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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書紀/卷第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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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書紀卷第廿八 天渟中原瀛眞人天皇上 天武天皇

天渟中〈渟中。此云農難。〉原瀛眞人天皇。天命開別天皇同母弟也。幼曰大海人皇子。生而有岐嶷之姿。及壯雄拔神武。能天文遁甲。納天命開別天皇女菟野皇女爲正妃。天命開別天皇元年立爲東宮。

四年冬十月庚辰。天皇臥病以痛之甚矣。於是。遣蘇賀臣安麻侶。召東宮引入大殿。時安摩侶素東宮所好。密顧東宮曰。有意而言矣。東宮於茲疑有隱謀而愼之。天皇勅東宮授鴻業。乃辭讓之曰。臣之不幸。元有多病。何能保社稷。願陛下擧天下附皇后。仍立大友皇子。宜爲儲君。臣今日出家。爲陛下欲修功徳。天皇聽之。即日出家法服。因以收私兵器。悉納於司。

壬午。入吉野宮。時左大臣蘇賀赤兄臣。右大臣中臣金連。及大納言蘇賀果安臣等送之。自菟道返焉。或曰。虎著翼放之。是夕。御嶋宮。

癸未。至吉野而居之。是時聚諸舍人謂之曰。我今入道脩行。故随欲修道者留之。若仕欲成名者還仕於司。然無退者。更聚舍人而詔如前。是以。舍人等半留。半退。

十二月。天命開別天皇崩。

元年春三月壬辰朔己酉。遣内小七位阿曇連稻敷於筑紫。告天皇喪於郭務■等。於是。郭務■等咸著喪服三遍擧哀。向東稽首。

壬子。郭務■等再拜進書凾與信物。

夏五月辛卯朔壬寅。以甲冑。弓矢賜郭務■等。▼是日。賜郭務■等物。總合■一千六百七十三匹。布二千八百五十二端。綿六百六十六斤。

戊午。高麗遣前部富加抃等進調。

庚申。郭務■等罷歸。

是月。朴井連雄君奏天皇曰。臣以有私事獨至美濃。時朝庭宣美濃。尾張兩國司曰。爲造山陵。豫差定人夫。則人別令執兵。臣以爲。非爲山陵。必有事矣。若不早避。當有危歟。或有人奏曰。自近江京至于倭京。處處置候。亦命菟道守橋者。遮皇大弟宮舍人運私粮事。天皇惡之。因令問察。以知事已實。於是詔曰。朕所以讓位遁世者。獨治病全身。永終百年。然今不獲已應承禍。何默亡身耶。

六月辛酉朔壬午。詔村國連男依。和珥部臣君手。身毛君廣曰。今聞。近江朝庭之臣等。爲朕謀害。是以汝等三人急往美濃國。告安八磨郡湯沐令多臣品治。宣示機要。而先發當郡兵。仍經國司等差發諸軍。急塞不破道。朕今發路。

甲申。將入東。時有一臣奏曰。近江群臣元有謀心。必造天下。則道路難通。何無一人兵。徒手入東。臣恐事不就矣。天皇從之。思欲返召男依等。即遣大分君惠尺。黄書造大伴。逢臣志摩于留守司高坂王。而令乞騨鈴。因以謂惠尺等曰。若不得鈴。廼志摩還而復奏。惠尺馳之往於近江。喚高市皇子。大津皇子逢於伊勢。既而惠尺等至留守司。擧東宮之命乞騨鈴於高坂王。然不聽矣。時惠尺往近江。志摩乃還之復奏曰。不得鈴也。▼是日。發途入東國。事急不待駕而行之。黴遇縣犬養連大伴鞍馬。因以御駕。乃皇后載輿從之。逮于津振川。車駕始至。便乘焉。是時。元從者草壁皇子。忍壁皇子。及舍人朴井連雄君。縣犬養連大伴。佐伯連大目。大伴連友國。稚櫻部臣五百瀬。書首根摩呂。書直智徳。山背直小林。山背部小田。安斗連智徳。調首淡海之類廿有餘人。女孺十有餘人也。即日。到菟田吾城。大伴連馬來田。黄書造大伴。從吉野宮追至。於此時。屯田司舍人土師連馬手供從駕者食。過甘羅村。有獵者廿餘人。大伴朴本連大國爲獵者之首。則悉喚令從駕。亦徴美濃王。乃參赴而從矣。運湯沐之米伊勢國駄五十匹遇於菟田郡家頭。仍皆棄米而令乘歩者。到大野以日落也。山暗不能進行。則壌取當邑家籬爲燭。及夜半。到隱郡焚隱騨家。因唱邑中曰。天皇入東國。故人夫諸參赴。然一人不肯來矣。將及横河。有黒雲廣十餘丈經天。時天皇異之。則擧燭親秉式占曰。天下兩分之祥也。然朕遂得天下歟。即急行到伊賀郡。焚伊賀騨家。逮于伊賀中山。而當國郡司等率數百衆歸焉。會明至■萩野。暫停駕而進食。到積殖山口。高市皇子自鹿深越以遇之。民直大火。赤染造徳足。大藏直廣隅。坂上直國麻呂。古市黒麻呂。竹田大徳膽香瓦臣安倍從焉。越大山至伊勢鈴鹿。爰國司守三宅連石床。介三輪君子首。及湯沐令田中臣足麻呂。高田首新家等參遇于鈴鹿郡。則且發五百軍塞鈴鹿山道。到川曲坂下而日暮也。以皇后疲之暫留輿而息。然夜■欲雨。不得淹息而進行。於是。寒之雷雨已甚。從駕者衣裳濕以不堪寒。乃到三重郡家。焚屋一間而令温寒者。是夜半。鈴鹿關司遣使奏言。山部王。石川王並來歸之。故置關焉。天皇便使路直益人徴。

丙戌。旦於朝明郡迹太川邊望拜天照太神。是時。益人益到之奏曰。所置關者非山部王。石川王。是大津皇子也。便随益人參來矣。大分君惠尺。難波吉士三綱。駒田勝忍人。山邊君安摩呂。小墾田猪手。泥部胝枳。大分君稚臣。根連金身。漆部友背之輩從之。天皇大喜。將及郡家。男依乘騨來奏曰。發美濃師三千人得塞不破道。於是天皇美雄依之務。既到郡家。先遣高市皇子於不破。令監軍事。遣山背部小田。安斗連阿加布。發東海軍。又遣稚櫻部臣五百瀬。土師連馬手。發東山軍。▼是日。天皇宿于桑名郡家。即停以不進。』是時。近江朝聞大皇弟入東國。其群臣悉愕。京内震動。或遁欲入東國。或退將匿山澤。爰大友皇子謂羣臣曰。將何計。一臣進曰。遲謀將後。不如。急聚驍騎乘跡而逐之。皇子不從。則以韋那公磐鍬。書直藥。忍坂直大摩侶遣于東國。以穗積臣百足。及弟百枝。物部首日向遣于倭京。且遣佐伯連男於筑紫。遣樟使主盤磐手於吉備國。並悉令興兵。仍謂男與磐手曰。其筑紫大宰栗隅王與吉備國守當摩公廣嶋二人。元有隷大皇弟。疑有反歟。若有不服色即殺之。於是。磐手到吉備國授苻之日。紿廣嶋令解刀。磐手乃拔刀以殺也。男至筑紫。時栗隈王承苻對曰。筑紫國者元戍邊賊之難也。其峻城。深隍臨海守者。豈爲内賊耶。今畏命而發軍。則國空矣。若不意之外有倉卒之事。頓社稷傾之。然後雖百殺臣。何益焉。豈敢背徳耶。輙不動兵者。其是縁也。時栗隈王之二子三野王。武家王。佩劔立于側而無退。於是男按劔欲進。還恐見亡。故不能成事而空還之。東方騨使磐鍬等將及不破。磐鍬獨疑山中有兵。以後之緩之行。時伏兵自山出。遮藥等之後。磐鍬見之知藥等見捕。則返逃走僅得脱。當是時。大伴連馬來田。弟吹負並見時否。以稱病退於倭家。然知其登嗣位者必所居吉野大皇弟矣。是以馬來田先從天皇。唯吹負留謂。立名于一時欲寧艱難。即招一二族及諸豪傑。僅得數十人。

丁亥。高市皇子遣使於桑名郡家以奏言。遠居御所。行政不便。宜御近處。即日天皇留皇后而入不破。比及郡家。尾張國司守小子部連鋤鈎率二萬衆歸之。天皇即美之。分其軍塞處處道也。到于野上。高市皇子自和■參迎。以便奏言。昨夜。自近江朝騨使馳至。因以伏兵而捕者。則書直藥。忍坂直大麻呂也。問。何所往。答曰。爲所居吉野大皇弟而遣發東國軍。韋那公磐鍬之徒也。然磐鍬見兵起。乃逃還之。既而天皇謂高市皇子曰。其近江朝。左右大臣及智謀群臣共定議。今朕無與計事者。唯有幼小少孺子耳。奈之何。皇子攘臂按劔奏言。近江羣臣雖多。何敢逆天皇之靈哉。天皇雖獨。則臣高市頼神祇之靈。請天皇之命。引率諸將而征討。豈有距乎。爰天皇譽之。携手撫背曰。愼不可怠。因賜鞍馬。悉授軍事。皇子則還和斬。天皇於行宮興野上而居焉。此夜。雷電雨甚。則天皇祈之日。天神地祇扶朕者。雷雨息矣。言訖即雷雨止之。

戊子。天皇往於和■檢校軍事而還。

己丑。天皇往和■。命高市皇子號令軍衆。天皇亦還于野上而居之。▼是日。大伴連吹負密與留守司坂上直熊毛議之。謂一二漢直等曰。我詐稱高市皇子。率數十騎自飛鳥寺北路出之臨營。乃汝内應之。既而繕兵於百濟家。自南門出之。先秦造熊令犢鼻。而乘馬馳之。俾唱於寺西營中曰。高市皇子自不破至。軍衆多從。爰留守司高坂王。及興兵使者穗積臣百足等。據飛鳥寺西槻下爲營。唯百足居小墾田兵庫運兵於近江。時營中軍衆聞熊叺聲悉散走。仍大伴連吹負率數十騎劇來。則熊毛及諸直等共與連和。軍士亦從乃擧高市皇子之命喚穗積臣百足於小墾田兵庫。爰百足乘馬緩來。逮于飛鳥寺西槻下。有人曰。下馬也。時百足下馬遲之。便取其襟以引墮。射中一箭。因拔刀斬而殺之。乃禁穗積臣五百枝。物部首日向。俄而赦之置軍中。且喚高坂王。稚狹王而令從軍焉。既而遣大伴連安麻呂。坂上直老。佐味君宿那麻呂等於不破宮。令奏事状。天皇大喜之。因乃令吹負拜將軍。是時。三輪君高市麻呂。鴨茂君蝦夷等。及羣豪傑者。如響悉會將軍麾下。乃規襲近江。因以撰衆中之英俊爲別將及軍監。庚寅。初向乃樂。(庚寅、七月一日)

秋七月庚寅朔辛卯。天皇遣紀臣阿閇麻呂。多臣品治。三輪君子首。置始連菟。率數萬衆。自伊勢大山越之向倭。且遣村國連男依。書首根麻呂。和珥部臣君手。膽香瓦臣安倍。率數萬衆。自不破出。直入近江。恐其衆與近江師難別。以赤色著衣上。然後別命多臣品治。率三千衆屯于莉萩野。遣田中臣足麻呂令守倉歴道。時近江命山部王。蘇賀臣果安。巨勢臣比等。率數萬衆將襲不破。而軍于犬上川濱。山部王爲蘇賀臣果安。巨勢臣比等見殺。由是亂以軍不進。乃蘇賀臣果安自犬上返刺頚而死。是時。近江將軍羽田公矢國。其子大人等率己族來降。因授斧鉞拜將軍。即北入越。先是。近江放精兵忽衝玉倉部邑。則遣出雲臣狛撃追之。

壬辰。將軍吹負屯于乃樂山上。時荒田尾直赤麻呂啓將軍曰。古京是本營處也。宜固守。將軍從之。則遣赤麻呂。忌部首子人。令戍古京。於是。赤麻呂等詣古京而解取道路橋板。作楯堅於京邊衢以守之。

癸巳。將軍吹負與近江將大野君果安戰于乃樂山。爲果安所敗。軍卒悉走。將軍吹負僅得脱身。於是。果安追至八口■而視京。毎街竪楯。疑有伏兵。乃稍引還之。

甲子。近江別將田邊小隅越鹿深山。而卷幟抱鼓詣于倉歴。以夜半之。■梅穿城劇入營中。則畏己卒與足摩侶衆難別。以毎人令言金。仍拔刀而駆之。非言金乃斬耳。於是。足摩侶衆悉亂之。事忽起不知所爲。唯足摩侶聰知之獨言金以僅得免。

乙未。小隅亦進欲襲莉萩野營而急到。爰將軍多臣品治遮之。以精兵追撃之。小隅獨免走焉。以後遂復不來也。

丙申。男依等與近江軍戰息長横河破之。斬其將境部連藥。

戊戌。男依等討近江將秦友足於鳥篭山斬之。▼是日東道將軍紀臣阿閇麻呂等。聞倭京將軍大伴連吹負爲近江所敗。則分軍以遣置始連菟。率千餘騎而急馳倭京。

壬寅。男依等戰于安河濱大破。則獲社戸臣大口。土師連千嶋。

丙午。討栗太軍追之。

辛亥。男依等到瀬田。時大友皇子及群臣等共營於橋西而大成陣。不見其後。旗■蔽野埃塵連天。鉦鼓之聲聞數十里。列弩亂發。矢下如雨。其將智尊率精兵以先鋒距之。仍切斷橋中須容三丈。置一長板。設有搨板度者乃引板將墮。是以不得進襲。於是有勇敢士。曰大分君稚臣。則棄長矛以重■甲拔刀急蹈板度之。便斷著板綱以被矢入陣。衆悉亂而散走之。不可禁。時將軍智尊拔刀斬退者。而不能止。因以斬智尊於橋邊。則大友皇子。左右大臣等。僅身免以逃之。男依等即軍于粟津岡下。▼是日。羽田公矢國。出雲臣狛。合共攻三尾城降之。

壬子。男依等斬近江將犬養連五十君及谷直塩手於粟津市。於是。大友皇子走無所入。乃還隱山前。以自縊焉。時左右大臣及群臣皆散亡。唯物部連麻呂。且一二舍人從之。』初將軍吹負向乃樂至稗田之日。有人曰。自河内軍多至。則遣坂本臣財。長尾直眞墨。倉墻直麻呂。民直小鮪。谷直根麻呂。率三百軍士距於龍田。復遣佐味君少麻呂。率數百人屯大坂遣鴨君蝦夷率數百人守石手道。▼是日。坂本臣財等次于平石野。時聞近江軍在高安城而登之。乃近江軍知財等來。以悉焚秋税倉皆散亡。仍宿城中。會明臨見西方。自大津丹比兩道軍衆多至。顯見旗■。有人曰。近江將壹伎史韓國之師也。財等自高安城降。以渡衞我河與韓國戰于河西。財等衆少不能距。先是。遣紀臣大音令守懼坂道。於是。財等退懼坂而居大音之營。是時。河内國司守來目臣塩篭有歸於不破宮之情。以集軍衆。爰韓國到之。密聞其謀而將殺塩篭。々々知事漏。乃自死焉。經一日近江軍當諸道而多至。即並不能相戰。以解退。▼是日。將軍吹負爲近江所敗。以特率一二騎走之。逮于墨坂遇逢菟軍至。更還屯金綱井。而招聚散卒。於是。聞近江軍至自大坂道而將軍引軍如西。到當麻衢與壹伎史韓國軍戰葦池側。時有勇士來目者。拔刀急馳直入軍中。騎士繼踵而進之。則近江軍悉走之。追斬甚多。爰將軍令軍中曰。其發兵之元意非殺百姓。是爲元凶。故莫妄殺。於是。韓國離軍獨逃也。將軍遥見之。令來目以俾射。然不中而遂走得免。焉。將軍更還本營。時東師頻多■。則分軍各當上中下道而屯之。唯將軍吹負親當中道。於是。近江將犬養連五十君自中道至之留村屋。而遣別將廬井造鯨。率二百精兵衝將軍營。當時麾下軍少以不能距。爰有大井寺奴名徳麻呂等五人。從軍。即徳麻呂等爲先鋒以進射之。鯨軍不能進。▼是日。三輪君高市麻呂。置始連菟。當上道戰于箸陵。大破。近江軍而乘勝。斷鯨軍之後。鯨軍悉解走。多殺士卒。鯨乘白馬以逃之。馬墮泥田不能進行。則將軍吹負謂甲斐勇者曰。其乘白馬者廬井鯨也。急追以射。於是甲斐勇者馳追之。比及鯨。々急鞭馬。々能拔以出泥。即馳之得脱。將軍亦更還本處而軍之。自此以後。近江軍遂不至。』先是。軍金綱井之時。高市郡大領高市縣主許梅。黴忽口閇而不能言也。三日之後。方著神以言。吾者高市社所居。名事代主神。又牟狹社所居。名生靈神者也。乃顯之曰。於神日本磐余彦天皇之陵奉馬及種々兵器。便亦言。吾者立皇御孫命之前後以送奉于不破而還焉。今且立官軍中而守護之。且言。自西道軍衆將至之。宜愼也。言訖則醒矣。故是以便遣梅而祭拜御陵。因以奉馬及兵器。又捧幣而禮祭高市。身狹二社之神。然後。壹伎史韓國自大坂來。故時人曰。二社神所教之辭適是也。又村屋神著祝曰。今自吾社中道軍衆將至。故宜塞社中道。故未經幾日。廬井鯨軍自中道至。時人曰。即神所教之辭是也。軍政既訖。將軍等擧是三神教言而奏之。即勅登進三神之品以祠焉。

辛亥。將軍吹負既定倭地。便越大坂往難波。以餘別將軍等各自三道。進至于山前屯河南。即將軍吹負留難波小郡。而仰以西諸國司等。令進官鑰騨鈴傳印。

癸丑。諸將軍等悉會於■〈■。此云佐々。〉浪。而探捕左右大臣及諸罪人等。

乙卯。將軍等向於不破宮。因以捧大友皇子頭而獻于營前。

八月庚申朔甲申。命高市皇子宣近江群臣犯状。則重罪八人坐極刑。仍斬右大臣中臣連金於淺井田根。▼是日。左大臣蘇我臣赤兄。大納言巨勢臣比等及子孫并中臣連金之子。蘇我臣果安之子悉配流。以餘悉赦之。』先是。尾張國司守少子部連鋤鈎匿山自死之。天皇曰。鋤鈎有功者也。無罪何自死。其有隱謀歟。

丙戌。恩勅諸有功勳者而顯寵賞。

九月己丑朔丙申。車駕還宿伊勢桑名。

丁酉。宿鈴鹿。

戊戌。宿阿閇。

己亥。宿名張。

庚子。詣于倭京而御嶋宮。

癸卯。自嶋宮移崗本宮。

是歳。營宮室於崗本宮南。即冬遷以居。焉是謂飛鳥淨御原宮。

冬十一月戊子朔辛亥。饗新羅客金押實等於筑紫。即日。賜祿各有差。

十二月戊午朔辛酉。選諸有功勳者増加冠位。仍賜小山位以上各有差。

壬申。船一隻賜新羅客。

癸未。金押實等罷歸。

是月。大紫韋那公高見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