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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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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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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李宜哲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尹蓍東。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辰時巳時,日暈,暈上有冠。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槃在外,權以綱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曰,同副承旨尹蓍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侍衛置之,試官左相、吏判、趙曮、李徽之、李儒臣、禮房承旨入侍,以時服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御使、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副應敎金載順疏曰,伏以臣偏母,素患虛勞之症,便成深痼之疾,床褥澟綴,寧日恒少。臣以終鮮之身,實無離捨病側之勢,而每於除旨之下,惟以義分爲懼,黽勉膺命,循次持被,而方寸之中,如焚如灼,鞶帶早褫,藥餌專意,是臣日夜之所祈祝也。近日以來,復添毒感,諸症一陪苦劇,寢啖全減,眞元日下,臣方左右扶將,惟懼不及,跬步之捨,輒煩病思,目下情理,無望供職,玆敢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許鐫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法))紀,千萬幸甚。踏啓字

○持平權以綱疏曰,伏以獻歲發春,寶算彌高,吉日良辰,縟禮載擧,瞻聆所及,歡忭惟均,臣於陪班,獲覩盛儀,頌祝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父,年過七十,素患痰癖之症,便成癃痼,每當換節之時,輒致添加之憂,數日前偶然觸寒,宿祟復發,委頓床席,飮啖全却,氣息澟綴。臣方左右扶將,晝夜焦灼,以此情私,實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略構短章,仰陳私懇。伏乞聖明,天地父母,曲加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踏啓字

○丁亥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御史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御史趙㻐以次進伏。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初八日二十五日,當香祗迎,十九日當殿庭行望拜禮,以此分付儀曹,今年此心亦一倍,懿昭墓獻官,令光恩副尉塡差事,一體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上曰,御史讀書啓,可也。㻐進讀,上曰,大體然矣。致仁曰,果川,三南要路,故牛易買矣。㻐曰,非但爲耕作,爲賣柴,多養牛者矣。上命御史先退,上曰,李明中,果擧案乎?致仁曰,再昨有誤達者,而聞以身病不得來云矣。上曰,李明吾則上來乎?得雨曰,不能的知矣。向日擧案中,安知無同名者耶?上曰,數日內,日氣頗暄矣。得雨曰,地種者,亦似生眼矣。致仁曰,關西則以桑葉作末以飼來歲早蠶云矣。上曰,然乎?宣傳官柳仁喆進伏,上曰,汝隅,探問盡耕與否及種子有無。仁喆退出,上曰,金觀模,尙不來乎?得雨曰,爲緬禮求山,故未及來云矣。上曰,親蠶時則當來乎?俒曰,亦未能的知矣。得雨曰,自本館申飭乎?上曰,爲親之事,姑置之。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曰,趙㻐欲面面遍行,則無怪其遲來矣。致仁曰,然矣。上曰,爲人純熟矣。致仁曰,文學尤長矣。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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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尹蓍東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酉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槃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蓍東曰,今番東南關王廟致祭獻官,訓將、禁將使之入來。

○尹蓍東曰,東南關王廟獻官,訓鍊大將鄭汝稷,禁衛大將李潤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試官吏判,代判尹爲之。

○傳于兪漢蕭曰,皆來詣,正時入之。

○傳于尹蓍東曰,宗臣只是二人,入直武臣,亦爲待令,入直將官,亦令爲之,守門將、部將置之。

○傳于兪漢蕭曰,今日開政。

○兪漢蕭,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初二日,宗臣殿講,隨時爲之事,命下矣,應行節目,令該曹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宗臣殿講,隨時爲之事,命下矣,宗簿被抄宗臣應參之員,所講冊卷,依前例各其名下懸註,別單書入,而諸宗中,無自願應講之員,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遣大臣攝行祭,捧紙位官前正言鄭景仁、洪九瑞,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弘淳病,參判趙曮進,參議洪趾海病,同副承旨尹蓍東進。啓曰,判書鄭弘淳,參議洪趾海,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應協爲大司憲,李徽之爲大司諫,徐有良爲執義,黃榦爲司諫,任瑎爲掌令,權穎爲掌令,李致中爲獻納,李惠祚爲持平,李得福、徐有隣爲正言,金載順爲應敎,南泰齊爲左參贊,鄭尙淳爲同春秋,郭鎭純爲宗簿正,鄭羲祥爲軍資判官,任聖周爲廣興主簿,林正誼爲典籍,韓栐爲翼陵別檢,尹昌鼎爲繕工奉事,閔百福爲慈山府使,金光緯爲高原郡守。檢閱洪相簡單付,折衝金鼎裕、金晩大今加嘉善賞加,校書著作單吳濬根,前郡守李普祥年七十,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景仁、洪九瑞。

○兵批,參議沈勗之入直進。同知單金啓厚,僉知單任益昌。副護軍呂善應、金載順、申一淸,副司直權以綱,副司果徐有良。

○尹蓍東,以兵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金聖澤身病猝重,供職無路,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弘達、李德祉、僉知中樞府事辛最良俱以老病,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尹蓍東曰,宗學人,只有二人,而昨日下敎,今日能讀,其捗gg涉g可嘉,特賜大鹿皮一令。

○領議政徐志修箚曰,伏以臣,冒控危懇,顒俟兪音,伏承聖批,不賜矜許,責之以過讓,諭之以勿辭,臣惝怳失圖,惶感靡措。顧臣不稱之實,難冒之情,今不敢復煩籲號,而若其疾病深痼之狀,猶未蒙聖明之悉燭。蓋臣病祟,在於心力耗竭,少有思慮,輒致添加,自受重任以來,百責攸萃,日夕憂懼,惟其性本昏鈍,人所易曉易記之事,臣則每費神用,故其所以勞心疲神者,自倍於人。潛銷暗鑠,日加一日,今則顚錯忘失,轉益忒甚,居常如墮烟霧,兼以怔忡喘促,發作無時,眩瞀暈倒,若將澌盡,似此證狀,俱係危惡,實無以陳力就列,酬應事務,尙何可厭然蹲據,以益其瘝曠之罪也哉?臣之決意乞免,非敢自恤微軀,實爲仰念國事也。玆敢復申疾痛之呼,仰于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亟賜鐫斥,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恒心,有慨則不默,況大官乎?以此之故,頃者之事,亦此也,而爲卿玉成,予何深意?卿章旣云中置不擧,卽亦恒日卿心,予已忘矣。卿何介滯?大拜之前,爲卿澟然。其於今者,頓勝於昔,予常曰,此爲予元輔而然,予意若此,理亦若此,三代爲相,豈偶然哉,而卿何不諒暮年拜相之意,其何若此,其何若此?一箚再箚,予則曰,過矣。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思先卿爲國之心,安心勿復過讓,卽起視事,庸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丁亥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訓將、禁將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訓鍊大將鄭汝稷,禁衛大將李潤成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訓將、禁將進前。汝稷、潤成進伏,上曰,關廟祭節次,如何?汝稷曰,諸執事皆甲冑矣。潤成曰,手旗亦插之矣。上曰,纛祭,卿等亦見之乎?汝稷曰,臣則未能見之矣。潤成曰,臣則見之,而亦甲冑矣。上命汝稷、潤成先退,上曰,注書出去,知入關王廟祝文規式及傳香立傳跪傳與否,胄寬出來,以祝規及立傳香入奏。上命承旨書之曰,東、南廟,昔年歷臨時,下詢大臣,行揖禮,揖禮不可宜行,拜禮之意,伊後載於下敎,其後在於靜攝,未及若禮,故嗣服後,仰遵遺意,行再拜禮,今日乃問于香室,立傳云,此若玄冥氏解氷祭時立傳,有司未及覺悟者,旣行拜禮,其何立傳?此後東南,皆跪傳事,分付。出傳敎上命承旨書領相箚批,上曰,無心事矣。李思觀則老矣。得雨曰,鬚髮雖白,精力尙健,當多做國事矣。上曰,李喆輔,難於入侍乎?得雨曰,春夏間則似可入來矣。上曰,尹東昇之母,亦精健矣。得雨曰,已遭故矣。上曰,然乎?尹東晳爲守令乎?得雨曰,爲淸風府使,遭故矣。上曰,然乎?上命承旨書之曰,噫,精神索漠,雖聞旋遺,欲諭旋忘,近者特甚,今日因問乃悟。噫,若此而其曰,追慕?雖然,今月乃悟,無乃陟降,令予悟乎?冞切興愴。其尤異者,昔於辛丑歲,於慶恩府院君家,見其面聞其名,而嗣服後,未能記名,入初入仕望而遺點,晩後特拜部參奉,今日之事,正若此矣。甚矣,衰也,甚矣,誠淺,旣覺之後,何循常例?特製祭文以下,令禮官致祭於故左尹尹勉敎家,其子尹東晳,仍令存問待闋服特爲右職調用,該曹,雖已擧行,依頃日宗臣家例,令該廳祭需輸送,以示予意。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噫,宣懿王后同氣,卽李普祥之妻也。年今七十,追憶昔年,予心一倍,前郡守李普祥,特爲加資。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宗臣、文臣、武臣殿講入侍時,試官左議政韓翼謩,漢城判尹金始煐,吏曹參判趙曮,行司直李得培,禮曹參議李徽之,應敎李在簡,修撰李得一,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漢蕭曰,宗臣二人來待矣。上命以次進講,漢蕭曰,自前武臣講,試官有稟定者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試官則仍,可也。上命注書出去,入直武臣,使之入來,賤臣還奏曰,諸武臣皆入來,而營門入直將官,則有標信然後,離直次云矣。上曰,似然矣。命宣傳官持標信出去,使之入來,可也。武臣以次進講訖,漢學文臣入直人,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入直應講人,只有姜彝正一人云,試官李在簡,下番姜俒出去,待呼名入來,可也。上曰,注書呼名稍高,在簡等以次進講訖,上命承旨書之曰,其欲寓意,一堂三講,不爲前期,其所不通,事勢固然。不通人,今番一倂分揀,武臣與漢學文臣中,有通略者,有免粗者,其可尙也,武臣弦弓一張賜給,文臣紙二卷,筆三枝,墨一笏賜給。出傳敎翼謩曰,臣有私懇,敢此仰達矣。臣忝叨此職,連値朝家有事,尙未及焚黃之行矣,乞蒙恩暇。上曰,旣有法典,何可不許乎?上親書御題,命大臣外諸試官入侍,承、史製進十韻排律,藝文提學徐命膺,待明朝牌招,內局入診,同爲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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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尹蓍東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滿浦僉使南舜喆,慶源府使許𡨶,鐵山府使李普漢。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得雨曰,湯劑入之。

○尹蓍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極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重會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蕭啓曰,新除授檢閱洪相簡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徐命膺,依下敎來待矣。傳曰,承旨與藝文提學入侍。

○傳于尹蓍東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尹蓍東曰,吏曹堂上令該府處之,置之。

○尹蓍東,以兵曹言啓曰,去二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景福宮親蠶擧動時,光化門石築處,依例令漢城府,姑爲撤毁,亦令繕工監紅箭門豎立事,分付,何bb如b?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金啓厚實病沈重,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姑gg何如g?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甲山前府使閔源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閔源下去京畿通津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兪漢蕭曰,先來狀聞先到,軍官、譯官、使臣狀聞,若是稽滯,今乃初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亦紀綱攸在,令攸司一體嚴處。

○掌令任瑎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李應協,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李惠祚,時在通津地,司諫院司諫黃榦,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正言李得福,時在京畿長湍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以堂上塡差,當入單子,初以一品宗臣塡差,已極駭然,聞俄者下敎後,尙今寥寥,極爲寒心。吏曹當該堂上,爲先罷職,令該府處之。

○備忘記。今下弓矢,滿浦僉使南舜喆處傳給。

○丁亥三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藝文提學入侍時,藝文提學徐命膺,同副承旨尹蓍東,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科次應製詩,拆祕封,至金始煐,上命承旨書之曰,七旬三下,可謂稀有,特置三上。又命書之曰,居首判尹金始煐豹皮一令,之次參判趙曮虎皮一令,假注書任希簡貂皮笠、耳掩一部,左副承旨兪漢蕭大鹿皮一令,行副司直李得培,應敎李在簡各中鹿皮一令賜給。出傳敎禮房承旨入侍事。出榻敎兪漢蕭進伏,禮房承旨,進詣懿昭墓,摘奸以來事。出榻敎明日香祗迎,隨時只入正時事。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曰,申牌未報,院中只有坐直承旨二人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副提調外,一倂從重推考。上曰,頃者卿章一入,十三侍從,尙今撕捱,甚可悶也。命膺曰,雖使臣當之,通淸不出此十三人,而臣之所論,不過欲存政格矣,追後思之,臣亦有不審之失矣。自上若有飭敎,則亦豈可一向撕捱乎?諸臣遂以次退出。

○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往審而來乎?漢蕭曰,臣承命馳往,奉審墓所,無頉處,祭物皆精備,祭官亦皆無頉矣。上曰,注書出去,持近來御製入來。賤臣持入,上命承旨讀奏訖,上命上番兼史,持入明日祭報府,命承旨讀奏,仍命書之曰,今番親蠶,三百年後初也。坤殿親行酌獻禮,卽國朝始行者,樂舞掣肘,先行祭禮,雖行酌獻,其實則親祭也。噫,昔之敬姜,豈不云文伯乎?今觀諸執事,其涉可駭。人臣事君之道,豈與予有間?當該色郞廳,爲先禁推。況西陵氏,卽黃帝元妃也,其在乾稱父坤稱母之義,先農先蠶,何異?不使坤殿親行,其猶悵然。農蠶,國之本也,予自尊敬然後,坤殿其亦可敬,明日當香祗迎,若是下敎之後,況諸執事乎?明覽禁報府然後,當爲下敎,國母親蠶,大官,何論?頃者莫知正一品塡差,泛答先農壇,大臣旣行,則況先蠶壇乎?事體不然,禮判初奏,其涉䑃朧。大官不請,予亦不然,當該禮判,從重推考,遣大臣擧行。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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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式暇。同副承旨李徽之。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今日何日?其雖遣官替奠,予心則愴然,而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蓍東啓曰,大司憲李應協,持平鄭槃、李惠祚在外,執義徐有良,掌令權穎傳旨未下,任瑎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今日香祗迎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任㻐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漢蕭曰,當爲親傳香,月臺擧行。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漢蕭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三學行首譯官,率三學年少被選各五人待令。

○傳于兪漢蕭曰,左副承旨入侍。

○兪漢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正言徐有隣,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咸從等官居李老郞等燒死、囕死、壓死事,傳于尹得雨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兪漢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兪恒柱,施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放送事,命下矣。兪恒柱,以制書有違私律,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而杖則收贖,依承傳功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以刑曹言啓曰,先來軍官、譯官,令該曹湖沿發配,當日倍道押送事,命下矣,軍官、譯官姑未入來云,以萬萬嚴急之意,發關於京畿、黃海、平安等監營,星火押送,到卽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同副承旨gg右副承旨g尹蓍東,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月臺親傳香,仍詣版位祗迎訖,還御崇政殿,都提調金致仁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齒痛甚苦矣。進湯劑,得雨曰,任㻐有實病違牌矣。上命書之曰,任㻐許遞,其代薇垣長李徽之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傳敎又命書之曰,初九日獻官,以昌城尉爲之。出傳敎又命書之曰,初八日二十五日,皆以親傳香擧行。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先來尙不來,極可駭然矣。曾見使臣軍官,雖或未及來,而譯官必先到矣,今番之尙此不來,誠怪矣。南泰會持湯劑入來,上進御,待冬至使回還狀啓來到,右副承旨持而詣閤事。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巳時,上駐輿于資政門內。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見祭報府,尙有不審之失,極爲駭然。仍命承旨書之曰,旣下敎之後,壇上執禮,若無軍資正,其無人乎?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郞廳汰去,以應敎李在簡塡差,其令進去。出傳敎上曰,該郞,誰也?漢蕭曰,金瑞應矣。上命書之曰,金瑞應旣已下敎,則況兪恒柱乎?不可循例禁推而止,其令該府施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放送。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旣已下敎,先來譯官之俱不來,卽三百年所無,其在國體,不可循例處之。軍官、譯官令該曹湖沿散配,當日倍道押送,其狀聞,令入直禁軍卽爲尋來。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持冬至使壯啓gg狀啓g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蓍東,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奏狀啓,至先行皇太后前朝賀,上曰,猶可見敬謹之心矣。命注書出去,召入四學譯官,上曰,汝等以次進講,使各學行首譯官告栍,而若以私意闊挾gg闊狹g,則當重繩矣。諸譯官講訖,上曰,淸學行首金聲禹,對講之際,有誤讀處,推考,可也。出擧條命承旨書之曰,自前一人,雖落後,全不來,三百年後初見。昔李始成爲東平尉軍官,其父八十,渠亦六十,而能爲先來,與義州陪持,同來復命,予已目覩,近者,嬌慢gg驕慢g日甚,全沒畏怯。凡先來使臣、軍官一人不來,俱以譯官充差,故纔已申飭,今番使臣、軍官雖來,近者靜攝之中,爲國事,且有所待,故每聞先來狀聞,昨夜狀聞纔到,故先令讀奏灣尹狀聞道臣狀聞,次令讀奏使臣狀聞,其無故,其涉訝之,下問,義州陪持先來云。此三百年所未聞者,先令有司科治,今日更思,此國綱攸繫,竝令散配湖沿,令禁軍取來,聞之譯官,僅到高陽,軍官一則落後嘉山,一則落後郭山云,此等人,雖有國事,其將可用?此二人不可循例散配湖沿而止,湖南海島散配,依初下敎倍道押送。因此慷慨,欲飭諸譯,召講漢學,李鎭復、李光稷能爲純通,其涉可嘉。除等第,自今冬節行,次第差遣,倭學崔鶴齡之弟猉齡,其兄多有功勞,今番其功亦不少,亦令該院除等第,使行訓差中,從願調用。漢學韓思伋,只誦其音,不誦其解,而講讀之際,苟艱難道,此等之人,何爲譯科?以此觀之,不公可知,事當歸本,其令彎弓,修渠之業,而旣已譯科之後。吁嗟,暮年,齷齪之事,予欲不爲,令該院着實申飭,譯學四書,其若能誦,仍置本院,不然,卽僉使之孫,萬戶之子,此等捷經gg捷徑g者,尋常非之,譯院草記,令軍門調用,其餘四譯中能通人,已下敎外,不次調用,以示暮年慷慨勸奬之意。出傳敎譯官先退,上曰,彼國之受置方物,尙今彌縫,甚可訝也。自古權戚婦寺之誤人國者,皆是其君不能善處之故也。蓍東曰,聖敎如此,臣等誠不勝欽仰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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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式暇。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月暈,廻火星、土星。

○下直,美錢僉使金養曾。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大司憲李應協在外,執義未差,掌令任瑎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鄭槃、李惠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入診,次對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今日次對,領相意謂入來,不爲入來,同爲入侍之意,遣史官傳諭。

○又下敎曰,各司久任郞廳待令事,分付。

○又下敎曰,宣傳官下敎,騎馬二匹立之。

○李翼元啓曰,各司久任郞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兪漢蕭曰,今予暮年,一心在先。古人云,人存政擧,予雖誠淺,此心一也。其猶若此,日後奚道?用酒後初也。初欲祗迎,適値三日之內,故泯默,所重存焉,何可泯默?再明日與沖子,當爲香祗迎,崇政殿殿庭,徽寧殿以下祗迎,令沖子行焉。予則當先入,儀注置之,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以備忘記,傳于李翼元曰,予雖衰矣,心何衰乎?再昨下敎之後,三時任,三原任,金判府事兼帶內局,尹領府事、徐領相,予亦諒矣,而猶有時、原任二相,予亦親傳,則其果求差而疊差乎?心慨泯默,以予欺心,今又謂此焉,自謂迂矣。

○以備忘記,傳于李徽之曰,予之幾十年固心,卽此也,而近者百隷怠慢,其何恃乎?其月啓,卽文具也。其果借入貰入,白文賣買之類,其能遵令否,予何恃乎?令漢城府今日內詳察以奏,其若欺隱,當該部官,當以庶民施行。噫,年今望八,幾十年固心,今何弛乎?

○以備忘記,傳于兪漢蕭曰,來到近畿,放恣稽滯,豈特止此?永刋譯院。

○以備忘記,傳于李徽之曰,今下弓矢,美錢僉使金養曾處給送。

○傳于李徽之曰,承旨率宣傳官入侍。

○兪漢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本陵寒食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參祀,而參奉尹昌鼎移拜他職,姑未出代,卽爲變通云,參奉未差之代,令該曹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四日,幼學李興茂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宗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商鳳爲崇陵參奉。

○李徽之,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安光福在外,過限未上來,昌德宮衛將金重佑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先來軍官、譯官到卽發配事,草記蒙允矣,譯官金光彦,先爲押來,全羅道樂安郡定配所,爲先倍道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軍官一則落後嘉山,一則落後郭山,此二人不可循例散配湖沿而止,湖南海島散配,依初下敎,倍道押付事,命下矣。軍官尹之衡、李弼成等今方押來,故尹之衡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李弼成珍島郡竝定配所,依傳敎倍道嚴飭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金世彦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曰,內局先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行副護軍鄭汝稷,開城留守金善行,戶曹參判金時默,江華留守李溵,吏曹參判趙曮,漢城右尹鄭存謙,校理金漢耆,右副承旨尹蓍東,假注書任希簡,事變假注書李馨德,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人皆曰,快愈,而予則終未知有變動,可悶矣。翼謩曰,日氣春和,則自當差復矣。翼謩曰,此,江華留守李溵狀啓也。枚擧左營將通律府使田光國牒呈以爲,江都所營文殊山倉餉米及府倉會付,戶曹賑廳應分之米,幾爲萬石,而所受民戶,則不過二千二百餘戶,若當歉歲,尙有難捧之慮,而此外又有摠廳平倉還米之疊受,此不但糶糴往來之有弊,運輸之際,備經水陸艱險,且有許多耗費,民不願受,自今爲始,平倉米移劃於穀小邑,勿復添給於通律軍民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漢軍餉,何邑願受乎?通律,雖有民小穀多之弊,受還於文殊倉,其來亦已年久,今以其疊受,移送他邑,則受還北漢之各邑,孰不願移送?軍餉體重,不可輕議遷動,今此狀辭,置之,何如?上曰,所奏是,依爲之。予則此狀,尤有慨然者。噫,字牧之道,則視民如子,勸課農桑,不煩民力,卽其道也,而近者渠道不修,求譽爲事,若田光國輩,爲一譽政,頌碑隨至,道臣、守臣不飭其本,唯救其末,朝到一報,晝卽修啓,夕到一報,啓亦隨到,北漢設置,今近六十年。況守都城定計之後,北漢卽漢陽咽喉之地,軍餉,豈可忽耶?北漢猶若此,越海軍餉,其若頉報,能許之乎?近者昇平日久,恬憘忒甚,此亦今番先來不來之類,今若循例不許,莫知幾十光國之復請,今不飭勵,豈暮年爲政之意乎?當該守臣,從重推考,通津府使田光國,令該府處之,其令此等之輩,小知軍餉之重焉。出擧條翼謩曰,臣提擧御營,故御將以北漢事當稟定者,送言於臣矣。北漢設立之初,使本營把守三門,卽所謂大西門、中城門、文殊門也。其後摠廳,專管北漢,以一倉三門,係是偏重,故就其中,大西門、中城門移屬訓倉,蓋出均排之意,又取形勢之便近故也。自再昨年,文殊爲大南門,暗門今作正門,把守之節,與前自別,今何可以最初分授之故,專責三門把守於一營乎?大西、中城兩門,仍前使訓倉分授,實合事宜矣。行副護軍鄭汝稷曰,三營分守三城門,而中城一門,則屬之管城所,恐好矣。上曰,隨地形分排,任三軍門,一則任管城所,可也。出擧條翼譽曰,親蠶酌獻禮,三百年始有之盛擧,故凡係應行節次,所當一番稟定矣。酌獻禮親蠶後,中宮殿當有問安之節,朝見禮後,大殿、中宮殿,亦當有問安之節,敢此仰達矣。上曰,酌獻採桑後,一次問安,朝見禮後,一次問安,可也。出擧條翼謩曰,當初月課米之劃給各營,專爲北漢需用之資,中間北漢,專屬摠廳,故此米亦隨以專屬矣。今旣還屬各營,則城廨之修補,器械之繕緝,亦當責之各營,如干還耗,猶不贍於員役一年應料,則以何物力,擧行此等事乎?臣謂月課米,不可不如前分劃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金尙喆曰,旣與專屬摠廳之時,有異,月課米之輪回分劃,亦好矣。上曰,自備局區處,可也。出擧條翼謩曰,在前各營員役,自各其營以元軍差送,故元料之外,只給加料,近來摠廳,皆以閑散塡差,還屬之後,欲依摠廳例竝給元料,則數外料米,何從辦出?其勢不得不以本營軍,如前代差,許多年仰哺之員役,一朝竝汰,亦涉矜惻,好樣道理,往復摠廳,使之從便區處,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日前備郞,以兩南堤堰摘奸事,纔已下直矣。其中一郞廳有故,代送他郞,而當更下直,故敢達矣。上曰,事勢然矣,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當初北漢之專屬經理廳也,大臣主管本廳,故指揮三軍門,使之修治道路矣,今屬摠廳,摠廳,便是地方官,三營以孤寄一倉之故,修治他地方之道路,事涉不當,使摠廳專當擧行,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臣於通民之不願受還於北漢,有可仰達者矣。北漢山,高路險,遠邑糶糴,果有其弊,而該營捧上,每患高重,故民不願受,亦以此也。從今嚴飭,必須精捧,俾無如前之弊,何如?上曰,豈特此也?各營門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尙喆曰,目下,濬川之役方張,而該堂沈鏽病滯鄕外,凡事專不主管云,誠可悶矣。上曰,許遞,其代,誰可爲矣?左議政韓翼謩曰,金時默實合是任矣。上曰,似勤實爲之矣。翼謩曰,旣有下敎,濬川堂上,以金時默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今番親耕後,駕前駕後禁軍、扈衛軍官、布帳手,有中日廳親臨試射放之命,而當日還宮時傳敎中,又有作門內隨駕人當親試,而其餘隨駕人,令各軍門試射之命矣。駕前駕後禁軍、布帳手等雖在作門之外,初下傳敎中,旣有親試之命,何以擧行乎?上曰,一體許試於中日廳,可也。昌誼曰,在前親臨試射放時,蛟龍旗、標旗奉持,日傘差備,輦陪訓導纛差備,有廳駕前燈籠軍,內差備及軍器別破陣,扈衛廳軍士,亦有許試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亦一體同爲之,可也。出擧條昌誼曰,今番試射時,柳葉箭五中,鳥銃貫三中人,當依下敎別單書入,而其餘賞格,則旣有甲申親耕後試射放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今此親蠶擧動時,守宮及侍衛、陪衛,本曹堂上應參之數,合爲七員,而以見在四員,無以推移矣。在前移御時,有假參知變通差出之事,今亦依此例假參知三員,自本曹差下,以爲分排備員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漢耆進前曰,新進之人,使之熟習,好矣。命往北漢詳探以來,而奉命體重,率軍官一人,可也。北漢御史還後,修書啓來待事。出榻敎玉堂下番入侍事。出榻敎修撰金尙集進前,上曰,上番奉命,下番以次對玉堂入侍,可也。濬川堂上沈鏽許遞,金時默差下事。出榻敎上曰,領相尙此引入,可悶矣,往者事,予至今悔之矣。翼謩曰,領相若聞此下敎,必當感泣,自上以此開釋,則似好矣。上曰,予亦欲更爲敦諭矣。尙喆曰,卽今引入,亦有實病而然矣。備堂先退,上曰,注書出去,各司久任郞廳,與之入來。賤臣出去,與戶曹正郞李商舟等入來,上曰,以次進前,可也。李商舟進前,上曰,陳所懷,可也。對曰,無可仰達者矣。上問遺在幾何耶?對曰,錢十一萬二千七百兩,木一千九百四十一同矣。兵曹正郞尹錫烈進前,上曰,陳所懷,可也。對曰,無弊瘼之可達者矣。bb上b問遺在,幾何?對曰,木八百八十三同二十九疋,錢十二萬七千兩,銀十萬兩矣。刑曹正郞沈載遠進前,上曰,陳所懷,可也。對曰,無可仰達者矣。上又問補充隊有無。對曰,間或有之矣。宣惠郞廳金恒魯、李明中,司僕僉正趙榮克,判官鄭存中,掌樂僉正鄭撲,漢城主簿洪載淵,成均典籍宋岳載以次進前,上命各陳所懷。對曰,無可仰達矣。軍資奉事徐來修進前,上問所懷。對曰,辛巳年釐正後,無他弊瘼矣。問遺在,對曰,米一千九百石,太一千二百二十石,田米一百七十三石矣。廣興副奉事李德容進前,上問遺在,對曰,米九百三十五石,太則無遺在矣。上曰,來朔頒錄,何以爲之乎?對曰,畿內米太,趁望前督運之意,已稟目於堂上矣。各司郞廳先退,上曰,注書出去,大臣如未及出去,更爲入侍事,傳諭。尙喆進前,上又命均役郞廳李明中,更爲入侍。上曰,向來領相所奏捧米云者,何事耶?尙喆曰,結錢,代欲捧結米,而豐歉逐歲有異,輸載亦難,故尙未決定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五日初更,上御集慶堂。承旨率宣傳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宣傳官田光濂、柳仁喆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廉探以來乎?光濂曰,龍洞明禮宮皆無之,而壽進宮里門內,有二缸犯釀者矣。仁喆曰,臣馳往三江廉探,則麻浦有六甕犯釀者,桃洞有八甕犯釀者,故臣招致任掌,封標以來矣。上曰,八甕之多,極可駭也。小小祭酒之釀,無怪,而此則全以賣買爲業者。命承旨書之曰,近者百隷怠慢,七事中居一,而今當親耕之時,以不種桑爲對,若不嚴懲,何以懲他?陪持先到,而先來譯官、軍官之不到,卽三百年所無之事,其雖嚴處,以此靜思,閭家借入之禁,卽嗣服後初政,而以近者紀綱觀之,莫知能行,故其令摘奸,而果欲禁令之遵行,其皆若此,可謂有紀綱。於酒許之者祭酒,國之讌飮,只許醴酒,孰敢不遵此令,而然此尤物也,禁時猶犯,況禁解者乎?頃者多釀,亦已嚴飭,而其所遵行,予未信,然且此時另飭然後,其令可行,故令宣傳官摘奸,亦飭宣傳官曰,祭旣許酒。且當冷節,其必有釀,雖非冷節,人家忌祭,無時無之,不必細察,只問多釀矣。壽進宮里門內,得二缸云,此非祭酒可知,而方當節日,小民皆用,因此四民中,一者爲生涯而釀,此不是異事。吁嗟,小民與寒士,於祭沽酒何擇?禁其此,民何得用?且此其雖許祭,便一禁令,特爲勿問,而大抵壽進宮,與他有異,許酒之時,恐或此弊,雖祭祀之時,只釀祭酒事,已嚴飭,則曾未幾何?里門之內,有此弊而不禁,當該次知中官,爲先從重推考,令三宮戒嚴。聞三江廉察宣傳官所奏,許酒之時,勿論公私,此則嚴立科條而禁矣。今於麻浦得六甕,桃花洞得八甕,曾未幾何,其所犯禁,一何至此?初頭若不嚴飭,百石多釀,其將復見於今日,噫,令捕廳譏察,特爲除之,只令洞任廉察,意蓋至矣。十餘甕之恣釀,不禁不告,此不嚴懲,三亥酒其將復行於國中,當該任掌犯禁人,令該曹望後犯者,各嚴刑一次,任掌令該曹郞廳於江邊,勿爲懲贖gg徵贖g,決杖百。渠雖無狀,其本卽穀也,不可尋常處之,皆令屬公,令三江冷節,欲祭無酒者,勿論士庶,均爲分給後草記事,分付漢城府。出傳敎宣傳官先退,上曰,邦禁中紋緞與閭家奪入,卽予苦心,而近能遵行,是則幸也。徽之曰,立法已久,飭敎屢勤,此後,誰敢犯之乎?諸臣遂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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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蓍東啓曰,大司憲李應協在外,執義未差,掌令任瑎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鄭槃、李惠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報壇祭齋戒相値,不得爲bb之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漢蕭曰,今日當爲香祗迎,儀注時刻,置之,整齋gg整齊g後,卽入正時。

○以全羅監司狀啓,靈光鹽所面居良人金聖夢等渰死事,傳于尹得雨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朝前,當爲沖子,祗迎,置之。

○兪漢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寒食祭,大祝及典祀官,皆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翼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寒食祭,兩官當爲備員參祀,而別檢韓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未及上來,卽爲變通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別檢韓栐,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丁志元爲翼陵別檢。

○丁亥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尹蓍東,同副承旨李徽之,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版位香祗迎訖,上曰,時刻尙早,勢雖似然,而未及待令,事體未安,光陵獻官柳脩從重推考。出擧條上御崇政殿,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致仁曰,松茶,今日有勿入之敎矣。凡齋戒,戒其過飮,而以藥用進御者,有何嫌乎?上曰,忌辰不遠,其時湯劑,亦欲停止耳。雖欲進御,豈下咽乎?致仁曰,聖敎如此,臣等不勝悶鬱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光陵獻官光興君進去事。出榻敎北漢御史入侍事。出榻敎南泰會持湯劑入來,上進御,上曰,禮房承旨,馳往皇壇奉審,可也。金漢耆進伏,上命讀書啓訖,命承旨書之曰,昨因訓將所奏,爲遣御史,査審以來,今見書啓,守城之軍,差定北漢,不無掣肘之端,許多受料之軍,一體除汰,非渠之故,而其涉矜惻,況摠廳主管,閒散差定,其涉不可。今番皆仍存,此後書員庫子,其掌守庫,勿論本城人閒散與否擇差,其餘隨闕,皆以城中與經理廳所居人,塡差,而爲渠糊口,閒散人差定,則豈保障之意哉?若是下敎之後,不遵朝令,當該摠帥備局察推。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明陵忌辰祭獻官,以副司直金孝大爲之。出傳敎漢蕭還奏曰,臣承命馳往皇壇奉審,無頉處矣。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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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洪樂仁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蓍東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於冷節,其雖皆伸微忱,心則一陪,而予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蓍東啓曰,大司憲李應協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bb掌令b任瑎,持平鄭槃、李惠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漢蕭曰,今日以親傳香擧行。

○傳于兪漢蕭曰,禮房承旨入侍。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同牌軍爲之,分付禁漏,待動駕,中宮殿啓中嚴,詣景福宮正時及外辦入之,惠嬪宮、嬪宮,仍爲隨去,只入內嚴外備,時刻單子,竝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使宣傳官往見,則期日已近,而守直中官一人,不爲待令,衛將二人,不爲待令,竝汰去,衛將,代今日內口傳擧行。

○又下敎曰,旣已立門,則宜設門板,而若紅門云,當該繕工官員,汰去。

○又下敎曰,事在急迫,當部民,雖或可也,此時,豈可使役五部民乎?掩置其軍,使役五部民該然gg駭然g,元軍卽令盡入使役,坊民放送。

○傳于兪漢蕭曰,承旨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恒日鍾聲,雖高雖低皆聞,而曾聞鍾聲,聞於松都云,則況都城乎?今日鍾聲寥寥,此必慢於檢飭,鍾聲低微而然矣,當該守直官,汰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景仁爲兵曹正郞。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時興、金喜文爲景福將。

○以左議政韓翼謩京畿廣州地父母墳焚黃,呈辭,傳于兪漢蕭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中官下敎,開陽門留門,右副承旨牌招入直。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承旨洪樂仁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

○兪漢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翼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寒食祭,兩官當爲備員參祀,而新除授別檢丁志元,時在京畿楊州地,未及上來,卽爲變通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別檢丁志元,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周萬爲翼陵別檢。

○兪漢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蠶告由祭,當日曉頭設行事,啓下,而有親蠶進定於初十日之敎,宗廟告由祭,初十日曉頭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戶曹言啓曰,景福殿與月廊眞殿及報春門外齋室,於義本宮每於季春,戶、工曹堂上,奉審修補事,去己卯年傳敎定式矣。判書臣趙雲逵與佐郞臣金光運,工曹參判臣鄭尙淳,佐郞臣兪彦肅進詣奉審,則養志堂西墻女防草八張破傷,臨淵閣東邊夫防草三張破傷,於義宮樂善齋西墻瓦子一庫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蠶擧動時,侍衛、陪衛不可不備。五衛將二員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姜五成、韓光濟爲兼五衛將。

○洪樂仁,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三月初五日,承旨、宣傳官入侍時,麻浦桃花洞所捉酒甕,皆令屬公,令三江冷節,欲祭無酒者,勿論士庶,均爲分給後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發遣本府郞廳,眼同該部官員,欲祭無酒之人,均分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蓍東,以義禁府啓曰,通津府使田光國,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田光國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定式差兼官後,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領議政臣徐志修箚曰,伏以臣,申控哀籲,而反承隆批,猥蒙特召,而不能趨承,惶霣悚慄,歷累日而靡定也。噫,臣家世受國恩,況臣不肖,叨冒至此,追臣祖臣父之心,圖效萬一者,自是秉彝之情,夷險燥濕,寧有所憚,而顧奈病狀沈痼,精力已消?夫以本來綿薄之材,兼之已消之精力,冒居百責之所萃,其覆餗之患,勢所必至,今番一事,已可見矣,若復一向蹲據,則國事之僨誤,將不可一二數也。雖其報國一念,寸衷如丹,而終使國事僨誤,則亦何益哉?洪恩未酬,而罪戾先至,此臣之所大懼,而至誠蘄免,屢瀆而不已者也。蓋臣年前危疾,百藥不效,必無生全之理,而幸被聖明之隆私,凡係劇任,曲賜解免,使之任便調養,得以延活,至于今日,莫非慈天之再造也。昨年以來,形貌,雖似稍勝,而神精內削,莫可復回,猥當重任,益復添劇,目下諸證,雖不敢每塵崇聽,而其迷瞀昏憒之狀,實有顚仆之慮,自力供職,已矣無望。伏惟親蠶盛禮,期日在近,此時煩籲,極知其悚懍,而情窮勢急,不得不更陳衷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免,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大願。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之批,旣諭,卿何若此?聞左揆所奏亦諭,卿之三代忠勤,予知熟矣。一時過中之敎,於卿何諭?其雖十箚,予何免副?卿須體小子慇勤gg慇懃g之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此意。

○行判中樞府事臣金陽澤箚曰,伏以臣,昨伏見下政院備忘,有以享官事,責勵大官,辭旨截嚴,臣亦備數原任,不能效職,兢惶固萬萬。凡大官之差祭,時任有故,原任通行,則一時將事,臣豈敢辭爲,而賤疾痰症適苦,流注肩胛,酸疼痛楚,甚至脊梁牽引,轉側俱妨,目下症勢,實無以自效奔走,病雖難强,跡涉慢忽,下懷冞增悚懍。今夫親蠶盛擧也,祀典大事也,而臣未克仰體恤祀之聖意,效勞其間,義分隳損,合被嚴何,玆敢力疾構箚,仰請處分。乞降威罰,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一時諭意,卿何若此?卿須安心焉。

○傳于兪漢蕭曰,領議政,金判府事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口傳政事,假參知三單趙台命、李益萬、鄭惟一。

○丁亥三月初七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尹蓍東,同副承旨李徽之,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引步gg仍步g詣崇政門,祗送香祝後,還御殿內,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南泰會進前曰,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請進湯劑,上許之。兵曹判書李昌誼曰,自前每於親臨陳賀,禁軍排立之時,有除標信擧行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郞廳有闕,代口傳差出。出榻敎夕湯劑入之。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者此禮,一擧而三懷深,一則重行三百年古禮,一則追遵皇朝故事,一則同臨於創業故宮也。以予之心,其猶受賀,豈予受賀?意蓋深矣,且內殿康寧受賀,亦式遵國初盛事也。以予日復一日之意,此心憧憧,而兩日干支,何日?甲戌行禮舊闕,乙亥試士靑衿,是豈偶然?其令該曹親蠶進定於初十日,試士十一日,當親行崇賢門,於予可以舒心,於儒可以舒才。其於武士,當於拆封後,翌日爲之,以此分付儀曹,初嚴寅正三刻,二嚴卯初三刻,三嚴卯正二刻爲之,而只入正時。又命書之曰,儀註,雖泛稱女官,酌獻禮,卽國朝初行者,一遵皇朝故事,諸執事以翁主、郡主,塡差,執事行禮,採桑時導採,諸命婦當一體爲之,令該曹知悉,日後修儀軌時,只以此修正,以備後考。又命書之曰,冥然到今,三明在近,卄六在前,今雖能過,來頭,何言?予心憧憧,寔由於此。十九日,何日?若此之時,暮春蘄雨來到,爲民用心,予何料乎?其雖追昔,予意則恐或太康,今者進定,意蓋此也。禮行後,若得甘霈,此亦陟降之攸賜,予之亟行其禮,靜而望雨,意亦深矣。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七日初更,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尹鳳九疏,上曰,《裕昆錄》,似在玉堂,或春坊,注書持入。賤臣還奏曰,《裕昆錄》只刊一件內入,而初無頒賜之事,故玉堂、春坊無之云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追慕彌切,心氣索漠,關係國事不獲已者外,擔却一邊,尹鳳九之章,適至此際,頃年駭章,溫泉時已見,故今者無職名陳章,亦涉訝之,而雖然,一欲覽而頓忘不覺,今日乃覺。召承宣令讀,此非他,因御製句語,若是張皇者,而一事則尹鳳九,亦不掩諱,一事則其文所言,非謂指其師也。卽慨然其時儒臣而言,則今何替辨敢若此?噫,予雖衰矣,於斯文,自嗣服初,嚴飭,深矣,所謂嚴堤防,《裕昆錄》。頃者因申暻之駭擧,以製此者,況白首暮年,今幾年之後,此等事,豈敢更提今日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奚比於溫泉陳章乎?事當嚴處,而曾聞衰昏,已知此章,決非自辦者,其雖參酌,其在嚴君君臣臣之道,不可循例賜答,其章下送。出傳敎徽之曰,故相,卽先朝禮遇之臣,尹鳳九之爲師一辨,亦似無怪矣。若下優批,則尤有光於聖德矣。上曰,承旨所奏,極爲非矣,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曾聞尹鳳九之筋力衰耗云,而有此陳疏,尤可怪也。徽之曰,臣雖未見,聞常精强矣。上曰,一件事疏中,亦不得隱諱,而因御製辨誣,極可駭也。徽之曰,臣更爲陳達,極知猥屑,而傳敎中,君君臣臣四字,似或過中矣。上命注書書之曰,今猶舊習,特敎之下,焉敢若此?當該承旨,爲先罷職,又命書之曰,當該承傳色,所爲無據,爲先罷職,令該府處之。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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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式暇。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尹蓍東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無批答。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李翼元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大司憲李應協,持平鄭槃、李惠祚在外,執義未差,掌令任瑎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宜哲曰,一時飭勵,焉敢若此?今日親傳香,備員催促,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尹鳳九上疏,使之下送,而若留置,則承旨當下敎,若有謄出頒布之事,該吏十五日後,令該曹決杖一百。

○又下敎曰,俄已下敎,謄出者,皆收入乎?知奏書之者,動駕前,逐出開陽門外,雖興化門外,若或現形,當令該曹決棍申飭。

○以洪敬熙爲加出假注書。

○丁亥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尹蓍東,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出資政門詣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後,隨詣建明門,祗送香祝訖,西向俯伏,命賤臣書口奏曰,小臣,雖有滿腔菀懷,暮雲愈邈,誠淺何徹?前司直尹鳳九陳章,其到已久,且此人溫泉時,曾有駭擧,故不欲展覽,仍以忘却,昨乃覺得,取覽其章,令承宣替讀,人子之道,聽於無聲,視於無形。豈敢以陟降之高,故自默初意?小臣亦有自量,而三百年大禮當前,只奏其懷,此已小子之不孝,今日致此,其亦小子之不孝。尹鳳九雖曰,昔日甘盤,古人曾已不仕,於小臣,無師生之義。雖以義理言之,莫重君親,其何比擬?其本由於嚴辨《裕昆錄》,此文,因頃者申暻罔測之語,製此文者,今章中有二事,一則小臣之因單瓢陋巷事,敢以慷慨者,其時臣在廚院,莫重御供,以聖德減損,而末稍所餘,不過菜物,故稟奏一二件。雖蒙仍存,嗚呼,何言御供?若是減損,饋遺遍滿行在,甚至於巖穴之士,而極矣,故信口提及。尹鳳九亦不敢隱諱,今何稱道?其時小子,侍側榻坐,爲山林之意,仰覩欽頌,而纔踰閤外,復尋鄕路,其時儒臣,以不禮遇,箚陳,此小子之仰覩者。君親,雖曰不同,忠孝,豈有二致?此小子所以聞此慷慨者,故一句則語及於此矣。此慨儒臣而然矣,豈礙逼於其師?捏合兩事,作爲其章之欛柄。嗚呼,不肖昔年聖候,由於源流,若問其本,是乃師門。爲人子,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視黨論,若無仇敵之心,此誠萬古不孝不肖之人也。其雖不孝,豈忍爲此,其雖不肖,豈忍爲此?所謂辨誣於君,爲此者,小臣曾未聞也。其有此心,何待幾年矣?故頃者申暻處置之時,三人一體竝書,意蓋此也。有何大關緊?一則渠亦不掩,一則非謂其師者,而白首望九,飛蛾,雖不撲,不過拭巾之人。小臣之誦此,猶夙宵殞心之義,而嗚呼,顧其年,卽昔日臣子也。抑何心腸,若至於此乎?誠非尹鳳九之駭然,寔是小臣之不孝也。引其君之語辨誣,臣所未聞,況以其章觀之,非辨誣也,請示悔悟也。此則雖不足道,而此君君乎,臣臣乎?不爲處置,只送其章,卽半夜深諒者,而李徽之,其誰之子?昔日故相之子。敢欲右袒,君君臣臣四字,其將抹去,一隅海東,其曰有五倫乎?此皆小子之不孝,此皆小子之不孝。天高聽卑,感應一理,卽於此席,悉陳微忱。小子幾十年嚴禁之師門,其將復起於晩年乎?此後復若以師門之事,提及於小,若或有恣意右袒之事,尙今支撑,其雖陟降之恩,其決不爲,無所據之君,更何心臨億兆乎?此心今日固定,寧負端暉門所奏?決不負陟降矣。陟降監照,命承旨書之曰,承旨房依前。出傳敎中宮殿陪衛承旨,以左承旨爲之事。出榻敎都提調金致仁請進湯劑,上受而覆於地,遂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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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式暇。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右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同副承旨尹蓍東。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尙今冥然,今逢此日。昨已下敎,過殿座後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俄下批答,有殿座後入侍之敎矣。臣等昨旣親承下敎,宜不敢更事煩瀆,以增孝思,而當此動駕隔宵之日,臣等之不得入侍,實爲悶迫。伏乞暫許召見,不勝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下敎之後,又何如是?一番如是,予心百倍,其止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動駕時,待下敎只入三嚴,詣景福宮行禮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尹蓍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毓祥宮忌辰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漢蕭曰,禮房承旨,持《酌獻禮採桑儀注》入侍。

○傳于洪樂仁曰,禮房承旨,持俄者傳敎入侍。

○兪漢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陳賀諸道箋文,開拆看審,則北兵使李國賢,忠淸兵使具秉勳,淸州牧使李憲鎭箋文中,親蠶當書極行,而親耕下連書,江原監司閔百興,全羅兵使柳鎭夏,左水使李漢昌,光州牧使李匡會,星州牧使宋載禧,平海郡守全命佐箋文皮封,當書謹封箋,而書以謹上箋,江陵府使李吉輔,草溪郡守林遇春箋文皮封,當書以謹封箋,而書以謹奉箋,慶尙左兵使李邦一箋文中,尊號表紙不精,三和府使金永緩箋文皮封,謹封箋之箋字不書,莫重箋文,如是違格,事體未安。一倂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蠶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及中宮殿左右考喧都事,惠嬪宮左右考喧都事,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嬪宮左右考喧都事,本府入直,都合以十八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八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亥三月初九日初更,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讀《酌獻禮儀註》,又命書之曰,今番採桑禮後,予則只知蠶母,綿布一疋頒賞,覽儀註,諸執事亦有賞典,此則先爲分付然後,可以擧行,當下敎矣,令該曹待下敎待令。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二更,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bb官b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讀俄下傳敎,上曰,親蠶酌獻禮時,庭燎當使中官擧行,畫燭一雙,樽燭一雙依親祭例,分付,可也。明日動駕時,初嚴,待下敎擧行。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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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坐直。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尹蓍東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福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詣景福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嬪宮詣景福宮入小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惠嬪宮採桑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嬪宮採桑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惠嬪宮陳賀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嬪宮陳賀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惠嬪宮朝見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朝見禮後,政院、王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見禮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蠶母賞格,不卽待令,戶判爲先從重推考,當該中官,還宮後令該府處之。

○又下敎曰,三百年後初有,當乘轎於康寧殿,前後部鼓吹,以親耕樂章與民樂,前後各二人導唱,內殿依前下敎擧行,鼓吹,皆待令於康寧殿近處。

○又下敎曰,回駕後,百官加爲之。

○又下敎曰,今日親蠶,內職當爲之,整待安寶以入。

○傳于尹蓍東曰,戶判推考,置之。

○傳于兪漢蕭曰,朝見禮自內爲之,時刻,置之。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嬪宮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啓曰,副校理金魯淳以其親病,呈辭出去,呈辭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景福宮衛將李允彬自初待令,特爲加資,其餘二人,上弦弓一張賜給。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鄭弘淳式暇,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同副承旨尹蓍東進。

○以尹得孟爲大司諫,尹勉憲爲執義,鄭彦暹爲掌令,徐浩修爲獻納,李命彬爲正言,權噵爲禮曹參議,李長老爲吏曹正郞,李商岳爲佐郞,張旭爲判校。行左副承旨兪漢蕭今加嘉善,耕蠶時,禮房承旨加資事,承傳,百官加下批。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普祥,副司直任㻐,副司果鄭世柱,百官加下批。

○尹蓍東,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准期不敍,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試士時,本部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建明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吾、秋曹輕囚,今日內放送,京外徒年以下,一體放送事,命下矣。時囚罪人甲山前府使閔源,通津府使田光國,中官李夢良俱係輕囚,竝依聖敎卽爲放送,本府所管徒三年定配罪人忠淸道公州牧日新驛李德胤,京畿楊州牧雙樹驛田光尹亦爲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秋曹輕囚,今日內放送,京外徒年以下,一體放送,犯釀罪人,一依任掌例,望後江邊,只杖一百事,命下矣。輕囚罪人十六名,竝放送,徒年以下罪人,卽爲放送後,啓聞事,分付諸道道臣,犯釀人決杖,依傳敎望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十日卯時,上詣景福宮。親蠶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尹蓍東,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崇賢門降輿乘輦,出興化門,上曰,作門內多暄譁,禁喧郞廳,記過,可也。兵曹判書李昌誼曰,都摠管南泰會以藥房提調隨駕,五殿侍衛,無以分排矣。上曰,南泰會使之侍衛,問候時則以戎服入參,可也。命承旨書之曰,頃者親耕時,已捧袖擧案,今日親蠶與親耕,何異?且頃者擧案時,想必有不無未參者,回駕時,自光化門至興化門,未參儒生,令成均館捧袖擧案。出傳敎上詣光化門外降輦乘輿,詣勤政殿月臺入幕次,小頃,改具遠遊冠、絳紗袍,殿座後,王世孫率百官,行陳賀禮如儀。上曰,旣已禮畢,世孫上殿侍坐事,禮房承旨親傳,可也。漢蕭曰,太學亦進箋矣。上曰,使掌儀持入讀奏,可也。上曰,太學箋文,不書大年號。得雨曰,前例然矣。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領府事尹東度,判府事金陽澤,以次進前曰,日氣淸暖,大禮順成,臣等已不勝懽忭,而況此舊官親臨受賀,臣等尤不任慶祝之忱。上曰,以予諒德,爲此三百年罕有之事,風日又此和暖,實是陟降眷顧之恩,領相之入來,誠得體矣。向來事,予尙悔之,於卿何有?志修曰,聖敎至此,臣尤不勝惶感之至。上命承旨書之曰,噫,今者親蠶之順成,實是料表,況昨年春夏,豈意今日?且兩日日氣舒暢,舊殿修禮,追慕國初,微忱一倍,孟子所謂藹然善端,正今日。況子曰,必也正名乎?其在體孔訓之道,豈可氓默?謁先聖,今年當次,而旣不能躬行大祭,其雖酌獻,何敢行也,而適値此年,兼慰多士下敎,頃者捧袖擧案之後,靜而思之,今者三日製,卽爲耕、蠶也。其雖爲之,唱榜當在於謁聖之後,其將踰年,予意,若何?初意明日入格人,宜以耽羅賜第人例,欲令謁聖,末端唱榜。大抵近者,倖門一開,一開此道,後弊勝言?況九月庭試,其曰爲先聖,則亦有下敎,此非誠實底道。噫,白首暮年,夫子亦曰,人無信不立,不正之名,無心之事,豈多行乎?噫,今者之事,非予能爲,卽陟降攸賜,三百年後,舊闕行此禮,因仍彌縫,是豈仰體陰騭之道乎?必也正名。且有戊申已行之事,明日試士後唱榜,隨駕武士畢射後,同爲,名曰,耕、蠶科,依戊申試士例取三人,武科隨入格當付,若此慶科謁聖,其名正正方方。噫,予自謂慶科,其亦衰暮而然。然慶之一字,非予自謂,其實仰答,依此擧行,謁聖其以本名置之,其名正乎,不正乎?且或曰,旣行慶科,其何稠疊云,則噫,彼八道多士,何以欺也?城門內設科,不顧諸道,亦豈昔年列朝爲靑衿之盛意乎?雖以武士言之,只以今番隨駕人彌縫,亦豈體昔年均視之意乎?敎文,雖非赦文,三百年再有之事,豈可無同沾之意乎?金吾、秋曹輕囚,今日內放送,京外徒年以下,一體放送,頃者犯釀人刑推,特爲分揀,一依任掌例,望後江邊,只決杖一百,兩銓居中、居下人,時推人,一倂蕩滌,令吏兵、曹歲抄書入,以示予爲靑衿爲武士,兼示蕩滌之意,旣坐舊殿,何踰今日?令中外咸知予意。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此三百年再有之事,耕、蠶時禮房承旨兪漢蕭,特爲加資,試所承旨,禮房承旨爲之。出傳敎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下敎置之事。出榻敎大司成入侍事。出榻敎金相翊進前,上曰,明日庭試,隨從嚴禁,可也。還宮時刻,待下敎入之事。出榻敎命承旨書之曰,明日庭試試官,旣非卽日唱榜,不必多差,領相、藝文提學徐命膺,參判趙曮,大司成金相翊,前承旨任㻐,修撰李得一,兼輔德洪檍爲之,試所承旨,右承旨擧行,殿座時刻,辰初三刻。出傳敎理中建功湯,今日姑停,蔘苓茶煎入事。出駕敎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南泰會進前曰,勞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蔘苓茶,上命宣傳官持標信出去留門,待軍兵罷歸後,下鑰,可也。仍命還宮,乘輦至崇賢門外,降輦乘輿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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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尹蓍東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軒轅南小星。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同副承旨臣尹蓍東啓曰,駕臨舊闕禮成,公桑曠典悉遵,賀儀載擧,慶符前後,歡均中外,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勞動之餘,氣候,何如?惠嬪宮氣候,何如?王世孫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淸氣朗,能遵三百年盛事,追憶昨年,寔是料表,氣則頓勝,內殿初行大禮,若是順成,深喜曷諭?惠嬪氣候一樣,世孫復見舊闕,若覩國初,沖子之心,怳然有依。此亦是誰之賜?世孫、嬪宮氣候,亦一樣矣。建功湯,殿座時持入,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宜哲啓曰,大司憲李應協,執義尹勉憲在外,掌令鄭彦暹未肅拜,任瑎在外,持平鄭槃、李惠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兪漢蕭曰,卿,是誰之子,是誰之孫?昨已諭,何復若此?待卿入來,當殿座,安心卽爲入來之意,令預備兼春秋卽爲傳諭。

○傳于兪漢蕭曰,領相入來後,待下敎只入正時。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bb曰b,昨日隨駕軍兵,好過與否,問之。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明日當爲親臨試射,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試官,騎判、訓將、禁將、入直騎郞、摠郞、首宣傳爲之,當於建明門爲之,以此分付。

○又傳于洪樂仁曰,今則名雖試射,實則庭試,柳葉箭,今當親臨,鳥銃,慕華館命官,爲之,而命官尹領府事,試官李思觀、李殷春、趙濟泰,入直外司騎郞,下番摠郞、訓鍊副正進去,明日同爲設行。

○李翼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簡,副應敎金載順,校理金漢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蓍東曰,慕華館命官,右相進去。

○傳于兪漢蕭曰,試官徐命膺代,南泰齊爲之。

○傳于兪漢蕭曰,都承旨入侍。

○領府事尹東度箚曰,伏以臣,昨夕賀班退出後,忽覺渾身灑淅,頭疼如碎,頑痰塞胸,精神昏眩,擔還私次,達夜叫苦,蓋緣久病之餘,脫着乖宜,失汗觸風,以致重感,此際伏承慕華館命官之命,義在往役,固當𨃃蹶趨赴,而目今病狀,一倍添劇,決無束帶動身之望,玆不得不據實疾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賜變通,使試事無滯,殘喘獲延,仍勘臣瀆擾之罪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命官旣命,卿其安心善捗gg善攝g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修撰鄭原謙疏曰,伏以寶算望八親耕、親蠶,日吉辰良,次第順成,凡在覆載之間,稍有血氣之類,孰不歡欣慶祝?仍伏念臣,罪大責輕,譴罷未久,恩敍自如,不意復承誤恩,徒以僨敗之餘蹤,更玷論思之近列,踧踖惶懼,罔知攸措。嚴召屢降,遜避無地,冒沒出肅,終至是日,誠無面目之可㢮。夫揚名顯親,人子之至榮,致身事君,人臣之大義,移孝爲忠,豈無秉彝同得之願?顧臣未弱冠,識且鹵莽,任職從政,初非擬議,而況講讀顧問,夫豈如臣瑣劣之所輒忝竊也哉?且臣與鄭履煥,言實則同,罪名有異,今臣偏霑鴻渥,旋蒙恩宥,履煥尙在栫棘之中,不見天日,殆一周矣。臣豈獨飄纓結綬,揚揚自列於朝端哉?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賜鐫削,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踏啓字

○丁亥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崇賢門。親臨庭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右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尹蓍東,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崇賢門外殿座,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曰,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濟訖,上曰,儒生入門,若是甚多,殿庭,恐有狹窄之慮矣。致仁曰,提調南泰會,有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積月供職,生病無怪矣。命承旨書之曰,提調南泰會許遞,其代禮判申晦除授。出傳敎翼元曰,尹得雨,亦有病不得仕進矣。上命書之曰,都承旨許遞,其代參議李瀰除授,牌招察任,都承旨,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上曰,諸試官進前,可也。命書御題,上曰,鄕儒似不知此科之爲庭試矣。漢蕭曰,似或然矣。上命書之曰,袖擧案,今爲庭試,若或遺漏,非予之意,袖擧案,置之,入庭諸生皆令應試,祕封,此非節製,依庭試例書呈事,分付場中。出傳敎試射終日,文武放榜,崇政殿擧行。出榻敎明日武所,同副承旨進去。出榻敎藥房都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致仁奉湯劑進前,上進御,行兵曹判書李昌誼曰,自前景福宮擧動時,光化門紅箭門,還宮後依例令該監撤去,仍前石築矣。今番則旣設板門,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前爲之,可也。出擧條,昌誼曰,今番試射放時,隨駕軍兵中,已稟定者外,如禁御守摠各營門將校、軍兵之爲都提調及大將隨率之類,例有隨入於作門者矣。自前一經筵稟,然後許試,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此亦許試,可也。昌誼曰,許試事,命下矣。此類,雖與隨駕元軍差異,亦入於作門內,使之應射於何處乎?上曰,令各其營門,一體擧行。出擧條收券三軸後,他承旨持入。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同日未時,上御景賢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bb旨b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讀修撰鄭厚謙疏曰,年少輩秉心,雖可尙,與鄭履煥言實相同云者,太過矣。初欲命書傳敎,只踏啓字以下矣。上曰,收券,今已幾何耶?漢蕭曰,似爲十餘軸矣。上曰,與諸試官,更爲入侍,可也。諸臣遂退出。

○同日酉時,上御景賢堂。科次入侍時,試官領議政徐志修,行司直南泰齊,吏曹參判趙曮,副司直任㻐,兼輔德洪檍,修撰李得一,行都承旨兪漢蕭,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曰,對讀官四人,輪讀各一軸,可也。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申晦奉湯劑進前,上進御,試官及試所承旨別省記。出榻敎志修曰,日勢曛黑,夕水剌,恐過時矣。上曰,方欲進御,卿等亦宜退出,合考軸,注書堅封書標,出置典設司,令試所承旨守直,未及考者,亦出置典設司,可也。諸臣遂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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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李瀰坐直。右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同副承旨尹蓍東。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權禛。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兪漢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無批答中宮殿、惠嬪宮、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科次於典設司,合考帳殿爲之。

○又下敎曰,慕華館設十一貫革,此處一貫革,十人作耦。

○洪樂仁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陟gg涉g未安。兩司除在外,陳疏入啓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翼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宜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景顔、金尙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南胄寬病,代以權禛爲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于李翼元曰,侍講院禮貌官,弼善準職除授,入侍承旨,各半熟馬一匹,諸春坊官員、翰注各兒馬一匹賜給,政院、玉堂、春、桂坊下人,奉常寺守僕,通禮院禁漏下人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又傳于李翼元曰,耕、蠶時,贊儀李瑞彪曾已行,守令除授,讀致詞引儀徐命甲陞六,通禮李弘稷,相禮陞敍,其餘引儀,上弦弓一張賜給。

○又傳于李翼元曰,大殿侍衛中官,各半熟馬一匹,挾侍熟馬一匹,世孫宮中官,惠嬪宮、世孫嬪宮承言色各兒馬一匹,世孫宮挾侍,半熟馬一匹賜給,大殿,各殿薛里以下各弦弓一張賜給,司謁以下,各兒馬一匹,各殿別監員役,令該曹米布參酌題給。

○又傳于李翼元曰,親蠶時,內外待令中官朴敏采、金德九,本殿承傳色金景浩、申宅夏,輦侍承傳色申漢章、高鳳會一體加資。

○又傳于李翼元曰,景福宮守直中官金興河、孫重熙、金宗台、全成德,各兒馬一匹賜給。

○又傳于李翼元曰,大殿道路差備,兒馬一匹賜給,世孫宮道路差備,弦弓一張賜給,執事典樂,高品付料,導唱典樂令該曹米布題給。

○又傳于李翼元曰,執事人草丹、斗梅從自願免賤,而隨請卽爲許給。

○又傳于李翼元曰,今番親蠶時,內執事人昔年尙宮千氏、朴氏,甲戌年尙宮金氏,尙宮車氏、李氏從自願免賤。

○又傳于李翼元曰,親蠶時,次知別監朴壽景、朴世福依例書題承傳,金忠大,嘉禮時特爲差定,親蠶鳳頭,一體書題承傳。

○又傳于李翼元曰,今番景福宮監董戶曹郞廳陞敍,繕工官陞六。

○又傳于李翼元曰,排設從事官金敏行、呂弘佐各兒馬一匹賜給。

○又傳于李翼元曰,壽進宮書員崔致福以昔年別監,丁丑年爲守僕,今番爲燭籠差備,只有此人,特爲書題承傳。

○又傳于李翼元曰,高氏、金氏、朴氏、朴氏、鄭氏、鄭氏、金氏爲典憲,李氏、李氏爲奏商。

○又傳于李翼元曰,盧氏爲尙宮,高氏、趙氏、金氏、金氏、成氏、朴氏爲典憲,李氏、張氏爲奏商。

○又傳于李翼元曰,崔氏、李氏、崔氏爲尙正,崔氏、崔氏、李氏、宋氏、金氏爲尙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內修單子下批,下批時,內職同爲之。

○又下敎曰,旣行大禮,其功則多,繕工官汰去下敎,置之,陞六傳旨,同爲捧入。

○又下敎曰,單子今日內擧行,寶姑留,內職擧行。

○有政。吏批啓曰,判書鄭弘淳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都承旨兪漢蕭進。以李澤徵爲掌令,洪應輔爲獻納,安聖彬、李益普爲正言,徐命善爲應敎,洪檍爲副應敎,兪彦鎬爲校理,尹弘烈、尹師國爲修撰,閔弘烈爲副修撰,李蓍建爲戶曹參議,姜彦輔爲司藝,金孝大爲利川府使,車亨道爲衿川縣監。內官朴敏采今加崇祿,金德九今加正憲,金景浩今加嘉義,申宅夏今加嘉善,申漢章今加嘉善,高鳳會今加通政,以上,親蠶時各差備承傳色加資事,承傳。以鄭珒爲直講,沈和鎭爲桃源察訪。

○兵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泰遠、吳道烱,副司直尹得雨,副司果鄭厚謙。同知單金喜文,僉知單朴奎煥。

○傳于兪漢蕭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瀰,以慕華館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臣等承命來會,今方開場,而鳥銃應放人,合爲四千九百九十七名矣,謹依聖敎,雖以十貫革,排立試放,而應試人數,若是夥然,則三四日之內,實無畢試之路。在前如此之時,啓請加立,以二十四貫革,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今亦依此擧行。

○洪樂仁,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海南縣遠竄罪人李海鎭,濟州牧大靜縣荐棘罪人鄭履煥,羅州牧黑山島定配罪人尹光禮,海南縣遠竄罪人張淀,放黜鄕里罪人李獻慶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瀰,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親臨試射入侍時,傳曰,今番邦慶,宜有同霈之典,侍從中被謫人鄭履煥、黃㝡彦gg黃最彦g、李海鎭、尹光禮、張淀竝特放送事,命下矣。其中永爲庶人黃㝡彦gg黃最彦g,則當初臣府,已爲擧行,故依聖敎特爲放送事,該道道臣處,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黃㝡彦gg黃最彦g庶人,亦爲蕩滌。

○洪樂仁,以刑曹言啓曰,莫重親臨試才,若是用情,事之放恣,莫此爲甚。軍官申光載,符同冶匠,巨濟府充軍,當日押送事,命下矣,軍官申光載,冶匠李振玉依傳敎慶尙道巨濟府充軍,竝卽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臣金致仁箚曰,伏以臣,自日前患腹痛,泄瀉甚苦,而縟禮曠前,拚死進參,昨又以臨門試士,不敢言病,擔舁往來之際,重添外感,頭疼如劈,寒熱迭作,精神惝怳,不省四到,連服和解之劑,擬待少減,趁曉趨詣矣,痛勢轉劇,運身無路,當此殿座之日,未造嘗藥之列,虧分廢職,伏枕惶懍。伏乞亟降威譴,以安賤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知矣,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捗gg善攝g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丁亥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建明門。親臨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李瀰,右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任希簡、權禛,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試官行兵曹判書李昌誼,行副護軍鄭汝稷、元重會,兵曹佐郞姜彝正,都摠經歷金養厚,宣傳官李鼎遠以次進伏訖。上曰,通禮呼唱。上曰,今日風氣淸明,正好試射。藥房提調申晦進伏曰,都提調金致仁有實病,不得入來矣。上曰,其行已久,生病不是異事矣。命書傳敎曰,都提調許副,金判府事爲內局都提調。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陽澤,提調申晦,副提調兪漢蕭,進湯劑,上進御後,陽澤、晦退出,大司憲李應協牌不進呼望。上曰,今番賀禮都憲,公然闕之矣,業欲許遞而未果矣。不知被彈於何人耶?樂仁曰,林鼎遠矣。上曰,鼎遠,被何罪名耶?樂仁曰,永除臺諫望矣。上曰,不入於歲抄乎?樂仁曰,然矣。上曰,鄭履煥,投畀耶?樂仁曰,栫棘矣。上曰,黃最彦,救申暻乎?樂仁曰,初不指名,不過泛論矣。上曰,其疏語,何事也?樂仁曰,別無大段說話。上曰,被罪人又有乎?樂仁曰,有李海鎭矣。上命入禁府徒流案及吏曹付籤案,少頃,院隷又呼玉堂違牌望,上曰,可憎矣。向來爲堂錄甚多,而玉堂,何其有闕之多也?樂仁曰,雖有實故,以大禮在近,故未敢言私,今則事過,故然矣。上命考徒流付籤後,上曰,徐逈修,何事乎?瀰曰,曾於尹蓍東被罪時救之,而尙在付籤矣。上曰,蓍東,行職已久,而逈修尙在淹滯,無亦數耶?卽又命書傳敎曰,今當邦慶,宜有同霈之典,侍從中被謫人鄭履煥、黃最彦、李海鎭、尹光禮、張淀竝特爲放送,其中栫棘者,撤圍籬擧行,勿論付籤刊版,永除臺望,徐逈修、柳戇、李鎭恒、李獻慶、林鼎遠、崔益男、具庠一竝分揀蕩滌。上曰,錚鼓低微,極爲駭然,監的官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監的官所奏申光載事,誠爲駭然矣。近來冶匠之此弊,比比有之,而咫尺帳殿,渠何敢若是?命書傳敎曰,莫重親臨試才,若是用情,于今初見,事之放恣,莫此爲甚。軍官申光載,符同冶匠,令該曹巨濟府充軍,當日押送,柳葉箭、鳥銃中,其後若此者,當以訓將,梟示沙場,以此意嚴飭,俾無此弊。二十四貫革監的官,此習曾已知,今番若有此弊,監的官、冶匠一體梟示,亦爲嚴飭試所。出傳敎上曰,諸試官持試券入侍。試官領議政徐志修,左參贊南泰齊,吏曹參判趙曮,副司直任㻐,大司成金相翊,兼輔德洪檍,副校理李得一以次進伏,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陽澤、晦進湯劑,上進御後,上曰,合考,只五丈耶?志修曰,此是實合考也。上曰,領相比諸召試時,尤有惜之之意矣。考訖,上親拆,上曰,金文淳爲之矣。漢蕭曰,故相臣金昌集玄孫矣。上曰,然乎?貴矣。上曰,文科入格三人入侍。出傳敎瀰曰,試射試官李潤成以慕華館試官,進去,何以爲之?上曰,試官李潤成,代以元重會爲之。出傳敎上曰,曾經玉堂,違牌坐罷人,竝敍用。漢蕭曰,吏曹參判趙曮,有所達來待矣。上曰,入侍。曮奏曰,利川府使、衿川縣監今當遞付,故敢稟。上曰,利川府使李泰遠,衿川縣監吳道烱遞付京職。出傳敎上曰,大禮纔過,違牌相續,事體殊涉寒心。非禁推,宜有處分,赦典纔行,不無參酌,今番,其雖循例踏下,此後嚴飭,玉堂無人,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擧行。上曰,柳葉箭試射時,南行與閒良三中人,爲先捧錄名單子。出傳敎上曰,傳命宣傳官竝汰去。出傳敎瀰曰,宣傳官待已久矣。上曰,俄者下敎,宣傳官竝分揀入侍。出傳敎上還入大內時,上曰,試射放畢後,十五日當崇政殿唱榜殿座,正時,辰正三刻單嚴,一兩日之內,新恩冠服,何以辦備?文武擧人,皆以濟用監擧行,戊申年已有前例,舞童文科三人,武科甲乙科賜童。出傳敎上曰,今者唱榜,與他有異,元良當侍坐,只百官致詞擧行,元良當自內隨詣崇政殿,只春坊官以朝服,資政門外待令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明日建明門命官,左相爲之。出傳敎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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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李瀰坐直。右承旨洪樂仁坐直。左副承旨趙榮順。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尹蓍東。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禛仕直李得臣。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申晦,副提調兪漢蕭啓曰,昨日臨門試射,竟夕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傳于洪樂純曰,內局入診,右副承旨,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案。答曰,知道。

○兪漢蕭啓曰,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甚未安。兩司除在外、陳疏入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任㻐許解,其代洪樂純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趙榮順只推,更爲牌招察任。

○又下敎曰,明日崇政門鳥銃賞格,使承旨擧行,直赴者帖則置之,以慶科榜擧行。

○兪漢蕭啓曰,假注書權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假注書任希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任希簡改差,代以李得臣爲假注書。

○傳于洪樂仁曰,承旨入侍。

○傳于李瀰曰,心有惓惓,審見則似若催射,首差備官及衛將所書員,令騎曹記過。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今者此命,卽循公擧,且憶故相,則何過若此?更爲牌招察任。

○又以備忘記,同義禁尹得雨許遞,其代洪名漢除授,牌招察任。

○傳于洪樂仁曰,日勢已暮,試射姑停止,待朝爲之,慕華館亦以此,分付,頒賞似晩,明日午後,使之待令。

○又傳于曰,明日受香之日,受香早爲後,試射卽爲擧行。

○傳于李瀰曰,文武新恩冠服,以濟用監擧行事,下敎矣。其中如有自備者,使之自備。

○兪漢蕭啓曰,右副承旨任㻐,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檢閱李思祚,時在京畿通津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明日大臣、金吾、秋曹堂上入侍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諫尹得孟,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兪彦鎬,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傳曰,依啓。

○兪漢蕭,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相禮鄭煥猷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刑曹言啓曰,申光載文定配所,喬桐府充軍,冶匠同爲擧行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方有臺啓,姑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應協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寶算彌高,五推之縟儀載擧,親蠶之舊典克修,三古盛禮,次第順成,事光簡冊,慶溢區宇,螻蟻忱誠,抃祝曷極?臣釁深跡危,跧伏楸山,念灰當世,分甘廢捐,柏府新命,遽下夢想之外,除書遠降,抆拭如舊,滓塗賤臣,何以得此?惝怳感涕,不省死所,臣本畸冷,屛散已久,十叨憲長,一味逡巡,自在虛舟,人爲風浪,忽被林鼎遠之醜詆,恣意句斷,迺蒙聖鑑照察,德音曲摯,天地于臣,日月于臣,頂踵毛髮,皆歸造化,恩山渥海,殞結難酬,臣之直肚硬舌,信心冥行,仇敵所萃,無怪其媒孽,而前拳後踢,換面迭起,不一其塗,皆出逞憾,噫嘻,亦太甚矣。謗囮危穽,其機甚巧,雖大明旁燭,亦何以盡察其情狀乎?臣本愚戇,孑然孤弱,義理本領,可質神天,銘鏤聖諭,獨立不朋,銳於報國,拙於謀身,通籍以來,片片苦血,惟以辨忠逆峻隄防,爲第一義,亦嘗懇懇於奏牘之間,半生藉手,思贊範世之聖化,臣雖不肖,自有所受於家庭,淵源粗識,臣外祖先正臣朴世采之志事,施措於甲戌皇極權度,以名義爲秤錘故也。先事見機,不幸有中,窩套雖破,杞憂彌切,己卯憲除之初,書避披瀝,憂蟻穴之壞防,懼羸豕之孚躅,仇嫉之徒,假手操戈,尤忌其出入言地,殆甚於報復陳湯,臣猶九死靡悔,三緘不戒,秉執逾固,空談賃怒,一二怨家,睊睊交眴,畢竟陰中,勢所必至,知臣者,爲臣危怖,不知臣者,笑臣迂愚,彼臺臣着忙排笮於跡屛周行之日,抑有機緘之不自已者耶?長憲之任,古稱雋選,專以名論風采爲重,若臣之素乏骨鯁者,自媿不稱,何患無辭?今反掇拾年前修郤者之口氣,惟以蹈藉爲快,不覺其自歸於莽蕩,況上有孔昭之天鑑,下有一世之公議,臣之本末長短,莫逃於容光之下,其誰欺乎?直是橫逆,矧求說不得,捃摭瑣屑,引下隷而擠官長,傷國體而羞朝廷,殆古人所謂不可全衆庶見之者,此亦臣罪,不欲濡舌以益其疲惱,處之以無辨而已,脆骨積銷於讒毁,弱植易撓於荊棘,墻壁靡依,只恃屛幪之庇覆,葭莩寡援,不恤弧戈之旁伺,戀結瞻依,遘悶受侮,至此之極,頭勢吁亦可怕,始以憂世道惡朋比之苦衷,屢困危機,終以爲國家防孽種之至論,再遭毒螫。前後斷斷漫地,猶且力擠,前茅如此,後殿可知,遭逢聖世,以言議罹禍罟,則臣何足言?恐累明時,此臣所以決退自靖,遠屛丘壑者也。上天至仁,曲遂萬物,體下恩造,照察悲苦之情,早賜退休,俯垂生成之澤,俾得以避遠危禍,歌詠聖化,區區至願也。値玆無前縟禮百僚蹈舞之日,不敢偃息鄕廬,數昨來伏城外,情蹤危蹙,闕禮虧分,萬隕難贖,曲木亦怕,病羽回翔,鞶帶之褫,何待畢辭?逋違召牌,尤增惶隘,玆敢悉暴肝血之懇,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曲加鑑察,亟命刊削臣職名,以快人心,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臺臣之章,其涉過矣。予已知卿其何撕捱,雖然,其令一伸廉隅,亦禮使之道,勢難强迫,本職許遞焉。

○司書金載祿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親耕親蠶,次第順成,瞻聆所及,朝野歡抃,況如賤臣,幸忝宮僚,昵侍离明,獲覩盛儀,私心榮寵,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偏母,今年恰滿八十,宿病歲益沈痼,精力日益澌耗,委頓床席,居常凜綴,如臣終鮮之身,有非離捨之時,而自叨宮銜,盛禮在近,不敢言私,黽勉蹲仍,每當持被之日,輒致病裏之懷,區區所望,卽蒙鞶帶之遞,專意藥餌之節矣。近以風日不適,因致調將失宜,諸般症形,一倍添劇,寢啖專減,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晝夜焦灼,目下情理,無望供職,玆敢略具短章,仰陳私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矜察,亟許鐫免,以便救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文學李奎緯疏曰,伏以,日吉辰良,親耕親蠶,次第安行,彤庭燕賀,縟儀載擧,在昔稀有之事,於今竝覩,萬姓欣欣,莫不踴躍,況臣則猥以春邸僚屬,隨鶴駕之後,而瞻身敎之盛,區區頌祝之私,豈尋常之可比?仍伏念臣之老母,方在臣父仁川任所,近以風氣之不佳,患感非細云,臣私情憂煎,急於歸省,玆上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諒臣懇悶之私,遞臣侍講之任,俾便留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持平李惠祚疏曰,伏以,親耕親蠶,次第禮成,舊闕山呼,百僚鼇抃,事光前牒,歡均率土,仍伏念臣父年已七十,老病沈綿,長在床褥,寧日恒少,近當換節,將攝失宜,宿症之外,又添寒感,臣躬執藥餌,夙宵看護,恩除此際奄辱,盛禮居然載迫,揆以義分,有不敢遲留,以頃刻難捨之情,爲趨走伸抃之計,忙急登程,章皇入肅,獲瞻曠前之盛儀,少攄攢賀之微忱,而若其焦鬱情私,比在側時尤倍,雖欲按住,有不可得,玆敢仰暴至懇,經尋鄕路,擅行之罪,無所逃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許鐫遞,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副司直李最中疏曰,伏以,日吉辰良,親耕親蠶之禮,次第順成,凡在瞻聆,孰不歡忭?仍伏念臣情理之切悶,疾病之難强,不但通朝之共知,亦或淵鑑之俯燭矣。臣早失所怙,中嬰奇疾,臣母以其少也,憂念而撫愛之,無異嬰兒,臣亦依臣母爲命,以至于玆,臣母今年八十有五,臣齒已逾五十,通籍于朝,且近二十年耳。自顧無似,濫被洪造,致位至此,進不能盡節事君,退不得專心養親,忠孝蔑蔑,兩無所當,臣所以日夜疚心者也。以疾則固宜請退,而未忍明時之便訣,以情則政急歸養,而仰念聖算彌隆,抱此耿耿,遲回趑趄,且有年所,臣於前夏,遘疾甚危,幸得更甦,未成完人,驅策駑鈍,實無其望,而臣母之癃老,日甚一日,乍添微感,輒致彌留,雖在常時,懍然不敢弛心,況今藥餌爲事?夙宵焦熬,暫時離捨,其勢末由,而卽此賀禮,跛躄皆起,臣之抑情趨班,蓋出於粗伸義分,然前後請急,且疏且單,至于再三,則煩瀆之罪,無所逃誅,而情私所迫,此可見矣。臣嘗見宋臣趙槩,聞高若訥,嘗知貢擧,聞母病不得出,幾不能生之言,瞿然卽請郡,以便親,臣母時在臣兄楊州任所,雖是百里之內,醫藥尙多後時,方欲將還京第,則請郡非所可論,而臣心之目下憂懼,不特古人之瞿然而已,臣之區區至願,惟在於卸免緊務,得蒙長暇,於京於鄕,唯意往來,更不以職事羈絆,則庶可以調息殘喘,護養病母,如得間焉。陳力就列,有不敢辭,臣言至此,亦云慼矣。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察,亟令銓曹,勿復檢擬,且遞臣籌司之任,俾得優游於涵囿之中,以卒生成之澤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卽接衙信,至有病裏思念之言,衷情所急,按住不得,徑尋鄕路,亦願治臣之罪,以昭法紀,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司諫黃榦疏曰,伏以,東籍五推,事曠千載,西陵三繅,復覩今日,八域含生,孰不鼓舞?伏念臣於昨歲,酷被人言,至今追思,餘悸尙在,歸伏松楸,杜門息影。忽於此際,伏奉本月初三日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司諫院司諫者,繼以馹召遠降,桑梓動色,臣瞻天九頓,感極而涕。噫,臣之釋褐,倏已十年,根孤跡畸,爲世齮齕,親老病甚,藥餌關心,束帶從官,實無其望,分宜乞身歸田,以便終養,而祗緣寶曆無疆,聖算彌卲,在臣義分,不敢以疎逖之蹤,而遽自便訣,雖不得不遲回京洛,若其不足有無於世,不啻江湖之鳧雁,忽地臺言,煞費聲氣,誣辱無餘。噫嚱,是何意也?湖邑事,在臣雖謂之不幸,而有罪無罪,已是前塵影事,間者至蒙特簡之恩,則日月所燭,無枉不伸,雨露所霑,無物不遂,彼雖以謂事係旣往,易於眩亂,有此汚衊,而一世之公議,有不足誣矣。況臣本無所惡於鼎遠,鼎遠亦宜若無利害於臣身者,今其爲說,出於常理之外,無乃有甚不得已者存而然耶?可哀不足怒也。第臣家有九耋之親,計急一日之養,百里之寄,不求自至,遠赴吏役,非敢樂爲,而只切爲親之喜,庶遂將父之願矣。臨發遭言,狼狽至此,老父情弱,無以爲慰,此亦臣不肖所致,竊自悼躬,何暇尤人?然尋常外擬,旣有人言,則況此言責之任?決不當自同無故,揚揚冒膺,且臣素患痰疾,近添寒感,委頓叫苦,症形彌篤,旬月之內,萬無自力趨承之勢,偃伏鄕廬,虛縻臺銜,不但私分之所不能安,廉隅大防,亦難放倒,當此國有大慶,百僚咸造,而臣獨跡危病苦,末由進身於呼嵩之列,情禮旣缺,誅殛猶輕,玆敢猥從縣道,冒陳危懇。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治臣之罪,遞臣所帶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俾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副校理趙㻐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耕蠶之盛禮已成,抃賀之縟儀載擧,事光前牒,喜溢朝野,仍伏念臣之老母,方在臣兄臣瑍任所,而臣係官于朝,久未往省,卽接衙信,臣母宿病,近因風寒,諸症添加云,臣聞來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削臣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江華留守李溵疏曰,伏以,日吉辰良,耕蠶禮成,事曠簡策,慶溢宗祊,臣隨諸大夫後,得與呼嵩之列,實不勝區區蹈忭之忱。仍伏念臣,受命居留,兩載于今,責重保障,效蔑涓埃,孤負簡寄之隆恩,致煩飭勵之聖敎,惶恐屛營,若隕淵谷,宜不敢以情私仰瀆崇聽,而第臣有至切之懇,臣父母丘壟,在楊州不遠之地,而職事所縻,久曠省掃,及叨見任,又値章疏之路阻,抑情徊徨,泯默至今,方當春陽載回,濡露增惕,且於解凍之際,塋域多圮,土莎之役,今旣涓日,必須臣躬檢然後,庶幾自盡於畚鍤之事,而前此守臣之請由東出,便路還任者,亦多有之,玆敢援例陳懇,倘蒙聖上錫類之仁,特賜恩暇,許以歸路往省,則人子至情,可以獲伸於孝理之下,臣無任瞻天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來焉。

○持平鄭槃疏曰,伏以,皇穹降佑,陟降垂騭,寶算益隆,玉候冞康,稽國朝之盛典,行三代之遺制,夙駕東籍,文孫助耕,採桑舊宮,坤極親蠶,甚盛擧也。瞻聆所及,朝野俱聳,兩殿受賀,八域均歡,況臣適添從班?躬覩盛儀,區區蹈忭,曷有其極?仍念臣前後入臺,非至一再,而以親病控辭,亦旣屢遭矣。苟非私情之萬分切悶,則宜不敢輒事瀆撓,而第臣情理,與他自別,老父老母,年皆七十有二歲矣。自在中歲,虛脆早衰,今旣篤老,轉成癃痼,重以近年以來,孤寄窮峽,旣鮮兄弟,又乏親懿,左右扶將,惟臣一人,假使臣父母,神氣尙旺,起居無愆,顧念崦暉已暮,草心倍切,有不忍暫時離側,而矧今疾患頻仍,長在床笫,凜凜有難保之慮乎?今玆除旨之下,適値盛禮之當前,馹召遠降,蓬蓽生輝,臣欲聞命卽行,則勢難離捨,欲任情將護,則跡涉逋慢,徊徨屢日,黽勉登道,仍參陪扈之列,粗伸忭祝之忱,而卽接鄕信,臣母宿患虛勞之症,近因日候之不適,挾感添劇,飮啖全廢,氣息澌綴,急步來到,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疾聲哀籲,徑尋鄕路。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切急之情,亟賜鐫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丁亥三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右副承旨、掌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申晦,副提調兪漢蕭,右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任希簡,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掌令李澤徵,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三百年罕有之盛禮,次第順成,臣等不勝歡忭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嬪宮氣候,亦何如?上曰,皆安過矣。進湯劑訖,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候,泰輿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一樣矣。許礈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比昨一樣矣。李以楷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命承旨書之曰,今番邦慶,三百年後再有,旣施同流之典,況小民乎?且今年此擧,專爲吾民,亦豈無施惠?八道最高一年條,特爲蕩減,市民貢人最久一年條,亦爲蕩滌,以示予同慶之意。出傳敎上曰,徐逈修事,誠貴矣,被罪今幾年乎?陽澤曰,已十餘年矣。晦曰,眞所謂聖世無棄物矣。又命書之曰,下敎中,柳葉箭三字遺漏,待朝柳葉箭、鳥銃,皆以崇政門施賞,而依舊例,該房承旨、中使,眼同擧行,無異親臨賞布,亦爲申飭。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武科若有等畫,以片箭比較。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慕華館加設二貫革事,分付。出傳敎又命書之曰,吏、兵批歲抄中點下者,依例擧行。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敍用諸翰林,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出傳敎兵曹判書李昌誼,入侍事。出榻敎昌誼進前,上問試射放賞格前例後,退出,命承旨書之曰,再明日唱榜時侍衛,依例擧行,而雲寶劍,以今番侍衛仍,侍衛禁軍、扈衛軍官,只入直擧行。出傳敎漢蕭曰,承旨李翼元、李宜哲,有實病,今日不爲仕進矣。上命書之曰,承旨李翼元、李宜哲許遞,其代任㻐、趙榮順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命承旨書之曰,徒年雖已放釋,侍從旣已參酌,吁嗟,吾民,豈無向隅之嘆?古人云,一念之善,景星慶雲,昨日處分,其若實惠,旱氣一向若此乎?況今日風勢?尤有旱徵,心切悶焉。雖行五推之禮,年事不若意,何甘玉食,古有五月之霜,無乃蕩典,猶有未及耶?待朝金吾、秋堂,持徒流案入侍,而此與疏決有異,勿爲修正御覽,而諸文書,只持文案以入,而大臣兩司,同爲入侍事,分付。出傳敎晦持湯劑進前,上進御訖,藥房先退,上命樂仁,讀吏、兵曹歲抄。仍命書之曰,昨日曠蕩之典,意蓋深矣。侍從旣施,況士庶乎?渠等所爲,其雖無狀,今番犯釀人,亦爲參酌決杖,頃者臨興化門處分,犯釀四人,特爲放送,昨日申光載,其雖無狀,大霈翌日,遠道充軍,不無參酌之道,更定配所,喬桐府充軍事,分付,冶匠同爲擧行。出傳敎澤徵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澤徵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澤徵曰,赦者,小人之幸,雖當霈澤之時,不可輕壞堤防,俄者申光載、冶匠等處分,雖出於與民同慶之聖意,科場弄奸,自有當律,當此奸僞日滋之時,何可付之惟輕,而以開日後無窮之弊乎?請還寢申光載、冶匠等喬桐充軍之命,依前處分擧行。上曰,臺臣所奏,其雖得體,今者下敎,非比蕩滌,意亦有在,不允。出擧條澤徵曰,新除授執義尹勉憲,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臺臣今日好得可言之資矣。澤徵先退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權禛,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慶尙監司金應淳上疏後,上曰,其於嶺藩,予則得人,一章過矣。況再章?此章下送。出傳敎樂仁曰,金吾、秋判入侍事命下,而判金吾有故,秋判呈辭矣。上曰,判金吾計數以對。樂仁曰,李昌誼、李昌壽矣。上曰,又有之乎?樂仁曰,李益輔則有實病,臣之從叔父洪象漢,亦老病矣。上曰,又有乎?樂仁曰,有通望人申晦矣。上命書傳敎曰,入侍命下,判義禁李益炡,秋判尹汲許遞,判義禁代,雖不然,其宜特除,況曾已加望乎?禮曹判書申晦除授,秋判右參贊南泰齊除授,同義禁二人皆受由,許遞,其代前都承旨尹得雨,參判鄭尙淳除授,一體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判金吾勢難兼帶,藥院內局許遞,其代,前判書李思觀除授。出傳敎上曰,先來軍官,事誠駭然也。樂仁曰,此亦不無中間所捧,而自前已有此例云矣。上曰,其雖駭然,飭已行矣。方當大霈,頃者先來軍官、譯官放送。出傳敎上曰,吏判以何事違牌乎?樂仁曰,似以病故,初非撕捱。上曰,向以何事見遞乎?樂仁曰,緣韓光會之言,而光會之言,則亦似沖樸所致,非有意也。上曰,其時下敎,予亦自以爲過矣。承、史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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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右副承旨洪樂純服制。同副承旨李徽之。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禛李得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瀰曰,承旨入侍。

○李瀰啓曰,領議政徐志修,判義禁申晦,知義禁南泰齊,同義禁洪名漢、鄭尙淳,刑曹判書南泰齊,參判徐命臣,參議朴昌潤,掌令李澤徵,依下敎來待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盡爲詣閤,建功湯,只都提調持而入侍。

○傳于兪漢蕭曰,藥房入侍。

○李瀰啓曰,假注書李得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鄭弘淳,參判趙曮,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兪漢蕭啓曰,吏曹判書鄭弘淳,參判趙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盡爲之耶?知入,若未及,則中官似未及矣,知入。又下敎曰,紅牌今日按寶後,可以爲之,使之按寶而張數多,承旨看審,精爲按寶。又下敎曰,俄者宜赴二人,塡付於柳葉箭末端與否知奏。又下敎曰,着濟用監冠服者,多矣,使之詳細覓着。

○傳于李瀰曰,盡射後頒賞,左承旨爲之。

○傳于李瀰曰,今日雖非親臨,賞木,承旨看品以給,若品劣,則當該郞廳,使承旨崇政門當決棍,以此分付。

○傳于洪樂仁曰,柳葉箭直赴人,鳥銃直赴人,竝含章門外待令。

○傳于李瀰曰,今日內試射矣。頒賞時,以武兼擧行。

○備忘記,今日內乘宣傳官春等,鄭忠遠、李漢興,柳葉箭等劃居首,直赴殿試。

○傳于權噵曰,今日內試射居首二人,今番榜目塡付。

○傳于李徽之曰,今日直赴,與昨日直赴連書,紅牌,承旨親審精書。

○有政。吏批,判書鄭弘淳牌不進,參判趙曮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徽之進。啓曰,判書鄭弘淳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春坊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慈山府使閔百福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落馬違骨,肩臂偏廢,以此病狀,萬無冒赴之勢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吏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商岳呈狀內,身病甚輕gg甚重g,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鄭宲爲大司憲,宋文載爲大司諫,李聖檍爲司諫,盧廷元、李東遇爲持平,柳知養爲正言,金尙默爲校理,姜潤爲輔德,姜趾煥爲文學,李益烍爲司書,金履素爲說書,李益輔爲左參贊,趙明鼎爲刑曹判書,洪趾海爲禮曹參議,申一淸爲尙禮,鄭弘淳爲內資提調,李邦佐爲慈山府使,洪纘海爲吏曹佐郞,承文正字單金樂熙,典籍單金文淳,歸厚別提單姜福獜。

○兵批,行判書李昌誼進,參判洪名漢入直,參議金龜柱呈辭,參知沈勗之病,同副承旨李徽之進。以兵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達海,身病沈重,勢難供職,累度呈狀,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潤成、金聖遇爲訓鍊都正,李仲源爲知事,安錫亨、吳尙鵬、李振泰爲同知,李普祥、李顯坤爲僉知,李煜爲武兼,朴昌廉爲部將,李汝寬、林德培爲昌慶將,金世璡爲昌德將,李貞翼爲忠壯將,趙升泰爲全羅兵虞候,金處憲爲傳宣官gg宣傳官g,李胤恒爲文兼,副司直尹汲、安允行、李應協、沈墢、李宜哲、李翼元、任㻐、趙榮順、洪趾海、趙㻐、李奎緯、鄭槃、李惠祚單付,副司果金載祿、安聖彬、徐有良單付副司正尹正烈、權禛、李得臣單付副護軍尹泰淵、李明運、黃幹。單付

○洪樂仁,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鍾城府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事命下,而臺諫,方以還收論啓,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十四日,持徒流案入侍時,咸鏡道茂山府定配罪人柳懋,鍾城府爲民罪人安𪝦,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爲民罪人鄭百淳,海南縣定配罪人李觀夏,礪山府定配罪人申大顯等放,鍾城府定配罪人金柱泰,巨濟府島配罪人李匡垕,東萊府定配罪人金德曄等,減等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全德機、申暻、朴致隆,未及拿來罪人李義錫,放黜鄕里罪人鄭基煥等,放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竝爲放送,而金柱泰、李匡垕、金德曄等,仍其配所減等,徒三年改錄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狀啓,今三月朔薦新及進上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瀰曰,勿待罪事,回諭。

○正言安聖彬疏曰,伏以,寶籙無疆,邦慶滋至,耕蠶之盛禮順成,忭賀之縟儀載擧,事光前牒,喜溢中外,仍伏念臣,向叨臺銜,罪犯違傲,聖度寬容,罰止付籤,辜恩蔑分,罔非臣罪,每自循省,祗切悚蹙,乃於千萬意外,忽承薇垣新命,驚惶感激,宜卽趨承之不暇,而區區情地,有不敢晏然冒應,臺端一步,自畫有素,去就一節,今無可論,且臣又有所懇迫私情,臣母素患風痺之症,適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間經危域,委頓床席,神息綿綴,憧憧諸症,雖不敢猥陳,而臣方左右扶將,有不忍暫時離捨,玆敢略陳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鐫削,以肅朝綱,俾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說書尹正烈疏曰,伏以,舊典式修,耕蠶之禮順成,邦慶無疆,呼嵩之儀載擧,朝野均歡,跛躄咸聳,臣幸添官僚,昵陪文孫,獲睹曠古之盛事,區區忭賀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老母,素患痰癖之症,已成積痼之疾,長在床褥,苦歇無常,顧臣情理,實難供職,而嚮來除命,適下於大禮在近之日,臣不敢言私,黽勉蹲仍,已有月矣。近因風氣之不適,臣母宿病,一倍添劇,新舊諸症,俱係危惡,多試藥餌,少無差減,臣方左右扶將,實無一日離捨之望,玆敢略陳私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丁亥三月十四日寅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權禛,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上曰,睡罷後,乍有寒氣,故有入侍之敎,而旋卽不大段矣。樂仁曰,似或失睡而然乎?上曰,寢衾自脫,着帽亦脫,似是觸寒,而不足慮也。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宣傳官入來進伏。上曰,今日馬兵外,無所餘,似易出榜。命書傳敎曰,今日柳葉箭畢射後,草榜目先爲修正,新恩政事,當日爲之,鳥銃畢放後,從分數,柳葉箭下段,一體修正榜目事,分付。出傳敎上曰,今日金吾、秋曹,有擧行者,內局入參後,勿爲問候,先爲入侍。出傳敎承史退出。

○丁亥三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兪漢蕭,假注書權禛,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忱。上曰,氣則一樣,然年邁志衰,自然有落下之勢矣。夜來寢衾自脫,少有寒氣,不甚大段矣。醫官入診後,上曰,理中建功湯,減錢數用之,如何?泰輿曰,桂薑少減用之,似好矣。上曰,理中建功湯前方,桂枝減一錢,乾薑減五分煎入。出榻敎上曰,建功之效,可謂多矣。向來東壇擧動,脚力頓勝於前矣。陽澤曰,臣瞻望行步,則果如聖敎矣。上笑曰,七十四歲翁,能不用筇,任自行步,亦貴事矣。今則雖二三間行步,必任爲之,此豈非陟降之所助乎?上進湯劑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金吾、秋曹堂上、掌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刑曹判書南泰齊,判義禁申晦,知義禁南泰會,刑曹參判徐命臣,同義禁洪名漢、鄭尙淳,刑曹參議朴昌潤,掌令李澤徵,右承旨洪樂仁,假注書李得臣,記注官文始龍,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志修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命金吾堂上,讀奏徒流案。至柳懋事,上曰,不測矣。志修曰,與李養中有異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志修曰,柳懋事,臣俄於閤外,聞諸宰之言,則懋初不出於鞫招,而以其名在《光哲日記》中,故其時臺臣李吉輔,論靈巖郡守李養中之罪,而竝擧懋名,同爲竄配矣。其後臺臣到政院,適見懋子爲父上言之下政院者,以爲當初發啓時書札絡繹等語,卽指養中,非謂懋也。其子以此鳴冤不當云。且後裁書於其所親人,爲之稱冤,此則諸宰見其所裁書矣。其時上言,自政院拔去,而其後柳懋之子,又爲上言時,拔其書札絡繹等語,則以其所鳴冤,與罪目相左之故,其子又爲定配,蓋前後事實,不過如此云矣。上曰,予常以懋與養中同矣。今聞卿奏,事實果如此矣。諸宰各陳所見。判義禁申晦曰,臣亦聞懋之稱冤,果如大臣所奏矣。其時發啓臺臣稱冤之言,入侍禁堂,亦有聞之者矣。知義禁南泰會曰,所謂給柴,亦非專給逆哲也。遇七月長霖,邑中上下民人,一時呈訴,乞得州司積柴,故逆哲,亦入於渾給之中云,而素聞其冤狀,與判堂所達無異矣。同義禁洪名漢曰,臣亦聞其冤狀,事實如此,則似當有參酌之道矣。同義禁鄭尙淳曰,柳懋之子,年前上言訟冤,而以猥濫拔去,宰臣李吉輔,以當初發啓之人,適坐政院,與臣有所酬酢,而盛稱其冤,以此見之,可知其冤狀矣。上曰,臺臣今方入侍,亦陳所見,如此淸脫之後,又有臺言,則便不成人矣。掌令李澤徵曰,臣則全不識本事委折,而伏聞大臣及諸獄官所達之言,當初發啓臺臣,果以爽實,有書札追悔之言,則懋之冤狀,可以推知。旣知其冤,則臣何必爭執乎?上曰,放送,可也。刑曹判書南泰齊曰,懋之子光會,昨年爲父上言,特命定配,方在本曹徒流案,而其父旣蒙宥,其子尤無可論矣。上曰,然矣,放送,可也。志修曰,尹光天,以大訓事,曾被罪謫矣。泰齊曰,光天年過八十,其時被謫蒙放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刑判南泰齊,本事未畢,越職奏事,罷職。上曰,禁錮人無論勿限年抄啓,而該堂大臣入侍時,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瀰進伏訖。上曰,試射幾盡爲乎?瀰曰,慕華館亦盡爲云矣。上曰,賞木看品以給,可也。瀰先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兪漢蕭,持湯劑進伏訖。上進御訖。陽澤曰,軍器寺,有所仰達事,而提調不得入侍,臣以本寺都提調仰達矣。今番賞弓,本寺所當盡爲擧行,而本寺弓子,未及造成,多有不足。在前辛巳、壬午頒賞時,亦以各軍門擧行矣。今亦依此例,頒賞弓子,兵曹所屬外,他軍門,則令各其營,推移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頒賞時弓子不足者,依前取用於各軍門事。出榻敎上曰,申暻所爲誠無謂,朴致隆所爲極無狀,而今覽徒流案,俱已物故,何關世道?今當此日竝放。出傳敎上曰,於乙亥事,雖金潤,予則曰,其中不無可疑,則況柱泰乎?此則與朴載河,不甚相遠,而尙在此中,況曾有酌處者乎?特爲減等。出傳敎掌令李澤徵啓曰,金柱泰卽賊潤之子,只施緣坐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此後國有赦典,則應入放秩,以潤之子,而猝爲無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緣坐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時亦有全釋者,今者此命,豈云過矣?不允。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又啓曰,赦者,小人之幸,雖當霈澤之時,不可輕壞堤防。俄者申光載、冶匠等處分,雖出於與民同慶之聖意,科場弄奸,自有當律。當此奸僞日滋之時,何可付之惟輕,而以開日後無窮之弊乎?請還寢申光載、冶匠等喬桐充軍之命,依前處分擧行。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洪應輔,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正言李益普,時在天安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志修曰,日昨以命召事,有所仰達,而密匣旣下,故臣果着署以納,而見置簿冊,則初無置簿之事矣。今番適以臣之復爲冒膺,其時承旨亦在院,故得以追後修納,而若不然而此成謬例,則去來將無置簿之事,豈不大段未安乎?其時承旨罷職,此後如此之時,以史官齎去修正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上曰,同副承旨尹蓍東,罷職事。出榻敎上曰,承旨趙榮順許遞,與同副承旨有闕代,參議權噵,前承旨李徽之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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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服制。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禛李得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兪漢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承旨先拜,置之。

○親臨放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者邦慶,此典猶闕,宗臣朝臣年九十以上,士庶百歲以上加資,宗臣朝臣夫與妻年八十以上,士庶夫與妻年九十以上,衣資食物題給。

○傳于李瀰曰,戊申年旣有前例,今番放榜時,文科三人給馬,武科甲乙科,亦給馬事,分付太僕。

○備忘記,唱榜後,當於便殿,翰林召試,儒臣二人,只入直擧行,只禮房承旨入侍,繖扇侍衛事,置之。

○李瀰啓曰,今日翰林召試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及春秋館堂上、館閣堂bb上b,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兵曹入直,事體甚重,而參判洪名漢,參知沈勗之,互相推諉,省記屢度催促,尙不來呈,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徽之曰,今日翰林召試被抄人李克生、愼仁明,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李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尙默,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瀰,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金履素,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輔德姜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文學姜趾煥,時在京畿漣川地,司書李益烍,時在京畿陽川縣任所,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兪漢蕭,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政,耆老所守直官,以權知副正字李衡弼啓下矣。方在在喪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瀰,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碧沙道察訪羅潤福呈狀內,素患關格之症,挾感闖發,時月之內,萬無往赴之勢云。身病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修撰尹師國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耕蠶盛禮,次第順成,事曠簡策,歡均普率。念臣竊有一段衷悃之所蘊結,有不容終自阻於孝理之下,玆敢冒昧仰暴,以冀明主之哀憐焉。臣賦命奇釁,幼失先臣,所後父母,亦皆早世,臣之所依以命,唯是本生偏母,而臣母今年七十有四矣。素稟虛脆,中經喪禍,勞傷所祟,積成根委,逮至篤老之境,益不能與病爲敵,蓋其脫離牀笫,一歲殆無多日。醫云必頃多用補劑,庶可奏效,而家本窮窶,臣又拙於營生,朝夕菽水,尙患不給,至於藥餌滋補,尤無可論,只自恤恤焦心而已。嘗讀朱子之與人以親年日高,家事日落爲憂,及觀前輩乞縣之疏,又以身有十年之榮,母無一日之養爲歎,此正俱爲臣今日道。然古人之所憂且歎者,只爲家貧而無以養老,身貴而不得榮親耳,若臣之親有痼疾,而未能自辦藥物,晝宵罔措之狀,則又是古人之所未有。倘以殿下之恩,獲叨小縣,便養病母,仍以廩俸之餘,料理當劑,幸賴刀圭之力,蘇痊貞疾,則臣母自今以往之年,皆殿下賜也。天地生成之德,又豈臣區區隕結,所可仰酬其萬一也哉?顧臣無似,猥廁禁近,叨際盛會,昵侍耿光,夫豈欲違文陛而赴下邑哉?誠以私懇所迫,不免有此陳乞,臣之情,其亦慼矣。欲望聖慈,曲垂矜諒,特命該曹,畀臣一縣,俾伸烏鳥至情,不勝顒祝。答曰,省疏具悉。想惟爾父,中夜愴然,今覽爾章,深嘉爲親之心,何待回啓?特許所請焉。

○丁亥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政殿。親臨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兪漢蕭,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書權禛、李得臣,記事官車鳳轅、姜俒,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資政門。上曰,掌樂正誰也?漢蕭曰,鄭象仁矣。上曰,今日則耕蠶禮順成矣。上曰,藥房只三提調入侍。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兪漢蕭進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今者邦慶,卽三百年再有,京外舊逋,雖已下敎,諸道拯劣米最多,二年條特爲蕩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今番武科,特爲除防,自願欲赴者許之。出傳敎上曰,翰林召試隨時,只入正時事。出榻敎上親書召試題,入望筒後,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丁亥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翰林召試入侍時,試官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工曹參判鄭尙淳,應敎洪檍,修撰尹師國,右承旨李瀰,假注書李得臣,記事官車鳳轅、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柳知養疏。上曰,此誠料外矣。渠疏未納,而先用他疏,故有此擧措,爲其君誠亦難矣。予於用人,豈有彼此之心乎?戚臣二字,尤極無據矣。命承旨書之。傳曰,噫,予雖衰矣,於此等義理粗知,況登科之後,手書勉焉,亦非私意也,公心也。惜乎,因其年少,不體飭諭,直以無隱陳章,其意雖嘉,擧措宜抑,故不賜其批,直爲處分,以此觀之,此公乎,私乎?莫重祭享,不進淸酒,曰已十年,中夜思之,予飮松節酒,小民用酒,此豈孝哉?思之及此,不覺蹶然而坐,召相臣下詢,此則雖非此人,貫珠者進言,予亦曰若此,至於三臣事,因其事端,予常以謂此三百年所無之事,其雖爲國苦心,心竊自慨,因此言及,詢問大臣下敎,而其給之章,隻字半言不及,若曰年少,不體飭敎云,則可謂當之者,亦何敢辭也,而起頭戚臣二字,面目已駭然,而論其全篇,歸其君於挾私之科,極涉無嚴。噫,朱溪君深源,任士洪,卽外叔,慷慨直陳,名登《三綱行實》,人君處分,只觀本事,何計較於其間?今者此章,渠曾已嚴敎,而有此今日之擧,以章觀之,尙今拂鬱,惡今日之擧措,若見肝肺。況旣給其章,中夜興慨,有此處分,則所重在焉,尤何敢曰私?亦非今日臣子之言也。知養是誰之弟,其兄便殿下敎,以一蔭官,慷慨以奏,古亦有柳下惠,今者知養,何足異哉?噫,昨年春夏萬念都盡之時,目見登科,心竊喜焉,亦非私也,究其心,予意可見。雖然,少年登科之戒,其章旣稱,豈特此也?恐或太康,夙宵存心於咫尺書飭,意蓋深矣。噫,白首暮年,見此陳章,《小學》第二卷之說,尤極巧矣。前章不捧,此章許捧云者,心亦不精,其在能惡人之道,事當嚴處,而此等宵小,何足深治?不爲處分者,意亦有在,柳知養只遞其職,此章給之。上曰,大臣、儒臣進前。翼謩、尙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酒禁外,其餘下敎,一竝還收然後,可以明白予心矣。諸臣之意,何如?翼謩曰,處分光明,中外頌祝矣,豈因知養一疏,而收下敎乎?尙喆曰,日昨處分,萬姓欣幸,豈可還收乎?洪檍曰,鄭厚謙雖謂之戚臣,其言可用則用,不可用則不用,若謂以戚臣之言而不用,則此反爲私矣。上曰,然矣。上曰,若謂予以聽外孫之言,則八道臣民,孰非吾之子,吾之孫乎?翼謩曰,聖心本無私字,雖有彼狂妄之說,不足損益於殿下矣。翼謩曰,日前皇壇祭享時,進排果實,間多不精,至於更加導擇,當該典祀官,難免不職之罪,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故相臣趙顯命,以中庶雜岐,人多窠窄,積滯可悶,察訪必以雜岐積仕者差送事,陳箚定式矣。日昨政碧沙察訪之有所礙眼,推治政吏,而追聞定式後,間因廟堂之言,有一二牽復云。該曹誤認循襲,容非異事,吏判之因此撕捱,誠甚過當,從重推考,申飭行公。此後剩窠,無論武蔭,一切以雜岐中有實職者差送,毋或牽復事,著爲令甲,俾作不易之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試券拆榜後,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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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李瀰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禛李得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兪漢蕭啓曰,昨日親臨唱第,移時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左相肅拜後,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權噵啓曰,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姓五寸叔故通德郞紀漢妻恭人兪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同副承旨李徽之入直矣。謂有身病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望筒,傳于李徽之曰,予於此等事不知,給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咫尺往來後,心猶憧憧,今日毓祥宮展拜而來,班列只二品以上,侍衛入直擧行,訓將只率新營標下軍隨駕,留陳留營,駕前駕後置之,世孫祗迎置之,時刻待下敎,直入初嚴。

○洪名漢啓曰,今日擧動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毓祥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挾輦軍禁軍,以入直擧行。

○傳于李瀰曰,當以駕轎爲之,一雙待令,前排置之。

○傳于李瀰曰,前後廂,以禁衛營入直軍擧行。

○傳于李瀰曰,百官行禮置之,只承史來待。

○展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乘鄭忠達三日內也,拔之,以假內乘擧行,勿出朝報。

○洪樂仁,以內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內乘鄭忠達三日內也,以假內乘擧行事,命下矣。假內乘,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而鄭忠達遊街三日後,假內乘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嶫爲假內乘。李瀰,以禮曹言啓曰,昭顯墓守衛官沈翊漢、林枝成,侵漁墓卒,多有鄙瑣之事,不可置之於寢郞之列。竝爲汰去,其代,令該曹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龜、金光潤爲昭顯墓守衛官。

○洪樂純,以刑曹言啓曰,麻浦犯釀罪人崔奎輝,任掌金俊文,桃花洞犯釀罪人權泰位,任掌崔聖太等,今已過望,依傳敎發遣本曹郞廳於江邊,竝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前掌令尹師國,大靜縣當日投畀,當日押送事,命下矣。尹師國卽出城門,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執義洪檍,爲先巨濟府投畀,當日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當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李瀰曰,通禮汰去。

○丁亥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左相、翰林、被圈人,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兪漢蕭,左議政韓翼謩,假注書權禛,記事官車鳳轅、姜俒,被圈人李克生、愼仁明,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翼謩曰,連日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不答,命中官取笠子來。上着笠,俯伏口奏曰,小臣七十四歲,經昨年春夏,卽復古禮,忽聞臺臣私心之說,將以何顔歸拜乎?三日之內,小臣若飮湯劑,則是不孝不肖矣。仍擲藥器曰,陟降鑑照。翼謩曰,殿下以一人妄言,何以過自菲薄乎?群下期殿下以堯、舜,何自歉之過乎?陽澤曰,殿下每服松茶時,必下不安之敎,在庭諸臣,孰不知之?今此下敎,豈非萬萬過中乎?上曰,予雖不德,旣已口奏之後,決不服藥矣。知養辱說,固不足慨懷gg介懷g,而亦豈不慼慼乎?漢蕭曰,殿下何爲此過擧乎?王言一出,如綸如綍矣。俄下之敎請還收。上曰,旣奏陟降之事,敢請還收,極爲非矣。都承旨兪漢蕭,破職gg罷職g,可也。出擧條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李瀰進伏。上曰,承旨有闕,代參判洪名漢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出傳敎上曰,騎曹只有一人,參判有闕,代鄭尙淳除授,參議有闕,代李昌儒除授,牌招察任。上曰,領相昨於大訓,言尹光天事,且言尹九淵事者,極非矣。上曰,藥房體重,代房宜卽入來,而下位入送者,亦見紀綱處矣。諸承旨一竝推考,可也。藥房縷縷請進藥飮,上終不允。下敎曰,何乃固請之若此?苦哉苦哉。瀰曰,俄者同副承旨李徽之徑入,故有推考之命,而臣等,不勝惶悚敢陳。上曰,諸承旨推考,置之。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六日午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權禛、李得臣,記事官申鳳轅、姜俒,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資政門,降輿乘轎。上曰,勤政殿歷臨事。駕前下敎上曰,假內乘差出事。出榻敎上詣勤政殿舊基,俯伏曰,太廟之復用淸酒,豈出於私心?而今者柳知養,直歸之以私字,陟降鑑臨矣。時、原任大臣,國舅、玉堂上下番,請對入侍,領府事尹東度,判府事金致仁,領議政徐志修,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府院君金漢耉,應敎洪檍,修撰尹師國,以次進伏訖。志修曰,臺疏雖或不槪於聖心,而當此靜攝之時,何爲至此擧乎?東度曰,古云聽於無聲,視於無形,宜有體念之道矣。靜攝之中,漏濕之地,久爲俯伏,臣等,不勝焦迫矣。翼謩曰,知養雖無狀,而殿下平日之公心,臣等,莫不欽仰,則今此狂妄之疏,何足損益於殿下乎?致仁曰,殿下處分,出於大公至正,則今以一臣狂妄之說,至有此擧,不勝焦迫矣。尙喆曰,殿下俯伏,今已移時矣。當此靜攝之時,臣不勝焦迫矣。漢耉曰,殿下辭敎之間,每以陟降鑑臨爲敎矣。陟降鑑臨,則豈不以殿下之俯伏爲悶乎?檍、師國曰,下情不勝焦迫矣。上還爲乘轎時,命承旨書之。傳曰,雖以入直隨駕事下敎,旣到舊闕,已過二時,今日光景,三司之臣,何敢偃便在家,而佯若不知,因仍不來?此亦國亡之一兆也。隨駕外,三司之臣,竝施削版之典,修撰尹師國,掌令除授。上曰,掌令尹師國牌招隨駕事。駕前下敎上詣毓祥宮,展拜罷後,上曰,還宮時刻,待初嚴下擧行事。出榻敎上曰,掌令尹師國,先入侍後謝恩。出傳敎上曰,特敎之下,焉敢若此?其所畏者,柳知養乎?可謂無君,只推,更爲牌招。出傳敎掌令尹師國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曰,請還寢緣坐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金潤,其時欲爲酌處,則況柱泰乎?勿煩。措辭見上上曰,今者掌令尹師國所爲,極涉無據,何聞下諭?遞差,大靜縣當日投畀,當日押送。出傳敎上曰,在外執義許遞,應敎洪檍除授,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執義洪檍曰,聖上向來處分,出於大公至正,而前正言柳知養,敢進狂妄之疏,請前正言柳知養遠竄。上曰,今者兩次下敎,其令靑丘君君臣臣之義不泯也。其欲處分,何待臺請?此非予意,自有當律,柳知養永刊仕版,不置縉紳。又曰,臣爲擬律不審之失,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觀今日之擧措,爲朝鮮臣子,焉敢些少計較於其間?而尹師國所爲,噫,昨日疏批之下,若爲其親,焉敢負其君?此則業已處分,而執義洪檍,傳啓秉彝之心,人所同得,此豈辭氣?陟降在上,明燭在前,爲臣子者,若思勤政殿擧措,必欲鑽地而入而不可得也,則其所傳啓,極涉糢糊。方外之人當之,聞昨日下敎,決不敢若此,況目覩者乎?事之無嚴,莫此爲甚。今日朝鮮,可謂亡矣。强忍傳啓,與不傳啓奚異?執義洪檍,爲先遞差,巨濟府投畀,當日內押送,其令今日臣子,庶知君君臣臣之義。出傳敎命承旨書之。傳曰,今日觀勤政殿擧措,可謂朝鮮無大臣,其時入侍諸大臣,一倂罷職。上臨資政殿。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李得臣,記事官車鳳轅、姜俒進伏訖。上曰,淸酒之復用,柳知養,直歸之以私字,極非矣。尹師國初未知其如此矣,今日之事,尤極非矣。有老母而昨日陳疏乞養,今日如此者,此豈道理?尤爲無狀矣。洪檍與尹師國有異,而擬律不審之說,豈不怪異矣?樂純曰,似是㤼矣。命承旨書之。傳曰,吁嗟,今日海東,有君有臣乎?雖有君,綱紀已墜,雖有臣,分義徒墜。嗚呼,十年禁酒,祭禮欠缺。吁嗟,小民,恣飮恣釀,是豈曰孝乎?其況私節,亦曰酒也,中夜悚惕,欲諭者久矣。此命旣布,予心少紓,今番此擧,往牒豈有?亦仍于此,臣庶用酒,嗟,彼知養,亦一人也,豈不感動?章中駭語,業已諭,得此一事,予雖衰耄,太阿在手,何煩聲氣,亦何自損?悠悠此心,莫重此擧,曰以謂私,陟降昭昭,彼蒼照臨,予何當諭?而至恨在心者,白首暮年,逢此今日,舊闕臨拜,專由謝心。噫,父兄爲此,子弟視若尋常,雍容以勸,其曰有弟,其曰有子,予雖涼德,身逢此時,決不若此,而其君叩諭,大官擧顔,豈云耳目?儒臣亦一,三司不席幾時,所奏可駭,特除臺臣,無狀尹師國,不思其親,亦不思其君,只謄故紙,循例下諭曰,有臣焉,則昨承其批,於渠可謂感涕無從,而今日若此,渠亦有人心。雖非此律,竄配可期,特除特召,決不伈伈,上而忘君,下負其親,五倫無二,大靜處分,焉可已也?洪檍强雖傳啓,語涉無狀,目覩勤政殿光景,爲臣子者,豈忍若此,豈忍若此?必欲傳啓,予雖衰矣,豈可借手於臺臣,欲樹紀綱也?强忍請竄,笑而勿施,只用次律,予心可見。嗚呼,今日此擧,非聲氣也。實至恨在中故也,則其欲展拜,强而起也,建功尙不下喉,此心其亦未消,則三時任、三原任,默默不退,此所謂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者也?以此爲彌縫,豈徒朝鮮?使他國之人見之,可謂朝鮮無臣,洪檍、尹師國,豈云除臺?儒臣亦三司,今日儒臣,可謂銜枚,古往今來,豈有此等世界乎?今予所望,其唯沖子。噫,雖然,此等之臣,付諸沖子,國能何爲?思之及此,良欲無言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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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得臣仕直尹弼秉。事變假注書韓德厚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高原郡守金光緯。藥房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昨日展拜伸懷,侵夜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沖子懇請旣許,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噵啓曰,左副承旨洪樂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瀰啓曰,假注書權禛,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禛改差,代以尹弼秉爲假注書。

○李瀰啓曰,假注書尹弼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馨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bb姑b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馨德改差,代以韓德厚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瀰曰,承旨入侍。

○李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樂純曰,一司有兩臺,待開門牌招署經,一司除署經守令,明日卽爲下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牌招申飭矣。尙今遲滯,今日違牌儒臣,禁推傳旨捧入,兩司長官外,嶺沿徒配傳旨捧入。

○李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昌順,時在京畿楊州地,副校理徐浩修,時在長湍地,修撰李在簡,時在忠淸道公州地,副修撰洪景顔,時在京畿安山地,金尙集,時在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無批答

○李瀰,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弼善南玄老入直矣。移拜獻納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鄭昌聖,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扈衛別將,以三廳大將意言啓曰,一廳大將領議政徐志修,二廳大將右議政金尙喆,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廳大將兼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文淳爲兵曹正郞。

○洪樂純,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巨濟府投畀罪人洪檍,特寢投畀之命事,命下矣。洪檍昨已押送,所到處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大靜縣投畀罪人尹師國,海南縣投畀事,命下矣。尹師國昨已倍道押送,更爲發遣府羅將,所到處,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孫疏曰,伏以,臣昨聞有柳知養萬萬駭擧之疏矣。聖心因此煩惱,不進湯劑,臣心焦迫,曷有其極?今日勸政舊基,大臣入侍,無一人垂涕而陳請,臣尤不勝慨然。此時建功之一日停進,豈不大可煎悶也哉?玆敢不避煩瀆,仰陳微懇。伏乞聖上,俯察臣夙宵依仰之忱,亟降兪音,許進湯劑,千萬幸甚。臣無任顒望祈懇之至。答曰,省爾之懇,感爾之誠。噫,今者之事,豈云知養?爾祖之四十年不能導率之致。雖然,再昨以後,何心服湯?予有着笠以奏,三日之內,何敢絶服,而爾誠若此,豈不感動?當許診筵,服蔘苓茶。噫,一隅海東,祖依於孫,孫依於祖,今覽爾章,主鬯庶幾,不覺涕泗之被面也。

○傳于李瀰曰,世孫似又陳章到後,承旨卽爲持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世孫已呈疏,而命承旨入侍矣。入之。又下敎曰,世孫章曰,昨聞曰,今日似於昨日爲之,春坊書遲,而今日入啓耶?知奏。又下敎曰,內局欲見之矣。世孫尙率春坊而在云,似又爲之,到則卽爲入之。又下敎曰,世孫必待批答,尙今寥寥,申飭,當該注書推考。又下敎曰,此批答,都承旨親傳後,入侍以奏,入診,以代房先爲入侍。又下敎曰,此上疏,使之留置春坊。

○王世孫再疏曰,伏以,猥陳微忱,冀蒙允許,及承批旨,雖許蔘苓之煎入,尙靳建功之進御,湯劑一日再進之餘,今此停止,已至經宿,臣心焦迫,當復如何?今日之內,雖至三疏四疏,不得請之前,臣何敢抑情而中止也哉?瀆撓雖甚未安,衷情不能自已,玆敢復申前請。伏乞聖上,快賜兪音,卽許所請,以慰臣抑鬱之至,千萬祈祝之至。答曰,省爾之章,迫爾望八之祖,一何至此?雖然,今當沖年,由於至誠,其當着笠更奏,當允爾請,三章四章,此文此時學乎?不抑方長之氣,卽(爾))爾祖之望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此批答親傳,此上疏謄出一件,卽爲頒布,本疏還入。又下敎曰,此章留置春坊。

○丁亥三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右承旨同爲入侍時,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右承旨李瀰,假注書權禛,記事官車鳳轅、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憂愛之忱矣。上曰,寢睡不甘,喉渴且甚,而氣自薾然。思觀曰,臣等,伏見批旨,仰認聖孝矣。上曰,湯劑進前。上曰,世孫能知三章四章,予心喜矣。予不進湯劑,故世孫如此矣。仍復着笠口奏,進湯劑。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思觀曰,昨日旣不進湯劑,今日則三接gg貼g,何如?上曰,蔘苓茶煎入事。出榻敎上進湯劑後,上曰,建功之力,蓋大矣。昨日不進湯劑,故連有咳嗽,專是氣也。思觀曰,是故,臣敢請三接gg貼g。泰輿曰,脈道之闊,專由建功之力。上曰,然矣。上曰,先來,今日似或入京耶?上曰,氣少勝則自多商量。思觀曰,殿下進湯劑,下敎如此,臣等不勝歡抃矣。名漢進伏。上曰,世孫章,渠能自爲之云耶?名漢曰,聞春坊之言,口呼如流云矣。上曰,予亦問之,對以或問字云矣。瀰曰,同副承旨李徽之,有應避之嫌,已爲徑出,敢達。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姜必履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在外臺臣,一竝許遞,徐命臣大司憲除授,李得培大司諫除授,任希敎司諫除授,南玄老獻納除授,鄭景仁、李益烍正言除授,一體牌招察任,文甲科,旣已下敎,騎郞有闕,代令該曹口傳擧行。出傳敎上曰,玉堂有幾人?瀰曰,未能詳知。上曰,在外儒臣,徐命善外,一竝許遞,鄭象仁、鄭昌順校理,徐浩修副校理,徐有良、李在簡修撰,金尙集、洪景顔副修撰除授,竝牌招察任。金尙默,前後申飭,一不膺命,若此何心,挾試紙入場中乎?噫,有望八其君,是誰之孫,尤何敢若此?尙默其不仕朝鮮,曰有臣分,從重推考,更爲牌招,爲先入直,若復違牌,直捧旌義縣投畀傳旨,當日押送。出傳敎上曰,宣傳官入侍。出榻敎宣傳官進伏。上曰,汝於昨日,追到江上,罪人已皆越去耶?宣傳官起伏曰,尹師國則路由衿川,故臣追及,而洪檍則路由漢江,故臣未及追見,而問于舟工,則果已越去云矣。少頃,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李得臣,記事官車鳳轅、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之。傳曰,子曰,擧直措諸枉,能使枉者直。尹師國非徒無謂,可謂不忠不孝。渠不能孝,君何悔焉?而頃覽其章,親年七十四歲云。越海則其宜參酌,以海南縣投畀。洪檍初牌膺命,其能擧職,其所請竄,昨已諭焉,其何借手臺臣,而不過欲樹紀綱而已。蒼黃傳啓,其以可諒,以擬律大輕gg太輕g之言觀之,所謂蒼黃自露,特寢投畀之命,以示擧直措枉之意。又命書之。傳曰,大訓校正,其欲昭義理於百世,嚴彝倫於當世,雖然,予亦恐濫觴,其欲下敎,以九淵、光天觀之,其雖衰耄,可謂先見,大訓雖拔其名,何敢自同常人,放恣用之?今者二事,下敎之後,不可不有言。上命注書,持入尹光天處分日記。命讀光天疏訖。上曰,凡事因一事而擧二,因一蕩滌,乘機望僥,尋常惡之。頃者因大訓事,公然葛藤,亦由此也。噫,禁酒之時,尹九淵之放恣釀酒,其爲恣飮,初則雖曰風聞,旣捉贓物,渠已爛熳直招之後,其欲施法,捨此人而誰?今者復古之後,人若曰渠雖欲飮,其不敢飮也,而致此雖爲九淵,以此嗟惜,可也,何敢肆然稱冤乎?此無他,爲九淵復官也。是國無法之一端,若此其令九淵復生而洩怨乎?此正諺所謂彈琵者起舞,枷杻者亦舞者也,豈有是理?九淵若泄冤曰,有其君,其時所奏,亦有一人,卽尹光天也。心意索莫,昨事今遺,故問何事,則汎以大訓云,故予雖衰矣,凡於處分,必不糢糊,故今日取覽日記。噫,光天之其時酌處,可謂寬典,末抄放送,亦爲參酌。噫,此與九淵,卽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何則?其酒雖復,九淵自九淵,大訓雖校正,光天自光天。噫,大訓校正,卽慕昔也。今正國是,其君雖參酌,臣何敢容喙其間?故頃者因金龍澤,大訓其欲盡刪,故予之嚴飭,蓋由於此。今者用酒,所重莫bb大b,bb則b何敢以此申辨九淵,金龍澤非謂無故,卽由追慕,光天何敢擧論於今日乎?關係不輕,末弊勝言,前領相徐志修,克gg亟g施削職之典,南泰齊之以秋堂入侍,肆然分疏,亦涉駭然,以此觀之,其欲營護於換面少人,此豈重臣體國之義。以今觀之,不可罷職而止,亦施削職之典,以示予暮年志固之意,亦示嚴堤坊之義。上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事。出榻敎副校理金尙默,修撰徐有良進伏訖。上曰,久不見,故召之矣。命讀《警世問答》訖。上曰,朝者下敎,忘未覺察,此時守令,數遞可悶。李益烍許遞正言,仍任本職。出傳敎上曰,今者三臺違牌,必也柳知養旣已勘律,停啓何難?雖或違啓,身爲侍從臣,着帽、着帶,何敢依違?而不思望八其君,若復違牌,此國不國君不君,竝只推,徒配下敎,置之,更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在外玉堂,下諭,其令卽爲上來。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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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得臣尹弼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利川府使金孝大,慈山府使李邦佐,衿川縣監車亨道。

○藥房提調李思觀,右承旨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望雨方切,同雲下雨,予心倍切,憶昔何惜之敎,追慕益深,氣則一樣,今方待霈然,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日御供米,只大殿擧行。

○又下敎曰,守令盡爲下直耶,尙有留在者乎?詳問以奏。

○傳于李瀰曰,同副承旨、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李瀰曰,兵曹正郞金文淳,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姜必履曰,宣傳官一員待令,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儒臣金尙默,亦爲入侍。

○傳于李瀰曰,宣傳官一員,又爲待令。

○傳于姜必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瀰曰,入侍。

○李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徐有良,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事變假注書韓德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德厚移差,代崔鈺爲事變假注書。

○李瀰啓曰,上番兼春秋車鳳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宗煜。

○傳于李瀰曰,童蒙敎官,率童蒙來待。

○姜必履啓曰,童蒙敎官,率童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丁亥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同副承旨、儒臣、正言、兵曹正郞,同爲入侍時,提調李思觀,右承旨李瀰,假注書李得臣,記事官車鳳轅、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同副承旨姜必履,副校理金尙默,正言鄭景仁,兵曹正郞金文淳,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命醫官診候。泰輿診候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矣。礈、以楷曰,脈候,亦一樣調均矣。上命姜必履,往大寶壇摘奸以來,必履先退。上命金文淳,內外各司摘奸以來,金文淳先退。上曰,注書,誰也?瀰曰,李得臣也。命承旨書之。傳曰,欲見新恩,前注書旣已許遞,備局次對,今則杳然,廳注書陞差,其代,新恩爲注書者陞差,其代,政院擬望以入。得臣先退出。

○丁亥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正言、兵曹正郞,同爲入侍時,假注書李得臣許遞後先退。假注書尹弼秉,追後入侍時,上命承旨書之曰,其雖憊臥,一心亶在元元,昨年初則大有爲期,雖不若意,年事稍登,今年所望一倍,冬雪不少,川渠皆涸,暮春已過,雨意猶漠,是誰之愆?寔予之過。今雖察幽冤,聖主得賢臣頌,豈不云乎?風調雨順,惟在其君。君則昏耗,臣則日强,其欲立身事君之時,人皆可用,一自登科之後,驕意頓生,視紀綱於弁髦,視君臣於尋常,只以俗套爲師,其雖無端,一人違牌,百人效之,先爲承命,作爲羞恥,是俗套反重於君命也。政院命牌,不若粉牌,予豈過諭?其於粉牌,蔭官莫不奔走,慢吏無事就囹圄,今者名官,一入囹圄爲高致,有識卿宰,不思望八其君,偃便私室,其雖次對,舊習日浸,其何暇雖夢裏計國事?噫,萬萬料外復政之後,噫,彼次對,予則不忍闕一,而隨大臣之後,其雖入侍,只坐其席,默默而去,此等備堂,其雖百人,何益之有哉?王禹偁待漏記,命寫於賓廳,而塵埃滿紙,其能仰見乎,否乎?噫,彼臺臣不喑則瞽,頃年代理也。稱予之過,復政之後,雖無故,何日不召而來?其雖來也,夙宵經營者,卽躁競也,浮嘵也。若此何時何事糾正,何能執笏立庭?柳知養卽不過一小人,滿腔猜心,自露其態,此予雖衰矣,不足道者,而至恨在心,爲陟降之心,乃負苦心,頃者特臨舊闕,意蓋深矣。于今望八,頃者舊闕之中,依然若昔日。嗚呼,陟降洋洋如臨而惓喜,吁嗟,不肖,至此而追慕冞切,恐或太康不多日,果有造物,予則曰,此亦予玉成之一道,至恨者,私意而復酒故也。雖然,陟降左右,蒼蒼昭昭,於予何有,而豈敢以此,少忽此心?噫,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可行,誠信其果相孚,豈至於此?心竊自歎,此何謝過?卽予謝心,諸相雖到,此時豈云入直?三司之臣,何俟其駕,而佯若不聞。吁嗟,其君,幾時俯伏草中,至於叩頭謝心之事,子弟雖當,其心若何,而左右輔相,一則垂涕,一則慷慨,金判府事所奏,能見予心,內局都提擧、提擧,只自焦心,而吁嗟元輔,雍容暇豫,笑語雜之,吁嗟,一原任,只聞若干句語,予已熟知,故初以日入下敎者,亦深量者也。噫,予雖否德,所恃者沖子,一章再章,誠意藹然。雖然,爲沖子沖年,恐或太露,示之勉飭,若無再章,昨日建功湯,豈下喉中?其猶慨然者,朝鮮三百年再有之事,故快施曠蕩之典,其意亦在於爲民望雨,其莫曰心無二用。此豈二哉?于今起動,陟降攸賜,兩禮順成,其亦所賜,此時若負元元,此負陟降也。大抵恩者,惟在其君,臣何敢干恩?昨雖下敎,予多見矣。古今尹九淵敢請申冤,尹光天敢請復官,雖然,精神索莫,本事頓忘,故取覽日記,此朝東暮南,卽一狂悖鄙夫也。合勢彦世,公然求對,以萌於心三字,不辨淑慝,譏嘲其君。噫,人臣分義,無所逃於霄壤,渠亦朝鮮臣子,何敢萌於心而言於口乎?其時,渠曰,此彦世之心云,終不一問者,意蓋在也。半夜下問,其所從容,其時諸臣所共見。雖然,大訓不可不嚴,故從容親問,而渠雖無狀,旣已自服之後,秉彝之心猶不泯,涕請歸見,此予所以不準次,下府酌處者。領相所奏,已是異事,南泰齊之不顧目今職掌之事,重言復言,捨筆不書,此等東南換面者何心,若此是爲東乎,爲南乎?白首暮年,不思其君奬用之意,每有此擧措,或以此觀之,頃者大訓校正,恐或做錯,令承宣更讀中間,頃者其訓中苦心一遍語,必欲刪去,故不勝其慨。卽詣舊邸,只誦英宗謂舍人之語,兩日飮涕而臥,故今見大訓,其名之抹去。當初雖因慷慨而言,訓意簡重,大訓一篇,專在鏡、夢,不可駁雜,亦非曰無辜,所重在,故其雖拔去,昨日下敎,已示微意,雖命更讀,予則曰,垂百世而不惑,樹倫綱於萬世者也。於大訓,可謂無欠,而觀今擧措若此,則今日其當請雪趙徵,來日請雪李得中,若此而國能國君能君乎?此予所以其闊狹,雖在其君,臣不敢干恩者也。噫,昨年四月,豈料此月,而尙今冥然,二十六日,只在若干日,瞻望西郊,此心何抑?可謂歇後語也,而此時萬萬夢想之外,剗其首尾,欲伸雪,朝東暮南,若徵、得中輩,朝鮮一酒狂之此流,亂我暮政,昨日處分,焉可已乎?此心亘中,臥而待朝,今乃諭焉,是誰之過?寔予之過。朝來聞微雨,起坐庭中,親覩霏霏,望切霈然,誤憶十九日爲八日,殿中有記付者,故仍此而起,入殿望瞻旣起,故欲下敎于此。仍許診筵,呼寫于此,而雨猶漠然,此亦誠淺,內局批答,旣誦何惜之敎,誠淺若此,他尙何說?今年雖旱,親禱茫然,九重焦悶,此心何耐?朝者予亦爲民之心,自謂曰,御史幾到境上,能得冤狀乎?雖不復命,旣得之後,宜有感應云矣,此亦漫料,此非減膳也。予心可白,三日內,其若得雨,便心受之,不然,何甘玉食?甲申初日御供米,待下敎捧入。出傳敎承旨書傳敎畢後,讀至一則流涕之句。上曰,左相其時垂涕矣。予則親覩。承旨曰,然矣。又讀至南泰齊不思奬用之奬字。上曰,奬字承接成字,可也。書朝報,吏書以將大用則難矣。上下問中官曰,今日初日乎?中官對曰,十八日矣。上曰,予雖衰耗,豈不知今日之爲十八日乎?今日卽壬午也,予能記之。一中官又入奏曰,皇壇奉審承旨,入來矣。上曰,承旨自當入奏,汝亦多事,此中官罷職,可也。上命注書出,引入皇壇奉審承旨姜必履入侍。承旨進伏,以奉審無頉奏訖。命退出。命承旨書之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出去,持湯劑進伏訖。上進湯劑。上曰,尹光天爲人則無狀而能文,不可以文知人矣。南泰齊之極力救之,誠怪異矣。因命承旨書之曰,都承旨許遞,其代行司直沈墢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出下敎上曰,昨見甲子日記,沈墢爲注書,善爲日記矣。卽今筋力亦不衰矣。承旨曰,然矣。正言鄭景仁進伏訖。啓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大司諫李得培,時在京畿廣州地,司憲府大司憲徐命臣,時在龍仁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臺諫啓訖,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童蒙敎官,率訓下童蒙入侍時,敎官李敬養、鄭東淵、宋繼相、金履坤,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車鳳轅、姜俒,以次進伏訖。上曰,望雨方切,召童蒙試講,意蓋深矣。入侍注書,誰也?姜必履曰,新榜韓德厚也。上曰,盡見面矣。命兒童講《小學》,至姜命達子。上曰,近來人有私意乎?對曰,年幼故不知矣。上曰,夙成矣。諸兒以次講訖。上復召姜命達子,下詢元亨利貞仁義禮智之義。童蒙所對,不詳審。上曰,予不但見欺於兒輩,亦見欺於老成人矣。命承旨書之。傳曰,悶旱方切,何暇及他,而學問比此有異。吁嗟,沖子,愛親之心難抑,一章二章,不忍强拂,故着笠起奏,勉進建功,此老成大臣,所不能辦者,此等美姿,若不善導,此若投珠於沙石也。噫,觀其日之擧措,豈謂大官?朝鮮亡矣,今予所恃者,惟望童蒙之能修良知良能,事我沖子也。況望八,爲《小學》童子,三講《小學》者耶?特召童蒙,今番此擧,豈前日之比?意蓋深矣。其問亦非比前日也。故十二童蒙入格者,只通二略一,其通者二童,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其略者一童,紙一卷、筆一枝、墨一笏賜給,童蒙不通敎官三人,皆一則入格,只從重推考,一敎官童蒙皆不通,越俸一等。金履坤學徒,皆至親無他人,設敎官敎童蒙,其意焉在?此後申飭。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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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墢。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犯心後星。

○藥房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沈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皇壇望拜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墢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樂仁曰,水標摘奸宣傳官,待入侍,同爲入侍。

○姜必履啓曰,兼弼善鄭昌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噫,七十四歲其君,昨年春夏後,僅爲差勝,今日行此禮。噫,昨日行此禮乎?月臺行禮,昨年後初食君之祿,衣君之衣,名雖中官,或偃便過,今日何難?或今日受由,今日朝鮮,予謂無臣,中官特甚。噫,今日豈比祗迎?問于內侍府,施以不敍之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望八其君,初度行禮,偃便近至十員之多,其中官旣已處分,此後五員闕直,則令內侍府爻周,政院使郞廳稟達。又下敎曰,左相,給由馬澆奠床備給,依前下敎。又下敎曰,三江出去御史消息知入。

○備忘記,頃者三亥酒,十甕大釀,已涉放恣,今已幾何?又釀六甕,今者之旱,其豈無也?且前大臣所請,亦開此道,豈可尋常處之?過今日後,訓將沙場盛軍威,三亥酒大釀人及掩慝任掌,回示三帀後,決棍三十度。當該部官汰去其仕,雖復職勿施,秋曹、京兆該堂,施以不敍之典,其酒,依前下敎,士庶節祭,令該部分給。

○傳于洪樂仁曰,犯釀人及任掌,竝拘留沙場。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臣卜相重矣,何時命下,而至今然乎?事極駭然,當該承旨推考。又下敎曰,如今日請此牌乎?當該承旨推考。使之盡爲入來,盡入來後,當有君,使之盡入來,政官亦豈非朝鮮臣子乎?又下敎曰,俄者下敎做錯,大將及凡諸都提擧,依前下敎擧行,內局都提擧,領相爲之。又下敎曰,春坊又如此撕捱乎?只推,更爲牌招察任,而若復違牌,則鄭昌聖三水府投畀,金履素甲山府投畀,直捧傳旨。又下敎曰,今日御德游堂,政院知悉。又下敎曰,今予之心一倍,觀其所爲,寔予不忠,留宿于右文閣,政院知悉。又下敎曰,其君若此之時,諸承旨豈可偃便?諸承旨待令于資政門。又下敎曰,欲留處,有如何者,異於古人觀井之意,當留於藝文館,侍衛只入直擧行,砲手與軍,置之。又下敎曰,撤食下敎,意謂中官誤傳矣。更思之,明日下敎,今日爲之,若減膳,則以合減之古例也,待不雨減膳爲敎,而全數減之,此則視若尋常,曾有小米下敎,而雖減膳,予不闕水剌,今日翰苑下敎,駭然鬧聒,明日則將闕予水剌耶?可笑矣。

○傳于李瀰曰,服色,以時服擧行。

○沈墢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李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又啓曰,玉堂有稟達事,來詣請達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追惟昔日,予心一倍,故量而猶欲留藝文館,待暮入矣。露地之時,大臣以下無所請,此非他擧措,今日,何如是求對乎?求對諸臣,從重推考,當留典設司,使之鋪陳事,分付。

○時、原任大臣及司諫任希敎,正言鄭景仁,請對入侍。

○傳于沈墢曰,都提未差,代今日政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領相爲扈衛大將,右相依前亦爲扈衛大將。又下敎曰,明日次對爲之。又下敎曰,大臣方在此,官敎帳前傳授。

○以備忘記,傳于沈墢曰,此時京兆尹宜擇,判尹,代戶判趙雲逵除授,戶判,代行司直李思觀除授,秋判,代行司直趙暾除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三亥酒駭然,京兆、秋曹堂上,有難久曠,判尹、秋判,牌招察任。

○傳于李瀰曰,予有所定之心,日暮後,外辦入之。

○典設司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侍坐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鄭弘淳式暇,參判趙曮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樂純進。啓曰,判書鄭弘淳式暇,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批啓曰,前領府事尹東度,前判府事金陽澤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鄭恒齡爲執義,宋鍈、李台鼎爲掌令,李祉承、洪九瑞爲持平,李崇榮爲正言,尹勉憲爲副應敎,李世演爲司書,韓光會爲刑曹參判,李最中爲工曹參判,李永中爲弼善,李壽勛爲司僕正,洪相直爲掌樂正,鄭煥猷爲獻納,李應協爲同義禁,趙守儉爲典籍,朴泰興爲碧沙察訪,李思祚爲注書,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以上拜相事傳敎,陽川縣監李益烍,仍任事承傳,學錄單李景洙,學諭單任玉,前領府事尹東度爲奉常都提調,領議政金致仁爲社稷都提調,領議政金致仁爲司譯都提調,右議政金尙喆爲禁衛都提調。兵批,判書李昌誼侍衛進,參判洪名漢病,參議金龜柱入直進,參知沈勗之病,右副承旨洪樂純進。領府事單尹東度,判府事金陽澤、李益炡,副護軍尹勉憲、李聖檍、任瑎、洪檍,副司直鄭宲、洪名漢、金龜柱、洪應輔、尹承烈、兪彦鎬、金魯淳、盧廷元、李東遇、李益普,副司正韓德厚、尹弼秉。單付

○姜必履,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鄭昌聖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輔德姜潤,兼輔德洪檍,文學姜趾煥俱在外,兼文學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李世演,卽爲牌招,姑陞入直,弼善李永中,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犯釀人及任掌,拘留沙場,過今日後,盛軍威回示決棍事,傳敎矣。竝拘留沙場,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墢,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書尹弼秉、韓德厚,記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以步輿出資政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畢後,上還爲乘輿。命進湯劑。藥房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兵判、吏兵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兵曹判書李昌誼,都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洪樂仁進伏。上命沈墢,書風泉之懷御製訖。都承旨退出。上命洪樂仁書之。傳曰,昨已下敎,微誠未格,今朝凄風,其亦焦悶,而此時鼎席俱闕,此何景像?且今日內局,只有提調,謂有國乎?已示飭勵,弦韋亦已下敎。前領府事尹東度,前判府事金致仁,前判府事金陽澤,前左議政韓翼謩,前右議政金尙喆,竝敍用。又命承旨書之。傳曰,前判府事金致仁拜領相,前左議政韓翼謩拜左相,前右議政金尙喆拜右相,兼帶扈衛大將,軍門都提擧與兼帶諸都提擧,依前仍授,旣拜三相,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承旨書之。傳曰,噫,君君臣臣之義重,至恨在中,朔試射,無論文武,何暇言哉?故再昨其命置之,而意謂無乃祿試射,欲爲下問,其果祿試射云。其令明日設行,文臣朔試射置之。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入宣傳官。上曰,濬川摘奸以來。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吏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墢,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進伏。上命沈墢,更讀風泉之懷御製訖。上曰,二十前人,勿擬玉堂耳目之任事,分付該曹。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典設司。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墢,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書尹弼秉、韓德厚,記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以步輿出資政門。詣典設司降輿,俯伏移時。王世孫來侍,執席焦遑。時、原任大臣,三司入侍。領府事尹東度,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校理徐有良,司諫任希敎,正言鄭景仁進伏曰,久處濕地,恐損聖體。上涕泣下敎曰,皇朝罔極之恩,無以報之,奄當此日,待暮當還。命儒臣徐有良,讀《皇明史記崇禎》卷訖。上曰,撤食傳敎還入。仍命曰,中官誤傳矣。諸臣以申時已過仰達。上入御典設司。上曰,判尹趙雲逵,謝恩後入侍。出榻敎判尹趙雲逵進前。上曰,酒禁申飭,而無至民間之搔擾。上曰,禁酒官召入。上曰,金星,何星?對曰,未能詳知矣。上曰,金星曉爲啓明,夕爲長庚,汝以禁酒官不知乎?汰去。上曰,司饔院官員入侍。直長姜命達進前。上曰,御供米,來日勿入之。李瀰,以御供米不可減事,仰稟。上曰,待下敎入之。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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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鄭夏彦。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朴師訥坐直。右副承旨趙榮順在外。同副承旨尹冕東偕來。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仕直崔命獜。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酉時,月暈。

○藥房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沈墢啓曰,昨日望拜伸懷,勞動竟夕,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提調入來後,問候。

○洪樂純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在外,執義鄭恒齡,掌令宋鍈、李台鼎在外,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墢啓曰,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瀰,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注書李思祚,時在京畿通津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李思祚在外,代以尹昌燮爲假注書,尹昌燮在外,代崔命獜爲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朝鮮有薇垣、柏府耶?爲君可惜。又下敎曰,受君之恩,放恣若此,少輩何言?昨日中官處分,宜有闊狹,傳旨入之,不敍之典,加永字。又下敎曰,冬至三使臣,來於何處,何時渡江與否,探問義州府尹事,分付備局。

○以備忘記,傳于姜必履曰,旣減膳則古有,名雖停封,昨聞下敎,此則意謂當該承宣,必也求對,寥寥,臣子俱爲一體,此曰臣分當捧,監膳提調請捧,其涉擧職,熟馬一匹賜給。薛里因此,渠之看色米,前期言却之,豈特擧職?韓昌愈特爲加資以勵,當該承宣經夜默默,禮房承旨聽下敎,都承旨,施以不敍之典。

○備忘記,鄭尙淳、尹冕東承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鄭尙淳啓曰,卽者兼司書鄭象仁,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望八其君臨政,古豈有之?追惟昨春,臣豈攸料?雖然,以禮使臣,故昨稽謝命,意或有在,待箚欲敦勉,半夜以待,朝者亦待,問候已到,杳然消息,其進與否,豈予所知?其雖爲民,朝供不捧,建功亦因都提擧,尙不飮焉。噫,予常固執,故昨日御供,豈無所餘,而炊進故却之,沖子侍食,故取其飯而下箸,古今豈有此等之君?專由乎診筵之稽滯。頃者湯劑,不卽待令,故洪述海猶有請也,則況今日景像乎?此予所以耳目之官而下敎者。惜乎,今日朝鮮也。

○備忘記,昨日已知卿心,卿何過乎?噫,先卿以元輔,輔我幾年,因予冥然,望八拜卿此相,是豈偶然?此正若昔之王朝也。處義過矣,處義過矣。卽予暮年依毗之意,安心卽爲偕入。仍下敎曰,遣史官傳諭,仍爲偕來。

○備忘記,承旨洪樂仁、洪樂純、姜必履許遞,其代趙榮順、金相翊、朴師訥、鄭夏彦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備忘記,昨日入侍,今日有次對之命,或呈辭或違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任希敎、鄭景仁,特施不敍之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仍爲之。

○傳于尹冕東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鄭尙淳曰,三江御史,同爲入侍。

○尹冕東,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右水使田光勳呈狀本司以爲,母年今滿七十五歲,依例遞職,俾得歸養云,閫帥之親年滿七十五歲者許遞,載在《續典》,田光勳依例許遞,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洪纘海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仲源、吳尙鵬、李振泰、安錫亨,僉知中樞府事李顯坤、金履遂,俱以實病,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韓時興、金喜文,病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訓諫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釀三亥酒人全寬載,任掌李貴奉等,盛軍威回示三帀後,各決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犯釀二字,如禁酒時二字拔之,以釀三亥酒人改書,頒布日記,以此修整。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說書金履素,甲山府投畀事,承傳,啓下矣。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鄭亨復疏曰,伏以,天休用伸,邦慶荐疊,耕蠶盛禮,次第順成,臣民忭聳,曷有其已?伏聞日昨殿下,輦過舊闕,乃有非常之過擧,罔念玉體之損傷,臣不勝憂歎之至。噫,酒之爲弊,可勝言哉?糜費穀物,民食益艱,沈酗鬪狠,人命多傷,甚至當官者嗜之,則迷亂其政,於公於私,無往非害。迺殿下念大禹亡國之戒,軫我邦經遠之慮,赫然發號,嚴法痛禁,永罷御醞,以至用醴廟享,此雖出於爲國苦心,萬不得已,而孝思怵惕,伏想十年如一日矣。近因聖候愆和,茶飮奏效,藥院力陳,間雖勉進,而聖心益自不寧,遂遵周文祀玆酒之訓,虔告復故gg復告g,前後通變之至意,大小臣庶,孰不知之?而今柳知養之疏語,全未仰認,其亦妄耳。自上直下處分,以其罪罪之,夫誰曰不可,而至若特命言官,迫令論啓,是前古所無,大關後弊,尤非今日貽燕之謨,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億萬年垂裕之道耶?臣死期已迫,寸忱未泯,憂愛弸中,不遑寢處。噫,臣釋褐於殿下卽祚之初年,記注於筵席多矣。殿下嘗曰,七情之中,惟怒難制,亦惟曰,可怒在彼,己何與焉?此實大哉之王言,臣至今欽仰攢頌。竊以近來出於朝紙者觀之,威怒太遽,辭氣過費,殊乖古聖王不大聲色之義,亦非老臣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伏況喜怒過節,氣血必損,醫家之所深戒,殿下旣經昨年患候,起居凡節,猶未復常。寶算今且愈高,是宜調保倍前,雖如一聲一唾,猶可愛惜,而今乃不自愼護,過用精神,無異平常時,不知不覺之中,必不無受傷之患,此君下之所深憂者。伏望繼自今,益加涵養之工,物各付物,平心順應,處靜頤神,專意節宣,使朝象和平,聖體康寧,是臣區區之至祝。臣以世臣休戚之義,苟有所懷,隱默不言,是負國家也。不避煩猥,輒敢披陳,惟聖明俯垂諒察焉。傳于尹冕東曰,給之。

○校理鄭象仁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耕蠶盛禮,次第順成,事光簡策,喜溢朝野。仍伏念臣,八耋偏母,貞疾恒苦,入春以來,諸症一倍添劇。臣於此時,豈有離捨供職之望,而第當書筵之日開,適値宮僚之有故,黽勉持被者,已浹一旬矣。卽接家信,則母病猝添泄症,度數頻數,眞元大下,伻人踵至,促臣歸護,臣聞來方寸焦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曲賜矜諒,亟命鐫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瀆撓之辜,以昭法紀,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踏啓字。

○司諫任希敎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荐疊,耕蠶縟儀,次第順成,歡忻鼓舞,率普惟均。仍念臣之老母,日前適以事往留楊州地,素患風丹之症,近因日候乖常,一倍添傷,而臣方縻職,未及陳情,薇垣特除,遽下此際,責敎之下,怵分畏義,抑情出膺,昨又蒼黃入對矣。及其退歸之後,得接鄕信,症勢越添,藥餌迷方,眞元澌鑠,氣息綿綴。臣以終鮮之人,旣無他兄弟,其所扶護,專在一身,情理焦迫,不能按住,短章呼籲,徑犯擅行。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行鐫免,俾伸至情,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踏啓字。

○正言鄭景仁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耕蠶盛禮,次第順成,事光簡策,歡均中外。臣於言地,自畫甚固,冒抗威命,恭俟大何,迺蒙聖慈,曲加涵容,特屈刑章,洊辱嚴召。臣於是,感惶交極,逃遁無路,遂不得不章皇趨承,連日登筵,粗伸義分,而至於因仍盤礴,實非私義之所敢安。且臣父,年迫七耋,癃病轉甚之中,昨又觸冒風氣,感傷忒重,臣於罷對之後,迫昏歸省,則肌熱頭疼,神息昏迷,達夜叫痛,全不交睫。臣旣終鮮,獨自扶護,見方邀醫診視,擬投對症之劑,而此際天牌儼臨,揆分畏義,固宜𨃃蹶,而目下情私,實無晷刻離側之勢。玆敢不避煩瀆之誅,略陳焦迫之懇。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踏啓字。

○領府事尹東度箚曰,伏以,臣罪重釁深,引分縮伏,頃於行殿入侍,猝當焦迫之境,衷情抑塞,辭語短訥,忱誠未得自效,威罰乃止薄罷,逬出城外,惶汗在背。何幸東宮邸下,睿孝篤至,導回天心,特許湯劑之復進,區區忭祝,曷任下情?而若臣不忠無狀之罪,益無以自掩矣。不自意寬恩曲貸,甄敍旋降,且感且悚,靡復容措,此際忽伏聞有非常之敎,猥隨諸大臣後,他不暇計,蒼黃趨入,而終不免爲夤緣冒肅之歸,去就之顚倒,廉義之虧壞,至此而極矣。玆敢略陳短箚,仰瀆宸嚴。伏乞亟降嚴命,勘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已謝命,何復若此?卿其安心勿辭焉。

○判府事金陽澤箚曰,伏以,臣自遭薄罷,席藁城外,日俟重勘,不料聖度寬貸,甄敍遄降,聞命兢惶,靡所容措。曩臣猝當焦迫之境,名列大官,旣不能敷誠開奏,職在保護,又未能力請湯劑,祗自憂遑奔奏。幸賴睿孝格回,御藥復進,群情莫不歡欣,而臣之不職之罪,於是乎大矣。論其罪負,當有常憲,而反以薄罰旋宥,便同無故,其可謂國有法乎?且日前,前領議政臣徐志修,因奏事,荐承嚴旨,而以臣之偶有酬酢,至及筵席,當其被罪之日,臣之悚懍,其當何如?昨因擧朝之驚遑,戴罪而蒼黃入侍,擧措劻勷,廉義隳壞,追思至今,愧汗浹背,玆敢陳箚自列,仰請譴何。乞賜鑑諒,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已謝命,何復若此?卿其安心勿辭焉。

○左議政韓翼謩箚曰,伏以,臣罪在難赦,罰止薄罷,逬出城外,惟大何是俟。不自意,敍命遄下,舊秩隨縻,兼帶如舊,恩出格外,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所措。噫,臣罪可勝言哉?忱誠淺薄,言辭拙訥,終朝前席,莫效匡救之誠,半日行殿,徒積强聒之罪,乃者春邸上章,而臣之不忠之罪,尤無以自贖矣。何幸睿孝上格,天心感回,湯劑連進,聖體萬康,臣於悚蹙之中,猶切欣抃之悃,雖卽日伏鈇鑕於前,更無所憾,復叨濫職,是豈夢想之所到也?噫,國家理亂,專係置相之得失,雖以近日事言之,正坐如臣駑劣,濫廁其間,下之不能鎭安浮議,上之不能孚格天聽。靜思厥由,莫非其罪,則初授已誤,不容再誤,而乍遞旋仍,寧有是理?昨日之蒼黃入對,蓋出事會之憂迫,他不暇顧,而廉隅放倒,到此無餘矣。且臣於前領相徐志修之所被嚴敎,實有所萬萬惶恐者。伊日疏放之有命也,臣適在禁中,與知僚議,而特未入侍之故,譴責之下,終至倖免,臣心愧悚,尤當如何?卽日次對,出於特敎,而情勢如右,末由趨承,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仍降威譴,以安賤分,以昭國紀,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寔予誠淺,卿誠旣諭,處義則當,卿何若此?卿其安心勿辭,依前請省拜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右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臣以罪累之蹤,處國門之外,日夕屛營,若無所容。乃者重卜之命,忽下縮伏之中,承命驚惶,莫省攸處。此際伏聞有非常之敎,他不暇顧,顚倒趨入,終至冒肅,雖緣事會之迫不得已,名曰大官,去就之郞當,四維之壞喪,至臣身而無復餘地,俯仰慙悚,無面可顯。噫,向隨陪扈之班,猝當焦迫之境,勢難容措,言未感回,退而自省,惶汗浹背。幸賴我春宮邸下,誠孝篤至,連章祈懇,天心克豫,湯劑許進,下情忭祝,庸有其極,而若臣不忠不職之罪,尤覺其萬萬難貰矣。一時薄譴,已不足以贖其辜犯,而曾未數日,復處以三事之列,不知殿下,何爲而一誤再誤,若是其不少難也?侏儒之可驗一節,鉛刀之不堪再割,不待臣自訟,抑亦天鑑之所已燭,而乍遞旋授,苟簡至此,其何以警百僚之慢,厭四方之心哉?臣竊爲聖上惜此擧措也。卽聞賓對有命,而情急籲呼,冒承無路,玆陳短箚,仰暴血懇。伏乞聖明,念臣罪之不宜終赦,察重任之不容復玷,亟許鐫免,以幸國事,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是豈輔相,良由誠淺?卿誠旣諭,卿何若此?卿其安心勿辭,次對有命,其卽入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備忘記,領相謝命寥寥,故予已知之。昨夜今朝,此必來矣。寥寥而問候入,故予先敦勉,御供米不進,建功湯不飮,而今覽書啓,只恨衰耗,予尙何說?政院知悉。書啓未下傳于鄭尙淳曰,偕來史官,使之入來。以備忘記,旣已悉諭,卿何若此?卿以是誰之子,一何困我?卿須體小子之慇懃,惟先卿之爲國,其卽偕來。日則雖日晩,待卿當許筵,須諒須諒事,更爲傳諭,仍與偕來。

○領議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以舊釁難洗,新罪更添,仰戴恩譴,屛伏城外,乃於千萬夢寐之外,旋蒙甄敍,仍以有特拜元輔之命,臣驚惶震駭,精爽飛越,不知所以爲言也。繼伏聞聖躬有非常之擧,焦迫之極,未暇他恤,冒越情格,蒼黃入對,跡涉放倒,冞增愧蹙。噫,臣之昨冬罪負,至今追思,尙有餘悸。臣非敢以匪怒之敎,末減之罪,爲追理自引之計,而若其所自悼者,臣受聖上恩遇,何如而無知忘作,卒陷大戾,孤負聖明,喪失身名,又緣臣執守不固,顚倒於敦迫之際,衷誠難遏,淟涊於保護之地。雖其抗顔彯纓,自同無故,而中心疚沮,置身無地之狀,亦庶幾天鑑之所俯燭也。頃當舊闕罔措之時,未效古人碎首之義,情急匡救,誠蔑感孚,終自歸於不忠不職之科。雖幸睿孝所格,湯劑許進,而臣罪則固萬死有餘矣。薄罷旋敍,已乖刑賞,況又卽散秩而紆新命,又進之首席哉?然此在臣猶屬細故,唯是自來情勢,萬萬非可擬議於去就者,而只恨臣奊詬無bb狀b,前後進退之間,唯嚴命是畏,故聖上知其不足責以四維,而有此誤恩耳。此雖臣罪,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伏承還兼藥院之命,今日本院批答,又有都提調入來後問候之敎,診筵體重,不容暫遲,使臣苟有一分可動之勢,則何敢少須臾盤桓哉?祗緣議政一銜,爲臣大防,雖欲效嘗藥之微忱,而亦不可得,臣罪至此,益無以自贖矣。臣於呻囈之中,收召神魂,略暴危懇,天日在上,焉敢飾辭?伏惟天地父母,曲賜鑑照下鞶帶之褫,不待臣言之畢,臣敢攢手顒俟,而亦乞亟收偕來之命,治臣方命之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今日下敎亦諭,先卿以昔年舊臣,事我幾十年,爲元輔亦十餘年,豈意望八暮年,卿復爲予元輔乎?此誠我國所罕有之事,今者此命,意豈偶然?昨今觀卿擧措,意亦以爲無乃此也。今覽卿章,一何過矣,卿若諛於予而爲此擧,卿雖先卿之子,予雖衰耗,豈忍爲一大臣,負予固執乎?噫,非堯、舜,每事焉得盡善?卿以目下不耐衷情,不思予意,爲此往日之擧者也。雖然,因此玉成予,而於卿等,亦公然眚過者也。此亦運氣之一時蹇滯,然卿心無他,業已諒矣。不然,白首暮年,爲一大官而假借乎?事已往,予亦忘,卿何一向若此。今日下敎復下,卿章先到,故今聞有胥命之擧云,此則非卿過也,是予不諒也。昨夜今朝,旣諒卿心,有此敎,雖悔何及?今日兩次下敎,其令亟寢,仍下勿待命之敎,謂予心曲若此,而卿若過爲撕捱,其將無心,爲有心消復滯。噫,下敎雖寢,此句復誦,王朝王素之稱,白首暮年,決不爲卿而言,卿頃gg須g體小子幾年用卿之意,顧今日因旱焦悶之心,安心勿辭,卽爲偕入,庸副此意。傳曰,此批答,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丁亥三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判敦寧李昌壽,行禮曹判書申晦,判尹趙雲逵,行副護軍具善行,同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韓德厚,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進伏訖。翼謩、尙喆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聖心雖悶旱,御供米不進,誠悶迫矣。上曰,予雖爲昨日之擧,皇靈何以俯監?只自盡予心矣。卿等之請如此,予當服湯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頃者下敎,非減膳也。望雨焦悶之意,而雨意愈邈,凄風日高,雖當初日,何心許捧?雖然,昨日資政門下問者,爲臣分也。其常無睡,何待爲大臣箚而不睡,亦豈爲此而不寢?但君則何心自敎,臣亦何心過夜?下問則俱皆寥寥,其雖慨然,仍爲乍睡,今者大臣懇請若此。頃年雖有食小米之敎,君一日豈可無供?凄風益高,予心益悶,旣非減膳,故特許所請,分付廚院。上曰,大訓頭腦,專在鏡、虎,今雖校正,如尹光天萌於心不辨淑慝等語,其罪難赦。前領相徐志修之救光天,實出無心,予豈不知其爲國忠心乎?翼謩曰,聖敎至此,必當感泣矣。翼謩曰,名爲大官,昨日臣旣未謝命而入侍,雖緣憂迫,豈不惶愧乎?上曰,須安心焉。尙喆曰,左相旣已辭免,臣尤無可論,早賜斥退,區區望也。上曰,過矣。商有夢賚,漢致四皓,若得來如此人,則當許退矣。翼謩曰,旱氣如此,兩麥可慮,備豫之道,蓄儲爲重,昨年稍登,往往有民不願還處,如此之處,不給亦可也,而爲守令者,利其取耗,多不守折半之法,營門亦未能嚴禁,此誠慨然矣。今年則申明分留之法,各別嚴飭,待畢分,發遣備邊郞摘奸,定式外,如有一石加分者,當該守令,依律論罪,該道道臣,亦難免責罰,爲先以此意,嚴飭諸道,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本曹二軍色,乃是經費所關,職責緊重,得其人而久任然後,始可以收效,故朝家之許以自辟,法意有在,而間多數遞,爲弊不貲矣。時任正郞尹錫烈,令該曹勿爲遷轉,何如?上曰,雖移臺職,已多請仍之例,另加申飭,可也。出擧條昌誼曰,頃日傳敎中,禁錮人無論勿限年,大臣登對時,該堂稟處事,命下矣。臣曹所管,只有前僉使張日起,前萬戶鄭世周二人,而皆以軍餉虛錄,五年禁錮,今則年限雖滿,朔數未準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韓翼謩曰,虛錄罪重,執法而論,則宜準年限,惟在處分矣。右議政金尙喆曰,年限雖滿,朔限未準,方當大霈,惟在處分矣。上曰,以加分旣已嚴飭,名雖異也,虛錄亦一也。朔猶未準,非徒小人之弊,亦何足議也?置之,可也。出擧條晦曰,今番上言,啓下臣曹者,皆已回啓,而其中二張,非循例覆奏者,故敢此仰達矣。全羅道靈光幼學李國佐等,以其先代事上言,而其先代李天祐,以桓祖大王之孫,三朝策勳,配食廟庭之人。太宗朝御押會盟軸,尙今見存,又有御賜畫像,年久漫漶,而御賜之本,不敢私自改模,聞有年前因特敎,功臣畫像改模以給之事,有所援例爲請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韓翼謩曰,此出於特恩,則何敢援例陳請乎?事涉猥越,勿施,宜矣。右議政金尙喆曰,此在國初事,其所上言,恐涉猥越矣。上曰,置之,可也。晦曰,其一,卽慶尙道居昌幼學卞師甲等,爲先世己卯名賢上言也。曾因故相臣宋寅明陳請,己卯諸人中,未贈職者贈職,未贈諡者贈諡事判下,而渠等則居在遐鄕,未及上聞,故尙未蒙褒贈之典,依他例贈職事,爲請矣。上曰,其時雖因故相所陳許之,年久之後,不必更提,置之,可也。出擧條雲逵曰,臣昨纔待罪本職,府中事,姑未聞知,今無可達者,而近來坐更之法,漸至解弛,分付五部,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御史金尙默進前。上命承旨,讀御史書啓。承旨讀訖。上曰,結者解之,御史更往江上,按覈以來。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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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彦。左副承旨金相翊。右副承旨朴師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昨日旣未診候,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有不可已。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予雖衰矣,卿則固難,某時備員後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在外,執義鄭恒齡在外,掌令李台鼎、宋鍈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南泰會,以義禁府知義府事,本府坐起,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如許之事,御史何可不能詳知,而率來秋曹乎?御史越俸一等,還爲率去江上,嚴覈得情以來。

○以承傳色又下敎曰,御史若知來,俄者下敎,置之,若不得來,還爲出去,期於得情以來。

○又口傳下敎曰,御使雖欲率來,何可率來於京城乎?御使帶去書吏,勿爲徵贖,決杖一百。

○又口傳下敎曰,今日紀綱大虧,卽爲逐之。

○又口傳下敎曰,尹冕東,代柳脩除授,趙榮順許遞,其代,朴昌潤敍用,已逾年限,承旨除授,竝牌招察任,房順房。朴昌潤代,參知沈勗之除授,當日辭朝。

○又口傳下敎曰,此下敎下送,舒心酸旨,勿出朝報,只分付該曹。

○又口傳下敎曰,押來人,卽爲出送以奏。

○鄭夏彦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朴師訥曰,御史復命後,風勢若此,奚特東海被旱?賤類若此,其貞可尙,旣已廉問,何不雪冤?若不直招,其勿復命,嚴訊得情以來事,卽爲下諭于御史,若不承款,當施一律之意,亦爲問目,嚴問修啓以來事,一體下諭。

○以備忘記,傳于朴師訥曰,頃年孝純宮,雖戊申年後,內入供上若前,而丁丑年後,不欲因進排,故只加進排矣。壬午年非特因進排,亦無加進排。噫,壬午前內入,可謂矜惻,雖然,方當節省之時,其宜參酌,比世孫宮內入供上計之,各名色各半進排于惠嬪宮事,分付該曹。

○以備忘記,傳于朴師訥曰,再昨下敎之後,勢難察任,李復祥許遞,其代,朴昌潤除授。方當憫旱之時,豈可曠官?其令當日辭朝。

○以備忘記,傳于朴師訥曰,審覈使尹冕東,明日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沈勗之爲成川府使。

○朴師訥啓曰,刑曹判書趙暾,參知韓光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御史書吏決杖一百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判書趙暾,參判韓光會,俱爲未肅拜,參議未差,不得擧行云。判書、參判,益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翊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備員來待矣。

○傳于金相翊曰,入侍。

○又傳于金相翊曰,御史,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金相翊啓曰,假注書崔命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朴師訥曰,御史何等重也,莫能覈實,此等事,其敢率來耶?此三百年所無之事,御史金尙默,成歡驛投畀,卽爲押付,押來人,卽令押去下處。同副承旨尹冕東,本職許遞,爲審覈使,今日內卽爲嚴査以來。

○金相翊,以義禁府言啓曰,御史金尙默,成歡驛卽爲押付事,命下矣。金尙默,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荐被嚴敎,五情震剝,席藁金吾,冀蒙王章。不自意,聖度涵容,旋收威怒,特遣近密之臣,傳宣疏批,首尾三百有餘言,字字鄭重,其所慰藉而開釋之者,無復餘蘊,釁累賤臣,何以當此?至於提舊勉今之諭,臣奉讀未半,不覺涕泗之被面也。噫,臣之忝先故而負聖明,亦已多矣。每一念至,惶愧無地,而聖上所以追念先臣,覆燾其後人者,則愈往愈勤,至以如臣不肖,置之於先臣當日之位,在臣區區感激之私,寧無殫竭圖報之願,而其奈庸迂闇劣,無計爲役,恩之未酬,而罪目益積,終自底於累睿簡而墜家訓,則於國於私,顧何益哉?此臣之所大懼而不知裁者也。噫,臣之前疏控籲,亶出於引義訟罪之意,而聖批披心,若是諄複,則臣何敢更有一毫自阻?唯是人臣事君,廉防爲重,一有放倒,實乖世敎。伏惟殿下,仁遂萬物,治先四維,凡於庶工末僚,莫不以是爲導之。臣雖無似,忝在大官,獨未蒙一許自伸,則亦豈無天地之憾乎?苟殿下不欲終棄,則臣年未老,來日尙多,赴湯蹈火,不敢辭也。當此靜攝之時,藥院診候,事體,何如而昨旣緣臣而未成。臣罪於此,死猶難贖,而書啓之批,又有待卿許筵之敎,到此地頭,尙何可一刻逡巡,而相職未解,轉動無路,王人相守,惶隘益深。倘蒙聖慈,俯賜鑑諒,亟降一兪,則臣當仰戴鴻私,顚倒趨承,得以自效於嘗藥之列,如其不然,施以常典,以礪臣分,亦臣之幸也。臣無任瞻天仰聖,戰恐祈懇之至。答曰,省卿之懇。一何至此?此噫,處義雖重,望八其君,一何困哉?欲諭先卿,而只有其心,卿須諒焉,其卽偕入。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丁亥三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李宗煜、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風氣不調,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請進湯劑。上進御訖。命醫官診候。泰輿等曰,左右三部均適,滑體如前矣。上謂都提曰,卿心,予已知矣。致仁曰,聖敎先及,感悚萬萬。昨日屢勤聖敎,臣死有餘罪,乞賜一遞,以伸廉隅。上曰,往事勿說,須安心焉。致仁曰,臣世受此任,豈敢辭蹈湯赴火,而目今情勢,有難仍冒。臣年不老,日後當圖報萬一,今番暫解,區區望也。上曰,過矣。上曰,上焦有汗,下部無汗,何也?泰輿等曰,陽氣上陞,故然矣。上曰,前領相之爲國忠心,予知之,而救尹光天則實無心矣。致仁曰,誠然矣。上曰,南泰齊之越次陳達,誠異矣。致仁曰,其時前領相,未詳本事,故泰齊仰對云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訖。命承旨讀諸道狀啓。承旨讀訖。上曰,他道或得雨,而近畿苦旱,豈不可悶乎?上曰,近日眼中昏花,如隔烟紗,不辨史官,而僅辨花之紅黃矣。命承旨書春花御製訖。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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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坐直。右承旨鄭夏彦。左副承旨金相翊坐直。右副承旨朴師訥。同副承旨柳脩服制。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在外,執義鄭恒齡在外,宋鍈在外,掌令李台鼎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恒齡,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鄭昌聖,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師訥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鄭夏彦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鄭弘淳,參判趙曮,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朴師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相翊啓曰,新除授校理金魯淳,時在全羅道扶安地,副校理金漢耆,時在忠淸道瑞山地,修撰洪檢,時在鎭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相翊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待敎洪彦喆,時在京畿開城府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相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相翊,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輔德姜潤,兼輔德洪檍,弼善李永中、姜趾煥俱在外,兼弼善鄭昌聖牌不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說書沈頤之,卽爲牌招,姑陞入直,兼文學金載順,時在慶尙道大丘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相翊,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甲山府投畀罪人金履素,忠請道稷山縣成歡驛投畀罪人金尙默等放送bb事b,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夏彦啓曰,卽者修撰徐有良,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尹冕東處,以知道答之,民聚幾許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領相旣已入來,明日爲之可爲之,備局次對,進定於明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碑不可大之,只尺許,從速立之事,分付。

○有政。判書鄭弘淳牌不進,參判趙暾進,參議未差,承旨朴昌潤進。吏批啓曰,判書鄭弘淳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李堉爲司諫,任希曾爲持平,金敍九爲正言,金魯淳爲校理,金陳耆爲副校理,洪檢爲修撰,金載順爲兼文學,徐浩修爲兼司書,黃景源爲兵曹參判,李燮元爲左尹,金尙重爲右尹,徐命膺爲同經筵,李景祜爲同春秋,韓師直爲同義禁,趙榮順爲大司成,朴師海爲刑曹參議,李秀得爲工曹參議,李商芝爲兵曹參知,宋霮爲吏曹佐郞,沈頤之爲說書,李厚兆爲盈德縣監,姜彛福爲奉敎,洪彦喆爲待敎,安廷鉉、洪相簡爲檢閱,中官韓昌愈,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

○有政。行判書李昌誼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昌儒入直,參知未差,承旨金相翊bb進b。兵批啓曰,全羅右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尹東鳴、洪起文、黃相、申履權爲同知,洪得濟、丁志寧爲僉知,許近爲武兼,李仁彬爲宣傳官,任益昌爲內禁將,李鎭璧爲內禁將,黃暹爲江原監營中軍,林德普、尹道濟爲景福將,梁世絢爲全羅右水使,副司直洪樂純、尹冕東、洪樂仁、姜必履、李復祥、鄭象仁,副司果徐有良、李胤恒,同知單李光國,僉知趙德常、李宜復、盧勛相,忠淸兵虞候韓煜,今加折衝賞加,副司正崔命麟,副護軍金漢燁、李彦培、朴黃麟,副司直趙榮順。

○修撰徐有良疏曰,伏以,寶籙無疆,邦慶滋至,耕蠶之盛禮順成,忭賀之褥儀載擧,事光前牒,喜溢中外。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猝得寒疾,達宵叫痛,氣息昏綴,症勢忒重,促臣歸護,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投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鐫遞,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批答,踏啓字。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夏彦,假注書崔命獜,記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進伏訖。上曰,二十五日獻官,金孝大外任,代參判趙曮塡差。出傳敎遂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李宗煜、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訖,命醫官診候。泰輿等診脈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如前矣。上曰,初非被斥者,一向撕捱,其在分義,殊涉太過,違牌翰林,一倂敍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茫然未覺,今聞大臣所奏,渠非公然違牌,則處分過矣。金尙默其雖大損御史之體,亦不過淺歷而然,一則飭已行,一則飭亦示,竝放送,其書吏亦勿治。出傳敎上曰,右副承旨與審覈使入侍。右副承旨朴師訥,審覈使尹冕東進伏訖。命承旨讀御史書啓。承旨讀訖。上曰,該房承旨出去,考出律文以奏。師訥還奏曰,詳考律文,則因奸盜而逼殺者斬。上曰,《大明律》至嚴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近年旱氣,若是太甚,而傳亦不云邦畿乎?維民所止之處,而近年亢旱,邦畿忒甚,況江村大利所在,自古若問抱冤,舍此何先?頃年若是廉問,得印纘起事,尙今思之,其猶矜惻,故望雨之時,靡不用極,故特命御史廉問。金尙默昨者所爲,其雖駭然,今覽審覈使書啓,廉問推問,無一毫差錯。朴趾欽則受四十金賂物,逼令五丹適他夫,況五丹,卽渠婢也。受金難消,恐喝其婢,非徒渠招,若見其狀。金尙信見其色,必欲得之者,卽大慾所在,授其賂於趾欽,乘其勢而欲奸,亦若見其心,若無趾欽、尙信,五丹何以致此?以此觀之,生慾尙信,其雖無狀,貪賂威喝,趾欽尤重,五丹雖因尙信而致命,尙信卽滿腔色慾,恐或不得,逼殺之律,似或過矣。雖然,旣無趾欽、尙信,五丹何以自裁?六年之內,若是綻露,可見乾道之昭昭,一則色慾,一則錢慾,而雖貸一律,若不嚴懲,五丹將抱冤莫伸。然以五丹之心觀之,不忘其夫,心雖切迫於趾欽,決無報復之意,較其二漢,趾欽雖重,爲貞婢,其宜參酌,趾欽事當刑推而勿刑,巨濟府定配。尙信,審覈使卽往其江,聚會江民,嚴刑一次後,黑山島定配,少洩五丹之冤魂,仍令卽其處押送大孫,不必推問,勿問。噫,五丹之事,非徒無愧古人,雖因其强逼,其有是擧,此等賤人,其猶可尙。左勸右脅,亦不輕先自裁,其若無故人,而强以言笑,從容自裁,此心豈他?卽趾欽也。此等之人,若不特爲褒奬,何以樹風聲於後世乎?曾有其村旌閭之事,而不過若干年,只自腐朽而已。頃年松都,已見立尺石,於其處書刻,以示予礪末世之意。上曰,傳命注書,誰也?承旨曰,韓德厚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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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式暇。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彦。左副承旨金相翊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式暇崔命麟式暇。事變假注書崔鈺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豈云前期?此心欲墜,氣何道哉?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昌潤啓曰,右承旨鄭夏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翊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在外,執義鄭恒齡在外,掌令宋鍈在外,李台鼎在外,持平任希曾牌不進,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夏彦啓曰,上番兼春秋李宗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若采。

○朴師訥啓曰,新除授持平李世演,先入侍後謝恩事,命下,而旣在闕下,不爲入侍,直爲出去,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批答在筵說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誤聽,批答徑爲之,前批答,置之,以此批答頒布,勿出朝報。又下敎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又下敎曰,特敎之下,新進小官,焉敢若此?竝禁推。洪彦喆何必下諭耶?催促上來,而日字過限,則一體擧行。

○傳于金相翊曰,騎馬二匹立之。

○備忘記,噫,其君追億gg憶g昔年,此心難抑,今聞雨聲,望雨一倍,而坐待霈然,無狀中官,雖不足度,職在該房,迍着冠服,望八其君,其何恃乎?若此而其能霈然,該房承旨,亦施以不敍之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同副承旨,卽爲牌招入直。

○備忘記,望雨方切,今朝雨意猶漠然,寔由於誠淺,吾民何?今者雨聲,寔是料外,此誠蒼蒼,眷顧元元。命宣傳官,已省東、西郊,果得霈然,隨報卽聞之意,爲先分付畿營,諸道雨澤狀聞,一體申飭。

○備忘記,噫,前長番李景禧,時長番李世泰,受昔年之恩,今予望八逢此日,而或在鄕或在京,無形影,職至崇品,豈忍爲此?申必輝爲殿都薛里若此,渠何至於崇品?令內侍房,永除其祿。

○備忘記,望八其君,若此,無狀中官,食君之食,將未夜深,一皆昏睡,此豈可以一類處之?中官曺壽喆,越俸二等,崔德良、崔德崙、李德采、金景喆,施以不敍之典。

○有政。吏批,判書鄭弘淳牌不進,參判趙曮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鄭夏彦進。吏批啓曰,判書鄭弘淳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鄭夏彦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春坊,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以蔡緯夏爲獻納,沈觀之爲校理,鄭象仁爲副校理,李致中、尹承烈爲修撰,李普觀爲輔德,徐命善爲兼輔德,尹勉憲爲兼弼善,尹養厚爲兼文學,朴師崙爲司書,安允行爲同敦寧,朴致和爲司圃提調,鄭羲祥爲敦寧判官,崔重璡爲南部奉事,柳達源爲鐵原府使。

○兵批,判書李昌誼病,參判黃景源未肅拜,參議李昌儒入直進,參知李商芝未肅拜,右承旨鄭夏彦進。副護軍姜潤,副司直金魯淳、金漢耆,副司果洪檢、李在簡,同知單李汝寬,僉知單林德培。

○傳于金相翊曰,玉堂、春坊,卽爲牌招察任。

○金相翊,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校理鄭昌順,副校理徐浩修,副修撰洪景顔、金尙集,侍講院弼善李永中,文學姜趾煥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鄭昌順時在京畿楊州地,徐浩修時在長湍地,洪景顔時在安山地,金尙集時在漣川地,李永中時在廣州地,姜趾煥時在漣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獻納鄭煥猷,持平任希曾,嶺沿投畀,倍道押付事,命下矣。鄭煥猷慶尙道金海府,任希曾東萊府,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倍道押付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李宗煜、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訖,命醫官診候。泰輿等診脈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如前矣。上曰,春坊入直,誰也?尙淳曰,李世演也。上命承旨書之。傳曰,頃者下敎之後,爲海東臣子者,焉敢若此?噫,非今日,將無以次對,故特敎,則若是違牌,其心所在,若見肝肺,不可循例踏下而止。今日違牌臺臣,嶺沿投畀,倍道押付,李世演持平除授,先入侍後謝恩,世演固執,其雖知也,一番仕進,其何虧節?嚴飭,卽爲入侍,藥房先爲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尙喆,判敦寧李昌壽,行禮曹判書申晦,行副護軍鄭汝稷、李潤成,戶曹參判金時默,吏曹參判趙曮,左副承旨金相翊,假注書崔命麟,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進伏迄gg訖g。致仁進前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春坊入直者,誰也?鄭尙淳曰,李世演矣。上曰,玉署、春坊無一人在,近畿人外,一竝許遞,其代,政官牌招擧行。噫,頃者下敎之後,公私無他,而下番解職,輒在近畿。噫,須問此人等,頃年豈不云不遠遊之敎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在近畿而不來者,一竝禁推。出傳敎致仁曰,此平安監司朴相德狀啓也。枚擧平壤庶尹鄭錫保牒呈,以爲本府民家失火,延燒至於五百十二戶之多,已極萬萬驚駭。許多公廨庫舍及穀物燒燼之數,亦甚夥然,人物亦有爛死,尤極驚慘。失火民人處,會付耗米,考例題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燒燼穀物,全數蕩減,烟薰穀物,分給民間,除耗改色,曾有已行之例,竝令該曹稟處,營別置記付米,亦請一體擧行矣。平壤府內五百餘戶,一時延燒,至有人命之爛死,公廨庫舍穀物之燒燼,亦甚夥然,事之驚慘,莫此爲甚,別樣軫恤之擧,不容少緩,且有曾前已行之例。管餉米五百十二石,特爲題給,使之逐戶分給,身役限一年蠲減,爛死人,則此外別爲恤典擧行,見燒家舍改造時,亦令本道,從便顧助,俾無許多民人失所之患事,一體分付,穀物蕩減改色等事,令該衙門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卽今長亞兩銓,實爲得人,而長銓鄭弘淳,違牌不出久矣。頃日左相,以政注間事,雖囚下吏,其後以其撕捱,至請推考申飭,則其無深意可知,而一向引入,累政不進,如是則雖有政注之可議者,大臣其將不得一言耶?事體殊涉未安,從重推考,另飭行公,何如?上曰,撕捱其涉太過,欲爲下敎,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秋曹係是劇務,一日不開坐,爲弊實多,而判書趙暾,參判韓光會,累次違召,尙不肅,本曹事誠可悶。竝與新除參議朴師海,一體牌招,使之卽爲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其欲飭勵而下問,此時劇務,豈可久曠?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參判韓光會,亦欲下問,頃者之事,旣示予意,何過撕捱?一體牌招。出擧條上曰,秋判撕捱何事乎?致仁曰,臣欲仰達,而未果及矣,秋判事誠過矣。上曰,因向來下敎而然乎?致仁曰,不然矣。上曰,然則似甚於本來固執矣。致仁曰,秋判小時,每言余雖登科,從官則難云矣,其後出仕,亦是未忍訣之心矣。上曰,此兄弟固執,學於何處乎?其父亦舊人矣。上曰,韓光會本心則甚好之人矣,向來事,亦非有意而然矣。致仁曰,以臺登筵,有難無言,故似有此言,而本心則誠如聖敎矣。上曰,此非出於欲逐多人而然矣。上曰,李世演持平除授,先入侍後謝恩。致仁曰,昨日有李復祥下敎,臣等,愚迷不覺矣。上曰,予有意,故發此下敎,而爲人子之道,不可踏北京,成川果直路乎?致仁曰,元非直路,至於故相事,在於湖南矣。上撲窓曰,予果誤下敎矣。銓官旣入侍,日後西關守令有窠,卽差,可也。尙喆曰,三江審覈事,雖未的知其實狀,而若或無節過褒,則事涉如何矣。上曰,賤人本無定夫,予亦以爲不無殊常矣。中官入奏李世演違牌,上曰,置之,可也。渠以固執不來,不得縳置則奈何?此人此心,可謂牢確,予則謂可用人矣。金時默曰,南漢行宮,自前使府尹入處者,意蓋深,年前重修之後,使不入處,故殿閣墻垣,多有傷頹處,自今使府尹,依前入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默曰,濬川役事,去月二十八日始役,城內則昨日已畢,城外則今日始役,而至於小小川渠,家前民人,例有擔當疏濬,自京兆申飭五部,以爲各別疏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下詢金時默曰,御史得聞於何人云耶?時默對曰,臣聞金尙默言,則受賂自裁等說果有,而不無疑端云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昨日五丹處分後旌表,國之重事,或異本事,豈不孟浪乎?雖然,觀其所供,察其自裁,決無疑也,而以石表奬,恐或過濫,雖量不諭,今聞不無疑訝之端,此政與如其史寧野之義,不可不審愼,昨日五丹表節下敎,勿施。雖然,勿論節與否,若非趾欽、相信gg尙信g,五丹其何自裁?本事雖寢,恤典宜施,令該曹參酌擧行。上曰,備局每登筵席,安得每每有事乎?殆同乾木生水矣。致仁曰,方在劇務者外,無仰達事無怪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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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坐直。右承旨鄭夏彦坐直。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冕東。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式暇崔命麟式暇。事變假注書崔鈺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冥然到今,再明在近,追慕一倍,昨夜雖雨,一霔漠然,不肖之中,其亦自恧。予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左副承旨金相翊,因該房承旨不敍之命,謂有難安之端,纔已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夏彦啓曰,刑曹判書趙暾,特敎申飭之下,昨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淳曰,承旨有闕,代尹冕東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鄭夏彦啓曰,禮曹判書申晦,有急時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鄭尙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鄭夏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昌潤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恒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皆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李若采、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甘雨通宵,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氣則一樣,而雨則猶不足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訖,命醫官診候。泰輿等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如前矣。上曰,飮松節茶,則必啑,何也?泰輿曰,通氣,故如是耳。上曰,予之上齒,只餘一介,而外面,何如?諸臣曰,仰瞻天顔,不知落齒與否矣。尙淳曰,昨日朴師訥不敍事,金相翊亦徑出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承旨金相翊撕捱,其雖過矣,禮使之道,不可强迫,許遞,其代洪趾海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傳曰,李世演所守,業已知之,昨日下敎之後不進,事體寒心,施以不敍之典。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禮判請對入侍時,禮曹判書申晦,同副承旨尹冕東,事變假注書崔鈺,記注官李若采,記事官姜俒,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全羅監司狀聞。上曰,殿內則平安矣。晦曰,殿內則果平安,而殿宇墻外,逼近於燒火閭家,故道臣移安于鄕校矣。慰安祭時急,而香祝一款亦急矣。臣入侍之前,已與大臣相議矣。上命賤臣,大臣入侍。領議政金致仁進伏奏曰,此報聞甚驚遑矣。慰安還安祭香祝,禮判陪而下去,仍爲奉審則好矣。上曰,然矣。禮判下去奉審後,因行慰安祭,與道臣相議,禁其殿宇至近處閭家,定其經界,俾無後日之慮,可也。致仁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今覽湖南道臣狀聞,事雖往矣,不覺毛骨凜然,道臣卽爲周旋,誠是。勿待罪事,分付。慰安祭及還安祭香祝,今日卽爲下送,禮判隨往到本州後,不卜日卽爲還奉,禮判爲祭官擧行,而今聞凡於審愼處,不敢連墻,況莫重殿宇乎?此必生齒繁盛,無事之時,不能禁,致有此擧,此後禮判,與道臣審察,殿宇之外,定其步數禁焉事,分付。出傳敎禮判先退。上命賤臣,淸州御史入侍。御史徐命善進前。上命承旨讀書啓。上曰,實狀,果何如耶?命善曰,與京中狼藉之言有異,而前牧使李益炫,旣徑殺李女之所奸夫,無處究竅,而李女則似不爲曖昧矣。致仁曰,臣見李益炫原情,則李女似不曖昧,而流傳之說甚怪異,故不能無疑矣。今聞御史所奏,李女之不爲曖昧,可知矣。李益炫,臣雖不知,而本以善治得名,必不爲孟浪事矣。上曰,李益炫善治云耶?命善曰,聽其民間言,則至今不忘云矣。致仁曰,此後則囂囂之說,似鎭定矣。上曰,今覽淸州御史書啓,又聞所奏,李益炫供辭,乳道一節,其雖殊常,此等之事,不無意慮外事,故因旱憫甚之中,有此命御史。今聞李哥之逢此境,豈有食息覆載之意乎?卽日自決,可也。意或只先自決,至冤難暴也,則令其娚與子,卽日告官,可也。不此之爲,從容偃息近一朔,令其娚告狀,此何等事,而不能自決,亦未能卽呈,於節於情,其無可論,無乃京中消息,爲李哥而若是浮張耶?雪冤與否,其無可論,而姜哥則妯娌之間,逢此駭惡之事,豈不憤痛,而登山高聲,性惡自露,乳雛處置,此心雖聞而不忍言者,其不詳諭,此非徒性惡能爲,殘忍不可爲之事。李哥其雖若此,姜哥不足以此容恕,御史三次之刑,其誠是矣。金義洙、李哥使喚婢二人,各二次之刑,亦得御史之體,或疑至冤,遣其御史,本事若此,亦何以致雨?雖然,此後爲彼此騷屑,自可消矣,而金彦栢則旣定倫理之後,此等罔測之事,視若尋常,循例呈議送,倫理滅矣。令道臣刑推一次後,歸其本家,初覽供辭,已謂處其過矣。今覽書啓,此事至于此者,李益炫之徑先杖殺,於此於彼,洪相直之彈劾,渠所自取。雖然,階梯無路,況一次四十度,刑典所無,其在禁濫刑之道,不可無飭,施以削職之典。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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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坐直。右承旨鄭夏彦。左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在外。同副承旨柳脩。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元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如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當此日,氣何諭乎?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刑曹判書趙暾,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恒齡,掌令宋鍈、李台鼎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洪九端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鄭夏彦啓曰,兵曹參知李商芝,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來月動駕時,乘輦當於崇賢門爲之,分付禮曹。傳于鄭尙淳曰,都承旨入侍。

○丁亥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御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彦,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脩,同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崔命麟,記事官李若采、姜俒,以次進伏訖。藥房都提調金致仁進湯劑。上不許,因下敎曰,理中建功湯,今日姑停,蔘苓茶煎入。上曰,冥然到今,逢此日親傳香,寔是料表,遙望西郊,追慕冞深,且來月何月?誦龍飛樓中御詩,一倍微忱,況夏禴,未能若意,今者少伸情禮。只在昌德,初二日爲先香祗迎於殿庭,初八日當詣昌德,展拜而來,挾輦軍,內入直,爲之。前後牌軍一哨,亦以外營軍擧行,訓將只率新營標下軍隨駕,禁軍亦以內入直擧行,回駕後復入直,扈衛軍官、有廳軍,皆置之,三嚴以辰正三刻單嚴,世孫祗迎,亦置之。出傳敎上命摘奸宣傳官進前。問雨之多寡,則乃尊雨而對曰,高陽頗多來,楊州頗小來。冕東微笑而顧趾海,上勵聲曰,洪趾海、尹冕東罷職。駕前下敎上曰,承旨下敎,代洪樂仁、姜必履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爲謟,聖人之言,雖百世可驗,爲民悶旱,予豈謟而然哉?不敬而何?予雖涼德,於此等之事,豈可夙宵忽焉?雖然,傳豈不云乎?一家仁一國興仁,因予誠淺,不能化行俗美,以今日兩宣傳官所爲觀之,聞中官之言,銘心以記,奏對若此,豈不愈於讀書文官乎?今下弓子二張,頒給於宣傳官柳仁喆、金處憲,以戒有識文官不識其君之心者。出傳敎上曰,飭已行,不過未能覺察之致,前都承旨沈墢,前承旨李瀰敍用,其時下敎,亦無深意。前都承旨兪漢蕭,違牌承旨權噵,一體敍用。出傳敎上曰,旣示飭勵一人,莫重殿中官一人,亦所重在焉,一人壽進宮次知中官,前長番中官李景聃、鄭商佑、高運采竝敍用,此已下敎。再昨下敎中,李京禧、李世泰、申必輝,原傳旨中分揀,已示飭勵,歲抄何能記有?亦不過年少新進,耽睡而然,旣差其代,前中官崔德齡、金澤緖、宋德寬、崔德輪、金京喆、李德采特爲分揀,曺壽喆、申德龍越俸,亦爲蕩滌。出傳敎上曰,嗚呼,冥然到今,今日親傳,遙望西郊,心自隕墜。噫,明日何心酬應?內局雖問候,再明日入侍,宜矣。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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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彦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在外。假注書韓德厚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元王后忌辰。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酉時,日有右珥。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當此日,氣何諭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恒齡,掌令宋鍈、李台鼎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趙暾,連違召命,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夏彦啓曰,明陵獻官趙暾,依下敎三陵奉審,無頉之意,口傳微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仔細知之,而若同敦寧金孝大,則宜爲入侍,而欲爲入侍,則承史當入,故此心憧憧不爲之,明日內局,同爲入侍,勿出朝報。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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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右承旨鄭夏彦。左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假注書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恒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都承旨入侍。

○洪樂仁啓曰,注書李思祚,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夏彦啓曰,上番兼春秋李若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鄭弘淳,參判趙曮,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金履常。

○鄭夏彦啓曰,試官權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權噵。

○柳脩啓曰,吏曹判書鄭弘淳,參判趙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柳脩啓曰,試官金相翊,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相翊。

○姜必履,以校理鄭昌順,副校理徐浩修,副修撰洪景顔、金尙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朝鮮有君,則豈如是乎?只推,更爲牌招,殿講入參。

○傳于姜必履曰,違牌無義,若是違牌,弘文館掌務書吏,爲先懸罰,諸儒臣承牌後,放送。

○洪樂仁,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試所,禁軍及各樣軍兵等,未畢射放之前,親臨殿講命下矣。依例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夏彦,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沈觀之,時在忠淸道公州地,修撰尹承烈,時在溫陽地,李致中時在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朴師崙,時在平安道寧邊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朴師崙在外,兼司書徐浩修牌不進,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昌慶宮差備內窓戶,令戶、兵曹郞廳,春秋摘奸事,曾已下敎矣。發遣本曹郞廳與令戶曹郞,眼同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昌潤,以黃海監司李潭狀啓,平山府五里居私奴金士同等燒死事。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洪景顔、金尙集、鄭昌順、李永中、徐浩修、姜趾煥、姜彝福、安廷鉉、洪相簡囚單子及洪彦喆禁推傳旨,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分揀,牌招察任,有如違牌,則北道權管爲之矣。

○又下敎曰,聞頃者下敎,而焉敢違牌乎?違牌勿爲呼望,申飭。

○又下敎曰,試官洪樂純,代金相翊爲之。

○又下敎曰,今則來矣。弘文館掌務書吏懸罰,置之,勿出朝報。

○又下敎曰,俄者五衛將鄕人下敎,置之,勿出朝報,因令行公。

○刑曹判書趙暾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耕蠶盛禮,次第順成,事光簡冊,喜溢臣民。仍伏念,臣之年前疏懇,雖出於疾痛之呼,而若論其瀆擾之罪,則宜伏重誅,聖度天大,薄補旋召,此已萬萬惶感,而至於俯詢水土之淸涼,此何等恩數,此何等眷顧也?雖在敵己之間,固宜銘鏤盛篆,況以速譴黜補之蹤,獲此異渥於君父之前者,未知古亦有此否乎,此正霜雪嚴威,帶得陽春之和意者也。臣莊頌感祝,未嘗不涕交頤而額至地也。赴湯蹈火,臣固不辭,而痼疾纏身,效力無路,將不免爲孤恩負德之歸,撫躬悼歎,日夜俟譴,千萬夢想之外,忽伏承司寇寵擢之恩,臣聞命驚惶,五內失守,惝怳莫省,歷屢日而靡定也。夫六官之長,位尊任重,苟非資器地望,爲輿論所歸者,莫宜居之,況特旨陞擢,事體尤重,則是豈負罪賤臣,所可承當者乎?噫,臣本瘦才薄識,早年倖科,已犯古人一不幸之戒,常懷兢懼,如臨淵氷,幸際明時,得免刑辟,內外華顯,歷揚殆遍者,于今二十有八年之久矣。頂踵毛髮,莫非造化之陶鎔,則臣雖頑迷,如木石豚魚,豈不思感激殫竭,以圖涓埃之報哉?伏況寶算彌高,愈勤于倦,日親庶務,獨勞於上,當此之時,雖在微官庶僚,莫不奔走率職,各殫其誠,則如臣愚劣,竊位卿月,受恩河海,雖無寸才尺能,可以裨補於淸明之治,而唯當陳力就列,鞠躬盡瘁,小伸臣子愛日之誠,犬馬戀主之忱,卽臣耿耿至願,豈敢爲無端乞退,圖閑占便之計哉?第臣吐血風痰之症,已來貞疾,頭目損戰,言語蹇澁,左身麻痺,手足不仁,形觀外存,神精內銷,輾轉沈痼,漸益癃廢。誠能謝官家居,息交靜慮,尋醫問藥,隨意調攝,則螻蟻微喘,亦或有支延之望。區區至懇,亶出於此,而忱誠淺薄,未能孚格,嚴敎責勉,不許允兪,至今追惟,悚息惶汗。臣之庸迂愚陋,實出人下,雖無疾痛,筋力供仕,猶不合於進據六卿之官,以任詰姦禁暴之政。矧玆積年嬰疾,屢陳微懇,而及今猥蒙恩擢,致位正卿,便卽拚死忍痛,自處不病,束帶彈冠,揚揚就職,則凡前日之疾病自廢,累疏控懇者,擧歸於虛僞矯妄希覬進取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臣之情病,如右所陳,萬萬無强起趨承之狀,不但通朝之所共諒,日月之明,亦嘗俯燭,則不待臣言之煩複,而卽賜體下之恩也。且臣宿病添感,諸症倍劇,委頓床席,三朔于玆,食飮全却,藥餌爲命,鍼刺艾灸,遍體爛瘡,轉側起居,失聲叫苦,復起爲人,其路望斷。召命屢降,筵敎鄭重,連犯違傲,末由承膺,臣尤死罪,玆敢披肝血瀝gg瀝血g,疾聲號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憐,亟收新授職秩,重勘前後逋慢之罪,仍許前懇,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於卿晩矣。旣非高蹈,一何固執?頃者休致之請,不覺可笑。噫,思卿先父,國有望八之君,而其忍若此,今番卿弟獻官命下,憶昔年,不勝涕潸。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同敦寧安允行疏曰,伏以,臣頃忝言地,自速含默之辜,而薄施譴罷,旋蒙收敍之恩,敦府除旨,繼降於屛伏省愆之中,臣誠惶隕感激,宜卽叩謝之不暇,而第此所叨之職,纔已親盡,揆以常格,勢難冒膺。伏乞聖明,亟命照例遞改焉。答曰,省疏具悉。今覺卿章,旣無敦寧云。本職許遞。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明陵獻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李若采、姜俒,明陵獻官趙曮,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奄逢此日,氣何諭乎?上曰,明陵獻官先爲進前。趙曮進伏。上曰,莎草靑乎?曮曰,裏葉則靑矣,而殿內碑閣,皆無頉矣。上曰,來時由香峴乎?曮曰,然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訖。命醫官診候。泰輿等診脈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如前矣。上命承旨,書追慕御製訖。上曰,頃聞金孝大言,有百歲男子云,可謂樂世界矣。致仁曰,眞壽域矣。上命讀京兆單子。仍命承旨書之。傳曰,今覽京兆單子,故府使金得大妻,故判官李世聃妻,年逾八十,或滿八十。噫,過昨日見此單,予心何抑?元擧行中,特爲加給,以表予意。前知事元弼揆,追憶昔年承慈敎復入時,其時以二品來矣。所奏八字,尙今在耳,而今猶在世,可謂稀有,特加一資。故忠臣李鳳祥妻,故忠臣南延年子婦,今猶在世,可謂稀有。李鳳祥家,祭文製下,遣禮官致祭,食物加給,令該郞存問。南德夏妻,食物加給,鄭纘述妻尙今生存,食物亦爲加給。今覽此單,故判書趙錫命妻,亦今在世,予心愴然。噫,彼趙泰彦,追惟往年,其妻尙存,亦是料外,衣資食物加給,以示予意。金鎭東在世者,惟有其妻,追惟頃年其子請養之事,一則愴然,一則稀有,衣資食物,亦爲加給。近者無聞,莫知存否,今覽此單,乃知金聲五之已作故矣。其涉矜惻,其妻食物加給。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蔘苓茶一貼,今日煎入。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尙淳,假注書崔命獜,記事官李若采、姜俒,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專經文臣有實職者,今日資政殿,當爲親臨殿講,試官金判府事,判尹金時默、任㻐、洪樂純、權噵、趙德成爲之。執冊承旨,右副爲之。儀注繖扇,堂下侍衛,禁軍砲手排立,置之。當該承旨入侍,時刻隨時,待下敎只入正時。上曰,前承旨尹蓍東敍用。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資政殿。專經文臣殿講入侍時,試官判府事金陽澤,漢城判尹趙雲逵,戶曹參判金時默,行副司直權噵、任㻐、趙德成、金相翊,右副承旨姜必履,注書李思祚,假注書崔命麟,記事官洪相簡、姜俒,以次進伏訖。上曰,莫重侍衛,五衛將遠立之,誠駭然矣。五衛將趙景天汰去。榻前下敎講官以次進講。上命依例臨講。至徐浩修,上曰,講經登科者,多見落,而徐浩修則能通矣。副校理徐浩修,追省記入直。榻前下敎上曰,今日特命殿講,非徒勸課文臣。噫,追慕方切之中,不諒予意,無端違牌,慢命相續,酬應甚苦,故其不禁推,特命令該府處之,諸翰林之此時過爲撕捱,亦涉駭然,一體下敎。今日卽該府開坐之日,故飭已行矣。爲先放送,其命此擧,三儒臣年滿遺漏,只有徐浩修一人,料外講經,文臣居不者多,欲飭之人,其旣遐方文官若此,豈予之意?期日促近,事勢固然,其中二三人告栍,故雖從,亦涉可矜。一不之人,特爲分揀,純不之人,今番特爲從重推考。徐浩修、李陽馥,以通入格,而不通旣已參酌,居首者何賜半熟馬?兒馬一匹賜給。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榻前下敎上曰,秋判批下,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宣傳官入來乎?金處憲進伏。上曰,明日曉頭,摘奸五間水門,濬川後水道,知入。上曰,秋判固執,何處得之乎?今日開陽門仍留,申飭牌去來後,下鑰,可也。上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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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式暇。右承旨鄭夏彦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假注書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夜四更五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恒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趙暾,昨日承批之後,又違召命,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夏彦曰,內局先爲入侍。

○鄭夏彦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三月令薦新蕨菜狀來到單子,卽當修整以入,而判書申晦奉命在外,參判徐命膺受由在外,參議未差,不得擧行云。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宗廟徽寧殿朔祭獻官,以前承旨沈墢、兪漢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惟秀爲禮曹參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墢、兪漢蕭。

○柳脩,以戶曹言啓曰,盤松坊碑閣,令戶郞,春秋奉審,有頉處卽爲修補事,曾有傳敎矣。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樑上塗灰,庫庫剝落,墻垣防草七張破傷,卽令修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德厚,昌慶宮衛將林德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中樞府事申履權、洪起文、黃相,僉中樞府事丁志寧,俱以老病,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冬至兼謝恩正使咸溪君等狀啓,禮單馬一匹,中夜絶韁,不知去處,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bb罪b事,回諭。

○鄭尙淳,以全羅監司狀啓,四月朔進上物種中,秀魚卵,節候尙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尙淳,以全羅監司狀啓,失火時,急於勞問而勉留,半日離次,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下敎中,金興曄之興字,誤書應字,以興字書之。

○又下敎曰,今日次對爲之。

○又下敎曰,同爲入侍。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副提調鄭尙淳,記事官李思祚,記事官洪相簡,記事官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曰,今日則不必爲診候矣。上命尙淳,書吏判鄭弘淳藥房提調除授傳敎。命承旨柳脩入侍。命賤臣,大臣、備堂入侍。副提調監煎先退。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漢城判尹趙雲逵,行副護軍鄭汝稷,戶曹參判金時默,吏曹參判趙曮,副校理徐浩修,左副承旨洪樂仁,假注書崔命麟,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洪相簡、姜俒,以次進伏訖。上曰,《孝經》九歲讀之,而昨日夢誦數行,極怪異矣。命儒臣持《孝經》入來。俄而持來,上親覽後,命賤臣,出置,可也。致仁曰,此全羅監司狀啓也。上曰,承旨讀之。讀畢。上曰,頃覽道臣狀聞,於莫重之事,靜攝之中,心神未定,道臣狀聞,只擧莫重,未及民事,故以待狀聞矣。今覽湖南道臣狀聞。噫,豐沛故鄕二千三百餘戶,目今景像若覩焉,而噫,漢之汲黯,不過一使者,而於河內矯制賑救,況爲其君者乎?以回啓分付,必將稽滯,所奏中船米二千三百三十四石,每戶白給事,依所請分付。結錢一萬兩許貸事,予則以爲無乃數少,而旣曰貸,則此等之民,其數若多,報償亦難,亦依爲之,而其中被燒民人等所納結錢,特爲蕩減,道臣雖未及請,西民旣有已行之例,況於全州乎?亦爲蕩減。因燒致斃人,比常時顧恤,特爲加給,爛傷人,相當藥物,亦爲題給,無一人仍斃與否,令道臣狀聞。噫,今雖顧助幾千幾百戶,種子何以辦得,家舍亦何以造成?此則道臣或竭心顧助其種糧,或竭心顧助其造舍事,亦爲分付擧行,形止隨卽以聞。入侍儒臣徐浩修,爲全州慰諭御使,其令今日來辭朝,此下敎,亦令備局,今日內騎撥分付。噫,豈徒爲州民?頃覽狀啓,心悸未已,何敢循常?今年本道秋封進方物物膳,特爲停封,少伸此意。出傳敎上曰,噫,頃覽道臣狀聞,豈不驚心慘目,而所重在焉。道臣亦未暇條列,以請狀聞,今覽狀啓。噫,彼本州景像,其若親覩。嗚呼,國依於民,民依於國,諸道之民,皆昔年遺民,而況本州卽豐沛故鄕也。盛德深恩,浹民飢髓者,噫,身雖在於九重,於食於息,心在本州。噫,以豐沛遺民,逢此慘然之狀,此誠挽近所無,凡諸濟活之道,其雖靡不用極,是豈若初無是事?近萬元元,靡室靡家,號呼途路,欲籲九重,如隔霄壤,必相謂曰,吾等卽豐沛遺民,此等景像,吾君豈能盡知?老者扶幼,少者依老,欲處而無家,欲食而無飯,思之及此,何異於荒歲顚連?雖異於冬,僅過其夜。吁嗟,其朝,近萬其民,雖將設粥以饋,嗚呼,因予否德,四十年臨御,惠不能及吾民,聞此光景,何心玉食?雖然,一體昔年之德意,今者此命,雖若滄海之粟,寔由心腸,而宗伯雖下去,所重在焉,何暇及他?特遣在直儒臣,諭予此意,兼附慰諭。吁嗟,本州之民,見御史而若見予,聽慰諭而若親聞,道臣狀聞已有,御史之行亦諭,莫云九重之邃也。此心本爲赤子,若在廈氊懷中,言及于此,不覺涕沾於御衣,將此涕,遠灑本州。吁嗟,爾等,少諒其君之心,勿復渙散,其須相依,莫替予今日申申之諭。特遣全州慰諭御使綸音上曰,湖南狀聞,今朝乃聞,次對將命,故先下,今日聞昨日殿座前入啓。噫,爲民之心雖衰,夙宵何弛也,而身爲中官,若是慢蹇,若聞昨日,其何經夜?聞甚可駭,當該中官金興曄,先施削職之典,令該府處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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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朴昌潤式暇。右承旨鄭夏彦。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假注書崔命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大司憲徐命臣,執義鄭恒齡,掌令宋鍈、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姜必履啓曰,刑曹判書趙暾,日事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下柳脩曰,李基泰予見久矣,其欲見焉,豈一向在鄕?銓曹調用亦寥寥,其何自來?況此人豈可一向在鄕?只曾經近密之臣,其君望八,且經昨年,其何若此?秋曹參議,頃聞在外許遞,特授,其令卽爲來焉。

○bb丁亥三月二十九日辰時,b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弘淳,副提調鄭尙淳,記事官李思祚,記事官洪相簡,記事官姜俒,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泰輿診候曰,脈候調均,而滑體bb亦b一樣矣。諸醫所對上同。弘淳以監煎先退。命尙淳,書自□仍以興懷御製。奏關西、海西兩津狀啓訖。上更進湯劑。致仁曰,今番邦慶後,八道最高一年條及貢市人最久一年條,兼蕩減事,命下矣。□前舊逋蕩減時,□□□□年條與分數施行者,爲惠不均,失弊亦多,故再昨年□□□□施恤之命,而其時故相洪鳳漢,以勿□□□年條勿計,則□直以幾千石幾萬石,定數擧行之意,陳達定式,仍爲□□□行矣。今此蕩減時,□□□舊□□□及貢人舊遺□□□市民□□□朔□捧一依□□□定數□□□。出擧條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