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十五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坐〉。左承旨鄭鑰〈大轝陪進〉。右承旨鄭晳〈坐直〉。左副承旨尹深〈大轝陪進〉。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山陵問安進去〉。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慶德宮入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內下日記〉
○朔奠望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昨日還御,今又望哭,伏想孝思,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水剌厭進等症,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朔奠望哭後,藥房、分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忠淸監司書目,五月二十三日洽得一犁之雨,有水根處移秧,兩麥根耕,亦爲周足,各邑所報,大抵同然,而旱勢又作,旋卽乾涸,將不得移秧,民事渴悶緣由事。又書目,林川呈,以品官趙詹等六名渰死事,極驚慘緣由事。又書目,公山等官bb呈b,染病方痛三百十六名,死亡六十五名事。
○慶尙監司書目,農事旱魃益甚,井泉堤坊,無不乾涸,今月二十三日得雨,而僅過一犁,田穀稍蘇,秧種,亦且回蘇,而至於移秧,其勢末由,民事罔極事。
○摠護使書目,欑宮船,卯時,自白羊浦離發後,雨勢亦不大段,仍爲開霽,無事上盤灘、西心灘、曲灘、人項灘、優老梁灘,未時,到普通灘晝停事。
○持平朴元度啓曰,臣於早朝,進參慶德宮起居之班,還家之際,猝遇問安中使,勢甚急遽,亟回馬首,而旣無屛門避馬之所,且緣雨具在身,未能趁卽下馬,以致下吏,未免知家臣之所失,不是淺鮮,何敢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中殿,昌德宮還御時出宮正時,辰巳間巽時,改啓下。
○殯殿都監書目,欑宮船,當日午時,到普通灘晝停所,無事設奠事。
○京畿監司書目,欑宮船,自羊浦離發,當日未時,無事到普通灘晝停所事。
○府啓,引嫌而退,倉卒之際,未及回避,雖緣事勢,在例當遞,請持平朴元度遞差。答曰,依啓。
○摠護使書目,欑宮船,申時,自普通灘晝停所離發之後,又爲下雨,逆風兼作,行船甚艱,而酉時,僅得無事到泊於陵所船倉敎是白在果,今日段,經九灘,而盤灘、西心灘,皆是險灘,此三灘,逆上之際,費了三四時是白乎等以,自宿所,到晝停所,不過二十餘里之間是白乎矣,午後,始爲得達,自晝停所至陵所,亦經三灘,而日勢尙早,是則多幸,卽今雨意甚緊,下船侍衛之際,事多苟簡,儀仗等物,亦必有沾濕之患,極爲悶慮事。又書目,五月三十日戌時,奉梓宮下船,以大轝侍衛,無事到靈幄殿,仍爲成殯事。
○山陵都監書目,當日戌時,大轝到山陵,無事成殯事。
○京畿監司書目,欑宮船,當日酉時,無事到陵所船倉,自未末,復爲下雨,時未開霽,極爲悶慮事。
○殯殿都監書目,大轝當日戌時,到陵所,成殯奠設行事。
○京畿監司書目,當日戌時,奉梓宮下船,奉安靈幄殿緣由事。〈春坊朝報〉
○寅時,上出熙政堂殿庭望哭。入侍,行都承旨吳始壽,右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端錫,假注書申㶅、李宏,記事官沈壽亮。〈缺〉上,望哭後四拜。
○本院啓曰,今日望哭時,臣等,待候於閤門,而正時入啓之際,不卽趁入,未能及於出次之前,不勝惶恐,且左通禮,後時趨進,旣不得啓請出次,又不卽啓請跪拜,禮貌官,亦不趁卽唱跪,以致自上久立版位,事極未安,左通禮及禮貌官,從重推考,何如?答曰,知道。〈燼餘〉
6月2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坐〉。左承旨鄭鑰〈大轝陪進〉。右承旨鄭晳〈坐直〉。左副承旨尹深〈大轝陪進〉。右副承旨李端錫〈下玄宮時問安進去〉。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政院啓曰,原襄監司李翊拿來事,命下矣。依例新監司交代後,拿來之意,敢啓。傳曰,新監司之不爲下直,久矣。催促發送。
○殯殿都監書目,普通灘晝停所別奠時刻,以午時,誤爲來告,奏時官推治事。
○山陵都監書目,初一日卯時,退壙金井排設,仍爲穽壙始役事。
○藥房啓曰,日氣之蒸鬱特甚,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等諸症,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摠護使書目,轝士軍之曳船上來者,及大轝自江頭侍衛,各差備軍等,竝爲放送事。
○中殿,分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還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山陵都監書目,當日酉時,隧道畢穽壙後,外梓宮隅板,開拆奉審,則乾凈無欠事。〈春坊朝報〉
○兵曹啓曰,凡標信啓下之後,政院,出給宣傳官,則宣傳官,持示於本曹及都摠府,例也,而今日罷陣標信,宣傳官不爲來示於本曹及都摠府,直爲出示於結陣之處,事之顚倒,莫此爲甚,當設宣傳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摠府謄錄》〉
○辰時,中殿,移御昌德宮。
○李端錫啓曰,小臣,下玄宮時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敎原襄監司金禹錫書,藩臬重寄,必以才臣處之,州牧移除,載諸前史多矣,予意允屬,僉擧亦同,言念穢貊之舊邦,有似巴蜀之巖邑,北扺金剛,南扺太白,衆山嶙嶙,西則石峽,東則沙汀,厥田下下,雖彊域從某至某之廣遠,而民戶一箇半箇之蕭條,使無飢饉之連仍,勢難安保,加以賦役之煩重,政失撫摩,矧淮伊之間,實是咽喉之地,雖平常之際,可無衣袽之圖,簦笠鷄狗之無遺□戰何恃,苞苴鞭靴之惟務,保障無聞,比因德化之不能博施,抑恐承宣之亦未盡職,肆當疇咨之日,益切其難之心,惟卿,天賦善良,風裁凝重,乃祖淸直之範世,寧忝所生,爾舅忠勤之紀常,庶幾宅相,人所期待也如是,汝亦謹愼而無他,處之臺端,務了翁和平之議,畀之州府,則有長孺淸淨之治,蓋其姿極安詳,是以才亦通敏,頃掇密邇之列,暫分定遠之符,一州之休戚所由,任旣大矣,兩月之迎送有弊,予亦念之,然事體輕重之懸殊〈缺〉面遷擢之期急,玆授卿。〈缺燼餘〉
6月3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坐〉。左承旨鄭鑰〈大轝陪進〉。右承旨鄭晳〈坐直〉。左副承旨尹深〈大轝陪進〉。右副承旨李端錫〈下玄宮時問安進去〉。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等諸症,與昨一樣無減乎,中殿勞動移御之後,不瑕有傷損之患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亦言于醫女矣。
○黃海監司書目,去五月二十九日戌時量,微雨始下,今月初一日至,或雨或晴,僅霑一鋤餘緣由事。
○全羅監司書目,五月二十三日、二十六日,連得小雨,田穀則庶有回蘇之望,而無水根高燥之畓,未免移秧之愆期,極爲悶慮緣由事。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長湍居忠義衛鄭鐸上疏。大槪,不勝憂憤之誠,敢陳蒭蕘之言事。入啓。
○明日下玄宮時望哭正時,申初一刻,初虞祭時望哭正時,酉正三刻。
○院啓,臣等,伏聞自內司,爲大行王大妃,將設水陸齋于華藏寺,臣等聞來不勝驚惑錯愕之至,夫以聖上孝思靡逮之情,宜無所不用其極,而亦豈至見誘於左道誑惑之說,以招非禮不正之譏於千百年之後哉,佛家之誕妄虛無,聖明之常所痛斥排擯者,頃年毁撤京裏尼宮之擧,斷自宸哀,實歷代帝王所未嘗行者,而可以有辭於天下矣,曾未幾何,殿下反有此崇信外敎之事。噫,臣等必知其非殿下之本意也,無乃殿下左右暬御之人,有以求福不經之言,倡之於宮中,而殿下當哀疚罔極之中,有不能峻斥而然耶,浮屠之不足信,臣等不必覼縷,而雖以昜知者言之,初喪之不作佛事,載於禮書,何可不顧明訓,爲此非義之事,以駭遠近之聸聆哉?未或知之則已,旣或知之,則決不可以日期之已迫,而仍爲設行,以犯先儒之深戒,請亟下明敎,卽罷華藏寺設齋之擧。
○府啓,臣伏聞近日自內間,有設齋山寺之事,草野之士,至於陳疏上聞云,臣不勝驚歎駭惑之至,不作佛事,載在禮經,聖明之世,此言奚爲而至哉,仰惟殿下高見卓識,冠絶百王,其於事亡之道,動遵禮法,豈爲是悖經無益之事,以招後世之譏議乎,意者,近習承事之人,惑於左道滛邪之說,有此無前非禮之擧,而其貽累聖孝,莫此爲甚,請加三思,亟命禁斷。
○玉堂箚子。大槪,亟寢華藏寺設齋之擧事。入啓。
○答府、院曰,不必煩瀆。
○政院啓曰,兩司,以亟罷山寺設齋事,相繼論列,蓋出於恐累聖德,及時匡救之義,臣等,意謂聖明,快賜一兪,以解群下之惑矣,及伏見答批,以不必煩瀆爲敎,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夫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佛道之虛妄,送終之必愼,而返爲違禮背經之擧,以駭遠近之聽聞,豈殿下或蔽於罔極之情而不自覺耶,自古孝子慈孫,追遠盡誠之道靡所不用其極,而不過曰葬之祭之,一於禮而已,外此而他求,未之聞也,是以,雖在匹士之賤,稍知禮法者,則猶以作佛事爲恥,況以王者之尊,而信奉左道之誕妄,安有是哉,此非但爲聖上一時之過失,將見上好下甚,四方爭相慕效,其流之害,曷可勝道哉,臣等所慮,不專在於浮費之可惜也,請加三思,亟允兩司之請,千萬幸甚,臣等待罪近密,不任區區憂愛之忱,敢此仰達。答曰,信奉之說,奚爲而發,殊涉無狀矣。
○府啓再啓,臣卽伏承聖批,以不必煩瀆爲敎,臣竊恐惑焉,今此徼褔之擧,固出於孝思無窮,靡不用極之意,而第左道虛誕,本不足信,孝親事亡,自有其道,則悖經非禮,莫此爲甚,昔先正臣趙光祖,請革昭格署,一夜之間,累啓蒙允,逮至宣廟朝,以內入黃蠟事,先正臣李珥,反覆論列,終至還下,誠以君下之闕失,不可不及時捄正,而我列聖從諫轉圜之盛,豈非殿下之所當法者乎,卽今設齋已近,聖兪尙靳,此臣之所以不避瀆擾,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請加三思,狀下明敎,亟停山寺設齋之擧。答曰,已諭矣。
○院啓再啓,臣等,伏承聖批,以不必煩瀆爲敎,臣等奉讀以來,聚首驚歎,此無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能上格之致,臣等無任慚恧之至,夫以聖上孝思靡逮之情,宜無所不用其極,而亦豈至見誘於左道誑惑之說,作此非禮不正之擧,駭一時之聽聞,貽後世之譏議哉,佛家之誕妄虛無,聖明之常所痛斥而排擯者,今此崇奉外敎之擧,臣等,必知其非聖明之本意,左右暬御之人,以求褔利益之邪說,倡之於宮中,故殿下哀痛罔極之中,罔念昔年痛斥異端之盛心,不能峻斥而然,此臣等尤所慨然,而必欲汲汲爭執者也。噫,初喪之不作佛事,旣有先儒之烱戒,則閭巷匹夫之稍以禮自飭者,猶且以蔑禮媚佛爲恥,而況於帝王之家乎,未或知之則已,旣或知之,則斯速已矣,請亟下明敎,卽罷華藏寺設齋之擧。答曰,已諭矣。
○政院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不惟不加察納,至以殊涉無狀爲敎,臣等不勝慚懼震越,罔知置身之所,殿下於送終之禮,必誠必愼,可謂無憾於大事,而今此設齋佛宇之擧,違背禮經,駭惑聽聞,殊非聖世之所宜有,故臣等,竊自慨然,恐或貽累於聖德,敢陳區區之懷,冀賜轉圜之美,誠未上格,反承嚴旨,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知道。〈春坊朝報〉
○義禁府啓曰,勅使館所各門把守,及勅使出入時,禁喧假都事五員,假書吏五人,令該曹依前例差出,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有政。以洪處亮爲大司憲,李沆爲持平,金鍚胄爲副應敎,姜栢年爲司譯提調,姜栢年爲禮曹判書,張楦、金時望爲敬思殿參奉。〈政事軸〉
○下直,東萊府使權大載。
○吳始壽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批則臣始壽當進去,而廳中,只有右承旨鄭晳,同副承旨李柙,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鄭晳啓曰,假注書李宏,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李尙眞山陵進去,參判李惟泰在外,參議呂聖齊進,都承旨吳始壽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山陵進去,參判洪處大山陵進,參議朴世堅病,參知閔宗道進,行都承旨吳始壽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尙眞山陵進去,參判李惟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姜栢年、李晳、吳䎙爲副護軍,朴元度爲副司直,李宏爲副司正,慶德假衛將三單,李俊說,金衍錫、吳得吉。〈燼餘〉
6月4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坐〉。左承旨鄭鑰〈大轝陪進〉。右承旨鄭晳〈坐直〉。左副承旨尹深〈大轝陪進〉。右副承旨李端錫〈下玄宮時問安進去〉。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今日卽玄宮永閑之日,伏想孝思益復罔極,水剌厭進等諸症,得無有加乎,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日月不居,終天罔極之痛,何可形喩?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亦言于醫女矣。
○咸鏡監司書目,去四月望後,癘疫人三百七十二名內,方痛二百四名,向差一百十名,死亡五十八名事。又書目,會寧等官呈,以崔貴一等爲虎噉殺,吉州等官三邑牛馬疫熾發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等四邑,自五月二十九日,至六月初二日,或灑或注,禾穀木花,因此回蘇,誠爲多幸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平壤等十五邑,染病方痛一百十五名,死亡十九名事。又書目,江界等官三邑,前月初九日、十一日、十六日,連得小雨,而其中渭源、江界,雨雹交下,立苗各穀,慘被損傷事。
○山陵都監書目,當日未時,下玄宮習儀事。
○京畿監司書目,行判府事宋時烈,自甓寺,轉往白羊浦,仍向龍門寺事。
○持平李沆啓曰,臣自忝本職,病未赴召,逋慢之誅,實無所逃,推緘未勘,更難苟冒,此時瀆擾,罪戾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臣等,伏聞聖世,有左道非禮之事,區區之意,實恐貽累聖德,敢以寂寥文字,有所論列矣,聖明一向牢拒,臣等之惑滋甚,殿下,旣以已諭爲批,則亦知臣等此論,蓋出於匡救闕失之義,而終不下允兪之一音,豈聖明猶有所未盡洞燭而然耶,夷考禮經,孝子順孫盡誠追遠之道,不過曰葬之以禮,祭之以禮而已,違禮背經之事,譏之也深,戒之也切,雖以匹夫之賤言之,稍知禮義者,猶且以諂佛求褔爲恥,而況於帝王之家乎,夫事亡如存,孝之至也,仰惟慈聖在天之靈,若知今日有比外敎不正之事,則亦必惕然不安於冥冥之中矣,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强拂臣等之請耶?臣等,抑有最可憂者,上好下甚,捷於影響,自是以往,國人皆曰,聖上之崇左道,非諫諍之所能止,殿下,其將以何辭解之乎?如知其非義,則斯速已矣,請加三思,亟寢華藏寺設齋之擧。
○副校理李寅煥、趙根,修撰洪萬鍾,副修撰李濡上疏。大槪,昨日箚中,妖巫倍德之名,以他名錯認,誤書進箚之後,始乃覺悟,臣等奏事不審之失著矣,乞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事。入啓。
○府啓,臣昨以設齋事,再陳請寢之啓,而聖批終靳允兪,臣竊不勝悶惑慨惋之至,夫左道虛誕,本不足信,孝親事亡,自有其禮,則聖上愼終追遠之道,惟在務盡誠信而已,今此山寺供佛,實是悖經不正之事,其爲聖德之累,莫甚於此,豈料聖明之世,有此無前非禮之擧哉,喪不用浮屠之法,昭在前訓,雖以匹夫之賤,諂佛求褔,尙且恥之,而況於帝王之尊乎?上行下效,捷於影響,傷風敗俗,實非細事,三司之苦口力爭者,蓋出於格王正事之忱,而殿下一向牢拒,自不覺其崇信外敎之歸,臣竊恐後世,謂殿下何如也。殿下,以此事,爲不悖於經禮則已,如知其非義,斯速已矣,請加三思,亟停山寺設齋之擧,引嫌而退,身帶推緘,勢難在職,請持平李沆遞差。
○下玄宮時望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答副校理李寅煥、趙根,修撰洪萬鍾,副修撰李濡等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答府、院曰,依啓。
○答玉堂箚曰,依啓。
○傳曰,臺啓及政院啓辭,崇奉信奉之說,已不勝其痛惡無狀矣,今者政院,乃敢偃然啓達曰,分付都事及內司云。內司官吏,誰云往參耶?本院之事,極可痛駭,鄭晳姑先從重推考。
○初虞祭時望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司諫李嵇,獻納李夏鎭,正言趙爾炳啓曰,臣等,卽伏見下政院之備忘,辭語極其嚴峻,臣等,不勝瞿然之至,供佛齋僧,雖非聖世之所宜有,臣等之所以隨聞陳戒者,非有他意,或恐爲累於聖德,而區區之忠,有不能自已者也,殿下惕然改圖,卽賜允兪,臣等,於是乎聚首相賀,方仰殿下日月之更,而旋因政院之啓稟,擠抉文字之間,而有此情外之敎,摧折慢罵,不可假借,此無非臣等平日事君無狀,不能見信之致,其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安後泰啓曰,臣卽伏見下政院備忘記,臣不勝瞿然之至,設齋供佛,實非聖世之事,臣恐貽累於聖德,隨聞論列,而自上旣不卽從臺啓,則雖無崇奉之心,難解崇奉之名,若實非上心,則所當開論其曲折,使群下,曉然明知其不然,只以不必煩瀆已諭等語爲批,未賜允兪之前,遠近聽聞,孰諒聖心之不在於崇奉乎?臣之陳啓中,亦以崇信二字,有所云云,而嚴峻之敎,遽下情外,臣何敢一刻抗顔,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春坊朝報〉
○政院,以兵曹言啓曰,傳語一事,非不十分申飭,而莫重時急之報,每致稽傳,此蓋由於江路回曲,不便馳馬之致,而卽今陰雨連日,江水漸漲,伏想返虞之時,順流而下,舟行甚疾,沿江傳語,勢必有未及之弊,若或雨勢暴注,川渠漲溢,則過涉尤難,誠極可慮,量此事勢,另加嚴飭之意,自本曹,已爲移文于京畿監司,而返虞到廣津晝停之報,尤係緊重,不可專恃於京畿疲孱之馬軍,上年遷陵之時,能走馬禁軍二十人,因傳敎,立十處,以爲飛傳急報之地矣,今亦依此例,抄出能走馬禁軍二十人,初六日自闕門外,至廣津,排立十處,廣津以後緊報,使之飛傳,何如?傳曰,日氣蒸熱太甚,加立十匹,十五處定送。
○又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欑宮船,申時末,沙灘,無事灘上傳語,罷漏時來到,而到白羊浦宿所傳語,今已天明,尙不入來,此必中間稽滯之致,極爲驚駭,令該曹稽傳曲折,急急査覈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卽接京畿監司回移粘連,差使員査報,各站傳換日時相考,則去五月二十九日白羊浦宿所傳語,同日戌時末成送,而翌日丑時,到付於襄節村,其間程道則五十里,而道路艱險,且有津渡,同日丑時,自襄節村,巳時入來,其間程道則七十五里,而步軍排立七處〈缺〉路亦艱險,終夜下雨,咫尺不辨,入此稽傳〈缺數行〉傳曰,允。
○鄭晳,以禮曹言啓曰,發靷時路祭所靈幄殿及御幕次奉辭位,初以東向磨鍊,而其時因地勢之難便,改以南向,付標行禮矣,今此返虞祇迎節次,與發靷時有異,依其地勢,以東向磨鍊宜當,返虞時祇迎儀註還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行王大妃下玄宮正時,申初一刻。
○上,出熙政堂殿庭望哭,行都承旨吳始壽,右承旨鄭晳,同副承旨李柙,假注書申㶅、李宏,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入侍,世子率宮官同參,上哭四拜,世子亦哭四拜,諸臣皆哭。
○上,入廬次,世子侍入,諸臣退出。
○鄭晳啓曰,以兩司所啓,華藏寺設齋停罷事,旣已蒙允,內司及京畿都事處,分付,何如?
○弘文館副校理李寅煥、趙根,修撰洪萬鍾,副修撰李濡等,伏以日月不居,靈轝已駕,復土有制,神隧將閉,終天之痛,曷有極哉?惟我聖上,孝思出天,誠禮無憾,凡在臣民,孰不欽悅,第伏聞長湍、忠義鄭鐸之疏,自內備送供佛之資,將以今月初五日,爲慈聖,薦齋山寺云,不審內間,果有是事否乎,臣等驟聞驚惑,不勝慨然之至,夫佛者,夷狄之一法,而輪回報應之說,尤其淺陋者也,求褔祈𬡘,其道虛妄,惑世誣民,爲害滋甚,闢之廓如,聖明在上,而亦信此等事哉?孔子曰,葬之以禮,祭之以禮,孝親事亡之道,如斯而止矣,捨此而更有何求哉?殿下於送終大事,動遵經制,務〈缺〉情文,禮無愆矣,孝莫大焉,乃復信此妖誕不經之說,〈缺〉累聖德而傳笑〈缺〉之心也,殿下之心〈缺〉後宜無變改,而曾未幾何,復有此擧者,抑何故也,記昔〈缺〉筵中,大臣有言燕京喪禮之雜亂,殿下,親誦《小學》書中司馬溫公語,而深歎習俗之鄙陋,臣等,欽仰聖學之高明,至今銘在心肝,溫公所謂世俗信浮層[浮屠]誑誘,凡有喪事,無不供佛飯僧者,果豈非殿下之所當痛惡者乎,寶杯之事,因大臣啓幸,聖明亦嘗驚瞿而罪之矣,巫覡僧佛,俱是一般,不敬不正之事,可勝言哉,鄭鐸所謂慈聖靈駕,豈爲降臨沙門者,實是格言也,殿下,以毁佛宇罪寶杯之心,參之於今日之擧,則前後始終,豈不相悖之遠乎,此乃殿下蔽於至情,徒有靡不用極之心,而不自覺其拂經而非孝也,假使減罪資褔,眞有是理,果如佛者之說,我慈聖卓行懿範,輝暎彤史,深仁厚澤,涵囿蒼生,則宗廟饗之,子孫保之,直將千百〈缺〉無窮,何待區區醮禱而獲其利哉,往在宣廟朝,女尼,以內命,往金剛山,作佛事,有司糾發,儒臣陳疏,宣祖優答之,仁順大妃違豫之時,妖巫祈禳於禁中,三司啓請治罪,宣祖竟許之,內間如許之事,未必皆人主之所知,設或出於上命,發情止禮,轉圜若此,我聖祖盛大之德,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哉?君子,不以天下儉其親,苟於追遠之道,在所當爲,則財力之費,非所可論也,第今民窮財竭,危亡迫近,仰觀俯察,憂虞萬端,此正殿下惕然警動,務實德省浮費,以祈天永命之日,而顧乃費了許多米布,供了許多僧徒,爲此無益之事,而駭遠近之聽聞,豈不重可慨惜也哉?伏願聖上,快下明旨,亟寢山寺設齋之擧,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依啓。
○副校理李寅煥、趙根,副修撰洪萬鍾、李濡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聞自內有設齋山寺之擧,不勝驚惑,敢陳一箚,以效匡救之忱,而蒼卒搆草,語欠詳悉,其中妖巫倍德之名,誤以寶杯書之,蓋寶杯,亦他妖巫之被罪者,故急遽之間,未免錯認誤書,今始覺悟,臣等奏事不審之失著矣,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臣等,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燼餘〉
○答兵曹草記曰,日氣蒸熱太甚,加立三十匹,十五處定送。〈自廣津船所,撥馬禁軍加定事〉,〈內下記草〉
6月5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坐〉。左承旨鄭鑰〈大轝陪進〉。右承旨鄭晳〈坐〉。左副承旨尹深〈大轝陪進〉。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山陵都監書目,初四日午時,啓欑宮,奉靈轝,上山陵事。
○藥房啓曰,昨日連次勞動,哀臨濕地之餘,添傷之患,理所必至,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等症,一樣無減乎,諸醫以爲,水剌之厭進,專由於脾胃之虛弱,二神交濟丹,加穀芽四兩,進御宜當云。此藥,當爲劑進,而中殿調候,當此霾雨陰濕之日,別無大段加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別無加減矣。
○山陵都監、京畿監司書目,初四日申時,下玄宮事。
○藥房口傳啓曰,素膳進御,已遇十數日,下玄宮前,臣等竊欲啓請復膳,而當此罔極之中,不敢瀆擾矣。今則下玄宮之日已過,自今日進常膳,在所不已,不但臣等區區下情如此,中外群情,莫不悶迫,敢此仰稟。答曰,近來別無所傷,且返虞不遠,今姑勿爲過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傳曰,今觀傳語,則午時上山陵,以待正時云。又觀內官狀啓,以申初一刻下宮書塡,而傳語則以申正一刻書塡,申初與申正,其間時刻懸殊,而如是誤傳,事極可駭,傳語差使員,拿問處之。
○拿推現告,傳語差使員抱川縣監李泰祺。
○傳曰,明日擧動出宮,初以敦化門磨鍊矣。日氣蒸鬱,雨勢如此,出還宮,以弘化門改磨鍊以入事,分付。
○山陵都監書目,初四日申時,玄宮封閉,卽爲灰隔杵築事。又書目,當日申時,吉帷宮題主,仍行立主奠後,奉安于靈幄殿事。
○政院啓曰,申時下玄宮,摠護使以下狀啓已爲來到,巳時遷奠設行狀啓及午時上山陵陪往大將狀啓,今始來到,中間稽滯之狀,殊極可駭,撥軍撥將等,令兵曹及京畿監司,査出重治,兵曹當該堂上、郞廳及京畿監司,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請竝推考。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大司諫李嵇,獻納李夏鎭,正言趙爾炳,掌令安後泰,竝命出仕,還收右承旨鄭晳從重推考之命事。入啓。
○魂殿都監書目,當日酉時,初虞祭無事設行,而數日以來,連日下雨,今日亦有雨徵,極以爲慮,上山陵,自題主,終日亦爲無事成禮,誠爲多幸事。
○摠護使,京畿監司書目,當日寅時,自陵所,返虞事。
○魂殿都監書目,返虞當日,到曲灘小晝停所,設奠事。
○摠護使書目,返虞當日巳時,上小晝停。
○京畿監司書目,返虞當日巳時,無事到曲灘,上小晝停。
○明日擧動時,開門差早。
○魂殿都監都廳金錫胄,入來。
○謝恩,副應敎金錫胄。
○返虞時,大駕出宮初嚴,辰初二刻,二嚴,辰正一刻,三嚴,辰正四刻。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自今日,復常膳之意,藥房,今方啓請,未發落之前,不敢以常膳封進,各殿供上,皆以素膳封進矣,卽者京畿差使員,大殿日次進上雉鮮,徑先陪進,雖未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當初果有明白定奪之事,則藥房,何以啓請復常膳於今日,禮曹亦何以不爲行闕於本院乎?招問禮曹色吏,且考禮曹可考文書,則別無下玄宮復常膳封進事,分付畿營之關文,而有此率爾封進之擧,揆諸事體,極爲未安,請京畿監司沈梓,從重推考,京畿所封日次進上,則待藥房口傳啓辭,發落後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春坊朝報〉
○李柙啓曰,行大司憲洪處亮,山陵進未肅拜,執義李東溟,封標官進,掌令成震,陪官進,掌令安後泰,避嫌退待,持平申琓,在外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端錫啓曰,臣承命進詣陵所,梓宮上山陵後,請中使問安,則中使出言曰,無事,臣仍爲祗待下玄宮還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禮曹言啓曰,返虞後,再虞魂殿,三年內,自上親祭時,王世子,似當有參祭之禮,儀注,當爲磨鍊以入,而但世子,年歲沖幼,或不無權變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再虞卒哭,當爲參祭,以此爲先磨鍊。
○以返虞擧動時節目單子,傳于李柙曰,敎字後字之間,或有是字,或無是字,政院何不致察,見欺於下人,而如是誤達,又何以自本治亂爲言耶?該吏,移刑曹嚴囚。〈燼餘〉
6月6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坐〉。左承旨鄭鑰〈坐〉。右承旨鄭晳〈待罪〉。左副承旨尹深〈坐〉。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日暈。
○魂殿都監書目,返虞初五日午時,到半章里大晝停,無事設奠事。
○京畿監司書目,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初四日望哭後,卽向忠州路事。又書目,衿川呈,以保人李忠燁私奴億萬渰死事,啓。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摠護使書目,返虞當日午時,無事到半章里大晝停事。又書目,返虞當日申時,到襄節村宿所事。
○京畿監司書目,返虞當日申時,到襄節村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等症,與昨一樣乎?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與昨無異。內殿所患,亦言于醫女矣。
○答玉堂箚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摠護使、京畿監司書目,返虞當日寅時,自襄節村宿所離發事。
○大駕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行再虞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謝恩,大司憲洪處亮,敬思殿參奉張楦。
○執義李東溟,掌令成震炳啓曰,臣等,忝在臺官,陪從廞衛,而水路排舡,班次最後,首尾相懸,瞻望不及,而欑宮舡,到泊陵所之時,中官,催督奉引,致令儀物失次,班行間斷,臣等邈在後列,旣不能有所糾檢,蒼黃下舡,顚倒趨班,則陪祭已罷,又未及參,雖緣事勢之使然,亦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大祭時刻已迫,無一擧行之事,至敬之地,徒事喧擾,極爲可駭,禮曹判書及禮房承旨,竝拿問。
○司諫魚震翼啓曰,臣負犯旣多,情迹難安,屛伏郊坰,屢違召旨,罪積逋慢,恒切悚縮,頃忝宮僚,乞免而稽謝,移授言責,連章而未徹,臣雖無狀,豈不知分義之至嚴,瀆擾之爲懼,而顧臣同事之人,方在罪籍,則臣之倖免,已極慚靦,復供臺職,寧有是理,第當廞衛將啓之日,不得不冒昧出肅,仍從陪衛之列,而及其靈轝到陵之時,船次最後,乘夜下陸,未及趁參於陪祭之班,臣旣有萬分悶蹙之勢,又重以此失,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宋最啓曰,忝居諫職,陪從廞衛,與憲府之官,同乘一船,而欑宮船,到泊陵所之時,船次最後,未及趁參於陪祭之列,其間曲折,已悉於憲官之避辭,臣不必贅陳,而憲官,旣以此引避,則臣亦何敢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洪處亮啓曰,衰癃殘喘與死爲隣,精神筋力,久無供仕之望,而屬當多事之日,猥膺宗伯之任,觸處憤憒,率多顚錯,前後推減,俱未照勘,今玆憲職,遽及於問備待罪之中,決難冒居,方且自列,卽伏聞魂殿都監冊寶所盛欌,未得準數造入,致勤聖敎,臣以提調,不能覺察檢飭之罪,亦所難免,又聞禮曹參議李奎㱓,以原襄道薦新闕封事,有陳疏之擧,其大槪有關文差誤等語,臣歸見禮曹初喪時行會各道文書,則有新物,則依己亥年例,竝令封進於殯殿,而魂殿三年內薦新,分付各道,六月爲始封進,而必使趁初旬來納者,蓋在於返虞後封進之意,所謂差誤者,未知指何事也,元疏旣未得見,其間曲折,雖不能詳知,臣以當初發關之人,何可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春坊朝報〉
○兵曹啓曰,凡標信啓下之後,政院,出給宣傳官,則宣傳官,持示於本曹及都摠府,例也,而今日罷陳標信,宣傳官不爲來示於本曹及都摠府,直爲出示於結陳之處,事之顚倒,莫此爲甚,當該宣傳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以兵曹再虞祭時,王世子陪衛節目單子,傳于李端錫曰,敬思殿內廐幕次各差備等,何以止於幕次近處磨鍊耶?問啓。
○右副以兵曹言啓曰,問啓事,傳敎矣。昨日王世子陪衛節目磨鍊時,大駕幕次及王世子幕次,皆在明政殿庭云,故以陪衛各差備等,止於幕次近處磨鍊矣,致勤下敎,不勝惶恐,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行王大妃返虞,上將出迎于東郊,〈東郊卽缺時路〉李端錫啓曰,宣傳官來言,旗纛兩具之〈缺〉魂殿稍遠,其近處,無小次〈缺〉處耶?吳始壽啓曰,卽送本院下吏于都監分付,則以爲文政門之北,正殿之東越廊,移小次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神輦,至御幕前,〈缺〉住,上出次,哭擗過節,左右臣隣,莫不涕泣,哭訖,上四拜,神輦,先爲進發,大駕在後,午時,神輦入自弘化門,王世子祗迎神輦,奉安于敬思殿,上入次于御齋室。
○鄭鑰、尹深啓曰,臣等,神輦侍衛往還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親行再虞〈缺〉時午正,內儀外位,時未整齊,而左通禮先〈缺〉行禮〈缺〉下敎于李端錫曰,大祭時刻〈缺〉過,無一擧行之事,先請行第二虞禮,其不識之罪,不能檢飭之罪,俱極可駭,禮曹判書及禮房承旨,竝拿問而已,王世子,以亞獻官,自幕次,入正殿東越廊〈此缺故也〉宮官入侍,崇善君澂,以終獻官,連次入就位,上出次,立于階上,仍有下敎曰,贊禮何不入來,而使我久立於此耶?贊禮李俊耉,始前導,殿下入于正殿東門外東階上,西向立,承旨史官,入侍俯伏于殿下之後,贊禮,唱俯伏哭,上依禮哭四拜,近侍〈缺〉諸執事同行奠幣禮,贊禮導殿下,詣尊所,西向立,承旨從上。上顧謂承旨曰,在前親〈缺〉木香,而今用紫檀香缺罍宜當。承旨問于守僕〈缺〉也〈缺〉上曰,守僕誤矣。仍命酙酒于山罍〈缺〉上入于靈座前,獻酌後,大祝讀祝,上降復位,世子行亞獻禮,宮官侍衛,而上、世子,由第三〈缺〉入獻酌,還降復位,崇善君澂,行終獻禮,而節注,如亞獻禮,執禮,唱俯伏哭,上哭,哭諸執事皆同,上哭後四拜,贊禮,唱禮畢,上入幕次,承旨、史官諸執事,皆退出。〈燼餘〉
6月7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坐〉。左承旨鄭鑰〈坐直〉。右承旨鄭晳〈就理〉。左副承旨尹深〈坐直〉。右副承旨李端錫〈坐〉。同副承旨李柙〈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政事爲之。
○副校理李寅煥、趙根,修撰洪萬鍾,副修撰李濡辭職上疏。入啓。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五月二十二日、三十日,連次得雨,最高處外,幾盡移秧,誠爲多幸事。
○禁府,李泰祺拿囚。啓。
○藥房啓曰,昨日冒雨,出臨郊外,道路之間,哀哭不止,還廬之後,親行虞事,添傷之患,理所必至,伏未審夜來,水剌厭進困惱咽喉等症,比昨何如,脾胃之虛弱,乃是本症,而素膳之進御,已至半月,其致傷於不知不覺之中者,有不可勝言,今則返虞已過,復進常膳,一日爲急,不得不敢此申稟,伏願速賜處分,以副群下區區之望,仍伏念强疾將事於雨濕之中,脚部之痿弱疼痛,必甚於前,明日虞事,決不可又爲躬行,請勉抑至情,許令攝行,千萬幸甚,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悶煎迫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常膳事,卿等之請至此,依啓辭爲之。明日虞事,脚痛未已,勢將攝行,而自初喪至今日,因疾病,不得盡其情如此,哀痛罔極之外,無以形喩。內殿所患,亦言于醫女矣。
○政院啓曰,傳曰,三司處置文字,略有加減,而其規一矣,今者玉堂之處置兩司也,欲陳己意,附之箚末,亦有其例,不此之爲,別生己見,使氣務勝,擧措愚妄,而張皇說話,遽作處置之措語,已非體例,本院,何故無段捧入耶事,命下矣。凡處置之規,隨其避辭,以之措語,雖是常規,添入己見,備盡論列,亦有其規,則非惟玉堂爲然,兩司亦有是例,今此玉堂處置之別爲措辭,實非創開之事,故臣等,循例捧入矣。下敎如是,不勝瞿然之至,仍念職在論思,隨事補拾,乃其責耳,藉令創開新規,無害於義理,有補於君德,則在聖上聽納之道,所當優容而虛受,今者痛惡無狀之敎,使氣愚妄之旨,連下於三司,慢罵摧折,不少假借,使轉圜之盛意,未免爲激腦過當之歸,臣等,竊爲聖明惜之,區區所懷,竝此仰達。傳曰,知道。
○禁府都事朴尙郁,前監司李翊拿來。
○掌令安後泰啓曰,無狀如臣,猥玷言地,因一論事,遽下嚴敎,冒死自列,退伏俟譴,不意請出,召牌降臨,臣誠惶感,趨詣不暇,而顧臣情勢,有難冒出,且緣疾病,竟未祗赴,俟得少間,今始來避,逋慢之誅,益無所逃,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嵇啓曰,臣本無似,忝叨諫長,伏聞聖世,有非禮不經之事,區區補袞之誠,竊自附於古人,獻替之義,敢與同僚,相議論啓,而聞知太晩,未能先事而疏,此亦臣不職之罪也,誠意淺薄,文辭寂寥,固不足有槪於聖心,而殿下不憚改圖,乃賜允兪,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轉圜之美,孰不欽歎,而旣允之後,抉擿遣辭間文字,摧折慢罵,不少假借,臣竊惜殿下之居美者,不能盡善,而待臺官,亦可謂太薄也,奉行設齋之人,稱以內旨,需用供費之具,出自宮儲,則此雖宦官宮妾之所倡爲,而未蒙允兪之前,臺臣所論,其曷曰不爲之崇奉,旣已允兪之後,則臣雖昏昧,亦豈敢致疑於殿下之崇奉,而執此爲咎,追責太峻,此無非臣平日事君無狀,言不見信之致,將何顔面,復敢揚揚於臺閣,昨日召牌之降,適患暑癨,叫苦委頓,竟不得趨詣,違命之罪,實所甘心,且臣昨伏見大司憲洪處亮避辭,其中一款,卽禮曹關文事也,曲折誠如其言,而臣之待罪春官,曾有日月,若云差誤,臣亦當之,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夏鎭啓曰,臣於三昨,猝承無前嚴敎,惶感縮恧,不知置身之所,進退維谷,申暴無路,且患河魚之痛,經夜叫苦,召牌適降,不能趨赴,俟病少間,强起來避,應在聽勘之中,斷無仍冒之理,此時瀆擾,罪戾尤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趙爾炳啓曰,如臣駑劣,屢忝言地,絲毫無補,愧懼常切,今此所爭者,只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聖明不諒,反下嚴旨,臣不勝瞿然之至,仰惟殿下之追遠孝思,靡所不用其極,而惟此一事,有駭聽聞,則貽累聖德,爲如何哉?何幸聖明,惕然改圖,快賜允兪,其在遠近,孰不仰日月之更,而第抉摘文字,勒加慢罵,此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此無非臣事君無狀,不能見信之致,引避退伏,恭俟譴罰,而處置請出,實出意外,揆諸分義,所當趨命之不暇,而顧臣情勢,無地自容,且臣所患疝症猝然復發,症情危劇,竟未祗赴,罪積逋慢,法應聽勘,俟病少間,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議政李浣上疏。大槪,臣於返虞之時,病未隨班,分義所在,極爲惶恐,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政院啓曰,國綱解弛,百隷怠慢,莫可收拾者久矣,臣五六年在外,復入喉司,觸處氣象,寬緩放縱,不及於前,又萬萬矣,以近日擧動時事言之,侍衛寶劍之不得備員,挾輦禁軍之使人牽馬,前所未有之事也,兩司則不思擧動後從容自處之道,未免闕儀,騎曹則不知執禁鍼親自周廻之規,以致喧聒,凡此數事,豈非大可寒心者乎,今者禮官、承旨之繫械,未必不由於奮發責勵之意,而苟或罰不當罪,則人心何以服,國綱何以立乎?姜栢年身爲大宗伯,親奠之時刻已過,而諸執事,不能整齊,鄭晳,職在該房,亦不能檢飭,薄乎云爾,惡得無罪,雖然,時刻之差遲,抑有曲折,殿庭之內,非外臣所可相入之地,守僕,輒稱內儀未備,諸執事姑且徐徐,非但鄭晳之督之又督,臣亦親進殿行之下,縷縷申飭,急於星火,而守僕之對,亦且如前,如是之際,未免生事,伊時實狀,不過如斯,宰臣、近臣之就理,事面至重,若原情勘罪,則豈不有嫌於禮遇之道乎,臣忝在邇列,區區所懷,惶恐敢稟。傳曰,姜栢年,身居大宗伯之任,外位等事,一不擧行,先請行禮,其目見而不職甚矣,鄭晳,旣知內儀未備,諸執事姑且徐徐,則身爲禮房之任,贊禮請行禮之時,一不開口,該房分任之意安在,祭享事體至重,宰臣事面至輕,本院之啓何意,事未妥當矣,禁軍之使人牽馬,事極可痛,令兵曹査覈後,各別科罪。
○副提學李端夏上疏。大槪,忝叨諸任,決非所堪,而瀆辭非時,故冒沒行公,玷辱名器,固已久矣,又於陪從廞衛之日,有未及陪祭之失,尤不敢晏然於職次,乞命鐫改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事。及修撰鄭載禧上疏。大槪,大轝下陸之時,未及進詣陵所,陪祭之班又未參,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禁府,姜栢年、鄭晳拿囚。啓。
○明日三虞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二點,
○答副提學李端夏,修撰鄭載禧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春坊朝報〉
○下直,慶尙都事郭齊泰。
○藥房口傳啓曰,素膳進御,爲日已久,臣等悶迫之下情,已陳於啓辭中,而更以口傳敢達,各殿亦自今日復常膳之意,仰稟。口傳答曰,各殿常膳,一體爲之。
○吳始壽啓曰,昨日禮曹判書姜栢年,右承旨鄭晳下吏之後,贊禮,以豫差代行之意,臣以代房,所當卽爲啓稟,而事出倉卒,未遑陳達,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慶德宮移御時,內乘一員加設矣,今則內廐馬,無兩處分置之事,加設內乘金鼎祥,令該曹,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返虞,旣以禮畢,京外傳語軍,卽爲撤罷,而別立撥軍,則姑令仍立,待山陵畢役後,撤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國葬時差備有廳軍及入把外方驛馬,今已事畢,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李端夏疏曰,伏以陋劣如臣,百無可取,而忝叨諸任,萬非所堪,前後控辭,罄竭底蘊,而誠意未格,尙靳準許,臣誠惶悶狼狽,罔知攸措,而山陵迫期,不敢煩瀆辭免,泯默行公,又遇二旬,擬於卒哭之後,復陳危迫之懇,庶幾天從人欲,獲蒙遞改矣,今者兩司諸臣,以陪從廞衛時,不及下舡陪祭,相繼引避,臣與兩司之官,同乘一舡,諸臣之失,臣亦有之,何獨晏然,於職次乎?且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臣之所失,旣與兩司無異,方自引罪之不暇,又何敢以處人也,伏願聖明,察臣〈缺〉決不當久玷匪據,今又有此種種難冒之勢,亟命遞改竝臣兼職名,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燼餘〉〈批答見上〉
6月8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陳疏〉。左承旨鄭鑰〈坐〉。右承旨鄭晳〈拿囚〉。左副承旨尹深〈坐〉。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直〉李宏〈仕〉。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三虞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脚部疼痛等症,一樣無減乎,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亦言于醫女矣。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李東溟,掌令成震丙,司諫魚震翼,正言宋最,大司憲洪處亮,掌令安後泰,大司諫李嵇,獻納李夏鎭,正言趙爾炳,竝命遞差事。入啓。
○都承旨吳始壽上疏。大槪,情勢臲卼,終難苟居近密,且有做錯之失,不得不冒死呼籲,冀蒙譴罷事。入啓。
○政院啓曰,昨日返虞時,雜人之闌入者,兵曹不能禁斷,再虞祭臨迫,齋殿至近之處,喧擾太甚,累煩下敎,兵曹所爲,殊甚未便,請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昨日悤悤,未遑請罪,今始陳啓,不勝惶恐,敢啓。傳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京各司今春夏等褒貶,限內所當磨勘,而卒哭前,有齋戒,勢難開坐,過卒哭後擧行之意,分付各司,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賤疾甚苦,陪祭之班,亦不得進參,時日之間,決無起動之勢,玆敢號籲於哀疚之中,將臣本職兼帶等任,一倂鐫免,仍治臣罪事。入啓。
○右參贊張善瀓,工曹參判閔點上疏。大槪,魂殿寶欌,當爲三部,只憑謄錄,錯認一部,終至莫重儀物,欠缺未備,臣等昏謬不職之責,有所難逭,乞削臣等之職,亟治臣等之罪事。入啓。
○答玉堂箚曰,依啓。〈春坊朝報〉
○有政。以朴元度爲持平。〈政事軸〉
○吏批,行判書李尙眞病,參判李惟泰在外,參議呂聖齊進,左副承旨尹深進。啓曰判書李尙眞病不來,參判李惟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洪處大病,參議朴世堅病,參知閔宗道進,左副承旨尹深進,以李沆爲副司直。
○李端錫啓曰,行大司憲洪處亮,執義李東溟,掌令安後泰、成震丙,避嫌退待,持平申琓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傳于]李柙曰,襄節村靈幄殿撤毁時諸具,移送于蓋平君墓幕造成處事,分付都監。
○傳于李柙曰,虞祭獻官望,臨時擬入,事甚急迫,今後則前期一日啓下事,分付。〈燼餘〉
6月9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陳疏〉。左承旨鄭鑰〈坐直〉。右承旨鄭晳〈就理〉。左副承旨尹深〈坐直〉。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直〉。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日氣蒸鬱,比來特甚,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脚部等症,一樣無減乎?明日虞祭,決不可躬行,伏願勉抑至情,許令攝行,以副群下之至望,前頭虞事,亦有累次,豈無更觀症候之如何,而親行之日乎?中殿調候,亦未知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昨日虞祭,旣已攝行,明日親祭,則決不可又爲攝行。內殿所患,別無加減矣。
○全羅監司書目,道內各邑染病之數三百二十一名內,方痛二百三十八名,得差七十二名,死亡十一名事。又書目。去五月二十九日始雨,今月初一日乃霽,水田高下,無不周洽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染病人五百一名內,痛二百五名,差歇二百七十七名,死亡十九名事。
○原襄監司書目,金城縣令李恒,卽異姓四寸弟,法當相避,令該曹照例處置事。
○持平朴元度啓曰,昨日三虞攝行時,臣以祝史進參,而儀註中,鬱鬯灌地一款,全然落漏,故將事之際,只依獻官之言,酌鬱鬯於瓚,詣授獻官,而事出急遽,趁未開了灌上,蓋以致獻官執瓚遲待,鬱鬯灌地,乃是祭儀之大節目,一時儀註,雖或落漏,失儀之責,臣安得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昨日虞祭,旣已攝行,明日親祭,則決不可又爲攝行爲敎,臣等悶慮之情,無以仰達,潦雨成霖,日氣蒸鬱,此時又强疾勞動,親行祀事,則玉體傷損,有不可言,其爲憂煎悶迫,曷有其極,不但臣等之意如此,都提調雖病未入來,而所懷亦然,敢將區區下情,不避煩瀆,不得不復此仰稟,伏乞更加思量,勉副群情,不勝幸甚。答曰,明日虞祭,不可不親臨,卿等,勿爲過慮。
○明日四虞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兵曹啓曰,闕內禁喧雜人等事,本曹非不十分嚴飭,而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處諸上司下人,縱恣尤甚,任意出入於闕門,或喧聒大內至近之處,略無顧忌,至於擧動及陪祭問安時,則隨其官員,無數闌入,紛畓鬧擾之狀,誠極寒心,此實由於諸司官員,不計國法,濫率跟隨之致,係關上司,則各門守門將,不得禁其出入,本曹結束吏,亦不敢下手,若無別樣處置之道,則紛雜之弊,誠難痛禁,今後則凡闕內出入之官,一依法典帶率,而如有數外濫率闌入之弊,則勿論諸上司、政院、三司、講院,一依己丑前例,自本曹入啓,官員推考,下人囚治,而下人之喧鬧不戢者,從重決棍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朴元度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春坊朝報〉
○義禁府啓曰,本府月令醫員金昱手本內,時囚罪人林�,重患背腫,纔得鍼破,而又患髮際之腫,症勢危重云,自前罪人病重,則有啓稟變通之例,敢此仰稟。傳曰,依例保放。〈《禁府謄錄》〉
○下直,平海郡守李挺然,三登縣令宋孺梯。
○尹深啓曰,今日返虞時,到馬場近處,傳語禁軍曺好成,馳馬突至,直從神輦靑揮帳裏過去,此是不能制馬之致,而極爲驚駭,令攸司,從重科罪,挾輦將官,亦難免不能禁止之罪,令兵曹竝爲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柙,以敬思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魂殿山陵一年朝夕上食所用醋薑二百三十六斤十兩,每三斤,皮薑五斤式,三百九十五斤內,三百六十斤,旣已封進,數多皮薑,一年留置,則雖或十分善爲埋置,逐日出用之際,必有腐傷之患,不可不別樣變通,六月七月八月三朔所用,則今姑留置,其餘皮薑,移給司圃署,使之推移封進於各殿供上,而本殿所用,則以該署供上生薑,臨時捧用以爲便當,令戶曹,〈缺〉變通,何如?傳曰,允。
○鄭鑰啓曰,今月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吳始壽,疏批未下,右承旨鄭晳拿囚,同副承旨李柙,藥房進去,左副承旨尹深,以該房,兵批政廳當進,廳中,只有臣鑰及右副承旨李端錫,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吏批,行判書李尙眞進,參判李惟泰在外,參議呂聖齊進,左副承旨尹深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病,參判洪處大病,參議朴世堅進,參知閔宗道病,左副承旨尹深進。
○吏批啓曰,兩司多官及玉堂闕員,當爲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今則麥秋己過,不必一向拘礙,〈缺〉傳曰,每望,無過一人。
○尹深啓曰,昨夜,以大駕出宮時刻,以巽時爲之之意,急速馳通於摠護使及次知內官處事,命下之後,卽以傳敎辭意正書,二更量,分付兵曹,使之飛傳,且慮昏夜之間,或有浮沈之患,三更量,又書一度,更爲出給,而前後文書,皆塡日時,俾趁未明傳致矣,卽者兵曹書吏,兩度文書,還爲持來,以爲傳語軍,終不傳致云,事之可駭,莫甚於此,中間不傳傳語軍及拔軍[撥軍]等,今該曹査出,囚禁重治,何如?傳曰,允。
○李端錫,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大駕出宮時刻啓下後,馳通於臣及內官處事,命下,在於去夜四更,而今日辰時,將爲到泊於廣津之際,傳通文書,始爲來傳,不得已返虞到泊狀啓,爲先發送,俾給於啓下時刻之前,而一邊以傳語,付諸禁軍,馳通政院,以爲啓達之地矣,今聞禁軍,終不傳致於政院,事之可駭,莫甚於此,傳敎稽傳人及禁軍,令兵曹各別査出,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俱在陳疏未下之中,故臣錫胄與修撰鄭載禧,分入上下番矣,卽者鄭載禧,移拜司諫,而無他入直之院[員],新除授校理李夏鎭,副修撰鄭維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輪替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原襄監司,淮陽居貴男等燒死事,京畿監司通津居兪命尙等三名燒死事,忠淸監司林川居兩班趙詹等六名渰死事,狀啓。傳曰,燒死人等,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議政李浣疏曰,伏以臣癃廢之餘,力疾就到,不顧顚沛,陪從山陵,臣之所掌等事,僅僅成禮,而辭陵之際,氣急喘逆,窒塞仆地,抉舁而出,達夜昏倒,氣力凘敗,不能收拾,及至返虞之時,不得趨參於班次,追後而來,粒米不入於口者累日,如縷之喘,若將垂絶,僅載舡中,欲起還仆,又未得隨班入城,此雖疾病之使然,而臣子分義,極爲惶恐,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在十日條〉
○領議政金壽興箚曰,伏以臣,値國家不幸,兩年之間,獨當摠護之任,其在臣子分義,惟當必誠必愼,庶無未盡之悔,而觸事憒憒,瘡疣〈缺〉出尋常危慄,若無所容,今玆之靷之舍陸由水,實非經當之道,當初命下之後,臣已慮事體之至重,群議之可畏〈缺〉矣,及今大事纔完,人言騰藉,〈缺〉兼發,胸膈痞塞,四體痿緩,伏枕〈缺〉日〈缺〉拾陪祭之班,亦不得進參,只自惶懼,恭俟罪罰,而似此症勢,決是積傷所發,時日之間,決無起動陳力之勢,玆敢冒死呼籲於哀疚之中,伏乞聖明,俯諒危悃,將臣本職及兼帶等任,一倂鐫免,仍治臣罪,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上同〉
○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箚曰,伏以臣,以尙衣院提調,今六月朔朔墨封進之時,考見己亥十一月進上封進文書,只知大行啓殯後,次朔進上停止之事,未省己亥十一月,乃在卒哭已過之後,大行大妃殿六月朔封進之墨,以致闕封,今承聖敎然後,始覺其誤,纔已封進,而特罪提調之列,莫重進上,至於無端闕封,進上闕封,自有應被之律,不勝惶恐待罪。取進止。〈批答上同〉
○都承旨吳始壽疏曰,伏以臣,瀝血陳懇,未蒙矜察,溫批丁寧,諭以不必爲嫌,臣誠惶霣震惕,益無所措躬也,適於其時,卽遠之期己迫,區區廉隅,有難顧恤,分義所在,不忍退伏,抗顔行公,己至一旬,臣猶自愧,人謂斯何,顧臣情跡,終有所難安者,不得不便[更]籲於嚴廬罔極之中,臣罪萬死萬死,當初臺啓之虛實,自有公論,不之査覈則已,旣令査覈,則不待本道之査,而徑加收錄,其在事體,實欠穩當,吏批啓辭中,査事未畢,不敢輕擬云者,亦一的論也,前頭査啓一來,則臣罪之有無,可得一斥,如其無罪,則自可隨分陳力,若或有罪,則屛斥之不暇〈缺〉於近密之列乎,今臣,方在有罪無罪之中,臣若貪戀〈缺〉處也,又焉用。〈缺燼餘〉
6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被推〉。左承旨鄭鑰〈坐〉。右承旨鄭晳〈就理〉。左副承旨尹深〈坐直〉。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被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虞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蒙裁處事。入啓。
○藥房啓曰,淫霖不止,夜氣蒸薰,伏不審此時,聖體若何,伏想子夜勞動,親行虞事,玉體添傷,理所必至,水剌厭進,脚部疼痛等症,比前加減何如,中殿調候,亦未知何如,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亦言于醫女矣。再啓曰,卽者因入侍醫官,伏聞自上水剌厭進,一樣無減,臣等不任憂慮之至,當此暑月,元氣虛弱,補元之劑,不可不進,諸醫以爲,生脈散元方,人蔘倍入,麥門冬一錢半,五味子減三分,加黃茋蜜水炒,白茯苓、蓮肉各一錢,連進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箚子。大槪,臣有大行大妃殿六月朔墨進上闕封之失,不勝惶恐,待罪事。入啓。
○政院,口傳啓曰,卽者議政府藥房來言,右議所患痢疾,自昨日猝重,度數甚數,今日有加云,係是大臣之病,敢啓。傳曰,遣御醫權愉,省病後書啓。
○校理李夏鎭,牌招肅拜。
○答右議政李浣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
○答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待罪。
○府啓,請刑曹罪人田業實,依法結案取招後,處斷。〈措辭見上〉頃者鄭鐸,來自草野,敢陳所懷,事係匡救,一日爲急,在出納惟允之地者,所當趁卽入啓,不使有晷刻之淹,而政院,托以都承旨之不在,拒而不納,經宿之後,始爲捧入,雖是旣往之事,實關日後之弊,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頃日備忘辭旨,嚴斥兩司,至以痛惡無狀爲敎,人臣得此罪名,豈有恬然自安者乎?召牌未進,實出於情勢之惶縮,都承旨吳始壽,職在近密,所當以優待諫官之道,反覆陳達,期回聖聽,而反以兩司之不參擧動爲非,張皇啓辭,目之以寬緩放縱,歸之於紀綱解弛,喉司之任,豈當如是,大失事體,亦關後弊,請都承旨吳始壽從重推考。
○謝恩,司諫鄭載禧,掌令安垕。
○答都承旨吳始壽疏曰,省疏具悉。虞禮未畢,本院亦未備員,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領議政金壽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竣事入來久矣,予欲問者亦多,卿之疾病如此云,予甚慮之,近來人心,太爲浮薄,卿何爲嫌?俟病少間,趁卽入來,安心宜勿控辭焉。
○答玉堂箚曰,昨考儀註,始知啓請行禮,非贊禮之任矣,當令放送焉。
○答府曰,如是支煩,則能掩前日之態耶?推考事,依啓。〈春坊朝報〉
○都摠府啓曰,自上靜攝之中,再次親祭於三行虞禮之間,大小臣僚,孰不盡力奔走於庭哭之班,而至於有疾病者,則或有連爲不參者,任雖閑慢,尙爲未安,況自上親祀之日,侍衛每不備員,非但事體不當如是,若因此爲謬例,則殊無嚴重宿衛之意,令兵曹,卽爲稟處,俾無如前〈缺〉少侍衛之弊,何如?傳曰,允。〈《摠府謄錄》〉
○兵曹啓曰,以都摠府啓辭,摠管之有疾病不參侍衛者,令兵曹,稟處事,允下矣。疾病之來,人所不免,而若不至深重,則調理一兩日,可以出而供職,不必以一時侍衛之不得進參,竝爲變通,而其中蓬山君炯信[蓬山君烱信],以年老之人,所患不輕,差歇之遲速,有不可期云,炯信[烱信]所帶摠管之任,姑爲改差,何如?傳曰,允。〈《摠府謄錄》〉
○有政。以張善瀓爲兼知春秋館,李宇鼎爲正言,李夏鎭爲校理,鄭載禧爲司諫,安垕爲掌令,姜瑞璜爲典籍,南天漢爲掌令,鄭維岳爲副修撰,李溟翼爲執義,金益炅爲大司憲,崔文湜爲獻納,柳譚厚爲正言,李翊相爲大司諫,李寅煥爲金城縣令。〈政事軸〉
○答兵曹粘連啓目曰,依允。水軍價,勿爲減半上下。〈興平尉造墓軍〉〈內下記草〉
6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陳疏〉。左承旨鄭鑰〈坐〉。右承旨鄭晳〈就理〉。左副承旨尹深〈坐〉。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脚部酸痛等症,一樣無減乎?昨日親行虞事於雨濕之中,添傷必多,明日則許令攝行,以副群下之望,不勝幸甚,中殿調候,亦未知何如,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明日虞祭,依啓辭攝行。內殿所患,亦無減矣。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雨澤不足,北道尤甚緣由事。
○平安監司書目,去五月二十三日、二十五日、三十日,連得雨澤,而一道之內,未能均被,理山、渭源、義州等邑段,慘被雹災,泰川、宣川、義州、鐵山、博川等邑,蝗蟲大熾,損害穀苗,前頭民事,委屬可慮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私奴祿善,本月初九日電震致死事。
○黃海監司書目,自五月三十日,至今月初九日,各邑雨下多少不同事。
○政院啓曰,廳中位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同副承旨李柙推考旣允,而不爲仕進,殊涉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宇鼎啓曰,頃於返虞之日,臣爲執禮之任,凡親祭之禮,先備內儀,次整外位然後,執禮,入呼笏記,則諸執事以次就位,而奏時行禮者,同是儀節之當然者也。伊日則不然,悤擾之際,正時先奏,政院之催呼笏記,至于再三,臣終不敢經入者,實由內儀未備之致,元非外位不整之故,而政院啓辭,乃以執事不齊,爲禮官之咎,則臣亦其時執事之一,何敢晏然於臺席乎?且臣曾忝憲職,猝承嚴旨,情勢悶蹙,身病且劇,未赴召命,方帶推緘,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柳譚厚啓曰,臣猥以無似,洊蒙寵擢,前後叨竊,絲毫蔑補,反躬自省,方切愧懼,不意玆者,新命又降,驚惶感激,若無所容,餘外情勢,姑舍不論,臣頃忝春坊,病未赴召,推緘在身,尙未照勘,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義州府尹六月初九日成貼書目,當日曉頭,咨文,淸人五名,持鳳城所成之文來傳,勅使二員、大通官二員、次通官二員、跟隨人十七名,今日,將爲渡江事。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勅使二員,衙譯三人跟隨十七名出來,而本月初九日,定將渡江是白乎矣,未知因某事出來,而臣當日離營,馳向勅使所到處緣由事。
○傳曰,領、左相,備局堂上,命招。
○吏曹,遠接使權大運,館伴張善瀓,問禮官李光迪,迎接都監提調閔維重,郞廳八金錫胄、李東溟、柳之發、柳命天、金光瑨、朴賓、鄭錫胤、安廷熽。
○政院啓曰,領、左相及備局堂上命招,來詣賓廳矣。傳曰,引見。又啓曰,引見事,命下矣。兩司,旣已來待,一時入侍乎?敢稟。傳曰,入侍。
○備邊司啓曰,平安道未赴任守令中,甑山縣監韓伯箕,江東縣監李四翼,時未署經,不得下直云,今日內,除署經,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勅行甚急,畿邑守令,不可暫曠,抱川縣監李泰祺拿囚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抱川縣監沈橒。
○明日五虞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下直,甑山縣令韓伯箕,江東縣監李四翼。
○傳曰,觀此平安監司、義州府尹狀啓,大臣、備局堂上別無卽刻來會之事,待明朝來會之意,分付。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待時,司諫鄭載禧所啓,引嫌而退,事係旣往,不必爲嫌,而時推未勘,勢難在職,正言李宇鼎、柳譚厚,竝命遞差。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獻納崔文湜,時在京畿砥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掌令安垕所啓,昨日伏承聖批,以如是支煩,則能掩前日之態耶爲敎,臣等不勝瞿然之至,今此田業實事,非謂有一分可恕之道,當初推覈,旣付有司,則到今招結,在法當然,臺臣之所以相繼爭執者,只是盡法之意,而且慮日後之弊也,前後臺臣,非直一二,而同顔合辭,皆以爲必須招結,則可以知法文之如是,而尤可見公議之所在,寧有一毫掩前之意哉?請刑曹罪人田業實,依法結案取招後,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頃日初虞祭,大祝兵曹佐郞李先慶,祝文中廞儀之廞字,以厥字誤讀,雖緣惶怯之致,難免做錯之失,請兵曹佐郞李先慶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頃日返虞車,自山陵離發之時,西班班列,甚爲稀少,不成模樣,事極可駭,請其時西班班列不參人員,竝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頃日三虞祭受香時,差祭官宮衛令,終不迎香,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當該宮衛令,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副提學李端夏所啓,小臣,曾忝大司成時,參行釋奠祭,考見《五禮儀》圖式,大聖、四聖位,皆設左右醴齊、盎齊、明水等六樽,而今於五位,各只設沙樽一坐,聖廟祭儀,不當如是欠缺,卽今國家物力板蕩,雖未設鍮樽,宜於各位,備設沙樽六坐矣。上曰,文宣王位,則先設鍮樽,六坐配位,則姑設沙樽六坐,而漸次改設鍮樽,可也。又所啓,庚戌別試儒生七人,以挾冊入場,見捉於內摘奸時,被停擧,今至五年,尙在錮廢之中,敢此陳啓。上曰,解停,可也。上曰,太廟祭及敬慕殿祭初獻酌酒時,曾見執樽,有擧冪之節矣,今者用獸樽,有蓋無冪,與前有異,判中樞府事金壽恒,久爲承旨,或可知之,其他曾經人處,令禮官問啓。〈春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此勅使先聲,出於千萬意外,一路接待等事,十分可慮,三道監司處,拔例嚴飭擧行之意,撥馬知委,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下直,陜川郡守,抱川縣監趙橒。
○尹深,以弘文館言啓曰,殯殿、魂殿兩都監儀軌事目,昨已啓下,本院上番副應敎金錫胄,今日將與僚吏,會同磨勘晝仕出,而日後開坐之時,每每煩啓,事涉瀆擾,直爲出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聞勅行猝至,初九日間,定爲越江云,遠接使及各站迎慰使問禮官等,今日內,當爲出去,所齎御帖及名帖,卽欲裁作,而冊匠等,以御覽書冊不謹粧䌙之罪,盡爲囚禁,其中二人,姑爲放出,以爲及時使役之地,何如?係是啓下罪人,故敢稟。傳曰,允。
○李柙,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牒報,則內酒房進排祭酒,酒味薄劣,不合於祭奠,而日子已迫,不得已其中若干甁擇捧,當該官員,難免其責,依法處治,以杜後習云,莫重祭享進排之酒,如是不謹之狀,誠極驚駭,當該官員,令攸司,從重推治,何如?傳曰,事極可駭。當該官員,拿問處之。
○以備忘記,傳于李端錫曰,長番內官陸厚立[陸後立],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殊甚非矣,推考。
○京畿監司沈梓,道內時囚人,趁未疏決事待罪狀啓,傳于李柙曰,勿待罪事,回諭。
○午時,上御養心閤。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壽興,左議政鄭知和,刑曹判書權大運,知事柳赫然,兵曹判書金萬基,禮曹判書姜栢年,右尹申汝哲,副提學李端夏,左副承旨尹深,司諫鄭載禧,掌令安垕,假注書李宏、崔援,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入侍。上,喪後初見鄭知和哭。金壽興進曰,日氣陰濕之中,虞事累次親行,伏未審聖候,若何?上曰,別無大段症候,而脚部酸疼,不能任意參祭,以此〈缺〉不安於心耳。壽興曰,客使猝至,未知其因何由而來矣。上曰,予亦莫知其由也。壽興曰,向者冬至使回還時,〈缺六七字〉有徵兵之擧云矣。抑或以此出來耶?〈缺二行〉恐或有兼之事也。上曰,此一節,亦〈缺三字〉慮,必也豫講之,爲可。知和曰,觀其爵號,則不是高〈缺二字〉以此推之,決非大段事耳。上曰,若或多數請兵,則吾亦有辭,若依前運糧云爾,則似難支當矣。壽興曰,前日錦州衛時,則給五百名軍矣,今則渠之形勢,異於其時,不知其請兵之幾何也。上曰,軍兵,使不得組鍊,久矣,渠何敢多請?壽興曰,彼知有訓鍊軍,若請此兵,則甚可慮也。上曰,此乃請兵之行,則渠之大敗於南方,從可知矣。壽興曰,渠於南方,必有不容馬軍之處,故無得我國之步軍也。赫然曰,渠若大敗於南方,則必不敢請我軍矣。上問于赫然曰,前日給幾何兵耶?赫然曰,前日給兵,多不過一千。上曰,此乃甲軍耶?赫然曰,御營軍也。上曰,此行或者其爲譏察我國耶?赫然曰,無牌文而徑來矣,出我不意,以爲譏察我國之計耳。上曰,似然。上曰,頃見義州府尹狀啓,則渠之言內,旣云勝捷於南方,及其詰問,則曰乃是虛言,此無異兒戱之說,且所謂一二年勝否未決云者,無非渠自歉不足之言。壽興曰,越邊兄弟山近處,有三處瞭望之擧云,臣昨書問于義州,則義尹圖形以送,而其一處,則必是瞭望我國者也。上曰,遼、瀋盡空,男丁無一人留在者云,其疲孱可知。壽興曰,頃見義尹書,則我國被虜人言,此時朝鮮,若率一枝兵來,則可以圖之云矣。上曰,告訃使去後,無消息〈缺〉勢亦未知如何也,蒙古若有侵攻之患,則〈缺二行〉堂上中,可合之人乏少,故以此差定矣,〈缺〉下敎如此,當改付標以入矣。壽興曰,遠接使權大運〈缺〉下直,自上不得郊迎之意,言及以送,如何?上曰,〈缺數字〉異於平常之時,且有所患,決不可出迎矣。大運〈缺〉試以實狀開諭,期於必許,而渠若終始牢拒,則勢急時啓聞矣。上曰,或思之則勅行,今日間,似到黃州耳。大運曰,九日晩越江云,必不及於此也。上曰,彼去軍威遞驛馬,則想已來到矣。上又曰,中路當送內官,而戶判未還,禮單何以備之?壽興曰,閔維重,明日當還此,則似無不及之患矣。壽興曰,臣於返虞之日,重得暑感,久未登對矣,今聞此奇,驚惶入來矣。上曰,廣津,距襄節村四十五里耶?壽興曰,四十五里也。上曰,發引日,則〈缺十餘字〉泊翌日則程道不甚相遠,而窮日之力何耶?壽興曰,兩宿所,皆是灘急,故前船阻塞,溯而難進矣。〈缺數字〉基曰,臣等,催促所乘之船,而亦不及於〈缺數字〉疾矣。上曰,陵所到泊之日,亦太晩云耳。壽興曰,其日,亦不至昏黑,而天陰雨翳故也,所可幸者,無傷人之患,且水淺,乃是奉安之道也。上曰,然。水源〈缺〉船之時,必多有溺死者,而適値水淺,得免此患,誠爲幸矣。壽興曰,發引時所造船隻,何以處之耶?上曰,置之工曹,可也。壽興曰,送于江華,則似好矣。知和曰,〈缺數字〉船若或載卜,則給於水判,未知何如。〈以下缺燼餘〉
6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陳疏〉。左承旨鄭鑰〈坐〉。右承旨鄭晳〈就理〉。左副承旨尹深〈坐直〉。右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同副承旨李柙〈勅使問安開城府出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五虞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殯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禮曹判書姜栢年上疏。大槪,昨承召牌,强疾趨詣,退出之後,病勢轉劇,委席奄奄,萬無供職之望,冒萬死,敢陳崩迫之懇,本職及兼帶,冀蒙恩遞事。入啓。
○答右參贊張善瀓,工曹參判閔點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右參贊張善瀓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館伴之任,當令該曹,改差焉。
○京畿監司書目,今此勅行,出於意外,策應諸事,萬分緊急,此時守令,不可遞易,本道今春夏等褒貶,依近例,勅使回還後封進事。又書目,時囚罪人,趁未疏決,惶恐待罪事。啓,勿待罪事,回諭。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勅行,以皇后傳訃事出來,而本月初九日,當爲渡江緣由事。
○義州府尹書目,勅使,以皇后傳訃事出來,卽刻已到鴨綠江,而明日將以前進云云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脚部疼痛等症,與前一樣乎,昨日引接移時,不瑕有添傷之患乎,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太半差逾矣。
○大司諫李翊相啓曰,臣頃忝本職,以方被推緘,引避見遞矣,至于今日,亦未及照勘,難冒之嫌,與前無異,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山陵都監堂上李正英、閔維重、鄭榏,都廳李溟翼、李東老,郞廳鄭東卨、權順善、李世甲、任弘望,監造官李商翼、睦林儒、李公權、金曘、崔宙、李鼎至、崔世榮、李德老,分長興庫直長金萬里,山陵畢役後入來。
○謝恩,執義李溟翼,濟用參奉李公權,工曹正郞鄭東卨。
○吏曹,館伴張善瀓改差,代洪處亮改啓下。
○禁府,金玲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領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昨日强疾趨命,罷退之後,達夜苦痛,旣不得進參於陪祭問安之列,籌司之坐,亦未能赴,惶恐待罪事。入啓。
○傳曰,右議政處,遣御醫權愉,不離看病事,分付。
○院啓,引嫌而退,前推未勘,又難仍在,請大司諫李翊相遞差。答曰,依啓。
○府啓,新除授掌令南天漢,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平安監司書目,勅使,本月初九日酉時渡江,迎勅飯奉事,無弊支過事。
○答領議政金壽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調理,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李浣上疏。大槪,臣之漏疾,已到萬分地頭,乞解職名於未死之前,俾得安意須臾之喘事。入啓。〈春坊朝報〉
○政院啓曰,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前加減書入,而此外未盡措語,令廟堂,豫講定奪,以備睿覽,何如?答曰,允。上曰,今此皇后之崩逝,出於千萬意慮之外,不勝驚慟之至,伏想皇帝傷悼之中,氣體何如?勅使云云。上曰,諸王安否何如,勅使云云。上曰,小邦,連歲凶荒之餘,遽遭罔極之喪,纔完山陵之役,民力蕩竭,各站廚供,急遽之中,必不能成樣,而僉大人,曲加軫念,悉從簡約,務爲除弊,還切感愧,勅使云云。備邊司啓曰,命下矣。政院書入問答說話,別無大段疎漏處,而不勝驚慟之下,似當有因何疾患,至於崩逝等話句,小邦連歲凶荒之下,以上年纔過遷陵,遽遭罔極之喪,陵役甫畢,民力蕩竭等語添入,而各站接待之事,不但廚供而已,只擧廚供,似爲未妥,亦當改入急遽之中,一路接待凡事,必不成貌樣云云,而今此宴享及茶啖減除之事,異於常時,非專爲省弊,則其間措語,亦以僉大人,不受宴享及茶啖,固知出於含哀不安之意,而其在主人之道,殊甚埋沒,遠切感愧爲辭似當,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平安監司申晸,初十日成站勅使謄送事狀啓,今始入來,撥路之滯,已極可駭,而如是時急狀啓中,不塡時刻,無以知其早晩,亦涉不察,申晸請推考,各處撥路,令備局,更爲別樣申飭,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李柙,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時,例有三宴設行之規矣,今此勅使,以傳訃出來,則入京後各宴,似不必受之,而彼或有提起之擧,則不無顚倒之患,令都監,臨時觀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雖以傳訃出來,接見之時,例行茶禮,則似不可廢,依癸卯年例,令都監及各該司,依例備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行所幹,未能詳知,遠接使以下迎勅服色,以吉服磨鍊,啓下矣,取考癸卯年文書,則皇太后傳訃勅使時,亦以吉服迎勅,則大通官等以爲,站官等,以吉服迎勅,似爲未安,有隱然恐喝之意,今番則依京中例,遠接使以下,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迎勅宜當,以此意,遠接使處,急速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兵曹言啓曰,以初二日,大駕出宮時刻啓下後,摠護使及次知內官處傳敎事意,傳通浮沈之故,因摠護及政院啓辭,傳語軍、撥軍等,兵曹査出科罪事,允下矣,一路排立京中傳語軍等,捉致本曹,詳細査問,則敦化門立待驛子丁吉所供內,初五日二更量,封書〈缺數三字〉受出,馳往東大門外,傳給於傳語軍仁立、命吉等云,驛子善立所供內,其日三更量,封書第二度受出〈缺數三字〉東大門外,傳語軍仁立命吉等處云,仁立、命吉〈缺數三字〉其日二更量,及三更量連受封書〈缺數三行〉爲著名,以此觀之,則京中傳語〈缺數三字〉滯浮沈之事矣,政院啓辭中封書二度〈缺數三字〉持納緣由,更爲査問,則馬場南門外傳語軍益伊所供內,初六日巳時量,神輦,旣過馬場之後,京□初幕撥軍,來給封書二度,傳納于政院,次次傳付入送云,而次第排立傳語軍等所供,與益伊供辭無異,以此觀之,則封書之遠爲持來,亦非京中傳語軍之罪,當初之不爲飛傳,末終之還爲入送,皆是京畿馬兵怠緩迷劣之致,令本曹,嚴明査出,啓聞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端錫,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時,自上郊迎儀註,別定禁軍,追送于問禮官之意,昨已啓稟允下矣,該吏,依謄錄繕寫,而迫於政院之催督,徑先入啓,追示於臣等,其中殿下服色,以無揚黑團領袍、靑鞓、素玉帶磨鍊,此則乃辛丑年皇帝喪傳訃儀也,癸卯皇太后喪傳訃時迎勅儀,則以黲袍、翼善冠、烏犀帶磨鍊,兩年服色,如是相左,今番則似當以癸卯年例施行,而該吏,不問於臣等,急遽之間,徑先入啓,事極可駭,問禮官持去儀註,未及□送,自上服色,依癸卯年例,以黲袍、翼善冠、烏犀帶,改書以送宜當,敢此更稟,該吏任自書入之罪,雖自本曹,囚禁重治,臣等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柙啓曰,勅使,旣已到江,事變假注書,依前例勅使時注書,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已迫,開城府別延廳使,今當出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行,旣以傳訃出來,宴享則似當依前例勿設,然彼之自〈缺數字〉亦難豫料,故姑且磨鍊以待,至於茶啖,其在人事上,不可不豫備待用,素與否,只當觀勢爲之,而但便殿接見時茶啖,則茶禮,一體素膳備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義州府尹狀啓,則勅行騎馬疾馳起程,□日入京事,路程記磨鍊云,以此計日,則十六日當爲入京,與該曹所擇吉日相符,而第念十六日,乃卒哭前一日也,事勢有所防礙,而他無變通之道,迎勅吉日推擇中,十七日爲吉云,迎勅之禮,雖當急遽之際,不可不擇吉爲之,二日之間,無甚關重,必於十七日入京之意,令遠接使,善爲措辭開諭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下諭,何如?傳曰,允。〈燼餘〉
6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藥房入直〉。左承旨鄭鑰〈坐直〉。右承旨尹深〈坐直〉。左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柙〈開城府進去未還〉。同副承旨金錫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直〉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援〈仕〉。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藥房啓曰,淫雨支離,日氣蒸鬱,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水剌厭進,脚部疼痛等症,一樣無減乎?當此愆候彌留之時,臣等忝在嘗藥之列,不得仰瞻玉色,已閱月矣,區區下情,不任悶鬱,今日與諸醫入侍診察,是臣等之至望也,中殿調候,昨伏承太半差瘉之敎,臣民喜幸,曷有其極?夜來症候,亦未知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內殿所患,與昨無異矣。
○大殿入診正時,辰初。
○義州府尹書目,勅行,初十日平明,本府離發前進緣由事。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本月初十日,離發義州,雲興站止宿云云事。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今春夏等褒貶居下守令,催促下送事。
○刑曹啓曰,罪人田業實結案取招後處斷事,臺諫論啓矣,今已停啓,卽當梟示,而自今月至十七日,連有拘忌,待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本月初十日平明,離發義州,卯時到所串不入,直向良策事。
○今日入診時,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明日六虞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兵曹啓曰,卽接守門將所報內,今日五虞祭百官入參時,成均博士李禎來下人一名,淸平尉沈益顯下人二名,訓鍊都正具鎰下人一名,訓鍊都監郞廳吳道弘下人一名,成均博士邊四達、金世𪬕下人一名,四山監役李頔下人一名,問安時,錦平尉朴弼成下人二名,定式外濫率,依承傳官員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聞慶等官祀典所載處,祈雨祭設行事。
○弘文館啓曰,本館官員七員內,副校理趙根,修撰洪萬鍾,副修撰李濡,疏批未下,修撰鄭維岳,時未肅拜,牌不進,辭疏到館,又於如此之時,則有不安情勢,不得行公,無故行公之員,只有副提學李端夏,副應敎金錫胄,校理李夏鎭,而臣端夏,兼職事多,金錫胄迎接都監郞廳差下,無以推移入直,請副應敎金錫胄,迎接都監郞廳改差,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都監都廳金錫胄,以本館啓辭,改差事允下矣。其代,以副護軍李東老,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金錫胄。
○謝恩左副承旨李端錫,右承旨尹深,同副承旨金錫曺。
○答都承旨吳始壽疏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深嫌,勿辭從速察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午後頭部沈重而疼,且有惡寒之候,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諸醫商議,則以爲此是暑風所感之致,香薷散,加羌活、乾葛、蘇葉各一錢,連進二貼,趁卽解表宜當云,此藥卽當劑入,而當此聖候未寧之時,虞事則決不可親行,亟命攝行,在所不已,區區下情,無任煎迫,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明日虞事,勢難親行,依啓辭爲之。〈春坊朝報〉
○備邊司啓曰,陳慰進香使臣差送之規,取考謄錄,則辛丑年,皇后之喪在前,皇帝之喪在後,而兼有謝恩之擧,故謝恩兼陳奏使,以大臣及一品駙馬、宗室備擬,永安尉洪柱元受點,副使則行都承旨李正英,書狀官則副護軍李東老,而皇后喪陳慰兼進香正副使,則以前縣監沈之溟,禮曹參議李衿差下,正使,借銜右贊成,書狀則以謝恩使書狀兼行,癸卯則吏曹使臣差下文書中,陳慰兼進香使,以郞善君俁,益豐君涑,淸平君佺備擬,郞善君受點,淮陽府使李後山,以副使差下,而考見承文院表咨謄錄,則不以正副使書塡,陳慰咨文中,書以專差陪臣禮曹參判李後山云,而郞善君俁,則不爲擧論,進香祭文中,則書以謹遣陪臣郞善君俁云,而李後山,則不爲擧論,以此觀之,則郞善君之爲進香使,李後山之爲陳慰使,明白無疑矣,今番使臣差出之規及品秩高下,依此例擧行,而宗班與朝臣,竝爲擬望似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副提學李端夏所啓,頃日玉堂陳箚,只擧姜栢年事,而鄭晳,則未能的知其無罪,故不爲竝論矣,外議頗爲稱冤,而伏聞聖敎,誠爲允當,但當日事實,由於守僕不及周旋內儀而致,然,且鄭晳不能熟看儀註者,蓋恃祭禮自有守僕及執禮呼笏記應行節目,而與晝茶禮兼行,事出急遽,啓請行禮之時,承旨,旣不能孰看儀註,無以正其失,此外無復隱情,近侍囚繫已久,合與李翊,同爲處置矣。上曰,鄭晳,亦爲罷職放送。領府事許積所啓,前原襄監司李翊,以進上闕封事,方爲囚繫,當初禮曹關文中,魂殿薦新,以趁六月初旬來納之意行會,故本道監司,依此擧行,不爲一時封進,此雖監司不能詳審之致,而亦由於該曹關文未瑩之故也,似當有容恕之道矣,且封進官,則一依監司之分付而已,有何可罪之事乎?上曰,予意則以爲,本道於宗廟殯殿,旣有應捧薦新之例,則所當一時封進之後,又依禮曹後關,封進於魂殿,以俟指揮可矣,而只從未瑩之關文,莫重進上,無端闕封,致有拿問之擧矣。許積曰,李翊,固不能無罪,而亦非怠慢所致也。上曰,封進官杆城郡守尹世章及監司李翊,竝罷職。領議政金壽興曰,尹世章,旣無可罪之事,又有善治之名,遞罷,似可惜也。上曰,尹世章則放送,可也。〈《禁府謄錄》〉
○〈缺首數行〉卽聞義州府尹趙聖輔狀啓〈缺〉迎勅禮節,接待等事,依辛丑年例施行〈缺〉辛丑年則乃皇帝喪傳訃,故服色,以黑團領袍迎勅,以白袍擧哀,且有成服節次,癸卯年則乃皇后訃,故只以黲袍迎勅,仍爲擧哀,無成服節次,今則從其所願,依辛丑年例施行,則成服節目等事,臨時必有難處之事,今遠接使,以皇帝、皇后喪有間之意,先爲言及以探其意,急急馳啓後,凡干節目,依癸卯年例施行,似爲順便,以此意,下諭於遠接使,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言啓曰,儀軌事目,依前例磨鍊啓下,而今番則都廳二員之外,別出水路都廳一員,使之專管各路諸事,儀軌修正之際,不可不仍爲檢察,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勅使館所各門把守及勅使出入時禁喧假都事五名,假書吏五員,令該曹,依前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金守鉉別入直之意,敢啓。答曰,依啓。又傳曰,終獻官,不可以在外不爲〈缺〉之人行之,何以爲之?口傳啓曰,臣自齋所昨〈缺〉爲分付於吏曹,以豫差檜原君升,爲終獻官,〈缺〉豫差使之亦爲前期致齋矣。〈缺〉
○行都承旨吳始壽疏曰,伏以臣,査罪未勘之前,有難苟居之狀,已悉於前後辭疏,而未蒙聖明之矜察,□眷愈隆,蹤跡愈危,臣誠狼狽恧縮,不知所出,且頃日郊外擧動時,兩司牌不進,適在於三嚴啓稟之際,未及變通,以致闕儀,凡大小習儀,兩司未備,則猶不得成禮,況親迎返虞,是何等〈缺〉動,而兩司無一人進參,雖緣情勢之不安,此亦前所稀有之事也,近日三司爭執之事,意在匡救,而情外〈缺〉摧折太過,若在常時,理難强出,而乘輿已〈缺〉應還聖明擧措,雖涉過中,臺臣去就,亦〈缺〉臣不任慨然,先以包容寬假〈缺數行〉臣母宿病沈痼之中,悲傷過節,〈缺〉食不近口,夜不交睫者,已至旬餘,痰火上激〈缺〉老人筋力,益復澌盡,奄奄床席,若不保〈缺〉慘痛撐中,理遣無術,至情所在,寬譬不得〈缺〉煎泣直欲無生,而不知臣於此際,雖無難安〈缺〉情勢,何可頃刻外側,貪榮冒進乎,非不知此時煩瀆,罪合萬殞,今事關廉隅,私情且急,不得不申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察臣崩迫之情,亟賜罷斥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卯時,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都提調許積,提調趙珩,左承旨鄭鑰,注書李宏,記事官沈壽亮、李后沆,醫官李東馨、金有鉉、金萬直、李祉述入侍。許積曰,臣等之不得聸望玉色,已閱月矣,只聞醫官所傳之言,則自上水剌厭進,未易蘇完云,區區煎慮,不可盡達,卽今症候,未知何如?發靷時,則用盡心慮,不知有疾痛處矣,近〈缺〉憊益甚,抑大事纔完,心慮少弛故耶?許積曰,發靷時哀毁過節之致也,劑入生脈散〈缺〉上曰,進御耳。〈缺〉醫官次日入診。上曰,勅使之据以忘却〈缺〉喪出之日,甚可怪訝,或皇帝死而稱以皇后〈缺〉許積曰,其爲迷劣,甚矣,不無忘却之患也,諸醫診察後退伏。東馨曰,水剌厭進,則必致脈度之不安,而比前別無大段加減矣。萬直曰,久未入侍,今日診察,則脈座甚狹也。東馨曰,此言是乎?祉述曰,脈候如此之時,則甚妨於勞動也,許積,問于祉述曰,與昨,何如也?祉述曰,今日則脈度,似有力耳。許積曰,明日虞事,欲爲親臨耶?上曰,然。許積曰,今若每每參之,玉體之添傷,理所必至,且卒哭之日,則自上必當進參,明日親祭,則姑爲停止,何如?趙珩曰,孝思雖無窮,而中夜勞動,必致大段添傷矣。上曰,明日之外,又有望祭及虞事,予欲參於明日望祭,則使之据行[攝行],而調理數日,以爲進參於卒哭之地耳。許積,持尊圖,仍論冪之有無,上命史官,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金壽興,左議政鄭知和,戶曹判書閔維重,兵曹判書金萬基,知事柳赫然,右尹申汝哲,副提學李端夏,執義李溟翼,司諫鄭載禧〈缺〉上顧謂壽興曰,客使事,果是騷動耳。壽興曰,我國,有所疑慮故然也。〈缺數行〉許積曰,小臣所見亦如此,知和之言,〈缺〉壽興曰,中路衙驛輩[衙譯輩]聞之(之))則渠輩言內,〈缺〉叛亂之後,諸藩,皆送使陳慰而爾國何獨不爲之耶,入去之後,亦爲云云,故答以本固,僻在海隅,未及知之云矣。許積,指尊圖曰,勺冪之節,問諸大臣,何如?壽興曰,犠尊、象尊之有冪無冪,抑春夏秋冬之異耶?許積曰,勿論春夏秋冬,以皆加勺冪之說,結之於圖下之文,則尊之皆有冪,可知矣。閔維重曰,冪則至於籩豆,皆有之,於尊,亦有之矣。上曰,象尊、犠尊,雖不分明記憶,而擧冪一節,果爲之矣。鄭鑰曰,若然則造冪以加之意,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許積曰,幣帛,當置諸尊所,而頃日置於前越廊床卓之上,亦非矣。鄭鑰曰,臣於再虞親祭之日觀之,則果置於不當置之地矣。上曰,亦使之移置之,可也。上曰,再虞之日,則不成模樣,徒事擾擾,於心如不祭耳。許積曰,伊日形勢,蓋由於急遽而然矣,且內儀外位整齊等事,皆是守僕之事,而冥頑〈缺〉又不慣祭禮,故亦於其日,未及周旋〈缺〉啓承旨催督,不能擧行,以致喧聒〈缺數行〉上曰,其日則奏時之際,亦多顚〈缺〉致察之後,始爲入啓正時,而凡祭禮,必於〈缺〉二刻亞獻及終獻,先卽引入,乃其例也,此豈〈缺〉目一擧行,正時入啓,旋請行禮,其不能檢飭之狀,殊甚可駭,故至有拿命耳。許積曰,有一變通之事,祭日如雨,則承旨、史官、雲劍、摠臣,皆列坐於新作之行廊,而獻官無可望之處,政院,當待令於此門之外矣,雲劍、摠官,則待候於〈缺〉齋室之北邊似可。〈以下太半缺落,不堪書〉〈燼餘〉
6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鑰。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宏。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六虞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頭疼惡風等症,得有差減之效乎,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經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亦無加減矣。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十一日到安州止宿事。
○明日七虞祭,兼行望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原襄監司書目,今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封進事。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十二日安州離發,肅川、順安、中火,到平壤止宿事。
○禮曹,右議政李浣,當日卒逝,自今日至十六日,停朝市。啓。
○右議政李浣遺疏。入啓。〈春坊朝報〉
○政院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沈梓狀啓,則十三日午時,到開城府,得見勅使排日路程記云,而路程記,尙今不來,中間撥路稽滯之狀,委屬可駭,令備邊司,更加申飭諸道,路程記稽傳撥所,亦卽査摘科罪,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番勅使,出於不意,凡事十分緊急,而撥路稽滯,未有甚於今番,自本司,連續申飭,少無驚動之事,以日計之,則勅行必迫畿內,而某處止宿之狀啓,尙不次次來到,平安監司前後狀啓,亦皆稽滯,三日始至,事極可駭,該道監司,難免不能檢飭之責,兩西監司,竝推考,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6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鑰。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宏。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七虞祭兼行望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大雨終宵,日氣陰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感冒之候,得有差減之效乎?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內殿所患,亦無加減矣。
○平安監司書目,勅行,十三日平壤離發,中和中火後,發向黃州,故臣段,卽爲還營事。
○黃海監司書目,勅行,十三日到鳳山止宿事。
○大司憲金益炅啓曰,風憲之長,決非微臣所敢承當,而人器不稱,今姑置之,前後推緘,俱未照勘,曾忝諫長,以此見遞,難冒之嫌,與前無異,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陳慰兼進香使花昌君沇,瀛昌君沈,郞原君侃[郞原君俁],副使睦來善,書狀bb官b柳譚厚。
○傳曰,陳慰進香使,旣已宗班朝臣,通融擬望,則今此進香使,皆以宗班三人擬入,該曹奉行命令之意安在,委屬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使之改入。
○遠接使書目,今月十三日戌時量,馳到鳳山,則勅使,已入本郡,名帖呈納事。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等官,人物十三名,虎囕致死,極爲驚慘事。又書目,本月初一日以後,點雨不下,炎烈如火,天奉之畓,旣不可論,而移秧之處,亦皆乾涸,民事罔極事。
○府啓,引嫌而退,推緘未勘,勢難仍在,請大司憲金益炅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陳慰兼進香使改望,閔點落點。〈春坊朝報〉
6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鑰。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宏。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居廬于養心閤。
○遠接使書目,勅行,十四日戌時,到平山止宿事。
○開城府別問安承旨書目,勅行,十五日未時,到本府,呈御帖後,還爲上去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感冒之候,今已差愈,而水剌厭進困惱等症,一樣無減乎?中殿調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水剌厭進,與前一樣,困憊之症,近來益甚,此由於中氣不足之致,前劑入生脈散,力弱難望收效,加味人蔘茶,連進宜當云。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京畿水使李益亨,今春夏等邊將褒貶,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政院啓曰,義州迎慰使黃道平,定州迎慰使朴世堅狀啓中,有與遠接使權大運,偕到鳳山,勅使相遇之語,而權大運狀啓,獨不入來,儐臣所幹凡事,則必待周旋而後,可以啓聞,雖或差遲,固無所妨,而至於到某地,始遇勅使事,不爲卽先馳啓,殊涉疎漏,在前勅使排日路程記,遠接使,例於灣上啓聞矣。今番則遠接使,旣未及下去,平安監司所當代爲啓聞,而只爲馳報於都監,更無上聞之事,亦涉不察,遠接使權大運,平安監司申晸,請竝推考。傳曰,允。又啓曰,開城府留守李後山,今春夏等褒貶,無緣不爲等第啓聞。請李後山推考。傳曰,允。
○謝恩,右副承旨李柙。
○遠接使書目,郊迎一款,不爲出臨事。
○遠接使、京畿監司、開城留守書目,勅行,十五日未時,到本府止宿事。
○傳曰,領、左相命招。
○傳曰,領府事,以祭官在闕中,亦爲來待事,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領府事及領、左相,竝爲來詣賓廳矣。傳曰,引見。
○司饔院官員,以檢擧提調意啓曰,勅使接見時,茶禮所用之物,必須前期捧上,可無窘迫未及之患,今日平明時,來納于南別宮宴享廳之意,昨已申明捧甘,而臣今朝來詣宴享廳,則掌苑署官員之外,無一司來待者,日勢已晩,十分催督之後,司圃署、義盈庫、濟用監官員,始爲緩緩來到,其中義盈庫所納,則本半不足,濟用監所納,自戶曹受來茶蔘,不但元非生蔘,品甚薄劣,而內資寺、內贍寺該官,則終無形影,不得已內贍,則以館所留待之員,使之推移領納,當此勅行急遽之日,各該司之怠慢不職,莫此爲甚,其在事體,殊極可駭,司圃署、義盈庫、內資寺、內贍寺、濟用監當該進排官及戶曹茶蔘該掌郞廳,竝從重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嚴治,何如?傳曰,依啓。終始不進之該官,先罷後推。
○罷推現告,內資直長吳益昌,內贍寺假官武兼李敏芳。
○原襄監司書目,道內農事雨澤形止事。又書目,金城呈,以私奴仁儉等二名,爲虎囕死,極爲驚慘事。
○明日卒哭親祭出宮正時,三更四點,卒哭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領議政金壽興,都承旨吳始壽,弘濟院出去。
○政院啓曰,以吏曹粘目,傳曰,雖非大政,而兩西守令,趁卽差出以送可也事,命下矣。前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今不更稟,而今日,卽親祭齋戒,雖齋戒之日,卽爲口傳差出乎,後日開政時差出乎?敢稟。傳曰,雖口傳差出,明日爲之。
○答禮曹判書姜栢年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今日臣等,開坐于本司,而堂上,皆以病不來,只一員來參,事體所在,殊甚不當,除公故外,以病不參之員,竝察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番勅行,出於急遽,而一路凡事,無不稽緩,已極可駭,遠接使之辭朝三日,始到鳳山,平安監司之離營二日,僅到嘉山,皆未免稽遲之失,而今番平安監司及遠接使狀啓,不書時刻,無路憑考其遲速,此亦不察甚矣,遠接使權大運,平安監司申晸,竝察之,何如?傳曰,允。〈春坊朝報〉
6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鑰。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宏。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卒哭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積雨初收,天氣乍涼,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夜半勞動,親行祀事,伏想聖體,傷損必多矣,水剌厭進,困惱等症,與前一樣,而昨劑入人蔘茶,其已進服乎?今日差晩,又將有接待客使之擧,臣等憂慮,此時尤極,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平安監司書目,褒貶見罷守令之代,援例差出,給馬下送事。
○忠淸監司書目,天安呈,以本郡都將高八順,今月初九日罪人押去爲有如可,中路雷震致死事。又書目,恩津呈,以私奴、太軍等四名渰死事。又書目,去月二十九日始雨,今月初三日乃止,而湖嶺地界接近各邑段,無不周足,幾盡移秧是乎矣,內浦迤北一帶數十邑段,僅霑一犂,高燥地處,不得移秧是乎旀,其後間有驟雨霑灑之處,而亦甚不齊,全不移秧處尙多,前頭民事渴悶事。
○禮曹判書姜栢年箚子。大槪,冒昧略陳所懷事。入啓。
○遠接使書目,勅行,十七日巳時,到弘濟院站,只行迎勅禮,不受見官禮事。
○領中樞府事許積箚子。大槪,病勢猝劇,不參陪祭末班,至於獻官,未免臨時改易,惶恐待罪事。入啓。
○領議政金壽興,都承旨吳始壽,遠接使權大運,京畿監司沈梓,入來。
○傳曰,領議政、遠接使,引見。
○便殿接見後,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親祭時,執樽誤墜龍勺,齋郞、祝史,趁不趨詣樽所,請竝推考。傳曰,允。又啓曰,今日親祭時,謁者兼引儀鄭後僑發聲,聽聞駭怪,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禁府,尹世章、李威成,拿囚。
○持平申琓啓曰,臣於今日卒哭親祭時,差齋郞之任,終獻奠酌時,所當卽爲趨詣樽所,而遶廊趨入之際,未免少遲,莫重親祭攝事,不敏之罪,在所難逭,朝者卽當自劾,而適有迎勅相値,未及引避,政院請推之後,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到此尤大,不可一刻晏然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安垕啓曰,臣於今日親祭時,忝差祝史之任,終獻官,詣樽所之祭,臣亦與趨詣,而遶過前廊,未免差後於直趨之獻官,亦由臣不敏於周旋之致,政院,以此請推,則臣之不早自劾,尤有失焉,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勿論。
○吏曹口傳政事,信川郡守李聖麟,遂安郡守任翊夏,郭山府使[郡守]申廷潤,慈山郡守韓𭳞。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領中樞府事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調理,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御醫金萬直,看病。
○府啓,竝引嫌而退,方被推劾,勢難仍在,請持平申琓、掌令安垕遞差。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領議政及戶曹判書閔維重,禮曹判書姜栢年,竝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答禮曹判書姜栢年箚曰,省箚具悉。筵中旣已定奪矣。〈春坊朝報〉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沈梓,請得各驛人馬留京之資,具由馳啓矣,卽今畿驛形勢之切迫,誠如狀啓所陳,不可無別樣顧恤之道,賑恤廳米太各三十石,特爲題給,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有政。以申廷潤爲郭山郡守,任翊夏爲遂安郡守,韓𭳞爲慈山郡守,李聖麟爲信川郡守。政事。
6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錀。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參贊趙珩上疏。大槪,俯察微臣崩迫之懇,兼帶金吾之任,亟先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往之事,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書目,前月二十九日以後,連有雨澤,田畓各穀向茂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累次勞動,不瑕有添傷之患乎?水剌厭進,困惱等症,未知加減之如何?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于醫官矣。
○下直,遂安郡守任翊夏,信川郡守李聖麟,慈山郡守韓𭳞。
○參知閔宗道上疏。大槪,驅馳之餘,痢疾甚重,乞遞職名,以便調治,兼陳畿驛萬分難支之狀,冀蒙財擇事。入啓。
○刑曹,罪人田業實,西小門外行刑,啓。
○以李善溥爲假注書。
○忠淸監司狀啓,恩津居私奴、太軍等四名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政院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無實郞廳,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領議政及戶曹判書閔維重,有稟定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春坊朝報〉
○司僕寺啓曰,上年使行,入送理馬仇以傑,不但貿來兩馬,皆是駑劣,不合於內廐之用而已,當初馬價三百兩,逢授入送,則貿得三匹,出來之際,一馬則致斃於中路,餘銀一百三十兩,又爲見失,論其罪犯,不可泛施其罰,故以傑,則姑爲拘留本寺,見失銀時干連人等,推捉究覈,今方督徵其銀,而欲待徵銀後,依前日榻前定奪,別樣論罪矣。今日伏聞內乘處,有下問之敎,敢將前後曲折,爲先仰達,前頭論罪時,當爲更稟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司僕馬籍謄錄》〉
○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林�病勢,旣已向差云,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有政。以申琓爲司書,李光迪爲掌令,姜碩耉爲持平,李殷相爲同知義禁府事,南二星爲大司諫,洪處亮爲大司憲,李于鼎爲文學,李沆爲正言,李東相爲郭山郡守,宋最爲正言,李藼爲檢詳,柳譚厚爲兵曹正郞。〈政事軸〉
○備忘記,今下弓矢,在德萬戶崔順立處,給送。〈內下記草〉
6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錀。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刑曹判書權大運辭職上疏。入啓。
○下直,郭山郡守李東相。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候,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于醫官矣。
○大司憲洪處亮啓曰,臣老昏病敗,不堪供世之狀,始置勿論,而屢度推緘,一未照勘,難冒之勢,與前無異,且前任禮官,有行關未瑩之失,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沆啓曰,譾劣如臣,又叨言責,惶感之極,繼以愧恧,分義所在,惟當供職之不暇,而第臣推緘未勘,纔遞憲職,難冒之嫌,與前無異,決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引嫌而退,行關一款,非所可論,而推緘未勘,在例當遞,請大司憲洪處亮遞差。答曰,依啓。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雨澤及殷栗、鳳山等兩邑,蝗蟲熾發緣由事。
○政院啓曰,領議政,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箚子。大槪,卽者,以粳米不精,有當該進排官推考之命,臣忝爲提調,常時,不能警飭之罪,無以自逃,席藁私室,恭俟責罰事。入啓。
○吏曺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春坊朝報〉
○摠府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限卒哭間,啓請姑停矣,卒哭已過,自今日當爲復設,而勅使在京,限回還間,仍爲姑停之意,敢啓。傳曰,允。〈《摠府謄錄》〉
6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錀。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視前無加減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答右議政李浣子仁傑疏曰,省覽爾所進疏辭,仍省遺疏志意,忠情所激,語甚切實,不覺慘悼悲哀,感歎爲國之忠赤,至死冞篤也。嗚呼,其人已逝,其言猶存,可不書紳而服膺焉?
○持平姜碩耉啓曰,疲劣如臣,濫蒙誤恩,又叨匪據,惶感之餘,愧恧冞切,顧臣分義,惟當奔走供職,而第臣,曾忝本職,病未赴任,推緘未勘,決難冒出,而且素患胸痛,昨者猝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處亮。
○答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待罪。
○禁府,魚震成拿囚。啓。
○吏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臣積傷暑濕,毒痢猝劇,日就澌盡,無望回生,未死之前,必欲祛職,不計非時,冒昧陳懇,竝與兼帶,冀蒙鐫免事。入啓。
○平安監司申晸,以道內留庫雜穀未及啓稟之前,徑先擅分於飢民事待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答吏曹判書李尙眞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都承旨吳始壽啓曰,粳米捧上之際,只見其色,未察臭之有無,矇然捧入,致有進排官推考之命,臣以其日監膳提調,惡得免罪,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春坊朝報〉
○答府曰,依啓。末端事,令廟堂,稟處。〈訓局屯田,還給本主,以爲應役事〉
○答院曰,依啓。〈安東營將金阜榮削去仕版,監察權尙任遞差事〉。〈內下記草〉
6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錀。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水剌厭進等症,別無少有加減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答刑曹判書權大運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往來。
○禮曹,陳慰兼進香使拜表吉日,來七月十五日卯時,祭需封裹,同月十二日推擇,啓。
○傳曰,今此三都監及摠護使以下及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政院啓曰,領議政金壽恒,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平安監司書目,寧遠呈,以人物三名馬一匹,一時渰死事,啓。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又書目,道內平壤等三十四邑,今月初一日以後,連得雨澤,農事形止事,江界,前月十五日驟雨暴注,初植軟弱之穀,多被損傷,寧遠,二十六日雨雹交下,各穀生麻,慘被損傷,義州、鐵山、宣川等邑,蟲災尙不寢息,極爲憫慮事。
○慶尙監司書目,本月初九日暴雨大作,仁同等官,近水田畓,無不被害,義興縣雹災,新寧縣,人家漂失,俱極驚駭事。
○傳曰,戶曹判書閔維重,引見。〈春坊朝報〉
○有政。以李舜岳爲監察,金�爲持平,李東老爲弼善,姜栢年爲大司憲,吳斗憲爲正言。〈政事軸〉
6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錀。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金壽恒,請對入侍。
○藥房啓曰,淫雨支離,日氣蒸鬱,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一樣無減乎?今日將有强疾接應之擧,臣等憂慮倍切,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于醫官矣。
○領議政金壽恒,都承旨吳始壽,弘濟院出去。
○領議政金壽恒,都承旨吳始壽入來。
○傳曰,領議政,引見。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冒死陳懇,乞遞職名,往浴溫泉事。入啓。
○今日引見時,都承旨吳始壽所啓,以新除守令給馬下送事,昨日陳達於榻前,擧行條件,旣已啓下,而第以公事場規例言之,則狀啓,啓下吏曹吏曹,移送兵曹,兵曹回啓然後,方可施行,而此亦不無煩複拘滯之弊,今後則令該房承旨,審察事勢之緩急,給與不給,臨時卽爲啓稟施行,何如?上曰,以此書出,付壁擧行,可也。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各司褒貶,旣已啓稟擧行矣。今當擧行,而若不定限,則似有不齊之弊,以今月晦日爲限,各司褒貶啓目,亦自本院收合,入啓開拆,有若十五日之例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現存之員不多,凡文書定奪之際,不無苟簡之事,刑曹判書權大運,漢城府判尹李殷相,行副護軍金益炅,提調差下,行副護軍李敏敍,大司諫南二星,副提調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陳慰使東原君潗,瀛昌君沈,朗原君偘[朗原君俁]。〈春坊朝報〉
6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左承旨鄭錀。右承旨尹深。左副承旨李端錫。右副承旨李柙。同副承旨金錫胄。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崔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南二星辭職上疏。入啓。
○都承旨吳始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與前一樣乎,昨日接待客使,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經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于醫官矣。
○全羅監司書目,前監司吳始壽緘答內辭緣査啓事。又書目,井邑居僧法玄,其上典許炡家,作變弑主辭緣,旣已承服,令該曹處置事。又書目,礪山兼任高山呈,以今月十一日狂風大作,雨雹交下,雹如鳥卵,損傷諸穀,皇華亭院舍頹落,避雨人一名壓死,極爲驚慘事。又書目,本道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伴送使、京畿監司書目,二十二日申時,勅使,到坡州止宿事。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曰,過二三日後,來會事,分付。
○答副校理李寅煥、趙根,修撰洪萬鍾,副修撰李濡疏曰,省疏具悉。雖欲費辭自明,務勝之歸,烏得免乎?爾等,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尙眞箚子。大槪,臣之賤疾,本症之外,新患添㞃,晝夜叫苦,無望回生,殿最大政,決不可緣臣久稽,冒死申懇,乞賜亟遞事。入啓。
○謝恩,副修撰鄭維岳。〈春坊朝報〉
6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呈辭〉。左承旨鄭錀〈坐〉。右承旨尹深〈坐直〉。左副承旨李端錫〈病〉。右副承旨李柙〈坐〉。同副承旨金錫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病〉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喜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都承旨吳始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兵曹參議朴世堅初度呈辭。入啓。
○以李喜龍爲假注書。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一樣無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伴送使書目,臣本職辭免上疏上送事。又書目,勅行,二十三日開城府止宿事。
○以兵曹參議朴世堅初度呈辭,傳曰,被推之後,初不赴召,張皇病狀,偃然呈辭,殊甚愚妄,本院之遽以捧入,亦甚無謂,此呈辭,還出給,從重推考。
○政院啓曰,以兵曹參議朴世堅初度呈辭,傳曰,被推之後,初不赴召,張皇病狀,偃然呈辭,殊甚愚妄,本院之遽以捧入,亦甚無謂,此呈辭,還出給,從重推考事,下敎矣。朴世堅,本以積病之人,閱月患痁之餘,精神惝怳,氣力柴削,拜跪之際,不成貌樣之狀,臣等於其復命之際,擧皆目見,故相議捧入辭單矣,今承聖敎,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春坊朝報〉
○戶曹啓曰,今番勅使,都給禮單,不爲受去,故依辛丑、癸卯年例,別定譯官,領送牛家莊事,自迎接都監,已爲入啓,允下矣。禮單所載刷馬,司僕寺馬牽去,驛子及卜物押去差使員,照例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戶曹啓曰,府啓云云事,命下矣。各衙門所設屯田,雖爲載錄於田案,元非臣曹所管,而所謂乙巳以來査覈文書,皆在於訓鍊都監云,令該都監,稟處,何如?傳曰,允。〈《戶曹版籍謄錄》〉
○尹深,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陳慰使靈信君瀅之行,若與進香使,一時發程,則事甚急遽,遠道驛馬,則勢難及期上來,應入把元數十四匹內,忠淸道五匹,全羅道初面驛四匹,開月十一日,京中逢點,原襄道〈缺〉驛五匹,同月十六日安州逢點事,三道監司處發馬[撥馬]罔夜行會,何如?傳曰,允。
○金錫胄,以禮曹言啓曰,臣俊耉,進詣南別殿,本殿參奉所報雨漏處奉審,則一室西邊退,自北至南凡三間內,南邊椽內第一間,則道里上〈缺〉一椽至第六椽,椽頭丹骨莫只塡土爲剝落,自第七椽,至二十二椽頭,塡土,間間破裂,將有剝落之漸,此非潦雨沾濕之致,修改年久,寄土無力,以致如此,正殿西邊煙筒上及西北邊退柱上扇椽,東北邊退柱上扇椽,御齋室北邊退三庫,南邊退一庫,南大廳一庫,大殿水剌間□庫,世于齋室上房一庫,大廳四邊退一庫,水剌間七庫,香□十三庫,典祀廳四庫,齋室二庫,大門間等處雨漏,果如參奉所報,竝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尹深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今夜別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6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呈辭〉。左承旨鄭錀〈坐〉。右承旨尹深〈坐〉。左副承旨李端錫〈坐〉。右副承旨李柙〈坐直〉。同副承旨金錫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病〉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喜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行司直洪處亮辭職上疏。入啓。
○都承旨吳始壽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一樣無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答掌令李光迪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大司諫南二星疏曰,遞差。
○原襄監司書目,洪川、橫城、春川等官呈,以今月十八日雨雹交下,大如升,小如鳥卵,田畓各穀,盡爲損傷,而其中橫城,尤爲慘酷,各穀傷害者,有若萬馬奔突,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又書目,狼川呈,以私奴貴龍妻等五名,爲虎囕死,極爲驚慘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牟麥大無,還上勢難盡捧,令廟堂,稟旨指揮事。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南道,則雨澤已爲優足,而北道鏡、明、吉各邑段,小雨未洽,畓庫未付種處及牟耳麥,則雖無可望,已付種畓庫及晩田穀段,頗有茂盛之望事。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右承旨尹深上疏。大槪,冒死陳情,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四日到平山止宿事。
○禁府啓目,長興庫主簿李世寧,宮闈令金珍元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郡守車憲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郡守尹弼殷,前縣監李泰祺,監牧官柳苾,前察訪李㝡,前萬戶李威成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姑寬刑推議處。
○戶曹啓曰,以司憲府啓辭,命下矣。各衙門所設屯田,雖爲載錄於田案,元非臣曹所管,而所謂乙巳以來査覈文書,皆在於訓鍊都監云。令該都監,稟處,何如?傳曰,允。
○答左議政鄭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潦雨未霽,暑濕方熾,卿其觀時往浴,以祛病根。〈春坊朝報〉
○摠府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旣已回還,今日爲始,入直軍士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下直,利仁察訪朴宗岳。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伏以臣,四支病蹇,不能衛身,坐跪行步,俱不如人,決無陳力之望,頃緣啓欑臨迫,不得已黽勉承命,思盡職分於喪祭之禮,而外庭陪祭,猶未免顚頓失儀,故前後獻官,一未承差,臣何敢以病自解,惶隕罔措,臣於衰朽之年,得此難醫之病,不敢望差復如常,更備驅策,誠得一日之愈,稍能運用病臂,衣服飮食,手自爲之,不至於借人周旋,則雖退而家居,死無所限,而沈痼半年,終未收效,醫人皆云,沈之溫水,則可以見效,而連因請暇非時,以至于今,伏乞聖慈,曲垂矜察,特許遞改職名,賜以旬日之暇,俾得往試溫泉,則庶幾獲蒙天地生成之澤,或有萬一之幸,復得爲人臣,不勝悲懇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大司諫南二星上疏,伏以臣,去冬重病,實是死症,幸賴聖恩,得延今日,而澌敗之餘,氣息如縷,飮食便溺,不出一室之內,且自上去夏間,重得前症,左邊鬢髮之際,仍生瘇癤,不濃不潰,毒氣浸淫,頭面通浮,乍劇乍歇,今已二年,春夏以來,蔓肆其毒,頭痛如割,若着綱巾,則浮氣突高,刺痛之甚,頃刻難堪,人云若成大瘇則,必死無生,服藥砭灼,殆無虛日,而一不見效,此實同朝之所共憫者也。不意此際,又叨新除之命,臣誠悶迫,罔知攸措,凡人所患,亦有根抵在內,未及覺察者,今臣之病,形著在外,十目難掩,安有身帶職名,不能着巾,蓬頭突鬢,以駭人觀聸者乎,臣雖愚下,亦有犬馬之誠,受命于外,三載始還,一入闕庭,聸望耿光,是臣至願,當此嚴廬銜恤,玉候違豫之際,若有分毫陳力之望,則豈敢飭辭圖便,以速欺罔之誅哉?且臣以前任湖臬時,殿最過限事,重被推勘,言責之地,有不敢一刻冒,而詣臺自列,亦無其路。伏乞聖慈,察臣實狀,亟許遞免,俾得安意調治,如天之福,萬一更起爲人,則服勤效職,亦有來日,臣無任祈懇之至。踏啓字。〈燼餘〉
6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呈疏〉。左承旨鄭錀〈式暇〉。右承旨尹深〈呈疏〉。左副承旨李端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柙〈坐〉。同副承旨金錫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病〉。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喜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與前一樣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咸鏡監司書目,端川驛人金呂俊飢死,不能先事料理,檢飭官吏,善爲賑救,致此飢死之患,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五日到瑞興止宿事。〈春坊朝報〉
○摠府啓曰,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摠府謄錄》〉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燼餘〉
○答刑曹粘連啓目曰,依允。廣州色吏之在家不往者,亦爲拿致京獄,各別嚴刑,以杜後弊。〈守侍陵官狀啓,色品不潔事〉〈內下記草〉
6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呈疏〉。左承旨鄭錀〈病〉。右承旨尹深〈呈疏〉。左副承旨李端錫〈坐〉。右副承旨李柙〈坐直〉。同副承旨金錫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仕〉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喜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比前小無差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于醫官矣。
○大司憲姜栢年啓曰,臣於廁跡西班之時,待罪禮官之日,連被推緘,俱未照勘,及忝本職,所當詣臺自列之不暇,而臣所患眼病,比來尤劇,暑痢之症,乘虛兼發,委席奄奄,無計起動,呈告見阻,惶悶縮伏者累日,今始扶曳祗肅,而方在問備之中,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
○以大司憲姜栢年避嫌,傳曰,推考蕩滌。
○答大司憲姜栢年曰,勿辭。〈春坊朝報〉
○懿仁王后忌辰。
○仁穆王后忌辰齋戒。〈燼餘〉
6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呈疏〉。左承旨鄭錀〈坐直〉。右承旨尹深〈呈疏〉。左副承旨李端錫〈坐〉。右副承旨李柙〈坐〉。同副承旨金錫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㶅〈病〉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喜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六日黃州止宿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等三十六邑呈,以今月十八日始雨,二十三日至或雨或晴,川渠漲溢爲有旀。陽川呈,以地中有蟲,狀如蟋蟀,盡食穀根,有若初不付種之地緣由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與前無加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自上內痔之候,久而不瘳,起動之際,頗有牽引之患,臣等深庸憂慮,再明朔祭,決不可親臨,亟許攝行,以副下情,何如?答曰,依啓辭,爲之。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春坊朝報〉
○仁穆王后忌辰。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燼餘〉
○備忘記,今下弓矢,訓戎僉使尹商裕處,給送。〈內下記草〉
6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吳始壽〈呈疏〉。左承旨鄭錀〈坐〉。右承旨尹深〈呈疏〉。左副承旨李端錫〈坐〉。右副承旨李柙〈坐直〉。同副承旨金錫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善溥〈仕直〉任堂〈病〉。事變假注書李喜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都承旨吳始壽辭職上疏。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砥平呈,以獻納崔文湜辭職上疏上送事。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七日平壤止宿事。
○藥房啓曰,夜雨大注,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候,若何,水剌厭進,困惱等症,一樣無加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全羅監司書目,礪山、錦山、茂朱、龍潭等官呈,以今十一日卯時量,狂風大作,雨雹交下,禾穀損傷,事係異常事。
○工曹判書李正英,輔德李堥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持平朴元度,水原地病親呈辭。入啓。給由。
○備忘記,山陵都監摠護使金壽興,鞍具馬一匹,拭梓宮右議政李浣,熟馬一匹賜給,提調李正英、閔維重、鄭榏,都廳李溟翼、李東老,玄宮封鎖官李東溟,竝加資,京畿監司沈梓,半熟馬一匹,郞廳權脩、任弘望、金南甲、權順善、鄭東卨、李世甲,竝陞敍,已準職者,半熟馬一匹,監造官崔世榮、李鼎至、睦林儒、金曘、崔宙、李公權、李德老、尹謐,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別工作監役李商翼,分長興庫直長金萬里,竝陞敍,陵內都差使員長湍府使邊國翰,排設差使員竹山府使元振洙,燔瓦所別提蔡嗣雄,各兒馬一匹,京郞廳姜碩耉、趙爾翰,都廳朴世堂,各上弦弓一張,郞廳韓翊周,不粧弓一張賜給,輸石所領役部將趙世弼,各所部將沈承伋、方必亨、洪汝俊、張後立、金萬雄、徐後積、權克衡、洪時疇,竝邊將除授,趙志碩、張承龍、崔添、孔志聖,竝相當職除授,相地官朴振門、柳庭翰,令本衙門,高品付祿,國葬都監摠護使金壽興,誌文製述官金壽恒,請諡宗廟,上諡殯殿時,奉冊寶贈玉帛官金壽興,各鞍具馬一匹賜給,誌文書寫官沈益顯,哀冊文製述官金萬基,書寫官尹深,諡冊文製述官姜栢年,書寫官李正英,寶篆文書寫官呂聖齊,虞主題主官福昌君楨,提調權大運、金萬基、金宇亨,郞廳鄭載禧、李堂揆,竝加資,禮房承旨鄭晳,熟馬一匹,侍衛承旨鄭錀、尹深,陪往大將李枝遠,讀冊官趙威鳳,讀寶官李夏鎭,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趙嘉錫、李泌、許壕、金錫衍、朴賓、孫萬雄,竝陞敍,已准職者,半熟馬一匹,監造官李廷龍、尹源、南翊、李喜龍、李寅爀、李亨稷,分差監造官誌石所李華鎭,虞主所南有星,竝六品遷轉,別工作宋有栻、李埰、尹以徵,竝陞敍,頓遞使李殷相,返虞時侍衛兵曹參判洪處大,佐郞李先慶,都摠管福平君㮒,經歷裵泰綏,五衛將李䇕、徐必厚,假注書金元燮,史官睦昌明,監造官李聃命、洪受疇,大輿擔陪軍領率衛將李信杙、李義蕃、丁以規、文以鳴、林時憲、朴業生、景暠、金義善、金慶昌、鄭希卨、姜英俊,各兒馬一匹,銘旌差備官吳善業、全尙俊,從事官韓世弼、金大有,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挽章書寫官李光迪、安垕、安後泰、李宇鼎、金�、尹趾善、李寅煥、丁昌壽,李濡、李沆,靈輿將李敦五、李萬林,從事官趙益昌、金德遠,挾靈輿羅八紀、權詢,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奉冊官安廷熽,及其餘內外諸執事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殯殿、魂殿兩都監摠護使金壽興,鞍具馬一匹,提調洪處亮、張善瀓、閔點,銘旌書寫官李正英,改銘旌書寫官福昌君禎[福昌君楨],都廳徐文尙,竝加資,梓宮上字書寫官福昌君禎[福昌君楨],都承旨沈梓,都廳柳㝚、金錫胄,各熟馬一匹,郞廳成瑨、鄭徵、吳始大,別工作假監役官柳廷丹,竝陞敍,已准職者,半熟馬一匹,監造官李文著、洪得禹、嚴纘,竝六品遷轉,都承旨李元禎,郞廳李晉,各兒馬一匹,都承旨吳始壽,郞廳李時欽,各上弦弓一張,郞廳柳以升、洪遠普,各不粧弓一張,國葬都監水路都廳鄭維岳,加資,郞廳趙昌漢、李玄年,竝陞敍,造船所別工作監役官洪九齡,六品遷轉,御船造作監官姜公望、洪應龜,邊將除授,領軍地方官廣州府尹李世華,驪州牧使李㝡,楊州牧使鄭重徽,楊根郡守沈瑞肩,水路都差使員廣州府尹李世華,船隻都差使員富平府使鄭時亨,報船差使員龍仁縣令趙持恒,積城縣監洪處重,各兒馬一匹,水路諸事傳令檢勅敎鍊官柳滌、河漢淸、韓汝信,御船曳卒部將陳後天、陳後平,儀物曳卒部將朴時佑等十一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長生殿都提調領議政許積,領議政金壽興,各熟馬一匹,提調工曹判書李正英,半熟馬一匹,禮曹參判李俊耉,兒馬一匹賜給,都廳宋挺濂、金千鎰、柳沆、李聖麟,假監役趙始晉,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襲歛時入參崇善君、樂善君,各熟馬一匹面給,靑平尉沈益顯,福昌君禎[福昌君楨],福善君柟,福平君㮒,各熟馬一匹,左參贊張善瀓,陽原君煥,參奉張楦,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殯殿次知內官徐後行、趙希孟,竝加資,後差備內官金以秋,熟馬一匹,上諡冊時尙傳全以性,奉魂魄內官金玲,奉虞主內官崔尙仰,各兒馬一匹賜給,今此三都監賞格,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一二日仕進者,竝勿論,員役工匠二人,令該曹,米布分等,照例磨鍊題給。
○傳,前府使李時彬,縣監林�、權諿,府使白瑞翰,郡守朴長源、李守恒,縣令柳時成,府使鄭斗齊、李箕男、鄭樸,參判金徽,縣監南宮鈺、李材吉、李敏道、朴萬榮,郡守李熘,縣監朴重敷、李尙稷、李東汝、李之虎、孫會宗、裵尙度、柳重起、吳道宗,縣令田�,郡守申鍵、宋以穎、李斗龜、金壽賓,郡守李時橝、趙汝秀、愼亨胤、申鍵、羅八紀,縣監鄭後榮,府使許珽、洪錫龜,副修撰金萬重、崔後尙,監察姜象先,縣監吳烇、金後彭,副奉事金元燮,郡守閔昀、曺敬彬,縣監朴世柱,郡守張世良,縣監魏定相,參奉李揚顯,縣監金益華、李行夏,副正字嚴緝,牧使洪茂,縣令尹抗,引儀李必華,別提趙相遇,庶尹權迪,牧使尹堦,縣監金載顯、蔡時龜,判官李璾,都事韓洸,縣令柳鎖,別提金碇,郡守林一儒,正郞金世行,縣監安漢珪,掌令趙世煥,判官黃震耉,府使李行登、菁原監敬行,內侍尹完等敍用。前副應敎李選,大司憲閔鼎重,府使柳檉,郡守柳重起、李文雄,假監役洪柱震,縣監李葂、李㝡晩、南斗明,郡守柳命才,縣令金興祉,判官璾,郡守李峻岳,判官李循,縣令李文會,副正字朴瀓,府使鄭始大,縣令李志行、陳再昌,判官李碩蕃,牧使金雲長,縣令朴乃正,府使鄭樸,內侍尹完,職牒還給。光州牧使洪柱三,前縣監金震粹、許璋,前府使金瑜,前縣監趙廷璜等,降資還收事,下吏曹。
○傳,前兵使李泌、朴而㫥,兼司僕將李喜寅,護軍李世翊、崔聖任、金萬直、李東馨、權愉,司勇金孝淸、申茂賢,兵使柳炳然,權管林宗奭,奉事徐漢柱,萬戶張文珝,監官閔榮吉,萬戶禹之度,奉事崔天善、李得龍等,敍用。前統制使金鏡,司勇崔尙峻,武兼具㒆,守門將林栢壽,虞候金之鍵、李晩輝,司果安鏡,司勇李慶遐,護軍安應昌等,職牒還給事,下兵曹。
○持平金賓啓曰,頃日之坐,習讀官金俊立推考照勘之際,臣未聞當初曲折,而只因監察呈課,與同僚相議,以祭祀失儀之律,循例照斷矣。今聞俊立之廟庭失儀,誠非薄過,而勘罪太輕,物議爲非,至於諫院之官,招請府使,取見文書云,臣之矇不致察,擬律乖當之失,著矣。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溟翼啓曰,臣自今月念後,重患毒痢,症甚危㞃,尋單見阻,狼狽縮伏矣。今聞以習讀官金俊立勘罪太輕,見非物議,同僚,旣以此引避,則臣之擬律失當,與之無異,何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大灘鑿石時,郞廳以下及工匠,書啓。
○吏曹啓曰,今春夏等褒貶,今月晦日內磨勘事,旣已定奪,而判書李尙眞,箚批未下,參判李惟泰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錄,以領、左相意啓曰,本府,今甲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有公私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今甲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有公私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今春夏等褒貶,因參判未差,參議趙䃏有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官員,以領事、大提學、副提學意啓曰,本館,今甲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近日連有公私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管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今甲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有公私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今甲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有公私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藝文館郞廳,以領事、大提學意啓曰,今甲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連有公私事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甲寅春夏等褒貶,今月晦日內,當爲磨勘,而判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明日朔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五更三點。〈春坊朝報〉
○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褒貶,緣臣久未行公,仍爲下鄕,自辛亥秋冬等,至今不得擧行矣,到今年月旣久,不但郞廳將官之遞易甚多,其間,亦有作故者,故癸丑秋冬等以上,則不爲等第,只甲寅春夏等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有政。韓泰東爲兵曹正郞,李濡爲副校理,徐文尙爲副應敎,趙珩爲禮曹判書,李元禎爲戶曹參判,金益炅爲大司諫。〈政事軸〉
○下直,安邊府使洪柱國,訓戎僉使尹商裕。
○備忘記,傳于尹深曰,今下弓矢,訓戎僉使尹商裕處,給送。
○李端錫,以弘文館言啓曰,自前國恤卒哭後,京外官月課製進,例也。今亦依舊例,秋三朔爲始,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燼餘〉郞廳任瑋書。郞廳李尙允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