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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一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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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仕直鄭來謙。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左珥。巳時,日暈。

○沈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啓曰,假注書魚錫齡、洪相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鑧啓曰,事變假注書權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魚錫齡有頉,代鄭來謙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韓栐。

○具允鈺啓曰,新除授檢閱韓栐,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鈺曰,明朝大臣及吏曹堂上入來事,使備邊郞傳諭。

○又傳于曰,俄者入來御史,使之入直,明日大臣入侍時,同爲入侍。

○傳于洪樂仁曰,明朝大臣入來時,吏曹堂上置之,備局有司堂上,使之入來。

○又傳于曰,明日儒生當爲侍講,使之待令。

○又傳于曰,今番謁聖時隨駕軍兵,其令休之,以已休之軍,初九日動駕時隨駕事,分付訓鍊都監、龍虎營。

○洪樂仁,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淸衍郡主嘉禮納采、納幣、親迎日外宣茶時,承旨進參,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肄儀,當爲親臨矣。又下敎曰,今番吉禮時,只正日宣醞事,分付嘉禮廳。

○朴師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雜科放榜,今四月初一日推擇,啓下矣。停朝市相値,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鄭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受誓戒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師訥啓曰,明日受誓戒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沈鑧啓曰,初五日朝參,取稟。傳曰,知道。

○具允鈺啓曰,假注書鄭來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鑧啓曰,大臣、備局有司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入侍。儒生,亦爲同入。

○事變假注書權恢改差,代以白師殷爲事變假注書。

○沈鑧啓曰,事變假注書白師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及永寧殿、徽寧殿夏享大祭,執事當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師訥,以禮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申晩,曾經世孫師矣。王世孫當有臨弔擧哀之節,而不敢循例磨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方在沖年,勿爲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雖因特敎擧行,而不敢循例取稟矣。今此領中樞府事申晩之喪,擧哀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祭在近,勿爲擧行。

○洪樂仁啓曰,摘奸宣傳官來待事,微稟。傳曰,退去,待下敎來待。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處坤爲寶城郡守。

○沈鑧,以兵曹言啓曰,巡將之輪直,自有望前望後,當其次則不敢遠地出入,以待落點就直,事理當然。今日二所巡將金堈,受點之後,時限已迫,終不入來,招問該廳書員,則以時在江原道平康地,未及回還云,巡將受牌,何等重大,而任意下鄕,至於付標,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可不從重科罪,請巡將金堈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其涉可駭,先汰後拿。

○乙酉四月初二日四更一點,上御崇政殿月臺。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洪相聖、鄭來謙,記事官林鼎遠、尹光禮,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轝出資政門外,降轝,仍詣板位上,四拜行禮後,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問候訖。相福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可也。上乘轝至東月臺,降轝殿坐,命堂上執禮以下諸執事,以次入侍進前。上曰,職姓名,以次仰對退出。至捧俎官朴師伯,上命書傳敎曰,捧俎官朴師伯,年今七十云,此執事,事體尤重,減下,其代,今日誓戒入參者,塡差。此後年七十及雖六十,衆所共知篤老者,勿差事,分付該曹。至鄭翼祥。上命書傳敎曰,奉俎官之牲匣,做錯捷徑,故曾已申飭,今番奉俎官鄭翼祥,羊匕,以牛匕錯對,若此不無疊進之弊,豈不悚然?其宜飭一勵衆,事過後,下義禁府推考。上曰,《五禮儀》四品朝服,例也,親臨誓戒,事體重矣。頃已申飭,則執事中金樂洙、李澤徵、鄭述祚、李獻慶,不着朝服,其涉駭然,事過後禁推,其正日嚴飭。出傳敎上命書傳敎曰,噫,望八親享,愈恐誠敬之不逮,今日聽誓戒,當入廟門內者,其所致潔,無異執事,誓戒後,若或有不潔之事,切勿强參,雖不入庭,入丹門者,亦爲致敬,而今日後或逢不潔者,勿參,世孫陪衛之官,一體申飭。人雖微,堂上、堂下及佾舞樂生,其不潔者不敢入庭事,申飭掌樂院,入丹門入庭下屬,其勿混雜事,嚴飭。上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資政殿。大臣、備局有司堂上、湖南暗行御史、儒生,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吏曹判書金致仁,工曹參判鄭弘淳,御史李碩載,右副承旨李瀰,假注書鄭來謙,記事官林鼎遠、尹光禮,儒生禹禎圭,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持入《書傳》,禎圭講堯典。因命書傳敎曰,居首生員禹禎圭,直赴殿試,之次生員柳德申,直赴會試,進士孟欽圭,生員南建箕,生員金希孟,各給二分,禎圭退出。洪鳳漢、尹東度、金相福,竝進前問候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氣則一樣矣。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退出。上命御史讀書啓。至濟民左倉糶穀,分排於百里內云云,上曰,此議,何如耶?鳳漢曰,此倉旣爲濟民救荒而設也。朝家只定糶穀都數而已,若其諸邑分排,卽道臣所請者也。今者書啓所陳外,又聞御史之言,則道臣,亦以爲雖就百里之內,亦足分排云。然則當初何不深量,而今有此別議耶?使其所分給者,無所減而有可附近變通之道,當許施之不暇,更令道臣料度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東度曰,慮事之始,當觀大體,雖有些少難便,不必更改,而此則御史,旣以民弊歸奏,恐宜問于道臣,前頭雖準六萬石之數,苟可推移百里內之邑,則似不可不許其變通矣。相福曰,前頭不知何時食效,而目下必以遠輸爲難,如有百里內移近之道則誠好矣。上曰,備堂之意,何如?致仁曰,此倉之設,國之大計也。些少難便,不必盡拘,而誠如御史之言,就百里之內,而亦足分排,俾除民弊,則何可無變通乎?更問道臣而處之,似好矣。弘淳曰,臣亦別無他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碩載,讀至船儲置變通事,上曰,何如耶?鳳漢曰,船儲置設置,節目,至爲嚴重,故前後雖値大歉,元無未捧之事,一自乙丙以後,始有未捧之擧,此或前則穀旣無多,易於充數,後則次次數多,難以備充而然耶?抑或紀綱漸夷,守令之奉行,後不如前而然耶?雖未知委折之如何,而以事體言之,憑藉歲歉,敢稱有逋,極爲未安。以事勢言之,他還竝停之時,獨令準捧,亦是行不得者,向來故相臣閔百祥,因數邑之未捧,每年三百石備置後,始出解由事,陳達定式。昨年靈巖前郡守鄭昌聖,又以該邑昨年未捧變通事,陳疏也。臣以竝與他邑而令道臣消詳狀聞之意,覆奏知委,而尙無本道狀聞,誠甚訝惑,今此繡衣書啓所請,一則糶糴之酌定其數也,一則舊逋之限年分捧也,依此變通然後,上所云事體可以嚴,事勢可無礙矣。然各邑事狀,猶未詳知,更令道臣,前回奏與今覆啓,辭意反覆參究,卽爲論理狀聞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碩載曰,湖南人心,極爲巧詐,守令之出,較量其地處,如不重則輒生輕蔑之心,少不如意,輒欲除祛,種種弊端,不一而足,此後古阜、寶城、樂安、求禮、谷城等邑,必擇有地處有聲績人差送,然後方可鎭壓,而救得民邑之弊矣。上曰,今聞所奏,民習寒心,後復若此,令道臣,當該首唱者,嚴刑三次後,北塞定配。擇差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遣御史,專爲此也,而覽其書啓,卽戶首之操縱,御史旣已嚴刑,自可懲戢,而以此觀之,非徒寶樂,他郡他道可知,令道臣嚴飭諸郡,俾無此弊,或有掩匿不報者,當該守令重繩事,一體申飭。令備局他道亦爲嚴飭,寶城郡守金應鑑,始勤終怠,卽守令之謬習,故心常惡之者,不可不嚴處,令該曹施以準期不敍之律,其代,農事方殷,卽爲口傳擇差,卽爲下送。出傳敎碩載曰,南中人心無狀,古阜民人,謀陷土主,呈狀於臣矣。上曰,刑推乎?碩載曰,九十者爲狀頭,故刑推則不得爲之矣。上曰,御史勤實矣。上曰,申領府事,漸漸已深矣。鳳漢曰,然矣。上命注書,持入雩祀祭報府《五禮儀》序例卷。命書傳敎曰,春秋書雩龍見之月,雩祀祭,奠幣俱三獻樂章,事體重也。今聞所奏,雖非今番銓官之過,執禮、大祝,亦皆不擇,事體寒心。此後初獻,勿論時任,以亞卿亞尹塡差,亞獻勿論文蔭擇差,終獻以三品侍從塡差,大祝亦以曾經侍從臣塡差事,申飭該曹。鳳漢曰,今番吏曹差祭事,因曾前銓官之所稟定,便成近例云,時堂上似不至深咎,而旣已處分之後,則誓戒在卽,吏堂亦當備員矣。上曰,今番則分揀,可也。出擧條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敎洪樂性進前,讀公事後退出。上曰,違牌儒臣,其在分義,焉敢若此?不可循例踏下而止,竝施以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今日誓戒時祭官,勿論實預差,無遺進參事。出榻敎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校理李碩載,副修撰尹蓍東進伏。上曰,欲詢龍見之月矣,今已記得,儒臣退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鄭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

○下直,德源府使申㬚。

○朴師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瀰啓曰,掌令朴奎壽、李萬恢,司諫南雲老,正言鄭槃、李命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臣、禮判,使之入來,待下敎入侍。

○李瀰啓曰,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禮曹判書尹汲,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沈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申益彬,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屢度呈狀,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瀰,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縣監權尙鎭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廏立養,而進上之馬,乃以體小無才者,苟充塞責,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東部建德坊居出身韓泰碩家,淸酒一甁捉來,推問其犯釀情節,則招內。本洞居前察訪安𪝦家,潛釀酒,爲其分利,持來放賣,已多其數矣,今已現捉,安𪝦婢,捉來査問,則可以知之,而買飮人朴貴贊、林時淡、女得禮等,亦爲捉來査問,則亦可以知之,納招,犯釀罪人安𪝦婢十月捉來,査問其犯釀情節,則招內,上典妾,果爲潛釀,自前使韓泰碩放賣矣。聞韓泰碩之現捉,埋置二甕酒,盡爲棄川納招,買飮罪人私奴朴貴贊,良人林時淡,私婢得禮,亦爲捉來,推問其買飮情節,則招內,俱以一器酒買飮的實納招,中部大寺洞居前巡將鄭白淳家,潛釀酒一中甕,捉來推問其犯釀情節,則鄭白淳三寸姪鄭植招內,同姓三寸叔前巡將鄭白淳妻金氏,以出賣之計,米一斗潛釀矣。如是現捉,而屢次嚴問,竝一如前招,放賣罪人韓泰碩,買飮罪人朴貴贊、林時淡、女得禮等,竝其所捉酒二器,移送秋曹,犯釀罪人安𪝦婢十月,鄭白淳姪鄭植,雖非元犯,旣已納招。今姑移送秋曹,而其家長安𪝦、鄭白淳等,係是朝官,令該府稟處,何如?傳曰,依爲之。安𪝦、鄭白淳,身爲朝官,尤極無狀,令該府爲先囚南間,事過後,嚴問口招,登對以奏。

○鄭尙淳,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中部奉事李思正、東部都事鄭漢斗所報,則部屬大寺洞一牌契居前巡將鄭白淳,建德坊居前察訪安𪝦,潛釀被捉於左捕廳矣。鄭白淳家上下切鄰匠人朴者斤金、洪奉伊,任掌崔祥榮,安𪝦家上下切鄰良人柳福金,私奴同伊,任掌李貴等,依定式嚴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奉事李修亨所報,則部屬石橋下契居良女七愛,冒禁潛釀,爲切鄰、任掌所發覺而捉送。故看審酒器,則小缸中眞酒的實,犯釀人七愛酒器,竝以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萬恢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寢正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伸王章。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持平崔,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持平韓後樂,時在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正言鄭槃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行副司直李溵疏曰,伏以臣病在信心,動輒生疣,向來一疏,始求先志之辨明,終致踪地之難安,中間薄罷,旋卽收敍,無非出於警責眷庇之聖意,而若臣之惶懍悚惕,歷屢月如一日。噫,臣之事殿下,亦旣有年矣。長短姸醜,固莫逃於淵鑑之下,愚拙之性,本不喜與人爭辨,而事有難默,言不知裁,及奉聖敎,始覺其太涉張皇,至若其心已諒之敎,百回莊誦,感涕無從,日月之明,俯燭及此,在臣義分,顧何敢自引,而每一循省,尤悔多端。此殆臣匪才冥升,過福爲災,莫之致而然也。苟不退守本分,又復進涉世路,則必將如前擿埴,不能小報聖恩,徒致上貽聖慮,爲今之計,惟謝跡榮塗,以盡自靖之圖而已。籌司還差,已有旬月,而重推催促之下,亦不敢一向偃處,謹玆來伏城闉,冒萬死短章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憐臣之跡,諒臣之情,將臣備局之任,亟行鐫免,俾得歸依先墓,歌詠聖德,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者其雖飭勵,卿心已諒,尙今撕捱,其何分義?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乙酉四月初三日申時,上御思賢閤。大臣、禮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禮曹判書尹汲,左承旨鄭尙淳,假注書洪相聖,記事官林鼎遠、尹光禮,以次進伏訖。上曰,《大明集禮太廟祭禮卷》,儒臣持入,玉堂上下番入侍事,下敎。出榻敎玉堂洪述海、尹蓍東,持冊入伏訖。上曰,玉堂誰也?鳳漢曰,洪述海、尹蓍東也。上曰,史官出去,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進伏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建功湯,不可不連進矣。上曰,支離矣。鳳漢曰,臣等以爲保攝之道,恐或疎闊矣。七十二歲,大祭行禮,豈不悶迫乎?上曰,予以朴師白之甚衰,特拔祭官,然此後筋力難恃,今番決意親行。相福以湯劑事更奏,上曰,置之。又命先退。鳳漢曰,聞于御史,則堰水皆滿,無非聖上憂民之澤。上曰,然云乎?鳳漢曰,然矣。上曰,皇朝大享,擇日乎?儒臣見之。述海見《大明集禮》,對曰,擇日矣。上曰,讀之。述海進讀訖。上曰,皇帝親進酌洗位,又進酌向饗,bb再b向饗三向饗,如是則非十室,雖四室,決難行此禮。鳳漢曰,省牲,太常卿,皇朝舊例。上曰,皇朝禮也。汲曰,初十日多有舊例。上曰,然乎?其日嘉禮相値,擧動進定初八日,如何?往見舊例。鳳漢曰,敢以退去之辭,仰達矣。臣之筋力,非敢自衰,而任久責重,難以驅策,特蒙聖恩,許臣遞免,則至於國家大事,豈敢自同以退閑之臣乎?上曰,有心何不言之?予中夜攬衣,亦多思惟,卿非老相,雖無原任,豈可捨卿乎?鳳漢曰,小臣豈敢自便爲心,忍負聖上克保之恩乎?然臣之情私,只切悶迫,敢此仰達矣。上不答。汲曰,舊例考見,則十八日矣。命書傳旨曰,初九日、初十日,動駕相値,郡主初八日,當先詣嘉禮廳,三堂中判書爲禮儀使,回駕後進詣。出傳敎命書傳旨曰,回駕時,詣昌德宮,當爲展拜,詣昌德宮後,當翼善冠、袞龍袍,百官黑團領,前後廂軍,道上留駐。出傳敎上曰,史官出去,烽燧摘奸宣傳官入侍。宣傳官趙嶸入侍。鳳漢曰,今此湖南敗船事,處分甚嚴,庶可懲勵奸徒,而舒川稅穀一千九百五十餘石所載船,又爲臭載於通津地。此與外洋有異,船隻亦無敗沒之事,所拯者亦極零星,其爲故敗,明白無疑。論其情狀,殆有甚於湖南船人,其在國體,不可不使道臣,及時嚴覈,施以一律,湖南諸守令,旣以濫載,特敎遠配,則舒川郡守,亦不宜晏然矣。上曰,依爲之。當該守令,湖沿定配。出擧條尙淳,讀奏慶尙監司鄭存謙濟民倉穀加分狀啓。上曰,何如?鳳漢曰,此乃枚擧晉州、昆陽、固城、泗川四邑守令所報者也。蓋其倉役纔畢,濕氣尙多,穀物貼峙,實有傷棄之慮,依其所請,就其中最爲可悶之萬石,卽爲加分,待秋成,依例竝耗捧上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全羅監司沈履之,亦以濟民穀,加分之意,論報備邊司,一如嶺伯所論,而此穀體重,故使之狀聞矣。嶺伯所請,旣已許施,湖南一體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此湖南敗船罪人,令道臣査啓之命,出於懲礪奸弊之意也。如此放恣無忌憚之類,若不以法準繩,則此後漕事,更無可言。諸罪人,當有直施一律者,亦有施以次律者,按査之際,若或遲延,不無抵賴延拖之慮,朝令下去之日,卽卽擧行,仍卽刻期修啓,俾免論責事,一體嚴飭於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旨曰,頃年五道運米時,無一臭載,可見人力之勝造化,而今者湖南道臣六道啓本中,三邑稅船萬石,臭載於一處,今乃初聞。噫,一粒粟,猶辛苦,況萬石穀物乎?非徒經費,其於拯米無劣米,其民何辜?不可不嚴懲,道臣親執應施律者,嚴査啓聞,千石濫載,尤涉無據,濫載三邑守令,不可常律處之,嶺沿定配,自其處押送上來者,亦爲當日押送,咸平、海南代,勿論文武,已署經者,口傳極擇備擬,待下批當日下送事,回諭道臣,分付該曹、該府。出傳敎命書傳旨曰,觀此關西道臣狀聞,孟山事,其涉矜惻,旣問入侍大臣,考例卽爲顧恤事,回諭。出傳敎命書傳旨曰,觀此海伯狀聞及謄本,旣問于大臣,府使兪彦鉉從重推考,烽臺人從重決棍事,回諭。出傳敎三大臣更爲入侍事,下敎。以正言李命勳牌不進罷職傳旨,命書傳旨曰,只推。湖南兩邑守令,勿拘都事,各別擇差事,下敎。命書傳旨曰,鄭昌聖執事,代以聽誓戒者,卽爲塡差。出傳敎鳳漢曰,朝家處分,貴在恩威之竝施,頃者鄭昌聖之遞邑,爲其親年已老,一弟遠謫故也。昌聖今又罪配,則其弟昌順所坐,不過違牌,宜有參恕之道矣。上曰,放送,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旨曰,大臣所奏,旣已允可,其在懲一勵百之道,畿甸咫尺之地,不可循例處之,前校理洪檍敍用,付軍職,差遣御史於其處,嚴査以來。出傳旨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仕直李命彬。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景熙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下直,寶城郡守金處坤,咸平縣監李栢齡,海南縣監鄭擇。

○朴師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師訥曰,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世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具允鈺曰,生鰒停止。

○沈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師訥啓曰,檢閱韓栐,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淸衍郡主吉禮時,初八日出宮最間,初十日回駕後擧行事,分付嘉禮廳。

○傳于具允鈺曰,上、副使,晝講同爲入侍。

○假注書望,鄭來謙有頉,代以李命彬爲假注書。

○傳于朴師訥曰,明日只晝講,兼行次對。

○傳于鄭尙淳曰,貂皮下該司,匹緞,當用於吉禮,皆內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檍。

○李瀰啓曰,前校理朴師海敍用,夕講同爲入侍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朴師海爲副司果。

○李瀰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趙曮,大司諫李得培,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以吏曹言啓曰,咸平縣監,勿論文武,擇差事,命下矣。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栢齡爲咸平縣監,以鄭擇爲海南縣監。

○朴師訥,以承文院言,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預差訓長洪聖猷有頉,代以李時佐差定,以爲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潭疏曰,伏以臣愚迷鈍滯,不曉通變,居三銓四十有餘日,無所攸爲。惟差祭一事,庶可效其職責,而亦不善於周旋,卒自陷於罪戾,杜門悚息,恭俟鈇鉞之遄加,不意包容之德,過加推恕之恩,溫音特下,官秩如舊,臣誠惝怳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本事顚末,已蒙天鑑之俯燭,臣何敢復事煩瀆,而若其昧事體之重,襲近例之謬,致勤飭敎之罪,則固自如也。噫,臣之出入邇班,今幾十年,豈不知我聖上重祀典之至意,而顧此所坐,殆近於放忽,使區區平日仰體致敬之本心,無以自暴,是尤臣之慙恧兢惶,無面可顯者也。以此負累之蹤,初無去就之可論,而親臨誓戒,期日已迫,名忝執事,逃遁無路。雖不得不冒沒入參,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玆敢冒入文字,悉暴衷懇。伏乞聖明,亟遞臣職,重勘臣罪,以爲人臣溺職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特敎飭勵,復爲甄用。一則有所重,一則察本事,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乙酉四月初四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上副使同爲入侍,特進官南泰著,同知事洪名漢,參贊官朴師訥,侍講官洪述海,檢討官尹蓍東,假注書洪相聖,記事官林鼎遠、尹光禮,武臣李禹錫,冬至上使全恩君墩,副使韓光會,掌令李萬恢,正言鄭槃,以次進伏訖。上命述海,進讀《書傳君奭》篇訖。上親讀一遍,又命文義。述海曰,周公之挽留召公也。爲國家惓惓之意,溢於辭表,千載之下,有足想見,而所引商之六臣,文王之四臣,尤可見賢臣之有關於國家也。君臣本有相須之義,更留聖意於得人,好矣。上曰,當體念矣。名漢曰,人主所深戒者,天命人三字。上曰,然矣。名漢奏曰,臣方待罪牲署,故以犧牲事,敢此仰達矣。本署留養黑牛,致斃於牛疫者,爲十四首,所餘者三首,亦皆有病,故濟州分養牛,趁夏享前,盡數上送之意,前期申飭矣。終不上來,日前濟州牛三首,始爲上來,而亦甚體小,元數亦爲不足,今此夏享大祭時,無以推移進排,實差黑牛六首,預差黑牛二牛gg首g,依例別貿取用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講官先退。李萬恢曰,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太丁兇逆,前古所無,今旣正法,少洩輿憤,而罪人者斤萬,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不旣發告,私相傳說,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出擧條槃曰,新除授獻納安杓,以回還書狀,未及復命,事當啓請下諭,而臣於昨日詣臺傳啓之際,未及省察,自致遺漏,臣之疎率不審之失,於是著矣。宜卽引避,而素患頭眩之症,猝發於罷臺歸次之時,未免經宿,所失尤大,揆以臺體,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師訥曰,正言鄭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臺臣先退,師訥曰,御史洪檍,載病詣闕下,何以爲之?敢稟。上命書傳旨曰,御史洪檍許遞,其代,前校理朴師海敍用爲御史,其令夕講入侍。出傳旨命書傳旨曰,夕講爲之。出傳旨藥房提調南泰會,進湯劑入侍,上進御湯劑。泰會進請八味元。上曰,耳聾之症,甚於李德壽,且眼昏漸甚,奈何?泰會曰,若御八味元,則庶有效矣。海南、咸平兩守令,卽令謝恩,夕講同入事,下敎。出榻敎上命冬至正副使進前,特慰遠勞訖。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初四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夕講,御史、咸平縣監、海南縣監,同爲入侍時,特進官南泰著,同知事洪名漢,參贊官洪樂仁,侍講官洪述海,檢討官尹蓍東,假注書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記事官韓栐,副司果朴師海,咸平縣監李栢齡,海南縣監鄭擇,以次進伏訖。上命述海,讀《書傳蔡仲之命》一篇訖。上讀新受音一通,命陳文義。述海曰,此篇可見周家仁厚之實政,而反復戒勅者,只在於天人之際,其曰皇天無親,民心無常者,可見周公之意,卽所謂天人之際,甚可畏者也。上曰,所陳,好矣。蓍東曰,以此篇言之,則蔡仲克庸秪德,故周公封之,及其作名而誥戒也。首曰卽乃封敬哉,蓋敬爲徹上徹下之工,不可一日離也,故聖人於是,必眷眷焉,此所當詳味處也。上曰,所達,好矣。蔡仲亦賢矣,三叔之中,獨封蔡仲,於此可見矣。名漢曰,懋乃攸績以下,皆諸侯之責,而康濟小民,尤爲緊要矣。泰著曰,率自中三字,簡而要,此是帝王相傳心法,體念好矣。樂仁曰,改封蔡仲,可見聖人公天下之心,公字上,體念好矣,上曰,康濟小民,予誦之,勉飭二守令矣。講訖。上曰,御史進前。師海進前,承命先退。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泰會及講官,先爲退出。上命栢齡進前曰,咸平設賑邑乎?栢齡曰,未及知矣。上曰,椒島以後,初爲守令乎?栢齡曰,二次矣。上曰,咸平之米,添載致敗,豈不非乎?汝須勉力爲之,汝是報國之時矣。上命鄭擇進前曰,海南,何處人也?擇曰,居在公州矣。上曰,誰之後也?擇曰,姓貫光州矣。上曰,已下敎於李栢齡而今番臭載,前古所無,海南一縣,專付於汝,毋負以佐幕爲守令之意,勉力爲之,可也。上又曰,以翰林入侍,而以侍從亦爲入侍乎?擇曰,曾以侍從,亦爲入侍矣。上曰,七事不問,退去,可也。樂仁讀宣諭及別諭後,栢齡、擇退出。上曰,鄭擇,領相曾知之乎?樂仁曰,登科後,始見之矣。上曰,果誰之後也,誰之族也?樂仁曰,光州鄭氏云矣。光禮曰,其先連有蔭官矣。上曰,律文中凡稽滯者,一日笞五十,隨日加十,止於杖一百云,其闕同推,其若兩次,至於百,可也。一次則應爲笞五十,而以一百照律,其涉混淪,雖曰前例,此是謬例,今番爲始,依此擧行事,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庭試式年謁聖有三榜,翰圈,依例擧行。出傳敎上曰,內乘,明日晝講,同爲入侍。出榻敎上命承旨就坐。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式暇。右承旨朴師訥坐直。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朴師訥啓曰,自初六日、初七日,國忌正日、齋戒相値,八日、九日,親祭正日、齋戒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沈鑧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軍裝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竝好在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瀰,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金山郡金泉驛徒三年投畀罪人鄭昌順,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說書具㢞疏曰,伏以臣待罪宮僚,行且半年,滅裂之姿,無少裨效,懇迫之私,屢煩瀆擾,日夕惶恧,靡所自措。前後違逋,亦出於情窮勢迫,而聖度如天,例勘猶靳,在臣私分,固當銜恩畏義,竭蹶趨供,豈敢復爲辭免之計哉?第臣於日前直廬,忽發頰腫,蒼黃替出,多般藥治,而毒氣漸肆,刺痛轉劇。將至於成膿之境,當此動駕在近,宮官備員之時,以此病情,萬無蠢動陪參之望,設使忍死强策,亦有汚穢淸班之慮,臣若徒知煩猥之可畏,而不以實陳,以致臨急變通,未免窘速,則臣之罪戾,尤無所逃。玆敢略入文字,仰籲崇聽。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使僚員無缺,私心獲安,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乙酉四月初五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事黃仁儉,特進官元仁孫,參贊官沈鑧,侍讀官洪述海,檢討官尹蓍東,假注書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記事官韓栐,武臣金養正,事變假注書白師殷,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行知中樞府事洪啓禧,行司直洪象漢、金陽澤,右參贊李益輔,吏曹判書金致仁,刑曹判書黃仁儉,兵曹判書沈鏽,行副護軍具善復,行副司直金善行,吏曹參判元仁孫,行副司直洪麟漢,刑曹參判徐命膺,執義李基德,司諫南雲老,以次進伏訖。上命述海,讀《書傳多方》一篇訖。上讀新受音一通,命陳文義。述海曰,周誥諸篇,固皆詰屈聲牙,而此篇爲尤難,如臣愚魯,有何可陳,而大抵殷民之詿誤不靖者,惟當劫以威罰,施以典刑,今於一篇之間,其所爲言,引入夏商,得失之際,丁寧反復,委曲懇惻。此所謂仁厚之至者也,此豈但使反側子自安而已。周家八百年基業,抑亦兆朕於此等處矣。其曰厥民刑用勸者,仁之道也,其曰明德者,仁之本也,其曰愼罰者,仁之政也。故先儒以爲仁者,人君所依也,此可見仁之用大矣。且殷人之不忘於殷,亦由殷家賢聖之君六七作,深仁厚澤及人者深,國雖亡而民猶不忘,周之以仁爲政,必欲使天下歸仁者,亦此道也,留念於仁之一字,是所望也。上曰,所陳,好矣。蓍東曰,此篇誥戒殷民,故追本殷先之受命而言之,反復丁寧,苟以王者政敎言之,則雖以成湯之聖,不過曰愼厥麗,乃勸,先自修德以愼夫民之所依而勸之,然後民乃從。若下文明德、愼罰、靈承于旅惟典神天,皆由愼厥麗推廣而已,此等處,伏願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仁儉曰,治國之道,不出於明德愼罰,夏之君至帝乙,莫不明愼。若不明愼,則天降時喪,此爲宗旨,而克念作聖,罔念作狂,實理如此,明德愼罰,則以爲本,克念罔念,則以爲戒,臣敢以此仰達矣。上曰,所奏,是矣。仁孫曰,諸臣已爲詳陳,臣別無可達者,而於此亦可見三代興替之由矣。鑧曰,臣別無可達者矣。上曰,呂氏誰也?述海曰,東萊呂祖謙也。講訖。鳳漢進前曰,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泰會退出。鳳漢曰,此乃黃海水使柳鎭夏狀啓也。枚擧延安府使兪彦鉉牒報,以爲本府定山烽臺直所接草屋失火,所置交子弓二張,長箭十六箇,木母砲一坐,筒兒五箇,燒火同失火人,今方移囚以待,令攸司勘處,而府使兪彦鉉,亦不無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其罪狀,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守令以下,日前已有特敎處分,今無更議,所燒軍物之代,卽令備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番保民司設置時,以官帽餘銀劃給者,實由不獲已也。別使公用,雖以他條區劃事定式,終涉苟艱,當初各衙門所出之本銀,未及盡報,且譯官始望,則本銀盡報後,其餘剩或冀屬之於渠輩,而今乃不然,不無稱冤之端,臣等方以此關念矣。俄者刑判黃仁儉,以爲保民司財力,有所料量,則每年所餘,當不下數千,竝與各道贖錢之屬於賑廳者通計,則亦似不少,就其中割爲別使公用條,以慰譯官落莫之群情爲宜云。此議誠有意見,每於歲末,觀其餘數,移作賑穀之外,或留作公用條,或漸償,各衙門前頭,又有餘地,則仍付應辦,所以爲方便區處之地,而每年保民,堂上及賑堂,問于廟堂擧行。昨年稟定,賑廳年年作銀者,乃是爲別行預備者,此亦依前定奪,別錄句管於備局事,更爲定式,以今日所奏。出擧條添付於保民司節目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仁儉曰,捕廳,搜捉賊物後,推給本主,而或有明是賊贓,莫知誰物及印僞造應行一律籍産者,屬公施賞,聞其廳規云,而今者自左捕廳,有移囚罪人,而所持雌馬道袍等許多物種,沒數見奪於捕廳,稱冤於捧招時。故臣以此與强竊盜有異,斯速出給,而捕校之憑公營私,隨捉屬公,極爲不可之意,再次文移,則捕廳不卽出給,其回移中,曾所未聞事理不當等說,非但全不擇發,有關事體,賊贓外屬公之規,若不嚴禁,則疲殘小民,將無以措手足,左捕將張志恒,從重推考。竊盜印僞造外,罪人物件,切勿屬公事,定式禁斷,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以上竝出擧條上曰,夕講爲之。出傳敎基德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基德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基德曰,稅船臭載之患,無歲無之,而未有甚於今年,此由於國法不嚴,沙格輩幻弄故敗之致,今此萬餘石之見失,極爲驚心,而拯劣米之貽弊小民,尤豈不可矜乎?大抵近來人心日下,船漢輩奸計百出,所謂致敗者,不在大洋,而必於浦口者,情狀巧惡,昭不可掩。若不嚴繩,其弊難杜,自今以後,非大洋而謂之敗船者,各別嚴査,都沙工必施梟首之律,騎船監色及格軍,竝刑配北道,明立法條,永爲定式,則庶可爲懲勵之道矣。上曰,所奏是矣,而若定以劃一之法,持難矣。雲老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雲老曰,正言鄭槃,以新除授獻納安杓,以回還書狀未及復命事,當啓請下諭,而臣於昨日詣臺傳啓之際,未及省覺,自致遺漏,臣之疎率不審之失,於是著矣。宜卽引避,而素患頭眩之症,猝發於罷臺歸次之時,未免經宿,所失尤大,揆以臺體,勢難仍冒,引嫌而退。不請下諭,揆以臺體,未免疎忽,勢難仍在,請正言鄭槃遞差。上曰,依啓。雲老曰,新除授獻納安杓,以回還書狀官,時未復命,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以上竝出擧條上曰,內乘入侍。臣師殷,承命出去,率入內乘許泓進伏,上曰,汝須出去,輿入,副輦,而不必用輦陪軍,使寺中諸隷,輿入可也。泓曰,當使入直,巨達輿入乎?上曰,好矣。泓承命出去,輿入副輦,泓曰,副輦乃是孝廟朝所造云矣。上曰,制度稍異,下段似駕轎矣。上又命輿入御輦及東宮輦,上曰,副輦之於東宮輦,大小,何如?泓曰,副輦稍大矣。上命以次輿出,講官及次對諸臣先退。上命承旨就坐。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初五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夕講入侍時,知事黃仁儉,特進官元仁孫,參贊官李瀰,侍講官洪述海,檢討官李性源,假注書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記事官韓栐,以次進伏訖。上命述海讀《書傳立政》一篇訖,上讀新受音一通,命陳文義。述海曰,籲俊尊上帝一句,爲一篇宗旨,蓋人君得人,而將共天位修天職。故必曰籲尊,此義甚好,而其曰庶常吉士,其曰勿以憸人,其曰勿有間之者,莫非籲尊之道,而聖人之所以惓惓者也。方今聖明在上,如日中天,豈有憸人?又豈有間之慮?而滿廷之皆爲吉士,難矣,此等處,伏望留意焉。上曰,然矣。性源曰,立政一篇,卽周公之納誨終篇也。禮樂刑政,孰非王道,而屢擧庶獄庶愼,尾擧司寇,蓋以刑者,人命所關處,其所告戒,若是申申矣。上曰,下番所奏,誠是矣。仁儉曰,治國之道,得人爲本,國家用人,非爲利其身,要與共天職,得人則治,失人則亂,文王唯督牧夫,庶獄庶愼,付于有司,已不與焉,所謂罔敢知者,其旨深矣。自上以得人爲先,體念於罔敢知之義,深所望焉。上曰,因文義陳其職掌,誠是矣。仁孫曰,兵刑是治國之急務,故致意於末端矣。上曰,是矣。上又曰,非但周公告成王,雖後世人君,皆有嗣王矣。性源曰,嗣天子王四字之中,進戒之意,深矣。講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泰會退出。仁儉曰,慶尙道漕船設置之後,臣二歲監載,則大張軍物,紀律可觀,僉使眼同結船以來,故果然有效矣。仁孫曰,俄與大臣相議,湖南,亦爲漕船似好矣。上曰,作隊以來,則必應有效矣。上曰,今番湖南六度狀聞,萬石臭載,嗣服後初聞,故已爲下敎。今日憲臣所懷,雖由慨而然,此非設法者,故不從。今講立政,有起意者,何則周公之戒成王,卽刑政也。大抵法者本也,刑者末也,不過輔治也。雖日施一律,慾竇難制,其犯法而施法,不若初不使犯法也,古人有昔無襦今五袴之歌,此正若此也。何以然之?昨年五道運米之時,差員乘船,沿路探候,故無一臭載,非徒差員,實監色乘船,自古有飭,而差員不乘船,監色假立,任自散運,沿路視若尋常,不爲探候,不若候望倭船去來之誠,無識沙格,貪一時之大慾,從中作俑,其勢固然,若此而施以一律,此道之以刑,齊之以刑者也。今番査處,雖不可已者,聞今日知經筵所奏,嶺南設置漕運船隻之後,聞其制無異師律,豈特此也?嶺南稅船,一自制此之後,莫聞臭載,卽其效也,湖南亦依嶺南例制置事,令備局消詳講確,登對時稟處,制置之前,實監色乘船差員,同時騎船,沿路着實望候事,嚴飭。若或有不謹者,當該守令、差員、沿路所經官,當重繩,懲一勵百,以此嚴飭。噫,中人以下,慾有不可絶也。況許多穀物所載之船,一任沙格,其無管轄沙格,此輩若見血之蠅,大慾亘中,其勢豈無,以此觀之,豈不若嚴立科條?使沙格勿陷刑辟,使海邊之民,不受其弊,此予所以譬諸五袴者也。令備局爲先申飭諸道,亦卽令講定以奏。出傳敎講官先退。瀰讀大司諫李得培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只推。上曰,初九日三嚴,以辰正三刻擧行。出傳敎上曰,頃者郊外省耕之時,不過仲春,而以不初耕申飭,有所下諭,今覽湖西伯農形狀聞,月初封啓者,或初耕或再耕云,此省耕後兩月之事,而前月卽常年孟夏則猶若此,譬諸嶺南勤農何,無乃守令不爲田畯而然乎?令備局申飭本道,其令體予暮年勤懇之意。出傳敎上命承旨就坐。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式暇。右承旨朴師訥坐直。左副承旨沈鑧式暇。右副承旨李瀰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式暇。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尹氏忌辰齋戒。

○卯時,有霧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爲之之時,世孫當偕出,只入直,春、桂坊待令。

○親臨肄儀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具允鈺曰,閔氏、李氏爲尙宮。

○乙酉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崇賢門外,親臨肄儀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侍立。上立板位,肄儀訖。上曰,其間頗久,幾爲九成之頃矣。上曰,大臣、禮判、儒臣入侍。出榻敎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禮曹判書尹汲,應敎洪述海,副修撰李性源進伏。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樂章中顯美、龍光兩章,合章而歌之,斯爲九成矣。鳳漢曰,誠如聖敎矣。上曰,須更議之可也。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相福曰,請於大享前,加進湯劑焉。上曰,所服已多,豈可加進乎?上曰,今日予又用心矣,卿等見朝霧乎?今則雖不望雨,而消霧之雨,不可已矣。上仍乘輿入崇賢門。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齋宿。左承旨鄭尙淳齋宿。右承旨朴師訥齋宿。左副承旨沈鑧齋宿。右副承旨李瀰齋直。同副承旨洪樂仁齋直。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齋宿李命彬齋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尹氏忌辰。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親押,且有考準者,攝行祭祝文,亦當一體親押,禮房承旨,以黑團領盡爲整齊後,來待于資政門外,都承旨,以時服同爲入侍。又口傳下敎曰,遣入直廳注書、三相入來事,傳諭,禮判及洪啓禧、徐命膺,亦令來待,典樂、雅樂樂章,持來以待。

○傳于具允鈺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沈鑧啓曰,來十一日朝參,取稟。傳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陪衛各差備,不可不備,正郞一員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致中爲兵曹正郞。

○乙酉四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資政殿。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右承旨朴師訥,假注書洪相聖,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進伏訖。上命禮房承旨,讀太廟祝訖,上親押。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進。上曰,注書出去,命三大臣隨其來詣,使卽先入。又命禮判及洪啓禧、徐命膺入侍事,下敎。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禮曹判書尹汲,洪啓禧、徐命膺,連次進伏訖。上命香室官,招典樂持樂章入。又命儒臣持周頌入侍。儒臣李性源、尹承烈進伏,上命性源讀周頌訖。又命持大雅入來,命承烈讀大雅,命典樂,使之連誦太廟祭享樂章,及大報壇樂章訖,命退。上命洪啓禧,編成太廟樂章。鳳漢曰,旣令洪啓禧監樂章,則不可無徐命膺與具庠矣。上曰,極好。鳳漢曰,尹蓍東又好矣,上曰,近見其爲人,可好矣。啓禧曰,臣有前達,自上若見其人,則可知其人矣。上曰,第言玉堂諸臣名。鳳漢,擧洪述海、金龜柱、李性源。上曰,洪述海,好矣。鳳漢曰,述海果好,而父子不可同參矣。相福曰,金致謙,似好矣。上曰,甚好矣,與具庠同爲之。上特賜冊名曰,海東樂章,呼寫跋文,命鳳漢編次。命書傳旨曰,海東樂章,令芸閣活印,跋文書寫人旣命,一件內入,一件進獻五處史庫,禮曹掌樂院各藏一件,內而承政院、弘文館、藝文館、侍講院,外而五上司,各頒一件,知中樞洪啓禧,弘文提學徐命膺,正金致謙,前校理具庠,其令監董。出傳敎命書傳旨曰,凡大祭,初獻官省牲後,詣神廚省明水,例也。見丘濬《大學衍義補》,而親省牲,纔見《皇朝集禮》,卽皇朝已行之禮,而非徒省牲,亦有視明水省鑊之禮。噫,望八親享,其豈攸料?今番當無遺禮而行,視明水省鑊,一體擧行。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下敎。自太廟詣昌德宮時,百官以黑團領隨駕事,榻前下敎。大臣以下竝入侍事,榻前下敎。玉堂上下番持雅頌入侍事,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齋宿。左承旨鄭尙淳齋直。右承旨朴師訥齋宿。左副承旨沈鑧齋宿。右副承旨李瀰齋直。同副承旨洪樂仁齋宿。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齋宿李命彬齋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朴師訥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停。

○李瀰,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二員,合以十二員,當爲分排,而都事金元柱,移拜刑曹佐郞,參下都事韓泰裕,與判義禁洪象漢有妻三寸姑母夫應避之嫌,竝令該曹,依例口傳差出相換,假都事三員,亦令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黃中爲禁府都事,禁府都事韓泰裕,典牲奉事鄭國仁相換。

4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隨駕齋宿。左承旨鄭尙淳隨駕齋宿。右承旨沈鑧隨駕齋宿。左副承旨李瀰隨駕齋直。右副承旨李福源隨駕齋宿。同副承旨洪樂仁隨駕齋直。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隨駕齋宿李命彬隨駕齋直

○上在太廟齋室,齋宿。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傳于沈鑧曰,三嚴一刻二刻拔之,世孫,當隨出,時刻置之。

○又傳于曰,香祗迎後,當隨往矣。

○大駕入太廟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永寧殿,奉審省器、省牲,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闕內巡檢,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軍兵饋粥事,分付訓局、龍虎營,挾輦軍留門後,饋粥事,亦爲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承旨,進排官摘奸後來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有再次懸燈,下敎矣。望八懸燈翌日來此,又見燃燈,今日如有欲爲更燃者,分付漢城府,知委五部。

假承旨宋聖遇守宮。事變假注書白師殷守宮

○上在太廟。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還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宋聖遇啓曰,兵曹、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乙酉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太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沈鑧,右副承旨李瀰,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隨駕。上出崇賢門外,立板位。香祗迎時,上曰,旣已親押,則永寧殿,先爲傳香,事涉輕遽,禮房承旨推考。出擧條上曰,禮房承旨遞差。上曰,吏曹當該堂上推考,祭享色郞廳,事過後,令該府處之,該吏,令攸司科治。上曰,當該承旨罷職不敍。上曰,吏曹堂郞及下吏下敎,置之。以上竝出榻敎上曰,《皇明集禮》,非徒省牲,視明水視烹親爲爵洗,事體至重且大,以《禮記》觀之,天子袒而親射牲,周之禮文亦然,孔子所重,亦祀典也。噫,于今親享,寔是料表,凡事恐或欠誠,再昨永寧殿、宗廟親押,亦此意也。旣已親押,則一體香祗迎,曾亦有例,旣行香祗迎,隨行獻官以下諸執事隨後,亦例也。今日意必若此,不爲下敎,永寧殿香,先爲傳香,太室香,其欲循例擧行,禮房承旨矇然先來以待,執事亦令先詣,臨時擧措窘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可遞差,事止,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該房旣不稟,亦不指揮,此非該色郞廳、下吏之過,吏曹堂郞、下吏下敎,置之。出傳敎上曰,獻官以下諸執事先詣者,殿司掌牲令外,竝令還來,隨香進詣。上曰,副司直李福源,承旨除授牌招,先隨駕後謝恩。出傳敎上曰,承旨,房順房。出榻敎香祗迎訖。上乘輦,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仍詣太廟時,上曰,當該中官田宗成,令該府處之,當該寶差備、交龍旗差備,莫重香過時,不爲下馬,從重推考。由於駕前諸侍衛,不爲下馬之故云,乘輦之前,寶差備宣傳官外,豈敢乘馬先詣?此爲差備任便之致,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司禁差備、堂下武臣先詣者,事過後,令兵曹決棍。出傳敎上曰,王世孫祗迎,置之。出駕前下敎大駕至太廟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初九日午時,上具冕服,太廟奉審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陪從。上入太廟殿內,奉審訖。仍爲省器,又詣永寧殿,亦如之,又詣太室門外北庭板位,省牲訖。還入齋室時,上曰,王世孫還宮,待諸司豫備擧行,時刻單子,置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李瀰坐直。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親祭罷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昌德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諸司預備。

○大駕入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假注書李命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瀰,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隨駕禁軍及駕後與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軍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別抄及屛門把守斥候伏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隨駕槍劍軍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望,洪相聖有頉,代以崔命麟爲假注書,李命彬改差,代以尹長烈爲假注書。

○乙酉四月初十日四更一點,上具冕服,立太廟東庭板位,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侍立。上立東庭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行晨祼禮後,仍行初獻禮,還降復位,退御小次。命洪鳳漢行亞獻禮,尹東度行終獻禮訖。上還就板位,仍行飮福禮,復行四拜bb禮b,又行望瘞禮。還詣殿內,奉審十二室後,出就齋室時,上曰,還宮時刻單子,置之,待初嚴下擧行。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洪相聖、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隨駕。上出齋室門外,乘輿。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上曰,自誓戒日至昨日,諸處分下敎,一倂分揀。出駕前下敎上呼寫御製,允鈺寫訖。上使讀之。上出太廟門外,降輿乘輦,仍詣昌德宮,至進善門外,降輦乘輿,至萬安門外,降輿,入眞殿展拜訖。巳時,上出萬安門,乘輿。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至進善門外,降輿乘輦。上曰,當詣毓祥宮,前後廂軍,依前路上留住,百官行禮,置之。出駕前下敎上至毓祥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毓祥宮齋室。未時,上出毓祥宮門外,乘輿至大門外,降輿乘輦。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仍爲還宮,至崇賢門外,降輦乘輿,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尹長烈仕直崔命麟。事變假注書白師殷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藥房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太室夏禴,親將達朝,仍詣璿源殿,歷拜毓祥宮,向晩還宮,勞動備至,伏未審夜間,聖體提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雖伸情禮,追慕冞切。氣則一樣,世孫氣候,亦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行禮而回,追慕耿耿。三明日,當香祗迎,禮房知悉擧行。又下敎曰,昔年乙酉,親行夏享,其日子考奏。又下敎曰,嘉禮廳堂上以下,書啓修整,晝講持入。又下敎曰,昨日初歸後,自今朝有雨意,聞畿伯所奏,心不弛也。喜雨若此,此亦爲生民攸賜,分付畿營,雨澤形止,隨報連續狀聞。

○具允鈺啓曰,栗峯察訪兪彦脩,差使員還下去,下直單子入啓之後,不爲入來,事體誠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鈺曰,今日晝講,畿伯、果川縣監,同爲入侍。

○傳于李福源曰,昨日次對,兼行於明日晝講。

○李福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趙曮,大司諫李得培,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啓曰,假注書崔命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長烈,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淳曰,興政堂東簷欹傷,此與他所有異,明日,戶曹郞廳率算員修補。

○傳于李福源曰,文臣殿講命停矣,再明日爲之。

○傳于李福源曰,明日待開門,當送宣傳官於東西郊,騎馬二匹立之。

○李福源,以嘉禮廳言啓曰,嘉禮廳堂上以下,書啓修整,晝講持入事,命下矣。納采四月初二日,納幣同月初四日,命服內出。同月初七日,親迎同月十一日行禮,而主婚及本廳堂上以下從事官,啓下日爲始,依前例竝列書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鑧,以嘉禮廳言啓曰,和吉翁主嘉禮時所用器皿什物中造成者轎子,今番嘉禮時,同爲擧行,先送本府事,命下矣。和吉翁主嘉禮時所用器皿造成者,依聖敎先送本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福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養厚,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晝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狀啓,渭原等官居冶匠表得漢妻金召史等燒死事及江原監司狀啓,原州等官居私奴歸石等,囕死、燒死、渰死事,傳于鄭尙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藝文提學蔡濟恭疏曰,伏以臣頂踵毛髮,俱入陶甄之中,興居飮啖,常在渥恩之內,寤寐攸結,只是欲報之德而已,豈有餘念?更及己私,而顧惟切悲之情,實無緩聲之日,仰恃父母之孔邇,玆敢涕泣而有陳,惟聖明哀憐,而垂察焉。臣之情理,無以離捨供職之狀,聖鑑亦已俯燭,諄諄恩敎,累降於前後試望之際,不忍使臣離臣父,而一宿於禁中,爲人臣而得此於君父者,古豈有哉?念臣父病,風痰爲祟,年旣篤老,發作尤無常,少寒則發,少憊則發,少脫着則發,少食滯則發,夜而平善,曉或不能轉側,卯而談笑,辰或不辨傍人,臣之心焦肝熬,何時不然,而方其病發之際,惟急灌茶湯,始收奇效,繼之而用如茶飯,方期蘇醒。若無此,則雖華、扁,無所施其技耳。念臣十數年來,厚竊國祿,雖以此爲老父朝夕之資,謀生計拙,寒素猶舊,有何餘力,暇及藥料,以延老父之壽乎?掩泣徊徨,計無所出,臣情到此,亦云悲矣。伏惟上天至仁,民欲必從,聖人御世,孝理爲先,臣若徒抱嚴畏,不暴忠懇,沒身之恨,窮宙難解,不孝之罪,聖世難容,臣豈忍爲是哉?伏乞聖慈,許歸臣身,以卒終養之願,仍畀一郡,以其廩稍之餘,料理藥餌,俾展人子之至情,則他日結草之報,當與闔門共之矣。噫,天顔雖無非昔之歎,聖壽已臻望八之籌,以臣狗馬愛君之忱,豈欲暫離軒墀之側,而情迫勢急,不得不仰首鳴呼?瞻天抑塞,不知所云。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予已諒矣。今覽卿章,可謂陳情,特令銓曹,隨善窠而許施,使卿便護。而噫,卿與昔之李密有異,望八之年,深有戀卿之心矣。

○乙酉四月十一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京畿監司、兩司,同爲入侍時,特進官李益炡,知事洪啓禧,參贊官李福源,侍讀官李碩載,檢討官李性源,假注書李命彬,記事官尹光禮,記事官韓栐,武臣金養正,京畿監司李景祜,掌令朴奎壽,獻納安杓,以次進伏訖。上命碩載,讀《書傳周官》一篇訖。上讀新受音一通,命陳文義。碩載曰,周官,與一部《周禮》相爲表裏矣。上曰,然矣。碩載曰,制治保邦,爲一篇宗旨,而制治保邦,在於永康兆民,永康兆民,在於得人矣。上曰,然矣。性源曰,功崇惟志,成王戒卿士之言,而推類以觀,則甚好。聖帝明王,未嘗弛志,此等處最宜留念矣。上曰,所奏,誠是矣。啓禧曰,上番以爲周官與《周禮》相表裏,而《周禮》是未成之書,三公三孤,不載其中。後人强爲之說,而官制未免紊亂矣。我朝特立三相,制度甚美矣。大抵董率百官,在於功崇業廣,大旨不越於此,而功崇業廣,唯在果斷與知、仁、勇一般,此於治道爲第一義,殿下勿以爲治成制定,加意於知、仁、勇三者,深所望焉。上曰,知、仁、勇三者,聖功之大者,予非曰,有行焉,而所奏誠是,當留意矣。益炡曰,上下番經筵,已爲詳陳,臣無可達者矣。上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我朝《經國大典》,卽一《周禮》矣。講訖。上曰,夕講爲之。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後,泰會退出。奎壽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奎壽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奎壽曰,守令用棍,朝禁至嚴,而星州牧使韓德一,乃於正月初一日,棍殺官屬四名,雖不知罪犯之如何,而陽德方昭,萬品咸蘇,此日之多數刑殺,可知其平日殘刻。其他凡民之斃於杖下者,又至三四,南來之人,莫不傳說。如此毒手,不可久置於守牧之任,請星州牧使韓德一,亟施削職之典。上曰,遠外風聞,雖難盡信,果若所聞,其涉可愕。爲先令該府,嚴問口招後,登對以奏。奎壽曰,長湍府使李彦熙,性本貪濫,前後作宰,已多不廉之聲,及莅本邑,尤極鄙瑣,惠廳之例劃儲置米,直自利川,輸送京第,峽戶之例納秋柴木,督捧船運,發賣京江,本邑詳定錢之逐朔分排,每於當朔捧用者,自是流來邑規,而勿論當年翌年條,竝令一時督納,以致民不堪命,怨讟朋興,或慮不法文跡,見捉於繡衣,大小下記,皆以白文成置,一邑吏民,莫不唾罵。如此貪汚之人,不可置之於字牧之任,請長湍府使李彦熙罷職不敍。上曰,近者謄傳故紙,臺諫寥寥之中,今聞二啓,可謂開眼而此與韓德一事,大有異焉。守令或不耐其氣而用棍殺人,風聞雖或過傳,抑或有焉。李彦熙事,其中儲置米劃給者,直送京中,雖無識昏騃者,決非所爲,白文下記,亦涉殊常,其若貪猾,何關乎?有印無印,無乃以其年少銳意之武夫,欲報擢用之意,嚴於政令,以招謗言乎?果若此,不敍之請,其涉歇後,其或被謗,咫尺畿甸,官習民習,亦不可不隄防。予當有詳問以處之道。所啓,不允。奎壽曰,臣於臺職,自劃有素,而親享事體,與他有異,他不暇顧,冒沒出肅,連日扈從,又復登筵,而適有所聞,不容泯默,略陳草草數語矣。及伏承聖批,不惟不快賜允許,反下未安之敎,更何顔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旣已諄複下敎,則快允二字,非所可論,而末梢勘律,旣已做錯,其所引嫌,其在臺體,亦涉巽軟,依啓。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以上竝出擧條啓禧曰,《龍飛御天歌》板本,在於芸閣而見漏者多,若爲補刊,則誠好矣。上曰,《龍飛御天歌》板本之尙有莫知,頃者重臣,以爲在於芸閣云,故其涉訝之。今聞果有刊板,而三百餘板存焉,百餘板無云,有板不備,豈推思盛事之意乎?芸閣板子,藏置不潔,以今所在者言之,在於塵埃中云,其欠敬甚矣。《龍飛御天歌》一本及板本,送于嶺營,未備板添刊,進上件一件,進獻件一件,政院、玉堂、春坊各一件,精印上送,其板本,善爲藏置事,下諭。出傳敎上曰,甲申吉禮,行於安國洞貞明公主房。今番光恩奠雁,行於小公洞貞明公主房,可謂異事,特遣知申,致祭于永安尉、貞明公主。出傳敎上呼寫御製,福源寫訖。上使讀之。上命益炡進前曰,卿以病久未入侍,故頃見卿子,聞卿病愈,以一番入侍之意,下敎矣。今以特進官入來,誠貴矣。卿病近果快愈否?益炡曰,賤疾近雖少愈,行步艱澁,不敢爲筵席出入之計矣。伏聞日昨,聖敎勤摯,不勝惶感。今玆登筵,復瞻耿光,今雖退塡丘壑,更無餘憾矣。上曰,卿父忠勤,予嘗嘉之,見卿入侍,一倍愴然矣。卿重病之餘,面貌如前,行步亦善,誠可喜矣。仍命就坐,益炡仍伏曰,臣有區區所懷矣。上曰,何事耶?陳之,可也。益炡曰,今年歲首,大臣卿宰,以進宴事,屢上賓啓,未蒙允許。臣雖病不得隨參於諸臣之後,而其爲抑鬱,與諸臣無間矣。今登筵席,豈可泯默而退乎?上曰,以病不參賓啓,故今又陳請耶?其須止之。益炡曰,今年進宴,人皆仰望,而終不得行,則群情豈勝抑鬱耶?今年決不當虛送,而竊稽世宗朝行養老宴,今殿下,倣此行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予亦知世宗朝行養老宴,而養老宴,非宴乎?老人甚多,養老宴,亦難矣。益炡曰,此與進宴有間,豈可靳許耶?臣家有先朝丙戌年進宴圖簇子,其時先臣,以摠管入參。今去丙戌六十年之間,入參諸臣,今無一人存,而惟聖上獨享遐算,此豈非稀貴之事乎?臣於病中,掛簇壁上,撫摩敬翫,益不勝慶祝之心矣。今以遹追先烈之意,縷縷仰陳,未蒙允從,下情極爲抑鬱矣。上曰,其時入參人中在世者,果無一人乎?益炡曰,然矣。上曰,更勿煩陳。夕講時,其簇子持入,可也。福源曰,果川縣監朴師行來待云矣。上曰,果川縣監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去,率入進伏。上命景祜進前曰,近來霧氣,何如?景祜曰,如得一鋤雨,好矣。秋牟則霧亦不妨,而數月內若得雨,牟麥俱似無害矣。上命師行進前曰,賑政幾畢乎?師行曰,今日已畢給矣。上曰,民人能無菜色乎?師行曰,無菜色矣。上曰,勿謂賑政之已畢,留意田政,可也。上命承旨就坐。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十一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夕講入侍時,知事洪啓禧,特進官李益炡,參贊官鄭尙淳,侍講官洪述海,檢討官李性源,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進伏訖。述海讀君陳篇,上受音訖。上曰,陳文義,可也。述海曰,必有忍至德乃大,此等處不可不留念也。上曰,好矣。性源曰,寬以有制,亦可體認矣。上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提調南泰會進伏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淸衍郡主吉禮時,主婚長溪君棅,鞍具馬一匹面給,使者司勇金斗熙陞敍,嘉禮廳堂上判書尹汲,參判洪樂性,參議李仁培,各熟馬一匹,判書李之億,半熟馬一匹賜給,都廳副司果元義孫加資,佐郞睦萬中,正郞黃樸,半熟馬一匹,正郞安寬濟弦弓一張賜給,監役官沈鼎之、任冕周、洪致績竝陞敍,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出傳敎諸臣皆退出。

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式暇。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坐直。右副承旨李福源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崔命麟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駕,南郊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歷臨昌德宮,入眞殿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樂仁曰,有下敎事,晝講趁卽爲之。

○傳于沈鑧曰,臨時詣閤習講後,入正時,明日殿講儀註及時刻單子,置之,待下敎來詣,只入正時,再明日香祗迎時,亦依此擧行。

○洪樂仁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應敎洪述海,以其親病,纔以徑出矣。副校理尹承烈,以無故行公之人,謂有身病,不爲入直,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卽者應敎洪述海,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以入啓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弘文館言啓曰,本官gg本館g上番無他推移之員,副修撰尹蓍東,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瀰曰,次對,先爲來詣。

○傳于李福源曰,明日承旨擧行處,領相當進,右相旣以都提調入來,領相試官代,右相爲之。

○儒生殿講,取稟。

○傳于沈鑧曰,爲之,以十八日擧行。

○傳于李瀰曰,明日殿講,以製述擧行。

○傳于李福源曰,隨駕諸臣軍兵雨具,駕轎亦爲雨備。

○傳于李福源曰,挾輦前輩,亦爲雨具。

○傳于李瀰曰,入直軍食代似闕,軍民一體以點心兼饋事,分付。

○傳于李瀰曰,諸司預備。

○傳于李瀰曰,諸司預備。

○傳于李瀰曰,踰把子橋,見昌德門閉,予心,若何?旣以省耕,又得喜雨,欲暫拜而來,軍兵道上留住。

○傳于李瀰曰,諸司預備。

○李瀰,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入直軍兵等處,炊飯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軍隨駕將校入直軍兵等處,饋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瀰,以摠戎廳言啓曰,都城主脈補土之役,閏二月十一日,始役於北曲城底兄弟峯以上礴石峴至,坑塹頹毁諸處,補土被莎,今四月十一日畢役,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四月十二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行知中樞府事洪啓禧,行司直洪象漢、金陽澤,右參贊李益輔,吏曹判書金致仁,刑曹判書黃仁儉,戶曹判書金尙喆,兵曹判書沈鏽,行副護軍李章吾,工曹參判鄭弘淳,吏曹參判元仁孫,行副司直洪麟漢,左副承旨李瀰,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事變假注書白師殷,執義李基德,司諫南雲老,校理李性源,以次進伏訖。鳳漢、東度、相福進前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在外副提學許遞,其代,參判元仁孫除授,先行晝講後謝恩。出傳敎特進官具善復,同知事徐命膺,參贊官元仁孫,檢討官李性源,武臣沈鍏,以次進伏訖。上曰,進講。仁孫讀顧命康王之誥,上受音訖,下詢瑁字之意。仁孫曰,桓圭等物也。上曰,不二心之臣,詞氣甚如何矣。仁孫曰,其時言語,質朴之致也。上曰,夏禴纔行,仍得甘雨,是誰之賜?嗚呼,蒼蒼陟降,眷顧元元者也。眷顧若此,予何敢自逸?只率今日入侍大臣、備局諸宰,詣南郊,躬審田野而來,整待後,時刻隨時,入初嚴,世孫祗迎,百官隨駕,留營、留陣、扈衛廳局將駕前駕後鎗劍軍司禁差備,置之。挾輦軍八十名,禁軍以內入直擧行,訓將、龍虎將,亦只率入直標下軍馬步軍隨駕,侍衛軍職宣傳官,亦入直擧行,守宮仍,當以駕轎往來,副駕轎,置之。駕轎馬三雙,前排五雙,待令,令畿伯率來民以待,皆以時服隨駕,儀註節目,亦置之。出傳敎鳳漢曰,頃日筵中,有湖南漕船依嶺南例儲置之命矣。近來國綱漸弛,民心日詐,若無拔本塞源之擧,則漕運將至不通之境,思之至此,誠極寒心。嶺南漕船創置後,大有其效,臣等不無更試於他道之意,而事係重大,尙此趑趄。今則賃船之弊,尤爲罔測,其勢不可不變通,而又有此縷縷特敎,在臣等奉行之道,固當自湖南先始,而但湖南事勢異於嶺南。三倉元漕船外,沿海田稅及大同等上納通計,爲十三萬石,以船價言之,不下數萬餘石,而皆是江民之生涯,不可使之一朝盡失,以船隻言之,將過百數十隻,而許多新造之財力,亦難議其一時辦出。若自該衙門,另擇京外完固船隻,從便作隊,又令本道商量沿邊道里之便近,設置漕倉於數三處,各邑賦稅,一齊聚會之法,差員騎船押領運致之規,略倣嶺南之爲,則雖不大段費力,亦可十分收效,擧行諸節,該堂及該道,自可往復爲之矣。上曰,下敎之後,予亦慮船隻之難矣,京江船作隊之論,誠好矣。依此爲之,可也。鳳漢曰,今此廟議,實是民國大計,方伯得人然後,可以始事而成緖。時監司沈履之,鍊達詳明,受任且久,若畀此事之設置,則無踰於此人,而聞其瓜期,在於冬間云。其若只管目下設置之初,而不當來頭漕運之時,則必有掣肘之患,此不可不念矣。上曰,不可付之生手,沈履之雖瓜滿,仍任,可也。鳳漢曰,然則本道事,宜一委之於沈履之,京則惠廳堂上李益輔、金致仁及戶曹判書金尙喆,使之專管,而備堂趙曮,曾任嶺伯時,創設其漕船,故慣知漕事之裏面利害,洪麟漢旣經湖南方伯,又兼本道句管。使此兩人,一體句管,及時往復於該道,以爲成節目啓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趙曮臺職,特爲許遞,使之專意備局,可也。鳳漢曰,此黃海水使柳鎭夏狀啓也。以爲瓮津府所在火藥,年久不猛,曝曬之際,偶然失火,火藥一千三百七十八斤七兩三錢及庫舍盡爲燒燼,鉛丸二萬一千九百一箇內,五千七百六十七箇,亦爲消瀜,監官、色吏等,爲先嚴囚,以待處分,惶恐待罪爲辭。而行營火藥三千一百五十一斤零中,一千斤,今姑移置備上後還送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軍器失火,誠極驚心,行營火藥,雖已移置,而元數不可減縮,斯速新備後,還爲移送,鉛丸亦令改備,監官、色吏,使之考律施行,水使,依例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基德曰,昨日掌令朴奎壽,條論長湍府使李彦熙貪汚不法之狀,此雖係於風聞,如或眞有所犯,則豈可止於罷職不敍而已乎?請長湍府使李彦熙拿問査處。上曰,今方詳査,不過早晩間事,亦非靳允者,依啓。雲老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基德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又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以上出擧條上曰,路由崇禮門。上曰,都承旨具允鈺,右承旨沈鑧,竝卽牌招。上曰,摠戎廳北城監董人,書啓。上曰,大司憲趙曮,今姑許遞,專意備局事,視事縕繹間頉稟。上曰,知道。以上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十二日申時,上詣南郊,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崔命麟、尹長烈,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步輿出崇賢門外,降輿乘駕轎後,藥房都提調金相福,副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大臣、卿宰、畿伯入侍。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京畿監司李景祜進伏。上命畿伯,招農民下詢雨之好否、雨澤多少。農民曰,今番之雨,果適中矣。上曰,摘奸宣傳官入侍事,下敎。上曰,淸衍主第,當爲歷臨,前後廂及禁軍,道上留住事。駕前下敎上詣淸衍主第大門外,降轎乘轝入內第後,還爲乘轝,出大門外,降轝乘轎,命承旨書之曰,昨行吉禮。今來此第,隨時興懷之中,一倍此心,米太各十石,送于郡主房,加耕田,令本房尋得望定後特給,以表望八料表特臨之意事,分付該曹。上曰,噫,於予歲月倏忽,故莫知遲速,而近聞有旱徵,以此計日,其果浹望心切望雨。噫,今番之雨,俄者已下敎,寔是眷顧元元之惠,昨夜臥內,特召入直宣傳官,分遣東西郊,審察雨澤,心猶耿耿,夙駕以來,頃者翻耕處,今則靑靑,仍問若干鄕民,亦知雨麥消息。噫,自此以後,雨暘其若適中,庶幾有秋,而予心不敢以得雨少解,亦不敢以麥將登,弛于心,聞有秋然後,庶可心解,咨方伯、字牧之臣,豈徒體予意?仰體眷顧元元之德意,勿以得雨而解心,亦勿謂已到麥嶺,賑政亦畢,民可自活,念念孜孜,夙宵靡懈事,畿伯旣已入侍,親承下敎,畿甸外諸道,令備局另加申飭。出傳敎上曰,踰把子橋,見昌德門閉,予心,若何?旣已省耕,又得喜雨,欲暫拜而來,仍詣進善門,降轎乘轝,詣萬安門降轝,入眞殿展拜,還爲出萬安門外,以步轝出進善門,降轝乘輦,相福、泰會進前,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今日待令農民,令惠廳給米事。上曰,朝廷,勿爲問安。上曰,明日殿講時刻,以辰正三刻爲之,待下敎來詣,只入正時。駕前下敎上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受由在外李益烍。假注書崔命麟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昨日動駕,抵暮還宮,伏未審勞動之餘,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南郊擧動翌日,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文臣製述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樂仁曰,今番雜科謝恩人,皆待令。

○沈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臣殿講時,前正郞申益彬,前正言兪恒柱、尹冕東、徐浩修,以罷散後蒙敍之人,當爲應講,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益彬、兪恒柱、尹冕東、徐浩修。

○李福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星州牧使韓德一,嚴問口招後,登對以奏事,傳旨啓下矣。韓德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應敎洪述海疏曰,伏以臣母素患虛勞之症,爲數十年痼疾。少失將攝,輒復添劇,而入夏以來,凡節有加,數日之間,兼以寒感,諸般症形,極其危苦。臣於此時,豈有離捨供職之望?昨日夕講命下之後,不敢言私,蒼皇入參,仍又淹直矣。朝來得接家信,臣母病情,比昨日尤篤,神氣頓減。臣聞此報,情理煎迫,他不暇顧,冒萬死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降威罰,先治瀆擾罪,仍命鐫削,以便救護之事,千萬顒祝。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乙酉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親臨文臣製述,掌令追後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執冊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崔命麟、尹長烈,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試官右議政金相福、南泰齊、韓光會、李潭、趙重晦、兪彦民、安𠍱,以次進伏訖。相福進前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試官安𠍱代,任毅中爲之。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提調南泰會進前,進湯劑,上進御訖,泰會先退去。上曰,復政後,一月六對,其皆行焉,故初旬次對,昨已行焉。於湖南漕運船事,有下詢者,明日香祗迎後,再明次對,進定,三明日有昨日隨駕禁軍試射之事,夕講爲之。出傳敎上曰,行司直南泰齊,復差備堂。上曰,有科次者,明日食後,弘文提學牌招來待。上曰,儒生日次殿講,以十七日擧行,殿座時刻,辰正一刻。試官,領相、禮判徐命膺、李潭、兪彦民、李性源、尹蓍東,執冊承旨,左承旨爲之。當殿座於資政殿,儀註,置之。上曰,居首佐郞咸士謙,半熟馬一匹賜給。今番書題,雖由於逢此年興懷而然,予意亦以必也至此,更外人、白文呈券人,特爲分揀。以上出傳敎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掌令李萬恢進伏訖。福源曰,司諫南雲老,獻納安杓,以行公臺諫,無端闕啓,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萬恢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竝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泰會進伏,進湯劑,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李益烍。假注書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二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甚駭然。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祝文卽爲改書,承旨代押,令香室官員,卽爲陪進塡祝。

○傳于李瀰曰,大臣、備堂引見。

○傳于李福源曰,政官催促,卽爲開政。

○吏曹參議李潭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李福源曰,下敎之下,敢如是乎?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福源曰,政事卽爲之,而今日內守令,當盡爲昭義門仍留,出去後卽閉事,分付該曹。

○洪樂仁,以宗廟署官員,以獻官意啓曰,臣祗奉香祝,來詣太廟,未時祭物捧上後,與大祝塡祝,則第十一室祝文中,謹避臣下書御諱,臣於考準之際,矇未覺察。方此惶恐待罪,而誤書祝文一張,不容一時仍留,亦當急急改寫,及時變通,俾無窘急之意,敢啓。答曰,已下敎矣。

○李瀰,以摠戎廳言啓曰,摠戎廳北城監董人書啓事,命下矣。監董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致仁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潭進,同副承旨洪樂仁進。啓曰,判書金致仁受由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光州牧使、南原府使,今當差出,而兩邑,俱以湖南雄府,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溵爲大司憲,李聖圭爲大司諫,李澤徵爲掌令,洪鑰爲正言,金致養爲校理,金魯鎭爲副校理,李在協爲修撰,洪秀輔爲修撰,朴志源爲兼弼善,金履禧爲吏曹正郞,趙德成爲江陵府使,李憲鎭爲南原府使,鄭景淳爲光州牧使,李宗垣爲楊根郡守,任邁爲潭陽縣監,趙漢鎭爲井邑縣監,金養中爲雲峯縣監,咸士謙爲黃海都事,元義孫爲副司果,安杓爲兼掌令。

○兵批,判書沈鏽進,參判尹得養病,參議鄭純儉差祭,參知任毅中入直,同副承旨洪樂仁進。啓曰,卽接忠壯衛將廳牒報,則衛將兪彦摯,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云,依法典改差。昌德宮衛將李之夏,忠翊衛將田昌雨,俱以實病,差復無期,累度呈狀乞遞,病狀旣如是彌重,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黃景源爲同知,韓光會、鄭基安爲同知,任守一爲僉知,尹泓爲兼司僕將,閔匡烈爲洗馬,具性五爲忠壯將,洪益海爲忠翊將,李慶熙爲忠壯將,任屹爲都摠經歷,沈墩爲訓鍊判官,洪和輔爲主簿,申晰爲大興中軍,趙命周爲江華中軍,權德成爲昌慶將,宋逵徵爲昌德將,金廷寶爲景福將。洪夏疇南漢別將單付,鄭實副司直單付,朴逵壽副護軍單付,鄭槃副司果單付,尹長烈、白師殷副司正單付。摠戎擺總gg把摠g田翊顯,今加折衝賞加。

○李瀰,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內吹螺赤等處,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瀰,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吹打手等處,木綿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福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潭陽縣監宋翼彦,南原府使洪益彬,德島勿限年定配,井邑縣監金喆行,靈巖前郡守鄭昌聖,光州牧使鄭錫敎,竝北塞定配事,命下矣。宋翼彦慶尙道巨濟府,洪益彬南海縣,勿限年定配,金喆行咸鏡道慶源府,鄭昌聖會寧府,鄭錫敎鍾城府,竝北塞定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使之卽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福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次對,當依下敎稟定漕船事矣。有司堂上趙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一體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沈鑧啓曰,臣承命馳詣宗廟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亦皆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鶴林君焴疏曰,伏以臣,本以至愚,全無知識,至於朝家典禮,固不敢妄有所容喙,而竊覵我聖上,孝思不匱,世德作求,凡諸奉先之節,靡不用極。列聖之所未遑者,擧皆追述而闡揚之,雖如臣之最在人下者,亦有所感發而聳動者矣。事或有間關於璿系,而間合於典禮者,則烏可以愚昧而終自泯默乎?玆敢以區區一得之慮,仰陳於紸纊之下,伏願殿下,留神而裁擇焉。臣竊伏惟我朝璿系,起自司空始祖,雖緣文獻之無徵,未嘗功烈之萬一,而謹按定陵神道碑,有曰粵自司空,世茂德音,長發至祥,至于桓王,誕我明主,奄有東房,槪可見潛光厚德之毓慶於來裔,以啓我東房億萬年無疆之休也。固有闡揚崇奉之典,以彰示千百代,而迄未聞焉,則此豈非昭代之欠典耶?嗚呼,有商之業,肇自司徒,成周之興,基於后稷,故商以司徒,爲成湯之所自出而追祭焉。周以后稷,爲文、武之所自出而肇祀焉。此古昔聖帝明王,所以制爲報本之禮,而爲萬世不易之典也。惟我司空之積慶篤祜,克昌厥後者,顧曰,間於商之司徒,周之后稷耶?然則惟彼完山一府,卽我聖祖商邰之邦,而乾支一山,便是司空喬陵之地也。蓋乾支一局,在於府界,世稱司空衣履之藏,而自古指點,至今流傳,則於昭之靈,安知無陟降於斯乎?秪緣塋域之未的其處,尙不得封築之以禮,祗享之以時,則其於商周祀稷契之禮,恐有所欠闕也。惟我聖上,盛德達孝,動導gg遵g三代,則其所以崇奉享祀之典,亦當如商周之禮,豈可環封守護而止耶?臣愚請以爲豎碑於乾支之麓,以替賁隧之儀,建祠於乾支之下,庸愚gg寓g永慕之思,以爲追遠報始之地,則固有合於古聖人冬祖祭gg冬至祭g始祖之義,而庶無愧乎商周之祀典矣。臣忝在璿派之末,常有所耿耿於此者,故不避猥越之誅,敢陳肝膈之言。伏乞聖明,廣順gg詢g博采,亟降曠典,勿以人微,以廢其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昔則宗臣之章,遐儒之疏,至於公車,世道日下,人心不古,寥寥無聞,恒切慨歎,今者之章,可謂錚錚,雖然無隱則可尙,以請則莫重。噫,果間眞跡,文亦不爽,雖識追慕之誠,何待此章,而此如關東三陟,流傳雖詳,眞跡難信,豈可以只憑殷周豎石?況漢之原廟,心常非之,其何敢建廟於此乎?且列祖所不爲之事,非一人所可請,亦非予詢問者也。

○乙酉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崇賢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記事官盧瑞國,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尹光禮、韓栐,以次侍立。上具翼蟬冠、衮龍袍,乘輿出崇賢門外,降輿就板位,香祝祗迎,仍詣建明門,望香祝,還爲乘輿。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進前,請進湯劑,上進御訖。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乙酉四月十四日巳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知中樞府事洪啓禧,行司直洪象漢,韓翼謩,右參贊李益輔,戶曹判書金尙喆,兵曹判書沈鏽,行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行副司直金善行、洪麟漢,刑曹參判徐命膺,行副司直趙曮,左副承旨李瀰,假注書尹長烈,事變假注書白師殷,記事官尹光禮、韓栐,司諫南雲老,執義李基德,修撰李性源,以次進伏訖。鳳漢、東度、相福進前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朴奎壽、李彦熙所啓,其涉郞當,律亦倒置,故措辭下敎,有更觀前頭之命,原啓詳査間,姑停,自是當然,而誤以爲律輕加律傳啓,有乖臺體,事果實狀,應在拿問,不必相持,故依啓,靜而思之,暮年欲勉,予其答,亦若何?故傳旨命置拿問一款勿施,以待其査。出傳敎鳳漢曰,湖南儲置米摘奸郞廳,纔已入來,而觀其手本,則井邑、靈巖、光州、潭陽、南原五邑,入於執頉中,其中不無差等者,而今此摘奸之擧,旣因都憲之啓,又爲別遣文郞廳,則不可尋常處之,亦不可區別,以他事定配者外,四邑守令,竝先罷後拿,何如?上曰,其雖拿問,一供白脫,旣已拿問,則楷梯不可不査,旣已摘奸,又何更査乎?其中米租相雜,儲置之米,何半爲租乎?此有甚於船人之和水,國之法,徒施於無勢船人乎?當施一律,而此乃初也,雖貸一律,五百石所謂納官廳庫云,而雜置於租太之中,非徒窘遁,亦無異於米租相雜。此二邑守令,海島勿限年定配,其餘守令及前靈巖郡守鄭昌聖,雖以他事定配,從重論,亦載律文,竝爲北塞定配,令金吾當日擧行。鳳漢曰,各道儲置之弊,無邑不然。今番諸守令處分後,庶有懲戢之望矣。蓋儲置之用舊蓄新,法意甚嚴,而惠廳之儲留不一,馴致於此,其數甚少,易以區處,而不爲用舊者,誠守令之罪,其數過多,無可變通,而自致陳舊者,責亦在於該廳與道臣,苟欲修明事目,宜先釐正其本,卽今所儲中太多處,有難專責於守令。自惠廳,或船運上來,或移作常賑米,或移給於不足處,其餘留置者,自該邑勿論某穀,凡有所用,輒以此換用,期於庫無久陳之患。此後廟堂所不知之加錄儲置一款,永爲嚴禁,新儲置劃給時,務加消詳,竝計舊儲新儲,無有多寡不一之弊,守令則所授元數應下之外,凡係官中用下,從便移用,使庫中儲置,初不不得年久積置之意,嚴飭。前頭摘奸時,穀數如或太多,則不善區劃之惠堂,不爲爭難之道臣,竝加論責。不然而公然陳舊,則當該守令,施以重律,監司亦施不飭之罰,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加錄儲置,旣已嚴禁,而雖其大同儲置,多少不爲定制,久陳年限亦不酌定,則該廳、該道,必當眩於擧行分排。假令議于廟堂,俾作成規而用下之際,少少出入,一二年陳久,勢所不免,定式外過千數及過三年,然後始可論責矣。上曰,然矣。鳳漢曰,故相臣許頊,故判書尹暾,故河南君鄭崇祖,其後孫故判中樞鄭光績,皆有立朝事蹟,今當請諡,而俱是百年前人,故玆敢先稟,依例擧行事,言于弘文館,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頃日擧動還宮後,陪從百官中,中樞都事趙榮儉,先歸執頉,事甚未安。自政府欲爲草記而未及爲矣,此雖微過,不可掩置,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昨年所貿之麥,果爲得力於賑資矣。今年麥農,似可大稔,令惠廳拮据其價,往復道臣,從優貿置於湖南沿邊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上曰,當初陳請,其志可尙,今者奏功,豈無酬勞?摠戎使具善復,熟馬一匹,特爲面給。上曰,北城監董都廳田翊顯,策應監官朴緯漢加資,牌將李時桓,敎鍊官玄載芳,僉使除授,軍官洪道疇、金致熙、洪道恒,敎鍊官徐就胤,竝邊將除授。上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開政,今日處分諸守令代,極擇,待下批當日下送。上曰,今番不定實監色,科外裝載守令,爲先禁錮十年。以上出傳敎鏽曰,向者以丘從直子孫有無,訪問以奏事,命下矣。自吏、兵曹,發關各道,則回移今始齊到,而嶺南、湖西、京畿,果有之云,故敢達矣。上曰,幾人乎?鏽曰,嶺南四十五人,湖西十二人,京畿二人云,而嶺南成冊,書以宗孫者有之,湖西成冊,以嫡長者有之矣。上曰,所謂嫡長孫與宗孫,使之起送,詳問以奏,可也。出擧條基德曰,臣性拙言訥,年衰病痼,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伏覩我聖上,以望八之年,不憚勤勞,夙夜圖治,臣子分義,他不暇顧,冒沒出肅,連爲行公,而只緣見識之矇昧,昨日論啓之際,未及詳量,自致臺體之有損,臣方自訟之不暇矣,卽伏承聖諭之詢複,臣之不職之失,於是乎大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左副承旨李瀰曰,執義李基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上曰,暮年自勉之時,承旨不可不備,右承旨許由許遞,其代,參議兪彦民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潭陽縣監、南原府使,海島勿限年定配,井邑縣監、靈巖前郡守、光州牧使,竝北塞定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兪彦民坐直。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李瀰式暇。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李益烍。假注書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昧爽有霧氣,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具允鈺啓曰,昨以太廟望祭祝事代押之不審,當該承旨,旣蒙處分矣。獻官準祝之時,初未覺察,亦難免其失,不可以事過而置之,當該獻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日政新除守令,當日內下送事命下矣。井邑縣監趙漢鎭,以未署經,不得下直,兩司除在外、詣臺引避退待外,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鈺曰,使之卽爲擧行。

○洪樂仁啓曰,吏曹參判元仁孫,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參議李潭,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吏曹參判元仁孫,參議李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持入,而開政命下矣gg之g後,如是違牌,不以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樂仁曰,御史留待,待下敎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致仁受由在外,參判元仁孫進,參議李潭牌不進,同副承旨洪樂仁進。啓曰,判書金致仁,受由在外,參議李潭牌不進傳旨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仍爲之。

○以李憲默爲執義,金致讓爲輔德,宋文載爲戶曹參議,朴道天爲兵曹正郞,鄭象仁爲禮曹正郞,徐命善爲司僕正,宋欽明爲光州牧使,金尙默爲淳昌郡守,朴師亨爲潭陽縣監,尹㫛爲井邑縣監。

○兵批,判書沈鏽病,參判尹得養病,參議鄭純儉病,參議任毅中入直進,承旨洪樂仁進。

○以沈運鄕、田翊顯、朴志源爲副護軍單付,柳顯章、趙擎爲副司直單付。

○傳于洪樂仁曰,新除守令,催促謝恩。

○掌令李萬恢啓曰,執義李基德,以臣性拙言訥,年衰病痼,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伏覩我聖上,以望八之年,不憚勤勞,夙夜圖治,臣子分義,他不暇顧,冒沒出肅,連爲行公。而只緣見識之矇昧,昨日論啓之際,未及詳量,自致臺體之有損,臣方自訟之不暇矣。卽伏承聖諭之諄複,臣之不職之失於是乎大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不爲姑停,徑先請拿,其在臺體,不可仍置,請執義李基德遞差。答曰,依啓。

○議政府領議政洪鳳漢箚曰,伏以昨日政長城府使鄭景淳,移除光州牧使,臣固喜其別擇,而亦有爲長城可悶者。長城近成敗局,景淳受任屬耳,果能善治,前因御史褒奏,自上特命陞差州牧,而爲軫長邑之數遞,待其準瓜後,始爲移擬者,亦有傳敎,今此徑先移擬,似由於銓曹之不察。該堂推考示警,景淳還仍前任,責其成效,以遵前日之成命,有不可已。且今番諸守令定配之代,差出後卽爲下送之命,聖意有在,卽聞潭陽新縣監任薖,與本道兵使,有親嫌當遞,淳昌郡守,又因移陞而作窠矣。今臣所請,倘蒙許可,則光牧與此兩邑宰,更令口傳擇差,井邑縣監,催促署經,依前下敎,竝卽發送,實合事宜,乞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此陳者依施。趙漢鎭仍任京職,副提學元仁孫,復授前任,牌招開政,今日署經人擇差,待下批,當日依昨日下敎,擧行。

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鄭尙淳坐直。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李益烍。假注書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夕講。

○下直,泰川縣監金和中。

○李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樂仁曰,御史朴師海、李碩載,夕講同爲入侍。

○傳于鄭尙淳曰,夕講來詣,習講後,只入正時。

○鄭尙淳啓曰,今日夕講,弘文提學入侍,應製詩科次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徐命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瀰曰,朴秀任孫禁軍朴世忠,爲人年少健壯,特差別軍職。

○傳于李瀰曰,今日隨駕禁軍試射時,折衝李曄,三中四分加資,閑良金世綱,三中四分直赴殿試,崔尙崙三中,邊將除授,以示予特試射之意。

○傳于洪樂仁曰,淸林君妻,今問有孫,年今八十三歲云,故宗臣之妻可謂稀矣,令該曹,衣資食物,特爲題給。

○李瀰啓曰,判義禁洪象漢,持犯釀罪人安𪝦、鄭百淳口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樂仁,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軍等,鳥銃一巡三放試取,而無六分者,故別單不得書入,其餘得中之類,從分數,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五日,幼學黃碩起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私奴太男,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興化門守門將尹得定,開陽門守門將李德胤,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瀰,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蔚山大峴面外城隍堂里居舟師砲手李突無致等渰死事,傳于洪樂仁曰,聞甚慘然,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同副承旨洪樂仁疏曰,伏以,臣近密之職,雖知其不稱報之道,惟在於奔走,黽勉承膺,亦且有日,而生疎譾劣,觸事憒憒,曲荷恩庇,倖逭罪戾,每自點檢,惶愧冞切。仍念臣父,方帶春秋館領事,臣之修撰兼銜,自在當遞,宜卽陳籲,以冀處分。而連値淸齋,且緣有事,因循至此,尤訟不敏,玆始引例仰瀆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行減解,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若此,兼帶春秋之任減下焉。

○兼司書李宅鎭疏曰,伏以,臣父,月前自江陵任所,受由上京,而年來衰病轉甚,寧日恒少,行役之餘,宿病挾感闖發,屢日調治,了無變動,竟至狀遞。在臣情理,豈有離捨供職之勢,而祗緣胄筵日開,番次苟艱,不敢言私,抑情持被。卽接家信,則所患諸症,一倍添劇,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入文字,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乙酉四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弘文提學、御史,同爲入侍時,知事韓翼謩,特進官洪樂性,參贊官洪樂仁,侍講官洪述海,檢討官尹蓍東,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尹光禮、韓栐,弘文提學徐命膺,按覈御史朴師海,暗行御史李碩載,以次進伏訖。述海讀畢命篇,上受音訖。上曰,成王之命君陳,康王之命畢公,果爲相代而然耶?述海曰,次次代其任而然矣。述海曰,旌別淑慝之句,卽一篇綱領矣。上曰,予心爽然矣。命碩載,讀十韻排律訖。上曰,居首儒臣尹蓍東,善詩乎?樂仁曰,自幼善詩矣。上曰,居首副修撰尹蓍東紙三卷、筆三枝、墨三笏,之次右副承旨李福源,參議兪彦民,各紙二卷、筆二枝、墨二笏,參判尹得養,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李瀰,副修撰李性源,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賜給。出傳敎上曰,判義禁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判義禁洪象漢,與之偕入進伏。上曰,此犯釀人,皆何許人?象漢曰,俱有庶名云矣。上曰,皆是兩班,則當此酒禁申嚴之時,不思頃日臨門嚴處之意,稱以或妻或妾,若是潛釀云,如此人,決不可尋常處之。命承旨書之曰,罪人安𪝦,刑問一次後,鍾城府爲民,罪人鄭百淳,除尋常各別嚴刑一次後,黑山島永爲民,竝當日押送。上曰,今覽御史朴師海書啓,旣不得近二千石下手之事,則雖百《續大典》,以二十石,置諸一律,非欽恤之道。況旣已復載,則仍爲用律,亦非王政。下備局,大臣、諸宰,消詳登對以奏。上曰,雖無御史,其時下盡詳諭,予不信然,而雖然,其在重臺體,亦不可置人於暗昧之道,不可不一査,故特命矣。今覽御史李碩載書啓,凡事皆已脫空,今無可論,而予之初意,年少武弁,予自拔擢,近者浮囂世界,不無造謗云矣。覽書啓而大覺,此非官吏,亦非民也,專由於搜括良丁。噫,此府,京士大夫丘墓之鄕多,其所往來之際,聞此浮謗,此等末世,不能若風過耳,敷衍增益,流入臺耳,勢所必至。事當仍命御史,到底以査,懲一礪百,而三令五申之道,十分參酌。於李彦熙之道,不可以此,爲良丁査括,何敢弛也?他守令,亦不可以此,忽於元元,要免浮謗,以此令備局嚴飭諸道。他復有此弊,予雖暮矣,決不可再赦,一體嚴飭。以上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提調南泰會,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鄭尙淳進伏,命讀諸人諡狀訖。上曰,試官李潭、兪彦民代行,副司直鄭運維、李重祜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坐直。同副承旨洪樂仁坐直。注書盧瑞國李益烍。假注書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夕講。

○鄭尙淳啓曰,奉敎李亨元,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啓曰,判義禁洪象漢,持安𪝦、鄭百淳遲晩招辭,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鄭尙淳曰,明日只晝講,時刻,以朝講時刻爲之。

○傳于李福源曰,大臣入侍。

○傳于洪樂仁曰,明日晝講停。

○傳于李瀰曰,騎馬一匹立之。

○李福源啓曰,假注書尹長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以權坪爲假注書。

○洪樂仁啓曰,副修撰尹蓍東,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式年武科及謁聖武科出身等,除赴防事命下矣。式年榜元數二百二十八人,謁聖榜元數三十三人,合二百六十一人內,式年甲科三人,謁聖甲科一人,別軍職二人,駕前別抄一人,年六十一人,禁軍十七人,騎士六人,竝依例除米,平安道五十人,咸鏡道二十八人,江華三人,東萊一人,濟州四十三人,依前例各自本道本府,收米軍餉會錄,其餘納米者,自本曹收捧,補用軍需,而石數亦依前例,定以四石,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安𪝦嚴刑一次後,鍾城府爲民,罪人鄭百淳除尋常嚴刑一次後,黑山島永爲民,竝當日倍道押送事判下矣。臣等,卽爲開坐,罪人安𪝦,嚴刑一次,鄭百淳,除尋常各別嚴刑一次後,依傳敎,發遣府書吏、羅將,當日倍道押送于各該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尹蓍東疏曰,伏以,臣負罪至深,受恩罔極,拔之錮廢之中,置諸顧問之班,聖朝渥澤之厚,本如容光之必照,而微臣叨被之偏,不翅枯荄之復榮,惝怳感激,益切惶愧。戀積軒墀,義急叩謝,一身廉隅,其何暇顧?乃敢章皇而出肅,亦旣唐突而儤直。夫以試事登對,亦知爲猥越,猶可諉之以義同召役,至於挾冊論思之邇列,可謂太無珍量,徒歸於壞傷喪恥而已。獨語無面可顯,一欲將此衷情,仰暴於聽卑之天,而滓穢之蹤,每深怵畏,微薄之懇,終懼瀆擾,一日二日,懷此耿耿。玆於筵退之際,接得家信,臣偏母宿病,被感重發,委頓床席,形症非輕,蓋新經大腫,屢試鍼焫,眞元之澌脫,寢啖之廢却,厥已久矣。臣固日夕憂慮,身雖在直,心不能頃刻按住,及聞此報,方寸益亂,不得不冒陳短章,徑出禁門,臣罪至此,尤合重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之懇,察臣之私,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辜恩徑情之罪,以昭法綱,以便救護,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掌令李萬恢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年恰滿七十矣。宿病沈淹,寧日恒少,居常有凜凜之憂,而臣兄方待罪湖縣,將往任所,臣則近因職命之在身,不得歸視者,已數朔,而日夕係戀,憂慮靡弛。卽接衙信,則臣母病情,邇來猝劇,素患濕痰之症,轉傷於海土之風氣,諸般症形,一倍彌重,有時㱡㱡,殆不省覺。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心神飛越,玆敢略控至懇,徑尋鄕路。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憫迫之情,亟許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乙酉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資政殿。親臨落點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兪彦民,執冊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洪樂仁,記事官盧瑞國,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林鼎遠、韓栐,試官領議政洪鳳漢、尹汲、徐命膺、鄭運維、李重祜、尹蓍東、李性源,以次進伏訖。鳳漢進前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儒生,盡坐西庭,可也。《詩傳》留之,他冊皆還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提調南泰會進伏進湯劑,上進御訖。鳳漢曰,說書具㢞,方有身病,春坊僚屬,變通可悶,而勢將姑爲許遞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儒生以次進講訖。上曰,居首幼學崔宗謙,直赴殿試,之次幼學許岱,直赴會試,幼學梁德暹,給二分,姜一輔、金鳳祥、金重國,各給一分。出傳敎上曰,夕講爲之。上曰,說書具㢞改差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時,特進官尹汲,同知事徐命膺,參贊官兪彦民,侍講官洪述海,檢討官尹蓍東,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林鼎遠、韓栐,以次進伏訖。述海讀君牙冏命篇,上受音訖。述海曰,爾身克正之正字,卽正朝廷之正字,此正之一字,不可不留念矣。上曰,然矣。述海曰,冏命篇則但命太僕正矣。上曰,其時太僕正,如今司僕正乎?述海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提調南泰會進伏,進湯劑,上進御訖。泰會先退出。上曰,日暖正緊,進湯甚悶矣。上曰,予於此中,聞呼唱之聲,心甚愴鬱矣。上曰,大臣留待事及大臣入侍時,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資政殿。大臣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副承旨李福源,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林鼎遠、韓栐,以次進伏訖。上曰,朴師海事,何如?鳳漢曰,故破則分明矣。鳳漢曰,北城主脈補土之役,今已了當,鍊戎臺一局,若使摠使,一向盡心,則別無可虞者。而以地勢言之,戎臺在於北山之西北,故肅靖門北東,無以照管,東村無賴樵採之類,任意往來,童濯無餘,已不勝其痛駭。況其一帶長谷,介在城外,虛曠蕪廢,所見可悶。自前已有募民入居之議,而尙今未遑者,全由於忽於遠慮,視若餘事也。此是御廳分授處,故御將爲之深憂,常加料度,昨日則親往而遍審,方欲略略設施。此不過募聚民居於回抱之平地,買給近處屯田,設置若干倉穀,使之資生而安接,不欲煩諸朝家,但自營門經紀,而事係新創,難於獨決,往復於臣,臣果力贊之。是不但環守都城之計,實有與戎臺,表裏聲勢之益,使之及時措置,以爲緩急相須之道,何如?上曰,卿其取紙而指陳,此誠好矣。使御廳卽爲擧行,可也。所置之田,爲營屯,而居民將爲屯軍耶?鳳漢曰,自當如此,而御廳有本牙兵,而自廟堂定額,今不必加其軍額,就其元摠中移定,則自可依其事目,除雜役矣。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坡州設施,專委於牧使元重會矣。四五朔之內,果能就緖,軍制幾皆整頓,官廨次第新造,儼成營門之體,便有壯圉之勢,得人之效,有如是矣。目下急務,莫先於軍物與軍器之措備,而本州則旣無拮据之道,長湍則雖袪防禦使,猶帶營將,則曾前所儲軍器,不可移來,勢將依他例,以各軍門所在鳥銃旗劍,從便分送,自備局量宜分排,以爲趁速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坡州陞防營後,事力疲殘,不成貌樣,自朝家宜有劃助,而別無從便着手之道。曾前所納自首結還給外,餘數依他邑例,限成樣間,姑爲盡給,以爲一分藉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福源曰,獻納安杓,以行公臺諫,無端闕啓,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瀰坐直。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未肅拜。注書盧瑞國李益烍。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

○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李瀰曰,爲之,仍行三講,儀註時刻單子,置之。

○李福源啓曰,大司憲李溵牌不進,執義李憲默,掌令李澤徵,持平崔、韓後樂在外,掌令李萬恢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啓曰,左承旨兪彦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啓曰,戶曹參議宋文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獻納安杓,以行公臺諫,累度催促,終不詣臺,無端闕啓,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常參在明,承旨許遞,代元義孫除授,待bb明b朝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鄭尙淳曰,弘文提學、編次人,使之入來。

○鄭尙淳啓曰,弘文提學徐命膺,編次人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具允鈺啓曰,假注書權坪,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瀰曰,今日新舊軍職試射時,南行軍職朴世忠,柳葉箭十巡十八矢居首,直赴殿試。

○李福源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外,大司憲李溵,獻納安杓,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字內惠化門樓,爲風雨所傷,棟樑廳板,大段朽破。今月九日爲始,撤毁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犯釀罪人私婢分伊、良女福丹等,前已刑推,而以買飮人不告罪,依定式竝加刑一次放送。犯釀罪人出身韓泰碩,良女七愛,買飮罪人私奴貴贊,良人林時淡,私婢得禮等嚴囚,旣已限滿,依新律,嚴刑各一次放送,而其中七愛,買飮人不告,貴贊再犯潛飮,依定式加刑一次,竝仍囚。幼學鄭植私婢十月等,俱非元犯,且其家長鄭百淳、安𪝦等,旣自金吾,已經勘處,鄭植、十月,別無可罪之端,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兪彦民疏曰,伏以,臣以苫塊餘喘,猥蒙存錄,待罪於地部佐貳者,已有多月矣。不料銀臺移拜之命,遽下考試退歸之後,感激恩私,竭蹶祗肅,仍忝禁直,旋參法講。疎逖之蹤,復襯耿光,榮幸之極,實倍恒情。念臣早孤零丁,全資母訓,而二十年立朝,無一節可觀,徒貽母憂,母今不在,臣所仰戴,惟聖慈臨覆耳,是宜於未死之前,勿計職事之緊漫,粗殫奔走,小答隆造,毋廢臣子之彝則,追慰疇昔之親心。而第其一生畸命,晩益窮獨,喪母之歲,又哭獨子,未堪威禍,便同喪心,歸伏松楸,任情叫號,數朞之內,嘔血度日。雖其冥頑之性,偏蒙陶甄之化,獲全縷命,重入脩門,而形骸盡變,精魄俱遁,舊疾之外,新恙輒生。最是眼視暴暗,失眠則眩,加以行墨殆不辨,溲淋頻作,氣升則下虛而起,旋尤無節,似此症狀,夫豈有抱持文牘,叨陪筵席之望哉?今玆之黽勉承膺,亶出於略伸分義,而昨日入對之際,失汗過多,眩瞀猝劇,申退之路,顚仆外次,久而後舁還,今曉仕進,亦未如例,至煩牌招,晩始赴院,而移晷昏倒,漫不省事。此蓋衰年禍酷,內氣剝損,雖欲自力而終不能得,譬如病羸之馬,悲鳴躑躅,强就錣策,欲報翦拂之恩,其勢亦末由耳,寧不哀哉?苟聖明憫念簪履之舊,未忍終棄,則姑許臣優遊散地,任便調治,萬一賴天之靈,刀圭有功,憊劣稍蘇,得以蒲柳之餘姿,小酬葵藿之本情,是固臣之幸也。不然而永作癃癈,虛負明時,亦臣之命也,臣又何恨焉?玆敢疾聲哀籲,仰冀仁恩。伏乞天地父母,特垂諒察,遞臣見帶職名,以卒生成,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紀綱,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乙酉四月十八日酉時,上御隆武堂。弘文提學、編次人入侍時,弘文提學徐命膺,編次人元仁孫,左副承旨李瀰,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往弘文館,持講冊字入來。賤臣,承命持入,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曰,弘提入侍,已爲先聞,藥房提調入來,予已料矣。仍進御湯劑後,泰會先退出。上曰,明日當畢講書經矣,然則予已訖講二經矣。明年,予欲講《小學》矣,辛丑承儲後,予年二十八歲,而復講《小學》,其時師傅之勸予講此者,未知何意也。明年之欲更講《小學》者,誠爲如何,而予之一生收用者,此一部也,予將爲小學童子矣。仍親製《讀書錄》,命瀰書之,命膺、仁孫等校正之,校正訖。上又製年代考。諸臣校正之,校正訖。上曰,明日常參,待下敎來詣,只入正時。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坐直。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

○李福源啓曰,大司憲李溵,三牌何以爲之啓辭未下,執義李憲默,掌令李澤徵,持平崔、韓後樂在外,掌令李萬恢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李福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福源啓曰,大司憲李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常參,兩司無進參之員,大司憲李溵,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瀰曰,樂章陪進堂郞以下書啓,資政殿入侍,持入。

○傳于李瀰曰,獻納安杓罷職,代李蓍健除授,卽爲牌招,常參擧行。

○傳于李瀰曰,獻納先入常參後,謝恩。

○傳于具允鈺曰,戶曹佐郞有窠,今日政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金致仁受由在外,參判元仁孫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具允鈺進。

○吏批啓曰,判書金致仁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命植爲大司諫,以邊得讓爲司諫,以尹師國、尹弘烈爲正言,以李宅鎭爲校理,以李顯祚爲弼善,以李益烍爲說書,以金鈍爲兵曹佐郞,以李復永爲漢城判官,以沈鼎之爲司僕主簿,以洪致績爲繕工主簿,以柳達源爲渭原郡守,以申光履爲全州判官,以趙載萬爲戶曹正郞,以林德躋爲持平,以兪彦述爲兵曹參判,以金履復爲戶曹佐郞。兼春秋單朴道天。

○兵批,判書沈鏽進,參判兪彦述未肅拜,參議鄭純儉入直進,右副承旨洪樂仁進。

○以尹得逵爲都摠都事,以李潤國爲訓鍊主簿,以李邦五爲順天營將,以金弘得爲五衛將,以趙錫壽爲濟物萬戶。同知宋奎徵,僉知權德來,副司直朴師訥,副司果閔弘烈,副司正具㢞、權坪。以洪若水爲副摠管。副司直尹得養、兪彦民、李瀰。

○傳于洪樂仁曰,承旨入侍。

○具允鈺,以司饔院官員,以監繕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連日呼訴內,供上生雉,當此草樹向茂之時,旣難行獵,家養垂盡,逐日供上,將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啓變通云。此時獵雉之難,誠如所訴,在前如此之時,亦有活鷄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參半代封。

○以慶尙監司狀啓,三嘉等官居良人金時才等渰死、燒死事,傳于鄭尙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持平韓後樂疏曰,伏以,臣自輟蘭臺之直,久屛湖山之陬,親闈供歡,私分雖幸,而象闕懸心,微誠自切,夢魂之間,或覲耿光。而除旨之下,再違祗謝者,匪直爲離親供仕,勢有難便而已,誠以自知其才,雖閑司散局,尙不堪居耳。卽伏見承政院成帖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使之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震惕,莫省所以自措也。夫是職也,風憲是掌,言責是任,上以補衮闕,下以糾官邪,古所謂與宰相等者也。雖在安平無事之時,尙宜精揀極掄,必以其人。況今寶算,已躋望八,而憂勤或過,朝議雖似協一,而功效尙稽,治道尙嚴,而情志不孚,言路未闢,而承順爲恭,世俗之淆漓已極,生民之困悴日甚,朱子所謂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者,不幸近之矣。當此之時,雖使識慮足以經世,風彩gg風采g足以勵俗,秉心持論,素爲中外之所壓服者居是職,猶懼其前跋後躓,動遭疑謗。況臣賦性伉拙,見事迷滯,無似之實,不但同朝之所共知,竊想聖鑑,亦已洞燭於兩載簪筆之日矣。然且苟耳塡差於耳目之列,臣雖欲貪戀冒進,其如受人嗤而辱聖簡,何哉?抑臣私情,又有萬萬難進者,臣之偏母,年今七耋矣。自少善病,到老寢痼,數年以來,長委床褥,食飮全減,眞元漸鑠,臣實無一日難捨之勢,而召命之下,分義是怵,不敢顧私,卽日登道,以爲進伏闕下,稟旨去留之計矣。纔到一息之地,繼有急伻之來,謂臣母病,經宿之間,挾感而添,證形倍劇,鍼藥靡效,臣聞報焦煎,無意前進,急於省護,中路徑歸,而猥從縣道,略入文字。伏惟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仍治慢蹇之罪,以嚴典刑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說他事,而記昔臣之待罪翰院也,與校理臣尹勉憲,同侍講筵,伊時適因宋明欽、洪啓能之陳疏,聖心煩惱,辭敎過嚴,臺臣進言,輒被譴責,而勉憲爲陳其過,尙繼請其反汗,殿下廓然聽納,賜以嘉奬,仍顧賤臣,諄諄然詔之曰,爾輩他日,須效勉憲之敢言也。臣仰欽轉圜之聖度,俯激納牖之愚衷,稽首祗承,銘在心胸,敬復曰,敢不對揚休命哉?仍私語于心曰,聖上導言之德,如是其摯,而下無盡言之忠,則正所謂惟說不言有厥咎者也,旣以自語,又以誇於人者有年矣。今幸忝叨臺銜,而目下事,適與向時相類,則身何敢固守身未出言出之戒,而不爲殿下一陳之哉?臣竊念優禮山野之賢,崇奬臺閣之風,卽我朝家法,而殿下之所嘗自勉者也。昨冬申暻之事,臣不欲追提,而至於抄選諸臣,渾被嚴譴,臣誠不知聖意之有在也。當時旣無見罪,往事所不追咎,而律同收司,事近遷怒,處分過中,有識同憂,而廷僚寥寥,未有一言,久後始有黃最彦之疏,遣辭之際,雖不無過戇,而以遐土疎逖之蹤,爲百僚忌諱之言,苟察其心,則可奬而不可罪也。乃者一疏纔入,天威遽震,絶塞竄逐,行色蒼皇,此豈聖朝之美事,而亦豈所以貽謨燕翼之道乎?臣屛伏僻鄕,事過始聞,自不覺中夜仰屋,而尙冀聖衷之旋悟也。到今輕勘者,幾及半年,遠配者亦過數月,譴罰旣行,天怒宜弛,而尙遲日月之更,久靳雷雨之澤。臣愚過慮,將恐林下讀書之士,相引深入,朝端掌言之官,相戒含默,其流之弊,必至於道學不明,而諂諛成習,可不念哉,可不懼哉?臣猥以愚迷之見,仰瀆高明之聽,極知狂僭,無所逃罪,而憂愛所激,略此附陳。伏願聖明,留神裁幸焉。臣無任云云。

○乙酉四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資政殿,常參、朝講入侍,領事尹東度,知事洪啓禧,特進官韓光會、兪彦國,參贊官李福源,侍讀官尹承烈,檢討官李在協,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獻納李蓍建,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元義孫,記事官盧瑞國,諸臣以次進伏。上命常參諸臣,同爲入來,大臣及常參諸臣,亦以次進伏。上命御將,先爲升殿,仍命編次人入侍,編次人元仁孫進伏。上前受音一遍訖。承烈進講呂刑一篇。上受音訖。承烈陳文義曰,贖刑之法,亦出於哀矜之意也。在協繼陳曰,此一篇,可見忠厚之意也。上曰,所陳是矣。領事亦陳之,東度曰,敬刑二字,一篇中宗旨,伏願聖上詳味焉。上曰,所陳誠是,當體念之。啓禧曰,呂刑之意,殊異於大舜作刑之意,可以垂戒,不可以垂訓也。上曰,善惡皆吾師,所陳誠是矣。光會曰,此篇贖刑之法,雖出於大舜金作贖刑之意,而其流之弊,乃至於開利路傷治化,大乖於聖人作法之本意,而後世之所以深戒者也。上曰,所陳誠是矣。彦國曰,此篇雖有哀矜惻怛之意,究其本則實出於重贖之心,此可以爲戒者也。上曰,所陳誠是。參贊官亦陳之焉。福源曰,諸臣之意盡矣,臣別無所仰達者矣。講訖,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領議政洪鳳漢進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蛔氣溺澁之症,甚苦矣,鳳漢曰,溺澁之症,似是濕冷,前日進木米飮有效,今亦進御,似好矣。上曰,不必如是矣,泰會曰,安蛔飮進御,似好矣。上曰,建功湯,依前加烏梅花椒煎入。出榻敎泰會先退出,上命仁孫,讀奏昨日御製年代考、讀書錄二篇,命諸臣校正之。上曰,年代考一篇,歷論千古帝王,而獨不及於皇明,後世必有知予意者矣。校正訖。上命允鈺,持文退出,使寫字官,正書以進,承烈、在協,請繼講冊字。上曰,當講《周易》,而易理甚玄妙,予亦年老,難望其得效,予欲講《近思錄》,大臣及諸臣之意,何如?鳳漢曰,切問、近思,聖門最爲緊要處,聖敎誠爲得當矣。東度曰,《近思錄》誠好矣。儒臣及諸臣皆曰,誠好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今後則其欲重講《羲經》,靜而思之,噫,望八復講,必也重講四書三經,然後可以爲講,況明年欲講《小學》,其間宜乎反約,且切問、近思,亦是孔訓,今問領事、入侍經筵儒臣,咸曰可云。今後當繼講《近思錄》,令弘文館,依此擧行。出傳敎上曰,明年,予將讀《小學》,其前當畢講《近思錄》矣,予將爲小學童子矣。御將金漢耉曰,肅靖門外城底山麓,多有頹圮處,見今餘地,或爲半步,或爲一步,如許者殆過六七十間,若過今夏潦水,則城必崩頹。若待其崩頹而修築,則物力必將倍入,其在惜費之道,莫如及今補築,下詢大臣處之,何如?鳳漢曰,東北城底,地勢之可悶,誠如領敦寧所陳矣。大抵城役時,則例出戶料兵布,而城底補土時,料布曾無明白之例,若以慮遠惜費之道言之,及今豫修,豈不萬勝於多頹後始築乎?御廳則雖是爲國之事,自費物力於朝家所不知之役,不成事理,兵、戶曹,則視若應行,徑先擧行,亦關後弊。今則旣經筵稟,則前例有無不須論,桑土綢繆,不可忽。戶曹米、兵曹木,自備局,別爲量宜劃給,仍使御廳,添補完役,事甚便順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工曹判書李泰和曰,本曹雖稱閑司,而進上進排及責應國家大小事,極其浩多,財力則只有匠布所捧,一年不過百八十餘同,而出給貢價,則殆至一百數十同,只以六十餘同,需用於曹中公下,而每歲不足,已成流來痼弊。今則根本已竭,無以排朔堂郞丘價、員役朔下,凡係公用上下之數,自春間斷,未免闕廢。大抵一年所用,一朔未上下之數,則新捧後照數充下,及至來年,則以一朔未上下之數,竝計新捧充下者,而爲兩朔之逋,以致年年虧欠漸加,至於此極矣。卽今則十月以後,當有新捧,而其前五六朔定例應下之數,無以責應,員役輩,不無渙散之慮,進上進排等節,亦將有生事之弊,其爲悶慮,不可盡言。下詢廟堂,以爲從長變通之地,何如?鳳漢曰,工判所奏,誠有然者矣。均役之時,不能盡數給代,故判書洪重徵,據實陳達,至有加其給代之擧。以本捧與給代者,計之於一年公私用下,則少無不足之患矣,中間一二堂上,不善區處,以至於多逋難支之境。今若以爲工曹雖罷,何關之有云爾則已,不然,則不可無自朝家別爲變通之擧矣。然變通之後,其弊又復如前,則將若之何?此甚難處矣。泰和曰,變通之後,廟堂若爲嚴立科條,則本曹,自當守法遵行,豈有如前生弊之慮乎?自朝家,另加顧念,然後衙門可得成樣,進上可免闕封矣。上曰,令廟堂,從長區劃,可也。出擧條兵曹判書沈鏽曰,各道守令、邊將、察訪之解由,關由於兵曹者,蓋軍政、軍器、馬政之係於兵曹而然也。等內之有頉與否,文移相問,必知其無欠,然後成出解由者,法意至嚴,而近來此法,漸益解弛,無欠與否,不問兵曹,或有直爲成給者,軍馬政之疎忽,未必不由於此。今後則必待兵曹關bb文b,始爲成給,而若復有如前之弊,則當該郞官,從重論責之意,竝爲嚴飭,何如?洪鳳漢曰,解由之法甚重,非但兵曹,雖他司何可不問而直出乎?果有如此之弊,則不可申飭而已,戶曹該郞,拿處然後,可以懲畏而遵法矣。鏽曰,臣之所達,蓋出於嚴解由之意,此後如此者,卽爲拿處事,嚴飭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鏽曰,曾經朝官之居在外方者存沒,自朝家不得聞知,故莫重御覽品案,無以修正,此已未安,而不知存沒,至或擬望,尤極惶悚。此後則毋論文蔭武,使之隨其身故,卽報吏兵曹之意,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戶曹判書金尙喆曰,紫門監營繕軍契,乃是宗社宮闕及公廨各處修補時所用,而紫門軍價布三十同,營繕軍價布四十同,勿論役少役多,永爲定式,自兵曹,逐年上下,便成不易之法。而昨冬因九營繕停止之命,乙酉條當下中,只以折半上下矣。雖以今年言之,如新建之役,姑無施設者,而目下大小修補不可廢之役,極爲浩多,則元定價布之折半上下,有非當初定式之本意。盡數出給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傳啓。李蓍建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出擧條又啓曰,新除授司憲府執義李憲默,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掌令李澤徵,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出擧條上曰,國朝樂章監董堂上知中樞洪啓禧,參判徐命膺,各熟馬一匹賜給,郞廳輔德金致讓,副司果具庠,竝準職除授,已準職者半熟馬一匹賜給,校書校理金鳳著陞敍,次知唱準,高品付料,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參酌題給。出傳敎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人,竝敍用。出傳敎上曰,渭原郡守,各別擇差。出榻敎李福源讀奏兵曹參判尹得讓呈辭。上曰,宿衛之任,不可曠焉。雖未至於三度,開政命下,本職許遞。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洪名漢,特進官韓光會,參贊官元義孫,侍讀官尹承烈,檢討官李在協,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諸臣以次進伏訖。承烈,進講《書傳文侯之命》、《費誓》兩篇,一遍訖。上受音讀一遍。承烈陳文義曰,文侯之命一篇,別無文義可陳者,而周室之不復興,於此可見矣。在協繼陳曰,禹之家法,見於甘誓,周之家法,見於費誓矣。上曰,所陳誠是矣。名漢奏曰,文、武命誓之意,費誓一篇之後,更無可見處矣。上曰,此猶《詩》之錄商頌、魯頌於末篇之意也,聖人深意,於此可見矣。特進官亦陳之,光會奏曰,命誓之際,嚴正之言,眞得文、武餘法矣。上曰,參贊官亦陳之,義孫奏曰,諸臣之言盡矣,臣別無所仰陳者矣。講訖。承烈奏曰,《近思錄》,只有七件,他無可用者,何以爲之?上曰,以例紙活印,可也。藥房提調南泰會,進湯劑。上進御後,泰會因問曰,俄間蛔症,更何如?上曰,姑不上來矣,泰會先退出,經筵諸臣,亦以次退出。上命義孫,讀奏韓後樂疏訖。上命義孫書之。上曰,頃者因尹勉憲,果有顧謂之敎,此非徒謂其言,卽嘉赤心也。其時後樂,聞命起拜曰,臣學云,言猶在耳。心常謂曰,後樂感我對此,豈負予也云矣。今覽其章,非學勉憲之心,卽學黨人之心,面慢其君,憑此逞志,此乃果學勉憲之赤心乎?已涉無嚴,而噫,其若今日海東臣子,申暻之章,若何,而焉敢營護?況黃最彦之章,尤不足道哉,而趨時欲附者,此正《羲經》所謂開國承家,小人勿用者也。且其敢右袒,今見此等之章,追憶頃日,心若隕墜。已有口奏,何敢欺陟降?其章給之,遞其職,永刋仕版。出傳敎義孫,讀奏秋曹公事,其中有不爲踏印者,上曰,此亦異事矣。命義孫書之,上曰,莫重秋曹入啓公事,不爲踏印,事未前聞,其在事體,不可推考而止。該堂罷職,矇然不察,捧納承旨遞差。出傳敎遞差現告,李瀰也。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十九日未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時,同知事洪名漢,特進官韓光會,參贊官元義孫,侍讀官尹承烈,檢討官李在協,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諸臣以次進伏。上新受音,讀秦誓一遍訖。承烈,進讀一遍,因陳文義曰,此篇之係於篇末者,聖人刪定之意深矣。在協奏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秦穆之改過,可爲不吝矣。上曰,所陳誠是矣。同知事亦陳之,可也。名漢奏曰,不棄孟明,此秦穆之所以霸也。上曰,所陳誠是矣。特進官亦陳之,可也。光會奏曰,我心之憂,日月益邁一句語,足可以爲後世法也。上曰,誠是矣。參贊官亦陳之。義孫對曰,諸臣之言詳矣,臣別無所仰達者矣。講訖。上命承旨書之。上曰,承旨遞差,代行副司直鄭運維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資政殿,承旨入侍時,承旨元義孫,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諸臣以次進伏。上命入直儒臣,持《近思錄》以入,玉堂李在協,持《近思錄》進伏。上命在協,讀奏《近思錄序文》後,上親取遍覽,命在協先退出。在協退出後,上命承旨書之。上曰,文臣朔試射,金商門當親臨,試官騎判、禁將、摠戎使、入直騎郞、摠郞爲之,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儀注置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樂仁啓曰,大司憲李溵疏批未下,執義李憲默,掌令李澤徵,持平崔、林德躋在外,掌令李萬恢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諸葛亮之表,以爲宮府一體,近來紀綱解弛之中,中官試射十三人內,全布至於十一人,四十年來初見,試射後當面試,分付內侍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當頒賞,整齊以待。

○親臨文臣朔試射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李溵疏曰,伏以,臣伏見傳敎下者,有前持平韓後樂永刊仕版之命矣。使後樂之疏,若出於爲申暻之地,則以臣情勢,豈敢爲後樂伸救?而今其疏語,以抄選之混被嚴譴,爲聖主憂愛,此正臣之所欲言者,特其蹤地臲卼,囁嚅泯默,以至于今,今後樂,以是獲罪,臣安得無言哉?況後樂之說,區別申暻與諸抄選,而乃以營護申暻,至於被罪,臣愚死罪,竊以爲非其情也。區區寸丹,不能自已,略治短章,昧死陳之。伏乞亟收韓後樂處分之命,以光聖德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飭張皇之章,今上分疏之疏,一何不量乎?況噫望八其君,常參命下之時,再違召命,幾乎中止,其欲處分而泯默,於今章,其無自訟之意,惟護韓後樂,此何分義?噫,予雖日益衰耗,四十年苦心,不衰於腔子,往者尹勉憲,乃以其祖之孫,赤心匡救,深嘉其志,顧謂後樂曰,爾學焉。後樂,幾飮涕而對曰,學云。予常謂後樂,非氣低之人,恐或不體予心,其聞此對,豈欺予哉云,而自此信之。頃日嘉其勉憲,非言也,卽心也。今者後樂,非學心也,卽學言也。予之下敎,渠之所對,雖衰猶不忘,覽其章,意在於此。故張皇敷衍,以非予所聞者陳焉,而雖不直護申暻,若有毫分憤駭之心,宜曰,申暻之章,雖無嚴,以此一體處分乎諸抄選,豈嘉納勉憲之意乎云。予當措辭以批,其何處分,隱然說去,帶甚麽意思?況黃最彦,可謂駭然,其所處分,烏可已也?《羲經》師卦下敎者,今何不諭以臺臣入侍,敢陳其箴,意已不美,纔過若干日,乃有此擧,意亦非矣。且最彦亦抄選乎,究其心覽其章,眞無黨乎?若踰乎此,當爲庶人與柳戇同,其何刊名而止乎?噫,思申暻章之句語,夢寐猶愕。噫,卿以是誰之子,而有此章乎?其在國體,勢難例批,本職特遞焉。

○乙酉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御金商門外。文臣朔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元義孫,記事官盧瑞國,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試官兵曹判書沈鏽,行副護軍具善復,訓鍊都正李章吾,兵曹佐郞成箕柱,都摠經歷任屹,都摠都事高信謙,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立貫革,射員呼名,諸射員以次試射。上曰,戶、禮房承旨換房。出榻敎上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相福,持湯劑進伏,上進御。相福進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復奏曰,蛔氣更如何?上曰,稍勝於昨日矣。相福退出。上曰,秋判姑不出代乎?鄭尙淳對曰,然矣。上曰,天下事,無不對矣。頃者祝文事正相似也。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其在重事體,亦初聞,故其雖處分,更以思之,其不察,非徒承旨,獻官、香室官員亦然,飭已行矣,前承旨沈鑧敍用。出傳敎上曰,文臣殿講定式後,諸臣皆能專一經乎?允鈺對曰,然矣。上曰,予當試之。仍命承旨書之。上曰,明日當文臣殿講,試官左相、行司直李之億,同知韓光會,參議鄭純儉、朴昌潤、趙重晦、尹學東,執冊承旨鄭運維爲之。時刻辰正一刻,興政堂殿座,堂下侍衛繖扇儀註置之,只執冊承旨入侍。出傳敎上曰,柳謇方帶何職耶?允鈺對曰,已作故矣。上曰,謇之爲人,極眞實矣。允鈺曰,誠如聖敎矣。聞作故已久,而家貧尙未入葬云矣。上曰,慘憐矣。仍命承旨書之,上曰,未及下敎,前右尹柳謇,以再昨年年七十推恩之人,今作故人,與他宰臣有異,元致賻外,特爲加給,以示予意。出傳敎上命福源,讀奏大司憲李溵疏訖。上曰,李溵愚者矣。仍命書疏批,上曰,射員呼名之際,有一尊稱者,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仍命曰,前陪進前中呼名官拿入。命宣傳官分付曰,試射體重,至於呼名之際,安敢有尊稱者乎?決棍三度後命拿出。仍命曰,試射體重,不可如是而止,曹司衛將拿入,可也。仍問曰,衛將誰也?允鈺對曰,安鍇也。上曰,是年老矣,且其子兼濟,方登射壇,此亦不可無人情,衛將置之,分軍部將拿入,可也。拿入後,命宣傳官分付曰,衛卒皆紫衣紫巾,而今有着氊笠者,甚可驚駭。如此之類,每畏兩班,故莫重殿廷,亦不敢斥呼,其本在於此矣。命決棍一度後,拿出。仍命曰,着氊笠者,則兵判親審,決棍五度。洪樂仁奏曰,獻納李蓍建,以行公臺諫,不爲詣臺,無端闕啓,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沈鏽奏曰,武科設場時,許多差備官,例以武兼差送,職名雖異,其爲侍衛,則與宣傳官一也。若有可治之事,則自試所草記請罪,未爲不可,而近聞捉入庭下,脫帽項罰者有之云。其在事體,誠極駭然,此後則定式嚴禁,有不可已,故敢達矣。上曰,聞甚駭然,嚴飭,此後如有此弊,該曹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如此之弊,間或有之,其損國體多矣。仍命承旨書之,上曰,古人云士,不可辱,曾於庭試聞之,場中不謹儒生,自試所,着枷下送,自闕門亦然,以此觀之,試所可知。渠雖無狀,其名則士也,此後雖下該曹者,勿爲自試所以枷下該署擧行,且若非場中用情,雖下該曹,勿枷事分付,永爲定式施行。出傳敎上曰,分館誰爲之乎?允鈺對曰,承文院先生爲之矣。上命招承文博士趙武範,正字南胄寬問之曰,分館,何不爲之?武範對曰,先生之在於遐方者,例爲簡通,有回報然後擧行,故尙未爲之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四榜分館稽滯,今問上博士無故在京,申飭卽爲擧行。出傳敎武範、胄寬等,承命退出。上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相福,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命賜大臣及諸臣魚鱠。相福先退出。試射罷後,上曰,入直武臣,試射當爲之,試官仍卽爲擧行。出榻敎仍命立柳葉箭貫革,射員呼名。上曰,入侍軍直、內乘、宣傳官及訓鍊院差備官,皆見之。出榻敎諸武臣,以次試射。試射罷後,上曰,內官朔試射,多有全布者,吾欲面試,卽爲擧行。射員呼名,內官以次進伏後,試射。試射罷後,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居首正郞黃樸,一年之內,再次親臨居首,特爲陞敍。此試射,國初制法有深意,而頃者初次親臨,一中只一人。今則不無勸奬之效,而應敎洪述海,初巡三中,特賜半熟馬一匹。出傳敎又命書之,上曰,纔已下敎,近者百隷怠慢之中,中官之全布者夥然,曾所未聞,故特爲面試,以頃者長番中官中日比之,此正瘠土之民,莫不向義勞者也。非徒不爲孟浪,可見常時勤射,旣已召試,得中人,當次第施賞,而其中金好大四中,此亦自有其賞,而爲先自內寺府調用。出傳敎又命書之。上曰,當爲頒賞,加資者,口傳擧行。出傳敎入格文武內寺諸臣,皆以次受賞,謝恩後先退出。上乘步轝,還入光順門內。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敎玉堂上下番尹承烈、李在協,進伏。上命持《近思錄》以入,命允鈺讀奏《近思錄集解序文》識文訖。上曰,予欲以此爲終條理工夫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再明日晝講爲之,兼行次對。出榻敎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來二十五日朝參,取稟。傳于洪樂仁曰,停。

○具允鈺啓曰,左副承旨李福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李景祜同推啓本,則喬桐府去三月朔罪人同推,未準擧行,殊無申飭之意。當該道臣,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獻納李蓍建,以行公臺諫,屢度催促,終不詣臺,無端闕啓,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運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臣殿講時,前正言徐浩修、兪恒柱,前說書李鎭復,以罷散蒙敍之人,當爲應講,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浩修、兪恒柱,副司正李鎭復。

○傳于李福源曰,昨日亦不爲之,武臣殿講時,贊引置之。

○傳于鄭運維曰,宣傳官、武兼、內三廳守門將,皆以入直服色待令。

○具允鈺,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鄭象仁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諫李命植,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親臨文臣殿講入侍時,右承旨鄭運維,記事官盧瑞國,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命官左議政尹東度,試官行司直李之億,同知韓光會,參議鄭純儉、朴昌潤、趙重晦、尹學東,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講官呼名,諸講官,以次進講。具庠講舜典。上問璿璣玉衡,庠對之頗詳。上曰,洪啓禧、徐命膺、具庠,多識如許物矣。徐浩修,亦講舜典。上亦問之。浩修對之亦爲詳明。上曰,領相,每以爲具允明、徐命膺,學於其子云,果然矣。仍命浩修,率中官入內閣,觀渾天儀以歸,浩修,承命退出。禮曹佐郞睦萬中,進講《詩傳》訖。上曰,此人之今日進講,予之今日見此人,是異事矣,是予年高之效也。文義則勝於玉堂,爲人極爲純實矣。左相,須知此意,調用之意,分付銓曹,可也。睦祖洙,講堯典,善講亦善文義。上問曰,汝能誦汝科作乎?祖洙能誦之。上命承旨書之。上曰,于今望八,氣亦衰矣,而昨試射今殿講,意專在於勸奬文臣。今日純通七人中,權知承文院副正字睦祖洙,非徒能誦,七年前所製賦猶誦。噫,此等之人,予若不拔,其何期乎?特令該曹,陞六調用。出傳敎上曰,祖洙爲人質實矣。大抵文臣殿講,雖似文具,亦不無效矣。講訖,上命書之。上曰,居首純通中睦祖洙,旣已下敎,副司果韓㵛,前正言徐浩修、兪恒柱,校檢成大中,典籍金昌祿,副正字李得華,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之。上曰,古人云,文武竝用,長久之術,昨日文臣朔試射,旣試射入直武臣,文臣殿講已畢,依昨日例,入直武臣,當武經殿講,試官仍,卽令擧行,內入直將官,以入直服色,除標信待令。出傳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東度進伏曰,日熱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東度曰,蛔氣更何如?上曰,姑不上來矣,泰會先退出。上命賜諸臣魚膾後,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親臨武臣殿講入侍時,右承旨鄭運維,記事官盧瑞國,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試官左議政尹東度,行司直李之億,同知韓光會,參議鄭純儉、朴昌潤、趙重晦、尹學東,諸臣以次進伏。上命講官呼名,諸講官以次進講。上問文義,都監把摠李廷老,都監哨官南性五,皆不能善對。上問陣法,性五又不能對。上命承旨書之。上曰,今者此擧,勸懲俱在,況軍門將官乎?噫,李廷老,以巡邊使鎰之孫,讀則能讀,所對文義未瑩。曾有前例,而今番雖參酌,不可無飭。哨官南性五,亦與李廷老,無甚差間,而問其陣法,矇然莫甚。身爲百摠,則哨隊鍊之意焉在?訓將常飭,意謂有實效,今日觀之,該哨書字的代行哨官可知。噫,昇平之時若此,不虞何恃?事當棍汰,而雖一體參酌,亦豈無飭?此兩將官,不能檢飭,咎在其將,訓鍊大將具善行,緘辭從重推考。出傳敎東度進伏曰,小臣亦帶提調之任,不能申飭,臣亦有罪,惶恐敢請。上曰,卿亦申飭焉。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先退出。上曰,予之此擧,非爲玩好,亦非樂爲也。近者小閑輒睡,故爲之而亦覺有效於文武諸臣矣。仍問曰,尹學東爲承旨,卽遞,何也?予近以不宿怨三字,爲晩來一符,諸臣今日,若有舊習,則是負予也。東度曰,臣與學東,雖不相親,其爲人極恬靜自守者矣。上曰,予則今無一毫前心矣。學東曰,臣於臣母,便同遺腹,母年今八十,臣不能暫時離捨,臣亦年多,豈敢有一分前心矣?上曰,無前心三字好矣。李溵豈不異哉?都憲之特遞二字,重於處分,溵不過欲爲後日地而是則不可矣。東度曰,李溵,實無他心矣。小臣惶恐而言端已發,姸媸長短,莫逃於淵鑑之下,有一疎逖之臣,不無見阻之歎矣。上曰,誰也?東度曰,黃最彦,實非趨附之人,而聖敎,乃反以師卦爲諭,疎逖之蹤,或恐未盡俯燭而然矣。上曰,予不覺如何矣。東度曰,韓後樂之疏,亦非營護申暻之意也。上曰,若專護申暻,則處分豈止如是而已乎?向者金載順之處分,旣有疏釋,不可異同。仍命賤臣,持入李溵疏批及韓後樂處分傳旨,疏批則自《羲經》師卦,止意亦非矣三十七字刪去,傳旨則自趨時欲附,止也且二十二字刪去。仍命承旨書之。上曰,雖衰矣,追慕之心益切。吁嗟,此時,後樂起予頃者心隕之事,予雖暮年自勉,於此等事,其若計較商量,不肖乎,否乎?由中而敎,未暇深量,今聞左相所奏,予有所答,故韓後樂處分之敎,李溵疏批,添刪以下,更以此頒布。出傳敎武臣殿講訖。上命書之。上曰,今日入直武臣殿講時,部將崔遠純通,半熟馬一匹賜給。出傳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鄭尙淳曰,朝講爲之。

○又以都摠bb府b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司諫邊得讓,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運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宅鎭,副校理金魯鎭,修撰洪秀輔,除拜多日,尙不出肅,副修撰尹蓍東,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元義孫啓曰,卽者副校理尹承烈,以其身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而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番闕直,而應敎洪述海,以無故行公之人,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修撰李在協,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等,依例以先射人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四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兼行次對入侍時,知事洪啓禧,特進官具允明,參贊官李福源,侍讀官尹承烈,檢討官李在協,假注書權坪,記事官林鼎遠、韓栐,武臣李樀,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相福,行左參贊韓翼謩,行司直金陽澤,吏曹判書金致仁,戶曹判書金尙喆,行副護軍具善復,刑曹參判徐命膺,司諫邊得讓,諸臣以次進伏訖。承烈,進講《近思錄太極圖說》,上受音一遍訖。承烈陳文義曰,無極二字,雖無形象之可言,而造化之妙,在於此矣。在協繼進曰,先主靜然後,動罔不吉,於此可見動靜之妙矣。上曰,所陳是矣。啓禧奏曰,工夫則專在於主敬二字矣。上曰,學者如是,況人主乎?所陳是矣。特進官亦陳之,允明奏曰,主敬二字,是一篇宗旨矣。上曰,然矣。參贊官亦陳之,福源奏曰,諸臣之言盡矣,臣別無所仰陳者矣。講訖。洪鳳漢、尹東度、金相福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惠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請進湯劑。上曰,進之。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先退出。鳳漢奏曰,此乃通津御史朴師海書啓也。其所措語,旣曰,似故敗,又謂之似非故敗,事甚糢糊。然繡啓如此,則不可直施一律,數十石先下,旣已自服,此外安知無又有所犯?近二千臭載,只拯七百,尤涉可疑。令本道依例刑推取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敦寧都正,自頃日稟定之後,皆當以文臣擬差,而如有以已經正之蔭官擧擬,則雖長銓,毋得獨通,必與僚堂如席通請,當與前日蔭判決事之例矣。吏判之意亦如此,以此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翰圈有命,官規宜遵,尹塾削職,李亨元、李東遇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今番節使回便,義州犯殺事,旣議擬奏,江界犯越事,旣議寬免,合四起方物,移準咨文持來矣。依例無方物謝表,兼付節使,義州罪人杖配及監、兵使、地方官勘罪等事,亦依議矣。擧行形止,令槐院撰咨,順付於曆齎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澤奏曰,廣州府尹尹得雨,以頃日請得還米之不足,大以爲悶,本府一朔三巡還分,而今朔一次所給乏絶,麥事收獲尙遲,民間甚窘乏云。宜有接濟之道,故敢此仰達,鳳漢曰,以昨今年事勢推之,今年宜減於昨年,故果爲減數回啓,而今聞將臣所奏,麥事未及,民困甚急,限一千石更許加分,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刑判,每事必謹愼矣,今番事果爲疎漏矣。上曰,然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司寇之長,生民休戚,係焉。予於此人,自謂得人,頃者之事,可謂眚也,亦不過飭勵,豈捨其人?前判書黃仁儉敍用,復授前任。不可事同而飭異,前參議洪樂命,一體敍用。出傳敎鳳漢曰,臣有一言,欲爲仰達者矣。殿下四十年苦心,臣非不知,而朝著之間,今無舊日之習,不必更有他慮,前日處分,或可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申暻之當初陳章,已極非矣,而柳戇出後,始生大㤼,將欲付合於明欽,故昨年之事出矣。申暻之心,昭然難掩,而究其本則明欽是也。鳳漢曰,前日之處分,實出於懲創之意,今則已爲懲創矣。霜雪雨露,莫非造化之陶甄。伏願聖上,更思之。上曰,此予苦心,此心若懈,是欺陟降,予亦何顔歸拜也?天下讀書之人,一宋明欽而已乎?鳳漢曰,殿下苦心,臣豈不知,而但今則更無一毫他慮,故臣敢如是煩達矣。上曰,不如是矣。比若父兄之敎迷兒,方其撻之也,似不更爲,旋復如前,予見熟矣,予聞熟矣。予之此心,已質蒼蒼,卿欲使予負蒼蒼而欺陟降乎?卿勿復言,卿勿復言。鳳漢曰,聖敎如此,臣不敢更爲煩達矣。上曰,臺臣傳啓。得讓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正言尹師國,時在京畿長湍地,正言尹弘烈,時在楊州地,司憲府持平林德躋,時在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大臣及備局諸臣,皆以次先退出。上曰,領相俄者所陳不可矣,此領相年少之致也。仍問曰,大司成方行公乎?福源對曰,方呈辭矣。上曰,然則儒生,必不勸課矣。升補通讀,連爲之乎?福源對曰,姑不設行云矣。上命福源書之,上曰,近者之事,不過修舊典勸奬者,而抑其本在賢關,其所月講,外面雖似文具,若此不已,亦豈無效?況今講《近思錄》,其意則切問、近思也,此亦升高必自卑之一照也。且升學通讀,設置之意深,而每於歲末,苟且𦇯縫,故曾已飭勵,其聞今歲,尙未擧行云,此豈勸課之道哉?欲飭師儒之長,非君師位者而誰?予當親自檢飭,明日朝講爲之,大司成率能講儒生,入侍講討,自其翌日,依例連爲擧行。噫,望八其君,不敢自逸,況爲其臣子乎?一體申飭。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朝講。

○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鄭尙淳曰,只晝講。

○又啓曰,今日朝講,大司成率能講儒生入侍事命下矣。大司成金尙重,謂以身病,受由陳疏,不爲入來,原疏纔已退却,而特敎之下,不卽出仕,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金尙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入侍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體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淳曰,編次人,使之入來。

○傳于鄭運維曰,朝講來詣,正時入之。

○鄭尙淳啓曰,編次人蔡濟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尙淳曰,徐命膺,副提學除授,卽爲牌招。

○李福源,以右議政命召來納事微稟。傳曰,大臣命召,遣史官傳授。

○鄭尙淳啓曰,前奉敎李亨元,前檢閱李東遇,旣已敍用,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李亨元,待敎李東遇。

○鄭尙淳啓曰,奉敎李亨元,待敎李東遇,旣已付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運維曰,講儒入侍時,太學及四學掌議、色掌,竝爲入侍。

○傳于元義孫曰,玉堂,持《近思錄》初卷入侍。

○又傳曰,翰圈如不爲之,開陽門仍留,卽爲擧行。

○鄭尙淳,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假監役金砥行,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內乘李長玉,乃是別薦勸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間,限十朔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部將金啓運,騎芻三中,得免才落,而顯有殊常之跡。故馳馬得中人,捉來査問,則出身李長赫,代射三中,明白納招,部將鄭肯來,呼名出馬之際,亦以他人,代騎出馬,故捉來査問,則以折衝金兌晃,代射之狀,箇箇直告,事極痛駭。金啓運、鄭肯來,爲先汰去,而其罪狀及代射人李長赫、金兌晃,竝令攸司,依法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摠戎廳哨官朴萬標、李光玄,訓鍊院參軍李萬載,主簿閔養洙,武臣兼宣傳官陳亨述等,俱未滿四中,竝依法典汰去。訓鍊院參軍吳商周,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依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業武吳命彬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徐景國,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元仁孫疏曰,伏以,臣之通籍,纔十有三年,毛髮頂踵,咸沐造化,歷踐華膴,躐躋宰列,追先臣未卒之志,酬報萬一者,惟是不計夷險,筋力奔走而已,其何敢圖占便宜,自歸慢蹇?而不自意天官復授之命,遽下於玉署乍移之餘,以臣代臣,殆若非臣莫可者然,臣誠驚懍震越,罔知攸措。區區廉義,夫豈有一分承膺之望?適値首堂在外,三銓待勘,守令多窠,開政有命,而荐牌之下,擧行無人。臣於是,逃遁不得,冒沒赴席,黽勉一出,縱緣副急,畢竟去就,自有定算,今則首堂已還朝,守株微諒,庶可獲伸。夫玉署至選也,天官至要也,先輩之膺是任,亦莫不逡巡退讓,而臣是何人,自天官而移玉署,自玉署而復天官,三四日之內,周流兜攬,無一人間之,其駭聽聞而乖官方,孰甚於是?微忱之惶蹙不安,已無可言,而朝家恩數之偏重,處置之失宜,不幸自臣始矣。今若憑恃寵靈,諉以宿趼,褰裳要津,知進而不知退,則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下以招微臣過福之災,早晩狼狽,必無幸矣。反復揣量,蹲據無路,玆敢瀝血陳懇,仰溷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銓任,仍治臣瀆擾之辜,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後除命,非爲卿也,意皆在焉,卿勿過辭察職。

○校理李碩載疏曰,伏以,臣之本生母所患風痺之症,已成十年痼疾,委頓床席,居常懍懍。自數日以來,添得外感,寒熱交攻,胸膈痞滯,食飮全廢,氣息綿綴。臣方左右扶護,實無離側供職之勢,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天聽。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職,以便救護,以肅頹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乙酉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朝講入侍時,領事金相福,知事韓翼謩,特進官金陽澤、兪彦述,參贊官鄭運維,侍讀官李在協,檢討官李性源,假注書權坪,記事官林鼎遠、韓栐,司諫邊得讓,諸臣以次進伏。上前受音太極圖說一遍訖。在協進講自誠無爲,止所見如是耳。上新受音一遍訖。在協陳文義曰,和之一字,一篇宗旨,發皆中節,然後天下萬事,自歸於中和之域矣。上曰,是矣,精神在於和字矣。性源奏曰,此章以體用看之,則自有條理矣。上曰,是矣。領事亦陳之。相福曰,和之一字,已爲詳達,而聖心和,然後群下之心和,以至於朝廷和、百姓和,天地之氣亦和矣。今若聖心或欠和泰,則上下情地,不能流通,無以做國事矣。上曰,所陳誠爲切實,當體念焉。翼謩奏曰,太極圖,則專言理,此篇則兼言理之付於人者矣。上曰,是矣,特進官亦陳之。陽澤曰,中和二字之外,臣別無仰達者矣。彦述曰,中和二字,是聖人之極工,此外臣亦無仰陳者矣。上曰,參贊官亦陳之,運維曰,諸臣中和二字之言,已爲詳陳,臣別無仰陳者矣。上曰,臺臣亦陳之,可也。得讓曰,吾之氣和,則天地之氣亦和,故致中和,天地位,萬物育。中和二字,已爲詳陳,而伏願聖上,更加體念焉。上曰,所陳誠是矣。雖然,予已年老矣,天地老而開闢,堯、舜老而升雲,一老字,今古之所不免也。雖欲體念,今則善忘,一老字,雖堯、舜之聖焉,其亦末如之何矣。講訖。相福請進湯劑,上命持入。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蛔氣,何如?上曰,姑無上來者矣。相福仍奏曰,俄聞下敎,小臣心有所感矣。堯、舜之德,稱於千萬世之下,臣幸逢聖明之世,雖不敢曰,殿下直如堯、舜,而堯、舜之道,望於殿下矣。昨日領相,有所陳達,而嚴敎之下,未及畢說矣。臣伏讀御製祖訓,有勸崇儒一章,臣實欽仰,而今則儒者,擧皆被黜,抄選幾乎無矣。非祖訓賜世孫之意,歷考前牒及國朝往事,豈有無儒者而爲國者乎?此一脈,殿下不可不扶植之矣。上曰,卿雖不言,予欲言之矣。予每戒傷根本矣,根本從何處生乎?若非丁酉,豈有戊申乎?君臣之分,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更思之,李溵愚者也,以予之不肖,至於如此,才不借於異代。朝鮮雖小,旣但有宋明欽、洪啓能、申暻而已乎?曾有見辱於李潭者,是誰也?相福對曰,李養源也。上曰,孔子謂曾點曰,吾與點也,曾點狂狷者流,夫子許之。崔載興雖飮酒爲色,何妨乎爲狂狷?嚮者予致祭於尹拯,尹鳳九曰,以先正致祭乎,以相臣致祭乎?其時風日極怪異矣。予私謂曰,必有權氏弟子,得參科榜,果然矣。若洪、宋、申無之,則國家將無讀書之人乎?如予者,亦恨不早讀書,以入於抄選中矣。朝鮮止於吾身則已,不然則紀綱,豈自吾身毁之?昔漢祖,慢侮儒生,而見四皓則尊待之,畀以保護之任,卿等若進眞箇好抄選,則予當載來後車矣。卿所因祖訓之說,予不無感動,而京鄕一脈相通,予豈昏暗而不知也?雖乾坤混沌,予的守此心,於此三人,斷不饒貸。申暻恐世上以渠之外祖,謂無黨之人,故暻實不得已爲之矣。宋明欽,以予比曺侯,而群下無請罪者,故其流之弊,至有申暻矣。相福曰,聖敎如此,臣等極爲惶恐,而赤芾云云,臣前已陳之矣。非但故相臣南九萬用之,《漢史》東平王蒼之疏,亦用之。蓋《詩傳》文字,斷章取義,故如風雨凄凄,鷄鳴喈喈,亂世之詩,而尋常引用,悠悠蒼天,此何人哉?亡國之詩,而亦尋常引用矣。且《自省編》,豈不諭不欲摘決文字之聖諭乎?上曰,他人勸之,故用之矣。相福曰,殿下臣使廷僚,豈爲如此下敎乎?爲人臣子,豈可以礙逼聖躬之文字,勸人用之,而亦豈有爲人所勸而用之者乎?上曰,明欽若在鄕上疏,則吾豈疑之乎?明欽,是好人而滿面春風矣,必有衝起者故也。金時粲之疏,與宋明欽同矣。相福曰,時粲之疏,略論君德,而其被罪則以不爲頭辭,未知此外有他語矣。上曰,戚里滿朝之說,與朱芾同矣。相福曰,戚里,如有可用之人,則豈可用時粲之語,而爲累於聖德乎?上曰,領相頃於熙政堂,有所請,故有昨日之言矣。相福曰,領相豈顧他乎?亶出於爲國之心矣。聖上每以宋明欽、申暻兩人之事,相連爲敎,而臣則不以爲然,兩人本相遠矣。臣則終不知彼由於此,申暻非則自非矣,何關於宋明欽乎?上曰,卿欲使我爲山林而忘我孝乎?卿其休矣。相福曰,聖上何若是耶?稍霽威怒,使臣下得盡言,可也。殿下,昨有科場儒生勿枷之敎,擧皆欽歎,庶人之律,異於他罰,以抄選爲庶人,前所未有,而創開之,實爲聖德之累也,殿下何不念後弊乎?上曰,語及何處,而予果如是乎?相福曰,賤臣愚迷,終不覺其相連矣。上曰,卿罷職矣。相福退出。性源奏曰,大臣雖或有過,待大臣,決不當如是矣。俄者旣以和字進講,旋又如是,恐非聖上體驗之道也。在協曰,大臣之言,實出於斷斷憂愛之忱,殿下待大臣,恐不可如是矣。得讓曰,大臣譴罷,何等重大,而俄頃之間,景像蒼皇,此非待大臣之道,而大臣之斷斷無他,聖上亦所俯察,請寢大臣譴罷之命。上曰,予實否德,何敢說及於堯、舜?至若臣子告君之言,則必不如是矣,右相妄發矣。翼謩曰,大臣之言,雖是妄發,而其心則出於憂愛矣。上曰,領相則卽止之,是誠宜矣。予實縷縷言之,而右相終不止之,此實不可矣。雖然予旣以和字有言,臺臣、儒臣及諸重臣,皆如此,注書出去,右相卽召明入侍焉。賤臣承命以出,則大臣已出闕門矣。賤臣回奏曰,大臣已出闕門,小臣不得傳命矣。上曰,尹承烈,則必出謀以出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噫,暮年復政復講,氣日益衰,心日益墜,其雖自勉,何益之有哉?雖然《詩》曰,鷄旣鳴矣,朝旣盈矣,以人君之尊,屋漏之中,尙有蒼蠅月光之戒。《記》曰,將適公所,必宿齋於外,史進象笏,書辭對命。噫,予本誠淺,近又衰耗,已無屋漏之戒,何望朝臣,而猶不憚其憊,常參命下,兩司無人,特除僅行,朝講命下,儒臣不備,幾乎中止。頃者弘文館定制之後,遂無舊弊,近者稍稍不若初,一欲飭勵而未果。噫,白首衰君,憊臥難起,猶欲行之,年少儒臣,不先不後,焉敢若此?朝講方開,升降入侍,亦何難哉?而一命朝參,催牌之聲,徹於禁中,一命朝講,呼吏之聲,絡繹不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在事體,當一體處分,而言乙處甲,非古人之訓,事雖同往則勿說。校理尹承烈,不可循例禁推而止,爲先拿處,此卷畢講後擧行。入直請由外,諸儒臣,一竝罷職不敍,以嚴紀綱,以存國體。出傳敎仍命曰,臺臣傳啓。得讓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得讓先退出。上曰,升補通讀,尙不爲之云,紀綱之懈弛可知。仍命曰,書之。上曰,特敎之下,決無無端違牌之理,而再違召命,實𧏮可知,大司成金尙重許遞,其代副提學徐命膺除授,牌招察任。大抵此擧意在,何則?升補通讀,卽十二朔爲之者,學製亦四時爲之者,而謬例成習,必也冬焉,春夏之應參者,或有不參於秋冬者,非徒此也。隆冬寒庭,逐日設場,使諸儒生喫苦,亦非待儒之道。噫,以否德,臨御四紀,雖愧君師之道,百里治民之官,猶致興學校,況賢關乎?今日爲之後,其待明日復行,以示身自勉飭之意。令大司成,一遵古例爲之,雖過其月,其令必也準行於次月,豈可名存而實無?今明日入侍講後,自三明,依下敎擧行事,申飭成均館。出傳敎上曰,將鑑板在於何處乎?運維對曰,是稀貴云矣,上曰,將鑑一件印進事,令訓鍊院分付。勿出朝報上曰,《飛龍御天歌gg龍飛御天歌g》板本,下送嶺營,給馬。勿出朝報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景賢堂,編次人、大司成,率儒生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淳,假注書權坪,記事官林鼎遠、韓栐,編次人蔡濟恭,大司成徐命膺,諸臣以次進伏。上曰,儒生亦皆進前。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上命王世孫,進講《綱目》第十卷,自王莽薦劉歆,至什百之相遠哉。上問文義曰,此八者,何者爲重?世孫對曰,農爲重矣。上又問曰,董仲舒何以賢乎?世孫對曰,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所以賢矣。講訖。世孫還入大內。上曰,世孫讀書之隙,必習字,可見其爲學之勤課也。至若宮中花發之時,世孫,以童心必當出玩,而一不閑遊矣。諸臣,同聲起賀曰,此國家無疆之休也。上命進士朴光輔等,以次進講《周易剝卦》及月講箴銘頌,各一篇。諸生,不能善講,亦不能善對文義。上曰,汝等,全不講習矣。光輔對曰,大司成,近不設行月講,故如是耳。上曰,此雖大司成之責,而汝等亦豈無責矣?此言非矣,汝輩必於今日內,習誦然後,入夕食堂,可也。明日當更爲召見矣。上命四學掌色進前,朴右源、金德基、朴宗默、鄭㬘等進伏。上曰,鄭㬘,誰也?㬘對曰,故參判臣彦儒之姪也。上曰,右源,誰也?右源對曰,故判書臣弼載之從孫也。上曰,是皆表表者也,汝輩誰爲差出?右源等對曰,湖南儒學梁濟霖,差出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噫,百隷雖怠官,太學,賢士所關。噫,師道在下已久,心常慨歎,況四紀臨御,尤以否德,何望濟濟之效?雖然,今講《近思錄》,行高必自卑,亦聖訓也。噫,以月講箴銘頌,豈云濟濟,而雖然專意於講讀,吟詠於箴銘頌,於此之際,浮囂之議,躁競之心,庶可抑故也。今日召見,頃者所講卦下,尙不讀一卦,雖由於大司成不爲行公之致,於諸生之道,守其聖廟,旣有課條,決不若此。已爲面飭諸生,明日復講,後若今日,此自有處分。賢關與四學色掌、掌議,四祖無顯官,然後以差事,昨冬已飭太學。掌議朴光輔,四祖不過一蔭官,而大司成稟奏,故命仍四學掌議,皆是前套奏,光輔何差于此乎?此大司成不審之過,而亦不過循望而爲者,不可循例推考而止。越俸一等,以示予嚴定式之意。望報儒生,問名,卽湖南幼學梁濟霖云,以遐儒,不遵飭規,敢欲輕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限四年停擧,其令更差,明日一體來待。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上曰,明日儒生講經後,當試講,童蒙敎官,率諸童蒙入侍。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上曰,法講命下,朴師海校理除授,牌招入直。出傳旨命膺啓曰,今此館學掌色,以四祖無顯官者差出之定式,臣有區區所懷,不敢自隱,處分之下,雖甚惶悚,而敢此仰達矣。大抵齋任,乃是士林之執綱,執綱必須得人,然後多士可以矜式。今若不問其人之賢否,而但取其四祖無顯官者,裒然爲多士之首,以致矜式無所,則聖上雖欲盡敎迪之道,臣等雖欲盡奉承之道,其於執綱之不能矜式,何哉?此後勿論四祖顯官之有無,而但擇其爲人之可合者,差出掌議、色掌,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亦得務實之道,依爲之。而但不以京華子弟差出,可也。上曰,升補通講,尙不爲云,大司成必於今月,盡爲設行過去月條,可也,此後連次爲之。命膺曰,五六月炎熱極盛之時,若連爲設行,則年少擧子,恐有所傷,盛暑間姑停之,何如?上曰,望八人君,猶且自强,逐日開講,而升補通讀,申飭之下,大司成徐命膺,敢陳盛暑間姑停之意,事極非矣,推考可也。出擧條命膺,率儒生退出。上曰,編次人進前,編次人蔡濟恭進伏。上親製《近思錄序文》,命承旨書之,命濟恭校正之,校正訖。上謂濟恭曰,予有近來所製者矣。bb上b命賤臣,持《年代考》、《讀書錄》以入,命濟恭讀之。上問曰,何如?濟恭對曰,《年代考》一篇,百代帝王之龜鑑,《讀書錄》,大有補於後之人君矣。上命濟恭先退出。濟恭退出,上命承旨,讀奏湖南道臣稅船漂沒査啓訖。上命書之。上曰,今覽湖南道臣査啓,其中靈巖船二沙格,漂到小落月島,引索以救之事,若見其狀。噫,僅活二赤子,其所加刑,王政所不忍,此二囚囚禁,以待結末,此專由乎一則風浪,一則濫載,覽其諸供,初擬過重,道臣結語,可謂該備。若此而强施一律,亦非王政。噫,近萬石之穀,雖惜之,百人之命,亦豈少哉?無異通津臭載者,其所一律,今無可論。令備局,登對時稟處,勿待罪事回諭。出傳敎尙淳,又讀奏濟州人漂沒狀啓。上曰,書之。上曰,頃者有若此者,下敎,今覽耽羅狀聞,予心豈弛?三南沿海,期於尋訪,若或漂來,以爲狀聞,令備局,分付三道、本牧,更爲探問其回泊,卽爲啓聞。妻孥爲先其間存恤事,自政院回諭。出傳敎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坐直。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福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憲默,掌令李澤徵,持平崔、林德躋在外,掌令李萬恢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鈺啓曰,右副承旨洪樂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啓曰,大司成徐命膺,率講生,童蒙敎官率諸童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刑曹判書黃仁儉疏曰,伏以,臣罪大做錯,罰止罷官,蹙伏訟愆,靡所容措。曾未數日,忽伏承特敍仍授之命,臣尤惝怳驚駭,誠莫曉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夫有國之所愼,莫過於刑獄,而文書之致謹,尤在於印信,奏御事體,何等嚴重,而臣不能逐段句檢,終至於白文進呈,此實前所未有之駭擧也。揆以邦憲,合被重誅,臣何敢徒恃寬貸之恩,而更爲冒沒之計也哉?臣聞古人之事君也,侍講則拈香拜書,承問則數馬以對,蓋其執心以誠,隨事致敬如此,故自無顚錯僨誤之患。臣之平日所勉,實在於是,而曳疾赴衙,酬繁增眩,署惟謹於執尾,漫不知其看印,卽此一事,而臣之病甚昏憒不可堪任之實著矣。玆將悚恧之忱,略暴難冒之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降明罰,以爲人臣不省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處分,昨日特授,意蓋攸在。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乙酉四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洪名漢,特進官鄭光漢,參贊官元義孫,侍讀官朴師海,檢討官李性源,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武臣徐赫修,諸臣以次進伏訖。師海,進講《近思錄》,自乾天也,止造化之跡也,上受音一遍訖。師海進gg陳g文義曰,乾之德,健而無息者,一乾字,不可不潛玩詳味也。上曰,所奏誠是。下番亦陳之。性源奏曰,天人性命之原,聖人功化之極,最爲詳備於此章,必須潛玩詳味,可以得其要領矣。上曰,所陳誠是矣。同知事亦陳之。名漢奏曰,宰成輔相之道,不過曰體仁而已。仁能體之,則可以與天同德,健而無息矣。上曰,所陳誠是,特進官亦陳之。光漢曰,儒臣所陳健而無息四字,爲一篇宗旨矣。上曰,參贊官亦陳之。義孫對曰,諸臣之言盡矣,臣別無所仰達者矣。講訖。上命經筵諸臣先退出。義孫奏曰,司諫邊得讓,獻納李蓍建,俱以行公臺諫,屢度催促,終不詣臺,無端闕啓,事甚未安。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泰會先退出。上命大司成,率儒生進前。童蒙敎官,亦率童蒙進前。大司成徐命膺,童蒙敎官林象九、李敬倫、魚用霖、李沇等,各以次入來進伏。上命儒生,進講《周易復卦》,兼誦《聖學十圖》中一篇,儒生以次進講。上曰,今日儒生,皆能善講,又善文義,昨日之效,已出於今日矣。仍命諸生曰,京鄕之儒,非有愛憎,只慮其爲雜才技矣。汝輩須歸守聖廟,專心講習,勿出浮念。若專心講習,則浮念自不出矣,而雜才操,亦不爲之矣。仍命退出,命膺率bb諸b儒生退出。上命儒生於崇政殿後,賜食物。上問光禮、栐曰,翰圈何不爲之?光禮對曰,今日當爲翰圈,而會坐未久,法講已開,卽爲趨入,未得爲圈。且圈規,非頃刻間可行者,故如是耳。栐曰,官規亦有難處矣。上曰,何也?光禮對曰,官規則本以過三圈勿爲擧論,而近有舊榜皆用之聖敎,故致此二論之竝起,未知所從矣。上曰,過三圈,舊榜更勿擧論,可也。上曰,兼春秋二員入侍。出榻敎兼春秋朴重經、李命龍進伏。上命光禮、栐退出,翰圈斯速爲之,光禮、栐退出。上命諸敎官,率童蒙以次進講,兼講文義,童蒙居通者多。上仍遍問以事父事君之道,交朋出言之方,諸童bb蒙b,莫不善對。上曰,後進如此,世孫之福也。義孫曰,近來後生,多勝前輩,此國家無疆之休,而亦在於勸課之勤篤也。上曰,敎官能日日敎童蒙,而童蒙亦挾冊,日日來學於敎官乎?義孫對曰,然矣。上親出古風題,各給紙筆,使之製進,題則下公門、式路馬也。童蒙等,或製或不能製。上親考之,定次第後,上命義孫書之。上曰,純通八人,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通六人,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二笏,略一人,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粗三人各紙一卷、筆一枝、墨一笏賜給。出傳敎又命義孫書之。上曰,製述童蒙尹海烈、鄭快達、趙萬林、姜應福、趙遠大、沈就奎、金頤默、南孝岳、沈祖悅、李豐得,各白綿紙一卷式賜給。出傳敎仍命諸敎官進前曰,汝等,皆體予意勸課。命賜敎官及童蒙食物。上命承旨書之,上曰,噫,吁嗟望八,氣日益衰,五日之內,文臣武臣試射殿講,太學儒生講經,童蒙講製,一則修擧舊典,一則勉飭賢關,一則爲世孫勸童蒙,意豈淺淺也哉?以今番事觀之,勸奬,不無其效,昔則文臣朔試射,不過文具,近有其效,因師儒長引入。諸生亦懈怠,昨日一飭,今日頓新,敎官童蒙,幾作冗官,近者飭勵,亦不無效,而予之爲世孫心自喜者,童蒙箇箇俊秀也。此敎官之勤,暮年勸課,其豈無奬?敎官魚用霖、李沇、林象九、李敬倫,各兒馬一匹賜給,其令益勵敎導。出傳敎仍命敎官,率童蒙退出。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先退出。記事官尹光禮、韓栐,翰林圈點畢後,更爲進伏,兼春秋朴重經、李命龍退出。上問光禮、栐曰,翰圈爲之乎?對曰,爲之矣。上命持入圈點冊子,命義孫讀奏訖。上曰,好矣。仍命義孫書之。上曰,翰圈旣行,在外人令本館,申飭上來,召試,畢上來後,政院稟旨擧行。出傳敎上曰,明日只晝講,兼行次對。出傳敎上命義孫,書刑曹判書黃仁儉疏批訖。上命書之。上曰,秋判批下,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前校理具庠,副校理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旨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坐直。右副承旨洪樂仁奉命偕來。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二十九日,當爲香祗迎,分付儀曹,儀註置之。

○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鄭運維曰,只晝講。

○李福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憲默,掌令李澤徵,持平崔、林德躋,在外,掌令李萬恢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瑴,以新番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黃仁儉,昨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福源曰,黃仁儉備局堂上差下,今日次對,入侍。

○傳于具允鈺曰,政事當日爲之,政官旣盡入來,入侍前,卽爲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致仁進,參判元仁孫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具允鈺進。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議政金相福許免事命下矣。所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韓光會爲大司憲,以嚴璘爲大司諫,以李在簡、姜潤爲修撰,以李亨逵爲副修撰,以鄭光漢爲刑曹參判,以金善行爲右尹,以李潭爲刑曹參議,以韓宗纘爲奉常正,以金漢老爲司成,以鄭觀由爲禮曹正郞,以沈鏽爲知經筵,以鄭弘淳爲兼同經筵,以南泰齊爲弘文提學,以鄭錫達爲司僕判官,以洪載淵爲漢城主簿,以朴志源兼中學敎授,以李性源兼東學敎授,以權德性、李進源爲繕工監役,以閔百興爲吏曹參議。兼春秋安寬濟,左尹金善行,右尹趙榮進。以徐命善兼文學,以金載順爲司書,以申光健、金尙敎爲繕工假監役,以洪啓祐爲繕工假監役,以蔡濟恭爲安岳郡守,以申旭爲連山縣監,以宋宜孫爲鴻山縣監,以朴師沃爲恩津縣監,以金陽澤爲判義禁。

○兵批,判書沈鏽進,參判兪彦述以入直進,參議鄭純儉再度呈辭入啓,參知任毅中病。

○以金相福爲領府事,以沈命希、吳儁、朴秀翼爲訓鍊主簿,以洪名漢、申暐、南泰著爲同知,以曺夏彬、李潤元爲部將。副司果睦祖洙,同知金廷寶,僉知具性五、李慶熙,副護軍李邦五,副司直金尙重、李溵、韓師直、李潭、李得培、李聖圭、沈鑧、洪樂命,副司果沈鑌。

○李福源,以刑曹言啓曰,卽因兵曹啓辭,今番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部將金啓運,騎芻三中,而以出身李長爀代射,部將鄭肯來,亦以折衝金兌晃代射,金啓運、鄭肯來,爲先汰去。其罪狀及代射人等,竝令攸司,依法勘處事命下矣。鄭肯來、金啓運等,係是朝官,李長爀、金兌晃等,亦是出身,竝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科場代射,已涉無狀,況身爲朝官者乎?孱微武士,受囑於人代射,宜乎差等,此不嚴懲,何以懲末世?雖末薦之人,不敢若此,其況副薦者乎?不可尋常處之,欲免才落,何敢欺君?於朔試射處各決棍三十度,三水、甲山府充軍,代射人,亦各決棍三十度,以懲日後。

○司諫邊得讓疏曰,伏以,臣庸愚譾劣,百不猶人,淸朝耳目之責,自知不稱,前後恩旨,雖或有黽勉副急之時,而亦不敢因仍盤礴,必有辭巽之計者,實出於自量之審故耳。向來恩補,匪罪伊榮,省愆下郵,仰祝鴻私,不意體下之仁,至降內移之命,恩諭鄭重,闔門攢頌,薇垣新除,又下於逖違天陛之餘,召牌踵臨。臣怵分畏義,且惶且感,不暇他顧,章皇出肅,再登筵席,粗伸區區犬馬之忱,而目下情私,實有萬萬悶迫者。臣父意外跌足,戶闥之間,墜身階礎之下,肌膚多傷,肢體不仁。夜來毒感,猝然闖發,寒熱交作,胸膈煩悶,傷處刺痛,神息昏迷,連試鍼焫,少無減勢,食飮全廢,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焦遑罔措。以臣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勢,玆將疾痛之呼,仰籲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乙酉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事洪啓禧,特進官李章吾,參贊官李福源,侍讀官朴師海,檢討官李性源,假注書權坪,記事官李亨元、韓栐,武臣李宅胄,事變假注書白師殷,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行左參贊韓翼謩,行右參贊李益輔,吏曹判書金致仁,刑曹判書黃仁儉,兵曹判書沈鏽,行副護軍具善復,吏曹參判元仁孫,獻納李蓍建,諸臣以次進伏訖。師海進講《近思錄》,自剝之爲卦,止孰能識之,上受音一遍訖。師海陳文義曰,天地生物之心,姑未嘗息矣,而但於收藏之時,自有消息之理矣。性源繼陳曰,剝復消長之際,聖人扶陽抑陰之意,可以見之矣。啓禧繼陳曰,殿下每於至日,有勿爲坐起之敎,一脈陽氣,或恐傷之,是所謂扶陽抑陰之道也。上曰,所陳皆詳悉矣。方今一陰方生,予有懍懼之心焉。參贊官亦陳之。福源曰,諸臣之言詳,臣別無仰達者矣。上曰,消長循環之意,兵法亦有之,禁將亦陳之,可也。章吾曰,臨機制變之際,亦當有之矣,上曰,李日躋,則能知此等事矣。嘗問守城之策,以火攻對之,其計誠妙矣。講訖。上命領相進前,仍命儒臣,讀奏御製《近思錄序文》訖。上命諸臣校正之,校正訖。儒臣、武臣,先退出。鳳漢進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惠嬪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世孫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蛔氣,若何?上曰,大者頻上,故使中官拔之,極長大矣。鳳漢曰,溺澁之症,更若何?上曰,亦一樣矣。鳳漢曰,此濕冷也,木米飮,時時進御,好矣。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請進八味元。上曰,不必如是矣,泰會先退出。上曰,予有欲言於卿等者矣。右相之是不是姑舍之,重臣、臺臣、儒臣竝言之,故事竝如故,往事何說?一和字是暮年淸心丸也,予本不暴不愎,何以不和?但於追慕之事,是苦心矣。再昨領相陳達時,予有所言,故領相卽止之,領相之意是也。鳳漢曰,臣旣有所見,故敢有所陳,而聖敎如此,故臣不敢更爲仰達矣。上曰,右相之當初,何以招致山林之說,是妄發,而及今堯、舜之說,亦大妄發矣。東度曰,右相,本不能善言,奏對之際,實有所未達而然矣。鳳漢曰,右相言語,或有疎率處,故辭不達意,以致妄發,而所見如此,必欲陳其心,此實聖鑑之所以俯燭也。右相之常時言語,每多如此,實是群下之所共知,而其心則片片爲國赤心矣。上曰,右相之心,果如是矣,而旣爲妄發,則去就何以爲之?鳳漢曰,殿下旣知其妄發,則聖上已悉其無他矣。不可以言語之一時做錯,輕論股肱之去就也。東度曰,首相之言已悉之,而殿下已悉其無他,則去就,不可以輕論也。上曰,其心實無他,而若待陳箚而免之,則是豈敬大臣之道也?至若堯、舜之說,則非矣。鳳漢曰,是不然矣,此乃言語之失而非其心也。雖於親知儕流間,言語之際,決不可如是,則此豈右相之有意而發也?右相,亦自知其妄發,欲陳箚請譴,而方在惶感之中,又有篤老之親,旣不敢陳箚,又不能出城,只自泥首私次,以待嚴譴矣。上曰,旣曰妄發,不可不有處分矣。東度曰,以殿下待大臣之道,何其如是也?鳳漢曰,大臣去就,則今不可以輕論矣。上曰,一伸廉隅,決不可已。雖今日免之,明日復拜,必如是而後可也。仍命承旨書之。上曰,噫,予雖否德,自少秉心,雖人之卑賤者,以揜匿覆蓋爲心,況此等世界,且大官乎?此猶第二件事。噫,四十年苦心如一,此心若懈,其無灌薦太室之顔,亦無拜奏陟降之言,而以予未能誠心調劑,以致寅協之故,乃招申暻之章,寔予之過。其句語,雖思夢裏猶愕,卿之再昨所陳,大體則與予意同,而其復洞諭,結語,若何?而卿猶不止,當初處分,大臣雖可敬,所重豈敢忘也?於卿不若此,他何懲戒故也。而旣以一和字稱道,則纔講此篇,不可不愼,故因重臣、儒臣、臺臣之請,卽寢其命,而因此過疑卿心,頃者欲覆之言,未能思焉。目下做錯之奏,兼爲提醒,自少所守之意,於卿虧矣。自顧初心,已竊愧焉,今何提說?且兩件事,洞諭入侍兩揆,卿心之斷斷無他,言語之一時疎率,不待陳而洞察昭釋。予意若此,往事勿說,而但所重深焉,則欲忽而何敢忽也?何以謂重?所奏若何,而以大臣假借𦇯縫,非徒非杜後弊之道,待大臣不誠。於卿之道,予雖不更提,爲法受過,亦臣道也。初意則卿若陳章,欲爲措辭下敎而許副,雖處分則處分,於諸臣猶三度許遞,於輔相一箚卽許,非九經之義。其若相持,一日所重之心弛,二日所重之心弛。噫,白首暮年,遙望西郊,恐或幾十年苦心之一刻少弛。雖今日許副,明日復拜,修予淺誠,伸卿廉隅,亦務實之道,故特遣承宣,諭予此意,許免相職。噫,一擧兩意存焉,一則欲示所重之意於中外,一則欲滌奏對之語於一諭,予已不假借,卿亦伸廉隅,卽此以後,君臣何芥滯,浮囂何敢售?此予暮年自勉之意,亦卿因此玉成之秋也。予心悵焉,卿須諒焉。噫,若此之後,予誠全矣,卿分亦全矣。身帶保護,家有老親,雖卿身,豈可自有?旣解相職,樞府何有?予已無間,卿何自阻?卽謝西樞,聽我面諭事,遣承旨傳諭于右相,大臣置處政事命下,待下批卽爲偕來。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上曰,政官牌招,大臣置處政事爲之。出傳敎又命書之,上曰,判義禁三度許遞代,今日政擧行。出傳敎吏兵曹政官,先爲退出。福源讀奏忠淸道摘奸郞廳手本訖。鳳漢曰,連山、鴻山、恩津三邑守令,其罪相雜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今覽忠淸道儲置米摘奸備邊郞手本,數之多寡雖不同,米租相雜麤糲,無甚異同,而比諸湖南,不無輕重。鴻山縣監、恩津縣監、連山縣監,端川、洪原、利城分配,忠州牧使旣報與三守令有異,爲先拿問處之,捧供後登對以奏。其雖飭捧,守令旣報而道臣不報,當該道臣,緘辭從重推考。三邑守令,今日政擇差,其令不多日內辭朝,若有未署經者,兩司牌招擧行。出傳敎鳳漢奏曰,濟州牧使不可不催促下送矣。上曰,承旨書之,上曰,濟州牧使,其令不數日內辭朝。出傳敎李益輔奏曰,嶺南漕船,盡數來泊,誠爲多幸,而漕船設立之後,米色精白,斛量無縮矣。行之數年,漸不如初,今年則米甚麤劣,斛欠又多,而其中晉州尤甚。晉州以都差使員,諸邑之米,旣皆親捧,則他邑之米,雖如此,猶難免不謹之責,況本邑所納者乎?此而置之,來後之弊,有不可言。當該牧使,爲先拿問處之,道臣亦有不飭之失,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讀奏關西殺妻罪人議律啓本訖。上曰,此非出於欲殺之心矣,依律處斷,實爲可矜矣。仍命曰,書之,上曰,關西殺妻罪人金太星,法文難貸,情則可恕。大抵此等疑似,道臣雖具格啓聞,法曹若有意見,則或請査或稟,卽欽恤之道。詳覆二字,意蓋深矣,而俱無參究之意,該曹以報議政府例勘,政府以所報律施行事答關,予則曰,非審愼之道也。噫,一置啓覆,許多文書,黑白相雜,難以分辨,故況於暮年,尤宜審愼,何則?雖參酌者,置諸囹圄,若或物故,吁嗟,其敎與置法無異,每於此等啓聞,專心照檢。大抵啓覆之意,情法參恕者也。今者太星,雖以一時炊飯之慢,乘憤以打,此非夫妻間欲殺之意,況眞末餠以付,其心可矜,此所以特命議于大臣者也。特貸一律,北關定配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臺臣傳啓,獻納李蓍建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啓曰,關西殺妻罪人金太星,旣已承款結案,則不但關係倫紀,論以三尺,斷不容貸。雖以我聖上好生之德,特貰一律,而其在重殺獄之道,不可傅之生議。請還寢殺妻罪人金太星減死之命,令本道,依律勘斷。答曰,不允。竝出擧條臺臣退出後,大臣及備局諸臣,以次退出。上曰,兵判及吏曹政官入侍。兵曹判書沈鏽,吏曹判書金致仁,參判元仁孫進伏。上命承旨,讀奏政事訖。鏽奏曰,閑良代射,自古有之,朔試射代射,前所未聞,且試射時懸頉不射者多矣。上曰,身爲朝官,焉敢若是?極爲駭然。仍命承旨書之。上曰,文臣猶勸,況武臣乎?近者名爲士夫,武弁以不射爲高致,心常非之。今番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懸頉者夥然,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其中訓鍊主簿李潤國,在京不謝而免射,其亦無據,以懸頉人,明日慕華館試射,呈辭者、在外者,申飭上來,亦爲追射。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上曰,武臣堂上朔試射,十七日未行者,再明日當親臨試射於昨日文臣朔試射處,時刻辰正初刻,儀註置之。試官守禦使及張志恒、李邦曄、入直騎郞、摠郞爲之。出傳敎上命吏兵曹政官,先爲退出。仍命承旨,讀奏各道道臣農形狀啓。上命承旨書之。上曰,於畓於田,雨澤之不同,事勢固然,而木花,亦旱田中一也,則各邑一報之內,於田畓曰,雨暘適中,於綿田曰,雨水頻數。適中之言果是,則頻數之言過也,頻數之言果是,則適中之言過矣,此不過綿田來頭稱頉之懲兆gg徵兆g。噫,暮年日雖憊,夙宵此意不弛,雖身在九重,心在田野。身爲守令,不體其君憧憧之意,其報若是泛忽,其恃者守令,而予將恃誰?其泛報諸守令,一竝從重推考,不能檢飭道臣,亦爲推考。此後另加着念事,令備局分付。出傳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坐直。右副承旨洪樂仁奉命偕來。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福源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具允鈺啓曰,左承旨鄭尙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韓光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啓曰,守令署經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憲韓光會,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啓曰,持平林德躋,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鈺曰,晝講,領相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鄭運維曰,編次人使之入來。

○鄭尙淳啓曰,編次人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姜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應敎洪述海,旣已帶職蒙宥,校理李碩載,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福源,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未捧居末決杖,居二推考,自是定式,而外方決杖者,代以拿問事,旣有定式矣。取考各道還上捧未捧狀啓,則全羅道新還上居末扶安縣監李聖師,居二龍安縣監尹得說,新軍餉居末求禮縣監黃仁燮,居二谷城縣監權廷赫,舊還上居末樂安郡守田光尹,居綾州前牧使鄭錫敎,居三淳昌郡守李憲鎭,忠淸道新還上居末新昌縣監李觀徽,居二海美縣監鄭徵世,舊還上居末淸安縣監卞至健,居二藍浦縣監李仁默,軍餉居末新昌縣監李觀徽,居二禮山前縣監李浣,居三海美縣監鄭徵世,咸鏡道還上居末明川前府使鄭汝益,居二鏡城判官李命俊,軍餉交濟穀居末鏡城判官李命俊,交濟穀居二明川前府使鄭汝益,江原道還上居末洪川縣監李宅源,居二旌善郡守李敍中,黃海道舊還上居末所己鎭前萬戶崔玾矣。軍餉及交濟穀居末守令拿問,軍餉交濟穀居二,還上居末守令、邊將,決杖,軍餉交濟穀居三,還上居二,推考及外方決杖代拿問,與追後定式等事,竝依事目擧行。而京畿則還上未捧之邑,以因朝令停捧,初不擧論,嶺南則多大浦前僉使全命佐,金海前府使沈義希,以尤甚邑鎭,旣因朝令停退。故不得具格擧論,而未捧之數,比他最多,有所論列,該邑鎭,旣入於尤甚,則論罪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依下敎馳往南小營,堂下武臣朔試射時,借射、代射罪人金啓運、鄭肯來、李長赫、金兌晃,決棍各三十度後,金啓運、鄭肯來,移送義禁府,李長赫、金兌晃,因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關西殺妻罪人金太星,特貸一律,北關定配事命下矣。所當依傳敎卽爲擧行,而方有臺啓,姑不得循例發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草記,刑曹啓辭批旨內,前部將金啓運、鄭肯來等,各決棍三十度,三水、甲山府充軍事命下矣。金啓運、鄭肯來身,自兵曹決棍,金啓運咸鏡道三水府,鄭肯來甲山府,竝依傳敎充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州牧使趙德洙,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德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鴻山縣監柳錫麟,恩津縣監趙德行,連山縣監金麟瑞,端川、洪原、利城分配事,承傳啓下矣。柳錫麟咸鏡道端川府,趙德行洪原縣,金麟瑞利城縣分配,而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犯釀罪人私婢七愛,買飮罪人私奴貴贊等,前已刑推,而七愛,買飮人不告,貴贊再犯潛飮罪,依定式,加刑各一次,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樂仁書啓曰,臣敬奉聖諭,卽爲馳往傳宣于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處,則以爲臣三載相職,無一報效,前席奏語,未達本情,乍罷旋寢,轉罪爲寵。臣非不知卽陳短章,仰暴微懇,而亦惟唐突是懼,只自泯伏私次。迺者聖諭特降,辭旨諄複,誨責而開勉之,察臣訟縮之情,則許免職名,憐臣疎妄之失,則曲示恩庇,至有承宣偕來之命,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臣九頓雙擎,感涕無從。身帶保護重任,家有篤老病父,以公以私,旣不得逬出城外,則義當卽膺樞銜,少伸叩謝之忱,而顧念罪戾深重,衷情震薄,有不敢束帶抗顔,重陷放肆之科。從當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伏地悸恐,尤增死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狀啓,靈光等官居良人鄭萬先等渰死事。傳于鄭運維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乙酉四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領議政、編次人,同爲入侍時,知事韓翼謩,特進官申暐,參贊官鄭運維,侍講官具庠,檢討官李在簡,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武臣柳世德,領議政洪鳳漢,持平林德躋,編次人元仁孫,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新受音《近思錄》,自仁者,止孰能識之一遍訖,庠進講一遍。仍陳文義曰,仁字gg者g至大,下工甚難,天地萬物之理,合而爲一,然後可以知仁之用矣。在簡亦陳曰,非知道者孰能識之,此引而不發之意也,若默而觀之,則庶可知微奧難言處矣。上曰,所陳皆是矣,知事亦陳之,可也。翼謩曰,仁德至大而不過曰,一公字而已,人主一心,萬化之原。伏願聖上加念焉。上曰,所陳誠是,當體念焉。特進官亦陳之。暐曰,臣別無所見,而一公字之意誠好矣。上曰,然矣,參贊官亦陳之。運維奏曰,感應之妙,見於咸卦,凡有動皆有感,故感於善則應之以善,感於惡則應之以惡,善惡之幾,不可不審矣。上曰,然則感先於應乎,應先於感乎?運維對曰,感應,是彼我之謂也。彼感我應,我感彼應,感則應,應則有感,無終無始。故恒久之道,不在於一定矣。上曰,長春不可以爲恒,長秋亦不可以爲恒,春秋代序,日月互明,是乃恒久之道也。以感以應,無終無始,是爲感應,參贊官所陳,極爲詳密矣。上曰,春坊上下番入侍。出榻敎弼善朴志源,司書兪彦鎬進伏。上命王世孫,講無逸篇。上曰,讀書聲音,酷肖予矣。仍問曰,中宗可贊者多,而必曰,嚴恭寅畏者,何也?世孫對曰,嚴而又敬,德之至也。上曰,漢成臨朝如神,此可謂嚴敬乎?世孫對曰,成帝則外飾而已矣。上曰,外飾與內發,何以異乎?世孫對曰,只是臨朝時如是而已,罷朝之後,其心放肆矣。上曰,汝與春坊官員相接時及入內時,其心同乎,異乎?世孫對曰,何敢不異,而亦不敢判若異焉。上曰,心如猿意如馬,何以能不異?世孫對曰,操而存之,庶可不放肆矣。上曰,汝見民庶,有侮心乎,有畏心乎?世孫對曰,民可畏也,何敢侮之?上曰,所畏者,何也?世孫對曰,民安則國安,民亂則國亂,故畏之矣。上曰,畏之而已,則上下不能通情矣,奈何?世孫對曰,徒知可畏,不知可愛則然矣。故畏而能愛,然後君民安而國不亂矣。上曰,非言之艱,行之惟難,汝須勿忘此言。無逸一篇,大有補於人君,今日講汝,其意深矣,此篇必常常誦念焉。鳳漢曰,無逸一篇,萬世人主之龜鑑。每於從容時吟詠,則誠好矣,而枕上亦好矣。上曰,民之弊瘼,予以苦心有變更者,世孫必知此意,守而勿失,可也。王世孫,還入大內,志源、彦鎬先退出。鳳漢進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老人臥則必睡矣。鳳漢曰,蛔氣溺澁之症,何如?上曰,少差矣。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先退出。上曰,申領府事作故後,未過三月,領府事作窠,心甚未安。領相之意,何如?鳳漢對曰,前有未滿三朔而卜相者矣,此則似無不可矣。仁孫曰,頃者李領府事卒逝時,皆帶判府,故其時雖不卽爲移付,而此則恐不然矣。上曰,然矣,至若提調等緊任,則雖四日內,何可不付也?鳳漢曰,三月內不爲作窠,不爲卜相,是待大臣之禮也,而至若窠闕,則卒逝之日,已爲執之矣。上曰,然矣。翰圈規式,定行已久,今則無他慮乎?鳳漢曰,今則似無他慮矣。此後則圈則廣取,而召試則簡取之,似好矣。上曰,是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頃者因大臣所奏,三試見落者,略示枳礙之意,今則規模成久矣。三試之際,前後許多被圈人,莫知幾人之見落。今番翰圈之後,靜而思之,近於迫切,亦非疎通底道,所以勸奬之道,不可恝然,頃者其下敎置之。曾聞雖殿試,其若更外,退付後榜例也,而噫,此等齷齪之事,非予所欲,而翰林召試,異於此,亦不可不勸奬年少文臣。其中若太不能成樣者置之,更若違格者置之外,勿論試數,亦勿更圈,其令應試,連次若此者,雖未滿三試,依前敎擧行,毋過四試。出傳旨上曰,臺臣進前。德躋進前啓曰,臣於臺地,豈有毫分承當之望,而昨冬一出,實感聖上前後曲庇之眷,所以不揆僭越,適有論列,而終速爽誤之科,至煩筵席之敎,譴罷之命。雖荷旋寢,而問備之罰,延及他人,臣於是,益覺其謬率之爲罪,至今追思,慙惶冞切。不意柏府新除,忽下於往省先隴之日,臣聞命感泣,卽還私次,而情蹤至蹙,抗顔無路。蓋其時購覈,未必稱停,中間虛實,不無委折,而臺官論事,旣歸爽失,則臣何敢諉以日月之久,而晏然於職次乎?隨牌趨謝,雖出於感激之微忱,仍因蹲冒,實非私義之敢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有懷無隱,旣已賞gg尙g矣。風聞爽誤,古亦有之,以此爲嫌,無乃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嚴璘,時在黃海道安岳郡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竝出擧條鄭運維進曰,獻納李蓍建,以行公臺諫,屢度催促,終不詣臺,無端闕啓,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出擧條上命諸臣先退出,仍命承史及編次人進前。大臣及臺臣、經筵諸臣,皆退出,承史及編次人元仁孫,進前伏。上親製《自醒錄》,命入直玉堂入侍。具庠、李在簡進伏。上命編次人及儒臣,同爲校正,仁孫、庠、在協等,校正訖。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坐直。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奉命偕來。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鄭尙淳曰,只晝講。

○具允鈺啓曰,守令署經,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憲韓光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韓光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日違召,署經尙不擧行,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編次人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應敎洪述海,校理李碩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元義孫曰,只推。

○傳于具允鈺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元義孫曰,明日晝講爲之,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晝講兼行。

○親臨武臣堂上朔試射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三日儲慶宮、毓祥宮夏享祭,香祗迎,當爲之,以此分付儀曹,儀註置之。

○李福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各廳武臣懸頉人等追試時,訓鍊都監把摠趙升泰,武臣兼宣傳官尹世英等,未滿四中,御營廳把摠李柱華,宣傳官柳鎭琡等,無分,竝依法典,汰去。內乘許泓,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宣傳官金養慶,柳葉箭一中,片箭一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旣有倍畫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訓鍊院主簿李厚亮,背腫新破,武臣兼宣傳官元啓弘,眼病方劇之狀,臣旣親審,果非假托,姑勿棍汰,待其病差,更爲追試,何如?傳曰,依爲之。今番特命追射,乃所以勸奬也,若此初何夥然稱頉?其中能射人懸頉,尤爲無狀。事當一竝決棍,而其雖參酌。人微者,其亦可矜,而訓鍊主簿李潤國,以名武能射,而若是懸頉。都監把摠李廷老,是誰之孫?講旣不熟,射亦不熟,以稱頉謀免爲事,此流不懲,何以懲他?竝記過待令。今番無分人,竝從重決棍,一中人決棍,三中人分揀,竝特爲勿汰。

○元義孫,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六日本營無軍將官朔試射時,哨官李世澤、金宗泳、孫錫輝,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福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扶安縣監李聖師,求禮縣監黃仁燮,谷城縣監權廷爀,樂安郡守田光尹,長城府使鄭景淳,光州牧使鄭錫敎,新昌縣監李觀徽,淸安縣監卞至健,禮山前縣監李浣,明川前府使鄭汝益,鏡城判官李命俊,洪川縣監李宅源,所己鎭前萬戶崔玾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浣、崔玾,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李聖師、黃仁燮、權廷爀、田光尹、鄭景淳、李觀徽、卞至健、李宅源俱在任所,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鄭汝益下去京畿南陽地,鄭錫敎,前已他罪,定配鍾城府,已爲押送,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李命俊時在任所,依例交代後,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依啓。鄭錫敎,所坐重而纔配,勿爲拿來,只以本律擧行。

○元義孫,以義禁府言啓曰,晉州牧使徐有常,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徐有常,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卽爲傳諭于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處,則以爲有罪而未蒙當被之譴,陳懇而反承優隆之批,仰感恩私,俯切悚惕,一向逡巡,分所不敢,明日謹當祗肅恩命。而近侍一日之相守,益增臣一日之難安,先命召還,是臣至望云。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明朝大臣,旣已入來云,先爲入來。

○傳于元義孫曰,明日晝講停,領府事謝恩云,欲見之,次對同爲入侍,待下敎詣閤。

○領中樞府事金相福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承宣之臨諭也,略有所附奏,而若其惶懍之私,倉猝未能陳暴,玆敢冒昧煩瀆,仰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言語,拙澁疎脫,心之所指,口或不從,每一筵退,點檢多尤,由是兢兢。言不敢盡,而顧臣受恩罔極,忝叨至此,寸心憂愛,冀或報效,伊日筵中,適値從容,衷情所發,言不知裁,若不知天威之可畏,聖意之有在,瀆冒之罪,誠無所逃。夫以區區之忱誠,而期祝於聖明者,庸有其極,而只緣辭不達意,自陷於妄率之科,雖荷聖度如天,曲示庇覆,在臣分義,豈敢以幸逭嚴誅,少紓懍惕之情哉?相職雖蒙恩解,樞銜亦係崇秩,至於承宣偕來之命,有非負罪賤臣,不可承當者。而伏況身不自有之聖敎,辭旨懇惻,感涕無從,含恩畏義,固不當逡巡,而抗顔趨朝,亦涉唐突,敢陳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召還近侍,仍降重譴,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處分下敎,業已詳諭,往事何說?噫,任卿久矣,知卿熟矣。再昨筵奏,專由衷悃,語言之或錯,於卿何有?其雖不審,意在無隱,免卿相職,不過使卿一伸廉隅,予亦以禮大臣之意,何過引咎?卿其體予此意,亦體予知卿斷斷無他,安心勿辭,卽爲謝命,用副此意。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期於偕來。

○乙酉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御金商門外。親臨武臣堂上朔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同副承旨元義孫,記事官盧瑞國,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試官守禦使金陽澤,行副護軍張志恒、李邦燁,兵曹佐郞丁志遠,都摠都事李得駿、高信謙,諸臣以次進伏。上命射員皆雨具,命宣傳官任逅,馳往石隅,觀牟麥及農形雨澤以入。上命立二貫革,射員呼名,諸射員以次進試。具允鈺奏曰,右副承旨洪樂仁,以徯gg偕g來承旨,姑未入來矣。上曰,知道。李福源奏曰,持平林德躋,今方詣臺,何以爲之?上曰,姑令留待。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進曰,夜間聖體,若何?溺澁蛔上之症,亦若何?上曰,一樣矣。諸症似差矣。泰會退出。上曰,編次人入侍。出榻敎編次人元仁孫進伏。上親製《續自醒錄》,命允鈺草之,仁孫,校正之,校正訖,仁孫先退出,上曰,今日之雨,實爲多幸,而西風甚惡,或恐少來矣。摘奸宣傳官任逅,入來奏曰,牟麥則幾盡收獲,雨澤則已爲周洽,雖高燥處,皆爲移秧,早付種畓,今方再鋤矣。上曰,然則今年可謂豐徵矣。諺曰,麥稿腐,然後歲必登,斯言信不誣矣。射員呼名姑停,前陪進之,記過人李潤國、李廷老,竝拿入。拿入後,上命宣傳官分付曰,予方暮年飭勵之下,汝輩,以少年名武,謀免試射,罪不容貸。仍命決棍三度後,分付廷老曰,汝以巡邊使李鎰之孫,旣不能文,又不善射,不徒負君,實負乃祖。罪當重治,而只以久爲挾輦將之故,不無顔情,特爲分揀。分付潤國曰,遐方武臣,一落之後,更不付職,而汝輩,則朝落夕付,何憚於試射,而乃敢如是謀免乎?罪當重治,旣命廷老,不可罪同罰異,亦爲分揀,竝拿出。上曰,潤國,誰之子也?尙淳對曰,邦綏之子也。上曰,其父亦必治其罪矣。上曰,射員更爲呼名。仍命賜諸臣魚鱠。上命承旨書之。尙淳進伏。上曰,雖衰,追慕之心冞切。來六月初七日,詣昌德宮而宿,初九日當回駕,侍衛守宮仍,步軍三哨,馬軍一哨,禁軍局將扈衛廳,各一番隨駕。禁軍、馬軍,局將扈衛軍官,以隨駕人入直,回駕時仍爲隨駕,步軍隨駕三哨中,只金虎門、廣智營、集春營、西營、南營、北營,其勿準爲分排入直。初九日一體隨駕,挾輦軍,其亦三哨中擧行,門則宣仁門外金虎門、敦化門、丹鳳門開門,守門將,亦以開門處入直,其日三嚴,以辰正一刻擧行,弘化門、建陽門入直,世孫祗迎、隨駕等節,置之。出傳敎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林德躋進伏,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出擧條李福源奏曰,傳箭官所告,與封箭官所錄,有相左者,何以爲之?上曰,從封箭施行,可也。福源曰,然則傳箭官,難免不察之失,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奏曰,守令,以臺臣不備,尙未署經,事甚悶矣。何以爲之?上曰,書之。上曰,其在事體,焉敢若此?大司憲韓光會,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卽爲署經。出傳敎兵曹判書沈鏽進曰,除防出身之納米前,不得除職,曾有定式,而近年以來,此法解弛,除職有年,尙多未納。此已無據,而其中有勢之人,百計圖囑,使不得督捧者,尤爲駭然。此後則特命除防之後,不卽納米者,勿爲檢擬,前已除職,而延拖不納者,毋得遷轉事,申嚴定式,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李邦燁,持矢記進前。上曰,無分者幾人乎?邦燁對曰,張志豐、李邦綏、李國賢、金得獜、金聖基等,竝無分矣。上曰,無分人竝入侍。志豐等進前。上曰,汝等此後,皆於各營門,勤習武藝,後勿如是,可也。志豐等,受命退出。上命沈鏽曰,此後年少武臣之不習射者,自內兵曹,頻爲摘奸,從重決棍,以爲勸奬之地,可也。上問志恒曰,片箭何時創造耶?志恒對曰,臣實不知出於何時,而大抵片箭,是武技中極爲精巧者也。故中國人,每稱東國三難。上曰,三難,何也?志恒對曰,婦女守節,賤人執喪,武夫片箭,竝三難矣。上曰,其言亦不誣矣。志恒仍奏曰,臣方待罪捕將,以職掌事敢有所達矣。女人之不得率往北道,已有禁令,自咸鏡道初境,站站防禁。如有現捉者,則本道監營照律,雖未知如何,而年前因奸民之轉賣彼人,定以一律。自捕廳,執捉事定式後,勿論誘引買賣,一竝執捉,而月前鍾城人,往忠淸道,四口婢一口奴買來,將入北道,故執捉移送秋曹矣。秋曹以爲,《續大典》,只有招引人物入去兩界者,以一律論,而元無買去之律,回移。此後則買去者,勿爲執捉乎?誘引與買去,論其事情,雖似有間,旣以轉賣彼人爲慮,則不必區別,一番稟定,然後方可以奉而擧行,故敢達。上曰,所陳誠有意見,秋判亦有所執。令備局,登對時稟處。出擧條武臣堂上李長春片箭二中。上命長春入侍。上曰,汝何年登科?長春對曰,癸酉年矣。上曰,武臣堂上李長春,片箭二中,加資。出榻敎上問曰,彼五衛將,誰也?沈鏽對曰,淸白吏金斗南之子弘得也。上曰,金弘得進前。仍問曰,守令幾次爲之乎?弘得進前對曰,三次爲之矣。上曰,今日見汝,予心多感。特賜弦弓一張,弘得,退出謝恩。試射畢將頒賞,上入小次,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親臨頒賞,事體甚重。加資人,爲先懸圈子,祗受官敎。上出御後問曰,濟州牧使,尙不下去耶?允鈺對曰,姑未下直矣。上曰,濟州牧使,下敎之後,尙未辭朝,其令今日辭朝。出榻敎上問曰,諸守令署經爲之乎?允鈺對曰,一司署經,則已爲之,一司則姑未爲之矣。上命書之,上曰,諸守令,旣一司署經,一司除署經,皆令今日辭朝。出傳敎上曰,下直守令竝入侍。出榻敎連山縣監申旭,恩津縣監朴師沃,鴻山縣監宋宜孫等進伏。上命講七事後,上曰,頃者守令多犯儲置米,汝等愼之,勿復如前守令之爲也。三邑守令等,拜謝,承命退出。濟州牧使柳鎭夏進伏。上命授密符賜弓矢,鎭夏佩密符,奉弓矢退出。上命承旨書之,上曰,朔試射親臨,意在勸奬,若今日風雨,能爲居首嘉義權興道,半熟馬一匹賜給,旣不準巡未滿四矢人,不必擧論,無分人,特爲分揀。出傳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退出。上命招權興道、李長春等,祗受賞賜,興道等,拜謝以出。頒賞畢,上乘步轝,還至光順門內。命坐直承旨元義孫入侍,讀奏右議政金相福疏訖。命書批。仍命曰,二十九日香祗迎,以崇政殿爲之,待下敎來詣,只入正時。出榻敎上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連山縣監申旭,恩津縣監朴師沃,鴻山縣監宋宜孫。

○明日香祗迎相値,視事,頉稟。傳于具允鈺曰,停。

○具允鈺啓曰,左副承旨李福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韓光會,以行公之人,不爲入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崔,正言尹弘烈,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福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福源,以都摠府言啓bb曰b,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明日香祗迎後,當卽爲晝講,習講後只入正時。

○鄭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亨逵,除拜多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來五月旬前,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靑松居生員趙始燮,率婢戒心等燒死事。傳于元義孫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乙酉四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思賢閤。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府事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尹東度,行知中樞洪啓禧,行司直洪象漢、金陽澤,吏曹判書金致仁,刑曹判書黃仁儉,兵曹判書沈鏽,行副護軍具善復,左尹金善行,吏曹參判元仁孫,副校理具庠,左承旨李福源,假注書權坪,事變假注書白師殷,記事官尹光禮、韓栐,持平林德躋,領府事金相福,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旱餘得雨,予心慶幸。鳳漢曰,時雨大行,國之慶也。仍進曰,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溺澁之症,更何如?上曰,少愈矣。鳳漢曰,蛔氣,更何如?上曰,亦少愈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曰,八味元製入矣。或恐不爲進御,此後則湯劑進御時,同爲進御,何如?上曰,何必如是也?湯劑味覺辛烈,何也?泰會曰,花椒加入故,然矣。鳳漢曰,花椒,非順藥,刪去,何如?上曰,理中建功湯,去花椒煎入。出榻敎泰會先退出,上謂諸臣曰,今則雨已周洽耶?諸臣對曰,周洽矣。上曰,予見領府事,心甚愧矣。往事何說?卿之赤心,予豈不知也?相福曰,小臣獲罪甚重,方俟嚴譴,反侈恩禮,惶隕罔極,不知攸措。乞賜處分,以安賤分。上曰,卿其休矣,予已諒矣。仍命注書,持《御製自醒錄》,《續自醒錄》以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領相見予所作,可也。仍命諸臣進前,同爲校正,校正訖。上謂洪啓禧曰,彼重臣,尋常訥言,至若論文之際,言論如流矣。具庠、徐造修之多識古事,亦與卿彷彿矣。卿曾見內閣渾天儀乎?啓禧曰,臣未之見矣。上命與中官同入以見,又命具庠,亦與之同見。啓禧、庠,承命入見後回奏曰,此與舜典所畫玉衡圖,制度不差矣。上曰,然矣。上曰,注書出去,詣臺臺臣入侍。持平林德躋進伏,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出擧條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出擧條德躋先退出。福源奏曰,兩司行公多臺,今日次對,皆不入參,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欲爲處分,而適中其願,依爲之。出擧條鳳漢進奏曰,此京畿監司李景祜啓本也。以爲本營旗手作隊節目,條列于左,令廟堂稟處爲請矣。蓋此巡牙兵作隊之擧,實出於重畿臬慮緩急之意,道臣旣因成命,有此節目啓聞之擧,而諸條論列,俱爲得當,竝依此施行。五年一次合操時,身役半減之代,以營穀或撥價餘錢,推移補用事,使之一體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年前池應龍,持平通擬後,自上俯詢,臣有所對,至有以掌通施行之命,其時臺臣,又有陳請,銓曹難於擧行云。蓋其家閥,人多知之,且其傍祖,曾經春坊。以此論之,臺職之可合與否,惟在其人之如何,宜自銓曹,依前成命,從公檢擬矣。上曰,依爲之。鳳漢曰,蔡緯夏、南彦彧,或遭臺言,或因特敎,俱在改正之中,亦宜一體滌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參下官陞敍事,累承下敎,臣與銓官,有所相議,而陞六承傳,與陞敍承傳,在參奉、奉事,則自有等級,至於三十朔窠,元無可以區別之道,此甚難處矣。上曰,此規予嘗非矣,頃者已下敎。副司勇初付軍職,亦一初入仕,卽參奉也。陞敍下敎之後,宜註承傳,應付奉事,而近者謬規不然,陞敍命下之後,其承傳姑置之,先付三十窠,然後乃懸註而直陞六,此非公也,卽私也。其間一望,因下敎而付職乎?亦無義意。此後因其執事,若有付軍職者,此時無相當窠而然也?竣事之前,若有相當窠,勿論某職,卽付實職。陞敍命下之後,依例陞敍,竣事前若未付實職,以初入仕例,陞敍奉事,可也。鳳漢曰,司勇之得陞敍承傳者,只許陞一階而敍,奉事則八品陞敍者,當陞七品,七品陞敍者,當陞六品。今此下敎定式之後,自當依此擧行,別無掣礙之端矣。又有謬例之不可不釐正者,前此參奉、奉事,若得陞敍承傳,則當之者必欲姑置之,銓曹亦不卽行焉。挨待陞直長後,始爲引承傳,而旋爲出六,陞敍一也,不必細論其避趨委折,而若其擧行規式,實與今此定規之下敎,大有違焉。此亦不計其利害得失,輒卽擧行於不離其職之時事,一體定式分付,何如?上曰,若此下敎之後,此亦謬規,從時職陞敍,可也。出擧條金致仁奏曰,京外殿最,上考點下者,中考施行,中考點下者,下考施行事,新有定式,而下考施行者,則與元下等者,煞有不同,只罷見職而已,經二年乃敍,及未洗下等前,毋得陞品之法,則未嘗盡用,此是臣曹近來擧行之例也。今有參外官,昨年六月殿最時,上考點下者,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達矣。凡參外官居中者,限前若不遇赦蕩滌,則中前十朔仕削去,自是法典所載,所當依此擧行,而下考施行者。旣不盡用下等之法,則今於參外官中考施行者,獨爲用法,未免斑駁,又以其斑駁而置之,則今番大政,當爲陞六矣。旣被點下之後,一無所拘,太涉未安,參酌用法,恐不可已。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洪鳳漢曰,在前則勿論居上、居中,若點下則竝爲罷黜矣。近來新定式之後,居中而點下者,雖云下等施行,不過依前罷職。居上而點下者,名雖中考,施行亦無明白用罰之法,今若使點下者,中必爲下,上必爲中,則中而點下者,當施經二年之法,而此旣不然,獨於上而中者,準施中考之罰,則未免太偏,爲其太偏,而無所拘礙,則中而下者,豈不反爲向隅乎?朝家制法,貴在均齊,自今以後,以上爲中,則視以中爲下,只罷職之例,所削之仕,若爲參量減給,則似可十分稱停矣。上曰,近來法綱太密,闊狹何傷?點下者只其都目勿爲遷轉,可也。致仁曰,參外官上考點下者,卽平市直長李運喆也。然則今番都政,當無礙陞六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都政不遠,今方儲窠,而若値郡守以上之窠,則各司中經守令之人不多,排擬甚艱,亦不可此時遽然甄復。近年以來,因大臣及銓官陳達,每當儲窠之時,則雖非啓請之邑,準朔守令,不拘移擬,外任純望,亦勿爲礙事,連爲稟定擧行矣。今亦限大政前,依此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藥房都提調金相福,請進湯劑。上曰,進之。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判尹南泰會奏曰,江上一常漢,藏麴子潛賣,被捉於當部,而其數不少。若究奸民犯禁之本,則此輩實爲罪首,豈不切痛乎?然而當初定律時,麴子則不爲擧論,自臣府,循例勘處,不足爲懲勵之道,移送秋曹,各別重繩,何如?上曰,令秋曹嚴刑,湖沿定配。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盧瑞國一員未差。假注書權坪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師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楊根郡守李宗垣,全州判官申光履。

○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具允鈺曰,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具允鈺啓曰,甘雨霶𩃱,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義孫啓曰,司諫邊得讓,獻納李蓍建,俱以行公臺諫,屢度催促,終不詣臺,無端闕啓,事甚未安。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運維曰,貢市人待令事,分付。

○傳于李福源曰,侍衛承史、軍兵雨具。

○傳于具允鈺曰,獻官亦爲雨具。

○傳于具允鈺曰,明日晝講停。

○元義孫啓曰,判義禁金陽澤,持韓德一口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待下敎入來。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光州前牧使鄭錫敎,所坐重而纔配,勿爲拿來,只以本律擧行事命下矣。鄭錫敎,以本律杖一百,依受敎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狀啓,今三月令藥材進上物種中,馬藺花、玄胡索,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具允鈺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參議閔百興疏曰,伏以臣於昨冬,猥叨見職,幸以親嫌,獲蒙恩遞,私分粗安,感祝冞切。不意誤恩,又下於受暇辭陛之後,臣誠惝怳悚惕,莫省攸措。夫人器之不稱,物情之難平,已悉於前疏,竊想聖明,亦或記有,而念臣與世齟齬,杜門寡從,時議之得失,人材之長短,全無聞知,便一聾瞽,將何以甄別臧否,與聞末議也哉?今始來伏私次,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重銓選,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乙酉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御崇政殿。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鄭運維,左副承旨李福源,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元義孫,記事官盧瑞國,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諸臣以次進侍。上下步轝,詣板位上,諸獻官,受香以出,上祗迎之,仍步出門外祗送之。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蛔氣溺澁之症,更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後,上曰,理中建功湯本方中,乾薑、桂枝,各減五分。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上曰,端午祭,亦爲香祗迎,以此分付儀曹,儀註置之。相福、泰會退出後,上乘步轝,還入崇政殿住轝。命貢市人進前,問貢人曰,定應辦之後,無弊於汝輩乎?貢人對曰,無弊矣。上問市人曰,各廛,今無外上乎?市人對曰,無之矣。上命招禁軍中居門外人進前,問曰,牟麥,若何?對曰,牟麥無前大豐,故三南則今方一石,直七錢云矣。上曰,大豐矣。上還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四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持平同爲入侍時,知事沈鏽,特進官趙榮進,參贊官洪樂仁,侍讀官朴師海,檢討官李在協,假注書權坪,記事官尹光禮、韓栐,武臣洪益海,持平林德躋,諸臣以次進伏訖。師海進講《近思錄》,自人性本善,止無序而不和一遍訖。上受音一遍。師海,因陳文義曰,性善之說,孰不知之,而至若下愚之說,辨之甚難。此章之旨,最爲明白,而至若動靜無端,陰陽無始,都是《易》矣。上曰,所陳是矣。在簡奏曰,動靜無端,陰陽無始,便是感應之理也。上曰,所奏誠是矣。知事亦陳之。鏽奏曰,革面二字,最有精神,雖下愚,必有一端,若能善導,則可至於革心而革面矣。上曰,所奏誠是矣。特進官亦陳之。榮進奏曰,此一章,參之以《易》理觀之則好,儒臣都是《易》之說得矣。上曰,所奏誠是矣。參贊官亦陳之。樂仁奏曰,諸臣之言盡矣。臣別無所仰達者,而萬物萬事,皆在於一仁字。伏願聖上加念焉。上曰,所陳誠是,當念焉。上命臺臣進前。德躋進前啓曰,臣之情勢,實無更冒臺次之望,敢以兢悚之忱,有所陳避矣。及承聖批,辭旨隆摯,恩言鄭重,至有旣已尙矣,無已太過之敎,臣於咫尺前席,奉承感泣,不敢爲强免之計。連日登對,只謄故紙,臣之慙惶,已不可言,而日昨次對,以行公多臺,不爲入參,重被承宣之筵推。蓋臣職在下僚,不敢遽然承當,以至煩稟,追後入侍,而欲爲處分之敎,全未承聞,晏然經宿,今始來避,所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撕捱,尤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又啓曰,臣於傳啓之際,誤落還寢二字,雖卽更奏,而其在臺體,虧損大矣。古人以誤書一畫,至請死罪,則臣之所失,較此爲重,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旣不見漏,以此撕捱,尤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竝出擧條德躋先爲退出。藥房提調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先退出。上曰,端午祭,亦爲香祗迎,以此分付儀曹,儀註置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