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分紀 (四庫全書本)/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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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分記卷六十一   宋 程公說 撰齊世本第三
  景公       安孺子
  悼公       簡公
  平公
  景公諡注耆意大圖曰景
  名杵臼靈公子襄二十五年嗣立明年改元至哀五年卒在位五十八年
  襄公經二十有七年春齊侯使慶封來聘
  傳二十七年春齊慶封來聘其車美孟孫謂叔孫曰慶季之車不亦美乎叔孫曰豹聞之服美不稱必以惡終美車何為叔孫與慶封食不敬為賦相鼠亦不知也為明年慶封來奔傳齊崔杼生成及彊而寡娶東郭姜生明東郭姜以孤入曰棠無咎棠公之子與東郭偃姜之弟相崔氏崔成有疾而廢之而立明成請老于崔崔子許之偃與無咎弗予曰崔宗邑也必在宗主成與彊怒將殺之告慶封曰夫子謂杼之身亦子所知也唯無咎與偃是従父兄莫得進矣大恐害夫子敢以告慶封曰子姑退吾圖之告盧蒲嫳曰彼君之讐也謂弑莊公天或者將弃彼矣彼實家亂子何病焉崔之薄慶之厚也他日又告慶封曰苟利夫子必去之難吾助女九月庚辰崔成崔彊殺東郭偃棠無咎於崔氏之朝崔子怒而出其衆皆逃求人使駕不得使圉人駕寺人御而出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猶可恐滅家禍不止其身遂見慶封慶封曰崔慶一也是何敢然請為子討之使盧蒲嫳師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弗克使國人助之遂滅崔氏殺成與彊而盡俘其家其妻縊東郭姜嫳復命於崔子且御而歸之至則無歸矣乃縊終入于其宫不見其妻凶崔明夜辟諸大墓辛巳崔明來奔慶封當國崔氏之亂在二十五年申鮮虞來奔僕賃於野以喪莊公為齊莊公服喪冬楚人召之遂如楚為右尹
  經二十有八年冬齊慶封來奔
  傳二十八年齊慶封好田而耆酒與慶舎政封子則以其内實遷于盧蒲嫳氏易内而飲酒數日國遷朝焉就於盧蒲氏朝見封使諸亡人得賊者以告而反之亡人辟崔氏難出奔者故反盧蒲癸癸臣子之慶舎有寵妻之子之以其女妻之慶舎之士謂盧蒲癸曰男女辨姓子不辟宗何也慶氏盧蒲氏皆姜姓曰宗不余辟余獨焉辟之賦詩斷章余取所求焉惡識宗癸言王何而反之二人皆嬖使執寢戈而先後之公膳卿大夫所供膳日雙雞饔人竊更之以鶩御者知之則去其肉而以其洎饋饔人御者欲使諸大夫怨慶氏減其膳盖盧蒲癸王何之謀子雅子尾怒慶封告盧蒲嫳以二子怒告嫳盧蒲嫳曰譬之如禽獸吾寢處之矣使析歸父告晏平仲欲與共謀子雅子尾平仲曰嬰之衆不足用也知無能謀也言弗敢出有盟可也子家曰析歸父子之言云又焉用盟告北郭子車子車曰人各有以事君非佐子車之所能也陳文子謂桓子文子之子無宇曰禍將作矣吾其何得對曰得慶氏之木百車於莊文子曰可慎守也已盧蒲癸王何卜攻慶氏示子之兆曰或卜攻讎敢獻其兆子之曰克見血冬十月慶封田于萊陳無宇従丙辰文子使召之請曰無宇之母疾病請歸慶季卜之示之兆曰死奉音捧龜而泣無宇泣乃使歸慶嗣聞之曰禍將作矣謂子家慶封字速歸禍作必於嘗秋祭歸猶可及也子家弗聽亦無悛志子息曰亡矣幸而獲在吳越子息慶嗣陳無宇濟水而戕舟發梁不欲慶封得救難盧蒲姜癸妻謂癸曰有事而不告我必不捷矣癸告之告欲殺慶舍姜曰夫子愎莫之止將不出我請止之癸曰諾十一月乙亥嘗于大公之廟慶舎涖事盧蒲姜告之且止之弗聽曰誰敢者遂如公麻嬰為尸尸祭慶奊名純為上獻盧蒲癸王何執寢戈慶氏以其甲環公宫陳氏鮑氏之圉人為優慶氏之馬善驚士皆釋甲束馬而飲酒且觀優至於魚里欒髙陳鮑之徒介慶氏之甲樂子雅髙子尾陳須無鮑國子尾抽桷擊扉三盧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擊之解其左肩猶援廟桷動於甍以俎壺投殺人而後死言其多力遂殺慶繩麻嬰公懼鮑國曰羣臣為君故也言欲尊公室非為亂陳須無以公歸税服而如内宫慶封歸遇告亂者丁亥伐西門弗克還伐北門充之入伐内宫弗克反陳于嶽請戰弗許遂来奔獻車於季武子美澤可以鑑展莊叔見之魯大夫曰車甚澤人必瘁冝其亡也叔孫穆子食慶封慶封汜祭不共穆子不說使工為之誦茅鴟逸詩刺不敬亦不知既而齊人來讓責魯受封奔吳吳句餘子之朱方聚其族焉而居之富於其舊子服惠伯謂叔孫曰天殆富滛人慶封又富矣穆子曰善人富謂之賞滛人富謂之殃天其殃之也其將聚而殱旃 崔氏之亂喪羣公子故鉏在魯叔孫還在燕賈在句瀆之丘及慶氏亡皆召之具其器用而反其邑焉與晏子邶殿其鄙六十弗受子尾曰冨人之所欲也何獨弗欲對曰慶氏之邑足欲故亡吾邑不足欲也益之以邶殿乃足欲足欲亡無日矣在外不得宰吾一邑不受邶殿非惡富也恐失富也且夫富如布帛之有幅焉為之制度使無遷也夫民生厚而用利於是乎正徳以幅之使無黜嫚謂之幅利利過則為敗吾不敢貪多所謂幅也與北郭佐邑六十受之與子雅邑辭多受少與子尾邑受而稍致之公以為忠故有寵釋放也盧蒲嫳于北竟求崔杼之尸將戮之不得叔孫穆子曰必得之武王有亂臣十人崔杼其有乎不十人不足以葬葬必須十人崔氏不能令十人同心故必得既崔氏之臣曰與我其拱璧崔氏大璧吾獻其柩於是得之 十二月乙亥朔齊人遷莊公殯于大寢更殯路寢以其棺尸崔杼於市國人猶知之皆曰崔子也
  經二十有九年秋九月齊髙止出奔北燕
  傳二十九年春二月癸夘齊人葬莊公於北郭 夏六月齊髙子容髙止與宋司徒見知伯時城杞女齊司馬侯相禮賔出司馬侯言於知伯曰二子皆將不免子容專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知伯曰何如對曰專則速及侈將以其力斃專則人實斃之將及矣 吳季札聘于齊說晏平仲謂之曰子速納邑與政無邑無政乃免於難齊國之政將有所歸未獲所歸難未歇也故晏子因陳桓子以納政與邑是以免於欒髙之難在昭八年 秋九月齊公孫躉公孫竈放其大夫髙止於北燕乙未出書曰出奔罪髙止也髙止好以事自為功且專故難及之 為髙氏之難故髙豎止子以盧叛十月庚寅閭丘嬰帥師圍盧髙豎曰苟使髙氏有後請致邑齊人立敬仲髙傒之曾孫酀良敬仲也良猶賢也十一月乙夘髙豎致盧而出奔晉晉人城緜而寘旃晉人善其致邑
  傳三十一年齊子尾髙氏害閭丘嬰欲殺之使帥師以伐陽州魯地我問師故夏五月子尾殺閭丘嬰以說于我師工僂灑渻竈孔虺賈寅出奔莒四子嬰黨出羣公子為昭十年欒髙之難復羣公子起
  昭公傳二年春晉韓宣子如齊納幣為平公聘少姜見子雅子雅召子旗子雅之子使見宣子宣子曰非保家之主也不臣見子尾子尾見彊子尾之子宣子謂之如子旗亦不臣大夫多笑之唯晏子信之曰夫子君子也韓起君子有信其有以知之矣為十年欒髙來奔張本
  傳三年春齊侯使晏嬰請繼室於晉晉既聘少姜而卒齊欲繼之既成昏晏子受禮叔向従之晏相與語叔向曰齊其何如晏子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齊其為陳氏矣公棄其民而歸於陳氏齊舊四量豆區釡鍾四升為豆各自其四以登於釡四豆為區區斗六升四區為釡釡六斗四升登成也釡十則鍾六斛四斗陳氏三量皆登一焉鍾乃大矣加舊量之一以家量貸而以公量收之貸厚收薄山木如市弗加於山魚鹽蜃食軫切古荅切弗加於海民參其力二入於公而衣食其一公聚朽蠧而三老凍餒國之諸市屨賤踊貴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燠於喻切休虚喻切其愛之如父母而歸之如流水欲無獲民將焉辟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戲四人皆舜後陳氏先其相胡公大姬己在齊矣胡公四人之後周始封陳之祖大姬其妃初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近市湫隘嚻塵不可以居請更諸爽塏者辭曰君之先臣容焉臣不足以嗣之於臣侈矣且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敢煩里旅衆也公笑曰子近市識貴賤乎對曰既利之敢不識乎公曰何貴何賤於是景公繁於刑有鬻踊者故對曰踊貴屨賤既已告於君故與叔向語而稱之景公為是省於刑君子曰仁人之言其利博哉晏子一言而齊侯省刑詩曰君子如祉亂庶遄已其是之謂乎及晏子如晉公更其宅反則成矣既拜拜謝新宅乃毁之而為里室皆如其舊則使宅人反之還其故室且諺曰非宅是卜唯鄰是卜二三子先卜鄰矣二三子謂鄰人違卜不祥君子不犯非禮小人不犯不祥古之制也吾敢違諸乎卒復其舊宅公弗許因陳桓子以請乃許之秋八月齊侯田於莒盧蒲嫳見泣且請曰余髮如此種種余奚能為種種短也自言衰老不能復為害公曰諾吾告二子子雅子尾歸而告之子尾欲復之子雅不可曰彼其髮短而心甚長其或寢處我矣九月子雅放盧蒲嫳于北燕冬十月齊公孫竈卒子雅司馬竈見晏子曰又喪子雅
  矣晏子曰惜也子旗不免殆哉以其不臣姜族弱矣而媯將始昌二惠競爽猶可子雅子尾又弱一个焉姜其危哉經六年冬齊侯伐北燕傳見燕
  經七年春王正月暨齊平傳見内魯
  傳八年秋七月甲戌齊子尾卒子旗欒施欲治其室并治家政丁丑殺梁嬰子尾家宰八月庚戌逐子成子工子車子尾之屬皆來奔而立子良氏之宰其臣曰孺子長矣謂子良而相吾室欲兼我也授甲將攻之陳桓子善於子尾亦授甲將助之或告子旗子旗不信則數人告將往又數人告於道遂如陳氏桓子將出矣聞之而還聞子旗至游服而逆之去戎備著常服請命問桓子所至對曰聞彊氏授甲將攻子子聞諸曰弗聞子盍亦授甲無宇桓子請従子旗曰子胡然彼孺子也吾誨之猶懼其不濟吾又寵秩之為之立宰其若先人何子盍謂之謂之使無攻我周書曰惠不惠茂不茂康叔所以服𢎞大也桓子稽顙曰頃靈福子頃公靈公欒氏所事之君吾猶有望遂和之如初和欒髙二家
  經十年夏齊欒施來奔
  傳十年齊惠欒髙氏皆耆酒欒髙二族皆出惠公信内多怨說婦人言彊於陳鮑氏而惡之夏有告陳桓子曰子旗子良將攻陳鮑亦告鮑氏桓子授甲而如鮑氏遭子良醉而騁遂見文子鮑國則亦授甲矣使視二子子旗子良則皆將飲酒桓子曰彼雖不信彼傳言者聞我授甲則必逐我及其飲酒也先伐諸陳鮑方睦遂伐欒髙氏子良曰先得公陳鮑焉往欲以公自輔助遂伐虎門欲入公不聴故伐公門晏平仲端委立于虎門之外四族召之無所往欒髙陳鮑其徒曰助陳鮑乎曰何善焉助欒髙乎曰庸愈乎然則歸乎曰君伐焉歸公召之而後入公卜使王黒齊大夫以靈姑銔率吉請斷三尺焉而用之不敢與君同五月庚辰戰于稷欒髙敗又敗諸莊國人追之又敗諸鹿門欒施髙彊來奔陳鮑分其室晏子謂桓子必致諸公讓徳之主也讓之謂懿徳凡有血氣皆有爭心故利不可強思義為愈義利之本也藴利生孽姑使無藴乎可以滋長桓子盡致諸公而請老于莒桓子召子山子山子商子周襄三十一年子尾所逐羣公子私具幄幕器用従者之衣屨而反棘焉棘子山故邑子商亦如之而反其邑子周亦如之而與之夫于子周本無邑故更與之反子城子公公孫捷八年子旗所遂而皆益其祿凢公子公孫之無禄者私分之邑桓子以已邑分與之國之貧約孤寡者私與之粟曰詩云陳錫載周能施也桓公是以霸公與桓子莒之旁邑辭穆孟姬景公母為之請髙唐陳氏始大 秋九月昭子至自晉葬平公大夫皆見髙彊子良見而退昭子語諸大夫曰為人子不可不慎也哉昔慶封亡子尾多受邑而稍致諸君君以為忠甚竉之將死疾于公宫在公宫被疾輦而歸君親推之推其車而送之其子不能任是以在此忠為令徳其子弗能任罪猶及之難不慎也喪夫人謂子尾之力棄徳曠宗以及其身不亦害乎詩曰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其是之謂乎
  傳十二年春齊髙偃納北燕伯欵于唐夏齊侯如晉朝嗣君也晉昭新立
  傳十三年秋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齊服也
  經十有六年春齊侯伐徐
  傳十六年春王正月齊侯伐徐二月丙申齊師至于蒲隧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㑹齊侯盟于蒲隧賂以甲父之鼎叔孫昭子曰諸侯之無伯害哉為小國害齊君之無道也興師而伐逺方㑹之有成而還莫之亢也無伯也夫詩曰宗周既滅靡所止戾正大夫離居莫知我肄雨無正其是之謂乎
  經十有九年秋齊髙發帥師伐莒傳見莒
  傳二十年冬齊侯疥遂痁期音基而不瘳諸侯之賔問疾者多在在齊梁丘據與裔款齊嬖大夫言於公曰吾事鬼神豐於先君有加矣今君疾病為諸侯憂是祝史之罪也諸侯不知其謂我不敬君盍誅於祝固史嚚以辭賔欲殺嚚固以辭謝來問疾之賔公說告晏子晏子曰日宋之盟襄二卜七年屈建問范會之徳於趙武趙武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竭情無私其祝史祭祀陳信不媿其家事無猜其祝史不祈建以語康王楚王康王曰神人無怨宜夫子之光輔五君以為諸侯主也文襄靈成景公曰據與款謂寡人能事鬼神故欲誅於祝史子稱是語何故對曰若有徳之君外内不廢上下無怨動無違事其祝史薦信無媿心矣君有功徳祝史陳說之無所媿是以鬼神用饗國受其福祝史與焉其所以蕃祉老夀者為信君使也其言忠信於鬼神其適遇滛君外内頗邪上下怨疾動作辟違従欲厭私髙臺深池撞鍾舞女斬艾民力輸掠其聚以成其違不恤後人暴虐滛従肆行非度無所還忌還猶顧也不思謗讟不憚鬼神神怒民痛無悛於心其祝史薦信是言罪也以實白神是為言君之罪其蓋失數美是矯誣也進退無辭則虚以求媚是以鬼神不饗其國以禍之祝史與焉所以夭昏孤疾者為暴君使也其言僣嫚於鬼神公曰然則若之何對曰不可為也言非誅祝史所能治山林之木衡鹿守之澤之萑音丸蒲舟鮫守之藪之薪蒸虞候守之海之鹽蜃祈望守之衡鹿舟鮫虞候祈望皆官名也言公專守山澤之利不與民共縣鄙之人入従其政偪介之闗暴征其私言邊鄙入服政役又為近闗所征稅承嗣大夫強易其賄布常無藝徵斂無度宫室日更滛樂不違内寵之妾肆奪於市外寵之臣僣令於鄙私欲養求不給則應所求不給則應以罪民人苦病夫婦皆詛祝有益也詛亦有損聊攝以東齊西界姑尢以西齊東界其為人也多矣雖其善祝豈能勝億兆人之詛君若欲誅於祝史脩徳而後可公說使有司寛政毁闗去禁薄斂已責十二月齊侯田于沛音貝疾愈行獵招虞人以弓不進掌山澤官公使執之辭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乃舎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招當往道之常非物不進官之制君子韙之韙是也新注孟子曰齊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將殺之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孔子奚取焉取非其招不往也如不待其招而往何哉齊侯至自田晏子侍子遄臺子猶梁丘據馳而進焉新注言嬖人取媚如此公曰唯據與我和夫晏子對曰據亦同也焉得為和公曰和與同異乎對曰異和如羮焉水火醯醢鹽梅以烹魚肉燀之以薪燀章善反然也宰夫和之齊之以味濟其不及以洩其過君子食之以平其心君臣亦然君所謂可而有否焉臣獻其否以成其可君所謂否而有可焉臣獻其可以去其否是以政平而不千民無爭心故詩曰亦有和羮既戒既平鬷嘏無言時靡有爭先王之濟五味和五聲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聲亦如味一氣二體舞有文武三類風雅頌四物雜用四方之物以成器五聲商宫角徴羽六律黄鍾太蔟姑洗蕤賔夷則無射七音宫商角徵羽變宫變徵八風東北曰條風東方曰明庶風東南曰清明風南方曰景風西南曰凉風西方日閶闔風西北曰不周風北方曰廣莫風九歌六府三事皆可歌以相成也言此九者合然後相成為和樂清濁小大短長疾徐哀樂剛柔遲速髙下出入周䟽以相濟也君子聴之以平其心心平徳和故詩曰徳音不瑕今據不然君所謂可據亦曰可君所謂否據亦曰否若以水濟水誰能食之若琴瑟之專壹誰能聴之同之不可也如是飲酒樂公曰古而無死其樂若何晏子對曰古而無死則古之樂也君何得焉昔爽鳩氏始居此地少皥氏司寇季萴因之虞氏諸侯代爽鳩氏者仕側切有逄伯陵因之商諸侯姜姓蒲姑氏因之商周之間代逄公者而後大公因之古若無死爽鳩氏之樂非君所願也
  經二十有二年春齊侯伐莒傳見莒
  傳二十五年秋九月己亥公孫于齊昭公為季氏所逐次于陽州齊侯唁公于野井齊侯曰自莒疆以西請致千社以待君命君之憂寡人之憂也公喜子家子曰失魯而以千社為臣誰與之立為齊臣且齊君無信不如早之晉弗従
  經二十有六年秋公㑹齊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傳二十六年春王正月齊侯取鄆三月公至自齊處千鄆夏齊侯將納公命無受魯貨申豐従女賈豐賈皆季氏家臣以幣錦二兩二丈為一端二端為一兩所謂匹也二兩二匹縛一如瑱縛卷也易懷藏適齊師謂子猶之人髙齮子猶家臣能貨子猶為髙氏後粟五千庾若能為我行貨於子猶當為請使得為髙氏後又當致粟五千庾庾十六斗凢八千斛髙齮以錦示子猶子猶欲之受之言於齊侯曰宋元公為魯君如晉卒於曲棘叔孫昭子求納其君無疾而死不知天之棄魯邪抑魯君有罪於鬼神故及此也君若待於曲棘使羣臣従魯君以卜焉卜知可伐否若可師有濟也君而繼之茲無敵矣若其無成君無辱焉齊侯従之使公子鉏帥師従公新注齊侯病根在梁丘據魯之家臣知之故以貨取焉中其欲毫髮不差秋盟于鄟陵謀納公也齊侯謀冬十二月齊有彗星齊
  侯使禳之晏子曰無益也祗取誣欺也焉天道不謟疑也不貳其命若之何禳之公說乃止詳見天文書齊侯與晏子坐于路寢歎曰矣哉室其誰有此乎晏子曰敢問何謂也公曰吾以為在徳對曰如君之言其陳氏乎陳氏雖無大徳而有施於民豆區釡鍾之數其取之公也薄其施之民也厚公厚歛焉陳氏厚施焉民歸之矣詩曰雖無徳與女式歌且舞陳氏之施民歌舞之矣後世若少惰陳氏而不亡則國其國也已公曰善哉是可若何對曰唯禮可以已之公曰善哉寡人今而後聞此禮之上也對曰先王所稟於天地以為其民也是以先王上之詳見禮樂書
  定公經七年秋齊侯鄭伯獻公盟于鹹齊人執衛行人北宫結以侵衛齊侯衛侯靈公盟于沙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
  傳七年秋齊侯鄭伯盟于鹹徴㑹于衛衛侯欲叛晉諸大夫不可使北宫結如齊而私於齊侯曰執結以侵我齊侯従之乃盟于𤨏即沙齊國夏伐我齊叛晉故
  經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齊二月公侵齊夏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
  傳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齊門于陽州二月公侵齊攻廩邱之郛夏齊國夏髙張伐我西鄙詳見魯
  經九年秋齊侯衛侯次于五氏
  傳九年秋齊侯伐晉夷儀為衛討晉敝無存之父將室之辭以與其弟室之為取婦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於髙國無存欲有功還取卿相女先登求自門出死於霤下東郭書讓登讓衆使後而已先登犂彌従之曰子讓而左我讓而右使登者絶而後下恐書先下故又譎以讓之下入城也書左彌先下書與王猛息戰訖共止息猛曰我先登書斂甲曰曩者之難今又難焉起欲擊猛猛笑曰吾従子如驂之靳靳車中馬猛不敢與書爭言已従書如驂馬之隨靳傳言齊師和所以能克晉車千乗在中牟衛侯如五氏卜過之龜焦兆不成衛侯曰可也衛車當其半寡人當其半敵矣衛侯怒晉甚不復顧卜欲以身當五百乗乃過中牟中牟人欲伐之衛褚師圃亡在中牟曰衛雖小其君在焉未可勝也齊師克城而驕其帥又賤遇必敗之不如従齊乃伐齊師敗之獲齊車五百乗事見哀十五年齊侯致禚媚杏於衛三邑齊西界齊侯賞犂彌犂彌辭曰有先登者臣従之皙幘而衣貍製公使視東郭書曰乃夫子也吾貺子公賞東郭書辭曰彼賔旅也乃賞犂彌齊師之在夷儀也齊侯謂夷儀人曰得敝無存者以五家免給其五家令不共役乃得其尸公三襚之與之犀軒與直蓋而先歸之坐引者以師哭之親推之三
  經十年春王三月及齊平 夏公㑹齊侯于夾谷齊人來歸鄆讙龜陰田
  經十有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
  傳十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實郥氏郥古閴切使師伐晉將濟河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茲曰可銳師伐河内傳必數日而後及絳絳不三月不能出河則我既濟水矣乃伐河内齊侯皆斂諸大夫之軒唯邴意茲乗軒以其言當齊侯欲與衛侯乗與之晏而駕乗廣載甲焉使告曰晉師至矣齊侯曰比君之駕也寡人請攝以己車攝代衛車乃介而與之乗驅之或告曰無晉師乃止傳言齊侯輕故不能成功哀公經五年夏齊侯伐宋無傳 秋九月癸酉齊侯杵臼卒冬叔還如齊閏月葬齊景公無傳
  傳五年齊燕姬生子不成而死景公夫人不成未冠諸子鬻姒之子荼嬖諸大夫恐其為大子也言於公曰君之齒長矣未有大子若之何公曰二三子間於憂虞則有疾疢亦姑謀樂何憂於無君公疾使國惠子髙昭子立荼寘羣公子於萊秋景公卒冬十月公子嘉公子駒公子黔奔衛公子鉏公子陽生來奔景公子在萊者萊人歌之曰景公死乎不與埋三軍之事乎不與謀師乎師乎何黨之乎哀羣公子失所
  安孺子
  名荼景公子妾鬻姒所生哀五年嗣立明年改元陽生使人殺之在位一年
  哀公經六年夏齊國夏及髙張來奔 秋七月齊陽生入于齊齊陳乞弑其君荼
  傳六年齊陳乞偽事髙國者髙張國夏受命立荼陳乞欲害之故先偽事焉每朝必驂乗焉所従必言諸大夫言其罪過曰彼皆偃蹇將棄子之命皆曰髙國得君必偪我盍去諸固將謀子子早圖之圖之莫如盡滅之需事之下也及朝則曰彼虎狼也見我在子之側殺我無日矣請就之位欲與諸大夫謀髙國故求就之又謂諸大夫曰二子者禍矣恃得君而欲謀二三子曰國之多難貴寵之由盡去之而後君定既成謀矣盍及其未作也先諸作而後悔亦無及也大夫從之夏六月戊辰陳乞鮑牧國之孫及諸大夫以甲入于公宮昭子聞之與惠子乗如公戰于莊敗國人追之國夏奔莒遂及髙張晏圉弦施來奔秋八月齊邴意茲來奔髙國黨陳僖子使召公子陽生召在七月今在八月下記事之次陽生駕而見南郭且于齊公子鉏在魯南郭曰嘗獻馬於季孫不入於上乗故又獻此請與子乗之出萊門而告之故闞止子我知之先待諸外待外俱去公子曰事未可知反與壬也處壬陽生子簡公戒之遂行使無洩言逮夜至於齊國人知之僖子使子士之母養之與饋者皆入僖子令陽生隨饋食之人入處公宮冬十月丁夘立之將盟鮑子醉而往其臣差車鮑㸃曰此誰之命也陳子曰受命于鮑子遂誣鮑子曰子之命也鮑子曰女忘君之為孺子牛而折其齒乎而背之也孺子荼也景公常御繩為牛使荼牽之荼頓地故折其齒悼公陽生稽首曰吾子奉義而行者也若我可不必亡一大夫言已可為君必不怨鮑子若我不可不必亡一公子公子自謂義則進否則退敢不唯子是従廢興無以亂則所願也鮑子曰誰非君之子乃受盟使胡姬景公妾以安孺子如賴去鬻姒殺王甲拘江說囚王豹于句竇之丘三子景公嬖臣荼之黨也公使朱毛告於陳子曰㣲子則不及此然君異於器不可以二器二不匱君二多難敢布諸大夫僖子不對而泣曰君舉不信羣臣乎以齊國之困困又有憂少君不可以訪是以求長君庶亦能容羣臣乎不然夫孺子何罪毛復命公悔之悔失言毛曰君大訪於陳子而圖其小可也大謂國政小謂殺荼使毛遷孺子於駘不至殺諸野幕之下葬諸殳冒淳
  公羊傳景公謂陳乞曰吾欲立舎何如陳乞曰所樂乎為君者欲立之則立之不欲立則不立君如欲立之則臣請立之陽生謂陳乞曰吾聞子蓋將不欲立我也陳乞曰夫千乗之主將廢正而立不正必殺正者吾不立子者所以生子者也走矣與之王節而走之景公死而舍立陳乞使人迎陽生于諸其家于諸寘也齊人語也除景公之喪諸大夫皆在朝陳乞曰常之母有魚菽之祭願諸大夫之化我也諸大夫皆曰諾於是皆之陳乞之家坐陳乞曰吾有所為甲請以示焉諸大夫皆曰諾於是使力士舉巨囊而至于中霤諸大夫見之皆色然而駭開之則闖然公子陽生也陳乞曰此君也已諸大夫不得已皆逡廵北面再拜稽首而君之爾自是往弑舍
  悼公諡灋肆行無禮曰悼
  名陽生景公子哀六年陳僖子使人之魯召而立之明年改元至哀十年齊人賊之在位四年
  哀公經八年夏齊人取讙及闡冬十有二月齊人歸讙及闡
  傳八年齊悼公之來也五年來奔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魴侯季康叔父通焉女言其情弗敢與也齊侯怒夏五月齊鮑牧帥師伐我取讓及闡 或譛胡姬景公妾於齊侯曰安孺子之黨也六月齊侯殺胡姬 齊侯使如吳請師將以伐我秋及齊平九月臧賔如如齊涖盟齊閭丘明來涖盟且逆季姬即魴侯所通者以歸嬖 鮑牧又謂羣公子曰使女有馬千乗乎馬千乗為君也公子愬之公謂鮑子或譛子子姑居於潞齊邑以察之若有之則分室以行若無之則反子之所出門使以三分之一行半道使以二乗及潞麇之以入遂殺之麇束縛丘殞切冬十二月齊人歸讙及闡季姬嬖故也
  傳九年春齊侯使公孟綽辭師于吳齊與魯平故辭吳師吳子曰昔歳寡人聞命今又革之不知所従將進受命於君冬吳子使來儆師伐齊前年齊與吳謀我魯齊既與魯成吳恨之反與魯謀伐齊經十年春王二月公㑹吳伐齊 三月戊戌齊侯陽生卒以疾赴不書弑夏五月葬齊悼公無傳
  傳十年春公㑹吳子邾子郯子伐齊南鄙師于鄎齊人弑悼公赴于師以說吳吳子三日哭于軍門之外徐承吳大夫帥舟師將自海入齊齊人敗之吳師乃還秋吳子使來復儆師
  簡公諡灋平易不訾曰簡
  名壬悼公子哀十年齊人立之明年改元哀十四年遇弑是年獲麟經終在位四年
  哀公經十有一年春齊國書帥師伐我夏五月公㑹吳伐齊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吳戰于艾陵齊師敗績獲齊國書
  傳十一年春齊為鄎故國書髙無㔻帥師伐我及清齊地師及齊師戰于郊齊師自稷曲 夏為郊戰故公㑹吳子伐齊五月克傅壬申至于嬴齊邑中軍從王吳中軍胥門巢將上軍王子姑曹將下軍展如將右軍吳大夫齊國書將中軍髙無㔻將上軍宗樓將下軍陳僖子謂其弟書爾死我必得志宗子陽宗樓與閭丘明相厲也相厲致死桑掩胥御國子國書公孫夏曰二子必死將戰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殯送葬歌曲示必死陳子陳逆行命其徒具含玉公孫揮命其徒曰人尋約吳髮短八尺為尋吳髮短欲以繩貫其首東郭書曰三戰必死於此三矣三戰夷儀五氏與今使問道也弦多以琴弦多齊人六年奔魯曰吾不復見子矣陳書曰此行也吾聞鼔而已不聞金矣鼔以進軍金以退軍甲戌戰于艾陵展如敗髙子齊上軍敗國子敗胥門巢吳上軍亦敗王卒助之大敗齊師獲國書公孫夏閭丘明陳書東郭書革車八百乗甲首三千以獻于公哀公公使大史固歸國子之元歸於齊元首也吳以獻魯寘之新篋褽之以𤣥纁加組帶焉寘書于其上曰天若不識不𠂻何以使下國言天識不善故殺國子秋季孫命脩守備曰小勝大禍也齊至無日矣
  傳十四年齊簡公之在魯也闞止子我有寵焉事在六年及即位使為政陳成子憚之驟顧諸朝諸御鞅言於公鞅齊大夫曰陳闞不可並也君其擇焉弗聴子我夕夕視事陳逆殺人逢之鮑子行也子我逢之遂執以入陳氏方睦使疾而遺之潘沐備酒肉焉使詐病因内潘沐并得内酒肉潘米汁可以沐頭饗守囚者醉而殺之而逃子我盟諸陳於陳宗失陳逆懼其反為患故盟之初陳豹欲為子我臣使公孫言已言己介逹之已有喪而止既而言之既終喪曰有陳豹者長而上僂望視目望陽事君子必得志欲為子臣吾憚其為人也恐多詐故緩以告子我曰何害是其在我也使為臣他日與之言政說遂有寵謂之曰我盡逐陳氏而立女若何對曰我逺於陳氏矣且其違者不過數人何盡逐焉遂告陳氏子行曰彼得君弗先必禍子子行舍於公宮子行逃而隠於陳氏今又隠於公宫夏五月壬申成子兄弟四乗如公成子兄弟昭子莊簡子齒宣子夷穆子安廩丘子意茲芒子盈惠子得凢八人二人共一乗子我在幄出逆之遂入閉門成子入反閉門不納子我侍人御之子我侍人子行殺侍人公與婦人飲酒于檀臺成子遷諸寢公執戈將擊之疑其作亂大史子餘曰非不利也將除害也成子出舍于庫聞公猶怒將出曰何所無君子行抽劒曰需事之賊也需疑則害事誰非陳宗言陳宗族衆多所不殺子者有如陳宗言子若欲出我必殺子乃止子我歸屬徒攻闈與大門皆不勝乃出陳氏追之失道於弇中狹路適豐丘陳氏邑豐丘人執之以告殺諸郭闗成子將殺大陸子方子我名陳逆請而免之以公命取車於道子方取道中行人車及耏衆知而東之出雍門陳豹與之車弗受曰逆為余請豹與余車余有私焉事子我而有私於其讎何以見魯衛之士傳言陳氏務施東郭賈子方奔衛庚辰陳恒執公于舒州公曰吾早従鞅之言不及此悔不誅陳氏六月甲午齊陳恒弑其君壬于舒州孔丘三日齊側皆切而請伐齊三公曰魯為齊弱久矣子之伐之將若之何對曰陳恒弑其君民之不與者半以魯之衆加齊之半可克也公曰子告季孫孔子辭退而告人曰吾以従大夫之後也故不敢不言新注論語記夫子告於哀公請討之公曰告夫三子之三子告不可此言辭不告當以論語為正
  平公諡灋布綱持紀曰平
  名鷔簡公之弟哀十四年田恒立之明年改元十三年左氏之傳終矣在位二十五年
  哀公傳二十三年夏六月晉荀瑶知伯伐齊髙無㔻帥師御之知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壬辰戰于犂丘齊師敗績知伯親禽顔庚齊大夫詳見晉
  傳二十七年夏四月晉荀瑶帥師伐鄭鄭駟𢎞請救于齊陳成子屬孤子三日朝屬㑹死事者之子使朝三日以禮之設乗車兩馬繫五邑焉召顔涿聚之子晉曰隰之役而父死焉隰役在二十三年以國之多難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車而朝毋廢前勞乃救鄭及留舒違穀七里穀人不知言其整也及濮雨不涉子思曰大國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師不行無及也子思國參成子衣製杖戈製雨衣也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聞之乃還曰我卜伐鄭不卜敵齊
  右齊始終春秋凢十五公書卒者九有故者四簡公之弑後春秋經終見于續經平公後春秋卒平公以下後二世七十年而田氏代齊大公之後遂滅
  論曰孟子有言霸必有大國王不待大此徳力之辨也故春秋圖霸非力有餘不能海内方千里者九齊集有其一而晉國之大亦曰天下莫彊焉雖戰國齊晉之謂亦春秋之故也故五霸齊創之而晉次焉然齊表東海五侯九伯皆得征之桓公九合一匡之功莫能以得晉宋文公城濮一戰霸業迭傳與春秋相終始果何以哉齊晉在春秋地醜徳齊其相服也難方桓公之霸也晉雖間不靖而獻公崛彊難制逮桓公没以孝公之庸懦繼之昭公區畫草創則文公可以聲勢致其従故葵丘之㑹五霸莫盛獻公於是従齊一聞宰周公道塗之言則飜然而去楚狄非我族類孝公畏之至與之盟㑹則昭公之初冝其屈畏於文公一戰而霸之威也桓公處其艱文公偶其易茲齊晉傳霸逺近所従判歟故自晉襄以降齊之従晉者甚寡而駕者不一翟泉以後不通晉㡬五十年戰鞌同圍之後晉刼之以従而與君代興之志實未嘗一日忘自時厥後晉霸下衰景公肆然興復伯之謀連鄭連衛兵魯兵晉然趑趄狂妄汔以無成末年廢長立少階之為禍陳乞陳恒世為弑逆而田氏卒以代齊故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則臣不臣父不父則子不子而景公烏乎知之陳恒弑其君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請討焉淵乎孔子之志哉不然變齊變魯其有望於斯矣







  春秋分記卷六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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