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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十四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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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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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南益熏。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傳曰,今則已無改梓宮之擧,而啓梓宮一款,則時未的定,不可不急急議定,承旨待開門,急急馳進陵所,問議于領相及宋判府事以來,而與右承旨,趁午前入來。

○朔祭望哭後,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兩慈殿、大殿、中殿、東宮,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寒風徹宵,日氣料峭,伏不審聖體此時,若何,腰痛之候,比前加減,何如?卽伏聞慈殿,自昨夕,有惡寒之候,未知卽今患候,亦何如?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當言于醫官矣。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元瑞爲南部參奉,具必成爲北部參奉。

○摠護使金壽恒,因傳敎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藥房口傳啓曰,下玄宮日子尙遠,其前連日行素,恐有添傷之患,不勝憂慮,明日以後,自上勉抑至情,先進常膳,兩慈殿,亦宜一體勸進,敢此仰達。答曰,予雖有所患,不至於難進素膳,而只爲兩慈殿,不得不强循所懇,至於發靷及下玄宮日,大殿、內殿,更進素膳宜當。

○政院啓曰,行司猛李濡,肅拜單子來呈之後,不爲肅謝,其稽緩之狀,殊極可駭,請推考。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任實等官呈,以惡虎噉殺人命之數,至於三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昨日備忘記,凡哭臨儀註,有哭盡哀之文,則不可乍哭乍止,今日望哭之時,哭止哭之間,有同十五擧聲之節,殊無詳審禮節之意,當該官,從重推考。

○傳曰,右議政,引見。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趙珩,大司憲張善瀓,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摠護使金壽恒,還爲陵所出去。

○右承旨沈梓,因傳敎入來。

○左副承旨吳斗寅,因傳敎,領相及宋判府事處問議後,入來。

○右承旨、左副承旨,引見。

○司謁,口傳于右承旨曰,如有啓梓宮之擧,則當有分付之事,故使之入來矣,梓宮議定不啓,而旣已入來,依庚午年例出去。

○藥房再啓曰,卽因醫官所傳,伏聞慈殿患候,一樣無減,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小柴胡湯,加荊芥、蘇葉、乾葛、麥門冬、山梔炒各一錢,黃連酒炒七分,元方柴胡、黃芥,各減五分,進御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請還收前副修撰金萬重定配,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前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命,還收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前啓,前宣川府使金重明罷職事,停啓。答曰,毋庸瀆擾。

○引見時,右議政金壽恒所啓,今番遷陵時,三南守令,以會葬官,今方來待陵所,而前頭進往新陵,留待下玄宮後,當爲入京下直。此時,守令,不可累日曠官,此事雖非大段,而合有變通之bb道b故敢達。上曰,倂令除朝辭下去,而原襄道會葬官,亦令直爲下去,可也。又所啓,啓舊陵親幸,有初三日差退之敎,而卽今聖候不寧,一兩日間,快復未易,當此寒節,郊外動駕,不無添傷之慮,且梓宮進發之期,定於初四日,則初三日擧動,決難經宿,而又不可往返於一日之內,事多難便之節矣。大司憲張善瀓曰,動駕三十里程,觸犯風寒,群情憂慮,況且腰痛之候,行禮甚難,雖是至情所在,決難强行,願下明白之敎,速爲停止。禮曹判書趙珩曰,當此日氣峭寒之際,若一日往返,則當犯兩夜,尤可憫慮,而下情之最所憂畏者,拘忌之疾,無一寸乾淨地,薰染之氣,遍熾城內,此時動駕,極是危道,尤用煎憫矣。都承旨李元禎曰,若聖候安寧無事,則今此遷奉之大禮,擧動一節,群下固當將順之不暇,而卽今患候,決難自强,況遍城拘忌之患,非人力所可淸淨,觸冒危道,動駕郊外,萬分憫迫矣。上曰,所患腰痛,雖妨運動,而哀慟罔極之情,不忍廢梓宮省謁之禮,稍遲一兩日,若似少減,則必欲進去,故藥房累啓,而不得允從矣。腰痛之候,今亦無減,而卿等累懇至此,徐觀日氣和解,往展新陵。以上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遷陵相値,限虞祭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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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南益熏。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腰痛之候,與前一樣無減乎,慈殿湯劑連進之後,患候,似有差愈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及予之所患,已言于醫官矣。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領議政許積上疏上送事。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行判中樞府事金壽興,破舊陵看審後,入來。

○答領議政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幸因疾,未伸哀慕,罔極之懷,五內如割,只自慟泣而已,卿之固辭,雖出於難安之意,當此莫重之禮,封閉玄宮之擧,不得如禮,則於卿亦當,如何?勿爲更辭,安心趁卽擧行,俾無未盡之患,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領相疏批已下,玄宮封閉等禮,除肅拜進參事,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頃以擧動時,本府都事,不足於分差之故,假都事七員,啓請差出,其中二員,分送於大輿左右考喧矣,今則擧動,旣已停止,在京實都事尙有五員,而大輿差備,仍定假都事,事涉未安,實都事二員換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梓宮上字書寫日時,以初三日辰時,仍朝奠兼行事,今爲啓下矣,但念發引前一日,啓殯奠,兼行於其日朝奠事,曾已啓下,今此梓宮上字書寫之奠,又於朝奠兼行,則似爲簡便,令日官,更爲推擇,則同日午時爲吉云,書字奠,以此時刻設行,而晝茶禮仍爲兼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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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南益熏。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夜二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織女星下,狀如斗,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光照地,有聲。自三更至五更,電光。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腰痛之症,與前一樣無減乎,慈殿患候,連進湯劑,而時無差愈之效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縣監尹寀,本月初二日,遭父喪事。

○持平洪萬鍾啓曰,臣不幸有狗馬之疾,素患毒痁,三發於積傷之餘,又於十數日前,連遭子女喪,慘慽之中,症勢添重,仍成氣瘧,連日發作,陳疏乞免,見阻喉司,情勢憫縮,罔知攸措,啓陵日期奄迫,不敢偃然退伏,舁疾出肅,進參於成服之列矣。三昨午後痛勢未歇之前,聞有望哭之擧,忍死往來,重觸外風,還家之後,寒熱大作,滿身刺痛,欲起還仆,昏不省事,竟未趨詣於朔日望哭之禮,身爲言官,不參哭班,揆以法例,理難晏然,目今梓宮在殯,上下遑遑,此豈臣子言病之秋,而症情危篤,旣未奉職,不得不瀆擾於聖上哀慕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卽當自列,而委頓沈痛,末由運動,等待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發靷望哭時,子正三刻,開門二更五點。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引嫌而退,未參哭班,只緣身病,則人所難免,何必爲嫌?請持平洪萬鍾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朝報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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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坐直。左承旨鄭鑰山陵進去。右承旨沈梓山陵進。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鄭晳新陵問安進。同副承旨尹深宿所問安進。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恒南益熏。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夜一更,電光。

○子時,上出御興政堂前庭,行發靷望哭禮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子夜哭泣之中,伏想大有添傷,而區區憂慮,不能已矣,慈殿患候,亦未知與前,何如?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予之所患,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腰痛之候,一向無減,而今者又有感冒之候,此是連日冷處,出於添傷之致,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與諸醫詳議,則皆以爲,人蔘敗毒散,加乾葛、荊芥、蘇葉、黃芩酒炒各一錢,三貼連進宜當云,以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今日三更五點傳差備門外,誤打以四點,莫重望哭親臨時,有此更點誤打之事,尤極可駭,當該傳漏下人,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尹深啓曰,臣中路靈幄殿問安,下直進去。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臣新陵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缺

○持平洪萬鍾啓曰,臣之賤疾,閱月沈痼,而緬禮迫近,不敢退伏,忍死扶曳,黽勉出肅,纔過數日,症勢添劇,朔日望哭,不得進參,揆以法例,實合退斥,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分義所在,卽當趨命,而昨夕召牌之降,適出於痁患方發之時,昏仆不省,竟未祗赴,逋慢之誅,固已難逭,而當此聖上哀慕之日,情勢憫蹙,不得不連事瀆擾,臣罪至此,萬殞猶輕,疾病輕重,姑捨勿論,應被推緘,決難仍冒,請命罷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去三十日摠護使狀啓。大槪,梓宮奉出隧道後,下壙奉審,則壙內,乾淨無事,梓宮段,小無欠處事。承旨狀啓。大槪,梓宮奉安後,王子、大臣、二品以上、三司奉審,則梓宮連接處,小無罅隙,壙中極爲乾淨事。

○京畿監司書目,大輿,當日□時,自舊陵發靷,寅時,到禿音浮橋,無事通行事。

○又書目,大輿,當日巳時,無事到廣智院大晝停事。

○府啓,引嫌而退,召牌不進,在例應遞,請持平洪萬鍾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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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坐直。左承旨鄭鑰陵所進。右承旨沈梓陵所進。左副承旨吳斗寅下玄宮時問安進。右副承旨鄭晳新陵問安進。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恒南益熏。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不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感冒之候,湯劑進御,而快得解表乎?慈殿症候,比前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比昨安穩,予之所患,已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湯劑進御之後,得微汗而尙有餘熱,臣等不任伏慮,卽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小柴胡湯,加乾葛、連翹、麥門冬、山梔炒各一錢,黃連酒炒七分,元方甘草減三分,連進二貼宜當云。此藥,依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昨自申後,至初更,傳語頓絶,而終不來傳,事極可駭,其間曲折,今方査問,而其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兵曹當該堂上郞廳及京畿監司當該差使員,請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李元禎,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中,司書金奐,以女息拘忌之疾,今方陳疏,兼司書李藼,疏批未下,說書沈壽亮,新陵問安進去,兼說書趙持謙,下玄宮進去,他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上番中,亦無推移之人,兼弼善崔後尙,卽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司書金奐,亦當有變通之道,亦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崔後尙。

○李元禎,以吏曹言啓曰,命下矣。司書金奐,其女息,旣有拘忌之疾,則勢難入直春坊,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謝恩兼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一月初六日卯時,方物封表,同月初三日改付標,啓。

○以領議政處傳諭史官書啓,傳曰,卿辭雖固,當此莫重之禮,在其職而不可代行,宜體前疏之批,從速進參,俾無顚倒狼狽之患事。更遣史官傳諭。

○尹深啓曰,領議政處,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摠護使承旨京畿監司書目,大輿,初四日申時,無事到沙器所□宿次事。

○又書目,大輿,辰時,到大橋大晝停所事。朝報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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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坐直。左承旨鄭鑰陵所進。右承旨沈梓陵所進。左副承旨吳斗寅下玄宮問安進。右副承旨鄭晳新陵問安進。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墪。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感冒之候,比昨一樣無減乎,慈殿患候,亦復如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予之所患,已言于醫官矣。

○事變假注書任堂遞差,兪夏謙爲之。

○尹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訓鍊別隊右部屬全羅道康津軍一百八十二名,海南軍九十名,珍島軍四十名,南原軍八十九名,淳昌軍三十一名,潭陽軍四十二名,昌平軍四十一名,玉果軍十二名,谷城軍十六名,求禮軍十四名,雲峯軍十九名,合一司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全羅監兵使及當該營將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啓下事目內,十里內傳語軍,則部將率領,檢飭飛傳矣,次知部將,晝夜不離,各別看檢之意,自本曹再三申飭,而本曹,晝則發遣郞廳,夜則發遣書吏,常常檢飭矣,去夜則次知部將,退去其家,不爲看檢,□其怠慢之狀,誠甚可駭,請當該部將汰去。傳曰,決棍後,汰去。

○又以兵曹言啓曰,曹草記,本曹啓下事目內,十里傳語軍,則部將率領,檢飭飛傳矣,次知□部將,晝夜不離,各別看檢之意,自本曹,再三申飭,而晝則發遣郞廳,夜則發遣書吏,常常檢飭矣,去夜則次知部將,退去其家,不爲看檢云,其怠慢之狀,殊甚可駭,請當該部將汰去。傳曰,決棍後汰去事,傳敎矣。當該部將李廷奭,依前敎決棍汰去。燼餘

○以領議處傳諭史官書啓,傳曰,卿辭雖固,當此莫重之禮,在其職而不可代行,宜體前疏之批,從速進參,俾無顚倒狼狽之患事,更遣史官傳諭。此一條疊錄

○山陵都監書目,初五日午時,大輿,無事到山陵成殯事。

○京畿監司書目,大輿,初五日午時末,無事到新陵事。

○初七日下玄宮時,望哭正時,巳初一刻,虞祭時望哭正時,未初一刻。以上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訓鍊別隊右部屬全羅道康津軍一百八十二名,海南軍九十名,珍島軍四十名,南原軍八十九名,淳昌軍三十一名,潭陽軍四十二名,昌平軍四十一名,玉果軍十二名,谷城軍十六名,求禮軍十四名,雲峯軍十九名,合一司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全羅監兵使及當該營將處,行移,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此一條疊錄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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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坐直。左承旨鄭鑰山陵進。右承旨沈梓山陵進。左副承旨吳斗寅下玄宮時問安進。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山陵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墪。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一更、五更,有霧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腰痛症候,與前加減,何如,而感冒之症,幾盡和解乎?慈殿症候,亦未知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與昨一樣矣。

○上出御興政堂前庭,行下玄宮望哭禮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元禎啓曰,假注書□以拘忌之疾,不得仕進,今當多事之日,史官不可不備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墪爲之。

○□以吏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八日行永寧殿、宗廟還告文祭獻官,以大臣塡差,而盡往陵所,不得已從一品中,宗宰中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兵曹言啓曰,禁軍能走馬二十匹,因傳敎處排立矣。下玄宮狀啓來到之後,則排立禁軍,似當撤罷,而□則限封陵畢役間,姑爲仍存乎?敢稟。傳曰,知道。傳語後,亦爲罷送。

○上出御興政堂,行虞祭望哭禮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bb殿b、大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卽聞領中樞府事鄭太和,病患猝重,係是大臣之病,敢啓。傳曰,卽遣御醫中術業最精者,看病。

○假注書任堂啓曰,臣敬奉前後聖諭之懇切,事勢急迫僭猥之罪,自知難逭,不勝惶悚之燼餘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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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坐直。左承旨鄭鑰陵所進。右承旨沈梓陵所進。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陵所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珩,副提調臣李元禎啓曰,伏不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再次哭臨之餘,伏想有所添傷,慈殿氣候,亦未知如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予之所患,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自上感冒餘熱,猶未盡祛,鼻內乾燥時,有衄血之候,此是肺火上升之致,卽與諸醫等商議,則皆以爲黃芩湯,加生地黃酒洗二錢,柴胡、側栢葉各一錢,元方片芩加五分,朴荷減半,此藥宜當云,依此三貼製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尹深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吳斗寅啓曰,臣承命進去陵所,梓宮上山陵後,請中使祗傳問安之意,仍爲進待,下玄宮後,卽爲還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禎,以侍講院言啓曰,領中樞府事鄭太和,今日卒逝,曾經師傅大臣之喪,王世子,皆有擧哀遣宮官致弔致祭之禮,今當依此例擧行,而王世子方在調攝之中,遷陵望哭時,亦未入參,今此擧哀一款,似難擧行,而致弔則當自本院,依例稟行,致祭則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黃海道五哨,原襄道五哨,合十哨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番西道□兵使處,以此依傳曰,知道。

○傳于尹深曰,

官當爲進去舊陵率役軍,卽爲分付京。

○備忘記,今觀摠護使及承旨馳啓,則梓宮奉入玄宮之際,內外隔木寸數差違,不得奉入,致有還出之擧,不但未安,其在事體,極爲驚駭,本廳堂上郞廳,俱難免罪,竝拿問處之,邊首木手,亦爲一體拿問。

○摠護使舊梓宮奉入玄宮之際,外梓宮左右隔木寸數差違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命事,回諭。

○獻納李藼啓曰,臣之當初違例出肅者,蓋揆以分義,終不敢不參於大禮,其餘事體,有不暇顧也,而至於晏然察任,全沒臺體,亦有所不敢,故只參哭班,不爲連啓而退,陳疏乞免,見阻喉司,情勢狼狽,竊自悶蹙矣。今聞物議,則旣出之後,不爲連啓,亦非臺體云,臣於此難免瘝曠之罪,何可一日冒居,以益其咎乎?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鄭晳啓曰,獻納李藼,再啓煩瀆,退待矣。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勿爲問安。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尹深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持平李寅煥啓曰,臣以張應一事,閱月論啓,兪音尙悶,臣竊惑焉,應一之疏,一言半辭,無非熒惑陰賊之意,至有所不忍言不忍聞之語,爲此說者,亦有心腸,豈不知譏辱君父之爲大戮,而惟其傾陷朝紳之計,撐滿弸鬯,無隙可乘矣。自有山陵之事,抵掌而起,張皇䝱持,無所不至,其意以爲如是而後,君父之意,可以疑惑,雷霆之怒,可以激發,足以驅臣鄰於不忠之地,足以逞私感於一網之打。吁,其計凶且慘矣,詭譎之狀,不正之態,殿下亦已洞燭,而薄施編配之罰,終爲失刑之歸,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請還收前副修撰金萬重定配。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前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命。還收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新啓,昨日虞祭望哭之時,兼司僕將李喜寅,乘醉入班,問安之際,全不拜跪,身參大庭會哭之列,被酒之狀,事極痛駭,不可尋常處之,請兼司僕將李喜寅拿問定罪。張應一之罪狀,聖明之所洞燭,而國人之所共憤,請竄之啓,實循公議,而前司書金奐,以一己之私見,欲遏方張之論,其自恣之態,在所難掩,累以乖謬被斥,而未過一日,旋擬淸班,殊無分別是非之意,政體乖當,物議譁然,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引嫌而退,當初祗肅,勢不獲已,處置請出。蓋循物議,則仍爲連啓,固無不可,而累事引嫌,殊涉瀆擾,請獻納李藼遞差。答曰,不允。拿問處置事,依啓。燼餘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初八日□還告文時,本署官員,看檢室門鎖鑰,封標後奉審,則永寧殿第四室仰面板子井間長機四條末端,皆有釁隙,幾至破落,而其中第四井長機末端,已爲脫出,幾至墜落。西夾空室仰面板子井間長機五條末端,亦有釁隙,幾至脫落,西夾第三室外樽所仰面板子長機,亦將頹落云。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當爲奉審,而本署提調臣金徽,以遷陵都監堂上,方在陵所,待其還朝,卽爲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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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舊陵進。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進。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電光。

○藥房提調臣趙珩,副提調臣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進御之後,鼻內乾燥衄血之症,時無加減之效乎?慈殿症候,伏未知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鄭晳啓曰,長生殿□工曹判書李正英拿來事命下矣,禁府郞廳來言,以本府無堂上之故,發遣郞廳拿來事,□本府分付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舊陵次知內官人,今方出去,遷陵都監堂上一員,解事郞廳一員,雖未入來,直往舊陵事,分付。

○傳于沈梓曰,舊陵次知內官,今方出去,右承旨亦爲進去。

○尹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初八日還告文時,本署官員,看檢室門鎖鑰,封標後奉審,則永寧殿第四室仰面板子井間長機四條末端,皆有釁隙,幾至破落,而其中第四井長機末端,已爲脫出,幾至墜落。西夾空室仰面板子井間長機五條末端,亦有釁隙,幾至脫落。西夾第三室外尊所仰面板子長機,亦將頹落云,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當爲奉審,而本署提調臣□以遷陵都監堂上,方在陵所,待其還朝,卽爲奉審□稟處,何如?傳曰,允。此一條疊錄

○鄭晳,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以停朝市,不得爲之之意,□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都摠經歷李□陵所未及還歸,而今日監軍單子中,本府下吏,誤以□擧案,至於受點,摠府下吏,則自本曹得罪,不得已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福昌君楨單子,則主仁嬪祀而無子,欲以其兄福寧君栯之次子爀爲後,而旣奉仁嬪祀,則其於立後,不可循例呈禮曹,自本寺入啓處置云,福昌君,以仁嬪奉祀之人,欲爲繼後,則不得循例呈于禮曹,其勢固然,而本寺亦不敢直請立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奉仁嬪祀,則不可循例爲之,依單子,以爀繼後。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簿寺啓辭,卽接福昌君楨單子,則主仁嬪祀而無子,欲以其兄福寧君栯之次子爀爲後,而旣奉仁嬪祀,則其於立後,不可循例呈禮曹,自本寺入啓處置云,福昌君楨,以仁嬪奉祀之人,欲爲繼後,而不得循例呈于禮曹,其勢固然,而本寺,亦不敢直請立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奉仁嬪祀,則不可循例爲之,依單子,以爀繼後事,傳敎矣。以此辭緣,依法例□,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深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行大司憲張善瀓啓曰,臣之難冒之狀,聖明亦已洞燭,而至於推考之蕩減,當遞之出仕,俱是異思,出於格外,臣誠惶感,不知攸措。處置請遞之後,雖有特出之命,其在臺體,不可冒沒,所當爾時卽爲自列,而顧念勳府進香,嬪殿監膳,日迫事急,不敢少緩,泯默辭朝,姑待後日矣。今聞物議,以當避不避爲非,臣於此已不勝其瞿然,而且金吾兩推緘照勘,臣以同罪之人,有不宜同參之嫌,以此以彼,尤不可冒居臺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吏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措辭竝見上大司憲張善瀓,引嫌而退,推考旣已蕩滌,則不必更避,勘律自有他僚,則尤無可嫌,請大司憲張善瀓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燼餘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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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坐直。右承旨沈梓舊陵進。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趙珩,同副承旨臣尹深啓曰,伏不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鼻患餘症,尙未平復乎?慈候,伏未知一樣平安否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夜來寢睡安寧,予之所患,已言于醫官矣。

○鄭晳,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限虞祭間,啓稟姑停矣。虞祭已行,自今日,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鑰曰,今聞福昌君夫人卒逝云,事甚驚慘,喪需特爲題給,凡事亦爲顧視事,分付。

○尹深啓曰,以禮曹啓辭,卒領中樞府事鄭太和喪家,遣近侍致弔事,命下矣。明日當爲致弔,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鄭鑰啓曰,卽者左副承旨吳斗寅上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女兒所患,症涉疑似,連日不敢仕進矣,今則旣已發班矣。明是拘忌之疾云,元疏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然則遞差。

○大司諫申晸啓曰,正言趙師錫,卽臣異姓四寸弟也,法當相避,而臣於肅謝之□牘書寫之任,進詣陵所,未及引避,且臣重得寒疾,痛勢危苦,加以素患上氣眩瞀之症,乘虛轉劇,忍死登程,僅僅前進,還朝復命,亦後於人,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嘉善大夫咸鏡道觀察使南九萬疏曰,伏以臣□月十一日,伏見吏曹關文,以爲北關凶荒,今年尤甚,明春賑財,不可不豫爲料理,而監司巡歷,且已迫頭,今若差出新監司,則交代之際,事多稽滯,限麥秋前仍任事,奉承敎旨內辭意,奉審施行云。臣承命震駭,無所措躬,臣才庸陋殘劣,百無所似,固已聖明之所洞燭,不敢更陳,念臣承此□事自分僨敗,延至瓜熟,得免□章,臣之徼幸,亦已多矣。今又仍留,實出意慮之外,顧臣才分,何以敢此?臣於辛亥之冬,承命到任,而道內赤地,無計着手,及至壬子,饑死者滿路,溝壑遺骸,尙有未盡掩者,其時仰請朝廷,移粟蠲役等事,無不得施,朝廷之所以藉臣便宜者如此,而臣之所以區劃處置者,不得其方,使數十邑二千里之地,無告顚連而死者,在處皆是,仰負朝廷委寄之意,俯失殘民顒望之情,日夕漂漂,恭俟嚴命,而譴罰不加,莅任如舊,非不欲自劾無狀,以謝□方,踧踖不敢,以至于今,屈指計日,惟望得代之速矣。今乃□假一年,而以明春賑救之料理,責之於臣,念臣不職之效□著矣。外有推擠不去之慚,內有罪戾益增之□,狼狽固不言,其在朝家擧措,豈非失宜之甚也?雖欲更策駑鈍,小贖前愆,而僬僥之步,終不可闊趨□臣心力之所能及,其情,誠可憫也。且伏念臣有老母,年近七十,幸蒙天恩,得備榮養,而衰暮之境,疾病侵尋,寒事漸迫,恐難登道,已於前月,還歸京中,氣力綿綴,無一日得安,臣無他兄弟,凡其飢飽寒溫,無可視者,而臣身殘疾,又是通朝之所共知,實恐朝露易晞,反貽老母之戚,身留心往,不能自定,一物之微,亦得遂顯於皇天,則煩猥之懇,亦不得不仰籲於父母之下,不敢盡,伏乞聖明,俯諒危悃,收回仍任之命,不勝戰慄危迫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仍任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察職。

○崇政大夫吏曹判書李尙眞疏曰,伏以今此啓舊陵時,六卿以上奉審之中,臣獨未詣,此臣前日所以負重罪,正宜□懼改圖之不暇,而臣之於至嚴之地,不敢扶掖,不敢匍匐,□異於前者,僅得致身布帳下子情禮,固所自盡,臣之冒恥趨事,亦欲小效區區之衷□妨礙□有加違命,乃至於此,竝前論罪,萬死有餘,臣之兢惕憐悼,已不足言,朝家□將何所用,亦何所措,而終釋不用法哉?臣旣有重卽今聖上孝思罔極之日,敢復冒天威而瀆擾伏乞聖明,特加謹察,亟命鐫削臣職。臣無任戰慄踧踖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資憲大夫兵曹判書金萬基疏曰,伏以臣,忝叨都監之任,賴天之靈,得以無事遷奉,伏惟宗社之福,不可勝量,伏不任悲喜涕泣焉。臣今纔復命,有崩迫私懇,不得不冒死哀籲也。臣母素患心火,悲憂過常,在臣離家之時,臣之兒息,不意因胎疫夭化,臣母憂慮悲哀,以致宿症復發,以外感兼作,食飮全廢,委頓度日,臣於歸見之後,則有難離側,顧臣所帶諸務,不可暫曠。伏乞聖慈,哀矜諒察之,將臣本職及諸司兼任,亟賜遞改,俾螻蟻病母相依爲命,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持平李寅煥疏曰,伏以臣有老母,今年八十,素多疾病,惟以藥餌爲命,殆十餘年矣。自數日前,重得外感,宿患痰喘,因此復作,全廢食飮,委身床席,老境氣力,安可保無憂於朝夕間也。居恒漸頓,尙有難保之慮,況今病勢沈劇,累日彌留者乎?醫藥扶救,惟臣一人,今在情理,不忍暫離,而顧臣所叨之職,非他閒漫之比,□臣□護母病,則癏曠是懼,身供職務,則勢難在側,公私□臣之情私,萬分悶迫,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察至情,亟賜遞臣職名,俾□母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資憲大夫刑曹判書權大運疏曰,朝家待士大夫,與賤隷不同,□便加鞭撻,鞭撻才訖,□驅策,所以處賤隷也。士夫則□累輒□不復□辱搢紳,所以礪廉隅而警□人也。臣今負累旣湔洗無路,屛斥固宜,而不避瀆擾,昧死疾呼,觸犯天威臣雖身名俱辱,猶不敢自處以賤隷也,而前後恩渥,不啻丁寧,一則曰往來何用爲嫌乃太過,臣奉讀感泣,不知死所,豈不欲奔走供職?公肥私見義士夫之極,王法所不貸語極峻,而本非被誣,實所自取,苟有一端羞惡之心,天壤之間哉?日者,山陵營董之命,猥及有罪之臣允許竊念無狀如臣,遭遇先朝,十年侍從移奉陵寢之擧,出於千萬意慮之外,上下憂惶,莫不駭奔,則今此敦匠之任,實臣自盡之地,私分不安,有不暇恤,公議不顧,故一疏批下,卽詣役所,非欲因此媒進,更齒衣冠,欲俟大禮告訖,退死溝壑,而旣有秋曹之除,又有出彊之命,曲加恩庇,視若無罪,臣益增惶悚,無地自容。王法雖寬,公議難抑,分義雖重,廉隅亦大,臣何敢晏然承當,不知人間有羞愧事乎?使臣辦曲直,聽斷庶獄,奉使專對,不辱君命,則不幾近於借求道於盲哉?人臣者,以利爲心,則何事而得其宜,何往而而爲利則怨讟必興,而夫明愼之道,出彊而爲利,則遠人卑國家之羞如此,然後雖萬被誅戮,亦何補國哉?今臣此言務爲苦而有謀免之計,非以遠行爲憚,而有規避之心也。事體宜少顧而枉屈國法,不得其罪,反加收錄,有若循例,則無恥者雖幸,有罪者何懲,言出肝膈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狀,明正其罪,秋曹使命,一倂鐫改國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伏地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各有所掌,卿其安心勿待罪。

○通訓大夫司憲府持平李疏曰,臣無一善狀,濫荷鴻私,待罪近侍之列久矣,縱未能補闕至於□私逞憾,以欺聖明,則臣亦不敢爲也。臣竊伏聞啓疑臣之受侮於李仁夏而發者云,臣不勝惶恤,而繼之以守令事體自別,仁夏雖極驕恣,必不敢强加於臣,況仁夏歷見之後道路夐遠,更無相接之事,之端乎。蓋其赴任時,冒法濫率,貽弊沿路之狀,臣所目覩也,令不通下情雜之說,臣所耳聞也。來自北路,適忝言地,論一驕將,大致君子之疑,此皆平日事君無狀,不能見信之致,冒玷耳目之任哉?且臣素患眩暈,乘寒復發,委頓床席,無望供職。伏乞聖慈,俯察微悃,亟削臣職,俾安愚分卽者,臣又伏聞,玉堂之員,請對入侍,前席未了,處命云,臣聞來,不勝驚惶震悸也。榻前所達詳知之方,其論思之地,有懷必達,實出於願忠之地,上意之理乎?一言觸忤,便下司敗群下平日所望者哉?伏願聖明,少霽雷威,還收成命,以開言路,國家之幸也,臣自刻[劾]之不暇,而又敢有所道,無任惶悚愧忸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建功將軍龍驤衛副護軍申碩蕃疏曰,伏以臣,伏見道臣分付,以政曹書啓,年七十以上曾經侍從者,自上賜給食物及衣資,臣亦在其中,玆乃見於當時之不得者,臣幸際聖明,目覩盛事,況復親見此豈山東之民,願小須臾無死,思見德化者馬之齒,已迫耄期,聖澤之加,徒取虛名考其人則乃垂死之一氓也。竊念君臣之義,無所逃於曾未有一分之報,則上之羞辱朝廷,次之汚蔑名器,莫此□甚,此豈臣爲慮之所及哉?蓋自數年以來,老病餘喘,墓木已拱,雖在戶庭之間出入,亦不得自由,正如土木偶人,不待天雨,其形□解,有何裨補,而前後鴻私,只益魂悸魄動,繼之以其顙有泚,其所謂受爵不讓,至于已斯亡者也。禮曰,長者賜,少者賤者,不敢辭,其在長少之間,禮尙然矣。況於至尊之賜,其何敢復有所云云,而猶且終日不食,終夜不寐,言未出口,汗已生面,惟自感懼涕泣而無所仰達也。嗚呼,凡人之在bb世b,非若與鳥獸同群,則必有鄰里焉,亦有鄕黨焉,苟無其實而只責其名,則必有知恥,而指臣爲笑罵者多飢饉之餘,今歲凶荒,比前尤甚,許多南畝之束手於西成者,殆過一國之半,而如臣無狀,獨以久生於世,坐受君賜,若固有之,則瞻厥小大喁喁之類,皆將指臣而言曰,吾輩則旣失其天,大命近止,而彼其何人,不耕不織,偏享于其身乎?此所以麥丘老人願賜一國之飢者,願賜一國之寒者,而永懷千載,實獲微臣今日之心矣。古之明王,能致其平者無他,善推其所爲而已,由是一事如此,二事如此,則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民心旣悅,則天意亦悅,自然和氣,盈溢於上下,何憂乎年穀之不登,國祚之不永乎?顧其術,惟在於殿下之觸類焉耳。上年書策之頒賜,竝及於臣身,以命除謝恩之故,不敢潛冒陳謝,惟是盡策,自乃王府所藏,在臣分義,徒竊銜感,以侈來世之寶,至於粟米麻絲之銖分毫縷,皆出於民,殊非書冊之比,豈但臣之不能自安於好愛,而抑亦明主之愛措於允玆者也。臣嘗念唐臣杜甫之詩曰,聖人筐篚恩,實欲邦國活,又曰,臣如忽至理,君豈棄此物?故君使之以禮,臣事君以忠,亘萬古不易之理,臣於此數語,不勝太息流涕,一飯不忘君之盛心也。目今因山將近,率土舍恤,有司之經費未□多難,而臣之至愚,猥以菲薄,竝汚姓名於此時,於身不吉,於□神精飄散,縷命殆絶,北望長號,敢陳數行之文字之聽聞,語不成文,辭亦無倫,不勝惶恐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意非偶然,爾其勿辭領受。燼餘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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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坐直。右承旨沈梓舊陵進。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謙[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流星出天中,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橫城縣監吳始益,多大浦僉使南蒙賚,訓戎僉使崔興門。

○藥房提調臣趙珩,副提調臣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鼻患今已平復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鄭晳啓曰,大司憲張善瀓,執義李端錫呈辭,掌令柳㝚式暇,宋基□,持平李寅煥,母病救護批下,持平一員未差,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晳曰,今下弓矢,訓戎僉使崔興門給送。

○鄭晳啓曰,京外罪囚,例於立春前,三度啓覆,而今年死囚,其數九名,豫爲分付該曹,將整文書,以爲臨時更稟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只存三員內,校理任相元,在外陳疏,副校理尹趾善,方在服制中,只有副校理尹搢獨爲入直矣。卽者陳疏出去,上番他無替直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且卽今上下番無故行公之員甚少,事極苟艱,明日政,闕員差出,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晳曰,觀此狀啓,則一州之民,累日使役,則不無偏重之慮云,而又發他邑之民,亦甚有弊,三百名累日使役,亦爲不均,更發三百名,替代赴役事,卽爲分付京畿監司。

○傳于鄭晳曰,舊陵御齋室,明善公主喪家畫給事,分付都監。

○備忘記,傳于鄭晳曰,舊陵陵上石物,旣已撤毁看審,其時都監堂上、郞廳等罪犯,不可不考律處之,竝令該府卽爲拿囚。

○鄭晳啓曰,舊陵都監堂上郞廳等,竝令該府,卽爲拿囚事,命下矣。前日都監堂上以下拿推之時,堂上鄭致和以大臣之故,仍本院啓稟,有勿爲拿問之命矣,今則鄭致和,方在削黜中,拿囚傳旨,直爲書入乎?且石物所掌郞廳外,補土所三物所郞廳,亦一體拿囚乎?敢稟。傳曰,知道。竝拿囚。

○鄭晳啓曰,取考己亥年《山陵都監謄錄》座目,則其時堂上及浮石三物補土三所郞廳中,卽今生存,只是七人,故以此書入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柳㝚啓曰,大司諫申晸,以正言趙師錫,卽臣異姓四寸弟也。法當相避,而臣於肅謝之日,以紙榜書寫之官,進詣陵所,未及引避,且臣重得寒疾,症勢危苦,加以素患上氣眩瞀之症,乘虛轉劇,忍死登道,僅僅前進,還朝復命,亦後於人,臣之所失,至此尤大,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復命差後,蓋緣重病,以此引以爲嫌,殊涉過矣。請大司諫申晸出仕。答曰,依啓。

○傳于鄭晳曰,政事,明日爲之。

○尹深啓曰,小臣,領中樞府事家致弔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元禎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府啓,答曰,依啓。元啓事,未下。

○正憲大夫刑曹判書權大運,資憲大夫戶曹判書閔維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祗事山陵,夙夜兢惕,惟俟罪戾,玆者,長生殿堂上郞官以下,梓宮時隔木差遞之事,竝下于廷尉,驚惶殞越,靡所容措。夫隔木之罪雖是長生殿官員之所掌,臣等旣忝都監提調之任,無不察,論以邦憲,厥罪惟均,昨於摠護使是懼,不敢徑上,今始自列,尤增震慄。伏乞聖明,先削臣等之職,亟命有司,一例勘罪,以嚴事體,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各有所掌,卿等,安心勿待罪。燼餘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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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巳時、午時,日暈兩珥。未時、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藥房提調臣趙珩,副提調臣李元禎啓曰,伏不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患候諸症,尙未盡祛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

○鄭晳啓曰,大司憲張善瀓,執義李端錫呈辭,掌令柳㝚式暇,掌令宋基存在外,持平李寅煥□救護批下,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之不爲開坐,非但推考公事積滯甚多,守令之未署經者,有夫馬多滯之弊,亦爲可慮,憲府之官,除在外人員外,竝牌招,使之開坐署經,何如?傳曰,允。

○李元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參奉所報,則舊寧陵內所造假家三十餘間,今十一日夜二更量,猝然失火,須臾燒盡,而樹木則別無延及之患云。陵寢至近之地,如是失火,極爲驚駭,不可無慰安之擧,健元陵、顯陵、穆陵慰安祭,不卜日,來十四日設行,而本曹堂上郞廳,爲先進去奉審,如何?傳曰,允。

○以舊寧陵假家失火事狀啓,傳于尹深曰,觀此狀啓,則殊甚驚駭,堂上郞廳及該邑守令等,俱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竝從重推考,當該下人,令本道從重科罪。

○備忘記,傳于尹深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尹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見存三員內,校理任相元,在外陳疏,副校理尹趾善,方在服制中,副校理尹搢,昨自直所,陳疏出去,上番無他替直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則卽者修撰徐文尙,以其家有拘忌之疾,陳疏出去,卽今上番空虛,更無推移之勢,副校理尹趾善,服制雖未盡,卽爲牌招入直,如何?傳曰,允。

○鄭晳,以刑曹言啓曰,判書權大運時□參判鄭榏,身病呈辭,參議臣世基,獨爲開坐,循例行公事,則隨便擧行,而其中關緊公事,則臣所見極陋,勢難獨斷,待他堂上出仕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以吏曹言啓曰,大祭亞獻官,例以正二品塡差,而卽今正二品中,無故見存之員絶乏,不得已以從二品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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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慶州府使權尙矩。

○鄭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右議政方在外,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元禎啓曰,昨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堂上,方在臺論請推之中,不得開政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鄭太和矣。王世子,當行擧哀之禮,而不但沖年,卽今□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甚不齊,卽今吏兵批進去該房之外,只有同副承旨尹深,出納之地,事多苟簡,當日政,新差之員下批後,須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深曰,,引見。

○吏曹判書李尙眞在外,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家有拘忌之疾,都承旨李元禎進。

○兵曹判書金萬基病,參判金宇亨進,參議孟胄瑞進,參知李奎齡進,右副承旨鄭晳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尙眞在外,參議金益炅,家有拘忌之疾,不敢入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宣川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例兼防禦之任,不可不擇送,本道守令中,職秩相當瓜滿將遷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奎齡爲右副承旨,鄭晳爲左副承旨,朴世堂爲司諫,鄭重徽爲獻納,權斗紀爲持平,鄭維岳爲正言,閔維重爲知義禁,金城爲宣川府使,朴千榮爲禮曹佐郞,柳寔爲果川縣監,沈柟爲茂長縣監,權瑍爲承文博士,南宮垕爲學正,邊四達爲學正,柳俰、金元燮爲學錄,李藼爲校理,鄭東燁爲成歡察訪,李明彬爲文川郡守,李三錫爲端川郡守,金君錫爲社稷令,洪萬鍾爲司書,趙遠期爲修撰,閔宗道爲參知,李鳳齡爲龍川府使,安垕爲兵曹正郞,李慶桓爲直講,金始重爲典籍,四館去官,金得臣爲宗簿正,李柙爲應敎。

○兵批,李泌、鄭德謙、金重明爲副護軍,吳斗寅、李藼、洪萬鍾爲副司直,權斗紀、金奐、金錫衍爲副司果,前縣監朴永繼,今加折衝,軍器修改加資。

○尹深,以禮曹言啓曰,臣等,卽者進詣太廟,永寧殿奉審,則永寧殿第四室仰面板子長機西邊一端□幾至於脫落,其他長機三處,西夾空室板子長機五處,西夾三□室外樽所板子長機四處,皆有釁隙,一如東夾,本署官員,言于臣等曰,當初牒報之外,亦多有釁隙□不得竝擧云,臣等詳審,則第一室板子長機□室板子長機二處,東夾第二室板子長機四處,東夾外樽所板子長機三處,東夾第三室外樽所板子□二處,其隙今雖有凝細[微細],日久之後,則漸至於大,不可□同□吉日速爲推擇,擧行,何如?傳曰,知道。

○bb傳于b尹深曰,今此公主山所墓幕,考例造給事,言于該曹。

○尹深,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成歡察訪孫志,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孫志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舊陵外梓宮燒火後,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張善瀓啓曰,臣本羸疾善病者也,頃者進詣陵所,累日露宿於虛莽之間,患得感冒,失音頭疼,咳喘極盛,還朝之後,病勢增劇涔涔呻頓,重以左足趾,爲靴所傷,皮脫肉爛,痛楚難堪,跬步之際,蹣跚曳足而行,情跡之難强,已不可言,而重病之難强,殆有甚焉。冒昧請急,見阻喉司,坐積癏曠,祗俟譴何,不意昨日,以著經開坐事,召牌臨門,而症情若此,竟不得祗赴,行不俟駕,人臣之禮,況朝家申明此法,嚴有挈令,身爲憲長,自抵犯科,一息未絶之前,何敢以病自解也?惶隕伏地,伏地惶隕,少須痛定,今始扶曳自避,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深啓曰,大司憲張善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端錫,掌令柳㝚所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遷陵時,百官具緦服進參,已有定制,而副護軍安應昌,以秩高之人,不有國制,獨以白木團領,偃然入參於勳府進香之時,其蔑禮無識之狀,誠極可駭,請副護軍安應昌先罷後推。國家不幸,連値凶荒,卽今民生,大命近止,而至於畿邑之民,又經遷陵之役,頳肩未息,糴令旋催,其在國計,雖是不得已之計,庚申兩年未捧各穀,今若一時督捧,則赤立之民,勢難保全,不可無別樣顧卹之道,各道還上,請令廟堂,從長稟處,以施一分之惠。大司憲張善瀓,引嫌而退,疾病之來,雖所難免,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大司憲張善瀓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還上一款,旣已定奪矣。安應昌,從重推考。

○尹深啓曰,玉堂闕員差出後,牌招肅拜事命下,而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安應昌從重推考事命下矣。臺閣,方以先罷後推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午時,上御興政堂,右議政金壽興,同副承旨尹深,假注書李墪,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入侍。金壽興進前曰,小臣在陵所時,伏聞自上有感冒之候,未知卽今則何如。上曰,衄血則已得差愈,而感冒則時未快祛矣。上曰,陵所石物,旣已撤移,而右邊則雨水不漏,左邊則顯有滲漏流入之痕,油灰翼扇等物,皆濕,外梓宮上蓋近處,亦有濕氣云,今年雨水適小,故其患止此,若雨水頻數之時,則其憂豈止於此乎?當初則歸咎於補土官,從重論罪矣,以今觀之,非補土之罪也,主石物者,其罪固重,而至於三物,亦□覆釜形,縱橫坼裂者,皆由於三物,不能善調之致也。金壽興曰,天灰上覆釜□以不能善調之灰,且不力築,以致如此,大槪,皆出於人工之不善矣。上曰,宋判府事疏中所謂任事諸□於罔極之人言,仍爲改封之議,終不敢出云云者,□耶?其時任事人,果有此意,而不敢發耶?□壽興曰,□此議乎?宋時烈之疏,臣時未得見,雖不詳其所謂,而□其意啓陵之後,玄宮無事故云然耳。上曰,此是莫重之事,何其率爾而發耶?石物旣撤之後,則極爲難處,舊排石物,則不可□若新造石物,則必延數月,未知其間何以處之耶?疏中,雖引朱子再遷父墓,而至於國葬,則不敢輕議之說,而若使朱子,當此時則亦不得不爲耳。壽興曰,此則似其誤思之言耳。上曰,遷奉安過之後,以此予有不安底意思耳。壽興曰,宋時烈之言,亦豈有他意,只以當初之慮,不止於此,而畢竟安寧,故爲此言耳。上曰,疏意,有若因用似當,而予之此擧,但爲就吉地者,然予心所以不□也,至於表石一款,又有不安心之語,謂予於表石事,有若依違苟且用之者然,何以有此語耶?宋判府事之言,予皆不得已一切用之,則謂予依違用之固宜,而其言,於予意有不合者,則或用或不用,如服制等事是也。先王陵上所用之物,是何等物,而判府事之言雖重,豈敢依違用之乎?殊未可曉也。壽興曰,此則恐出於不知聖意而然矣。上曰,金萬重事,未知以何言,謂予指宋判府事耶?近日善忘,雖不能記憶,而予無指謂判府事之言,此必傳之者誤也,仍命內侍,將疏本出示。壽興看疏,至仍爲改封之說曰,此則似是以改封爲宜之意也,讀至半,上曰,其言何謂也?予之前所謂非國家之福云者,乃泛論,而何以如是見耶?壽興曰,此則宋判府事,於此事,亦有干涉,故有此云云耳。上曰,有待云者,似非予言,而傳之者,何以如是耶?其日入侍者,只承旨左右史,而何以誤傳若是耶?□予之所言,右相所親聞,予意,右相所知也。壽興曰,其後小臣,亦不得見宋時烈,故未及詳傳上意耳。讀疏垂畢。上曰,其下云云,則□予誠意不足之過,而至於改封表石等說,予心誠□安矣。壽興曰,改封之說,似是不知其間形勢之□事則出於末語聖意,不必深咎也。上曰,宋判府事□石之議,本非爲觀瞻而爲之也,予之其日與右相言者,□有依違之心也。金萬重事,則何獨傳之,而予之與右相言□何不傳之耶?上曰,山陵都堂上、郞廳,旣命拿囚,而主左浮石者,尤極無狀矣。壽興曰,以謄錄觀之,則其時日子,未滿七日,工役之急促,勢似然矣,而人功之不善,則誠有之矣。上曰,其時堂上,雖不能終日看役,至於石物,則似當監視,而如是充用,四方上下,至有煙薰堗石,此等事,可謂不知乎?禁府不待問目,先捧原情以入,似極泛然矣。堂上、郞廳之問目,似當各異,堂上則當以石物三物不能檢飭之由,爲問目,郞廳石物所,則當以石物生隙之由,爲問目,三物則當以三物不精之由,爲問目,不當只據傳旨,泛然捧招矣。壽興曰,問目則自別,不可以拿推傳旨取招矣。上曰,其時石手邊首之徑先致斃,殊可痛心矣。壽興曰,匠人之不可信,例如此,官員必須一一親審,然後可無此患,以今番隔木事觀之,如小臣,初不知有隔木,而臨時狼狽,以致再削,匠人輩無狀如此,誠可痛也。上曰,隔木,其厚幾許耶?壽興曰,厚二寸,廣三寸許矣。上曰,今番則外梓宮,不爲塗內,未知何如耶?壽興曰,不塗誠好矣。上曰,楊州、驪州大同,當有別爲蠲減之擧矣。壽興曰,楊州、驪州,以民役偏重之故,已與廣州、利川、楊根三邑,許減三斗,而此二邑,視三邑尤爲偏苦,似當有別樣蠲免之擧矣。上曰,楊州、驪州春大同,竝爲全減,可也。壽興曰,陵所傍近之邑,春大同減二斗事,曾爲陳達,而未能詳知其邑名,故不得擧行矣。竹山、陰竹、砥平、龍仁、陽智等五邑,依前陳達,許減二斗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壽興曰,京畿還上,皆除耗,而廣州則以軍餉之故,獨不入於除耗中,殊爲冤悶,亦一體除耗,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京畿還上,上年則定其分數收捧,而今年則欲觀前頭收捧形止而處之矣,卽今形勢,新舊還上,決無盡捧之路,合有斟酌定數之擧矣。上曰,新分給則畢捧,舊分給則三分之一收捧事,分付京畿監司,可也。壽興曰,陵前新築之役,極爲浩大矣,今已善爲之耳。上曰,經雨水後,可知耳。上曰,舊陵守護軍隨去者,何其小耶?壽興曰,寧陵守護軍,元來不實,而卽□僅若干人,至於祭器等物,亦無以看護矣。上曰,英陵守護軍損給事,曾已定奪矣,擇其着實知人事者十五名,損給新陵,而以其新抄定者,移給事,分付。上曰,將來當有料理事,何以爲之耶?壽興曰,至如身役,當爲料理,而今年則木花稍好,或云米役則當減,而布役則不當減,近以山陵之事,未及料理矣。上曰,身役減除事,當先料理後,爲之耳。尹深進前曰,小臣有所懷,故敢達,頃日轝士軍抄出時,五部官,以受賂減軍事,皆被罷推,而其中東部主簿李賚,最能辦職,而混入於臺啓中,亦爲見罷,衆皆稱冤,大槪,朝家賞罰,必須分明,雖是微官之事,旣涉曖昧,則殊非朝家明賞罰之意也。昔魏尙,在□復起爲兵,至今爲前史之美政,今若或還本職,或換他職,則似合於聖朝明賞罰之道矣。壽興曰,臣亦聞其能擧職事而見罷,誠冤矣。上曰,然則敍用,可也。遂罷出。燼餘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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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摘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趙珩,右副承旨臣李奎齡啓曰,夜來寒氣稍緊,伏不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感冒之候,未知近復如何,臣等憂慮未已,敢未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加減。慈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慈殿膈間痞疼之候,且挾外感而發,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醫商議,則以爲,行氣香蘇散,加山査肉、神曲、山梔、薑汁炒各一錢,元方香附便炒倍入,連用三貼爲當云。此藥劑進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刑曹參判鄭榏初度呈辭。傳于尹深曰,使之調理察任。

○備忘記,傳于尹深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傳于尹深曰,漆匠兪得民,亦爲給馬偕送,極品每漆二合,分付持往。

○正言鄭維岳啓曰,臣以遷陵都監郞廳,再被推考,在例當遞,請命遞斥。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端錫,拿令柳㝚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請安應昌先罷後推。措辭竝同上正言鄭維岳,引嫌而退,方被推勘,勢難仍在,請正言鄭維岳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掌令柳㝚啓曰,頃日轝士軍抄出之際,五部官吏,皆有濫雜之事,受賂多寡,雖或不同,論其所犯,厥罪惟均,故臣以先罷後推,論啓蒙允矣。卽伏聞昨日筵臣,以東部主簿李賚之罷職,謂與臺啓相左,而陳達榻前,至有勿罷之敎,臣不勝訝然之至。臣之當初論啓時,博採當部公論,則一任奸吏之受賂,私減實軍之數,雖不至如西南部之多,門外十里內,多有濫雜之弊,至於城內坊民,亦不無行賂圖減之事,則筵臣所聞,未知亦出於許多坊民之公論耶?或出於一二人私護之言,而便以臺論,謂之相左,從以攻斥,則今日之爲臺官者,不亦難乎?臣於李賚,素昧平生,非有恩怨於其人,特以一時之公論,有所論啓,而李賚推緘未畢之前,汲汲救解,無已太遽乎?隨聞論事,乃臣職責,而旣被筵臣之斥,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深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閣有闕,政事,何以爲之乎?敢稟。

○李奎齡啓曰,掌令柳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燼餘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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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陳疏。左副承旨鄭晳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同副承旨尹深陳疏。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摘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趙珩,副提調臣李元禎啓曰,雪後日氣陰寒,伏不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慈殿隔間痞疼之候,湯劑進御之後,時無差減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夜來慈候安寧。

○慈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深曰,明善公主返虞之家,依明惠公主返虞之家例修補事,言于該曹。

○獻納鄭重徽啓曰,庸陋如臣,屢叨匪據,絲毫無補,瀆擾是事,臣罪萬死,本院方請還收李䎘之削黜,而臣聞父刑曹參判臣鄭榏,重被李䎘之論劾,則今此還收之啓,有不敢隨參。且臣以備局郞廳,病未進參於開坐之時,方被推勘,以此以彼,俱難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端錫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請安應昌先罷後推。措辭竝同上新啓,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當初論啓,實循公議,意外之斥,何足爲嫌?情勢難安,姑舍勿論,方被重勘,在例當遞,請掌令柳㝚出仕,鄭重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傳于李奎齡曰,政事,當日爲之。

○李奎齡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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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呈辭。右承旨沈梓陳疏。左副承旨鄭晳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同副承旨尹深陳疏。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仕直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兪夏謙摘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藥房提調臣趙珩,副提調臣李元禎啓曰,夜來風寒栗烈,伏不審聖體調攝,若何?慈候,未知與昨一樣安寧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矣。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鄭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吏批,吏曹判書李尙眞在外,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病,都承旨李元禎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上疏,參判金宇亨病,參議孟胄瑞病,參知李奎齡進,左副承旨鄭晳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龍川府使李鳳齡,呈狀于政廳曰,與前府使金城,同生妻男妹夫相避,考例處置云,守令之交代相避,自有規例,勢難赴任,龍川府使李鳳齡,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李尙眞在外,參議金益炅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洪處亮爲大司憲,李藼爲獻納,柳命賢爲正言,權順昌爲安城郡守,鄭維岳爲副修撰,張善瀓爲豐陽君,禹弼漢爲龍川府使,李泂爲奉常判官。

○兵批,朴永繼爲副護軍,鄭重徽爲副司直,鄭維岳爲副司果。

○李奎齡,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內,有大王大妃殿誕日,冬至節日陳賀之禮,而曾於穆陵遷葬之時,適値仁穆王后誕日,仁祖大王誕日冬至節日,而方在服緦之中,以陳賀爲未安之意,敢稟。□以勿爲,批下矣,則今素服,與其時服緦,似有異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庚午年例,爲之。

○李元禎啓曰,注書李沆,曾於數日前,仕進本院,猝得寒熱嘔吐之症,出去之後,卽爲呈辭,而若是偶感,則自可調理行公,故退却不捧矣。今聞其症勢益重,察任未易云,李沆差病間,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善溥啓下。

○司諫朴世堂啓曰,臣庸陋愚下,本不比恒人之數,加以痼疾被身,沈綿羸頓,屛跡田閭之間,已有年矣。日昨濫叨恩數,仍被召命,適當不幸先陵有事,內外百僚,莫不遑遑,奔走在列,以奉職事,臣所忝竊,尤異凡官,此又豈偃蹇便私,一息自安之時,而緣臣賤疾危綴,寄喘朝夕,自春至秋,不離床褥,違命之罪,非一非再,而前後聖批,再誨甚切,丁寧反復,不啻嚴父之詔愛子。臣雖蠢頑,亦有心識,豈不知君臣分義,天地莫逃,而疾竪所困,筋力靡逮,第有感泣危慄,跼天蹐地而已。曩者閔鼎重,以不赴朝命,旣被嚴譴,念臣逋慢之罪,比諸鼎重,尤有加焉。朝廷特以臣人微地賤,不加省記,而俾逭于法,臣震怖惶悸,無地以容,亟欲自列,下就司敗,又以身在冗散,猥縮不敢,不意今者,驟玷諫職,旣負難赦之愆,反荷收錄之寵,臣豈可復以一時倖免?恬然自掩,出入臺閣,如本無事也,況今兩司,方論鼎重之事,臣之蹤跡,萬萬惶蹙,其不敢抗顔就列於此時也決矣。且臣狗馬之疾,頃來乍減,得趁緬禮,致身都輦,而適於其間,遽忝太常,扶病祗事,暴露風寒,添患感氣,舁載還城,舊疾更劇,委臥呻痛,呈單見阻,情跡狼狽,調治數日,今始出謝,引以自列,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亟命鐫斥,以嚴邦憲。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端錫,掌令柳㝚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安應昌罷職事。停啓。答曰,勿煩。

○同副承旨尹深疏曰,伏以昨者,掌令柳㝚,以李賚事,引避矣。玆事各有所聞,可公議之,何辭氣之張厲也?臣竊怪焉,當初憲府之啓,以受賂多寡,雖或不同,西南部官,旣已論罪,則其餘三部,不宜倖免爲辭,此已非鉤得實狀之語,而臣得聞傳言曰,今番轝士之政,善職而得罪者李賚也。隨續有聞,異人同辭,臣益疑其不誣,及聞□僚之言,刑曹時,躬覈此事,五部中,惟東部文書明白,而無伸□之跡云,臣始準信,以爲所聞果是實狀,仍念事雖微細,賞罰不明,聖人無以爲治,遂欲陳啓,適會入侍,乃敢發言,其日大臣、承旨,亦有聞如臣所言,致有傳旨付標之命矣。今者柳㝚,乃謂出於一二人私護而攻斥臺臣,吁,其異哉?李賚之爲何狀,彼次俱所昧昧,柳㝚之所聞,何獨爲可據之公論?臣與諸人之所聞,何獨爲一偏之言,而遽以私護歸之哉?大槪,自有公言,臣不必多談,而所有職名,實是近密,不可被斥而仍據,以沒廉隅也決矣。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以謝臺閣,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成均進士呂必世六十人等疏曰,伏以臣等,頃以判中樞府事臣宋時烈請留事,陳章叫閽,伏承聖批,勤勤懇懇,以予當盡禮挽留爲敎,臣等,奉讀未了,感涕先零,聚首相慶曰,聖上之尊儒賢也如此,儒賢之受聖知也如此,朝廷自此有柱石矣,國人自此有矜式矣。奈何批下之後,仄聽踰月,迄未有盡禮挽留之實,而反使聖朝,有昔進今亡之歎也?固知臣等之言,旣不慨於聖心,而儒賢之去就,實關國家之安危,則亦安得避瀆擾之誅,不爲之强籲於冕旒之下哉?嗚呼,山陵不幸,土石有變,時烈追惟曩昔之恩遇,揆以臣子之分義,不敢退居,匍匐上來,此政殿下緇衣改造之日也。含沙射影之徒,又從以伺隙,群言胥動,蹤跡不安,誌役纔畢,卽出王城,彷徨郊外,不敢復進,輿儓之失望,士林之興歎,固已多矣,而猶有所冀者,緬禮未畢之前,卽時烈在郊之日,庶幾吾王,必能返之,則重入脩門,尙可睹也。不意乃者,領敦寧府事臣金佑明請對入侍,以數件事,上達於宸聽,其一則閔嶪喪家禮事也,其所陳達,無非指斥儒賢之言,而至加人莫敢矯其非等語。噫,今日之人心世道,固知其繞薄矣。豈料此言,乃出於國舅之口,使儒賢,不得一日接跡於輦轂之下哉?筵說一播,遠近駭然,少有知識者,莫不含痛而菀咈,則況臣等,久忝首善之地,粗知尊師之道矣,安敢以國舅貴重之故,不進一言以辨之乎?夫禮律之常變有殊,天地之義理無窮,必待老師宿儒而後,乃可折衷,固非人人所可得以議也。今此閔愼之代喪,乃莫大之變禮,則臣等之蔑學淺見,所不敢言,而其服喪前後曲折,及《禮經》之可據文字,備載於儒賢之疏中,旣經睿覽,今不必一一贅陳,而朱子上寧宗之箚,尤其彰明較著者也。儒賢之反復參考,斷然正之者,非其杜撰之言,實遵先賢之論,則決非如國舅之臆見而妄說,出位而論列者也。借曰儒賢所定之禮,或未至當,國舅所處之位,庸或可言,嶪之沒,已三年矣,愼之服闋,已久矣,佑明之入侍筵席,非一非再,則其間日月,莫非可言之時,而獨於儒臣造朝之日,急急然請對,是誠何心?至於一言之出,人口莫敢非云者,吁亦甚矣。嗚呼,怵於威勢,唯唯成風者,是何等亂邦,使其國如此者,亦何等權奸,而隱然以此罪名,加之於儒賢之身,可不痛哉?噫,自古誣詆儒賢,媒糵士禍者,必先加之以此等題目,以疑人主之心然後,一網打盡,以空人國,而危亡隨之,不必遠引前事,我朝己卯之禍,已然之跡,灼然可以爲鑑於後世,不亦可懼之甚乎?時烈之見誣多矣,而亦未有如此之甚。今以三朝宿德之臣,被斥於戚畹,終不能安於朝廷,則是亦斯文之大厄,而國運之尤不幸也。他日史氏書之曰,某年某月,儒臣承召入京,某日國舅請對,言某事,某日儒賢去國,後世見之者,必曰儒賢見逐於國舅,則將謂殿下何如主也,將謂今日何如時也?且念禮家是非,自是公義理,設令閔可喪制,有所差謬,其在人君制度議禮之道,固當付諸禮官,稽之於先聖之書,詢之於學術之士,務歸至當之地,定爲一王之典,而今乃不此之爲,勒下刑部,究問置對,有若斷獄決訟者然,此誠千古未有之擧也。其一時是非之顚倒,固不足論,而竊恐自今以後,人皆以禮爲諱,而宋朝僞學之禁,不幸近之矣。噫,當今之世,耆老宿德,可以表準乎一代,眞知實見,可以蓍龜於國家者,有幾人哉?時烈與參贊臣宋浚吉,生竝一時,受知先王,風雲之會,魚水之歡,有足以感動人心者,不幸浚吉,今也則亡。先朝元老,獨有時烈,而久遜荒野,適造朝廷,嬴得罪名,動輒狼狽,玄宮禮畢,白駒難縶,浩然此行,實是永決於聖世,則先王陟降之靈,亦必有恨於冥冥之中,而我殿下追念先朝,取永今夕之懷,倘復如何也?承宣之諭,史官之遣,雖相續於道路,而未免文具之歸,及其被誣之後,申章待罪,而平例批下,亦不快示辨明,徒以覊縶之道,謂可留矣。是何異於欲其入而閉之門也?抑恐一種媢嫉之輩,又有以窺殿下之淺深,踵國舅之餘論,據間抵隙,相唱而起,則日後之害,有不可勝言者,臣等未知聖明,亦嘗念及於此耶?伏願殿下,堲震驚朕師之說,念斯道消長之機,深加辨斥,明示好惡然後,益篤此誠,益盡其禮,無使前日之批,終歸於虛文,則豈無幡然更來之望也哉?惟殿下,終始體念焉。臣等,目見賢師之遘悶,不任痛腕于中,而適値聖上哀慕如新之日,不敢瀆擾,呡嘿者已久,今始陳辨,其亦晩矣,而倘賜察納,無負喁望,則國家幸甚,儒林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朝廷是非,自有所歸,非爾等所干之事,退修學業。

○通政大夫沈梓疏曰,伏以臣,伏聞兼說書趙持謙疏意,不勝駭然。本月初七日左副承旨吳斗寅,謂臣曰,吾雖以下玄宮日問安而來,其在微誠,不忍旋歸,欲參於君輩之列,未知如何。臣曰,情禮固當如是,遂與臣等,終始同參,而遷葬之時,趙持謙,問於吳斗寅曰,吾以講院官進來,當與君,同進退耶?斗寅問於臣曰,此是殿內,而講官,曾無入侍大朝之事,未知如何。臣答以講院之事,未及熟講而來,未知前例之如何也云云而已,此則臣與斗寅,私相問答者也。持謙之疏,一則曰政院不許,一則曰承旨禁止云者,極爲可怪,或慮下吏之誤爲指揮,招問當日隨行院吏□所分付云,其所云云,而非實狀,至於下玄宮時,臣招語鄭維岳云云者,尤未滿一笑,維岳尙在,不難知也。前一日,臣語都監堂上曰,啓舊陵時,頗爲紛雜,不無外言,下玄宮時,必欲痛禁雜人,肅恭將事云,而亦爲言及於摠護使矣。及乎下玄宮時,都監已逐雜人,固無招語維岳疾遽之事,持謙,何所據而爲此言耶?設令臣招語郞廳,使禁雜人,不過重其事也,何嘗有意於持謙也?況啓舊陵之日,文學朴純,亦以問安進去,終始隨參,□後則當日之持謙,卽前日之朴純也,寧有獨擯持謙,使不得□之理乎?嗚呼,慢令,是何等罪名,構出虛無之言,陷臣以慢令之罪,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使臣其日之事,若有一毫稍涉於持謙之所構者,雖擢髮而誅,不足以塞其辜,人之爲言,不亦可畏之甚乎?同參見聞之人俱在,而誣捏之辭,乃至於是,則其必有所以然而然矣,持謙雖欲誣臣於不測之誅,獨不念天聽之不可罔,衆目之不可掩乎?臣於此,悚然駭懼,毛骨灑淅,誠不知置身之所也。且驅馳之餘,重感風寒,委席呻痛,飮啖全廢,旬日之間,決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謝人言,仍得調治,以延殘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失實之言,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金萬基疏曰,伏以臣,稟賦素不猶人,氣血虛薄,精力淺短,以强仕之年,而衰頓之狀已具,乃自去年來,忝叨劇曹,夙夜奔走,事務膠擾於外,憂慮薰灼於中,其素虛薄淺短而不猶人者,鎖鑠傷損,殆盡靡餘,未嘗不自揣顧□之矣,及至今日,乃因勞憊之極云云。伏乞聖慈,諒臣病重實狀,垂憐而矜恤之,將臣本職及文衡籌司宣惠等兼任,亟賜遞免,俾螻蟻殘命,得以將理保全,而且命有司,擧臣逋命之誅,公私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吏曹判書李尙眞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固辭太過,而意已悉於前後之批矣,卿何過辭不已至此耶?宜勿控辭,從速入來察職。已上燼餘朝報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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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呈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候,湯劑連進而一樣安寧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執義李端錫啓曰,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司諫朴世堂,引嫌而退,情勢難安,元非可論,因病稽謝,尤無所嫌,請司諫朴世堂出仕,新除授行大司憲洪處亮,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出仕事及下諭事,依啓。

○尹深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將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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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遞差。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式暇。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海郡守柳時蕃。

○觀象監,今月十八日夜三更至五更,月暈。啓。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日氣寒冷,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日下醫官之敎,自上有頭痛失音之候,臣等不時憂慮之至,不可不趁卽入診議藥,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勿爲入診。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自上頭疼之候,雖似稍減,而失音咽喉之症,一樣無減,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萬病回春癰疽門,荊防敗毒散,加乾葛、蘇葉、黃芩酒炒、生玄蔘各一錢,黃連酒炒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藼啓曰,臣頃忝玉堂,繼有召命,義不俟駕,趨詣闕下,而臣旣通問於拘忌之疾,不敢祗肅而退,方在推勘之中,且念旬日之內,累玷言地,無一報效,每事瀆擾,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柳命賢啓曰,臣本庸陋,百無一長,濫竊嵬第,驟躐郞署,而靡所報效,尋常悚恧,況玆新除之命,遽出夢寐之外,省顧涯分,自知其萬萬不似矣。只當惶感縮伏,恭俟物議,而第臣,以九月朔試射無分,方在推緘未勘之中,旣有應避之嫌,則亦不可虛帶曠日,玆敢冒昧出肅,仍爲自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獻納李藼,正言柳命賢推考,竝湯滌。

○獻納李藼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見上平安監司吳始壽,曾爲全羅監司時,曲護弑主之賊,終致逃失之狀,人所共憤,今此請罪,亦已晩矣。蓋弑主之賊,三月得捕,卽爲就服,則延拖九朔,非私而何,都名立起訟,在於同年十一月,則此後緩獄,猶有可諉,而其前趁不處斷,有若等待者,是何意歟?叛奴中放良者,斜出文記,□印見捉之事,許良後斜出時,用奸與否,非本主所知,以此勒稱方張之日,託以出巡還營,乃敢偃然馳啓,而揷入自明之辭,有同告訐者然,其輕朝廷蔑公議,莫此爲甚,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事。請還收金萬重定配之命,閔鼎重削職之命,李選削奪官爵之命,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命,成虎徵遠竄之命,金佑明請命罷職。措辭竝同上答曰,不允。

○執義李端錫啓曰,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答曰,不允。

○沈梓,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李東溟,以儀軌都監都廳,除本司,兼輔德未差,弼善李宇鼎,兼弼善崔後尙,以身病呈辭,兼文學金錫胄,纔有所犯染,不得入直,只有文學朴純,方爲入直矣。今日推考解見任卽爲出去,他無替直之員,弼善李宇鼎,兼弼善崔後尙所患,不至大段云,竝命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下番司書洪萬鍾,以女息拘忌之疾,今方陳疏,亦當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鄭晳啓曰,司諫朴世堂,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李元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燼餘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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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僕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進,而失音之候,咽喉之症,時無加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則頭疼諸症,尙未差減,脈度弦數,熱候有加,且有咳嗽引飮之症,臣等,不勝憂慮之至,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此是感冒未盡和解之致,小柴胡湯,加石膏煆二錢,麥門冬、連翹、山梔、玄蔘、知母各一錢,黃連酒炒七分,薄荷五分,元方半夏代,貝母薑汁炒一分,連進三貼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元禎啓曰,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今日具不仕進,雖未知事故之如何,而事體殊甚未安,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朴世堂啓曰,臣旣負違慢之罪,而尙逭刑章,情勢危蹙,冒昧自列,處置請出,曾所未意,召牌降臨,惶悸冞極,如使臣,跡有可諉,猶不當冒沒自安,抗顔就列,況臣負犯,如何,方今臺閣所爭何事,而臣乃可偃然於此,略無殞悚顧忌之至也。是以,寧重違傲之愆,不敢墜毁私義,玷汚班行,承命周章,竟未祗趨,數日之內,再事瀆擾,臣之罪戾,萬殞猶輕,請亟命鐫削臣職,下臣司敗,治臣前後逋慢之罪。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藼啓曰,司諫朴世堂,引嫌而退,臺閣元無可嫌,而牌召未赴,勢難在直,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以訓鍊都監今日習陳時,馬兵黃裕燦馬驚跳,入於露梁江水渰死事。傳于沈梓曰,令該曹恤典擧行。

○傳于尹深曰,歸厚署外棺板一部,石灰二百石,送于內需司所捧處事,言于該曹。燼餘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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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晳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今十月二十日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啓。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進湯劑之後,感冒諸症,未知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李奎齡啓曰,大司憲洪處亮,掌令柳㝚、宋基厚,在外,執義李端錫,式暇,持平柳斗紀,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院下番副修撰臣鄭維岳,以遷陵都監郞廳,今方晝仕出去,而謄錄修正,非一兩日可煩瀆,今後勿爲草記,直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禮曹意啓曰,仍本曹啓辭,冬至節日陳賀,依庚午例,停止事,命下矣。陳賀箋文,勿爲捧進事,卽當知會諸道,而至於方物物膳封進與否,無文書可考者,第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所封進方物物膳,及大殿所封進弓袋筒介,則似不可停廢,依前封進之意,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奎齡,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東原君潗,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齡,以兵曹意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御營哨官成遇夏,《論語》初卷自不,請推考。傳曰,允。

○鄭晳,以吏曹意啓曰,以侍講院啓辭,司書洪萬鍾,以女息拘忌之疾,今方陳疏,當有變通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司書洪萬鍾,其女息,旣有拘忌之疾,則勢難入直于春坊,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獻納李藼啓曰,請吳始壽罷職不敍,還收金萬重定配,閔鼎重削職,李選削奪官爵,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成虎徵遠竄之命,金佑明請命罷職。答曰,亟停勿煩。

○右議政金壽興箚子。伏以臣於輔弼之任,豈有一分可堪之力量才德,而特以久備驅策,承乏擢授,受命之初,適緣國有大事,不敢極力控辭,黽勉行公,今此半歲矣。涓埃未報,罪戾日積,只以陵事有限,不恤其他,忍死奔走,庶盡臣子之誠,今幸緬禮克完,更無餘憾。臣於今日,惟當乞身而退,以安私分,而不意復命之日,過福之災,及於兒子,舐犢之情,難以自抑,臣賦命奇薄,年至四十,始得此子,不但臣家人之私幸,同朝之人,亦莫不相賀,一身所托,惟在於此,數日之內,奄忽夭折,情事痛迫,罪轉叫號,茫茫如瞽者之無相,此豈人堪忍處也?臣於澌敗之餘,又見此慘,宿病添劇,危頓床席,晝夜昏昏,殆不省人事,數三朔之內,萬無更起爲人之望,最是國之艱虞之日,鼎席久曠,獨臣無似,濫叨重任,而身旣如此,備員充位,亦無其人,言念國事,寧不寒心?猥暴崩迫之悃,哀籲於冕旒之下。伏乞聖上,特賜矜察,將臣本職及內醫院、軍資監、司僕寺等任,竝爲遞免,俾延殘喘,亟卜賢德,以重國事,不勝幸甚,家有拘忌之疾,不敢直陳文字,玆令椽吏,再三傳書於公廳以徹,無任惶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爲國勤勞,殆將半歲,遷陵大役,今纔禮畢,而不幸今年,農事又至於此,凡係民役,可以議處者甚多矣。不意玆者,卿遭慘喪,念及卿懷,不覺慽然悲愴,宜有卿之疾病之作,而但國家不幸,大臣連有事故,三公不得備員久矣。卿獨行公,而當此之時,又以疾引入,則其於國事何,須體予意,抑情善攝,從速行公,以濟艱虞,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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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珩,左副承旨鄭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感冒之症,幾盡和解,而失音諸症,未知今復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奎齡啓曰,大司憲洪處亮,掌令柳㝚、宋基厚,在外,執義李端錫,式暇,持平李寅煥,呈辭,權斗紀,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奎齡曰,政事,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而明日,乃是永寧殿脩改日也。□政,已有近例,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獻納李藼啓曰,請吳始壽罷職不敍,還收金萬重定配,閔鼎重削職,李選削奪官爵,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成虎徵遠竄之命,金佑明請命罷職。答曰,亟亭勿煩。措辭竝同上

○李奎齡,以刑曹意啓曰,遷陵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南別宮內空處矣。都監今已完畢,本曹亦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上下番寮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兼輔德、文學、司書弼善崔後尙,以身病,方在陳疏中,兼文學金錫胄,身病不得入直,兼司書李藼,以本職,入省記,只有弼善李□臣壽亮入直矣。弼善李宇鼎,今日掃墳,受由出去,無他替直之員,輔德臣東溟,方以儀軌都監都廳,除本司□不得已而今方入直,凡事苟簡,將來疾病事故,亦未可知,上番闕員,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判書權大運初度呈辭,傳于李元禎曰,使之勿辭,調理察職。

○鄭晳,以禮曹意啓曰,齊陵參奉趙持正,身有重病,不得察任,改差事,移文禮曹,而判書趁未出仕,尙未差出,其代,前頭冬至祭迫近,不可以假官代行,似當有變通之道,後政,令吏曹,勿拘常規,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申晸疏曰,云云,臣沿路往返,得聞民間遑急之狀,忘其僭猥,略有所陳,惟聖明垂察焉。國家不幸,山陵改卜之擧,適出於連歲大侵之餘,畿輔之內,民力殆盡,而至如驪、廣及楊根等地,受弊最甚,閭里蕭條,生意索然,秋收纔畢,而人皆阻飢,遑遑有不保朝夕之狀,聞之慘然,□當秋收□□減糶耗之蠲,實出聖明軫恤之至意,而猶不足救其危急。伏願聖明,亟令廟堂,察其形勢,更減收米五邑,今年糶糴,亦許量宜退捧,以爲慰悅之地,且民田之入於道路者,明春又有幸行,則將不得復墾,民之失業,實爲可矜,宜加恤典,俾無號冤之弊,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廟堂議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啓下備邊司,備邊司粘連啓目,啓下是白有亦,今此大司諫申晸疏中所陳,驪州等五邑大同收米,更爲減捧,今年糶糴是置退捧事段,驪州、楊州收米,則特命全減春等所納敎是白乎𣃥,糶糴段置,舊還上,已令退捧是白在果,民田之入於道路者段,明春拜陵,若在於農前,則擧動過後,自當還耕,若當農節,終致失業,則不可不計其所出多少,自公家題給,爲先令路邊各邑,田畓之入於道路者,詳細摘奸成冊爲白有如可,以待前頭處置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啓依允。

○行護軍閔熙疏曰,伏以臣,衰老昏謬,喪失素性,居官無狀,酷被臺彈,罪名狼藉,請罷猶輕,論以邦憲,有難容誅,聖度包容,從加全貸,感謝恩私,徒有涕淚。且江都,非遠外之地,五車,非潛藏之物,雇載其人柴木,又有本主姓名,此事虛實,不啻十目難掩而已,臣何敢喋喋自訟,以傷事體也?顧臣忝冒職名,次第解免,於公於私,旣順且幸,而西樞散班亦有常廩,所帶典設、司圃提調,尙爾仍存,其在事體,寧有是哉?伏乞聖慈,俯垂鑑臨,亟竝鐫削,以伸公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非不欲趁卽籲號,而竊伏念山陵未畢之前,聖心長在悲疚中,誠不敢以區區之懇,煩瀆宸嚴,臣亦飄泊遷移,疾病甚重,今始憑縣道冒沒之誚,想應難免,而駑緩之責,臣亦自知,伏惟聖明,更加哀憐而卽允焉。答曰,省疏具悉。已甚之論,不必有嫌,卿其勿辭察職。

○兼說書趙持謙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忝備春坊,自顧無似,不敢冒居□累切,微懇莫徹,黽勉至今,愧懼冞深,伏承世子下令祗新陵進參於下玄宮時,梓宮奉下正時,承旨臣吳斗寅,語臣親承上敎,將爲問安梓宮,講院,亦宜一體問安,臣以下來之時,只奉進□令,故趦趄未定矣。反復思量,則數日前,奉稟陵所問安之事,而世子有詳問政院而爲之之敎,承旨問安而宮官獨不問安,有乖於□□下令之意,遂行問安之禮,歸而復令,竝以此意陳達,臣□稟以進後,涉於專輒妄行,以此以彼,罪戾俱重。且臣以下玄宮時進參,承令以往,則與奉命承旨,竝爲入參,事理當然,而政院不許,使之隨參於百官之列,自前宮官,無參豫外班之規,況此奉令,決無與各司例進之員同參之理,以此就議於摠護使及都監堂上,則皆以爲不可不入參於近列。故遷葬之時,臣使下吏,告于承旨,則承旨又爲禁止,臣不得已遷葬,則參於外班,而不可以政院之揮斥,終違所受之令,及至梓宮奉上之時,趨詣殿幄之側,從至陵上,而承旨沈梓,猝然離次至臣前,謂都監郞廳鄭維岳,須禁雜人云,臣顧見左右,皆是執事之人,無他雜人。且維岳,非禁雜之官,而承旨如是疾遽分付,心甚疑訝,而猶以爲臣則應參之人,初雖有沮遏之言,不至於指爲雜人矣。退而思之,其意實指臣身,雖以臣官微而輕辱,獨不念爲慢令之歸乎?無論梓之是非,臣旣有辱令之罪,其不可一刻仍冒也決矣。伏乞聖明,亟命鐫臣職名,治臣當事懵暗,奉令無狀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閔蓍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任相元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尹拯疏曰,伏以草莾賤庸,猥蒙洪造,薦入仕籍,今已十年,名旣過情,官又浮名,推排驟躐,以至於此,每一念至,汗粟交體,□□隱在心,溝壑乃分,不才自知,望絶當世,瀝血陳情,天日照臨,而塡窠擬闕,除目因襲,區區螻蟻之私,不容每煩文字,以慁聖聽,跡歸偃蹇,罪積逋違,居常踧踖,實無措身之所矣。今者數日之間,召旨三降,恩榮愈加,情勢益蹙,不知所以仰籲也,況國有大事,中外奔遑,而臣獨頑如木石,若無知覺,誠以屛蟄微蹤,不齒人事,進不敢自厠於周行,則只得退同遐氓,走入深谷,拱北哀號而已,古人有痛哭山中□不敢僭以自附也,途窮理極,可以自盡者,惟此一節耳。臣又承都監移文使之製進挽詞,尤不勝震越之至。嗚呼,我先王深仁厚澤,浹人骨髓,逾久不忘,率土同然,而如臣鮮民,特抱無涯,未死之前,惟有血淚,豈不欲將此糜身之願,小效於□役哉?顧念臣職不敢當,身不敢進,而直以陋拙之語,偃然□納,揆諸分義,萬萬愈越,以□□呻累日,竟不敢上,雖出□實萬殞,伏乞聖慈,憐臣危苦之情,常節莫□之孽,自作難逭,先收誤恩,後加嚴誅,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兵曹判書金萬基疏曰,伏以臣,狗馬疾劇,冒死陳籲,冀得解重,負保孱喘,仍伏逋命之誅言具僚而譴何不加,溫批反降,臣承拜感殞,只有涕泣,第念賤疾危苦,職務煩緊,雖欲專意調理,以待差歇,其勢末由,不得不干瀆宸嚴,更申危懇,伏乞哀憐而矜諒之,許遞本職及籌司宣惠等兼任,俾得從容調養,復爲完人,以備異日之驅使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燼餘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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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鄭晳。右副承旨李奎齡。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果川縣監柳寔,成歡察訪鄭東燁。

○觀象監,今月二十一日夜一更、二更,電光。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軫星,其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啓。

○藥房提調趙珩,左副承旨鄭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承與前無異之敎,前月劑進三貼之藥,已爲進御乎?今亦無快復之效乎?臣等不任鬱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執義李端錫啓曰,臣於頃日之坐,以南宮鈺時事照律之際,慈仁,誤以彦陽書入,而矇未致察,旣下,累日之後,今始覺悟,臣之所失,至此益著,請bb命b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沈梓啓曰,執義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李藼啓曰,平安監司吳始壽,曾爲全羅監司時,曲護弑主之賊,終致逃失之狀,人所共憤,今之請罪,已晩矣。蓋弑主之賊,三月得爲就服,則延拖九月,非私而何,都名立起訟,在於同年十一月,則猶有可諉,而其前趁不處斷,有若等待者,是何意耶?反奴中斜出文記,雖有僞印見捉之事,許良後斜出時,用奸與否,非本主所知,以此勒稱一罪,尤非平心之道,且臺啓方張之日,託以出巡還營,乃敢偃然馳啓,而揷入自命之辭,有若告訐者然,其輕朝廷蔑公議,莫此爲甚,□□任其驕恣,以啓日後之弊,不可推考而止,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前副修撰金萬重,以論思之臣,有懷必陳,蓋附於無隱之誼,而聖明不諒,至以聽人指嗾,探試君上等語,爲其罪案,又有定配之命,臣實不知聖意之所在也。萬重出入經幄,殆近十年,伏想聖明,亦嘗知其爲人矣,是豈聽人指嗾,欲探君上者哉?至於放姿[放恣]讜論之敎,臣尤竊惑焉,夫朋黨之禍人國家久矣,人君之深惡而痛斥之者,固其宜也。但先以疑端,着在方寸間而疑之,億逆而罪之,則非所以協和臣憐,而躋之於蕩平之域也,請還收前副修撰金萬重定配之命。前大司憲閔鼎重,受由下鄕之後,屢承嚴旨,不能趨命,或由於疾病之難强,或由於情勢之難安,而至於山陵有事,上下憂遑,其在分義,豈敢一向退伏哉?論其實狀,則趁未還朝者,蓋緣癃病之在身也,及其緬禮漸迫,行到郊外,復陳疏者,亦出於病勢也。若徒疑其迹,不原其情,而以驕恣而蔑法,爲其罪案,則豈不有傷於待臣隣以禮之道乎?重以兩朝受恩之人,先寢改兆之日,揆以情理,則必無假托身病,偃然遲回之理,請還收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命。前副修撰李選,職在論思之任,封章進言,憂深慮遠意,只在於罄其所懷,而今殿下輾轉激聖明之世,乃有此過擧也,選之疏辭實出肝膈之忠,殿下亦嘗賜批矣。又有恩拜,則殿下燭其斷無他腸,而遷怒之擧,遽至於此,群情駭惑,臣竊爲聖明惜之。伏請還收前副應敎李選削奪之命,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命,成虎徵遠竄之命,金佑命[金佑明]請命罷職。成歡爲驛,乃三路之要衝也,置郵傳命之任,不可不擇送,而新除授察訪鄭東燁,爲人鄙陋,年且衰耗,孑遺殘驛之卒,決難蘇完,請成歡察訪鄭東燁罷職,以廉謹有才智者擇送。答曰,知道。

○尹深,以戶曹意啓曰,每黃紋、黃花、滿花、彩花等席子,則嶺南所産各邑歲幣所用各色席子,則自本曹,別爲分定,而送,故其中雖有不合者,猶得及期改備矣。今者各色席子始爲來到,而榮川則彩色席子五十二帳內,捧上二十七帳五帳醴泉各色席子六十六帳內,捧上五十二帳,黜退十四帳,六十七帳內,捧上五十七帳,黜退八帳,豐基各色席子六帳內,捧上四十三帳,黜退三帳,席子五十八帳內,捧上十九帳,黜退三十九帳,所謂黜退者,或廣不足,或色品麤劣,皆不合於歲幣方物之用,使行迫頭,勢難及期改備,不得已以長興庫所儲餘件,推移充數,而各邑,初不上納於八九月之際,又不依樣精造,以致臨急狼狽,今差置之,又有後弊,五邑守令,雖難盡爲論罪,尤甚榮川、永川守令,從重推考,何如?啓。傳曰,允。

○尹深,以禮曹意啓曰,永寧殿修改,申末畢役,同時內還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以禮曹意啓曰,曾因本曹參判李殷相書啓,純陵祭器中,山罍一坐,餠器六坐,鍮銅相雜,所見不精,令該曹改造以送事,判下已久,今始改鑄,將爲下送,禁軍一名,別定領送,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而永寧殿移還安之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今日永寧殿修改事畢後開政事,昨已陳稟蒙允矣。問于禮曹,畢役將至日暮云,今日內,勢難開政,明日待開門爲政事,分付,如何?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執義李端錫引避之辭,慈仁縣監南宮鈺照律公事,誤以彦陽書入事也,臣以其時該房,矇不致察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元公事,使之付標改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梓曰,明善公主返虞家,修補時役軍五十名定送事,分付該曹。

○沈梓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上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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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沈梓。右承旨鄭晳。左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右副承旨李世翊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奎齡,以義禁意啓曰,以刑曹啓目,弑夫罪人香三省推鞫事,命下矣。香伊卽爲拿囚,而係是綱常罪人,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弑夫罪人香伊,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弑夫罪人香伊,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判中樞府事進去。

○又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三省推鞫事命下,而判義禁李尙眞在外,知義禁閔維重,家有拘忌,纔過女喪,合有變通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義禁改差,今日政差出。

○尹深啓曰,副校理尹趾善,副修撰李濡,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李尙眞在外,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家有拘忌不進,左副承旨鄭晳進。兵批,判書金萬基病,參判金□在外司坐起,參議孟胄瑞病,參知閔宗道進。右副承旨沈梓進。吏曹啓曰,判書李尙眞在外,參議金益炅,家有拘忌,不敢入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因爲之。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以擬望之人乏少,相避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世翊爲承旨,趙遠期爲司諫,張善瀓爲左參贊,鄭維岳爲校理,李先慶爲戶曹佐郞,柳尙運爲司書,鄭重徽爲文學,尹復衡爲河東縣監,韓世相爲齊陵參奉,安如石、李善源爲承文著作,朴世堂爲司成,文維聃爲康翎縣監,尹葕爲東學敎授,金如重爲南學敎授,李濡爲修撰,柳尙運爲副修撰,金千鎰爲典籍,李堂揆爲兼東學敎撰[敎授],張善瀓爲知義禁,趙宗著爲司書。

○兵批,以鄭錀、崔海龍、朴世堂爲副護軍,柳冕、朴純爲副司直,洪萬鍾爲副司果。

○李奎齡啓曰,問于義禁府,則自前三省推鞫時,無判義禁,則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速上來參坐事,別爲下喩。

○傳于尹深曰,石灰三百石歸厚署外棺板一付[一部],送于內需事言于該曹。

○尹深,以義禁府意啓曰,罪人李正英、李殷相、金光瑨、李英甲、金德男、徐乭生照律。權克中、李行政、李循先査覈回啓。李栢年、李喜寅、李文會議處事判下,而判義禁李尙眞在外,不得擧行,而己亥年山陵都監郞廳崔浣、申命圭,次第拿囚,郞廳則各有職掌事,與堂上有異,姑待他罪人等齊到,一時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傳旨捧招,可也。

○今二十三日玉堂引見時,今後闕內雜人出入,各別嚴禁事,下敎。

○今二十三日玉堂引見時,刑曹判書、參判牌招察任事,下敎。備局有司堂上牌招,可以議定,爲先區處事,下敎。

○今二十三日玉堂引見時,副校理尹趾善所啓,今年□無異庚申,畿內舊還上,旣有三分減一之命,而民間無辦出之路,不可不退捧矣。李濡曰,今年年事,湖南其餘諸道凶歉,固無異同,似當與畿內一徐當議處,而畿內纔經代疫,民間形勢,尤爲則準捧,舊還上退捧,可矣。

○又所啓,畿內還上,旣有減耗之命,而爲守令者,或有仍爲徵捧者云,該曹尙不頒布,以致如此,則事涉稽緩,若已分付,而守令不爲遵行,則上曰,問于該曹,査覈,可也。

○掌令柳㝚啓曰,臣於日者,以南宮鈺前任慈仁時事,勘律之際,誤書邑名,而未能致察,矇然啓入,臣之所失,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竝引嫌而退。邑名換書,事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臺官,請執義李端錫、掌令柳㝚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獻納李藼啓曰,請還收金萬重定配,閔鼎重削職,李選削奪官爵,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成虎徵遠竄之命,金佑明請命罷職,鄭東燁罷職。答曰,不允。措語見上

○鄭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方在辭職中,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鄭榏牌招不進矣。又啓曰,刑曹判書權大運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未時,上御興政堂。玉堂請對同副承旨尹深,副校理尹趾善,副修撰李濡,假注書李善溥,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尹趾善曰,天災時變,近來孔劇,臣頃往楊州之日,適遇冬雷之變,深以觀象監之無報爲疑訝,及見外方知其果然,不意此變,又出於去夜,臣等驚悚之懷,到此倍切,聖明亦豈無恐懼修省之理乎?此臣等所請對入侍,欲陳愚忠冬雷之變,變之大者也。歷觀前史,必甚此數於極亂之世,上自秦皇、漢武,下至晉懷、宋寧,五代之季,南北之朝,豈非前鑑之大可懼者哉?況今凶歉,有倍於庚申,山陵大役,又非兩年之所有也,民間形勢切急之狀,一言難盡,卽今救民之道,必如捄焚拯溺而後,庶有萬一之望,而廟堂諸臣,無故察任者甚鮮,國事至此,誠極悶慮矣。上曰,每至冬間,輒發咽喉之症矣,今則別無大段苦痛處,而應問酬答之際,頻甚艱涉,今日可爲之事,非不多矣,而病勢如許,不能任意,且遽遭喪慽,不得行公,待其出仕之後,凡事可以議處之上曰,雖無天災時變之時,飢饉之患,比天災時變,尤甚悶切,況與飢饉兼之耶?凡干速爲之事,則略略施行,而前頭救民之道,未知何以處之也。趾善曰,還上蕩減之政,似是急先務也。上曰,屢遭飢荒□歲,若使蕩減而可以少救民生,則至於御供,亦旣減之,而第還上,則春間賑恤,非此無處措手,是亦不可不慮也。趾善曰,上敎誠然,而畿內還上,則不可不退捧矣。上曰,戶判、兵判,皆以拘忌,不得行公耶?尹深曰,然。趾善曰,百姓,雖在平常無事之時,安居卒歲之人甚少,怨苦愁歎之聲不絶,以京畿言之,田結烟戶,束伍閑丁,諸般雜官家督迫,急於星火,閭里騷然,若不保朝夕難毛擧而悉陳,矧乎深居九重之內,豈有能逼知者?只是大頭腦而已,至於形色疾苦之狀,趾善曰,舊年還上,旣蒙三分減一之命,而民間至願,惟在蕩滌之政爾。上曰,上年則折半收捧矣。趾善曰,今年凶荒,比上年尤甚,似當有別樣變通之擧矣。李濡曰,國家之保□庚辛兩年,亦云幸矣,而今年凶荒,又復如此,數道田穀,雖曰稍稔,而若干豆太,何能救八路之飢乎?且庚辛兩年,則卒然當之,上下憂遑,□不講故幸得□過矣。今年則因之飢饉,加以山陵大役,而大小臣僚悠頓無驚動之色,由是以觀,臣恐前頭之事,有倍兩年,而終至於不可救也。至於冬雷,是何等變異,而災不虛生,必有人事,比如重病,急修人事,隨症治療然後,庶有可生之道,如其不然,視若尋常,置之相忘之域,則一敗塗地,後悔何及?目今天變時變之作,愈往愈甚,而自上驚動異於前,若此不已,臣恐國事之不幸,有難形言者也。上曰,變異,豈敢以爲尋常哉?但九月間,則大事當頭,未遑他事,山陵行幸之後,病勢又如許,不能有所猷焉,群下之泄泄然者,誠然矣。深曰,凡事趁卽料理分布後,庶有可救之道,而每致後時之歎矣。趾善曰,還上退捧與否,不必待諸臣畢會然後議處也,自上決定,亦無不可耳。上曰,量宜救急,專在賑恤,則還上之全不捧,果未知何如也。深曰,大凡救民之道,不侵擾爲上,而春秋糶糴之際,出入受授之間,受弊爲不貲矣。趾善曰,畿內還上,旣有減耗之命,而爲守令者,或有仍爲徵捧云,該曹尙不頒布,以致如此,則事涉稽緩,若已分付,而守令不爲遵行,則殊甚可駭矣。上曰,問于該曹,査覈,可也。趾善曰,畿內舊還上三分減一之命,而民間形勢,決無辦出之路,不可不退捧矣。濡曰,今年之事,湖南雖曰差勝,其餘諸道,實無異同,似當與畿內,一體退捧矣。上曰,他道則徐當議處,而畿內則纔經大役,民間形勢,尤爲切急,新分給則準捧,舊還上,退捧,可也。自趾善曰,至舊還上退捧,可也,疊出,趾善曰,朝廷正而後,可以保養民生,言路恢而後,可以收拾國事,勿爲偸惰之習,則何憂乎民生之日困,勿爲摧折之擧,則何憂乎國勢之日卑也?濡曰,小臣今日,咫尺天顔,旣有所懷,安敢不盡?國事至此,變異如許,而近日諸臣,譴罷相繼,兩司爭報,終不得請,然諸臣被罪,雖曰過當,臣之所深憂者,不君臣之間,誠意相孚然後,萬事庶可做,若因一事,輒生疑阻,人人而疑之,事事而疑之,上下相持,日就乖隔,則君臣之間,誠意安在,過而能改,是謂無過,一時擧措之失,庸何傷於日月之更乎?且□乾綱之不足,乃臣民之所常憂者也。及下先朝雷厲風飛之敎,咸曰殿下,庶有所覺悟,而竊觀近日行事,則大有所不然者,蓋先王之雷厲風飛,不過曰自上而厲精爲治,在下而各勤本職,使紀綱修擧,而刑賞必行而已。今殿下,乍見臣僚之細事,□不釋然於胸中,因一微事,輒發威怒,譴責之,斥逐之,不小假借,至於□獄贓吏,無一正法之時,遷延時月,終至解釋,則國勢之日卑,職此之由,此豈雷厲風飛之謂乎?若以一時過中之威,爲振發之資,則臣但見氣象之日益委薾,人心之日益懈怠,決非先王之道也。上曰,贓吏子孫,與淸白吏子孫,爲對擧而通塞之,則國家設法之敎,予豈不知,而或出於風聞,或見於文書,旣無明白可據之狀,且慮爲冤抑之事,年久之後,自然□非欲饒貸而然也。濡曰,臺諫之一時彈䮕[駁],雖出於風聞,不□謂之□其實,而以貪贓論罪之人,過數月後,高官美爵,反加於前,國勢之壞弊至此,識者之寒心,極矣。上曰,臺□不能□風聞論事,例也。風聞失實,則避嫌,亦例也,今則無一失實避嫌之人,故毁譽,誠不可信矣。趾善曰,其中自有公論之是非,豈可盡諉以風聞而不之信乎?上曰,在前則雖是重大之論,人有非之,則便卽止之矣。今則勿論是非,人皆曰我不失實,是亦弊也,得非以先入爲主,而有不勝病痛耶?深曰,無彼無我之人,豈易多得哉?濡曰,臺諫,旣已豈盡出於私,風聞,非盡失實,則所言,亦豈可不盡信乎?曰,君臣之間,恩遇之終始保全者甚少,宋時烈、宋浚吉,先朝之禮遇,卓越千古,殿下之恩數,不啻尋常,而浚吉則一疏陳懷,終不見答,飮恨而沒。時烈則頃日上來,情跡不安,終致不得接跡於朝,山陵事畢之後,陳疏徑歸,殿下念先王眷雖有大於此者,終始曲全,豈不爲聖德之大乎?趾善曰,上疏之入,亦已久矣,而批答尙不下,大小人情,頗覺拂鬱。李惟泰上疏,亦久不答,疇昔眷遇之意,安在哉?濡曰,惟泰,別無觸忤之事,而遇待之意,頓異於前,臣亦未知其故也。上曰,如此之人,不可責以進退,而緬禮數日前,始□來,其時意見,而適有外感,未果矣。問于承旨曰,夏間有下諭于李惟泰之事矣,果是何朔耶?對曰,臣則新入政院之故,未能詳知矣。濡曰,宋時烈情跡難便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前禮後疏,久不答批,無乃以山陵大禮時,趁不上來之故耶?上曰,別無他意矣,批答則近當爲之耳。濡曰,朋黨之論,自古有之,爲天下國家之大害,不惟我國之爲然,而至有去河北賊易,去朋黨難之語,則時君世主,孰不欲去之?然而徒知朋黨之可去,不知去之之道,惟以一時之威怒,束縳之,鉗制之,比如救火者之添薪,欲其滅而益其熾也。故人君,當以平正爲心,勿問人之彼此,惟觀事之是非,是者是之,非者非之,使公道大行然後,自然消融,莫敢不一於正矣。且古所謂朋黨者,皆有君子小人之別,而我國東西之論,皆出仕類,故別無一定之是非,而互相傾軋爲弊,至於放恣,則殿下之必欲盡祛,躋之平蕩之地者,聖意誠美矣。但去□端着,在於方寸之中,已未免於偏係之累,遂至一事失宜,便疑其人,一人有過,盡疑衆人,以致人人自危,景象愁慘,以西爲名者,消縮不敢言,以東爲名者,袖手傍觀,無一人顧念王事,則臣恐黨論,終不□國家先受其弊矣。當今人物,雖曰眇然,殿下之臣,豈盡循私負國之徒,年少氣勝之人,設有過激之語,豈盡狹私亂公之意,而殿下不諒,盡以黨論疑之,不徒其言之不從,竝與其人而棄之,此豈大公至正可祛朋黨之道乎?上曰,別無人人皆疑,事事皆疑之事矣。深曰,朋黨之論,甚多,自古有識之士,亦皆不免,就以牛李鄭陳之定如彼,大槪,朋黨之害,皆由於用舍不公,能者以至如許矣。爲國者,不必嘗論之,去[其]能者用之,不能者實是非,自可見矣。趾善曰,尹深之言,不必是也,我國則地稍有才能者,豈有沈沒之理乎?濡曰,不必以東西爲言,先淸本源地,隨事以順應之,如有可罪之事罪之人,罪止於其身,勿爲藏蓄遷怒之擧,嘗論可消之道閔鼎重之行身處事,表之可見,人之期待,亦不輕矣,一朝棄逐,略不假借,殿下平日藏怒,至此發見,人皆不自安,自暇念於□乎?上無發落。趾善曰,京畿百姓,旣□減降還上,而廣州、楊州歲抄閑丁,弊之大者也,限今年,勿爲充定,何如?上曰,除之已三年,今又退之,則成五年矣,五年之後,則一時充定,尤有弊耳。濡曰,近來宮禁不嚴,雜人之出入闕內者甚多,宮中之言,無所不出,外間之言,無所不入,深思其弊,不覺寒心。且今拘忌之疾,無處無之,女人出入,尤可痛禁,而內人,如或有出往其家,家有拘忌,則旋入宮中者云,似當有別樣嚴飭之擧矣。上曰,令政院,申飭兵曹。濡曰,近來國綱不嚴,人不畏法,守令潛奸邑婢者,比比有之,方其在任,率蓄衙中,及至遞任,因與偕歸,而全不摘發治罪,以致放恣無忌,令各道監司,申飭禁斷,何如?上曰,與之上京,則査覈亦可,而泛然以潛奸事下諭,於事體,何如?趾善曰,頻遣暗問,不但守令之多所畏戢,一時百姓,亦皆感激,續續發送,甚爲有益矣。深曰,旣付監司之後,復爲頻遣暗行,未知於事體,何如,而一時救急之道,則不得其人,則返有弊爾。上無發落。上曰,兵曹判書、刑曹判書承旨諸員,竝牌招察任。上曰,弘文館歷代沿革地圖趾善曰,金萬重,受而釐正矣,萬重去後,時未及爲之,退當與同僚,更議以啓耳。玉堂退後,尹深進曰,鄭致和,以七十之年,慘遭喪慽,不能飮食,肌膚盡浮云,若□卒然不起結末遲速,時未知,而自前罪人病重之時,例有保放之事矣。上曰,玉堂、郞廳等處,更啓舊陵時,摠護使狀啓及承旨憑考出問目之意,傳旨于禁府也。□退。燼餘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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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呈辭。左承旨沈梓坐直。右承旨鄭晳。左副承旨李奎齡服制。右副承旨李世翊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左水虞候朴震瑞。

○藥房提調趙珩,右承旨鄭晳啓曰,伏不審昨今,寒氣料峭,聖體調攝,若何?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加減矣。

○持平李寅煥啓曰,公主前後之喪,一也,駙馬前後未成禮,一也,而尉號之或收或仍,反有異焉,揆以禮法,豈有是理哉?殿下荐遭慘切之痛,竝與尉號而還收云云。餘同上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請還收前副修撰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答曰,不允。

○獻納李藼啓曰,請還收金萬重定配,閔鼎重削職,李選削奪官職門外黜送,成虎徵遠竄之命,金佑明請命罷職,鄭東燁罷職。措辭竝同上答曰,不允。鄭東燁遞差,擇送。

○沈梓啓曰,禁府在囚,多至數十餘人,當此沍寒,滯獄已久,事甚可慮,似當有變通之道,其中可以疏決者,依近例,令次官,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鄭晳,以承文院官員都提意啓曰,本院提調,見存之員不多,且有事故,今此使行文書査對之際,不得備員,事甚可慮。戶曹判書閔維重,議政府左參贊張善瀓,本院提調差下,而令該曹口傳下批,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晳,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柳尙運,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尹深啓曰,卽伏見鐵原府使李穦狀啓,不但紙面及職銜俱有違例處,春川府使金煥之名,誤以奐字書之,其矇不致察之失,殊甚可駭,請鐵原府使李穦推考。傳曰,允。

○沈梓啓曰,成歡察訪鄭東燁改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事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啓曰,以下缺以上燼餘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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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沈梓式暇。右承旨鄭晳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齡服制。右副承旨李世翊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墪李善溥。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尹深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令該曹襦衣題給,宿衛軍士,令該曹空石題給。

○尹深,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假注書李墪,眼疾極重,不得察任,已至累日,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宏爲假注書。

○鄭晳啓曰,都承旨李元禎,疏批未下,左承旨沈梓,式暇,左副承旨李奎齡,方在服制中,廳中只有臣晳及同副承旨尹深,出入之際,事多苟簡,而右副承旨李世翊,除授三日,尙不出肅,殊甚未便,右副承旨李世翊,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兵曹意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令該曹,襦衣題給事,命下矣。闕內各處及各司官直軍處,分遣本曹郞官摘奸,其中尤甚衣薄者一百二十八名,別單書入,令該曹照數題給,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戶曹意啓曰,今月二十三日玉堂請對入侍時,副校理尹趾善所啓,畿內還上,更有減耗之命,而爲守令者,或有仍留徵捧云,該曹尙不頒布,以致如此,則事涉稽緩,若已分付而守令不爲遵行,則殊甚可駭矣。上曰,問于該曹,査覈,可也事,傳敎矣。取考曹中擧行文書,則去九月二十一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今年畿內大同收米驪州等五邑,旣減三斗,其餘各邑,只減一斗,而今此山陵大役,各邑之人,莫不奔走服役,不可不別樣救恤,一斗之減,似爲零星,更減一斗,何如?兵曹判書金萬基啓曰,大同收米,則民間,或有無田結之人,雖有減斗之擧,民不知其爲實惠,今年還上耗,竝減除則爲惠大矣。右議政金壽興曰,驪州等五邑外,其近處四五邑,似當有差等之擧矣。上曰,依爲之。驪州等五邑,則還收米又減一斗事,傳敎啓下,而還上除耗,係是本曹所管,故卽爲枚擧啓下辭緣,行關京畿監司,使之知委列邑矣。今者筵臣所啓如此,自本曹,依傳敎頒布之後,各邑守令,因爲徵捧,則事甚可駭,令京畿監司,査覈啓聞,處置,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端錫,持平李寅煥啓曰,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請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職,閔鼎重削職之命,請鐵原府使李穦罷職。答曰,不允。李穦事,使本道監司,査覈啓聞處之。

○右議政金壽興箚曰,伏以□朔分走之餘,遽遭慘切之痛,宿症復作,委頓席床,萬無陳力之勢,猥陳情悃,冀蒙矜察,不意聖批懇至,逈出尋常,奉讀以還,感淚自零,第臣所遭喪慽,實是人情之所難堪忍,而此則或可日遠日忘,以體人主忘情之訓,至於狗馬之疾,根柢已深,非如一時傷感之比,積敗之後,諸症迭侵,肌膚消削,精神潰亂,晝夜昏昏,如癡如迷,時坐,旋卽眩倒,臣雖病伏,豈不知國事之罔有津涯,而賤疾一向危重,末由自力於數朔之內,當此三公未備員之日,虛帶重任,不早自處,以益其罪戾乎。況今玉候未寧,已過累日,而身忝內局之任,旣未趨參於起居之禮,臣誠惶恐,合伏嚴誅,玆敢更冒萬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斥臣職及兼帶等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日之批矣,何用控辭乃爾,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善攝,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金萬基疏曰,伏以臣,累得賤疾,沈篤實狀,仰瀆宸嚴,而恩遞尙靳,溫批再降,又以備局公事議定事驚惶感霣,擬欲忍死强起,而昏瞀仆倒,莫可撑持,終末由致罪至此,萬殞難貰,惟當席藁竢譴,不容更有所瀆擾迫之情勢,亦不敢自外於天地父母也。夫病久而變症生,生而百藥難效,理勢同然,臣之痰火作暈,已有年,復發加劇,又已逾其初也,往來升降無常,故一日之內,亦間有心神稍定之時矣。自五六日以來,出日而火上,入夜而如下,當其上精神之憒亂,視瞻之眩轉,頭腦之疼痛,氣息之喘急,莫可名喩,夜回又如是,日事湯劑,而了無可效,眞元日敗,無以收拾,此外種種危惡之症,有不敢縷列,顧以無似,蒙被罔極之恩,惟期奔走供職,罔敢自便,爲一分報效之地,非如分義疏賤,輕於去就者,一自病蟄私室,每念職務之癏曠,憧憧一念,有若痿人之不能起,而無奈二竪之嬰纏,瞻望宸嚴,只自憫憐而已。伏惟悶下之仁,容光之照,無物不覆,無微不察,如臣賤疾之沈篤,在所矜諒垂憐,使孱喘獲延,而公務無曠,豈宜例加優渥,一向忍難也?伏乞亟遞臣本職兼帶諸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刑曹參判鄭榏疏曰,伏以臣,猥將狗馬病狀,冒罪請急,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調理察職之命,反下格例之外,臣誠感激惶隕,狼狽失圖。嗚呼,疾痛則呼父母,窮困則呼天,人情之所必至者也。今臣抱此悶迫之懷,若不披露心肝,罄竭忱悃,則是自外於仁覆之下,臣有所不敢焉。臣素患痰火之症,轉成沈痼之疾,觸寒添劇,症情危篤,晝夜咳嗽,倚壁達曙,有時昏塞,不辨四至,眞元澌削,精爽烟浮,委身床席,漸至痿癈,多般調治,少不見效,非一朝一夕之發,自上年以來,荐遭慘切之慽,積傷之深,症情旣痼,旬日之間,理難完復,刻日供職,決不可冀,刑獄劇地,豈是養病之所乎?臣情勢,尤有所不敢冒進者,以臣癖穢之蹤,不宜更厠周行,而適値遷陵大禮,分義有所不敢退伏,輒復抗顔,黽勉就列,此則人或有恕之者耳。今則大禮已過,揆臣自處之道,固合屛退,何敢以旣出爲解,淟涊冒據,以爲媒進之計乎?臣若只貪榮寵,不知羞恥,則怒之者□,賤之者以爲全喪廉隅,臣之難進之勢,不但病不能所以不避僭猥之誅,瀝血哀籲,冀徹天聽,而見阻喉院,已至累日,罪積癏曠,方切悶縮矣。不意昨者,召牌遽降,其在不俟駕之義,所當急起趨命之不暇,而顧臣情勢旣蹙,疾病難强,百爾思量,竟未祗趨,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曲垂憐察,亟賜鐫罷臣職名,仍治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呈單勿辭,意非偶然,何用固辭?事未妥當,勿辭從速察職。

○判中樞府事金壽恒箚曰,伏以臣,負罪之身,猝膺恩命,已極惶隕,不當又以私懇,仰溷宸嚴,以重僭越之罪,而亦不敢自隱於天覆之下也。今臣出彊之行已迫,歸期將至隔歲,欲於未行之前,一上父母丘壠,以伸霜露之感,而情私甚切,職名在身,不敢任自出外,玆不得不冒死陳露。伏乞聖明,恕其煩猥,特賜矜許,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往來。仍傳曰,給由馬,往還。

○刑曹參判鄭榏疏曰,伏以□不敢冒進,賤疾且劇,無路陳力,昧死請□誠未格,天日不照,至有調理察職之命,聞來驚懼,罔知攸措,臣非敢驕蹇自便,怡退是尙,實緣公議可畏,廉隅難便故也。如使不恤人言,冥行蠢趨,而可能粗效職事,少報涓埃,則自臣何敢不思盡悴之職,圖點能讓之名哉?竊念做事顚錯,誤觸邦憲者,人或容恕,猶可得達,若其奉職不謹,以利見敗者,人皆唾鄙,爲世所棄,今臣被劾,旣以分義,則覆載之間,不可復容,搢紳之列,羞與爲伍,如是而可以辨別曲直,聽斷庶獄乎?臣雖强顔,人不取信,其爲傷損事體,僨敗國事,豈淺鮮哉?此臣之所以脣焦聲渴而不知止者也。且臣纔經草土,僅保軀命,而山陵堂上之命,猥及有累之身,義不敢力辭,亦不敢言病,黽勉承命,進詣陵所,閱月監董,觸冒風霜,重感寒疾,症情非細,未能調治,輾轉沈痼,復命之後,扶曳還家,委於床席,呻痛度日,頑痰塞胸,咳嗽□虛汗如瀉,眞元漸脫,腰脅心痛,轉仄須人,浮熱升降,食飮□數日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本曹曠務,幾至半年,罪難冒之身,一向虛帶而莫之恤乎?臣之情勢,旣如此,病封章乞免,誠不獲已,而喉司不諒,未免見却,一味惶恐,靡千萬意外,嚴旨下降,分義所在,行不俟駕,而身負重累,不可自同平人,病情危苦,末由强起,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以正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固辭,殊涉太煩,更勿爲辭,從速察職。

○掌令柳㝚疏曰,伏以臣,猥蒙思暇,歸掃松楸,感溢泉塗,豈獨臣得伸霜露之感,求之幽明,均有榮焉。含恩畏義,不敢濡滯而還引咎,惶殞罔措,恭俟斥逐,意外請出,召牌臨門,分義所在,冒昧就列,而第臣之老母,年過八旬,素多病疾,身在床褥,猝於日昨,重得寒症,症勢危苦,寒熱發作,痰火升降,老人氣力,雖在常時,猶患綿綴,朝夕難保,況玆外感挾熱,痰與氣升者耶?臣身之外,無他子女,藥餌之調,飮啖之節,臣若離厠,則護視無人,其在情理,豈忍蹔離?臣於國以專救護,則明時體下之仁,小臣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燼餘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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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疏批未下。左承旨沈梓式暇。右承旨鄭晳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齡服制。右副承旨李世翊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善溥仕直李宏服制。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

○藥房提調趙珩,右承旨鄭晳啓曰,數日來嚴沍,聖候調攝,若何?自上患候餘症,時未盡祛,而日寒如此,不瑕有添傷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執義李端錫,持平李寅煥啓曰,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李選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同上鐵原,乃嶺西完邑,而今年春夏之間,累度易守,物力殘敗,將至於不可收拾之地。府使李穦,到任以後,不思保民之政,專以肥己爲事,凡諸舊規,多所變更,至於進上之物,勒令官屬,貿易封進,而廉給其價,刻徵倍蓰,官吏不能支保,擧皆逃走而後,奸吏,幻弄窮民,其間憑公營私之事,不一而足,一境之民,莫不唾罵,愁苦之聲,傳播遠近,臣寅煥,適守隣邑,稔聞其不法之狀,不啻如目見實非風聞之比,何待本道査覈,而有所處置也?字牧之任,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鐵原府使李穦罷職。答曰,不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

○鄭晳,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以部官時事,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出仕使之察任,而且興德人金翊年,曉解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遷陵時,有廳差備軍徵發調矣,依定奪,各其一當番減除事,移文于京畿、忠淸、黃海三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三員內,修撰徐文尙,非但家有拘忌之疾,且有身病,方爲呈辭,修撰李濡,卽者病親,受由出去,副修撰柳尙運,在外未上來,下番他無入直之員,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應敎李柙陳疏,校理任相元呈辭,校理尹搢,疏批未下,副校理尹趾善,家有拘忌之疾,未及出避,應敎李柙,校理任相元,卽爲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義禁府意啓曰,前南部主簿尹瑄,以轝士軍抄出時濫雜之事,九月拿囚,而元情請刑公事判付內,除刑推放送議處,啓下矣。旣已放送之後,則與擊錚罪人有異,至於議處,有違常規,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元公事,還入。

○李宏服制,代,以南宮垕爲假注書。

○鄭晳啓曰,左副承旨李奎齡同姓孽三寸姪壽遠身死中殤,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啓。

○傳于鄭晳曰,今此遷陵、山陵兩都監摠護使以下及竝書啓。燼餘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京畿還上退捧事,旣已命下矣。上年亦有舊還上退捧之令,而江都移轉之穀,則元數內三分之二收捧事,定奪擧行矣。今年則農事之失稔,非如上年之比,移轉之穀,元數內一半,收納本所似當,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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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疏批未下。左承旨沈梓。右承旨鄭晳。左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右副承旨李世翊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善溥仕直南宮垕。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巽方,有氣如火光,乾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執義李端錫,持平李寅煥啓曰,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請鐵原府使李穦罷職。措辭竝同上答曰,不允。

○尹深,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忠淸監司南二星,以還上酌定分數及雜穀代捧事,狀啓矣。臣病伏昏迷,其於大小簿書,不得循例覆啓,第念此事,不可過時,故敢此陳稟。今年各道農事,雖有彼善於此者,而終未免爲失稔之歸,其中亦有尤甚慘酷處,而當初不定分數,本非爲準捧之計,蓋有其意矣。今聞外方守令,不善奉行,窮民形勢,誠極切迫云,不可無參酌變通之道,新分給則使之準捧,舊還上則許捧三分之一,而一道之內,不無稍實之邑,則道臣別爲詳察,捧其一半後,某某邑一半收捧之意,明白開錄啓聞,以憑後考宜當。代捧則依京畿例,大米代小米,租代豆太,許捧無妨,以此分付本道及關西、海西、原襄、咸鏡等道,以爲一體擧行之地,至於代捧之穀新定一款,則令該曹,規例相考,知委,何如?傳曰,依啓。三分一之數,通一道之限,而令監司察其尤甚稍實之邑,以爲參酌收捧之地也。

○尹深,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江華留守閔蓍重,以本府米太雜穀還上除耗,及往還上三分之一收捧事,狀啓矣。今年畿甸農事,大都同然,而南漢軍餉,旣許除耗,且本府之民,前後浮石之時,多有動役之勞,不可無均施之惠,米太雜穀還上時除耗,以示朝家德意,往還上則京畿各邑,雖有退捧之命,本府軍餉,異於他邑,有難全然退捧,許捧三分之一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李奎齡,以義禁府意啓曰,當初尹瑄元情公事,除刑推放送議處事判下,故卽爲放送矣。因本府草記,尹瑄公事,旣已還入,以停刑推議處,改付標啓下,而本府罪人在家議啓,曾無前例,尹瑄還囚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慶尙監司啓本,前蔚山府使鄭之虎,時任機張縣監柳挺輝拿問事,啓下矣。鄭之虎,方今待命,卽爲拿囚,而柳挺輝,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尹深啓曰,卽者弘文館官員,來呈草記,本館寮員,以家中拘忌之疾,不爲行公者,至於三人,請令出避云,非親子女,則出避行公,已有先朝定奪故草記則不捧,而卽今拘忌之疾,甚爲熾盛,殆無淨處,而侍之人,不肯出避,稍有犯禁,輒皆引入,殊甚未便,玉堂之官,非親子女而不避之人,竝推考,使之卽爲出避察任,而此外侍從人員,竝一體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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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疏批未下。左承旨沈梓坐直。右承旨鄭晳。左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右副承旨李世翊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善溥仕直嚴緝。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珩,同副承旨尹深啓曰,曉來雪沍,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前日,感冒之後,咽喉之餘症,猶未盡祛乎?臣等,憂慮不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沈梓,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觀象監,今月二十八日夜一更二更,月暈。啓。

○以右議政箚子,傳于李奎齡曰,瓜滿之代,及初入仕之窠,拘於法例,不得差出云,次官牌招,今日內,開政差出。

○以□照律公事,傳于李奎齡曰,此外無相當之律耶?何以問啓。

○沈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元禎,右副承旨李世翊,疏批未下,右承旨鄭晳,病未仕進,臣梓,當進兵批政廳,而廳中,只有左副承旨李奎齡,同副承旨尹深,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萬基,參知金宇亨,吏曹參判姜栢年,牌招不進矣。傳曰,今日政,與循例開政有異,吏曹參判姜栢年推考,更爲牌招,使之參政,可也。

○又啓曰,假注書南宮垕,落馬重傷,左脚不能運用,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嚴緝爲假注書。

○有政。

○吏批,行判書李尙眞在外,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家有拘忌不進,左承旨沈梓進。兵批,判書金萬基上疏,參判金宇亨病,參議孟胄瑞,參知閔宗道進,左承旨沈梓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尙眞在外,參議金益炅,家有拘忌,不敢入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瓜滿交代及初入仕窠闕,今日開政差出事,命下矣。瓜滿之代,始仕之窠,當爲差出,而臣聞見孤陋,獨政差出,實涉未安,今聞判書來在不遠之地,不久似當入來,姑待長官出仕,開政差出,何如?傳曰,此中緊任。

○以李嵇爲大司諫,尹以益爲金山郡守,朴世封爲平昌郡守,金璁爲兵曹佐郞,李藼爲西學敎授,崔後尙爲副修撰,兪命鼎、金斗明爲承文院正字,孟胄瑞爲忠淸監司,李公權爲司宰監參奉,具崟爲靑松府使,洪受容爲司宰監主簿,孫湍爲典籍,南翊爲繕工監假監役,尹深爲典設司別檢,宋挺濂爲禮曹正郞,鄭東卨、沈瑞肩爲戶曹正郞,南宮楀爲工曹正郞,吳斗寅爲兵曹參議,申晸爲大司諫,李仁遇爲直講,李宇鼎爲兼掌令。

○兵批,安琠爲副護軍,申晸爲副司直,方泰重、金翊年爲副司勇。

○沈梓,以御營廳意啓曰,四番黃海道別馬隊五十二名,已爲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三番別馬隊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三番別馬隊及別破陣等射砲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柳㝚啓曰,凡臺諫論事,未必盡出於目見,而朝家許以風聞論啓,則立法之意,豈偶然哉?臣之前忝本職時,藍浦縣監權克中,爲其妻族之運柩,調用煙軍之說,傳播狼藉,故臣與同僚,相議論啓,而爲請拿問者,蓋欲覈其虛實矣。今見本道査啓,則與臣所論不同,臣不勝瞿然之至,官奴使令,雖非調用煙軍之比,爲其衙客之喪,擔送於數日之程,則不可謂全無所犯,而方農一款,調用煙軍,出於風聞之誤,則臣之當初論事不審之失,在所難免,臣何敢諉以前事,而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端錫,持平李寅煥啓曰,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請鐵原府使李穦罷職。答曰,不允。措語竝見上

○右議政金壽興箚曰,伏以臣,猥承恩遇,驟躋三事,不得辭避,則惟當竭其心力,庶效塵露之裨補,而才識凡短,誠意淺薄,上之不能匡輔聖德,下之不能區畫卽爲,受命半年,咎責日積,其可仍據重任,以益其罪戾乎?況今賤疾,日就沈痼,委頓枕席,晝夜昏迷,氣息喘喘,有若澌盡者然,房闥之間,亦無自力起動之勢,無論前事,似此病狀,豈有一分供職之望哉?不得不再暴危悃於天地父母之前,而不意前後聖批,丁寧懇惻,有逾常格,臣雖頑蠢無知,寧不感動?第臣崩迫之忱,未蒙聖慈之矜憐,臣之情勢,一倍悶蹙,罔知所以爲處也。臣之私分,姑不暇恤,顧此國事岌嶪之日,輔理之任,豈臣養病之場乎?倘聖上念及國事之至重,相職之不可久曠,則必不待臣言而早賜處分也。玆敢冒死哀號,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遞臣本職及兼帶等任,以便公私,旣以私懇,仰溷於宸聽不當,又以朝廷有所論列,而職名在身,則未死之前,何可有懷不言,以負聖上之恩遇哉?日昨雷電之異,誠極可奏亦復相續,天人一理,咎徵不僭,天之所以示警於聖上者,豈無所以也?殿下向來威怒遽震,三司言事之臣,竝被重譴,臣忝大臣之列,補衮職之闕,不匡之罪,臣豈可免?目今遷陵之禮已過,實是國家莫大之慶,凡有罪過,宜施洗滌之典,以開維新之路,期臻治平之福,此正殿下象風雷之迅速,以應天心之日也。伏願聖明,更加留意,收回威怒,得見慶雲景星之象焉。判中樞宋時烈之赴朝,只爲先王緬禮而來,庶幾自盡其誠意,不過數月間寄京人,而意外事端,闖發於其間,浮言噂,景色不佳,以致情跡之不安,遂令狼狽而歸,世道罔極寒心,豈不有歉於聖上禮賢之盛德也?頃日榻前下敎疏語,一則以玄宮之無欠,有所慨惜而發,一則不知聖意之所在,被困於訾謗,徒懷不安而然,一則旣有傳播指斥之言,不得不陳暴,而聖上,以事關先陵,大加自責,臣竊以爲過矣。聖上於此,惟當說破其曲折,速下批諭,開示聖心,無有疑阻之嫌,則一時紛紜,自然消釋矣。事之是非曲直,姑舍不論,先王禮遇之儒賢,被斥於國舅,狼狽而歸云爾,則彼之視今,其將謂何?至於李惟泰,來到都門之外,先上一疏,竟靳批下,臣未知聖意何居,而方外之臣,其自處之道,本異於立朝從仕之臣,時君之維縶責望,其可一循常套乎?瞻聆所及,皆以爲埋沒,臣敢以疑惑者仰陳焉。記昔先王嗣服之初,宋時烈,以憲官請對,先王適有不安節之候,不卽賜對,時烈脫却朝衣,自闕徑歸,先王大驚,引見諸承旨,罪己責躬,下諭執義尹宣擧,承命入都,終不入謝,有周黨不謁之節,先王亦優容而遣之,殿下今日所當法者,其不在於聖考乎?臣之惓惓愚忠,不獨以時烈等而發也,惟聖上之澄省焉,卽今三公以下諸司之備員者不多,至於吏曹,則長官之不得行公,已過累朔,佐貳之官,雖或開政,其中瓜滿之代,初入仕之窠,拘於依例,不敢差出,冡宰之任,是何等職事,而曠闕至此,作一虛銜,臣意則佐貳之不敢差出者,許令趁卽差出然後,庶無曠職之憂矣。遷陵時轝士軍,本來都民之役,渠輩,豈敢以勞苦爲辭,而今番則兩陵之間,道里旣遠,齎糧往返,幾費十日,比之於前,其勞苦數倍,況陪奉靈轝,克愼克敬,得以無事到陵,豈非大幸也耶?臣意畿邑民役,旣命蠲減,則其於都城之民,亦宜有酬勞之惠,請令京兆,善爲料理,坊役中可以變通者,隨宜量減,俾知朝家德意焉。諸道蠲役之政,終不可已,頃於入對之日,有退而講究之敎,而臣之賤疾此劇,講究稟定,其勢未易,仍念諸道災荒,亦有輕重,則其所區別,專在本道,若待年分文書之上來,則必有過時之弊,只憑文書,恐難知其實狀,臣以爲劃卽知會,諸道之內被災之邑,使之分秩啓聞後,酌量蠲役,似合事宜矣。臣貼身床褥,懷不能已,敢以荒亂之言,上徹於冕旒之下,不勝惶懼,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國事無一可恃之狀,不待智者而可知矣,災異之作,又從而式月斯生,靜言思之,心神驚越,罔知攸措。目今民事,又未免失稔之歸,凡於蠲役等事,可議者甚衆,而只緣卿之病未行公,不得議處耳。箚中民役先行,處置事,當令攸司,依此擧行,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副至望,遣史官傳諭。啓下備邊司,無回啓。燼餘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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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疏批未下。左承旨沈梓坐直。右承旨鄭晳。左副承旨李奎齡坐直。右副承旨李世翊疏批未下。同副承旨尹深式暇。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善溥嚴緝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夏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電光。五更,有霧氣。

○李奎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東原君潗,以□會同分軍士,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齡啓曰,遷陵、山陵兩都監摠護事,以員役工匠等,命下矣。取考庚午謄錄,則時侍衛人員及代奠官諸執事,竝有書依前例分付乎?敢啓。傳曰,竝在其中

○左尹權堣上疏。大槪,父母墳山,在於坡州地,請於去路,歷入省掃,以伸至情事。入啓。

○府啓,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李穦罷職。引嫌而退,當初論啓,出於風聞,至請拿問,意在爽實,及見査啓,旣有所犯,事非不審,何必爲嫌,請掌令柳㝚出仕。

○答吏曹判書李尙眞疏曰,覽卿疏,必欲遞職退歸,以爲調養之地云,而脚病,非可憂之疾,本職,亦非奔走之任,有何必辭而後已乎?金吾之任,姑當勉副,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從速入來察職。

○右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敢暴危迫之懇,冀蒙哀憐事。

○政院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私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政院啓曰,以判義禁李尙眞在外之故,三省推鞫,遲延至此,而今則判義禁,旣已遞差,似當速爲開政差出,以爲趁卽推鞫之地,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政事依爲之事,命下矣。今日,乃是私忌,明日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府曰,不允。出仕事,依啓。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鄭致和照律,此外無相當之律耶?何以比律擬入乎?問啓事傳敎,再昨照律時,臣等遍考律文,則十惡中第二條,有謀大逆小註,謂謀毁宗廟、山陵及宮闕,第六條,大不敬小註云云。以下詳見十一月初二日

○傳曰,如此莫重之罪,不可以比律照斷明矣。監董山陵之役,是何等重任,而左右浮石石物及地定等役,制度之異,如是各別,而身爲堂上之任,一不糾檢,致有今日遷陵之擧,論以國法,豈可免死?但鄭致和封陵未畢役前,因本兵之多事,徑先入來,則不可無參酌定罪之道,減死安置。《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發遣郞廳,長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及守護軍等,無頉云,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郞廳白鴻擧校正。郞廳鄭彦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