以臺書見罷,一人在外,兩廳俱空矣。目下事甚涉可悶,宜有處分也。城內火賊,前所未有,萬萬驚心,捕將雖坐此罷,而輦下夜巡之解弛不嚴,推此可知。伊日巡更之捕廳軍官軍門牌將,令兵曹從重棍治,該營大將重推示警,亦不可已,敢陳愚見,謹俟明命。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兵判則有量底已諭,而其餘則依施。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五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坐直。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偕來。右承旨嚴瑀拿處。左副承旨金相福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拿處。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仕直申應顯。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日暈。

○李奎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愼牌不進,持平金元行在外,李齊顯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已至多日,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書批未下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行判中樞府事兪拓基,昨夕自鄕入來,陪祭問安入參後,今朝旋卽還歸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達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行判中樞府事兪拓基,昨夕自鄕入來,陪祭問安入參後,今朝旋卽還歸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嚴瑀曰,齋壇欠精,初六日望位禮,省牲、傳香停。

○傳于李奎采曰,懿昭墓,今初十日當臨伸懷,凡擧行,皆自京擧行,道臣只祗迎,堂郞一員,宗臣每品,一依幸例爲之,植炬置之,步軍五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隨駕,元良祗迎隨駕,揷羽、筒介,置之。

○傳于李奎采曰,今番則依懿陵例爲之,禁、御兩營留都作路,以弘化門爲之。

○傳于趙明履曰,懿昭墓守侍墓官宗室以下,依例書入。

○趙明履啓曰,卽者典牲署官員來言,祭享犧牲看品,本署提調與禮曹堂上,例爲同參,明日亦當看品。而提調未差云,典牲提調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載浩病不來,參判未差,參議黃景源病不來,不得擧行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以吏曹參議黃景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啓曰,頃日右議政金尙魯,以左右捕將俱空事,有所箚陳矣。捕將所當卽爲差出,而兵曹判書金尙星,今方在外,不得擧行。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令次堂問于大臣差出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東漸爲右邊捕盜大將。

○趙明履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批啓曰,本曹正郞李基德,受由過限未上來,廣興倉守李宗垣,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趙載浩進,都承旨趙明履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喆輔爲吏曹參判,權賮爲獻納,鄭亨復爲戶曹參判,趙明謙爲兵曹參判,金漢喆爲同義禁,李喆輔爲知義禁,朴文秀爲禮曹判書,申晩爲右副賓客,元景夏爲知經筵,沈星鎭爲同春秋,金尙星爲掌樂提調,李宗白爲典設提調,徐宗伋爲典牲提調,李𪻶爲造紙提調,金致仁爲刑曹參議,宋堯和爲敦寧都正,韓光會爲軍資正,李宗德爲戶曹正郞,李錫祥爲兵曹佐郞,李春迪爲引儀,李蓍延爲司宰奉事,洪在漢爲敦寧參奉,金相翊爲惠陵參奉,金東燁爲光陵參奉,南景容爲齊陵參奉,沈師德爲繕工假監役,曺命敎爲藝文提學,趙𪬵爲副校理,閔宅洙爲司諫,趙重晦爲弼善,崔逵泰爲掌令,金時默爲持平,金相福爲承旨,韓光肇、徐孝修爲兼漢學敎授,盧聖中爲司圃別提,崔忠大爲歸厚別提,張翰鳳爲學正,兵曹判書金尙星復任其職事承傳,以金尙星爲訓鍊都監提調御營提調。

○兵批,判書金尙星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洪重一入直進,參知任㙫拿處,右副承旨李奎采進。以李宗白、具允明、洪重孝爲副司直,權抗、李堣、金致一爲副司果,鄭尙淳、申應顯爲副司正。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守門將,令兵曹記過,兵曹郞廳,事過後從重決棍事,命下矣。依下敎,兵曹郞廳邊致明,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大臣箚子,伊日巡警、捕廳軍官、軍門牌將,令兵曹從重棍治事,命下矣。當該左邊捕盜軍官崔斗桓,訓鍊都監牌將吳舜煥等,自外兵曹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白川郡守鄭克淳拿問勘處事,徽旨達下矣。鄭克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領府事金在魯箚曰,伏以懿昭魂宮小祥奄過,邸下已釋服矣。仰惟睿情,冞增傷悼。臣亦追思昨年,愴慟如新,必欲强疾參班,少伸微誠。而顧臣病狀,近益沈劇,寢飯俱失,長時澌綴,自量氣力,比昨年此時,不啻落下十層,兼有顴鬢刺痛之症,實無達宵奔走之望。終不免廢然而止,撫躬自憐,生不如死。悲缺之外,惶悚亦深,玆敢短章請譴。伏乞离明,亟令勘正臣罪,以嚴國法,千萬幸甚。取進止。

○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領議政李宗城書曰,伏以居諸奔邁,今日奄屆,仰惟大朝鍾情之悲,邸下止慈之痛,益復如新。區區憂慮之忱,曷可勝喩?念臣迹畸病劇,淹伏江岸,旣未能伸哀於祭班,又未克承候於大庭,惶悚悼歎,竟夜不寐。日前臺章之論銓官,旨意非常,祟在臣身,臣安得晏然自在?而辭單日上,更不敢瀆陳文字,賤疾瀕殆,亦不能自力還鄕,棲遑路岐,積困危辱,益自知殘生之可厭也。玆訟闕禮之罪,兼暴難安之情。伏乞睿慈,亟遞臣職名,仍勘臣譴罰,以伸臺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卿懇。頃者承宣敦諭之後,辭單未止,愧誠意之未孚矣。且此等之言,何足介意?而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體大朝眷遇之至意,顧小子日夕之望,安心勿辭,卽日入城,用副予意。仍令曰,史官往諭。

○工曹判書趙觀彬書曰,伏以日月易邁,懿昭世孫祥事奄過,伏想睿情追悼,益復難抑。臣爲參祭班,强疾赴闕,而勞動之餘,痰眩倍劇,便似風癇,此固數年來常患頻發,醫亦不治之症。救急之道,惟在於謝絶人事,屛居閑攝。雖欲仍留輦下,復效奔趨,有不可得者矣。且臣向日所遭惡言,非常情之所可測,在臣私義,不可無辨。而大朝有飭敎,未敢更入文字,隱忍伈默,以至今日。而羞辱難湔,廉愧有防,此亦臣引義決退之一大關也。天又降以廢疾,無復可爲,如右所陳,則此生已休,莫非命也。尙何尤人?玆敢冒死留章,還尋郊棲。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命削臣所帶職名,仍治臣前後擅行之罪,以嚴公法焉。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入城行公。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在外。右承旨嚴瑀牌不進。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牌不進。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仕直申應顯。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達曰,明日大報壇祭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金時默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書批未下外,司諫閔宅洙,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以左副承旨金相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bb于趙明履b曰,推考徽旨捧入。

○趙明履達曰,左副承旨金相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奎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于趙明履曰,禮堂、騎判、都承旨入來。

○傳于趙明履曰,都承旨先爲詣閤。

○金相福,以右承旨嚴瑀,同副承旨李之億牌不進罷職令旨,令bb于金相福b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啓曰,左右捕盜大將,以摠戎使具聖任兼察矣。今則右邊大將旣已差出,左邊大將兼察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左右捕盜大將,以摠戎使具聖任兼察矣。今則右邊大將,旣已差出,左邊大將兼察事,何以爲之事,依爲之事,命下矣。右邊大將趙東漸,所當牌招聽傳敎,而以本大將,纔已出牌,入來後,仍爲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趙東漸,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福曰,今番亦如前日,以兵曹馬爲之。

○傳于金相福曰,今番擧動,巡令手五雙式爲之。

○李奎采啓曰,今番啓下京外上言三百六張內,二百三十五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七十一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平康居韓善逢等上言,此是民事,判下該曹,卽爲擧行。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六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趙明履,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蔡濟恭,陳書承批之後,不爲行公。與新除授副校理趙𪬵,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啓下矣。王世子亞獻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又啓曰,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啓曰,五陵表石前後面刻役已畢,加簷亦盡磨正矣。豎立吉日,今旣推擇,表石及加簷石,次第陪進陵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宗廟大享親祭時,永寧殿攝行大祭及功臣七祀祭需價,不入於當初元貢磨鍊中,故去丁亥年,別單啓下。夏享親祭時,連爲上下者,非特謂夏享也,蓋其時則夏享外,無親祭故也。凡宗廟親祭則勿謂gg勿論g夏秋冬,隨其親臨,永寧殿攝行大祭與功臣七祀祭需價,依例磨鍊上下事,丁巳年惠廳,更爲永久定式,而至於戶曹,則永寧殿春秋享元祭外,親祭時功臣七祀祭需價,依惠局例上下事,丁卯年亦爲明白定式矣。上年秋享親臨時,功臣四十五位及七祀中五位祭需價依例上下之意,屢次移文惠廳,則惠廳稱以丁卯別單,只擧夏享親祭時,則秋冬享雖親祭,不當上下。丁巳惠廳定式及丁卯戶曹定式,係是一時變通,不必遵行云,而連爲防塞,尙不上下。此有大不然者。丁亥別單之只擧夏享親祭者,蓋曾前則無秋冬享親祭之事,故如是爲言,而所重在於親祭二字。丁巳之惠廳,丁卯之戶曹,亦經屢次往復,明知其不可不上下,而有此永久定式,則到今何可復爲防塞乎?惠廳回移中,亦知事理之不當持難,而稱以無戶曹別單,只欲待別單卽爲上下云。丁亥別單,旣以親祭,別爲磨鍊,則夏秋冬一也。且以近年冬享親行時,永寧殿祭需之隨卽上下見之,亦可知該廳之不以夏字爲拘,而專以親祭爲重也。況當宁朝,秋享親祭,間多有之,而功臣七祀之祭,乃令貧殘貢人,白地進排。事體之未安,孰甚於此?上項功臣四十五位,七祀五位祭需價,卽爲磨鍊上下之意,分付惠廳,何如?令曰,依。

○大司憲徐命彬書曰,伏以臣,罪犯妄率,譴止薄罷。曾未幾何,恩敍遽下,乃於屛伏荒郊之中,祗奉憲長除旨。臣踧踖震越,且惶且感,不省所以自措也。念臣狗馬之齒,已踰六旬,蒲柳之質,夙嬰膏肓,衰邁尫殘,殆無餘地,兩目昏障,日以益甚,便同盲廢,人事都絶。加以風痺,是臣曾前幾殊之症,而轉輾沈痼,危兆疊現。入春以來,頓爾增劇,神識全喪,肢體不遂,房闥之內,轉側須人,雜試湯焫,了無分效。殘年此病,得者必死。雖大限未至,寄留陽界,而特一未冷之尸耳。將飾巾待盡之不暇,束帶就列,斷無其望。況玆所叨,卽臣本來自畫之地,前後猥玷,凡十有餘遭,而一未克承膺,到今白首垂死,分宜自廢,尙可復議其去就耶?如臣憃愚無狀,過蒙天地覆露之德,有罪輒赦,眷顧不置,仰戴俯怵,感鏤到骨而已矣。此生圖報無地,撫躬悲恨,曷有窮已?顧臣病勢,旣無以致身輦下,仰控至懇,自承恩命,爲日已多,一味泯默,益增罪戾。玆不得不倩構短章,從縣道冒籲。若其自來蹤地危蹙,衷情未暴,有不敢一息自安,而亦未暇煩陳。伏乞睿慈,俯賜憐察,將臣職名,亟行刊免,重勘臣從前釁負,昭示典刑,仍許退屛田廬,涵泳大化,任便調息,少延微喘,不勝幸甚。臣無任瞻望雲霄,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判尹具宅奎書曰,伏以,日月迅邁,懿昭世孫初朞奄過,伏惟睿情愴悼,益復如初。臣適被人言,蹤地萬萬畸危,末由進參於祭班之末,區區下情,不勝傷恨之至。念臣荷大朝不世之遇,冥升濫躋,遽廁卿班。揣量才分,自知不稱,而重以兩子次第竊科,衰門驟盛,私心怵惕,過福之災,理宜難免,果然朴道源之書出,而其言至爲危險,直驅人於罔測之地。臣看未半,不覺骨顫而膽掉。但其書中四字之目,初沒摸捉,隱然故在等語,全出臆逆,使當之者,亦無以就事自辨,及其再書出而拈出兩款,以爲的證斷案,則乃知其初書旨意,專在於此,而臣於是乎始可以據實陳暴矣。其曰敢謂誣獄之緩治云者,其時委官,屢請柳星樞之酌處,而判堂閱月廢坐,至以試才開政頉稟,故臣適在臺地,有所攙論,此不過循例論事體耳。其曰,追發泉壤之凶啓云者,臣誠駭惑,不知其何所據也。臣於其時,毋論存沒,元無重論之首發者,記注有書,臺省有記,一經按覈,自可立辨。此等易知之事,猶且以訛傳訛,容易加人,則他尙何說?惟此二條之證成四字之案者,自歸落空,則其餘許多句語,都是囫圇,初無指的,唯以汚衊人醜辱人爲事,臣何可呶呶多辯也?頃年一臺臣,以此論臣也,大朝下敎有曰,以辛壬事,指今日廷臣爲鏡黨,則誰不入此目耶?每每拖引爲帽子非矣,恩言昭揭,感在心腑,而伊時大臣諸臣,相繼陳達,其所以論臣白臣者,儘是平停,亦可謂一時公論。臣誠迹孤植弱,墻壁無依。果使臣有一毫近似於此,則宜不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惟彼諸臣,其孰肯爲臣分釋,而上天雖至仁,亦何以曲庇之至此哉?獨怪夫持臣不已者,不顧事實,專事構捏,而前後人言,必在於陞秩叨寵之際。加之以湛滅之案,勘之以改正之律,臣尤惝怳,莫省其所以也。念臣不幸,早出世路,仍涉言地,年少識淺,尤悔居多。自承大朝夜對勉勵之敎,益自感激,口絶時事,十數年來,與世相忘。不意天地大造,若偏一物,殊恩異渥之荐加,而鬼忌人猜之交集,以之上累知遭,下辱身名,臣竊自悼也。顧臣賤分,祗當絶意世塗,杜門息跡,脫或遇事,糜粉爲期,寸心自矢者,惟此而已。今若眷係遲回,不早自處,則是以人言爲不足恤,而反自陷於放肆無忌之科。玆敢略暴危懇,仰瀆离聽,逬出都門,仍尋鄕路,瞻望雲闕,有淚自零。伏乞睿慈,俯加哀憐,亟賜鐫削,俾得以退伏田廬,歌詠聖澤,千萬大幸。臣無任仰天哀鳴,涕泣祈懇之至。

○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任。

○正言朴道源書曰,伏以臣,空疎譾劣,百無肖似,濫叨言責,絲毫莫裨。日昨草草一言,不可謂論事,而邸下猶斳gg靳g一字之答,斥之以非矣,而令之以還給。臣於此,悚懍慙愧,措躬無地。臣雖疲劣,顧其職則言官也。使其言設或不槪於睿聽,固當從容誨責,開示可否,而今乃不用批答之恒規,直令退却,只緣臣人微望輕,不能見重,以啓邸下輕臺閣之漸。臣宜卽詣臺自列,而晏然肅命,亦有所不敢,數日泯伏,只俟勘罷之令矣。得伏見吏曹參議黃景源書本,以臣書行語間慨惜之意,引以爲嫌,過自分疏,誠可一笑。夫任遠之趨黨附勢,遽停重發之論,一世之人,無不駭憤,至被改正之請,而惟彼居銓地者,不先不後,其所檢擬,乃在於時相見逐,言官被謫之日,無論其知之與不知,有心與無心,烏得無人言乎?今若起悔於前失,而益勉其新學,不使見枳之類,屢現於注措之間,則臣之此言,未必不爲他山之石矣。至於具宅奎,委身賊鏡之門,作爲依歸之所。方其鴟張之日,朝薇垣而暮柏府,凶悖慘毒之論,無不挺身自當,務快賊鏡之心,敢謂誣獄之緩治,追發泉壤之凶啓。噫嘻,此時宅奎目下,果有今日朝廷乎?以渠年前一疏見之,手脚盡露,欲掩不得。賊鏡血黨之說,旣出於宰臣之疏,千億化身之目,繼發於臺閣之章,春秋治黨之律,不嚴於今日,大臣筵席之奏,遽出於意外,至使此人,復玷衣冠之列,節次推排,至擢正卿之班。此不但致物情之驚惑,自玆以往,黨逆而錮廢之類,擧皆引領而生心,無復有畏憚國法之意。其爲世道之憂,爲如何哉?臣爲此之慮,略有所論列,而今其子乃敢以媢嫉無倫等語,肆然侵斥,此莫非重防漸弛,餘焰復熾之機也。豈不大可寒心哉?臣固不欲與之呶呶,以傷事體,而旣被其無限反詈,則亦不可仍冒於臺次。去就一節,今無可論。玆隨召牌,陳章徑歸,伏乞离明,俯加鑑諒,亟許鐫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令曰,今覽此書,近者大朝,以諸臣之黨習,下敎如何嚴正,而今又辭緣若此,其涉無嚴。原書給之,正言朴道源,遞差。

○乾隆十八年癸酉三月初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樂善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李天輔,行司直金聖應、洪鳳漢,刑曹判書李昌誼,右副承旨李奎采,副校理韓光肇,假注書鄭尙淳,事變假注書李命俊,記事官尹得養、鄭昌聖,以次進伏訖。天輔曰,歲月易邁,奄經昨日。伏惟大朝鍾情之痛,邸下止慈之情,心事當復如何?世子曰,歲月已邁,心事益復如新。天輔曰,伏願理遣矣。世子曰,唯。天輔曰,大朝聖候何如?世子曰,安寧矣。天輔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世子曰,安寧矣。天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曰,安寧矣。天輔曰,伏聞近日睿候不平,有泄瀉之候云。昨日勞攘,不瑕有添損之節乎?世子曰,雖不快止,而比前則稍勝矣。天輔曰,寢食之節則不妨乎?世子曰,別無所妨矣。天輔曰,此濟州牧使金夢煃狀達也。以爲本島農形,不至大慘,新還上準捧,而各寺奴婢貢米元定二斗內,減一斗捧上之意,旣已枚報巡營,以爲修達,而屯馬點烙,則隆冬雪深,牧卒必多致傷,軍兵習操,奴婢推刷,則島中痘疹大熾,竝待明春擧行事爲請矣。此狀達前冬來到,今已春晩,依達許施,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掌令丁喜愼,以嶺南別武士都試沒技直赴,一依京軍門西北例事,上書許施矣。嶺南別武士設置,雖出於朝家慰悅激勸之道,而其試規則不當與京軍門及西北一體論之。居首外,竝與沒技而直赴,終涉太濫,故向來本道道臣,以此狀聞,自備局已爲防啓矣。今不可許施,而試規事體甚重,非一臺諫所可直請變通,憲臣不請令廟堂稟處,而率爾直請,前掌令丁喜愼,推考警責,所請則勿施,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嶺南別武士出身居首之未蒙調用,實無以激勸遐方武士。此則臺臣所論誠得宜,申飭兩銓,次第調用,俾無抑鬱之歎,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近來臺諫駁守令者甚多矣。日前司諫沈益聖上書,以風聞論列平壤庶尹朴師伯,病廢官務,殺獄覆檢時下吏受賂等語爲罪,請罷職不敍,而朴師伯京外居官,淸白律己,臣所稔聞。平壤是關西膏腴之邑,若得淸白律己者任之,則大體固好,而臺臣以遠外風聞,直請罷職不敍,甚過矣。邸下下答以拿問處之爲敎,誠好矣。天輔曰,召對講規,大朝卽命改定,誠甚好矣。《宋鑑》多遍數讀之雖好,卷帙旣多,三十遍恐有支離之慮,且《綱目》進講,正爲急務。《綱目》是朱子褒貶與奪之權,不可不早早着力處也。伏願日日嚴立課程,融會文理,前後上下,接續貫通。睿候不平之日,雖難進講,而稍愈之時,則日日開講,俾無間斷,何如?世子曰,當依爲之矣。天輔曰,近來賊患甚熾,至於今番城中火賊,前所未有之事,其憂甚大。朝家旣申飭兩捕廳,各別窺捕,而今過屢日尙未捉得。兩廳大將,一則在外,一則未差,只有兼大將一人。兼大將具聖任,從重推考,使之刻期跟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光肇曰,大臣旣以火賊未卽跟捕事,請推捕廳兼大將,而左右廳從事官,不可無責,重棍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光肇曰,今日次對,備堂二十餘員中,只備三員而來,餘皆懸頉,事甚非矣。不入來備堂,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光肇曰,玉堂番次甚爲苟艱,而校理洪重孝,別無情病,而呈辭遞改,承旨之循例捧入,亦涉曲循。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十八年癸酉三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禮判、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假注書鄭尙淳,記事官李世鉉、鄭昌聖進伏。上曰,行祭則果於祭時爲之耶?明履曰,然矣。罷祭後入來,則罷漏有頃矣。上曰,近則近矣。以道里言之,則當爲懿陵之半耶?明履曰,然矣。明履曰,種樹一節,宜着實爲之。昨年所種處雖多,而冬寒之故,似多凍死者矣。上曰,香以南大門出去乎?以新門出去乎?明履曰,以南門作行矣。上曰,書啓催促書入,可也。戊申年前例及昨冬孝純嬪時前例,亦應有之矣。明履曰,似然矣。上曰,此則傳旨軸當有之矣。明履曰,日記應已修納,似有冊子矣。上命世鉉曰,汝出去催促書啓,考來前例,可也。上曰,一自彰義宮後,此心一倍矣。上曰,今番擧動則一時間入去恢恢矣。明履曰,農壇擧動時則甚遲矣。上曰,溫幸時則甚易,凡事在心。雖三十里,心以爲遲則甚遲,此則全在心矣。仍命明履,書懿昭墓茶禮祭文草。上曰,多則祭文,少則祝文乎?明履曰,凡於大祭,亦曰祝文矣。世鉉入來進伏。上曰,上番誰耶?明履曰,李世鉉矣。上曰,舊事或瞭然,而卽今則精神甚不好矣。明履曰,此是通患。在下之人,亦多此病矣。上曰,然故,讀書必於少時爲之矣。上曰,郭子儀俱全,故稱於後世,若言子孫之多則豈獨此人耶?明履曰,然矣。上曰,十年將相矣。上曰,御製三五七言末句所稱主不疑衆不猜者,政合其人矣。上曰,丁字閣當稱墓乎?明履曰,丁字閣之祭官,亦稱墓官矣。上曰,然則當稱墓矣。明履曰,然矣。上曰,禮堂是誰人耶?明履曰,靈城君朴文秀矣。上曰,出令牌乎?明履曰,俄以傳旨書出矣。上曰,次堂誰耶?明履曰,南有容矣。上曰,兵判不來耶?明履曰,聞方往其墓下云矣。上曰,乘間出去矣。上曰,舊僚屬則皆不入於大報壇祭官乎?明履曰,然矣。上曰,大臣亦不來乎?吾欲知此故耳。明履書祭文草訖,仍命展讀。上曰,前例讀之。可也。明履又展讀前例。上命明履,書賞典傳旨。傳曰,懿昭墓守墓官東陽君㭻,侍墓官金以載,竝加資,進止長番內官一員半熟馬一匹賜給,守衛官二員,忠義一員,進止差備內官一員,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奠禮以下,令該曹米布依孝純墓祥日例題給。傳曰,懿昭魂宮宗室夏陵君樀,新溪君㯖,綾安君槇,樂城守壇,都薛里二員,進止長番內官二員,各半熟馬一匹,忠義二員,薛里兼酒房內官二員,進止差備內官四員,各兒馬一匹,報時官二員,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奠吏、守僕、飯監以下,令該曹米布依孝純魂宮祥日例題給。竝出榻敎上曰,墓所擧動則守墓官當加資。此則一資當加於孝純墓官矣。上曰,東陽君能耐過練祭,甚爲奇特矣。復命明履書傳旨。傳曰,今因懿昭宮祥日賞典,考閱孝純宮祥日前例,魂宮進止差備,乃是四員,而以二員書傳。果若此,二員漏於賞典,問于本宮,果漏,一體兒馬賜給。出榻敎明履曰,臣於祭時,承旨拿問事,有所仰達矣。上曰,一人乎?明履曰,嚴瑀、李之億,而留門承旨,兵房有故,則代房爲之矣。上曰,二人伴直乎?明履曰,然矣。上仍命書傳旨。傳曰,一時疎忽,飭已行焉。禁推承旨竝放,牌招察任,參知任潗,一體放送。出榻敎明履曰,今番封彌官朴成彪,頃以試所事拿處,而出外査實,則此非封彌官之罪,乃下吏謄出時誤書之致。當該下吏,自本院已推治,而封彌官旣無所犯,故敢達矣。上曰,放送,可也。出擧條傳曰,禮判先入侍後肅謝。出榻敎上曰,靈城之家在何洞?明履曰,貞洞而稍間矣。上曰,猶近於卿家矣。明履曰,臣家則移住安國洞,今則稍近矣。上曰,南村則猶勝於北洞矣。所聞能得聞知矣。明履曰,臣有所仰達矣。臣往懿昭墓時,聞墓所有請得軍,兵曹以騎兵樣定送,而此則無捧足,故飢寒甚切。自兵曹給料布雖難,而俄與御將,相議好道理而不得矣。上曰,洪鳳漢何故入來耶?明履曰,今日是小朝次對矣。上曰,大臣一人入來乎?明履曰,只左相入來矣。上曰,備堂中誰某入來耶?明履曰,金聖應、洪鳳漢、李昌誼矣。上曰,備堂多不參矣。仍命書傳旨。傳曰,今聞今日次對,備堂入對只三員云,其涉寒心。而大臣、儒臣請飭云,雖不下敎,此後令備局嚴飭。出榻敎上曰,都承旨曾往北京乎?明履曰,未往矣。上曰,使臣先來,渡江甚早矣。三月初生間出來,曾所罕見矣。明履曰,今番則甚易矣。上曰,近來則先來軍官,絶不以使臣軍官中人定送,曾有大臣申飭,而亦不爲之矣。上曰,使行何時當渡江耶?明履曰,望間似爲之矣。上曰,前例使者,始給馬帖,大臣筵白,然後始爲陞資矣。上曰,注書出去,壬子年吉禮時,賞典日記,謄出以來。臣尙淳承命出來。未及謄出之時,禮判朴文秀入來。仍與禮判偕入進伏。上曰,上番兼史出去,持入賞典謄草,可也。文秀曰,昨日已過,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文秀曰,憊眩之候何如?上曰,稍勝後一樣矣。文秀曰,寢膳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文秀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文秀曰,湯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文秀曰,卽今藥物之進御,豈待臣下之勸請而後爲之耶?伏願日日進御矣。上曰,今日少有暇隙,故召見矣。明日是予前期之日矣。卿始爲此任,知之乎?此則初番矣。例謁陵時則雖世子廟,亦有致祭之例,今則何以爲之耶?文秀曰,似當攝行矣。上曰,予謂此則當無祭,故製置茶禮祭文矣。茶禮則不必入於儀註中矣。曾於釋服時,只今宗臣入侍,今亦依例,百官則當無陪祭之事矣。上曰,釐正事何以爲之耶?文秀曰,市弊已盡爲之,貢弊則念間當了當,而戶判之議,略有一二相左者,故送于御將,以爲商量矣。明履曰,蔘貢宜有區處之道矣。文秀曰,臣以均稅使,往嶺東時見之,則江原道百姓,皆以人蔘,將至敗亡之境。蓋一結所捧,爲二十餘兩,此則他道所無也。明履曰,蔘價減之,然後可以少堪矣。上曰,豈可强爲減之耶?文秀曰,有滲漏處故然矣。於渠有大利,故以死爭之,誠難矣。明履曰,臣於道臣時見之,則火田之故,人蔘亦不出矣。上曰,卿爲道臣時,何不申飭耶?明履曰,非不申飭,而亦無奈何矣。雖以蔘貢言之,前者四兩,今爲六七兩,自京若減爲四兩,則蔘貢之民,當息肩矣。文秀曰,殿下進御之藥名,雖二錢重,而其實則爲一錢。此則蔘不好之致矣。上曰,彼地則無之耶?文秀曰,彼地則有之,而日本無之矣。文秀曰,臣惶恐敢達矣。頃以蔚山兵營全卜事,首醫獨受罪,而臣等則皆晏然,甚爲惶悚矣。臣等方待罪,掌務官則汰去矣。上曰,掌務官誰也?文秀曰,金宗壽矣。上曰,首醫尙在囚中耶?文秀曰,今已五六日矣。上命書傳旨。傳曰,飭已行,動駕在近。頃者下敎首醫,特爲放送。出榻敎文秀曰,小臣退去事,殿下已明燭矣。再昨年孝純魂宮時,殿下有予當不以實職使卿之下敎,故頃者爲判敦寧時,亦爲固辭矣。上曰,靈城非矣。事體不然矣。文秀曰,臣曾有所達矣。若遞實職,則謹當在京,隨行逐隊,而禮曹判書則臣決難行公矣。上曰,予除卿時亦思之,而予自彰義宮後,心事若浮,黽勉在位,左捨右釋,則將用何人耶?姑爲擧行,可也。文秀曰,殿下使臣已三十年,臣心亦已俯諒矣。臣前日旣有所達,而今日若復行公,則是臣實欺君也。狗彘將不食臣餘矣。上曰,極非矣。若然則初不入來,可也。文秀曰,臣雖欲上書辭免,而上書則入達東宮,故不得不冒沒入來,以爲面懇之計矣。上曰,卿若終拂則予亦有處分之道,肅謝出去,可也。領敦寧每謂靈城無識,果然矣。至有謂麤悖者,而予則知卿矣。同我心者靈城,知我調劑之心者,元景夏也。仍命書傳旨。傳曰,吉禮時主婚洛豐君楙鞍具馬一匹面給,使者李成玉,嘉禮廳堂上判書洪鳳漢,參判南有容,各熟馬一匹,判書元景夏,參判趙明履,參議李應協,兒馬一匹賜給,參判尹心衡勿論,都廳副應敎趙重晦加資,正郞趙處魯半熟馬一匹,郞廳佐郞張命德上弦弓一張賜給,監役官金焌、南鶴耉、尹沃竝陞敍,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出榻敎上曰,南鶴耉,奉朝賀之族耶?明履曰,不知矣。上曰,尹沃誰也?昌聖曰,尹得雨之父矣。上曰,年幾何乎?明履曰,不知矣。上曰,洪鳳漢何爲呈遞耶?明履曰,鳳漢所帶諸職甚多,故必欲辭免矣。上曰,都承旨之捧呈辭,甚遽矣。文秀曰,湯劑二十日後,停止,何如?上曰,日氣漸暖,服藥甚難。入蔘之藥,旣爲製入,則不服甚可惜,故初欲不令製入矣。文秀曰,丸劑則連爲無間斷進御伏望。上曰,此則當依爲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偕來。右承旨嚴瑀牌不進。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牌不進。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仕直申應顯。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月犯東井星。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趙明履啓曰,連日雨濕,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八味元進御,湯劑停止,待下敎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啓辭批答,湯劑停止,待下敎入侍之敎,臣等不任悶鬱之至。臣等之未入診已久,湯劑亦不當遽然停止。與諸御醫暫爲入診,議定繼進與停止爲宜。特許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傳曰,八味元欲進御。氣亦愈,其止之。

○李奎采啓曰,左議政李天輔箚子到院,而以大報壇攝行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奎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時默、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領議政李宗城四十七度呈辭到院,而大報壇祭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嚴瑀,同副承旨李之億,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徐孝修,以其親病陳書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右承旨嚴瑀,同副承旨李之億牌不進罷職令旨,令bb于金相福b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bb于李奎采b曰,推考徽旨捧入。

○領議政李宗城四十七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李奎采達曰,副修撰徐孝修,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大報壇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今日問安時,提調當爲備員,而提調朴文秀,不爲仕進。卽爲牌招進參,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達曰,鷹師貢人等,逐日呼訴,內供上生雉,春秋兩節,則每以山雉繼封矣,近日風雨交作,網羅捉雉,斷無其路,願以活鷄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雖有參半代封之規,莫重供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達。令曰,參半代封。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前領議政金在魯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尋單時受祿無例,已遞之後,追受前祿,尤無是理。只願夬寢輸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傷國體,千萬幸甚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壬申十二月今正月二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輸送于西江所住處則以爲,義之所不敢安,理之所不敢承,終不敢以gg不g屢違恩令,冒昧gg不敢g祗受,惶怖俟罪,不知所達云,祿俸又不領受,三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相福,以兵曹言啓曰,懿昭墓擧動時,輦道以阿峴作路事,曾有下敎矣。今番道路,以阿峴看審磨鍊,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經宿則設布帳依例磨鍊,而當日回鑾時則無磨鍊之例矣。今此懿昭墓擧動時,依陵幸當日回鑾時例,勿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因副校理韓光肇所達,大臣旣以火賊未卽跟捕事,請推捕廳兼大將,而左右廳從事官,亦不可無責,重棍嚴飭事,令下矣。依下令,左邊從事官李夏祥、具世亨、卞至英,右邊從事官具世溫、韓尙訥、尹勉述等,決棍各十五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今番亦如前日,以兵曹馬爲之事,命下矣。各殿問安,各差備應把之數及內吹螺赤所騎馬磨鍊,則至於六十五匹之多,以本曹騎馬四十匹,無路推移,依城內擧動時例,京畿騎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數,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天輔箚曰,伏以臣,近聞庭試文科新榜李聖述,曾有所犯,被太學墨名之罰,而冒罰應試,至於擢第云。臣取考《續大典》,則儒生被罰者,雖謁聖春塘臺試,不許赴擧。蓋其法意至重,莫可違越。況聖述初試後,本館堂上,以冒罰入場,又爲停擧,而上不有朝禁,下不恤公議,乃敢肆然復入,其放恣無忌,甚矣。此而置之,則臣恐國法益壞,士習益渝。臣謂李聖述不可不拔榜,而亦願特賜處分,以嚴紀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者依施。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偕來。右承旨嚴瑀坐直。左副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四更,艮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全羅水使洪泰斗,會寧府使鄭汝稷,朔州府使柳惠基。

○金相福達曰,明日私忌齋戒,再明日私忌正日,初十日懿昭墓擧動,十一日放榜相値,此四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奎采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時默、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采達曰,吏曹參判李喆輔,戶曹參判鄭亨復,兵曹參判趙明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今下弓矢,會寧府使鄭汝稷處給送。

○金相福,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懿昭墓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趙榮國,身病猝重,勢難進參,副摠管朴泰新,軍門進去,二員未差,將無以備員。身病及未差之代,令政院急速稟旨擧行,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達曰,因都摠府草記,都摠管趙榮國,身病猝重,令本院稟旨擧行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金相福啓曰,因本院達辭,都摠管趙榮國改差矣。今此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與未差之代,令該曹一體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摠管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臣金尙星,時未肅拜,不得卽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初十日懿昭墓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吳遂采,時在領議政李宗城偕來所。在前如此之時,有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金相福達曰,右承旨嚴瑀,同副承旨李之億,旣已陳書承批,所當一體請牌,而右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李之億,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一體牌招。

○金相福達曰,動駕迫近,本兵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金尙星,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達曰,兵曹判書金尙星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動駕不遠,本兵多有擧行之事,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宗城,自江郊發向長湍地云,而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金相福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宗城,自江郊發向長湍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左承旨吳遂采書啓。領議政李宗城,今方陳書,轉向長湍地。臣旣承偕來之令,仍爲隨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啓曰,今此懿昭墓擧動時,依懿陵例爲之事,命下矣。留都何大臣爲之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留都。

○以校理蔡濟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兵曹言啓曰,上年懿昭墓擧動時,守宮大將,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相福,以司僕寺言啓曰,今番則依懿陵例爲之事,命下矣。本寺凡事,當依傳敎擧行,而旗軍洗馬空駕轎,亦依昨年懿陵時例置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咸鏡監司尹得載狀達,定平等官居李世德妻金召史等囕死渰死事,令于李奎采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咸鏡監司尹得載狀達,去二月令薦新生松魚,屢次差退,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奎采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承旨嚴瑀上書曰,伏以臣,性本遲鈍,重以衰廢,惟允之責,自知不堪,而連値國有事故,不敢言私,黽勉行公,今已三箇月矣。居常憂愧,如負大何。頃仍留門單子之誤爲捧入,嚴敎荐下,至有置對之命,纔經一宿,而又蒙特宥之恩,霜雪雨露,便在俄頃。臣於是,且惶且感,不知所以自措。凡百公事之到院,無論該房與他掌,必一一審視而出納,乃其職耳。況留門何等嚴重,而且有昨年特敎,則該曹書呈之際,宜加照管,而循例許捧,臣亦與焉,溺職之罪,理難獨免。兩日對吏,照勘未行,恩宥旋降,牌召踵臨。在臣分義,豈敢不𨃃蹶趨承,而有罪未準,不但大損於公法,因仍復據,終非私義之所敢出。荐違嚴召,誠非獲已,而罰靳例勘,情勢益蹙,旣無進身之路,敢暴自引之義。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李之億上書曰,伏以臣,濫蒙洪造,久處非據之地,觸事生疎,屢犯溺職之辜,尋常悚懍,如負大何。乃於日昨,因留門事,伏奉大朝嚴旨。雖有置對之命,臣驚惶隕越,靡所容措。不意聖度天大,遽降滌瑕之音,未及勘處,旋蒙恩宥,召牌繼降,趣臣趨命,臣且驚且感,自不覺涕泗之盈襟也。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造,以伸叩謝之忱,而第伏念臣之罪負旣著,當律未勘,終未得一言首實,則揆以事例,義不敢進。不得已坐犯違傲,罪上添罪。情私轉迫,益不知置身之所,而睿照曲察,例勘又靳,臣之情勢,轉益窮蹙,玆敢略暴事實焉。蓋伊時留門節目,自該曹正書到院,臣則不知前日特敎之有無,看作循例公事,果卽入啓,傳授標信,亦爲依前奉行而已,而前年五月所下下敎,旣不能搜見日記,又未暇詢諸下吏,率易擧行,顚錯幹當,則其僨事尸職之罪,無以自解。論其罪犯,宜伏重誅,官職去就,非所暇論,荐違嚴召,冞增罪戾。敢暴事實,仰請誅罰,伏乞离明,俯察臣危苦之情,仍勘臣顚妄之罪,以爲人臣奉職無狀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參贊權𥛚上書曰,伏以臣,祗陪《御牒》、《璿錄》,奉安于茂朱赤裳山城,將以明日辭朝,而顧念臣之父母丘墓,在於珍山、連山等地。昨年秋冬,連呈由單,擬一省視,連値國家事故,迄未遂計,臣之情私,其亦慼矣。今此歸路,距兩山不滿一日之程,松楸入望,愴懷倍切,而王程有限,不敢擅行。玆將短書,略控至懇,伏乞离明,特賜數日之暇,俾臣得以安意歷省,少伸人子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歷省焉。

○兵曹判書金尙星上書曰,伏以,日月駛邁,懿昭宮祥期奄過,仰惟大小朝愴悼之懷,益復何堪?仍念臣積瘁而不能休,迷復而不知止,身負重擔,朝暮僵且死耳。寤寐一念,急於求解。向來嚴召之三違,殆若不省義分者然,至今訟惕,頃刻靡寧,而誠不意薄罷未幾,忽又有特敍復授之命,除書遠辱,至及於有事省墓之餘。臣是何人,此是何官,而前後誤恩之荐疊,乃至此耶?噫,臣之受此任,殆亦半載,而纔遞中權,旋授將符者,非一非再,今至于三,則國體之顚倒苟簡,不幸自臣而始,此臣之不敢承膺者也。錢穀甲兵,乃國之重任,而四年盤礴,便同兜攬私物。以臣而代錢穀,以臣而代甲兵,獨專要塗,久妨賢路,此臣之不敢承膺者也。中權之五日留窠,前所罕聞,大僚之箚請處分,蓋慮重務之不可暫曠,則又此虛縻,烏在其朝家變通之意,而況又同罪異罰,有關朝政之得失,此臣之不敢承膺者也。噫,過福則速災,饕權則招猜,此理孔昭,有不可誣,則與其早晩得罪而去,毋寧臣自知處。百爾思之,萬無更出之路。而且臣連歲處劇,孱骸殆盡,重以楸隴往來之餘,宿病添劇,風痰用事,無處不病,雖欲自力供仕,其勢末由,而中路聞命,良貝失圖,病裏悶隘,如添一病。今始寸寸扶曳,來到城外,而無路承命,罪合萬殛。疾痛之極,不得不仰首鳴號,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許鐫遞臣職任,回授無故可堪之人,因令重勘臣罪,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司直金漢喆上書曰,伏以,日月易周,懿昭世孫祥朞倏過,伏惟睿情傷悼,益復如新。竊念臣曩叨銓任,奉職無狀,獲戾大朝,雖勤嚴敎,內地薄譴,非罪伊榮。默數愆殃,自分爲明時之棄物,曾未幾何,恩宥式遄,除旨遠辱,聞命若驚,有隕無從。水土所祟,疾病危惡,擔曳寸進,僅得生還,而入城以後,調將失宜,始添於月前掌試之役,重加於數次駿奔之餘,宛轉床席,㱡㱡欲盡。日昨賓對,不能趨造,大小朝責諭荐降,臣病裏惶隕,無地自容。不意金吾除命,又在此際,議讞重任,顧非釁累之蹤,所可冒玷,而目今賤疾,實有難强之勢,官職去就,姑無暇論。玆敢冒入文字,仰首鳴號,伏乞离明,俯賜鑑照,仍降威罰,以勵群工,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領議政李宗城上書曰,伏以臣,當退不退,遲徊三旬,逮得宮僚之書而始敢告退者,蓋以嚴畏之極,行止雖不敢自專,恥辱之來,廉隅有不容放倒也。纔出都門,便尋鄕路,而疾病之故,又復濡滯。自冬及春,經閱四朔,進未能備數於廟朝之間,退未能返身於畎畝之中,顚沛所當,臣亦自憐。日昨臺臣之論銓官,旨意隱約,似若非專攻臣身,其爲贊臣之歸計,則固有餘裕,而床簀之喘,亦不能蠢動。此臣引罪之章,敢付難安之情者也。及其再書之出,爲言益甚,謂停臣海島之達,一世駭憤云,此其意可知也。臣雖昧含蘆之智,尙存曲木之警,爲慮中路之塡壑,坐待方生之時論,如其書所云見逐而後去,則亦臣之所大恥也。玆敢擔載病軀,寸寸登程,以爲歸死故山之計。念臣今行,卽是便訣,以情以病,夫豈有更近京輦之望哉?回首終南,有隕沾襟,近侍偕來,徒損國體。伏乞离明,俯垂憐察,亟先召還承宣,仍許鐫削臣職,俾得安意就盡,不勝萬幸。臣無任眷顧徊徨,瞻望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前後批答,已悉心曲,而今聞卿尋鄕路云,心實驚愕,繼之以愧誠意之未孚。噫,卿之昨冬所遭雖非常,大朝開釋無餘,而況今臺臣之言,其何足介意?卿須體大朝眷遇之至意,顧小子日夕思卿之心,勿復控辭,幡然登途,庸副佇立之望。仍令曰,史官往諭。

○戶曹參判鄭亨復上書曰,伏以臣,負罪悚蟄之中,曲蒙寬恩,荐被解澤,乃者敍復如故,寵除維新,臣擎奉敎旨,感淚交逬,殆不省措身之處也。噫,君臣之分,綱倫截嚴,沐浴之義,聖訓昭揭。苟於此,或有毫分未盡,眞是蜂蟻之不若。臣於釋褐之後,不幸値逆變之層生,忠憤塡胸,不禁勃勃。是以凡有三司除命,不言則已,言則不暇出他言,輒以懲討二字,爲開口第一義。此非時俗黨伐之論,實是神人共憤之事。雖嘗屢承嚴敎,而言猶不止,死且靡悔。適於年前,見叨憲職,收拾廢置之故紙,合辭齊籲,粗伸必討之義,臣之終始藉手而事國,惟在此一事。斷斷血忱,可質神鬼,而伊時大朝責諭,實臣本情之外。惟猥越是懼,不敢支辭伸暴,而允依斯敎,死有餘責,至今追思,五情震灼。噫,臣本戇愚,立朝無朋,顧以世臣休戚之義,未敢便去,區區勉勵於寸心者,惟欲峻嚴堤坊,扶得倫彝,以爲報聖恩,盡臣分之義諦,而天日高遠,衷情䵝䵢,乃於白首垂死之年,卒自陷於背公黨私之科,此殆臣忱誠微薄,未能上格而然。靜思厥由,莫非臣罪。杜門訟愆,寢驚寤摽,忽忽無生世之意,于今三年如一日。每自傷其抱此溘然,遂成千古之恨也。噫,臣雖冥迷,猶不至全昧分義,豈以一時非怒之敎,敢懷自阻之念,而惟是罪名旣重,蹤地至危,歲月雖久,兢惕冞深。今若憑恃收錄之恩,冒廁班聯之間,一身廉愧之壞喪,已無可言,而亦豈不爲淸朝薦紳之羞乎?玆於令牌之下,謹詣禁扃之外,猥控短章,冒瀝危悃,至於衰疾癃痼,不堪陳力之狀,有未暇陳列。伏乞离明,俯垂照察,亟令鐫臣新授之職,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俾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知任𪼛上書曰,伏以,日月迅邁,懿昭魂宮祥事奄過,仰惟睿情止慈,何以堪抑?區區不勝憂慮之至。念臣待罪騎省,亦已有月,衰鈍疎謬,常有溺職之懼矣。日昨以留門事,大朝特敎嚴截,至有置對之命,纔經一宿,旋蒙宥釋,臣誠惶隕震越,益不省所措。昨年五月所下傳敎,臣亦非不知之。今番祥事時留門,所當援以遵行,而單子書呈之際,倉卒看過,未及覺察。臣於是,誠有罪矣。揆以邦憲,合被重誅,一時對吏,不足以贖其萬一。雖荷聖度天大,卽賜恩霈,勘罰未行,悚慄愈甚,其何敢徒恃容庇之盛眷,晏然仍據於職次,以重陷唐突無嚴之科哉?玆不得不略暴危悃,仰瀆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令鐫削,仍降威勘,以昭公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吳遂采奉命偕來。右承旨嚴瑀。左副承旨金相福式暇。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淳式暇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私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奎采曰,侍衛書入。

○傳于李之億曰,頃者禮判捧單時,欲爲下敎,靈城君爲之,故置之。卽今摠管文臣十二朔,而今日捧單,又爲酬應乎?趙榮國單子留置,使之仍察。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朴明源,副摠管二,李日躋、金漢喆。

○李奎采達曰,懿昭墓擧動,只隔數日,本兵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金尙星,連違召令,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達曰,兵曹判書金尙星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動駕迫近,本兵多有擧行之事,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濟恭牌不進令旨,令于嚴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嚴瑀,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濟恭,旣有只推之令,副校理趙𪬵,書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啓曰,再明日擧動,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趙明履啓曰,再明日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左承旨留院。

○李奎采,以備邊司言達曰,今日司坐,堂上進參,只是三員矣。日昨大朝特敎申飭,不啻嚴重,而諸堂懸頉者,依舊甚多,其在分義道理,極涉未安。應頉外,不進人員,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進參,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奎采曰,留都大臣,置之。

○行判中樞府事金若魯箚子。伏以,臣於昨年,逭罔赦之誅而受敦匠之命,祗役墓所,全蔑效勞,永閉玄隧,拜辭歸來,戴罪茹痛,益增悲隕。雖欲更瞻像設,亦無其路。抱玆衷情,奄及一周,而今當聖駕親臨,擬隨陪班,少洩痛懷矣,昨伏承留都之命。區區下情,有不勝耿結者,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上,俯察微忱,更命他大臣留都,許臣隨駕,千萬至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陳者已諭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朴文秀上書曰,伏以臣,位躋崇秩,年且老矣。精益耗而智益昏,出言自多顚錯,作事輒致謬誤。若是而冥墑不止,則少而僇辱,大而危禍,其上累隆知,下墜家聲,爲如何?臣用是大懼,決意告退耳。噫,便訣明時,屛處窮峽,豈臣所樂爲而爲之哉?其心亦可諒矣。辛未之冬,國家有故,臣於其時,自鄕造朝,則聖上召臣而責留之,臣敢仰對曰,聖上不復以職事責臣,而使之優遊勳府,則臣何必退居野外,而今不然,此臣所以不敢一日留也,仍卽告歸矣。及夫前冬,伏聞睿候患疹,蒼黃入城,只爲日參庭候,少伸微忱之計,而不意內局提擧,特授有命。伏念聖候方在靜攝中,保護之任,義不敢遽辭。臣於筵席,更申以必遞實職,無負初心之意,則聖上俯問臣曰,何官乎?臣對曰,知敦寧矣。聖上下敎曰,敦府便是軍銜,無容辭也。臣且惶且悚,不敢更瀆,黽勉度日,慙愧滿心,春曹恩除,又出意外。夫掌禮,國之重任,如臣已退者,何可同在廷之臣,揚揚然行職乎?今若弁髦前戒,冒膺新命,則是食言於君父也。於敵以下,猶不可,況於君父之前乎?今朝家若以官職,驅策臣如牛馬之穿絡,則臣亦有死而已。罪當積逋,邦有常憲,則嶺海固所甘心,鈇鉞之誅,亦且延頸而俟之耳。臣敢將此血懇,冒死煩達於日昨筵中,則聖上亦不以臣言爲不可矣。倘伏蒙邸下,仰體聖意,俯諒危悃,特許鞶帶之褫,曲遂生成之澤,則臣於貢市兩弊,方可以盡心釐定,庶不負聖上委任之盛意矣。見職未遞之前,轉動無路,藥院日次,亦違嚴召,惶懍之極,罔知攸措。玆敢疾聲仰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亟賜處分,無使公私狼狽,千萬幸甚。臣無任顒祝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大朝所除,其何輕遞?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李喆輔上書曰,伏以,居諸遄邁,懿昭世孫初朞奄過,伏惟睿情傷悼,何以堪處?臣於千萬匪意,忽伏承亞銓新除。噫,是命之辱也,前後凡四遭矣。臣之本末長短,自大朝業已照燭無餘,而誤恩之勤,至於如此,臣誠惝然而惑,怵然而悚,殆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羈危扤揑之情,已於再昨冬辭書中備陳,今不敢輒事煩複,以浼崇聽,而其書所謂居則守分於冗散,出則效力於奔走,至於世所稱權要之地,灰心已久云者,斷斷出於一段悃愊,初非毫分假飾。苟非然者,官榮身顯,卽人之所同欲,臣獨何心,有除輒辭,至再至三而不知止乎?蓋自丁卯親擢之初,矢心自畫,迷不知反。今若以歲月之稍久,寵數之屢加,而厭然爲冒沒之計,則從前苦籲血懇,都無着落,判然爲兩截人。臣雖汚下,亦豈至於爲是哉?區區咫尺之守,有死而已。萬無變動之勢,坐違嚴召,惶恐無地。如未蒙早賜處分,而引日虛帶,積費撕捱,則跡愈窮而情愈蹙,分益虧而罪益深,此於臣實爲萬萬悶塞。玆不得不略控短章,畢暴肝膈之懇。伏乞邸下,俯加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削,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銓望,俾得優遊自放,隨地盡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趙𪬵上書曰,伏以,日月迅駛,懿昭魂宮小祥奄過,伏惟大小朝鍾情之痛,益復如新,區區憂慮,曷可勝喩?臣以母病,陳書徑還,留護旬餘,迄未向差,爲就醫藥,日昨將母入城,而老人積憊之氣,添傷於百里行役之餘,益復奄凜,若難支吾,方事藥餌,不忍離捨。治書將上之際,又蒙新除,庚牌屢辱,而顧臣情私,無路祗承,鎭日違召,罪積逋慢,只推之命,每下格外,惶霣震越,靡所容措。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許鐫削,仍治臣違傲之罪焉。仍念臣難冒之實,前後辭單,盡之矣。今不敢復瀆,而去年六月以前,連在鄕曲,未接朝紙,雖聞柳正源館錄之改正,而未詳其措語之如何矣。入城後,得見前掌令丁喜愼書本,則始知其時臺臣,以正源未經臺職爲言也。顧臣初蒙特除之時,未經臺職,與正源等耳。倘使駁正源之臺臣,在於其時,則一例彈正,決然無疑。然則從前出脚,尤係妄作。在臣廉義,不可以臺職之追除,正源之復錄,有所自幸,而揚揚就列也。初昧應引之嫌,旣多冥行之失,識者之嗤點,理所必至,此亦臣難進之一端也。竝乞鑑諒,夬許遞改,不勝幸甚。且臣旣不以儒臣自處,則祈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惟其願忠之志,恒自絓結于中,則苟有所懷,豈敢自隱於离明之下哉?噫,朱文公《小學》一書,卽《大學》之階梯也。規模節目,至爲纖悉,內外本末,燦然明備,實王者挽回至治之具也。肆我列聖朝,表章而闡明之,心得而躬行之。蓋以家齊國治之本,實基於立敎明倫之道也。惟我肅宗大王御題序文,昭揭日星,亦我大朝特命儒臣,更加考證,名以《宣政殿訓義》,親製序文與小識。辭意明切,敎戒深篤,有以見大朝躬曾、閔之行而闡帝王之學者,皆兆於是。書之講習,觀於後序中,承儲後再講是書之訓,有以徵之也。伏惟邸下,亦旣熟講之矣。方今睿學夙就,日臻高明,聖經賢傳,次第講討,非所可論於八歲所講之書,而第惟修齊之業,此書爲本,溫故之工,聖學攸貴。臣願胄筵講讀之暇,淸燕參決之餘,時時抽繹,頻頻體驗,無以已熟而或忽,作爲睿學之根柢,則其有補於日用常行之道,風世敷化之方,豈云小哉?噫,近者士趨日乖,世變層生,禮敎掃地,澆薄成風者,職由於蒙養之不端也。豈可一諉於時運哉?噫,今世士夫家子弟,雖有資質甚美者,而自生髮未燥,便汩利慾,不知禮法之爲何物。父之詔子,兄之敎弟,率以詞章功令,把作籯金之業,恬然無意於做人底樣子。於是乎是書爲弁髦於今之世矣。賈生所謂俗流失世壞敗,無足怪也。臣竊懼焉。竊稽國典,小科時有照訖講。蓋祖宗朝創設之意,灼然可知,而今則爲文具中文具,雖循例而差試官,依樣而設講所,京外士子,何嘗赴講試所,禁官何嘗考驗乎?朝家或有申飭之命,則儒生輩恐其見阻,或圖得打印空牒,直塡其名,甚至下隷輩,盜取印牒,私賣於士子,此何法制?此何擧措?臣謂每於小科初試時,前期三朔,受講於四學,而各以兼官爲試官,又差副參,以具三員,專以《小學》爲講,而無論大小大文,抽栍考講,通章背誦,如式年講規,取粗以上入格者,錄其名而送于春曹,以爲出榜後考驗之地。外方亦依此受講而定三試官,各於左右道都會官,設試所而取之,則欲赴小科者,宜熟是書。旣熟是書,則豈無因此興行之望,而科場紛鬧之弊,亦必由是而少除矣。說者謂雖不閑制作者,其口固能誦矣,惡用是也?臣則曰雖不閑於制作,能知入孝出悌之義,則亦足以赴擧。況無通是書而不知制作之理乎?說者又謂,京華士子,優於制作,而或有久屈於小科者,其肯屈首而讀是書乎?臣則曰,小科,小者之科也。雖工於製作,自嫌其老,不肯就講,則非朝家之所可恤也。昔或有問於朱子曰,自幼旣失《小學》之序,今欲受《大學》,何如?朱子曰,欲受《大學》,須先看《小學》。只消旬月工夫,苟憚於旬月之工,而自恃其述才,又嫌其年過,不欲爲此,則其志陋矣。不使之入場,何不可之有?此非臣創新爲說,不過仍舊制而稍增其講規耳。其於蒙養之方,懋實之政,淑人心稗gg裨g世敎之道,或不無一助。伏願邸下,下臣此章於廟堂,講定節目,排作科條,趁秋科頒行京外,以副前聖後聖爲世道惓惓之盛意焉。古人有言曰,吾於《小學》,信之如神明,愛之如父母。臣雖蔑學,實有是心,不避僭猥,略效愚衷。伏願邸下,不以人而廢其言。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陳勉體念,而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未肅拜。左承旨吳遂采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金時默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之億曰,御將以摠戎使,代領留陣,御將隨駕。

○傳于金相福曰,明日結陣,依常時例爲之。

○傳于李之億曰,戎服頭冕,下敎已久,而尙不造納。尙衣院衣襨色官員,記過。

○傳于嚴瑀曰,再明日殿坐時刻,卽入之。

○傳于李之億曰,凡擧動以吉時爲之。明日擧動時刻,辰時入之,故以爲吉時矣。再明日放榜時刻,見之則早矣。爲文臣放榜,而不爲見孫之幸耶?承志於內局而然耶?不知翌日,不知輕重先後,殊涉駭然。禮判及禮房承旨,解見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放榜時刻三嚴,以午正二刻入之。

○傳于李之億曰,都承旨一體解見任。

○備忘記,御營大將洪鳳漢,禮曹判書除授,參判李喆輔,前承旨具允明,承旨除授。

○吏曹,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具允明。

○李之億達曰,今日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內醫院言達曰,明日懿昭墓擧動時,本院提調,不可不備員陪從,而提調朴文秀,因本職辭免,不爲進參,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隨駕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壬申十二月今正月二月三月合四朔祿捧gg祿俸g,令倉官更爲輸送于西江所住處,則纔已轉向長湍地云。大臣旣在外邑,則月廩輸送,曾有定奪,而係是大臣祿捧gg祿俸g,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本道輸送。

○李之億,以兵曹言達曰,明日懿昭墓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參判趙明謙,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相福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時默、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達曰,左副承旨具允明,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以爲隨駕之地,何如?令曰,依。

○上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入啓,則答曰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哭臨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入南關王廟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遂采,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壽手本,則時囚罪人柳億基,素患痰癖之症,時時發作,晝夜苦痛,食飮全廢,昏倒不省,形症十分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癸酉三月初十日卯時,上幸懿昭墓時,具戎服,乘步輦,由賓陽門出。行都承旨李喆輔,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假注書申應顯,記事官邊致明、鄭昌聖等,以次隨後。喆輔曰,昨日左副承旨具允明,再牌不進,只命推考,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不得更請出牌矣。上曰,今番特除,出於開釋之意,違牌爲事,事體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出榻敎兵曹判書金尙星曰,今番本曹正郞趙曮,佐郞李錫祥,雖有實病云,而當此動駕之時,終不出肅,事極未安矣。不可無飭,禁推,何如?上曰,趙曮則新出六,而李錫祥則今番及第乎?尙星曰,然矣。上曰,新進怠慢之習,殊涉可駭。且今番則便是期會不進,記過,可也。命書傳敎曰,兵曹兩郞廳記過,回駕時待令。出榻敎尙星曰,聞趙曮則有實病,而李錫祥則在外云矣。上厲聲曰,兵判不能御其郞廳,又此煩奏,極涉駭然。命書傳敎曰,兵判護騎郞,有關紀律,記過。出榻敎判府事金若魯進前問安。上曰,一樣矣。若魯曰,久未承候,而今又動駕,相距雖不遠,靜攝中勞攘,誠爲悶慮矣。昨日以時刻單子事下嚴旨,至以承志於藥院爲敎。臣雖在藥院,此事則實不知矣。上曰,諸臣不知有懿昭,而只知有新及第故也。靈城君朴文秀曰,唱榜時刻,例以巳時爲之矣。若魯曰,卯時則太早矣。上曰,不知親臨,只以昨年放榜例入之,政院矇然矣。奎采曰,欲更稟而未果矣。上曰,卯時唱榜怪矣。若魯曰,今番則藥院誠冤矣。上曰,出令旗召挾輦將。挾輦將入來。上曰,今番則有倭鎗,挾輦勿驅,亦勿迫,隨事分付。上曰,挾輦將拿入。拿入訖。上敎曰,軍中聽下敎而不跪。此等事體,學於何大將乎?姓名爲誰,問之。奎采曰,李道燮云,而以遲晩爲對矣。上曰,是李彦燮之弟也。渠亦無辭可答矣。彦燮則勝於弟矣。渠父爲長湍府使時,故判書李周鎭,以道燮謂李晤之妖子,此則過矣。欲使知此等事體,分揀,可也。至明政門降輿上馬,駕至阿峴洪學士家前駐馬,召奎采敎曰,一家忠烈孝俱有之,甚可貴矣。洪粹元是洪學士子乎?奎采曰,然矣。上曰,其妻亦立節矣。奉祀孫爲誰?奎采曰,奉祀孫洪侃,以蔭仕前爲報恩縣監,遞歸已三年云矣。命書傳敎曰,回駕後,洪翼漢家,遣禮官致祭,前縣監洪侃,令該曹錄用。至墓所,上下馬乘輿,至大次降輿,敎曰,少休後,當卽上墓所矣。已而,上以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上墓所,敎曰,作門內方席多入。予則視此墓雖間於陵,而臣下何敢然乎?命書傳敎曰,押班監察記過,回駕時待令,持方席百官,大臣外竝從重推考。上入丁字閣。上曰,板位何爲不設?喆輔曰,中官旣承下敎,而丁字閣板位,當設而不設,當該中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立板位,命守墓官,開後門祝簾。上曰,墓所則直向而立乎?喆輔曰,陵所則不敢直向故必西向,而至於墓所則直向矣。上哭,諸臣亦哭。哭訖,上曰,上墓時,大臣及其時都監堂上、儀賓隨上事,分付。上曰,御將同爲上墓。上上墓所倚墳而哭。諸臣請止哭。而上哭愈悲,良久揮涕而起曰,昔孔子哭顔淵曰,天喪予。今我世孫之喪,天實喪予矣。上謂右議政金尙魯曰,此墓所,卿則初見,局勢何如?尙魯曰,上坐見之,甚好矣。上曰,善爲回抱矣。上曰,守墓官侍墓官,使之上來,可也。禮曹判書洪鳳漢曰,孝純墓所與懿昭墓所,自兵曹劃送騎兵二十名,而不爲遞番,故所劃騎兵,孝純墓則三年長立,此墓所則周年長立。不但渠輩之悶迫,亦非朝家分番使民之意。蓋聞前規,戊申年則每於當番,定送十名,使之遞番,庚戌年則以雇軍十名,每當劃送之際,自陵所募立。今此兩墓所騎兵,亦當於兩前例中,取捨裁處爲好,敢此仰達矣。上曰,長立之法,宜有變通矣。尙魯曰,以十名式爲之,則於渠輩便矣。文秀曰,以雇立十名之價劃送,則於兵曹亦無失矣。上曰,依庚戌年例,雇價劃送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鳳漢曰,欲速長而種柳,所見不好矣。若魯曰,辛夷花木,剉而種之則必茂矣。上敎守墓官曰,前後所種幾何?東陽君㭻曰,無慮萬株矣。上曰,不宜遮明堂而種之也。之億曰,守墓官立聽下敎,推考何如?上曰,勿推。上曰,海松子自禮曹給之乎?鳳漢曰,給之矣。溫陵則十年間樹木甚盛矣。之億曰,此處亦過數年,則虎患必難堪矣。上曰,三門外人,若以虎患,盡入城內,則好矣。鳳漢曰,墓所守護軍,皆自鄕移來,故生涯無路。火巢外近處,多有京各司位田,使守護軍等耕作,依他納稅數納稅,則京司無所損,渠輩可以安接資生,而京各司非但不爲出給,高其稅額,比前倍蓰,事體道理,誠甚未安。自本曹各別申飭,使之出給,何如?若魯曰,位田入於兩班,則捧稅甚難。分給守護軍,使之耕食而納稅好矣。上曰,自禮曹卽爲知委擧行,而前數之外,或有科外加稅者,則亦自禮曹草記,論罪,可也。抄出擧條上曰,今番百官無辭墓之禮乎?喆輔曰,無矣。㭻曰,臣以職掌事敢達。守護軍生涯,專在於位田,故趁臣在此時,必欲定給。前年以慶尙道固城地,狀請出稅,而戶曹尙不出免稅關以給,至今未定。申飭出給,何如?上曰,昨年所定者,尙不出給云,戶判從重推考,卽爲擧行事,分付。出擧條鳳漢曰,今番兩墓所所劃騎兵,許久長立。渠輩稱冤與否,姑無論,其在軫民隱之道,不可不優恤,以酬其勤勞,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兵曹給價以送,可也。上又哭,良久不止。諸臣請止,已而止哭。上下墓所,諸臣隨下。命開碑閣。命喆輔讀碑文。上流涕不已。上復上丁字閣。上曰,祭祀時抄飯,士夫家皆爲之乎?文秀曰,亦有和飯於羹者矣。左議政李天輔曰,此必靈城家禮文也。尙魯曰,大體抄飯,非古禮也。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家,不抄飯云矣。上曰,抄飯雖非古禮,猶勝於朴知誡家之設靈寢臥神主而覆衾矣。此禮文,元景夏亦學爲之云矣。上曰,綾昌、夏溪、咸溪及御將,以執事入侍事,分付。上入小次,諸臣退坐班列。夕上食後,上出乘輿,召承史,命喆輔書傳敎曰,守墓官東陽君㭻,侍墓官金以載竝加資。又敎曰,自洞口內至才人巖而捧上言。竝出榻敎仍呼寫述懷詩曰,昨年五月今三月,倏忽光陰十一朔。今日展懷豈意焉?紅門回首愴冞切。書訖,命授守墓官,使揭于香大廳東壁。奎采請出軍號。上許之。敎守墓官曰,植木雖密,多枯損處,更植之,可也。上曰,吏判進來。上曰,俄來時,見洪學士家有四旌門,貴矣。故命致祭,仍令錄用其子孫矣。文秀曰,尹集家在彼山越邊,而亦三代旌門矣。上曰,然乎?其奉祀孫爲誰?奎采曰,尹琰也。上曰,爲人何如?奎采曰,曾經守令,爲人亦佳矣。上曰,曾於執事時見之矣。尹泓頃於皇壇祭祀時不進,故予於其時處分者,以三學士之孫而不來故耳。故忠臣吳達濟之家,在於何處乎?文秀曰,在苧洞矣。上曰,此亦道傍矣。吳彦儒其奉祀孫乎?文秀曰,然矣。上曰,吳彦儒今爲何職?吏曹判書趙載浩曰,方遭艱矣。上曰,吳命瑞在時,咨文使之持來則曰,臣持來咨文誠難矣。予謂之曰,然則唐板冊不看乎?此則分數過矣。又敎曰,三學士節義誠罕矣。向日金尙迪入瀋陽時,見三學士所處之窟而來言之矣。上謂載浩曰,今番都政有窠乎?載浩曰,雖違當次者,此則特敎,敢不奉承乎?上曰,洪侃、尹琰,盡用,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聞故忠臣尹集家,在於洞口外至近之地云。一體遣禮官致祭,二學士旣命致祭,故忠臣吳達濟家,雖在城內,在於道傍云,三者褒忠之道,豈可行二而闕一焉?一體致祭,吳學士孫,旣有冠冕,尹學士奉祀孫,依洪學士奉祀孫例,卽爲調用事,分付。出榻敎上指路傍人家祠宇而問曰,彼誰家祠宇乎?文秀曰,故完春君李遂良之祠也。上命書傳敎曰,旣褒故忠臣,奚忘今功臣?故完春君李遂良之祠,道傍見而不覺愴然。特爲致祭,其子李殷春,待闋服卽爲調用。出榻敎文秀曰,李殷春九年居喪云矣。上曰,豐恩弔殷春乎?載浩曰,未及弔矣。上曰,豐恩非矣。同盟家子弟,何可不相問也?上曰,三學士子孫則相往來乎?相福曰,尹光柱在臣洞內時,吳彦儒數來見之矣。文秀曰,趣味不同,而能相往來,可貴矣。上曰,來時一宗臣,道傍鳴金。令該府問啓。上曰,頃年金善行爲水原試才御史時來言,前宣傳官李慶祉子殷鼎,以血書訴其父冤云。聞甚矜憐。其時乘白馬入中營呈文者,非慶祉,乃思孝云。此等事似涉曖昧,且咋指出血,豈不難乎?予非哭世孫者,而今爲此行,或慮戊申有枉罹者。予若不白其冤,則元良時何以爲之乎?文秀曰,此等事,日後甚難處矣。上曰,予雖欲脫之,必欲擧而冒之,誠難矣。文秀曰,得公明獄官而任之,則好矣。上曰,全恩君墩,卽完春都正之子,官服而鳴金,亦甚可矜。雖有君號,其父尙在丹書,將焉用哉?奎采曰,聞李萬軾者,自前冬,常伏闕門外云矣。上曰,何故?奎采曰,其父死於庚戌獄事。雖不知其事,而所見甚可矜矣。上曰,此等事予不決斷,則元良時,必以事關先朝,益難區處矣。若魯曰,粟米飮進之乎?上曰,進之矣。大駕回鑾時,歷入南關王廟事,駕前下敎。奎采曰,來時不得以啓鑼,取稟,而還宮時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吹打。駕至南大門前路駐馬,命拿入宣傳官金柱瑞敎曰,武臣隨駕時,雖牽馬可除,而汝以宣傳官在駕前,使備局使令,挾紙袋而隨後。汝於君父之前,敢恃大臣之勢乎?仍命依法決棍三度,命拿出。上入關王廟,行再行禮,敎曰,紅袍比東廟色渝。卽爲改備事,分付戶曹,可也。出榻敎上曰,有能擧靑龍刀者,使之入來。別軍職李義培,拔出於機中,一揮而復揮。上曰,壯士。尙星曰,權廷赫、廷喆等,召入,何如?上曰,召入。命書傳敎曰,別軍職李義培,能擧靑龍刀於其機,其勇可尙,僉使除授。駕後權廷喆、廷赫,以雙生武士,侍衛多年,亦有膽勇,可謂稀矣。特差別軍職。上敎權廷喆等曰,爾兄弟大射禮時,一則登科,一則不爲,至今爲恨。今同爲堂上可貴,故竝授別軍職,今日則雙立於駕前,可也。上出廟門上馬,至南門外,命召尙星敎曰,俄者宣傳官金柱瑞,是誰子乎?尙星曰,金潗之子也。上曰,金潗有子矣。受棍後能擧職可尙,右職調用。又敎曰,特爲升六。駕至南門內。上敎曰,彼鳴金兒年幾何?問之。奎采曰,十一歲云矣。上曰,何許人?奎采曰,問之則禁府書吏河東漢之子,以其母冤謫事,擊錚云矣。上曰,令該曹問啓。之億曰,日暮矣。植炬,何如?上曰,已盡來,置之。上至宗廟前下馬,敎應顯曰,俄者金柱瑞事,當出擧條,汝其書之於草冊。仍呼寫曰,宣傳官金柱瑞當初擧措雖駭,決棍之後,能擧其職,特爲陞六事,分付。上命奎采曰,拔三色信箭,令宣傳官傳于三軍門,使之解嚴,可也。駕至梨峴洞口,命植炬,駕入明政門。殿坐敎曰,兩騎郞斯速拿入。拿趙曮、李錫祥入伏。上敎曰,動駕時趙曮,何不出仕?問之。奎采曰,傳敎于曮則以爲,有實病不得出仕云矣。上曰,李錫祥以新出身,君父動駕時,何敢慢蹇乎?問之。奎采曰,傳敎于錫祥則以爲,以榮掃往其父母墳山,不得待令云矣。上曰,今番則倂分揀,今日內肅謝,內外司分直。仍命拿出。奎采曰,兵判及押班監察,尙衣院官員記過,何以爲之乎?命書傳敎曰,兵判及尙衣院郞廳、押班監察記過,竝分揀。駕入賓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未時,日暈。夜一更,有霧氣。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奎采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元行、金時默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李喆輔啓曰,昨日動駕,哀臨墓所,侵昏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丸劑連爲進御乎?臣等久未入診,湯劑停止,亦至屢日。臣等與諸御醫入侍,診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待下敎入侍,宜矣。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相福曰,前已下敎,而親臨時則有致詞,依前擧行。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因左議政李天輔箚子,今此庭試文科新榜及第李聖述,冒罰應試,依法拔榜事,批下矣。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而試券去紅籤事,令政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親臨放榜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奎采,以戶曹言達曰,內需司啓下牒呈據,新生翁主房,依近例田畓買得價銀二千兩輸送,田庄未備前需用次,本曹太一百石,宣惠廳米一百石,限五年上下,元結二百結,待本房望呈後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遂采,以戶曹言啓曰,各道錢穀御覽會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晦日內修正入啓,而咸鏡道會案,以各邑文書未及齊到,限內不得上送之意,自都會官粘移頉報,故道臣推考,都會官、守令及當該守令,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後,修正以入之意,入啓退限矣。咸鏡道會案,今始上來,御覽會計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遂采,以戶曹言啓曰,軍資監節目,一依筵中定奪,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畿內有賊黨譏捕事,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司僕寺言達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營邑,從輕重依法典施罰,而其間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壬申年時推歲抄事,在赦典,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蕩滌。

○左副承旨具允明上書曰,伏以,世道至險,黨習日痼,汚辱人構陷人者,前後何限,而未有若臣家之所遭。凡在見聞,爲之代惋,顧臣之痛骨腐心,容爲gg有g極哉?臣旣不能刳心剚腹,以明冤誣,又不能自繫大理,騈首對質,隱忍度日,自同常人,人理殆絶,尙復何言?臣父之日昨對章,據實條辨,睿鑑洞燭,令旨明嚴,惟臣闔門,始可獲免於湛滅之案,以快言者之心,瞻天九頓,不覺感淚之被面也。到今人言破綻,本事落空之後,臣何敢每每提說,以瀆崇聽,而彼又拈出臣書中句語,目之以反詈,斥之以肆然,末乃以重防餘焰等語結之。噫嘻痛矣。渠以罔測題目,加人之親,又欲箝其口,使不得一言者,豈有如許倫理?若使渠當之,其將安心順受,泯默而已乎?噫,臣父跡疏朝端,口絶時事,世無新憾,人亦相忘者,殆十數年矣。不幸臣久處近密,恩顧至渥,臣弟又竊科名,門闌過溢,媢忮所萃,禍心復惹,流傳噂沓,不勝藉藉。曾未幾日,遭此罔極,莫非臣智昧料世,不早斂避,自蹈危機之致。夫立身登朝,乃所以顯其親也,而臣則不然,反貽危辱,靜言隱痛,直欲無生。顧臣自處之義,惟當杜門息影,絶意仕宦,朝著之間,不復有臣,然後庶幾人猜之稍平,而禍機之自弭也。臣方以此自靖,無復他念,不意承宣特除之命,忽降於動駕隔宵之際,招牌踵臨。言私祈免,義所不敢,而顧臣情地,萬萬卼臲,官職去就,初無可論,寧自陷於慢命犯分之誅,不忍爲忘廉傷倫之歸。不得不再犯逋慢,恭俟威譴,不料大朝特下嚴敎,又降命牌。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冒沒出肅,仍參陪扈。此雖出於一時副急,粗伸義分之計,而大關四維,有靦周行,因緣盤礴,實非私義之所敢出。且臣班次退歸之後,伏聞臣父昨日路左迎送,觸風撼頓之餘,所患疝癖,挾感重發,症形十分苦劇,擔還郊寓,急尋醫藥云。臣聞此報,方寸驚灼,耐住不得,玆敢冒控血懇,忙出城外,今日候班,親臨放榜,俱不得進參。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睿慈,俯加諒察,削臣所帶之職,治臣擅行之辜,以安私分,以肅朝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昨日大朝特敎之下,又何若此?從速入城察職。

○禮曹參判南有容上書曰,伏以臣,昨伏見大朝傳敎,以動駕放榜時刻之不善擧行,辭旨至嚴,仍有禮判及兩承宣解任之命。臣於是,不勝悚懍焉。放榜殿坐時刻,喉院例爲擧行,至於動駕時刻,自臣曹啓下,而適因首堂撕捱,臣實代爲照管。今安敢以幸免譴何,有所自恕,而晏然而已乎?伏乞亟降威罰,鐫臣見銜,以爲不職者戒焉。且臣所患痰疾,添劇於近日風冷,昨於祗迎歸路,癖氣上沖,擔曳還次,殆不省事,兩次候班,俱不能自力趨參。臣罪至此,益無所容。亦望竝賜勘處,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副司直曺命敎上書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望斷陳力,歸依松楸,爲畢命之圖者,殆一紀矣。間承除命,輒事違傲,揆以義分,罪無容逃。伏蒙大朝曲遂之恩,至降任便居住之批,臣日夕莊誦,感鐫到骨。自是以後,朝家有事則趨,無事則退,不敢循例乞暇。昨年都憲之除,適在有事先隴之日,任情來往,自速罪戾,旣黜善地,旋蒙恩宥,風雨霜露,罔非天慈,而非怒之敎,至今惶悚。乃者藝文提學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震駭慙懼,尤無所措躬。念臣自少善病,全廢文字,剽竊章句,倖忝科第,至於館閣之選,非但自知其非分,抑衆論所不期。臣每見注擬之間,攙入賤名,輒面發赬而背沾汗者,十年如一日。誠緣公器至重,不可濫授,人望素輕,不宜僥冒。重以年日益衰,病日益痼,神思荒落,耳目聵昏,懸車之期,行且不遠,雖於冗散之司,一未嘗供職。況今見帶,乃朝廷之極選,儒臣之至榮,若復貪戀榮寵,冒沒昧進,則是從前所守,不免假飾,而大朝恩批,終歸虛負。臣雖無似,汚不至此,有死而已,決難承膺。伏願睿慈,察臣肝膈之辭,非出例讓,將臣新授之任,亟賜遞改,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道觀察使尹得載上書曰,伏以,日吉辰良,月前大朝農壇五推之禮順成,臣在關北,與村翁野叟,欽頌重本之德,仍布明農之意。跛躄皆聳,陰谷回春,區區贊祝,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才下識鹵,百不踰人,而最蒙天地之洪造,猥應北門之望寄,思竭尺寸之效,以圖塵露之報,卽臣日夕所耿耿者。受命以來,恐負委寄之盛意,不計疾病之難强,死生之可憂。今發北路之巡,在道得伏見備局關文,大臣以南北閫遞仍事,至請重推。臣於是,悚惶靡措。關北一路,積年饑荒,軍政未修,闕額過半,塡充之道,當責帥臣,而北閫幸而得人,意外遞罷,顧其所坐,不過微眚。新舊遞易之弊,固不暇論,而戎政重事,若付生手,則實有可慮之端。臣於歷辭之際,先見右相以北閫之輕遞可惜,有所酬酢,而至於南閫之病重實狀,初未有聞。最後北來之人,詳傳其病不任事,更欲就議於右揆,而朝家催促,行期卒遽,只見左揆而相議矣。及夫辭陛之日,適登筵席,仰請一遞一仍,此非專出於臣之自用。帥臣去就,非不知體重,而邊務之急,莫如軍政,故率爾妄陳,自犯壞事體之科,臣實瞿然也。若其箭竹落幅事,物雖菲薄,係是邊需,前後藩臣筵請此等物,非至一再,臣則謂有前例之可據,而乃敢仰稟。今者大臣以尊事面嚴筵體之意,重加非斥,臣亦受以爲罪,何敢費辭較辨也?重推之下,宜有撤巡,仰請威罰,而各邑武士之聚待試藝,期限有定,不得已冒沒前進,私義之不安,公體之有損,爲如何哉?伏乞睿慈,俯察微懇,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重藩寄,以嚴公格,不勝萬幸。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弘文館副校理趙𪬵上書曰,伏以,臣於賀班,猝得似癨非癨之症,胸膈痞塞,心腹刺痛,全然昏倒,莫省人事。傍人急灌藥餌之際,忽伏承大朝入侍之命,而咫尺天陛,轉動無路,病裏震越,益無所容。今方拽還直廬,諸症一味危惡,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倩人構書,疾聲哀籲,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癸酉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明政殿。親臨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假注書申應顯,記事官邊致明、鄭昌聖等以次進伏訖。喆輔曰,左承旨吳遂采昨日落傷,方在院中,而不能運動,不得入侍,左副承旨具允明,以其親病上書不入來矣。上曰,具允明在門外乎?喆輔曰,其父宅奎,出城後有病,故允明亦在城外矣。今日承旨不備,甚未安矣。仍問候。上曰,一樣。上曰,彼引儀誰也?注書出問之。應顯入告曰,趙載種云矣。上曰,是趙龜命之子也。予入學時,龜命爲將命,蓋佳士也。無嫡子故以種字命名,意甚悲矣。上曰,日晩,賜花、賜牌,一邊宣醞後,當引見,速爲擧行,可也。上曰,賜花,出闕後連着之乎?兵曹判書金尙星曰,三日皆着之,鄕人則雖逾年,必着賜花,周遊隣近邑云矣。上曰,賜花重乎?之億曰,頗重,遇風則尤難矣。奎采曰,人家爲慶宴,則雖年老而位高者,必揷花而舞矣。之億曰,士夫家先世至親,紅牌滿八張則造屛風矣。上曰,國恤則無花,而紅牌則有之乎?喆輔曰,賜花則無之,紅牌以白袱裹之。上曰,彼宣醞之肴,是大口乎?尙星曰,然矣。上曰,盡食之乎?尙星曰,以君賜之物,不盡食而袖去,歸遺其老親,或分賜小兒矣。尙星曰,今番及第,多死節人子孫。金應淳、尹光暹,俱是江都死節人之孫矣。之億曰,古語云,山西出將。今番武科,西北人多爲之矣。上曰,近來武官皆庸殘矣。喆輔曰,昨日李義培,不但有勇,爲人亦可矣。上曰,眼有英氣矣。上曰,趙曮兒時頗不羈云,異於暾乎?相福曰,曮兒時,客之到其家者,無不見辱矣。近來則折節爲謹飭士矣。上曰,人不庸,然後可用矣。靈城兒時,亦頗不羈云。洪趾海則頗外托矣。上曰,時方花時,所着之花,可與春花爭色矣。尙星曰,故巡邊使李鎰,卽將鬼椎設立之人,而今其孫爲宣傳官,可否不順云。廳規甚嚴,不知誰爲,而事甚怪異矣。上曰,有故云耶?尙星曰,別無他故云矣。命承旨,出召文一榜。武科壯元上來,次第入伏。上敎盧聖中曰,年幾何?聖中曰,三十矣。上曰,何居?曰居新門外矣。上曰,誦批點句。聖中誦數句。上曰,何以事國?曰,忠字爲事君之大經,而誠實白直四字爲節目,竊欲以是自勉矣。上曰,誠實白直雖好,而亦有弊矣。爲人頗醇實,他日思予召見之意也。上敎李世澤曰,爾於世泰、世師,爲幾寸?世澤曰,十二寸矣。上曰,誦科作。誦二句。上曰,爾以嶺南先正之後,爲科可貴矣。何以事國?世澤曰,小臣生長鄕曲,素無知識,事君之道,雖不能知,而誠之一字,卽臣家訓。以此自勉,則庶爲報國恩之萬一矣。上曰,是徹上徹下之工,豈不好也?然不善爲則亦有弊,爾愼毋學世師,而善事我元良也。嶺南人宜守本分。付東托西之習,予不好之。又敎曰,若膠柱鼓瑟,則亦不好矣。爲人頗精矣。上敎李景祚曰,爾父卽帶礪勳臣,而兄弟皆登科可貴。重祚爲科時,予有書賜之語,卽勉爾兄弟之語也。景祚起伏。上曰,得人矣。已陞六乎?尙星曰,已堂上矣。上曰,於渠亦便矣。上敎金應淳曰,年幾何?應淳曰,二十六矣。上曰,是誰也?相福曰,沔川郡守金履健之子也。上曰,金令行之孫耶?何以事國?應淳曰,臣年少何知,而欲隨事盡職矣。上曰,盡職之際,或盡其意則大敗。柳戇進伏。上曰,是誰也?相福曰,柳謙明之子矣。上曰,見爾思爾父,面則異矣。何以事國?戇曰,當隨事盡忠矣。上曰,一云盡職,一云盡忠,用東人而忠字勝耶?上敎金會祚曰,何以事國?會祚曰,以公謹二字事之矣。上曰,約而盡矣。此後違此二字則是負心也。上敎金啓光曰,何以事國?啓光曰,釋褐之初,姑不知何以事之,不敢遽對。上曰,所奏質實矣。上敎尹光暹曰,爾於尹光紹爲幾寸?光暹曰,爲十二寸矣。上曰,何以事國?光暹曰,臣家儒素,以忠孝二字自勉矣。上曰,好矣。上敎南玉曰,盡誦所作。玉誦畢。上曰,雖渠作而能盡誦,難矣。今而後,爾自洗之矣。上敎郭聖濟曰,前冬召見,諭以事國以公,爾其不忘耶?聖濟曰,十月下敎,已銘佩矣。金迪基入伏。上曰,此則金壽煃之子也。上敎武壯元崔忠大曰,何居?忠大曰,居洪原矣。上曰,武技何以爲之,而爲於元榜耶?忠大曰,小臣以禁軍上來,元榜爲之,而初試則柳葉箭三中,會試則四中二分矣。上曰,爾以北人爲壯元,可貴。仍命盡退出。上曰,開東西夾門,文武科使之流出事,分付。謁者進前致詞訖。宗親文武百官四拜呼禮畢。喆輔曰,承旨甚苟艱,何以爲之乎?上曰,從當下敎矣。上曰,領議政命召,使偕來承旨傳授。出榻敎尙星曰,今番謁聖及庭試武科赴防,依前例兩班則送赴防,而其餘則使之從自願納米,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謁聖一榜則以特敎除防,可也。副修撰徐孝修上殿進伏。上曰,有何所奏耶?孝修曰,今番文科中,李聖述所犯至重,曾被太學之罰,而冒入場屋,已是放恣無忌。初試入格之後,太學諸生發論,知館事更令停擧,而終又冒赴,至參殿試。故大臣箚請,已爲拔去榜中,而且聞渠祖之贈職,乃是壬寅僞勳時原從追贈,而至今仍用云。若然則其心腸,與鏡、夢無異。不可不覈其虛實,亟令吏曹査考後,依大臣箚奏,嚴加處分,宜矣。上曰,聖述事,其時李應協有所奏而予聞之,只曰得怪人矣。孝修曰,其所犯,卽戊申後,生疎下六賊之墨抹故相臣金昌集等四人之名,所犯如此,則不可拔榜而止,且其祕封中贈職事,不可不覈處也。奎采曰,有儒罰者,前則見親臨科矣,《續大典》後,春塘謁聖,亦不得見之矣。相福曰,此則非但冒赴,干犯重矣。上曰,其追贈,或是戊申有功而然耶?尙星曰,不知矣。上命壽國,出召大臣。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進前問候。上曰,徐孝修以李聖述祕封中贈職事,有所陳達。卿等亦聞此事乎?天輔曰,臣則科次時,見其祕封中有贈職,而不知其委折矣。尙魯曰,臣得之傳聞,則李聖述祖父贈職,乃是不敢書之贈職,而書之於祕封云,故欲見其試券,問諸承文院,則已爲推去,而該院有謄置新榜人四祖之紙,故取而見之,則渠之祖父,以大司憲贈銜書之。臣心不能無疑,而所未可知者,原從則只贈一代,而此則兩代皆有贈職也。吏曹必有追贈望單,故欲爲考見而未及爲之矣。今則語發筵席,關係甚重,不可置之,令政院,分付吏曹,爲先考出其單,宜矣。天輔曰,贈職一節,姑舍之,渠爲齋任時,戊申後疏下諸賊,肆然解墨,則心腸可知,故臣聞甚驚駭,有處分之請矣。上曰,六賊盡解乎?天輔曰,弼夢則特以未爲少科,不在《靑衿錄》,故不在解墨之中云矣。孝修曰,戊申後諸賊之肆然解罰者,與六賊同一心腸,冒罰入場,猶屬第二件事。天輔曰,頃年筵臣奏此事,自上有刊名儒籍之命。其後壬戌入學時,因有陳白者,一體解罰,而儒罰則自在矣。上曰,此則人理之外也。仍敎曰,侍從班,誰又有來者乎?孝修曰,趙𪬵入參矣。上曰,儒臣與之相議而來乎?孝修曰,與之相議,而所見無異,趙𪬵則以病不得同入矣。上命壽國,出召趙𪬵。壽國出去。上厲聲曰,史官、大臣則可以往召,而儒臣何可下去而召也?喆輔曰,注書具壽國出召儒臣之際,未免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聖述事,發覺後不可無罪。上曰,此則人理之外也。令吏曹査出,可也。抄出擧條喆輔曰,令吏曹按覈則易知矣。上曰,若用其贈職,則無可言者矣。又敎曰,副修撰徐孝修請罪李聖述之際,引大臣之箚,請處分於予。予雖衰耗,豈聽渠之指揮而爲之乎?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向者李箕鎭奏此事,知館事權𥛚停擧,徐孝修,今又奏之,予已知之矣。只據《續大典》爲言,則好矣。天輔曰,無論他事,只以《續大典》言之,拔榜則有餘矣。上曰,左相言是也。惟守《續大典》,可也。戊申後解諸賊之罰,固無可言,而徐孝修以爲,知館事施罰,何敢入場乎?君父之前,何敢稱知館事乎?予今日非爲放榜而出,欲一見新榜人矣。近來趙榮國摠管仍任,禮判復授者,只欲擧綱而然也。儒臣欲爲此事,當聯名箚請于小朝,不然則當直請處分,而敢藉大臣之言,强令處分,事體寒心。徐孝修遞差。予豈聽渠言而處分乎?孝修退出。上曰,徐命九之子,豈不爲黨習乎?天輔曰,臣頃往徐命九家,其日卽孝修免喪日也。命九戒孝修曰,汝爲玉堂,若欲黨論,不出,可也云。渠聞此言,豈敢爲黨論乎?處分過矣。尙魯曰,徐孝修則不爲黨論矣。上曰,近有李箕鎭、徐命九,入於蕩之說,而豈有此理?徐命九中宮四寸,自少知之,重厚不足,心則直矣。尙魯曰,命九則本不爲黨論矣。上曰,徐命珩頗可而駁,趙明翼不緊矣。天輔曰,孝修若以黨習被罪,則其父必撻之矣。上曰,命九雖不黨論,勸子不爲黨,吾不信也。奎采曰,事當直請,而孝修初登筵席,辭不達意之故也。相福曰,孝修本來語訥矣。上曰,語法則不敏矣。之億曰,若直請則好而生疎之致也。上曰,同副言是矣。直請,可也。尙魯曰,處分終過矣。上曰,勿遞,可也。之億曰,校理趙𪬵,特召之下,稱病不入,推考,何如?上曰,勿推。上乘步輦還入。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南兵使趙東鼎,黃海水使申思彦,興陽縣監白師文。

○李奎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奎采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元行、金時默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同副承旨李之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𪻶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啓曰,小臣以領議政李宗城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副校理趙𪬵,以身病陳書,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副修撰徐孝修,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副修撰徐孝修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上番兼春秋邊致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邊致明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權顯範。

○李奎采,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前牧使安相徽,今方推覈,而御史所封進文書下本府勘處時,以爲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采,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壽手本,則保放罪人柳億基,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義禁府言啓曰,昨日擧動時傳敎內,來時一宗臣,道傍鳴金,令該府聞啓事,命下矣。全恩君墩,道傍擊錚,而今方待命於本府,拿囚後待開坐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曺命采狀達,今三月朔生石首魚薦新及進上,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奎采曰,勿待罪事,回諭。

○判府事金若魯廣州地掃墳呈辭,令于李奎采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兵曹判書金尙星上書曰,伏以臣,自叨復授之命,徊惶失圖,適値墓所行幸之時,不得不黽勉冒肅,而第於日昨處分之下,有不敢頃刻自安者。夫董飭郞僚,責在長官,而緣臣之不能檢下,至煩筵奏。記過命下之後,臣何敢有一毫營護之意,而聞有實病,略陳事狀。然事近分疏,致勤大朝嚴敎。雖蒙天地父母之慈,曲示生成之仁,曾未半日,旋下滌蕩之命,而追愆訟尤,惶恐無地,其何敢一味晏然,不思所以引罪之義也哉?噫,大政之踰年遷就,實關國體。臣旣冒膺恩命,更無辭避之路,則非不欲了此一事,以待瓜熟,而積瘁之餘,轉輾添疾,素患痰眩之症,一倍添苦。昨自入侍罷歸之後,達夜呻痛。自量病勢,實無强策供仕之望,略陳短書,冒瀆离聽,伏乞睿慈,亟許譴罷臣職,俾得以安意調治,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辰時,日暈。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相福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元行、金時默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金相福曰,明日他傳香盡爲之,懿昭墓傳香,待祝文之製下爲之。

○傳于金相福曰,懿昭墓祭文,欲親製,他傳香爲之,懿昭墓傳香,食後爲之,而祭文若正書,則後望日用之。

○金相福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副修撰徐孝修,昨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副修撰徐孝修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內乘等試射時,軍職吳漢迪柳葉箭四中六分,特爲加資。

○金相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在前如此之時,在外侍從,催促上來矣。今亦依此,及期催促後,未及上來人員,直捧禁推傳旨,何如?傳曰,允。

○金相福,以吏曹言達曰,今此懿昭魂宮望祭,大祝尹東星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前後被抄之員,或在外遷轉,或汰去,或在喪,卽今應講見存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修撰徐孝修上書曰,伏以臣,姿性鈍滯,學識顓蒙,固不合於三司之任。榮塗進就,本非所期,而又自戊辰以後,臣父居常戒臣,凡於言議之場,一切退避。是以前後恩除,非止一再,而未敢爲承膺之計,亦未嘗出一言論一事,少效一日之責。此不但同朝之所相諒,竊想聖明亦必有俯燭者。每每違逋,分義是懼。乃於新除之下,黽勉出肅者,亶出於一謝恩命,仰瞻耿光之願,而適見李聖述冒罰赴擧,極涉放恣,而從前所犯,固已凶悖,朝家處分,決不可拔榜而止。故昨於親臨放榜之日,敢採公議,略陳一言,而奏御之際,辭不達意,遽承嚴敎,至有遞差之命。旋賜還寢,特示寬假之度,霜雪雨露,在於俄頃。臣悚懍震惕之餘,竊不勝感極而涕。第區區衷忱,旣未蒙見諒於咫尺之天,雖荷包容之眷,職名如舊,反顧私分,惶懍未已。其何敢揚揚復進,自陷於放肆無忌憚之科哉?昨違嚴召,益增罪戾,只推之令,出於格外。天牌洊降,趨承無路,謹詣禁扃之外,略控難冒之義。伏乞离明,俯加諒察,亟令鐫罷,使賤分獲安,職事無曠,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澤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食。

○金相福達曰,明日月食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金時默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喆輔啓曰,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禮曹判書洪鳳漢,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業已下敎,而與禮判求對如是,則爲時刻之令之外,無可爲矣。其止之。

○賓廳口傳啓曰,臣等之今此求對,實出於抑鬱之下忱。伏承口傳下敎,辭旨嚴截,不許入侍,臣等不勝萬萬惶隕之至。臣等以從近求對之意,前已仰達,且引接臣等,不必以禮官之同入,有所靳許,冒萬死更此瀆擾。俯賜諒察,暫許召見,俾陳區區之懷,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傳于金相福曰,如此則將如冬矣。其止之之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金相福曰,禮判豈令如是而除之乎?

○金相福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金時默,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愍懷墓獻官右通禮柳基緖,不卽來待於傳香之時,故吏曹佐郞蔡慶承,臨急代受,追傳於基緖,基緖之趨不入來,慶承之替受替傳,俱極駭然,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事過後竝拿處。

○李世澤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世澤,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申應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達曰,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副修撰徐孝修,旣有只推之令,副校理趙𪬵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累日違召,事涉未安,竝卽牌招。

○以副修撰徐孝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奎采曰,史官一員待命。

○李奎采,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十四日,私奴乭山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鳳得,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副修撰徐孝修書曰,伏以,臣於日昨,猥陳悚懍之忱,恭俟譴罰之威,不加重誅,反賜溫批,繼違嚴召,未蒙例勘,私心惶蹙,益復罔措。怵分畏義,固當趨膺,而不但區區難冒之義,與前無異,且臣母素多痰濕,凝結成塊,少失將攝之方,則輒致苦痛不已,或乘氣虛而倍劇,或因寒感而添重,種種復發,便成痼疾矣。又自昨夕,諸般症情,挾感重發,胸膈煩痞,水漿不下,腰脅牽痛,呼吸難通,寒熱交作,寢食俱廢,轉輾叫囈,氣息綿綴,臣左右扶將,晝宵焦迫。雖非目下情勢,實無離捨供仕之望,玆隨天牌,仰控私懇。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鐫臣所帶職名,以便救護,以安微分,千萬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澤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命俊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趙𪬵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奎采曰,特令,申飭之下,今又違牌,事涉寒心。只推,待明朝更卽牌招。

○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金相福曰,都承旨編次以入,而示諭元良,亦爲編次以入,昨日祭文,傳于都承旨。

○傳于金相福曰,十九日御苑望拜禮當爲之,依例擧行,而侍衛以入直爲之。

○李奎采達曰,事變假注書李命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京畿監司狀達,大司憲徐命彬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李奎采曰,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任事,回諭。

○金相福,以吏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親臨放榜時,上曰,徐孝修以李聖述祕封中贈職事,有所陳達。卿等亦聞此事乎?左議政李天輔曰,臣則科次時,見其祕封中有贈職,而不知其委折矣。右議政金尙魯曰,臣得之傳聞,則李聖述祖父贈職,乃是不敢書之贈職,而書之於祕封云。故欲見其試券,問諸承文院則已爲推去,而該院有謄置新榜人四祖之紙,故取而見之,則渠之祖父,以大司憲贈銜書之。臣不能無疑,而所未知者,原從則只贈一代,而此則兩代皆有贈職也。吏曹必有追贈望單,故欲爲考見而未及爲之矣。今則語發筵席,關係甚重,不可置之,令政院,分付吏曹,爲先考出其單,宜矣。上曰,此則人理之外也。令吏曹査出可也事,捧承傳矣。取考本曹久遠文書軸,則元無翊周贈職文券。蓋其年久之故,爛紙磨滅,無可考驗矣。訪問於李哥相知之人,則翊周以孝行贈職云,故取考《禮曹謄錄》,則果於甲午年,以孝行,因本曹草記贈爵,而李鰲則以其子翊周曾在敎官時,參庚申錄勳,推恩贈職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日求對,亶出區區抑鬱之忱,而未蒙召接之命,反承惶懍之敎,再啓瀆擾,嚴旨荐降。臣等驚悚震越,退出闕門,達宵徊徨,罔知所出。噫,臣等誠微言拙,不能孚格君父,使先朝已行之典禮,廢閣不行,臣等之罪,可勝言哉?前後入侍,屢陳衷曲,而輒恐聖心之激惱,卒未能畢其說而退,伈伈而居,泄泄而行,今幾朔矣。其情愈窮,其勢愈急,乃敢冒萬死求對,此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苟使臣等,徒畏嚴威,一味囁嚅,苟度時日而已,則是不誠也,不職也。殿下豈忍使臣等爲此,而今則竝與入侍而阻其路矣。臣等雖無狀,問其職則輔相也。殿下若以輔相待臣等,則拒而斥之,必不至此。循省反顧,莫非臣等濫竊匪據之致,何敢晏然自居於百僚之首乎?伏乞亟賜斥退,以彰其罪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予何答乎?卿等安心焉。

○傳于金相福曰,松峴宮擧動時,以慈殿承傳色所爲者,傳諭史官,謄示右相。此等事,當稟於元良而示於予。往孝章宮之外,無他道矣。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吳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尙州牧使沈𨯟,金郊察訪安聖時。

○卯時,日有兩珥。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臣等未入診已久,湯劑停止,亦至累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診察聖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倍。此心何心,湯劑以便我心,勝於問候。傳于李喆輔曰,內局雖欲入侍,其止之之意,傳于內局。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伏承問安啓辭批答,不勝悚悶,而無不許入診之敎,故臣等相率詣閤矣。伏見下政院傳敎,有內局入侍止之之命。臣等久未入診之餘,下情益切悶鬱。伏乞暫許入侍診候,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業已盡諭,其止之。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漢喆,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松峴宮擧動時,以慈殿承傳色所爲者,傳諭史官,謄示右相事,命下,而其時日記,尙不修納,故不得考出。日記之過三朔不爲修納,事極駭然。當該注書,所當從重勘處,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拿處。

○李喆輔達曰,十九日御苑望拜禮爲之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李之億,以領議政李宗城偕來事,進往長湍地。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假注書申應顯改差,代以金應淳爲假注書,李世澤有頉,代以尹光暹爲假注書。

○李喆輔達曰,注書具壽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尙魯待命於金吾門外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尙魯待命於金吾門外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尙魯,大朝傳敎之下,萬萬惶懍,待命於金吾門外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尙魯,傳敎之下,萬萬惶懍,待命於金吾門外,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不知其如此矣。安心勿待命,命召,使預備兼春秋傳授。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奎采曰,禁推徽旨捧入。

○金相福啓曰,副校理韓光肇,以御苑望拜禮日子,有及時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其時不知耶?其後屢次爲之,今何如是耶?皇明正史,二日耶?三日耶?問啓。金相福啓曰,傳曰,其時不知耶,其後屢次爲之,今何如是耶,皇明正史,二日耶,三日耶,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副校理韓光肇,則以爲,當初論難之事,臣未得聞知,而伊後辛未年望拜禮時,自上有十八日十九日下詢之事,而筵臣以庚寅日,明是十九日,仰對矣。臣考見皇明正史,則毅宗皇帝殉社之日,明是十八日丁未。未知伊時筵臣,何所據而陳達,而臣之愚見,當以皇明正史歸重,故必欲於未行禮之前,一番陳稟,更加消商,似合事宜,而事體至重,故敢此請對於靜攝之中云矣。敢啓。傳曰,其時或云十八,或云十九,心以爲疑,考出侍講院《瀋陽日記》,使前都承旨書出,奉于齋殿。儒臣何往而今始云十八日?十八日亦有疑乎?無疑乎?從速問啓。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懿昭墓擧動入侍時,因禮曹判書洪鳳漢陳達,孝純墓所與懿昭墓所雇立各十名價,依庚戌年例,劃送墓所,而罷送騎兵,則給價以送事,下敎矣。兩墓所,加定守墓軍各十名,依庚戌年例,給價雇立,過三年後撤罷,而罷送騎兵,則每名各木綿四匹式,題給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時,副司果沈鏽,副司勇金致一,翊衛羅蔘,部將崔顯祚,新除授參謁不進。竝依例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奎采,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今始追勘以入,而所屬軍器寺、典設司、司僕寺部將,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貶坐,拆見壬申秋冬等諸道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韓翼謨啓本中,草芝萬戶蔡世佐,以人衰鎭殘爲目,黃海兵使金亨魯啓本中,位羅萬戶成枝泰,以軍政可欠爲目,黃海水使許涉啓本中,助泥萬戶鄭震興,以禁條宜勉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竝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守臣及帥臣,竝推考警責,蔡世佐、成枝泰、鄭震興,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白川前郡守趙榮祏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趙榮祏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致觀手本,則時囚罪人田日祥,素多風濕之人,累日處冷之餘,痰癖之症,一倍添劇,頑痰挾感,轉成關格,食飮全廢,昏倒不省,證形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鳳漢書曰,伏以,臣卽見金吾議讞,則白川郡守鄭克淳,遽然白放矣。邑民之無標行船,雖非太守之所使,朝家論責,固不可捨其地主,況無標船之行査前晏然自騎者,尤豈官長畏國法之意哉?雖使犯之者自爲之謀,決不容全無所勘,而該府申目則只提船之無標,謂之不是異事,至於太守之自騎一款,略而不論者,抑何故也?近來法弛而情勝,如還穀反作,在法應錮者,尙且不得誰何,則今此無標船徑騎之視以犯科者,亦可謂闊於事情,而若使有犯輒逭,逭之不已,則臣恐大朝所定之法,將無所施。其爲慮,奚但止於目下一守令之免勘乎?更令勘處,俾知有法,恐不可已。伏願邸下,亟賜處分焉。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依施焉。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會祚服制。事變假注書金啓光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相福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其時或云十八,或云十九,心以爲疑,考出侍講院《瀋陽日記》,使前都承旨書出,奉于齋殿,儒臣何往而今始云十八日?十八日亦有疑乎?無疑乎?從速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副校理韓光肇,則以爲,其時事,臣未及知,《瀋陽日記》,亦未及考。臣則以皇明正史爲信,故斷然以十八日無疑云矣。敢啓。傳于金相福曰,昔年以十九日爲之,其後亦以十九日爲之。又有思量者,以十九日爲之。

○李喆輔達曰,再明日望拜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吳遂采,身病一向沈重,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金相福啓曰,再明日望拜禮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假注書尹光暹在外,代以柳戇爲假注書。

○李命俊改差,代以郭聖濟爲假注書。

○柳戇在外,代以金會祚爲假注書。

○郭聖濟在外,代以金啓光爲假注書。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朴泰新,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哨官、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禁軍中取才,以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官亦皆聚會,而卽今雨水一向注下,日已向晩,猶未開霽,試射不得設行。待晴明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聖應,同義禁金漢喆等書曰,伏以臣等,昨見禮曹判書洪鳳漢書本,論斥白川郡守鄭克淳擬律乖當,至請更勘,睿批許施。臣等驚惶愧恧,罔知攸措。夫船隻掌標,新令至嚴,克淳之不待行査,徑先乘去者,誠爲非矣,而其原辭中,旣以本郡案錄船隻,明有掌標,未及持來之意,報均廳騎來云云,則事有依據,無甚可怪,故議讞之際,果未深察,率爾勘斷矣。重臣書意,如是嚴截,至曰大朝所定之法,將無所施。臣等相顧瞠然,怵惕靡容,尙何敢一刻仍冒於按法之地哉?伏乞离明,俯賜鑑照,亟遞臣等金吾兼銜,以昭法意,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等其勿辭,從速察任。

○開城留守洪鳳祚書曰,伏以,日月遄邁,懿昭魂宮小祥奄過。仰惟大朝鍾情之悲,邸下止慈之痛,益復如新。區區憂慮之忱,何可勝喩?因念臣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淸州地,曠闕展省,已過累年。其間匪分陞資,見職除拜,宜卽榮掃,而至今未就。此雖由於公私事故之有所未遑,其不孝無狀之罪,無所自逃。而且臣於前月,慘遭獨子之喪,摧傷忒甚,死亡無日,欲趁一息未泯之前,以爲受暇往省之計。玆敢援引前例,冒死哀籲,伏乞睿慈,曲垂矜憫,許其往來,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省焉。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致仁未肅拜。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右副承旨洪樂性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之億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相福達曰,明日望拜禮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再明日望拜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仍本院達辭,左承旨吳遂采,左副承旨具允明改差事,令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吏曹判書趙載浩,參議黃景源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趙載浩,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黃景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載浩再牌進,參判未差,參議黃景源牌不進,右承旨金相福進。

○吏批啓曰,年九十婦人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年九十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致仁、洪樂性爲承旨,趙明履爲吏曹參判,趙錫命爲判敦寧,兪彦述爲司諫,南鶴老爲持平,尹東星爲正言,金漢喆爲左尹,趙載敏爲戶曹參議,趙明鼎爲兵曹參議,李景祚爲判決事,韓光會爲校理,徐孝修爲修撰,李普赫爲同義禁,李思觀爲吏曹正郞,金煥爲繕工監役,洪相殷爲平市奉事,金尙星爲軍器提調,金孝大爲廣興守,李錫禧爲掌樂僉正,朴挺陽爲溫陵參奉,金漢喆爲同經筵,李堣爲宗簿正,李壽根爲奉常僉正,鄭來觀爲祥原郡守,李泰遠爲果川縣監,徐琥爲靑陽縣監,金鍈單付校書博士,洪鳳威、張瑞翰單付學諭,梁禹恒單付奉常參奉,東陽君㭻加嘉德,內官金以載加資憲,前副應敎趙重晦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知事兪億基加正憲,年九十,前通禮辛夢弼加嘉善,前衛將權世宰加嘉義,前正郞宋日贊,前縣監金相寧,前別提吉仁和,前參奉曺世虎竝加通政。年八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尙星病,參判趙明謙病,參議未差,參知任𪼛入直進,右副承旨李奎采進。

○兵批啓曰,前萬戶朴復明,司果李運逸、金天義,及第朴世明、閑良徐孝昌、車復來、李演、李彭甲、金士男、金應秋,或抱得惡虎,或從軍五十年,或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朴復明、李運逸、金天義未資窮,未準職,朴世明、徐孝昌、車復來、李演、李彭甲、金士男、金應秋,係是出身閑良軍兵,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以趙東夏付副護軍,趙明履、嚴瑀、具允明、吳遂采、洪重一、尹彬、金尙耉、李朝望付副司直,朴道源、徐孝修、鄭錫長付副司果,金潤國單付同知。

○假注書金會祚服制代,以李壽勛爲假注書,金啓光在外,代以池應龍爲事變假注書。

○金相福達曰,上番翰林李命植,以私義爲言,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下番翰林鄭昌聖,因上番翰林李命植上書,陳書引嫌而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達曰,明日望拜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李之億親病猝重,陳書受由,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金相福達曰,檢閱鄭昌聖,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祗送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金相福,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依例撰出回咨,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采,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申德沈手本,則時囚罪人安相徽,本以老病之人,久處冷地,素患痰癖之症,時時復發,食飮全廢,委頓譫語,人鬼無分,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李奎采,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折衝洪繼興未備四矢,嘉善金重呂,折衝李世濟、許斗卿病不進。竝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奎采,以訓鍊都監言達曰,卽接漢江別將所報,則昨日有一官員,來到本津,渡涉之際,所率下人,憑藉官威,討酒於津夫,而不爲備給,則因此發怒,侵辱別將,曳出書記,無數敺打,幾至死境云。聞甚驚駭,探問其行,則乃是奉常寺官員,爲其子婚,下去忠州者也。本津移屬軍門之後,事面自別,則爲一官員之過涉,所率下人,怙恃官威,侵辱別將,歐打津屬,至於此極,不可無懲礪之道。作挐下人,令攸司從重科治,當該官員,亦難免不能禁斷之責,招名現告,拿問嚴處,以杜日後之弊,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達曰,左承旨金致仁承牌來詣闕外,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肅謝之意,敢稟。令曰,知道。

○左議政李天輔箚曰,伏以臣,事君無狀,不能感回聖心,未擧當行之典禮,一日兩次求對,非不知瀆撓之尤增罪戾,而實無一登前席,悉暴衷曲矣。未蒙召接,聖敎嚴截,非但臣心之抑塞,中外群情,無不悚懼。不得不露章引罪,仰請威罰,而及承聖批,辭旨轉益惶懍,僚相因此胥命。臣縮伏席藁,恭俟處分,歷累日而危蹙冞甚。噫,今年賀儀之迄未擧行,毋論擧國臣民之顒祝,伏惟我邸下愛日之情。其爲悶鬱,當如何哉?臣職在三事,固當至誠力請,期於格天,而每當入侍,怵畏嚴威,乍發旋止,至今因循,此莫非臣罪也。臣至庸極陋,忝竊匪據,旣未能措一事畫一謨,以圖一分報效,憒憒伴食,無往非罪,而至於國家典禮之循例應行者,亦未得自伸其微誠,反承嚴敎至此,若論臣罪,死有餘矣。臣之宜去,不待今日,固已久矣。今又淟涊,終不知去,則聖明雖曲賜容貸,其於四方之譏議,何哉?伏乞离明,俯賜諒察,導達大朝,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答曰,覽箚具悉。卿之引咎過矣。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令曰,史官往諭。

○同副承旨李之億書曰,伏以,臣於見職,萬萬不稱,而前後恩數,萬萬非常,臣感激殊遇,黽勉供職,今已五朔矣。廉角未暇顧,私義不敢言者,誠以不憚筋力,夙夜奔走,亦自附於伸分義而圖報效故耳。向臣承偕來bb之b命,往長湍地居數日。因御苑陪從之有令,臣蒼黃取路,以爲及時來參之計,衝泥冒雨,間關作行,纔到高陽境,得接家信,則臣之偏母,素患痞塞之證,中感添劇,症甚危篤云。臣聞此報,方寸焦熬,不能頃刻按耐,急於歸省,直到家中,而母病一樣彌重,實無晷刻離捨之勢。念臣家無長丁,獨自扶將,目下情私,實爲煼灼,雖欲恭趨召命,陪扈盛禮,其勢誠末由矣。玆將煎迫之私,敢瀆睿慈之下。伏乞离明,特垂矜憐,亟令鐫遞臣職,以便救護,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檢閱鄭昌聖書曰,伏以臣,卽伏見上番檢閱李命植書本,則其所引嫌者,卽都承旨臣李喆輔癸卯科事也。臣之亡父臣光殷,亦參其科矣。今其書雖不攙及臣家,而彼旣擧其科名而斥之,則顧臣隱痛之私,自處之義,決不可一刻蹲冒於職次。玆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察臣情事,亟削臣職,以靖私義,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陳書受由。左副承旨尹東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景祚坐直。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暎花堂庭親臨望拜。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南鶴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右副承旨洪樂性,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景祚,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達曰,今日望拜禮時,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喆輔情勢難安,不爲仕進。所當請牌備員,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金致仁達曰,bb以b都承旨李喆輔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令bb于,金致仁b曰,特敎之下,今又違召,其涉過矣。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徐命臣、尹東浚爲承旨。

○新除授左副承旨尹東浚,時在京畿楊根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啓曰,訓鍊大將金聖應南漢巡審事,今方出往。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訓鍊大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洪鳳漢,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金聖應,因傳敎,南漢巡審事,今方出往。所授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焉。

○金相福達曰,司書尹得養,以下番獨爲入直矣,謂有親病,陳書徑出,而取見丙寅日記,則大朝曾有下敎,若一人在直,則雖爲親請由,俾不得徑出事定式矣。司書尹得養情理雖切,定式之後,擅離直所,殊極未安,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達。令曰,原書給之,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入直。

○以右副承旨洪樂性,修撰徐孝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修撰徐孝修,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徐命臣,同副承旨李景祚,修撰徐孝修,司書尹得養牌不進bb罷職b令旨,令于金致bb仁b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都承旨李喆輔三牌不進,右承旨金相福以親病陳書受由,左副承旨尹東浚在外,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命臣,同副承旨李景祚,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兼弼善韓光會,連日入直矣,昨日政除拜校理,入直玉堂,輔德、兼輔德、弼善俱未差,文學兪漢蕭受由在外,兼文學成天柱謂有親病,不爲行公,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成天柱,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碑石營建廳言啓曰,五陵表石營建後,碑文簇子,已盡粧䌙gg粧潢g,今二十二日,當爲奉入。儀仗一節,依丁卯年碑簇陪進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仁,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前領議政金在魯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則以爲,尋單時受祿無例,已遞之後,追受前祿,尤無是理,只願夬寢輸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傷國體,千萬幸甚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相福,以奉常寺言達曰,本寺水芹田,在於東大門外,而祭享所用,皆由此出矣。今方盡入于築城之地,而當此用芹之節,他無所出之處,故其近處松田,尺量代定。而卽今水芹滿田,將爲祭享之用,其土價及所種水芹價,竝爲論折給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令曰,依。

○以檢閱李命植上書,令于金相福曰,大朝已有處分,給之。

○右承旨金相福書曰,伏以,俄於筵中,大朝以李命植上書捧入,有當該承旨遞差之命。臣與前承旨李奎采,伴在院中,亦旣與聞其捧入,則凡有罪責,不宜異同,而特遞之勘,只及於僚員,臣誠惶蹙,難以仍冒。且臣父七耋衰境,貞疾沈綿,而近又添得別症,手臂麻木,全不運用。連試砭灸,徒傷元氣,轉側須人,食飮專廢,懍懍有難言之憂。朝來家信踵至,促臣歸護。臣久淹禁直之餘,聞此添劇之報,情理煎迫,實難頃刻控住gg按住g。玆敢冒陳請急之章,徑出闕門。伏乞睿慈,察臣蹤地之難便,私情之懇迫,亟令鐫削,俾得以安私分而專救護,千萬幸望。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慶尙監司狀達,河東等官居鄭乭、朴只等渰死事,令于金致仁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副承旨洪樂性書曰,伏以,銀臺新命,忽下於夢寐之外,繼以天牌儼臨於深夜,未敢言私,冒死違傲,惟鈇鉞是俟,只推之令,出於格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揆以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母病積年沈痼之中,纔遭臣第三弟之喪,晝夜叫號,寢食全廢。宿症新恙,一倍添劇,眞元大脫,神息凜綴。臣方左右扶護,煎灼過日,以此情理,萬無一刻離捨供職之望。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禁扃之外。玆控短章,敢陳至懇。伏乞离明,俯垂矜憐,亟許鐫改,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頹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判義禁金聖應書曰,伏以臣,敬承大朝明命,方發南漢巡審之行,一息之地,數日可返。臣亡父墳山,在於楊州,卽與此相望莽蒼耳。臣待罪將任,垂二十年,跡阻省掃,戀結楸檟,興言愴感,常不勝其崩迫之私。今臣此行,適得相近,竊欲仍此幸會,一伸情事。伏乞离明,曲垂矜憐,特許臣歸路歷省,則幽明含感,隕結何極?臣無任怵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歷省焉。

○右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臣,事大朝無狀,誠不足以格天,言不足以回聖心,至今使國家應行之禮不得行,邸下愛日之誠不得伸,而前後所經過者,只是幾番焦迫,幾番惶懍,則臣之罪也。今又抱抑鬱之情,躡僚相之後,求對而反承嚴旨,上箚而轉致激惕,至下松峴宮動駕時事謄示之敎。是在臣尤爲萬萬戰隕,歸身金吾,以竢鈇鉞之誅,而聖度涵覆,恩出曲貰,傳敎之下,不敢屢瀆,退伏私次,只自跼蹐靡容。嗚呼,此何人哉?半夜寒雪,遑遑罔措,有不暇乎他顧,則臣以泣對頫問者,雖出於倉黃震薄,計無所出,然使古大臣而處此,心口之不相應,必不如臣之爲寤寐追思,汔有悚愧。其可以引而去者,此亦居一,而踖踧囁嚅,伴食遲回,語默周旋,愆尤百出,上而淵衷輒有失平,下而宿釁去益彰著,此尤臣之罪也。有罪如此,何以倖逭?席藁泥首,恭聽處分。伏願离明,亟降威譴,俾昭法紀,而幸國事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玆事卿何引咎?卿須安心勿辭,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檢閱李命植書曰,伏以臣,月前特蒙恩批,得於曝曬歸路,歷省先壟,榮輝松楸,感結幽明。臣纔已竣事,今方復命,而顧念私義,有不可冒進者。大朝於昨年冬,以都承旨之爲翰苑兼堂,有下敎矣。今之都承旨,卽癸卯榜中人,其科名雖改,立身不正,臣私嘗心非而口斥者,不啻屢矣。臣竊聞故參判臣趙錫胤,以鄭世規之不合吏判,略論於私室酬酢。及其身爲亞銓,以此自引,終至遞罷。先輩處義不苟如此。今臣之斥彼,非止錫胤之論世規。堂、郞之分,不但長亞席之間,則臣何可甘爲郞屬,自負素心,重有愧於錫胤乎?區區微執,有難淟涊。玆敢冒死煩籲,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癸酉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映花堂庭。毅宗皇帝諱日望拜禮(時))入侍時,左承旨金致仁,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注書具壽國,假注書李壽勛,記事官權顯範,記注官呂榮祖,以次進伏。上具翼善冠、絳紗袍,繖扇侍衛如常儀,焚香行四拜訖。上曰,玉堂韓光肇誤知望拜禮日子,而昨日請對矣。蓋李自成之陷皇城,在於十八日,而毅皇殉社,則乃十九日昧爽也。儒臣無乃以城陷之日,錯認以殉社耶?金尙星曰,臣聞此事於都承旨李喆輔,而喆輔則以儒臣之言歸重。臣則以爲,毅皇殉社之日,旣未能的知其某日,而若或十九日殉社,而十八日望拜,則是毅皇在世之時也。其在情禮如何矣。毅皇殉社,雖在於十八日,而十九日望拜,於禮似無不可矣。上曰,兵判之言是也。仍命注書,召韓光肇進伏。上曰,儒臣則以十八日爲毅皇殉社之日耶?光肇對曰,正史宜爲萬代不易之文,故臣則以爲一遵正史,爲宜矣。上曰,然則《瀋陽日記》爲非耶?光肇曰,正史與《瀋陽日記》相左者,只在於朔日之有違也。其時曆書與皇曆有錯,亦不可知也。趙榮國曰,是則不難知之矣。《時憲》與《大統曆》相準,則可知其錯與不錯矣。上曰,儒臣則果以十八日爲無疑云耶?光肇曰,臣亦非謂無疑也。望拜禮事體至重,日後使行,考來中國曆,似好矣。上曰,旣有疑而未能的知,則十九日望拜,實爲無妨也。相福曰,其時趙明履遍考諸史,以爲定奪,故臣有往復於明履,則以爲,《萬年曆》中十九日,實無疑云矣。榮國曰,明履方爲觀象監提調,使之更考,好矣。上曰,使政院問于明履,宜矣。上親製愴吟曰,朝鮮受命始高皇,幾百餘年皇恩深。字小恩深浹肌膚,夙宵銘鏤愴懷深。九章八音吾皇賜,於服於聽愴懷深。壬辰再造神皇恩,瞻望尺壇愴懷深。蟒衣覲先穆陵志,何以繼述愴懷深。忍說丙子甲申事,毅皇恩諭愴懷深。大報設壇聖孝意,小子追踵愴懷深。三皇報祀豈臆意,集瑞奉詩愴懷深。匪風下泉雖不忘,徒衰歲月愴懷深。日暮途遠誦流涕,何時報答皇恩深。又製紀懷曰,御苑早朝禮已畢,遙瞻周道愴懷深。如海皇恩何以報,三香八拜表微忱。上命相福書之。上曰,此則都承旨當編次矣。相福曰,李喆輔有所遭,故不入來矣。上曰,所遭何事也?尙星曰,翰林李命植,論以癸卯科事,故引嫌而不出矣。上曰,癸卯榜事,可謂陳談矣。命植爲人,初意其不爲如此怪擧矣。頃日命植往何處耶?榮國曰,曝曬後入來矣。上曰,於史筆,見如此義理乎?向者趙明履爲翰林時,避承旨吳命新而不爲行公。前則或有如此怪事,而近則無之矣。命植又有如此事矣。榮國曰,聞鄭昌聖亦以此引嫌,而翰圈亦無期矣。上曰,下番之引嫌,亦何事也?尙星曰,昌聖父光殷,亦癸卯榜中人,故昌聖亦引嫌矣。上曰,命植一擧兩射之意也,其意深矣。俗云緩持而急推者,政謂此也。上曰,命植昨年冬,於彰義宮垂涕矣。右相忘松峴宮,故命植又忘彰義宮也。命植書,東宮何以處之耶?相福曰,書批姑未下矣。上曰,如此章奏,每入東宮,而予每爲擔負,亦苦矣。仍命承旨書傳敎。傳曰,都承旨李喆輔今日不參故問之,因翰林李命植之書,撕捱云。噫,予雖衰矣,幾年苦心,使命植若有追思昨冬垂涕之事,則焉敢復習於今日乎?其章給之,保安察訪除授,當日內辭朝。嚴飭之下,其君雖衰,此等之章,焉敢循例捧入?當該承旨遞差。都承旨以此撕捱,其涉太過。此道一開,其弊勝道?勿捧其章,牌招察任。出榻敎又傳曰,承旨有闕代,判決事李景祚除授。今聞洪樂性、李之億俱已受由云。竝許遞,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榮國曰,見萊府狀啓,則禮單蔘事誠云矣。當初物蔘之改以體蔘以給,出於不得已,而一年所給,至於二百餘斤,則實有難繼之患矣。且倭人之以此甘利,姑爲生事,則日後之慮,誠非細矣,不可不一番下詢大臣而處之矣。上曰,此等事何不於東宮稟處耶?榮國曰,此是邊境大事,殿下何爲此下敎也?上曰,以蔘必有生事於彼人也。朴文秀曰,當初物蔘之不精,誠非矣。體蔘旣難充數,則日後之慮亦多矣。上曰,旣以定奪下敎之後,予不忍改之爲敎也。致仁曰,此事旣有定奪之敎,則不可更爲處之,自下宜有善處之道矣。尙星曰,稅蔘誠難矣。在渠爲大利害所關,故必欲以死爭之。然若開此路,則必爲國家無窮之弊矣。榮國曰,今番所給單蔘,不爲坼封而還送,此不過訓導輩不善周旋之致也。文秀曰,聞今番所給之蔘品實可用,而尾蔘亦不多入云矣。榮國曰,若査考原蔘之好否,品若不好,則臣當其罪矣。如使可用而還送,則萊伯不無其罰矣。上曰,是則然矣。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坐直。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陳書受由。左副承旨尹東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同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酉時,四方昏濛若下塵。

○金致仁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南鶴老牌不進,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景祚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臣以領議政李宗城處偕來事,下直進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院中只有臣,伴直無人,不得入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致仁,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朴泰新以堂下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景祚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累日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都承旨李喆輔牌不進後,初度呈辭入達,今日伴直無人。在前如此之時,雖式暇,亦有牌招之例。右副承旨徐命臣,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徐命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都承旨李喆輔初度呈辭,令于金致仁曰,大朝特敎之下,其何如是?辭單給之,卽爲牌招。

○金致仁達曰,臣與同副承旨李景祚伴直矣,領議政李宗城偕來事出去,伴直無人。右承旨金相福以親病陳書受由,左副承旨尹東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無他推移之員。都承旨李喆輔,所當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徐命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啓曰,假注書李壽勛,事變假注書池應龍,俱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宗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金致仁達曰,都承旨李喆輔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不但拘於廳規,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右承旨金相福以親病陳書受由,左副承旨尹東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同副承旨李景祚奉令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莫重出納之地,連二日無伴直,實是前所未有,事之未安,莫此爲甚。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特令申飭之下,今又違牌,殊涉寒心。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右承旨、右副承旨,一體牌招。

○以右承旨金相福,修撰徐孝修,司書尹得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孝修,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司書尹得養,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以義禁府言達曰,奉常寺正許逅拿問嚴處事,徽旨達下矣。許逅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濟州前牧使尹九淵,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尹九淵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正言李明煥書曰,伏以臣,伏見去月二十一日政,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臣聞命震怖,不知所以。臣本無似,濫竊高科,乃於率榜入侍之日,聖諭勤懇,及臣亡祖亡父,至煩聖心興感。恩私到此,有淚而已。不意今者,除旨遠降於絶塞留滯之日,臣誠含恩感激。卽宜趨謝之不暇,而自度風采骨鯁,無以堪承於臺閣之職。玆不得不秪隨召牌,拜章而歸。伏乞睿明,亟遞臣職,因治臣逋慢之罪。臣方祈免言官,則何敢言事,而顧臣受恩罔涯,無以報答,亦何敢以不居其職,遂隱其懷哉?噫,錫恒之罪,已聲於前後合辭。雖以大朝頃年處分觀之,其罪惡之貫盈,聖鑑業已洞燭,而昨冬復爵之命,忽下於群情之外。目前之大論未伸,而已擧之王章旋寢,臣誠憂歎,爲後日深慮也。竊恐典章一撓,是非相蒙,梟獍餘孽,因此而生心也。尤所慨然者,復爵命下之日,朝紳咸聚閤外,而終無以一言匡救者,不意世道之至此也。伏願邸下,入稟大朝,亟收錫恒復爵之命焉。洪準海論斥時相,實採一世之公議,而言者黜,相乎自如,刑政之失當,亦非所望於聖朝者。李亮天疏辭,無甚關係,而乃與準海同罪。方當霈澤傍流,前後被譴之人,竝蒙恩宥,而獨此二人,流落瘴海,生意無期。臣又聞二人皆有老母,骨肉生離,血泣爲日,此亦慈覆之天,初宜衋然而愍憐者也。亦願邸下仰稟大朝,亟放洪準海、李亮天之投畀焉。此皆臣目覩於前冬,而爲國家憂慨,耿耿之忱,自切於中者,不避煩瀆,敢冒鈇鉞焉。卽接朝紙,有檢閱李命植外補之命。其所執可尙,而有此摧折,恐非培養士氣之道。亦伏望陳達于大朝,卽寢成命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令曰,今覽此書,不思大朝前後下敎,肆然如是,已涉寒心。況昨冬以準海、亮天,聖心違豫,而中外焦惶之事,至今思之,心猶驚焉。噫,彼若有臣子之心則焉敢若此?事之無嚴,莫此爲甚。正言李明煥,爲先遞差,其章給之。

○以承言色令于金致仁曰,恬若不知,昨冬下敎,背公護黨之人,誠不可置諸輦轂之下。前正言李明煥,畀諸嶺海,倍道押送。

○金致仁書曰,伏以臣,卽伏見令旨下者,有前正言李明煥畀諸嶺海,倍道押送之令,臣竊以爲過也。噫,明煥以新進小官,初入臺地,其所陳論,自附無隱之忱,則雖或不槪睿心,固宜從容誨責,而今乃過加摧折,先之以遞職,繼而有此威譴,嚴程蒼黃,景色愁沮,是豈淸朝之美事乎?明煥不足言,臣之所深惜者,臺閣之重也,處分之過也。伏願邸下,亟加三思,收還成令,以爲睿德之光。臣職在喉舌,不勝耿耿,敢此冒陳,惟离明垂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俄者處分,實由仰體聖意,而所陳如是,投畀之令還收,只遞其職。

○獻納權賮書曰,伏以,日月迅邁,懿昭魂宮祥日奄過。伏惟大小朝鍾情止慈之慟,撫時如新。臣以從班舊物,病蟄窮曲,不得致身於駿奔之列,北望悲缺,只自攬涕而已。伏念臣齒迫稀矣,病隣鬼矣。屛居畎畝,七八年所,除旨荐下,一未承膺。揆以邦憲,合被大何。臣罪自知,臺抨猶寬,負重罰輕,薄罷旋敍,私心兢蹙,久益不寧。不意垂死之中,又奉薇垣新命,病裏驚惶,罔知攸措。繼伏聞夏享親祭時,在外侍從,有催促上來之命。夫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雖鼎鑊湯火,亦所不避,況榮塗華貫,人情所同艶。臣於見職,旣無情勢之可引,又是宿趼之屢叨,則分義所在,宜不敢辭避。且臣逖違楓陛,倏已累歲,適逢斯會,復登文石,仰瞻天顔,退塡丘壑,更無餘憾。此臣平昔素所耿結於中者,不命其承,況有命乎?𨃃蹶趨赴,臣職當然,而力不從心,病乃嬰身。目今癃朽天廢,氣血凋涸,骸竅肢節,無不受病,種種醜穢症形,不敢殫擧,仰浼崇聽,而最是足病已踰三載,臂痛又犯六朔,跬步坐臥,皆須人扶,着衣啖飯,亦倩傍手,少有轉動,輒致蹠戾。鍼焫藥餌,了無少效,醫亦束手,見者寒心。叫痛宛轉,隔死如紙,飾巾待符,特時未至耳。房闥之間,亦無以蠢動,其何由自力跨馬,跋涉於數日之程哉?使臣只知嚴畏,不計顚仆,拚死前進,終不免爲路中之僵屍。則螻蟻微命,固不足恤,其如辱臺閣而累朝廷何哉?不待下諭,引疾陳章,有違臺體,而申飭之下,淹病慢命,亦非臣分之所敢出。且言責重任,斷非床簀危喘,所可曠日虛縻。玆敢不避猥越,謹以將死之哀鳴,冒鈇鉞從縣道,瀝血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憐,亟命鐫削臣所帶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得安意就盡焉。臣無任涕泣祈懇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坐直。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陳書受由。左副承旨尹東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同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致仁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判敦寧趙錫命,吏曹參判趙明履,漢城府左尹金漢喆,戶曹參議趙載敏,兵曹參議趙明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藥房提調臣朴文秀,副提調臣李喆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停止已久,臣等之未入侍,且滿一朔。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診察聖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待下敎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以都摠bb府b言達曰,副摠管李日躋,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孝修,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尹得養,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尹得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禁推徽旨捧入。

○李喆輔,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尹得養方在禁推中,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勢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輔德、兼輔德、弼善俱未差,兼弼善韓光會以本職入直玉堂,文學兪漢蕭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天柱。非但伴直無人,當此逐日開講之時,講官之不備,亦涉未安。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待開政差出。

○金致仁,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金時默,本廳軍色郞廳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臣,有罪而未見勘,有籲而未蒙許,方且縮伏皇慄,如無所容。繼伏聞大朝筵敎之及於臣,轉益截嚴,臣不勝一倍震懍之至。臣而欺君,罔赦之罪也。國有常憲,負此安歸?臣罪愈彰,臣跡愈蹙,泥首竦息,惟顯戮是俟。且臣於諫臣書斥,有兢悚不安者。伊時處分之下,憂歎臣亦有之,而臣是庚申合啓人也。未有以一言繳覆者,誠以此也。其視古人之封還詞頭,雖似有遜,亦非出於懷恇㤼而昧懲討也。今諫臣之言,至以世道爲憂,則臣在大官,厥罪爲首,顧何敢仍冒相職,以喪其四維哉?伏乞亟賜嚴譴,俾安賤分,實公私之幸也。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戶曹參議趙載敏書曰,伏以,臣於蹙伏省愆之中,忽伏奉地曹佐貳之命。臣誠驚惶,罔知攸處。在臣分義,惟宜𨃃蹶趨承,少伸感結之微忱,而竊念臣性質疎愚,擧措昏錯,任情妄作,罪戾層積,嚮在冬間,自速嚴譴。大朝責誨之下,臣實驚惶震慄,萬死有餘罪矣。辜深恩重,罰止薄竄,旣畀善地,旋霈恩宥,得及歲時,歸視父病,闔門感祝,與天罔涯,非臣殞結所能上報。只恨臣誠忠不及古人,制行又無其素,忝從班十數年,區區寸忱,未能上孚于天,惶愧無地,悲隕自悼。雖以聖朝包容之恩,曲賜甄錄,而憑恃寵靈,冒沒班聯,實非私分之所敢安。秪隨天牌,趨伏禁扃,而內自循省,承膺無路。玆敢瀝懇哀籲於貳極离明之下。伏乞睿慈,曲加矜諒,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安賤分,千萬至祝。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申本,領議政李宗城月廩不受事,令于金致仁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兵曹參議趙明鼎書曰,伏以臣,受恩如天,獲罪如山,蒙被嚴譴,竄投窮荒,衷悃莫暴,情跡至危,血泣追愆,分作北塞之鬼。乃蒙大朝曲加諒察,洞賜開釋,始命移配善地,終又特霈宥音,溫綸渙發,德音隆摯,雙擎拜頓,涕不勝揮。天地父母之澤,生死肉骨之感,臣方頌祝而銘鐫。曾未幾何,甄敍如舊,繼以有騎省除旨,收召嶺海之餘,復廁簪履之末,昔罪故在而新渥轉侈。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世也?噫,臣以糞土賤質,叨竊聖眷,久忝邇班,無他寸長,可以酬報涓埃,惟以有懷無隱,爲四字符,前後論奏,率多矢口而信心,竊自附憂愛匡救之義,斷斷忠赤,庶幾天日之俯臨,而只緣曩時筵對,辭不達意,以致重觸天威,卒陷大僇。至今追思,魂夢猶驚。倘非我大朝至仁至明,終始覆燾,則臣何以全保軀命,得有今日乎?生入玉門之關,歸見在堂之母,依遲京闕,優游家食,殆是臣分外殊私,夢中境界。進於此而彯纓結綬,揚揚若平常無事之人,決非私義之所敢出。召牌之辱,謹玆隨詣闕外,而咫尺延英,末由一步前進,以伸叩謝之忱。臣分都虧,惶隕益切。且臣從兄臣明謙,方帶本曹參判,照以公法,義在必遞。玆敢冒控短章,兼暴微懇。伏乞离明,俯賜鑑燭,亟許鐫遞,仍令刊汰朝籍,勿復存錄,俾臣得以屛退田畝,歌詠聖澤,實兩朝生成之恩。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坐直。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尹東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來。注書具壽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達曰,bb明日b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見下政院傳敎,有眩氣有之之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不可不入侍,診察聖候,惶恐敢啓。傳曰,氣候一樣,其止之。

○金致仁,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𪻶,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右承旨金相福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相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臣與都承旨李喆輔伴直矣,以身病陳書受由,今日伴直無人。右承旨金相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左議政李天輔,以萊府事有稟定者,來詣請對矣。傳曰,此等事,頃使稟於元良矣。何爲稟於予乎?日氣如此,眩氣又有之,稟于元良之意,傳之。傳曰,自東萊上送之蔘,入之。

○李喆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左議政意來言,臣以萊府事求對矣,未蒙召接,以稟于元良爲敎。此是關係邊事,決不可稟于小朝。固當更請入對,而伏承有眩氣之敎,不敢煩瀆,姑爲退去,以待後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濟恭,副校理趙𪬵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五陵碑文御覽件簇子,一依丁卯年例,粧䌙gg粧潢g內入,而世子宮,一件亦爲封進。自今日撤罷營建廳,而儀軌廳事目,亦爲入啓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壽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克淳,素患痰癖痼疾,添劇於累日處濕之餘,肢體麻木,兼以胃吐積敗,嘔症大發,食飮全廢。趙榮祏素患浮脹,入處陋濕,諸症交發,浮氣脹症,一倍添重,喘促腹滿,水飮全廢,竝有朝夕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都承旨李喆輔書曰,伏以臣,罪積違召而未蒙勘,情急尋單而未見諒,怵迫之極,不得不冒沒復出,去就郞當,廉愧掃盡,自視欿然,人謂斯何?區區情勢,旣有朝禁,雖不敢提說,而第臣宿患痰癖之症,添劇於奔奏勞瘁之餘,乍歇旋劇,其兆久已不佳,乃自昨夕,忽復肆孽,胸膈痞塞,呼吸促急,氣升火盛,喘喘欲絶。顧此症狀,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留章徑出,伏乞睿慈,俯賜矜諒,將臣職名,亟許鐫削,仍治臣任情擅出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星鎭未肅拜。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兪彦國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來。同副承旨趙重晦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仕直假注書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午時未時,日暈。

○金相福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新除授輔德沈墢,弼善李堣牌招事依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左副承旨兪彦國承牌闕外,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肅謝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致仁曰,遣史官,大臣使之入來。

○金致仁啓曰,左議政李天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又達曰,注書具壽國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幼學李仁復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志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廳中不齊,近日特甚,出納重地,事多苟艱。右副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黃景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竝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載浩進,參判趙明履牌不進,參議黃景源牌不進,左承旨金致仁進啓曰,長湍防禦使,今當差出,而不可不擇差。他道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星鎭爲都承旨,兪彦國爲左副承旨,趙重晦爲同副承旨,朴致文爲司諫,李朝望爲持平,李堉、李星慶爲正言,洪重孝爲副修撰,沈墢爲輔德,趙明履爲兼同經筵,李堣爲弼善,韓啓震爲戶曹參議,宋昌明爲禮曹參議,洪益三爲刑曹參議,宋徵啓爲判決事,趙處魯爲司藝,閔在汶爲直講,金漢禎爲濟用判官,李弘遠爲昌陵令,柳鎭夏爲監察,鄭志浩爲繕工假監役,尹煜爲禧陵參奉,朴昌潤爲蔚山府使,南正五爲長湍府使,李昌明爲瑞山郡守,金可慶爲慶尙都事,金文行爲兼司書,李彦衡爲司僕僉正,李彦聖爲孝章墓守衛官。工曹參判沈星鎭今加嘉義,禮曹參議李益輔今加嘉善。以上嘉資gg加資g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尙星進,參判趙明謙入直進,參議趙明鼎未肅拜,參知任𪼛病不進,右承旨金相福進啓曰,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權啓應年老病痼,末由肅謝云。老病如此,則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新除授宣傳官李廷老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宣川府使李柱國,亦爲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以柳廣基、李時粲、金尙欽爲同知,柳光宅爲訓鍊副正,李邦燁爲都摠經歷,朴聖煥爲都摠都事,田萬夏爲訓鍊判官,丁昌裕爲訓鍊判官,申胤洗、申旭、安宗漢爲五衛將,鄭台章爲忠翊將,李時佐、吳遂節爲忠壯將,金柱瑞爲訓鍊主簿,金德夏爲慶德假衛將,崔尙鼎爲僉知,吳𪼁爲慶尙左兵使,李眞哲爲平安監營中軍,黃褧爲蔚山監牧官。副司直李喆輔、尹東浚、李奎采、李之億、洪樂性,副司果李明煥、金時默、李達海,副司正李壽勛、池應龍,同知宋重弼,僉知李碩儒、禹弘濟,副護軍趙重晦、李遂豐、兪彦民單付,別軍職吳漢迪,前郡守申鎭鴻,前縣監高壽崗,以上今加折衝,賞加。

○金相福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宗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傳于金致仁曰,東萊事傳敎中,符同彼人之符同二字去之,以敎誘彼人書之。

○金相福,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輔德沈墢,弼善李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相福曰,政院承旨苟艱,外方廚傳,亦不可不顧,領議政偕來承旨,使之入來。

○記事官權顯範啓曰,臣敬奉聖敎,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尙魯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未登筵久矣。意外史官來宣聖旨,使之入侍,臣誠聞命而喜,謹當趨進不俟駕。而屛伏待譴之中,賤疾方苦,埋衾涔涔,實無自力之勢。不得承命,只自伏枕悚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書啓。臣敬奉聖旨,傳授命召於京畿長湍梧川村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叨冒匪據,今已十朔,雖於焉間再入修門,四登前席皆在於焦遑之極,震迫之餘,只得隨諸臣進退而止矣。蓋未嘗一日自處以大臣一事,與聞於廟議,卽與初未拜命者,將無同耳處。相職十朔,不罪不遞,撕捱如一日者,不但列朝故事,未之前聞,抑從古君臣之間,亦未聞有此道。誠以人臣事君,恩則父子也,分則天地。雖至愚不肖之人,莫不知愛父而畏天,苟無必辭之義,敢爲自便之圖。辜恩犯分,違拒至此,則固宜嚴斧鉞之誅,以正其罪。如其不然,而情有所可矜,理有所難强。號呼求哀於天地父母之前,則亦必察其至懇,容其自處,曲施終始之恩。故上有禮使之美,而下無枉性之歎。念臣遭罹,殆無異於墮坑穽陷水火,而猶未蒙顧復之慈恤,抑獨何哉?竊嘗自語於心曰,臣之當遞,擧國同辭,日月孔昭,寧有不諒,旣或諒之,寧有不許?特以臣忝竊元輔,酷被汚衊,始雖靳允,示以優假之意,終必準請,俾全咫尺之守,日夕祈祝,惟在於此矣。今乃於八旬栖遑,再遭奔逬,窮阨憂畏,萬萬無蠢動之日,尙煩招徠之旨,近侍相守,命召又降。臣於是,伏地悲泣,仰天求死,只恨禽誠之淺薄而已。尙何言哉?尙何言哉?王人在外,館穀有例,廚傳之弊,遍及一路,此又臣貽害窮民之罪也。微臣去就,無一步更進前路之勢。命召事體,無一刻奉留荒村之理,更冒金木之誅,卽還納云矣。

○癸酉三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李天輔來待入侍時,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李壽勛,記事官權顯範,記注官呂榮祖,以次進伏。天輔曰,風日連爲不佳,昨伏聞眩氣有之之敎矣。今日則眩氣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安胎事有前例耶?政院日記入之。上曰,營建廳工役已畢矣。仍命相福書傳敎。傳曰,營建廳堂、郞以下,依例,書啓。出榻敎上曰,予欺慈聖,無見卿之面,而萊蔘事極爲寒心,故召卿入來矣。天輔曰,頃日求對,出於抑鬱之忱,而非但辭令之太過,今則入侍路阻。至於莫重邊事,亦未得仰稟,群情之悶鬱,益如何。上曰,此等事,說今幾番乎?天輔曰,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殿下何其過執也。一番召見,從容開示,好矣。而初不召見臣等,豈不沓沓乎?上曰,予今則不言做事矣。猶未忘邊境之事,故召卿問之矣。天輔曰,戶判、萊伯,俱有所失矣。臣取見其退蔘,則造品稍勝於令前,而藥用則不可矣。上曰,萊伯之不待朝令,徑先上送,極爲非矣。天輔曰,果爲非矣。上曰,昨日內入厥蔘,煎其五本,則蓋消散而無精氣,色且蒼黑,所見極愁痛矣。坼見其一本,則中有吉更而以劣品造作者多矣。天輔曰,臣分付倭譯輩曰,汝等若擔當蔘事則能無事順給耶,否則難免梟示之律云。則皆答以雖未能盡以體蔘給之,若入人巧則可以無事云矣。上曰,渠輩似當彌縫矣。同一蔘品,而本曹則不能順給,渠輩則以易給爲言,任譯輩所習,誠過甚矣。天輔曰,沈鏞以接慰官下去時,多以體蔘持去而順給云。故問于戶判,則以爲,侍從下去時則體貌自別,故果以擇送爲言。臣等以爲,斤兩雖或有異,而品色之優劣,似涉不善云矣。上曰,倭人之所見則一也。本曹之優劣下送者非矣。天輔曰,卽今萊伯,非徒不善擧行,辛未條之不能趁時周旋,尙今見退。則前後官不能無罪,而訓導別差,亦不可決棍而止也。上曰,不坼封而直爲上送者,亦甚非矣。天輔曰,果爲非矣。而蓋聞其有曲折焉。若自萊府坼見上送,則自本曹例有執頉之端,故欲存其品劣之標,不坼而送之云矣。上曰,然則果有意矣。天輔曰,此等事不可不嚴懲,當該府使,先罷後拿。辛未年府使罷職,戶判罷職,何如?上曰,大體則是矣。侍從臣下去時,則以好品蔘送之者,亦爲非矣。相福曰,此亦非異事也。當於己則人皆欲善爲之者,固是常情。而侍從之下去時,力請於本曹,欲得好品,則本曹之拔例擇給,似非異事矣。上笑曰,此則似然矣。仍命相福書傳敎。傳曰,頃者禮單蔘申飭,乃所以重交隣之道。而紀綱遂解弛,飭不行於幺麽事,而猶有弄奸之事,使彼人因此藉重。其竝與令前蔘不捧,已非矣。且此飭不過行於國中,則其令自飛到於館中乎?任譯輩謄諸擧條,以示彼人,若是藉重之致,此皆任譯輩所爲。況頃者決棍之後,若有一分嚴朝廷之心,敎誘彼人,謾誘萊伯,莫重禮單蔘,不待朝令,任自上送乎?若此不已,朝廷命令,將不行於幺麽象譯輩。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訓導、別差,令統制使張軍威,巡示三帀後,決棍五十度,海島定配。當該萊伯,噫,萊伯之伯字,豈偶然哉?直狀聞待之,以一府之伯,而幺麽此等事,不能周旋令前。禮單蔘不捧,已涉駭也。則不爲據理爭執,敢爲登聞。今番之蔘,雖或相雜,勝於頃日,則不待朝令,曲循俯從。莫重朝廷下送蔘,徑先上送一封,則亦不坼封,此非朝廷命官也。不可尋常處之,申暐南海縣投畀。令前蔘不捧,非徒此府使,則前府使亦不可無飭,趙載敏海美縣徒三年投畀。今番人蔘,雖勝於往日,其猶無形,以桔梗充入,事之無據,莫此爲甚。當該造蔘人,嚴刑一次後遠配。其所命入,果若純蔘,曲在府使,若或無形,曲在度支故也。旣知其中無形,則度支之臣,亦焉可無飭?下義禁府推考。出榻敎勿出朝報又傳曰,造蔘人,亦令嶺南擧行。出榻敎勿出朝報上曰,李命植事,苦心所激,故予自爲之。而此事則稟于東宮爲敎矣。旣已見蔘之後,誠爲慨然,而不可不嚴處矣。天輔曰,趙載敏與時任府使,宜有輕重之別矣。上曰,此等事不可循例處之矣。天輔曰,似稍間矣。上曰,趙榮國禁推,而度支則可謂得人矣。天輔曰,然矣。上曰,萊伯投畀代,當擇人給馬下送,而誰可代者?天輔曰,臣與右相相議,果有停當者矣。上曰,誰也?天輔曰,李彝章矣。上曰,予意正合矣。方在何職也?天輔曰,今長湍府使矣。上曰,更有誰耶?天輔曰,金尙喆亦爲可合,而方在安邊任所,不無迎送之弊。而長湍則近地而無是弊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投畀之代,不可遲滯,其代李彝章除授,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出榻敎上曰,恢恢矣。可謂得人矣。天輔曰,臣於目下事,有仰達之事矣。都承旨李喆輔所遭,可謂非常。而自上有勿捧辭章之敎,小朝又還給辭單,屢次違牌之餘,不得不入來,至於持被,而又不得不以病陳書出去。其在體使之道,不可不使一伸廉隅,姑爲許遞,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終是可用之人,而偶爲此科,致有人言,臣則以爲過矣。上曰,然矣。天輔曰,卽見平安監司狀本,則禁府書吏金昌極,以本府推刷事,辛未二月成貼關文,發向三南,今到本道,而弊端甚多云。各司推刷,誠一巨弊,雖擇送郞官,各別嚴飭,而到處作弊,猶難禁止,況下吏乎?書吏推刷,前所未有,三年周行之際,其所侵虐,必至罔有紀極。當初發送時,當該堂上罷職,郞廳拿處,書吏則自本道捉送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春坊擇差事,前已陳達,而亦不可不極擇。有一經明行修之士,仰薦焉。幼學宋德相,卽先正臣宋時烈玄孫,故敎官婺源之子也。操守狷介,其家至貧,而不事科業,杜門忍飢。多讀性理書,識解淹博,經禮諸學,靡不貫通。居喪守制,多人所不及處。先正後裔有如此人,尤可貴矣。使之出入書筵,則啓發顧問,必多裨益。待桂坊有窠,爲先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頃日明政殿殿坐時,以拯劣米事,有下敎。而臣考見《續大典》,則劣米果無解由拘礙之事。米二十石,木十同已上未收者,依往未收例,越一等,拯米則地方官全未納,拘礙解由。故雖累十石未收,若納若干石則不爲拘礙,便同不拘。昨年惠廳堂上,以勿論拯劣米不準納,拘礙解由之意,陳達定式。而其後戶判,的定分數,拯米則等內未收限五分一,往未收限十分一,解由拘礙。劣米亦依此分數,未收者越二等,更爲筵稟定式。比之初定式,稍有參的。臣於其時,亦以爲便矣。見湖西御史別單,則如舒川、海美等小邑未收,猶至千餘石之多。雖五分一,十分一,決難猝然徵捧。頃日下敎,固出於恤民之德意,而今若一倂置之,不拘礙解由,則亦非《續典》事目。臣意則新定分數,依下敎置之,一依《續典》施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惠廳堂上有闕代,久未差出,兩堂上不可不備員。前判敦寧申晩,簡約有條理,蓋其規模優於守成。以申晩啓下,而均廳事則洪鳳漢旣承成命,使之句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讀營建廳單子。仍命書傳敎。傳曰,五陵營建廳堂上工曹參判沈星鎭,禮曹參議李益輔竝加資。郞廳盧脩、韓後裕竝陞敍。監役官李憲鎭,陵官洪相殷、鄭晩淳、朴載源、李𪣜、李思質竝陞六。領役部將李廷鉉、吳景勣、鄭德基竝邊將除授。寫字官、畫員、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出榻敎又傳曰,書寫官洛豐君楙,篆文書寫官洪啓禧,各熟馬一匹面給。出榻敎上曰,沈星鎭今爲嘉義耶?天輔曰,然矣。上曰,前爲江原監司時見之,則楷正矣。天輔曰,臣在銓時同住,故習知其人之言議和平而甚剛矣。江原監司,亦善爲之矣。上命承旨讀使臣別單。相福讀之。上命天輔同看之。天輔曰,彼人土木之役如是,其何不亡國耶?上曰,其不亡,康熙之力也。承旨讀別單訖。天輔曰,李萬軾爲名者,以渠父混之冤枉,呼訴於金虎門外。而勿論風雨寒暑,泣伏於門外者已數年矣。臣等每闕門往來時見之,則甚爲慘憐。而但未知混之所犯如何矣。上曰,此庚戌獄事也。李混之事甚殘忍矣。命承旨書傳敎。傳曰,王者之道,乃所以滌冤鬱。頃者溫幸時,聞李殷鼎之血訴,心甚惻然,一欲下敎。今番行幸時,又聞李萬軾伏泣門外云,亦甚矜惻。其令該府相考文案,登對時一體,稟處。出榻敎天輔曰,頃者下敎後,右揆陳箚引入,情勢難安矣。上曰,尙今難安乎?命承旨書傳敎。傳曰,頃者下敎,不過君臣間示心,卿之撕捱,已涉過矣。則今聞大臣所奏,又有一下敎撕捱云。此敎豈有深意,而卿若是過乎?目今鼎席,只有卿與左揆,今若是引入,於國事何?卿須安心,勿復以此撕捱,卽爲視事之意,令入侍史官,傳諭右相。出榻敎又傳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與都承旨有闕代,一體擧行。出榻敎天輔曰,水剌時晩矣。數日後,當與僚相,更爲求對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星鎭未肅拜。左承旨金致仁。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兪彦國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來。同副承旨趙重晦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仕直。廳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昭憲王后忌辰。

○卯時,白雲一道,起自東方,直指坤方,廣尺許,長竟天,良久乃滅。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李朝望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趙重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弼善李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彦國達曰,明日次對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正言李堉,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官員所報,則近來虎患特甚,白晝肆行於陵上至近之地,種種咆哮矣。今月十九日未明,健元陵守僕安二還子德海十六歲,兒爲虎攫去,囕殺於火巢內,漸當草樹茂密之時,各陵上守直卒,不得任意巡山云。莫重陵寢火巢內,殺害人命,聞極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新生翁主阿只氏藏胎之法,女胎則三朔,而今五朔。旣准三朔,且是吉月云,藏胎可合處,則就年前審定所錄中,擇其三處,備望以入,落點後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具壽國罷職,代以鄭尙淳爲假注書。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星鎭未肅拜。左承旨金致仁呈辭受由。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兪彦國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陳書。同副承旨趙重晦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假注書成箕柱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兪彦國達曰,行大司憲徐命彬,執義金履萬,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李朝望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令于兪彦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于金相福曰,大臣使之入來,頃日有登對時,稟處之下敎,皆令入來。

○又傳于金相福曰,何時下敎,而尙不入來耶?

○又傳于金相福曰,詣閤。

○鄭尙淳在外,代以成箕柱爲假注書。

○以正言李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兪彦國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啓曰,吏曹參判趙明履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判書趙載浩,參議黃景源,旣有重推再牌之命,纔已出牌矣。參判趙明履,一體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黃景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弼善李堣,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兪彦國,以禁衛營言啓曰,頃日筵中,因御營大將臣洪鳳漢陳白,兩營上番軍減保之代,自該軍門參酌給錢,以補旅需,而兩營相議後稟達事,命下矣。兩營旣已相議歸一,而卽今軍兵替番當次,新舊番不可異同。依前定奪,元軍每名各錢一兩,卜馬軍每名各二兩式,舊新番一體分給,此後則仍留定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健元陵、顯陵、泰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陵內,虎患特甚,白晝肆行於陵上至近之地,種種咆哮矣。守僕安二還子十六歲兒,囕殺於火巢內云,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本廳軍校,率領牙兵五十名,明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沈星鎭書曰,伏以臣本譾劣,無所肖似,而立朝數十年,偏蒙大朝甄陶之恩,頂踵毛髮,莫非造化,冥升宰列,涯分已溢,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今因營建廳書啓,又有加資之命,臣誠惝怳感激,罔知攸措。念臣以一時例兼之堂,句管都監之役,奔走數朔,不過職分內事,有何絲毫可記之績。而今此謬恩,實出意外。其在聖朝惜嚬笑之道,固不當罔功而濫賞,在臣微分,亦不宜無勞而僥冒。其有損於綜核之政,爲如何哉?昨又伏奉知申新除之命,而私心兢惶,亦末由承膺,玆敢短章陳籲。伏乞离明俯賜諒察,稟于大朝,亟收新資,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今玆陞資,式遵舊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趙重晦書曰,伏以臣本無似,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玆者,以嘉禮都廳,至有加資之命,繼伏奉銀臺除旨。臣於此,感激惶隕,措躬無地。夫嘉禮敦匠,不過依例擧行,而一朔之間,只是數次仕進而已,則實無一毫可記之勞。而混被懋賞之典,臣心兢惶,固不暇言。而其於聖朝愛嚬笑之政,豈不有歉乎?至於喉舌之職,其職緊重,古所稱出納惟允之任也。如臣庸陋,觸事憒憒,雖尋常事例,猶患其不善奉行,其何望敷奏覆逆,振肅㕔風,以免於溺職之罪也哉?且臣與左承旨金致仁,有友壻應避之嫌,揆以公法,義在當遞。再昨召牌之下,適値淸齋,呼籲路阻,冒犯違傲,罰斳gg靳g例勘,益增悚蹙。玆敢略陳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照察,收還臣新授資級,仍令該曹照例鐫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今玆陞資,式遵舊例。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右副承旨李景祚書曰,伏以臣眇末一新進耳,特荷我大朝隆渥之恩。乃於唱第之日,前席面諭,委曲勤摯,有如慈父之詔迷子。臣歸與父子兄弟,莊誦恩言,相對感泣。雖閤門殞結,何以酬報其萬一哉?只切頌祝而已。至於銀臺特擢,夫豈臣夢寐所到,亦豈臣所可承當者哉?喉舌之職,地分淸切,雖使循序而進,尙且逡巡而退。而若臣者,出身纔十許日矣。遽然拔之於人望之外,畀之以惟允之責,上以貽累聖簡,下以玷辱名器,誠非細故,臣爲是懼。日者召牌之下,不敢爲唐突趨承之計,乃犯逋慢之科,若不知鈇鉞之爲可畏。臣心惶懍,尤無所措。及至荐召踵臨,院直將空,嚴畏分義,他不暇顧,冒昧肅命。旋以偕來辭出,循省愧恧,措躬無地,因仍蹲冒,斷無其路。而卽伏聞以臣前任忠州時騎布未納,名出現告,事下該曹,亦已覆奏云。緣臣奉令在外,未卽自引,冞增惶愧,今何可以僥免而晏然乎?禮重反面,而亦末由進身,歸伏私次,申暴血懇。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李堣書曰,伏以臣於蹙伏省愆之中,忽伏奉春坊新除,臣誠驚惶,罔知攸措。在臣義分,固宜竭蹶趨承,少伸感結之忱。而念臣向在冬間,初叨言職,自顧巽軟,不堪謬膺,甘蹈傲慢之誅,竟速行譴之命,善地薄竄,辜深恩重。曾未幾何,旋蒙沛宥,敍命旣勤,除旨續降。雖以包容之度,曲賜收錄,顧此罪釁之蹤,曷堪冒進?矧玆胄筵勸講之職,責任尤別,實非如臣朽鈍空疎者所可僥冒。內自循省,惶愧彌切,左右思量,承膺無路。昨違嚴召,萬非獲已,不意例勘旣斳gg靳g,庚牌荐辱。臣於是,益不勝悶隘悚懍之至。而自來情地,實無轉動之勢。玆敢隨詣闕外,拜書徑歸。伏乞离明,特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屢逋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廣州留守李箕鎭書曰,伏以臣母年紀篤老,疾病沈綿,居常無數日之寧。臣接壤近地,隔歲久離,一行省視,至情所急。而特以臣報瓜得代,已過屢朔,交印納符,當在朝暮,故一日二日,忍抑等待,以至于今矣。卽聞臣母舊患喘氣,挾感猝劇,往往有危懍之時。臣心焚灼,難復按住,玆敢馳章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特許臣恩暇,俾得及時往護,仍治臣離鎭曠職之罪,以嚴法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護焉。

○癸酉三月二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次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摠戎使具聖任,左尹金漢喆,右尹李𪻶,左副承旨兪彦國,假注書李壽勛,事變假注書池應龍,編修官沈墢,記注官呂榮祖,校理韓光會,以次進伏。天輔曰,大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差勝後一樣矣。天輔曰,臣等之頃日求對,非不知惶悚。而先朝已行之典,每每發端,不敢畢其說。若使因循而中止,則非但事體之如何矣,亦欠於誠實,故累次求對。聖敎一向嚴截,而僚相因此而惶恐。臣等誠意淺薄,使莫重大禮,一向未行,臣等之罪也。令曰,卿何獨引咎?深爲抑鬱矣。尙魯曰,臣於松峴宮焦惶罔措之時,不暇他顧,以姑爲奉承仰對,而頃日聖敎嚴切。臣惶懍迫隘之中,昨日千萬意外,大朝有措辭下敎。故臣不敢復爲撕捱,今日入來。而惶恐之心,實無自異也。左相旣已陳達,更無仰達之言。而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感回聖聰。以邸下愛日之誠,尙今未伸,莫非臣等不善周旋之致,而臣等之罪多矣。令曰,卿等何獨引咎乎?余心憫菀矣。天輔曰,目下事有仰達者矣。此平安監司洪象漢狀達也。以平壤庶尹朴師伯被臺論拿問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朴師伯事,臣曾有仰達,想必記有之矣。臺臣不請覈實,直請罷職不敍者非矣。毋論其本事虛實之如何,臺書旣請罷,而邸下令拿問,則納供之前,道臣豈可狀請令廟堂稟處乎?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平安監司洪象漢,推考警責。朴師伯則已納供脫空,分付該曹,催促下送,俾無曠官之弊,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達曰,禮曹判書洪鳳漢,以海西守令乘無標船事,陳書論斥。金吾堂上,擬律失當,請令更勘。而其書中論近來法弛而情勝之弊,有曰還穀反作,在法應錮,而無敢誰何云云。雖不現出其姓名,似有指的,未知其事實之果如何。而重臣之言旣如此,則不可置之,請令該府覈實處之,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尙魯對曰,虛實間行査,似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措又達曰,故奉朝賀閔鎭遠,葬在京畿楊州地,而將移窆云。近來大臣遷葬禮葬,雖已防塞,擔軍造墓軍,則有給之之前例。況故奉朝賀則異於他大臣,尤不可不軫念。擔軍造墓軍,依前例給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措尙魯達曰,臺諫旣以風聞論事,則風聞未必皆的,設有爽誤,非是異事,不可以此咎之。而平壤庶尹朴師伯,屢經京外官職,廉簡綜核,到處著稱。此淸勤律己之人,處之於聲色貨利之地者,可謂得人。剸煩之才,雖或不足,顧何至於生民如在水火乎?木川縣監金昌運,前後莅邑,綽有治聲。今番被彈之事,乃是濫殺。而取見其供辭,則此亦歸虛矣。二人善治,不但人所共知,諫臣亦必聞之。而一書所論劾者,惟此善治之兩守令也。物情固已訝異,而至於木川,則洛下頗有辭說矣。所謂辭說,雖難煩奏於筵席,後弊所關,亦不可恕之。以風聞論事,前司諫沈益聖,罷職,何如?左議政李天輔曰,臺諫風聞,不可以爽失罪之。而金昌運事,則僚相有別般所聞,此與爽失有異,依右相所達,罷職,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措又達曰,一鍮硯棄在筵席之上,事雖小,亦失職。當該使官,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措諸臣以次退出。

○癸酉三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入侍時,左副承旨兪彦國,假注書李壽勛,記事官權顯範,記注官呂榮祖,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判義禁金聖應,知義禁李普赫,同義禁李日躋,同義禁金漢喆,以次進伏。天輔曰,聖體氣候若何?上曰,一樣。慈殿氣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上曰,東宮今日次對時,召見卿等於何處耶?天輔曰,於時敏堂召見矣。尙魯曰,小臣連被嚴敎,惶恐無地。而昨日千萬意外,措辭特諭,不敢復爲撕捱。而今日雖爲入侍,惶恐之心,自無異矣。上曰,此莫非予之過也。不能感回卿等之心而然矣。今日次對,備堂誰某入來耶?天輔曰,今日公頉多矣。尙魯曰,懸病者亦有二人矣。上曰,誰也?尙魯曰,李宗白、李喆輔兩人,而宗白則果有實病,而眼疾不輕云矣。上曰,喆輔則情勢似然,而宗白則何其甚衰也。尙魯曰,聞近有實病而然矣。上曰,一自彰義宮以後無好心,而往日孝純祥事時,予之哭聲,比前減矣。而昨日携杖行步,則亦覺勞憊。咫尺魂宮,不能數往,予甚衰憊矣。如此之中,靜思李萬軾事,不覺其矜惻。而萬軾其所晝夜伏地,勿論風雨者,若非誠孝所感,豈能如是乎?向日溫幸時,李殷鼎有血訴,心嘗矜惻矣。今又聞萬軾事,一倍矜惻矣。鞫獄積滯多年,尙未分揀,置人於非僧非俗之間者多矣。仍命聖應曰,出去持推案以入。聖應持文案進伏。上曰,李混問目招辭讀之。天輔讀訖。上曰,其事實爲詤誕矣。至今未雪,其不矜憐乎?天輔曰,然矣。蓋戊申獄事則多遺漏,庚戌獄事則多冤云矣。上曰,其時治獄則果峻矣。其中殘忍者,睦天任也。其訊問之時,只願速死矣。尙魯曰,戊申則果失於緩矣。天輔曰,外間公議,亦以睦獄多冤云矣。上曰,李混則以其坐地之不微,至於此矣。以其問目觀之,則其時同入之人皆白脫,而此獨未雪。此則其冤枉無疑矣。上曰,全恩上言,注書出去持來。壽勛持上言進伏。上曰,完川之事,尤爲孟浪矣。諸臣之意何如?天輔曰,其中所緊者舟事,而以招辭觀之,則其亦落空矣。上曰,雖使有之,其亦何關也?王者之事,宜無異同,而完川旣云冤枉而白脫,則洛春之事,亦甚殘忍矣。駱洞諸族之中,甚迂疎矣。今若不伸,更待何日?僉曰,此等事關係至重矣。上曰,李慶祉招辭讀之。日躋讀訖。上曰,此亦曖昧矣。戊申前其見師寬,實非異事。尙魯曰,以武夫,戊申前不絶六賊,亦無怪矣。上曰,若使臭味不同,則雖相往來,必不爲之矣。上仍命承旨書傳敎。傳曰,頃年因大臣筵奏,一欲令該府考案以稟。又於溫幸時,聞李殷鼎之血訴,心甚矜惻,又欲下敎。而此等之事,關係甚重,不可續續伸雪,尙今泯默。今因全恩君墩,李萬軾事,取考文案,前完川都正燁,其時因國恤,末稍本府推鞫,故心雖疑之,終不傅輕,猶常惻然。大抵益衍之招,巧僞與詤誕者多,此於其時,必欲杖殺者也。尙今在於丹書之中,欠於王政,睦天任,其時終知過矣。事同之人,皆已復官,則尙在丹書,亦欠於察。李混,其時數三下問,不過重其事,而至於訊問,其已過矣。東赫之招,亦涉詤誕。特爲伸雪,以慰孝子之心,卽王政之先務。李慶祉則李周衍之招,極涉詤誕,而當於鞫老,終殞囹圄。其若考案,常欲下敎,其子血訴,令人感動。前完川都正燁,前直長睦天任,前營將李慶祉,竝給職牒,李混亦雪丹書。因此思之,有尤爲可惻者。前洛春君㙉,知其爲人,心甚矜惻,事已同,今當伸雪,獨漏乎此,是豈王政,一體給牒。噫,李混感動其子,而考案處分,其他四人,常知其冤,而于今衰年,若不處分,吁嗟五人,何日昭雪於丹書之中?然國體則嚴,此後因此紛紜者,王府審之。尙魯曰,庚戌鞫獄,事體至嚴,而今日處分,雖出於聖上愍恤之恩矣。此路一開,則隄坊漸壞,日後必有紛紜之弊矣,不可無界限也。聖應等曰,獄體旣重,今日以特恩伸雪者,亦重難矣。大臣所達誠是矣。上曰,卿等止之。今日處分,專由於萬軾與全恩誠孝所感,而洛春則予今不爲昭雪,則誰復爲之。旣伸洛春之後,予心實爲快且安矣。尙魯曰,李慶祉所招未瑩矣。特敎之下,非敢欲爭持,而似如何矣?上曰,旣雪之後,卿須勿言,可也。普赫等曰,臣等身爲獄官,不敢不言。而鞫獄至重,大臣之言誠是矣。上曰,慶祉爲人未瑩,故其招辭,亦未瑩矣。上曰,門外李萬軾輩必塡門矣。僉曰,渠豈不然乎?事在逆案,而一洗罪名,則在渠輩,豈不欣躍乎?上曰,萬軾可謂至孝,而其誠可尙也。若不卽伸枉,而使渠一日留在門外,則予不忍也。天輔曰,頃日殿試時,一重臣,兩宰臣,違牌罷職。而金尙星則復授前任,李成中、尹汲,尙未敍用,事同罰異矣。上曰,成中以故人之子,予知之久矣。湖南伯亦善爲之矣。天輔曰,其爲人精詳,而湖藩善治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不可事同飭異,試官違牌,宰臣尹汲、李成中竝敍用。出榻敎尙魯曰,申晩以資級超升之故,不欲勤仕。而此時無任使之人,其所閑遊,誠可惜矣。今番惠廳堂上差下,果好矣。而惠堂雖多事之任,足以擔當矣。上曰,其年幾何?尙魯曰,下於臣一年矣。天輔曰,自上或慮其偏論之太過,而實則不然矣。上曰,不爲偏論之說,果好矣。天輔曰,勸武科久不設行,宜一番行之矣。上曰,予意亦然矣。六兩以一百三十步爲規,則何如?聖應曰,三十步似難矣。天輔曰,以二十步,依前爲之,好矣。上曰,勸武諸人,身手才藝若不好,則大將難免其責矣。尙魯曰,臣在西營時,各得文武兩人,灣尹前已仰達。而金陽澤亦爲綜核剛明,可任方伯,且其號令,不威而嚴,一邑畏戢矣。上曰,知其弱矣。能如是乎?尙魯曰,弱而强矣。天輔曰,臣之四寸也。習知其爲人,而從容安靜矣。尙魯曰,李昌運、李觀夏兩弁,亦善治矣。上曰,權一衡、韓德弼,亦善爲灣尹矣。天輔曰,德弼亦可用之人矣。上曰,兵曹卽禁營之例兼矣。聖應曰,禁營自是兵曹例兼,而殆同逆旅,每每因循,而凡事無實效。以禁、御兩營較看,則貧富顯殊,不成貌樣,不可無變通矣。上曰,雖欲變通,而兵判前排,何以爲之耶?尙魯曰,此則不過有百餘同布,則當有區處之道矣。上曰,諸堂入來,當以萊蔘事下敎矣。往日處分,出於慨然之致,而不爲過矣。任譯輩所習,尤豈不切痛耶?以大利所關,渠輩爭先擔當,本曹之所不能順給者,渠何能善處之乎?以此觀之,則可知渠輩之操縱矣。仍命承旨書傳敎。傳曰,今番禮單蔘,不過節目間一事,而其所嚴處者,其意有在。下敎中敎誘二字,意亦深焉。備局若不知予意,則必中奸計,不可不諭。蔘若不貴,則於契人於象譯,何爲難得,於該曹亦何辦。而蔘之至貴,近來特甚,契人難辦之蔘,象譯何得充數。而頃聞大臣所奏,使渠輩擔當,則善爲進排云。此無過於二者,一則蔘之至貴,專由乎滲漏。若渠輩專當,江蔘、北蔘,其將盡下於萊府,國中其將無蔘而後已。一則巧誘彼人,憑藉彼人,百計不捧,末稍必使渠輩擔當而後已者也。若此國有國,綱有綱,不可不諭。出榻敎尙魯曰,今番禮單蔘中,初不坼封,齎來惟謹者,其在國體,誠極可駭。當該差備譯官,亦難免失職之罪。後弊所關,不可置之,竝拿處,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措又啓曰,戶判下禁府推考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但禮單蔘中揷入吉更,旣已現發,至以此有所下敎,則罪雖在於契人不能察飭之失,該曹亦難免矣。國體所關,不可禁推而止,戶曹判書趙榮國,罷職,何如?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措天輔曰,臣昨已請罷戶判,而殿下處分,止於禁推。地部重任,與他自別,故臣亦更不仰達矣。尙魯曰,南漢留守洪啓禧誠得人,而意外以現告罷職,此則不可容恕。而以此見罷,誠爲可惜矣。上曰,榮國過則過矣,而實則好矣。尙魯曰,何爲過也?上曰,過於守也。前戶判金尙星,亦善爲之矣。尙魯曰,今之守者貴矣,闊則難矣。上曰,榮國之代難矣,洪啓禧好矣。而廣留事如許,洪鳳漢亦好矣,而所任多矣。尙魯曰,禮判則均廳、惠廳事俱重矣。天輔曰,御將亦何久於一將任乎?亦用於他處好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戶判飭又行,放送事,分付。出榻敎又傳曰,戶判及廣州留守,姑勿出代。出榻敎尙魯曰,宣川方有東林城役,而聞府使李柱國,以宣薦事見罷云。今窠雖爲文臣當次之窠,若以生疎不解事之文官差遣,則東林事誠可慮矣。分付該曹,以武臣擬望。而慶興府使金柱岳,人地幹才,可以當此任,以此人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上曰,武承旨備擬者,誰某在乎?聖應曰,申旼當先擬望矣。上曰,予已思之矣。命承旨書傳敎。傳曰,近來武弁承旨,闕望久矣。此後備擬事,分付政曹。出榻敎天輔啓曰,漢城判尹具宅奎遭彈出城。詞訟劇地,久無長官,事多積滯,而其所遭非常,猝難强令行公。今姑許遞,今日政差出其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天輔曰,判尹今當差出矣。蓋履歷資級,或有先後擢用之道。而前參判尹汲則履歷俱足,而沈滯久矣。今番則升擢,何如?上曰,予已思之矣。命承旨書傳敎。傳曰,判尹許遞代,今日政差出,其代問于大臣,從二品中備擬。出榻敎上曰,頃者城內明火賊事,類同《水滸》而甚可慮矣。天輔曰,聞已捉得數人,而兩班人亦入云矣。上曰,不無魚網之慮矣。命承旨書傳敎。傳曰,頃者因備局草記,有申飭捕廳之事。近來捕廳譏捕,其涉疎忽,不無玉石混淆之慮。一欲面飭捕將,其令入侍。出榻敎上曰,今日伸冤職牒還給之人,今日政出付之意,分付政官。上曰,注書出去,開政與否問來。壽勛問來進伏曰,判書在家不進,參判、參議尙不入來,故未及開政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特命開政之下,今聞判書、參議俱牌不進,事體寒心。判書從重推考,參議亦爲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政。出榻敎又傳曰,保安前察訪朴性淳,當遞付京職,而今聞方陞六準瓜云。令該曹依金永燮例,前仕通計陞六。出榻敎又傳曰,守令未署經者多,而多臺在外云。抄選外竝遞差,政官牌招,卽爲開政。出榻敎又傳曰,念功酬勞,王政之大者。頃於溫幸時,見安鎬之尙存,其時有下敎者,該曹其後調用乎?若不調用,卽爲錄用事,分付。出榻敎天輔啓曰,故奉朝賀閔鎭遠諡號。臣在館職時,以文忠議定,而奉朝賀嘗遺戒子孫,勿爲請諡,故其家不得請云。遺戒則雖是美意,其平日忠亮體國之誠,不可無身後易名之典。近來不待其家請諡而特爲頒諡者,亦多有之。依此例,令該曹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尙魯啓曰,咸陽嚴馬川兩面,處於嶺隘之下,折受非所可論,故各處折受,前後紛紜,而特敎申嚴,至爲嚴截矣。纔見嶺南道臣論報,則儀賓府不有禁令,又爲折受云。若爾則關防重地,將不得有,朝家法令,將不得行。事之寒心,莫甚於此。而此莫非陳告人之罪也。堂上則一時成貼而已,何以知本事顚末乎?當該堂上推考,陳告人,令秋曹嚴刑遠配,折受一款,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又啓曰,今番和柔翁主嘉禮賞典中,使者李成玉,有錫馬之命,而取考前例,則使者皆爲陞敍矣。此亦依例陞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又啓曰,各道式年草正兩都案,法意雖有在,而爲民弊則轉甚矣。欲除民弊,此亦不可不一番釐革,故敢達矣。旣有正案,則草案雖無之,少無窒礙之端。而軍門則軍額甚重,有難輕議變通,仍前置之。軍門外諸衙門則自今年爲始,草都案一倂革罷,只令兵營,收聚正都案,上送,爲宜。以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又啓曰,應辨所節目斷頒之初,不可不察飭,故今番庭試殿試時,自備局發遣郞廳於應辨所。則有一別監,責出盤床,轉展作挐,以至於肆然陞廳云。事極可駭,不可不嚴繩。犯罪別監,令攸司査出,各別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聖應啓曰,臣敬奉聖敎,巡審南漢,則城池器械,誠完備可恃矣。南格臺,卽一城主峯也,壓臨南將臺。而城內宮府臺榭,亦無不歷歷俯瞰,最爲要害之地。蓋其山脊陡起,如蛇蜿瓜奠,故舊築小城,窄如甬道,不但不可容,所定屬十五哨,且其處地絶高,草木不生,元城稍遠,運糧亦難,縱有完城高雉,保守無策,設墩,似好矣。且所謂汗峯者在東門外,直對行營,故丙子後,吳始復築外城於此矣。其後故判書閔鎭厚以爲不緊而毁之。己未年間,故領敦寧趙顯命改築之。至汗峯最高處而止,不屬元城,罅其一面,蓋其天險可恃也。然苟其不築則已,旣築而空缺不完可乎?此所謂爲山九仞,功虧一簣者。臣意則連築缺處,相接於元城東暗門,以爲內外相須之地,爲宜矣。上曰,墩臺築之,汗峯城繼築事,分付。出擧措又啓曰,南漢九寺,皆置軍器,聊賴甚緊。而頹圮已甚,不蔽風雨,多有滲漏之患,而僧徒凋殘,無以修葺。聞自前成給空名帖,俾得補用事役,而近久不許,已至莫可收拾之境,誠甚可念。臣意則量宜成給,以爲隨毁隨補之地,爲宜矣。上曰,令備局次對時,稟于元良擧行。出擧措普赫曰,聞韓宗濟事則甚爲慘憐矣。自謫所奔喪,徒步上來云矣。上曰,然則其情境可矜矣。命承旨書傳敎。傳曰,頃者擧措雖駭,今聞筵臣所奏,其涉可矜。韓宗濟放送事,分付。出榻敎聖應曰,守禦廳將校出在外營後,未得見觀武才,不無稱冤矣。依前例使見觀武才,似好矣。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旣整兵將圖說,五營中一也。則或有大操守禦廳以前營,應爲赴操,與江華、松都有間,而編之以內營,待之以外營,諸將校不無抑鬱之歎。摠戎廳今雖爲外營,五營中後營,故本廳北漢將校,同赴於觀武才。以此推之,守禦廳不可異同,此後守禦南漢將校,依前許赴事,分付。出榻敎聖應曰,臣以鄭克淳事,重臣論斥以擬律之失當,臣於此,有難安之端。而今日陳書乞免,而見阻於喉院,廉隅不得一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判金吾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上命承旨書傳敎。傳曰,夜深,政官牌去來催促。上曰,捕將進來。趙東漸進伏。上曰,聞自捕廳,捉得數三可疑之人,而兩班亦入其中云,能不孟浪乎?東漸對曰,所謂兩班人卽尹哥,而尹得和至親也。此本來狂人也。變其姓以崔哥行世,人皆唾罵之。今因逢賊人宋哥呈訴,捉致本廳。而尹哥本來狂人,故姑不杖問,而察其虛實矣。上曰,捕將所對,注書止書。上曰,行步怠慢,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擧措東漸進對訖。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星鎭。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尙重未肅拜。左副承旨兪彦國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趙重晦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假注書成箕柱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長湍府使南正五。

○李景祚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金元行,掌令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祚達曰,禮曹參議宋昌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兪彦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𪻶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右承旨金相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停止已久,臣等之不得入診,已過一朔。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侍,診察聖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湯劑依前五貼劑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問安啓辭批答,有湯劑依前五貼劑入後,日次入侍之命。湯劑今方劑入,而後日次尙隔五日。臣等之未得入診,已至一朔六日,下情不勝憂鬱。冒死更此仰籲,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傳曰,昨日終夕酬應,其止之。

○金相福啓曰,吏曹判書趙載浩,參判趙明履,參議黃景源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尙不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吏曹參議黃景源再招不進令旨,令于沈星鎭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景祚啓曰,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吏曹判書趙載浩,參判趙明履三牌,何以爲之啓辭昨已入啓未下,參議黃景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黃景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景祚曰,開政何時命下,而申飭之下,豈如是乎?竝爲只推,卽爲牌招開政。

○傳于李景祚曰,昨命開政,何至今不爲耶?催促開政。

○傳于沈星鎭曰,何時命下,而尙今遲滯耶?催促開政。

○傳于兪彦國曰,勸武科之行,蓋久矣。昨已敎,曾已飭,欲觀其選。明日春塘臺當親臨,時刻辰初初刻爲之。堂上試官三員,以三大將,直爲堂下試官,只書入侍衛,只以入直擧行。先試六兩,次試騎芻,依此擧行。

○李景祚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勸武試才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金致仁,身病甚重,呈辭受由,同副承旨趙重晦與左承旨金致仁,友壻相避,陳書下該曹,未及回達,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改差。

○沈星鎭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勸武試射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留院。

○又啓曰,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景祚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兪彦國啓曰,在前春塘臺別試才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規矣。明日親臨勸武試才時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侍。

○金相福啓曰,在前春塘臺別試才時,有宗宰入侍之例矣。明日勸武親臨試射時,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以勸武試射規矩望筒,傳于兪彦國曰,已下敎矣。何以入之耶?當依前爲之,置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載浩牌不進,參判趙明履進,參議黃景源牌不進,左副承旨兪彦國進。

○啓曰,判書趙載浩,參議黃景源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宣川防禦使今當差出,而不可不擇擬,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重爲承旨,李成中爲大司憲,嚴瑀爲大司諫,鄭基安爲執義,李壽觀爲司諫,李澤徵爲掌令,李基德爲持平,李運海爲正言,洪重孝爲獻納,尹汲爲判尹,李益輔爲工曹參判,李奎采爲工曹參議,吳遂采爲兵曹參議,申晩爲判義禁,金聖佑爲司書,韓光會爲副應敎,李重祚爲弼善,李弘稷爲軍資正,李弘德爲黃山察訪,李明翼爲洪川縣監,金柱岳爲宣川府使,趙世選爲禮曹正郞,兼校書副正字梁禹恒單付,前完春正燁,洛春君𪸸,內贍直長睦天任竝給牒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尙星病,參判趙明謙病,參議未差,參知任𪼛入直進,左副承旨兪彦國進。

○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時燦,忠壯衛將吳遂節,俱以篤老之人,病伏鄕廬,末由上來,斯速啓遞云。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護軍朴致文、崔逵泰、金履萬,副司直徐命彬、具宅奎、李成中、尹汲、趙明鼎、金致仁、金陽澤、李朝望、權賮,副司果李星慶、李世佑,僉知崔挺天、吳漢迪,副司勇趙重禧、鄭繼禧、慶碩運、李忠國、洪普運、李宗臣、趙宗泰、彭致大單付,前羅州營將李慶祉給牒事承傳。

○金相福,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今日問安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而副提調沈星鎭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同參,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洪重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堣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實無推移分排之路矣。在前如此之時,侍從違牌坐罷人員,有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諸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隨卽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兪彦國,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二十三日未時量,忽有一狗,自丹鳳門突入,直走建陽門近處之際,近仗軍士等追捕云,事極駭然。守門軍卒,自本曹從重決棍,同門守門將洪善人,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昨日南別營新舊軍點閱賞中日罷歸後,入直哨官手本內,武藝別監朴枝盛稱名漢,變其服色,與無賴數人,歐逐賣酒之女,突入營門,歐打守直軍卒,大醉作挐,擧措絶悖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軍門作挐,自有其律,所謂無賴漢則自臣營從重決棍,而當該別監,不敢任自懲治,移送法曹,依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祚,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道興德縣投畀罪人韓宗濟放送事,令旨達下矣。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龜壽手本,則時囚罪人任㻐,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冷之餘,頑痰塞胸,呼吸促急,寒熱迭作,吐瀉兼發,肢體浮疼,頭目眩暈,眞元暴下,氣息澟澟,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金相福,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院寫字官、隷習gg肄習g試才連三朔居首,趙重禧、鄭繼禧、慶碩運,依例陞實,而李挺輝、朴泰孝、趙聖址、李寅輔身死有闕。本隷習gg肄習g李忠國、洪普運、李宗臣、趙尙泰、彭致大,亦爲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隷習gg肄習g陞實代學生李重謙、李重寬、安福臣、朴萬億、朴性輝、洪慶運、閔道錫、閔謙錫、李根,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使之鍊業。寫字官洪益基,丙寅年,曾被汰去之罰,而今已年久,罰亦行矣,還屬本仕,何如?令曰,依。

○領中樞府事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廣州,距京一舍之地。而連因身縻相職,國家多故,解職之後,旋遭憂患喪慼。冬春以來,老病越劇,長委床席,以致三年曠省。霜露怵惕之感,益難堪抑。今當日氣漸和,必欲强疾往掃塋域。且臣祖父母丘墓,距父墳半日程,而曠省尤久。前頭病狀,若不添加,則竊擬轉往瞻展。玆敢仰暴微懇。伏乞睿慈,特賜恩暇,俾得隨便往來,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依所陳往來焉。仍令曰,史官往諭,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吏曹判書趙載浩書曰,伏以臣自昨日午後,偶因飮食失宜,轉成暴瘧,症勢猝重,委頓床席,胸腹牽痛,殆同刃刺,頭部渾疼,無異鎚碎,吐瀉無算,煩渴繼作,宛轉叫痛,頃刻難支。乃於此際,大朝特命開政,天牌下降,而昏憒不省,未免逋傲。特推又下,聖敎至嚴,臣於是惶懍震駭。宜卽忍死祗赴,而欲起還仆,又復坐違,分義虧缺,萬隕猶輕,達宵惶憫,病中添病。顧今病形,萬無數日內起動之望,而嚴召又臨,承膺無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倩搆短章,略申哀籲。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遞臣職,仍勘臣罪,以昭法紀,俾延病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禮曹參議宋昌明書曰,伏以臣杜門屛蟄之中,忽膺春曹佐貳之命,臣誠惝怳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念臣昨冬待罪喉院時,忽被韓宗濟非理之斥,追思至今,不勝駭歎。增之負犯至重,沬血請討之義,夫豈或後於人。而渠旣物故,圍籬之律,更無所施。故臣之入臺,不爲連達,蓋以此也。荐棘難停,全釋宜爭,而倉卒之際,未及周思,旋上自劾之章,仍啓繼起之議。則宗濟之伊時發達,不過提臣已陳之義理,而及其避辭之到院,院中諸議皆以爲,睿批中未安二字,不必强引爲嫌,且當疹後靜攝之中,亦難捧入云。臣適以代房,有所往復,此何足爲可怒者。而單擧臣名,盛氣侵詆,其所爲說,殆不近理,誠不滿一哂矣。實不欲與之呶呶較挈於事久之後,而一身之疲惱則極矣。夫豈有復廁周行之念乎?區區情勢之外,又有疾病之難强,患感彌苦,宛轉床席。束帶趨造,已無其望。玆於召牌之下,末由承膺,隨詣闕外,猥陳短章,略暴事實,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靖私義,以便調治,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趙明履書曰,伏以臣罪遞知申,未及一望,而政曹除旨,又下意外,繼而有經筵之命,驚感惝怳,莫知所以至此也。仍念臣庸愚鈍劣,觸事憒憒。曩日時刻之單,雖依當初啓下,旣知其太早,則所當啓請差退。而欲於翌朝,駕前陳稟,故姑先循例捧入。致勤聖敎,辭旨嚴截,臣誠慙惶震慄,靡所容措。顧雖事已往而官有別,其何敢遽然進身,自同無故人哉?且今所叨銓地,雖曰宿趼,而稱職之難,自前已然。譬如百斤之擔,擧之每重,千里之海,涉之每艱,不可以已經而易之。至於經筵之職,臣自侍讀、侍講,以至參贊,屢試蔑效,迂拙畢露。矧玆責任之重,有加於前,則尤豈有承當之望乎?抑臣伏見前正言李明煥上書,則以昨年至月處分時,朝臣之無言,有慨世道。臣亦朝臣中不言之一也。臺言之來,只合引咎屛縮,豈宜晏然冒出,以自壞廉恥之大防也哉?昨日再召之下,未克趨詣,恭俟重勘,只承問備。玆敢隨牌陳懇,仰瀆离明。伏願邸下,俯賜鑑燭,將臣所帶本兼職名,竝行鐫遞,萬萬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堉書曰,伏以臣於待罪嶺郵之日,得聞老母病重之報,受暇入城,幸得將護。薇垣新除,遽下此際,臣聞命感惶,宜卽趨謝。而從前情地,旣有難冒之義,目下母病,又無暫離之勢。昨違嚴召,威罰是俟。只推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惝怳悚蹙,罔知攸措。念臣自畫於臺閣之任,非但一時之情勢而已。揣量才分,自知不堪。區區素守,有難放倒,今豈可徒恃寵眷,揚揚冒進乎?玆敢不避僭猥,略控微懇。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許鐫改,以安私分焉。臣治書將上之際,得伏見大朝昨下傳敎,則有燁等五人,伸雪復官之命,臣不勝驚歎訝惑之至。夫鞫獄事體,何等嚴重,而今因一罪人子鳴冤,迤至於五人之一例竝雪。其時獄情,臣未能詳知,而若其所坐,或涉冤枉,則當初參酌,猶之可也。到今年久之後,別無他端,而遽然寬釋,是豈重獄體之道哉?臣固知此出於大朝愍恤之至意,而王章至嚴,不宜輕撓,竊恐隄防之因此而漸弛。臣謂仰稟大朝,更加審愼,亟還成命,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此事大朝已處分之事,其何更稟。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修撰洪重孝書曰,伏以臣向者所叨館職,卽五年來重入,而居謫後初除,故不得不承召出肅,以爲一伸分義之計而已。十年匪據,效蔑絲毫,天上舊遊,若隔前生,三十日在直,豈臣所樂?而因得以回覿天顔,一瞻离光,至願已畢,死亦無限。因仍遲徊,本非始計,而宿疾遽又作,故尋單還峽,欲償初心。不意中道病劇,曠日滯留,而忽聞有夏享親行時在外侍從催促之令。臣計程則鄕遠而京邇,揆分則去非bb而b來是。不得已擔舁寸進,還伏城外,以爲便醫調治,榮參駿奔之末,而後浩往計耳。旅次委臥,一病支離,㱡㱡欲絶,萬念都灰。此際又伏奉玉署新命,驚惶悶蹙,罔知攸措。以此症形,固無望其特被禁直。而設令臣身無疾病,其何可孤立冥行於睢盱之地,自取顚沛也哉?況今三司之間,風波萬變,機弩互伏。臺諫具則玉堂初不入,玉堂備則臺諫亦不進,臣誠惝怳悸怖,莫知其歇泊也。臣本色目界外人,落席於滄桑旣變之後,釋褐於劫灰已冷之餘。身前本無恩讎,世間誰有愛憎。且生長及衰,多在鄕曲,故分數稍輕於進取,意見未透於機關。雖夤緣倖會,歷遍淸華,而揣量自審,進少而退多。尙記己巳冬終制後,初謝恩命也。大朝卽賜夜對,玉音繾綣,適有擧臣本末而仰達者。大朝下敎曰,任儒臣幾多年,今日君臣始知心矣。須勿染黨習,以此公心,事東宮也。臣拜稽德音,淚隨聲逆,句句銘骨,字字鏤肝,遂謝絶交遊,杜門自守,誓不爲俗習所汚。譬如靑年嫠婦,守死深閨,而將不免爲年少輩窺覦欺侮。其心誠苦,而其身誠危矣。今臣若不早引避,委蛇出入於三司機穽之中,則弱草輕塵,何能久全?畢竟推到於路窮地頭,勢必難於巧免。袒左則劉氏喜而呂氏怒,袒右則呂氏感而劉氏怨。終若不免於寄食東家,託宿西家,則寧不爲何間所唾乎?然則習已見染於黨矣,心亦不保其公矣,將何藉手而事邸下哉?此臣所以寧欲早謝榮祿,粗全身名,作一局外閑人,庶幾毋負我聖上勉飭之敎,以爲區區塵刹之報者也。噫,辭爵比於蹈刃,臣非不欲仕也。顧仕之難,難於辭之難耳。邸下若俯諒臣情,亦必悲其窮而憫其隘矣。且臣自數昨,又添癨氣,關格昏窒,吐瀉大作,急灌藥物,久而乃甦,餘氣苶然,生趣都絶。以情以病,實無趨謝之路。卽因館直苟簡,召牌下辱,不得已忍死隨詣,陳懇徑歸。伏乞睿慈,俯加矜察,亟令鐫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卒生成之恩,不勝萬幸。臣於辭書之末,不宜贅陳,而適有愚見,不敢自阻焉。近以禮單蔘事,大朝有任譯輩決棍島配之命。從前倭人之約外希覬,罔非任譯輩不善調制,而反爲誘引之致。跡其罪狀,雖梟示館門,可也。而今此棍配,實出好生之盛德,則臣固欽歎。而第統營之去萊府,爲數百餘里,倭人安得知之?臣意令釜山僉使張威決棍,使彼人目見朝廷處分,則必生嚴畏之心。而若論敎誘幻弄之罪,則小通事輩,甚於任譯百倍,不可尋常嚴處而止。査出其最無狀一兩人,梟示警衆,似不可已也。戶判譴罷,旣坐此事,則臣恐彼人聞之,益增其氣,此後點退,必無限量,非細憂也。大朝旣有勿出代之命,則昨日譴罷之敎,亦勿出於外方下去之朝紙,似合事宜。伏願稟于大朝而裁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登對時,稟處。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星鎭。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尙重。左副承旨兪彦國。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趙重晦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假注書成箕柱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洪州牧使林象元。

○辰時,日有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景祚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成中,掌令宋能相、李澤徵,持平金元行在外,李基德,執義鄭基安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尙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沈星鎭達曰,右承旨金尙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陳書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兪彦國達曰,卽者兼文學成天柱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今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親臨試才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重晦達曰,輔德沈墢,因八金不爲停達臺諫罷職傳敎,自直中出去矣。現告未出之前,徑先出去,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侍講院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文學兪漢蕭纔已出牌,而弼善李重祚,亦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沈星鎭曰,御製編次人,帳殿同爲入侍。

○兪彦國,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光會書批已下,與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兼文學成天柱連日姑降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新除授司書金聖佑在外,兼司書金文行奉命在外,說書兼說書俱未差,勢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兼輔德未差,兼弼善韓光會以本職請牌,弼善李重祚陳書入達,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文學兪漢蕭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重祚,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司書金聖佑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以全羅監司狀達,四月朔進上秀魚卵節早未産,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趙重晦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承旨金尙重書曰,伏以臣於杜門屛伏中,忽承銀臺除命,驚惶感激,罔知攸措。況値春臺親臨之時,豈敢爲偃息違傲之計。追愆訟尤,義難自安。召牌夜臨,不敢唐突承膺,達宵兢惕,惟鈇鉞是竢。不意罰止問備,又辱嚴召,不得不來詣禁扃之外。而第臣向來嚴譴,莫非臣罪耳。一時匪怒之敎,雖出飭勵之聖恩,而屛息湖海,日夜訟愆。曾未幾何,又蒙特宥之命。霜雪雨露,亦皆天地生成之至仁,則在臣殞結之忱,惟當一伸叨謝之意。而顧臣自處之義,有不敢晏然承命,而且今狗馬賤疾,亦無自力供仕之路。百爾思之,不得不更陳短章。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韓光會書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伏承東壁新命,惝怳感激,罔知攸措。夫玉署之職,何莫非淸要,而至於見任,地望稍別,決不可人人而僥冒也,明矣。念臣庸陋短拙,本無一長,從前出脚,已極濫竽。而今何敢偃然盤礴,若固有之,以招一世之譏議也哉?且臣素患痰眩之症,猝復添劇,落席昏窒,不省人事。以此病狀,萬無祗肅之望。玆不得不冒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令鐫遞臣職名,以重官方,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兼文學成天柱書曰,伏以臣於日前,適値院直一空,侍講無人,庚牌之下,章皇趨詣,仍因持被者已九日矣。卽聞臣老母宿病沈頓之中,又添外感,頭疼肌熱,症形甚劇,今日有加於昨日。臣情理焦急,不能少選耐住,玆敢陳章徑出。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令鐫削,以便護視,仍勘擅離直次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工曹參議李奎采書曰,伏以臣於待罪喉院之日,因李命植上書之捧入,致勤大朝嚴敎,繼而有特遞之命。臣實不勝萬萬悚澟,杜門縮伏,竊訟愆尤。水部佐貳之除,遽下俟罪之中,驚惶感激,益無所措。在臣義分,固宜竭蹶祗肅,而區區情地,不可以已經薄勘,有所自恕。玆陳短章,敢暴衷懇。伏乞离明,亟命鐫遞,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李重祚書曰,伏以臣罪積如山,宜被大何,而聖度寬假,罰止薄竄。曾未幾何,旋蒙宥還,恩敎鄭重,曲軫私情。俾及歲時,歸見父母,闔門感祝,殞結難酬。乃者甄敍有命,春坊除旨,遽下於屛伏訟愆之中,臣誠惝怳感激,踧踖罔措。念臣自來情勢,備悉於前後書本,竊想离明之所俯燭。而向於睿候未寧之日,擧朝憂遑,而職忝從班,一未進身於起居之列者,是豈臣分之所敢出者哉?誠以蹤地萬萬危蹙,而廉愧大防,不可放倒故也。然誠禮俱缺,義分都虧,則揆以邦憲,罪在罔赦。善地編配,顧何足以少贖其萬一也哉?今雖以聖朝包容之德,曲加收錄,在臣自處之義,其何可徒恃寵靈,揚揚冒進,自同無故之人哉?玆隨庚牌,畢暴危懇。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令削臣職名,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제목없음○三月二十七日辰時,親臨春塘臺。勸武試才入侍時,判中樞府事金若魯,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行都承旨沈星鎭,左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趙重晦,假注書李壽勛、成箕柱,記事官權顯範,記注官呂榮祖以次進伏。侍衛諸臣列立如儀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乃御于座。兵曹判書金尙星,訓鍊大將金聖應,御營大將洪鳳漢以下諸試官四拜訖。各就位伏。李景祚趨進,跪告宰樞執鼓。上曰,唯。景祚退立,呼宰樞執鼓。上曰,立彼者摠管耶?金若魯曰,五衛將申旭矣。上曰,三軍門大將勸武軍官充額,何以爲來耶?能有光色否?金尙魯曰,臣聞兵判之言,闕額旣多,多以新射充額云矣。上曰,兵判已以善得自誇,而請予一番召見矣。金尙星趨進曰,小臣今日待罪矣。勸武試才,不爲久矣。擧皆散而之四,闕額夥然,臣只取其世閥爲人,以充其額。脫道袍執弓矢,皆不多日,何以能善射乎?鍊習成才之後,則亦當爲國家日後之用矣。上曰,兵判旣有自誇之言,故慮或無色,先爲如是矣。尙魯曰,近來閑良不射習射騎芻,故無善射者矣。上曰,南行路開,渠輩惟以平才,僥倖科擧,豈射習射騎芻乎?景祚告尺量步數如前儀。上曰,唯。景祚退呼尺量步數軍器寺官員計算。上曰,彼算,石耶?木耶?金聖應趨進曰,木矣。上曰,彼執尺量者年幾何耶?爲此任亦久矣。予於開城府,曾已見之矣。聖應曰,年果多,而爲此任已久矣。上命承旨書曰,御製編次人明日來待事,分付。尙魯曰,昨日有湯劑劑入之命,將欲進御乎?上曰,然矣。若魯曰,昨伏承湯劑劑入之命,臣等萬分多幸。而不許入診,遽命湯劑劑入,臣等之抑鬱,已無可論,而亦豈不有駭於聽聞耶?試才罷後,當爲翌日問安,暫許入診,千萬伏望矣。上曰,誓戒後當爲入診矣。若魯曰,暫時入診,有何所難,而必待誓戒後乎?上曰,誓戒後欲爲入診,亦有微意矣。若魯曰,雖誓戒後,脈度若不均則豈不請權停乎?且筋力雖好,今豈親亨gg親享g之時乎?臣非敢爲飭辭,每當夏節,則臣實五內如焚矣。藥房提調朴文秀進伏曰,未得入診,今已一月有餘矣。豈不爲悶鬱乎?語未了。上曰,如是其久耶?文秀曰,去月二十一日爲入診,而其後尙未爲之矣。上曰,其然乎?不其然矣。退考日記,可也。文秀曰,臣豈敢爲虛語耶?入診的已三十七日矣。李天輔曰,此則不然,誓戒前入診,而雖請權停,聽不聽,在於殿下。何必預先慮此而不許入診乎?文秀曰,臣等之不得入診,已過一月。旣若是則置臣等於藥院,亦將何爲耶?上曰,卿則退爲釐正廳事,宜矣。若魯曰,先朝設置藥院之意,不輕而重矣。謂之都提調。而如臣者實無用處,而必置都提調,且宰臣亦不得爲提調,必以重臣爲提調者,豈不重爲磨鍊,而殿下何如是作一虛具耶?上曰,謂然則卽今當招醫官入診矣。若魯曰,何如是下敎耶?帳殿入診,豈有如許事面乎?翌日問安,暫許入診,臣等之所顒望矣。上曰,頃日爲望拜禮,而不知其甚難矣。若魯曰,臣等之仰請權停,不在於入診與否矣。殿下今豈爲親享之時乎?臣實萬分煎迫矣。暫許入診,伏望,伏望矣。上曰,豈可以年老而不參祭祀耶?文秀曰,豈不爲然乎?衰病不堪將事,則不得參祀,無害於禮,臣則多有未參祀之時矣。上曰,當量而爲入診矣。若魯曰,殿下若量之,則當以臣言爲是矣。脈度結澁,而久未入診,極爲焦悶矣。上曰,脈度雖如許,豈不得爲十二室將事耶?以靈城見之,年老而猶健,予豈不若靈城乎?文秀曰,臣軀殼如此,故能爲支堪,而筋力則無可言矣。若魯曰,小臣實爲萬分悶迫矣。旣置臣等於藥院,而過一月不許入診,豈不煎迫渴悶乎?上曰,翌日問安,當爲入診矣。文秀曰,殿下今許臣等以入診矣。上微笑曰,靈城之言,當付之意矣。仍下敎曰,呼名。景祚承命趨進,跪告呼名,退立呼呼名。上曰,勸武科何年爲之耶?尙星曰,辛卯癸巳乙巳年爲之矣。上曰,然則予嗣服後亦爲之矣。尙星曰,然矣。取考前例,則順治三年則六兩俱入騎芻,一中直赴殿試。而乙巳年則改規矩,六兩俱入騎芻,二中許赴殿試矣。上曰,順治則太遠,當用近規矣。尙星曰,凡試規六兩二矢,雖爲入格,一矢未入格則不得射騎芻。而今番則六兩雖未入格,騎芻五中則亦當爲直赴,不宜以六兩未入格,不射騎芻矣。上曰,然矣。雖一矢不得入格,可以躬騎芻矣。尙星曰,今番勸武臣,多捉出着道袍者,而鄭箕祥終不肯現身矣。上曰,鄭箕祥誰也?尙星曰,會洞鄭哥,而李玄輔之外孫矣。上曰,渠安敢如是耶?捉來待令。尙星曰,會洞之鄭,自先世曾無武弁,故鄭純儉諸人,怨詈臣無餘地。李喆輔諸人,亦怨詈臣矣。箕祥之像貌,臣雖未見,而聞其膂力過人,能於兩掌之上,各立一人云矣。上曰,誠然則眞力士矣。宋弼孫射不開弦。上曰,宋弼孫誰也?聖應曰,宋載遇之姪矣。上曰,前排入之。景祚承命退立。呼宣傳官安宗奎趨進。景祚宣命入前排。宗奎呼前排入之。上曰,宋弼孫拿入。景祚承命傳于宗奎,宗奎分付拿入,竝如前儀。上曰,抄擇勸武,而宋弼孫之入於其中,訓將事非矣。從重推考。出擧條仍又下敎曰,頃聞捕將之言,宋哥以奴名呈諺文單子云,極爲無形矣。雖以奴名呈之,實則尹妹之所爲,而弼孫亦必參涉矣。若魯曰,尹崔奉事之所爲則固無可論,而旣入於罔測之地,其妹其甥則揆以人情道理,亦當力圖脫出。而乃反呈單者,誠極無據矣。上曰,尹崔奉事之說怪異矣。力圖脫出,乃人情之所當然。而至呈諺單者,此不過出於惜財之心矣。渠如是而能爲宣薦,以兩班行世乎?尹星東設或眞犯,究竟後,宋哥亦當重治。此而不治,則彝倫將何以扶植乎?尙魯曰,聖敎至當矣。拿入弼孫。上曰,莫重親臨試才,汝不能開弦,極爲過心矣。依法而執算一。景祚承命傳于宗奎,如前儀。宗奎分付依法。弼孫善爲忍杖,一不扣頭。尙魯曰,弼孫弓則不善射,而杖則善耐矣。上曰,其爲人頗硜硜矣。仍下詢,已決棍四耶?五耶?景祚曰,已五矣。上曰,當爲重棍,而今番則姑爲安恕,退而習射。景祚承命傳于宗奎。宗奎分付習射如前儀。景祚跪請拿出。上曰,唯。景祚承命傳于宗奎如前儀。宗奎分付拿出。景祚跪請退前排。上曰,唯。景祚承命傳于宗奎如前儀。宗奎分付退前排。尙魯曰,弼孫旣爲決棍矣。渠輩恐或決棍,不以入格爲心,惟以軟弓射之,必有圖免決棍之弊矣。復次第呼名。射有入格者,則宗奎奉矢,以入格步數跪告。上曰,柳顯渙誰也?聖應曰,柳正基之子矣。上曰,招入。顯渙進立。上曰,擧頭,顯渙擧頭。上曰,貌與其父異矣。年幾何?對曰,四十矣。上曰,柳正基之子,年已四十矣。年旣多而今番又落六兩騎芻五中,則未易勸武軍官,老死易矣。仍命退出。復下敎曰,射六兩亦遲矣。騎芻則明日當試才矣。尙星曰,觀日勢爲之,似好矣。上曰,柳弼成招入。弼成進立。上曰,擧頭。弼成擧頭。上曰,此是兩班之子矣。想渠之兄,心甚不好矣。尙星曰,訓局勸武軍官最勝矣。上笑曰,兵判頃爲自誇之言,故每爲此先制之語矣。仍命弼成退出。尙星曰,臣於今二十二日,親射於南別營,招渠輩射之,則皆是着道袍之類也,射不成樣矣。業武者非不有之,而勸武之名,其義勸出不肯射之人,故有坐地而不願射者。臣則皆捉出矣。頃日趙東漸來見臣曰,雖武家,讀祝文子孫一人則亦不可無云。故臣以令公則不可讀祝文,爲答矣。上曰,然則卿其多得掌議可合之人耶?對曰,果如聖敎,掌議則可合者多。而大抵體皆短小,壯大者絶無矣。上曰,古有姜邯贊,體小何妨耶?對曰,無姜邯贊之智勇,而體但小,可悶矣。上曰,陽傘立於遮日竹之內。仍下詢曰,彼射者爲誰?聖應曰,李箕鳳矣。上曰,卿等皆不知矣。渠祖爲予城主矣。仍命招入箕鳳進立。上曰,擧頭。箕鳳擧頭。上曰,與其祖貌不若矣。仍下詢曰,年幾何?對曰,四十二矣。上曰,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射百二十餘步矣。上命退出。李彦休射不開弦。上曰,前排入之,李彦休拿入。入前排,拿入彦休如前儀。上曰,汝以武家子射六兩,何如是無形耶?所當重棍,而今姑安恕,退而勤習,後勿如是,仍命拿出。分付拿出,亦如前儀。尙星曰,鄭箕祥旣有捉來之敎,纔已捉來待令矣。上曰,拿入。仍下敎曰,會洞之鄭,厭避勸武,不是異事矣。今日誠鄭箕祥之厄日矣。拿入箕祥如前儀。上曰,爲人可矣。其貌依然是武夫矣。仍下敎曰,觀汝爲人,欲爲分揀矣。今汝作人,依然武夫矣。親臨試才,何等至重,而汝何不爲待令耶?對曰,小臣自先世曾無武人,臣何忍一朝爲武業。而且臣旣無勸武軍官隨行之事,今日不得爲待令矣。上曰,所達猥濫,依法。尙魯曰,箕祥之如是稱冤,不是異事,姑恕其罪,以試其才,似好矣。上曰,當爲重棍,而大臣旣陳達,故姑爲安恕。而聞汝能立兩人於掌上云,能此則當赦其罪矣。箕祥立兩大漢於掌上,起立强半,笑而捨之。上曰,力士,一人猶難立於掌上,況兩人乎?且其處義有人事矣。予有命而不立人則非矣。如好事而立人容易亦非矣。尙星曰,臣亦初見其爲人而誠赳赳矣。上曰,眞福將也。將來當善得食矣。與鄭純儉幾寸耶?尙星曰,九寸矣。尙魯曰,鄭泰和gg鄭太和g之子孫,爲會賢洞鄭哥,知和之子孫,爲長興洞鄭哥,而此是長興洞鄭哥也。與鄭亨復爲近矣。上曰,陳達四祖。箕祥曰,父進士亨萬,祖應敎纘先,曾祖吏曹判書載禧,外祖承旨李玄輔矣。天輔曰,聞其世閥,自爲冤痛,不是異事矣。景祚曰,此則不然,曺允成及訓將,亦勸武以出矣。上曰,曺允成則與此尤有異焉。而訓將迄于今自傷矣。景祚曰,於渠豈非善爲之事乎?觀其擧止,似非能文者,若不爲勸武,則亦不過以鄭生員老死,固何益哉?上曰,拿出具射具,入勸武案應射。遂拿出箕祥,退前排如前儀。上曰,兵判善得人矣。鄭箕祥之貌,可爲訓將之亞矣。尙魯曰,觀其體壯,眞合勸武矣。臣見前後別薦,未易如訓將者,而訓將年漸老,實爲可惜矣。沈星鎭曰,莫重親臨試才,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金尙重,所當牌招,而左副承旨兪彦國留院,故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云。右承旨金尙重,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右承旨金尙重牌招事。出榻敎鳳漢曰,臣於鄭克淳議讞事,適有迷見,陳書仰請,更爲照律矣。訓將以此至於遞免,判義禁之任,臣心本非深論也。克淳雖有自明之辭,旣是無標之船,則身爲守令,乘去已極非矣。且爲國之道,法立然後可以爲治。而新令之初,旣有犯之,則只以自明之辭謂之,不是異事。似不爲然,如是則續典之法,將何以得行乎?自代理之後,朝臣奉法施行,然後方有依據。而殿下製續大典,而若是不遵,其將何以爲之耶?上曰,御將之言是矣。仍下詢曰,卿書中有謂近來情勝,還穀反作,當痼而不痼云。其爲反作者誰也?鳳漢曰,金城前縣令鄭樸爲反作,厥數夥然,而遇赦蒙放,更無照律之事。臣心常慨然,故過去之語,偶然及之矣。上曰,反作之律,旣是禁痼,則亦爲因赦放釋耶?尙魯曰,死罪以下皆放之,則禁痼者何獨不放乎?鳳漢曰,此等罪犯,赦時姑爲放釋。而更爲拿囚照律,自是規例,而獨於鄭樸不爲矣。上曰,御將此言,誠爲公矣。其時照律判義禁誰也?景祚曰,趙載浩矣。鳳漢曰,南臺通淸人申暻,以前官報于營門,趙明履以監司爲狀達矣。星鎭曰,爲反作則非矣。而其時連遭五年慘凶,實無捧糴之道矣。上曰,承宣甚鍊習,屢經守令故然耶?尙魯曰,果屢經守令矣。與彼摠管爲忠州牧使,交龜亦不久矣。上曰,然乎?金漢喆曰,與臣爲忠州交龜矣。復爲呼名始射。上曰,李策誰也?聖應曰,李崇之四寸矣。上曰,招入。策進立。上曰,擧頭。策擧頭。上曰,誰某之子孫乎?對曰,完豐之玄孫,孝靈大君gg孝寧大君g之後裔矣。上曰,年幾何?對曰,四十二矣。上曰,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射百三十餘步矣。上命退出。仍下詢曰,完豐爲擧義時首功耶?尙魯曰,然矣。有完豐遲來故待而擧義之語矣。尙星少退矣。上曰,兵判招之。臣箕柱承命而出。上曰,立彼者五衛將耶?何立於彼耶?兵曹參知任曰,非五衛將也,勸武兵房矣。景祚曰,注書一人雖以傳命出去,而史官一人之外,竝離次。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臣箕柱,分付金尙星,使之入侍。還伏于位。上入小次。出復于座,笑曰,予於小次思之,右相以爲,鄭箕祥,體壯,可合勸武云。若以體壯而爲勸武,則彼摠管亦合勸武耶?聖應曰,彼摠管果曾入於勸武擬望矣。上笑曰,其然乎?尙魯曰,張鵬翼果欲捉出矣。金漢喆若不得爲其番文科,則幾不得免捉出矣。上曰,訓將之長子,亦善爲文科矣。聖應曰,只是軀殼矣。鳳漢曰,金時默亦屢入於云云之中,而其於爲文科何哉?雖爲文科,豈無可用之道乎?似勝於其父矣。若魯曰,雖不若其父,豈可以文臣無可用之道乎?上曰,李靖秉誰也?聖應曰,資議gg咨議g涷之子矣。上曰,怪異矣。若魯曰,渠祖武弁矣。上曰,然則不是異事矣。李湅卿等見之否?天輔曰,未見矣。上曰,靖秉招入。靖秉進立。上曰,擧頭。靖秉擧頭。上曰,爲人頗可矣。汝父雖資議gg咨議g,汝祖旣武人,則汝宜加意勤習武藝矣。天輔曰,湅以多氣,亦有豪放士之稱矣。趙重晦趨進,跪讀右承旨金尙重肅拜單子。上呼兵判曰,擧子輩弓或太勁,則分付弓匠,磨給,可也。天輔曰,文科今已三榜,而尙未分館,申飭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翰圈頃有過庭試後擧行之下敎,今當催促爲之。朴正源當先爲區處,而區處之道,不過出六或削職,而削職則太過矣。陞六,何如?上笑曰,朴正源以何勞而當爲陞六耶?以爲權管之勞耶?尙魯曰,爲翰林亦爲權管,亦可陞六矣。天輔曰,鄭昌聖敍用付職,差出別兼春秋,使之從速會圈,何如?上曰,依爲之。朴正源則出六,可也。抄出擧條天輔曰,登科過十年陞六,旣有前例,而今聞積滯云。令該曹考出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招入李達垕。達垕進立。上曰,擧頭。達垕擧頭。上曰,年幾何?對曰,二十一矣。上曰,汝父誰也?對曰,南陽君矣。上曰,其像當善得食矣。汝家在於蓮洞矣。仍下詢曰,爲副薦耶?聖應曰,南行則無副薦,越宣薦後,亦爲部將矣。且璿派則雖如此之人,元無越副薦之事矣。上命退出。復命洪尙寅招入。尙寅進立。上曰,擧頭。尙寅擧頭。上曰,作人差可矣。仍下詢曰,汝父誰也?對曰,益海矣。上曰,射六兩幾步耶?對曰,臣旣新射,且以父病,無意習射,故不能遠射矣。上曰,爲人了了矣。洪益海以夏川君之壻見枳,甚冤痛矣。仍下詢曰,越南行薦否?對曰,未也。上曰,如此之人,差宣傳官宜矣。尙魯曰,無薦而不得差南行宣傳官,近有定式矣。上曰,訓將卽差哨官,而先於鄭箕祥,可也。訓局試才訖。上覽禁衛營試記,笑曰,以鄭箕祥爲首題矣。箕祥初矢,雖未入格,亦能開弦射之。上曰,能射矣。爲過心三矢,使之盡射。射訖。上命招入。箕祥進立。上曰,擧頭。箕祥擧頭。上曰,如曾經閫帥者矣。其像亞於訓將,俄者處義,亦善爲之矣。中心則似怨怒兵判,而其笑之者,誠淳實矣。尙魯曰,中心則不但怨怒,必爲多辱兵判矣。尙星曰,鄭門皆怨怒臣,鄭純儉爲長書責之,實有難堪矣。上曰,予不爲過許人,而來頭必將大有益於國家,初命捉來矣。今謂之侍來亦可也。仍下敎曰,今則汝無奈何,出去勤習騎芻,可也。明日若棄矢不射則當爲重棍矣。尙魯曰,今而後則勤習武藝,早爲登科,於渠亦好矣。豈有勸武軍官儒生乎?上曰,然矣。命止呼名。入小次。少頃出御于座。右承旨金尙重追後入侍。上曰,立彼者誰也?尙星趨出問之,進前對曰,御營廳兵房軍官李鎭崇矣。上曰,曾爲宣傳官時拿入者矣。其間頗老矣。兵房之職掌何事耶?問安於大將則爲之耶?尙星、聖應齊聲曰,只於正月十六日,與勸武軍官,爲問安一次矣。復呼名。李殷福初矢入格。上曰,善射矣。矢短則繼給,弓軟則覓給稱力之弓,使之盡才射之。射訖。上命招入。殷福進立。上曰,擧頭。殷福擧頭。上曰,作人頗精矣。年幾何?對曰,二十三矣。上曰,汝父誰也?對曰,別軍職長燁矣。上曰,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射百六十步矣。上曰,明日當射騎芻,出往習之。仍命退出。下詢曰,只有此子乎?長燁曰,生此漢後,今年始生一子矣。上笑曰,可謂今年生矣。仍下敎曰,兵判果善選勸武矣。尙星曰,此以下則皆新射兒輩,雖無可以入格者,而其爲人則將來皆可爲國家之用矣。上曰,李邦佑招入。邦佑進立。上曰,汝父誰也?對曰,故兵使義翼矣。上曰,故字聞之可矜矣。李義翼,似不以兵使而終者矣。汝年幾何?對曰,十八矣。上曰,鄭箕祥,俄者使之習騎芻矣。汝亦出去,同爲習之,可也。汝則武家子,似勝於儒家子矣。仍命退出。復命招入趙巘。巘進立。上曰,擧頭。巘擧頭。上曰,依然是𡷗矣。汝父以祝文差備爲言云,汝能爲文工夫耶?尙星曰,能文矣。今番亦爲庭試初試矣。上曰,汝以將家子,不宜擲矢於騎芻,今日出往習之,可也。仍命退出。復命招入李尙德。尙德進立。上曰,擧頭。尙德擧頭。上曰,年幾何?對曰,年二十六矣。上曰,貌似李再新矣。御將以洪景海爲小洪啓禧矣。此眞小李再新矣。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射百五十步矣。上命退出。仍下敎曰,禁衛營亦不爲無色矣。景祚曰,入格已出四人,又出二人,則當與訓局同矣。上曰,趙㠎招入。㠎進立。上曰,擧頭。㠎擧頭。上曰,目大之樣,依然是東恒矣。年幾何?對曰,十九矣。上曰,始射幾年?對曰,今日始射六兩矣。上命退出。復命金柱恒招入。柱恒進立。上曰,年幾何?對曰,二十一矣。上曰,汝父誰也?對曰,故府使漵矣。上曰,承旨浩於汝爲誰?對曰,三寸叔矣。上曰,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始射纔三日矣。上曰,勝於其父矣。仍命退出,習騎芻。金柱烜復命招入。柱烜進立。上曰,擧頭。柱烜擧頭。上曰,汝是花川君之子耶?對曰,然矣。上曰,勝於其父矣。景祚曰,金洸實是可用之人,而可惜早死矣。上曰,洸眞武夫矣。仍命柱烜退出。金柱日招入柱日進立。上曰,擧頭。柱日擧頭。上曰,像與其父頗相似矣。年幾何耶?對曰,二十三矣。上命退出。若魯曰,金洸以其科名不得,惟才見用小臣之兄,亦以用金洸,得談於世,而眞箇武夫可用之人。柱日之兄柱翼,亦可用之人矣。上曰,其父眞武夫。仍命御將曰,金柱日卽差哨官。復命招入許侊。侊進立。上曰,擧頭。侊擧頭。上曰,汝是誰某之子孫耶?對曰,許是卽臣之祖矣。若魯曰,許是以能文稱焉。牛羊鞹耶?虎豹鞹耶?卽是之有名策文矣。上命退出。復命李觀亨招入。觀亨進立。上曰,擧頭。觀亨擧頭。上曰,汝是誰某之子孫耶?對曰,近代無顯官矣。上曰,雖異姓,亦有聞人耶?對曰,南有容卽臣之外三寸叔矣。上曰,怪異矣。仍下詢曰,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始射旣不久,且經紅疹,不能勤習,故不得遠射矣。上命退出。仍下詢曰,武弁亦有拘於色目之事矣。若魯曰,果有然矣。而於武弁,亦何拘色目耶?小臣之家,無所報答於國,而三兄弟前後掌銓,皆不以色目用武弁矣。有容之兄有常能文,可合大用,曾爲入學將命,而不幸早死矣。上曰,然矣。有常登入學後科矣。若魯曰,然矣。而有容則罕其出入,不染時論,儕僚目之以土室裏皮匠矣。上曰,其然乎?異予素知矣。若魯曰,誠然矣。有容雖欲爲黨論,旣不知時議,何能爲黨論乎?金尙重曰,有容家在東村,而與臣居洞內,故臣亦詳知。而無出入之事,守靜讀書矣。禁衛營試才訖。御營廳始射。上曰,洪友輔招入。友輔進立。上曰,擧頭。友輔擧頭。上曰,年幾何?對曰,三十二矣。上曰,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射百五十步矣。上曰,射騎芻幾何耶?對曰,幾射四十矣。上曰,柳景奭於汝爲誰耶?對曰,外三寸叔矣。上命退出。鳳漢曰,友輔卽臣之九寸叔也。友輔同叔姪之義,將幕之分孰重,故臣以將幕之分較重爲答矣。上曰,此輩軍服,從何出乎?鳳漢曰,或自備以着,借人以着矣。景祚曰,皆是京人,借着軍服則似無難矣。上曰,李鎭崇之像貌,與前頗異,而其職亦潦倒矣。鳳漢曰,兵判謂有私嫌,而不肯調用,不知其爲是矣。聖應曰,鎭崇宜爲閫帥,而尙未得爲,可矜矣。上曰,兵判進前。尙星進伏。上曰,李鎭崇何爲不用耶?對曰,鎭崇之叔彦世,疏論領府事金在魯時,彈駁臣三寸。故臣以宿趼之外,不必拔諸衆而擢用之意,與御將有所酬酢。而臣不爲記嫌於渠,故曾差內禁衛將矣。上曰,此則兵判事非矣。官職旣是公器,則何可以私嫌不用耶?天輔曰,聖敎至當矣。右相以李錫杓爲全羅監司矣。尙星曰,李鎭崇若有係國家安危,則何敢不爲擢用。而如鎭崇者,指不勝屈,則亦何必拔擢用之耶?李錫杓之拜監司,則其人可合,故不顧私嫌而用之矣。鳳漢曰,武弁公議,莫若兩局大將,而訓將旣曰可合閫帥,小臣又言可合,則閫帥一座,鎭崇亦宜爲之矣。上曰,以予之言,拜鎭崇閫任宜矣。仍命侍衛坐。若魯曰,李鎭崇有爲偏論之名矣。上曰,領府事曾以捕將,亦有所陳達矣。天輔、尙魯咸曰,非捕將也。趙東鼎少時有此名,而今則不然矣。鳳漢曰,欲毁武弁則每謂之爲偏論,此如陰行,誠難爲發明矣。上曰,李應爀招入。應爀進立。上曰,擧頭。應爀擧頭。上曰,汝是誰某之子孫耶?對曰,故統制使普堅之孫矣。上曰,年幾何?對曰,十九矣。上命退出。仍下敎曰,李普堅何事可做耶?張鵬翼曾以爲,小臣之外三寸,而亦不善做事云矣。若魯曰,臣居謫南中時,聞普堅有統制使善治聲譽,問其所以然則以爲,率來白同知而委任,故能善治云。臣以爲能得人委任,得其聲譽固宜矣。尙魯曰,金柱翼之尙未過訓正,甚不成說,金柱泰、柳惠基皆通訓正,而柱翼則不通者,不善爲之事矣。景祚曰,柱翼則早爲堂上,亦無妨矣。尙魯曰,不可矣。武弁之訓正,如文官之向時吏郞,過此然後,來頭宦路無窒礙矣。天輔曰,李鎭崇之甚爲偏論,其習可惡,而兩局大將之齊聲讚之非矣。聞鎭崇斥呼宰相名字云,極爲非矣。鳳漢曰,旣未親聽,何可準信乎?天輔起伏勵聲曰,御將事非矣。臣雖疲然,忝在大臣之列,則論一武弁,而御將何可以臣若爲虛語耶?鳳漢曰,大臣雖體重,而臣亦忝居重臣,亦何可如是信口面詬乎?尙魯曰,重臣當初所達,雖出於辭不達意。而大臣旣因此引咎之後,重臣之又爲對奏,辭氣失平者,有損事體。禮曹判書洪鳳漢,推考何如?上曰,筵體不然,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呼訓將進前曰,偏論於武弁,亦何關哉?名士或儒生輩,雖爲偏論之言。武弁則曰,武夫徒知揉牛角,偏論則非吾所知云,爲宜矣。予於李鎭崇,有異於俄者下敎兵判之心矣。若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俄者宋弼孫之決棍,予旣心非宋哥所爲故爲之,而述編亦已云矣。予亦自知其過矣。以渠人事之無形,因他事決棍五度,豈不爲過乎?尙魯曰,聖敎誠爲好矣。上曰,尹星東雖或眞犯,旣不殺害人命,則用何律,未知得當耶?日前聞掌令丁喜愼上書,以爲四十餘人作黨爲盜云。而聞捕將之言則以爲十二人云矣。尙魯曰,四十餘人之說則過矣。上曰,尹星東亦兩班子云矣。尙魯曰,其兩班可勝言乎?立朝顯官,多其親族,與訓將亦爲近族矣。上曰,然乎?與訓將幾寸耶?聖應曰,六寸親而臣曾未見其面目矣。自渠之父,已爲一家所棄矣。上曰,訓將以爲疲然,乃曰未見其面目耶?聖應曰,於臣有何疲然之端乎?景祚曰,渠以何顔往見其族親乎?其至親亦未見面目,勢所固然矣。上曰,雖使尹哥眞犯,在宋哥則是渠之外三寸矣。人情道理,何可驅以納之於罔測之科耶?捕將事亦非矣。將欲爲推考,而捕將以爲,有一卿宰以爲,厥漢旣入則何不杖殺云,其卿宰亦豈不爲非乎?予欲覈問論罪,何如?天輔、尙魯齊聲曰,何不杖殺之說,誠爲非矣。而至於論罪則過矣。尹哥平日行事,殆同狂人,故曰宜杖殺者,似不過過去語矣。上曰,尹哥之狂與不狂,非予所知,此則稟于元良,治之爲宜。而宋哥則若不嚴處,倫常將壞矣。如許事,當爲嚴處分矣。宋妻與尹哥,誠是不易得之娚妹矣。其娚所爲,其妹亦足爲之矣。聞其一妹有行陰gg淫g者矣。尙魯曰,招問捕校於賓廳,則捕校言必稱尹崔奉事,世間豈有如許之語乎?上曰,尹哥能解文字耶?景祚曰,兩班之子,能解文字則豈爲如許之事乎?上曰,酬酢之際,未見試射人多矣。仍命招入金迪魯。迪魯進立。上曰,擧頭。迪魯擧頭。上曰,年幾何?對曰,四十一矣。上曰,始射已久耶?對曰,已久矣。上問尙魯曰,卿之幾寸耶?對曰,六寸親矣。文才魯甚,敎之不得,雖爲武業而亦未成功矣。上命退出後。命郭禎垕招入。禎垕進立。上曰,擧頭。禎垕擧頭。上曰,年幾何?對曰,三十六矣。上曰,居在何鄕耶?對曰,本居玄風,移寓晉州矣。上曰,誰某之子孫耶?對曰,壬辰義兵將再祐之子孫矣。景祚曰,再祐卽壬辰義兵名將矣。以紅衣將軍稱焉。倭賊皆畏而避之云矣。其後又有自號萬進堂者,自以爲萬曆進士而爲號矣。郭氏之門,多出忠臣義士孝行之人,旌閭甚多矣。上曰,汝家多有旌門云,厥數幾何耶?對曰,十二矣。上曰,何旌門耶?對曰,孝子、忠臣、烈女、孝婦等閭門皆有之矣。上曰,汝是紅衣將軍奉祀孫耶?對曰,非也。上曰,奉祀孫誰耶?對曰,慶國矣。上曰,慶國之年幾何耶?對曰,年過四十矣。上曰,如許之人,爲勸武者,御將誠善爲之事矣。仍命退出。上笑曰,祖有紅衣將軍,此則以所着服色,謂之黑衣將軍,亦宜耶?仍命承旨書曰,今聞古忠臣郭再祐奉祀孫,年過四十,尙無一官云。此國之欠典,令該曹今番都政,卽爲錄用。天輔、尙魯齊聲曰,誠好矣。大臣、侍臣、侍衛、試官,竝皆宣醞訖。上入小次。小頃,出復于座曰,呼名。景祚承命,分付呼名如前儀。上曰,尹穡招入。穡進立。上曰,擧頭。穡擧頭。上曰,年幾何?對曰,二十二矣。上曰,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今年始射中弓矣。上命退出曰,穡是九淵之子耶?鳳漢曰,然矣。景祚曰,侍衛多移次,他不足盡責,而摠府、兵曹堂上一時離次,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如懶儒之飜冊張,發射何其遲遲耶?景祚分付催促發射。鳳漢曰,李海文卽昌城尉之外三寸矣。上曰,招入。海文進立。上曰,擧頭。海文擧頭。尙魯曰,或以肉德用之耶?上曰,年幾何?對曰,四十二矣。上曰,常時射六兩幾步耶?對曰,射百三十餘步矣。上命退出曰,右相之肉德用之之語,似然矣。試射訖。景祚曰,騎芻則旣有明日試射之命矣。退鉦何如?上曰,唯。退鉦後下詢曰,各軍門入格之數幾何?尙星曰,臣營出四人,訓局出六人,御營出八人矣。上曰,皆以射騎芻,已爲出去耶?尙星曰,渠輩以射騎芻一時爲急,故卽已出去矣。聞渠輩皆欣欣踴躍云矣。尙魯曰,此科卽武人第一好科,非兩班則不得爲之,故聞渠輩別樣聳動云矣。尙星曰,命出急遽,故入格之數無多。而若前期旬望有命下,渠輩習藝應試,則入格之數,似不止於斯矣。雖不得年年爲之,或間年或三年一次爲之,似好矣。上曰,都監軍本來排立於彼耶?前所未見矣。聖應曰,雖闕內擧動,自前例爲排立矣。上曰,前排入之。禁喧郞拿入。景祚分付入前排,拿入如前儀。上曰,彼誰也?尙星曰,李亨儁矣。上曰,李亨儁誰也?尙星曰,臣亦不知,而似是廣州居璿派遠裔矣。上曰,殿座至近岸上,雜人不能禁之,所當依法。而今姑安恕,明日殊勿如是。仍命拿出退前排。景祚承命分付拿出退前排,竝如前儀。上曰,兵判持前例冊進前。尙星持前例冊進立告達。上曰,去癸酉年亦爲之耶?其亦巧甚矣。若魯曰,此爲好矣。上曰,此則予爲繼述,而其他非復攸知矣。若魯曰,何如是下敎耶?凡於國事,皆如是修擧,則豈不爲好乎?上曰,勿論某事,爲之則皆好耶?若魯曰,誠然矣。終日帳殿,實有不瑕傷損之慮。而臣猶以留念國事,不勝喜幸矣。景祚曰,明日殿座單子,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明日殿座時刻,以辰初三刻爲之。尙魯曰,騎芻則不多時可以畢射,辰時太早矣。上曰,試才畢後,當爲頒賞,時刻雖如是爲之,而殿座當知而爲之矣。尙星曰,賞木,戶曹當爲待令乎?上曰,訓局則戶曹當之,御營、禁營則各自當之,爲宜矣。文秀曰,勸武科賞木,則軍門無自當之事,戶曹例皆當之矣。上曰,李聖述事,已爲査覈耶?景祚曰,以孝子贈職云矣。尙魯曰,似亦巧甚矣。父則大司憲,祖則承旨,雖似一時所推恩,而實則不然,各以他推恩云矣。上曰,貢契案事,何以爲之耶?文秀曰,猶有迷不瞭然處,更一條問後,欲爲之矣。上曰,然則謂之已畢云者何也?文秀曰,大體則幾畢,而猶不無若干未了耳。上曰,貢與契同耶?文秀曰,契者,渠輩作契,以備差應,其實則與貢無異矣。仍進粟米飮。上曰,幾錢重耶?文秀曰,三錢重矣。上進御。若魯曰,粟米飮明日又當爲待令矣。上曰,此早飯耶?天輔曰,聞判義禁之言,睦天任旣爲給牒,而天任之兄弟,未得伸雪,睦哥子鳴冤云矣。上曰,漏未伸雪矣。何可異同乎?仍命承旨書之曰,睦天任旣已復官,天任兄弟同被者,宜一體伸雪,而漏於其中云。令該府卽爲考名于案,草記以聞,仍令伸雪。又下敎曰,大臣則似知之矣。八金欲放釋何如?若魯曰,奚但八金乎?似多有可爲疏釋之罪人矣。上曰,予思之晩矣。親鞫時,泰績達辭,勸元良聽之。而拿鞫一問,卽其時放送則豈不爲好耶?尙魯曰,八金方在臺達之中,旣有臺達,則放釋亦難矣。上曰,八金尙在臺達中耶?用履旣捉之後,則八金已爲脫空矣。臺達之尙此相持者,欲使又得他用履耶?如此臺諫,誠可謂聾聵矣。譬以喩之,則厭讀之兒,不意其父打之,則與亂說天皇氏、地皇氏,一般矣。不分事之當否,只傳故紙,豈有如許臺諫乎?仍命承旨書之曰,用履結末之後,八金事宜卽停止。而今方放送,聞之則尙今不停云。身爲法從之臣,不知國之大處分,謄傳故紙,此等臺臣,將焉用哉?其後不停臺官,竝罷職。天輔、尙魯咸曰,罷職則過矣。仍指李景祚曰,此承宣之外,侍從之臣,孰不入於罷職中耶?上曰,元良僅得牌招驅入以來,則只爲謄傳故紙而退,豈不爲非乎?趙重晦曰,只罷傳達臺官,則亦似不多矣。上曰,被承宣之不多云者,誠是矣。近來行公臺諫豈多乎?仍下敎曰,以蔘事有所處分,而聞左相之言,此則予所初聞也。戶曹給蔘一斤,尾蔘五兩,使之造蔘云,此則戶曹敎之造蔘也。罪契人豈不爲冤乎?尙魯曰,契人之罪,不可輕赦矣。戶曹雖曰敎之,而造蔘太多者,豈非渠罪乎?上曰,不然矣。戶曹旣敎之造蔘,則何可以造蔘乃罪契人耶?天輔曰,戶曹不許,而契人私自造蔘,則當用一律,其罪豈止於斯耶?上曰,入鉛鐵爲一律矣。文秀曰,此非獤蔘契人之罪矣。近來蔘價極貴,而戶曹之蔘價差下,則只以古之蔘歇之價給之,渠輩不爲用奸造參,而何以貿納乎?譬如給一升米而使之炊納一斗飯矣。尙星曰,此莫非紀綱所關矣。潛商皆以好品持去,故彼人以爲,我國蔘賤而每如是生梗矣。潛商之道,若得嚴防,則蔘道自然爲賤矣。蔘賤則以北蔘入送彼中,而紅蔘則我國用之,豈不爲好?而潛商之路,終不得塞,自朝家宜有各別防塞之道矣。彼人之生梗,亦多由於譯訓輩之操縱。臣待罪戶曹時,蔘一斤價給銀七十兩,使譯官輩擔當,則無事了當矣。上曰,宣化門殿座時,旣與貢人有所下敎,故方命靈城,使之釐正。而靈城亦安知不如誤計均廳錢,而有所誤爲耶?文秀曰,聖敎誠然矣。小臣亦安知得無誤爲乎?上曰,懿昭喪後,予心尤不好矣。予不作非事,而何如是再哭耶?今番五人伸雪後,予心洽然矣。若拖至元良時,則必以爲事關先朝,其疏釋亦必尤難,故再昨爲處分。而卑微之人,亦必有可雪而未雪者矣。仍命承旨書曰,噫,雨露豈擇地而下,再昨雖已處分,其時卑微人或常漢枉罹者。大臣、金吾堂會于賓廳,詳考別單書入。又下敎曰,訓將頃以八金事有所陳達,予以引觀錫爲惡,使之置之矣。更思之,訊問嚴杖,渠何以不爲援引觀錫乎?如八金者,尤宜疏釋矣。金相福曰,傳敎有曰,雨露不擇地而下,小臣亦豈不欽仰德意。而戊申之逆,實亘古亘今所未有也。語未了。上曰,承宣誤知矣。何爲此題外之語耶?不是戊申獄矣。尙星曰,八金事下敎,聖意所在,臣則知之矣。兩班則有伸雪者,有給牒者,而如八金者未得伸雪,有欠於一視之王政故耳。天輔曰,今番處分,似爲過矣。新舊萊伯,竝皆竄配。語未了。若魯曰,不爲過矣。有辱國之事,則東萊府使,有何不可爲境上梟示乎?竄配豈爲過乎?新萊伯催促下送,似好矣。謂之竄逐,而依舊坐衙,已數十餘日,豈有如許國綱乎?上命承旨書曰,下敎之後,萊伯尙不上來辭朝,事體寒心。新府使李彝章遞來後,卽令仍爲辭朝。若魯曰,監兵使拿來之代,十五日內辭朝,自是法典。而近來交代遲滯,有拿命,而許久在官,或至經年,拿問重罰,殆同推考,誠爲慨然。忠淸兵使拿命在上年,而尙未就拿,慶尙左兵使拿問之代,又以他道水使差出,次次交代之際,亦不知何時拿來。此等事,亦係朝綱之漸弛矣。上曰,然矣。兵判從重推考。出擧條天輔曰,副修撰洪重孝上書,倭譯決棍,請令釜山僉使擧行。其意以爲,決棍譯官,當令倭人知之。而統營則距倭館旣遠,而釜山與倭館相近故耳。上曰,此言是矣。元良批答,何以爲之耶?景祚曰,令廟堂登對時稟處,爲批矣。上曰,此眞諺所謂卜任則行首負也。每負卜於渠父,豈不難堪哉?尙魯曰,書批當如是爲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倭譯徇示決棍,令統制使擧行矣。今聞儒臣陳書云,莫重下敎,豈可以一僉使擧行乎?事體不然,左水營在於東萊,令左水使擧行事,自備局卽爲分付。尙魯曰,左水使李思先,素有威猛,必善爲擧行矣。如是命下,誠爲好矣。上曰,以李景祚觀之,老於蔭仕者,凡事皆習矣。仍下詢曰,承宣爲萊伯時,人蔘何如耶?尙重曰,不如今之爲甚矣。金漢喆曰,以臣待罪萊府時言之,人蔘不至於似今矣。尙魯曰,造蔘一斤,人蔘爲五六兩云。倭人巧詐,前豈不知而捧之耶?以北蔘之上,江蔘之下,雖爲約條,而彼人初不敢望好蔘矣。倭譯、倭人,同居一室,語無所不到,其所生梗,多由於倭譯輩操縱矣。上曰,然矣。倭譯、倭人,同一心腸矣。使商譯當之,則似無生梗之弊矣。文秀曰,聖敎至當,而自廟堂亦宜有各別區劃矣。尙重曰,雖爲虛號令於倭人,東萊府使,惟能爲之矣。嚴飭萊伯,使無生梗之弊,而倭譯亦宜嚴飭矣。在近萊伯,不能調制,則廟堂亦何爲之耶?上曰,莫重下敎,中官誤傳,當該承旨,亦不稟而頒布,竝從重推考。出擧條尙魯曰,臣旣知其弊,今不得不仰達矣。通信使時,持去之蔘太過,故彼人以爲,汝國有如此好蔘。而汝國主王,以交隣好誼,旣給單蔘,則當給可食之蔘矣。豈給不可食之蔘云爾。而渠旣見好蔘,故不肯捧造蔘,此爲應然之事,而前則不敢言潛商蔘品矣。今則曰,潛商之蔘則皆好,單蔘則何如是耶云云。只以造蔘給之,似無肯捧之理矣。上曰,靈城爲戶判時,亦給尾蔘,使之造蔘耶?對曰,臣亦豈敢曰不使之造蔘乎?上曰,承宣曾經戶曹郞官,似知之矣。自前有造蔘之事耶?景祚曰,臣亦數次監封,而造蔘其來久矣。上曰,使商譯輩當之之外,無他道矣。若魯曰,小臣在心之語,何敢不達乎?自萊府上來之蔘,至於入而親覽,則有損事體矣。文秀曰,大臣所達,誠爲得體。而若不入而親覽,則今番事何以出乎?上曰,李萬軾當觀科擧耶?天輔、尙魯咸曰,不知其文辭之如何。而旣作平人,何不觀科乎?文秀曰,其作人頗精妙矣。上曰,若爲科擧,須勿枳塞也。重晦進伏曰,小臣惶恐敢達矣。傳敎有曰,雨露不擇地而下,臣實欽仰愍恤之聖德,靡所不至。而第念戊申之獄,關係何等至重,則亦豈可遽議疏釋乎?上曰,今欲考案伸雪者,非戊申獄也,乃庚戌獄。重晦起身欲退。天輔曰,何爲以退耶?重晦更伏曰,勿論戊申庚戌鞫獄,關係俱極重大,不可輕議考案伸雪矣。天輔曰,此議亦不可無矣。文秀曰,貢市弊幾盡釐正矣。正書冊紙及筆墨無出處,分付戶曹,使之進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起入大內。諸臣遂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星鎭。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尙重式暇。左副承旨兪彦國。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趙重晦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假注書成箕柱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熹王后尹氏忌辰齋戒。

○李景祚達曰,大司憲李成中,掌令宋能相、李澤徵,持平金元行在外,李基德,執義鄭基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鄭基安,持平李基德,司諫李壽觀,獻納洪重孝,正言李運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兪彦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應敎韓光會,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文學兪漢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星鎭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試才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彦國,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光會,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沈墢,昨日傳敎,旣命爻周,文學兪漢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判決事宋徵啓書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嬰纏,屛伏鄕廬,懶散自廢。日與村童野老,歌詠聖澤,而分作明時之棄物矣。隷院新命,忽下於夢寐之外,驚惶感激,莫省攸措。其在分義,宜卽入城,叩謝恩命。而牙頰之腫,近益添劇,內外交潰,濃血竝出,晝夜刺痛,飮啖專廢,眞元大脫,轉側須人。此乃近十年沈痼之疾,非旬月間可愈之症也。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之望。而顧今所叨,乃是詞訟重地,況又一院單堂,則尤不宜多日虛縻,以貽瘝曠之弊。病裏惶悚,如負大何,玆敢不避煩瀆,縣道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俯賜鑑諒,亟許鐫削,俾公務無滯,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三月二十八日辰時,親臨春塘臺。勸武試才入侍時,判中樞府事金若魯,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行都承旨沈星鎭,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尙重,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趙重晦,假注書李壽勛、成箕柱,記事官權顯範,記注官呂榮祖,以次進伏。侍衛諸臣,列立如儀。兵曹判書金尙星,訓鍊大將金聖應,御營大將洪鳳漢以下諸試官,各就位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乃御于座曰,宰樞執鼓。李景祚趨進,承命呼宣傳官曰,宰樞執鼓。安宗奎聽傳敎,唱宰樞執鼓。金尙重進伏曰,殿座時刻已至,而禁漏官不爲待令,事極寒心。拿處,何如?上曰,時刻未及,故姑未待令,置之。金若魯曰,昨日帳殿,終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湯劑果爲進御乎?上曰,進服矣。若魯曰,粟米飮今方煎之,煎盡則當卽仰稟入之乎?上曰,依爲之。金尙星趨進曰,烽臺何等至重,而昨因臺上有火光,別送將校摘奸則。語未了。上曰,卿亦送將校見之乎?對曰,臣亦見有火光,心甚驚訝。別送將校見之,則閭巷閑雜之輩,祈禱神堂,至有爇火往來之擧云。當該部將則自本曹決棍汰去,而閑雜人被捉者,亦令該曹科治,何如?上曰,此由於城內有巫女之致矣。李天輔曰,活人署郞廳,拿處,似宜矣。上曰,置之。金尙魯曰,堂上宜爲推考矣。上笑曰,眞所謂東學儒生和奸活人別提罷職也。仍曰,王者當治其本,都城之內,有巫女故然矣。部將則只爲決棍,閑雜人則置之,活人提調,從重推考,可也。抄出擧條趙重晦曰,八金不停達臺臣罷職事,昨日,命下矣。臣等退出後,取考臺達則改其措語矣。觀錫恤典擧行後,請八金反坐之律矣。上曰,雖似太酸,此則有人事矣。尙魯曰,笏記取見乎?金相福曰,笏記在此矣。仍自袖中出。上曰,然則臺臣罷職勿施。仍下敎曰,八金則無蒙放之日矣。昨日不停臺官罷職傳敎爻周事。榻前下敎上曰,呼名。景祚趨進,承命退立,呼宣傳官曰,呼名。宗奎傳命,唱呼名。上曰,南順哲越六兩幾步耶?金聖應曰,退七八步,而以其常時之才言之則退不遠爲矣。上曰,何營勸武耶?試記上之。尙星進試記。上曰,御製編次人入來耶?使之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復命曰,姑未來待,故使之催促矣。上曰,騎芻三中賞格幾何耶?尙星曰,三疋矣。上曰,頒賞後欲試擧鐵椎,勿爲出去,留待之意,分付。尙星曰,騎芻似易矣。聞昨日南別營習之,而雖新射,十次後則皆能成樣射之。而鄭箕祥則第十次能三中,趙東漸之子,亦能一中云矣。尙魯曰,渠雖迂闊,必無曾習騎芻之事矣。三中則眞是天生勸武矣。上曰,鄭箕祥能三中云耶?其爲三中異常矣。爲武之外,無他道矣。尙星曰,聞腹上能立人,蹴之而泰然云矣。上曰,其腹元來可合立人矣。仍下敎曰,御製編次人入來耶?更問之。臣箕柱承命而出,復命曰,猶未及入來,使之更爲催促矣。尙魯曰,編次人,昨日旣命來待,而再次下問,尙不入來,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騎芻何不連續出馬耶?景祚曰,回馬之路遠,故自爾遲滯而然矣。上曰,承旨非矣。何可以回馬路遠煩達乎?推考,可也。出擧條訓局試才訖。上曰,及第出幾人耶?聖應曰,出三人矣。尙魯曰,六人出三人,可謂多出矣。聖應曰,豈云多乎?若魯曰,所謂竹半作矣。不可曰少矣。尙魯曰,臣往北關時見之,北人射騎芻之法,與京人異,俯而射之,而聞彼人射法亦然云矣。上曰,射法則京人是矣。過芻後回顧射之,好矣。仍下敎曰,騎芻馬何如是疲劣耶?若魯曰,馬政誠爲可悶矣。一自㺚馬之塞後,軍門之馬皆如許。驛馬專不成樣,至於御廏馬,亦不得如前矣。聖應曰,㺚馬之出來,有利於我國,不必嚴塞矣。上曰,每爲生梗,可苦。若魯曰,今不宜猝然通之,而少弛其禁,中江開市,使之出來,似好矣。上曰,所塞卽使行也。中江開市,亦何必爲禁耶?尙魯曰,聖敎如此,不必自廟堂行關,以書札通于箕伯、灣尹,使之勿禁出來,似好矣。上曰,依爲之。騎芻兩馬俱發。上曰,呼名止之,前排入之。景祚趨進,承命退立,呼宣傳官曰,前排入之。宗奎趨進,聽傳敎退立,呼前排入之。上曰,靑陽門入門官拿入。景祚趨進,承命分付拿入如前儀。上曰,呼一名而放二馬何也?先出馬者誰耶?對曰,此則擧子事也,臣不能知矣。上笑曰,予亦非以汝爲放馬也。俱發馬者,尹道淵、鄭聖濟云,誰爲先發耶?對曰,小臣則只爲外打點,點檢立之而已。臣未知擧子顔面,安知何擧子先出馬乎?次次乘馬,待呼名以立之際,馬驕躍出,不得禁遏也。擧子亦非欲出馬而出馬矣。尙星曰,先出馬者,是渠呼名則更無可論。而後出馬者,便是違格,亦不當更射矣。上曰,然矣。尙星曰,使訓鍊奉事査實,則可知其出馬者爲誰矣。尙魯曰,呼名易爲錯誤,査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仍下敎曰,今番則非汝之罪故分揀,而此後則各別整齊,勿復如是,分付拿出。退出前排如前儀。文秀曰,粟米飮已煎矣。當入之乎?上曰,姑置之。仍下敎曰,靈城惟於粟米飮專力矣。尙星曰,此其職責矣。趙明履進伏。上曰,御製持來耶?對曰,已編次則不爲持來,而未編次,有望拜禮時御製詩,故持來矣。上曰,讀之。明履出諸袖中,高聲讀之。上曰,又豈不有紀懷詩絶句乎?對曰,在此下矣。以手展紙尾讀訖。上曰,簾是耶?對曰,是矣。仍仰稟曰,瞻望尺壇,卽指皇壇乎?上曰,然矣。明履曰,尺字或似如何耶?上曰,姑徐之,當更思他字矣。仍命呼名。尙星曰,査問則後出馬者卽許任云矣。上曰,然則許任之下,當爲呼名者誰耶?尙星曰,李得和矣。上曰,許任違格,勿復出馬。自李得和爲始,出馬事,送巡令手,分付,可也。尙星承命而出。明履曰,頃日望拜禮日子,更爲考見事,命下矣。雖無出擧條之事,而政院送言,故臣更爲考見矣。儒臣伈伈臥玉堂,披見正史,謂臣未見,而雖陳所懷,而此則不然。自昔皆以十九日過行,先王朝亦以十九日過行矣。上曰,姑徐稟達。明履小退。上進粟米飮。尙星曰,騎芻一中,亦當論賞,載錄於單子中乎?上曰,然矣。一中亦載錄也。仍下詢曰,單子何以抄之耶?尙星曰,三軍門各爲單子,而直赴殿試,許赴會試,賞賜之類分秩,各以入格矢數懸錄,又爲都單子矣。上曰,旣有各單子,不必爲都單子矣。六兩入格者,則騎芻一中二中,一秩同載,可也。仍命御製編次人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與之同入。上曰,復讀之。明履讀訖。仰稟曰,抒字用以何義耶?上曰,敍之義也。明履曰,此抒字,卽撟之義也。絲邊紓字,乃敍之義也。上曰,然乎?直以表字改之,何如?對曰,好矣。仍仰稟曰,豈不有例用文字乎?以其文字,用於壬辰再造,而壬辰字則下用而改尺壇,何如?上曰,以再造偏邦神皇惠,追憶壬辰愴懷深,改之耶?對曰,好矣。抹而改書訖。上曰,復讀。明履讀訖。上曰,更無可改處耶?對曰,無矣。上命止呼名。入小次,少頃復御于座。下詢明履曰,卿非觀象監提調耶?對曰,提調矣。上曰,百中曆持來。仍笑曰,勸武試才,百中曆怪異矣。命呼名。仍下詢曰,馬首入後,拔漏水與否,問于漏水官絞拔之意,亦爲分付。尙星進鐵推擧眼。上披覽而笑曰,鄭箕祥自願入於擧眼耶?尙星曰,託以不能擧,多般規避,而强令入之矣。上曰,入格單子催促修正,隨其修正,一軍門式先爲入之。仍下敎曰,李行訥之馬太爲駭然,記過。聖應進訓局單子。上曰,直赴帖預書以待。禁衛營試才訖。尙星曰,今番則小臣雖居末,而培養以出,則後番亦當爲居首矣。聖應曰,一中亦許直赴,故臣營得出三人,而禁營得免闕榜矣。尙魯曰,訓將此語,卽自誇也。洪友輔二中。上笑曰,御營廳飛頭出及第矣。鳳漢曰,五中及第則無可出之望矣。上曰,御將猶爲不足,復望五中及第矣。仍下敎曰,李觀海馬鈍,記過。郭禎垕射不中。上曰,紅衣將軍不矣。鳳漢曰,旣爲曳白,當謂之白衣將軍矣。上曰,射豈有曳白耶?以其所着服色,謂之黑衣將軍,可也。若魯曰,何科非天恩,而至於此科,則尤是異恩,擧子輩百倍聳動云矣。御營廳試才訖。上曰,編次人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與之同入。景祚持三營入格單子進伏。上分等命書賞格。鳳漢曰,泰陵火巢內,捉虎以來矣。使之擔入乎?上曰,唯。仍笑曰,御將今日大得矣。尙星曰,御將今日誠爲大得矣。及第出五人,又得一虎矣。上曰,御將豈親捉以來耶?禁營勸武將來則必大有益於國矣。擔虎以入。上曰,中類矣。天輔、尙魯曰,大矣。上曰,先放者來耶?鳳漢曰,先放者,卽善放砲手也。仍留求捕,不爲入來矣。上曰,卽今武人中,有能手搏虎者耶?若魯曰,無之矣。上曰,趙明履爲義州府尹時,出獵而所捉皆兔云矣。明履曰,出獵遭虎,軍校皆畏㤼四散,故軍校輩皆爲決棍矣。上笑曰,其時則必魂不附體,不能有決棍之意,還衙後始爲決棍矣。尙魯曰,金吾旣多滯囚,而其中守令甚多云。當此農務方殷之時,誠爲可悶。判義禁申晩,牌招察任,似好矣。上曰,金吾罪囚積滯可慮。判義禁申晩,卽爲牌招。出榻敎明履曰,百中曆取來矣。上曰,三月朔干支何也?對曰,己丑矣。甲申年正月朔干支庚寅,二月朔干支庚申,而二月小,故三月朔干支爲己丑,而不知二月小,故不知三月朔干支爲己丑矣。儒臣只見正史,不知《瀋陽日記》及其他日記,多有可考可據文蹟矣。上曰,卿言是矣。金相福干支適升之說則予終未曉矣。尙星曰,今則無試官職任,以戎服別侍衛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三軍門大將一體入侍。仍下詢曰,在彼者拾箭官耶?尙星曰,然矣。上曰,使之越來。仍下詢曰,彼爲伏地者誰耶?承旨問啓。景祚承命而出,復命曰,茂林守、河南守二人,有冤痛情由,敢此伏地云矣。上曰,似緣洛春輩處分矣。必有遺漏如睦哥事矣。更爲問啓。景祚承命而出,復命曰,渠是完原、完陵之子,而完川、洛春則纔蒙給牒之恩,渠等之父則獨未蒙給牒之恩,故不勝冤痛,敢此伏地云矣。上曰,乙卯年解謫後,不爲給牒耶?予則以爲已給牒矣。完川、洛春,旣已給牒,不宜異同矣。明履請先退出。上曰,該堂旣爲入侍,完原、完陵之果未給牒與否,問啓。明履承命而出。重晦進伏曰,如是則日後紛紜之弊,似難堪勝矣。上曰,此則承宣專爲題外之語矣。完川、洛春,旣已給牒,則兄弟之間,完原、完陵之給牒,何關後弊耶?仍下詢曰,完川三兄弟耶?琅堤君燂曰,五兄弟矣。上曰,埛爲完陵耶?燂曰,然矣,而爲杖斃矣。上曰,卿不知矣。完川杖斃,完陵、完原則酌處矣。景祚曰,直赴帖頒賜後,自前例有四拜禮爲呼唱,今亦依此爲之耶?上曰,姑徐之,當先試擧鐵椎矣。仍起入小次。少頃,復御于座。宣醞大臣、侍臣、侍衛、試官訖。上曰,鐵椎出置,擧子呼名。旣出置鐵椎,聖應運而移置。尙魯曰,何不擧耶?聖應曰,非力不足也,臂痛不堪擧矣。尙魯曰,擧子輩之不能擧者,亦必臂痛不堪擧矣。次次呼名擧鐵椎。尙魯曰,御將身居將任,不能擧鐵椎耶?鳳漢曰,雖身兼三軍門大將,鐵椎何能擧也?尙魯曰,訓將俄言力非不足也,臂痛不堪擧云。御將亦必臂痛不堪擧矣。上曰,訓將爲偶然之語,頗見嘲矣。箕祥擧鐵椎後,上命立人於掌上。箕祥立兩漢於掌上起立。上曰,勸武汝者,非爲用汝之力也。汝旣勸武而出,須熟讀兵書,盡心國事,可也。汝若力弱,則欲爲分揀矣。汝貌眞合武夫,昨日始射,今爲一中,汝不爲武而何哉?仍下敎曰,會洞之鄭,必不負國矣。天輔、尙魯曰,箕祥一中而雖以違格,未參賞典,特給弓張,宜有奬勸之道矣。尙星曰,箕祥似有勸奬之道矣。上曰,箕祥當爲何官耶?尙星曰,俄有卽差哨官之命矣。爲哨官之後,則內乘亦可爲之矣。上曰,內乘亦當爲之耶?仍諭金若魯曰,卿宜留念矣。對曰,臣旣知之,豈不調用耶?尙魯曰,惠廳事,一堂上雖爲專管。而至於均廳合設之初,使禮判洪鳳漢主管事,旣有聖敎,則不可以一堂上之差出爲拘。而申晩均堂差下後,禮判以爲,自有廳規不爲主管,極爲非矣。禮判依前下敎,仍爲主管,而其中可以往復者,則往復於一堂上,節目斯速成出之意,申飭,何如?上曰,禮判事過一節矣。依爲之。抄出擧條仍下詢曰,節目已爲之耶?鳳漢曰,爲之。送于申晩,姑未相議停當,而申晩自初爲之,故深知均廳事矣。天輔曰,均廳事誠可悶矣。立法之初,雖無弊端,法久則弊生。而卽今則法未及立,而弊已生矣。漁鹽船稅三年未捧者甚多,而外方之私自貸用,未得捧者,亦多有之云。事極可駭,申飭該廳堂上,嚴督準捧,而私貸之路,自今一切嚴禁,何如?鳳漢曰,有自廟堂,題送均堂,亦不得不許矣。尙魯曰,何許廟堂,有題送事耶?上曰,私貸守令則必是有力者矣。仍下答曰,均役廳私貸之道,不可不嚴防。其時堂上,從重推考,貸去守令,拿處,可也。抄出擧條列立擧子於臺端,頒賜直赴帖,擧子抱于懷中四拜。上曰,如抱官敎矣。金漢喆曰,奚啻官敎乎?非此帖則將不得赴殿試,赴會試,於渠輩極爲重大矣。頒賞訖,招鄭箕祥、金柱日、趙巘,各頒賜弓三張。仍下敎曰,退而勤習。仍諭金尙星曰,今番南望,予以此三人許通矣。尙魯曰,閔堉曾有承傳矣。上曰,備擬以入,則予當知而爲之矣。仍下詢曰,賞木領來之官誰也?尙星曰,戶曹佐郞金致恭矣。似應早爲科第,而尙未爲之,可怪矣。天輔曰,如許可爲之人,終當爲之矣。上曰,以李景祚觀之,終得爲之矣。仍下敎曰,前排入之,三軍門兵房軍官拿入。景祚承命分付,入前排,拿入如前儀。上曰,汝軍門大將,雖爲試才,亦不當如許。況親臨試才,何等重大,而汝何不爲待令耶?對曰,昨日則點檢軍官,以赴試才,故雖爲待令,而今日則昨旣無頉,似無更爲待令之事。且無端入來,有所惶恐,不敢爲待令矣。上曰,所達巧飭。而今日則爲慰悅軍兵,故姑爲安恕,而後勿如是,仍命拿出。退前排。景祚承命,分付拿出。退前排如前儀。上笑曰,朴泰新恃其年多,意謂豈杖渠而擔當陳達矣。景祚請退鉦。上曰,唯。景祚呼宣傳官曰,退鉦。宗奎唱退鉦。景祚趨進告禮畢。明履進伏。上曰,未給牒者某某耶?明履曰,完原、完陵,果未給牒矣。上命承旨書曰,完川、洛春,旣已給牒,則完原、完陵,宜一體給牒。而頃者處分時遺漏,一例給牒事,分付該曹。重晦曰,金吾滯囚,誠極可悶,而判義禁申晩,特敎之下,又爲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推考警責,更爲牌招,何如?上曰,申晩之撕捱何事耶?尙星曰,以李存中事,曾遭嚴敎矣。上命承旨書曰,判義禁申晩,特敎牌招之下,敢以特敎申飭之事,撕捱違牌,其在分義,已涉寒心。而在家違牌,亦已申飭,則又何敢若此乎?此由於紀綱解弛之致,從重推考。天輔曰,添書更爲牌招四字,似好矣。上曰,大朝有牌招之命,則出命牌耶?天輔曰,然矣。上曰,予不欲出命牌矣。如是傳敎,則政院豈不稟于元良而出牌耶?尙魯曰,大朝有命而稟于小朝出牌,豈有如許事體乎?上曰,予之不欲出牌,亦有微意矣。天輔曰,殿下有何不得出牌之端,而稟于小朝,乃出令牌乎?明履曰,此有能近取譬者。雖以私家言之,父有命而必稟于子,得其令而招之,豈有如許事乎?上曰,其父有命,則其子承其命而招之,則事體豈不尤爲尊重耶?尙魯曰,當初節目,則大朝命下出命牌,小朝令下出令牌矣。臣往北關時,得見朝紙,則始有大朝命下,而稟于小朝,請出令牌。臣心甚未安,常以爲,其時奉承承旨,當有溺職之罪矣。臣忝居是職之後,陳達其事體之不然,首請出命牌,則聖敎以爲,所達是矣而許之矣。今何復爲此下敎耶?上曰,予自今爲始,欲爲復舊矣。若魯曰,臣等實自悼矣。勸武軍官輩,猶爲慰悅,而獨於臣等,不思慰悅之道。末稍乃復如此,臣等實自悼矣。上曰,命牌予欲少惜之矣。雖爲牌招,輒事違牌,出命牌何爲乎?重晦曰,大朝初無出牌之事,則已矣。大朝命下而出令牌,豈不有損於事體乎?上曰,出命牌何益耶?天輔曰,出命牌則惶恐之心益增矣。上曰,惶恐益增,則申晩爲在家不進耶?尙魯曰,旣有情勢,一欲陳書,承批後膺命,不是異事矣。上曰,申晩之情勢何事耶?必陳書承批,然後廉隅乃伸耶?近來士夫廉隅太勝,若此不已,來頭則部將輩,亦爲辭職後行公矣。若出令牌,則必不敢以其父之事,撕捱於其子矣。尙魯曰,似爲支煩。而殿下有何不可爲,牌招之事,如是靳許乎?臣等得許牌招聖敎,然後始可退去矣。上曰,予不爲牌招,不過尋常事,而卿等何如是爭執耶?卿等之言漸深,故予亦轉益深矣。天輔、尙魯齊聲曰,殿下若無俄者下敎,而不爲牌招,則臣等亦或以爲尋常。而奉承而下敎旣如許,則臣等豈可爲尋常而奉承乎?上曰,語近詼諧,而牌招亦難矣。招入則爲才豈不爲難乎?天輔曰,爲才則責之何難乎?上曰,責之何益乎?天輔曰,責之而不從則罪之何難乎?上曰,申晩欲爲處分,卿等以爲過耶?天輔、尙魯咸曰,過矣。尙星曰,此非上下相持之事矣。出命牌有何不可,而大臣如是仰請而不許乎?命書牌招二字,似好矣。上曰,不出命牌則卿以爲命牌蠹食耶?若魯、尙魯齊聲曰,殿下有何不得出命牌之事,而稟于小朝,乃出令牌乎?上曰,卿等每大開眼,甚難矣。若魯曰,臣等之眼,殿下使之大開矣。尙魯曰,上下如是之際,不知不覺之中,君綱當墜幾許層耶?亟許牌招,似好矣。景祚曰,傳敎中添書牌招二字,似好矣。尙重曰,今日臣等密侍,從容說話,誠可謂此日足可惜。而末乃以小小事,上下相持若此,臣實慨然也。天輔、尙魯曰,此承宣之言是矣。上曰,卿等必欲使予擔負。而一自彰義宮擧動後,予心若飛,且當今年,予心日異而時不同矣。若魯曰,何如是下敎耶?臣等實自悼矣。尙星曰,天下萬事,皆有有心無心,而申晩之違牌,以其有情勢,非有他意。則大臣如是苦請而終不許,更爲牌招,豈不爲過乎?上曰,卿等及大臣則必不爲之。而政院雖善出粉板牌,予則欲少惜命牌矣。出命牌亦有何益哉?景祚曰,命牌出則人以爲榮矣。上曰,有何爲榮之端乎?景祚曰,近來命牌之出甚稀貴,故人見紅牌則爲榮矣。上曰,申晩亦以爲榮,則在家不進耶?景祚曰,殿下每以丁酉故事爲敎,而近來則丁酉節目外事,亦多入於小朝矣。語未了。上曰,此承宣亦爲此語矣。新進尤難矣。尙魯曰,事體不當出令牌矣。亟許更爲牌招。上曰,今此之咎,在上耶?在下耶?尙魯曰,小臣誠爲惶恐,而此則在上矣。上曰,予若深非申晩而欲終棄之,則豈除判金吾耶?令牌招之,有何不可?而卿等之如是相爭,予未可曉矣。若出令牌,則必不敢在家不進矣。星鎭曰,此非如是下敎之事矣。亟許牌招,有何所難,而上下如是相持乎?上曰,今日則予決不許牌招矣。相福曰,今日雖不許牌招申晩,而旣無命牌,仍爲永不出之事,則亦何有不可奉承之事乎?上曰,此承宣之言是矣。天輔曰,今日出命牌,而申晩若又違牌,則臣等當請罪矣。上曰,請罪於予乎?予則不知矣。予於今日則決不爲牌招。此後見之,若終不出命牌,則卿等求對爭之,亦可也。天輔、尙魯曰,下敎如此,臣等之心少勝,而猶不若今日快許牌招矣。尙星曰,大臣之於國事,無不得準請。而請此牌招,抑何難事,而終未準請?語未了。上曰,今予畢說之。申晩果有難安情勢,則違牌猶或可也。何可在家不進耶?仍命承旨曰,傳敎中從重推考四字抹去,添書若不嚴飭,何以勵末世?判義禁申晩罷職。天輔、尙魯曰,臣等縷縷仰請牌招,終未準請。而於申晩則處分增重,不無激惱之端而然矣。臣等實不勝惶悚矣。上曰,卿等之言,尤深入矣。鳳漢曰,申晩旣有情勢,一次陳書,承批後欲承牌,不是異事矣。上曰,申晩何必承批後承牌乎?御將推考。出擧條仍下敎曰,申晩事是耶?何可爲在家不進乎?尙魯曰,三司之臣,雖或以平服納牌,而宰重臣則事面有異,不可以平服納牌。旣不行公其職,則不得爲冠帶,故不得已爲在家不進矣。上曰,命牌出去則偃臥其家而不進如是,而君綱得振乎?卿等告我東朝,率予以來者,豈非欲予君臨乎?紀綱不申,何以爲國乎?尙星曰,大臣以判金吾事,有所陳白,而在家不進,則臣亦屢犯此科,不獨申晩一人之罪矣。大臣縷縷陳請,而聖敎終靳允許,恐非待大臣之道矣。上曰,申晩事是耶?兵判之言非矣。從重推考。出擧條仍下敎曰,雖未爲牌招,豈不得爲除授乎?承旨書之。仍歷數一品諸宰。尙魯曰,朴文秀則方帶藥院之任,元景夏在外,趙載浩有之矣。上曰,趙載浩應太峻矣。仍下敎曰,從當開政,姑置之。明履曰,御製中有字誤處,更於從容時,當求對釐正矣。上曰,依爲之。明履曰,小臣則先爲退出矣。上曰,唯。明履遂先退出。上呼禮房承旨曰,書之。傳曰,宗臣殿講,其行已久,來朔欲爲令宗簿寺擧行。仍諭李天輔、金尙魯曰,明日當會賓廳考案耶?對曰,明日常參罷後,當爲之矣。上曰,考案後當求對耶?對曰,當爲別單書入,而若或有別般,稟處之事,則當爲求對矣。上曰,依爲之。仍起而方入大內。文秀趨進。上曰,靈城胡爲而來耶?對曰,明日當爲入診矣。語未了。上曰,難矣。若魯曰,昨旣許於臣等,今何又爲此下敎耶?上曰,予於昨日果許之耶?文秀曰,昨日聖敎旣允許,故臣以今許臣等以入診仰達,則殿下豈不笑而下敎曰,靈城爲此當付之語云爾乎?天輔、尙魯咸曰,入診則昨日果爲許之矣。上曰,予意亦似許諾而爲之誠難,故欲爲下敎而忘之。靈城若不入來,則幾乎欺卿等矣。兩日帳殿,終晝酬酢,明日又爲入診甚難。兩日勞動之價,休兩日後,當爲入診矣。尙魯曰,入診矣。尙魯曰,入診應爲之事,亦旣許之,而旋復靳之,如是而何事可做乎?臣實慨然也。上曰,予甚厭矣。若魯曰,殿下雖厭見臣等,何慳暫時召見乎?簡其禮貌,暫時召臣等於臥內,只得爲診察,好矣。上曰,臥內豈可見卿等乎?天輔、尙魯曰,禮待之聖意則臣等實爲欽仰,而臥內召見,亦有何妨耶?上曰,予旣服藥則卿等何如是耶?過誓戒後當爲入診矣。若魯曰,聖意所在,臣等實慨然矣。誓戒前入診,有何所難?而昨旣許之,而今復如是耶?上曰,數日後入診,有何不可,而卿等如是爭之耶?若魯曰,未得爲入診,已一月有餘,故臣等之意則入診一日爲急矣。殿下若以人視臣,則豈可昨旣許而今復靳之耶?殿下待臣旣如此,臣何敢以股肱之任自居乎?上曰,卿言分數過矣。文秀曰,臣等固不足恤,而王者有言,豈可失信耶?此皆臣等誠意淺薄之致也。臣實自知罪矣。上曰,靈城之言過矣。文秀曰,臣言豈爲過哉?若言科文則當爲三上矣。上曰,必欲於誓戒前入診,卿等之意,予未能知矣。若魯曰,臣等豈有他意?只以入診之日漸遠,爲渴悶矣。文秀曰,雖不在藥院,誠豈或歇,而職在藥院之後,則臣心尤一倍矣。語未了。上曰,勳與戚同也。卿雖在楊州之時,誠豈歇後耶?此言則卿之無識所致也。文秀曰,臣豈敢躛言以欺殿下乎?職在藥院之後,則沓沓焦灼之心,尤有異於在外時矣。上曰,兩日帳殿酬應之餘,實難復爲入診。予欲少休矣。文秀曰,臣與都提調,俱以黑頭事殿下,今皆白頭矣。殿下何欺此白頭之臣等乎?上曰,靈城亦頭白耶?對曰,臣頭亦已盡白矣。若魯曰,臣左脚不仁,熙政堂木梯之一番陞降,果爲難矣。臣豈好爲入侍,而如是縷縷仰請耶?職在藥院,不得入診已月餘,不勝煼灼渴悶,如是仰請矣。上曰,於卿心則每日次輒爲入診則好耶?對曰,其好何可勝籲乎?臣雖轉而陞木梯,亦當不以爲難矣。上笑曰,豈有轉而陞之理乎?若魯曰,月餘不得爲入診之餘,昨旣承聖諾,不勝喜幸,出而誇之於醫官矣。今復如是靳之,臣等實無見醫官之顔矣。古之賢母,猶不欺其子,買豬肉以饋矣。殿下何乃欺臣等乎?臣實爲慨然矣。上曰,今夜休息,當觀氣爲之矣。尙星曰,俄以牌招事仰達,至有推考之命。而牌招與入診,事旣不同,復此敢達矣。藥院諸臣,以其責任之所當然,如是縷縷仰請,而殿下終不允許,此何事也。語未了。上曰,旣無病矣,入診何爲耶?文秀曰,以私家言之,則謂其父無病,而偃臥其房,不爲問候,則其將謂人之子乎?臣之事君,如子之事父,殿下何不俯察,而特許入診乎?若魯曰,殿下雖厭見小臣,招見醫官,只得診候,好矣。尙星曰,言不到事不正矣。殿下必於誓戒前,不欲爲入診,以脈候之不均,慮有權停之請而親享之難,不待入診而諗知矣。殿下今豈爲親享之時乎?上曰,豈可以年多而不爲過祀乎?星鎭曰,明日入診,而脈候雖或有不均,其間餘日猶多,善爲調攝,則亦何有不得爲親享之事乎?上曰,予欲爲之親享,卿等必欲昵gg尼g之。不欲爲之陳賀,卿等必勸之。予未可曉也。文秀曰,臣之事君,如子之事父,所當無所不用其極矣。父母之年已六十,而以爲姑未滿周甲,而無慶悅之心,則其可曰能盡子職乎?上曰,卿言何如是漸入深境耶?若魯曰,藥房之啓,批答之辭,俱成便一文具。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諸節,亦復如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後日次入診,宜矣。此成循例之辭,豈有如許事乎?上曰,判府事老矣。尙星曰,判府事之言是矣。私家老奴之言,猶有屈意而從之。老大臣之請,殿下何不允許乎。上曰,予欲少休,必於明日爲入診,有何益哉?若魯曰,昨旣許而今違,俄又許觀氣爲之而還寢,何爲若是乎?尙重曰,臣與靈城君,有所酬酢矣。若有他意,而必欲於誓戒前入診,則是不誠也。豈敢有他意乎?上曰,請入診而無可拒之辭,則予豈不許乎?天輔曰,於申晩事,有所激惱矣。語未了。文秀曰,此非有益於入診之語矣。上曰,傳敎依初下敎,以從重推考書出,則當無事矣。若魯曰,申晩之推考與罷職,非藥房所可知。臣則惟望暫許入診矣。上曰,筵體似不當若是矣。若魯曰,先朝置藥院之意,盡歸虛具矣。殿下每事務勝,與諸臣相爭,必皆勝而後已。末乃於藥房入診,亦欲勝之,此何事也。上曰,卿等之爭令牌事,疑有昨冬彰義宮之擧也。爭入診事,又疑永爲却醫也。豈不皆過分數耶?若魯曰,殿下之若是不許入診,必有由於臣有罪過也。臣黑頭事殿下,今至白頭,豈意作負罪臣哉?臣罪臣自知之矣。上曰,予爲閉闔耶?予爲却藥耶?卿等何若是耶?若魯曰,殿下豈若是,亦將如之何哉?已矣無奈何矣。其將扶持而請得乎?其將撮摘而請得乎?已矣無奈何矣。上曰,右相則似如何,而左相進來。天輔進伏。上曰,帳殿異於便殿,朝體不然,而判府事之言,太不擇發,予欲爲處分,何如?對曰,判府事果爲大段妄發,而亦出於焦迫悶鬱,語未及擇矣。上曰,君臣之分截嚴矣。如是而予豈有對藥院之顔乎?文秀曰,都提調實爲大段妄發矣。曷不爲處分乎?處分則當爲之。而其妄發,亦出於焦迫渴悶之赤心矣。其赤心則亦宜俯察,而眷遇無替於前矣。上曰,靈城之言,旣公且是矣。漢武能容汲黯之戇。予雖衰耗,豈無漢武之量乎?仍命承旨書曰,君臣分義,事體截嚴,豈曰大官小官。今日帳殿,職在都提擧,入診已久,其所請事理當然。至誠以奏,可見血忱。而語次之間,大有不擇,其在重紀綱嚴國體之道,不可無飭,判府事金若魯罷職。若魯先爲退出。天輔曰,都提調旣爲大段妄發,豈可無處分。而傳敎有曰,可見血忱,其血忱則聖鑑已俯燭矣。雖被罪之人,亦當感激矣。上曰,今日兩事,俱不知爲如許。而終爲如許,世間事始終俱好,固未易也。文秀曰,一事則臣固不知,而一事則臣等之罪也。上曰,譬而喩之,則此眞諺所謂盡煎之粥,落鼻汁矣。尙星曰,好事之端,必有其代矣。上曰,凡事過則必有弊,雖以仁義之美且好,過於仁則其弊也懦,過於義則其弊也剛矣。文秀曰,臣與都提調,同爲仰請入診,都提調則被罪出去,而臣則誠意淺薄,獨未被罪,已極愧恧矣。都提調未準請之事,臣何敢望其準請?雖或準請,將置都提調於何地乎?臣先退出矣,遂退出。尙星曰,今番勸武軍官中鄭箕祥、洪相寅、金柱日三人卽差哨官事,昨有成命矣。臣與訓將、御將,已爲相議,而三軍門,各以一人,卽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起入大內。諸臣遂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星鎭。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尙重式暇。左副承旨兪彦國。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趙重晦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勛假注書成箕柱仕直。事變假注書池應龍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熹王后尹氏忌辰。

○下直,東萊府使李彝章。

○兪彦國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趙重晦達曰,今日持公事入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兪彦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朴文秀,副提調沈星鎭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親臨試才,連日勞動,不瑕有所損乎?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重晦啓曰,玉堂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達曰,工曹參判李益輔,兵曹參議吳遂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趙重晦曰,今番誓戒,明政殿擧行。而自今爲始,誓戒時,只入直進參,騎曹單子,置之。

○以副應敎韓光會,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文學兪漢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重晦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趙重晦達曰,明日常參時,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趙載浩病不進,待開門牌招進參,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陳書留院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檢閱鄭昌聖敍用付職事,命下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檢閱鄭昌聖。單付

○趙重晦達曰,檢閱鄭昌聖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沈星鎭,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光會,校理蔡濟恭,副校理韓光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兪彦國,以扈衛廳別將,以一廳大將領中樞府事意啓曰,二廳大將前判中樞府事金若魯,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一廳大將兼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