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五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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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緣故出。左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右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副承旨洪澈周坐直。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朱明相仕直金炳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澈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敬均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秋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最應有身病,提調宋近洙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在顯落點。

○注書洪鍾永病,代以金炳吉爲假注書。

○以金錫勳囚單子,傳于洪澈周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以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南原等邑民家全頹,人命渰死事,傳于朴定陽曰,民家之頹壓,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李根弼狀啓,金海等邑人命渰死事,傳于朴定陽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俾卽厚埋事,廟堂措辭,分付。

○洪澈周,以三軍府言啓曰,本府從事官李承河,奔走勤仕,已滿二十朔,依例六品職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致庠,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群山倉所屬全州等七邑,丁丑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五千五十一石零,太二千三百一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八隻,賃船兩隻,合二十隻亦中分載,法聖倉所屬光州等十二邑,丁丑條先運田稅米一萬一千二百四十八石零,太三千四百三十七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三隻,賃船三隻,合十六隻亦中分載,元漕船一隻,到泰安郡民於里浦致敗,其餘十五隻,竝只無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澈周,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發引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內禁衛十員,兼司僕羽林衛各五員,挾靈轝軍八十名,前後射隊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發引時,大駕弘化門外奉辭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乙丑年禁軍全數侍衛,訓局軍八百名環衛,其餘軍兵,大將率領,右邊通衢結陣,御營軍兵,大將率領,左邊通衢結陣,辛巳年,禁軍全數侍衛,訓局軍八百名,左右列立扈衛,其餘軍兵,大將率領環衛,兩營軍兵,禁衛大將都領,左邊通衢結陣,己酉年,禁軍全數磨鍊,訓局軍兵,禁衛大將率領,幕次環衛,御營大將、摠戎使,各率後營軍兵,左右邊通衢結陣,丁丑年,禁軍全數侍衛,禁、御兩營軍兵,御營大將都領,板廛屛門下路結陣,訓局軍八百名,左右列立扈衛,其餘軍兵,訓局中軍代領,幕次後環衛矣。今番則依已例,禁軍出入番,全數磨鍊,訓局軍八百名環衛,而何營大將環衛,何營大將結陣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訓局軍兵,都統使率領,幕次環衛,訓、禁兩將率禁、御兩營軍兵,左右通衢結陣。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發引時,傳語軍當爲磨鍊,而依前例,十里內則以轝士軍二百名排立,十里外則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因山時,設布帳外虎網子,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連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因山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陵所設布帳,廣州府擧行,晝停所設布帳,或有訓局擧行之例,或因下敎置之之例,而丁巳年陵所設布帳,廣州府擧行,晝停所設布帳置之,甲子年陵所設布帳,訓局專當擧行,晝停所設布帳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甲子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因山時,扈衛軍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陵所七百名,晝停所四百名或二百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丁巳年陵所扈衛軍,以五百名磨鍊,水原、廣州軍擧行,晝停所,以前後射隊扈衛,甲子年陵所扈衛軍一百名磨鍊,晝停所扈衛軍置之矣。今番則陵所晝停所扈衛軍,各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甲子年例磨鍊。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鼎謨、李廷器、李建栻、李選鎔、李晩應、李載善、李濟龜、李象一、李周憲、李鼎和、李雲夏、李會英、李曾宇、李敏承、李元儀、李象郁,副司勇李準儀、李載性、李碩𨯶、李純宇、李心求、李建喜、李燾、李萬儀、李容圭,以上竝單付。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右承旨金敬均坐直。左副承旨洪澈周。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朱明相金炳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洪澈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裕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定陽曰,檢校直閣趙同熙馳詣仁陵奉審,仍詣獻陵,一體奉審以來。

○朴定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敬均,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裕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定陽曰,只推。

○金敬均,以議政府言啓曰,陪往大將已爲差出矣。例當兼帶捕將,而左邊捕將,今旣有闕,以陪往大將擬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泳煥,與本宮提調金翊鎭,宗正卿,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殿內,景慕宮室內,今秋奉審,則俱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澈周,以兵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丁巳、甲子年國恤發引時,宮城扈衛,俱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發引時,斥堠伏兵當爲磨鍊,而依前例十里內,則令訓局次知定送,十里外則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雲韶亦,所犯皆係非法,擬律無以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元世澈亦,許多臚列,俱係不法,囚供雖或分疏,律例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護軍南一祐疏曰,伏以時序流邁,孝徽殿旬朔屢嬗,仰惟宸慕皇瞿,益復靡逮,仍念臣,以椎魯譾劣,最居人下,本不足以備數任使之末,而屢叨邇密,隨事昏謬,蚤夜悚惕,惟竢譴何,乃以昨冬在院時,御覽官案,未卽修納事,至蒙罷職之典,尤不勝惶懍恧慽,靡所自容。夫喉舌之任,專掌出納,尋常簿書,少或淹滯,尙有當律,況以選部要會之有備乙覽者,未克照檢,竟至抛置,其所顚錯之失,孰甚於此?苟使臣志慮周詳,處事審愼,則焉有應行院務,漫不省覺,致勤詢責,自速重戾哉?聖度天大,罰止薄罷,又未幾何,周廬恩點,遽下特敍之命,繼降寵榮,所被若偏臣身,不審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固當拚棄廉隅,冒沒肅膺,少伸感激之忱,而竊念舊愆未贖,新除踰分,顧何敢諉以經勘,晏然就列,昧自訟之義,而犯貪戀之戒也哉?玆綴短章,略暴衷情。伏願聖慈,俯垂諒察,亟鐫臣見授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爲肅朝綱,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已經勘矣。卿其勿辭行公。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左承旨李敦夏。右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副承旨洪澈周。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李裕承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朱明相仕直金炳吉。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定陽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寅熙啓曰,左副承旨洪澈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南兵使李奎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武衛所,以朴承儒爲左邊捕盜大將。

○李裕承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朴承儒,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武衛所,左邊捕盜大將單朴承儒。

○李裕承啓曰,卽伏見南兵使李祉秀,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輔德趙肅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罷職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澈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裕承曰,只推。

○吏曹,虞主書寫官徐相翊,預差朴履道,誌文草圖書書寫官金弘集,預差李敎夏。

○李裕承,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來九月初三日,外梓宮陪進山陵時,轝士大將,依近例,使之陪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三度習儀時,大轝,例至慕華館路祭所還入,而仍行返虞習儀矣。追慕峴,素稱險峻,大轝陪奉,不容不另加愼重,使轝士大將,只奉大轝,踰追慕峴,以爲先試,曾有甲午癸亥已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亥年例爲之。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來九月十五日陳列時,及十六日撤排時,都監所屬及該曹員役軍人輩,自多出入於闕門及殯殿門,而有難續續煩稟,令兵曹區別其當入不當入,無令雜亂沮滯事,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趙肅夏,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閔泳翊,弼善李敎榮,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宋世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輔德趙肅夏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臣祖母年迫崦嵫,常患風痺,近因驟涼,一倍添劇,委頓床席,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狀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李敦夏。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洪澈周坐直。右副承旨朴定陽緣故出。同副承旨李裕承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朱明相金炳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洪澈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兼輔德閔泳翊,弼善李敎榮,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宋世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裕承曰,只推。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單朴承儒。

○傳于李裕承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李裕承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裕承,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金基憲,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進,參判閔泳穆牌招不進,參議閔泳翊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李裕承進。以李鎬俊爲知經筵,李寅命爲同義禁,趙鳳熙爲司宰僉正,尹瑞求爲假監役,李鳳德爲槐山郡敬差官,頓遞使單李會正。

○李裕承,以吏批言啓bb曰b,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病,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載純病,參知韓在絢入直進,左副承旨洪澈周進。以文鉉奎爲扈衛別將,同知單李基振。吏批,再政。以金升集爲監察,李元奎爲武烈祠參奉,知義禁單李寅命,兼執義單李鳳德,幼學尹致一今超通政,年七十二侍從臣前持平尹瑱父,加資事,承傳,贈吏參李一淵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家亨贈吏參例兼,以上知宗正卿李寅命本生考、祖考,追恩移施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閔泳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裕承曰,只推。

○李裕承,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閔泳翊,弼善李敎榮,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宋世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睿陵表石陰記,令書寫官知三軍府事金炳始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睿陵丁字閣、御齋廳、香大廳、典祀廳,間或有頉,墻垣亦多頹圮,丁字閣所排鋪陳中,有新備者,有修補者,迨此設都監之時,不可不隨處修改,依已例,令本陵官仍爲監董,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澈周,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發引返虞三度習儀時,大駕奉辭祗迎節次,依正日例,同爲習儀,而謹考謄錄,則乙未、己酉年挾輦軍,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發引返虞三度習儀時,侍衛以下各差備,一依正日例擧行,而謹考謄錄,則禁軍及挾靈轝軍,前後射隊軍兵,竝依例除標信解嚴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戊寅八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澈周,假注書朱明相,記注官朴鍾瀅,別兼春秋洪承憲,檢校直閣趙同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奉審閣臣進前。同熙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獻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陵上俱爲太平,而碑閣、丁字閣亦無頉乎?同熙曰,太平矣。上曰,焚香後,仍爲發行乎?同熙曰,然矣。上曰,方今秋陽曝熱,沿路農形,似多惜乾之慮矣。仍敎曰,禾穀雖無爲損,田穀似有所害矣。同熙曰,誠然矣。上曰,日旱如此,尙無雨意,誠爲悶然,道路塵埃,想難冒行,而往還之路,皆由於蔓川坪乎?同熙曰,然矣。仍奏曰,獻陵丁字閣蘆簾,年久破傷,萬不成樣,令該曹修改,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從速修改,此後亦有頉處,陵官卽卽馳報該曹,斯速修改之意,分付。出擧條上曰,非但獻陵爲然也,雖他陵所,如有頉處,依此例爲之,而今番則內閣,亦爲分付該曹,卽速修改。同熙曰,當令本閣申飭矣。上曰,此外更無頉處乎?同熙曰,此外無頉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史官,以次退出。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左承旨李敦夏坐直。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洪澈周坐直。右副承旨朴定陽。同副承旨李裕承緣故出。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朱明相仕直金炳吉。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澈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定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裕承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松禁事,前後申飭,果何如,而聞近來宮墻與都城至近之地,無難掘土斫木,聽聞狼藉,各營字內,亦多犯斫云,極爲駭然。各該將臣,以各其字內,從便巡審,植木補築,隨處隨直,犯斫犯掘之弊,到底糾察,日後別摘奸時,若有現發,則當該將臣難免重勘,着意擧行,而都統使統飭各營,往往巡審,各別禁斷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朴定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澈周曰,只推。

○以兼輔德閔泳翊,弼善李敎榮,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宋世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澈周曰,只推。

○洪澈周,以兵曹言啓曰,謹考《丙子》、《辛巳謄錄》,則返虞時,大駕,崇禮門外外祗迎動駕時,出宮門路,敦化門爲之,還宮門路,弘化門磨鍊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丙子年例爲之。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諡冊寶內入儀註請諡宗廟儀註上諡冊寶儀註改銘旌後別奠儀註爲先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書,令書寫官副司果金弘集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李根永有身病,呈狀乞遞矣。其代以前監役李鍾祐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鍾祐。

○義禁府照目粘連,密陽前府使元世澈矣,本府議啓內,許多臚列,俱係不法,囚供雖或分疏,律例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義城前縣令鄭雲韶矣,本府議啓內,所犯皆係非法,擬律無以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洪澈周,以義禁府言啓曰,鄭雲韶、元世澈等,係是贓賄流配,依法典,竝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雲韶、元世澈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鄭雲韶、元世澈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鄭雲韶慶尙道聞慶縣,元世澈醴泉郡,竝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緣故出。左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右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副承旨洪澈周。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李裕承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朱明相金炳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洪澈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正熙,以御營大將字內巡審事,惠化門外,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下玄宮時,望哭處所,文政殿庭磨鍊事,分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國葬都監、山陵都監,牌將以下至工募,各令本都監乾犒饋分給。

○李裕承,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依下敎,牌將以下至工募七百八十七名,乾犒饋錢,一百五十七兩四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澈周,以司僕等一二提調意啓曰,水原監牧官李鎬冕,珍島監牧官趙鼎九,今已箇滿,而水原則方有釐整之事,珍島則適値復設之餘,難付生手,竝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永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內司次知中官姜元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習儀進。左承旨李敦夏。右承旨金敬均習儀進。左副承旨洪澈周。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李裕承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朱明相仕直金炳吉。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趙寅熙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洪澈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臣寅熙,臣敬均,今日請諡宗廟,上諡殯殿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裕承曰,右捕將許遞,知三軍府事金箕錫除授。

○又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右邊捕盜大將申正熙,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右邊捕盜大將單金箕錫,除授事,承傳。

○武衛所,右邊捕盜大將單金箕錫,除授事,承傳。

○李裕承啓曰,右捕將許遞,知三軍府事金箕錫除授事,命下矣。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金箕錫,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洪澈周牌不進罷職傳旨,何如?傳于李裕承曰,只推。

○李裕承,以三軍府言啓曰,卽見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正來別單,則以爲尙州牧別炮手一百名,別驍士五十名,折半分屬於營將,邑鎭互管,則軍容可成,而係是軍制變通,請令三軍府稟處矣。分管互濟,雖是變通之策,給料課試,豈無掣礙之端?事係更張,有難遽議,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國恤卒哭前,竝停大中小祀,惟祭社稷事,已爲啓下,而推考謄錄,則大報壇祭享,雖在卒哭前,依例設行,亦爲用樂矣。今此萬東廟祭享,以來月初三日,已爲推擇啓下後,知委本道,而本廟事體,與大報壇無異,則依例設行,恐合事宜,而祀典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例設行。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李重七,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黃鼎吉手本,則大報壇宮墻外面二間許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內壁自如,則此與全頹有異,令該營廣智營入直軍,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義城前縣令鄭雲韶,所犯贓錢五千四十六兩,依定式捉囚家僮,刻期督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姜元基亦,浦稅創設,雖諉前任,因襲前謬,亦關後弊,事係民隱,有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李敦夏。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洪澈周坐直。右副承旨朴定陽須資出去。同副承旨李晩由在外未肅拜。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吉仕直李羲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洪澈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訓戎僉使李濟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澈周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裕承落點。

○洪澈周啓曰,筵說修正,何等審愼,而今初四日奉審閣臣入侍筵說,有所錯誤,至於改書以下,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原筵說,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又啓曰,假注書朱明相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朱明相改差,代以李羲鳳爲假注書。

○傳于洪澈周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閔泳翊。

○傳于洪澈周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澈周曰,呈告禮曹參判、兵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載純。

○洪澈周,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尹瑞求,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澈周啓曰,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李敦夏,右承旨金敬均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朴定陽,須資出去,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澈周啓曰,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牌招不進,參判閔泳穆牌招不進,參議李裕承進,左副承旨洪澈周進。啓曰,行判書朴齊寅,參判閔泳穆,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泰經爲禮曹參判,李萬稙爲兵曹參議。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病,參判曺殷承入直進,參議李萬稙未肅拜,參知韓在絢病,左副承旨洪澈bb周b進。同知單姜守文,護軍李勉愚,副護軍尹致一,以上竝單付,水原監牧官李鎬冕,珍島監牧官趙鼎九,以上姑爲仍任事,承傳。

○傳于洪澈周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林敦洙爲假監役。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由落點。

○洪澈周啓曰,右副承旨朴定陽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晩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定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澈周曰,只推。

○洪澈周,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道路、橋梁摘奸事,本都監堂上、都廳郞廳,及頓遞使,兵曹、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各一員,今月十五日先肅拜,十六日進去時,祭器一體陪進,欄干平床排設處所,亦當預先看審矣。凡諸擧行,依例待令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山陵祭器,今已鑄成,故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任泰準,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造紙署別提金益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右根、姜翼秀,監造官沈衡澤有身病,呈狀乞遞矣。改差其代,以漢城府主簿尹兢鉉,掌苑署別提趙章敎,前假監役金哲秀差下,而前假監役金哲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鎬性、李舜宰、洪善周,監造官鄭禹達,俱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以掌樂院主簿李徽宰,掌苑署別提權錫耆,典牲署判官趙寬在,前監役安敎弼差下,而安敎弼,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丁大本、金思旭,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司勇李純宇,前參奉申命洙差下,而前參奉申命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福宮入直衛將尹啓煥牒報,則今日巳時量,長松板四立負出,而問其委折,則守宮內官出去,故執置云矣。空闕守直,何等愼重,而身爲守直官,反有偸去之狀,萬萬無嚴。此不可尋常處之,當該守直內官,令該府拿問嚴勘,負出之漢,令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宮墻外面二間許缺落處,廣智營入直將卒,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朴熙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內司次知中官姜元基矣,本府議啓內,浦稅創設,雖諉前任,因襲前謬,亦關後弊,事係民隱,有難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閔泳翊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寧有毫分稱當,而感恩怵義,未克終辭,是所謂不失始利,終得美名者也。間嘗一番代斲,緣臣年少識淺,罅漏立見,疵纇多積,臣誠內愧于心,外懼于譏,未敢以榮塗名宦,一日自安矣。今若許久蹲冒,一以累淸朝,一以妨賢路,則臣之罪,又不止於瘝素,堂堂天官參佐,豈可以藐末如臣,任其龍斷乎?玆敢短章控籲。伏乞聖明,鑑諒衷懇,將臣吏曹參議之任,亟賜遞免,毋使公器久褻,以便私分之萬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洪澈周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吉李羲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洪澈周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定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晩由,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承宇落點。

○洪澈周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承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澈周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鍾軒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哲秀、安敎弼、申命洙,以上竝單付。

○洪澈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吳晉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閔泳穆疏曰,伏以臣於吏侍拜命之初,冒控辭單,冀蒙開允,誠未上格,反紆溫旨,區區所瀝暴情實,苦辭懇祈者,未免虛文飾讓之歸,徊徨悶蹙,不知所以措躬。臣素無人倫之鑑,又昧班簿之格,凡係甄別注措,瞢然不省何事洵所云,官非其人,與曠等耳。猶此一往盤礴,不知早自爲計,臣固無狀,而堂堂天官貳選之要,寧可一任其瘝墜,不之變通也?廉恥之於人,大矣。故有加以不衷之服,則必不能安於體,與之無功之食,則亦不能慊於心,今臣之久叨匪據,傷廉害義,奚止如不衷之譏,無功之愧而已哉?且臣近嬰疾病,委淹旬時,屢違召命,積犯逋慢,微末平日,所自矢以筋力服勤之義,今竝失之矣。拊心慙悚,尙復云何?職蔑效於絲毫,禮則違於駕屨,一日在官,祗增一日之罪,所以仰首疾呼,祈幸垂憫。伏望殿下,諒臣由中之言,將臣銓任,劃賜鐫免,回授可堪,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左承旨朴履道未肅拜。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陽。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吉仕直李羲鳳。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定陽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宇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敬均曰,再明日,當親進香,祭文親撰,祭物亦當自內措備,執事以宗戚爲之,該房知悉。

○金敬均啓曰,再明日親進香事,命下矣。丁巳年親進香時,有百官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丁巳年例爲之。

○傳于李承宇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承宇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履道落點。

○李承宇啓曰,行吏曹判書朴齊寅,參判洪鍾軒,參議李裕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順天等邑民家全頹事,傳于朴定陽曰,歉荒之餘,昨年雖云少康,未免蘇醒,又有此孔酷之災,哀彼赤子,叫呼顚連之狀,如在目前,思之及此,寢食靡甘,漂戶之結構,各別提飭,毋至失所流離之歎事,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以趙台顯爲禁衛中軍。

○李承宇,以議政bb府b言啓曰,亢旱跨朔,東風連吹,農形民情,萬萬渴悶,謹考已例,則祈雨祭,或有國恤卒哭前設行之時,又有處暑後設行之時矣。今亦不卜日虔誠設行之意,分付儀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釜山開港,旣有年矣。凡貨物出入處,原有稅額,乃是通行之規,而灣府則不過一年三門,至於釜山長時和賣,則較灣府,不容不分數增加矣。其出與入之諸般貨物,參互酌量,各定稅目,另成冊子,下送于萊府,俾爲恪遵擧行,而今於創始之初,苟不肅邊政而嚴條式,則暗輸潛漏之弊,將至於蕩無防限,其何以示信於隣國,而立法於我民乎?我民之無賴雜亂者,一切禁遏,按律懲治,而萬一有違繣失飭之歎,則該府使,當有論責,辦察官難逭重勘之意,各別關飭,亦以此行會於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金敬均,以奎章閣言啓曰,宙合樓所奉大行大妃各年冊寶,明日臣進詣奉出,當傳于殯殿都監,而《辛亥敎命玉冊》,前已移奉于江都,入于丙寅回祿,不得一體奉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定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具羲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柳相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卽接景福宮入直衛將尹啓煥牒報,則今日巳時量,長松板四立負出,而問其委折,則守宮內官出去,故執置云矣。空闕守直,何等愼重,而身爲守直官,反有偸去之狀,萬萬無嚴,此不可尋常處之,當該守直內官,令該府,拿問嚴勘,負出之漢,令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賊盜條》,有曰盜其餘官物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趙順南,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忠淸道連山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李裕承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喉司持被之中,伏奉三銓恩旨,龍光遍體,一院動色,繼以開政有命,天牌儼臨,臣他不暇顧,雖不得不顚倒肅命,冒行代斲,退伏私次,惶恧靡已,略暴衷曲,仰懇崇聽,實非臣瀆擾而然也。臣本孱劣,百不猶人,通籍十五年之間,輥到下大夫之列,偏被者洪造也,藉手者先蔭也。有何可取一能,而左右兜攬,無非淸要,內外歷試,無非踰濫,朝除夕遷,有若非此莫可者然。臣則依舊是一空空沒字碑等耳。況今天官參佐,固何等極選也?如非當世之俊彦,頡頏於峻塗者,莫宜居之,臣是何人?拾靑拖紫,若固有之,全忘鵜梁之譏,自取蚊山之重乎?夫朝廷之名器至愼,士夫之廉防至重,臣豈忍笑罵從他,不念聖簡之爲累也哉?參倚已熟,仍冒滋悚,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吏曹參議之職,俾官方毋褻,臣情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朴履道坐直。右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承宇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吉監祭進去李羲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李承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二日,三角山、木覔山、漢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誠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傳于朴履道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定陽曰,傳香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定陽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朴定陽曰,呈告泮長許遞,今日政差出。

○朴履道,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林敦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履道啓曰,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牌招不進,參判洪鍾軒進,參議李裕承牌招不進,左承旨朴履道進,啓曰,行判書朴齊寅,參議李裕承,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沈承澤爲大司憲,朴弘壽爲大司諫,吳尙鉉爲執義,李冕柱爲司諫,李範祖、睦承錫爲掌令,李晙淵、權仁斗爲持平,李駿善、張逵鴻爲正言,閔泳翊爲大司成,南一祐爲同經筵。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病,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萬稙病,參知韓在絢入直進,左承旨朴履道進,同知單吳宗默,僉知單閔泳翊,護軍閔泳穆,副護軍洪澈周、李晩由、閔泳商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秉翊爲典籍,金商絢爲假監役。

○以吏曹參議李裕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履道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根弼狀啓,晉州牧人命渰死事,傳于朴履道曰,人命渰死,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李根弼狀啓,昌原等邑民家漂壓事,傳于朴履道曰,民家漂壓,若是夥多,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朴定陽,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大報壇宮墻外面二間許缺落處,今八月十二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文移,武衛所知彀官口傳下敎內,兵曹庫直金錫賢,所當軍律施行是矣。十分容恕,嚴刑二次,遠惡島限己身,減死爲奴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金錫賢,嚴刑二次,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遠惡島限己身減死爲奴定配所,而適値齋日,待用杖,嚴刑準二次後,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洪鍾軒疏曰,伏以臣一庸流散材耳,備位列卿,已出分望之外。況復榮塗要津,冒進貪涉,則是眞鼴鼠之不知量矣。不圖濫恩橫加,授臣以天官貳席,夫參銓,顯職也,代斲,重事也。銓不得平,則衡必差矣,斲不能善,則指必血矣。其望至峻,其簡至愼,故淸朝官格,務得其人,通然後擬,其非尋常除遷,循資歷階而上者明矣。顧臣器識,有優洽歟?政理有鍊達歟?鑑別足以辨流品歟?風議足以佐長官歟?無一於是,而能勝其任者,臣未之前聞。此臣所以內媿不稱,外懼匪據,承命屢日,逡巡却顧,愈思循墻而走者也。在昔唐宋盛際,有自州郡高第,選入吏部,則人皆謂榮,視若喬遷,蓋其旌功賞能,官不苟授而然也。臣則待罪西邑,無一善狀,百里之寄,不加治,三考之黜,幸而免。惟當歸處閑秩,優游涵容之內,或備百執事之末,猶之可也。今者解紱未幾,旋縻好爵,有若古之選職,以待治行之最者。然以殿下,德懋懋官,官懋懋賞之政,豈容傎施之至此乎?臣恐四方之竊議,不徒在臣身,而貽累知人之哲,亦不貲矣。籌度已熟,去就自判,而今於召牌之下,重犯違傲,靡恤瀆撓,伏乞聖明,念官人之必愼,諒臣言之非飾,將臣吏曹參判新授之銜,亟賜鐫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緣故出。左承旨朴履道坐直。右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陽。注書洪鍾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上諡殯殿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改銘旌別奠,及親進香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履道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朴定陽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朴承儒,以陪往大將,轝士軍點考次,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朴履道啓曰,肅單之廳座來呈,例也,而執義吳尙鉉,掌令李範祖,肅拜單子,今始來呈,所當退却,而合啓方張,雖不得不捧入,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吳尙鉉,掌令李範祖等啓曰,臣等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今當三司合啓方張之時,俱以肅單之晩呈,至蒙喉院之請推,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行大司憲沈承澤,大司諫朴弘壽,執義吳尙鉉,司鍊李冕柱,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腹,都人尹喆gg尹姞g等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慘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bb然b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緖案,便是已緖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添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也。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根逆抵,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蓄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久爲輿情之益沸。今又賊招之屢出,島會觀相之說,塞譎負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醞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其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迹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莾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陰結韎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罪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且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以遐土賤氓論,而脘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胡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在朝籍,苟具彝性,豈或浸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莾,何異於黃巾綠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有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滅絶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冠,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擾,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慝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gg沁g、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護聲氣,直走於暗地指畫,素定於減口,至使凶身,任其徑斃,三尺之典憲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敗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蔕固,財色而誑誘,嘯吹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屢經芻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賊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夤緣在宜gg在誼g,交通鳳周,惟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惟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盤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中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匿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貫面內室之酒會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淹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猂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種,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畫,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暗滋奸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畫排布,最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究厥情節,其兄其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醜,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丁之計,尤是凶祕,此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已漏網,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迹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寧不大加懼?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討孔明,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大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形跡極其詭祕,情節尤所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德山凶犯時,隨往同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有育易種者甚矣。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諱,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所主張,醞釀禍機嘯聚黨與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雈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莽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綱gg天網g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者。乃反以弼濟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挑成怨懟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迹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而受頤揮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箇凶種,打成一塊,前唱後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夬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戮其身而止。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簪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渠家之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屬,兼藏虺蜮之射,明火劫財,自家而及國,脅劍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乎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繆黨與,斜紙軍號,負市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柒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究厥情跡,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惟,骨戰而膽掉,髮豎而眦裂也。宜有窮覈其罪,劓滅無遺,而天討未行,鬼誅先加,至使凶身,任其徑斃,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沈聃應之符同,金應淵之連腸接肚,驗察之聽計從令,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踪無貳,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處分遽下,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慨。請徑斃罪人興榮,亟施适、雲已施之例,亦施嗣賊孥籍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定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崔益鉉之罪,可勝誅哉?渠之前後疏辭,已多悖惡,而最其再疏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非爲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疏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而發口也哉?淵鑑悉燭,以語逼爲敎,於是乎罪犯昭著,覆載難容,而酌處猶輕,王章未伸,公議轉激,輿憤愈鬱。罪人崔益鉉之投疏,雖渠伎倆,名在罪籍,又此投匭,無嚴無憚,已極可駭。做此誣逼君父之說,至於詬罵之,其中數三句語,至凶絶悖,有非北面臣子,所可萌諸心而發諸口也。外托言事,內售凶圖,旨意陰慝,情狀閃忽,熒惑一世,莫掩包藏之迹,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憤也。天鑑孔昭,酌處惟輕,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大德,而奈此亂臣之層生,紀綱之將隳乎,罪固罔赦,義在必討。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以世祿之人,位躋崇顯,圖報之誠,宜倍餘人,而奈之何嘲訕朝廷?常懷憤怨,作爲窩主,眩惑朝象,已極凶悖,而妖子趙采夏,陰助其父之惡,亦有拂鬱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無將之罪,《春秋》之所共討,不敬之律,漢法之所必誅也。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豈可島置竄配而止乎?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噫嘻,痛矣。今番鞫獄罪人,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窮凶絶悖者也。哲均厚被國恩,濫躋梱師,苟有一分秉彝,宜思百倍圖報,而奈其陰譎之狀,自著色辭,奰慝之性,便成技癢,嘯聚匪類,甘作窩主,信惑雜術,釀出禍機。李觀一之邀置密室,無事不議,朴景良之附耳細語,有言皆從,海舶安帖,反思用術而驚動,火藥暗投,竟售思亂而樂禍。凶節盡露,斷案已成,東根以蟣蝨之賤,素蓄虺蜮之性,伴觀一而同舍,蹤跡甚祕,招景良而分酌,腸肚相連,假托月夜之赴飮,自底火塊之撲面,莫非哲均之所指使,其凶謀祕計,與哲均一而二二而一也。至於善敎,性本凶戾,跡又詭譎,出沒京鄕,作哲均之狎客,締結術數,爲觀一之薦主,包藏禍心,潛懷凶圖,不待刑訊,渠自輸款,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知情不告罪人善敎,竝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貪汚無恥之流,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鄭泰好之甚者乎?渠以簪纓之裔,厚沐甄陶之恩,滚躋卿列,歷試藩臬,其所感激圖報,宜倍餘人,而賦性本自鄙陋,行己尤極回譎。方技誣惑之稱,遍受嗤點,雜類締結之跡,已被論竄。及乎海繡之臚啓,而其贓汚諸條,又畢露無餘矣。儲置米,法意何如,而縱隷求索,封山木,所重何如,而憑公斫賣?支勅貿銀之鎔鍊取剩,公廨各穀之舞弄沾利,俱係不法,恣行無忌。科榜則動輒索賂,詞訟則一是由賄,而狼饞之慾未除,鳥攫之手勢愈滑。椎剝偏於饒戶,加斂創於浦稅,以至儒薦之視價爲錄,任窠之無物不差,許多鄙瑣,亦言汚口,全省毒流,生民困悴。總之犯贓之數,爲十有一萬有餘金,律有四十貫以上,難免重究,則況此幾萬兩之多,合置何辟?今者圍置之命,非曰輕律,而於渠亦薄勘。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亟降處分,以施加律焉。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沈承澤,大司諫朴弘壽,執義吳尙鉉,司諫李冕柱,應敎李鎬喆,副應敎金允植,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校理李敎夏,副校理洪鍾運、柳𪼩,正言李駿善,修撰申錫淵,副修撰李錫弘等啓曰,噫嘻,痛矣。姜㳣、韓啓源之罪,可勝誅哉?禮遇素隆於巖廊,身豈自己之私有?職名尙列於樞府,跡非明時之所棄,乃以區區之義諦,自作戞戞之情勢,郊坰不遠之地,置國家相忘之域,苟非我殿下敬大官全世臣之至恩厚澤,豈得以保有今日乎?奈彼迷執之膠固,竟致大義之乖損,至於國哀時,不赴哭不奔問,而君臣之分,遂蔑如矣。徽音永閟於賓天,盍伸攀號之慟,玉度易愆於宅亮,忍違起居之班。雖使微末庶僚,有此負犯,固當懲討之不暇,況以具瞻之位,自速難逭之辜,此而不嚴加處分,何以洩公議之拂鬱,何以整國紀之頹弛乎?特敎之先施付處,已燭事體之嚴重,聯請之尙靳允,愈深軫究竟之張大,聖意所在,臣等非不仰揣,而彝性所激,不勝憂慨,敢又相率瀆撓。請稷山縣中途付處罪人姜㳣,春川府中途付處罪人韓啓源,廓揮乾斷,亟許加律,俾公議伸而國綱立焉。答曰,已有處分,勿煩。

○大司諫朴弘壽,司諫李冕柱,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示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正言張逵鴻,時在京畿開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朴履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東耤親耕田,所種稻豆太皮唐黍皮粘粟皮稷,來九月念間,當爲成熟云。依定式親刈取稟單子,當爲磨鍊,而國恤三年內,有不敢循例取稟,令該司,依已例以攝刈擧行,而此後刈穫之節,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承宇,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文移,本營庫直張鎭奎,營貨犯逋,爲二千六百兩之多,閤門入稟矣。下敎內,如此無嚴之類,不可仍置,嚴刑遠配事,命下矣。罪人張鎭奎,當爲嚴刑遠配,而成命之下,逃避不現,究厥罪狀,尤極痛惡,分付左右捕廳,另加譏詗,待捉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逃躱之狀,尤極無嚴,令左右捕廳,不日捉得,嚴刑二次後,遠惡島充軍。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朴履道坐直。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陽。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履道啓曰,右承旨李敦夏,同副承旨朴定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履道啓曰,今十七日山陵開金井時,承旨進去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李在敬下直,長弓一張、長前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魚允中落點。

○傳于朴履道曰,司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司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夏落點。

○李承宇啓曰,卽伏見北兵使鄭雲翼,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沈承澤,大司諫朴弘壽,執義吳尙鉉,司諫李冕柱,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措辭見上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律,亦施嗣賊孥籍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知情不告罪人善敎,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亟降處分,以施加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啓豊,加施孥戮之典,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憲焉。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亟施适、雲已行之律,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沈承澤,大司諫朴弘壽,執義吳尙鉉,司諫李冕柱,應敎李鎬喆,副應敎金允植,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校理李敎夏,副校理洪鍾運、柳𪼩,正言李駿善,修撰申錫淵,副修撰李錫洪等啓曰,請中和府竄配罪人姜㳣,安邊府竄配罪人韓啓源,廓揮乾斷,亟施加律,俾公議伸而國綱立焉。措辭見上答曰,已有處分,勿煩。

○大司諫朴弘壽,司諫李冕柱,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以右承旨李敦夏,同副承旨朴定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履道曰,只推。

○朴履道,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趙敬夏所報,則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爲辭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別備穀耗條,依此數劃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初次虔禱,甘霔伊始,惜乾之餘,誠甚萬幸,而見今濃雲不解,有時霏灑,繼此快霔,方切顒望,再次祈雨祭,姑爲觀勢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殯殿排設諸具,依例移用於路祭所、晝停所、陵所矣。今亦依此擧行,而魂殿排設神榻牧丹屛,別無所傷,改漆改塗入排,而冊寶欌香欌、交椅祭床,以戶曹尙方所在件,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鄭元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承宇,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徐相岳,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永求爲禁軍別將。

○李承宇,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趙雲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朴履道緣故出。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李承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履道啓曰,右承旨李敦夏,同副承旨朴定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承宇曰,公事不謹之差備中官李東殷汰去。

○行大司憲沈承澤,大司諫朴弘壽,執義吳尙鉉,司諫李冕柱,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措辭見上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律,亦施嗣賊孥籍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知情不告罪人善敎,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亟降處分,以施加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啓豊,加施孥戮之典,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邦憲焉。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亟施适、雲已行之律,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沈承澤,大司諫朴弘壽,執義吳尙鉉,司諫李冕柱,應敎李鎬喆,副應敎金允植,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校理李敎夏,副校理洪鍾運、柳𪼩,正言李駿善,修撰申錫淵,副修撰李錫弘等啓曰,請中和府竄配罪人姜㳣,安邊府竄配罪人韓啓源,廓揮乾斷,亟施加律,俾公議伸而國綱立焉。措辭見上答曰,已有處分,勿煩。

○大司諫朴弘壽,司諫李冕柱,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傳于朴定陽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冬至兼謝恩使拜表,來十月二十七日午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

○以右承旨李敦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定陽曰,只推。

○金敬均,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魚允中,時在忠淸道保恩gg報恩g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排設寶冊三層欌、香欌,以戶曹所在,移來看審,則有破傷處,故當改造改漆,而《補編》,以唐朱漆載錄,癸卯己酉,皆以磻朱漆,丁巳癸亥,依甲午年例,以倭朱漆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鄭元夏,時在忠淸道天安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敬均,以禮曹言啓曰,《喪禮補編受敎條》,有曰若奉慈殿,則本殿中官內人,從上服事載錄,故今番服制節目中,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尙宮以下及內侍、司謁、司鑰、飯監,以至別監各差備人,竝以從上服,懸註gg懸註g啓下,而謹稽謄錄,則肅廟朝癸亥,明聖王后國恤時,初以大王大妃殿服盡後,尙宮以下,從上服,內侍以下,闕內吉服,出外與百官服同磨鍊,追以本殿內侍及各差備人,則與各殿內侍以下服同事,改付標啓下,憲宗朝癸卯,孝顯王后國恤時,大王大妃殿,尙宮及內侍以下服,初以從上服磨鍊,追引癸亥年例,大王大妃殿服盡後,本殿內侍以下,則竝以祥後吉服,改付標啓下,英廟朝庚戌,宣懿王后國恤時,大王大妃殿內侍以下服,與大殿、中宮殿內侍以下服同,而練後入直時,則服淺淡服,祥後入直時,則服吉服矣。今番服制磨鍊中,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服盡後,兩殿尙宮以下,則當從上吉服,而兩殿內侍以下服,則參互各年例,與大殿、中宮殿內侍以下服同,而惟本殿服盡後,入直時,服淺淡服,祥後入直時,服吉服事,原節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定陽,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鄭洛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黃海道油紙徒流案中,黃州定配罪人鄭基範,慶尙道油紙徒流案中,山淸定配罪人李豊稙等,放字書下矣。謹依書下,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左承旨朴履道緣故出。右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仕直宋奎元gg宋圭元g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望奠,兼行秋夕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履道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望奠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洪承億落點。

○注書洪鍾永病,代以宋奎元gg宋圭元g爲假注書。

○執義吳尙鉉,司諫李冕柱,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措辭見上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律,亦施嗣賊孥藉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知情不告罪人善敎,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亟降處分,以施加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啓豊,加施孥戮之典,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憲焉。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亟施适、雲已行之律,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執義吳尙鉉,司諫李冕柱,副應敎金允植,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李晙淵、權仁斗,獻納宋世憲,校理李敎夏,副校理洪鍾運、柳𪼩,正言李駿善,修撰申錫淵,副修撰李錫弘等啓曰,請中和府竄配罪人姜㳣,安邊府竄配罪人韓啓源,廓揮乾斷,亟施加律,俾公議伸而國綱立焉。措辭見上答曰,已有處分,勿煩。

○司諫李冕柱,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朴定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再次祈雨祭,觀勢設行事,草記允下矣。兩日之雨,旣過寸餘,渴望之際,庶慰三農,見今秋序且晩,祈雨祭,仍爲停止,報謝之節,待國恤卒哭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開金井,在於今十七日矣。奉審次,臣炳學,與領中樞府事李裕元,判中樞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判中樞府事金炳國,觀象監提調金壽鉉,禮曹參議任冕鎬,依例除朝辭,明日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承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朴履道奉命進。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宋圭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李承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履道啓曰,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朴弘壽,獻納宋世憲,正言李駿善,執義吳尙鉉,掌令李範祖、睦承錫,持平權仁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承宇曰,只推。

○司諫李冕柱,持平李晙淵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措辭見上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律,亦施嗣賊孥藉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邦憲,以重獄體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知情不告罪人善敎,竝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亟降處分,以施加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啓豊,加施孥戮之典,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憲焉。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亟施适、雲已行之律,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

○司諫李冕柱,持平李晙淵,修撰申錫淵等啓曰,請中和府竄配罪人姜㳣,安邊府竄配罪人韓啓源,廓揮乾斷,亟施加律,俾公議伸而國綱立焉。措辭見上答三司曰,已有處分,勿煩。

○司諫李冕柱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傳于李承宇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定陽曰,只推。

○朴定陽,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班次圖,依例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之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七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僉使李周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從稱gg泛稱g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景福宮守直內官河禎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從稱gg泛稱g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朴履道。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陽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仕直宋圭元。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李承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道觀察使閔泳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承宇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李承宇曰,平安監司入侍。

○傳于朴定陽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朴定陽曰,孝徽殿虞祭後,神帛埋安于山陵,儀節,令禮曹磨鍊。

○兵曹,以李邦鉉爲御營中軍。

○忠淸監司李明應狀啓,懷德縣監安榮植牒呈內,卽者宋山林秉璿呈單內,以爲以無似,虛叨謬恩,徒犯逋傲,居恒悚縮,罔知自措。忽於此際,伏奉吏曹關文,則又差輓章製述之任,顧此草萊之賤,豈宜濫廁於淸朝詞翰之列,而有此萬萬不可堪承之擧耶?屢回思惟,不敢爲循例製進之計,有命輒違,祗增死罪而已。玆敢具由仰籲,伏乞將此情實,特賜報營,以爲轉聞于朝,俾卽鐫改,以安賤分,不勝千萬幸甚,玆以牒報,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朴履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虞主,來九月十二日當爲畢造成云,故奉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時,知委擧行,而依前啓下,奉常寺都提調及臣曹長官,眼同奉審後,奉安于崇政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傳講院言啓曰,司書鄭元夏,自鄕上來云,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返虞時,大駕詣崇禮門外祗迎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武衛所善騎隊一哨,訓局馬軍二哨,步軍十哨,都統使率領爲先廂,禁營步軍三哨,騎士三番,御營騎士一番,禁將率領爲後廂,御將率該營馬步軍留陣,禁軍全數侍衛,別抄軍一哨,領付中央陣。

○敎平安監司閔泳緯書,王若曰,卿月之班蹔輟,簡在上心,觀風之任是毗,憂分西顧,共理其惟良也,得君臥而治之,眷玆關西一區,實是海東重鎭。按句麗千里舊界,壯哉山河要衝,襲箕聖八條遺敎,依然井田區劃。冠蓋織遼、瀋之路,珠玉皮幣之所委輸,閭閻接胡羯之隣,弓馬金革之成習俗。物産商貨,可以阜民之財,形勝關防,足以固吾之圉。第近日法綱之太弛,伊邊門防守之多疎。馹路供億之多端,民力已竭,獵騎出沒之無算,邊釁易生。蔀屋愁歎,那得生齒之日殖,尾閭漏洩,無復貨財之泉流。人稱士馬之精强,予則見其虛弱,昔慮民物之侈靡,今反病其凋殘。丙枕屢興,每念四十州積弊,朝臣歷數,誰屬二千石良材。惟卿詩禮古家,儒雅本色,內外歷試,文學政事之靡不宜,恪勤奉公,夷險燥濕之無所擇。籌司政壁,與聞廊廟之訏謨,角巾楸鄕,積有山林之經濟。循良之盛未有過,麥謠播降仙之樓,方面之任不敢辭,棠陰在蓬萊之閣。玉節之東還未久,顧施措何間於列藩,墨綬之西行有年,宜利害尤熟於一路。故予意非此莫可果,廟剡惟汝往諧。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勉殫弘猷,祗服明訓,推慈諒樂易之性,撫恤黎元,以沈靜詳審之才,綢繆備禦,殫壓州郡,盡剛直無私之心,愼固封疆,用尺寸不遺之度。凡厥金銀蔘貂之有關民害,必須痛除,至若庠序學校之可振儒風,亟宜修擧。發硎游刃,固知卿恢恢有餘,臨殿宣麻,何待予諄諄多誥?自餘裁稟,厥有典常,體九重宵旰之憂,勤民事於夙夜,畀一面屛翰之責,殫乃心於始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臣李萬敎製進

○戊寅八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平安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承宇,假注書宋圭元,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洪承憲,平安監司閔泳緯,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平安監司進前。泳緯進前訖。上曰,關西一省,非但地廣人衆,近來弊滋民困,且接彼地潛犯之弊,倍加惕念也。泳緯曰,爲民聖念,若是懇摯,謹當實心對揚,而臣本才質庸鈍,祗切悚懍矣。上曰,比聞灣府凋殘尤甚,須與灣尹商確,期於成樣之地也。泳緯曰,灣尹自來老鍊,似有矯捄之方,而下去後,另爲講確矣。上曰,使行在前,勅期不遠,將何以接濟乎?泳緯曰,列邑庫儲掃如,指劃之道,遙難預揣,尤切憧憧矣。上曰,江邊諸邑,犯越潛商,比比有之,此必防守不嚴之致也。泳緯曰,益可警禁矣。上曰,潛商尤可嚴禁也。泳緯曰,奸竇日生,無難犯禁,駭惋極矣,期於各別詗察矣。上曰,近日勅需,似益蕩然矣。泳緯曰,臣待罪成川時,已見其空枵,況今年久,似益甚矣。上曰,曾經成川,在於何年乎?泳緯曰,甲寅年矣。上曰,今爲二十餘年矣,似尤枵然矣。上曰,兩西已經幾邑乎?泳緯曰,殷山、成川、安岳矣。上曰,然則慣知西俗,尤可善治矣。泳緯曰,臣以鈍質遐士,物情何能盡知,而年前待罪東藩,亦不能對揚萬一,迄今惶悚,又伏奉委寄之重,將不知何以圖報矣。上曰,其時治績,予已習知,而按藩之大小雖異,治規則一也。泳緯曰,聖敎至此,益不勝悚蹙矣。上曰,下去善爲也。承宇曰,宣諭別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也。上曰,平安監司先退。泳緯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寅八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廬次。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定陽,假注書李羲鳳,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洪承憲,領府事李裕元,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判府事金炳國,觀象監提調金壽鉉,禮曹參議任冕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裕元等進前奏曰,秋日尙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敎曰,近日尙熱矣。裕元曰,雨餘日熱,利於農形矣。炳學曰,日前雨後,田穀皆蘇矣。裕元曰,臣等進去山陵,開金井奉審後,還來矣。炳學曰,土色已爲封進,而紫黃明潤,果爲上吉之地,誠爲萬幸矣。上曰,土色各異,何也?裕元曰,三次封進,而朝晝之氣,有異,有乾曝之殊矣。炳學曰,穴深爲六尺餘,而三尺以前,皆浮土,三尺以下,始露眞土,至于六尺,土品或光潤,或紫黃,所以有各異其色,爲風陽所曬,則色或稍變矣。仍奏曰,諸般工役,今幾就緖,誠萬幸矣。上曰,表石豎立,在於何日乎?最應曰,石役,已爲訖工,而排立日字,姑未的知矣。炳學曰,魂遊石,亦將磨光,而睿陵魂遊石,廣爲十尺,山陵魂遊石,則爲九尺六寸,高則差厚,入排時,下磚石稍爲低,排則高低似均矣。上曰,魂遊石長廣高低之不同,前亦有之乎?裕元曰,然矣。上曰,此是交河石,石品似好矣。炳學曰,石品甚好,而日候近幸晴佳,輸運亦免遲滯矣。上曰,今日差早還來矣。裕元曰,奉審畢後,卽爲復路,今纔入來矣。上曰,穴深爲幾許乎?炳學曰,深爲六尺二寸,而爲均地平,故較其尺數,勢不得不稍深矣。上曰,東朝下敎曰,虞祭後,神帛埋安于魂殿近處,而前因宮墻修築時,神帛函,痕露於宮墻近處,雖使內官,卽行燒火,而地近不精,極爲未安。此後則埋安于陵所恐好,而癸亥則未及下敎,今始有敎矣。諸大臣之意,何如?裕元曰,禮法加一分不得,減一分不得,而列聖朝,多有受敎,增補於《喪禮補編》小註矣。今番若有特敎,則自可遵行矣。上曰,陵所奉安,似爲精潔矣。炳學曰,禮者,自天子達于庶人,私家虞祭後,魂帛之埋安墓庭,禮家之所不許,亦或有許之者矣。國朝典禮,神帛之埋安魂殿北階,在禮卽然,而虞祭後,陵所埋安,亦甚精潔,臣豈有他見乎?淳穆曰,禮之爲用,無貴賤一也。以私家言之,魂帛埋安於廟之兩階,自是禮意所在,而取其屛處精潔,埋之墓庭者,亦多有之矣。上曰,私家亦有是例乎?淳穆曰,然矣。最應曰,神帛,埋安於陵所,雖是創禮,若有下敎,可以奉行矣。仍奏曰,虞祭祝文,告由兼行,恐好矣。炳學曰,祝文製述時,措辭告由,似好矣。上曰,魂殿,多於通和殿爲之,似因便近於內哭臨廳而然,而丁巳年,則以文政殿爲之矣。仍敎曰,東朝親鑑神帛函之露見,稟于純元王后,至爲燒火,今已三十餘年矣。最應曰,燒火果不得不然之事矣。炳國曰,禮節之遽變定例,非不至愼至審,而曾埋神帛之露出於汚穢之中。故東朝殿下,旣親鑑而燒火,則階上之追後不潔,可以仰揣,返虞後,埋安於陵所,恐好矣。上曰,三年以後,魂殿廢而不用,則似不得精潔,而陵所埋安,則三年以後,永可精潔矣。炳學曰,萬年幽宮,神理亦當妥安矣。上曰,其儀節,何以磨鍊乎?最應曰,有傳敎然後,自該曹,可以草記擧行,而似當有禮堂陪進矣。炳學曰,儀仗,亦當有之,而禮堂陪進於城門外,山陵堂上一員,出待於中路,陪進爲好矣。上曰,大臣出去,參互磨鍊好矣。最應曰,旣奉虞主,已爲移神,則神帛陪進時,似用彩轝或香亭子矣。上曰,神帛輦,似不當用之矣。裕元曰,北道本宮衣襨香燭陪進儀節,可以傍照,禮堂與閣臣陪進,奉傳于畿伯,畿伯奉傳于楊州牧使,今番儀仗,若用之,則亦當於部字內用之,似可矣。炳學曰,儀節似當磨鍊矣。上曰,傳敎,當以傳曰書之乎?淳穆曰,《喪禮補編受敎分類》,凡係下敎所在,皆以傳曰書之矣。上命書傳敎曰,孝徽殿虞祭後,神帛埋安于山陵,儀節,令禮曹磨鍊。出傳敎仍敎曰,傳敎雖如是,而筵說似可詳記矣。裕元曰,然矣。上曰,辛巳年則再虞行於始興行宮,神帛埋安,似在再虞後矣,丁巳年則再虞返虞後,行之矣。炳學曰,然矣。上曰,睿陵,從間路往來乎?裕元曰,間路爲三十里,而爲其便近,從此而作行矣。上曰,其路,何如?炳學曰,踰禧陵靑龍,而由紅箭門外,則幸行路程,勢不得爲之矣。最應曰,路出於田壠之間,而旁多冢墓,勢無以作大路矣。上曰,純祖朝,曾有下敎,東陵幸行,平明動駕,未暮還宮,而西陵,則雖未明動駕,還宮每至夜深矣。最應曰,越嶺而然矣。上曰,憲宗朝辛丑幸行,夜深還宮矣。裕元曰,伊時臣以假注書陪從,果爲三更量還宮矣。最應曰,慕華峴、碌磻峴、礪峴,俱是險嶺矣。上曰,昨夕之雨,頗霔矣,沿路農形,何如乎?裕元曰,田穀皆爲蘇醒矣。上曰,年年大登然後,可蘇年前歉荒矣。炳學曰,十年豐登然後,可爲復舊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右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永穆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未肅拜。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宋圭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朴定陽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趙載恒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定陽曰,判府事金炳國,拜左相。

○朴定陽啓曰,判府事金炳國,拜左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定陽曰,直提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直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載兢落點。

○傳于朴定陽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朴定陽啓曰,行都承旨趙寅熙不爲仕進,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牌招不進,參判洪鍾軒牌招不進,參議李裕承進,右副承旨朴定陽進,啓曰,行判書朴齊寅,參判洪鍾軒,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曺錫輿gg曺錫雨g爲判義禁,左議政單金炳國,世子傅單金炳國。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病,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萬稙入直進,參知韓在絢病,右副承旨朴定陽進,以兵批言啓曰,判中樞今方有闕,輔國知中樞李宜翼,依例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申翊淵爲草芝僉使,張完國爲昇天堡萬戶,趙基衡爲鼎足山城別將,判府事單李宜翼,同知單朴民壽,大護軍沈承澤,副護軍朴履道、李承宇、朴弘壽,副司直吳尙鉉、李冕柱、李範祖、睦承錫、李晙淵、權仁斗、宋世憲,副司果金永悳、洪英植、張逵鴻、李駿善,以上竝單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濟華、金永穆落點。

○朴定陽啓曰,右承旨金敬均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濟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李載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李載兢,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閔泳夏,有頉代,前僉正李兢懋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事役,今幾就緖,諸郞廳之竝爲留住,恐反有貽弊之端,依京都監例,使之輪回,堂上亦依已例,從便往來,何如?傳曰,允。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李敦夏。右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鳳仕直宋圭元。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道觀察使沈履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朴定陽曰,全羅監司留待。

○傳于朴定陽曰,全羅監司入侍。

○傳于金永穆曰,發靷習儀日字,退定擇入。

○趙濟華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河禎顥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曺錫雨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穆曰,向日聽卿之去,特遂卿苦懇之意也。豈可去而去者乎?卿以目下事計,蓋謂何如時也?有百可憂無一可恃,正爲今日準備語,而惟可恃者,卽輔相焉耳。卿試思之,顧今最切急之憂,是紀綱之頹墮也。譬如人,元氣委靡,百體不從,此非易知之病乎?自卿爰立,浹衆望而鎭淆俗,民國之賴以安,今有年矣,此非旣效之良醫乎?夫以旣效之醫,治自知之病,則其霍然而瘳,可立而待。且以卿斷斷憂國之誠,雖優遊西樞,耿耿魏闕之心,必倍蓰於不去位之時,則與其處閑而心勞,無寧安心而處劇,此予所以旋授卿左揆之任,而求助之意,急於今日者矣。流光莫淹,因奉隔月,予小子皇皇之慕,曷有其極,而此時戀德之懷,有不能自已。卿其深諒予至意,勿事虛文,卽起簉朝,曁我元輔,夾贊翊亮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事變假注書尹國柱書啓,臣於本月十九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千萬不自意,伏奉中書之命,十行辭敎,懇到鄭重。其於民國事,諭之以旣效之醫,易知之病,奬且臣,慰勉臣,許臣安心而處劇,俱非如臣無似,所可承當,而此是臣已試蔑效之地也。況曩臣之退,甫經數朔,今臣之進,遽陞一座,則此又臣由退而媒進也。惶霣震越,于何措躬?秋序向闌,因奉隔月,臣於此時,寧敢以區區去就?仰煩嚴廬之酬應,而顧臣所叨,則誠萬萬匪據也。附對體嚴,有不得支蔓其辭,謹當收召神思,冒控文字,仰冀諒恤之恩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高敞縣民家頹壓事,傳于金永穆曰,當此農殷之時,許多民戶之一時頹壓,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歎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李根弼狀啓,蔚山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金永穆曰,日前之報,已不勝萬萬驚聞,而今此五邑之人命渰死,民戶頹壓,堤堰潰決,又此夥多,極爲驚慘,居焉而失其所,農焉而失其地,哀彼窮民,將何爲生?渰死人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結構之方,修築之節,亦不容少緩,自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金永穆,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發靷時及下玄宮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望哭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各項儀註,正書以入,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望哭儀註,以諺書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定陽,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北邊墻垣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先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前期知委,而應把驛馬五十二匹內,忠淸道九匹,全羅道十二匹,慶尙道二十二匹,來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五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十八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熙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敏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全羅監司沈履澤書,王若曰,西都懋保釐之績,得君重臥而治之,南國膺旬宣之任,與我理其惟良也。惟玆重藩之迭畀,可見僉議之獨推。惟卿,圭璋令儀,鍾鼎華閥,恢恢如硎石之發刃,綜明鍊達之通才,亭亭若玉樹之倚葭,恬雅愷悌之宿望。藝垣叨簪筆之選,風範端凝眞貴人,銀臺長納言之班,宿儒常處深嚴地。佐金秤於銓席,才簡茹茅,返星槎於遼河,志勵氷蘖。共王室休戚之義,丹心自持,襲家庭秉執之嚴,素操愈確。惟其望實之俱著,所以眷注之冞隆。眷玆湖南一方,實維海東重鎭,饒桑麻魚稻之利,素稱衣食之本原,控嶺湖水陸之衝,是爲舟車之都會。奉汛掃於寢殿,每瞻月遊之儀,攬漕運於稊航,必勤歲輸之貢。近者凋弊之轉甚,加以歉荒之屢經,邑弊民瘼之有百難支,孰恤暑雨之咨怨,公藏私蓄之無一可恃,不復閭里之富殷。穀簿擁虛,流來之逋負莫補,戎籍多闕,連年之逃故難充。譬如敗局殘枰,到處無着手之地,必也輕車熟路,然後有稅駕之方,視諸路爲任最難,當此時捨卿誰屬。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恢嘉猷,黜幽陟明,無大吏之或憚,承流布德,惟小民之允懷。城堞器械之疎虞,寧忽桑土陰雨之責,倉庾積貯之耗竭,宜盡繭絲保障之才。凡施措可從便宜,而稟裁厥有典憲。於戲,擁節旄於江山千里,宜圖方面之宣風,阻冠珮於天陛九重,想勞寸心之向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臣李萬敎製進

○戊寅八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全羅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定陽,假注書宋圭元,記事官朴鍾瀅,別兼春秋尹相萬,全羅監司沈履澤,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全羅監司進前。履澤進前訖。上曰,湖南異於他道,物衆地大,自前難治,須悉心爲之也。履澤曰,臣才識淺短,恐無以對揚聖意,萬萬惶懍矣。上曰,此地,卽王迹肇基之鄕,而且多漕倉之弊,尤爲惕念也。履澤曰,湖南甫經極無,尙未蘇完,至於漕倉弊瘼,近來益甚,誠爲可悶矣。上曰,廟殿朔望,監司亦爲行禮乎?履澤曰,客舍則有望賀禮,而廟殿,則未詳前例矣。上曰,漕運愆滯,亦爲到底申飭也。履澤曰,謹當各別申飭矣。上曰,卿於松留,已有治績,今番尤可善做也。履澤曰,聖敎至此,益切惶悚矣。上曰,到營當在,何日乎?履澤曰,二十七日矣。上曰,交龜似在前期矣。履澤曰,二十六日矣。上曰,善爲下去也。定陽曰,宣諭別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也。仍敎曰,全羅監司先退。履澤退出。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行左承旨洪承億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金永穆。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圭元仕直白時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bb日次b,而領議政李最應,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金炳國未肅拜,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大行大妃發靷時,承旨當爲陪從,而取考前例,則二員進去矣,今番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河禎顥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曺錫雨,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羲鳳,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羲鳳改差,代以白時淳爲假注書。

○吏曹,輓章製述官宋秉璿,付標代尹用求。

○趙濟華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金永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趙濟華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承億落點。

○趙濟華啓曰,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新除授行左承旨洪承億未肅拜,右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敬均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金永穆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曺錫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顯落點。

○趙濟華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金在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濟華曰,只推。

○趙濟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國恤發靷敎是時,啓殯及到山陵啓殯,拭梓宮官,依禮文,以右議政啓下,而見今右議政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議政爲之。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開城府市民五十一名,今方上來,自願轝士軍,依例添付使用於引曳軍之意,分付轝士大將,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時,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殯後惟祭社稷事,前已啓下矣。卒哭,在於來九月三十日,而三十日以後,各祭享,依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李載兢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秉大、韓鎭龜、金永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大報壇北邊墻垣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大報壇北邊墻垣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解送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廣智營入直將卒,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尹錫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直提學李載兢疏曰,伏以臣於閣銜,亦嘗以參外玷䙝矣。吹竽之愧,集木之惴,迄五年如一日,今玆直提學新命,尤非夢因間攸希,若蠶於雷洊,聞而越驚,若蚊於山,疊負而愈壓,不啻如前冒之濫可比也已。夫奎華爲職,疇然淸峻,而待制而躋直學,其地漸高一步,其責較重諸僚,所以遴選之最難最愼,寧曠而不可苟充,非臣舄鹵闒嬯者,所可銖黍彷彿也。臣以蔀蒙,宿添榮觀,點檢乎伊來所做爲者,學識無加於尺寸,報效蔑稱於萬一,依舊是黔驢也,鉛刀也,豈可使再割之重踏之乎?自臣之依近日月,偏蒙雨露,睡眄無非恩渥,磨放不足報答,凡有所命,惟當向前,安敢邊幅崇讓,而全眛趨走爲榮哉,所可懼者哉?上或貽及昵之累,下必招不良之蟣也。體嚴牙牌,雖未及循墻而逃,手擎華誥,尙不覺浹袍之汗。玆臚衷懇,仰干慈覆,伏願聖明,曲成臣如天地,照燭臣如日月,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私萬幸,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洪承億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穆。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圭元白時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左承旨洪承億,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濟華曰,刑、工換房。

○以右副承旨金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濟華曰,只推。

○趙濟華啓曰,左副承旨金敬均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永穆,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敬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濟華曰,只推。

○吏曹,拭梓宮官單左議政金炳國。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洪祐吉。

○金敬均,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發靷習儀日字,退定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崔榮遠,更爲推擇,則初度習儀,來九月初二日,二度習儀同月初四日,三度習儀同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推移退定,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諡冊諡寶哀冊,印本各一件,粧貼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趙瑢熙,監造官朴齊應,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李健容,前監役尹滋善差下,而尹滋善,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金泰顯、南廷琦,俱有身病,呈狀乞遞矣。改差,其代,以前監役李宗稙、洪永周差下,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炳國疏曰,伏以臣,獲缷政本重寄,月其再更于玆矣。灼知其久據無堪,而荐控血懇,燭臨其必退乃已,而特紆諒恤此誠,泰繇所云,上下交而其志同也。行藏綽有其說,去就咸歸大造,欲報之忱,與天無際,際玆旋予授之,以臣代臣,西樞優遊,反若禮遇之不足,中書敍次,必令進陟以爲重,聞命震越,四體縻措,不審淵衷所注,奚爲而然也?惟我聖上,不以臣不肖,嘗置三事之列者,姑且試其可也,及夫試之也。凡覯畫之鬯明,展拓之布濩,有甚取可於臣者乎?旣試之而無其可矣,滋欲以更試其可而不已,則不第不效而止。聖上所以眷顧臣,委毗臣者,一失再失,而不一失,臣安得不寤寐標拊,自悼其由臣無似,貽累則哲之明也,且臣旣以不才去矣,甚病去矣。今於轉眄之頃,將謂才有所進而來乎?病有可强而來乎?臣之不才,猶夫昔也,臣之甚病,猶夫昔也。旣去復來首尾橫決,僴然自放於四維之外,而曰非我也,威恩所怵迫耳。自欺欺天,此孰甚焉?臣又竊以爲我聖上,前日之許免也,此日之復授也。才與病之都不計,惟丞弼之是備,謀斷之互資,致使顚倒而來,止意狼狽而去,則恐非天道下濟,誠信及物之盛,而向所謂交泰志同之義,其能無胥不克終者乎?猥列情實,冒瀆崇高之聽,惟聖慈,惻怛軫察,鐫臣重畀之銜,廉恥不至道喪,進退得以義全,則豈不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泰繇所云,上下交而其志同,卿言是矣,如是也。故復授卿是任也,曩卿之請解於予也。予旣斷然奉副矣,今予之求助於卿也。卿若退然却顧焉,則上下交而其志同,惡在其義乎?日昨敷心之諭,予則曰,盡衷曲罄實際,而凝佇之餘,巽牘此至,自顧誠淺,不覺慙歎,而亦不無慨然於卿者也。予不多誥,卿其諒之。仍傳于金敬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洪承億。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穆。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圭元白時淳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敬均啓曰,右副承旨金永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敬均曰,昨批之後,意謂犁然,竟日虛竚,德音藐然,是豈予平日厚望於卿者耶?卿於今日去就,若將逡巡而不自去者,予誠求其說,而不可得矣。顧其任則宿趼之地也,論其時則纍卵之勢也。予之所猗毗方切,朝野之所想望日急,卿將何以爲計,而徒事曠日,不思所以直前擔夯乎?君臣交泰之義,卿旣昨言之,而予又復之矣。上之必推誠於下,下之必盡誠於上,是乃流通往來之至意也。卿於此,若更加深究,則庶不待予言之覶縷,而自有所蹶然而起者矣。卿其深諒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事變假注書尹國柱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冒控血懇,冀蒙憫恤,及奉批旨,反徼恩寵,霣越恓惶,無所容措。卽又敦綸洊降,辭敎曠絶,眷眷以君臣交泰之義,開示申複,此臣疏所以仰陳於聖明,而聖批所以俯勉於臣者也。今其圖理求助之盛,愈往非如臣不似,所敢承當,而若臣罔效之畢呈之醜,已是韜隱之不可得,則畀臣以宿趼之地,諭臣以纍卵之勢。斯何等大擔夯去處,而妄欲其復據匪據,一誤再誤,滋益其誤而後已也。諒臣之無能,念臣之難强,使臣得以退守本分,獲全微諒,是誠上下相孚,朝廷之泰,臣之攢手蘄幸者此耳。屢煩酬應,固甚猥屑,而尙有情私之未及悉暴者,方擬更入文字,仰請處分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濟華曰,弼善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尹升求落點。

○以慶尙監司李根弼狀啓,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早,姑未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濟華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趙濟華曰,除拜幾日,尙不肅命,豈有如許道理?左承旨洪承億,下義禁府推考。

○金敬均啓曰,行左承旨洪承億,下義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禁推分揀,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左承旨洪承億,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陳疏請納,而原疏,時値下鑰,不得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金敬均曰,左承旨洪承億,仍以前牌,更爲牌招。

○傳于金敬均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副承旨金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均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宗稙、洪永周、尹滋善,以上竝單付。

○金敬均,以禮曹言啓曰,因吏曹草記,今此國恤發引時,啓殯及到山陵啓殯,拭梓宮官,以右議政未差,有左議政爲之之命矣。遷奠儀,梓宮安於外梓宮內,右議政再整棺衣,銘旌令平正云,封標玄宮門後,右議政覆土九鍤云,而見今右議政未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左議政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尹升求,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靈駕陪從官,自闕門外乘馬事,丁巳癸亥則因下敎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亥年例爲之。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任永準,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前監役李圭復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李圭復。

○趙濟華,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雲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朴完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嶺南右漕倉漕船領運差使員,蛇梁萬戶太敬植,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太敬植,下去京畿果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左承旨洪承億疏曰,伏以大行大妃殿徽音寢邈,旬朔屢嬗,而因封隔月矣。仰惟宸慕皇瞿,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匪分保釐,乃生福過之災,畢竟狼狽,果至負乘之寇,昨冬,彼持斧之蹤,忽露臣守松之日,誘致首幕,直下臀棒,雖以非將之故,卽幕之罪爲辭,而幕是其將之代,則爲其將者,以何面而坐堂,皇對軍民乎?遂敢廢務而擅還,屛居而自訟,及見其復命書啓許多之犯,全誘於幕,而只以不察二字,泛加於臣,此是同朝忠厚之意,在臣罔措罔測之狀,反有甚於直斥之曰躬犯。臣安敢歸罪於幕,而晏若無辜,不思自劾乎?所謂幕之罪目,或偸弄公貨,或奸奪人財,厥數旣甚夥多,則其跡亦必狼藉,臣之不聞不見,是爲無耳無目。臣固昏闇,而豈至於此?此臣之罪也,此臣之罪也。噫,臣未冠失怙,惟祖是依,祖常誨之勉之曰,汝本百無肖之姿,妄犯一不幸之戒,偏被渥寵,歷揚華膴,凡有職思,宜倍殫竭,以效涓埃之萬一,今祖不在,其言尙記,遽有此自作之孼,難洗之羞,上而負國恩,下而忘家訓,則臣之質已虧矣,臣之顔且厚矣。自知爲國家罪人,永矢以聖世棄物,不意幈幪之覆,特垂簪履之記,除旨洊降,敦召繼摰,仰感拂拭之恩,敢昧趨走之恭,且臣忝在宗戚執事之末,彝性所同,豈不欲卽日奔哭?盡誠於終事之地,而其罪如山,其限如鐵,臣之情理,吁亦窮且迫矣。抑又有外粟於背,內熬於腸者,幕是至微之流,名登繡論,於渠亦濫,而其勘,旣至刑配,則罪之本在臣。臣之罪較大,而臣不過薄罷,亦未幾旋敍。今復縻之好爵,廁之周行,則竊恐三尺,由臣而不允,四維,由臣而不張。藏垢匿瑕,縱感曲成之洪造,沒廉無憚,此爲難冒之大防,而旣承禁推之命,旋蒙分揀之恩,私分惶感,愈往愈切,牌望路阻,進退維谷。玆敢齎悚瀉腔,抱牘干威,伏乞聖慈,俯賜憐察,先遞臣承宣之銜,仍施臣當勘之律,俾勿更玷朝籍,以全息補之微諒,千萬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必如是爲引之事,卽爲肅命。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未肅拜。右承旨李敦夏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穆。同副承旨趙濟華緣故出。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時淳仕直金炳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李敦夏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永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敬均曰,原任直閣洪殷謨,馳詣景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金敬均啓曰,假注書宋圭元,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圭元改差,代以金炳秀爲假注書。

○傳于金敬均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聲根落點。

○以右副承旨金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均曰,只推。

○李敦夏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金永穆,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永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均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承億。

○金敬均,以議政府言啓曰,因山時,各道道臣之出待境上,自是典式,而爲念民邑之弊,曾有停止之例,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閔成鎬所報,則以爲隨營牌,入防多年,許久停番之餘,忽責徵赴,則民情萬萬罔措,依已例停番,毋論元保軍,每名二兩式,收布雇丁,爲辭矣。有軍而停番,收布而替丁,揆以綢繆之義,誠甚疎虛,而第其停番,旣軫民弊,替丁便成年例,則徵赴之猝難,實合可念,依報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後,本都監,尙多擧行之事,限返虞日,郞廳輪回,依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趙秉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周熙亦,壓良勒贖,凌辱奪岱,許多侵虐,旣登繡單,揆以法律,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河禎顥亦,守直空闕,宜察偸竊,乃反躬犯,旣至現發,其在懲後,合施嚴勘,以殿庭所排磚石掘取律,旁照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偕來進。右副承旨金永穆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時淳金炳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敦夏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聲根啓曰,右副承旨金永穆,同副承旨趙濟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濟華啓曰,假注書金炳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穆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永穆曰,金海府使金奭鉉,沃川郡守洪鼎裕相換。

○金聲根啓曰,左議政金炳國疏批,遣左副承旨傳諭,仍與偕來事,命下矣。左副承旨金敬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金敬均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荐控悶蹙之私,冀幸諒恤之仁,夙夜之良,臨宣聖批,所以奬借期勉,愈往愈隆,徊徨抑鬱,莫知爲計。惟我聖上,於交修乎而命臣對揚,於倚重乎而詔臣擔負,此旣試之於臣矣,臣果其人乎?揆地之共貞,庶僚之協恭,亦旣驗之於臣矣,臣果其人乎?聞望績庸,是誠何等人,而挽回頹瀾,支拄傾廈,臣又其人乎?若臣之已著者僨誤也,莫掩者疵類也。天分所局,卒莫能化愚而智,僨誤疵類,宜無今昔之殊。夫以今昔之本末伎倆,不揆不量,恬然而冒據曰,是其宿踐可藉云爾,則豈其可乎哉?臣偏蒙不世之恩,位遇日隆,榮觀赫然,將此身心,報答塵刹,卽畢生貼額之符也。區區一身,何敢自有,而今其一往力抗,屢瀆而不知休者,爲國也,非爲身也。情窮衷苦,言涉屑越,伏地怔忪,惟遄被威罰之是俟,而邇臣之來守陋次,甚庸惶悚,亟賜召還,千萬至祝云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山陵都監提調鄭基世等狀啓,治木假家及宗戚執事堂、郞以下假家,盡爲燒燼,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臣等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永穆曰,卿等勿待罪。

○趙濟華啓曰,行吏曹判書朴齊寅,參判洪鐘軒,參議李裕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金永穆,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石刻字之役,今已告訖,今月二十九日,令監造官朴壽昌,陪進山陵時,凡諸擧行,依例等待之意,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告訖,諸色工匠,竝皆放送,堂上輪回仕進,郞廳監造官,依例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言啓曰,院吏文學官閔泳夏有頉,代幼學愼炳吉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炳國疏曰,伏以臣忘gg妄g庸人耳。庸固不足責其備焉,而忘gg妄g實有自召者,嗚呼,臣非崕岸絶俗高尙者比,而祿仕志計,不出乎圈子以外,其於經世經邦大去處,智識所不給也。初未嘗留心講究,惟隨逐行隊旅,進退於周行之末,此臣忘gg妄g庸之所由來者久矣。及夫厚蒙我聖上不世之遇,備數燮理之列,則辭受去就,宜其有自量而自劃,不徒不量,又從以不之劃。呈身抗顔於天威不違之前,厲色發謨於百僚師師之地,心口不應,笑罵從他。荏苒五載之頃,凡妨賢誤國之千塗百轍,皆由此其程,臣非欲妨賢而迷不知復,則斯妨賢矣。臣非欲誤國,而矇不解事,則斯誤國矣。此又臣忘gg妄g庸之大盤托出,而今其終朝之褫,旋叨縻爾之命,區區刳瀝之懇,徒歸乎謎讕扮飾而止,人臣之以去要君,君子非之。況乍去復來,直爲此草率苟簡之甚者,卽前此一出,爲之兆,執其跡而究其事,無往非臣之罪,而每中夜無寐,厥或有良知良能所不泯者,蹶起長吁,涊然顔發騂也屢矣。夫若是而狃尋已僨之轅,重踏已壞之堤,尙可以四維之防,論定其人,三事之重,蘄倖其會乎?嗚呼,才有限劃,非一朝夕驟襲之可進,參前揆後,灼知臣根基幹局之攸存,而饕冒不息,顚沛後已焉,則師尹表率,博取彼其之誚,而接輿之言,豈但爲往固不諫而發也?上下相持,致令事體之滋損,文字冒瀆,不免義分之徒隳,顧臣忘gg妄g庸之所自召,乃有如此者,而尤悔之山積,卽亦剗平不去之一大閑也。惟聖玆,推恩勤顧復之私,軫弼亮贊襄之重,亟賜鐫斥,用究洪勻之造,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巽辭,今焉再至,實未知卿意之何居也。以卿體國愛君之誠,必不以身家自有,而又如是一向浼浼,若將不欲助予,此豈予眷注畀付之本意也哉?寡昧之交修,國勢之倚重,惟在於卿,揆地之共貞,庶僚之協恭,亦在於卿。則以已著之聞望,莫掩之績庸,挽回欲頹之瀾,支拄將傾之廈,卿曰不能,伊孰之能?卿之退托爲辭,卽惟曰乍去復來也,才有限劃也。今日之卿,卽昔日之卿,而以此汗漫巽讓於切急之時,必萬萬無有於事理矣。望卿亟斷來章,幡然膺命,以副予如渴之思。仍傳于趙濟華曰,此批答,遣左副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全羅監司李敦相疏曰,伏以居諸迅駛,山陵因封之期日漸近,仰惟聖慕撫時,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待罪南藩,居然準瓜,而行將返節矣。觚稜入望,冞切戀結之忱,臣本庸愚,猥叨重寄,兩載尸素,一味伈泄,苟幸無事,捱延至今,是豈始料之攸及哉?其奈知識蔑劣,旣無望於剸理,精力衰耗,亦莫能於周察。隨事儱侗,觸境瘡疣,凡厥溺職之罪,更僕難盡,而幸免大何,特緣庇覆之洪造耳。每自循省,惶汗常浹,乃有昨春各邑鎭頒符誤錯之事,而始於月前覺得,驚悚萬萬。雖卽以右隻換給,遠近邑鎭,次第歸正。然第念分符法意,何等重大,新造傳授,尤當審愼,而緣臣昏憒,未克臨事照檢。且素昧典例,竟誤左右之分看,致此無前之做錯,滿心慙悚,無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馳驛控奏,伏乞聖明,亟降誅罰,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雖已釐正符信之重,何可如是不審乎?施以刊削之典。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金永穆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時淳仕直金炳秀。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都提調洪淳穆,提調李鎬俊,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地黃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穆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最應,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金炳國未肅拜,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永穆曰,奉審閣臣入侍。

○金永穆啓曰,卽者司書鄭元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濟華曰,以諭乎而予之衷,已悉矣,以批乎而予之辭,已竭矣。昨於附牘之來,又無惠然之意,惘然失圖,將何爲計?風雨丙枕,五夜不寐,念時事之多艱,歎治志之不徯,耿耿一念,惟仰成圖理於股肱承弼之地,而如卿憂愛之忱,誠如卿殫壓之負望,其將傍觀而雍容暇bb豫b乎?其將勇往而匡輔拯濟乎?卿於此二者,必當有劑量焉矣。更有一轉語,爲卿申之者,今予之必欲致卿,非阿私卿也,非强迫卿也。亶出於求助之切急故耳。卿於予,果待其求而助之者也。不惟不待求而助之,求之切急,而又不思助焉,則君臣情志,竟無可孚之日,予實自反,深愧否德而已。卿其深裁善處事,遣左承旨,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金永穆啓曰,左議政金炳國敦諭,遣左承旨傳諭,期於偕來事,命下矣。左承旨金聲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金永穆曰,偕來承旨還入。

○左承旨金聲根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二更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慢命辜恩,日甚一日,俯仰跼蹐,嚴譴是俟。迺者邇臣繼至,敦綸荐宣,誨勖之備摯,臣何以冒承?若夫雍容暇豫,臣所不敢,則其敢乎傍觀,匡輔拯濟,臣所不能,則其能乎勇往哉?必不敢而傍觀,卽罪也,必不能而勇往,亦罪也。區區情蹤,洵進退維谷而第惟一轉辭敎,惶懍震越,到今分義道理,不容不抗顔呈身於天威咫尺之地,悉暴至懇,冀幸生成之澤,而夙夜之良,相守委巷,揆之事體,冞增悚仄,先賜召還,不勝幸甚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永穆曰,左相不日簉朝云,爲國事萬幸,偕來承旨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傳于金永穆曰,晦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金永穆,以吏曹言啓曰,金海府使金奭鉉,沃川郡守洪鼎裕相換事,命下矣。金海府使金奭鉉,以前任龍潭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牌招不進,參判洪鍾軒進,參議李裕承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金永穆進,啓曰,行判書朴齊寅,參議李裕承,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bb曰b,大丘都護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朔、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齊寬爲禮曹參判,李沇應爲知義禁,曺殷承爲同經筵,金尙鉉爲弘文提學,徐夏淳爲溫陵令,李奎鴻爲戶曹佐郞,丁弘燮爲典籍,李宗稙爲司饔奉事,兪致益爲大丘判官,金海府使金奭鉉,沃川郡守洪鼎裕,已上相換,承文正字單尹國柱。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病,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萬稙病,參知韓在絢進,同副承旨趙濟華進,以洪俊武爲古突山別將,同知單羅世弘,護軍尹泰經,副護軍朴定陽,副司直李敎榮,副司正金炳秀,副司猛愼炳吉,以上竝單付。

○金永穆啓曰,平壤府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朔、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穆曰,林川郡守之代,未準朔守令中,擬入。

○吏批,再政。以權寅夏爲禁府都事,鄭在範爲引儀,尹滋祿爲平壤庶尹。

○吏批,三政。以李敏善爲林川郡守。

○吏批,四政。以金鳳鎬爲陽川縣令。

○以吏曹參議李裕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穆曰,只推。

○金永穆,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李晩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監役洪用燮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趙慶淳,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監役兪弼煥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鄭元夏,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金允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武衛所別卜定馬十匹,合九十八匹內,二匹中路故失除,實納馬九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書鄭元夏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換節之時,一倍添劇,委頓床席,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寅八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淳穆,提調李鎬俊,副提調趙寅熙,檢校直閣沈相薰,假注書白時淳,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金學洙,以次進伏。醫官劉漢緯、鄭一龜、李好錫、李基徹,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淳穆進前奏曰,涼雨連日滂沱,雖有開霽之意,而午氣尙此熏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淳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淳穆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淳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淳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淳穆曰,夏秋換節之際,朝晝異候,保嗇爲尤難,世子宮諸節,連爲太平乎?上曰,果爲太平,此是換節之時也。故使不欲遊嬉庭中,而難禦其出遊之心矣。淳穆曰,沖年陽氣之所由發,而此時節宣之方,尤當十分戒愼,至於生冷果實之類,或恐有妨於珍攝矣。上曰,東宮近日多誦千字中字矣。淳穆曰,此正習與知長,化與心成之時,而睿質聰明,迥出尋常,下情不勝慶祝矣。上曰,近日東宮,不由正路而曰,此是御路,不敢擅行云矣。淳穆曰,識慮夙就,已知此等威之有別,尤爲欽仰矣。仍奏曰,醫官侍令gg待令g,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漢緯等,以次入診,退伏楹外訖。鎬俊曰,脈候奏之。漢緯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此時可始調理之劑矣。淳穆曰,當此新涼漸生,正宜調理湯劑進御矣。仍問醫官曰,湯劑別無議定者乎?漢緯等曰,湯劑依前方進御,恐好矣。淳穆曰,前方中,或無加減者乎?漢緯等曰,一無加減矣。淳穆曰,醫官所奏如此,湯劑謹當依前方,而若今日製入,則出榻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今日筵中,出榻敎無妨矣。寅熙曰,雖是依前方,而方文必正書入鑑後,例出榻敎,每日次製入矣。上曰,例旣然矣,則筵退後,擧行可也。淳穆曰,此湯劑進御,今至屢年,則其所適宜順下,有可以仰揣矣。上曰,雖不知顯效,果適宜矣。淳穆曰,不知不覺之中,其效自至於長遠矣。上曰,昨夜風雨甚乖宜,不無損穀之慮矣。淳穆曰,一夜風雨,必不至過爲損穀,而田穀最易受損。然似當已始刈穫,畓穀姑未成熟,雖有所偃,若卽快霽暘乾,則自可還豎矣。上曰,然則幸矣。淳穆曰,臣於向日山陵之行,以所經言之,可謂豐登,而田穀則成熟,畓穀尙帶靑色矣。上曰,速速序移,各穀盡爲登場,則可以釋慮,而幾年大登然後,年前歉荒餘毒,似可紓矣。淳穆曰,昨今兩年豐登,是乃仁愛上天眷顧之澤,而雖今十年屢豐,歉荒餘毒,恐難就蘇矣。上曰,國之上瑞,莫過於年豐矣。淳穆曰,所以自古稱民不飢寒,爲上瑞矣。上曰,今年雨澤,每有之則輒亦霽矣。淳穆曰,雖有七月之旱,大抵雨順風調之年矣。上曰,醫官先退。仍敎曰,奉審閣臣使之入來也。原任直閣洪殷謨進伏訖。上曰,奉審閣臣進前。殷謨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綏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之意,敢達矣。上曰,諸陵上,俱爲太平,碑閣、丁字閣,亦皆無頉乎?殷謨曰,諸陵上莎草茂盛,無蹲縮處,而碑閣、丁字閣,亦無滲漏處矣。上曰,昨行何處値雨乎?殷謨曰,自陵所發還時冒雨矣。上曰,焚香則以前祭享時刻爲之乎?殷謨曰,依前祭班將事時,而陵官暫爲擧行而下來矣。上曰,焚香後旋發乎?殷謨曰,焚香後卽爲還發,到于東門,少俟開鑰而入來矣。淳穆曰,然則昨夜風雨,必於中路經過矣。上曰,中路果經其風雨矣。殷謨曰,然矣。上曰,沿路農形,何如?殷謨曰,近畿農形別無豐歉之顯著,至於今秋所經歷處,果爲大熟矣。上曰,風雨得無妨於穀乎?殷謨曰,雨後風急,穀皆偃地,則不無受損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金永穆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時淳金炳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今日監軍單子中,有所誤錯,致勤下詢,事甚疎忽,極涉未安,原單子今方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以兼司書金允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穆曰,只推。

○傳于金永穆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柳東燮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兪弼煥、洪用燮,以上竝單付。

○金永穆,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山陵都監所報,則已區劃米太木,用盡無餘,匠料難以繼給,米二百三十石,太一百石,木二十七同,卽速加劃,爲辭矣。工役未竣,需用尙多,今玆更報,自有酌量而然。米太則以惠廳所儲木邊,則以戶曹所儲,竝準此數,卽爲劃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金允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祭器陪進吉日時,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來九月初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陪進傳授於魂殿參奉,仍令省記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李敦夏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金永穆。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時淳金炳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寅熙啓曰,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金敬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李沇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兼司書金允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穆曰,只推。

○趙寅熙,以議政府言啓曰,新差堂上李沇應、李寅命,今日賓對,俱爲懸病不進,事甚未安。令政院,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穆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傳于趙濟華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以左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濟華曰,只推。

○趙濟華,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金允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言啓曰,院吏文學官愼炳吉有頉,代幼學李直浩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敦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容奭手本,則拱北門西邊墻垣近處,松木顚仆,一間許外面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內壁自如,則此與全頹有異,令該營廣智營入直軍中,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濟華,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武衛所別卜定馬二十匹,合二百二十匹內,七匹中路故失,十匹水原府別驍士,五匹江華府別驍士,二十匹武衛所,二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一百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光秋,丁丑戊寅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夏,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周熙,係是流配,依法典,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僉使李周熙矣本府議啓內,壓良勒贖,凌弱奪垈,許多侵虐,旣登繡單,揆以法律,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而流三千里定配,以其年七十四,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景福宮守直內官河禎顥矣,本府議啓內,守直空闕,宜察偸竊,乃反躬犯,旣至現發,其在懲後,合施嚴勘,以殿庭所排磚石掘取律,旁照勘處,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李敦夏,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河禎顥,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河禎顥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徒二年半,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承重祖父,年八十五,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河禎顥徒二年半定配,以其承重祖父,年八十五,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戊寅八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趙濟華,假注書金炳秀,事變假注書尹國柱,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李重七,領議政李最應,左議政金炳國,行戶曹判書閔致庠,行吏曹判書朴齊寅,行知中樞府事閔謙鎬,左參贊金翊鎭,判尹李會正,知三軍府事趙寧夏,行都承旨趙寅熙,同知三軍府事趙羲復、申正熙,副校理柳𪼩,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大臣進前。最應進前奏曰,近日日候晴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最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最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最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炳國曰,晝朝異候,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太平,而多遊庭中,一日所行,亦爲不少矣。炳國曰,行步每日如是,氣力之卓越,可以仰揣,萬萬欽仰矣。上曰,近日則東宮,不由正路而行,似有智慮而然矣。炳國曰,睿智若是夙就,令聞日以益彰,下情不勝慶祝矣。上曰,間以暑毒爲苦矣。炳國曰,沖年發陽之時,此是例候,而發於外,尤爲伏喜。上曰,雨已快晴,而風雨之餘,百穀得無受損乎?最應曰,雨非多日,不過一夜之頃,則似無傷損之慮,而自鄕來信,歲果大稔云矣。上曰,近日之雨,雖不支離,一夜風雨則果大段矣。最應曰,冷雨非但旋止,日候連爲晴佳,果無害於穡事矣。炳國曰,今旣實稔,則日昨之雨,似無所損,而見今午熱頗劇,退霜從此可知,亦萬幸矣。上曰,退霜若至來月念間,則快有西成之望矣。炳國曰,是固不可望,而雖不至於此,快有西成之望矣。上曰,歉荒之餘,今雖少康,自玆屢豐然後,使民可蘇矣。最應曰,爲民事而聖念如此憧憧,可期退霜矣。炳國曰,爲民聖念如是切摯,如坻之慶,可以預占,而民不飢寒,爲上瑞矣。上曰,次對爲之。最應曰,卽見京畿監司尹滋悳,報本府辭緣,則備陳邑勢民情,迫不獲已之狀,仍請豐德賦稅,與仁川、富平、通津大同,更加展限,以錢代納矣。前此正供之限年許代,旣出格外殊恩,則恐不當更爲煩陳,而第念豐德,則復邑之餘,牽補尙艱,仁川則陞營之後,排劃多缺,富平、通津則設砲之資,措辦無術。今若責之常例,準以本色,則畿沿要衝,各項餼料,其將無可靠可藉之地矣。念其事勢,寧不萬萬憫迫,而道臣所請,亦必有深量者存,豐德一府之賦稅,仁川等三邑之大同,限三年特爲展限,詳定代納,期有就緖之效事,申飭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所報,則枚擧靈光郡守朴齊敎牒呈以爲,丙丁大歉,卽設邑之初,有一省之最甚,而重之以癘疫流亡居多,各項上納,如例督責,則餘民盡散,邑將空虛,該郡丙子稅米流亡條九百餘石,特爲蠲蕩,未收條一千餘石,詳定代捧,爲辭矣。本郡自經大荒,衆瘼成痼,其所遑汲之狀,與扶安互相甲乙,則今玆報辭中,將有民散邑虛之慮云者,諒非過語也。其何以苛斂於不墾之土,而强督於近止之命乎?其在朝家懷保之義,有不可膠守恒式,依扶安已施之例,丙子條未納稅米,竝許詳代,俾爲一分紓力之意,行會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卽見咸鏡監司金世均所報,則以爲,道內甲山地,惠山、雲寵兩鎭,與彼地,只隔一帶江水,其爲要衝,比他尤別,而畿個gg幾個g鎭屬,疲殘孤弱,旣無聊賴之資,亦無防禦之術。惠山鎭則以本社中,本府還民二十一戶及田結一百八十八結,劃付本鎭,還耗與結納竝取之,而設砲放料。雲寵鎭則以本社中,本府還戶一百二戶,劃付本鎭,以鎭屬,差出倉監色庫,依例糶糴,而還穀雖管於本府,任賴全屬於本鎭,俾爲設砲放料,則殘鎭有稍蘇之望,而第其主鎭邑之一朝兩失,不可不念。該府之近年以來,閒廣墾闢之地,籍外添增之戶,皆是免賦免稅者也。逐處査櫛,參量執稅,俾充兩社虧欠之代,爲辭矣。此兩鎭之距彼地,不過一衣帶之間,而奸民之潛通,胡匪之來擾,比年尤甚,誠憂虞非細矣。固圉肅邊之政,蕩然至此,此所以道臣之所以苦心講究者也。若而民人之移付,若而還結之移劃,雖不如屯戌之廣置,惟其漸次成就之方,在乎人存政擧之如何,竝與主邑充代事,而依報請許施,俾責終始實效之意,行關道、帥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卽見廣州留守金輔鉉狀啓,則以爲,本府公都會解額,歲不過三人,而水原、開城每年取額爲八人,則其在揆文之政,宜無彼此之異同,依水原、開城例,冀蒙一視之澤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是府,重地也,凡厥制置,固無遜乎華城、開城,而第惟都會之額,未居兩府之半,闔境多士之齎鬱,亦無怪其然矣。特許守臣所陳,從今以往,依兩都例,試取八額之意,著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守令之赴任,計其除拜與辭朝日字,如至稽緩,則具由請勘,自有朝飭,而若其除朝辭一款,卽傍近地方之移差者,或緊急機會之下去者而已。蓋以不瘝民事而然也,亦以無曠邑務而然也。挽近此規寢弛,其不當許施者,該曹之種種煩啓,已是違越之失,而該守令,則受出公文之後,便成占便之習,無難偃處,淹延時月,其爲民邑之滋瘼,儻如何哉?令各該道臣,較程計日,其赴任遲滯者,一一論啓,以爲憑處之地,從玆以往,守令除朝辭,除非定式所在外,毋敢擧論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最應曰,紀綱之頹靡,俗習之乖頑,未有甚於此時,誠不覺凜然寒心,而至若各衙門徒隷,雖是迷蠢下賤,旣有公役之所管,粗解奉公之不輕矣。苟作挐而犯罪,則自該司,隨現懲治,卽不得不然者也。苟非理而呼屈,則自該司,據實斥退,亦不得不然者也。而近聞此輩,往往不滿其意,則輒以徒散gg逃散g爲伎倆,罔念本事之如何,期欲副其願而止,愚而漸肆,暋不知戢,將不悟其逃散之爲重罪而自陷矣。安有似此紀綱,復安有似此俗習乎?此若不一番洞諭而明示定律,則惟彼輿儓之徒,其何能知所懼而不妄犯乎?從今以後,或有此等之事,則査發其首唱幾漢,直爲啓稟梟警之意,揭示于各衙門廳壁,俾爲曉然知悉,以存畏愼之道,而今臣所奏,縱涉煩屑,亦係目下弊習,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最應曰,濟州一島,僻在層溟之外,朝家眷念,視他有別,而本州人物,自來殷繁,文武科宦,前後相繼矣。文官則旣許槐院,而武官則不許宣薦,非徒遠人之懷菀,寔非均一之政,此後則擇其有地閥人,許越宣薦之意,分付銓曹及宣傳官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文旣許槐院,而武何不宣薦乎?最應曰,松都西北,旣許宣薦,而獨於濟州,則尙未許之矣。上曰,松都西北之人,得被宣薦,創自何時乎?炳國曰,其年條,雖未詳記,此非一時竝擧,幾年之間,似是次第爲之,則今此濟州,亦未遑而拖到于今矣。最應曰,文科放榜後分館,自有應行之規,而每煩提飭,亦近日謬弊之一也,分付該院,使之從速會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行大護軍金尙鉉,政府堂上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仍敎曰,各司徒隷之弊,聞近尤甚,此而不痛戢,則大關末流之弊,紀綱必將不立乃已,揆以事理,豈容若是?如或復肆前習,一有犯科者,則另飭,法司及左右捕廳,嚴加痛懲,不但各司徒隷,雖係掖屬,到底糾治也。最應曰,如有所懷,則輒爲逃散,此渠輩所謂各立也。炳國曰,臣於丞弼之地,乍解而旋叨,恩諭恩批,曠絶隆重,若臣之自反有恧,內省多疚者,亦旣浹旬于玆矣。由昔而力於退,由今而勇於進,體諒之仁,所以玉成,而怙戀之跡,自同酌取,古人所謂,臣不足言,有辱朝廷者,卽臣當下發牓語也。夫昔者之退是也,則今玆之進非也,今玆之進是也,則昔者之退非也。爲是爲非,宜居其一,而其退其進,將安所據,臣之中書,日月不爲久矣。典學,爲君德之宗,而臣其有啓沃者乎?恤隱,爲民事之本,而臣其有道達gg導達g者乎?紀綱不立,而臣無以振肅之,財用常絀,而臣無以籌畫之,此皆臣昔者之所不能也。由其不能於此,故臣果力於其退,而其退之甫一彈指頃,智無所益矣,才無所長矣。猶爲之可能於此,而臣敢勇於其進,則此不但兩截論矣,揆諸事理,寧有若是之無謂乎?且念三事之任,固無窠座序次之可言,而至如臣者,黜猶餘罪,陟於何有?此又臣可退不可進之一副義諦也。附奏體嚴,章牘辭拙,其無以仰格聽卑之天,臣不容不進借方寸,無隱至此,而今玆區區之所冀幸者,卽惟曰昔者之已施乎臣者也。諒臣苦衷,劃賜終始之澤,不任千萬血祝。上曰,渴望之餘,登對接話,深幸,曷已?鼎席今旣備位,予之倚賴益重,此豈非上下交修之日乎?卿勿以巽讓,更爲相聞,惟以民國爲念焉。出擧條賤臣,不善讀批。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最應曰,以注書事,前後申飭,不爲不多,而厭避居先,初不留意,猝登筵席,易致生疎,又當申飭于政院矣。炳國曰,設使生疎,苟可隨時誾鍊,則做錯疎澁,豈至於斯乎?仍奏曰,荐煩荐瀆,雖甚惶悚,已試蔑效矣。早賜斥免,俾幸公私焉。上曰,大臣之言,皆出於事事巽讓,而自予視之,則績庸丕著,事事咸熙,安心論道,更勿過謙也。炳國曰,行兵曹判書李載元,政府堂上當爲還差,而首揆存內擧之嫌,不爲同差,臣意則一體還差,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華曰,諸宰奏事。致庠曰,無所懷矣。濟華曰,玉堂所懷奏之。𪼩曰,臣以鹵才蔑學,濫竊科第,雖在論思之列,何敢以見職自居,而區區微忱,惟在聖學。第伏念自古帝王家治法,皆從學問中出來,故程子告其君曰,習與智長,化與心成。今夫民之善敎其子第者,亦必延名德之士,使與之處,薰陶成性。況陛下春秋之富,睿聖雖得於天,資其輔養之道,不可不至。大率一日之中,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寺人宮女之時少,則氣質變化,自然而成。願選名儒入侍勸講,講罷留之分直,以備訪問,或有少失,隨事獻規,歲月積久,必能養成聖德,此誠今日準備語也。春宮邸下,衣尺漸長,一動一靜,一聞一見,莫不先入,他日睿學之誠與不誠,亶在今日聖學之勤不勤,誠若如程子之言,博選名儒,侍而使勸講,留而備訪問,如是而積久,不但養成聖德,其在輔養春宮之道,亦不外乎是也,惟殿下澄省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仍敎曰,大臣就座。上曰,仁川、富平等地,有墩臺可設之處,自本所,有所經略,而較諸江華,尤爲要衝,創鎭設墩,以爲防守之節,好矣。最應曰,異舶之來,每由仁川,而此邑密邇京洛,今雖陞爲防禦之營,其他關阨之口,不可不設鎭堡,益爲陰雨之策矣。炳國曰,仁、富之於京江,不過爲幾十里之近,而無一邱一壑之遮隔者,則邇來疎虞,果未甚於此矣。上曰,昔在英廟朝時,曾有長山島創鎭之事矣。最應曰,英廟朝,旣有此事,而今又行之,豈不爲繼述之美事乎?炳國曰,前聖後聖,同一其揆矣。上曰,此地距京師甚近,爲目下第一關防,其在固圉之道,不可疎虞矣。最應曰,然矣。上曰,此事豈可任之於營校輩乎?將使御將監董爲計矣。最應曰,御將,似可善爲之矣。上曰,御將進前。正熙進前訖,上曰,仁川、富平地,自本所,創設墩臺事,似應聞之矣。正熙曰,臣爲別將時,已有聞之者矣。上曰,已自本所,句管此事,而御將旣經別將,本無時、原任之別,則雖帶將任,從便往來,而日間下去,商度形便也。正熙曰,謹依下敎,當擧行矣。最應曰,旣帶將任,何以爲之乎?上曰,自政院,雖爲兼察啓辭,似無拘礙矣。最應曰,非一二次往來者,則亦難以兼察之事,屢煩啓辭矣。上曰,然矣。一往可費五六日,又不知幾次來往,則以此屢啓,果是難便,而長山設鎭時,監董將臣,應有兼察之例,年久未能詳知,何以則今番兼察,仍用,何如?最應曰,其時事例,縱不能詳知,將兵兼察,番番啓辭之外,恐無他道理矣。上曰,何日下去乎?正熙曰,謹當明日下去矣。最應曰,此係關防重事,旣任御將,則凡屬制置,使之終始責成,以爲後日賞罰之地,恐好矣。上曰,然矣。仍敎曰,工役之際,本所營屬之作弊者,自當嚴禁也。正熙曰,謹當另飭矣。上曰,坡州,屬於摠戎廳,而永宗,屬於御營廳,仁川,屬於何營乎?羲復曰,仁川,屬於御營廳矣。上曰,江華墩臺事,御將之父,爲鎭撫使時,善爲制置,御將亦當善做此事矣。最應曰,一年餼料與軍制,亦將講究,恐好矣。上曰,此則尙未晩也,臨時變通,亦可也。仍敎曰,經始之際,如有可議之事,就議於時、原任大臣、將臣,從長商確,亦爲無妨矣。正熙曰,臣於奔走任使之際,謹當悉心對揚,而至若設置軍額,非但臣之才智淺短,無以堪承,事體重大,有未敢質對,惟願下詢廟堂,博采而裁處焉。上曰,仁川、富平兩倅,不可不另擇矣。最應曰,此不可不比前另擇矣。上曰,江華是重鎭,而兵不精利云,未知何故也。最應曰,江華設鎭之制,初無異於京營,而軍無固心,任自聚散,其爲保障之地,誠非細悶也。上曰,仁川、富平設鎭後,本府軍額,亦爲增置,可得臨時緩急之效也。最應曰,仁、富甚凋弊,以其邑力,防禦之節,不可全責,今若增置軍額,則可謂維持相資之道矣。上曰,向見錦伯狀啓,則韓山之民,至於毆打倭人云,事面所在,聞甚可怪,此由於我國規模之不立故也。最應曰,此亦由於紀綱解弛而然矣。上曰,雖無知之兒輩,中國則無此理矣。炳國曰,大國則無論老少,皆有恒産,故萬無此等不緊之事,而我國則不然。向於嶺沿,倭人所標之旗,村童輩,逢輒拔之之云,此專由於無所業而徒事遊戲也。上曰,中國則不然,而我國太半非士農工商,而全事遊食也。最應曰,然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永壽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李敦夏廚院進。右承旨金敬均坐直。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趙濟華坐直。同副承旨尹榮信未肅拜。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時淳仕直金炳秀。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濟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敬均啓曰,右副承旨金永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濟華啓曰,御營大將申正熙,仁川、富平等地砲臺監董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摠戎使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趙羲復,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金允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濟華曰,只推。

○傳于趙濟華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趙濟華曰,秋曹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濟華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榮信落點。

○以右副承旨金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均曰,只推。

○傳于趙濟華曰,本所提調有闕之代,京畿監司尹滋悳除授。

○吏曹,武衛所提調單尹滋悳,除授事承傳。

○金敬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金永穆,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永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濟華曰,只推。

○趙濟華,以議政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尹滋悳,武衛提調除授事,命下矣。宣惠堂上,依定式例兼,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六月三十日都目政事中,新除授部將金慶秀,以在任遭故,已闋制人,首擬以入,至蒙恩點,而追見其該廳報狀,則居在鄕廬,今正月又爲遭故云,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宗漢,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夔和,僉知中樞府事邊弘圭、尹相和,兼訓鍊院都正李德熙,內禁衛將李敎弼,曹司五衛將金明鎭,文臣兼宣傳官金永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克烈,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參判洪鍾軒,竝牌招不進,參議李裕承進,右承旨金敬均進,啓曰,行判書朴齊寅,參判洪鍾軒,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啓曰,京畿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敦源爲刑曹判書,申正熙爲參判,李龍雨爲參議,趙寅熙爲京畿監司,司僕提調單尹滋悳。兵批,行判書李載元進,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萬稙病,參知韓在絢入直,右副承旨趙濟華進,以金箕錫爲知事,金應夏爲都摠管,李敎獻爲同知,李東洙、成樂韶爲僉知,鄭完默爲兼訓鍊都正,金東三爲宣傳官,李普憲爲內禁將,姜夔欽、朴基勉、安錫俊爲五衛將,金秀煥爲曹司衛將,吳成默爲忠壯將,李軒卿爲文兼,李昌鉉爲武兼,黃羲哲爲部將,申錫祜爲德津萬戶,趙熙淵爲安骨萬戶,知事單李恒基,同知單孟錫寬,大護軍沈舜澤,護軍朴瑄壽、鄭夔和,副護軍金聲根、兪鎭學、邊弘圭、尹相和、李克烈,副司果鄭成淳,副司猛李直浩,以上竝單付。

○傳于趙濟華曰,寧邊府使金永壽,爲都承旨。

○吏批,再政。沈相薰爲兵曹正郞,洪萬植爲寧邊府使。

○兵批,再政。邊錫麟爲宣傳官,同知單辛學魯,僉知三單姜夔欽、朴基勉、安錫俊,兼京畿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寅熙,副摠管單金應夏。

○趙濟華啓曰,新除授都承旨金永壽,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交代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濟華,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金允植,旣有只推之命,司書鄭元夏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李重七,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今月二十八日始造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敏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墻垣外面一間許缺落處,廣智營入直將卒,限修政gg修改g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蛇梁萬戶太敬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三陟府使洪鍾漢,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加德僉使梁柱奕,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知三軍府事金炳始疏曰,伏以臣,器匪大受,身萃重務,未始不聞命輒駭,積誠蘄免,而淺薄之微辭已竭,浩蕩之君恩彌極,怵感自歸,怙戀踰濫,祗增辜負。典旅,卽安危之注,而統轄昧方,司會,乃支調之源,而經理寡謀。於是乎軍國事計,興受其害,淵衷包瑕,縱荷寬假,萬口有在,百身難贖,臣所蚤夜悸惕,千勻一縷,不足以喩其凜然矣。噫,臣蒙被恩渥,山海崇深,有非此生此世,所可酬得一分,臣雖迷劣,敢不鏤心磨頂,永矢結草,而寸藜無望備棟,一葦不可抗海。況又手持丈引,目睹繩墨,不恤悔吝之來者,非愚則妄耳。且臣自料恒疾,無堪制棼,比歲擔荷,不離戎穀。水陸劑會之互殷,流坎行止之所受,柴削崇gg祟g於勞惱,痞癖交於煩酲,暈甚則窒,瘁積而尫。夫事爲之賴以發用者神識,而莫可淬礪,趨走之賴以承當者筋骸,而莫可支柱,其不容盤礴,非特才具之疎闇已也。伏惟大化體物,曲成不遺,諒臣情之靡他,矜臣言之可哀,將臣見帶武衛提擧、都統之銜,竝賜缷下,俾卒生成之澤,不勝攢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懇,旣如是屢屢,所辭中提擧之任,不得已依施。

8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永壽在外未肅拜。左承旨李敦夏。右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永穆緣故出。右副承旨趙濟華坐直。同副承旨尹榮信坐直。注書洪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時淳金炳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李鎬俊,右承旨金敬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榮信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書鄭元夏,兼司書金允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榮信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洪在鉉狀啓,薦新進上生松茸,節早旱甚,尙無産土,封上未能及期,該封官春川府使李容元,原州判官趙熙百,洪川縣監李承耆,橫城縣監安鼎玉,麟蹄縣監黃義龍,爲先罷黜,臣亦惶恐待罪事,傳于尹榮信曰,此時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守令論罪,特爲安徐,姑令戴罪擧行,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尹榮信曰,公事不審之中官金錫勳,從重推考。

○尹榮信,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近畿各邑所捉火賊,合爲二十九名,而其中行賊之最久最大者四漢,取招修報云矣。徒黨之嘯聚,而乃敢橫行村里,財貨之劫掠,而至于殺越人命,獰毒之手段,漸滑悖頑之情節盡露,況居其魁於現捉之諸賊者乎?斷之王法,必亟誅而罔赦者也。在囚罪人申俊伊、吳用玄、金今石、僧月鏡等四漢,竝出付軍門,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其餘諸漢,令本廳酌處,今此賊徒,與尋常穿窬之類有異,則該譏校,合有激勸之政,邊將待窠,首先差送,頭目捕校,施以賞加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三軍府言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謹依啓下傳旨,罪人金今石、僧月鏡、申俊伊、吳用玄,梟首次,今八月二十九日,兼大將臣趙羲復,率諸將官、將校、軍兵,出去蔓川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批旨,臣廳在囚火賊申俊伊、吳用玄、金今石、僧月鏡等四漢,竝出付軍門,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其餘諸漢,令本廳酌處事,允下矣。臣廳在囚火賊申俊伊、吳用玄、金今石、僧月鏡等四漢,竝出付御營廳,其餘諸漢,自本廳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申俊伊、吳用玄、金今石、僧月鏡等,大會軍民於蔓川坪,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言啓曰,院吏文學官李直浩有頉,代幼學鄭煥龍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景祿牒報,則本宮西墻內小松二株,因風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外面一間許訣落處gg缺落處g,來九月初一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槐山郡殿牌作變罪人陰德煥、白云,當依乙巳年安山郡兩犯竝施一律之例,而旣無定式,則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事,判付內,依乙巳年例擧行事,命下矣。罪人德煥、白云,謹依乙巳年例,旁照犯上不道律,令本道道臣,近邑守令中,別定假都事,與地方官眼同,大會軍民,卽其地,竝待時處斬,孥戮破家瀦澤等節,依法典勿論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太敬植亦,跨海候風,無怪遲滯是白乎矣,船綜旣失,團束臭載,至爲六隻,漕法攸重,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梁柱奕亦,攘魚屠牛,俱係鄙瑣是白遣,賑餘米僞報,縱諉報營,天城錢勒捧,終涉非理,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洪鍾漢亦,重囚逃躱,雖出无妄,過限未捕,有失操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