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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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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李源珪。左副承旨尹秉鼎坐直。分承旨趙秉鈺。右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同副承旨鄭雲龜式暇。分承旨李應夏。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霜氣。

○藥房都提調金炳學,提調金世均,副提調尹秉鼎啓曰,日吉辰良,祗謁廟宮,坤聖見禮,同日誕擧儀文咸備,誠禮克伸,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敬夏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幸行翌日,問安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敬夏曰,景福宮役所工匠,令營建都監,乾犒饋。

○注書李龍雨病,代以趙秉鎬爲假注書。

○尹秉鼎啓曰,翰林召試被選當次人金性均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性均。

○趙敬夏啓曰,行大司憲金炳德,掌令曺錫萬牌不進,朴定鉉,執義鄭謙植,持平沈相穆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世宰,司諫洪在臣,獻納趙性鶴,掌令曺錫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敬夏曰,只推。

○傳于趙敬夏曰,向以武備申飭與戰漕船通用事,已有大臣筵奏,而恬嬉日久,民不知兵,所謂武備船隻之名存實無,明若觀火,今日事,雖謂之臨渴掘井,不是過語矣。道帥臣及諸守宰,苟能悉心對揚,豈容乃爾?思之痛歎,丙枕靡安,軍物修繕之資,旣有帑金之特頒,船隻改備,亦不可不念。今下帑金三萬兩,更自廟堂,量宜分送於各水營,使之一一修擧,而向國之誠與不誠,終當有入聞之道,不在多誥,其各知悉事,措辭行會。

○尹秉鼎,以宗親府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六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敬夏,以營建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工匠等乾犒事,命下矣。工匠二千八百六十一名,每各錢一錢,擔軍、募軍三千四百六十一各,每名錢五分,合錢四百六十兩一錢五分,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營建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自八月初一日至三十日,本都監所捧各處願納錢,爲八萬四千五百五十兩四錢矣。別成冊子,一件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向以未拯米收刷事,草記蒙允,卽爲文移於漢城府矣。今見其回移,則所逋諸漢,擧皆蕩敗,以囚以杖,萬無不日收捧之方,到今事勢,無異龜背刮毛,不容不限五年排捧云矣。究其情狀,容或無怪,而其在重公穀之道,不當如是,更加嚴飭,使之從速督納,何如?傳曰,延拖時日,雖極無嚴,第以寧失之義,特許五年,詳定例代錢排捧,而每於年終,以所納之爲幾許,這這啓聞,期於趁限準捧,可也。

○尹秉鼎,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六日,親總庶政養隆長樂王妃嘉禮,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憲宗大王追上尊號,孝顯王后追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哲宗大王追上尊號,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疹候平復,合十慶慶科,庭試文科,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王妃冊封謄錄,則迎勅翌日,有陳賀頒敎權停例擧行之例,百官於大殿、中宮殿,不爲進箋,只進致詞表裏,而英廟朝庚辰以後皆迎勅,當日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迎勅當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迎送勅出還宮時,以駕轎磨鍊,曾有定式,而翌日館所擧動,因特敎,亦以駕轎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駕轎磨鍊。

○禮曹,今九月二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李裕承。

○尹秉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廳,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宗泰,典籍崔弘周,俱爲差祭,直講未差,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東寧尉金賢根疏曰,伏以,廟宮展拜,聖慕克伸,中宮殿廟bb見b,行於是日,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之九耋老父,居恒凜綴,長委床褥,經夏以來,偏受暑濕,水道不利,食飮全却,四末之浮氣來往,眞元之澌鑠無餘,貼席昏瞀,神精不管,似寐非寐,奄奄以度者,首尾二旬,臣之弟兄,日夕扶將,暫難離捨,迺於昨日動駕,仍闕參班,其在臣心,已極悚惶。且臣頃伏奉幸行時別隨駕之命,格外恩數,逈出尋常,豈有如臣之萬萬無狀,蒙被寵光,若是其隆摯?到底榮感,迄不能自已。第臣父病,轉益危篤,未有一兩日差勝之道,參互事勢,末由陪扈,自歸誠淺,遽犯辜恩,臣情到此,悶益隘矣,玆敢略陳短章,仰瀆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燭切迫之私,還寢成命,臣專意扶護,仍治臣瀆撓之罪,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陪扈之役,特爲勉副,卿其安心救護。仍傳于趙敬夏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9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李源珪。左副承旨尹秉鼎。分承旨趙秉鈺。右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同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分承旨李應夏。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敬夏啓曰,前獻納朴周雲,陳疏到院,而前銜疏之勿爲捧入,前後飭敎,不啻截嚴,家僮直呈,亦係禁令,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炳德,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朴定鉉,持平沈相穆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世宰,獻納趙性鶴,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敬夏曰,只推。

○尹秉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州幼學張元錫所志,則以爲族孫光建,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光斗子秀運,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張元錫所訴旣如此,張光斗子秀運,立爲張光建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敬夏,以議政府言啓曰,傳曰,向以武備申飭與戰漕船通用事,已有大臣筵奏,而恬嬉日久,民不知兵,所謂武備船隻之名存實無,明若觀火,今日事,雖謂之臨渴掘井,不是過語矣。道帥臣及諸守宰,苟能悉心對揚,豈容乃爾?思之痛歎,丙枕靡安,軍物修繕之資,旣有帑金之特頒,船隻改備,亦不可不念。今下帑金三萬兩,更自廟堂,量宜分送於各水營,使之一一修擧,而向國之誠與不誠,終當有入聞之道,不在多誥,其各知悉事,措辭行會事,命下矣。修擧戎政,有國大事,而戰船補葺,亦目下急先務也。內帑頒貨,又出特典,此誠曠世一有之盛,改觀之効,欽仰萬萬,謹依下敎,京畿、湖西各七千兩,湖南六千兩,嶺南、海西各四千兩,關西二千兩下送,而嶺南則隻數雖多,旣有限年修補之例,略綽分排,庶可入量矣。竝使之各別營繕,克殫對揚之誠,而今下聖敎,若是截嚴,營邑擧行,苟或恬嬉,從重論警,亦安所歸?以此意,一體申飭,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親總庶政養隆長樂王妃嘉禮,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憲宗大王追上尊號,孝顯王后追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哲宗大王追上尊號,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疹候平復,合十慶慶科,庭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今九月初三日受點人員,初四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康津私奴金乭爲其上典金正河殺獄稱冤事也。西部良人趙文元爲其子在奎殺獄稱冤事也。獄具案成,咸安良女黃召史爲其夫李南奎定配請放事也。所犯縱涉然疑,酌配未免屬耳,英陽幼學趙秉薰爲其六代祖德鄰復官爵事也。事係年久,有難遽議,而屢度鳴籲,極爲猥屑,竝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有李昌善爲名漢,藉托宮差,出沒島陸,怙勢虐民,罪係罔赦,自臣曹,卽其地發配於南陽府,到配狀本,已爲啓下,而究其所犯,不可以配置於近畿邑,故更爲移定配所於慶尙道南海縣,令畿營,卽爲押送,初配案頉下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昭寧園兼綏吉園守奉官金英烈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金英烈,時在直所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哨官李敎榮,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別武士趙興吉,西營哨官柳冀恒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哨官宋持協助番牙兵五十名,新營千摠柳相兟,騎士將成定鎬,把摠具德魯,哨官金鳳完,敎鍊官金昌珍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哨官尹斗植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火藥庫哨官吳胤泳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齋宿。左承旨宋熙正齋宿。右承旨李源珪齋直。左副承旨尹秉鼎齋宿。分承旨趙秉鈺。右副承旨趙敬夏齋宿。同副承旨鄭雲龜齋直。分承旨李應夏。注書李承洙齋直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齋宿。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熙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元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大司諫李世宰,執義鄭謙植,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以掌令曺錫萬,獻納趙性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熙正曰,只推。

○傳于宋熙正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閣臣、儒臣別雲劍兵摠府堂上,同爲入侍。

○傳于鄭雲龜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源珪,以吏曹言啓曰,元陵、綏陵、景陵親祭敎是時,執尊前持平趙昌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昌和。

○尹秉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幸行隔日,分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錫雨爲分內醫提調。

○尹秉鼎,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曺錫雨,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守宮檢校副提學趙龜夏,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李周喆,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申命淳,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李周喆,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申命淳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申命淳,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尹秉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兪益煥在外,改差,其代,司僕寺僉正洪徹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兪致善狀本,則沿路禁辟,以楊州、高陽、坡州、長湍等邑所在守、摠兩營屬軍校,每邑各一百五十名抄出擧行,曾有定式,今番禁辟軍校,楊州、高陽則守、摠兩營屬牙兵束伍標下軍,坡州、長湍則摠戎廳屬別驍士,每邑各一百五十名,就附近面里,抄出排立事。請令迎接都監稟旨分付矣。近年勅行時,沿路禁辟軍,以楊州等四邑軍校各一百五十名,每爲出用,今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獻納朴周雲疏曰,伏以,臣頃上自列之章,唯威罰是竢,而不唯不罪,乃蒙聖慈,曲賜溫諭,解釋疑謗,恩遞郡寄,俾安情迹,臣感戴洪造,歸護病父,庶幾杜門省補,以畢田野之餘生,逖自道塗,獲聽洋般汎濫,逼近京江,上貽宵旰之深憂,下起傳聞之繹騷,臣以眇然絲粟之微,雖不足爲有無於夷險,濫被謬恩,忝列從班,義不敢以流落在外,處同平民,謹已束裝問道,間關前進,來伏國門之外,而顧念臣積毁蕞身,卼隉孤畸,淵氷在前,懍恐常存,遑敢妄有出位論事,以重犯人之指議哉?然而見危思效,臣子之常分也。今西颿飄忽,乍現乍沒,察影覲候,煞有包藏,而乃於畿甸咫尺之地,遽任其恣入而無所掣,恣往而無所拘,其可曰國有備乎?雖古之聖帝明王,亦未嘗先料其禍難之必不至,而不爲之備,故臣愚死罪,切不勝螻蟻激慨之微忱,謹以先事禦夷一得之愚,爲今日冒陳之,臣竊嘗聞,洋夷者,邈在西海極徼屢數萬里之外,與我邦區域逈絶,風氣夐越,不啻涯角之不相及,而其爲生也,以舟楫爲家,以貨利爲命,又以其耶蘇詭說,思易我宇宙以來二帝三王周公、孔、孟、程、朱之道於天下,智者誘以金銀,愚者蠱惑志慮,將欲智愚人民,擧爲其用,一有所拂其意者,輒興師動衆,遠浮溟渤,方行天下而莫之知懼,此曩者洋夷之所以入中原也,然亦非洋夷之最强,實由中原之失其禦耳。今以中原將臣格林心出師奏觀之,向使洋夷之始入江蘇、粵東也,琦善之梅花樁,不以賄銀而徑自拔,牛鑑之防堵炮台,不以賄銀而遽自撤,林則徐之擅燒無數,鴉片又不至,獲罪而去國,則彼安敢輕入中原,唯意恣橫至此哉?格林心之言曰,逆夷者,一無能輩,而所特者,火輪般而已,屢次犯順,未令其全甲遁回,臣請以一旅之師禦之,何至堂堂上國,俯首乞和於戎狄哉?繼論和議之貽大患者,不一其端,而其說嚴正激烈,臣以此知天下義理之磨滅不得,而竊謂中原之有人也。嗚呼,唯我東方,以千里天府之國,五百年培養之人才,禮義爲之干櫓,衆心固於長城,若使彼中,一有知兵之智者,必不送死於金湯之內,設或彼以交通犯越之竝伏常憲,執而爲端,乃敢悍然有大擧無名之稱亂,凡我之傭丐賤隷,喑聾跛躄,亦知此敵之不可使犯我疆土,亂我禮義,此其直狀之氣出於天植也。論以順逆,已足以制彼曲老之兵,況天生世人,各了其事,亦豈無能弭是亂之立朝英賢,藏野俊傑,預出以擬於一時者,而惟其昇平已久,民志靡堅,船至則汹懼,般退則少定,而其退其進,未有前知之期,曰守曰戰,莫見一定之劃,臣恐若此而不已,則敵至之日,徒見軍民之蒼黃奔逬,而四散莫收,棄積儲而資盜糧,抛關嶺而通敵路,晏然遺賊虜於君父,而及其窮山寒凜,凍餓相枕,鄕里空虛,鋒鏑隨至,則向所以散伏而求生者,徒亦糜爛而莫之救耳,豈不大可憂,然人皆知全軀保孥之爲得計,而不bb知b全保之計,在於守邦,所以守邦之計,在於禦敵之得其方,而及問禦敵之方,則曰隨時應變而已,隨時應變,果可以禦敵乎?臣聞我國之强,聞於天下,夫我國之所以爲天下强國者,非以金穀之饒甲兵之衆,而山谿之險,甲於天下也。兵法曰,先據高地者勝,孫武子曰,先據高地則避而不攻,今因其固有之險,處處據高而城守,則戚氏所謂任他百萬來犯者是也。粵在壬辰之際,先正文忠公臣柳成龍,嘗爲山城之說,而其結語曰,若謂捨此,別有奇策,可以保邦,可以安民,則除升天入地不可,臣亦曰當今之勢,若謂捨此,別有奇策,可以保邦,可以安民,則除升天入地不可,臣非無稽而妄言之也。然或有難之者曰,今見在頹缺之山城,尙且修繕不上,況衆力安所動,財用安所出,而倉率之頃,遑可興土石之大功乎?嗚呼,是不何與言今日之務矣。臣請以不傷財不勞民,朝夕可辦之良法,條列在後,而先言往古已然之明險以實之,唯聖明裁擇焉。臣聞昔者楚漢分爭,群雄角逐,而李左車之爲趙將謀,則以爲守井陘之道,絶千里之餽,深溝高壘而勿與戰,兩將之頭,可致麾下,龍且之救齊也,或人爲之言曰,漢兵遠鬪,其鋒不可當,不如深壁而固守,漢兵客居,其勢無所得食,可不戰而降、夫使二策者,得行於當時,兵法亦坐成擒矣,況今之於洋夷乎?且中國之地形,野曠山稀,天險絶少,而洋夷之用兵,多在於平原江海,其騁技恣行,無昇也,至若我東之爲國,昇於三方峯嶺峻疊,巖洞合畓,苟欲高疊而深壁,則井陘之險,無處無之,彼雖欲窺越,亦將隨處就擒矣,其何敢措手而着足乎?夫善制則其强易弱,善守則其險可固兵甲器械之利,無與焉,是故隋煬帝之征高句麗,戎卒二百萬,旌旗九百餘里,其猛將勁甲,奚啻十倍於洋夷,而猶且敗於薩水,退于新城至遼而計,則還者唯二千七百人,資儲器械,亡失蕩盡,此豈但一隅偏師之强,所能致之哉?苟非乘高憑險之勢,而相角於大陸平野之中,則其成敗,未可知也。唐太宗之席捲天下,威振四每,而及爲駐蹕之役,則群臣皆言,高麗依山爲城,難於卒拔,太宗不聽,乃出騎步數十萬戰艦五百艘,自東萊州,泛海趨平壤,而卒未拔安市一片之孤城,自城下耀兵班師,而賜城主縑百匹,以褒其固守,惜乎舊史荒陋,城主之名不傳,而其嬰城固守之義,則已天下之所共聞也。其後原州之禦契丹,龜州、慈州之拒蒙古也,莫不因此而取勝,故契丹之將行,其臣諫之曰,高麗烏棲山城,大軍往征,非唯無功,恐不得自還,使契丹而用此,則必自審勢而不動,何遽至深入險阻,而勞我之捍禦乎?自是以還,鮮能知山城之要且重若是,故高麗先正鄭夢周山城記,極言平原之每出每北,千仞之高枕無虞而已。歎其當時之不修,逮至聖朝,廣學校興禮樂,仍又不講乎此制,而四境城池,悉皆下就於平地,故壬辰之變,蠢玆島夷,千里長驅,如入空虛之地,而重崗複嶺,無一人遮截賊鋒者,旬月之間,都城失守,萬姓莫爛,亶由於失險而不守故也。前後七年之間,我國之長,反爲彼有,凡高山絶頂左右顧眄之處,莫不列柵屯守,磐迴屈曲,互相護蔽,開鑿孔穴,以便放丸,夜則擧烽相應,晝則四出剽掠,而兩邊相望之地,皆我土我民,挾立觀覷,而卒未能攻破其一屯,平壤之役,提督爲將,壯士如雲,大砲之力,能至五六里,而賊之退入于牧丹峯之土壁也,則鳥銃亂發,天兵多傷,不得已收軍城外,開其夜遁之路,及其敗退也,沿海十六屯,皆依山憑海,築城掘塹,天兵環四面仰視,而卒未敢進攻,是雖賊謀狡點,最善於占得形便,其實自我而藉與之也。至於我國之捷,最有幸州之一快,而山腰巖石,可避矢石,故賊來力攻,敗衂而去,坡州之城,土山孤起,而無他對峯,故倭衆悉聚,而初不敢仰攻,潭陽之城,賊之見之者,亦曰若使朝鮮固守,我何可攻陷?此其當日守城之槪見者也。且以土民之防守者言之,黃州民李思林者,獨率其里老弱男婦四百餘人,登廣野大路中特起不甚高之所謂蒜山者,設寨守之,而初無弓矢器械,但多聚大石以待之,賊壘之近,只在數里,至見火光之相照,而終不敢來犯,平行長,亦以萬兵來圍,不攻而退,自是心膽益堅,遂令數人,登高候望,下山樵採,耕穫自如,選敢戰能走者,乘間突出,要往來之賊,奪牛馬以餉軍,賊退而思林之衆獨全,彼區區小寨之收效尙如是,況國之山城乎?由此以觀,向使我國之長,在我而不在彼,各守可守之險,而淸野而人保,時出而勦挈焉,則新城、安市、原州、龜州之捷,必不待碧波、閒山之日,而雖以天下之勁寇,早已謀雲水之飛潛矣。矧玆洋夷之浮遊大海,不習山險,而其於吾各據高地何哉?雖然見今嶺阨要害之處,固多有關防之施設,而歲久恬嬉,太半頹圮,且其鹽糧器甲,擧多空虛,又凡古城基址,一邑或三四處,或五六處者,率皆堙廢不修,此外絶險之地,當守之山,在在相望,而亦皆置而不省。嗚呼,棄險不用,與無險奚異哉?臣聞柳文忠,以王佐濟世之才,當中興百責萃其bb身b,懃懃懇懇於備禦戰守之宜者,不啻屢千萬言,而至其銃論gg統論g形勢之大要,則一則曰山城,二則曰山城而已,其言略曰,爲城必擇形便,形便者,賊所必由而我所必守者是耳,必須山勢斗絶,四無挈援,又眼界廣闊,通望數十餘里,左右無遮障,賊之來去,昭然可知者,而若或有一面兩面,平夷可挈而上,則亦須用民力削塹之,使之峭峻,又曰城以堅小爲貴,大闊則費衆而難守,又或山林深密,崖石唅呀,則賊得以自蔽,而乘虛蟻附,一處驚呼,滿城皆潰,如郭䞭之於黃石,正犯此忌,尤當童童兀兀,四面無樹木無巖石,賊來無所隱伏,從城上轉石,如板上走丸,方爲天險,賊之長技,到此盡失,飛丸向天,力盡卽墜,土山雲梯,無處可施,城中動靜,終不得窺,賊雖緣上,喘急氣竭,大石滾下,無不奔潰,此乃山城設險利害之所在也。然雖以當城之地形,如欲動衆而費財,則亦難於隨處據辦,故又增損,古今營壁,乃倭壘之制,而爲至簡至易,方便柵成之法,因箚上進,其法植木爲柱,入土一二尺,柱上二處或三處鑿穴,令受短杠,自內出外,半在內半在外,長可數三尺,短杠兩頭又鑿穴,令受橫木,次第相連,使之方正,從內外結柧,如人家作壁之狀,而中間空虛可以受土,因取外面作塹處粘土,雜以稿秸,和以水汁,實其中而堅築之,候乾更築,至頭盡處而止,高則二丈許或一丈半,數日之後,土與木相粘,堅結如石,仍以細粘泥土,厚塗內外面,以防敵來焚爇,又於四隅曲轉處,向外面凸出一二間許,下面鑿孔穴,令放大砲,中穿小穴,令放玄黃字鳥銃等砲,上頭布板爲樓,而外面設防牌,從樓上顧眄射矢,又多備火藥火砲以待之,則賊雖千萬,不敢來犯,柵中軍士之多寡强弱,皆不須論也。日長之時,不過數百人三四日之力而卽可成矣。其堅不讓於石城,其制曲盡於禦敵,此乃向所云不傷財不勞民朝夕可辦之良法也。雖倉卒之頃殘少之衆,豈不足以隨處易就乎?嗚呼,柳文忠,時當百戰之餘,徑歷旣備,揣摩已熟,而其要領陳列,不過如此,夫往事之驗,來事之鑑也。臣竊以爲今須頒下此法于諸路,而倍道行會,凡見在城子之頹缺處,使之依法重繕,而兼閱守禦之備,又相擇其敵所必由我所必守之處處形便,先自海防,次及內地,各令其依法設築,而邑邑如是,或一邑之中幾處如是,大則調發丁夫而合成之,小則團率坊里而各成之,旣成則令地方官,另揀其地之忠幹有心計爲人倍服者,具單報使,而各差將領,仍依中國煙臺例,募民復其身而定五戶給料居之,以待有急之團聚傍近,而各以所管,受其節制,以里繫面,以面繫州,以州繫鎭,而咸統於道,使之左右相倚,上下相援,而次次遞轄,脈絡相連,則好生惡死,常情之所同然也。人於死生之域,方茫然莫省其所以爲計,及知生路之在於是也,則猶赴湯蹈火之不辭,況於人不甚多,日不甚費,財不甚傷,力不甚勞,而又爲之懸法以勸之者乎?必將爭趨競赴,忘其勞而倍其切,而不日之內,十數里之間,擧見突兀成千里金城矣。於是,又爲多備弓矢火砲大砲鳥銃及權慓所製火輪砲等利器,分送而肄習之,且或自該邑,分造諸器,頒于諸寨,而仍令多聚巨石以備之,又於江陵淺揭之處,多設菱鐵於此岸半渡,而俾不至流移沈沒,巨艦必由之路,廣張巨鎻於江口諸港,而使不得燃炬鎔斷,常與山險,互爲輔車之勢,則環海防五千里之內,方域之關闑,疊疊重重,京城之藩蔽,井井翼翼,雖有洋船之百千,終不敢窺我一步地,而先已望風而遠塞矣。脫或冥頑不靈,而卒有警急,民物之衆,什伍之軍,已自有負隅之恃,雖勸之使逃,而必不逃也。是以,坊坊之人,挈妻孥輸積蓄,而擧入於其中,則糧餉在是,一紙朝馳,而百萬飛輓之粟,千萬勤王之師,亦已指顧而可集,且雖軍伍之遠赴徵發,其強狀,父老婦女兒童之數,當不止幾十倍於軍伍矣。使其一任於竄伏山藪,則不過爲搶殘無用之散民,而苟能於此收拾,團結有條,則皆臨時有用效死之兵也。各承統制,而各自守禦,社鼓交鳴,墨幟森列,常作四面聲勢之疑兵,使敵據不得過此而他往,其應之也,敵來則相率而捲入,敵去則遠候而耕種,多至則固閉,少至則鈔擊,或臨至設機,或待去繞後,而官軍以奇兵掎之,或間伏險塞,而絶其首尾,或出沒阨口,而斷其糧道,則萬里懸入之賊,進無所掠,退恐進躡,旣不得取棄,因糧於我,又自有十步九顧之勢,而饑困狼狽,不走則死矣,此兵法所謂不戰而屈人兵之上策也。臣故曰,爲今之計,莫如料理山城,蓋非臣膚見創說,而往古之明驗可按也。唯聖明,以臣此章,咨于廟堂,博謀廷臣,折衷而亟行之,則非獨爲微臣之幸,實宗社生靈之幸也。臣以山野菲賤,至愚至懵,計無心得,事未身經,而徒掇古人之緖餘,張皇陳達,僭越狂妄之誅,臣所甘心,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皆前人之論,當留念矣。

○丙寅九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閣臣、儒臣別雲劍兵摠府堂上入侍時,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李源珪,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趙敬夏,同副承旨鄭雲龜,記事官李承洙,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原任直提學金炳弼,檢校直閣閔升鎬、李承純,檢校待敎鄭範朝、趙寧夏、趙慶鎬,檢校副提學李載元,檢校典翰李明應、趙康夏、李根秀,校理趙定燮,副修撰洪祐昌,別雲劍金炳國、洪祐吉、李承輔、徐衡淳、金輔鉉、金炳地,行兵曹判書金炳㴤,參判閔致庠,參知申道熙,都摠管完平君昺、韓啓源、尹正求、李鳳周,副摠管權𫍇、蔡東健,別侍衛金炳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載冕進前。奏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熙正進前。奏曰,臣推考房無公事矣。源珪進前。奏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尙瑞院寶單子訖,跪傳挾侍,挾侍跪受以進,親啓下,挾侍跪受,跪傳源珪,源珪跪受,書判付,讀奏訖,秉鼎進前。奏曰,臣禮房無公事矣。敬夏曰,臣工房無公事矣。雲龜進前。奏曰,臣軍士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兵曹侍衛節目訖。跪傳挾侍,挾侍跪受以進,親啓下,挾侍跪受,跪傳雲龜,雲龜跪受,書判付,讀奏訖,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李源珪坐直。左副承旨尹秉鼎。分承旨趙秉鈺。右副承旨趙敬夏。同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分承旨李應夏。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廟洞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陵、綏陵、景陵親祭,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詣廟洞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李源珪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衛外擊錚人河致崙等三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秉鼎,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曺錫雨,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矣。守宮檢校副提學趙龜夏,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本營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本廳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bb饋b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寅九月初四日丑時,大駕詣元陵、綏陵、景陵親祭幸行入侍時,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李源珪,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趙敬夏,同副承旨鄭雲龜,記事官李承洙,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檢校直提學李載元,原任直提學金炳弼,檢校直閣閔升鎬、李承純,檢校待敎鄭範朝、趙寧夏、趙慶鎬,檢校典翰李明應,原任典翰趙康夏,檢敎典翰李根秀,校理趙定燮,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尹秉鼎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外。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通禮跪啓請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出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雨裝峴命書傳敎,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以人夫奉駕踰峴,至廟洞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幕次。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行兵曹判書金炳㴤進軍令,命卯初三刻書下。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陵所。宣傳官跪稟各營落燈號令。傳曰,檢校待敎鄭範朝,馳詣泰陵、康陵,奉審以來。命三吹,三吹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乘座馬。至忘憂峴,以人夫奉駕踰峴,還御座馬,至景陵洞口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入齋室。傳曰,隨駕軍令,各其營乾犒饋。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黲布、烏犀帶、黑皮靴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元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位。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贊禮導上詣版位。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位前,啓請跪,上跪。贊禮啓請三上香,載冕奉香,雲龜奉爐,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爵獻爵,載冕奉跪進,上執爵,以授雲龜,雲龜跪受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退,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復位,亞獻官判敦寧李景在,行亞獻禮,終獻官判中樞府事金炳國,行終獻禮訖。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詣望燎位,望燎訖,還入小次。少頃,贊禮跪啓禮畢,導上詣版位,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判敦寧李景在進前。奏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綏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位。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贊禮啓請行四拜禮,上出次,入就位。贊禮啓請鞠躬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尊所,入詣版位前,行初獻禮,降復位,亞獻官大院君,行亞獻禮,終獻官左贊成金炳冀,行終獻禮訖,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還入小次。贊禮啓請禮畢,導上詣版位,鞠躬四拜禮,上行四拜禮,上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景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位。贊禮跪啓鞠躬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贊禮啓請行禮,上出次,入就位。贊禮啓請鞠躬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位前,行初獻禮,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金炳學,行亞獻禮,終獻官興寅君,行終獻禮,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還入小次。贊禮啓請禮畢,導上詣版位,鞠躬四拜禮,上行四拜禮,仍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入景陵齋室。傳曰,檢校典翰李明應,局內諸陵,奉審以來。傳曰,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傳曰,元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書入。傳曰,綏陵親祭時,終獻官以下,別單書入。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同副承旨鄭雲龜,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洪萬植、金性均,京畿監司兪致善,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林翰洙,道路橋梁差使員坡州牧使趙羲豐,日傘奉持差使員慶安察訪張致德,待令馬差使員桃源察訪李熙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監司進前。致善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時,果無民弊乎?致善曰,畿輔處在輦轂之下,此與周之郟鄏,漢之扶馮,無所間焉。其捍衛之重,比他藩尤別,而日久昇平,政多翫愒,所謂陰雨之具,一切掃如,曩因洋夷之出沒,詗察防守,輒患疎虞,何幸帑金再下,修葺有命,臣不勝欽仰萬萬。沿海諸邑武備,今方爛商繕治,期圖一新之效,而臣因此而有所贅陳者矣。海民專事船業,結網打魚,卽其伎倆,至若發砲關弓,莫辨爲何物,雖有其器,措用無人,則詰戎之政,豈容若是?臣營旣有每年都試,今若創設火砲科名色,只使海邑武士赴試,取優等一人,則於是乎操砲鍊習,卽其進身之階也,不勸而自行,孰不欲工課?且以出身言之,一占科名,便抛武技,亦邇來通患,毋論射與砲,若有已第者入格,施以賞資,恐合奬勸之政,事係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所陳甚好,令廟堂從長稟處。出擧條致善曰,道內朔寧郡,僻在西北一隅,其地則峽農瘠薄,兩稅則小米與雜穀竝俱,每當裝發,乃有四十八灘之險,淺水行舟,勢實蔑由,則輒以小艇,分載流下,歲費其力,偏勞最劇,此爲此邑之隱瘼也。正供詳定,縱非經法,特究弊源,或許權宜者,卽朝家軫民之厚澤也。第伏念雜穀,無補於時用,興其積置而徒歸於陳仍,毋寧及時而克講變通,故敢此仰達。該郡兩稅,特許以詳定例,永久代納,俾紓民邑之力,恐未知何如?而事係莫重,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傳曰,東津寬,贈領相墓所也,松楸入望,俯仰靡届,遣宗臣致祭。傳曰,予於此地,感慕彌切,東倉、四老兩里洞長三所任,竝帖加。傳曰,還宮時,東關王廟當歷拜矣,該房知悉。傳曰,東關王廟歷拜,百官行禮置之。傳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座馬,進發至陵洞口,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詣廟洞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入幕次,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乘座馬,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鍾巖前路。傳曰,諸大臣廣州留守祗迎所,遣史官存問以來事,駕前下敎。領敦寧金左根,判府事趙斗淳,兼廣州留守閔致久等,進前奏曰,徹曉勞動,聖體,若何?天日淸美,下情慶幸矣。臣等衰病適添,不克進身於從邁之列,方切悚蹙,忽伏承路次存恤之命,似此恩數,前所罕有,榮耀惶懍,無辭仰達矣。上仍命退去,仍詣東關王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乘輿,詣靈座前。贊禮啓請四拜禮,上行四拜禮,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馬,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步過。通禮跪啓請乘座馬,上乘座馬。至敦化門外,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于左右。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以信箭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廚院進。左承旨宋熙正緣故出。分承旨趙秉鈺。右承旨趙敬夏式暇。左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右副承旨申佐模未肅拜。分承旨李應夏。同副承旨南商龍坐直。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幸行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炳學,提調金世均,右承旨李源珪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翌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左副承旨尹秉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尹秉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啓曰,行大司憲金炳德,大司諫李世宰,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元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傳于鄭雲龜曰,元陵亞獻官判敦寧李景在,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終獻官判府事金炳國,內下豹皮一令賜給。贊禮禮曹判書韓啓源,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執禮副司果李承純,執尊副司果趙昌和,大祝副司果任冕鎬,竝加資。別檢柳基賢,參奉李象暾,竝陞六,左通禮李根秀,右通禮金錫輔,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景陵亞獻官左議政金炳學,終獻官興寅君,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禮曹判書韓啓源,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執禮副司果李承純,執尊副司果趙昌和,大祝副司果任冕鎬,竝加資。直長尹善柱陞敍,參奉權應禹陞六,左通禮李根秀,右通禮金錫輔,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甲子年例施賞,以綏陵親祭時終獻官以下別單,傳于鄭雲龜曰,終獻官以左贊成金炳冀,內下虎皮一令賜給。贊禮禮曹判書韓啓源,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執禮副司果李承純,執尊副司果趙昌和,大祝副司果任冕鎬,竝加資。令趙秉瑀陞敍,參奉李萬遠陞六,左通禮李根秀,右通禮金錫輔,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甲子年例施賞。

○傳于鄭雲龜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鄭雲龜曰,在外金吾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鄭雲龜曰,掌樂提調有闕之,代興寅君爲之。

○傳于鄭雲龜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金學初、南商龍落點。

○鄭雲龜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南商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雲龜曰,今十一日,當詣永禧殿酌獻禮矣,該房知悉。

○傳于鄭雲龜曰,南殿酌獻禮後,仍詣儲慶宮展拜矣,該房知悉。

○傳于鄭雲龜曰,今十五日,當詣南關王廟奠酌禮矣,該房知悉。

○傳于鄭雲龜曰,今十七日,中宮殿當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矣,該房知悉。

○傳于鄭雲龜曰,今二十日,中宮殿當詣景祐宮展拜後,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雲峴宮矣,該房知悉。還宮門路,以敬覲門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南廟奠酌禮時,侍衛服色,以軍服磨鍊,陪從閣臣、儒臣雲寶劍兵摠府侍衛,竝以幸行人仍用儀仗及不緊侍衛除之,雲劍差備置之事,分付。

○傳于鄭雲龜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申佐模落點。

○鄭雲龜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右副承旨申佐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吏曹言啓曰,東學敎授金聲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慶尙道金海居幼學安珉重呈狀內,矣身祖折衝基喆,今年爲準百歲,玄風居幼學徐應坤呈狀內,矣身祖幼學有正,今年爲九十歲,而俱以見漏於本道應資老人抄啓中,未蒙恩資云,故考見帳籍,則其年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後啓稟蒙恩,旣有已例,今日政,竝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都承旨李載冕,廚院進,左承旨宋熙正,須資出去,新除授右承旨金學初,同副承旨南商龍,未肅拜,左副承旨趙敬夏,式暇出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載元進,參判金炳弼,參議金世鎬,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鄭雲龜進。以金鴻植爲持平,鄭顯裕爲副修撰,李承純爲戶曹參議,李世器爲同義禁,李承輔爲同成均,金炳翊爲中學敎授,申獻求爲東學敎授,朴齊敎爲西學敎授,鄭基鵬爲景陵直長,李載鳳爲元陵別檢,趙然喆爲參奉,李秀殷爲綏陵參奉,韓泰齊爲景陵參奉,權譓爲巨濟府使,朴愼永爲泗川縣監,前承旨尹秉鼎今加嘉善,副司果李承純、趙昌和、任冕鎬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故判書金漢淳,贈領議政例兼,東寧尉金賢根考故通德李健和,贈宗正卿吏參例兼,故通德李濟應,贈吏議,故牧使李德鉉,贈僕正,已上宗正卿李世器三代。

○兵批,行判書金炳㴤病,參判閔致庠入直進,參議李炳敎病,參知申道熙病,左副承旨鄭雲龜進。僉知三單權基禎、洪錫斗、咸在天,僉知加設單李志謙,上護軍任泰瑛,護軍尹秉鼎,副護軍朴道彬、李源珪、李承純、趙昌和、任冕鎬,副司直李在果、張泰秀、許稷、承鎭泰、愼㘽祜、李國淵,副司果趙用夏、兪益煥、柳基賢、尹善佐、李象暾、李萬遠、權應禹,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申克休爲直講,陳秉燮爲奉常主簿,徐圭淳爲禁府都事。

○以吏曹參議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雲龜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上言,令該曹關問各該道,更爲詳査以聞。

○以黃海監司朴承輝狀啓,載寧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鄭雲龜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一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仍詣儲慶宮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磨鍊,而摠使率訓局旗鼓爲先廂,御將爲後廂,禁營中軍,率該營軍兵留陣。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大駕詣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馬軍四哨步軍七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四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四番爲之,御將摠使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御前前排巡牢等處賞格木,謹依成冊判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元內吹車成昌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御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謹依成冊判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分承旨趙秉鈺。右承旨趙敬夏。左副承旨鄭雲龜緣故出。右副承旨申佐模坐直。分承旨李應夏。同副承旨南商龍坐直。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夜自一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商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佐模曰,自明日進講爲之。

○南商龍啓曰,行大司憲金炳德,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朴定鉉,持平金鴻植、沈相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世宰,司諫洪在臣,獻納趙性鶴,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商龍曰,只推。

○申佐模,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中宮殿詣毓祥宮、延祐宮gg延祜宮g、宣禧宮展拜時,大殿,同行展拜之禮,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中宮殿詣景祐宮、南延君祠宇展拜,仍覲雲峴宮時,大殿同爲行禮之節,一體磨鍊乎?敢稟。傳曰,一體磨鍊。

○南商龍,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延祐宮gg延祜宮g展拜,宣禧宮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留,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磨鍊,而訓禁兩將,率領爲先後廂。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大駕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雲峴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馬軍四哨步軍七哨,禁將,率訓局旗鼓爲先後廂,都領御將留陣,禁軍三番爲之,餘軍留營置之。

○兵曹,今九月二十六日,親總庶政養隆長樂王妃嘉禮,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憲宗大王追上尊號,孝顯王后追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哲宗大王追上尊號,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疹候平復,合十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一矢,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一技落點,兵曹,今九月二十六日,親總庶政養隆長樂王妃嘉禮,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憲宗大王追上尊號,孝顯王后追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哲宗大王追上尊號,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疹候平復,合十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原榜人及及直赴會試人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一矢,片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五技,取三技落點。

○申佐模,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金大根,父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吊,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分承旨趙秉鈺。右承旨趙敬夏坐直。左副承旨鄭雲龜式暇。右副承旨申佐模坐直。分承旨李應夏。同副承旨南商龍式暇。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敬夏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佐模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敬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佐模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佐模曰,向來査結之命,以其土豪之權頉,猾胥之隱食故耳。卽聞列邑査徵之際,所謂權頉也隱食也,毫髮不損,依舊自在,苛覓勒充,反及於哀彼殘民。夫然則便是加結也,此豈朝家本意,而其於對揚之道,果奚爲而然也?自廟堂,發關嚴飭,毋敢復蹈謬習,而若或有一半分橫侵貽擾之弊,守令當置重典,道臣亦難免失檢不飭之責,此傳敎,眞諺翻謄,曉諭民間之意,措辭行會。

○趙敬夏啓曰,行大司憲金炳德,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朴定鉉,持平金鴻植、沈相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世宰,司諫洪在臣,獻納趙性鶴,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敬夏曰,只推。

○傳于趙敬夏曰,營建始役以後,願納所捧,今則當有假量,而殫心效力,惟恐或後,可以見中外向國之誠,每一念至,深庸嘉尙,萬兩以上人,自營建都監,詳細溯考以入。

○申佐模啓曰,今十一日,行永禧殿酌獻禮,及十五日行南關王廟奠酌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申錫禧,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趙敬夏啓曰,卽者應敎洪萬燮,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佐模,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兪致善所奏,則以爲沿海諸邑武備,今方爛商繕治,而海民專業船業,發砲關弓,莫辨爲何物。雖有其器,措用無人,本營旣有每年都試,今若創設火砲科名色,只使海邑武士赴試,取優等一人,若有已第者入格,毋論射與砲,施以賞資,恐合奬勸爲辭,而批旨所陳甚好,令廟堂從長稟處事,命下矣。海民之疎於砲矢,非其本業而然也。今若設科勸奬,則不出幾年,可得其效,依所奏施行,俾爲激賞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洋船,已泊甲串津矣。乘潮直入,亦難料度,此時戒嚴,不可伈泄而止,訓鍊大將李景夏,摠戎使申觀浩,使之出往江頭,機械防禦之策,商量準備,所佩命召與密符,仍佩往來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佐模曰,召對爲之。

○申佐模,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洪萬燮,陳疏徑出,副應敎李昌鎬,營建都監都廳進,校理趙晩和,副校理洪大鐘gg洪大鍾g,迎接都監都廳進,趙定燮,別兼春秋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韓龍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丁卯式年文武科漢城試初試,今九月十一日,雜科初試,同月十七日,已爲推擇啓下,而伊日,俱値動駕,不可不竝爲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文武科漢城試初試,同月十三日,雜科初試,同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不必退定,以原定日設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副司果金承淳所志,則以爲族孫國均,嫡妾俱無子,以其從弟民均第二子纘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國均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金承淳所訴,旣如此,金民均第二子纘鎭,立爲金國均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敬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中宮殿,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雲峴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四十人,前後廂軍兵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敬夏曰,行護軍李元熙,摠戎中軍差下,與該營將臣,同爲出去。

○兵曹,摠戎中軍單李元熙。

○兵曹,以權𫍇爲御營中軍。

○趙敬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朴有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昭寧園兼綏吉園守奉官金英烈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應敎洪萬燮疏曰,伏以,臣母素患風痰之症,當此秋節,一倍添劇,墊隘床玆gg床笫g,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非臣躬省,扶護無人,玆敢不避猥越,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寅九月初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柳厚祚,知事李明迪,參贊官趙敬夏,檢討官李裕承,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厚祚進前。奏曰,過暖之餘,日候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厚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往還之後,得無餘憊乎?厚祚曰,幸無路憊矣。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明迪,讀自帝曰諸君知獵乎,止非功而何,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明迪,仍讀新受音十遍訖。明迪還納書算。上曰,漢高之喩獵,可謂帝王之言矣。明迪曰,向筵以蕭何第一爲敎,以其給餽餉不絶糧道,爲第一功也。今此漢高功人功狗之說,有契於聖衷,聖敎果切當矣。夫帝王之學,所貴經經而緯史,今此《通鑑》,最爲緊要,當常目在之之意,臣嘗仰奏矣。蓋歷代治亂成敗得失,具在冊中,其善者師之,其不善者戒之,其於聖學成就,大有開廣聰明之效矣。臣等筵退之後,雖燕安蠖濩之中,每繙閱玩味,有始有終焉。裕承曰,蕭何與良、平,俱無戰鬪功,而高祖獨以何功爲第一者,誠以關中,是漢之基業,高祖亡衆者數,而何能保全關中,轉漕補軍,以固根本,使無內顧憂,安意取天下,此高祖所以於群臣之言,以獵比之,眷眷曉諭者也。敬夏曰,講官、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厚祚曰,臣於昨冬叨倍講筵也,殿下讀書玉音洪鬯,句讀明白,竊不勝欽仰萬萬,而臣之出疆復命,間已半年矣。耿耿一心,唯在於殿下學業之日有所進矣。伏見所御冊中,尙未了卷,行數亦無長格,縱因盛夏停撤,然臣恐殿下進修之工,或忽於終始典學之要矣。殿下方在沖齡,親摠萬機,讀書明理,正當此時,自今頻接臣隣,鎭日開筵,討論古今,孜孜不已,則聖學自臻高明之域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佐模,檢校待敎徐相翊,檢討官李裕承,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裕承。上讀自帝曰諸君知獵乎,止非功而何,仍讀十遍訖。裕承還納書算。上曰,玉堂讀之。裕承讀奏訖,上曰,釋義。裕承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裕承曰,功名之際,能存恬退之心者,從古罕有,如韓信、蕭何,皆豪傑之士,而貪冒榮寵,履盛滿而不知止,終未免械繫之辱誅夷之禍,良由不學無聞,暗於功成身退之義故也。張良之辭齊三萬戶,自願封留者,可謂明哲保身,善處於功名之際也。上曰,參贊官讀之。佐模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佐模曰,漢太祖功狗功人之喩,可謂知人,亦可謂善用人矣。當中原角逐之日,以圍獵之法,盡駕馭之術,知蕭何發縱之能,則用之以卽鹿,知諸將追殺之能,則用之以載獫,以之屈群策群力,遂成殲秦馘楚之烈,觀於上章三不如之說,可知才能之或遜於三傑,而知之用之,高帝能之,漢之所以得天下,而爲萬世創業之首者,以此也。是以世之明王,審於知人,斷於用人,量才授任,量能責功,使一代英豪,感激知遇,而樂爲之用,方今國家有警,邊報日至,正是收用人才之時也。以殿下則哲之明,觀於在廷,求諸在野,用當其能,則何患乎無人,何憂乎小醜,願於此等處留心,擇入任用,以責成效焉。又起伏奏曰,張良之願封留,寔出於善處功名,明哲保身,儒臣之奏,誠是矣。第張良一生,專在於爲韓盡節,不在於自己功名,蓋佐漢成功之日,卽報韓了債之期也,盡吾之債,功於何有?然於行封之日,不欲露出本心,婉辭辭自擇之命,祗以遇巷之所願,爲分土之封,蓋其封留之願,卽他日願從赤松之意也,如留侯者,眞忠於所事,高於人一等者也,不可但以明哲斂退言也。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漢之功臣,皆以角力相勝,鬪智相較矣。其爭功高下,固難決言,而高帝,以知獵之一言,使群臣莫敢言矣。上曰,史官次第讀之。秉鎬、㙌、性均,以讀奏訖,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分承旨趙秉鈺。右承旨趙敬夏緣故出。左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右副承旨申佐模坐直。分承旨李應夏。同副承旨李恒老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佐模曰,南殿都提調有闕之代,判敦寧爲之。

○鄭雲龜啓曰,行大司憲金炳德,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朴定鉉,持平金鴻植、沈相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世宰,司諫洪在臣,獻納趙性鶴,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雲龜曰,只推。

○以江華留守李寅夔狀啓,彼人等,突入東城,未得捍禦,使此醜類,若是猖獗,惶恐待罪事,傳于鄭雲龜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佐模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兵曹判書各營將臣,來詣閣外請對矣。傳曰,入侍。議政府,畿輔沿海都巡撫使單李景夏。兵曹,左邊捕盜大將單李東鉉,右邊捕盜大將單李章濂。兵曹,永宗僉使單白樂莘。

○鄭雲龜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申命淳,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雲龜曰,召對爲之。

○傳于鄭雲龜曰,巡撫使來待。

○傳于鄭雲龜曰,巡撫使入侍。

○傳于鄭雲龜曰,巡撫使李景夏處,內下甲冑一件賜給。

○備忘記,巡撫使李景夏,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巡撫中軍李容熙,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永宗防禦使白樂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雲龜曰,行大護軍申命淳,刑曹判書除授。

○傳于鄭雲龜曰,行護軍白希洙、鄭圭應,漢城左右尹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判書單申命淳,漢城左尹單鄭圭應,右尹單白希洙。

○傳于鄭雲龜曰,出征將卒,令度支乾犒饋。

○傳于鄭雲龜曰,出征將卒處,遣軍士房承旨勞問。

○傳于鄭雲龜曰,都下犯分掠奪之弊,有所申飭於左右捕廳,而刑漢兩司,宜無異同,新除授法司堂上,竝牌招,使之卽爲行公。

○以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會寧府定配罪人金洛基,潛自逃躱,竟至物故,不能嚴防之責,不可以莅任屬耳,有所容貸,該府使孫亮錫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鄭雲龜曰,配囚失逃,雖有不審之責,旣有兩邑公文,則與過限未捉,懇有間焉,該府使論罪,特爲安恕,可也。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營建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捕盜大將李東鉉、李章濂,本都監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營中軍李容熙,巡撫中軍差下,使之兼帶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巡撫中軍出師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日酉時爲吉云,卽爲發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批旨,訓局馬兵一哨步軍五哨標下軍,各其將官率領,使中軍李容熙,都領,先鋒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武兼李鉉奎、申錫範,禁衛營把摠李秉淑,工曹佐郞朴鼎和,竝別軍官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巡撫營行用物力,以訓局所儲,從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此時疎虞,不可不念,各城門把守,依向日例加數排立,闕門把守,亦爲加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別薦人閑良具德喜,本局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大臣筵奏,馬兵一哨一百十九名,步軍二哨二百四十四名,標下軍三十一名,把摠一員,哨官三員,將校五人,領付于摠戎廳防守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敦化門軍五十名,將一人,丹鳳門軍三十名,將一人,敦義門軍五十名,將一人,彰義門軍五十名,將一人,各持器械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大臣所奏,本營將校二人,率牙兵三十名,標下軍三十名,領付于摠戎廳,因議政府草記,本營字內崇禮門、昭義門,各將校二人,軍二十名,金虎門、曜金門,各將校一人,軍二十名,竝爲加定,嚴飭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都廳李祉秀,身病捽劇,有難察任,改差,其代以訓鍊都監別將梁憲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鄭元容疏曰,伏以,南殿酌獻,消吉將行,儀文咸備,百僚胥趨,臣向蒙特旨,見叨都提調之任矣。禮當造詣陪侍,而今臣貌樣,萬無以自力,臣於近來,癃痼轉甚,精思昏瞀,而又値涼燠之交,積氣衝亘,委綴不省,重以滯感添劇,動作末由,今於肅穆淸嚴之地,何以殫敬謹之儀,而修升降之節乎?悚蹙之極,具牘仰籲,伏望俯賜鑑諒,亟許遞解,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南殿提擧,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鄭雲龜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護軍尹秉鼎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冞深,於履露,鑾輿載回,群情胥忻於瞻旄。仍伏念臣於是時,獲依日月之光,周旋尊爼之間,有事爲榮,無勞可紀。卽伏見傳敎下者,以臣適忝該房,進階爲嘉善大夫,聞命以還,惝怳震惕,莫省所以措躬,夫是爵也,亞於卿孤,庸以車服,古所以命有德而章有功,自非材器宏碩,勞勩積久,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據也審矣。臣厚沐聖渥,廁跡邇列,其悾悾然匪才蔑學,淵鑑之所已燭,而謬恩遽加,不少難愼,名器之玷類,已無可言,物請之乖咈,所係何如?臣不謂淸朝官人之政,若是其傎也,臣幼年失怙,零丁至今,老母在堂,依以爲命,風樹之感莫逮,草暉之報尙遲,今者所叨爵秩,例有馳贈之典,誥封之恩,幽明之間,榮耀無窮,人子之至願大幸,孰有加於此哉?然而第念負乘致寇,不衷招災,累聖簡而速官箴,非細故也。忝生之懼,非所以顯親,怙恩之罪,反重於慢命,玆所以歷日逡巡,左右參倚,臣何敢遽爲承膺之圖,以壞難進之防哉?言實由中,讓非飾外,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微私,劃賜鐫改,俾官方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敎巡撫使李景夏書,王若曰,國內要害處也,保障莫重於甲津,梱外將軍制之,籌略宜展於申令,庸托韜鈐之重,肆宣綸綍之音,惟卿,干城儁才,簪紳宿望,內苑馳善射之譽,右屈左支,前席登橫經之班,敦《詩》說禮,在居轂將兵之日,莫汝爭能,況聽鼙思帥之辰,捨卿疇可?噫,彼洋醜之猖獗,至有沁都之捨攘,火砲飛天,技不過二颿三颿之舶,黑雲暈月,幸以賴千雉百雉之城,越重溟而懸軍,於古亦有否?簡三營而命將,惟聖得以用之,玆授卿以巡撫使,卿其憑仗王靈,激勵士氣,扼其吭拊其背,先審地理之便宜,敹乃胄鍜乃矛,克懋軍令之整肅,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丙寅九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洪鍾序,參贊官宋熙正,侍讀官韓龍敎,記事官李承洙,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鍾序讀自平曰非魏無知,止上曰此何語,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鍾序,仍讀新受音十遍訖。鍾序還納書算。上曰,陳平讓已賞而先引魏無知,眞賢矣。鍾序曰,此所謂不背本矣。上曰,復賞,魏無知亦有賞乎?鍾序曰,先封陳平,仍賞魏無知,故用復字矣。仍奏曰,漢得天下於暴秦之後,復井田之法,修禮樂之政,無非急先務,而此雖成周舊制,有欠於創業初政,所以先儒之論,曾有所非之矣。龍敎曰,高帝之大封同姓,雖懲秦之孤立,然而其規模,各自不同矣。周之封姓,以小及多,漢之封姓,以多及小,末流之患,竟至於七國之禍矣。熙正曰,漢興之初,懲秦孤立,至有大封同姓之擧,光武再昌於中葉,昭烈誕撫乎大統,聖神繼承,世祚延綿,開國之始,封建宗族之效,不爲無助,而秦之二世卽亡,亦非孤立之故也。修德敎而行仁政,則衆心成城,邦本永固,自一世二世,至于萬世,高祖立國之初,智慮未及於此,而先以大封同姓爲事者,卽不過戰國餘習也。上曰,固本之術,豈專在於封同姓乎?夫秦之遄亡,實由於焚詩書而不修德,豈不可戒也哉?禮樂文物,若如成周,則邦籙可綿矣,奚必大封同姓乎?鍾序曰,聖敎切當矣。仍奏曰,每於筵退之後,臣僚先問聖學之如何,而若謂以睿工日就,則群情擧欣慶祝矣。近日伏聞臨講之際,頗有未盡專精之慮,下情不勝抑菀矣。今日陪講,仰覩聖志之專一,讀法之融貫,日以此爲常,益加懋哉,則將就光明,非高遠難行之事,千萬顒祝。上掩卷。上曰,洋醜跳踉,侵犯江都,極用駭惋。鍾序曰,固備防禦,則必無患矣。上曰,防守之際,得無民間之妨農乎?鍾序曰,今已秋成,收獲可謂淸野,此則無慮。上曰,向來洋夷之深入京江也,民心太騷,今則不至散亂乎?東朝一念,晝霄憧憧,切爲悶然。鍾序曰,升平日久,民不知兵,當此異類之闖入,豈無一時之騷訛乎?夫正氣實,則邪氣自退,益加開廣,修德勤學,如此小醜,不足憂虞。熙正曰,洋賊敢犯近洋,不勝駭憤,而目下急務,卽是內修而外攘,至若都下騷擾,較諸向日,不甚大段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時原任大臣率兵曹判書各營將臣。請對入侍時,左承旨宋熙正,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行判中樞府事趙斗淳,行判敦寧府事李景在,左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柳厚祚,行兵曹判書金炳㴤,禁衛大將李周喆,御營大將李顯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進前。奏曰,日候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斗淳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斗淳曰,洋夷若是猖獗,至犯保障重地,其爲駭憤,容有其極?禦遏防守,事係時急,相率請對矣。景在曰,洋夷之各持兵器,毋難下陸,不但痛惋,出於惡意,推可知矣,則備禦之策,不容少緩矣。炳學曰,洋舶事,去益憤惋,而有稟定事,相率請對矣。厚祚曰,洋醜凌犯如此,不勝驚惋,剿滅之策,不容少緩,敢此仰達。上曰,洋夷之侵犯內洋,莫近日若,防守備禦之策,唯恃諸大臣及諸將臣矣。須爛加商確,務盡措劃之方也。炳學曰,江都保障之地,有此洋夷之猖獗,其爲憂虞,無所止届,訓鍊大將李景夏,巡撫使差下,使之卽速設營,先送中軍,領率精兵幾哨,隨機應變,嚴加備禦,何如?上曰,依爲之。嚴加團束,不日奏凱,可也。出榻敎炳學曰,各殿宮南廟動駕,旣有成命矣。更待他日,下敎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炳學曰,左右捕將,多有防務之事,竝姑許遞,其代,知宗正卿李東鉉,宗正卿李章濂差下,城內城外凌逼竊發之患,使之另爲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都下人心,極爲騷訛,多有犯分掠奪之弊,嚴加禁戢,可也。出榻敎炳學曰,摠戎使申觀浩,方守鹽倉項矣。訓局馬軍一哨,步軍二哨,兩營牙兵各三十人,標下軍各三十人,使之領率,沿江上下,巡察防守,軍餉令度支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前掌令李恒老,文學經綸之士也,此時奬用恐好,故敢達矣。上曰,同副承旨除授,使之乘馹斯速上來。出榻敎炳學曰,向日洋船之來,有幾人應募者矣。今亦當不無其人,隨其來告,使之白衣赴陣,何如?上曰,應募而若有成功者,當不次擢用矣。以此意揭榜于通衢四門,可也。出擧條炳學曰,禁將有所仰達事云,雖大臣就座前,使之奏達,何如?上曰,依爲之。周喆曰,將家後裔之勸武奬進,多有已例,而當此之時,人器可合者,尤不可不收用,閑良具德喜,別薦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熙正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東鉉,右邊捕盜大將李章濂,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炳㴤曰,別薦人具德喜,先付軍門,哨官,使之赴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炳㴤曰,永宗僉使沈永奎,年老身病,海防鎭守,恐有疎虞之慮,改差,前兵使白樂莘,勿拘常格差下,使之當日給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仍敎曰,今日筵說,當日頒布,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佐模,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讀官韓龍敎,檢討官洪祐昌,記事官李承洙、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龍敎。上讀自平曰非魏無知,止上曰此何語,仍讀十遍訖。龍敎還納書算。上曰,漢王修德,則鎭撫自在,何待大封同姓,然後可謂鎭撫乎?佐模曰,高帝之大封同姓,可謂弘遠規模矣。上曰,上番讀之。龍敎讀奏訖,上曰,釋義。龍敎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龍敎曰,高帝賞賜,盡是得當矣。蕭何雖無汗馬之勞,封以食邑之多,張良亦無戰鬪之功,而使擇三萬戶,此是不可以一朝之功,加之於萬世之功也。旣封陳平,又封無知,薦賢受上賞之功,故曰刑一人天下懲,賞一人天下勸也。上曰,下番讀之。祐昌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祐昌曰,高帝大封同姓,但出懲秦之意,實非有見於三代聖王之制也。然未及百年,竟有吳楚七國之變,無論封建與郡縣,主聖賢臣,然後可以治安無事,亦不可但以封建與否,論其世也。上曰,參贊官讀之。佐模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佐模曰,堯典之以親,周書之庸展,寔出於敦敍之義,而至若文昭武穆,以次分封,維持鞏固,用成八百年基業,雖東遷以後,王室衰微,而晉鄭之依,魯衛之睦,未必不爲藩垣之蔽矣。秦及周政,不封同姓,分天下而郡縣之,自剪枝葉,本根先蹷,譬如滄海孤舟,無所維繫,二世而亡,固其宜也。高帝之懲秦大封,未必出於公天下之心,而不害爲固本之道矣。雖尾大不掉,馴致七國之亂,而及其季世,以莾、操之陰移神器,而光武、昭烈,竟成中興之功,此其驗也。帝王家垂裕之業,莫先於敦親厚宗,願於此等處留神焉。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先王經世之法,唯在於固其根本,而根本旣固,則枝葉繁茂,故堯之親族,周之惇宗,皆出於固本之意也。漢之分第割地,大封同姓,足以懲孤立示敦睦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巡撫使入侍時,左副承旨鄭雲龜,記事官李承洙,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巡撫使李景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巡撫使進前。仍敎曰,洋醜猖獗,隔在百里,特授卿此任,各別嚴束,不日奏凱,可也。景夏曰,雖肝腦塗地,敢不竭力,期於平定乎?上命賜尙方劍,挾侍跪傳于雲龜,雲龜跪傳于景夏,景夏跪受。奏曰,何官以下專制之命事,在前賜劍之時,有自何官以下專制之命,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特賜此劍,監兵使以下專制,可也。上曰,巡撫使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緣故出。分承旨趙秉鈺。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右副承旨申佐模坐直。分承旨李應夏。同副承旨李恒老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仕直金秉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長寧殿兩聖御眞移奉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注書李承洙病,代以金秉鍵爲假注書。

○諭京外大小民人,王若曰,惟予小子,沖齡嗣服,上不能寅畏天命,下不能慰答民心,蚤夜屬屬,惟不克負荷我列聖朝全付之重,太母殿下期勉之隆,是懼是怵,錦玉靡安,淵氷若涉,乃者外寇之警,近薄於沁都保障之地,備禦疎虞,全城失守,士民駭竄,畿bb輔b繹騷。嗚呼,此何等時也,此何等變也?靜言思之,一則寡躬之咎,二則寡躬之咎也。政不足祖述先憲,德不足以懷綏方域,恬嬉頹惰,駸駸然馴致此境矣。我國介在東海之東,與極西幾萬里之地,曾是風馬牛之不相及,非有疆界之互爭,釁隙之可修,踔重溟歷風濤,何爲而涉吾地哉?是必有我邦奸細之類,或失志怨國,或畏罪亡命,糾結旣久,聲氣潛通,越海遠引,公然犯臨,噫嘻,尙忍爲此,尙忍爲此?天理孔昭,王法至嚴,從當一一鉤覈,快雪神人之憤,而然彼愚迷造變之徒,喪倫蔑紀,不覺自陷於罔赦之科,以予視之,皆吾赤子也,亦皆我列聖化育之餘,則庇覆不廣,綏馭失宜,使不得安生樂業,以致此不率不軌之行者,果誰之咎?《書》曰,百姓有過,在予一人,撫躬自訟,予固愧恧之不暇,又何責於蚩蠢悖睯之輩也?言之痛心,不必多誥。咨爾京外有司之臣,咸悉此意,宣布朝家哀痛之諭,使之革心革面,偕底大道焉。

○申佐模啓曰,卽者校理韓龍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啓曰,行大司憲金炳德,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朴定鉉,持平金鴻植、沈相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世宰,司諫洪在臣,獻納趙性鶴,執義鄭謙植,掌令曺錫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雲龜曰,只推。

○畿輔巡撫營從事官二單金聲根、安驥泳。

○申佐模,以營建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多有實故,各營將臣,留營番次苟艱,南綾君洪鍾序,行大護軍洪祐吉,提調差下,刑曹判書申命淳,提調還差下,使之輪回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禁衛營,旣設巡撫營,而東堂設場,在於明日矣。一所科場,移設於明倫堂,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容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今此洋夷出征將官、將校,軍兵及騎卜馬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江都旣失守矣。守臣之坐失全城,藉曰事勢攸迫,而無一備禦,任其克斥者,由前由後,溺職大矣。雖以中軍言之,均有失守之責,竝姑先削職,留守之代,宗正卿李章濂差下,以登壇例施行,中軍之代,前虞候朴熙景差下,令該曹口傳下批,當日辭朝給馬,罔夜赴任,使之行且收兵,期於克復全城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金浦郡守鄭夔和,交河郡守閔應善,陽川縣令尹守淵,喬桐中軍安兢壽,年老身病,難於察任,竝改差,金浦之代,前府使尹永夏,交河之代,前中軍閔宗鎬,陽川之代,前營將鄭亨基,喬桐中軍之代,前水使李祉秀差下,令該曹口傳下批,使之除朝辭當日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章濂,移拜江華留守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東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議政府言啓曰,右捕將有闕矣。其bb代b,前兵使李邦鉉,陞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前兵使李邦鉉,今已陞資矣。宗正卿差下,令該曹口傳下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江華留守李章濂,今超資憲,登壇例施行事,承傳。知宗正卿單李章濂,行副護軍李邦鉉,今加嘉善,捕將差下事,承傳。宗正卿單李邦鉉。

○備忘記,江華府留守李章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兵曹,以白希洙爲禁軍別將,兼鎭撫使單李章濂,右邊捕盜大將單李邦鉉。

○鄭雲龜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邦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佐模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申道熙落點。

○申佐模,以議政府言啓曰,長寧殿御眞,權奉寅火堡矣,事體所在,極爲惶悚,擇吉移奉于慶熙宮之意,知委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本府堂上中,有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赴坐,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沁都軍餉,以松營穀輸送事,纔已草記矣。延安、白川兩邑公穀,推移運送于沁留所駐處,巡撫陣軍糧,令畿伯,以附近諸邑中,量其便宜,就某樣公穀,陸續運送,而石數多寡,待巡撫營知委擧行之意,三懸鈴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都巡撫使行將出師,京城戒嚴,尤不可疎虞,水源精抄軍五百名,廣州別破陣二百名,楊州束伍軍一百名,竝徵付禁衛營,令該營將臣,統領節制,軍糧,自各其營邑,專當擧行,公穀會減事,三懸鈴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此時沿海隘口備禦之方,尤不容一毫疎忽,前府使白樂賢,京畿中軍差下,令該曹口傳下批,除朝辭當日出往,沿海各邑軍兵,量其多少,領率結陣於幸州項,與摠廳陣,相應防守,遮截前路,至於松都、喬桐,已有沁都請援,使各該中軍,領率軍兵,火速馳往,而沁都軍餉,必當難繼,令開城留守,毋論某樣穀,從水路陸續輸送之意,竝三懸鈴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當此警急之時,出義向上,毋論京外,必多其人,漢城左尹鄭圭應,召募使差下,使之出往楊花鎭,以爲糾合節制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江華中軍單朴熙景,護軍李容熙,京畿中軍單白樂賢,統禦中軍單李祉秀,大護軍徐戴淳。

○鄭雲龜,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李容熙馳報,則大軍無事到陽川邑站,日勢向晩,整頓軍馬,仍爲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金浦郡守單尹永夏,交河郡守單閔宗鎬,陽川縣令單鄭亨基,傳于鄭雲龜曰,召對爲之。

○鄭雲龜,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大臣所奏,本廳將校二人,率牙兵三十名標下軍三十名,領付于摠戎廳,因議政府草記,本廳字內興仁之門、光熙門、惠化門、五間水門、宣仁門、通化門各將校一人軍二十名,二間水門將校一人軍十名,竝爲加定,嚴飭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趙萬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因大臣所奏,訓局將官四員,將校五員,標下軍三十一名,馬軍一哨一百十九名,步軍二哨二百四十四名,禁衛營將校二員,牙兵三十名,標下軍三十名,御營廳將校二員,牙兵三十名,標下軍三十名,及本廳將官七員,將校三十三員,標下軍三百二十五名,摠戎使臣申觀浩率領,沿江上下,巡察防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本廳字內漢北門將校二人,軍二十名,加數排立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沿江上下巡察防守之時,沿路各邑斥堠報警等節,不可不愼嚴,故自臣廳,爲先傳令,知委於陽川、金浦、通津、高陽、交河、坡州、長湍等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十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內,卽接昭寧園兼綏吉園守奉官所報,則兩園所祭器中,銀鉢里具蓋二坐,銀匙楪二坐,銀匙二立,銀箸二雙,今八月二十九日夜,爲偸漢所失云矣。莫重之地,有此偸竊之患,萬萬驚悚,所失銀器,令該曹爲先改造下送,入直官員常時不謹守護之罪,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嚴勘,入番守僕員役等,令該曹照法嚴繩,偸竊之漢,令左右捕廳期於跟捕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毁大祀丘壇條》曰,遺失大祀神御之物者,杖七十徒一年半,金三同、金貴喆、金獨己、張弘仁、張興仁、崔福吉等,各決杖七十後,三同江原道春川府,貴喆洪川縣,獨己公忠道鎭川縣,弘仁沃川郡,興仁黃海道金川地,福吉兔山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英烈亦園所守奉,何等謹嚴,而莫重器物,有此偸失,罪著溺職,難免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雲龜,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內,會寧府使孫亮錫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配囚失逃,雖有不審之責,旣有兩邑公文,則與過限未捉,煞有間焉。該府使論罪,特爲安恕事,命下矣。該府使孫亮錫,特爲安恕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校理韓龍敎疏曰,伏以,臣母間患輪感,委頓床笫,已數月于玆矣。忽自昨日,諸症添劇,氣息奄奄,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江華留守李章濂書,王若曰,天險不戒,宋京口之遽撤藩籬,地望所推,趙晉陽之足任保障,當是時屬之誰也?選在朝莫如卿焉。顧玆水心名都,寔爲海口重地,松京、桐府之互爲控扼,羽翼我上都之隆,摩尼、甲串之素稱險要,咽喉乎大洋之匯,眞殿之衣冠密通,建置斯嚴,史閣之書籍是藏,護持尤別。噫,醜夷遽肆猖獗,而巨防奄至搶攘,技則止三䭵兩䭵,遂乃越海而載砲,險不啻千雉百雉,輒敢下陸而緣城,昇平垂數百年,嗟愚氓獸駭而鳥竄,疎虞非一二計,致凶孽豕突而狼奔,在昔居留保釐之任,倚畀惟重,矧今捍禦規復之策,揀遴尤難,惟卿,五世統轄之家,萬夫干城之望,佩腰符而躋梱帥,歷試旣優,踐喉司而陞宗卿,眷毗方切,狀貌豐厚,可仗古名將福相,器局宏深,何憂彼小醜狂猘?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圖,收散率而復城池,雷封永鞏,掃屯賊而蕩巢穴,氛翳廓淸,於戲,紓乙夜聽鼙之憂,耿予一念,睠丙年經燹之地,望卿再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洪祐昌製進

○丙寅九月初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知事金益文,參贊官申佐模,檢討官洪祐昌,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益文讀自留侯曰陛下起布衣,止我等無患矣,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益文,仍讀新受音十遍訖。益文還納書算。上曰,雍齒有怨,在於何時?益文曰,高帝微時,雍齒常以勇力,窘辱帝,事載馬《史高祖本記》矣。上曰,旣云有怨,而又以功多不忍殺,此美事也。益文曰,誠然矣。然功旣多,則何必念舊怨乎?以高帝豁達大度,誠可惜矣。又奏曰,司馬光史斷曰,高帝初得天下,數用愛憎行誅賞,良因事納忠,以變易帝意,使上無阿私之失,下無猜忌之謀,若良者,可謂善諫矣。高帝雖因良善諫,而變易其意,然以愛憎行賞罰,殊非人君至公無私之度,此高帝不讀書之致也。蓋讀書然後可以明理,明理然後可以克祛私心,以暢公道,是以帝王尤以講學爲重。伏願此等處,深留聖念焉。祐昌曰,高帝非睚眦必報之器量,而雍齒功雖多,終不封侯,則其所仇㜧,良亦必知,而今姶游辭緩問者,蓋不欲先自發口也,張良每事但爲開發其機而已,此無非明哲保身之道也。佐模曰,人君御下,大公至正,無有私好,惡私愛憎之參以己意,功而可賞,與衆共之,罪而可誅,與衆共之,是故賞一人而千萬人喜,戮一人而千萬人懼,觀於高帝之戮丁公封雍齒,可知也。始高帝之定功行賞,不無愛憎之參於其間,而及夫留侯之一言開悟,置酒趣封,先及雍齒,使偶語諸將,釋然妥帖,其恢廓之度,虛受之量,異乎項籍之刓印遠矣,宜其所以屈群英而得天下也。願於此等處留神,用人賞人,一從至公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雲龜,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講官金奎弘,檢討官洪祐昌,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奎弘。上讀自留侯曰陛下起布衣,止我等無患矣,仍讀十遍訖。奎弘還納書算。上曰,上番讀之。奎弘讀奏訖,上曰,釋義。奎弘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奎弘曰,張良爲漢高之謀,托以心腹,則隨處獻計,宜其知無不言矣。諸將之謀反,何待漢高之目見,然後乃言之耶?蓋漢高初定天下,賞罰多用愛憎,故群下有自危之心,故張良因事納諫,使上無循私之失,下無觖望之慮,若良者,可謂善諫矣。上曰,從其諫而卽施之,亦壯哉?奎弘曰,漢高,以豁達之度,亦能善從諫矣。上曰,下番讀之。祐昌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祐昌曰,張良此言,雖出於急先收拾之計,而此下段,宋人唐仲友史論,以爲救雲夢之失,其說亦或有理也。大抵僞遊雲夢,雖曰陳平奇計,是不過敎君行詐也,實非正大之道,張良乃反坐視不言,豈不覺其失耶?當場事勢,不得不縱權而然耶?今此因沙中偶語,從容幾諫如此,故司馬公,亦以爲善諫,唐仲友,則其言又深一節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雲龜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雲龜曰,上下番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張良之因事納忠,可謂善諫矣。高帝屈策群雄,統合天下,而及其分封功臣,而爭功偶語,實有觖望自危之心,張良一言,感悟上意,先封雍齒,上有公平之美,下無猜忌之謀,漢之奠安,良有以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緣故出。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鄭基會坐直。左副承旨趙性敎坐直。右副承旨鄭雲龜式暇。同副承旨李恒老在外。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金秉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世均,右承旨申道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佐模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本府坐起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佐模曰,原任大臣奉朝賀,同爲來會于廟堂,沁都克復之策,爛加措劃。

○傳于申佐模曰,長寧殿御眞,移奉于南殿。

○傳于申佐模曰,營建都監補納人之尙未示意,姑待畢納而然,今當國家有事之時,璿派兩人之助納軍需,出義效力,殆若臨亂敵愾之誠,予常視以百世一室之誼,益知其向上之心矣。幼學李文榮近瓜,監役作窠,進士李承堯,禮賓參奉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

○傳于申佐模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申佐模曰,在外戶曹參判、禮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申佐模曰,仕滿監役作窠,今日政差出。

○行大司憲金炳德,大司諫李世宰,執義鄭謙植,司諫洪在臣,掌令曺錫萬,獻納趙性鶴,正言申錫淵、尹榮信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所眼無國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莾、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一疏,包凶畜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徒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到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逆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士,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日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訛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之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㦧悖之說,視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躬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猶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腕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注,謂以覷氣色而遽逃,莊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號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嚴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亟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也。渠旣忝在朝籍,苟具彝性,豈或浸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診張於稠人廣坐,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奐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鞠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率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衆聽,究厥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綠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賊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今日之事,尙忍言哉?醜類陸梁,遠涉重溟,侵凌之禍,瞥起於不虞之頃,沁都保障之地,遽爾失守矣。兩祖御眞之所揭虔,列聖睿算之所經理,體貌之嚴,關防之重,顧何如也?備禦綢繆,效死必守,卽守臣責耳。噫,彼江華前留守李寅夔,身居分司之任,疎於應變,昩於制勝,措手不及,坐失全城,藉緣事勢之攸迫,政典莫嚴,王法自在,揆以邦憲,焉逭當律?雖以前中軍李龍會言之,旣在副將之職,承佐贊劃,不措一策,以致失守,厥罪惟同,臣等謂前江華留守李寅夔,前中軍李龍會,姑先施以島配之典,斷不可已。答兩司曰,不允。李寅夔等事,當有處分矣。卿等退去。

○行大司憲金炳德,執義鄭謙植等啓曰,新除授掌令朴定鉉,時在慶尙道丹城地,持平金鴻植,時在全羅道益山地,持平沈相穆,時在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大司諫李世宰,司諫洪在臣,獻納趙性鶴,正言申錫淵、尹榮信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傳于申佐模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佐模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鄭基會、趙性敎落點。

○申佐模啓曰,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新除授右承旨鄭基會,左副承旨趙性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佐模,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根秀,元陵參奉趙然喆,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來丁卯式年,東堂文科初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參議金世鎬,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載元,參判金炳弼進,參議金世鎬,牌招不進,檢校待敎徐相翊進。以李圭徹爲知敦寧,李世器爲戶曹參判,趙昌和爲禮曹參議,李鶴周爲兵曹參議,鄭基會爲監役,南鎭宋爲智陵參奉,姜民秀愍懷墓守衛官,禁府都事徐圭淳,繕工奉事任泰直,已上相換,分承旨李應夏、趙秉鈺,分兵曹參議南鍾益,分兵曹參知李冕光,分兵曹正郞李容萬,分兵曹佐郞趙秉稷,兼執義李應辰,兼持平申獻求,已上減下。

○兵批,行判書金炳㴤病,參判閔致庠病,參議李鶴周未肅拜,參知李炳敎入直進,檢校待敎徐相翊進。僉知單崔璟元,護軍權永秀、洪淳大,副護軍金學初、李應夏、趙秉鈺、南商龍、趙敬夏、申佐模、申道熙、柳芝榮、南鍾益、李冕光、沈永奎、李晩謙、李鍾元、安兢壽,副司勇李喬信,以上竝單付,分副摠管閔泳緯、趙鳳夏,分都事河兼洛、趙羲轍,以上依定式減下。

○吏批,再政。李應辰爲左通禮,柳肯鎬假監役,姜藎爲元陵參奉,兵曹參議單李鶴周,參知單李炳敎,以吏曹參議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佐模曰,只推。

○傳于申佐模曰,召對爲之。

○以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鄭基會啓曰,今此文科初試一所試官奇禹鉉、韓鎭棨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武科初試二所參試官高時勉、李友會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今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富寧府民家漂頹事,傳于趙性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召募使單鄭圭應。

○趙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長寧殿御眞,移奉于南殿事,命下矣。奉來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九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東堂初試,行將開場矣。曠費日字,此時可悶,使之日三題試取,斯速出榜之意,分付試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李容熙馳報,則軍行無事經夜後,今日卯時量,前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會,以摠戎廳言啓曰,沿江上下,巡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宗親府言啓曰,璿派幼學李文榮,進士李承堯,助納各數,至一萬兩矣。移送議政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會,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別軍官愼㘽芝,今爲通津府使矣。可合參謀於軍務,兼帶軍銜,仍置臣營幕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巡撫使旣已設營矣。行陣所運糧,雖以京畿附近邑區劃,而轉輸之際必有難繼之慮,惠廳錢一萬兩,戶曹米一千石,移劃於巡撫營,以爲士卒接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巡撫營及沁都軍糧,纔已草記區劃矣。不可無領運之人,松都則經歷,京畿、海西則各其邑守令,仍差運糧官,使之星火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性敎,以議政府言啓曰,幸州項,雖有畿內兵防守者,終不無疎虞之慮,御營中軍權𫍇,領率標下軍與訓局步軍一哨,卽速馳往,使之結陣,運糧令度支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通沁之陸路要衝,尤不可不戒嚴,楊州牧使,率束伍軍二百名,防守礪峴,而其中一百名,則以禁衛營所付者,使之移赴南、北漢,僧軍,令各其摠攝領率,來赴於楊州陣,以爲團束遮截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客使當不日渡江矣。海西道臣,亦當迎勅,而此時海防,尤爲緊重,依關西例,令帥臣替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洋醜猖獗,至犯畿沿,方調發各營馬步軍,以圖克日剿滅,而遠近士民,必多聞風起義之人,湖西前承旨李容直,湖南前兵使李觀淵,嶺南前正李彙載,前校理金禹銖,海西前縣監李敏道,關西前承旨鮮于澲,關東前監役李周夏,北關前五衛將馬行逸,竝召募使差下,使之糾合義旅,刻期赴京,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新除授江華中軍朴熙景,聞在沁都云,使之除朝辭仍爲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江都失守之後,賊情虛實,漠然無聞矣。通津,隔在一帶水之間,于今幾日,一不馳報,事體疎忽,莫此爲甚。該府使李公濂爲先罷黜,其代,副護軍愼㘽芝差下,使之除朝辭給馬下送,雖以道臣言之,管轄之地,不可無警,施以越俸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馬兵二哨,定將官出送,先鋒行陣所,以爲繼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竹山府使趙羲純,方在任所,使之罔夜赴陣事,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允下,本廳中軍臣權𫍇,領率敎鍊官一員別武士二人京標下軍一百名訓局步軍一哨,馳往幸洲gg幸州g項結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假監役柳肯鎬,文學智略,足以參謀軍機,竹山儒生李秉奎,聞有兵學熟習,竝參謀士差下,使之赴陣,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步軍一哨一百二十二名,將官一員,將校二人,領付于御營中軍,幸洲gg幸州g項結陣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忠監司申檍狀啓,扶餘縣監具然翼,稱以軍器修補,欲爲勤懲饒民,作此駭妄之擧,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趙性敎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通津府使單愼㘽芝,以成載瑨爲扶餘縣監。

○趙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乙丑七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李錫弘、金定義、權在學,丙寅三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金復性、李濟和、韓暎濟、金炳應、趙漢元、趙益元,以上直赴會試,乙丑七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金潤、金容愚,丙寅三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柳廷植,進士李章翊,幼學車珽模、李觀會、權逌善、李祖益,以上給二分,乙丑七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邊相勳、李炳維、趙性榘、尹皞燮,丙寅三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文俊榮、趙明林、尹止善、尹相賢、金純敎,以上給一分事,命下,竝於今番分等,許赴事,報來矣。直赴會試幼學李錫弘等九人,直赴於來丁卯式年文科覆試講經給二分,幼學金潤等八人,給一分,幼學邊相勳等九人依例許赴於文科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啓源,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鄭喆東,哨官金光輝,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鍾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學默。

○趙性敎,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英烈,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金英烈,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公州牧日新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昭寧園兼綏吉園守奉官金英烈矣本府議啓內,園所守奉,何等謹嚴,而莫重器物,有此偸失,罪著溺職,難免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讀,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丙寅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判敦寧李景在,同知事姜㳣,參贊官申道熙,侍講官金奎弘,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權命菊、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景在進前。奏曰,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景在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景在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景在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景在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景在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㳣讀自列侯畢已受封,止萬世之功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㳣。上讀新受音十遍訖。㳣還納書算。上曰,諸臣皆以曹參爲元功,鄂千秋獨以蕭何爲第一,眞可謂善論也。㳣曰,誠然矣。曹參攻略之功,亦非小矣,而其不及蕭何者,以地則關中爲本,以兵則糧餉爲本,蕭何常保全而轉漕,使高祖雖敗而有可歸之所,士卒足食,而有自堅之心,此所以爲元功也。上曰,當初韓信之亡也,蕭何追之,得一信而將相兼備,何之元功,於此亦可見也。㳣曰,蕭何後爲漢丞相,而人臣事君,進賢爲大矣。見今洋醜又至,江都失守,我國根本之地爲都城,而軍民之命在於裕食,根本不撓,則洋夷自破,防守足食,最爲上策,古今事無異矣。奎弘曰,當楚漢爭雄之時,曹參將兵居外,躬犯矢石,攻城略地,其功不爲不多,而不過爲一帥之功也。蕭何則常居關中,鎭國家撫百姓,調兵而補其缺處,轉漕而給其不足,此眞宰相之事,而巍業大勳,莫與汝競矣。千秋,以一言定爲元功,此實萬世不易之公議也。道熙曰,經筵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景在曰,論功之際,皆以曹參爲首,而竟用鄂千秋一言,以蕭何爲第一,漢高之度量恢弘,善用人善用言,推可知矣。仍奏曰,洋醜去益猖獗,乃有長寧殿御眞移奉,驚悚之極,不勝憤惋矣。上曰,長寧殿御眞移奉,誠極驚悚矣。又奏曰,聖衷安得不驚悚,而江都雖是關隘重地,升平日久,民不知兵,初無鍊習,猝然當之,至於失守,巡撫中軍,領率京軍,旣已下往,可期不日奏功,先自聖衷,勿爲驚動,仰慰殿宮,寢睡、水剌之節,務極調宜,講對召接,課日勿廢,上自宮闈,以爲鎭定之地,千萬伏望。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前承旨申佐模,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講官金奎弘,檢討官洪祐昌,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權命菊、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奎弘,上讀自列侯畢已受封,止萬世之功也,仍讀十遍訖。奎弘還納書算。上曰,上番讀之。奎弘讀奏訖,上曰,釋義。奎弘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奎弘曰,此章文義,盡達於進講,無容更陳,而大抵蓄積,卽有國之本,而民命之所繫也。當國家緩急之時,尤不可不備矣。方漢高之與楚相距,動兵不下十萬,日費之糧,亦爲屢萬斛,而蕭何常轉漕給食,未嘗乏絶,國家有相,如蕭何之之才之謀,則何患大業之不成乎?上曰,下番讀之。祐昌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祐昌曰,陳平初不知何狀,而因人納用,至成大功,蕭何帝已先用,千秋不過論功時論定第次而已,較諸魏無知,進賢似有輕重,而一則止於賞賜,一則封侯,或未知千秋,有他前功而然,而恐未免錯倒也。上曰,參贊官讀之。佐模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佐模曰,蕭何、曹參,俱是沛椽,卽高帝起兵時主簿,八年從戎,其功伐勞績之孰爲第一,高帝豈有不知之理?特以千秋之言,合於帝見,故至以封侯而賞之也。夫被堅執銃,冒犯鋒鏑,較之轉餉補軍,坐運籌劃,似有難易之別,而第兵無食,則無以戰鬪,是故孟子之答兵與食孰重之言,曰食重,又答斯二者孰去之言,曰去兵,蓋以兵以食爲重,寧去兵而食不可去也。當高帝跳滎跼廣之日,若無蕭何轉漕不乏,則雖有曹參百輩,無以成創業之功矣。顧今聽鼙之憂,丙枕靡安,至於命將出師,徵兵畿沿,而軍糧繼餉,誠爲時急,未知廟堂籌劃,有何長榮,區區賤慮,實不勝憧憧矣。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漢之初興,蕭、曹之功爲最,而蕭何之鎭撫百姓,調給餽餉,曹參之被堅就銳,戰勝攻取,論其功勳,不可同日而語矣,鄂千秋之言,品定功次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鄭基會緣故出。左副承旨趙性敎坐直。右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同副承旨李恒老在外。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金秉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鄭雲龜曰,巡撫營結陣與出征士卒,多日露宿,能無疾病否?結陣處,遣軍士房承旨勞問,出征軍兵處,令禁軍撥馬勞問以來。

○傳于趙性敎曰,閟宮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傳于趙性敎曰,臺諫竝計遞,前望入之。

○傳于趙性敎曰,未肅拜玉堂許遞,副司直安驥泳除授,景慕宮都提調前望入之。領府事鄭元容落點。

○趙性敎啓曰,卽者典翰金奎弘,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典翰金奎弘,陳疏徑出,副應敎李昌鎬,營建都監都廳進,校理韓龍敎,陳疏受由,趙晩和,副校理洪大鐘gg洪大鍾g,迎接都監都廳進,趙定燮,別兼春秋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萬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性敎曰,再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牌招。

○趙性敎,以議政府言啓曰,各道出身有弓馬之才者,必多出義願赴之人,使各該道帥臣,星火一齊起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議政府言啓曰,摠戎中軍李元熙,召募使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前都事李鍾祥,前正鄭允愚,嶺南召募使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吏曹,公忠道召募使單李容直,全羅道召募使單李觀淵,慶尙道召募使單李彙載、金禹銖,黃海道召募使單李敏道,平安道召募使單鮮于澲,江原道召募使單李周夏,咸鏡道召募使單馬行逸,吏曹召募使單李元熙,慶尙道召募使單李鍾祥、鄭允愚。

○鄭雲龜,以議政府言啓曰,喬桐水使徐相稷改差,其代,勿拘階級,前水使鄭雲翼,陞資差下,使之當日辭朝,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喬桐府使單鄭雲翼,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京畿水使單鄭雲翼。

○鄭雲龜,以議政府言啓曰,新除授喬桐水使鄭雲翼,以訓局將官,聞方赴陣云,使之除朝辭罔夜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江華經歷金在獻改差,其代,前郡守李源龜差下,而聞在鄕廬云,罔夜騎驛上來,使之除朝辭赴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江華經歷李源龜差下事,承傳。

○鄭雲龜,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月初十日戌時,成貼馳報,則大陣當日申時量,行到通津境陽陵橋,則該府使李公濂,囊齎印符,單身來待,具道事狀曰,昨日午時量,洋賊五十餘名,各持銃劍,突入邑村,掠奪民財,牛畜衣服,了無餘存,轉入官舍,公私錢六七百兩,沒數持去,至於官服諸具,亦皆無遺,而官隷則吏屬俱逃,閭閻則男女全空,至於外村民人,莫不聞風逃散,府使則隻身孤立,不宜坐受殺害之患,故不得已徒步登山,暫避經夜於五六里外民家,今纔來此云云。故聞甚驚憤,爲先急發數校,使之微服先行,詳察前路左右,以探賊情之虛實伏兵之有無,又發數校先行,自左右村落,以至邑底,而使之以安心還巢之意,逢人輒諭,大陣仍卽前進,酉時量,到該府前街,結成方陣,以待機變,而大軍旣到,衆情咸悅,三三五五,民皆稍集,其中有一二民,來告曰,昨日洋賊,自邑村,轉上文殊山城,或上或下,若有據險之意云,故問其遠近,則距邑爲十里許,而行將飼馬饋卒,一以盡防患之策,一以盡制變之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到通津府前街止宿,無事徑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通津居幼學李重允,黃牛三隻,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吏曹言啓曰,璿派人李文榮,瓜近監役作窠擬入事,命下矣。監役李貞夏作窠,其代以假官序陞後,始乃擬入,故監役望筒,先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文榮爲假監役,李承堯爲禮賓參奉。

○趙性敎,以宗親府言啓曰,璿派幼學李海祚助納,數至一萬兩矣。移送議政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璿派人之出義効力,昨有所示意之擧矣。今又軍需,願納之惟恐後人,有以見向上之誠,甚庸嘉尙,幼學李海祚,瓜近初仕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海祚爲徽慶園參奉。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禮鉉爲監役。

○傳于趙性敎曰,召對爲之。

○鄭雲龜,以禁衛營言啓曰,前營將李敏應,前虞候申孝哲,前五衛將金翊相,俱合參謀軍機,竝別軍官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北漢僧軍,令摠攝領率,來赴於楊州陣事,臣申觀浩,祗受合符憑驗後,使該摠攝,領率僧校卒,往付于礪峴、楊州陣事,傳令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趙性敎,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本衙門査照法國師船,前往均未可定,轉咨本國,妥籌辦理云矣。回咨,令文任措辭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轉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申檍狀啓內,扶餘縣監具然翼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具然翼,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爲十六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爲十六人內,入格爲十六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六人內,入格爲十六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騎芻、騎槍、鳥銃,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射者,各技皆已畢試,仍爲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十三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十三人內,三矢入格二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五人,合爲十二人矣。木箭,旣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鐵箭應射擧子十二人內,一矢入格十二人矣。鐵箭,旣已畢試,片箭、騎芻、騎槍、鳥銃,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者,故仍爲榜目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左根疏曰,伏以,臣丐退未退,時節起居,粗伸微誠,林樊來往,每誦恩數,第念諸司兼務,尙帶乎衰癃之身,滋懼其瘝曠之譏,惟此閟宮、御營兩銜虛縻是耳。若夫瞻旅楹之曼碩,愀衣冠之月游,春秋吉蠲,朔望灑掃,其所以掌飭者,旣重且大焉。壁疊組練之備嚴,靺韋跗注之團束,固帥臣之責,而其所以管統者,亦自不輕焉,是豈如槁木寒灰澷然無省覺者,所可久據乎?殊眷縱出於寵借,衆務全隳於照察,職由臣疾之日深一日,精遁識闇,支柱不得,辦理不得矣。臣非欲辜負聖念,徒飾小廉也。庶僚冗員之溺職尸素者,猶當顯示官箴,身備大官,昏聵如此,朽鑠如此,而藉以恩遇,終復顧戀,則貽羞聖朝,恐非細故,玆敢瀝懇申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俯諒寸衷,亟解臣所帶兩提擧之任,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兩銜何可竝免乎?閟宮提擧,今姑勉副,卿其諒之。仍傳于趙性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典翰金奎弘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貞疾,寧日恒少,近因日候之驟冷,又此闖肆,臣以終鮮之身,適在禁直,醫藥調將,無人看護,熬煎之私,無田按住,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寅九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知事趙徽林,參贊官宋熙正,侍講官金奎弘,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徽林讀自今雖亡參等百數,止有太子曰冒頓,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徽林,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徽林還納書算。上曰,高帝聽千秋之言,而以蕭何爲第一,至有劍履上殿之寵,其豁達之量,果美矣。徽林曰,誠然矣。漢高祖,用蕭何之賢,以創洪業,聽千秋之言,乃定元勳至於劍履不趨,寔爲褒功之隆典,而又封言者,以開進賢之路,可謂善用群策矣。是故聖王立極,導率群工,使賢者各盡其能,言者各効其責,則朝著有彬蔚之美,而熙雍之治,可做矣。伏願體諒焉。上曰,三傑之中,蕭何可爲第一矣。徽林曰,何有萬世之功,所以爲第一矣。奎弘曰,匈奴卽上古獯鬻獫狁之遺種,代各異名,故至秦漢世,始稱匈奴,古之肅愼,後爲勿吉,又後爲黑水靺鞨,又後爲生熟女眞,又後爲金,明末爲淸,蓋匈奴亦然,後爲元,今之蒙古,特其遺種也。四夷中北胡最强,雖以漢世初元,未免困辱,今蒙古,亦爲中國之所畏,蓋其俗,穹廬爲家,善騎射能耐寒,能忍不食,莫强於天下,至今猶然者也。熙正曰,經筵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性敎,檢校待敎徐相翊,檢討官李裕承,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裕承。上讀自今雖亡參等百數,止有太子曰冒頓,仍讀十遍訖。裕承還納書算。上曰,玉堂讀之。裕承讀奏訖,上曰,釋義。裕承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裕承曰,蕭何之功,不但保全關中而已,入關之初,先收圖籍,項羽背約,勸王巴、蜀,薦韓信建大策,還定三秦,以至得天下者,此皆曹參輩所無之功也。夫攻城略地,其功顯耀於一時,而其效不遠,若蕭何則密勿贊襄,雖無赫赫可觀者,規模宏遠,以基漢家靈長之業,鄂千秋所謂萬世之功,儘明言也。上曰,贊贊官gg參贊官g讀之。性敎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性敎曰,人之才品,有智力之分,智謀之人,運籌決策,收功可大,勇力之人被堅執銳,所長止此,楚漢之際,習見惟在於攻殺,未始不爲一時之快,然而殊不及從容坐算,克定萬世之大勳,是知蕭、曹之品,亦智力之別也,而功利之久近,如彼其判焉,苟無鄂生,何以明其功,亦非高皇,豈能納其言也?此誠創垂之初,一大美事耳。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昔秦皇之巡狩北邊,發兵而鈔略之,築城而捍禦之,十餘年間,不敢窺兵於中原者,蒙恬之威振,式至于此時矣。冒頓之休養兵甲,復稍南渡,侵擾邊境,而將帥之才,苟得如蒙恬,則不足憂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廚院進。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鄭基會坐直。左副承旨趙性敎式暇。右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同副承旨李恒老未肅拜。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仕直金秉鍵。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京畿水使鄭雲翼,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水使徐相稷所受仍佩,敎諭書則安寶,使禁軍罔夜齎傳,何如?傳曰,允。

○吏曹,副修撰單安驥泳。

○傳于鄭雲龜曰,出征軍兵處,白米二十石,黃牛十隻,酒十器,令度支擧行,當日下送,以爲犒饋。

○傳于鄭雲龜曰,舟橋校卒之多日露處,亦甚可悶,遣宣傳官勞問後,令度支乾犒饋。

○傳于鄭雲龜曰,各營留陣將卒,及內外各把守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傳于鄭基會曰,司譯二提調,氷庫提調相換。

○鄭基會,以議政府言啓曰,平壤居五衛將鄭源,召募使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平安道召募使單鄭源。

○鄭基會,以議政府言啓曰,都城女堞,次第修築,而御營廳物力見之,未及完竣云,以宗府移來錢中二千兩,區劃以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巡撫陣所來洋舶回檄,則嫚褻之辭,至逼上國,不容不據實移咨,咨文,令槐院撰出,竝與回檄原本,別定禁軍騎發,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入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軍門各衙門,軍身布及樂工保布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三分一代納事,竝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綿農,旣非大無,京師經用,原自不輕,矧玆目下軍需,尤係時急,有不可闊狹,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安驥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一日申時成貼馳報內,結陣信地,探賊形止,昨已馳報,而夜深整頓,更發校卒,詳細偵探,則洋酋之入文殊山城者,昨聞大軍先聲,皆已撤還,渠舶不復向犯通津一步之地,而戒嚴等節,一依對敵,故天明後更擧詳察,或登山瞭望,或沿海搜探,則通津境內,果無一箇洋酋,而只有雙帆竹二隻船,碇留於甲串前洋,雙帆竹一隻,則起烟逆風,向南而去,雙帆竹一隻船,碇留於月串前洋,則大抵有船,然後可以渡江接戰,而沿海上下,了無一葦,是所謂無用武之地也。欲其造筏乎則寸木尺葛,末由求得,極爲悚悶,姑爲仍留于通津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一日申時成貼馳報,則通津府居幼學李容夏,黃牛二隻,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通津府使愼㘽芝,以本營軍官,仍置臣營幕下之意,昨已草記蒙允,而此時不得不使之赴任矣。仍兼臣營軍官,而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謹依下敎,留陣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咸安郡守白樂憲,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于鄭雲龜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周默爲咸安郡守,傳于鄭雲龜曰,召對爲之。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兼申鴻權,以當次之直,已呈省記,不爲就直,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留營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啓源,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留營將官、將校、軍兵及內外把守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各處把守本營留營將卒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州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聽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留營將卒及各處把守將卒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沿江防守將官、將校、軍兵及漢北門把守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恒老疏曰,伏以,臣於今月九日,伏奉承政院八日成帖,以臣爲同副承旨,使之斯速上來者,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實空空一野人耳,少治功令,才拙不售,略涉性理,病癈因循,老矣無聞,甘爲棄物,忽於憲廟庚子,虛名上徹,誤恩下降,傴僂悸恐,不敢就職,哲廟壬戌,誤出賊招,雖蒙睿燭,得保首領,俯仰慙駭,不敢自同平人,不謂殿下嗣服之初,大僚筵薦,驟加淸顯,一歲中超遷至掌憲,此在宿德名儒,不敢容易承膺,況在臣身,何異木偶之華衮,瓦缶之黃流也?卽因徑遞,未得封疏陳情,似若儻來者然,臣罪萬死,況今洋賊猖獗,正當危急存亡之秋,凡繫庶官,尤宜遴選,而以臣萬萬不似之物,畀之納言之重任,臣愚竊以爲過矣。且臣犬馬之齒,七十有五,百病侵凌,坐起須人,尋常應接,七顚八倒,喉舌供職,決非可强,不獨負乘之爲憂也。但今賊情叵測,艱虞溢目,而召命之降,出尋常萬萬,臣非木石,何以爲心,玆不敢在家辭免,扶曳癃疾,敢膺有旨,而來籲此惶悶之情。伏乞聖明,哀矜垂察,將臣所帶職名,亟命遞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抑臣竊有所懷,不忍不冒死一陳焉。恭惟我殿下,以沖齡,膺受祖宗丕丕基,霜豕積漸,禍亂猝發,宵衣旰食,將伯無地,謂草萊之愚,猶或有千慮之一得,庶幾有以傾否扶顚於萬一,有此馹召之擧,臣自上道以來,夜不成寐,食不知味,實不知仰酬聖心之一二也。臣本章句腐儒,無經濟之術,加以老病垂死,精神昏耗,日用瑣細,前忘後失,不得逆探賊情,條論時事,鑿鑿符合,然姑擧其大槪,則今日國論,兩說交戰,謂洋賊可攻者,國邊人之說也,謂洋賊可和者,賊邊人之說也。由此則邦內保衣裳之舊,由彼則人類陷禽獸之域,此則大分也。粗有秉彝之性者,皆可以知之,況以殿下之明聖,豈容左腹之入也?但恐宗社危急之禍,迫於呼吸,而計利徼倖之論,乘間抵隙,則未知聖明,果能持之如一,剛決鎭壓,如孫討虜斫案之勇否也,此愚臣之所大懼也。其主國邊之論者,又有兩說,其一,戰守之說也,其一,去豳之說也。臣謂戰守常經也,去豳達權也,常經人皆可守,達權非聖人不能也,何者?蓋有太王之德則可,無太王之德,則無歸市之應矣。百姓一散,不可復合,大勢一去,不可復來,此愚臣所以先事深憂,願殿下,脫有事變,寧守常經,而毋遽以聖人之事自況也。殿下若於戰守之說,堅定聖志,雖萬夫沮撓,不動毫髮,則喑聾跛躄,且增百倍之氣矣。況簪纓世臣之族,草野忠義之人,孰不願激勸小民,爲殿下効死哉?臣願殿下,亟下哀痛之敎,自訟致寇之由,明示善後之意,十行絲綸,丁寧懇惻,足以泣鬼神而動木石,則其鼓發民情之端,得之於此矣。敬信大僚,以尊體統,三司之外,廣開言路,選將繕武,極用人望,八道之內,又各擇本道人望所歸者一人,爲號召使,假之以盛權,示之以尊寵,爵祿之榮,及於副貳,使之收拾忠孝氣節之人,以爲義旅,與官軍相爲應援,賊來則折衝禦侮,以衛王室,賊去則修明彝倫,以息邪敎,則其轉禍爲福之幾,又得之於此矣。昔者隋煬帝,以百萬之衆,來攻高句麗,其大小强弱之勢,不翅若萬斤之壓鳥卵也。然而乙支文德,能以褊師,敗衂其衆,隋以不振,唐太宗之英武,天下無敵,而自將擊安市城,城守不克,天師摧敗,爲天下笑,麗氏之末,紅巾賊率豼貅熊羆之師三十餘萬,來陷松都,我太祖及鄭世雲,一擧而破其二十萬,斬其魁關先生,逐破頭藩,於是乾淸坤夷,麗室復安,今我朝雖當文恬武嬉,不識兵革之餘,凜凜若不保朝夕,然地方千里,山海險固,財粟之出,魚鹽之利,雖在戰國之世,猶當伯仲於趙、魏、燕、韓,決非高句麗丸泥之比也。殿下自今伊始,夙興夜寐,君臣相誓,戒宴安之鴆毐,致勤儉之實德,私意不萌於心術之微,文具不設於政事之著,則群臣百姓,莫不精白其心,丕應徯志,何事之不可濟哉?雖然臣竊聞之,水所以載舟,亦能覆人之舟,民所以衛國,而亦能亡人之國,故曰,人心險於山川,殿下歷覽古史,興邦之慶,孰不本於人心之歸嚮,喪邦之禍,孰不由於人心之離叛也?臣願殿下,謀及聖心,謀及卿士,內自輦轂,外至遐荒,凡經術道德,足以爲殿下之師友,面折廷爭,足以正殿下之闕失,孝廉氣節,足以勵殿下之風俗,淸白政事,足以活殿下之赤子,武學才智,足以敵殿下之所愾,與凡小善一藝,可備殿下之器使,而擯棄淪落者,卽命有司悉心推訪,拔茅連茹,使之于于洋洋,來列庶位,而凡懷利忘義,遺君後親之輩,漸次疎遠,則朝著淸明,士林相慶,而皆願爲殿下致身矣。停土木之役,禁歉民之政,去侈大之習,卑宮室菲飮食惡衣服,而盡力於民事,如大禹之爲,養好生之德,充不忍人之心,如臯陶之謨,孟子之訓,表裏一致,孚信傍達,則民力大紓,物情洽然,而仰之如父母矣。率致身之臣,以遺其君,率孝順之子,以攻其父,古今天下必不成之事也。如此然後洋賊可逐,國家可保,苟爲不然,上失君子之心,下結小人之怨,日往月來,不知所以反之,則雖使猛將如雲,謀臣如雨,前知預計之士,日効其能,無補於土崩瓦解矣。老臣受國厚恩,一息尙存,決不爲無理之妄言,以負我聖明也,耿耿此心,神明可質。伏願殿下,赦其狂妄之罪,而深留睿念焉。臣無bb任b云云。省疏具悉。所陳諸條,莫非藥石之論,予當體念矣。爾其勿辭,卽爲肅命。

○敎京畿水使鄭雲翼書,王若曰,掄一代之干城,歷試旣久,統三方之樓櫓,委寄是隆,擢循輿論,往欽寵命,睠彼高林之防禦,最是畿輔之要衝,控湖、嶺往來之交,抑爲晉陽保障,跨海陸形便之所,美哉魏國山河,設始倣統營衙門,所謂金湯天府,緩急爲京師藩蔽,便是玉塞長城。乃者洋夷之不恭,以致沁都之有警,宿戒未講於陰雨,久矣人情之狃安,凶鋒殆迅於飄風,莫遏醜徒之猖獗,雖昇平無事之日,宜有備於衣袽,伊虞憂多端之時,誰任責於鎻鑰?惟卿靺韋重望,簪紳故家,豹鞱恢萬甲之藏,蔚有范老雅量,虎符肅五申之令,夙抱方叔壯猷,蓋平日注意也深,惟予嘉乃,矧此時在心之簡,捨卿伊誰?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益勉壯心,激勵士氣。屬大事當一面,朝廷之倚毗,何如?得猛士守四方,國家之安危斯係,一營之旌旗變彩,貯期捷書之星馳,三路之關防益重,庶見賊勢之風靡,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裕承製進

○丙寅九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金永爵,參贊官鄭基會,侍講官洪萬燮,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永爵讀自自立爲單于,止共起朝儀,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永爵,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永爵還納書算。上曰,叔孫通,謂儒子難與進取,可與守成,蓋創守俱難,而守成似難於創業也。永爵曰,創業守成俱難,而守成尤難矣。上曰,叔孫通說上之說字,宜曰奏上而曰說上,何也?永爵曰,聖敎至當,不曰奏上而曰說上者,未可臆斷其何意,或者朝儀未起之前,至有妄呼擊柱之擧也,故有是歟?又奏曰,周家君臣之際,朝曰君臣,燕曰賓主,禮法之中,情志相孚也,故以成三代之治,秦時,尊君抑臣,簾陞截嚴矣。叔孫通起朝儀,多襲秦舊,故後世未見周家之盛,專由於是也。萬燮曰,韓王信,非淮陰侯韓信也,乃韓襄王之孽子,而漢王二年,爲韓王者也。又奏曰,漢之初創,禮儀未備,群臣爭功,妄呼擊柱,故叔孫通,願徵魯生,講業夫子之遺風,興習禮樂文物之意也。上曰,冒頓,殺父代立,雖曰夷狄,何至此極也?永爵曰,冒頓弒父悖逆,其罪惡固不可言,而大略夷狄,亦人類耳,人而禽獸其性,則夷狄之,禽獸而人其性,則中國之,前古夷狄之患,自凶奴至於元淸而極矣。然中國西國之邊,與夷狄攘地相接,且以韓王信,以馬邑降觀之,熟知中國之虛實,故或有侵軼之患,而至於近日洋夷,則涉重溟六七萬里,來犯我界者,誠亘古所未有之變也。如非我國奸細,彼何以知我虛實而深入也哉?臣謂邪學黨與,未能窮覈鋤治,拔其根柢而然,今不暇議此,而稍待寇退之後,痛治邪餘黨,劓殄無遺爲當矣。上曰,邪徒之潛伏和應者,隨所聞輒爲指告,可也。永爵曰,臣於往年,奉使入燕,伊時洋夷,未入燕京,而僧王之出師天津,防禦洋夷,曾所目擊者,其後數年,洋夷竟入燕京,蓋中國,豈有不能制一洋夷之理哉?咸豐末年,權臣用事,受洋夷賄賂,及洋夷之犯也,恐洋夷面聖,彰露渠輩受賂之惡,半夜奉皇上幸熱河,以是皇城波蕩,洋夷遂入據,且洋夷如不入燕京,亦安得侵我國乎?然此莫非奸細和應之致,苟或不然,彼何以肆然來犯也哉?雖以今言之,安知無邪學潛伏,朝家施措,朝夕通報,如分發樣者乎?思之及此,令人髮豎矣。基會曰,臣無可達之文義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基會,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講官洪萬燮,檢討官李裕承,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萬燮,上讀自自立爲單于,止共起朝儀,仍讀十遍訖。萬燮還納書算。上曰,上番讀之。萬燮讀奏訖,上曰,釋義。萬燮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萬燮曰,冒頓卽夷狄之莫强者也,黃帝時,蚩尤作亂于涿野,周王世,玁狁薄伐於太原矣。今此冒頓,以中國之罷於兵革,若是其强也。上曰,下番讀之。裕承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裕承曰,此時戰爭之餘,庶事草創,君臣之間,無復有禮文,以至醉或妄呼,拔劍擊柱,此其漸,豈可久哉?叔孫通所以欲起朝儀者,而此下所起者,未能追先王之禮,以定一代之儀文,可勝惜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基會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基會曰,上下番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禮樂者,國家之治具,而及秦之世,禮壞樂崩矣。漢之叔孫通,請起朝儀,可謂識先務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鄭基會緣故出。左副承旨趙性敎坐直。右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同副承旨李恒老。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金秉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同副承旨李恒老,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恒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雲龜曰,同副承旨入侍。

○趙性敎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問安使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啓下,御帖及名帖,上來親受下去,以爲臨時擧行之地事,本道監司及該守令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熙正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趙性敎啓曰,弘文提學曺錫雨,旣已承牌,藝文提學申錫禧,呈辭、受由,內閣提學金學性,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弘文提學曺錫雨,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四百八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熙正曰,科次入侍。

○傳于鄭雲龜曰,聞刑曹佐郞吳仁泰,侵夜酗酒,劫奪婦女云,名以朝官,當此安民之時,豈容若是?法不可不施,吳仁泰,令該府拿囚南間。

○傳于鄭雲龜曰,江都失守之後,不無疎虞之慮,所以有各道召募之擧矣。今聞彼情虛實,則有不必徵兵列邑,徒致騷訛,各道召募及出身赴陣,更待京師指揮之意,令廟堂星火分付。傳于鄭雲龜曰,前虞候申孝哲,特爲加資,許用營將履歷。

○傳于鄭雲龜曰,旣承慈敎矣。出徑軍卒之多日驅馳,警夜露處,已極爲悶,而至於家屬之倚閭也候門也,尤切矜惻。遣部官一一慰諭,契活之資,令度支量宜題給各處,留陣軍兵,一體示意。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炳德。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啓源,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此時軍摠,太患不足,徵兵募兵,猶屬遲緩,第念訓局勤仕軍,待年軍數旣不些,比諸閒散白徒,稍熟軍門矣。今將待年勤仕在籍之軍,編作行伍,別成一隊,加出哨官一員,名以別作隊,哨官使之領卒,而赴之本營,以備不時調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通津幼學李錫柱,黃牛一隻、南草二把,幼學閔升鎭,黃牛一隻,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月餘串面開野里所任卓聖宗,柴草四馱三負馬太二馱馬草一馱,來納大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二日戌時成貼馳報,則賊情別無異於昨日,而昨日出去之船,復爲上來,碇留於甲串前洋,向日所奪漕船之穀,留在甲串前洋者,今日渠自卸下,連續運置於甲津民家,瞭望將卒,各相來報,故防守之節,益加嚴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訓局馬兵哨官韓龜爀改差,其代以副司果金成集差下,使之赴陣本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奉常寺奉事韓聖根,本營哨官兼差,以爲領軍出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竹山府使趙羲純,以參謀軍官,方赴摠戎陣矣。畿南竊發之患,種種入聞,此時曠官,不可不念,使之星火還任,嚴加戢盜,俾無擾民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舟橋校卒乾犒饋事,命下矣。領將十五人,書吏一人,各錢二錢五分,船主等五百二十二名,各錢二錢,合錢一百八兩四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行今月初十日渡江,義州止宿,十一日離發,二十四日入京停當,路程記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京外見官禮,一竝停免,禮樂軍樂城門砲,上下馬砲,開閉門初二三吹更鼓,依例爲之,庭排茶啖,姑未停免,如例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宴享一竝停免云,外邑宴享,雖已除減,今番純用吉禮,取考《壬子謄錄》,則仁政殿接見茶禮後宴享,翌日館所宴享,依例設行,不用罇花,郊餞宴享,依已例不爲設行,只行茶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至於城門結綵,講定時旣不擧論,京外宜無異同,京中三處結綵,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當初牌文中通官二人,無大次區別矣。卽見遠接使謄移,則以一大通官二大通官跟役十六名,出來云,依此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廳二員,依近例武兼林琦相,訓鍊院僉正李章漢,竝爲差下,與前差郞廳,闕下輪回待令,書吏一人,亦爲擇定,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報,則上副勅通官跟役等姓名年歲,後錄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使齎來賜縀數爻,謄書上送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寅九月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知事李明迪,參贊官趙性敎,侍講官洪萬燮,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明迪讀自帝曰得無難乎,止野外習之,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明迪,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明迪還納書算。上曰,必徵魯諸生者,魯是孔子之國,而服襲遺化而然也。明迪曰,聖敎切當矣。以孔子之邦也,故傳云,周禮盡在魯矣。蓋古昔哲王,明治敎興禮樂,燦然具備,而至於禮壞樂崩,一往蓁蕪,漢高,以馬上得天下,本無學術,叔孫通又非大儒,其所肄習,不過糟粕而已,司馬溫公之深切歎傷者,良以此也。方今天下萬國,獨我國禮樂文物,彬彬郁郁,列聖朝文明之化,可以侔三代盛時矣。今我殿下,勤於問學,動遵三古,則禮云樂云,尤見其彬蔚,而古語曰,邪不犯王,若正學高明,無聲之樂,日聞四方,儀節禮文,煥乎其章,則天心悅豫,眷佑篤棐,所謂洋賊,自底剿滅,不足深憂也已。萬燮曰,禮樂積德而後可興者也。《羲經》曰,崇德作樂。孟子曰,見禮知政,且湯、武置天下於禮樂,今天下初定,禮樂未起,且叔孫通本非大儒而器小者也。然有爲綿蕞,野外習之,雖未及於三代之時,亦可爲後世欽仰者也。性敎曰,叔孫通,不過爲拘儒俗士,故當漢初,起朝儀之時,所願者,采古禮雜秦儀,就之而已。至於三代之禮樂,未之聞焉,所以漢之文治,不及三代者也。苟得大儒,制作備具,則彬郁之盛,無愧於古,而必有大可觀者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恒老,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同副承旨進前。恒老進前。上曰,爾年幾何?恒老曰,臣之賤年,今七十五歲矣。上曰,爾以林下宿德之士,聞名久矣,予今召爾,欲置左右經幄,以輔予講學也。恒老曰,臣素無識見,今此肅命,欲獻辭章矣。上曰,更勿煩陳,可也。上曰,爾有所懷奏之。恒老曰,臣於昨日辭免之章,附陳所懷,而狂妄僭率,宜得罪譴,乃蒙聖慈,曲賜優批,感激惶縮,不知所云。第伏念天下國家之大本,在於人主之一心,心得其正時,萬事順利,心失其正時,萬事蕞脞,是故無聞時之艱危昇平,莊敬持養,以立此心之體,講學明理,以達此心之用,此自堯、舜,以來,千古相傳之心法也。殿下沖齡嗣服,休恤無疆,親近師友,實心典學,建立大本,切不可緩也。至於禦賊之方,則朝廷旣以時望,命將對陣,則閫外之事,一切委任,隨機應變,責其成功,此乃命將之體也。若發言盈庭,朝從甲說,分付某策,暮從乙說,分付某事,則左右牽掣,前後矛盾,事必不成。伏乞聖明留念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更勿辭免。出擧條恒老又奏曰,若臣之情私,則七十以後,喉院供職,有違朝格,非但疾病難强,冒沒受命,則實關廉恥,無恥傷廉,何以事君?此理甚明,不可放過。伏乞聖慈,亟遞見職,以存朝體,以安私分焉。上曰,姑爲退竢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承旨先退,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宋熙正,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弘文提學曺錫雨,對讀官應敎洪萬燮,修撰李裕承,兵曹佐郞高景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試官進前。錫雨進前。上命對讀官呈納試券,景晙奉納試券三十張,上乙覽訖,取一張,親書等三下訖,三十張,竝還下授錫雨。錫雨奏曰,讀券何以爲之乎?上曰,讀之。萬燮讀第一張三句。上止之。仍敎曰,第二張第三張,竝書草三下之次,二十七張,竝書次上。錫雨竝書等訖。仍奏曰,坼封,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封,可也。熙正坼封,讀奏封內訖。錫雨曰,預次書外字乎?上,可之。錫雨書外字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幼學鄭顯英,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康世林等二人,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朴性壽等三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趙斗夏等四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金澤秀等二十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出傳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宋謙洙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右副承旨趙性敎宗親府齋宿進。同副承旨鄭雲龜坐直。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仕直金秉鍵。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恒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雲龜曰,同副承旨李恒老,工曹參判除授,政府堂上差下,使之參聞廟務。

○傳于鄭雲龜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宋謙洙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工曹參判單,李恒老除授事,承傳。

○鄭雲龜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咸安郡守鄭周默,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

○又啓曰,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左副承旨鄭基會,不爲仕進,新除授右承旨宋謙洙,未肅拜,右副承旨趙性敎,宗親府齋宿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鄭雲龜曰,召對爲之。

○傳于鄭雲龜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齋gg淸齋g與否,摘奸以來。

○趙性敎,以宗親府言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望奉審日次,臣邦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黃海中軍李尙權,以全羅兵虞候移拜,尙未上來矣。有不可遲待其交代,改差,許用履歷。其代以副護軍李容柱差下,除朝辭給馬,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黃海中軍單李容柱。

○趙性敎,以議政府言啓曰,向日特敎後,應募人李象杓、李燮遠、吳應善、閔泳奎、姜志欽、李象純、李象默,更爲招致,各陳方略,以爲採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咸安前郡守白樂憲,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矣。年前賞資,不可仍置,使之還收,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右捕廳所報,則邪學罪人李義松、李鵬翼、金女於兺等三名,次第現捉,到底窮覈,染邪情節,箇箇納款云矣。糾結匪類,沈惑邪術,思亂樂禍,斷案旣成,必誅無赦,國法自在,罪人李義松、李鵬翼、金女於兺等三名,竝出付摠戎陣,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何如?傳曰,允。

○又以營建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邦鉉,本都監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一日口傳政,禮賓參奉末望許祚,係是士夫,而矇然檢擬,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原望筒,以相當人,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巡撫營留陣軍兵六百八十二名,出征軍兵一千五百七十三名,幸洲gg幸州g項留陣軍兵二百六十八名,鹽倉項留陣軍兵一千一百四十六名,各錢一兩,已上錢三千六百六十九兩,磨鍊分送,各其營使之分給軍兵家屬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出征軍兵處,白米二十石,黃牛十隻,酒十器,令本曹郞廳領送通津府結陣所,使之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三日未時成貼馳報,則文殊山城別將申道赫,子時成出午時到付牒呈內以爲,昨日酉時量,異樣船人五名,自甲串浦乘小船,卽入城內,一週回而去,酉時量,火氣沖天於江華內城東門內,連加詳探報來之意,題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三日申時成貼馳報,則瞭望軍吳裕善午時成出申時到付告目內以爲,今日午潮水,異樣小船二隻,自甲串津前洋下來,到德浦津邊,越去江華廣城津,奪去軍物,火藥庫衝火後,還爲上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三日申時成貼馳報,則通津府葛山居閑良趙仁甲,柴三百束,月餘串面高尺山鳥峴所任金明伊,柴八十五束、馬太三十四束,月餘串面釜谷所任卓聖宗,馬太一馱馬草一馱柴草一馱,奉城面麻西里幼學閔德容,絶草二斗南草二十把紅杮十二貼乾杮一貼牛一隻熟栗一斗,迭田面歸老里洞所任金丁業,柴七馱馬太帶殼二十五束南草十四把,月餘串面高潛位,柴草八馱馬太一馱馬草一馱南草八把,大坡面陶馬山里出身朴麟英,白米一石、牛三隻農草五把,大坡面碧里幼學金思薰,牛一隻,丁大柱,馬太三斗南草二把,金定鉉,馬太三斗南草五把,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馳報,則今日辰時,戶曹正郞黃鍾林,持白米二十石、黃牛十隻酒十器,來傳下敎,故祗受後,軍兵等處犒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副司果南宮泳,訓局別作隊哨官差下,使之赴陣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馳報,則大軍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趙恒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批旨,臣廳在因邪學罪人李義松、李鵬翼、金女於兺等三名,出付摠戎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益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書一度誥命一度,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上副勅床用白毫茶,已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丙寅九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知事金益文,參贊官鄭雲龜,檢討官李裕承,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bb次b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益文讀自七年冬十月,止使人覘凶奴,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益文,仍讀新受音十遍訖。益文還納書算。上曰,叔孫之制禮,不法三代,但襲秦故,通之學識,不足爲也。且緣漢高不學之致也,苟能行三代之禮,則其治效,豈止此哉?益文曰,然矣。叔孫之禮,卽不過節文法度而已。其朝賀時,威儀嚴肅,群臣震恐,侍法酒殿上者,皆伏抑首,其視醉或妄呼,拔劍擊桂,前後判作兩截,此高帝所以有今日,乃知皇帝貴之言,然禮之爲用,豈止此哉?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一出於禮敎,則化行而俗美,自至於尊卑定位,而紀綱立焉。以高帝明達,若得大儒,佐之以禮爲天下,則去古未遠,一治之政,不難復矣,而今所襲者,卽秦尊君抑臣之故,徒竊糠粃,三代以前上下同體處,消歇無傳,以至于今,豈不惜哉?此固緣叔孫之陋,而聖敎以治效之不如三代,爲高帝不學之過,誠萬萬切當矣。此等處省察而體行,是臣區區之望也。裕承曰,叔孫通,一起朝儀,群臣之妄呼擊柱者,擧皆震恐肅敬,可謂制時通變之才,而先王朝會燕享之盛,不可復覩矣。夫禮莫備於周,周之禮盡在於魯,魯兩生,固鄙叔孫通之爲人,不肯與行,而豈不可講明三代之禮,敎之使行耶?今所起朝儀,區區襲秦之故,成周之全典,不復傳於後世,竊爲二生惜之。雲龜曰,經筵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雲龜,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讀官韓龍敎,檢討官洪祐昌,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龍敎。上讀自七年冬十月,止使人覘凶奴,仍讀十遍訖。龍敎還納書算。上曰,上番讀之。龍敎讀奏訖,上曰,釋義。龍敎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龍敎曰,尊君抑臣,但襲秦之故事,依世諧俗,徒竊禮之糠粃,不可肩於三代之制禮,而夫爲天下,不可一日無禮樂矣,所謂百年而興者,及其成功而言也。若俟百年而後,百年之前所爲治者,何事哉?當此之世,亦不可無叔孫也。上曰,下番讀之。祐昌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祐昌曰,千石二千石五百石六百石等官,皆漢世官職品級,而以祿俸,定其次第,而九品之制,始自魏文帝世矣。然祿俸亦似後世,銀靑金紫之名色,恐皆虛名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雲龜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雲龜曰,上下番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禮之爲用大矣。用之於國,而政治有成,紀綱立法,則三代之興隆,不外於是也。叔孫通,共起朝儀,故君臣有序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緣故出。左承旨宋熙正藥院進。右承旨宋謙洙坐直。左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右副承旨趙性敎宗親府齋宿。同副承旨鄭雲龜。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金秉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世均,提調宋熙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謙洙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會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本府坐起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會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基會曰,李經筵官,林下宿德也。期欲致之經席,匡輔不逮,向來逝單,至今愴衋,葬需等節,照例擧行,造墓軍,令本道題給。

○傳于鄭基會曰,明日進講,工曹參判李恒老,同爲入侍。

○禮曹,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取稟。還入奉敎攝儀,改書下。

○禮曹,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鄭基會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來言,再明日陰陽科初試時,提調二員,當爲進參,而提調趙得林奉命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趙得林,司饔提調李㘾,令該曹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觀象監提調趙得林,司饔提調李㘾,以上相換。

○以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進上及薦新柚子,節序差晩,尙有靑色,又爲體小惶恐待罪事,傳于宋謙洙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進上黃栗,節序差晩,姑未及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謙洙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防禦使李後善狀啓,判官李南載,身死事,傳于鄭基會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鄭基會,以議政府言啓曰,新差堂上李恒老,今日府坐,懸病不進,令政院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松都處在水路不遠之地,此時防守,不可疎忽,行護軍蔡東健,安撫使差下,給馬罔夜下送,與守臣商議安撫備禦隘口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開城府安撫使單蔡東健。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永宗僉使纔已赴任矣。火速馳往於新沁留所駐處,使之合力收兵,克圖制變之策,本鎭則令土中軍,堅加防守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議政府言啓曰,水原精抄軍五百名,徵付禁衛營事,已有啓稟知委,而聞摠戎陣軍數無多云,使之卽速往赴於楊花津,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兪致善狀啓,則勅行時竝站,各邑差定兼任,使之管攝,而楊州、坡州、高陽三邑,係是主站,現在把守,限過勅間,以土中軍代行防守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時防守,不容虛疎,而且勅行臨境,尙有餘日,此狀辭,姑爲置之,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議政府言啓曰,今此勅行時,長湍縣監,當以松都問安使,齎傳御帖,而此時該守,有難離次,發遣宣傳官奉傳於開城留守處,待勅行到府,以各差使員中秩高人,從便推移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軍器寺直長趙義弘,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慶科庭試日字,在今九月二十六日,而勅行迎送,亦在此時,事多有相妨之端矣。在前如此之時,量宜退行,亦有已例,故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今九月二十九日,放榜來十月初十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元會,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動駕時,隨駕軍兵及慕華館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在前迎勅動駕時,訓局隨駕,禁、御兩營軍兵,禁衛大將或御營大將,都領環衛,而再昨年迎勅動駕時,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一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衛大將,都領爲先後廂,禁軍一番隨駕三營及龍虎營摠戎廳餘軍,摠戎使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留營留陣斥堠伏兵,置之矣。今番則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何營軍兵環衛,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斥堠伏兵,何以爲之?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一哨,兩營京中哨軍各一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將、都領爲先後廂,御將,慕華館環衛,禁軍一番磨鍊,留營留陣斥堠伏兵置之。

○鄭基會,以兵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在前迎勅動駕時,出還宮門路,或由崇禮門,或由敦義門,而近年迎勅動駕時,出宮門路,崇禮門爲之,還宮門路,敦義門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宮門路,崇禮門爲之,還宮門路,敦義門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勅使傳語,軍例以禁、御兩營,輪回磨鍊,而在前雖値停番之時,如例擧行矣。今番則以當次御營廳一百名定送,習儀時,則以四十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挾輦軍四十名,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先後廂軍兵,訓局軍三百名或二百名擧行,而再昨年迎勅習儀時,禁軍以一番擧行,訓局軍以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軍一番磨鍊,訓局軍以一百名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入京日,慕華館環衛軍兵中二哨除出,將官率領,勅行左右,列立遮後,嚴禁雜人,而習儀日及勅使詣館所時,依此爲之,回還日,則禁、御兩營助番牙兵各一百名,除出擧行,而各其日竝除標信,除器械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兵騎士等,各留三名,餘皆除出,殿門排立,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城內外街巷屛門三營,分掌把守,而除器械派立,嚴禁雜人,本曹與三營,別定校卒,另加檢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城門把守軍及闕門把守軍中,各其營量宜除出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時,闕內設布帳,自敦化門至仁政殿排設處,令訓禁兩營,合力擧行,城內外道路左右屛門布帳,亦令三營分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軍兵,比正日減數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止宿弘濟院時,訓局軍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別防護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司饔院檢擧提調意啓曰,今此宴禮時,勅使前,依例用酒,御前,依近例代用薑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在前勅使宴享時,本院提調,差備頗多,時提調無以分排,故有加出四員擧行之例矣。今亦依已例,令吏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徽林、沈敬澤爲司饔提調,崔遇亨、姜㳣爲司饔副提調。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啓源,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四日戌時成貼馳報,則通津府大坡面居幼學沈能泰,牛五隻、南草五把,古里串面碎巖里閑良李枝榮牛三隻,李相鳳牛一隻,奉城面顚流里張漢雲,白米三斗淸醬一壺馬草一馱,北面金浦里幼學張永奎,生栗十五斗南草五把金順釗,南草三把,崔與尙,南草三把,迭里洞所任金用大,南草十七把柴草五馱折草三石、太三束,古里串面出身李漢衡,白米二石、牛一隻,造田面登山里幼學韓稼爀,馬料二石馬太十五束南草十把,迲田面元通里金好福,柴草二百束穀草一百束靑太七十束,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鍾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許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批旨,罪人李義松、李鵬翼、金女於兺,當爲梟首,而今則日暮矣。薄昏勿行死,載在法典,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前僉使柳晥,可合參謀軍機,別軍官差下,使之赴陣,何如?傳曰,允。

○宋謙洙,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容柱,移拜黃海中軍矣。此時領軍之任,不可一時暫曠,臣營軍官前府使李基祖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屬北漢管城將李圭容,身病粹重,勢難察任,此時保障,不可暫曠,改差,其代,前府使李宓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管城將單李宓熙。

○宋謙洙,以摠戎廳言啓曰,臣營軍官前五衛將白南升,黃牛二隻,守門將白南恒,黃牛二隻,前中軍鄭重儉松炬三千柄民魚十尾,閑良金允七,松炬二千柄,前五衛將李福賢,白蝦醢五瓮土醬一瓮,來納于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罪人李義松、李鵬翼、金女於兺,大會軍民於楊花津,津頭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都廳梁憲洙,以訓局別將,巡撫營出征矣。此時擧行,多有緊急,故改差,其代以御營別將趙羲稷差下,使之卽赴臣摠戎廳陣,何如?傳曰,允。

○鄭基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行時,上副勅通官頭目等贈給物種數爻,三道及開城府,俱爲報來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道支勅差使員,俱爲報來,故別單書入,而沿路各差備官中,或有遞易,隨其追報,原別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勅,龍灣館作七律二首五律一首,副勅,作五律一首。請揭館壁,故原本下送該府,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原詩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三道監司所報,則今此勅行時,沿路邑名館名,有當避字,不可不變通,故京畿朔寧,改以朔安,弘濟站,改以洪濟站,黃海道載寧,改以安陵,平安道寧邊,改以延邊,寧遠,改以永遠,仇寧鎭,改以仇永鎭,肅川肅寧館,改以肅永館,各差備官之名字忌諱,亦爲變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工曹參判李恒老疏曰,伏以,臣昨以同副承旨,祗應寵命,登對文石,天顔溫粹,淸問方降,而癃病老物,道路積懲,攝齋升堂,氣渴神眩,昏塞不省,曾無一語仰對,只陳小箚,塞責而退,前後聖眷,實出尋常萬萬,而臣之辜負,至此之甚,則其罪實合萬死,其醜差無用之實,聖慈固宜洞燭,諸臣固宜代悶,而勿拘之敎,牌招之請,相仍而不已,故方且治疏陳情草藁纔成,而考工貳卿之陞拜,政府堂上之差下,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惶懍罔措,求死不得,以手頓地也。嗚呼,臣以床笫未冷之尸,扶曳趨召者,豈有他哉?誠以賊至國危,不勝忠憤,不可以辭卑居尊爲嫌,曲謹小廉爲拘,故膺命而來矣。蓋臣賴天之靈,讀聖賢之書,粗知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之義,苟有活國之計卻賊之策,雖糜身粉骨,亦所甘心,何待無前之異數而後可哉?臣昨日辭退之後,宿疾添劇,委頓不能起,實無以勉强承命,儻殿下,還收考工政府之新命,命以軍銜臥僑舍,乘神魄少惺之時,隨事而竭其千慮之愚,則臣謹當奉令承敎,而繼之以死,以備採擇之萬一,不敢畏難退託,自占便宜也,斷斷衷赤,證在天日。伏惟聖明,哀憐而鑑照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聽卿也切,故任卿也重,此豈備例之時乎?卽爲肅命,蓋進良策。

○丙寅九月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柳厚祚,講官曺錫雨,參贊官宋謙洙,侍讀官韓龍敎,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厚祚進前。奏曰,朝氣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厚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厚祚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厚祚曰,洋夷猖獗,江都失守,到今十許日,尙未剿滅,致勤宵旰之聖憂,此皆臣等之罪也。伏不勝萬萬悚惶矣。上曰,此皆寡躬之過也。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錫雨讀自冒頓匿其壯士肥牛馬,止號爲建信侯,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錫雨,上讀新受音十遍訖。錫雨還納書算。上曰,高祖旣遣劉敬,不待其還,先動大兵,豈非失計乎?錫雨曰,非但此爲失計也,及其還,而反怒其言,至爲械繫,是又大失也。然而其雄姿大度,善於轉環,此所以竟得天下也。蓋讀史,必考其前人得失,善者師之,不善者戒之,然後可以補益於治道,而今以此自止內言之,冒頓雖甚悖惡,其用兵有可取也。十輩皆言可擊,而劉敬獨以爲不可,其得人有可見也,旣得人而不從其言,是拒諫也,而及其封劉敬斬十輩,賞罰分明,夫用兵國之大事也,得人國之先務也。拒諫人主之所宜戒,而賞罰人主之所宜明也。以此而體驗,取舍於政令施措之間,則豈其有少補而已哉?惟殿下念哉。上曰,高帝用陳平計,遂解重圍,其功豈不壯哉?錫雨曰,聖敎誠然矣。龍敎曰,兩軍相距,伏奇見短,亦是兵法之一端,而前使十輩,皆以庸愚之見,不辨虛實,謂以可擊,全昧兵不厭詐之機,此等間諜,反不如不爲也。謙洙曰,講官、儒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加敷衍,而第帝王之學,與匹庶有異,先以立志爲本,講學之際,常檢吾心志之操舍,日御講筵,有始有終,克敬克勤,退講之餘,淸閒之暇,以所講之書,審思明辨,何者爲修身齊家之要,何爲gg者g爲治國平天下之道,潛究精索,則聖心豁然,義理貫通,是非邪正,昭然明白,德業自成,太平可致,曷不休哉?厚祚曰,講官所奏甚好。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廚院進。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建gg進g。右承旨宋謙洙。左副承旨鄭基會。右副承旨趙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鄭雲龜坐直。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改差啓辭未下金秉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長寧殿御眞移奉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謙洙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開城留守金壽鉉狀啓謄報,則江華府所奉兩聖御眞,該府前留守臣李寅夔,與本殿令金文敎,本月十四日,奉陪于本營,十五日卯時,奉陪發向長湍府云矣。臣啓源,與正郞臣李亮和,今方出往御眞行到所,以爲陪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性敎曰,兩聖御眞,姑爲捲奉于當室。

○傳于趙性敎曰,御眞入城時,都承旨進詣奉審。

○傳于趙性敎曰,御眞奉來時,右承旨、左副承旨,與翰注各一員,進詣陪奉。

○傳于趙性敎曰,御眞入奉南殿後,左議政進詣奉審。

○禮曹,今此長寧殿御眞陪奉入京時,應行節目,參酌磨鍊爲白去乎,令各該司,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南殿各室告由,只告文擧行。

○傳于趙性敎曰,副護軍許傳、朴孝正、申佐模、金學初、韓致容,竝加資。

○鄭雲龜啓曰,卽者副修撰洪祐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性敎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處,令廟堂增刪,以備御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雲龜曰,國家有變,將士出征,敵愾之心,衛上之忠,固彝性之所同得,而使爾等,暴露中野,衝冒霧露,晝不得休,夜不得眠,其勞苦困極之狀,如在目中,而爾父母妻子之心,當如何?念之及此,予心何安?爾等,乃祖宗朝五百年涵育之赤子也。豈忍使爾輩,自蹈於鋒鏑之下,而在爾輩忠勇之心,只知有國,而不知有身,只知殺賊,而不顧妻孥,咨爾出征將士,克奮用武,尙迪果毅,用成厥勳,以壯我國家,則酬勞懋賞之節,自有彝典,咸須知悉。

○王若曰。嗚呼,咨爾中外臣庶曁軍民耆老,明聽予一人誥,予以沖年,叨承丕緖,慄慄危懼,若將隕于深淵,惟不克負荷是懼,早夜孜孜,思免厥愆,而治不徯志,德不足以撫綏方域,惠不足以懷保民生,至于洋賊之變,而生民之塗炭,又極矣。靜念厥由,罪在寡躬,百姓何辜?嗚呼,洋夷之窺闖我海防,蠱惑我民心,所由來者漸矣。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原其所以爲說,則鬼蜮而狐魅也,麀聚而瀆倫也。至於矯誣上天,殄絶祭祀,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之至妖至僭不可方物者也。東俗,自箕聖,以來,所尊崇者,五帝三王周公、孔、孟、程、朱之道,所服習者,父子君臣夫婦長幼彝倫之敍,而我朝立國五百年來,一是皆以先聖人之道爲道,而不幸人心陷溺,世道交喪,自六七十年以來,怨國失志之徒,凶險邪慝之輩,糾結七八萬里外凶醜異類,思欲以易天下,前後朝家之所以鋤治而殄滅之者,非不至矣,而種下生種,滋蔓不已,至于今春鍾三之獄而極矣。嗚呼,尙忍言哉?今此輩,乃敢眉語額瞬,跡祕計憯,呼吸相通,暗地輸情,鵂鳴梟應,蛇盤蚓結,乃敢掛帆海洋,直指京城,是豈隔重溟屢萬里醜類凶種之所可爲也?思之及此,寧欲無言。今者江都失守,中外戒嚴,方以宿將重兵,開府出陣,期於不日掃淸,而江都則方大集舟航,直搗巢穴,俾無一箇凶種,接跡於此地,而昇平日久之餘,我民之猝罹鋒鏑,念之哀矜,錦玉靡安,豈忍重困我民力,以蹈死亡之患哉?諸道召募,纔已罷休,凡所徵斂,當次第蠲免,咨爾臣庶,各安其業,勿爲浮言所撓騷訛所動,各保爾父母妻子村堡閭里。其間,亦必有忠義奮發爲國家効力之人,各陳備禦之策,鼓發衆庶之心,期底廓淸妖氛,同我太平,則朝家所以酬忠奬節之方,當無所不用其極,而村閭之間,易致望風而潰,聞聲而逃,如此則所在騷擾,迄無底定之日,雖白挺短鋤,奔突擊賊,使不敢肆其凶鋒,則勇氣自倍,賊不敢嚮邇,里正村長,各自率領,無敢離次,而今此致賊之由,皆朝廷處置之不能得宜,則予方痛自刻責,將有大奮發大振作之擧,而先將十行敷心之諭,布告中外,咨爾大小臣庶,咸須知悉。

○傳于趙性敎曰,此綸音,令廟堂措辭行會於八道、四都,使之眞諺飜謄,付之坊曲,俾無一民不聞不知之弊。

○傳于趙性敎曰,奉審大臣、承旨入侍。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啓源,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啓源,與正郞臣李亮和,今日酉時量,進詣兩聖朝御眞行到所,仍爲陪進南殿,而當日亥時,謹依下敎,兩聖朝御眞,各爲捲奉于當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郊館迎勅後還宮時,只六曹堂郞,各一員隨駕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碌磻峴之地勢形便,猶勝於礪石峴,楊州牧使,使之依前率領,移陣於碌磻峴,以爲偵探備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頃因畿伯所奏,創設火砲科,使沿邑武士赴試,取優等一人,許赴殿試,若有已第者入格,施以賞資,以爲奬勸之地事,覆啓蒙允矣,沿海邑武備修擧,諸路同然,而砲放,尤爲緊務,竝依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各道道臣及四都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嚴世永,呈辭在外,副修撰洪祐昌,陳疏徑出,安驥泳,巡撫營從事官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裕承,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尹致和,典設司別提王彦聲,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濬派幼學李承準,甲冑一件助納矣。移送巡撫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留館時,若値空日,則有別茶啖排入之例矣。今亦依例備待,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文移,則上勅,到龍川府,所製七律一首,五律一首出給,使之回還前入刻懸板,而原本,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矣。今亦依此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軍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徵付禁衛營水原精抄軍五百名將官五員將校五人,來付本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五日酉時成貼馳報,則玄石里居前五衛將李福賢,白蝦醢五甕,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軍器寺僉正河靖一,黃牛二隻,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宰屠犒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訓鍊院僉正朴元陽,主簿崔鷹哲,部將李奎象,可合參謀於軍務,本營別軍官兼差,使之赴陣,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宗親府書吏等,黃牛三隻,權頭等,黃牛一隻,使令等,黃牛二隻,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宰屠犒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先口傳差出,以爲習儀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愼㘽祜爲濟州判官。

○以修撰李裕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雲龜曰,只推。

○工曹參判李恒老疏曰,伏以,臣昨受考工樞密之命,瀝血懇辭,悉暴情悃,謂日月照臨,天地生成,宜蒙聖慈,特賜遞改,乃承批旨,睿眷愈隆,繼見朝報,有講筵入侍之命,臣惶懍思罪,不省所措。臣學術短淺,雖不足以出謀發慮,仰紓聖上宵旰之憂,然當此憂虞之日,正切犬馬之性,且以古所謂議論定時虜已渡江之語揆之,聚精會神,隨機定策,時日爲急,臣雖無狀,何敢備例辭免,捱過日字乎?顧其中,有甚不得已者,癃疾益劇,神魄益奪,必欲扶曳肅命,勉强登筵,則深恐未及出闕,纊息已絶,殿下所以馹召之意安在哉?此臣所以寧打乖逕情,得罪於有司,而不敢不循墻鑽地,固辭圖免也。伏乞,聖明更加矜察,亟遞臣見職,竝收登筵之命,使臣得以調理旅舍,收拾精神焉。抑臣伏聞朝議,以戰守爲定論,以去邠爲失計,以乞和交易及雜術不經之類,爲邪妄誤國之資斧,而深惡痛斥,一劍兩段云,臣蹶然而起,直欲曲踴距踴也。只此一着,喑聾跛躄,已增百倍之氣,儻君臣一心,終始勿撓,則何患乎事之不濟也?然則今日廟謨,綱領已正矣。其中間架條目,如臣所陳下哀痛之敎及收召人材寬紓民力等數件事,亟令廟堂適其先後緩急之宜,潤澤而施行之,則人心悅忠義勸,而事有頭緖矣。於是,信賞必罰以繼之,則紀律張而將士勵,卻賊之要,恐不出此矣。臣力疾治疏,精耗神眩,辭不達意,自除所懷,更俟精力少甦,覃思繼陳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副修撰洪祐昌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貞疾,當此秋節,一倍添劇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寅九月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洪鍾序,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韓龍敎,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鍾序,讀自帝南過曲逆,止上說,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鍾序。上讀新受音十遍訖。鍾序還納書算。上曰,陳平之計六,白登,其一也,其功烈,豈不壯哉?鍾序曰,陳平之前後劃計,雖非出於正大,然兵不厭詐,奇或達權矣。夫平之智謀有餘,而又見信用,故能就六出之計,以是成功矣。若不聽用,則雖嘉謨良算,將安所施?漢高,以弘量大度,翕受人言,納蕫公之說而縞素討罪,從張良之諫而趣令銷印,其得天下,寔由於好謀能聽也。上曰,漢高見治未央,怒其壯麗,眞善言也。鍾序曰,聖敎切當矣。天下旣定,壯其宮室,揆以常情,容或爲快,而今乃怒之,其弘遠之度,於此可見矣。上曰,三傑之中,何爲第一,而今觀治宮之論,誠失之矣。創業垂統之初,雖示之以儉約,後世子孫,猶或侈靡,況先示以侈大乎?鍾序曰,堯,以土階,禹,以卑宮,此皆先王率儉之方,而後世以來,俗尙不古,欲以宮室,示其重威,豈不謬哉?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故始雖昭儉,末乃趨奢,勢所不免,而蕭何乃云,亡令後世有以加,果失着也。上曰,禹卑宮室,紂爲瓊宮,奢儉所趣,興亡隨異,此可觀監也。龍敎曰,世謂陳平之計,祕而且奇,然而明儒黃震言曰,厚遺閼氏,卽張儀愚鄭袖之故術也,何奇之有?使平早計而無窘平城,雖不奇猶奇,此言亦有理矣。基會曰,講官、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夫國家祖宗之成憲非不垂裕,而亦在於子孫遵奉之如何耳。文帝欲營露臺,以爲中人十家之産,遂罷露臺,至於武帝,窮極侈靡,天下罷耗,由此觀之,雖有舊章,莫如率由,此誠人君之所當監戒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講官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今九月十六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奉審大臣、承旨入侍時,左議政金炳學,都承旨李載冕,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炳學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南殿,兩聖御眞奉審,則萬安矣。仍奏曰,近日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炳學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炳學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炳學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炳學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炳學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炳學曰,如此之時,兩聖御眞,萬安移奉,驚悚之餘,旋伏切慶祝矣。上曰,御眞移奉,不幸中幸矣,而思之及此,痛惋無比。炳學曰,目今事勢,無異搶攘,聖衷,安得不憧憧乎?仍奏曰,洋舶終不退去,制勝之方,姑無萬全,臣等冒忝台司,一言一策,無有裨補,惶恐待罪而已。伏願寢睡諸節,一如平常,益加調宜,是臣區區之望。又奏曰,日前,聞右相之言,則殿下,有引咎之下敎,臣惶懍悚蹙,罔知措躬,臣等不忠無狀,徒貽聖憂,雖金木之誅,在所難逭矣。噫,彼洋賊,以幾萬里外梟獍之種,船不過幾隻,人不過數千,而江都失守之後,益肆猖獗,沿浦出入,任自爲之,視同無人,此皆臣等不忠不幹之罪也。伏惟聖明,先治臣罪。以警其餘焉。上曰,何如是引過乎?更勿以此爲言也。炳學曰,古語云,主辱臣死,臣等食息如常,尙此苟存者,尤爲不忠之大矣。上曰,此予寡德之致也。炳學曰,臣等罪固罔赦,而又奉此下敎,尤極悚惶。夫國安則注意相,國危則注意將,文以附衆,武以威敵,是乃人臣職分,而治平之時,不能致君澤民,艱虞之時,不能衛上敵愾,此都是如臣者之未堪其責而然也,可謂有君而無臣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式暇。右承旨宋謙洙坐直。左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右副承旨趙性敎緣故出。同副承旨鄭雲龜。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金秉鍵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謙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宋謙洙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鄭基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秉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會曰,今二十日,當詣南殿酌獻禮,仍詣南關王廟奠酌禮矣,該房知悉。

○傳于鄭基會曰,東關王廟,遣大臣攝行奠酌禮,宣武祠,遣前兵判李圭徹行事。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仍詣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一哨,兩營京中哨軍各一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將都領,爲先後廂,禁軍一番爲之,餘軍留營留陣置之。

○傳于鄭基會曰,藝文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藝文提學前望入之。申應朝添書落點。

○傳于鄭基會曰,宗正卿李容殷,行護軍申應朝,政府堂上差下。

○傳于鄭基會曰,沿海諸邑,民心波蕩,離厥鄕井,在在顚連,哀我赤子,何以爲命?一則寡躬之咎,二則寡躬之咎,中夜不寐,丙枕靡安。知事洪在喆,畿沿都慰撫使差下,使之面面曉諭,各自安堵。

○鄭基會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萬植、權命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詣南關王廟時,諸般擧行,依前日下敎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二十日動駕時,侍衛,以遠行例磨鍊,副駕轎及儀仗,置之。

○傳于宋謙洙曰,召對爲之。

○鄭基會,以議政府言啓曰,勅使接見說話,令廟堂增刪以入事,允下,而別無釐改處,還送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使,到郭山、鐵山所製七律一首,宣川所製七律一首,郭山所製五律一首,出給請揭于各該館,故原本下送各邑,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原本別紙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勅及一大通官,自持來疋縷𦂹各色縀,爲二十二疋二端,分排於兩西後,關西分授各邑,邑名疋數,爲先修成冊上送,故別單書入,而海西分給邑名疋數,則待該道成冊報來,追後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迎勅習儀,今二十一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依例爲之,仍行仁政殿宴禮習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左捕廳所報,則邪學罪人金重殷、朴永來,俱已承款云矣。凡諸此類,必鋤治後乃已者,而種下生種,在法當誅,罪人金重殷、朴永來,竝押付摠戎陣,梟首警衆,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批旨,臣廳在囚罪人金重殷、朴永來兩漢,出付摠戎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動駕時,侍衛,以遠幸例磨鍊事,命下矣。謹考謄錄,則遠幸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隨駕,癸亥年慕華館奏文親査對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亥親査對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勅使詣闕詣館所時及回還日,以不參隨駕營中軍,率該營標下軍及訓局步軍一哨,除標信除器械前導,嚴禁雜人,習儀日,亦依正日例擧行事,曾有定式,而今此迎勅動駕時,禁衛營都領,爲先後廂,御營廳,先詣慕華館環衛作門,而訓局中軍李容熙,以巡撫中軍,出去大陣,御營中軍權𫍇,摠戎中軍李元熙,亦以領軍,出去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御營千摠,率該營標下軍及兩營助番牙兵各五十名擧行,回還日,則以訓局步軍一哨擧行。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本曹律科初試時,無應科之人,故闕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尹正求,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五衛將鄭德煥,白米五石,訓鍊都監庫直金道瀷,白米十石,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犒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郡守金善弼,本營別軍官差下,使之參謀軍務,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議政府書吏等白米十石,黃豆十石,使令等黃豆十石,前監牧官安膺煥黃牛二隻,前主簿張淳奎白米三十石,義州居前五衛將金鎭裕黃牛十隻,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犒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德浦鎭下隣洞大明村居班民權永斗,黃牛一隻、南草六把來納,自願犒饋,故自本鎭,宰牛分草鎭卒與本陣防守軍處犒饋,京江玄石里居前五衛將李福賢白米二十石,通津居幼學申在學黃牛四隻艮醬三盆南草五十把,霞隱面奉城里大小民人等白餠三十四器黃牛一隻淸醬七十碗,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司譯院前僉正玄濟昇錢文五百兩白米十石,壯洞居內侍金基碩白米一石,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成均館居民二百名,自願赴陣,故付之本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楊州白石面古靈居璿派幼學李性善,黃牛五隻,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批旨,罪人金重殷、朴永來,大會軍民於楊花鎭津頭,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寅九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同知事金尙鉉,參贊官宋謙洙,侍讀官韓龍敎,假注書金秉鍵,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尙鉉讀自八年匈奴冒頓,止結和親約,仍奏釋義訖。上曰,夷狄之中,匈奴,最凶悖無道矣。尙鉉曰,世傳匈奴,爲獯鬻之種,而直一禽獸也。禽獸之中,梟獍最惡,冒頓之弒父妻母,是梟獍也。高帝,八年干戈之餘,被圍於平城,志氣衰矣,兵力盡矣。畏其强而示我弱,劉敬,以謀國之臣,不知禮義,欲與爲婚姻,豈不爲羞恥?亦不是長策,家人子者,本注雖以爲庶人家之女,一說家人子,乃宮人名號,以宮人,代爲長公主,欲得他日子婿外孫之稱,以爲制匈奴之計者,不亦苟且可笑之甚乎?司馬溫公所云,懷之以德,震之以威,卽是帝王御夷狄之方也。武帝,雖窮兵黷武,而頻年征伐,威震漠南,大雪白登之恥,其雄圖英略,可以酬高帝未卒之志也。龍敎曰,冒頓殺父妻母,曾犬羊之不若也。自古聖王御狄之道,惟德威而已,劉敬,乃欲以婚姻求和,至曰外孫,敢與大父抗禮哉?夫冥頑如犬羊,不知有父母,則安知其外祖也?其計誠可笑也。三代治世,未聞與夷虜約婚,而今爲此姑息之計,反以貽侮於國家,其不學無識,於此可見也。是以,雖從敬言,其後,卒致遺書呂后之辱,向所謂與大父抗禮者,猶屬歇後也。謙洙曰,劉敬,旣云未可以仁義說也,且曰豈敢與大父抗禮,不仁不義之匈奴,烏可知祖孫之禮也?當句之內,語脈不相貫通,而高帝未能明辨其辭,竟使家人女,下嫁單于,殆不但以失着言之也。啓漢家後世無窮之弊,究其所由,實始於劉敬矣。尙鉉曰,召對之停,已爲數日,此何等時也?洋賊入寇,江都失守,其備禦剿滅之方,大臣將臣,當有籌略,而百官萬民之日夜仰望者,卽殿下講筵之無間斷,學問之有將就也。丙枕宵旰之憂,萬幾酬接之繁,或致講對之停撤,則何以慰百官萬民顒祝之心乎?伏願召對,更勿間斷,而秋宵漏長,頻下夜對之命,使儒臣、閣臣、承史,前席問難,有懷必陳,則民間騷撓之心,自底安靖矣。上曰,當銘念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講官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謙洙,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講官洪萬燮,檢討官李裕承,假注書金秉鍵,記注官鮮于昇,記事官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萬燮,上讀自八年匈奴冒頓,止結和親約,仍讀十遍訖。上曰,上番讀之。萬燮讀奏訖,上曰,釋義。萬燮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萬燮曰,上古帝王之御夷狄也,服則懷之以德,叛則震之以威,未聞與爲婚姻也。且冒頓所爲,無異禽獸,則奚有翁壻之誼耶?此劉敬之言,無倫之甚也。上曰,劉敬此謀,雖欲爲漢,其實漢之罪人也。萬燮曰,聖敎切當矣。以堂堂萬乘之國,豈可與冒頓結婚也?劉敬不學無識,以其淺慮愚謀導成君父之過擧,以貽中國之羞恥,此誠萬古之罪人也。上曰,下番讀之。裕承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裕承曰,夷狄之爲患於中國,自古然矣。三代以來,未有以上策御戎者也。周得中策,漢得下策,秦無策焉。然自漢以前,與虜約婚,未之聞也。劉敬,全沒義理,以一時姑息之計,啓萬世悖倫之釁,此不學無識之致也。是以人君用人之際,先察其人之學術淺深,識見高下,以爲進退,則自無過擧之事矣。上曰,參贊官讀之。謙洙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謙洙曰,臣於朝講,略陳此章文義,而家人子,若云高帝之庶女,則皇帝之親子,何可下嫁於匈奴,若云庶人之子,則取爲己子,有悖倫紀,而徒聽劉敬之說,有此乖理之擧,以堂堂萬乘之國,受侮於單于,豈不慨然哉?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參贊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9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宋謙洙。左副承旨鄭基會坐直。右副承旨趙性敎。同副承旨鄭雲龜坐直。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金秉鍵仕直趙秉鎬。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謙洙啓曰,右副承旨趙性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鎬改差,代以趙宇燮爲假注書。

○趙宇燮有頉,代以趙秉鎬爲假注書。

○以檢閱洪萬植、權命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雲龜曰,只推。

○鄭基會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萬植、權命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謙洙啓曰,今二十日永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祭文,及勅使入京日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申應朝,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開城府、平壤、義州三處別問安使,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借銜差下,御帖及空名帖,伴送使齎去,以爲從便擧行之地,而亦爲下諭于兩道道臣及各其守令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會曰,元陵參奉朴慶壽,西部都事相換。

○傳于宋謙洙曰,禮、刑換房。

○傳于鄭基會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鄭雲龜曰,赴陣與奉命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基會,以吏批言啓曰,全羅道順天居李尙七呈狀內,矣身祖幼學遇陪,今年爲九十歲,而見漏於本道應資老人抄啓中,未蒙恩資云,故考見帳籍,則其年,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後啓稟蒙恩,旣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中學敎授金炳翊,西學敎授朴齊敎,禮曹佐郞朴基陽,元陵參奉姜藎,禮賓參奉李承堯,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建喜、李完永、李豐永、洪鍾善、李容一、孫瀅銖、金俊哲,忠翊衛將任龍模,忠壯衛將洪羲龍、洪鍾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龜山僉使張元泰,以漕運差使員上來矣。身病猝重,萬無起動還鎭之望,呈狀乞遞,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時,大祝,例以文臣訓鍊正塡差矣。時任訓鍊正徐光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月二十五日政,南道參軍望趙然八,居在鄕廬,已爲作故,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臣不勝悚惶,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載元進,參判金炳弼,參議金世鎬,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鄭基會進。以黃鍾顯爲同經筵,兪貞煥爲軍資正,李福愚爲徽陵令,李周老、鄭贊容爲監察,李濟民爲典設別提,朴慶壽爲元陵參奉,禮賓參奉鄭鴻賓添書落點。孫永一爲昭寧園守奉官,司課提調金炳地,氷庫提調李興敏,相換事,承傳。行副護軍許傳、朴孝正、申佐模、金學初、韓致容,以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前郡守白樂憲,今降通訓收資事,承傳。兼掌令鄭顯裕減下,故學生李晦章,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李聖復,贈吏議,工曹參判李恒老兩代。

○兵批,行判書金炳㴤進,參判閔致庠病,參議李鶴周入直,參知李炳敎病,同副承旨鄭雲龜進。以趙然昌、金應均爲知事,尹秉鼎爲都摠管,李世器、金學初、申佐模、朴孝正、李恒老爲副摠管,徐相益爲同知,洪圭爲宣傳官,李完永、張洛汲、李儒行、趙希永、成謙源、李胤鎭、林秉周爲五衛將,柳宗燮爲忠壯將,洪昌燮爲忠翊將,任龍模爲忠壯將,趙慶鎬爲訓鍊正,金善弘、具然肯爲判官,金樂鼎爲武兼,李根周爲左捕從,朴鄷赫爲南道參軍,任元模爲全羅兵虞候,白仲鎭爲龜山僉使,金永守爲文城僉使,護軍徐堂輔、許傳、申佐模、金學初、韓致容、朴孝正、徐相稷,副護軍李世宰、李元會、李尙權,副司直鄭謙植、洪在臣、朴定鉉、曺錫萬、金鴻植、沈相穆、趙性鶴,副司果尹榮信、申錫淵、鄭顯裕,副司勇李貞夏、李來重、李象先,以上竝單付,前虞候申孝哲,今加折衝,特爲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李容萬爲兵曹正郞,尹永善爲景慕宮令,李奎遠爲義禁府都事,馮錫龜爲引儀,金疇鎬爲掌樂主簿,南一愚爲中學敎授,趙定燮爲西學敎授,軍器直長單孫現吳,奉事單池好寬,副奉事單金弘信,參奉單姜渭成,故通德尹東周,贈吏參例兼,故府使尹彝鉉,贈吏議例兼,故學生尹行勉,贈僕正,以上副摠管尹秉鼎三代,故同知朴長晉贈吏參例兼,副摠管朴孝正考。

○兵批,再政。以李載貞爲都摠經歷,柳承魯、尹致稷爲訓鍊主簿,金鳳求爲右捕從,同知加設單安基喆,副護軍申孝哲。

○吏批,三政。以兪兌煥爲明陵令,李熙藻爲禁府都事,鄭敬澤爲禮賓主簿,元陵參奉朴慶壽,西部都事朴齊性,相換事,承傳。

○兵批,三政。以金炳萬爲訓鍊僉正,李宜春爲中樞都事,鄭元基爲守門將。

○吏批,四政。以鄭基承爲健陵令,權衡圭爲尙衣別提。

○兵批,四政。以朴齊聲爲都摠都事,孫珪憲爲訓鍊主簿。

○吏批,五政。以鄭壽龍爲禮曹佐郞,金謙秀爲造紙別提,許珏爲孝昌墓守衛官。

○兵批,五政。以吳正善爲訓鍊主簿。

○以吏曹參議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吏曹,畿沿都慰撫使單洪在喆。

○以檢閱洪萬植、權命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雲龜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動駕與迎勅時,倭槍手五十名磨鍊。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隨駕儒臣原任典翰趙康夏還官,代以典翰金奎弘隨駕。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二十日動駕時,挾輦軍一百名,槍劍軍五十名磨鍊。

○以右副承旨趙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會曰,只推。

○傳于鄭雲龜曰,召對爲之。

○鄭雲龜,以議政府言啓曰,畿沿都慰撫使,使之除下直出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新差堂上申應朝,今日府坐,懸病不進,令政院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朴珪壽分等狀啓,則平壤等三十三邑,置之稍實,安州等四邑,置之之次,博川等五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堡給代不足條,戶結分排中,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待各邑從實齊報後施行事也。其一,各宮房及各衙門屯田,從實執摠,其中內閣屯土之在於淸北者,別遣摘奸,獲免冤徵事也。其一,尤甚邑渰壓及全頹戶,城餉當捧條,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五邑水警,已悉其槪,而稍實之爲三十餘邑,則亦足爲登熟之歲矣。分等依施,陳火田之執摠,另飭列邑,從實査報,城餉停退,雖非經法,而渰頹戶之此時民力,亦不可不念,特令三分一許施,其餘諸條,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御營廳書吏車允行,錢一百兩,出身金重孝,白米十石,訓鍊都監庫直曺仁植,錢一百兩,禁衛營書吏朴啓煥,錢一百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犒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五衛將千義賢,錢三百兩,義州居李碩燁,錢三百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會,以宗親府言啓曰,璿派順天監牧官李秉悌,助納二百兩矣。移送議政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開城府別問安中使,齎去禮單,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勅,新安館所製詩七律一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該牧,使之勅行回下前入刻懸板,而原本謄出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啓源,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試官意啓曰,今番陰陽科初試時,天文學依數入格,地理學只一人入格,命課學只二人入格,故以十三人,修正榜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時及習儀日,以各營餘軍,慕華館當爲環衛作門,而摠戎廳,則出陣江上,見無餘軍,不得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bb言b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七日戌時成貼馳報,則通津府大坡面居幼學韓龍錫,白米二石、黃牛一隻,姜在逸,白米二石、黃牛一隻,奉城面洞任徐昌祿,粟草一馱、靑太一馱,月餘串面朴五福,馬太二馱,所伊浦面幼學李洽,黃牛一隻、浸杮三貼、紅杮一貼,本府將校朴命珏,柴八百二十同,奉城面顚流里大小民人等,白米三石馬草太四馱,造乙田面登山里民人等,馬料枯草四石、靑絶太二石,南亭洞幼學李益秀,柴一馱、南草二把,本府下吏金弘潤,柴三百同,西明洞民人等,馬靑太一百六十一束、柴一百七十束、南草五把,沙草里洞任金命孫,柴三馱,九來洞所任廉振玉,柴二百四十八同,大明村幼學李龍漢,白米一石、黃牛一隻,幼學李參鉉,黃牛一隻,㐑山里安起善,柴一馱,兪致宗,柴一馱,大浦里金判孫,柴一百四同,桑串里金才石,柴八十四束,大村里幼學韓在斗,鹽六石、瓠二箇、南草三把,鶴峴里執綱幼學沈奎之,柴二十六同,陽存里幼學趙漢永,柴三十束,斗月里幼學梁仁榮,柴一馱,張思升,柴一馱,呂東稷,柴一馱,閔養漢,柴一馱,水谷里閑良朴連釗,柴一馱,幼學黃應周,柴一馱,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來付臣營陣水原精抄軍五百名,一一點考,則二百八十六名,僅合軍伍,而其餘二百十四名,擧皆疲癃殘疾,雖擔挑之役,無以强責,留置陣上,非徒無益,反有害焉,不合軍二百十四名,還下送,不勤抄上之水原中軍李承駿,不可無警,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請罪一款,安恕。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奎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巡撫營從事官副修撰安驥泳兼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商德、李建錫、李敏興、申驥相、南弘燮,受由過限,還現無期,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在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寅九月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同知事姜㳣,參贊官鄭基會,侍講官洪萬燮,假注書金秉鍵,記注官盧鎭燮,記事官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㳣讀自是歲更以承相何,止挈其手辟左右,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㳣。上讀新受音十遍訖。㳣還納書算。上曰,更以承相何,爲相國云者,相國之職號,抑或有尊於承相而然歟?且上篇,無遞相之語,而今曰更爲,則不無職次之可疑也。㳣曰,承相與相國之號,非爲職次,而乃是互稱也。蓋何之拜相,在天下未定之始,及帝卽眞之後,因舊官而申命也,故似以更字稱之矣。上曰,周昌,深知廢嫡之不可,彊於廷爭,誠漢之忠臣也。㳣曰,誠然矣。漢祖之欲廢太子,出於愛惡之私,愛惡出於心不堅定之故也。大臣所爭,非不忠也,朝會力爭,周昌之忠直,有可以感動,則所以有欣然而笑也。君上,當堅定主意而勿撓,朝廷,宜寵擢忠直而進用,雖以今日言之,聖志堅定,勿少驚動,則外間騷屑,自息矣。聖志之動,必有外間事入告者而然也。外間之動,亦由聖志之堅定不堅定也。九重之內,非不深嚴,而外間事入告者,又以聖志之驚動與否,流傳於外間,是以民心之動與不動,皆由於聖志之堅定與否矣。萬燮曰,戚姬有寵,太子仁弱,然何可廢漢家之正統也。御史大夫周昌面折廷爭,可謂千人之諾諾,不如一士之諤諤也。至於期期不奉詔,而高祖恢弘大度,從善如流也。基會曰,君子,訥於言而敏於行,周昌之吃,亦君子之訥也。小人多捷給利口,君子常剛毅木訥,是以,用人之道,不可以言辭取之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雲龜,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講官洪萬燮,檢討官李裕承,假注書金秉鍵,記注官盧鎭燮,記事官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命授書算于萬燮。上讀自是歲更以承相何,止挈其手辟左右,仍讀十遍訖。萬燮還納書算。上曰,上番讀之。萬燮讀奏訖,上曰,釋義。萬燮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萬燮曰,龍逢、比干,卽古之忠臣,而漢有汲黯之戇,今周昌,亦面折廷爭,若是鯁直,可謂無愧於古人,而示法於後人也。上曰,下番讀之。裕承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裕承曰,太子,天下之本,本一搖,天下危矣。以高祖之明達,宜無不知之理,而乃欲易樹,大臣爭之,皆不能得,至於周昌之彊諫,似或起怒,乃反欣然而笑,其翕受之量,可謂大矣。然知其不可,而不能卽地改圖,蓋蔽於私愛,而從善之心,有所未盡故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雲龜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雲龜曰,太子,國之根本,如太子仁弱,則選擇正人,置諸前後左右,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正以輔導,帝王家成法矣。但戚姬有寵,故以漢高明達從善,猶欲易太子,不過是蔽於私也,而周昌廷爭,雖不翕受,廷爭之日,尙不易太子,則周昌,眞漢高之純臣也。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奏訖,上曰,文義奏之。相翊曰,參贊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齋宿。左承旨宋熙正齋宿。右承旨宋謙洙齋直。左副承旨鄭基會齋宿。右副承旨趙性敎齋宿。同副承旨鄭雲龜齋直。注書李承洙齋宿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齋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性敎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宋謙洙曰,原任直提學金輔鉉,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宋謙洙曰,自明日進講,停。

○宋謙洙啓曰,藝文提學申應朝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萬植、權命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啓曰,明日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時,右邊捕盜大將李邦鉉,以司僕內乘隨駕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東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謙洙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宋謙洙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申應朝,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雲龜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十八日申時成貼馳報,則兼差哨官韓聖根,率領執事池弘寬別破陣五十名,防守文殊山城矣。當日巳時量,文殊別將馳報內,小洋船四隻,乘潮直向山城南門,故急發一哨軍,使之赴救矣。未及中途,池弘寬、韓聖根,以蓬頭短衣,先後來到曰,二船當前先泊之際,韓聖根,挺身大呼,先自放銃,一發數丸,則賊漢之應響仆船者,爲幾名,而五十銃手,隨卽齊發,二船賊漢,太半僵仆者,假量爲五六十名,於焉之間,後二船賊漢,一時登陸者,無慮爲百餘名,而未遑粧藥,遽中彼丸而死者,爲三人,中肩中臂者,又爲二人,衆寡不敵,回身走還,而行且顧眄,則賊漢,衝火山城南門,旋卽還渡云,賊旣入境,未盡殲滅,反致傷我軍燒我門者,職在出征,惶恐待罪,被火形止,行將詳探,馳報計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斯速奏凱也。

○傳于鄭雲龜曰,昨日洋夷之突入文殊山城也,韓聖根之孤軍對敵,冒危放丸,池弘寬之奮不顧身,後先效力,其忠勇敵愾,深庸嘉尙,而鼓動軍情,驚破賊膽,未始不權輿於此,奏凱之日,當有擢用之擧,至於官軍三名之被死,二名之被傷,滿心慘惻,何以爲心?死者之給需厚埋,其家屬之從優顧恤,自該營卽爲擧行,傷者之各別救療,一體申飭事,塘馬知委於先鋒中軍,先以此意,面面曉諭。

○以檢閱洪萬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謙洙曰,只推。

○宋謙洙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李載冕,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雲龜,以宗親府言啓曰,抱川居璿派李奎漢,以討殲洋夷事,血檄募人,來到臣府,慷慨激烈,其志可尙,付之巡撫先鋒,以爲奮發効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申檍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各軍布以木上納者,自今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各營各衙門,竝純錢,訓局砲保,一體純錢代納,舒川等七邑苧納軍布,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綿農,雖不善就,京師經用,到底艱絀,而況今軍需,尤係時急,日前嶺南請代之啓,旣已稟覆勿施矣。此狀辭,亦爲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坡州牧使趙羲豐改差,其代,前僉使柳晥差下,使之除朝辭給馬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東津設鎭事,向因箕伯啓聞,有所稟覆者矣。此時海防,一時爲急,前郡守李鍾元,該鎭僉使差下,使之除朝辭罔夜赴任,仍以邊地窠施行,其區劃設始之方,令道臣更爲從長登聞,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大興中軍具然泓改差,以長湍縣監申橚兼差,使之罔夜赴任,防守備禦之節,與守臣商議,從便爲之,沁都赴援軍,姑爲還付本陣事,三懸鈴行會,何如?傳曰,允。

○兵曹,大興中軍單申橚,東津僉使單李鍾元。

○吏曹口傳政bb事b,坡州牧使單柳晥。

○宋謙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使到順安館,上勅所製詩五律二首,副勅所製詩七絶二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該牧,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詩本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體小,屢次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漸晩,不得已捧入,而該貢人等所訴內,日下生鮮,産出於京畿沿海各邑矣。近因船路阻隔,於捉於貿,萬無繼供之望,願以活鷄,姑爲代封云矣。事勢雖然,莫重日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使,到安州、嘉山,所製詩七絶一首、五律一首,副勅所製五言古詩一首出給。請揭于館壁,故原本,竝下送該郡,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原本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守宮檢校副提學趙龜夏,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迎勅慕華館及仁政門外儒生整齊等事,該曹節目,已爲啓下矣。自前迎勅時,假儒生祗迎等事,例以計士、律官、畫員、寫字官日官醫官譯官中限四十人,分排擧行矣。今亦依例所屬各該司,預爲申飭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謹考《壬申謄錄》,則正月二十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時,巡撫使,只率前排禁衛,前路通衢出來祗迎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申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不bb得b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啓源,以議政府堂上,本府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部將李基爀,本營別軍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徵付善放砲手五十六名,將校一人率領,往赴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摠戎千摠李基祚,本營別軍官差下,使之往赴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統長李在澤黃牛一隻,崔虎大黃牛一隻,算學敎授李海斗黃牛一隻生、猪二口,戶曹書吏金學準錢二百兩,金完祖錢二百兩,金禹鼎錢一百兩,明禮宮掌務劉在韶白米五石,宣惠廳庫直金鎭漢錢一百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玄鶴、成斗煥,受由下鄕,過限不現,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參軍李鳳魯,受由過限,還現無期,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秀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前知事玄鐸,錢文一百兩,來納本陣,願助軍需,而玄石里居泮民良人金麟性,黃肉三百斤、折餠二千四百箇、湯三瓮、淸酒三十盆,麻浦居泮民出身李義祥,白鰕醢半瓮、石花醢三缸、石魚醢三束、醬肉二缸、淸酒十盆、熟肉十斤、南草十斤,來納,故自願軍二百名處,排日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本府都事,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都事李熙藻在外,無以推移,其代,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熙藻,中部令鄭完淳,以上相換。

○同知申應朝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前後揚歷,罔非踰濫,循分匪稱,每切兢惕,千萬不自意,除書有隕,以臣爲藝文提學,臣聞命惝怳,莫省攸措。噫,文學之任,自古非輕,而夫是職也,潤色辭命,則發揮睿藻,黼黻王猷,則鋪張盛美,演綸播告,動臧否,苟非淹貫之識,敏妙之思,爲一時之所推詡,則莫宜居之,故遴選之嚴,最稱難愼,何嘗有如臣愚昧,亦得以濫廁於其間哉?臣素無文學,才識闇劣,述性硬澁,路逕不開,加之以疾病衰朽,神思凋落,或有撰綴文字,塗改滿紙,而竟不能以有成,非徒臣自視羞赧,人亦未嘗謂臣有觚墨之末技,至於駢儷之文,尤非素嫺,藝苑之用,惟此是需,而短拙無當又如此,臣雖欲冒昧膺命,爲一身之榮觀,其於貽累聖簡,而爲士林所笑,何哉?況玆特除,恩出格外,有非賤分之所敢安,而聖朝官人之政,又不宜若是輕褻,則臣竊爲聖明惜此擧也。人有長短,皆不可强,而惟文爲甚,則是任之非臣所宜,夫人皆知之,而責臣以誕宣鴻猷,賁飾晠化,裨補聖朝聲明文物之盛,事理之所必無,而誤恩至此,臣誠莫知其所以也。矧今南殿酌獻,撰祝有命,庚牌儼臨,促臣出膺,悸慓踧踖,進退皆窮,玆將疾聲之呼,仰瀆崇嚴之下,欲望聖慈,念是職之不宜輕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許傳疏曰,伏以,臣早失父詔,又違師訓,學術空疎,聞見謏寡,妄自眩鬻於試藝之場,濫竊科第,以有老母,庶冀祿養,罪積不滅,禍延天只,自是以後,念絶榮途,玉署銀臺,進難退易,杜門屛伏,自分窮餓以終,遭値聖明之世,不爲棄物,分憂百里,待罪三年,效蔑涓埃,恩重山海,一被錫馬之寵,再蒙賜衣之褒,璽書隆摯,迥出尋常,多士與榮,小民動色,臣誠莫知其何以得此。感激之中,惶凜居先,遞歸未幾,伏奉特旨,以臣爲嘉善大夫者,是乃亞卿之秩命德之爵也,萬不近似於如臣愚下,非但於臣身,犯冥升之戒,在朝家,亦必貽濫授之譏,臣於是益覺措躬之無所也。矧今外夷侵陵,一國空虛,宗社安危,所係甚切,此實任賢擇才之時,臣何敢偃然冒當而已乎?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收成命,以重用人官人之大方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參判李恒老疏曰,伏以,臣日者伏蒙賜批,悶臣老病,以調理行公爲敎,臣雙擎拜讀,感淚交逬。此雖慈父之於愛子,何以加焉?自玆以往,益不知死所矣。但因仍數日,見職未蒙許遞之命,而實病,萬無可强之勢,若以所帶之職,溘然就木,則傷廉害義,受人笑罵,臣死不可瞑目也。方將治疏,重籲天閽,而副摠管新命又至,瀝血陳情,反成虛套,臣玩負乘之占,懼福過之災,尤欲循墻而走也。伏望更加矜察,竝命遽改,實天地父母始終生成之恩也。臣伏讀朝紙,十行絲綸,令人感泣,足以仰見大聖人罪己責躬收拾人心之盛節也。第今中外物情,下不信上,痼疾已久,徒言無實,不足以濟事。孟子曰,仁言不如仁聲之入人深也,所謂仁聲者,如亟罷土木之役,悉禁斂民之政,大開從諫之門,深講用賢之方,不留一毫私意,不雜一毫文具,不容一毫吝執,使擧國,曉然知聖意之所在,而必信不疑,然後乃所謂仁聲也。不然而斟酌其中,稍減分數,而無拔本塞源之實,粗能收用,而無貫始徹終之實,則百姓,至愚而神,彼其怨咨離叛,又非奉天一詔所能回也。惟聖明念哉。若夫信賞必罰之說,則前疏,亦旣微發其端矣。蓋天道有陰陽,人事有淑慝,故扶陽而抑陰,命德而討罪,勸善而懲惡,如車之有兩輪,鳥之有兩翼,不可闕一者也。二帝三王,參贊化育者在此,孔、孟、程、朱,講明傳授者在此,爲政而不達於此,則雖無事之時,不可以爲國,況有難之時乎?故左攻于左,右攻右,御以其馬之正者,不可不賞于祖,左不攻左,右不攻右,御非其馬之正者,不可不戮于社,此則帥臣之所當講也。尊君親上,盡伏節死義之忠者,不可無五服之章,懷利忘義,有偸生苟免之罪者,不可無五刑之誅,此則朝廷之所當講也。推此以求,凡事皆然,好惡不明,功罪不章,僨事之所由也。惟聖明察焉。抑又有一獻焉。洋夷之禍,至於今日,雖洪水、猛獸,無以加焉。殿下,宵旰憂悸,內則使有司,捕誅邪學之黨,外則使將士,出征入海之寇,人獸之關,存亡之機,決於呼吸,誠不可少緩也。然徒治其末而不拔其本,徒止其流而不塞其源,則臣又恐根本之萌蘖,源泉之湧出,雖善者,亦無如之何矣。朱子曰,正其本者,雖若迂緩而實易爲力,救其末者,雖若切至而實難爲功,故昔之善論事者,必深明夫本末之所在,而先正其本,本正則末之不治,非所憂矣。然則迅掃洋氛之本,在殿下之一心,今爲殿下計,莫如澄治此心,不爲外物所牽制搖奪,所謂外物者,事目甚多,不可枚擧,而洋物爲最甚。臣願殿下,斷自睿衷,凡服食器用,逐日常接之際,一有洋物,介於其間,悉行搜出,聚之闕廷而燒之,昭示好惡之有在,則是克己正心之符驗,而殿下之身正矣。以是警動於宮闈之內宗戚之家,則宮闈宗戚,莫不從志,而殿下之家正矣。以是警動於朝廷,則內自朝廷,外至遐裔,莫不從志,而殿下之國正矣。身修家齊而國正,則洋物,無所用之,而交易之事絶矣。交易之事絶,則彼之奇技淫巧,不得售矣。奇技淫巧不得售,則彼必無所爲而不來矣。此與誅捕征伐,本末相資,表裏相因,不可不加之意也。臣平生,身不着洋織,家不用洋物,以成一家之政,滿腔血心,欲以行之於心者,告之於君,施之於家者,推之於國,願殿下,行此一着,快示中外,使群臣百姓,知大聖人之作爲,如靑天白日焉,安知不天降大任,試之以敵國外患,使聖明,動心忍性,憂戚玉成,傾否濟屯,以當一治之數也?伏惟聖明,財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尾附事,所陳切切正當,當體念矣。

○丙寅九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金永爵,參贊官宋謙洙,侍講官洪萬燮,記事官李承洙,記事官白義行,記事官金性均,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永爵,自嘆曰公所居,止諫曰今封此功,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永爵。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永爵還納書算。上曰,陳豨得幸於漢高,宜若不反,然甘聽韓信之謀,遂許俱反,陳豨之爲漢朝逆臣,尤有甚於淮陰侯也。大抵韓信有反心,出於怏怏不得也。若使漢高,初不降封淮陰,誠心待之,則豈至此謀反之境乎?永爵曰,聖敎切當。韓信、陳豨,固漢之叛逆。《綱目》曰,豨常慕信陵君之養士,賓客隨之者,千餘乘,高祖,令人覆案豨客諸不法事,豨恐遂反,然則豨之叛,未必專由於淮陰之說也。淮陰,當初不聽武涉、蒯徹之言,其無叛心可知,及其失職怏怏,乃有斯謀,信固不足言,而高祖,亦失駕馭之道矣。夫淮陰,非純臣也。破齊自王,攻楚不至,豈有如許臣分乎?伊時高祖,已有不滿於韓信之心,宜有夷族之禍矣。自古創業之主,未能保全功臣,惟漢光武、宋太祖,保全功臣,宋祖之定天下,召諸功臣,盃酒談笑,使之釋兵權歸第,安享富貴,此莫非仁厚之德。蓋臣以貞忠純篤,終始不渝,君以仁厚保全,共享富貴爲心,則君臣俱榮矣。伏願殿下澄省焉。萬燮曰,韓信,漢之良將,陳豨,趙之相國也。信與豨此時謀反,是豈人臣之道理乎?滎陽之勝,垓下之事,大抵皆信之功也,而若終始如一,則勳可比於周、召、太公,後世血食,而不此之爲,乃至叛逆,豈非千古嗟嘆且惜乎?謙洙曰,信、豨,皆以高祖之幸臣,不思舊恩,而負國叛逆,此雖由失職怏怏,爲人臣者,豈容如是?高祖御下之專以權謀,牢籠爲主,非以心誠待之,故下多畏忌其能,少無忠君愛上之誠,昔孔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爲國之道,不外乎是矣。永爵曰,上自擊之一句,無足敷衍旨義,而漢高八年干戈,固已厭兵,且此時,高祖春秋亦老矣。及聞豨反,乃自將擊之,其剛確勇斷之氣,尙今不衰,可以想像。且天下精兵處一句中精字,最有意,兵貴精,不貴多,烏合之衆,市井之徒,雖千無所容,若其組練之卒,一可當百,十可當千,而趙代,中原西北之境也,西北之俗,尙强悍善弓馬,我國亦然臣曾出守西邑,孰gg熟g諳其俗,而我國,當以西北之兵,爲最强,當此擾攘之時,此等字句,默究而細察焉。臣所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講官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坐直。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應夏未肅拜。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南關王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奠酌禮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宋熙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bb候b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性敎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新除授坡州防禦使柳晥,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防禦使趙羲豐所授仍佩,諭書則安寶使禁軍,罔夜齎傳,何如?傳曰,允。

○趙性敎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謙洙曰,南殿酌獻禮時都提調,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內下虎皮一令賜給。贊禮禮曹判書韓啓源,禮房承旨宋謙洙,執禮趙用夏,第一室大祝南一愚,竝加資。執尊諸執事,各兒馬一匹賜給。殿司令陞敍,參奉陞六,殿監賞加,守僕二人帖加,其餘守僕員役,及事知守僕,依壬戌年例施賞。

○傳于宋熙正曰,禮、工換房。

○傳于鄭基會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宗親、儀賓、諸閣臣、諸儒臣、二品以上入參。

○傳于鄭基會曰,文廟酌獻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房gg知悉g。日字,來月旬前擇入。

○傳于趙性敎曰,南關王廟奠酌禮時禮房承旨鄭基會,加資,進幣官兵曹判書金炳㴤,贊禮禮曹判書韓啓源,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奠幣官兵曹參議李鶴周,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大祝訓鍊正趙慶鎬加資,典祀官、廟司、執禮、執尊、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配位獻官行護軍吳吉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其餘大祝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門神位獻官同知徐相益,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其餘大祝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香陪官、正書、忠義等,各兒馬一匹賜給。守直官二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守僕、員役、樂工,依辛酉年例施賞。

○傳于趙性敎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宋熙正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傳于宋熙正曰,呈告禮曹參判、工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載元進,參判金炳弼,參議金世鎬,竝牌招不進,右承旨趙性敎進。以尹秉鼎爲禮曹參判,趙慶鎬爲工曹參議,李世翊爲中學敎授,洪寅燮爲永禧殿參奉,禮曹判書韓啓源,今加崇政,右承旨宋謙洙,左副承旨鄭基會,今加嘉善,副司果趙用夏、南一愚,訓鍊正趙慶鎬,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平安都事兪初煥,減下。

○兵批,行判書金炳㴤病,參判閔致庠進,參議李鶴周病,參知李炳敎病,左副承旨鄭雲龜進,護軍兪致崇,副護軍李淳翼、趙用夏、南一愚、趙慶鎬、趙羲豐、具然泓,副司果李鎬昌,以上竝單付。

○傳于鄭雲龜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入之。李應夏、趙秉世落點。

○以吏曹參議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性敎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畿內諸邑,以招兵支勅無暇矣。此時駱牛之執捉,民間自多騷擾,今年則駱粥供上,自至月初一日擧行事,分付藥院。

○趙性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衛外擊錚人趙學遂等四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議政府言啓曰,璿派人李奎漢,下送于巡撫先鋒陣矣。摠戎陣所赴泮民自願軍二百名,使之移付,以爲激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熙正,以弘文館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矣。守宮檢校副提學趙龜夏,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動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虞候申孝哲,本營別軍官差下,與璿派人李奎漢,同爲下送于先鋒陣,使之參謀軍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徵付善放砲手三十五名,將校一人率領,往赴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經筵廳書吏等,黃牛二隻,司譯院前正卞元圭,錢三百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基鎬之基字,誤以圭字書入蒙點原單子,令該曹改付標以入,而臣矇不致察,有此做錯,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朴孝正疏曰,伏以,臣以樗櫟散材,過蒙洪造,忝居於下大夫之列者,亦有年矣。翳翳餘景,奄迫視蔭,邇班趨走之任,則大限難越,外邑分憂之責,則小滿亦過,雖欲强策以前,其道末由,榮進一念,不斷自絶,跧伏窮廬,只俟符到之日,不意陽和至及於幽谷,惠雨忽霑於枯荄,謬垂鍾鶋之恩,遽侈金貂之列,感涕交逬,惶隕先之,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夫特擢異數也,升秩殊典也。地望足以當之,踐歷足以居之,尙不可輕以授人,況如臣倥倥衰朽之賤乎?材器之優於臣者,立立相望,停解之久於臣者,濟濟尙多,而乃以扶杖之喘,反置乘軒之階,在淸朝,而有積薪之歎,於私分,而貽簸糠之譏者,當復如何也哉?官之有品,第其人品而設之者也,故雖五兩之輪半通之銅,不由其德,尙云爲泰,況當此宵旰之時,其所難愼,宜用其極,則以臣視臣,其可曰當此時宜此品乎?徒知叨寵之爲幸,不思負乘之爲憂,則是沒廉無恥之一老物耳。以大聖人優庇之澤,雖使置之於曲成之中,愚妄如此,將焉用之哉?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瀝盡肝膈,疾聲呼籲。伏乞深加諒察,旋收臣所授之資,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寅九月二十日卯時,大駕詣永禧殿。酌獻禮南關王廟奠酌禮親行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宋謙洙,左副承旨鄭基會,右副承旨趙性敎,同副承旨鄭雲龜,記事官李承洙,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權命菊、金性均,判宗正卿興寅君,知宗正卿李載元,宗正卿李寅奭,原任直提學金炳弼,檢校直閣閔升鎬、李承純,檢校待敎鄭範朝、趙寧夏、趙慶鎬,檢校典翰李明應、李根秀,典翰金奎弘,校理趙定燮,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赤舄,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宋熙正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跪啓請執圭。載冕進圭,上執圭。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外,命雲龜勞問于巡撫使以下。通禮跪啓請進發。宣傳官啓稟行鼓,由把子橋、鐘閣前路廣通橋、銅峴至殿大門外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載冕受圭。入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長寧殿移奉兩聖御眞,展奉奉審時,時原任奉朝賀、諸宗臣、儀賓、諸閣臣、諸儒臣,同爲入參。少頃,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載冕進圭,上執圭。贊禮導上詣版位,行望殿禮,南向四拜,仍入殿門,陞自東階,遣基會迎入大院君,又命秉鎬,命招時原任大臣,使之入參。上仍詣第一室奉審訖,命閣臣、儒臣捲帳,以次詣各室奉審,連命閣臣、儒臣捲帳。上命閣臣、儒臣奉長寧殿移奉兩聖御眞,展奉于殿內北壁,奉審訖。命還奉于當室帳內,上出殿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載冕受圭,上還御齋殿。少頃,酌獻禮時至,上入詣外版位,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訖。贊禮禮曹判書韓啓源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陞自東階,詣第一室尊所,仍詣神位前。載冕奉香,雲龜奉爐,上三上香,少退跪。謙洙進盞,上執盞,以授基會。基會跪受奠于案,大祝副司果南一愚,跪讀祝訖。贊儀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行禮如儀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請禮畢,上還詣東階上。左議政金炳學進前。奏曰,兩聖御眞,展奉奉審,仍行酌獻禮,伏想聖慕益切,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炳學曰,奉朝,以實病不得進參矣。又奏曰,領府事,亦以衰病,不得進參矣。上還入齋殿。傳曰,隨駕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殿大門外,入小次,改具軍服,乘座馬詣崇禮門內,遣雲龜,崇禮門把守將官、將校、軍兵及護軍、部將守門軍,一體勞問以來。宣傳官跪稟把搖旗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南廟洞口。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旗幟分立于左右,至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由廟大門入幕次。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詣褥位,北向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贊禮導上入廟內奉審,仍詣東西碑閣奉審訖。贊禮導上還詣幕次。傳曰,讓寧大君祠版,遣左承旨看審以來。宣傳官跪稟先後廂各營,着甲冑。奠酌禮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甲冑,盥洗以出。贊禮導上入正門,詣版位北向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在位人,皆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顯靈昭德武安王神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跪,上跪。載冕奉香,雲龜奉爐。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雲龜,奠爐于案。基會,以幣篚,授進幣官行兵曹判書金炳㴤。炳㴤跪受進。贊禮啓請執幣,獻幣。上執幣,以授奠幣官兵曹參議李鶴周。鶴周跪受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載冕擧冪。贊禮導上詣神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基會奉酌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授熙正,熙正跪受奠于案。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訓鍊正趙慶鎬,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贊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在位人皆行四拜禮。贊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配位獻官行護軍吳吉善,門神位獻官同知徐相益,行禮如儀訖。贊禮啓請禮畢,導上還入幕次。宣傳官跪稟先後各營解甲冑。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軍服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乘座馬,進發至洞口外。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敦化門外。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列于左右。由進善、肅章門,入協陽門,以信箭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趙秉鎬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世均,左副承旨鄭雲龜啓曰,城外動駕,向晩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bb何如b?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性敎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性敎,今日迎勅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性敎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入之。內醫提調前望入之。韓啓源落點。

○鄭雲龜啓曰,御營大將李顯稷,以迎勅習儀事,今方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鄭雲龜曰,昨夜日氣稍冷,各處結陣軍兵之喫苦,不言可詳,各結陣把守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傳于趙性敎曰,南間罪人吳仁泰之今此罪犯,不可容貸,此與婦女劫奪有異,而只酗酒作挐之類,特貸一縷,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

○禮曹,來十一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趙性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韓啓源,時帶都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三和府使鄭志鉉,頗有智略,可合參聞軍務云。知委該道,騎馹罔夜上來,付之先鋒陣,三和之代,平壤中軍梁柱台差下,除朝辭赴任,平壤中軍之代,前營將李敏應差下,星火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海伯狀啓,則延安府使韓應弼,領軍齎糧,最先赴援,冒危深入,偵探賊情,雖是職分之所當爲,而其嚮義敵愾,奮不顧身,有足以倡列邑而振軍聲,誠爲之萬萬嘉歎。且此倅,素有治績,亶合奬進,特爲加資,佐貳承宣,無礙調用,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三和府使單梁柱台。

○趙秉世,以營建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趙慶鎬,旣已加資矣。改差,其代以宗府正金奎弘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文廟酌獻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日字,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十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吉日,以來十月初三日推擇,啓下矣。酌獻禮,例有親臨試士之規,今亦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三日文廟酌獻禮親行後,卽日親臨試士,處所,以何處爲之,而依例以卽日放榜磨鍊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爲之,卽日放榜。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三日文廟酌獻禮親行時儀節,當爲磨鍊,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而出還宮門路,亦以何門爲之乎?敢稟。傳曰,齋宿,便殿爲之,出還宮門路,集春門爲之。

○禮曹,來十月初三日,文廟酌獻禮親行敎是時,啓聖祠,依例遣官奠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李應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書,當日頒敎陳賀後,中宮殿陳賀時,百官行禮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檢擧提調意啓曰,仁政殿迎勅茶禮宴享習儀後,館所茶禮宴享習儀,仍爲設行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習儀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白希洙,有身病不得擧行,以二番羽林衛將朴永瓚,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勅,黃州離發時,出給太虛樓古詩一首,故原本,下送本牧,回還前以爲刻揭,而別紙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勅,生陽館所製詩七律一首,原本下送中和府,勅行回還前,使之入刻懸板,而別紙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黃海兵使李鍾承所報,則勅行自持來疋縷緋八疋,分排各邑後,邑名疋數,修成冊上送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趙慶鎬,今已陞資矣。其代,兵曹正郞李容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勅,肅永館所製詩七絶一首,安定館五律四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各該邑,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原本,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使,到黃州大同館所製詩七律二首出給,下送該府,回還前使之入刻懸板,而原本,謄書上送,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在館時,館門把守及館內守直房守房子各差備等,依近例名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今十八日兼差哨官韓聖根,執事池弘寬,及別破陣砲手等所告內,我軍死者三名,傷者二名,而踵後方來者又爲二名云,故依所告先報矣。所謂踵後者,終不現形,當日黃昏,多發校卒,一邊搜探,一邊舁來矣。賊船迫近,火勢益烈,不得搜覓而還,故翌早,又發伶俐校卒,終日搜探,僅得三屍,侵夜舁來,而二名則仍無形跡,未知死入灰燼,生被捕捉,不敢指的,而舁來三屍,爲先厚斂,被傷二名,到底調治。文殊山城別將申道赫所報內,十八日衝火時,鎭民一名,亦爲被死,斂葬之具,從厚以給,公廨被燒,爲五十四間半,民家被燒,爲二十九戶,而死傷者姓名,竝爲馳報云矣。被死四名廣州別破陣崔長根、金達城、吳俊成,文殊鎭民吳乭仲段,各其本家,錢十兩、木三疋式,自本營題給,以爲運葬之地,而仍無形跡之二名,更加廣探,生死間期於推覓,傷者,亦加各別調治事,另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日亥時成貼馳報,則當日亥時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內,以爲本府初境瞭望色吏吳裕善馳告內,白異樣無帆大船一隻,今日夕,水上來永宗馬嶼前洋碇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五衛將朴鏞和,可合參謀軍務,本營別軍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訓局哨官韓用喬,病殘難强,改差,其代,副司果李昌會差下,使之本營赴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謹依下敎,結陣把守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日戌時成貼馳報則,卽接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及瞭望軍所告內,甲串津留碇異樣船,別無動靜,今日午時量,賊徒衝火於龍津界,烟霾漲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文禧廟守僕洪鍾淵錢十兩,前五衛將金龍九白米二十石,出身金鴻九白米二十石,金命九白米五石,南部居進士盧羲錫錢二百兩,前中軍鄭龍爀黃豆五石,出身金舜柱錢一百兩,宣惠廳書吏李錫範錢一百兩,前訓鍊院僉正林鳳章黃牛二隻,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結陣把守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迎勅習儀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四十名,前後射隊軍一百名,將官率領擧行,而竝除標信罷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本營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本營各處把守及結陣將卒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迎接都監移文,今此勅使入京及回還時,前排大旗幟,自本營擧行矣。依前例,大五方旗五面,中五方神旗五面,淸道旗一雙,黃門旗一雙,金鼓旗一雙,另擇奉持旗手,勅行入京日,自迎恩門至館所,排立前導,而所經屛門,以布帳堅實防遮,別定將校一人,助番牙兵五十名,竝爲除器械,另加申飭,嚴禁雜人,今月二十一日習儀時,將校一人,軍十名領付于御營廳,郊館環衛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結陣把守將卒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麻浦居出身金應相,鹽五石來納本陣,願助軍需而泮民前慶熙將洪璋炫,黃牛一隻、切餠一千箇,良人金貴聲黃牛一隻,李禮崇黃牛一隻來納,故自願軍二百名處,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前府使宋熙直,前僉使白樂薰,前營將沈英奎,俱合參謀軍務,竝別軍官差下,使之赴陣,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前虞候金濟肯,前五衛將李家熙,部將李甫永,俱合參謀軍務,竝別軍官差下,使之赴陣,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沿江防守將官、將校、軍兵及漢北門把守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世曰,嗚呼,此卽故知宗正卿李是遠遺疏也,危忠卓節,凜然如生,況兄弟之後先捐軀,直爲國殉難耳。成仁取義,非有素講于中者,則何以辦此?一字一涕,萬萬興衋。其兄特贈上相,其弟特贈亞銓,竝施棹楔gg綽楔g之典庀葬之需,令宗府從優擧行,嗣子,待闋服,卽爲調用,以樹百代之風聲。

○行禮曹判書韓啓源疏曰,伏以,昨日南殿酌獻,卽我聖上御極後初行之盛禮也,聖慕克伸,群情胥悅。仍伏念臣於是際,職忝春官,顯相駿奔,虔將祼鬯之儀,邇密龍表,獲忝拜跪之節,私分之與榮固有,微勞之可紀則無。迺者恩旨下宣,以臣名在贊禮,特授新資,臣退自班次,滿心危蹙,歷夜震駴,莫省攸措也。夫崇政之爲峻秩,果何如也?服章侔於三事,班聯截於八座,自非宿德耆舊望實俱隆者,莫宜居之,上或苟授,則名斯濫矣,下或倖玷,則器斯䙝矣。惟苟與倖,寔非熙朝愼惜之道,而若夫臣暫時擧行,不過趨走而已,則酬功報賞之典,有何可據也哉?臣之姸媸長短,不待臣言之畢,竊庶有淵鑑之所照燭,則今不可張皇其辭,反歸崇讓之科。邇來數十朔之內,所蒙被之摯恩隆渥,與天同大,僥躐歷揚,罔非踰分,每自循省,淵谷在前,今又冒進而不知已,冥升而不知止,究竟顚躓,勢所必至,此猶臣一己之私,有不足暇恤,而在聖朝綜名實愛嚬笑之政,不亦舛乎?爵濫則反涉屑越,位亢則必招災咎,參倚公私,承膺無路,敢控情實,仰瀆崇嚴,伏望聖慈,俯垂鑑諒,亟令收還臣新授資級,俾恩典重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金學初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忽伏奉特旨,以臣陞嘉善大夫階,繼降周廬恩除,臣聞命震惕,歷屢日而莫知攸措也。噫,臣本菲才蔑識,不足備數於器使之列,而釋褐以來,偏荷兩先朝鴻造厚渥,濫廁淸顯,周旋邇列,亦已有年矣。逮夫我聖上初元慶會,屢蒙甄錄之恩,粗效趨走之義,而竊自念樗散無適,楡景已暮,惟有謹守拙分,優遊歌詠,以畢餘生,是爲臣不報之報,榮進一步夢想不到,今玆格外,寵命有隕自天,未敢知殿下,奚取於臣,而遽紆此誤恩也哉。矧玆貳卿之秩,古所稱命德之器也。苟非才學望實,爲世所推詡者,莫宜居之也審矣。顧今洋夷猖獗,虞憂溢目,雖微官庶僚,固宜愼揀,俾新瞻聆,而迺者,以若人器,授若品秩,無名之與,匪分之受,上下胥失,濫褻極矣。臣何敢徒恃寵靈,冒犯冥升之戒哉?恩造逈絶,而私分愈益惶蹙,屢回思量,承膺無路,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還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申佐模疏曰,伏以,南殿蕆酌,聖慕克伸於見羹,殿廟移蹕,群情擧欣於瞻旄,凡厥在列,愴與忭傡。仍伏念臣於日前,伏奉特旨下者,進臣以嘉善階,周廬恩命,華誥洊宣,臣始之惶駴,繼以恧蹙,莫省措躬之所也。夫爵命之施,其道不一,或以才學進,或以功能進,或以年勞久勤進,無是數者,則上之爲濫授,下之爲僥冒,惟濫與僥,官箴興焉。況玆階也,卽周之中大夫漢之侍郞,是已。班亞八座,秩超二品,與聞乎朝廷之議,趨參於起居之列,號爲衣冠之雋選,非與庶官下僚之閒漫者比。雖於平常無事之時,固不可夫人而授之,夫人而冒之也明矣。顧今醜寇猖獗,保障失險,四郊,深多壘之恥,重宸,勤聽鼙之思,此正君臣上下,淬礪一心,圖所以勦殄剋復,轉否爲泰之大機會也。此時之一官一職,尤宜愼惜,以待夫有功之人,而迺者格外之恩,遽加於至愚陋極朽鈍之如臣者流,臣固不足言,而誠恐有識之竊議於朝家用舍之政也。臣跡本寒畸,姿又輕劣,直無所肖似之一賤品耳。遭値倖會,濫竊科第,游翔臺閣,輥躋緋玉,涯量已踰,涓勺莫酬,重之楡景漸迫,樗材無當,退伏畎畝,歌詠聖澤,以爲餘生不報之報,而伏遇我聖明光御,萬化維新,以少須思見之願,懷未忍便訣之私,遲回京輦,淹延羇寓,寔出於區區愛君之忱,而至若榮塗之更進一步,萬非臣寢夢之攸希,今玆誤恩,果奚爲而至也?臣之不才蔑學,無寸長尺能之可以裨補,卽淵鑑之所悉燭也,特以立朝之歲年稍久,姑且予之資級,俾爲榮觀乎,則又萬非臣義分之所安也。狗馬之報効都蔑,鳧雁之浮休惟意,勞無可言,勤於何有?卽上所陳之數者,無一而可者也。臣何敢倖躐爲榮,恬冒無恥,重招叢身之譏,而自歸粃政之科也哉?顧臣蚤歲孤露,慟纏銜索,每念古人風樹之感,自不覺淸淚之被面,匪分寵秩,獲援恩例,煌煌貤典,榮及九幽,卽臣畢生之至願也,而不衷招災,愳更深於忝爾,則哲貽累,分滋悚於顧私,明發不寐,淵谷在前,審絜已熟,行將控籲,時値動駕,守宮有命,章皇叩謝,縱不暇乎俟屨,夤緣蹲仍,實有愧於循墻,用敢披瀝衷臆,仰瀆聰聽,伏望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資秩,劃許收還,俾名器無褻,公私兩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韓致容疏曰,伏以,臣病伏鄕廬,已多年所,迺於日昨入闉之際,伏奉特旨,以臣爲嘉善大夫者,臣聞命恧蹙,繼以駴惑,實不省攸措也。仍伏念家世寒素,固莫如臣,人器儱侗,亦莫如臣,以臣視臣,本不足備數薦紳,而厚被洪造,滾到緋玉之列,榮已極而涯已踰矣。語其材則樗散無用,顧其齒則楡景無幾,畢生江湖,以圖不報之報者,卽亦分之宜耳。敢有何一步更進之望,而今玆誤恩,至及無肖,是豈臣寢夢所到也哉?夫亞卿峻秩也,特擢異數也,車服之典,素稱名器,非才德聞望,優居人前者,上不可以苟授,下不可以冒膺,熙朝遴選,何時不難愼,而況値宵旰憂虞之日,以礪世磨鈍之具,烏可輕畀於如臣賊品gg賤品g也乎?臣居在草野,見識昧於需用,學術疎於經濟,迄今衰邁,便成一無聞之人,此同朝之所共見諒者也。未敢知我殿下淵鑑之明,有何足取舍於臣歟。謂臣爲通籍稍久,淹滯可悶,而施此曠典,庸寓疎鬱之德意也歟?惟月之班,非夫夫所可倖占,又非如蔭塗之積仕推遷,則得無可議於嚬笑愼惜之政乎?臣雖聵劣,亦具彝性,豈不知感戴銘鏤,夷險向前,而人臣所以藉手者,廉防是已,今若憑恃寵靈,揚揚爲冒進計,則其於玷聖簡而乖物情何哉?參倚已熟,承膺無路,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將死臣知宗正卿李是遠疏曰,伏以,天塹失險,惟我肅廟、英廟兩聖御眞,蒙塵播越,未詳權奉於何處,臣民哀痛,號天罔極,臣世居此土,厚蒙國恩,今當妖氛晦塞,異類隳突之日,宜其肝腦塗地,血肉糜爛於鋒刃矢石之間,而臣今七十八歲矣。所居涯僻,病又沈綿,屢朔苦痢,宛轉床席,無路蠢動,擔舁未冷之尸,與兩弟,同就先父墳墓前,擧家老少,北望一慟,以眷屬付季弟與子姪,臣則與仲弟前郡守年六十六者,同爲飮藥自盡之計,以此報國,是何分義?但願身爲厲鬼,使醜類,自殲於光天化日之下,臣今且死,萬念都斷,但傾陽之葵,物性莫奪,將死之烏,其鳴自哀。臣聞古人有言曰,多難興邦,殷憂啓聖,又曰,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安知今日匪茹之番舶,不爲東國興恢之機會乎?宰相多讀書,朝廷足武臣,禦侮折衝,必有其策,以殿下英明特達之聖姿,得人委任,何患於撥亂反正,廓淸腥穢乎?臣又聞《丹書》曰,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魯論》曰,節用而愛民,爲治之道,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臣雖不敢自比於史魚之尸諫,豈無芹曝之愚忠乎?伏願殿下,一念一慮,一政一令,必也參倚於敬怠之分,而節用愛民,爲制治之本,鑑先王之成憲,熙聖學而行仁政,則環東土億萬蒼生,心悅誠服,人懷敵愾之忠,直節正氣,撑拄宇宙,則外至之邪穢,何敢螮蝀於太淸哉?惟聖明淵然澄省焉。臣無泣血摽心憂憤崩迫之至云云。

9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緣故出。左承旨宋熙正式暇。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假注書金永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趙秉鎬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性敎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啓曰,明日勅使,到弘濟院時,別迎慰使領議政,當爲進去而未差,左議政金炳學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載冕啓曰,假注書趙秉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方孝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應夏曰,贈領相李是遠,贈吏參李止遠喪,已有隱卒之典,而卓然樹立,有辭天下,予懷興感,歷日未已,特遣宗臣致祭,祭文,令文任撰進。

○鄭雲龜啓曰,平安中軍梁柱台,移拜三和防禦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防禦使鄭志鉉所受仍佩,諭書則安寶使禁軍齎傳,何如?傳曰,允。

○趙秉鎬改差,代以金永珯爲假注書。

○方孝隣改差,代以趙秉鎬爲事變假注書。

○以江華留守李章濂狀啓,賊遮要路,未卽赴任,惶恐待罪事,傳于鄭雲龜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應夏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應夏,以宗親府言啓曰,謹依下敎,故知宗正卿李是遠喪,本府原賻儀外,錢五百兩木布各一同,故郡守李止遠喪,錢二百兩木布各十疋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沿江民人之願募者數,至四千矣。竝爲移赴於摠戎陣,使之專制召募,使鄭圭應仍爲復命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再明日迎勅動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李應辰,嫌不進,無以擧行之地云,左通禮李應辰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迎勅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閔致庠,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謙洙爲兵曹參判,朴昌壽爲左通禮。

○兵曹口傳政事,三和防禦使單梁柱台,護軍閔致庠。

○兵曹,平安中軍單李敏應。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謁聖吉日,來十月初三日,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依定式分京外試取,則日字甚迫,各道知委,其勢末由,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初試爲之。

○兵曹,來十月初三日,親臨春塘臺謁聖武科殿試敎是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落點。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把守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南間罪人吳仁泰,特貸一縷,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吳仁泰刑推發配,卽當擧行,而以齋日相値,不得開坐,待明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一日戌時成貼馳報,則當日申時到付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內,以爲本府初境瞭望吏吳裕善馳告內,永宗馬嶼前,昨日碇留異大船一隻,今日潮水上去,而二隻船,則尙留馬嶼前,德浦鎭僉使馳報內,異大船一隻,今日辰時量,過本鎭前洋,而向于甲串津,異船中賊徒四五十名下陸,由甲串津城邊,而下來廣城鎭,衝火門樓,仍向德津,文殊別將申道赫所報內,昨日申時量,賊漢衝火於玉浦江邊人家及龍津火藥庫,今日午時量,異樣飛船一隻,及小船一隻,往祖江放大碗口二丸,而衝火於我船,仍到康寧浦,又放大碗口三聲後,還泊甲串津。鱗次祖江浦本陣防守軍急告內,異樣中船一隻,及小船一隻,當日午時量,來逼本浦,放大碗口二次,丸落於執待之我船,幸免全傷,故急發一哨軍,使之往救矣。賊船先卽還去,被傷船則只一隻,而修改次,曳置江邊,防守之節,嚴加申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主簿鄭憲敎米五石,前五衛將金在洙米三石、太二石,閑良千相鎬錢五十兩,司諫院書吏等米五石,前察訪文羲說米十石,戶曹書吏金斗植米五石,崔錫祜米五石,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徵付外邑善放砲手一百三十七名,將校一bb人b,令率領下送,付之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批旨,臣營陣所付泮民自願軍二百名,移付巡撫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彰義門外居本廳軍官折衝李膺秀,漢北門把守將卒三十二名每日糧米饌價,把守撤罷間,全當願助,而前監牧官朴漢英,白米十石,壯洞居內侍通政白之莚,白米三石、土醬三東海,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勅所製洞仙館詩七律一首,龍泉館詩七律一首,葱秀館詩五律一首,玉溜泉詩七絶四首出給,竝請刻揭,故原本,下送于各該邑,勅行回還前,使之刻揭,而原本,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勅東陽館離發詩gg時g所製太虛樓詩七律一首,葱秀館詩七絶二首,東陽館詩五律一首,竝請刻揭,故原本,下送于黃州、平山,使之從速刻揭之地,而別紙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寅九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眞殿。親行茶禮入侍時,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應夏,記事官李承洙,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判宗正卿興寅君、完平君昺、李圭徹,知宗正卿李承輔、李周喆、李東鉉,宗正卿李鍾淳、李邦鉉,檢校直提學李載元、金炳弼,檢校直閣閔升鎬、李承純,檢校待敎趙寧夏、趙慶鎬,檢校副提學鄭健朝,檢校典翰李明應、李根秀,典翰金奎弘,應敎洪萬燮,副校理趙定燮,修撰嚴世永,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導上詣版位西向立。通禮跪,啓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時原任大臣、宗親、儀賓、諸閣臣、諸儒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載冕酌酒訖。通禮導上詣神位前,跪啓請跪,上跪。載冕奉香,雲龜奉爐,上三上香。載冕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雲龜,雲龜跪受,傳于應夏,應夏跪受,奠于案。上連獻三酌。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監酌,三上香獻酌,竝如上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時原任大臣、宗親、儀賓、諸閣臣、諸儒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通禮跪,啓禮畢。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柳厚祚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導上還入幄次。諸臣以次退出。

○丙寅九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應夏,記事官李承洙,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原任直提學金輔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奉審閣臣進前。輔鉉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華寧殿,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載冕廚院進。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世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李承洙李龍雨。假注書金永珯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秉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世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世曰,國有患難之時,或以召募,或以倡義,而終底戡定者,卽上下相須之道也。見今洋夷之磐據江都,已至旬餘日,四方之向義募赴者,尙此零星,八域之內,其眞無義勇智略之士而然乎?抑因予之否德,有所過失,不能激感而然歟?反覆推究,莫曉其由,而雖以在朝之縉紳言之,俱是喬木世祿之家也,何忍有後其君之心,而彼之一時猖獗,卽往古來今所未有之變也。我朝,自檀、箕,以來,上之所敎導,下之所服習,皆先聖遺訓,而未嘗與法國,有聲氣相通,恩怨可論,則今此尋釁動兵,來侵於隔海幾萬里之外者,非徒兵出無名,洵是慢天虐民。古人云,師直必勝,在我,抑有何驚怯之端,而不思所以各陳碩劃,卽圖掃滅之方,徒懷全軀保妻子之計,先送家眷者有之,而無知小民,從而和之,都下騷訛之患,日甚一日,今則城內便是空虛云,其在同休戚之義,寧有如許道理乎?誠爲之萬萬慨然。且念奸細輩,潛通和應於醜類,同謀助勢者多矣。苟能各司摘發,亟施當律,則彼亦知我國君臣至死不變之義,而必不能强其所不可强者,此豈非目下急務,而一切任他,徒事玩愒而止乎?噫,彼小酋,渠雖乘虛侵掠,終當有殪殄無遺之日矣。朝野之間,苟有敵愾之人,皆輸智而陳策,出義而赴陣,同心同力,刻期討平,則是豈予一人之幸也?實宗社無疆之休,予言止至,咸須知悉。

○李應夏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

○又啓曰,明日迎勅動駕時,右邊捕盜大將李邦鉉,以司僕寺內乘,隨駕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應夏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應夏,以議政府言啓曰,統禦使鄭雲翼。請劃軍餉穀三百石矣。延安、白川兩邑公穀,已令運送於沁都,而沁留姑未赴任,且有松都穀劃給者,先以延、白兩邑穀中,準此數火速輸致于喬桐之意,分付黃海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立廛市民,願納錢一千兩矣。以補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朴承輝狀啓,長淵縣監金聖求,遭父喪,傳于鄭雲龜曰,行護軍韓致容除授,當日除朝辭給馬罔夜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長淵縣監單,韓致容除授事,承傳。

○李應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頒敎陳賀後,八道、四都赦文,當爲齎去,而江華府留守,姑未到界,待到任後,卽爲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海西長山以北十一邑稅太,以本色裝運,已有近例,而見今太儲不敷,今冬料祿,無以排比,丙寅條稅太,依各年例,必以本色,今十月內氷合前,陸續上納之意,預先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泳汲、鄭懋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動駕時,依下敎出宮門路,崇禮門爲之,還宮門路,敦義門爲之矣。送勅動駕時,出還宮門路,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出宮門路,敦義門爲之,還宮門路,崇禮門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翌日館所動駕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迎勅時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館所接見勅使時,別雲劍別軍職侍衛,信箭宣傳官、承傳宣傳官各一員,侍衛寶劍及兵曹堂上郞廳各一員,承傳宣傳官挾輦軍,隨入大門內,其餘侍衛及槍劍軍倭槍手,大門外留駐,交龍旗,作門外留駐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永禧殿、南關王廟動駕時,巡撫使,只率前排禁衛營,前路通衢,出來祗迎矣。今此迎送勅動駕時及館所動駕時,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南殿動駕時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迎勅動駕時,寶劍、別雲劍受點人員,例爲仍用於館所動駕時及送勅時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二十六日慶科,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殿試,直赴殿試人南兵營親騎衛張成汲,直赴會試人閑良李宗宜,別付料軍官盧泰錠,水原列校朴俊錫,江原監營馬兵金奭鍾,慶尙監營選武軍官鄭鵬漢,左兵營馬兵金奎昊,南兵營別砲衛盧必信,北兵營馬兵李右鉉,無緣不赴,委折,關問漢城府及各該道守臣、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矣。卽接漢城府前判尹李源命,水原留守趙獻永,江原監司曺錫輿,慶尙監司李參鉉,左兵使金箕錫,南兵使李基碩,北兵使鄭岐源回牒,則親騎衛張成汲,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選武軍官鄭鵬漢,遭故,依例陳試,閑良李宗宜,別付料軍官盧泰錠,列校朴俊錫,馬兵金奭鍾、金奎昊,別砲衛盧必信,馬兵李右鉉,以身病不赴云,竝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放榜時,天童軍,例自本曹待令,而在前卽日放榜時,文科則全數定給,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南間罪人吳仁泰,特貸一縷,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吳仁泰,嚴刑一次,訊杖第三十度後,慶尙道丹城縣遠惡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提學金輔根,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勅使回還,未過畿境,例不得設行之意,(聽))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內閣書吏廉在鎭等黃牛二隻,司譯院前正鄭在昕錢一百兩,司果李俊壽錢一百兩,前五將李鼎禹錢一百兩,折衝姜泰鉉白米五石,出身李仁奭白米五石,承政院書吏李禹錫等黃牛三隻,使令崔夏鎭等黃牛二隻,宣惠廳書吏吳道烈等白米二十石、太二十石,庫直高鎭岱等白米二十石、太二十石,使令尹昌燁等白米十石、太十石,壽進宮掌務李承業錢二百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二日申時成貼馳報,則通津府古邑里幼學閔龍植柴七十束,幼學金商郁柴七十束,幼學李宗憲柴七十束,奉城面石灘里幼學權鳳憲全酒五甕、牛二隻、軟杮四貼、糟糠四石,陽存里幼學趙漢永再次牛一隻、馬太十束,陽存里洞中柴一百八十束、馬草二十束,大坡里洞中柴二百束,奉城面顚流里張漢雲糟糠六石、柴一馱,桒串面大浦里幼學李吉遠民魚十二尾、石魚五束、眞魚二束三尾,幼學李紀遠民魚十二尾、石魚五束、眞魚二束三尾,所伊浦面後坪里崔光潤柴三馱、皮太三馱,大坡面朔是里崔遇永沈菜十桶,所伊浦面馬音里金得淵馬太四束、糟糠三斗,加佐洞李乭伊馬太二十二束,陽陵面牟山里幼學李相錫牛一隻、南草十七把,古邑里幼學李圭永牛一隻,沙草里民人等濁酒十九盆,霞隱洞民人等濁酒二十四盆,所伊浦面麻造里幼學閔羲復葉太二馱,大坡面藥山里幼學黃進源沈杮一千箇、石花醢一盆,奉上面麻西里洞民等柴五十九束、靑太二十束、糟糠二石,迭田面新折遇里洞民等濁酒二十九盆,所伊浦麻造里幼學權炳斗馬皮太一馱,權秉憲皮太一馱,朴致瑞皮太一馱,朴太三皮太一馱,李俊永皮太一負南草四把,閔義達、林允得等皮太十束、馬草六束、糟糠一石,古串面麻唐浦洞民等馬太一石、糟糠二石、柴草十馱,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迎勅時,各處定送將卒數爻,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命龜,身爲假參軍,不勤巡山,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前府使尹湋、李根永,前營將梁柱石,竝本營別軍官差下,使之參謀機務,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資憲秦繼煥錢一百兩,前知事金景遂錢一百兩,前五衛將姜和淳錢一百兩,本營書吏車允行錢一百兩,前五衛將孫瀅銖牛二隻、民魚十尾,西江倉前里居民李宗哲艮醬一甕、白蝦醢一盆,來納幸洲gg幸州g陣,所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敎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前五衛將白樂善錢文一百兩、白米五石、黃牛二隻,大護軍秦繼煥錢文一百兩,前知事金景遂錢文一百兩,前五衛將姜和淳錢文一百兩,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齎來賜物遠接使,別定差使員慶安察訪張致德先送都監矣。令尙衣院官員,呈納承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坡州,上勅所製太平館詩七律一首,臨湍館詩五律一首,坡平館詩七律一首,竝請刻揭,故原本,分送于各該邑,以爲從束gg速g刻揭,而別紙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文移,則勅使,明日入京,軍令以巳初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判宋謙洙疏曰,伏以,永禧殿親祼禮成,聖慕追伸,武安廟精禋昭假,百靈拱護,群工欣誦,輿情胥慰。仍伏念臣適忝近密,獲叨陪扈,趨走於楹戺之間,周旋於樽爼之下,只以有事爲榮,安有微勞可記?不圖謬恩遽下,授臣以嘉善大夫之階,繼伏奉兵曹參判除旨,臣拚誥震駴,五官迷錯。噫,亞卿重爵也,騎省要任也。太上命德,故禮云登車有光,其次懋功,故《書》稱車服以庸,除非才德具備,望實隆洽,而鞠躬仔肩,積有勞勩者,上授下受,不可以濫且冒也,決矣。況今江都失守,民情繹騷,際此官人,尤宜難愼,必須揀拔才藝通練之士,使之光躋榮顯,告時辰猷者,寔爲修攘之急務也。顧臣謏陋,百不猶人,以言乎材器,則斗筲之小也,以言乎學殖,則谿茅之塞也,直是倥倥然一木偶人耳。立朝二十有二年,歷揚內外,毫蔑涓報,窹寐循省,惕息在中,雖使之投散處閒,猶懼不勝,矧玆宰綴之顯,而責任綦重者乎?溝中之斷,不可竝列於泰畤之尊,竈下之焦,不宜同諧於淸廟之瑟。臣若憑恃寵靈,抛棄四維,恬然冒進於卿月之列,而晏坐華轂之上,則抑何異軒鶴之翩翥,而其貽羞朝紳,玷褻名器,當復如何?百爾忖度,承膺無路,玆敢罄暴苦衷,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爵秩,俾恩典無濫,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閔致庠未肅拜。左承旨宋熙正藥院進。右承旨趙性敎坐直。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應夏。注書李承洙李龍雨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秉鎬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慕華館。入小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啓源,副提調宋熙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性敎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司僕司gg司僕寺g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李應夏啓曰,勅使回還間,事變假注書,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啓曰,明日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金致仁一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載冕啓曰,臣載冕,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半日勞動,必多憊節矣。俺們等,幸勅恩庇,回館好在,而荷此遣近侍勞問,不勝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應夏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應夏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入之。閔致庠落點。

○以公忠監司申檍狀啓,定山縣監黃芝仁,遭父喪事,傳于李應夏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下送。

○李應夏,以議政府言啓曰,巡撫營所用馬太,向自本府,以戶曹所在三百石劃給,而今已用盡無餘,復請繼劃矣。以惠廳所在中三百石輸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勿揀赦前,永不敍用,居中、居下,亦爲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崔國鎭、朴鍾善,俱爲除拜,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駕詣慕華館送勅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已停番,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慕華館環衛軍兵,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迎勅時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一日入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點考,而館所動駕相値,二十七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當爲全數進參,而都事韓珏淵,奉命在外,金洛鉉、鄭宅淳gg鄭完淳g,今此勅行,俱以嫌不進,無以推移,竝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韓珏淵,禮賓主簿鄭龜東,已上相換,禁府都事鄭完淳,內資主簿李祖潢,已上相換,禁府都事金洛鉉,義盈奉事李根集,已上相換。

○李應夏,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齎來誥命一道、勅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內閣使令金義浩等黃友gg黃牛g一隻,義禁府羅將鄭弘基等太十石,前五衛將金得憲白米五石、錢一百兩,前中軍崔致斗錢一百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閣監朴敏浩錢一百兩,崇正朴大永錢三百兩,白木廛市民等錢二千兩,前主簿劉淵哲錢一百兩,前五衛將洪就源白米五石、太二石,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勅所製,弘濟院詩七律一首,卽請刻揭,故原本,出給該牧,使之從速刻揭之地,而別紙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迎恩門幕次後,以酒果饌品各一盤,入傳兩勅,而通官及跟役等處,亦以酒肴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依例入給,則差備譯官,以爲茶啖床,使之入傳于館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四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bb啓曰b,勅使來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中,各房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在館時,開閉門砲三聲,具細樂吹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黃裳叶坤儀之吉,式嗣徽音,丹誥膺賁章之頒,祗率彝典,思與同慶,用伸播修,念眇躬丕承洪基,猗賢配肇御壼位,珩璜琚瑀之夙著令聞,允爲百福之源,琴瑟鍾鼓之播諸詩歌,載颺六宮之頌,仰貼三殿之喜悅,聘穀圭而御家邦,共將七世之明禋,奉玉齍而承宗廟,作之合於初載,擧幸儷極而配尊,儀則多於舊章,尤宜備物而正號,肆馳下國之專价,仰邀中朝之疏封,君子之道造端,翟褕方御,大邦之典自有,象服是宜。迨玆請命之纔還,遽紆恩誥之遄降,皇華玉節,旣勞膚使之來宣,繡衣珠軒,旋侈寵錫之殊等,拚鳳綸而拜瞻丹闕,荷龍而歡動靑邱,播周嬪京室之譽,陰功方著於彤管,重齊體正家之義,顯冊載擎於琅函,賀騰群黎,喜溢環域,乾坤定位,正屬六禮之初成,雷雨動盈,宜有八方之覃惠,無瑕不滌,猶膏澤之普霑,有惠必推,若蒸陽之旁達。自本月二十四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雜犯死罪,徒流以下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自此邦國之增鞏,贊九重初元之治,宜爾室家之永綏,膺百男克昌之慶。知製敎臣申應朝製進

○行護軍鄭基會疏曰,伏以,日吉辰良,鑾蹕穩旋,瞻旄群情,胥欣以告,臣於是時,適忝邇班,陪扈於介胄之列,周旋於樽罍之間,躬覩盛儀,爲龍爲光。以臣職掌禮房,特頒恩旨,授臣以二品之誥,臣稽首戴榮,告喜於臣老父母,退而思唯,惶愧浹汗。臣姿性庸鈍,無寸能尺長之可以名一者,而釋褐以來,過蒙庇造,名塗華貫,偏荷眷錄,循衷揣量,未知何以效萬一之報。不意今者,又被出常之隆命,致身卿宰之班,名器褻矣,朝典僭矣。是秩也,卽成周之中大夫,而唐宋之左侍郞也。步履亞八座之位,車服超庶僚之綴,德選能擧之所表章也,王體邦論之所與聞者也。其人必皆學古通方,修潤洪猷,鍊達治謨,措濟庶務,望實踐歷,莫非當世之雋彦也。今臣通籍未及十年,强仕尙餘數歲,簪筆橫經,猶懼其不稱,況敢擬議於服官政而預國事乎?且臣之遵儀奉行,卽不過趨走之常分也,何功之可紀,何勩之可酬,而有若褒賞勸奬之擧者,尤豈不有欠於明試登崇之隆典乎?器使群工,明主之所愼也,辭受一節,人臣之所戒也。今若只知爲榮於臣身,不思仰累於聖簡,則是豈臣情之所敢安也哉?揆公揣私,萬難承當,悉輸悃愊,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推藏袴之義,亟垂褫鞶之恩,則臣之如新受賜,更有深於拔擢之榮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寅九月二十四日辰時,大駕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李載冕,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應夏,記事官李承洙、李龍雨,事變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判宗正卿興寅君、李敦榮、李圭徹、李景純、完平君昺,知宗正卿李東鉉、李承輔,宗正卿李鳳周、李寅奭、李升洙、李世輔、李鍾淳、李重榮、李世器、李邦鉉,檢校直提學金炳地,檢校直閣閔升鎬、李承純,檢校待敎趙寧夏、趙慶鎬,檢校副提學李載元、鄭健朝,檢校典翰李明應、李根秀,典翰金奎弘,校理韓龍敎,副校理趙定燮、洪大鍾,修撰李裕承、嚴世永,副修撰洪祐昌,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啓源,副提調宋熙正,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外,小駐駕轎。上命承旨進前,巡撫營將卒許勞問以來。雲龜承命勞問後,回奏曰,無頉善在矣。上曰,唯。仍進發,由鐘閣前路,至崇禮門內。上命承旨進前,城門把守軍卒許勞問以來。雲龜承命勞問後,回奏曰,無頉善在矣。上曰,唯。仍出門外,鳴金二下吹打作。至慕華館幕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幕次。傳曰,遠接使入侍。出傳敎遠接使趙得林進伏訖。上曰,善爲往返乎?得林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而今番勅使,極其平順,所經列邑,幸無生頉矣。上曰,沿路支勅,亦皆無弊乎?得林曰,支勅列邑,盡心奉行,一依朝廷命令,而至於下隷輩,各別操束,無他討索之弊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上以司謁傳命曰,勅使離發弘濟院,今至何處與否,續續知入。少頃,勅使至北作門信地,放砲三聲畢。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左贊禮韓啓源,右贊禮兪致崇導殿下就祗迎位。勅書龍亭至。左贊禮啓請鞠躬。上鞠躬,勅書上龍亭。左贊禮啓請平身,上平身。還入小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傳敎小頃。通禮跪啓請乘轎,領敦寧金左根,判府事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柳厚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乘轎進發,由敦義門過鐘閣前路。秉世,以問安承旨復命,仍入敦化門、進善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入仁政門小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仍命勅使今至何處與否,續續知入。小頃,勅書龍亭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左右贊禮導殿下就祗迎位。左贊禮啓請鞠躬,上鞠躬龍亭過。左贊禮啓請平身,上平身。勅使從入,奉詔勅置於案。引禮引勅使就位,左右贊禮導上詣拜位,行四拜禮訖。左贊禮啓請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三上香。左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左右贊禮導前,由西階至殿戶外。載冕前導,入詣殿內受詔勅位,北向立。載冕啓請跪,上跪。勅使奉詔勅,西向立傳,上受詔勅,以授載冕,還置于案。勅使又奉誥命立傳,上又受誥命,授載冕亦置于案。載冕啓請叩頭興平身。上叩頭興平身。載冕前導,出殿戶外。左右贊禮前導,至殿階上,東向立。引禮引勅使,出至殿階,西向立。宣誥官趙晩和受勅書讀之。勅書曰,皇帝勅諭朝鮮國王姓覽,王奏稱壼職未備,念宗社之重,承母妃之訓,納驪城府院君閔致祿女,爲正室,陳奏請封,朕以典禮攸關,特允所請。玆遣侍郞魁齡爲正使,委散秩大臣希元爲副使,齎持誥命,封閔氏爲國王妃,佐理內治,竝賜綵幣等物,惟王曁妃,共懋肅雝,和琴瑟而衍慶,彌深忠敬,鞏帶礪以承庥,欽哉毋替。朕命故諭,賞朝鮮國王妃蠎縀二疋、糚縀二疋、錦縀二疋、倭縀二疋、閃縀二疋、帽縀二疋、素縀二疋、石靑縀二疋、大縀三疋、彭縀三疋、紗四疋、綢四疋。次讀誥文曰,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承庥纂服,固惟辟之仔肩,翼運匡猷,實賢媛之助嬍,故芳徽懋著,職無忝於宜家,斯綸綍遙頒,典特隆乎正內。爾朝鮮國王姓妻閔氏,秀毓華宗,德嫺嬪則,勵蘋蘩溫淸之節,肅穆爲儀,秉鷄鳴儆戒之心,恪恭成性。念爾屛藩累世,罔懈忠貞,矧玆壼德勤修,宜膺寵命。玆特封爾爲朝鮮國王妃,襄敬共於無怠,著柔順於不違,庶增伉儷之光,永篤邦家之慶,欽哉,勿替朕命。同治五年八月初六日。讀訖。引禮引勅使,還入就位,左右贊禮前導。上降復位。左贊禮啓請三叩頭山呼。上跪。三叩頭山呼。左贊禮啓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上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左贊禮啓禮畢,仍前導,入殿廡西幄次。引禮引勅使,入殿廡東幄次。接見時至,載冕導殿下,由正西門,入就殿內拜席頭東向立。引禮引勅使,由正東門,入就拜席頭西向立。命御前通事趙寧夏、閔升鎬。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不敢當。上曰,禮也。不敢從命。勅使曰,不敢當。上曰,賓主初筵,禮不可廢,況僉大人,奉皇命臨止,豈敢不如儀乎?勅使曰,請行揖禮。上曰,大人有命,不敢不從,當行揖禮,而拜無交拜之禮,則揖亦不可以交揖,主人當先揖,而一時竝揖於兩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勅大人,次揖副勅大人,好矣。勅使曰,願同行揖禮。上從之,揖禮畢。上曰,皇上氣候,若何?勅使曰,萬安。上曰,慈安皇太后氣候,若何?勅使曰,萬安。上曰,慈禧皇太后氣候,若何?勅使曰,萬安。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龍雨承命出傳。領敦寧金左根,判府事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柳厚祚,以次進前訖。上命御前通事請就椅。勅使曰,謹依敎。上就椅,勅使就椅。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都太平。上曰,秋氣稍涼,道路遼遠,驅馳之餘,氣力,何如?勅使曰,多荷盛念,幸免顚仆,甚感甚感。上曰,小邦厚被皇恩,每有控告,輒蒙準施,今玆冊妃之請,皇旨特允,使价纔返,誥勅隨頒,加以寵錫便蕃,海外小邦,何以得此?一國上下,同情歡祝,北望攢手,不勝感戴矣。勅使曰,皇恩所被,想切感祝。上曰,僉大人,銜命遠臨,專爲小邦封冊之典,凡係供奉,固當致誠,而事力未逮,自在沿路,多不稱情,在於畿邑,適値有事,供億之節,恐尤率略,在主人之心,不勝歉愧矣。勅使曰,眷念所曁,事事穩便,感謝感謝。上曰,秋初英商戴拔之來,請交易於江華府內洋,及崔蘭軒之侵擾於平壤府,頃旣陳咨,而今此洋舶之尙此閃忽,非戴拔、崔蘭軒之比。刦掠閭里,人畜俱空,焚燒廨宇,財貨先取,其設心行事,有若是叵測矣。勅使曰,聞甚驚惋,未知現今作何發落。惟望善爲量處。上曰,小邦被兵之事,念大人還朝之日,卽爲轉奏,劃有排解之道,則甚幸甚幸。勅使曰,覆命日,謹當詳細奏聞矣。上曰,進茶,何如?勅使曰,遵命。仍行茶禮。工人及歌者舞童,陞階樂作。司饔院提調進揮巾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揮巾於勅使前。提調又進茶鍾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茶鍾於勅使前。上執茶鍾擧示,勅使亦擧示。提調四人進果盤於上前,假提調八人,亦進果盤於勅使前。上擧筯,勅使亦擧筯。上曰,通官賜茶,何如?勅使曰,好矣。上命載冕招致通官於楹外賜茶。行茶禮畢。上曰,皇華遠辱,一國榮感,願以不腆之數器,略表微忱矣。勅使曰,不安不安。仍行宴禮。內資寺,先設大卓於殿內北壁,司饔院,設阿架床酒亭於殿內近南。樂作。奏與民樂提調進揮巾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揮巾於勅使前。提調二人進饌案於上前,假提調四人進饌案於勅使前。應夏進花函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花函於勅使前。次第進鹽水,空卓小膳第一盞。樂作。步虛字樂藍衣初舞進空盤,割肉爲進。上執盞,勅使執盞,相揖擧示。進饅頭擧筯訖。進第二盞。樂作。鄕唐交奏樂繡衣牙拍舞進初味,擧筯訖。上曰,物雖菲薄,意則懇摯,强爲下筯,以慰此區區之情悃也。勅使曰,遵命。進第三盞。樂作。步虛字樂紅衣響鈸舞進二味。上曰,通官饋酒,何如?勅使曰,好矣。上命載冕招致通官楹外饋酒。上曰,一酬一酢,賓主之禮也。顧此未能多酌,僉大人,幸賜恕諒,更進數爵,以畢今日之歡也。勅使曰,遵命。進第四盞。樂作。鄕唐交奏樂黑衣紅衣鼓舞進三味,第五盞。樂作。鄕唐交奏樂繡衣廣袖舞進四味,第六盞。樂作。鄕唐交奏樂紅衣廣袖舞進五味,第七盞。樂作。鄕唐交奏樂藍衣廣袖舞退小饍,進大饍,行完盃禮訖。上曰,情雖無盡,禮難屢瀆。請撤床。勅使曰,謹依命。仍樂止。退饍案及揮巾,宴禮畢。上曰,僉大人驅馳之餘,勞憊旣多,日勢且晩,久請留話,有所不安。請僉大人,早歸館所,便宜調息,館宇供帳,必多疎略,望須恕諒焉。明日當晉詣gg進詣g館所,躬探起居矣。勅使曰,旣云光臨,謹當恭候,以盡餘懷。上起座,勅使亦起座。上請行拜禮。勅使曰,不敢當。請行揖禮。上曰,僉大人之敎,旣如此。請行揖禮。揖禮畢,送至仁政門。勅使曰,請回宮。上曰,主人之禮,不可闕也。勅使曰,請回宮。上曰,盛意雖如此,應行之禮,何可已也?勅使曰,請回宮。上曰,謹聞命。勅使出至仁政門外,上乘輿。勅使乘轎子。上揖,勅使答揖以出。載冕稟遣史官問安於進善門外,秉鎬承命往招通事問安。勅使曰,稱謝,幸望卽爲回駕。秉鎬回奏。仍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閔致庠。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事變假注書趙秉鎬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迎勅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南小館,入小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宴享後入小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啓源,副提調宋熙正啓曰,郊館迎勅,移次勞動,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趙性敎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庠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宋熙正啓曰,臣知宗正卿李景純,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應夏曰,伴送使,明日慕華館待令。

○傳于李應夏曰,司譯院漢學前銜方漢一,付之今番譯科會試榜末。

○傳于宋熙正曰,行護軍林永洙、趙啓昇、崔遇亨、南性敎、李寅奭,竝百官加親授。

○傳于宋熙正曰,中官李相寬、鄭泰吉,竝百官加親授。

○有政。吏批,判書李載元進,參判金炳弼病,參議金世鎬病,左承旨宋熙正進。以李秉淵爲刑曹佐郞,柳基賢、安秉鐸爲典籍,鄭基昌爲繕工主簿,耆老所守直官單金顯默,行護軍林永洙、趙啓昇、南性敎、寧豐君崔遇亨,宗正卿李寅奭,已上今加資憲,百官加親授,知宗正卿單李寅奭,延安府使韓應弼,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判書李是遠,贈領議政判宗正卿例兼特贈上相事,承傳。故郡守李止遠,贈吏參宗正卿例兼特贈亞銓事,承傳。故通德宋欽時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宋憲圭贈吏議,故學生宋煥復贈僕正,已上兵曹參判宋謙洙三代。

○兵批,行判書金炳㴤病,參判宋謙bb洙b入直進,參議李鶴周病,參知李炳敎病,左副承旨鄭雲龜進。大護軍林永洙、趙啓昇、南性敎,護軍鄭基會,副護軍鄭志鉉,以上竝單付。

○以江原監司曺錫輿狀啓,楊口縣監李果重,稱以軍器修補,賣鄕賣校,專事肥己,許多不法之事,難以枚擧,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宋熙正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民爲楊口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顯翼爲定山縣監。

○鄭雲龜啓曰,明日動駕時,右邊捕盜大將李邦鉉,以司僕寺內乘,隨駕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應夏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宋熙正曰,吏兵批別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公忠道成歡察訪李澤之子幼學承榦,持黃牛十隻,來到陣中,願助軍需,而亦願赴陣,故牛隻段,捧上,以爲犒饋軍中,承榦白衣從事差帖,使之付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京城居前中軍李雲祥黃牛四隻,江華吉祥面溫水洞民人等牛一隻、南草五十四把,德津高啓哲兒犢一隻,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之資,故捧上後,分給軍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四日戌時成貼馳報,則當日酉時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及文殊別將申道赫所報內,今日辰時量,甲串陣前洋,碇留異樣體大船一隻,行船向永宗而去,江華戶南庫私倉太倉近處,火光衝天,似是賊徒之放火。鱗次到付德浦鎭僉使馳報內,以爲今日巳時量,異樣體大船一隻,逆水下來,過本鎭前洋,而向富平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願呈名帖,故令司譯院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願呈名帖,進獻物種單子,故令司譯院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元禮單,例贈別贈,都求請別求請,通官以下元禮單,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以本色持去,或以折銀持去,分付戶曹,區別懸註,追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庠,以戶曹言啓曰,上副勅贐行,二通官賞給,依壬子年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上副勅及兩通官別求請各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元禮單各贈給通官跟役等贈給,無弊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禮單馬,上副勅,俱以折銀持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明日欲爲回程云,故臣等依例進西宴廳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進詣西宴廳,使差備譯官,以上敎請留,則兩勅以爲,今旣竣事,亦已休息,返命時急,不可久留,明日必欲回程云矣。在前勅使欲爲回還,都監先爲請留,又有承旨請留,大臣請留,中使請留之例,待下敎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應夏曰,勅使明日回程云,遣都承旨請留。

○閔致庠啓曰,臣於館所承命請留,則上副勅以爲,如是勤挽,雖極感謝,公事已竣,經夜休息,明朝則期欲回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應夏曰,左議政進去,更爲請留。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今月二十六日,自京離發,十月初八日,當到義州云,以此意分付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而路程記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今二十六日,起行書出矣。牌文先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發行軍令,明日辰正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節一柄、黃傘一柄、龍旗御杖各一對、欽差牌、肅靜牌、回避牌,竝作馱以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城門砲上下馬砲軍樂,依上來時例爲之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名帖,仍以御帖奉來之意,言于兩勅請留,則兩勅以爲,盛意勤摯,至於遣大臣請留,不勝感謝,而皇旨在身,返命時急,且軍令已出,排站完定,尤無以從命,極爲不安云矣。御帖,使都監郞廳,陪進承政院,臣則仍爲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名帖,仍以御帖奉來之意,言于兩勅請留,則兩勅以爲,盛意勤摯,至於遣大臣請留,不勝感謝,而皇旨在身,返命時急,且軍令已出,排站完定,無以從命,尤爲不安云矣。大臣仍爲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備待事,前已草記蒙允,而今此勅使發行,旣在明日,不得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弘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寅九月二十五日辰時,大駕詣南小館。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致庠,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應夏,記事官李承洙、李龍雨,事變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判宗正卿興寅君、李敦榮、李圭徹、完平君昺,知宗正卿李東鉉、李承輔、李鍾淳、李世器、李邦鉉,檢校直提學金炳地,檢校直閣閔升鎬、李承純,檢校待敎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檢校副提學李載元、鄭健朝,檢校典翰李明應、李根秀,典翰金奎弘,校理韓龍敎,副校理趙定燮、洪大鍾,修撰李裕承、嚴世永,副修bb撰b洪祐昌,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啓源,副提調宋熙正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外。知宗正卿李景純進前。奏曰,臣承命詣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昨夜穩便善宿,而今遣宰臣垂問,不勝感激云矣。進發,由鐘閣前路,至南小館降轎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乘輿,入幄次。致庠稟請遣史官奉御帖,問安於上副勅。秉鎬秪奉御帖,招致通事問安。兩勅雙手秪奉御帖,還授通事曰,不敢當。秉鎬回奏。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致庠前導,入正廳前西階下。引禮引勅使,迎于東階下讓先陞。上令通事傳語曰,大人先陞,主人不敢先陞。勅使又請先陞。三讓後,上曰。請同陞。勅使曰,好好。上由西階陞廳,東向立,勅使由東階陞廳,西向立。上曰。請行拜禮。勅使曰,不敢當。上曰,禮不可廢。勅使曰,不敢當。上曰,大人久立,有所未安。請行揖禮。勅使曰,謹依命。揖禮畢。上曰。請就椅。勅使曰,謹依命。就椅後,上命大臣入侍。龍雨承命往諭。領敦寧金左根,判府事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柳厚祚,以次進前訖。上曰,日候不適,館宇樸陋,恐未愜於僉大人休憊之節,夜來起居,何如?勅使曰,此處凡百,尤爲穩便,跋涉之餘,頓忘其勞矣。上曰,館舍供帳,非不另飭,而終未稱意,雖荷僉大人曲爲之恕,此心則不勝歉愧矣。勅使曰,凡百供奉,隨處完備,仰認盛念,尤庸感謝。上曰,上勅大人尊庚幾何?勅使曰,五十二歲。上曰,副勅大人尊庚幾何?勅使曰,二十四歲。上曰,昨日奉接,未獲從容,願言餘懷,終宵未已,今玆躬探起居,而願以茶果,更伸未盡之誠矣。勅使曰,不安不安。仍行茶禮。工人及歌者舞童,陞階樂作。司饔提調進揮巾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揮巾於勅使前。提調又進茶鍾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茶鍾於勅使前。上執茶鍾擧示,勅使亦擧示。提調四人,進果盤於上前,假提調八人,亦進果盤於勅使前。上擧筯,勅使亦擧筯。上曰,通官賜茶,何如?勅使曰,好矣。上命致庠招致通官於楹外賜茶。茶禮畢,仍行宴禮。內資寺先設大卓於廳內北壁,司饔院設阿架床酒亭於廳內近南。樂作。奏與民樂提調進揮巾bb於b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揮巾於勅使前。提調二人,進饌案於上前,假提調四人,亦進饌案於勅使前。應夏進花函於上前,假提調二人進花函於勅使前。次第進鹽水,空卓小膳第一盞。樂作。步虛字樂藍衣初舞進空盤,割肉爲進。上執盞,勅使亦執盞,相揖擧示。進饅頭擧筯訖。第二盞。樂作。鄕唐交奏樂繡衣牙拍舞進初味,擧筯訖。進第三盞。樂作。步虛字樂紅衣響鈸舞進二味。上曰,通官饋酒,何如?勅使曰,好矣。上命致庠招致通官楹外饋酒,進第四盞。樂作。鄕唐交奏樂黑衣紅衣鼓舞進第三味。進第五盞。樂作。鄕唐交奏樂繡衣廣袖舞進四味,進第六盞。樂作。鄕唐交奏樂紅衣廣袖舞進五味。進第七盞。樂作。鄕唐交奏樂藍衣廣袖舞退小膳,行完盃禮訖。上曰,僉大人之光臨,在弊邦,榮耀極矣。館宇未免湫陋,膳羞雖甚菲薄,切望多日留連,俾慰此心也。勅使曰,盛眷如此,固當遵命,而但辭陛時,以不可遲留之意,奉有皇旨矣。上曰,僉大人襜帷暫駐,旌節旋催,驅馳間關,恐損貴體,更願少淹,毋孤此意也。勅使曰,皇旨旣若是,又有緊管公務,實無以遵命,孤負勤敎,悚甚悚甚。上曰,日勢已晩,且爲僉大人便休。請辭歸。勅使曰,旣荷臨問,又盡情好,感幸之忱,尤切于中矣。上曰,館宇雖未便適,更願僉大人,善加調息,旋旆之日,當奉別於郊館矣。勅使曰,盛敎若是辛勤,非不知萬萬不安,而亦不敢仰請動止也。上仍起座,勅使亦起座。上請行拜禮。勅使曰,不敢當。上曰,應行之禮,屢次不行,心甚不安,今番則請行拜禮。勅使曰,願行揖禮。揖禮畢。致庠,導上出,引禮引勅使,導至階下。上曰。請止之。勅使曰,豈敢不送,至中門,上又曰。請止之。勅使曰,豈有不送之禮?上出西中門入幕次。上曰,諸司預備。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進發至鐘閣前路。應夏,以問安承旨復命。仍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閔致庠。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坐直。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事變假注書趙秉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地動。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趙性敎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世啓曰,臣秉世,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夜來安節,聞甚喜幸,俺們等,今將起身,心裏不勝悵然,又遣近侍,如是勞問,尤切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御營大將李顯稷,送勅時環衛事,今方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鄭雲龜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趙秉世,以戶曹言啓曰,今此支勅時,贐行及賞給,依壬子年例,磨鍊贈給矣。通官及跟役等,連以銀子之數少,不爲祗受,故不得已依近年例入給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又以行李收拾之際,勢不得巳時離發,更以午時退定,則路程,高陽止宿,明日坡州中火,長湍秣馬,開城府止宿云矣。京畿三站,今方撥馬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出給所製七律二首,使之刻揭于明雪樓云矣。詩本,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離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館所,轎子作行之意,敢(曰))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已踰沙峴,臣等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啓曰,勅使今已回程,事變假注書,依例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定山縣監金顯翼,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

○趙性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李禹範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水使鄭雲翼狀啓,異船衝火,不能防備,惶恐待罪事,傳于鄭雲龜曰,勿待罪事,回諭。

○宋熙正,以議政府言啓曰,長湍縣監申橚,兼差大興中軍矣。此時職務,不無相妨,大興中軍,以前府使尹湋差下,除朝辭給馬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朴承輝狀啓,則洋夷從船二隻,來到延安角浦,尺量水深,似有覘視之意,本府,處在水陸要衝之地,此城守護,大有關係,該府使,直以招討使,依壬辰例差下,勿受他各營節制,白川郡守,元係後營將從事官,使以掎角之勢,合力守城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城之關係,旣如此,則其守禦之方,不容疎忽,一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此時海防備禦,何處不關重,而安興,卽三南水路要衝之地也。殘鎭防守,不無疎虞之慮,該鎭革罷,屬之泰安郡,本郡陞作防禦營,從便駐防,以爲折衝制變之地,而該郡守鄭洛鉉,聲績旣優,智慮且深云,以此人付此任,實合事宜。令該曹以府使口傳下批,前僉使鄭濟鳳,許用履歷,何如?傳曰,允。

○李應夏,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提學金輔根,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安驥泳,下送先鋒陣,使之參謀軍務,何如?傳曰,允。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五日戌時成貼馳報,則當日申時,到付德浦鎭僉使所報內以爲,昨日下去異樣體大船一隻,今日潮水,還爲上來,過本鎭前洋,而向甲串津,酉時到付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及文殊別將申道赫馳報內,昨日出去異樣體大船一隻,還到甲串津前洋,依前碇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兵曹書吏劉熙泰,白米五石,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許璥、李基鎬,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性敎,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曺錫輿狀啓內,楊口縣監李果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果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寅九月二十六日辰時,大駕詣慕華館。送勅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致庠,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應夏,記事官李承洙、李龍雨,事變假注書趙秉鎬,記事官趙㙌、金性均,判宗正卿興寅君、李敦榮、李圭徹、李景純、完平君昺,知宗正卿李東鉉,宗正卿李鳳周、李寅奭、李升洙、李世輔、李鍾淳、李世器、李邦鉉,檢校直提學金炳地,檢校直閣閔升鎬、李承純,檢校待敎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檢校副提學李載元、鄭健朝,檢校典翰李明應、李根秀,典翰金奎弘,校理韓龍敎,副校理趙定燮、洪大鍾,修撰李裕承、嚴世永,副修撰洪祐昌,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啓源,副提調宋熙正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上命承旨進前,仍敎曰,巡撫將卒許勞問以來。雲龜承命勞問後,回奏曰,無頉經過矣。進發,過鐘閣前路,至敦義門。上命承旨進前,仍敎曰,城門把守軍卒許勞問以來。雲龜承命勞問後,回奏曰,無頉經過矣。仍出門外,鳴金二下吹打作。至慕華館降轎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入幕次。少頃,勅使至,南作放砲三聲畢。勅使至迎恩門。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致庠前導至階上,引禮引勅使,亦至階上。上曰。請兩位大人先陞。勅使曰,豈敢先陞?上曰。請同陞。勅使曰,謹依敎。上與勅使俱陞,至幄次,分左右立。上曰。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不敢當。上曰,禮不可廢。勅使曰,不敢當。上曰。請行揖禮。勅使曰,謹依敎。揖禮畢。上曰。請坐椅。勅使曰,謹依敎。坐椅後,上命大臣入侍。龍雨承命出傳。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金炳(炳))學,右議政柳厚祚,以次進前訖。上曰,日候一向不適,僉大人諸節,何如?勅使曰,粗保賤狀。上曰,禮意旣淺,情懇未孚,竟使僉大人,停輈未幾,回槎式遄,且悵且慙,此懷曷已?勅使曰,屢荷勤留,未克遵命,雖係情實,悚甚悚甚。上曰,今當遠別,後會未易,不勝悵然,謹具茶果,粗伸餞儀,僉大人,幸賜加筯也。勅使曰,有此盛餞,尤令行人,感謝無已。仍行茶禮。樂作。司饔提調進揮巾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揮巾於勅使前。提調進茶鍾於上前,假提調二人亦進茶鍾於勅使前。上執鍾擧示,勅使亦執鍾擧示。上曰,通官賜茶,何如?勅使曰,好矣。上命致庠招致通官賜茶,(何如?勅使曰,謹依敎。上命致庠招致通官賜茶。))上曰,跟役等,亦賜茶,何如?勅使曰,念及下人,尤極感謝。上命致庠招致跟役等賜茶。提調二人進饌案於上前,假提調四人亦進饌案於勅使前。提調四人進果盤於上前,假提調八人亦進果盤於勅使前。上擧筯示,勅使亦擧筯示。茶禮畢。請撤床。仍退饌案及揮巾。上曰,信息倏忽,拚別在卽,瞻望行塵,曷任耿悵?第洋擾事,曾已上聞,而申望復命日,以此仰奏。勅使曰,城隅一分後會難再,回首怊悵,如何可已?洋夷事,謹當詳細奏聞,亦當以此竝報于摠理衙門矣。上曰,別席豈無拜禮乎?勅使曰,不敢當。上再請拜禮。勅使曰,不敢當。上曰,然則當行揖禮。勅使曰,謹依敎。揖禮畢,送至階端。勅使曰,不必遠送。請留步。上曰,星槎一啓,前路修夐,惟祝在途愼旃,千萬保重。勅使曰,惟望尊候,隨時萬安。上召通官,諭以好去之意。勅使曰,卽爲回駕。上曰,僉大人請啓駕,瞻望行塵後,卽當回去。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傳曰,諸司預備。小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上曰,伴送使入侍。李承輔進前訖。上曰,善爲往返。仍命退。進發,由崇禮門、鐘閣前路。應夏,以問安承旨復命。至敦化門,仍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閔致庠緣故出。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世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注書李承洙李龍雨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秉鎬改差啓辭未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送勅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啓源,左副承旨鄭雲龜啓曰,郊館送勅,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世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秉世曰,外寇去益跳踉,沁都尙未克復,寔由於守臣之不發一矢,坐失全城,揆以軍律,合置重典,而第念搶攘之際,兩聖御眞,太平陪奉,猶爲萬幸。且以前中軍言之,猝當凶鋒,求死不得,末乃單赴松營,急請援兵云,此與無端棄城,有異矣。李寅夔、李龍會,竝特貸一縷,遠惡島減死定配,以謝衆心。

○趙性敎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侍。

○鄭雲龜啓曰,因兵曹啓目,東津僉使所佩兵符,令本院新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今旣新造,所管營所上左二隻,及該僉使所佩右一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事,平安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崔遇亨,大司諫宋敦玉,執義金錫輔,司諫李應辰,掌令閔羲軾、李肇信,獻納李晩耆,持平申獻求、金亮淵,正言趙秉稷、黃益秀落點。

○趙性敬,以議政府言啓曰,頃因畿伯狀請,前通津府使李公濂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而自喉院,初不知委於金吾,以致議讞之遲滯,揆以事體,萬萬疎忽,當該承旨,捧現告從重推考。雖以禁府言之,頒諸朝紙,爲日旣久,而尙此稽緩,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仍令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日前通津府使,以二帆異船之還爲上來者,誤報白大船,至有畿營狀聞之擧矣。此時邊情,尤當審愼,而職在瞭望,有此疎忽,其在事體,寧容若是?固當從重論勘,而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該府使愼㘽芝,姑令戴罪行公,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泰安府使單鄭洛鉉。

○兵曹口傳政事,大興中軍單尹湋。

○趙性敎,以戶曹言啓曰,臣炳國,與正郞臣黃鍾林,依定式進詣時御所,周回宮墻奉審後,如干有頉處,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崔相綰,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議政府草記,關西道科,送勅後更爲擇日設行事,允下矣。平安道道科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來十月三十日、十一月初二日、初四日俱吉云。以此日中推移定行之意,分付道帥臣,何如?傳曰,允。

○兵曹,泰安防禦使單鄭洛鉉。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點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世,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原州幼學李禹範爲其父啓淳殺獄稱冤事也。已有廟覆而案成,義州良人金基俊爲其父洛裕定配請放事也。罪犯稍重,北靑出身李應叔等,元山浦魚鹽藿依舊收稅事及璿派子孫之軍役乞令頉免事也。爰辭謊襍,竝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鄭雲龜,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梁憲洙,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謁聖文武科新恩,當給本寺馬,而在前則武科只給甲乙科,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議政府草記,安興鎭革罷,屬之泰安郡,陞作防禦營矣。旣陞防禦營,則不當爲他鎭管下,洪州鎭管兵馬同僉節制使,改以泰安鎭水軍僉節制使,而防禦使,以湖西水軍防禦使稱號,安興僉使之所帶守城將、管餉將,竝移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六日戌時成貼馳報,則當日酉時到付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及各處瞭望將所報內,今日賊情,各處賊船,依前碇留,而別無動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徵付外邑善放砲手一百七十二名,將校一人率領,往赴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六日午時成貼馳報,則京城往十里居梁忠煥牛一隻、西草一百斤、肉燭二千柄、生梨二百箇,泮村金永孝牛一隻、南草二十斤來納,自願爲犒饋之資,故捧上分給於泮民自願軍。通津府康寧浦幼學李群玉石魚五束、魚卵五部,朴孝鎭石魚二束、牛油一盆,劉振汝細醢一甕,德浦鎭下赤巖里姜在逸牛一隻、濁酒一瓮,古里串面松牙里洞民等糟糠一石、太十斗,桑串面勒洞里大小民人等太二石、糟糠四石,璿派長番內侍李喆榮北魚二十快、眞醬一盆十碗、肉燭五百柄,迭田面冬乙山里洞中濁酒十一盆,府內面浦內里千巖回柴七百同,大坡面藥山里幼學沈能藝沈杮六百箇、鹽十二斗,桑串面勒洞里內侍李東成白米二石、牛一隻,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周喆,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夏,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伴送使謄移,則昨日勅使到高陽郡,招入兩通官語,以俺們,多日驅馳,明日百餘里站,無以前進,坡州中火,以宿所改定之意,爲言,故依其言星火關飭于前站後,改磨鍊路程記,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趙啓昇疏曰,伏以,臣姿性弇陋,根植孤弱,自知其最居人下,無適世用,倖不到於進取,微私粗甘於冗散,邇來數年,曲荷拂拭之眷,雨露之澤,無遺槎㭓,塼埴之工,若偏苦窳,躐淸蹈華,颺歷殆遍,循顧涯分,已極踰濫,年邁病淹,跧伏深巷,豈有餘望更進一步,而今於千萬不自意,忽伏奉資憲晉袠之命,寵紆華顯之誥,光動寒素之門,臣誠感激惶隕,莫省攸措。臣聞熙朝官人,其難其愼,雖藝事庶工,各有攸當,況正卿峻秩,位躋八座之列,班躡三孤之後,卽周之六官,漢之九卿也。或以德器聞望,爲世所推則進之,或以才諝勞勩,爲衆所歸則畀之,參贊弘化,綜理庶務,故地望迥別,遴揀甚嚴,曷嘗有如臣者流,濫廁於其間也哉?夫遇慶代加,自有典式,至若親授,卽特簡異數,而聖眷彌隆,偏被洪私,一歲之中,再膺是命,未敢知我殿下,奚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之洊加也。臣實左右究而無說可據也。噫,小器不可大受,過福必致招災,其理甚灼,雖愚皆知。今若全昧量鑿之義循墻之戒,諉以感頌居先,揚揚冒膺,則鵜梁蚊山譏,只止於臣身,猴冠鶴軒累,恐歸於聖朝,此臣所以徊徨恧蹙,不敢爲承當之計也。猥綴蕪辭,仰塵荃聽,言實由中,讓非飾外。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俾官方無骫,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寧豐君崔遇亨疏曰,伏以,誥勅遙頒,縟儀載擧,鑾蹕夙戒,群情胥欣,臣於伊日,適忝致餼之列,獲覩宴儐之盛,千萬不自意,賞加特命,混及臣名,進臣以資憲階,臣誠惝怳震惕,莫省措躬之所也。遇慶親授,古有其例,而亦出於一時格外之恩,則如臣匪才,何以冒據?且夫正卿峻秩也,班亞三孤而聽履星辰,職長六部而典國樞機,苟非宿德雅望,爲朝野之推重者,則莫宜居之。臣本無肖,遭値倖會,循次推遷,滾到宰列,邇來四三年之間,偏荷洪造,歷揚華顯,罔非踰濫,以恩則重於邱山,以報則蔑有私毫,每自循省,如集于木,重以蒲柳已衰,桑楡漸迫,榮途躐涉,萬非臣寢夢之攸到。況臣之空疎輇劣,最居人下,寔賤分之所自劃,淵鑑之所俯燭也。樗櫟之材,不可文之以靑黃,瓦缶之鳴,不可列之於宮商,此臣所以奉誥踧踖,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累朝簡而招物議,諒非細故,左右參倚,承膺無路,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深存惜纓之義,特垂褫鞶之恩,將臣新授資級,亟令收還,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知申應朝疏曰,伏以,臣荐被謬恩,惶隕靡措,而義分是懼,冒昧出膺,間嘗隨群彦之後,赴政府之坐,而未有絲毫謀劃,可裨末議,實不勝兢惕悸恐之至。今朝家有事,聖心憂勞,苟有一得,可以報補聖政之萬一者,不可謂身無言責,而終於含默。臣請以目下數事,爲殿下略陳之,惟聖明垂察焉。今者洋寇豕突,江都保障,居然失之,而朝廷,以登陴分乘未暇倉卒爲守臣可恕之論。夫封疆之臣,以封疆爲重,封疆失守,則死於封疆,職也,而江都之長江天塹,風雲儲胥,自古稱金湯天府。且彼賊之出沒閃躱,情形叵測,非一朝一夕之故,而乃不能發一矢殺一賊,擧全城而與之,則朝家宜明守臣棄城辱國之罪。以嚴師律,以肅軍政,而至今未有所處,使國言沸騰,衆情懷憤,此豈有私惡於守臣而然哉?誠恐三軍解體,而蕩寇無日矣,臣不勝懍然而寒心也。今撫臣開府,廟堂齊會,江都之民,方日夜望其拯救於水火之中,而王師之濯征無期,醜類之猘鋒愈憯,百里之間,命令不通,三營之衆,師老氣分,坐送時日,迄無計劃,留臣則望洋而不得抗一葦,帥臣則倚營而不敢動一步,江都一區,遂爲朝家棄捐之地,而都下之繹騷,遠方之訛言,有不可勝言者,則逗遛不進,委命草莽之罪,留臣守臣,將何辭而可免乎?夫易動民心,而易定者,亦莫如民心,其機在轉移之間,而審於幾微之際而已。方寇賊之始至也,閭閻小民,轉相告語,以爲都城且陷,又或以爲國家,將有去邠之擧,吾輩何恃而不去哉?於是奸細之徒,欲煽動人心,則倡爲此說,亂民之輩,欲乘時樂禍,則肆爲此說,此皆妖言惑衆,罪不容誅者也。朝家若誅鋤此輩,永絶根本,使愚夫愚婦,曉然知上心一定,朝議不動,則擧國之波蕩靡定,庶不至若是之甚也。殿下以明聖之姿,當憂虞之會,宵衣旰食,不遑自逸,此正因時乘勢,有爲之機,而不可過自謙抑,有妨奮發之氣也。大臣,殿下之所與共天位治天職者,重臣諸臣,殿下之所與圖理國事者,頻賜引接,咨訪機務,或博採群言,或斷自聖衷,以求至當之歸,而施之命令之間,則聖意所在,孰敢不奔走効力,以自盡於職分之所當爲者哉?然則政堂日赴之坐可停,而樽爼折衝之美可見矣。又必使臺閣之臣,爭論其可否,疎逖之人,畢陳其素蘊,使四聰無閡,群策無遺,則治化可成,盜賊可退,而欲其如此,則殿下一心,必大公至正,敍秩命討,禮樂征伐,皆自我出,而無一毫私意參錯於其間,然後國勢可振,頹綱可整,而其本又在於終始典學,日月就將,使理事融貫,本末兼該,而天下無難處之事矣。今臣以典學爲萬事之本者,其事似疎而實密,似緩而實急,蓋以水火菽粟,不可以一日無,而養命之本,實在於此也。若以此而爲可緩,則非臣之所敢知也。惟殿下念哉。臣官非諫名,言無可採,而愚衷所激,妄論時事,重以疾病垂死,神思斷續,疎率謬戾,言不知裁,尤增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日事,言之甚懇懇,而前沁留,當有處分矣。

○工曹參判李恒老疏曰,伏以,臣再承聖批,未蒙許遞,皆以調理行公爲敎,臣極知病狀,無可奈何,然當此寇賊外侵,國家內潰,上下遑急之時,以螻蟻賤臣之私事,屢瀆於宵旰之前,於義恐未安,故因循泯默,不敢復辭矣。一日二日,有加無減,卽令溘然之勢,急則時刻,緩則朝暮,雖在宴安之時,不可仍帶職名,自速曠官之罪,況今日,是何等時也,考工,是何等官也,樞密,是何等職也?聖明之前後蘄許,固出於天地父母生成之賜也。然職名不遞,則臣內有瘝職之懼,外有鬼瞰之憂,病上添病,日甚一日,欲其調理而反害調理也。此豈聖明之心哉?伏乞俯垂務察gg矜察g,亟命遞改,使臣,得以安意就盡焉。臣氣息奄奄無任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9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閔致庠試所進。左承旨宋熙正營建都監進。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世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李承洙李龍雨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秉鎬改差啓辭未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雲龜啓曰,泰安防禦使鄭洛鉉,時在任所,密符則使宣傳官齎傳,諭書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應夏曰,時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傳于李應夏曰,長寧殿兩聖御眞陪奉別檢金文敎陞六。

○傳于李應夏曰,奉常奉事韓聖根,兵曹佐郞作窠除授,折衝池弘寬,五衛將加設單付。

○傳于李應夏曰,賊警旣在咫尺,而初無捍禦之方,凶鋒又逼倉卒,而自犯走避,師律所在,何可容貸,而此與沁都失守,稍有異焉。兩罪人,旣用次律矣。在囚罪人李公濂,遠惡地定配。

○李應夏啓曰,明日殿試試所,承旨當爲別省記入直,行都承旨閔致庠,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應夏曰,武科殿試,南小營命官爲之。

○傳于李應夏曰,考官金炳㴤,命官爲之。

○傳于李應夏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三司合啓座目,行大司憲崔遇亨,大司諫宋敦玉,檢校副提學李載元、金炳弼、鄭健朝、金炳始、李鎬俊,副提學李載冕,檢校典翰閔升鎬、李明應、李冕光、李根秀,執義金錫輔,司諫李應辰,典翰金奎弘,應敎洪萬燮,副應敎李昌鎬,掌令閔羲軾,持平申獻求、金亮淵,獻納李晩耆,校理韓龍敎、趙晩和,副校理趙定燮、洪大鍾,正言趙秉稷、黃益秀,修撰李裕承、嚴世永,副修撰洪祐昌等,伏以,臣等伏見昨日處分下者,有李寅夔、李龍會遠惡島減死定配之命矣。此兩罪人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遽施惟輕之典,不勝抑鬱之忱,玆敢相率聯籲,伏唯聖明垂察焉。噫,唯我江都一府,卽國之晉陽也。保障設置,儲胥經理,寔爲關係最要,而御眞之所揭虔,國史之所虔閣,體貌之至嚴且重,無與爲比矣。今此醜類陸梁,深入內洋,侵凌之變,起於俄忽之頃,而彼李寅夔,身居分司之任,旣不能先事綢繆,以盡備豫之方,又不能竭力捍禦,以效死守之義,一矢不放,全城坐失,睽gg揆g以師律,萬戮猶輕。雖以李龍會言之,旣在副將之任,承佐贊劃,不措一策,只事奔避,胥圖苟活,以致失守,厥罪唯均。今此島配,特貸一縷,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而一國之輿憤愈沸,三尺之王章莫嚴,此而容貸,則法將奚施?臣等謂遠惡島減死定配罪人李寅夔、李龍會,亟正典刑,以謝國論,以肅軍政,斷不可已也。答曰,兩罪人處分,實有斟量者存,卿等勿煩。

○李應夏,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閔致久災實狀啓,則新舊災三百四十二結二十五負二束,特許準劃,癸酉、庚辰排捧還,依前仍停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穡事,均占大同之吉,縱有些少受損,不當以災傷論矣。二百結,特爲劃下,使之均俵,兩年排捧還,亦許仍停,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關西慰諭使狀啓,則以爲龜城,乙巳巨浸後,巡兵營所納,特許二十年停退,今年又爲五年退限,而每當支勅,以戶以結,動費數萬矣。今此支勅,又當斂民乃已,則邑弊民瘼,恐無復完之日。兩營所納,限十年更爲停退,勅需排斂之別樣矯捄,皆有民願之可據,竝請令廟堂,稟處矣。頃因道啓,已許五年退限,而今秋水災,又經一番滄桑矣。不可無拔例曲施之擧,更展五年之限,俾得紓力安輯之地。勅需事,狀辭中,旣無指的,更令道臣從長啓聞,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朴珪壽,慰諭使趙秉式狀啓,則以爲博川等邑漂頹戶,別恤典所用五千九百餘兩,以京司上納中會減,而成川覆沙之永無田形者,三百八十一結二十四負四束,特許分數災頉事。請令廟堂,稟處。龜城進士崔益祜納錢六百兩,嘉山民鄭顯奎、金道洽,龜城幼學李稚奎各納錢五百兩,安州進士李義龍納錢三百兩,出義補助,極爲嘉尙,合有酬奬之典云矣。淸北水災,殊有淺深之別,而慰諭之擧,今纔告訖,蕩析之民,庶可安奠矣。別恤典條,以京納中依數會減,被災田畓三百八十餘結中,成川浦落處,特許限三年停稅,覆沙處,只令當年許頉,使之明年還起,多人之隨力捐助,誠爲嘉尙,不可無酬奬之政。崔益祜、李稚奎、李義龍,竝郞階成給,鄭顯奎、金道洽,竝本道殿郞待窠調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頃以嶺南軍布代納之請,置之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參鉉狀啓,則復陳錦農慘斂之狀gg慘歉之狀g,仍請各衙門軍身布,及藥工保布,竝許純錢,訓局砲保,三分一代捧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次防塞,亶爲軍需攸關而然也。道啓陳請,又若是懇至,則民力之艱窘,亦可知矣。兵曹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訓局砲保,事體尤別,不可擧論,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塘臺,慶科庭試試取敎是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有闕之代,卽速變通,及時擧行之地云,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顯裕爲右通禮。

○李應夏,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平安道道科節目,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本道文科取人之數,例以五人稟定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武科殿試時執鼓官,例以訓鍊正塡差,而正未差,依例以訓鍊副正金泰麟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勸武軍官全國年等四十一人,直赴會試,奉承傳選武軍官朴彦敎等七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佐模,以宗廟冬亨大祭gg冬享大祭g終獻官,肄儀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招討使單韓應弼。

○李應夏,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五斗,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豆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太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文武科試取時,本道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弘化門、通化門、月覲門、集春門、明光門、靑陽門、丹楓亭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九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江華留守李寅夔,中軍李龍會等,特貸一縷,遠惡島減死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寅夔,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李龍會康津縣古今島,竝減死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兪致善狀啓內,通津府使李公濂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公濂,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七日戌時成貼馳報,則當日酉時到付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及瞭望將所告內,以爲異樣小船一隻,載數十漢賊徒,只自往來於甲串、月串,體大船碇留之間,無他動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徵付外邑善放砲手九十一名,將校一人率領,使之往赴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徵付外邑善放砲手九十名,自願赴陣七人,領來將校三人,戰馬二疋,將校二人率領,使之往赴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平安道別付料吳宗順,持弓矢下來,自願赴陣,故依所願爲先赴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中軍金仁豐錢一百兩,別營庫直田基弘錢二十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前五衛將尹茂性太十石,前別將宋應駿太十石,宣惠廳書吏尹義錫太十石,兵曹書吏石燦永白米五石,鄭繼聖白米五石,兎山居副護軍尹營參黃牛一隻、唐米一石、南草五把,兎山居前守衛官尹營浩黃牛一隻、小米一石、南草十把,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親總庶政養隆長樂王妃嘉禮,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憲宗大王追上尊號、孝顯王后追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哲宗大王追上尊號、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疹候平復,合十慶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武藝別監,直赴殿試,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春塘臺親臨慶科庭試文武科試取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各二十名除出,弘化門、月覲門外排立矣。今夜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四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𫍇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bb兵b,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臣營軍官前五衛將白南升,再次黃牛三隻,折衝李福賢,再次白鰕醢三瓮,內gg肉g魚物廛市民洪元錫等,鹽民魚一百尾、甘藿一百同,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南性敎疏曰,伏以,南殿奠酌,聖慕克伸,西郊迎冊,顯光彌章,區區微誠,幸得與大小臣僚,奔走瞻仰,只切欣忭之忱。迺者賀儀誕擧,親授資級,進臣爲資憲大夫者,臣奉誥震越,莫省攸措,直欲循墻而走也。臣本以斗筲之材,未有襪線之補,而虛縻榮錄,屢玷淸顯,常所兢惶,靡有止屆,兼又年衰病癃,頭髮盡宣,筋骸全萎,惟宜跧處蓬蒿,以終餘生,而徒以感激洪造,未敢言私,猶復忝廁於班聯之末,叨列於任使之地,至或趨赴政堂,與聞軍國重議。苟有微才薄能,可以裨益,則當此外警繹騷之日,豈不思寸心輸丹,一言建白,以解我重宸宵旰憂勤之念,而奈此鹵質,褎若充耳,內自循省,只益慙悚。有臣如此,當卽屛置,夫何濫恩,謬及於是也?況八座寵秩,與佐貳逈殊,非有聲望久儲者,疇或冒據匪bb徒b,而官隳其防,圍將何賴?負乘有戒,必爲身災,智瘝無別,恐累聖簡,臣以是參倚前却,不敢晏然承當,庸陳衷懇,仰暴崇嚴。伏乞聖慈,俯軫鞶褫之義,亟賜鐫改之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知宗正卿李寅奭疏曰,伏以,臣庸愚譾劣,不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而不意親授恩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惝怳悸恐,若隕于淵,莫知措躬之所也。竊念陞資擢秩,有國重典,而或以有勞勩之可紀,或以有材德之可取,無此數者,遽爾冥升,則於身爲不祥,於國爲虛授。玆故,上必致愼於圖任之初,下必自審於承命之際,材器相稱,長短適宜,然後無濫竽之譏,遠冒玷之嫌矣。夫正卿,峻秩也,班絶庶僚,位亞三孤,周稱六官,漢曰九卿,苟非其人,莫宜斯任,是豈人人之所可猥廁哉?臣通籍,居然至三十年矣。歷試內外,未效烟gg涓g埃之報,小無絲毫之益,每自循省,惶汗浹背。且臣蒲質已衰,薪憂漸痼,筋力奔走,猶不能自强,尙何敢更進一步,貪戀不已乎?且今洋寇,敢肆猖獗,上貽乙丙之顧憂,下致生靈之騷擾者,月餘矣。此時官人,尤當十分愼簡,而如臣無似,忝在宗列,未能出謀發慮,以效一得之愚,而顧乃謬被殊恩,濫躋八座,名實俱虛,寵命徒褻,臣誠自愧,人將謂何?玆敢披露肝隔,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俾恩典無濫,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閔致庠。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李承洙仕直李龍雨。事變假注書方孝隣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啓源,副提調宋熙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雲龜啓曰,明日南小營命官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雲龜,今日南小營武科殿試時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趙秉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鎬改差,代以方孝隣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應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性敎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行判書金炳㴤,以庭試武科殿試試官,南小營進去,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宋熙正,以議政府言啓曰,海防備禦之方,目下急先之務,而此時制梱之任,尤不容不擇人,全羅右水使朴來命改差,其代,行護軍張寅植,特爲差下,除朝辭給馬,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全羅右水使單張寅植。

○鄭雲龜啓曰,新除授全羅右水使張寅植,除朝辭給馬罔夜下送事,命下矣。密符則以前水使朴來命所受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李應夏,以宗親府言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世器,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十日巽時,親摠庶政養隆長樂王妃嘉禮,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憲宗大王追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哲宗大王追上尊號、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疹候平復,合十慶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權停例爲之。

○禮曹,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還入奉敎,攝儀改書下。

○閔致庠,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鮮于昇,與兵曹參知臣李炳敎,佐郞臣金炳洙,東所衛將臣成謙源,西所衛將臣林秉周,南所衛將臣李胤鎭,北所衛將臣金炳哲,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前中軍梁柱台,威惠竝行,軍民感懷,戎器修葺,關阨防禦,施措得宜,一營惜去,姑爲仍任事,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宋熙正曰,三和府使梁柱台,平安中軍還差下,新差中軍李敏應,三和府使除授。

○吏曹,三和府使單,李敏應除授事,承傳。

○兵曹,平安中軍單梁柱台還差事,承傳。三和防禦使單,李敏應。

○行司憲府大司憲崔遇亨,司諫院大司諫宋敦玉,弘文館檢校副提學李載元、金炳弼、鄭健朝、金炳始、李鎬俊,副提學李載冕,檢校典翰閔升鎬、李明應、李冕光、李根秀,執義金錫輔,司諫李應辰,典翰金奎弘,應敎洪萬燮,副應敎李昌鎬,掌令閔羲軾,持平申獻求、金亮淵,獻納李晩耆,校理韓龍敎、趙晩和,副校理趙定燮、洪大鍾,正言趙秉稷、黃益秀,修撰李裕承、嚴世永,副修撰洪祐昌等,啓曰,昨以李寅夔、李龍會棄城辱國之罪,合辭齊籲,仰請處分,而及奉批旨下者,以斟量者存爲敎,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抑鬱之至。時値鍾動,且親試命下,啓駕在明,不敢再煩酬應,相率退去,繞壁終宵,憂歎冞切。蓋江都地形,寔爲海口天塹,而孫石之項,險於瞿塘,舟上下擊石觸之則碎,方洋醜之至也,不能以一木筏一鐵鎻,撗截遮扼,而任其揚颿,甲串之津,距城樓僅尺咫,而不能以一石子一鏃矢,亂下射殪,而任其下陸,及夫賊薄南門也,不能率一軍吏登埤拒守,而任其入城,乃託以奉護御眞,脫身逃竄,擧全城而與賊,金湯關防,任其屯據,風雲儲胥,任其焚掠,而使府內幾萬赤子,號呼宛轉於賊鋒之下,論厥罪狀,誅戮猶輕。以李公濂言之,賊匪衝,罔念捍禦之計,番舶來往,又失制勝之策,封疆死節,尙矣無論,草間偸活,寧不自愧?一國之言如沸,三尺之章莫嚴。伏願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允臣等之請,夬正三罪人當施之律焉。答曰,已有前批,勿煩。

○宋熙正,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張皓根、金觀燮,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都事李從鶴狀啓,薦新生雁,海風不順,高翔不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應夏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曺錫輿狀啓,江陵府民家失火事,傳于趙秉世曰,民家一時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趙性敎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宋熙正,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奉事韓聖根,兵曹佐郞作窠除授事,命下矣。佐郞柳龍䤴,除拜已久,作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雲龜,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爲gg之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熙正,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卽者鷹師契貢人等所訴內,今十月初一日爲始,所封日下生雉,以節序差早,草樹尙密,鷹獵無路,萬無本色封進之望,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仍爲代封云矣。莫重供上,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趙性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在囚罪人李公濂,遠惡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公濂,平安道龍川府遠惡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勅使已過畿境,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大陣去夜無事經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本營徵付外邑善放砲手一百二十四名,將校一人率領,往赴先鋒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bb撫b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今二十八日戌時成貼馳報,則當日酉時到付通津府使愼㘽芝牒呈,及文殊別將申道赫所報內,以爲今日申時量,甲串津碇留異樣小船二隻,行到鷄壽墩臺,四面遙望後,還到甲串津,體大船一隻下流,鱗次到付德浦僉使馳報內,體大異樣船一隻下來,過本鎭前洋,而向富平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卽見先鋒中軍李容熙成貼馳報,則京城居前五衛將姜和淳錢一百兩,前知事金景遂錢一百兩,大護軍秦繼煥錢一百兩,通津桑串面勒洞里內侍李東直白米二石,黃牛一隻,內侍鄭基弘白米二石,內侍李東華白米一石,古音達里出身蔡光默白米三石,古里串面石井里洞民等濁酒五甕,江華府位良面乾坪洞民等黃牛二隻、鷄八首、南草五十把,來納大陣,願助軍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畿輔都巡撫營言啓曰,吏曹書吏吳相麟白米二石、太一石,內需司工房執吏金日淵白米五石,壽進宮掌務尹永基錢五十兩,來納臣營,願助軍需,故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權鎔gg權𫍇g馳報,則幸洲gg幸州g項防守將卒,無頉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去夜沿江防守將官、將校馬步軍兵,無頉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柳厚祚等聯名箚曰,伏以,洋醜肆凶,畿沿戒嚴,制勝未定,敵愾無聞,曠日相持,憂憤痛惋。噫,洋舶之猋往儵來,情狀叵測,而其汛路要衝,惟沁府一區,實爲嗌喉矣。居留之任,義重保障,副將之職,責在參劃,控捍關隘,愼固封守,俾不得片舸前進,何患無其術,而寇退而不能劃補牢之策,賊至而又曾無綢牖之備,長江之險,與賊共之,倉卒恇怯,坐棄全城,初未嘗分乘登陴,發一矢放一砲,使蜂屯豕突之酋,公然掉臂於金湯天塹之地,海防失壯鑰之形,宸極勤聽鼙之勞,是豈封疆之臣效死勿去之義哉?臺閣徵討gg懲討g,自有節次,非爲島配之足以蔽也,宰臣陳龥,實循公共,可見國論之轉益激也。王章莫嚴,常刑自在,一或入出,將使棄城逃避之徒,無所懲癉,豈不大可憂懼也?玆敢相率聯籲,冒塵聰聽。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島配罪人李寅夔、李龍會,亟允三司之請,以爲正師律而謝衆心焉。取進止。

○行大司憲崔遇亨,大司諫宋敦玉,執義金錫輔,司諫李應辰,掌令閔羲軾,持平申獻求、金亮淵,獻納李晩耆,正言趙秉稷、黃益秀等箚曰,伏以,臣等方以減死島配罪人李寅夔、李龍會請施一律事,合辭聲討,不遑他及,而第伏念通津搶攘之變,亦與江都無異。噫,彼李公濂,職在分憂,義當捍寇,而關防失險,袖手坐觀,要衝見逼,禠魂慴伏,及至畿箇gg幾箇g賊匪,一時跳踉,則甘自鼠竄,任其豕突者,揆以法律,罪當何居?蓋通津之距江都,只隔一帶水,聲聞相通,且有文殊山城,候望接應,相爲表裏,向日賊船之敢入京江,由是而路焉。朝家之改差特遣,意非徒然,彼乃初無施措,先生恇怯,方猘鋒陷沁之初,慮不必於唇齒,洎飛舶乘潮而至,捍未暇於頭目,罔念百里重寄,秪覓一條走路,幾數公物,擲付賊中,只一箇身,來現軍前,雖大陣進去,封疆旋收,其棄地辱國之罪,萬難容貸,而昨伏見傳敎下者,只施遠惡地定配之典,王章由絀,國言轉沸,玆敢沬血齊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姑先施李公濂以當施之律,以爲爲人臣負國偸活者戒焉。取進止。

○檢校副提學李載元、金炳弼、鄭健朝、金炳始、李鎬俊、趙寧夏,副提學李載冕,檢校典翰閔升鎬、李明應、李冕光、李根秀,典翰金奎弘,應敎洪萬燮,副應敎李昌鎬,校理韓龍敎、趙晩和,副校理趙定燮、洪大鍾,修撰李裕承、嚴世永,副修撰洪祐昌等,伏以,臣等以李寅夔、李龍會兩罪人請施正刑事,方聲討之不暇,而第又有不容泯默者,卽通津府使李公濂是也。通津之江都,其地不過隔水之接攘gg壤g,其職則均是悍禦gg捍禦g之重任也,而噫,彼公濂,當醜類跳踉之日,罔念守城之義,徒懷全體之計,恇怯遞魂,惟覓走路,至曰只此一身,不宜坐受殺害云者,卽是渠罔赦之斷案。蓋自江都失守之後,通津之危,迫在呼吸矣。苟能先事施措,隨機應變,則豈使幾箇之賊匪,任其一時之搶掠乎?棄地辱國之罪,萬難容貸,而昨伏見傳敎下者,只有遠惡地定配之典,王章尙逭當施,輿墳gg輿憤g久以愈沸,玆敢沬血齊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施當律,以正其負國偸活之罪焉。取進止。

○行大護軍林永洙疏曰,伏以,臣年迫八旬,癃衰日甚,跧蟄深衖,念斷榮塗,豈有更進一步之望哉?不意賀儀纔擧,特旨誕宣,賞加之命,竝及諸臣,進臣以資憲階,臣誠惝怳震惕,歷屢日而莫省攸措。夫是秩也,躋八座而班絶庶僚,聯九棘而位亞三孤,自非聞望俱優,名實相副,上不可輕授,下不可以倖占也,審矣。至於親授之典,實爲曠絶之恩,槪或及於宗英儀賓之列,而是亦罕有之例也,則臣是何人,叨此異數?聖意雖出於廣慶,私心冞悚於匪分。且臣於初夏,濫蒙賞資(資)),罔功冒玷,尙切惶恧,而曾未幾月,輥晉至此,竊恐熙朝官人之政,由臣而壞了矣。臣本庸拙,最居人下,通籍四十有餘年,歷揚外內,罔知僥踰,不才冥升,滾到宰列,而絲毫無補,涯量俱溢,鼴鼠之腹,已滿於自足,駑駘之蹄,已穿於不堪,加之鍾漏將盡,卽一栻巾視陰之類耳。何嘗有一分妄想,覬及於隆顯之地也?臣聞爵賞,人主之大柄,所以礪世而磨鈍者也。在微末庶職,猶難其人,而況班序之超等乎?雖昇平無事之時,必愼其簡,又況朝野騷驍,擢賢是急乎?臣若貪榮懷寵,只幸包杞之隕,全昧濫竽之戒,則過福招災,其理孔昭,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累聖簡而駭物情何哉?百回參倚,萬難趨膺,玆敢罄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俾公器無褻,微諒獲全,則臣之感戴洪造,不但爲天地生成之澤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寅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慶科庭試文科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致庠,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趙性敎,左副承旨鄭雲龜,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應夏,記事官李承洙、李龍雨、趙㙌、金性均,知宗正卿完平君昺、李圭徹、李景純,宗正卿李周喆、李鳳周、李升洙、李世器,檢校直閣李承純,檢校典翰李冕光,應敎洪萬燮,校理韓龍敎,修撰李裕承,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啓源,副提調宋熙正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致庠進前。奏曰,侍衛從陞中,多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致庠讀奏入門單子一萬三千五百七十三人訖。上曰,大臣入侍。左議政金炳學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炳學曰,洋夷于今猖獗,尙無制勝之策,此皆臣等之罪矣。此時聖衷憂慮,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讀卷官gg讀券官g左議政金炳學,議政府左贊成金炳冀,行上護軍金學性,議政府右贊成鄭基世,左參贊姜時永,行上護軍趙然昌,吏曹判書李載元,行大護軍申錫禧、曺錫雨、洪淳穆、趙徽林,吏曹參判金炳弼,刑曹參判金輔鉉,行護軍尹滋悳、金炳地,同知中樞府事申應朝,行護軍金永爵、金尙鉉、姜珯、徐堂輔、尹堉,對讀官宗親府都正李載冕,行副護軍趙寧夏、金炳始、李鎬俊、閔升鎬、鄭範朝、李承五、李明應、金翼鉉、南鍾益、李源珪,工曹參議趙慶鎬,禮曹參議趙昌和,行副護軍蔡東述、李承皐,宗親府正金奎弘,副司直金昌熙,副司果李根秀,弘文館副校理趙定燮,副司果洪遠植,弘文館修撰嚴世永,弘文館副修撰洪祐昌,弘文館校理趙晩和,弘文館副校理洪大鍾,副應敎李昌鎬,副司直鄭顯裕,司諫院司諫李應辰,司憲府持平申獻求,兵曹正郞金敬均,司諫院正言黃益秀,行四拜禮訖,以次就位。上曰,試官進前。炳冀等,以次進伏訖。上命書題賦,平秩西成,限申時,仍讀奏訖,致庠跪稟懸題。奎弘等,奉出懸題。上命試官權退。上入小次。致庠,以司謁入稟曰,先張已入。請出標信開門,使呈卷儒生gg呈券儒生g,次次出送,何如?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又以司謁入稟曰,收卷gg收券g已多,考試,何如?上命考試。傳曰,宗正卿、別雲劍、兵摠府堂上,堂上閣臣、儒臣,堂上對讀官,竝讀卷官gg讀券官g加差下,堂下儒臣,竝對讀官加差下,使之分考。致庠,又以司謁入稟曰,今番取幾人乎?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庭試取七人。傳曰,今日雲寶劍及試官謁聖時仍用。致庠,以司謁入稟科次。上命科次。小頃,上出次。致庠進前,讀奏收卷單子gg收券單子g四千二百九十七張訖。又奏曰,布城環衛軍兵,出標信解送乎?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仍命書等。炳學曰,等第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書正字三下,可也。炳學曰,居首試卷gg試券g,以三下一書之乎?上,可之。炳學,以次跪書訖。致庠奏坼封。上,可之。致庠,坼封讀奏姓名訖。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出傳敎仍命試官先退。通禮跪,啓禮畢。致庠請出標信解嚴。仍降座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