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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一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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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李喬翼坐直。左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右副承旨朴定陽。同副承旨趙秉稷。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傳曰,向來處分,以事體與公議而然,今旣經年,不無斟量者存,金堤郡竄配罪人韓啓源,特爲放送。

○傳曰,故左議政金弘根妻貞敬夫人尹氏,故奉朝賀李景在妻貞敬夫人閔氏,故右議政任百經妻貞敬夫人嚴氏衣資食物,令該曹輸送。

○傳曰,前右議政韓啓源母貞夫人丁氏衣資食物,令該曹輸送。

○傳曰,柳奉朝賀衣資食物,令本道輸送,遣地方官存問。

○傳曰,先正臣宋時烈,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閔鎭遠,故忠臣吳斗寅、李世華、朴泰輔祠版,遣禮官致祭。

○傳曰,今年卽我仁顯聖后復位之三回甲也。追遠念舊,冞增感懷,驪陽府院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故判書閔鎭厚祠版,遣禮官致祭。

○傳曰,閔判敦寧,今年爲八旬矣。仰念府大夫人慶祝之心,宜有飾喜之典,而今其本家有故矣。內外孫中問名,瓜近童蒙敎官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衣資食物,年例外加數輸送,仍遣史官,存問以來。

○傳曰,侍衛與排立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還宮門路,以逌瞻門、弘化門爲之。

○傳曰,月前再諭,敷予心結,聽我愈浼,不肯賁然,俾予不得一見德儀,一聞治要,爾何以旌招之至意,認作應文備具而然乎?夫夙抱經綸,遇時展施,固讀書講道之士所共願,而爾則益堅邱樊之志,不思兼善之道,是豈世篤貞忠之家,體國愛民之義哉?春晷方値,新正日講,纔復舊規,望卽幡然改圖,俟登道,毋負予側席企竚之想事,遣地方官,傳諭于任山林。

○禮曹,今正月二十二日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旣承王大妃殿下敎,權停爲良如敎。

○假注書許綸書啓,臣於月日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領敦寧府事洪淳穆所住處,則以爲,臣冒籲自劾,冀被重勘,及奉溫批,不惟不賜譴罰,乃反諄複勉諭,愈往愈摯,臣如夢斯悟,如醒斯柝,自不覺感淚之被面。犬馬猶戀聖主,蛇雀亦有所報,臣是世祿裔耳,志願莫效於塵刹,辜負徒積於邱山,每中夜捫心,尙愧屋漏,況今罪戾之深重,雖萬被誅殛,常無所自逃矣。以臣危蹙情蹤,迄此頑喘之支延,皆聖恩收曁,乃若憑伏寵靈,蔑棄典憲,妄尋朝端之舊步,是不識世間有廉隅者也。寧速逋慢之增罪,莫敢趨走之爲恭,更當冒昧荐瀆,惟願遄伏嚴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駕今已還宮時,守宮檢校直閣李承純,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差祭、呈辭、受由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相薰爲童蒙敎官。

○吏曹啓曰,都目政事中,禮曹佐郞盧德龍,未出六人,不能照檢,矇然擬望,至蒙恩點,臣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勸農綸音。王若曰,耒耨之利,著於羲經,稼穡惟寶,載於《周書》,而六府之修穀,居於八政之用,食以爲首,蓋王政之先務,在於重民食而勸民農也。邦之本惟民,民之本惟農,則服田有秋而後,民生可厚也,邦業可鞏矣。玆故遂人之職,辨土野而董之以農,田畯之官,簡稼器而戒之以農,百穀用成,兆民允殖,則此乃治理之原,而富强之術也。其在愛民憂國之地,寧可忽諸?洪惟我世宗朝製《農家集成》一部,以示重民業之要,曁我肅廟朝,繪邠風圖二帖,庸寓行仁政之意。列聖傳授心法,亶在於農務,而每於象魏懸法之日,遒鐸循路之辰,特頒溫綸十行,體堯皇授時之敬,追漢家力田之科,俾無一夫不耕不獲之弊,而聿致累豐,迺積迺倉之功矣。予以眇躬,承祖宗積累之基,撫黎庶愛載之情,夙夜匪懈,恒欲肯菑,而肯獲遐邇一視,或慮曰怨而曰咨。雖居九闕之邃,猶恐匹夫之不獲,而一饋十起,慕夏后躬稼之規,自朝至昃,惕周王卽康之功,凡係民事之爲痼者,次第釐革之蠲減之,庶幾補助焉。顧今三元新屆,庶品回蘇,欲使蒼生,擧躋於太和之世,比屋可封者,其道曷以,天時也、地宜也、人事也。俱於農務,不可廢一,而于耟擧趾,求畲敷菑,行將不遠矣,然則旱播水種,豈不辨壤,深墾易耨,曷不盡力哉?倘或惰農自安,溝塍不理,耕耘愆期,膏腴之土轉爲荒莽,怠逸之患墊於損瘠,則可不念哉,可不懼哉?咨爾守土近民之官,極率乃職,克殫乃誠,知小人之乃依,思大本之爲重。畛濕堤堰之利於農者,無不修擧,徭役興作之妨於農者,卽速除祛,詳繹乎農務之書,而惓惓若家喩而戶說,面命而耳提。平秩東作,而轉緣南畝,終歲勤動,萬箱充溢,則三年耕必餘一年之食,而百姓足,君孰與不足?八域黎元,皆得仰事俯育,而熙熙然康衢之謠矣,萬年宗社,永享磐安壽箕,而陳陳因太倉之粟矣。方伯居留之臣,州府郡縣之長,咸聽予誥,各飭其民,須體重宸如傷若保之念,俾獲一國以豐爲瑞之慶。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行都承旨李會正製進。

○甲戌正月初一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正朝朝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會正,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李喬翼,左副承旨沈履澤,右副承旨朴定陽,同副承旨趙秉稷,,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趙慶鎬、尹滋悳,檢校直閣金永壽、姜𧄽,檢校待敎李秉文、金奎軾,檢校副提學金炳始、李明應、趙敬夏,檢校典翰李根秀、李冕榮、趙康夏、李起鎬、金性均,校理金完秀、黃耆淵,副校理洪健植,修撰姜文馨、吳麟泳,副修撰韓章錫、洪正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秉輿出貳極門。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進前問候訖。上由建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通禮跪啓請執圭,近侍進圭,上執圭,承旨奏百官今當就位,請出標信,開作門。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仍跪。代致詞官讀致詞訖,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宗親文武百官皆跪搢笏三叩頭,拱手加額曰千歲,又曰千歲,又曰千千歲。贊儀唱出笏俯伏興四拜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仍跪。宣箋目官宣箋目,宣箋官宣箋訖,贊儀唱平身,百官皆平身。典儀跪啓禮物,請付收司,通禮跪啓禮畢,大臣陞殿問候訖,通禮啓請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仍釋圭,近侍受圭,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由貳極門還內。

○甲戌正月初一日午時,大駕詣宗廟、永寧殿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會正,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李喬翼,左副承旨沈履澤,右副承旨朴定陽,同副承旨趙秉稷,,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趙慶鎬、尹滋悳,檢校直閣金永壽、姜𧄽,檢校待敎李秉文、金奎軾,檢校副提學金炳始、李明應、趙敬夏,檢校典翰李根秀、李冕榮、趙康夏、李起鎬、金性均,校理金完秀、黃耆淵,副校理洪健植,修撰姜文馨、吳麟泳,副修撰韓章錫、洪正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入宗廟北墻門降輿,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上改具冕服出次,近侍進圭,上執圭,通禮導上詣版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承旨奏請侍衛待令於西門外,上陞詣廟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殿室奉審訖,仍出西門外。藥房提調進前奏步輦待令,上乘輿詣永寧殿東神門外降輿,入就板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陞詣殿內奉審如上儀,仍出東神門外,乘輿至廟南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步過,宗正卿進前問候訖。上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釋圭,近侍受圭,上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旣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次,乘輿,入北墻門,出弘化門,入景慕宮逌覲門,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近侍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贊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訖。會正進前奏曰,臚唱之際,做錯非細,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贊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異於他日,姑爲安徐,後勿如是之意申飭。上仍詣望廟樓板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陞詣殿內,捲帳奉審訖。上降階釋圭,近侍受圭,上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次,乘輿,出逌覲門,至弘化門外。傳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承旨奏請出標信,開作門,貢市堂上進前。上入弘化門,由貳極門還內,承旨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進。左承旨洪淳學坐直。右承旨李喬翼監祭進。左副承旨沈履澤廚院進。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趙秉稷。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啓曰,三陽泰來,百祿鼎臻,宗廟、閟宮,禮成展謁,臨殿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司饔院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司饔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德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趙秉稷,今日不爲bb仕b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典翰洪萬植、副應敎李晩燾在外,副校理洪健植,修撰吳獜泳,副修撰韓章錫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容萬,校理金完秀,副校理趙宇熙,修撰姜文馨,副修撰洪正厚,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江原都事李昌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東學訓導崔熹龍,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㴤、參判閔奎鎬,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洪鍾華爲同義禁,李昌煥爲監察,金基龍爲參禮察訪,承文副正字單李晦洙。

○吏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慶尙道禮安居幼學李中麟呈狀內,矣身祖前參議彙載,今年爲八十歲。聞慶居幼學李栻重呈狀內,矣身父前都正秉溵,今年爲八十歲。京畿楊州居幼學李基夏呈狀內,矣身祖前都正白淵,今年爲八十歲。全羅道長城居前正言南宗吉呈狀內,矣身父前都正基元,今年爲八十歲。全羅道光州居幼學金元成呈狀內,矣身父前五衛將致桓,今年爲八十歲。慶尙道永川居幼學李昌永呈狀內,矣身父守衛官景燦,今年爲八十歲。忠淸道忠州居幼學李會得呈狀內,矣身父前參議周凡,今年爲八十歲。京畿楊州居行副護軍金始熙呈狀內,矣身父前五衛將星集,今年爲八十歲。全羅道長城居幼學金永錫呈狀內,矣身父前縣監七煥,今年爲八十歲。忠淸道牙山居幼學任學鎬呈狀內,矣身父前五衛將聖模,今年爲八十歲。慶尙道星州居幼學裴俊淳呈狀內,矣身父前五衛將錫坤,今年爲八十歲。慶尙道善山居幼學鄭大永呈狀內,矣身父前五衛將昌煥,今年爲九十歲,而俱以見漏於各道應資老人抄啓中,未蒙恩資云,故考見政案,則其年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啓稟蒙恩,旣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全羅道南原居幼學安淳泳呈狀內,矣身父前五衛將承烈,今年爲一百歲,而見漏於該道應資老人抄啓中云,故考見帳籍,則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後啓稟蒙恩,旣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忠淸道應資老人抄啓,則前參知李應鼎,庚午年,以朝官年八十,已蒙恩資。慶尙道應資老人抄啓,則前判書李孝淳,戊辰年,以朝官年八十,已蒙恩資。前都正沈宜東,丁卯年,以朝官年八十,已蒙恩資,而又入於今番抄啓中矣。不審之失,不可無警,各該道臣,竝推考,李應鼎、李孝淳、沈宜東加資,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知三軍府事李顯稷,今加崇祿,前判書鄭憲容、前府使洪憲範,已上今加正憲,前同知李章烈,今加嘉義,前五衛將金光義,今加嘉善,前僉使朴枝茂,今加嘉義,徐慶輔,今加嘉善,前水使柳得魯,僉使韓宅履,已上今加嘉善,縣監洪稷周,前別提洪範成,已上今加通政,前承旨洪鍾華,前敦寧都正金鍵,已上今加嘉善,前五衛將林榮周,今加嘉義,前監役李後永,前正言金鍾浩,前察訪金元奎,已上今加通政,前都正李秉溵、李白淵,已上今加嘉善,前監察李鉉駿,今加通政,前五衛將南基元,前參議李彙載,前五衛將金致恒,以上今加嘉善,前守衛官李景燦,今超通政,前參議李周凡,前五衛將金星集、任聖模,以上今加嘉善,前假監役金七煥,今超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資。寧豐君崔遇亨,今加崇祿,年七十侍從臣前承旨崔鳳九父,平安監司申應朝,今加正憲,年七十一,侍從臣注書申一永、承重祖,行大護軍申檍,今加正憲,年七十,侍從臣吏曹參議申道熙父,行護軍吳吉善,今加資憲,年七十,侍從臣前承旨吳夏泳父,幼學白履鎭,今超通政,年七十,侍從臣前校理白奎洙父,幼學朴養淳,今超通政,年七十,侍從臣前正言朴鍾善父,幼學金圭涉,今超通政,年七十一,侍從臣持平金德濟父,幼學姜逌煥,今超通政,年七十,侍從臣前正言姜運重父,已上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梁景鴻,贈戶參,例兼梁浩孟,贈左承旨,梁濟澤,贈僕正,已上同知梁啓鴻三代。再政。以李珪永爲同春秋,金承勳爲禮曹佐郞,任百東爲典籍,東學訓導單朴鍾瀅。

○兵批,以桂衝榮爲劍山別將。同知二十八單,閔致中、李愚福、宋漢鼎、高俊均、李成日、金昊成、安承烈、曺守振、白烋鎭、曺定振、李相奎、鄭鎭八、朱佑億、孫慶祚、朴福、鄭世龜、金鳳根、金利英、鄭信憬、李光洽、玄洪虱、康世興、陳希寬、金光澤、石俊興、梁永祚、崔泰明、李允弼,副司勇李根敎。

○忠淸監司成彝鎬狀啓,全義兼任天安郡守李敏性牒呈內,臣敬奉敦諭,馳往傳諭于經筵官任憲晦所住處,則以爲,臣荐違召命,惟竢鈇鉞,聖度天大,不惟不罪,別諭又降,反復諄切,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至以乃祖之孫,篤於忠而明於義爲敎。臣是何人,聖恩至此?昔朱子,以四十年間,三被除命,爲罔極之恩,今於數月之內,三被敦召,其爲惶隘,當復何如?臣不覺感涕盈臉,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旣非病風喪性,亦不至冥頑不靈,如蟲魚木石,則何敢愛惜身命,不思所以一進叩謝也?然甘心逋慢,自知誅罰者,以其中有大不敢之故也。所謂大不敢者,臣本空疎淟涊,百不猶人,而欺世盜名,猥側收召之列,臣雖至愚,自知則明,此所以不敢以儒臣自居,從前寵命之下,一向辜負,以沒齒田間,一脚不出,自質鬼神而矢之者也。且以所陳皇廟事言之,只此一言,已不槪於聖心,則其無用之實,固日月之明所已照燭,殿下亦何所取於如臣無用者哉?今若爲恩禮之重,分義之嚴,不顧前後,唐突呈身,則便成兩截,人謂斯何?此臣所謂大不敢也。不敢之外,又有不堪者存,臣自少善病,本不堪備驅策,顧不可膺命之義,有大於是者,則不可遺其大而言其次。又以爲若言疾病之狀,則有若辭免之心,特出於是,而其餘則猶可以堪當者然矣。臣實以是爲嫌,不敢竝擧,以浼天聽矣。今則崦嵫頹景,已迫七旬,春間大病以後,長委床笫,氣血枯槁,精神眩瞀,房闥起動,猶且顚仆,雖欲自棄素守,一伸世臣戀結之忱,亦末由也已。然則虞人之死守,所可法也,萬適之枉死,亦可戒也,以此以彼,其不敢承命也,明矣。伏乞聖慈,汰臣選籍,永斷召旨,俾臣安意就溘於大勻槃物之中,臣不勝惶隕泣懇之至云矣,馳啓。踏啓字。

○義禁府啓曰,金堤郡竄配罪人韓啓源,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全羅道金堤郡竄配罪人韓啓源,特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平安監司申應朝狀啓內,寧遠郡守崔承祖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崔承祖,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慶尙監司兪致善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領敦寧府事洪淳穆疏略曰,臣卽有罪未勘之蹤耳,始不能歸命司敗,甘伏斧鑕,又不忍便訣明時,假息郊坰。迺玆聖度寬大,敦勉諄諄,如慈父之提撕,臣雖磨放赴踏,曷以酬報其萬一哉?頃當咫尺前席,自速罔赦,其所無嚴無憚,合置何辟?擧錯之忘錯,事體之懷gg壞g損,臣分蔑矣,朝綱墜焉。從以瞻聆駭惑,有識譏議之所未免,則臣固無面可顯,無說可解,自知其難容於世,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慼矣。聖眷,雖出於進身,微諒,莫回於拊心,如欲夤緣慶會,復隨冠冕之列,則是忘廉冒恥,全沒畏忌。臣之荐暴情實者,此也,伏望亟降威罰,丕蔽厥辜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向來事,謂擧措之忘錯,事體之壞損,以卿平日憂愛之誠,豈有此擧?當場事,予則以倉猝牽引,而今見前後疏辭,尤知非卿之本意也。顧今歲色已新,又當此時,幸須亟斷來章,卽日登朝,副予側席之跂,紓予經年之懷。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承旨李喬翼,同副承旨趙秉稷等疏略曰,前月二十九日內下御寶二部,以鑛金與護匣寶盝,分付該曹,一新改備事,伏奉口敎。卽爲招致戶曹郞官,使之聽傳敎祗受,而其齎奉之節,未及察飭,致勤昨日之下詢,臣是當日坐直之人也。其在出納之地,不能審塡,以致疎忽,惶蹙罔措,玆敢聯章,乞勘當律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昧例之致,所當嚴處,而特爲安徐,從重推考,卽爲入來。

○行都承旨李會正,左承旨洪淳學,左副承旨沈履澤,右副承旨朴定陽等疏略曰,今於御寶修改齎奉之際,有所做錯,至有伊日坐直僚員自劾之章,臣等職在同列,滿心驚悚,不能操飭之失,何敢謂匪坐直而自恕倖免哉?聯陳短章,乞施同勘之律焉。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必爲引矣。

○大司諫尹顯岐疏略曰,不意薇垣除旨特降,震懍莫省。夫臺閣,所以處耳目之任言事之責,而臣之言議風采,何嘗近似於是職哉?以若人器,不宜仍冒匪據也審矣,乞遞臣職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伏見副修撰李舜儀疏,則不覺膽掉髮豎,人臣陳勉之言,何患無辭,而乃敢以威侮五行以下七八句語,萌心發口,登諸章奏哉?外若陳戒,內懷異圖,句之凶悖,節節陰險,非但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所不敢道,殆載籍以來有君臣後,所未有之凶說也。朴愚賢之鞠覈gg鞫覈g未畢,遽施島配,特出於好生之德,至於李舜儀輩,宜當縮首屛迹,欽仰聖德,而此等悖說,接踵而起,無所顧忌。春秋無將,漢法不敬,不施於此,則不知何樣變怪,伏在何邊,豈不大可憂嘆哉?臣請李舜儀,爲先施以竄配之典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李舜儀疏,是鄕曲無識之言,故果不深誅矣,爾論旣如是,可見公議,所請依施。

○司諫權鍾祿疏曰,伏以臣才不需用,學未通方,蒙被殊渥,踐歷無漸,涯量已足,感戴如天,迺者薇垣除旨,有隕寢夢之外,章皇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臺閣之職,古所稱耳目之任也。言議風采,足以範世動人然後,乃可與議於此,顧臣庸愚謭劣,非但同朝之所共嗤點,臣亦自知甚審。伏乞聖明,劃賜鐫改,俾有以重官方而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何敢贅他,而不容泯黙,敢玆尾陳之,伏願少垂察焉。月前修撰臣李舜儀之疏,竊有所憤惋者矣。其所指意,外若陳勉,而內實陰奰,雖以敬一字言之,援引經傳,何患敬莫大於是,此可曰人理臣分乎?臣謂,李舜儀,亟施當律,斷不可已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有處分於諫長之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未肅拜。右承旨洪淳學。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澤。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産室設廳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牛峴僉使金錫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禁衛都提調,領敦寧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鄭顯德落點。

○傳曰,東萊府使有闕之代,副護軍朴齊寬除授,不多日內下送。

○傳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日昨之批,予以當場事泛言者矣。今見附奏,以幾句語,似有難安之意,是豈所望於卿者耶?今日異於他日,以卿體國祝慶之忱,宜無他顧,幸卽趣駕還朝,副予苦望事,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産室廳啓曰,中宮殿産室,今當排設,而謹考前例,設廳後當朔,則三提調竝直本院矣。臣等自今日入直待令,醫官及別入直醫官,各其處所入直,進排各司,使之依例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産室廳啓曰,待令醫官以下員役等,依例供饋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許綸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領敦寧府事洪淳穆所住處,則以爲,臣冒難貰之辜,荷欲生之德,荐龥情實,徒邀寵眷,罪增罔赦,轉切集木之懼,而所幸批敎憂愛之誠以下幾句語,臣之震懍惶恧,罔知攸措。寧被方命之罪,莫敢呈身之計,惟願亟降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尹宗善添書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鄭顯德,時在慶尙道東萊府任所,交代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初落點。

○政院啓曰,時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曰,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

○政院啓曰,宗正卿,bb爲b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諸儒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諸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宗親府啓曰,前參議李周凡,今已陞資矣。宗正卿,依例差下,令該曹下批,何如?傳曰,允。

○吏曹,東萊府都護府事單,朴齊寬除授事,承傳。

○吏曹啓曰,朝官年九十,每於歲首,筵稟後加資事,已爲定式,而昨日政,前都正趙默永、李定根,前五衛將裴錫坤、金鍾顯、鄭昌煥,渾入於朝官秩,嘉善啓下矣。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原單子勿施,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御寶鑛金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三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世均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福鼎臻,長樂隆愛日之養,聖孝冞先,中壼祝彌月之慶,群情胥歡。仍伏慮日昨御寶奉出時,因其儀節之未及照察,至有承宣問備之命,臣於是,滿心惶懼,靡所容措。苟使臣,常時操飭,得以有方,則陪來臣曹之際,何可率爾至此乎?其所不審,雖緣郞官之昧例,臣亦未敢一委而自恕,玆庸忙陳短龥,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仍勘臣當被之律,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於自劾之章,何暇贅他,而當日擧行之臣曹郞廳,不可無警,捧現告拿問勘處,恐合事體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則推考,郞廳則所當嚴處,而今日異於他日,從重推考。

○甲戌正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藥房三提調、時任大臣、宗正卿、諸閣臣、諸儒臣,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右承旨李喬翼,記事官申一永、金永哲、金弘集,右議政朴珪壽,知宗正卿李承輔、李景夏、李周喆、李寅應,宗正卿李秉文、李升洙、李寅命、李敦應、李容直、李寅卨、李珪永,原任提學金學性,原任直提學李㘾、金炳地,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尹滋悳,原任直閣李承純,檢校直閣金永壽,直閣姜𧄽,原任待敎趙鳳夏、閔奎鎬,檢校待敎金奎軾,原任副提學李載元、趙龜夏、李淳翼,檢校副提學金炳始、李明應、趙敬夏,原任典翰趙康夏、李起鎬、金性均、李冕榮,校理金完秀、黃耆淵,副修撰韓章錫、洪正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奏曰,今日,卽中宮殿産室廳始役之日也。日吉辰良,太平排設,慶忭祈祝之心,中外惟均,而區區下情,尤不勝萬萬歡欣矣。仍奏曰,産室廳始役之日,每請中宮殿診候矣,今亦使待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連爲安順,不必入診矣。珪壽曰,日吉辰良,産室今已太平排設,大小群情,莫不欣祝,而凡於起居寢啖之節,益加審愼,以致無疆之休焉。上曰,設廳以後,慈聖尤爲嘉悅,萬萬慶幸也。珪壽曰,醫官輩亦應有此說,而外間則每臨産朔,不宜專事安逸,必多運用之節,時時行步試勞,必大有益於順娩之效云,今亦自內,依此節宣,區區顒望矣。裕元曰,承候官,或因下敎,而有別入直之擧,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置之。出擧條裕元奏曰,産室設廳後,擧行各司,例爲待令,而前或有因下敎姑勿待令之時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己巳年例爲之。出擧條又奏曰,副提調入直之時,雖値政院備員之公故,勿令進參,使之專意擧行於本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軍門提調,不得疊帶,有所新式,而向來三軍門之竝蒙特命,出於聖眷,且其時無故大臣,只有臣一人故也。間者諸司提擧,非不承恩諒,而尙有五六窠兼管矣。有非一身所可擔夯,不避煩屑,冒悚仰暴,臣所有禁衛之任,卽命差代,廟社殿三提調,亦許遞解焉。上曰,提擧非劇務也,而何可竝解?所懇如是,禁衛之任,不得已勉副。出擧條裕元曰,前嶺伯金世鎬,多年按藩,文書之役,極爲浩大,勘簿亦關國事,新道臣兪致善,雖爲辭朝,使之逗遛中路,待前道臣之勘簿,以爲交龜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坐直。右承旨洪淳學。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沈履澤。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許綸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領敦寧府事洪淳穆所住處,則以爲,臣罪著慢命,恭俟威罰,忽伏奉別諭下者,乃於臣附達以日昨批敎中幾句語,似有難安之意,溫綸誕宣,勉諭備至。不以臣愚迷,日月之明俯燭微衷,有若大化陶鑄,無物不遂,是曠絶之殊眷,曲保之至仁,從古人臣所蒙被於君父者,曷嘗有如臣遭逢?臣之欲報大德,雖隆天厚地,亦不得喩其涯量矣。方當三元之會,佇有四重之頌,以今日異於他日,敦召又且累勤,祝慶忱誠,義分居先。若臣守株私諒,顧未敢自恤,宜卽駕屨之不俟,而第臣沈疾危綴,如獲少間,謹圖舁還城闉,仰承德意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鶴榮,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白樂貞爲禁軍別將。

○義禁府啓曰,副修撰李舜儀竄配事,承傳啓下矣。李舜儀,平安道定州牧竄配,而時在慶尙道永川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永川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洪鍾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徐相鼎疏,陳病乞遞。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何可輕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慶尙監司兪致善疏,陳病乞遞。答曰,省疏具悉。以卿特除,予意攸在,何可以一時無妄之祟,遽遞重任乎?卿其勿辭,卽往欽哉,勉盡對揚之責。

○吏曹參判尹宗善疏,辭新除亞銓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坐直。右承旨洪淳學。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澤。同副承旨朴定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防垣萬戶康孝運、豐山萬戶南弼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工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右議政朴珪壽,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慶鎬落點。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翊鎭落點。

○兵曹啓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祈穀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呈辭受由、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李鍾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任興準爲禁衛中軍。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洪淳學。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滿浦僉使曺錫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淸錢之當初通用,是不得一然之事,而到此貨賤,日甚一日,莫可支保云。言念民情,錦玉靡安,趁卽變通,亦是不得不然之事,自今以後,淸錢通用,一倂革罷,自廟堂,三懸鈴行會於八道、四都。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各營各司正月當公納,竝以淸錢,特爲捧納,自二月當爲始,如例常平錢捧上事,分付。

○傳曰,內閣提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秋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行護軍吳顯文,摠戎使除授。

○內閣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德落點。

○三軍府啓曰,摠戎使吳顯文三軍府事,當爲下批,而旣不陞資,以同知事單付之意,分付,仍爲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同知三軍府事單,吳顯文,摠戎使單,吳顯文除授事,承傳。

○政院啓曰,平安監司南廷順,飭敎之下,謂以情踪轉益惶蹙,回咨入送及咨文出來狀啓,又以假都事替行,封啓,原狀啓,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雖以假都事言之,一向替當,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假都事已有處分矣。

○議政府,摠戎使單吳顯文。

○三軍府,有司堂上單吳顯文。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鄭岐源、金善弼、金益文,副摠管金善恒、金箕錫、趙羲豐落點。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喬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摠戎使吳顯文,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摠戎使鄭岐源,謂有身病,使其營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提學金炳德,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淸錢革罷,常平錢自二月上納事,纔承下敎,行會於八道、四都矣。當初行用,到今而變通,俱是爲民之聖意也。損上益下之政,孰不欽仰,而經費窘跧,亦不可不念,京外需用支用之節,另圖方便,對揚德意事,分付戶惠廳及各軍門、各衙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海兵使吳夏泳,以其親年七十,呈狀乞遞矣。揆以法例,在所當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三軍府事之毋得兼摠管,旣有定式,而知三軍府事鄭岐源,除拜都摠管矣。摠管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三軍府事之毋得兼摠管,旣有定式,而知三軍府事金善弼,除拜都摠管矣。摠管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薦望,以申櫶爲鎭撫使,金永求爲北兵使,吳晉泳爲會寧府使。

○兵曹啓曰,今月初二日政,嘉善大夫趙默永、李定根、裴錫坤、金鍾顯、鄭昌煥,自吏曹送西,循例付軍職矣。原加資,今已勿施,護軍單子,亦爲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李鳳濂,受由過限,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李寅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摠戎使吳顯文書。王若曰,中宸起聽鼙之想,惟時注意,北城寄推轂之任,特簡在心,綸綍誕宣,旌旗頓變,眷彼漢北鎖鑰,卽是海東藩屛。天府金湯之形,接樓櫓於南漢,陰雨桑土之備,作輔車於上都,水陸牙制於沁喬,世稱右輔節度,𱁼肩此於湖海,位列五營元戎。第玆昇平恬嬉之餘,不無軍容凋殘之嘆,餉儲耗竭,器械則朽鈍居多,梵戶虛疎,簽補也老弱過半,苟非望實之俱隆,曷任莫重之關防?惟卿,王室干城,故家苗裔,諸州列閫之歷試,聲績最優,衛府亞將之周旋,威名夙著。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衹服寵命,克恢壯圖,愼賞罰而明恩威,宜務得軍心之道,繕倉厫而修兵甲,盍思固吾圍之休?於戲,鎭練戎之亭臺,可想李臨淮壁壘精彩,登洗劍之水石,佇見羊叔子裘帶風流,克殫殉國之悃,用副分閫之望。知製敎姜文馨製進。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未肅拜。右承旨洪淳學坐直。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同副承旨沈相漢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軍器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軍器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夏添書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求落點。

○傳曰,呈告吏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㴤落點。

○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完默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申獻求,時在平安道義州府任所,交代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鄭完默,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交代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相漢、金學初落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趙泰顯、具春喜落點。

○傳曰,義州府尹有闕之代,行護軍黃鍾顯除授。

○傳曰,寧邊府使有闕之代,副護軍李裕承除授。

○傳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三軍府薦望,以朴承儒爲平安兵使,趙羲豐爲南兵使。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吏曹,義州府尹單黃鍾顯,寧邊府使單李裕承,會寧府使單吳晉泳,已上除授事,承傳。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提學金炳德,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金炳㴤受由,參判趙慶鎬未肅拜,參議申道熙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通禮院右通禮申克休,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公州營將吳致永,今年爲八十歲,而見漏於朝官抄啓秩,故考見政案,則其年果爲的實。追後啓稟蒙恩,旣有已例,今日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議申道熙牌招不進,參議趙慶鎬進。

○吏批啓曰,判書未差,參議申道熙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任百溵爲同義禁,吳慶履爲右通禮,車正緯爲江原都事。校書提調單金炳德,樂安郡守李重億,舒川郡守李奎鳳,以上相換。宗簿直長徐明淳,平市直長尹永進,以上相換。兼春秋三單,金澤烈、朴鳳軫、吳鎭東,宗正卿單李周凡,兼江華留守單申櫶,兼鏡城府使單金永求。公州營將吳致永,今加嘉善,年八十,依法典加資。

○兵批,判書徐相鼎進。

○以吳吉善爲副摠管,李彙載、李敎益爲同知,金澈均爲宣傳官,朴養淳、任聖模、金益洪、吳慶錫、洪範成爲五衛將,金益鼎爲曹司五衛將,崔錫晉、柳龍根爲慶熙將,李基碩爲黃海兵使,李鍾兢爲統制中軍,具春植爲茄坡僉使,嚴錫允爲靈興島僉使,鎭撫使兼三道水軍統禦使單申櫶,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永求,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朴承儒,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單趙羲豐,兼義州鎭兵馬節制使兩西運餉使單黃鍾顯,兼會寧鎭兵馬節制使北前衛將討捕使單吳晉泳。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東壽,五衛將吳秉權、金宗珦、李弘奎、黃德淵,慶熙宮衛將全日成、崔禧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宣傳官李基祖,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新除授波知僉使金箕錫,母年今爲七十九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矣。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慶鎬疏,辭新除亞銓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洪淳學坐直。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徐奭輔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永奭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廚院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司饔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齊寅添書落點。

○傳曰,同成均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趙慶鎬添書落點。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永奭、徐奭輔落點。

○傳曰,慈山府使有闕之代,副護軍洪殷謨除授。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沈相漢,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準永落點。

○吏曹,慈山府使單洪殷謨除授事,承傳。

○提學金炳德疏曰,伏以,月正吉日,産室設廳,占震索之兆,基磐泰之安,實宗社萬億年莫大之慶,臣民顒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病連年,積久蟄廢,倖希痊理之效焉,常多寄迹鄕里,徒切趨走之願,而未能進身於班綴。雖緣情實,若昧義分,居恒悚蹙,靡所止屆,榮途進取,非復夢想攸到,乃者閣學寵命,遽加於如臣鹵下。牌召儼臨,典式莫越,雖不得冒沒祗肅,而退自循省,益不勝惶悚愧恧之至。夫自設閣建官以來,自待制上溯提衡,何莫非華顯淸切,遴選之嚴,期責之厚,而其表率乎群僚,董飭乎一院,是右位者所職,有不可隨缺而苟充,循次而濫據也,明矣。臣猥以無似,肇軔於參外之職,重玷於班亞之階者,與長席固有間焉,而顧臣名檢,素無學識,未周裨補,旣乏於絲毫,尤悔徒積於食息。遂乃控實陳龥,準遞免爲十餘年所,由今觀之,則年猶未衰也,學猶可勉也,而尙不克稱塞萬一,必辭乃已。矧玆職名,則較前而隆畀懸殊,微諒則在昔而辭受已判,而早凋之質,昏耗轉甚,自暴之業,空疎則極加之,而以委綴呻囈,不離床笫。竝與旅進退奉起居,而將不免虧分闕禮,藉使臣無此箇難冒難强之端,固不當旣誤而復誤,尤何敢徒恃寵靈,不恤廉防,惟貪戀趨承之爲幸,自犯不量之戒,以招兩截之譏也?臣雖不足論,緣臣而貽累於聖朝器使之政,則臣之罪,益無所自逃矣。臣於僚員,又有難避之嫌,同朝之所共知,臣之去就,無待兩言而決矣。且臣見帶廚院提擧,膳供監進,莫敬莫謹,而長在凘頓,致有瘝墜,欲蠢動則顚踣必至,欲偃處則稽慢滋悚,亦不宜一任虛縻,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諒菲才之已試蔑效,軫賤狀之無望强策,竝許遞改,俾得以還他本分,安意調治,則寔天地父母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徐奭輔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監司兪致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出疆副提學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內閣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永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禮安縣監朴世秉,身病猝重,萬無遠赴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遠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殷山縣監趙雲兢,差使員上京矣,猝得身病,萬無還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曰,殷山縣監有闕之代,副司果洪時衡除授。

○傳曰,副提學差出時,未下直守令中竝擬。

○傳曰,館錄爲之。

○內閣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德落點。

○傳曰,慶尙監司入侍。

○以監察茶時啓辭,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吳晉泳,親年七十六歲,呈狀乞遞矣。揆以法例,在所當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薦望,以沈宜豐爲會寧府使。

○政院啓曰,御營大將梁憲洙,以星壇淸道事,方今出去矣。所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兵曹,以李熙永爲摠戎中軍。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提學金炳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上番副校理臣趙宇熙,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副提學趙康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判中樞府事,今方有闕,輔國知中樞府事金學性,依例從座目陞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殷山縣監單洪時衡除授事,承傳。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㴤、參判趙慶鎬進,參議未差,承旨進。朴瑄壽爲吏曹參議,趙康夏爲副提學,金輔鉉爲弘文提學,金翊鎭爲知春秋,金玉來爲奉常僉正,趙重獜爲主簿,申克休爲京畿都事,金秉鍵爲平安都事,尹致能爲禮安縣監,會寧府使單沈宜豐。

○兵批,判府事單金學性,同知單任聖模,僉知三單,朴養淳、洪範成、金益鼎,兼會寧鎭兵馬僉節制使,北前衛將討捕使單沈宜豐。

○敎慶尙監司兪致善書。王若曰,受其福十萬戶,政須二千石循良,慰斯民千百身,誰膺七十州表率,若虞廷咨牧,制治其愼其難,粵周家命虎,旬宣之屛之翰,寄以方面,簡在予心。惟我鰈域內區分,矧玆鳥嶺外重鎭,壯哉新羅之舊址,關防甚嚴,蔚然鄒魯之遺風,群賢輩出,設庠序學校以化,縫掖之衣,章甫之冠,抑繭絲保障哉。爲原隰之利蹊山之險,一面接對馬之界,每切桑土之備陰,百瘼有集蝟之嘆,必須藥石之投劑,撫字非比他道,剸理尤難其才。惟卿,簪組名門,黼黻百苑,飭躬行以儒素,傳家聲以忠貞,籌策曾決於廟堂,歷揚所以著望,鈇鉞肇建於畿輔,薄試奚追究施。接物也欿然若虛,宇量宏遠,臨事則確乎不拔,識度弘深,承流之責可宣,捨此誰與,遇錯之器已別,曰惟汝諧,官非外輕,予方南顧。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良圖,廉約自持,顧何有於爲政,恩威竝著,方可責其底功。課農桑而輕賦徭,白屋之呼庚庶免,陳俎豆而習絃誦,靑衿之擧子斯興,觀風化民,宜推龔黃聲績,革弊祛痼,要在精白對揚。於戲,作福星於省方,得君爲重,佇陽春於宣化,往汝哉欽,西州旗纛,惟方平其人,來何暮也,北門鎖鑰,非寇準不可,復何憂乎?須體付畀之方,備盡保釐之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吳麟泳製進。

○提學李承輔疏曰,伏以,歲籥建寅,天休用申,慈壽益邵於海籌,邦慶咸祝於彌月,歡忻蹈忭,小大同情。仍伏念,猥叨內閣提學之銜,閱歲于玆矣,何嘗一毫彷彿,而冒居匪據也哉?始也丐免而未蒙恩諒,終焉嚴畏而不敢瀆擾,一日二日,迄至于今,恒切愧懼之私,而臣於邇來,氣漸衰邁,精隨耗減。凡於職事,左右酬應,奔走起居,雖欲陳就,其勢末由,況又僚宰以私義之難安,陳章蒙遞,則臣何敢不有廉隅,晏然蹲仍乎?玆敢略暴情實,仰瀆聰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叨閣職,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開城留守韓敦源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殫誠大役,予所稔知矣。勿辭調理,益勉對揚之責。

○甲戌正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慶尙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洪淳學,假注書張逵鴻,記注官金在鼎,記事官金弘集,慶尙監司兪致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卿曾爲畿伯時,治績之優異,予已所稔知,故今此擇差,卿其實心對揚,可也。致善曰,今此下敎,萬萬悚惶,臣之犬馬之齒,雖不知隆老,素以蒲柳之質,四肢百骸,無不受病,迫於嚴命,雖辭陛,實不勝悶隘矣。上曰,嶺南,卽鄒、魯之鄕,且倭國接界也。其所重異於他道,有聲績之人然後,可以委寄也,故特授以是任也。致善曰,兩國交界,臣才駑鈍,未知何以對揚重任,實爲惶悚矣。上曰,以年齒言之,尙未垂暮,且以有病難强言之,監司之職,可坐而治之,何慮之有?致善曰,耳聾手戰,俱礙事務,豈敢坐而治之乎?雖坐而觀察,聞其所聞,益加商量,則可以知之矣。致善曰,挾雜之類,每多構虛提誣,陷人於不測之境者,種種有之,此弊,亦難坐而知之矣。上曰,挾雜之弊,果或有難知之慮,而若知之,則痛懲,可也。卿以畿伯時明察之績,如移於此道,則畿伯與嶺伯,何有異也?致善曰,此道則地方旣廣,人且木强,與畿內有異矣。上曰,今此淸錢之革罷,不顧國用,專爲民弊,聞嶺南,本不用淸錢云,當此國用艱乏時,其上納,須卽催促上送也。致善曰,謹當到界後,關飭列邑矣。上曰,卿今當久離,仰瞻,可也。致善仰瞻,俯伏訖,仍奏曰,臣之除拜未幾,今若辭陛,卽發舊使勘簿,恐非旬月間事也,勢將遲留城外,待勘簿前進矣。上曰,事勢使然,今若卽爲下去,則不無窘跲之慮矣,須善爲下去也。上曰,聞嶺南,多有奸吏之弊云,卿須下去,各別嚴察也。致善曰,以奸吏言之,何道無之,而本道最甚云,誠爲悶然矣。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徐奭輔。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東萊府使朴齊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副護軍申奭熙,別軍職還差下。

○傳曰,東萊府使入侍。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右議政朴珪壽,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任興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熙昇爲禁衛中軍。

○甲戌正月初十日時,上御重熙堂。東萊府使入侍時,承旨,假注書張逵鴻,記事官金㽥、金弘集東萊府使朴齊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承旨奏請東萊府使進前,奏職姓名訖,承旨奏請宣諭別諭。上曰,爾曾於安東府使時,善治之績,予已所稔知,而東萊,異於他邑,與倭接界,故今此擇差下送,實心對揚也。齊寬曰,謹當盡心對揚矣。上曰,東萊,最是他國接界也,益加勉勵也。上曰,下納米木布,多積滯,有此作奸之弊云,當措處歸正,而訓導以下,如有不從令者,先斬後啓,可也。齊寬曰,謹奉聖敎,詳探措處矣。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徐奭輔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奭。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車嶺僉使朴元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慶州府尹林翰洙,除拜幾日,尙不肅命,令政院申飭,使之明日肅謝。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壽鉉、洪鍾雲,副摠管許熠、金益容、金炳始、李鶴榮、李邦鉉、李圭奭、權容燮、尹善應落點。

○三軍府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旣齊到矣,歲再蒐補,有國大政也。不可一往停擱,而第念昨年之形,未可曰均豐,當春民情,不可不念,則此時徵發,易致騷擾。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堤堰移役,兵農相寓之義也。着意擧行,期底實效事,分付。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提學趙康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僉知加設單,申奭熙。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趙翼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朴瑄壽疏陳,與右相朴珪壽,爲兄弟,有時相政官難安之義,乞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提學趙康夏疏,辭新除瀛館之任。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坐直。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徐奭輔。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與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左捕將許遞,知三軍府事李景夏除授。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單李景夏除授事,承傳。

○政院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許遞,知三軍府事李景夏除授事,命下矣。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景夏,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梁憲洙,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忠淸兵虞候李昌會,來呈肅單矣。前任舒川郡守,受由上京,而該曹,以除朝辭赴任,至於啓目啓下,揆以格例,事甚疎忽。原啓目勿施,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徐奭輔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書。假注書張逵鴻。事變假注書許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全州營將柳冀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寶修改時,戶判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申應朝狀啓,則以爲,龜城府使張允植,以其母年七十,來呈辭狀,在法當遞。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未挈家守令之親年七十歲者,遞改,載在法典,龜城府使張允植,依例改差,何如?啓依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㴤、參判趙慶鎬,竝牌招不進,參議朴瑄壽進,承旨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金炳㴤、參判趙慶鎬,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韓敬源爲大司憲,張錫龍爲大司諫,權鍾祿爲執義,宋奎灝爲司諫,崔奭奎、金昌倫爲掌令,朴齊用、金箕文爲持平,韓章錫爲獻納,洪祐冀、任尙鎬爲正言,金翊鎭爲知經筵,朴貞夏爲仁川府使,李鍾觀爲龜城府使。前都正趙默永、李定根,前五衛將裵錫坤,以上今加嘉善。金鍾顯今加嘉義,以上朝官年九十,依法典加資。幼學金麗均,今超通政,年七十,侍從臣掌令金昌倫父加資事,承傳。

○再政。以李秀萬爲副修撰,金世鎬爲知春秋,李哲應爲孝陵令,金英烈爲兵曹佐郞,李建容爲典籍。

○三政。以南廷翊爲監察。

○四政。以趙熙百爲內資主簿。

○議政府啓曰,御史可合人抄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同知單崔錫晉。

○甲戌正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喬翼,假注書張逵鴻,事變假注書許綸,記事官金永哲、金弘集,領議政李裕元,右議政朴珪壽,政府堂上金大根、李承輔,戶曹判書金世均,知三軍府事李景夏、李容熙、徐衡淳、趙基應,知三軍府事任商準、金翊鎭、朴齊寅,兵曹判書徐相鼎,知三軍府事梁憲洙,同知三軍府事吳顯文、金輔鉉、白樂貞,校理黃耆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裕元等進前,問候訖。裕元曰,此月將半,臣等尤不勝歡忭顒望之忱矣,伏未知,諸節,近果若何乎?上曰,平順矣。裕元奏曰,歲籥載新,景籙彌長,慈殿愛日之誠,帀域陽春之澤,懽聲協氣,洋溢區宇,此正迓新吉慶之會也。大小頌禱之情,惟在於吾君之壽福無量耳。成湯待朝之勤,大禹卑宮之儉,帝堯如天之仁,文王緝熙之敬,皆爲壽福之基,而人主居天之位,代天之工,凡於事爲之間,法祖如詩雅之率由舊章,愛民如書誥之諴小祈永,則上帝眷祐,吉無不利,導迎和氣,嘉祥竝臻。享悠久無疆之壽,膺昌熾繁衍之福,躋壽一國,錫福庶民,億萬斯年,歌頌太平之盛,伊自今日。伏望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出擧條又奏曰,暖律已屆,東作不遠,耒耟之利,惟牛最重,年前殿下親耕籍田,已知稼穡之艱,而挽近以來,牛禁無效,場市之間,宰屠狼藉。自官不惟不禁,或有設庖收稅之處,重之以牛疫熾行,以臣所見言之,窮村之牧畜絶罕,荒田之耦耕幾廢,大關民事,誠非細憂。因下敎嚴飭,非止一再,而乍行旋弛,所聞如舊,此亦紀綱不振之一端也。另飭京外,一竝撤罷,如有冒犯現捉者,依律重繩,該守令,隨聞論勘,都下潛屠之弊,亦爲各別痛禁之意,一體分付於秋曹及漢城府,何如?上曰,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閭閻,果有潛屠之弊也?裕元曰,此弊甚多,加之以牛疫,至於以人代耕,臣所目見,此豈可行之事乎?又奏曰,淸錢革罷,寔出於爲民之聖意,無暇顧念於經費,斷以行之,八域含生之倫,孰不蹈舞,而到今各道上納之正月當外,久未收,不可以淸錢,追後捧上,故已爲甘飭於錢穀衙門,而上納之規,自有月當,則當初吏輩,多以常平錢,收聚於民間,不卽畢納,而欲以淸錢,換納於京司者,究其所爲,節節狡惡,顧今革罷之後,若謂以京司退却,再徵於民,則非但易致繹騷,反作渠輩牟利之階。另飭各道,常平上納之際,必責於該掌,勿及於民,而淸錢通用邑則不可不區別,自邑善爲措處,必圖公私兩便,如或官吏相應,夤緣滋弊,則該守令,先罷後拿,色吏,別般重繩之意,先爲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當初豈有淸錢收捧之理乎?必有此弊也。裕元曰,鄕外用常平居多,不似京中矣。又奏曰,各陵官之出假官,非甚不得已則不可許之事也。近來科由外,無端占便,甚至於兩員俱空之時居多云,安有謹愼守齋,衛護寢園之意哉?從今以後,有實故外,毋敢妄請勿濫許,而如或拘私闊狹,則該堂上,難免其責,以此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武臣之習弓馬,與文臣之守經傳,其規一也,所以武臣乘馬,其法古矣。近日年老武將,或用便輿,似無怪,而年少亞將,一經亞尹,擧皆效嚬,視以恒式,不少爲難,此不可不一番矯正。粵在正廟朝,文武臣不得肩輿赴公,其禁條自昔伊然,臣意,無論將臣及亞將,赴公時,無得如前占便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非但赴公之時,私行亦不得占便,以此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非但武臣也,文蔭之乘轎赴公,有關朝體,自今以後,乘其所當乘者,可也。裕元曰,近來卿宰,擧皆無器具,所以或多從便赴公,此或一切禁之,則事勢亦不無可悶矣。上曰,此或然矣,老病人,煞有間焉,而年少之占便,似不可也。又奏曰,行大司憲洪祐吉、宗正卿李秉文,竝政府堂上還差。京畿句管有闕之代,知敦寧趙基應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登科十年人之筵稟陞六,係是應行之典,聞今年,亦有限滿人云,依例六品調用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日前因吏曹草記,朝官年九十人加資還收,雖出於按例擧行,老人事不可不念,依新定式,更爲下批之意,分付,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經傳語也。第今八域民生,耕食鑿飮,涵泳於雨露之中,大小長吏,一心奉公,有何未盡之政,而勵而益勵,不害爲美事。衣繡之臣,擇其善幹者,分遣各道,一番廉察,亦我家故事也。先爲抄擇幾人,或全道或抽栍,以詢民瘼,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發遣繡衣,固是應行之事,而見今淸錢革罷,便是大更張也,先盡措劃之方,而徐議擇送,似好矣。裕元曰,繡衣抄啓後,或送之或不送之,又或以抄啓外人送之,先爲抄啓,似爲外道之顧殫矣。上曰,然則似可懲戢矣。又奏曰,京畿、湖西、海西、關東,昨夏水災,未免稍歉,嶺南、湖南、關南、關北,或交替屬耳,或尙未赴任,無暇容旋,各道春巡,姑爲停止。京畿、關北,則各陵園奉審,依近例,令道內秩高守令替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解由法意,典式莫越,而前承旨沈履澤,前任義州府尹解由,尙未出之云,雖與無故之人有異,供仕之後,不可一向抛置,令戶曹,申飭磨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珪壽奏曰,今年,卽我太祖大王定鼎漢陽之舊甲也。創業垂統,啓佑我後王後民,式至于今甲戌,凡八回矣,亦粵我英宗大王誕降之舊甲三回矣。太祖大王聖德神功,巍巍蕩蕩,寶籙靈長,流澤熙洽,英宗大王,久道化成,厥享國五十餘年,郅隆之治,比侔三代,益敬天勤民,卽我家傳授心法也。竊伏念,敬天之實,在乎勤民,勤民之要,在乎節儉,臣常奉玩太祖御筆淑愼翁主第宅賜券,乃不過草舍三十間。於乎盛哉,節儉之德,高出百王,而英宗大王衣襨,不用紋緞,輦輿不用金銀,丙寅丁巳,皆有聖敎以敦樸爲先,務以懷保爲一念。自天佑之,民殷物阜,享有多福,壽考作人,至今遺澤,浹人肌髓,莫非節儉之化所由致也。臣於向來講筵,曾以龍御天歌之多有陳戒,仰請陳覽,而其卒章有曰,千歲默定,漢水之陽,累仁開國,卜年無疆,子子孫孫,聖神維繼,敬天勤民,迺益永世。今當定鼎之舊甲,重回誕聖之熙運,正是我殿下對揚天休之日也。興感於創業之艱難,繼述乎節儉之盛德,以敬天勤民之實致,迺益於永世之效,諴小民新天命,此之謂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出擧條上曰,領相,向以節儉,屢屢陳勉,而近者侈靡之風,抑由予之未能崇儉而然耶?衣服所以表貴賤,而土地所出服着,何患不足,而必以紋緞之屬,爭相侈靡者,其俗誠過矣,惟在自上導率之如何耳。民雖在下,至愚而神,上天邈遙,雨露雷霆,皆能知之,殿下一動靜一語默,自然得聞而觀感矣。上曰,章服外,以我國土物用之,可也,而近者服着,皆用彼物,甚不可也。上曰,淑愼翁主賜券御筆,予皆覽之,而今番似入於回祿矣。珪壽曰,墨搨石刻而作帖,行世之本,內閣、玉堂,似亦有之矣。裕元曰,東陽尉宮,在掌樂院傍,貴主請修垣墻,宣廟命給薍簾二浮,至今安岳郡歲送爲例矣。珪壽曰,臣家亦有如此相傳之說,臣之七代祖母貞安翁主,卽宣祖大王第五女也。平居衣服,皆自內製下,而雖垢汚已甚,若不至弊之,則不給新衣服,故貴主不堪其苦,或以錐尖,故作弊之狀云,子孫相傳爲笑談矣。上曰,節儉之德,果至於如此矣。又奏曰,淸錢通用,蓋出一時權宜,而七八年來,流出旣多,錢賤物貴,自然日甚,貧富俱困,民情遑急,而終不敢遽議當廢者,誠以京外公貨,皆是淸錢之委積,則一罷之後,莫有充補之策,而都歸無用之故耳。今者乾斷廓揮,不計帑藏之如何,一朝革罷,聞令之日,婦孺髦倪,懽聲如雷,此誠往牒所罕之盛擧也。然而公貨則竟無需用之資,民財則未見流通之利,此爲目下切急之憂也。民間貨路,流通無滯然後,公家需用,漸有灌輸之道矣。如欲貨路流通,莫如任其自然,如其不然,而物之出入,或爲之拘執,價之高下,或爲之操縱,則小民之計較利害,轉懷疑懼,而交易之道,從而不順,古人所云,愼毋擾市,此之謂矣。臣謂,申飭京兆五部,毋或糾察操縱於物價交易之際,至於刑曹與捕廳之關涉市廛賣買,本非職掌,無復侵官越俎之意,竝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物價高低,不可指定,而若任之於民,則自然交通矣。裕元曰,物價操縱,行不得之政也。珪壽曰,誠然矣。又奏曰,錢與物,輕重貴賤,必得其平然後,不爲民國之害,自昔已驗之迹,不暇悉數而論矣。今玆淸錢之弊,極甚於近日者,蓋有其故,甲子以前,許令富民,私備物力,設爐鑄錢,而納稅於官,添補公私兩利,而濫惡之錢,遍滿國中。物價騰踊,此爲病祟,而設爐之民,未嘗不乘時得利,及於近日,此輩刁豎,牟利之徒,揣度淸錢之爲民大患,必將廢罷,而妄生利慾。輒以鑄錢然後公私兩利之說,綢繆唱和而煽惑小民,轉相傳播,則未有令甲,而咸謂淸錢必罷,以此之故,百物不通,交易遂絶。到今淸錢旣罷之後,此輩以爲得計,必欲售開鑄之私利,流布之說,紛紜未已,此是亂法壞綱,必誅無赦之類也。開鑄可否,最宜審愼,萬一輕擧此事,則其爲民國之病,必有不勝言者,不可不嚴加隄防。分付京兆,如有譸張鑄錢之說,眩惑人心者,必殺無赦之意,使之揭付防gg坊g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鑄錢之說,嚴防事,上曰,予嘗觀史記,則鑄錢時物價,每多高騰,此無他,生物有限,而貨之所出,無筭故也。上曰,此等雜說,上無其令而下敢妄度乎?分付京兆,嚴懲,可也。上曰,領相,曾經北伯,鑄錢事,可知之,此等處,常慮民擾矣。裕元曰,鑄錢,臣詳知矣,鼓鑄之弊,在於貨輕物重,所以謀斷之,臣甚難之也。以臣所見言之,咸鑄也,每日所費米百石,推此可知物貴矣。至於甲山銅,今不可遽議,甲山處,在交界募散之輩,四方雲集,日以鬪鬨爲事,不但慮其爲擾,必做亂,而彼人安知不夤緣作邊釁乎?臣意決非可行之事,右相此奏,亦臣意也。又奏曰,今此廢罷之淸錢,卽一無用之物也。間間破碎鎔銷,歸於器什,固當任其自然,而至於官庫之充積者,如有一分變通之道,不妨試可乃已矣。每於年使別使之行,盤纏雜費之京外除給,其數不少,而換作銀貨,亦爲夥多。今若以淸錢除給,以爲入北之需,彼錢則還歸本處,歲有所減,我錢則自在官庫,歲有所劑gg剰g。此爲可試之事,而第其錢銀折價之如何,輸載耗費之如何,非通曉慣習於灣柵事情者,不可臆料而懸斷。領相,方帶譯院都提擧矣,博採可否於解事譯員,俾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與領相,相議措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每年使行,盤纏上下,其數爲幾何乎?珪壽曰,臣雖兩次奉行,而未能明記其數爻矣,戶、惠堂方入侍,可下詢矣。世均曰,使行盤纏之自戶曹上下者,不過數千兩矣。裕元曰,惠廳上下,爲萬兩,關西路需,亦爲當此數,管稅廳公用,似不下萬餘兩矣。仍奏曰,臣當奏淸錢革罷之來歷矣。彼此關內,一弔爲五兩,關外一弔爲一兩六錢,必以我錢論之,一弔不滿一兩之用,故彼俗,小小物以買賣稍重,則以銀賣買。錢與銀之所用不同,而以今淸錢言之,出我國者,皆非彼地常用之錢,又以彼地言之,以銀換錢易,以錢換銀難,今玆遠送彼地之論,非不的當,其順便未可知。且難輸送於彼地者,其出也,旣無關由,則今何使潛入,以開潛商之路,以使行盤纏上下言之,純以淸錢上下,則目前措備,何以辦得?假使彼地之用銀價萬兩上下言之,顧今京司所在淸錢,不可三百萬兩,則雖逐年上下,何時可得出末乎?設或以此行之,此地不用之物,彼地豈肯安受,而換給銀貨之理乎?大抵今番革罷,出於大聖人磊落光明之政,億萬生靈,擧皆蹈舞,今何可爲些少利害,因循積峙,年年解用,使小民,窺覘國法乎?若此不已,則一日二日,一年二年,自然有更爲變通之慮,此豈可不爛商而措處之乎?臣意,斷斷不如是矣。上曰,今此淸錢,當何以措處乎?珪壽曰,若慮其如此,則一倂鎔化,作塊積置,以待需用,亦未爲不可矣。上曰,盡爲陶鎔,可乎?裕元bb曰b,庫錢,亦公貨也,自下難以擅請,惟在處分之如何矣。上曰,與掌簿之臣,爛議處之也。裕元曰,右相所奏,非不好矣,意見不同,臣之所奏如此,古所云上殿奏事,下殿不失私氣者也,臣(臣))謹當與右相,相議處之矣。上曰,戶、惠廳與各司、各營,擇置我錢數爲幾何?裕元曰,戶曹爲八百兩,臣已聞知,此外姑未聞知矣。世均曰,戶曹時在中常平錢,顧無別置者,景福內覆瓦之役,今姑停止,而各陵園祭官盤纏及寶修改之節,慈旨問安牌改造之役,工匹gg工匠g上下,俱未可遲滯者。故就時在中先擇於稍久所捧者中一萬一千五百兩,則所得常平錢,不過八百餘兩矣。上曰,大國,何不以此錢造器乎?珪壽曰,大國錢制,皆有各省字標,在於錢背,假令山東之錢,只行於山東,河南之錢,只行於河南,不得越其省界。銀貨則流行天下,而錢幣則恒在本省,此爲通貨之妙法,故最以錢數之減縮爲慮,而奸細之民,各或銷錢鑄器。故銷錢之律,嚴於盜鑄,而遂有銅器之禁,以絶其弊,是以,中國皆用鑞器,而不用銅器矣。近年則亦或以銅爲器,似因法綱之解弛矣。上曰,不用銅器故用鑞也,中國之一省,果有大於我國者乎?裕元曰,省有大小,不可以比論仰對,而地方曠邈,無以詳知矣。上曰,今當代給,而何以給代乎?裕元曰,顧今經費,萬萬可悶,戶曹日費,無可措之策,不勝惶隘。上曰,常平錢行用數,可爲幾乎?裕元曰,此則戶、惠堂可以知之矣,而小不下十百萬,然近來多歸消耗矣。世均曰,當初鑄錢之數,設或有可考之績,年久之後,恐難指的其行用之數矣。上曰,淸錢措處之方,俄已言之,而筵退後,領、右相,與財賦之臣,從長爛議,草記稟達也。裕元曰,謹依下敎矣。上曰,年前關西,以結頭錢作還者有之矣。當此淸錢革罷之時,非但爲還弊也,經用甚艱,自廟堂,三懸鈴行會於關西,以爲拔本上送之地,似好也。裕元曰,臣於近來事,一無知之,此錢未知何樣還錢,右相曾經平安監司,似當詳知矣。珪壽曰,此非臣在任時也,臣於壬申冬奉使回還時,逢其時監司南廷順,聞方有六十萬兩作還二十萬石之事,此是以錢分給者,則臥本於民結,而只取耗作錢上納爲計云矣。世均曰,顧今度支需用,無所經紀,聖念及此,誠不勝欽仰,而第念戶曹一年應捧之錢,不過五六十萬,而應下爲近四十萬六十餘兩之多。其外不恒上下,未可預度其多少,則經費每患窘絀,再昨冬報政府,大臣筵稟行會,作此癸酉別備還二十萬石,聞以錢結,則云自今秋始,將取耗上來,每年爲六萬兩,庶可補用。今若拔本,則爲目下事雖甚幸,來頭經費誠爲憂,而關西上納之久未收,業已關促者,六萬四千餘兩,合爲六十六萬餘兩之一時竝督,則此與嶺南、關北之已用常平處有異,恐難神速,是又關念矣。上曰,昨見關西穀摠,此還未及入錄矣。珪壽曰,關西還弊,年久劇甚,大爲民患,乙丑年間,道臣洪祐吉,大加更張,一竝蕩逋破還,而結排一兩,以爲耗作,給代上納,戶排四斗,以爲營邑支放,而城餉十萬石外,更無儲積之節矣。然而穀簿之磨勘,於京司依舊式爲之,雖云重其舊法,而其實虛文也,今者入覽穀摠中,果無一包實穀矣。上曰,予則以有穀知之矣。裕元曰,此是年前蕩還歸結者也。仍奏曰,戶判之言,爲戶曹事勢,而顧今目下措劃,萬萬時急,何暇顧他乎?上曰,卿言是矣,卽爲關飭,從速收納,可也。上曰,關西近於關北,其常平通行之道,似勝於都下矣。裕元曰,非但遠及於關西、北,近京之郊坰,行用常平,優於城內矣。上曰,善爲節用,則足爲經費矣。上曰,目下經費,一時爲急,速速行關,可也。裕元曰,退當行關,而戶曹亦當關飭矣。上曰,在京閫帥與守令,卽爲下送,而各其邑上納,亦催促,可也。裕元曰,近日守令之催促,自政府爲之,而秩高守令欲參賀班,擧懷戀結之忱,設或催促,只下直而已,姑無治行之道。臣意,分付於吏、兵曹,可以下去者,爲先下去,未及治行者,次次下去,似好矣。上曰,足以治行之守令,卽爲下送也。上曰,監司之勘簿,何其久乎?若以道臣,拜相時,則何以爲之乎?領相必知之矣。裕元曰,監司遞任後,發關各邑曰,營旣遞職,文簿從速磨勘云云,此其例也。如或卽爲上京,則諸般事皆付之新伯而發行,所以凡事窘跲矣。上曰,然則似可遲滯矣。上曰,大臣與財賦之臣,筵退後,各司所留淸錢數爻,詳細書入也。裕元曰,謹當書入,而似不下三四百萬矣。上曰,廟堂行會於關西,使之卽爲收送也,目下事勢甚急,故如是矣。裕元曰,今日賓對,出於求助之聖意,蒙此措劃,誠爲萬幸矣。承旨曰,諸宰奏事。承旨曰,玉堂所懷奏之。耆淵奏曰,第念講筵作撤無常,臣鄰之召接久廢,豈不有欠於不息之工乎?願殿下,終始典學,惟日孜孜,無敢逸豫,則太平之治,不期而致也,惟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趙秉式未肅拜。左副承旨申道熙坐直。右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正魯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基應落點。

○傳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相翊、張世容落點。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徐相翊,時在京畿利川地,同副承旨張世容,時在京畿安山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式、李正魯落點。

○傳曰,自今日至明日弛禁。

○以寶修改時,戶判以下別單,傳曰,戶曹判書金世均,內下虎皮一令賜給。正郞金奭鉉、徐雲輔,各內下長弓一張賜給。擇日官李秉洪,計士李海斗等二人,竝令本衛門,高品付料,其餘員役,竝令本衙門從厚施賞。

○政院啓曰,卽者前武兼金魯壽陳疏到院矣。堂下武臣之無難陳疏,極涉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原疏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原疏捧入。

○政院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昨日次對擧條批旨中,有所誤書,啓下原擧條,今方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春孟朔大奉審日次,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秀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千摠鄭騏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前武兼金魯壽疏略曰,昨冬崔益鉉、洪時衡之疏陳諸條,殆盡施行,而其中猶有二件事,尙靳兪音者,一則萬東廟復設事也,一則列邑洞布事也。蓋萬東廟一事,崔、洪兩疏,京鄕儒章,備陳無蘊矣。未知殿下,何憚而不賜允從乎?年前撤享,雖出於爲民除弊,然廟儒之濁亂,院屬之恣撗者,則罰之可也,竄之可也,賜死亦可也,而不此之爲,反撤莫重莫嚴之享,臣不勝長歎,繼以流涕也。向日諸臣疏批,雖以簾敎爲敎,然旣是簾敎,則何不仰稟,期於得請,以伸積鬱之義也?至若洞戶,則雖以小民黃口之徵流亡之逋,而小民之愚蠢無識,頑惡難化之類,至有舊班、新班,前軍、後軍之說。非但名分之掃地,各邑吏胥,因事幻弄,不所不至,甚至於一戶所徵,不減於前日名疤軍納之數者,抑何故也?各邑軍納,元數自在,而當初洞布之設,守令皆爲吏胥之所欺蔽,倍數分排於一邑大小民戶之致也。此而不另飭,則末由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伏願殿下,特令各營將臣,錄出列邑軍錢、軍布所納之數,行會於八道,只以原數,定爲金石之規,使各該邑頭民,逐戶均分,則每戶所出之數,必減三分之二矣。至於崔益鉉事,殿下旣正直之矣,又寵擢之矣。至於再疏,雖有句語間妄發之過,然宜示寬假,以開言路,而遽加摧折,至于圍置,殿下何其執德不同,若此之甚也?愚衷攸激,言不知裁,若蒙採納,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省疏具悉。非爾所論矣。

○吏曹判書金炳㴤疏,辭職。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未肅拜。右承旨申道熙坐直。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沈履澤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正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初、沈履澤落點。

○傳曰,法司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法司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刑曹判書趙秉徽、參判尹滋承、參議金性均、判尹任商準、左尹趙寅熙、右尹白樂貞落點。

○傳曰,參贊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參贊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命落點。

○傳曰,再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春塘臺親臨磨鍊。

○忠淸監司成彝鎬狀啓,全義兼任天安郡守李敏性牒呈內,敬奉敦諭,馳往傳諭于經筵官任憲晦所住處,則以爲,伏以三陽泰回,萬品迎熙,伏惟聖學日進,聖德日新,湯盤武盂,淵然念在,舜日堯天,廓然重明。以受天神不蹇之福,以慰祖宗於昭之靈,以至群庶百姓,罔不欽仰鴻休,舞蹈康莊,此誠千載之一時矣。臣迹阻鵷班,未伸燕賀,情禮虧闕,固已隕越,而兼有違忤之罪,方俟譴罰之至。不意玆者,守土之臣,又宣別諭,一則曰世篤忠貞,二則曰體國愛君,辭意勤懇,藹然若春陽之噓,臣聞命驚惶,益無容措。蓋恩數之隆,愈往愈至,故臣不敢當之義,隨而愈甚,臣豈敢以旌招之至意,認作應文備具而乃已哉?殿下之召臣不已,只爲一問治安,則如臣萬萬無似者,本非可論於經濟之士,將何以籍手而呈身乎?分義雖嚴,微諒難渝,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上天至仁,無物不遂,殿下之於臣,卽一天也,哀之亦命也,臣之所蘄望,惟日月之回照耳。伏乞殿下,亟刊臣選籍,永寢召臣,仍又明詔有司,勘臣辜犯,以勵臣分焉云矣。馳啓。踏啓字。

○宗親府啓曰,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天漢殿,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兪鎭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澤。同副承旨李正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五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副學、典翰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姜文馨、趙宇熙,副校理朴容大、李秀萬,修撰金明鎭落點。

○傳曰,雲監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觀象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載冕添書落點。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傳曰,前別兼春秋,金明鎭、朴容大還差下。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齊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前別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鎭,別兼春秋還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姜文馨、趙宇熙、副校理朴容大、李秀萬,修撰金明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趙康夏,典翰洪萬植,校理姜文馨、趙宇熙,副校理朴容大、李秀萬,修撰金明鎭,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正郞尹用求服制,佐郞金英烈在外未肅拜,明日人日製時,不得進參。今姑改差,竝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明鎭爲兵曹正郞,黃起鴻爲佐郞,別兼春秋二單,金明鎭、朴容大,已上還差下事,承傳。

○義禁府啓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月覲門、通化門、春陽門、明光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何如?傳曰,允。

○弘文錄六點,任尙鎬、金容圭、鄭元和、柳宗植、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兪鎭學、趙秉弼、尹祖榮,已上取十人。

○弘文館特進官抄啓,任商準、金善恒、李鳳億、趙羲復、李容儀、申桓、白樂貞、尹善應、李文永、鄭範朝、趙耆永、李玄翼、李晩運、李寅卨、成彝鎬、李容學、李炳敎、金益容、兪晠煥、李珪永、趙慶鎬、王庭揚、李啓魯、李會正、趙敬夏、睦仁培、趙秉式、徐元輔、洪遠植、金鶴根、任孝準、姜晉奎、李周凡。

○刑曹判書趙秉徽疏,陳病乞遞。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是,所辭中雲監提調,依施。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澤。同副承旨李正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傳曰,侍衛與設布城、環衛軍,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李容熙、摠戎使吳顯文,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容熙所佩命召及顯文所佩密符,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兼察。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摠戎使,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摠戎使李景夏,旣在闕中,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侍衛本廳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皇壇排設破傷物件,令各該司,改備,何如?傳曰,允。

○護軍金輔鉉疏,辭文苑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正月十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人日製通方外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會正,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沈履澤,同副承旨李正魯,記事官金弘集,檢校直提學金輔鉉、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趙慶鎬、尹滋悳,檢校直閣金永壽,檢校待敎金奎軾,副提學趙康夏,檢校典翰李冕榮、金性均,校理姜文馨、趙宇熙,副校理李秀萬,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藥房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進前問候訖。上仍由銅龍門、明光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承旨奏,儒生今當入場,請出標信。開布城,又奏從陞中,有試官蒙點人,請使之下去,一體行禮。讀券官李源命、金輔鉉、李敦應,對讀官朴瑄壽、李乾夏、李冕榮、洪健植、李秀萬、尹祖榮,入庭行禮,以次就位。領議政李裕元,陞殿問候,承旨讀奏入門單子訖。上命書題,詩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源命跪書讀奏,祖榮奉出懸之。上曰,領議政進前。裕元進前。上曰,淸錢革罷後,各營、各司所在淸錢,使各其司,議于廟堂,從速區處,可也。裕元曰,各營、各司,姑未知區處之方,甚是悶然,今承下敎,當申飭矣。上曰,嶺南結頭錢作還者,自廟堂關飭,從速作錢上納,可也。裕元曰,戶曹經費,各營奉足貢人受價,無以上下,以此之故,都下錢政之流通無路,到今事勢,不得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向於嶺南穀簿成冊數爻見之矣。裕元曰,謹當考見政府戶曹文蹟而發關矣。上曰,戶曹日用,果難繼云,故有此敎,此外無他所存者否?裕元曰,嶺南丙寅別備還,自上亦難遽議矣。上曰,何故耶?裕元曰,此奉東朝下敎而設施者,有不敢擅便矣。上曰,此雖如此,社倉還,可以作錢乎?裕元曰,社倉之設屬耳,丙寅別備,混入其中,此亦有難遽議矣。上曰,可以着手者着手也。裕元曰,臣擇其可以着手者,別單書入,以待處分矣。上曰,果好矣,是則東朝亦可以入鑑矣。上曰,聞關北,亦有新作還者,一體關飭也。裕元曰,臣爲探知,則果有某樣作還者云,而名臣數爻,姑未明的,更當詳探矣。上曰,一體作錢,可也。所謂別還,設始本意,爲民國而反爲痼瘼,洞還外別還作錢,未爲不可矣。裕元曰,還穀,所以備水旱不虞者,而一竝作錢,恐非長策矣。上曰,非不知設還本意,而反爲奸吏所弄,但有紙上公文,至於無穀奈何?裕元曰,臣屢經方伯,習知還弊,而實無可排之策矣。右相今日未登筵,臣退當相議,亦爲問議于原任大臣後,書入別單,以待聖裁矣。上曰,依此爲之,別單斯速書入也。上曰,日前賓對,右相所奏關西穀摠中,城餉十萬石外,無一包實穀云,如此虛錄之穀,置之何益哉?裕元曰,雖曰紙上空文,穀摠名色,不可無之矣。上曰,若有實穀之儲置,則豈不好哉?上曰,苟利於民,則於國計,雖有所損,何害之有?裕元曰,近日處分以後,於公貨,大有所損,非但內而京司也,外而各道營邑,孰不知損上益下之政也?上曰,俄者下敎,非但謂結頭作還者也,雖別還作錢,可也。裕元曰,以民事,屢勤軫念,聖敎如是申複,臣不勝欽仰萬萬矣。仍奏曰,政府有司堂上李源命,昨日除拜右參贊矣,聞近例以有司,無得兼參贊矣。上曰,或有兼行時乎?裕元曰,臣曾亦兼行,而近來事例,臣無以詳知而不得兼行云矣。上曰,兼行好矣,爲國事而兼行,有何妨耶?裕元曰,古之大臣,坐政府,每日署事,東西壁舍,檢持公事,以待卯仕酉罷,而參贊,卽有司也,及創備局,另設有司之銜矣,今則兩府合設,參贊、有司,實則一矣,使之姑令兼帶可矣,何可永帶乎?從後變通,恐好矣。上可之。上曰,設備局後,署事之規始廢乎?裕元曰,然矣。上曰,閣臣進前。輔鉉進前。上曰,《日省錄》綸綍,多有燒燼,更相謄出,可也。輔鉉曰,退出後,當與時任閣臣,相議後稟定矣。上曰,《政院日記》回祿中,內入外,院中所在卷數,間已考檢耶?學初曰,臣未能詳知,退與諸承旨,相議考準矣。上命試官權退,仍入幕次。承旨以司謁入稟,先張已入,請出標信,開布城呈券,儒生使之次次出去。又稟收券旣多,請考試,又稟取幾人,命取二十人,仍行科次。祖榮讀奏第一張。源命奏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書草三下,其餘竝書次上。源命書等訖,承旨奏請坼封,讀奏訖。源命奏請餘次試券,皆書外字。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詩居首草三下進士沈相薰,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閔種默等四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鄭仲愚等五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鄭允永等十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出傳敎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傳敎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出傳敎通禮跪啓禮畢。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右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同副承旨李正魯坐直。注書沈相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議政府啓曰,嶺南所在各衙門穀數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旣承慈敎矣,丙寅、丁卯別備社還中,五萬石,作錢上送事,自廟堂行會。

○承文院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則本年春季統巡箚泒廣寗防守尉奇車布,自今月初一日起,至三月底,止前往巡査之意,預行知照云矣。回咨,按例撰出,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正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敎場氷凍未解,軍馬勢難馳驟,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監察茶時,啓辭。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正月二十日習陣日次,而敎場氷凍未解,軍馬勢難馳驟,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李源命疏,辭政府有司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懇旣如是,政府有司之銜,許施。

○甲戌正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申道熙,記事官沈相學、金㽥、金弘集,以次進伏,儒生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熙奏請,儒生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儒生奏職姓名,退立階下訖。道熙奏請頒賞訖,道熙奏請受賞,儒生使之行禮,儒生行四拜禮訖,道熙奏請,儒生竝使退出。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澤坐直。同副承旨沈相漢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礪山府使權寅秉,柔院僉使黃益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訓將有闕之代,禁將李景夏除授,禁將有闕之代,行護軍趙寧夏除授。

○傳曰,謝恩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顔落點。

○兵曹,訓鍊大將單李景夏,禁衛大將單趙寧夏。

○兵曹,同知三軍府事單趙寧夏。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有闕之代,禁將李景夏除授,禁將有闕之代,行護軍趙寧夏除授事,命下矣。新除授訓鍊大將李景夏、禁衛大將趙寧夏,竝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信漢符,自甲戌爲始,進上與頒給,復舊例爲之。

○議政府,訓鍊大將李景夏,禁衛大將趙寧夏。

○議政府啓曰,本府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大護軍李裕膺,禮曹判書朴齊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㘾狀啓,則淸錢革罷後,各般未區處者,洽爲四萬五千三百兩零,而見今經費大絀之時,强請給代,有非誠實之道。就惠廳、度支所儲淸錢中,限八萬兩劃下,自營某樣措處,以爲塗抹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朝家等棄之物,用於有用,似有定見,不必靳許,依狀請,以惠廳所在淸錢中,準此數劃下,以補軍需,何如?傳曰,允。

○傳曰,春務方殷,民事可念,道臣、帥臣,使之不多日內辭朝,未下直與受由上京守令,自廟堂,催促下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玉堂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曰,直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奎顔,時在忠淸水營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章烈落點。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章烈,時在忠淸道德山郡任所,交代後,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相漢落點。

○吏曹啓曰,江原都事車正律,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因議政府申飭,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忠州牧使南廷顯、伊川府使朴元陽,俱以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仕,竝罷黜,何如?傳曰,允。伊川府使朴元陽、南陽府使李容儀相換。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閔奎鎬,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弓人張德元、矢人金應鉉來告內,渠等服役二十年,今已限滿,造納弓矢,亦過千數云。故取考知弓品堂上啓下單子及本曹錄置成冊,則弓人張德元、矢人金應鉉服役年條,造納弓矢數爻,今爲準限,依定式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敎益、李祖鳳,宣傳官尹喜秀、金澈均,內禁衛將元世禎,五衛將朴養淳、任聖模、崔膺祖、吳慶錫、洪範成,景福宮衛將王鉉章,慶熙宮衛將柳龍根、金昶文,文臣兼宣傳官朴齊晠,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忠淸兵虞候李昌會,母年今爲七十歲,無他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矣。虞候之親年七十歲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進,參判趙慶鎬、參議朴瑄壽牌招不進,承旨進。

○吏批啓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閔奎鎬爲直提學,閔泳穆爲應敎,黃普淵爲副應敎,李建昌、洪在瓚爲修撰,李晩瀅、朴齊晠爲副修撰,金壽鉉爲知敦寧,金大根爲判義禁,任孝準爲同經筵,徐正淳爲兵曹正郞,李喆淵爲忠州牧使,柳冀駿爲德山郡守,金奎鳳爲忠淸都事,金德濟爲慶尙都事,姜駿煥爲江原都事。

○再政。以鄭漢朝爲楊州牧使,兼保寧府使單李東鉉,伊川府使朴元陽,南陽府使李容儀,以上相換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相鼎進。

○兵批啓曰,忠淸兵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虞候及他道水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申檍爲知事,李時敏、李膺宇爲同知,李敏宇、李奎鶴爲宣傳官,具駿鉉爲內禁將,李致斗、兪炳虎、金光義、田熙龍、張好仁爲五衛將,李喜秀爲景福將,林鳳華、宋仁瓚爲慶熙將,韓章錫爲文兼,李奎常爲訓鍊都監把摠,李泰鉉爲忠淸水使,洪臣厚爲忠淸兵虞候。

○再政。以洪鍾雲爲知事,趙靖顯爲宣傳官,權致煥爲慶尙左水虞候。同知二單,吳慶錫、金光義,僉知二單,李致斗、兪炳虎。

○戶曹判書金世均疏曰,伏以臣,素乏才具,不合器使,見帶政府之職,何嘗有絲毫堪承之望,而間雖屢瀆,未蒙恩諒,蹲仍耐久,迄玆爲九年矣。訏謨贊畫,尙矣毋論,簿書期會,從又莫省,所以丐免一念,常如負者之缷重,今復因循冒據,捱度時日,則瘝官之刺,素餐之譏,無以自解矣。況臣年邁而尫羸轉甚,病痼而神精益耗,縱欲强策趨走,卽亦說不去而勢無由也,敢陳短牘,略控情實。伏望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鐫改,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知三軍府事李容熙疏,辭訓將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戌正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謝恩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申道熙,記注官吳宅禹,記事官沈相學、金弘集,以次進伏。會寧府使沈宜豐、熊川縣監李鼎宇、抱川縣監林命相、礪山府使權寅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熙奏請,守令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宜豐等進前奏職姓名訖。道熙奏下直守令宣諭、別諭及七事講,何以爲之?上曰,今此招見,申飭爲民而然矣,治政得失,自當有入聞之道,實心對揚,可也。寅秉等奏曰,謹依下敎,盡心對揚矣。道熙奏曰,礪山府使權寅秉,奏職姓名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出榻敎道熙奏請,守令等退出。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坐直。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澤。同副承旨李龍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入直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別軍職崔永祖減下,閑良崔丙斗別軍職差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應、鄭雲翼落點。

○禮曹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設行事,曾有定式矣。祭享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傳曰,下直守令入侍。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沈相漢,時在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雨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龍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右議政朴珪壽,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黃海水使尹𣇍,呈狀乞遞矣。顧今設砲之方略未竣,則雖曰病情可悶,此時難以遞易,姑爲仍任,俾責終始之效,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閔奎鎬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建昌,副修撰朴齊晠,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應敎閔泳穆,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黃普淵,修撰洪在瓚,副修撰李晩瀅在外,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朴顥陽,修撰金完秀,副修撰洪健植落點。

○又啓曰,上番校理臣趙宇熙,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正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而敎場氷凍未解,軍馬勢難馳驟,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梁漢秀等十一名處,各木綿二匹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臣進詣南關王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正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左副承旨李喬翼,記事官沈相學、金永哲、金弘集,檢校直閣金永壽,玉堂,以次進伏。永興府使李承臯,平山府使鄭雲星、定山縣監金鳳集、醫官李慶年、鄭在英、李碩柱、李命碩,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裕元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曰,唯。慶年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裕元顧謂慶年等曰,脈候奏之。慶年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裕元曰,近日外間,多有輪感,深加愼攝之時矣。上曰,寒暖不調,人多生病矣。此時多日入直,或無失攝,而亦無難便耶?裕元曰,以吉慶之事入直,實未知困憊矣。上曰,容或無怪,而多日滯直,豈可與在家之爲便耶?裕元曰,臣雖在家,亦客地也,在直之時,勝於在家矣。上曰,大臣多日入直,予心亦充然矣。裕元曰,聖敎如是,在下情尤不勝歡欣矣。仍奏曰,坤殿諸節,一向康旺乎?上曰,連爲安順矣。裕元曰,今日率醫官入診則好矣。上曰,自內入診矣。上曰,還穀作錢事,間已發關,而北關還穀,亦幾何耶?裕元曰,考見文蹟,則北關還錢,爲十一萬兩,而統計關西、嶺南作錢,可以收聚上納者,爲一百三十萬假量矣。上曰,經費窘跲,果無道理,事勢不得不有此處分,而非但指結頭錢而言也,自廟堂,商量措處,可也。裕元曰,政府別還錢,近十萬兩,則目下姑難給代,待日後錢政有裕,更爲充補未晩矣。上曰,如是則經費可以爲姑息之方耶?裕元曰,各司所在淸錢別單,卽目下經用之需也。今雖不用,若給代,則觀其所用緊歇而區別,似有可減之數,而庶有救急之效矣。上曰,見常平入量,爲百萬,而別單所在中淸錢二百萬,無區處之道,可悶,而國無經用,又不可以收於民間,則還穀作錢之外,無他道理矣。裕元曰,前日國用艱絀之時,多有此例,今則穀簿不敷,無有措手之策矣。上曰,蕩還,始自釐正後有之耶?裕元曰,果然矣。上曰,戶曹經費甚實,景福宮始役,姑捨,時御所亦多有修理處,而果無道理矣。裕元曰,國有三年之蓄,尙矣無路,目今所用,實無其策,豈非悶沓乎?上曰,戶曹有常平然後,每事可以紓力矣。裕元曰,惠廳貢價,各營奉足及戶曹日上下,莫非國計急先務矣。上曰,此數件事,果爲最急處也。裕元曰,向日賓對,右相所奏使行路需,以淸錢劃給事,不無其道,依所奏試之,甚好矣。上曰,可一試之,而豈可屢爲耶?右相所奏,則本是彼物,故用於彼地之計耶?裕元曰,試可乃已,大抵使行時劃給,恐好,而以淸錢言之,今雖棄物,畢竟皆有所用矣。以日前廣留狀請觀之,萬無全數不用之理矣。上曰,廣留請得,未知何以用之也?裕元曰,人各有見,似有塗抹入用之道矣。旣是無用之物,則或可鑄器,亦可以鎔化稱量,而軍需用之矣。上曰,使行雖一試之,而其餘何以區處耶?裕元曰,一試可用,則每年劃給,未爲不可矣。上曰,使行時番番如是,則西路民情,若不信革罷之令,何哉?裕元曰,聖敎之遠慮如是,而朝令一出後,豈有他慮哉?上曰,前以沿海潛商,有所痛禁,近聞柵門牟利之輩,復踵前習云,必以嚴禁之意,申飭,可也。裕元曰,果然矣,我國牟利之類,載其上納,出沒沿海,與彼人,潛相和賣,取其厚價而然,以此之故,非但國禁也,我國物價高騰,其害有不可勝言矣。上曰,兩國自有開市之時,而無時潛商,深所痛惡也。裕元曰,聖敎至當矣,謹當申飭於新灣尹矣。上曰,淸錢則以其本國年號知之,而其中亦多有不知何國年號者矣。裕元曰,誠然矣,其錢流來之久,實未知何時所鑄者多矣。上曰,潛商事,灣尹下直時,予當申飭,而自廟堂亦爲嚴飭,可也。裕元曰,謹當依下敎矣,臣曾經灣尹,習知此弊,而莫可禁止矣。上曰,在灣幾年乎?裕元曰,在任三年矣。上曰,下直守令進前。承旨奏,守令等使奏職姓名,承臯等各奏職姓名訖。上曰,民生之困瘁與安堵,專在字牧,故特爲招見申飭矣,下去後,實心對揚,可也。承臯等奏曰,謹當盡心對揚矣。裕元曰,守令招見申飭,此是特典也,登筵守令,自當盡誠爲治矣。上曰,政治得失,自當入聞,而各別善治,可也。承旨奏,宣諭、別諭及七事講,何以爲之?上曰,登筵守令中,有曾經者乎?雲星曰,臣曾經咸從府使矣。上曰,民間疾苦,方伯或未能一一知之耶?裕元曰,守令,乃近民之官也。詳察民隱,勝於方伯,方伯雖有鎭壓之重,至於民間些少事,何能周知乎?上曰,監司廉問,每多吏輩所蔽,則想多虛實相反者矣。裕元曰,誠然矣,奸吏輩,暗引廉客,以其私嫌錄給,以此之故,易致誤廉矣。上曰,爲方伯者,廉明對揚然後,守令尤當廉明,而吏憚官長然後,可以善治矣。大抵爲治之道,無非上行下效者也。裕元曰,聖敎至當矣,爲治之法,吏民俱便,最患難事矣。上曰,吏民俱便然後,可見治績矣,以繡衣言之,善其事者難矣。裕元曰,聖敎誠然,而繡衣一出,則列邑畏戢之效,大矣。上曰,古之繡衣,朴文秀善行云矣。裕元曰,果然矣,流傳之語頗多,而故相臣李宗城,亦善於繡行矣。上曰,朴文秀,以繡衣遍行,而藏踪祕迹之說,果多矣。李宗城,以繡衣屢出云,而在何時乎?裕元曰,俱在英廟盛時,而與朴文秀,爲內外從也。上曰,近來則繡行多不能藏踪,是何故也?裕元曰,曾聞故相臣任百經之言,則前日繡行時,路有一童,語御史過了,傍人問之,童曰,馬無鳴環,非驛馬而何也云。以此觀之,人心慧黠,有難祕踪,而且今人氣資,不得徒步而然矣。上曰,此大臣入侍時,曾聞其說,盛言藏踪之難矣。上曰,長湍大臣祀孫,李裕承乎?其爲人,甚端飭,與大臣幾寸,而自何代分泒耶?裕元曰,裕承,果是祀孫,而與臣同六代祖十二寸,卽臣小宗家也。上曰,以俗所謂一門生八寸論之,十二寸卽至親也。裕元曰,人家寸數,不過二三代而自遠也。上曰,鄭領府生時,見子孫中幾寸乎?此大臣之福,甚大矣。裕元曰,見曾孫,而內外孫甚多矣。上曰,相臣之壽至九十,卽黃喜、金思穆,而林漢浩,亦爲多福矣。望百,獨有鄭領府一人,而予見枚卜錄,則相臣之享壽者,多矣。裕元bb曰b,爲相而能遐壽者鮮,蓋責任甚重,勞精費神而似然矣。上曰,鄭領府,爲相七八次,能至遐壽,以此見之,年壽亦自有命,非勞心所損也。裕元曰,君之於相,眷愛之甚,則不當使之久勞也。上曰,大臣可任圖事,則豈可捨之?古有獨相十年之人多矣。裕元曰,前前領議政金炳學,在相府七年,而此大臣筋力甚健矣。上曰,誠然矣,自古置相,必欲其專且久,此乃逸於任賢之意也。裕元曰,原任大臣,亦嘗參聞廟飭,豈有時、原任之間乎?上曰,原任非不協贊,而與時任有異,以其非專管故也,是以,列聖朝置相,每久任矣。裕元曰,今之相才,何敢望古之大臣,而稟質精力,亦從而浸降,且重任,豈可專委於一人,而造用群賢,亦是盛事也。上曰,用人之道,雖云古今有異,而若得其才而用之,則何異之有哉?上曰,大臣之子,在京第耶?裕元曰,在鄕第,而未免蒙騃矣。上曰,科時,何不上來觀光耶?裕元曰,姑不使科場出入矣。上曰,早爲科場出入,使有閱歷甚好云矣。裕元曰,豈無赴擧之時乎?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坐直。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李喬翼。同副承旨李龍雨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昌永落點。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昌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有實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徐臣輔、李晩運落點。

○弘文館啓曰,修撰金完秀,時在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容萬、修撰李載純、洪在瓚、副修撰柳𪼩、黃耆淵落點。

○三軍府啓曰,慶尙道尙州牧,壬申五月,砲手一百名,已爲設置。癸酉十二月,別砲槍檢驍士五十名、別旗手軍五十名、別砲陣一百名,又爲設置,而別軍官一百名,今又加設,合四百名。全羅道靑山鎭,辛未十月,砲軍五十名,武士一百名,已爲設置,而別砲士三十名,今又加設,合一百八十名。黃海水營,辛未正月,砲軍四十名,已爲設置,而別料士十五名,今又加設,合五十五名,設置報來,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容萬、修撰李載純、洪在瓚、副修撰柳𪼩,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直提學閔奎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同知三軍府事趙寧夏疏曰,伏以,璇杓斡而値三元之休,蔞室擧而佇四重之慶,群歎胥悅,小大同情。仍伏念臣,蒙騃質昧,年纔及於有室,荒嬉抛放,學無資於從政,遭際聖明不世之遇,輥到卿月之列,亦有年所于玆矣。每自循省,淵谷在於千萬,不自意,戎垣特旨,有隕於寢夢之表,召牌命嚴,受符義急,叩謝雖拚,廉維私分,轉益震𢥠,歷數宿而實不省措躬於何地也。夫掌兵之任,有國所重,古人所云,兵不可百年不用,亦不可一日不備,此誠深識治體之至論切語,而至若風雲魚鳥之儲陰雨桑土之備,要之,掌之者之責耳。歷觀古今,何嘗有無兵之國,亦何嘗有無將之兵,而果何嘗有如臣者授之,而不少留難,若將以晉郤彀之詩書禮樂,李臨淮之壁壘旌旗,期望其敦說,責成其精彩也哉?以臣之妙年蔑學,今使之從事於游藝之末,鼓篋負笈,用究佔𠌫之業,未爲晩焉。一朝以師之二,盛金穀富,付其安危緩急,强名之曰此軍旅,司命之人,一軍之警,姑無論已,四方之笑,其將謂何?此臣所以不暇自恤,而竊恐夫貽屢聖德,解體軍心,未有甚於此也。噫,臣之不自有身久矣。備數於任使之末,矢心於休戚之地,殫竭奔走,夷險前卽,係義分之不容不然,而其奈望實之所未孚,材具之所未逮,亦何敢强其不能,以致負乘之譏也?駑蹄之驟,非顚必蹶,啙器之盈,不溢斯隕,臣於是,滋有所大可悶隘者,安得不厚自冀幸於大專槃物之仁乎?株諒有守,衡倚已熟,玆暴肝膈,仰瀆聰聽。伏望聖慈,俯垂矜諒,穆然深思,亟遞臣新授禁衛大將之任,重戎事而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直提學閔奎鎬疏曰,伏以,璇杓載新,應河運於千一,蓐室已設,佇邦慶於四重,歡欣攢祝,陬澨同情。仍伏審臣,甫御文昌之貳,旋通集賢之長,今未幾箇日于玆矣。尙論謂不稱,惶汗猶未乾,乃者閣職之命,又加於非非寢想之外,宣召義嚴,典式莫越,拚棄叨肅,退而顧惟,實未敢知聖意之如何,而處身如此也。將以臣宿趼而視之如律梁耶?噫,臣眇末發軔,待制之棆,邇來十有六年矣。文石桃花,物彩章明,木天藜火,地分淸嚴,苟有蘊積于中,此誠奮發自效之會,而靜言夷考,究竟是汚靑綾費金蓮,藉此謀榮,爲進取先列之途,而今乃班綴久散,智慮滋鈍,貿然一流品庶工,而忽然拾級進於儼據亞席,復尋霞砌之跡,重沐縹帙之香。地位將具老成,事任愈往嚴重,判非往日新進比,而空侗乾沒,所以藉手者何事,將以臣才具,可幹是職耶?序圖畫寶端之重閣,雲漢琬琰之尊,是漢唐以來宏規懿制,足以爲天下萬世,而必其人行義著式,壁之標儒學,懷振代之珍。嫺典修辭,允蹈哲範,發揮布護,潤色訏謨,燁然爲當世名雋,然後始可擬論,果能則又或節次陞之,未聞如臣者,亦可曰能也。將以臣不擇夷險,趨走爲恭,少酬洪慈之萬之一耶?顧其職本無奔奏竭蹶之可施處,一黍名棟,坐享淸華,入則依日月之耿輝,出則處琳琅之祕府,憑恃鴻私,密邇龍光,無往不焜爀璀璨而止。臣雖貪戀無恥,醒奔自恣,以悔咎爲休佚,顚沛如拱趨,盈溢之理,必有所召,不特此耳。臣之斷斷耿耿之忱,竊有懼於建閣之精義,御世之大防,緣臣身而壞損玷屑也。株諒有守,衝倚已熟,悉暴衷膈,仰瀆聰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直提學之任,重公器安私分,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敦寧兪晠煥疏,陳無敦寧乞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同副承旨李龍雨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黃耆淵,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東述坐直。右副承旨李喬翼。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監司趙性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咸鏡監司徐堂輔、鎭撫使申櫶、統制使李周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應夏、蔡東述落點。

○傳曰,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秉徽,知義禁金益文,同義禁吳顯文、洪坃落點。

○傳曰,應敎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前望單子入之,黃普淵落點。

○傳曰,咸鏡監司、全羅監司、鎭撫使、統制使,竝入侍。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蔡東述、同副承旨李應夏,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綸綍》及《日省錄》修正補充事,命下矣。取考其卷數,則《綸綍》爲三十五卷,《日省錄》爲四百九十三卷之多,當以《政院日記》及各司文蹟,抄出謄成,而閱錄繕寫之役,極其浩繁。本閣檢書官數少,難以了勘,前檢書官中有實職人,除本仕,竝與帶軍銜人,使之擧行。書寫吏亦數少,本閣待令及該院寫字官,各司能書書吏,抄出應役,而容入紙地物力,自本閣,無措備之道,令度支進排,隨其編成,臣等分掌考準,何如?傳曰,允。

○敎咸鏡監司徐堂輔書。王若曰,西滸眷窯之基,龍興舊邸,北門付鎖鑰之固,虎符新銜,庸撤卿月之邇班,爰作福星之遠照。顧玆咸吉一道,最是觀察雄藩,數千里海帶山衿,左滄溟而右蓋馬,卄三州星羅棋布,曁沃沮而拓句麗。土産必稻魚之鄕,其業則蔘貂纖葛,民俗昧雅馴之敎,所尙者楛矢强弓。惟卿,名祖肖孫,王國吉士,忠孝詩禮之嘉訓,乃其家傳,廉雅謹愼之令姿,得之天賦,瓊琚黼黻,出入玉署,黌堂喉舌,鑑衡歷揚,銀臺前席。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圖,懲貪饕而簡廉能,須將黜陟之政,觀風俗而察幽隱,益勉旬宣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秀萬製進。

○敎鎭撫使申櫶書。王若曰,控千里金湯之險,地是周甸服屛翰,仗三朝笠轂之望,人惟宋邊門鎖鑰,委卿方面,簡予在心。眷彼沁都一區,寔爲海防重鎭,祖江分兩泒之水,京師隘喉,孫石通三道之舟,海路長項。自昔保釐之專責倚毗,亦云不輕,矧今繹騷之甫經綢繆,尤所當講,煙墩水堡,國步壯連營之威,峙糗矯干,師律增固圉之勢,而設施尙多疎略,非老成曷以撫綏?惟卿,世儲鞱靲,秩聯槐棘,忠貞遹追先美,祭征虜之憂國奉公,歷揚殆遍戎權,郤中羊之敦詩說禮,嘉績庸之茂著,寵遇寧間於始終,嘉膂力之靡愆,宿望可恃於緩急。玆授卿以鎭撫使兼江華府留守三道水軍統禦使,卿其克體重宸撫脾之想,益恢萬甲藏胸之籌,謹籍伍而詰爾戎,秋霜有肅,嚴關防而偵匪類,妖氛自銷。於戲,大纛高牙,頓變壁壘之精彩,輕裘緩帶,輝映江漢之風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文馨製進。

○敎統制使李周喆書。王若曰,屬大事誰當一面,中宸起聽鼙之思,以其節都統諸軍,南閫紆推轂之命,玆畀卿三路管轄,庸侈予十行絲綸。眷彼嶠右之巨防,實是海左之重鎭,控嶺、湖數千里鯨濤,接出日之鄕。開營壘粵三百年龜艦,備陰雨之策,慨然想忠武餘烈,至今海波之不揚,壯哉設統制新仗,玆地利之得勝。伊來節制之疎漏,蓋緣昇平而恬憘,浦戶星稀,擁虛簿於儲胥,海舳日朽,弛戎政於保障,颿風有一踔之憂,寧忽專制之緩急,金湯爲三邊之最,政須經略之老成。惟卿,璿潢令支,笠轂宿望,歷試於北符南鉞,位登兩壇,周乎司寇,金吾bb於b班崇八座,綜練之聲績久著,委任實多,矍鑠之志氣不衰,注意方篤。玆授卿以三道水軍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壯猷,修城隍而峙餱糧,毋爲苟安之習,簡華乘而繕樓櫓,常存不虞之圖。馬伏波之銅柱紀功,威信著百蠻之外,羊叔子之裘帶鎭物,號令明三軍之中,至若臨機籌劃之方,自有隨時弛張之道。於戲,閑山之壁壘依舊,忍恥龍蛇之深羞,轅門之桴鼓不警,庶藉熊虎之奇略,得君坐鎭之重,紓予南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章錫製進。

○敎全羅監司趙性敎書。王若曰,漢庭二千石良吏,疇可試方面之任,湖、甸五十州雄藩,卿寔膺簡心之要,得君重望,何待僉諧?眷彼湖南一區,卽我海東重鎭,柞棫松栢,寶籙鞏漆沮之基,粟米枲麻,遠篚納荊揚之賦。人物之繁,土地之廣,擅嶺、湖之膏腴,城池之固,甲兵之殷,備陰雨之綢繆,邇來海防之新設,倘免浦戶之仳離。乃玆年形之稍歉,尤念蔀屋之愁苦,若爲懷保之策,盡試盤錯之才。惟卿,賢祖肖孫,正卿巍望,操守恬約,持身則有淸愼之規,知慮精詳,裁務則多明鍊之譽。主泮試而藻華夙彰,長喉司而眷注冞隆,橫經法筵,贊謨猷於啓沃,典衡詞苑,飾誥命於揄揚,惟其器識之兼該,宜畀屛翰之重寄。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圖,學校也獄訟也,公平自有元符,保障乎繭絲乎,寬猛豈無相濟?地餘稟節,厥有典常。於戲,郭刺使行部褰帷,紓民隱於採謠,范孟博登車攬轡,嚴吏課於考績,棠芾風宣,佇期化南國之政,蓬萊雲近,應切倚北斗之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宇熙製進。

○吏曹判書趙基應疏,辭天官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道帥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喬翼,假注書崔鼎獻,記注官吳宅禹,記事官金弘集,咸鏡監司徐堂輔,全羅監司趙性敎,鎭撫使申櫶,統制使李周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北關,龍興舊基,且兩國交界,所重異於他道,悉心對揚,可也。堂輔曰,臣才具空疎,精力衰邁,恐無以對揚萬一,極爲悚惶矣。上曰,卿之優於是任,惟予知之,何至有此慮也?堂輔曰,聖敎至此,尤增悚凜,敢不悉心圖報,而臣於二十年前,以監試之役,曾涉其地矣。上曰,然則尤當善爲之,而北路近頗多弊云矣。堂輔曰,比年荐荒之餘,民生凋瘁,救弊之策未易矣。上曰,營下與關北邑相距甚遠云矣。堂輔曰,關北十州,果多踔遠處矣。上曰,此邑,彼地接境,各別團束,可也。堂輔曰,謹當另加操飭矣。上曰,湖南,肇基王迹之地,而物衆地大,悉心對揚,可也。性敎曰,臣於方面重任,猥屑特授,感激恩造,固宜殫竭圖報,而菲才淺識,恐無以對揚萬一,晝宵悚蹙矣。上曰,經筵之中,晉接旣久,予有所洞悉,且卿是先正之孫,固當有原gg異g於他人,予之特授,有以也。性敎曰,聖敎及此,竊不勝感泣悚惶,而臣實愚駭,不過爲先祖忝孫也。上曰,鎭撫營,京都隘口,且軍制新設,實心對揚,可也。櫶曰,謹當殫竭誠力,十分對揚矣。上曰,新設之餘,尙多草創,等宜有釐正者矣,而曾經統使,似已慣熟海防矣。櫶曰,臣外而統使,內而元戎,曾所待罪,未有涓埃之報,近年以來,氣力耗竭,精神遁爽,多有僨誤之慮,恒所懍悚矣。上曰,久掌戎權,務得軍心,士卒稱頌,故有此特授矣。櫶曰,聖敎及此,臣誠感激冞增,懍悚萬萬矣,謹當殫竭圖報,赴湯蹈火,不敢有所避矣。上曰,新設此營,想多草創,卿下去後,可改者改之,可仍者仍之,至於軍制防守,亦參酌爲之,可也。櫶曰,臣下去後,當詳察事勢,若有不得已者,狀聞仰請矣。上曰,江華,曾往見乎?櫶曰,臣未嘗往見,丙寅待罪江防,遣人詳察形便,亦爲圖來,故略有所聞知者矣。上曰,文殊山城,與鎭撫營對峙,瞭望最緊要,而防守甚疎矣。櫶曰,臣未曾躬涉,聞山城高峻,俯瞰沁都,外洋數百里,可瞭望云,先據防守,誠如聖敎矣。上曰,如是故山城設置,良有以也。以瞭望處,有一寺而甚殘,僧軍無幾,別將防軍,亦無幾名云,甚疎虞矣。櫶曰,殘寺僧軍,別將防軍,果無以爲緩急之用矣。上曰,卿下去後,或可往見耶?櫶曰,山城在邇津地,臣到營後,則越境往來,似不便當,使該府使與親信軍官,詳察以來矣。上曰,終不如躬審形便,可以歷見乎?櫶曰,謹依下敎,歷路審察矣。上曰,德浦之於孫石項,防守最要害處,而鎭堡凋殘,不可謂之設備,亦一番往見,似好,而竝皆善爲設施措處,可也。櫶曰,亦當一往躬審,而至若鎭堡防守設施措處不可已者,增兵固壘,實多勞費,凡屬軍需,專資財用,此則不可不仰煩於朝廷,以俟處分,第當看審後狀聞矣。上曰,前年陵奉審摘奸之回,予有所詳聞者矣。亦按地圖,而以各浦要害處觀之,孫石項一面,頗多險隘,今雖設備,東南則實多虛疎矣。櫶曰,聖敎誠然矣。曾聞其東南海中,有舟人所謂草墱,易致涉瀾,故賊亦畏之云矣。賊謀叵測,慮所不慮之道,全然不備,果涉疎虞矣。上曰,鼎足山城之於孫石項,相距幾許乎?櫶曰,爲十里許云矣。上曰,統制中軍之夏防,移駐於見乃梁,果好法,而江華則中軍在府中乎?櫶曰,然矣。上曰,鎭撫中軍,亦出防,似好,若移駐於鼎足山城則何如?櫶曰,中軍出防,非不好矣,山城,奉安史庫,只有一寺,別無民戶,甚狹隘云,中軍若往駐,則宜有官廨與衙役居接者,而事勢恐多窒礙,糜費亦不可不念矣。上曰,若於大母山近地移駐則何如?櫶曰,其形便,臣實無以詳知,到營後亦當詳察矣。上曰,統制營,三道舟師,控制三南,與倭接界,所重自別,至有皇朝八賜矣,下去後,悉心對揚,可也。周喆曰,臣無才無能,未敢知何以對揚,極爲悚惶矣。上曰,前任京營將臣時,士卒多稱頌,故有此除送,出膺外營,軍心益當歡然矣,依京營將臣時做去則好矣。周喆曰,聖敎及此,臣不勝萬萬悚惶,敢不悉心圖報乎?上曰,統營,與對馬島不遠,可以望見乎?櫶曰,天氣淸明時,可以遙望其島形矣。周喆曰,臣曾經東萊水使,倭界事,略有所見,且距統營二百餘里,故槪有所聞知者矣。上曰,東萊之於統營,左右道雖異,相距不遠,自可詳聞,而旣見東萊,則益當熟習於嶺俗海防矣。上曰,統營軍務,皆有定制,無可損益乎?周喆曰,此營設施已久,似不至有變通者矣。上曰,鎭務營軍摠,果幾何,而兵不在多,所貴有精兵也。櫶曰,誠然矣,而今此新設正兵,不過數千,竝其雜色,爲三千餘云,外面看來,不爲不多,若或出用,所備者多,尙云足,惟當精鍊矣。上曰,此是重地,京都咽喉,必另圖備禦之策,而若有疎虞處,亦可嚴備也。櫶曰,此是扼其吭而拊其背之謂也,誠要害之地,謹當隨事狀聞仰請,以爲固圉之方矣。上曰,砲量爲幾許,而每年剩餘亦幾許云耶?櫶曰,砲糧爲三萬餘石,不爲不多,支放用餘,不過五六百石,而每年不恒上下,與預備閏需云矣。上曰,卿等今當久離,仰瞻,可也。堂輔等仰瞻訖。性敎曰,臣出入經幄,已有年所,今當辭陛,自切戀結之忱,而至承聖敎,昵瞻威顔,感戴欣忭,尤無以仰達矣。第臣雖已辭朝,退留城外,容俟舊伯勘簿,始可前進,則當費十許日矣。上曰,勢固然矣,向日箕伯、嶺伯辭朝時,亦用此例矣。性敎曰,敬奉敎矣。上曰,北伯則可以趁時登程耶?堂輔曰,臣則除拜稍久,其間舊伯,似已勘簿,故留城外一兩日,卽當進發矣。上曰,格浦及山城設施處,舊伯似或有未了之事,卿於下去後,善爲措處,可也。性敎曰,格浦設施事,臣亦槪有聞知,而下去後,另加周察,如有未竣處,則謹當依聖敎,從長措處矣。上曰,卿等善爲下去也。喬翼曰,宣諭,何以爲之?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東述。右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秋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宇落點。

○議政府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在顯所報,則淸錢革罷後,本營實在錢,爲三萬四千四百餘兩,而旣不敢强請給代,又末由從他變通,支放時急,萬萬罔措。就爲惠廳所在淸錢中,限十萬兩特許劃下,以銅鐵價,從時直發賣,俾爲補用爲辭矣。本營支放,元來不敷,而且當變通之會,無計可施,推以知之,淸錢請劃,旣有其例,不必蘄許。就惠廳所在中五萬兩,戶曹所在中三萬兩,特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黃普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朴鼎和爲釜山僉使。

○禮曹啓曰,卽接靖陵參奉所報,則今二十一日,陵上曲墻西邊二間頹圮云。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設行,而修改之節,依定式本府留守進去,奉審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金奎燮疏,略曰,臣以遐土微蹤,猥陳條列,惟垂察焉。一曰,殿下若欲治平,必先擇人以用之,上自三公六卿,委之以國政,授之以職業,久任期效,試可乃已,若稱其位,則特寵異,待以優禮,若勤勞王家,自不能陳力就列,則特許休養,下至庶官末職,警飭供職,則百度可以畢擧,庶務將有成效矣。惟殿下,臨御以來,日接儒臣,親講經史,益加念念乎講筵,可以到底乎通古今達事理,考興亡識治亂,究時務致富庶,興學校勸武藝,明人倫正名分,立紀綱務儉約,節財用禁奢侈,勵廉恥懼刑戮,愼賞罰嚴黜陟,納忠諫辨君子分小人,遠嬖幸抑近習,經國遠模之一大治體矣。二曰,古今諸史,何書不好,而竊念人主覽要《史略》一部,似可緊切,其立旨一從其《春秋》筆法,與《朱子綱目》,相爲表裏,不可以與《通鑑》諸篇比也。上自唐虞下至元明,四五千載之間,世之治亂,國之興替,天下萬事,無不畢具,此史一部,時閱登覽,則無事不悟,無事不聰。堯、舜三代之治,可以自期,國家萬年之業,可以自鞏。且我東國史,著在檀、箕,逮至麗朝,實不如中國史之班班可考,而大槪則略有之矣。國之風土,民之俗尙,旣與中國,雖或不同,歷代事實,今爲殿下御覽之備,則與中國史記,亦一體同也。況至麗朝年代尤近,其治亂得失,不是前鑑者乎?臣以爲,中國、東國今古史冊,實不可須臾離於丙枕之側,而合爲兩部要訣,永備乙覽。三曰,官爵重器,上不可以無功輕授,下不可以非分濫承者也。財者,國家之所依賴也,億兆之所資生也,豈不所重乎?夫財用,節之爲貴,而至於恤民等事,似不可太過而節之也。蓋古聖王治天下,以先立其大根本,先擧其大綱領矣。今殿下爲治之道,亦其非一揆乎?四曰,國之治亂,民之安危,係於守令臧否,其撫民接濟之方失宜,則民無以固,邦無以寧,凡於治民之際,或易循私而滅公,或易傷廉而僨事,則生民難支之狀,不一其端,寧不懼乎?蓋無論職之小大,居官者稍久其職然後,庶察民隱,可探弊源,以各邑守宰言之,或頻頻見遞,則不獨爲迎送之弊,雖有才識者,豈有民瘼可知之暇乎?切惟瓜前,無或輕遞,俾有實效,若以貪饕虐民,則安有久職與否也?惟殿下,特下絲綸於諸道方伯及居留之臣,使之嚴明黜陟,又恩以仁愛,威以雷霆,則彼字牧之臣,感應恐懼,莫不殫誠竭力,而邦固民安矣。五曰,國之還穀,所重自別,自中年以來,各道還穀,一入於逋吏之手,幾蕩盡,殿下踐阼之初,諸路還穀,一一釐正,其中指徵無處,一竝蠲減。然而人心不古,吏習本惡,抑不無更有作奸之弊,各邑還穀,更加逐年査梯,若復有逋吏,則考其逋欠之多寡,依律施行,一不容貸,則可以懲一礪百,可以留儲以備不虞,則恐合於重國穀整軍旅之政矣。且挽近以來,各邑吏數,比前添額,而其害則黎元受之,南則吏弊紛紜,邑弊滋甚,西則鄕弊濫雜,軍伍減縮。惟繼自今,諸路邑吏,一倂減額,以祛民瘼,西路鄕錄,百倍痛禁,以充軍額。六曰,夫邊繳之嚴,防戍而使不得犯越,不相混亂者,慮其兩邊之釁源,以致生事故耳。沿海戍卒,日無察邊之苦,目下邊情,雖若晏如,讐醜交隣,邊事難測。北gg南g自穩城,北至白頭山底,爲四五百里,只隔豆滿一江,而聞近來雜胡,多處於江越邊,許多邊瘼,不一其端。西自義州,東至白頭,爲千餘里,亦隔鴨綠一江,自三十年前,則自鴨綠入彼國數三百里,爲空地矣。卽聞彼國流民,充塞於遼東上下,迫在於鴨江邊,而結構奠居,無一隙地,於斯之間,兩邊隔一江,而鷄犬相聞,其間百弊,不無可想,亦可謂隱憂之不少也。有我國人犯禁,則依律施行,切勿容貸,彼國人犯禁,則施恩善諭而送之,其爲飭邊預備之道,似不無慮在先事矣。七曰,洋夷者,天下諸夷中賤醜也。渠之所謂學敎者,初無君父之分,又無男女之別,實禽獸之不若,豈可以圓顱方趾論之哉?惟我列聖曁殿下,竝殄滅而廓淸之,雖是家國之幸,又不知餘孽,伏在何地,若欲拔本塞源,莫如不通貨財,永以絶之。惟繼自今,永不通貨,創定法式,雖秋毫之物,若有潛相和賣,則竝以一律施行,一不容貸,則洋徒不來,洋學自絶矣。八曰,戶布之無論貴賤,混同物布,乃邦家初創之一大政令也,豈不愼重?班族皆言曰,今日納戶布者,乃簪纓士族也。今於一朝,忽納均布,而仍與常賤,混歸一體,紀綱名分,掃蔑無餘,極爲冤痛云云。常賤皆言曰,世之物布,蔀屋因此而散亡,乃涕泣相告,但願生女,不願生男,何幸天日復明,減此身役,欲報之德,昊天罔極,但以爲國一死之心云云。噫,班bb族b,乃殿下之臣民也,常賤,亦殿下之臣民也。均是臣民,而常賤有戶,班族無布者,以其正名分辨上下,而國用浩繁,民布流亡,實是憂國憂民出於迫不得已,而暫爲此權宜均布之政也。惟彼班族,不知朝家本意,但以云云者,容或無怪,願殿下,博採廷議,與巷閭間物從長處分。卽聞各道軍政,只存虛簿云云,萬一脫有事變,則以何軍旅,將爲禦敵乎?各邑邑搜括把定,則以充元摠外,餘存閑丁,未知幾許云云。把點之際,吏輩之從中納賂,私自存拔之資,一倂痛禁,一以充軍額,一以正名分。玆敢仰龥,乞垂鑑諒,勿以人廢言。省疏具悉。所言甚好,當留念矣。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東述。右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申一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右議政朴珪壽,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洪坃疏,略曰,臣奉金吾除旨,而敢不竭蹶趨承,而臣於前冬,待罪諫院,不參聯箚,乃被趙愿祖彈駁,至謂其意何在。臣於是,滿心慙恧,然崔益鉉、洪時衡之疏,皆言《春秋》之義,則以臣處地情私,不可隨衆論列。伊時實狀,不過如斯,人之爲言,有口意外之操切,寔由臣行己無素,未能見孚而然也,亟遞臣職,且勘臣罪。答曰,省疏具悉。趙愿祖疏辭,予以挾雜稔知,則卿何必爲引?勿辭行公。

○甲戌正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記事官申一永、金永哲,直閣姜𧄽,玉堂,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李碩柱、李命錫、李基徹,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裕元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年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裕元,顧謂慶年曰,脈候奏之。慶年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外道作錢,或有上納處乎?裕元曰,平安監營,有到付狀上來者,而以行關列邑,隨所捧上送爲辭,則來月初,似可次第上納矣。上曰,趁速上來則豈不好耶?裕元曰,自二月至四月三朔,貢價當上下者,殆近十萬兩,兵曹一朔應下,亦爲一萬三四千兩,而各營奉足,惟四月有之,而每朔應下,不甚夥多。目下急先給代,大略如是,就各司所在淸錢,別單中更當區別其緊歇,付標或懸注,以備乙覽矣。至於政府別置,則非政府所儲,使各其司,每年別置,國有大事,則自政府,措劃入用者也。勢將待紓力充補,而各司皆有動gg封g不動,此係不恒所需,若未卽留儲,以資緩急,則誠有欠於國計矣。上曰,此果緩急之用,而姑未充補,可悶矣。上曰,昨日畿營,亦請得淸錢以去矣。裕元曰,以此仰達,極涉屑越,而此錢鎔化,可造銅器,故廣州、畿營所以請得者,似或以此也。上曰,如此請得以去,則淸錢區處似易,而勝於積置也。裕元曰,請得處,似亦無多,淸錢旣非全棄之物,則自可各其司區處矣。仍奏曰,淸錢革罷,今纔一望,而閭里如故,此惠澤所敷,而民心亦大可見矣,但國用窘絀,時急之需,排用甚難矣。上曰,可排處,先爲救急,好矣。裕元曰,今番事後經費之艱乏,民情之便否,殿下可以明燭矣。上曰,卿言是矣,不然,果無以詳知矣。上曰,前道帥臣入侍時,以鎭營務措處事,有所申飭,而下去後,隨事狀聞云矣。裕元曰,臣亦見鎭撫使,而上下酬酢,從筵退承旨聞之矣。鎭撫營則新設後,錢穀稍饒,猶勝於他營矣。上曰,各營果不及此營,而防守則尙多虛疎處矣。裕元曰,臣曾以史官承命,從鼎足山城,行曝曬,故遍覽沁都,而地方甚廣,防守爲難矣。在昔浦沿沮洳,最號隘阻,一自築以後,有便成平陸之論矣。此土與海西延安地,隔水相望,南通嶺、湖船路,誠要衝之地也。島中原居人民無多,故或有募散之輩,雜以居之,所以有疎虞之歎矣。上曰,兵不聽令,何以捍禦乎?裕元曰,臣聞日前筵中,有兵貴精,不貴多之敎,誠至當矣。兵之精不精,惟在於將得其人,故古之名將,亦有用汝兵者,是也。上曰,此果係於將帥之賢否也。裕元曰,非但將帥爲然,方伯得其人,則守令善治,守令善治,則民生自安,向筵上行下效之聖敎,臣退而相告,欣欣然實不勝欽誦之矣。上曰,聞江華各鎭士卒,或不過二三名云,以此何以守之乎?裕元曰,鎭將本不似官長,而雖數三軍卒,亦可以緩急間相報,猶勝於全矣。上曰,雖然,何可當一面耶?裕元曰,若以可當一面言之,則不獨鎭將之爲然也,以平時不鎭習之卒,何以責其效乎?上曰,果在操鍊之如何耳。裕元曰,昔李浣,善於習操,鷺梁一鼓,全軍齊赴江中,如此然後,始可言鍊兵矣。上曰,此果善鍊兵者也。李浣,與卿同宗乎?裕元曰,李浣,與臣爲同族,而年七十後爲右相矣。上曰,爲幾寸而何代分派耶?裕元曰,可爲四十餘寸,而國初分派矣。上曰,其後孫爲誰?裕元曰,無嫡宗,惟有庶孫承祀矣。上曰,以庶子承嫡而然乎?裕元曰,然矣。上曰,前代多有如此之人矣。裕元曰,然矣,古來名將,多無後云矣。上曰,權慄,有後孫乎?裕元曰,今摠管權容燮,卽其祀孫也。上曰,予嘗見其祠院文字,有大臣之策矣。裕元曰,幸州,有紀功祠,上樑文,則故相趙斗淳撰,而臣書之,以臣爲外裔故也。上曰,權慄,本是文官家耶?裕元曰,權慄,自是文臣,以其爲元帥,故以武臣也。上曰,其時文臣,亦爲元帥乎?裕元曰,其時多以文臣爲之,臣先祖,嘗以大臣,爲都體察使,兼爲都元帥矣。上曰,都體察使,固大臣之職也,元帥階卑,亦可兼帶耶?裕元曰,元帥無階,二品以上,皆可爲之矣。上曰,權慄後孫之爲武家,必自近代矣。裕元曰,權慄,乃大臣之子,而其孫皆蔭仕,權容燮之父,始投筆矣。上曰,投筆,以其家貧故耶?裕元曰,然矣。上曰,近無文官將臣,而古多有之,何也?裕元曰,古有將薦,爲文臣爲兵水使者多,而近無此法矣。上曰,文臣有可用之材,則兼試武職,亦未爲不可也。裕元曰,文臣若爲將任,則武臣恐無可做之官矣。上曰,武臣則將任外,其他秩高之官矣,將薦,自何時廢乎?裕元曰,似在肅宗、英宗兩聖朝間矣。上曰,故相臣尹趾完、徐文重,亦皆將薦耶?裕元曰,然矣。上曰,古人多有兼全之才矣,國家用人,固無文武之間,而若別薦特用,則其家將爲武家,似或不樂矣。裕元曰,平常之時,必不用此例矣。上曰,徐念淳,還爲文家,而徐有大之後,仍作武家矣。裕元曰,然矣,李鼎信家,亦爲文家矣。別薦家子若孫間,若卽爲文職,則還爲文家,而代遠後,則還爲文家,似未易矣。裕元曰,李景夏家,非代久之家,而仍作武家,誠異矣。代久則便成箕裘之業,而難以反本矣。上曰,李浣家,當代爲武臣乎?裕元曰,自其父守一,爲武臣矣。上曰,李浣,卽李守一之子乎?李守一,亦爲大將矣。裕元曰,李守一,於丙子年間,以廣州留守,陞拜兵判矣。上曰,此是特例也。裕元曰,未經兩局大將,而只以廣留登壇矣。上曰,李守一之祀孫,爲誰?裕元曰,其祀孫,今無有立朝矣。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東述坐直。右副承旨李喬翼。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崔鼎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仇寧萬戶洪源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李用善,從重推考。

○傳曰,下直守令、初仕人,入侍。

○傳曰,前鎭撫使入侍。

○甲戌正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初仕人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應夏,假注書崔鼎獻,記事官金㽥、金弘集,以次進伏。南陽府使朴元陽、樂安郡守李奎鳳、南海縣令李容復、徽陵參奉宋道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承旨奏曰,守令、初仕人,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元陽等,奏職姓名訖。上曰,特爲召見,申飭而送之,悉心對揚,可也。元陽曰,謹當悉心對揚矣。奎鳳曰,恪勤奉公矣。上曰,治績之善否,自當入聞,而旣以恪勤奉公爲主,則固不必更飭矣。上曰,爾於先正,爲幾代孫乎?道淳曰,十代孫也。上曰,先正祠板,在何地乎?道淳曰,在忠淸道懷德地矣。上曰,年今幾何?道淳曰,十八歲矣。承旨奏,下直守令宣諭、別諭及七事講,何以爲之乎?

○甲戌正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前鎭撫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應夏,假注書崔鼎獻,記事官金㽥、金弘集,前鎭撫使金善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善弼進前。上曰,善爲上來,而經一宿矣。上曰,鎭撫營,草創未幾,今則軍政果皆釐正乎?善弼曰,何敢言修擧,而臣則殫竭爲之矣。軍額,今爲排備,雖有緩急,果可無慮乎?仍奏曰,新設爲三千三百名,而本是烏合之卒也,臣在任三年,另加操飭造鍊矣。上曰,三千三百軍皆新設,則其前無軍額乎?善弼曰,其前只有束伍軍矣。上曰,然則新設軍、前束伍軍統計爲幾許名乎?善弼曰,束伍軍,本不過四五百名,而以民戶名把,亦無料布,不足備數於軍額矣。上曰,砲糧一年應入,幾許?善弼曰,然矣。上曰,本營形便,可以詳悉乎?善弼曰,臣於本營新設前,曾爲江華中軍,及以鎭撫中軍,陞拜鎭撫使,故略有涉歷矣。上曰,三次在任,自當詳知形便,而何處險隘,而何處虛疎耶?善弼曰,西北果險隘,而東南則自古有城郭矣。上曰,以舟楫往來言之,西北邊之爲慮,得無加於東南乎?善弼曰,西北海中,有草嶝,不利行舟,而年前洋賊,竝從東南入犯,故東南浦沿,新築土堰,以爲防軍隱蔽之所矣。上曰,摘奸之回,閱其圖形,則果善爲之也。善弼曰,昨年春,改築城於舊址而障之矣。上曰,在何津近處乎?善弼曰,始自龍津鎭,至濟物鎭而止矣。上曰,延袤爲幾里乎?善弼曰,城廣爲三千餘把,未可以里計之矣。上曰,以石堅築乎?善弼曰,下以石築,上以爲女堞,制度如京城之舊築,有間間有餘存處矣。上曰,別無民弊乎?善必曰,別無民瘼,而本無還穀,辛未以後,洞布亦無之矣。上曰,無還則何以爲之乎?善弼曰,丙寅軍糧餘米二千五百石,仍留爲別餉穀,而亦不取耗,只每年秋成後改色而儲置矣。上曰,如是則果無民瘼矣。善弼曰,以其無弊,故丙寅復散之後,民無聚集,戶口反有增於昔日矣。上曰,戶口爲幾許耶?善弼曰,本爲五六千戶,而新增可爲千餘戶矣。上曰,昨秋農形,何如?善弼曰,昨年初有大登之望,及至歲熟稍減,然猶爲豐年矣。上曰,見今春候尙早,而牟麥善立苗乎?善弼曰,牟麥果善立苗,而江華,秋牟甚稀,多種春牟,故近日春耕方盛矣。上曰,秋牟何爲不種乎?善弼曰,秋牟,必多糞治然後善熟,而島民惰農,故不能多種矣。上曰,丙寅洋擾後,各殿冊寶,果於何處移奉乎?善弼曰,其時入于燒燼中矣。上曰,史庫《實錄》,何以移奉乎?善弼曰,鼎足山城所奉《實錄》,其時埋奉于淨地,追後還安矣。上曰,交龜,通津府爲之乎?善弼曰,然矣。上曰,喬桐、永宗,亦無弊乎?善弼曰,府鎭,俱爲凋殘,喬桐則統禦營移置本營之後,尤極蕭條矣。上曰,摘奸之回,聞有二十八宿物形之新造者,此有何法意乎?善弼曰,二十八宿,各有方位,而我國則造一幅旗合畫者,故臣果隨其方位,各造物形,欲令軍校,辨其方位而已,更無他深意矣。上曰,在前亦有隨方位各揷之法乎?善弼曰,古法本自如是,而我國軍制,果未曾有之矣。上曰,砲糧三萬石數爻,果無加減乎?善弼曰,此是新設劃付者,自有定數,更無加減矣。上曰,奉足木布數,幾何?善弼曰,木四百八十同,布二十一同矣。上曰,足可以放料矣。善弼曰,布則間年軍服次分給矣。上曰,布則數少似然,而此從何道來耶?善弼曰,此是江原道所納者也。上曰,一年米木之放下剩餘,爲幾許?善弼曰,剩餘米一千三百餘石,木爲九十餘同矣。上曰,錢數,幾許?善弼曰,九萬八千兩矣。上曰,自何處劃來乎?善弼曰,各道所來,而儲置砲糧倉,又有軍需庫,各處錢十一萬兩儲置,而砲糧倉,乃新設者也。上曰,其外,無他物劃納者乎?善弼曰,錢穀布木外,更無他來納者矣。上曰,軍器所需鐵物,何以措劃乎?善弼曰,黃海道,有正鐵一千斤來納者矣。上曰,城內公廨,皆新建,而行宮及萬寧殿、長寧殿外,奎章閣,未及重建,而至於各留營,亦何以爲之乎?善弼曰,公廨營建時,財力實絀,殿閣諸處所,皆未及重建矣。上曰,長寧殿、萬寧殿圖式,或有載於邑誌者乎?善弼曰,邑誌只有文字所錄,而無圖式矣。上曰,兩處尙有舊址乎?善弼曰,長寧殿遺址,臣謹以築石爲臺以表之,萬寧殿古址,未詳在何處矣。上曰,萬寧殿,今已無之,而但有傳說故也。善弼曰,然矣。上曰,大成殿,不爲改建乎?善弼曰,洋擾時,惟大成殿得全,故不爲改建矣。上曰,城內周回,何如?善弼曰,周回可爲十五里矣。上曰,與華城,何如?善弼曰,似不及華城,而與南漢相等。上曰,鼎足山城大小周回,何如?善弼曰,鼎足山城,甚狹於周回,可爲十里,而內奉史庫,有一殘刹及別將所住處,本無民戶,別將,本以船頭浦守將,移住於此矣。上曰,船頭浦之爲要害,不及鼎足山城而然乎?善弼曰,然矣。上曰,草芝、德津、廣城諸鎭,其關隘,皆不及鼎足山城乎?善弼曰,果不及鼎足矣,諸鎭若有數百軍兵,則可以防守,而只有五六殘卒,甚爲疎虞矣。上曰,可謂瞭望將矣。上曰,江華城,海防之最重處也。善弼曰,三南、兩西,無處不通,此誠咽喉之地也。上曰,鎭撫中軍,兼守城將乎?善弼曰,中軍所帶,乃修城將,卽修築之職也,與守城銜一般矣。上曰,所帶三千三百金,果皆鍊習,可爲緩急之用乎?善弼曰,三年之間,敎習砲放,每朔試放,賞格錢爲六百兩,而居首者得十繈,故果皆善放,三發六中者多。且渠輩與洋賊,不欲共戴一天,賊若更來,期於盡殲,故雖不敎而自然善習,至於農民,亦皆砲放矣。上曰,軍民無不砲放,則可以善爲防守,甚可幸也。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東述坐直。右副承旨李喬翼。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會寧府使沈宜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在外與有實故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沈承澤、李根弼,副摠管李容直、趙寅熙、李鶴榮、李敏庠、李敎獻落點。

○政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議政府啓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李鎬俊狀啓,則格浦鎭漕倉捧稅船運等節,將以該僉使,定差員上送,而海防重地,累朔曠守,恐涉虛疎。依嶺南漕倉薺浦、龜山例,使蝟島、古群山兩鎭僉使,初定領運差使員,輪回擧行,而眼同本鎭僉使,監捧稅穀,趁期騎船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新設之鎭,有難曠務,捧稅船運之節,旣有嶺南已例,依狀請,以兩鎭將,輪次擧行事,定式行會,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正鎭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黃耆淵疏,與其弟應敎普淵,有春秋兼銜應避之嫌,乞遞。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東述。右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義州府尹黃鍾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下直守令入侍。

○甲戌正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申道熙,假注書崔鼎獻,記注官金顯默,記事官金弘集,以次進伏。慶州府尹林翰洙、義州府尹黃鍾顯、寧邊府使李裕承、慈山府使洪殷謨、仁川府使朴貞夏、龜城府使李鍾觀、晉州牧使閔昌植、殷山縣監洪時衡、泰川縣監洪永五,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承旨奏請下直守令,使之進前奏職姓名。翰洙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如此面飭,悉心對揚,可也。鍾顯等曰,誠心對揚矣。上曰,灣府,與大國接界,異於他處,另加嚴飭,俾無潛越之弊,可也。鍾顯曰,臣俄見領相,伏聞向日筵敎矣。近日邊政蕩然,多有潛越之弊云,臣下去後,謹當嚴禁矣。上曰,向見領相,累有此飭,而近聞潛越甚多,邊政可悶也。鍾顯曰,如或有潛越之現發者,謹當隨輕重勘處,而其中若有罪犯之不可容貸者,雖先斬後啓,未爲不可,而雖彼人有犯罪者,則境上梟警,亦有兩國約條矣。上曰,果有約條,以此遵守,則邊政可以肅淸矣。鍾顯曰,潛越之路,非但在於鴨綠江也。沿江上下,多有潛渡處,誠難一一周察云,此則臣聞諸前任諸臣,而領相亦言之矣。上曰,領相曾任灣尹,故詳知邊政,而潛越之弊,尤當嚴禁也。鍾顯曰,潛商之弊,前亦有之,而不至如此之多者,以物易物,賣買之際,自有難便之端,故有所顧忌,不敢狼藉矣。近日錢貨通用之後,潛商輩以物直賣,而受錢直用,故潛商尤多,而莫可禁止,到今淸錢革罷,則此弊似或稍減矣。上曰,彼錢今旣不用,此弊從可少減矣。鍾顯曰,似然矣。上曰,大國紀綱,近頗解弛,鴨水以北空閑之地,多有居民,人煙相望云矣。鍾顯曰,兩國交界,設置空虛之地者,自是有意所在,而今則曲曲成村云,可謂邊憂,而此則大國之所當禁者也。上曰,彼人有潛商往來者云,甚可駭然矣。鍾顯曰,如無我人之爲接至者,則寧有是也?當十分痛禁矣。上曰,燕貨出來時,致有左書之流出,自邊門嚴飭,則此弊自可絶矣。鍾顯曰,邊禁蕩弛,爲弊之滋長,有不可勝言,而奸竇莫遏,柵路之外,海上交易,亦不知幾處,誠可痛嘆矣。上曰,自義州出來者,則嚴加禁斷也,而使臣房卜,必無他慮,而任譯輩必須善爲操束然後,始可杜弊無礙,嚴禁,可也。鍾顯曰,敬奉聖敎矣,臣才器不逮,猥膺邊門重任,恐不無僨誤之慮,而第斷斷乘赤,則期圖萬一對揚矣。上曰,卿筵中出入旣多,予知其一心做去,故有此特授也。鍾顯曰,聖敎至此,惶懍無地矣。承旨奏,宣諭、別諭及七事講,何以爲之?承旨奏請,守令等退出。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會正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學初坐直。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東述坐直。右副承旨李喬翼。同副承旨金羽林未肅拜。注書申一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以關西、關北、嶺南還作錢事,已有所下敎矣。其在嚮國之道,該道臣,必當殫竭對揚,而見今經用一時爲急,自廟堂,更爲別飭於三道,刻期收納事,三懸鈴行會。

○傳曰,結斂,本非經法,故向有所處分矣。今於淸錢革罷之後,不無區區窒礙之端,自廟堂,分付該曹,已陳省見退者,特爲捧納。外道之已收未納者,使之留置該邑,姑未收捧於民者,一竝蕩減事,亦爲三懸鈴行會於八道、四都,以示予如傷之至意。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羽林落點。

○傳曰,邊防重地,不可久曠,釜山僉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給馬下送。

○傳曰,內閣牙牌之勿用,雖有年前定式,而設閣時已有之例,不可仍廢,從今以後,復用牙牌。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珪永,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玉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內閣牙牌擧行與敎書齎傳,依舊例爲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黃耆淵上疏,則以爲,臣弟普淵,見拜應敎矣。揆在應避,例不得兼帶春秋之銜,而下位當遞,典式所在,臣所帶兼銜記事官,亟令鐫遞亦爲白臥乎所,弘文館副修撰黃耆淵所帶春秋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甲戌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朴齊寅,副提調李會正,記事官申一永,假注書崔鼎獻,記注官金顯默,記事官金永哲、金弘集,直閣姜𧄽,玉堂,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李命錫、李基徹、李好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問候,各殿問候訖。仍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年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裕元顧慶年等曰,脈候奏之。慶年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裕元曰,臣於閤外,見醫官,伏聞自內入診,中宮殿諸節,太平,誠不勝歡忭之至。此月已晦,明日,卽仲春也,萬品昭蘇,草木發生之會,邦慶之在於此時,常所顒望,今可以合生民之祝矣。上曰,大臣在色已多日,連爲安過乎?裕元曰,以吉慶之事,久處禁直,誠切喜幸,直中閑寂,公務裁斷,亦多便好矣。上曰,結斂大爲民弊,已捧者今欲以常平改捧,則尤爲民弊,特令以淸錢還捧,其未捧者,當蕩減,以此意,欲出傳敎矣。裕元曰,此誠爲民之惠澤,而元上納外,加數備納,果極難矣。上曰,旣知爲弊,則豈得不蕩減乎?裕元曰,以淸錢還捧,則爲惠與不捧同矣。上曰,果爲窒礙處,不得不如此措處也。裕元曰,結斂未嘗不爲民弊,而今此蠲蕩,惠政則大矣,然國用多有窘絀,是所可悶矣。上曰,苟便於民,則雖於國用有損,亦何妨也?上曰,但利民而然矣。上曰,三道作錢,何間當上來耶?裕元曰,間者再見關西報狀,以爲隨所捧卽當上送云矣。上曰,箕伯到營稍久,而嶺伯、北伯,今方赴任矣。以卽速擧行之意,出傳敎申飭,似好矣。裕元曰,出此傳敎,則三道臣,尤當董飭矣。上曰,如此則可以卽速上來。裕元曰,然矣。仍奏曰,今番淸錢給代之方,特蒙自上處分,如是劃下,誠爲萬幸矣。別單今方修正,仰備乙覽,而二百餘萬之數,以百萬給代者,果不啻矣,自正月至四月等,以各其司應下及別備,計數排給,而戶曹給代,爲最多矣。上曰,戶曹爲幾何乎?裕元曰,戶曹近六十萬兩,而時御所修理及《日省錄》修補條,皆在其中矣。上曰,時御所修理爲幾何乎?裕元日,二十萬兩矣。上曰,足以盡爲修理乎?裕元曰,此是戶曹籌摘假量者,似可爲適中矣。上曰,《日省錄》所入,幾何也?裕元曰,五千四百兩假量矣。上曰,如是其多乎?裕元曰,紙地及書寫所入甚多,其外亦有各物雜費故也。仍奏曰,給代時,自各其司,打數枚報本府後,參酌排定,而不可以臣獨見斷之,事當本府會議措處,而臣旣在闕中,諸臣無以無時入闕,故臣方往復相議於僚相及原任大臣、戶惠堂,以歸停當矣。上曰,勢似然矣。上曰,畿營、廣州請得淸錢,何不出給耶?裕元曰,此是啓稟蒙允者,自當出給,而擇錢之故,似姑未擧行矣。上曰,自廟堂稟旨劃下者,何可遲滯?速速出給事,分付,可也。裕元曰,謹依聖敎分付,而其間遲滯,豈有何故也?上曰,外道,多有都賈名色云,此不可不痛禁者也。裕元曰,此是自廟堂,常所禁飭者,而未知近日果何如也。上曰,聞近亦有之,而外道物種,因此不得上來,以致京中物價刁騰,甚可痛惡,都賈名色,一竝嚴禁,可也。裕元曰,謹依下敎,發關各道矣。上曰,全羅、忠淸兩道山郡田稅,以錢收之於民,趁漕倉開倉時貿米,付納於漕船或有之云。昨秋旣以淸錢收捧,則見今革罷之後,勢將以常平換納,而初運不遠,則窮蔀峽民,何以卒辦乎?必至嚴督捉囚之境,民情誠可悶,自廟堂,知委該司,俾紓民力,或以秋大同上納,則何如乎?裕元曰,兩湖田稅,臣未能詳知其爲某某邑與穀數之多少矣。山郡邑,每以錢木參半上納,而若以秋大同,一竝退限,則經用恐有不成之慮矣。上曰,京倉別儲米,似可爲十五萬石,足以一年安用,故有此故矣,嶺南則本用常平,似無他慮也。裕元曰,京倉米,未知數爻,而足可支用,則爲民之地,有此處分,亦好矣,而秋大同法,歉年或有之,不可番番闊狹。臣退當詳問于戶惠廳,得其便否後,更當仰稟矣。上曰,陵幸時,見路旁民戶甚殘,似無以辦納公稅,近畿如此,外邑推可知矣。裕元曰,民戶殘瘠,在在皆然,而遐土窮峽,尤不及畿邑者多矣。階前萬里,無微不燭,聖敎若是惻怛,從此斯民,可以蘇息,復見堯、舜之世矣。上曰,旣知百姓之貧乏,則安得不如是爲慮耶?上曰,閣臣牙牌復舊事,已爲仰稟東朝,奉承處分,今當復舊則何如乎?裕元曰,牙牌,乃是舊規,而近來廢之,今何可復舊乎?上曰,設閣初,有所有之物,何可永廢?自內已造置十部,大臣以此分付內閣,可也。裕元曰,登筵閣臣,已聞下敎,而臣亦當分付矣。上曰,大臣曾經提學乎?裕元曰,臣未經提學,而爲直學矣。上曰,大臣何年拜閣直乎?裕元曰,臣於壬寅年,爲待敎矣。上曰,牙牌,不敢違牌乎?裕元曰,若違牙牌,則直捧竄配傳旨,而禮判家曾有是事矣。上曰,於禮判,爲何親,而其時果竄配乎?齊寅曰,臣父拜直閣,以牙牌不進,補外於楊根郡矣。上曰,牙牌命招時,何人出去耶?裕元曰,本是閣吏擧行,而聞近有檢書官出去之例矣。上曰,旣復舊例,則使閣吏擧行,好矣。裕元曰,當初勿用之時,出傳敎與否,臣未詳知,未知何以擧行矣。上命會正曰,筵退後,詳考謄錄入稟,承傳敎擧行也。會正曰,謹當退考日記以稟矣。上曰,牙牌,當下政院耶?裕元曰,似當然矣。上曰,向以朝臣乘轎赴公事,有所提飭,而近日果何如耶?裕元曰,有器具者,乘軺如儀,或有乘驢馬者云矣。上曰,藍輿,多有名色,而從何品乘之耶?裕元曰,行用藍輿外,亦有四人藍輿及山藍名色,而四人藍輿,最初二品以上乘之矣。年前大臣筵稟後,只令一品乘之,與四人轎等山輿,則三品皆乘之,近果入於禁令矣。上曰,吏議則顯殊,而未經吏議人,近日亦有乘之者矣。裕元曰,臣則未之聞矣。上曰,吏議先生則乘之,其外毋敢濫乘之意,分付,可也。裕元曰,當分付矣。上曰,向以奢侈事,曾有申飭,而章服則不可不備其威儀,而戎服之朱笠、虎鬚、貝纓,亦復舊例,爲之好矣。裕元曰,虎鬚,乃成宗朝麥鬚揷笠之遺意也。朱笠、貝纓,今若復舊,則朝臣,擧無器具,恐難猝辦矣。上曰,從近姑無應用公故,次次爲之,則亦可行矣。裕元曰,此亦勿用時,出傳敎與否,無以詳知矣。上命會正曰,亦考謄錄入稟,可也。上曰,左牽亦復舊例,好矣。裕元曰,無器具之人,亦難一一準備矣。上曰,隨事勢從便爲之,可也。裕元曰,退當相議諸臣以稟,而事勢猝難爲之矣。上曰,從何品用之乎?裕元曰,三品以上用之,而武臣之曾經承旨與摠管人,皆用之,其數甚多矣。上曰,朱笠、貝纓,從何品爲之乎?裕元曰,自堂上官用之矣。上曰,古笠甚大,純祖朝所御笠子,尙今奉藏,其制果大,帽長而尖矣。裕元曰,咸興本宮,有太祖大王所御笠子,其制甚大,臣於北伯時奉玩,都令亦於其時,以北評事來見矣。會正曰,臣曾以評事,下往奉審本宮時,見其製樣,則果甚廣大矣。上曰,憲廟時笠制,比今亦稍大矣。裕元曰,自其時次次向小矣。日記廳堂上閔泳達。郞廳李載崐、金炳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